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真是太嚣张了
美丽温婉的母亲，那是她此生见过的最温暖的目光，可那目光从来不是落在她的身上。
她们得活着，母亲活在过去，可是她不能。
所以她拼了命地活着，即使走到哪都会被人针对，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可她也要活着，而不是指望着那个负心的男人良心发现。
梦里，母亲的目光满是失望，“含笑，无论怎样，他是你的父亲，你有什么不能原谅他的呢？”
那是她身上的枷锁。她背靠着悬崖峭壁，艰难地想要从深渊之中爬出，可这些枷锁却又一次次地将她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后来，他们也说，
——因为那是你的父亲。
给予了你生命的人。
她不在反驳，只是沉默地低头看着自己几乎深可见骨的道道伤口。
是啊，父亲。
从梦中惊醒，含笑只是静静地看着洁白一片的天花板。
好似梦里的血腥一片正在远离，连带着那些入骨的伤痛也在渐渐消失。
房间里很空。
她披了衣服走到阳台上。
风雪依旧未停，外面的世界早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与梦里的不同，这里没有杀戮，即使人心难测，但与过往相比，这是一片净土。
深深夜幕之上，星月皆无。
她却依旧能够辨认出那颗星球所在的方向。
那是母亲最常看着的方向，她等了一辈子，直到死也没能等到那个男人回来。
所以，她把那道枷锁送到了她的身上。
她说：“我要你发誓，发誓绝不背叛伤害你的父亲，否则……”
她轻笑了声，看着漫天雪花，不再去想。
金莲睡得迷迷糊糊，但依旧是强打着精神坐到了含笑身边。
寒风一吹，它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整只狗都清醒了不少。
“主人，你是想家了么？”
它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含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雪落屋檐，天地间只余一盏昏暗的灯光，往人的心里照。
不见坦荡平和，只见私欲不安。
好在血是热的。
寒风吹得金莲连眼睛都睁不开，它只能艰难地移动脚步躲到了自家主人身后，然后加大了音量，“主人，你是不是想家人啦？”
人工智呢对于家人没什么概念，但是它想主人应该会想念自己的亲人吧？
应该？
寒风之中，灯光也好像被镀上了一层寒意，或明或暗地落下来，衬出含笑一张精致纯媚的面庞来。
她微微勾唇，眼中笑意浮起，却又像是飘在云上一般，慢悠悠地带着点不真实感。
“你还知道家人呢？”
金莲点点头，“家人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吧？”
含笑收回视线往屋子里走，“或许吧。”
金莲紧随其后，“主人，你知道么，最近星际皇室可惨了，上次是被剃了眉毛头发，这一次直接连国王的内裤都被偷光了，听说早上议事的时候，大臣们都在猜国王今天有没有穿内裤。”
说着，金莲自己就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义愤填膺地挥挥爪子，“主人，你说现在的小偷真是太嚣张了，简直过分，居然偷人内裤！”
第977章 爱好八卦
含笑坐在镜子前，拿了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长发，“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
“直播间啊。”金莲爬上了桌子，看着镜子里的含笑，“对了，主人你还不知道吧，九域国度拒绝了星际皇室的求助，这回皇室就惨了。”
已经走了下坡路多年的皇室本就是靠着星际指挥官凌霄才勉强震住了其他势力，现在凌霄昏迷，皇室可以说是无人镇守。
九域国度和荒芜之地这时候不过来踩上一脚就算不错了，又怎么肯能会出手帮忙呢。
别的不说，就剃头发和偷内裤这两件事就能够看出现在的皇室有多么的无能。
金莲转过身，伸手去勾含笑睡裙上的带子，一次不行又来一次。
含笑没管它，只是放下了手里的梳子，笑了笑，“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之前不是皇室的死忠粉么？”
金莲脸一热，挠挠头，“那不是以前么，自从知道第一公主是那样的人我就洗心革面了，坚决脱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皇室除了问题，也就没人管他们逃跑不逃跑的事情了。
想想就开心。
又可以和大郎玩捉迷藏了！
含笑看着它，伸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你知道得还挺多。”
“那当然了。”金莲一脸骄傲。
自大直播间停播之后，它就有了新的爱好——八卦！
眼看着战事逼近，直播间早就已经停播，不过金莲聪明，偷偷加了之前直播间的几个忠实观众。
其中就属“蜂蜜裹刀子”和“指挥官他前妻”知道的事情最多，平时它就没少从这两人嘴里打听消息。
连国王被偷内裤这件事都是他们告诉自己的。
大概是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被解决了，金莲这一晚睡得格外地香甜，嘴角带着笑容，甚至还忍不住地打起了呼噜。
含笑则是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这一次皇室腹背受敌，却再也没人会于危难之中为他们披上战衣，抵御外敌。
直到雪势渐小，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发现，自己就这样静静坐了一夜。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杨简不得不起了个打造安排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清扫路上的积雪。
起得早，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剧组难得的安静。
含笑一夜没睡，干脆就也早早来了剧组，就坐在一边看着众人清扫积雪，偶尔也会和人说笑几句。
笑声悦耳，和煦如风，点点的洒落在人的耳边，勾得人耳朵微痒。
今天组里排的戏份只有含笑一个人的，陆衡接了组合里的通告要去综艺离帮忙客串露个面，苏城则是一早就被人接走了。
奇怪的是，来的不是经纪人也不是助理，反倒是个格外英俊帅气的青年，斯斯文文的模样。
