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新安排
坐在上首处的咕噜可不知道大癞蛤蟆军师闻到了咕丽臭脚丫子的味道,只当是这大癞蛤蟆军师犯了什么臆症,突然做出了怪模样出来了。
“大癞蛤蟆,”咕噜看着大癞蛤蟆军师问,“你口中说的,到是挺好的,可你却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干嘛?”
咕噜显然对大癞蛤蟆军师做出的怪样不能理解,这才出言询问大癞蛤蟆军师。
然而这大癞蛤蟆军师却怎么也不肯道出实情的,难道让他说,他闻到了咕丽臭脚丫子味道了,这咕丽可咕噜的亲生闺女呀!要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呐!张口就说咕丽的短处,恐怕会惹恼了咕噜的,这大癞蛤蟆军师当然没有傻缺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当然是不肯说出咕丽脚丫子臭的事儿,只是在听完咕噜的话后,立马就换了一副的嘴脸面对咕噜。
“主人,”大癞蛤蟆军师将自己的爪子从口鼻上拿下后,竟然眉开眼笑起来,“俺今日来,身体有些焦虑,因而生了口臭,刚刚主人询问俺时,俺怕熏着了主人,这才将自己口鼻捂住。”
大癞蛤蟆军师到也乖巧,不肯说咕丽臭脚丫的事儿,却把一切祸水都往自己身上揽,还煞有其事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这跪附在地面上的代素,大全,火里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了正在美滋滋的大癞蛤蟆军师脸上。
“族长,”代素只在说了这一句后就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口鼻捂住了,然后他才又说,“咱们在这里商议事情,而这大癞蛤蟆却浑身臭味的,尤其是他这口中,更是有一股子臭脚丫味道,这着实让人觉得反胃。”
代素浑身白洁的羽毛,仿佛在这时也闻到了大癞蛤蟆军师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臭脚丫子味道,只在他说话时,代素浑身上下的羽毛竟倒立起来。
听完这代素的话,这大癞蛤蟆军师就想要辩驳几句,可还未等到这大癞蛤蟆军师开口,就先听到矮人大全说。
“俺说的吗?俺跪附在地面上就闻着一股股的臭味,直冲俺的鼻孔中而来,俺却还以为是那个家伙吃食太好,忽而放了个闷屁,才这般熏人。”
这矮人大全话说到此处,到像是受了万般的委屈,忽而将自己的嘴闭上,低垂着头颅,斜眼看向身边大癞蛤蟆军师,然后在仰天长叹一声后,他才又目视着咕噜说了一句。
“族长得定下个规矩,凡是有臭脚丫的,身体许久未曾洗澡的,身体上散发臭味的,都不允许参加会议。”
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自己身体上不卫生,散发着臭味,自己并不知晓,却总是闻着别人的身体上有味儿,事实上这矮人大全就是这样一种人,矮人大全身体也有汗臭味,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只一味说叨别人,身体上如何如何有臭味的。
在大癞蛤蟆军师耳朵眼儿中听来,这矮人大全的话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什么叫不洗澡的,什么又叫做有臭脚丫子味儿的,这分明是在说自己的。
“主人,”大癞蛤蟆军师终于忍不住了,目视着咕噜说,“矮人大全许久未曾洗澡,身体上也散发着阵阵恶臭。还请主人将他赶将出去好了。”
这矮人大全本就是善于钻营取巧,面善心狠的主儿,却那里受得大癞蛤蟆军师这般羞辱?只当是这大癞蛤蟆军师将话一讲完,便圆瞪着眼睛,盯在大癞蛤蟆军师面孔之上随时便要发作。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咕噜,当然不能无视这样的事情发生,飞兽和鸟人,矮人新败,虽然未伤筋动骨的,可确实还有些损失,内部的几位主要将领再因为什么臭脚丫的事儿打起来,这岂不是火上浇油,添乱吗?
“诶~!”咕噜因为臭脚丫的事儿也很头疼,在仰天长叹一声后,“矮人大全,火里,鸟人带素,你们暂且退下吧!俺留下大癞蛤蟆军师有事儿商议。”
代素,火里,听闻咕噜此话后皆都跪附在地面上,道了一声诺后从地面上站起,转身向着大屋外走去了。
直目视着火里,代素,大全从大屋中走出,这咕噜才从太师椅上站起,向着中堂后的背景墙走了过去,按动墙上的机关,将暗道门打开,闪身就进入到了暗道之中,然后就听到从暗道中传来咕噜苍老的声音。
“女儿,臭蛤蟆,你们跟随俺进来。”
…………
…………
…………
经过几日的将养,这万年公主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此时她身体正依靠在暗室墙壁上,坐在地面之上,闭目养神,而在她身旁的大蟒蛇却从盘卷的身体中,探出头颅出来,边吐出鲜红的舌信子,边盯着万年公主看。
至于这暗室中的光线,实在是不敢涉及太多的笔触描写,有些不堪入目,在供桌上的两盏熠熠生辉的蜡烛是这暗室之中唯一的光线来源,而随着烛火的摇曳,这暗室也是忽明忽暗的。
不过借着这烛光摇曳的光,或多或少还是可以看到万年公主此时的模样的,这万年公主一身白色长裙早就脏污不堪,脏污的痕迹在白裙上随处可见,而她一头乌黑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是她这脸面上却不像昔日一般苍白毫无血色,而是红润又有光泽。
在万年公主身边的绿蟒蛇只是看了一会万年公主,眼中便释放出绿油油的光芒出来,正当这绿蟒蛇要再次张开嘴,凶这闭目养神的万年公主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却打断了它。
想是这绿蟒蛇警觉起来,视线竟从万年公主面容上移开,双眼直定定地盯在暗室门上,看到在供桌上摇曳的烛光中,这暗室门上光影斑驳。
然而随着脚步声邻近,这暗室门吱呀一声却被推开,咕噜的身形从暗室门中闪进了暗室中,快步走到万年公主身边站立,然后进入暗室中的大癞蛤蟆军师和咕丽也分别站立在了万年公主的身边。
与此同时在佛龛中的画像中那画中人却睁开了眼睛,不错眼珠地盯在咕噜身体上。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一封家书
万年公主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边后,只是睁开眼睛,从自己身边拿起信匣子,放在自己眼前,打开信匣子,从里面拿出毛笔和纸出来细细观瞧,然后她看也不看咕噜一眼便说道:“咕噜,你来可要本宫给皇叔叔写信?”
目视在万年公主面孔上咕噜的双眸,在闻听万年公主此话后双眸闪出一抹亮色,然后咕噜着着跟万年公主说。
“如此甚好。”
“怎么好了?”万年公主仿佛闲情淡定时说的话般,随口就反问了咕噜。
“化干戈为玉帛。”
咕噜面孔上明显不怀好意,只在说这一句话时,脸色竟然阴鸷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他并非是真的要化干戈为玉帛,而是存有极大的私心。
“你是臣,”万年公主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咕噜,然后就又将目光落定在手中的纸和毛笔上,“皇叔叔是君,君臣何以有化干戈为玉帛的道理?”
就听这一句诘问,咕噜就明白了,这万年公主分明是在指责自己以下犯上,乱了君臣之礼,而自己在万年公主口中,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但是万年公主这话却说的极其的隐晦,骂人是不带一个脏字的。
咕噜很是隐忍,却没立刻大发雷霆,只是将自己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手指被他自己捏得咯吱咯吱直响。
万年公主仿佛闲情逸致时一般只是在瞥了一眼咕噜紧握着的拳头后,就将手中的纸和毛笔一一放回到信匣当中,然后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闭上眼睛,头颅仰靠在墙壁上。
咕丽一见万年公主对自己父亲态度傲慢,心中怒火犹如烈焰一般炙热,纵身就到了万年公主近前,伸出手就要掌掴在万年公主脸蛋上。
“女儿不可。”
只在咕噜说话时,万年公主便睁开眼睛看去,发觉到这咕噜双手拽着咕丽手臂,让咕丽挥出的手臂落不到她的脸上。似乎万年公主并不领情,只是看了一眼在空中抖动的手后,就再次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这贱人,”咕丽侧脸看着自己的父亲,“竟敢羞辱你,叫俺好生恼火。”
“女儿不可鲁莽。”咕噜说。
“事情早就超乎了咱们的预料又有何不可?”咕丽瞪着眼睛看着咕噜说。
“女儿听为父的,与公主再说几句话不迟。”咕噜眉头紧皱,目光凝重,盯在咕丽笑容上。
这咕噜极少以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这咕丽心知道这次咕噜定是对她很是失望,心中虽然还对万年公主有气,却不肯再轻易对万年公主发作,只是长叹一声后,便将高举的手掌放下,然后她扭转过身去不肯再看万年公主一眼。
咕噜见咕丽很是不情愿,心中到有些难过,只是在仰天长叹一声后便对万年公主说:“公主,你这话没什么道理?”
“本宫之言,”万年公主睁开眼睛盯在咕噜面容上,“句句属实,如何就没了道理?”
“公主现在身处何处?”咕噜说。
“被尔等宵小囚禁。”万年公主在说这话时很是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儿。
听闻此话,咕噜的面色竟然变得狠厉起来,阴鸷的面孔上,竟然像是寒霜涂面,在瞬间里便变得惨白。
“刘菱又在何处?”咕噜强忍着心中怒火又问。
只在听闻刘菱两字后,这万年公主心中咯噔一下,心脏就剧烈地跳动起来,然后她的瞳孔竟然缩小了许多,俨然就是精神极度紧张的样子。
“你想怎样?”万年公主问。
“一封家书而已,”咕噜眼中闪出两抹狡讦之色,“公主何必紧张?”
万年公主知道这咕噜口中轻描淡写的家书两字,并非是寻常之事,要不咕噜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她抓到这来。
只在听闻咕噜此话言后,这万年公主眉紧皱,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和惨白了起来。
“什么家书?”万年公主强装淡定,尽量不让咕噜看出自己内心的紧张,反问咕噜,“可要本宫述说与皇叔叔离别之苦?”
万年公主故意岔开话茬,像是在说别的事情,可实际上,她是想要探听一下咕噜的口风,想要知道咕噜心中到底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子。
咕噜直言不讳,开口就说:“俺只想公主写一封家书,告知刘菱,拿出玉雕黄鹂鸟出来,换得与公主团圆。”
“本宫与叔叔在何处团圆?”
一听咕噜说要让自己与刘菱一处,这万年公主眼中立马露出兴奋之色,只在咕噜两字刚刚落下,她立马就问这咕噜。
咕噜眼角显现出两抹难以察觉到笑意,只这笑意一闪而过后他对万年公主说。
“灯塔岛礁上。”
万年公主知道这咕噜这话意味着什么,答应这咕噜,是囚禁他们夫妻二人,而自己和刘菱的生命安全则掌握在咕噜手中,一旦咕噜成了事儿,他们夫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样自己反而害了刘菱,岂不得不偿失。
万年公主没说话,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父亲,”咕丽此时再也看不下去了,只在咕噜和万年公主对话之际,猛然回头看了一眼万年公主就目视着咕噜说,“还是对这贱人用刑吧!”
