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伤感情
不说发展有多好，至少能够等她们彻底利用完。
可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热搜把一切都打破了。
或许是因为罗静静刚才的那番针对，有些人心里已经默认了这是含笑的手笔。
赵白萱也没闲着，就这么一会又把高琴给拉了进来，“高经纪，我们不过都是一些小艺人，这件事想来您一定是有了一些线索，对么？”
被迫再次入局的高琴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赵白萱的确是越来越聪明了。
她毕竟是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当初虽然有过一瞬间怀疑含笑，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件事对含笑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如果是刚成团那段时间还真有可能是含笑做的，可是现在公司已经同意含笑单飞了，她再做这些实在是多此一举，还会招来骂名。
毕竟现在网上趁着这个热搜骂含笑“不念旧情”的人也不少。
所以事情的受益人不会是含笑。
一通简单地分析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买热搜也好，撤热搜也好，这都是圈子里公关手段的一种，对于这些，我还是有些手段的，点名道姓就不必了，像她说的，伤感情。”
话里意思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
“伤感情”这三个字不就是林可柔刚才自己提出的么？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看了过去。
修好的指甲紧紧扣在桌面上，虽然没断，但是一瞬间的刺痛感还是让林可柔恢复了理智。
她没理会众人的目光在，只是对着高琴道：“高经纪这是什么意思。”
高琴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着要是那人心里愧疚了，道个歉也是好的，毕竟……”
她刻意地停顿，瞬间九八众人的注意都拉了回去。
“毕竟，因为这条热搜，团队解散这件事怕是要成真了。”
一句话，众人面色各异。
解散这件事情，对于团里发展好的几个自然是利大于害，但是对于李小琪以及因为刷票发展被限制的何佳和罗静静来说，绝对是一次打击。
沉默许久。
李小琪终于在气氛最焦灼的时候开了口，“含笑，如果你选择个人发展，团队解散了，我们要怎么办？”
罗静静也慌了，“对，季含笑你不能这么自私，就因为你一个人团队就要解散。”
含笑漫不经心，微微一笑，“解散热搜又不是我买的。”
一句话，点醒了罗静静。
她回过神，对着林可柔就道：“林可柔，你给季含笑道歉，让她别退出！”
“道歉？”林可柔冷笑一声，看向含笑，“解散就解散，关我什么事？”
两人目光对上，含笑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里笑意潋滟，莫名多了一种慈爱的意味，“侄媳妇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
李禾正好听到，疑惑，“什么侄媳妇？”
林可柔当时就慌了，猛地站起来，指着含笑就喊，“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两人一站一坐，却依旧莫名让人觉得林可柔是低了含笑一头的。
含笑勾唇，突如其来的长辈语气。
第992章 有点没诚意
“瞧你，脾气还是那么急。”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林可柔这才又坐下，呼吸急促，一副担心含笑说出什么的模样，声音带着威胁，“季含笑，你最好别乱说话。”
“我乱说什么了？”含笑很无辜，“难道你不是我侄……”
“闭嘴！”林可柔已经快气疯了，只能咬着牙妥协，“行，我错了，行了没有。”
含笑点头，点评的语气，“还行，就是有点没诚意。”
林可柔气到快要昏厥。
两人一来一往，其他人谁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有一点清楚了。
热搜的确是林可柔买的。
罗静静更气了，质问她，“林可柔，你是疯了么，这么做？”
林可柔对着含笑道歉是因为当着众人的面不愿意趁人自己是含笑的“晚辈”，但是对其他人就没必要装着了。
还是那句话，“解散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背后有了司越，团队只会限制她的发展。
只要Smile
9在一天，永远都会有人记着她当初换票的事情。
解散了才最好。
很快，会议室里就是一片争吵。
罗静静死咬着林可柔不放。
两个人因此争吵起来。
李小琪的目光则是始终落在含笑身上。
定定地看着，然后开口，“你故意的对么？”
含笑对上她的视线，轻敲了敲桌面，身子微微前倾，缓缓道：“故意什么？”
“故意让她们吵起来。”
这就是季含笑的手段，她都见识过。
含笑只是摇摇头，“不，是你太天真了，嫉妒也好，羡慕也好，这都是人的正常情绪，并不可耻。可有一句话叫做愿赌服输，你赌输了，后果就要自己承担。”
当初的李小琪背叛含笑和赵白萱站到了林可柔身边，甚至之后帮着林可柔反过来污蔑含笑，这对于她来说都是一场赌博。
“我输了？”李小琪突然笑起来，可是眼眶却泛红，“季含笑，如果当初我没有背叛你，你会像现在对李禾一样帮我么？”
明明，曾经她和含笑的关系比现在李禾和含笑的关系还要好的啊。
一切本来都该是她的。
含笑看出了李小琪的想法，但还是道：“李禾的资源是她自己拿到的，至于帮不帮……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
《闪耀星途2》里，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含笑帮助了李小琪。
是所有人。
哪怕是黑子骂几句炒作，但是也不可否认，这是事实。
李晓琪这才后知后觉。
