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不是没脾气
当天晚上，孙雨和李薇争吵的事情还是被当作八卦给传开了。
连赵白萱都忍不住跑来问含笑。
含笑正忙王自己的脸上擦各种护肤品，听到赵白萱的话也是抽空回了一句，“吵了，大概是为了我和林可柔谁当C位的问题吧。”
赵白萱坐过去，困惑，“我记得李老师一直都停和善的啊，不像是会和别人吵架的人。”
“你这话就说错了。”含笑说；“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
赵白萱撇撇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聊不了多两句，见含笑抱着小说再看，赵白萱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没多久，赵白萱就听到门外传来交谈声，那声音有点熟悉，她却有些想不起是谁的。
大概也就是她们这群练习生里的人。
似乎是来找含笑的。
赵白萱开着花洒，声音也听不真切。
门外。
对于突然造访的胡月，含笑似乎并不觉得很惊讶，”来找我，有事？“
胡月就站在一边，头发有些凌乱，眼底青黑。
上一次的主题曲测评因为和林可柔一起算计含笑的缘故，她已经降到了替补的位置上，在选曲上完全没有优势。
胡月看着含笑那张连，眼神黯淡下来，“季含笑，我们还是同学对么？”
含笑侧头去看她，歪了歪脑袋，示意她继续说。
胡月咬着唇，颤抖着开口，“帮我。”
曾经她认为只要自己能够参加《闪耀星途2》就一定能够大放异彩，所有练习生在参加之前一定都有这样的想法。
能火的，能出道的。
为此她付出了代价，却发现即使如此也依旧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反而是含笑……
胡月站着，含笑就坐在她面前，几乎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但胡月依旧还是觉得自己矮了面前人一头。
含笑撑着脑袋，眼尾微微上调，看着胡月，声音却是有且轻软的惑人，“你在求我啊？”
胡月强逼着自己对上那双眸子，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一样，沙哑，“对，我求你。”
她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了。
这一次的一公表演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唱歌并不是她所擅长的。
更不要说是难度这么大的歌。
她只是想要节目组里多待一段时间而已。
含笑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又走回来，盘着腿，先看着眼前人，“胡月，你猜，我会帮你么？”
本就提着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拉扯了一瞬，很快又松开。
依旧还是没着落的心慌。
那样的笑容，依旧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甚至于还带着几分的玩味，像是游戏人间的恶魔一般，看着地上的蝼蚁挣扎。
胡月站在那，低着头，依旧是那一副阴沉的模样，眼中神色决绝，唇上几乎失了血色。
像是用了莫大的勇气才又抬起头，“季含笑，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只是想要让更多的人看到我，我没你那么幸运，以你的水平……”
含笑始终都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凉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敲着。
没说话。
第347章 直拍对比
有规律的敲击声撞击着胡月的耳膜，像是考场倒计时的时钟一般，周围的空气都在挤压着她的大脑，焦灼，难挨。
指尖微顿，含笑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带笑，意味深长，“胡月，你说林可柔会是下一个王嘉嘉么？”
胡月身形一滞，瞳孔放大，只倒映着一个人的面容。
*
赵白萱出来的时候寝室里就只剩下含笑一个人，还是抱着原来那本小说。
看得很认真。
赵白萱擦着自己的湿发，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刚刚是谁来找你？”
含笑翻了手里的小说，并没打算隐瞒，“胡月。”
对方这么直接的回答反倒让赵白萱有些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毕竟她和含笑的关系也说不上亲密。
*
李薇和孙雨的这一吵直接就吵上了热搜，连带着李薇的编舞老师时期的荣耀也都被拔了出来。
甚至还出现一个选秀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那就是在正是表演还没出来之前，含笑和林可柔之间的直拍就被剪辑出来拿来进行对比。
不过含笑的则是整段的唱跳直拍，林可柔的就要简单得多，只是舞蹈直拍。
——看舞蹈力度林可柔要秒杀季含笑好么？C位当之无愧。
——前面说秒杀的是聋了？人家季含笑是唱跳的好么？
——柔柔好棒棒，C位出道吧。
——不捧不踩。一个是顶级编舞李薇看好的人，一个是女团出道孙雨看好的人，你品，你细品。
——楼上的，品你大爷，说话少阴阳怪气的。
林家别墅的阳台上。
以前还对追星嗤之以鼻，誓要把含笑追到手的林家大公子林西元现在已经成了含笑后援会的副站长。
至于站长自然是他的亲妹妹林小媛。
两个人正一人一台电脑忙着给含笑控评。
林小媛嘴里还咬着一块面包，连吃饭也顾不上，“哥，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林西元十分亢奋，“那几个黑粉和披皮黑老子骂得他们家都找不着，跟我斗，还嫩着呢！敢欺负我未来的女朋友！”
他说完，手指在键盘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下一秒，脑袋上就被扔了一块面包。
紧随而来得是林小媛的怒喊，“林西元，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笑笑美人是大家的，你别想觊觎！”
林西元挥着手避开自家亲妹妹的攻击，“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追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她成为了你嫂子啊！”
