第一百一十二章青梅竹马异地逢
掌柜摇头说:“客官说笑了,这个价格就是最低了,再低的话,我就只能将这个当做传家宝了。对了,听客官口音,好像是益安府人士,不知道是何处呢?”他说自己是陵水县的,不知道这位掌柜知道不?掌柜笑着说:“原来是老乡呀,不知道兄台是哪里人士?高姓大名呢?”他说自己叫李大牛,是程家村的人。掌柜听到这话,拍着自己大腿说:“原来是大牛兄弟呀,我是罗家智,你怎么不早说呢?这把扇子送你了,算是我初次见你的礼物。”
他也诧异的看着罗家智,没有想到这个罗老二竟然做起了这么文雅的生意,他说既然是罗老二,这扇子自己还是出一百两银子买了,也算是照顾老乡。罗家智连忙摇头说:“大牛兄弟,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要是收了你的钱,我爹还不打死我,而且我们都快是一家人了,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这店铺都是你的,还别说这小小的扇子了。”
他诧异看着罗家智,然后想到罗蕙芷是罗家智的女儿,不由开口说:“罗二叔,你别说笑了,罗姑娘可是有名的才女,我这个泥腿子怎么能够娶她呢?”罗家智还是老一套说辞,说自己也是贱籍出身,算起来是李大牛吃亏,而不是罗蕙芷吃亏。他也不在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和罗家智再次讲着价钱,罗家智总是说白送,最后他担心田仲达已经弄好了,只好说了一声谢谢,今天有事情,明天在上门登门拜访。
罗家智说可以,然后说他是不是要去大人物,若是不嫌弃的话,自己可以为他准备一点小礼物,他说自己真的不好意识在多拿什么,罗家智拿出一个匣子说:“这个是一份小礼物,不值钱的,卖给外人五两银子,卖给大牛兄弟的话,那么就要三两银子。”他拿出五两,让罗家智收下,罗家智推辞了一下,然后收下了。
他回去之后,田仲达已经选好了一件衣服了,其他几件裁缝正在弄,见他回来,田仲达说:“妹夫,我这一身不错吧。”他上点点头,这一件玄端穿上去,田仲达更加帅气了,可以算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将折扇递给田仲达,然后给了他一个小盒子,然后对着田仲达说:“我们现在去燕府见燕三公子,舅子,你稍微稳重一点,免得燕三公子看清你。”
田仲达点点头,好奇的询问说:“昨天不是说的余姑娘吗?怎么今天去见燕三公子呢?”他说这个要循序渐进,这余家可是勋臣,哪是那么容易进去的,现在要这位燕三公子帮忙引荐才是。田仲达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前往燕府,到了燕府,他递上拜帖,很快燕三公子就亲自到了大门迎接了,燕三公子对着他说:“李兄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李兄弟见谅,两位里面请。”
他带着田仲达跟着燕三公子进入到偏厅,等坐下之后,燕三公子才询问说:“不知道这位兄台是?”田仲达恭敬的行礼说:“小生田懿田仲达见过燕三公子。”燕三公子想了想,然后有些惭愧的说:“小生也算交游广阔,竟然不知道丰城有田兄这一位人物,真是罪过罪过,不知道是否能告知令尊名讳。”
田仲达随口说:“我父亲倒是无名,不过我祖上也曾坐在令尊如今的位置上。”燕三公子听到这话,想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恭敬的行礼说:“原来是田文敬公的后人,请恕小生失礼了,真是失敬失敬。”田仲达说没有事情,现在田家都没落了,哪里有什么失敬的。燕三公子说自己父亲一直很敬佩田文敬公,只可惜田文敬公生不逢时,若是晚生几年,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然后燕三公子说:“李兄,这就是你不对了,不早点告诉我田公子的来历,要是父亲知道我对田公子这么失礼,一定要责罚我。”
他一笑,说这不是认识了吗?自己其实也才和田公子认识不久,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十分敬佩这位公子为人。今天带田仲达来,就是想将田仲达介绍给燕三公子认识,燕三公子说真是自己的荣幸,他看了一下田仲达,田仲达识趣的将那个匣子递了过去,然后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燕三公子点点头,恭敬将盒子结果,然后说:“这么早,两位还没有吃早饭吧,不如在这里吃吧,不过只是一些粗茶淡饭,还请两位见谅。
他准备谢绝的时候,田仲达想点头答应说:“无妨无妨,稀饭咸菜都可以。”燕三公子听到这话,笑着说:“田公子真是客气了。”说着燕三公子带着他们到了膳厅,在膳厅坐着,燕三公子开始和田仲达聊了起来,双方聊得无非是斗鸡走马,章台流莺,他没有想到田仲达对这些了解很深,丝毫不用假装就显得很纨绔。他心想还好燕三公子没有问才学,否则的话这位公子就露底了。
燕三公子询问了他这些,他对于这些丝毫不了解,燕三公子也不在多问,吃早饭的时候,田仲达再次显示了自己优雅的气度,让燕三公子吃完之后感叹说:“真是百年大族,衰而不败。不知道我燕家是否能够这样。”田仲达说这都是家风好,燕家的子孙只要好好奉行家风家规的话,就不会有这个顾虑。燕三公子听到这话,倒是尴尬了。
这时候燕知府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人,燕三公子介绍说:“父亲大人,这位是李兄弟,就是和苏姑娘定亲那位,这位是田文敬公的后人。”燕知府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胡子,欣赏的说:“真是一表人才,才貌双全,襄国公真是找了一个好孙女婿,就是不知道我家那丫头是否有这个福气了,能够找到这么好的一位丈夫。”
他说客气了,然后燕知府才对田仲达说:“阁下是田文敬公的后人呀,真是失敬失敬,本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田文敬公,忠义无双,仁慈爱民,魏朝历任东南府知府,都没有像田文敬公一样得民心了。”燕知府说完,然后说:“三儿呀,你陪一下你的田世兄,我和李贤契有些话要说。”燕三公子说了一声是,他心中很好奇,燕知府要找自己说些什么。
和燕知府到了书房,燕知府让他坐下说:“我们也不算是外人了,你那大舅子的媒就是我作的,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他恭敬的说是然后还是行礼之后才坐下,燕知府看着他说:“其实本府想知道,当天在潇湘楼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司衡的亲兵会被杀,而大司衡回去之后,没有追究这件事。”
他一下被问住了,然后想了想,神情严肃的说:“大人应该知道大司衡将兵权给收回去的事情吧。”燕知府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让他继续说。他继续解释:“那就对了,当天只是那四位不满而已,这兵权是不得已拿出去的,他们心中不甘,自然想找机会教训大司衡一顿,那天潇湘楼就是机会。至于大司衡为什么不追究,知府大人认为大司衡敢撕破脸皮吗?能用这些军队攻击两位国公,两位行军都元帅吗?”
知府敲着桌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兵符不过是大司衡能调动这些军队,但是要做某些事情,兵符还是办不到的,
至少以现在大司衡的威信还不行,贤契,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只不过希望贤契下次能够说委婉一些,这个说出来,说的臣工之间太过自私小气了,传出去,对五位的名声也不太好。”他说自己就是一个粗人,不太懂这些,多谢燕知府提醒。
他心中却在暗想,自己这么快编出一个答案,还要说的委婉动听,那不就刻意刁难自己吗,反正现在平妃的事情是坚决不能说出去的。燕知府想了想,然后再次说:“对了贤契,我听说,那天潇湘楼之中,有平妃做主。”他心想这两父子消息倒是十分灵通,还好这个问题他已经答过一遍了,他对燕知府说:“不知道燕知府从哪人口中得知的,请知府大人严惩那人。”
燕知府疑惑的看着他,他开口解释说:“燕知府作为东南府的知府,也算这里的管事的了,若是平妃娘娘到了这里,会不通知你吗?若是真的不通知的话,那么这件事就是极度机密之事,岂是别人能够知道的,还请大人严惩,否则到时候有乌鸦状告燕知府你泄露军机,到时候小的担心燕知府你的乌纱帽不保。”燕知府也是一头大汗,然后小声的说:“贤契,你的意思是,平妃真的到了。”
“小的不知,还请大人处置传播此事的人吧。”他知道自己说这话不亚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自己只要不说平妃到了,这什么事情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三章穷神庙里有猫腻
他听到这话,有一些不好意思了,他对着燕知府说自己真的才疏学浅,不敢当不敢当。燕知府笑着说:“这又什么不敢当的,贤契你的本事,本来就是如此,少年人谦虚是一件好事,可是太过谦虚,就有一点虚伪了。贤契,日后飞黄腾达,裂土封侯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老夫,还有老夫的三个犬子都要多蒙你照顾了。”他见燕知府说的这么直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尽量。
回过神来,然后对着燕知府说,自己不过是李昌吉的女婿,如今李昌吉的儿子还在这里,要求也应该是求周山才是。燕知府说话直来直去,自己也懒得绕什么弯子。燕知府说也要,希望他们两个能多多提携,他们的恩情,燕家永远会铭记在心。他听到这话,无奈的点点头,说自己能帮忙的时候,一定会帮忙的。
想到这个,他再次说:“知府大人,其实小的希望你能够帮忙一下。”燕知府恭敬的说:“贤契尽管说,只要本府能够做到的,本府绝对义不容辞。”他说这个田仲达,是一位显要的人委托自己照顾的,这田仲达看上了余家的姑娘,因为自己家里不能入仕的原因,一直没有办法,只好希望燕知府能够牵线搭桥。
燕知府听到这话,有些为难的捻着自己的胡子,对着他说:“这件事请恕我实在无能为力,这官绅世家讲究门当户对,这说媒的时候,若是女尊男卑的话,真是很难办成。”他听到这话,为难的告诉燕知府,这人真的来头很大,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既然燕知府为难的话,那么只有自己尽力去弄了,若是能让那位大人能高兴的话,自己也就放心了。
燕知府听到这话,小声的询问说:“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呢?”他叹气一声说:“还能是谁,还不是我的那位内父,他和这田仲达的二叔是八拜之交,现在田仲达父亲死了,他二叔也没有办法,写信给我内父,我内父见我在这里,也只要让我操办,这件事本来像是我那个大舅子一起弄的,不过自己的大舅子不愿意出面,觉得有些兴师动众。”
“他的二叔是不是水田先生呢?”燕知府说完然后喃喃的说:“周水田,周水田,怪不得以水田为号,果然田文敬公一生忠义,遗泽后人,如此大忠臣,怎么能够让他绝嗣呢?贤契,你暂时等一下,我去禀告娘娘,只要娘娘点头了,一切都好说了。”燕知府让他稍坐一会儿,然后就风风火火的离开这里。
他坐在那里,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若是有文妃娘娘的懿旨的话,这余家不嫁也得嫁了,等到田仲达娶了余家姑娘,自己再和苏婉清一起想办法,让余家的爵位落在田家手里。他想到这个,突然冒出了冷汗,心想自己怎么会和范世民一样阴毒呢?他深吸一口气,心想田仲达除了家里穷一点,没有什么文化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
他也试着敲着桌子想事情,在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范世民对着他点头,他摇摇头,让仆人送来水,洗了一下脸,然后恢复平静,恭敬的坐在那里,也不多想什么了。等了半个时辰,燕知府笑着说:“好消息,娘娘已经点头同意了,这田文敬公精诚守节,千秋不灭,应当表节,娘娘还说,要是田仲达愿意做官的话,娘娘可以让他在南都当一位冬部官员。
听到这个消息,他对着燕知府说:“谁说娘娘不懂政事,我看娘娘这是大智若愚,让田仲达当官了,就可以瓦解前朝遗老遗少的斗志,现在前朝遗老遗少为什么还想着不出仕国朝,就是没有人出头,若是有了第一个人,后面就陆陆续续的有遗民出来,共沐天恩。”燕知府听到这话,拍着自己的额头说:“贤契呀,贤契,我刚才怎么不将这一番话说给娘娘呢?真是失误失误,你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他说这是燕知府是一位耿介忠良之臣,不屑用巧言打动圣人和娘娘,自己要向燕知府学习才是。这个话倒是他心里话,燕知府治理地方的本事自己不知道,但是做事圆滑的地方自己真的要学习,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下对方,然后他就询问什么时候前去泰安伯家宣读娘娘的懿旨呢?燕知府看着他说:“贤契,这件事很忙吗?”他说不忙,不忙,还是选一个好日子在慢慢前去。
燕知府听到这话,笑着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贤契我们叫上田世侄就可以了。”燕知府说完,他说这样不会耽误燕知府吗?燕知府苦笑的说:“贤契呀贤契,现在东南府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这老头子处理呢?一个总裁,一个总理,我这个知府现在就是挂名的。”他看着燕知府,也有一些心疼燕知府,现在真是大员云集,随便来一个,就让燕知府跪在地上称小官。
他们到了后庭,田仲达和燕三公子聊得不亦乐乎,如同知心好友一样,燕知府走进了,咳嗽一声然后说:“田世侄,关于你的事情,本府已经听说了,本府念在你是忠良之后,田文敬公不能少人祭祀。于是禀告了文妃娘娘,娘娘已经同意了你和余姑娘的婚事了,娘娘还下旨,你若是有心出仕的话,会在南都为你选一职位。让你进身士林,以免有辱先人。”
田仲达听到这话,高兴的不亦乐乎,准备说自己愿意出仕的时候,他咳嗽一声,田仲达也不是傻子,恭敬的行礼说:“多谢娘娘赐婚,至于出仕这件事,小的还要问过家里人,还请知府大人见谅。知府说自己这边倒是无妨,若是田仲达没有事情的话,那么就可以一起去泰安伯家里宣诏了。田仲达高兴的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到了前门,上了马车,等到燕知府将文妃娘娘懿旨请到。
“妹夫,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答应呢?这机会很难得的,只要我当了官,以我的口才和能力,想要封侯拜相易如反掌。”田仲达有些埋怨的说着,听到这话,他对着田仲达说:“大舅子,不是我说,你现在就答应了,燕知府还以为你是假冒的,矜持一点行不,当官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你越是不愿意当官,文妃娘娘就越欣赏你的骨气,等到这战争结束,文妃回京的时候,你再提出来,就算承蒙圣恩,无以为报,只能尽绵薄之力,那么官也比现在好,或许直接让你进京也不一定。”
田仲达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说:“不愧是我妹夫,你想的真周到。”他心想自己今天就让田仲达当官了,水田先生只会更加生自己的气,等到这婚事弄妥当之后,这田仲达要当官,自己也可以推脱是余姑娘出的主意,和自己无关。他对着田仲达再次说:“娶了余姑娘之后,大舅子你可要表现好一点,或许你连官都不用当,就直接当上泰安伯了。
听到这话,田仲达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燕知府也上车了,他给田仲达使了一个眼色,田仲达也不开口说什么了。马车没有走多远,就到了泰安伯的家,他们下了马车之后,派人禀告燕知府到了,没有一会儿,一群仆人就拥簇过来,带着他们到了正厅,在正厅上已经上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看着燕知府,然后询问说:“这两位是?”
