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抓蟑螂
两日后,牢房刑室中,一股股恶臭弥漫在屋中。
张杰大脑袋依在木桶盖上,脸上有些浮肿,眼睛闭着,在木桶中一动不动的。
刑室门“吱呀”一声地就被打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到了牢门边上。
刘菱手捂住口鼻,同时大声地问道:“张杰你可愿意降了。”
张杰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只是“哼”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刘菱对身边的几个侍卫说道:“却莫要他死了,今日便把他挪出木桶清洗干净好了,然后再好酒好菜招待就是。你们别忘了把刑室打扫干净啊!”
然后,刘菱就走出了刑室。
几日后,牢房行刑室中,刑房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刑房地上放着加长的木凳。木凳的一头是一米半高的靠背,另一头是足有两米长的长凳。在木凳旁边放着一个火盆。火盆边上就是捆绑人用得直立的木头柱子。
此时,张杰被困绑在木头柱子上,大脑袋耷拉着,眼睛闭着,小憩着。行刑室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刘菱带着山寨中几个主要的首领进来了。
张杰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看见是刘菱,不由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刘菱走到张杰身边,说道:“这几日却也是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可想好投降我们山寨了。”
张杰惨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俺哥哥是朝廷里的大红人,你小子还是尽快放了俺,以免引来灾祸。”
刘菱“哼哼”冷笑了几声后,说道:“现如今,朝廷又怎么样,我是山贼,你却跟我讲什么朝廷,我不是朝廷的人。还是降了俺们让出鲁阳县令的位置可好。”
张杰把脸别过一边,看也不看刘菱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刘菱继续说道:“你若不降,我却只能再用刑了。到时候,受皮肉之苦的可是你。”
张杰仍然头扭一边,看也不看刘菱一眼,什么也没说。
刘菱对身边的几位侍卫一挥手后,说道:“就把他绑在柱子上,全身涂抹食物糊糊,然后去告诉鲁阳城中百姓鲁阳大蟑螂精要被咱们行刑了,要他们捉些蟑螂来,并告诉他们大蟑螂精临死前是要见见他的小蟑螂孙儿的。”
话音刚落,刘菱抹了抹鼻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瞅着张杰后,开口说道:“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急。”
张杰脸憋得通红,人却被气得破口大骂:“干脆杀了俺,何必折磨俺啊!你这个贼娘呸。”
刘菱却听完他的话,却也没有理他,吩咐手下几句话就走啦!
鲁阳城中民居区,李二黑一边敲着破锣,一边高声喊道:“鲁阳大蟑螂精就要被斩首啦!诸位请听俺言,临死之前,大蟑螂精还有心愿未了,想要见一见他的小蟑螂孙儿们,请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抓蟑螂到县衙,交给俺们。俺们完成大蟑螂精的心愿后就斩首他啦!”
鲁阳城东门城门洞子,牛二棒子故地重游,不由得又想起二十几日前在鲁阳城门洞子发生的事儿,告示上说他是大变态的,祸害百姓,心里还是觉得很委屈的。他把告示使劲地贴在墙上,并对周围的百姓们说道:“鲁阳大蟑螂精就要被处决了,以后就没有欺负百姓的人啦!大家快来看告示啊!大蟑螂精临死前要见小蟑螂们一面,诸位行好抓些蟑螂去县衙啊!”
半个时辰后,百姓手里拿着坛坛罐罐,陆陆续续地来到县衙门口前。
门房让百姓把坛坛罐罐,摆在县衙院子里。
不久后,坛坛罐罐摆得像小山一样在院子里堆着。坛子盖和罐子盖是用清纱捆绑而成。坛子和罐子里面依稀可见到许多蟑螂。
刘菱正端做大堂忽听门房来报,蟑螂已经送到,马上起身就去了行刑室,到了那里对屋里侍卫说道:“把蟑螂装进木桶中,然后再把张杰放入木桶。”
张杰听此话语,心中恐惧,嘴上却依然很硬,并开口说道:“叼虫小计,也敢吓俺。俺心里舒服的很。”
刘菱摸了摸鼻子,同时眼珠左右转了转,接着低下了头,陷入沉思当中。
不多时,他冷笑几声,阴沉着脸对张杰说道:“嘴是很硬,就不知道呆会儿,你还硬不硬。我还是那句话,你祸害百姓,也尝尝被他人蹂躏的滋味。哼哼!”
张杰听此言,心中恐惧又舔几分,双腿也不停的在打哆嗦。
这时浴桶中已经被侍卫装满了蟑螂。蟑螂在浴桶中一层一层的叠加,慢慢地爬着。根本就是鲁阳城里的百姓生活不好就是连剩菜剩饭,菜叶都是不舍得扔的,蟑螂们也是饿得急了,用触角在这儿缝隙触碰一下,又在那儿触碰一下,然后就寻一处木桶缝隙吃残留的屎来。
刘菱大手一挥,对侍卫说道:“把他装入桶中。”
侍卫把浑身涂抹食物糊糊并被五花大绑的张杰装入桶中。
此时,张杰仍然故作强定,“哈哈”大笑几声,并疯狂地说道:“小小蟑螂又能把俺咋样,俺这些日饭量大了,专吃蟑螂。”
蟑螂们饥饿很久了,看见涂抹食物糊糊的张杰,就像是疯了一样迅速地爬满他的全身,又快速地爬到他的头上,并大口大口吃起糊糊来。
张杰奋力地抖动大脑袋,许多蟑螂掉了下。
可是又有许多蟑螂迅速地爬到张杰脸上,啃食糊糊。
张杰整个脸部都被蟑螂包裹住了,他张开大嘴,伸出长舌头,就把几个蟑螂卷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大声说道:“好吃!好吃!蟑螂也不错。谢谢送俺美食啊!”
刘菱心里腹诽道:“等蟑螂吃完了糊糊,再吃你的肉,你就不好吃了。哼哼!我到要看看你要装到啥时候。”
张杰身上的食物糊糊很快就被吃完了。
疯狂、饥饿中的蟑螂们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它们迅速的爬着,快速地在张杰身上到处钻。
此时,耳朵里和鼻孔里已经爬满了蟑螂,全身各处的蟑螂到处撕咬着他的肉,张杰“嗷嗷”大叫,然后继续哭喊叫骂。
这些蟑螂又迅速地爬到他的嘴里,又要试图钻进他的眼睛里,想要啃食眼睛嫩肉和嘴里的嫩肉。
刘菱见此情境,不惧怕反而大乐,“哈哈”几声大笑过后,说道:“这回你也尝到了被折磨的滋味了吧!”
此时,张杰浑身不停颤抖,牙齿因颤抖互相打架,嘴唇不断抽搐着,并声音颤抖地说道:“俺愿意投降大王,请饶俺一命吧!”
刘菱“哈哈”大笑几声后,道:“我早就看出你就是个怕死鬼,只是嘴硬而已。你若知道有今日,又何必当初不降呐!这又是何苦呐!降了就好。哈哈哈!”
第四十七章 去洛阳了
鲁阳县衙大堂,刘菱端做在大堂之上,开口对手下众人说道:“今鲁阳之事,已经平定,张杰已经投降我们。接下来,我们该去京师洛阳去见一见皇帝了。”
臧霸“哈哈”大笑几声,并说道:“恭喜徒儿,又收了一猛人啊!”
牛二棒子十分不屑,并开口说道:“收了一个贪官又有啥好高兴的?”
张杰马上开口回答道:“俺往日所为都是受皇帝派遣,皇帝要多征税建花苑,俺却是不敢不依。百姓一分一豪俺是不敢揣入腰包的。”
牛二棒子“哼”了一声,并开口说道:“那你说俺是大变态干啥?叫俺每次看到你都不痛快。现如今又要和你这人在一起,更让俺觉得别扭。”
张杰刚要开口说啥,又闭上了嘴,却把目光看向刘菱。刘菱见牛二棒未转过劲来,于是开口劝谓道:“以后都是自己家人了,就不要再计较以前的恩怨了。”
张杰见刘菱能明白事理,心下非常高兴,于是开口说道:“俺的哥哥是当朝十常侍之首,俺愿为大王修书一封,在朝廷求得一官半职。也好洗去山贼之名。”
李二黑听此话不干了,急忙开口说道:“俺妹夫是昌邑王之后,是有宗牒的,却怎能要一官半职就算了的。”他说完了话,就从腰间拿出伪造的宗牒给众人看。
张杰瞄了一眼宗牒,想了一想,然后开口说道:“当朝皇帝爱财如命,光有宗牒是不行的,还要花钱买官才行。”
刘菱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并大声说道:“我来时带了四大箱子金饼,可买多大的官。”
张杰“哈哈”一乐,然后开口说道:“可买王爷当当。哈哈!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臧霸也乐呵呵地对刘菱说道:“买俺家乡青州,做青州王如何。”
刘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就当青州王吧!”大堂中众人纷纷大笑。
刘菱一拍手,然后又大声说道:“大家安静,听我说。”众人笑声停止,大堂鸦雀无声。
刘菱接着说道:“我等此去洛阳,需要派能人留守大龙山和鲁阳不知道何人愿意担当?”
臧霸向刘菱一抱拳,并开口说道:“俺愿留守鲁阳。”
紧接着,尹礼和吴敦出班抱拳行礼,并说道:“俺们俩个人愿意留守大龙山。”
接下来,孙观和昌虎也出班,并同时向刘菱抱拳说道:“俺们愿意辅佐臧霸共同守鲁阳县城。”
刘菱点了点头,并开口说道:“就依各位所愿。”紧接着,他又说道:“牛二棒子,李二黑,劳孤,卧牛仙人,卧牛灵道,山草仙,朱狗子随我点齐兵马去洛阳。”
牛二棒子几个人纷纷出班应“诺”。
在去往洛阳的路上,向导喋喋不休地说着洛阳的情况。
洛阳城北依邙山,南逾洛水,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
城内有纵横二十四条街道,官暑里宅星罗棋布。
宫城主要分南北二宫,南宫为议政的皇城,北宫为皇帝寝居的宫城,南北两宫,宫殿楼阁鳞次栉比,朱雀门雄伟壮观,峻极连天,崇楼高阁,风景秀美,规模最大的德阳殿可容万人,阶高两仗,画屋朱梁,玉阶金柱,四十里外观之与天地相连。......。
向导对一身青色长袍的刘菱说道:“官人过了树林就是就能见到洛阳城了。”
树林中的树木枝繁叶茂,地上杂草重生,枝头上百鸟齐鸣。在一棵参天古树上,一只极大的,浑身长满黑色羽毛,一个长长而坚硬的喙,眼睛深深的陷入眼眶中,腿和爪长而粗且长满像鱼鳞似的鳞片的鸟正低着头动也不动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菱一行人。
一只鸽子似乎被大鸟的怪异举动吸引了,也飞了过来,落在大鸟旁,也低下头盯着刘菱一行人看。
这只极大的鸟突然张开血红色且满是沟壑和长满倒刺般状的尖细牙齿的喙,瞄着鸽子就一口吞了下去,使劲地用喙嚼起来,喙角边上渗出鲜血。
鸽子不肯就犯,在极大鸟口中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这只极大的鸟不一会儿,就把鸽子吃完了,然后又吐出许多鸽子羽毛。羽毛在空中飘飘逸逸地,轻轻地随着气流的节奏落下。
刘菱一行人走在树林去往洛阳小道上。
刘菱嘱咐大家说道:“就快要到洛阳啦!用布包好咱们的四个金饼箱子,不要让任何人看到箱子外面金贵漆木。”众人“诺”了一声。
出了树林,洛阳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向导用手一指,然后对刘菱说道:“官人,过了东石桥就是洛阳城了。”
刘菱兴奋地打量着远处的洛阳城墙——城门洞子宽十八点五米,高十余米。
城门洞子有两道大门,一道是玄铁门,一道是对开铆钉大木门。
门洞上面是庑殿顶式双层碉楼。屋顶两坡相交之缝,均用脊背覆盖,脊多平直,至末端稍稍翘起。脊端又以青灰瓦当相叠为饰,或翘或伸出。
窗做之为长方形,窗棂则为垂直密列之直棂。直棂之上又雕刻有人物、花鸟、云纹、文字、动物、云气图案。
窗外又由矮木设栏杆。栏杆上锁链相连。城墙上主要由女墙、垛口、城楼、角楼组成。
垛口边上站立着一排排衣甲鲜明的,手持长枪武器的士兵。在城墙拐角处建有角楼,角楼与碉楼形似都是用来瞭望敌情的,只不过稍稍要叫碉楼差些华丽。
刘菱一行人过了东石桥,很快就到了洛阳城门。
守门士兵伸出长枪拦住去他们去路,并开口说道:“你进城干啥去,车里装的是啥?”
