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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虞太史令     虞书txt下载     虞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三章议论兵情

    段剑青没有回答,只是将苏友方要来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注意一点,到时候别让这些大魔头,给赤霄惹出麻烦来。

    洞真子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十分难看,叹息一声,然后说:“若是苏公子真的要来,那么就难办了,段大侠,这些魔头又不会听我们的,到时候,唉,我先和我师兄弟他们商量一番吧,免得到时候惹出什么祸端来。”

    段剑青点点头,洞真子于是前去告诉其他人,其他人都觉得为难,最后决定还是不告诉这些魔头,这些魔头天不怕,地不怕,他们要是苏友方的身份,不会惧怕,还会刻意挑事。

    到了初八的晚上,苏友方带着自己几个贴身护卫还有陈玄霜到了赤霄山的别馆,他们入住的时候,恰好见到两个女子走了进来,这两个女子媚视烟行,看到苏友方气度不凡,不由走到苏友方身边,对着苏友方行了一个万福礼,然后说:“这位少爷,是来上香呢?还是来还愿呢?”

    “来山中看看,不知道两位大姐(东南府方言,对女子的一种尊称),来此所谓何事?”

    “我们呀,我们姐妹二人是来求姻缘的,小女子耶律清波,这是我妹妹耶律清云。”较为年长那个人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友方。耶律清云也开口说:“我们姐妹二人,曾经发誓,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找的相公也要一起。”

    耶律清云说到这里,伸出手,想要握住苏友方的手,在一旁陈玄霜,快速出手,有剑鞘打了一下耶律清云的手,耶律清云吃痛,只好将手给伸了回去。

    耶律清云眼中带泪,糅着自己手被打的地方,对着苏友方说:“少爷,你这个丫鬟可真是无礼,无缘无故地都打奴家一下。”

    陈玄霜看着耶律姐妹,对着耶律姐妹说:“这位公爷,不是你们能够惹的,还不速速离开。”

    耶律清云准备说什么,而耶律清波摇摇头,拉着耶律清云离开。

    “好了,小公爷,别看了,别人都走远了。”

    陈玄霜望着苏友方望着耶律姐妹走远,有些不满地说着。

    “不,不,我是在想,这两姐妹的样子,似乎有些熟悉,耶律,耶律,不对,她们不应该叫做耶律,应该叫完颜才是。”

    苏友方说到这里,对着陈玄霜说:“这两个女子是土人,而且还是皇族。”

    陈玄霜听到这话,对着苏友方说:“什么皇族,土人的国家,不是早就被你家祖先给灭了。”

    原来土族是东南府的主人,他们以丰城为都,建立了国家,后来被陈太祖攻破丰城,杀了不少土人贵族,虽然国王逃走了,但是势力不如前,土人于是分裂成各部落,各自为政,在魏朝的时候,基本上都退出了丰城,在虞朝的时候,更是连悦华府都守不住了。

    苏友方的祖先曾经随着陈太祖攻破丰城,后来就在丰城立足,这些年来,苏家要说自己对于土人了解是第二,那么就没有谁家敢说第一了。

    “这两人的我似乎听到了父亲说过,她们姐妹游走在土人各部落,联合了不少部落,准备重新扶持国王。若真的让土人连成一线,那么对于国朝来说,真是不妙,如今土人尚有百万之众,他们民风彪悍,男子皆习武,若是真的联合起来,全力之下,能聚合三十万军队,到时候作乱起来,真的河左震动。”

    “若是这样,这两个女子来赤霄干嘛?”

    “赤霄山是一出要地,他们若是想要进犯丰城,夺回故都,必须要保证赤霄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说着苏友方拿起佩剑,将东南府的地图给大概画了出来,对着陈玄霜说:“悦华府的情况,我不懂,但是他们进了东南府,要攻打丰城,只有两条道路,一是走这条官道。二是走这一条山道。”

    苏友方说着,在一条道路上各处画上一个叉,告诉陈玄霜,这些都是路上所经过的城池,走这一条道,那么就要一一攻打,这样就会大费周章。

    苏友方有信心,告诉陈玄霜,若是这么打下来,土人不到丰城下,就已经没有军队了。

    苏友方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土人真的走这一条官道走了过来,沿途的城市望风而降,没有丝毫抵挡。

    “走这一条山道,虽然绕道了一些,但是能避免攻坚。以土人的实力,只能这么走,但若是走一条路,必须经过赤霄山,若是不把赤霄山拿下,那么赤霄山的道士就可以凭借险要,袭击他们的粮线。”

    陈玄霜对着苏友方说:“嗯?为什么他们的粮线在这里?”

    “这少了攻坚,少了损失,同样也少了可以储存粮食的地方,这条道路,基本没有什么大城,都是县城,完全无法满足大军用度,所以他们必须从悦华府开始运粮,如此长的粮道,他们也只能征用虞人,这征召来的虞人,完全没有斗志,赤霄道人杀了监视运粮的士兵,虞人就会倒戈帮我们。”

    陈玄霜一笑,对着苏友方说:“既然如此,那么土人一步稳打稳扎呢?”

    “稳打稳扎,他们就只有百万之众,怎么稳打稳扎。他们若是只龟缩在悦华府还行,但是到了东南府,朝廷就会征调军队来围剿,朝廷可以稳打稳扎,步步推进,而土人耗不起。他们只能兵贵神速,打下丰城,让天下惶恐,到时候或是和朝廷议和,或是继续作乱,都有底气。若是在东南府和朝廷玩稳打稳扎,那么他们只会被朝廷大军给淹没。”

    陈玄霜听的头疼,对着苏友方说:“若是真的出了乱子,你应该怎么应对呢?”

    “我呀,若是我手中兵强马壮,那么我就会调集士卒,严守城池。那些小县城守不住,可以不要,重要守住几个城池,若是土人要分而歼之,那么就不要,全部撤到丰城,凭丰城而守。”

    “不主动出击吗?”

    “不,无论厢军,禁军都没有大规模的骑兵,而土人善骑射,何必以彼之长,攻己之短。正如我说的,敌人粮道过长,只要留下士卒,准备机会,破坏粮道,他们自然因为缺粮而退。”

    说到这里苏友方再次说:“对付土人,最好就是坚壁清野,将各大城池粮仓钱粮给运走。然后给土人分兵。只要能在丰城下,一举击溃土人主力,那么剩下要收回城池,岂不是轻而易举。”

    陈玄霜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对苏友方说:“你这是要土人来丰城下决战,若是土人不攻打丰城,去攻打南都呢?”

    “他们没有办法攻打南都的,玄霜呀,从东南府到南都的官道,必须经过丰城。他们要是放弃丰城不打,不就是将自己的后背给暴露了吗?这丰城为什么号称河左第一重镇,就是他处于河左的枢要,控制了丰城,北可以渡河北上,西可以征伐贤贺府,南可以控东南。国朝就是没有水师,要是有水师,还可以沿着玄河一线,水陆攻打南都,或者从玄河入海,控制东海沿线。”

    “这么重要,为什么当初不立丰城为南都呢?”

    “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缺点。若是建都丰城,那么益安水师就可以顺玄河而下,东安水师沿着东海水师南下,两路水师进攻丰城。这是四战之地,若是朝廷在这里立都的话,反而危险。至于南都就安全多了,益安水师东下,要先攻下襄城。而东安水师要南下,又要经过丰城才能进入玄河。怀化府要进攻南都,也要攻陷几座大城市,虽然南都没有天险,但是四周有着大城作为屏障,号称八隘,国朝在那里立都,进可攻,守无忧,自然比起丰城要很多。”

    陈玄霜最后询问说:“但是,小公爷,为什么大军一定要走官道呢?”

    “这个呀,玄霜,一是走官道不容易迷路,二是因为好走。大军行动可和我们几个人那样,不管有没有路都可以走。就拿我们河左来说,河左多沃地,若是不走官道,又开路径的话,若是前面是一片淤泥,士兵能过,而马不能过,到时候怎么办?难道只能放弃马匹吗?若是让斥候探路,这又要花费时间。而且官道有一个好处,知道什么地方险要,可以提前侦察,若是自己去开路,基本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很容易中了埋伏都不知道。”

    “我听那些说书的,有小道什么的?”

    “小道也不能让大军过呀,多是让小部队通过,达到奇兵的作用,而且就算走小道,也要有当地人带路,要不很容易迷失道路的。”

    陈玄霜想了想,对着苏友方说:“算了,算了,说起这个我头疼,到时候真的要带兵的时候,你自己去就是了。”

    “那就有劳你在家里照顾一切了。”苏友方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两人都脸一红,陈玄霜说自己先去休息了,而苏友方也不敢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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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喧宾

    初九早上,赤霄派的道人封山,严禁香客到上山,虽然这样会损失很多香火钱,但是为了掌门之位,他们只能这样做了。

    苏友方以段剑青朋友身份到了主峰,到了大殿前的广场前,这时候赤霄的道士已经聚集在一起了

    陈玄霜看了一眼四周,皱着眉头说:“这赤霄派来助拳的,怎么这么多邪魔外道。”

    “嗯?他们看样子,倒也没有什么?”

    “小公爷,你看那边那个,他眉心有青气,这是邪派武功练到家了,那个老婆婆手中的纸甲那么黑,是练了极为厉害的毒攻,还有那个,双颊有赤红之气,这是练了极为歹毒的魔门阳功,导致阴阳失调所至,而那边那个,骨瘦如柴,体似竹竿,头发稀疏,双眼却有神,这就是炼制了阴功所导致。这些邪门武功,虽然内力增长较快,但是因为一昧求快,导致体内五行不齐,阴阳皆乱。功力越高,外貌就越明显。”

    陈玄霜给苏友方介绍着,不知道他这样指指点点,反而坏了江湖规矩,让众位魔头不舒服,一个人小辈走了过来,对着陈玄霜说:“这个丫头,听你这话,看来你修的是玄门正宗了。”

    这虽然是一个男子,但是衣着鲜艳,脸上还擦粉抹红,看上去怪里怪气,让人不爽。

    “你是谁?”苏友方不悦地看着这个男子,询问他的来历。

    这个男子没有回答,而在一旁的魏思思先回答说:“苏少爷,这位绰号花蝴蝶。”

    花蝴蝶看了看魏思思,想到东海上,魏思思连冯侩都能胜,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只好忍下这口气,对着陈玄霜说:“丫头,看你样貌不错,这个小孩子,实在太嫩了,不如来跟着小生,小生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快活。”

    魏思思见到这个情况,准备出手教训,但是没有想到,花蝴蝶说完,就倒在地上了,痛苦的叫喊着。

    在场的魔头都诧异地看着陈玄霜,他们看清楚了,陈玄霜快速用剑鞘打在花蝴蝶嘴上。这出剑的速度之快,众魔头心想自己就算能够看清,能不能挡住还是一个问题。

    而花蝴蝶的师尊任东兴,走了过来,将花蝴蝶扶起来,花蝴蝶这一开口说话,众人发现他两颗门牙都被打掉了,说话都在漏风。

    “好了,还嫌丢人不够吗?给为师退下。”

    任东兴让花蝴蝶退下之后,对着陈玄霜说:“这位女侠,不知道尊姓大名,师从何人?”

    “你有是什么人?”

    “老夫任东兴。”

    “哦。”陈玄霜这个回答,基本和没有回答差不多,这让任东兴十分尴尬,他好歹还是西北二府有名的大盗,如今被陈玄霜这个小辈这么轻视,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才好。

    在一旁的王振,还是知道一些,对着陈玄霜说:“少夫人,这个任东兴,是一名大盗,听说本事还不错。”

    “原来是任好汉呀,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能得一见,真是小子的荣幸。”苏友方对着任东兴行礼,任东兴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个久仰大名,在别人介绍之后才说来,怎么听着,都感觉到心中不爽。

    不过苏友方给了他面子,他自然要顺着台阶而下,对着苏友方说:“这位少爷客气了,客气了。”

    “今日见到了任好汉,妹妹,你不妨和他请教一番,免得我们白来一趟。”

    “只怕这位好汉和他徒儿一样,连我一招都接不下。”

    “妹子,既然是切磋,还是三招比较好,这才有诚意,你要是一招就让任好汉结束了,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心意不诚。”

    苏友方也恼花蝴蝶出口无理,若只对自己的话,他倒是可以大肚,不放在心中,如今他生气了,自然也不会让任东兴好过。

    “好好,任某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伸量一下。”

    任东兴也懒得客气,将鬼头刀取下来,直接一个力劈华山砍了过来。

    这一招很简单,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一刀的含义。本来任东兴年长,按照江湖规矩,应该让晚辈先过一招,不过任东兴考虑到陈玄霜出剑太快,这要是让陈玄霜先出手,自己有可能一招就败了,于是先出手。这一招只要陈玄霜一个侧身就可以躲过去,这也算是一个让招了。

    不过陈玄霜丝毫没有闪躲,在刀劈下来的时候,众人还没有看清楚,这把鬼头刀落入到陈玄霜的手中。

    陈玄霜将刀丢给任东兴,对着任东兴说:“还有两招,嗯,你这一刀还是有点水平,勉强可以算是一个习武之人。”

    任东兴接过刀,大怒说:“小辈,辱我太甚。”

    这第二刀,他使出了自己绝招,夜战八方,身形变动,连续朝着八个方位劈出了八刀,不过这一招的结果,也是鬼头刀落入到任东兴的手中。

    陈玄霜再次将刀丢给了任东兴,对着任东兴说:“这是厉府的天下一刀变换出来的,凭借这一刀,你倒是可以扬名立万了,不过看你功夫,似乎你出不了第三刀了。”

    任东兴脸色一白,这时候段剑青走了过来,对着陈玄霜行礼说:“少夫人,何必和这些人生气呢?”

    陈玄霜看了看段剑青,这时候苏友方介绍说:“这位是河左一剑段剑青,段大侠。”

    “哦,你就是段剑青呀,听说你剑法不错,可惜那天我去打猎去了,要不我们可以切磋一番。”

    “少夫人有此雅兴,段某自然奉陪,只不过如今是赤霄选掌门的日子,段某认为,还是不要喧宾夺主为好。”

    陈玄霜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说什么了,这时候洞真子走了过来,在任东兴耳边说了什么,任东兴脸色一变,对着陈玄霜抱拳行礼说:“小的不知道公爷,夫人身份,多有冒犯,还请两位见谅。”

    苏友方看了看陈玄霜,陈玄霜无所谓,于是这件事就算了解了。

    赤霄六子都走到了苏友方的身边,对着苏友方说:“小公爷,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无须如此,你们忙你们的。”

    众人看到这情况,就猜测起来,这时候陈玄霜拉着苏友方到了魏思思身边,对着魏思思说:“霜华剑,这把剑是霜华剑吗?”

    “是的,少夫人认识此剑。”魏思思倒是没有吃惊,这霜华剑样式典雅,其中剑鞘上雕刻了一朵霜花。

    曹寅看了看陈玄霜的剑,思索了一下,对着陈玄霜说:“这把剑,应该是紫虹吧。”

    陈玄霜点点头,曹寅也对着魏思思小声说:“这个姑娘是南海神尼的传人,按照交情来说,应该算是我们的师妹。”

    陈玄霜准备介绍苏友方的时候,才想到最开始魏思思知道苏友方的。

    苏友方看着李凤,对着李凤说:“李大侠,久别了。”

    “少爷,久违了。刚才师妹还担心你们会吃亏,没有想到,少爷身边有这么一位护花使者。”

    魏思思他们互相通报姓名之后,这边擂主已经派出人了。

    这守擂的是一个老年文士,左手拿着一支判官笔,右手拿着折扇,脸色蜡黄,好像重病在身。

    曹寅介绍说:“病书生关颜,是江湖上有名的魔头。曾经因为一件小事,杀了别人一家数十口,还嫌不够,又将邻居给杀了,一共杀了百多人。当初正道去围剿,虽然重伤了他,但也被他将前去的数十位好手给杀了,其中就有赤霄的高手。”

    听到这个介绍,洞妙子叹气一声,感叹师门不幸,师门不幸。

    这打擂的竟然是冯侩,见到冯侩,魏思思不由一笑,对着曹寅说:“这冯侩也来了,不过看来,他似乎不是这关颜的对手。”

    曹寅点点头,关颜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对着冯侩说:“你不行,还是让沐怀恩来。”

    冯侩听到这话,自然心中不悦,拔出剑,对着关颜说:“行不行,过几招就知道。”

    关颜一脸不屑,冯侩几招快剑之后,关颜判官笔就点中了冯侩的虎口,关颜对着冯侩说:“这下知道了吧,这一场不算,还是让沐怀恩上吧。”

    陈玄霜有些好奇地说:“真是奇怪了,怎么这一场不算呢?”

