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皇宫那点事
汉灵帝见状大怒,并说道:“大胆,竟敢在朕面前耍花腔。”
“陛下,老奴以为这是牛二棒子故意忤逆,按律当斩。”张让跪附在地道。
“来人呐!把牛二棒子托出去斩了。”汉灵帝道。
“皇兄,请饶恕臣弟家臣之罪吧!臣弟这就让他与王越大打一场。”刘菱赶忙从桌子旁走出来,跪地说道。
“好!朕到要看看让父口中,你的猛将到底是有多大能耐!”汉灵帝道。
张让和刘菱各自回座位上了。
牛二棒子停止了跑步,与王越来到却非殿中央。
俩人双手一抱拳,道声:“请。”
王越举剑就向牛二棒子脑袋劈来。
牛二棒子急忙抽出腰间长剑格挡。
“叮咛”一声,两剑相交竟擦出火花。
俩人互相较力,牛二棒子力大无比。
王越急忙变招,身体竟蜷缩着倒在地上,一手不断撑地,就只见他的身体竟旋转了起来,长剑也跟着向牛二棒子腿上砍去。
牛二棒子急忙蹦蹦跳跳地躲闪,一边挥剑向王越头部砍去。
王越手中宝剑一变方向,对着向天空中挥舞宝剑。
远远望去,剑影围成了一个圈旋转,王越蜷缩的身体像是在空中飞舞的柳絮。
“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兵器相交声在大殿中想起。
牛二棒子持剑的手被剑刮蹭出鲜血。
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一直流到剑身上,然后又嘀嗒地落在地上。
牛二棒子身体向后一跃,躲过王越怪招。
却只见,王越手用力一撑地,竟站直了身体,纵身一跃,竟挥剑向牛二棒子腹部刺去。
牛二棒子急忙用剑在腹部处格挡。
“叮叮当当”两把利剑再次相交,剑花交错寒光闪闪。
王跃见此招难以取胜,又变一招,双脚用力一踏地,身体用力一转。
王越身体竟像是离弦之箭一样,舞剑向牛二棒子颈部刺去。
牛二棒子急忙倒地打滚,滚出好远才躲过攻击。
王越身体从空中落下,身体重做马步,双手持剑向身后撤,又猛力用手臂之力推。
只见,剑竟然笔直的飞了出去,夹杂破空地声音“嘶嘶”,向牛二棒子飞去。
牛二棒子刚刚站起身却不想离得老远的王跃竟会脱手飞剑。
“噗嗤”一声,飞剑刺入牛二棒子腹部,然后又听“噗通”一声,牛二棒子重重地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昏死过去了。
劳孤见状心里不由得大急,赶忙跑到牛二棒子身边,并大声呼唤:“徒儿,你怎么样了。”牛二棒子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说道:“师父,俺没事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刘菱急忙从座位上走到大殿中央,然后跪地上说道:“皇兄,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臣弟手下已经受了重伤。”
“朕以为让父口中猛人,是如何了得,却不想中看不中用。好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汉灵帝道。
“谢!皇兄!”刘菱回到座位上。
汉灵帝再次举起酒杯,然后对在场的所有人道:“饮完酒,朕带你们到皇宫市集里去看看,等会儿,众爱卿可要多花些银子捧捧场啊!”
劳孤背着牛二棒子就回到了悦来客栈。
却非殿中,众人喝得尽兴。
于是,汉灵帝招呼大家去皇宫中市集。
皇宫市集和宫城外面的市集有些区别。商铺掌柜和店小二多是太监和宫女装扮。他们吆喝生意声也是模仿宫外情景。商铺里商品是皇宫自家东西。市集又不是对外开放的,街上只有零零星星百姓,而且他们多数装扮怪异。有的人头上戴的是太监的帽子,身上穿的却是百姓常穿的短衫;有的人头上梳的是百姓常梳的发髻,身上却穿了件嫔妃的衣服,脚上穿的是百姓常穿的草鞋;有的人干脆扮成乞丐,把头发弄的乱蓬蓬的,穿着锦袍蹲在街角墙边上。
从天空中远远望去,皇宫市集就像是横放在宫中的一块烂木头,与周围高峻雄伟,鳞次栉比的建筑是那么的不和谐,零零散散的行人更像是这天地间的行尸走肉,这一切让人瞅着是那么的别扭。
汉灵帝带着众人来到一家绸缎庄。一个‘小二儿’出来迎接,见是皇帝,却并不行礼,而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道:“客官,本店绸缎是应有尽有,什么绿的红的,什么绣云纹,兽,花,鸟的都有,您看要那样?”
汉灵帝却不答话,而是对刘菱说道:“不几日你就和万年公主结婚了,皇弟,你喜欢那样尽管挑挑吧!”
刘菱欣然应允,走到柜台前挑出几卷带有花鸟图案的绸缎,付了钱,然后顺手塞给身边的山草仙。
一向是把钱看得比他亲爹都重要的汉灵帝见到宫中市集挣到今天第一笔钱,脸上立刻就乐开了花,对刘菱点点头微笑着示意,似乎看到他去世已久的亲爹复活了一般,就这样乐着笑着。
“皇弟,皇兄再带你到别处走走。”汉灵帝道。
汉灵帝带着众人来到一家酒楼,进入屋,让众人找座做下。众人心里很疑惑,明明刚刚吃过饭,难道皇帝又要吃在这里吃饭?
“呜呜”几声口哨声响起,从酒楼后堂跑出来一只像狼一样的狗。这只狗头带将军盔,身披黄金铠甲,足踏牛皮小狗靴,伸着大长舌头,摇着尾巴,“哈哈”地喘着气,屁股一扭一扭地就来到汉灵帝身边。汉灵帝就像是看到久别重逢地老友一样,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狗的身体,然后又爱怜地从狗铠甲上挑出一根脱落地杂毛,扔在地上。
“皇弟,朕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朕的大将军王。”汉灵帝用手抚摸着狗的脑袋道。
皇帝金口玉言,说了那就得算,谁说不算那就得掉脑袋。
刘菱心中虽然无奈,却是不敢表现出来,面目上喜笑颜开,伸出手要握手的样子,并说道:“你好,大将军王,菱有幸认识你,真是三生有福啊!”
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在皇宫中也是不好混的,什么事都得迎合皇帝的喜好,就像刚才不去迎合汉灵帝跟狗打声招呼,皇帝就会觉得很不爽,皇帝不爽那么脑袋离搬家也就不远了,这也许就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出处吧!
第六十二章 皇宫市集
狗却没理刘菱,径直走到山草仙身旁,低下头闻山草仙的脚丫子,还伸出舌头舔脚丫子,还用獠牙啃。
山草仙的穿着提前被打扮好了,一身青色短衫,腿穿青色裤子,但是一双穿着草鞋的脚,脚上尽是污垢,还不时地散发着一股臭味,裤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显是短了许多露出脚踝,脚趾头的脚指甲已经很长时间没铰了,长长的弯曲着就抠进肉里,脚趾头缝里布满黑泥,这就是此时的山草仙。这也许是一群大老爷们经管的孩子最不好的地方吧!心太粗了!
山草仙被狗的行为吓了一跳,几卷绸缎扔了一地,迅速反应过来猛地一抬脚就踹了出去。狗挨了一脚,“哀鸣”几声就躲到汉灵帝身后。汉灵帝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然后道:“敢殴打朕的大将军,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山草仙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然后道:“陛下,大将军王把俺咬疼了,所以俺才踹它的。”
“朕封的大将军王不是谁都可以任意打的,要是这样朝廷的威仪就没有了。来人呐!把这个下人带出去斩首。”汉灵帝做回座位上道。刘菱赶忙跪下来,并说道:“陛下,臣弟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山草仙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心慌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朕身为天之娇子,口中说出的话,怎么能说改就改的。朕若是出尔反尔,这天下还有谁肯服朕啊!”汉灵帝道。
酒楼里所有的人注视着发生的事情,面目表情却是不一,有的人表情十分的惊恐,有的人表情阴鸷,有的人没有表情,更加不好的是有人幸灾乐祸,这个人就是张让。
张让走到汉灵帝身边,附到他耳朵旁边,嘀咕着道:“陛下,这娃子会学狗叫狗爬,还会舔尿盆。老奴曾经玩耍过他。”汉灵帝扭过头对张让道:“还有这样的事!朕到要看看。”
刘菱跪在地上,继续说道:“陛下,就请收回成命吧!饶了这孩子一命吧!”汉灵帝道:“他若是讨得朕的欢心,肯学狗叫狗爬,朕就饶了他。”山草仙急忙说道:“俺能学狗叫狗爬。”汉灵帝道:“那好吧!你就学大将军王吧!”
山草仙跪爬到酒楼后堂,然后又伸出舌头,从后堂爬了出来,爬到汉灵帝身边,低下头舔汉灵帝皮靴子,舔完又用牙使劲地啃。
“诶哟”,汉灵帝呲牙咧嘴地呻吟着,面目也不断地抽搐着,使劲抬起脚照着山草仙脑袋就是一脚。山草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后才停下来,然后马上又伸出舌头,爬到汉灵帝身旁,重复刚才的动作。“诶哟”一声呻吟又在房中响起,汉灵帝心里想这就是个大傻子,真是玩命地啃那,意思意思就行了呗!于是,他急忙戏谑地道:“行了!行了!你不用再学大将军王了。”
山草仙心中暗喜,多亏了俺咬了汉灵帝的脚趾头,把他咬疼了,不然此刻俺脑袋早就搬家了,这汉灵帝也是很好糊弄的。
山草仙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地上散落的几卷绸缎捡了起来,然后道:“谢陛下不杀之恩。”汉灵帝一摆手,然后道:“算了!”
酒楼中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刘菱等人也喜笑颜开了起来。刘菱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拱手作揖道:“皇兄,臣弟也要谢谢陛下不杀这孩子。”
“算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汉灵帝站起身,接着说道:“朕带你们去市集中的乐坊去看。”
众人随着汉灵帝就到了乐坊。
乐坊木质结构,是一栋两层建筑,一层就是一个大厅,大厅里有若干白玉石房柱,四周墙壁用绸缎装饰,房梁是漆红松木,地上铺汉白玉方砖,窗户是开着的,又用纱幔遮挡。不愧是夏天,天气闷热闷热的,直照得人心烦意乱,窗外阳光火热,阳光透过纱幔射入屋里。屋里光线朦朦胧胧的,有亮光,又不是十分明亮,乍一看让人心中顿觉一凉。二层和一层装饰类似,不过就是多了几个隔室,多了几样家具,想是乐坊歌女所住。
汉灵帝一拍手。
马上从阁楼上走下来若干宫女。她们手中拿着凳子和桌几,然后摆放在大厅四周,又在桌几上摆放了一些应季水果,之后就上楼了。
众人各自找座做下。
不一会儿,从阁楼上就下来,十多名面目尽蒙黑色面纱的歌女和乐师。她们走到屋里中央摆开姿势。
曼妙的音乐在屋中响起,歌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随着音乐节奏的不断变幻,歌女或是表现战斗场面,或是表现缠绵悱恻的爱情,或是表现焦躁忧虑,或是表现大自然的优美风光,或是表现人们欢庆喜悦节日情景。
音乐戛然而止,众歌女纷纷离去,但是却有一人站立在原地不动。
汉灵帝对做在旁边桌子的刘菱说道:“皇弟,你可认识这舞女。”刘菱摇摇头,然后道:“臣弟做得太远,看不清楚面目,况且这歌女脸上又尽蒙黑色面纱,臣弟不知道此人是谁。”
那歌女见众歌女走后,竟在没有乐音伴舞的情况下,又跳起舞来。此女子挪步则步下缈曼,跳跃则如仙女飞天,旋转则似蝴蝶起舞,手中绿色长丝绸舞带更被她舞的飘飘洒洒,这女子恰似仙女下凡,又用婀娜多姿,体态丰盈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皇弟,可喜欢这女子啊!”汉灵帝问。
“皇兄,臣弟有万年公主一人,就很知足了,从今后却是把天下所有女子都不看在眼里。”刘菱道。汉灵帝乐道:“皇弟,你却是这般痴情,不往朕把万年公主许配给你。万年公主之母,若泉下有知,也是能高兴的。”刘菱道:“公主娇艳如花,心地善良,臣弟心中自然是喜爱。”
汉灵帝大手一拍。
那女子竟走到刘菱身旁,摘下面纱。
第六十三章 游泳馆
刘菱惊讶地看着这女子,发现竟然是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长发齐腰,柳叶眉稍画黛粉,悬胆鼻高挺,丹凤眼上下眼袋略施桃花粉,粉腮稍微涂抹胭脂,樱桃小口略涂口脂,耳带羊脂白玉兔耳坠,颈部悬挂璎珞项饰,身穿绿色长裙外照素纱禅衣且长裙和素纱禅衣拖地,腰间扎金丝镶玉带且挂七巧玲珑剔透羊白脂玉佩。
万年公主走到刘菱身旁,蹲下身,身体依靠在刘菱身上,又用手轻轻地抚摸他乌黑的头发,然后说道:“皇叔,是父皇安排本宫今日到皇宫市集歌坊为皇叔献舞的。”
刘菱温柔地轻吻万年公主的额头,并道:“本王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如此美妙的舞姿啊!是皇侄女今天让本王开了眼界呀!”