刘菱满脸堆笑,并“呵呵”一乐,然后开口说道:“这位官爷,我们从鲁阳来,要去张大人府上办些事情。”
守门士兵急忙跑到门岗处,对一位身着官服的武将说了什么。
武将走到刘菱众人跟前,然后开口说道:“俺是洛阳东城门守城校尉,你等要去洛阳可有通官文牒。”
刘菱乐呵呵地说道:“官爷通官文牒是有的。”说完了话,他就从口袋里拿出通关文牒和一些碎银子,递给武官。
武官接过银子掂了掂,赶忙揣入兜里,却看也没看文牒一眼,就开口说道:“都查过了,你们走吧!”
刘菱一行人,走进了洛阳城。
守门士兵谄媚地对武官笑了笑,然后对他说道:“那人给了多少银钱?吃酒啊?”
武官理也没理小兵,又从兜里掏出银子,掂了掂,然后开口说道:“你是啥鸟人,也敢管老子的闲事儿。”
小兵满脸通红,没趣地走开了。
第四十八章 悦来客栈
刘菱一行人进入到洛阳,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排排高矮不一的木式建筑,高的楼阁高峻雄伟,矮的砖木混建平房整洁简约。
这一高一矮搭配像极了没有老师组织的学生,却在操场胡乱地排起了队。大街两旁商铺林立,熙熙攘攘,时而又能听到为吆喝生意而编的顺口溜,人流更是川流不息。
刘菱对向导说道:“带我们找一家客栈,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向导用手一指洛阳城东边,然后开口说道:“在城东边有一家客栈可供官人休憩。”
刘菱点了点头,并说了一声“好。”
一行人到了城东边的客栈,房梁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描金大字悦来客栈。
门是开着的,门里的情景一览无余,左边是马厩,右边是仓房,对面就是客栈的主体了,硬山顶式的砖木混建阁楼竟建了两层,一层为客人提供吃喝,二层为客人住宿。
向导带着刘菱一行人,径直走到阁楼。
一位矮矮胖胖、白白净净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到了进前,对向导说道:“许二愣,你小子又为俺招揽生意啦!”
向导咧着大嘴“嘿嘿”乐了乐,之后就露出了一排大黑牙,并说道:“是啊!这些位客官要住店,俺就给你带过来了。”
中年人高兴地说道:“正好,俺后院还有些客房,各位官人跟俺走吧!”
一行人跟着中年男子穿过前面阁楼,到了后院。
后院有一处正房和四处厢房。
中年男子径直把它们带到正房,然后开锁推门。
正房有十多间空屋,每个屋子都有通炕大埔,能容下十多个人休息,又有些简单的生活用品。
中年男子乐呵呵地对刘菱一行人说道:“客官,就是这儿啦!每人每天十个铜钱。吃喝另算。”
刘菱点了点头,然后对随来的人说道:“我们在洛阳呆不了几日,这儿虽简陋了点儿,却也温馨。你们把带来的四个大箱子抬到我屋里,把马车拉到后院,马放到马厩中吃料,就回来吃饭吧!”
众人齐声说“诺”,然后就去办事儿去了。
很快,牛二棒子就带着人回来了。刘菱吩咐小二要了些吃食,众人各自在屋里吃完了饭,就躺下小憩了。
刘菱躺在炕上,心里想起李二妞,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暗自揣度道:“此次洛阳一行,旅途遥远,我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妻子了,心里好生想念,若回去啥也没给二妞带,怕她是要埋怨我的。对了京城肯定是有首饰铺子的,我去一趟,为她买些金首饰回清风寨定能讨她欢心。”
想到这里,刘菱做起身,下炕,走到临屋,推开门,对李二黑说道:“大舅哥,我出去为二妞买些首饰,等会儿,我就回来。你派些人手在我屋里看着咱们的箱子。”
李二黑“嘿嘿”一乐,说道:“别忘了给你嫂子也带回些首饰,回头俺给你钱。你去吧!俺等会儿就带人到你屋里看箱子。”
刘菱急忙用手来回一摆,并说道:“啥钱?我给嫂子带回首饰,你却不用付钱。”
话说完了,他转身就走出了客栈。刘菱打听路人,七拐八拐地就来到一家首饰铺子,进了屋,叫掌柜拿出着首饰让刘菱挑选。
首饰有纯黄金的凤头发簪、女式的束发金冠、花簪、耳环、各种各样的项链。
刘菱仔细打量着各式各样的手首饰,挑出几串项链放到柜台边上,又拿起凤头发簪和耳环仔细打量。
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位年龄大约在十三四岁、头梳九连环发髻、头插玉簪且带红花、面目娇艳如花、身穿红绿相间长裙外照素纱禅衣且长裙和素纱禅衣拖地的少女。
少女身后跟随着,四个带刀护卫,四个手捧漆木盒子的侍女。
少女一进屋来,就把目光落在刘菱手中的凤簪上。
少女走到刘菱跟前,抢过凤簪,然后开口说道:“这也是你等平民百姓看的,这首饰本姑娘要了。”
刘菱转头刚要想说啥,但是看到少女身边的丫鬟和护卫,又赶忙把话咽了回去,接着看手中的一对金链连着和田玉玉兔掉缀和纯黄金耳钉的耳环。
少女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刘菱手中玉兔耳环,并开口说道:“此物只应天上有,为何突然落凡间。猥琐男子细打量,污秽神物惹人怒。”
话说完了,少女又伸出手来,抢过玉兔耳环,把玩在手里,仔细品玩了起来。
刘菱脸由白色变成了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成了铁青色,心里又惧怕少女人多势众,却不敢吱个声。
于是,他强忍下心中怒火,又拿起一头戴牡丹花的仙女样式的花簪仔细打量了起来。
少女却是看也不看刘菱一眼的,但是目光却聚焦在他手上的花簪上,并开口说道:“牡丹仙子下凡尘,肮脏无赖细把玩。不知天宫谁当值,管叫天兵抓小人。这也是你看的吗?哼!哼!”
又把话说完了,动作却没有停止,少女伸出双手从刘菱手中抢过来牡丹仙女花簪,和凤簪一起放到手里,然后自己仔细地打量起首饰。
刘菱此时已经忍无可忍,并大声说道:“啥猥琐、无赖、肮脏、小人,我光明正大来买首饰却害到你啥事儿啦!你干啥骂我?你自己不会叫掌柜的给你拿首饰吗?你偏偏要抢我手中的首饰是啥道理?”
少女“哼”了一声,并大声说道:“说你猥琐、无赖、肮脏、小人,你就是,你还敢和本姑娘顶嘴,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把这个混蛋给我拖出去,打。”
四个护卫走到刘菱跟前,七手八脚就把他拽了出去。
刘菱用手抗拒着,却又怎耐寡难敌众,被拖出了屋外。
到了屋外,四个护卫就对着刘菱一顿拳打脚踢,刘菱一个人抵挡了一会儿,由于拳脚功夫不济,后来却只能有挨打的份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刘菱脸上就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脑袋上也尽是些大包,最后趴在地上不能动了。
少女把柜台上的首饰都揣入兜里,走出屋外,到了刘菱近前,鄙夷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刘菱,然后开口说道:“本姑娘说你是啥,你就是啥,还敢跟俺顶嘴,这回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下次,再和俺顶嘴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菱趴在地上,声若游丝地说道:“你怎恁的欺负人,我又那里得罪你了?”
第四十九章 爬着回吧!
少女愤怒地说道:“俺刚刚才说过,莫要和俺顶嘴,你这无赖又和俺顶嘴,真真是气杀俺也。来人呐!把这无赖扒光衣服,却只剩下犊鼻裈(裤衩子)。衣服却是要扔得远远的,莫要无赖找着了。你们要把他头发发髻弄得乱些才好,这样才更像是肮脏的东西嘛!咯咯咯!”
众护卫七手八脚地就把刘菱衣服扒了个精光,就剩下犊鼻裈。
少女“咯咯”乐了几声,然后又对刘菱说道:“这回俺到要全洛阳城的人看看猥琐、无赖、肮脏的人是啥样子。咯咯!”
这少女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开口对随来的护卫和侍女说道:“咱们回了。”接着,八九个人就走了。
首饰铺掌柜见到有人拿了首饰没给钱就走了,急忙追出来,拦住去路,并说道:“还没给俺钱呐!小姑娘奶奶莫要如此啊!俺可是小本儿生意啊!经不起这般风浪啊!”
少女娇“哼”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小老儿,想要钱却是要管皇帝老儿要去。”
首饰铺掌柜一听此言,心中顿时大急,却又没了主意,真真是不敢到皇宫要啥首饰钱的。
于是,他马上做在地上大声嚎哭了起来,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哭嚎道:“俺这是做了那辈子孽了呀!却是摊上这等好事儿了呀!这可叫俺咋活呀!”
少女心中不悲反而高兴了,“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然后自顾个儿地走了。
八个侍从马上随身跟上她。
刘菱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虽愤怒,却是无能为力,一个人趴在大街上却是不能动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是围观了许多人,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帮刘菱一把,没人帮算了,可是偏偏有人往刘菱身上扔脏东西,嘴里还不干净地说道:“无赖、肮脏的东西。”
这些人似乎是把刘菱当成了色魔了吧!这也许是和女孩子斗最不好的所在吧!刘菱足足被人骂了半个钟头,又被脏水、菜叶、剩饭、剩菜泼了一身。
此时,刘菱头发是乱蓬蓬的,浑身上下都是脏物,却是变成了疯子一般。
在大街上趴了有一上午,刘菱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想要站起来,可是浑身奇痛无比,又趴在地上了,又十分地想回家,只能是爬了。
大街上过往行人非常之多,有的用鄙视的眼神瞅着,却是要捂着口鼻躲避的,有的像是根本就没瞅着似的却也是要捂住口鼻的,有的虽然同情,好像是能力有限却只扔给两三个铜板而已,有的……。
刘菱每向前爬一步,心里对少女的憎恨就多一分,浑身都是要疼的,像是蚂蚁啃骨头似的疼,每向前爬一步膝盖都是要磨出血的,像是受了剜刑似的。
不时有人注视着,有人扔铜板,有人捂口鼻,就这样子爬着,爬着,心里的憎恨一点点增加着,足足爬了四个时辰,刘菱才到了悦来客栈。
掌柜看见门口有个疯子,怕影响了生意,于是叫上几伙计,一起出去,走道近前。
疯子说话了:“我是刚刚入住的客官,上街却被打了劫,把我抬进屋里,我的兄弟们会照顾我的。”
掌柜吩咐伙计抬人,伙计把刘菱抬进后院正房屋里。
李二黑看到抬回个疯子,但仔细打量却是刘菱,当时就吓了一大跳,然后瞪大眼睛,开口问道:“妹夫你这是咋啦!出去才一下午就咋成这样啦!”