    苏友方对着陈玄霜说:“这是赛马之计,关颜是下驹,而冯侩也是下驹,关颜若是就这么胜了,接下来两场就难办了,想必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够胜过沐怀恩,所以这是想要用关颜把沐怀恩给换了,那么剩下的两场就比较简单了。”

    “关颜是下驹?嗯,不过这冯侩的招式,的确算不上什么。”

    陈玄霜也不太看的起冯侩,认为这个解释合理。

    不过这就是苏友方自作聪明了,关颜这边哪有这些花花肠子,他想的就是凭借自己的身份,要和自己打的就只能是沐怀恩,和冯侩这种小辈比试,真是掉身份。

    原本不准备上场的沐怀恩,见到关颜这样邀战了,还是不去的话,自己的面子就要丢在这里,被天下英雄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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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群魔

    于是他走上去,对着关颜行礼说:“关老兄,听说你的惊神笔法,已经得到唐家的真传了,到时候还请你留手了。”

    关颜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惊神笔法是唐家真传,一向不外传。关颜能学会,还是靠着甜言蜜语,骗了唐家的一个姑娘,然后才学会的。

    这种事情,就算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种耻辱,跟不用说上像是关颜这种有头有脸的人。

    “是的,早就听闻沐怀恩你的奔雷剑,是武林一绝,如今老夫倒是要看看,这是奔雷,还是响屁。”

    沐怀恩也不废话,拿出自己的佩剑,他用的双手剑,剑长六尺,看上去倒是挺吓人的。

    沐怀恩对着关颜使了一招百鸟朝凤,表示敬意,关颜也还礼。

    沐怀恩行礼完毕,双手剑攻击过去,这奔雷剑法,一招一式都雷厉风行,劈砍之间,隐约有风雷之声。

    关颜丝毫不落下风,他的一把折扇,连挑带压,竟然将沐怀恩的剑招给压了下去。

    苏友方不懂剑招,看着这个情况,好奇询问说:“真是奇怪,这个病书生,竟然用一把扇子就能压着这把大剑。”

    陈玄霜解释说:“小公爷,这病书生是表面荣光,这沐怀恩风雷剑的威势好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二十四招之后,果然关颜的脸色凝重,手中的折扇,也不敢在用来压沐怀恩的奔雷剑,反而四处闪躲,像是被沐怀恩压着大。

    魏思思看着,对曹寅他们说:“这奔雷剑和师尊闯的雷神掌差不多,越是缠斗,威力越强。等到三十六招之后,关颜若是不使出真本事的话,看样子就会落败了。”

    曹寅摇摇头,指着那支判官笔说:“关颜还没有使出惊神笔法的,暂且看看。”

    曹寅说完,关颜的判官笔果然动起来,只见关颜的折扇防守,判官笔贴身攻击。

    沐怀恩的剑长,自然不能让关颜贴身,这样要防备关颜贴身,攻势就弱了几分,两人又打成了平手。

    场下众人看着两人头上都冒出了大汗,心中明白,这两人已经累了,现在就看谁能坚持的住。

    十几招之后,关颜看准就会,用折扇强行弹开这沐怀恩的奔雷剑,然后左手贴近,刺向沐怀恩膻中穴。

    眼看沐怀恩要输的时候,沐怀恩突然从口中射出一把暗器,关颜在这千钧一发之下,只能低头。

    他一低头,沐怀恩使出全身力量一压,关颜承受不住,只能跪在地上。

    沐怀恩撤剑,对着关颜说;“这个大礼,老夫可受不起,关老弟,请起吧。”

    关颜站起身来,看着沐怀恩说:“是受不起,到时候小心折寿。”

    “无妨,算起来,老夫也算关老弟的长辈,区区一个大礼还是受的起。”

    关颜阴恻恻地说:“如今这里是道门圣地,不易见血。”

    “比赛完毕,我们就会下山,关老弟,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约一场呢?”

    “自然是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但自己住的开心,还可以庇佑子孙。”

    “好,好。”

    两人说到这里,就各自回去了,若是其他大会,还有一两个正直的人来这里帮腔说情一下,不过如今赤霄如今群魔齐聚,都是杀人不眨眼,哪里会劝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

    接下来就是第二场,只见两个双胞兄弟,走到中央,他们两人相貌相似,一个穿着黑衣,一个穿着白衣,穿黑衣的拿着哭丧棒,穿白衣的拿着招魂幡,活像黑白无常。

    穿白衣的先开口说:“你们是知道的,我们的兄弟二人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个人也是如此,十个人也是如此。”

    “黑白摩诃,这可巧了,我们夫妻也是如此。你们是兄弟,我们是夫妻。”韩中流和白水香走了出来,对着黑白摩诃说着。

    白摩诃笑着说:“好,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兄弟俩来会会你。”

    说着,两人也不讲什么江湖规矩,直接打了过来。

    韩中流夫妻也将铁鸳鸯放了出来,铁鸳鸯讲究移动,两人要接要放,四处游走。

    而黑白摩诃兄弟却是形影不离,两件都是长兵器,他们在中央,只是转圈,不轻易移动步伐。

    “这样下去,看这对夫妻,怕是要输了。”

    “不会,小公爷,韩中流夫妻早就练成了一套步伐,这样下去,反而是黑白摩诃两人要吃亏。”

    魏思思当日见过韩中流夫妻的本事,心想这两人的本事,连剑师都差点吃亏,这黑白摩诃联手起来,未必强过剑师。

    随着时间推移,韩中流夫妻点点头,从百宝囊之中,再次掏出一对铁鸳鸯,两人催动两对铁鸳鸯,攻击更加严密了。

    黑摩诃一招不慎,被一只铁鸳鸯的翅膀在脸上划出一道伤痕,黑摩诃大怒,对着白摩诃说:“大哥,还和他们客气什么,让他们这尝尝我们的厉害。”

    白摩诃点点头,两人同时将手中武器从尾部一撞,然后形成了一把怪异无比的兵器。

    两人旋转手中的兵器,直接杀向韩中流,韩中流且退,而白水香从后面放出铁鸳鸯,这黑白摩诃两人等到铁鸳鸯到了背后,才同时转身,用武器一挡,这一次铁鸳鸯好像被黏在上面,没有弹飞。

    “好,贵昆仲已经练到如此境界,我夫妻自认认输。”

    “认输就算了吗?”黑摩诃凶性大发,大声说起来。说着,黑摩诃两个武器快速打向白水香,白水香虽然过,但是也被起劲给伤,踉跄了一下。

    韩中流见他们下死手,也不由生气。韩中流施展轻功,到了白水香这边,然后韩中流看了看自己妻子,两人都点点头,拔出了剑。

    “你们夫妻两人的铁鸳鸯都没有用,难道两把剑还能用吗?”

    韩中流夫妻眼中露出了杀意,只见他们双剑合璧,如同长虹,黑白摩诃准备用自己的武器去绞断他们剑,但是两人剑分开了,从左右进攻。

    几招之后,苏友方这个不懂武功的都看出来,对着陈玄霜说:“他们的剑法,和那个铁鸳鸯的招式一样。”

    陈玄霜点点头,看着韩中流夫妻,似乎想着什么?

    黑白摩诃没有想到这剑法这么凌厉,一时间处于下风,冯侩和韩中流夫妻相交多年,都没有见过他夫妻二人使用这剑法。

    “娘子,杀。”

    韩中流说完,身形变换,两人剑光交错,然后两人快速向后面退去。

    等他们站立的时候,黑白摩诃已经倒在地上了。

    “迷踪剑影,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就是当初沈徽音身边的金童玉女。”金超岳大声说着,然后走到白水香夫妻身边,对着他们说:“好,当初沈徽音死的时候,你们应该在她身边,她的武功,看来全部传授给你了。”

    “金老头,这些年了,你难道就有把握破着迷踪剑影了吗?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败在我们夫妻剑下的。”

    金超岳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当年那一战,沈徽音的确不屑和金超岳一战,于是传授白水香夫妻二人迷踪剑影这门剑术,最后金超岳被他们夫妻重伤。

    “如今没有沈徽音做靠山,你们夫妻还敢在本座前面猖狂吗?”金超岳不甘心面子丢了,决定找回场子。

    韩中流夫妻也沉默了,当初沈徽音兵败,他们侥幸活了下来,后来为了保命,他们将这迷踪剑影改成了铁鸳鸯使用,闯出了不小名气,被曹王看重,尊为八公。

    如今黑白摩诃逼着他们使用从这迷踪剑影,让他们身份暴露,他们心中明白,这些三山五岳的魔头都会前来找他们麻烦,索要沈徽音留下的功法秘籍。

    “金超岳,这件事,不急,明天我们还要守擂,到时候,我们夫妻自然会和你伸量一番。”韩中流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明天光明正大地杀了金超岳,威慑住这一群魔头。

    沐怀恩等人也走了过来,将金超岳围了起来,沐怀恩对着金超岳说:“金前辈,你是准备在这里解决往日的话,还是明日打擂了解呢?”

    “今日解决又如何?明日解决又如何?”

    “今日解决,我们八公同进同退,不会见着韩兄弟他们伉俪在这里被人欺负,金前辈,虽然我们八人武功算不得上什么,但还是要请金前辈指教了。”

    金超岳听到这话,反而平静下来,对着沐怀恩说:“看样子,这件事,你们王府的人要帮助魔教余孽了。”

    “什么魔教余孽,金老头,你再说一遍。”

    金超岳看着四周的情况,没有找到谁出身,但是见四周的魔头都神情不悦地看着自己,不由冷笑一声说:“好,好一个圣教,今日暂且放你们一马,我们明日再做计较。”

    “金超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明明就反出圣教,不尊沈教主。如今还厚着脸皮来抢夺这天魔令,这是八十岁的老太婆靠着墙喝粥。”

    金超岳也不是什么脾气,对着四周说:“是谁,有种出来,别在那里刷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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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惟天为大

    你让大爷出来,大爷就出来,你算老几,金超岳,今日在场的谁都有资格,就你没有资格,你要拿天魔令很简单,按照圣教的规矩,向沈教主令牌,行礼。”

    这个声音说完,一道神牌竟然出大殿里面飞了出来,然后巧妙地落在金超岳的面前。

    这道神位落在地上之后,在场的魔头基本跪下来,大声说着:‘惟天为大,如日方中。惟天为大,如日方中。’

    金超岳见到听到这个声音,冷笑地说:“好笑,好笑,你们沈教主,圣天女帝,早就兵败如山倒,被魏军不知道杀死在什么旮沓里面了,你们还好意思说什么惟天为大,如日方中。我看是惟地为坟,如日西沉。”

    “金超岳,你这圣教叛徒,诋毁圣教,按照规矩,可是要受金刑了。”鹿杖客气愤地用杖打在地上,金超岳冷笑一声,对着鹿杖客说:“算了吧,还圣教,当初兵败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随着你们的圣教主,圣天女帝一起战死,我姓金的可不怕得罪你们,我虽然看不起沈徽音这个娘们,但是对于圣教,还是忠心的,不像你们,沈徽音得势,就和马屁精一样,守在沈徽音的身边。沈徽音一落难,你们跑得比谁都快。”

    “金超岳,你如此悖逆无道,好,此事一了,我们赤霄山下见。”

    “金某从来就不是怕是的人,今天沈徽音的神位吓不到,百步传杯的本事也吓不到,给我回去吧。”金超岳衣袖一挥,沈徽音的神位再次回到神殿。

    苏友方看着一出大戏,不要笑了起来,魏思思也开口说:“真是精彩精彩,若不是这里是那里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纯阳殿,我还以为自己到了魔教的总部。”

    赤霄众人听到这话,都脸色有些难看了,陈玄霜看着他们说:“真是奇怪了,乱世之中,不见这些好汉,如今到了这太平盛世,这魔头就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一个道士对着陈玄霜行了一个道揖,然后说:“这位小娘子,你的摘星手虽然不错,但是仅凭这一门功夫,还不至于让你在这里说话。”

    陈玄霜打量了这个道士,想了想说:“你腰间挂着残镜,背后背着八卦刀,腰间挂着青木剑,看样子,你就是青灵子了。”

    “不错,贫道正是青灵子,二十年前,承蒙尊师赐教,在山中苦修二十年,如今下山,还想找尊师指教一番。”

    “不用了,师尊早就说过,你的水火神功不练也罢,不过你自己不信。我师尊说了,你若是下山,想必是冲脉还没有打通。”

    青灵子眼神有些诧异,又有些一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有一些渴求。

    “师尊为什么知道,你就不用诧异了,她当初就看出了,以你的资质,就算能够打通十二正经,其中八脉的冲脉是不可能打通的,你必须下山,寻找另外的方法。”

    “既然令师知道了,那么不知道令师有什么方法?”

    “这嘛……”陈玄霜看了看四周,青灵子很快就明白过来,对着四周说:“诸位道友,何必和一位姑娘家见识呢?若是几位有兴趣,可以先和贫道伸量一番。”

    见青灵子识趣地将梁子都揽了过去,陈玄霜才开口说:“沈徽音的天魔令,估计也不能帮你,这么说吧,按照你的见识,应该知道水火既济,龙虎鼎成吧。”

    青灵子神情一下子尴尬了,这个他是知道,这是道门内功术语,看过道书的人都知道,但是怎么做,很多人都不知道。

    “这个,这个,贫道只是耳闻,没有真的见过。”

    “等这件事完成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如今,我倒是可以帮你一半。”

    说着,陈玄霜手中的长剑,连续在青灵子的身上点了几下,每点一次,青灵子身体晃动一次,最后一次,青灵子嘴角都冒出了鲜血。

    在场除了苏友方不认识的穴道,其他人都是吃惊,陈玄霜这点的都是青灵子死穴。

    大家都想笑青灵子,不知好歹,竟然让人点中自己死穴,这些不是半死就是重伤,不过青灵子却神情轻松,对着陈玄霜说:“多谢姑娘点通我玄阴脉,只是为什么姑娘不将阴玄穴点开。”

    这阴玄穴是人体五处隐藏隐穴,青灵子修习的水火玄功,就是要打通阴玄和阳神两处穴道才能大成。

    “我要是帮你将阴玄穴打开了,你就水火失衡,虎强龙弱,到时候,轻则散公,重则命陨。”

    青灵子连声说谢,这时候洞真子出来,告诉众人,明天请,今天诸位先回去吧。

    陈玄霜和魏思思一见如故,于是邀请他们去别馆,魏思思点点头,这一次青灵子也跟着他们去了。

    回到了别管,曹寅最为积极,对着陈玄霜说:“陈姑娘,你师尊真的找到五处隐穴了?”

    “是呀,怎么了?”

    “不知道姑娘,你是否能告诉,这五处在什么地方?”

    魏思思补充解释说:“我这个师兄,是一个医生,他对于这个很感兴趣。”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件事,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了。”

    曹寅明白过来,如今还要用这个秘密,让青灵子为他们效命,于是曹寅也不在多问。

    苏友方对着陈玄霜说:“说起来,这位魏姑娘,和你一样。魏姑娘是控鹤先生的女儿,你是清远侯的侄女。”

    陈玄霜一笑,拉着魏思思的手说:“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有些相似。同样是神尼的弟子,同样是大儒的女儿。只是我这个人,没有读过书,学问肯定比不上你。”

    “妹妹,但是你武功比姐姐高,就我看来,这个世上,武功比你高的,只有当今贤妃了。”

    “贤妃吗?贫道倒是知道,她虽然名义上是上任贤妃的弟子,实际上,她的武功是三界神尼所传授。”

    青灵子这话,倒是让魏思思好奇起来,询问青灵子怎么知道?

