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二问一决定
在听完咕噜之言后,万年公主脸面上顿时一变,只见她脸上变得惨白,让人乍一看去,觉得有些心疼。
“咕噜,”万年公主目光中闪过两抹精光,只在注视在咕噜面容上片刻才说,“你可否将叔叔给本宫的信一看?”
“这个当然,”在听闻万年公主话后,这咕噜心中犹如一头小鹿在奔驰,噗通噗通地直跳,可他口中却很是淡然地回话,“俺这就取下信匣。”
说着咕噜将腰间的信匣子取下递给万年公主,而这万年公主在接过信匣子后,急忙翻转信匣子,按下按钮,打开暗格子,从其中取出钥匙出来,拿在自己的手中后,又将信匣一翻转过来,用钥匙打开铜锁头。
万年公主的动作极其的连贯和迅速,光瞅她这动作,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在转眼打开信匣子盖后,这万年公主从匣子里面拿出信件,摊开了信纸一观究竟。
信纸上的字迹,万年公主可以肯定,必是刘菱的字迹无疑,但是从字里行间,万年公主却可以判断出刘菱心中犹豫和对她的浓浓的思念。
一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竟然为自己甘愿放弃王权,这万年公主心中的感动,就像是滔滔江水一般绵绵不绝,悲怆的思绪竟然席卷了她全身。
一时间万年公主多情的泪水像是涓涓溪流一般从她眼角上流淌下来,扑扑簌簌地往她白色的裙摆上掉落而去。
看到万年公主无声的哭,咕噜以为这万年公主定然是因为思念刘菱所至,认为自己用万年公主换取玉雕黄鹂鸟之计,这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公主,信纸上可是刘菱笔迹?”
咕噜抛出话引子,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做足了铺垫,想是这万年公主伤心过度,并不肯回答咕噜的话,只是在无声地哭。
“公主,可否给刘菱写一封回信?”
咕噜还想着说着,进一步的劝解万年公主,以期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万年公主却突然开口反问。
“咕噜,你要本宫给皇叔叔写什么信?”
显然这万年公主是在明知故问,这咕噜心中所想,早就昭然若揭,他无非是要万年公主答应玉雕黄鹂鸟之事。
“当然是玉雕黄鹂鸟之事。”
咕噜话虽说的简短,但是他这话中的语气却充满着傲慢,显然他已不将万年公主放在眼中。
“也好,”万年公主在看到咕噜傲慢的表情后,惨然一笑,然后说,“本宫这就写。”
在说完这话后,万年公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补充着说道:“本宫写完信后,送到皇叔叔那里,皇叔叔自然会将玉雕黄鹂鸟交付于你。”
“啊~哈哈!”
咕噜仰天大笑,笑毕后他竟说道:“臣也当祝贺公主和陛下百年合好,永结同心。”
然而在咕噜话后,这万年公主一双柳叶眉却紧蹙,盯在咕噜脸面上的目光露出几分的恨意,口中说道。
“本宫写信,你不得偷看,若是偷看一眼,本宫就不答应这玉雕黄鹂鸟之事,本宫到要看看,你能怎地?”
“这个自是当然。”咕噜恭身一抱拳,低眉顺目地对万年公主说,“臣定当不会偷看,公主写的书信,以前没有看,以后自然也不会看。”
这咕噜分明是在撒谎,至始至终,他都将万年公主和刘菱之间的书信往来,看得一清二楚,而刘菱和万年公主之间的情深义重也早就在咕噜心中留下烙印,可是这咕噜一直却在装作不知。
可这一次他答应万年公主不看信,可是出自他真心话,这万年公主当面已经答应过会将玉雕黄鹂鸟交付给他,那么他看不看信,还有什么意义。
“这样最好,”万年公主在说着话时,目光竟转而注视在供桌上灼灼的红烛上,“你且先行退下,待二个时辰后再取走信匣子。”
咕噜恭身抱拳,答应了一声“诺”后,转身就向着暗室外走了去,数步后他便推开暗室门,出了这暗室。
此后万年公主又将自己手中的信纸观看了一遍,发觉因为自己眼泪滴落其上,有些字迹上竟然被泪水浸泡得模糊。不过整封信的内容,并没有破坏,完全可以看明白刘菱表达的意思。
万年公主抽搐着脸部肌肉,将这封信默默念完,然后她擦拭干了眼角的泪水后,将信纸折叠好,放回到了信匣子中,又从信匣子中取出信纸放在信匣子盖上,将笔墨拿在了手中。
万年公主手握毛笔,饱蘸了墨汁后,在信纸上疾书:
皇侄女有二事要问皇叔叔
皇叔叔可否愿意回答
一件事
皇叔叔可是皇帝
是皇帝可为天下苍生计
二件事
在这夸父泪岛上各族臣民可是皇叔叔子民
在这世间
凡明君圣主可有弃臣民于不顾之事
本宫决定
本宫自幼生于皇家
虽女流之辈却也知君轻民重之理
本宫不愿皇叔叔为本宫留下骂名
自当尔见本宫信时
本宫便已死去
万望叔叔勿念
皇侄女死后自当幻化灰烬尘埃陪伴在皇叔叔左右
以全本宫昔日之誓言
有此二问
还请皇叔叔于夜半无人时告知
只在万年公主将这信写完后她就将这信纸折叠好,放回到信匣子当中,然后她又一一将笔墨放回信匣子,最后合上信匣子盖儿。
然后万年公主踉跄着身形,从地面上站立起来,而在她身旁盘卷着蛇身的绿蟒蛇,却在这时从身体中探出头颅,用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打量着万年公主,但是这绿蟒蛇却没动地方,只目视着万年公主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供桌前,才又将眼睛闭上,头颅缩回到了盘卷的身体当中。
万年公主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玉簪子,拿在手里,用玉簪子拨弄着蜡烛芯,直将她这面前的蜡烛拨弄得火焰极盛后,便拿出挂在信匣子锁孔上的铜锁孔,对准了蜡烛芯。
万年公主用玉簪子,轻轻地往铜锁钥匙孔中拨弄蜡烛液体,直将这铜锁钥匙孔完全的填满,然后她才将信匣子锁上,紧接着她又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绿蟒蛇身边的墙根底下做着。
第一千四百章 黯然神伤
两个时辰后,这咕噜如约而至站立在万年公主身边,目视着万年公主说:“公主,信可写好?”
说着这咕噜脸面上就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而这万年公主却紧紧闭着眼睛,表现得异常的淡定和从容。
“信写好了。”万年公主将手中的信匣子递给咕噜,依然闭着眼睛说,“咕噜,你拿去吧!”
看着万年公主举在空中的信匣子,咕噜眼中闪过两抹精光,然后他立刻伸出手去,一把将信匣子抓在手中,而在万年公主松开手后这咕噜迅速将信匣子搂抱在怀中,目视着万年公主说:
“公主,你只需等俺的消息,俺不日就可将信匣子送到刘菱的手中,只待着与刘菱商议好玉雕黄鹂鸟之事,俺便可让你们夫妻团圆。”
这咕噜之言,完全都是出自于内心,要知道一旦这传国玉玺掌控在他手,这万年公主对于他来说就再也没有价值了,而让万年公主与刘菱团聚,又可以增加刘菱的顾虑和负担,以便刘菱不敢轻易和自己对抗。
在听闻咕噜此话后,万年公主徒然睁开眼睛,只见到这咕噜态度到也恭顺,完全不像是故意造作之人,他双手抱拳,低头顺目,到也没了半分傲气,但是这一切在万年公主眼中,不过是城府极深的小人行径,却是不值得完全信任和认真看待的。
万年公主惨然一笑,然后她目视着咕噜说:“咕噜,你机关算尽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你可是真心高兴了?”
乍一听此话,咕噜心中就是一惊,这万年公主言辞之中,甚为的犀利,只听得他根根汗毛倒立了起来,然而在他抬眉,偷看这万年公主之际,才发觉到自己的恐惧是多余的。
现在的万年公主却早就没了当初的风采,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头发乱蓬蓬,面色上竟然没的一点的血色,苍白而又干裂的嘴唇上布满了密如织网的裂口,从其上还能够隐隐地看到流淌而出的一丝丝的血丝出来。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万年公主近来休息不好,还是她在饱受折磨后,身体有恙,昔日像是山泉水流转般的美目之中,竟不堪一睹。
眼窝有些深陷,并且这眼窝像是被涂抹了一层黑灰般叫人不忍直视,眼神虽有异彩,却不是正常人的眼光。
【你一个仿若行将就木之人,却也与俺如此说话。你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咕噜心中甚为痛恨这万年公主说话的语气和腔调,但是却不肯轻易向万年公主发难,因为他知道事情没到了最后,谁到底笑到最后还未定数,一旦惹恼了万年公主,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反而适得其反。
“公主,这是说那里话?臣也不过是为夸父泪岛的臣民计。”
咕噜在回答万年公主时,竟低垂着头颅,眼珠子盯在她的面容之上,口气中十分阴冷地对万年公主说着。
“哼,”万年公主冷哼一声后再次闭上眼睛,口中说,“本宫累了,咕噜,你出去吧!本宫只等着你的好消息。”
从咕噜眼神和姿态上,万年公主已经看出这咕噜狼子野心,必定不会轻易罢手,一定会和刘菱斗个鱼死网破,而她就是咕噜利用的一个棋子,与这咕噜苦口婆心地多说反而不宜,只能促使这咕噜加剧和她,还有刘菱之间的争斗越加的复杂化。
万年公主这才出言搪塞咕噜,与他周旋。
咕噜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只在听到万年公主口中像是屈服的话后,竟然喜上眉梢,难以自持了,他立刻瞅着万年公主紧紧闭着的双眼,笑着说:“谨遵公主之命。”
话毕后咕噜转身便向着暗室外走了去。只在听到吱呀一声的关门声后,这坐在地面上,头颅和背脊依靠在墙壁上的万年公主才徒然睁开眼睛。
只见这万年公主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在暗室中四处打量,她目光先是看到供桌,然后再看向佛龛中的画像,再看看了自己身边的盘卷身体的绿蟒蛇,最后她将自己目光落定在供桌上两盏熠熠生辉的蜡烛之上。
【本宫,自幼无母,父皇虽疼爱,却怎奈他自身沉迷于酒色当中难以自拔,少有关怀。本宫乃是宫女嬷嬷带大,
虽身在帝王贵胄之家,实则身世飘零。
幸得皇叔叔不弃,相爱相守至今。
只可惜皇叔叔与本宫皆被小人算计,才沦落到今天阶下囚的地步,本宫心虽有不甘,但是造化弄人。
今唯有一死尔,全皇叔叔之英明,也免去小人烦扰,岂不是两害相全取其轻。
本宫死后,但愿阴魂不散,化为灰烬与皇叔叔长相厮守,彼此片刻也不分离。】
万年公主的眼神逐一在暗室中的蜡烛,供桌,绿蟒蛇,佛龛中的画像中扫视,而她的心绪却早就不再留恋这人间半分,只在思绪流转数次中,竟然坚定了自己必死之决心。