燕知府引荐说:“这位是大司农的半子,这位是田文敬公的半子。两位世侄,这位就是泰安伯。”双方行礼之后,泰安伯坐下之后,询问说:“不知道燕知府到这里所谓何事呢?”燕知府开口说:“实不相瞒,本府这次是来做媒的,希望泰安伯能将令千金嫁给田公子。”泰安伯听到这话,有些为难的说:“这个,本伯很多年没有过问家里的事情了,本伯还需要和家中人商量一下。”
燕知府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先开口说:“婚姻大事,自然不可儿戏,不如伯爷让家中人出来,看看这姑爷如何?”泰安伯听到这话,点点头,让仆人将家里的人喊了过来,没有过多久,余一元和他的兄弟们就来了这里,余一元看着他在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只是因为他坐在燕知府旁边而不敢发作。余一元他们行礼完毕之后,才由余一元这个老大开口提问说:“不知道父亲大人召集孩儿们所谓何事?”
泰安伯将事情说了出来,余一元听完,怒火中烧的看着他说:“不可,此事决不可,这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不是什么癞蛤蟆都可以吃到天鹅肉的,有些癞蛤蟆运气好,吃到一次还想让自己的同伴再次吃一次吗?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他听到这话,冷笑的说:“小伯爷这是在讽刺我了。”余一元冷笑的说:“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目山上岳父见
听到这话,泰安伯开口说:“一元,给我跪下,向你燕世伯赔罪。”余一元听到这话,准备说什么时候,燕知府冷冰冰的开口说:“不敢,小伯爷说的对,姓燕的怎么敢让小伯爷下跪道歉呢?不过婚姻那件事,李贤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婚事无论你们余家是否答应,就必须嫁姑娘。”余一元听到这话,站起身来,手指很没有礼貌的指着燕知府说:“姓燕的,你穿个大雁补子,你还真的把你当一会回事了,我余家就是不愿意,我看你敢做什么。”
燕知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帽,然后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恭敬的说:“请泰安伯接娘娘懿旨。”他从衣袖里面拿出一道懿旨,泰安伯立马让人准备香案,然后大小人物都跪在香案后面,等待燕知府宣诏,燕知府清了一下嗓子,然后神情严肃的宣读这一份懿旨了,懿旨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可怜田家无后,忠臣绝后,于是文妃娘娘特意下了懿旨,撮合田余两家婚事。
燕知府宣读完毕,对着泰安伯说:“伯爷,请接旨吧。”泰安伯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准备接旨的时候,余一元对着自己的父亲说:“父亲,这懿旨不能接呀,接了妹妹一辈子就毁了呀。”泰安伯于是停下来了,燕知府听到这话,冷笑的说:“泰安伯,你这是想抗旨不遵吗?”听到这话,余一元说:“我们要见文妃娘娘,不能让文妃娘娘被小人蒙蔽。”
“你就算见了文妃娘娘都没有用,文妃娘娘还准备让田兄当官,文妃娘娘想要的以田兄为领头羊,让遗民陆续为国朝效力,不知道你一个妹妹重要,还是前朝的遗老遗少重要。”他冷冰冰的说着,听到这话,余家大小都神情不悦的看着他,他心想恨吧恨吧,自己反正和余家都难善了了。泰安伯听到这话,还是伸手将懿旨接下来了。
燕知府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刚才余一元的气话,让燕知府心里也很不舒服,能看到余家这样,燕知府自然很开心了。收下懿旨,香案撤去,大家又回到正厅里面。燕知府笑呵呵的说:“恭喜泰安伯,这娘娘赐婚可是少有的,国朝百载之中,只有六次,而这一次是第七次了。真是让人羡慕,让人羡慕呀。”
“多谢知府告知,还请回禀娘娘,老夫真的欣喜若狂,天恩浩荡,感激不尽。”泰安伯也笑着说。他开口说既然双方都很满意,那么一切都好说了,现在可以开始谈正事了。泰安伯说是是,然后开始商谈六礼的事情,他就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田仲达也不时的回答几句,表现还算可以。
到了下午,愤愤不满的余一元留着他们吃完饭,他知道余一元的用意,也没有说破,在吃完饭的时候,他的吃相自然被余一元耻笑了,他倒是不介意,比起余一元损失一个妹妹,自己受到一点耻笑已经不算什么了,田仲达表现的很不错,余家人看到这个样子,还勉强露出一些笑容。
吃完之后,余一元询问田仲达说:“不知道田兄所治何经?”田仲达笑着说:“治什么经史,粗人一个,我家又不准科举,看那些书有啥用?”余一元听到这话,勉强笑着说:“这经书可以增长学问,扩宽眼界,让不贤者贤,不肖者肖。”田仲达摇头说:“这些都是说空子,谁读书不是当官呢?你去问问那些书生,要是不考四书五经,那么他们还会去看吗?比如孝经,尔雅,余兄你看过吗?”
余一元被田仲达这么一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于是不再多说这个问题,他见天色也不早了,应该谈的差不多,然后就要告辞了,燕知府也不愿意多留,也离开这里。泰安伯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对着他们说:“今日小儿言语不当,还请三位见谅。”他们都说没事,一时气话,绝不会放在心上。说完,他看了一下燕知府,心想这话估计只有田仲达是真心话了。
和田仲达分开之后,他回到潇湘楼,这一上楼,苏婉清就垫着脚提了一下他的耳朵,因为这样不好过,苏婉清就改为掐他腰了。苏婉清的手劲不算大,他假意说着疼疼,苏婉清不满的说:“大笨牛,你又去哪里了,是不是又去帮霖玲找姐妹了,老实说来,你这个大萝卜,整天不看着你,你就上房揭瓦了。”
他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省去自己选的余姑娘,而是说田仲达喜欢余姑娘,自己只是顺水推舟而已。苏婉清听他说完,笑着说:“大笨牛,真是要笑死我了,这下余家不把你恨死才怪,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嗯,田仲达娶了余姑娘,我们想办法将余家变成田家,这样水田先生也开心,我们也开心。”听到这话,他感觉自己真的合苏婉清合得来,在这干这种坏事的时候总是心有灵犀。
“你们呀,这都快是一家人了,还想着怎么勾心斗角,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你们认为你们这样做,田仲达真的会感激你们吗?到时候余姑娘知道了,肯定会让田仲达来报复你们的,你们是不是又要将田家给害了,这人害的完吗?醒醒吧,相公,婉清,得饶人处且饶人。”周霖铃苦口婆心的说着,他说着都不是事情,他们不会傻着自己去害,而是顺水推舟,煽风点火,绝不弄脏自己的手。
听到这话,周霖铃再次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相公,你准备找谁呢?”他说自己已经有人选了,还是多谢余一元帮忙,要不事情没有这么顺利。听到这话,周霖铃无奈的说:“相公,你想利用燕知府,但是燕知府又不是傻子,甘心被你拿枪使,我担心相公你别阴沟里面翻船呀。”苏婉清这时候劝说:“霖玲,你也不想一下,我们想退,余一元会放过我们吗?”
周霖铃说:“忍一时风平浪静,相公你忘了吗?你只要退让三分,余一元怎么会得寸进尺呢?若是余一元真的咄咄逼人,那么妾身就不但不阻止,还会帮你们。”他说不用了,余一元怎么样,自己也不在乎了,现在自己已经让余一元吃亏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他看着苏婉清,告诉苏婉清也不用太过多心,不过余一元的动向还是要注意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自己又让余一元吃了这么大的亏。
聊了几句,他就下去休息,发现韦无私还是没有在,不由心中好奇,询问婢女,得知昨天下午韦无私就已经离开了,也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他想了想,然后告诉婢女,韦无私若是回来了,告诉韦无私,自己找过。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再次看虞典,然后再次陷入到书里面。
等到早上天亮,仆人送洗脸水进来,他才清醒过来,这虞典比起前面的唐典来说,要复杂很多,当然简单看文义的话,又要轻松不少,看着简单,里面有很多智慧。他放下水,洗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很快苏婉清就走了下来,对着他说:“大笨牛,你怎么又熬夜看书了。”他说自己也不想,只是这书太精彩了,放不下来。
苏婉清拿起来书来,随便看了一下说:“玄玄乎乎,神神叨叨,按照本姑娘的看法,这些注解,连先师都没有想到,很多时候,都这些人注解家望文生义,说的是写先师宗旨其实嘛就是写的自己的想法,不过大笨牛你多看看也好,这样让你聪明一点,免得那么笨笨呆呆的,让本姑娘丢脸,等下你要休息不,要休息本姑娘给你熬粥。”
他说不用,自己年轻力壮,区区一晚不睡没有事情。苏婉清摇头说:“算了吧,你这样下去,要是熬坏了身体,我可是还没有进门就要当寡妇了,这样吧,你先闭目养神一个时辰如何,这睡了一个时辰,总比没有睡好。”他见苏婉清盛情难却,只好躺下,这一闭上眼睛,然后就进入梦想之中。
他这个梦很美好,梦到自己和周霖铃在自己新建的家园之中游玩。在游玩的时候,一阵寒风吹了过来,他为周霖铃系披风的时候,握着周霖铃的手不放,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你有声音在喊自己,于是睁眼醒来,发现自己握着苏婉清的手。他脸一红,松开苏婉清的手,对着苏婉清说:“婉清,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苏婉清脸红的如同石榴一样,小声的说:“没事,反正我们已经定亲了。”
经过这一打岔,他再也睡不着了,苏婉清也慌忙的离开这里,他走上楼之后,周霖铃看着他,小声的说:“相公,你和婉清还没有结婚,收敛一点比较好。”他连忙解释自己和苏婉清没有什么,周霖铃一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病难解何药医
这样差不多到了晚上,海马竟然进入到房间,海马对着他说:“李大使,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我们才带着苏姑娘离开没有多久,苏姑娘就被大帅抓住了。”他笑着对海马说这件事不怪海马,自己在求海马的时候,也曾说过了,这被抓住不能怪海马,只是大家运气不好而已,这件事和海马没有关系的。海马也无需要这么自责,看开一点就好。
劝说了一下海马,然后询问海马这么晚来寻找自己所谓何事?海马小声的对着他说:“李大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我帮你将苏姑娘救出来,你看好不好?”他说这件事太冒险,若是被扎木赫发现的话,海马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自己已经欠海马不少了,实在不愿意海马再次前去冒险。海马听到这话,叹气说:“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不管,让苏姑娘一个人被关押在那里。”
他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自己还不是被扎木赫给软禁在这里,有时候没有办法就是没办法,自己想要救人也救不了,只能静静的等待合适的机会到来。听着他的话,海马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他说:“唉,这本来是李大使自己的家事,我就不用多问了,李大使,这件事算我欠你们的,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了。”他点点头,然后送着海马离开。
这才将海马送走,阿骨打就走了进来,阿骨打对着他说:“大使,你送我的箱子里面没有苏姑娘,只有一些衣服和石头,这一点当时我身边的士兵和大帅身边的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他询问阿骨打,这箱子最后怎么样了,阿骨打摇头说:“还能怎么样,你不是交代我要将这箱子送出去吗?那么我自然将箱子给送出去了。”他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告诉阿骨打,自己已经传信给丰城了,丰城很快就会有消息来到这里。阿骨打点点头,对着他说:“钱绛无论如何都要交给我处置,等到钱绛到了我的面前,大使你就是我这一辈子最亲的兄弟。”
他见阿骨打说着真诚,不由一笑,这个阿骨打可比那个海马可靠多了,他估摸那个箱子有些门道,要不然苏婉清不会这么弄,要是用疑兵之计的话,海马那边已经够用了,何必还要上阿骨打这边出面。但是箱子里面有什么门道,他一时间还不清楚,只能等到丰城之后,让当事人亲自解惑。阿骨打看着他,然后再次小声的说:“大使,你要注意一点,明天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阿骨打也不在多留,转身离开这里,在阿骨打离开之后,他也开始吃完饭了,思考这两人来的目的,阿骨打或许是真的来通风报信,而那个海马,却是别有用心,两人的话矛盾之处仔细一分析就知道,苏婉清要是真的被拦下,也就不会再拦住阿骨打了,这个可说不通了。海马又在忽悠自己,至于目的,自己还不清楚。
很快饭菜送上来了,他准备吃饭的时候,那个乐霓虹再次来到,这一次的乐霓虹穿着一身贴身衣服,显得有那么几分英气。他对乐霓虹说:“乐姑娘,不知道你到小生这里来所谓何事?”乐霓虹笑着说:“是我爹让我来的啦,我爹怕你一个人孤单,所以才让我来陪陪你,来来大使吃饭吧。”看着乐霓虹夹着菜递过来,他一时间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大使,你怎么如同一个女子,我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害羞,你一个人男子有什么害羞的。”他说着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乐霓虹笑着说:“这个虽然是正理,但是我们只是吃一个饭,丝毫没有什么越礼的地方,李大使,你真是不用介意这些,再不接这菜,小女子可夹不稳了。”他听着这话,无奈的将碗伸了过去,然后说了一声谢谢。乐霓虹听到这话,掩嘴一笑的说:“噗,大使,看你这个害怕的样子,难道你吃了我的菜,就要娶我了吗?”
他说不会,说到这个,他询问乐霓虹,为什么乐霓虹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嫁给扎木赫呢?乐霓虹还是嘴角带笑的说:“乐无歆虽然是王族,但是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所以就不嫁给他了,而且乐无歆喜欢的是那个丫头片子,听说还盯上了你那个未婚妻了,你可要小心一些了。”他说扎木赫不是叫阿扎西吗?怎么又见乐无歆呢?”