万年公主把头依靠在刘菱肩膀上,温柔地道:“本宫已经是皇叔的人了,今生今世本宫都要和皇叔在一起,跳一只舞又算得了什么?若是皇叔喜欢,就是让本宫跳一世的舞,本宫也是愿意的。”
这两世为人,也就是有个李二妞是他喜欢的女子,那还可以说是单相思,最后是花了钱才得到的,到洛阳前还从来都没有那个女子对他如此的情深义重过,他心里酸酸的,酸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眼泪滴落在万年公主的额头,又顺着额头轻轻划过脸颊,之后又掉在万年公主的绿色长裙上。
万年公主轻轻地擦干净刘菱脸上的泪水,并温柔地道:“皇叔叔,不哭,皇叔叔,不哭。皇叔叔要是再哭,万年公主就也要哭了。”
“哈哈”汉灵帝高声乐道:“朕看到你们恩爱心里头就觉得高兴。可是,你们一个是朕的族弟,一个是朕的公主,你们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结为夫妇恐怕要遭到别人的非议。以朕之见,你们还是不要大操大办的好。你们要成婚,朕欲修万年公主母亲的陵寝,也好告慰万年公主母亲在天之灵啊!这就需要很多的银两,不知道皇弟可愿意给予些呀?”
刘菱道:“这是自然应该帮助的。”汉灵帝“哈哈”大乐道:“好好好!那就拿出三箱子金子吧!”
刘菱瞠目结舌地看了汉灵帝一会儿,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然后道:“等臣弟回了青州后,自然就把黄金奉上。”
汉灵帝“哈哈”大乐道:“好好!不几日你就回青州去吧!”
万年公主对汉灵帝道:“父皇,本宫也要跟着皇叔叔回青州。”
“那是自然,朕都依你。”汉灵帝站起身,接着说道:“乐坊没有什么安排了,刘菱和万年公主,还有让父留下,其余人就都先回吧!朕有事情还要谈。”
众人都走了,屋中只剩下几个人了。
汉灵帝大手一挥,然后说道:“你们跟朕去游泳馆。”
汉灵帝带着几个人就到了游泳馆。
游泳馆在皇宫西园,绿色的苔藓覆盖在台阶上,从宫外引来的渠水环流过整个游泳馆。
渠水上有一些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渠水中种植名叫“夜舒荷”的莲花。夜舒荷,荷叶非常大,高一仗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从生。并且从游泳馆北侧有鸡的鸣叫声传来。
汉灵帝脱掉龙袍,只剩犊鼻裈,就像是见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游泳池跳到水里,然后一拍大手。
从水渠上摇过来一只小舟。
汉灵帝对小舟上歌女道:“给朕拿些水果来。”
歌女从小舟上拿出一木头托盘,托盘里放着水果和酒杯。
歌女把托盘放到水里,轻轻地推动木托盘。
盛满水果和酒杯的托盘,轻轻地荡开水面泛起几涟漪就向汉灵帝漂了过来。
汉灵帝按住托盘,从托盘中拿起酒杯和水果,并对其他人说道:“快下来呀!朕有事要谈。”
张让和刘菱也脱掉长袍,只剩犊鼻裈下了水。而万年公主脱掉长裙后,剩下的衣服有点像现代的比基尼游衣,也下了水。
汉灵帝又唤来几个摇船歌女一同下水。歌女穿着类似现代比基尼的衣服就下了水。
十多个人在水中围成了一圈。
汉灵帝把手中的托盘推给张让。
托盘在水中泛起涟漪,轻轻地漂向张让。
张让接过托盘,从托盘中取了酒杯,并道:“谢陛下!”
每个人就像是这样从托盘中取了食物。
“朕要是像现在一样能活一万年就好了。朕……。”汉灵帝道。
刘灵菱伤口刚刚愈合,身体还有些虚弱,在凉水中一泡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肚子“咕咕叫”然后就放了个响屁。
随着“咕咕”声,一个屁出来了,在水底形成了一个水泡,打着旋转就向水面漂上来,快到了水面时,又因为水流动屁竟然改变了方向,在众人围成圈不远处浮了上来。
随着“噗”地一声爆裂开,一股股恶臭在水面上飘荡着。
太臭屁了!太臭屁了!
汉灵帝用手散了散眼前的空气,然后道:“这是谁放的屁,坏了朕的雅兴。当斩!”
刘菱旁边的歌女用手一指刘菱,并道:“这屁就是青州王放的。”
汉灵帝大手一挥,然后高声唤道:“来人呐!把青州王给朕拖出去。”
刘菱心里头非常害怕,怕因为一个屁掉了脑袋,说道:“这屁不本王放的。这歌女怕掉脑袋,就是用手指着本王说屁是本王放的。其实,这屁就是歌女放的。”
汉灵帝大怒,高声道:“来人呐!把这歌女给朕拖出去斩了。”
很快,就从不远处跑来几个侍卫,他们七手八脚地就把歌女从水中拉了出来,把歌女拖走了。
臭味逐渐散去,歌女也被抓走,汉灵帝心情好了许多,并道:“皇弟,你这几日就和万年公主在她寝宫中完婚吧!朕……。”
肚子受了凉,一个屁是不能就放完了的,紧接着,刘菱又“当当”放了几个屁。
这几个屁在水中形成气泡,快速旋转着就漂向水面,到了水面,又分别发出“噗噗”声,在水面上爆裂开来。
一阵阵恶臭袭击了每个人的鼻孔,除了皇帝每个人为了表示这屁不是自己放的,又分别用手散空气。
这次汉灵帝脸色都变了,变得有些吓人了,几乎以吼叫的声音道:“这次又是谁放的屁啊!”
几个歌女莫不做声,纷纷低下了头。
刘菱见状也低下了头。
第六十四章 出洛阳
汉灵帝“啪”地一拍水面。水花飞溅了出去,溅落在每个人脸上。众人仍然低着头,连声也不敢出。
“今天朕没了兴致,游泳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也回去吧!”汉灵帝出了泳池,穿上衣服自己就走了。
众人见皇帝走了,也纷纷出了泳池,穿上衣服走了。
过了几日,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汉灵帝招待刘菱众人在却非殿中吃了顿饭,然后就让众人散了。
刘菱走到万年公主寝室,推门进屋。
屋里墙壁尽用红绸缎装饰,房梁也用红绸悬挂,纱幔和罗衾尽红色,罗帐也是红色。
万年公主头戴凤冠霞帔且披红布,身穿红色绣凤长裙外照素纱禅衣,脚穿红色绣鸳鸯圆靴。
刘菱走到公主身旁掀开红色盖头,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刘菱轻轻抚摸着万年公主的脸,并道:“你我虽经历坎坷,可是今天终于成为夫妻了。”
万年公主泪眼汪汪,泪水顺着双腮就流了下来,并道:“即使天下人再怎么诟病皇叔叔与本宫之间的婚姻,本宫也不会后悔的,本宫是不会改变初心,始终都会爱皇叔叔的,一直到没有了生命气息那一刻为止,不不,就算是来世,本宫也会做皇叔叔的妻子的。”
刘菱轻轻地擦干净万年公主脸上的泪痕,然后温柔地说道:“菱一世为人,却是没有那个女子为菱动了真感情,这一世唯独有公主与菱真心实意,菱心中感念公主的好,又怎么能忘了公主这份真心呐!菱只有拿这一生一世与公主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互相扶持,终老一生。”
泪水从刘菱双眼中如同泉涌一样流出,迅速地掉落在地上。
“本宫就是不信天下人,却也是要信皇叔叔的,皇叔叔哭了叫本宫好生伤心,但愿本宫替皇叔叔伤心哭泣就好了。本宫的心也就不会伤了。”万年宫主一边擦干净刘菱脸上的眼泪,一边哭泣着道。
刘菱双手紧紧拥抱着万年公主,脸不断在万年公主的秀发上轻轻地蹭着,然后道:“今生有公主相伴,菱这颗心却是知足了。”
万年公主也拥抱着刘菱道:“皇叔叔今生如不离不弃,皇侄女也是愿意生死相随的。”
紧接着两个人相拥而眠。
又过了几日,汉灵帝命刘菱回青州上任,刘菱带着万年公主,还有众手下就出了洛阳城直奔鲁阳而去。
众人还没到鲁阳县城,臧霸等人就早已经提前知晓,在城外等候迎接刘菱。
刘菱率众人到了鲁阳也没与臧霸等人寒暄,径直就去了鲁阳县衙。
鲁阳县衙大堂,刘菱正襟危坐,并对众人道:“皇帝已经命我为青州王,并要我回青州复命。今本王欲率尔等回青州。本王命臧霸召集大龙山众人来鲁阳县城,换上官服。等到众家弟兄都换完了装,我们在一起去青州。”
臧霸“诺”了一声,然后就出去安排人手通知大龙山谷底的兄弟去了。
刘菱又道:“前些日子,本王与鲁阳张杰作战时,阵亡了不少弟兄,本王命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在城中招募壮勇整训些日子就和本王一起回青州。”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应了声“诺”,然后就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众人聚集在鲁阳县衙大堂。
刘菱道:“师父,大龙山谷底的兄弟都已经到了吗?”
臧霸出班并抱拳道:“大龙山共二千七八百兄弟都到了!”
刘菱点点头,接着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说道:“你二人共招募多少鲁阳青壮?”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说道:“此次,俺们共招募五千余青壮。”
刘菱又点点头,然后对所有人道:“这次,我军已达到近八千人,明日就在鲁阳军营换上官兵服和兵器。整训几日后,我们就出发去青州。现在,本王命令,师父你负责军队整训。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还有劳孤辅助臧霸整训军队。尹礼、昌虎、吴敦、孙观等人负责鲁阳城城防。朱狗子通知清风寨众人到驰道上与大军会合一起去青州。”
众人齐声应“诺”。
一个月后,一大队身着官兵服,手拿官府制式武器的人马,大约有万八千人的样子,走在去往青州的驰道上。
这只队伍,除了官兵之外,还有长长的马车队。
马车车窗尽用绸布遮挡,看不到车里面的情景,想是女眷所用吧!