当万年公主最终决定自己命运的归宿时,在她眼角上竟潸然泪下了,只见在她眼角上,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滚滚从她脸颊上滑落而下,像是两行串连起来的珍珠一般滴落在她裙摆上。
只在黯然神伤片刻后,这万年公主便从地面上站起,踉踉跄跄地向着供桌上走去。在到供桌边上之后,她竟然拿起来供桌上一盏蜡烛在手中。
【本宫曾要逃离这藩笼,可你这画中之人,却强行阻拦,才致使本宫不能与皇叔叔相见,其中原委却是你这为虎作伥之辈,在其中作祟。
今天本宫虽死,却也要你先死在本宫前头,恐怕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供桌之上的长明蜡烛,却了却本宫心愿。】
这佛龛画卷中的画中人,一点也没察觉到万年公主此刻心中的想法,他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闭着眼睛,如同一张真正的画像一般在佛龛画卷中矗立着。
然而万年公主目视着佛龛中的画卷下在定决心后终将自己的一腔怨恨都发泄在画中人的身上。只见她将手中的蜡烛随手一挥,就把蜡烛抛向了佛龛的画卷中。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画中人的末日
只见这从万年公主手中抛出的蜡烛,像是在空中飞舞的转轮一般在旋转中,飞向了佛龛中的画卷,只在眨眼间便将击在画卷中间部位。
在强力的击打中,这佛龛中的画卷,就像是在颤动的一块画布一般剧烈地抖动起来,而这画卷中的画中人却在这时徒然睁开自己的眼睛。
只见这画中人,眼珠死死盯在万年公主面容上,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在眨眼间便从画卷中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在供桌前的万年公主的脖胫。
可他这手刚一伸出半米长,却怎么也伸不出来了,只在伸直了手掌,动弹着五指头,向着万年公主抓挠。
与此同时,那击打在画卷中上的蜡烛,却在顺着画卷画面,向地面上翻滚着摔落,直在转动了一周后,那蜡烛的火焰正好将画卷点燃了。
想是这画卷被珍藏了许久,异常的干燥,在这蜡烛火焰熏烤之下竟然呼啦一声,着起了火焰,直将这画卷中画中人腹部画像烧毁得干净。
借着画卷中燃烧的火光,分明可以看到,在这画卷中画中人腹部位置,竟在快速蔓延的火势中,被烧成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而熊熊的火焰在冒着浓烈的黑烟时,竟然沿着破洞四周,向着画卷四处蔓延开来了。
这画卷中的画像,本就十分的恐怖,只在这熊熊烈火的灼烧之中就更加的不堪入目了,这画卷中的画像,披头散发,一头乌黑的头发几乎将他整张的脸都遮挡住,而他一身的黑色长袍,虽然十分的华丽,但是穿在他佝偻着腰身的身体上,怎么也让人看不出一点的英姿勃发之气。
不过在灼灼燃烧的烈火中,这画中人根本就不想要束手待毙,而是拼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只见这画中人,在伸出一只手臂后,竟再伸出一个手臂,然后双手臂一同奋力在空气中挥舞,想要借助手臂上的力道,将自己的身体从画卷中移出。
随着两只像是黑色纸片一般的手臂在挥舞,画中人在画卷之中的上半截身影随之而出。
乍一看去,画中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画卷中抽离一样,可就在他上半身逐渐拨离画卷,飘忽在画卷前时,他身体每当抽离到画卷中烧毁的破洞时竟再也无法从画卷中抽离,而他那摇晃在空气中的像是黑色纸片一般的上半截身体则像是被栓住了一样,无论他怎样发力,想要挣脱出画卷,都无法从其中脱离。
与此同时在画卷上的正在燃烧的破洞,却在快速地扩散着,很快就在画卷上烧出了一个大窟窿,眼瞅着就要将这画卷烧成了两半,而这画中人却在此时异常的痛苦,只见他剧烈地摇晃着像是黑色纸片一般的头颅,带动得黑色长发胡乱飘舞,然后在他面孔上快速显露出面容出来。
只见这画中人的面容,像是刀削斧砍过一般,不但棱角分明,还异常的消瘦,而在他面部上充斥着黑色的褶皱,就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一般,这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他本人原来的面貌,只能通过他五官大致上判断,这画中人在饱食过冰蝉精气后,恢复到本来面貌时定然是一位美男子,可是这画中人到底是走错了道路,做了为虎作伥之爪牙。
很快这画中人的一张显露出来的面容,便在画卷燃烧出来的熊熊火焰烟尘中,被遮掩住了,再也看不到画中人面貌,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有黑色的影像在烟雾中快速闪动着。
看着身影隐没在烟雾中的画中人,又看到在画卷中间部位燃烧出来的大窟窿,这万年公主轻蔑地笑后,冰冷的目光就注视在画卷的中间部位。
在此后不久,这画卷终究是被火焰烧毁成两半,其中的一半在燃烧着熊熊火焰时,向着供桌上飘落而去,另一半则依然在佛龛中灼灼燃烧着。
万年公主伸手将飘落在供桌上的一半画卷拿在手中,将画卷没着火的一头卷起后,就将画卷递到供桌上仅剩下的那一盏蜡烛火焰的上方。
这盏蜡烛熊熊的火焰很快就将这半卷画卷上的火焰点燃得更加的剧烈了。
然而就在这一切发生时,这一直盘卷在地面上的绿蟒蛇却一直不为所动,只是在盘卷的身体中探出头颅,睁开眼睛看着万年公主的所做所为,却不肯出击去救援这画中人。
这绿蟒蛇到底是魔法幻化出来的魔物,在心智上较之正常动物有所不同,在它心目中,目标只有一个,这人就是万年公主,只要万年公主不离开这屋中,它是不会轻易采取攻击行为的,所以它在看到万年公主焚烧画卷时,竟不为所动盘卷身体在原地。
在万年公主手中的半卷画卷很快就被蜡烛火焰燃烧成灰烬,而这佛龛中的画卷,却并没有完全烧成灰烬,但是也被火焰燃烧得差不的了。
只见这佛龛中的画卷只剩下挂在佛龛顶端一小部分的画卷没有烧尽,但是灼灼的火焰正在快速焚烧着剩余的部分,而在画卷前飘忽的如同黑纸片一般的身体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颗头颅在烟雾中飘忽。
从烟雾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画中人的面相,这画中人,整个脸部都是扭曲的,他的脸部肌肉在快速地抽搐着,龇牙咧嘴,挤眉瞪眼儿地张开口想要吼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
然而在此时,这暗室中却也弥漫着浓烈的烟尘,正在顺着门缝往外飘移。
在暗道中的大癞蛤蟆军师,正在趴附在地面上打盹,突然就有一缕浓烟,钻入到他的喉结和鼻孔之中,使得他在感觉到一股呛人的味道时,又感觉到喉结剧烈干痒刺痛起来。
“咳咳…,”
大癞蛤蟆军师闭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剧烈的咳嗽起来,只当是睁开眼睛,却看到从暗室的门缝中钻出一缕烟尘,他马上呱呱怪叫着从地面上蹦跳起来,只是三两次纵跃身体就到了暗室的门前,双爪一推门,正看到在烟雾中万年公主在供桌前的背影。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大癞蛤蟆军师的窘迫
当大癞蛤蟆军师推开门时,这弥漫在暗室中烟尘,就顺着门缝往暗道中飘移过去,当大癞蛤蟆军师蹦进暗室之中,这冲入他鼻孔中的烟尘呛人味道,就再次使得大癞蛤蟆军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然而随着一声声的咳嗽声,这站立在供桌前的万年公主却突然回转过身,寻着声音看去。
在烟雾弥漫的暗室门口,这大癞蛤蟆军师像是一滩稀屎一般,在随着一声声的咳嗽声,颤抖着身上的肥肉。
如果这万年公主是一个很强壮的武士的话,一定容不得这大癞蛤蟆军师在此地如此造次,肯会出手将大癞蛤蟆军师,当场打得头破血流的,很可惜,这万年公主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并且还是身体虚弱的柔弱女子,别说就此将大癞蛤蟆军师打的头破血流,就是走到大癞蛤蟆军师面前,也是要跌跌撞撞的。
然而由于这暗室中烟雾弥漫,这双爪捧着胸膛咳嗽的大癞蛤蟆军师却一点也看到万年公主此刻的表情,只模模糊糊地看到在烟雾中,万年公主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
事实上这万年公主瞅着大癞蛤蟆军师这一副丑态,早就愤怒到了极点了,只见她一双柳叶弯眉几乎蹙成剑锋,在眉宇间竟愁云密布不散,而她一双丹凤眼不但圆瞪,还暴射出精光出来,面色更加是冷若冰霜。
“你这为虎作伥的小人,”万年公主伸出如同羊脂玉一般手指,指着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脑袋,口中说,“本宫却要看看你日后怎生死法。”
一听万年公主呵斥,这大癞蛤蟆军师喉结中痒痛立刻消失,猛然抬头看向万年公主,只看到在烟雾弥漫之中,万年公主的身影有些模糊,至于表情细节,根本就一点也看不到,但是还可以大致上看到个轮廓。
“你在说谁?”这大癞蛤蟆军师不知道为了什么,竟在听闻万年公主呵斥后发了狂,只在哗哗怪叫之后说,“公主,俺可是在保护你的呀!”
从这大癞蛤蟆军师话中,却可以听出,这大癞蛤蟆军师完全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乃是咕噜手下的一个小丑,也正如万年公主口中所说,他乃是为虎作伥之小人,而在他的话中,却分明可以听出另一番意思,他乃是保护公主,颇具正义感的癞蛤蟆。
这世间之人,有如此健忘之人到是少有,但是今日这大癞蛤蟆军师所言到是让人大开了眼界,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在为自己辩解之时,竟满脸地委屈,不过在他这一张的丑脸上,却怎么也看不到值得人同情的模样,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这魔兽,”万年公主横眉冷对表情傲然,只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捋顺了一下后,这才圆瞪着眼睛说,“却在本宫这里说些鬼话,想要欺瞒本宫?”
“诶呀呀…!”