不过看穿着打扮，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大概和含笑相处的这段日子，大家都渐渐熟悉起来，谈论起八卦的时候也格外随意。
秦淮言站在树下，并没有走过去打扰，而是静静地看着那人阳光下越发显得精致柔白的侧颜。
第978章 亲自告诉你
她还穿着戏里的学生制服，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外套，领口一圈白色的绒毛衬得那张脸越发的白皙小巧，偶尔笑起来时，眉眼低垂的模样显得格外乖巧纯净。
旁边有人堆了半人多高的积雪，趁着杨简不在的时候，也都偷懒玩起了堆雪人和打雪仗。
她只是坐在一边看，大概是觉得有趣，纤细皓白的手腕从衣袖里伸出，倾身去捧了地上的积雪。
丝丝凉气直往手心里钻，她却觉得格外的有意思，对着阳光仔细瞧了瞧，然后团成团轻砸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工作人员身上。
大家正玩得高兴，见含笑也加入了进来，玩得也就更疯了。
漫天雪白之间，她反倒成了人间最美的那一抹绝色。
秦淮言依旧站着树下，脚步始终未曾挪动半分。
只是静静地去窥探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目光落在她天真纯艳的眉眼之上，久久移不开视线。
恍然间，他又想起了前世的重重。
明明早已过去许久，却又好似还在昨日。
他以为自己受上天眷顾，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不为别的，只为了将前世那个满心满眼皆是自己的人留在身边。
他本想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却忽然发现，原来她也可以如此耀眼。
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爱的究竟是那个对自己全身心依赖的人，还是这个在舞台之上璀璨耀眼的人。
她的转变已经大到自己无法再将她与前世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
“秦老师，你怎么在这儿？”有剧组的人走过来，正好看到秦淮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奇地喊了一声，“你是来找含笑的么？”
话音落，那边的人已经看了过来。
秦淮言眉头微皱，本来想要直接离开的，但现在看来是不能的了。
转过头，正好就对上含笑投来的视线，寒风里显得格外的平静，只余刚才玩闹还来不及彻底褪去的笑意。
清清浅浅的浮在水面上，晃着晃着就花了眼。
“我过来看看。”秦淮言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毫无意识地说出了口，甚至还带着点颤抖。
旁边的人都识相的给两人让出了空间，继续手里打扫积雪的工作。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清晨的时候才总算是见了晴。
此时阳光洒在身上，却是感觉不到太多的暖意，但至少也没了昨天的寒意刺骨。
他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人，面颊泛红，气息微喘，笑意浅浅，那双眸子里一如既往没有自己。
他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怕自己会失控，“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远处，大片雪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毫无边际的雪白，即使是明亮一片也依旧让人心慌。
含笑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随口问的一句，“不打算多待几天？”
明明心里知道这只是她客气的一句话，但秦淮言还是忍不住的心脏漏跳一拍。
“不了。”他垂下眸子，面容温润如玉，嘴角笑容却是带着点酸涩苦意，“我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亲自告诉你。”
第979章 但又不完全像
他终于又转过头来看她。
瞧见那张红艳的樱唇，想要替她拂开面颊上的碎发，却也知道不合适了。
以前他最爱这么做，但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加的相信自己，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心爱的人冲在前面引走所有恶意。
含笑静静地等着他的后面的话，神色不动，眼中笑意不增不减。
秦淮言微微勾唇，声音依旧的温润和煦，“江煜和司越合作了，你要提醒司斐小心。”
这件事他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告诉她。
含笑眉头微蹙，奇怪道：“你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她是知道的，这个男人虽然永远都是一副清风朗月，芝兰玉树的模样，但其实内心比谁都要自我。
为了自己的星途和发展，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压抑克制在心里，漠然得像是个隐士一般。
直到遇上了林可柔，才终于被拉下了凡世间。
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是小心翼翼，明明比谁都玩得起，却又比谁都要小心翼翼。
实在忍不住了，也不过是在安全的范围内买通几个小狗仔，在网络上来场表白什么的。
所以她总说不喜欢他。
因为这样的人太过于伪善。
“很奇怪么？”秦淮言笑起来，像是自嘲，“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我应该看着他们两败俱伤，再渔翁得利的。”
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也是他该做的。
可含笑却道：“这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实际条件不允许，司斐没那么容易被人斗倒。”
她笑容里的自信与张扬来自于另外一个男人。
这样的认知让秦淮言一愣，他动了动嘴唇，压下胸口已经麻木的疼痛感，好一会才又道：“你倒是对他很有自信。”
话语里溶着苦涩，多的是羡慕，还有怀念。
“我相信他，不过……”含笑顿了顿，又道：“我现在突然对你有点兴趣了。”
秦淮言心下一动，想要去探究她话里的含义，“为什么？”