“大使,你知道还真的多,阿扎西是在我们族里的名字,不过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华名,比如我的华名就是乐霓虹了,乐无歆不喜欢自己这一个华名,要不叫他扎木赫,要不叫他阿扎西。不过他不喜欢的事情,小女子就喜欢做,他不喜欢人叫他华名,小女子见到他还是叫,于是乐无歆就十分厌恶小女子,若不是阿爹经常护着我,他怕是早就想把我随便找一个人嫁了。”乐霓虹说完,然后再次夹了一口菜给他。
他听到这话,对着乐霓虹说:“其实姑娘是喜欢扎木赫的是不是,要不姑娘何必违着他的心意来呢?”乐霓虹听到这话,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僵住了,过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恢复正常的说;“是的,或许小女子曾经佩服过乐无歆这个族人的大英雄,但是现在长大了,也不在崇拜了,有些时候,大英雄也未必配的上大美人,你和乐无歆相比,无论相貌、才智、文韬、武略都不如乐无歆,但是你还不是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没有说话,思考乐霓虹的来意,乐霓虹虽然对着自己保持笑意,但是眼中却是冰冷无比,好像自己和她有什么仇恨一样。他招呼乐霓虹吃东西,不要这么干看着,乐霓虹吃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他说:“李大使,你和乐无歆之间已经不共戴天,不如我们两人携手,让这个大英雄从马上狠狠的摔下来,你看如何。”他知道来了,心念急转,然后回答说:“这个也不错,只是我有一点疑问,乐姑娘,你能帮我什么。”
“我们一族都可以帮你,现在乐无暇已经被你们给控制住了,而乐无异死了,剩下的乐无私现在断手,四大族现在只要有我们加入,你不止可以扳倒乐无歆,甚至还能成为这五十万大军的统领。”听到后面的话,他摇头说:“我非是你们的族人,实在难以指挥你们军队,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他谢绝了这个诱人的建议,现在越是诱人,越是一个凶险的陷阱。
乐霓虹放下碗筷,对着他严肃的说:“我知道大使是不相信我,不过这个不要紧,我们今天才见面而已,我帮助大使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我想统帅这五十万军队,然后答应大使议和,在悦华府重建乐国,当女王。我可是有查到,当初可是有一条童谣,就预言了这天下会有女人称王。”他听到这话,看着乐霓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才询问乐霓虹,就算乐霓虹想要称王,这些士兵会答应吗?要知道这可是五十多万人呢?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乐霓虹笑着说:“自然了,有很多不服气的,尤其是扎木赫的随从,但是这些人的命只有一条,杀了就不会复活了,大使,这件事对你可是有利的,若是你帮了我,我会立马让士兵回去,和虞朝相安无事。”
他说自己不相信乐霓虹,这倒时候扎木赫死了,那么自己陌路也差不多到了,自己可不是一个傻子,还不如继续让扎木赫掌握这军队,这样自己还能保住性命。他说完,心中也是佩服自己,就算乐霓虹是试探自己的,自己也不会得罪扎木赫。乐霓虹听到这话,轻轻的靠近他,他不由往后面退步。乐霓虹见到他这个样子,对着他说:“大使若是不相信的话,那么我可以嫁给你,我们乐国可不能杀丈夫的。”
他摇头,说这件事兹事体大,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做出决定的,还请乐霓虹能够给自己一段时间,乐霓虹说可以,只不过希望他能够早日做出决定,因为明天可能就是他最后一天了。他听到这话,说自己知道了,然后送着乐霓虹离开这里,在乐霓虹离开之后,他看着乐霓虹离开的背影,心中有着团团谜团。
第一这乐霓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寻求合作的话,不会现在才来。二是乐霓虹说的话,到底又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他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乐霓虹想要当女王,这个倒是没有可以怀疑的,但是要自己帮助,就值得玩味了。他可不想让自己当枪使,而且连乐无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想要干什么,乐霓虹的话又要增加几分怀疑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洗漱。
第一百一十六章相爱可解万代愁
咯咯咯!传来的鸡叫声让他醒了过来,他起床之后洗漱了一会儿,然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是他考试之前养成的习惯了,都要早些起来,然后让自己头脑也醒过来,若是起来的太晚,到了考场,头脑还是昏昏的,那就不好了。不过这段时间最好是闭目养神,让自己的精神状态达到饱满的状态。他放空自己的脑袋,不去想杂事来消耗精神了。
等到海马来通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双眼炯炯有神,他已经恢复到自己最为巅峰的状态了,他走了出去,也不吃东西,前往到了帅帐之中,今天的帅帐倒是没有昨天那么严肃的气氛了,扎木赫正在吃早餐,见到他进来,对着他说:“来,坐下吧,先吃早点,肚子吃饱了才能好好议和。”他点点头,开始吃起早餐来。
吃着吃着,扎木赫对着他说:“李大使,其实今天我有一件喜事想要说。”他没有来由的心跳了一下,然后镇定着询问:“不知道大使你有什么喜事想要说呢?”扎木赫一笑,然后说:“是这样的,乐无珖将军的女儿,现在已经到了標梅之年,尚待字闺中,我见李大使仪表不凡,额隆鼻准,乃是大富大贵之人,于是想做这个媒,不知道李大使意下如何。”
他说不可,自己就是一个粗人,怎么配的上大家闺秀,而且自己已经有未婚妻了,不能再娶妻子了。扎木赫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推辞,笑着说:“那是你们虞朝才有什么一夫一妻,但是在我们乐国,只要男子有能力养活自己娘子,无论娶多少都没有问题,而且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婚姻,而是虞乐两国的联姻,这样虞乐两国就是兄弟之国。”
扎木赫说到这里,对着四方说:“本帅也知道,你们虞朝不想和亲,而我又没有姐妹,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这件事你禀告给你们文妃,他听说之后,一定会同意的。李大使,现在不是顾忌一人私情的时候,而是要为两国的子民谋取福祉的时候了。”扎木赫说完,乐无珖这时候开口说:“大帅,大使想必是没有见过犬女,以为犬女配不上他,不如让大使和犬女见上一面,然后大使自然会答应的。”
扎木赫说好,然后派人去通知了,而他只是莫不做事,吃着早点,思索扎木赫到底在演什么戏,让乐霓虹嫁给自己,无非是让自己绑上船,和他们站在同一处。但是这个自己未必会答应,至于请示的事情,他倒是乐意了,这样时间已经拖延的差不多了,朝廷就算要自己娶,自己也可以抗旨不遵了,反正自己一个男的,怎么也不会生米煮成熟饭。
打定主意之后,他也没有在乎了,等到他吃饱,就有仆人说乐霓虹已经到了,扎木赫听到这话,点点头,然后对着他说:“李大使,你去隔壁帐篷看看吧,我们人多,你会害羞。”他站起身,然后到了不远处的帐篷,进入到帐篷之中,正在对着镜子梳头的扎乐霓虹对着他説:“李大使,现在就不用等你做出决定了,乐无歆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这按照你们的话,这叫上天赐给你的机会,若是你不把握,日后会后悔一辈子。”
他心中暗自吐槽,这个可不是上天赐个自己的机会,而是上天给自己的一个陷阱,自己真的要跳进去,那可是真的会后悔一辈子。这乐霓虹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昨天晚上找自己,而且她说完嫁给自己,立马扎木赫就让自己娶她,这么明显的陷阱,自己也会跳进去,那真是傻子了。他说自己就是来议和的,不想多生事端,这件事情成功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失败了自己就要跟着倒霉。
“怎么叫没有好处呢?大使,若是我成功了,我会和你们议和,然后好彻底掌握这些军队。你就算不想娶我,至少也要为议和着想,难道你认为乐无歆真的会和你议和,那么你真是想错了,乐无歆这只是骗你们,乐无歆已经让三万军队悄悄的前去南都了,你以为你是缓兵之计,乐无歆难道不是用的缓兵之计吗?若是不出意外,你回去不掉脑袋就好了,若是你帮助了我,我可以让你当王爷,让你享受乐国最珍贵的一切,乐国的一切,包括我都是你的。”
乐霓虹说完,轻轻的走了过来,他对着乐霓虹说:“乐姑娘,请留步吧,我已经有妻子了,我是绝不会再要其他女子的,我现在的目的只是议和,而不是多生事端,本使能够保证的就是,绝对不会干预姑娘的一切事情。”乐霓虹摇头说:“大使,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想要置身事外,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一些,现在大使你只有一条路,要不答应我,要不我就大声喊了。”
乐霓虹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说:“乐无歆早就想要找一个借口杀你了,等下你可不要逼我了。”他听到这话,还是摇头说:“乐姑娘,你若是想要本使死那就让本使死吧,本使倒是没有怕过死亡,只不过我想告诉你,野心要和能力相匹配,否则话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本使说完,姑娘你可以了。”
见他这样,乐霓虹也丝毫不在意的将衣服撕破,然后大声呼叫起来,他闭上双眼,如同老僧静坐一般,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用冷静面对一切。很快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一群人冲了进来,他听到拔刀的声音,他没有睁开双眼,甚至连辩论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扎木赫的声音说:“李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他说自己不知道,或许是乐姑娘一时病发了。
扎木赫听到这话,对着他说:“大使,请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说话。”他说希望乐姑娘已经穿好了,否则自己不会睁开眼睛。扎木赫说已经穿好了,他这才睁开眼睛,然后看着明晃晃的刀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目光盯着扎木赫的双眼,扎木赫看着他,然后对着他说:“大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回答,乐霓虹笑着走出来说:“这是我试探大使呢?看看大使会不会临危不惧,坐怀不乱。”
扎木赫听到这话,笑着说:“那么你认为如何呢?”乐霓虹笑着说:“大帅,这样的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奴家愿意嫁给他。”他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心中越觉得这个婚事答应不得,这个陷阱实在太深了,自己要是跳进去,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扎木赫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说:“大使,这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他说自己还是自能谢谢乐姑娘的好意了,自己配不上月姑娘。
听着这话,扎木赫没有生气,只是让他将这件事告诉丰城那边,让丰城知道这个消息。然后对着他说:“接下来,李兄弟,你在这里暂且休息一下,等下等到我巡营回来,再谈议和之事。”他说没有事情,然后四周的护卫都退了下去,走在最后的乐霓虹还是笑着对他说:“大使,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不能再错过第三次了。”他没有说什么,看着乐霓虹离开这里。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坐在皮毛上,然后思索刚才乐霓虹说的消息,的确按照道理,扎木赫不应该和自己这么拖时间而已,若是扎木赫真的派人去袭击南都的话,那么这议和就没有意义了,而且自己更加危险了,这一撕破脸皮,扎木赫根本不用管名声问题,直接可以杀了自己,然后攻打丰城。但是他觉得扎木赫不会这么做,因为失去威信之后,丰城上下一心抵挡扎木赫,会给扎木赫添麻烦的。
在他想这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拦住本族长,快让开,否则我以犯上之命,一刀一个了解了你们。”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完之后,进入帐篷之中,他看着这个人,倒是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会是乐无暇来见他,乐无暇对着他说:“你听着就是了,我不可能待多久,记住了,乐霓虹这个丫头早就和大帅搅在一起了。他们两个的事情,四大族的人心知肚明。只是碍于大帅的名声,不敢有人说。”
他准备询问,乐无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继续说:“不管那丫头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否则,呵呵你真的图漂亮,到时候当了一只乌龟,那真是有苦说不出了。大帅不想杀你的,一直想收复你,你可以适当示弱一下,让大帅感觉到你可以为他所用,那么你就有活命的机会。”乐无暇说完,然后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然后踹了他两脚说:“你竟敢侮辱我侄女,真是找死,看我今天不砍死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读书可曾空渡日
一旁的侍卫不由松开乐无暇,乐无暇生气的将刀丢下,然后离开这里。等到乐无暇离开之后,扎木赫让四周的人离开,对着他说:“多谢李兄弟没有为难我这五哥。”他心中明白为什么扎木赫是在怀疑自己为什么不反击,他说自己现在可不想将四大族都得罪完了,要真的那样的话,自己就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说完,他补充说:“而且乐无暇族长和余副使交好,今天只是一时愤怒而已。”
扎木赫听到这话,笑了笑,然后说:“李兄弟没有事情就好,关于霓虹的婚事李兄弟还是多考虑一下比较好,这样对于议和比较有好处。”扎木赫说完,然后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离开了。等到扎木赫也离开这里,他心想扎木赫真是歹毒,若不是自己知道乐霓虹的事情,还想不到扎木赫竟然想让自己当一只乌龟。
他在里面等了接近三刻钟的时间,才有人邀请他前往到帅帐去商谈,进入帅帐之中,他看着扎木赫穿着一身铠甲,严肃的坐在那里,这一次来参加的人就很少,只有八九个人,这些人他都没有见过。等到他坐下之后,扎木赫才介绍这些人都是他的幕僚,在攻下悦华府之后才收下的。这些幕僚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了。
扎木赫介绍完毕,才开始说:“这两天被琐事打扰了,一直没有找大使前来商议,还请大使见谅。”他听到这话,对着扎木赫说没有事情,同时也对乐无异和那老人的死表示哀悼。说完这一些,扎木赫对着他们说:“李大使,不知道你们那边有消息没有。”他恭敬的说丰城里面的人已经答应了,关于将悦华府割让的事情,丰城那边没有什么意见。
扎木赫听到这话,对着他说:“既然虞朝这么有心了,那么我们这边也应该显示诚意了,不知道悦华府你们要留下哪座城?”他看了看地图,然后指了一下固宁县,然后说:“就要固宁县吧,这个县是虞朝最先在悦华城设立的县,这基业不能丢弃。”扎木赫思索了一下,然后说可以。这固宁县是悦华府最小的一个县,说是县城实际还不如一个镇。
然后接下来他说既然议和双方都已经同意了,那么扎木赫是不是应该可以撤兵来表示诚意了。扎木赫说这个自然是,只要双方签订了这和约,然后盖上信印,就可以了。说完,扎木赫看了看自己的幕僚,一个幕僚将一份写好的和约递了上来,扎木赫看了一下,然后给他看了看,他见到和约上除了自己提出的那些,还加了一条,自己必须迎娶乐霓虹,当做联姻。
“李大使,若是这个和约没有问题,我们就签下来了,来,我们为虞乐两国和平而欢呼吧,这么一场浩劫,就这么消弭于无形,李大使,你可真是积了无数阴德。”扎木赫笑着对着他说,他看着条款,对着扎木赫说:“大帅,这一份和约本使还要和京城的人商定一下,还请大帅见谅。”扎木赫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对着他说:“李大使,你这样就是刻意拖延,不想议和了,李大使你给我一个准信,这和谈你到底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就当着我军的面前说出来,本帅立马送你离开。”
他见扎木赫又在逼迫自己,想了想,无奈的说:“既然大帅都这么说了,那么本使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了,就这样吧,愿我两国从此之后,再无纷争,永远都是兄弟。”听到这话,扎木赫笑着说:“很好,李大使,签了吧。”扎木赫说完,立马让人拿来笔,他也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盖上手印,再次盖上自己的官印。他弄好之后,一位幕僚将和约给递了上去。上
扎木赫也签字画押盖印,然后再次说:“李大使,请更衣吧,今天正是良辰吉日。”说着,两个卫士走了过来,手中拿着喜服,看着他们手中的喜服,他对扎木赫说这个会不会快了一点,扎木赫神情严肃的说:“不会,在我们乐国,都是省略六礼的,今天可是百年难遇的吉日,命士说了,今日结婚,子子孙孙富贵无穷。李兄弟,别人女子都没有在乎这些,你一个大男人,何必这么扭扭捏捏,做小女儿形态。”
他说自己也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换喜服,自己想要去其他营帐,然后什么都可以遵从,但是这婚礼必须在黄昏时候举行,否则话就算杀了自己都不愿意。扎木赫笑着答应了他,然后让护卫将他带回原来的营帐,他看着自己这么快就回来了,倒是有一些错觉了,他原本以为议和会很漫长,至少要和扎木赫讨论很久,没有想到扎木赫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不过他倒是不用担心什么,现在主要任务完成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无足轻重了,就算乐霓虹的婚事也不在乎了,到时候自己回到农村,让乐霓虹享受一下农村的生活,这种衣食无忧的大家闺秀肯定会受不了的。至于苏婉清那边,他认为苏婉清会体谅自己的,毕竟这要是不答应,扎木赫就不同意议和了,先把和约签订了,后面的事情就好谈了。
对于乐霓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加上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他对这个蛇蝎女子有着很深的厌恶感,等到结婚之后,自己慢慢对付就是了,对于这种存心害自己的,无论是男女,坚决不能心软手软。他做出了决定,心中轻松不少,过了一会儿,乐无珖走了进来,他看着乐无珖,叹气一声,然后询问乐无珖:“族长,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大使,现在情况就是如此,我心中虽然意外,但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反正我也是准备找一个虞朝的高官,将自己女儿嫁出去。大使,日后我女儿怎么样,我是不会在乎的,我们乐国的女子一旦出嫁,就和家人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日后你若是得势了,希望还能记得我这个老丈人就可以。”乐无珖老实的将这话给说了出来,他听后心想怪不得乐霓虹不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父母,乐无珖这个人就不足以成大事。
他或许是想要报复,告诉乐无珖,乐霓虹准备和自己结婚的时候,出手杀了扎木赫,然后乐霓虹成为这个乐国的女王。听着他说这些话,乐无珖吓得脸色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着:“大使,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么一件大事,霓虹她怎么能做的出来,而且要是杀不了扎木赫的话,我们一家就算完了。”他神情严肃的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说谎的样子的吗?”
