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太古浩瀚何所传
“定北侯,看你这个样子,似乎帝都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林多闻点点头,将刚才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周水田听了之后,告诉林多闻,他们如今在这里过冬,还真是过对了。
不过周水田也告诉林多闻,这件事若是他们先到帝都的话,趁着帝都如此混乱,就可以浑水摸鱼,将事情定下来。但是可惜就算连夜兼程,都赶不上了,所以如今不如让这一些人斗上一斗,来一个渔翁得利。
当然这样也有坏处,那就是等到胜负揭晓之后,他们要面对极大的麻烦,这个麻烦,若是处理不好,他们可能就要死在这里。
林多闻询问周水田怎么办,周水田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今他们不知道帝都的情况,所有想法都是空想,所以不如等前去帝都的探子返回来,他们在说。厽厼
林多闻说是,也说了巴别之塔的事情,周水田点点头,说如今反正闲的无事,前去逛一逛也是没有什么。
第二天,林多闻准备告诉二皇子这件事,得知二皇子宿醉还没有醒,于是带着周水田还有五六十位骑士前去城外的巴别之塔。
这塔倒是很好找,出了城堡,没有多久就可以看到了。
一行人用了半个时辰到了塔下,这越是靠近,林多闻他们越是吃惊。
这塔大概有百多丈,真的冲入云霄,不过很明显能看到这塔断裂了,林多闻对着周水田说:“周兄弟,这塔比起当初的静伦天宫还要高吧。”
周水田倒是十分好奇,看着这塔说:“这是奇怪,这塔怎么修建的,难道真的有巨人吗?”
林多闻说也不知道,这塔的大门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到了里面,见到了断裂楼梯,这些楼梯不是螺旋前进,而是直上到一定程度,留下一个方形位置,然后从相反方向继续执行向上,就这样不断蜿蜒向上。
周水田让人拿来一把刀,用刀将上面的泥土给刮去,在泥土被刮去之后,周水田挂到一层刮不动了,他用手摸了一下,然后对着林多闻说:“林公子,这好像不是石头,又不像是木头。”
这骑士当中有一个用流星锤的,对着林多闻,让自己砸一下就知道了。
林多闻也很好奇,但是为了避免意外,他们先退出塔,然后这人用流星锤一锤,锤了一阵子,他见没有危险了,于是让林多闻他们进来。
这进入其中,那梯子已经被锤了一个深坑了,林多闻和周水田走进去一看,里面竟然还有铁棍。
周水田拿起碎屑,感受了一下说:“这说是石头,好像也不是,说泥土也不像是,不过若是石头,里面怎么会有铁棍。”
周水田再次挂了四周,看着四周的确没有孔可以让铁棍可以插进去,他摇头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或许这就是仙家妙用吧,毕竟若不是仙人这石头怎么这么多,修建的这么高呢?”
周水田点点头,而这个时候,那个士兵告诉他们,这地下或许是空的,他刚才砸偏了,砸在地上,感觉这地下应该有一个密室,但是这只是他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
林多闻听到这话,说他们反正闲着无事,不如就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情况,于是四周的士兵开始寻找起来,不过这地面平整,丝毫出入口。
林多闻想了想,让这人继续砸这里,这士兵告诉林多闻,这地若是靠着流星锤来砸,不如直接来凿子来凿,这样更快。
林多闻点点头,于是让人前去找工具,他们继续寻找,看有没有机关。
不过这机关没有找到,他们倒是从墙上看到了一些残留的画,这画好像是画的这个塔,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了,具体画的是什么,他们已经无法分辨了。
一个时辰之后,这些人带来了干粮还有一些骑士,大家听说了之后,都感觉到有兴趣。
当然也有人询问过,是否有人埋在这塔下,得知西戎不会在塔下埋葬,他们也放心了。
于是叮叮当当的敲了起来,到了下午的时候,差不多敲了七尺深,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很多人都觉得下面没有什么的时候,周水田看着他们的敲出来的碎屑,对着他们说:“不,若是真的没有东西,这下面应该是泥土才是而已。”
林多闻心想无事,于是第二天继续敲,这敲到下午,这一次差不多有一丈深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发现了,下面似乎有亮光。
这人凿子上去,却是滑的,林多闻让他们凿开其他地方。
随着开凿变大,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块奇特的东西,这东西是银白色的,却如同镜子一样,人在上面,可以倒映出人的样子。
林多闻亲自下去,俯下身,看着自己脸,这东西比起铜镜来,让他更加能看清楚自己。
他心中疑惑,这若是镜子的话,那么肯定禁不起凿子来开凿,毕竟石头都可以被凿开。
这时候有人说先用火来烧,等烧烫了,在泼水,一般大石头都是这样对付的。
林多闻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了,他点点头,同意了这件事。
等到柴火被搬来,然后起来,林多闻又有一些担忧了,他看着周水田说:“周兄弟,这莫非是仙人的府邸,我们这样是否好吗?”
“若真是仙人的府邸,仙人在的话,一定会出来阻止我们,但是这并没有仙人出来,所以定北侯,你可以放心,这就算是仙人府邸,仙人也已经离开了,我们这也算是有缘。”
周水田看着那燃烧的火堆,想起这个有缘似乎有些不妥当,但是周水田心中也有一种冲突,他时常听闻仙人的传闻,却无缘一见,若是今天能见到的话,就算仙人责怪下来,他也无所谓了。
等到火烧的差不多了,这一盆水下去,白烟升起,等到白烟过后,这上面并没有裂缝。
周水田看到这个情况,说可能是外面是用仙家宝物做的,但是他们可以绕开这里,然后再从地下打洞上去。
周水田让大家先到了塔外,找了一个不远的位置开始开挖起来,这一件事很快就引起骑士们的兴趣,大家都踊跃到来,毕竟是仙人府邸,他们岂能不看看。
不过他们挖了三丈深,然后往里面挖的时候,结果还是老样子。
周水田让他们顺着这个挖,看能不能找到门。周水田认为大门既然没有塔里,就应该在塔外,被土给埋住了。
厽厼。周水田不相信,这仙家洞府,没有门。
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之下他们的确挖到了大门,当然他们也没有办法确定这是大门。
但是这里,地下不是泥土,而是那如同镜子一样的东西,在这上面,有一个圆柱形的东西,这玩意用手帕搽干净,上面也是一块镜子,这镜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圆柱里面全是黑色的东西。
众人上前的看了一眼,都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这块地附近他们挖了三尺,然后发下这下面又是泥土了,不过这平台如同镶嵌在塔下那个圆柱下,他们想了很多办法,也不能破坏。
这一个结果,然大家有一些灰心伤气,毕竟这到了仙人府邸,却不能进入到其中,这何尝不让人失望呢。
林多闻再次靠近那个小圆柱,用手抚摸,然后按在上面,在他安上去的时候,他头脑一昏,好像有人在耳边说了什么。
不过这个出现的快,消失的快,林多闻询问他们是否听到了什么,众人都说没有,林多闻只好放弃了。
林多闻继续看着这圆柱,但是这一次他看到那黑色圆柱里面闪过很多景象。
他看到了一辆如同长蛇的怪物头上冒着白烟飞驰而过,这长蛇怪物很快就变成扁头的,化作银白色,而在这怪物体内,他看到椅子还有人坐在其中。
接下来画面一闪,他看到奇怪的大鸟飞翔在天空之中,人也是坐在其中。
再一次快闪,他看到各种奇怪的鸟,身体飞出了各种奇怪的法宝,这些东西落在了地上,大地掀起了熊熊的灰尘。
他也看到奇特的船上,这种怪鸟不断起降,还有的船,也会飞出法宝,这些法宝落在了山峰之上,山峰被削平。
最后在灰尘弥漫之中,他看到了一种更加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如同车轮一样,慢慢的飞向天空消失不见。
在画面的结尾,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匣子。
“大人,你怎么了。”
林多闻被人叫醒,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林多闻。
林多闻看着他们,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让周水田过来,说自己有一些事情要和周水田说。
他和周水田离开这里,将自己刚才看的和周水田说了,周水田听了之后,也前去试了一下,然后对着四周的人说:“大家先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
在回去之后,周水田对着林多闻说了自己也看到了,只不过最后不是一个黑色的匣子,而是一个仙女。
第三百九十三章纷纷纭纭难分辨
周水田说到这里,有一些犹豫了,他告诉林绍闻,这仙女看上去不像是人,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周水田说自己说不清楚。
林多闻听了之后,询问周水田,他们看到的是什么,周水田告诉林多闻,这应该是上古时候,神魔大战的情况。
周水田说到这里也有一些害怕,告诉林多闻,这些仙人的手段果然不够人想想,一座大山瞬间被摧毁。
林多闻说最后这些仙人应该离开了这里,去了仙界。
周水田点点头,说他们打不开这个门,说明不是有缘之人,而且这里面的东西,被挖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水田说到这里,想了想,告诉林多闻,让人还是将这里给埋下去,既然他们打不开的话,其他人也未必能打开。
林多闻赞同了,于是第二天,这里就再次埋了起来,二皇子也听说之后,询问了林多闻,林多闻也说了他们打不开这仙人洞府。
二皇子自己想要去看看,林多闻也没有阻拦,二皇子见识之后,赞叹不已,二皇子也折腾了一番,结果也还是老样子,打不开这门。
二皇子也逐渐失去了兴趣,让人将这个洞府给埋了,为了避免有人真的打开这仙人的洞府,拿到里面的东西,二皇子让林多闻想了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就很简单,周水田让人传闻这里乃是被诅咒的地方,若是到了这塔下,会有不幸发生。
林多闻说若是真的没有不幸发生,那么又应该如何?
“那就说明这里没有什么奇特,时间久了,大家都忘记这里了。”
林多闻也不在多说什么,冬月初四,阿瓦隆下雪了,大家也就呆在家里,烤着壁炉,享受这安生的日子。
这一天,又有一位贵族从帝都逃难到这里,林多闻他们询问了一番,得知了京城情况又有了变化,一个叫做丕平的人当上了内相,这人是三皇子的舅舅,虽然是一个矮子,但是十分狡猾,这当上了内相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杀了内务大臣,然后让自己哥哥蔷薇骑士对抗内务大臣亲戚。
蔷薇骑士他们在城外进行了一场决斗,这一场决斗应该说是他们之间的战争,数百位骑士在外面冲杀,最后内务大臣的亲戚全部都被杀掉了。
也是因为这一场决斗,让这一位贵族觉得帝都已经是一个是非之地了,所以他要离开这里,不能继续呆在帝都。
林多闻听到这个消息,和周水田商议了一下,周水田说如今这个情况,三皇子应该很顺利就可以当上皇帝,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林多闻询问周水田,如今他们是否要冒着严寒,星夜兼程,前去帝都控制住局势。
周水田说他们已经晚了,这种事情,不如慢慢前进,严阵以待,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联络东方各个藩国,到时候这些人陪着他们一起前去帝都。
“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我们又应该怎么说服他们呢?”
“安西都护府让他们很满意,因为茶叶、丝绸、瓷器都比以前更多了,所以我们只要告诉他们,若是安西都护府被封闭了,他们想要这些都是千难万难了。”
林多闻点点头,询问这天气,这些人是否会前来呢?