‘难道对众人说我被几个人打了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还是爬着回来的,这实在是没有面子。’
于是,刘菱开始编起故事来了,开口说道:“我买完首饰,就要回家,路遇百八十个强人起了歹意,把我围起来就是要抢,要杀。我是非常勇猛地与他们撕杀,最后我杀掉了所有人,但是我也身受重伤,只能爬回来了。”
牛二棒子一边高兴地鼓掌,一边大声说道:“大寨主威武啊!”
有几个人也跟着鼓起掌来,并纷纷说道:“大寨主威武啊!”
“大英雄啊!”
这样尴尬的场面,被刘菱胡编乱造的几句就化解了吗?他转眼间成了山寨某些人眼中的大英雄了吗?刘菱对在场的每一位头领都报以微笑,以展示自己的英雄气盖,可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却不答应了,马上就让他呲牙咧嘴的了。
卧牛仙人看到刘菱一身脏污,又听到刘菱把自己说成大英雄,不免疑惑了起来,于是问道:“那大寨主既然与人撕斗,又那里来的一身脏污。”
牛二棒子翻了翻大牛眼珠子,撇了撇嘴,脑海中把刘菱打斗的画面想了一边,然后大声说道:“你个牛鼻子懂个屁,这是俺们大寨主为了躲避拳脚,使出老驴打滚,滚到臭水沟里去啦!”
卧牛仙人皱着眉头,看着牛二棒子,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你看到大寨主打斗啦!”
“呲”
牛二棒子一撇嘴,然后说道:“这都是俺在脑中想像的。”
“俺到是经常骗人的,实在有些不信,啥以一个人打百八十个人,这么威猛又怎能差点光腚呢?这话该不是刘菱编的吧!”
卧牛仙人眼珠子滴溜乱转心里如此想到。
紧接着,卧牛仙人嘲笑着对牛二棒子说道:“俺看你挺会想的,那天晚上你好好想娶个媳妇啥的,最好只穿犊鼻裈(裤衩子)那就更美了,不对光腚是最好。”
俩个人话说到这里屋里头,有个人是最不愿意的了,脸色变了又变,却成了黑中带红,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一个女人,那人就是李二黑,李二黑何人也刘菱大舅哥是也。
李二黑阴沉着脸看向两人,并开口说道:“都他娘的,别磨磨唧唧的了,俺妹夫浑身脏污,你们不好带他洗洗去。”
几个人找来木桶,倒满水,为刘菱洗澡。卧牛仙人还想说啥,但是看看李二黑又把话咽了回去,也上前帮助刘菱。
澡很快就洗完了,屋里的恶臭散去不少,每个人又能多多少少地呼吸点儿新鲜空气了。
刘菱躺在炕上,声若游丝地对大家说道:“我虽受了重伤,但是事儿却是不能耽误的,你们赶紧明日派人到张让府上把信送去。”
刚刚卧牛仙人嘲笑自己,让他很生气,翻了翻大眼珠,然后用眼睛余光瞄着卧牛仙人,就这样瞄了一会儿,然后牛二棒子开口说道:“牛鼻子你装神弄鬼最会唬人,不如你去趟张大人府得了,也好认个亲哥哥,以后有事儿你哥哥能帮上个一二的。”
第五十章 谁去
卧牛仙人骗吃骗喝虎弄百姓到是可以的,要他去见当朝权贵,却是没有胆量的,却又不敢直接回了差事儿,怕只以后在众兄弟面前没了地位。
于是,卧牛仙人说道:“这几日俺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去张让府上认他做干哥哥一事儿,还得另派他人。”朱狗子“嘿嘿”乐了两声,然后说道:“要不让俺去到张让府上看看,也好认个亲回来。俺也为...。”“啪”的一声,众人被吓得一激灵,只见牛二棒大手拍在卧牛仙人脑袋上。
牛二棒子对卧牛仙人说道:“晌午,你牛鼻子吃饭还‘呼呼噜噜’地,到了派差事的时候,你这牛鼻却是怂了,是啥个意思?”
卧牛仙人冲牛二棒子一瞪眼,然后开口说道:“你虎得操操地懂个屁,俺这是想留下来照顾大寨主。”
卧牛灵道和山草仙也跟随着说道“俺们也愿意照顾寨主。”
‘啪啪’一只大手飞快地在卧牛灵道和山草仙脸上掴来掴去。
“哎呀妈呀!俺们跟牛二棒子说话,你李二黑打俺们干啥。”卧牛灵道对着李二黑吼道。
李二黑说道:“刚刚卧牛仙人还问这问那的,啥也不信,这会儿你们又要都留下照顾俺妹夫了。俺打得就是扒瞎的人。嗤嗤!”
卧牛仙人眼珠子迅速转了转,然后开口说道:“俺是病了,俺不去,但俺派俺徒儿去,要不俺能不去吗?”
山草仙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孩子,从来就没经历过啥事儿,一听师父替他答应去张让府的事儿,又不敢直接违背师父的命令,本来就很懦弱,此刻就更加害怕了,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尿液控制不住地从裤腿里流了出来,弄得裤子上湿乎乎的,“噗嗤”一泼稀屎从裤裆中窜了出来,“霹雳啪啦”的就糊在裤裆上。
一股恶臭在屋中飘着,直冲所有人的鼻孔。
太臭了!太臭了!能不臭吗?有人在裤裆中撒了撒尿,窜了泼稀屎。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四处打量,找着臭味的来源,同时把目光落在刘菱身上注视着一会儿,又摇摇头,然后就又嗅着臭味来源,一起看向山草仙的裤裆。
山草仙马上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裤裆,一脸羞色地说道:“师父,刚才俺被吓得拉裤兜子了。师父能不让俺去张让府吗?俺怕。”
这是让卧牛仙人很为难的一件事儿,徒儿不去,那他自己就得去,他要是不去,以后在山寨里吃香的喝辣的那是没有了门,更别提刚刚用功劳换来的山寨首领的身份了。
卧牛仙人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对山草仙说道:“徒儿,为师爱你,原本不想让你一人前去,但是为师还是希望给你个单独锻炼的机会,人没有锻炼就不会成长,这是你成长的好机会呀!你还是去吧!”
“人没有锻炼就没有成长,这是你成长的好机会呀!”这句话像是春雷响炸一般在山草仙脑海里盘旋着。
山草仙松开捂着裤裆的手,向前用手紧紧搂着师父,一滩稀屎得到了机会,迅速地从裤腿里跑了出来,“啪”地一声就落在了山草仙脚上。一股股恶臭又一次在屋中弥漫着。太臭了!太臭了!能不臭吗?那可是一滩屎。
山草仙抽泣着说道:“俺一定不负师父期望,完成成长。”众人为山草仙雇了一辆马车,让他带上信。山草仙跳上马车,就去了张让府邸。到了张让府邸,山草仙下了马车通报门房。门房快速地跑到府里,去向张让禀告去啦!
听到侍卫告知,张让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戴上巧士冠,穿上锦袍,足蹬皮靴,带着几个护卫和侍女就去了会客厅。山草仙早已经在会客厅做着了。
张让选择面向正南方向做下,然后打量做在下首的山草仙。
山草仙害羞的低下头却是连看也不敢看张让一眼的。
张让开口问道:“官人是从何处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儿?”
山草仙依然低着头,却说了话:“俺是给俺家大王送信来的。”
张让脸色变得阴沉了。
汉末张让何其娇横跋扈,又是当朝第一权贵,与人谈事儿,对方却派了个小斯来谈,这叫他脸上很没有面子,心里虽极其愤怒,又怕哄走小斯坏了财路。
张让开口说道:“信呐?拿来给俺看看。”
山草仙从兜里掏出信,递给张让。张让接过信,拆开信封,一看信里内容,心里顿时大乐“却是要买官的,好!好!俺又来了财路了。”
刚要对山草仙说让他回去听信,转念却一想,他来了坏主意,心中暗忖道:“却不能这样让这小子就走了,也要他尝尝俺的厉害,不然俺和一小斯也能谈事,这要是传出了去,俺这脸面却再也没有了,这官却是没法当下去了。”
张让开口说道:“你就是来送信来了?”
山草仙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完全是,俺是师父让俺来锻炼成长的。”
张让身旁的几位侍女“噗嗤”一声,掩住嘴笑了起来。
送封信就是锻炼成长了吗?这句话在张让的心里打了个问号,但是转念又想,难道不怕迁怒于俺就被“咔嚓”了吗?不对,这就是个傻子,别人说啥就信啥的傻子。
张让阴沉着脸变成了喜笑颜开,并对山草仙说道:“你可愿意为了锻炼成长,在俺屋中学狗叫,学狗爬。”
山草仙才十五岁,也就是跟着师父打打下手,却从未经历人情世故,那里知道心机深沉张让的心思。
山草仙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俺会学狗叫,狗爬,俺见过。”张让满脸堆笑地对山草仙说道:“那你就爬吧!叫吧!”
山草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屋子中央,一边“汪汪”地学起狗叫,一边在地上学起狗爬了起来。张让众人哄堂大笑。
看见众人乐了,山草仙也乐了。
山草仙脑袋中却是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那就是锻炼成长,却从来都没有质疑过师父对他说过的话。
看了半个多时辰狗叫,狗爬,张让有些腻歪了,又动起了歪歪脑筋,眼睛滴溜乱转过后,“啪啪”拍了几下手,叫过来一侍女,并在侍女耳边嘀咕了一阵。
不大一会儿,侍女就端过来一铜尿盆,扔在地上。
张让乐呵呵地对山草仙说道:“昨夜,俺把屎弄到尿盆上啦!你舔干净尿盆,就成长了,就可以回去告诉你家大寨主啦!等信吧!可好呀!”
在地上趴着的山草仙高兴地爬到尿盆前,伸出舌头把尿盆一点一点的舔干净,直到油光锃亮为止。
第五十一章 吃饭
山草仙从张让府中回到悦来客栈,径直走到刘菱屋中。
刘菱问山草仙道:“你此去张府,张让却是怎么说的?”
山草仙面露羞色地说道:“张让让俺学狗叫,狗爬,又让俺舔尿盆上的屎,说是如此做俺就能锻炼成长。俺做完他要求的事儿,张让就让俺回来告诉你听信。”
让刘菱感觉到震惊的是张让竟然难为一个小孩子,还用非常卑劣的手段,这是他从来没有预料到过的。可是事情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去张让府中杀了他不成,恐怕是到不了近前的,就被侍卫阻挡住了。
刘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张让心里如此扭曲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的,此次张府一行,你山草仙为咱们山寨是立了功劳的,我会在功劳薄上为你记下一笔。”
一颗稚嫩的心灵,一个简单的脑袋,一个矮小的身躯,一张不是太漂亮的脸,这就是山草仙。
山草仙似乎对发生的事儿从来就没有感到羞愧,而是觉得光荣,为了能够成长而光荣。
山草仙高兴地说道:“俺这次锻炼成长也算是见了世面。能为山寨立功,俺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刘菱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天色已经晚了,你回屋歇息吧!”
傍晚,张让府邸,张让躺在卧室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复去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信上的内容。
信是由张杰所书,大致上分为两个内容。一,刘菱愿意出三箱金饼贿买青州王。二,刘菱有皇室宗亲宗牒为证,是皇室宗亲。
张让从床上做了起来,身子靠在床头上,然后“啪啪”拍了几下手。
三个侍女从屋外走了进来。
张让对她们说道:“俺饿了,去给俺弄些吃的来。”三个侍女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又都回来了。
一个侍女手中端着漆木托盘。
托盘上放着盛汤的金碗、金勺、盛肉的银盘、盛饭的玉碗、玉勺。
张让开口说道:“开始吧!”