咕噜没有立刻说话,眼神依然盯在万年公主面孔上,而在快速转动了一下眼珠后,这咕噜却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他毫不避讳万年公主对咕丽说道:“不可,为父的自有计较。”
咕丽叹息一声,又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窝囊,便再次扭转过身去不看咕噜,而在这时,她却听到咕噜说。
“公主若不愿意,写一封寻常的家书可好?”
咕噜之所以这么说,其心中自有打算,一旦万年公主的家书寄到刘菱那里,一定会让刘菱投鼠忌器的,轻易不敢和自己直接对抗,从而达到自己与刘菱索要玉雕黄鹂鸟的目的。
一听咕噜这么说,这万年公主立马睁开眼睛,目光紧紧盯在咕噜笑容上,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听到的声音似的,开口就问这咕噜说。
“你说什么?”
在说话时万年公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她不是不爱他
看到万年公主满脸上都写着惊奇,这咕噜竟然玩起了深沉,脸面上严肃起来,仿佛是坦荡的君子一般。
“俺说了,”咕噜一本正经地目视着万年公主说,“只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
万年公主听闻咕噜再次说叫她写普通的家书,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咕噜难道真就有这好心,让她与刘菱互相通过书写述说一下离别之苦,恐怕这咕噜心中定有计较。
万年公主怀疑咕噜的目的,不肯轻易点头答应这咕噜,只是瞪着一双美目,不错眼珠地盯在咕噜面容上。
咕噜见万年公主不说话,便先开口说了话,他背负着双手,仿佛一派正气凛然,胸怀坦荡荡君子的样子,眼角上略带了几许慈爱的微笑,瞅着万年公主说:“俺说过了只不过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
万年公主眼瞳渐渐地扩大,盯在咕噜面容上,还是不肯答应咕噜的话,只是在咕噜再次说了同样的话后,淡淡地说:“你难道就有这么好心?”
面对万年公主的反诘,这咕噜却直截了当地与万年公主摊牌,他瞅着万年公主,眼神中露出狠厉之色出来,然后他说:“你难道就不想他?”
从咕噜这一句话中,万年公主听出了咕噜的意思,他无非是想要通过自己,来要挟刘菱,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说万年公主不想刘菱,那是假话,但是要说因为对刘菱的思念而导致失去理智,这也是万年公主不允许发生的,她甚至认为咕噜会利用她与刘菱之间的感情,而添加条件。
只在听闻咕噜这话后,万年公主将眼睛闭上,头颅又依靠回到墙壁上,但是借着供桌上两盏熠熠生辉蜡烛的火光,却看到在万年公主眼角上分明流淌下来两行滚滚的热泪出来。
咕噜眼皮徒然一抬,眼神中露出觑目,然后他就开始揣测起这万年公主的心思出来,【看来这万年公主对刘菱用情之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提到刘菱,她就会黯然神伤,潸然落泪,这就说明她爱他。可她又怎么会不答应俺的提议呐?】
咕噜的心境有些矛盾,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心房之中打架,一个手举着长矛,而另一个手拿着盾牌阻挡,在一时间中,竟然谁也打败不了谁。
在咕噜漫长的人生经历中,这咕噜的心灵,早就被坎坷的人生之路,折磨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漏洞百出,可咕噜就是凭借着心中一股信念,一个执着的念想,才坚持到了今天。
“你难道不想要见他?不想和他述说离别之苦?”
咕噜虽然没有看破这万年公主复杂的心境,但是他还是凭借着咽不下的一口气,紧接着又追问万年公主。
“你比本宫更想?”万年公主直接戳破了咕噜的阴谋,一点情面也没给咕噜留,这让咕噜心中十分的恼怒。
看着头颅依靠在墙壁上,披散开来的头发披散在脸蛋两侧,面容有些苍白的万年公主,咕噜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然后他将自己的目光从万年公主面容移开,看向在万年公主身边得绿蟒蛇。
咕噜手掌挥出的同时,弹射一指出去。一道道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顿时从他手指中飞出,直接飞向了绿蟒蛇脑袋上盘旋起来。
这绿蟒蛇,整个脑袋插入到盘卷的身体当中,只露出头颅顶在盘卷身体中间。
只是片刻后这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便进入到绿蟒蛇头颅之中,而此后在,这绿蟒蛇竟伸直了脖胫抬头看向万年公主。
这绿蟒蛇与以往有些不同,只见它绿油油的眼中,绽放着幽幽的光芒,眼珠上闪过一抹寒茫来,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万年公主的笑容之上。然后这绿蟒蛇头颅竟然向万年公主脸蛋凑去,在快要贴附到万年公寓脸蛋上时,竟然张开口,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向万年公主的眼睛舔去。
万年公主虽然看破了咕噜心中必定有鬼,但是万年公主的心境却也很乱,只在这咕噜沉默之际,她的心却仿佛被万只蚂蚁撕咬了一般的疼痛,因为她真的想和刘菱有书信往来,因为她真的是深爱着刘菱的。
这巨蟒蛇绿油油的眼光映射在万年公主苍白的面容上,将万年公主两行情泪映照得晶莹剔透,寒光闪闪,而这绿蟒蛇却在这时将自己的蛇信子,舔试在万年公主脸颊上的泪水上。
万年公主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绿蟒蛇绿油油的眼睛,然后她看到这绿蟒蛇鲜红的蛇信子舔试在她脸颊上。万年公主心下里一惊,知道这魔法幻化出来的绿蟒蛇必定是咕噜,或者咕丽在暗中操作的。
虽然她心里很恐惧,但是她知道这绿蟒蛇是极其具有魔性的,只要自己触碰到这绿蟒蛇,必将使得这绿蟒蛇魔性大发,从而使得自己受到伤害,这绿蟒蛇在万年公主眼中就是一个令人作呕的魔兽,但是她又对它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着它去了。
万年公主将自己的视线,从绿蟒蛇上移开,看向站立在身边的咕噜和咕丽,还有大癞蛤蟆军师,发觉到这些人,形态上各有不同,其中咕丽最为显眼,她被对着自己和咕噜,而大癞蛤蟆军师最为令人恶心,他一双癞嘟嘟的眼睛,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并且在他眼神中并没善意,只有这咕噜还算可以,他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屑和轻蔑之色挂在脸上。
只在万年公主要开口斥责咕丽或者大癞蛤蟆军师玩弄手段之时,这咕噜却抢先开口说了话。
“畜牲,”咕噜在说话时纵身一跃就到了绿蟒蛇近前,“你竟如此对待公主?”
只在咕噜话音落下后,他伸出双手竟在绿蟒蛇的头顶上拍打数下了,然后只见这绿蟒蛇竟连反抗一下都不,就将自己的头颅缩回到盘卷到身体当中。
然后这咕噜手抱拳,态度十分恭顺地对万年公主拱手说,“这畜牲不懂事儿,惊扰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昨夜的星辰
泪水虽然还是止不住地流,但是这万年公主心情却不像是刚刚那样紧张,她至少知道了这咕噜没有恶意,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咕噜一手设计的,这咕噜根本就没安好心。
看到万年公主面色一缓,这咕噜立马眉开眼笑,然后他瞅着万年公主说:“公主,刘菱可否知道公主身处在哪里?”
咕噜再次提及刘菱,这让万年公主本来松弛的心境,突然又像是绳索一般紧绷起来,在细细品味咕噜口中之言后,发觉到这咕噜话中却也没太多恶意,这才开口对咕噜说。
“本宫知道皇叔叔在哪里?”
这看似废话一般的表述,恰恰就引起了咕丽的注意,她转身面对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上,冒出星星点点的汗珠,她这才知道咕噜现在心境很是紧张,心中必定有打算。咕丽只在扫视了万年公主一眼后,就又转身不去看万年公主和咕噜。
“刘菱可知道公主在哪里?”
咕噜紧接着问,一点给万年公主思考的空间都没留,可是在咕噜这面容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算计,或者更准确的说有什么阴谋。
咕噜满脸的诚恳,在与万年公主说话时,这咕噜表现得竟然像是一位历经岁月磨难的老人一般,让人看了,既感觉到咕噜是一个慈爱的老者,又感觉到咕噜心底十分的善良。
只在听完咕噜的话,万年公主就摇了摇头,可是她却并没有对咕噜说什么。而这咕噜显然更攻于心计,只冲着万年公主笑了笑,然后他说。
“刘菱不知道公主在哪里,他可担心公主?”
从这像是层层递进似的谈话方式,完全可以看出这咕噜心机之深沉,简直就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而从万年公主充满忧郁的眼神中,却可以看到,这万年公主为刘菱担心了。
只在咕噜话音一落,这万年公主马上就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才说。
“皇叔叔,会担心本宫的。他一定会。”
听闻万年公主这一句话,这咕丽心头到是泛起了一阵的醋味,她当然知道万年公主口中的皇叔叔是谁,她还因此咒骂万年公主极其恶毒的话,可是这万年公主却还是像孩童一般,一口一个皇叔叔的叫着刘菱。
咕丽猛然转过身,瞅着万年公主的眼神中,分明就书写着两个显然的大字,恶毒,可这万年公主却对此毫无察觉,只是一味地盯在咕噜面容上看。
咕丽很想发作,她甚至想走上前去,掌掴这万年公主,但是她知道咕噜,是绝对不容许自己这么做的,但是她难以平复下来的情绪却越加的激动,双拳在颤抖中紧紧地握着,瞅着万年公主的眼神也越来越怨毒。
“何不写信?”
咕噜目光始终盯在万年公主的面容上,却一点也没注意到咕丽现在的表现,只是将自己阴谋在有序的推进着。
万年公主没有说话,只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她伸手从自己身边拿起信匣子,放在自己身上,刚要打开信匣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看了一眼咕噜,然后她对他说。
“本宫给皇叔叔写的信,你却不允许偷看。”
从万年公主眼神中看,在说这话时她的警惕性很高,很是担心咕噜会偷看她给刘菱写的信,可是这咕噜毕竟是老于世故,只在万年公主说完这话时,他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到咕噜答应了自己,这万年公主算是放下了心,在露出浅浅的笑容后,她伸手将信匣子打开,然后从里面一一拿出纸,毛笔,砚台出来。然后她将信匣子盖合上,将纸,毛笔,砚台,一一放在信匣子盖上。
万年公主再次看向咕噜,目光灼灼,口中说道:“本宫写信时,你们转过身去,却是连看一眼都是不行的。”
“这也是当然。”
咕噜答应了万年公主,在说话后竟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万年公主,而那大癞蛤蟆军师也很是知趣的,在呱呱怪叫着时蹦蹦跳跳地转身。
直到了这时,这万年公主才拿起砚台中的墨研磨了起来,研好了墨后,她拿起放在信匣子上的毛笔饱蘸了墨汁,摊开纸,在纸片上写道: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点抹不去记忆
本宫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你
事实上万年公主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很复杂的,正是这几个字,恰恰就代表着,万年公主在梦之城阁楼时,最后看的那一场雨,而正是这一场雨,也成了引发万年公主对刘菱浓郁思念的导火索。
在写完了这几个字后,万年公主在纸的右下角,强劲有力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万年公主几个大字出来。
然后万年公主将毛笔搭在砚台边上,拿起信匣子上的纸,放在了自己眼前,张开樱桃小口,轻轻地将纸上还未干的墨迹吹干,然后她将信纸折叠好,放回到信匣子中去了。
紧接着万年公主抬头看了一眼咕噜,发觉到咕噜,咕丽,大癞蛤蟆军师依然背对着自己,这才放下了心。
万年公主从信匣里拿出那把小铜锁,放在身上,再一一将砚台和毛笔,放回到信匣子中,然后她将铜锁锁上。
“咕噜。”万年公主说。
听到叫他,咕噜转身目视着万年公主,却看到她手中拿着信匣子递到自己眼前,这咕噜面无表情地接过信匣子。而万年公主在这时却接着说。
“不许偷看!”
