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引申出妇好
“尤发,你是女人吗?”咕噜一拍身边的小桌,但听得嘭地一声响动之后,这小桌桌面黑漆漆的漆面顿时震动起来,然后咕噜指着尤发说,“竟连这一点点小伤都疼痛得哀嚎?”
话毕后这咕噜竟仰天大笑了起来,而那矮人尤发像是没听见一般依然在地面上来回地打滚,和哀嚎着。
咕噜笑毕后脸面上立刻就显出阴沉出来,他阴郁的脸上,仿佛秋后在风中摇曳的枯树枯叶一般变幻不定。
“难道,俺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这咕噜像是疯了一般,对着在地面上打滚的矮人尤发吼叫着。
“难道,你想要违抗俺的命令吗?”
咕噜接连两声吼叫,仿佛生生惊雷一般,传入到矮人尤发的耳朵当中,使得这尤发心中产生阵阵的震颤。
尤发颤抖着双手,支撑自己的身体跪附在地面上,膝步到下首的中间位置,牙齿咬着牙槽,怨恨的眼神注视在咕噜的面容上,但是在见到咕噜愠怒的脸后又将眼帘低垂下来了。
到了这时,这才完全将矮人尤发的模样看清楚,这矮人大全精于算计,连选择朋友,也并非简单的事情,只见这矮人尤发,四肢粗壮异常,乍一看他这四肢就仿佛四个粗壮树桩一般,而他的面相也很特殊,尤发这一张面孔,就仿佛苍白而又龟裂开的土地一般,整个儿脸形都是方的,眼睛仿佛铜铃一般大小,蒜头鼻子,大嘴叉子,嘴唇很薄。
但是无一例外,这矮人尤发完全具有矮人的特征,身材非常的矮小。大约只有一米刚刚冒头的身高罢了。
不过瞅矮人尤发这头发到有些潇洒,他黝黑的头发上,仿佛涂抹了一层发油,在从窗户中照射进来的光线映显中,显得油光锃亮般的黑亮。
光瞅矮人尤发的脸,有些惨不忍睹,在他脸上有数个瓷杯子碎片扎入他脸上,而在他脸上的伤口处混合鲜血的瓷片碎末,流淌到他脸颊上。
矮人尤发此刻犹如厉鬼,但是在他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这就不得而知了。这咕噜竟如此对待他,在咕噜的心目中,他竟连一条狗都不如。
看着矮人尤发铜铃一般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将这地面吞噬了一般,但是这矮人尤发无论如何都不敢用这样的眼神瞅上咕噜一眼的。他知道他这么做后,意味着什么,这咕噜会像是对待矮人大全那样对待自己,收买他的手下,或者亲人监视他。
咕噜并非是残暴之人,但是事到如此,事情早就超乎了他的掌控之中,这商柳一旦加入到刘菱一方去的话,那刘菱部下必定会知道他的所做所为,然后同仇敌忾地对付自己。
依照自己目前的实力,自己必败无疑。
咕噜将这一切的罪过,都归结于矮人尤发身上,认为他没有及时向他汇报商柳的事儿,但实际上这矮人尤发向咕噜汇报过商柳在矮人大全屋中的事,当时在咕噜耳朵听来,这矮人大全深夜寂寞,无非是想要找些乐子,而商柳这一弱女子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他还是判断错了,这商柳竟然隐忍至此了。
当他接到府中飞兽的汇报后赶到小屋前,看到的却是早就已经被烧毁了的坍塌的房子,灰烬尘埃在风中飞扬,矮人大全仿佛被烧成焦炭一般的尸体,直挺地停放在屋前了,而他的头颅却已经不知道所踪了。
咕噜在这之后这才寻来了矮人尤发,在大屋中询问这矮人尤发事情始末。
在咕噜的眼中,这矮人尤发着实可恨,但是这矮人尤发却罪不致死,可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愤怒,这偌大的男人竟对一个小小的女子束手无策,还被耍得团团的转了。
“尤发,”矮人尤发双拳一抱,侧过脸去,依然保持着不看咕噜的姿态,“不敢违抗咕噜族长的命令。”
“去把那贱女人找回来。”
咕噜狂吼着,在这大屋中,他吼叫声就仿佛疯狂飞舞的狂风一般刺耳。
“诺,”在说话间这矮人尤发还是看了一眼咕噜,但是他只接触到咕噜眼中的凶光后,立马就将视线偏移出去,然后他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转身边向着屋外走,边伸手将扎入脸上的碎瓷片一一取了下来了。
吱呀一声,这矮人大全将对开扇门关上,顿时从门口中照射进屋中的光线随之消失不见,门口那一方地面上,立刻就变得昏暗了下来了。
“父亲,”坐在下首首位的咕丽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她双眉紧紧皱着,目视着咕噜的目光中透露着几许不安和忧郁之色,“何必对一个小人大动肝火,小人如同双刃剑,用得不好,反而伤了自己,这样岂不得不尝失?”
“女儿,”咕噜目光只注视咕丽面容一眼,便将目光移到对开扇门上了,“你可知道这小人处世之道呀?”
“唯利尔。”咕丽回答得很干脆没一点的犹豫,但只见她话后这咕噜点了点头,然后这咕噜又语重心长地说。
“这只是其一,圣人曾有云:这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话可对否?”
一听到这咕噜口中圣人言,不单单说小人之事,还把小人和女子联系在一起说教了一番,咕丽虽为飞兽族人一员,但是其人也是一位女性无疑,在听完咕噜话后,不由得脸面上一红,脸面上顿显羞赧之色。
“不可全如此说也。”咕丽说。
“何解?”咕噜问。
“父亲可听闻妇好之说,此人为女子,可是小人?”
“妇好虽为女子,但妇好绝非是小人。”
“那父亲,在这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话可就完全对?”
“听女儿一番话后,此话甚欠斟酌,到还值得品味。”
这咕噜本想着说这小人尤发的不是,可咕丽话题七拐八拐的却引入到妇好之上,到叫咕噜一时间觉得汗颜。
这妇好本是武丁之妻,先前此人本是商朝的一个女奴,但是被武丁看中,娶为妻子,武丁那里想到从此自己就像是开了挂,这妇好非寻常之人,不但能文能武,还能统领军队作战,为商朝的稳定做出极大的贡献。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 棋差一招
“那矮人尤发才是真小人,父亲却不可引用圣人之言,一概而论的。”
咕丽说话时脸面上虽没露出愠怒之色,还是羞赧,但是话却说得坚决。
“这到也是。”
咕噜不愿意与咕丽再较真讨论女子之事,口头上承认了咕丽的认知,然后他话题一转,就说回到正事上。
“现如今事已至此,还不能完全依仗矮人尤发,万一他找不回那女子,恐怕局势会对咱们没的一点好处。”
咕噜的顾虑是有考据的,商柳一定会将他和矮人大全沆瀣一气的事说出去的,那样留守在夸父泪岛上的刘菱部下,定会对他发难,而自己一方则随时会会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危境。
“主人,”这大癞蛤蟆军师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儿,竟然在叫唤了一声主人后,从座位上蹭蹭跳跳的来了。
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像是在空中抖动的一大堆肥肉一般,蹦跳到咕噜面前,然后竟一句话也就不说了,只是翻动着一双眼珠盯着咕噜看。
要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相貌丑陋,又加之他这一番故意做作的表演,到让人看后,平添了几分恶心出来。大癞蛤蟆军师长满癞疙瘩的脸上,时不时地还在翻动眼珠的间隙中抽搐几下,然后他这一双瞳孔随着翻动的频率,竟在最后翻动到眼眶中去了,看不到一点黑眼仁的影像。
光看这大癞蛤蟆军师的眼神就让人联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这大癞蛤蟆军师就是被鬼魂上身的一个苦主,此时早就已经身不由己失去了意识。
这话说得好好的父女两人,却突然被这大癞蛤蟆军师搅了局,心中自然有些不爽快,在又见到这大癞蛤蟆军师,这一番鬼上身的表现后更加觉得有气,这分明是在砸场子来了。
咕噜面色一冷,随手便将身边的桌子操在手中,举着桌子就要砸向大癞蛤蟆军师,可就在他将桌子举在半空中,随手将桌子甩出去之时,这大癞蛤蟆军师却突然地说话了。
“主人不可因为一个小人伤了身子。”
瞅着这大癞蛤蟆军师这样,是完全理会错了意思,这咕噜分明是要将桌子砸向他,可他却臭屁了一句,什么主人不可因为小人伤了身子。
不但他口中言之凿凿,就是他脸上,此刻也仿佛换了一副面孔一般,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翻动的眼珠不再翻动了,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咕噜,就仿佛那个少女中意了少年,所流露出来的那一副的模样。
这咕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好了,明明刚刚看到的是仿佛鬼上身一般的大癞蛤蟆军师,而这会子这苦主,仿佛一下变了一个人一样的。
咕噜双手举着桌子,竟愣在当地,而这大癞蛤蟆军师全然不顾及咕噜此时的神态,竟笑眯眯地蹦跳过去,伸出前爪,一把将咕噜手中的桌子夺在自己手中,然后将小桌又放回到远处,这才蹭蹭跳跳回去了。
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一蹦跳到原先站立的位置,他这一双前爪仿佛一双小锤子一般敲打在自己胸膛上,期间口中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不太着调的话。
“诶呀!刚才吓死本癞蛤蟆军师了,这万一气坏了主人的身子,这就不好了呀!那矮人尤发着实该死呀!”
直到了现在这大癞蛤蟆军师还以为自己是一个香饽饽,一直不肯将发生的这一切缘由,归结于自己身上,还以为是咕噜对矮人尤发的余怒未消,这才拿起桌子就发一通脾气。
这大癞蛤蟆军师,总以为别人放屁是臭的,而自己放屁就是香的念想,着实使得他自己陷入自大狂当中去了,到了现在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还为自己成功劝解了咕噜放下愤怒,而感觉到沾沾自喜的了。
然而这咕噜和咕丽这父女俩人却因为这不太自觉的大癞蛤蟆军师弄了一脸的懵相,只见这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露出疑惑的眼神之后,又将他们的目光盯在大癞蛤蟆军师面孔上。
不知道为了什么?这大癞蛤蟆军师反了性,一向在咕噜面前表现得恭恭敬敬的,今天却换了一副模样,只见他前爪一抱,一一对着咕噜和咕丽做揖礼,然后目光落定在咕噜面孔上,慢慢悠悠地说起了事情。
“那女子跑了,那就是一件小事情。”
这大癞蛤蟆军师仿佛此时已有了什么计谋,在说话间他脸面上竟露出得意的神色,可是凡是夸父泪岛上的居民都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话没好话,屁没好屁,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水。
在美滋滋地扫视一遍咕丽和咕噜面容后,这大癞蛤蟆军师竟又说道。
“主人何找一个尸体,然后将这尸体弄得面目全非,然后就与众人说,这就是皇帝,众人知道皇帝死后,必然重新再选出一位皇帝出来的。到了那时主人可也搏皇帝一职呀!”
