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被震飞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本就不应该起雾的日子,竟然在这清晨起了雾气,在海面上只能听得到哗哗啦啦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却看不到海浪,在海面上满满的都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雾气,而天空中那迷雾蒙蒙的样子,就像是在天空中遮挡了一层的薄纱,能透过“薄纱”看到像是圆盘一般悬挂在天空中明亮的太阳。
一个起了雾气的清晨,这本就是不多见的场景,一个在雾气笼罩的清晨中,两方人马战斗正酣却也不多见。
或许是因为海上起雾的缘故,或许是因为这天空中也有雾气的缘故,这灯塔岛礁上本来晴朗的天气,竟然在瞬间里就起了变化,灯塔岛礁上只在眨眼间便变得雾气糟糟的,叫人看不清楚岛礁上原本的影像。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气,这样的一个只能彼此在数米内才能看到的环境,就听得哗啦地一声响动后,这咕丽将雾气劈开的手掌劈砍在了蚩影的手臂上,立刻就咔嚓地一声,将蚩影的手臂骨头当场就劈折了。
啊地一声嚎叫,像是在这雾气当中传播开来的恐怖旋音,随着飘移的雾气,传入到蚩娇和蚩言的耳朵当中,在这雾气中虽然看不到蚩言和蚩娇幻化出来的光影,但是却听到蚩娇和蚩言两声凄厉的嚎叫声传来。
“俺地儿呀!你怎么样了?”
“蚩影?”
随着这两声嚎叫声落下,这雾气当中竟然传来蚩影的吼叫声:“爹娘,俺没事儿。”
事实真得就如同蚩影口中之言说的那样,他没事儿吗?恐怕完全就不是如此吧!透过雾气看现在的蚩影,他满脸上都在流淌着冷汗和泪水,其泪水自然是因为他因心中悲凉而流出的,而冷汗自然是因为疼痛而流下。
蚩影并没有等待咕丽的手掌再次向着他脑袋劈砍下来,而是在手臂被劈折后,立马在心中默默念叨起咒语出来,只见这蚩影两个腮帮子随着他念叨咒语的频率,竟然快速鼓胀起来,在眨眼间便鼓胀得如同悬挂在他脸蛋上的两个圆球一般的模样。
然后这蚩影在看到咕丽手抽回在空中又翻转手腕向着他脑袋上劈砍下来时,这蚩影突然张开自己的口,喷射出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了。
只见这些咒语,竟然冲开缭绕在蚩影和咕丽之间的雾气,像是飞射而出的黑箭一般直向着咕丽的面门射去。
透过渐渐散开的雾气,这咕丽分明看到了从蚩影口中飞射出来的咒语凌厉的攻势,但是从咕丽的眼神中分明可以看到一丝丝隐藏在其中的轻蔑之色,只见这咕丽在看到这些咒语后,竟然轻蔑地笑了起来了,然后她劈向蚩影和她对掌的手掌竟然在空中翻转了一周手腕,旋而迎着向她面部飞舞而来的咒语而去了。
啪地一声,这些咒语在击打在咕丽的手掌上后竟然像是散开水珠一般飞溅开来,而咕丽的手掌却丝毫也没受到一点的影响,只是直挺挺地平举着,然后就见到那这些在冲击完咕丽手掌心上的咒语,像是被驯服一般缭绕在咕丽的手掌四周了。
“啊~哈哈!”咕丽在见此后竟然仰天狂笑起来,只见她仰头朝着空气中的雾气狂笑,消瘦的身体在地面上不断颤抖,竟然带出地面上的尘埃,混合到了雾气布满的空气当中。
只在咕丽笑毕后她突然手腕一抖动,竟然将缭绕在她手掌四周的咒语震荡了出去,向着蚩影急飞出去了。
这蚩影做梦也未曾经想到,这咕丽竟然有这般本事,竟然可以将自己的咒语为她所用,反而攻击自己,只见他在见到这一幕后,眼睛竟瞪得大大的,在他眼瞳中分明可以看到这快速飞舞而来的咒语的影像。
在电光石火之间眼瞅着这些咒语就要急射到了蚩影面前,这蚩影无奈中竟然被咕丽劈折了的手臂抬举起来,抵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然而蚩影这手臂无论怎么看,都难以看到能够抵挡住咒语的样子,只见他这手臂上,手掌垂落,又有一截手臂垂落,只有少部分手臂抵挡在他面前。
但听得嘭地数声巨响,这飞舞而来的咒语,竟然像是连珠炮般击打在蚩影的半截手臂上,当场就将这蚩影的身体从空中击飞出去,身形很快就隐没在雾气糟糟的空气中了,而在雾气弥漫的空气中却传来了蚩影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在空中回响起来。
听闻这托着长长回音的吼叫之声,这蚩言和蚩娇的心就仿佛被无数把钢针刺痛了一般,透过雾气当中,只见这快速飞舞的两团光影中竟然浮现出蚩言和蚩娇的面孔出来了。
蚩言和蚩娇的一双眼珠不断地在布满雾气的空气中扫视,却看不到一点蚩影的影像,只能看到在空气到处弥漫着雾气糟糟的雾气,而又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在他们四周的飞兽影像,但是当他们寻着声音看去时,却看到在距离他们西南角落当中,有一道开始散开的雾气在飘舞着。
蚩言和蚩娇的面容在光影中隐没回去的同时,两团光影竟在一晃之间向着正在散开出一道的雾气中飞了过去,而此时他们却看到咕丽的影像。
只见这咕丽扇动着一双翅膀快速向散开的雾气中追逐而去。
“休要伤了俺孩儿的性命。”
只在蚩娇大吼声时,竟然从她幻化的光影中伸出一个脏兮兮的小手出来,直接抓向了已经飞到了她幻化出来的光影中,拉出蚩言的手掌来,一同向着咕丽快速的飞行了过去。
当蚩娇的话音落下,这蚩言和蚩娇幻化出来的光影,就挡住了咕丽的去路,而这咕丽在见到两团光影后,竟然没有露出一点的惧怕之色,反而猖狂地大笑了起来,然后咕噜幻化出来的光影竟然也飞到了蚩言和蚩娇光影的身后,阻断了他们的归路。
“休要猖狂,”蚩娇瞅着咕丽狰狞而又嚣张的面容,从光影伸出自己的手臂,带出的劲风破散开手前的雾气后指着咕丽的面容说,“你这妖女。”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以其人之道
蚩言和蚩娇在中间,而咕噜和咕丽在两边,将蚩言夫妻二人包围在当中,在地面上的飞兽和鸟人此时纷纷仰头看着他们,只有少数的飞兽和鸟人从地面上飞起,陆陆续续地围拢在他们四周,将蚩言和蚩娇包围在其中。
而此时,狮人和猪妖在这一路上竟没有遇到一合之敌,挡在他们前面的飞兽和鸟人几乎全部都被击飞,或者打死,或者熏昏,他们很快便冲到光罩前,显然这狮人的行为鲁莽了一些,他在到了光罩前后竟然想着用自己的身体直接冲撞开光罩,从外面进入到光罩中去,然而在他用身体撞击光罩时,这光罩竟然只在他冲击中,晃动了数次光影,然后竟将狮人的身体弹射到空中去了,而猪妖比狮人慢了一步却也幸运了许多,他在见到狮人被光罩弹开后,竟然也不直接攻击这光罩,只是在飞到光罩近前后,甩出自己短小的尾巴,搭在光罩之上放出电流出来。
然而这光罩在被输入电流后竟然晃动了起来,光罩上的光影不断闪烁,又仿佛随时要消失了一般只在显现出光罩圆形后,在原地忽闪着。
猪妖见此后竟加大了从尾部输入电流,但是这光罩却只是在原地闪烁,却半点也不立刻就消散而去的。
与此同时,在光罩外的鸟人和飞兽本就害怕狮人凌厉的攻击,但是在看到狮人被光罩弹射开来之后又都向着光罩聚拢过来,只在片刻后便有不少的飞兽聚拢在了猪妖四周。
就当这些飞兽手拿着各式兵器向着猪妖劈砍时,这猪妖借着光罩上的反射出来的光影,却看到这些飞兽的影像,只见这猪妖突然就将自己的屁股撅起来,在摇晃了屁股几下后,竟然接连地卟卟地放出臭屁出来。
这从猪妖屁股上放出的黄色臭气,就像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毒气一般,向着四周快速地飘散开来,直冲入到飞兽的鼻孔中,使得这些飞兽本来就很清醒的神志一下变得不正常了。
只见这些飞兽本就举到半空中的兵器突然停滞下来,然后他们的身体也在原地摇晃着,而他们的面容皆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迷离之色出来。
片刻后这些飞兽便都摇晃着身形倒下了,然后这猪妖透过光罩看光罩内,看到蚩言和蚩娇被包围后竟然乐了。
“喂,那个总叫自己丈夫为老不死的妇人,”猪妖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到不像是在招呼蚩言的老婆,仿佛看到了别人老婆如何美丽,动了色心的色魔,“你别着急,俺这就破了光罩,进入到里面,放上…,”
猪妖话中说到最后,本想着说放上几个臭屁,将这些坏蛋全部都熏昏过去的话,但是他转念一想这话又有些不对,毕竟自己也是修炼了万年的妖怪,要在敌人面前说出自己依靠放屁,将敌人彻底放倒的话来,这岂不是有损了自己的威名了?
“俺这就施展,修炼万年的妖法解救你们出来。”
这猪妖改了口,但是也为自己感到庆幸,毕竟没有说出有损自己名声的话来,兴许在这一战后自己能放出黄烟出来的法术,能传遍整个天下,一旦宵小之辈遇到自己就会浑身颤抖,掉头就跑,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这猪妖话音落下时,他竟然为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虚无妄想,而感觉到无比的自豪了,竟接连地狂笑起来。
然而这猪妖的笑声实在不太招人待见的,本来这狂笑之声,就应该是如何的沙哑,或者是如何的苍老的,而这猪妖的嗓音当中天生就带有像是孩童一般的童音,即使在狂笑中,这猪妖的声音也像是孩童在过家家时,无厘头的一时表现罢了。
在光罩空中,眼神彼此都注视着对方的一众人等,在听到猪妖狂笑后,皆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这猪妖这一张丑脸虽然在雾气当中看不太清楚,但是他眼眶中那两抹像是猴屁股一般红艳艳的颜色却异常的显眼,捎带还能看见他贼溜溜的眼珠,在眼眶中快速地转动着。
从光影浮现出面孔的咕噜只在看到猪妖后,便轻蔑地一笑,然后他瞅着猪妖便说道:“俺当是什么?原来是偷了人家香火而成了精的小猪。”
光罩中雾气弥漫,猪妖虽然看不太清楚咕噜的面容,但是却可以听到咕噜的话,在听到咕噜说他是偷人家香火的猪后,这猪妖脸面立刻就换了颜色,只见这猪妖的面皮在抽搐着,并像是被寒冬腊月的晚霜一般,满脸上都弥漫着萧杀之气。
猪妖很清楚这咕噜口中说他是偷人家香火的猪,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他本就是一头在山林中修炼的猪,偶尔被龙收为了仆人,却和小偷半点的干系都是没有的,而这咕噜这么说无非是在扰乱他的神志而已。
“哦!俺当是谁?”猪妖透过雾气弥漫的光罩只能看到咕噜模糊的影像,连咕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兽都没看清楚,就开始了胡说八道了,“原来是偷吃了佛祖脚后跟脱皮之后,才成了妖精的怪物!”
