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七窍玲珑心
刘菱双手和双腿在水中快速地滑动着,拨开层层的水浪,他的目光始终如盯在前方,可是他的心思却早就回到了岛礁上,寻思着破除封印的办法。
然而在刘菱游走后,赤鱬的目光却落盯在万年公主的尸体上,他那半睁半闭着的眼睛,盯在万年公主漂浮在冰冷水潭水面上的尸体之上,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副绝美的画像一般,渐渐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
乍一看这赤鱬的眼神,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他一双婴儿一般的眼睛,竟然流露出仿佛成年男子在看到美女时的那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赤鱬的眼神竟然像是定在了万年公主尸体上一样,到了最后竟一动不动,眼神中也出现了迷离之色,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却浮现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这洞穴中的光线并不是太光亮的,只有龙的枯骨在洞穴中发散着淡淡的磷光,而那磷光一从龙骨上飘散而出,就仿佛萦绕在这洞穴中的萤火虫一般,飘舞在这洞穴昏暗的空间中,使得这洞穴中光影飘忽不定。
在这样的光线中,这水潭表面上的水,就像是被光影超掠过一般在磷光闪耀过的那一瞬间里,水面上竟然像是反射出数道霓虹一般好看。
可随着光影超掠而过,这水潭水面上又像是往常一般,恢复了平静,在这水面上,像是被涂抹了一层墨迹一般,使得人看不清楚水中的影像。
但是也就在这时,万年公主的尸身在这时却显得异常的显眼和清晰,她一身洁白的长裙,仿佛漂浮在水潭水面上一朵盛开的水莲花一般,铺洒在水潭上,而她那飘散在水中一头乌黑的头发,更像是水莲花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一硕大的叶片一般。
也许自古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典故,就是从像万年公主这样的绝美女子身上而来的,而无数的英雄爱美人事件,却也在这历史长河中不断的出现。
或许在有些人的生命旅程,枪林弹雨根本就抵不过这糖衣炮弹的袭击,而倒在了冲锋陷阵的道路之上。
似乎在这赤鱬眼中流露出的迷醉的神色中,根本就是对于万年公主尸身的留恋,但是如果他真的就有这样想法的话,那么这赤鱬必定是一个心里并不健全的妖怪,而非是正常人。
这不得不让人想起那样一段历史,遥想当年,西汉绿眉赤眉起义之时,其中就有不少的贪图吕稚美貌的起义士兵,挖掘了吕稚的坟墓将当时保存完好的吕稚尸身,从棺椁中拉出行那苟且之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还是有些让人坚定了对赤鱬的初步判断,只见这赤鱬忽闪了一下鱼身两侧的鱼鳍,拍打在水柱上方翻滚的水花上,然后这水柱仿佛受到了他意念影像一般,竟然缓慢地向着水潭水面缩回去,直到缩回到了水潭水面中。
不过这一切在常人眼中看起来有些神奇,这水柱在缩回到水潭水面上时,竟然连一点的声响也没发出过,只是无声地缩回到了水潭水面中,也未曾在水潭水面溅起一朵浪花。
然而这赤鱬在进入到水潭中后竟然像是一条真正在水潭中游动的鱼一般,以极其优美的游姿,向着万年公主的尸体游动了过去,在随着超掠过磷光光影在水面上若隐若现,这赤鱬的鱼身在水潭中也时而隐没,时而又清晰地呈现在人们眼前。
很快这赤鱬就游动到了万年公主的尸体旁,只见他鱼鳍从水潭中伸出,竟托起万年公主铺散在水潭中的一缕乌黑的头发,递到了鼻孔前了。
赤鱬闭上眼睛,婴儿一般的脸面上再次流露出迷醉的神色,仿佛在嗅闻着一朵夏季盛开的花朵一般陶醉,然后他在将鱼鳍又沉入到水潭当中后,睁开眼睛定在万年公主的面容。
“俺以为在这洞穴,那里来的芬芳,却是你这女人头发上散发出来的幽幽香味,俺在这水潭中呆得久了,这万年来,从来未闻到花香之味,今天遇到你这死人,到也圆了俺的梦了。
这样也好,就算俺欠你一个人情,也好帮你这渐渐肿胀的尸体去去晦气。”
只在赤鱬话说到这里,才算明白过来,这赤鱬并非是预料当中的淫邪之徒,而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一般的精灵。
当赤鱬话音一落,他竟然张开了口,对这万年公主悬浮在水潭水面上的面容,吹出了一口光影出来了。
只见这光影一从赤鱬口中吹出来后,就幻化成五彩霓虹一般的色彩,飘飘忽忽地向着万年公主嘴中飞舞而去,只在瞬间里便进入到她口中,然后奇妙的变化就呈现在了眼前。
万年公主尸体这胖肿起来的面容和身形,竟然在眨眼间便恢复了原貌,而这赤鱬在看到万年公主尸体出现的变化后,竟然在流出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出来后,瞅着万年公主面容说:“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诶呀,只可惜了,等着你们的磨难还多了去了。”
当赤鱬童音般的声音落下他便滑动在水中的鱼鳍,使得鱼身转瞬间便向着水潭深处游去,消失在了水潭之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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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菱站在岛礁岸边上的一块礁石上,眼看着这波涛汹涌的海浪在拍击在礁石上后掀起巨大的水花出来,飞溅在他一身湿漉漉的黑色长袍之上。
在礁石四周却跪附在了几个飞兽和鸟人,其中的一个飞兽时不时地抬起头颅,偷眼瞄一下刘菱的背影,而其余的飞兽和鸟人却任由着水花飞溅到他们身体,竟然跪附在礁石上一动不动。
然而这天色终究已是到了深夜了,漆黑如墨的天空中,那一轮悬挂在高空的月亮,像是披散了一层薄纱的少女,只在乌云飘移过月亮时,才显露出月亮本来的面目。
目视着茫茫的大海前方,却看不到前方,只能看到漆黑如墨的远方,像是被饱蘸了墨汁毛笔涂抹了一般漆黑,而伴随着海浪拍击礁石上的声音,还有那清晰可闻的沙沙的落叶声。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东程月满》
刘菱修长的身影分明就映像在他身边的一棵弯弯曲曲,树叶生长得极其稀疏的小树上,而这一棵小树上的树叶却在随着海风吹拂而来时沙沙地从树枝上飘落下闪闪树叶掉落到海中。
在他脑海中有满满的思绪,然而无论他的思绪多么纷繁复杂,更多的思绪,是他对咕噜的仇恨和憎恨。
刘菱遥望着远方的大海,可他的心早就不在这漆黑大海的海面之上,而早就抛开纷繁复杂的思绪专注于悬浮岛上。
风潇潇兮吹叶落水寒
怒海惊涛争拍岸
追忆往事苦相伴
心怒满
路漫漫
东程月满难见雁字回时盼
乌云遮月天欲变
爱人深陷苦水潭
(衣慈·东程月满)
“寡人问你们,谁知道解开这封印的口诀?”
刘菱背负着双手,目光从远方漆黑的海面上,移开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满月后,声音沙哑地问跪附在礁石上的飞兽。
悬挂在漆黑天空中满月前的那淡淡的仿佛黑色薄纱一般的乌云移动开来,露出明亮的月亮,挥挥洒洒的月光,冰冷地照射在岸边的礁石上,使得刘菱和几个飞兽,鸟人的影像清晰起来。
有一个身穿着一身紧衣,头发乱篷篷的飞兽在抬起头,偷看了一眼刘菱后,急忙又将头颅低垂了下去,而其他的飞兽和鸟人在看到这个飞兽如此姿态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将自己的头颅低垂了下去了。
只在刘菱这话问完,这礁石上便陷入到沉寂,只能听到从海中翻滚的巨浪拍打在岸边礁石上的声声啪啪地响声。
在刘菱的眼瞳中分明就映像出漆黑天空中满月的影像,而这夜色凄美,却也是赏月的好时节,但是这刘菱在看着这漆黑天空中高高悬挂的明月之时眼中却呈现出了迷离之色,而在他心中却思念着在水潭中的万年公主尸体。
【是寡人害了你,公主,让你在这冰冷的水潭中浸泡,可寡人这一颗心,就仿佛被火焰烧着了一般灼热,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在寒水中的痛楚。】
刘菱的思绪纷繁复杂,就像是永远不可能停歇下来的小宇宙一般在快速旋转着,越想到万年公主的死,他的心绪,就仿佛被打了千千结一般,剪不断理还乱,一时间纠缠不清,难以理清头绪。
到最后他还是无声地哭了,从他眼角上流淌而出的血泪看去,在月光映照中,就像是厉鬼在哭泣时的血泪一般,使得人见着了,有些不寒而栗。
“寡人问你们的话,难道你们没听见吗?”
刘菱在说话时竟然翻转着手腕从手掌上生出火焰罡气出来,随时准备出手,将他身体四周的飞兽和鸟人击杀。
在水洞中,刘菱就已经计算好了,一旦他出了水洞,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要将这昏迷中飞兽和鸟人抓来,逼问他们出这岛礁上封印上的口诀。
在他出水洞,回到岛礁上之时灯塔内竟然没有一点的亮光,猪妖和师中,狮人看样子早就在灯塔内睡去,而他则纵跃身体到了处在昏厥中飞兽和鸟人的身边,将他们一一唤醒,然后带他们到了礁石边上了。
“今日无非就是一死,死则死尔,难道还让你当猴子戏耍吗?你还算什么皇帝,咕噜族长才是俺们的真命天子。”
说着这先前一直偷看刘菱的飞兽突然纵跃起身形,在空中就挥舞出双掌,连续向着刘菱背脊上打去了。
刘菱仰望着满月,背负着一双手掌,在听到这飞兽狂傲之言后竟然长叹了一声,然后他声音沙哑地说了声也罢后,手指微微一弹,竟从手指上挥出数道火焰罡,直向着这飞兽急射而去,只见这数道火焰罡气一急射在空中便幻化成了数道火影,转眼间便打在了这个飞兽胸膛之上,将他胸膛上打出数个血窟窿出来,带出数篷的鲜血,而这飞兽在空中当场就死了,然后只见到他的尸体像是断了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啊~!”在场的飞兽和鸟人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只在从被打死的飞兽身体上散落而下的血滴,滴落在他们脸面上和身体上后,这些飞兽和鸟人皆都发出了一声惊呼后,身体瘫软在礁石之上了。
“陛下莫要杀了俺呀!俺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着俺回去养育和奉养啊!”