一个身着绿色薄纱的侍女,用手拿起托盘上的金勺,盛了一勺汤,然后用嘴吹了一会儿,喂给张让。
另一个身着紫色薄纱的侍女赶忙拿起一块方巾,铺垫在张让脖颈下胸脯前。
张让喝了一口汤,点了点头,并说道:“嗯!不错!今天这汤有些滋味。”
绿色薄纱侍女,又拿起托盘上的玉勺,从肉盘里盛了一勺肉,放到自己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嚼了一会儿,竟然把嘴俯到张让嘴边,张开小嘴用舌头一点一点地往张让嘴中送。
张让张开嘴,待侍女把肉末都送到嘴里,然后就一口吞下肉末,以后又说道:“今天的肉烹的不错啊!好吃!好吃!”
绿色薄纱侍女又用玉勺盛了一勺米饭,放到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嚼了一会儿,又把嘴俯到张让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地送入到张让口中。
张让吃完小米饭,用眼睛瞅了瞅金碗中的汤,然后对绿色薄纱侍女说道:“再来点汤。”……。
张让吃过饭,从床上起来,戴上巧士冠,穿上锦袍,足蹬皮靴,领着十多个侍卫和侍女,做着八人抬的轿子就去皇宫了。
到了平城门,轿夫停下来,旁边侍卫跑到轿门,跪附在地上。
张让踩着侍卫身体下了轿,然后走到,平城门皇城门下,对城门上的守门武将说道:“俺要进宫见皇上,打开城门。”
守门武将一边对张让说道:“原来是张侯爷呀!”一边命人打开城门。大门“吱呀呀”地被打开了,几个守门官兵对张让点头哈腰地行礼。
张让没理他们,又重新走到轿子门,踩着侍卫身体上了轿,做在轿里,然后拉开轿帘,对手下说道:“咱们去皇城南宫却非殿。”
张让众人,径直向皇城却非殿走去。到了却非殿,张让下轿,然后就自己走到却非殿门口,推开大门,走到殿里,看见皇帝刘宏正做在龙椅上。
刘宏一见张让,高兴地说道:“让父,朕每日傍晚都独自来此做一做,就是等让父啊!”
张让直接走到龙椅旁,到了皇帝身边,然后开口对做在雕刻金龙宝椅上的刘宏说道:“今日,老奴来此,却是有一事相告陛下。昌邑王之后刘菱派人到俺府上,说是愿意花三箱子金饼买青州王做。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汉灵帝刘宏,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皱眉沉思。
却非殿中央一个雕刻有龙凤戏宝珠图案的青铜制造的大香炉,正袅袅地冒着青烟。
青烟从青铜香炉镂空盖的缝隙处,却不知道工匠用了什么法门,香气竟转着圈地慢慢地升到空中。
一股股浓裕的香气在却非殿中飘荡着。却非殿内,黄金铸成梁柱雕刻有花纹和云纹,并用橘红色涂抹。
却非殿顶上的漆红房梁上镶嵌着少许青色翡翠。屋内四壁上画有优美的图案。
汉灵帝刘宏开口说道:“哦!是那霍光废除的昌邑王刘贺之后,可是他们一枝皇亲却早已经贬为庶民,且是西汉时的事情了,如今又来买官,又有什么阴谋?”
汉灵帝平生有两大爱好,一个爱好是漂亮女人,一个爱好是钱,但是他不是傻子,也害怕皇族中优秀男子威胁到他的皇位。
张让“嘿嘿”乐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陛下,老奴以为现如今海内升平,朝廷中人心稳定,政通人和,想那昌邑王之后刘菱却翻不起多大浪来。”
汉灵帝点了点,随即又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刘菱要封那里的王?是要长安王还是要洛阳王,朕怎么能就此封与他。”
张让急忙开口说道:“刘菱要封青州王。”
汉灵帝说道:“刘菱若掌控青州,并得了兵马,起兵造反何人又能节制啊?”
张让谄媚地说道:“老奴有一石二鸟之计,可保无忧啊!”
汉灵帝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让,并开口说道:“让父,说来听听。”
张让“嘿嘿”一乐,然后开口说道:“老奴有一问不知道陛下可愿意告之啊?”
汉灵帝说道:“但问无妨。”张让问道:“不知道,这几日万年公主可闹不了。”
汉灵帝哭丧着脸说道:“别提啦!昨日,朕与宫中美人欢愉,一蒙面女子破窗而入竟往朕的龙床上扔了些老鼠,然后又破窗而出了,不见了踪影。朕看此身影就是万年公主啊!哎呀!”
第五十二章 青州王
“却是可怜了朕新纳的美人,今日起不梳妆不打扮,自言自语状若疯魔,精神受了刺激。朕虽不舍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把她打入冷宫。此仅仅一事儿而已,遥想王美人在世时,朕甚是疼爱,日日欢愉,却不知那万年公主从谁口中得之王美人貌美如花。一天晚上,万年公主装扮成黑衣蒙面男人,半夜竟潜入王美人宫中,对朕的美人动手动脚的,还欲亲吻王美人。当时,王美人大声呼喊,唤来侍卫。侍卫擒拿住蒙面男人,摘去面纱,竟是万年公主。待王美人死后,朕甚是哀愁,便日日招来众嫔妃在德阳殿中欢愉。朕却又不知道万年公主从那里得来的消息。一日,朕在德阳殿中与众嫔妃玩耍的正欢。万年公主头包方巾,一身黑衣,脚踏皮靴,手持银鞭便冲了进来,见人挥鞭就打,“哎呦”就连朕也未幸免于难啊!万年公主在宫中胡闹也就算了,可是她在宫中玩得腻歪了,又跑到宫外去,好好在宫外游玩到也罢了。可是,万年公主偏偏去抢劫商铺,打劫路人,惹得不少百姓告到衙门。朝廷属官又向朕痛斥朕的不是。万年公主让朕头疼得很呐!朕又舍不得砍了宝贝公主的脑袋,却又不知道如何管教孩儿。嗨呀!”张让“嘿嘿”一乐,然后说道:“无碍,老奴可为陛下解忧啊!”汉灵帝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地问道:“说来听听。”张让把嘴附到汉灵帝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当夜,张让手捧诏书乘天子撵,就到了悦来客栈,下了撵就带着几个太监和护卫,径直走到刘菱屋里。张让打开诏书。
刘菱一众人跪地俯首听命。
张让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今天下乱民四起,意图不轨,朕心甚优,食不知味,夜寝难眠,皇室宗亲昌邑王之后刘菱,英姿飒爽,贤德堪著,少年才俊,朕心甚爱,朕命刘菱为青州王。钦此。”
刘菱等人大声说道:“谢主隆恩。”张让赶忙,收起诏书,用手一扶刘菱,并说道:“王爷请起吧!以后在朝中却要多多照应啊!”刘菱站起身说道:“不敢!不敢!”张让看见屋里寒酸,却也不愿意多呆,命护卫抬走三大箱子金饼,用眼睛盯着剩下的箱子。刘菱自然是会意,急忙开箱取半箱金饼,用包裹包好,然后送与张让。张让假意推辞一二后,欣然收用,并对刘菱说道:“青州王洪福齐天,老奴还要奉承,改日到俺府邸喝酒吧!”刘菱欣然应诺。
刘菱众兄弟在客栈把酒言欢。
皇宫中,女娲庙的屋顶上,一只极大的、浑身都是黑色羽毛的、眼睛深深地陷入到眼眶中的、一双粗而长的腿上张满鳞片、一对爪子锋利无比的鸟正在四处张望着,见汉灵帝缓缓向女娲庙走来。大鸟展翅向着空中飞去了,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汉灵帝到了女娲庙门口推开门,进入庙里。庙内四角立有汉白玉柱子,四周墙壁尽用绸段遮挡,用翡翠雕刻而成的牡丹花镶嵌在地上白石之间。屋内中央立有镂空屏风,镂空处尽用青纱遮挡。青纱上绣女娲补天图案。屏风外放置一青铜香炉,香烟袅袅如梦如雾似幻。屏风里有一少女抚琴。这少女长发及腰,头戴花冠,面目绝美,身披五彩霓裳,腰挂七巧灵珑玉佩,足蹬俏皮圆头靴,玉手轻轻拨弄琴台上的琴,歌声沁澈人心。
“一朝别后,二地相悬。
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念,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妾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杆。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三伏,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匆匆匆,三月桃花随心转。
飘飘零零,二月风筝断了线。
噫,仙女呀仙女,巴不得下一世,你为男来我为女。”
琴声和歌声戛然而止。
“仙姑”汉灵帝道。
少女轻弄长发,抓一绺青丝在胸前,并细声细语地说道“汉帝今日来此有何事儿啊?”汉灵帝说道“此次深夜造访确有要事,昌邑王之后前来朝廷贿买官员,朕怕其志不小,怕以后要生出事端。朕便来此请仙姑相助。”少女“咯咯”一笑,然后说道“你是我的弟子,弟子有了难处,师父又怎么能不相助,况且我今日的锦衣玉食却都是拜你所赐。”汉灵帝跪伏地上,并说道:“谢仙姑成全。”“咯咯。”
第二天一大早,悦来客栈,刘菱被封了王,众人心里都很高兴,昨夜把酒言欢未尽,纷纷说要去酒楼庆贺。于是,众人经打听,去了洛阳城最好的酒楼。
小二儿高声吆喝:“几位客官楼上请。”众人随小儿上了二楼,找座做下,点完了酒菜。“客官稍等。”小二儿下楼了。
“青灯黄绢苦读书,寒窗陋室追梦人。
洛阳令史小刀笔,姑臧乡流大英雄。
一壶浊酒二串钱,二行老泪诉苦肠。
吾心纵有凌云志,何人度我上青天。”
“哎呀!”一位头裹黑色方巾,模样虽不俊美却也有几分英气,身着灰色长袍,腰挂几枚铜钱装饰,足蹬方头靴的文人从菜碟里夹了一颗花生米细细品尝了起来。
牛二棒子走到临桌做下,然后开口说道:“穷酸,你会作诗?”文人翻了翻眼珠,然后开口说道:“俺胸中韬略万千一首小诗又算得了啥?哼哼哼!”牛二棒子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花生米,放到嘴里几颗嚼了起来,然后开口说道:“俺也想会作诗,能跟你学不?”文士用一只手挡住眼前的花生米和酒壶,用另一只手把盘中的花生米都抓在手里,然后说道:“那来的混蛋,竟吃俺的吃食。作诗?诗也是你们浑人作的?”
第五十三章 奇怪少年
牛二棒子瞪大眼睛,对文人说道:“嫌弃俺是浑人,说俺不配作诗,俺看你就是吃不上喝不上的穷酸!”
文人说道:“俺自幼苦读诗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是你这人说学就能学来的。”
牛二棒子用手猛击桌面,然后瞪着眼睛说道:“你这穷酸好不知趣,俺乃是青州王部下,俺家王爷乃是皇亲国戚,俺要跟你学诗却是抬举你了。”
文人震惊地看着眼前人,并说道:“青州王?俺乃是当朝太傅袁隗袁大人手下令史,别的不知道,对朝廷之事,却也是知道的,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青州王的,俺只听过青州刺史乃焦和是也。”
卧牛仙人赶忙走过来,打圆场,开口说道:“俺家王爷是新封的,你自然是没听说过。”
文人问道:“你家王爷可来了。”
卧牛仙人点了点头,用手一指刘菱,然后开口说道:“俺家王爷就在那里!”