“你闭嘴，你才配不上我家美人呢！”
林西元被自家亲妹妹逼得抱头乱窜，“那你总不能指望你家美人孤独终老吧，你清醒一点！”
被戳破美好幻想的林小媛更气了，继续追着自家哥哥打，“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祝福我家美人，反正美人不会是你的，你死心吧！”
两兄妹扭打在一起。
正好推门进来的林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也没管，都习惯了，只是扔下一句话，“我和你们爸爸要出去度蜜月了，后天严家的小公子有一场独奏会，请柬我给放桌上了，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要去，听到没有？”
第348章 换组
忙着打架的两兄妹哪里有空去回话。
林母本来还想喊一声的，但是林父那边已经打来电话催促了，她也懒得管就关门走了。
这两兄妹，一年到头就没有哪天是安静得了的。
*
《天鹅的翅膀》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歌曲，不光是这首歌曲演唱需要用到的技巧，其背后的故事也让寻常人很难理解。
歌曲一开始讲述的就是一个几乎人尽皆知的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
只是歌曲里的丑小鸭在蜕变成天鹅之后却陨落了，翅膀被它自己生生折断，再也无法翱翔于天际，它砸落在地面，却是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诡异又血腥。
梁语山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虽然是个好老师，但他的水平太高。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博士后去教幼儿园的学生，能教，只是大家都听不懂。
这么一来，课上的氛围就很不好。
这首歌的所有练习生都是没得选了才来了这一组。大家脸皮薄，被梁语山训了几句就有人红了眼睛，大家赶忙围过去安慰。
梁语山黑着一张脸，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怒气，“哭什么，还要不要上课了？”
他的声音冷冷的，听得几个女生又是一抖，眼睛更红了。
梁语山也无奈了。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练习室里的人都下意识看向了额门口。
梁语山缓缓转过身，看到来人，抿唇，不发一言。
含笑勾唇笑了笑，“梁老师，不欢迎我么？”
梁语山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低低念了一句，“进来吧。”
没人能想到在一公前居然还会发生临时换组的情况，但是这对于天鹅组的学员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自从含笑来了之后，大家都发现毒舌又自闭的梁老师居然会笑了，尤其是对着含笑的时候。
那眼睛都在放光。
是真的很喜欢了。
好在这个时候距离选曲也没过去多久，大家都还有时间去练习。
含笑一走，林可柔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镜子》组的C位，没人敢和她抢。
只是众人没想到和含笑换组的人会是胡月。
胡月在一百位练习生里向来是最安静的哪一个，哪怕是镜头对准她都很难被人注意到的那一个类型。
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是胡月偶尔受到了一点优待也很少会有人注意到。
并不是一个具有威胁的人，大家见是胡月也稍稍安心。
组里两个热度高的练习生已经足够分走大批的关注度了，现在走了一个是好事。
只有林可柔看到胡月那张脸时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但还是没说什么。
含笑一公选曲临时换组的事情被节目组压了下来，并没有上热搜。
反倒是最近火了一位“小提琴王子”，网友们的注意力大都集中在了这上面。
起因也不过只是一场独奏会上的一个模糊视频，视频的清晰度连高清都算不上，一看就是有人拿手机偷拍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高糊的视频依旧还是阻挡不了舞台上严书白的耀眼。
第349章 被群嘲
一身干净的白色西装，低头专注演奏提琴的模样如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年一般，身上带着浑然天成的朝气与纯净。
像是城堡里不谙世事的王子一般，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却又让人生不出一丝的邪念。
——真的要疯了，这弟弟也太可了吧！居然被我发现了歌宝藏。
——跪求弟弟千万不要进娱乐圈！你要成为娱乐圈得不到的男人！
——视频里的人是我哥哥的好朋友的表哥的校友，小提琴超级厉害，各种奖拿了个遍。
——有没有人觉得这位弟弟和选秀的林可柔好搭呀，两个人都是拉小提琴的，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
——前面的这么一说我举觉得我可，真的好搭啊！
——不觉得搭，林可柔那点水平忽悠行外的可以，专业的人根本瞧不上，也就粉丝当个宝天天吹嘘。
网友的评论之中虽然有不同的声音，但大多数粉丝还是站了严书白和林可柔的cp。
林可柔的经纪人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么一个热点，当即就拍板决定雇佣了大批的水军，连带着后援会也主动点赞了关于两人cp感的微博动态。
这么一来，林可柔再次被送上了热搜。
大家把林可柔和严书白的表演剪辑在一起，直接剪成了一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当然其中还是有不少粉丝拒绝捆绑，为此还专门跑到了严书白的微博底下谩骂，认为是他故意买的热搜就是为了蹭热度。
各种脑残发言不计其数。
——滚天桥拉你的琴吧，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蹭热度。
——你是对家某某笑派来的吧，故意抹黑人家一个女生。
——选秀爱豆最忌讳的应该就是恋爱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工于心计的男生？