这大癞蛤蟆军师在听闻万年公主指责,竟压不住心中怒火,口中连连怪叫,一双前爪子,像是拨浪鼓一般捶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而他的一双后爪,就像是尿急一般在原地蹦来蹦去,一刻也不停下来。
透过烟雾看到大癞蛤蟆军师的丑态,这万年公主冷笑一声,然后她仿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非常淡定地转过身去,将手中还未燃烧尽的画卷再出送到蜡烛火焰芯烧烤起来。
只见到这万年公主手中的画卷残卷,只一到了蜡烛火焰上,便熊熊地燃烧起来,直将残卷点燃开来了。
然后万年公主随手将手中的残卷扔出,目光聚焦在佛龛中的画卷残卷上,只见这残卷被火焰已经烧到了画中人的半个头颅,而原来飘忽在画卷前的画中人头颅,此刻就仿佛一副画一般却又回归到画卷当中,任由着火焰的烧烤,不动弹地方。
很显然这画中人,已经被火焰烧死,要不然他不会不想着逃离画卷,任由着火焰在画卷中肆虐而不作为。
看到此后万年公主脸面上如若寒霜降临,冷冰冰地看着佛龛中几近烧毁的画卷,而那从画卷上掉落到供桌上的火焰余晖,竟在和先前掉落在供桌上的蜡烛火焰混合在一起后,将这供桌点燃。
与此同时在看到万年公主如此轻视自己,竟在斥责自己后,若闲时饮茶一般,忽视了自己的存在,弃自己不顾,这大癞蛤蟆军师竟愤怒到了极点。
“俺今日要你好看。”这大癞蛤蟆军师在说话时,却也不像是尿急的样子,只在原地蹦跶,一双后爪一蹬地面,身体就一跃而起向万年公主扑去,紧接着又说,“公主你打不过俺。”
可就当大癞蛤蟆军师将口中最后一句话说出,他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他顿时觉得自己所做所为有些不对。
咕噜要他在这暗道之中的职责是什么,无非是要他好好照顾万年公主,而自己现在之所为,就像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重磅炸弹一般,一旦砸落在万年公主身体之上,必定将万年公主砸得粉碎,当场将公主砸死。
可是一旦如此后,这咕噜面前他又如何交代,这本应照顾公主之人,却将公主杀死,就算他有无数张嘴,却也将话说不清楚,毕竟这万年公主面若九月桃花盛开,不但惹人喜爱,更加使人怜爱,就这一条,说他对万年公主动了色心,他就是有百口,却也无法从其中争辩得脱。
眼瞅着这大癞蛤蟆军师像是重磅炸弹一般的身体,从空中即将砸落在万年公主头上,这突然脑袋开窍的大癞蛤蟆军师却突然在空中蹬起了腿,然后他身体就偏离了原先的轨迹。
从远远看去,这大癞蛤蟆军师在空中的身体,就像是蠕动的肥胖蠕虫一般,只在倾斜着身子,就从万年公主的身边往地面上掉落而去了。
但听得噗通一声后,这大癞蛤蟆军师,肥嘟嘟的身体,竟像是波浪一般,肥肉在他身体上快速滚动了起来。
然后这大癞蛤蟆军师,在口中诶呀妈呀一声惨呼后竟骨碌一下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之后他边向着暗室外蹦跳,边说。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万年公主之死
“公主,你等着,俺这就出去告诉主人,你是如何对待俺的,还将你焚烧暗室的事儿,一并转告给主人。”
这大癞蛤蟆军师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弱小的女子欺负成了这样,遥想当年,他虽然称不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是那也是响当当的魔兽,只因为偷看年神洗澡,他一跃而成为年神身边的红人,不但得到年神多番赏识,还处处春风得意马蹄急,可现在不但成了趴门缝的魔兽,还受了这万年公主的气。
这大癞蛤蟆军师,只在蹦跳中越想越气,竟然在想到最后,心中郁结,哀叹自己不幸的遭遇,一双三角眼中,流淌下伤心的泪水出来了。
这世间的魔兽,千奇百怪,形态各异,可就是这哭哭啼啼的魔兽少有人见过,而今天却让人大开了眼界,这边蹦跳出了门口的大癞蛤蟆军师,就像是受了窝囊气的大胖墩媳妇一般,边流着眼泪,边在口种嘟囔着。
但是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这大癞蛤蟆军师,都不像是那家子有钱有势人家说的媳妇,光就是他这一身癞嘟嘟的肥肉,那怕这家小子和他睡上一宿,都是要遭受无比的折磨。
先不说偶然发生的事件,例如睡觉放屁之类的事儿,就说常发生的事情,在一个普通的夜晚,这大癞蛤蟆军师鼾声如雷,其嘴中还时不时地呱呱怪叫,这就足够这家小子喝上一壶的了,恐怕还整夜难眠的吧!
不过这到底是一时间产生的联想,在现实中,这大癞蛤蟆军师颤抖着浑身癞嘟嘟的肥胖,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的暗道之中,而这万年公主,目视着这大癞蛤蟆军师的身影消失在暗道中,脸面鄙夷地一笑,然后她又看向佛龛中的残存画卷,只见这画卷已经被烧得没有了半点,只有飘舞在空中的灰烬尘埃飘飘洒洒地往供桌上飘落而去。
看到这一幕,这万年公主惨然一笑后,从供桌上将蜡烛拿在自己手中。
借着这蜡烛摇曳的火光看万年公主的脸,竟能看到万年公主惨白的脸上,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有了两抹淡淡的红霞,而在她绝美的面容上,却不知为什么平添了几许忧郁之色。
光是看万年公主这一张挂满忧郁之色的脸,都足以让人感觉到心疼,从其脸上仿佛能看出这万年公主已经不再眷恋这肉体的躯壳,生已无可恋,可是她这一张俊美的面容,妙嫚婀娜的身段,又恰似人中之凤一般,令人觉得她的故去,是值得惋惜的。
然而只在将蜡烛拿在手中片刻之后,这万年公主便将这蜡烛的火焰对准了供桌,很快就将供桌四边点燃,然后她竟绕过供桌,走向了佛龛,又将佛龛中用蜡烛火焰点燃了。
在看到万年公主这一番作为之后,这才领悟到万年公主在信中曾写过的那一句话,化为灰烬也陪伴在叔叔身边,原来这万年公主是想要自焚而死,纵使身体化为了灰烬尘埃,也要化成了厉鬼,飞回到刘菱身边。
只见万年公主将佛龛点燃后又拿着蜡烛,向着绿蟒蛇这一边走了过去,但是此时在这暗室中,滚滚烟尘,像是弥漫在暗室中的毒烟一般,缓缓地向着暗室门流动,而在暗道中,弥漫其中的烟尘,却再也让人看不清楚,暗道中的一点影像了
在这暗室中,已经看不清楚景物,能看到的,大致上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像,但是透过烟雾中绿蟒蛇绿油油的眼睛,这万年公主还是走到了这绿蟒蛇随手就将这蜡烛扔下了。
只见这蜡烛像是旋转在空中的叶轮,在拨散开烟雾后,竟掉落在绿蟒蛇盘卷的身上,然后这绿蟒蛇身体就被点燃。
这绿蟒蛇扭曲着蛇身,向着暗室门外蠕行而去,可只在蠕行了数步后,它这身体呼啦一下就全部都燃烧起来,但是从接下来的情景看去,这绿蟒蛇到底是魔化幻化出来的魔物,却比不得一般的动植物更加抗燃,只在蛇身上全部都着起火后,竟然在顷刻间便幻化成了灰烬尘埃。
借着蜡烛的光亮,万年公主看到在弥漫着烟尘的地面上,那盏蜡烛就在自己脚边上,她蹲下身体从地面上捡起蜡烛,然后她在站起身后,将蜡烛和灯盏拨离,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灯盏,而又把灯盏尖刺的一头对准了自己脖胫上的喉结。
与此同时这佛龛和供桌上的火焰异常的炙热,耀眼的火光,和令人窒息的空气,使得这暗室中异常的燥热。一旦在这暗室中呆得久了不是窒息而死,就是要被这火焰烧死。
可是万年公主知道,就算是自己冲出这暗室,自己也绝对出不了咕噜的豪宅,与其再次受辱,不如不再偷生。
手里拿着蜡烛,拿着灯盏,万年公主走到墙边上,做了下来,然后她将自己的头颅和背脊依靠在墙上。虽然四周已经烟雾弥漫,几乎看不到什么影像,只能看到烟火在烟雾中窜动,可这万年公主依然表情淡然地目视着前方,不顾及四周呛人的烟味,和令人窒息和燥热的空气,缓缓地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后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的来临。
万年公主不是不眷恋人生,毕竟她的人生仅仅刚刚开始,正是如鲜花绽放一般的年纪,但是她又不想再眷恋人生,与其让别人拿自己的安危胁迫自己的爱人,还不如让自己悄无声息地去死好了,这样至少在自己心灵深处的愧疚感和罪孽感,会少那么一点点,而自己于国于自己的丈夫,也算是有一个完美的交代。
这是她生无可恋的一个理由。
这也是她不再眷恋人生的一个遗憾,这其中,还饱含着她对刘菱满满的愧疚,毕竟他们曾经山盟海誓过。
在这暗室中,浓烈的烟雾越来越炙热,就仿佛要将这暗室中的空气燃烧掉一样,而这暗室中的空气却越来越稀少,却让万年公主没有等来用灯盏尖刺刺向喉咙那一刻就因为窒息而死了。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此事有诈
自从回到大屋中后,咕噜的心中就充满了喜悦,他脑海中不断地盘旋着万年公主跟他讲过的那一句话,将玉雕刻黄鹂鸟送到他手上,刘菱和她团圆,然后咕噜迫不及待地召唤来占全,将信匣子交付予他。
咕噜并不知道,这万年公主是在骗他,只以为这万年公主和刘菱最终会向他屈服,而在占全走后咕噜的心情就异常的喜悦,他拿起放在小桌上的蜂蜜水,一口一口地轻啜着,脸面上还美滋滋地笑意不断着。
至始至终,这咕丽都将一切看在眼中,他知道这信匣子中必定隐藏着秘密,可她见自己父亲一直不说,又不好开口问这咕噜到底是因何。
在占全走后,这咕丽看着美滋滋的咕噜,只是微笑,却并不与她说话,这才忍不住,看着咕噜问了起来。
“父亲,那贱人答应了?”
咕丽最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咕噜笑而不语,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咕丽见到自己父亲如此,眼中闪过两抹精光,正当要说些恭喜之类的话,但听得背景墙咔嚓一声响了起来。
咕噜和咕丽同时向着背景墙看去了,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从暗道中闪出身影,只在纵身一跃后就到了咕噜面前跪下。
这大癞蛤蟆军师话还未说,就先摆出丑态出来,只见他双爪互抱拳,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一般拱着爪子,眼神当中充满了期期艾艾的怨气。
一看到大癞蛤蟆军师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咕噜心下里就说一惊,然后他问:“臭癞蛤蟆,你怎么了?”
“主人,”大癞蛤蟆军师说着话时竟流出了眼泪,“那万年公主焚烧了暗室。”
“啊,”闻听此话之后,这咕噜顿时就说一惊,在口中惊呼了一声后说,“万年公主怎么可能焚烧暗室呐?”
“主人确实如此。”
大癞蛤蟆军师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回答了咕噜之言。然后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后又将双爪抱住,连连向着咕噜乞怜。
不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一套的动作,这摇尾乞怜本就是阿猫阿狗的行为,但是这大癞蛤蟆军师却将他表演得活灵活现的。
不过从大癞蛤蟆军师浑身肥胖的体型上看,这大癞蛤蟆军师从那一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一个活宝之类的存在,更像是一个巨大颤抖的蠕虫。
听到大癞蛤蟆军师肯定的回答后,这咕噜身陷到眼眶中的眼睛几乎要鼓冒出来。
“走,”咕噜说,“咱们去暗室中看看。”
说着咕噜就起身,向着暗室走了过去,而大癞蛤蟆军师和咕丽则跟在其后。
咕噜快步通过暗道,来到暗室当中,就看到在暗室中白色烟尘缭绕,而在其中,又能见到熊熊的火焰冒出。
只站立在暗室门口,咕噜一挥手后在他手掌上就挥洒出数道咒语出来。
这些咒语像是在烟雾中飞舞的蜂群一般,只在飞到暗室的屋顶之后,聚集在一起,然后便幻化出了一朵乌云。
只见这乌云在咔嚓一声电闪过后,淅淅沥沥的小雨竟从乌云中倾泻而下,很快就将弥漫在暗室中的烟雾融合在雨水当中,又将佛龛和供桌上的火焰熄灭,还原了暗室中本来的面目。
咕噜打了一个响指,在指头上立马就亮了起来,借着他手指上微弱的火光,完全可以看到在被火焰灼烧的暗室中,佛龛和供桌几乎被烧毁,而在佛龛中的画卷却见不到踪迹,满屋墙壁上都烟熏火燎的痕迹。
而当咕噜低头看时,竟然发觉在地面上有一条像是蟒蛇尸身的影像,在地面上盘卷,当咕噜伸出脚触碰了一下这个影像时,它竟像是灰尘一般,滚滚地升腾到了空中去了,不久又在雨水的拍打中,落入地面上。
咕噜当然明白,这像是蟒蛇一般的影像,分明就说绿蟒蛇被火焰灼烧过后的尸身,而这飞散在空中的灰尘则是蟒蛇停留在这世间的最后能量,但是随着这触碰便也烟消云散了。
“诶呀~!”咕噜仰天长叹一声后说,“事情怎会如此?”