“俺一定不看。”
“咕噜,”万年公主说,“你一定将信交到皇叔叔手中。”
咕噜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在一挥手后,对大癞蛤蟆军师,咕丽说:“大癞蛤蟆军师留在过道中,女儿,你跟着回大屋去。”
咕丽没说话,只是怨毒地看了一眼万年公主,然后就跟着咕噜走了,而这大癞蛤蟆军师只是哗哗地怪叫,抽搐着满脸的肥肉,蹦蹦跳跳地跟在咕丽身后,向着过道走去了。
直到目视着咕噜,咕丽,大癞蛤蟆军师出了这暗室,这万年公主才将头颅依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 对信的怀疑
回到大屋后,咕噜和咕丽分别落座在上首位置,和下首位置,咕噜手中拿着信匣,翻来覆去地在手上观看,因为之前咕噜答应过万年公主,并不打开信匣子看里面的内容,这坐在下首的咕丽却不好说什么。
这信匣子十分的精美,完全都是漆木,外面上那一层光亮的黑油漆,在屋中熠熠生辉的烛火映照中显得分外光亮,而信匣子上的精美图案在火光的映衬中也分外的逼真的。
随后发生的事情,到是让咕丽长了见识,这咕噜在看够了信匣子后,竟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铜钥匙,将这铜锁打开,然后他打开信匣子盖,从信匣子里面拿出信纸出来。
然后咕噜随手将信匣子放在身边的小桌上,摊开信纸,观看纸上的信。
只是看了一眼信上万年公主写的内容,这咕噜眉头就是一皱,上面写道:昨夜的星辰,这让咕噜大为不解,什么叫做昨夜的星辰,可是接下来再观瞧,这信纸上写的内容就更加的让他不解。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点抹不去记忆
本宫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你
这信纸上分明写着万年公主对刘菱的思念之情,却连一点其它的意思都没有,可咕噜还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这万年公主囚禁于此处身心都遭受过咕丽的摧残,她怎么会连一个字都不提,难道是在这信中写了暗语,或者其它的什么文字游戏?
咕噜怀疑万年公主的用心,更加不相信万年公主能够轻易放弃恩怨,便在将一切的疑虑都注重在纸上的文字上。不过在他细细的端瞧了一遍后,却并没有发觉到信中的蹊跷。
这信中所书并不像是一首藏头诗,也不像是用暗语来表述自己的遭遇,有的仅仅是对刘菱的思念罢了,到像是极其恩爱的恋人在分别后倾述思念之苦,其余的到也没的别的。
咕噜依然不甘心,目光紧紧盯在这简短的几个字上。
昨夜的星辰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点抹不去记忆
本宫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
甚至在看过这几个字后,咕噜又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右下角的落款上。其上仅仅书万年公主几个字而已。
直到最后,咕噜还是没有从文字当中找出破绽,这让咕噜的头都有些感觉疼了,他手捂住额头,胳膊肘支撑在桌面上,愁眉苦脸地看着手中信。
看到自己父亲如此,这咕丽的心情也大坏了起来,她眉头紧皱眼神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口说话了。
“父亲,”只在说这话时,咕丽的目光便落定在咕噜手中的信纸上面了,“怎么了?”
“蹊跷?”说这话时,咕噜语气中带着疑问。
“那贱人,”一提到万年公主,咕丽脸色顿时就变得,变的犹如酱紫色,“到底在信纸上写了些什么?”
“只几个字。”咕噜说,“这到也是怪了。”
说完这话,咕噜眉宇间几乎皱成了个疙瘩,然后他目光在扫视了一遍纸上的字迹后,这才将信纸上的内容念叨给咕丽听。
“昨夜的星辰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点抹不去记忆
本宫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
只当这最后一个你字落声,就听得嘭地一声响起,咕噜寻着声音看去,竟然看到咕丽将手掌上拍在自己身边的桌面上。
“这贱人,”咕丽目露凶光,盯在咕噜手上的信纸上,口中大叫着,“都到了这个时候,却不忘了勾搭男人。”
“这……,”咕噜语气中有些犹豫,显然是不能完全认同咕丽的判断,“女儿,这事儿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咕丽到也没给咕噜接下去说明理由的机会,只是面目狰狞地接着说道:“这贱人没再勾搭男人,又在干什么?”
看着咕丽几乎在抽搐的面部肌肉将话说完,这咕噜到也没立刻申斥咕丽,而是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投注在信纸上,又默默念叨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可是他是还没发觉到这信中所写有些什么不太对头的地方。
咕噜抬起头,目光凝视在咕丽面容上,却未说话,而这咕丽却面目狰狞地对咕噜说:“父亲,为今之计,就将这信交予刘菱手上,俺到要看一看,这刘菱到底会怎样,说不定,这刘菱因情而气血攻头,浑然忘我,这反到对咱们有利。”
咕丽的一番话,到还真将咕噜的心打动,这咕丽话中之意思虽然阴损,但是不失是对付刘菱的一个好办法。
咕噜没说什么,只是瞅着咕丽的面容点了点头,然后他连续拍击手掌,啪啪之声,跃然在大屋中响起。
吱呀一声,大屋的门就被一个飞兽打开,从门外闪进来一个飞兽的身影,这个飞兽一站立在屋中地面上,就震动翅膀飞向咕噜,在空中闪了一下身影,就到咕噜的近前跪下。
“族长,”这个身穿黑色紧衣,一头长发披肩,面相丑陋的飞兽,低垂着头颅,只看着地面说,“有何吩咐?”
“你带些族人,”咕噜边说,边将手中的信纸又放回到了信匣之中去了,在将信匣子铜锁锁上,抽离开钥匙,将钥匙放回到自己怀中之后,“将这信匣子带给刘菱,就说是万年公主安排的,让他看完信后也写一封信给公主。”
一听咕噜此言,这个飞兽当即就犯了难,他也不是没听说过,火里带着几个人在去岛礁上侦查时遇到刘菱后,有几个飞兽当场就被刘菱击杀的事儿,心知道一旦自己去了岛礁,自己的下场必定会那几个飞兽一般。
“这……,”这飞兽面露难色,脸蛋上的肌肉几乎在痉挛中,将话说完了。
“怎么?”咕噜苍老的声音,像是敲打在这飞兽心灵上的一计重锤让这飞兽不敢于方面就反驳咕噜之言。
“可否?”这飞兽眼珠一转,到有一条毒计涌上心头,“多带些人手随同俺前去?”
“可以,”咕噜说,“你这就去吧!”
在说了声“诺”后,这飞兽伸手接过信匣子,转身走了一步,就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在空中一闪身影就出了大屋。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信已收到
虽然是雨后,但夜色漆黑,却是看不到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景色,在这岛礁不大的天地间只有一幅幅像是油画一般的景象在呈现着。
兴许是雨后的缘故,在漆黑的天空中,很少能看到璀璨的星光闪耀,只有淡淡的像是薄纱一般的乌云在月间飘移着,而那天空中的月亮却像是在薄纱后的美丽少女,只在薄纱移开时才从乌云中显露出来点影像。
这雨后的月亮竟然是弯弯曲曲的,到像是少女眉头上的两抹柳叶弯眉一般,在漆黑的天空中,影影绰绰的。
可这毕竟是在月亮下,在插入云霄中的灯塔上,却能看到这灯塔在月光的晃动中,显得异常的显眼和洁白,与四周黑暗的天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甚至有些显眼和醒目。
在灯塔一层的窗户口处,一缕缕的黑烟,夹杂着滚滚的热气从窗户口冒出来,似乎在这夜晚寒冷的海风中,这热气难以忍受得住海风裹挟着深海中的冰冷寒意,只在忽闪之间,便隐没在这漆黑一片的空气中了。
透过空洞的窗户,向灯塔一层看去,一堆熊熊的火焰正在灼灼地燃烧着,而师中,狮人,蚩言一家三口和猪妖正围做在篝火四周,看着架在支架上在铁锅中被水煮沸腾了的食物。
正如那首歌中唱响的那样,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自有真爱,论成败,英雄豪迈……,曾几何时,师中,狮人,蚩言一家三口和猪妖都曾经呼唤过刘菱,试图将昏迷中的刘菱唤醒,可结果却是失败了。
在无奈中,他们只能将刘菱放在灯塔一层靠近楼梯的一个角落里头,然后他们拾捯了一些材禾开始做饭。这一忙活结果就忙活了一整个下午,直到现在才开始享受起片刻的安静时光。
从铁锅中冒出来的袅袅炊烟在篝火的映照中像是一缕缕的薄雾一般在缭绕在铁锅锅口片刻后,便腾腾地飞向了空中,然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向着窗户口快速飞了过去了。
还是这风的缘故,这篝火的火焰十分的摇曳,就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在风中摇摆,而这沸腾的铁锅中食物,却像是在风中欢唱的精灵一般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歌唱。
一缕缕散发着食物香味的芬芳在空气中飘荡,像是唱响在这漆黑夜晚中的挽歌一般,以无声的方式在表达着,这世界中隐含着凄美故事。
咕嘟咕嘟,想是这铁锅中的水被煮得久了,在沸水声中,铁锅中的沸水在裹挟食物在锅中上下翻滚着,其中食物中散发出来的油花随着沸水的浮动,而在锅中上下的漂浮着。
到底是因为腹中的饥饿,还是因为昏迷得久了,这刘菱终归是醒来了,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灰尘满满的房梁,然后他就听到自己腹中竟咕噜咕噜地叫唤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绪像是沉淀在海面上的水母,在随着澎湃的海浪,任意漂流着,直到远方才会停下。他脑袋中无意识般出现了这一句诗。
我已不再是我
我早已经迷失了自我
我还想着做回重新做回当初的那一个自我
那是一个傻傻的我
……
突然而来的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打断了刘菱思绪,刘菱寻着声音出处,向窗户外看去,只在眨眼间便看到几个飞兽,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这几个飞兽很快就飞到了篝火边上,在落到地面上后,还未等到他们说话,师中就从地面上窜了起来,跃至空中,身形一个抖动浑身就着起了火,然后他伸出双掌连续凭空拍击,眼瞅着就拍击在其中的一个飞兽胸前。
这一个飞兽连忙伸出双手在胸前摆动,然后他口中说道:“莫要杀了俺,俺是来为万年公主送信来了的。”
可这师中那里又认得万年公主是谁,在听到这飞兽的话后,竟然不管不顾,只在纵身到了这飞兽近前后,双掌连续拍击在这个飞兽的胸前,直接将这飞兽身体打穿,当场便要了他的性命,而其他的飞兽见此后,皆都震动翅膀想要从窗户飞出。
就在这一个飞兽尸体即将倒地之时,将一切看在眼中的刘菱从地面上纵身跃起,身影在空中一晃之后,着着火焰的身体就到了窗户前面,挡住了几个飞兽的去路,然后他才说。
“你们说什么?”