文人站起身,走到刘菱身旁跪附在地,并说道:“下官,贾诩,字文和,拜见王爷。”
刘菱急忙扶起贾诩,并开口说道:“先生不必客气,你我既已相识,便不用拘束凡人礼仪,快快请起。做在本王身旁。”
贾诩字文和,三国时有毒士之称,为人老道奸滑,老谋深算,趋利避害,且极善于观颜察色。有好事来了,贾诩当人是不让的。
贾诩受宠若惊,并再次跪倒在刘菱身边说道:“王爷待俺一小史如同上宾,叫俺好生汗颜。文和虽官小职微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胸中却有韬略万千,俺愿意追随王爷左右以供驱策。”
刘菱手下识字的人并不多,只有包括苑勇在内几人而已,日后治理青州是要文人的,况且身处乱世没有人才那就等于被别人消灭掉。
刘菱赶忙再次扶起贾诩,同时说道:“菱幸得先生相助,如同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人啊!先生请起。”
酒菜端了上来,众人把酒言欢。
“噔噔”脚步踩在楼梯声,紧接着。一位头戴束发金冠,面目俊朗,身披黑色锦袍,腰间扎玉丝带挂龙头玉佩,足蹬绣貔貅方头皮靴的少年带着十多个侍卫上得楼来。少年做在靠窗桌子旁。侍卫分立他左右。
刘菱不由得打量少年,似乎是有些面熟,好像是那里见过,又不敢肯定。
少年一暼楼上众人,傲慢地说道:“这楼上却都是鸡鸭鱼肉,球球蛋蛋的,却是扫了本姑,不是却是扫了本少爷的兴致。”
牛二棒子一拍桌子,开口说道:“放屁,你小子胡说八道些啥?今天俺二牛高兴,不然却要打得你小子满地找牙。”
少年说道:“还高兴,还什么牛呀!狗的!你高兴了,俺今天不高兴。”
刘菱上次被打一事儿,还历历在目,却是知道这京城中达官贵人甚多,见这少年装扮不凡,却是怕生出事端。
刘菱开口说道:“二牛,莫要与公子顶嘴,等会儿且好吃好喝就是。”
少年说道:“本少爷,今天饿了,却不跟你们计较了。”酒菜端上,刘菱众人大口大口吃起饭菜。
少年见了一撇小嘴,十分不屑地说道:“俺到以为是谁家的猪,主人没看住,跑了出来,吃饭还“咕噜咕噜”地,叫人看了好生恶心,呸呸呸!本少爷出来吃饭,与你们相遇,却是倒了大霉了。”
牛二棒子听此言,不由得怒火中烧,说道:“俺们吃饭又害了你小子啥事儿,用你小子多嘴多舌。你个小二货。”
少年不由得怒道:“俺看你就是个牛蛋蛋,你瞅你那个样子,大牛眼珠子,圆鼓鼓的脸蛋子,大嘴巴,谁瞅了都得觉得怪吓人的,活脱脱地就是一只大癞蛤蟆。”
牛二棒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小子欠……。”
刘菱赶忙站起身,捂住他的嘴,并说道:“在京城呆几日后,咱们就回青州了,忍了此气,别生了事端。”
牛二棒子硬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做回座上,扭过头去,不看少年。
少年“噗嗤”一声乐了,然后开口说道:“那脸上有淤青的人,却是媳妇跟了人家跑了,自己被人气成那样的吧?要不然,这忍那忍的却到像是海里刚刚游出来的活王八吧!咯咯!”
自被打后,刘菱身体到现在刚刚有些起色,可是并没有完全好利索,身体还是会经常疼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些浮肿。
刘菱是真真地怕了,怕再次挨揍,怕再次被人扒光衣服。
刘菱并没有对少年说话,而是对众人说道:“大家好好吃顿饭,乐呵乐呵,然后就回了,莫要惹出是非来。”
老大发话,没有人不敢不听,众人只顾着吃饭喝酒,却是没人说话。
少年嘲笑道:“呦呦呦!吃顿饭就大家伙乐呵乐呵了。这是那里跑出一群老鼠、苍蝇、蚊子盯上些酒肉就没完没了了。俺看见你们这群脏东西都想吐。”
刘菱面露愠色,却没吱声,只是对大家伙说道:“吃饭!大家吃饭!吃完了回吧!”
少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回回回吧!老鼠归洞,苍蝇归厕所,蚊子猫阴沟。都回吧!哼哼!都是些猥琐地东西。”
不大一会,少年的饭菜也被端上来了,少年吃了几口饭菜,然后用筷子夹了块肉,顺手就扔出去了。“啪”地一声,肉正好落在刘菱脑门子上,然后顺着脸就掉到衣服上。
十多个侍卫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少年说道:“诗经有云,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像你这样的活王八见了肉自然是要亲吻亲吻的。嘿嘿嘿!”
一张两种颜色的脸,此刻变成了一种颜色,那就是紫红色,本来想息事宁人的,却是已经忍无可忍了。
刘菱怒斥道:“这酒楼又不是你家的,你来吃饭,我们也来吃饭。你这人对我们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好没有道理。你若是真有本事,便把这酒楼买回去便是,我们从今以后便再也不来此吃饭喝酒。”
“哼哼”
少年道:“俺家里富贵得很,却不是你这样的乡下人可比的。这酒楼不是俺家的,可是这天下却是俺家的。你要怎的?”
“这酒楼不是俺家的,这天下却是俺家的。”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会明白,这人非皇亲国戚莫属。
第五十四章 本人也没了知觉
被少年这么一闹,本来众人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心,此时都有些冷了,饭也吃得特别别扭。能不别扭吗?人家吃饭,有个人在旁边说三道四的,调侃怒骂的。几个猛人又被怕事的刘菱压制着,不做声了。现场的气氛很闷。
刘菱很害怕压制不住手下的猛人,又听少年说天下是他家的,更怕两伙子人闹了起来,不好收场,道:“咱们换一家酒楼吃喝,走!”
少年是谁呀?闲着没事儿,找点事儿的大玩家,老鼠在眼睛前要走,猫肯定是不愿意的,总得玩够了老鼠,猫才能开心。
众人刚刚站起身,却听少年说道:“你们走了,俺的吃饭钱谁付啊?”
刘菱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谁认识你老大贵姓啊?凭啥为你付饭钱。笑得是这也太无理头了吧!还能这么个搞法。
众人谁也没有答话,就径直走下楼了。
酒楼二楼食客见敢和少年硬碰硬的人都走了,也不愿意为省几个饭钱惹出什么事来,也纷纷地跟着下楼了。
本来客人满满的二楼,此时,也就剩下少年一伙人了。
“昨日在首饰铺子被俺护卫打的那人,就是今天的这人,被欺负都不吱声的,好欺负的很,今日却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且要好好调侃一下他。”
少年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是换套说法:“刚才跟本宫说话的那人,在昨日无事生非,惹得本宫好气。你们下去给本宫打。”
在古代,公主被人欺负了,护卫却没起到作用,这要是要皇帝知道了,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啊!宁可死也要砍死那几个人,这是此时每个护卫心里的想法。当然了,护卫追随公主这么久,是知道怎么讨得公主欢心的。
众护卫应了声“谨遵万年公主命”,然后就去追刘菱他们去了。
刘菱一行人已经走到大街上,忽听身后呐喊,回头一看,正是那少年护卫冲杀而来。
躲是没地方躲了,那里躲?人家是要杀人的,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终究是会找上门来的。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必须的了。
两拨人马撕杀在了一起。
拳头、飞脚来回变换。
京城皇家护卫都是些什么人呐?一些靠着裙带关系谋差事混饭吃的人,平时也就是糊弄百姓,讨主子欢心,还可以,其余的就什么也不行了。
清风山寨的这几人又是什么人呐?其中,有两个道士,不对更准确的说是骗子,剩下的人却都是些猛人啦!
众人都拳脚齐飞,劳孤带着两徒弟更是努力,使出疯魔棍以手代棍法门,大打四方,不多时就把十多个护卫打趴下了。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到也没有像刘菱先前预料到的惹祸上身。
“太生猛了!这简直就兽类啊!”万年公主站在酒楼二楼把一切看见眼里,害怕在心里,下了二楼,从后门溜了。
淘气鬼走了,单单留下了一帮子在酒楼外地上呻吟的大老爷们。
刘菱一行人向着悦来客栈走去了。
此时,仗是打胜了,可是刘菱的心情却不怎么好,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众人回到悦来客栈就在那里继续吃喝。
皇宫却非殿中,张让“嘿嘿”一乐,然后说道:“陛下,前日,老奴提起的一石二鸟之计,可否实行了。”
此时,刚刚下过早朝,汉灵帝还没来得及换装,头戴十二行珠冠冕旒,身穿龙袍,腰间扎龙蟒玉带并挂羊脂白玉镂空龙形玉佩,足蹬方头绣龙靴,做在雕龙宝椅上,对张让点点头,道:“一石二鸟之计就交给让父去办吧!”
汉灵帝又想起了昨夜彻夜与美人缠绵情景,心里痒痒的,还想再次找美人欢愉,早就没了心情议论事情,打了个哈气,站起身就向后宫走了。
办事儿,就要顺从皇帝的心思,荣华富贵就能保得住,办不好事儿,皇帝不高兴,像我这样依附皇帝的阉人就不会有好下场,这就是张让此时此刻的想法。
汉灵帝为什么管张让叫“让父”,原因有二,其一,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能够压制外戚在朝中势力,起到稳定平衡局势的作用,其二,汉灵帝爱钱如命,张让等人能为他搞来钱。所以历史上就有了“让父”和“忠母”之说。
张让出了皇宫,带上十多个侍卫,做上八人抬大轿,径直就去了刘菱住处,到了地方,下轿就去找刘菱,却见众人正在客栈喝酒吃肉。
“老夫到此却是有要事儿,找青州王爷商量的,此处人多嘴杂,还请王爷到俺府邸上一叙。”张让对刘菱双手一抱拳行礼。
朝廷要员到此相邀,议朝廷之事,身为青州王,自是不便回绝,刘菱放下碗筷,起身说道:“张侯爷请前面带路。”
刘菱和张让共乘一轿,就到了张府,一前一后下了轿,又手挽着手进了张府会客厅。两人分宾主落做。
“啪啪”张让一拍手唤来几位侍女。侍女端着茶盘就从里屋出来,一个侍女为张让奉茶,一个侍女走到刘菱身边为刘菱奉上茶具,并放到茶几上。茶具有青铜壶,青铜杯,且模样精致。
张让举起手中茶杯对着刘菱,道:“王爷请用茶。”刘菱也不客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细细回味,然后道:“不错,味美甘甜,回味无穷,好茶!好茶!”张让乐道:“王爷不嫌弃就好!待你我之间议完了朝廷之事,俺便吩咐家奴为你带些回去。”刘菱高兴地说道:“到是让侯爷费心了。”
张让找刘菱说是谈朝廷的大事,要事,可是说了半天却都唠些家长里短,刘菱感到非常的疑惑,可是又不好意思当面锣对面鼓地敲打张让,怕在朝中树敌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只能表面应承。
时间过得飞快,刘菱却是起了变化,看见眼前的张让竟是双重人影,而且身体也不停的晃动着,张让乐得是那么的开心,刘菱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晃动了起来,想站起来说一声,若没事,我走了,可是身体却是那么的不争气,软软绵绵地没了力气。“噗通”刘菱的身体就栽倒在地上,本人也没了知觉。
第五十五章 昨夜这斯?