这只队伍最耀眼要数领头官员了,却只见那为首的一人头戴英雄盔,身穿锁子甲,手持一杆亮银枪,足蹬皮靴,跨下一匹大黄马。
身后的几人又各有风彩,却只见黑脸和牛眼的两个人头戴红缨盔,衣甲鲜明,手中各持一根铁棍,足蹬方头靴,跨下五花马。
其余人等衣着打扮也是各有千秋,手中却也都是官府制式武器。
刘菱道:“师父,咱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青州治所啊?”臧霸道:“此处为泰山,过了泰山咱们再过章丘就快到临淄了,临淄就是青州治所,青州刺史焦和和青州太守龚景就在那里。俺想他们会来迎接咱们的。到那时……。”
一阵急促的铜锣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大约有两三万名山贼冲到驰道中央挡住去路。
其中,为首的一人,头戴束发金冠,身穿吞兽甲,手持一柄大刀,跨下一匹黑马。
只见这人快马来到两军阵中央,然后吼叫道:“请你家王爷到阵前搭话。”
刘菱催马奋蹄,来到阵中央。
那人说道:“青州王爷,俺叫凌霸,俺乃是这泰山之首,俺听说你在皇宫时见你皇侄女貌美如花,你就奸污了她,俺知道此事后,五内俱焚,恨不得生吞了你的肉,活剐了你的皮。今日,俺心情不错,只要你留下美人万年公主,俺就不与你计较。你自可带着人马离去。”
刘菱大怒着道:“凌霸,你休要信口雌黄。本王与万年公主本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
凌霸“嘿嘿”冷笑几声道:“你个奸邪之徒,也和俺说什么真心相爱。这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好色之徒,你不爱天下女子,却是爱上你的侄女,行那苟且乱伦之事。今日,你若交出万年公主还则罢了,若不交,俺就砍下你的脑袋。”
刘菱满脸通红地道:“这天下的女子你偏不爱,偏偏要来抢本王的女子是何道理。”
凌霸道:“这美人就你一人享受得,却不让俺也享受享受是何道理?若留下美人你方可过去,若留不下美人,你就去见阎王,俺也要和美人快活快活。哈哈哈!”
第六十五章 遭遇坏蛋
刘菱脸色变成了紫色,手持亮银枪,催马奔向凌霸,并道:“休得啰嗦,本王看你胜不过本王手中的亮银枪。”
凌霸双腿一夹马腹,并挥舞着大刀,也向刘菱杀来。
两方阵列中传来双方人马的欢呼声,呐喊声,助威声。
两马相交,刘菱使了一招点字决中的乱舞天地,把亮银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影竟把凌霸照住。
只见,枪影忽上忽下,上下闪烁,又时不时的突然出枪刺向凌霸身上要害。
凌霸奋力舞动大刀,左劈右砍,上挑下刺。
两种兵器相交,不断地传来叮当乒乓声。
两马错过,第一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两马奋蹄反相奔驰了一会,两人又勒马掉头,催马对相挥舞兵器杀来。
刘菱大叫道:“趁早投降,本王还能饶你一命,等到人头落地,就晚了。”
凌霸“哈哈”大笑道:“留下美人,万年公主,本首领可饶你不死。”
“废话少说,看枪。”刘菱一边说,一边挥舞着亮银枪向凌霸腹部刺去。
凌霸急忙用大刀格挡,大刀格挡开亮银枪后,大刀又向刘菱头部劈去,并大声道:“交出美人,俺可饶你不死。”
刘菱身形一闪,伸出双手持枪,硬生生地扛住大刀。
凌霸见此招未胜,又变一招,大刀沿着亮银枪枪杆向刘菱手上削去,并道:“这回你个贼匹,还怎么摸俺公主,连手都要没了?”
“放屁,本王没那么容易就没了双手,你个淫贼还是要看好你的脑袋。”刘菱一边使出铁板桥趴在马背上,一边挥出亮银枪向凌霸刺去,然后说道。
凌霸没有想到刘菱不但变招,而且反攻为守,没有防备大腿上就被刺了一枪。
伤口处“咕咕”地就流出了好多鲜血,鲜血殷红凌霸的裤子,并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这点小伤难不住爷爷,俺马上就能把公主掠回山寨做俺的压寨夫人。哈哈哈!”凌霸骑在反相奔驰的马上,并急忙勒马掉头,同时大声说道。
刘菱急忙勒马掉头,举起手中亮银枪,又向凌霸杀去,并道:“早点投降,本王可考虑纳降。”
“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乱伦之辈,俺凌霸跟了你怕坏了俺的名声。”凌霸骑在马上,挥舞着大刀向刘菱杀去,并说道。
两匹马的速度像是风一样的快,快得都快要让人看不清楚骑在马上的人了。
刘菱又用一招缠字决,亮银枪像一条蛇一样围绕着大刀转圈。
乍一看,亮银枪枪影完全缠绕在大刀刀身上,又像是盘绕在树上老藤,一圈一圈把树干缠绕得死死的。
凌霸没见过这样的怪招,却也是不惧,抡起大刀大开大合就胡乱劈砍,并道:“想把俺绕迷糊了,你还差点儿。俺到要看看你能把俺咋的?”
刘菱没有搭话,却把亮银枪舞得更快了。
从远处看,好像有一条蛇缠绕着刀爬着,并快速地向凌霸持刀的手游走。从近处看,枪影也是起了变化,这‘老藤’不光是盘绕在‘树干’上,而且迅速地一圈一圈地移动着,直到持大刀的手上。
只见枪影连续闪烁,大刀嘡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又只见枪影连续闪烁,凌霸从马上栽了下去。
爱美人爱得要死的凌霸躺在地上死了。他的生命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逝了,可是又留下了许多疑问。
到底是谁跟凌霸说的刘菱乱伦的?又到底是谁跟凌霸说万年公主貌美如花的?又是谁怂恿凌霸拦路抢夺万年公主的?又是谁把刘菱的行军路线告诉他的?这一切疑问在刘菱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招也来。
刘菱疑惑地眼神不断地打量着凌霸的尸体,脑中尽是狐疑,思绪就像是狂风中胡乱飘舞的柳絮,就那样毫无规律可要言的,东一下西一下的上下翻飞着,终于又无从得之。
刘菱手中亮银枪一挥,同时催马奋蹄,并高声呼喊道:“给本王冲啊!杀过去!投降不杀!”
他身后的官兵呐喊着就向山贼杀了过去。山贼见头领死了,官兵又杀了过来,纷纷丢盔弃甲,就跑了,跑的慢的山贼干脆就跪地投降了,这此起彼伏的投降声,也是那么的震撼。
天边几朵乌云就那样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不断地翻滚着,似乎就要变了天,却又好像翻不起多大风浪来,迅速又被蔚蓝色的天空吞噬了,马上又消逝不见了。
不远处的山连绵起伏着,时不时的又会变幻成悬崖峭壁,这山又用苍松翠柏装点,是那么的好看,好看得让人的心都醉了。
驰道上,官兵成群结队地清理着战场,收获颇丰。
刘菱骑在大黄马上,对臧霸道:“师父,此次,咱们共缴获多少物资,纳降多少人马?咱们损失多少人马?”
臧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咱们此次作战共损失二千人马,缴获兵器和盔甲两万多件,纳降一万五千人。”
刘菱点点头,然后道:“不错!这次咱们也打了个大胜仗。”
战争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来是不可怜弱者的;战争又是残酷的,是绞肉机,是屠宰场;战争还是制造孤儿寡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剧场。
此时,刘菱却没有胜利者应该有的喜悦,也没有可怜强盗那种泛滥成灾的同情心,但是他心里却想起了一句诗。“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一只长长的官兵队伍又重新排列好了,然后就沿着逶迤的山下小路向章丘方向走。队伍前面,刘菱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队伍后面,许多官兵押着俘虏。
章丘是个小县城,低矮的城墙是用泥土夯实,整个墙体看上去有些破败,墙上时不时地能看到开裂的缝隙,在缝隙里又生张着杂草。
墙上的女墙情况更糟糕,甚至有的女墙都已经坍塌了。
城墙上的碉楼仅仅只剩下房架子在支撑着,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菱带着队伍就走向章丘城门洞子。
城门洞子由黄土层层夯建而成,宽七八余米,高五六米,在城门洞子底部种植有类似藤蔓的植物。
这种植物顽强地沿着城墙攀爬着,每隔半米又从茎部生出根来,扎在土墙上的缝隙里,又从这根部生出许多新的茎,这些茎上又长满绿叶。
第六十六章 缟素兵
守门士兵用长枪拦住刘菱去路,并道:“通关文牒。”
牛二棒子催马奔到士兵跟前,用铁棍轻轻地敲士兵肩膀,并道:“你他娘的,这青州都是俺家王爷的,你小子管俺们要文牒?瞎了你的狗眼。”
“这青州是你家王爷的,可有证据?”士兵道。
牛二棒子抬起脚就踹向士兵,并道:“你算什么东西,王爷做事还要经你同意吗?”
守门士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道:“俺家里有老有小,还要生活,今日俺要是放你门过去,明日就怕俺再也吃不了这口官饭了,还请官爷拿出文牒。”
“文牒没有,有当今皇帝圣旨。”刘菱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天下乱民四起,意图不轨,食不知味,夜寝难眠,皇室宗亲昌邑王之后刘菱,英姿飒爽,贤德堪著,少年才俊,朕心甚爱,朕命刘菱为青州王,钦此。”刘菱拿出圣旨念道。
“王爷要进城自然是进得。”守门士兵跪附在地道。
刘菱带着两万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就进了城,直奔章丘军营去了。
队伍到了军营,军营校尉迎了出来。
刘菱道:“本王是青州王,欲在此征调官兵服一万五千套。你速速到仓库中取来。”
校尉诺了一声,就回到军营,不大一会他又带着五百余人出了军营,直接奔仓库去了。
一个时辰后,校尉和章丘县令带着官兵赶来,并指挥人手搬运官兵服。
待诸事安排好后,章丘县令走到刘菱身旁,并跪附在地道:“章丘县令沈然字肃季,前来拜见王爷。”
“快快请起,沈县令不必如此,以后咱们就都是自家人了。”
刘菱急忙下马扶起沈然。沈然站起身,低着头说道:“以后,俺还要王爷多多提携。”
“本王爱才,只要是有才华就一定能得到本王的重用,这个肃季不必担心。”刘菱道。
刘菱与沈然寒暄过后。
接下来,刘菱命投降山贼换上官兵服,接着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道:“以后这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就归你们官了。”两人同时诺了一声。
诸事完毕,已经临近中午,刘菱又命众人在军营处埋锅造饭。
饭菜好后,刘菱自己匆忙地吃了几口,然后亲自端着饭菜到万年公主马车上,把饭菜递给万年公主,并道:“爱妻,饿了吧!吃饭吧!”
万年公主接过饭菜,拿起筷子吃起饭来,并道:“皇叔叔,今夜,我们住那里?”
“县衙门,有官舍,那里咱们住着能舒服点,车马劳顿一个月了,今日回到青州地界就好了,等再过几日到了临淄,我们就更好了。”刘菱充满希望地道。
万年公主拿着筷子的手轻轻挽了挽秀发,并道:“今夜,本宫给皇叔叔弹奏一曲凤求凰如何?”
刘菱高兴地道:“好啊!自回青州以来,本王还头一次看见你这么开心。”
吃完了饭,刘菱就去找沈然安排晚上的住处。沈然欣然同意。
刘菱又找到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告诉他们带一千人在县衙守卫。然后又找到臧霸让他带着人马在军营安营扎寨。
从空中看,章丘县衙房屋布局很简单,有一处大堂,大堂前有院落,大堂之后有十多处官舍。
车马劳顿了一天,又经历了一场血战,刘菱早就有些疲惫了,带着万年公主和李二妞,和众多护卫就来到县衙官舍,分配完房间,又安排完护卫,就在房中休息。直到晚上,他们吃过晚饭后,这一天就算是要结束了。
夜晚有些闷热,干燥的空气夹杂着热浪,没有一丝丝的风,官舍处地上砖头缝隙里生长的几颗杂草蔫了,似乎白日的蒸烤早就让它们感到疲惫不堪,到了晚上才有了休息的空闲。
圆圆的大大的月亮悬挂在天空,周围又有几朵乌云翻滚。月光铺散在大地,这章丘县衙也得到了好处,顿时明亮了起来。
万年公主倩影轻挑灯,轻移连步,走到窗边,对躺在窗上的刘菱道:“这夜真闷!”