乐无珖一下坐在地上,然后无神的说:“我原本以为霓虹性格比较胡闹,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大胆,这件事要是被扎木赫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大使,容我暂且告退。”他看着乐无珖慌慌张张的离开这里,不由一笑,这下子婚礼可有热闹看了,若是乐国方面放弃这一场婚约的话,那么就没有谁能指责了。他想到这个,心中不由感觉到好笑。
坐在那里做到中午的时候,乐霓虹端着饭菜上来,他看了一下,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乐霓虹放下菜肴之后,对着他说:“大使,怎么了,我说过你逃不了的,你这下算是相信我了吧。”他吃着饭,随口对着乐霓虹说:“你嫁给我真的不怕你吃亏吗?反正我无所谓,有你也好,没有你也好。到时候你若是犯了七出之条,那么就将你休了就是了。”
乐霓虹也笑着说:“这样的话,我也不在乎,反正大使只要能够帮我除掉乐无歆就可以了。”他问乐霓虹为什么这么恨扎木赫,乐霓虹说不是恨的问题,只是扎木赫要是不死的话,自己没有办法掌管乐国的,以前还有一个乐无异在挡道,现在乐无异已经死了,就只剩下扎木赫了。乐霓虹说到这里,然后小声询问说:“你们的刺客是怎么进入军中的,又是怎么杀了乐无异的,我觉得很好。”
他说自己不知道,自己和乐无异的死亡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他再次看着乐霓虹说:“这件事我其实也很好奇,刺客是怎么杀了乐无异的。若是我们有这么好的刺客,为什么不直接刺杀扎木赫,这样还可以让你们群龙无首。”乐霓虹听完没有说话,然后接过他饭碗,为他盛了一碗饭,等他继续吃的时候才说:“这个小女子就不知道了,不过能杀乐无异未必能杀乐无歆,你们或许想的求稳吧。”
“随便姑娘怎么想,这件事我就算说一万遍也是那样,和我们无关。”他吃着饭,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自己不想因为这件事被人抓住把柄。
第一百一十八章奉王威仪几人拟
过了今天,扎木赫的军队撤不撤退都无关紧要,只要扎木赫的军队不前进就可以了。反正虞朝也不用管这些士兵的粮草,扎木赫只要粮草多,就驻扎下去就是了。他站起身来,再次看看拿份和约,发现没有什么漏洞,他送了一口气,等待使者到来。没有过多久,信使就到了,他对着使者说:“如今和约已经签订了,你带着使者团快点离开。”
信使恭敬的说:“那么大人呢?”他说自己现在不能走,他在信使耳边小声叮嘱说:“记住告诉娘娘,扎木赫绝非是诚心议和,一定要小心地方,不能放松警惕。”信使说自己知道了,询问余副使是不是一起离开,他点点头,使者团的一个人都不要留下。信使从他这里接过和约,然后对着他行礼之后就离开了。
在信使走了之后,他也开始换上了这一件喜服,换好之后,他再次躺在地上睡觉,丝毫没有任何担心。这一次睡觉,他梦到战争再起,而四周杀的血流成河,至于战争的结局,他也没有看清楚。他被门卫叫醒了,说是要开始迎亲了,他无奈的起身,然后出门之后,骑在一头红马上面,无精打采的走在军营之中。
到了乐无珖的营帐面前,他走下马,按照礼赞的指示,对着乐无珖说着自己都不想听的话,然后就是敲锣打鼓,新娘上轿,他再次骑着马带着新娘离开这里,到了帅帐,帅帐这里已经成为堂屋,然后在帅帐附近新搭建的了一个帐篷,就是洞房了。因为还没有到黄昏,新娘就先进入到洞房之中。他就留在外面,接受四周的人恭喜。
扎木赫走了过来,对着他说:“霓虹可是我们族中最漂亮的女子了,也只有霓虹才能配上李兄弟你,李兄弟,以后就劳烦你多多照顾我这个侄女了。”他说自己应该的,这一点倒是不用更担心,自己会好好照顾乐霓虹的,怎么说乐霓虹都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怎么会不好好照顾呢?只不过乐霓虹这么漂亮的女子嫁给自己,自己又一些配不上才是。
扎木赫拍拍他的肩膀说:“李大使,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怎么会配不上呢?你不要过分谦虚,太过谦虚会让人笑话的。”他说自己不是谦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自己就是一个农民出身的粗人,不读经书,也没有什么学问,能够让乐霓虹这个大家闺秀嫁给自己,真是有一些委屈乐霓虹了。扎木赫哈哈一笑,然后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候海马笑着走了过来,恭喜的说:“大使,大使,真是恭喜你们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子孙代代富贵,男则封侯拜相,女则封诰赐婚。”他说着多谢,然后询问海马,那天苏婉清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和谈已经成功了,自己也是时候向扎木赫要人了。听到这话,海马脸色有些为难的说:“大使,关于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应该知道这军营这么大,我能知道的又只有那么一点。”
他也不多废话,拉着海马到了扎木赫的面前,询问扎木赫说:“大帅,我听海马族长说,你将苏副使给关起来,还请大帅将人放了。”扎木赫摇着头说:“没有,本帅根本不知道苏副使的下落,海马将军,这件事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海马有些害怕的辩解说:“大帅,没有,我真的没有说过,大帅你要相信我。”他听到这话,气愤的说:“海马族长,难道还是本使诬陷你了。”
他说着,将昨天海马和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他严声的对着海马说:“这件事是不是海马族长你说的,我可有半个字是假。若是海马族长要否认的话,不妨发誓,说自己没有说过这个话。”海马被他这么一弄,真是左右为难,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我这是和大使开玩笑的,大使,你怎么会真的相信了呢?”听到这话,他对着海马说,这一下说来玩笑已经晚了,自己一定要海马给自己一个交代。
“海马将军,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在明天把苏副使给找到,否则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扎木赫神情不悦的看着海马,海马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扎木赫再次呵斥说:“还不快去,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本帅喊你你才会动是不是。”海马连忙说自己马上去,马上去。
看着海马离开的背影,他心中感觉到一阵舒服,镇国公给的情报有一些错误,这个海马的确是可以用金钱收买,但是也可以很快背叛,这种反复小人根本不用指望,就算得罪了也不用害怕,只要你比这种小人强势,他们就不敢害你。扎木赫有些无奈的对着他说:“唉,亏海马还是一族之长,竟然这么不懂事,有他们这些人在乐国怎么复兴。”
他说自古都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等到扎木赫建立乐国之后,选贤举能,乐国复兴很快的,扎木赫好奇的询问说:“李兄弟,应该怎么选贤举能呢?效仿你们上国科举取士吗?但是你们科举也埋没了很多人才。”他说不是这样的,他开始向扎木赫说着学校的制度,首先第一点就是在乐国到处修建学校,让乐国所有人都识字。
扎木赫不由好奇起来,询问他怎么弄,他说乐国可以在每个村修建学校,然后让适龄的童男童女前去上课,这些学生的生活全都由朝廷给补给,然后每一批优秀的人就送到县学里面,然后在从县学里面选一批送入府学,最后就是国子监。这样虽然要花费很多银钱,但是也不会让贤才没有机会当官。这个办法现在只适合乐国,因为乐国地方小,负担不算太大,要是虞朝的话,国库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扎木赫听的津津有味,对着他说:“李兄弟,你这个办法不错,本帅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来帮助我,有你帮忙的话,乐国一定会繁荣昌盛。”他说自己也就说说而已,真的干起来没有任何能力的,扎木赫再次询问他关于政事方面的,他说自己都没有当过官,也不知道那么多,而且只要贤人多了话,这天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一个国家的根本还是在于官员,当然圣人也很重要,圣人若是刚愎自用,不能让贤者在位,不肖者退,那么国家也迟早要衰败的。
“那么李兄弟认为虞国现在如何呢?”扎木赫询问完,眼睛盯着他的眼睛,他也不闪躲,对着扎木赫说:“这件事不是我能够知道的,至少这光熙年间,天下太平,万民安康。”扎木赫不在多说什么,笑着说:“你的岳丈来了,你好好和他谈一下吧。”扎木赫拍着他的肩膀,然后离开这里。看到乐无珖,他连忙走了过去,故作慌张的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乐无珖看到他这个样子,连忙说:“怎么了,你们要动手了吗?”他说快了,然后告诉乐无珖,现在赶紧去阻止乐霓虹还来得急,现在事情紧急,应该立马调集人马来保护这里。乐无珖说调兵马过来会不会让扎木赫反感,他说不会,到时候就说保护扎木赫就可以了,而且若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帮助她女儿。乐无珖听到这话,点点头,匆匆的离开这里。
阿骨打这时候走到他身边,询问他说:“刚才乐无珖找你说什么?”他摇摇头,无奈的说:“还不是那些套话,让我照顾他女儿,不要委屈了他女儿。”阿骨打也不在多说什么,恭喜他一番之后,就离开这里。没有过一会儿,他就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在一旁的扎木赫似乎也听到,眉头轻轻的一皱,但是没有任何表示。
很快一群士兵跑了过来,将帅帐给包围住,扎木赫见到这个情况,大声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乐无珖将军,你的士兵怎么到了这里,还不速速回去。”乐无珖无奈的说:“大帅,我听说有人要对你不利,只能调集士兵来保护你,还请你见谅。”扎木赫听到这话,大声说:“胡闹,在这军营之中,有什么人会对我不利。”
他看着这个情况,不由暗自想笑。很快一个士兵突然跑进来,大声说:“大帅,大帅,有急报。”扎木赫说宣,然后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进入到营地,大声的禀告说:“禀告大帅,在冬月初二,有几个虞人弄昏迷了护陵人,将我朝列祖皇陵都挖开了,让我列祖列宗曝尸荒野。”士兵说完,大声的哭了起来,四周的人听到这话,全都哭了起来了。
扎木赫身体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过了一会儿,扎木赫双目通红,仰天长叫。他听着这充满悲愤的声音,心中有一些不安,这就是范世民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
第一百一十九章虚情假意难分明
曾荣贵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强求,和他聊着自己这些的时间感想,他也静静的听着,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在周霖铃端着菜上来的时候,曾荣贵连忙起身,将菜接过来,对着周霖铃说:“有劳嫂子了。”周霖铃说没事,询问说:“不知道你弟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曾荣贵说自己的妻子还在京城,他们当兵的人,和家里都是聚少离多的。
周霖铃没有多说问什么,然后开始吃饭,在吃饭的时候,他本来想要和曾荣贵好好聊聊的,没有想到曾荣贵也学着周霖铃一样,吃饭的时候有不说话。他也只好将话闷在肚子里面,等到吃完饭再次询问。他和曾荣贵都是大胃口,两人都吃了三大碗饭才心满意足的将碗筷放下。
他也询问曾荣贵是否知道玉衡军准备应对这一场叛乱,曾荣贵摇头说:“将军的意思是敌人若是贪功冒进,就让我们去冲杀一番,杀杀敌人锐气,若是敌人无懈可击,就坚守丰城,等到平妃到来,听从平妃的调遣。”他点点头,说现在合不合适呢?”曾荣贵说现在的情报显示,扎木赫果然懂得用兵之道,大军行军途中都在连在一起的,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出手。现在玉衡将军给他们下的命令就是不要滋事,好生在这些房子里面住着,要离开住处一定要报告长官,长官同意才可以。若是惹出什么事情来,长官也要负连带的责任。
曾荣贵说到这个,笑着说:“现在好多兄弟都在说,我们来这里不是守卫城池的,而是来坐牢的,不少人和将军说,在敌人没有到来之前,就驻扎在城外,这样反而好一些。大牛,你说将军为什么要让我们进来呢?”他还没有说话,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大笨牛怎么可知道,华一虬想的无非就是帮忙大司衡安定人心,而且华一虬可不想呆在外面,你们先到来还可以住在内城,天权军就要睡在外面了。”苏婉清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上来,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四周,询问说:“霖玲呢?”他说霖玲先去厨房弄茶去了。苏婉清哦了一声,笑着说:“大笨牛,你倒是有本事,连标营的人都认识。”
他开始介绍起来:“这是我老乡曾荣贵,在玉衡军标营当差。这一位是苏姑娘,你嫂子的朋友。”曾荣贵看了看苏姑娘,然后行礼,对着他一笑。看着这个笑容,他倒是有一些尴尬了,连忙岔开话题说:“苏姑娘,你对玉衡将军很熟悉吗?”苏婉清随口说:“还算认识,华一虬曾经在丰城外面驻防过,当时来我家住了几天,这个人虽然是一代名将,但是有洁癖,连灰尘落在衣服上都要掸去,这种人上战场是很危险的,我祖父倒是劝过,不过不知道华一虬听进去没有。”曾荣贵听到这话倒是十分尴尬,不知道什么好。
看到曾荣贵这个样子,苏婉清笑着说:“果然没有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华一虬迟早就要吃亏在这上面,祖父就说了,当将军岂有不沾尘土的人,华一虬这是运气好,一路上顺风顺水,等到他不在顺利了,那就要出大事了。”曾荣贵想了想,还是帮玉衡将军辩解说:“将军这些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不是太严重的,都可以忍让。”苏婉清哦了一声,然后说:“这样也好,我就担心他这一次就出错了,丢了禁军的面子。”他看着苏婉清,然后让曾荣贵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如今苏婉清这么将门虎女在这里,正是一个好机会。
曾荣贵半信半疑的说了出来,苏婉清也一一解答了,当然有些很具体的问题,苏婉清还是如实的说不知道。他笑着说:“没有想到苏姑娘果然对着军阵之事在行。”苏婉清随口的说:“这都是听他们谈的时候记下来的,不过我们都是嘴上说说可以,真的要上战场,就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这知道很简单,但是行动却很难。否则天下读兵法的那么多,出名的也只有那几个。”
曾荣贵从窗子那里看了一下天色,然后说:“大牛,时候不早了,我也应该离开了。”他点点头,说顺道走走,这好容易再见面,还没有好好谈一下呢。”曾荣贵点点头,然后两人离开这里,走在路上,曾荣国询问说:“大牛,那位苏姑娘是什么来历,好像是一位大家闺秀,不过为什么见到我不避险呢?”
