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着火啦!
张大辉开口说道:“山贼白天,打了胜仗。晚上他们必定庆祝。我们何不准备好火油、兵器、盔甲调集军队,等到后半夜时,再放火烧了山贼营地,然后趁乱攻击他们。山贼必定大败。”
张杰“嘿嘿嘿”笑了几声,开口说道:“你哭哭咧咧地从白天直到现在,俺以为你乱了心智,不能再堪大用了。没想到,你小子到能哭出计来。”
张大辉咧着大嘴,“嘿嘿”乐了几声,大声说道:“主人谬赞!主人谬赞!”
张杰大声对县衙众人说道:“俺早就安排好斥候打探山贼消息了。俺早就有火攻之计的想法。”
张大辉一听张杰这么说,不由得老脸通红,开口奉承地说道:“主人妙计可安天下呀!”
张杰没有理会张大辉,继续说道:“他们现在正在离县城五里外的野地露营。今夜,你等谁也不许睡觉听俺吩咐。军队备好军械、火油、等候俺的命令。”
黑漆漆的后半夜,伸手不见五指。
张杰站立在离山贼露营地不远处的小山岗上,向远处望去,然后开口说道:“他娘的,俺啥也看不到啊!张大辉,你带几个人到贼人营地给俺看看他们睡了没有。”
张大辉马上低声招呼了几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下山了。
走了半个钟头,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刘菱营地,在营地外四处张望起来。然后,这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乐了。
小山岗上,张大辉高兴地对张杰说道:“白天山贼大胜乐昏了头,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有。”张杰大手一挥,阴沉着脸开口说道:“今夜,咱们就火烧山贼。出发!”
一队队官兵和百姓轻手轻脚地来到刘菱营地外。
张杰大手再一次挥起,开口说道:“弓箭手准备火箭。听俺号令。”
大约有四千手拿弓箭的士兵和壮勇,点着火箭,上箭搭弦,等候命令。
“放箭”一声令下,“嗖嗖嗖”数千枝火箭齐发,在黑黑的夜空中划出一道一道道红色的弧线,像是为了庆祝节日而燃放花火似的,又像是不屈这夜的黑而跳的舞。
可惜又都不是,这是杀人前最后的晚餐。
炎热夏天的夜,火箭“嗖嗖嗖”地射在草棚子上,“”呼啦呼啦”声不绝于耳,大火瞬间燃起。
过了一会儿,露营地到处都是冲天大火,在睡梦中的人们被惊醒了,四处乱蹿。
他们奔走着哀嚎着,可是对发生的一切又束手无策。
张杰把一切看在眼里,更加美在心里,然后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了对身边属下大声说道:“跟俺斗,这回斗吧!都他娘的到阴曹地府去报到,还怎么斗啊!哈哈哈!”
众属下附和着说道:“大人神机妙算,无人可敌呀!”
张杰脸上乐开了花,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等会儿,火烧得差不多,你们带着人杀进去。”
众属下齐声答应了一声“诺”。
刘菱从睡梦中被一股浓烟戗醒,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睁开眼睛看到屋里大火噬虐,迅速穿戴好盔甲,拿起兵器,向屋外跑去。
他一出屋就看见整个营地都被大火笼罩。
大火肆无忌惮地吞噬着营地中的一切。
朱狗子手里拿着大刀,一边快速地向着刘菱跑来,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寨主啊!不好了,官府的人放火啦!”
刘菱喊道:“别慌,咱们一起找臧霸他们。”
俩个人会合后,急速地向臧霸的草棚子跑去,还没到地方,就看见臧霸向他们跑了过来。
臧霸右手里拿着大刀一边挥动左手向俩人招手,一边大叫道:“等火烧得差不多了,官兵就要杀上来了,这儿咱们是不能再呆下去啦!快点告诉弟兄们撤吧!”
浓烟炝得刘菱直淌眼泪,他伸手擦干眼泪,开口大声说道:“咱们得找到其他几位山寨首领,才能组织大家伙儿撤离呀!”
臧霸点点头,又用手一指营地东边的几个正着火的草棚子,大声喊道:“吴敦、尹礼、孙观、昌虎几个首领就在那儿。”
三个人急速地向东边的草棚子奔去,还没到地方,就看见吴敦、尹礼、孙观、昌虎向臧霸的草棚子方向跑来。
刘菱声嘶力竭地向他们几个人喊道:“你们几个召集部下向西面山上撤,沿途要是碰见其他的兄弟也带上啊!”
吴敦几个人听到刘菱的命令后,也没答话,就各自召集部下去啦!
刘菱对臧霸和朱狗子说道:“咱们尽量收拢部下,然后帮助哪些烧伤的兄弟撤离。”
俩个人也各自去召集部下去了。
营地火势越来越大,浓烟越来越多。
刘菱在营地里快速奔跑,被浓烟炝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还是在拼命地坚持着。
即使如此,他沿途还是收拢了有一千二百多人。他几乎用嚎叫地声音对大家伙喊道:“你们去看看各个草棚子里还有没有人?要是有受伤的兄弟,你们别丢下,带上他们上西面山上。”
众人齐声答道“诺”,就纷纷散去,找伤员去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草棚子烧得差不多啦!
可是,刘菱为了收拢部下,救助伤员,继续在营地里奔跑着。
张杰站在营地外,看着越来越小的火势,“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大声对部下说道:“火烧得差不多了,那帮子小毛贼也该死的差不多啦!”
张大辉高兴地说道:“主人,小人愿领一军斩杀贼将首领。”
张杰狂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好好好!俺就命你带领两千人马杀死贼将。”
接着,他又大声说道:“鲁阳各级官吏带领官兵和壮勇冲杀过去,杀光山贼。”
官兵和壮勇叫叫嚷嚷着,就冲进了营地。他们见人就砍,就杀,所到之处一片哀嚎声,一地残肢断臂,一堆死尸。
张大辉带领着两千人马,不为杀人而来,而是为了找到杀自己弟弟的人。
最终,在营地东边,他看到在距离他二百米远处,刘菱正搀扶着一个受烧伤的山贼。
张大辉用手中的大刀一指,同时大吼大叫地喊道:“那个头戴英雄盔、身穿锁子甲、手拿亮银枪的人就是山贼的大头领啊!兄弟们给俺冲过去,杀了贼人啊!大人必定重重有赏。”
“呼呼啦啦”盔甲互相刮挰发出的声音,“咕咕咚咚”脚踏在地上的声音,“谁杀了山贼大首领,大人必定有重赏啊!杀杀杀啊!”喊杀的声音,这些声音不绝于耳。
第三十二章 你追我呀!
受烧伤的山贼大声说道:“官兵杀过来啦!大寨主,你走吧!别管俺啦!俺早就是该死的人啦!”
刘菱哭了,声音哽咽地说道:“今日之败,是我疏忽大意了,害死了众多兄弟,我也该和众兄弟一起去死,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
受烧伤的山贼,用颤抖的双手使尽全身力量猛地一推刘菱,然后哭着说道:“要是没有大寨主在清风岭收留,俺早就饿死了,这条小命也活不到今天。俺的命是你给的。今天,俺不能再拖累大寨主啦!俺把命还给你。你快走吧!”
他说完话,就从腰间抽出匕首,猛然割向自己的喉咙。
刘菱被推倒了,在地上看到这一切,心在淌血,却没有停止动作,快速地站了起来。
可是还是太晚了,鲜血“吇”地一声从受烧伤山贼喉咙割裂处喷射出来,他缓缓地倒下去,“噗通”一声就瞪着眼睛,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了,张着嘴的嘴角还在渗着鲜血,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直到死亡那一刻才停止。
刘菱快速地蹲下身,抱住受烧伤山贼的尸体,痛哭哀嚎着道:“对不起啊!兄弟是我害了你呀!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今天你也不会死。”
张大辉把一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然后“哈哈哈”狂笑了几声,疯狂吼叫道:“杀俺弟弟,今天俺就灭了你这王八蛋,刚逼死了你们的小喽啰,这回该杀你啦!兄弟们谁先给俺杀了山贼首领,谁就是俺的大恩人。”
刘菱被这几声吼叫惊醒了,迅速反应来,心里暗自想到:“人死都死啦!我也不能再挽回了,留在这儿,再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把命留下!把命留下!来日再找狗贼算账。”
想到这里,刘菱迅速地站了起来,疯狂地向露营地西面山上跑去。
张大辉见刘菱跑了,气的大叫道:“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往俺平日对你们那么好,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待你们,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连个人都抓不住。快快快呀!给俺追呀!”
众官兵为了追上刘菱也疯狂地奔跑起来。
刘菱在前面继续不顾一切地向着露营地西面的山上跑去。
官兵在他后面拼了命似的追。
两方面人你追我赶的大约有五千米地远,都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同时都放慢了脚步。
张大辉见没有抓到刘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吼叫道:“你们这帮子猪,都是他娘的是猪。都给俺快点追啊!”
一位官兵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俺们都跑不动了,让俺们歇歇吧!”
跟在张大辉身边几个人也开口说道:“是啊!俺们太累啦!跑不动了,让俺们就歇歇吧!”
张大辉脸变得铁青,面部表情极其狰狞,并疯狂地吼叫道:“死的不是你们弟弟,你们这帮子狗娘养的都不上心。他娘的俺今天就剁了你们。”
话说完,他就像疯了一样,抡起大刀就向身边的几位官兵砍去。
几位官兵猝不及防,被实实在在砍了几刀。
有的人直接倒在地上死了;有的人躺在地上哀嚎着。
众官兵见张大辉突然杀起官兵来,纷纷大声叫嚷着道:“张大辉疯啦!快跑啊!要不跑,咱们都得死啊!”
“呼呼啦啦”二千官兵四处奔逃。
天渐渐的亮了,月亮慢慢的贴近地平线,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太阳似乎也有调皮捣蛋、玩兴大发的时候,还未等到交接班时刻到来,就从东方探出头来,对月亮眨了眨眼,轻松地抖动抖动了身形,伸了伸懒腰,发出柔和的光,好像是在向万物暗示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新的开始正悄然无声地到来,然后就慢慢地从东方升起了。
露营地西面山上的山顶上,几千个人聚集在一起,有的人头裹着白布躺在地上呻吟,有的人靠在大树干上休息,有的人做在地上互相依偎着擦拭着手中的武器,有的人掀开衣服擦拭伤口,有的人干脆脱掉上衣在阴凉的大树底下三五成群地正谈论着什么,有的人低着头哎声叹气地就那么站着,有的人用兵器拄在地上身体也依靠在兵器上半咪着眼睛想着什么,总之是千姿百态、狼狈之极。
刘菱高兴地对臧霸说道:“师父,官兵追杀你没有?你是怎么回来的?”
臧霸低着头“哎了”一声慢慢地说道:“三个时辰前,俺在营地带着八百人马救助伤员,在营地西面正好碰见杀过来的官兵和壮勇,俺带兄弟们冲向前去与官兵和壮勇撕杀了半个时辰,杀敌无数。
可是,官兵和壮勇却越战越多,俺们只好撤了下来。可惜,那些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兄弟被他们全杀啦!俺与山上的兄弟们朝夕相处,叫俺好生心疼啊!”