眼泪直直落下，哽咽着开口，“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
含笑做事随心，从不刻意。
对于李小琪的转变和态度她一早就猜到了，开始帮忙是因为心血来潮，对她的选择不干预是因为不在乎，也没感情。
真正伤心的人是赵白萱。
看着满脸泪水的李小琪，赵白萱也只是叹了声气，“都过去了，道歉我接受，但也只是这样。”
感情丢了就是丢了，可惜是有，但是再捡回来真的没必要了。
一场讨论，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投票表决。
但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第993章 团队解散
解不解散高琴心中早有决定。
最后结果，三票反对，五票赞成。
事情的后续还需要高琴去和各家公司协商。
不过对于那些公司来说，团队解散他们求之不得，人回来了，他们赚的钱才能更多。
不久之后，HQ公司就发布了声明，表示Smile
9正式解散，八名成员和HQ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
哪怕是之前不了解Smile
9的都有些唏嘘感慨，但是很快就有网投发现了不对。
为什么是八个人？
不过这个疑问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紧接着HQ娱乐总部就发布了一条动态，表示和含笑之间已经达成了合作，之后将负责含笑的海外运营。
——我去，我没看错吧，是HQ总部？那个海外有名的造星公司？
——季含笑牛了，居然直接和HQ总部合作了，不过这家公司是发展男女团的吧，含笑现在不是演戏为主么？
——HQ本身就是国际化公司，他们的演员也很出名的，去年还拿了金球奖的最佳男演员，那可是全球性的奖项。
——人家都写了，只是负责海外运营而已，一般的个人工作室对于海外运营都并不熟练，也不好插手管理。现在有专门的公司打理是好事，何况季含笑之前海外人气也不差。
——路人飘过，季含笑和同期的艺人比起来是真牛，实力好，演技好，希望给“顶流”们都长长脸，拿个国际大奖也不错啊！
——Smile
9刚解散，季含笑就签约了，所以其他妹妹是在给季含笑让路么？
——骂含笑的没必要，之前解散热搜爆出来是林可柔自己买的，这姐从选秀开始就作妖不断，少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了。
——可惜了，虽然限定团解散是早晚的，但是提前解散还是第一次见，莫名伤感。
——没什么好伤感的，Smile
9从被爆出换票丑闻的时候就该解散了，拖到现在都是公司不放人，现在好了，皆大欢喜。
网上众说纷纭，有对Smile
9
解散可惜的，也有各种阴谋论的，
当然，还有人细数了含笑出道以来的各种资源。
早早就有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首部影视作品就是爆款剧，歌手事业的合作对象是梁语山，品牌代言接的是高奢卡洛伊，现在连海外运营都有了专门的公司。
这个成长速度，谁看了不要说一句牛*。
当然，关于含笑背后有金主的言论也日益增多。
毕竟这资源不是随便一个艺人就敢说全部拿下的。
可是猜来猜去最后还是没个结果。
对此，林可柔的面上始终挂着冷笑。
又冷又嘲讽，看得助理还以为她吃错药了，没敢往身前凑，转身就跑了。
“要不是为了司越，我会受你的气！”林可柔咬牙切齿，冷静了一会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头传来一道谄媚的声音，“都做好了，视频和人都到手了。”
林可柔这才满意，“等我的吩咐，我让你动手再动手。”
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很快了，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第994章 再委屈一下
入冬已久，夜越深气温就要越低。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飘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路灯之下，绵密如银针般。
含笑今晚喝了点酒，柔白的面颊之上浮上淡淡的一层粉，细腻如脂。双眸迷离，盈盈暖光洒下，睫毛轻眨。
她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男人，笑容明艳，满是娇俏，轻轻软软地唤一声，“司斐。”
淡淡酒味从鼻尖划过，裹着她身上的幽香才更为醉人。
司斐拿了外套替她披上，细心抹去了她眉间落下的雨水，温声道：“还要在这站多久？”
雨越发的密了，像是碾碎的白糖洒落在人身上，没一会儿就沾了满身的甜腻。
她抬起头，看着沉沉夜色，细密的雨水落在卷翘的睫毛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般。
眨眨眼，雨水落下来，一双眼睛黑亮纯澈，“司斐，难道你不觉得下着雨的时候不打伞格外的浪漫么？”
司斐沉默，随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只能妥协道：“浪漫。”
含笑这才满意地上了车。
司机选择忽视了自己刚才看得的那一幕，老老实实地开车。
车上。
司斐拿了毛巾替含笑擦着微微湿润长发，动作轻柔，“网上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含笑乖巧坐着，目光刚好落在司斐领口解开的几颗纽扣上，一双眸子满是天真无辜，装糊涂，“什么事情啊？”
司斐动作停下，毛巾往下直接裹住了女孩的整张小脸，微微向上，被迫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他捏住她的脸，白里透红的面颊花瓣一样的娇美，入手满是细腻柔滑，“撒谎？”
女孩眨眨眼，想起点什么来，主动伸手抱住他，软软的声音带着点讨好，“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那些事情我自己都能处理好的，不用你。”
她仰面去看他，红唇水润，咫尺之隔。
淡淡幽香拂面，大概是自她唇上而来。
绝对的美人计。
