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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冥界

    话说到这里,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面色就显得凝重,看着刘菱的眼神,渐渐地显露出迷离和疏离之色。

    在这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眼神中,已看不到刘菱的模样,随着她思绪蔓延,她表情渐渐地呆滞了起来。

    看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这个样子,刘菱很想问她,接下来那巫婆子到底召唤出来什么东西了,她只说这巫婆子舞动的手掌间生出了一团雾,然后从雾当中显出仿佛孩童一般的脸。

    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一个瞎眼的巫婆子,颤抖着挥舞双手,就能在手掌间生出雾气出来,然后雾气中又显出非同寻常之物,这就足以说明,巫婆子确实有些非同之处的。

    无论他这非同之处,是魔法也好,还是魔术也好,这巫婆子必定有些能耐,但是至于她这能耐,是出于善意的,还是出于对花白头发老妇人的欺骗,这就难以说得清楚了,只有通过花白头发老妇人进一步说出发生的事情,才能够判断一二。

    但是光瞅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表现,就知道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必定对那时发生的事情有所忌惮,不肯直接说出,当时那巫婆子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说,刘菱又不好直接去问什么,就想着去屋外的破船上睡觉了。

    可就在刘菱要起身,转身走出茅草房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迷离而又疏离的眼神,渐渐就有了神色了。

    此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笑盈盈地瞅着刘菱说:“你这后生说,这巫婆子到底怪也不怪?双手就能挥舞出雾气,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然后那从雾中显露出来东西,一开始时还像是孩子的脸,可随着那巫婆子挥舞手掌的频率越来越快,那仿佛雾气中的婴儿的脸竟然缓慢显露出来。

    俺直到现在都以为那巫婆子是在变戏法,怎么就能在颤颤巍巍挥舞手掌时,在手掌间生出雾气出来的?而在雾气中出现的那个东西越来越吓人。”

    那巫婆子话说到这里,面部表情竟然变了,一双黑幽幽的瞳孔竟然缩得极小,仿佛回想起当时恐怖的场景,不过在她语音一顿后紧接着又说:

    “那巫婆子始终是颤颤巍巍地挥舞着双手,翻动着眼珠露出眼白出来,口吐着白沫,光瞅她那吓人的模样就觉得恐怖,就别说那团雾中渐渐显出来的那个东西了,诶呀,那东西着实吓人,光看那东西的模样,就让人觉得害怕,就别说了他的模样了。

    哎呀,说起那个东西,都让俺感觉到害怕,那个东西真是吓死人了。”

    话说到最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竟然反复念叨起来,随着她一声声的念叨,这花白头发老妇人面部肌肉竟然抽搐了起来,而只在片刻之后,她面部的肌肉竟越抽搐越剧烈的,整个面部肌肉在最后竟然剧烈抖动起来。

    而在此时那花白头发老妇人缩成两个小黑点的眼珠,仿佛感受了巫婆子强烈的气息一般,也翻动起眼珠子来了,然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竟将张开嘴将胃中的食物呕吐在了桌面上。

    看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如此之后,刘菱越加的好奇,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难道在雾气当中仅仅露出一张仿佛婴儿的脸来,就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吓成了这样了?

    绝不会如此,在那巫婆子挥舞的手掌中,平白无故地就挥舞出雾气,然后在看雾气中出现了仿佛婴儿一般的面容后,就反反复复的念叨。

    然而在花白头发老妇人将胃中的食物呕吐出来后,她竟然仰天长叹一声,然后她目视着刘菱紧接着说:

    “一开始时,那从巫婆子手掌间挥舞出雾气中露出的仿佛婴儿的面容到还可以,但是只过了一会儿后在雾气中那一张仿佛婴儿一般的脸竟变了,俺当时看到这雾气中的脸在缓慢地探出雾气中,那仿佛婴儿一般的脸上在遇到了空气后竟变了模样。

    那婴儿一般充盈的皮肤立刻就变成了焦黑,肌肉在瞬间里就萎缩在他那极其小的头颅上,显露出一个骷髅的模样,然而只在他将头颅探出后,他那脑袋便四下里晃动了起来。

    到了现在俺还记得,那时俺看见他时,俺的心情,俺简直都要被他吓坏了,那个东西哪里有一点人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被鲜血喂养的魔鬼。

    在他形似骷髅一般的面目上他黑亮的眼睛深陷入眼窝当中去,显得极其的小,又使得人看不到一点的眼白,他的鼻梁子,就仿佛萎缩了的皮肤褶皱一般,抽抽巴巴地贴附在他极其小的鼻梁上,而他不大的嘴唇上却仿佛涂抹了一层朱红一般不但红艳艳的,还撇着嘴,露出尖细的仿佛獠牙一般的尖牙齿出来了。

    光看这雾气中探出的头颅,就可以说明这怪东西,并非是寻常的善类,但是在看到这怪东西的耳朵和头发时,就更加的坚信这怪东西就是魔鬼了。

    这怪东西耳朵是尖尖的,不像是人类的耳朵,头发不长,在雾气中看时到毛茸茸的,但是一出了雾气中后,竟然变了颜色,仿佛稻草的颜色。

    然而在这东西来回扭动了数次的头颅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巫婆子面容上,在看到巫婆子疯疯癫癫的模样后,他竟桀桀地怪笑了起来了,在笑毕后这怪东西边瞪那巫婆子,边说:你怎么也不早点呼唤俺出来,俺在冥界中呆得久了,都有些烦了。

    什么叫做冥界,他说的就是阴间,可俺看他,怎么都不像是阴间的恶差,到像是游走在阴阳两界的恶鬼。”

    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在说完这最后一段话后,竟然不再说了,只见她面部上呈现出憎恨之色出来,眯着双眼,眼中显出迷离狠厉之色出来,面部肌肉还不断地在抽搐着。

    看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这个样子后,刘菱于心有些不忍,后悔当初自己询问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曾经的经历,这才使得她情绪波动如此巨大。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猾褢

    也许是人一旦老了,就愿意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絮絮叨叨地说给别人听,也许是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久在这悬浮岛上,一直找不到一个述苦的对象,在见到刘菱后尤其感觉到亲切,这才将自己曾经的经历说给他听,但是在这世界上,不仅仅是花白头发老妇人如此,凡是老人家都愿意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絮絮叨叨的说给别人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这一生经历过的苦难,只在一次就能完全宣泄得一干二净了一般。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表情上在短暂地出现异样后,迷离而又呈现出狠厉的眼神中,又渐渐恢复了当初的神色,然后她又开始讲起她的故事。

    “那个东西在说完话后竟晃动了一下身形,然后从巫婆子颤颤巍巍的手掌间的雾气当中闪出了身形出来了。

    他那里是人,连一点人的模样都没有,到像是一个四不像的怪东西。

    从巫婆子手掌间的雾气中闪出身形后,那怪东西一下就蹦到桌面上,然后这怪东西的皮肤就像是他面部上的皮肤一样,先是仿佛婴儿一般白皙,然后在遇到了空气之后竟然像是萎缩了的枯叶一般贴附在他身体上。

    不过他这身体却并不是人类的身体,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这怪东西的身体,都像是一个狗的身体模样,但他的身体又与狗的身体有些差别的,狗的身体四肢是一般的长短,而这怪东西的身体竟后肢较长,前肢较短,不仅如此在他背脊两侧还生长出两对仿佛篇幅一样的翅膀出来。

    在蹦到桌面上后,这怪东西在空中甩动了一下像是响尾蛇一般尾巴,然后就听到他颤抖的尾部上发出嚓嚓地声响,而在片刻后他才将尾巴又一甩,停止了快速抖动的尾巴。

    那怪东西在此后像是要趴附在桌面上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瞅着巫婆子说:

    婆子,你唤俺来有什么事?

    巫婆子在听完猾褢的话后笑着说:猾褢,你看看你身后。

    猾褢翻动了一下眼珠,竟看不到他的眼白,只看到这猾褢眼皮翻了数次,然后他竟纵跃着身体跃至空中,在空中转了一下身形,这才落到桌面上。

    那猾褢看着俺孩儿的样子,到现在俺都记得,他就像是一只狗一样,在直勾勾地盯着俺孩儿面孔片刻后,就低垂下了头颅,抽动着鼻孔在俺孩儿苍白的面容上嗅闻了起来。

    他闻了片刻,开口就对巫婆子说:婆子,你想俺怎么样?

    巫婆子在伸手擦拭了一把嘴角边上的唾沫星子后,然后翻动着眼珠子,干笑着说:俺都说了,他们的孩子魂魄已经飞走了,但是那妇人偏偏就不信,你到是给俺说说理来,这孩子的魂魄到底还在不在这孩子躯体上。

    这猾褢在闻听巫婆子话后竟然嘿嘿干笑起来,然后像是一只愤怒中的疯狗一般,将前肢趴附在地面上,低垂着头颅,抽动着他短小的鼻子。

    当时俺也觉得奇怪,难道这猾褢要与这巫婆子打架不成,但是仅片刻后,这猾褢却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然后整个身体趴附在桌面之上。

    你这婆子,到是会找人家的便宜,什么杂乱无章的事情,却也要来问俺,难道俺就是那通灵的冤魂吗?

    那猾褢话说得自在,说着便在桌面上,仿若晒太阳的癞狗一般打起了滚,在将话说完后,他便张开嘴四仰八叉地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地了,就仿佛才死了一般的模样了。

    当时俺看这猾褢体长也就有五六岁孩子一般,短小的尾巴总是卷曲在臀部上,身材瘦弱,并不像是有什么本事的样子,到像是帝王将相之家墓室中雕刻的石像之类的守护。

    但是那巫婆子在听到猾褢这话后神色竟变得凝重了起来,她先是笑容一收,然后快速翻动着一双眼珠,露出眼中的眼白出来。

    当时俺看到这巫婆子这样,还以为她会再次口吐白沫子,然而这巫婆子竟在快速翻动黑眼珠子数次之后,伸手就将自己的中指递到了嘴边上,张开嘴,就将中指肚咬在了嘴中,马上就咬破了手指肚上的肉皮放出手指肚上的血肉出来,然后这巫婆子就将自己流血的手指中指放到了,猾褢张开的口上方。

    此后俺看到巫婆子手指上的鲜血,仿佛流淌的涓涓溪流一般向猾褢的口中滴落而去,很快便将猾褢口中滴满了鲜血。

    那猾褢仿佛很享受的样子,眼睛翻动着眼白,任由着巫婆子手指肚上的血液滴满他的口,竟一动不动,然而那巫婆子手指肚上的血在滴满猾褢的口后,竟然仿佛流光了血液一般,在她手指肚上尽显出苍白之色。

    不过在转眼间后这巫婆子滴血手指四周上,便又开始了变化,在她滴血手指上四周,竟然变得乌黑了。

    然而此时那巫婆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滴血的手指竟在此后颤抖了起来,然后她那滴血的手指之上竟又开始出血了,但是这血液却异常的吓人,竟从她手指上流出乌黑的鲜血出来。

    与此同时,那猾褢竟将自己的口闭上,在眼珠翻动了一下后,就将口中的鲜血咽到了腹中,然后他瞅着巫婆子说:你这婆子,这还差不多。

    哎呀,可惜了,你这点血,还不够俺塞牙缝的,俺感觉俺还是很饿呀!