张让瞅着刘菱“嘿嘿”一乐,唤来几个侍卫,然后说道:“不要慢待了王爷,却也不要让他醒来,晚上还要用他做些事情。”
北宫万年公主寝室中,屋顶红漆房梁镶嵌有翡翠。墙壁尽用五彩霓裳装扮。
镂空紫檀木窗尽悬挂纱幔,并有精美青铜勾连接。一件精美镂空青铜屏风立在屋中央,屏风镂空处尽用绣有蝴蝶戏花图案青纱镶嵌,镂空青铜框雕刻有优美云纹。
屏风里侧有一张精雕细琢的紫檀木镶玉大床,床框雕刻有龙凤吉祥图案,床上绸缎绣衾,绣牡丹花图案的白色罗帐将整个大床遮住,罗帐入口处有两对精致蜻蜓点水式样的青铜勾,相互勾在一起。
在靠窗处,有一个画有花鸟的漆木镜架,打磨得锃亮得青铜镜镶嵌在镜架上,从镜架处延伸出一个小方桌上放着镂空象牙木梳,画有两个精美图案的漆木首饰盒和香粉盒。
在离屏风不远处,琴台上放着一把古琴,一个羊脂白玉镶嵌翡翠的香炉。
万年公主躺在床上休息,想到刚刚自己甩开侍卫就跑了不免得有些得意,又想起侍卫们被打得惨状不由得“咯咯”乐了几声,连声夸赞自己聪明。
此时,窗外传来细微响动,一根又细又长的管子从窗外伸进屋来,接着一缕缕白色烟雾被吹了进来。白色烟雾在屋中飘飘荡荡地,一点一点地弥漫开来。
万年公主闻到一股刺鼻味道,就做起身查看,刚做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一阵眩晕,“噗通”一声就倒回床上,没了知觉。
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太监。太监走近万年公主床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公主。
“公主,这怨不得小人啊!小人也是奉了张侯爷的命令啊!等会儿,这里就会来几个侍女为你换衣服。”
太监查看公主情况后,就走出去了。
张让府邸,张让正在会客厅闲做,忽听宫中太监来报,万年公主之事已经办妥。张让大喜,急忙让侍卫把昏迷不醒的刘菱装进自己马车,自己另外乘一车,带上十多个侍卫和十多个健妇就径直奔皇宫北宫万年公主寝室去了。
到了公主寝室,张让命人在车中就扒光刘菱衣服,又命十多个健妇把刘菱抬到公主卧塌和昏迷不醒的公主放到一处。
此时,万年公主浑身上下早已经被扒了个精光。
张让吩咐道:“在屋中点上香炉,在香炉中放些催情药物与迷香一同点着,待到后半夜就有好戏看了。嘿嘿!”
一个只知道享受美女的皇帝父亲,一个为了荣华富贵可以牺牲一切的太监,一个年幼无知的小萝莉,一个被孩子胡闹搞昏了头,还影响到自己享乐想要丢弃孩子的皇帝,一个刚刚当了王爷却被猜忌的冒牌皇亲国戚,他们就这样凑到一起了,上演了一出荒唐闹剧。
迷香和情药在公主闺房中肆无忌惮地飘逸着,一直到最后弥漫在屋中的每一处角落。
迷药致幻,使人出现幻觉,并陷入昏迷。情药催情,使人情难自禁,欲火焚身。两种药物互相作用,使人情乱神迷。
半夜,刘菱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身旁竟是李二妞,不由得搂住妻子缠绵。
万年公主在似梦似幻半梦半醒中,在药物作用下意乱情迷,越被人触摸,越觉得血脉喷张,越是情难自禁。
两具躯体相拥在一起,像两条蛇一样缠绕着。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又在药物作用下深深昏迷过去了。
第二日清辰,万年公主清醒了,看到身旁竟躺了个男子,还压在她身上,却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了,心中不由得大怒。
“这男子昨夜定是潜入房中,奸淫了俺,把俺蹂躏了却还不知道羞耻地在这里睡大觉,细细瞅瞅,啊!这不就是白日里在酒楼里碰到的海王八吗?莫非这贼斯记恨俺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哼哼!如此对俺,就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万年公主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然后飞起一脚,就踹向刘菱。
床上,刘菱正睡得香甜,被人猛力一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噗通”一声响,就掉在地上。
万年公主不依不饶,从床上跳了下来,用脚继续踹他。
一阵疼痛感向刘菱袭来,刘菱猛然睁开双眼,看见一只小脚丫子向他踢来,赶忙在地上打滚闪躲,堪堪躲过袭击。
万年公主又纵身一跃,竟用整个身体向刘菱砸来。
在空中飞的比在地上跑的快,在地上滚的有障碍物,在空中跃起的没有障碍物。
“叮当”一声,屏风被撞倒在地上了,紧接着,又发出了“嗡嗡”,是青铜碰在地上振动的声音!
刘菱身体被屏风一滞,身体又往回翻滚了几圈,身体停下来,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见万公主双手抱住脚踝,她大腿小腿并和,膝盖竟成了利器对着刘菱头部就砸了过来。“砰砰”刘菱脸上正好挨了一下。
身体一跃,从空中向下砸,借助吸引力和自身的重量,这膝盖骨太硬了,劲道太大了。
刘菱昏了过去。
“哗啦啦”一盆凉水泼在他脸上,脑袋里感觉到一阵激灵,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一丝不挂,身体被捆绑在房柱子上,屋中光线有些昏暗,似乎是已接近夜晚,他惊讶地发现这里竟是少女闺房,并且酒楼里见过的少年和他的十多个侍卫,都在现场。
少年用手一揭耳朵后,一张人皮面具赫然拿在手上,露出了一张娇艳如花的脸。
“这不就是今日早要打我的那个少女吗?也是前几日在首饰铺和酒楼碰见的人吗?一会儿是少年,一会儿又是绝美少女。要做什么?早上就很奇怪,我怎么在这儿,不是在张让府邸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盘旋,却又见不着当事人,一问究竟,刘菱只好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万年公主对身边侍卫说道:“昨夜这贼斯潜入俺的闺房,把俺给奸了。现在,俺都觉得好恶心。他好臭啊!来人把他身上的发臭的毛都给俺剃干净了。”
第五十六章 他竟然是俺的皇叔
侍卫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向刘菱走来,剃他身上的毛。
刘菱急忙大声说道:“我昨日应邀在张侯爷府邸中喝茶,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昨夜在梦中又与美人缠绵悱恻,却是不知情的。”
万年公主冷“哼”两声,然后说道:“休要巧言令色,想骗俺没那么容易。昨夜,你这臭屎奸辱了俺。今日就要让你受尽折磨,然后就处死你。哈哈!”
刘菱辩解道:“我确实是不情的,我做下的事情,我负责就是。莫要使坏人开心,好人伤心呐!”
万年公主道:“哼哼!你奸了俺,却又意犹未尽,想长期霸占俺,所以才编出这套谎话骗人。今日就要让你知道本宫的厉害。”
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在守卫森严皇宫中的公主闺房中,半夜里又搂搂抱抱的,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他说不知道,就是真实的,只有一种解释可以行得通,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武功高强,半夜潜入公主闺房,行苟且之事。
刘菱身上的毛很快就被侍卫剃了个精光。
万年公主面目狰狞地说道:“用刀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侍卫用布塞住刘菱的嘴,然后开始割他胸脯上的肉。
“呜啊”一声,刘菱惨白的脸变得扭曲了,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鲜血顺着伤口处快速地流了下来,持刀侍卫用白布擦干血迹,又在原地轻轻地片下一片儿肉来,鲜血又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就这样侍卫反复多次在同一处片肉,这处伤口可能是因流血过多,而不再流血了。
此时,刘菱胸脯上出现了一块大伤口,伤口处血肉模糊,骨头隐隐约约可见。刘菱嘴里好像呜里呜秃说着什么,却是没有人理他,他又咬了咬牙,一翻白眼就昏过去了。
万年公主对手下侍卫说道:“不要让他死了,给他包扎好伤口,找御医给他看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行刑。”侍卫齐声答应,有几人就去找御医去了。
不大一会儿,御医就来了给刘菱伤口做了处理,并对万年公主说道:“俺刚刚摸了此人脉搏,俺认为若要此人不死,暂时不能再用刑,若再用刑,此人体质虚弱恐怕他挺不过明日。”
“先便宜这脏人几日,过几日再动刑法。”万年公主心里想着,嘴上对御医说道“嗯!好!下去吧!”
屋里的血腥味,身体的汗臭味,都很重。万年公主命侍卫点起香炉,打开窗户。
一缕缕香烟从香炉中升起,像风轻吹云淡似的在屋中慢慢扩散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屋中都弥漫香味。
万年公主做在床上,感觉到头部一阵阵的眩晕,又感觉到一丝丝欲火焚身,于是站起身查看屋中是否有什么异常,寻找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最后把目光注视在香炉上。
万年公主走到香炉旁,蹲下身,细细查看香炉,发现香炉里放着一块紫色像是琥珀的东西,香每燃烧一点,热量释放,琥珀似的东西就融化成烟,飘散在空中。
万年公主拿起琥珀似的东西,递给身边的侍卫,然后说道:“把它交给御医看看是什么东西!”
侍卫带着那块东西去找御医去了。
御医不大一会儿,就又回来了,见到公主行跪拜大礼,并说道:“老臣见过公主。”
万年公主说道:“可看了侍卫给你送过去的东西了?”
御医说道:“正是,老臣看过了,说到此物,还有一断故事。陛下爱美人,而美人情欲又不是每天高涨,所以陛下就命老臣研制催情和迷幻药物以供陛下宠幸嫔妃所用。
老臣经过对各种中草药和矿物质的筛选最终研制出了琥珀丹和迷幻香。琥珀丹和迷幻香都可以燃烧,其中琥珀丹只要有一定的热量,不用燃烧也能化成烟,致使人情欲大增啊!”
万年公主满脸通红地说道:“那俺的屋中怎么也有了琥珀丹和迷幻香呐?”
御医大汗淋漓,浸透衣衫,擦了把脑袋上的大汗珠子,然后说道:“每次索取此药,都是陛下派赵忠亲自前来,为何在公主屋中出现?老臣也不知道啊!请公主饶恕老臣不知之罪。”
此时,公主很疑惑,这种药物是皇家密传,贼斯是不可能得到的,可是又为什么出现在俺的房中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下人故意所为,一种是父亲指使下人所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贼斯就是冤枉的了吗?这些疑问不断地在公主脑海里盘旋着,可是又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不行,俺得去找父皇问问清楚。”万年公主心里拿定主意,于是对御医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宫去找父皇问个明白。”御医站起身,说了声老臣告退,转身就出去了。
公主一边想道:“此时,父皇定在却非殿中等待张让,俺去那里必定能找到他。”一边带着几个侍卫快速地向却非殿走去。
到了却非殿,万年公主推开大门看见张让和父皇都在,于是走到汉灵帝身旁,满脸通红地对汉灵帝说道:“父皇,昨日有一淫贼潜入俺的寝室奸污了俺。而且俺屋中还留有皇家密制的迷幻香和琥珀丹。”
汉灵帝没精打采地说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对朕的公主行苟且之事。”
万年公主涉世不深,审问犯人竟忘问犯人姓名了,汉帝一问一时间竟然语塞:“俺不知道,俺,俺不,俺忘了问犯人名字了,就是命人把那人好打了一顿,现在人已经昏了。”
汉灵帝假装不知道地说道:“那就让让父去替朕的公主审审人犯吧!”
张让不怀好意地“嘿嘿”撇嘴一乐,然后说道:“老奴这就和公主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对公主如此。”
众人一起在去往北宫的路上,半路汉灵帝就找嫔妃去了,张让和万年公主来到公主寝室,推门进了屋。
张让走到刘菱身前,故意作出惊讶的样子,然后对万年公主说道:“这不是青州王刘菱吗?怎么就在公主这里?”万年公主瞪大了眼睛,并惊讶地说道:“他是王爷?”
张让说道:“他正是你父皇的族弟,昌邑王之后,陛下刚刚封的青州王。”
万年公主满脸通红,几乎用尖叫地声音说道:“昨夜,他和俺缠绵了。这这,俺没想到他竟然是俺的皇叔。这可怎么办呐?”
第五十七章 大骗子
张让先后伺候过两位皇帝,皇宫的尔虞我诈他见得多了,自己也练就一身使坏的功夫,糊弄个小萝莉自然是手到擒来。
张让“嘿嘿”一乐,然后说道:“老奴还要和陛下商量商量,才能决定怎么办,公主等信儿便是。”
其实,整个事件就是他为了迎合皇帝,由他一手策划。此时又要装出一脸懵懂,却也是高手中的坏蛋。
万年公主嫩脸通红,说道:“那皇叔今夜如何安排?”