他将苏婉清的事情说了出来,曾荣贵拍着他的肩膀说:“大牛,你的福气不浅,连这么尊贵的姑娘都喜欢你,真是让我又是羡慕又是佩服。”他连说停,告诉曾荣贵自己正在为这件事头疼。曾荣贵笑着说:“是不是对面不答应,那么大牛,你就生米煮成熟饭呗,两人真的相爱的话,有很多办法在一起的。而且大牛你不用担心地位问题,我已经几次向将军引荐你了,将军也说了等到有机会,就去见你呢。”
他感觉头都大了,询问曾荣贵怎么介绍的,曾荣贵笑着说:“好大牛,我难道还会坑你吗?我说你的体格强健,能开三十力的弓。”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倒好,自己到时候就算力气大一下点就是了,而且自己就算能够拉开,但是要像曾荣贵那样指哪打哪还有很大的差距。他又和曾荣贵说自己和苏婉清的事情。曾荣贵听到之后,忍不住笑着说:“我的天呀,大牛,你这是在想些哪样?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兄弟我就是没有机会,要是有这个机会,这齐人之福不享白不享。”他听到这话,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聊这个好。
他询问像曾荣贵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曾荣贵说:“当亲兵头领,这样我日后就有机会当一个总兵。”他知道总步是仅次都元帅的军官,禁军是万人设立一个总兵,是一个六命官员。而厢军的总兵是五万人设立一位,官位是从六品。至于府军就没有总兵。他也恭喜曾荣贵曾荣贵,当了总兵,就有机会成为行军都元帅了,一军之中只有十个总兵,十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大牛,你还记得那个道人说的那个预言吗?我有一个感觉,这一次扎木赫造反,是上天赐给我的好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不能让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溜了。”他点点头,这一场叛乱平定之后,日后难以有机会升迁了,曾荣贵又出身不好,父母是农民的曾荣贵只能靠着战争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和曾荣贵到了住处,曾荣贵笑着说:“大牛,现在索性无事,你随我一起去见一下将军吧。”他说不太好吧,曾荣贵说:“没有什么不好的,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和将军说过了,将军也说现在没事,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进来就是了。”他经不过曾荣贵盛情邀请,进入到了玉衡将军所在的府邸。
经过层层通报之后,他到了后堂,玉衡将军正在看书,见到他们进来,将手中的书放下说:“李大牛,听小曾子说你很多次了,果然不错,这是一块当兵的好材料。”玉衡将军说着,让人拿上一张弓来,对着他说:“这是二十力的弓,来来,你试试,那三十力的弓本帅也就只有一把,小曾子要去了。”
他说了一声失礼了,然后接过弓,然后搭上箭矢,将弓拉开之后,深吸一口气,这一口弓的的要把奉王的送的要轻一些,他估计奉王送的那边差不多二十五力,不知道奉王是想测试自己还是想要羞辱自己。他想着,这一箭射了过去,穿过天井,射在对面的梁上。玉衡将军拍手说:“不错,不错,入玉衡军是合格了。小曾子我听青萝郡主说你箭法比起古人不差,是一个可造之才,你也来试试,这虽然有点手欺弓,你觉得有影响的话,就去将你的弓拉来。”曾荣贵说没事,接过仆人递上的弓箭,对着玉衡将军行礼说:“小的献丑了。”
说完,曾荣贵快速将三支箭射了上出去,和他的箭并排在一起,两支箭的距离看上去都完全一样。他心中更是吃惊,曾荣贵的箭法更加厉害了,自己都没有看到曾荣贵怎么瞄准的,就看到搭箭、射箭、再搭箭。上次见面曾荣贵虽然指哪打哪,但是还有一个短暂的瞄准过程。现在就直接随心了,想射哪里都射哪里了。
他心想着肯定又是苦练之下出的功夫,自己在刻苦上面还是比不了曾荣贵。自己或许有曾荣贵以前那箭术就骄傲自满了,而曾荣贵还在钻研,也不知道以后他的箭术会不会成为养由基那种箭术大师。玉衡将军也是一个懂行的人,知道这一个难度,笑着说:“就算帝羿在生,也不过如此,小曾子,本帅来考研你一下。”
第一百二十章游历丰城长见识
曾荣贵摇头说:“将军,实不相瞒,有个女子的箭术在小的之上,小的和她比试射箭,还输在了她的收下。”听到曾荣贵这话,玉衡将军好奇的询问说:“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女子应该拉不开这种大弓才是。”曾荣贵说对方的确弓要弱一些,但是两人只是比箭术,在箭术上曾荣贵还是要稍逊一筹。
曾荣贵说完,玉衡将军倒是好奇的询问这个女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若真是厉害,不妨让这个女子来当弓兵教头。曾荣贵说这个女子已经到了彩凤军了,等到平妃到了就可以知道了。他听到曾荣贵这么想,心中想着是不是红娘子,红娘子的箭术自己也见过,的确很厉害,不过红娘子应该没有在彩凤军才是。
心中猜测不出,见曾荣贵也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多问,玉衡将军让仆人将自己的弓拿上来,很快他就看到一把弓端了上来,这个弓给他的感觉就是干净,牛角擦得发亮。这个木头也是逛街无比,玉衡将军在接弓的时候,还用一旁的帕子垫着,然后自己擦拭了一下,才开始拉弓射箭。玉衡将军也连射四箭,将他们箭全部射中劈开,然后说:“还好,这看见本领还没有丢完。”两人自然赞叹玉衡将军箭术不错,然后询问他说:“李大牛,你会用剑吗?”他摇摇头,自己就只会几招简单的养生太极剑,这剑招弄出来,不是逗这些人发笑吗?
玉衡将军也不勉强,让仆人送上自己花马剑,玉衡将军握着这剑笑着说:“这个可是我在花马洞中捡到的一柄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叫花马剑了,小曾子,我们来走两招。”曾荣贵对着玉衡将军说:“那么还请大人披挂。”玉衡将军点点头,将铠甲穿上,他看到这个情况,对着玉衡将军说:“将军,小的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将军是否愿意听?”
玉衡将军点点头,告诉他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是了,自己一向是不在乎这些。他说这样真刀真剑实在危险,不如用木剑来练习,只要有上好的木料,这木剑也不轻,而且用木剑联系可以少受伤,军中可以时常联系。玉衡将军听到这话,想了想说:“这木头东西没有铁的来劲,军中演习受伤也好,这样才能长记性。”他见玉衡将军执意如此,也不在多说什么,让玉衡将军这一次比试用木头的比较好,曾荣贵可是下属,用真剑的话,日后流出传言,说山威胁玉衡将军,这不太好。玉衡将军听到这话,点点头,对着仆人说:“去找一些木质兵器来。”
仆人离开之后,玉衡将军再次回到后堂,对着他说:“李大牛,你的想法是好想法,但这只是一个好想法而已,这当兵的哪有不受伤的,只用铁家伙给他们挂点彩,放一点血,他们彩会知道害怕,才会去想,然后才不会忘记怎么应对,如果事事都帮他们想好,保护的如同一个豆腐一样,那才是真的害了他们。”他只能说是是,是自己考虑不太周全了。玉衡将军一笑,然后说:“李大牛,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和你这老乡学习,马上就是赚军功的时候,城外有五十多万敌人呢?这一战完毕,论功行赏起来,朝廷又要封几个侯,几个伯了。”
说到这里玉衡将军小声说:“这国朝什么就好,就是对于爵位封的太滥了,前朝可是非异姓不可封王,非有功不可封侯,而我朝异姓王就有六位,而侯伯更是有千人之多。凡是七命官员,只要讨得圣上欢心,圣上就封侯封伯。这丰城里面侯爷就有十三位之多,伯爵有十二个,子爵二十四个,男爵二十一个。”他询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呢?玉衡将军无奈的说:“你问本帅,本帅也不清楚。”他也跟着玉衡将军叹息一声,不过他心中是明白,为什么会封的这么多,这个爵位封的多,这些爵爷的影响力就越小,这种名为推恩,实乃削爵。
他也知道这爵位不会给天地,朝廷也不会给俸禄,也就是一个身份,这种身份想要封多少就有多少,花费的无非是一纸诏书。这些侯爷也都是表面风光,等到他们死后,爵位以此降下,那么最后还是会泯然为众人。就这种东西,皇帝也博得了美名,也让天下有才能的人贡献自己的才能,他不由暗自说高明。
他小心的询问玉衡将军有什么打算,玉衡将军随口说:“本帅来这里之前,就接到了娘娘口谕,在娘娘没有到来之前,本帅暂听娘娘指挥。”他点点头,故意装作不安的询问丰城应该没有事情吧。玉衡将军反而露出愁容说:“不容乐观呀,敌人势大,扎木赫又不是泛泛之辈,本帅心中也不安,这丰城千万不能在本帅手里失去,否则到时候本帅怎么有脸面对陛下和娘娘,面对国朝五代先帝呀。”他见玉衡将军的样子不是装的,心想这件事看来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情报,就自己知道的情况,丰城最多被围困一段时日而已,哪里会这么悲观。
他准备询问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曾荣贵制止了他,他这才想到,自己一个外人,再多询问就和可疑了,然后不再说什么,和玉衡将军闲聊起来。玉衡将军对着他说:“李大牛,到时候你要搏一个出身的话,就加入我们玉衡军和小曾子在一起,由他保护你,你大可放心。”他说说的,若是到时候真的需要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吝惜自己的性命。”玉衡将军再次对他说:“刚才本帅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虽然局面有一些困难的,但是这一场一定会是我们胜利,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若是有家眷的,可以先送过玄河。”
他心想这话难道是丰城可能保不住了,这些军队也要撤退吗?不过他想到不应该会这样,这丰城可是虞朝有名的大城市,决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他一下子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回家,让周山去找大司衡打听一下,若是真的不太妙,那么自己说什么都要送周霖铃出城。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仆人已经准备好了木剑了,两人穿戴好铠甲之后,拿上木剑,走到天井之中。两人站立好了之后,玉衡将军先进攻了,曾荣贵也没有客气,快速的进攻起来。他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都真的是朝着对方的要害进攻,不留丝毫情面,不到十息功夫就决出了胜负,玉衡将军的木剑隔到了曾荣贵的右手腕,曾荣贵只能认输。
接下来,曾荣贵快速的刺玉衡将军的面门,玉衡将军两次格挡无效,还是被刺中了面甲。玉衡将军见到这个情况,不由放声一笑,然后继续下一轮。他在一旁的看着,这种搏杀姿势不算优美,也不觉得什么赏心悦目,就是感觉十分刺激,几乎都是自己数十声就结束了战斗。
两人拼斗了两刻钟的时间,步伐很明显就有一些乱了。他在外面就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这样的战斗对体力消耗实在太大了,两人能坚持这么久也算了不起了。最后一局,曾荣贵准备攻击手的时候,被玉衡将军抓住了破绽,刺中了胸膛。玉衡将军将头盔取下来,网巾下面的头发都已经完全湿了了,头上还热气还因为遇冷变成了白烟。
曾荣贵也好不到那里去,脸上全是汗水,神情憔悴,大声喘着气。玉衡将军说自己先去洗一个澡,让他们稍等,而这边仆人端出一盆水给曾荣贵洗脸,曾荣贵洗了一下,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再次喝茶,那茶水很快就变作汗水留了出来,他也没有打扰曾荣贵,曾荣贵恢复过精神来说:“这铠甲好是好,就是穿着太费力了,我最多披着这铠甲战斗一个时辰,若是超过一个时辰的话,我就只能的等死了。
他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要是没有这铠甲的话,曾荣贵在战场上能不能活一个时辰还是问题,有着玩意保护总比没有好,而且曾荣贵现在是亲兵了,不可能战斗一个时辰的。曾荣贵只是摇摇头,然后再次说:“这个还是要锻炼才行,战场上能多支撑一息是一息,你看将军的铠甲比我的还重,还能坚持这么久,我也要多锻炼才行。”
他对曾荣贵说锻炼可以,不过要适度,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要不得不偿失了。曾荣贵说自己知道,在军队里面经常询问军医这些,而且还自己学了一些关于经脉穴道的指示,现在也算略懂医术,一些简单的外伤自己也可以治疗了。他听了之后点点头,这个就好,自己懂了就好,到时候万事不求人。他们聊了一会儿,玉衡将军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之后,对着曾荣贵说:“你丈人的本事你还差了一点,和你丈人多学一点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可笑小人徒增怒
少将军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华叔你还是老样子,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就随便接见。”玉衡将军摸了一下额头,叹气一声说:“这个真的不能管我,我只是知道他是益安府一个农民,李大牛你也是,你既然是大司农的女婿,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他让玉衡将军恕罪,自己对这件事没有太在意,于是就没有告诉玉衡将军了。
玉衡将军听到他这么么说,笑着说:“无妨无妨,本帅和你说笑呢?你们先离开吧。”他心想少将军这么匆忙来寻找,肯定是有要事,他们还是早点告辞比较好。出了大门,曾荣贵好奇的询问说:“原来嫂子是大司农的女儿,大牛你可要好生照顾她了,不能让嫂子受委屈,否则话,大牛你日后就不好过了,大牛你是聪明人,这个不用我说应该知道。”
他点点头,说如今曾荣贵也已经到了丰城,闲暇时候就来找自己,自己现在可是一个大闲人,而且他也不愿意一个人在一起,周霖铃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苏婉清叫来,准备撮和他和苏婉清,他有一些难办。
和曾荣贵道别之后,到了外城,这些人讨论的还是关于玉衡军来到这里的事情,大家心情都很激动,认为玉衡军和厢军果然不同,厢军和玉衡军真的有云壤之别,
他轻轻一笑,只要城中的众人情绪安定就好,他就怕敌人还没到,城里的人就自己乱了。
走到朱雀大道的时候,一对士兵正在巡逻,他一看原来是那个荀公子,这位荀公子脸色倒是不怎么好,板着一张脸,好像是有谁欠了这位公子钱一样。他礼貌的站到一旁,让荀公子过去,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在一旁的房子的楼上说:“唉,这不是荀老弟吗?荀老弟什么时候参军了,愚兄要在这里恭祝荀老弟了。”
荀公子的脸瞬间红了,目光狠狠的盯了上去。他也看了一下,原来是燕三公子拿着一个茶杯在那里悠哉的嘲笑着。他看到这个情况,倒是好奇起来,站在一旁静静的看这件事到底会如何发展。荀公子冷冰冰的说:“燕兄,如今逆贼猖獗,人人都有守土从军之责,荀家世受国恩,遇到这件事,小生就算再无用,也应该挺身而出,若能杀一两个贼子,也算报陛下对荀家的深恩了。”荀公子这一席话,让燕三公子脸一红,燕三公子想了想说:“原来如此,荀老弟真是高义,高义。愚兄曾听人说,荀老弟你是因为得罪了大司衡而被罚入军中,还说此事是因为你准备逃跑呢?”