这猪妖本就是放屁瞅别人,其实就是他放的,胡搅蛮缠的主儿,在听到咕噜无辜指责后,竟然爆发了自己一贯以来,都无理辩三分的本事。
他可不知道这咕噜做过这样的龌龊的事情,偷了佛祖脚后跟的脱皮吃了后,这才成了妖精,他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他惯用的小计梁,完全是小菜一碟的事。
咕噜本来就乱扣在猪妖脑袋上一顶帽子,却也知道这猪妖在诬陷自己,却也不理会这猪妖,反而晃动了一下光影,将自己的身体变化回原型了。然后这他立刻就挥出一掌出去,只在手掌上挥出数道咒语出来,向着蚩言和蚩娇的光影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咕丽也张开口,向着蚩娇和蚩言的光影中喷射出白烟出去。
“老不死的,”蚩娇见到咕丽口中喷射出的白烟凶猛,便跟身边的蚩言说,“俺在前,你在后,互相依靠背脊,抵挡他们的攻击。”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蚩言的奋发
只在蚩娇话音落下,这蚩言和蚩娇身影便在空中一个闪动,然后他们的身形便在快速变成了蚩言的体态之后,互相依靠背脊在了一起了。
然而也就在此时,这咕噜翻转的掌影和从他手掌上飞射出来的咒语,却向着蚩言胸口前笼罩了过来了。
蚩言表情上极其的淡定,只在看到自己面前这一变化,便挥舞着双掌迎接咒语和掌形,只听得嘭嘭地数声响,这蚩言凭空打出的手掌先是将咒语打散,化为乌有的黑烟了,然后他的手掌便又与咕噜的手掌对掌了数次,直到了这时,他才感觉到在这咕噜的手掌蕴藏着极大的力道,常常震得他手掌发麻,还感觉到胸口中隐隐泛出甜甜的味道出来。
然而这咕噜只在打出一波掌影过后,就又接连打出了第二波的掌影出去,只见咕噜挥舞的手掌,快若闪电,只在片刻便不再见了手掌影像,而变成了两缕快速闪动中的光影,直向着蚩言胸口和面部笼罩而去,期间从咕噜手掌中挥出的咒语又像是缭绕在他双掌间的掌风般飞舞。
蚩言只在看到咕噜凌厉的攻势之后,便想着提气与咕噜的手掌硬拼下去,可他刚一提气,就感觉到喉咙一甜,一股鲜血不受他控制地从他喉咙处流淌而出,直接殷红了他的嘴角。
蚩言知道躲避意味着什么,蚩娇必定会腹背受敌,在毫无防备之中,这蚩娇一旦被咕噜凌厉的双掌攻击的背部,这无疑会将蚩娇推向死亡的边缘,蚩言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躲避而害了蚩娇,这样以来生死未卜的蚩影就少了人招呼,而自己终将失去老婆。
蚩言抑制住自己体内翻腾的热血,咬牙挺着挥舞出双掌,硬接住了咕噜的数掌,但觉得自己体内气血翻涌,张开口就向着咕噜面孔上喷射出一口鲜血出来,直将咕噜面孔染红。
与此同时,这咕丽口中喷射出的白烟竟然飞射到蚩娇的面前,而这蚩娇稍微吸入到一点白烟,就觉得自己天旋地转起来,一双眼睛更是迷离,在瞅着震动翅膀飞来的咕丽时,竟看到了两个重叠的人影出来了。
蚩娇知道这咕丽喷射出的白烟必定有些古怪,要不然不会使得自己如此,她急忙闭上呼吸,使得自己尽量不去呼吸,这咕丽飞射出来的白烟,然后她先是大声说了一句话来。
“老不死的,一定要气闭住,这妖女吐出白烟有些古怪。”
然后这蚩娇就默默念叨起来咒语出来,只见在闭气的情况中,这蚩娇边念叨咒语,边睁着眼睛注视着咕丽的动静,在见到咕丽震动翅膀,从白烟中飞出,急忙将双手护在胸口,摆出随时准备出击的架势出来。
咕噜突然怪叫了一声,然后他震动翅膀,后退了数步后,才伸出双手擦拭脸上的污血,将脸上的血迹擦干,这才定眼看向了蚩言,只见这蚩言,从嘴角上不断地流淌鲜血出来,而他的眼神中却也不像是刚才那么炯炯有神,而是有些涣散了。
看到这一幕,咕噜心中很是清楚的,只要自己分离一击后,必定将这蚩言打死,可是正当他要震动翅膀飞向蚩言,再次与蚩言搏命之际,他却看到这蚩言两边的腮帮子突然鼓冒出来,然后他身体又开始鼓胀起来,直到最后就像是一个充气的气球一般,挡在了咕噜的面前了。
然而就在此时,却从弥漫的雾气当中传来一声声的呵响。
“杀”
“杀”
“杀”
正当这一声声暴呵落下,这在四周的飞兽和鸟人,竟然纷纷举着手中的兵器,向着蚩言和蚩娇的头顶上劈砍下来。
如果任由着这些兵器任意的劈砍而下,这蚩言和蚩娇当场就会被劈砍而死,甚至当时就有可能被剁成烂泥,而这蚩言在看到这些凭空劈下的兵器时,眼中竟然暴射出一抹精光,然后他仰着头,将嘴张开一条缝隙,向着兵器喷射出咒语出去了。
只见到从蚩言口中飞出的咒语竟连珠一般,间断地一个又一个地从蚩言口中飞出,而每飞出来一个咒语,它们所奔的方向又有些不同的,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是非常的明确的,这些咒语都是奔着劈砍的兵器去的。
只在这些咒语击撞在这些兵器上之时,竟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出来了,然后这些兵器竟然在叮叮当当的响声当中,应声折断了开来了。
而从雾气中掉落下来的那些折断的兵器,却像是闪耀着寒光的宝玉一般,只在雾气中闪动后就往蚩言和蚩娇的头顶上砸落过去。
在看到此情后,这蚩言竟又吐出一口咒语出来,然而这些咒语一从蚩言口中飞出,竟像是幻化了一般变成了一缕黑风,将这些兵器融化为了无形。
与此同时,这咕噜却震动翅膀挥舞双掌直向着蚩言扑来,只在眨眼间便到蚩言近前,挥掌就往蚩言肚皮上打去。
这时蚩言的肚皮早就鼓胀得如同一个气球,只要像是咕噜这样蕴藏着劲气的手掌拍击在蚩言的肚皮上,必定会将蚩言被胀得很薄的皮拍破。
可蚩言在看到咕噜的掌风强烈后,竟然变得慎重起来,只见他双眉紧皱,在眉宇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出来,凝视着咕噜的手掌,双手快若闪电的一般伸出,竟在转眼间便将咕噜的手腕掐住,然后他手掌上一用力道,竟然将咕噜的双掌折断了。
“啊”地一声惨叫,这咕噜差点没因疼痛昏厥过去,只在翻动了数次的白眼后,这才看清楚眼前面色苍白的蚩言,只见这蚩言额头上早就渗出汗珠,而在他嘴角上却流淌出下鲜血出来,眼神又有些涣散不堪。
咕噜感觉到很可惜,只要自己再次出掌快若闪电,让这蚩言接续接上几掌,这蚩言必定会命丧当场的,可自己错了不但没有选择如此行事,反而向着蚩言鼓冒出来的肚皮攻击,不但使得自己功败垂成,反而使得自己受到了蚩言的攻击。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他竟然能变成球
然后这蚩言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咕噜地肚子上,而这咕噜本就可以踢出脚,阻挡住这蚩言飞起来的一脚的,可是他却眼瞅着蚩言踹了他一脚,并将他的身体踹飞了出去了。
咕噜的身体就像是飘飞在狂风中的柳絮一般,向着光罩撞击了过去,而蚩言在看到咕噜竟然被自己轻而易举地踹飞,竟然仰天狂笑了起来。
在笑毕后他竟然震动翅膀,向咕噜追击而去,同时他在口中却吼叫着。
“婆娘,俺这就追上咕噜,将他消灭掉。”
蚩言话音一落,竟加快了震动翅膀的频率,向着被撞飞的咕噜追击而去了,而这咕噜的身体竟然在转眼间撞击在光罩之上,并在光罩上强大的反弹力道中,他的身体竟弹射回来。
但是这次有所不同,这咕噜的身体显然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只见他在借用光罩反弹的力道时竟然挥舞着双掌,打出数道的魔法咒语出来,向着蚩言的胸脯上击打了过去。
蚩言先是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呆着,然后他急忙挥舞出自己双掌,连续地向着飞来的咒语拍打而去,而在此时这咕噜的身体却也冲飞而来,只见这咕噜连续地挥舞双掌直向着蚩言的面门打来,而蚩言却急忙应对,竟手掌四周飞舞的咒语放下,挥舞手掌就迎着咕噜的手掌拍击而去。
嘭嘭地数声手掌撞击之声响了起来,这蚩言和咕噜的手掌分别冒出两缕的烟尘出来,在咕噜的手掌上冒出来的竟然是黑色的烟尘,而蚩言手掌冒出来的竟是无色无形的劲气。
但是从两种不同状态的气体上看去,显然蚩言手掌散出的劲气要弱了一些,而咕噜手掌散发出来的劲气要强大了许多,这咕噜手掌上的黑色烟尘,只在从手掌上冒出来后,便将蚩言的手掌笼罩住在其中了。
那黑色烟尘竟然突然旋转了起来,只见在咕噜和蚩言手掌上,只有一缕缕黑风在旋转,而除了露在黑风外的两人手腕后,其余的便再也看不到了什么,但是从咕噜和蚩言面容上看,这两人又有些不同之处。
这蚩言额头上的冷汗,像是斗大的雨点一般,从其额头上滚滚的滑落,直到滑落到雾气当中去,而咕噜却像是闲情逸致时饮茶一般,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瞅着蚩言这一张苍白的面容,凝结劲气在手掌上。
到了这时这才算明白,原来这咕噜完全能够抵挡住蚩言地进攻,但是他却故意挨了蚩言的这一脚踹,而咕噜被蚩言掐断的手腕却也在被蚩言踹飞之际,让他暗暗运用魔法,将自己的手腕接续完好了。
又听得在黑风笼罩中传来数声嘭嘭的声音,然后这黑风竟然被手掌上带出的劲风吹散,这才看到两个手掌的模样,只见在咕噜的手掌隐隐透露着一股黑黝黝的光芒出来了,而在蚩言的手掌上却看到殷殷的汗水,顺着他手掌上滚滚的流淌下来。