含笑很认真地想了想，话里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只像是一次简单的陈述，“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可是又不完全像。”
她的目光带着点探究，但至少是专注的。
对上这样的视线，让秦淮言有一瞬间的错觉，好似两人又回到了那时，她依旧爱慕着自己，将自己视作生命里唯一的星光。
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却依旧追逐着他的脚步。
秦淮言嘴唇微动，犹豫许久，最后又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喃喃自语，像是突然间醒了过来，嘴角一抹笑容，眼中满是温柔情谊。
含笑抬眸看他，像是没明白，只是笑道：“后悔什么”
秦淮言只是定定看着她，摇摇头没说话。
他明白了。
重来一次本就该肆意一些，既然认定了一个人就不该放手。前世不甘因林可柔而死，今生却心甘情愿为她而死。
上天既然眷顾自己，那么自己就更应该珍惜这一次机会，明明一切都还未成定局，他又何必退缩。
第980章 以前都不重要了
直到三天后苏城才又回到了剧组。
依旧是那副温顺乖巧的模样，待人和善有礼挑不出任何的错处，从他那张略显青涩的面庞上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永远都是笑着的无害模样。
一场戏结束后，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着收拾东西，拍摄被迫中止。
含笑从化妆间里出来，门打开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少年。
戏里的妆容早就卸了个干净，但他的面上还是透着点苍白，低垂着眉眼，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这么抱着膝盖坐着发呆，目光放空。
天色暗得很快，就这么一会已经乌云密布。
没下雪，只是飘起了银针一样的细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模糊了路口的灯光，也模糊了少年的神情。
从含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有些凌乱的一团黑发，像是一只被人遗弃，没精打采的大型宠物。
他不作声，含笑也只当是没看见，抬脚就准备越过。
两步之后，身后才又传来少年微哑的声音，“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你会替我感到高兴么？”
含笑转过身来，擦着手的动作一顿，“我该说恭喜么？”
她笑起来，顶上暖黄的灯光尽数落在她的眼里，一双黑眸顾盼生辉，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瞧见夜幕之上那一轮弯月。
苏城呼吸微顿，又垂下头来，轻扯了扯嘴角，语气牵强又消沉，像是在自嘲，“姐姐，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含笑看着他，笑了笑，“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可是以前……”说到这，他自己又停住了，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叹了声气，“算了，反正以前都不重要了。”
他像是突然看开了什么，即使面色依旧是苍白着的，但眼中神色却带着点炙热。
像是小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不管以后怎样，至少现在一定要拿到手。
风声越发地紧了，吹得雨水胡乱地拍打在窗檐上，又顺着缝隙点点落下，雨水溅起，打湿了少年凌乱的黑发。
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厉害了，你会和我在一起么？”
他抬起头，黑眸明亮，纯粹的固执与偏执，满是执拗。
含笑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故意遮挡着的手腕上，细小的疤痕并不明显。
她移开视线，对上少年投来的目光，冰凉的指尖轻挑起少年的下巴，温软嗓音却透出寒意来，“阿城，你怎么这么天真，我不和你在一起，当然是因为单纯地讨厌你啊。”
冰凉的雨水落在眉心，蒸发的瞬间像是夺去了身体里所有的温度。
鼻尖一抹幽香，冷得刺骨。
她用他曾经说过的话来刺他的心。
偏偏还是自己造的孽，无法反驳，只能默默受着。
少年默不作声，垂下的眸子，目光落在那只柔白纤细的手腕上。
那里光洁一片，不像是他的，伤痕累累，肮脏不堪。
含笑收回手，面上浅浅笑容柔艳明朗。
第981章 不欠你什么
缓缓道：“我记得，你说自己是个孤儿。”
她装着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等着看苏城的态度。
“没骗你。”少年缓缓站起身来，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微抿的纯白血色尽失，看起来更显瘦弱可怜。
刚才的脸色苍白，大概是被冻的。
含笑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不是特别关心。
苏城有些失落地垂眸，继续道：“那样的父母我宁愿没有，所以才和姐姐说自己是孤儿。”
他没什么遮掩，把自己是严家外孙的事情全盘托出。
“严琳的确是我的母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生硬，听得出对自己母亲的感情并不深。
不论是被母亲抛弃，还是被父亲殴打，对于苏城而言，都是他一生的阴影。
他忘不了，所以才想要把这些报复在别人身上。
等他说完，含笑才又道：“恭喜你，成了严家的小少爷，以后衣食无忧，总好过在娱乐圈里看人眼色的好。”
苏城抿抿唇，不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含笑。
“我没把他们当成是我的家人。”
他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那双眼睛里的神色是阴郁的，但也不过是一瞬，“我知道，严书白是姐姐的粉丝，你们私底下还见过很多次。”
含笑神色未变，轻描淡写一句，“他是你哥哥。”
一句话，堵住了苏城接下来要说的话。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按照血缘关系，那个看起来又蠢又好骗的人的确就是自己的哥哥。