“父亲,”咕丽说,“你看。”
咕噜寻着声音,向咕丽看去,只见她手指指着墙角上的一人影。
咕噜定睛看向墙角人影,这才看到这万年公主整个身体蜷缩在墙角上,浑身被灰烬烟尘满满的布满了。
咕噜快步走向墙角中,蹲下身体,伸出手一探万年公主的鼻息却发觉到她早就没了生命的体征,而又细细观看万年公主身体,这才又看到万年公主,一手拿着残存的蜡烛,一手拿着灯盏。
“父亲,”咕丽走到咕噜身边说,“她死了吗?”
“死了。”咕噜回答得简短,丝毫没有犹豫,但在说话时,他眉头一皱。
“俺没想到,”咕丽说,“她竟如此刚烈。”
咕噜脑海中突然想到什么,却没直接跟咕丽说话,而是在大叫了一声不好后,竟站起身,然后他急忙边向着暗室外跑去,边在口中嚷嚷着。
“不好,俺中计了。”
然后咕噜又补充着说:“咕丽大癞蛤蟆军师,你们跟俺一起出这暗室。”
咕丽只是转身看了一眼咕噜的背影,转身就跟随咕噜的步伐,向暗室奔跑而去,而这大癞蛤蟆军师也在呱呱乱叫中,向着暗室外奔跑而去。
咕噜带着咕丽和大癞蛤蟆军师飞快地奔跑出暗室,出了暗道,回到大屋中,还未等到他将口中的气喘均乎,他就互相拍击双掌,打出啪啪之声。
然后这大屋的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从门外窜出数个飞兽的身影来,只见他们震动翅膀,从地面上跃起后,在空中震动了两次翅膀,就落在刚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咕噜面前。
“族长,”这几个飞兽在跪下来后说,“何事?”
“你们快去,”咕噜在喘了一口粗气后说,“将占全他们叫回来,此事有诈。”
这几个飞兽也未做太多的言语只在“诺”了一声后,就从地面上飞起,向屋外飞去。
咕噜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他看出尸体的价值
可就在咕噜脑袋清明了一些后才发觉此事有些不妥,这占全已经飞走有些时候,就算这几个飞兽马不停蹄,也不可能追赶到占全他们的。
这次咕噜觉得有些大意,信匣子中的信,他并没有打开看过,这万年公主如此作为,必定不会在信中说他什么好话,而这刘菱再看到信后,也一定不会和自己善摆干休的。
如此一来,他到觉得自己有些得不偿失,不但将刘菱彻底地激怒了,而且这万年公主的性命还断送在自己手中。
可事到如今,这事情又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想要追回占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为今之计又不能坐视不理,可他却又无计可施了,一时间咕噜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起来。
见到自己父亲如此,这随后赶来的咕丽只在坐在椅子上后,即便用力,拍击了一下身边的案几,然后口恨声恨气地说。
“这贱人,就算死,却也要与咱们作对。”
咕丽愁眉不展,愠怒之色跃然在她脸上,在恨声说完这段话后竟又咬牙切齿地,瞅着咕噜说:“父亲为今之计,那刘菱必然翻脸,而咱们不如将这公主的尸体碎尸万段后扔到河中。”
咕丽终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发泄在万年公主尸体上,想让万年公主永不超生,可这咕噜却没有立刻答应咕丽,他愁眉不展,目光凝视在地面上,只见在光影斑驳的地面上一束从窗户外飘洒而进的阳光异常耀眼。
“不可,”咕噜沉思后说,“这万年公主的尸身,可能对咱们还是有用的,好好保存这尸身,对咱们反而有利。”
“父亲,”咕丽闻听咕噜此话之后几乎抓狂,这万年公主死都死了,而自己父亲却一再袒护这万年公主,况且这万年公主又坏了自家的计划,“天气如此炎热,那贱人的尸身恐怕在近几日就会腐烂,又如何能保存?”
“想办法保存。”咕噜的目光从光影斑驳的地面上,移到咕丽脸面上,坚定的目光目视着咕丽,口中说,“这刘菱对万年公主用情之深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刘菱一定会,向咱们索要万年公主的尸身的。”
只在话后,这咕噜愁眉不展的面容,竟露出轻蔑的笑容,然后他又老闲自在瞅着咕丽,微微点了点头。
很显然这咕丽的心境,与咕噜有些不同,在听咕噜说,这刘菱专情于万年公主,她竟然嫉狠起这万年公主来。
只见她奋力地一拍案几,竟将案几上的茶杯震动而起。然后这茶杯在落下后,竟然将茶盖甩落在地面上。
但听得噼里啪啦数声脆响,这掉落在地面上茶杯竟然被摔得粉碎的。
“哼,”咕丽眯着眼睛,瞅着咕噜冷哼后说,“到是便宜了这个贱人了。”
咕噜摆了摆手,瞅着咕丽笑着说:“女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刘菱必定会用玉雕黄鹂鸟来换万年公主的尸身。”
话只说到这里,这咕噜就仰天大笑起来。
“啊~哈哈!”
在笑中,这咕噜竟因为欢喜而流出眼泪出来,而在笑毕后,他竟伸出手去,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后说。
“俺没想到,这万年公主性格如此刚烈,但她却算错了一步,纵然是死了,这刘菱却也不会顾及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她的尸身,这万年公主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刘菱摆脱咱们的要挟,可她太年青,竟枉送了性命。”
只在话说到最后,这咕噜竟然难以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癫狂,又接连哈哈大笑数声,然后他才击手又唤来几个飞兽。
但听得吱呀一声,这大屋的房门被打开,几个飞兽从门口飞进到咕噜面前跪下,而这咕噜目光一一扫视过这几个飞兽后,竟连话也不说。
只见咕噜双手在自己胸前挥舞之时,他手指连续弹动,从他手指间上飞出许多的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
然而这些咒语很快便像是沉落在地面上灰尘一般贴附在地面之上了,在转眼间便化成了一块的寒冷出来。
“你们把这寒冰凿开,将万年公主放入到冰中。”咕噜说。
“诺”几个飞兽同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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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正午,正午的阳光极其的耀眼,每当抬头看一眼阳光都十分眩目,甚至让人刺眼,睁不开眼睛。
而在这灯塔岛礁上,却完全是另一副的景象,四周的海面上,像是安睡的老人,不但让人看起来有种宁静致远的感觉,还使得心旷神怡。
蓝蓝的天空,蓝蓝的海,就像是相伴相生的两个朋友,在天和地两个不同的方位,各自显现着各自的壮阔,和一望无垠,又以单一的色调,向世人展示着它们的壮美的一面。
在灯塔岛礁上,依然是苍凉荒芜的,在每一寸的土地上,被灼热的阳光晒得龟裂的土地上都在从其缝隙中腾腾地冒着缕缕白烟,而这密如织网一般土地上的裂痕,更像是铺散在岛礁大地上的一张巨大渔网。
这岛礁上唯一的美景,要属这白色的灯塔,在这直插云霄的灯塔顶端上,就像是插入到天空中一样的,让人看不到一点遗漏的痕迹出来。
中午正是慵懒的最好时光,在灯塔一层中,师中,刘菱,狮人和猪妖,还有蚩言一家三口,无一例外,或躺在地面上,或在某人的头发中和肚皮上休息,或呼呼大睡或假寐。
总体看这灯塔一层,就是有些凌乱,在这灯塔一层中,各式各样的物件摆放可那都是,有衣服,有鞋子,有兵器,有锅碗瓢盆,甚至还有篝火燃尽的灰烬,它们杂七杂八地混杂在了一起,甚至在从窗户中吹拂进来的海风中,这灰烬尘埃几乎无孔不入,铺散在灯塔一层中的地面上和飘落到许多的物件当中了。
这一夜对于刘菱来说,就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总想着自己的回信中有些偏差,当时自己当机立断答应咕噜就好了,也省去了让万年公主做决断的麻烦,万一万年公主不同意将玉雕黄鹂鸟交与咕噜,那么情况会更糟。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发了疯
从窗户外闪进来几个身影,只在翅膀震动之间,便飞到了刘菱的近前,为首的瞅着熟睡的刘菱,撇了一下嘴角后,目光在灯塔内一层扫视而去,在发觉到大师中,狮人和猪妖,都在熟睡中,竟在刘菱身上打量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这时的刘菱正在睡梦之中,而他却不知道的是,在他身体四周竟然站立了几个敌人,只要一出手,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刘菱有些凌乱的头发,苍白的面容,胸口上均匀的呼吸,蜷缩在地面上的身体,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心疼。
现在万年公主已经死了,这几个身影要是突然出手,又将刘菱击杀,那么这夫妻两人就得到阴间相会去了。
兴许对于急于想要和万年公主一见的刘菱来说,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自死后,他方可在阴间见到公主。
目视着刘菱的面容,这占全竟没的一点的同情心,冷漠的眼眸之中,透露着一丝丝的狠厉之色,就仿佛在他眼前的刘菱,本就是他手中的猎物一般。
占全手握住刀柄,刚一用力抽出长刀,却见到刘菱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占全面色为之一变,急忙面色阴沉地跪下,然后在口中说:“陛下,俺来送信了。”
在话中这跟随占全而来的飞兽也纷纷跪下。
刘菱先从地面上站起,然后他背负着双手,面对着占全,口中说着。
“把信匣子,递给寡人。”
在答应了一声“诺”后,占全从腰间解下信匣子,捧在手中,将信匣子递出,而刘菱转身面对着占全接过信匣子。
在打开信匣子,取出里面的信件后,刘菱将信纸摊开,看信的的内容。
看到先头的二问,到还好一些,可当他看到万年公主说,当见信时,即便是她死亡之时,他眼中泪水婆娑,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出来。
而这占全却在偷瞄着刘菱的脸面,他见到刘菱表情反常,到是感觉好奇,这咕噜曾经和颜悦色地交代他,此次之行,却无万一,必定只有成功。而现如今看这刘菱的面容,却没看到一点的喜悦之情在面容上。
只见这刘菱在泪水划过脸颊之际,徒然翻转一手腕,在手掌上生出火焰出来,将他手中的信纸烧毁了。
然后刘菱挥舞手掌就向着占全拍击去,只见他这手掌还未拍击到占全头颅上,他手掌上的火焰刚气竟先一步,击打在占全的天灵盖之上。
但听得嘭地一声,这占全的脑袋竟然被火焰罡气击穿,然后这占全竟连哼也未哼一声,就倒在地面上死了。
然而随同占全一同前来的几个飞兽在看到占全竟被刘菱突然出手打死后,惊慌失措地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在空中快速扇动翅膀向窗户外飞去。
刘菱目光凝视在这几个飞兽的身影上,纵身从地面上跃起,只在空中挥出手掌,便将手掌上的火焰罡气打出,然后只见到火焰罡气像是划过空中的数道烟火一般,直冲飞兽而去,很快便打在飞兽的身体上,竟未发出一点的声音,就直接将这飞兽的身体当场打穿,带出数蓬的鲜血出来。
紧接着刘菱又挥舞手掌,接连打出数掌的火焰罡气,只见这火焰罡气竟将这几个飞兽的身体点燃了。随着熊熊大火的蔓延,这几个飞兽的身体,在空中就已经被烧毁得干净。
刘菱怪啸了一声,随着阵阵怪啸之音,这刘菱的身体从空中落下去,只站立到地面上后,这才吼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
在这数声大吼中,本在睡梦中的狮人,师中,猪妖,还有蚩言一家三口,纷纷从梦境中醒转了过来了。其中师中在看着刘菱的面容之时,说:“主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一声声为什么的吼叫之声彻底将师中这一句问话掩盖住,却使得刘菱听不得半点声音,依然在疯狂地吼叫着。
只在片刻后,这刘菱的身体便一个抖动,浑身立刻就着起了熊熊的火焰,然后就见他纵身从地面上跃起,身形直向着窗户外飞跃了出去。
众人一见刘菱如同疯魔,纷纷纵身紧随着刘菱追了过去,只在眨眼间这师中,猪妖,狮人便跟随在刘菱的身后。
可就当众人先后到了灯塔之外后,几个从天而降围拢在刘菱身体四周。
刘菱挥掌便打,火焰罡气像是划过空中的烟火一般,直向着飞兽激射而去,只有一个飞兽反应极其的迅捷,翻身躲避过这火焰罡气的激射,而其余的飞兽皆都被火焰罡气击中,在顷刻间便幻化成了灰烬尘埃。
就当刘菱要再出挥舞出火焰罡气击这飞兽时,却听得这飞兽却说道。
“陛下,莫要杀了俺,俺是送信来的。”
这飞兽并非是送信来的,而是急中生智,想要逃过火焰罡气的攻击,这才在刘菱要击杀他之时,说道。
这刘菱到还真信了他的话,在听闻送信时,便停止了攻击这飞兽,只在手掌上暗暗蕴藏火焰罡气力量,看着这个飞兽说。
“你送的什么信?”