突然听刘菱这么一问,在场的飞兽全部都镇住,又看到刘菱浑身冒着火焰,这几个飞兽顿时心生畏惧。
“咳…,”刚才说话的那一个飞兽咳嗽几声清了清喉咙,这才对刘菱说,“陛下,俺带了公主的信,给陛下。”
说着话,这个飞兽将手中的信匣子,递给刘菱。刘菱接过信匣子后,身体从空中徐徐地落到了地面之上,而这几个飞兽也跟着落到地面上。
然而在这时,狮人,猪妖,蚩言一家三口,或飞过来,或奔驰过来,围拢在这几个飞兽四周,让他们插翅难逃。
当刘菱要打开这信匣子时才发觉到这信匣子是锁住的,根本就打不开,然后他目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飞兽,翻转着手腕,在手掌上生出火焰出来后,才说:“你可在骗寡人?”
这飞兽一听刘菱口中之言就大感到意外,再看到刘菱手掌生出的熊熊火焰,他就知道这刘菱随时都有可能发飙,将自己当场就给打死的。
这飞兽心生畏惧,立马跪附在地面上,还未等到他说话,其余几个飞兽就跟随着他跪附在地面之上了。
“陛下,”这个飞兽说,“何出此言呐?”
“这信匣子是锁着的。”刘菱的话简短,但从他冰冷的语气当中确实可以听得出来,他语气不善,随时准备出手,将自己眼前的这个飞兽击毙。
“这信匣子有机关,”
“什么机关?”
“在信匣子底部,有一个隐藏的按钮,陛下只需一按,就可以打开暗盒子,取出钥匙,打开这信匣子。”
刘菱将手中信匣子翻转,看向背面,发觉到这信匣子上果然同这飞兽所说有一个不太明显凹槽。刘菱随手按下这个凹槽,却听咔嚓一声响后只见信匣子底部一小块儿小木板抽离,露出一个小格子,里面赫然有一把钥匙。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潸然泪下
刘菱伸手从暗格子里拿出小铜钥匙,握在手中,然后他翻转信匣子后用小铜钥匙打开信匣子上的小铜锁。
在打开信匣子盖后,里面的事物赫然出现在刘菱面前,一张折叠的信纸,一方砚台,一个毛笔,从其中拿出信纸,将手中的信匣子随手递给在他脸侧飞舞的蚩言,而这蚩言在接过信匣子后,整个人像是坠落的蚊虫一般人随着信匣子往地面上掉落。
只听蚩言诶呀一声,在随着信匣子掉落一米有余后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变大了许多,这才稳定住了身形,然后他双手捧着信匣子,往上飞了来,直到了刘菱面前后才停下来。
刘菱摊开信纸,只见上面赫然出现几个隽秀的小字。
上书:
昨夜的星辰
昨夜的雨
昨夜的小雨点抹不去记忆
本宫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
万年公主
只看到这几个字,刘菱眼中立刻就热泪盈眶,而他在强忍着情绪不失控后才没有哭泣出声来,但是他眼中的泪水还是顺着他眼角流淌下来。
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像是两串珍珠一般,顺着刘菱消瘦了许多的脸颊流淌,像是飘散的水花一般随着从窗户吹拂进来的风,飘散开来。
看到刘菱黯然神伤,这几个飞兽才放下心来,至少他们知道刘菱在知道他们此来的目的后,不会伤害他们。
“这是公主所书?”刘菱只在看完信后目光凝视在这个飞兽的面孔上问。
“没错。”这个飞兽说。
闻听此言后刘菱的情绪终于难以控制住,他泪水像是泉涌一般流淌而出。
“咕噜想要怎么样?”刘菱接着问。
“族长,”这个飞兽看了一眼刘菱手中的信纸,发觉到刘菱的眼泪有不少都滴落在信纸上,然后他目光凝视在刘菱面孔上说,“族长他说,陛下看完信后,请回个信给公主。”
“好,”刘菱只说了一个字,拿着信纸的双手就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了,然后他单手擦拭了一下双眼的泪水,笑着说,“寡人这就给公主回信。”
话说完,刘菱伸手从蚩言手中拿回信匣子,打开信匣子盖,发觉里面就没有信纸,当他抬头看向飞兽时,原先手拿着信匣子的飞兽却将手伸进自己的怀中,从其中掏出一张信纸出来,递到了刘菱的面前。
刘菱接过信纸,在信匣子中拿起毛笔,蘸了一下砚台中的墨汁之后将信匣子盖合上,摊开信纸,握住毛笔在信纸上快速书写了几个大字。
人生苦短
醉酒当歌
酒醉方知情浓
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今幸得一窥公主墨迹
突而变得雀儿心肠
哭哭啼啼
泣泪连连
犹如痴儿一般模样
终究又黯然神伤
寡人无能
致使公主身陷人手
万念俱灰
心焦如烈火烘烤
话有千言万语
终是想说与公主一个情字难了
刘菱写完信将信纸折叠上,打开信匣子盖,将信纸装入到信匣子中,然后他合上信匣子盖,将铜锁挂上锁孔,锁上,然后他翻转信匣子,又将手中的铜钥匙放回到暗格中,按下按钮后,将暗格子关闭之后,将手中的信匣子递给了这个飞兽。
这个飞兽刚一伸手接过信匣子就听到刘菱说。
“咕噜还跟你说了什么吗?”刘菱不相信,凭咕噜的奸诈,一定不会就让万年公主和他之间通信那么简单,所以他才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飞兽将信匣子拿在手中目视着刘菱说,“族长,只说了让陛下回信的事儿,其余事情,他并没有说。”
一听这飞兽这么说,刘菱心顿时就疑惑了起来,如今他和咕噜已经势同水火,互相之间早就不能相融,这咕噜怎么会这么好心,让自己与万年公主通信,其中必定有阴谋。
在思索了一遍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后,刘菱终于有了答案,他曾经听火里说过,这咕噜想要玉玺玉雕黄鹂鸟,做为他和万年公主的团聚的条件。此次咕噜大献阴勤,必定是其中缘故。
一想到这里,刘菱心胸反而坦荡了许多,一个玉雕黄鹂鸟又算得什么,就算玉雕黄鹂鸟有玉玺身份加持,却也无法与万年公主相比较的。
这飞兽将信匣子捧在双手之中后,很恭敬地说:“陛下,俺这将您的信儿带回去,还请陛下少安毋躁。”
“回去告诉咕噜,”刘菱大手一挥后说,“不要虐待公主,不然,寡人定不会饶恕。”
这飞兽听刘菱讲完话,对刘菱说:“小人,一定将陛下的口信带回去。
小人告辞。”
话音一落,这几个飞兽就一同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来,很快就飞出了灯塔,身影隐没在漆黑的空中。
直到目视着这几个飞兽身形完全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这刘菱才将自己的视线收回,而他眼角上泪水,却依然在止不住地往他脸颊上流淌。
“主人,”师中说,“莫要再伤心了,以免坏了自己的身子。”
看着刘菱满脸的忧郁,师中知道刘菱此时的心境必然糟糕到了极点,要不出言阻拦的话,一味让刘菱这样下去,其身心必定受到影响的。
问听师中的话,刘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去,再次将自己的眼泪擦干,然后他勉强着微笑说。
“寡人没事儿,只是以知道皇后无事,一时间心情激动,这才失态的。”
刘菱话说到此处,顿感到他和万年公主这一路来,聚少离多,多遇阻碍,情路非常的坎坷,一时间一股惆怅之感,汇聚在心头,不由得使他仰天长叹一声后,又紧接着说。
“男儿应志在四方,岂能因为儿女情长,坏了大事,可寡人虽贵为九五之尊,却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着实让寡人感到汗颜。”
狮人,猪妖,蚩言一家三口在刘菱说话时,将目光皆都注视在刘菱面孔上,在发觉到刘菱说最后一句话时,竟然又潸然泪下,不由得面露凄苦。
“这岛礁上四周的封印,极其的怪异,一时半会儿的,却也无法破除得掉。”蚩言目视着刘菱的面孔说,“要不是如此,俺还可为主人分忧。”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书信往来
刘菱一挥手后,边往篝火堆走边说道:“蚩言,你有这一份心意就好,寡人就已经感觉到很欣慰,其余的慢慢来也不打紧的。”
刘菱话虽然说的从容,但是他内心中的焦虑,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却不肯轻易说给旁人听。但蚩言在听了刘菱这话之后,到觉得老怀大慰,就光刘菱善解人意这一点上,足够蚩言一家三口另眼相看的了。
蚩言边震动翅膀跟随着刘菱飞向篝火堆,边不住地点头赞成着刘菱。
然而师中却没再说话,只是跟在看了一眼狮人后,和狮人一同跟随在刘菱身后向着篝火堆飞了过去了。
猪妖到没觉得这有什么,在这世界当中,他无父无母,唯一的主人加上挚友——龙,就早已经化为乌有了,而他又对男女之情,了解的甚为稀少,只在受到刘菱情绪感染片刻后,就像是没事儿的人一样很欢实地跟在了众人身后,向着篝火飞去。
蚩娇和蚩影一听说蚩言对破除岛礁四周这封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信心的,心中都不免有些为蚩言感觉到高兴,在面露喜色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就飞在了蚩言身体左右了。
刘菱在说完话,默默地向着篝火走去,可在他心中还是很期待着再能受到万年公主的信,至少在这次信中,万年公主说了她浓浓的思念之情。而他回信中也说得十分的清白,一个情字难了,这完全可以代表他对万年公主的一片的深情厚谊。
刘菱最先走到篝火边上做了下来,然后其余人等纷纷落座在篝火四周,而在火焰上烘烤的铁锅中的沸水此时早已经被烘烤得一干二净了。
…………
…………
…………
梦之城像是这夜晚中璀璨的明珠,在与四周黑茫茫一片的环境对比中,显得是那样的璀璨和耀眼夺目。
这就是万家灯火,甚至几十万家灯火,在漆黑的夜晚中的映像。
随着深夜的降临,这梦之城的灯火,一盏又一盏的熄灭了,只剩下一两盏的灯光在梦之城中摇曳着火光。
对于咕噜和咕丽,似乎并没有因为白天的一场大战,而受到一点的惊扰,只在夜色降临之时,他们就已经飞到房梁之上,双腿像是盘绕在房梁上的一双弯勾一般缠绕在房梁上。
房门吱呀一声响动,将咕噜和咕丽吵醒,他们纷纷伸展开翅膀露出脑袋,向着房门张望了过去,只见一个手拿着信匣子的飞兽在走进屋中后,边走边向着房梁顶上张望着。
咕噜和咕丽几乎同时松开盘绕在房梁上的双腿,震动翅膀分别向着上首和下首座位上飞去,只在眨眼间便飞到各自的位置上做下来了。
这个飞兽很快就走到咕噜的面前,跪附在地面上,瞅着咕噜的面容说:“族长,俺已经将信送到了刘菱那里。”
“他回信了吗?”咕噜问。
“回了。”
“把信匣子拿给俺。”
“诺”
这个飞兽答应后,就将手中的信匣子递给了咕噜,咕噜接过信匣子后,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这信匣子,从里面拿出信,打开后观看了起来。在看完信后,咕噜轻蔑地撇了撇嘴,又将信纸放回到了信匣子当中。
“父亲,”咕丽看到自己父亲竟然是这一副的面容,心中十分不解地问,“信中写了些什么?”