苏城抿了抿唇，看起来无比乖巧的模样，声音放轻，眸光依恋，“姐姐，我会变得比那个男人更厉害的。”
含笑没理他这句话，只是道：“苏城，不管你怎么想的，严家人不欠你什么。”
说完，不等苏城的回答，含笑就转身离开了。
她不在乎苏城究竟能不能听进她这一句话，从一开始她也没打算去改造苏城这个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小白眼狼。
或许会有人善心大发，觉得他的遭遇很可怜。
这个世界不曾善待苏城，但这并不是他随意将伤害与痛苦加诸在别人身上的理由。
*
《风筝》的拍摄已经进入了剧情后期，此时的男二已经彻底黑化，即使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他也依旧不忘以此来博取女主角的同情。
他想让她心软，即使是下一秒就要死去，他也要这个女孩一辈子的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这么一来，不论是在戏里还是戏外，苏城和陆衡之间的矛盾也日渐焦灼。
两个人只要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出两人之间气场的不相容。
但这样的氛围感恰巧就是电影所需要的。
这大概会是陆衡此生演技的巅峰。
即使是他的经纪人都时常这么感叹。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受人期待瞩目的影后齐雪终于来到了《风筝》剧组。
其实齐雪突然来消息说要参演的时候，杨简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秦淮言。
毕竟网上一直都有传影后齐雪算得上是秦淮言的贵人和伯乐。
第982章 自己投票
当初他夺下影帝头衔的那部影片就是齐雪推荐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很好。
但齐雪却说，她来的的确确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很欣赏含笑，如果非要再加上一层关系的话……
大概就是她儿子也很喜欢含笑。
网络上对于齐雪这个儿子的谈论的确是很多。
当初的齐雪早就已经过了事业的巅峰期，同辈艺人之中她稳坐影后之位，短时间内都无人可以超越。
再加上她本就是实力派的演员，所以突然公布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时候，网络上大多数人都是以祝福为主的。
但也有不少人阴谋论，说这是齐雪和某位神秘金主的私生子，现在曝出来说不定就是为了“逼宫”的。
当然，最后发出这些言论的营销号全都被齐雪告上了法庭。
结果自然是胜诉。
那之后键盘侠们也就老实多了，虽然偶尔也会有智障发言，但都被网友怼回去了。
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齐雪进组的那一天，不少狗仔和记者都早早蹲守在了门口。
就等着看这位实力派影后和新晋顶流女团C位同框。
当晚，属于两人的话题就直接占据了热搜第一。
画面里，齐雪风采一如当年，但更多的是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美好与平静，面上笑容给人一种平和与亲近感。
在她一旁站着的含笑天真纯媚，眉眼之间满是灵动娇俏。
两人换上了戏里的服装，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对关系十分亲近的姐妹。
——这两人我都夸一句盛世美颜不过分吧？
——果然不愧是影后，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迷人，身上气质真的是太太太好了！
——本来还以为只是说说的，没想到影后真的来了！震惊我了！
——纯属看热闹的，替隔壁《宫墙》剧组尴尬。
——不怪影后不去隔壁剧组啊，就林可柔最近作的妖，我是影后我看到也糟心。
——林可柔的演技巅峰大概只能停留在《仙姝》时期吧，毕竟是本色出演。
——不知道还有人记得吗，当初《闪耀星途2》的时候，齐雪而是带着自己儿子亲自去现场给含笑投过票的！
——虽然过去了很久，但还是很好奇影后的儿子到底什么来路？
——娱乐圈未解之谜，季含笑的金主，影后儿子的爸爸。
——前面的，知道得太多小心被灭口！
要说尴尬，《宫墙》剧组也的确是尴尬。
不管是先前林可柔殴打同组女演员的热搜，还是现在影后参演隔壁剧组的热搜，本来被人看好的一个电影项目，现在提起几乎都是嘲讽。
看到热搜之后，最生气的还是林可柔。
尤其是网友们还把她和含笑放在一起对比，甚至直接发起了投票。
——你心目中更期待的新晋女演员。
一个季含笑，一个林可柔。
短短几分钟，含笑以压倒性的票数获胜。
百分之九十七对百分之三。
那百分之三里还包括了她自己给自己投的一票。
连她自己当时都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点了选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经纪人已经给她打了电话。
第983章 总是那几句话
现在的网友聪明的时候堪比福尔摩斯。
当天下午这件事也一起上了热搜。
——笑不活了，这年代明星都流行给自己投票的么？
——真就大型社死现场，这边建议林可柔直接买票逃离这颗星球吧。
——难道真的没人可怜林可柔么，百分之三的票数里居然还有自己的一票，也不知道是找了多少个小号投的。
——吃瓜不信瓜，柔柔手滑而已，路人可以多关注妹妹的《宫墙》
——我们不想关注你家妹妹的《宫墙》，只想关注你妹妹当初打人用的什么招式，降龙十巴掌么？
——路人真是冷酷无情，说的话——笑死我了！反手就是一个赞。
——林可柔家粉丝就不能反省一下么，同样都是有金主，怎么人家季含笑就混得这么好？
林可柔捧着手机，看着一条接着一条的评论弹出来，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最后直接扔了手机铺在床上大哭。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要这么对我？凭什么季含笑的运气就这么好，我比她差在哪里了，明明一开始她就只是我的一个替身……”
来来回回地总是那几句话，连助理都快能倒背如流了。
不过这一次她学老实了，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管，省得待会林可柔发疯又给她一巴掌。
屋子里一片凌乱，全都是林可柔之前发脾气自己给砸的。
如果不是因为背后还站着一个司越，林可柔赚的钱还真的未必够她用来砸的。