闻听此话后,咕噜眼中突然一亮,一扫刚刚眼中的阴霾但是细细品味,又觉得大癞蛤蟆军师此话又有些不妥。
随随便便找一个尸体,此事虽然可行,但是这夸父泪岛的将军那一个又是傻瓜?说这尸体是刘菱就有人信了吗?此中破绽太多,处理不当,反而适得其反,惹恼了众将领。
“刘菱贵为皇帝,其人又魔法了得,怎会轻易死去,何人会信你之言?”
咕噜心中虽然采纳了大癞蛤蟆军师的建议,但是对他建议中疏漏之处,还是表示了自己心中的质疑了。
目视着咕噜将话说完,这大癞蛤蟆军师眼珠一翻,然后才接过话头说:“主人,现在梦之城皇宫之中防备如何?”
“很是松懈。”咕噜道。
“何不将尸体,穿上皇袍,焚烧皇宫。”大癞蛤蟆军师显出阴恻恻眼神。
“众人若是寻公主下落,推举公主为皇,俺又当如何?”
“可公主已死,又何以为皇?”
大癞蛤蟆军师胸中十分不解咕噜此言,便随口问这咕噜,他此话是何意。
“公主已死,谁人可知?”咕噜又问。
“你我皆知。”大癞蛤蟆回答。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他怎么不乐了?
“你我可能与外人说?”
“不能。”
大癞蛤蟆军师心里明白这万年公主是怎么死的,万年公主是被咕噜逼死的,到处宣扬万年公主的死讯,无异于宣告天下万年公主的死与咕噜有关。
“众人不知公主已死,若要咱们寻公主,咱们可得答应他们寻找公主?”
大癞蛤蟆军师没有马上回答咕噜,而是将自己的眼珠子翻动一周后说:“这样可不行,时间一久了主人的雄图霸业岂不是被耽搁了下来吗?”
“这只是其一,另外还有其他隐情,你还没有道出。”
“此话怎讲?”大癞蛤蟆军师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被触上电流一般,直勾勾地盯在咕噜的面容之上。
“恐怕时间一久,灯塔岛礁上的封印就会被刘菱破除,一旦如此刘菱岂会做事不理,必然来夸父泪岛寻仇。”
一提到刘菱的名字,这大癞蛤蟆军师马上就联想起,前几日听闻的消息,这刘菱在灯塔岛礁上大杀四方,所遇之敌竟无一回合,便被杀死。
“诶呀,”这大癞蛤蟆军师到也是会挑时候,只在咕噜将话说完之后便发作了,只见他一双前爪边快速拍击胸脯,边在口中诶呀地长吁短叹个没完没了的,又翻动着眼珠子,就仿佛又被鬼魂上身一般的模样。
见状当时就将咕噜给惊着,他没想到依照这大癞蛤蟆军师这仿佛重磅炸弹一般的身量,竟然如此的怯懦,除了有些坏水,就是胆小如鼠了。
眼瞅着这大癞蛤蟆军师这翻动的眼珠越翻越快,他这黑色的眼珠差不多翻到眼眶当中,眼中只露出眼白。
说实在的咕噜很想飞到大癞蛤蟆军师近前,挥手就打大癞蛤蟆军师几个嘴巴子,然后再呵斥这大癞蛤蟆军师一通,尔后数落他的不是出来。
当然这咕噜数落大癞蛤蟆军师不是这话,没有一句是好话,正如咕噜心中所想那样,这大癞蛤蟆军师体型壮硕,胆小如鼠,那里担当一点重任,还如趁早回归山林,寻找个体型和他差不多的母癞蛤蟆过日子去吧!
可正当咕噜要出手教训这大癞蛤蟆军师之际,这大癞蛤蟆军师却来了精神,只见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然后他浑身癞嘟嘟的肥肉就像是过了电流一般,胡乱颤悠了起来。
“主人,”这大癞蛤蟆军师这一张硕大的面孔,就像是挤出的一滩稀屎,就是现在在笑,也看不出一点好看,“你老人家真是神机妙算呀!”
这大癞蛤蟆军师转变得到是挺快,刚刚还被咕噜戏谑了一番,这一会子摇身一变,便成了咕噜的粉丝,光瞅着他这一小模样,不明就里的人定会以这大癞蛤蟆军师是真心佩服咕噜,然而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本性之人,全然就不会这么以为了。
这大癞蛤蟆军师要真的上纲上线的,肯定不行,但是谈起这阿谀奉承,满嘴胡说八道,媚上欺下,他可毫无含糊,甚至棋高一着。
况且在这夸父泪岛上,这大癞蛤蟆军师声名也很显著,谁人又不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溜须拍马,他果真就有一套,谈起正经事儿,他就一无是处的了。
然而就在咕噜张开口要进一步安排善后事宜时,但听“啪啪”两声掌掴之声响起,而这大癞蛤蟆军师竟伸出双爪握住自己的脑袋,叫唤了起来。
当他回头看时,这才大吃了一惊了,这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咕丽,但是这本来愠怒的脸,在见到咕丽后,即使被打,也笑颜如花了。
“少主人,”大癞蛤蟆军师嬉皮笑脸地问,“你因何打俺?”
咕丽竟先不开口说话,挥手就又掌掴了大癞蛤蟆军师两下,但等到啪啪掌掴的声音落下,这大癞蛤蟆军师脸上肥嘟嘟的肉竟颤抖了起来。
这接连的掌掴,到还真就把大癞蛤蟆打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正与咕噜话说得好好的,而这咕丽竟不说话出手就打,难道她得了失心疯了不成。
“知道俺因何打你吗?”
咕丽这一刻的表现,绝对不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病人,到像是那一家子的武学宗师,只见她说话间竟背负双手,仰头望房梁,在话后喟然长叹了一声。
这大癞蛤蟆军师那里知道,这打人的人突然就变得矜持了起来,而自己这个被人打的,到仿佛应该被打,这颠倒了的黑白是非,到也让他琢磨不透,弄不清白了。
慑于威压,这大癞蛤蟆军师还说:
“俺不知道。”
说话间这大癞蛤蟆军师这一张可不是那么好看,抽搐得仿佛裤裆上褶皱。
“大癞蛤蟆,你扰乱军心,你可知罪?”
咕丽这一逼问,到让大癞蛤蟆军师有些莫名其妙了,凭着刚才那言,无论怎么看也谈不到扰乱军心一说呀!
“俺不知罪。”大癞蛤蟆军师说。
咕丽毫不留情面,伸手就将大癞蛤蟆军师推倒在地面上,然后又说:“前次,你为俺父亲献的计策可成了?”
大癞蛤蟆军师明白,咕丽口中说的前次,指的是他为咕噜献计欺骗万年公主的事儿,而那次计策以万年公主的死,而基本上宣告失败了。
大癞蛤蟆军师扭过脸去,不敢看咕丽,口中低声说:“那计策并未成。”
闻言咕丽嘿嘿冷笑数声,然后走到大癞蛤蟆军师近前,伸手就抓住他胸前的肥肉,将他从地面上拎了起来。
这一幕十分令人惊讶,这咕丽身材相比较大癞蛤蟆军师要矮小了许多,但是这咕丽手上的劲道却出奇的大。
“你可知因你之故,俺的族人死了多少?”
“俺不知。”
大癞蛤蟆军师知道自己心中有愧,只在咕丽问话时深深地低垂下了头颅。
“因你之故,”咕丽目光中透露着凶光,死死盯在大癞蛤蟆军师的面容上,“俺的族人与那刘菱争斗死伤甚众。”
紧接着咕丽又逼问这大癞蛤蟆军师:“你可知罪?”
大癞蛤蟆军师本不想认罪,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过失,害怕咕丽迁怒于自己,反而不好。
“俺认罪。”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救回的那个女子有点怪
“你可知?”咕丽并没有因为大癞蛤蟆军师认罪,而轻易地放过他,而是继续逼问这大癞蛤蟆军师说,“你还有罪?”
闻言这大癞蛤蟆军师仿佛惊着了一般,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死定定地盯在咕丽的面容,连忙摇头说。
“俺不知道俺还有何罪?”
“你欲要借刀杀人,可殊不知你思维不缜密,错漏百出,岂不是误导俺的父亲,为他人做了嫁衣,害了俺的族人。”
咕丽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而这大癞蛤蟆军师见状后竟害怕这咕丽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将他当场杀死。这才蕴藏一股力道准备反杀咕丽。
“这……,”
大癞蛤蟆军师犹豫片刻,见咕丽面色阴沉,知道自己一旦话说的有纰漏,这咕丽定然会当场就会发作的,致自己于死地,这才在说话时显得分外的犹豫,拖了长长尾音后才又说:
“少主人此话,恐怕有些偏颇。”
“怎讲?”
“借刀杀人之计,尚在讨论当中,何谈误己害人,怎又能强加于俺身上。”
“此话先且不提,就先说…。”
“女儿,”咕噜目视着大癞蛤蟆军师和咕丽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出言打断咕丽,“为父的,这次决定完善计策其中疏漏,以借刀杀人之计行事。女儿不可轻易伤害了这大癞蛤蟆军师的性命。”
“父亲,”咕丽扭头看着咕噜说,“这小人之言岂可都信,这大癞蛤蟆军师只在这里啰嗦,咱们族人却冲锋陷阵,一旦有个闪失,那死的可都是咱们族人。”
“无妨,”咕噜闻言眉头一皱露出为难之色,但经过思索后,他还说:“咱们详细筹划后再做定夺不晚。先不要与这大癞蛤蟆军师如此说法。”
“诶呀!”咕丽心有不甘,松开大癞蛤蟆军师胸前的肥肉后,长叹了一声,然而这大癞蛤蟆军师却蹦蹦跳跳到了咕噜面前,跪附在地面上。
“多谢主人体谅下情,”大癞蛤蟆军师一双前爪抱住,连连冲着咕噜做揖礼,“俺定当为主人扑汤蹈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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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城的水晶房子中,牛二棒子坐在大厅之中,随手挥来一个婢女说:
“那女子可醒了?”
这身着绿色长裙,梳偏头发髻的站立在牛二棒子身边的婢女,低头顺目,态度甚为恭顺地回道:“醒了。”
“她可说了什么?”
牛二棒子视线从案椟上移到婢女面容上,只见这婢女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这才又不说话了。
见状牛二棒子眉头一皱,手一捋虬髯,开口问:“你这又是何意呀?”
“那女子说话了,但是你说了一句这是那里后便不说话了,只是直直盯着屋顶,一句话也说不来了呀!”
“你说了什么?”牛二棒子心中有了数,在说话间便又将目光移到案椟上。此时这案椟上写着牛二棒子新写的小诗,说起这事儿,这其中还有一些缘故,这牛二棒子本就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自从与一些文人交往后,他便对这诗歌产生了兴趣,非要央求着第一天教他读书认字,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字那里能在一时间片刻就可以认得的。几经练习,这牛二棒子还是将认识有限的小字,写得扭扭歪歪的了。
然而这案椟上的诗,却也令人喷饭,这案椟上写着:今天吃饭吃得好,明天吃饭吃得饱,秋来寒暑几时休,俺二牛身体会越来会越好。
这能叫诗吗?至少在略通文墨的人眼中看来,这根本就不应该叫做诗,可这牛二棒子却在这诗的下署很认真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牛二棒子。
“俺说这是亡魂城堡。”
“她就不说话了。”
“这样?看屋顶?”