    这猾褢话说完,便在一翻动眼珠后,又闭上了眼睛,四仰八叉地仰躺在桌面上,张开嘴等待着巫婆子的血液。

    然而那巫婆子在听完猾褢的话之后,竟然翻动着白眼珠,嘿嘿地干笑起来,然后她颤颤巍巍地将自己流着乌黑鲜血的手指递到了猾褢张开着嘴前。

    似乎那巫婆子手指上的鲜血流得少了,在流淌了一阵子后,血液少了许多,从她那手指上的乌黑鲜血滴落得越来越少,只见到从她手指上,滴落的乌黑鲜血,竟仿佛从天空滴落的绵绵细雨一般滴落到了猾褢嘴中了。

    与此同时,那猾褢仿佛很享受一般,紧紧闭着的双眼,一眨一眨的,面部上露出无比满足的神色出来。”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猾褢做了什么?

    回忆这一段经历,仿佛使得这花白头发老妇人陷入到深深的恐惧当中去,只见她扶在桌面上颤抖的双手,就像是被电流过击了一般颤抖着,而她本来就苍白的面容上的肌肉像是痉挛了一般在快速地抖动着。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看到了什么了,无非是看到了喝血的猾褢表现出的恐怖情景,但是这巫婆子不知道为什么,不但不表现出一点的恐怖表情出来,仿佛还很享受这个过程,这就让整个事件显得有些诡异了,仿佛这猾褢就是巫婆子用鲜血喂养的一个魔鬼一般,饮食那个巫婆子的鲜血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光瞅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面容,就可以看出,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那么一个喝血的猾褢,和为孩子治病的渔民夫妇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使得花白头发老妇人一回忆这个事情,就如此表现呐?

    像是这样的话,刘菱在心里反反复复问过自己,但是终其刮肠搜肚之后,却也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刘菱毕竟不是亲历者,而是一个不折不扣听故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预见,在整个事件中,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况且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将的这件事儿,每每到惊悚,或者恐怖的环节,她自己都会先因为当时看到的恐怖情节而惶恐。

    对于一个因为曾经亲历恐怖事件的亲历者来说,任何的药物似乎都不能解除,深藏在她心底的恐怖元素,就像是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这样,即使这件事情已经变成了陈年往事,一旦回想起当初的细节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和惊恐起来。

    时间是抹平创伤最好的药,但是似乎深陷入到恐怖当中的花白头发老妇人并没有从当时亲身经历的恐怖环节中摆脱出来,一想到当时恐怖的环节,身不由己地还要颤粟起来。

    刘菱瞅着花白头发老妇人这一张脸,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花白的头发披散在她脸颊上,整个花白长发竟仿佛被风吹拂起来一般在花白头发老妇人脸侧颤抖起来,然后本来就痉挛的脸,竟像是筛糠一般抖动了起来。

    听了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讲了这么长的故事,刘菱知道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一旦讲到令人惊奇,或者恐怖的事情,她总是要在情绪平复下来后,才再次缓慢地讲起来她的故事。

    但是无论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表情来看,还是从花白头发老妇人讲故事时语调上判断,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经历的事情,总是不会太好的,至少刘菱判断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活不来了。

    不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此时绝不会孤身一人,她的丈夫和孩子肯定在她的身边陪伴她。

    光瞅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孑然一身,看不到他丈夫和孩子一点的踪影,完全可以知道整个事件的结局了,她的孩子和丈夫定然先后离她而去了。

    至少刘菱在看来,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这件事上,一定受过什么样的刺激,不然她不会在一谈到当初比较紧张的情节时,就总是会颤粟。

    如果时间能够抹平一个人曾经受过的伤害的话,那么时间就恰恰是最好的药;如果时间能抚慰一个人的心灵,那么这个人心灵深处受过的伤,也会在时间抚平中,渐渐的愈合结痂,显然作为最好的药物——时间,却在长久以来并没有抚平花白老妇人受过的伤害。

    一旦提及到过往经历的关键节点之上,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总是表现出令人诧异的神情,这让刘菱始终坚信,发生在花白头发老妇人身上的事情,一定非比寻常,一定伤害到了她。

    在漫长的岁月当中,这久经苦难折磨的花白头发老妇人,就像是茫茫人海中的一颗尘埃,随着风雨的洗涤,随着林林总总的苦难折磨发生,她的心早就如同铁石一般的坚硬。

    可是岁月又怎么能轻易就放过她,在岁月的侵蚀中,她那本来乌黑的头发早就变了模样,变得白花花的了,她那曾经俊俏而黝黑的面容上,仿佛留下了岁月抚平之后的痕迹,满脸的沧桑,充斥着褶皱的脸上,仿佛是岁月化作了风,在她脸上,印刻出纵横交错的皱纹出来了。

    也许这世界沧海已经变成了桑田,但是她却再也没有了对未来的憧憬,也许这世界亦真亦幻的美景吸引了何止数以千计的人们流连忘返,可在这亦真亦幻的美景在她的眼中,不过都是灰白的颜色,是苦难折磨改变了她当初的信仰,从而使得她忽视了日月轮转,天地变幻的美景。

    似乎只有聆听呼呼刮着的北风声,看着满天鹅毛一般的大雪从天空中飘飘洒洒地落下,你才能体会到她曾经经历的磨难,她遭遇的苦难。

    一个失去先后失去孩子,和丈夫的女人,就像是一个飘零在波涛汹涌大海上的孤舟,在急风骤雨之中,随着汹涌澎湃的波涛浮沉,仿佛随时都会有覆灭的危险。

    她已不是她,那曾经雀跃的心灵,早已变得麻木,她已不再是她,岁月的雨雪风霜早已经改变了她的脸。

    在失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后一个孤寂的灵魂独自守候在了悬浮岛之上,一个人沉浸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每每回忆当初自己一家人欢声笑语之时,她的心都会因为爱而疼痛。

    当刘菱头脑中,想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所经历的痛楚后,他心中总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他甚至都不敢去直视花白头发老妇人的面貌,一看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苍老的面容,扶在桌面上颤抖的双手,他的心就会咯噔一下,在理智与虚幻的畅想中,刘菱终于低垂下了头颅,目光紧紧地盯在了桌面上了。

    可就在这时在刘菱的余光当中却看到了这一幕,那花白头发老妇人,扶在桌面上的双手用力按了一下桌面,然后她在强忍着痉挛的面部时,伸出手,一手拿在桌面上的瓷碗,一手拿住了桌面上的水壶出来。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他是魔鬼,还是神兽?

    花白头发老妇人勉强冲着刘菱挤出笑容,将瓷碗放在了刘菱的面前,然后她边拿着水壶往瓷碗中倒水边说。

    “后生,你渴了吧!喝些水吧!”

    说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便将瓷碗中倒满了水,然后她将瓷碗中往刘菱面前一推。

    看着在自己面前,瓷碗中的水面翻滚着涟漪,时不时地又从涟漪上飞溅出水花的碗中,刘菱知道自己一直在听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讲故事,而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讲了半天的功夫,一定比自己要口喝难耐了许多。

    “寡人不渴。”

    刘菱说着,便伸出手去,将自己面前的水碗推到了花白头发老妇人的面前,然后他抬起头来,看到这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正在笑着瞅他。

    花白头发老妇人在刘菱话毕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唉声长叹了一声,边从桌面上拿起水碗边说着。

    “后生,你不喝,俺这婆子可要喝了。”

    话毕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便将水碗端到嘴边上,张开口,将水碗中的水一仰而尽,然后她在冲着刘菱微笑时,开口说道:“后生,俺人老了,说话也絮絮叨叨的,想来你是烦了?”

    “这是那里话,寡人身感老婆婆的不幸遭遇,到不觉得老婆婆有什么唠叨。”

    至少在说这段话时刘菱说的是真心话,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讲述自己亲身经历时,虽然在有些时候会因为曾经过往表现得过于激动不已,但是在大多数时间,她对事情的叙述条理还是很清楚的,能使得人听得明白。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她也没先对花白头发老妇人说什么话,只是微笑着冲刘菱点头。

    可能人一旦老了,就愿意将自己经历的事情,讲给别人听,或许唤醒沉淀的记忆,总是能使得他们回想起当初愉快的,或者令自己痛苦的往事,不过在这惶恐而又愉悦的回忆当中,他们总是能从其中得到解脱。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似乎就是要寻找解脱的人,她只在短暂冲刘菱点头笑后,便又开口述说曾经的往事了。

    “那猾褢,叫个什么东西,在咽了瞎眼巫婆子手指上流淌下来的鲜血之后,就又张开口等待着乌黑鲜血滴落。

    当时那瞎眼巫婆子,仿佛很高兴的样子,面露着笑意时,在翻动着瞎眼睛珠,任由着手指头上的乌黑血液滴落在猾褢的口中。

    说起那时的事情也真就怪了,瞎眼巫婆子手指上的乌黑血液仅仅滴落到猾褢口中一滴后,那猾褢仿佛布满沟壑一般的口腔,在顷刻间便变了,在他口腔中的沟壑快速地平整下来,然后他口腔中的血红色,就仿佛天空中的火烧云一般向着猾褢尖细的牙齿汇聚而去了,只在眨眼功夫,便将猾褢洁白的牙齿浸染成了血红色。

    那猾褢就是一个魔鬼,在他口腔中发生的变化后,他竟仿佛在其中享受到了快乐一般,眼睫毛在快速地翻动着,时不时地又露出眼珠出来。

    然而在猾褢面部上,始终都在露出狰狞的微笑出来,那神情仿佛蔑视这世间的万物,生灵造化一般的模样。

    瞎眼巫婆子更是让人觉得恶心,在感觉出自己手指上放出乌黑鲜血后,这瞎眼巫婆子竟翻动着极小的眼珠子,颤抖着身子嘿嘿地干笑起来。

    而随着瞎眼巫婆子的第二滴乌黑鲜血滴落在猾褢的口中后,这猾褢的面貌在此后却发生了极大的变了。

    那猾褢干瘪的肌肉上,仿佛焕发了生机一般,刚刚还干瘪而充满褶皱的肌肤上,在此时像是充盈起来的白气球一般,散发出白皙而又晶莹剔透的光来了,就像是在瞎眼巫婆子双手间生出的那一团雾气看到时的情景一般,那猾褢的面容就像是婴儿的脸一般的白皙,和晶莹剔透。”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话说到这里后,竟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表情上极其痛苦,一双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捂在脸颊上,刚刚还笑意盈盈的眼角上,此刻竟眯成了一条缝隙了,眼神中充满了对以往回忆的迷茫和失落。

    刘菱知道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接下来讲的事,一定充满了令她更痛苦的回忆,要不然她绝对不会这个样子。

    在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述说往事的这个阶段,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表现出痛苦的表情,而每当这时,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所讲述的事件,总是会更加的精彩,更加的诡谲,令人难以预料。

    但是光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痛苦的表情上看,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所讲述的故事,结局可以预见,结果一定不好。不过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实在让人难以预料得到。

    在小屋外的坟冢,还有那一艘破船,足可以证明,花白头发老妇人的丈夫在上到了悬浮岛上后就去逝了。

    并且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丈夫的死亡地点,一定就是在这悬浮岛之上。

    但是有一个疑点,始终萦绕在刘菱脑海,悬浮岛高达万米,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一家即使划船到了悬浮岛附近的海面,又是如何从海面上上了这悬浮岛,难道他们的船长了翅膀不成?