众人都掉下了眼泪,低声抽泣起来。
朱狗子擦干净眼泪,揉了揉鼻子,大声说道:“俺的那些兄弟都在营地南边,召集完兄弟,带着人在南边救了不少烧伤了的兄弟。俺们就带伤员去营地西面的山了。”
吴敦和尹礼同时开口说道:“你们的人马是在营地的后面,没遇到官兵。俺们的人马在营地的北面,正好遇到大批官兵和壮勇啦!连粮草资重都没来得及拿,俺们就领着人撤退了。”
孙观和昌虎也同时说道:“你们都是好的,俺们的人马可惨了,打得就剩下俺们几个人啦!”
刘菱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师父,你统计过了吗?这次咱们共损失了多少兵马。”
臧霸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刚刚,俺算了一下。这次咱们共损失三千多兵马。恐怕,咱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能力作战了。”
刘菱大脑轰隆一声,马上心里又产生了怀疑“是不是我没听清楚啊!”,赶忙又开口问道:“师父,这次咱们共损失多少兵马?”
臧霸皱着眉头,大声说道:“咱们损失了三千多的兵马。恐怕,咱们眼下没有能力作战了。”
刘菱痛心疾首地吼叫道:“这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死了那么多兄弟呀!这些穷兄弟也不容易啊!我害了大家伙呀!我不知兵书战策呀!”
话说完,思绪却没有停止,愤怒、悲愤和懊恼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他越想越气,越来越生气,突然气血上涌喷出几口鲜血,然后“噗哃”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臧霸赶忙蹲下身来,伸手试了试刘菱的鼻息,又用手掐了掐他的人中,然后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第三十三章 研究事儿
朱狗子着急地问臧霸道:“大寨主咋样啦?”
臧霸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俺也说不太好,反正他没死。刚刚俺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孔,发现他还有气息。”
朱狗子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做在地上哀嚎了起来:“这可咋办呐?刚刚才打了大败仗,这大寨主又成了这样啦!这叫兄弟们可咋活呀!”
臧霸赶紧蹲下身去,用手捂住朱狗子的嘴,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开口对朱狗子低声说道:“你小点声,别让其他的兄弟听见。要是大家伙儿都知道了,这军心必然是要大乱的。到时候,大家要散伙可咋办?万一,刘菱醒来看见山寨人没了,就更得吐血啦!”
朱狗子抹了抹眼泪,哽咽地说道:“俺不哭,俺小点声,俺对谁也不说今日的事儿。”
臧霸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好兄弟!好兄弟!”
吴敦弯下身子,附到臧霸耳边,低声地说道:“寨主现在都这样啦!咱们以后咋办?”
臧霸蹲着身子,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然后开口低声说道:“今夜,咱们就带领弟兄们回大龙山。”
吴敦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要是官兵早就预料到咱们会这么做,事先在附近埋伏,那咱们不要全军覆灭了吗?”
臧霸用手拍了拍吴敦的腰,示意他站直身子。
吴敦站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臧霸。
臧霸也站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身边的几个人低声说道:“现在,咱们就派人在方圆五十里范围内广布暗哨,查探官兵动静。要是,暗哨没发现官兵玩啥猫腻。今夜,咱们就动身回大龙山。”
尹礼深深地皱着眉头说道:“大哥,你没算错吧!要是,官兵在附近埋伏了人马咱们该办。”
臧霸使劲地拍了拍脑袋,开口说道:“俺这脑袋瓜子,你看话还没说明白。埋伏了人马!埋伏了人马!官兵要是埋伏了人马,咱们就不出山。要是进攻咱们,咱们就带着他们在山上兜圈子。”
昌虎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皱着眉头说道:“咱们吃啥呀?”
朱狗子赶忙接过话茬,开口说道:“俺跟牛二棒子上山找过吃的,山上有的是野味,俺带你找。”
臧霸几个人同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露营地,张杰站在烧成灰烬的草棚子上,四处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大声对部下说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不好喝不好的,叫俺好不痛快。今日我等便起程回鲁阳县城。”
张大辉哭丧着脸,哀求着说道:“主人,俺弟弟的仇还没报,能不能先别撤兵。”
张杰“嘿嘿嘿”冷笑了几,大声说道:“你弟弟的仇没报,你弟弟的仇没报,“嘿嘿嘿”你不是报过仇了吗?你连砍了俺几名鲁阳县城官兵。这还不算报了大仇了吗?”
张大辉阴沉着脸,眼睛里露出了凶光,随即又低下了头,眼珠子迅速地左右转动着,马上开口说道:“俺发现,那几个官兵是山贼的奸细。所以,俺就杀了他们。”
张杰“哼哼”了几声,理也没理张大辉,阴沉着脸开口说道:“卫兵,传俺口令,回鲁阳县城。”
大龙山上谷底,大屋中,臧霸几个人正在商量怎么为刘菱治病,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找来道士或者医师来大龙山为刘菱医治。
几个人分头行动,带着人到附近找人去了。
过了几天,几个人陆陆续续地回来,还好不是都没有收获。朱狗子带着三个道士回到谷底。
大屋中,臧霸双手一抱拳,对道士一一行礼,然后问道:“不知三位仙家高姓大名啊!”
一位长得白白胖胖、五官周整、身穿华丽道袍、身材矮小的道士说道:“俺号卧牛仙人。俺身旁边的两位是俺师弟和徒弟。”
接下来,这位道士介绍了其他两人,一位长相猥琐、身材高大而削瘦、身穿紫色道袍的人是他师弟自号卧牛灵道。
一位背着大包裹、相貌丑陋、身穿短衫、身材矮小的人是他徒弟自号山草仙。
谷底一处毛草屋中,刘菱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三个道士正一边挥舞着桃木剑,一边蹦蹦跳跳的,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也许是累了,他们又停了下,闭着眼睛站在原地摇头晃脑,嘴里还嘟囔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
又过了有半个时辰,卧牛仙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对臧霸几个人大声说道:“刚才俺元神去了天庭,寻到了道家仙师。仙师告诉俺你们大首领被女鬼缠身。俺这就施法驱鬼。”
臧霸几个人被道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大汗淋漓。
山草仙端着个大木盘子。
木盘子上放着朱砂汁小盘、黑墨砚台、毛笔、几柱香。
卧牛仙人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半眯着眼睛,手里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汁,画完了,头就抬起来仰望屋顶,嘴里又开始嘟囔着别人都听不懂的话。
嘟囔了一会儿,他对众人说道:“俺在你们首领**上画了两个圈,就是要锁住鬼魂不让她出来。以免她跑出来害别人。”
臧霸几个人的表情更加夸张了,眼睛瞪得溜园,大嘴张得不能再大啦!
这道士又拿起毛笔蘸朱砂汁,然后挥舞着毛笔就在刘菱腹部画了若干个撒尿的小孩儿,同时自言自语地说道:“请来天上金孩童,杀鬼除妖俺不怕。神尿一撒鬼怪灭,不叫鬼怪害人间。”
臧霸使劲鼓掌,大声叫了声“好。”
其他几人也纷纷跟着叫起了好。
接下来的事儿,就更有些怪异了。
这道士手里拿着毛笔在刘菱脸上画了十多个大十字叉子,竟然胡说八道地说什么步天门阵,然后又换了个毛笔蘸上黑墨汁在刘菱屁股上画了两个大大的黑点,接着又是一套不太靠谱的鬼话——驱鬼镇点。
之后他又在刘菱后背也画了许多黑色的大十字叉子,美其名曰:鬼怪破魂门。
做完法师了吗?没有,这道士从木盘中又拿出一柱香来,点着了,竟然插在刘菱肚脐眼上,嘴里叽里咕噜的嘀咕了一会儿,突然他自己双手高高举起,同时蹦蹦跳跳起来。
谁又能想得到在古代也是有精神病的,可悲的是臧霸几人对神怪却是深信不疑。
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和现代哪所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把好人给忽悠了是一样的。
第三十四章 醒来
接下来几日,几个道士每天都到刘菱屋里,但是不在刘菱身上乱画画了,仅仅是在他屋里高举双手,跳跳蹦蹦的。
一天深夜,由于疲劳过度、忧愤而昏厥多日的刘菱悠悠地醒来。
刘菱还不知道此时他是什么模样。
头发乱蓬蓬的,又多日没有清洗有些臭烘烘的。
脸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赤红色十字叉子,由于夏天炎热汗液把涂满朱砂的前身彻底染成红色,后背也成了黑白相间的斑块儿状。
在乌漆麻黑的屋里,远远看去,他像是从地狱中跑出来的厉鬼,又像是得了失心病的疯子,还像是原始部落里的野人。
一阵“咕噜咕噜”声从他肚子传来,又一阵强烈饥饿感从他的胃一直传达到大脑,刘菱使尽力量用手支在床上,想要做起来。
可是,他发现自己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又软弱无力地躺了回去。
接着他又开口说道:“侍卫!侍卫!”
可是,这声音却像蚊子的“嗡嗡”声,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细声细语。连续几声都没有人进来,刘菱有些急了,用手敲了敲床头。“嗙嗙嗙”连续几声,还是没有人进来。刘菱又用脚使劲踹床尾。一阵阵酸痛感向他袭来,马上他又停了下来。
一个侍卫正靠着门打着盹,迷迷糊糊听到屋里连续几下细微的响动声。
他睁开了眼睛对旁边的另一个侍卫说道:“你去看看,大寨主屋里是不是有老鼠。”
另一个侍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就有呗!那管啥?”
这个侍卫急忙说道:“大寨主要是被老鼠咬了,咱们都不好交代。”
另一个侍卫不情愿地推开房门,进到屋里,走到刘菱躺床前,上下打量。
四目对视,刘菱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我饿了,给我找饭吃去,快点!”
朱狗子得知刘菱醒来的消息,生怕别人不知道,像是疯了一样到处奔走告之。
不大一会儿,臧霸几个人就聚集到刘菱的屋里。
刘菱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着饭,一口接着一口地咽着饭菜,理也不理他们几个人。
还是,朱狗子先开了口,高兴地说道:“那几个道士真是神人啊!尤其那个卧牛仙人更是了不得呀!用笔一画,跳跳蹦蹦的就招来了神仙啊!神仙就把大寨主的病治好啦!”
臧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这样的神人咱们可不能让他们走了,得留下来帮着咱们打江山啊!”
几个人纷纷赞同地点点。
刘菱嘴里满是饭菜,听到这里还是没忍住,呜哩呜唋地说道:“什么仙人,我怎么不知道呐?”
臧霸几个人面面相觑,互相都摇了摇头。
大龙山谷底,靠近水潭处的一所毛草房子,卧牛仙人正注视着水潭里的鱼。
卧牛灵道低着头正想着事情,过了一会儿,开口对卧牛仙人说道:“师兄,你看那小子能不能好啦?”
卧牛仙人“嘿嘿嘿”笑了几声,开口说道:“俺看那小子面有血色,不似要死了的样子。没事儿,能好”卧牛灵道忧郁地说道:“戏要演砸锅了,咱们怕是活不成了。”
山草仙眼中尽是兴奋地说道:“咱们在毛草屋时,俺看得真真切切,他们可信啦!”
卧牛仙人自信满满地说道:“不信也罢,信也罢。信,咱们继续演下去。不信,咱们走人。”
咽下最后一口饭,一丝丝暖流在他身体里游走,感觉到身体有些力气了,这时刘菱才打量自己全身上下,才发现身上一丝不挂,还胡乱涂抹着赤红色染料。
他皱了皱眉头,细声细语地对在场的几个人说道:“把那几个道士先看押起来,我休息几天便审问此事儿”臧霸几个人同时“诺”了一声。
刘菱接着对众人说道:“等会儿,你们出去告诉门口侍卫一声,给我拿几件换洗衣服,一张被”臧霸几个人同时答应了一声。
刘菱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了屋顶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师父,战死了的兄弟家属有来找过山寨吗?”