显然不消多时,这蚩言必定会被蚩言的手掌震开,而这蚩言再次受伤后,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然而这蚩言性格却异常的倔强,明知道不可为,却偏偏与咕噜硬拼掌上的劲道。
看到蚩言体力一点点地消耗殆尽,这咕噜面容上竟露出冰冰冷冷的笑容,然后他突然抽回手掌,紧接着又连续拍击出手掌,击打在蚩言手掌,可是这次蚩言却完全感觉到在咕噜手掌上传到他体内一股强大的劲气,激荡得他五内六腑翻腾了起来。
蚩言在仰天“啊”地一声呼喊之后,竟然张开口向着咕噜面容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出来,而这咕噜见此后立刻翻转另一手腕,手指连续弹射出数道的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了。
只见从咕噜手掌上飞射出来的咒语,迎着蚩言的口中喷射出来的鲜血飞舞过去,将这鲜血尽数化成了血雾。
蚩言一看这咕噜法力无边,知道仅凭着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咕噜对抗,他立刻就在空中抖动了一下身形,将自己的身体幻化成了一道光影,绕过咕噜的手掌向咕噜身体冲撞过去,而咕噜见此后竟狂笑了起来,然后咕噜连续挥舞手掌,想要将这蚩言幻化出的光影打散开。
可是这蚩言幻化出来的光影却突然一坠,竟绕开咕噜的连续拍击而出的手掌,向着咕噜的大腿上飞去了,并在眨眼间便贴附到咕噜的腿上。
这咕噜掌锋一转,竟然向着自己大腿上拍去,而在此时这蚩言的幻化出来的光影,竟然开始了变化了,只见这光影快速散去,显出蚩言的原型,然后他竟张开嘴向着咕噜大腿上咬去。
咕噜的情况并不乐观,一条大腿上已经被这蚩言咬得血肉模糊,而这一条大腿上再次被蚩言咬得血肉模糊的话,咕噜这两条大腿上就没有一条好腿,甚至连走路都很困难。
“嘭”地一掌下去,这咕噜的手掌竟将蚩言的身体拍扁,当咕噜抬起手掌时,他竟然看到这蚩言的身体,像是贴附在他大腿上的一块肉饼一般一动不动。
咕噜仰天大笑后,竟然瞅着自己大腿上的蚩言说:“你这小人却也想跟俺斗,只让俺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就会被俺极其凌厉的掌势拍死的。”
听闻此话后,一直在跟咕丽缠斗的蚩娇立刻回头看去,可这咕丽却趁此功夫,震动翅膀向着蚩娇飞去,她接连挥舞手掌拍击在蚩娇的胸脯上,竟将蚩娇口中打出数篷的鲜血出来。
还未等到看到蚩言到底怎么样了,这蚩娇就惨叫了一声,身体从空中向着地面掉落而去,而在此时这蚩言像是肉饼一般的身体却突然长大了,在瞬间里就变成了一圆球出来。
“臭婆娘,”在圆球中,堪堪露出蚩言的脑袋出来,扭头看向坠落的蚩娇,“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从雾气弥漫空中坠落的蚩娇回答,“体内只是受了点激荡。”
听闻此话,这蚩言脸面上露出笑容出来,可是随着他嘴角的咧开,从他口中又有许多的鲜血流淌出来。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关于妖法
与此同时,咕噜挥掌又向着蚩言的身体拍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响后,这咕噜手掌竟拍在蚩言圆滚滚的身体,然而咕噜却并未像是上次一般,将蚩言的身体拍扁,只在手掌落下时便感觉到手掌上传来阵阵的剧痛。
当咕噜抬掌看时,他这才看到自己手掌心上,恰恰印记出一个圆圈的红色印记出来,而在手掌心上又传来阵阵疼痛感觉,直传入到心肺。
咕噜知道这蚩言变化出来的圆球必定有蹊跷,他不敢轻易地再触碰蚩言圆球一般的身体,而是定睛看去,发觉到蚩言圆滚滚的身体之上,与那充气的气球一般模样,但是因为在蚩言身外披着大块耳屎为衣服,又看不清楚蚩言皮肤上大致的变化。
但是透过大块耳屎之上却可以判断到这蚩言身体的表面,正像是波浪一般,在翻滚和颤动之中不断地运动着。
咕噜伸出手去,一把将蚩言的身体抓住,然后他手上用足了力气想要将这贴附在自己大腿上的蚩言拿下,可是他却发觉到,这蚩言的身体像是生长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般,一旦自己用力,就会发觉到自己大腿上也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然而在这时,这蚩言却突然张开了口,从咕噜手指缝隙中吐出咒语和鲜血出来,鲜血到是好一些,在被蚩言吐出后直接从咕噜手指缝隙中喷射而出,而咒语竟然在被蚩言吐出后,却不从咕噜手指缝隙当中飞出去,而是滞留在了蚩言身体四周。
但是自从蚩言吐出咒语和鲜血之后,他这本来就圆滚滚的身体竟然变小了,就仿佛泄了点儿气的皮球一般模样,整个圆滚滚的身体缩小了一圈。
要是以往,在这时蚩言一定会幻化成光影,透过咕噜的手指缝隙中飞出去,可是他知道,就依照目前的形势来说,一旦自己脱离咕噜的掌控后,这刘菱所处的境地就会更加的危险,而蚩娇面临的压力也不容小觑。
蚩言很无奈,但是他又不得不面对,虽然目前他体内已经受到了极大的震荡,在五脏六腑中犹如在翻腾和搅动一般,有一股股的鲜血从他脏器中涌出,向着他喉咙涌去了。而在他体内那涣散的真气却也在四处游走,完全都不受他意识的控制。
嘭地一声,蚩影的身体撞击在光罩之上,立刻就引起了这光罩的剧烈震动,然而这一直将尾巴搭在光罩的猪妖却受到了牵连,只见这光罩之上,光影不断闪烁,仿佛波纹一般在震动中,向着四周不断地扩散,而这猪妖的尾巴却在这震动中被弹射出去。
“喂,”猪妖看着光罩中被弹射开来的蚩影的身体说,“老兄,你没事儿吧!“
可当他这话音落下,在他眼中竟然看到有许多飞兽持着兵器向着他劈砍而来,这猪妖赶忙将话音一收,连续扭动着屁股,卟卟地放出几个臭屁出来。
猪妖这屁不但很臭,而且黄色也非常的浓烈,只在瞬间里便弥漫在他身体四周,将纷纷而来的飞兽熏晕过去,只见这些飞兽手举着的兵器在空中摇晃,而他们的身体更像是摇摆的钟摆一般,在快速晃动着。
这些飞兽显然已经丧失了攻击能力,但是这猪妖却并不满足于此的,只见他震动翅膀,在随着旋转身形的同时,伸出自己的前蹄子,一一点在了这些飞兽的胸脯之上面,将这些飞兽点倒。
然而就在这些飞兽纷纷倒在地面上时,却突然传来一阵爪子拍打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而在转眼间后,从臭屁黄烟中竟闪出狮人的身形出来。
“朋友,”狮人刚一开口说话,一股子黄烟就冲入到他鼻口之中,然后这狮人就感觉到一股臭烘烘令人作呕的臭味和眩晕的感觉直袭他的大脑,狮人一翻白眼后就接连晃动了数次的身形,然后就又说道,“这是什么味呀?怎么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显然这狮人并不知道这猪妖的本事,猪妖的真实本事,实乃就是个屁精,但是由于狮人与猪妖相处甚短,对于猪妖又不甚的了解,这才把自己要询问猪妖现在怎么样的话,临时改成了问这味道到底是什么的话了。
但是这狮人显然并没有完全被猪妖臭屁熏迷糊,还尚存一些意识在脑海中,他在话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竟然挥舞着长矛连续向着倒在地面上昏厥过去的飞兽刺去,只在转眼间他长矛连续地就刺在数个飞兽的胸膛上,在带出数篷的鲜血出来后,刚想要移动身形,再上前走几步,却发现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点也不受控制,在原地摇晃了起来了。
狮人赶忙将手中的长矛都拿在一手,然后他伸手捂在自己的额头之上,却看到猪妖扇动翅膀飞到了他近前。
猪妖有些神经兮兮的,他先是四处张望,打量这四周飞兽的动静后,才伸出自己前蹄子捂住狮人鼻口,然后他又神秘兮兮地对狮人说道。
“狮兄,俺施展了妖法,熏晕这些飞兽。你可千万要注视,莫要吸食了黄烟。”
这猪妖明明就是存有私心,他那里是施展妖法,分明就是发了几个响屁,但是他却不肯对狮人道出一点的实情,只是说类似自己妖法了得的话。他这么说无非是有目的的,在这强敌环绕之际,他不想有损了自己的威名,而向狮人道出实情。
事实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屁乃人生之气,那有不放之理,但是有的妖怪,将屁修炼成了一门的法术,这还是亘古未有之事,而且这妖怪还神经兮兮的,逢人便不说他这屁的妙处,是能够将人类或者妖怪熏倒的,只是说自己的攻法如何了得。
看着很认真,且一双三角眼睛又对了眼的猪妖,这本就以为是谁臭脚丫臭味,将他熏成这样的狮人立马就信了猪妖,言之凿凿的虚妄之言了。
狮人只是努力地冲着猪妖点了点头后,伸出手将猪妖捂在自己鼻口上的前蹄子拿开,然后他神秘兮兮地,先是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动静,见到四周已经被猪妖放倒了一大片的飞兽,之后才说:“这不呼吸,这时间一长,恐怕俺这也受不了呀!”
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以命相搏
听闻狮人此话,这猪妖反到是乐了,只见他冲着狮人微微一笑后仿佛那一位武学宗师一般,背负着一双前蹄子,在扇动翅膀同时,旋转了一周身形,然后他才先对狮人努了努嘴后说:“狮兄,你可以去光罩的另一边,这样不就熏不着你了吗?”