刘菱点点头。
章丘县衙大堂,沈然低声对大堂内所有人说道:“俺把家眷全集中在大堂,今日之事若是不成功,俺便在这里与家眷一起死。”
章丘军营校尉流着泪说道:“大人,俺已经集合队伍,并让他们全身尽戴缟素,只等大人一声令下,俺就带着人马诛灭狗贼。若是诛杀不成,俺愿意同你一起去死。”
沈然坚毅的目光瞅着官舍方向,并道:“咱们出发。”
章丘县衙院落里,沈然浑身尽戴缟素,佝偻着腰手里拿着一柄长剑,他一挥动长剑,在身后五百余士兵就像是潮水一般涌向官舍。
李二黑身穿铠甲,手持铁棍,带着人趴在屋顶上放哨。忽然,他看见沈然带着五百人向官舍蹑手蹑脚地走来。
一个在官舍墙根底下阴影处放哨的士兵走出来,挡住沈然去路,并道:“大人,王爷在官舍休息,有事,明天再议吧!回吧!”
沈然挥舞着长剑就向士兵刺去,并高声叫道:“杀贼啊!”
沈然的五百缟素兵冲向刘菱所住官舍。
李二黑带着百八十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拦住缟素兵去路,并大声呼唤道:“二牛,章丘县令要杀王爷,快杀了他们。”
牛二棒子带着手下从官舍阴影里杀出来拦住沈然去路。
两方人,撕杀在了一起。
很快,惨叫声,哀嚎声,兵器相交声,就布满整个官舍。不大一会儿,官舍地上就有了一大片残肢断臂,和一地的死尸。
屋里,刘菱听到喊杀声,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并说道:“公主就呆在屋里。那里也别去!本王等会儿,就回来。”
刘菱拿起亮银枪,走出屋外,见到不少缟素兵正在与自己人撕杀,就冲了过去,杀缟素兵。
章丘军营校尉见到刘菱急忙连续砍翻几个身边士兵,向刘菱杀来。
刘菱连续变幻枪法,尽数把周围缟素兵屠灭,向章丘军营校尉杀去。
两个人战至一处。
章丘军营校尉举刀就向刘菱砍去。刘菱急忙变幻身形躲闪,并挥出亮银枪使出挞字决,向军营校尉砸去。
亮银枪枪杆砸向大刀,枪头却弯曲着砸向校尉脑袋,直接就把校尉脑袋剐开了。
只是一招,校尉就没了命,脑袋两半了,从脑袋里喷射出脑浆和鲜血,站立地身体摇晃了几下,就倒下去了,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校尉的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溅得周围的人满身都是。
第六十七章 烈焰焚身
刘菱大声呼唤道:“李二黑,你速速派人到军营调臧霸带兵来此。”
李二黑呼喊几个手下。他的几个手下迅速地往兵营方向去了。
此时,沈然浓眉大眼,鼻梁高耸的脸上溅满鲜血,一身缟素尽染鲜血,手中长剑也崩出豁口。
但是,他仍然奋力砍杀周围官兵。
不一会儿,臧霸带着大约有两千人冲到县衙门口。
一个缟素兵跑到沈然身旁,对他耳语几句。
沈然大吼一声:“撤退!”众缟素兵向着县衙大堂撤去。
刘菱率众官兵一路追杀至县衙大堂,并命人将县衙大堂包围。
沈然也命人在县衙周围布防。
两方人马在县衙大堂对峙。
刘菱走出人群,来到大堂外,并对沈然高声道:“肃季,你现在悔恶还来得及,只要你投降,并不在反叛,本王就既往不咎。”
沈然在大堂中,吼叫道:“呸呸!你是什么东西,还要到青州称王。这天下又有谁人不知道你刘菱是个啥?”
刘菱愤怒地道:“本王真心待你,你却不知道好歹,真叫本王寒心,又无中生有污蔑本王,你是何居心啊?”
沈然满是血污的脸,在大堂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狰狞。
接着,他仰天大笑,然后道:“刘菱你见色起异,竟奸淫了你的侄女,你又攀附十常侍陷害忠良,像你这样的人却也能裂土封疆,这大汉的气数也就快尽了。俺沈然自幼苦读圣贤之书,不求闻达诸侯,但求为天下百姓做些好事。今日,俺没能率领众人击杀于你,是俺生平憾事。”
刘菱心里这个苦啊!他是什么人啊?他是一个穿越者,本来是抱着权利在好人手中就能为天下苍生造福,权利在坏人手中就得祸害百姓,这样的心理去京城洛阳买官,不为别的,一在这乱世可苟活,二可以救济百姓。
可是,这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在世人眼中,他变成了一个奸邪小人,又变成了无恶不做的十常侍一党。人人要得而诛之啊!
刘菱大声说道:“我不是汉代人,是从未来的世界穿越而来。何来,我奸淫侄女一说啊?”
众人用惊讶的眼神盯着刘菱,但是,当听到沈然的话后,众人又回复了往常。
沈然道:“就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也想来蒙俺。你做梦吧!”
县衙大堂灯火通明,屋里两侧有两排栏杆,地上铺满青砖,房柱子材料是漆红松木,房梁就是几根烂木头。
屋里放着一把椅子和一个案几,还有许多坛坛罐罐,就没有什么了。
屋里地上做着沈然一家老小。
一对老夫妇面无表情地互相依靠着做在地上,他们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身穿有补丁的衣服。
老夫妇旁边上,两个小孩做在地上,一个小男孩头梳朝天辫,模样俏皮可爱,身穿青色短衫,足蹬草鞋,一个小女孩头挽偏头发髻,模样也十分俏皮可爱,身穿绿色短衫,足蹬草鞋。
孩子的周围围着几妇女穿着打扮皆都朴素。
刘菱道:“肃季不要听信谣言啊!本王也是要为天下苍生造福的呀!”
沈然在大堂中对刘菱吼叫道:“你骗不了俺。俺自从安排军队杀你这贼胚,就从来没想着要活下去。俺也不会因为事情失败,而投降了的,可恨的是俺没能亲手杀了你,为天下苍生除掉你这祸害。哈哈哈!天意弄人呐!”
“本王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也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本王还是要劝你早点投降,免得害了你的性命。”刘菱声嘶力竭地道。
沈然并不搭话,走到屋里坛罐前,蹲下身,拿起坛罐就摔在地上。“哗啦”一声,坛罐被摔碎了,碎片到处飞溅。
坛罐里的火油被撒得可那都是。
沈然又拿起许多坛罐向屋里扔了出去。大堂到处都是坛罐的碎片和火油。
“啊!哈哈哈!今日俺沈然别无遗憾,只求与全家老小速死。”沈然走到墙边,取来火把,并疯狂的吼叫道。
沈然在章丘任县令很清廉,从来都不向百姓乱摊派一分钱,就是连朝廷的导行费,他也是从修补城墙的费用中挤出来的,其他杂七杂八的税收,也是能免就免,所以他本人也是深得百姓爱戴。
在他儿时的梦想里,他就是想为天下除害,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时,在他的眼中,刘菱淫乱宫闱,助纣为虐。
这刘菱就是祸害。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成功击杀刘菱,但是,他却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这沈然那里都好就是太过迂腐,顽固,天真。
沈然“哈哈”大笑几声后,把火把扔在大堂里。
火把马上就点燃了火油。
火势迅速地蔓延开来,先是从地上着起,然后又快速地着到了墙上和房柱上,最后就连房梁上也着起了火。
火势越来越大,屋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屋里的浓烟越来越多,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人们在屋里呼吸越来越困难,都快要窒息了。
头梳朝天辫子的小男孩被呛得实在是受不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妇女,就向大堂外跑去了。
沈然见状赶忙追到小男孩身后,并挥着宝剑向男孩后背心刺去。“噗嗤”一声,宝剑刺入男孩后背心。
男孩连吭都没吭声,就死了。
沈然从男孩尸体上拔出宝剑,然后仰天“桀桀”大笑道:“俺没杀了祸害天下的孽障,对不起天下人啊!俺全家都去死,以谢天下。”
做地上的一位妇女,迅速地站了起来,跑到男孩身边,并哭嚎道:“伯儿呀!你死得好惨呐!为娘...。”
沈然挥剑就向这妇女脖颈上砍去。
这妇女的头颅飞快地在地上滚出好远才停了下来,脖颈整整齐齐的伤口竟喷射出鲜血。然后,这妇女的尸体才倒下。
沈然泪如泉涌,双目尽赤,蹲下身体抚摸着两人尸身,并疯狂地笑道:“伯儿,爱妻,不多时,咱们全家就在阴曹地府团圆了。”
刘菱等了一会儿,不见屋里人搭话,又见屋里着起熊熊大火,急忙命令道:“攻进屋里救人。”
众人冲杀围堵在院子里的缟素兵。
第六十八章 临淄树林
两拨人马激烈地交战在一起,几乎到了残酷的程度,互不相让,互相搏命。一时间却也不能分出胜负。
沈然站起身,走到两位老人身边,举起长剑就向两位老人劈去。两位老人栽倒在地上没了生命气息。沈然拔出带血长剑,又向做在旁边的几位妇女和孩子砍去。鲜血浸红了地上的方砖,并顺着方砖之间的缝隙流淌,一直流到大堂处阴暗的角落里。
连续杀死家人之后,桀桀怪笑几声,然后,他就走出大堂,到了门口,几乎又用嚎叫的声音道:“刘菱,今日,肃季没有击杀你,是俺的遗憾,这天下生灵又要惨遭你的荼毒。可是俺全家都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在阴曹地府俺也会再组织人马杀你一次,黄泉路上,咱们再见。”
沈然把宝剑架在脖子上,使劲一抹。长剑铛啷一声就掉在地上。鲜血从沈然脖颈处喷射出来,沈然身体抽搐片刻后,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没了生命气息了。
众缟素兵见沈然已经死了,就放弃了抵抗,纷纷跪地请降。
刘菱望着沈然的尸体,心里感觉非常难受。
沈然可谓是忠烈之士,为了天下苍生抛家舍业,又为了心中那点理想,奋不顾身地击杀刘菱。可是,他这么做是对的吗?很显然,不是。
刘菱也是被他人陷害的苦情主角。
但是,沈然竟然固执到只偏听偏信,致使让人蒙蔽了双眼。最终的结果是好人要杀好人,坏人却在一旁偷着乐。
刘菱吩咐人手打扫战场。他自己又回到官舍。
这时,一只极其大的,浑身长满黑色羽毛,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眶中的,喙巨大而且坚硬的,一双腿长而粗且长满鱼鳞状的皮,一双爪又无比锋利的鸟在县衙大堂屋顶上展开大约有十多米长的翅膀,振翅飞向了漆黑的天空。
第二日,刘菱任命苑勇为章丘县令之后,留下五百兵,并派快马到临淄通知青州刺史,然后就带着近三万人马,去了临淄。
行军一日,众人就到了临淄。
临淄城,不愧是州府城。城墙就有十余米高,由青砖垒建。箭空和女墙边上站立着一个个身穿锃光瓦亮盔甲,手拿长枪的士兵。
城门洞子上的碉楼高峻雄伟,蔚为壮观。角楼也是高大雄伟。城门洞子高十余米,宽十五六米。
在城墙根底下,每隔一米就种植一株凌霄花。凌霄花沿着城墙攀爬生长,又从茎上生出根扎在青砖的缝隙中,又从青砖缝隙中生出茎,这茎就在周围攀爬,从其上又生出叶来。这城墙被凌霄花的叶和花朵覆盖,显得是那么的好看,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梦之城。
青州刺史焦和,青州太守龚景,以及青州大小官员早已经在青州城外等候了。
刘菱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城门。
焦和等人见刘菱快到了青州城门手拿玉板,纳头便拜,并齐声道:“臣等恭迎王爷回青州。”
“众卿平身吧!”刘菱道。
焦和众人站起身,低头弯腰,面目恭顺,手中拿着玉板。
刘菱率部下进了城。
从空中看城内建筑鳞次栉比,飞檐走壁,布局严整,街道规划合理。从近处看,城内建筑高峻雄伟的有之,简约朴素的有之,高矮错落有致又极其富美感。
青州不愧是有着文化历史底蕴的大汉十三州之一,这府城是那么的繁华。
青州历史沿革,青州得名甚早,禹贡中就有记载:“海岱惟青州。”上古为东夷之地。
至夏商间,先后为爽鸠氏、季则氏、逄伯陵氏所据。周初封吕尚为齐侯,地始归余齐。历春秋战国之世,均为齐属。至西汉武帝元封五年设青州刺史部,驻广县。东汉州名,辖郡、国十一,县六十五。治所临淄县。
地理位置,青州位于山东半岛,西接临临淄,东临朐县。青其南为沂蒙山区,其北为鲁北平原及渤海,青州正当此咽喉地带,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青州境内河网密布。
刘菱进了临淄城,安排士兵进了军营,自己带着心腹部将跟着焦和等人就进了青州府衙。
刘菱做在府衙大堂,文武官员分立两边。
焦和手持玉板出班,对着刘菱一拱手道:“王爷,青州现如今乱民四起,并不太平。”
“当劝客农桑,与民休养生息,轻赋薄役。”刘菱道。
“如今,各个县城官吏贪墨时有发生,致使府库空虚,武备不足。”龚景道。刘菱低头沉思片刻,然后道:“派遣州府官吏到青州个地方惩治地方官吏,整顿武备。”刘菱道。
……。
事情安排完了,众人散去。
在府衙门外,焦和见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一身道袍,不由得十分好奇,心里认为这两个道长能跟随王爷身边必定有通天的本事。
于是,他走到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身旁,双手一作揖并道:“这两位仙家,本人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仙家可否告知啊?”