臧霸赶忙回答道:“这几日,俺查了一下兄弟们情况。多数人无家无业。少数人家里还有些亲人”刘菱用手抹了抹鼻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师父,派些人手到鲁阳县城五里外旷野地把战死弟兄的尸体找回来,安葬了吧!死亡兄弟家属给抚养金。”
臧霸“诺”了一声。随即,刘菱又对其他几个人安排了一些事儿,然后对大家说道:“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几个人各回合屋。
时光飞逝,几日很快就过去了。
大屋中,刘菱正襟威坐,用手一拍桌案,愤怒地说道:“装神弄鬼、坑蒙拐骗的可就是你们几个人?”
卧牛仙人做在地上,眼睛瞅也不瞅刘菱却径直地望向屋顶,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山草仙也做在地上,听到刘菱的话把自己的头躲在他师父身后,用眼睛余光偷偷地瞄着刘菱。
卧牛灵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大声说道:“今日,被你等识破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
听到这话,山草仙牙齿不停地打着颤,浑身上下也不停地抖动了起来。
卧牛仙人阴沉着脸,也开口说道:“神怪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何来俺们装神弄鬼、坑蒙拐骗之说。要杀头,俺第一个不服。”
刘菱摸了摸鼻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对左右侍卫说道:“先把卧牛仙人押下去。”
左右几个侍卫冲到卧牛仙人身旁,七手八脚地就去抓他。
卧牛仙人激烈地反抗着,甚至动手打了侍卫几个耳刮子,并大声嚷嚷着:“俺们给你小子做法事,没拿你一分钱,你小子凭啥抓俺们。”
刘菱用力拍打桌案几下,“啪啪啪”声音回荡在大屋中,并大声说道“为天下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也要审审缘由。把卧牛仙人给我带下去。”
几个侍卫分别抓住卧牛仙人的头和脚,举起他就把他抬了出去。”
刘菱接着问道:“你等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儿,还不快快招来。”
山草仙见卧牛仙人被抬了出去,没地方躲了,又颤抖着跪爬到卧牛灵道身后躲了起来,把脑袋藏在卧牛灵道身后,偷偷用眼睛余光瞄着刘菱。
这回轮到卧牛灵道不言不语了,他抬起头望向屋顶,什么话也不说,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刘菱愤怒地再一次用力拍打桌案,并大声说道:“来人啊!棒喝!棒喝!”
几个手持大棒子的侍卫冲到卧牛灵道身旁,七手八脚地就摁住他,抡起大棒子照着他屁股就一顿棒子。
“啊!啊!诶呦!啊!诶呦!”卧牛灵道的惨叫声在大屋中回荡着。
第三十五章 真可怜
山草仙颤抖地跪在地上把一切偷偷地看在眼里,心里的恐惧感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身体剧烈地抖动了几下,“嘭”地一声,头就碰到地面,接着身体也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打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卧牛灵道大声哀嚎着叫道:“大王别打啦!俺都说!俺都说呀!”
刘菱大声地对侍卫说道:“住手。”侍卫纷纷停了下来,并站到两旁。
卧牛灵道爬起来,然后就做在了地上,刚做到地上,马上又站了起来,一边呲着牙咧着嘴,一边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屁股。
然后,他站直了身子,对刘菱娓娓道出他们的心酸往事:“俺师父是个江湖术士没什么本事,凭着祖上传下来的一些把戏,混吃混喝而已。但是,他老人家心眼还是不错的。
几十年前的冬天,俺师父去给卧牛山里的百姓做法事,做完法事,在回家的半路上就看见山道旁的雪地上有两个弃婴。
俺师父就捡回了家,并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之后一直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这两个孩子,一个取名卧牛大仙,一个取名卧牛灵道。俺们从小跟着师父。自俺们稍大些,师父忙的时候,俺们就帮师父做做饭,洗洗衣服。
师父不忙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教俺们认认字,画画画儿和术士蒙人的把戏。
自大前年,师父他老人家仙逝后,俺就跟着俺师哥用术士的把戏混些吃喝而已。
俺们从来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遇到有困难百姓俺们是不要钱的。请大王明查啊!”
刘菱皱着眉头说道:“那山草仙是怎么回事儿。”
卧牛灵道“哎”了一声,又悠悠道来:“十五年前,俺们和师父到鲁阳城中一家叫营香的妓院做法事。”
刘菱打断他的话说道:“去妓院做法事,妓院有什么法事可做的?”
卧牛灵道接着说道:“那家妓院有个妓女虽然生下了个男婴,却因生育时发生血漰死了。
妓院老鸨怕闹鬼所以请俺们做法事。俺们在妓院做完了法事,妓院老鸨却不想给俺们钱,非得要拿这个妓女生下来的孩子顶账。
一开始,俺师父并不同意,可是那家妓院打手挺多的,俺们斗不过,只能收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山草仙。别看他长得老成,其实山草仙才有十五岁。”
刘菱听到这些话,心如翻江倒海似的,深深的陷入到思索当中:“我自幼儿起无父无母,多亏了福利院的叔叔阿姨,多亏了社会上的好心人帮助,我才能长大成人,才能上完大学。
这几个人和我又何曾的相似;这几个人的童年和我坎坷的童年又何曾相似。
可怜!可怜!我们都是可怜人呐!”
接下来,刘菱冲着卧牛灵道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哦!这位道长,可愿意留在我们山寨混口饭吃啊?”
卧牛灵道急忙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如蒙大王不弃,俺愿意投靠大王。
等会儿,俺就去找师兄,让他也入伙山寨。”
刘菱“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好好好!咱们兄弟以后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
几个侍卫领着卧牛灵道走出大屋,径直走到水潭旁的草屋。
卧牛灵道推开门,进入屋里,看见卧牛仙人正躺在床上。
他走到床边,小声地对卧牛仙人说道:“如今,俺已经投靠山寨。你也投靠山寨得啦!”
卧牛仙人“哼”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投靠山寨,也就是归了人家管,不自由。俺到想做那闲云野鹤,不想和你一样。”
卧牛灵道低下了头,沉思一会儿,开口说道:“咱们做闲云野鹤是好,可是靠蒙人终究不是办法。”
卧牛仙人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卧牛灵道接着说道:“咱们师兄弟相处几十年,情同手足,俺不想你离开俺,俺要和你在一起。”
卧牛仙人眼含泪水,开口说道:“师兄没什么本事,仅仅让你跟俺糊口而已。事到如今,俺全依你。”
两兄弟互相击掌,之后拥抱了在一起。
刘菱得之几个道士同意入伙山寨的消息很高兴。于是,他就命人在大屋中准备几桌酒席,并通知众人晚上来参加宴会。
大龙山谷底的晚上,天气有些凉爽,可是这天地间却有别样的风景。忽明忽暗的月光把天空中几朵淡淡的乌云照得时而像少女身上穿的白色薄纱,时而像老婆婆脖上围的黑丝巾。
这天空中的几朵乌云似乎也不愿意让月亮独占好时光,时而遮住月亮,时而移开身形把月亮放了出来。
星星似乎厌倦了云与月的轮番表演,干脆躲起来不见了踪影。在黑夜,瀑布像永不知疲倦的黑色精灵沿着悬崖峭壁来回地奔跑,又像仙女来回甩动的黑头发轻轻摆动着。
奔流的瀑布最终来到一汪水潭。水潭里的鱼群欢腾了,时聚时散,时沉时浮,时显时没。水潭边上的蛐蛐也不甘心………。
大屋中,刘菱举起酒杯,向大家一一示意敬酒。
众人纷纷拿起酒杯饮尽杯中酒。
刘菱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卧牛兄弟俩人入伙山寨。今天,我摆下酒菜,就是为了欢迎二人。大家不要拘束,吃好喝好,不醉不归。大家喝酒吃菜啊!”
众人纷纷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又互相敬酒、猜拳,好不热闹。
牛二棒子众人走了几天终于到了大龙山,又摸黑沿着去谷底小路走着。
密林深处,几个大龙山寨放哨的喽啰,远远看见一群要饭花子模样的人沿着小路要去谷底。
于是,其中一人就跑回山寨,到了大屋,见到刘菱,单膝跪在地上,向刘菱说道:“有一群要饭花子要进入咱们山寨。”
刘菱说道:“我去看…。”
朱狗子打断他的话,大声说道:“这点事还要老烦大寨主吗?俺去就行。”
话说完,朱狗子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臧霸赶忙叮嘱道:“要小心是官兵假扮的,来探路的。你多带些人去。”
朱狗子答应了一声,可是话还在朱狗子脑袋里回响着“小心是官兵假扮的,来探路的。”
朱狗子到兵舍叫上五百多人,和他们就一起来到小路密林处躲了起来。
李二黑拍了拍腰,又拍了拍腿,一脸疲惫地对牛二棒子说道:“咱们歇会吧!太累啦!”
劳孤也跟着说道:“是啊!走了一天了,俺也累啦!歇会吧!”
牛二棒子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俺也累啦!都歇会吧!”于是,这群人就地在路上歇起脚来。
第三十六章 归来
在密林中,朱狗子远远看到一群要饭花子在路边上歇息,心里犯起了嘀咕:“要是去山寨的,怎么又不走了?难道真的是官兵吗?不行得带人围住他们,看看是啥事儿。”
朱狗子大手一挥,接着说道:“兄弟们跟俺上去把他们围了。”
五百山寨喽啰一起呐喊着就向牛二棒子他们冲了过去。
朱狗子一边大声吆喝着说道:“围起来!都他娘的给俺围起来!”一边晃晃荡荡地走到叫花们面前,并大声说道:“谁是你们管事的,给俺出来。”
牛二棒子心里高兴极了,刚要跑向前去。
劳孤用手中的木头棍子拦住他,并开口说道:“徒儿小心是官兵假扮的。你和那个人站在一米外谈话,也好有个防备。”
牛二棒子点了点头,同时走到离朱狗子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劳孤和李二黑也紧跟着牛二棒子走到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朱狗子大声问道:“你等是何人?”
牛二棒子大声说道:“俺二牛啊!”
朱狗子心里明白牛二棒子死了,但是还是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这个人身穿和自己体型不匹配的衣服,就连肚脐眼和手脖子都是露在外面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离得一米开外就能闻到臭味,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
朱狗子疑惑地又问道:“你到底是谁?”牛二棒子不耐烦了,开口说道:“少他娘的放屁,俺要回山寨。”
劳孤不怀好意地说道:“恐怕,你回不去山寨啦!”
牛二棒子瞪大了牛眼,瞅着劳孤大声说道:“师父,咋回事儿?”
劳孤慢悠悠地说道:“俺看这小子和鲁阳县令一样都是大变态,那鲁阳县令说你用筷子插人家屁股,还说你冒充官兵征税,这小子八成也想占有你,然后却不知道出啥妖娥子。”
牛二棒听到他师父那么说,心里的怒火恨不得吞下一切,一边迅速地向着朱狗子跑了过去,到了他跟前挥舞着大拳头照着朱狗子脑袋就是一拳,一边大声地吼叫道:“你小子想占有俺,还想玩弄俺,你小子做梦去吧!俺就是连放个屁都是香的,高诉你去吧!”