    “实不相瞒,三界神尼清修之地,和贫道隔着不远,贤妃那小丫头,身患三阴绝脉,是前任贤妃怜惜她,送她前去三界神尼那里,三界神尼花费了三年功夫,将那丫头的三阴绝脉打通,也顺便将十二经八脉三百六十穴给冲开,说来惭愧,那丫头十三岁的时候,贫道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听到这话,魏思思对着青灵子说:“那时候,她还没有修行小无相功吧?”

    “小无相功?这功夫那丫头练成了?那这天下,基本就是她第一了。说实话,别说陈姑娘了,就算令师出山,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魏思思叹气一声,有些不甘心地说:“这样说来,看来三位神尼的弟子之中,就属于我最为弱了。”

    “姑娘无须妄自菲薄,那丫头真是福缘深厚,他祖父楚老头,乃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这是她家学,她小时候也是靠着楚老头用内功吊着命,然后又是三姐神尼出通经脉,前任贤妃传授小无相功。以国库的财力,她吃的天材地宝,比我们见过都多。说起来,也是虞朝当兴,吗,那个丫头和陈姑娘,就你们两个在,鬼府六君子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是你们对手了。”

    曹寅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番,对着青灵子说:“这武功靠的是个人,贤妃凭借外人之通经脉,辅食宝物,想必其中必有缺点。”

    青灵子摸着自己胡子,对着曹寅说:“这个你就说对了,那个丫头也不是无法取胜的,她的先天禀赋不足,就算后天福源再高,也是没有用。她身体本来就弱,所以只要你们和她动手,只要坚持百招以上,她体力不济,就是你们的机会了。不过话虽如此,但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撑住他百招。”

    魏思思听到这话,思索起来,自己所见的几次,雅妃都是百招之类解决,在和连一崖比试的时候,先用浮尘,不到三十招,后来用她的独门武器,只用了四十招,前后加起来不过七十招。

    后来和妙云子战斗的时候,也是百招之类决定胜负。

    唯一例外就是对付赛青田,若是她全力的话,赛青田也不会逃出。贤妃不出全力,怕是没有把握百招之类胜过赛青田,反而会暴露自己的缺点。

    如此看来,百招的确是贤妃的极限,不过就如青灵子说的那样,这世上能挡住她百招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说这些干什么呢?这世上怕是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去京城刺杀贤妃。”苏友方一笑,然后说:“看来金超岳明天要和八公比试了,不知道金超岳会不会取胜?”

    “这个就难说了,这迷踪剑影,贫道在魔教的时候没有听说过,看来是沈教主创造的一门武功了。”

    “你们沈教主倒是厉害,又是打天下,又创造武功。”

    “沈教主才华无双,文武双全,只可惜是女儿身,就算在厉害也没有什么用,唉,若是她是男儿身,这江山未必姓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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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血溅当场

    苏友方听到这话,反驳说:“此言差矣,就算沈徽音再怎么厉害,但也不能当皇帝。当时情况,应当广积粮,缓称王。沈徽音天下还没有占据半壁,就先称帝,朝廷自然先行剿灭了。”

    说到这里,苏友方继续说:“当初我太祖高皇帝,拥兵河左的时候,曾经有人劝说高皇帝,归降沈徽音,争取当一个从龙之臣。汪文忠公就有论断,别看沈徽音当时势力强大,这不过是为高皇帝清道而已。自古以来,就一直有这种人,他们崛起之快,势力之盛,足以撼动天下,摇动九鼎。但是这些不过是为开国之君清道,其败亡也速。果不出其然,一年之后,沈徽音就兵败了。”

    青灵子不愿意谈论这件事,只是随口应承说;“或许是这样吧,贫道对于这些事情不太懂。”

    “沈徽音之败,非是称帝之错,当时,沈徽音等人还背负魔教之名,百姓心中不愿意依附。沈徽音只能建号称帝,这才能拉拢人心,摆脱往日污点。就算沈徽音不称帝,言太师也会先剿灭沈徽音,再平各路烟尘。”魏思思忍不住开口反驳,苏友方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陈玄霜看了看苏友方,传音说:“小公爷,何必谈这些?”

    苏友方也只能闭嘴,然后让他们休息。

    初十,第二场比试开始了,守擂是沐怀恩,这是八公之间商议好的。

    昨天晚上,八公就商议,今天肯定是避免不了和金超岳交手,但是韩中流夫妻没有把握胜金超岳。

    这迷踪剑法是当初沈徽音临时创出来,针对金超岳的,只有十二招,他们夫妻两当时也是凭借第十二招击败金超岳,如今这十二招是否有用,他们还没有信心。

    于是众人决定,想让沐怀恩上去,然后胜利一场,接下来就是八公里面李胜天上场,李胜天武功仅次于沐怀恩,只要李胜天胜利了,那么韩中流夫妻就不用面对金超岳。

    看到沐怀恩守擂,洞真子对着金超岳说:“金前辈,贫道看来,如今这个情况,还是让他们先上吧,这两人守擂,一定不会有什么差池。”

    金超岳看着洞真子,不屑地说:“你懂什么,金某上如今上得罪了这里的魔头,若是不早点露一手,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到时候,金某能不能活着走下这赤霄山,还是一个问题。而且你放心,韩中流夫妻对上老夫,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金超岳信心十足,压根没有想过,韩中流夫妻会选择逃避。

    金超岳执意要打擂,段剑青只好拿着自己宝剑上场,段剑青看着沐怀恩说:“沐兄弟,听说你在曹王府上高就,真是可喜可贺了。”

    “段大侠客气了,谁不知道段大侠你如今被周王看重,是周王的左膀右臂,可惜不知道段大侠也参加这一次比试,否则的话,我们八人自然会退出,免得段大侠为难。”

    “客气了,客气了,今日能领教一下奔雷剑,也是段某的荣幸,还请沐兄弟留情了。”

    两人说着,就出手了,虽然口头上他们说着客气,但是下手起来,却丝毫不留情面,段剑青被誉为河左一剑,剑法功夫真是了得,一把青云剑,如同蛟龙舞海,矫健凶狠。

    而沐怀恩还是老样子,最开始被段剑青压着打,好像随时都要弃剑认输的样子。

    陈玄霜看着台上的两人,神情凝重,对着魏思思说:“按照我看,今天奔雷剑要输了。”

    “是吗?奔雷剑应该还没有发挥优势吧,就昨天的情况看,十招之后,沐怀恩就要扳平了。”

    “十招?若是沐怀恩还能坚持十招再说吧。”

    在他们说话之间,段剑青和沐怀恩已经过了五招了,段剑青突然一声大呵,身形变换,一瞬间刺了出去,这一瞬间,在场的众人,好像看到了两个段剑青。

    等他们看清楚,段剑青的青云剑已经架在了沐怀恩的脖子上了,段剑青将剑收了回去,对着沐怀恩说:‘承认了,承让了。’

    沐怀恩说不敢,不敢,脸上面前挂着笑容,走了下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

    “幻影分光剑,将江湖术士把戏融入剑招之中,虽然奇巧,但是上不得台面。”

    段剑青听到这话,看着陈玄霜,勉强一笑,说了一句:“少夫人说的不错。”

    段剑青退下去之后,韩中流夫妻只能上场,他们想着如今避不开了,不如光明正大走上去。

    金超岳也笑着走了过来,对着韩中流夫妻说:“好好,没有想到隔了快五十年,我们又能重新见面了,金童玉女,你们还不显老,看来你们两个人的金玉功已经到第七层。”

    “不错,金超岳,今日你要怎么比,划下道来。”

    “当初老夫败在你们迷踪剑影之下,如今自然还是按照老规矩,我们只比试招式,不比内功。”

    白水香听到这话,冷笑说:“是吗?上一次,是我夫妻二人内功不如你,你自己托大,才只比招式,不比内功。如今我夫妻二人内功已经胜过你,你自然是只愿意比试招式,不比内功。”

    “随便你们怎么说,老夫就不在乎。”金超岳说着,然后让洞真子将自己的武器给递上来。

    这个武器倒是怪,底部是一个半圆形,上面熔铸了七个剑鞘,金超岳将这个背在背上,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

    陈玄霜倒是吃惊,对着金超岳说:“七修剑,没有想到你这魔头已经练成了这门剑术了。”

    在场年龄大听到七修剑的名字,都有些骇然,年轻一辈还不明所以,互相看看,打听这剑法是什么来历。

    昨天那个阴阳怪气地声音再次说:“一遇七修,万事皆休。金老怪,你这是倒了哪门子霉,才会学到这剑法。”

    “哼,你说什么,老夫不明白?”

    “我说什么,你是真的不明白吗?这七修剑传人必须残肢,你手脚齐全,五官皆在,能够残的,只有那里了。”

    金超岳听到这话,勃然大怒,呵斥说:“住口,你这见不得人的小鬼,有种站出来,别暗中诋毁本座。”

    “是不是诋毁,你心里明白。”

    金超岳也不愿意多谈此事,对着四周说:“如今,我先杀了这两人,再对付你。”

    说完,金超岳最左边的那一支剑就出手了,韩中流夫妻两人双剑合璧,使出迷踪剑影。

    这迷踪剑影,就在于迷踪二字,他们夫妻这些年配合铁鸳鸯,轻功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金超岳每次和他们过一招,背后就拔出了一把长剑,这些长剑一把带着一把,倒是十分吓人。

    魏思思看着金超岳七剑齐出,对着陈玄霜说:“可惜,韩中流夫妻不应该以快打快,他们这么快,反而帮助了金超岳。”

    陈玄霜点点头,七修剑的基本是一把剑带动其他六把剑,这越是快,七修剑越不容易落空。

    韩中流夫妻也明白,但是如今这个情况是,他们要是慢下来,这迷踪剑法的本事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他们如今能指望的就是,大家以快打快,看到底谁能够先胜了。

    十二招很快,到了最后一招,韩中流夫妻双剑再次交错,突进剑网。

    一阵兵刃交击声之后,尘埃落定。

    金超岳两肋的衣袖被划破,而韩中流夫妻两人却被两把剑刺中了心脉。

    金超岳冷笑地说:“同样的招式,还想对付我,真是不自量力。”

    金超岳说着,将宝剑抽了出来,在韩中流夫妻这必杀的一剑之中,金超岳恰恰避开,然后反击。

    金超岳对着洞真子说:“刚才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若不是金某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金某。”

    洞真子苦笑地说:“这刀剑无眼,昨天韩中流夫妻也没有留情。唉,沐大侠,还请你们将人带下去吧。”

    冯侩等人走上前,将尸体给收回去,沐怀恩对着金超岳说:“金前辈,你的七修剑果然不凡,改日有空,还请金前辈多多赐教。”

    “赐教,你们之中,老夫最为担心的就是韩中流夫妻,如今他们两个死了,你们六个就算现在现在上,老夫也不会在乎。”

    “金前辈,不用着急,不用着急,明天你还要守擂,到了明天,金前辈,你能活下来,有的是机会。”

    金超岳冷笑一声,这时候在大殿里面,再次传来那个声音说:“金超岳,看来你的七修剑还不行,今日,你且去准备好事,明日老夫,自然会来取你狗头,为圣教清楚你这个叛徒。”

    “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在教中,是左右护法,五大山主,还是十大长老,除了这些老东西,能和本座走上几招,其他人,还不够本座七修剑杀。”

    “老夫是谁,明天你就知道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吓得逃跑。”

    青灵子听到这话,皱着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陈玄霜见他这个样子,询问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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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魔教行事

    青灵子有些犹豫了,这时候殿中的那人继续说:“青灵子,小心祸从口出。”

    “大家何必再问,明天就可以知道。”青灵子更加肯定了,于是只能如此说。

    在场的人,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很好奇,但也没有想逼问的意思,不过见青灵子如此害怕,他们心想,这人看来,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家伙。

    众人前去休息之后,十一这一天,金超岳还没有等人到齐,就先站在中央,闭着双眼,等着众人到来。

    等到时辰到了,金超岳才睁开眼,对着众人说:“如今本座已经守擂了,那位不怕死的好汉,请出来,让本座看看,你是否是本座七修剑的对手。”

    金超岳说完,大殿之中突然飞出一人,这人全身着青,脸色凶狠,长着络腮胡,和身上那一身青衿十分不搭配。

    “原来还真的是右护法,呵呵呵,真是好笑,石教主待你如子嗣,石教主被沈徽音这个贱人害了,你不思为石教主报仇,为虎作伥,如今还好意思,来维护沈徽音。”

    右护法冷笑说:“本护法只认教主,不问私情。石教主是教主,沈教主也是教主,而你,是背叛圣教的人,如今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诋毁圣教。本护法今日就要杀了你,以正圣教之规。”

    “好了,不要再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右护法,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七修剑,昨天你也见识过了,你既然有把握破我七修剑,那么就请出手吧。”

    右护法说好,拿出自己的武器,然后是一个仙人指路的铜人。

    右护法挥动铜人攻击过来,金超岳脸色沉重起来,这铜人武器可以说是刀剑的克星,就算再厉害的宝剑,也就只能在铜人上面留下一道伤痕,想要毁去铜人,那就是难上加难。

    当然这铜人比较沉重,有百多斤,有些人抬起来就十分困难,更不用说挥动当武器了。

    金超岳也将七修剑使了出来,只见七修剑剑斩在铜人上,都会被反震开来,毕竟这是以剑带剑,没有握在手中的力道大。

    “金超岳,就算昨日,我就有把握胜过你,只是因为八公要在守擂,大家都是来帮忙助拳的,不好坏了规矩而已。”右护法得意地说着,昨天他不出面,主要是不明白金超岳的武功,这看到七修剑,右护法就有了十足的把握。

    金超岳见七修剑无法取胜,只好以快制胜,奈何这铜人实在太大,右护法只要一立起来,就是一道盾牌。

    “好,如今金某吃了兵器的亏,右护法,你若是还是一个汉子,那么我们就放下武器,比试拳脚功夫。”

    金超岳心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会毒掌功夫,要不自己直接使出借物传功的本事,这个铜人就完全就是废物了。

    “金超岳,你真是脸皮厚呀,什么兵器吃亏,昨日韩中流夫妻,明知道你七修剑厉害,可曾约定双方不用武器,双掌定胜负。”右护法又不是傻子,自己如今有兵器优势,为什么会放弃。说到后面,右护法桀桀一笑,对着金超岳说:“金超岳,你怕是呆在深山里面,都呆糊涂了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圣教这论成败,不论手段吗?”

    金超岳大声说着好好好,然后使出最后一招,他将七把剑丢成一条线,然后直接刺铜人同一个位置。

    众人全神贯注这一招的时候,金超岳再次见剑鞘取下来,当做半月轮丢了过去。

    大家就瞩目以待,看着一招是否有结果,谁也没有注意到,金超岳竟然一个旱地拔葱,直接施展轻功跑了。

    等到大家发现回过神来,金超岳已经出了山门,这时候金超岳才说:“右护法,我们圣教可从来不讲什么信用。”

    右护法见到这个情况,想骂什么,都骂不出口,大家准备鄙视一番金超岳,但是金超岳所作所为,好像还合情合理。

    洞真子倒是送了一口气,金超岳要是真的死了,那么自己反而麻烦了。

    金超岳是自己邀请上山的,若是死在赤霄,金超岳的弟子自然不敢找自己麻烦,只会找自己麻烦。

    洞真子对着右护法说:“童前辈,这一战是你胜了,不知道童前辈,这一战,你是代表谁出战呢?”

    “师兄,是为贫道。”洞清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得意地说着,这件事,整个赤霄山,都没有人知道。

    洞真子听到这话,对着洞清子说:“这么说来,接下来,就是毒蛇尊者上台了。”

    洞清子点点头,那个毒蛇尊者拿着一把蛇头拐,鹤发童颜,笑眯眯地走了上来。

    段剑青走上前,对着毒蛇尊者行礼,然后说;“久闻岛主武功盖世,在下佩服万分,今日能和岛主交手,真是在下的福气。”

    毒蛇尊者打量了一下段剑青,有些为难地说:“段大侠,你的名字,老朽虽然在化外,也有所耳闻。本来你是朝廷之人,老夫不应该用毒,但若是不用毒,老夫实在没有胜你的把握。段大侠,老夫如今很为难。”

    “还请尊者留情。”

    毒蛇尊者叹气三声,然后对着段剑青说:“既然这样,那么就这样吧,老朽认输算了。”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自然不是不满,而洞清子也愿意,对着洞真子说:“师兄,这样吧,我们这一场认输,算你胜了,接下来,你又能派谁上场呢?”