司斐强逼着自己稳住心神，故作冷漠的姿态，“你是我的人，出了事就该告诉我，何必要去受人欺负。”
“可是他们也没能欺负我啊。”她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说话间，嘴唇时不时地轻碰男人的下巴，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印记。
她又道：“司斐，我们公开吧？”
微微温热的气息自下巴上传来，满是诱惑。
男人一双黑眸幽深似海，目光紧紧盯住那张精致小脸，“你舍得？”
“舍得什么？”含笑直起身子，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的语气，“你说得也对。”
话落，司斐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
怀中的人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甚至还细数起来，“虽然我没有立过单身人设，但是我也有不少的男粉丝，要是他们知道我有了男朋友，一定会很伤心的，他们一旦伤心，就会大大降低夸赞我美貌的热情。”
她叹气，最后来一句，“得不偿失。”
说完，含笑抬手捧住司斐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面庞，像是在安抚般地轻吻了吻他的脸，然后退开，认真道：“司先生，不然你再委屈一下吧？”
第995章 会去陪你
语气无比认真，一点看不出是在说谎。
司斐被气得头疼。
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收拾，可是一对上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什么法子都使不出来了。
只能冷漠一句，“算得真好。”
“当然啦。”女孩眼中唇边笑意满满。
窗外黑沉沉晨，她的一双眸子却成了独一无二的星光璀璨，不过看了一眼就想要私藏起来，禁锢自己身边。
他想要拨开她的手冷静冷静，谁知含笑偏不放，反而还抱得更紧了，“你别生气，虽然我现在没办法给你名分，但是我保证心里只喜欢你一个人。”
她抬头，笑颜灿若春华，一双黑亮眼睛里写满了认真，说起渣男语录来越发的熟练。
这一次，司斐是真的被气笑了，声音却是无情无绪的，“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只有我不要你。”含笑下意识地反驳，说完，又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借着仅剩下的一点醉意，眼里很快就浮起了一层水雾，声音软软的没力气，“你真的不要我啦？”
那双眼睛，琥珀一样的透彻，像是随时都要落下泪水来。
司斐移开视线，故意不让她窥见自己眼中的柔软，“你不愿意给我名分，但外面愿意给的却很多。”
含笑用力地眨眨眼，泪水便粘在了睫毛上，红唇张张合合好一会，像是在纠结，最后才吐出一句，“可是她们都不会有我好看。”
还是那般的娇纵又自信。
她落下了几滴泪水来，明明对自己的长相自信到不行，此时却能从那双眼睛之中看到点担心。
司斐只能伸出手来替她擦去泪水，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没关系，我可以将就。”
她愣住。
眼睛里的所有情绪尽数凝住，然后化作泪水往外落。
一滴接着一滴地砸下来，烫得司斐的手背生疼。
“你骗我的是不是？”
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连带着质问的声音都是哽咽着的，软软的没有气势。
司斐只能强做镇定，慢条斯理地替她抹去泪水，轻吻了吻那张泛红的面颊，淡淡道：“嗯，骗你的。”
他承认了是骗。
看到她落泪，多一秒也不忍心骗下去。
漂亮的一张小脸谁看了都会喜欢，但是现在的他最爱的只是她这个人。
她眼里全都是泪，此时想要停下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声音带着点沙哑，“那……如果以后……以后我死了呢，你是不是也要去找别人了？”
司斐拧眉，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指尖满是她的泪水。
他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眼角，“不会，我会去陪你。”
“说谎。”含笑别开脸，伸手自己抹去泪水，“男人最会说谎，到时候你肯定会忍不住去找别人的。”
他将她抱进怀里，听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转头看着车窗外飘下的细雨，目光悠远，声音低沉悦耳，“不会的。”
*
《风筝》的拍摄基本上已经进入了后期，剩下的也只有几个镜头需要拍摄。
只是这几天一直接连不断的下雨，地面一直都是湿的。
第996章 收尾
这实在是达不到杨简心目中的要求，只能一拖再拖。
而这个时候，隔壁《宫墙》剧组也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两边的剧组从开拍的时候就被不断拿出来对比，一开始占上风的是《宫墙》。
毕竟是一部大制作，又有众多老戏骨老演员的加盟，自然是备受期待，可这一手好牌却是硬生生被林可柔给毁了。
虽然拍摄后期她努力地想要超越含笑的演技，但到底还是差着距离，在导演那里也就是勉强过关。
至于一开始被人不看好的《风筝》剧组反倒是因为放出来的几张路透照片而受人期待。
毕竟男女主角的颜值的确是搭配，就光是男女团门面首次合作这个话题就已经上了热搜好几次。
影后齐雪的加盟更是给剧组带去了不少的关注度。
现在只等两部戏上映之后谁会更胜一筹。
《风筝》最后一幕。
心机深沉，多般算计的男二还是输给了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
即使女主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记起来过往的一切，但她却再次爱上了男主。
镜头里，苏城所扮演的男二紧紧抱着怀中的少女，一张精致清秀的面庞之上满是苍白和病痛之色，唇瓣被血染红，别样的昳丽。