朱狗子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冲上来,而且速度还那么快,结果结结实实就挨了这一拳,“噗哃”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朱狗子的手下看到朱狗子被打倒了,一边纷纷叫嚷着道:“揍那大个儿,他是官兵啊!”一边冲牛二棒子冲了过来。
劳孤见到此情景,心里大乐,一边把手中的木头棍子扔给牛二棒子,一边说道:“徒儿接棍。”
话说完了,劳孤身体就开始晃来晃去地,并用手捂着胸部,就好像是被射中了流箭似的。
最后,他慢慢悠悠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啦!
牛二棒子没注意到此时劳孤是啥动静,拎着个棒子就冲了上去与自家兄弟打在了一起,并大声说道:“想占有俺,玩弄俺,做梦吧!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俺的疯魔棍咋样。”
李二黑听到看到此种情景不由得傻了眼,瞪大了双眼,张着大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咋办好啦!
牛二棒子与自家兄弟撕打了有十分八分钟头的样子,可是终因双拳难敌四手,寡难敌众,败下阵来,被众人打成了乌眼青、落水狗子。
众人把牛二棒子打趴下后,又打了一会儿,把他捆了起来。
李二黑见事态严重,回过了神,并开口说道:“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你们要是不信,可带俺们见大寨主。”
劳孤听到此话,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也说道:“自己家兄弟,带俺们见大寨主便知真伪。”
众喽啰抬起朱狗子,押着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带来的一群人,向大龙山谷底走去了。
大屋中,刘菱忽听喽啰来报抓到一群来厉不明的人,并把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讲了一边。
刘菱大声对喽啰说道:“把他们首领带到大屋。”
一会儿功夫,几十个喽啰押着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还有劳孤就进屋来。
李二黑一眼认出刘菱,同时想起几日来的心酸事儿,不由得哭嚎着说道:“妹夫啊!俺可算回来了。”
刘菱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可是一听就知道是李二黑的声音。
于是,刘菱赶忙说道:“大舅哥回来就好!”
李二黑也不寒暄,赶忙大声说道:“俺此次遭了大罪,俺要换身衣服,洗洗澡。俺...。”
牛二棒子打断话茬儿,并开口说道:“俺也要洗澡和换衣服。”
劳孤对俩个人大声说道:“你们俩个小子忘了为师了吗?”
牛二棒子气愤地说道:“刚才你告诉俺,那些喽啰想占有俺,玩弄俺,俺才打的人。打起来却不见你帮俺。”
劳孤“哎”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那日你对俺说会做诗,俺以为你聪明。为师教了你几日功夫,却想看看你功夫长进到啥样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却没想到你差得太远。哎哎哎!”
李二黑挠了挠头,同时开口说道:“师父,那刚才你老人家为啥像身体中箭一样晃悠,然后就趴在地上了?”
劳孤又“哎”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为师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呀!俺要是不倒下,喽啰们必定打俺。俺几下不就打倒他们了嘛!那还能知道牛二棒子功夫练成啥样了吗?”
刘菱听到几个人的谈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十分地高兴,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出去了几日就有师父了。好好好啊!你们都去洗澡,之后来大屋吃酒席啊!”
劳孤几人走出了大屋,去洗澡和换衣服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劳孤几个人回到大屋,分别找座儿做下。
他们同时拿起酒杯仰脖“咕咚咕咚”地就把杯里的酒喝光了,又拿起筷子大块大块地夹肉并送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了肉又像意由未尽似的舔了舔筷子,然后又同时拿起酒壶往杯里倒酒,放下酒壶,又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地把杯里的酒喝光......。
刘菱看酒席有些闷,于是又举起酒杯,向大家伙一一敬酒,并大声说道:“今天是卧牛两兄弟入伙山寨的好日子,也是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回来的日子,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呀!”
斛光交错、推杯换盏自不用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好不痛快。
牛二棒子晃晃荡荡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大舌头啷叽地说道:“俺知道到鲁阳城的密道,所以俺回来啦!要不俺也得饿死在那儿。”
刘菱也醉熏熏地说道:“都去密道,给兄弟们报仇啊!报仇!”
李二黑拍了拍劳孤的肩膀,也大舌头啷叽地说道:“俺没跟你扒瞎吧!这里啥都有吧!吃好了吗?师父!师父!”
话说完了,他就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劳孤似乎是这些人中酒量最大的,但是还是有几分醉意,身体不太稳当地站了起来,摸了摸肚子,然后就说道:“这儿是好,最起码不用再挨饿了。”
卧牛仙人晃晃荡荡地爬到刘菱跟前,拍了拍刘菱的大腿,并口齿不清楚地说道:“俺们几个以后都跟着你了。”
臧霸等几个人也...。
刘菱看到屋里到处都是双重人影,嘴里唔噜唔秃地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死了的兄弟来找我聊天啦!”
第三十七章 去不去鲁阳城
次日清晨,大屋中,刘菱做在椅子上揉了揉脑袋,清醒了许多,心里想起昨日牛二棒子的话,嘀咕了几声:“有去鲁阳城的密道。不行我得把众人叫来议一议。”
于是,他大声说道“侍卫!侍卫!”
一个侍卫从屋外跑进来,见到刘菱单膝跪地,问道:“寨主有何事儿。”
刘菱又用手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稍好些了,开口说道:“把寨中的各位大小头领都叫来。对了,把卧牛师兄弟两人也叫来,他们对鲁阳比较熟。我有事要说。”
侍卫“诺”了一声,转身出去传话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寨中各个头领都道齐啦!
刘菱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会儿,开口对牛二棒子说道:“昨日,我听你说有去往鲁阳的密道,可有此事儿。”
牛二棒子咧着大嘴“哈哈”一笑,然后开口对刘菱说道:“俺们就是从密道逃出来的,要不俺们得饿死在鲁阳城。”
刘菱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儿,对臧霸说道:“师父,你看咱们从密道攻入鲁阳城如何?”
臧霸皱了皱眉头,对刘菱说道:“鲁阳县令蛊惑百姓与咱们对抗,即使咱们杀入鲁阳,百姓必定与咱们相抗,咱们若杀戮百姓只能惹来人神共愤。这事儿棘手得很,俺一时却也没有办法。”
卧牛仙人“嘿嘿”乐了几声,然后大声说道:“这又有何妨,俺只要到鲁阳做几回法事,保管百姓不再听官府调谴。”
刘菱瞪大了眼睛瞅着卧牛仙人,满脸不信地说道:“你有这本事儿?”
卧牛仙人又“嘿嘿”乐了几声,开口回答道“贫道自有妙计。俺只请寨主给俺派些人手。俺自信定能成功。”
臧霸正低头沉思,忽听卧牛仙人如此说,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话虽如此说,但是要是不成功,你又当如何?”
卧牛仙人拍了拍脑袋,“哈哈”乐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自幼跟师父行走江湖,别的本事没有蒙骗百姓的本事俺是有的。”
卧牛灵道也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俺大师兄对付百姓还是有一套的。”
牛二棒子瞪着大牛眼睛,冲着卧牛师兄弟喊道:“你们说的好听,要是俺们山寨攻入鲁阳城死时,百姓与俺们拼杀,俺们折损了许多兄弟,你们却跑啦!让俺们去找谁讲理去。”
臧霸接着牛二棒子的话茬,也开口大声说道:“对呀!你们要是跑了,俺们找谁说理去啊!”
卧牛仙人“嘿嘿”一乐,开口说道:“俺们师兄弟愿立军令状,办不成砍俺们的头,办得成俺们在山寨也要做头领,可如何呀!”
卧牛灵道也跟随着说道:“是啊!俺愿意跟俺师兄一道儿。”
刘菱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们俩个人,并开口说道:“你们真的能做几回法事就让百姓不听官府调遣?”
卧牛仙人大声的说道:“俺们能办得到,但是得给俺些人手。”
牛二棒子一拍胸脯,大声地说道:“俺跟你们去鲁阳城。”
朱狗子和李二黑还有劳孤等几个人也纷纷说道“俺也愿意跟你们去。”
刘菱一拍桌子,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大声说道:“好!你们多带些人手,即刻出发去鲁阳。”
卧牛仙人见刘菱同意了,接着就向要去鲁阳城的几个人招了招手。
牛二棒子等人走到卧牛仙人近前。卧牛仙人在他们耳旁耳语了一阵儿。
十天后,鲁阳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卧牛仙人笑脸盈盈地向行人一一拱手,然后开口说道:“俺跟俺师弟还有俺徒弟来到鲁阳,发现这里妖气冲天。俺们心怀天下苍生,便要在此施法除妖。”
身上穿着官兵衣服的牛二棒子他们几个人先围了上来,同时跪在地上,然后纷纷说道:“俺们信仙师,请仙师施法救人。”
“俺也……。”
“俺娘他老……。”
众行人看到这里热闹也纷纷围拢了上来。
卧牛仙人先是在胸前双手合什,然后就摇头晃脑地大声说道:“天上神仙听俺言,鲁阳城中妖孽兴。速遣天将来城中,灭妖除魔扶正道。”
话说完了,卧牛仙人就抽出桃木剑,一边反复地绕着人群转圈挥舞桃木剑,一边口中不断地嘀咕着什么。
人越聚越多,直到人山人海。
卧牛仙人突然停在了牛二棒子等人身边,半眯着眼睛瞅了几个人一会儿,然后突然用桃木剑一指几个人,并开口说道:“你等官兵做过什么罪孽还不快快招来。”
牛二棒子几个人赶忙跪下,同时说道:“俺们有罪!俺们有罪!”
卧牛仙人皱了皱眉头,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一个一个道来。”
卧牛灵道一边用手一指牛二棒子,一边说道:“你先说。”
牛二棒子用手往眼睛周围抹了点辣椒末,挤出几滴眼泪,之后又假意抹了抹眼泪,然后慢慢地大声说道:“俺自从当了官差,跟着官府强行征税,害了不少百姓后,俺屁股上就长了脓包,经常淌脓血,找了医师给俺看了。那医师说俺活不过明年。请仙师救救俺?”
劳孤和朱狗子还有李二黑等人也纷纷地说道:“俺脑袋上也长大脓包。”
“俺屁眼上长啦!”
“俺裤裆里长了一个。”
“请仙师救救俺们。”
卧牛仙人用眼睛瞪了几人一会儿,然后说道:“俺要到天庭去找道家神仙问个明白。”
话说完了,他腿做马步,双手在胸前合什,然后突然单腿猛跺地上。
也许是用力过大,也许这几日在山寨吃得太好了就没舍得拉屎,卧牛仙人“铛铛”地几声就连续放了几个响屁。
在他身后的几个老百姓纷纷用手散开眼前的空气,并用手捂住口鼻。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大声说道:“这是吃啥了吗?屁放得咋那么臭呢?”
卧牛灵道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要穿帮,马上开口说道:“你老娘们家家的懂啥吗?这是仙师元神刚出来就要去天庭啦!”
中年妇女惊讶地问道:“你家仙师多长时间没洗澡了,刚从屁眼里钻出来就咋那么臭呢?”
卧牛灵道脸憋得通红,一挥大手,开口说道:“你老娘们家家的什么都不懂,这是仙术。俺师兄已经去请神仙去啦!”