这说话的,竟是一个飞兽,只见他在瘫软在礁石上后,竟然满脸血迹地从礁石上爬了起来,额头几乎贴附在礁石上,跪附在礁石上的身体竟然在说话时仿佛筛糠一般颤抖着。
刘菱虽然背负着双手,但是凭借着他目前的修为,他却没有感觉到背脊上有冰冷劲气,这就说明这个说话的飞兽,并无意杀害于他,而是只在恳求他放过他小命一条。
“啊~哈哈~”
刘菱在听闻这飞兽求饶后竟仰天大笑起来,然而却在这时却响起了一声呵斥之声。
“你这软骨头,如今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你却在这里乞活饶命,呸呸。”
这说话这人,便又是一个身穿黑紧衣的飞兽,只见这飞兽身形有些魁梧,并非寻常飞兽一般,而且他相貌上也不甚丑陋,到是略带有几分的英雄之气。只在他说完话后竟然掩饰不住自己内心中的愤怒之气,蕴藏手掌中一股力量,挥掌就向着身边乞活的飞兽脑袋顶上拍去了。
但听得啪地一声巨响,这乞活的飞兽竟然被这身材魁梧的飞兽当场将脑袋瓜子拍碎了,而从其半个颅内飞溅在空中的脑浆和血水,混合着飞溅而来的海水,洒落在众飞兽和鸟人头上和身上。
然而其中不免有胆小怕事的飞兽和鸟人,在见到这血腥的一幕之后,竟然像是温顺的绵羊一般趴附在礁石上,可是这身材魁梧的飞兽却不顾及身上和头颅的鲜血和脑浆从礁石纵身就跃了起来,只在空中便挥舞着一双手掌向刘菱背脊打出数道劲气。
劲气虽未打到刘菱背脊上,可他背脊上已经感觉到传来的阵阵寒意,只见他仰望着满月的眼睛突然闭上,背负的双手仅弹动了一下后竟从他手指间挥出数道火焰罡气出去。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出封印的口诀
只见这火焰罡气从刘菱手指上弹出后,竟在空中闪过数道的光影出来,然后径直打在这个魁梧飞兽的胸膛上。
但听得嘭地一数声巨响,这身材魁梧飞兽胸膛上顿时被打出数个血窟窿出来,在空中的身材魁梧飞兽竟在此后双手捂在自己胸膛上,发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后,身形坠落到礁上。
“兄弟们,今日,咱们必死于刘菱之手,死则死尔,何不与这刘菱拼了?”
这个身材魁梧的飞兽一躺在地面上,双手在捂在胸膛上时,目光扫视在身体四周的飞兽和鸟人,劝说着几人。
只在这身材魁梧的飞兽费尽力气将话说完,他便双眼一瞪,口吐鲜血死了。
然而在听到这身材魁梧的飞兽劝说后,其趴附在礁石上的几个飞兽竟无一人敢动,只是像木雕泥塑般趴附在礁石。
刘菱背负着双手,仰望着漆黑天空中的满月,竟在杀死这个身材魁梧的飞兽后,流下两行血泪出来了。
刘菱生性仁慈,并非是残暴之人,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万年公主的死,与咕噜一众人等逼迫,必然是摆脱不了一点干系的,他这才对这些被俘的飞兽和鸟人动了杀心,出手毫不留存余地。
然而在此后,这礁石四周竟然莫无飞兽和鸟人的声响,只能听得到从深海处呼呼吹拂到礁石上的风声和海浪拍击在礁石上的啪啪水花声。
那漆黑天空中满月前的淡淡乌云,就仿佛被夜晚中深海中吹拂来的风,吹散了一般,从满月前飘移开来,满满的月光照射在刘菱的面容上。
他此时的面容怎就是这般的憔悴?在他苍白的面孔上竟没的一丝的血色,仰望漆黑天空脸上,就仿佛被遮敷住上了一层白纸一般的惨白,而在他眼角上竟然流淌出四行的血泪。
他孤苦伶仃,一人只身穿越到这陌生的世界,在他心灵深处,这万年公主何尝又不是平复他心灵的一味猛药?万年公主的一颦一笑一个举手投足,都在他心灵深处印刻下温柔;万年公主的温言细语,像是春风话语一般暖透了他冰封已久的心灵。
他知道他爱她,在有些时候胜过爱自己。
这刘菱只是仰望着满月,许久也未说话,也未动弹一下自己的身形,只是任凭着从漆黑海面上吹拂来的狂风,肆意地吹拂他消瘦的身形。
烈烈的海风竟然将他湿透的长袍刮得呼呼的作响,而又在顺着海风在飞舞着,很快这长袍上水分便被这海风带走,这长袍竟在海风中干了。
然而映像在礁石上那一棵小树的刘菱身影,就像是岁月如梭留下的印记一般,在小树上留下了斑驳错漏的阴影出来,直到铺散在礁石上。
岁月总是无情的,它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改变着这世界的点点滴滴,或许是沧海已变桑田,或许是岁月在每一个人脸面上留下满满的皱纹,来代表岁月曾经悄然无声的来过,或者是物是人非,景物迁移。
它默默的来,却从来不知会一声,它默默的走,只留下曾经来过的印记,而被侵蚀的人们却早已变了模样,或者屈服这岁月,成为了这岁月的遵从者,或者早就化为了一捧黄土,在风沙中随风轻轻而舞动。
也许时间可以抹去刘菱心中浓郁的哀愁,使得他有些扭曲的心灵可以在岁月的洗涤中,渐渐地平复下来;也许他终究是忘不了她,为情所困,终其一生为她而牵肠挂肚的了。
可从刘菱一头在海风中胡乱飘舞的篷乱头发上看,这刘菱心神已经恍惚,却没的一点心思捯饬自己了。
他曾经无数次告诫自己,他只想要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但是这命运的转轮,却偏偏将生活中的坎坷和苦难强加在他身上,而他曾想过如果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他的生命中,有一个真正爱他,无条件爱他的人,他完全可以信心满满的应付这一切,他会在狂风暴雨中大笑,坦然迎接这狂风暴雨的一次次洗礼。
可无情的岁月就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记号一般,只在从他身边滑过的那一瞬间,竟将他浑身伤得遍体鳞伤,使得他不但痛彻心扉,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迎接新的挑战。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这刘菱竟一句话也没说,而这趴附在礁石上的飞兽和鸟人却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了,他们竟然偷偷地抬起头颅来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注视在刘菱的背影上,这才又低垂下头颅。
“寡人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当中可有人知道出这封印的口诀?”
那个身材魁梧飞兽的话并没有在飞兽和鸟人当中引起一点的共鸣出来,只在身材魁梧的飞兽陨命之后,这几个飞兽和鸟人依然不敢攻击刘菱。
但是面对着刘菱的问话,他们心中显然又是有顾虑的,竟在刘菱问话后,无一人先与刘菱说话,而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陷入到沉默当中。
话毕后刘菱竟然没听到一声的回答,这让本来心绪就非常复杂的刘菱,心中有些恼怒这几个飞兽和鸟人。
只见他身形一晃后浑身竟着起火焰出来,然后他背负着双手转身面对着这几个飞兽和鸟人,然而这从海中吹拂来的风,却将刘菱身体上的火焰,吹拂得呼呼地直响,直从他身上忽闪出去点燃礁石上那棵小树。
一开始时这棵小树只被点燃出点点光芒,可随着这风势越来越大后,这整棵的小树都被点燃了起来了。
在这时刘菱蹲下身体,目光一一扫视过在礁石上趴附的飞兽和鸟人,然后他开口说道:“难道寡人的话,你们没听清楚吗?谁知道出这封印的口诀?”
然而在刘菱话毕后,这礁石上趴附的飞兽和鸟人竟然无一人敢回答,而刘菱却知道不管这些飞兽和鸟人说与不说,他这一趟悬浮岛之行,都必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坐骑乘载。于是在话毕后他心绪一动呼唤飞蜥蜴前往灯塔岛礁。
然后刘菱伸出火焰手掌立马抓住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飞兽的衣领子将这飞兽的拽了起来。
第一千四百三十二章 总之是要死
目视着这个飞兽,刘菱就心生恶心,这个飞兽相貌是异常的丑陋的,他消瘦的脸庞像是刀劈斧砍过一般,一双眼睛不但非常的小,还深陷入到眼眶中,鼻孔外翻,两个獠牙搭在翻出的嘴唇边缘上,叫人一看,就觉得这飞兽面目可憎,并非善类。
然而刘菱抓着这丑陋飞兽衣领上的火焰手掌,在这时却将这飞兽的衣领点燃,浓郁的烟尘像是腾腾升起的黑雾一般弥漫在附近的空气中。
炙热的火焰将这个面相丑陋的飞兽皮肤点燃,焦糊的肉香味像是烧烤过的羊肉一般飘散在空气之中了。
“啊~!”这个飞兽竟惊叫地惨呼起来,随着他凄厉的呼喊声,随之而来的,他浑身竟不住地在颤抖着,而期间隐隐闻到一股骚臭之味道。
寻着着骚臭味之味看去,这才看到原来这丑陋的飞兽并非面相上看的狠厉,这个丑陋的飞兽除面相可憎外,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不堪入目。
只见在这丑陋的飞兽裤裆之中尿液和稀屎像是黄白之物一般从他紧身衣流淌而出,直顺着他笔直的裤腿流淌到他赤裸着的脚丫上,然后滴落到地面。
这本以恼羞成怒的刘菱早就疯了,但是见到这丑陋飞兽竟然如此不堪,竟也被这丑陋飞兽的模样逗乐了。
只见他仰天哈哈大笑,然后他劈掌就向着这个丑陋飞兽的面门打去,在口中还声音沙哑地说:“留着你这小人又有何用?只怕是会害了众人。”
就当刘菱话音落下,他这火焰手掌随之就要拍打在这个丑陋飞兽的面门上,只怕在顷刻间便会将这个飞兽的面门直接拍碎,罡气震出他的脑浆和鲜血出来,然而就在这一刻,这个丑陋的飞兽竟开口乱嚷嚷着。
“陛下饶命,俺将这封印的口诀说了就是。”
听闻此话,刘菱心中顿时就大喜起来,只见他仰天哈哈大笑数声后,就在笑毕后,目视着这个丑陋的飞兽想要再次询问这个丑陋飞兽口诀时,但听得呛啷一声响了起来了,然后只见一缕寒光从这个飞兽脖颈上掠过,直将这个飞兽的脖颈砍断了。
这个丑陋飞兽的人头,像是皮球一般叽叽咕咕的滚落在礁石之上面,在礁石上甩出数篷的鲜血之后顺着礁石滚落到汹涌澎湃的大海中了,然而这丑陋飞兽脖颈上的伤口截面却一刻也未停止过喷射鲜血出来,直在刘菱面前形成了一道血雾出来。