“就算他们不亲自前来,也会派遣使者到来,所以这件事,定北侯就不用多担心了。”
林多闻听了之后,于是前去安排了,让亚瑟伯爵去传信,他需要的是三位公爵能够到来,若是有这三位在的话,他就好办事很多了。
当然理由不是商议帝都的事情,而是会面招待为理由。
他知道,这三位公爵,都是能够明白过来。
冬月二十,林多闻到了消息,条顿公国的新任大公已经南下,准备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而帝都方面,也是派出了蔷薇骑士和条顿公国对抗起来。
这么大的一件事,自然会引起大家的关注,大家都期待着,这一场大战到底是谁会胜利。
腊月初八,虞朝公子们聚在一起喝了腊八粥,这腊八粥下肚,大家上正在谈论的时候,亚瑟伯爵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那就是条顿大公的军队和蔷薇骑士的联军对战,轻敌冒进,被蔷薇骑士带领的联军给抓住了机会,大败而过。
林多闻询问战况的情况,亚瑟伯爵说具体情况不知道,反正条顿大公肯定是输了,如今条顿大公已经退到了泰温伯爵那里,听说条顿大公准备嫁自己妹妹给泰温伯爵,以此来联姻,对抗蔷薇骑士的联军。
林多闻说条顿公国好歹是东方三大公国之一,为什么失败的这么彻底。
亚瑟伯爵说蔷薇骑士背后有圣殿骑士团,这是一个强大骑士团,也是原本教会最强的骑士团。
林多闻听了之后,也有一些为难,等亚瑟伯爵离开之后,二皇子和诸位公子聚集在一起,然后二皇子对着他们说:“诸位,看来我们的敌人,有一些棘手了,这个蔷薇骑士也是一个对手。”
林多闻说是,可惜他们现在知道的消息很少,林多闻让人去找这个关于蔷薇骑士的消息,这最后算来算去,这蔷薇骑士是一个美男子,名叫兰切斯特,自幼在教会的骑士团学习,大家对于他的了解,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难办,难办,幸好的是,他们对我们也不熟悉。”二皇子摇着头打趣说着,二皇子脸上虽然有笑容,但是心里却充满了担心。
这位蔷薇骑士也不用知道他们的根底,因为他们这一群人都没有根底,除了林多闻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上过战场。
林多闻说如今他们只能期待索菲亚公国和阿沃尔公国的大公能有一个到来,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让这些人一起陪着进入到帝都之中。
二十天后,到了年底,虞朝诸位公子都在准备庆祝过年,虽然在异乡,他们也无法忘记这么大的节日。
而亚瑟伯爵再次带来了一个让他们吃惊的消息,条顿大公已经被泰温伯爵杀了,就在婚礼之上,趁着众人不注意。
条顿大公一家人,都留在了婚礼之上,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诸位伯爵的震怒,他们认为这是恶魔的行为,要遭受谴责。
这和条顿大公有关系的一个贵族就到了林多闻的身边,哭诉这种行为,让林多闻他们惩戒泰温伯爵。
二皇子答应了这件事,这件事也不是他们能够拒绝的,如今他们要将这件事给办好。
诸位公子询问二皇子,有什么办法,二皇子说如今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带领大军去,讨伐泰温伯爵,二是让泰温伯爵自己来这里,他们可以给泰温伯爵一个不错的惩罚。
诸位公子说泰温伯爵做出这种事情,绝不会接受朝廷的处置,他们如今能做的就是讨伐泰温伯爵。
“诸位,我们只有五千骑兵,没有任何攻城器械,如何讨伐。”
二皇子委婉告诉他们,他们如今远在万里之外,虞朝的大军不是想要调动就可以调动,若是他们有二十万大军讨伐泰温伯爵不是问题,但现在他们明显没有那个武力。
“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二皇子说不能不管,接下来应该是想办法,找到联军,只要联军足够多,这件事就可以轻松解决。
说到这里,二皇子看着林多闻,对着林多闻说:“定北侯,到时候,联军统帅就是你了。”
林多闻没有推辞,他也没有推辞的理由,这一次他跟着,本来就是为了应付这一件事。
二皇子让他们不要太过担心,安心过年,天大的事情,也没有过年大。
奎光十年元旦,圣人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初六,册立太子四妃,十五太子和四妃前去南都监国。
十六,林多闻他们等待的人到来了,两位大公都没有亲自到来,但是派遣了使者到来了这里。
当然各位贵族也派遣了使者,最让二皇子吃惊的是,就连条顿公国那边也有使者到来。
在宴会之上,条顿公国的使者对着二皇子行礼,让二皇子这个藩主国出面,为条顿大公报仇。
二皇子也表态了,自己会竭尽全力,为他们报仇。
接下来二皇子说了,他们中原向来讲究先礼后兵,若是泰温伯爵不亲自到这里,那么他们就要出兵讨伐。
二皇子表态之后,众人说应当如此,他们也不指望泰温会前来。
于是二皇子让人写了一封信让人带给泰温伯爵,希望泰温伯爵能够明白自己的罪行,坦率来到这里,接受审判。
若是泰温伯爵不愿意的话,那么他们只能刀兵相见了,到时候泰温伯爵的封地就不一定能够保得住的。
二皇子也看着义愤填膺的贵族,让他们到时候也跟着出兵,到时候在他们见证之下,为那一块封地另外寻找一个领主。
这位贵族都答应了,二皇子也含蓄地说,这样的悲剧,就是因为帝都无主,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第三百九十四章巧言如簧黑白颠
第一百八十五
掌柜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我还是和婉清商量一下,若是婉清觉得可以,那么我就无所谓了。”掌柜说完,继续说别的话题了,一会儿楼上传来弹琴的声音,掌柜听到之后,笑着说:“你家娘子的水平真是越来越让劣者佩服了,你不知道吧,她可是丰城有名的才女,多少纨绔高膏粱想要娶她妻子都被她拒绝了,没有想到最后嫁给你这么一个乡下人。”
他摸着自己的鼻子,询问掌柜关于周霖铃的事情,对于周霖铃的事情,他可是没有听周霖铃自己提到过,掌柜笑着说:“你家娘子才学你是知道的吧。”他摇摇头,这个自己就知道周霖铃对历史了解很多,对于经学,周霖铃都刻意隐瞒,自己也不太清楚。而且周霖铃没有在自己面前写过诗词。
掌柜看着他一无所知,然后慢慢的介绍,周霖铃作为水田先生的女儿,在丰城有名除了样貌,就是那才学,曾经有天部官员告老回来,拜访水田先生,那时候周霖铃才十三岁吗,和这位天部官员辩论礼制,将这个以治礼为名的老先生给驳倒,让老先生感叹后生可畏,国朝要出一位女状元了。
这件事情之后,丰城不少官绅都想试探,周霖铃在诸子百家和六经文章之中都没有落下风,被这些官员称赞为才女。
十四岁的时候,不少官员公子前来提亲,周霖铃都不愿意,为了不让对面难堪,就和这些公子辩论,这些公子学问都不如她,只能铩羽而归。说到这个,掌柜看着他说:“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子给她喝了说什么汤,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他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这周霖铃的确如天上的皎月,为何会嫁给自己呢?他想了想,或许这就是爱吧,这个从来没有任何理由,不可以用常识来判断的东西。他让掌柜说着周霖铃的事情,掌柜也一一的讲述起来。
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倒是不觉得意外,周霖铃看书很多,这个是自己很早以前就知道的,这么庞大的阅读量,外加人本身聪明,还有水田先生指点,成为才女就丝毫不例外。
等到周霖铃下来的时候,掌柜正在兴高采烈说着周霖铃辩论易经某个卦辞,周霖铃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听着,脸红着说:“苏叔,婉清让你上去。”掌柜点点头,走到楼上去,周霖铃走到他身边,小声的说:“相公,别听他说,这些都是他乱说的。”
他握着周霖铃的手说:“霖玲,其实你不用刻意保持这种谦卑,你有才华,我这个当丈夫为你感到荣幸才是。”周霖铃小声的说:“母亲说了,妻子只是丈夫的影子,不能表现太过优秀,这样丈夫会没有面子的。”
他说完全没有这回事,丈夫的面子是自己挣的,嫉妒自己妻子的丈夫绝对不是什么好丈夫。周霖铃点点头,然后和他一起离开这里,他询问周霖铃往事,周霖铃只是说年少不知事,只知道争强好胜。自己很多观点都有错误,这是官绅见自己年龄小让着自己,毕竟胜了自己这样一个小丫头,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说官绅未必是真的让着,胜了的确没有什么,但是输了面子就丢大了,官绅这么爱面子,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怎么可能认输。周霖铃只是一笑,说才女只不过是官绅夸奖的说法,自己真的当不上。要说真才女,罗蕙芷和郡主娘娘才是真的才女。
周霖铃又将话题给岔到了关于郡主娘娘身上,夸奖这位郡主娘娘的学识不在水田先生之下,要不是姓姚,就可以立为太子妃,日后协助陛下治理天下。他说现在也不迟,这郡主娘娘嫁给周山,日后周山也会当官,到时候这郡主娘娘也不就相当于间接帮助陛下治理天下了。
周霖铃笑了笑说:“哥哥那性格,让他上一次早朝还不如把他杀了。他可是十分厌恶这些的礼节,我在想,等到结婚的时候,哥哥一定会唉声叹气,感叹为什么要这么多礼节。”想到周山那惫懒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想到说:“不知道婚房在哪里呢?”周霖铃说:“在潇湘楼,郡主娘娘现在搬到王府,就是因为那里在布置成洞房。他听到这话,有一些犹豫的说:“这个似乎不太好吧。”周霖铃先是疑惑的看着他,然后解释说:“相公,不用担心了,当初孝懿太后可不是从潇湘楼出嫁的。”他说不是这个问题,而是阿娇的事情,阿娇从那里自尽的,当做婚房似乎不太妥当。
周霖铃想了想,点点头,让他陪着自己继续去王府,到了王府,他们没有见到奉王,而是见到了奉王的管家,这位管家听到周霖铃说了之后,立即去禀告奉王,很快奉王就回话了,这潇湘馆的确有些不吉,婚房盖在沁园。
周霖铃点点头,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告诉他沁园也是郡主的一处庄园。他点点头,心想现在还没有定下时间,这婚房,以奉王的人力物力,很快就会处理妥当。
他们回到山中,周霖铃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周山,然后看着周山说:“嗯,明天估计王府就会派裁缝来为你这个新郎官缝制衣服了。”然后再次补充说:“哥哥,到时候你可别由着性子,哭了起来。”
周山听到这话,无奈的说:“好妹妹,你真当我和你一样,出嫁哭的和一个孩子一样。”周霖铃摇头说:“女儿出嫁本来就应该哭,难道还有笑着出嫁的吗?”周山好奇的说:“那么为什么男儿娶妻就不能哭呢?这男儿成家之后,就要和父母分家了,这为啥不能哭。”
周霖铃白了周山一眼,然后说:“男女都哭,哥哥,你这是喜事还是白事呀。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这几天不能去见郡主娘娘,等到婚期定义下来,你就去沁园,然后等着迎亲就是了。”
“妹妹,你要来吗?”
周霖铃点点头,告诉周山说:“我们都要前去沁园,第二天嫂嫂还要和我一起弄饭呢?”周山笑着说:“郡主娘娘会弄饭吗?”周霖铃摇摇头,然后说:“这都是一个过场,王府肯定有陪嫁丫鬟,哥哥你平常不注意,到那天你可要注意了,这些丫鬟就是你的侍妾,你可不能随便开玩笑了。”
周山叹气说:“就你这个妹妹已经让我头疼了,现在还来一个妻子,我感觉自己已经很惨了,妹妹你认为我还会继续去招惹其他女的吗?”
周山说到这个,再次叹气说:“别人说长姐如母,你这个妹妹也是如同母亲,可怜的妹夫,你一定过得很惨了。”他没有想到周山又将话题弄到这边来,只好开口说:“霖铃对我很好,大舅子不用担心,大舅子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讨郡主开心吧。”
周山苦着脸,如同什么苦大深仇一般。他和周霖铃都选择没有理会。周霖铃去弄饭了,他就看食堂工地的情况。这食堂下的圈梁也是碎石,运送石块上来太麻烦,还是碎石比较轻松。
这碎石一层一层的摊平,已经铺了五六层了,估计铺了一半,他心想这有十几层的话,食堂就不用担心塌下去的问题。他看着一旁,有人正在打井,这边有谚语,山多高水多高,山中打井但是方便,很快就出水,他让工人多打一口井,这食堂用水可不小,一口井备用比较好。
他估摸按照现在的进度,大概自己走的时候,这里才把框架弄好。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着周山自己来弄了。他还是相信周山的,以周山的能力,认真办事没有多大问题。他和闲得无聊,也开始用簸箕端着碎石开始铺地,最开始工人说不用他帮忙,担心他端不起这碎石,没有想到他轻轻松松,不由放心了。
一般劳作,一般和工人聊天,询问他们农村的事情,工人说因为两季稻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家庭都富了起来,只有他们这种有些穷的人,才会来做工,挣钱工钱好养家糊口。
听到工人这么说,他心中不由暗自叹气,自己原本想着生产提高了,会解放更多人来投资工商,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这些农民都是小富即安的,有钱的了宁愿在家里休息也不准备出来工作。
当然这个不能指责他们,这些农民辛苦了一辈子了,也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他想着,这应该从那里找人手呢?靠着土地兼并的圈地吗?这个就舍本逐末了,自己本来就是为了农民好过才发展工商,现在不能为了发展工商让农民流离失所。他感觉到头疼了,自己应该怎么打破现在这个局面了。
一时想不到办法,他决定不在多想,将这个问题放下,然后和工人一起干起活来。让这身体久违的得到运动。
第三百九十五章善恶到头终有报
泰温伯爵将戒指拿了出来,让四周的人看了看,露出了遗憾的神情,他询问周水田,周水田若是对这个戒指存疑的话,他也可以找人证明。
周水田说自己对于这个戒指是不是婚戒没有怀疑,他继续说:“既然泰温伯爵你这么确定,我就很疑惑了,你是说条顿大公是准备借着婚礼之后,夺你兵权吧。”
“不错,他杀了我,让他妹妹掌握我的封地。”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他不等婚礼完成呢?”
泰温伯爵听到这话,眼睛一眯,如同毒蛇一样,喃喃说:“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婚礼完成,尊使你知道答案吗?”
“我不知道,还请泰温伯爵你说一下。”
“是因为,我已经察觉到了,他也察觉到了,所以他孤独一掷。”
“原来是这样呀,既然他已经察觉到了,他为什么不取消计划呢?”
“他在赌,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就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呢?我听条顿国使者说了,大公可不是一个偏执的人。”
泰温伯爵听到这里,对着周水田说:“你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你是知道的,这人到了绝境之后,就会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算如此,大公是疯了,那么大公的妹妹呢?”
“虽然我不愿意回答,但是劳拉一家都像是疯了一样。”
“伯爵,我还有一个问题,大公的妹妹应该是一位淑女吧,她没有什么武功在身,那么为什么伯爵你的人不是擒下了她,而是杀了她呢?”
周水田看着泰温伯爵,对着泰温伯爵说:“伯爵,这位大小姐是你心爱的人,想必你会找人看管着,不会让他自杀吧。”
泰温伯爵看着周水田,笑着说:“尊使,这倒是有趣了,你继续说。”
“伯爵,容我再问一句,你有一个弟弟吧。”
“不错,我的确有一个弟弟,他是我的骄傲。”
“你的兄弟我也听到了诸位大使说过了,他们说你弟弟是一个杰出的勇士,能够和老虎搏斗。曾经被皇帝封为帝国第一勇士,在御林军里面担任职务。”
泰温伯爵点点头,告诉周水田说:“我弟弟如今也是在皇宫之中,当一位皇家骑士。”
“那么我就奇怪了,条顿大公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就算了你,等到你弟弟回来的时候,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泰温伯爵听到这里,对着周水田说:“不会,因为我一个深深信任的亲信背叛了我,到时候他可以出面。这件事他们策划很久了,就算我弟弟回来也没有用了。”
“那么就更加奇怪了,大公和你联姻消息传出去之后,大公的妹妹才到来吧。”
泰温伯爵说是这样的,周水田继续说:“既然大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在婚礼之前,到时候反正说伯爵你暴毙了,大公的妹妹还可以嫁过来,那岂不是一样。”
泰温伯爵这时候笑了起来,他爽朗地笑着,周水田也脸带着笑容,泰温伯爵笑了一阵子才说:“尊使,你真是太聪明了,可惜大公没有你这么聪明。”
“大公有没有这么聪明,我想大家自然有公断,但是大公在你的包围之下,还带着一家人送死,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既然伯爵你在婚礼时候才惊觉,说明这件事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大公若是一个莽撞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精妙的布置。”
周水田说到这里,对着泰温伯爵说:“所以泰温伯爵,大公究竟是一个什么人?莽撞的人,应该在婚礼没有开始前就动手。毕竟他可以不顾一切,若是大公是一个谨慎的人,他为什么会察觉暴露的情况动手呢?”
“尊使,这人是很复杂的,大公恰恰在之前谨慎,在后面莽撞,我也是没有办法。”
“伯爵,他说你劝过大公,大公答应你了,所以这是大公欺骗你吧。”
“是的,尊使,你又想要说什么呢?”
“所以为什么大公不在继续欺骗你,等待婚礼完成呢?”
“我还是那个回答,这人是复杂的,我也不知道大公为什么会这样。”
周水田看着四周的疑惑样子,对着泰温伯爵说:“我想,我应该是问的差不多了,反正伯爵你的解释就是人是复杂的。”
二皇子这时候站出来,询问众位,是否相信泰温伯爵的辩白,大家都没有说话,条顿大公的亲戚都说泰温伯爵这个骗子,满嘴胡话。
泰温见情况不妙,对着四周说:“诸位,这件事的确很难让人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诸位,你们不如想想我,我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丕平让你这么做的。”
周水田这话,让泰温大吃一惊,泰温伯爵对着周水田说:“你乱说什么,什么丕平,我和他根本没有来往。”
“是吗?泰温伯爵,请问那天证婚人是谁?”
“是弗洛德大主教。”
“根据我所知的,这位大主教曾经在圣殿骑士团待过,是一位圣骑士吧。”
“是的,但是你不能因为和这个说我和丕平有联系吧。”
“当然不能,我只是告诉大家你有这么一个可能。”
周水田说到这里,对着泰温伯爵说:“其实伯爵大人,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将戒指戴上,因为这一枚戒指带上了,那就说明了婚礼完成了,作为信徒的你,是不能接受的。”
泰温伯爵说不明白周水田说什么,周水田继续说:“伯爵大人,你还是交代了吧,至少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当然你若是不说实话,按照我们的规矩,可是要用刑的。”
二皇子看着泰温伯爵,对着泰温伯爵说:“泰温伯爵,若是这件事不能定下来,我们的确要用对你用刑,你还是实话实说,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你们没有权利对我用刑。”
“在中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泰温伯爵大人,你也是一个体面人,何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呢?”
泰温伯爵听到这话,对着二皇子说:“殿下,我有一点话,想要和你说。”
二皇子点点头,带着护卫和泰温伯爵到了二楼,护卫关上门之后,泰温伯爵对着二皇子说:“殿下,你如今十分危险了,如今朝廷的人,都不认可你,他们不希望东方人来当我藩主。殿下你也知道的,我的弟弟在皇家骑士团,若是你们能够他的帮助,就可以在帝都获得安全。”
二皇子听到这话,看着泰温伯爵说:“这么说来,这的确是丕平让你做的了?”