卧牛仙人听到卧牛灵道说他元神已经去天庭请神仙去了,马上就闭上了眼睛,并且一动不动了。
第三十八章 施法
人群站在原地静静地瞅着卧牛仙人。
过了有半个时辰,卧牛仙人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不动了,然后睁开眼睛,并大声说道:“俺刚刚去了天庭找到了道家仙师。仙师他老人家跟俺说鲁阳县令是个大蟑螂精。大蟑螂精专门祸害百姓,吸收他人阳气和精血。这些官兵就是被大蟑螂精吸取了阳气和精血身体上才长了脓包的。前些日,攻打鲁阳县城的山贼就是受了仙师他老人家的派遣来为百姓除去大蟑螂精这个祸害的。请百姓不要再助纣为虐。”
人群大声的惊呼了起来,同时有很多老婆婆和老公公跪在地上哀嚎着说道:“求仙师,救救俺家里人吧!俺们...。”
“俺们知道错了...”
“俺家孩儿身体不好,想是也被大蟑螂精吸取了精血和阳气。求仙师救救俺家...。”
“俺们再也不敢帮鲁阳县令啦!求仙师救救俺们家几个孩儿吧!”
牛二棒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都他娘的别嘈嘈了,俺们得先“治病”。”
卧牛仙人用充满得意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人群,然后又对牛二棒子几个人开口说道:“俺先给这几位官差治病,再医治你们。”
牛二棒子瞪着大牛眼珠子,像模像样地跪在地上,双手一抱拳,然后开口说道:“仙师救救俺们吧!”
卧牛仙人微笑着对众人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几位请脱去上衣,躺在地上。贫道这就为几位施法驱病。”
牛二棒子几个人脱光上衣,挨排躺在了地上。
卧牛仙人对山草仙挥手示意。
山草仙马上从背囊中拿出施法用的道具——有一个木盘子,有两支毛笔,有朱砂汁,有墨汁。
卧牛仙人拿起毛笔蘸上朱砂汁在牛二棒子等人的**上画了几个小赤红色的圆圈,然后站起身子对人群大说道:“俺在他们**上画了几个红色小圆圈,就是要锁住几个人的精血和阳气。大蟑螂精就再也靠不近他们啦!”
人群中发出了惊呼的声音。
接下来,卧牛仙人又在几个人的肚子上画了若干个撒尿的小孩,然后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请来天上金孩童,斩妖除魔俺不怕。神尿一撒鬼怪灭,不叫鬼怪害人间。”
人群中掌声雷动,此起彼伏。
卧牛仙人向人群上下一挥手示意停下来。
“啪啪”的鼓掌声音停止,人群静静地看着卧牛仙人。
卧牛仙人又快速挥舞着毛笔在几个人身上画上了大十字叉子、大红点子。画完了,他又点起几柱香插在每个人的肚脐眼上。
突然,卧牛仙人高高举起双手,蹦蹦跳跳起来。
卧牛灵道和山草仙看到此种情景,也跟随着蹦蹦跳跳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卧牛仙人几个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蹦蹦跳跳的。
躺在地上的牛二棒子几个人正忍受着煎熬,香灰一点一点地掉落在几个人身上,烫得几个人呲牙咧嘴的。
牛二棒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用眼睛瞄了一下周围的人群,发现他们都注视着卧牛仙人他们几个人。
于是,他偷偷地伸出手把燃烧的香头儿掐下去了,随手就轻轻地扔了出去。
燃烧的香灰头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之后轻轻地落在了朱狗子身上。
细小地“呲啦”声,肉皮烧焦发出的香味,都在周围的空气中游荡着。朱狗子呲牙咧嘴地用手把香灰头又扔了回去。
燃烧的香灰头又一次在空气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又重新落在了牛二棒子身上。
一阵阵疼痛感袭来,牛二棒子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燃烧的香头儿,然后快速地抓起燃烧的香头又向别处扔了出去。
接下来,他马上躺下一动不动了。
这次燃烧的香头儿又一次在空气中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最后轻轻地落在了朱狗子裤子上。
炎热的夏天似乎更加助涨了燃烧香头的气焰。
没过一会儿,裤子就着起火来,朱狗子迅速地站了起来,用手扑灭了火,然后对牛二棒子吼道:“咋?你看俺不顺眼啊!”
牛二棒子也站了起来,也吼叫到:“你烫俺干啥?”
朱狗子脸憋得通红,一边挥舞着拳头向牛二棒子打去,一边吼叫道:“你个满嘴扒瞎的狗东西,是你先烫的俺。”
牛二棒子那里肯让,也挥舞着拳头向朱狗子打去。
俩个人撕打在了一起。
李二黑听到看到此种情景,马上站了起来,走向前去就要拉开俩人,却没想到牛二棒子打红了眼把他也给打啦!
于是,李二黑和朱狗子俩人就一起围攻起牛二棒子来。
叫骂声,拳脚相加声在空气中盘旋游荡着。
劳孤看见几个人打了起来,马上就站了起来,接着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躺回到地上了,静静地看着几个人撕打。
此时,正高举双手、蹦蹦跳跳的卧牛仙人几个人看见假扮官兵的几个人打了起来,马上就停了下来。
卧牛灵道和山草仙刚要走向前拉架,却被卧牛仙人拦住了。
卧牛仙人一使眼色,对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他们走到百姓当中去了,到了百姓中间,大声地说道:“施法起到作用了,天神来啦!这是天神在消除他们身上的罪孽呐!”
人群掌声雷动,笑意盈盈。跪在地上的老公公和老婆婆纷纷说道:“俺们再也不敢跟着鲁阳大蟑螂精阻挡山贼了。”
“等会儿,给俺孩儿也看看病吧!”
“俺回家就让俺孩儿辞去鲁阳官兵这个差事儿。”
卧牛仙人看到情况不错,然后又大声地说道:“救下那几个官兵,俺一会儿就来救你们。”
话说完了,卧牛仙人就又走到离牛二棒子他们打仗不远的地方,从腰间抽出桃木剑,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围着牛二棒子几个人转起圈来,一边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卧牛灵道见到此种情景,向上翻了翻眼珠,然后就走到人群当中,大声说道:“俺家仙师又做法了,为这几位官兵消除身上的罪孽啦!”
人群掌声雷动,欢呼声不觉于耳。
牛二棒子几个人看到听到卧牛仙人和卧牛灵道的行为和言论,即刻又清醒过来。
他们马上又找到自己先前躺的地儿,重新躺了回去,一动不动了。
卧牛仙人看到情况不错,也高兴地举起双手来到牛二棒子几个人躺的地儿周围绕圈蹦蹦跳跳起来。
卧牛灵道用眼睛余光看到了一切,于是又一次鼓动百姓说道:“大家快来看呐!仙人施法成功了,他们几个人就快好啦!”
百姓当中又一次掌声雷动、欢呼声也此起彼伏。
第三十九章 月老庙
过了一会儿,卧牛仙人停了下来,并大声说道:“俺给你们看完病啦!你们几个人的病好啦!都站起来吧!”
牛二棒子几个人纷纷站了起来,并假模假样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脓包,然后纷纷依照事先安排好的话说道:“仙师就是了不起呀!”
“俺屁股的脓包没有了。”
“俺裤裆里的脓包也不见”
“俺的脓包也不见了。”
卧牛仙人没有理会几个人转过身,向卧牛灵道一挥大手,示意他过来。
卧牛灵道也向山草仙招了招手,示意山草仙过去。
同时,他自己也向卧牛仙人跑了过去。
俩个人同时到了卧牛仙人身旁。
卧牛仙人大声对他们说道:“你们去给那些百姓看看病,看完了病咱们一起回家。”
俩个人同时答应了一声,带上了做法用的工具,就同时向人群走去了。
卧牛仙人又对牛二棒子几个人挤鼓挤鼓眼睛,眼珠向月老庙的方向看去,示意他们先回月老庙。
牛二棒子几个人会意,然后就回月老庙去了。
然后,卧牛仙人就去找卧牛灵道去为百姓“治病”去了。
很快,李二黑几个人就回到了月老庙中。
牛二棒子躺在供桌上不说话却哼着歌。
李二黑和朱狗子在窗户底下做着也莫不做声。
劳孤蹲做在佛龛下用小眼睛不断地扫视了几个人,心里来了鬼主意,暗自腹诽道:“刚才他们互相打了起来,俺何不趁此机会再调拨他们一下。让他们再打一架!俺也好看看俺传受的疯魔棍,他们练得咋样啦!”
于是,劳孤不怀好意地说道“二牛徒儿,刚才为师为你报不平啊!”
牛二棒子转头看向老孤,然后开口说道:“咋啦!”
劳孤“嘿嘿”笑了几声,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然后开口说道:“他们俩个打你一个,俺替你报不平啊!”
牛二棒子瞪着大牛眼盯着劳孤一会儿,然后开口大声说道:“这次该不是像上次那样。俺打起来了,你就装中箭躺地上了,不管俺了吧!你是不是看俺虎呀?”
劳孤小眼睛马上左右转了转,然后开口说道:“徒儿,为师最是疼爱你,又怎么能害你,为师是为你报不平啊!俩个人打你一个人俺心疼啊!”
牛二棒子深深陷入回忆中了,刚才打仗的情景像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着。
劳孤目不转睛地盯着牛二棒子,把他的表情一一记在心里,又腹诽道:“有门儿,这傻小子要上套。”
于是,劳孤继续开口说道:“徒儿何不再打一场,找回些颜面。”
牛二棒子从供桌上跳了下来,对劳孤大声嚷嚷着:“那还不是像刚才一样,他们俩个人打俺一个。俺吃亏呀!”
劳孤马上说道:“这次为师从旁指点你疯魔棍法,你虽不用棍,但是你可以以手代棍打他们俩个人就是。”
牛二棒子满脸笑意,刚开口对劳孤说道:“俺听师父……。”
李二黑赶忙打断话茬并说道:“俺不打。”
劳孤急忙说道:“今天,你们不打也得打。”
朱狗子站了起来,向着劳孤就冲了过去,一边挥舞着大拳头,一边大声说道:“老不死的,你说啥不打也得打,你看俺不揍你。”
牛二棒子翻了翻大牛眼珠子,然后大声说道:“师父你先打倒他俺就和李二黑打。”
劳孤“嘿嘿”冷笑了几声,从佛龛底下站了起来,一边双手平伸,一边快速地旋转身形向朱狗子转去,像是正旋转的大陀螺,并大声说道:“徒儿看俺咋以手带棍。”
朱狗子“哈哈哈”狂笑了几声,吼道:“俺一拳就能打倒你这干瘪老头。”
劳孤继续向朱狗子快速旋转身体,并说道:“以手带棍,疯魔棍法风卷残云式。”
朱狗子“哈哈”大笑着回应道:“俺看你是浑身奇痒无比,风云欠揍式。哈哈!”
俩个人冲到近前。
劳孤仍然旋转着身体拳头也跟着向朱狗子喉咙削去。
朱狗子那里肯依,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劳孤削来的拳头,并“哈哈”大笑着道:“干瘪老头你的奇痒无比欠揍式不管用啊!哈哈!”