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还有山草仙同时扭头看向焦和。
卧牛仙人道:“大人有何事请说!”
焦和道:“俺身体逐渐日落西山,一日是不如一日,能否请道长施法为俺长命百岁啊?”
卧牛仙人四处打量一下,看没有人注意他,然后低声道:“贫道,自幼追随仙师学习法术,这长命百岁之法自然是懂得的。可是施法是要找一处僻静地方的。”
焦和急忙道:“城外有一处小树林,很少有人去,那里十分僻静。”
卧牛仙人道:“好!我们就去那里吧!”
城外小树林是一片人工种植林,成正方形。
卧牛仙人绕着几棵树木蹦蹦跳跳的,口中还念念有词地道:“大神仙,小神仙,诸位仙人请听俺言。今焦和有事儿谈,欲求长命百岁八百年。嗯嗯嗯嗯!”
话说完了,他突然就停下来了,眼睛闭着,再把身体靠在一棵树上,然后用屁股不断地蹭树。
焦和见状急忙道:“仙家可是屁股痒痛无比?俺可以为仙人挠挠啊!请仙人不要耽误了正事啊!”,
卧牛仙人并不搭话,仍然闭着眼睛,用屁股蹭大树。
卧牛灵道见状赶忙道:“你懂个屁,这是仙人与天神沟通呐!”
焦和把眼睛瞪得大大地,并道:“下官无理,下官无理,还请仙人继续与天神沟通啊!”
正在靠大树并闭着眼睛蹭屁股的卧牛仙人突然开口说了话,道:“你们都把眼睛闭上,天神就要来了,莫要惊扰了他。”
卧牛灵道和焦和两人都把眼睛闭上了。
卧牛仙人急忙把手伸进裤裆里,使劲地挠起屁股来。
第六十九章 金钢不坏之身
挠了一会儿屁股,觉得很爽了,又理了理头发,神情有些得意,卧牛仙人道:“你们都把眼睛睁开吧!”
焦和和卧牛灵道两人把眼睛睁开。焦和脸上充满焦虑,并急忙道:“天神怎么说的?”
卧牛仙人“嘿嘿”一乐,然后半眯着眼睛道:“天神说你要是想长命百岁也是可以的,但是却是先要练就金钢不坏之身。”
焦和脸上充满喜悦,并道:“俺如何练就金钢不坏之身呐?”
“这个嘛!这个……。”卧牛仙人半眯着的眼睛斜视着卧牛灵道。
卧牛灵道赶忙道:“俺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那有功夫教你什么金钢不坏之身的法门?”
焦和恭敬地从兜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来,递给卧牛灵道,并道:“仙家请笑纳!”
卧牛灵道见到碎银子眼睛里放出精光,马上接到手里,并道:“咱们同在王爷手下为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卧牛仙人又“嘿嘿”一乐,道:“等会儿,俺做啥,你就跟着俺做,俺保你练就金钢不坏之身。”
焦和双手一作揖,并道:“谢仙家。”
卧牛仙人打开挽得好好的发髻,把自己头发搞得乱蓬蓬的,又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涂抹在脸上和身上,然后又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
焦和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卧牛仙人,心里很想问问卧牛仙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瞅了瞅边上的卧牛灵道,害怕他又要被呵斥,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卧牛仙人开始站在原地蹦蹦跳跳起来,并高高举起手不断地挥舞着。
紧接着,他又绕着树转起圈来,口中还不断地念叨着:“金钢不坏之身,就得如此练法。”
卧牛灵道见师哥渐渐进入佳境,也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然后也就跟着卧牛仙人绕着大树蹦蹦跳跳起来,并道:“焦大人,俺师哥正在传受金钢不坏之身的法门,跟俺们一道练吧!”
焦和瞪大眼睛,张开大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腹诽道:“这就是金钢不坏之身的练法吗?俺怎么看都像是得了精神病在这里犯病,一点也看不出那里好。”
卧牛灵道用余光看到焦和还在一动不动地站着,赶忙催促道:“焦大人等会儿等俺师哥练完了金钢不坏之身的法门,你在想学那可就晚了。”
“长命百岁八百年”对焦和的诱惑力远远要大于焦和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的怀疑。
焦和干脆脱光了衣服,只剩下犊鼻裈(裤衩子),又把自己头发搞了个乱七八糟,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
然后,焦和胡乱地涂抹在身上和头发上,跟随着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蹦蹦跳跳地节奏,踩着卧牛仙人的脚印绕着大树并挥舞着双手和卧牛仙人他们一道练起“金钢不坏之身”来。
远远地看过去,这树林中的几个人就像是几个大傻瓜一样在树林中蹦蹦跳跳地,其中有个人更是可笑,浑身上下只剩下大裤衩子,可是那人又跳得是那么地欢实。
这个人就是为求长生不老之法的焦和焦大人。
跳了很长时间,又不断地挥舞双手,天又是这么的热,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了,卧牛仙人伸出手擦了把汗,之后停下挥舞的双手并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呆了一会,卧牛仙人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半眯着的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身旁的焦和。
泥土和汗水早已经混合在了一起,这乱蓬蓬的头发此时也已经是一绺绺的了,就那样地糊在脑袋上,身体脏污不堪,又时不时地散发着一股汗臭味,焦和伸出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珠,刚刚觉得身体缓解些疲乏,又见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开始摇头晃脑起来,于是,他也就跟随着练起来。
卧牛仙人突然跑到大树旁,身体靠在大树上,之后又用后背使劲地在大树干上蹭。卧牛灵道和焦和见此情景也跑到大树旁并靠在大树上,使劲地蹭后背。
“诶呀!诶呀!诶呀!”这三个人同时发出了呻吟声,能不呻吟吗?三个蓬头垢面的大傻瓜在和一棵大树较劲。不是,有个人不是在和大树较劲,现在他觉得很爽。
卧牛仙人的皮肤上长满芥癣,天气热,身体一出汗他浑身就感到奇痒无比。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的后背就都蹭出一道一道的鲜血来。
卧牛仙人停下了动作,然后做在地上对焦和道:“焦大人,你以后日日像今天这样练习,贫道保你长命百岁。”
焦和也做下来,瞪着大眼珠子,道:“照此练下去,就能得到金钢不坏之身吗?”
卧牛仙人瞅了瞅卧牛灵道,并对焦和道:“这这,俺也……。”
卧牛灵道赶忙接过话茬道:“当然,你知道俺师哥活了多少岁了不?”
焦和摇了摇头,又仔细地打量卧牛仙人一会,然后说道:“本官无从得之,还请仙家告知?”
卧牛灵道用衣服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接着说道:“就是因为俺师哥练习了金钢不坏之身,俺师哥如今已经活了七千八百年了。不光如此,青州王爷为了得到俺师哥的辅佐那也是煞费苦心呐!”
焦和兴奋地道:“有这样地事儿?”卧牛灵道果断地道:“当然。”
卧牛仙人见焦和已经对他开始产生信任了,马上又装出一副道家仙骨的样子,双腿盘做,双手合什在胸前,双目闭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什么。
焦和听说自己刚才所习的金钢不坏之身能活七千八年,心里激动万分,马上站起来,之后就高举双手,紧跟着又在原地蹦蹦跳跳起来,然后就跑到几棵大树周围绕起了圈。
越跑越快,越累越跑,为了能多活些日,他是拼了,然后就用后背使劲地蹭大树树干。
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相互对视一眼,又瞅瞅焦和,然后就发出了会心地笑容。
直到后背都已经是血肉模糊了,焦和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但是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美滋滋的。
第七十章 咋成这样了?
焦和走到卧牛仙人身边,重新蹲下身子,目光中充满期待,对卧牛仙人说道:“仙家,你看俺刚才金钢不坏之身练得怎么样?”
“练得不错啊!稍加时日,焦大人必将赶上贫道啊!哈哈!恭喜!恭喜!焦大人!”卧牛仙人扭过脸,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不错啊!灵道也要恭喜焦大人啊!”卧牛灵道走到焦和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被人夸奖了,心里倒是没怎么高兴,倒是说他练金钢不坏之身有所进展,这使他心里很爽。不用再惧怕身体日渐衰败了,也不用担心随时都有可能消逝的生命了。
“谢谢!仙家。”焦和心里美极了,精神也感觉倍爽。
卧牛仙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并说道:“咱们回去吧!”
三个人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直奔临淄城,到了城里各走各路。
焦和臃肿的身影,尽带污泥的花白头发,逐渐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外。
“师兄,咱们到临淄城里的青楼乐呵乐呵!”卧牛灵道双眼里满是期待。
“嘿嘿!咱们让焦大人就这么走了,倒是也有些可惜,但是也是没有办法。要是咱们太过分了,只怕王爷就会插手此事,到时怕咱们要摊上祸事。走去青楼。”卧牛仙人拍拍卧牛灵道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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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和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入卧室,走到床边,躺下了。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推来了,走进来一位白白胖胖,相貌一般,身体臃肿,身着华服的贵妇。
“夫君,怎么回来就躺下了,没去处理公文吗?”贵妇走到床边,做到床上,用手摸焦和肩膀,关心地道。
“今天,俺和青州王手下的两个仙家去练金钢不坏之身了,所以有些疲乏。俺觉得练得不错。”焦和就像是小孩子见到大人汇报在幼儿园里都做了什么似的。
“夫君,能给俺练练看看吗?”贵妇轻轻推焦和肩膀,眼神中满是期待。
焦和从床上做起,脱光衣服,只剩下裤衩子,站起身,走到屋子中央。
这脑袋上的头发早就被太阳晒干了,一绺绺的硬邦邦的贴在脑袋上,身体上的污泥也东一块西一块的成斑点状,后背早已经血肉模糊了,汗臭味比之前更浓重了。
焦和高高举起双手,并在原地蹦蹦跳跳起来,口中还不断叨叨着道:“金钢不坏之身就是这样练法。金钢不坏之身就是这样练法。……。”
贵妇眼里尽是震惊,不断地打量焦和,心里又装满狐疑。
这是练得啥功啊!俺夫君咋就成这样了呐?