“是。”
“这是为何?”说着牛二棒子从蒲团上站起来,目视着这个婢女说,“走,带着俺去看看,就明白了。”
这婢女面容较好的婢女未置一言,转身就领着牛二棒子走到了大厅背景墙前,将机关打开后,就当先进了水晶屋。
很快这个婢女就引领着牛二棒子进入到一个房间,刚一进屋中就看到,那被救回来的女子躺在一张水晶床上,表情木讷,盯着房顶看。
来到床边上,便看到在床边放着一个小桌,桌上的食物也算是丰盛,有烧鸡,有几碟小菜,有两碗米饭,看这样,这女子心思却是很重,在这小桌上的一桌好吃食竟未置一掾。
“你醒了?”
“嗯。”这女子只是轻声了一声后便无话了。
“你可有话与俺说?”
女子立刻说话,闻言便扭头看向牛二棒子说:“你是牛将军?”
“俺是。”
“牛二棒子,牛将军。”女子眼中闪出精光,说着便想从床上做起来,可是经过一番的折腾,最终躺在了床上。
“姑娘,莫要伤了身子,”说着牛二棒子伸手,将这女子身体扶正依靠在床头上,“有话慢慢地说来。”
女子未置一言,只将目光注视在牛二棒子一只空荡荡的衣管之上面。
在背脊依靠在床头上后这女子才目视着牛二棒子说:“俺有一事要说。”
“姑娘有事尽管说便是。”
牛二棒子还是羞赧,他少有跟女子接触,平日里在他身边之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而偶尔与女子有肌肤之亲后,老脸上不觉的艳红起来。
“将军可知矮人大全其人?”
“俺知道。”
“将军可知赵宗?”
牛二棒子眼中一亮,然后目视着女子说:“俺何止知道,这赵宗乃是俺的部下。”
“这就对了…,”话说到半截这女子竟哭了,呜咽着哭泣了好几声后才说,“赵宗是俺的恩人。可是他…。”
这女子话还没说完,伴随着哭泣声,涕泪四流,她伸出手擦拭眼泪。
牛二棒子五大三粗的,又不会安慰女子,这女子哭,牛二棒子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手捋着虬髯,瞪着眼珠子,只是直勾勾地瞅这女子,竟不能说出一句话出来了。
要是一般女子见状,恐怕要被吓着了,可这女子显然并非一般人可比拟,在哭泣后竟然又瞅着牛二棒子嫣然一笑。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难以启齿
“俺没找错人。”
这女子说着便要从床上起身,可她刚一动,她这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了起来。然后她又躺回到床上。
这女子看了一眼牛二棒子,发觉到牛二棒子瞪着眼睛也在注视在她的脸庞,只是一瞥后,这女子又将目光落定在床边上放着的那个小桌上。
“俺有点饿了。”
说这话时这女子的声音犹如拨弄发丝发出来的细微声响,竟让人听起来有些不清楚。但是牛二棒子顺着这女子的眼神,还是明白她的意思。
“把这鸡肉撕了!喂这女子吃下。”
牛二棒子扭头看向站立在身边的婢女,发觉婢女正目视着床上的女子。
“嗯,”婢女答应了一声后,便走到小桌边上,将桌面上白瓷盘中的烧鸡撕成了碎儿,然后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将白瓷盘中的烧鸡块夹入米饭上。
这烧鸡未撕开前,香味还不是那么浓郁,而这烧鸡在被撕成了碎块儿后,浓郁的香味,加之米饭自身的香味,直飘荡在水晶床上的上空。
“咕噜咕噜…,”
这女子肚子接连地叫唤,接连咽下了几口吐沫,盯着小桌上的饭碗眼中绽放出熠熠生辉的光彩出来了。
头梳偏头发髻的婢女,扭头瞅了女子一眼后,就将筷子搭在饭碗之上,然后拿起饭碗,就递到了女子嘴边。
“俺喂你吃。”
说着这婢女从饭碗上拿起筷子后,就从碗中夹了一块的鸡肉递到女子嘴边。
看着眼前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饭菜,这女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几口的吐沫,然后才说:“俺自来就行,不劳烦你。”
说着这女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婢女手中的碗筷,而这婢女却不肯松手,只是低垂着头颅看着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的眼珠在婢女和女子手上来回的转动,然后才将目光落定在婢女的脸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这才将目光注视在女子憔悴的面容上。
这婢女松了手,这女子拿过饭碗和筷子,就将碗递到了自己的嘴边,用筷子快速地往饭碗中扒拉起饭菜来了。
这女子到底有多长时间没吃饭了?牛二棒子不知道,但光瞅着这女子吃饭的姿态,这就足够令人判断出,这女子兴许已经很久都没吃饭了。
这女子的鼻尖几乎插到饭碗之中,鼻尖上沾染了许多的饭粒个鸡肉油腻腻的油脂,除此外,这女子一拿着筷子的小手,就像是恍惚的光影一般,在碗口上快速地闪忽扭动着,而她那一张着的小嘴,只在将饭碗中的米饭和鸡肉块都装满之后,这才三口两下咀嚼着口中食物将之咽下。
初始见这女子时,还觉得这女子有些异常,可这时见这女子时到也没了当初的想法,现在的女子确已不像当初,这女子浑身洁白如新的长裙甚为华丽,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脏兮兮的面容上,透露着超乎寻常的清新脱俗和俊美。
三两口后这女子就将白瓷碗中的饭菜吃得干净,持着筷子白嫩的小手,扭动着筷子在饭碗中夹着残存的米粒,往自己的口中一次次的夹送。
“俺再给你盛些饭菜?”
这婢女看到这女子仿佛意犹未尽,伸出手遮掩在自己口前,嫣然一笑时说着。
“不了,”这女子将饭碗中仅剩下的饭粒,用筷子夹到口中后这才抬起头说,“俺已经吃得很饱了,不用了。”
话毕后这女子却还想着从水晶床起身,可就在挪动身体时,她诶呀一声咧嘴抽搐了一下面容,然后又停了下来,老老实实将背脊依靠在床头上。
然后她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饭碗递到了婢女的面前:“多谢姑娘,就将这饭碗放回。”
婢女接过饭碗,回身就将饭碗放到小桌上。
“姑娘找俺有何事?”
看着这女子在吃完饭后,苍白而又憔悴的脸面上的气色好了许多,有少许的红晕,像是落日余晖爬到了她脸上,这才又接着话题问道。
这女子的视线,从婢女的面容上移到牛二棒子脸上,瞅着他浅浅地笑了。
这女子脸面上总体上看依然显得憔悴,但是光瞅这女子一笑,到也有着超新脱俗,落落大方的之美感。
笑毕后这女子说:“俺此次就是为找将军而来。
将军可知那赵宗已经死了?……”
这女子本要再接着说什么,可牛二棒子在听到这赵宗已死了,遽然间,啊地一声就将嘴张得老大,瞠目结舌地瞅着这女子,说不出话来。
见状后这女子话题一转,便又问道:“将军可知赵宗是怎么死的?”
“俺不知。”
牛二棒子话虽简短,可无论怎么也样掩饰不住,脸面上满满的惊讶之色。
“赵宗是被小人害死,害死他的人,就是与咕噜沆瀣一气的矮人大全。”
说起这矮人大全,这女子脸面上显出满满的恨意,目光中也凶残神色。
“姑娘又是何人?”牛二棒子只在转动了一下眼珠,面色又恢复到平常,目视着这女子问,“怎么会知道此事?”
倘若牛二棒子再年青几岁,恐怕这时早就火冒三丈,提兵马寻那咕噜复仇去了,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经历,这又不得不让他多留了一份心眼。
“俺叫商柳,”提到自己的名字后似乎勾起了这商柳不太愉快的回忆,这商柳眉头一皱,面所寒冬凝霜一般,“俺乃是梦之城郊外的村落当中的一个村民,赵宗曾救过俺的性命。”
牛二棒子感觉到这商柳话中缺少了什么,这咕噜和矮人大全沆瀣一气,又怎么会放任这商柳跑到他这里告状,其中必定多有蹊跷,而这商柳说不定,是坏人派遣而来的间客。
“咕噜和矮人大全杀赵宗,却唯独不杀你这又是何道理?”
牛二棒子反问了商柳一句,而这商柳在听到牛二棒子问话,不但不说话,反而脸面上的红晕越加的浓重了。
这又叫商柳怎么说?难道与这粗犷的汉子说,这矮人大全不杀死她,乃是将她囚禁在屋中,供其玩乐,而自己又为了活命,在反杀他后逃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共伐咕噜?
四目相对后这商柳竟低垂下头颅,不再去看一眼牛二棒子,而这牛二棒子却真得就急了,只见他面色阴沉,下颌的虬髯乱颤,一双牛眼瞪的溜圆,凶狠的目光盯在商柳身上。
“你怎么不说话了?”
光从牛二棒子一只空空荡荡的颤抖的胳膊衣管中,就能够看出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这商柳依然对以往发生过的事情羞于启齿。
“这…这…,”
说着这商柳将自己的头颅低垂得更加的低了,语气中也分外显得犹豫。
然而在看到这商柳这一番做作的表现,这牛二棒子的疑心显然更加的重了,只是他一只手掌轻微地颤抖起来,然后手掌上便到处芒影出来,仿佛在商柳话中出现纰漏时便会随时劈出手掌,将她当场打死一般。
事实上商柳此时的心境是很复杂的,说出以往的经历,这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依靠出卖肉体而复仇的女人,不说,自己的话没人相信,自己救命恩人的仇,恐怕永远都报不了。
可一想到赵宗伟岸的身材,刚毅果敢性格,娴熟的武功,还有舍己救人的精神,这商柳还是咬了咬牙齿,抬起头颅来,一双眼睛盯在牛二棒子的面容上,一字一句地说着。
“那矮人大全十分好色,看俺有些姿色,便不杀俺,杀了俺全家和赵宗,以及赵宗率领的士兵后,便将俺掳至家中。俺被那……。”
话说到最后,这商柳竟说到伤心处,涕泪流淌,快速殷湿了她的面颊。
到了此时这牛二棒子总明白过来赵宗之死,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了,但是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要与手下部将商议此事如何处理的。
“那矮人大全在何处?”
为切实掌握咕噜的证据,这牛二棒子想着要将矮人大全擒获到亡魂城堡,再行商议出兵讨伐咕噜之事。
“矮人大全已被俺杀死了。”
闻言这商柳面色徒然就变得阴贽起来,在伸出手将脸面上的泪水擦干后,目视着牛二棒子恨声恨气的说。
“那矮人大全,俺曾见过,此人身材虽矮小,可却着实不是好相与之人,凭姑娘一人之力,又怎么对付了他?”
牛二棒子眉宇间几乎扭成了一个疙瘩团,眼神中也露出疑惑的神色出来。
“俺趁他熟睡之际,将他头颅砍下,然后又将那屋焚烧,这才趁乱逃了出来。”
说着这商柳面色渐渐仿佛凝霜一般,而她眼神中也露出狠厉之色出来。
“你且在这里将养些日子,俺这就召集部下商议此事。”
说着牛二棒子便站起身,向着水晶屋外走去,而那婢女在对着水晶床上的商柳深施了一礼后,也跟在牛二棒子身后,向着水晶房子外走去。
出了水晶屋,来到水晶大厅之中,牛二棒子便吩咐婢女将诸将叫来,然后又将商柳口述之事,又对众人说了一遍,这才目视着下首诸将说。
“不知各位将军对此事有何意见啊?”