“你说，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么？”
他声音颤抖，像是早就已经带上了哭腔，眼中神色却是固执专情。
不论剧里还是剧外。
他对她地感情始终都得不到回应。
可剧里的人比他幸运，至少能够肆无忌惮地将她拥入怀中，而现实之中的他，却战战兢兢，思虑再三。
过去种种，他犯下的错事终究还是成了他如今的束缚。
“你知道的，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爱的是他。”
少女话语平静，垂下的眸子之中没有丝毫的爱意与情愫，只是静静地站着。
这个怀抱，是她最后能够给他的。
这一幕，何其的相似又讽刺。
镜头之外，杨简只是静静地看着监视器，眉头微皱。
倒是一旁的陆衡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冲上去的模样。
“这个苏城，果然抓到机会就占便宜，一点也不老实！”
他冷哼一声，目光死死定在苏城的面上。
陆衡并不知道含笑和苏城之间的过往，但是他不喜欢苏城是真的。
算着时间，杨简喊了“卡”。
剧组杀青。
苏城停顿了多一秒才又将含笑放开，面色依旧苍白，眼中却带着剧里人物不曾有的鲜活，“姐姐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含笑低头整理着微乱的裙摆，神色淡然，轻声道：“以前再暖也暖不了你的心，现在再暖也不是给你暖的。”
苏城一愣，眼中笑意散开些许，心中泛起酸涩，面上却是笑得乖巧，“后天严家帮我举行欢迎宴，姐姐要来么？”
含笑转头看过去。
他赶忙又解释一句，“只是个小型家宴，不请外人，我有些紧张，所以想让姐姐陪我去。”
含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问他，“你觉得合适么？”
苏城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斟酌什么。
第997章 貌美如花小废物
片刻之后，他换了说法，语气更为乖顺，“我和他们说了以前的事，他们很感谢姐姐以前帮过我，所以想要当面谢谢你。”
含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瞧见那双漆黑眸中地小心翼翼，不由笑道：“撒谎。”
过往那些事是苏城的死穴，他绝不会轻易对外人说起。
少年虽然看起来随和好相处，但实际上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他最讨厌被人轻视，更不会主动将自己过去最为狼狈的一段经历告诉别人。
更别说是他一直憎恨的严家了。
“被姐姐看穿了啊。”蹩脚的谎言被戳破，苏城面上却不见惊慌，只是垂下眸子，笑了笑，“我只是……希望姐姐多看看我。”
乖顺的笑容，带着点羞涩地撒娇讨好。
可惜含笑并不理会。
正好这时候陆衡也跑了过来，对着苏城冷哼一声才又转过头来看着含笑，“齐老师在等你呢，说是明天准备了杀青宴，但是她想今晚和你聚聚。”
齐雪很看好含笑。
虽然两人在剧中的对手戏并不多，但是拍摄她一直都有旁观。
圈子里长得好看的人很多，什么风格的演员也都有，但是像含笑这样有灵气的却很少，气质又纯又媚，给人的反差感很大。
演技不说是顶好的，但却难得在一个舒服，不出戏。
陆衡这几天也没少听到齐雪对含笑的夸赞，心里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自豪，“当初秦淮言拿影帝的那部戏就是齐雪介绍的，说不定这一次她就是有好的剧本了才来找你。”
齐雪在圈子里的人脉极好，最难得的是她和许多的大导演都是同学关系。
一个电影学校出来的，都说他们那个班神了。
出演员也出导演。
含笑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笑道：“怎么，你也想拿个影帝？”
陆衡赶忙摆手，他没有哪次演戏是不被人骂得，所以对于这些事也看得很开，“我就算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概这次之后要休息一段时间，我觉得做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废物也挺好的。”
“貌美如花的小废物？”含笑顿了顿，“是个不错的想法。”
陆衡潇洒抬头，“那是当然！”
一旁的苏城彻底被人忽视下来。
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走远。
少年站在那，周身气息甚于而冰凉，但也不过只是一瞬。
看着一旁围过来的助理，他还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总会再见面的。
*
齐雪约了含笑。
倒是没约在什么餐厅里，反倒是约在了自己家。
如果过换成是个男演员，这样的约会的确是会让人多想一些。
但是齐雪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关照后辈，待人也很是亲和，从来不会摆架子。
含笑伸手敲了敲门。
出乎意料的，门里传来的是一道小孩子的声音。
大概是正在生气，语气也不算好，“谁啊？”
含笑还没来得及回答，里面就又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女声，“大概是妈妈的朋友，灏灏去帮忙开门好么？”
后面几声大概是在嘀咕什么。
第998章 多弥补他
含笑没听仔细，因为门已经打开了。
齐灏还臭着一张脸，抱着手臂十分冷酷的模样，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一眼，下一秒表情却是凝固住。
愣了大概有好几秒，还是含笑先打的招呼。
“好久不见啊，齐灏小朋友。”
她眉眼弯弯，笑得娇俏。
齐灏却是有些慌乱的模样，支支吾吾半天，别过身子，“谁……谁是小朋友啊，叫我齐灏。”
含笑看着他变扭的模样，忍住嘴角笑容，又道：“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齐老师叫你灏灏啊。”