狮人一乐,然后他纵身一跃后晃动着身形从空中落到黄色烟尘之外,然而猪妖在此后甩动了一下尾巴,又将自己的尾巴搭在了光罩之上,很快便再次放出电流出来,击在光罩上。
猪妖放出的黄色烟尘怪异,这些飞兽都敢靠近,可是这狮人却没有这般的身法,只会舞动手中的一双长矛,在看到狮人落在黄烟之外后,这些飞兽和鸟人纷纷向着狮人扑击而去。
然而这狮人本就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对于鲜血本就有骨子里的嗜好,但见得这些飞兽和鸟人向他扑击而来,这狮人竟舞动着长矛迎着飞兽和鸟人就飞奔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光罩中,这蚩娇的身体还未落到地面上,她就扇动翅膀,稳住了身形,然后她振翅向着咕丽飞去。
此时的咕丽已飞到了咕噜的身边,在见到紧紧贴附在咕噜大腿上的蚩言后,她眉头一皱,然后伸手就将咕噜的手从蚩言的身体上拿开了。
咕噜被咕丽这突然来的行为弄得有些惊奇,他扭头看着咕丽,在见到咕丽张开嘴,向着蚩言吐出一口白烟,他这才知道咕丽这是要用白烟迷惑蚩言,然后他未顾及咕丽的作为,只是翻转手腕,酝酿魔法咒语。
面对着咕噜和咕丽,这尚存一念的蚩言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一旦自己体内尚存的最后的力量消散的话,那么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他不想死,但是情势总是比人的意念要强,一旦自己无谓死去的话,那么对抗咕噜和咕丽的重任都要落在蚩娇的肩膀上,蚩娇并非是咕噜和咕丽的对手,也一定会步其后尘,而自己的孩子,在接下来就会成咕噜和咕丽的下一个目标,至于刘菱,他并不好说,也许咕噜会存下他一命,至少刘菱的身份决定他很有价值,而对于没有价值的人来说,咕噜会弃之如敝屐一般杀掉他们。
蚩娇快速震动翅膀,很快就冲破光罩中的雾气,飞到了距离咕噜和咕丽数米远的地方,而正好被咕噜看到。
“女儿,”咕噜低声说,“注视你的身后。”
咕丽口中刚吐出白烟,在听闻咕噜此话后,竟然转身张口向着蚩娇吐出黄烟,这蚩娇目光一直注视在咕噜大腿的蚩言,却未曾想到这咕丽会突然向她下手,只见这白烟在转眼间便冲飞到她近前,将她身体笼罩住。
蚩娇想要震动翅膀飞离这白烟的范围,却发觉到自己刚一用力后这白烟竟钻入到她口鼻中,使得发生了错觉。
在她的眼前已经不再是弥漫飘舞的白烟,而是从白烟中飞来的蚩言和蚩影,只见他们张开双臂,微笑着,快速向着她飞来,而这蚩娇明显被自己眼前的景象所感染,她快速向着蚩言和蚩影飞了过去,而当她飞到他们近前时,伸开双臂要搂抱他们时,突然间就看到蚩言和蚩影挥舞着双掌向着她胸前连续击打过来。
嘭嘭的数声响后,蚩娇只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的剧痛,然后迷离的双眼才看清楚对面人物的真正影像,只见在她面前那里又是什么蚩言和蚩影,分明就是咕丽这个魔女无疑。
然而此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这蚩娇在看清楚咕丽面容后,竟张开口喷射出一口鲜血出来,然后她眼睛一闭上,身体就像是漂浮的柳絮一般,向着地面上坠落而去。
事实上咕丽出手非常的重,她只想着在蚩娇大脑错乱之际,将她一举打死,所以她这连续的几掌下去后,竟将咕丽的五脏六腑具都震碎,而这蚩娇却万无生还的可能了。
眼瞅着蚩娇被咕丽打死,这蚩言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几乎达到了愤怒的巅峰,只见他从仿佛圆球一般的身体中探出头来,瞪着一双眼睛,直定定的盯在蚩娇坠落在雾气中的身体,直到看到蚩娇的身体影像为止。
此后这蚩言缩回自己的脑袋到了圆球一般的身体中后,心中再次默默念叨起来咒语来了,而这蚩言像是皮球一般的身体,竟在他快速念叨咒语的同时,快速地鼓胀了起来了,直到最后蚩言鼓胀的身体竟将他身体披着的大块屎完全的撑破裂开来,露出蚩言身体皮肤的面貌了。
只见到蚩言的身体现在就是一个圆球形状,而在被撑得极其薄的半透明的皮肤上,分明可以看到红艳艳的肤色,然而就在蚩言的球状身体进一步扩大后,在他这皮肤达到了透明状态时,这蚩言的皮肤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密如织网的裂痕了。
而透过蚩言的透明的皮肤上看去,在这蚩言的身体内的五脏六腑早就没了当初的模样,只见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化成了血水在旋转着,从其中又可以看到有许多的仿佛音符一般咒语生长出来,随着血水在旋转。
“父亲,”咕丽刚一转身,就看到咕噜大腿上的蚩言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然后她焦急地对咕噜说,“你看你的大腿。”
咕噜目光一直盯在咕丽和蚩娇身上,却并未注视到自己大腿上的变化,当受到咕丽提醒后,他看向自己的大腿上,这才看到现在蚩言的模样。
“这是什么?”咕噜惊讶地自问,“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可就当这咕噜话音落下,他却看到这蚩言变化出来的透明的球突然嘭地一声,炸裂开来,将自己的大腿直接炸断。
看着在瞬间里,自己的大腿便从空中带着数篷的鲜血掉落,而从炸断的伤口处喷涌而出的鲜血,像是满天血雨一般从自己仅存的大腿根滴落,咕噜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
然后他眼睛一翻,就昏厥了过去了,紧接着他身体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往地面上掉落而去了。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惨胜
“父亲,”看着咕噜昏厥,从空中坠落,这咕丽心疼地瞅着咕噜大叫一声,然后她震动翅膀向着咕噜飞去,很快便飞到咕噜身边,将咕噜坠落的身体抱起,向着光罩外飞去。
“快撤,全部飞兽和鸟人,撤回夸父泪岛。”
只在咕丽话音落下,她便抱着咕噜的身体,从光罩中飞出去,然后她身形一晃,便向着高空中飞去了。
与此同时也有许多的飞兽和鸟人跟随在其身后,向着高空中飞去了。
仰天看去,这些飞兽和鸟人像是向天空中飞舞的鸟群一般快速飞翔。
而自从咕丽飞走后,那光罩就像是法力消散了一般,凭空就消失了。其中笼罩在光罩中的雾气很快便向着天空中四处散去,直到融合在天空中的雾气当中,见不到影像了。
狮人和猪妖几乎同时进入到光罩之中,来到刘菱的身边,只见到这刘菱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嘴角殷殷流淌出鲜血,而在他身边却可以看到,被咕丽打死的躺在地面上的蚩娇的尸体,正在幻化成一缕缕的光影,快速消散在空中化为了无形。
“朋友,”狮人目视着刘菱的面容说,“你怎么样?”
可是回答狮人的,只有像是死了一般的沉寂,这刘菱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在嘴角上流淌着鲜血,见此后狮人知道刘菱受伤非浅,一时半会儿是恢复不过来的。
“啰嗦些什么,”猪妖到有些急了,他只看到狮人在问完这一句话后,竟又要开口呼唤刘菱,这才开口说,“咱们赶紧将朕,抬到灯塔内去。”
狮人听得出来,这猪妖也很是急迫,他不好出言斥责,这才在长叹一声后,将自己手中的两根长矛挂在狮背上,伸手将刘菱搂抱在怀中,扭身将刘菱也放在了自己狮背上,转身向着灯塔边走边说,“猪兄将其余活着的兄弟,都搬到灯塔中来吧!”
听闻此话,这猪妖先是四处扫视了一眼睛,看到这师中,蚩影都处在昏迷之中,万年公主的尸体横躺在地面上,而仅凭着自己这一副小身板,自然是无法将他们搬运得了的。
他这才看着狮人渐渐消失在雾气中的背影,白了一眼,然后他伸出舌头,又冲着狮人的背影吐了一吐。
猪妖很是无奈,至少依照师中的体量,他是无法搬得动的,他只能搬走蚩影,他在长叹一声后飞到蚩影身边,一把将蚩影搂抱在怀中后震动翅膀向着灯塔内飞了过去了。
清晨的雾气并没有散去,在雾气中的狮人和猪妖的身影,很快便隐没在其中,见不到一点的影像的了。
但是在近处横七竖八躺在地面上的飞兽和鸟人,在近处到可以看得影像,但是在远处便一点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迷茫茫的雾气笼罩的大地。
没多久后,这狮人和猪妖的身影又从雾气当中显现出来,这次他们只走到师中身边,猪妖便帮助着狮人将昏厥中的师中搬运到狮背脊上。
猪妖本想着放弃万年公主的尸体,他认为毕竟这万年公主已经死亡了,搬运着一个尸体进入到灯塔内总归是不好,便在帮助狮人把师中放在狮背上后,便震动翅膀向雾气中飞去。
“小妖怪,”狮人目视着猪妖在雾气中的背影说,“回来。”
猪妖回头一看狮人,竟然看到狮人站立原地不动了,这才问:“怎么了?”
“还有她。”狮人当然知道此行与咕噜交换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女人,他怕刘菱醒来时埋怨自己太过疏忽,又见地面上就一个人类女人这才说,“咱们也得把她弄到灯塔中去。”
猪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目视着雾气中的万年公主尸体说:“她死了,一个尸体总归要归于尘土的,怎么可以和活人在一起?”
只在话毕后猪妖就头也回地向着灯塔飞去。
狮人看着猪妖的背影有些无奈的,但是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刘菱一旦醒来,一定不会关心自己的安危,一定会先去看这死了的女人的尸体。
看到猪妖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雾气当中,狮人又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地说:“你这小妖那里都好,就是缺少一些人情味,神经兮兮的。”
话毕后狮人向着万年公主的尸体走去,很快便到了万年公主尸体的身边,将万年公主搂抱在怀中后向着灯塔走去。
雾气中灯塔从远处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整个灯塔都被雾气笼罩在其中了,只有到了灯塔的近处才能看到一些影像,不过即使这样这影像也是模糊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大致。
当狮人走进灯塔内时,这猪妖正坐在空洞的窗户台上,看着窗外的雾气发呆,而灯塔内地面上却躺着昏厥中的刘菱和蚩影的身体,狮人走到他们近前,先将万年公主的尸体放在了刘菱的身边,然后又从狮背上搬运下师中的身体,放在了蚩影身边。
然后狮人从自己背脊上拿下两根长矛握在手中后,向着灯塔门口走去,在几步就到达了灯塔的门口后,他将两根长矛拄在地面之上后像是一个卫士一般目光目视着雾气当中。
这一场仗打得有些惨烈,蚩言和蚩娇先后被咕噜和咕丽打死,然后师中,蚩影,刘菱虽然没死,但是也身受重伤,其中还有一个不知道因何而死的万年公主尸体横躺在灯塔内。
不光猪妖有些伤感,就是这狮人也觉得伤感,但是两个人毕竟是人兽和妖怪,却谁也没流下一滴的眼泪出来,说出一句感叹世道艰难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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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夸父泪岛咕噜的豪宅时时间已经接近黄昏,一切的计划虽然落空了,但是咕噜的性命终归是保住了,将咕噜的伤口包扎完后,这血是不流了,但是这咕噜却并未醒来,幸好医师告知咕丽,咕噜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这才导致昏迷过去的,休息个一两天后,自然就会醒来的,要不然,这咕丽非得疯了不可,一定会再次发兵到岛礁上寻找刘菱决战。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捡了一条命
在知道咕噜并无生命危险之后这咕丽心中安生不少,到也不在纠结咕噜的一条腿没了的事情,而是叫来飞兽和鸟人,叫他们注意训练和休息,以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大战。
然后这咕丽便震动翅膀飞到大屋的房梁上,倒挂在房梁之上休息了。
其余人等见咕丽行为有些特立独行,便也不计较,在其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大屋。
实际上在经过了这一场战斗之后,飞兽和鸟人的损失很多,其中光是飞兽,就死了,失踪了有大约几十人,而鸟人更不用说,死亡数字更是无法统计,因为这代素本人无心统领鸟人军队,只是对刘菱轻视于自己,一直存有报复的心理缘故,这才答应了咕噜入伙的请求。
雾气终于是散去,熙熙攘攘的夸父泪岛街道上,并没有因为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而有一丝的变故,各色人种依旧往来如织,穿梭在街道上,而商铺前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此起彼伏,甚至在有些商铺前,一些商铺雇佣的伙计干脆拿着商品,在商铺的摊位前展示给过往的行人看。
天是晴了,但是这烈日当空照耀,像是一轮炙热的圆盘一样烘烤着大地的滋味,却另每一个人并不好受,在每一个行人和院落忙着伙计的居民额头上都能见到斗大的汗珠,从其额头上滑落,掉落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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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几日,这刘菱终于还是从昏迷中醒来,也许是这多日不见阳光的缘故,这刘菱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眼中有种刺痛,使得他刚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寡人这是在那里?”
没看清楚身边的景物,也没看到清楚身边有人,只是一味地觉得自己脑袋昏沉。
“灯塔内。”
猪妖在听到刘菱的话后,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灯塔内的刘菱,紧接着又将目光注视在灯塔外的岛礁之上。
在灯塔门前不远处,还有许多昏迷中的飞兽和鸟人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上,而战斗过的痕迹,像是鲜血和脚印,依然没有一点消散,依然留在已经被太阳晒得龟裂的土地上。
刘菱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感觉到腹中饥饿,只是觉得有些伤心和难过,自己一直深爱的万年公主,而她竟出手击了自己数掌,这让他想不通。
“寡人怎么了?”