咕噜在脑海中回味着刘菱最后一段的话,终是想与公主说一个情字难了后,撇着嘴,看着咕丽疑惑的面容说:“这刘菱到也是个情种,他在信中所写的,竟与公主所写相差不多,多是在述说离别之苦罢了。”
咕丽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就再也没说话,而是将自己的头颅扭过去。
“女儿,”咕噜说着话,拿着匣子就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你且呆在这里,俺去去就来。”
咕噜话说到最后,这才想起遗忘了事情,立马停住身形,转身对这个飞兽说:“你暂且退下,俺有事儿会再叫你。”
在答应了一声“诺”后,这个飞兽就转身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了起来,在空中晃动了一下身影后就出了大屋。
然而在此时,咕噜走到背景墙前,手一按下墙壁上的青草的图案后,这背景墙咔嚓一声,就响了起来,然后在这背景墙抽离进入墙壁之中,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楼梯口出来。
咕噜一闪身便进到暗道中,然后他很快就走到了暗室当中,站立在万面公主身边。
万面公主睁着眼睛,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咕噜,见他手中拿着信匣子,眼中徒然一亮,然后她说道:“信送到皇叔叔那里了?”
“送到了。”咕噜说。
“他看了信?”
“他不但看了信,还回了。”
万年公主两眼放光,直瞅着咕噜手中的信匣子,恨不得马上就从咕噜手上抢过信匣子。
“咕噜,”万年公主在说这话时有些激动,伸出手去就要去抓咕噜手中的信匣子,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后,又将自己的手缩回了回去了,“你快将这信匣子给本宫。”
咕噜将手中的信匣子递给了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赶紧接过信匣子,翻转到下面,按下信匣子中的按钮之后,将暗格子打开,从里面取出钥匙出来,拿在手中,然后她将锁头打开,打开盖,从里面取出信纸出来。
摊开信纸,万年公主仔细看信纸上的内容,发觉到在信纸上赫然出现刘菱的笔迹,而信的内容也甚为浓情。
看着看着,这万年公主竟然哭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到信纸上,直信纸上的墨迹殷湿得模糊起来。
“公主,”咕噜看着万年公主这个样子,心知这万年公主情绪一定特别激动,这才出言询问,“还给刘菱回信吗?”
“回信,本宫一定是要给皇叔叔回信的。”
说着,万年公主就将刘菱的信折叠好,揣入到怀中,目光往信匣子看去,却未发觉到有一片纸在里头。
“没了信纸了。”万年公主抬头看着咕噜问。
“这无妨。”咕噜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出来,递到公主面前说,“这信封里有一些信纸,足够书写之用。”
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他不爱洗澡
万年公主伸手接过咕噜递给她的信封,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纸观看,确实如咕噜所说,在这信封之中有一打的信纸,足够自己与书信往来,这万年公主见此后一乐,从其中抽出一张信纸,就将信纸塞回到信封之中,然后她将信封放到信匣子中,从信匣子中拿出笔墨出来,才合上信匣子盖,将信纸摊开在信匣子上。
“公主,”咕噜目视着万年公主做完这一切,对她说,“会给刘菱回信吗?”
“回信,”万年公主只在听到咕噜的话后,便将自己的目光从信纸上移到咕噜面孔上,见到咕噜面色如常,便说,“本宫又怎么能驳了叔叔的情义?”
只在说完话后,这万年公主拿着手中的毛笔,饱蘸了一下砚台中的墨汁,看也不看咕噜一眼,而这咕噜在快速撇了一下嘴后,急忙又恢复到面无任何表情的状态当中去了。
万年公主拿着毛笔,在信纸上写道:
叔叔莫忧
叔叔贵为天子
岂能因为儿女情长坏了心肠
公主身陷人手事小
江山社稷事大
公主劝诫叔叔莫要以公主为念
当以社稷为重
只在写到这里,这万年公主笔锋一顿,她本想着要写一些,关于自己近来遭遇的事儿,可一想到自己曾经遭遇咕丽多番虐待和摧残之后,又将笔锋停住,她心里面到也不为别的事情,只是怕刘菱因此为她焦虑和担心,因此而乱了刘菱方寸。
万年公主转而将笔锋一变,在信纸上又写下了半真半假之言。
公主自从被咕噜擒获
衣食到也无忧
咕噜待本公主甚好
叔叔一切勿念
只是平添思念
方知世间之情乃是穿肠毒药
一日不见就乱了心绪
情何以堪
此毒无药可解
写完后万年公主,将信匣子上的信纸折叠上,打开信匣子盖,将信纸放到信匣子中,然后她又将笔砚一一放回到信匣子,再将铜锁锁上,这才拿着信匣子递到了咕噜的面前。
咕噜看着万年公主手中的信匣子,竟撇嘴一笑。万年公主见此之后,心下里顿时一寒,心知道这咕噜定然没安好心,可是事已经至此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轻叹了一口气出来。
然而这咕噜却漠视了万年公主叹息之声,只是快速伸出手去,抓在了信匣子上,然后他瞅着万年公主狰狞一笑后却也不说半句话出来的,转身就向着暗道走去,只数步就出了暗室,走到了暗道当中,他只见大癞蛤蟆军师,像是一块臭肉一般,身体趴附在暗道中,嘴巴吧唧吧唧正睡得香甜。
不过这大癞蛤蟆军师到底非是人间之物,他本就水中的一个偷看年神洗澡的小癞蛤蟆,因机缘巧合这才成就了大道,可是在这人间呆得久了,这大癞蛤蟆军师难免一年到头也洗不上一次澡,这身体上的味道,自然是可想而知,必定臭烘烘的。
咕噜只走过大癞蛤蟆军师身体近前,便闻到这大癞蛤蟆军师身体上散发着像是大坨稀屎一般的臭烘烘的味道,当这臭烘烘的味道冲入到咕噜鼻孔之时,他便想着要呕吐出来。
无奈之中,这咕噜只能掐着鼻孔,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来,快速飞掠过这大癞蛤蟆军师散发着臭烘烘味道身体周围,转而向着暗道飞去。
很快这咕噜便出了暗道,回到大屋上首位置做下,而咕丽见到咕噜时,心中却大为不解,这咕噜一做回到座位上,便将捏在鼻孔上的手松开,仰着头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父亲,”咕丽皱眉说,“是那贱人故意气你了吗?”
咕噜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在喘气。
“父亲,”从咕丽面容上看,她在喊这一声父亲时,脸面上分明写着焦虑,“那贱人可用言刺激到父亲了?”
咕噜的气儿终于顺畅许多,这才瞅着咕丽说:“那到没有。”
“那父亲,”咕丽满脸疑惑,“为何这般?”
“此事,”咕噜边用手扇动着附近的空气,边说,“一言有些难尽。”
这咕噜不是不想说,他现在这样都是那大癞蛤蟆军师身体上臭味给熏的,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人,毕竟是自己女儿,在自己女儿面前失了仪态,反而对自己父亲的形象有些不好。
“哼,定是那贱人。”
咕丽见咕噜不肯说清白,心下里到真急了,边双手攥着拳头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边在口中恨声恨气地说着。
咕噜一见咕丽这般模样,知道这咕丽定然是不肯与万年公主善摆干休的,可是这一切的罪过又不是因为万年公主而起,这咕噜于心不忍。
“女儿不是公主,”咕噜冲着咕丽连连摆手说,“此事都因为那大臭癞蛤蟆。”
听闻此话后咕丽眼神顿时就愣住,这大癞蛤蟆军师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一个小丑,他怎么敢触碰自己父亲的龙须,这家伙不是自寻死路吗?
“难道?”咕丽在语音一顿后终于道心中想法,“这大癞蛤蟆军师被公主收买,背叛了咱们,对父亲出手了?”
咕噜双眉一挑,目光凝视在咕丽面容上,然后他才说:“这到没有的事儿。”
咕丽一听咕噜此话,心中不免狐疑,咕噜将自己心中的怀疑一一否决,自己一时间到也有些被弄得糊涂。
正在咕丽愣在当地时,这咕噜却悠悠开口说:“俺这一副模样,都怪那臭癞蛤蟆身体上臭烘烘的味道给熏的,
他,他,
哎呀,
就像是一大坨子稀屎一般的臭烘烘的。”
这咕丽听闻咕噜此言后,心中的疑虑终于消除,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可就在自己脑袋稍微理智一些后,这咕丽才觉得自己父亲口中之言有些蹊跷,这大癞蛤蟆军师身体臭烘烘的味道,将自己的老父亲熏得够呛,自己父亲也不至于说话大喘气,支支吾吾的,好生让人着急。
“父亲,”咕丽做回到椅子上,目视着咕噜说,“此事,真是如此吗?”
“不是他又是谁?”咕噜说,“万年公主能奈我何?”
“大癞蛤蟆军师身体上的臭味真的如此厉害?”咕丽又问。
而这咕噜却烦了,却不肯直接回答咕丽。
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附加条件
咕噜没说话,只是互相拍击自己的双手。随着一声声啪啪之声响起后,大屋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门缝中闪进来一个飞兽的身影。
这个飞兽实际上就是先前为咕噜送信的侍卫,这个飞兽跟随咕噜日久,甚为让咕噜信任,而这飞兽也对咕噜忠心耿耿,从无有二心之想。
这个飞兽一进了屋来,就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只在空中晃动了一下身影,整个人就到了咕噜的面前。
“族长有什么吩咐?”这个飞兽说着话,跪附在地面上,头也敢抬起,低头便跟坐在上首的咕噜说着话。
“今日辛苦你了,”咕噜也到是奇怪了,竟跟一个下人说些客气话来了,“俺还要你再去岛礁之上送一趟信。”
闻听咕噜此言,这飞兽竟然抬起头颅,眼中含着泪花,脸面上的肌肉在抽搐着说,“族长,您这说那里话了,为族长送一趟信,这又怕啥?”