齐灏小脸一红，装作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算了，随便你。”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跑上了楼。
正好这时候齐雪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身上还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面上不带任何的妆容，些许的细纹反倒添了格外温婉平和的气质。
带着水渍的手再围裙上轻擦了擦。
十分的自然又随和。
但即使是这般，也依旧能够从那张脸上窥见往日的风采。
像是一朵雅洁的兰花，静静的开在静谧之处，眉眼之间皆是柔和暖意。
即使过去多年，也依旧还有影迷记得齐雪当年的风采，一双含情的美目，像是藏着满满的故事等待着别人去解读，实在让人难以忘怀。
先天的天赋再加上后天的努力，齐雪很早就拿下影后奖项，之后多年不论是实力还是人气都是一路向上。
直到三十岁那年她开始渐渐淡出了圈子，一年最多也只拍摄一部电影或是去做客串，从不上综艺。
可即使是这样，她创造出的经典依旧令人回味无穷。
看到站在门口的含笑，齐雪走上前，面上笑容带着温婉柔，拿了拖鞋，招呼道：“进来吧。”
看着齐雪面上柔柔笑意，以及摆在面前的一双拖鞋，含笑顿了顿，才又低声道：“谢谢齐老师。”
齐雪笑着点点头，看着含笑的目光带着又是喜欢又是关切，带着人往里走。
家里的摆设都是很简约舒适的风格，一旁茶几上还散落着基本儿童读物，看起来添了几分温馨。
布置虽然简单，但是不难看出用心。
餐桌上还摆着几道家常菜，厨房的火上还炖着汤。
察觉到含笑的目光，齐雪解释了一句，“当年齐灏走丢我一直都很内疚，学着做饭也只是想要尽力多弥补他一点……”
说着，齐雪顿了顿，看向楼上房间，目光柔和下来，“我想，他应该会更喜欢妈妈做的饭菜。”
汤水沸腾，源源不断地冒出热气来。热气里又裹着汤水浓郁的香味，淡淡蔬菜味道。
满是生活的气息以及温暖。
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只是站着什么也不做，也会觉得岁月静好，温馨满满。
含笑收回视线，垂下的眸子里漾起点点波澜，转瞬即逝，看着砂锅上的纹路，笑道：“他会喜欢的。”
虽然齐灏是个“小大人”，但即使面上装得再冷酷，内心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渴望母亲关爱的孩子。
齐雪一直没提齐灏父亲的事情，含笑也没多问。
第999章 见面礼
只是隐约觉得，大概又会是一个令人感慨的“爱情故事”。
有过之前在剧组里相处的经历，含笑和齐雪之间的对话相处也都很自然。
齐雪算着煲汤需要用的时间，看着一旁帮忙的含笑，斟酌着开了口，“以前的事情，灏灏不愿意和我说，但是我知道，他受了不少的苦，他只说是你救了他，我很感谢你。”
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找到齐灏的时候他满脸污泥，甚至于身上都还带着伤痕。
看着人的目光满是防备。
警察说，如果不是有个好心的女孩子把人救出来，或许人已经被带进山沟子里了。
毕竟年纪大的小孩就不再适合沿街乞讨了。
赚不了什么钱。
她当时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等反应过来想要去感谢那个好心的姑娘的时候，齐灏却是多一句也不愿意透露。
直到《闪耀星途2》开播后，从未和她提过要求的儿子第一次开了口。
说想要去现场看看。
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好心的女孩居然就是含笑。
含笑扯了纸巾递过去。
她不太知道怎么安慰人，尤其是当对方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表示对自己的感谢时。
齐雪是一个很温婉优雅的女人，这种柔和的气息是由内而外的。
更加的令人动容。
含笑只是停顿了几秒，回过神来才又道：“碰到齐灏，或许也是一种缘分。”
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当时齐灏的目光让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其实我早就想当面感谢你了，是齐灏拦着我，说要自己去，那个综艺节目也是他知道你要参加自己要求的。”
齐雪擦了眼角的泪水，嘴角笑容依旧温柔，“今天约你来吃饭，一个是因为灏灏想见你，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还有就是……我手上有个角色很适合你。”
说完，齐雪又怕含笑多想，解释一句，“你不用担心我是想要报恩，欣赏你是真的，从你选秀的时候我就关注你，有演技也有灵气，这样的演员很难遇到。”
齐雪自己当年就是因为遇到了一个贵人才就此崛起的。
所以现在的她也并不吝啬给他人带去机会。
像是当初的秦淮言，又像是现在的含笑。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齐灏才又重新出现。
齐雪刚拿了餐具出来，看到齐灏也是一愣，“灏灏，你怎么突然换衣服了，在家穿小制服不会难受么？”
含笑跟在齐雪身后，听了这话才看过去。
齐灏面色一红，手抓着自己的衣摆，别扭道：“我就是喜欢穿。”
齐雪瞧见齐灏看向含笑的目光，后知后觉，“好，你喜欢穿就穿吧，洗手吃饭了。”
晚饭后，齐雪上楼去拿剧本。齐灏就一直跟在含笑身边，也不说话，就是一直跟着。
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的幼稚的动画片。
齐灏十分的嫌弃，又见含笑看得认真，忍不住的重重往她身旁一坐，“喂，我的见面礼呢。”
比起齐灏，含笑显然对动画片更加地感兴趣。
第1000章 新剧本
随意回了句，“我不叫喂。”
齐灏一噎，“好吧，季含笑，我的见面礼呢？”
含笑伸手往旁边一模，拿了颗棒棒糖递过去，“送你，见面礼。”
齐灏低头看了一眼那根棒棒糖，瘪嘴，“这是我的。”
“对啊。”含笑点点头，十分自然道：“所以你要不要？”
齐灏哼了一声气，伸手接过，三两下就拆开，放在嘴里咬得“咔咔”响，“拿小孩子的东西送给小孩子，你们大人真是羞羞羞。”