刘菱手腕翻转,在手掌之上蕴藏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挥掌便将这个丑陋飞兽的尸体打飞出数米之远,然后待血雾散去他才看清楚面前之人。
原来在刘菱面前之人却也是一个飞兽,这人五短身材,四肢仿佛树干一般粗壮,面目上狰狞可怖,一看便知此人乃是一个极其狠的角色。
只见这五短小人,却也不攻击刘菱,只是将手中长刀一挥,便指着刘菱疯狂大笑起来,在笑毕后竟说:“俺知道打不过,俺也知道魔法和功法了得,但是俺却可以了断俺自己,这也算是俺最后为咕噜族长保守秘密了。”
只在这五短飞兽说完话,他手中长刀一甩,便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挥刀就将自己的脖颈割开一道血口子,然后从他脖颈上喷射而出的鲜血,直接将寒光闪闪的长刀染红了。
紧接着这五短的飞兽,双眼一翻,狰狞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呆滞了起来,然后这五短飞兽口中声嘶力竭地吼叫一声:“咕噜族长,请俺成全俺的忠义,俺泉下有知,也可保咱们族人世世代代平安无事,咕呜咽……。”
只在这五短飞兽还未将口中最后一句话说全,那从他脖颈刀痕中喷射出的鲜血,竟然停止了快速喷射了,然后他语音不详地说出最后一段话后,竟然直挺挺地向着礁石上倒下。
“以你们一族之愿,就要毁灭别人的家庭吗?使得别人处在痛苦之中吗?你们这样的人不要也罢,留之也是祸害人间。”
在听到这五短飞兽死不悔改之后刘菱愤怒了到极点,他伸出火焰手指,指向这即将倒下的五短飞兽尸体,声音极度沙哑地吼叫着,直到话毕后,他竟然翻转手腕,挥掌就打出一道火焰罡气。
只见这火焰罡气只在漆黑的空气中光影一闪,便直接拍进到五短飞兽的胸膛中,然后就听得嘭地一声巨响,这五短飞兽立刻就被火焰罡气炸裂开来,而空气中顿时就弥漫起这五短飞兽的身体的碎肉末和血雾出来。
在看到这五短飞兽在顷刻间被自己的火焰罡气碎尸万段,化成满天血雨和肉末,这刘菱突然豪放地仰天哈哈笑乐起来,而在此这在礁石上的飞兽和鸟人,皆都微微抬起头颅,偷眼睛看发生在近前的一幕景象。
“兄弟们,我等族人历经千难万险这才又回到了故乡,可这暴君处处与咕噜为难,让咱们族长跟着吃瓜落。今日咱们必定死在此处,可不与这暴君拼了,不然也得死在同族人手中。”
“拼了,说,同族人要杀,不说皇帝杀,也得死,拼了,总之是要死。”
“拼了。”
……
只在这陆陆续续地吼叫声落下时,从礁石上先后站立起来数个飞兽,只见他们身体无一例外都在颤抖着,缓慢从腰间抽出数把的长刀出来,颤颤巍巍的刀锋指着刘菱,身体在颤抖中缓慢地向刘菱移动而去。
而几个鸟人却没有同这几个飞兽一同攻击刘菱,他们依然趴附在礁石之上,只在这几个飞兽抽刀之际,挪动身体,躲避开这几个飞兽的踩踏。
在见到这几个飞兽手持着长刀向自己围拢而来,刘菱竟再次仰天大笑起来,只听得这朗朗的笑声在随着从深海中吹拂而来的海风回荡着,阵阵回音缭绕在这几个飞兽的耳畔后,这几个飞兽变抖动的身体更加的剧烈,就像是筛糠一般的抖动着。
在笑毕后刘菱怒目而视这几个飞兽,狠厉的眼神在一一扫视过这几个飞兽后,他的身形突然从礁石上纵跃而起,直向着几个飞兽扑击过去。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寡人不想如此
刘菱手腕翻转,像是在空中舞动的莲花一般,五指在手腕翻转的同时,弹射出数道的火焰罡气出来了。只见这十道火焰罡气,一飞射到黑漆漆的空中,就幻化成了十缕光影,直向着这几个飞兽急射了过去。
在看到刘菱手指上弹射出来的火焰罡气鬼魅,这几个在空中纵跃身体扑击的飞兽,不约而同地颤抖得更加的剧烈,但是在他们并没有丧失意识的情况中,这几个飞兽纷纷举起手中的长刀向着火焰罡气劈砍。
显然这几个飞兽也经历过战斗洗礼的人,出手挥刀之间,却可以看到刀法熟稔,只见在他们手中长刀从空劈砍而下,直劈砍在火焰罡气之上。
然而这数把长刀刀锋却未将这火焰罡气如何,只见这刀锋在劈在火焰罡气上时,这火焰罡气竟然将这刀锋上刃生生崩出一个个巨大的豁口出来。同时还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的叮叮当当之音出来了。
然后这火焰罡气像是数道光影一般,在寒光闪闪的刀刃上一闪过后,便向着这几个飞兽的胸膛上飞去。
紧接着在空中就传来数声的咔嚓咔嚓之声,当定睛看去,这才看到,原来这数把长刀刀刃上被火焰罡气崩开的豁口,竟然在火焰罡气飞走后,从豁口处快速地开裂向了刀身。
转眼间这刀身竟然像是密如织网般碎裂,然后这刀身上散落的碎片像是在漆黑夜空中散落的满天点点寒茫一般,向着地面上坠落而去了。
嘭嘭嘭地数声巨响,这火焰罡气竟然像是浮光掠影一般,未等到这几个飞兽做任何的反应,就急射到了几个飞兽的胸脯上,顿时使得这几个飞兽就惨呼了起来,然后就看到,这几个飞兽就张开大口喷射出数道鲜血出来,身体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寡人想着给你们一线生机,只要你们其中有人说出这出封印的口诀,寡人便放你们离去,可你们却不知道好歹,非要与寡人来个鱼死网破,这就怪不得寡人无情杀戮了。”
看着这几个口吐鲜血,往地面上坠落身形的飞兽,这刘菱目露寒光,口中冷冷地说后,竟然又在空中翻转手腕,随着他翻转手腕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将手腕翻转得宛若两朵在夜空中的火焰花朵一般。
与此同时,刘菱的身形也纵跃到这几个飞兽身前,只见他火焰手掌连续拍击而出,像是数道闪耀的光影一般,拍击在这几个飞兽的前胸上,但听得数声的嘭嘭的响声过后,这凌厉的掌风,竟然这几个飞兽身体直接打穿了,打出了数个窟窿出来,带出数篷的鲜血四处飞溅开来。
而这几个飞兽无一例外,都是双眼一翻,黑眼珠翻动到眼眶之上去了,漂忽的身体在掌击后变得僵直,直挺挺地往地面上掉落去,在空中时便死了。
刘菱在此后便挥舞着一双火焰手掌,收敛住体内窜动中的强劲罡气,然后他身体徐徐往地面上坠落而去,只在片刻后便稳稳站立在礁石上。
“哈哈…”
刘菱狂傲而又沙哑的笑声又在夜空中回响起来,只在火影闪耀的夜空中回响了数声后,便消失于无形了。
然后刘菱背负火焰手掌,目光游移在趴附在礁石上的鸟人,吼叫着道:“你们可愿和这几个飞兽一般死法。”
只在刘菱话毕后,一个趴附在礁石上的鸟人竟然从礁石上爬了起来,然后他跪附在礁石上,头不抬地说。
“陛下,这几个飞兽不识时务罪有应得,俺们心中却一心向着陛下的。”
这鸟人口中之言多有出处,其中最为明显的一处,便是这鸟人并非真心,他仅仅是迫于刘菱奇绝的魔法和功法,为了求生而阿谀奉承罢了,另外的一个出处,这鸟人困在此处,主要原因是那咕噜丢弃的缘故,在他心中对咕噜多有恨意未消。
在这鸟人说话之时,刘菱目光注视在这鸟人面孔上,这才发觉到这鸟人,一身洁白的羽毛覆盖,其眼睛也几乎被白色羽毛遮挡住,只露出两条缝隙,嘴竟是鸟一般的长喙。
“你可愿告诉寡人出这岛礁上的封印?”
至少在说这话时,刘菱的心情有些悲怆,这鸟人曾几何时不是自己的部下,而今却与这鸟人刀兵相见了。
告诉刘菱这岛礁上封印的口诀意味着什么?这鸟人心中再清楚不过的,放走刘菱,咕噜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以刘菱现在的道法自然来说,一旦他率领着他们回到夸父泪岛上,这咕噜必定又不是刘菱对手。
只见这鸟人在刘菱问话后竟然不直接回答刘菱,而是快速转动着眼珠,在经过深思熟虑后,这才抬头看着刘菱。
“陛下,有一事不知可否一问?”
在听到这鸟人如此说后,刘菱心中不免得好奇,这鸟人怎生如此大胆,竟然敢公然问自己问题,而不回答自己提出的要求,这岂不是找死?
刘菱眉头紧锁,仿佛陷入深思当中一般,仰望漆黑天空中的那一轮满月,竟在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出来,只在此后才声音沙哑地说道。
“你要问什么?”
“陛下,”这鸟人还是心存顾及,在说话时偷眼瞄了一眼背手仰望满月的刘菱,见他面色并未显露愠怒之色,这才又将头颅低垂下后说,“可有意带俺们杀回到夸父泪岛上去,结果了那咕噜小人的性命?”
“诶呀~!”
刘菱长叹了一声,竟未直接回答这鸟人,只在叹息后眼角上流出两行有些浑浊的血泪出来,随着海风滴落在漆黑的夜空中,消散在夜色里。
然而这鸟人在听到刘菱的这一声叹息后,竟抬起头颅,偷眼瞄了一眼刘菱,见刘菱眼角上竟流淌出血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了,然后他急忙低垂下头颅,不敢再看刘菱。
“寡人不想如此。”
仿佛这鸟人被刘菱此话震惊了一般模样,只见他在刘菱话后竟猛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珠紧紧盯在刘菱侧脸上,渐渐地眼神当中露出几乎狠厉之色。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难言之隐
然而这鸟人接下来的话却十分让人诧异,这鸟人凶狠的目光盯在刘菱侧脸上,口中却说:“陛下,俺这就告诉你,出这封印的口诀。”
听完这话后,刘菱竟闭上了双眼,面目上竟露出微笑,然而由于他面部肌肉在笑时抽搐了一下,在他面目上的血泪竟顺着他面部抽搐肌肉形成的皱纹,向着他下颌流淌下来。
“这样再好不过,寡人也不想太难为你们,只在告诉寡人这封印的口诀后,寡人便会将你们放归到夸父泪岛。”
在说着话时这刘菱脑海中就已经浮现出万年公主的影像,他只见到万年公主从漆黑的天空中飞舞而来,只在飞到他的近前,这万年公主竟露出笑容来。
然而在这时刘菱竟哭了,在他一双眼角上的血泪像是泉涌一般流淌而出,快速滑过他的脸颊,行成两行深深的血痕,向着他下颌流淌而去。
可就当刘菱睁开眼睛时,他脑海中出现的万年公主的幻像竟然消失不见,他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天空。
刘菱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这心爱的人儿,只是在脑海中虚幻的幻影,只是睁开眼睛这人儿便没了,他抽搐着脸颊,血红双眼紧紧盯在漆黑的空中,想要放声大哭一场,可他知道此时此刻并非能如此?