    洞真子心中明白洞清子是什么打算,这洞清子不过欺负自己就只有两个帮手,如今这两个手比赛之后,自己就必须出场了。

    “好,那么就请你们第三场的人出场吧。”

    洞清子原本是要青灵子上场的,不过如今青灵子已经被陈玄霜给拉过去了,他也不好喊,不过他还有准备,那就是朱九阴。

    朱九阴走上前来,看着洞真子说:“洞真子,等下是你要和老夫交手吗?”

    “哈哈,当然不是,其实本尊早就想看看,你们这些魔头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只可惜余生也晚,如今有这个机会,小生自然要争取了。”

    毒手天尊走了出来,洞清子脸色都变了,连忙说:“叶前辈,你这是?”

    “如今道兄你身边已经有了那些高手了,少本尊一个不少,多本尊一个不多。”

    洞清子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朱九阴对着洞清子说:“无须多言,姓叶的,听说你是虞朝第一高手,今日,老夫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毒手天尊一笑说:“就怕有人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朱前辈,请出招吧。”

    毒手天尊嘴上怎么说着,手中却先出招了,只见他双手赤红,劳宫穴附近漆黑如墨,双掌还发出腥味。

    朱九阴丝毫不在乎,也使出了一掌,朱九阴双手却是惨绿色,看上去倒是挺吓人的。

    “嗯,是黑煞掌,不过朱九阴的毒掌功夫还没有练到家,若是练到黑煞掌,双手如玉,如同女子。”

    “是的,小丫头,这毒掌是没有练到家,但是对付你还是不成问题。”

    “朱老头,别那么大的口气,你就算练成了化血刀,本姑娘都不害怕,更不用说这黑煞掌了。”

    陈玄霜回击着,而朱九阴却无法反驳,如今他和毒手天尊打成平手,他现在必须屏气,免得中毒。

    两人基本没有什么巧妙的招式,就是寻常掌法。

    他们的掌法无须多巧妙,只要被他们打中一掌,立马毒气入体,不说立马毙命,也会中毒倒地,失去行动能力。

    这样五十招过后,两人找准了机会,双掌打了上去,朱九阴准备直接比试内力,他就不信毒手天尊这个小辈,内力能胜过自己。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毒手天尊的内力竟然不输给他。

    毒手天尊小时候,学习的是叶家内功,中正平和,虽然后来他嫌弃这样太慢,修炼毒功,但是自幼打下的底子,让他比起邪派众人,内力要醇正几分。

    不一会儿,两人就头上冒着热气,黄豆大小的汗水不断留下来。

    “这两人如今骑虎难下,怕是要两败俱伤,互相死在这里了。”陈玄霜说着,然后对着他们继续说:“你们两个,虽然不知好歹,但是本姑娘不愿意见你们就死在这里,只能帮你们一把了。”

    陈玄霜准备出手的时候,右护法等人出来,拦着陈玄霜说:“这位姑娘,这擂台可是生死不论,前天,昨天姑娘都不出手,如今出手,岂不是厚此薄彼。”

    “那两场,本姑娘没有能力阻拦,如今这一场,本姑娘能够相救。哦,朱九阴难道不是你们的人吗?”

    “正是因为他是我们的人,所以还请姑娘行一个方便。”

    “好,既然如此,那么本姑娘也不在多说什么了。”陈玄霜也不是非救这两人不可,于是回到原处,继续观望。

    一刻钟之后,朱九阴惨然一笑,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鲜血就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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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阴险毒辣

    毒手天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对着朱九阴说:“好,好,不愧是老前辈。”

    朱九阴没有说话,闭着眼打坐,洞真子见到这个情况,连忙上前说:“看来这一场比试,是毒手天尊胜了了。”

    “哼,是他胜了,只不过朱九阴只是伤了元气,而姓叶的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废人了。”

    洞真子听到这个消息,连忙上前扶住毒手天尊,毒手天尊对着陈玄霜说了一声感谢,然后就下去了。

    而朱九阴还端坐在那里,头上还是不断冒着白气了,过了良久,朱九阴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他突然睁开眼,拿出一根针,刺破自己食指,施展元功,只见一滴滴黑血,如同滚珠一样,掉在地上。

    等到黑血流尽,流出红色鲜血的时候,朱九阴才止血,站起身来,神色不善地看着众人,然后对着众人抱拳说:“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洞清子还没有来得及挽留,朱九阴就飘然而去,看到这个情况,洞清子对着右护法说:“童前辈,刚才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怕什么,圣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哪能这么便宜。朱九阴他就算痊愈了,也不过二流去了,你还担心什么?”

    陈玄霜听到这话,忍不住说:“你们呀,如此行事,怎么会不堕落。”

    “小姑娘,听你的意思,是要为朱九阴讨一个公道了?”

    “公道倒是不敢,只不过你要和我讨教几招的话,我倒是可以奉陪。”

    陈玄霜也不是怕事之人,刚才不能出手,毕竟还要顾及擂台规矩。

    苏友方看了看陈玄霜,拉了一下陈玄霜的衣袖,然后对着右护法说:“如今赤霄山中流的血已经太多了,阁下,难道想要见到这赤霄山上血流成河吗?”

    “是吗?”右护法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洞清子连忙拉着右护法的衣袖,对着右护法说了什么,右护法神情变了,对着苏友方微微拱手说:“这位小公爷说的不错,的确,如今山中流血太多,还是不要再流血比较好。”

    “这位前辈,能如此通情达理,真是好,好。”

    苏友方说完,带着陈玄霜一起下山了,走在山路上,陈玄霜有些不满意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拦住我。”

    “玄霜,有些事情,暂且避让也是不错,你今日就算胜了他,又能如何?这些人,不值得你生气。”

    “小公爷,你是担心我不能胜他是不是?”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么想过,只是,玄霜,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何必和这些粗人动手,这一次我们上山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陈玄霜还是闷闷不乐,这时候青灵子帮腔说;“陈姑娘,你虽然本事了得,但是比起右护法来说,真是胜负难料。右护法精通十三种武器,每次对敌,他都会选择恰当的武器来应对敌人,就算当初的沈教主,要胜过他也是一件难事。金超岳你本事你是见到过的,还不是败在他的手里。陈姑娘,恕贫道多嘴,令师一定说过,一山更比一山高,学武之人,谦虚一点,总是没有错。”

    陈玄霜对着苏友方说:“可惜,这一次全是看这些魔头交手,小公爷,你说的赤霄派高人,倒是一个没有看到。”

    “这件事呀,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让他们联手,来和你请教,不知道玄霜你意下如何?”

    “那就多谢小公爷了。”

    到了十二早上,洞真子这边就有一些为难了,如今他能拿出手的就是段剑青,而洞神子那边高手还没有露出面来。

    洞真子等到了时辰,看了一下段剑青,段剑青走上前,询问说来打擂。魏思思这边倒是没有急,这一场压根不用比试了,只要让段剑青获胜一场,剩下的两场就没有悬念了。

    洞神子那边也派出人了,不是传闻之中的归藏道友,而是鹿杖客。

    鹿杖客看着段剑青,对着段剑青说:“说起来,我和阁下还算是世交了,你我师尊两人是朋友,如今我们两个,就当切磋一番,不知道你看如何?”

    “这也是我想说的,还请老世兄留情了。”

    鹿杖客和段剑青两人剑来杖往,打的一丝烟火之气都没有,好像是真的在切磋一样。

    不过三十招之后,段剑青的剑招突然凌厉起来,专门攻打鹿杖客要穴,鹿杖客好像没有防备,一时间手忙脚乱,被段剑青压着打。

    “段兄弟,你我之间,何苦如此呢?”

    段剑青没有回答,剑招反而更为凌厉起来。

    魏思思看了看段剑青,发现段剑青眉头紧蹙,嘴角不断抽搐,好像忍受什么痛苦一样。

    “情况似乎不太对。”陈玄霜察觉到了,对着魏思思这才说完,就听到段剑青说:“着。”

    鹿杖客不由慌忙格挡,然后从他鹿杖里面,喷出了好像丹砂一样的东西。

    段剑青身体碰到这东西,顿时惨叫起来,鹿杖客无辜地说:“段兄弟,老夫也是无奈,你别乱动,你的毒,我能解。”

    说着鹿杖客将丹药拿出来,段剑青不愿意服用,用自己最后的力气阻挡。

    “唉,段兄弟,服下这丹药你就会好了,不要多说了。”

    鹿杖客捏着段剑青的嘴巴,将丹药给段剑青服下去,段剑青这丹药入肚,十息功夫,段剑青果然不挣扎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洞真子见情况不妙,走上前,只见段剑青已经断气了,洞真子对着鹿杖客大喝说:“鹿杖客,你可知道,这位大人是何来历?”

    “他是什么来历?”

    “他乃是当今周王的贴身护卫,你杀了他,你又当如何向周王交代?”

    鹿杖客也惊慌地说:“什么,周王的护卫,那老夫应该怎么办,这人死了,老夫难道还能救活吗?洞真子,你快教教老夫,应该怎么做。”

    洞真子一下子醒悟过来,对着鹿杖客说:“鹿杖客,此事,自然有人告诉你应该怎么做,这一场比试,是我们输了。洞神子,你们如此肆意妄为,日后如何面对赤霄祖师。”

    “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你赤霄荡平群魔,这是一大功绩,你看看,死在你赤霄山的魔头,哪个不是你们这些侠义道上除之而后快的。”鹿杖客笑了笑,然后看着魏思思他们,对着魏思思他们说:“明天就是你们吧,不过你们两个姑娘,要是死在老夫手下,老夫也觉得不忍。”

    “果然鹿杖客,你不愧是一条老鹿,好,明日本姑娘就会会你,看你有多厉害。”陈玄霜被鹿杖客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悦,对着鹿杖客说。

    鹿杖客一笑,对着陈玄霜说:“你的来历,老夫倒是知道。可惜如今你师尊不在,否则话,老夫将你们带到老夫的岛上,让你们知道,当尼姑有什么快乐的。”

    陈玄霜气的脸飞红霞,握着紫虹剑,准备出手。

    苏友方再次阻拦起来,对着陈玄霜说:“如今还是按照赤霄规矩,明日在比试。”

    安抚好陈玄霜,苏友方对着鹿杖客抱拳说:“老前辈,古人有句话说的好,祸从口出。”

    “哦?是吗?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生,还有什么本事?”

    “有没有,到了明天,大家才知道,老前辈应该明白,很多时候,比的不是嘴皮子功夫,你说是吧?”

    鹿杖客哈哈一笑,说好,明天他就恭候大驾了。

    苏友方拉着陈玄霜下去的时候,魏思思看了看苏友方身边的护卫,对着曹寅说:“明天看来要发生大事了。”

    “不知道这位苏公子应该怎么办?”

    魏思思没有回答,回到别馆之后,魏思思对着苏友方说:“小公爷,不知道,你认为赤霄应该谁执掌比较合适?”

    “这件事姑娘你应该问贤妃娘娘,这不是小生能够决定的。”

    “可是按照小女子来看,明日,这赤霄山主事就是你了。”

    “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看热闹的,赤霄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赤霄处理吧,我们这些外人不好说什么。”

    魏思思没有多问,苏友方先下去了,魏思思和陈玄霜聊天的时候,陈玄霜叹了一口气,魏思思好奇询问她叹息什么。

    “唉,可惜小公爷不是江湖中人。”

    陈玄霜还在为这几天的事情而不悦,魏思思对着陈玄霜说:“他乃是襄国公嫡子,自然不是江湖中人。玄霜妹子,江湖多少人,想要达到他的地位,而不可得。”

    “我知道,我不是说生活,而是性格上面,小公爷性子太软了,丝毫不像他的父亲和祖父,听说他家以她姑姑最为刚强,真的希望他的性子,能刚健几分。”

    “孝昭太后吗?那倒是一个奇女子,不过这位苏公子,比起乃姑,丝毫不逊色,玄霜妹子你看着吧,明天早上,这一切情况就会变了。”

    “你见过孝昭太后吗?你和我说说,我伯父常常和我们说起孝昭太后。”陈玄霜非常有兴趣,魏思思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陈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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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祸从口出

    当天夜里,正在熟睡的陈玄霜突然起身,对着魏思思说:“外面有动静。”

    “玄霜妹子,你就不用管了吧,早点休息吧。”魏思思看着陈玄霜,安慰陈玄霜:“你明天早上起来,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陈玄霜听到这话,放心不下,准备去看看苏友方,魏思思对着陈玄霜说:“这件事,你就安心吧。苏友方那边有我两个师兄在,有什么事情,他们会立马发出啸声预警的。”

    陈玄霜将信将疑,但是过了半个时辰,的确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就放心了。

    十三日早上,陈玄霜洗漱之后,走出房间,就看外面站岗的士兵,陈玄霜见到这个情况,让道士去请苏友方来,结果苏友方没有来,来的是王振,王振对着陈玄霜说:“小姐,公子已经到了山上,姑娘和我们上山吧。”

    “你们这是?”

    “这是小公子的安排,让我们调动厢军来这里。”

    “调集厢军干嘛?而且小公爷应该没有资格吧。”

    “小公子是没有资格,但是附近三个县的团练有资格,他们得知小公子到来的消息,就立马带着人马来了。”王振将这件事巧妙给推到团练身上。

    陈玄霜也没有追究,进了山门,到了广场上,只见广场四周,已经布满了厢军士卒,在场的赤霄道士,都有些畏惧地看着这些士卒。

    苏友方坐在大殿的太师椅上,穿着铠甲,身边也都是着甲的卫士,王振对着陈玄霜说了一声告退,也去换上自己的铠甲了。

    苏友方见到陈玄霜到来,对着陈玄霜挥挥手,让陈玄霜走了过去,陈玄霜看着苏友方这个样子,不悦地说:“小公子,你这是干嘛?”

    “看热闹。”

    “看热闹也不用调集三个县城的厢军吧,你可知道,这样多么劳民伤财。”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这劳民有,但是伤财倒是没有。你可以放心啦,这一次调度的钱粮,都有赤霄出,而且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是他们赤霄六子决定的。”

    洞真子点点头,对着陈玄霜小声解释说:“少夫人,如今魔教这群人,已经是尾大不掉,恶客欺主了。我们想要妥善处理已经不能,如今只能求助小公子了。”

    苏友方这时候继续说:“这一次,若是让魔教妖人控制了赤霄,东南或许就会有动乱,若是本公子猜的没有错,这一次请魔教妖人,一定是那对姐妹出的主意。”

    洞清子脸色一白,犹豫了半天,才对苏友方说:“是的,小公子,你怎么知道。”

    苏友方喝着茶,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将茶杯放下,对着洞清子说:“他们已经来了。”

    众位魔头还是走了上来,右护法对着苏友方说:“没有想到苏公子你竟然这么早就来了,化外之民,给你老请安了。”

    “无须多礼,继续比试吧,不知道这最后一天,到底是谁守擂呢?”