“不错,条顿大公要拉我下水,已经失败的他,完全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殿下,如今条顿公国就将被四分五裂,成为新贵的新封地。条顿公国的人已经帮助不了你们了,你们需要的是一个坚定的盟友,一个能在帝都说上话的盟友。”
二皇子听到这话,看着泰温伯爵那灿烂的笑容,对着泰温伯爵说:“伯爵,你不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够和天家谈条件。”
二皇子说完,让护卫将泰温伯爵拿下,然后让翻译转告泰温伯爵,不管是谁,都无法威胁他,若是丕平和蔷薇骑士要和天家作对,那么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二皇子走下楼,让翻译将泰温伯爵的话翻译了一遍,然后二皇子斩钉截铁告诉他们,作为附庸,是不能反抗藩主,无论是这里,还是中原。
众位使者互相看了看,然后欢呼,赞叹二皇子的公正。
二皇子让人看好泰温伯爵,并且让这六个护卫离开,转告泰温伯爵的弟弟这件事。
第二天,处死泰温伯爵的时候,大家都在欢呼,只有林多闻眉头紧蹙,他知道,这处死了泰温伯爵,就是和丕平他们决裂了,战争似乎已经不可避免了。
看着林多闻紧张的样子,周水田安慰说:“这件事,定北侯你担心也没有用,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如何,我们既然已经做过了,那就不用在多担心了。”
林多闻点点头,看着四周阴沉的天,心想这冬天过去之后,他们就要前去战斗了。
在正月二十四,一辆马车到了这里,一个意想不到的贵客到了这里。
林多闻正在看书,就被护卫叫着前去客厅,到了客厅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坐在椅子上。
二皇子介绍了,这一位是尤利西斯四世的女儿,夏洛特公主。
夏洛特公主站起身来,对着林多闻行礼,等到诸位公子都到了之后,二皇子也和这位公主说了起来。
二皇子询问帝都的事情,夏洛特公主就知道的比较多了,夏洛特公主告诉他们,如今彼得占据了上风,但是阿波罗手中掌握着皇家骑士团,所以彼得想要登上帝位,还有一段时间。
在公主离开的时候,丕平就已经在策划,如何夺取皇位了,公主担心自己到了这里,只怕彼得已经得手了。
公主说到这里,担忧地告诉他们,彼得这个人不能当皇帝。
第三百九十六章两军交战攻心上
公主说完,想了想,补充说彼得这个人性情执拗,从小就有一些疯,至于丕平,这个矮子也是如此,不是一个好人。这两人若是掌握了帝国,那只会让帝国带来灾难。
二皇子告诉公主,只怕是彼得已经杀了阿波罗了,二皇子也说了泰温伯爵弟弟的事情,夏洛特公主十分吃惊,泰温伯爵的弟弟强尼是阿波罗的心腹。
“很遗憾,只怕殿下你回到帝都的时候,坐在皇位上的已经是彼得了。”
夏洛特公主眼中充满了失望了,不过二皇子继续说:“当时我们可以帮助你,我已经询问过了,除了女性不能当教宗之外,女子也可以当女王的。所以我们可以帮助你。”
二皇子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他告诉夏洛特公主,中原作为藩主国,对于藩属国,都有义务提供帮助。
夏洛特公主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告诉二皇子,自己这个女王是否能当好,她也不确定,但是她会永远记着中原的帮助。
二皇子说等到开春之后,他们就会前进。
在公主谢过退下之后,有公子提议,不如就在这里为夏洛特公主加冠,到时候让附近的贵族带着士卒,和他们一起护卫夏洛特女王,进入到帝都。
二皇子摇摇头,说这个法子要成功,需要有军队,他们如今这五千骑兵还不足以干这件事,二皇子希望目前不要和彼得明面起冲突,最好是进入帝都之后,和中原留守的军队汇合之后,这才有资本干这件事。
有公子说这留守大军都怕老了,能帮助什么。
二皇子说这些人都有后代,这些后代可以帮助他们,总之二皇子不愿意打攻城之战,若是可以,他希望,能够在平原上击溃蔷薇骑士所率领的圣殿骑士团。
二皇子询问林多闻有把握吗?林多闻不敢说没有把握,这是说如今知道的消息太少,自己不敢保证什么。
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林多闻他们的也开始先帝都那边前进,他们不前进不行,因为亚瑟伯爵告诉他们,这附近已经供应不了他们。
林多闻他们于是继续前进,在二月十二,他们到了一个侯爵领地休息的时候,帝都来了一封信,是新皇帝彼得六世信,彼得告诉他们,为了迎接他们,派遣了蔷薇骑士来迎接他们。
看完信,二皇子他们连宴会都没有参加了,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来,二皇子对着他们说:“这件事应该应对。”
“全力戒备,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归公子担心地说着,看着林多闻。
林多闻将附近的地图拿出来,对着二皇子说:“在前面,就是索拉兹河,这河倒是不深,但是十分宽,有三丈宽,有一座桥,不过这木桥最多三位骑士并排前进。”
林多闻指着河对面说:“若是蔷薇骑士在这里埋伏的话,我们就不好对付他们了。”
林多闻也指河上游,担心蔷薇骑士已经在上面截流了,到时候大水一冲,他们骑兵在勇猛,也无法对抗。
二皇子说是否可以绕发过,林多闻说自然可以绕过去,但是这绕路的话,也会被敌人发现,而且他们的补给也有问题。
如今他们的补给都是到一个封地补充一部分,西戎大多数封地都无法提供充足的补给,他们最多携带三天的补给,而要绕过蔷薇骑士团的布置,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林多闻说到这里,让人骑兵连夜前去侦查,看看河上流是否被截流了。
骑兵离开之后,林多闻说他们必须继续前进,然后过河到另外一个侯爵的封地获得补给。
二皇子询问若是那位侯爵不愿意呢?这时候陈公子开口说:“那么我们只好效仿前人故事了。”
二皇子听了之后,询问他们这样不太好吧,陈公子说这是无奈之举,毕竟他们大军也是要吃东西的。
二皇子告诉他们:“我们不如等着在这里吗,等待补给的到来。”
林多闻摇摇头,告诉二皇子,这附近的补给早就支撑不住了,就算是粮商,也没有那么多粮食了。
林多闻告诉二皇子,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们就只能和蔷薇骑士团打上一场了。
二皇子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让大家先下去休息。
林多闻自然不敢休息,而是找到了周水田,询问周水田应该怎么办,周水田告诉林多闻,若是蔷薇骑士在上面截流了,那这件事就好办了,但就是蔷薇骑士就是摆出一副迎接他们的样子。
“那么周兄弟,按照你来看,这是应该怎么办才好。”
周水田摇头说,这件事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己不懂军事,这件事就只能指望林多闻他们自己了。
林多闻叹气一声,想着自己真是应该将陈、钱二人给带上的,有他们在,自己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周水田让他先去休息,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件事想太多也是没有用的。
林多闻无奈之下,只好去睡觉,但是这心事重重之下,又如何能睡得着。
翻来覆去,一直到了天亮,那个侦查的骑士回来,告诉林多闻,一切正常。
林多闻心中好奇,但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水田,周水田对着林多闻说:“这就难办了,这就攻心之计,让我们猜不准他的心思。”
“那么是否要过河呢?”
“自然是要过河,但是大家要多注意,不能给他们机会。”
周水田说,蔷薇骑士可能实者虚之,虚者实之,若是他们不小心的话,那么虚就可以变成实。
林多闻点点头,到了二皇子那禀告,并且提醒诸位公子如今可以穿上铠甲了。
接下来大家没有聚在一起,二十二位公子分散在骑兵之中,林多闻的意思是,真的遇到了危险,他们也不会被一锅端了。
然后大家出发了,中午到了索拉兹河,如今还没有真的到春天,水流不大,大部分的河床还是露着的。
在索拉兹河对岸,有着营地,一队队骑士在营地穿梭。
林多闻让大队停下来,让一个骑士带着翻译前去对面营地,让蔷薇骑士过来对话。
这位骑士带着翻译过去之后,二皇子询问周水田说:“这蔷薇骑士是否会过来。”
“自然是会过来,要不他的精心准备,岂不是白白准备了。不过我们不认识这蔷薇骑士,所以不要掉以轻心。”
二皇子点点头,果然,很快就就有人过来了。
这蔷薇骑士穿着蔷薇铠甲,带着面甲,让人看不清楚模样,蔷薇骑士在手放在胸口,算是行礼了。
二皇子也还礼,接下来蔷薇骑士说自己是奉了彼得六世的命令,前来迎接天朝的使者。
二皇子谢过之后,周水田用西语询问蔷薇骑士,内相的情况。
这人也回答了,然后周水田告诉二皇子说:“假的。”
“如何知道的。”
“这兄弟哪有对哥哥用敬语的。”
二皇子询问周水田怎么办,周水田说他们用午饭,所以希望蔷薇骑士能够让人带一些干粮来给他们。
翻译告诉了这位蔷薇骑士,蔷薇骑士点点头,询问二皇子他们还需要什么,二皇子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蔷薇骑士过去一刻钟之后,周水田让他们渡河。林多闻没有怀疑,吹响了号角。
对面明显没有想到,二皇子他们会突然冲锋渡河,等他们聚在一起,准备抵抗的时候,虞朝骑兵已经大部分渡河了。
周水田让翻译告诉这些人,他们是渡河过来用午饭,让这些骑士不要误会。
很快蔷薇骑士出现,让这些骑士让出路来,让虞朝大军全部都渡河。
蔷薇骑士也对二皇子解释,虞朝骑士这样突然冲锋,不得不让他们警觉起来。
二皇子说蔷薇骑士的骑士们警觉性很高,是精锐的士兵。
二皇子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和周水田他们说:“果然有诈,大家还是多注意一下。”
周水田点点头,这群骑士刚才的反应,很明显有练习过,如何对抗虞朝骑士。
二皇子让骑士拿出了干粮,开始享用起来,蔷薇骑士看到这个情况,也就没有多准备了。
接下来,二皇子让蔷薇骑士走在前面,蔷薇骑士没有拒绝,看到这个情况,二皇子对着周水田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周水田摇摇头,告诉二皇子,这走在后面是重骑士,他们铠甲很厚,从后面很难伤到他们。
二皇子询问说着两队人都互相算计,这样下去,很折磨人。
周水田说攻心计就是这样,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中了圈套。
二皇子询问,若是领地的侯爵提供他们的食物有毒呢?
周水田告诉二皇子,所以今晚晚上不要随便用餐,而且他们也可以知道。
周水田指了指二皇子身边的大内侍卫,对着二皇子耳边说:“只要他们出手,用点小手段,就可以知道侯爵的打算,而且侯爵真的下毒,反而可以帮我们。”
第三百九十七章一帆风顺送太平
二皇子点点头,安排内侍准备好,今天晚上的活动。
到了侯爵的城堡,侯爵在门外迎接他们,进入城中,侯爵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宴会,二皇子谢过侯爵的好意,说他们这些时日舟车劳顿,有一些累了,想要早点休息。
侯爵也没有强求,虞朝的骑士能够进来,至于蔷薇骑士的圣殿骑士团就带着城堡外面。
二皇子也说了自己对于城堡很好奇,想要参观侯爵的住宅,侯爵自然答应了,带着二皇子和几个护卫在自己的城堡逛着。
二皇子看着护卫,让护卫默默急着这些路线,等到二更时候,这些人就出发,他们施展轻功避开了耳目,打开了侯爵的门,将侯爵和侯爵夫人点了穴道,然后将侯爵带到了二皇子他们记住的地方。
二皇子他们坐在那里,等穴道揭开,护卫出声,侯爵才睁开眼睛。
这一睁开眼,侯爵就要想要尖叫,但是他却发不出声来,二皇子对着他说:“侯爵,我这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事情询问你,蔷薇骑士可曾让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对付我们。”
侯爵听到这话,摇摇头,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二皇子,二皇子对着侯爵说:“侯爵,你不知道,我们中原对于不老实的人,有一套很不错的办法,看样子,你也想要尝试一下。”
二皇子说着,让大内护卫用刑,这些大内护卫虽然不是那种用刑好手,但是要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侯爵,他们还是有办法的。
这才一刻钟,侯爵连连点头,二皇子让人解开了侯爵的哑穴,侯爵求饶一般说:“我都说,我都说,兰切斯特让我在你们的草料之中下毒,让你们的马匹在也跑不动了。”
“没有在食物之中下毒吗?”
“没有,他知道你们不会轻易上当,所以嘱咐我,只是在草料之中就可以了。”
二皇子听到这话,拿出一颗药丸,让侯爵服下,然后对着侯爵说:“我知道你应该听说了中原的毒药是多么厉害,你吞的,若是三天之后,没有解药的话,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二皇子说完,告诉侯爵,在刚才,他已经让侯爵家人都服用了这种毒药,所以若是二皇子他们有什么意外的话,侯爵一家人也跑不了。
“想必圣殿骑士团的草料也是你负责的,所以你会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侯爵苦着一张脸,说自己知道了,还请二皇子能放过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二皇子让人点了侯爵的穴道,再次送侯爵前去,让一个记忆力比较好的大内护卫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听这一位侯爵是怎么说。
侯爵下去之后,二皇子他们也去休息了,等到天亮之后,这个大内护卫鹦鹉学舌一般将侯爵的交代说了一番,翻译翻译一下,这位侯爵的确是按照二皇子说的那么做的。
“既然他们的马今天会出毛病,那么我们这一次就要先下手为强了。”二皇子眯着眼睛,看着林多闻,林多闻说了一声唯。
不过有公子提出来,这蔷薇骑士是来接他们,他没有先下手,朝廷下下手了,岂不是给彼得借口了。
二皇子说他们没有先下手,是蔷薇骑士先出手的,这泰温伯爵那一套说辞,他们也可以借来用一下。
二皇子说完,看着周水田说:“这一件事,可以交给你吗?”