——你是绿茶么？男版绿茶真的是第一次见。
舆论逐渐跑偏，连林可柔在节目里都收到了消息。
自从王娟那边断了之后，林可柔不得已只能自己花了点钱找人和自己的经纪人联系。
捆绑cp的事情虽然是经纪人自己的决定，但林可柔知道后也并没有反驳，哪怕是知道自己的粉丝去严书白的微博下谩骂她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经纪人的意思是说希望之后林可柔能够和严书白有一场合作表演，一是可以洗白自己之前小提琴水平差的黑点，二是严书白毕竟是正经音乐圈子里的人，沾上他也能提高林可柔自己的身价。
以后触到了想要接高奢代言也会方便很多。
听到自己的经纪人这么说，林可柔也心动了，“书白我们是见过面的，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你让阿煜和他说说，他会同意地。”
她说完，经纪人那边却是有些为难了，“阿柔，你还不知道吧，江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誉可了。”
林可柔愣住，“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经纪人想了想，又赶紧安抚了一句，“没事的，以江总对你的重视他是绝对不会不管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一公的表演，好好准备，到时候公司会给你买热搜的，放心吧。”
第350章 一公
听经纪人这么说，林可柔才算是稍稍放心了一点。
经纪人那边又提醒了一件事，“一公之后有一场代言拍摄，已经和那边说好了，到时候你好好表现。”
代言拍摄都是由品牌那边做主，一般来说都会选择热度较高的练习生进行拍摄，这也是品牌和练习生互利的好事。
一些流量热度都一般的练习生也会争取这样的拍摄机会，为的就是多露脸，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
没个人帮你说话，人家品牌也不会做这种好事。
这一次的拍摄也是林可柔答应了要给胡月的好处，只不过林可柔没想到胡月那么没用，不仅没有让含笑去F班，反而还连累了她。
既然事情没有办好，那么当初的承诺自然也就作废。
对于经纪人的嘱咐林可柔也只是敷衍的点头，没有多聊就挂了电话。
节目不允许使用手机，但是对于那些有背景的练习生也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可柔刚一抬头就好预兆的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夹带着些许的笑意，不多，就像是流星掠过了湖面，轻轻一闪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是令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林可柔稍稍稳住心神，握着手机的手藏到了身后，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季含笑，你怎么会在这？”
含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林可柔，没说话。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开。
只是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是映在了林可柔的眸子里。
她两三步就追了上去，“季含笑，胡月换组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含笑顺着来时的路拐了个弯，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换走了你不该开心么。”
一句话就绊住了林可柔的脚步。
她只能看着含笑消失在楼梯口。
是啊，季含笑换走对她的确是一件好事。
《镜子》这首歌热度高，而她又是组里人气最高的练习生，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节目放送的那一天会有多么的火爆。
只是……
她只是不甘心，这么一来反倒像是她怕了季含笑一样。
明明总排名自己还是第一名，季含笑凭什么这么嚣张。
*
一公表演当天。
网上关于严书白和林可柔之间的舆论已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发酵，所有人的矛头依旧对准了严书白。
很简单。
严书白是个单纯得近乎直白的人。
他的确是认识林可柔，也认识江煜，只是他与两人之间算不上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至于林可柔……
严书白并不喜欢这个初次见面就用估量货物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所以他很直白地在微博发表了一篇评论。
大意就是，自己不会和林可柔合作，林可柔的小提琴水平实在是十分的罕见，罕见到他自从幼儿园毕业就没听到过有人演奏小提琴的水平如此独特。
直接打脸了林可柔的脑残粉们。
之前粉丝们甚至还用天籁之音，世间少有来形容林可柔的小提琴表演现场。
当初不是没有专业人士想要打脸，奈何粉丝力量太强大，都被骂了回去。
第351章 争抢服装
这一回严书白一出声，直接就把之前那群专业人士给炸了出来。
各种路人脑残粉吵得那叫一个激烈。
一般来说如果网络上有对练习生十分激烈地讨论或是谩骂节目组都会通知练习生本人，这一次节目组也没例外。
可以说在表演当天收到这个消息的林可柔是真的气得不轻。
工作人员一走她就开始忍不住骂了起来，“都是一群智障脑残，我用得着他们给我拉这种热度，追星追得脑子都飞了！”
她没想到自己那些所谓的粉丝居然这么蠢给她拉仇恨。
一群忠心护“主”的粉丝们亲手把自己爱豆送上了群嘲中心。
可以说林可柔这一次虽然有了热度，但是被粉丝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路人缘被毁得稀巴烂。
旁边的女生赶忙安慰林可柔，“阿柔，你也别生气了，现在的粉丝都是这样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大张旗鼓地。”
林可柔还冷着一张脸，有些蛮力地拉扯着这一次一公的演出服，看得出她很不满意。
女生只当林可柔还在为了粉丝生气，“现在的粉丝一个个都是小学生，以为全世界都要伤害自家爱豆，其实这样也好，方便掌控不是么，只要卖卖惨就有一群人上赶着送钱，挺好的。”