    苏友方说完,鹿杖客走了出来,看着苏友方说:“原来是国公之子,果然不凡。不过这国公之子,似乎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位姑娘,你想要荣华富贵,何不和老夫说呢?老夫在海外,也算一方霸主。”

    “大胆。”几位护卫同时刀出鞘,呵斥说。

    苏友方挥挥手,让他们将武器收起来,然后对着鹿杖客说:“鹿杖客,应该守擂了。”

    鹿杖客一笑,走到广场中央,在陈玄霜准备下场的时候,苏友方拿出一个香囊,递给陈玄霜。

    曹寅见到这个香囊,对着魏思思说:“是七宝香囊。”

    “是。”魏思思见过三次,当初江离郡主身上就佩戴了,后来虞慧儿也得到了赏赐,魏思思没有想到,苏友方也有。

    苏友方这个香囊倒不是文皇帝或者孝昭太后送的,而是他离开的时候,耀棣送给他的饯别礼物。耀棣想着他常在野外,万一被中毒怎么办,于是就从内库里面拿了一个送了苏友方。

    陈玄霜不知道这个香囊的作用,闻了一下,对着苏友方说:“这个香囊倒是不错,只是小公子,你如今送给我,有什么用处。”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香囊不太香了,于是送你一个,玄霜,小心了。”

    陈玄霜低着头,将自己的香囊解下,换上七宝香囊,然后走到鹿杖客附近,对着鹿杖客说:“鹿杖客,你出言不逊,枉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会杀你,若是你只要喊着你认输,那么我就会收手。”

    “小丫头,你太过自大了,不过谢谢你的好意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陈玄霜没有拔出紫虹剑,而是连带剑鞘攻了过去,鹿杖客也挥动自己的鹿杖,和陈玄霜比试。

    陈玄霜剑法精妙,如同大江大河,奔流不息。

    鹿杖客心想陈玄霜果然了得,不过他倒是没有在乎,因为他的这个鹿杖乃是用异物制成,会放出一种暗香,这普通人,只要闻上几口,就会头晕目眩,昏倒在地。而有武功的人,也不过十息,也会倒在地上。

    他当初也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寻得这种暗香的解药,不受这暗香的影响。

    鹿杖客心中默数,不过百息之后,陈玄霜丝毫不见疲态,鹿杖客反而慌张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鹿杖会失效。

    他这么一慌神,招式不由露出了破绽,被陈玄霜在划破了衣服,陈玄霜对着鹿杖客说:“鹿杖客,你还不认输吗?”

    “小辈,尔敢。”鹿杖客大怒,也使出了看家的本事。

    只见他鹿杖一会儿当棒用,一会儿用鹿角当点穴撅,招式不凡,一时间反而压过了陈玄霜。

    “玄霜,你没有事吧?”

    苏友方有些慌张了,这时候团练看到这个机会,对着众人手下试了一个眼色,手下里面心领神会,很快一群拿着木盾的士兵出现,隔着鹿杖客十丈距离,将木盾架起,然后弓箭手,都将羽箭放上弓上,只要等到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乱箭齐发。

    右护法看到这个情况,对着苏友方说:“苏公子,你这是?”

    苏友方没有说话,王振对着右护法说:“你们魔教有你们的行事,我们国朝有我们国朝的行事。国朝向来以军阵服人,而不是靠着个人勇猛。”

    “这么说来,苏公子你们是准备不讲江湖规矩,直接以势压人了?”

    “非也,非也,这位前辈,你看,鹿杖客这不是要输了吗?”

    原来厢军这么动作,让陈玄霜知道自己不能耽误下去,于是紫虹剑出鞘,使出南海神尼的绝学无名剑法。

    这无名剑法还没有创好,只有三十招,于是叫做无名。

    不过这三十招,是南海神尼毕生心血,威力不凡。

    只见这无名剑法施展起来,鹿杖客章法大乱,他每次出招,都像是自己去撞陈玄霜的剑尖。

    本来他就没有把握胜过这剑法,如今又用厢军不是用刀拍着盾牌,喊着杀杀杀,他灵台更是混沌。

    陈玄霜几次可以取鹿杖客的性命,都收手了,希望鹿杖客能够自己认输。

    陈玄霜想法很好,但是鹿杖客现在连自己叫什么都昏了,更不用说想到认输了。

    百招之后,鹿杖客竟然被自己鹿杖给打倒后脑勺,直接倒在地上。

    这剧痛让鹿杖客清醒过来,他对着陈玄霜说:“士可杀不可辱,你想要老夫认输是不可能的,还请动手吧。”

    “玄霜,你先下来吧。”

    陈玄霜点点头,这时候士兵让出了一条路,等陈玄霜走到苏友方身边的时候,王振原本握在手中的令旗一挥,顿时所有弓箭手都将羽箭射了过去。

    鹿杖客凭借本能挥动鹿杖,但是这羽箭从四面八方一起射来,他一根鹿杖挡不完,箭雨过后,鹿杖客身上插着五六十支羽箭。

    见到这个变故,陈玄霜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友方,苏友方看了看王振,询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请小姐,公子赐罪,这老匹夫,不但出言不逊,诋毁小姐,还对小公子你无礼,小公子你能咽下这口气,小的咽不下去,还请小姐,公子责罚。”

    魏思思见到这个情况,对着陈玄霜说:“此人死不足惜,玄霜妹子,何必介怀。”

    陈玄霜叹息一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候曹寅对着苏友方,他那个鹿杖,似乎是一个毒物,不如将他烧去,免得贻害世人。

    苏友方点点头,让道观里面将油拿出来,丢在鹿杖客身边,将鹿杖客和鹿杖都烧去了。

    在烧毁鹿杖的时候,陈玄霜将香囊接下来,对着苏友方说:‘这个香囊想必不凡吧。’

    “这个呀,本公子也不知道,曹师傅是一个行家,玄霜你不如问他一下他吧。”

    “陈小姐,这个乃是七宝香囊,乃是大内秘制,能够抵挡任何毒气,有了这个香囊,这天下修习毒功的人,见到你就算废了一半的武功了。”

    在场魔头听到这个介绍,看着七宝香囊,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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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尚未完结

    不过鹿杖客的尸体摆在那里,他们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只能将这个心思给收起来。

    右护法看着场上,对着苏友方说:“苏公子,不知道这一次,你是准备让谁当上赤霄的掌门呢?如今苏公子你都带着兵上来,我们这擂台比试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苏友方看了看右护法,对着右护法说:“这件事,是贤妃所管辖,本公子自然不会多管,只是鹿杖客昨天多有无礼,如今事情解决了,你们继续就是了。”

    而这时候洞神子对着苏友方说:“如今小的这边已经没有人可以出了,这场比赛就算洞玄子师兄你胜了。”

    洞玄子也谦虚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执掌掌门之位。

    苏友方看着右护法,对着右护法说:“不知道这位前辈,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右护法看着四周,对着苏友方说:“既然如此,还请苏公子,让你的属下,让出一条道来。”

    苏友方点点头,王振挥动令旗,顿时这些士卒都让出一条道。

    这些魔头心中虽然不甘,但也是依次退下,而最后还有两人留下来了。

    “民女耶律清云(耶律清波)见过苏公子,公子吉祥安康。”

    苏友方不知道这两个女子打什么主意,于是对着她们说:“免礼吧,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你们为什么还不离开。”

    “其实,是这样的,民女们此次前来,是来山中提亲的,如今苏公子在这里,希望苏公子能够当一个见证。”

    苏友方听到这话,一时好奇,对着两人说:“你们姐妹是准备嫁给谁?”

    赤霄道人是火居道士,不忌嫁娶,于是苏友方倒是好奇起来,他看了看洞清子,洞清子也有一些激动地看着耶律姐妹。

    不过出乎苏友方预料地是,这耶律姐妹竟然指着洞真子说:“我们姐妹要嫁给洞真子。”

    洞真子脸色一红,然后走到苏友方面前,对着苏友方说:“苏公子,这件事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请你做一个证婚人。”

    苏友方完全没有料到,然后对着洞真子说:“这件事,本公子似乎管不着,不过今日之事已经完毕,本公子也准备离开了。”

    “无妨,我们出家人不忌讳这些。”

    说着洞真子和耶律姐妹就发盟誓,然后祭拜了先掌门,最后就算礼成了。

    这结婚就如同儿戏一样,连魏思思都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边都结婚说礼成了,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们回到别馆,苏友方沉思说:“不对呀,不对呀,这两个女子到底再想什么?”

    “她们想什么,只有她们知道,就像小公爷你一样,你想的事情,外人也猜不到。”陈玄霜有些不满地说,苏友方摇头,从窗子望向赤霄山,对着陈玄霜说:“这两个女子,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如今我们还没有什么头绪。”

    魏思思想了想说:“或许,他们是想用洞真子来控制赤霄吧。”

    “但是如今赤霄的掌门已经是洞玄子了,他们就算要控制,也是嫁给洞玄子。”

    “洞玄子此人刚直不阿,和他那几个师兄弟不同。”李凤和洞玄子接触过,知道洞玄子为人。

    苏友方听到这话,对着李凤说:“那这么说来,洞玄子这个掌门之位,未必能够做的稳当了。”

    “这件事,就难说了,他们六人武功不相伯仲,洞真子想要加害洞玄子,恐怕没有那么轻松。”

    “李大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所谓吉人自有天相,邪不压正,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苏友方说完,询问李凤他们的打算,魏思思说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明天他们也要回去了。

    陈玄霜有些不舍得,和魏思思聊了很久。

    十四早上,魏思思他们师兄妹三人就离开别馆,也没有告诉洞玄子,免得到时候洞玄子挽留。

    不过这第二天早上,魏思思他们就被人拦住了,右护法对着魏思思说:“三位,不知道是否能够赏脸,前去一旁谈谈呢?”

    “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以前是没有可谈的,但是赤霄也算有缘一见,那么自然就有可谈的了。”

    魏思思见来者不善,对着右护法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右护法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这位姑娘,所谓这缘分到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了。姑娘,我倒是不介意连累无辜,只是不知道你们这些自诩侠义道的人了。”

    曹寅听到这话,对着魏思思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谈谈吧。”

    他们离开官道,走了数十里路,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很快,五六个魔头冒了出来,将他们三人包围住,看着一切都准备就绪,右护法说:“姑娘,如今请你来,只是为了三件事,第一,姑娘你们邙山派的混元真经,我们这些人仰慕已久,希望能够翻阅一番。第二,姑娘的霜华剑是绝世宝剑,所谓宝剑配英雄,红粉酬知己,如今这剑落在上我的手里,也可以剑显人名,人显剑名,相得益彰。至于第三,就是我儿子如今尚未娶妾,他已经过了四十,于情于理,都应该纳妾。”

    “原来你说的不是三件事,而是一件事,不过这件事,你似乎没有问过我是否同意了。”

    “这还用问吗?姑娘,你若是识趣,你这两个师兄弟还有一条活路,而你的武功也还能保得住。”

    魏思思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对着右护法说:“阁下,你们天阳教的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你们原是西方传来的教,叫什么苏芦支教。这个我没有说错吧。”

    “不错,圣教的确原名叫这个。”

    “你们天阳教也是信奉阴阳对立,崇尚阳刚,以金乌为尊。”

    “对的,这件事倒是不错。”

    “那么好,请问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哪里对的上你们的教义?难道你天阳教,就是要以多欺少,强抢民女吗?”

    听到这话,右护法脸色一沉,对着魏思思说:“那么你可知道为什么中原正道要叫我们天魔教?”

    “哼,你们如此行径,倒是配的上魔教的称呼。”

    “是的,但是这样才是正道,随心所欲,不像你们正道那般虚伪,我们就是要以多欺少,你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骂我们魔头不成。”

    听到这话,魏思思觉得没有什么好说了,对着曹寅说:“如今之计,逃的一个算是一个。”说着,魏思思霜华剑出鞘,进攻右护法。

    右护法这次也是用剑对敌,他剑术刁钻,以刺为主,基本不按照常理。

    魏思思初次遇到这怪异的剑法,一时间只能防守,不落下风。

    而曹寅他们两人,每人要面对三个魔头,几招过后,李凤就受伤了。

    看到这个情况,魏思思心知不妙,如今不能拖延,只能速战速决,她也不敢对方剑招,直接使用粘字诀,缠住右护法,使用接物传功的本事,和右护法比试内力起来。

    右护法心中大喜,心中想着魏思思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能耐,但是没有想到,魏思思内力如同海浪一波一波打来。

    在魏思思的真气之中,右护法察觉到一丝不妥,对着魏思思说:“你竟然修炼了六阴功。”

    “哼,什么六阴功,九阳功的,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魏思思说着,嘴角不经意流出了一丝笑容,右护法心中大为慌乱,他可是知道这六阴功是有多歹毒的,这比试内力,自己一时也不能胜过魏思思,时间久了,六阴功的寒毒传入自己体内,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了,想要活命都难了。

    想到这里,右护法察觉到身体有些寒意了,不由使出壮士断腕的魄力,左手一个手刀,斩断自己的宝剑。

    这样,他虽然摆脱了真气的纠缠,但是在他斩断的那一瞬间,魏思思真气也顺势攻入他的体内,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内伤。

    看着右护法比试内力失败,其他几个魔头心中不由暗自吃惊。

    而魏思思也没有和他们废话,施展玄女剑法杀了过来,这些人先是有了畏惧之心,这玄女剑法又十分玄妙,顿时一个魔头就被霜华剑伤了。

    右护法看到这个情况,让这些魔头退下,对着魏思思说:“你这六阴功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自然是有人渡过我的,这六阴功的危害,你当我不知道吗?”

    “以你的年纪,应该是不可能遇到会六阴功的人了?”

    “是吗?有一个人会,你猜猜她是谁?”

    魏思思故意在她字上面加了重音,右护法脸色一变,对着魏思思说:“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你亲眼见到她的尸首,还是你亲眼看见她死了。”

    右护法听到这话,一时间沉默了,而这时候曹寅突然想起了什么,在魏思思的手上写了一个卢师山。

    “那人如今还在卢师山天魔洞里面,你有胆量去看看她吗?”魏思思也想起了这个地方,顺口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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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探宝

    听到卢师山,右护法脸色再次一变,对着魏思思说:“你竟然从她那里学的六阴功,那么化血刀呢?”

    “化血刀,本姑娘还不屑修炼的,这个剑法你们也是见识了,你们认为如何?”

    魏思思打赌这些人不知道玄女剑法,毕竟这是慈恩师太晚年所创,不是这些老魔头所知道的。

    右护法想了想,对着魏思思说:“既然你也是圣教中人,那么按照规矩,你应该向我这个护法行礼才是。”

    “我什么时候是你圣教中人了,我虽然学的六阴功,但是那人也没有让我入你天阳教。”

    “好笑,你既然会本门武功,怎么不算呢?”

    “算或者不算,不是你说了算,右护法,你若是不赶紧将体内寒毒给排除,到时候伤了身体,可别怪我了。”

    右护法看了看魏思思,对着魏思思说:“就算我伤了,想要杀你还是挺容易的。”

    “是呀,你就算杀了我,那么她留下来的东西,你也别想要了。”

    魏思思看了看右护法,见右护法眉间轻轻抖动一下,右护法对着魏思思说:“哈哈,笑话,这教众还有我不知道武功。”

    “是吗?不知道你的化血刀练的如何呢?”

    右护法听到这话,看着魏思思说:“既然如此,我门先拿下你,再去卢师山找,也不会耽误什么功夫。”

    “你们要杀我倒是容易,不过想要生擒我,怕是困难了。而且你确信,你能那山洞之中,找到一个埋在地上的匣子。而且,你要是押着我,若是那人还没有死,你又应该如何呢?”

    右护法沉思了一会儿,对着魏思思说:“既然那人没死,你怎么知道秘籍藏在匣中,埋在地下。”

    “好笑,好笑,难道你认为以她的本事,还需要整天研读这些秘籍,她不是藏起来,还随便放着吗?我既然不学,她自然埋起来,以待有缘人。”

    右护法见魏思思说的合情合理,滴水不露,想了想,对着魏思思说:“你见到她的时候,她有什么特征?”

    “还能什么特征,她头发都掉完了,脸上全是刀痕。”

    “你没有看到她脸上有痣?”

    “你在洞中生活十几年,你试试能不能看清楚。”

    “她素来爱洁。”

    “再爱洁的女人,若是被毁去了容貌,都不敢看自己的脸。”

    右护法见魏思思说的若有其事,最后询问说:“你是沧海府的人,怎么会在京城遇到她。”

    “好笑,好笑,你难道不知道我师姐是谁吗?”

    这时候一个魔头传音给右护法说:“这件事我知道,垂宪十三年的时候,她陪着自己师姐到了京城,听说昭宁元年才回来。”

    右护法点点头,对着魏思思说:“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好我们就来做个交易,你将地方告诉我们,我们自然放了你。”

    “这个交易倒是不错,只不过你们言而无信太多,我信不过你,这样吧,我们先走,到了丰城之后,我们自然会在城中的云宾客栈,给你们留下一封信,上面写着路径。”

    “小姑娘,你信不过我们,我们还信不过你。”

    “那么这笔交易是谈不成了?”