“先放在公主这吧!待陛下决定后再行安排。”张让走了。
“毕竟是皇叔,又怎么能总把他绑在柱上,还是先把他放到床上好些。”
明明是想去问个清楚,昨夜迷幻香和琥珀丹的事,又搞得不清不楚,可又动了恻隐之心,小萝莉就是小萝莉,明明被算计了,却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算计他的人,自己还要等待安排,那下场可想而知。
几个侍卫帮刘菱解开绳索,把刘菱抬到床上。
万年公主做在小凳子上,轻抚琴弦,一清喉咙道一曲。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万年公主头戴束发金冠,身穿锦袍,足蹬方头绣兽靴,一身男装,又整夜唱一曲凤求凰,性格顽皮尽显。
第二日,早朝过后,却非殿中。
“一石二鸟之计,一计刘菱强占公主,皇帝念其年幼,又念其心诚,公然应允刘菱婚事,方能显出皇帝仁义之心。而天下英雄知其行为不检点,必不肯归从。二计,公主顽劣不服教化,不以道束己,向刘菱索要黄金几箱,便许与青州王,陛下日后欢愉便再也无人捣乱了。”张让对汉灵帝“嘿嘿”一乐。
汉灵帝抚掌大笑,然后道:“让父此计,让朕如沐春风,心中如沁甘露啊!今日,你便安排全国各地贴出告示,告知天下刘菱丑事。然后再去找公主让她嫁给青州王。对了别忘了向青州王要黄金啊!”
张让抱拳行礼后,就找丞相安排告示一事,安排完后,然后就去找万年公主去了。
侍女正喂他饭菜,刘菱躺在床上很费力地吃着饭,每吃一口饭都会牵动着伤口疼痛。
这种疼痛是巨大的,像是有无数怪虫从伤口处向四周爬,同时又不断地啃咬人肉,最后又爬到人的脑子里去,咬食脑浆,对就是这种感觉。饭吃得实在是艰难,刘菱使劲摆了摆手,然后对侍女道:“下去吧!”
此时,万年公主趴在琴台上,“呼呼”睡大觉。
张让推门进来,叫醒万年公主,并道:“公主,老奴已经得到陛下旨意,公主下嫁给青州王爷,不要再虐待王爷啦!以后王爷就是妳的夫君了。”
万年公主刚刚醒,有些迷糊,听见刚才的话,又有些不相信,揉了揉眼睛,然后道:“什么?要本宫嫁给自己的皇叔,这怎么能行吗?父皇怎么能下这样的旨意呐?”
张让“嘿嘿”怪笑道:“昌邑王在西汉时就已经被废为庶人,其后人与东汉皇族血脉已经隔绝二百多年,说是皇亲其实早就是平民百姓了,只不过是你父皇见其可怜,才册封为王的,公主嫁给他其实也是合适的!”
“本宫已经对刘菱动了大刑法,怕他日后记恨本宫,嫁与他,怕是要遭到虐待,能否请父皇改变心意呐?”万年公主满脸犹存心忌。
“什么虐待不虐待的,你父皇早就看妳不顺眼了,要把妳从宫除去,妳母亲早亡,父亲又不十分疼爱,被人虐待至死才好,又那能管什么其它的事情。”张让心里想,嘴中却道:“陛下金口玉言,说出的话是不能收回的,若陛下朝令夕改恐怕日后难以约束属臣。公主请为陛下分忧啊!”
万年公主沉思片刻,然后道:“本宫就与皇叔成亲吧!”张让奸笑几声,然后道:“老奴这就去回禀陛下。”
张让走后,万年公主来到床边,做下,深情地看着自己未来的夫君。
此时,刘菱头发凌乱,脸上由于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干裂的嘴唇渗出鲜血,眼眶有些发青。
万年公主用柔荑小手轻轻地抚摸刘菱乌黑的头发,轻声细语地道:“皇叔,你疼吗?”
刘菱皱着眉头道:“我说什么公主又不信,我才有今日之痛。”
万年公主对刘菱道:“刚才,监奴的话,皇叔可都听见了?”
刘菱点了点头。
万年公主又温柔地道:“皇叔可愿意与本宫成亲。”
“公主是被宠坏了的大孩子,又难以摸清楚脾气秉性,一不小心就是要挨打的,可是我与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又不能就这样抛弃了,那样以公主刚烈性格定是会自杀的。算了,做好人,办好事儿,在这个时代男人娶个三妻四妾的算不得啥!”
心思笃定后,刘菱道:“公主娇艳如花,身份高贵,菱自愧不如,今幸得公主抬爱。菱愿意与公主结百年之好。”
万年公主小脸通红,头贴在刘菱脸上,手轻轻地抚摸着刘菱肩膀,悠悠地道:“皇叔若是爱侄女,侄女却也爱叔叔的,管他什么天下人口中说些什么?本宫既然已经是叔叔的人从今日起便是再也不后悔的。”
万年公主一行清泪滴落在刘菱脸上,泪水顺着刘菱有些消瘦的脸轻轻滑落,一直掉到罗衾上。
刘菱却不是万年公主的什么叔叔,是个穿越者,可是又怎么能对她说我不是妳皇叔,而是穿越而来的大骗子,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一些就胡说八道了,恐怕到不了下一刻脑袋就要搬家了,这就迫使刘菱不敢轻易说出实情。
刘菱轻抚着万年公主的秀发,温柔地说道:“皇叔自然是爱公主的,不管到天涯海角,皇叔都愿意陪伴在公主身边,直到没有了生命气息那一刻,皇叔都会在的。”
古代女姓信奉节操,讲究得是从一而终,听了‘大骗子’的这番说辞,万年公主不由得感动得泪水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并也躺在床上与刘菱互相依偎在了一起。
第五十八章 大黄鼻涕
两个人在床上依偎了许久,一直到天黑。公主起床,唤来几名宫女,命宫女带过来侍女形状青铜灯和晚饭。宫女应了声,然后走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几个宫女端来一个小方桌和几把凳子。小方桌上放着一盏宫女造型的青铜灯,一壶酒,几碟小菜,两碗小米饭。宫女把小方桌放在屏风里侧,离床不远处,点亮青铜灯,又把小凳子在方桌两头摆放。
万年公主回到床前去扶刘菱,却是发现怎么也扶不动他,无奈地看刘菱。
刘菱身体一动就牵扯着伤口疼痛,呲牙咧嘴的,本来就不是十分漂亮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狰狞。
刘菱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然后道:“公主先吃吧!我身体实在是太疼痛了,不想再动地方了。”
屋里只有一盏青铜灯,光线也并不是十分明亮,也就是只能看清楚小方桌子附近的东西,其余的地方也就是能有一丝丝的亮。
万年公主重新又做回到床上,然后对宫女道:“把饭桌端到床边来。你们喂王爷吃饭吧!”
同时“诺”了一声,然后几个宫女抬着小方桌和凳子到了床边,然后放下方桌。一个宫女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方巾,铺在刘菱胸口上。一个宫女用勺子盛些菜到饭碗里,攉了攉,然后盛出一勺饭菜,用嘴吹了吹,等凉些了,就喂刘菱吃饭。
万年公主走到方桌前,做在椅子上,吃饭。
此时,悦来客栈,正房里刘菱的几个手下可炸开了锅,牛二棒子做在炕上大拳头狠狠地砸在炕上,并道:“王爷去了几天张让府中,却不见回来,一定是张让这狗屁使坏,把王爷给咔嚓了。咱们此时就应该冲到张府大杀一顿,也为王爷报仇。”
这几日,李二黑怕刘菱出事儿,早就着急得不行了,经常召集几个头目商量。
“这王爷莫非也是风流种,去了张让府中得了好处,一高兴便去青楼快活去了吧!没几日在青楼玩够了,他自己就回来了。”卧牛仙人眼珠翻动,嘴里对牛二棒子道:“若贫道所料不差,王爷这几日就能回来。”
牛二棒子自小在小山村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识字,头脑也简单的很,他心中的逻辑很简单,谁惹着他了,他就打谁,谁欺负他兄弟了,他就帮着兄弟揍他。
牛二棒子瞪着大牛眼珠子,大声说道:“牛鼻子,你有什么证据?”
卧牛仙人一只手抬到胸前,母指不断点着其他四个手指,然后说道:“贫道刚刚掐指一算,咱家王爷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要是没有刘菱在大龙山谷底审问他们几个人的事,卧牛灵道又招供说他们是骗子,恐怕这屋里都得相信卧牛仙人能掐会算,可是现在只有贾诩一肯信,其余人都不信。
牛二棒子冲着卧牛仙人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你还会算了,就连你师父都不会算,你还是算了吧!”
卧牛仙人擦干净脸上的唾沫,然后道:“不信算了,干嘛吐人呐?跟你这蛮牛讲不通。”
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都是弃婴,自小被师父收养,两个人又从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感情深厚。有人在卧牛仙人脸上吐唾沫,卧牛灵道心中早已经怒火中烧。
卧牛灵道擤出很多大鼻涕,捏在手里,就对着牛二棒子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大鼻涕就糊在了牛二棒子脸上。可能是卧牛灵道这几日火气大,大鼻涕呈深黄色,且异常粘稠,就粘在牛二棒子脸上不动地方了。
与卧牛仙人说完了话,牛二棒子就低下着头想事儿,突然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伸手在脸上一摸,感觉到粘糊糊的东西,取下来伸手一看竟然是大黄鼻涕。
刚才,牛二棒子心里正想着刘菱在张让府中被害的场景,他心里肯定地认为刘菱已经遇害了,要不然,他早就回来了,肯定是皇帝和张让见财起异,杀了王爷。要不刘菱不可能不回来。心思越乱,脾气越大,心里怒火中烧冲昏了头脑,忽视了周围的情况,这就是牛二棒子刚才心里和大脑的状态。
牛二棒子见手里的竟然是大黄鼻涕,心里十分恶心,然后大声说道:“是谁?是他娘的谁往俺脸上甩的大鼻涕?”
卧牛仙人见到卧牛灵道往牛二棒子甩鼻涕,但是很害怕牛二棒子,怕他打卧牛灵道。
此时,牛二棒子做在炕上,并且上身赤裸,一块块像钢铁一样的肌肉裸露在外面,十分彪悍强壮。
卧牛仙人道:“刚刚,你想事儿出了神,忘了是你自己的大黄鼻涕喷出来掉到自己脸上的,没有人往你脸上甩鼻涕。”
牛二棒子虽然头脑简单,但不是傻子,几句胡话就能糊弄的。
牛二棒子瞪大了眼睛,盯着卧牛仙人,并说道:“放你娘臭屁!到底是谁往俺脸上甩的大黄鼻涕?”
卧牛仙人生怕别人插话,说出实情,急忙说道:“确实是你自己不小心喷出来掉到脸上,怨不得别人!”
牛二棒子把手里的大黄鼻涕使劲往卧牛仙人脸上一甩,然后说道:“牛鼻子,就是你干的,要不你咋不让别人插话!”
由于用力挺猛的,大黄鼻涕从牛二棒子手中径直就飞了出去,在空画了个笔直的直线,然后“啪”地一声就糊在卧牛仙人的嘴上。
准确!准确!牛二棒子这一身肌肉不是白张的,力道太霸气了。
卧牛仙人用手抹去嘴上的大黄鼻涕,把大黄鼻涕甩在了地上,然后说道:“俺没往你脸上甩大鼻涕,俺从来就没干过,你咋不信俺呐!”
牛二棒子用眼睛瞅了瞅李二黑。李二黑又用眼睛盯着卧牛灵道。牛二棒子大声道:“黑,到底是谁往俺脸上甩的大黄鼻涕?”李二黑道:“卧牛灵道。”
牛二棒子用手猛力地一拍炕,然后大声说道:“臭狗屁!卧牛灵道,你干啥往俺脸上甩大鼻涕啊?”