其他几个女生也赶忙符合，只有胡月不作声。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条纯白色的裙子。
“其实咱们这样的女爱豆也挺惨的，不能恋爱不能有绯闻，不像是那些男爱豆，就算是他自己亲手把房子给烧了，那些个粉丝也上赶着去修。”
“谁说不是，前段时间那个谁谁谁不就是这样，粉丝还一天天当个宝，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还当没断奶一样，说是人家女的上赶着勾引了，我也是服了。”
“阿柔，你看开点，其实……哎，阿柔你做什么？”
林可柔突然扔了手里的裙子去抢胡月手里的那一条，“你是不是偷偷换了我的服装？”
胡月自然也不松手，两个人就扯着团队服装里的唯一一条白裙子，“你胡说什么，服装上都写了名字的，这条就是我的。”
“不可能！”
林可柔厉声反驳。
《镜子》组这一次的舞台可以说是节目组最用心的舞台之一，连带着服装也都是专门购买来的。
为了符合歌曲背景，所以服装都使用了最基本简单的颜色搭配，只有黑与白。
六个人的服装虽然看似不同款，但实际上都带着相同的元素。
不过其中五条裙子都是以黑色为主要色彩，只在边缘处加了点白色的点缀，好看是好看，和那一条纯白的裙子放在一起，最抢眼的自然是唯一的白色。
林可柔作为C位，她当然认为这条白裙子应该给自己，可是胡月却翻出了那条白裙子一侧写的名字。
就是胡月。
林可柔还是不相信，“明明我才是C位，凭什么这套服装给你，一定是弄错了！”
胡月冷笑一声，从林可柔手里抢回了自己的裙子，“节目组就是这样分配的，只是一条裙子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在意。”
第352章 墙头草
林可柔不甘心还想上前抢，身边的女生都赶忙拉住了她，“阿柔，你冷静一点，待会就要开直播了，被人看到不好。”
“是啊，是啊，先去换衣服吧，反正C位就是你没跑的，一条裙子而已。”
大家都在安慰林可柔，但是对于胡月服装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大家都是黑色的，就你一个白色的，这不是明摆着的抢C位么。
林可柔就算了，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胡月？
可是大家也不好说些什么，眼看着就要到直播的时间里，只能去换上了自己的服装。
一公表演依旧采用网上直播的方式，但只有现场的观众才能参与现场投票。
300个人要选出每组的第一名，最后再由各组的第一名进行票数对比，最高的那一人加两万票，其余组员则是加一万票。
总排名票数截止于今晚零点。
胡月并不适合白裙子，因为从小帮着家里做农活的缘故显得有些黑，骨架也有些大，不过在妆容的搭配下还是要比以往好上了不少。
只是站在含笑的面前依旧是逊色不少。
不过含笑却很满意看到这样的胡月，目光落在那条纯白色的裙子上，轻笑一声，“果然，我还是最喜欢你这样的墙头草。”
墙头草，两边倒，谁给好处帮谁跑。
她喜欢。
胡月只当听不出含笑话里的鄙夷，“林可柔看到这条裙子之后就笃定是自己的，不过我没让她得逞。”
舞台之上，判断中心位的出了个人的实力之外，服装同样也很重要。
要是你穿得和伴舞一样的不起眼，哪怕是实力再好也要大打折扣。
更何况林可柔的实力并不好。
这是胡月最佩服含笑的一点，她总是能顶着那张纯澈无害的面容挑拨他们之间的争斗，一如含笑当初这么对自己和王嘉嘉一般。
哪怕是到了现在，所有人都看出了林可柔和含笑之间关系不好，甚至于林可柔几次三番的针对了含笑，含笑都是一笑置之。
她不动手，却笑着把刀子塞到了别人的手上。
她告诉自己林可柔承诺的广告拍摄只是个谎言，也给了自己换组的机会。
哪怕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季含笑在算计自己去对付林可柔，可她却别无他法，“季含笑，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胡月十分好奇，以季含笑现如今的能力还有她身后那个神秘的金主，想要对付林可柔简直轻而易举。
闻言，含笑表情现实一顿，紧接着便娇笑起来，语气天真，“嗨呀，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窝里斗嘛，我出手，那就叫降维打击，怕你们撑不住。”
她说完，笑意凝在唇角。
真诚却又顽劣。
让胡月想起了一个电视角色，也是那般肆无忌惮地挑起所有人心里的恶念，看着别人在善与恶之间挣扎，最后沾染血腥。
她却始终都是局外人，嘴角带笑地看着被自己恶念圈禁的人拼命逃离。
你很难那去界定这样的人是否是邪恶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念，会自私也会嫉妒。
第353章 别计较
含笑所做的不过是将所有你不敢面对的内心扒开，然后鲜血淋漓地呈现在你面前。
她扔下刀，握着刀的人却依旧是你自己。
含笑……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三观与章法，现在回想起来，胡月觉得当初和含笑作对简直就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
胡月有些后怕，“季含笑，你可真是个疯子。”
含笑弯了眉眼，依旧那班的漫不经心，“一般，一般，谢谢夸奖。”
*
江煜刚一回到老赵就听佣人说江老爷子约了司斐在书房里谈事，他的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可以说自从司越失踪，司斐当权之后两家之间的那点情谊就彻底断了。
更何况江煜一直把司斐当作害死自己兄弟的仇人，自己爷爷却把司斐当作客人一样的清回来。
江煜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抬脚就要往书房走，却被佣人给拦了下来。
江老爷子吩咐过，要是江煜回来了，务必要拦住不让他上去打扰。
江煜看着面前拦住他的人，冷呵一声，“让开。”
话音刚落，楼上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江老爷子依旧是一副和蔼老人家的模样，只是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里却闪着精光，“看来司贤侄是不给我这个老人家面子了啊。”
半开玩笑的语气，但意思却是真的。
司斐面不改色，语气不带丝毫的起伏，唇角带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江老爷子言重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了？”江老爷子似叹了声气。