    右护法看了看魏思思,对着魏思思说:“好,就这么办,不过你应该知道,要是你没有照办的话,那么你邙山一脉,就要从你这里断了。”

    魏思思说好,右护法于是对着魏思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魏思思和曹寅等人离开这里。

    他们到了丰城,魏思思也在客栈借来纸笔,写了一个路线图,然后留在客栈。

    等过了玄河,魏思思对着曹寅他们说:“如今之计,二师兄,四师兄,你们回到鬼府去。”

    “那么师妹你呢?”

    “师傅将邙山交给我,我怎么也要将邙山这基业给守住。而且你们放心,我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李凤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曹寅对着魏思思说:“所谓多个帮手多份力,这邙山不是你一个人的邙山,大家都要出一份力才是。”

    “不,二师兄,说实话,你们在一旁,我反而不好发挥,而且这本混元功,还有剑经,你要带回去,好好看护,等你们找到一个好的传人,让他将本门发扬光大。”

    曹寅几分推辞,但都说不过魏思思,最后只能和魏思思说了一声珍重,然后就离开了。

    魏思思到了邙山,就闭门练功,等待右护法等人到来。

    不过右护法到了京城之后,却再也没有功夫找魏思思麻烦了。

    在二月初四,右护法一行人到了卢师山降魔洞的时候,见到了不少魔教余孽。

    右护法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魔头,对着他们说:“你们倒是好手段,竟然能够瞒着我就把消息给传出去了。”

    “童老儿,这洞中的秘籍,乃是沈教主留下的,凡是我天魔教弟子,人人有份,你怎么能够占为己有呢?”

    “是,人人有份。不过这洞里有没有这秘籍还两说,你们这些人,听风就是雨,当初沈教主被围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们这么积极过。”

    “唉,那是余生也晚,要是晚辈早生十几二十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出沈教主。”一个中年汉子说着,在场众人纷纷点点头,这些人都是天定年间出生的,基本都没有见过沈徽音,他们的圣教弟子,也多是自称,好来分一杯羹。

    右护法见敌众我寡,他又是一个圆滑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那真是可惜了,若是诸位兄弟早些出生,或许还可以封侯拜相。”

    右护法说完,然后对着他们说:“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进入洞中吧,看看这山洞里面到底有没有沈教主留下来的宝物。”

    右护法话音才落,几个魔头走到他身边,对着右护法说:“请。”

    右护法也没有推辞,让人打着火把,走入降魔洞之中,信上的路线图,他早就已经记得了,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有人说:“不对,这洞中似乎另外脚印。”

    右护法等人转身望向那发声的人,这人贼眉鼠眼,看着让人生厌,右护法询问众人:“这人是谁?”

    “小的白毛鼠锦盛见过右护法。”

    右护法还是不知道,而这个时候一个魔头解释说:“这人对于此事倒是精通,不如让他前去看看。”

    “好,反正一大晚上,闲着也是闲着,锦盛,你来前面带路。”

    锦盛看着脚步,带着他们在降魔洞绕了接近半个时辰,然后锦盛看着墙壁,摸索起来,很快就找到了机括,他拉动机括,顿时这墙壁就咔滋咔滋响动起来。

    锦盛对着众人说:“诸位前辈,这机括年代久了,不管用了,还请前辈们帮忙打开。”

    右护法等人同时出力,推开这石门,只见一道骷髅端坐在石台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籍。

    在骷髅旁边,放着一把玉弓,一把玉剑,还有一块玉金乌。

    “是天弓,阳令,教剑。”右护法一下认出了这三件东西,然后对着骷髅跪拜说:“属下童冠生参见教主。”

    跟着几个零星的魔头跪了下去,至于那些年轻的魔头,就随便抱拳说参见教主。

    右护法见他们如此,不由来气,进来的时候,还说自己是圣教的人,如今真的见到教主了,就暴露了。

    “右护法,如今教主已经化去了,何必再多礼,不如看看四周,是否有教主遗命。”

    右护法看了看那些蠢蠢欲动的魔头,警告他们说:“我劝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教主一向聪明,对她圣体肯定有安排,若是谁大不敬,发动了机关,到时候你一个人死不要紧,我们可不愿意和你一起死。”

    众人都点头说是,右护法开始慢慢靠近那具骷髅,只见骷髅后面写着一大串文字,上面说了这个骷髅的身份。

    这个骷髅并不是沈徽音,而是五大山主之一的青天山主余留,余留说当日自己和沈徽音一起逃出来之后,沈徽音将秘籍抄录了一份,连同这三件宝物交给自己,让自己到这里等着她回来。

    余留一直等到了垂宪四年,终于还是死了,他最后还惭愧,自己没有等到沈徽音回来,将这些东西还给沈徽音。

    右护法读完,心中颇不是滋味,看着三件宝物,突然说:“这三件宝物,童某实在不配拿。”

    “右护法,你既然不愿意拿就算了,不过如今我们是选一个教主,重掌三宝呢?还是将三宝给分了。”

    右护法看着这几个自己的战友,对着他们说:“当初沈教主没有指认教主,如今看来,沈教主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就按照教规,重新选教主吧。”

    “那好,那么我们就把秘籍这些带回去,等到选出教主之后,大家再看。”

    “不不,既然得到秘籍了,那么大家还是先看了再说,这路上也可以切磋交流,增长实力,沈教主能被大伙拥戴,还不是因为她无私将教中多数秘籍给兄弟们看。沈教主若是知道今日之事,想必也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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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埋伏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大家都说好,支持先看秘籍,再选教主。

    右护法见他们如此,对着他们说:“你们要看也行,不过如今先将青天山主给埋葬了,然后离开这里。”

    大家觉得有理,将余留就地给埋了,然后将附近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是魔教的几门邪功,至于余留手中那个,就是六阴功秘籍。

    “我想大家都是为了这六阴功而来,如今我就将这个六阴功的秘籍先念给你们听,到时候你们慢慢琢磨。”

    右护法对于这些中年一辈很是失望,于是设下这么一个毒计,除了几个老魔头,大家都不知道这六阴功的古怪,于是众人都称赞右护法,说他不愧是教中元老,等到推选教主的时候,一定选他为教主。

    右护法说自己已经老了,这好意他就心领了,如今圣教衰弱,想要中兴,必须要交给他们这些年轻有为的人,他就在一旁辅佐就是了。

    谦虚之后,右护法将六阴功给念了一遍,然后带着众人离开,在离开这里的时候,右护法不由暗中一笑,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骗了,不过如今还是找回了秘籍,自己还是先忙着圣教的事情比较好。

    兴高采烈的一行人走到离洞口数百步距离的时候,右护法等人都停了下来,一个魔头伏在地上说:“嗯?外面至少有千多人。”

    “如今在京城,想必是朝廷的人来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

    “锦盛,还有别的道路离开吗?”右护法快速询问锦盛,希望能安全离开这里。

    锦盛脸色苍白,对着右护法说:“不知道,这降魔洞从来没有彻底走通过,小的能找到那个密室,还是因为有人走过。”

    “既然右护法都已经到了京城,何必出来和本宫见上一面呢?”贤妃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之中,右护法心中暗自心惊:“怎么如今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内力这么雄浑。”

    一个魔头看着右护法,对着右护法说:“事到如今,应该怎么办?”

    “出去吧,她祖父也是圣教之人,她怎么也会念及香火之情吧。”

    右护法见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带着众人走出去,这到了外面,他们就看到外面埋伏的神箭营,这些士兵手都搭在箭囊上,随时都可以射箭。

    “楚丫头,你祖父好歹是我圣教的十大长老之一,如今你这是准备不念旧情,将我们圣教弟子赶尽杀绝吗?”

    “圣教吗?天魔教乃是魔教,魔教中人,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不过右护法,你们若是弃暗投明的话,还能有一条活路?”

    “是吗?不知道如何弃暗投明呢?是学那忠贞的楚定昭公,还是学贤妃娘娘你以臣妾之身伴君王呢”右护法揶揄说着。

    贤妃对着右护法说:“很简单,只要诸位能够以金乌之名起誓,从今以后,归顺国朝,自然就可以无病无灾了。若是诸位执迷不悟的话,那么就别管这刀剑无眼了。”

    右护法冷笑说:“刀剑从来无眼,这个无须责怪,只是娘娘,若是我们要拼起来,怕是你们这边也未必好过。”

    贤妃听到这话,对着右护法说:“右护法,是吗?这一次就有请金教习出来,给这些魔教妖人看看,什么叫朝廷威仪。”

    玉箫郎君骑着一匹白马走了出来,看着右护法,对着右护法说:“我们四十多年没有见了,不知道如今的你,比起你师尊来,又当如何呢?”

    右护法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有些畏惧的看着玉箫郎君了,当初他曾经和自己师尊遇到过玉箫郎君,当时玉箫郎君还和叶天凤在一起,他见叶天凤天姿国色,于是就不免起了歹心,结果就是他三招落败,自己师尊也被玉箫郎君师兄妹给打成重伤,最后不治而死。

    “姓金的,你也是一代大侠,你如今为这虞朝卖命,你真好意思了。”

    “魏也好,虞也好,只要这当朝的是圣主明君,那么我就会为他效力,这也算略尽薄力。至于是非,老夫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了,这些功过,后人自然会有评说。”

    右护法听到这话,看看众人,只见大家你看了看我,我看你,最后望着右护法。

    右护法见他们这个样子,对着他们说:“你们想要活命,那就弃暗投明吧,这件事,老夫也拦不住你们。”经过山洞里面的事情,右护法算是看清楚了这一群人,他也不指望,这一群人能和自己一起同心协力,杀出重围。

    他话说完,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动,右护法看了看,发现这些人盯着自己行囊,右护法不由一笑,对着他们说:“好好,原来你们既不想为圣教死,还想要圣教的武功秘籍,这天下的好事,都被你们想尽了。”

    右护法说到这里,将里面秘籍拿出来,丢给他们说:“好好,你们就去练吧,就去练吧。”

    一人抢到了这秘籍,走到士兵前面,跪倒在地上行礼说:“属下张正山愿意弃暗投明,为圣朝效力。”

    有了这么一个带头羊,后面的人自然也多了起来,很快,只剩下右护法等五个人还站在原地。

    “金教习,他们虽然愚昧,但是其情可悯,还请金教习,给他们一个痛快。”

    玉箫郎君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让四周的士兵用棉花塞入自己耳朵之中,然后从行囊之中取出一把琴来。

    玉箫郎君的玉箫已经送给了平妃,他于是以琴为武器。

    “姓金的,你不用玉箫,而用一张古琴,岂不是自寻死路。”

    玉箫郎君跳下马,然后对着他们说:“老夫早就不用玉箫了,对付诸位,一张琴足够了。”

    说着玉箫郎君弹奏起来,他手轻轻一划,右护法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只觉得心中闷的慌,十分难受。

    玉箫郎君开始弹奏起来,右护法只觉得心神慌张,方寸大乱。

    “不好,快将耳朵给堵住。”右护法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撕了衣袖,勉强将耳朵给塞住。

    玉箫郎君的琴弦突然飞了出来,如同暗器,一个魔头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就被琴弦给刺死。

    玉箫郎君这一根琴弦当做软鞭,和这剩下的四个魔头给打起来,右护法使出紧那罗爪,勉强能够支持。

    不过很快玉箫郎君再次飞出一道琴弦,刺穿了一个魔头的膻中穴。

    剩下的三人自然心中无比慌张,右护法手心全是冷汗,虽然他知道玉箫郎君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会厉害到这种地步,他们五个人,连靠近玉箫郎君的机会没有,就已经死了两个。

    玉箫郎君操着着两根琴弦,威势更加紧密了。

    右护法自己本人也被琴弦给削去肩膀上一坨肉,若不是他闪躲的快,这一次就要将穿了他左手的琵琶骨,那么他的功夫就算废了九成了。

    三十息的功夫,玉箫郎君这次直接射出两根琴弦,两位魔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杀死。

    玉箫郎君这时候也收手了,对着右护法说:“我这古琴还有一根琴弦,不知道你是准备选择什么?”

    右护法看着身边的尸体,对着玉箫郎君说:“今日之后,我还能活下去吗?如今我死了,你认识的人已经不多了。”

    玉箫郎君叹息一声,将琴再次装回琴匣里面,然后翻身上马,策马离开了。

    右护法看着四周,对着凤舆里面的贤妃说:“我如今只想知道一件事,楚老头上他是否后悔自己所作所为。”

    “先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事实证明,他的选择也没有错,若是他没有死,今天来这里围剿你们就是他了。”

    “果然,楚老头还是老样子,当初在教中的时候,楚老头就沉默寡言,没有做过什么恶,也没有造过什么孽,当时我就很好奇,这样的人,怎么当上魔教长老的,如今看来,论及无耻和卑鄙,看来我们还是远不如他呀。”

    右护法说到这里,面向幽燕府那边,跪拜在地上,恭敬行礼说:“惟天为大,如日方中。惟天为大,如日方中。”

    当最后一个中说完,他就没有在起身了。

    “将右护法收敛了吧,好生安葬,至于你们,就各自散去,不要在和国朝作对了。”

    贤妃说完,带着神箭营的离开这里。

    贤妃回到宫中,已经是四更时分了,她看到勤政阁还亮着灯,于是走了过去,推门而入,见到圣人还在批阅奏折,对着圣人说:“圣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朕这个年岁,倒是睡不着了,一天只要睡两个时辰,就足够了。今天的事情倒是为难你了,不知道这一次,你是准备做的?”

    贤妃将右护法自绝经脉而死的事情告诉了圣人,圣人对着贤妃说:“这个童护法,倒是有那么几分骨气,可惜他的骨气没有用对地方,若是魔教人人当初那样,怎么会被言太师击溃。不过如今他自绝也好,这样魔教老一辈魔头看来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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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罗网紧织

    贤妃点点头,询问说:“圣人不会怪臣妾私自放走了那些人吧。”

    “朕想爱妃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吧。”

    “臣妾原本想收拾了右护法这些老顽固之后,在一一剿灭这群魔头,只是臣妾见他们得了六阴功,臣妾就有了其他想法,与其我们来杀他们,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

    贤妃说到这里,解释起来,这六阴功,若是就照着秘籍修炼,也只能修炼到第六层,而第六层的六阴功,基本一般功法差不多,到时候这一批魔头肯定怀疑是得到六阴功的私藏,只要有了猜忌之心,到时候四圣司埋伏的内应挑拨一番,然后就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起来。

    圣人说好,然后贤妃继续说;“圣人,当初文皇帝曾经为准备对付江湖出了一个对策,但是因为事情繁忙,而没有得以实施。”

    “嗯?你且说说。”

    “如今江湖门派众多,而鬼府的人自号侠义道,蛊惑人心。尼山曾云名不正则言不顺,于是文皇帝就要他们名不正,文皇帝准备将江湖分为八门。”

    “哪八门”

    “经皮李瓜,风火除妖。”

    圣人一笑,对着贤妃说:“你这么说,朕也不明白,你详细说说吧。”

    “首先经门,非是读书人,而是带巾的道士,这群人不受本宫节制,整日以算命测字为主,散步谣言,蛊惑人心。”

    圣人听到这话,对着贤妃说:“读书人也带巾的,不过如今还不是追究这些读书人。这个巾门的确是鬼府重地,历代遗民多以释道而避新朝,如今国朝掌握释道,他们就当一群挂单道士。”

    贤妃点点头,然后说:“第二就是皮,就是那些赤脚医生,这些人因为有医术,更容易蛊惑人心,就如同那个曹寅,有神医之名,就算深宫也有借重的时候,更不用说朝臣了。”

    “这些人的确是很难铲除,主要杀了可惜,不杀可恶。”

    “第三李门,也叫做彩门,以圣人的才智,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圣人拿起扇子,对着贤妃说:“是那些戏子吧,不过朕不明白,这些戏子之中,也有江湖中人吗?”