刘菱咬紧牙齿,在他脸颊上分明可以看出数道肌肉隆起的沟壑出来,强忍着心中涌现的悲痛,硬是将哭憋了回去。
“你起来与寡人说话。”
只在说这话时,刘菱竟又将自己的眼睛闭上,虽然他强忍着不想哭,但是他绝对不想就这样失去万年公主,他想要在脑海中再看一看万年公主的模样,那怕仅仅是虚无的幻景也好。
“诺,”鸟人是在答应刘菱,但是无论从这鸟人脸面那一个角度看去,这鸟人都不像是有善意,他始终低垂着的头颅,抬着眼皮,眼神神色凶狠地盯在刘菱的脸侧,只在从礁石上站起身后,脚下步伐缓缓迈动着向刘菱靠近,数步便到了刘菱身边。
然后这鸟人竟然先不与刘菱说话,而是目光在扫视过在礁石上趴附的鸟人,见到他们并没有要攻击自己的行为后,这才将面孔凑到刘菱耳畔旁。
可在此后这鸟人竟是连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从腰间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来,挥手就将着刘菱胸膛上刺去,然后他才瞅着刘菱的耳朵说道:“陛下,你不死,俺们就得死,那么还不如你这就去死好了。”
只当这鸟人叫了一声陛下,刘菱就已经睁开了眼睛,而当这鸟人语气越加地不善时,这刘菱就已经提高了警惕,在心中默默念叨火焰罡气口诀。
噗嗤一声,这匕首只插入到刘菱胸膛上半寸后,在刘菱身体上腾地就冒出火焰罡气出来,而在这时不管这鸟人如何用力,却也将匕首插入不了半分,不过这从刘菱胸膛伤口处流淌而出的鲜血,却像是泉涌一般咕咕地从刘菱胸膛流淌而出了。
刘菱啊地一声惨叫,翻转手腕挥掌就向着这鸟人的头颅上劈掌而去,但是由于刘菱胸口上的伤口异常的疼痛,一挥掌,就感觉到无比的剧痛,劈在鸟人头颅顶上的手掌自然弱了许多,一掌只将这鸟人劈翻在礁石上,却未能一掌将他劈死了事。
“你因何要杀寡人?”刘菱身形踉跄,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礁石上的鸟人,怒目而视他说,“你这无耻小人。”
这个鸟人被刘菱一掌劈翻在礁石之上后,竟口吐鲜血,人虽然没死,但是显然受伤也是不轻,只见他大口大口喷射出鲜血,只在礁石上挣扎着想要站起,可踉跄了几下的身形,却怎么也不能从礁石上起来,最终又躺回到礁石上,然后他怒目而视愤怒中的刘菱,疯狂地吼叫着。
“陛下,在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娇妻美妾,却不将俺们这帮子人当做兄弟,俺今天就是要为夸父泪岛除害。”
说着这鸟人想要再次从礁石上翻身跃起,可他身体一动,竟先张开口喷射出一篷的鲜血出来,然后他又躺回到礁石上,像是疯了一般挥舞手中匕首,口中接连地狂叫着道。
“陛下,在你心里只有你的娇妻美妾,却从来不将俺们当做什么兄弟,与其让你这样的皇帝,执政夸父泪岛,不如趁早将杀死在这里以免祸害夸父泪岛的苍生。”
听闻此话,刘菱想是被气得急了,竟顾不得胸口上咕咕流淌而出的鲜血,想起疯了一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人竟然没的半点实话说出,竟是一派胡言乱语,你杀寡人无非是想要到咕噜那里邀功领赏罢了,却在寡人问时信口雌黄,竟说些寡人的不是。”
“啊~哈哈!”这鸟人听到刘菱此话竟也疯狂大笑起来,他手中匕首突然一指刘菱,然后他在笑毕后竟说,“陛下,你要了俺口中的口诀却不为了王位,而想着那一个死了的女人,试问你这不是贪恋美色的暴君又是什么?你岂可知放归俺们回夸父泪岛,那咕噜又怎么能轻易绕过俺们?
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就此杀了你,与那咕噜邀功请赏去,俺今日便要杀你。”
闻听这鸟人此话,这刘菱心中方才一惊,方知这鸟人杀他也是有难言之隐,故而才将一切缘由归结于自己身上,其中也有自己考虑不甚周全所致。
刘菱仰天长叹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在他眼中的血泪顿时从他眼角滑落,紧接着他才又开口说。
“寡人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眷恋美色,其中缘由说来也是话长,寡人到不想与你这外人说。”
刘菱话说到此处,便又是哎声长叹一声,然后他才声音沙哑地说着。
“你虽伤了寡人,但是寡人却不想与你计较,你也是情非得已,这才与咕噜和寡人对抗,寡人不想伤害无辜,只想着要了你们口中的口诀而已。”
说着刘菱面容上剧烈地抽搐了起来,他知道这些鸟人之所以和自己对抗,最为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代素,而此时代素并未再此,他们也不过是可怜之人。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带血的口诀
事实上在刘菱说话之际,他胸口上的伤口随着他说话时产生的震动而异常的疼痛,甚至疼得他面皮上抽搐起来,而刘菱之所以强忍着将话说完,也是因为自己动了恻隐之心。
“想要了俺们口中的口诀没那么的容易。”这鸟人话说到此处,竟环顾四处,目光在一一扫视过礁石上的鸟人后竟然又说,“兄弟,咱们早晚是个死,不如你们与俺一道杀了皇帝,去咕噜那里邀功请赏去,从此过上荣华富贵,人人羡慕的好生活。”
一听这鸟人死性不改,一再要杀了自己,这刘菱心中顿时就觉得一凉,他本不想徒造杀孽,而这鸟人却一再相逼,这不得不让刘菱痛下杀手。
只见这刘菱在听闻这鸟人的话后,竟然眉头紧锁,脸色犹如寒冬冰霜一般阴冷,伸出捂在胸口上的手掌,手腕在空中翻转,挥掌就向着这鸟人的面门上拍洁击过去。只见到从刘菱手掌上挥出的火焰罡气一到了空中,竟然幻化成了一道光影,直向着鸟人脑门飞去,而这个鸟人在见此后,竟然想着挪动身体躲避火焰罡气,可他这身体却异常的笨拙,只在费力地挪动了一点便再也动弹不了。
嘭地一声,这火焰罡气光影一闪后便打在了这个鸟人的变边的头颅上,顿时就将他这半边脑袋给打飞了出去,然后这鸟人双眼一翻白眼,口中在连续喷射出数篷的鲜血之后,快速抽搐了几下身体便死去了。
“寡人早就说过,只要你说出口诀,寡人便放了你,可你偏偏就不说。寡人不想徒造杀孽,可你逼迫寡人出手。”
只在刘菱挥掌将这鸟人拍死之际,鲜血竟然从他胸口上的伤口中喷涌而出,而在此时刘菱却也越发的虚弱,只听得他声若游丝一般将话说完后他竟踉跄着身形散腿坐在礁石上。
在礁石上那一棵被火焰罡气点燃的小树,此时熊熊的火光已经渐渐接近了尾声,整个小树基本上化为了焦炭,而星星点点的火焰正在灼烧着,接近树根部位的树干,不过像是星火一般的灰烬却在随着海风飘散。
天空中的那一轮满月月光毕竟有限,而礁石上这弯弯曲曲的小树又基本上化为了乌有,此时礁石上光线暗淡,但是从刘菱身体冒出的火焰罡气却可以将刘菱的面容映照得清晰。
刘菱一双目光正透过挥舞双掌而生出的火龙空隙看这礁石上的鸟人,此时他笑容憔悴,面色非常苍白,干裂的嘴唇上渗出数道的鲜血出来。
但随着他双掌在胸前舞动,在他胸口上的刀伤,却奇迹般地不再流血了,不过他眼神中依然透漏着呆滞。
“寡人说了,只要你们能有一人说出这封印的口诀,寡人便可放你们离去,不然你们今夜就都得死在这里。”
在说话时这刘菱眼中透露出狠厉之色,目光就如同一把尖刀一般一一扫视过趴附在礁石上的几个鸟人。
事实上现在的礁石上,不但早已血肉模糊,还躺着飞兽和鸟人的尸体,殷殷从尸体上流淌而出的鲜血在礁石上汇聚成涓涓细流,顺着礁石往海中流淌而去,而在礁石上的这几鸟人,恰恰就在纵横交错的血流其间。
只在刘菱话毕之后,这几个鸟人略微地抬起头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不顾及一身洁白的羽毛被血水殷红,又将头部低垂到礁石之上面了。
看到几个鸟人如此的怯懦,竟无一人敢说上句,这刘菱心中徒然增加了恨意,本来不想徒造杀孽的刘菱,徒然就变了心态,在心中嘀咕着道:要不是这些懦弱的鸟人为虎作伥,他的万年公主就不会惨死。
“你们若不说,寡人便一一将你们杀死。”
刘菱只在说完这话后便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鸟人说:“你抬起头来,寡人想看着你说话。”
一听刘菱此话,这几个鸟人都抬起头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看向刘菱,而除了那距离刘菱最近的鸟人外,其余的鸟人又将自己的头颅趴附在礁石上,不敢再看刘菱一眼。
“对,寡人就是要与你说话。”
刘菱的手指遥空点了点这鸟人的面孔后,竟在他手指上生出火焰罡气出来,然后他才声音沙哑地说着。
这个鸟人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目光有些怯懦地看着刘菱,口中低声说:“陛下有何吩咐?”
却不知道这鸟人因何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这刘菱已经一再说过了,只要这几个鸟人任何中一人说出口诀,他必将放归这几个鸟人回夸父泪岛。
想是这鸟人胆小怯懦,被吓得糊涂了。
当刘菱目光注视在这个鸟人面孔上时,他脸上竟露出傲慢的笑容出来,在看到这鸟人面孔上的羽毛早就被鲜血染红,一副面容显得滑稽,他的笑容就更加的灿烂和傲慢无礼了。
“说出口诀,”刘菱收回自己了的手掌,又在自己胸前挥舞,而在他胸前的那一条火龙,在此时也随着刘菱挥舞的手掌,快速地盘绕了起来,“寡人可饶你不死。”
“这…这…,”
这个鸟人在说话时显得极其的犹豫,又东张西望地看向礁石上趴附的鸟人,而这几个鸟人竟无一人看他。
“怎么不想说?”
刘菱的话问的简短,但是他沙哑的嗓音中却透露着森森寒意,让这鸟人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此后这鸟人才又支支吾吾地说。
“不是,”在这鸟人眼中分明显露出恐惧之色,但是他的眼神与刘菱的眼神对接上后,又分明见着这鸟人低垂下了头颅,“俺不敢说,怕回不了家。”
“可寡人说了,你们若不说,便从你杀起,你又如何叫寡人失信于人?”
说话时刘菱目光中透露着了冰冷的寒意,分明就对这鸟人动了杀心。
“俺说,”看来这个鸟人依然有所顾虑,只在说这话时竟四处张望礁石上的其他鸟人,见没有鸟人看他,这才说,“这出封印中的口诀也是简单。”
说着这鸟人竟从礁石上跪爬了起来,跪爬到了刘菱近前后才低声将口诀告诉刘菱。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今宵酒醒何处?
原来这封印口诀竟然是如此的简单,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但是就是因为这口诀,刘菱先后杀了多个飞兽和鸟人,以至于在这礁石上,早就被血肉覆盖得模糊了。
刘菱仰天长叹一声,感慨人心难测,更加的觉得世道有些艰难莫测,然而还未等到刘菱这一声长叹声落下,就听到天空中传来数声凄厉的嗷呜之声。当刘菱停下舞动的双掌,仰头向天空中看时,这才看到在满月下,快速飞来三只飞蜥蜴出来。
这三只飞蜥蜴像是南归的大雁一般,排列成一个人字,只在满月下快速向这岛礁上俯冲而来,只在要飞到岛礁上时,当先的那一只飞蜥蜴竟撞击到岛礁上的光罩之上面了。
然后就听得空中传来嘭地一声巨响,然后这光罩突然显现出真实的模样,只见一个圆形的光罩体扣在在岛礁之外,光影斑驳的光线从罩体上挥洒着幽幽的光芒向着黑暗的天空中四射,又在撞击中荡漾起数无数道波纹出来,在罩体上忽闪着。
显然这当先的飞蜥蜴并不甘心如此,在撞击这光罩后,身体虽然被光罩上产生的强大力量弹射了开来,但是他在稳住身形后再次震动翅膀向着光罩中俯冲下来,很快就又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随后这光罩震动了起来。可是如同一开始看到的那样,这飞蜥蜴被光罩上产生的强大力量弹射开来,而另外两只飞来的飞蜥蜴则逡巡不前,只在光罩在游荡。
仰望着光罩外的景象,刘菱闭上了双眼,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咒语出来,而那透过飞蜥蜴身体空隙中照射下来的月光,像是挥洒在夜空中的光缕一般照射在刘菱的面孔之上。
只见在刘菱面孔上,竟有数道光影洒在他脸上,使得他的面孔就仿佛岁月印刻过的一般,留下斑斑印记。
然而此时却从刘菱口中飞射出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只见这些咒语从他口中飞射出来后,像是飘忽在夜空中的黑影,只是一闪便隐没到夜色中。
然后刘菱扭头看向礁石上的鸟人说:
“你们离开此处,回到夸父泪岛上隐居去吧!从此以后不要让咕噜找到你们的踪迹,以免他害了你们的性命。”
在听到刘菱此言,这些鸟人纷纷抬起头颅来,看向盘做在礁石上的刘菱,只见到从礁石岸边上飞溅的浪花,像是夜色中的点点星芒一般洒落在刘菱的身上,而刘菱却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说完了这段话。
然而这几个鸟人知道刘菱口中之言意味着什么,所谓的隐居,不过是在夸父泪岛上寻一处隐秘的深山老林,从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能与自己的家人,朋友,爱人相见。
孤寂的,孤苦无依的生活,将随着他们生命的终结而消散,这几个鸟人不由得心绪澎湃,潸然泪下,在刘菱话毕后迟迟的不肯就此离去。
与此同时,那在天空中飞舞的咒语已经飞到了封印之前,只见它们停留在封印前飘忽,然后竟一个又一个破解开来,随着咒语的破裂开来,一声声解除封印的咒语随之而出。
然后在光罩赫然就出现了一个大洞,三只飞蜥蜴顺着这光罩中闪出的大洞,快速向着岛礁上俯冲而来了。
“你们还不走,还在等什么?”