荀公子脸色一下难看了,思索了一下,然后说:“燕兄,这不过是假语村言,不足为信,小生在无能,也不敢轻易放弃故土,祖上从陈朝迁到丰城,已过八百年,小生怎么会舍弃故土呢?”燕三公子笑着说:“若真是如此,那么愚兄就敬你一杯,愚兄虽然也想参军报国,奈何尚子嗣,没有延续家中香火,只能暂留无用之身,等日后开枝散叶之后,在为国效力。”
他原本以为荀公子听到这话,准备反驳,没有想到荀公子叹气说:“燕兄说的乃是正理,小生有军务在身,不在多谈了。”荀公子说完,转身离开这里。他看着荀公子这个样子,心想果然是荀公子准备逃跑被抓住了,大司衡不敢处置,才只能让荀公子来参军巡逻,维护城里安全。
他回到潇湘楼,还没有上楼就听见两个女子的大笑声,不由好奇的走了上去。只见两人原来在双方脸上画着画,周霖铃白皙的脸上左边画着乌龟右边画着一条蛇,双眼也画了一个圆圈。至于苏婉清上脸上画着一个十分抽象的三足金乌,在金乌下面还画着一只玉兔,这一只玉兔也是比较抽象,他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
见到他上来,苏婉清不悦的说:“大笨牛,快下去,快下去,等我们叫你上来才上来。”周霖铃也红着脸说:“相公,你先下去一下。”他点点头,走到下面去了,然后等了一刻钟之后才听到周霖铃说;“相公,你上来吧。”他这才走上楼,发现两人都打扮了一下,饰物这些都换了。
苏婉清对着他说:“好了,大笨牛你回来了,我也应该回去了,免得到时候你又要住在我家了,让霖玲一个人在这里吃干醋。”周霖铃轻轻的锤了苏婉清:“好婉清,你在瞎说,我用针将你这多舌的嘴给封上。”苏婉清笑着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周霖铃有和苏婉清打闹了一番,然后苏婉清才离开这里。
周霖铃等苏婉清离开之后,对着他说:“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他将在玉衡将军府上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和周霖铃说,希望周霖铃能够离开丰城,免得出现什么状况。周霖铃摇头说:“相公,丰城是我的家,我怎么能够轻易离开呢?倒是相公,你倒是可以出城,先去襄城等我,等到敌军退了,妾身再来找你。
他听到这话,笑着说:“霖玲,你又说傻话了,我是你相公,这夫妻本来就患难与共,哪里有丈夫丢下自己妻子独自一个人求生。”他说完,看到墙上挂着那把奉王送的弓,心中有了主意,将弓提在手里,然后对着周霖铃说:“看来我要多练习了,等到敌人到来,到时候我也有一技之长能够保护你。”周霖铃点点头,然后叫丫鬟上来,去借来一袋箭。
他带着弓箭到了潇湘楼的后院,然后仆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箭靶,他开始射了起来,他的箭术水平倒是没有落后多少吗,百步的箭靶,十箭之中能够射中四箭多。周霖铃就在一旁看着,在射中的时候就叫好,鼓励他。这样射了接近三十箭,他就气喘吁吁,双手酸痛了。这弓还是射着有一些累人,以他体力也无法坚持多久。
周霖铃拿着帕子将他头上的汗插去,然后说:“相公,稍微休息一下吧,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他点点头,然后对着周霖铃说:“我现在才明白荣贵的辛苦,不过还好我没有听他的从军,要不以我的这惫懒的个性,早就丧命在战场上了。”周霖铃噗嗤一笑,说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曾荣贵的道路未必适合他,而他要走的路,曾荣贵也未必能比他强。
接下来的两天,他就在后面练习弓术,希望到时候有帮助,苏婉清也来了,指点他一些射箭的诀窍,也是让他看小的东西,聚精会神的看。他听到这话的时候,有一些恍惚了,很么多年前,曾荣贵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交代的,那时候曾荣贵还不怎么会射箭,而到了如今,自己的箭术早已经被曾荣国甩了不知道多少条大街了。
在玉衡军进城的第三天,镇国公的军队也到了,他也被苏婉清拉着去看热闹。他和苏婉清到了朱雀街,先是看到风尘仆仆的厢军,这些厢军多是悦华府的厢军。厢军眼中无神,没有丝毫的斗志。脸上全是疲倦风尘之象,他们这个样子让在场的众人很难兴奋起来。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喊声:“天命改元,建虞元子。天命改元,建虞元子。”这城市人都大声的喊了起来,再他们的带动之下,厢军的双眼再次恢复了生机,最开始有厢军也开始喊了起来,后面厢军的士气提了起来,一群握着长枪的枪兵将自己的长枪举起来,放下,在举起,行程一道靓丽的风景。
厢军的士气没有来由的提起了,在厢军后面对的府军声音更是大,军民都大声的喊着,显示出他们对大虞朝的信心。他主要看了看府军,府军前面引路的就是飞龙,飞虎两面旗帜,然后就是五行旗五岳旗,然后就是各种神像旗子,旗子的数量要少了很多,但是比起厢军这种只有飞虎旗的,仪仗就显得壮观了。
中间还竖着两个旗子,一个上面写着镇国,一个写着林。这两面旗子后面就是镇国公了。他打量了一下镇国公头发花白,脸上有很明显的抬头纹,想必年纪也超过五十多岁了。这样一个老人,让他最为在意的就是那一双眼睛,眼睛之中杀气腾腾,如同要吃人的老虎一般,他心想林大人的眼睛已经算是很凶了,没有想到镇国公眼睛还更加凶悍。
苏婉清对着他小声说:“没有想到这头饿虎还真的老而不衰,有他祖上林肃敏公的风范。”苏婉清说到这里,看了看他说:“霖玲说你对开国的往事很多不知道,真是一头大笨牛,你听好了,当初国朝有四大战将,分别是林肃敏公,苏武穆公,傅忠武公,周忠靖公。林肃敏公当时被称之为冢虎,苏武穆公被誉为少麟,而傅忠武公被称之饿貔,周忠靖公被称作怒熊。
第一百二十二章道德君子几人知
他说自己没有想着离开,现在这里固若金汤,虽然会有危险,但是好歹有四十多万军队守着,这都不放心的话,那么天下没有几个安全的地方了。苏婉清罕见的笑着说:“大笨牛,你这个人呀,这个时候倒是聪明起来了,的确这里都不安全的话,那么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大笨牛,万一真的城破了,你就立马带着霖玲到古吹台来,我有办法救你们。”他好奇的看了看苏婉清,然后询问苏婉清有什么办法,苏婉清看了看四周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古吹台再说。”他点点头,和苏婉清一起去了古吹台。
到了古吹台,苏掌柜笑着说:“大牛,今天又要在这里休息呀,你和霖玲说了吗?不过算一下时间,今晚陪婉清也好。”苏婉清直接啐了一声,然后用这边的方言和苏掌柜说了什么,苏掌柜只好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把钥匙给苏婉清说:“好婉清,你可要悠着点。”苏婉清无奈的说:“阿爹,你还怕我把它拆了不成。”
苏婉清不在和苏掌柜多说什么,带着他前去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一个杂物间苏婉清将一个桌子搬开之后,然后在地上摸了一下,然后让他帮忙掀开一块石板,然后地下竟然露出一个通道。苏婉清等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暂等一下,等到这里面晦气放的差不多再在进去吧。”他点点头,等了一会儿,苏婉清点燃了火把,然后跳了下去,他也跟着跳下去,然后点燃火把,看到这下面竟然用是用青石修建的通道。他和苏婉清走了一阵,还是看不见头,不由询问说:“这个通道通向什么地方呢?”苏婉清笑着说:“通向神目山后山呢?你认为当初为什么乐国贵族一直死不投降,就是靠着这个通道搬运粮食进来呢?”
他想到一个问题,对周霖铃说:“那么要是被敌人知道这个通道岂不是不妙了。”苏婉清笑着说:“没事的,你看着通道多狭窄,就只够我们两个人在里面走,要从这里攻陷丰城不过痴人说梦,到时候察觉了,只要一把火丢下去,烟子一熏,多少人要被熏死在里面。大笨牛,你没有注意到我桌子上面那放着几个瓷器吗?自要敌人从哪里上来,里面会惊动我父亲和我,到时候本姑娘只要一喊,四周守护我门的家丁就会出现。”
他点点头,心想自己想到的,苏家父女也早就想到了,自己不用太过担心了。他们走了很久,苏婉清指着上面说:“到了,推开上面的板子就可以了,当然我们现在不能弄,这个东西若是动了,被上面的敌人发现了痕迹了,那可真不妙了。”他说是,这小心使得万年船,现在不用没有必要。不过他倒是好奇的询问说:“那么苏姑娘,你能确认上面没事吗?”苏婉清白了呀一眼说:“这从下面不能打开,又不是说不能从上面。上面我前天才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大不了到时候待东西来就是了。”
说到这个,他对苏婉清说:“苏姑娘,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在这些地方留下一些水和干粮,以备不时之需。”苏婉清听到他这么说,想了想点头说:“的确,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下我知道应该放什么地方了。”苏婉清说着,带着他回头走,然后走了一段时间后,苏婉清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然后让他推开,他用全力一推,发现里面原来还有一个房间,里面竟然又灶有床有碗,在附近还有一条河流。他看着这个地方,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暗洞,被人发现改造成的房间。苏婉清对着他说:“这丰城很多这样的房间,都是修来躲避灾劫的。到时候若真是城破了,我们一家,你们一家,都可以在这里住,虽然有一些不方便,但是好歹也算有一个避难之所。”
他说着倒是一个好地方,现在就应该准备一下,到时候城中真的有什么变故,就可以居住在里面。他和苏婉清走出来,然后苏婉清摸到机关,这门又关上。他们走出来之后,苏婉清突然踮起脚靠近他,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撤,苏婉清对着他说:“别乱动。”他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苏婉清将他帽子的蜘蛛网给抛去,然后说:“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头上有东西吗?”他心想着帽子有东西怎么可能察觉的到,但是不好反驳,只是感谢苏婉清。
和苏婉清道别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和周霖铃说了这件事,周霖铃笑着说:“岂止古吹台有这密道,连这潇湘楼也有呢?相公要看一下吗?”他点点头,觉得自己这密道讨踏实一点,于是和周霖铃一起走下去到了后院。周霖铃带着他去假山,然后摸到机关,假山后面竟然也有一个密道。周霖铃倒是没有举火吧,和他走进去之后摸了一下,然后手中出现一颗夜明珠,用夜明珠将周围给照亮。
他们两人走在其中,走了接近两刻钟的时间,就走到了尽头,在尽头那里,他看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布置的相当精美,如同女子闺房,只不过四周挂着画有些让他尴尬。他对着周霖铃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呢?”周霖铃笑着说:“不知道,不过这里还有一条路通向长乐侯府。”他心中里面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心想这高皇帝和孝懿太后真是别出心裁,约定在这见面。
“这里布置虽然好,但是只能待一晚上,不适合长期居住,避难还是差了点。”他叹气一声,这里密道还是不行,要避难还是要去古吹台。周霖铃点点头说:“妾身听说这丰城到处都是这种密道,若是城破了,扎木赫等人肯定会大肆查探。扎木赫自称是乐国后裔,肯定知道丰城这些密道。妾身担心的是,如果有密道,我们不知道,土人从那里进城的话,那么就危险了。”
听到这话,他也觉得这样很危险,他和周霖铃离开之后,到了外面,他说自己去找周山说一下这件事,让周山前去找大司衡说一下这件事。
他到了周山住处,周山正在一个人悠哉的躺在椅子饮酒,见到他来笑着说:“好妹夫,你不在家里练习射箭,找我这个大舅子有什么事情?唉,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说吧,你想我怎么办吧?我摊上丫头和你,我都已经认命了。”他一笑,将自己的担忧说给周山,周山听完后,自己饮了一杯,然后笑着说:“这些不用担心,扎木赫绝对不会走那些密道的。这些密道进来的兵,不就是来送死吗?城中可是有二十多万军队在修养呢?不把城门打开,扎木赫根本没有什么胜算。”
他说万一是晚上进来,悄悄打开城门呢?周山再次笑着说:“这更不可能了,妹夫,你是不知道虞朝军队,韩忠敏公曾经下过军令,紧急时候,军队将士按照三班制,每班四个时辰,这样昼夜不谢,当初攻打北都便是如此,七天将魏朝给活生生累垮了。”他见周山说的这么自信,也不在多说什么,这个他们有信心就好,自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他询问一下水田先生什么时候下山,在初十的时候,水田先生就回到山中,继续去上课了。
“不急不急,这敌人离这里还有十多天呢?连厢军都还没有进入到城里,有什么好着急的。对了妹夫,你怎么知道密道的事情。”
他将古吹台的情况告诉了周山,周山听到之后,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这件事让妹妹和苏婉清别告诉郡主娘娘,否则到时候就麻烦了,我倒是不担心丰城会被扎木赫攻破,而是担心奉王殿下,唉奉王殿下,我这个好岳丈,你可千万别鬼迷心窍了。他听到这话,也只能叹气一声,的确现在最不担心的就是外敌,而是内鬼。
周山再次喝了一口酒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那么多明日愁哦。希望岳丈大人能够真的全了他那春秋大义,别让世人为难呀。”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周山,他将奉王要借兵的事情说了出来,周山神情严峻,然后看着他说:“好妹夫,这件事你告诉范世民没有?”他点点头,周山叹气一声说:“范世民肯定是要去禀告陛下,让陛下裁决,这个老滑头,等陛下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陛下又能怎么样?下诏不准奉王参与军机大事吗?陛下要是真的能这么和封王撕破脸皮,我也不用娶郡主了。提防奉王?这城里忠于陛下的哪个不是暗中提防着奉王。”
他说这个情况大司衡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周山点点头,然后敬他一杯酒说:“好妹夫?
第一百二十三章素位尸餐无大过
和苏婉清分开之后,他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享受所谓的难得清净,因为关闭城门的消息,这街上倒是十分清净,他走到一个小巷,迎面而来一个男子,提着酒壶,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的走着,口中念着。
“深山之深白云封,青天白日无人踪。拥书万卷图百卷,千缸葡萄双芙蓉,高歌太白襄阳句,清风明月来相娱。君不见,曹两京,宋三都,其文空在人俱无。山中云,云中山,尔能容我之痴顽?与尔百世常相守,魂魄安能离此间。”
他听着这一首古风,觉得这首清新淡然,吟诗之人的胸怀高洁,不由有了亲近之意。他没有贸然开口,站立在一旁,等这个人过去的时候,对着此人深深鞠躬。那人也醉眼惺忪的看着他,笑着说:”你我素不相识,何必行?”他说自己听到此人诗中有股淡然之气,不由心中敬佩,于是行礼。
“哈哈,你们中原人真是有趣,随口唱的歌,你还能听出什么淡然之气,你不会是在诓我吧。”那人笑着说,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淡的说:“是与不是,阁下心中自有论断,小的就不在多打扰了。”听到这话,那人笑着说:“哈哈,我叫阿扎西,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一个土人。”
他看到阿扎西耳朵上的确带着一个耳环,心想这个倒不是假冒的,中原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男性是绝不会打耳洞带耳环的。不过现在这么一个情况,一个土人还敢留在城里,也算是一种胆气了。他对着阿扎西说:“兄台打扮谈论都像中原人士,若非有人细心观察,未必知道你是土人。”阿扎西笑着说:“土人就是土人,中原人就是中原人,你中原人有你中原人好,我土人有土人的好。”听到这个话,他疑惑的询问:“阁下既然不羡慕中土文化,为什么不离去,要呆在此地呢?”