要说起这咕噜为何与这小人客气,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这个身穿黑色紧衣,面相丑陋,消瘦脸型塌鼻小眼薄嘴唇,翻鼻孔的飞兽其实是咕噜的外甥,咕噜自幼在老族长这里侍奉,与亲人少有往来,可自从老族长故去后,这族中的大权都系于咕噜一人身上,咕噜自然需要忠于自己之人,为自己办事方便和巩固自己的地位,他选择了自己的外甥,做为自己的贴身侍卫,从而在有事时,也多多少少有个照应的。
“占全,”咕噜目视着这个飞兽说,“都是自家人,你无需这般的客气。”
这占全到底是咕噜用心喂养的一条狗,只在听得咕噜这一番再平常不过的话后,竟然流着泪对咕噜说:“舅父,俺还是有私心的,还望舅父原谅。”
咕噜当然知道占全这话中所谓的私心,具体指的是什么,他无非是在说,他今日因为惧怕刘菱,而有心想要推辞掉,为刘菱送信的这份差事。
咕噜不想直戳占全的心,只是在摆了摆手后,瞅着泪光闪闪的古全说道:“占全,你虽是俺的外甥,可俺一直将你当做俺的孩子一样看待,今日之事却也怨不得你半分,今日之事凶险万分,却容不得半点马虎,万一有个差池,必定命丧当场。俺能够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听这咕噜不记恨自己,这占全心中顿时释怀,可是他眼中的泪水却像是泉涌一般,滚滚从他眼角中流出。
“舅父,”这占全边像是孩子一般哭着,边目视着咕噜说,“俺定当为舅父尽心竭力做事,一定不辱了咱家的名声。”
咕噜看着占全说完话后,摆了摆手,瞅着两行泪水顺着丑陋脸颊流淌的古全说:“俺膝下无子,就一个女儿,一直以来俺也将你看做俺的孩儿,无论怎么样,俺都是不能给你亏吃的。”
话只是说到这里,这占全竟呜咽地哭泣了起来,而这咕噜看此后竟仰天长叹一声,又看着占全真切地说。
“俺此次仍然让你送信,但是有一事,俺心中却是放不下的,不得不嘱咐于你,此次俺想要你代俺传个话给那刘菱,就说要他身上的玉雕黄鹂鸟一用,等俺用完黄鹂鸟之后定当奉还。”
咕噜话只说到这里,面目上就露出凄苦之色,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之意,在看着占全时眼中含着两抹泪光,可是在他语音一顿后,竟接着说。
“你到了刘菱那里,将信交于那刘菱之后,在说明此行来意之时千万不要说出你是俺的外甥,俺恐你一旦开口道出实情,这刘菱定然不会饶过你,如果你看到刘菱大发雷霆,你可说是俺逼迫你来此多费口舌。”
对于咕噜殷殷嘱托,这占全甚为感动,眼中的泪水更甚刚才,稀里哗啦地从他眼角上流淌下来,而这咕丽却完全漠视了自己表兄这一番情真意切,只是在冷漠地瞅了占全一眼后,就将目光注视在咕噜面容上说。
“父亲,这刘菱一旦答应了将玉雕黄鹂鸟交出,咱们就可以草拟一份诏书,昭告天下,父亲乃是这夸父泪岛的监国一职,到了那时,何人敢与父亲说一个不字,恐怕脑袋都是搬家的。”
这咕丽说着话,面目上竟然变得越来越阴狠,就仿佛九月的寒霜突然降临到咕丽的面容之上,而这咕丽的腔调却在话说到最后,变得异常的狂放。
咕噜目光从占全脸上,移到咕丽面容上,只听得咕丽将自己的话说完,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目视着占全,掷地有声地说:“此时无论成败,你都需全身而退,即使败了,俺也会想办法,对付刘菱和万年公主。”
占全“诺”了一声后,擦拭了一下眼泪,伸手将咕噜递到眼前的信匣子接过,然后他站立起身,一震动翅膀,就从地面上飞起,身影只在空中一晃,就消失在了屋中,飞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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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天空,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都应该有一个好天气,可今天的夜晚却是一个特例,今天的夜晚,天空中那一轮月亮却像是弯弯的月牙一般,而稀少的星星却时而要隐没在淡淡的飘移在空中的乌云中的。
似乎这晚餐吃得并不愉快,在放置在即将熄灭的篝火堆边上的铁锅中,依然有不少的鱼虾在铁锅之中,不过却没了从铁锅中冒出的腾腾热气,只有散发着阵阵香味的鱼虾。
篝火是要熄灭了,仅剩下的炭火在噼里啪啦的声响当中,四散的火星,像是飞溅在火焰上的点点星光一般,随着从窗户吹拂进来的风而四下里散去。
狮人,师中,刘菱,猪妖,蚩言一家三口的睡姿,各有不同之处的,狮人,师中,刘菱的睡姿到也本分,只有蚩言一家三口和猪妖的睡姿有些奇怪,这蚩言一家三口到还好些,只不过是拿刘菱头发丝当做了软床,躺在刘菱数根头发呼呼大睡,但是这猪妖的睡姿就有些欺负人了。
人家狮人睡得好好的,狮子的四肢趴附在地面上,上半截的人身直立着,一双手抱着膀子,闭着眼睛睡觉,而这猪妖却跑到狮人背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呼呼大睡了起来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太阳和月亮
伴随着鼾声渐浓,这夜色越来越深沉,就是连那时而隐藏在淡淡乌云中的星星也渐渐地看不到一点踪迹了,而那弯弯的月亮,像是沉睡了一般,只在淡淡乌云边缘上露出那么一点点,而月亮上闪亮的光线竟将淡淡的乌云边缘,镶嵌出了一条白色边,叫人乍一看时,便觉得这沉沉的黑夜,更像是那一个工匠的绝妙之笔。
似乎这本改白日值守的太阳已经耐不住性子了,只在夜色还未退去之时,便从东方海平线上冉冉升起。
天色并没有因为这从东方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而提前就亮了起来了,这天色仍然还是处在黑暗当中的。
茫茫无际的大海,像是这被浓墨涂抹过了一般一片的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模样,只能听见哗哗啦啦的海浪声,在这黑暗的天海间回响着。
不过这东方的海平面到真是亮了,在从东方海平面升起的那一轮太阳的照耀中,这东方海平面上有无数晕黄的光线,在那天海相连接的东方挥洒。
这总是给人一种错觉,是梦境之中,还是现实,是半梦半醒之中的虚妄景象,还是只在梦境之中才应该看到的景象,可当每一个人揉揉眼睛,定睛再向东方的海平面看去时,这一切又都是那么逼真和真实。
在每一个人的人生当中,可能都会厌倦过在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甚至就将在身边出现的壮丽绝美画面当做再普通不过的景色,就像是看厌倦了的一本老书一样,漫不经心地翻过已经泛了黄色的书页漠视了书中所写波澜壮阔的战斗场景,或者是记录下人类历史当中惊心动魄的一页,忽视了书中散发着的浓浓的墨香,更加厌倦了繁琐日常当中的那种无形压抑,想要出去走走。但是这看够了海的人,绝对不想要再去看海,而看够了山的人却不想要看山。
于是这颠倒了的山海,在不同眼中竟有不同的美,没看过海的人想要看海,而看够了海的人又想要看山。
对于灯塔岛礁上这个异样的深夜,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和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同时在一个夜晚出现,这就足够让没看过海的人感觉到大自然的雄魄壮丽,感觉到海洋的深奥。
就是在那东方海面上,刚刚从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在挥洒着像是金子一般的光,而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仿佛被铺设了一层金纸一般的美丽,只在波涛中,只在太阳的沐浴中,随着海浪在动,在挥洒着光芒。
仿佛刚睁开眼睛的太阳,仅仅从海平面露出那一点点的头儿,而大多部分太阳则沉浸在波涛汹涌的海水当中,可这就足够了,在这太阳四周,那淡淡的乌云在太阳的照耀中显露出原型,像是画家随意挥笔而就的水墨画一般,在太阳四周飘移着。
在东方天海相连接的那一小块儿天空上,阳光像是冲破这天际中的一道道霞光,直沿着乌云中的缝隙向着黑漆漆的天空中慢慢延伸过去。
如果那一句诗的主人看到的太阳和月亮同在这一个深沉的夜晚值守的景象,他会不会将他的诗改动一下?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诗中分明就写了天空只有一个月亮,而这月亮又恰恰就是孤寂诗人所邀请的对象,这才有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说,要是在这诗中的夜晚,并非这样的一个景象的话,那么又何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之说?恐怕在地面上就要多了一个人影,或者杯影,还差不多,举杯要明月,对影成四人,或者五人才对。
但是在这沉沉的黑夜中,却没的这一点诗情画意,有的仅仅是沉重的鼾声,就连一直处在忧郁之中的刘菱都是如此。在看到令自己牵肠挂肚的万年公主终于有了消息之后,刘菱的这一颗心也就放在了肚中了。
他就侧躺在篝火边上,鼾声阵阵,完全不知道在空洞的石窗户外正上演着,日月同时值守的一场大戏。
夜,这到底是夜,这沉沉的黑夜晚风有些凉,从空洞的石窗户外吹拂进灯塔内的凉风,将这篝火余烬吹拂得突然火光大作起来,然而这毕竟是差不多经过一整宿燃烧材禾灰烬,只在风吹拂过之时,就像是干材一般熊熊地燃烧起来,可转眼间便就化成了灰烬尘埃,四散在风中。
这篝火终于是灭了,在篝火堆中,只有少量的火星在材禾灰烬尘埃中飞舞,而在转眼间又消失于无形了。
然而在这灯塔内就因为没了这一点点篝火,立刻就陷入到尘埃当中去了,再也没的一点的值得一提的光亮,基本上就陷入到黑暗当中去了。
与此同时在天空中却闪出数抹的影像,数个飞动的小黑点,像是从乌云中飞下来一样,只在空中闪出,便顺着挥洒而下的月光向着灯塔飞来,直到了距离地面上数十米空中,才让人看清楚了影像,原来这几人,就是咕噜派遣而来,送信的飞兽。
只见他们收起翅膀,整个人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在转眼间便到了灯塔窗户外,然后他们同时张开翅膀扇动,转身便从窗户中飞到了灯塔内。
在灯塔内飞了一周后,他们落定在刘菱面前,占全没说话,眼神狠厉地打量着沉沉睡觉的刘菱,心中想着:
如果俺这时出手,可以轻而易举就杀了这刘菱,何必像是舅父这样大费周章,这反而平添了许多的麻烦。
实际上这占全只看到事物的一面,却未看到全面,这刘菱是在沉睡,但是这不等于刘菱就失去了防备能力,在刘菱头发中的蚩言一家三口早就察觉到了有人从灯塔外进来,但是他们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要看个究竟。
蚩言仰着头颅,身体佝偻在刘菱头发中,透过头发缝隙,一一打量着古全带领几个飞兽,发觉到他们并没有出手,这才只隐藏在刘菱头发中,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
占全心中虽然对咕噜的决定有些不满,可他知道事到如今,不能坏了咕噜的计划。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送信的又来了
“陛下,”占全双手一抱拳,对着熟睡中的刘菱深深一恭身,口中说,“俺又带来了公主的信了,请陛下亲鉴。”
随着这占全的揖手礼做完,这古全带来的几个飞兽也纷纷跟着恭身抱拳,对着熟睡中的刘菱做了揖手礼。
熟睡中的刘菱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在呼喊自己,只在占全话音落下,他竟连动也没动,躺在地面上熟睡,而他口中呼呼的鼾声,则可以清楚地听到。
一看刘菱如此,这占全本恭顺的面目上顿时就变了,变得狰狞可怖起来,只见这占全低垂着头颅抬着眼皮,眼神极其狠厉地瞅着熟睡中的刘菱。
而这刘菱眼睛闭得死死的,微微张着的嘴角,露出满满幸福的笑意。
占全的手缓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腰间,想要将自己腰间那一把长刀抽出,挥手间便劈砍在刘菱的脖胫之上。
正当此时,在这灯塔内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这直接将占全吓着了,只见他按在刀柄上的手立马抽离开来,双手又做抱拳之状态了,而他的眼神也随之一变,变得恭顺起来。
然后这灯塔内就传来猪妖童音一般的声音。
“俺当是谁?乌漆麻黑的深夜跑到这里来了,原来是你们几个怪物呀!”