司斐不语，态度已经很明确。
江老爷子打量着面前的人，见他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狭长的眸子反而染着凉意便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没得商量。
心里不免有些感慨，果真是造物弄人，当年那个任人欺辱的少年终究是成了凉薄冷血的司家掌权人。
想到当年的事，江老爷子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江煜却已经走了上来，叫了一声，“爷爷。”
江老爷子点点头，又见江煜看着一旁的司斐，不由得出声，“说起来你们两个以前也是同学，虽然差着辈分，不过叫一声叔叔，你们也可以叙叙旧啊。”
司斐不语。
反倒是江煜显得有些激动，话语也掺了冰块一样的冷硬，“司先生命硬，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克死，我可不敢和他攀什么关系。”
“江煜！”江老爷子呵斥一声，“给你叔叔道歉。”
江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爷爷非要攀上司斐这个关系，明明司越都已经被司斐给害得下落不明了，哪来的叔叔！
江煜撑住了老爷子严厉的目光。
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道歉就更加不可能。
江老爷子也是知道自己孙子的这个脾气，只得笑呵呵地看着一旁的司斐，“司贤侄，阿煜不懂事，你也算是他的半个长辈了，就别和他们这些小辈计较。”
他语气算是客气，但到底还是向着自己的孙子，只当当年那些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场面话，司斐也只是点点头，声音疏离冷漠，“您客气了。”
第354章 还是爱我
江老爷子让人送司斐出去，没走几步江煜就追上来了。
佣人们都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先离开了。
江煜就站在司斐的面前，那张脸已经布满了阴霾，“司斐，你和季含笑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最后四个字，江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恨司斐，如果说原先只是因为司越的关系，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
含笑。
司斐目光淡淡扫过面前的人，带着点漫不经心，一眼就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抬手整理这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道：“你觉得你凭什么来质问我这句话？”
江煜带着怒气，却不知司斐心里的怒气比他更甚，只是到底多年磨砺出来，又身居高位，哪怕是内里风起云涌，面上依旧一派平静。
对着江煜，司斐甚至开始想自家小姑娘当初究竟为什么会爱这么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
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嫉妒。
男人的平静很大程度地激怒了江煜，哪怕他再沉稳，到了司斐面前到底还是落了下风。
他不如司斐。
这是自司斐尚未以来他听到过的最多的话，那个曾经任他欺辱殴打也不敢还手的少年终究是踩到了他的头顶。
甚至还带走了他的女人。
江煜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嘲讽，“司斐，像你这样连亲人都可以拿来利用害死的人，会有真心么？”
江煜早已先入为主，认为司斐对含笑不过只是抱着玩耍的心态。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获得少许的安慰。
司斐下意识地伸手进口袋里摸到了打火机，细细摩挲那一抹冰冷，眼中的笑意也似夹着深冬的寒风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你会长进，现在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他一字一句念出来。
目光落在江煜的身上，漫不经心却又意味深长。
江煜僵住，面色更冷，冷笑出声，“哪又如何，即使我再蠢季含笑也还是爱我。”
顿了顿，他刻意挑衅，“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季含笑有多么的爱我，哪怕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也依旧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说完，迎上司斐幽深阴鸷的视线，江煜却是不由得身形一滞。
哪怕是心里再看不起司斐私生子的身份，可是每当对上司斐的视线，那种像是在夜幕之下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令人背脊发凉却无法忽视。
江煜到底还是和司斐不同。
他生来就是人生顺遂，从未遇到过任何的大风大浪，哪怕是接手江家的产业也有江老爷子保驾护航。
司斐却是不同，他只靠着自己一路厮杀，从一个人人看轻的私生子一路走到如今司家掌权人的位置。
温室里长大的宠物，哪怕血统高贵，终究也还是少了几分在商场之上厮杀的血性与野心。
恰巧这些司斐都有。
江煜刻意地想要激怒司斐，也的确如他所愿。
哪怕司斐知道自家小姑娘那副模样不可能真的爱谁爱到骨子里，却依旧还是抑制不足自己骨子里的偏执暴怒。
第355章 不会再犯
含笑不在身边，男人便没了安抚的良药。
看了一眼面前的江煜，司斐的淡淡开口，“活个十几二十年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没关系，这病治好了也就不会再犯了。”
江煜看过去，面色难看，知道这是司斐在内涵自己，冷笑一声又补充一句，“我和季含笑在一起两年了。”
男人放在口袋里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面上倒是云淡风轻，只是语气加重，“缺女人就自己去找，别整天盯着你小婶婶看。”
*
司斐上了车，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朝着江煜出手。