林可柔的哭声还是没停，嘴里破口大骂着什么，丝毫没有平日里在粉丝眼中优雅落落大方的模样。
助理选择一律忽视，弯腰捡起最后一块玻璃碎片就准备离开，起身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床底。
隐隐约约之间，一个巨大的黑色阴影映入眼帘。
像是个……背包？
助理起身的动作一顿，刚准备探头仔细看看，头上就传来了一道平静有冰冷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床上，林可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哭声，只是眼泪花了妆容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黑，阴沉沉的透着诡异。
助理心里一慌，也不敢再去细想，“我……没看什么。”
她僵硬着身体。
林可柔起身下了床，走到助理面前。
助理整个人汗如雨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面前的林可柔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
“还不赶紧出去。”
听到这句话，助理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屋子里又彻底安静下来，冷风不断地从窗口灌入，瞬间就冲散了那股并不十分明显的血腥味。
林可柔低下头，目光停留在依旧亮着地手机屏幕上，眼中神色诡异又阴暗，“含笑，我不可能永远输给你。”
*
#惊！季含笑疑似单飞成功，Smile
9或面临解散#
不过只是过了一个晚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就都是关于Smile
9将要解散的消息。
无数的电话最后都打进了高琴的手机里，都是在询问关于这件事的真实性。
毕竟团队里名气最大的就是含笑。
第984章 拉下水
之前不少的品牌想要单独和含笑合作，最后都被高琴给谈成了和团队合作。
一开始品牌还不是特别情愿，但是最后看在含笑的流量上也就都答应了。
可如果Smile
9
要解散的消息是真的，那么后续的合作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当初林可柔被爆出打人事件的时候，粉丝和经纪人为了把网友的目光吸引走就没少买“队内不和”的通稿。
虽然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说到解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团队的合约一共是签约了两年，现在时间不过才去了一半。要是真的要解散，这对于其他人绝对会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高琴的手机从晚上开始就一直响个不停，不止有合作方打来的电话，甚至还有不少的报社以及营销号打来的电话想要试探口风。
可是这件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Smile
9根本就没有同期竞争的女团，总不至于是人家男团买的热搜吧？
还没等高琴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团里的其他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最先发声的就是李小琪。
原本在团综里她也因为和赵白萱之间的互动而拥有了不少的cp粉，但是之后因为林可柔的事情，两人彻底闹翻，自然不可能再配合着去炒什么热度。
也是自那以后，李小琪的人气就开始下降，最后甚至落到了和其他两个刷票队友的地位一样。
队内虽然看着算是平静，但私底下大家对于李小琪“背叛好友”的事情还是有些鄙夷的。
毕竟含笑人好，自己发展好了也还愿意回来陪她们一起录制团综和舞台。
有这样大火的朋友，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好事。
可偏偏李小琪自己给放弃了。
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发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成团以来资源和通告都很少，公司区别对待很不公平，她只能在团综别墅里看着别人跑通告，自己很羡慕。
甚至还带着替其他人打抱不平的意思，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最后还要补充一句，如果自己有这样好的资源，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辜负任何人。
短短的几百个字，原本按照李小琪现在的热度和流量不该引起多大的轰动，但偏偏就是这篇开始只有几十个评论的发言冲上了热搜。
队友们都快要被这样的猪队友给气死了。
她们这些靠着自己实力出道的哪里用得着她来打抱不平。
明摆着就是挑拨离间！
——这热搜……买的吧？
——这人谁啊？我认识么？
——本人选秀粉，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李小琪，Smile
9的队员之一，当初也算是选秀逆袭的典范了，团综里和赵白萱之间组的cp还是挺火，可是后期人气莫名就掉了。
——前面的，不是莫名，听爆料消息说是闹矛盾了，团综里两个人都不见有互动，后来赵白萱就跑去和季含笑合作舞台了。
——这话怎么柔里柔气的，确定不是林可柔抢了她的手机发的么？
——不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妹子之前内涵季含笑搞队内孤立吧？
第985章 内涵大师
——是的，你没记错，我愿称“琪”为内涵大师！
——选秀的时候李小琪和季含笑关系还是挺好的，后来季含笑和林可柔对撕的时候李小琪就跑去林可柔那边站队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大家都明白。
——李小琪这发言真是膈应人，HQ虽然狗，但是一开始也很注重团队发展吧？砍了季含笑那么多个人代言就是为了让她拖飞机，李小琪她自己发展不起来怪谁？
——真就逗，什么叫如果这些资源给她，她就会努力了？难道不该是先努力才能拿资源的么？还是在说别人不够努力了？
——这篇发言就是内涵季含笑的吧，如果我没记错像是她们这样的团队，个人发展获得的酬劳是要拿出一部分平分的吧？
——这发言真的笑死我，只要是关注过李小琪有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这段时间她可是轻松得不行，到处去旅游，分享视频现在还在微博里挂着呢。