含笑一脸坦然，丝毫不见害羞，“可你不也吃得很开心么？”
齐灏一愣，站起身，踩上沙发，“生气，我这是生气！”
含笑面不改色，侧头笑看着他，“那你为什么生气？”
齐灏能够感受到含笑的敷衍，可偏偏他就吃这一套，“因为你不来看我。”
含笑转头看他，瞧见他眼中的失落，这才又道：“我太忙了。”
“你们大人总是用这个借口。”齐灏重新坐了下来，脑袋耷拉着，“你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么？”
他决定重新给含笑一个机会。
含笑想了想，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的模样，凑过去“其实是我忘记了。”
齐灏看她一眼，瞧见她面上毫不遮掩的笑容，差点就要哭出来。
“还不如刚才那个借口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还是齐灏落了下风，被含笑气到想哭，但是又要强忍着。
就因为含笑一句，“随便流眼泪，难道你们小孩子不会觉得羞羞羞么？”
齐雪刚下楼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笑声以及自家儿子暴跳如雷的吼声。
虽然是生气，但了解自己儿子的她却知道，其实齐灏心里高兴得不行。
是在她这个做母亲的面前都没有的活力。
她真的是错过了太多太多，好在还有时间弥补。
齐雪抹了抹眼角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才又下了楼。
这一次齐雪递来得剧本比较特殊，因为这是由她自己作为制片人的第一部电影。
导演则是她的老同学，已经在国际上拿了大奖的刘雷。
绝对的大片阵容，一看就是冲着拿奖去的。
“女主角这个角色对于演员的要求很高，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原本我老同学还说要是再找不到干脆就让我上了。”
齐雪简单地说了说女主角的背景。
是一个绝对貌美的女孩，可是这样的外貌却并没有让她享受到任何的便利，带来的反而是危机重重。
顶着那一张脸，她被村里的男人惦记，可是那些男人的妻子反而咒骂说是她故意勾引，只要找到机会就会往她家里扔石头。
甚至还会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偷走她的所有衣服，然后放火。
直到最后收养她的女人也开始怀疑她，直接将她赶出了家门。
入了社会的她，几次在泥沼之中沉浮，拼了命地想要活下来，却又一次次被人踩进泥泞之中。
最后她放弃了，就此堕落，既然所有人都说她是一个坏人，不堪入目，那她就去做。
直到满身污泥狼狈的时候，她却遇到了自己命定的男主角。
第1001章 错过也就错过了
本以为是一场救赎，可到了最后，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怀疑的目光，她彻底心死。
这张脸，这条命，她都不要了。
对于她而言，是绝望也是解脱。
“剧情之中最难的就是女主角即使身陷囹圄也依旧带着希望的目光，绝望与希冀并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含笑听完，的确是有了兴趣，“能给我看看剧本么？”
齐雪面露微笑，“当然可以。”
剧本设定，女主刚出现时年龄不过十四，到了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五岁。
女孩子最美的年华。
虽然说年龄并不能束缚一个演员的演技，但是对于齐雪而言，她更希望能找到一个各项要求都符合的演员。
这对于含笑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她没理由拒绝，也很感谢齐雪能够给她这个机会。
把人送到门口的时候。
灯光下，女孩的一张脸也越发的显得精致柔美，尤其是一双眼睛，灵气纯澈。
哪怕是见多了娱乐圈美人的齐雪这时也忍不住有些感叹：“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淮言会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了。”
含笑抬头，有些惊讶，“他和您提起过我？”
“是提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大概后悔？”齐雪有些不确定，说则会又笑了笑，“不过你好像对他并没有那样的想法。不过感情这事讲究时机也讲究两情相悦，错过也就错过了。”
她这么说着，目光却有些放空。
像是在说自己。
含笑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礼物盒递过去，“给齐灏的，您帮我转交给他吧。”
齐雪接过，“灏灏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多来看看他么？”
含笑说：“如果有机会，当然可以。”
*
剧组杀青，含笑的工作行程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因为杨简还需要处理《风筝》后期制作的问题，工作室只能又给含笑派去了一个新的经纪人。
两天之后，含笑就进了《蔷薇》剧组。
导演刘雷虽然对自己老同学齐雪的眼光十分信任，但是按照流程还是进行了试镜。
一开始有些担心含笑自身演技压不住自身过于精致的外貌，但是在看过一段试镜之后——惊为天人。
那一瞬间，简直就像是戏里的女主角蔷薇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蔷薇生得艳丽，最爱于灌木丛中绽放，因生得随意不需细心栽培反而容易被人视为廉价之物。
但即使如此，蔷薇依旧有着自己的姿态。
即使零落成泥，被人碾压践踏，也依旧芳香满地。
作为一部文艺片，虽然《蔷薇》剧组的投资并不算很高，但拍摄的要求依旧十分严格，采用了全封闭式的拍摄。
拍摄期间，演员除了必要原因不可外出。
剧组大多都是一些演艺圈的新人，即使有叫得上名字的，也都是实力派，含笑在其中反而成了最扎眼的一个。
一开始大家还会因为含笑选秀出身的身份而有些不服，但是在看到含笑的一场戏之后就全都信服了。
含笑的确是有实力。
第1002章 演员海报