劳孤却理也不理他,借旋转身体的惯性纵身一跃,同时伸出单腿就向朱狗子太阳穴踢去。
朱狗子不肯就范,顺势一躺,双手拽着劳孤的手就要躺在地上。
劳孤“嘿嘿”冷笑了几声,然后大声说道:“徒儿看好喽!以手带棍疯魔棍法摘心挖眉式。”
话说完了,动作却没有停止,劳孤单手挥舞着拳头就向朱狗子心脏打去。
此时,朱狗子双手已然都以用上,身体又顺势躺下没了重心,再也无法发力了,被劳孤连续几记重拳击在心脏上,“嘭嘭嘭”几声过后,只觉心口一阵发闷呼吸也有些困难,浑身失去了力气。
劳孤接连几记重拳击打在朱狗子心脏后,又挥拳向朱狗子太阳穴打去,“噗嗤”拳头重重地打在太阳穴上。
朱狗子翻了翻白眼,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接下来就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劳孤站起来,“嘿嘿嘿”冷笑几声,然后开口大声说道:“此等货色,舔俺屁股都不配,还要一拳打趴下俺。傻子做梦取媳妇,梦境醒来一场空啊!”
然后,劳孤一转身对牛二棒子说道:“徒儿为师告诉你以手带棍的法门,你就和李二黑打上一架。”
李二黑急忙接过话茬,开口说道:“俺们俩个人同是你的弟子,为啥你就对他那么好呐?告诉牛二棒子以手代棍的法门,却不告诉俺。师父,你偏心眼。”
劳孤“嘿嘿”冷笑了几声,开口说道:“俺教了你们许多时日,却不见你们有啥进展。叫俺好不心凉,今日你们二人若不分出胜负,俺决不罢休。”
李二黑一边大声说道:“俺不打。”一边手捂着胸部像是中箭似的就倒下去了,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牛二棒子看到此种情景,“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开口说道:“你李二黑也有放赖的时候啊!”
劳孤花白的头发有些乱,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两行老泪流过苍老又布满皱纹的脸上,悠悠开口说道:“俺老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啦!到了地下,叫俺如何面对俺师父他老人家啊!疯魔棍啊!疯魔棍!何人才是你的真正主人啊?”
第四十章 怎么练棍
“哎哎!罢了!罢了!你们出去给俺找根木棍来。俺再把疯魔棍的一招一式演示给你们看。”劳孤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接着说道。
牛二棒子听到劳孤吩咐,于是就对躺在地上的李二黑一招手,并开口说道:“二黑,师父不让咱们打了。走,咱们去找根木头棍子来。”
李二黑乐呵呵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嘿嘿”傻笑了几声,然后一边开口说道:“俺这就跟你去。”一边走到牛二棒子身边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月老庙。
很快,俩个人手里就各自拿了根木头回到月老庙,看见劳孤正背抚双手,仰头看着佛龛中的月老。
俩个人走到劳孤身边,同时叫了一声“师父。”
劳孤回过头来,并开口对二人说道:“棍子拿回来了吗?”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点了点头。
劳孤转过身盯着朱狗子对俩个人说道:“他不是咱们本门派的人,你们把他抬到月老庙院子里,莫要他偷学了咱们的武功。”
俩个人同时“诺”了一声,然后就走到朱狗子身边抬起他,出了屋往院里走了。
劳孤眯着小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俩个人的一举一动,心里思绪却如潮涌,腹诽道:“俺要是再手把手地教这俩个笨蛋却也不知道要教到啥时候?还不如让他们打一架也好增进增进实战的本领。不行刚刚俺明明说过俺要交他们一招一式。”
劳孤低下了头,陷入到沉思当中,接着腹诽道:“俺就跟他们说俺刚才就没说过要手把手教他们话,不就完了吗!”
“嘿嘿嘿”劳孤奸笑了几声。
此时,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从屋外回来了,看到劳孤自己站在那儿乐。
牛二棒子憨声憨气地说道:“师父,你老人家乐啥呐?”
劳孤小眼迅速地左右转了转,然后开口说道:“刚才为师与朱狗子比武,身体受了内伤,恐怕一时半会儿却也好不起来。今日,为师不能再教你二人啦!”
牛二棒子大大咧咧地说道:“那到好办,今日就不劳烦你老人家啦!俺们不练就是。”
劳孤小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心里腹诽道:“牛二棒子应改名牛大傻子才对,好骗得很。”
李二黑却不理会俩个人,刚要走回窗户底下,做着去。
劳孤看见李二黑要走,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要坏事儿呀!”。他急忙说道:“诶!怎么好误了这大好时光,你们二人互相对练,为师在这里指导便是。”
牛二棒子挠了挠头,又翻了翻大牛眼珠子,心里暗自揣摩道:“刚刚师父说过要教俺疯魔棍的一招一式,俺想却也没事儿。”
李二黑首先开口说了话:“互相练习疯魔棍法到也可以。只要不非得拼个你死俺活,俺就同意。”
劳孤“嘿嘿”奸笑了几声,不怀好意地用眼睛余光瞄了俩个人几眼,然后开口说道:“俺最是疼爱俺的徒儿,又怎么能让徒儿们去拼个你死我活呐!尽管放心!练习棍法而已。”
牛二棒子乐呵呵地开口说道:“互相对打练习棍法倒也可以。”
于是,李二黑抬起手中的木棍,并双手一抱拳,开口说道:“请吧!”
牛二棒子也抬起手中木棍,并一抱拳说道:“请。”
劳孤看见俩个人同意互相对打练棍,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但是转念一想又不行,于是暗自腹诽道:“俺若是不管,让他们自己互相对打,必定应付了事儿。俺得管一管,让他们互相真正的打起来。他们的疯魔棍法才能练得成。”
于是,劳孤满脸堆笑地对俩个人说道:“没有为师从旁指导,你们又怎么能练得好呐?俺最是心疼俩个宝贝徒弟。徒儿们练得好了才行。”
牛二棒子憨声憨气地说道:“那是当然,俺听师父的。”
李二黑也开口说道:“要是不让俺们拼个死活,叫俺咋都行。”
劳孤满脸堆笑,脸上皱纹更加显得多了,小眼睛挤得都快要看不见了,并开口说道:“俺又怎么能舍得徒儿们拼死呐!”
牛二棒子说道:“那好吧!来吧!黑。”
李二黑又道一声“请啦!”
接下来,李二黑一边大喝一声,说道:“人人疯魔,俺不疯魔,为天下苍生俺必疯魔。”一边使出只会半招的摘心挖眉向牛二棒子上盘攻去。
牛二棒子却也不应招术,转身就跑,待跑了两三米,却突然转回身并纵身一跃使出一招笨拙的鹞子翻身就向李二黑脑袋砸去。
李二黑赶忙收招,又用了只会一招半式的风卷残云。
就算如此,棍却也被李二黑舞得虎虎生风,棍影却也将他全身上下尽皆照住。
两木棍相交碰撞,棍影交错却也分不出是谁的棍来。
劳孤看到这里心里凉了半截,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低下了头陷入沉思中。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李二黑你便使一招老汉铲土攻牛二棒子下盘。”
李二黑听到师父指点,一边高兴地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并答应道:“俺用这招。”一边使出招式向牛二棒子下盘攻去。
牛二棒子赶忙接招,笨拙地用了一招退步棒砸,一边向后退,一边用棒子拼命的砸向李二黑。
劳孤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不由得又怒上心头,暗自腹诽道:“不叫你们见血却也长不了记性。”
于是,他又大声对李二黑说道:“李二黑,旋风棍势。”
李二黑会意,马上纵身向空中跃起,并在空中迅速地旋转身形,棍随身形,身随棍走,木棍也转了起来。一会功夫,牛二棒子脑袋上、脸上、肚子上、手上就被砸中六七棍,手中木棍也脱手而飞。
飞出的木棍就像是被卷入旋风中似的,随着李二黑的木棍转动而转动起来。
一小会儿,木棍就被甩出去了,“嗵”地一声就撞在了供桌上,然后在空气中打了两个旋转就落在地上了。
棍子落地的同时,屋中也响起“噗哃”一声,俩人只见牛二棒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像是昏死过去。
劳孤见此情景,却“嘿嘿”对李二黑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你的疯魔棍法到是有几分架势,也不往俺疼你一回。”
第四十一章 和好
李二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声憨气地“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其实,俺最想当大英雄。”
劳孤“哦!”了一声,盯着李二黑看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徒儿学好了疯魔棍,就能做大英雄。”
李二黑一副神驰向往的样子,同时开口说道:“师父,学好疯魔棍真的就能做大英雄?”
劳孤“哈哈”大笑道:“为天下苍生,俺必疯魔。持几尺长棍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岂不是英雄所为。”
李二黑目光中充满了兴奋,紧紧握了一下拳头,然后开口说道:“俺一定学好疯魔棍法,做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的英雄。”
劳孤伸手拿过李二黑手里的棍,把棍平举在胸前,一边开口说道:“徒儿,看好了,为师再给你演示一下疯魔棍的身法、步法、棍法。”一边慢慢地演示起棍法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躺在墙边上的牛二棒子悠悠醒来,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头,刚要站起来,又感觉到浑身有些疼痛,又躺了回去,静静地看着劳孤传受李二黑疯魔棍法,不由得怒从心中起,并吼叫道:“你个老不死的,刚刚你明明说指点俺练棍,却未想到你只指点李二黑而不指点俺,害得俺今天第二次被打,好不可怜。”
劳孤停下来,转头看向牛二棒子,并开口说道:“你学艺不精,又怎能怨为师害你。”
牛二棒子冷“哼哼”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虽学艺不精,可以慢慢学来,却为何要害俺。”
劳孤“哎哎”地叹了几口气,开口说道:“为师却也是为你好,实战不演练到了战场岂不是要白白丢掉性命,俺又怎么舍得疯魔棍断了传人,那岂不叫俺疼彻心肺。真要到了那时,叫为师怎么活呀!”
牛二棒子自小跟随哥哥闯荡,只有哥哥一人疼爱,如今哥哥为清风寨战死却再也无人对他嘘寒问暖,此时听到劳孤的一番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酸甜苦辣咸一齐涌向他的心头,搅动着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牛二棒子不顾身上的疼痛,做起来,一边晃动着大脑袋嚎哭,一边用手猛力地拍打大腿,一边哭唱着道:“俺知道错了,俺再也不敢啦!俺以后好好学棍呐!”
劳孤放下手中的木棍,走到牛二棒子身旁,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拍他的肩膀,并轻声细语地说道:“好徒儿,你今日读懂了为师一片苦心就好了。为师有招一日到了黄泉见了俺师父却也有话说了。”
李二黑被此时一幕打动了,却也不受控制地哭泣起来。
朱狗子从院里地上爬了起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马上就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晃了晃大脑袋,然后就向月老庙里走去,进入屋里看到劳孤几个人正在抹鼻涕,擦眼泪,大吼道:“他娘的,俺被打昏过去了,却也不曾像老娘们家家似的哭过,你们是男人吗?”
劳孤听到吼声,就站起来转过身,眼睛盯着朱狗子,并说道:“你被打昏过去了,那是你技不如人,又怨得了谁。”
朱狗子别过脸去,理也不理劳孤,径直走到供桌,爬到供桌上,然后躺下了,并开口说道:“技不如人,俺认了便是。俺先好好休息吧!”