说着这猪妖就震动翅膀从狮人背脊上飞起来,飞到了占全的面前了。
这猪妖的表情实在是具有挑衅性,只在他飞到了占全的面前后竟昂着头颅,一副趾高气扬,打了胜仗将军一般的模样,而这占全却不肯轻易抬头去看这猪妖,因为在他眼中,这猪妖十足就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
猪妖一张猪脸颊上,长满了带着疙瘩像是皮甲一般的厚皮,而在他眼眶中,又有一抹像是残阳一般血红色的皮肤,看起来不仅十分的吓人,还令人感觉到这猪妖是嗜血的恶魔。
事实上这猪妖是妖,但是他绝对达不到嗜血恶魔的标准,这猪妖五谷杂粮什么都吃,与一般猪的口粮几乎无二,但是无论从那一点上讲,这猪妖绝对达不到恶魔,或者妖孽的标准,只不过是他的长相有些吓人罢了。
在作战时,占全曾经亲眼看到过刘菱出手,但是他没看到这猪妖出手,在他的印象中,刘菱何其的了得,出手便可杀人,非寻常人可比拟。
而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再肤浅的道理,占全心里面还是十分明了的,这猪妖定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中的高手,一旦出手定当会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这占全根据自己的判断,有了新的认识,整个人在此后竟然变了一副面孔,他慢慢地抬起头,陪着一副笑脸,恭着腰,看着猪妖的面孔说。
“俺们只是来送封信。”
占全避而不谈,猪妖口中不敬之言,只是说他此来的目的,又陪着笑脸。
一听说是送信,这猪妖本来紧绷着的神经,立刻就松弛下来,然后他漫不经心地仰头,打了一个哈欠,像是还没睡醒一般的模样,无精打采地对这占全说。
“送信,送信,你这人却也不分些时候,这深经半夜的,怎就这般地来了?”
猪妖在话说到此处后又连接打了几个哈欠,然后他目视着占全又说。
“你这人却也不知道好歹,你且带着你的人,到灯塔外面等候去吧!等到俺的朋友都醒来了,再去也不迟。”
这猪妖说完这话,便挥舞着自己的一双前蹄子,便做出往外推之状。
这占全看到猪妖这一举动,心下里到有些急了,他急忙伸出双手去,在自己胸前摆动得像是拨浪鼓一般,口中还说道:“这位兄弟,这夜色深沉,俺们大老远来的,一路奔波,如何又受得了,这夜晚的冷风?”
“俺以为你们这帮子妖怪是什么东西,无非都是泼皮无赖,却要赖在这里不走。”
这猪妖本就神经兮兮,听不得人言,在听到占全这一番的解释后更加的没有耐心,只当是这占全在胡说八道,心中更加觉得不爽快了。
这占全一看这猪妖一双三角眼睛几乎倒立起来,一双小翅膀扇动得飞快,情绪几乎达到了极度癫狂状态。
“出去,便出去,你这妖怪何必恼怒至此。”
说着话,这占全就转身要往外走,可正在这时,他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因何又来了?”
这个声音,占全很熟悉,这分明是刘菱所说,当占全回头看向刘菱时,正看到刘菱从地面上站立起来。
占全恭身抱拳,给刘菱做了揖礼后,这才说道:“陛下,俺是来送信的。”
闻听此话,刘菱的眼中顿时闪过两抹亮色,然后瞅着占全腰间悬挂着的信匣子说:“快将信匣子拿过来,给寡人一看!”
这占全也没说话,只是在刘菱说完话后,伸手从腰间取下信匣子递给刘菱。刘菱接过信匣子,急忙在翻转过信匣子,按下信匣子的按钮,打开暗格子,从其中取出钥匙出来。
刘菱将这钥匙拿在手里,打开信匣子,里面赫然出现一封折叠好的信纸,他从其中取出信纸,在手中摊开,认真看起这信中所书写的内容。
在万年公主这封信上到也没写些别的事情,无非就是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劝诫刘菱,万事以江山社稷为重,另一件事情就是告诉刘菱,她对刘菱的浓浓的思念之情。
看着这万年公主书写的隽秀的小字,感受着这万年公主浓浓的情义,这刘菱的泪水从他眼角上流落下来,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流淌到空气中,很快就隐没在漆黑一片的氛围当中了。
刘菱看完信后,折叠起这一封信,随手将信又装回到信匣子当中去了,然后他从信匣子当中,拿出纸笔,盖上信匣子盖,摊开纸,握住毛笔,就要再信匣子上给万年公主回信。
“陛下,”这占全深施一礼,口中却说,“俺来之前,咕噜族长曾经说,俺要来时跟陛下说,他想要借玉雕黄鹂鸟一用,事后,自当奉还公主与陛下团圆。”
刘菱停下毛笔,在听闻占全此话后,手中毛笔轻微地抖动数下之后,毛笔尖在信纸上沾染一大块儿黑墨迹。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国非寡人之国
“咕噜要借玉雕黄鹂鸟,这事儿到也好办。”
刘菱目视着占全说着,然后略微寻思了一下,这才又紧接着说了话。
“不过寡人在来这夸父泪岛之前本就是青州的王爷,而这王位又是公主父亲灵帝所赐,灵帝远在东方大陆之上,与这夸父泪岛,相距遥远,寡人一时半会儿的,却也将信送不到,恐怕一来二去的耽误了事情。”
刘菱在话说到最后,目视着占全,竟见他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又将自己话锋一转说着。
“可公主乃是汉帝女儿,甚得汉帝宠爱,咕噜之事,寡人只需要问一问万年公主,便可知道此事行与不行。”
听闻刘菱此话之后,占全眉头顿时舒展,脸面上充斥着满满的善意,而刘菱见此后也不多说,只是继续拿着毛笔在信纸上为万年公主写下回信。
公主
咕噜遣人传话
欲借玉雕黄鹂鸟一用
事后尔夫妻便可团圆
寡人之心甚慰
欲予之玉雕黄鹂鸟与咕噜
转念一想此事又有不妥
念及旧情
寡人一人何以称之为国
乃是众力成国
朔及渊源
权衡轻重缓急
寡人难以决断
道出原委
望公主商榷一二
兹以参考
刘菱将信写完,折叠好信纸之后,将信纸放回到信匣子中,然后他又将毛笔和砚台,一一放回到信匣子中,再之后,他将信匣子锁上了,将钥匙又放回到暗格子当中去了。
然后刘菱转手,将信匣子递给了占全,而这占全在伸手接过信匣子时,竟然瞅着这信匣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出来。然后他将刘菱手中的信匣子,搂抱在怀中。
“陛下,”占全说,“小人这就告辞了。”
占全话一说完,转身就向着窗户外走了几步,而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飞兽,见此后也跟随着他向窗外走。
呼呼啦啦一声后,这占全竟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而跟随在他左右的几个飞兽也同时震动翅膀飞了起来。很快他们便从窗户中飞了出去,消失在这黑茫茫的夜空之中。
看着占全和几个飞兽的身影消失在夜空,这刘菱心中到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万年公主到底会怎样的决断,他到是希望万年公主能够答应将玉雕黄鹂鸟送给咕噜,那样他们夫妻便可团圆,也省得在这里担惊受怕,可他知道一旦将玉雕黄鹂鸟送给咕噜后,这咕噜必定会借助玉雕黄鹂鸟的特殊身份,而掌控夸父泪岛,这夸父泪岛再也没了自己一席之地了。
但是终归还有一块土地是属于他的,在遥远的东方大陆上,那青州正是汉灵帝给他的封地,他依然可以在那里称孤道寡,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当刘菱心中想到这一层面上之时,那遍布在心中的忧郁之气,终于可以释怀了。刘菱长长叹息出一口气,然后对着在自己身边飞的猪妖说。
“猪兄,回去安歇吧!”
话说完,刘菱转身便边向着篝火堆边上走去,边说:“寡人也改歇息了。”
只在刘菱话后,他竟走到篝火堆边上,再次躺下来。篝火虽然已经熄灭,但是这被篝火烘烤得整整一夜的地面上,却依然热烘烘,躺在地面上,人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冷的。
这猪妖到是弄不明白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只知道这夜色深沉,自己又没睡得太好,便童音阵阵地回了刘菱一声诺后,四处张望了一下灯塔内。
狮人,师中,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这深夜中上演的一幕,只是在呼呼大睡,而这灯塔内一片昏暗,只有少许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月亮和阳光,在飘移中使得灯塔昏暗不定的。
猪妖在叹息了一声后,加快了震动翅膀的频率,只在瞬间里便飞到了狮人的背脊上,像是沉睡的美人一般,摆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姿势出来。
这猪妖一只蹄子支撑着自己的小脑袋,身体侧躺在狮人狮身的背脊上,两条后蹄子像是美人玉腿一般交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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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终究是走了,而这天空中却没有明亮起来,在天空中那一朵朵像是毛笔淡淡涂抹的乌云,毫不相连地一朵朵地在昏暗的天空中飘移着。
而那东方的太阳,就像是缓慢行进的老公公一般,从东方的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直露出整个像是光圆盘一般的身段。
绝大多数的天空是昏暗的,只有少部分的天空有像是透过五彩云霞照射下来的绚烂光一般的美丽色彩。那一块天地中的光正好在东方海平线上。
在夸父泪岛上,沐浴在晨曦中的梦之城,就像是刚刚从梦中苏醒了一般,迷雾笼罩在梦之城的上空中,隐隐从昏暗的天空中照射下来的光,透过迷雾照亮了这梦之城的街道。
在梦之城的建设当中,用了太多的街道,这街道几乎就占据了梦之城的一半,但是在晨曦中的街道却别有一番景象,在街道两边上二层建筑的房屋顶上,有风车在风中转动,而那叶轮和风铃在风中或叮叮当当的作响,或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这声音就像是唤醒沉睡中的梦之城的一声声梦语一般,在随着从海中吹拂来的风,飘荡在梦之城四处,而陆陆续续从商铺中走出来的人群,似乎早就对这一声声呼唤习已为常,正在忙活手中的活计,他们当中,有的正在卸下来店铺的门板,有的正在打开店铺的门,从里面搬出一件件八一商品摆放在桌面上,有的则更加的离谱,只在忙活着手中的活计时,在口中高声唱着歌。
晨曦中的梦之城,有人生的百态,却不能逐一道来,可在有些场景当中又不能不说,在二层楼房林立的住宅当中,有的妇女携带着孩子,手拿着一盆浊水正在往街道上倾倒。
而从妇人身边的孩童湿漉漉的头发上判断,这一盆的浊水恰恰就是这孩童,梳洗过头发和脸面所用的。
然而在这居民楼上,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则像是迷雾中一缕缕烟火一般在随着风在烟囱上缭绕片刻后,便融合在了迷雾中不见了踪迹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笑他儿女情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清晨中的迷雾终究是散去,而在梦之城这城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有的人手推着小车上的老婆孩子往城外走,有的人在自家的院落中清洗衣物和打扫庭院,有的人则忙活着修补,有的人则悠闲地在庭院中喝茶。
这只是梦之城白天中的一个很小的缩影,梦之城最为出彩的地方还要属纵横交错的街道之上,在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可不全都是人类,其中最为显眼的还要属魔族人。