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叫嚣着曾经和自家小姑娘的那些过去，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即使努力地去忽略，但到底还是发生过的。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就对自家小姑娘生出隔阂，毕竟早在确定关系之前他就已经知晓了她所有的过去。
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上她。
至于江煜所谓的那些爱。
司斐冷笑一声，掐灭了手里燃烧着的香烟。
他的人他自然清楚，那个自私又娇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那般卑微的去爱一个人，当初连自己都差点被她骗了。
可怜江煜还傻傻地沉浸在其中。
蠢。
司斐冷冷的吩咐，“开车。”
车子发动，江家的老宅逐渐远去，只是依稀可以看到古朴的大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复苏。
江煜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要不是江老爷子邀请，他自己都快忘了曾经在这幢古宅里受到的辱骂和殴打。
那些不堪的回忆。
想到这，男人眼底的郁色更重，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夜幕，是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秘书透过后视镜看着正闭眼休息的男人，想了想问了一句，“司总，江氏那边的提议我们还要考虑么？”
江老爷子这一次邀请司斐来不过也是为了那一个国外的项目。
司氏的几个老股东为了提防司斐，即使知道这个项目能赚钱也不愿意答应，江老爷子却是适时地站了出来，说可以帮司斐说服那几个老股东。
只不过代价是要江家和司家共同参与此次项目，分走四成的利益。
这的确是个老狐狸。
司斐知道，自然也不会同意，“不必了。”
秘书：“那公司里几个投反对票的老股东怎么办？”
司斐沉默一会，睁开眼，缓缓开口，“空有野心没有脑子的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秘书不再多言。
良久，安静的车内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秘书心慌，赶忙看向自己的手机。
下一秒又听到后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没在家，在路上。”
话语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秘书便知道这一定是总裁那位金屋藏娇的娇小姐打来的。
电话的确是含笑打过去的，她现在正在后台，第一组已经上场，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躲着给司斐打了电话。
指尖缠绕着自己裙摆上的蝴蝶结，声音棉花糖一样的娇软甜蜜。
第356章 我社恐
“司先生，今天是我第一次站上舞台表演，你可别忘了看啊。”
含笑知道自家金主忙着挣钱，所以特意提醒他看直播。
司斐抬头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风景，又想起了江煜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季含笑有多么的爱我，哪怕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也依旧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他深呼吸一口气，降下了车窗，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
点燃。
理智被找回了些许。
电话那头，听到动静的含笑却是皱了皱眉，“司先生，你又抽烟了。”
男人指尖夹着香烟轻抖了抖，没否认，低低一声，“嗯。”
含笑靠着墙，“司先生，你心情不好啊？”
窗外吹来的凉风带走了那股有些浓郁的烟草气息，烟雾缭绕之间，男人那双狭长的眉眼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迷雾般。
但依旧透着点令人胆寒的凉意，“是啊，心情不好，你说该怎么办？”
含笑抿唇，安静了好一会才软着嗓音问，“司先生，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男人指尖轻点，落下些许烟灰，声音带笑却又泛着丝丝凉意，“养了只讨人喜欢的雀儿，最近发现那只雀儿还对前主人念念不忘——你说，我该不该买个笼子把它关起来？”
话里透着些许的残忍，任是谁听了都不会觉得这是在开玩笑。
司斐是认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司斐唇边的笑容带上了自嘲，那边才轻飘飘地传来一句话，“司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社恐。”
男人目光一顿，似乎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又传来小姑娘软软的一句解释，“就是社交恐惧症，我可不喜欢和别人相处了，你别看我在镜头前笑得欢，其实心早就恨不得飞回家里，要是有人把我关起来每天好吃好连带着伺候，还不用我出去赚钱那就太好了。”
这是网上一个梗，有人开玩笑说病娇和社恐一定很般配。
一个只想把人关起来，一个不愿出门，正好合适。
恐怕连病娇本人都能被社恐的逃避天性给吓住。
当然，玩笑只归玩笑，现实生活中的病娇就是变态，遇上了就一个字——跑。
含笑说话，半真半假。
司斐听得出来，心里那点不平的浪花却是被小姑娘给安抚下来，“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
挂了电话，秘书问了一句要不要回半山庭院。
司斐本想点头，但话到嘴边又换了个地点，目光柔得秘书以为是自己瞎了。
*
含笑的节目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上场。
同样是节目组的刻意讨好，毕竟大家都觉得最后一个上场一定是最好的。
《天鹅的翅膀》组的成员都围坐在一起，有些忐忑地等着台上的主持人秦淮言叫她们上场。