“咕噜的信。”
刘菱抬起手掌,就要弹动手指飞射出火焰罡气,可却听闻这飞兽说。
“万年公主虽死,可…。”
这飞兽只说出一个死字,这刘菱便已经忍受不了,出手就弹射数道火焰罡气,还未等到这飞兽再说以后,火焰罡气就直接将这飞兽脑袋上打出数个窟窿出来,带出一蓬的鲜血。
看着从空中坠落而下的飞兽的尸体,刘菱挥手就又打出一道火焰出去,只将这飞兽身体点燃,这才又要纵身向岛礁外而去,而在此时这随后赶来的师中却将刘菱的身体抱住,往地面上落去,很快便落到地面上。
然后猪妖,狮人,围拢在刘菱身边,看着刘菱,刘菱的面容已经被火焰笼罩,根本就看不到现在的面容,只能看到在火焰中,刘菱的这一张脸显得异常的狰狞和恐怖的。
“主人,这是为何?”
在看到刘菱接连杀了几个飞兽后,这不知始末的师中急忙开口询问道。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蝶恋花之忘不了》
“这贼斯…,”只在伸出手指指着夸父泪岛方向,说了这半句话后这刘菱便眼前一黑,昏厥了了过去。
…………
…………
…………
抑抑郁郁不得见
人生几许惆怅使人癫
旧日情缘梦中显
故人魂归阎罗殿
凄凄苦苦清泪连
此处苍凉荒芜一大片
今日昨非今不现
一滴清泪脸颊见
(衣慈·蝶恋花之忘不了)
只是这一昏迷就是几日,待到他醒来时,这刘菱却看到在四周围做着师中,狮人,猪妖,而蚩言一家三口则坐在刘菱额头上的数根头发上。
“寡人这是怎么了?”
刘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几日,一醒来就问,可是四周的师中,狮人,猪妖只是摇头不语。
这师中,狮人,猪妖不是不想说,而是怕说出了实情后,这刘菱会更加的伤心,在刘菱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他曾经在昏迷中,无数次地呼喊万年公主的名字,期间他眼中的泪水又顺着他眼角处滑落到他脸颊上。
只怕是触及到刘菱的伤心处之后,这刘菱会再次地昏厥,或者发疯,这师中,猪妖,狮人才不说其中原委,而只是在长叹一声后,愁眉苦脸地看着刘菱。
“朋友,”猪妖说,“你没昏迷几日的,只是一个时辰。”
一听此话,刘菱反到乐了,然后他想要挣扎着,从地面上站立起来,可他却发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山一般的沉重,竟无力地又躺回到地面上。
“不行,”刘菱目视着房梁,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口中喃喃自语地说,“寡人要起来,将这岛礁上的封印破除。”
刘菱那还有力气破除封印,他这身体此时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使不出一点的力气,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可在话毕后,他还要从地面上站起,可最终他又重新跌在地面之上。
“呜呜…,”
想是埋怨自己的无能,在重新跌回在地面上后,这刘菱竟然放声地哭泣了起来。
“主人,”还是师中更懂得如何心疼人,在看到刘菱伤心欲绝之时后,他安慰刘菱说,“莫要哭了,恐怕哭得久了,你不但不能破除封印反而会坏了身子。”
“是啊,”狮人附和着师中说,“朋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哭泣。”
“你又懂得什么?”刘菱反问了一句狮人,紧接着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寡人这岂能不哭?”
刘菱话说得隐晦,他本意是想说,这狮人并不懂得儿女情长,在口头上,他却隐喻这狮人在地下万米深处呆得久了,从未经历过男女情长。
然而就在刘菱话音落下,却从窗户外射进灯塔中一封的书信,但听得嗖地一声响,这被穿在羽箭上的信纸,就随着羽箭射落在屋中的地面上。
“那是什么?”
猪妖在看到羽箭上信纸后最先说。
众人看向地面上的羽箭,此后刘菱却说:“师中,你去将地面上的羽箭拿来。”
师中连话也没说,纵身一跃便到了羽箭处,蹲下身体将羽箭拿在手中,然后他又纵身跃回到刘菱身边,将手中的羽箭递到了刘菱的面前了。
刘菱将羽箭拿在手里,从羽箭上抽离信纸,摊开信纸后,看信纸上的内容,其上写得更清楚。
上书:
公主之死
实乃出乎俺的预料
公主尸体还在
请拿玉雕黄鹂鸟一换
明日此时
灯塔岛礁
在看完信纸后,刘菱将这信纸团成了一个纸团,然后他随手将信纸扔出。
“这样也好,明日,寡人带你们将咕噜人马打败,夺回万年公主的尸体,然后再趁机抓一两个舌头回来,迫使得他们交代出破除岛礁封印的咒语。”
刘菱似乎又想到什么,在说完这段话后,竟又补充着说:“最好当场将咕噜打死,这也算是为万年公主报了仇。你们扶寡人起来,寡人要运功疗伤,调息寡人体内零乱的真气。”
在话毕后,师中和狮人,猪妖纷纷伸手将刘菱扶起,然后这刘菱就闭上眼睛,挥舞着一双手掌在前胸,带出数缕火焰罡气出来了。而其余人等则各自寻找位置休息,只等待着明天的大战。
…………
…………
…………
自从万年公主尸体被清理了一遍,装入到寒冰冰凿中后,她尸体的外观,较之她生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只见万年公主尸体上一身洁白的长裙子上,竟然连一点的污垢都没有,仿佛新衣一般,而她的脸面上被烟熏过的黑污,也被尽数地擦拭干净,还原出万年公主的本来面貌了。
乍一看万年公主这面容,她竟仿佛睡着了一般,一点也看不出她已经死了几日,面容虽然苍白,可在涂抹了一层的腮红后,尽显出安详之态,她的双眼紧紧地闭着,一双乌黑锃亮的眼睫毛垂在眼睑之上,而她樱桃般的小口竟然红艳艳的。
显然这暗室中被重新打扫了一遍,原先被烧毁的供桌和佛龛早就不见,四周被烟熏火燎过的痕迹也被擦拭得干净,其间在暗室的地面之上,又放置了许多的巨大的冰块在地面上,使得这暗室中异常的寒冷。
在暗室墙壁上也经过了重新的设计,在每一面的墙壁上,都悬挂着一个精美的木勾子,其上有挂着四盏灯笼,这就使得这暗室中通亮通亮的。
而装有万年公主尸体的长方形的大块寒冷,就放在暗室的中央位置,而在大块寒冰中,挖出的沟槽正好能够容纳下万年公主一人的尸体。
“吱呀”一声,暗室的门被打开了,咕噜和咕丽联袂从暗室外走进暗室中,一站立在巨大冰块之前后咕丽开口,就啐了冰块中的万年公主尸体一口唾沫。然后她才瞅着万年公主的尸体说:“到是便宜你这贱人了。”
“啊~哈哈!”
咕噜狂笑了起来,然后他口中说:“女儿,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这万年公主已死,明日只需将她的尸体送与刘菱,去换取那玉雕黄鹂鸟好了,然后就让刘菱搂着万年公主的尸体伤心去吧!”
“父亲,终于得偿所愿了。”咕丽说。
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冰块中有埋伏
此时正是清晨,在东方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的照耀中,这灯塔岛礁之上,迎来了新的一天,但是这天色还彻底地亮起来,在灯塔岛礁上空,那像是被一缕光劈成两半的天空中,只在中间部分有晕黄色的光,其余两半皆都像是昏暗的黑色幕布般。
匆匆吃过早饭后刘菱就站立在窗口等待着咕噜的出现,望着还很昏暗的天空,刘菱眼中露出几许的迷茫。
自己本想着征求一下万年公主的意见,却未料到这万年公主竟然自杀了,一切都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很快在天空中就飞来了许多的鸟人和飞兽,而海面上却不见驾驭魔虫而来的矮人,天空中的飞兽和鸟人,只在天空中盘旋,却不肯飞到地面上。
刘菱知道,这是咕噜对他有所忌惮,不然他不会不率领飞兽和鸟人飞下来。
“狮人,”刘菱回头看向手拿着长矛的狮人说,“你和猪妖留在灯塔内,其余的人跟随寡人一起去会一会这咕噜。”
刘菱说完话,也没管其他的人答应没答应,纵身就从窗户口中跃到空中,在空中翻转了一下的身形之后,他浑身上下竟然着起了熊熊的火焰,然后在他身体即将往地面上落时,他背脊上竟然长出像是火焰一般的两对翅膀出来。
只见这刘菱在一扇动火焰翅膀后,他整个身体就像是在空中飞的一只大鸟一样,向着盘旋在天空的鸟人和飞兽飞去。
而师中也紧随其后变化出火焰翅膀,跟随在刘菱身后飞,而蚩言一家三口则惬意了许多,他们在刘菱头发缝隙之中。
大约飞到聚立盘旋在空中的鸟人和飞兽一百米远时,这鸟人和飞兽当中,就飞出几个飞兽出来,直向刘菱飞去,很快便飞到了刘菱的身边。
“陛下,”当这些飞兽都停在空中,为首的一个飞兽说,“咕噜族长让俺传话来,您,不要往前飞,就在这里等待好了。”
只当这飞兽说完话,在他身后的一个飞兽,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海螺号角出来,放在嘴边上呜呜地吹奏几声。
与此同时,刘菱则看到盘旋在空中的飞兽和鸟人像是被风吹散的乌云一般,从中间地带散成了两块儿。
然后十多肩膀上扛着巨大冰块的飞兽,从其中显现出来,只在刘视线能看清楚的空中,他们才停留了下来。
借着从天空中照射下来的光分明可以看到,在长方形的冰块之中有一个影像,细细瞅这影像,还可以看出这是个女子,其人身穿白色长裙子,一头披肩长发被压在自己身下。
“陛下,”为首的飞兽说,“公主的尸身就在冰块中,只要陛下将玉雕黄鹂鸟交付与俺,俺将玉雕黄鹂鸟交付给咕噜后,咕噜族长定当派人将公主尸身送来。”
“寡人如何信得过你?”