“小生尽力,不会让殿下失望就是了。”
二皇子点点头,让诸位公子穿上了铠甲,准备好这一次战斗。
“殿下,是否回去将夏洛特公主带上。”林多闻心想,若是撒谎不成,那么夏洛特就很关键了。
二皇子说带着夏洛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必要和彼得撕破脸皮,虽然他们马上就要对付蔷薇骑士了。
周水田说如今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那就是擒贼先擒王,他们不认识这位蔷薇骑士,若是让蔷薇骑士离开了,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二皇子说到时候,这一群人一定突围,他们保护的人,就是蔷薇骑士兰切斯特。
周水田说这个可说不准,到时候兰切斯特反其道而行之。
二皇子说那么只能尽量全歼了,若是能逮住兰切斯特,这一切都好办了。
周水田不在说什么,二皇子也让人交代下去了,他们倒是不担心消息泄露,这虞朝士兵就算想要泄露,也语言不通。
在天大亮之后,二皇子等人离开这里,继续朝着帝都前进,这走到申牌时分,圣殿骑士团的马匹开始出现了抽搐,不一会儿,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看到这个情况,圣殿骑士团里面突然吹响了号角,骑兵掉头,端起了骑士枪。
二皇子等人见到这个情况,自然是散开了。
林多闻传话军中,这是圣殿骑士团困兽之斗,他们可以占避锋芒,等这些马都倒下了,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边传话,大军一边四散开来,圣殿骑士团不愧是帝国的精锐,他们的马术比起虞朝骑士要高明不少,这第一波交战,虞朝数十个骑士战死,而对面只伤了一个人。
不过这毒药的药效慢慢发挥出来,他们的骑士第二次冲锋的时候,马匹突然脚一软,摔倒在地。
这些圣殿骑士团没有跑,他们知道跑是跑不了的,他们结成了圆阵,骑士长枪组成了长枪阵,让虞朝的骑兵不能靠近。
不过虞朝骑兵不以枪刀闻名的,骑士都拿出了长弓,开始骑射起来。
就算骑射不准的,如今也可以让马立在那里,如同站立一样瞄准。
而圣殿骑士见到这个情况,再次上马,四散开来,而那些马匹已经不行的,就留在原地,形成一道盾墙,想要挡住虞朝的骑士。
因为二皇子下过命令,所以虞朝骑士全都绕开冲起来,他们主要是射马,不过这马吃痛,反而跑的更加快了。
二皇子他们追到视野里面再也见不到圣殿骑士的时候,这才停下来。
这一番统计之后,虞朝的将士死了五六百人,但是却杀了接近三千多圣殿骑士,二皇子说蔷薇骑士团还是年轻,这一些骑兵就算没有马,当做步兵用的话,他们也难对付。
周水田说可能是蔷薇骑士觉得他们用的食物之中也有毒,所以才会这么匆匆忙忙地逃走。
众人没有在多说,将战死的士兵埋葬了,虽然他们也想让这些人落叶归根,但是如今的情况明显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两人到了下一个贵族的封地,这个贵族接待了他们,然后告诉了他们一个十分震撼的消息,那就是彼得六世死了。
这个消息让大家都愣住了,贵族说是蔷薇骑士前去对抗条顿大公胜利之后,蔷薇骑士来迎接二皇子他们,这蔷薇骑士走了一个月,阿波罗就调动皇家骑士团,杀了彼得。
二皇子询问的彼得就没有准备吗?贵族说这件事哪里来的准备,彼得已经登上帝位,阿波罗已经宣誓效忠了,这样背信弃义,让大家都很吃惊。
所以阿波罗如今又要和城中的大臣贵族们对抗,总之如今乱哄哄的。
这位贵族询问蔷薇骑士的圣殿骑士团怎么没有看到,二皇子说蔷薇骑士已经带着自己的骑士团前去帝都了。
贵族说这也对,招待了林多闻一行人。
二皇子当天晚上,要一对骑兵,前去送给侯爵解药,然后顺便带着夏洛特公主前来。
二皇子实在感谢尤利西斯四世这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毒辣。
如今阿波罗的位置坐不稳,帝都期待着王师,二皇子有一些得意,自己能够在帝都最混乱的时候,平定这一场乱局。
第二天,他们就继续前进了,这一路上所听闻的就是帝都纷纭乱象,阿波罗手里握着皇家骑士团,凡是反对他的都杀了,如今帝都已经是天怒人怨了。
四月初六,这一场乱局还没有结束,反而越演越烈了,京畿附近的贵族甚至出兵了,不过都被阿波罗给击败了。
二皇子他们也离京城不远了,还有一个月他们就可以抵挡帝都。
但是在到帝都之前,二皇子还需要做一些事情。
他联络了附近的贵族,让他们带上了兵卒,和他一起前去帝都,解决这一场闹剧。
四周的贵族倒是纷纷响应,在四月十二,又传来了消息,阿波罗听闻了二皇子的事情,偷袭了驻扎在帝都的虞军,不过虞军早就有了准备,所以这一次偷袭不成功。
也是因为这样,一向不管事的虞军也加入到战争之中,虞军控制了外面两道城墙,而二皇子的骑士团控制了最内的城墙。
二皇子得知这个消息,跨马加鞭,在五月初九,二皇子的大军到了帝都附近,看着城墙上的七星伴月旗,二皇子有一些热泪盈眶了。
在二皇子进入城中的时候,城中也是一片欢呼,大家都已经厌倦了这样混乱的日子,他们期待着和平的到来,他们相信,虞朝使者到来能结束一切。
第三百九十八章仙人难逢叹因缘
二皇子等人也派人前去喊话,告诉阿波罗,若是阿波罗能够投降的话,那么一切都商量,若是阿波罗不远投降,他们就只好出手了。
二皇子也劝说皇家骑士团,除非是罪大恶极,天怒人怨的,否则一切都既往不咎。
第二天,皇宫大门被打开,皇家骑士团的一个人拿着一个头颅前来投降。
二皇子经过他人介绍,才知道这位就是泰温伯爵的弟弟,帝国第一勇士奥德修斯。
二皇子想到了传闻,这位奥德修斯虽然勇猛,但是却不是很忠诚,蔷薇骑士能放心离开,是因为奥德修斯答应过,绝不会让阿波罗指挥皇家骑士团。
这位奥德修斯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二皇子心想这是西戎皇族的事情,和自己无关,自己要做的就是让夏洛特公主当上女王,然后耀武扬威,就可以回去了。
这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二皇子不时想着,如今中原的情况如何。
中原自然没有这么多变化,就算太子监国的南都还是一如既往,不过这南都百官也要准时上朝了,毕竟河左四府的事情,已经开始归他们管辖了。
林绍闻每天也开始繁忙的公务处理,这些公务都是老样子,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很多还是重复的。
六月初六,林绍闻将案牍放下的时候,忍不住叹息一声。
陈秋水端着参汤到来,对着林绍闻说:“夫君,你叹息什么?”
林绍闻说了自己烦恼,陈秋水对着林绍闻说:“这些事情,你何必事必躬亲,交给我哥哥就可以了。”
林绍闻说自己也这么想,但是太子每次都会询问他这些事情,若是自己不过目,那么第二天太子问起来,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陈秋水笑着说:“是吗?那就没有办法,毕竟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以后你要统摄百官。”
“秋水,你看我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吗?其实我真的想要辞官,回到书院之中。”
“好了,夫君,你年纪轻轻的,想着什么挂印封金,你应该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要你的这个位置。就不如我父亲还有我那几个哥哥。”
“那是他们有本事,而且我是没有这个本事。”
陈秋水一笑,拿起参汤,吹了一下,对着林绍闻说:“夫君,你也累了,喝点东西补补吧。”
“你才是应该多补补,对了,西戎那边有消息吗?”
“就是年前的消息了,对了,小表哥发现了仙人的遗迹。”
林绍闻听到这话,说信拿来给他看看,林绍闻看了之后,看着后面,摇头说:“真是胡闹,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禀明圣人才是。”
“夫君你还相信呀,不过这仙人遗迹,他们也打不开。”
“这也是祥瑞,算了,我还是告诉圣人吧,免得到时候圣人怪罪下来,这跑了这么远,这么长的时间,最后因为这件事而被责罚,这又是何苦。”
林绍闻说着,于是写了奏疏,陈秋水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说:“夫君,你可是一个大大的忠臣,这些事情,都要禀告圣人。”
林绍闻没有回答,自己看了一番,然后让人送上去。
六月十八早上,圣人看到了这一份奏疏,圣人连续看了很久,然后又把附带林多闻那一封信反复地看着。
贤妃看着圣人这个样子,对着圣人说:“圣人,这一封奏疏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爱妃,你相信世上真的有仙人吗?”
“自然有了,只不过真仙可遇不可求,莫非是哪位大臣遇到了真仙了。”
圣人对着贤妃摇摇头,告诉贤妃说:“没有,但是他们发现了仙人的府邸。”
圣人将奏疏和信都递给了贤妃,贤妃看了之后,诧异地说:“这,这林多闻看到的,怎么和经书描写的不同。”
“就是因为描写不同,所以朕才会相信。”
圣人说到这里,看着这一封信,眼神有些飘忽地说:“朕真的想要知道,这仙府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圣人,林多闻也说了,他们不能开启这仙府。想必这仙府是要等待有缘人了。”
“那么你说朕是有缘之人吗?”
贤妃听了之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她想了想,对着圣人说:“圣人,就算是有缘,这也太远了。”
“对于皇帝来说,的确太远了,但是对于一个道人来说,只要能寻找得到,就不算远。”
圣人说到这里,对着贤妃说:“不知道爱妃是否愿意呢?”
贤妃说自然愿意为圣人前去跑这么一趟,圣人说不用,圣人让人传来翰林院的人,询问翰林院的人,询问这若是有仙人的府邸,那么应该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让诸位大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说玄天山应该有吧。
圣人听到这话,顿时想到了一个地方,圣人对着诸位大臣说:“自从国朝定鼎以来,没有祭祀过玄帝,朕如今准备逊位,在逊位之前,理所应当祭祀玄帝。”
翰林院说应该如此,于是圣人让人前去安排,不过一切从简,不可空耗民力,让后世说自己好大喜功,沽名钓誉。
众人说是,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划,七月,圣人选了一个吉日,就前去玄天山了。
这路程不远,只不过皇帝御驾,自然慢了很多,在八月十五才到了玄天山山下。
圣人要等朔日才祭祀,于是圣人询问了附近的老人,得知了不少事情。
在八月十七,圣人和四妃还有数百位护卫到了玄帝冢,圣人让人打开这墓门,文妃劝阻,说圣人乃是至尊之躯,不能随便进入这些地方,
圣人说自己也曾见过自己的万年吉壌,这玄帝乃是始祖,他的墓冢,比帝陵更加尊贵。
通过墓道,到了墓室,圣人看着墙壁上的壁画,然后让人向下挖掘。
诸位护卫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也还是照做了,他们凿子将铺在地上的青石板给凿开,然后继续凿起来,这一直凿了一丈深,地面有一些不同了,他们也遇到了那好像是石头,又像是泥的东西。
圣人用手捏着这东西,对着贤妃说:“果然,林多闻没有骗朕。”
其他三妃看着圣人,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圣人没有回答她们,这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些人果然凿不穿了。
圣人让他们用帕子将泥给抹干净,然后看着这如同镜子一样的东西,欣喜若狂地说:“不错,不错,就是这个,从四周凿,”
贤妃让圣人先去休息,等明天醒来,就可以找到这大门了,根据林多闻说,他们开凿了几天才找到。
圣人让贤妃呆在这里监督着,自己先去休息了。
回到行宫之后,圣人将那一封信递给三位元妃看了,三位元妃看了之后,神情各异,平妃是恭喜圣人,看来圣人和仙人府邸有缘了。
而文妃是不在意,脸上带着笑容,没有说话。
雅妃则是担心,询问圣人:“陛下,若是你也打不开这个仙人府邸……”
“爱妃你担心地是,但是朕也满足了,朕修道这么多年,如今仙人能见到,那真是千古之缘。”
“陛下,反正仙人府邸就在这里不会消失,圣人不如早些休息,养好精神。”
圣人点点头,第二天,圣人很早就起来了,他也无心批阅奏折,让三位元妃看了一下,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当天下午,贤妃让人来找圣人,圣人连忙上山,到了玄帝冢,这玄帝冢已经变了模样,圣人也看到了林多闻说的那个圆柱,圣人走上前,按照林多闻说的,用手放在上面,然后用眼睛去看。
这看的结果,和林多闻说的差不多,不过圣人最后也是见到了那个仙女,那个仙女对着圣人说了一段话。
圣人也询问这位仙女说的什么,但是那仙女突然消失不见了。
圣人希望再看一次的时候,这一次却没有反应了。
圣人让人拿来纸笔,然后让众人离开这里,只留下自己和四妃,这时候他才根据这人的发音,将那段话记下来,他询问贤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贤妃说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来圣人让四妃都去试试,结果对话都不同,不过看大的景象是相同的。
圣人和四妃讨论起来,有一个结果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毋庸置疑,远古的时候,发生了一场仙界的战争,大地变成了一片废墟,最后仙人们都离开了这里。
文妃告诉圣人,她觉得这画面中的地方不是中原,毕竟他们可是看到一个大坑坑的,而如今中原没有这些坑。
圣人说是,就算西戎也没有听说过,所以那里应该仙界,那些高楼,还有那些奇怪的神兽。
文妃说这些神兽和壁画上的一点不像,尤其那巨大的鸟,如同下蛋一样,将法宝丢出来,然后就满天烟尘。
“仙人的手段,非是我等可以想象,可惜大家都不知道仙人说了什么,或许是如何打开这里的办法。”圣人难免有一些失望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香火传家薪火承
文妃告诉圣人,这件事可以询问翰林院的人,精通音韵之学的他们,或许知道这里面说的是什么。
圣人点点头,将这个密封好,然后贤妃说这里是埋好,还是就这样放着,等待有缘人来开启。
圣人说这个自然是等待有缘人的开启就可以了,这仙家妙境,本来就是等待有缘人的。
圣人走出去,让人将墓门重新封好,告诉他们,这里面的消息不准随便告诉外人。
当天晚上,有一对夫妇走在这山路上,他们是从益安府陵水县逃荒而来,这两年益安府大旱,圣人允许益安府的人前去赚熟。
这赚熟自然是美称了,准确说他们已经是流民了。
他们也是听说了圣人来这里祭拜玄帝,于是就一路从西京城乞讨而来。
这走累了,妻子坐下来休息,丈夫拿出一个果子,递给妻子。
“我们快要到了,听说每天早上都派送食物,明天就可以吃一个饱了。”
妻子听到这话,点点头说:“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我们在这里待一阵子,等下又准备去什么地方呢?”
丈夫说这一路上不少人前去丰城,他们也可以去丰城试试。
丈夫说自己可以下苦力,倒是赚一点钱,足够他们一年用度,在回去老家种地。
妻子点点头,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哭声,妻子对着丈夫说:“你听到了吗?好像有婴儿的哭声。”
丈夫说着荒山野岭那里来的婴儿哭声,莫不是什么吃人妖怪。
“我们去看看,我听法师说过,没有做怪事,妖怪也伤不了人。”
丈夫拗不过妻子,握紧手中的木棍,循着声音前去,这在草丛之间,果然有一个婴儿。
妻子见到这个情况,连忙将备用的衣服拿出,为这个婴儿裹上,然后安慰起来。
这婴儿被抱住之后,就不哭了,一双眼珠望着这妇人。
妻子笑着说:“我们没有孩子,这也算是上天给我们的孩子了。”
丈夫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只能感叹,这遗弃孩子的,看样子是比他还要穷了。
“你说这个孩子叫什么比较好。”
“就叫大牛吧,我们村大虎都有三个了。”
“嗯,就叫李大牛吧。”
妻子看着李大牛,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他们继续前进,到了山脚小镇,丈夫和妻子开始拍着队,等待派送粥。
这皇家救济,自然非同一般,早上一碗粥,两个肉包,还有一勺咸菜。没人一碗,若是粥不够用,还可以继续再来乘上一碗。
用粥之后,妻子看着自己丈夫,对着自己丈夫说:“这下难办了,大牛如今还不能喝粥。”
妻子看了一下,仔细寻找了一下,看到饭店里面,一个女子也抱着一个婴儿。
妻子走了过去,将事情说了一下,那个女子也是善良,因此答应了这一件事。
因为这件事,双方也熟络起来,丈夫叫做李友明,妻子是李程氏。这个女子是周吴氏,丈夫叫做周有宝。
周有宝告诉他们,他是丰城人士,一直没有子嗣,他遇到了一个叫做九阴的道士,开了一个方子给他。
这九阴没有要钱,只是告诉周有宝,这若是有了子嗣,前去玄天山,为玄帝上一炷香就可以了。
用了那个方子之后,果然有了子嗣,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周有宝也谢天谢地。
他来这里上香的目的,自然也是想要求一个男孩了。
说到这里,看着李大牛,他眼中有羡慕之意。
李友明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周有宝告诉他这件事倒是简单,他认识一个老爷,这个老爷心地善良,若是知道了李友明的事情,一定会帮李友明的。
李友明谢过了周有宝,周有宝说等到圣人祭祀玄帝,他们看了热闹之后前去丰城,毕竟这件事也不用太过着急。
李友明还巴不得多待几天,他准备将每天的包子给省下来,当做路上的干粮。
这到了初一,圣人祭祀玄帝,他们虽然不能上山,但是也看到了圣人的仪仗,他们感叹一番,于是离开了这里,前去丰城。
到了冬月十三,李友明一家到了丰城,周有宝带着李友明前去见了那位黄老爷,黄老爷也听说过益安府大旱的事情,于是租借了田地,免了李友明一年的费用。
李友明自然感激,他们一家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而这一天,李昌吉呆在院子外面,素卿今日临盆。
在今年六月,吴小姐为李昌吉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李昌吉取名的为李山。
他如今盼望,素卿能在生一个男孩,这样好过继给周水田,继承周家的香火。
不过,这世间事,向来从人心愿的少,产婆告诉李昌吉说:“李翰林,是一个女孩。”
李昌吉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谢过产婆,然后没有急着进入房间,让大家忙碌起来。
李昌吉也隔着门,让素卿安心坐月子,过几天,等素卿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自己在进去看她们母女。
李昌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到吴小姐回来,吴小姐过了一个时辰,才忙完回来说:“夫君,你可曾想好了,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霖铃吧,水霖玲的霖玲。”
吴小姐一笑,看着屋子里面睡着的李山,对着李昌吉说:“你这个父亲就太偏心了,儿子娶这么简单的名字。”
李昌吉笑着说:“他的字辈应该是义,所以儿子他也应该叫做李义山了。”
吴小姐一笑,对着李昌吉说:“夫君,等到周大哥从西戎回来,你也应该想着,为他找一个妻子了。”
“他不会的,他和我说过这件事,希望我能过继一个孩子给他的。”李昌吉说到这里,叹气一声,然后继续说:“过继也好,这样的话,他省去了很大麻烦。”
“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周水田真是他的真名吗?”