刘菱问的有些苍白,他想要尽量回避万年公主挥掌打他的事情,实际上他再明白不过,自从万年公主挥掌打他后,他便昏厥了过去。
“被打晕了。”
猪妖努力回想着那一日发生的事情,眉宇间几乎因此扭成了一个疙瘩,但是他脑海中明明有冰块中的人突然活了,伸手就打刘菱的场景。
刘菱还想着接着问,可是他却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刚一张开口,他眼角上的眼泪便流淌出来。
猪妖本想着再和刘菱说些什么的,但是那一日自从刘菱被打昏厥后,场面就十分的混乱,飞兽和鸟人的人头攒动,让他根本看不清楚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叹了一声,再次扭头注视在灯塔内的情景。
蚩影还没有醒,一直躺在刘菱的身边,近几日这猪妖也曾探视过蚩影,但凡是见他一面,他都发觉到这蚩影面色极其的苍白,没的一丝的血色,而随着近几日滴水未沾的缘故,这蚩影的嘴唇上也干裂的如同织网一般,从其上还能看到丝丝的血迹渗出来。
但是从蚩影胸脯上均匀的呼吸上看,这蚩影只是受了极其重的伤却并未死去,这还是让猪妖感觉到很欣慰的,以前和他跳舞的舞伴现在只剩下一人了,而其余的死的又有些惨。这不免让猪妖生出了同情心。
“等他醒来,你问他。”
猪妖终于还是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然而在他说话时,竟然显得有些冷漠,只是又面无表情地瞅着岛礁,仿佛发生在那一日的战斗,他根本就是一个旁观者,没参加似的。
适应了一会眼睛后,刘菱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不知道是他体内的伤还没好的缘故,还是他近几日没吃饭被饿晕了,在睁开眼睛后他依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让他看不清楚景物。
“问谁?”
但刘菱记得猪妖这最后的一句话,也记得这猪妖特有的童音,这才又问了。
“蚩……,”
猪妖只说了一字,便再也开口说不了话,两片猪嘴唇在上下地颤抖着,而从他眼中流淌出来的泪水迅速顺着他猪脸上流淌下来,直滴落在窗台上。
听闻猪妖此话,刘菱心理到是好过一些,猪妖是在说蚩言一家三口,这总归是让他觉得大家伙都平安。
刘菱勉强挤出笑容,可在这时却觉得自己胸口上有些疼痛,这才觉得自己的伤并没有好,他勉强支撑起身体,盘做在地面上,闭上眼睛挥舞一双手掌运功疗伤。
久久听不到刘菱的问话,这猪妖到有些奇怪了,他扭头又看向了灯塔内,发觉到刘菱正在疗伤,然后他目光又一一扫视过灯塔内的情景,师中正躺在地面昏迷,而蚩影也处在昏迷中。猪妖心中十分的郁闷,只在长叹一声后将眼睛闭上了背脊依靠在石窗上假寐起来。
狮人自从站立在灯塔门口就未曾动过,就像是一尊木雕泥塑一般的矗在门口,而这猪妖这一声长叹后,他还回头看一下灯塔内的情景了,在看到刘菱从昏迷中醒来之时他还是笑了。
今日天空中的阳光很是炙热,就像是烈焰一般在烘烤着龟裂的土地,从龟裂的土地上分明可以看到,从其中升出的袅袅的热气升腾。
透过空洞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像是点亮这灯塔一层的灯,光影斑驳地照射在地面上,而正好有一束光从刘菱脸颊的一侧照过,使得他的脸颊变得一半明亮,另一半又有些晦暗。而刘菱的头发在这光束的照耀中却也越加显得清晰,只见他头发凌乱,有不少的发缕从束发金冠上散落下来,披散在他的额头上和肩膀上。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沉淀的历史
灯塔岛礁之上的这一片天地之间有些别样,天空中竟没的一点的云朵,整个天空蔚蓝色一片,而当空闪耀的太阳,就像是一个极其炙热的圆盘一般,在烘烤着岛礁的土地。
依照以往的常识,在茫茫大海之中出现的岛屿,在一般情况中都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可这灯塔岛礁上经过战乱后,竟然变得异常的苍凉和荒芜,只能在海浪波涛拍打的岸边礁石上,看到一些顽强生长的植物影像,但是随着从深海中吹拂来的寒风,这郁郁葱葱的植物叶片,却在随着风片片飘落到海水中。
天空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使得本就龟裂的土地上,腾腾地冒着烟气,似乎是这太阳光照太强的缘故,在这苍凉和荒芜的岛礁土地之上,纵横如织网一般龟裂开来的土地缝隙中偶尔能看到一点点的冒出嫩芽出来的青草,在这时也被烘烤的蔫了。
放眼望去,这岛礁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整片的土地都是龟裂的,竟没有一颗像样的植物生长,就是在岸边礁石上生出零散的植物,也由于先天营养不良的缘故,而变得奇形怪状的,枝叶也并不繁茂。
与四周蔚蓝色的大海比较起来,这岛礁更有一种说不来的凄凉和荒芜,时常又让人想起那一名句出来,千里孤独坟,无处话凄凉。
万年公主已死,蚩娇和蚩言又战死,这不大的岛礁上又有许多飞兽和鸟人,怪鱼的尸体,这着实让人觉得,在这灯塔岛礁上,更像是一个坟冢,而安息在这坟冢的人虽然得到了解脱,可却给这活着的人留下了无尽的伤感。
无论是好的,坏的,还是别有用心的,他是死了,可是却留给亲人抹不去的伤痛,和满满的回忆,当回忆已成为过去,逝者以已之时,这亲人胸膛中却装着满满的悲伤。
或许那一句,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能够给一些人以解脱,或许一些人根本就是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满满的留恋而去死的,根本就谈不到什么鸿毛,什么死的,只是在死亡时充斥着满满的怨气。
但是只要是死了,无论是甘心还是不甘心的死,这尸骨终归是化为尘土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做到永恒不变,甚至包括古代的帝王在内,也不能。譬如,始皇帝曾经梦想建立万世之功,永远称雄东方的大地之上,生前曾铸有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又杀豪杰毁名城以巩固江山霸业,可死后,他又怎么样了?
秦以二世为终,而那个被历史上称之为傻子皇帝——胡亥,却只在留下千秋笑柄的同时,又杀尽了自己的兄弟,甚至连当时社会地位低下的女性家族成员都不放过,活埋的活埋,受尽酷刑而死的也不在少数。
总是有冷眼旁观历史者,就像是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从来不缺乏睿智者那样,他们审时度势,在旁观和思考历史的同时,总是能给出鞭策入里的观点。可是在思考和回顾历史时,有些人又不能预知自己的未来。
像是贾宜这样的人,他曾经为始皇帝做出精辟的解析,他认为秦之所以有二世而终的结果,究其原因,是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但是贾宜在剖析历史时却不能预知自己的结局,这才有了屈贾宜于长沙的事儿。
当然这岛礁上并不能与始皇帝的坟墓相比较,那水银成河,悬浮磁棺传说,至今还在芸芸众生的耳畔萦绕,而这岛礁之上只不过是大海中鲜为人知的一个小小的存在罢了。
从照射在刘菱半张脸颊上的阳光飘移出去,照射在地面之上看这时间过了有些时候,而在灯塔内盘做的刘菱胸前,像是火龙一般的火焰萦绕在刘菱舞动的双掌间,映照得他的脸蛋有些红扑扑的,甚为的好看。
但是不管从那一个角度看,这刘菱在运用内功调节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行数周后,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先不说他脸面上血色充盈,就说他挥舞手掌动作,也是非常的流畅。
刘菱平伸出手掌,双手掐莲花指头,那飞舞在他手掌四周的火龙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向着他手掌心飞去,只在片刻后便进入到他手掌之中,然后他一双手掌缓缓从胸口平推到腹部,直到收敛内功完毕后,这才睁开了眼睛。
猪妖还在窗台上背脊依靠在窗框上做着,扭着头往着窗户外的岛礁,而像是金纸一般的阳光洒满了他的下半截身体,使得他这下半截猪身异常显眼。
狮人有些木讷,就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士一般,始终在灯塔的门口警戒,瞅他一双手拄着的长矛,就像是从地面中生出来的一样,未曾动过。
在看到这两位后,刘菱脸上浮现出笑容,可当他目光扫视在灯塔内时,他这笑容立马就收敛了。万年公主的尸体躺在地面上,脸面上不但浮现苍白,还有些一浮肿,而在自己身边,蚩影紧紧闭着双眼睛胸脯在剧烈地起伏着,受伤很重的样子,处在深度昏迷当中,师中就不一样,他睁着眼,不错眼珠地盯着房梁显然醒来多时。
刘菱爬到蚩影跟前,伸出手将蚩影的身体抓住,放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中,定目注视着蚩影,看到他面容上异常的憔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干裂开的嘴唇中渗出许多的鲜血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刘菱探出一个手指,探察蚩影的鼻息,发觉到这蚩影的鼻息时而沉重,时而舒缓,时而又非常的急促,显然他体内所受的内伤并不轻的。
感觉到蚩影内息紊乱后,刘菱初步判断,这蚩影五脏六腑受到了激荡,这才导致这蚩影昏迷不醒,他轻轻翻转了一下手腕,顿时就从他手指上生出红艳艳火光出来了,然后他将手掌罩在蚩影的天灵盖上,缓慢地聚拢五指。
只见从刘菱手指上飞射出来的五道火焰罡气,像是飘渺的红色光影一般,缓缓流淌到蚩影天灵盖中。
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闻听死讯后
在输入罡气后,这蚩影竟缓缓地睁开呆滞的眼睛,当他模糊的视线看清楚刘菱后,第一句竟问刘菱道。
“主人,俺的爹娘呐?”
刘菱不知道蚩娇和蚩言到底是怎么样了,他在一开始时就被冰块中的“万年公主”打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就一无所知了。一听到蚩影问,刘菱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朵红霞,像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一般爬上了刘菱的脸颊,然后他羞鼐地摇了摇头后避而不答蚩影的问话,而是转而说到别的话题上面去了。
“蚩影,你身体稍微恢复,还需运功调息身体,其余的莫要多想。”
刘菱这话是出自真心,蚩影头乱凌乱,且有赃物隐藏在他头发缝隙中,脸色又极度的苍白,仿佛白纸一般纯白,嘴唇上苍白中又冒出血丝,再加之他天生瘦骨嶙峋的样子,叫人一看,就觉得这蚩影甚为可怜。
蚩影显然有些冷,在听完刘菱的话,竟没有直接回答刘菱,而是费力的伸出双手,紧了紧包裹在身体上的大块耳屎,然后他目视着刘菱点了点头。
然后蚩影想从刘菱手掌心做起来,可是当他的手支撑在刘菱手掌心时,就发觉到自己的一双手仿佛软绵绵的棉花一般,不但使不出一点的力道,还使得自己的身体跌回到刘菱手掌心中。
刘菱的手掌就端在他眼前,他将蚩影的一切行为看得非常的真切,在看到裹着脏污不堪大块耳屎的蚩影,在倒在他手掌心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又在剧烈地起伏着,他知道蚩影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刘菱另一只手腕翻转,再次从手指上生出五缕红色的光芒,然后他手掌向着蚩影的天灵盖罩去,只在到了蚩影天灵盖后,他五指缓慢聚拢,在要聚成了拳头时突然收住手指,而他那五指上的光缕却在这时缓缓地向着蚩影的天灵盖飘闪而去了。
只在瞬间里这罡气便进入到蚩影的天灵盖中,而这蚩影的精神顿时平复下来,只见他也不再喘粗气了,剧烈起伏的胸口也缓慢地平复了。
在眼中的迷离之色消散之后蚩影眼前的景物,这才清晰起来,刘菱的面容,从上至下,呈现在蚩影的眼瞳中。
“主人,”蚩影只叫了刘菱一声后便没了下文,眼中却饱含着泪水说,“俺地爹娘那里去了?在这时他们一定会吵吵闹闹没完没了的,这时怎么就这么安静了?”