劳孤看到朱狗子回来了,怕武功被偷学了去,也不教李二黑练武了,干脆就做在牛二棒子身边。
李二黑见此情景也走到劳孤身旁靠着墙做了下来。
月老庙中,几个人谁也不说话。时间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直至中午时分,他们也没看见卧牛仙人几个人回来。
“咕噜咕噜”肚子叫了起来,朱狗子揉了揉肚子,然后从供桌上跳了下来,走到月老庙门口,大声说道:“该吃饭了他们几个人怎么还没回来,俺早就饿了。”
“咕噜咕噜”肚子叫唤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阵饥渴感向大脑袭来,牛二棒子咽了几口唾沫,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并开口说道:“咱们的吃喝都在山草仙的背囊里,他们在中午应该能赶回来。”
李二黑虽然也很饿,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闭着眼睛做在地上一动不动。
劳孤用小眼睛扫视了一下几个人,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于是偷偷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肉干儿放到嘴里,接着又用小眼睛余光瞄着几个人,看见仍然没有人注意他,于是快速地大口大口地嚼起肉干来,很快就咽到肚子里去来。
然后,他又从兜里拿出一小块肉干儿来,马上放到嘴里嚼起来并闭上眼睛慢慢地享受着。
朱狗子见没人回来,转回身就要回供桌上躺着去,却看见劳孤正闭着眼睛,嘴里嚼着什么,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劳孤身边,蹲下身轻轻地把手伸进劳孤衣服兜里抓起一把肉干儿就塞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吃完了还咂莫咂莫嘴,开口说道:“好吃!好吃!饿了,吃啥都香。”
劳孤睁开眼睛,看见朱狗子吃他肉干,愤怒地说道:“你吃俺的肉干儿啥?”
朱狗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开口说道:“既然大家出来了,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有好吃的分俺一份也是应该的嘛!”
牛二棒子听到两个人交谈,赶忙走他们身边,并开口说道:“有肉干儿,俺也要吃点儿!”
朱狗子理也没理牛二棒子,又咂莫咂莫嘴,然后走回供桌睡觉去了。
劳孤老脸通红,轻声细语地说道:“别听他胡说,俺那有啥肉干啊!”
躺在供桌上的朱狗子翘着二郎腿,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开口说道:“这老东西口里说的好听,有好吃的却不给大家吃,只顾着自己个儿。”
劳孤本来就红的脸又变成紫色了,并急忙开口说道:“那有这事儿,刚刚俺打了他。他报复俺而已,才胡八道的。”
牛二棒子一边蹲下身挨着劳孤做在地上,一边大声地说道:“俺以为你朱狗子是条汉子,却没想到是个调拨离间的大坏蛋。”
朱狗子向着月老像翻身,同时说道:“不信俺就算了,反正俺是吃了。好吃!真好吃!”
牛二棒子虽然虎,但是却不是傻子,心里也犯起了嘀咕:“难到老家伙真有好吃的,却不给俺吃。俺盯着老头看看吧!”
于是,他假装靠在墙上睡觉,半眯着的眼睛却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劳孤。
劳孤想再拿出兜里的肉干儿吃点,就又用眼睛瞄了一下四周却发现牛二棒子正用眼睛盯着他,于是也就不吃了,干脆也靠在墙上忍着饿打起盹来。
第四十二章 遭遇战
夜晚,卧牛仙人几个人醉熏熏地回到月老庙。
卧牛仙人举起手里拿的烧鸡和一坛子酒,对劳孤几个人说道:“你们都还没吃饭吧!俺为你们带回来了吃食。快趁热吃吧!”
劳孤走到卧牛灵道身边,接过烧鸡和酒,把烧鸡撕开分给几个人,然后打开酒封,举起酒坛就喝几口酒,然后对卧牛仙人说道:“咱们啥时候能出城?”
卧牛仙人“嘿嘿”乐了几声,回答道:“再做几日法,城中百姓便都知道鲁阳县令是大蟑螂精,谁也不肯为他卖命,咱们就可以出城了。”
十几日后,大龙山谷底,大屋中,刘菱拿起案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水,然后对卧牛仙人说道:“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
卧牛仙人“嘿嘿”乐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成了,就差攻鲁阳城了。”
刘菱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明日我等准备兵器盔甲,后日便出发进攻鲁阳。”
众人“诺”了一声,都走了。
十几日后的一个清晨,月老庙中,刘菱手持亮银枪、身穿锁子甲、头戴英雄盔。
其他人也是衣甲鲜明,武器锃亮。只不过是,牛二棒子不再使刀而换了一根铁棍,臧霸换了杆大枪而已。
刘菱对家伙说道:“等会儿,我们从月老庙冲出,直奔鲁阳县衙,擒杀张杰。”众人齐声答应道“诺”。
众人在月老庙吃完早饭,刘菱就领着大家伙向鲁阳县衙冲了过去。一路上他们喊杀声不断,而且也没遇到抵抗。他们所遇百姓纷纷避让,且惊呼“天兵来了。”
鲁阳县衙,张杰端做大堂,忽听一斥候来报,有一伙山贼从城中杀来,快到县衙。张杰大惊失色,急召张大辉带人迎敌。
张大辉身着一身长袍披甲、手持双刀、宽大的袖子竟遮住刀把儿,来见张杰。张杰命张大辉领兵杀敌。张大辉二话不说点齐兵将从衙门冲出正遇刘菱带人杀来。
张大辉一边“嗷嗷”地冲刘菱大叫道:“小贼,还俺弟弟命来。”一边挥舞着双刀向刘菱杀去。
刘菱也一边大声说道:“为天下百姓除害,当仁不让。”一边挥舞着亮银枪冲杀了过去。
俩个人兵器相交,战至一处。其他人也各找对手,乱战一团。
张大辉把双刀舞得就像是用前臂捕食的螳螂快速而且迅猛、准确,夹杂着“”呼呼”地风声向刘菱砍去。
刘菱也使出枪法中的舞字决的枪锁乾坤,把亮银枪舞得上盘密不透风,招招硬拼。
张大辉眼见招招不能得逞,又变换身形,躺在地上旋转起来,刀刀向刘菱腿上砍去。
刘菱见此情况不由得“哈哈”大笑几声,一边开口说道:“我当是什么刀法,却是乌龟壳翻过去转圈的乌龟刀法。”一边蹦蹦跳跳的躲闪。
张大辉脑羞成怒,一抖手腕刀竟画出弧线飞了出去径直向刘菱脚踝绕去,并开口说道:“什么刀法,俺告诉你,这是俺家密传的旋风刀法。你到阴曹地府别忘了告诉阎王爷一声。你小子裤兜子里竟是稀屎好让阎王爷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哈哈哈!”
一条长长的铁练栓着刀把,在空中划出弧线,就向刘菱脚踝绕去。
刘菱急忙用亮银枪格挡,把刀磕飞了出去,并“哈哈”大笑着道:“乌龟刀法,就是乌龟刀法,没到地方就吓跑啦!”
张大辉见这招又未逞强,又使出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并旋转手腕收回单刀,旋转身形向刘菱上盘攻去,并说道:“旋风刀法,第一式狂风扫落叶。”
刘菱赶忙又使出点字决中游龙戏凤应对,却把亮银枪舞得枪影忽隐忽显,招招克制双刀招术,并开口说道:“乌龟刀法变成疯子刀法了,却也不能把我怎么的。等会儿,你到了阴曹地府别忘了告诉阎王爷一声,你累得裤兜子里尽是稀屎、骚尿。让他老人家也好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张大辉听此言,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脸上瞬间由腊黄变成猪肝色,一抖手腕双刀脱手而出,双刀随着身体转动而转动起来,并吼叫道:“去死吧!等你死后,俺就对所有人说,俺就是救苦救难活神仙。”
刘菱见双刀竟向他飞砍了过来,急忙使出乳燕翻飞,竟在空中飞出老远才躲过,然后落在地上,并开口说道:“狂风扫落叶也不过如此嘛!却也未能把我怎么样嘛!这不证明了吗?你脑袋里尽是稀屎。你别忘了好好照着镜子瞅瞅却是那家的猴子跑出来舞枪弄棍来了。嘿嘿嘿!与俺玩耍你还差得远啦!”
张大辉脸色铁青,嘴不停地颤抖着,动作却没有停止,一抖动双手手腕,双刀竟又收了回来,并双手持刀再一次半蹲着旋转起来,并开口说道:“俺使出旋风刀法,第二式猛牛翻身。管叫你小子破嘴闭上,躺在地上嗝屁。”
刘菱一边“哈哈”大笑道:“什么猛牛翻身,我看你身法更像是,癞蛤蟆高兴跳起舞来。这功夫的名字是你编的吧!”一边挥舞亮银枪格挡。
张大辉被得气浑身颤抖,身形却未停下,纵身一跃身体竟跃至空中一米半高,同时一抖双手手腕双刀又一次画出弧线旋转着向刘菱快速地飞去。
刘菱却未想到张大辉竟能跳得那么高,急忙挥舞亮银枪格挡。飞出去的双刀被亮银枪左右格挡,竟变了方向铁练径直缠绕在了枪上。
张大辉见此却仍然不肯罢休,竟使劲拽住铁练,借助拽力又纵身一跃,快速踹出飞脚直奔刘菱下体而来,并大声说道:“弟弟啊!你的大仇俺今天就要给你报了呀!”刘菱见枪被缠住无法解脱,自己拳脚功夫又稀疏的很。于是,他弃枪掉头就跑了。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还有劳孤几个人各自手持一根铁棍,与官兵对战却也威猛凶悍的很,所与之敌多则十八个回合,少则五六回合皆毙敌。
牛二棒子见刘菱未能战过张大辉跑了。于是,他就急忙把对面的敌人打死,招呼李二黑和劳孤,同时手里拎着铁棍向张大辉奔去。
张大辉见刘菱要跑却不肯依,一抖动双腕缠在亮银枪上的铁练迅速旋转竟把枪甩了出去,然后站在原地再抖动双腕,铁练竟放长两三米,双刀在空中旋转着划出螺旋形直奔刘菱而去。
疾奔中的刘菱突感脖颈不适,伸手一摸却有两股铁练缠住。
第四十三章 攻入县衙
张大辉用力一拽铁练,就见刘菱身体向后倾倒,然后“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张大辉“哈哈”狂笑了几声,嚣张地说道:“你小子说俺练的是癞蛤蟆和乌龟功夫。现在,你练得是打不过逃跑功夫。”
几个官兵见牛二棒子向张大辉扑来,纷纷向着他袭来,并举起兵器砍他。
牛二棒子急忙用手中铁棍来回扑扫打倒周围几个官兵,又见刘菱被拽倒,心中不由得大急,然后用足全身力气就把铁棍投郑了出去。
“嗖嗖”铁棍夹杂着风声,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径直就奔着张大辉后背去了,“嘭”地一声就击中在张大辉后背。
张大辉身体晃了两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尖嘴猴腮的小脸扭曲得快变了形,紧接着就晃晃荡荡地倒下了,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劳孤和李二黑见牛二棒子一飞棍就击毙了张大辉,不由得大乐,同时大声说道:“好!干得好!”
牛二棒子挠了挠头,像是忘了这是战场似的,乐呵呵地说道:“那是当然,俺学了疯魔棍法了吗?”