是果,第一天分别落座在下首的首位。在听牛二棒子问,这第一天先是对牛二棒子抱拳行礼后,说道。
“这咕噜收买矮人大全,并冒充年神溃败散兵,这咕噜的反意,已经昭然若揭,咱们需传檄各城将领共伐咕噜。”
“不可,”是果听着第一天此话时眼珠便在眼眶中转,觉得欠妥后便在第一天话说,“目前陛下下落不明,若是冒然出兵,一旦陛下回来如何说?”
“可那咕噜反意已明,”第一天眉头深皱,扭头看着是果说,“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这咕噜会尾大不掉。”
是果深觉这第一天口中之言有些道理,只在第一天说完话后便不住地点头,可他在深思熟虑后依然觉得贸然出兵,依然有些太多唐突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一寒,这咕噜有心造反,必定早就拉拢好了党羽了,若是贸然集合兵马与之刀兵相见的话,恐怕我方也会有不少的伤亡的。”
话说这里,是果眉头一皱,面露为难之色,仿若有若思,在稍作沉吟后,这才又将自己口中之话说完。
“可第一天口中之言,也甚为有理,若是不动声色,其他城主必定对咕噜没有防备,若是让咕噜趁虚而入,岂不又是咱们的损失?此事还需从长计意。”
听得这是果和第一天你来我往的啰嗦,却拿不定一个主意,这牛二棒子到着实被弄得烦了,眼睛一瞪,就仿佛要将自己眼珠子从眼中瞪出来般扫视过是果和第一天后伸手去就在面前的案几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但听得啪啪地声响,跃然在这水晶大厅中响了起来,而是果和第一天在这时纷纷将目光投向牛二棒子。
“你们这两人,在俺耳朵根底下嗡嗡的直叫,仿佛两只没了头的苍蝇,一时到让俺听的耳朵生出老茧子来了。”
话只说到此处,这牛二棒子便将语音顿了下来,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珠,在是果和第一天面容上扫视起来。
然后这牛二棒子紧接着又说道:“你们到是拿出一个主意来呀!”
是果和第一天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这第一天嘴角上露出轻蔑地笑容,然后又目视着上首做着的牛二棒子说:
“将军,既然那商柳在我等手中,何不书信诸城,让其他将军知道咕噜反心,以免我亡魂城堡孤军奋战。”
话说到此处这第一天略微低下头沉思一会儿后,又紧接着说:“让诸位将军来亡魂城堡,共同商议此事。”
看着牛二棒子在第一天说话之时,面色渐渐和善,这是果在第一天话后,竟将话茬马上就接了过来了。
“将军,第一天此话甚好,让那女子当面与众位将军把事情说个清白,也好再和诸位将军商议处置此事。”
说着是果双拳一抱,冲着牛二棒子拱手,以示自己对牛二棒子的敬畏之心。
闻言这牛二棒子老怀大慰,马上笑了起来,然后开口说道:“如此安排甚好,俺看那咕噜的好日子也长不了。”
话毕后牛二棒子边从蒲团上站起身,边挥手说:“第一天,你这就去拟定一份书信,送予诸城将军那里!”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悬浮岛很壮丽
然后牛二棒子就转身就向着水晶屋方向走了去。
…………
…………
…………
驾驭着飞蜥蜴在海上飞行了好几天,期间经历的两次阴雨阵阵的天气,又经历过一次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气,刘菱这才看到所谓的悬浮岛。
当初赤鱬说悬浮岛就在灯塔岛礁的东方,其实他所言还是有些偏差的,实际上这悬浮岛是在灯塔岛礁的偏东方向。
即使刘菱现在看到了悬浮岛的大致轮廓,也只不过是在他视线中模糊的雾气笼罩的白茫茫的小白点而已。
不过这悬浮岛就如它的名字一般的神秘,从远处看这悬浮岛,整个岛屿并不是从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凸起,而是在白色雾气笼罩中悬浮于海面之上。
由于今天的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中竟没一点杂色,耀眼的太阳就像是一轮闪闪发亮的光盘一般当中照耀,海面上更是由于今天天气的缘故,竟没的一点的波浪翻滚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平静如古井之水的海面,宛若被阳光打出万点光斑般在海面上熠熠生辉地闪耀着。
尽管被昨夜的那一场小雨淋湿了长袍,可仅仅经过这一上午的时间后,刘菱身上的黑色长袍竟被烈日烘干,此时正散发着带有雨水腥味的味道,在随着飞蜥蜴扇动的翅膀飘舞。
刘菱虽然已经几天没吃过一顿饭了,但是他在这几天当中却从来没觉得饿,就是在看到悬浮岛之后他突然觉得一直以来紧绷住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饥饿感也伴随着肚皮咕噜咕噜的叫声响了起来。
三只飞蜥蜴像是排列成南归大雁人字形,加快扇动翅膀的频率向着悬浮飞去,然而随着距离这悬浮越来越近,这悬浮岛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近处的悬浮岛可谓夺天宫造化之灵妙,整个岛屿仿佛一大块磁石一般悬浮在海面上的万米高空之上面,而岛屿之下那仿佛峰峦叠嶂的山峰般的岩石上面生长着不知名的绿油油的生机蓬勃的植物,近处观瞧仿佛少女修剪过的碎发,而在雾气缭绕的岛上,由于这雾气浓重的缘故,却使得人看不太清楚悬浮岛上的面貌,但是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白皑皑的雪山,翠绿的草原。
很快这三只飞蜥蜴便扇动翅膀飞进这悬浮岛外的雾气当中,在扇动翅膀的频率当中,这悬浮岛外围的雾气,像是散去的缕缕的炊烟一般散去,而悬浮岛也渐渐清晰地映显在刘菱眼前。
从高空中俯瞰这岛屿,茂密的树林,一望无际的草原,仿佛蓝色珍珠镶嵌一般的湖泊,宛若蓝色飘带一般的河流,壮美雄奇的雪山,仿佛映显在这悬浮岛上的一副画般,出现在这悬浮岛广袤的土地之上。
然而这在这神秘的悬浮岛上这些又算不了什么,那宛若飘带一般的河流,在这岛屿广袤的土地之上面,密如织网缓缓流淌而过这悬浮岛上,只流淌到岛屿的边缘后,才从悬浮在天空中岛屿边界倾泻到海中。
在远处时,由于这天空中的太阳光过于耀眼,导致刘菱的视线出现晕眩,而在到了悬浮岛后,由于这浓重的雾气遮挡住了强烈阳光的缘故,刘菱才看到这悬浮岛上最美丽的风景,还是要一属从岛上飞流直下的河流,那些从悬浮岛四处边界上,飞溅的河水,宛若暴布一般倾泻到海水在霎那间便掀起巨浪出来。
冲破这重重的雾气,三只飞蜥蜴终究降落在一片广袤森林的边缘处了,刘菱从飞蜥蜴背脊上翻身下来,站立在森林边缘上,注视着着森林。
这树木怎么这么的奇怪?却不是寻常的松树,柳树,桦树,又不像是果树,但是从这茂密的森林看去,整个森林中竟完全都是这种树木。
每一棵树都是一个样子,仿佛腾空而起的蛇身,而在其树干上又缠绕着巨大宛若人手腕的藤蔓在其上,其树叶竟像是五颜六色的光滑蛇身一般,从树枝上垂落到空中去了。
要是一棵树也就罢了,无非是一道奇景而已,但是这整齐划一的怪树组成了蔚为壮观的森林,这就有点恫魄人心了,从整体上看去这森林竟像是在原地舞动的灵蛇一般富有动感。
“主人,俺们饿了,想要到海中寻一些食物回来。”
正当刘菱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森林中,他脑海中突然传来了飞蜥蜴的声音,然后他转身伸出手去抚摸在自己身边飞蜥蜴的头颅上。
随着刘菱手指在飞蜥蜴粗糙的头颅上轻轻地弹动,一道道意念也随之传入到飞蜥蜴的脑海中,骤然间在飞蜥蜴脑海中响起来,刘菱的声音。
“寡人这里没事儿了,你们去找吃的吧!”