蚩影再三问追问自己的父母的下落,这着实让刘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脸颊较之刚刚更有些红,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回避蚩影的问话。
“猪兄,”刘菱扭头看向坐在窗台上的猪妖说,“蚩影的父母在那里呐?”
一听刘菱问话,这猪妖竟没答话,凝视在岛礁上的目光越加的显得深邃,直到片刻后又从眼中滚出几朵的泪花出来,滴落在他的脸颊之上。
蚩言和蚩娇,是猪妖新交往的朋友,虽然他们之间相处甚短,但是感情总归是有的,一起跳舞,一起吃饭,这对于寂寞了万年的猪妖来说,这足够让他脑海中充斥满满的回忆了。
蚩娇和蚩言的音容笑貌依然在他脑海中浮现,而这人却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与他阴阳两隔,不能相见,这令猪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半分。
看到猪妖竟连看自己一眼也不看,这刘菱眉头一皱,又紧接着问道:“猪兄,蚩言和蚩娇到底去了那里?”
“走了,”猪妖话说得极其的简短,但是他眼眶中的泪水却像是泉涌一般流淌而出,“俺也不知道他们去那里了。”
这猪妖的话有些矛盾,前半段话说蚩言和蚩娇走了,后半段话却变了口气,又说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了。这让听闻此话的刘菱和蚩影都有些迷糊。
猪妖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但是猪妖这话在刘菱的耳朵里听来,却听出其中缘由,这猪妖必定知道,蚩言和蚩娇现在到底在那里,因为他很肯定地说过,他们走了。而下半话可以理解为,他又不说了,其中必定还有一些隐情包含其中。
“猪兄,”刘菱的面色有些难看了,至少在听完猪妖的话后,可以看到他愠怒地瞅着猪妖说,“你何不实话实说?”
仿佛木雕泥塑一般的狮人在这时回过头来,先后看了一眼刘菱和猪妖后,又将头回过去,目视着远方警戒。
狮人是最想开口说话的,但是他着实不知道,这蚩言和蚩娇的去向,在他的记忆中,他挥舞着双手中的两根长矛,一直在与飞兽和鸟人鏖战,只在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后就见到血雾弥漫在光罩中,再之后就看到飞兽和鸟人纷纷飞离了岛礁了。
猪妖没说话,只是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一张猪嘴撅得老高的,简直能挂住两到三个酱油瓶在上面,而他面颊上的肌肉还在不断地抽搐着。
要是一般人早就想上前揪住猪妖额头上的那一撮极其滑稽的黄毛打他一顿,可是这在场的几人没一个是普通人,其中刘菱身为帝王自然有非凡之处,师中获得长生不死之躯,而蚩影和狮人又不能完全称之为人,他们不过是半人半兽,或者是半个妖怪。
对于感情这一方面,狮人有着天生的木讷,就算是看到猪妖无声的哭泣,他也不会轻易地就动了真情,而蚩影就有些不一样,他很关心自己的父母,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只是眼神焦急盯在猪妖面容上看。
“哇哇……,”
猪妖脸面上抽搐了一阵后,竟放声地哭了,只见他眼眶中的泪水像是泉涌一般,流落在他脸颊之上面了。
然后这猪妖伸出自己的前蹄边擦拭着眼中的泪水,边童音呜咽着哇哇地说:“蚩娇和蚩言都被那些怪人打死了。”
这样的一个结果,实在让蚩影难以接受,自己的父母被打死,这在他的生命中是从来没有预想过的事情,乍一听闻蚩言和蚩娇的死讯,蚩影竟然一翻眼珠,昏厥了过去。
第一千四百二十四章 来自另一个世界
“什么?”刘菱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看着猪妖将话说完后紧接着问,“蚩娇和蚩言被打死了吗?”
对于蚩娇和蚩言的本事,刘菱还是有些了解的,这蚩娇和蚩言本身都偷学了年神的魔法,而年神的魔法又师从女娲,这上古天神的法术当然了得,本就有不死不灭的能力,可是在猪妖口中,蚩言和蚩娇的死就是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被打死了,就能够抹杀蚩娇和蚩言的能力吗?
刘菱的再次追问,使得这猪妖陷入到沉思当中,他努力地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那一日在光罩内虽然有雾气缭绕,但是由于他距离光罩较近,还是把一切看得很清楚的,蚩娇先被咕丽手掌劈死,后蚩言圆球一般的身体爆裂开来,将咕噜的腿炸断。然后咕丽怀抱着咕噜飞走了。
猪妖伸出双蹄子,在自己的猪脸上擦拭了一把,将自己脸蛋上的泪水擦干,然后扭头看向灯塔内的刘菱,肯定地回答道:“蚩言和蚩娇都死了。
咕噜也只剩下一条腿了。
蚩娇和蚩言是为救困在光罩中的你们。”
在目视着猪妖简短地将经过述说一遍后,这刘菱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然后他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后,便将自己的目光从猪妖脸蛋上移开,看向了自己手掌心昏迷中的蚩影。
只见这蚩影面色苍白,密如雨点的汗珠,从他额头上,脸颊上冒出,而他的眼珠却在眼皮内快速地转动,显然在他潜意识里是极其地抗拒昏迷,努力地想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可是他却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
刘菱翻转了一下手腕,竟从自己手指上生出数缕细若游丝的光缕出来。而这些光缕一从刘菱手指飞射出来后,竟然像是光链条一般向着蚩影脏污不堪的手腕上盘绕了上去,只在瞬间便缠绕在了蚩影的手腕上。
蚩影手腕上的脉搏像是跳动的音符一般,传递到细若游丝的光缕之上,传入到刘菱的手指间,让刘菱感知到蚩影现在的情况。从蚩影脉相上看,这蚩影现在的身体并无甚大碍,脉相平稳,而又有序,并不紊乱。蚩影只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昏迷。
看着自己手掌心中的蚩影,刘菱长叹了一声,他觉得自己亏欠蚩言一家三口的太多,这蚩言和蚩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救他而死,而他们唯一的孩子,又因为自己受到了重创。
此后刘菱翻转了一下手腕,掐断了在手指上生出的光缕。然后就见到这光缕,像是消散在空中的烟火一般,丝丝缕缕地隐没在空气当中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刘菱再次翻转手腕,在自己手指上生出五道罡气出来,然后他将手掌笼罩在蚩影天灵盖上方,又输入不少的罡气进入到蚩影的天灵盖中,这才收手不做了。
刘菱目光扫视了一下,灯塔内的师中,狮人和猪妖,见几人的耳朵只有猪妖的猪耳朵最大,他这才将目光落定在猪妖面容上,只见猪妖也在瞅着他,他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说。
“猪兄,这蚩影身材体量太小,可否让他在你的耳朵里休息片刻?”
猪妖与蚩言一家相处的时间比较的短,并不知道蚩言一家平时的居住地,只见过蚩言一家三口常从刘菱头发缝隙中钻出,一直以为刘菱的头发中便是蚩言一家的居住地点。
在听闻刘菱的话后,猪妖竟不哭了,只是瞪大眼睛瞅着刘菱的面部。
“猪兄,”在看到猪妖木讷不说话,这刘菱紧接着又问,“到底是行也不行?”
猪妖有些神经兮兮的,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只在刘菱连续问自己两次后,他这脑袋里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只是瞅着刘菱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菱从地面上站起,然后纵身一跃就到了猪妖面前,伸出手掌就向着猪妖猪耳朵中扣了过去,将自己手掌心中的蚩影扣入到了猪妖耳朵后,他连话也没说,转身竟向着万年公主尸走去,只数步便到了她尸体边上。
然后刘菱蹲下身体,将万年公主的尸体搂抱在怀中后,纵身几个纵跃便出了灯塔内,而与此同时这师中却仿佛被惊着了一样,从地面上一骨碌地就爬了起来,坐在地面之上,透过空洞的窗户瞅着刘菱的背影说。
“主人,你这是去那里?”
可是只当这师中话音落下,刘菱的身形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了。
而坐在窗台上的猪妖却看到刘菱一到了灯塔外后,便幻化出一双的火焰翅膀,向着灯塔最高处飞去了。
“朕去灯塔高层了。”
猪妖扭过头,看着坐在地面上的师中说,此时他正好又将一缕阳光从窗户和后脑之间的缝隙处放进到灯塔内,而这束阳光却没能照多远,只在窗户边上的地面上挥洒出稀稀落落的光束平摊在地面上,使得窗户前的地面上,看起来有些光影斑驳。
一听猪妖这么说,这师中这一颗不安定的心,终于是放下,这刘菱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现在就是寻仇,不然他一定会被那些飞兽和鸟人打死的。
师中用手平复了一下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面色安详地又躺回到了地面上,再之后他闭上双眼假寐起来。
然而随着刘菱的离去,这灯塔内也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屋中之人谁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呆立在原地。
即使在背脊上生出两对火焰一般翅膀扇动着空气,但是这炙热的阳光,像是热浪一般的空气一点也没让刘菱感觉到有半丝半毫的凉爽之意,一股又一股的热浪随着他扇动翅膀的频率,向着他身体席卷而来,直使得他在飞行了一会儿后便汗流浃背了。
但是刘菱还是怀抱着万年公主奋力扇动翅膀,顶着一层层的热浪飞到了灯塔的最高层中,在将万年公主的尸体放在了灯塔内后,刘菱坐在地面上,深情地目视着万年公主的苍白面容,伸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喃喃自语地说。
“公主,你知道吗?
寡人是来自另一世界的人。
你值得为了寡人的江山这么做吗?
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多情泪水无情事
寡人不想要这江山,只想着要你。
那怕是吃糠咽菜,避居山野之中,只要你我能在一起,寡人也就知足了。”
话只说到这里,刘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搐着面容,泪水从眼角上滑落,然而这泪水顺着他面颊,在滴落在万年公主的眼角时,刘菱迷离的泪眼中仿佛看到这万年公主也哭了一般,看到泪水顺着万年公主的眼角上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上。
自从与万年公主分离后,刘菱曾无数次地想过,如何安排自己的这一生,虽然自己的这生中命运多舛,并非一帆风顺,但是他想要一个平淡的,与世无争的后半生,那怕是生活窘迫一些,那怕是避居山林,他也曾经无数次地幻想着享受宁静生活时带给他和她的美好,毕竟这世界除了争斗外,还有一份真爱在,如果没有了真爱,他就像是行走在这世间的行尸走肉一般,生命对于他来说,毫无一点的价值可言。
看着像是沉睡了一般的万年公主的尸体,刘菱的心中感慨万千,甚至他想到了死,以全自己当初许诺下的誓言。
“你知道吗公主?