所有人里只有含笑是最冷静的，甚至还安慰了大家一句，“没关系，好好唱，就算跑调了我也能给你们拉回来。”
泪眼朦胧大的四个女生都愣愣地看着含笑。
虽然是安慰，但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第357章 怎么给忘了
含笑敛了神色，下一秒又绽放出笑颜，“逗你们的，大家都很棒。”
几个女生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一公直播间却又是另外一幅景象。
——季含笑是不是太冷静了，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不会是破罐破摔了吧？
——本来还以为这一场可以看到林可柔和季含笑的对决，没想到季含笑居然换去歌曲组，而且还是梁语山的歌。
——梁语山的歌出了名的难唱，尤其是翻唱，八成是要翻车了。
——前面的，话别说太满，我相信笑笑！
——粉丝天天吹神颜，路人就想看看这女的除了脸还有什么能拿出来的。
——说拿不出来的应该是刚入坑吧，含笑唱歌很好听的。
——大家别吵了，《镜子》组上场了！
舞台上，秦淮言正拿着台本介绍着台上的《镜子》组。
镜头给到林可柔，秦淮言也罢手里的话筒给了她。
传递之间，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秦淮言面不改色，反倒是林可柔有些刻意娇羞地红了脸。
她就站在秦淮言身边，淡定地回答所有提问。
只是一身黑裙反倒没了另一侧的胡月那般亮眼。
弹幕又开始吵起来的。
都是在问候造型师的。
——林可柔不是C位么？为什么穿的和伴舞一样？
——有黑幕吧？请节目组给C位应有的待遇。
——前面说黑的，没人比你家的更黑了。
——C位靠实力，别拿服装说事，节目组这么安排一定是有道理的。
——舞台开始了，别吵了！
《镜子》作为一首曾经大火过的歌曲，可以说前奏一响现场的观众就都激动起来了，甚至还有人跟着一起唱。
节目组也做了一些还原原曲MV的地方，比如说台上就放了很多面镜子。
视觉效果的确是很震撼，但也给表演增加了很多难度。
舞蹈组的音乐都是提前录好的，表演当天并不开麦。
舞蹈一开始还是很亮眼的，可是等到了中间部分林可柔这个C位就开始渐渐吃力起来，又因为她自己站在C位的缘故所以更加的抢眼。
后台的孙雨都忍不住为林可柔捏了把汗，毕竟人是她自己选出来的，要是林可柔表现不好也就等于打了她的脸。
倒是一旁的李薇专注地看着舞台，时不时还点评一句，“林可柔的基本功太差，《镜子》的舞蹈动作都很激烈，她并不适合站在C位。”
孙雨看过去，捏紧了手里的资料，“《镜子》的舞蹈的确是很难，但是我个人觉得林可柔这个C位还是很合适的，毕竟这首歌表达的就是失恋后女生内心的柔软，所以力道柔一点也很合适。”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薇皱眉，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镜子》编舞的时候我想要表达的是失恋后女生下定决心抛弃过去和渣男的心境，不论是歌曲还是舞蹈都是表现了少女的一种成长和变化，怎么会是柔软的。”
听到这，孙雨的面色已经不太好，李薇只当没看到继续道：“当年我教你们团舞蹈的时候就强调过这一点，你怎么给忘了。”
第358章 失误特写
事实证明，给人温柔印象的任一旦强势起来是很给人一种反差的冲击感的。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不要说面对面的孙雨了，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察觉到了。
——所以李薇真的是孙雨的老师么？
——果然还是专业的人看得准，我家小糊镜真的就是一首很适合失恋听的歌，歌曲含义也是让大家不要沉浸在过去，和柔软没有半分钱关系好么？
——孙雨只是想捧林可柔吧，听说她有意向和誉可签约。
——大家都懂的，不过李薇是不是可以稍微说得委婉一点啊，我看孙雨的脸都变了。
——李薇导师之前还不够温柔么，不都是被逼成这样的，看花絮连上课的时候都没几个练习生在场，看着都心寒。
——李薇一直都推季含笑当C位的，现在看来她这么说不是没道理，如果换成季含笑效果会更好吧。
——所以季含笑换组也是黑幕么？
孙雨看着屏幕上的弹幕脸都要绿了，她一开始就是掐准了李薇不争不抢的性子才敢在镜头面前这么放肆，但谁知道李薇现在居然变得咄咄逼人。
这种转变连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李薇一上来就已经把自己摆到了孙雨老师的位置，当着镜头孙雨自然不敢反驳自己老师的话。
只能忍着。
台上的表演已经快要结束。
结尾的动作有些难度，需要几个人一起配合完成。
林可柔就站在最中间，她已经累得有些喘，面色也不大好看，妆花了，动作有些焦急地往中间赶。
正好胡月就在她的面前，本该擦肩而过的两个人却因为胡月的脚步一偏直接撞在了一起。
后台一片震惊，倒吸凉气。
节目组也是狠，面对失误直接进行了多次放大特写，这回就是想不看到都难。
偏偏林可柔高傲惯了，有些大小姐脾气，明白胡月这是在故意和自己作对，也没打算忍着，直接一脚踩了过去。
两个人直接歪倒在一旁的道具上。
台下观众都开始窃窃私语，直播间也有了瞬间的安静。
林可柔也没想到胡月居然做得这么绝，给她玩假摔那一套。
不过最后大家还是配合着完成了舞蹈动作。
下台之后面对采访，林可柔还没从那种愤怒的情绪之中走出来，或许也是因为粉丝追捧过度，每天都是“人间大小姐”地这么追捧，真的把她那点清高孤傲的小姐脾气给惯出来了。
整场采访林可柔可以说都是冷着脸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和胡月就站在中间，但是两个人之间可以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等问到胡月的时候，林可柔就转过身去连看都不看一眼。
胡月反倒是表现得十分落落大方的模样，甚至还擦了擦眼泪，“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队友们，因为刚才在台上的确是我的失误……真的很对不起。”
胡月说着就要起身给大家鞠躬，几个队友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为了不被网友骂冷血还是安慰了几句。
镜头又给了林可柔，主持人问了一句她是什么看法。
第359章 走白莲的路
林可柔依旧一副冷冷的模样，扬起下巴，“我没什么好说的，失误就是失误了。”
说完她就直接把话筒交给了其他人。
主持人面色尴尬，偏偏粉丝还就喜欢她这副样子。