——好家伙，这是拿着队友赚的钱自己跑去享受，转过头来还要说别人不给你机会？
李小琪虽然也有属于自己的粉丝，但是她明显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个人团队，所以在看到最后一条评论的时候吓得赶紧就把自己之前的视频动态都给删了。
但即使她的动作再快还是被人留下了证据。
不少网友都喷她这种行为就是在不打自招。
甚至于还有人翻出了之前《闪耀星途2》的事情骂她忘恩负义的。
选秀整整十二期，即使不看花絮番外，光是正片大家都能看得出含笑是真的在帮助她。
成团夜的时候她自己都说如果没有含笑就没有现在站在舞台上的自己。
可就是这样的所谓友情，到了最后还是被她自己毫不犹豫地给抛弃了。
昏暗的房间里，李小琪呆呆地看着发亮的手机屏幕，后台私信一条接着一条地跳出来，她却连点开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忍不住地开始发抖。
她是在害怕。
没错，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羡慕含笑。羡慕她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还有那么优越的条件，甚至只是露了个面就能收获大批的粉丝。
可是在这样羡慕的情绪之下，她的内心或许还有一丝不屑。
认为像是季含笑这样锋芒毕露不懂得收敛的人怎么可能会走到最后，到时候网络上讨厌她的人一定会比喜欢她的人多。
这样的想法，被她藏得很深，甚至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直到后来成团也过后，季含笑被换票，她是开心。
开心像是她这样优秀的人不也是逃不过资本的操控，她们都是有一样遭遇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这件事会被人揭发！
为什么季含笑又拿回了这个第一名！
羡慕与嫉妒之间，不过一线之差，可一旦偏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曾经的自己了。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只能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给林可柔打了电话。
这件事林可柔也必须负责。
可那边却是冷笑一声，摆高了自己的姿态。
第986章 注重自身发展
“李小琪，你怎么这么蠢，这些话可不是我让你发的，你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握紧了电话，声音都带着颤抖，“如果当初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和季含笑闹翻。”
“李小琪，你少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当初如果你心里真的把季含笑当成是自己的朋友，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几句挑拨就倒戈相向了？”
李小琪咬着唇，脑海里下意识的解释像是要说给自己听，最后出口的也不过一句，“你胡说八道！”
林可柔嗤笑一声，嘲讽道：“你看看你，多可怜，赵白萱也好，李禾也好，搭上了季含笑哪个不是发展得好好的，你说，要是当初你没和季含笑闹翻，说不定早就火了，都是自作自受，你活该。”
说完，不等那边是什么反应，林可柔就直接挂了电话。
末了还是分嫌弃地把手机扔到一边，骂了一句，“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热搜是她买的，本以为能够借着李小琪的手就能顺理成章地诬陷季含笑“孤立队友”。
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孤立不孤立还不是靠人随口一说，只要她们抢先占领了话语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那么季含笑这件事就是假的也得成真。
到时候季含笑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毕竟现在的网友们最爱“打抱不平”了。
可偏偏李小琪没用。
好在她本来也没想着这件事真的能够对季含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不过是为了给以后做做准备，好好铺垫一下。
她要报仇，就要一击即中。
林可柔刚冷静下来，那边高琴就直接来了电话。
通知所有人都回公司总部开会。
*
高琴电话打来的时候，含笑正窝在椅子里和一旁的陆衡对剧本。
陆衡认真不过几分钟就忍不住八卦起来，“你们哪个什么……什么九的团真的要解散啊？”
“不知道。”含笑放下了手中的剧本，看着那边拿着手机和高琴争论着的杨简，又想了想，“或许吧。”
其实一开始她还是挺欣赏高琴的。
她有冲劲，做事够干脆也不折手段，从不掩饰是过自己的野心。
只可惜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在一个练习生行业并不发达的地方，Smile
9组为选秀节目的产物，它本身最高的价值就只能在选秀节目之中实现。
后续虽然会有个人能够以节目为跳板获得更多的流量和关注，但是作为团队来看，它依旧是不合格的。
观看选秀的人的确很多，但是每个人心中真正喜欢的选手也就是那么几个，总有落选成不了团的。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后续的合体运营跟不上，粉丝的眼中能够看到的就只有自己家的爱豆，而不是一个完整的团体。
能否出圈，永远都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一个问题。
选秀一旦结束，关注的人自然就少了，再加上没有适合的舞台，大家自然也就更加注重自身的发展。
像是这样的道理，其实大家都明白。
陆衡也明白。
第987章 没什么感情
不过陆衡对他们团队也没什么感情。
从没出道的时候粉丝就开始各种争吵，抹黑对家也好，还是直接破口大骂也好。
队内的人也是互相看不顺眼，不是没有真感情，只是在面对巨大利益诱惑的时候每个人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好在他自己也随意惯了，对于这些事看得轻。
随便别人怎么议论，反正他就是这个性子，爱喜欢不喜欢，都随他们去说。