手指在飞蜥蜴头颅顶上弹动将声音传递完后,这刘菱背负着双手就向着森林中走去,而三只飞蜥蜴则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直向着大海飞去。
数步便走入这森林,这才发觉到这森林,并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么怪,在这森林中,从森林缝隙照射进来的阳光,像是斑驳的光影一般铺洒在地面上,在地面上枯黄的树叶,厚重地铺洒在树根,和地面上。
当看到这一幕时,刘菱心中到觉得有些奇怪了,这树木上的树叶明明就是像是五彩斑斓的小蛇蛇身一般,又怎么凭空就多出来这许多树叶来了。
他站立在原地,从树叶缝隙中照射到他身上的光驳光影,像是绚丽的霓虹般将他的黑色长袍映照得光亮。
细细端详这树,这树竟高达数十米长,而在从树枝上生出的仿佛小蛇一般树枝上,正有五片像是绿油油花瓣的树叶衬托着这仿佛小蛇身树叶上。
到这时刘菱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地面上枯黄的树叶是从蛇叶根处掉落下来的,但是当他低头看地面寻找蛇叶时却看不到一点蛇叶的影像。
难道这蛇叶生长到一定的时候后便不掉落,只有蛇叶根处才掉落普通的树叶,当他再次仰头看向蛇叶时,这才发觉到这蛇叶也是有特色的。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化为土壤的蛇叶
不过刘菱的视线并没有完全被蛇叶吸引,透过这茂密蛇叶的空隙处,他竟看到三只飞蜥蜴扇动翅膀在空中飞舞的影像,但是很快三只飞蜥蜴便消失在茂密生长的蛇叶空隙处了。
然后刘菱又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蛇叶上,这蛇叶看起来有些像蛇身,但是细细的观瞧,这蛇叶与蛇身又有很大的差异,实际上这蛇叶有点像是丝瓜,但是绝对又不是丝瓜的模样,在光中这蛇叶呈现五彩斑斓的色彩,不过从这蛇叶上看去即使这蛇叶上光影斑驳,其底色终究是绿油油的色彩。
在细细端详后刘菱终于是看明白,这悬浮岛上的树木虽然有些怪异,但是终究是树,并非是令人可怖的树妖,或者吃人树一类的有害树木,这一点光从藤蔓缠绕的树干和蛇叶,就能够看得出来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这树,刘菱终于放下了戒备心,不再去看树,而是专注于脚下的道路,他目视着前方,虽然有树木阻挡,但是他绕过这光影斑驳的树木,很快就来到了森林的深处了。
在刘菱的心里,他很明白,他不可能直接去雪山上寻找还魂草,目前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如果不吃东西的话,恐怕这雪山上凛冽的寒风,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本想着在这森林中寻找一些野果子充饥,但是一到了森林中,他的心就凉了,在这森林中除了像是蛇般的树叶,除此外便再也没了其他的吃食,就是连一个小动物的影子都没看到。
在走了许久后刘菱也没找到什么吃的,他疲惫的身体,仿佛就被灌注了铅块儿,这才就近在一棵树下坐下,背脊依靠在藤蔓缠绕的树干上。
仰头看着几十米高树木树枝上被风吹得摇晃的蛇叶,这刘菱在心中突发奇想,若是这蛇叶能吃,他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寻找吃食,若是在这里等待三只飞蜥蜴在海中扑食归来,恐怕时间上会很漫长,毕竟三只飞蜥蜴的体量巨大光吃饱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看着摇摇欲坠的蛇叶,刘菱还是动了心思,他随手翻转了一下手腕后,便在手指上蕴藏了一股真气出来,然后弹动手指,释放出火焰罡气,直向着树木高处的蛇叶弹去了。
只见这火焰罡气在空中火光一闪,便直激射在蛇叶根上,然后这蛇叶便从树枝上快速向着地面上掉落下来。
刘菱张开手指,向着空中一抓后便将这蛇叶抓在手中,拿在手中细细观瞧这蛇叶,这才再次看到这蛇叶的模样,原来这蛇叶本身就是绿油油的并不发光,但是站立在地面上仰视这蛇叶时却看到蛇叶色彩斑斓,却是因为这蛇叶光滑的亮丽的皮上,能够反射出各色的光芒出来。
不过从看这蛇叶,这蛇形状上确实像是蛇,而又有点儿像是丝瓜一类的菜品,而且在这蛇叶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乍一闻之就使得人食欲大开。
只是看这蛇叶,这刘菱腹中的咕噜咕噜声竟大作起来,不自觉地咽下了数口的吐沫到腹中,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这蛇叶两头,手上一用力,便将这蛇叶掰成了两半截了。
但是当他看到这蛇叶上的断截面上流淌而出的白色而又浓稠的液体时,这刘菱的心是彻底地凉了,在这蛇叶断截面上流出的浓稠的液体,不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而且在白而浓稠的液体流出截面后,便像是凝结的胶水般凝结成块儿了。
这又怎么让他吃?恐怕吃了这蛇叶,这刘菱也就中毒了,死在森林中了。刘菱看着这蛇叶截面上的浓稠液体心生厌恶,刚才腹中的饥饿感顿时消失,随手就将这蛇叶扔了出去。
然而这两截蛇叶在空中旋转数周掉落在地面上时,却发生了惊人的一幕,这两截蛇叶虽然在地面上弹射数次后,最终落在了地面之上了,但是当它们一遇到地面上的泥土后马上就幻化成了两缕光影钻入地中了。
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刘菱彻底被惊呆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臭烘烘的,乳白色的浓稠蛇叶的汁液竟然遇到土后便会连带着蛇叶本身在土中化为无形。
刘菱虽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但是他更加坚定了不敢轻易吃这蛇叶的想法,毕竟这蛇叶太过的神奇,万一不明就里地将这蛇叶吃下,一旦身体出现异常的情况,他有可能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当中的。
刘菱闭上眼睛在歇息了片刻之后,站起身,然后他又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实际上在刘菱不打算吃这蛇叶后,他就想着在这森林中寻找一只老鼠,或者其他的什么活着的动物作为食物,但是从这寂静的森林中他却看不到一点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出来。
地面上光影斑驳的森林,只有刘菱皮靴踩踏在枯黄树叶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除此外便再没了半点的声响,而刘菱的阴影则随着他前进的步伐,时而印显在藤蔓缠绕的树干上,时而又呈现在光影斑驳的枯叶上。
在这森林中晃悠了很长的时间后,刘菱竟迷了路,而当他站立在原地,仰望天空,想要从天空中那一轮明亮的太阳,辨别一下方向之时,这才发现这时的天空中乌云密布起来。
与此同时这时的天地却随之变得昏暗起来,由于这森林中茂密的蛇叶,在这森林中,竟较之外面更加的昏暗,使得人看不清楚前方百米的影像。
刘菱有些颓丧,寻找了许多时辰,却连一口吃的也没找着,而自己又迷路了,无奈中他只能选择距离自己身体最近的一处藤蔓缠绕的树干坐下,背脊依靠在树干上,仰望着天空。
即使透过这茂密的蛇叶缝隙之中看这天空,也只是能在蛇叶缝隙中看到,天空中飘移的乌云,快速从蛇叶缝隙中移开,然后露出天空中一点的亮光,紧接着另一块乌云就将这亮光填补,遮挡在蛇叶缝隙中。
这天终究是要变了,想要依靠太阳辨别方向,只怕这茂密的蛇叶便是最大的障碍。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森林中的茅草房
在这森林中寻找食物,似乎已经成为了奢求,但是忍着饥饿,小憩一会儿终究是可以的,刘菱闭上眼睛,但是他的面孔对仰望着天空中。
与此同时身体上的疲惫,仿佛蔓延在他身体上的病毒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快速的席卷到他全身了。
然后这刘菱竟忍着饥饿,真的睡着了。如果说时间是治疗饥饿最好的药,那么这一句话,真就值得考究了,至少在刘菱醒来的时候他腹中的饥饿竟消失了,但是蔓延在他体内的那种气力匮乏的感觉却变得浓重了。
树还是那树,悬浮岛依然还在的,但是四周竟仿佛变了一个环境一般,黑茫茫的一片,叫人看不清楚影像,就是连在刘菱近前的树都是如此,仿佛隐没在黑暗当中阴影中去了。
恐怕就算是用意念呼唤三只飞蜥蜴,在这黑茫茫的森林中,这三只飞蜥蜴也不可能寻找到这里来的呀!
仰望着天空,却已看不到天空景色,只能看到黑茫茫的一片,但是刘菱的心情却显得分外的复杂,尤其觉得自己白天的行为过于的唐突,这才导致自己在森林中迷路。
背脊依靠在树干上久了,背脊就生疼了,刚开始时还好些,毕竟脑袋中的思绪乱牵扯到一定的精力了,可是当思绪笃定后,一切似乎又变了。
背脊上的疼痛,就仿佛有无数钢针扎下的那一种感觉,即使背脊依靠在藤蔓缠绕的树干上,这种感觉一刻也未消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就拿现在来说,这刘菱的身影早就融合在这黑茫茫的环境当中了。从远远看去,这森林中只是漆黑的一片,一点刘菱的身影都看不到的。可那种钻心的疼痛,却像是蔓延开来的毒药在侵袭着他的身体。
刘菱想站起身,缓解一下自身的疼痛,可当他刚站起身时,就发觉到一阵阵的眩晕向着他脑海中袭来。
这黑茫茫的环境,竟然像是旋转的黑洞,在自己眼前飘忽,而在芒芒黑色当中,却突然就闪出一抹亮光,这是什么光亮?难道是阴间的鬼差来人间捕捉亡魂时所用的鬼灯?难道寡人已死?
当想到死时,这刘菱不免悲伤起来,这阴差会将自己套上枷锁带着他到阴曹地府当中去,然后阎罗王会述说自己这一生中杀戮太过沉重,罪孽沉重,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从此他便永见不得天日,在轮回中受尽苦难和折磨后再次往生吗?
当他想到十八层地狱时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便是出现这一句话出来: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定当抗拒命运的安排。
刘菱从怀中掏出,药泉之水仰脖便喝下,然后他闭上眼睛,盘做在树下,紧接着他舞动双掌调息身体。
在刘菱双掌上生出的火焰罡气光耀中,这森林终究是亮了,夜色中的森林,就仿熟睡的婴儿般沉静和甜美,在这森林中竟然没有一点声响,就仿佛新生婴儿沉沉睡去时的模样,睡相不仅甜美而又显得可爱。
四周参天的古树,仿佛在这火焰罡气中焕发了生机,一个个从枝头垂落的蛇叶,仿佛一个个生灵在窥视着森林中夜晚中点点滴滴的影像。
而那所谓的光亮,也在火焰罡气中,越发变得真切,原来这所谓的光竟然是森林中一处幽幽的蜡烛光亮。
如果这天地已容不下他,那么他即便死也要化做厉鬼,与天斗与地斗,直到灰飞烟灭的那一刻起才罢休。
调理自己身体后这刘菱舞动的双掌突然变换了姿势,只见他一双手掌,手掐莲花指,缓缓平伸了出去了,然后那旋舞在他胸前的火龙仿佛消除戾气的火苗般向着刘菱手掌心飞去,在转眼间便进入到他手掌中了。
到了这时刘菱才感觉到自己体内体力充盈,不像是当初那么的困乏了,但是那饥肠辘辘的感觉却依然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般折磨着他的身体。
有一点终归是好的,刘菱不眩晕了。当他从地面上站立起来时看到景象,却再也不是黑茫茫的四周在旋转了,眼前的景物变得真切起来。
在视线所及之处,有一个恍恍惚惚的火苗在窜动,而随着火光的摇曳,他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有一处处在黑影当中的模糊影像,极像是茅草房。
虽然这时看不到刘菱的面部的表情,但是从刘菱凌厉的身体动作看,这刘菱显然在看到蜡烛光亮之后表现得极其的兴奋,只见他站起身后,身影一个纵跃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光亮的近处,刘菱才看清楚,原来这光亮确实是从一个茅草房中照射出来的,而这个茅草房子却是异常的简陋,这茅草房子并不算是太大,屋顶上铺满了新鲜的青草,房屋四周都是用森林中那种奇怪的树木搭建而成,可以清楚地看到藤蔓缠绕在木板上。窗户是用那种绢布糊裱而成,透过窗户能看到屋中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其余的便看不到什么了。
刘菱快步围绕着这茅草房走了半周来到茅草房正门前,一下子就被门前的景象惊呆住了,在门前十多米远处有一处坟冢,透过摇曳的火光看坟冢前简陋碑墓,在破旧的木板上,俨然书写着坟冢中人的姓名,而坟冢旁却摆放着一个破旧的大船。
至于这破船实在有些不堪入目的,这船虽说是普通的小鱼船,但是在船中却增加了破洞百出的桅帆出来,而船板破烂得竟如同朽木一般。
大致上看了一眼坟冢和朽木后刘菱转身便向着茅草房的正门走了去,数步后便走到这茅草房的门前了。
这用破烂木板拼凑的门,透露着岁月的痕迹,每一块木板上都有水锈和虫洞,腐烂的木板散发腥味直冲鼻孔,而木板间隙中照射出来的光影,又映照在门前的青草地面上。
不过这终究是一户人家,总比在外头风餐露宿要强许多,借门板间隙中照射到刘菱面上的光看,这刘菱喜悦之情,不免挂在了脸面之上。
伸出手去,吱呀一声将破门推开,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刘菱惊立当场。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花白头发老妇人
一个身穿着黑色长袍,手中拄着一个拐棍,花白的披肩长发遮挡住面颊的老妇人正站立在门口笑盈盈地瞅着他。
刘菱心中甚为诧异,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之中,自己深夜闯入这茅草屋中,而这面目苍老,相貌慈祥的老妇人竟没露出一点的惊慌之色出来,反而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到来一般,站立在门口笑盈盈地迎接他。
这不得不让刘菱心中生疑,这茅草房在荒无人烟的森林出现本就有些存疑,又见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行为诡异,刘菱就更加的觉得其中有蹊跷。
“你这后生还不快进来。”
刘菱本想着纵身一跃便离开这里,可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却笑盈盈地瞅着他开口说话了。
“你认得俺?”