    在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不然结局绝对不会如此,不是那瞎眼巫婆子使了什么妖法,就是猾褢使了什么招数。

    然而正在刘菱心中狐疑之际那花白头发老妇人又开始念念叨叨地说起往事来。

    “哎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眉宇间一皱,长叹一声,然后她将捂在脸颊上的手,拿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这才目视着刘菱又讲了起来。

    “往事有些不堪回首,那猾褢在喝了瞎眼巫婆子的第二滴乌黑鲜血后,先脸面上发生了变化,然后他身体就开始了变化,原本像是狗一般身体上的焦黑肌肤,却像是他脸面一般,变化成晶莹剔透白皙的肌肤了。

    紧接着那猾褢骨碌一下,就从桌面上爬了起来,像是晒够了太阳的狗一般,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悠悠地朝着瞎眼巫婆子的近前走了过去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他欠她什么恩情?

    “婆子,你让俺给你评理,说你对也不对,俺到是看了,那孩子确如你所说,魂魄已经不在他的躯体上了。

    那猾褢话说到这里,竟在无声地狞笑时,学着那巫婆子的样子,快速翻动着眼珠,而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完猾褢的话后,竟嘿嘿地干笑着,颤颤巍巍地伸出她一双苍老的手掌,向着猾褢抚摸了过去了。

    然而那猾褢仿佛对此早已熟悉不过了,在看到瞎眼巫婆子颤颤巍巍伸出双手后,竟放声地大笑着向猾褢走去。

    当时俺看这猾褢走路的样子就是像有点狗走路的样子,不过这猾褢走路时的样子,又与狗走路时有些不同,狗走路时,一般身姿都比较矫健,而这猾褢在走路时,竟然有点像是颠簸的样子,脊背在上下起伏着。

    那猾褢也是怪了,在走到瞎眼巫婆子颤颤巍巍伸出的双掌中间后竟停了下来,然后他伸出自己的一个前爪甩动到空中。俺竟看到猾褢的那一前肢像是木头枝节一般断成了一截一截的,猾褢爪一挥便将瞎眼巫婆子的手抓住了。

    然而此后那猾褢竟瞅着瞎眼巫婆子嘿嘿奸笑了起来,然后他才又说:

    婆子,你这套路也太深了,每次唤俺来后,你总是要使出这样小把戏,难道你把俺当成了猴子戏耍了不成?

    俺当时听猾褢这话,忍不住就乐了,这猾褢身姿和面貌实在不敢恭维,但就他说话来说,到真有几分像是在耍赖的孩子,真让俺想到俺孩子小时候,在俺们说话时就像小大人一般,学着那无赖地痞说话的腔调。

    与俺一样,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完猾褢近乎俏皮的话后,竟仰天大笑了起来。

    不过那时不知道怎么了,俺看这瞎眼巫婆子就是不顺眼,她一仰头开口大笑,就露出了令人十分恶心的满口黄牙,而在口腔中残留的白唾沫星,就仿佛癞蛤蟆产卵前白沫子。

    不仅如此这瞎眼巫婆子在笑时还快速翻动着一双什么都看不到的瞎眼,震动得她的头发像是狂风吹拂的树叶一般乱颤。

    好像不光就俺看不惯瞎眼巫婆子,这猾褢似乎也看不惯瞎眼巫婆子,俺看到那猾褢在看到瞎眼巫婆子狂笑,竟然轻蔑地撇了撇嘴,然后不屑地说:

    你这婆子,却不知好歹,给了俺些许小利,就想着俺为你办成了好事,你却把俺当成了那极好相与的人了。

    那猾褢说着便一把甩开瞎眼巫婆子苍老的手,然后像是耍赖皮的野狗一般,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了。

    显然那瞎眼巫婆子被猾褢的话惊着了,在竖着耳朵将猾褢的话说完后,一直翻动的眼珠突然就不再翻动了,笑容也马上就收敛了起来了,瞪着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边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摸向猾褢,边说:

    猾褢,你到越来越像不太靠谱的猴子了,俺那一次唤你出来,又不是以俺的鲜血喂养你,直到放出俺的元液,才将你喂饱了的,可你到好了,竟说些不太着调的话出来了。

    那巫婆子说着,自己一双颤颤巍巍的双手,便抚摸到了猾褢的身体上了,然而那猾褢在看到瞎眼巫婆子的双手时,竟然十分不屑地哧了一声。

    俺看那猾褢就是想喝血,就在他哧了一声后,刚要扭头不再看瞎眼巫婆子时,他眼睛突然就放出了光亮。

    在看到后来猾褢的行为,俺才明白过来,那猾褢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这才使得他眼中突然放出了光亮来了。

    那猾褢抬头,张开口,一口就将瞎眼巫婆子那流淌过乌黑鲜血的手指含在了口中,然后就像是一个吃奶的婴儿一般,很享受地吮吸起瞎眼巫婆子那手指头上还滴落的乌黑鲜血。

    那时俺和俺丈夫互相对视了一眼,俺那丈夫努力地冲俺挤了挤眼睛,生怕俺再出言语惹怒了瞎眼巫婆子。

    到现在俺想起来这事儿,都觉得俺的丈夫好傻,那瞎眼巫婆子根本就不真心为俺们办事,而俺那丈夫却将瞎眼巫婆子当成了救命稻草了。

    俺没说什么,只是冲着俺的丈夫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了,然后俺就又扭头看向了瞎眼巫婆子和猾褢。

    显然猾褢的贪婪惹恼了瞎眼巫婆子了,那瞎眼巫婆子在感受到猾褢在吮吸自己流淌黑色元液的手指后竟猛然从猾褢口中抽回自己的手指,然后她恨声恨气地说:

    你这没羞没臊的东西,要不是俺的元液,你恐怕早就活不到今天了,如今到好了,却与俺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那瞎眼婆子真得就生气了,在翻动着眼珠说完话之后,竟将一双手背负在背后,扭转身去,不再看猾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俺才算看明白,那猾褢虽然有狗和人的面貌,却有狐狸的性格,十分地狡猾。

    在瞎眼巫婆子话毕后,那猾褢竟然快速地翻动眼珠,撇了撇嘴之后,懒懒洋洋地走到了桌面边缘处了,然后他目视着瞎眼巫婆子说道:

    你这婆子那里都好,就是心眼小的够可以,人家又没说什么,只说些玩笑话,你这婆子到好了,竟与人家生气了,这到让俺觉得伤心了。

    那猾褢说完话,竟然一屁坐在了桌面上,在甩动像是响尾蛇一般的尾巴时,一双前爪,托举在自己的脸侧,而他萌萌哒哒的眼神却始终盯在瞎眼巫婆子的面容之上不动了。

    俺看瞎眼巫婆子和猾褢之间很是熟落,那猾褢对瞎眼巫婆子的性子很是了解,只在他三言两语之后那瞎眼巫婆子,竟然转过身面对这猾褢笑了,然后瞎眼巫婆子这才说了。

    这就乖巧了,到不枉费俺心疼了你一回。

    然而猾褢在听完瞎眼巫婆子话后,竟然也哈哈笑了起来,笑毕后他才说:

    婆子,你对俺有恩,俺心里记得,可那一次,你召唤俺出来,俺不都是为你认真办事,这次俺可为你办事了?

    那瞎眼婆子听完猾褢的话,却未马上和猾褢说话,转而却对俺说了话:

    怎么样,俺当初就说了,你们的孩儿魂魄早已不再他躯体之上面了,而你家这妇人却偏偏不信俺的话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猾褢会怎么说?

    “俺本想着驳斥她几句,可俺那丈夫就是不让,他一听那瞎眼巫婆子说完话,就伸手死命地抓住俺的手,当时俺的手在俺那丈夫抓握时都感觉到生疼了,可即使这样俺依然觉得不甘心,开口就说了,俺孩儿还喘气,怎么就能说……可话说到了一半儿,俺那丈夫就死命地拉扯了一下俺的手,将俺差点没拉了一个趔趄,然后俺那丈夫抢先开口说:

    婆子,你别见怪,俺这婆娘老娘们家家的没见识,就知道瞎犟嘴的,您老别生气,俺这不是也有了难处了吗,看在俺家祖祖辈辈都信了你的份上,还请婆子救救俺这个孩子?

    俺也不知道俺那丈夫说的真的假的,只见他当时在言辞恳切地说完话后,竟一头跪倒在地面上,然后他对着巫婆子磕头,边又重复着说:

    婆子,你就看在俺家祖祖辈辈都信你的份上,就救救俺这可怜的孩子吧!俺家可就剩下了他这一根独苗了呀!婆子,俺家家底虽然不殷实,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积蓄的,只要你这婆子答应俺的请求,俺愿将俺家的积蓄都给了你做为酬劳。

    在俺丈夫说话时,俺本想着提醒俺丈夫一下,可俺那丈夫却在磕头时,紧紧抓住俺的手不放,甚至在他每磕一次头,他都将俺的手拽得生疼的。

    俺也是没的办法,实在拧不过俺的丈夫,只好任由着他瞎折腾的了。

    虽说俺那丈夫太过的迂腐,可对俺的孩儿却是一片的真心,俺也就不想伤他太深,反而使得他厌烦了俺。

    可实在又气不过他,在遽然中俺只能无奈地跺了跺脚,然而在此时俺却听到那瞎眼巫婆子阴恻恻地说着。

    你这傻汉子,虽说你家到了你这辈子,已经是单传之家了,你也应该知道,这违逆天命之事,却那里容得下半点马虎的,你家的那几个小钱,就算给了俺,恐怕还不够俺折损阳寿的。

    俺一直以为这瞎眼巫婆子之所以将俺孩儿的事儿,说的玄乎乎的无非是为了钱财,可事到如今,俺才知道原来那瞎眼巫婆子并不是有所图谋,原来她也是有难以言说的难处。

    当时俺和俺的丈夫在听完了瞎眼巫婆子的话后,都愣在原地,俺那丈夫当时就嚎啕大哭起来,而俺也在俺丈夫的哭声中,缓慢地跪在地面上,瞅着那瞎眼巫婆子流着泪说:

    婆子,俺家也不是太富裕,到是亏欠了这个孩子,打小起,就让这孩子跟俺们两口子吃糠咽菜,这孩子都十岁了,可光瞅着他这一副身板子,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孩子营养不良,俺想着亏欠了孩子,到就有些舍不得就让这孩子就此离俺而去了。

    还请你这婆子,可怜可怜俺这一家子。

    当俺将话说完时,那时俺哭得也就不成声了,而俺那丈夫在听完俺的话后,竟然更加放恣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然而那瞎眼巫婆子在看到俺们两口子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竟然仰天长叹了一声,然后她翻动着瞎眼珠子,似乎在考虑了一下后还是摇了摇头,紧接着低垂下头颅,眼珠子盯在桌面上,笑呵呵地对那猾褢说:

    猾褢,你说怎么办好?俺是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俺想过了要是将这孩子的魂魄从冥界中召唤回来的话,俺恐怕会遭受到天谴,命不长久了。

    然而那猾褢根本就对这瞎眼巫婆子不满,他在听完瞎眼巫婆子的话后,竟不吱声,而是装模做样地在从桌面上站立起来后,摇头晃尾巴地在桌面上踱起步来,每当他走到俺孩子身边,他都扭头瞄俺孩子一眼。

    俺实在看不上那猾褢,那猾褢装模作样的,又表现得有些不情愿似的,在桌面上踱步走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后,才走到了那瞎眼巫婆子近前,仰头看着瞎眼巫婆子,缓慢地说:

    你这婆子到是难为俺了,你自己都解决不了,却偏偏要与俺商量事情,俺不是神仙,不过是冥界枯干神兽罢了,自从与你相识后,俺便能从冥界中出来,游走在阴阳两界。

    那猾褢在说完话后竟又摆出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像是很随性地往桌面上一躺,然后他一只后腿搭在另一后腿上,就仿佛人类跷二郎腿一般,在躺下后不断地抖动了起来。

    然而俺那丈夫在听完猾褢的话后急了,竟从俺的手中夺过钱闸子放在桌面上,然后从怀中掏出钥匙出来,快速打开钱闸子,从里面取出一些碎银子,然后很痛快的放在桌面上,泪流满面地瞅着那巫婆子说:

    俺没的什么本事,只期许着俺一家能平平安安的,这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俺没了,还可以多打些鱼积攒些钱财。

    婆子,你拿了钱财,也疏通一下冥府的官差老爷,将俺那孩儿的魂魄放回来。

    在听完俺丈夫的话后那瞎眼巫婆子,在翻动眼珠子时,将颤颤巍巍的双手支撑在桌面上后头一歪,竖着耳朵朝向猾褢,便开口对他说:猾褢你到是说一说,你拿钱财疏通一下冥府的阴差,让他们放了这孩儿的魂魄,此法到底是行也不行?