这屋里是没有树,可是他却十分聪明。
焦和绕着屋里的一个椅子,举起双手,并蹦蹦跳跳地转起圈来。越跑越快,越累越跑,为了给妻子看看,他是有多能耐,不顾身体疲乏就拼上了。
满脸黑线,瞪大了双眼,贵妇对丈夫的行为非常不满,但是又不好随便就斥责他。
焦和看跑得也差不多了,又跑到屋里墙根底下,使劲用后背在墙上蹭。本来就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此时,又变成了鲜血直流了。
脸变得更黑了,黑线布满全脸,嘴角都有些发青了,青色正慢慢覆盖嘴唇的红色,一双腿不停地颤抖着,贵妇吼叫道:“行了,夫君你被人给骗了。”
“爱妻,你说什么?”焦和停下动作,双眼尽是震惊。
“夫君,你被人骗了。”贵妇拿起焦和的衣服走到他身旁,给焦和披上。
“可是,仙家是青州王手下,要是没有本事,又怎么能在青州王这样人手低下做事呐?”焦和紧了紧衣角。
“那里有什么金钢不坏之身,就是有也不可能这样个练法。这把身子不给练坏了吗?”贵妇搂着焦和肩膀又重新走到床边做下。
“那俺咋觉得练完功之后,身体无比的舒服呐?”焦和躺下,并对妻子道。
“夫君,你被人忽悠了,所以感觉精神无比的舒爽。等你精神状态正常之后,就觉的浑身疼痛了。”贵妇拉过锦被为焦和盖上。
这被上紧了弦的神经,突然又被人卸了劲道;这被人忽悠得都快成神仙的身体,真就差点刀枪不入了,却又偏偏遭遇残酷现实了。现在,焦和本来满面红光的脸,突然就变成了蜡黄,浑身也开始感觉不舒服,那里都疼。
“哎呦!诶哟!”焦和在床上不断地呻吟着。
“啪啪”贵妇皱着眉头,拍了几下手。
一个侍女从屋外走了进来,站在了门口。
“让当职的侍卫找临淄游击把那两个仙家教训一顿。”贵妇阴沉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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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牛仙人手伸进衣服里,在身上搓下一大块泥,拿在手里放到鼻孔上闻了闻味,之后随手把泥扔了出去。
“师哥,你看那个穿绿色锦衣的女子怎么样?”卧牛灵道目光注视着街边一妓女。
“俺看不咋样!那边那个不错。”卧牛仙人用手拍拍卧牛灵道肩膀,用手一指左边一个妓女。
两个人走了半天,看了很长时间意见也没有统一。
这时从街边上冲出来一群流氓打扮的人。其中一个人用手一指卧牛二人。
一群流氓就向着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冲了过来。
“师哥,流氓要打架,咱们躲边上去。”卧牛灵道拉着卧牛仙人的手到街边上去了。
站在街边上,看着流氓迅速地跑过来,可是流氓却到了他们面前,一上来就把他们打了。
不大一会儿,流氓跑了。
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趴在地上哀嚎着,叫骂着,可是街上却没有人理他们。
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相互扶持,艰难地往州府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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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轻声地对焦和道:“夫君,咱们派出的人很快就会回来。那两个骗子不会有好下场。”
焦和点点头,然后说道:“这几日,咕噜大师可过来过?”
“来过,他告诉俺说要你帮他找到身上流有帝王之血的人。”贵妇道。
“身上流帝王之血的人?青州王就是当朝皇族之后,他身上就流有帝王之血。”焦和从床上做起来,盯着妻子道。
“咕噜大师说如果你能办成的话,事后保你长命百岁。”贵妇满期待。
“哦!那娘子看如何安排好?”焦和问贵妇。
贵妇附身到焦和耳边嘀咕了几句。
第七十一章 俺咋被他们给骗了呢?
焦和躺在床上,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起来。
“如果要是像妻子说那样做,成功了那没什么说的,但是要是不成功那全家老小可就都被咔嚓了,为了多活些日子,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实在是不值得,不行俺还得去找其他的仙人,求求长生之法。”
焦和咳嗽了几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流出,又染红了下巴。
“夫君,你的病又犯了吗?”贵妇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为焦和擦干净鲜血。
“没事,俺这就出去,再找个仙人。”焦和从床上起来,走到脸盆前把头发和身子洗干净。
“夫君,找仙人倒是可以,但是你要当心,不要再被骗了。”贵妇做在床边关切地道。
“嗯!俺会当心!”焦和穿好衣服,走出屋外。
焦和出了家门口,七拐八拐地就来到临淄城最繁华的街道。
街道两旁尽是商家,上道边吆喝生意的小二,摆地摊货的小生意人,尽布满街道。商铺门脸大致相当,唯有不同的是经营行业不一样。
焦和四处打量,看到街角里边不太显眼处有一位正摆摊算命的道士。
焦和走到道士近前,做在凳子上。
这道士头挽发髻并插竹发簪,不算漂亮却又有几分英雄气的脸有些蜡黄,长长的黑胡须在微风中摆来摆去。
“仙家,俺时常咳血,恐怕命不久矣。欲求长生之法。可否请道长赐教一二。”焦和面目凄苦地道。
“贫道,虽不才却略懂岐黄之术,却不知官人欲长生几何呀!”道士一捋长髯,乐呵呵地道。
“先保住俺的性命,然后千年万年不死才好。”焦和满心期待,并从兜里掏出一些银两递给道士。
“这咳血之症嘛!必定是肺部和胃部出了问题。至于肺部病症,贫道可开些方子。但是胃部之病症的药方有一味药却是要吃粪便养之。这粪便却要极其富贵且身体健康之人所拉。因为其中含有大量的有益肠道菌和钙质。”道士接过银两揣在兜里,然后一只手捋长髯,一只手在纸上写下处方。
“谢仙家。”焦和拿起处方揣在兜里,起身去药铺抓药了。
“身体健康又极其富贵之人所拉粪便,那当属青州王爷莫属了。”焦和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嘀咕道。
“不行,又怎么能向王爷索要粪便,以后在青州官场没法混了。”焦和又重新回到药铺,抓了其他几味药。
焦和到了家,命人把药煎好,自己喝了一味药,就乘车去府衙找王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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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菱端做在府衙大堂看着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
卧牛仙人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并带有浮肿,浑身尽是污泥,衣服脏污不堪,光着脚丫子的脚上脏兮兮的。
卧牛灵道也披头散发,眼睛浮肿,脸上色彩青红相间,浑身脏污。
“王爷,可要为俺们做主啊!俺们正在街上溜达,却跑出来几个流氓把俺们打成这样了。俺们被打事小,可是侮损了王爷的英明就不好了。”卧牛仙人跪附在地,头又不时地抬起来看刘菱。
“明日,府衙议事时,本王让焦和办理。”刘菱沉思片刻,又摸了摸鼻子,看着卧牛仙人道。
门房匆匆忙忙从屋外跑了进来,见到刘菱跪附在地上,道:“焦和焦大人求见王爷。”
“让他进来吧!”刘菱道。
焦和进入大堂,见刘菱纳头便拜,并道:“王爷此来临淄,下官想略尽地主之宜,为王爷接风洗尘。”
“好!”刘菱答应道。
“高兴!俺高兴!”卧牛仙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高高举起,并在原地蹦蹦跳跳起来。
这满身污泥浊水本来在这屋中还没有那么大味道,但是这一蹦却加速了味道的扩散。
一股股恶臭在空中飘荡,直接侵袭了每个人的鼻孔。
卧牛灵道见师哥嗨起来了,也高兴地跑到卧牛仙人身旁,一边拍着手,一边高举双手蹦蹦跳跳地围着卧牛仙人转圈。
焦和看到这一幕,心里这个后悔呀!俺怎么就能被这两个货色给骗了呐?俺后背现在还血肉模糊呐?这不就是两个疯子吗?
“卧牛兄弟,你们何事这么高兴?”刘菱好奇地问道。
“俺们替王爷高兴!”卧牛兄弟同时答道。
“王爷请跟随老夫到俺府上欢庆吧!”焦和却用眼睛余光不住地打量卧牛兄弟两人。
“好”刘菱一拍桌案,之后站起身,走到焦和身边道:“卧牛兄弟既然也在,那就随本王一起去焦大人府上吧!”
“诺”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同时答道。
焦和领着众人就到了自己府邸。
焦府会客厅,刘菱面南朝北,做在上首位置。其余人,焦和夫妇做在离刘菱不远的下首位置,而敢上好事的卧牛兄弟做在他们对面。
刘菱从案几上盘子里夹起一块肉,用长袖遮挡住嘴,然后放到嘴里嚼起来。
案几上全都是青铜器,精美的青铜杯,雕刻有花鸟图案的青铜筷子,雕刻有云纹的青铜盘子,雕刻吉祥鸟的青铜碗。除了,酒杯里不是之外,这些器皿里全都装得是鸡鸭鱼肉。
“焦大人,你对青州之事比较熟悉,日后,还要多多指教本王行政啊!”刘菱很客气地举起酒杯,向焦和示好,之后饮尽杯中酒。
“那里!那里!王爷说笑了,下官才少德微,老迈不堪,指教二字万万不敢当。”焦和恭敬地也举起酒杯与刘菱同饮杯中酒,并道。
“俺早就算过,俺家王爷是天神下凡。”卧牛仙人哈哈大笑着道。
“俺要为天神献一只舞。”卧牛灵道走到会客厅中央道。
刘菱很清楚他不是什么天神,可是他又搞不明白,明明他被风云卷入漩涡之中的,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的,而是死了的。
卧牛灵道说是为王爷跳只舞助兴,跳来跳去却还是以前的招数,双手高高举起,在原地蹦蹦跳跳地。只不过是多了些新的动作,扭扭屁股,拧拧腰而已。
卧牛仙人从来都不让自己师弟冷场,于是他也来到卧牛灵道身边,晃动着大脑袋,一头乱发也跟着胡乱飘动,挥舞着一双脏兮兮的手,浑身散发着臭味,佝偻着身子围着卧牛灵道转圈地走起步来。
这现场的一切情景,又一次勾起焦大人的痛苦回忆。焦和脑袋中再一次想起城外小树林的事情,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割他肉一样疼。
第七十二章 蹊跷?
刘菱没有理会卧牛兄弟两人跳舞,而是频频向焦和敬酒。焦和也很有礼貌地回敬刘菱。
卧牛兄弟两人闹了一会,也就累了,然后又回到座位上吃喝。
焦和的妻子,也就是那个贵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两个人,心里的恨意却不断的上升。
“哼哼!敢欺负俺的男人,还装疯卖傻的,俺今天叫你们好看。”贵妇心里腹诽,嘴却附到焦和耳边低声道:“夫君,你从外边带回来的东西还有吗?”
“还有,东西还在厨房。”焦和低声对贵妇耳语道。
刘菱几个人见焦和夫妇耳语,却也都没当回事,只当是唠些家常嗑。
“奴家,这就去为王爷和两位道长再到厨房盛些酒来。”贵妇站起身,对着刘菱作揖后,走出屋外。
卧牛仙人一边喝酒,一边用眼睛注视着焦和,并道:“焦大人,俺传受你的金钢不坏之身,你练习得咋样了?”