在未听到这几个鸟人震动翅膀离开,这闭着眼睛的刘菱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睁开眼睛,目光一一扫视过在场的鸟人,声音沙哑地说。
然而在刘菱话毕后这几个鸟人却未说话,而是在伸出手去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后,或者从礁石上飞起,或者纷纷从礁石上站立起来后,震动翅膀向着夜空中飞了过去了。
而在礁石上像是涓涓溪流一般的血流,竟在此后向着这几个鸟人留下的空间中快速地流淌过去,直到将这礁石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血流。
刘菱胸前伤口处在做了短暂的调息后不流血了,但是他此时的模样却也狼狈不堪,极其像是乞丐而不像是皇帝,他一身黑色王袍破洞百出,胸口前的王袍更是破烂和脏污,大片的鲜血,像是浸染过黑色的染料一般浸在黑色长袍上,而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竟像是凌乱的稻草一般披散在他肩膀上额头前。
在漆黑的夜空中,这几个鸟人到底是惧怕这飞蜥蜴,只在夜空中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远远飞离这飞蜥蜴,而三只飞蜥蜴则像是黑影一般俯冲下来,落定在岸边的礁石之上。
嗷呜数声响,只见这三只飞蜥蜴就仿佛兴奋的狼一般,在稳住身形后,仰起头颅,伸长了脖颈,对满月嚎叫起来,而这刘菱却在此时收敛功力,将身体上冒出的火焰罡气收回到体内,然后从礁石上踉跄着步伐起来,走到了飞蜥蜴的身前后翻身就上了飞蜥蜴的背脊之上面了。
然而此时夜空中那一轮明月仿佛害羞的少女一般,竟飘移着移到了淡淡的乌云当中,天海间却因此而暗淡下来。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天色虽暗淡,可这夜色何尝又不是诗人口中绝佳的,和情人约会之时,可此时的刘菱却早已形单影支,这偌大的天海,只有他一人罢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涌上了他的心头,而在犹记柳永所写的诗句当中,那一缕忘不了的柔情,却像是一味被他吃下的毒药一般,让他的心很痛。
他想哭,可已无泪流出,他想笑,那是因为他几乎已经要疯了。
仰望着这乌云遮月,他竟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的累,曾经在他脑海中的那一点可怜的执念,竟然在无情岁月面前是那么的可笑,而他却成了命运玩弄的对像。
然而随着这三只飞蜥蜴再次仰颈嗷呜嚎叫后,刘菱这已乱了的心,已混乱的大脑,又重新回到现实当中,他看着三只飞蜥蜴,而三只飞蜥蜴在嚎叫后竟也看着他。当八目相对时,他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回忆。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 曾经的经历
在公主岛时,刘菱曾经在食人树洞中,被树洞中毒气熏晕过,而他在迷迷糊糊之际,对万年公主发过誓,一定好好守护他们之间的爱情,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变了,万年公主死了,而他空守着誓言,却无能为力。
嗷呜地一声,刘菱身下的飞蜥蜴仰颈长啸一声,然后他张开翅膀直向着夜空中露出的那一个大洞飞了去。
而另外两只飞蜥蜴随着这只飞蜥蜴先后从礁石上飞起,像是排列人字形,南归的大雁一般,紧随它飞去。
刘菱的思绪被打断,又重新回到现实当中,他知道他此去悬浮岛之行,必定凶险非常,在他的记忆中,他曾经因为寻找草仙而去过一座岛礁上,但是当时他所遇到的情况就非常的复杂,那岛礁上除了草仙外,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猫精与他同行。
此时夜空中满月前的那像是薄纱一般的乌云,又从满月前移动开来,露出圆满的圆月出来,而这黑暗的天海间因此却也被点亮了起来了。
灯塔岛礁上的影像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这海面上的影像却模糊地呈现在眼前,借着月光大致上能看到海面上模糊的影像,汹涌的波浪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向着岸边礁石冲涌而出,而那从海面上冒出来的点点光芒,像是从海中散发出来的光缕一般,挥洒着点点光芒升到了夜空中。
在海风中,刘菱这头长发像是飘舞在夜空中黑色暴布一般,飘洒开来,而他身上破洞百出的黑色长袍竟像是在夜空中飘舞的帆布一般随着风舞动。
视线所能及之处,只是黑茫茫一片,但是远处波涛汹涌声,却声声入耳,就仿佛有人刻意为刘菱这次悬浮岛之行,而鸣奏起的交响乐般。
世事艰难,早就不再刘菱控制范畴之内了,对于人生强加他身上的悲痛和创伤,刘菱无时无刻不想要抹去,可在这漫漫人生道路当中却由不得他有半点幻想和任性,只能一次次被动地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三只飞蜥蜴排列着人字行飞到了天空中,转瞬间便距离这灯塔岛礁越来越远,而骑在飞蜥蜴背脊上的刘菱却看到这夜空中的满月就仿佛在他眼前一般,伸手就可以触及得到。
…………
…………
…………
哗哗啦啦的铁链声,仿佛摩擦着地砖发出的,可借着这一轮夜空中的满月在远处怎么也看不清楚这人模样。
虽然在这深夜咕噜的豪宅中灯火通明,但是却仿佛陷入到死了一般沉寂,这偌大的宅院中竟然没有一个脚步的声音,偶尔从院落当中的树叶缝隙中显露出一双瘆人的眼睛出来。
今夜的满月似乎对这矮人大全的小屋有所眷顾,满月仿佛就在这小屋前院落上空一般,当空挥洒着阴阴冷冷的光。
虽然在小屋前的院落上,一些青草早就被踩踏得扁平,但是从草叶上泛出幽幽冷冷的月光,还是将这小小的院前,映照得幽幽暗暗的了。
对于矮人大全来说,这夜色再好不过,他疲惫了一天的身体终于可以得到释放,至于他白天都干些什么,却没有一件事情值得刻意去描写的,由于去灯塔岛礁时,咕噜只安排了飞兽和鸟人,安排矮人守护家园,这几日来矮人大全一直都很闲,白天时他聚众逛逛大街和劫掠,晚上吃完商柳做的饭菜就呼噜呼噜大睡。
呼噜呼噜的鼾声从这小屋当中传了出来,而在小屋前烟台边上的商柳却忙活着自己手里的伙计,时不时地又往小屋中偷眼看了过去。
小屋的门是敞开的,借着屋中墙壁上悬挂着的油灯光亮,分明可以看到在床上放着一个小桌,桌上杯盘狼藉,吃剩下的菜饭盘碟就摆放在桌上。
矮人大全就躺在小桌边上,四仰八叉地大睡。
商柳扭头看了一眼屋中的矮人大全后加快手中的动作,她将手中刷锅刷子,扭动得更快,直将炉灶中铁锅的水搅动得哗哗啦啦地直响动。
仿佛商柳的心思并不在这铁锅上,手中拿着刷子,眼神盯在铁锅之上,却将这铁锅刷得异常的脏污的,在这铁锅中油渍和食物残渣在污水中,铁锅中到处都是,油腻腻的脏水随着刷子荡漾在铁锅中,使得这锅越刷越脏。
在片刻后这商柳就将手中的刷子停下,再次扭头看向小屋中的大全,看到这矮人大全就像是一头死猪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鼾声大作。
她急忙扭头看向四处,借着满月挥洒下来的月光,商柳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然后她手提着脚脖上的铁链慢慢站立起身体,转身面对着小屋,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屋中。
一如刚才这矮人大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借着屋中墙壁上悬挂的油灯,分明可以看到这矮人大全满脸通红,根本就是在酒后沉睡不醒的。
商柳看着矮人大全的面色,渐渐露出狠厉出来,只见她脸上仿若冰霜一般,冰冰冷冷的朝着小屋中冷笑,而她的眼中仿佛喷出火焰来般。
凝视了这矮人大全片刻后这商柳竟像是深夜出没的厉鬼般低垂下头颅,看向灶台上放着的那一把生锈了的菜刀,许久未再扭头瞅矮人大全,只是用耳朵在细细地听着小屋中的动静。
然后这商柳竟莫名其妙地又蹲下身体,拿起锅中的刷子,搅动着锅水,而她的目光却注视在小屋之中。
在商柳的记忆中,有一次也是深夜,这矮人大全在饮酒后熟睡了过去,她操起菜刀,手提着铁链一点声响也没发出地往小屋中走了过去,可她没走几步,就听到屋中的矮人大全在屋中大叫,吓得她一个激灵,手不受控制地将刀甩落到草地上,没发出太大的声响来。
但当她视线从草地上菜刀移开时,却看到屋中的矮人大全从床上缓慢地做了起来,正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幸好当时她反应很快,急忙转身,又向灶台走去,将锅中的污水倒出后,才又向着小屋中走了去。
正是由于有了这次经历,她才变得异常的小心。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夜色不美
借着夜空中的满月照射到灶台上的光,分明可以看到铁锅中浑浊的污水的模样,油腻的油水带着残存在水中食物残渣在铁锅中快速搅动着,而随着刷子旋动速率越来越快后,这在油腻水中食物残渣竟然翻滚起来。
这一幕实在令人有些作呕,伴随着食物残渣在油腻的脏水中上下的浮沉翻滚,一股股令人几乎窒息的呛人味道,随之冲入到鼻孔之中了。
但是这商柳面目上竟没的一点的变化,面色如常,仿佛根本未看到闻到这铁锅中油腻腻脏污的油水一般。
在又搅动了一会儿刷子后商柳突然停下,扭头又向着小屋中看了过去,只看到小屋中的矮人大全依然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呼呼地大睡。
这矮人大全几乎给她的就是屈辱,他不但强占了她的身体,还将她当做奴仆一般使唤,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可是矮人大全实力,实在太过于强悍了,仅纵身一跃就能达到数十米之高,而他一身搏杀的功夫更是了得。
商柳双手拿起锅把,将锅中油腻腻的浑水倒入到灶坑当中,很快就将灶坑中,燃烧着材禾余烬浇灭了,而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中,商柳的眼神却始终盯在小屋中的大全身上。
做完这一切,商柳随手又将铁锅放在灶台上,然后她顺手操起灶台上的菜刀,一手提着脚脖上的铁链子,站起身,向着小屋缓慢地走了过去。
今天的夜晚本就是阴晴不定的夜晚,那一轮明亮的月亮,刚刚好好的,仿佛一个大大的圆盘一般当空照耀,而这一会儿子竟又变了面孔,一片薄似黑纱的乌云,像是仙女手中挥舞的飘带,以极其温柔的姿态遮挡在了夜空中那一轮满月之前了。
商柳纤长的身影就印记在草地上面,伴随着草叶上反射出来的幽幽暗暗的光,她映像在草地上的阴影,就像是狭长的黑布般在草上走着。
不知怎的?这商柳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至少在有限的月光中看她这一张脸,早就没了往日的俊美面容,她弯弯的眉毛,像是两把倒立起来的钢刀,她一双大眼睛,竟眯成了一条缝隙,面色阴沉如古潭之水,竟在岁月蹉跎中掀不起一点波浪。
不过从锈迹斑斑的那一把菜刀上看,这商柳的心绪刚好处在癫狂中,那锈迹斑斑的菜刀在商柳的手中快速地抖动着,而那从菜刀上反射出来的昏暗光影,却像是铺散在草地上的数个光点草在缓慢地移动着。