    在当时俺看到那瞎眼巫婆子在说这话时,面色上显得极其的凝重的,就仿佛如临大敌,如履薄冰一般的模样。

    然而那猾褢在听完瞎眼巫婆子的话后,竟长叹一声,然后他一骨碌地从桌面上翻身而起,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在桌面上缓慢地踱起步来了。

    那猾褢,又算是什么东西?分明长了一副鬼怪的模样,可他却好了,却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仿佛在真心为俺们一家考虑一般,可临了,那猾褢竟没说出一句好话出来了。”

    话只说到这里,那花白头发老妇人,面色竟然凄苦起来,然后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她眼角滴落下来。

    此后那花白头发老妇人伸出双手去,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得一干二净后,这才又目视着刘菱接着讲了下去。

    “那猾褢什么东西,根本就是魔鬼,憋了半天,竟没放出一个好屁出来。”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猾褢吸血

    那猾褢到底说了什么话,不得猜测,但是从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语气中,到是可以多多少少看出一些端倪,那猾褢定然是没让花白头发老妇人愉悦,以至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到了现在还絮絮叨叨的,有打不开的心结。

    “后生,你说,那猾褢跟瞎眼巫婆子说了啥?”

    闻听花白头发老妇人竟目视着自己,突然话题一转,刘菱反到是愣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会突然向他询问猾褢说的话了。

    看着花白头发老妇人苍老的面容,刘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回绝她,但是刘菱真就不知道猾褢会说什么,在无奈下他只能低垂着头摇了摇头。

    然而在此时,刘菱脸面上的红晕竟然像是两抹红霞一般,爬到了他的脸颊上。

    刘菱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也实在有些不容易,而自己无能为力,一点也帮不上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忙。

    然而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却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瞅着刘菱点着头笑了,然后他像是安慰孩子一般说道:

    “后生,你不知道就对了,那猾褢的心思可是人能猜测到的。”

    似乎谈到猾褢,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只在话毕后,她竟眯缝儿起眼睛,深邃的眼珠,渐渐出现了迷茫和痛苦的神色。

    不论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说没说结果,从她这眼神当中可以看出当时那猾褢根本就连一句正经话没说出来。

    在花白头发老妇人眼神闪忽了一下后,她这才又将往事絮絮叨叨地讲出。

    “后生,你有所不知,”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眼睛渐渐恢复到了正常,而在她眼中迷茫和痛苦的神色稍缓后,她才说,“那猾褢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听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这么一说,刘菱当时就抬起了头,面色凝重地瞅着花白头发老妇人没说一句话。

    “那猾褢在踱完步后跟瞎眼巫婆子说什么,说冥府地域之广,他又怎么能知道,俺家孩儿魂魄飞到那里去了,兴许是前辈子作孽,现在才如此的,说不定魂魄已到了十八层地狱了。”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口述猾褢的不是,到叫人看出这猾褢用心之险恶,这猾褢没凭没据的如此说,定然是有所图谋。

    “然而那瞎眼巫婆子在猾褢话毕后问他:猾褢,你到说一说,该如何办?

    猾褢翻动了一下眼珠,仿佛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然后才对瞎眼巫婆子说:

    俺是有一个办法,到是不知道人家答应不答应?

    猾褢话毕后竟回头瞅了一眼俺和俺丈夫,然后又回头目视着瞎眼巫婆子。

    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到猾褢的话后竟嘿嘿地干笑了起来,在笑毕后才说:

    你这东西,莫非是想再喝俺的元血?

    那猾褢却忘了,这瞎眼巫婆子双眼是瞎的,却在她话毕后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此后就觉得自己做得有些不对,连忙说:那到不是?刚才俺喝血已喝饱了。

    瞎眼巫婆子嘿嘿干笑数声后说:

    那你想怎样?

    闻听此话后猾褢乐了,然后开口说:俺喝了这孩子身上的血液之后,便可以根据他血液中蕴藏的信息,追踪到他魂魄在冥界中的具体方位。”

    闻听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口述之后,刘菱顿时感觉到错愕,这猾褢本就是冥界的神兽,只要变幻身形去了冥界,用他鼻子闻上一闻,就可知那孩子的魂魄在冥界中的具体方位,而这猾褢却故弄玄虚,不肯说出来。

    然而刘菱目视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时,却发觉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心中对此事也有着诸多的愤慲之情。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一双扶在桌面上的手,像是筛糠一般抖动了起来,而她苍白的面色中,竟隐含着愠色,然而在语音略微停顿后她还是说了。

    “那瞎眼巫婆子说:你这像猴子一般的神兽,可是想喝孩儿的鲜血充饥?

    猾褢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心里知道,但是从他接下来的表现看,这猾褢似乎并不是因为喝俺孩子的血,而是真真切切地想为俺们帮忙。

    猾褢从桌面上站立起来,一双后腿,站得不稳,在桌面上来回地踱步,一双前爪连连挥摆着,口中却说:那到不是,这世界的孩童多了,俺怎么会在这时,因为嘴馋就要喝血,这岂不是坏了你这婆子的好事儿。

    闻听此话后那瞎眼巫婆子嘿嘿干笑了起来,在笑毕后这才说:你这猴子到是乖巧了,让俺小瞧了你了。

    瞎眼巫婆子在话毕后,转而又对俺们说:你们看这样行不?

    俺本想着一口回绝瞎眼巫婆子的,但是俺的丈夫却抢先了俺一步了,他从地面上站立起来,擦拭了一把眼泪后,急忙开口对瞎眼巫婆子说:

    那乍不行。

    俺一看俺的丈夫都答应了,俺也就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了,只是埋怨地看了一眼俺的丈夫,然后将自己的头颅低垂下去,独自生闷气出去了。

    然而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完俺丈夫的话后,竟然嘿嘿干笑了,在笑毕后,她才对猾褢说:你这东西又如愿以偿了。

    然后俺就听到猾褢说,就这么办了。也就在这时,俺抬起头看着猾褢,看到那猾褢摇摆着身子走到了俺孩子身边,然后像是一条狗一样趴附在桌面上,张开长满獠牙的嘴,就向着俺孩子的脖颈上咬了过去。

    这时俺真的急了,急忙从地面上站起身,伸手就向着猾褢打了过去,然而俺的拳头才挥舞到了猾褢的近前,俺的手腕就被俺丈夫拉住了。

    俺那丈夫,俺想乍地,他都不让,就是信了那瞎眼巫婆子,俺到了现在还气他,当时他不但抓住了俺的手,还冲着俺高声地吼叫起来了。

    说俺是臭婆娘,别瞎在这儿捣乱了,坏了孩子的好事儿。

    俺实在没的办法,只能依了他的意思,但是俺又气不过他,在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这才转过身子去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猾褢有病

    “俺现在还记得那猾瞥着眼睛瞅俺的神色,就仿佛在讥笑俺一般的模样,可俺又不能7说话,只怕先说了话,俺那丈夫就先不干了,出手是要打俺的,俺心疼俺那个可怜的孩子,就算是侧转过身,俺的眼睛也始终瞟着桌面上猾褢的一举一动。

    那猾褢在俺和俺丈夫犯了口角后,眼神便又注视在俺可怜孩子的面容上。

    俺的孩子多可怜,折腾了许多的时辰,俺还未来得及为他擦拭一把脸,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污泥浊水,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有不少的灰尘,干裂的嘴唇上在桌面上熠熠生辉蜡烛烛光的映照中显得异常的苍白。

    当时俺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搅动一般,一捥捥的疼,随着这种疼痛,俺的心里仿佛在流淌出鲜血一般。

    俺实在看不得俺孩子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俺这一生亏欠孩子得太多,可俺却又没得半点的本事,只能任由着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瞎折腾,竟使不出一点的办法出来的。

    那猾褢一口就咬在俺孩子的脖胫之上,在瞬间里猾褢嘴咬在俺孩子脖颈上的伤口四周,就有数道血管爆起,从这些血管外表上看去明显可以看到,在血管中滚滚流动着的鲜血,向着猾褢口中快速流动而去了。

    那一刻俺的心都仿佛要从俺胸膛上蹦了出来,俺的身体也仿佛坠入到冰窟中一样没的一点的温暖气息,浑身在不住地颤抖时,冷得不住地哆嗦。

    可在这时,俺不知道怎么的了,心中突然想看看,俺那一直信瞎眼巫婆子的丈夫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俺扭头看向俺的丈夫,发觉他和俺一样有些紧张,但与俺不同的是俺的丈夫,虽然紧紧握着一双拳头,面色紧张,可他眼神中却充满着希望。

    俺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后,心中徒然多了几许的惆怅,然后俺又扭头看向了猾褢,发觉猾褢在吸食了俺孩子的鲜血后,整个身体都变得通红通红的了,而他的脸在此时也变得红艳艳的了。

    可当俺看到猾褢的面貌表情之时,当时差不点就将俺气晕厥了过去,那猾褢在吸食俺孩子的鲜血之时,面目上竟表现出极其享受的样子。

    当时俺心里就想,这那里是要帮助俺孩子寻找魂魄的下落,这分明就是找个借口,要吸食俺孩子的鲜血嘛!

    俺被气的浑身发抖,气血直往俺头颅冲击而去,直觉眼前发黑看不清楚事物。

    然而在片刻后那猾褢就不再吸食俺孩儿的血液了,俺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那猾褢在吸食完俺孩儿的血液后,直接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俺孩儿的身边边吧嗒嘴,边冲着瞎眼巫婆子说:

    这孩儿的血不好喝,俺喝了就觉得恶心,看来这孩儿不久前病得不轻。

    然后俺就听到在俺身边的丈夫说:

    婆子,快问问猾褢,俺的孩儿魂魄现在怎么样了?这一折腾俺好心焦。

    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到俺丈夫的话后,竟然不先搭话,而是桀桀地怪笑了起来。

    在这时俺模糊的视线才渐渐地清晰起来,那瞎眼巫婆子在笑时抽搐着老脸,翻动着眼珠,露出满口的黄牙,让俺看了就觉得非常的恶心。

    俺这时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又觉得俺那丈夫做事有些欠缺考虑,恼怒他一直压制着俺,不让俺说话,可又有感于俺丈夫平日里的威压,一直不敢执拗他心中的意思。

    可不论怎么样,俺当时都觉得俺恨他,先前俺一直都怀不上一个孩子,到处寻医问药,才在三十多岁时怀了这个孩儿,可这孩儿却得了怪病,人未死,魂魄却没了影踪了。

    正俺心中腹诽之际,那瞎眼巫婆子却对猾褢说:

    你这像是猴子一样又精又灵的神兽,在喝了血后,竟也不正经起来了?