昏暗的背景下，身边皆是别人指点异样的目光，带着厌恶和憎恨，被人团团围住的少女，粗布麻衣，满身污泥狼藉。
整个环境压抑有沉闷，像是要把人溺死在海底一般。
少女的一双眼睛带着满满的绝望与疲惫，可是眼底透出的光却能让人感受到她始终心怀希望。
或许是在等人救赎，又或许是在自我挣扎。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官宣海报，却依旧掀起了轩然大波。
海报上，“蔷薇”两个字像是鲜血染红，给人以颓靡感，却又带着冲击力。
——季含笑这资源逆天啊！合作的还是大导演刘雷！
——妹妹这妆够真实，但是依旧挡不住的美貌啊！
——既然要扮丑就好好扮，露那张脸出来做什么，又不是看她的脸，呕！
——说扮丑的麻烦看看角色介绍好么，女主蔷薇本身就是因为容貌太过艳丽才被人嫉妒陷害的好么，哪里来的扮丑？
——这是剧组刚开拍吧，还要等好久才能上映吧，真是吊人胃口。
——等不及的可以先期待《风筝》。
——这篇的制作人是齐雪啊！看来影后真的是热衷于当伯乐，当年发现了秦淮言，现在看中季含笑，说不定季含笑就是下一个影后了。
——季含笑才多大啊，今年才二十一吧，说影后夸张了。
因为只是剧组的演员海官宣报，所以只是讨论了一阵子，热度就渐渐下去了。
但即使是这样依旧让很多人眼红不已。
知道内情的人嫉妒含笑找了个有钱的好金主，不知道内情的只能感叹一句季含笑运气逆天。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其中或许是秦淮言在牵线搭桥。
毕竟自从这位影帝网上表白开始，就始终把自己摆在追求者的位置上，像是无条件剧组客串都是常有的事情。
看得网友们经常都要调侃一句影帝痴情。
*
司越捧着手机，打下一行字。
——小婶婶，恭喜。
手指悬在发送两个字上，久久都没能按下去。
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删了前面的称呼，只留下连一个简单的“恭喜”。
短信发过去许久都不见回复。
司越抬头，盯着电脑里那张海报看了许久。
人美，有演技，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出去聚会，身旁的朋友都调侃他那个叔叔有眼光，得了这么一个宝贝，早早就把人收到了身边。
多少想要接手的人都是望眼欲穿，可是看司斐这架势，是宠得不行。
嘴里说着的大多是这样调侃的话，即使司斐不在场，也没人敢背地里说什么过分的。
但是司越却了解，那些人怕是巴不得司斐倒了好人抢过来。
他也希望。
“这么个漂亮的小婶婶放着，你能不心动？”
狐朋狗友们的一句调侃，却是戳中了他的心思。
心动，哪能不心动。
说爱谈不上，就是看到顺眼的，喜欢的，正巧又是司斐的人，所以才更想要把人抢过来。
可说到底……
“都少给我惦记，那是我小婶婶。”
他喝着酒，漫不经心地回了众人一句。
众人不过说笑着，骂他假正经。
第1003章 假正经
的确算是假正经。
司越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手机震动。
他急得什么一样，赶忙点开，等到反应过来又觉得可笑。
——上次酒局没尽兴，有时间再约一次，听说你和江煜和好了，一起叫来吧。
不是她发来的。
司越低骂了一声，直接扔了手机在桌上，闭上眼。
和江煜之间只是一场合作，外面人却当他们和好了，他特懒得解释。
都说他和江煜决裂不只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还是因为林可柔。
或许一开始是。
但是现在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至于林可柔……
他看得出来江煜现在全身心都扑在了含笑身上，对于林可柔早就没了什么感情。
再说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和曾经的兄弟反目成仇……
实在是掉价。
一直到天黑下来，那边才有了回复。
不是短信，发了个红包。
备注就两个字“乖了”。
正经的长辈语气，看得司越更不爽了。
阴雨天气，他的腿伤本就容易复发，现在看到她回的信息，更加难受了，但还是回了一句。
——谢谢小婶婶。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网上给的没当面给的有诚意。
那边没再回话，却依旧让他拿了手机等了半小时。
做什么心里都念着。
简直和入了魔一样。
她对自己，甚至连刻意的勾引都不用。
司越又想到了江煜。
究竟当初是得多瞎才能把人给甩了？
司越有些坐不住了，这段日子在司氏他虽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那都只是因为司斐还没发话。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放在古代那就是傀儡皇帝和摄政王爷。
压抑得不行。
偏偏这个时候林可柔又打来了电话。
他没接。
那边改成了发短信。
一长串看下来，先是问他身体好点了没有，又是问他最近忙么，绕了一圈才回到了整体，说是后天有个宴会，问他能不能陪着一起出席。
司越冷笑了一声。
以前总觉得女人耍点小心机博取男人的宠爱没什么.现在看来，前提是那人得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显然现在的林可柔已经不符合这一点。
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那点年少时期的情谊，以及所谓的救命之恩。
对于司越这样的人，想要立稳白月光的人设，要么是求不得，要么就是人死了。
林可柔两样都不符合。
最后司越还是没回那条消息，但是办公室也空了下来，不知道人去了哪。
另一边。
林可柔等了许久也等不到司越的回复，渐渐地也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她算计的事情还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实际，可是含笑接连的好资源实在是让她眼红不已。
自从《宫墙》杀青之后，她就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好的剧本了。