吴小姐点点头,书院的人也都是这么一直称呼。
李昌吉说自己以前也是这么想,但是修魏书的时候,他发现了周水田的秘密,他就明白,周水田为什么会这么交代自己。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吴小姐,吴小姐听了之后,有一些不敢相信,李昌吉开口说:“就是如此,所以我要把山儿过继给他,若是以后我们没有子嗣的话,也可以招一个上门女婿。”
李昌吉说到这里,得意地说:“霖玲,一定是一个才女,到时候我们的女婿也是人中龙凤。”
“希望如此吧。”
李昌吉看着吴小姐,对着吴小姐说:“娘子,这件事,我只能说一声抱歉,还希望你能够谅解。”
“你和周大哥之间的情谊,我是明白的,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反对了。”
李昌吉点点头,谢过吴小姐的理解。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继续过去,奎光十一年元旦,在百官朝觐之后,圣人宣布了一件事,圣人今年年底就要逊位,明年新皇登基。
这件事,虽然大家早就知道了,但是圣人宣布,大家还是有一些意外的,毕竟圣人御极才二十四年,他们原本以为圣人会等老了之后,才会逊位。
不过圣人这么说了,这一件事就是可以肯定的了。
这个消息在元宵之前就传到了太子这里,太子召见了林绍闻,这一次太子没有刁难林绍闻,而是恳切地询问林绍闻,自己应该怎么办。
圣人这个年龄,真是春秋正盛的时候,圣人这逊位,到底是真心还是试探,太子有一些琢磨不透,而且圣人这一次逊位,自己应该怎么做。
若是不劝阻,又好像是自己巴不得圣人逊位一样,若是劝阻的话,圣人呵斥起来又应该怎么办。
林绍闻说自己一时间也没有对策,他说自己前去找人商量一下,太子点点头,让林绍闻尽快想出对策来,这个时候,想必圣人就等着他的答复。
林绍闻点点头,离开皇宫,直接找了陈秋石和陈士弘,询问他们应该怎么做。
陈秋石说圣人既然早就有了逊位之心,那么这一切还是按照圣人的心意来办,但是太子也要上奏表明,自己还不太会处理政务,需要圣人指点。所以就算圣人逊位,当了太上皇,太子也不敢专权。
陈士弘补充说,若是圣人有什么意见,太子都会听从,以前有二妃摄政,现在也可以父子同治。
林绍闻点点头,让他们写了一封奏折,自己拿去找太子,太子看了一下,明白其中的意思,用自己的语气说一番。
太子说自己还雏凤,对于如何治理天下,尚且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若是圣人逊位了,自己御极,自己也要听从圣人的教诲,绝不会一意孤行,若是圣人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以废除自己的帝位,另外选取英明之主。
太子这话也不是谦虚,而是事实,他知道,自己就算当上圣人,也是一个傀儡。这种事情,自己主动说出来,还可以让圣人高兴,认为自己懂事。
第四百章大虞一统志(完)
按照丰城这边官绅嫁人的规矩,女方要摆三天筵席,男方也是,这个若是有一方代办,另外一方是会被人看不起的,水田先生不算大族,但是李昌吉可是一个名人,这丰城官绅多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无论如何,这场婚礼都不能让李昌吉丢脸。
周霖铃和他商量着计算着,这一共要摆多少桌,每次吃的是什么,三天的筵席不能吃同样的。他笑着说:“难道这边的厨子不会安排吗?”周霖铃摇头说:“不呀,最多就是你写好菜名,他们安排人买菜,厨子绝不会为你出主意的。”他心想和这个和地球那边的一条龙不同,他对这些不懂,让周霖铃放下笔想,自己来写。就第一天三餐是什么写好就半晚了,他对周霖铃说,不要太劳累,早些歇息吧。
周霖铃点点头,将单子放好就上床休息了。在半夜,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周霖铃在说什么,醒来仔细一听,原来是说菜谱,他不由心疼的看着周霖铃,李夫人不在这里,这周山的婚事可是这个当妹妹一手操办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周霖铃已经起床在写着什么,见到他起来,连忙说:“相公,你稍等,妾身等下这就去帮你熬粥。”他让周霖铃不用这么辛苦,自己来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的弄过一次早饭,这一次让自己为她煮稀饭吧。
周霖铃见他执意这样,也不在多问。他到了厨房,熬好四碗粥,分别送到各自的房间,水田先生看着他来送饭,感叹说:“霖玲这几天有一些劳累,你这个做丈夫多体贴一下他。”他点点头,然后到周山那里去,也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他看了一下,原来是请帖,这些请帖都写好了,只是剩下日子没有写好。他将粥放下之后,周山对着他说:“妹夫,燕袭志若是来了,你替我招待他,询问好日子,就麻烦你帮我去送这些请帖。”
他点点头,回到房间和周霖铃吃完早饭,燕袭志就来了,这日子订在了初七,这是城里几个高道根据两人的八字推算出来的,错过了这一天,就要等三年后了。他不由暗骂这些道士真是会算日子,这都初三了,初七定下了,王府初五就要开始设宴了,这喜帖送到朝廷的时候,这婚礼早就办完了。不过他不懂这些,也不好多说什么,谢了燕袭志之后,立马去告诉周霖铃和周山。
周霖铃看着周山说:“若是初七的话,我们最迟初五就要去沁园,哥哥你今天就等着裁缝,相公你去送喜帖,我去找厨师。”周霖铃安排完毕之后,对着他说:“相公,你找不到路的话,就去找婉清,婉清可是对丰城熟悉的很。”他点点头,将周山写好的喜帖全部写上日期,然后用红布打包,开始下山去送喜帖了。
他按照周霖铃的建议,先去古吹台,苏婉清正在弹琴,见到他一个人来,笑着说:“霖玲昨天才说了不方便自己的相公来找我,今天怎么就破例了。”他将来意说了,苏婉清说:“怎么这么快,这群道士也是傻子,为什么不说迟一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苏婉清说完,让他说是哪些人,他打开包裹,让苏婉清看,苏婉清看了一遍,将这个叠好,然后对着他说:“大笨牛,我们走吧。”他无奈的摸着自己的鼻子,跟在苏婉清的后面,出乎他意料的是,苏婉清带着他在内城里面走着,这请帖就这么顺着路上一个个的递出去了。
这顺路就算了,帖子也是依次递送,丝毫不用寻找,他心想苏婉清真是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路线规划好,然后把喜帖也整理好了。这不走冤枉路,也不用找帖子,到了府前,敲门就将喜帖递了进去,这效率自然高了。
不到半个时辰,这百多张喜帖差不多都全部递交完毕,只剩下了最后一张。苏婉清带着他到了最里面的总督府,敲门之后,门卫看到喜帖说:“李相公,且慢走,我家公子说你若是来找,一定要你去见我家公子。”他想到夏明善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看了看苏婉清,苏婉清对着他说:“帖子也全都送完了,本姑娘倒是很好奇这夏明善找你有什么事情。”
他也不多说什么,和苏婉清一起进去,到了偏厅等了一会儿,夏明善才走了出来,看到一旁的苏婉清愣住了,都忘记向李大牛行礼,苏婉清嘲笑的说:“夏复初呀夏复初,你这总督的大公子,这摆谱也摆的太大了吧。”夏明善连忙行礼说:“苏姑娘,李兄,没有想到你二人已经结璃,真是失礼,失礼。”他听到这话,准备解释的时候,苏婉清先吼着说:“夏复初,你在说什么。”
夏明善连忙说:“苏姑娘,小生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书院曾经说过,愿和周姑娘当有虞二妃,共侍一夫。”苏婉清脸瞬间红了,对着夏明善恶狠狠的说:“这件事我告诉周姑娘去,到时候有你果子好吃。”
夏明善不在不说什么,连忙岔开话题说:“李兄,找你是为了这件事。”夏明善说自己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等级不能只按照金银来拍,还要考虑到对方身份,比如荀公子,若是荀公子这些得不到九等船,那么不就是得罪了荀公子。
他想了想,告诉夏明善,这个倒不是问题,荀公子又不是出不起价钱,若是荀公子想凭着身份来拿,反而掉了面子。若是按照身份地位来给,那才真的是得罪人,不如直接用钱来决定这件事。
不过这个一定要注意商人,商人就算给在多,也不能给上等船,这个要是公子哥知道自己和商人一个待遇,倒是一个本子参了上去,不止弄不出,还可能被朝廷降罪。
夏明善点点头,然后和他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就告辞离开了。他也看出了夏明善不喜欢苏婉清待在这里,他走了,苏婉清一个人也不敢留在这里。”走在路上,苏婉清询问说:“大笨牛,你和那个夏复初聊了一些什么,告诉我,本姑娘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他点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苏婉清听了之后,摇头说:“看不出你这人傻傻的,心眼倒是挺多的,昨天你和我父亲说的事情,我也同意了,不过不是免费的,这免费的东西,人到手了不会珍惜,一定要收束脩,无论多少,都要表示一点心意。”
他点点头,的确应该这样,这免费得到的东西,大多数人都不会珍惜,不如交一点钱,付出一些东西,这样还好一点。
“大笨牛,以周山的朋友关系,绝对不止这些人,你快去山上,我就在这边的馆子等你,对了茶钱肯定是你出。”他说可以,上山之后,发现书院的学生都在帮忙写喜帖,他心想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自己都送了百家了,这哪还有这么多家要送。“
周山见他回来,再次拿出五六十章喜帖说:“这边是周家的亲戚,也住在城里,地址我都写在这纸上了,你前去递交就是了。”他将这个打包,询问周山还在写哪些家的请帖,周山说李昌吉那边还有百多家,主要是李夫人那边。
他心想这个可真是家大业大,喜帖都要送三四百家,想到自己和周霖铃的婚礼,那可真是可以用寒酸了形容了。他将喜帖包好,然后打包走了下去。找到正在喝茶的苏婉清,苏婉清这次看的是地址那张纸,然后让他将喜帖拿出来,看着名字就将喜帖给摆放好了。
接下来他和苏婉清在城里转着,他在投递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周家的亲戚普遍不穷,而且有些还很富有,他心想李昌吉说自己寒苦的时候,没有提水田先生,想必这水田先生家境也不错。
最后一张他看了一下,不是姓周的,而是姓田的,他敲门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出,询问他有什么事情吗?他将喜帖递上去之后,那个老头看了看说:“周山,周山是谁?”他解释说,这周山是水田先生的义子。那老头说:“哦,原来是小小少爷呀,老爷身体不便,这婚事是去不成了,你们进来做一下,老爷或许有话让你们交代给小小少爷。”
他和苏婉清走了进去,到了大堂,坐下之后,苏婉清看着大堂挂着的一张画像,好奇的说:“咦,这人穿的是魏朝的官府。先父田讳知农……田知农,田知农,丰城知府田知农。”
苏婉清尖叫一声,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这个名字倒是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询问苏婉清这个田知农是谁。苏婉清直接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目光,然后说:“田大人乃是魏朝最后一任东南府知府,在高皇帝起兵之后,曾经率兵相抗,最后兵败自杀了。”
第一章山穷水尽尚有路
嘉锡八年八月十五,六虚峰山路。
毕当成和一个年轻人踉踉跄跄走在山路上,毕当成浑身是血,看样子伤的很严重。
年轻人对着毕当成说:“师尊,你伤的那么重,为什么不好好养伤,非要到这山中来。”
毕当成对着年轻人说:“金星,这山中有一件宝物,我的伤势不碍事。算起时间来,你四个师兄弟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李金星点点头,继续搀扶着毕当成到山中。
毕当成这无意之中得到了周流山有妙云子藏下宝物的消息,于是到了妙常观,擒住了林冰梅,威胁聂云凤,虽然他如愿得到了消息,但也是被聂云凤一掌打中,幸好的是聂云凤心存慈悲没有要他的命。
毕当成知道时间紧急,若是聂云凤通知了飞云门的弟子,自己想要得到这宝物就千难万难了,于是他也不顾自己身体受伤,前来寻找这山中的宝物。
到了山中,毕当成的四个徒弟已经到了,毕当成看着天空中圆月,然后看着山顶那孤零零圆石,对着四周说:“你们看,这石头是否像是圆月。”
四位弟子点点头,毕当成对着他们说:“工具已经准备好了吧,开始吧。”
四位弟子开挖起来,毕当成坐在一旁,运功疗伤,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五个徒弟眉来眼去,在商量着什么。
不一会,他们撬开了圆石,继续开挖,没有一会儿,见到了一个铁匣子,这铁匣子的已经生锈了。
毕当成站起身来,激动的打开了匣子,在他全身关注的时候,突然一把短剑从背后刺过来,他一时间没有反应,接下来,其他四个弟子追随李金星,也一起出手了。
毕当成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弟子,他不明白自己弟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师尊,这些年来,我们忍你很久了。”
李金星平静地说着,毕当成与其是当他们弟子,不如说是仆人,这些人早就有怨言了,只不过武功不如李金星,所以才会隐忍下来。
本来李金星见到毕当成重伤就准备送他上路的,但是听闻了有宝物,所以李金星他们就忍耐下来。
如今宝物已经到手了,他们自然是趁你病要你命。
毕当成带着无尽的遗憾,就这么倒在了六虚峰上面,而李金星他们接过铁匣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本书。
其他四人都不识字,询问李金星这是什么书。
李金星激动地说:“推背图,这是推背图。”
“什么推背图?”王骑忍不住询问起来。
“你们应该知道谶记吧,这书原名推背图,后来改名谶记,自从陈朝以来,这书伪作不断,真书难求,看他这书名,应该就是李淳风他们所写。”
“那你快看看,里面写着什么?”
李金星开始翻阅起来,看到了其中一图说:“大虞朝气数已尽,不久将来,将有真命天子应命下世,取代虞朝。”
李金星说到这里,仔细看着旁边的图,继续说:“兑上座,兑,武凉府就是兑,十八孩儿,对应一个李字。”
“老李,难道你说你是真命天子?”