从刘菱的视线当中,却看不到冰块中到底是何人,只能大约看到一个人形的影像,而这飞兽口中口口声声说,这冰块中就是万年公主这不得不让刘菱生疑。
“这冰块中确实万年公主无疑。”这个飞兽说。
刘菱没有先说话,而是摇了摇头,然后他才开口说:“寡人却看不到。
你回去跟咕噜说让寡人看一眼冰块中的尸体,寡人就将玉雕黄鹂鸟交给他。”
这个飞兽听闻刘菱此言,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眉头紧皱,目光凝视在刘菱面容上,不肯再与刘菱说话。
见此后刘菱更加的怀疑咕噜的诚意,只是见上一眼万年公主的遗容,这又算得了什么?而这飞兽表现得却有些反常,这分明是在说这冰块中之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万年公主,也许只在看到冰块中之人时便这冰块中之人突然出手将他击杀之时。
“你到底是去也不去?”
在说话时,刘菱手掌暗暗蕴藏一股罡气,只待这飞兽说一个不字出来,挥掌便将这飞兽当场就给打死。
“这……,”这飞兽说话甚为的犹豫,显然在心里面有鬼,而刘菱却在翻转着手腕,在手掌中生出更多的火焰罡气,就要挥掌将这飞兽拍死。可就在这时,这飞兽竟又说了话。
“诺”
然后这个飞兽对身边的几个飞兽一挥手后,当先就向着天空中飞了过去,而后其余的飞兽也跟随他飞去。他们很快便隐没在空中盘旋的鸟人和飞兽当中,没了一点的影像了。
不大一会儿,只见这空中盘旋的鸟人和飞兽竟然像是大块飘移的云朵一般,向着刘菱飞来,而其中肩扛着冰块的十多飞兽也同时飞了来。
看到这一幕,刘菱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这冰块中尸体必定不是万年公主,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一旦自己靠近冰块,这冰块中的人必定会出手,然后这散落在四周的鸟人和飞兽也会同时出手,将他杀死。
如果是身死在咕噜之手,万年公主之仇,却没的年月报了,这是刘菱心中最为遗憾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尽早脱离险境。
只在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后,这刘菱就扇动翅膀,向着地面上飞了过去,而猪妖和师中却有点不明就里,在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也跟在刘菱身后,向着地面上飞去,而在此时,在众多飞兽和鸟人当中却飞出来几个飞行速度很快的飞兽奔着刘菱来了。
这几个飞兽在扇动翅膀飞行了眨眼功夫后,竟然像是扑食的老鹰一般,收起翅膀,向着刘菱俯冲过去,只在转眼间便与刘菱一行人并肩了。
只在一个飞兽扭头看向刘菱之时,这刘菱便挥舞手掌打出一道火焰罡气出去,只见这火焰罡气像是一股强劲的气流一般,直接将这个飞兽脑袋打穿,带出数蓬的鲜血出来。
然后这个飞兽尸体竟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出去老远后才从空中掉落。
刘菱旋即又挥出手掌,而那从他手掌上飞射而出的火焰真气,将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飞兽胸膛直接打穿,带出数蓬的鲜血后,竟然这飞兽的五脏六腑也从胸膛中带了出来。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光幕人形
其余的几个飞兽在见到刘菱突然使出手段,皆都震动翅膀,向着天空飞去,而刘菱此时却突然回转过身体,挥掌就打出数道的真气出来。
只见从刘菱手掌中飞射而出的火焰罡气,只在空中一闪便打在这几个飞兽的背脊上,将这几个飞兽在瞬间里就淹没在火焰之中,而随着一声声惨烈的呼喊声,这几个飞兽尽数化成了灰烬。
然而在此后刘菱带着师中很快飞落在灯塔门前,就当刘菱要进入灯塔时,从地面上突然冒出一个个人影出来。
只见这人影从地面中飘飘洒洒地钻出,而又在身体完全钻出地面上时,竟然不是人的影像,而只是一个个类似人的光幕,但是在地面上又没有这光幕的阴影,只有飘忽的光幕向着刘菱围拢而来。
在天空上,那些鸟人和飞兽像是乌云一般,从天空中直接压了下来,而从其中飞散下来的像是黑烟一般的光缕只在钻入到地面上后马上就从地面上钻出无数的光幕人形出来。
形势对刘菱越来越不利,天空上的鸟人和飞兽,眼瞅着就要降落到地面上,而不断从地面中冒出来的光幕人形,却越来越多,直将刘菱和师中围拢在其中。
殊死一搏,其刘菱必定遭受到惨败,而不放手一搏,刘菱只能坐以待毙,在这生死存亡的攸关时刻刘菱只能先将挡在灯塔前的几个光幕人形打散。
只在刘菱心思笃定后,这刘菱纵身一跃,就向着挡在灯塔前的光幕人形跃去,而他的身形只在空中晃动了一下,就到了光幕人形的近前。
直到了这时,刘菱才看清楚这光幕人形的模样,这所谓的光幕人形,竟然像是亡魂的鬼影一般,飘忽着光身影,而他们每一个光幕人影的打扮,又像是古代阵亡的士兵一般,在光幕上分明可以看到破旧的衣甲,和有多处破损的歪戴着的头盔,他们手中的兵器又都破烂不堪的,有的手中竟拿着像是光幕一般的断剑,有的手中兵器影像虽然完好,但是从其中却可以看到空洞的影像。
不知道这光幕的人形到底从那里来,因何而从地面中冒出,但是在情势急迫之中,刘菱不得不出手自救,只见在到了光幕人形之前后他挥舞着手掌,就向着其中的一个光幕人形打出,但听地嘭嘭地数声巨响,从他手掌上飞射出的火焰罡气,直向着这光幕人形冲击了过去了,打在了这光幕人形的胸膛之上了。
可是这结果却是令人诧异,这火焰罡气就像是打在了空气中了一般,直接从这光幕人形当中穿了出去,而这光幕人形竟然连一点的伤害也没受到,表情木讷,光幕一般的身体忽闪,却也不直接攻击刘菱身体,只是向着刘菱忽闪着飘移而来了。
自从练就了一身奇术后,这刘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这光幕人形竟然是打不死,伤不着的存在,就在他看到这光幕人形毫发无损后,他竟在稍微一愣神后纵身后推了数步,然后他才向着四周看去。
在这四周上,这光幕人形陆陆续续地从地面上冒出,直到将四周围堵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光幕人形,就仿佛水泼不进,针插不入一般,而将刘菱和师中围困在其中了。
“老不死,”蚩娇站立在刘菱头上看着光幕人形说,“这些是什么东西?”
蚩言皱眉说:“俺从来没见过这光幕人形,要说光幕只有鬼怪方才如此,而这些光幕人形却在白天出现显然,又不能称之为鬼怪,这于情于理有些不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光幕人形,必定是咕噜用魔法所化。”
蚩娇瞅了一眼就站立在自己身边的蚩言,撇了撇嘴,然后戏谑地说:“诶!老不死的,俺记得你曾说过,除了生孩子不会,其余的你样样精通吗?你这就说不知道了,到让俺高看你。”
这蚩娇年青时虽然貌美,但是这蚩娇却没受到什么教育,连大字都不认得一个,在言谈之间却也粗鄙,可无论她怎样,却有一点甚为值得称道,这蚩娇心底不坏,乃是好人。
至于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这蚩言是没有印象了,但是从蚩娇口中,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自己说过的话,他又不好当面就说自己没说过,现在又没有办法破除光幕人形。
“你这婆娘,俺那里又说过这样的话?俺那不是开玩笑吗?”
在蚩言口中,他这话中就自相矛盾,他先是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又承认自己曾经说过,但是只说是开玩笑,这不是自欺欺人之谈吗?
“你这老不死的,”蚩娇在白了一眼蚩言后说,“竟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然而就在蚩娇话音落下,这天空中的鸟人和飞兽就陆陆续续落定在这些光幕人形的外围,然后就见到在多数光幕人形,竟然像是烟缕一般散去。
“俺当是什么,原来是咕噜幻化出来的虚无幻影。”一看这样的景象后,蚩娇这才开口对身边的蚩言说道,而这蚩言在听到蚩娇的说辞后竟点了点头。
此后只见到在鸟人和飞兽当中竟然闪出一条通道,而咕噜和咕丽联袂从通道中走到刘菱近前,其中咕噜说道:“俺的好女婿,咱们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竟这般的狼狈,到是让俺高看你了。”
只在咕噜话音落下,他竟然连续拍击数次手掌,然后从鸟人和飞兽当中走出十多个抬着冰块的飞兽出来到了刘菱近前。
刘菱向着冰块中看去,这才看到在冰块中不是别人,正是万年公主的尸体,只见万年公主面容经过修饰,却如同生前一般模样,而一身白裙在风中飘逸,甚为让人触景生情。
“公主,”刘菱大叫了一声,就纵身向着冰块扑去,而只在他要到了冰块前时,突然一缕光闪在了他身前,而他的身体在撞在这缕光的同时,竟被弹射开来,直接跌倒在地面上。
“你,”刘菱瞅着咕噜说,“好卑鄙。”
“啊~哈哈!”咕噜狂笑。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冰块中另有其人
在笑毕后这咕噜又紧接着说道:“好女婿,你需要将玉雕黄鹂鸟交出,俺就命人将万年公主尸身留下。”
咕噜在说完这段话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他又补充着说道:“好女婿,为了表示俺的诚意,你可以看近距离地看一眼万年公主,但是只有你一人可以进入到光罩中。”
在咕噜说完话,他就瞥了冰块四周,只见先前他使用魔法变化出来的光缕,此时像是蔓延开来的光幕般将十多个飞兽抬着的冰块罩住了。
刘菱从地面上站起,目视着咕噜说:“也好。”
说着,刘菱就向着光罩前走了过去,只在要走到光罩时,这咕噜一挥手,就弹射出数道咒语直向着光罩而去,很快这些咒语便融合在光罩中,而当刘菱走进光罩时这光罩竟闪出一个缝隙,正好可以容纳刘菱进入。
刘菱走进光罩中,到了冰块的近前,见到万年公主的仪容,他心中热血澎湃,要知道在这世界上他孤苦无依,与这万年公主结交甚为的深,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不单单是夫妻那么简单,其中还有一层朋友的意味。只在见到万年公主仪容后,这刘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声的哭泣了起来,只见从他眼角上滚滚滑落而下的泪水,直滴落在万年公主的仪容上,而他伸出去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万年公主的面颊。
“为什么这么傻?”刘菱哭着瞅着万年公主的面容说,“寡人何必又在乎这天下?寡人只要有你,寡人就知足了。
吃糠咽菜也罢,受苦挨累也好,寡人都会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的呀!
没了你,寡人的世界将陷入到黑暗之中,寡人活着又有什么的意思?