突然间商柳竟看到在这小屋中的油灯的火光摇曳了一下,然后这小屋中的光亮竟恍惚起来,忽明忽暗。她站立在距离门口数步之远的草地上不动,手中的菜刀抖动个不停,面部上的肌肉痉挛一般的抽搐了起来。
伴随着呼噜呼噜地鼾声,矮人大全只在小屋床上翻了一个身,然后就又像是一头死猪一般沉沉的睡着。
看到矮人大全并没有因为夜晚中吹拂过的凉风而醒来,这商柳稍微安定了心绪,她知道如果这次被矮人大全发现,自己要将矮人大全杀死会意味着什么,这矮人大全必定将她反杀,而自己为亲人报仇的夙愿,从此也会烟消云散,无从谈起了。
在这晚风中,商柳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像是散发光彩的暴布一般,在随着风飘动,遮挡住她半张面容。
只是站立在门口良久,这矮人大全也未在床动弹一下,而他呼呼的鼾声,就像是暴雨即将来临之时的响雷一般,在这屋里屋外阵阵地响动着。
商柳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她知道此次杀死矮人大全,就会马上实现的,她竟将互搓着脚后跟,将脚上的那一双黑色小蛮靴脱下,尽管她十分小心,但是还是弄出了轻微的哗哗啦啦的声响,这让她马上警惕起来。
商柳的目光再次落定在屋中矮人大全身上,而在月光中看她这一张脸,这商柳这次分明做出了必死之决心,商柳的面色阴沉,眼神中暴射出精光,死死盯在矮人大全身上。
不过一切依如古井之水,泛不起一点波澜,这在睡梦中的矮人大全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商柳的所作所为,依然如同死猪一般在床上呼呼大睡。
商柳将自己手中的铁链和菜刀把儿用力的攥了攥,直在手心攥出汗水出来,这才光着脚丫往小屋快步走去,数步后边走进了小屋,到了床边了。
然而这深夜中的晚风有些凉有些烈,又是一阵晚风,吹拂到屋内后,竟将屋中墙壁上的油灯吹拂得摇曳起来,这屋中除了阵阵的凉意之外,就属忽暗忽明的光线显得诡异。
“你来一趟。”
在商柳的视线中,在睡梦中矮人大全的面孔正好被晃动暗影遮挡住了,看不清他怎么了,但是听矮人大全这话,这分明是在招呼她的呀!这矮人大全醒了,商柳直接瘫软在地面上,脚链和手中菜刀在碰触到地面上的那一刻又发出了哗哗啦啦的声响。
商柳的身体在地面上抖动得像是筛糠一般,可仅存在她心中的求生之念,始终叫她一定要保持住清醒。
她知道就算这矮人大全从睡梦中醒来后,他这刚睁开的眼睛视线一定模糊,定然看不清楚她手中的菜刀,只要她将手中菜刀藏好,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瞒过矮人大全躲过此劫。
商柳的身体抖动的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的手持着菜刀将刀放在床底下,而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住铁链,让铁链停止打出哗哗啦啦的声响。
但是这床上的矮人大全只喊叫了一声,便没了动静,整个小屋就陷入到了沉寂当中,只能偶尔听到小屋墙壁上油灯燃烧时发出的噼噼啵啵的声响,还有阵阵的细微的风声。
商柳瘫软在地面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她认为也许此刻矮人大全正从床上坐起,俯视着瘫软在地面上的她,或许矮人大全正躺在床上,目光在屋中游移,寻找着她的踪迹。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复仇
可是她等了这矮人大全许久后也未曾经听到他再说一句话,而这商柳却抖动着身体,手提着铁链缓缓站立起来。当她身形探过床边之时,这才看到这矮人大全那里是醒来了,分明就还是在梦中,他双眼紧闭,呼吸沉重,胸脯均匀起伏着,双颊的面色晕红色。
依照商柳对矮人大全的了解,这矮人大全生性狡诈,如果刚才那一声,是矮人大全诱骗自己出手,那么一旦自己出手后一定会被这矮人大全制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在预料之中了,矮人大全一定将她杀死。
仿佛这一刻,商柳脑海中浮现出她起去亲人的模样,只在瞅着矮人大全时,竟然泪眼婆娑起来,然后她一只白皙的小手紧紧抓在床上罗锦上,将这罗锦深深抓出数道沟痕。
小屋内墙壁上的几盏油灯在从门外吹拂进来的风中,快速摇曳了起来,这小屋中因此昏暗不定了起来。
当摇曳的油灯灯光晃动在商柳面目上时,商柳这一张脸,就显得晦暗了,是死,是生,只在一念之间,可以无惧生死,但是绝对无谓丧命。
风吹拂着商柳的秀发,使得商柳的秀发在灯光昏暗的屋中轻轻地飘舞,而那天空中明月,仿佛在此时预示着,商柳接下来的命运一般模样,天空中薄似黑纱的那一朵乌云,以极其飘柔的姿态遮挡住了满月。
或许这满月,也不愿意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商柳一出手,就被矮人大全制住,然后就遭受到矮人大全无情的杀戮,从此她的生命将逝去。
可沸腾在商柳骨子里的那一滴热血,仿佛正从他心房中滴落到她心脏上,使得她本就在剧烈跳动的心脏,跳动得越加的快,越加使她眩晕。
就连这小屋中的油灯似乎也在预示着什么,摇曳的灯火,昏暗不定的光线,光影斑驳不定的屋中角落,仿佛预示着一场阴谋即将上演,而最终的胜利者却是矮人大全无疑。
看着这就在自己眼前,与自己有血海深仇的矮人大全,这商柳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她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一次,那下一次,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失败,那么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灾难。
商柳剧烈抖动的身体,仿佛是她脑海中那潜意识在提醒她,放弃这一次行动,可她面对着仇人,却始终有一种错觉,每当她看到这沉睡中的矮人大全时,她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自己一家人惨死在他手上的情景。而每一次在脑海中呈现出这样的画面,她的心都仿佛滴血一般疼。
尽管在考虑了多方因素后这商柳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了一个声音出来: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就算是失败,也要溅这人一身鲜血。
将一只手从床上的罗锦上撤下来后,商柳双手抓住脚脖上的铁链条,悄无声息地蹲下身体,钻入到床下。
然而这睡梦中的矮人,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贯的作风都是心狠手辣,在有些时候,甚至有悖天理,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呐?
这矮人大全就仿佛是一个聪明的蟑螂,就其蟑螂本身来说,它们并不可怕,但是这有了智慧的蟑螂会很可怕,对于多数蟑螂来说,成群结队的在垃圾箱中寻找一些腐肉和烂菜叶吃,就已经算是不错的际遇了。
但是像是矮人大全这样蟑螂中的另类,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子事情了,这矮人大全虽然像是蟑螂一样恶心,但是他绝对不会满足于吃腐肉和菜叶,他用尽了卑鄙手段享受更好的食物,那怕会背负上一生一世的骂名,他依然会躲在某个阴冷角落里,冷眼看这世界,偷偷摸摸地笑。
那一把菜刀就在床下,但是由于床下光线太过昏暗,菜刀本身又锈迹斑斑,商柳手在床下摸寻了好久,才将手抓到锋利的白刀刀刃之上。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像是流感一般传席到商柳身上每一处的神经当中,在昏暗的床下,竟看不到一点的血液,从商柳白皙的手指上流淌下来。
然而商柳漠视了这一切,眼中虽然看不到菜刀的影像,但是手却顺着菜刀的刀刃慢慢地滑向了刀柄的方向。
要知道,这每一次移动手,商柳这白皙的小手上,就会多出一道伤口,而那鲜红鲜红的血液就会顺着伤口流淌到菜刀上和地面上;要知道每当她白皙的小手被刀刃划开的那一刻,她都会感受到剧烈的疼痛,那种一感觉,就仿佛有无数根细若毫发的钢针进入到她血管之中在刺她的肉。
视觉受限,摸着这刀把儿竟然是如此的不容易,直到商柳手抓住菜刀刀把时,她这手上竟然被这菜刀深深地刮出来一道道的伤痕出来了。
商柳握住这菜刀刀把,竟感觉到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向着身体席卷而来,斗大的冷汗从她额头上渗出。
夜空中那一轮满月前的乌云终究还是散了,幽幽冷冷的月光伴随着夜晚中阵阵的冷风,从小屋门口进入屋中,很快就将这屋中的油灯吹得摇曳起来,冷风也在屋中肆虐起来。
在这屋中的风中,商柳冲着门口那一侧的头发,像是飘洒的暴布一般飞散起来,而商柳却顾及不到这些,一手提着铁链,一手持着菜刀,缓慢地站起身,直到站立在床头。
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惊罢了,这矮人大全睡得就像是一头死猪,呼呼的呼噜声,像是震天的雷响动一般,商柳甚至怀疑,刚才自己没听到矮人大全的鼾声,是因为自己受惊吓过度导致的,而矮人大全那一声,你来一趟,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声音。
不过到了这时商柳才算明白过来,矮人大全刚才的那一声话语不过是他在梦中的一声梦语罢了,当不得真的。
看着自己仇人的这一张脸,商柳举起手中的菜刀,挥刀就向着矮人大全的脖颈劈砍过去,刀光一闪后菜刀便劈砍在矮人大全的脖颈之上。
这矮人大全竟然连一声惊呼声都没有发出,脖颈就当场被劈砍断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血仇初报
然后这从矮人大全脖颈上喷射出来的血液,就像是花洒喷溅的血雨一般喷洒在了空中,形成了弥漫的血雾。
在这时商柳根本就看不清楚矮人大全的面孔,但是商柳心中的恨意,并没有因为矮人大全的死,而消减万分,挥舞着菜刀又向着血雾中的矮人大全面孔和脖颈上劈劈砍过去。
只见这菜刀在血雾中光影连续闪动,每挥舞一下刀身,这寒光闪闪的刀影,就像是游走在血雾当中的白光一般,跃然在这血雾中的窜动。
嘭嘭嘭地数声响后,这血雾终是散去,而商柳手中的菜刀却劈砍进矮人大全面孔里,只将他的面孔劈砍成了深达五六厘米的裂缝出来了。
从矮人大全脸面上看,这矮人大全就是在梦中被杀死的,他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数条刀痕交错的脸面上满是溅落的鲜血,而其中的一条刀痕上,却将他脸面生生地劈开了。
在断裂的脖颈上还有少许的骨肉相连,其中在脖颈上伤口处流淌的血,就像是浓稠的液体一般咕咕流出,直将绣有罗锦的床单染成红色。
这矮人大全是死透了,但是这商柳却笑不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委曲求全,为的就是杀了这矮人大全,可今夜她一杀了矮人大全后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竟然使不出一点的力道出来了。
一松开劈砍进矮人大全面孔上的刀,这商柳浑身就像是软绵绵的棉花一般,瘫软在床边的地面之上了。