    在闻听瞎眼巫婆子此话后那猾褢扭头看了一眼站立在桌边上的瞎眼婆子,眯着眼睛,冲着瞎眼巫婆子做了个怪脸,然后他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唇边上晃悠一周后,他的舌头突然就弹了出去,竟弹射到瞎眼巫婆子的眼前,快速地晃动了起来了。

    那猾褢说是地狱中的神兽,还看那猾褢像是地府中看门的四不像的恶狗,就是连伸出的舌头,都随时能够伸得老长,像是一条红蛇一般在瞎眼巫婆子面前直晃动着。

    俺不知道那瞎眼巫婆子是怎么感觉到猾褢的舌头在她面前快速晃动的,可能是因为猾褢舌头上的热量散发得比较的快,这才使得她感觉到的。那猾褢舌头仅仅在瞎眼巫婆子面前晃动了一周,瞎眼巫婆子就伸出颤颤巍巍地手,一把将猾褢的舌头抓住了。

    那瞎眼巫婆子翻动着眼珠,干笑数声,然后歪着头边竖着耳朵听边说:你这像是猴子一样的神兽,竟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是怎样的?俺当初本想着召唤冥府中的神明出来,而你这猴子却不请自来,央求着俺为你医治病痛。

    仿佛瞎眼巫婆子这一番话说到了猾褢的痛处,猾褢只在听完瞎眼巫婆子这段话后,没等着瞎眼巫婆子继续说下去,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婆子,你别再说下去了,俺知道当初要不是你,俺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瞎眼巫婆子可不听猾褢这一套说法,也容不得猾褢讲腹中的鬼话说得清白,只在猾褢话说到一半便打断他的话头,紧接着说了下去了。

    猾褢,当初你突然出现在俺的家里,就是连话也说不清白,你说话的声音,就仿佛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可你却央求俺为你医治你的病痛。猾褢,你那病到也奇怪,从你尾部开始就仿佛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然后从你石化了的尾部又开始向你全身蔓延,直到你全身被石化后,就会化成石像,终生不得解脱。

    那瞎眼巫婆子将话讲完后竟然仰天狂笑了起来,然后不顾及满脸羞红的猾褢,竟又放浪地说:猾褢,你要是没有俺,恐怕你早就是石头了吧!还在这里和俺讨价还价的吗?”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猾褢能召魂?

    “在听完了瞎眼巫婆子的话后俺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后,脑海中就浮现出猾褢当初来寻找瞎眼巫婆子的样子。

    猾褢一定是在瞎眼巫婆子挥舞出雾气中来,在出了雾气后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肯定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或者一瘸一拐,或者愁容满面,或者步履蹒跚地向着瞎眼巫婆子走来,而在到了瞎眼巫婆子近前后,肯定像是一只癞皮狗一样,不断地央求瞎眼巫婆子救他。

    至少在当时俺看着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的眼神有些模糊,而俺的思绪完全都没放在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的对话上,而是畅游在他们以往的经历上。

    但是猾褢接下来的话却打断了俺的思绪。

    行了,行了,行了,婆子,你就别说了,你救了俺一次,却要念叨一辈嘛?当初的事儿,也都怪俺不好,非得跟冥府中的另外一个神兽一较长短,打不人家,却又落下了伤痛,这才在你呼唤亡魂时听到后才出来央求着你为俺治病,你的法子到也简单,无非是给俺喝些血罢了。

    你别跟俺在这里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的了,婆子,你让俺好生的心烦。

    那猾褢在话毕之后竟真的就生气了,干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桌面上了,眼睛一闭,就不再说什么话了。

    瞎眼巫婆子是看不到猾褢的表现,但是她却能从猾褢说话的语调上听出,这猾褢心中虽然不是太爽快,但是他却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情了。

    俺看那瞎眼巫婆子也是老于事故之人,在猾褢话后竟然不说猾褢半句不是,只是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俺那丈夫却有些急了,他双拳重重的击打在桌面上,然后他瞪着一双眼珠子,瞅着猾褢和瞎眼巫婆子,疯狂地狗叫着道:

    喝完俺孩子的血后你们只管在这里啰嗦,却连半句俺孩儿魂魄在冥府那里的话也不提,难道你们在戏耍俺不成?

    那瞎眼巫婆子在听到俺丈夫吼叫,却也不怒,只是歪着脑袋,耳朵对着俺的丈夫,翻动着眼珠子嘿嘿干笑。在俺丈夫话毕后瞎眼巫婆子才说:

    你这孩子,自从你父辈起,俺就认识你,现如今长大成人了,却多了脾气,难道就忘了俺对你家的恩情了?

    在这瞎眼巫婆子的诘问下,俺那像是发了疯的丈夫,顿时就变了模样,一张方脸上,憋得满脸的通红,仿佛都将他浓重的眉毛也染成了红色,而他刚刚因为生气而变得血红的眼白,在这时也渐渐地好转起来。

    俺那丈夫虽然已有三十好几的岁数了,可在有时候性子还是像个孩子,这次被瞎眼巫婆子诘问后他竟不好意思了,当时俺只见他伸手就在自己蒜头鼻子上摸了一把,然后就晃动起硕大的头颅,连连开口说:

    婆子,是俺的不是,你就原谅俺吧!

    俺那丈夫性子有些直爽,为人也算仗义,唯一不好的是他遇到事情头脑并不冷静,时常会做出鲁莽的举动,不过无论俺的丈夫怎样百无事处,他有一点终归是讨得俺欢喜的,俺那丈夫平日里甚为的心疼俺,时常叮嘱俺,平时干活时别累着,家里做了些好吃的,也总是让俺多吃些,说让俺补补身子,也好多生些娃。”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说到自己丈夫之时,脸面上顿时就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仿佛她那粗鲁不堪的丈夫,在她人生中的出现,是令她最为幸福的事情,然而在短暂笑过之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又紧接着说道:

    “俺那丈夫与瞎眼巫婆子道过歉后,那瞎眼巫婆子却又对猾褢说道:

    你这像是猴子一般的神兽,却怎地这般调皮,说好了的,喝了这孩子的血,是为了确定这孩子魂魄的方位,可你到好了,竟不三不四地说些不着调的话来,到惹得俺旧相识的孩子,有些不高兴了。这是做甚?

    那猾褢也是油滑的很,油嘴滑舌却也讨得瞎眼巫婆子欢喜,开口便逗得那瞎眼巫婆子开怀大笑了起来。

    俺这不是忘了嘛!只顾着啰嗦了,却把当初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嘛!无妨无妨,俺这就融汇孩子的血液在脑海中,设法查找一下他魂魄的信息。

    猾褢话毕后竟惹得瞎眼巫婆子笑得身体乱颤,然而那猾褢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在话毕后竟从桌面上爬了起来,一双后腿盘做在桌面之上,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将双爪搭在膝盖上,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不过在这时俺看到俺的丈夫急的满脸大汗,他虽然打了俺,毕竟他是俺孩子的爹,孩子那时正病得重,俺那丈夫再急坏了身子,俺这一家算是完了,于是俺走到俺丈夫的近前,伸出手去为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在那时俺看到俺丈夫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泪花,这叫俺见了,更加的觉得俺丈夫有些可怜了。

    俺那丈夫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急躁,犯起性子来容不得俺半句话,可俺当初相看他时,他可不是这个样子,他方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嘴唇厚重,一看就是个实在人,为人也算老实,总是憨厚地冲着俺笑,然后说中意俺的话。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要说俺不心疼俺那丈夫,那是俺坏了良心,俺那丈夫对俺和俺们的孩子都挺好的,俺是真得舍不得俺那丈夫。

    俺为俺的丈夫擦完了脸,又转身看猾褢,此时的猾褢身体上有一股子的红芒在涌动着,那红芒在猾褢身体上忽闪忽闪,仿佛闪耀的光一般,在转眼间就向着猾褢脑袋汇聚而去了。

    此后那盘做在桌面上的猾褢突然睁开了眼睛,只在眨眼功夫,猾褢眼中便放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出来了。

    当时俺看到异相中的猾褢就感觉到兴奋,说真的,俺打心眼里希望猾褢在融汇俺孩儿的血液,能找到俺孩儿魂魄的下落,好让俺们一家团圆。

    哎呀,”

    在花白头发老妇人长叹一声之后,语音竟停顿下来,明亮的眸子也渐渐呆滞了起来,仿佛又陷入到痛苦当中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来悬浮岛的路

    “这孩子的魂魄飘荡在地狱的火焰山上,被火焰山上的火焰漩涡困住。”那时猾褢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这是这话,俺当时心里就急了,可俺又实在没什么能耐解救俺的孩子,“俺是不能将这孩子的魂魄解救出来。”猾褢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俺感觉到气愤了,吸食了俺孩子的血液,信口雌黄地就说上这么一句搪塞的话,这算是那一档子事情,这分明不是在欺骗俺们吗?

    听完猾褢的话,俺的心仿佛被钢针扎了一下,立刻就生疼生疼的了,可那猾褢却依然装模作样的说了。

    “不过俺到是有个办法,能将这孩子的魂魄重新召唤回来,也不知道你们愿意去不?”

    直到了现在俺还记得当时猾褢在说这话时的表现,他从桌面上站立起来,摇头晃脑地边走着边用眼睛瞟着俺们两口子,边语速极快地说着。

    “有什么好办法,你这猴子还不敢快说?”

    还没等到俺那丈夫搭话茬,那瞎眼巫婆子就先替俺们答应了,只见她一双瞎眼极快地在翻动着,歪着头,竖着耳朵冲着猾褢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茫茫的大海上有一座悬浮于海面上万米高空的岛屿,岛的名字叫做悬浮岛,在岛上生长着一棵仙草,那草的名字就叫做还魂草,这仙草有神奇的效用,一旦死亡或者濒临死亡的人服下这还魂草,不但可以起死回生,还可以长生不老的。

    俺看那时猾褢就是在故弄玄虚在说完悬浮岛的事后,竟然只在桌面上摇头晃脑地踱步,而他眼睛时不时地偷瞄俺们,仿佛很神秘和期待的样子。”

    “婆婆,你们答应了那猾褢来寻找还魂草了?”