李金星摇摇头,说自己何德何能是真命天子,他们如今要在这武凉府,寻找真命天子,好做一个从龙功臣。
第二天,圣人改嘉锡为光熙,升李昌吉为天官府小冢宰,陈士弘,楚继善,叶时熙三人分别任地官府大司徒、春官府大宗伯、秋官府大司寇。
光熙七年三月十二日,益安府花盈县的官道上。
因为天色阴蒙蒙的,所以官道上人不是很多,两个道士打扮的人在前面跑着,一个少年在后面追着。
少年一边追着,一边喊着说:“你们两个小贼,将我的钱还给我。”
这少年名叫曾荣贵,是隔壁陵水县人士,如今在一个范老爷门下做小工,这一天他拿着钱,为夫人买胭脂,走在路上,被这两个道士撞了一下,他先是没有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等到了胭脂店,这一摸自己口袋,就发现自己的钱不翼而飞了。
他很快就醒悟过来,四处打听,终于在城门外见到了。
两位道士看到他来,立马跑起来,少年于是连忙追起来,于是这一追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
两位道士见甩脱不了,于是离开这官道,往山里跑去。
这花盈山是益安府名山之一,高耸入云,山中林木高耸,遮天蔽日,自然是一个好躲藏的地方。
曾荣贵追到了山中,已经是狂风大作,天空电闪雷鸣,好不吓人。
没有一会儿,倾盆大雨从天空之中漏了出来,虽然有树叶遮挡,但是光线十分阴暗,让曾荣贵无法看清楚这外面的环境。
曾荣贵不放弃,继续寻找,这在山中瞎走了一阵子,曾荣贵看到一个破落的寺庙。
他只好进入躲雨,这寺庙之中蛛网密布,佛像都是灰尘,但是出乎意外的是,在香案上面,竟然有几个包子,这几个包子没有什么灰尘,像是才放上去的贡品。
曾荣贵追了这么久,真是又累又饿,他看着那几个包子,走上前,想要拿走,这时候电光一闪,照亮了四大天王,四大天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那圆瞪的双眼,让曾荣贵顿时吓得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曾荣贵这才回过神来,这饥饿战胜了恐惧,他站起身来,走上前,试探性的拿起了包子。
这也没有什么动静,曾荣贵于是拿起一个包子,准备吃下去的时候,四周突然出现了叮铃铃的响动声音。
这声音比起雷声更加吓人,曾荣贵顿时连忙将手移开,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猫,锁头弯腰,警惕看着四周。
不一会儿,曾荣贵就看到了,原来是风吹动了佛像手中锡杖的铜环,铜环发出的声响。
在这幽暗的神庙之中,又累又饿的曾荣贵似乎看到了,那佛像在对他笑,那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和蔼。
曾荣贵如同福至心灵,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将自己能献给神灵的贡品——衣服,给脱下来,当做祭品给送上去了。
他对着佛像三叩首,然后站起身来,这时候电光再次闪烁,照亮了佛像,曾荣贵看到了佛像后面的那一对对联。
他不认识字,但是有人在耳边说:“百花异色,共成一阴;万法殊相,同入般若。”
曾荣贵不明白,但是他觉得心中豁然光明,他露出了傻笑,一边笑着,一边吃着包子,却不断留着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曾荣贵心中充满了喜悦,他如同一只猴子一样,欢呼着冲出这里,然后沿着道路冲向山顶。
他也不觉得寒冷,他到了山中,见到了天空中那落下的夕阳,落霞照在他的身上,如同为他披上一件温暖的外衣。
曾荣贵看着那落下的太阳,忍不住大喊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弟弟,妹妹,今天我也好好活着,我不会就这么死的,我也要坐大宅子,娶一个漂亮的老婆,天天喝酒吃肉。”
曾荣贵高声喊着,说不出的痛快,但是如今的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范老爷那里他是回不去了,他知道,范夫人是一个小气鬼,一直看不惯他,自己就算和她说银子被偷,她也会不相信。
如今他想着回家一趟,看能不能走到出路。
他走在官道上面,丝毫没有在意旁人的目光,当然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毕竟陵水和花盈两个县城是益安府比较穷的县城。
曾荣贵到了县城门口,就见到了告示,说是要征兵了,不止厢军之外,连禁军都要招兵。
只不过很多人都不愿意当兵,因为这军饷层层克扣,而且如今天下太平,当兵也没有什么出路。
但是曾荣贵想要当兵,如今的他,也只有这个可以当的。
他询问了城门口的士兵,问这当兵需要什么,那人上下打量了曾荣贵一眼,对着曾荣贵说:“好歹找一套衣服穿着,你这样子,连乞丐都不如,这都还想吃皇粮呀。”
曾荣贵点点头,离开了这里,他准备回家一趟,他家虽然养不活自己,但是给自己一件衣服还是可以的。
曾荣贵于是回去,在路上,他路过了一个院子,见到有一家大门是敞开的,他知道这一家主人是谁。
李大牛,一个村里除了名的傻子,除了一身如同牛一般的力气,就没有其他特点了,就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李大牛的父母以前逃荒去了丰城,在丰城带了八年,带着一些钱财回来,可惜福薄,在去年就陆续去世了,如今剩下李大牛一人。
曾荣贵也不客气,去李大牛的家里,拿了一根萝卜,用手插一下,就开始吃起来,他准备前去找李大牛,和李大牛说一下这件事。
他有一种感觉,李大牛不是一个傻子,就如同村里的人都骂自己是瓜娃子一样,大家都是不明白自己而已。
李大牛力气大,自己找他,一起去参军,闯出一番事业,让村里的人刮目相看。
第二章舜者何人予何人
此时的李大牛,躺在小溪里面,茫然看着四周的一切。
他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他从来不相信回到过去这种事情,但是如今这个情况,让他难免有一些怀疑。
李大牛还记得自己的前世,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考上著名的大学,一直读到了博士,然后在博物馆得到了一份工作,也有一个美丽的女朋友。
这看似完美的生活,终于在谈婚论嫁的时候破灭了,他工资不足以让他在大城市安家,最后只能强忍悲伤,和平分手了。
分手之后,李大牛才觉得事事不如意,他本以为自己才华无双,但是事实上,他却是一事无成。
自诩怀才不遇的他,过着十分抑郁。他觉得痛苦的时候,这时候他一个朋友找到了他,告诉他,在他们的实验室发明了一种药。
这种药能让人穿越,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李大牛自然不相信,虽然这些年,人类已经到了所谓的星际移民时代,但是这种药让李大牛觉得比时光机更加扯淡。
“有这种药,我宁愿相信,我坐着宇宙飞船,到了一个引力扭曲严重的星球,然后已经是百年之后,这都比这个药靠谱。”
“哈哈,过不了几年,引力波空间站就要飞上太空了,到时候数十万人同时进入太空,进行星际旅行。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不可能。”
朋友也不在说笑,告诉李大牛,这个药是可以让人忘记一天的事情,比如今天晚上服下了,二十四小时之后的记忆就会消失,对于你本人来说,这就是一种穿越。
朋友说这种药是为了避免战争痛苦开发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面对战争伤痕无动于衷,所以服用这个药,可以让他们忘记之前的痛苦。
不过朋友也警告李大牛,这药一次只能用一片,最高只能服用七片,若是服用太多,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大牛说自己就尝试一下,算是为朋友当一次小白鼠。
这恰好,第二天,李大牛原来的女朋友发来了婚姻请帖,女朋头的新郎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也将是那数十万第一批进入太空的旅行者。
李大牛心情纠结,这种事情,他如何能够看得破,但是请帖已经送来了,他自然是准备前去了。
李大牛在参加婚礼之前,看着那药片,服用了一粒,他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看着自己已经在地铁上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他果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忍不住询问昔日的同学,昨天在婚礼上,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同学说没有,大家都还去取笑他,原本以为他会失态。
李大牛顿时有一种轻松感,他突然像是新生了一样,他不愿意接受如今的工作,他辞职了。
接下来他另外找了一份工作,投简历之后,等待结果总是漫长的,他有一些不耐烦了,他想要穿越,于是他再一次服下了药片。
果然等他再次醒来,就到了那一天了,他查看了结果,结果让人不满意。
于是李大牛继续投简历,也继续用这个穿越药片,他突然发现,逃避虽然可耻,但却十分有用。
这样穿越了大半年,李大牛已经习惯了,而他每次都失败,最后一次,他绝望的他,拿出了最后十二枚,他看了看,然后将这一些一饮而尽。
但是等他睁开眼,自己就到了自己奇怪的地方,自己身体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能明白,这不是自己熟知的世界,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朝代。
他想要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就如同自己朋友警告的一样,有时候遗忘记忆也是一种痛苦的事情。
李大牛经过这些时日生活,发现日子还要过下去,怨天尤人没有用,虽然里长骗走了自己田地,但是自己终究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
这时候突然一个人跳了下来,李大牛吓了一跳,看着这人身上穿着,询问说:‘你怎么这样子?’
“别提了,李大牛,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大牛说看着眼熟,但是想不起名字,李大牛自从醒来之后,就没有认识的人了。
“曾荣贵,曾瓜娃子,和你这个李傻子一样,是村里两个憨包。”
曾荣贵说到这里,对着李大牛说:“李大牛,我拿了你一根萝卜,不会介意吧。”
“没得事,你要吃好多都有,尽管拿就是了。”
曾荣贵笑着说:“那我就谢过了,我看能不能摸一条鱼,送给你。”
李大牛谢过了,然后询问曾荣贵怎么这一副打扮。
曾荣贵傻笑地说:“我原本花盈县为一个范老爷打工,被两个骗子偷了我的钱,这逃到了一间庙里,那庙里有几个包子,我不能白来,就拿了我的衣服去挡了,”
李大牛不由一笑,曾荣贵继续说:“大牛,说出来你不相信,那菩萨对着我笑了,还对我说了一句话。百花异色,共成一阴;万法……万法什么来着。”
“万法殊相,同入般若。”
“对对,大牛,别人说你傻,我就不相信,你是在丰城待过的,怎么会是傻子。有一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喊我瓜娃子,我难道就是一个瓜娃子吗?他们这些人不懂,对了大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大牛告诉他,这是大般若经的话,意思是百朵花虽然颜色不同,但是可以形成相同的阴影。万法虽然不同,但都是大智慧。这句话是说,世间万物,疏通同归。
曾荣贵听到这里,忍不住说:“说的不错,我一直觉得自己和那些老爷没有区别,我以后要比他们更加风光,我要一件大宅子,要有几亩那么大,我的仆人要不这村里的人都还要多,我天天喝酒吃肉,大秤分金。”
曾荣贵说到这里,告诉李大牛,自己要去参军,这一次是来邀请李大牛的,希望李大牛能够和自己一起前去参军,他感叹说:“到时候我们就如同那说书先生说的那样,一刀一枪,博一个封妻荫子。”
李大牛谢绝了曾荣贵的好意,如今没有弄清楚情况的他,怎么也不愿意前去打仗,这要是一不小心死了,那岂不是不划算。
而且对于荣华富贵,享受过大鱼大肉的他,早就对这些不是很敢兴趣了。
这时候曾荣贵突然钻到水里,不一会儿举着手,将某件东西丢到了岸上。李大牛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鲫鱼,只有三寸长,大概五六两的样子。
曾荣贵笑着说:“既然吃了你的萝卜,我就要还给你一些东西了,你看这鱼,如何呢?”
看着曾荣贵灿烂的脸,李大牛想起了自己的朋友,自己虽然在爱情上失败,但是在友情上却是硕果累累。
他想到了曾荣贵将要参军,告诉曾荣贵:“荣贵兄弟,这闲来无事,我准备和你说一个故事。”
曾荣贵点点头,李大牛因为不知道这边的历史,于是不提具体的人和事,他开始讲起来。
在很久以前乱世,有一个落魄公子,在想办法建功立业,一天他走到了桥上,遇到一个老人,这个老人看到他,故意将鞋子给丢到了桥下,让这位公子前去捡起来。
“是吗?这老者是有什么用意吧。”
李大牛看着曾荣贵,见曾荣贵样貌虽然不像是聪明人,但的确有一些聪明。
他说是的,所以这位公子捡起来,将鞋捡起来,然后跪在地上,恭恭敬敬为这个老者穿上了。
“嗯,接下来呢?老人感谢他了吗?”
李大牛说没有,那个老人就笑着离开了,而这位公子就留下来了,不到一刻钟之后,这个老人回来了,看着公子在这里,于是很高兴,告诉这位公子,五日之后,在来这里相见。
因此这位公子在第五天天亮之后,就前去了,不过老人已经到了,老人呵斥公子,说和老人家约定见面,怎么能够在后面,让他第五天再来
于是第五天这位公子还没有天亮的时候,就前去了,不过老人还是在了那里,于是又是约定了第五天。
这位公子最后第四天晚上就去了,这等到子时过去一刻钟,这位老人就来。
老人看着公子如此,大为赞赏,传授了他一卷兵法。
李大牛说自己说完了,曾荣贵有什么想法。
“这就完了,大牛,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就有兵法,这兵法就是忍和先二字,也就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李大牛开始解释起来,这老人让他捡鞋子,就是一种挑衅,而当兵的人,应该冷静,不能被人一激怒,就乱了方寸,就算有再大怒气,都要压下来。
而这位公子就忍下来,然后为老人穿上鞋子,就是让老人奇怪,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老身不聪明,见这人这样,一定会吃惊。
曾荣贵说是,自己若是这么挑衅,对方这么做,自己也会奇怪的。
李大牛说老人没有震惊,大笑而去,就是再一次攻心,让这位公子吃不准这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三章进兵营恰逢异人
李大牛说这是兵法第一要诀,忍,忍的目的就是不要暴露自己的所思所想,让人捉摸不透,兵法常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将领就怕就是对面知道根底。
至于第二天就是先,兵贵神速,这就是先,但是如何争先就有大学问了,李大牛举例说,好比他们这里的凤凰山,是一个战略要地,曾荣贵和敌人要争夺,双方路程相差无几,都是五天才能赶到,若是曾荣贵在第五天子时占据了,那么就是争先了。
曾荣贵点点头,说自己有一些明白了。
李大牛继续说,先也有区别的,比如曾荣贵比敌人的路程要短,这也是一种先,但不是绝对的先,因为敌人可以急行军,跑到了曾荣贵的前面。
绝对的先还是曾荣贵四天就到,而对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第四天到,这就是绝对的先。
当然要造成这个情况,就要用到忍,比如曾荣贵慢慢悠悠的,让敌人以为曾荣贵没有先要占据这里的意图,因此敌人就会慢慢悠悠的,毕竟人若是不到必要的时候,大多数情况都不会逼迫自己。
曾荣贵点点头,说自己有一些明白了,但还是有一下不太懂。
李大牛说没有事情,这件事可以慢慢来。
两人没有在多说什么,曾荣贵拿起草,搓了一根草绳,然后穿过鱼鳃,打了一个结,让李大牛提着前去回家吃。
而曾荣贵也回到了自己家里,曾荣贵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正在分豆腐,曾母见到曾荣贵回来,大喜过望,连忙拿来碗,将自己的豆腐给分了一点给曾荣贵。
曾荣贵大口吃了,他弟弟却不满地说:“你回来干嘛,这豆腐,还是我给田员外犁地,他老人家赏的。”
“我回来要一件衣服,我准备去当兵,等我立了功劳,你们天天吃豆腐都可以。”
听到曾荣贵大言不惭的样子,曾荣福不屑地说:“做梦,曾瓜娃子,你真是的一个瓜娃子,就连田员外都不能天天吃豆腐,你这个梦还是少做。”
“他田刮皮算什么,我和你说,城里比他有钱的多了去,他姓田,以后还要我赏他一口饭吃。”
“你这牛皮莫要吹破了,口气这么大,出去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到你赚了多少钱来。”
“你看着,不是当哥哥的我吹,不出几年,哥哥让你们过得巴巴适适的,安安逸逸的,我说儿哄。”
曾荣贵说完,找了一件破衣服,就往县城里面走了,他到了县里,已经是傍晚了。
他到了军营,发现军营有两处招兵的,一个是厢军,一个是天枢军。
天枢军如今驻扎在益安府了,于是就在益安府召集新兵。
曾荣贵想了想,这厢军呆在这里也是种地,不如去当禁军。
曾荣贵走上前,那招兵打量了曾荣贵,对着曾荣贵说:“这瘦不拉几的,也想来当兵,手有力,腿跑得起吗?”