刘菱在说话时,手掌中暗暗蕴藏一股真气,倘若这头发花白老妇人是妖怪,他挥手间便可杀了这老妇人。
“俺又那里认得你?”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依然笑盈盈地瞅着刘菱说,“俺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才知道有人。”
话毕后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棍,佝偻着腰身步履蹒跚地走了数步,在到了刘菱身前时,伸手一把拉住刘菱的手,转身颤颤巍巍地向屋中走去。
“你这后生是那里人?”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边拉着刘菱往屋走边说,“怎么一个人到了这悬浮岛上来了?
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还不得迷路了。”
话间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边拉着刘菱走到屋中的一个小石桌边上做了下来,话毕后这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将石桌上的一碗盛着的两个黑面馍馍递给到刘菱眼前。
“吃吧孩子。”
看到这老妇人充满褶皱颤颤巍巍的双手,又看到白瓷碗中散发着香味的黑面馍馍,刘菱咽了一口吐沫。
刘菱伸手接过瓷碗,将碗放在了石桌上,然后从碗中拿起一个黑面馍馍,递到嘴边,就咬了一口黑面馍馍咀嚼起来。
不知道是饿了的缘故,还是这黑面馍馍太过香甜,这刘菱三两口便将这黑面馍馍吞到腹中去,然后又拿起在碗中的另一个黑面馍馍吃了起来。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边笑盈盈地看刘菱吃馍馍,边一手从石桌上拿起瓷白的水壶,一手拿起摞在一起的一个白瓷碗放在了石桌子上面了。
这老妇人举着水壶,哗哗啦啦地将白瓷碗倒满了水,然后将水壶放在石桌上,伸手将水碗拿在手中递到了刘菱面前。
由于吃得太急,食物堆积在食道之中,甚觉得噎着,刘菱不顾及油腻腻的手,双手捧着石桌上的水碗送到嘴边上,张开口就啜起碗中的水来。
仅在眨眼间便将水碗中的水喝了一半,然后放下水碗,拿着手中剩下的半个黑面馍馍就放在口中大嚼起来。
“嘿嘿,”瞅着刘菱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竟笑出了声,然后她边拿起石桌上燃烧的蜡烛边颤颤巍巍地从石凳子上站起身,向着窗户边上的木床走了过去。
这木床说是床,但是光看这床这样,就觉得这床也实在太过的简陋了,整个床就是由森林中那怪树桩根据榫铆结构拼凑而成,缠绕在树上的藤蔓都没来得及除去,被衣服摩擦得光滑锃亮。
到了床边上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颤颤巍巍地趴在地面上,然后将拐棍放在地面上,钻入到床底下从床底下取出一个盖着白布帘子藤条编织的簸箕出来,在放床边的地面上后拿着摇曳烛光的蜡烛从床下钻了出来。
“你这孩子,两个黑面馍馍怎么能吃得饱?吃不饱却也不知会一声,俺再为你取一些吃食来。”
说着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就从床底下钻出来,颤颤巍巍的手在抓住簸箕后,便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边向着石桌子走来,边笑盈盈着。
刘菱边看着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走来,边将口中的黑面馍馍咽到腹中去,然后他瞅着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说:
“老婆婆,到不用你这般的费心了,寡人吃了两个黑面馍馍,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到也不用再吃。”
事实上此时刘菱对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已经放下戒心,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不但面善,而且心底也很善良,对他一个素未平生的人如此热情,已经足够说明此人乃心善之人。
“这那里又成?”说着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便做回到石凳上,将手中的蜡烛台,簸箕一一放到了石桌上,“你这么一个龙精虎猛的年轻人怎么就能吃这一点点吃食,这岂能扛饿?”
话毕后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将簸箕帘子掀开,从簸箕中又拿出几个黑面馍馍来,递到了刘菱的面前了。
“你今夜便在这里住下,明日再赶路。”
一将黑面馍馍递到刘菱面前之后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笑盈盈地瞅着刘菱说道。
闻言刘菱扫视了一下这茅草屋中,这小屋不大,大约也就也有十多平方米的样子,四周木板墙壁上生出了苔藓,显然是因为这屋中阴冷保湿,屋中就一扇窗户,还在床边上方,其间摆设简单,有床和石桌,石凳,其余的就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刘菱最终将目光落定在花白头发老妇人的面容上,连连地摆手后说道:
“寡人确实吃得饱了,就不再麻烦老人家了,寡人今夜万万不能在这屋中住的,这小屋太小,您身老体衰,却是容不下你我二人,寡人只在外面的那一艘破鱼船上将就一晚就行。”
说着刘菱接过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手中的黑面馍馍拿在手中,然后起身又将手中的黑面馍馍放回到簸箕当中,之后他顺手拿起石桌上的白布帘子盖到了簸箕上。
正当刘菱要重新做回到石凳之上时,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却突然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一把将刘菱的手抓住,面色凝重地瞅着刘菱说道:
“孩子这可不行,这悬浮岛上虽四季如春,但是这悬浮岛上夜晚的风却也凉,恐怕你这一夜睡来,明日便会得了风寒。”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她好像挺不容易
刘菱挣脱了花白头发老妇人的手,做回到石凳子上,然后冲着花白头发老妇人摆了摆手后这才开口说道:
“老婆婆,这如何使得,寡人在这屋里,你又去那里,恐怕你这一副身子骨,睡到半夜便会被冻醒了的。”
在刘菱说话时从他口中呼出的气吹拂在石桌上灼灼燃烧的蜡烛火焰上,将这蜡烛火焰吹拂得仿佛风中摇曳的一片红通通的一片树叶一般。
不过借着阴晴不定的蜡烛火光看花白头发老妇人和刘菱的这一张脸,却能看到他们各自都有些不同的。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始终笑盈盈地瞅着刘菱乐,而她脸面上那种仿佛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上竟没的一点的血色,但是光瞅她黑亮的眸子,就知道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神经矍铄,绝非常人可以比拟的了。
两者相比较下刘菱气色就好了许多,在吃了两个黑面馍馍之后刘菱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在他脸颊上仿佛有两朵红霞爬到了他脸之上了。
乍一看刘菱这面貌,到还真有些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英俊少年模样。
“你这后生,到也通晓人意,到不枉俺和你相识了一场,只怕你这么睡在破船上也是不行,不如盖上个毯子,以防半夜风大吹坏了你这后生的身子。”
说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就站了起来,然后又向着简陋的木床走了过去。
看着花白头发老妇人的佝偻的腰身,这刘菱不免心中又犯起了狐疑,就凭借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又如何上得这多达万米之高的悬浮岛来的?
“老人家,这悬浮岛悬浮于高空中,高达万米,您老又是如何上得这悬浮岛的?”
刘菱确实有些饿晕了头,在吃完了人家的馍馍,喝光了人家的水后,这才又想起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可疑之处,可一切似乎又有些晚了,在西游记当中,往往这一刻出现时,不是吃了妖精变化出来的石头,就是将草根树叶当做美食吃了。
当说话时刘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西游记当中的一些场景,不由得背脊发凉,腹中却也传来阵阵的搅痛了。
仿佛刘菱这话,勾起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不堪回首的往事,只在刘菱话毕后,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便哎呀地长叹了一声,然后却没马上说什么,而是在颤颤巍巍蹲下身体钻入床底下才说了一个令刘菱惊奇的故事。
“俺不是这悬浮岛人,俺来自遥远的东方大陆,之所以来到悬浮岛上,期间还真有些让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话只过到这里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语音一顿,便不再说,然后她仿佛拖拽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般在地面上拉出嗞啦嗞啦的声响,紧接着就看到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从床底拽出一个,破旧的木头的详细出来了。
借着这石桌上的蜡烛光看这破旧木头箱子,这破旧的木头箱子可有些年头了,原本是黑漆的木头箱子上,那黑漆脱落得差不多了,整个木头箱子,只有少许的黑漆斑点分布,不过在木头箱子上那一把在蜡烛光芒中绽放着晃亮的古色古香的铜锁头却仿佛在述说着这箱子的历史。
一点也看不出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她蹲在地面上,双手一搂住这木头箱子就将这箱子抱在怀中,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向着石桌走来了。
刘菱想着站起身,帮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将木头箱子搬到石桌上来,可他刚一起身,就看到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竟伸出一只手臂,冲着他摆了摆手,然后就听花白头发老妇人说。
“俺是老了,但是俺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拿得动这木头箱子,要不俺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早就见俺的丈夫和孩子了。”
说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便走到了石凳前,将手中的木头箱子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做回到石凳上,边将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钥匙出来,边对刘菱说。
“在东方大陆上沿海的一个小村落中,有一个小渔村,俺和俺的丈夫,俺的孩子,一家三口本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一场台风过后,俺们所在海边上村子的茅草房子被狂风吹倒了。”
说着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竟流下了两行浑浊的老泪水,在语音一顿后,她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木头箱子的铜锁,然后她紧接着又说道。
“幸好那时俺的丈夫和孩子都没什么大碍,只在台风中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俺和俺丈夫商量再建一个茅草房子,可谁成想,就在接下来的几日,俺们一家睡在海边的沙地之上。”
接下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没说,但是从花白头发这老妇人越流越多的泪水上看去,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经肯定历了人生中最大的痛楚,要不然她不会这样的伤心。
然而也在这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本来明亮的眼眸,因为泪水的缘故,竟然变得浑浊不堪起来,乍一看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一双眼睛就仿佛一双充斥着浊水的玻璃球一般模样。
这头发花白老妇人边打开木头箱子盖,边从箱子中拿出一个毛毯出来,边目视着毛毯对刘菱又说道。
“大人还好一些,可孩子就有些不行了。”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说些什么话,这就令刘菱感觉到费解了,但是听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将话说到最后语调竟哽咽起来,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必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了。