    到了这时刘菱实在忍不住,便打断了花白头发老妇人,开口便问了花白头发老妇人,因为他看到这花白老妇人出现在这悬浮岛上,茅草屋外还有坟冢便已知道,花白头发老妇人一定是答应了猾褢和瞎眼巫婆子了。

    花白头发老妇人的思绪,从对过往的思绪中回归到现实当中,这一点从花白头发老妇人注视在刘菱面容上渐渐明亮的眸子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花白头发老妇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她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倒满了一碗清水后,再放下了水壶,从桌面上端起水碗,仰脖将碗中的清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又将水碗放回到桌面上,这才目视着刘菱说:

    “俺那丈夫当时就答应了,他在询问了悬浮岛具体的位置后,就要给瞎眼巫婆子些银两,而那瞎眼巫婆子却未像俺预料的那样,贪恋钱物,当场就拒绝了俺的丈夫,还跟俺那丈夫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她就催促着俺那丈夫去悬浮岛,俺那丈夫也未多说,当时就抱起桌面上的孩子,让俺和他一起走。俺们一家一同就出了屋子,走到海边上了船。”

    说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又拿起水壶,往水碗中倒了满满的一碗清水,然后她拿起水碗,再次仰脖喝了下去。此后她又紧接着说了下去了。

    “那天海面上的风浪很大,可俺的丈夫依然奋力地划着船,驶离了岛礁,向着茫茫无际大海深处驶去。

    俺那丈夫浑身大汗淋漓,划船划得累了,便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破烂衣服脱下,裸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出来,可他这样不停不歇地划了一天的船后,到了海面上生起一轮明月时,俺那丈夫也就累得实在不行了。

    他一头就躺在船上,从天空中挥洒到海面上的那轮皎洁明月的月光,挥洒在俺丈夫赤裸的胸膛之上面,让俺清楚地看到,随着海风吹拂而过,他胸膛上浓密的黑毛在微风中抖动,而他充斥着汗珠的胸脯上也因为这一天的劳累在快速地起伏着。

    可那天晚上的海面上,真的够平静的,刮了一天的狂风,在晚上突然就停了,在仿佛光亮圆盘一般月光的照耀中,波光粼粼的海面像是安静熟睡中的老人一般安静而又宁静。

    而俺家的那一艘小破船,就像是荡漾在海面上的一片孤叶一般在海面上点点波纹中随着从深海处来的微风浮动着。

    俺当时就想,如果时间能够凝滞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虽然俺的孩子现在昏迷不醒,可俺家的两个大人还挺好,要是把俺的丈夫也累坏了,俺这个家就算是彻底地完了。

    俺当时都打了退堂鼓,想要阻止俺的丈夫,和俺一同回去,然后再任由着俺孩子自生自灭,俺还年轻,还可以再想法子再生一个娃子。

    可话到嘴边,俺却瞥见俺孩子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中,仿佛一张白纸一般的惨白,当时俺的心都仿佛要碎成了片儿一般,泪光闪闪地瞅着俺的孩子好久后,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这之后俺就不想再说了。

    然而俺发觉到俺泪光闪闪地看着孩子,只在好久后才说:他饿了。

    一听这话,当时俺就哭了,俺从家来的匆忙,那里有时间带上食物,不光是他饿,就是俺也饿了,可在这茫茫的黑夜,俺又到那里找吃的。

    当时俺没回他话,只是将双手捂在脸上,嘤嘤地哭泣起来,而俺那丈夫却陷入到深深的沉默当中去了。

    俺哭泣了好久,才擦干了眼泪,强挤出笑容,看着俺那表情呆滞的丈夫,声音哽咽地说:这茫茫大海,你又让俺到那里找吃的去?你跟俺说,俺却是没的一点的办法。

    俺那丈夫听完俺的话,没生气也没皱眉犯愁,只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

    在躺了许久后他做了起来,收拾了一下放在船头上的渔网,然后将渔网抛向海中去,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俺家那渔网闪耀着白闪闪的光,随着在空中散开,那光就仿佛挥洒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的万点光芒一般,挥挥洒洒地向船四周的夜空放射。

    这样场景让俺回想起俺一家三口当初生活的场景,那时俺丈夫出海打鱼,俺和孩子就在俺家附近的海滩上,等待着俺丈夫的归来,孩子在海边上,踏着层层冲涌到海滩上的浪花奔跑,俺离着老远看着孩子笑。”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渔船上的晚餐

    在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记忆之中,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是他们的生活绝对可以称得上幸福,这一点从她话说到最后脸上展露出笑容,就可以察觉得到在她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节衣缩食,衣衫褴褛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美满,那一定会好。

    可能在这世界中,每一个人的认知不同,对幸福的定义就会有所不同,对于某些人来说,奢华和享受,是他人生中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而在某些人的字典当中,粗茶淡饭,衣衫褴褛不算什么,只要一家人美满幸福,太太平平的过个小日子,这就是人生中极致的追求和享受。

    自从每一个生下来,或者在成长的经历当中受到过什么强烈的刺激,或者因为某种诱惑,在其中难以自拔,又或者干脆就是基因在作怪,使得他总是对物质有莫名其妙的冲动。

    但是无论那一种变化,人生归根结底都要谈到对幸福生活定义上来,或者这种定义会迟到,但是它绝对不会不来,再说得清白一些这就是幸福感。

    然而从花白头发老妇人此时面目上的表情来看,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更像是对人生幸福感解读的第二种人。她对她那近乎一贫如洗的小家,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和满心的期许,希望他们家里的小日子能过得平平安安,即使粗茶淡饭,衣衫褴褛也罢,她也会认为这就叫做幸福。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撇着嘴微微的笑,而在她这笑中,却充满了满满的回忆,这是一种让她感觉到幸福的滋味,仿佛她的人生中,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滋味,她才觉得充满了力量。

    可在此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竟长叹了一声,然后她满含着笑意的眼角上,徒然就变得冷峻起来,瞅着刘菱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口中说:

    “俺那丈夫当渔夫绝对是一个好手,他一网下去,竟打上来好几条大鱼,然后他慢慢地将渔网和鱼拨离开,在将渔网放回到船头之上后,从船头取出一些材禾和小锅出来。

    俺那丈夫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后便将铁锅支上,点燃了锅下的材禾,然后又从船头取出一桶水出来,将锅倒满了水,再后来他从怀中掏出鱼刀,随手从船上拿起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按在船板上,数次挥舞刀背劈砍在大鱼的头颅上,将鱼打死,然后在手中翻转了一下刀把后,就用刀刃快速刮蹭鱼身上的鱼鳞。

    但是俺当时看着俺丈夫坐在船头船板上,低头手拿着刀快速刮鱼鳞时认真的样子,俺心里感觉美滋滋的。

    而漆黑天空中那一轮明月挥挥洒洒照射下来的光芒,使得在船板上的那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鱼身上白光闪闪的。

    俺没和俺丈夫一起收拾鱼,而俺的丈夫也没多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收拾鱼,可俺还是跟俺的丈夫说,让他从船头上取出一块湿抹布出来。

    俺那丈夫就一回身,伸手就从船头拿出一块抹布,也没看俺一眼,随手就将抹布递到了俺的面前了,俺伸手从他手中拿过抹布,起身来到俺孩子边上,做了下来,然后俺拿着抹布为俺的孩子擦拭了脸上的污泥。

    在这时俺那丈夫才抬头看了俺一眼,而俺条件反射地也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俺那丈夫满脸都是汗水和污泥,在看到俺时面色上竟浅浅地笑了。

    俺没说话,但俺心里心疼,可俺还是低下了头,拿着抹布为俺孩子擦脸。

    此后俺那丈夫手脚也麻利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那大鱼收拾好了,然后又将堆放在船头上的鱼内脏扔到了海里。

    在鱼内脏噼哩噗噜掉入到海里后,俺那丈夫拿着手中满是鲜血的鱼刀浸入到海水里,手拿着刀把快速在海水搅动了起来,然后俺就看到刀上的鲜血,染红了一小块海水了,此后俺那丈夫从海水中拿出寒光闪闪的刀,挥舞鱼刀数次,就将大鱼砍成了几段,然后他将刀放在船板上,手拿着几段鱼身,倾斜着身子,将几段鱼身放入海中冲涮了起来。

    待将鱼身冲刷干净,俺那丈夫就将鱼段放到了锅里,随即就那锅中就嗞嗞啦啦地冒起了飘香四溢的白烟出来。

    俺那丈夫一刻也没耽误,回身就从船头取出水桶,然后他将锅中倒满了水,此后那冒着白烟的铁锅顿时就咕咕地冒出水泡,然而水泡带出翻滚的水花却将锅中死沉沉的鱼段,在锅水中带动得上下沉浮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俺都觉得那锅中冒出的水汽都饱含飘香四溢的香味,闻之就使得俺感觉到饥饿了起来。

    俺那丈夫默默守在锅边上,看着锅中的沸水翻滚起来,很快就裹挟着从鱼段上散落下来的肉沫和油脂散布在沸水中,使得这锅中的沸水有了汤浓稠的颜色。

    在从深海中吹拂而来的微风之中,从铁锅中滚滚升腾而起的炊烟就仿佛缭绕在锅口上的雾气一般在风中飘渺的,像是白色链带一般散开了。

    从而裸露出锅面,在锅中沸腾的汤水,在翻着水花时滚滚地从锅底冒着泡,很快便从锅底上升到汤面上,随着一声哺地声响,那水泡便炸开了。

    而饱含着香味的汤水在这时裹挟着油脂和肉末又在汤水中上下翻滚了起来,使得本就清凉凉的汤水中顿时就浑浊了起来,然后从汤水中冲涌而出的热气,又将汤水中的鱼段拱动得漂浮在了汤水水面之上了。

    当时看着沸腾的汤汁,俺就想要是俺的孩子也能做起来,喝上一口鱼汤,吃上一口鱼肉该有多好,可当俺看俺孩子时,俺的心就凉了,俺那孩子直挺挺地躺在船板之上,面色苍白,双眼紧紧闭着嘴唇干裂。

    然而在这时锅底的材禾却已经燃烧尽了,星星点点的火光随着从深海来的微风,飘飘洒洒地散落在空气中。

    而那锅中沸腾的汤汁,却一点也未受到影响,依然在咕咕地冒出水泡到汤面上,然后就在炸裂开的同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漆黑的夜里心疼你

    “只要让俺闻到,俺腹中就感觉饥饿。

    铁锅中沸腾汤汁,终于不再翻滚了,而锅底下的材禾灰烬,就像是飘洒在风中的尘埃一般,随着着风飘向了海面上。

    不过在汤汁不沸腾后铁锅上带着点点油花和肉末汤水表面之上却像是起了一层雾一般,只在飘出锅口后,便随着深海处吹拂来的晚风飘荡走了。

    然而在此时原先俺丈夫扔鱼内脏所处船头右侧的海水之中,突然搅动了起来。

    那时俺被船头侧出现的景象惊呆了,拿着手中抹布,目视着船头右侧海面上发生的景象,咕咕地冒出水泡的海面上,就仿佛在海中有一条大鱼在刻意吐着水泡,然而只片刻之后,俺的这一切假想就都变了。

    在那船头右侧的海面上,突然随着翻滚的水泡涌出许多的鲜血出来了,然后那海面上边混合着鲜血搅动了起来。

    俺记得俺当时有些焦急,开口便问俺的丈夫:在船下海里是不是有大鱼?而俺那坐在船头的丈夫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船头右侧的海面上,然后就又将目光注视在铁锅的汤汁上。

    这时铁锅中的汤汁,已经不像是刚才的模样,水雾中夹杂着浓郁的香味在随着风飘散,将鱼香味传播四方。

    借着从漆黑天空中挥洒下来皎洁的月光,看这铁锅中的汤汁,那淡淡的白雾从浓稠的汤汁表面上飘起,仿佛缭绕在汤汁表面上的炊烟一般好看,而泛着油花,包含着肉末的汤汁中,那油花和肉末在随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在汤汁中上下沉浮着,而当一些油花和肉末浮到鱼段附近后,就仿佛被鱼段散发出来的香味吸引了一般,纷纷依附到鱼段上。

    在这时这锅中的鱼段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经过一段时间沸水烹煮后这诱人的大鱼鱼段,早就变得发白了,尤其那鱼头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在此时死灰,叫人一看便知这鱼段已经被这汤汁烹煮得熟透了。