“你莫看我瘦,一般人还未必是我对手。”
招兵的不由一笑,曾荣贵说我们不如扳手腕,看看那个力气比较大。
附近的士兵一笑,于是和曾荣贵比起来,在开始之前,这招兵得笑着说:“到时候输了,不要哭。”
“哪个哭还不知道。”
曾荣贵说完,双方开始,曾荣贵瘦是因为从小没有吃好而已,这从小劳动的人哪里会力气小,这士兵反而不如他,被他给扳倒了。
曾荣贵对着他们说:“你们那个有本事,可以来和我比比,我姓曾的不是吹牛,比力气,我就没有输过。”
曾荣贵说完,四周的士兵不怎么信,一个壮汉和曾荣贵比起来,曾荣贵虽然有一些艰难,但还是获胜了。
一个士兵将部队里面的石锁拿出来,说曾荣贵若是能够提起来,这就可以当兵了。
曾荣贵试了一下,这石锁不是很重,三十多斤,他提起来之后,对着四周说:“这样可以了吧。”
众人点点头,接下来曾荣贵开始登记起来,这询问了姓名之后,士兵询问说:“你家附近还有那些人,比较壮的。”
曾荣贵说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名字,还有一些认识的人名字,这人也登记上去了。曾荣贵看着他不断写着,对着他说:“这登记着干嘛?”
“你不用管,你只用知道,你如今是天枢军的一员了。老张,带着他前去新营。”
曾荣贵纳闷和这个老张一起离开这里,走在路上,曾荣贵对着老张说:“哥子,我问一下,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没有事情,反正过不了几年,这些人都要战死在沙场。这些事情,你不要问。在这里,你只要好好听招呼就是了。”
老张带着曾荣贵到了一处营帐里面,这营帐铺着乱七八糟的席子,老张说着就是他现在居住的地方,等到这边召集差不多了,他们就要去南下,到昌明县,到了那里,他就可以有住处了。
老张也带着曾荣贵到了地方领了席子和铺盖这些,等到他找一个地方铺好席子,把铺盖放下,天已经黑了。
接下来就是大家用晚饭,这军营之中,晚饭倒是不错,是大米饭,外加几个素菜。
曾荣贵何尝吃过这么丰盛的,就算是过年,也没有机会吃米饭,也只是粥比较浓一点。
吃饱喝足,他觉得自己来这里是来对了,这当兵才是对。
他们在这里待到月底就离开了,根据游击将军的说法,是这里的人已经招够了。
但是曾荣贵不明白,这一共才招了三十个人,怎么就算招够了。
不过他还是跟着这一群人到了昌明县,这到了昌明县,他们也和总兵汇合。
曾荣贵知道,一个总兵有万人,这军营到是像是有一万人的样子。
在到了昌明县的晚上,曾荣贵他们吃到了肉,虽然只有三片腊肉,但是对于曾荣贵这些穷苦百姓,已经是山珍海味了。
第二天,曾荣贵睡到大天亮,他走了出去,见到零零碎碎有士兵那里练习红缨枪,至于其他士兵,要不是在那里玩骰子,要不在那里玩叶子牌。
曾荣贵不懂这些,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反正他印象之中,士兵就是这样的。
曾荣贵闲得无聊,四处走了一下,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那里舞着手中的红缨枪,这一杆红缨枪在他手中,如同一条蛟龙一样,上下飞腾,好不吓人。
等那个中年人收枪而立,曾荣贵忍不住叫好,这人看着曾荣贵,对曾荣贵说:“你是新来的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嗯,哥子,你这枪舞的不错,好厉害。”
“厉害有什么用,也不能上阵杀敌,当一个教头,也没有士卒能教。”郑教头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气一声。
“教头呀,怪不得这么厉害,我听说书人说过,这教头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当的,我要和你学,不知道你愿不愿教我了。”
郑教头听到这话,心中一暖,对着曾荣贵说:“我这个教头就是教士兵的,你愿意学,我自然愿意教了,不过你应该知道,这学枪可是要吃苦的,你别过几天就哭着说不练了,那我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不怕和哥子你说,我这一辈子吃过最多的,就是苦头了,什么苦头我没有吃过,什么背水,耕田,修路,我都试过。”
郑教头见曾荣贵这么说,让曾荣贵先扎一个马步,这一扎就是半个时辰,当然郑教头也没有想过要这么长时间的,但是曾荣贵扎了两刻钟时间,都没说什么,于是郑教头就让他继续。
到了三刻钟,曾荣贵脸上出现了汗水,腿有一些颤抖了,郑教头这时候说:“这是谁说的,吃的最多就是哭了,这么一点时间,就忍受不了了。”
曾荣贵听到这话,对着郑教头说:“儿哄,这点小事,不碍事,当初我六岁那时候背麦子,比这个还恼火多,你看好了。”
曾荣贵继续扎着,这就扎了半个时辰,郑教头对着曾荣贵说:“差不多了,再下去,对你也不好。”
曾荣贵倔强地说:“我还可以,不碍事的。”
“这扎一辈子马步也没有用,你要学练枪,还是扎这马步。”
曾荣贵这才收拢,对着郑教头说:“其实我还可以,不过这玩意,看着不累,怎么会这么恼火呢?”
“你身体不错了,很多人都扎不了一刻钟。”郑教头捏了捏曾荣贵的手臂和腿脚,对着曾荣贵说:“不错,一身横练骨,是当兵的好材料。”
接下来郑教头将红缨枪递给曾荣贵,告诉曾荣贵说:“来,将这把长枪端好了。”
“就这么简单?”
“你先端好了再说。”
曾荣贵说着有什么难的,等到他真的端枪的时候,才发现这有多难。
这长枪太长了,枪头又是铁的,这端起来,枪头自然是往下沉的。因为隔着又远,曾荣贵没有过了多久,就觉得手酸了。
“这端枪,好多人要十多年才能端好,你这好早得很。”郑教头笑着对曾荣贵说起来。
第四章闲来打猎享美食
郑教头一边指点曾荣贵,一边告诉曾荣贵说:“这若是马枪的话,还更加难。枪这百兵之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曾荣贵听了之后,询问郑教头说:“我不可能就这一辈端着这枪吧。”
“当然不会,接下来就是你要学习抖枪,能够和我一样抖出枪花来,那么你这枪也算是学成了。”
郑教头告诉曾荣贵,自己六岁跟着自己父亲学习枪法,这十四岁,游走大江南北,学了十四家枪法,到了如今三十七岁,才是小有所成。
曾荣贵说自己就学不了那么长时间,自己要做的就是快速的建功立业,然后享受老爷的生活。
郑教头听到这话,忍不住笑着说:“你呀,要当老爷,你应该读书才是,这当兵要当老爷,那可是千难万难了,就我们这个总兵大人,他也是妹妹嫁给了一个伯爵,这才有这么一个机会。”
曾荣贵说说书人不是常说,一刀一枪,博一个封妻荫子吗?郑教头忍不住笑着说:“那也是有战争才是,如今天下太平都四五十年了,哪里给你去一刀一枪呀。”
曾荣贵听了之后,看着郑教头说:“难道我来这里来错了?”
“这也没有错,你在这里,一年至少不愁吃喝,还有半贯钱拿,这比起你乞讨还是要很多。”
曾荣贵说是,这里还能吃上肉,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郑教头告诉他们,若是闲得无聊的话,过几天他们可以去山里打猎就是,反正禁军也没有什么规矩,只要不是去惹事,那么他们随便怎么做就可以。
说到这里,郑教头忍不住自嘲地说:“若是太上皇的时候,禁军哪有这么散漫,不过这天下太平这么久了,的确操练也没有什么用,有一些士卒一辈子都未必能杀敌。”
听到这话,曾荣贵也不好说什么,接下来曾荣贵和郑教头练枪起来,在军营之中的日子倒是很快活,他们的队长整天玩叶子牌玩的不亦乐乎,自然不会管他们的。
这些新兵在入营的第一个月,就发了五百文钱,这是虞朝旧制了,这些钱是给他们送回家的,毕竟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多有不便,所以这五百文钱算是意思一下。
但是这些新兵没有朝廷想的那么多,有一些顾家的还会找人带回去或是存起来,当时大多数人就前去昌明县城给花掉了。
郑教头看着这些夜不归宿的士卒,只能摇头长叹,曾荣贵不明白郑教头为什么长叹,他说自己知道厢军也是如此,这当兵了,自然是要及时行乐了。
郑教头说这些都是违法军纪的,曾荣贵说军纪不是不扰民吗?难道军纪还禁止他们玩乐了。
郑教头将军纪说了一番,曾荣贵听了之后咋舌不已,对着郑教头说:“这是当兵还是来当和尚的,就算和尚都还有耍的时候。”
郑教头没有和曾荣贵分辩,询问曾荣贵为什么不去玩,曾荣贵说自己还要存钱,当时候还要修一个大宅子,让村里的人见识一下他这个曾瓜娃子的厉害。
“好,那你就慢慢存,不过记得要藏好了,某被别人偷了,这军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莫得事,我都存银庄了,票据我都贴身藏着。”
郑教头说好,然后继续叫曾荣贵枪法。
到了秋天,郑教头和曾荣贵拿起枪,带着另外一个教头带着弓箭前去打猎。
这祥云府多的是山,自然不愁野兔子这些。
看着教头带着弓箭,曾荣贵说:“鲁教头,弓箭我们怎么不发呢?”
曾荣贵他们只是发了一把剑还有一杆枪,其他就没有了,至于弓箭,他们连摸弓的机会都没有。
鲁教头告诉,这弓箭不是乱发的,向他们这些新兵是不行的,至少要当三年兵,然后找总兵,送送礼之后,总兵答应了,这才可以。
“这是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总兵这么规定的。”
见鲁教头这么说,曾荣贵也没有在意,这没有过了多久,他们就看到了兔子,曾荣贵悄悄走上前,准备一枪解决这兔子。
但是兔子明显比他聪明,他长枪还没有刺过去,那兔子就察觉到了,开始跑了起来。
曾荣贵准备追,这时候只听到咻的一声,那兔子就被鲁教头给射中了,接下来鲁教头再次射出一箭,这兔子就再也跑不动了。
郑教头告诉曾荣贵说:“荣贵呀,我们是来保护老鲁的,这打猎打猎,没有箭怎么行,这我们主要是防备豹子老虎豺狼这些玩意。”
曾荣贵听郑教头这么说,顿时有一些意兴阑珊了,接下来,就是鲁教头显威风,而曾荣贵唯一的战绩,就是用长枪扎死了一只蛇。
等到傍晚,他们回去,曾荣贵的长枪成为担子,上面挂着三只兔子,一只鸡,战果还算丰盛。
至于郑教头,拿了一些蘑菇。这些蘑菇都是白色,曾荣贵也是知道,这蘑菇越是鲜艳,毒素越强。
到了郑教头的营帐,他们要了铁锅,开始熬这个蘑菇炖鸡。
等到熬好,在开始煮饭,这边煮饭,鲁教头在那里烤着兔子。
看着鲁教头将佐料撒上去,那金黄色的色泽,扑鼻的香气,让曾荣贵忍不住流口水。郑教头对着曾荣贵说:“荣贵,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曾荣贵点点头,说自己那里哪有兔子山鸡这些玩意,就算有,也早就被人抓走了。曾荣贵说到这里,对着郑教头说:“这还是我这一辈子第二次吃鸡,第一次是在范老爷家里,他家那小少爷不吃,丢在地上,我刚好在旁边,范老爷就大方赏给我了。”
“哈哈,那么你陪着我们,那就是好吃的多了去了,这秋天可以让你天天吃肉。”
这时候鲁教头那边也烤的差不多了,用小刀割下一块肉,丢给曾荣贵说:“小曾,尝尝我老鲁的手艺,不是我老鲁吹,我爹可是西京城大酒楼的厨师,当初大司农在西京当学正的时候,每次要招待客人的时候,都要我父亲去办宴席,我老鲁在一旁打下手。”
“好了,老鲁,你都吹了多少次了,这军中哪个不知道,你老鲁见过大司农。不过老鲁,你厨艺这么好,为什么不继续呆在西京城,跑到这里来当教头。”
鲁教头笑着说:“没有办法,我爹说这当厨子,哪有当兵好,于是给总兵送了一份礼物,总兵就让我当了一个教头,说来好笑,我当教头的时候,我还不会射箭。”
“那么你这射箭本领是怎么来的,我看你的射术不错呀。指哪打哪,一点都不含糊。”
“唉,这有什么,我和一些老兵学的,你别看我们禁军现在这个样子,这好歹也是仅次于御林军和彩凤军的禁军,好多人可是参加过秋狝的。他们的本事那可不是吹的,我这箭术比起他们来,差远了。我那老师,可是当年和奉王他们一起西行,在西戎战斗过的,他那马跑起来,他就可以射中。”
郑教头说:“是吗?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标营,或者直接过将军大人亲自统帅吧。”
鲁教头点点头,对着郑教头说:“所以说老郑呀,你的枪术虽然不错,但是和他们比起来,也还未必能胜过他们,只不过等他们老了,你老郑,不是我派你马屁,绝对是这天枢军一等一的。”
鲁教头说到这里,看着曾荣贵说:“小曾呀,滋味如何?”
“好吃,鲁教头,今天我饭都要多吃十几碗。”
“随便你吃,禁军有的是粮食,这粮仓的粮食我们若是不吃,岂不是要发霉了。”
“说起这个,我就纳闷了,我以前不知道,不说我家,就算我们村,能吃白饭的真是少之又少,喝粥都算奢侈了。为什么粮仓的米这么多,都快发霉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能吃饱饭就是了,毕竟我们可是过着刀头舔血的买卖。”鲁教头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将兔子拿下来,然后把兔腿给撕下来,丢给曾荣贵说:“来,尝尝这玩意如何?”
曾荣贵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他不雅的吃相,大家不由一笑。
鲁教头对着曾荣贵说:“现在你知道当兵的好了,不用早睡早起,不用操练,自己每天想要干什么就什么,可惜军中不配酒,否则就算神仙也不换呀。”
“老鲁,这酒还是少喝一点,我听人说了,这酒喝多了,手容易抖,你们这些人手抖了,那就不准了。”
鲁教头笑着说:“这酒是神仙药,越喝越有精神,不过老郑你这人不懂享受。我听闻玉衡军那边,教头每天都有二两酒。”
“玉衡军吗?我听说了,怀华府那边宁见阎王,不遇二王,这其中的二王当中就有王将军吧。”
“不错,我也是听人说了,玉衡军那些人做那叫什么事,算了,说出来得罪人,反正我们天枢军不那么让人讨厌就是了。”鲁教头为自己舀了一碗鸡汤,一饮而尽。
第五章谈婚论嫁尚言早
李大牛在秋收之后,自己的堂兄弟来找自己,前去李家沟。
这半年,李大牛没有闲着,他用自己所知道的农业知识来耕种,这和附近的人都不同。
比如种玉米,这些人都是挖坑之后,直接埋下去,而李大牛要先用人工肥来做土,然后在一个捏成一个圆球,等到玉米发芽了,这才种下去。
这样那些不好的种子,他可以先挑出来。
种稻田,他也是先做秧田,再去插秧,而这边还保留着原始的耕种方式,将稻谷撒在犁好的田地里面。
他这多了一道程序,自然要多忙碌一些,但是他现在这一具身体,可比自己以前的身体好多了,真的如同一头牛,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就算去当体育生都没有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教会了那做面的,如何做鸡蛋面,虽然这村里也没有几个人吃得起,但是也算改善了伙食。
在秋收之后,附近的人也不叫他傻子了,而是称呼他一声哥子或者老表。
也是因此,李家沟他们的族长要去见他,李大牛自然也要去,他知道在这种社会,人多力量大,同姓之间就是自己的力量。
族长只有一个独儿子,叫做李大能,本来按照他们这边的取名方式,是叫李大熊的,但是他后来读书了,认为大熊这个不好听,于是改成了李大能。
李大能是一个秀才,至于这个秀才,李大牛也听说过,是花钱买的,作为一族之长,这点钱还是能拿得出的。
族长见到李大牛,还是夸奖了一番,说李大牛能干,爹妈死了,一个人把家给担起了。
李大牛说没有办法,这人总是要吃饭的,他们农村人,不干活,哪里来的饭吃。
“兄弟,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找一个老婆,成家立业了。爹,你是族长,就是干这种事情,你若是找不到姑娘,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这年头,我们李家的人难道还找不到婆娘吗?”