阿扎西指了一下自己的前进方向,对着他说:“这安古唐拉城本是我土人圣地,当初乐国皇帝在这里建都,历经二十四帝四百多年,你中土陈朝的皇帝以兵来犯,毁了我社稷,夺我城邦。距今已经七百年了。”他看着阿扎西,阿扎西也看着他,嘲笑的说:“怎么,你心中想着是不是要将我报官捉拿?”他说没有,这阿扎西就算有这个感情很正常,而且自己相信阿扎西不会当内应,从阿扎西刚才那一首古风就可以知道,阿扎西内心想要的是平静生活。当然,阿扎西就算当内应也只是自寻死路。这城防这么严,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
听到这话,阿扎西哈哈的笑了几声,然后看着他说:“有趣,有趣,真是有趣,你这个中原人倒是有趣,我们坐下说一下吧。”阿扎西说着,倚靠着墙就做了下来,一个腿伸直,一个腿弯曲着,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墙上。他也随便坐在地上,阿扎西笑着说:“中原人,你应该告诉我的名字了。”他将自己的姓名说了出来,阿扎西笑着说:“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字号吗?”他再次解释自己一个土农民,哪里来的字和号,不用客气随便称呼就是了。阿扎西笑着说:“大牛,大牛,这个名字倒是搭配,和我土人取名一样,像什么就取什么名字,大家见面之后听到名字就知道这个人为人处世了,不像你们中原人,有的名字君子,其实做的小人的事情。”
他好奇的询问扎木赫是什么意思,阿扎西说:“按照你们汉语来说就是勇冠三军意思,族里最勇敢的战士。而我的名字阿扎西就是无能的人。”他一笑,说阿扎西可不是无能的人,阿扎西没有回答,只是喝了一口酒询问说:“中原人,你虽然没有说你是什么地方的,但是我能听出你不是本地人,你怎么不离开这里,你认为扎木赫攻破不了这个圣城吗?”他说自己不是不离开,而是有原因不能走。阿扎西点点头,感叹一下说:“这人总是很多无奈,我想要归隐山林和阿妹一起躬耕田野,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连阿妹也离我也去了。”
阿扎西说到这里,神情有一些忧伤,然后勉强笑了一下说:“李大牛,你是一个聪明人,扎木赫是攻打不下这种坚城的,你们中原人只要坚守几日,你们大军就会集结完毕,这中原有二万万人,而我族只有三十万人,扎木赫不过以卵击石。”他看着阿扎西,然后小声的询问说:“扎木赫知道这个吗?”阿扎西摇头说:“他怎么不知道,我族之中对你们中原人了解最多便是扎木赫,扎木赫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如今族人只能背水一战了,若是不战,待我这一代死去,我族就会彻底消失了。和传闻的南火国一样,只留下这无人能够辨识的文字。”
“扎木赫和我还有大多数族人一样,希望大神能够庇佑他的子孙,让扎木赫能够攻下这座坚城,恢复乐国故土,还我族一个安稳世界。你们的中原人能进入到这里,但是你们将永远不在是这块土地的主人。他听到这话,对阿扎西这个不太可能,就算攻打下这丰城,虞朝都不会放弃的,这丰城已经被中原管理七百年了,怎么会拱手相让呢?
阿扎西听到这话,神情一愣,然后目光暗淡的说:“若是中原人非要抢夺的话,那么我族也不会想让,此地本非你们所有,当初你们的文王分给你们吴伯的土地只是丰城一小部分,那一部分已经半数被玄河给淹没了,而且这本来就是我族的土地,你们文王自行分封,你们有何权力占领。”他听到这话想了想,用无奈的语气说:“这个权力就是军队,吴伯的确只是占了一部分,后来吴伯称王的时候,这丰城已经属于吴王所管辖了吧,后来陈灭乐,魏朝继续南进,虞朝继续南进,这土地就已经成为了胜利的战利品了。”
阿扎西听到这话,目光全是鄙夷,对着他说:“那么我族人也将你中原占领,那么你中原就永久是我族的吗?”他点点头,道理的确就是这个道理,古代社会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阿扎西见到他点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再次露出悲伤的申请说:“就算占领这里,我族也不会攻打中原,你们有着二万万,我们进入到其中,就如同一粒米掉进沙堆之中,难以治理。”他对阿扎西说,这丰城就未必能够打下,还是不用说这么长远的事情。阿扎西说;“扎木赫可惜了,他若是能够在悦华府修养生息,以回雁山和你们中原相抗衡,也不会有多大难事。”
他心中咯噔一声,心想着阿扎西和自己想法想通,还好这人不是扎木赫,否则事情就难办了。他小心的询问,阿扎西既然这么说了,为什么不出城告诉扎木赫。阿扎西苦笑的说:“这不可能,扎木赫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许诺族人的恢复故土,就算心中再有不甘心,也只能攻下丰城,重建乐国社稷。扎木赫若是停在悦华府的话,族人会以为他懒惰了,人心就会散了,这人心散了,就难以对付你中原了,你中原能扩地千里,何尝不是因为我族人心不齐,各部落勾心斗角,才有了可趁之机。若是在你朝和魏朝交战的时候,我族当时能团结一心,以百万之众想要恢复乐国乐土,那又有何难?
“这就是人和,可惜你们土人醒悟太晚,已经难以回天了。”他直接说了心中的想法,中原就算和这些人十换一,土人都换不起。三十万多万的人口,只能掀起小风小浪。扎木赫听到这话,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愤恨的将自己手中酒囊丢了出去,用力捶打着胸口,宣泄心中的情绪。看到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土人终将消失,现在扎木赫的所作的不过图一丝侥幸,希望能逃离被历史车轮碾压下去的命运。他认为是无用的,现在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让史书写上这么一笔,留下土人最后的辉煌。
阿扎西宣泄了一会儿,然后再次说:“李大牛,李大牛,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其他中原人绝不会和我聊这么久,你们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倒是让我意外。”他说自己就一个泥腿子,连道都没有,所以扯不上道同不同,只是觉得阿扎西有趣,于是和阿扎西聊了聊。
“这圣城里面的人我见了不少,多是一群白日骄人,昏夜乞怜,这种人不足相谈。你倒是不同,我倒是想听听你对扎木赫的看法?”
他想了想,说自己也认为扎木赫应该在悦华府那边休养生息,静待时机。就算没有收复丰城的时机,也可以壮大自己的部落,让土人人口能够增加。
第一百二十四章见义勇为多错误
阿扎西听到这话,对着他说:“我都忘了吗,你是中原人,怎么可能协助我们呢?是我失言”他点点头,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就算有办法,也绝不会说出来,最多就是和周霖铃吹一下,对外人绝不会乱说。阿扎西也不在问这件事,而是笑着说:“李兄,你见过奉王吗?”他摇摇头,阿扎西笑着说:“我倒是见过,这奉王哈哈哈,空有亲贤的之名。”
阿扎西说到自己见奉王的事情,前去拜见的时候,一群仆人让阿扎西先行礼,阿扎西说自己是贤士,奉王求贤就是求自己,应该向自己先行礼才是。奉王并没有理会,而是左右再次说什么藩王那是皇亲,那是尊贵,阿扎西一个土人是平民,是低贱,这只有低贱对尊贵行礼的,哪有尊贵向低贱行礼的。
他听到这里,询问阿扎西怎么说,阿扎西笑着说:“我当时候回答了,这贤人可比藩王重要多了,曹朝末年,宋帝兴兵,路过贤士蔡时变的墓地时候,亲自下马,三军禁声,不准喧哗。而破周王之时,王府上下不留一个活口。这贤士可比藩王尊贵多了。再说你虞朝高皇帝,邀请大司衡的时候,吃虱而谈,何等谦卑。这贤士为尊,藩王为贱,理当藩王向贤士行礼才是。”
他心想这人真是胆大,敢和奉王说这些,真的不怕死吗?他然后询问奉王的怎么应对的,阿扎西再次说:“这王爷这才让我坐,也不说行礼的时候,只是询问我有何能?何才?能赐教他什么?我当时就讥笑他说不应该叫奉王,而应该叫梁王,也不用问这么多,直接问夫子前来,将有何利寡人就是了?何必问这些呢?”他心想奉王估计想杀死这人的心都有了,他询问接下来奉王又是如何表现的。
“他还能有什么表现,无非是说自己失言了,然后就准备安排我住在王府,我对奉王说,若是不用我,就杀了我,免得日后悔之晚矣。”
阿扎西笑着说,他听后心想真是一个狂人,阿扎西接着笑着说:“李兄,我能活着,说明这奉王空有贤名,不足以成大事,他就算不杀我伤了他名声,也不应该让我轻易离开,这不是大度,而是迂腐短视,我和李兄说这些,也是因为李兄是一个贤士,日后就算有了出仕之心,也别去奉王那边。”他说多谢阿扎西的叮嘱,自己一个小人物奉王未必能够看得上。
对于奉王,他倒是彻底死心了,阿扎西说的对,这样的人实在很难办成的大事,自己没有必要和奉王走在一起。他想了想,询问阿扎西对于奉王不进入城里的看法,阿扎西对着他说:“奉王这个人十分好面子,他想要的不过面子,而且扎木赫肯定也不会理会着奉王,他可是一心要攻下圣城,然后凭借着坚城拒敌。
他说攻打奉王府似乎要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就这样就放奉王府在后面,岂不是很危险。阿扎西微笑的说:“按照李兄这顾虑,扎木赫一路北上,没有攻打任何城池,那岂不是更加危险。现在扎木赫可是刻不容缓。早一日攻打圣城就多一份把握,就算将奉王放在后面,奉王又能干什么?难道还能出奇兵袭击扎木赫吗?他府上就所谓的三千上手无缚鸡之力的食客,还有两万家仆,唯一有战斗力就只有五百亲卫兵,守住他的王府就已经十分苦难了,还想出击。”他说扎木赫抓住奉王的话,可以让丰城这边的将士投鼠忌器。
“哈哈哈,李兄,投鼠忌器,你们的虞朝的皇帝就差找不到理由让奉王殉国呢?奉王要被抓了,对我们没有丝毫用,反而还要小心奉王被乱箭给弄死了,你们中原人还把杀藩王的罪名丢给我们,等到扎木赫将丰城攻下了,奉王那边不就是瓮中之鳖,想怎么抓就怎么抓。”阿扎西笑着说,然后再次说:“不过这都是我的自己猜测,至于扎木赫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他想了想,认为阿扎西这个猜测很正确,奉王真的无足轻重,城里的官员都巴不得奉王早死,早日为虞朝尽节殉国,去见虞朝列祖列宗,免得陛下成天惦记着自己这个哥哥的安危。
他也明白奉王留在城外面的底气了,心中不由感觉到暗笑,这个奉王不受皇帝喜欢竟然成了奉王的护身符。他再次想到一件事,对着阿扎西说:“奉王府还有一个好处,攻陷了有金银珠宝可以犒劳军队。”阿扎西说:“镇国公的金银不少吗?这些金银都原封不动,这是扎木赫高明之处,如今赏赐了,士气虽然一震,但是遇到挫折怎么办。现在讲金银封存,许诺城破之后再赏赐,这些金银士兵都知道,自然效死力攻打城池,若是受挫,只要将金银亮出来,你们中原人说利令智昏,金银迷人眼,士气自然上来了。”
心中一想,这玩意不就是驴子前面钓蔬菜,让驴子望着蔬菜不知疲倦前进。这扎木赫想法果然比较歹毒,同时对于城破的情况更加担忧了。一会儿,阿扎西再次说:“今日和兄台相谈甚欢,可惜时候不早了,我也要离开了,明日我们又在此地一叙,今日所谈之事,不足为外人道,还请兄台多多体谅。”他点点头,和阿扎西道别,然后回到房里。
周霖铃见到他,鼻子嗅了嗅说:“相公,你又去见哥哥了?”他说没有,周霖铃疑惑的说:“为什么你身上这么浓的酒味呢?”听到这话,他将今天遇到阿扎西的事情说了出来,周霖铃听到他说完才笑着说:“相公,别人都说别和外人道也,你怎么和妾身说呢?”他轻声一笑的说:“因为你不是外人,是内子呀。”
周霖铃和他一起大笑,然后周霖铃对着他说:“相公,这个阿扎西很可疑,按照相公你的说法,此人应该是一位贤士,而且还是一位土人,理应很有名才是,妾身却没有听过,先生也没有说过这个人。妾身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扎木赫的确有永冠三军意思,而阿扎西是土人祭祀的称呼,可以翻译成睿。”他听到这话,询问周霖铃若是这样的话,阿扎西应该是隐藏身份了。
“相公,你说他是不是扎木赫本人。”周霖铃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这扎木赫可是五十多万军队的统帅,怎么可能脱离军队到丰城,还去逗了一下奉王,要是奉王发现了,把扎木赫给宰了,那么这土人最后的希望也就没有了。而且就算是扎木赫不远千里跑来探查敌情,也应该在关闭城门之前离开,现在关闭城门了,想要离开真的难如登天。
他说这人倒是有有趣,自己准备明天再去见见阿扎西,人生一大乐事就是和这些智者聊天,有时候很多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经过对方稍微点拨一下就豁然开朗了。周霖铃点点头,然后询问说:“相公,明天我就缠着婉清,不让他跟着你。”他心中不由高兴,连说谢谢谢谢。
周霖铃苦笑说:“别人出门巴不得身边有一个俏丽佳人,而只有相公,算了算了,等到相公你有时间多陪陪婉清,婉清能说话的对象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了。”他口头上答应着,心中却是想着如何多和阿扎西多聊几天。
第二天,苏婉清到来之后,周霖铃的确让苏婉清陪着自己,苏婉清笑着说:“好霖玲,你这算吃我醋了吗?放心吧,这大笨牛永远是你。”周霖铃一笑,拿出几个首饰,让苏婉清看看样式。他离开这里,到了昨天的巷子,继续坐在昨天的位置,等了一刻钟时间,阿扎西穿着的儒裳走了过来,对着他深深行礼说:“李兄真是信人。”
他说没有什么,和阿扎西谈论起这次扎木赫会怎么攻城,阿扎西说:“丰城原本还有北门的,可惜玄河改道,城门就改为水门了,你们中原就不用担北门,分兵守在其他三门就是了。因为蓝水流经城里,这水源是断不了的,粮食也有河北岸的各府补给,围城真是下下策,只能靠着攻城了。”
阿扎西看着外面说:“这丰城都快是两千年的古城了,城防系统早已经完善,在陈朝的时候,陈帝三次攻打才拿下。魏朝的也是知府献城才兵不刃血进入到城中,魏武帝曾经感叹,这天下最难打就是西京城和丰城,西京城群山拱卫,易守难攻,而丰城靠着的就是巨城人口。你虞朝能取得丰城,完全是诈得,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他对阿扎西说这丰城还是过于平谈,城在高也不如高山还用。而且要是有了水师的话,丰城就真的很容易攻打。他个人觉得丰城应该往南移一些位置,不要太过靠近玄河。阿扎西说:“如今丰城有百万之众,想要南迁一寸都困难万分。
第一百二十五章南风不竟谁言陈
苏婉清听到这话,吃惊的看着他,然后小声的说:“好吧,我知道错了,下次绝不会吓霖玲了。”他看着苏婉清这个样子,觉得有一些过意不去,然后将那把匕首还给苏婉清,然后对苏婉清说:“苏姑娘,你觉得阿扎西这人怎么样。”苏婉清收下匕首,然后笑着说:“他就是扎木赫无疑,你不懂土语,虽然阿扎西在说官话的时候,都是用我,而在土语里面却是用着敬语,阿扎西虽然遮遮掩掩,但是这用语习惯岂是那么容易就改的过来的,本姑娘在没有来之前就觉得此人不正常了,这一试探就试探出来了。”
他说阿扎西出身高贵这件事其实不用这么测试,有标准官话,还有如此谈吐,肯定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这种人在中原人之中就是大富大贵家庭出身,更别说异族了。不过就这样说阿扎西就是扎木赫有一些武断。苏婉清再次说:“那么还有一件事,我问他丰城土人的情况,他对答如流,这就是百密一疏,大笨牛,你能认识城里所有的人,并且知道他们情况吗?这明显是自己先记下的资料而已。”
“若是扎木赫,他怎么能够放弃大军,独身到这里来。而且城门已经关闭了,他又如何离开呢?”他将这个问了出来,苏婉清笑着说:“这就是扎木赫呀,勇冠三军的扎木赫,没有这点胆气,如何敢和国朝作战到底。扎木赫能率领三十万人攻下这悦华府,自然有过人的能力,大笨牛,你胆气还是差了一点。而且城门关了又如何?别说扎木赫了,连我们都可以从密道离开。”
他苦笑一声,询问苏婉清,既然知道这人是扎木赫,为什么还在阿扎西的勉强说那些。苏婉清笑着说:“大笨牛,你真是傻,你认为我是在帮他吗?他既然到了这里,就应该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他和你交谈的时候就是这个打算,我这是故意乱了他决心,他只要想着保全自己的族人,就不会全力攻打,就会进退维谷,这丰城就太平了。这真是天赐良机,要是扎木赫全力攻打,胜负还在五五之间,若是他存了退意,那么就休想攻破这城了。”苏婉清说到这里,然后说:“大笨牛你那套估计也让他相信了,到时候这一退回去的话,哈哈哈,那么就是永远难以胜利了。国朝纠集了六十万大军,还让平妃挂帅,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场失败而退兵呢?”