生尔不能与尔形相依,死尔不能与尔穴相连,这是会给寡人留下一生的痛楚的,这样的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刘菱话说到这里,竟然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嘤嘤地哭泣起来,多情的泪水,像是小雨点一般滴落在万年公主的面颊上,使得万年公主有些苍白而又有些臃肿的脸沾满了泪痕。
从窗户照射进灯塔内的阳光像是铺洒在屋中的一缕缕的光影一般照射在地面上,使得这地面上看起来,光影斑驳,而又将万年公主的脸映照得异常的清晰,她的脸像是洒满了珍珠一般,闪耀着闪闪的亮光。
这死人与活人本就有很大的差别,虽然刚死的人,更像是熟睡当中的样子,可是真的比较起来的话,从其细微处,还是可以看出端倪出来的。
死人的面色是没有一丝一豪的血色的,而且面色多数有显得有些苍白,而活人的脸色,是有血色在脸上映显的,且生动,和富有弹性的。
就连刘菱在触摸万年公主尸体面部时,他手指上都能感觉到从万年公主尸体上传来的阵阵的冰冷之意。
万年公主的双眼紧紧闭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披散在公主的肩膀上,甚至有几缕长发,像是刻意地搭在她胸前一般,把隆起的胸部遮挡住了。
这就是现在万年公主尸体大致上的影像,其中虽不乏妩媚,却又冰冷。
刘菱有些看不够,舍不得,就是在说完了最后一段话后,他又抚摸着万年公主一头乌黑的秀发,目光注视在万年公主的面容上,轻轻的啜泣着,只到在不知不觉中,这夜色竟来了。
哭了很久,哭到最后竟哭不出一点的声出来,嗓子像是着了火一般的沙哑,而眼中却再也流淌不出一滴的眼泪出来,只见到刘菱的眼睛红肿,眼白早就已经被红色的血丝布满。
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照射在灯塔内,显得万年公主的尸体是那样的沉静,给人的错觉仿佛这万年公主根本就没有死,而是在深夜中熟睡一般。
哭哭不出来了,泪水也流干了,这刘菱看着万年公主的脸,抽搐着面部的肌肉,总是在心头萦绕着忧伤和悲痛,他伸出臂膀,将万年公主搂抱在怀中,轻轻凑过脸,吻在万年公主的额头上,而万年公主毕竟是死了,只在刘菱搂抱她尸体的那一刻,她的头颅就像是软弱无力的棉花一般低垂下去,一头乌黑的秀发飘洒地垂落到了地面上,直将地面铺散成乌黑的地毯一般。
刘菱凝视着万年公主的脸,他知道人这一死,尸体是不能存放多少时日的,时间一久了,尸体就腐烂掉的。他脑中灵光一闪,便浮现出在洞中赤鱬说的话,有事情可以去找他。
对于赤鱬能否,让万年公主复活,刘菱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但是地下水洞中,那冰冷刺骨的寒水却可以让万年公主的尸体永久的保存下去。
当刘菱想到这里时,他脸面上闪出一丝难以察觉到的微笑,然后他将万年公主的尸体搂抱得更加的紧了,低垂着头颅,脸蛋贴附在万年公主的脸颊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公…一…会…。”
刘菱是在开口说话,但是他这话只有他自己明白,别人是听不懂的,由于他哭泣的太久,嗓音沙哑和浑浊,以至于发音出现了问题,实际上刘菱是在说公主一切会好的,寡人会保护你,不让外界再打扰你。
话毕后刘菱搂抱着万年公主的尸体从地面上站起,而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月光,正好照射在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上。
只见刘菱的头发凌乱,数缕头发披散在他额头上,脸色异常的憔悴,面部上竟没一点的血色,眼睛红肿的厉害,因为肿胀,眼睛几乎肿成一条缝。
借着月光看刘菱这眼神,他是那么的深情,他低垂着头,目光注视在万年公主的脸庞上,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爱意,凝视在万年公主的脸庞上,而在他瞳孔中分明映像出万年公主的形象,她头颅和身体垂落在刘菱臂膀外,一头乌黑的秀发飘洒在空中。
正在这时,这万年公主的尸体却发生了变化,想是时间久了的缘故,原来在万年公主尸体上穿着的黑色紧衣,竟在这时渐渐地蜕变成万年公主常穿的那一身,洁白的长裙,而刚出现在刘菱眼前的那一洁白的裙摆,竟像是飘落在空中花瓣一般飘飘洒洒地往地面上垂落下去了。
到了这时,刘菱才算是明白过来,这冰块中的人,并非是万年公主本人,而万年公主的尸体早就被咕噜施展了魔法,在冰块中突然醒来的人,其实是另有其人,而这人是谁,到目前为止,刘菱还不是太清楚。
刘菱看到万年公主尸体上出现这样的变化,想哭,但是哭干了的泪水却怎么也不能从他眼中流淌出来,却使得他眼白越来越赤红,直变得通红。
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血泪
刘菱搂抱着怀中的万年公主走到了窗户边上,抬眼望向了天空之中。
在这时那漆黑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像是近在咫尺大大的圆盘一般悬挂在墨色的天空中,仿佛伸出手去就能够触碰得着,拿在手心里一般。
而在这月亮四周竟然没有一颗的星星,仿佛这浓墨一般的天空中本就上了一层的只显露出月亮的黑幕,使得这如墨一般的天空中,除了月亮的光亮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亮光。
不管怎么说,今夜的夜色都是很美丽的,一轮明亮到极致的月亮,细细瞅来,仿佛真的就有宫阙楼台一般,总在月亮上有黑色的影像出现在如图大大光盘的月亮之上的。
从岛礁的地面仰望漆黑如墨的天空,这直插入天际的灯塔顶端之上,仿佛就在月亮的旁边,而时而飘渺在那月亮旁边的那一朵仿佛黑色薄纱一般的淡淡乌云,像是仙女手中飞舞而出的纱巾一般,轻轻地飘移而过。
月光就从窗口照射进这灯塔之内,而站在窗口的刘菱正好挡住了这月光的方向,满满的月亮都照射在他身上。
也许是这月光本身就具有那一种苍白的光色,才导致刘菱身体有种冰冷至极的寒气,从他身体中冒出来,也许是万年公主尸体穿着一身白裙的缘故,才导致月亮照射在刘菱身体上后,产生了视觉的差异变化,总之在刘菱身体上是能看到冰冷的光缕飘散的,从而显得他有些憔悴。
他头发凌乱,
他眼神有些呆滞和茫然,
就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他一身破洞百出的黑色长袍散发着汗臭味儿。
他的脸庞消瘦,映照在地面上身影,有一种说不来的萧瑟。
凝视着这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片刻后,这刘菱仿佛累了,他竟仰面对月,缓慢地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月光洒在他脸上,像是铺洒在他脸上一层闪闪的锡箔纸般,使得他脸上在泛着较之昏暗的四周幽幽的光时,又显得他脸上异常的苍白憔悴。
不知道刘菱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就是从他表现得极其安静祥和的面容上看,是一点也看不到此刻刘菱的心里变化,就仿佛怀抱着熟睡中的爱人,在享受一个月圆得夜晚。
万年公主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不死不灭,也有可能因为外在的原因而死亡,此事就像是从来预料不到自己父母会死的蚩影,在知道自己父母死了那一刻,表现出来的惊奇的眼神。
曾几何时,这刘菱竟又黯然哭了,但是他这本就哭干了的眼泪却那里还有泪水,在他眼角上分明流出两行血泪,而在月光的映照中这两行从刘菱眼角流淌出来的血泪就像是串联起来的两行拳拳真心项链一般滑过他的脸颊,滴落到月光光束映照的空中,在瞬间里便隐没于无形。
时间似乎在流逝着,而刘菱眼角上流淌而出的血泪,却一刻也未曾停止过,始终从他眼角上流出滴落到空中,然后又随着风不知道飘向了那里。
当刘菱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目光自然注视在明月上,皎洁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脸上,而他眼中却布满了血丝,就是他黑色瞳孔上都能够看到密如织网的血丝,但在他的眼底却能看到血水缓慢地往眼角涌了过去。
上天不曾眷顾他的人生,可他常念叨着,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上天却以此为借口,干脆就将他的命运改彻底写成了一个极其悲催的结局,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不想穿越,可偏偏就得穿越,他深爱的妻子,却也因为他的缘故而死了,他虽身为帝王,可他的心孤寂得仿佛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一般在随波逐流,他都未想到,当他呐喊着我命由己不由天时,竟会有今天的结局。
然而看了一会儿仿佛触手可及的满月后刘菱竟笑了,不过他这笑到底是对命运的捉弄而产生的抵触情绪,还是是一种倔强性格的展露,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缘故,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刘菱这脸上却分明可以看到,那两行像是红色项链一般的血泪竟在他笑时,从他眼角咕咕地流淌出来,很快便成行的滑落过他脸颊。
笑毕后刘菱竟然再次闭上了眼睛,而从他眼中挤出的血泪,像是两行血色的项链一般从他的两处眼角流淌而出,然后他向前走动了数步到窗边,身体紧贴附在窗边后才又不动了。
这灯塔内并没有因为刘菱的身影挡在窗口而黑暗下来,其余的几处窗口照射进灯塔内的光亮都挥洒在地面上,这也使得刘菱映显在地面上身影可见。
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般,似乎刘菱就会搂抱着万年公主的尸身站立在窗前一晚,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令人有些诧异,这刘菱竟然搂抱着万年公主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了。
淡淡的仿佛仙女手中抛洒而出的薄纱一般的乌云,像是这月亮的黑色眼皮一般,不忍直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竟在刘菱搂抱着万年公主纵身从窗口跳出时,遮挡住了明亮的月亮,使得这天地间顿时昏暗了下来。
不过从高空俯瞰,依然可以看到一缕像是白色光影一般的影像从空中快速向着地面坠落而去,直至在要掉落地面上那一刻起,才看到忽而有两团的火焰忽闪着生了出来了。
然后这两团火焰光影一闪便向着岛礁上东南方向的一片海域飞了过去,很快便消失在岛礁东南海域的海面上。
自从进入到冰冷的海水中,就仿佛这一天中的燥热都被驱散了一般,总是在刘菱怀抱着万年公主的尸体往海水深处游动时,让刘菱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在侵袭着他的身体。
等到游到海底,刘菱怀抱着万年公主的身体寻找到那一处洞口之时,涌入洞口中的海水竟刘菱和万年公主的尸体裹卷到了海底洞穴当中去了。
刘菱借着海水的流动直往洞底游去,虽然他省了不少的力气,但是这冰冷的海水却异常的刺骨,使得他异常寒冷。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悬浮岛
在游到水洞中分叉口处,刘菱竟在分洞中没发觉到赤鱬,又因为这个分叉水洞,过于的昏暗,将万年公主尸体停放在这里,有些阴森恐怖,所以刘菱选择了在水洞的转折处,怀抱着万年公主继续向着水潭折返。
很快刘菱就怀抱着万年公主的尸体,游到了水潭,可映入眼帘的景象不由得让他吃了一惊,一道水柱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从水潭水面上喷涌,而那一个赤鱬却躺在水柱水花翻滚的水柱之上,呼呼地沉睡。
当刘菱怀抱着万年公主的尸体哗哗啦啦波动水潭冰冷的水,从水潭表面上露出身材,仰望着水柱上的赤鱬时,这赤鱬竟被哗哗啦啦的水声惊醒了,他迅速从水柱上当跃身而起来,借着水柱水花冲涌的劲道,赤鱬身体几乎悬浮在水柱的上方。
只见这赤鱬一双半睁半闭着的眼睛,睁得老大,在水潭外地面上龙的散发白磷光芒白骨空隙中,目光一一游走之后,最终才落定在水潭表面上。
“原来是你,”赤鱬低垂着头颅向水潭水面上看,一双腹侧的鱼鳍凭空扇着,“拥有帝王之血的那一个人。”
赤鱬这说话的声音,就仿佛一个刚开口说话的婴儿的声音,非常的稚嫩,乍一让人听起来,使得感觉到赤鱬很是令人亲近,可当看向赤鱬时,这种念头转而就烟消云散了。
除了赤鱬这一张脸是人类婴儿的模样外,在他身体其余部分竟一点也没有人类的痕迹,泛着以蓝色光为主的布满鱼鳞的身体是鱼的身体,而在他体两侧和脸颊两侧又生长有两缕像是胡须一般的须子,在水柱翻出的水花带出的劲风中飘动着。
“是寡人,”刘菱在水潭中双腿波动,尽量使得自己的身体浮在水面上,仰头目光仰望着赤鱬的面容说,“寡人来找你,是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什么事情?”