李大牛谢过了,说自己如今一个人还忙不转,更被说在讨一个老婆了,到时候只怕更忙的找不到方向。
“有老婆,那就是多一双手,你现在还年轻,自然不晓得,老婆就是一个好帮手,而且你一个人睡,晚上不冷吗?”李大能热心的推荐着,李大牛还是不愿意娶妻,他的确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了,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里成家立业,也似乎不太好。
族长也开口,看着李大能说:“你家兄弟还没有三年的,现在讨婆娘,不是让被人笑话,我们李家没得规矩,有了婆娘,忘了爹妈。”
李大能也闭口了,族长让李大牛在这里多待几天,和自己的族人多聊聊。
李大牛点点头,在这里待了三天,第三天,李大能说:“兄弟,我们去徐瘸子那里,徐瘸子那里听说你来了,要请你吃一段饭。”
李大牛说这怎么好,李大能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徐瘸子这辈子都是我们李家人罩着,要不他那瘸子,早就死在外头了。”
李大牛推辞不开,只能和李大能前去,在路上,李大能对着李大牛说:“这徐瘸子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在安西都护府,这一辈子都吃皇粮了,小儿子跑去外面帮人代役了,有个女儿,那容貌不是摆的(吹牛的意思),你看到了,忘都忘不了,尤其是……”李大能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续说:“所以说兄弟,你也是运气,这妹崽娶回家,那保证让你高兴的发昏。”
李大牛听到这话,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他虽然名字带牛,力气也如牛,但是在这个方面,不想和牛扯上关系。
他仔细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他们这一批兄弟,没有结婚的不少。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一件好事,好像轮不到他这个几里外的人。
李大牛到了徐瘸子的家,徐瘸子正在编背篓,见到李大牛到来,连忙放下自己背篓,站起来迎接。
李大牛见徐瘸子走路有一些困难,但是问题不是很严重,心想这个瘸子也不是瘸子,只是腿脚有一些不便。
他自然走上前,帮忙将椅子端出来,还有桌子,徐瘸子看着李大牛说:“屋里就是弄东西慢,大牛兄弟,你见谅。”
李大牛说没有事,自己来吃这一顿才是惭愧。
接下来徐瘸子和李大牛说着乡村的事情,徐瘸子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谈的也就是农作物的这些事情,什么时候点豆,什么时候栽秧,今年收成如何。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女子端着菜出来了,这女子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姿色,算是李大牛在村里见过最漂亮的。
女子在放菜的时候,李大牛察觉到了他对着李大能一笑,李大牛心中顿时明白了,他也没有说破。
等女子回去之后,李大能收回目光,摇头晃脑地念了一首诗:“窄窄春衫衬柳腰,两山飞翠不须描,虽然未是昭君媚,也带村庄别样骄。”
李大牛心中虽然对这一首诗不以为然,但是对自己这个堂兄,倒是有一些刮目相看,心想这秀才倒是有些水平了。
接下来徐瘸子的老婆走出来了,徐瘸子的老婆也是一个不错的美人,看来徐瘸子这女儿容貌是跟着徐瘸子老婆了。
徐瘸子一家人坐下来,李大牛看了一下,这顿饭有点丰盛呀,有一个鸡蛋豆腐汤,一碗面,一个青菜根炒腊肉。
这规格,比起族长招待自己还好,李大牛倒是有一些感谢徐瘸子,徐瘸子也询问了李大牛的情况,而李大能介绍说:“徐瘸子,你放心好了,我这兄弟,父母在丰城待过,赚了不少银子,如今那田扒皮又骗了他的地,也有一两银子。”
“是这样呀,大牛兄弟,你条件不错哦。”
李大牛说不敢,说自己也是一个土里讨生活的,大家穷也是穷那么一点,富也富那么一点。
吃完饭之后,李大牛和李大能离开,李大牛想了想,询问说:“徐瘸子还是能干哦,能讨到这么好的婆娘。”
“能干?能干给锤子,他这腿是救田扒皮瘸的,他妻子是田扒皮买的,田扒皮本来想要要了的,但是他那婆娘,村里有名的母夜叉,这不是没有办法,所以才给了徐瘸子一点田地,一个婆娘。”
李大牛明白了,他是说,徐瘸子也不像是大户人家,人也不是什么俊俏后生。
这时候李大能询问李大牛意见如何,李大牛说这徐家妹子太漂亮了,自己不敢迎娶。
“女的漂亮有什么用,只要你有钱,有权,你要多少岂不是有多少。”
李大牛说算了,自己的确配不上了。
见李大牛坚持如此,李大能也不坚持了,李大能对着李大牛说:“大牛兄弟,你的田地,我们互想办法找田扒皮给要回来的。”
李大牛说如今自己一个人种已经够了,这也不敢劳烦他们,而这个时候,李大牛询问,这个田员外是什么人?
“你说田扒皮吗?他还不是祖宗有福,他家祖宗是祥云府的人,跑到了我们这里,最开始还不是一个什么人物,但是玉衡军当初攻占这里的时候,他家那祖宗帮过玉衡军的忙,当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所以一下子就拽起来了。”
李大牛说原来如此,李大能说最为生气的是,这玩意还是世袭罔替的,虽然这个百夫长不算什么,但是在他们附近几个村,也算的是乡绅了。
“缙绅之士耻之,缙绅之士羞之。”李大能这说到生气的地方,就摇头晃脑起来,李大牛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
接下来李大牛回去,这一回去,运气也是不行,才过了两三天,里长就召集了他们,让他们每户出一个壮丁,前去运送粮食前去祥云府。
原来是在不久之前,祥云府的夷人作乱,这朝廷需要壮丁送粮食。
接着里长说念了名字,这其中没有李大牛的名字,李大牛心知肚明,里长骗着自己卖地,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自己若是在被去抽去送粮,只怕大家闹起来,里长也不好过。
这大家可不会惧怕一个里长,里长自然明白其中的分寸。
被抽调的自然不愿意了,但是里长告诉他们,这一场战争很快就会被平定了,而他们也很快就会回来,而且圣人也有体贴,凡是前去的,全家免丁银一年,第二年免半数半丁银。
这个条件好算不错,因此不少人还是答应了。毕竟这个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里长看着这些壮丁没有闹事,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些里长,最难办的就是这些。
知县老爷们以为他们命令一下,下面的农民就会立即响应,只有他们这些里长才知道,大家都不是傻子,若是太过分了,让他们活不下去了,那可真的会出事的。
于是里长让他们准备行囊,要带吃得穿的,这都是自己负责,毕竟朝廷负责的话,这花费就大了。
第六章荣光不再生气徒
祥云府的叛乱,曾荣贵他们是最先知道的,当然引起叛乱的自然是颐教了,这颐教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早就有回复了元气。
而这些世家当了知县,自然趁着山高皇帝远,为自己们谋取福利。
当初林泉的虞夷一视同仁,早就不知道抛到哪里了。
夷人逐渐仇视虞人,颐教找到了机会,于是就起兵了。
最开始,祥云府总督,还准备调动厢军,在丽水城,全歼夷人军队,但是最后发现,整个丽水城附近都是敌人。
这位总督被吓到了,结果匆忙将军务交给了自己的副将,副将这怎么能够服众,厢军早就没有训练,战斗的意志都没有,于是大家你逃我的,我逃得你,三天之后,总督所谓调兵五万,旬日平定,就成为一个笑话。
丽水城这一场不战而胜,让附近的夷人更加坚信了反抗虞朝的想法,没有厢军在的县城,这一些夷人都反了。
曾荣贵他们原本是看热闹的,毕竟厢军能平定的,他们禁军就不用出动。
但是随着局势的严峻起来,曾荣贵他们也接到命令,全力支援景明城,决不能允许景明城失陷。
于是曾荣贵等人禁军动身,从二关进入到了景明城。
这一路上,曾荣贵他们听到的消息是越来越吓人,夷族有百万大军,而且不止有夷族人,甚至还有鬼府的人和白藕教的人,因此不止是夷人,就连虞人都参与到了叛乱之中。
曾荣贵的禁军在十月进入了景明城,如今的景明城人心惶惶,不少士绅拖家带口,往益安府跑去。
曾荣贵看着这个情况,也未免有了一些紧张。他找到了郑教头,对着郑教头说:“教头,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而已,曾小子,你听好了,你要紧紧跟着我。”
曾荣贵点点头,随着禁军大部队的到来,天枢将军见自己有十万之众,于是就建议主动出击,击溃夷族的主力,主要夷族主力被击溃了,那么这一场叛乱就不碍事了。
大部分是支持这件事的,而曾荣贵所在的总兵说,这景明城要有人守,若是景明城没有人看守,被夷族给偷走了,那么天枢军大军不稳,岂不是要出问题。
天枢将军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于是曾荣贵他们的部队被留下来了。
当然这位总兵不是真的这么想,而是他的吃空饷的太多了,这都不足一万人,等到上去,天枢将军查出来,他这总兵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的。
大家都期待这天枢军能够立大功,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二十天之后,曾荣贵他们都以为天枢将军获胜的时候,等到他们的是溃兵。
在第一批溃兵到来之后,大家知道了,天枢将军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这位总兵听说天枢将军败了之后,夷族大军正在冲向这景明城,于是总兵立马带着自己的人,说如今景明城是守不住了,接下来,他们要守住二关,不能让夷族过关。
于是曾荣贵在当兵的第一年,就跟着这一位总兵尝试了一次失败的滋味。
曾荣贵他们撤到了金鸡关的时候,总兵也写信了,让益安府派遣厢军来,甚至希望文国公派遣府军来,协助他们守住二关。
到了二关,曾荣贵他们倒是可以听溃兵来将那日的事情了,溃兵说他们平常没有训练过,当对面喊着杀过来之后,大家魂魄好像都被他们夺走了。
这有的人是当场就丢下了武器,蹲在地上,有一些是掉头就跑,而有的,在和对面战斗的时候,看到队友受伤了,或者自己受伤了,或是鲜血撒在了脸上,听到了惨叫声,接受不得,于是就跑了。
最开始还有督军,但是这跑的人太多了,到了最后九个总兵,有七个带头都跑了,天枢将军也带着自己标营跑了,大家各自跑自己的,那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跑。
大家听到这话,都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曾荣贵却呸了一声,对着他说:“我们是士卒,这士卒哪有逃跑的,死也要杀两个赚一个。”
“曾荣贵,你这么有脾气的,到时候你别第一个就跑了。”
“我说儿哄,我绝不会跑,大家来当兵,皇粮吃着,吃了皇粮,就要为皇上办事,这种事情,就连乡下人都知道,要吃饭,就干活。”
大家看着曾荣贵,没有相信曾荣贵这一番话,毕竟说好听的谁都会,大家看的不是说,而是做的。
曾荣贵见他们这样,也难得辩解,到了郑教头那里,对着郑教头说:“一群脓包,亏他们还吃皇粮,这皇粮就算喂狗,都比他们有用。”
“荣贵,这战场上,人是很容易崩溃的。你是没有见过,若是你见过了,或许就明白了。”
“狗命一条,反正也是要饿死的,这皇帝老子给我一口饭吃,我就要对得起他这一口饭,这是做人最基本的。”
郑教头看着曾荣贵说:“你怕吗?”
“虚锤子,我爹说了,我这种人就是一个天棒,说书说的好,杀一个赚本,杀两个赚一个。”
“若是一个都杀不了呢?”
“我就是咬也要咬死一个。”
曾荣贵是真的生气了,他看不起那些怕死的人,对于他来说,人可以死,但是骨气不能丢。
在文国公的府军到了碧马关的时候,传来了景明城陷落的消息,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二关之内,除了南通城之外,全都被颐教给占领了。
南通城没有事情是因为民众尚且怀念林泉当初带领他们对抗南国,不离不弃,而且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守住了南通城。
景明城陷落的消息,是冬月十九到了圣人案牍上,圣人看到了这一份奏疏,当场将案牍给掀翻,咆哮说:“反了,反了,当初我中宗武皇帝打下的祥云府,难道要丢在朕的手里,传令下去,祥云府知府若是没有战死,跑了,全家抄斩,还有天枢将军,斩立决,总兵斩,夺爵,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斩斩。”
圣人说到后面,让人拿来了祥云府官员录,全都画上了红叉,对着他们说:“凡是没有殉国的,全都斩,斩,斩。”
这时候平妃告诉圣人,自己亲自前去祥云府,一定会收回祥云府,让圣人放心。
“小童,朕也不拜帅了,将朕的尚方宝剑拿来,小童,不管是谁,杀,杀。”
平妃点点头,接过尚方宝剑,当天就点了彩凤军一千名骑士,前去祥云府。
平妃也传令了,调动益安府的厢军,而且传令大军严守二关,若是没有自己吩咐,不能出二关。
平妃说到这里,也告诉他们,在这段时间,训练士卒。
平妃的命令虽然先一步到了,但是圣人圣旨第三天到了,那些呆在曲通城,等待朝廷诏令的益安府官员,无论官职大小,还有爵位,一律处斩了。
就算总兵都没有跑掉,曲通城的里面真是血流成河,这一件事刺激到了文国公,文国公将这一些军队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圣人这一次是发怒了,大虞朝立国这两甲子以来,都没有这么大杀戮,所以大家为了保住性命,如今只能攻打景明城,将景明城给夺下来。
剩下的将领点点头,他们想到了平妃到了,可能就会追究他们的罪责,所以也无视了平妃诏令。
文国公带着自己两关六万多名将士出关,然后前去攻打景明城。
而两关也就剩下了两万多人,曾荣贵他们因为是新兵,也被留下来了,接受训练了。
腊月十二,就算四季如春的祥云府,也有一些寒意了,曾荣贵在操练之后,站在城楼上,远眺的时候,见到了外面出现了颐教那阴阳五行旗。
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夷人士卒,见到这个情况,曾荣贵连忙敲钟,很快守军就站满了墙头,大家看着无边无际的夷族大军,脸色苍白。
守将还是有经验的,告诉他们按照训练的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守城。
随着法螺的吹响,士卒开始各自进入自己的岗位,也是幸好有这些时日的训练,他们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曾荣贵他们的作用,就是帮守城物品给搬到了城墙上,然后呆在城下,养精蓄锐,若是那里有敌人上了城楼,他们就要上去支援,将这一群人杀下去。至于那些熟练的老兵,自然是站在敌楼里面,方便随时应急。
当然这所谓的老兵,大多数和曾荣贵他们这些新兵一样,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战争的,曾荣贵他放弃了红缨枪,而是选择了长刀和剑,这两样才方便。
他按照教导一样,用布将武器给缠起来,他看着大家都不熟练的样子,心中明白,在这里,他们没有新兵老兵的区别。
“曾荣贵,你那天牛吹的震天响,到时候莫掉头就跑。”
“我跑了,我是你儿,我们这么说,今天那个要跑了,那个就是儿子,孙子,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