“行你往俺师哥脸上吐唾沫,就不行俺往你脸上甩大鼻涕了。你干啥欺负俺们啊?”卧牛灵道说。
“你们竟放屁,现在王爷已经遇害,你们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俺都是让你们气的。”牛二棒子说。
第五十九章 是闹还是打?
“俺们这头领也是王爷封的,你牛二棒子和俺们一样,凭啥俺们说句话就往脸上吐唾沫?”卧牛灵道说。
“俺就吐了你们能怎么的?”牛二棒子说。
召集会议是李二黑的主意,会场闹成这样,他认为他有责任维持,李二黑大声呵斥道:“二牛,大家伙在这里谈正事,谁都可以发表意见,你咋不让别的兄弟说话呐?”
自刘菱被封了王爷之后,李二黑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是直线上升,为什么?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李二黑的妹妹是刘菱的妻子,那李二黑也就是王爷的外戚了。
牛二棒子低下了头,然后道:“卧牛兄弟竟胡说八道,俺不愿意听。”
“二牛,王爷不回来,咱们就没有主心骨,就更别提到青州当官过好日子的事啦!俺脑袋里现在乱得很,却也不知道咋办好了。你就忍忍吧!不要和卧牛兄弟计较。”
“嗯!俺听你的。”牛二棒子道。
在屋里墙角的一个昏暗角落里,贾诩依靠着墙蹲着,莫不做声地看着屋里的人。
刚才,这几个人因为唾沫和大鼻涕差点就没打起来,这让贾诩心里差点就乐开了花。
此时,听到李二黑说什么到青州做官过好日子,心里头不免就痒痒的了,本来就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的他,就更加神弛向往了。
屋里,灯光有些昏暗,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的,照得人影在地上晃动的有,在墙上晃动也有,在昏暗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眉不展的,又是显得那么凄苦,想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前途担忧了吧!
贾诩说道:“俺料定,咱们王爷必定无事儿,其一,王爷要是已经被朝廷杀了,咱们却是不能在此如此消停地谈论什么事情,朝廷早就派兵来围杀咱们了,其二,王爷久去不归,这当中必定有阴谋,俺料想必定是皇帝猜忌咱们家王爷,使出了什么计谋。咱们若是还要荣华富贵,就得闹他一闹。”
李二黑急忙问道:“如何闹法?”
“青州王爷既然最后到的张让府中,然后就失踪了,那么就去张让府中闹上一闹。咱们也好从中探听些虚实。”贾诩道。
李二黑从炕上站了起来,然后道:“就安着贾诩先生意思办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带上家伙,去张让府上闹上一闹吧!”
众人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黑带着众兄弟,就来到张让府邸大门口。
牛二棒子被李二黑临时任命了先锋官,心里头很高兴。
牛二棒子带着朱狗子和劳孤就去敲大门了。
说是敲,还不如说是砸门,牛二棒子拳头和大脚丫子就一起上了。其余两人也没闲着跟着砸起门来。
“咚咚咚,叮哐。”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位头系黑色丝带并且满头花白,身穿青色短衫,脚踏步鞋的,佝偻着身体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老者努力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众人,然后说道:“几位官人,有何贵干呐?”
牛二棒子一拳就将佝偻老者打倒。
在牛二棒子脑袋里,什么是闹?到了张让府邸,见人就揍,那就是闹,打得越邪乎,那么贾诩口中闹一闹实施得就越成功。
佝偻老者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然后停了下来,口中大声地嚎叫着:“快来人呐!有人闯进府邸里来啦!”
“少他娘的给俺放屁,俺今天就是来削你们的。”牛二棒子扑向佝偻老者,大拳像雨点一样打在他身上。
牛二棒子也太牲性了,虽然佝偻老者在张让府邸中看门,但是也也不至于挨如此痛打吧!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吗?何况,佝偻老者毕竟年岁大了,满头白发的,挨如此痛打叫人看见了怪可怜的。
牛二棒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坚决执行李二黑的命令,要到张让府邸里闹。
此时,牛二棒子骑在老者身上,一边喝骂着,一边不断地向老者攻击。
“俺只是张府一个看大门的,好汉别打了,俺年岁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俺投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者说。
“放你娘的臭屁,俺家管事的没跟俺说过,接受投降这当子事儿,俺打趴下你们闹腾够了才行,俺家王爷才能回来。”牛二棒子一边打一边大声说。
此时,张府里的家丁叫叫嚷嚷地跑出来,快到了门口。
劳孤一挥手中木头棍子,同时说道:“二黑,徒儿看俺给你演示疯魔棍法。”
张府家丁向门口的几个人冲来,劳孤拎着棍子就迎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劳孤就和张府家丁乱战在一处。紧接着,李二黑等人也加入到战斗。
此时,佝偻老者早已经被牲猛的牛二棒子打得气息奄奄,花白的头发四处散落着,脸上就不能用青一块紫一块来形容了,而是彻底变成了猪肝色,眼睛早已经肿胀得只剩下一条缝隙了,嘴唇子也肿胀了起来,鼻梁坍塌了下来且从鼻孔中流出血来。
牛二棒子看到老者这样了,心里可乐了:“俺都把老者打成这样了,这回俺家王爷可快回来了。俺办事办得就是好!”
牛二棒子在心里不断地夸奖自己,身体从老者身上跃起,然后就去找劳孤去了。
劳孤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地把疯魔棍传受给俩个徒弟,让他们早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一旦有机会,他就展示他的棍法给俩个人看。
劳孤大声地说道:“徒儿,看好了,为师这就再给你们演练一遍,旋风棍势。”
棍影将劳孤浑身上下全都照住,又不断地向张府家丁移动。劳孤身影在棍影中时隐时显,要不是白天,真还以为这是什么幽灵出现了呢!
劳孤所遇之敌竟然都不到一回合,就只见棍影一闪,就全都被打趴下了。劳孤棍到那里,那里就能听到一片哀嚎声和倒在地上的“噗通”声。
只片刻,劳孤周围数十家丁尽都倒在地上打滚呻吟。
劳孤仰天大笑,然后说道:“人人疯魔,俺不疯魔,为天下苍生俺必疯魔。徒儿,可要记好疯魔棍的宗旨啊!以后莫要做对不起师门的事啊!哈哈!”
“俺们定能将疯魔棍发扬光大,师父你老人家就放心吧!”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说道。
第六十章 好了
张让头戴巧士冠,身穿锦袍,足踏绣兽靴,做在会客厅喝茶。他准备过一会儿就去上朝,忽听家丁来报,有一伙人马已经冲到府邸院子里打杀。张让急忙带了几百个家丁,到了院子里,看见是刘菱几个手下。于是他大声对李二黑等人大声说道:“你们身为青州王爷手下,为何到俺家里闹事儿啊?”
众人纷纷停下打斗。
“青州王爷到你家后,就没回悦来客栈,已经好几天了,俺们是到此来寻王爷的。”李二黑说道。
“哦!皇帝得之,你家王爷是他的族弟,所以特意命老奴带你家王爷到皇宫里和皇帝叙叙家常。你们回去吧!过不了几日,你家王爷就会回去的。”张让说。
李二黑对张让一抱拳,并说道:“谢谢侯爷相告。俺这就带人撤了。”
李二黑带着人回与悦来客栈了。
此时,院子里是一片狼藉,怪石嶙峋的假山被砸得稀碎,奇花异草被践踏得乱七八糟,珍贵的瓷器摆件碎片早已七零八落。
“这得多少钱呐?这帮王八蛋把俺家院里弄成这样了。”张让心里在滴血。
“不行,俺要进宫去,告青州王爷一状,让陛下斩了青州王爷,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张让心里想。
南宫却非殿,刚刚下过早朝,张让把早辰的事跟汉灵帝说了一遍,并添油加醋地说道:“陛下,俺看青州王和他的手下不服王化,不如杀了以绝后患啊!”
却非殿中,大香炉袅袅地冒着青烟,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青烟随着风在空中来回摆动着,像是春季那家孩子在空中放的白稠带风筝。
汉灵帝沉思良久,脑海中想起了,已经死了的万年公主母亲,她死时交代他的要好好对万年公主,又想起了万年公主娇艳如花的面容和小时候可爱情景。
汉灵帝不由得泪眼汪汪,然后说道:“迷幻香和琥珀丹之事,朕已经是对不起公主了,如今又要杀掉他的丈夫,朕心里不忍。刘菱乱伦之罪已经天下皆知,朕量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此事,朕看就此罢手吧!”
“诺”张让见汉灵帝已经决定,只好忍了心中恶气。
北宫万年公主寝室,御医刚刚给刘菱看过伤口,然后道:“公主,依老臣之见,王爷的伤势还得将养几日,然后才能下地走路。”
“几日才能下地走路?那俺夫君什么时候才能好呐?”万年公主道。
“也得一个月后吧!”御医道。
万年公主走到刘菱床前,用手温柔地摸了摸刘菱的脸,然后道:“皇叔,再将养一个月,你就好了。”
“那就好!”刘菱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皇侄女,你派些人到悦来客栈告诉本王的家臣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要惹出事来。”
万年公主打发走御医,又派侍卫去到悦来客栈,通知刘菱手下。
然后,万年公主做在琴台旁,抚琴道一曲。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抉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憺兮忘怀。
縆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箎。
鸣箎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一曲唱完,万年公主轻挽秀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室外景色。
………。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刘菱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汉灵帝听张让说刘菱几个手下很是牲猛,又听说刘菱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汉灵帝本来安稳的心,又开始泛起了波澜,怕得是他不能震慑刘菱手下,日后要生出事端,忽然头脑中想起当年秦始皇所做一些事,于是,他心中有了计较。
“削锋镝,毁名城,杀豪杰,铸以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这就是秦始皇当年做的一些事。但是,秦始皇杀得是天下豪杰,毁得是天下名城,收缴得是天下的兵器。汉灵帝不会因为几个莽汉就那么做,但是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震慑他们,勿使其反,这就是为什么汉灵帝虽然荒淫无度,横征暴敛,但是却不失去天下的原因。原因就是他能够震慑住部下,维持国家军政正常运转。
汉灵帝邀请刘菱和他手下在却非殿中饮酒。
却非殿中,汉灵帝做在雕龙宝椅上,举起手中酒杯,然后说道:“朕今日邀请诸位至却非殿中饮乐,众位爱卿可要尽兴啊!”
汉灵帝饮尽杯中酒,众人跟随着饮尽杯中酒。
酒宴中,各人只顾吃喝有些沉闷。
“啪啪”汉灵帝一拍手,从殿外走进来一个老者。
这老者花白的头发,头裹方巾,面目清秀,身穿黑色绣云纹长袍,腰间佩宝剑,足蹬方头靴。
老者走到殿中,向汉灵帝行跪拜之礼,然后道:“陛下,唤老臣有何事?”
“此时,大殿中沉闷,唤你来此,朕欲寻一人与你舞剑为乐。”汉灵帝道。
然后,汉灵帝说道:“族弟,朕听让父说你手下有几位猛将,其中,有一个叫牛二棒子的武将甚是威猛,一月前曾经殴打让父府里门房老者,最后把老者打折了七根肋骨,腿骨尽折。老者到现在都没好。族弟可否唤出来与朕的剑士同时舞剑助乐呀?”
“诺”刘菱答应了一声,然后唤牛二棒子与老者比武。
牛二棒子束发髻裹方巾,方脸,牛眼塌鼻,大嘴,身穿白色长袍,足蹬黑色方头靴。他从桌旁走到殿中央,一抱拳,然后对老者说:“老头报上名来?”
“王越”老者道。
“俺叫牛二棒子”牛二棒子道。
王越抽出腰间宝剑,向牛二棒子攻击,然后说道:“看招!”
牛二棒子却不应招,在却非殿中绕着圈跑了起来。
过了一会,却非殿中,王越持剑追,牛二棒子在前跑。俩个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仍然是绕着殿中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