天上阳光格外刺眼，没了厚重云层的遮挡，满满地都洒落在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光辉一般。
陆衡侧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含笑，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间。
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正巧撞到含笑头来的视线，立马又举起剧本装乖。
含笑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敲了敲在光脑之中不叫的金莲。
“确定没有一点关于陆衡的资料么？”
金莲困困地打了个哈欠，“没有啊，我查了好几圈了，真的没有，他顶多就算一……”它斟酌用词，然后不确定道：“番外角色？”
番外角色，在星际直播里一般指的是只出现在番外的角色，这样的任务在剧情之中一般作为背景板出现。
在原剧情之中，提到陆衡的也不过只是用了句男团门面带过。
含笑也没多纠结。
正好这个时候杨简也挂了电话走过来面上还带着未消的怒火，“走吧，我带你回一趟HQ，和高琴那个老妖婆算账。”
*
还是正午，HQ大楼的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记者。
保安们都在尽力的维持秩序，艰难地挡住一直想要往里冲的记者。
闪光灯闪烁，镜头已经对准了出现在门外的几个Smile
9成员。
不论今天讨论的结果如何，她们都不愿意放弃这样能够轻易上热搜的机会。
一个个全都对着镜头热情地打招呼，甚至还有人嫌弃保安当了自己的镜头把人赶开的。
“李小琪，李小琪，网友们都说你昨晚的发言是在内涵季含笑搞队内孤立，请问有这么一回事么？”
“李小琪，听说你之前和季含笑情同姐妹，现在是感情已经破裂了么？网传你嫉妒季含笑是真的么？”
“何佳，罗静静，当初你们是因为刷票才得进的Smile
9，事情被爆出来之后HQ把你们保了下来，请问对于这一次团队可能解散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
一连几个问题问下来，三个人面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尤其是李小琪，往常团队采访的时候很少会有记者注意到她，即使注意到了，问的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如此“犀利”的问题。
即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时面色还是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关于这件事，我……我没有内涵谁。”
她艰难地突出这句话。
记者只是推了推眼镜，继续追问，“那么请问队内孤立这件事情是真的么？”
队内孤立，女团大忌。
李小琪犹犹豫豫的模样让一旁的记者都看到了可以发挥的空间。
第988章 目的都一样
直接全都围了过去。
至于何佳和罗静静则是松了口气，只要火不烧到她们这里怎么都可以。
等李小琪准备好措辞想继续发言的时候，镜头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明艳的面庞。
面对着众多闪烁着的闪光灯，赵白萱依旧应对如常，语气平稳，“关于孤立这件事不过是有心人的臆测，含笑一个人孤立全团，这种事情难道你们不觉得可笑么？”
一旁的李禾也立马附和，“是啊是啊，真的太扯了，含笑人很好地好不好。”
她甜甜地笑起来，话语立马变得有说服力。
一旁的李小琪则是尴尬不已，看着两人配合着控场，目光始终在李禾的身上停留。
脑海之中想到的却是林可柔那句话，“你看看你，多可怜，赵白萱也好，李禾也好，搭上了季含笑哪个不是发展得好好的，你说，要是当初你没和季含笑闹翻，说不定早就火了，都是自作自受，你活该。”
外人或许不知道，她们团里的人却是清楚，当初李禾接的第一个剧本就是含笑推荐去地。
如果当初不是她和含笑闹翻给了李禾机会，这个角色本该是自己。
现在火的也会是她。
李小琪低下头，目光垂下，紧咬着唇瓣。
随着采访接近尾声，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林可柔来了”，记者们呼啦啦地就去了有大半。
这片地方终于有空了下来。
赵白萱这才转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李小琪，目光里早就已经没了之前的愤怒和失望。
大概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她经历得多了，知道舞台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并不希望在一段已经失去的友情上面多费工夫。
但是对于李小琪她还是想说一句，“含笑以前对你不错，即使再怎样，你都不该随意地抹黑她。”
李小琪扣紧了手指，没敢抬头，只是语带嘲讽地回了一句，“我污蔑她什么了？”
李禾皱了皱眉，大概是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李小琪的转变回这么大，给人的感觉太过阴沉消极。
赵白萱却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心里有些感叹，“你自己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但有一句话网友们说得对，你拿着含笑分出来的钱去各种旅游，转过头来又各种污蔑内涵，做法实在令人恶心。”
“我恶心？”李小琪抬起头，眼眶湿润，伸手指着一旁的李禾，眼中是嫉妒，“你怎么不说她恶心，如果不是我和含笑闹翻，她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沾上去，说白了不都是看中了季含笑的热度和流量，想要分一杯羹而已？”
李禾不甘示弱地怼回去，“你管我出发点是什么，反正我没有做对不起含笑的事情，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不过就是因为嫉妒。”
嫉妒。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彻底击溃了李小琪的心防。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嫉妒。
季含笑运气那么好，有实力长得好看的人一大堆，但偏偏就是她火了，怎么偏偏就是她被影帝喜欢爱慕。
凭什么？
第989章 解释一下