    鱼家的生活,对于俺来说并不陌生,俺知道虽然这鱼未经过任何佐料的烹煮,但是光是这海鱼自身的滋味,就足够自己和丈夫大快朵颐的了。

    漆黑的海面上在月光的照耀之中,泛着点点的光芒,整个海面上虽然漆黑一团,但是因为有了这点点的光芒,这夜晚中的大海仿佛幻境一般,既使得人陶醉,又使得人留恋其中。

    静谧的海面上没的一点的海浪的声音,漆黑的海面上,泛着点点的星茫,一点也没有那种因为漆黑而使得人恐惧的感觉,反而使得身在海面上,看到这种美丽景色的人陶醉其中。

    鱼家人在海上的生活说真的并不容易,大风大浪对于鱼家人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可像是今夜平静如古井水一般的海面,其实在鱼家人的生活中并不多见,而当俺仰望星空时,更为那夜美丽的星空震撼到了。

    漆黑的天空,群星捧月,就像是镶嵌在夜空中一颗颗闪亮的钻石一般,尤其是那一轮明亮的月亮在夜空中,仿佛挥洒着幽幽冷冷光芒的精灵一般,即使看了一眼,也引人浮想联翩。

    那时俺正在欣赏着夜空中璀璨的星光和明月,深陷夜空中美景之中,然而一声噼里啪啦地巨响,将俺的心神,从那种静谧的美当中拉回现实当中。

    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到在船头右侧的海面上,突然跃出海面上一条大鱼,而那大鱼在冲涌出海面上时,却一直在跃动着鱼身,从鱼身上抖出无数的海花出去,张开嘴追逐着,随着翻滚出水面的浪花的鱼内脏。

    那一刻俺都看呆了,这大鱼在月光照射中,浑身都鳞光闪闪,跃动的鱼身,就仿佛突然在海面上生出的一副画卷,在画中,那大鱼甚为灵动,而在它鱼身四周飞溅着无数白光闪闪的水花,而那鱼内脏就仿佛被这翻滚出海面浪花托起的宝物一般,直在水花的推动中向着空中飞去。

    可那大鱼似乎并不想放弃这样的美味,只在追逐中,竟然突然加快了摆动尾部的频率,鱼身腾地就冲到水花之上,然后摇摆了一下头颅后,就将那鱼内脏吞入到口中去了。

    紧接着大鱼头颅一歪,整个身体就像是弧线一般,向着海面上扎了过去,很快整个鱼身就噗通一声扎进海水中,然后在海面上飞溅起无数的浪花。

    俺亲眼看到从船头右侧飞溅出来的浪花,有不少飞溅到俺丈夫的身体上和脸面上,少许飞溅到铁锅之中。

    在此后那飞溅到铁锅中汤汁上的水花,在铁锅中溅起朵朵的小水花出来,从汤汁水面上跃出的油腻的汤花,像是在漂浮在汤汁上鱼段上的朵朵盛开的花朵一般在瞬间里消散陨落。

    与此同时,俺那丈夫坐在船头上,始终低垂着头颅,不错眼珠地看着铁锅中袅袅升起的白雾,在片刻后他这才转身,从船头上拿出一个汤勺出来,放到了汤锅中,盛了一勺子的汤,放到了嘴边上酌了一口汤后,渐渐地点了点头,再之后说:

    孩儿他娘,这鱼汤熬好了,咱们吃吧!

    当时俺那丈夫说这话时语调甚为的憨厚,让俺听后不觉得又心疼起他来,俺眼中饱含着闪耀着的泪花,深情地看着俺的丈夫,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在看了他有一会儿子后,这才挪动身子到了船头做了下来。

    四周漆黑黑的,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是就是有那么一束月光挥挥洒洒地照射在俺丈夫的脸上。

    前天俺给俺丈夫刮得干干净净的胡子,在这时仿佛冒出来了不少的胡茬,在他黑黢黢的下颌上,仿佛铺就了一层黑茸茸的地毯一般的模样,而他额头上的汗水,竟像是斗大的雨点一般滑落到他的脸颊之上,在他脸颊上形成数道脏污的痕迹。

    虽然俺那丈夫脸上尽显出疲惫之态,但是看俺那丈夫眼睛,俺就知道他没事儿,他精光湛湛的眼神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使不完的劲。

    况且俺那丈夫目前正处在壮硕之年,稍许的筋骨劳累,对于他这一副身板子来说,还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花白头发老妇人是什么人?

    “俺瞅着俺的丈夫笑,俺那丈夫将勺中有些凉了的鱼汤又倒回到锅中,然后他用汤勺子在锅中盛了一勺子的鱼汤,递到了俺嘴边上瞅着俺说:

    趁热喝,别凉了,这时候喝最好。

    俺现在都记得俺那丈夫手拿着汤勺子,看着俺的眼神,他眼角上含着真切的笑意,眼中充满了期待的神色,仿佛俺要是不颌这一口鱼汤,他的心都会因此而受到伤害似的。

    那时俺没多说话,在瞅着俺那丈夫笑后,低垂着头颅,将嘴凑到汤勺边上,轻轻地啜了一小口的汤汁含在了嘴里。

    兴许是俺饿了一天的缘故,直到现在俺都记得那是俺有生以来喝的最美味的一口汤,一提到那汤汁的滋味,俺现在都感觉到口齿之间留存下了难以忘怀的浓郁的香甜味道。

    可俺那丈夫瞅见俺喝下汤勺中这一口汤汁,竟嘿嘿地瞅着俺傻笑了起来,他那憨憨的笑声,现在一想起来,仿佛还在俺脑海中萦绕盘旋着。

    要不是俺那病孩子,俺这一家的小日子,不知道过得多么的滋润的。

    诶呀~!天有不测风云啊!俺心里好苦…。”

    不知道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她话说到最后竟停了下来,仿佛不堪回首的往事使得她的心好累好累,又有难以述说的苦水。

    不过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目前的情况推断,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人生定然不会太好,她这一生虽然充满了传奇和冒险,但是绝对不是平坦的一生,其人生中必然多有不如意,不顺心的事儿,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在这次谈话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谈及到伤心往事时唉声长叹的。

    至于刘菱,他完全能体会到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心中的痛处,他的人生也像是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一般充满了坎坷和无奈,但是依照他从来不向命运低头的性格,他始终坚信着,如果今天不好,那么明天会更好。

    不过在数次看到花白头发老妇人长吁短叹,这刘菱每一次都为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抱打不平,痛恨命运对她的不公,也难以抑制住心中的冲动,想要保护这花白头发老妇人。

    刘菱终究是没有打断花白头发老妇人,只是在目视着花白头发老妇人的同时,脸面上露出几许的哀愁出来。

    然而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语音停顿了片刻后,又紧接着说了下去了。

    “诶呀,俺就不说俺那苦命的孩儿了,就说那一天晚上俺们的幸福时光。”

    说着这话,花白头发老妇人就乐,而她这浅浅的一乐,竟仿佛遮掩住了,岁月沧桑留在她脸上的痕迹一般,在笑时,她脸上那纵横交错的皱纹,就仿佛突然焕发了青春魅力一般,竟被这笑容遮掩住了不少了。

    然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面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了,目光凝重地目视着刘菱说道:

    “孩子,俺这是上了年纪,说话也啰里啰嗦的,絮絮叨叨,到是有些招人烦了,你这孩子可还愿意听俺讲下去?”

    闻听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此话刘菱先一愣,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明明不是说,要再讲一讲那晚海面上的事情吗?可怎么话锋一转反而问起自己来了。

    “寡人不烦感,婆婆的故事坎坷曲折,寡人听了婆婆的故事,到是有些心疼婆婆,为婆婆鸣不平。”

    在稍做沉思后刘菱还是将话说的条理清晰,不过在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耳朵里听来,这刘菱也甚为的乖巧。

    这花白头发老女人笑意盈盈地瞅着刘菱,表情上流露出满满的喜爱之情,很快便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在刘菱有些凌乱的头发上抚摸了一下,在收回手后又笑盈盈地对刘菱说:

    “多乖巧的孩子,俺那病孩儿要是活着恐怕也有你这后生这一般大小了。”

    兴许是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太过的衰老,在说完话后她竟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想是因为咳嗽引起的她胸部剧烈的疼痛,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边咳嗽着,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刘菱没什么办法,缓解这花白头发老妇人的疼痛,只能看着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咳嗽了良久,才见到花白头发老妇人渐渐地好转了起来了。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虽然不连续地剧烈咳嗽了,但是伴随着阵阵咳嗽时吐了一口粘痰在地面上,然后她的咳嗽这才算是好了,紧接着她从桌面拿起水壶,将碗中倒满了清水,然后她放下水壶,拿起碗仰脖就将一碗清水喝到了腹中去,在放下碗后她这才又讲起了她曾经的故事。

    “回想起来,俺有数万年都没吃鱼了,回想当时鱼的味道,俺嘴就觉得馋,如果再回到从前,俺还真想和俺那丈夫再安安静静地吃上一顿团圆饭。”

    一听花白头发老妇人这话,刘菱心中就觉得诧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怎么又可能活了数万年之久呐?难道说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成精了不成?

    就在花白头发老妇人话音一落之际,这刘菱瞅着花白头发老妇人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再也不像是之前,在他眼神中充斥着的哀怜神色,而是变得狠厉了起来。

    活了万年之久意味着什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仙,一种便是妖怪,而这悬浮岛上,虽然景色雄魄,但是出神仙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活了数万年之久的花白头发老妇人必定是妖。

    想是那花白头发老妇人看出刘菱眼神中有什么不对,只在说了这话后,急忙又改口说道:“俺都老糊涂了,怎么说话也不着调了,明明想说的是俺都快活了一辈子了,到了嘴边上怎么话就变了味,说自己活了万年了,这岂不是成了万年的乌龟了吗?”

    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将自己口中的话一说完,便嘿嘿地干笑起来。

    然而在刘菱的眼中,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并不像是在说谎,光从这花白头发老妇人满脸笑意盈盈时表现出的真诚,就可以知道她是出于真心的。

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那年的月色正美

    紧接着花白头发老妇人又讲起了那晚的事情。

    “俺那丈夫憨笑着瞅着俺喝完了鱼汤后,急忙又用汤勺子在汤锅中捥了一块鱼肉,然后盛了少于的鱼汤在汤勺中,随手就又将汤勺递到俺的嘴边上。

    俺瞅着汤勺中油汪汪的鱼汤汤汁,闻着汤勺中散发出来的浓郁香味,眼泪汪汪地抬眼瞅了俺那丈夫。

    俺那丈夫心疼俺了,伸手就在俺眼睛上擦拭了一把,然后憨声憨气地对俺说:

    赶紧吃,吃晚了,俺怕这汤汁和鱼肉就凉了。

    俺那丈夫没什么本事,性格也有些粗暴,但是有一点终归是让俺欢喜,俺那丈夫对俺是真个个一心的好,虽然俺的家里一贫如洗,但是有些好吃食,他总是缺不了俺一口的。

    俺那时心里就仿佛被抹了一把蜜糖一般,甜腻腻的,甜味直往心头上涌。

    俺幸福地斜睨了俺那憨丈夫一眼,然后低下头,凑过嘴去,一口就啜在了汤勺边缘,先是将汤勺中的鱼汤吸了个干净,然后就将汤勺中的鱼段,嗖嗖地吸食到了俺的口中。

    那是俺这一生吃得最好的一顿饭,俺记得那被俺吸进口的鱼肉异常香甜,初始咀嚼鱼肉时俺就觉得那鱼肉软糯,香甜,鱼肉的香味滞留在口齿之间,仿佛在咀嚼时俺喘出的气,都是带着浓浓的扑鼻香味似的。”