他好奇的询问自己想法错在什么地方。苏婉清笑着说:“大笨牛你的想法没有错,不过时间变了,情况变了,那么对策就应该变了,你说的那是虞朝还没有调集重兵之前,扎木赫这么做,虞朝自然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惜现在的情况是什么。虞朝举全国之力调动六十万大军,若是平定不了叛乱,还将悦华府割让出去,这陛下脸面何在?朝廷脸面何在?”
苏婉清说完,冷笑的说:“这扎木赫撤退的时候,肯定一意孤行,到时候毕竟产生兵变,他知道这一次征战面临的困境,他手下不知道,要不也不会逼着他北上了。你这大笨牛,我那一番话就激他呢?若是他没有北上,我说的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可惜情况变了,这句句都是致命的毒药。扎木赫不信还好,要是真信了,那么他就等死吧。”看着苏婉清这个样子,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苏婉清看着他,笑着说:“大笨牛,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付你,我真的要对付你,我有一千种方法让霖玲离开你。霖玲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之一,我绝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男人,而和霖玲翻脸的。
他摇摇头,和苏婉清一起离开这里,他和苏婉清一起会到家里,周霖铃连忙迎上来说:“相公,你没有事吧。”他说没事,不用多担心了。苏婉清笑着说:“好霖玲,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答应把大笨牛一根毫毛不少的带回来就绝对不会少他一根毫毛,好霖玲,你还信不过我吗?”
“婉清,你陪我弄一下的午饭吧。”周霖铃笑着玩着苏婉清的手,苏婉清笑着说:“霖玲,你帮你相公弄饭菜那是天经地义,我去干嘛呢?”周霖铃看了看苏婉清,然后对着他说:“相公,你就和婉清多聊聊。”苏婉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明天就不用在谈撤兵之事,我们要说让他守住西边,提防西边救援,一直说撤离,扎木赫一定会有警觉的。这支悬军,看来要栽在我的手心之中了。”
他询问让扎木赫分师固守西方的理由,苏婉清说:“这不简单吗?玉衡军尚没有行动,如果士兵从西方杀出,将扎木赫的左翼给击败了,扎木赫岂不是危险了。”他担心的看着苏婉清,询问说:“若是平妃娘娘真的有这个打算呢?”苏婉清笑着说:“不会,绝对不会,你还不知道平妃是谁吧?她那是我姑婆的女儿,我的表姑。她的行事作风我很了解,她向来不喜欢出奇兵,讲究堂堂正正之师,这也是她多年没有败原因,虞朝兵力本来就雄厚,以正对正,也不用惧怕任何人。”他听到这话,倒是好奇的询问平妃的事情了。
“喂喂,大笨牛你这么热心,不会对我表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听到苏婉清这话,他赶快解释说:“苏姑娘,我哪敢,你表姑可是元妃,天下的主人,我就算有九条命也不敢想这些。”苏婉清点点头说,然后说:“大笨牛,我觉得你这人特别喜欢骗女孩子,这样很不好,要是想我这样通情达理的还好,要是有哪些刁蛮的大姑娘非要嫁给你,然后欺负霖玲的话,我看你怎么办。”
他心想着哪是哪,这话题都已经偏离的太远了,他对苏婉清说还是说回正题吧,苏婉清准备怎么挖陷阱给扎木赫。苏婉清说:“没有了,我们两个中原人频繁给别人土人出计策,你觉得合适吗?关于分师这件事,你也不能直接说,要和他套话,现在不是我们急,而是扎木赫急。而且明天你要等我,这把匕首你拿着,这东西小心一点,上面喂过毒,虽然没有见血封喉那么夸张,也可以让他暂时麻木。”苏婉清将匕首再次拿给了他,他看着匕首说:“这喂毒似乎不太好吧。”苏婉清给了他一个白眼说:“这东西就是用来杀人,都是杀人的东西了,还在乎这么干什么,我听说西国还有开血槽的。大笨牛,你这种书生不懂的,若是别人想害我,我知道了就绝不会轻易饶恕,要行动起来,然后让他直接死了。”
听到这话,他觉得这是自己和苏婉清唯一的共同点,对付敌人要不不出手,要不自己弄死,免得留下后患。
他将匕首收下之后,苏婉清才说:“我表姑才是一个美人,不但是一个美人,而且温柔善良,任何人见到都如沐春风,她很少生气,她讲究什么以德服人,而不是以力服人,这也是朝廷多数人不喜欢她的原因,认为她太过仁慈,这样带兵打仗很危险,但是表姑所打的任何战争都没有失败过,从当郡主开始,然后到太子妃,最后到平妃,大概平定了三十多次民变,无一败绩,而且她去过的地方,再无人造反。”
苏婉清说到这里,然后笑着说:“祖父经常说自己妹妹有一个好女儿,自己又一个好外侄女。我也见过表姑三次,表姑每次都会教我一些,她很赞同我,说我有志气,还说日后男方要是不愿意,可以为我主婚,不会让男方轻贱我。”苏婉清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一红。他倒是有一些担心了,询问说:“平妃若是到了丰城,你父亲会不会和他这个表妹说这个呢?”
“呸,大笨牛,你真当你是一块宝了,我爹要你娶我,就只用求祖父就是了,哪里还用的着找表姑,我说大笨牛,你是越来越自恋了。看来霖玲不好好管你,你真的要翻天了。”
“是谁要翻天了?”周霖铃端着菜上来,笑着询问说。苏婉清脸一红,然后说:“好霖玲,你这相公呀,你要好好管着他,否则你的姐妹多了,倒是想管就难管了。”周霖铃笑着说:“我是管不了相公的,要不婉清你帮我一下。”苏婉清脸一下就红了,然后小声的说:“好霖玲,你再要开这种玩笑,我可是真的要翻脸了。”周霖铃一笑,让他们坐下吃饭了。
吃完午饭,苏婉清和周霖铃又到三楼去找郡主了,他就独自看书,他准备抓点时间将这边的十三经看一遍。至于外面训练的事情,今天因为去见阿扎西而耽误了,这时候去也晚了,只有等到阿扎西离开再说了。
到了晚上,苏婉清回去之后。
第一百二十六章插标入耳灭志气
周霖铃说到这个,然后继续说:“相公,你也知道婉清的家世了,若是你成为襄国公的孙女婿,你就是勋贵了,日后陛下也会让你封侯,就和当初的高皇帝一样,国朝虽然设立科举,然而朝政多是把持在勋贵的手里,我父亲就是吃了这个亏,才会行事困难重重。但是相公你就不同,他们不敢得罪苏婉清,也不敢得罪襄国公。”他听到这话苦笑一下,然后对着周霖铃说:“好霖玲,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会娶苏婉清,我对功名视为浮云,得之不足惜,失之不足悔。”
周霖铃握紧他的双手,然后摇头严肃的说:“相公,你就不用骗你自己了,难道你真的忍心将这一身学问带入地下吗?相公,你和先生不一样,先生是真的看破了功名,而相公你都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看破。相公,你不用担心妾身了,婉清和妾身是多年交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告诉周霖铃,这爱情都是自私的,她愿意分享,苏婉清不愿意,现在还没有嫁过来什么都好说,等到嫁过来之后,日后有了矛盾了,苏婉清要是动了心眼,他真的担心周霖铃会出事。周霖铃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对他轻轻说:“相公,你和婉清都接触几天就知道了,她真是一个好姑娘。”
他准备说周霖铃这是在玩火,苏婉清是一个好人不假,不过那是现在,日后谁能保证呢?自己日后不想要周霖铃受委屈的话,只能多关心苏婉清,免得苏婉清吃醋。关于苏婉清,他是打心底害怕,苏婉清说的话他都要猜测真假,还要分析是否害自己。他觉得这样过的很累,不如和周霖铃就这样待着,过两个人快乐的世界。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周霖铃先阻止了他。心中暗自叹气一声,只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起床之后,熟悉完毕,苏婉清端着三碗面上来了,看到这个情况,周霖铃含笑的看着苏婉清,苏婉清脸一红说:“大笨牛,这个可不是给你吃的,我要端给郡主。”周霖铃笑着说:“我端给大嫂吧,你们两个吃吧,我不怎么饿。”看着周霖铃艳若桃花的样子,苏婉清准备说什么,但是很快就闭上嘴,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他,他被看的莫名其妙,心想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大笨牛,你这个大坏人,整天就知道欺负霖玲。你看霖玲都瘦了,你还不知道心疼。你应该多干一些事情,让霖玲好生休息”苏婉清将面放在他面前,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可真无辜,但是想到自己和一个女子说这些不太合适,吃完面之后询问苏婉清说:“苏姑娘,若是那扎木赫真的要动手的话,你不要管我,尽管跑就是。”
苏婉清冷笑说:“大笨牛趴下。”他听了一愣,然后爬了下去,然后很快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等到苏婉清说抬头的时候,他转身才看到一根小巧的羽箭插在自己后面的墙壁上。苏婉清举起的自己右手,炫耀的说:“本姑娘可是知道保护自己的,要不你认为我就是一个傻子,没有丝毫底气就敢顶撞别人呀。”
他说就算不用这个东西,丰城也没有谁干得罪她。苏婉清摇头说:“大笨牛,说你笨你是真的笨,万一有人就要发疯呢?这又不是人人都会这么冷静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一个女子,可不想你们这些男人,要是一不小可就真的只有死了。”他听到这话,心中明白苏婉清说的对,不在多说什么。
两人等周霖铃等了一会儿,见周霖铃没有回来,心中就明白了。两人一起离开这里,然后继续到了那个小巷子,他们见没有人,就等了一会儿,苏婉清拿出了一个折叠的小马扎,坐在那里对着他说:“阿扎西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他这个人倒是挺有趣的,还好没有帮助扎木赫,否则丰城就危险了。”他听到这话,就知道苏婉清在演戏了,然后说:“是的,苏姑娘我都说过了,这人乃是人中龙凤,百年难得一见,今日能和我们相识,也算是一场缘分。”
聊了接近一刻钟,阿扎西才慢慢的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行礼说:“两位抱歉,我又来晚了。”苏婉清说没有事,反正一天还长,没有什么晚不晚的。阿扎西一笑,看着苏婉清说:“苏姑娘倒是女中豪杰,我很佩服,不过李兄估计就不太好了,我知道你们中原男子喜欢三从四德的女孩子,这妻子以阴柔为美。”他没有想到阿扎西这么说,一下不知道什么比较好。苏婉清倒是先开口说:“可惜大笨牛人比较傻,遇事不能自决,我要是不强硬一点,日后家庭遇事不就麻烦了,他就唱红脸,我唱白脸就是了。”
阿扎西笑了笑,小声的说:“李兄的确才华横溢,见识广博,只是性格弱了一点,见到李兄的时候,我还以为李兄是一个阳刚武夫,没有想到却是一个怀柔书生。”他干咳一声,然后解释说:“这世界柔能克刚,刚过易折,小生信奉道家的无为长生久视之道。”阿扎西点点头,看着他说:“李兄的确有几分高士风范,可惜还缺一些出尘之心,不过这滚滚红尘,谁又能真的看破,而且李兄还有如此貌美的妻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李兄,你说是不是。”这一下子他十分尴尬,不知道说是还是说不是,苏婉清轻轻的掐了他一下,然后说:“大笨牛,你是觉得本姑娘配不上你吗?还是你又想着你的哪个相好了?”
他连说不是不是,苏婉清冷哼一声,然后对着阿扎西说:“抱歉,让你见笑了。”阿扎西笑着说:“没有的事情,我觉得很温馨,也很羡慕。李兄,虽然成大事者不应该太多儿女四清,但是这高处不胜寒呀,人活一世,我现在才明白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多好。”阿扎西说到这里,脸上再次出现悲伤的神色。等阿扎西再次恢复笑容,对着他们说:“两位,我想知道,关于扎木赫这次前来,真的只有失败了吗?”
他心中暗想,本来还有机会的,现在询问自己两人,那么就不可能有机会了。他看看苏婉清,苏婉清无所谓的说:“这个你心中比我们清楚很多,悬军远征还能胜利,那么兵法还写什么。扎木赫跨越千里,就补给线都是问题,而且南方城市都没有攻下,他不是自断后路吗?他想什么,本姑娘还是知道,无非是不想耽误时间,给敌人准备时间。那么当初他就应该派遣骑兵追杀镇国公,将镇国公大军歼灭在丰城脚下。他又不敢出骑兵,又不准备稳打稳扎,这到底是在想什么,这让本姑娘费解,大笨牛,你知道吗?”
“苏姑娘,这要是一路攻打下来,就到了开春的时候,到时候城中的大军就估计已经云集了,到时候和虞军主力战斗的话,扎木赫很吃亏。”他恭敬的说着,阿扎西也补充说:“苏姑娘,这占领城池了,势必会分兵,就算一城只要五千军队,这上来一共有二十城,就是十万,十万大军分守是在不智。”
苏婉清听到这话,嘲笑说:“扎木赫若真是这么想,那可真是不智,他现在大军全部到了就可以打下丰城了吗?他最开始就错了,他想着是攻下丰城之后在和虞朝主力决战,这真是荒谬。
现在虞朝大军就在城里,他能怎么办,只能靠着人民来填,这才有机会。他就没有想过,先歼灭虞朝主力在攻打丰城吗?这一座座城打下来,守在城里,到时候虞朝攻坚,扎木赫以逸待劳,就算虞朝人多,要攻下这城池付出代价可不小,等到虞朝精锐损失过大,再次攻打丰城,岂不是更好。可惜扎木赫太傻,一心就想着吃成一个大胖子,估计扎木赫现在还做着美梦,这丰城旬日可破。”
听到这话,阿扎西继续保持着沉默,没有说一句话,等了很久,阿扎西才开口说:“扎木赫或许是因为悦华府太容易攻破了,所以轻敌了。唉,旬日可破,这丰城怕是一年都难以攻破了,扎木赫此次前来,只是妄送性命了。不知道两位认为扎木赫到了丰城之后会有什么布置。”苏婉清一笑,然后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手,他心想阿扎西真是傻,自己往坑里跳了下来。
“小生认为阿扎西会将大军齐聚南城,围城是不可能了,三面兵力过于分散。除了这个,还应该是在西边陈兵,防止摇光军从西边冲击左翼。”他说完,看了看阿扎西,阿扎西笑着说:“这个不会,现在摇光军自求自保,哪里还敢东来,李兄,你过于担心了。”
“轻敌,这就是轻敌了,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白虎司的探子要是知道扎木赫在西边没有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