    “自然有了,而且卖杂耍的,卖杂技的,都算是彩门,这些人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练功而不人察觉,这些人四处游走,反而最难防备。”

    圣人点点头,让贤妃继续。

    “第四就是瓜门,也叫做挂门,特指镖师,武师,这群人和李门一样,只不过李门是众人察觉不到危害,而瓜门的却是朝廷知道他们有武功,却不好防范的。”

    “第五便是风门,也就是暴客,盗匪。”

    “第六是火门,私自铸造金钱,鬼府有当初魏帝留下的铜块,能够大量制造铜钱。”

    “第七除门,刺客组织,这些人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八就是妖门,以女子为主。”

    贤妃说完八门,看着圣人,圣人用扇子敲了几下桌子,对着贤妃说:“朕明白了,除了朝廷认命的,一切江湖门派都算作八门众人。”

    “是的,圣人你无须颁布禁武令,而是发出诏令,让各地县官告谕百姓,严防八门,凡是八门子弟,都是重罪。这样鬼府众人就不是侠义道了,久而久之,他们就是八门子弟,被世人唾弃。”

    圣人站起身来,踱步说:“文皇帝果然博览群书,如今这八门,基本可以将鬼府给一网打尽了,而且也不会对着朕说三道四,好好,真的好。”

    贤妃点点头,让圣人前去休息,圣人走到贤妃的身边,摸着贤妃隆起的肚子,对着贤妃说:“爱妃,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那臣妾就告退了。”

    圣人当即就开始写诏书,到了五更时候,他开始洗漱,在上朝的时候,将八门禁令给颁布出去。

    这个诏令在朝中反响不大,朝臣不明白,为什么圣人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国子监的刘歆,看到了这道诏令,不由叹了一口气,一个学生对着刘歆说:“天风,何故叹气呢?”

    “季恭兄,实不相瞒,我只是叹息,朝廷罗网越来越密了,这八门禁令一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无辜受灾了。”

    刘歆对着自己这个好友说,这人叫做戈靖,字季恭,是丰城人。

    刘歆到了国子监之后,和监生谈了几次,发现这些监生基本满脑子想着当官,于是就不深交,只是这个戈靖谈吐不俗,让他有结交的想法。

    刘歆也了解到了,戈靖就是写了那首礼云玉讽刺诗的那个人,两人知道对方的事情之后,更加契合了。

    戈靖对着刘歆说:“天风,你还是多心了,这八门禁令,主要是为了防止小民被骗,惩治奸邪,想要随便安罪,还是很难。”

    刘歆有些话不方便和戈靖说,这八门要对付的鬼府,八门禁令基本将鬼府给污名化了,这是一招绝妙的杀招,动摇了鬼府的根本。

    戈靖见刘歆闷闷不乐,对着刘歆说:“对了,今天晚上,我们不如去胭脂河那边去喝酒,听说那边新来了一个妙人,才艺双绝。”

    “季恭兄,你知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你的好意,小生就心领了。”

    “天风,你这样就太没有乐趣了,整日读书读久了,人也会读傻的,不如去外面看看,这样也可以增长见识,或许这个妙人,见识还在我们之上。你难道以为女子之中,就没有学问高的吗?”

    刘歆实在执拗不过戈靖,于是只好答应这件事。

    到了晚上,他们到了胭脂河,找到了翠红馆,询问了一下老妇人,得知要见这个妙人,必须对对联,或者写一首诗,又或者填一首词。

    “你家姑娘倒是有趣,难道银子都不要了吗?”

    “这位少爷,在京城的,谁还缺那点银子,玉瑾说了,若是客人觉得不错,随便拿点就是了。”

    戈靖听到这话,拿出一锭小碎银,对着老妇人说:“那就看下对联吧,这诗词,哪有那么容易能够写得。”

    老妇人说好,然后将对联拿出来,上面竟然写着“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戈靖这对联,对着老妇人说:“你家姑娘这对子,倒是有些奇特,这可不好对。”

    “相公,若是好对,那么也不算才女了,你说是吧。”

    戈靖说是,看了一会儿,对着刘歆说:“天风兄,不如你来对吧。”

    刘歆想了想,写道:“海边潮至,庶徐徐闻乎?”

    然后他自己注释,沧海府有个徐闻县,以前靠近东海,每次涨潮,潮生震耳惊心,后来县城迁远了,就不用担心了,当地知县,写公文的时候,就用了这一句,后来魏帝见到,十分喜爱这句,于是将这个县城改为徐闻县。

    戈靖看了之后一笑,对着刘歆说:“天风,你果然博学多才。”

    “不敢,只是看地方志的时候,觉得这个有趣,于是记了下来。”

    那个老妈子将对联送了进去之后,很快,老妈子就带着他们进入到闺房之中。

    这闺房布置典雅,有字有画,其中门口那一对对联倒是让刘歆两人停步。

    “草木自生无税地

    子孙常读未烧书”

    戈靖品味了一番,对着刘歆说:“这桃源圣地,倒是不错。”

    刘歆点点头,这联用到这里,倒是有些恰当,桃源原本是指世外之地,而后来,逐渐被文人引申到某种场所。

    至于这一联,可以说是可典可俗。

    刘歆两人进入之后,见到了这位玉瑾姑娘,玉瑾姑娘见他们两人进来,行礼说:“两位少爷,请坐。”

    “姑娘无须客气,不知道这门联是谁写的?”

    “让两位见笑了,是小女子一时戏作。”

    “姑娘太谦虚了,这对联如此上佳,就算小生也做不出来,姑娘才来不到三月,就传名京畿,是有真才实学的。”

    玉瑾听到这话,掩嘴一笑说:“这位少爷客气了,小女子只是因为小时候读过一点女四书,能够胡诌一两句,这要是自称才女,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戈靖对于和女子聊天倒是有一套,和这位玉瑾姑娘聊得不亦乐乎,而刘歆就拿着书房里面的一本书,在那里看了起来。

    玉瑾看到这个情况,询问刘歆说:“这位少爷,可是奴家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惹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小生不善言辞,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位少爷,你也是沧海府人士吗?”

    “算是半个沧海府的。”

    这时候戈靖补充说:“他曾经在继贤书院进学,姑娘若是沧海府的人,应该知道。”

    “原来是继贤书院的相公,怪不得知道本县的事情。说来惭愧,小女子就是徐闻县人,但却不知道本县的县名有此典故。”

    刘歆点点头,还是说自己在地方志看到的,然后就不聊了。

    玉瑾见刘歆怎么都不开口,也就放弃了,和戈靖聊着,不打扰上刘歆看书。

    刘歆看了很久,突然对着玉瑾说:“这左传是你亲笔注解的吗?”

    “妾身闲来无事,乱瞎注的,若是有什么错误,还请公子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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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总督谢恩

    刘歆打量了一下玉瑾,然后说:“姑娘说笑了,姑娘注释,真是前人所未闻,姑娘有此才学,若是参加科举,想必金榜有名。”

    “这为少爷说笑了,奴家一个女子,如何能参加科举?”

    “国朝有仕女科,专门为四妃选女官。”

    戈靖听到这个,笑着说:“仕女科是察举科,四妃女官,多是旧人,一般来说,玉瑾姑娘是不可能参加仕女科的。”

    刘歆察觉自己失言,就算科举,玉瑾身在贱籍,也是不能够参加的。

    刘歆不在多言,继续翻阅,到了后面,他看到一段文字:“可惜跌破了照世界的玄元镜,可惜颠折了无私曲的量天秤,可惜吹熄了一盏须弥有道灯,可惜陨碎了龙凤冠中白玉簪,三时三刻休,前世前缘定。”

    这个笔迹柔和,和注释的字迹一样,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但是按照这个文的意思,写这个人应该是含冤被判了死刑才是。

    玉瑾这时候也顺便看了刘歆一样,见他翻到最后,脸上有沉思之色,心中明白过来,对着刘歆说:“这个绝命词,是前段时间有一个客人吟诵的,奴家觉得有趣,就顺手写在上面了。”

    “不知道这位客人是谁?”

    “这位客人的身份不知道是谁,但是写这个绝命词的人,好像是因为前年那场科举案而入狱,在去年秋被处斩的。”

    刘歆也就不多说什么,当天晚上,戈靖就留宿在这里,而刘歆还是走着夜路回到国子监。

    刘歆到了国子监,得知有一份自己的信,于是拆开来看,原来是刘李氏写来的,询问刘歆在国子监如何,明年参加京畿府的秋试,是否有把握。同时还告诉他,自己准备带着刘秀前去继贤书院,感谢书院往日对他们母子照顾。

    看到后面,刘歆脸色一变,连忙回信,希望刘李氏不要前去继贤书院。

    不过这一封信,他写的有些晚了。

    二月月底,刘李氏带着刘秀到了书院。

    在要到书院的时候,刘李氏说:“阿秀,我们早应该回来感谢书院了,要不是书院,你妈和你那个弟弟,早就饿死街头,所谓一饭之恩千年记,只是你这些时日,总是推三阻四,不肯前来。”

    “是是,娘亲你说的是,这一饭之恩自然要报,只是孩儿如今也算一府之首,要处理很多事情,如今好不容易处理完毕,才有时间来。这书院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孩儿认为他们会明白我们的苦衷的。”

    到了书院门口,姥姥他们已经在门口迎接了,刘李氏下了轿子,对着姥姥说:“老夫人,让你在外面等着,真是我这个老婆子失礼了。”

    “什么老不老夫人的,说起来,如今你才能应该成为老夫人。”

    刘李氏知道姥姥喜欢开玩笑,然后搀扶这姥姥进了去,进入到客厅之后,众人入座之后,姥姥对着刘李氏说:“你倒是好,现在可以享福了,如今大儿子当了总督,小儿子当了监生。这大儿子提拔之快,令人咋舌,想必日后位列三台都不是问题。至于小儿子的学问,老身是知道的,登科状元,都是一件小事,日后也可以调和阴阳。这国朝的三司,你们刘家就占了两个,这一份福气,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呀。”

    刘李氏听到这话,感叹地说:“这就是世事难料,谁也没有想到,若不是他爹出事,我们怎么会分散,阿秀的遭遇就不说了,就我和刘歆两人,若不是承蒙四小姐相救,早就死在那些贼子的刀下了。后来若不是老夫人你一家人开恩,养活我们母子,我们母子不知道饿死在什么地方了。到了哪时候,就算阿秀官当得再大,也不能从阎王手中将我们抢回来,说起来,这一切还是要靠你魏家才是。”

    姥姥听到这话,看了看刘秀,见刘秀神情似乎不耐烦,于是转了话题,询问刘李氏说:“这一切都是缘分,若不是缘分,我们小四和你家刘歆,这一南一北,隔着千里路,如何缘定三生石,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完婚了?”

    “这,尚未还没有。因为歆儿已经前往京城国子监,当什么监生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耽误了。”关于刘歆为什么要当监生,刘李氏一下子还不好和魏家的人说,她都忘了,桃红可是亲眼见证了。

    “这样呀,唉,那就等刘歆有了出身再说吧。”

    刘李氏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刘秀说:“阿秀,站起来,对着姥姥行礼,感谢他们的大恩。嗯?不对,是磕头。老夫人,你知道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太懂这些,千言万语,不如一个磕头来的有诚意。”

    刘秀没有想到刘李氏会这么说,为难地看着刘李氏,对着刘李氏说:“母亲大人,如今似乎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刘李氏完全没有懂刘秀的为难,询问说。

    姥姥这时候出来打圆场,对着刘李氏说:“如今总督大人戴着乌纱帽,穿着补子服,和我们这些平民行礼,这有伤体面。”

    “什么乌纱帽补子服,这里又不是衙门,哪里有那么讲究。你这个总督大人虽然是大虞皇帝给的,但是你总是我生的。今天你要是不磕头,对于魏府来说,你这就是不仁,对于你娘我来说就是不孝,这不仁不孝,如何当父母官,给这沧海府的百姓当表率。要是别人知道了,你当官了,了不得了,救命恩人也不管了,亲生娘亲的话也不听了,别人不骂你骂谁呢?”

    刘秀见刘李氏生气了,只好将顶上乌纱给拿下来,准备跪下磕头谢的时候。

    姥姥见他不情不愿地样子,对着刘秀说:“免了免了,这磕头算了吧,这救命之恩是假的,收留之义也是假的,都是假的,何必感恩戴德,日后,不知道谁见着谁磕头,谁要了谁的命。你娘亲没有把后半截说给你听听?”

    刘秀见不用磕头,连忙顺着将话题转移开去,询问刘李氏说:“娘,什么事?”

    刘李氏不愿意多说,对着刘秀说:“没有的事,老夫人和你开玩笑的。”

    “什么开玩笑,你弟弟离开我这里,还吃了一拐杖哩。”

    “这件事是刘歆有错在先,不怪罪姥姥。我们心里都知道,这是姥姥的一番好意,姥姥,你们一家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

    姥姥听到这话,看了看刘秀,对着刘李氏说:“记没有记住,都无关紧要,反正有人天生狼心狗肺,是一条喂不饱的狗。”

    “娘,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吧。”刘秀本来就不愿意来,如今见话不投机,于是对着刘李氏说。

    刘李氏不满地说:“这板凳还没有坐热,就催着离开,还像话吗?”

    “唉,总督大人哪里能像我们这般自由自在,这些大人呀,今天到这里,明天去哪里的,这走了这,去了那,一年四季,都没有休息过。总督大人,你老辛苦了。”

    “多谢姥姥体谅,如今魏太子那群人已经降服了,这沧海府各处山贼盗匪都已经被铲除,其余不过一小撮的鸡零狗碎之徒。大军一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沧海绥靖,指日可待。姥姥,我们这些人要安顿的时日,总算是不远了。”

    姥姥听到这话,合十念了一声佛号,然后说:“天下太平就好,天下太平就好。”

    “是呀,这太平就好,可是有些人,好好的太平日子,白天散播邪说,晚上打家劫舍,就如同一锅好汤,偏偏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对于这些不珍惜太平,本官是绝不会手软的。”

    刘李氏见刘秀满脸煞气,对着刘秀说:“阿秀,你要走就走吧,对着姥姥说什么杀呀打呀。你做官太过狠毒了,娘告诉你,做官要仁慈,要经常施恩,你看魏家,他们常常施恩,这不就是有总督前来上门磕头谢恩嘛。”刘李氏担心刘秀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于是也不多留,带着刘秀离开。

    送着刘李氏离开之后,姥姥一家人人回到客厅,姥姥脸色一沉,对着魏毅原说:“这个刘秀,倒是一个麻烦。”

    “是的,他上任之后,倒是烧了几把火,我们鬼府不少人,死在他的手里了。”

    姥姥思索了一番,对着魏毅原说:“如今听他的话,看来他摸到了我们一些底子了,若是书院不缺粮银的话,就暂且洗手一段时间。”

    魏毅原点点头,对着姥姥说:“这倒是不急,只是孙儿担心,这个刘秀,会另外想办法,找我们书院的麻烦,孩儿心想,如今父亲大人不在了,刘歆不在了,小四也不在了,书院不如遣散一些弟子,免得到时候,被朝廷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你说的不错,你去准备吧。如今时道变了,原来那皇帝虽然可恶,但是不会对读书人下手,而如今这个皇帝,自己母亲都可以逼死,还别说我们这些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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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天牌

    继贤书院准备遣散学子的晚上,李星野的府邸里面。

    李星野议和回来之后,他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整天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吃喝玩乐。

    这天晚上,李星野将妻妾召集在一起,开始玩牌九。

    李星野笑着对着她们说:“今天晚上,我们可是玩真的,你们赢了钱,想要买什么都行,但若是你们输了,可不要哭哭啼啼。”

    “好好,老爷,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哭闹。”

    李星野得意地说:“既然如此,你们就等着,我将你们的私房钱给全部掏出来,让本官也有银子用。”

    “老爷,这事还两说呢。”

    说着李星野和妻妾开始洗牌,不过洗着洗着,李星野就察觉到不妥当,让人堆起来,发现了少一张。

    李星野对着她们说:“快,掉了一张,大家找找。”

    李星野和妻妾在寻找的时候,突然仆人跑了进来,对着李星野说:“大人,不好了,圣人来了?”