    花白头发老妇人就坐在刘菱的对面,刘菱看得很清楚,这花白头发老妇人在说喝汤勺中的鱼段和鱼肉时,满脸上流露出幸福,喉结骨还息动着咽吐沫。

    这就更加让刘菱坚信了,刚才这花白头发老妇人说自己活了数万年之久的事情,一定是因为口误造成的。

    “俺喝完了汤,俺那丈夫看着俺又憨憨傻笑起来,然后他回身从船头木匣子中,取出一双筷子递到俺面前,乐呵呵地说:俺们一起吃饭。

    俺始终觉得做为一个女人,踏踏实实地找一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汉子,安安生生地过完这一生,是最好的事情,大富大贵,那根本就是奢求不到的事情,可望而不可及的。

    俺接过筷子,手拿着筷子往俺衣袖上擦了擦,然后拿着筷子就在铁锅中夹了一块鱼肉,吃到了嘴里了。

    而俺那丈夫在这时将汤勺子搭在了铁锅边上,然后他也将筷子往缀了一块儿蓝花布的袖口擦了几下后伸手拿着筷子,从锅中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面吧嗒吧嗒地吃了起来。

    当时俺看俺那丈夫吃得香甜可口,俺就乐了,然而俺那丈夫也是饿得急了,竟连抬眼看俺一眼,也没有的,只顾着低头看着铁锅中的吃食,一筷子又一筷子从锅中夹着鱼肉,放在口中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然而早先被俺丈夫打上来的那几条活鱼,依然在船板上活蹦乱跳的,有那么几条鱼,在月光的照射中,浑身的鳞片白光闪闪地跳跃到俺孩儿身上,数声的噼里啪啦响动后,便砸在俺孩儿的胸脯上不动弹了。

    俺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心疼俺那孩儿,他本就病得不轻,再经这鱼一砸,就算是痛楚了,肯定也是没的办法的,于是俺回身,就将那几条大口大口喘着气儿的鱼一一从俺孩儿身上拿了下来,然后又将筷子在俺的袖口上擦拭了几下,这才又回身,拿着筷子从汤锅中夹鱼吃了。

    那晚的夜色可真美,漆黑黑的天空中,群星捧月,一闪一闪的光芒,仿佛从漆黑天空中挥洒而下的白色链条一般,铺满了整个黑暗的天海。

    而从漆黑天空中挥洒下来的光在到了船上时,虽然没有那么光亮亮的,但是对于依靠这月光吃一顿饭的俺们一家来说,这已经足够好的了。

    船四周的海面上,仿佛被月光和星光打出无数星芒一般,随着海面上微微荡漾的波纹,一闪闪地反射到船上,使得这船四周有了幽幽暗暗光芒。

    借着这光芒,俺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铁锅下,那早就燃烧成灰烬的材禾粉末,在随着深海处微微吹拂来的风,沿着因为岁月而变得斑驳的船板轻轻漂浮,然后就像是一缕黑烟般从船板上,飘飘忽忽地升到空中,很快就像是一溜烟似地和四周黑漆漆的夜色融合到了一起不见了踪迹。

    汤锅中袅袅升腾而起的白雾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多,少许的雾气像是缭绕在汤面上炊烟在稍许缭绕后就升腾到夜空中,就像是劈开夜空中的一缕光般在夜色中闪现了一下后,就隐没在夜空中不见了踪迹了。

    不过在铁锅中的汤面上,油腻腻的一层油脂,漂浮在汤汁表面之上,在月光照射中偶尔反射出点点的光芒出来。

    虽然煮鱼时,俺那丈夫没搁一点的佐料,但是这海鱼自身的咸味和香味,却在吃时让人觉得口感非常的好。

    可俺在吃了一口鱼肉后还是觉得咸,顺手从锅边上拿起汤勺把子盛了一勺的汤水,随着俺拿着勺往嘴边递,那勺中泛着油花油腻腻的汤水顿时就荡漾起涟漪出来,伴随着涟漪一圈一圈扩散,汤勺中浑浊的鱼肉末随之翻滚到了汤面之上面了。

    直到将汤勺递到嘴边,俺张开口吹拂了一下热气,将这汤勺的汤面上吹拂得波纹荡漾,然后仰脖就将汤勺中的汤水,一口吃到腹中去了。

    这鱼汤要比鱼清淡了许多,浑浊的汤水,一口下肚后不但在滞留在口齿间香甜的味道,还很是值得回味,又冲淡了口中的咸味。

    然后俺从汤锅中又盛了一勺子汤,递到俺丈夫的面前,然而俺那大口大口咀嚼鱼肉的丈夫,只看了一眼汤勺中的汤,便抬头瞅着俺嘿嘿傻乐起来,紧接着他就将口中的鱼肉咽到腹中去,然后嘴凑到汤勺边缘,张开口嗖喽一声,就将汤勺中的鱼汤吸到口中。

    咽了汤后,他吧嗒吧嗒嘴,然后憨声说了一句:真好喝后就又拿着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鱼肉吃。

    俺看着他吃得香甜,也拿着筷子,相跟着他一起夹汤锅中的鱼肉吃。”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纸鸢

    “很快俺们就将铁锅中的鱼吃得所剩无几了,俺那丈夫看着将筷子放在锅边上,对俺说:孩儿他娘吃饱了吗?

    俺看俺那丈夫吃得香甜,锅中鱼和汤又剩得不多,便也不想多吃了,事实上再给俺多添几个白面馍馍,就着点儿鱼汤,美美地吃上一顿,俺也是能吃得下的,但是俺那丈夫在吃鱼和汤时竟将嘴巴吧嗒得像是雪崩一般的响,于是俺干脆就不吃了。

    孩儿他爹,俺吃饱了。

    为了让他相信,俺说话时故意嗳了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明白,俺腹中早就被这美味的鱼和汤装满,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东西了。

    俺那丈夫到也实诚,听见俺这么说后,竟然憨憨傻傻地冲着俺笑了,当时他那模样,到让俺想起来了俺小时候家乡的一句俗语,傻小子做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俺瞅着俺那汉子,随手抹了一把油嘴后便冲着他笑了。

    此后俺那丈夫瞅着俺冲着他乐了,竟憨憨地笑出了声,在嘿嘿地笑声中,他伸手一把抓住汤锅的把儿,端起汤锅,嘴凑到汤锅边缘之上,手上一揍锅,咕咚咕咚几声便将汤锅中剩下的鱼汤喝了个干干净净的了。

    看着他那吃相,比俺自己吃到残汤还乐呵,俺瞅着俺那汉子竟乐出了声,然而俺那丈夫在喝完锅中的残汤后,在将铁锅放回到支架上后,他竟也学着俺伸手在油腻腻的嘴巴上擦了一把。

    但是他像是钢针一般的胡茬子就在他一抹之中,却随着他油腻腻的手,涂抹上了一层油光锃亮的油脂。

    看着他憨憨傻傻地在抹完了嘴后冲着俺傻笑,俺美滋滋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俺随手从船板上拿起抹布,顺手就递到了他面前,俺同时还说:

    俺嫁了你这汉子,到是没享受过一天见的福,可就是你这个穷汉子却让俺痴心,对俺是这般的好心的。

    俺那丈夫嘿嘿傻笑着,从俺手中接过抹布,然后也不管这擦拭过俺孩儿的抹布到底是脏也不脏,拿着抹布就往自己的脸面上抹了过去了。

    说真心话,那抹布很脏,俺那丈夫却一点也不知道,便拿着抹布擦着脸,边冲着俺嘿嘿的傻笑起来了。

    他那脸蛋在抹布的擦拭之下越擦越脏,俺也实在不忍心看这个样子,便出言提醒他:

    俺错了,到是忘记了,这抹布很脏,用这抹布越擦脸越脏,你别用了。

    一听俺提醒他,俺那丈夫更乐了,瞅着俺嘿嘿傻笑着说:那怕啥后,便附身到了船边上,将手中的抹布往海水透了透,然后又两手揉搓了数下,这才又将抹布放在海水里透了透。哗哗啦啦的海水声像是在静谧夜空中响起来的音乐回响在耳边。数声后俺那丈夫就从海水中拿出抹布,双手用力的揉搓了数下后,这才做回到船头,双手拿着用力揉搓起来。

    俺没用过海水洗抹布,不知道用海水洗抹布,擦在脸上到底是啥感觉,但是俺看到俺丈夫拿着抹布越擦,他的脸就越干净,俺也就默许了他这么做。

    俺当时没说话,只是盘腿坐在船板上,美滋滋地看着俺丈夫的脸越擦越干净。

    然而俺那丈夫用抹布擦拭干了脸后,话竟也说得干脆,只是说了一句话,咱们睡吧!然后就蜷缩着身体躺在船头上呼呼大睡起来。一看他那样,俺就觉得俺也困倦,也蜷缩着身体在俺孩儿的身边,睡了下来。

    一夜无话,俺也不多说了,第二天一早,初升的太阳,像是圆光盘一般,伴随着几朵霞光从东方的海平面升起,直将东方海平面上染成了红色,然而这天海终究是亮了起来。

    虽然这时的天空,还有像是黑云一般的黑暗不曾散去,但是在天海间,从东方来的光,仿佛点亮这天海的一盏幽幽的明灯一般亮了起来。

    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俺家的这一艘小船,就像是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孤叶一般,随着从远方吹拂而来的海风,轻轻地荡漾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

    当俺醒来,坐在船板上看这不多见的景色,俺暂时忘记了经历的苦难,完全沉浸在海洋清晨的美景当中了。

    可随着一声:婆娘,坐稳当了后,俺的视线寻着声音向俺那丈夫看去,他坐在船板上,伸手抓起船桨,快速滑动船桨,船哗啦地一下便驶了出去。

    就这样,俺那丈夫白天划船晚上打鱼,周而复始了几天,俺们就来到了这悬浮岛上,当时俺们看到悬浮岛就犯了难,这悬浮岛在距离海平面的万米高空中,俺们划船在海面上,怎么又能上了那悬浮岛上去呐?

    还是俺那丈夫聪明,他在边打鱼边苦思冥想了几日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俺们做了两个大纸鸢趁着海风大作时,趁着风势到悬浮岛上。

    俺们在海面上孤零零地等待了数日,期盼的海风终于来了,俺怀抱着孩子,俺那丈夫将俺的腰身系在纸鸢上,他自个儿则背负着纸鸢在后背上。

    刚开始时那期盼的海风还不算是太大,但是过了一会后,海面上的狂风就大作了起来,强烈的海风夹着滔天巨浪,直向着俺们的小船冲击而来。

    俺当时看着那滔天巨浪,俺都要被吓傻了,只见那巨浪足足有几米高,浪头一旦拍击在俺家的小船上肯定会将俺家的小船拍击成粉末的。

    可俺海上的经验毕竟照俺那丈夫少了许多,那浪头未到,海风就先肆虐了起来,强大的风直将纸鸢吹了起来,俺和俺的丈夫像是两只在天空中飞翔的鸟一样,直向着天空中飞去。

    然而在俺们身下的小船却也没像俺当初预想的那样,在滔天巨浪中被拍击成了粉末,只在滔天巨浪到来时,随着浪头向着悬浮岛飘移过去。

    与此同时,俺们的纸鸢随着强风,到了悬浮岛的上空,还是俺那丈夫机敏,随手将纸鸢打出了几个窟窿,然后那纸鸢就飘飘忽忽地往悬浮岛坠落。

    很快俺们便降落在悬浮岛之上了,然后寻了森林,躲避台风的侵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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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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