刘菱并没有马上追问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家里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面露凄苦地瞅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
然而这头发花白老妇人在用手将毛毯捋顺几下后,伸手将自己脸面和眼中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抬头瞅着刘菱,强自挤出几许的笑容出来。
“后生,有了毛毯,你晚上就不会太凉了,兴许能在那破船上能睡个好觉。”
闻听此话后刘菱冲着头发花白老妇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然而这头发花白老妇人话题一转就又谈到她家人遭遇的事儿上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酸溜溜的故事
“俺们一家三口只是在露天睡了几晚,当时俺家的两个大人还好一些,夜晚仰躺在木板上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斗,听着海浪拍击沙滩的声响,感觉这一切仿佛在梦幻中一样的,可俺那只有十岁的孩子就不行了。”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话在说到最后,竟语音停顿下来,哗哗的泪水顺着她苍老的面容滴落到光洁的石桌面上,形成了两汪的小水泡出来了。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似乎是为了掩饰情绪,竟又重着刘菱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去将脸上泪水擦干了。
“俺还记得,那是俺们一家三口露宿的第三个清晨,当俺从睡梦中醒来时,俺的孩儿正裹着毛毯子在清晨的冷风中瑟瑟发抖,那时俺的心仿佛都要碎了,俺急忙从木板上翻身起来,走到俺孩子跟前,蹲下身体伸手便摸俺孩儿的额头,发觉到俺孩子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仿佛灼烧的开水一般的烫,俺这时才知道俺的孩儿受不了这夜晚的凉风得了风寒。”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说到这里之后语音又是一顿,然后他瞅着刘菱的眼睛竟在此后变得迷离和呆滞起来,仿佛此刻她再也看不到面前的刘菱,能看到的竟只有当年刻骨铭心的往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是否因为此事受到过什么刺激了,这本来说的好好的话,竟在语音一顿后,再次开口说话时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甚至絮絮叨叨的了。
“俺的那个孩子可好了,都十岁了,那时俺的家里穷,他身上常穿的衣服,是他爷爷留下的那一件青色破长袍,当时俺给他穿时,那长袍子太大了,俺裁剪了许多次才合了他的身。”
看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竟变得这样,这刘菱于心有些不忍,便想着打断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说的这些事。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实际上在刘菱的心里大约母就已经猜测到了发生在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身上的事情了,花白头发老妇人的结局可想而知,这老妇人的孩儿最后不治身亡了。
或者还有另外一旦个可能,当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家里太过的贫穷,根本就没钱给这孩子治什么病,以至于这孩子到后来竟活活的病死了。
正当刘菱要开口打断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让她别再将伤心往事的时候,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却突然又开了口。
“当时俺就急了,急忙跑到俺丈夫身边,将他叫醒,然后和他一起又来到俺孩子身边,那时俺的丈夫一看俺孩子,嘴唇苍白干裂,双眼紧闭着,也和俺一个样,急得不行了。
俺还记得,当时他啥话也多说抱起俺的孩子,就跟俺说:这样可不行,咱们的孩子要是再发几天的烧,恐怕这一条小命就断送了,咱们得上镇上为孩子寻一个正经的大夫,开两副汤药,将这孩子医治过来。”
说到她丈夫当时的作为,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脸面上充满了美满幸福的笑意,可当她接下来再说他们一家的事情时,她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俺还记得真切,当时俺的丈夫边抱着孩子往俺家倒塌了的茅草房子那边跑,边冲着俺吼叫:跟俺一起来。
俺当时愣了一下的神,然后就跟在俺丈夫身后,向着茅草房子跑去。
沙滩上留下俺们两口子一连串的脚印,但是很欣慰的是,俺们很快便跑到俺家倒塌的茅草房子边上的空地上。
那时俺的丈夫将怀抱的孩子甩给俺,马上就跪在地面上,抡开双手,就拼命地将地面上泥土生生地刨开了,在他挖到一米深时就看到一个木匣子。
他将木匣子随手递给了俺,然后抢过俺手中的孩子,便朝着海滩奔跑过去。
俺随后就跟在俺丈夫身后一起跑了过去,很快俺们便上了俺家的船。
俺丈夫将手中的孩子放在了船上,就让俺和他一起划桨,离开小岛。”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话说到这里时刘菱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口中所说的东方大陆竟是在东方大陆海边上的一个小岛屿,而他们划船去的地方,就有可能是她口中说的真正的东方大陆陆地。
然而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并不知道刘菱心中所想,只是看到这刘菱目光闪烁了一下,也没太往心里面去。然后她在语音停顿了一下又紧接着说:
“俺还记得那天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俺的丈夫拼命似地划动着船桨,俺看风太大,便将俺地孩儿搂抱在怀中。
不过一切到还顺利,俺和俺的丈夫,很快就驾驭这船,来到了镇上了。
将船停泊在镇上的码头后俺们一家便下了船,向着镇上最繁华的街道奔跑而去,很快便到人流不息的街道上,找到一家医馆看了大夫了。
当时那大夫到也没说什么,紧皱着眉头,为俺的孩儿把了脉,摇着头说:恐怕俺的孩子不行了,然后他连连摆手,叫俺们出去,当时俺就急了,急忙给这个老大夫跪了下来,央求着他为俺的孩子再好好看看。
那时这老大夫虽不情愿,长吁短叹,但是他架不住俺一再的央求他,到了最后还答应了俺,不过他神色凝重地对俺们夫妻说:医不好可别怨他。
他说完话便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毛笔,为俺的孩子写下了一味偏方,然后递到了俺丈夫面前,可就在俺丈夫接过老大夫手中的偏方之时,这老大夫却看着俺的丈夫又说了一遍:要是俺医不好你们的孩子可别怨俺。
俺的丈夫当时却没有直接顶撞这老大夫,而是陪着笑脸,从匣子中取出钱财,随手就递给了这老大夫一锭银子,可也不知道这老大夫怎么了,只是推搡着怎么也不肯受俺丈夫手中的银子,扭头就对他身边的药童说:免费为这夫妻俩抓药后,便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堂里走了。
不管怎么说俺这孩子也算是有了一线希望,虽谈不到药到病除,可有了,俺们的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她也可能是为了亡魂草而来
“见此后,俺的丈夫纳头便给这个老大夫磕了几个头,直到这老大夫闪身回到了堂内,俺的丈夫这才站起了身,挥手示意俺,和他一起走。
俺接过药童手中的药包,然后就跟着俺的丈夫,急冲冲地向外跑了去。
俺的丈夫一出了医馆的门,头也不回便边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向他奔跑而去,才过了眨眼的功夫后他便发觉有什么不对,又返转回来找俺。
那时的俺看到他满脸焦急地向俺奔跑过来,俺都要哭了,可他性子急,见俺如此后便嚎哰一嗓子把俺镇住了。
然后他推开拥挤的人群,奔跑到俺身前,一把将俺手中的孩子抱了过去,拉着俺的手,就向着海边跑去。”
这花白老妇人回忆到当初的这一段的记忆时,脸面上有满满的幸福,就仿佛在此后他的孩子在服用了药物后便会得救了一般,充斥着对丈夫的爱,充斥着对未来抱有的希望。
“你们的孩子得救了?”
看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表现出来的笑意,刘菱忍不住问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一句,可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在闻听刘菱此言后,本来笑意盈盈的脸面之上徒然就变了颜色了。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凄苦的脸上,竟涌现出两行浑浊的泪水出来了,在她伸出手去,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时,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竟呜咽地哭泣了起来。
看着就在自己对面的花白头发老妇人,刘菱不由得心软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哭泣时,一头花白的头发,随着她呜咽声,不断地乱颤,一双苍老的双手始终握在自己脸上。
见状后刘菱就已经明白,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八成在服用了药物之后就活不成了,这才在自己问后又想起了当初的伤心往事,呜咽地哭泣起来。
一时间这刘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好,自己毕竟没有经历过痛失爱子这样的事情,只是怔怔地看着呜咽哭泣的老妇人。
可哭了许久后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终是不哭了,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后,勉强冲着刘菱挤出一丝的笑容出来,然后她紧接着开口说道。
“事情过得久了,可想起当初的事情,还是让俺觉得有些伤心,那天俺和俺丈夫回到小岛上,便为俺们的孩子熬了药,你这后生可不知道那时俺的心情有多好,看着架在火焰上铁锅中沸腾的药汤滚滚升腾着热气,那一刻俺的心都仿佛被融化了一般,就仿佛这药汤在凉了些后给俺的孩儿喝下,俺孩儿的病立刻就会好了一般,可在这散发着药材香味的药汤熬好后凉些后,俺为俺孩子盛了一碗,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后,俺看到俺的孩子依然昏迷不醒。
可当时俺的丈夫劝慰俺说:药也不是神药,谁在吃下药后就能够痊愈的,还不是得过几个时辰再看看。
当时俺一寻思后觉得俺丈夫说的也对,于是俺找来手巾,用凉水透了两把,然后又将手巾叠得板板整整的,敷在了俺孩儿的额头上面了。
紧接着俺和俺丈夫又为俺的孩子生了一堆的篝火,这样后俺们才觉得好些。
俺看着就坐在俺对面的俺的丈夫满头大汗,汗水湿透了俺丈夫破烂的衣衫,俺就有些心疼他,跟他说:让他脱下衣服,烘烤干了再穿上,可俺的丈夫执意不肯,俺也就不好再强求。
可随着篝火暖洋洋的热浪,俺们累了一天的身体渐渐地感觉到有些不支,就都在篝火堆旁边上睡着了。
当俺们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俺们忙不跌地起身到了俺们孩儿的身边,做下来,看俺们孩子。”
想是话说到这里,已说到了伤心处,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又用双手握着自己的脸呜咽地哭泣了起来,不再说曾经经历过的痛楚往事了。
可也就在这时夜色已经深沉了下来,即便有这石桌上的蜡烛在闪耀着光芒,透过茅草房破门间的缝隙照射到屋外的地面上,这屋外的情景依然不像是刚才那么亮,就是连在屋外坟冢和破船都隐没在黑暗当中。
但是这森林中就仿佛陷入到了死了一般的沉寂当中,连一点鸟叫虫鸣的声响都是没有的,有的仅仅是哗哗啦啦穿越森林中潺潺的流水声。
至始至终刘菱都没有看到过这森林中有河流,或者有溪水,但是通过屋外传来的哗哗啦啦的流水的声音,这刘菱终于明白了森林中是有溪水,或者流淌过这茅草房的小河的。
不过伴随着哗哗啦啦的流水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呜咽的哭泣声就显得有些瘆人,听起像是深夜中出没的厉鬼在哭述不幸遭遇时的嘤嘤哭泣声。
然而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哭了一会儿后,终究是将自己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借着石桌上熠熠生辉的蜡烛火光看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脸,却不由得令人生畏。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面色在石桌上摇曳的蜡烛光中,显得为什么这么惨白?她的面色就仿佛吸血鬼的面色,连一点的血色也是看不到的,惨白的脸上就仿佛糊裱上了一层白纸般见不得一点人面应该有的颜色。