    李星野听到这话,连忙将牌九丢到妻妾身上,对着她们说:“快快,圣人到了,快收拾好,你们速速回避,不要让圣人看到。”

    李星野整理的时候,外面就传来圣人的声音说:“你家大人在干什么?”

    “启禀圣人,我家大人正在挑灯读春秋。”

    圣人哈哈一笑,推门而入,李星野见贤妃也在,跪下行礼。

    “舅父,免礼吧,嗯?这听到朕来了,这春秋也被舅父吃了吗?”

    李星野听到这个打趣,于是只好说:“启禀圣人,这个,臣其实在和妻妾玩牌九。”

    “牌九?咦,这少了一张天牌的牌九也能玩吗?”

    李星野听到这话,不由大为吃惊,对着圣人说:“圣人,你是怎么知道,少了一张牌?”

    圣人将一张天牌拿了出来,对着李星野说:“因为你这一张天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到了朕的手里了。”

    李星野听到这话,多年当官的经验,让他察觉到了危险,他哭丧着脸说:“这天牌这不去,那不去,落到圣人手里,那么小臣岂不是要掉脑袋了。”

    “坐吧,在西戎议和那么久,也是劳苦功高了,回来玩玩牌九,谁也管不着,爱妃,你说是吧?”

    “是呀,舅父,何须说什么掉脑袋。”

    “谢皇上,谢皇上。”

    “这一次议和呢,虽然让西戎那边占了一小点便宜,但是也是多亏,李海玉才能让天山关外数十个小国向朝廷称臣,这算来算去,你这一趟议和,总算是成功的。”

    李星野听到这话,连忙说:“圣人着眼大局,真是天纵英姿……”

    “若非如此,岂不是学你,万事俱备,偏偏少了一张天牌。”

    李星野再次叩首说:“臣愚钝,臣愚钝,圣人既然不愿意责怪臣,臣晚上睡觉也可以安心了。”

    听到这话,圣人脸色一沉,对着李星野说:“朕让你安心睡觉了,但是你却不让朕安心睡觉了。”

    李星野听到这话,连忙说:“若是天山关用的上臣,臣就算拼上这一条老命,也勇往直前,为圣人奋勇杀敌,马革裹尸。”

    “奋勇直前就算了,你只要不扯朕的后腿,朕就算心满意足了。”

    李星野听到这话,汗水直接冒了出来,声音颤抖地说:“臣愚昧,不知道圣人你说什么。”

    “朕且问,你从翰林院里面带出一卷圣旨,从天部里面带出玉碟抄本,所谓何事?那卷圣旨上,是不是文皇帝留下的遗诏。玉牒之中,是不是朕没有在其中,或者说,耀棣不在其中。你想要凭借这一份玉牒圣旨,挟持朕,将这姚家天下,变成姓李的。”

    圣人这么问,心中实在有疑惑,他曾经就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孝明太后亲生的,孝明太后对待他和对待十皇子,有着天壤之别。而且还有耀棣,耀棣出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文妃身边,而是出征在外。随着耀棣年岁增长,他觉得耀棣越来不像自己,耀棣那几个兄弟都如自己,温文儒雅,性子柔和,只有耀棣性子刚直,喜好武功。这个猜忌,才是让圣人准备废除耀棣的根本原因。

    他虽然知道看了玉牒就知道答案,但是他不敢去看,要是是真的怎么办,自己还能告诉世人,自己不是文皇帝的儿子,还是告诉世人,孝明太后不是自己母后,自己不是嫡子。至于耀棣,也是如此,自己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而将耀棣给罢免。

    李星野听到这话,神情慌张,对着圣人说:“圣人,这是谣传,这是谣传呀,还请圣人明鉴,明鉴。”

    “舅父,我们舅甥一场,祸福与共,悲欢相承。朕不疑你,你不欺朕。朕的为人,你是清楚的,人不犯朕,朕不犯人,人欲犯朕,朕不饶人。”圣人面色阴沉地看着李星野,李星野只觉得自己好像有千层大山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臣发誓,臣发誓,若有此事,臣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李星野已经乱了方寸,赶紧发誓,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圣人走到李星野的身边,扶起李星野,对着李星野说:“舅父,何须如此呢?朕就知道,舅父不会如此无聊,朕的是孝明太后所生,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圣人的遗诏也是明明确确写着朕当登基。这些都是谣传而已。舅父放心吧,朕若是当真了,就不是和贤妃一起来,而是让楚元凤带着军队来抄家了。”

    李星野用衣袖摸着头上的汗水,声音还是颤抖地说:“圣人恩典,圣人恩典。”

    “舅父是一个明白人,接下来的事情,朕也不多说了,免得到时候舅父难堪。时候不早了,舅父还是早些休息吧。”

    李星野听到这话,连忙说:“臣送圣人。”

    “不用了,朕和贤妃一起来,自然一起回去,其他的事情,舅父无须担心了。”

    李星野还是送到大门,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李星野回到自己书房,呆坐了到半夜,他心中忐忑,还是走到花园之中的,到了一处假山,拿出一个匣子,这个匣子才到手上,李星野只觉得手中一轻,就看贤妃用白绸将匣子给拿下来,贤妃对着李星野说:“多谢舅父,如今圣人又拿到了一张天牌了。”

    李星野见到这个情况,直接瘫坐在那里。

    贤妃没有理会,带着匣子回到了皇宫之中,圣人接过匣子,然后打开里面,圣人犹豫了很久,没有看玉牒抄本,直接烧了,然后将圣旨打开。

    也不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圣人神情凝重,二话不说,将圣旨给烧了。

    贤妃见到这个情况,也没有询问什么。圣人沉默了良久,对着贤妃说:“明天就让元凤进宫吧,这个九门提督的位置,朕就交给他了。”

    “那么李星野应该怎么办?”

    “你让四圣司告诉朝臣,明天早上,朕要看到弹劾他的折子,不过不用太激烈,朕可不愿意,舅父也死了。”

    贤妃听到这话,说自己明白,然后询问圣人,自己还要准备什么?

    “去在宫中为舅父找一个住处吧,他若是进了天牢,他面子不好看,朕的面子也不好看,不过不要有人和他接触,这人老了,又是会犯痴呆,到时候胡言乱语,被有心人听到,反而让朕为难。”

    贤妃说是,然后就下去安排了。

    第二天上朝,从天部言官开始,六部官员都弹劾李星野,最后圣人数了一下,除去重复的,有九十二条,其中大罪就有十六条。

    圣人没有说话,看着李星野,李星野也是识趣,将乌纱帽取下,朝珠取下,补子被撕下来,三样东西放好,然后趴在那里,等待圣人裁决。

    圣人以他劳苦功高,是三朝元老,于是只是下令革职,收回爵位,将李星野圈禁禁宫之中。

    这个结果,大家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大家还是老套路,山呼万岁。

    这九门提督没了,自然要选的新的,众人以为要过几天才知道,没有想到圣人当庭就宣布了,楚元凤当九门提督。

    关于这个任命,众人没有丝毫意见,这九门提督关系禁宫安全,历朝历代,都是亲信才能执掌,楚元凤是国舅,自然有这个资格。

    散朝之后,楚元凤到了勤政阁来谢恩,圣人扶起楚元凤,询问楚元凤说:“你和华容的婚事,也拖的有点久了,华容进宫来照顾她姐姐的时候,总是在朕的耳边说,你要有了官职在身才肯结婚,让朕给你一个闲职当当。朕想如你这般人物,当一个闲官,岂不是屈才,于是朕就在等呀等呀,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

    楚元凤连说不敢,然后说这件事自己会立马安排。

    “其实,你的心思,朕也明白,等你迎娶了华容之后,你可以再去派人找你的阴小姐,她若是愿意当一个平妻,朕想华容是不会吃醋的。虽然华容嘴快了一些,但是朕知道,她本性善良,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你不用担心这些。朕有时候,还是有些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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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历史

    圣人感叹万分,自己和魏思思之间隔着一条沟,他们两人要跨过来倒是不难,难就难在,他们两人都没有勇气跨过去。

    如今的他,只能就这样拖着。

    圣人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内臣走了进来,对着圣人说:“圣人,西戎的使者到了。”

    圣人一笑,对着内臣说:“让他们进来吧,对了,顺便告诉雅妃娘娘,雅妃对于这些西戎使者很有兴趣。”

    内臣说了是,然后先去告诉了雅妃,然后等到雅妃到了勤政阁,才让人带着西戎使者进来。

    西戎使者进来之后,脱帽弯腰行礼,太监见到这个情况,于是呵斥说:“大胆,岂能在圣人面前失礼。”

    “无妨,朕早就听闻了,他们不行跪拜。”

    圣人赐座之后,对着使者说:“不知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在下阿学礼,这是我的副使奥利亚西。尊敬的东方之主,承蒙你的召见,我们两人诚惶诚恐。我们对神秘地东方一直充满了好奇,而尊敬的东方之主,你们却不允许进入你们的国境。请恕在下冒昧,这对于你的帝国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圣人听到这话,看着雅妃,雅妃对着阿学礼说:“听梁州府知府说,你呆在灵州城二十年,对于我国传统多有研究。”

    阿学礼也行礼说:“美丽的元妃,书本上了解的,总是不如亲眼看到,你们书中不是有一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雅妃点点头,然后对着圣人说:“圣人,你不是准备了一块匾额,准备送给他们吗?”

    圣人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对着内臣说:“将匾额拿上来。”

    很快内臣就台上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抑斋两个字。

    “这两个字,想必阿学礼你是认识的。这自古以来,每个民族,每个皇帝大臣,都有那么一种冲动,要去征伐,要去奴役他人,他们为了一己私利,让苍生吃苦。这种冲动,需要通过自省,静坐的功夫去抑制,不能随着自己的本性去妄为。就算一个国家,有着亿兆国土,但是百姓易子而食,这就不值得夸耀。这是我国一直坚信的,若是他人不率先挑梁,侵我国土,掠我百姓,我国就以和遇之,以友待之。圣人想你们的国王,缺少这么一件屋子,少了这么一块匾额。”

    雅妃的意思很简单,阿学礼和奥利西亚互相看了看,然后奥利西亚恭敬地说:“你的话,我们会转告给国主的。”

    “对于你们国家的历史,我们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你们是否能介绍一二呢?”

    阿学礼也点点头,开始介绍起来,这个天地是万王之王创造的,他用七天创造了世界,然后创建了十二为泰坦,让十二位泰坦管理天地万物。

    这些泰坦建造了数百丈的高楼,他们健步如飞,走遍天下,只需要一天的功夫。

    在泰坦的时候,大陆是分为七块的,其中有三块是三位兄弟所掌管,这三块是相连。而有两块是分开的,一个在天下的最北边,一个在天下最南边。他们两个泰坦是仇敌,永远不想见。

    而剩下的两块,是由两个夫妻给掌管的,他们远离这些大陆,夫妻生活在一起。

    至于四周的海洋,也是由四位泰坦掌管。

    最后一位,就是掌握地狱,原本活着的动物,死亡之后,就进入他的世界,接受他的管理。

    世界在十二位泰坦掌握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个时代被称为黄金时代。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一位泰坦累了,他们创造了人类,将大地交给人类,为了避免人类被动物给伤害,于是泰坦给了人类天神的器具,这些东西,可以让人类一日千里,可以在天上翱翔,也可以让他们到海底,这个时代的人类,不老不死,有着便利的工具,于是被称为白银时代。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管理地府的泰坦觉得不满,因为所有生灵最后到了他了这里,但是人类却不会下来,于是这位泰坦到了地上,选取了五个人类,给予他们神秘的能力,他们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而他们自己却不会被任何武器伤害。

    这五个人凭借自己的能力,当上了五位人王,统治着天下很久很久,最后在泰坦的挑拨之下,他们互相攻击,在他们那神力之下,大地崩坍,海啸频发,最后天地昏暗一片,人类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而往日那些便利的工具,也逐渐失灵了。这个时代被称作黑铁时代。

    在黑铁时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传闻,当塞西亚出现之后,天地就恢复光明,于是人们总是等呀等呀,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那一天,太阳再次照耀在大地上。

    而这时候人类,就只剩下了数十人了,他们将这些事情刻在石板上,然后开始新了生活,这就是他们所在的光明时代。

    “这么说来,那些石板还在了?”

    “是的,在圣希雅大殿之中。只不过上面的文字,我们已经不认识了,只能认得上面的图。”

    雅妃听到这话,笑着说:“那么从太阳照耀大地,有多少年了。”

    “尊敬的元妃,已经两千三百五十四年了。”

    雅妃听到这里,对着圣人说:“这么说来,看来和我们这边传闻倒是相差不多,太易混沌,茫然不可见物,后来圣人补天安地,这才有了世界。”

    圣人也是一笑说:“不过他们所谓的泰坦,想必是古圣法天象地所化,古圣所能,非是我等能够想象的。”

    雅妃想了想,询问说:“本宫听闻你们有三教,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是的,元妃,在太古之时,曾经有寓言,万王之王雅威会再次拯救世人,将派来露西亚,让光明再次来到人间。在太阳出来之后,很多人都认为预言成真,信奉万王之王。但是再后来,教中的人突然认为,塞西亚并没有到来,因为按照教义,塞西亚若是到来了,那么人类应该回到白银时代,享受万王之王带来的便利,而如今只是光明到来,说明万王之王对人类不满意,人类应该忏悔。当时主流都认为,光明已经到来了,大家可以享受这万王之王赐予的世界。因此教众分裂成两部分,而当时最为强大的东西雅威帝国,也被分为东西两部分,东边就是你们中原说的大石,而西边就是西沙。”

    雅妃点点头,对着阿学礼说:“这大石是因为国王说他的国家建立在磐石之上,坚固无比。而西沙是因为他们国家说自己子民如同地上的沙子,有着亿兆。大石国的教会叫做景教,西沙叫做谦教。”

    阿学礼没有反对,这都是中原的自己取的,他要是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于是阿学礼继续说,在帝国划分成为两部分之后,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冒出第三个教会,这个教会自称露西亚不止来一次,第一次到来是带来光明,如今又来了,露西亚就是他们的主教,只要按照他们主教说的,就会回到白银时代,不老不死。

    阿学礼说到这个的时候,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说这人凭借自己的高明骗术,但是骗到了不少人,最后景教和谦教准备对付他,结果被他打败。这个就是最后一个教派,中原叫做贲教。

    不过因为三教之间的不断征伐,倒是雅威帝国彻底崩溃,在中原东西朝的时候,西沙帝国彻底灭亡,化作了无数小国,而大石帝国,还勉强维持着帝国的完整。

    后来就是宋朝的都护府,将原本属于大石帝国的贝勒斯邦给占领,将原本大石帝国最为自豪圣方济各要塞占领,大石帝国也裂开了,虽然现在大石帝国还存在,还自称是神圣雅威帝国,但领地却不到全盛时期的百分之十。

    听到阿学礼这么说,雅妃对着他们说:“这件事,到非是中原之错,这件事,宋书西戎传有记载,是大石帝国君坦鼎十二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女儿的丈夫是当时你们说的贝勒斯邦的总督大人,而他女儿野心勃勃,想要当女王,在十二世驾崩的时候,让他丈夫调集人马,前去都城,但是最后失败了,于是这位公主,就将席勒邦给占领,自立为国,叫做维吉尔公国。自立之后,公主的丈夫,将天山关的驻军给调到公国,这才让天山关落在宋朝手里。”

    雅妃说到这里,对着阿学礼说:“不错,天山关的确是你们大石国修建的雄关,但是你们舍弃了,我们中原人要了,这叫天赐。”

    阿学礼不愿意在这个问题追究什么,对着雅妃说:“圣方济各堡被你们占领这么多年,我们早就不会想着要回了,还请元妃不要多心。这些事情,我们的主人看的很清楚。”阿学礼这次前来是商谈和约的,自然顺着雅妃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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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介绍:
跨越千年的时空,翻看历史的长河,无数君王沉浮于此。
大虞天定三年,虞军攻破魏都,江山从此改姓。
本书起元虞文帝垂宪十二年,终于虞毅帝兴和十年,历经十帝,共二百六十二年。
(本书并无主角,人人皆有可能为主角,非要分辨一个的话,那就是这个有三百零五年国祚的大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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