——大家真的别多想，我们家大小姐就是这个性子，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的。
——柔柔很努力的，只是在埋怨自己而已，不要过度解读了。
——作为路人觉得过分了，人家胡月都哭了，是真的自责，再看看林可柔臭脸的模样，真的很欠打好么。
——虽然不认识穿白裙子的妹妹，但还是希望别哭了，大家都很好。
路人的大多都是在安慰胡月的。
或许是谁哭谁有理吧，至少白莲这一招百试百灵。
含笑坐在后台看着采访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惹眼，和光脑里的金莲交流，问它，“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金莲困惑。
【什么？】
含笑一勾红唇，无尽魅惑，“这就叫走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
【……】什么意思？
林可柔是个要面子的人，从小的家境优渥让她生出了一种异于常人的优越感，在她的身上白莲感并不算很重。
只有在男人面前的时候林可柔才会展露出自己柔弱白莲的一面。
因为她深知有些男人就爱这一套，喜欢在柔弱的女人身上寻找来自大男子主义的满足感。
不过若是放在同性身上，尤其还是一个自己最看不起的人身上，林可柔根本不会想到用这招去对付别人。
只能说一句“人红就飘”。
毕竟林可柔的粉丝是真的捧，哪怕是林可柔故意甩脸子她们都能洗成清高真实不做作。
《镜子》组最终得分，林可柔175第一，胡月113第二。
不得不说，胡月那一哭是真的有用。
看过分数，从走到后台的过程中林可柔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直到含笑准备上台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才来了句，“季含笑，算你厉害。”
兵不血刃大抵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坐在一旁什么都没做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一直都很厉害啊。”她弯了眉眼，星月一般的美，轻飘飘一句，“墙头草是把双刃剑，林小姐要小心自食其果咯。”
*
含笑上场的时候弹幕里刷的大多都是“美颜盛世”“沉鱼落雁”之类夸赞的话语。
粉丝知道含笑喜欢听，控评控得就像是某种神秘组织一样，其他黑粉根本找不到插空的位置。
台下的工作人员引导着含笑站在了秦淮言身边。
为了符合《天鹅的翅膀》这首歌，组内成员们身上的服装都带上了羽毛的元素。
含笑穿了一条短款的小礼服，裙摆是有些夸长的蓬蓬裙样式，上半部分的头发混着一条带着花朵点缀的丝绸编在一起，下半部分头发则是微微烫卷散下。
造型俏皮灵动像是位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偏偏脸上又是偏向苍白艳丽的妆容，更给人一种对比的冲击感。
含笑从秦淮言手里接过了话筒，装作没看出秦淮言眼里的失落。
第360章 人气太高
对秦淮言故意展露的笑容也十分淡漠，只是专注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掩盖住眼中的黯然，秦淮言目光认真地看着一旁仔细回答的问题的女孩。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没有带着面对他时刻意的疏离和冷漠。
裙子上的羽毛时不时地划过男人的手臂。
即使还隔着一层布料，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也好似顺着肌肤传到了胸口，似细密的蚕丝一般紧紧束缚住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呼吸一滞，带着点细密的痛感，却是令人心悸。
——怎么感觉秦影帝看含笑的好深情啊？
蜂蜜裹刀子：渣男又在觊觎我女鹅！
一公直播间和星际直播间里同时冒出了两个弹幕。
含笑回答完问题就把手里的话筒给了身旁的队友。
或许是因为有了含笑站在一旁，大家心里也有底了，反倒没有刚才在后台的那么紧张。
是晚上。
舞台上灯光闪烁，台下却是显得有些暗。
含笑的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杨简，他身旁还站着三个人。
严书白，进大楼录制当天碰到的一个女生，还有一个有些面熟的男生。
杨简正举着一个巨大的灯牌朝着台上挥手，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
是定制的，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美绝天下季含笑。
叫声那叫一个疯狂，身旁的人都自发地离他半米远。
含笑看过去，面上立时便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俏生生像是在漫天雪花之中独自绽放的一朵红梅般，惊艳到了极致，连那双眸子也如新月般夺目。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台下的欢呼声更大了，甚至连别家的粉丝都开始高呼含笑的名字。
震天的气势，乍一看倒真像是非法组织的邪教一般。
连后台的导师和练习生都被这喊声给吓到了。
“这季含笑的人气也太高了吧，按这个趋势下去她C位出道应该不难。”
“我刚才还看到还有好多别家粉丝当场换粉籍的，好在我没什么粉丝，不然多尴尬啊。”
“不是说总排名第一是林可柔么，怎么……”
女生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了，因为林可柔正看着她，那眼神绝对说不上好。
“好，接下来就把舞台交给练习生们，大家好好享受。”
秦淮言微微一鞠躬就转身下了舞台。
不过目光始终都停在含笑身上，时刻关注着她的表现。
灯光灭，大家都摒气敛息。
翻唱梁语山的歌本身就是一种挑战，更何况还是全开麦，一个不小心就等于公开处刑。
梁语山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有为别人表演担心的一天，连呼吸都慢了下来，目光盯着显示屏，生怕错过任何细小的错觉。
《天鹅的翅膀》开头的语调还算是平和，含笑几乎承担了整首歌曲的所有高音部分。
按照原先的歌词分配并不是这样，可是其他人实在是唱不来，就只能都给了含笑。
这么一来，这首歌的成败很大一部分就在含笑身上了。
“梁老师似乎很紧张。”李薇忍不住打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