然而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却并没有察觉到刘菱眼中的异样神色,她只是又挤出一丝丝让人看了觉得极其勉强的笑容出来,然后又开始述说她那曾经经历过的不堪回首的往事。
“海风是那么的大,竟将俺孩儿的头发吹拂得,仿佛在他额头上飞舞的乱草,时而遮挡在俺孩儿的脸蛋上,时而又像是生长在俺孩儿额头上的乱草一般,直矗矗地被风吹得直立起来。
可俺的孩儿仅经过了一宿的时间,面色竟然变得苍白,嘴唇发紫色,鼻息中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了一般,让俺看着就觉得心疼。”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话只说到这里,这刘菱已经明白过来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缘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的病孩儿。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巫婆子
“当时俺就跟俺的丈夫说了这事儿了,俺丈夫抱起俺的孩儿便向着海边跑去,然后他大叫着让俺拿着钱匣子,跟着他一起来。俺当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后来上了船后,他才告诉俺,他是要去找巫婆。
俺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钱匣子放在了船上,然后从俺丈夫手中接过孩子,坐在在船头上,看着这小船乘风破浪,向着茫茫无际的大海驶去。
大约在划船行驶了一百海里之后,俺们划船来到一个荒芜人烟的岛礁上岸边,然后俺跟随着俺丈夫下了船。
那个岛礁一眼就可以望穿,岛礁上,零星的有些植物在海风中摇曳,而在岛礁中间上有一个和俺家一样的茅草房。
俺抱着孩子,拿着钱匣子随着俺的丈夫来到茅草房近前,敲打这家房门,一个瞎眼的老婆子站立在俺面前。
当时俺怎么看这瞎眼老婆子都觉得她不像是一个会法术的女巫婆子,这瞎眼老婆子,头发乱篷篷的,就像是一堆乱草,布满皱纹的的长脸上,就像是熟透了核桃硬壳子一般总是嘟囔着,而她的面貌更是普通,她眼睛不大,还总是眯缝儿着眼睛,乍一看让人觉得她神经兮兮的,鼻子到是挺高,但是鼻头却鹰勾状,在嘴唇外的皮肤褶皱仿佛要延伸进到她嘴唇上一般,使得她嘴唇极其在没干裂开的情况之下让人瞅着依然像是因为缺乏什么营养而裂开。”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话说到最后后,便连连地咂舌,摇晃自己的头颅,仿佛对这巫婆子一点也不信任似的。
然而在此后她又紧接着说:“俺们错了,要不是有这巫婆子,俺们两口子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往事不堪回首,一切仿佛在梦中,但是在对过往的事件再次回顾之时,那酸甜苦辣咸的滋味,就像是滞留在口齿间的,久久不曾散去的味道,让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感到岁月的沧桑。
但不论是错与对,这沉淀在心中的那一点点回忆,却总是浮现在她脑海里,就是这一点,到是有点和刘菱相似,说起刘菱,他的故事有些像是没加糖的苦咖啡,初始喝这咖啡时,那咖啡浓郁的苦味,使得他舌头都有些发涩,而随着这口咖啡咽肚后,立刻就使得他来了精神。
刘菱不想说自己的故事,他害怕自己因为讲到伤心处,会不自觉地流泪,他更不想太多的提及到此事,因为一旦说了,他心中的怒火也就因此而升腾起来,冲昏了他的大脑。
现在还不是他沉沦和堕落的时候,面对痛苦,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至少在他心底里曾经无数次懊恼自己的懦弱,这才导致自己所爱,陷入到了无比冰冷的深渊之中。
到不是因为爱过了才后悔,想用酒来麻醉,也不是因为他和万年公主之间有什么样的误会,归结于他难以打开的心结,只在一个情字之上。
他想喝酒,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至少在这半醉半醒之间中,他可以暂时忘却曾经的苦难经历,从而使得自己已经很累很累的心得到一时的解脱,他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
如果喝酒也不能让他从自责当中解脱出来,他甚至想要吸食一袋鸦片,在那长长的烟枪上,鸦片浓郁的烟雾,像是飘渺的烟尘一般升入到空中,而他自己则在鸦片作用中,如梦似幻地看到万年公主从鸦片烟雾中,袅袅的飘来,面对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痛哭一场,还是应该手足无措地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无论怎样,在这时的他眼神中都充斥着迷离之色,就仿佛看着鸦片烟雾笼罩中的万年公主,徒然出现,是潜意识里的思念在做着怪。
不过这都是他臆想的,而在真实的世界中,他听着别人的凄苦故事,自己却无时无刻不再想着痛哭一场,也许在完全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自己这一颗曾经伤过的心灵,就不会像现在这一般的疼痛的了。
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只以为刘菱迷离的眼中泛着泪花,完全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的遭遇,而将自己的故事停了下来,而刘菱纷繁复杂的思绪,又从虚幻当中回到现实之后,瞅着笑盈盈的花白头发老妇人点了点头,这才又让这花白头发老妇人重新开了口。
“一看到俺们两口子抱着一个孩子来了,这巫婆子就喜笑颜开地将熬们迎了屋中。
诶哟,她那个屋子呦,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屋中的破床仿佛要闪了架子,床上破棉花褥子,破洞百出,还有蛆虫在床褥子上缓慢爬行着,屋中央有一个破木头桌子摆着,桌面上破瓷碗乌漆麻黑的充满了油渍,只稍微露出一点瓷白的模样。
将俺们夫妻让进了屋中,这巫婆子就坐在了,桌边上,然后让俺们也坐下。
俺们在说明了来意后这瞎眼巫婆子,到是翻着她极其小的黑眼珠子笑了,然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俺们。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俺有些看不贯了,这巫婆子神神叨叨地站起来,摸着桌边上走到了俺丈夫身边,伸手便在俺丈夫怀中胡乱地摸着说:你们的孩子呐,将他放在桌上。
当时是俺搂抱着孩子,俺的丈夫怀中并没有孩子,但是听到这巫婆子这么说后,俺的丈夫还是要求俺将怀中的孩子放到了桌面上,俺虽然不情愿,但是这毕竟是俺丈夫的要求,俺也不可能不依照他的意办事。
俺将孩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扭过头不看这巫婆子,然而此后却听到这巫婆子神神叨叨地围绕着桌面走了起来,这才让俺将目光再次注视在她身上。
这巫婆子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鬼神附体了,这俺就不知道了,但是从她浑身颤抖的肢体上看去,她仿佛真能召来鬼魂一般,当时她围绕着桌子舞动双手,浑身哆嗦地走了一周后,就停在了她的位置前了。
然后她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抚摸在俺孩子身上,在翻动眼珠的同时,絮絮叨叨地说着别人听不太懂的话。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她唤出的是什么东西?
她神神叨叨的半天,一双瞎眼突然闭上,也不再神神叨叨地说什么,而是就此沉默了下来,然而只过了片刻,这巫婆子就仿佛诈尸了一般,又睁开她那瞎眼睛,翻动着她极小的眼珠,絮絮叨叨说些让人听得懂的话了:
你们这孩子死了,恐怕你们是治不好他了,他的魂魄早就不再他躯体上。
当时俺一听他这话,当时就炸了。”
显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谈及此事时,还是有些激动,在接下来的话,她并没有接下去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瞅着刘菱絮絮叨叨地说:
“俺的孩子还有气息,他就说俺的孩子死了,一个死人怎么能喘气呐?这瞎眼巫婆子分明就是在瞎说呐!
当时俺看着那巫婆子像是疯子一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颤抖着身体,在俺孩子身体上胡乱比划着手掌,就仿佛鬼怪上身了那一副的模样。
就当俺要开口呵斥这疯疯癫癫的巫婆子时,俺的丈夫却突然开口说了话。
当时俺也不知道,为什么俺的丈夫这么信任这巫婆子,这巫婆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当时就放生的哭泣了起来。
看着俺丈夫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的模样,俺当时也就跟着放声哭泣了,可只在嚎了几声后俺就觉得不对,当时就伸出手指着巫婆子呵斥他说:你休要胡说,俺这孩儿还喘气呐!你怎可就胡言乱语些唬人的话?
要说那巫婆子就是骗子,还有些不好说,这巫婆子当时听了俺的话后竟放生的大笑了起来,然后她颤抖着双手,指着俺说:不信俺言必然后悔。
这巫婆子说完话后竟做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出来了。
俺那丈夫看到这巫婆子不高兴了,急忙开口与这巫婆子说:俺这婆娘,是个疯婆娘,婆子,你别与她计较。
当时俺听到俺丈夫的话,肺都气炸了,他只要探出手,探一下俺孩子的鼻息,就能感觉到俺孩子还有呼吸。可俺这丈夫却相信这巫婆子的。
俺狠狠推了俺丈夫一把,将他推了一个趔趄,然而俺那丈夫在稳住了身形后,却连瞅俺一眼都没瞅的,只是对那巫婆子说:婆子,你别与俺婆娘计较,她性子就是有些急而已。
那巫婆子在听到俺丈夫的话后竟真的就睁开了瞎眼睛,虽然瞅不到俺的丈夫,却在连续地翻动着黑眼珠子后,又伸出颤颤巍巍的手臂向着俺的孩子摸了过去,她的双手在摸到了俺孩子后,她翻动着的眼珠子,竟然翻动得越加的剧烈了起来,紧接着她的面部肌肉也开始抽搐了起来,不过这次她没神神叨叨的念叨个没完没了的,只是在翻动眼珠子,双手在俺孩子身上和脸面上连续抚摸了多次后,便口吐着白沫子,又念念叨叨地说了些鬼话出来。
俺不会说错,你们的孩子魂魄已经离开了躯体,想要你们的孩子复活,只能实行招魂,才能使得他复活。
婆子,你能将俺孩儿的魂魄召回来嘛?
俺的丈夫在这巫婆子说完话后马上就将话接了过来,试图让这巫婆子为俺孩子召魂,可一看这疯疯癫癫的巫婆子,打心眼里便不太信任她,在俺丈夫话后,俺使劲地推搡了他一下,见俺丈夫在此后扭头瞅俺,俺便使劲地冲着他挤鼓挤鼓了眼睛。可俺那丈夫瞅着俺,就瞪了俺一眼。然后他还是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婆子,你能将俺孩儿的魂魄召回来嘛?
俺一听俺丈夫这话,当时就火冒三丈,伸出手就在他脸上掌掴了一下,然后冲着吼叫:这就是一个瞎眼疯婆子,你信她的,咱们孩子可还活着,怎么魂儿就没了,只有死人的魂儿才会从躯体上飘散开来的。
她根本就是胡说的。
然而俺的丈夫在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听完俺说的话后,竟然回手就掌掴了俺一巴掌,这一打到不紧的,到真就将俺打懵了,俺瞪着眼睛瞅他,可他竟满脸怒容地瞅着俺说:你懂什么,你一个娘们家家的人,头发长见识短,却只知道家里一亩三分地的事儿,那里知道能通灵神仙的事儿。
听到俺丈夫这话,这瞎眼巫婆子到乐了,那时俺瞅着瞎眼巫婆子的面容,恨不得上前去将他生撕了一般。
瞎眼巫婆子快速翻动着极其小的黑眼珠子,在乐时用手擦拭干了嘴唇上白吐沫子,然后再将手上的白吐沫甩开,咧着嘴乐时露出满口的黄牙。
俺伸出手,想要掌掴在巫婆子脸上,可俺的手一伸出,就被俺丈夫的手抓住了,他死死地抓住俺的手,不让俺动弹一下,然而在这时那巫婆子却开口说:
俺试一试,但是能不能成就要看造化了。
说着这巫婆子便翻动着黑眼珠子,挥舞着颤颤巍巍的双手,神神叨叨地念叨起来,不多时后便口吐白沫,仿佛癫痫发作了一般胡言乱语起来。
当时俺看这巫婆子这个样,心里这个气,但是俺实在不想再和俺丈夫发生什么冲突,毕竟俺这小家庭,俺丈夫才是家里的顶梁柱,俺也只不过是在家里忙活一些伙计的普通妇人。
但俺实在气不过,别过头去不看这妇人。”
话说到这里,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语音停顿下来,面露出凄苦之色,仿佛回忆当年这一段不开心的往事,对她情绪依然有不好影响似的。
但是很快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便感觉到自己在客人面前的表现有些失态了,她马上用双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庞,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捂在了自己脸颊上片刻后,这才放下了双手。
“那巫婆子是有些本事,但她的本事绝对不像是她说的那样,能够召魂。
口吐白沫子,翻着瞎眼珠,颤抖地挥舞双手又怎么样?到了还不是一场闹剧,那瞎眼巫婆子在片刻后,便在她颤抖的手掌间,生出一团的雾气出来,然后她口中振振有词地呼唤着,小么,小么的名字出来了。
然后俺就看到在瞎眼巫婆子双手间的那一团雾气中,仿佛生出小孩虚幻的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