商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地面上,头发上溅满了的污血,顺着她头发,额头上流淌到了她的面目之上,肩膀上,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尽是血点。
尽管这一切都结束了,可这商柳这一双腿还是不住的颤抖着,直抖动得仿佛筛糠一般,让人不忍直视。
这小屋中就此沉寂下去,可这夜空中景色,是有心,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淡淡的似薄纱一般的乌云,像是飘逸的黑纱巾一般遮挡在满月前,又使得这天地黑暗了下来。
而此时的商柳心境却低沉到了极点了,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可是身负血海深仇的她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亲人不无辜的死去,也为了自己这一生的清白不被玷污,她觉得纵然自己一死也要如此做。
手刃了仇人,她没有心中那种畅快,她心中所有的,却是一种怅然若失,在没了那种心中痴痴的执念后,她整个都像是卸去劲道的发条一般,再也没了一点劲道,在呆若木鸡般盯在地面时,口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挥挥洒洒的月光,从敞开的门照射进屋中,混合着小屋墙壁上油灯的光亮,将这小屋点亮,而这夜晚却如此的深沉,与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比较,这小屋中有亮光,却是幽幽暗暗的光。
商柳知道她在做什么,如果人生再给她同样的际遇的话,她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再做这一遍这样的事,纵然自己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愿意自己的生命下一场赌注。
可今夜她毕竟是成功了,这世上少了一位仇人,多了一位在这世界上孤苦无依女人,在这茫茫的人海中,那里又是她的家,那里又能找到她心灵深处的归宿,对于这一点她一无所知,但是她脑海中却记得她的那一位死得极其冤枉的恩人出处,赵宗本是梦之城的一位将军,只要寻找到他上级,就能为赵宗报仇。
最后还是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点挂念,使得商柳本就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突然燃烧起生的希望,在她本来的计划当中,只要自己杀了这矮人大全,自己就可以一菜刀割断自己的脖颈,将自己的生命从此了结。
从此自己这被玷污的身体却再也不用,承受世人的白眼;从此在阴曹地府却能自己的一家人圆满团圆;从此她不用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界上。
夜晚的风又起,这阵阵的凉风就像是要侵入骨髓了一般,使得商柳的身体感觉到阵阵的凉意,而遥望四周,这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只有这小屋,还摇曳着油灯,显得乍眼。
油灯火光摇曳,商柳满脸血污的脸,在灯光中,像是厉鬼的面容一般,叫人不忍直视,可就在这摇曳的灯光中,商柳疲惫的身影,踉跄着站起身,摇晃着身形,一一走到了墙壁上悬挂的油灯前,将油灯吹灭,然后又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白长裙,悬挂在衣柜门上。
商柳脱下血衣,将柜门上挂着的长裙取下,穿在了自身上,然后她坐在柜门前的地面上许久,这才再次站起身,借着从门口照射进小屋中昏暗的月光,走到脸盆架子的前面,将自己满是血污的脸洗干净了。
在擦完脸后,商柳踉跄着步伐从这小屋走出,一到小屋门前,她站立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点也没的以往的景象。
在以往在咕噜的豪宅中,就是在深夜,灯火也是通明的,而近几日情况却有些反常,在这夜晚中往往不点灯,商柳虽然不能准确的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她可以肯定地回答,在这豪宅必定发生了大事。
对于商柳来说,这矮人大全是她的直接仇人,而在其背后必定有一个间接的仇人,而这人必定是指使矮人大全的那个人,其中的阴谋和企图,虽然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料定,这指使矮人大全杀害赵宗的人,一定图谋不小,而且会持续下去。
商柳纵身向夜空纵跃而去,随即响起的哗哗啦啦之声,传入到她耳畔,到了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脚脖上的铁链并没有被取下,而是锁着。
可为时以晚,这商柳的身体已经纵跃到半空,随着又纵跃出数米高后,这铁链崩直了,将她的身体又拽了回来,然后她的身体像是坠落的铅球,径直向着草地上坠落下去了。
商柳急忙收敛身形,稳住快速坠落的身体,缓缓降落到草地上站稳。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不上朝的皇帝
然后商柳提着铁链,踉跄着身形又走回到小屋门口,随手将墙壁上的一盏油灯取下,点亮油灯,借着灯光走到了床边上,伸手将油灯送在矮人大全尸体上,照亮他尸体后,从他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出来。
商柳将钥匙拿在手中,蹲下身体,用钥匙打开锁链,随手将钥匙扔在了床上,顺手又将油灯扔在了床上,转身又踉跄着步伐向着屋外走去。
直在商柳再次走到屋外时,这小屋床上的油灯,竟将床单点燃了起来,熊熊的火光顺着干燥的床单在床上肆虐,很快就将矮人大全的衣服烧着。
时值深夜,这豪宅中隐藏在树中的飞兽,守备定然松懈,一旦纵跃到屋顶上,在房檐上纵跃,出这豪宅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地增强,这结果是商柳多天来观察后得到最终结论,况且一旦这小屋中着火之后也必定会吸引来,豪宅中隐藏的飞兽,她趁此机会脱身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站立在门前,商柳的目光游移在四处,发觉到无一处不处在黑暗之中后竟撇着嘴冷笑了一下,然后她纵身就上了房檐上,身形连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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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在雾气当中并不明显,整个梦之城笼罩在雾中,而从天空俯瞰,梦之城,巍峨壮丽的宫殿,就仿佛在这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美景一般,壮观和巍峨的宫阙楼台模模糊糊呈现在这像是迷一样的雾气中。
此时梦之城的皇宫门前,人群熙熙攘攘的,身披盔甲的士兵三三五五的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什么话题,而他们身边或有马匹信步踩青吃草,或放置着一顶小轿,犹为显眼的还要属魔族人士兵,其中巨人身材高大,三五人盘地而做谈论着什么,矮人士兵则神情萎靡,仿佛刚发生过什么大事,皆都一蹶不振的样子。
雾气弥漫的天空中,隐隐约约能看到飞在雾气中的鸟人和飞兽盘旋。
尽管这皇宫中也弥漫着雾,但是透过雾气依然能看到皇宫中大致的影像,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井然有序地在皇宫中陈设,而又在雾气中显出一种令人神往的神秘之气氛出来。
在皇宫的前殿中,此时咕噜正手拄着木棍子站立在皇座下首位置前面,而在他身后分别是咕丽,火里和代素,张杰,伏辰,伏白和伏翠,在他们另一侧则并排站立着李二黑,牛二棒子,朱狗子(朱菱),劳孤,是果,一第一天,巨人凿开。
众人只见皇座之上刘菱迟迟不肯来,而分列在两旁的侍卫又说不出刘菱去向,这才举目四处对视着对方。
当然这咕噜一伙再清楚不过刘菱的去向,但是他们中却无人肯说出来。
“皇帝从来都勤于政事,皇帝怎么没来?”
牛二棒子说着,眼神却不往皇座上看,只是看着咕噜,大声地吼叫着。
在此话后,李二黑,朱菱,劳孤互相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而是果和第一天,凿开则冷眼旁观。
“这俺那里知道?”咕噜拄着木棍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知道一旦刘菱出现在例行的朝会上,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强挤出笑容,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一样说,“俺不是和你们一样,不知道俺那个女婿去那里了吗?”
“是啊,”咕丽附和着咕噜瞅着牛二棒子先开了口,“俺父亲不知道皇帝下落。”
此后在咕丽身后的代素,火里和张杰,蛇人伏白,伏辰,伏翠也附和着说。
“咕噜那里知道?”
“皇帝长了两条腿,俺咕噜族长那里又看得住?”
“是啊!咕噜忙于事务,并未探知皇帝下落。”
这说话的魔族人,在说话时却不肯看牛二棒子一眼,只像是唱双簧一般,互相着对视着对方的眼神将话说完。
牛二棒子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道道的,只见这几人说话,言之凿凿并不像是说谎,便也就信了他们了,只在他们话后他低头长叹了一声,便将自己的头颅低垂了下去。
在牛二棒子心中,以为这刘菱贪恋万年公主貌美,纵情声色,这才耽误了朝会,便否定了刚才心中怀疑是咕噜一伙魔族人,唆使造就的结果。
可这满腹经纶的第一天却不相信咕噜一伙人的鬼话,凭借着他以往对刘菱的观察和了解,这刘菱绝非是贪恋女色之辈,其中必定有缘故。
但是他知道,就算这咕噜一伙人知道刘菱下落,却也不肯说出来的,只能凭借自己的观察和判断了解了。
第一天阴冷的目光注视在咕噜面容上,想要从咕噜面容上寻找出线索,但是在咕噜面容上表现的却那么淡定,仿佛咕噜刚才之言句句属实。
然而在经历了短暂的质问和说谎后,这前殿当中又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直到过了许久,众人也没看见刘菱和万年公主出来,这才等待得焦急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此时的大殿中,就仿佛有无数的苍蝇在嗡嗡一般,叫人心烦意乱的。
“俺还想着,将沼泽城堡完工的事情告诉陛下呐?这陛下朝会上却没了人影,这到底是为的那般,却也不知会一声?”
这说话的人,是凿开,只见他在话间竟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垂头耷拉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一直也在假意和咕丽,火里议论此事的咕噜在听闻到凿开如宏钟一般的声音后,竟然目视着牛二棒子,李二黑,朱狗子等人,言之凿凿地说。
“不如此次朝会就此散去,等寻到皇帝下落,咱们再行召开?”