“俺自从练了仙家传受的金钢不坏之身的法门后,觉得身体是龙精虎猛,不错!多错!”焦和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却骂上了:“你们这两个狗屁,把俺害得好惨,俺后背现在还疼痛万分,你们这两个缺德兽不得好死。诶呀!俺怎么就被你们这两个玩意给骗了呐?和大树较了一上午劲。”
“俺师哥,那还用说,他深得俺师父真传,别说教你练点强身健体的法门,就是叫他把神仙叫来,那也是能行的。”卧牛灵道有几分醉意地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焦和嘴里答应,心里骂道:“放屁!”
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相互对视一笑,然后互相举杯对饮了一杯。
贵妇一手里拿着个勺子,一手捧着个酒坛子从屋外进来,对着刘菱一作揖后,就依次走到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还有刘菱案几旁为他们倒酒。她把一坛酒都倒完了,然后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刘菱几个人都有些醉意。
刘菱刚要起身道一声,本王走了,可是,他的肚子却不争气了,“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紧接着肚子传来一阵阵地铰痛,想要上厕所。
“厕所在那里?本王要去。”刘菱站起身,对焦和道。
“下官带王爷去。”焦和站起身走到刘菱身旁扶着刘菱手臂。
两人一前一后,就出了屋子。
焦和带着刘菱来到外面一处僻静的地方,用手一指墙角边上,并道:“这里就行。”
这个僻静的地方,准确的说是一个胡同子,在墙角边上放着一个铜盆和一个铜壶,除此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了。
刘菱看了看,四处没人,也就将就了。于是,他蹲下身,准备方便。
“下官帮王爷如厕。”焦和跑到墙边拿起盆和铜壶,又走到刘菱身旁。
“这不好吧!”刘菱道。
“没事。”焦和仍然端着铜盆和铜壶。
最终,刘菱拗不过焦和,还是由焦和帮助下方便完了。
“王爷,你先走吧!下官把盆和壶处理一下。”焦和端着盆和壶道。
“嗯!”刘菱的背影逐渐消逝在焦和的视线。
“这一味药可算是来了。”焦和放下屎盆子,一手捏住鼻子,一手端起尿壶,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来,之后又放下尿壶,端起屎盆子,大口大口吃起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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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一阵阵铰痛,像是抽筋一痛,还想要去厕所,卧牛仙人呲牙咧嘴地,并捂着肚子道:“俺想要上厕所?夫人你家厕所在那里?”
“俺也想去厕所。”卧牛灵道也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道。
“奴家,这就叫几个下人带你们去。”贵妇走出屋外。
自从贵妇走了后,两人等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来。
一阵阵抽筋似的疼痛不断地向两个人袭来,又一阵阵咕噜咕噜声不断响起。
“师哥,那娘们说叫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卧牛灵道捂着肚子,在原地蹦蹦跳跳地。
“要不,咱们自己去吧!”卧牛仙人佝偻着身体忍着巨痛,走到门口推门。
卧牛灵道刚要跟着师哥走。
“他娘的,这娘们把门锁上了。”卧牛仙人佝偻着身体在门边吼叫道。
“那咋办?”卧牛灵道依然在原地佝偻着身体,蹦蹦跳跳地道。
“先忍忍吧!”卧牛仙人蹲在门边上,表情痛苦地道。
又过了有五分钟,卧牛灵道捂着肚子蹲着身体,表情痛苦地道:“师哥,俺实在是忍不住了。”
“拉吧!就在原地拉吧!”卧牛仙人一边解开裤子,一边靠在门边上,面目一抽搐,“噗嗤”一声,一滩稀屎出来了。他轻松了许多,面目表情也不难看了。
卧牛灵道也跟随着师哥的动作,行动起来了。随着“噗嗤”一声,他也轻松了起来。
在屋外墙角边上的一处阴暗角落里,贵妇捅破窗户纸,透过缝隙把一切看得真切。
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舒服完了,又回到案几边上做着去了。
屋外,贵妇见刘菱一人晃晃荡荡地回来了,急忙把房门打开,并对刘菱施礼道:“王爷万福。”
“嗯”刘菱推门进屋,刚一进屋,一脚就踩在了稀屎上,“呲溜”一声,脚下一滑,就跌倒在地上。
刘菱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贵妇也跟随着刘菱进了屋,并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刘菱前身衣服上尽是屎,也许是爬起来不太容易时蹭上的吧!
一股股恶臭向刘菱鼻孔中袭来。
刘菱低头看身上衣服尽是屎,然后大怒道:“是谁把屎拉屋里了!还在门口拉的!”
“他们两人对奴家说,要上厕所,所以奴家就出去为他们叫人去了,谁知道他们竟在屋里……哎呀!”贵妇用手一指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道。
刘菱一拍案几,愤怒地道:“本王带你们出来,是想让你们也长长见识,可是你们却把屎拉在人家屋里了。你们真叫本王失望。”
“自王爷走后,门就上了锁,又出不去,肚子又十分疼痛,俺们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如此做的,俺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卧牛灵道和卧牛仙人同时跪附在地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追究了。”刘菱口中如此说,心里却暗自道:“蹊跷,这事儿,有些蹊跷。刚刚我的肚子也疼啊!”
“
“
第七十三章 汉代地沟油?
贵妇赶紧走到屋子中间,跪下道:“王爷,奴家有话要说。”
“讲。”刘菱道。
“这在屋中如厕一事,有背常伦呐!若不处理,有损王爷威名啊!”贵妇道。
“这,可是,本王已经说过了,不做追究了。”刘菱挠挠头。
“此时,王爷收回成命还来得及。”贵妇用眼睛偷偷地瞄着刘菱。
“可是,刚刚,卧牛兄弟俩说的也很明白,自你走后这门就被锁了,所以他们才迫不得已才做出那样的事的。”刘菱盯着贵妇。
“是啊!王爷,俺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呀!”卧牛仙人赶忙从案几旁走出来,跪在贵妇旁边道。
“焦和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刘菱问贵妇。
“奴家心里很是疑惑,门明明就没有上锁,可是,他们偏偏说上了锁。这是不是因为他们喝醉了酒说出的胡话。”胖胖嘟嘟的脸,仰起头,就那样一副蔑视的神情,盯着刘菱看,似乎这贵妇从来都没有把刘菱放在心里过。
看到贵妇这一副神情,刘菱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自己确实是没有看到门到底是锁了还是没锁,所以他也就无从判断了。
“卧牛兄弟俩,门到底锁还是没锁?”刘菱目光不断注视着卧牛兄弟。
“俺刚才实在是憋不住了,去了门口,发现门是锁着的。实在没有办法才做出这样的事。”卧牛仙人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这…这…本王以为……。”肚子中一阵阵铰痛传来,汗珠也从脑门子上冒了出来,刚刚才方便完了,现在又要方便。
刘菱手捂着肚子,佝偻着身体,汗珠从脸上滚落,“诶哟,不行,本王还要去趟方便。”
一直精神很紧张,注意力都放在了为啥在屋里就那个了的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看到刘菱肚子又痛了起来,没事了心里就很放松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却也是同刘菱一样的情景。
“你这臭娘们请俺们吃饭,却是舍不得花钱,尽用些地沟油,你看看把俺们都给吃坏了,俺们这都拉了一气了,这又要拉……。诶哟!”卧牛仙人捂着肚子趴附在地上道。
“是呀!为啥不给俺们弄些好吃好喝,尽给俺们用些坏油。俺们被你这娘们害苦了呀!哎呀!”卧牛灵道抬头看了看自己师哥,于是也就学着卧牛仙人的样子捂着肚子趴附在地上。
“奴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从来就没用过什么地沟油。奴家不像你们俩个混蛋,为了那么点小钱,骗俺丈夫练什么金钢不坏之身,还让俺丈夫用后背在大树上蹭,俺男人后背就要快蹭烂了,你们就不是人个东西。”贵妇怒视卧牛兄弟。
“不行。等会儿,本王在回来处理你们的事。”刘菱走出屋外,去胡同子了。
“俺们也要不行了,没空再和你这娘们唠叨了,俺们也得去方便了。”卧牛仙人刚要站起身,还没起来呐!
贵妇急忙就先跑了出去,出了门就把屋里门锁上了。
“哎呀妈呀!这可咋整呐?这娘们又跑出去啦!等会儿,王爷回来,这娘们又告咱们在屋里大便了呀!”卧牛灵道做在地上,不断用双手击拍大腿道。
“师弟,你不用犯愁,这娘们不是跟咱们玩吗?咱们就跟她好好玩玩。”卧牛仙人捂着肚子走到卧牛灵道身旁,拍拍了他的肩膀说道。
“咋玩法?”卧牛灵道翻动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卧牛仙人。
卧牛仙人附在卧牛灵道耳朵嘀咕了一会儿。卧牛灵道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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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菱出了屋子到了胡同里看见焦和正捧着屎盆子吃屎。
“焦大人,你在做什么?你吃它做什么?”刘菱惊讶地问道。
焦和一直全神贯注并没有发现刘菱来,被这问,马上就把就把屎盆子放下。
“王爷,俺时常吐血,恐怕是命不久矣,又怕死,所以到处找仙人诊治,一直都没有那位仙人能救治俺。今日,俺在街上听一位仙家说吃此物能治。所以便做了此事。”焦和走到刘菱身旁,跪附在地上道。
“本王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事,焦大人可别叫人给骗了。”刘菱轻轻拍了拍焦和肩膀,然后走到僻静的地方方便。
焦和见刘菱也没让他起来,就一直跪附在地上。
刘菱方便完,发现焦和仍然跪附在地,惊讶地道:“焦大人,咱们一起回吧!”
刘菱和焦和一起回到屋里,仍然做回原座。
此时,屋中,几个人正争吵不休。
“奴家紧守妇道,从来就没做过什么不雅的事。”贵妇道。
“你咋没拉,你看你座下就有两滩屎。不是你拉的那会是谁?”卧牛仙人用手一指贵妇座下。座下赫然可见两滩屎。
“俺也亲眼看见了,就是你拉的。”卧牛灵道掐着腰蹦着高,语气火药味十足地道。
“请王爷,给奴家评评理。这两个贼痞,拉完屎说是奴家拉的。好不要脸。”贵妇跪附地上,满脸通红地对刘菱道。
“王爷,俺们就没干过这样的事。这娘们给咱们办酒席没舍得用好油,把自己肚子吃坏了,拉肚子没憋住,就在她座位下拉了两泼屎。”卧牛仙人赶忙也跪附在地上,并十分诡异道。
“俺也是亲眼看见的。俺可以作证。请王爷明查。”卧牛灵道跟着师哥跪附在地上,并跟着说。
一个人说自己没干过,两个人说就是她干的。这两伙子人又互相指责。这可把刘菱搞蒙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焦大人,叫下人把屋里收拾一下吧!”刘菱道。
“诺”焦和道。
没多大一会儿,屋里进来几个下人,他们把屋子收拾干净后,就走了。
刘菱做在上首位置,屋里对所有说道:“诸位,都回座位上去吧!”
屋中几个人各自找座做下。
刘菱接着道:“今日一事,本王认为各位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肯说罢了,既然都有错就不要互相计较了,这事就此翻过,以后诸位就不要再提了。诸位看可好呀?”
刘菱目光不断扫视几个人。
几个人都用了手段,又不好再深纠,于是,他们齐声应“诺”。
第七十四章 丑女或魔女?
没什么事了,刘菱带着卧牛兄弟回府衙啦!