赤鱬在看到刘菱怀中搂抱的万年公主尸体时,在心中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这刘菱肯定是因为女尸之事前来寻他。然而他却故意卖起了官司。
“寡人这妻子被人逼死,寡人前来就是想将寡人妻子尸体放在这冰水中。”
刘菱说话时很是期待赤鱬能够答应他的要求,可这赤鱬在听完刘菱话后,竟先不回答刘菱,而是眉头紧锁,面目上表现出为难之色出来。
“这…,”
赤鱬话中显得有些犹豫,仿佛他对于保存尸体一事,很是为难的样子,可就在他语音一顿后,他竟又侃侃而谈。
“人死可以复生,这又有什么难的?俺赤鱬虽然算不上什么修成了正果的大仙,可是这天地造化之灵物,俺还是知晓一些的,是能帮得了你的。”
赤鱬话只说到这里,便又故意卖起了官司,一双本来就使得人看不太清楚的半睁半闭着的眼睛,在这时竟闭上了,然后他仰面朝天似乎略有所思地故作矜持,不与刘菱说话。
“寡人听闻,人死如灯灭,却自从来没听说,人死之后,还能复生的。你口中之言甚为的玄妙,让寡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位仁兄可否告知一二?”
刘菱没有理会这赤鱬的奇怪表现,而是在听到赤鱬说,这万年公主能够复活后,急忙追问赤鱬此话的归处。
“这天地造化甚为的神妙,非参透玄机而不可知。你又何必对此抱有执念,岂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大好青春?”
赤鱬不肯正面回答刘菱的问话,还在卖弄官司,但是在心中已燃出希望的刘菱又怎么肯轻易地因为赤鱬只言片语就放弃?
“就是要参透天地间造化数十万年,寡人也会在这水潭中参化其中玄理,不会有丝毫的懈怠,这到是请你放心。”
听闻刘菱此意,赤鱬到也真得急了,这刘菱却要和一个尸体在他这水潭中不走,说什么参造他胡编出来的造化和玄理,这岂不是让他为难?
“俺可不是此意,想是你理会错了意思。”
赤鱬话锋一转后,竟在水花翻滚的水柱上方,趴附下身体,将头颅探出水柱之外后,低垂下头颅,不错眼珠地盯着刘菱看了起来了。
紧接着他说:“俺的意思是说这天地间自有因果循环,你救活了你的妻子,却保不准你的妻子还认得你。
毕竟她的魂魄早已经消散,不再存留在这世间。”
听完赤鱬的话,刘菱还是摇了摇头,在他心中有一种执念,这万年公主的死是因他而起,他应当负责任。
“这位仁兄,你只管道来,寡人定当完成使命,不会有半点的犹豫的。”
“诶呀~!”赤鱬见劝不动刘菱便长叹了一声,然后他说,“俺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还请你明示?”
“说。”
刘菱话虽说的简短,但在口气中却表现得异常的坚定,仿佛只要赤鱬开口,纵然是刀山火海,刘菱也在所不辞。
“你若办成此事,还请你也圆了俺的心愿!”
赤鱬在说此话时目光露出期待之色。
“尽管说出仁兄心中所愿,寡人定当照办就是。”
刘菱毫不迟疑,只在赤鱬话音落下,便开口答应下赤鱬。
“俺体内有一龙珠,未曾寻到主人,你若是办成了此事,还请回水潭,将这龙珠吞食到体内,与这龙珠合为一体。”
“不知吞食龙珠后,寡人可否会像仁兄一般无碍?”
“当然无碍。”
赤鱬只说此话时眼中竟冒出精光出来。
刘菱并没有察觉到赤鱬眼中的些许变化,只是面露惊喜之色地瞅着赤鱬说。
“若能救得万年公主,寡人定当来此吞食龙珠。”
赤鱬听闻刘菱此话后,脸面上顿时眉开眼笑,然后他才说道:“在灯塔岛礁东方,有一个悬浮在海面上的孤岛,其岛上险峻的山峰上生长着一棵还魂魄草,给死人服下还魂草后,死人便能起死回生,生而不死。”
听闻赤鱬此话后,刘菱有些后悔答应赤鱬,因为在他怀中就有一本奇书,此书名为草仙经,在此书上专门记载一些修炼成精的奇花异草,而这赤鱬口中说的还魂草必定在此书上也有记载。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另有心思的赤鱬
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其中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所以他当场也并没有反悔,而只是在听完赤鱬的话后,微笑着冲着赤鱬点了点头,然后他将怀中抱着的万年公主尸体轻轻放在了水潭之中后,双手一抱拳,目视着赤鱬说道:“这位仁兄,寡人这就去寻找灯塔岛礁东方的悬空岛,取回还魂魄草后再回到这洞中,履行与仁兄之间的约定。”
赤鱬听完刘菱此言,眼睛徒然睁得老大,目光精光顿时暴射出来了,盯在刘菱面孔上,久久不曾说话,然后他才童音阵阵地跟刘菱说道。
“这样是再好不过,这样是再好不过,俺不求别的事情,还望你早日到达悬浮岛上,取回还魂草后到俺这里,将龙珠取走,俺这一万年来的光景,也总算没有荒废一时半刻的,俺从此后对老君也算是有个交代。”
回忆先前这赤鱬说过的话,吞食龙珠后拥有帝王之血的人,会化身成龙,而这一次赤鱬却说身体无甚大碍,两次谈话竟有如此大的反差,这让刘菱不得不怀疑,这赤鱬有些神经兮兮的,但是救回万年公主的性命,兹事体大,非比寻常之事,刘菱也就没有做过多的深思熟虑,而是在赤鱬说完话后,重重地抱了抱拳,目视着赤鱬说了一句珍重后,便附身要钻入到水潭之中去了。
可当刘菱双手拨开水潭水面才掀起波浪,那翻涌的水面竟将万年公主的尸体向着水潭边缘冲击而去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刘菱心中不免得心生恋爱之心,只见这万年公主的尸身,像是随着水潭水面波浪漂浮的玩偶,随着层层冲涌到水潭边缘的水浪,浮浮沉沉地向着水潭边缘而去,而她一头乌黑的头发却像是悬浮在水面上黑色的浮萍一般飘动。
万年公主的脸蛋在洞穴中龙尸骨上散发出来的磷光的照耀中显得异常的苍白,就仿佛久置阴凉处的白纸一般,既稍微显得有些黄,又黄中泛白,而她一身洁白的长裙则漂浮在水潭水面上在随波起伏不定中。
只是这一瞅,刘菱心中就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一同涌入到心头,眼中那本就流干了的泪水虽未流出,但是在眼角中却流淌出两行浓浓的血泪出来,滑落在他面颊上,使得人看了有些心疼他。
在水柱上方,附身在水柱上翻滚水花之上的赤鱬只在见到刘菱流出血泪,本来睁得大大的眼睛,突然竟又变成了原来半睁半闭着的模样了,一张婴儿一般的面容上的肌肉竟在连续抽搐了几下时,长叹了一声,然后他才盯在刘菱面容上喃喃自语地说道。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若取回还魂草,救回了这女子,吞食了龙珠后,你可不要埋怨俺骗你,要知道拥有帝王之血的人,吃了这龙珠,身体上自然会发生变化的,诶呀,这也怪不得俺,这夸父泪岛,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龙的存在了。”
在水柱的下方,听到水柱上赤鱬口中嘟囔,却听不出这赤鱬口中说的个数,这刘菱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水柱上方,低头向下看的赤鱬说。
“这位仁兄,你说的是什么?”
只当刘菱开口这字出口,这从水柱上方低垂下头颅的赤鱬立马就将自己的头颅缩回到水柱中去,然后就听得这水柱上方传来赤鱬阵阵的童音之声。
“俺没说什么,俺只是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至于别的,俺是没说的。”
这赤鱬前后之言也很大的出处的,显然是在说谎,但是早就被诸多事情冲昏了头脑的刘菱,却顾及不到这些,只在听到赤鱬言语中有和善之意,便仰着面,朝着水柱上方微笑着说。
“借仁兄吉言,寡人此行定当小心,早日回到你这洞穴之中,救回公主,与仁兄履行许下的诺言,吞食龙珠。”
刘菱受过良好的教育,言必行行必果,果必信,这其中做人处事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只在以为这赤鱬有和善之意后,竟拿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对待这赤鱬,可他殊不知,这赤鱬心中却是有着另一番的天地。
在这万年来,这赤鱬自从应承了老君之邀后,便一直守候着这龙珠,但是这漫长的等待早就侵蚀了他的大脑,就像是一点点渗入到他肌肤之中的毒药一般,使得他几欲疯狂,在这寒冷的洞穴中,他朝夕面对的,除了这洞穴中的一副龙的枯骨外,就是时不时侵入到洞穴中的冰人,其余的便真就没什么值得说的。
可这唯一适合龙珠的人选又几近苛刻,只有拥有帝王之血的人才能吞食龙珠,将龙珠为己所用,而满足这一条件的人,在这万年的世间里,他竟没看到一个,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人的人影,他都未曾看到过。
如果等待下去,别说一万年就是一百万年,恐怕适合做这龙珠的主人,也不会在这洞穴中出现,而他竟在一万年后,等到了刘菱的出现,这不得不说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奇迹。
“这到不必客气,”赤鱬说着竟从水柱上方探出面孔,刚一低垂头颅,瞅见刘菱,就开口说,“你有一身的本领,又仁心慧智,定当会逢凶化吉。”
刘菱先是没回答赤鱬,而是伸出手去,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上滑落的血泪,将眼角上血泪擦拭得干净后,这才一头扎进到冰冷的水潭水中去,而因此翻滚而起的水花却像是从水潭水面上生出的水莲花一般飞散在水潭水面上,形成了数篷的水花。
有的水花飞溅在水潭水面生出的水柱中,有的水花在波动的水潭水面上飞溅片刻后便又落回到水潭水面上,有的水花则在融合的水潭水面翻滚起来的水浪后,推动着万年公主的尸体在水面上来回的飘移着。
然而游入到水潭冰冷水中的刘菱,很快便游到水洞中,顺着水洞往海面上游去,而现在的刘菱心情也极其的复杂,想要出这岛礁,必然先要破除这岛礁上的封信,而破除封印却要有口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