明明从选秀一开始，她的起点甚至比季含笑还要高的。
她就安安静静地做一个花瓶不好么！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李小琪的目光却始终带着一股尖锐感，满是不甘。
赵白萱依旧平静，陈述一个事实，“李小琪，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背叛我们的，没人逼你。”
说完，她就带着李禾进了公司大楼，只留下神情木然的李小琪。
远处，自上一次剧组打人风波之后首次现身的林可柔可以说成了记者们的“宠儿”。
不过提出的问题都不算是和善。
经纪人也曾经劝说过林可柔不必出这种风头，走后门进公司大楼也是一样的，免得又被人拉出来嘲讽一番。
可林可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被黑怎么了，你们不是常说黑红也是一种红么，当初她季含笑就是靠着这个翻身的，既然她可以，我也可以。”
经纪人只能选择沉默。
有些话她不好说。
人家季含笑之所以洗白这么成功是因为人家本身就没做那些事，撑死也就是自恋了点，但是你的黑是真的黑。
不过有些事情经历得多了，心态自然也就稳了。
不管记者怎么抛问题，林可柔都不接，只是不停地对着镜头摆造型，面上笑容十分的完美优雅。
记者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从林可柔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他们干却就直接离开了，只留下林可柔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那边还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传来。
“怎么今天没看到季含笑，她不会不来吧？”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来才怪，他们这个什么团，现在不就是靠着季含笑的名气拉着么。”
“听说季含笑背后有金主啊。”
“那你们挖出点什么没有，那金主谁啊？”
“谁知道呢，听说势力挺大的，惹不起，没人敢查，比起赚钱，我觉得还是保命重要，真要想挖还不如挖林可柔背后那个。”
“她就算了吧，她感情乱得很，之前说是跟了誉可娱乐的总裁，后来又勾搭上这总裁的兄弟了！”
众人跟一片唏嘘，直夸其内行。
林可柔在一边听得直跺脚，最后直接转身也进了大楼。
*
所有人里，来得最晚的就是林可柔。
不过也没人在意她，就连曾经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何佳和罗静静都没上赶着凑过去。
她们之前走得近，无非就是看在林可柔身后有金主，到时候能够分得一点好处。
谁知道最后一点好处也没捞着，林可柔还出了打人的事情，她们自然是要回避一些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今天关于团队解散的事情。
她们自然不同意。
一群人围坐在会议室的里。
刚才高琴和杨简之间的激烈讨论撞见的人不少，心里也都清楚是在说什么。
但是此时看着高琴的面色还真就猜不出来最后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高琴的目光先是落在一旁的含笑身上，才又扫过其他人，语言算得上是谨慎，“关于这一次团队解散的热搜你们有谁想要和我解释一下的么？”
第990章 关于热搜
话音落，众人面面相觑。
罗静静最先坐不住，提出质疑，“听高经纪的意思，难道这一次的热搜是我们团的人自己买的？”
高琴只是笑了笑，像是要退出这趟浑水，直接撇清，“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罗静静没看清高琴的意图，反而是把矛头又转向了含笑。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团队解散，自然是某些人求之不得，怕是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小破团，想要自己发展了。”
含笑不动声色，对于罗静静的挑衅只是淡淡一瞥。唇角一抹浅浅的弧度，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就像是不屑与嘲讽。
罗静静向来沉不住气，原本选秀的时候她也是公司的力捧，不然公司也不会花钱给她刷票。
但就是因为含笑横插一手，导致她刷票的事情被曝光，之后什么发展都要小心翼翼，都一年了还在原地踏步。
她心里自然是怨恨含笑的。
“季含笑，你就说，这是不是你的意思。”
含笑看她，姿态动作都是极其舒适又优雅，眉眼轻抬，气势有些压人，“你有证据么？”
罗静静被看得心里一慌，但还是硬着头皮喊一声，“还需要什么证据，所有人里，你单飞的成绩最好，你早就想要摆脱我们你这群人了！”
虽然怒气上头，但是罗静静也不忘拉上其他人。
这还是她和李小琪学的。
谁知道，其他人并不是很给她这个面子。
李禾笑眯眯的举手，对着含笑一脸小迷妹的模样，“我和你不是‘我们’哦。”
赵白萱也适时开口，“你自己心里不服气，又何必拉上我们？”
剩下两个靠实力人气出道的成员没作声，但是对于罗静静自作主张扯上她们的话也很不满。
罗静静被气得脸红，“难道你们真想看着我们Smile
9解散么？”
眼看着火烧得差不多了，林可柔才又站了出来，
像是个明事理的人一般，开口道：“的确，毕竟大家在一起也一年了，这个时候说分开，太伤感情了。”
这话虽然说得假，但达到的目的却是一部分人想的。
毕竟团队如果真的解散了，她们和含笑之间也就没了联系，到时候再想要蹭热度就难了。
以后怕是连一句“季含笑的队友”都没有了。
必须承认的是，她们虽然眼红嫉妒含笑的热度，嘴里说着不服气的话，但实际上心里都想要借着含笑赚一份关注度。
在她们看来，赵白萱和李禾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代表。
高琴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和杨简之间的谈论的确是不怎么愉快，但最后的结果对她来说却是满意的。
杨简的确是个好经纪人，要不是他决心跟着含笑，她还真想把人给挖过来。
高琴兀自想着。
何佳比起罗静静要理智不少，这个时候把含笑得罪死了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她只能先转移话题，“所以那个热搜究竟出自谁的手？”
问题又绕回了这里。
如果不是这个热搜突然出现，或许她们Smile
9还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