你怎么就舍得寡人难过,就这样走了,难道你忘记了你的誓言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生尔不能与尔形相依,死尔不能与尔梦相连,这根本就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痛楚,你我感情笃厚,你怎么舍得就这样抛下寡人。”
话只说到这里,刘菱沉默了下来,不再喃喃自语地说什么了,而止不住的泪水,在伴随着刘菱抽搐的面容在不断地往他脸颊流淌而下了。
可就在刘菱泪眼婆娑地盯在万年公主面容上看时,他泪眼中竟然看到这万年公主竟然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这万年公主美目流转,竟然瞅着他嫣然一笑,这着实让刘菱心中欢喜。
只见这刘菱突然就不哭了,在笑着擦拭干净眼泪后,再次将目光盯在万年公主脸面上,竟然看到这万年公主双眼竟然紧紧闭着,却未睁开,而万年公主面容上却也冷若寒霜,根本就没有嫣然一笑,一切仿佛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这刘菱见此后才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自己伤心过度的缘故,才导致出现了幻觉。
“公主,”刘菱又无声地哭了,泪水较之刚刚更多流淌了下来,瞅着万年公主冰冷的面容,情真意切地说,“你为何这般的折磨寡人,
你知道吗?寡人是多么的爱你,恐怕寡人这一生没有了你,却也不能再活了,你为何不听从寡人一言,只当说上一两句话,寡人便将这夸父泪岛交付到咕噜手中,从此后,那怕你我夫妻两人,从此沦落天涯海角,寡人有了你在身边却也是知足了。”
然而就当刘菱说完这段话,要再次说话时,这冰块中躺着的万年公主却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只在刘菱泪眼婆娑之际,突然挥出手掌就向着刘菱胸前打来,但听得嘭地一声巨响,刘菱身体被万年公主手掌蕴藏的巨大罡气直接打飞,撞击在光罩之上,然后又听得一声嘭地巨响,刘菱的身体竟从光罩上弹射到地面上,而刘菱整个人竟昏厥了过去。
“啊~哈哈!”
那躺在冰块中的万年公主竟然挥掌将刘菱打伤后,从冰块中站立在地面上,然后她伸手去,将自己脸皮撕下,竟然露出咕丽的面容出来了,而冰块中此时却没有万年公主一点的影像,只留下空空如也的冰糟。
咕丽走到刘菱近前,看着在地面上昏厥的刘菱,口中说:“今天就是你的死…,”
就当咕丽最后一个死字还未说出之际,就听得一声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休要伤了俺的主人。”
只在这话毕后这师中纵身就向着光罩中纵去,而只见在空中师中的身体腾地里就着出火焰。
与此同时,咕噜却伸手将自己身边的“咕丽”抓在手中,一提这“咕丽”衣服领子,带着这咕丽就飞向了光罩,只在转眼间便飞到了光罩前落定,挡住了师中的去路,在无奈中,这师中只能落定在地面上眼瞅着咕噜。
“贼人,”师中双手一指咕噜的面容后说,“你竟然敢阻挡俺的去路?”
这咕噜甚为的狂傲,只在听到师中此话后,接连仰天狂笑数声之后才目视着师中说:“你先不别急,你看俺身边的这人是谁?”
说着这咕噜竟伸出手,一把将他身边站立的咕丽面皮撕了下来露出万年公主的面容出来,然后他挥手一拍,打在万年公主的背脊上后就见到一缕黑色烟缕,从万年公主身体飞出,然后这万年公主尸体竟然软绵绵的棉花一般倒在了地面上了。
“她才是万年公主,”咕噜手一指地面上万年公主尸体,语气甚为狂傲地说,“你要与俺动手,难道不怕伤了公主的尸身吗?恐怕你的主人一旦醒来,半分也是饶不过你的吧!”
只在咕噜说完这话,竟然再次仰天狂笑起来,而这师中眉头一皱后,竟然低垂下了头颅,然后在咕噜笑毕后,他竟然一挥手,从手中飞射出数道的,仿佛光链一般的光影出来,直将这师中的身体捆绑住了。
然后这咕噜竟然再次仰天狂笑了起来,在笑毕后,他竟然说:“这古语有云,三个臭皮匠,顶上个绝顶谋士,俺看你这几人却连个臭皮匠也不如,一个竟然枉送了性命,一个竟然被俺的闺女打昏了过去,还有你这花白胡子老头,却被俺生擒了。”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刘菱被偷袭后
在看着咕噜狂笑着说完话后这咕丽瞅着咕噜说道:“父亲,就将这刘菱杀死,再从刘菱身上搜索出玉雕黄鹂鸟出来,宣告夸父泪岛的岛民,成就监国之位,也省得日后麻烦。”
咕噜美滋滋地听完咕丽说完话后,竟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女儿,为父的在成为夸父泪岛的监国后,定当为女儿寻一门好亲事。”
只在说完这话后,这咕噜竟然再次仰天大笑起来。而这咕丽却一抖袖口,从其中甩出一把长剑出来了,挥剑便向着刘菱脖胫上刺了过去。
只当这剑锋要刺到刘菱脖胫上之时,忽然从刘菱头发缝隙中闪出两抹的光影出来,只在剑锋上一闪动后,就幻化成了人形,将剑锋牢牢抓住。
只见蚩言和蚩娇一人举着手掌不让剑锋刺下,另一人则死死的抓住剑锋,不让这咕丽将宝剑抽离开来。
然而在眨眼后这蚩言和蚩娇在抖动一下身形后身体便慢慢地长大了起来,直到长到半米长时,这之后才看到原来在蚩言手掌有一缕淡淡的光芒,而这咕丽手中的宝剑剑锋正好刺在咕丽手掌上的淡淡剑锋之上,如同蚩言一样,在蚩娇的手掌也有一缕淡淡的光芒生出,不让剑刃伤及到她手掌。
咕丽一见这蚩言和蚩娇竟宝剑抓住,挥出另外手掌,就打出一道劲气出来,只见在咕丽手掌上的这一道劲气,竟然无色无影,一入到空中,就像是一缕强劲的风一般击在蚩言和蚩娇身上,使得蚩言和蚩娇口中同时吐出一口鲜血出来,但是在他们身体摇晃后,他们还是奋力地抓住剑锋,不使得剑锋刺入到刘菱脖胫中。
然而在此后,从刘菱头发缝隙中竟又飞出一道光影,只在空中一闪后竟直奔咕丽面部而去,可是咕丽却挥掌向着这道光影直拍击而去了。
只见这光影竟然空中一闪,光影影像竟绕过咕丽手掌,向着咕丽面孔奔去,而这咕丽却也不松开握住剑柄的手,也不会挥舞出空闲的手击打这光影,而是张开口就向着这光影吐出一口气,然而这一口气一出了她口中,竟然幻化成了一口白烟,直向着飞舞来的光影笼罩过去。
此时这光影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孔出来,定眼一看,才知道这光影不是别人正是蚩影,只见他在光影中浮现出面孔后,那团光影竟抖动了一下,然后这光影中就显现出蚩影的人形,紧接着蚩影屏住呼吸,纵身一跃就又向那一团白烟中扑去。
在见此后这咕丽竟然急了,她急忙挥舞手掌,连续向着自己吐出的白烟击去,只听得嘭嘭地数声巨响后,这白烟竟然咕丽挥舞手掌打出的劲气击散,而当这白烟散去之时,咕丽竟然没看到这蚩影的身影了。
原来在咕丽挥掌击打这白烟之时,在这蚩影竟然幻化成了一团的光影缠绕在咕丽的手掌,在随着咕丽手的抽动出来的劲风,而快速飘移到咕丽的身侧,又在白烟散去之时,这蚩影再出幻化身形向着咕丽面容上扑击。
只见这蚩影的身形竟然在扑击之时变得越来越大,只是在晃眼间便变成了如同巴掌大小一般,其挥舞的一双手掌,更是快速向着咕丽面部打去。
咕噜看到自己的女儿在旦昔之间就要被蚩影攻击,心中不免得一急,他在大喊了一声,休要伤了俺的女儿后,竟然连续拍击出手掌,直接打在了师中身体之上,然后就向这光罩中纵跃身体,在转眼间便进到了光罩中,伸手便弹射出咒语出来。
然而这浑身被捆绑住的师中在被咕噜双掌连续击打后,竟然像是空中飘飞的柳絮一般,直向着光罩上撞击而去,但听到嘭地一声巨响后,这师中的身体竟将光罩撞击出一个大坑,然后他身体又被这光罩弹射开来,在将身前的数位飞兽接连撞倒后,才直直地掉落在地面之上了。
显然这掉落在地面上的师中想要挣扎着起来,但是他在抖动了一下身形,在身体上生出火焰罡气出来,将捆绑在他身体上的魔法咒语尽数烧尽后,刚一要从地面上翻身跃起,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真气乱窜气血上涌,喉咙处一甜,就喷射出一口鲜血出来,然后他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只见这咕噜身形还未从空中落下,他这从手指中弹射出来的咒语却像是飞射在空中的暗器一般直射蚩影,然而此时蚩娇和蚩言却也同时默默念叨咒语,从口中飞射出咒语出来。
与此同时,这冰块四周的飞兽则都从腰间抽出长刀出来,挥刀就向着蚩影头顶劈砍过来,而蚩影在见到从四面八方,劈砍过来的长刀之后,正在变大的身形竟然再次幻化成了光影,只在数把长刀间游走了。
嘭地一声巨响,这咕噜弹射出来的咒语,竟然击打在长刀上,当场就将这数把长刀,轰成了半截模样,而在随着长刀断裂后,这蚩言和蚩娇击发出来的咒语,随之而来就向着咕丽的面部上飞了过去,只在瞬间就要打在了咕丽的面容之上了。
无奈之中,这咕噜急忙抽离出双掌,在自己面前挥舞,直将自己手掌挥舞得虎虎生威,而从其手掌上飞射而出的咒语,像是乌云一般萦绕在双掌之间,然后就听得嘭嘭地数声巨响,这蚩言和蚩娇飞射出的咒语竟然与咕丽手掌上的咒语撞击在一起,在顷刻间便化成了飞灰了。
与此同时,蚩言和蚩娇同时手上一用力,竟将这咕丽袖剑当场折断了,然后他们震动着翅膀向着咕丽飞去。
然而这蚩影挥出的手掌,竟然在空中连续挥舞中变得越来越大的了,很快变得比蚩影的身体还大了许多,只见这蚩影挥舞的一双手臂竟变得半米多长,像是两个棒锤一般打在咕丽的面容,但听得啪地一声响后,这咕丽的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直撞在光罩之上了。
“嗖嗖……,”
只听得几声破空直音在空中散传开来,然后像是音符一般的咒语竟打在蚩影手臂上。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腿上贴附的头颅
但听得噗嗤的数声响,这咕噜挥出的咒语正好打在蚩影的手臂之上。然后蚩影挥舞的手臂,就像是被狂风吹拂的树枝一般,向着他身体一侧甩了过去,而其身体也随着这咒语蕴藏的力道,向着侧面坠落而去。
“伤了俺的孩儿,还想活吗?”