成群结队的矮人,勾肩搭背在街道上并排走着,他们时而看看商铺中琳琅满目的商品,时而又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其中一些的矮人终还是经受不住商品的诱惑,走到商铺前的货摊上,购买了一些商品。
相比较矮人,这巨人更像是独行侠,这些巨人从来不勾肩搭背地在一起走路,多数巨人都喜欢独来独往,只见在这街道上的巨人快速穿梭其中,当低头看到心仪的商品之后,他们往往会停留下脚步,干脆直接坐在地面上,伸出巨大手掌将摆放在木板上的商品拿起来,放在手心中观看。当然这被巨人相中的商品多数都是属于粮食作物的种子。
然后这些巨人才会掏出钱财将这些粮食作物的种子购买走,紧接着,这巨人就会从怀中掏出一方巨大的手帕出来,像是珍藏珍宝一般将这些种子,认认真真地包裹起来了。
在巨人们眼中,自从在夸父泪岛南边的沼泽当中建立起来沼泽城堡之后,他们就对这一片沼泽有了前所未有的眷恋,甚至可以说是归属感,他们将那一片沼泽视为孕育自己生命的摇篮,甚至希翼在不久的将来,这一片沼泽之地上会孕育着无数绿油油的生命,到处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而像是野猪,野狗,野牛,野鸡鸭这样的生物随处可见,则会在这一片曾经的沼泽上任意驰骋,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不知不觉中这从海平面上升起的太阳,就像是灼热的光盘一般升起来,而在梦之城中却迎来了这一天当中最为美好的时光,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商贩的叫卖声像是汇聚在这城市中的波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涌向这梦之城,直到甚嚣尘上。
然而也就在这时,这本就散去乌云的天空中,突然闪现出数个黑影出来,只见这数个黑影,像是从天空中辐射下来的羽箭,只在眨眼的功夫,便降落到梦之城的上空中了。
当这几个黑点在梦之城上空盘旋时,这才让人看清楚这几个黑点的面貌,这几个黑点正是为刘菱送信的飞兽。
他们似乎有意在炫耀自己的成功,只在飞临梦之城上空后,竟然不直接往咕噜的豪宅飞去,而是在梦之城大街小巷的上空中刻意的低飞,引起了无数行人瞩目。
只见这街道上的巨人,矮人纷纷驻足观看,而这低空飞行的飞兽在怪啸数声后,这才快速震动翅膀向着咕噜的豪宅飞去。
而在楼中的居民在听到飞兽这一声声怪啸后,从窗户中探出头颅出来,随着这几个飞兽快速的飞离开,扭动着头颅,目光注视在他们身体上。直到再也看不到这几个飞兽的人影,这些从窗户中探出头颅来的民居,这才又将头颅缩回到窗中去。
不过这几个飞兽近似炫耀的飞行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在飞行了过少部分街道后,便消失在人群中的视线里,向着咕噜豪宅飞行而去了。
天空中还是那一块的天空,不过却与早晨有些不同,在这天空中竟然没有了一块的乌云,有的仅仅是蓝蓝的天空,如蔚蓝色海洋一样的天空中,像是有一股热浪从天而降,直席卷到梦之城当中,使得人心都变得焦灼。
随着地面上几个飞兽的阴影快速移动,这几个飞兽终于飞回到了咕噜的豪宅之中,而占全只在空中一挥手,其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飞兽便马上明白,向着咕噜豪宅四处飞去,但是这占全却直接往大屋当方向飞去,很快便飞到了大屋扇门前了。
占全推开门,直接向屋中走了过去,只看到在屋中的咕噜正拿着一碗蜂蜜喝着,他也没说话,只是笑盈盈地走着,很快便走到了咕噜面前。
“族长,”占全跪附在地面之上看着咕噜说,“俺…,”
占全话没有说完,这咕噜马上打断占全的话,只见这咕噜开口说道:“诶~!你是俺的外甥,俺怎可和外人一样?称呼俺族长,你就叫俺舅父好了。”
一听咕噜此话,这占全脸面上一笑,然后说道:“谨遵舅父之言就是。”
咕噜瞅着占全,微笑着点了点头。
“舅父,俺带回刘菱的亲笔信了,至于舅父所言之事,刘菱可有些犹豫。”
“他说什么了?”咕噜问。
“他大意说王权并非是他一人所得,还需商量。”
“与谁商量?”
“这个不知。”
“他可明说?”
“没有。”
“他岂有拖延之意?”
“俺看他面目上一派真诚,到没有拖延之意。”
咕噜在说这话时目光扫视了一下占全腰间的信匣子,眼中突然闪过两抹亮色,然后他在占全话后竟直接说。
“你把信匣子拿来给俺一观。”
“诺”
占全答应着,伸手从腰间取下信匣子,递到了咕噜面前,咕噜接过信匣子,随手从怀中掏出钥匙出来,打开信匣子上的铜锁,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信件,摊开来观看信中内容。
咕噜边看边信中内容,边不住地点头,直到看到最后,他竟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而坐在下首的咕丽见此后眉头竟然紧皱,待到咕噜笑毕后才问他。
“父亲因何狂笑?”
“俺笑那刘菱小儿无知。”
“父亲,刘菱征战沙场,统领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父亲因何认为他无知?”
“俺笑他只知道儿女情长,却不懂得权谋之术。”
“父亲因何如此说?”咕丽问。
“那刘菱竟在信中要万年公主商榷一二,以兹参考,而这万年公主身陷我手,岂能不就犯?这岂不叫为父做主吗?”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针锋相对
听闻咕噜此话,这咕丽竟然掩住口鼻一笑,然后她目视着咕噜说道:“恭喜父亲,贺喜父亲,夺得夸父泪岛监国之职,
嘻嘻,父亲早晚成就在夸父泪岛上成就霸业。”
听到咕丽奉迎之话,咕噜就像是在心中抹了蜜糖一般,接连地又仰天大笑起来。
而就站立在咕噜面前的占全则瞅着咕噜狂笑的面容,眉开眼笑起来。
一时间只在这屋中其乐融融甚为开怀,而这咕噜在笑毕后竟然面色凝重,目光一一扫视过咕丽和占全后,这才说:“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一旦这万年公主在口头上答应咱们,为父的,这监国一职十拿九稳就会坐稳。”
咕噜在将要把话说完之际,竟然椅子上站立起来,然后他目视着占全说:“占全,俺地孩儿,你暂且回去休息。”
占全诺了一声,转身向大屋外走去。
然而咕噜在这时转而又对咕丽说:“女儿,你暂且在这里等待为父的消息。”
只在这话音落下,这咕噜便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来,在空中旋转身形,便落定在背景墙的之前了。
咕噜伸出手去,按下背景墙上的机关,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这背景墙竟然被打开,然后这咕噜身形一闪,便进入到暗道之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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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心绪的好转,却并未给万年公主带来太多的喜悦,在经历过短暂的愉悦后,在她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一抹忧伤。
供桌之上那两盏熠熠生辉的蜡烛,在摇曳烛光,使得这屋中光线忽明忽暗,而在这光线中,万年公主的身影显得异常的娇小和消瘦,面容上更加的看不到一丝的血色。
而那魔法幻化出来的绿蟒蛇却像是处在万年公主身边的幽灵一般守候在公主身边,半刻也不曾离开过,只在万年公主呼吸数息之时方才睁开绿油油的眼睛,在万年公主面容上打量一下,然后它才吐着鲜红的蛇信子,缓慢地将自己的眼睛闭上。
一直想着要见上刘菱一面,可终究是等来了刘菱消息的时候,她竟然在经过一夜的喜悦后,哭了起来。
借着这供桌上的两盏红通通的烛光,分明能够看到在万年公主脸颊上有两行清晰可见的清泪在滚滚流落,而万年公主那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始终呆滞瞅着对面黑漆漆的墙壁。
这佛龛画像中的画中人,似乎早就醒来,他只在画像中睁开一只眼睛,瞅了一眼万年公主面露出凄苦的面色后便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呱呱”
正在这时在暗道处却传来大癞蛤蟆军师两声怪叫,而万年公主顺着这声音,向着暗室门看去,却看不到大癞蛤蟆军师,只能看到暗室冰冷的房门。
万年公主终于放弃了看暗室房门,又将自己的头颅移正,看向黑漆漆的墙壁,然而在不久后,她却听得暗室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当她移目看去时,这咕噜已经进入到这暗室中。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这咕噜人还未到万年公主近前,就边眉开眼笑地瞅着万年公主,边在说着话时到了万年公主近前。
“本宫被你幽禁在这里,何喜之有?”
万年公主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从她话里可以听出有怨恨这咕噜之意,在姿态上,她表现得也很少淡然,她背脊和头颅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顾及到从墙壁上阵阵传席到她身体的寒意,目光不去看咕噜。
“刘菱给公主回信了,”咕噜却不为万年公主的姿态所动,依然眉开眼笑地对她说,“这难道还不值得公主高兴?”
一听闻咕噜此言,这万年公主到真得动了心,只见她柳叶弯眉轻轻一挑,眼中露出难以察觉到的喜悦之色,注视着咕噜面容问道。
“信在那里?拿来给本宫一看。”
“信在俺手中。”这咕噜明显是在撩拨这万年公主的心绪,只见到万年公主面目好转,就是连说话也大喘气起来,在说完话时,竟然也不将信递给万年公主,只是美滋滋地看着她。
看到这咕噜这一番做作的表现之后,这万年公主心中就感觉到咕噜恶心,但是怎奈何,此时自己身陷人手,却没的半点自由可言,要不恐怕只在叱咤之间,便会将这咕噜碎尸万段。
只在咕噜说了一句话后,他就沉默了,这万年公主却拿这咕噜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头颅仰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不再去和咕噜说话。
但是正是由于她眼睛闭上,在她眼眶中的泪水则较之刚刚更多地流淌出来,像是涓涓细流一般流淌在她脸颊上,使得人见之犹自生出怜爱之心。
“公主,俺有一事要与公主说。”咕噜沉默一会儿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什么事情?”
但是万年公主似乎并未消除心中的芥蒂,在咕噜说话时,她依然头颅仰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表现很是冷漠。
咕噜并未管万年公主此时的心境是怎样的,只想着早一日达成所愿。
“刘菱已经答应了,用玉雕黄鹂鸟换取公主,只等着公主发话,你夫妻两人便可团聚。”
闻听此话,万年公主心下里徒然一惊,立马睁开眼睛,几乎瞪着眼睛瞅咕噜说。
“你说什么?”
“刘菱答应了,用玉雕黄鹂鸟换取公主,和公主团圆。”
咕噜话虽说的委婉,但是他话中却隐藏着杀机,这玉雕黄鹂鸟本非是凡物,乃是夸父泪岛立国之根本,一旦落入到咕噜手中,必将赋予咕噜生杀大权,而刘菱从此将失去统治夸父泪岛的任何机会,而他掌控地军队,也会在瞬间里土崩瓦解。
“皇叔叔,真是这么说的?”
万年公主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在听闻咕噜此话后,又紧接着问他。
“确实如此。”咕噜回答得有些坚定,仿佛他亲耳听见刘菱交代了一样。
事实上这咕噜此话有些偏差,刘菱心中是想要交出玉雕黄鹂鸟给咕噜,但是他又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毕竟众力成国之事,非他一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