焦和夫妇回到卧室。
“夫君,你吃了药可感觉好些了。”贵妇轻抚着焦和胸脯,关切地道。
“仙家跟俺说,能行!”焦和躺在床上,望着床顶。
“那就好,明日,奴家就回绝了咕噜大师。”贵妇做在床边。
“咳!咳!”焦和吐出一口鲜血。
“不行,夫君该不是又遇到骗子了吧!”贵妇掏出手帕为焦和擦干鲜血。
“这病却是如此缠人,快要把俺磨死,找了多少人了也不好。”焦和满脸凄苦道。
“依奴家看,就应了咕噜大师的事吧!”贵妇满脸期待。
焦和点点头,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夫妻俩人早早睡下,一觉到了天亮。
焦和穿上官府,手拿玉板,出了府邸,做上马车就到了府衙。
焦和一进屋就看到文武分列两班,刘菱高高在上。他走到自己的位置站立。
刘菱道:“有事奏来,无事散去。”
龚景手持玉板出班,对刘菱作揖道:“今临淄附近盗匪猖獗,时来侵扰,临淄虽繁华却不安全,请王爷定夺。”
“对盗匪或降或杀,或把治所前往他处。”刘菱道。
“王爷,要是缴杀,盗匪则虎啸山林,则官兵难觅踪迹,万万是不可能的。若收降,恐怕匪盗狮子大开口,也不可行。老臣以为把治所迁往他处,倒是可行。”龚景低头顺目地道。
“那好!就把治所前往他处吧!”刘菱低着深思了一会儿,接着道:“本王看治所前往东莱最好。”
众臣说诺。龚景回班。
焦和手持玉板出班,对刘菱作揖,并道:“依老臣之见,王爷初来青州,当蹬泰山岱顶向佛祈求风调雨顺,也好安稳民心呐!”
蹬山却也没什么,不就是看看风景吗?上山祈求风调雨顺,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对于古人是很重要的。
刘菱答应了,并道:“本王处理完早会后,就与焦大人一同蹬泰山岱顶。”
众臣称诺。
早会散去,刘菱与焦和乘马车来到泰上脚下。
两人沿着盘旋的石阶向山上走去。两旁树荫夹道,峰峦竟秀,泉溪争流,自然景观雄奇秀美,又有鲜花竟相开放,蜂蝶飞舞于花间,阵阵花香也是扑鼻。
焦和领着刘菱上了岱顶。
这是个清晨,天空中云雾弥漫,东方天际边几朵淡黄的云朵慢慢变成金色,就像是金色柳絮一样从眼前飘过。从山顶上望去,一条不知名的河弯弯曲曲的,像是一条五色的霓裳向着远方延伸而去。
焦和用手一指天空中,并道:“王爷,你看。”
在不远处的陡峭山壁旁,有一处飘缈的雾幕,呈现出内蓝外红的光圈,在光圈里却有一个人影,恰似神佛头上方的五色斑斓,或叫佛光。
刘菱点点头,望着远处的群山,并道: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鸟归。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焦和看刘菱没理他,而且吟了一首诗,于是,他又道:“王爷,离悬崖近些,看天空中。”
刘菱走近悬崖,仰望天空。
焦和伸出双手猛力地把刘菱推了下去。
风是那么的大,呼呼的刮着脸,眼前的景色移动的是那么快,眼睛都要快被晃出眼泪来了,云朵是那么的轻,身体又是那么的重,贴着悬崖峭壁快速落下。
一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老松,弯弯曲曲的树干,稀疏的枝叶,就那样在峭壁上顽强地生长着。
刘菱身体重重地落在松树上,然后又被反作用力弹起三米多高,之后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压折了一个树枝,掉到地上。
刘菱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四肢又不受控制,脑袋又疼痛无比,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是一处不大的山谷,山谷四周悬崖峭壁,峭壁上时而能看到奇形怪状苍松,谷底面积也不大,也就是一千多平方米。可是,这山谷谷底却是景观别致,一处小山泉从悬崖峭壁的缝隙中流了出来,奔腾着就拥向谷底的一处水潭。水潭形状成隋圆形,大约占地二百平方米,潭水不深,也就是两米深的样子,潭底清晰可见,并有蓝色水草生于怪石之间。水中有金鱼,鱼群时浮时沉,时聚时散。水潭边上长着稀疏的几棵白色的草。这草竟没有叶,光秃秃的茎上只生长了像老人花白胡须的毛。在水潭不远处,有一处两人高的洞穴,洞穴里黑漆漆的,深不可见,却不时地从洞内飞出几只小蝙蝠。
刘菱躺在水潭边上,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常时间,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呼唤:“王爷!王爷!”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位丑陋至极的女人。
这丑女一头黑发,黑色皮肤褶皱,像黑碳一样黑,耳朵虽白却是尖尖的,一双红色的小眼睛向眼眶里抠抠着,没有鼻梁只有鼻头且鼻孔向外翻翻着,小嘴虽小却长出一双獠牙来,她身穿黑衣并披黑色披风,脚穿秀花皮靴。
刘菱浑身不由得一激灵,并道:“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本王。”
“王爷之名,早已经传遍天下,奴家又怎么能不知道呐!”丑女蹲在刘菱身边。
“能否救本王出去,本王日后必有重重酬谢。”刘菱躺在地上道。
“如今,王爷已经不能动了,咕丽又怎么能抬得动呐?”咕丽轻轻抚摸着刘菱乌黑的头发。
这一双手是那么的恐怖,指甲盖像是刀锋一样锋利,手指之间连着蹼,手上的皮肤好黑,像是褶皱的黑色塑料袋子,不但如此,这手只有四只手指,且手指之间竟都是整齐的。
“是不能动了!能否帮本王在此将养几日。本王回到临淄后必有重谢。”刘菱看着咕丽恐怖的面容,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奴家遵命就是。”咕丽从兜里掏出手帕,蹲着的身体向前倾,轻轻地为刘菱擦拭脸上刮伤上的血迹。
这女子太恐怖了,从黑色披风中竟露出一只翅膀,这翅膀像极了大版蝙蝠翅膀。这翅膀褶皱的黑色皮肤,又是半透明,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血管里流的血竟是绿色的。皮肤包裹着骨头,却可看见白色骨头的形状。
第七十五章 出发
看着这张狰狞的面孔,这颗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就像是有一个小兔子在心脏上蹦来蹦去的,真叫人难受,汗水不断地从布满汗珠的额头上滚落,凌乱的头发差点就根根竖起。
“仙姑,别擦了!”刘菱害怕得罪她,以后没人管那真叫惨,又心里怕怕地闭上了眼睛。
“嘿嘿。俺不擦了,俺帮你舔。”咕丽伸出细细的长长的舌头舔刘菱脸上的伤口。
这赤红色的舌头太吓人了,舌头尖处竟分了岔,长出两个手,就像是婴儿的手一般,只不过要小了许多。
咕丽的舌头在刘菱脸上游走,碰到鲜血却直到舔干净为止,就像吸血鬼遇到血一样不舍得放弃。当舔到眼睛时,舌头上的手竟扒开眼睛。
刘菱看到一对獠牙,贴着他的脸不断移动。
“这怪物不会吃了我吧!我是穿越来的三国,可是,历史上并没有记载三国有这样的怪物吧!难道说本人又穿越到了异界!可惜了,三国的王爷我还没当够。”刘菱腹诽。
脸被舔干净了,咕丽走到水潭边上,蹲下身体拔了几棵白草。
这白草被拔下来后,竟慢慢地变成了蓝色,并快速地长出了绿叶。这叶是圆形的,通体脉络可见并成网状,还不断的冒着白烟。
咕丽拿着这种草走到刘菱身旁,蹲下身体,并到:“王爷,吃了这草,你的伤就会全好的。”
刘菱点点头。
咕丽把草递到刘菱嘴边。
刘菱张开嘴,吃下这草。
腹部清晰可见一束蓝色的光,慢慢的向身体四周扩散,一直到身体的每一地方。
当蓝光布满全身时,刘菱身体上又冒出了蓝色的气体。这蓝色气体围绕着刘菱身体快速旋转,越来越快,最后竟将他的身体全部罩住。
刘菱身体飞了起来,随着蓝色气体旋转,不断地在空中转动了起来。
一阵阵眩晕,一阵阵五内俱焚的感觉,让刘菱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像是有烈火正吐噬他的身体。
“啊!啊!诶呀!”刘菱在空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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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和回到府邸,进了卧室。
“夫君,你回来了,事办得怎么样了。”贵妇坐在床边,一见到焦和就问道。
“成了!成了!”焦和脱下衣服挂在衣服架上,身穿内衣走到床边上床躺下。
“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如此顺利,夫君不做那些事情就好了。”贵妇为焦和盖上罗衾。
“好是好,却不知道明日早会,如何应付王爷的那帮子人。”焦和提了提被至胸脯。
“夫君,既然那几个道士诳骗你,现如今咱们把王爷送给咕噜大师了。不如,咱们也去骗他们好了。”贵妇盯着焦和的眼睛。
“怎么个骗法?”焦和关切地问道。
贵妇把嘴凑到焦和耳边嘀咕了一阵。
焦和乐了。
第二日一大早,焦和匆忙吃过饭,就去了府衙,到了大堂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府衙大堂,文武早已经分列两班。
等了半个时辰,众人却不见王爷出来。
龚景道:“王爷不上早会,去那里了?昨日,焦大人和王爷一起去的岱山顶,可知道王爷去向。”
“别提了!哎!昨日,本官与王爷一同登山祈求风调雨顺,可是俺们半路上却遇到了山贼。本官经过殊死搏斗,才逃了出来。可是,王爷却被山贼擒获。”焦和假惺惺地道。
“你他娘的不早点放屁,这一晚上不说,现在才说。”牛二棒子走到焦和身边,冲焦和吼道。
李二黑也走到焦和身边目露凶光,并道:“那伙山贼有多少人马?”
“大约,两三万人马吧!”焦和想了想,然后道。
“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救出王爷。”臧霸走到上首位置,对大家道。
“本官同意,俺家中家丁有几人对山贼出没的地方比较熟悉,让俺家家丁为众位将军带路。”焦和出班对臧霸作揖。
“就如此决定了。待会,点齐两万人马,去山里找山贼,要回王爷。”臧霸一拍案几,对所有道。
众人齐声应诺,并安排龚景和许老三,还有李二黑媳妇留守临淄。
两万人马就出了城,到了泰山。
“将军,东边是山贼常出没地方,你可引一万人马前去。”焦和用手一指东边群山,对身旁臧霸道。
“好。”臧霸带上孙观,尹礼,吴敦,昌虎,并点齐两万人马,就去了东边的群山。
“将军,西边群山山贼也经常出没。你可引一万兵马前去。”焦和又对身旁李二黑道。
“诺”李二黑带上劳孤和牛二棒子,还有朱狗子,然后点齐一万兵马,就去了西山。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焦和发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时候,该走的都差不多走了,现场只剩下卧牛兄弟,还有山草仙了,还有焦和跟家里的家丁了。
“仙家,王爷现在生气未卜,可都为王爷施法,算一算王爷的去出啊!”焦和骑在黑马上,对旁边的卧牛仙人说道。
“贫道只要掐指一算,就可以知道王爷的去出。”卧牛仙人算不出王爷去出,却也不好在同僚中没了面子。于是,他下马走到道路旁的一块大石头旁。
卧牛仙人把头弄乱披头散发,然后脱光了衣服,只剩下裤衩子,蹦蹦跳跳地就围着大石头转起圈来,之后就举起双并快速挥舞,口中念念有词的道:“天地君亲,请听俺言,青州王爷被人抓走,请仙人告知去向。”
“师哥,俺来助你。”卧牛灵道也从马上下来,在大石头旁脱光衣服,穿着大裤衩子,跟着卧牛仙人转起圈来。
山草仙走到卧牛兄弟身边。
这时候,卧牛仙人用眼睛瞅了一眼山草仙,又用眼睛盯着大石头看。山草仙呆在原地不动。可是,卧牛仙人这眼珠却是不干了,就在石头和山草仙之间来回晃动。
山草仙会意了,把挽的好好的发髻打开,把自己弄成了个披头散发,脱光衣服干脆就跑到大石头上盘腿打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