即使有，要么是成本低的小网剧，要么就是一些配角。
她哪里甘心给人家作配，所以这才想着试探司越的态度。
只要能把人给约出来，喝点酒吃顿饭，到时候有什么也好说。
既然司斐都能够给季含笑投这么多的钱拍戏，那么司越给她投点钱也没什么不对的。
第1004章 增加曝光
她知道司越和他这个叔叔不和，所以也相信司越对含笑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于之前的事情一定是司越在故意迷惑季含笑！
对，就是故意迷惑！
林可柔坚定了这个想法，整个人瞬间也变得轻松起来。
既然季含笑现在人在剧组，还是封闭式拍摄，那么趁着这段时间，她一定要好好地露个面，刷个脸，抢走季含笑的热度和关注。
为了曝光率，林可柔让自己的经纪人接了大量的综艺通告。
大概也是受到了含笑之前“黑红”的启发，林可柔开始改变自己的策略。只要上一档综艺，就会买通告拉踩同期的女演员，或者是常驻嘉宾。
当然，踩的是她自己。
这样的通告更容易将她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模样，大家只会认为是别的女艺人嫉妒她，通稿也是出自别人之手。
这样的方法的确是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关注度，吃这一套的网友不在少数，大家一开始甚至还觉得是林可柔可怜。
但是这样的方法也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地也有人察觉了不对。
——这通稿确定不是林可柔自己买的么，同样的文案上个月就已经出现过了吧？
——一次两次还觉得林可柔挺可怜的，但是久了真的奇怪，怎么哪哪都有她的名字？
——营销手段吧，说白了都是为了关注和点击，网上的东西就是看个热闹，当真没必要。
——没得洗，林可柔选秀换票和剧组打人的事情都是真的。
——老白莲了，在这装受害者呢！
——林可柔这姐是不是数双面龟的？这么能装？
物极必反。
在关注度和流量到了一个高度的时候，林可柔也不可避免地再次遇到了人设崩塌的问题。
甚至连粉丝们都开始厌烦她的这种状态，纷纷劝说她专注自己的演艺事业，快点进组。
Smile
9虽然解散了，但是属于含笑和林可柔之间的竞争还从未停止过。
至少在粉丝们看来是这样的。
*
三个月后，《蔷薇》剧组杀青。
在这三个月里，作为拿过国际大奖的导演，刘雷对于场景的布置以及采光的要求都格外严格，甚至一些细节还会精确到演员们的每一个微表情上。
只要有一点点令他不满意的地方，就必须重拍。
有时候一段戏甚至需要重复几十次，直到演员自己都承受不住快要崩溃了，可能才达到他的要求。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高强度拍摄之下，剧组里也没有一个人会抱怨。
机会得来不易，每个人都不想要放弃。
含笑作为这部影片里流量和热度最高的演员，却出乎意料地坚持了下来，整个过程里没有抱怨一句。
所谓的耍大牌更是不存在。
连脾气火爆的刘雷对着他都变得格外服帖，偶尔是在生气的时候，对上含笑乖乖巧巧的笑脸，脾气也去了有大半。
刘雷也是个惜才的人，难得碰上一个这么和心意的演员，他迫不及待地就要和人炫耀。
杀青宴上就请了不少圈内的好友，再加上自己也多喝了点酒，逢人就夸就念。
第1005章 到处夸赞
“之前总觉得齐雪哪能这么神，选中一个秦淮言成了影帝，难不成这又来了个影后？现在看来，明年这奖我们女主角就定了！”
刘雷很少会这么看重一个人，哪怕是当年的秦淮言，后来的影帝都没能有这个待遇，顶多就是点评一句“可造之才”。
刘雷的几个好友里也不乏有和他一样的著名导演，听到这句话倒不是说不信，只是觉得夸张了，故意又问了句，“真有这么厉害，别是你老刘吹牛吧？”
“吹牛你个锤子！”刘雷的脾气当时就上来了，“我告诉你们，这么漂亮又这么会演戏的女演员，你们能找到多少个，我看你们就是眼红嫉妒了！”
几个老友倒是也没生气，只是听着刘雷这么肯定的语气，心里也对含笑多了几分关注和好奇。
虽然现在剧组拍摄戏份是杀青了，但是等到后期成片制作出来还要一段时间。
等到首映的时候，自然就见分晓了。
刘雷阔绰，杀青的时候大手一挥，直接就包下了会所的整个顶层用来开杀青宴。
此时的顶层灯光交错，酒气弥漫。
宴会散了之后，几个人扶着醉醺醺的刘雷先一步离开了。
也有几个被刘雷请来的导演问含笑要了联系方式的，说是希望之后能够有机会合作。
这算是看在刘雷的面子上。
含笑身旁的助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阵仗，目送着人走了之后还有点没缓过神来，“姐，这一次你是真的要红了，这么多的大导演……”
含笑有些懒懒的靠在墙上，半眯着眼轻笑一声，“你姐我现在也很火。”
“那倒也是。”小助理反应过来，摸了摸背包的袋子，傻笑了一下，“不过这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么多大导演，别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呢。”
尤其是这段时间林可柔的粉丝闹得凶，一堆人换了头像让她赶紧进组拍戏的。
但是粉丝们又怎么知道，不是林可柔不想拍，而是她眼高于顶，总想着要超过含笑。
眼看着含笑接了刘雷的戏，她自然也随随便便找个不知名的小剧组，时间自然也就耽搁到了现在。
杀青宴上有先离开的，也有准备玩通宵的，虽然人去了大半，但热闹依旧。
把助理打发回家后，含笑又在宴会上多待了一会，算着时间才从楼上下来。
会所附近的治安很好，除了会员和受了邀请的人之外没有人能能够靠近，很多的剧组和演员都会选择在这里聚会。
当然，一些不方便现于人前的事情也会在这里进行交易。
会所门口，含笑独自一人站着。
黑夜沉沉，时不时吹来的凉风拂过黑色的裙摆，裙摆层层荡漾，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双腿。
盈盈冷玉，淡淡幽香。
二月刚过，天气反而越发的冷了。入了夜，经常还会落下雨来。
远处街道，年味渐散，像是被水冲淡的石榴红色，只余浅浅一层。
“一个人在这，不怕冷么？”
丝丝清越的男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