咕噜在口中大叫的同时,竟然纵身向蚩影扑来,而蚩娇和蚩言在看到咕噜在空中的身影异常的凌厉只在转眼间便会攻击到蚩影的后背后,纷纷扇动翅膀迎着咕噜冲飞了过去。
噗通一声,这蚩影和咕丽的身体几乎在同时砸落在地面上,带出地面上一缕的尘埃出来,而与此同时,咕噜却挥舞一双手掌,打出两道咒语,直接向着蚩言和蚩娇飞射出去。
只见从咕噜手指间飞射出来的咒语,就像是两道离弦的黑链条一般,直冲蚩言和蚩娇的身体,只在到了蚩言和蚩娇的面门前,这蚩言和蚩娇才在空中旋转着身形,躲避过这两道咒语,又向着咕噜面门扑击而来。
在看到蚩言和蚩娇后,这咕噜只是轻蔑地一笑,然后他竟然不顾及蚩言和蚩娇,转而向着掉落在地面上蚩影飞去,只见这咕噜一双翅膀突然一收,整个身体就向着地面上俯冲而去。
而这蚩娇和蚩言却那里肯让咕噜伤害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在见到咕噜不顾及自己,而向着蚩影扑击去后,竟然在快速飞时,抖动了一下身形,竟将自己的身形在瞬间里变大了,然后在快速扇动了一下翅膀后,飞在当先的蚩言竟然抓住了咕噜的腿。
只见这蚩言竟在搂抱住咕噜的双腿之后,竟然张开口,猛地向着咕噜的大腿上撕咬下去,但听得哎呦一声响后,这咕噜仰天大叫起来了。
然后这蚩言口上一用力,竟生生地将咕噜大腿上的一块肌肉撕咬了下来,紧接着蚩言张开口,就将口中咕噜腿上的血肉,往空中吐了出去。
被蚩言吐出的血肉,在带着数篷的鲜血,直向着空中飞散,而其中的血肉,像是在空中的模糊的影像一般,在随着数篷鲜血喷射出一段距离后,竟然从数喷渐渐散落在空中的鲜血脱离,向着地面掉落而去了。
与此同时,这咕噜低垂着头颅向下看时,竟然看到这蚩言在吐出他的血肉后,竟然又张开布满鲜血的大口,又向着他腿上的伤口处撕咬了过去。
咕噜立刻翻转手腕,在自己手掌生出,一道无色无形的劲气出来挥手就向着蚩言的脑门将劲气打了过去。
咕噜体内的劲气非同一般,由于他长期修炼魔法,其体内早就产生了变异,久而久之在他体内形成了一股隐藏在他体能深处的力道,一旦被他挥出,轻则致残,重则取人性命,而这次咕噜显然是使出了浑身的力道,一旦他体内的劲气击打在蚩言的脑门上,必然将蚩言的脑门洞穿,而蚩言必定死于当场。
然而在蚩言身后的蚩娇却看到在空气中,仿佛有一层层的波浪在波动,她又看到这咕噜手腕在翻转打出后,又翻转手腕,从手掌中打出能够带动空气的力量出来,这才急忙在口中默默念叨咒语,只见这蚩娇闭着口,而那被她念叨而出的咒语却憋在她口中,直将她两边的腮帮子鼓胀仿佛生出了两个圆球一般模样。
眨眼后这蚩娇猛地张开,直接将自己口中的咒语,向着波浪滚动的空气中喷射过去。在一开始时还好一些,这被喷出的咒语,像是一大团音符,而其后这些咒语,就在空气中,幻化成了一道道的黑风出来,直向着蚩言的头顶上笼罩了过去。
随着嘭地一声响起,这咕噜挥出的无色无形的劲气,竟然撞击在黑风之上,然后就看到这笼罩在蚩言头顶上的黑风,竟然剧烈波动了起来,又不少被劲气冲击的黑风像是光缕一般渐渐地从黑风飘散开来了。
与此同时,这蚩言的嘴再次咬在了咕噜的大腿伤口上,只在嘴一合上,就将这咕噜的大腿上咬下一块的血肉出来,然后这蚩言竟然没将这咕噜的血肉吐出,竟咽到自己肚中去了。
咕噜额头上,殷殷冒出冷汗出来,牙齿紧紧咬着牙糟,在空中一张开翅膀,稳定住身形后,抬腿伸手,就向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口拍击而去了。
然而在这时,这蚩娇却飞到了咕噜的近前,只见她与咕噜相隔十多厘米挥舞着手掌就向着咕噜打去了,可她挥出的手掌,只在空中打出后,竟然直接变成了正常人手掌大小,打在了咕噜的脸蛋上面。
在啪地一声响后,这咕噜脸蛋上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的疼痛,然后他赶忙收回自己的手掌,向着蚩娇再次挥舞的手掌迎了过去,然而在此时,这蚩言在将咕噜腿上的血肉咽下后,竟然又张开口,向着咕噜腿上咬去。
显然蚩言这次撕咬与上两次都有不同,只在他嘴落在咕噜的大腿上时,蚩言的整个头颅竟然在这时突然变大,而他张开的嘴中在此时竟露出了像是鲨鱼一般的尖细的牙齿出来。
噗嗤一声,这蚩言张开撕咬在咕噜的大腿上的血肉之上,竟带出数篷的鲜血,从咕噜的大腿上飞溅在空中,然后这咕噜在仰天嚎叫了一声后,口中竟破口大骂起来蚩言来。
”你这吃人的怪物,俺早晚将你碎尸万段。”
然而这蚩言连理会这咕噜都没有,只在咕噜嚎叫完后,随口将口中的咕噜腿上血肉吐出后,又向着咕噜大腿上咬去。
此时蚩言的形象甚为恐怖,只见到在咕噜的大腿上,既看不到蚩言的身体,也看不到蚩言的一双手臂,只能看到一个脑袋顶上长着一头乱篷篷头发的正常人般大小的头颅贴附在咕噜大腿上。
嘭地一声巨响起,这咕噜忍着腿上的剧痛,还是与这蚩娇对了一掌,显然在咕噜手掌蕴藏的力道非常的大,只在蚩娇和咕噜手掌对在一起后,这咕噜手掌上的劲气竟将蚩娇的身体震飞了出去,然后这咕噜挥掌就向着自己大腿上的头颅拍去。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掐断你的手腕
蚩言这一头乱篷篷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使得他完全看不到咕噜拍击而下的手掌,但是从咕噜手掌上散发出来的强劲的劲气却先一步飞射到了蚩言的头发上,只见蚩言乱篷的头发先是像被强风狂扫了一般,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了起来,然后蚩言就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麻。
蚩言急忙抬头看,只见这咕噜的手掌在径直拍击向他的同时,竟然在空中带出翻滚的气体波浪出来了。
蚩言心知,如果自己不躲避这咕噜手掌的拍击,恐怕在咕噜手掌拍下之际,自己这大好头颅必定被咕噜手掌拍击成烂泥,而这咕噜接下来一定抽出手来,对付自己的老婆。
只是想到这些年来,他们一家三口多有许多的不容易,多有许多的不如意,日子虽然过得饥寒交迫的,但是这蚩娇却一直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小家,一旦蚩娇被咕噜掌毙之后,他们这家,生活便也就要越加的艰难了。
当想到这里时,这蚩言的反抗意识极度的强烈,只见他突然扇动起几乎让人看不见的翅膀,想要从咕噜的大腿上飞起来,躲避开咕噜拍击而下的手掌,可是就在他身体离开咕噜大腿上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像是圆滚滚的石头一般从空中往地面上掉落而去了,不受自己的控制。
想法总是太丰满,而现实总是太残酷,这蚩言在情急之中,竟然做了蠢事儿,他现在的这一双翅膀就如同蚊虫的翅膀一般,根本就带不动他的头颅,但幸运的是,在头颅掉落之际却也躲避开这咕噜的拍击下来手掌。
但听到啪地一声,这咕噜的手掌竟拍击在自己流淌着鲜血的大腿伤口处,然后这咕噜就因为疼痛而抽搐了起来,只见他这一张脸面上的肌肉,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拍击了一般,只在快速的痉挛和抽动着。
与此同时,这摔落在地面上的咕丽和蚩影几乎在同时向对方出手了,只见这咕丽张开口,向着蚩影吐出一口白烟出来,而蚩影则挥舞着手掌向着咕丽的面孔打去,但是蚩影在看到咕丽口中喷出的白烟之后,竟然将自己拍击而出的手掌转换了方向,直向着咕噜的嘴击打去了。
只见蚩影这手掌,只在拍击出去后,他的手掌立刻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竟变得越来越大了,只在瞬间里便将咕丽口中喷射出来的白烟驱散,而他如同常人一般吧的手掌正好堵在咕丽的嘴上,然而咕丽被这突然来的变化惊呆了,她瞪着眼睛目视着蚩影,发觉到这蚩影正挥舞着另一个极其小的手掌向她打来了,不过当蚩影挥出这手掌时,这手掌竟在空中快速地变成了常人手掌一般大小。
这时的蚩影身形着实有些怪异的,在地面上竟然看不到蚩影的身形,只能看到仿佛从地面上生出来的两个手掌在攻击着咕丽,看不到蚩影的面孔和身段。
咕丽当然不肯轻易让蚩影一掌将自己拍死,在看到蚩影挥舞而来的另一个手掌后这咕丽竟然挥舞着手掌迎着蚩影的手掌就拍击了过去了。
但听得啪地一声响,这咕丽和蚩影的手掌对在了一起,但是从咕丽手掌上却看到了些许的变化在里头,只见这咕丽的手掌,像是能冒出黑烟般从其手掌中,腾腾地冒出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萦绕在她手掌四周,很快又将蚩影的手掌笼罩起来。
然后只见这两双对在一起的手掌,竟然看不到一点的影像,只见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在顷刻就幻化成了黑风,旋转和舞动在了两对手掌四周。
然而就在此时,这咕丽却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掌,只在空中一个恍惚后,就将蚩影的堵在自己嘴上的手腕掐住,然后咕丽手指上一用力,但听得咔嚓一声响后,这蚩影的手腕竟然被咕丽手指掐断了。
啊地一声惨叫,像是天空中响起的一声惊雷,传入到蚩娇和蚩言的耳朵里,使得这两人同时向蚩影看来,只见这蚩影,头仰望着天空面部异常的痛苦扭曲,在咕丽的双指掐时,他的手掌无力的下垂了下来。而在咕丽在手掌上的黑风又突然幻化绳索向着蚩影的手掌缠绕而去了。
蚩娇和蚩言同时变化,变成了一缕光影,直向着咕丽飞了去,而咕噜在看到蚩娇和蚩言的变化后竟也变化光影向追逐着蚩言和蚩娇飞去了。
与此同时,咕丽掐住蚩影的手指突然翻转,手掌平直地向蚩影手臂上拍击而去,而当蚩影被掐断了手腕的手掌,想要抵挡住咕丽拍击而来的手掌时,蚩影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一点也不听从自己的使唤了,只是低垂着手掌,传来到他身体中阵阵的剧痛感,使得他浑身汗毛倒立。
然而敢来救援蚩影的蚩娇和蚩言情况也并不乐观,只在他们幻化成光影时,这四周的飞兽纷纷挥舞手中的兵器,向着蚩娇和蚩言劈砍下来。
蚩娇和蚩言幻化出来的光影只在飞舞当时,便绕过纷纷劈砍到光影上的刀锋,向着蚩言这一边救援而来。
只见这飞兽的刀锋纷纷劈空而下,而蚩言和蚩娇幻化出来的光影在刀锋和刀刃中以光的速度在快速游走着。而其后的咕噜幻化出来的光影也在随着蚩言和蚩娇幻化的光影在追逐着。
然而在灯塔一层内,狮人和猪妖在看到这眨眼间发生的变化之后皆都异常的心惊,狮人急忙取下篝火堆上交叉放着的两根长矛,向着灯塔外飞奔过去,而猪妖则紧跟在其后从灯塔中飞出,只见这狮人和猪妖,像是两道凭空刮起来的旋风般冲入到飞兽当中,狮人手中两杆长矛在舞动得仿若两个旋舞的光影时,便向挡在他眼前的飞兽击飞了出去,而这猪妖更是心狠,只在飞出灯塔外后,竟然在飞舞时,连续放出数个像是黄色烟尘的臭屁出来了,当场就将散布在他身体四周的飞兽熏晕过去。
只见凡是猪妖和狮人冲击过的地方,这些飞兽不是被狮人手中的长矛击飞,就是被猪妖放出的黄烟尘臭屁熏晕,而这飞兽不是一片倒下,就是飞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