咕噜口气中,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刘菱下落一般,还在征询其他人意见。
但刘菱迟迟不出来,众人又不好在没有皇帝召唤的情况下,善自闯宫,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无人敢做。
在咕噜建议下,牛二棒子,李二黑,朱狗子,劳孤等人也只能答应了。
这些人在交头接耳地议论后具都默认了咕噜的提议,纷纷向着宫殿外走去,很快便结队走出了宫殿外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 粗鄙之人
在目视着牛二棒子一众人离去之后,这咕噜才一挥手,当先无声地向着殿外走去,很快便率领着他手下的魔族人出了出这殿外,行走在殿外的甬道上。
早晨的雾气在逐渐从天空中升起的太阳驱赶中,很快便化成水蒸汽散去,天地间显露本来的模样出来。
当中那耀眼的阳光,挥挥洒洒照射到大地上的光线,就像是一缕缕挥洒而下金芒照射在宫殿屋顶上的琉璃瓦上,反射出如同霓虹一般的光。
尽管这咕噜,火里,咕丽身着一身黑衣,但是这如同霓虹一般的光芒中,快步行进的身影也显得恍惚,只留下长长的阴影拖动在地面之上。
这出宫的甬道并不长,但是这咕噜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浪又一浪的心绪,透过他心头,涌上了他的脑海中。
咕噜知道下次朝会刘菱再不出现意味着什么,这些对刘菱忠心耿耿的部下,必定会以为自己从中作梗,从而会出对自己大大出手,依照目前自己所掌控的力量,与牛二棒子交战,无疑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想要活下去,就必需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至少在短期内,还不会暴露自己的野心,不会引起公愤,也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调整部署,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他欣慰的,在这梦之城中,人类的势力相对较弱,梦之城主要的守卫是巨人和飞兽,鸟人,仅有少部分的人类。这就便于他在梦之城行事了。
说到具体如何对策?这咕噜心中并没有个数,但是大致的方向他是有的,这个对策必需不能引起人类的敌视,也不能让将矛头指向自己。
雾气散去后那清晨中靓丽的风景,却一点没也引起心事忡忡咕噜的注意,目视着前方,仿佛五彩霓虹芒影的空间,这咕噜竟看不到一点影像,只是默默地引领着魔族人走着。
很快便带领着他手下的魔族人出了宫殿,在宫殿巍峨庄严的大门外,此时牛二棒子,李二黑,朱狗子,劳孤等人已经跨上了战马,带领手下簇拥纵马绝尘而去。
咕噜站立在宫殿门外,目视着数道尘埃从官道上升腾而起,眼中显露出一丝轻蔑之色,然后振翅向着天空中飞去。
然后跟随在咕噜身后的一众魔族人,或是振翅跟上,或是蠕动尾部滑行。
但是在两个守护皇宫大门巨人侍卫的眼中,这咕噜一众和地面上蠕行的蛇人,身材都甚为的渺小不堪的。
这两个身高达到二十多米的守门巨人分立在皇宫巍峨庄严的大门两旁,就仿佛两座木雕泥塑一般肃穆,只见他们身上都披着一件锃亮的盔甲,手中持着长矛,横旦在前胸上,粗壮的腿和硕大的脚,仿佛生长出绒毛的岩石一般,从地面上徒然生出。
两个守门巨人的眼珠不约而同地看向咕噜,只见这咕噜手提着一根木棍子,震动翅膀才飞到他们胸脯前,然后转身便向着反方向飞了出去。
然而与此同时,天空中却传来一阵阵的怪啸,伴随着这怪啸之声那天空中的飞兽和鸟人竟像是大块白云和乌云一般快速地飞旋了起来了。
此后这天空中的飞兽和鸟人就快速地向着咕噜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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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棒子一身锃亮的盔甲在旭日之下,显得金光灿灿,而他手提着的那一根镔铁长棍更是寒光闪闪的,一人绝尘,其身后跟随两匹骏马,而马儿上的将军却也威武雄壮的。
带着这一队兵马出了梦之城之后,牛二棒子就直向着亡魂城堡而去,骏马疾驰在茫茫青草滩上,只见茫茫无际的青草在风中摇曳枝头遮挡住了士兵的缨盔,偶见红缨在草上飘舞。
忽而在前方的草丛中爬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的女人挡在道中间,便就不动。这牛二棒子见状,急忙将马缰绳勒住,而疾驰中的骏马却不能立刻稳住身形,只在唏唏律律声中前蹄子扬起,在空中连续蹬踹出去,才将几乎腾空而起的身形落定在这形如乞丐一般的女子前了。
牛二棒子在马上肃目凝视这路倒般的女子,发觉这女子面黄肌瘦身形如若枯骨,这才将一颗悬的心放下。
他急忙一挥手,示意身后将士停下来,但听得在他身后唏唏律律的马鸣之声响起,回头一看,这是果和第一天坐下骏马,扬蹄连续凭空踢踹,扭动着头颅张着嘴声声嘶鸣。
而其后的士兵,则或坐于草地上大口喘气,或将手中兵器扔于草中,弯身双手拄着膝盖抬头望着前方喘气。
牛二棒子未置一言,只是提着铁棍翻身从马上下来,数步便走到这女子面前,蹲下身体,放下手中铁棍伸出手去,抬起这女子下颌,定睛看去,差点没将他吓死。
瞅这女子面貌,三分相人,七分相鬼,一身白裙尽被污泥浊水沾染,人虽清醒,却不停地在抽搐着手脚。
“你是何人?因何阻挡俺的去路?”
瞅这女子显出呆滞的眼神,这牛二棒子还是多了一份的小心,怕这女子是某人派来的刺客,只在他说话间便出手要了他的性命,暗暗在手掌上蕴藏了一股真气,只要这女子徒然出手,他便会不留情面地将她杀死。
“将军可是姓牛?”
这女子避而不谈自己身世,却在牛二棒子问后,反问这牛二棒子了。
这牛二棒子心中有些狐疑,至少在这夸父泪岛之上,无人不知自己大名,而这女子一开口,便追问他姓氏。
不过看这女子这样,到也人畜无害,她这一张面容,到比从她脸庞侧地面上生出的青草还要晦暗许多,蜡黄的脸上仅仅剩下了一张面皮,就是活生生的一只小鸡摆在她面前,凭借这女子虚弱的身子便也杀不死。
“本将军确实姓牛?不知道姑娘…?”
牛二棒子本想着还说什么,可只在道出自己姓氏后,这女子眼中光芒一闪,便急着开口说:“你可是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本就是粗鄙之人,心中无半点点墨,在听得这女子直唤自己不雅姓名,不由得脸面上徒然一红。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小人尤发
“俺正是牛二棒子。”
牛二棒子说完这话,脸面上就更加的红了。
这女子眼中光芒顿时就大作了起来,然后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抓住牛二棒子提着铁棍的手,然后说道。
“牛将军,俺可算找到你了。”
这女子说着话竟然从眼角上流淌出两行泪水出来,直将她脸面上污泥冲刷得干净,留在她脸面上两行泪痕。
听着这女子口中之言,这牛二棒子心中大为惊奇,这女子口气中仿佛与自己相识,但是当他定睛看这女子时竟然觉得这女子非常的陌生。
“你认得俺?”
牛二棒子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当中瞪出来,又直在女子笑容上上下打量。
到也不知道这女子怎么了?这女子明明与牛二棒子素未谋面,但是在牛二棒子询问后却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牛二棒子眼中显出了异样的神色,这女子说认得他,可他从来却未见过女子,这其中必定有诈数的。
说起这牛二棒子之所以有这一番的见识,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要属,那忠义夫人之过,这一开始时这忠义夫人,扮成了一个绝美的少女,在他必经之路上装作受伤,骗取了他的信任,然后就用魔笛迷惑他的心智,想要让他对付刘菱,可是最终被识破。
这女子想是受过什么刺激,或者身体上受过什么伤,精神有些涣散,凡是看到牛二棒子这一番表现的人,多数都会认为这牛二棒子随时可能发作。可这女子却只是微笑着。
牛二棒子挥掌就向这女子的天灵盖拍了过去。可只在他手掌即将落在这女子的天灵盖上,这女子眼睛突然一翻,连一句话也未说便昏厥过去。
牛二棒子手掌在这女子天灵盖前停下,一时间又不知可置否,便愣在当地,然而这是果和第一天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体便在打量这女子后,纷纷劝解这牛二棒子说道。
“将军,不如先将这女子带回亡魂城堡去,想这一个弱女子也掀不起风浪来。”
“第一天如此安排甚好,只要这女子到了亡魂城堡,便安排几个士兵暗中盯紧了她,想她翻不出将军的手掌心。”是果躲在地面上,看着女子面容,眉头紧锁,满脸狐疑地说着。
而在听完是果这话后第一天又补充着说:“这女子是正是邪,还未弄个清白,如此就将这女子杀了到也有些可惜,一旦查证了这女子确实是奸细再杀他也不迟。况且在这女子身上还多有疑点,还需弄个清白。”
牛二棒子收回擎在女子天灵盖上的手掌,随手将草地上的镔铁棍子拿在手中,扭头看着第一天和是果说完话,这才对他们说。
“既然你们都同意将这女子带回亡魂城堡,俺也不再多说什么,就由你们安排吧!”
说着牛二棒子就拿着镔铁棍子站起身,快步走到马前,翻身就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就飞驰出去了。
此后是果和第一天却也没动这女子,也随着站起身,向着自己马走去,而第一天却挥手招呼来了一个亲兵,跟他耳语几声后,跟在是果身后上了马,两骑绝尘追赶牛二棒子去了。
这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士兵,走到女子身前,弯腰将这女子拎起,挥手一甩就这女子扛在肩上了,然后他跟着队伍向远方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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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的豪宅大屋中,一个彪悍的矮人正跪附在堂下,而咕噜,咕丽,代素,大癞蛤蟆军师,伏翠和张杰则分别落座在上首和下首座位上。
“你可确定了。”
咕噜说着顺手从身边的小桌上拿起来一杯茶水,倒入口中喝了一口。
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挥洒在大屋中,有那么几束光,正好落在小桌的前方,使得搭在桌角边上的那一个木棍,竟显出了血色的光芒出来。
“小人不能确定。”这矮人说话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又说道,“但是据俺推断,这大全必定与那女人有关联。”
“她人呐?”
矮人大全死不死,对于咕噜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只要矮人族人的兵马还在掌控在他手中,他从其中选出一二干练之人,再做这矮人的首领,依然可统领矮人为自己效命。
所以在咕噜言辞中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咕噜说着竟只看着在茶水中随着茶水旋转的茶叶末,却连一眼也不看这矮人。
事实上这跪附在地面上的这个矮人是咕噜埋伏在矮人大全身边的一颗棋子,早在很久前,这咕噜就通过重金和美色,将矮人大全身边副将收为自己的耳目,一旦这矮人大全变心,其人定当替他诛杀矮人大全。
也可怜了这矮人大全,一直以来都以为这咕噜对自己青睐有加,殊不知这咕噜处处都在堤防着他,就是连死,在咕噜眼中却也惊不起一点波澜。
还有一件令矮人大全做梦也未想到的是,自己一直当做兄弟的矮人尤发却早就出卖了自己,做了咕噜的走狗和耳目。
尤发微微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咕噜,只是偷眼瞄了一眼咕噜之后又急忙低垂下头颅,然后才低声地说。
“不知所踪。”
这一句不知道所踪,像是一根芒刺一般扎入到咕噜的心窝窝上了,到叫这淡定的咕噜,将目光注视在尤发身上。
“你抬起眼看俺。”
咕噜以命令的口气,跟这尤发说着。
这矮人尤发依照咕噜的话缓慢抬起头,目光落定在咕噜的面容之上。
咕噜阴沉着脸,随手就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但听得啪地一声后,这茶杯直接摔在了尤发的面前了。茶水和茶杯碎片像是飞舞的雪花一般,在尤发的面前飞溅,就有那么几片的茶杯碎片扎入到尤发的面孔上。
“啊”地一声惨呼后这矮人尤发竟然手捂着脸,在地面上打起了滚。
“俺要你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连一个弱女子,你都看不住吗?”
咕噜瞪着眼睛,目露凶光盯在尤发身上。
“族长,”矮人尤发在地面上打着滚,哀嚎着说,“俺与那女子也不熟悉,那女子本是大全屋中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