离牛二棒子有一百米远一位官差看到张大辉被击毙,心里心疼得不得了,于是从后背拿出弓箭,然后对准牛二棒子就拉弓射箭。
离弦的箭在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直线,并夹杂着破风声“嗖嗖”地就奔牛二棒子射去,“噗嗤”正中牛二棒子后背腰间。
牛二棒子身体晃来晃去了几下,并没有倒下,却伸手拔出箭枝,随手扔倒地上,就向着射他的官兵奔去。
射箭官兵嘴脸一撇,脸上充满不屑,马上又从后背抽出一枝箭来,拉弓搭箭就要向牛二棒子射来。
刘菱解开铁练,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正有个官兵拉弓搭箭要射牛二棒子。于是,他迅速奔跑到张大辉身边,蹲下身,捡起铁棍投郑了出去。
铁棍呼啸着向着官兵砸去,半路上磕飞了箭枝,然后径直砸向官兵。被铁棍砸中官兵缓缓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嘴角渗出鲜血,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牛二棒子见射箭官兵死了,不顾正淌着鲜血的伤口,就又会合劳孤和李二黑去杀敌了。
刘菱抽出腰间宝剑大吼一声道:“张大辉已死,你等还不速速投降。”
官兵闻听张大辉已经死了,却也没投降,有的向县衙撤去了,有的逃了。
刘菱一挥手,并喊叫道:“跟我冲进县衙,杀光官兵。”
众人得令纷纷向县衙杀去。
刘菱带着人马冲进县衙大堂却见张杰正带着已经剩得不多官兵抵抗。于是,他说道:“把他们都围起来,莫要让他们跑了。”
众人把张杰一伙人围在当中。
张杰手拿宝剑,不悲反笑,“哈哈哈”几声大笑后,说道:“你们敢攻击县衙好大的狗胆。今日,俺虽败了,有朝一日,朝廷派兵来必定灭了你等狗贼。”
刘菱冷“哼”几声,开口说道:“你鱼肉乡里祸害百姓,怎么还能以朝廷之名说三道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刘菱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兵器碰撞声,呐喊声,在县衙大堂里回荡,很快声音就消失了。张杰被擒获了,其他官兵有死亡的,也有被擒的。刘菱大声说道:“把他们押入大牢,来日审理。你们打扫完战场后,咱们就摆庆功宴,大家不醉不归。”
众人打扫完战场,又准备庆功宴,时间却已经到了晚上。
天空中一会是乌黑的,一会是明亮的,几朵黑云时聚时散的围绕在月亮周围。月亮却静静悄悄地时而拨开黑云探出头来,时而又偷偷地拉来两片黑云遮挡住自己。
稀疏的星星在天空中忽隐忽显,似乎是小朋友们正玩的捉迷藏,却是一丝丝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欢愉在这黑夜里。
几缕月光照在鲁阳县衙屋顶,青瓦反射的光和月亮直射的光聚合在一起又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这些光就这样飘飘撒撒地在县衙院落里。
县衙院落里的一处角落,几颗根茎扎在砖缝里的青草顽强地生长着。青草根茎处的蛐蛐从幽深的砖缝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然后又用长而细的触角轻轻地在草的根茎处蹭了蹭,就开始了它夜晚的鸣唱“啹啹”。
不知道又在院落里的那个角落里,另一只蛐蛐“啹啹”地回应着。这也许就是黑夜世界里的歌王争霸赛吧!
县衙大堂除了摆上酒席的几张桌子,还有许多椅子,屋里就没有什么了。炷火熠熠生辉,照得大堂里通亮通亮的。
聚集在大堂人们的人影在屋里晃动着,有的人影交叠在一起,有的人影拉得长长的直到墙角边上,有的人影干脆就在墙上晃来晃去的。
刘菱高高举起酒杯,对在场的人一一举杯,然后开口说道:“几日前,鲁阳县令见财起意,要杀了我等。我愤而起兵,虽多遇坎坷,可今日咱们终于攻入县衙,擒获张杰。
张杰在鲁阳所做所为,大家也都知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横征暴敛、无恶不做。明日,我就打算斩了此贼,然后开仓放粮镇济百姓。”
牛二棒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站起来,拿起手中酒杯就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大声说道:“那张杰最不是个东西,明明是他在鲁阳县城为非作歹,无法无天。他却说是咱们干的,还说俺专干些缺德事儿,是大变态用筷子插人家屁股。明天杀了张杰狗贼,俺第一个赞成。”
臧霸急忙站起身来,并开口说道:“此事,万万不可,张杰虽是浑人,并且已落入我等手中,可是他哥哥却是当朝十常侍之一的监奴,就连皇帝都要称一声“让父”。我等如是贸然行事儿,必定遭遇朝廷重兵围剿。真要到那时,恐怕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呀!徒儿,可要三思啊!”
牛二棒子冷“哼”了几声,然后大声说道:“死就死了,俺二牛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还怕一个阉割废人不成。”
李二黑也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道:“俺今生就是想当大英雄,若能让俺手持疯魔棍做那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之事儿。俺必定跟随。”
第四十四章 怎么处理张杰
昌虎听到几谈话,着急了起来,并马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杀张杰一事儿,万万不可,张杰一死,那张让必定报复咱们,到时别说咱们先前拟定的贿买官员一事儿不能完成,就连咱们的性命也都难保。”
臧霸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徒儿请三思而后行啊!”
吴敦、尹礼、孙观等人也纷纷站起来,同时开口说道:“杀张杰一事儿,不可行啊!”
刘菱见只有牛二棒子和李二黑支持自己杀张杰,其余人要么反对,要么就不做声,心里犹豫不决,犯起了嘀咕:“若是杀张杰恐怕手底下的人马就要散去一半儿,若是不杀张杰却须的他投降了,才能完成贿买一事儿。权利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会祸害百姓,在好人手里就会造福苍生,这句话是对的。若贿买官职之后,我再造福苍生却也是件好事儿。”
于是,他大声对在场所有人说道:“好!就依师父所言,不杀张杰。明日劝降此人。”
臧霸几个人做回到座位了。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见刘菱已经决定了,却也不好再说啥了,于是就也做回座位了。
刘菱又一次举起酒杯向众人一一敬酒,并开口说道:“此次攻破鲁阳在座的各位都有功劳,各位的功劳我已一一记在账薄上,待此次宴会结束后,我便派人清点仓库,然后安各位功劳大小发放奖励。”
卧牛仙人做在椅子上首先鼓掌,并欢呼雀跃地说道:“俺同意。大寨主别忘了答应让俺们当山寨首领的事儿就行。”
卧牛灵道和山草仙也做在椅子上附和着说道:“是啊!大寨主了别忘了俺们的事儿啊!”
刘菱微笑着点头示意,并开口说道:“几位放心就是,各位的功劳,我在账薄上记下了。”
臧霸做在椅子上并没有听到几个人的谈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徒儿要招降张杰,恐怕那张杰却未见得是好相与之辈。若是派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两人前去,以两人的火爆脾气,却是要坏了大事儿,不如俺拿下这个差事儿,试试看。”
于是,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抱拳,对刘菱说道:“徒儿召降张杰一事儿,交给为师去办吧!”
刘菱微笑着点了点头,并回答道:“师父愿意去,那是最好不过。”
牛二棒子急忙端着酒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大声说道:“俺不同意,那狗官说俺是大变态,俺不是大变态,俺是山里百姓眼里的大英雄。俺要好好羞辱狗官之后,你们再去召降。”
李二黑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俺们差点儿就饿死在鲁阳,这些都是拜狗官所赐,要去羞辱狗官,算俺一个。”
臧霸急忙对牛二棒子和李二黑说道:“此事儿不可,若是惹恼了张杰,恐怕却也难办了。”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同时“哼”了一声,并纷纷说道:“行狗官恼俺,却不行俺玩耍狗官是何道理。”
“是啊!俺也玩耍玩耍狗官,也了却俺心中这口恶气。”
刘菱“嘿嘿”乐了几声,然后大声道:“那张杰若是不肯依从,咱们自然是要玩耍狗官的,也好为百姓和死去兄弟们出了这口恶气。”
牛二棒子憨声憨气地对刘菱说道:“狗官若是依从了,咱们就不替百姓和死去的兄弟出恶气啦!”
李二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并大声说道:“对,却也不能枉死了那么多弟兄。仇是要报的。”
刘菱摸了摸鼻子,低下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狗官若是依从,咱们...。”
臧霸生怕刘菱改变主意,急忙打断他的话,并大声说道:“两军交战却是没有不死人的,若咱们此次杀了张杰不光是去朝廷贿买一事儿会落空,就连以后恐怕都没有人愿意再做咱们的俘虏了。到那时候,咱们再与他人交战恐怕就是个两败具伤的结局了。”
劳孤听到这里,赞同地点了点头,用筷子夹起一大块儿肉,放到嘴里,一边嚼着肉,一边站起来大声说道:“臧霸贤弟,莫要怪俺的俩个徒儿粗弊,他们就是俩个浑人,却也是没的见识。莫怪!莫怪!”
李二黑看自己师父发了话,心中虽然甚是不服,却也没的办法。于是,他做回椅子上脸扭到一头看也不看自己师父一眼,不说话了。
牛二棒子却“嘿嘿”一乐,然后开口说道:“大寨主替俺杀了方勇报了仇,俺听大寨主安排就是。”
刘菱接着说道:“若是张杰依从,咱们就让他写下字句,重新安排人做鲁阳县令,却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了。至于,死亡弟兄一事儿,丧葬费和安家费是要给的,但是至于报仇一事儿,我师父说得却也十分有理,两军交战却是没有不死人的。若我等在此虐杀俘虏恐怕日后就没人再肯降了。”
大堂中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刘菱见众人对于怎么安排张杰一事儿没有了疑意,于是他就再一次举起酒杯,对大堂里的人一一示意敬酒,并开口说道:“今日,我等破了鲁阳县衙,为鲁阳除去一祸害,是件大喜事儿,在座各位居功至伟,同饮此杯酒以表庆祝,然后再各自喝酒、吃菜、猜拳,一起痛快。”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静待刘菱把话说完。刘菱一仰脖就把酒倒入口中喝了下去。众人也纷纷喝酒,喝光了杯中酒,又用空杯拿给刘菱示意——酒喝光了。
酒喝至半夜时分,众人才散去。
刘菱回到官舍,躺在床上却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心里暗自想道:“这三国乱世,却是也不好生活的,到县城买粮却是也要遭到暗算的。这些时日又死了多少人,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去了,可是他们的模样却总是要在脑海里盘旋的,挥之不去的。
我要是不穿越到这里该有多好,在我那个世界里生活是很好的。可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却不知道我到底能走多远。”
第四十五章 要打了
第二天一大早,鲁阳县衙牢房,昏暗的光线从一处监室小窗户射了进来,正好射在对面紧密排列的木头柱子上。
光秃秃的砖墙上有些潮湿,监室地上铺满了稻草,几只老鼠沿着墙角来回爬着,其中一只老鼠正在墙角边处一破碎碗边上吃着米饭。
墙角另一处,一位衣衫整洁、头发油光锃亮、面目可憎、皮肤白皙的人正仰躺在稻草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牢房棚顶。
肚子一阵阵“咕噜咕噜”声传来,那人用手揉了揉肚子,嘴里咽了几口唾沫,对着墙壁翻了翻身,然后嘀咕道:“他娘的,却不知道是那里冒出的野鬼把老子暗算了,遭上这份活罪了。哎呀!哎呀!”
牢房大门“吱呀”地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他们到了一处监室旁。
臧霸大声说道:“张杰,俺们来了。”
张杰转过身透过木柱缝隙,看到是刘菱几个人,然后“哼哼”冷笑几声,并开口说道:“你们来做什么,现今本人已经是阶下囚,要杀要剐随便。”
臧霸说道:“我等此来,为招降你而来。”
张杰又对着墙翻过身,然后开口说道:“俺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却又怎能投了你们山贼去,你们走吧!”
臧霸“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们却也要去朝廷买官去的,咱们却也是都要当官的袍泽啊!”
张杰又翻过身从木头缝隙中不断地打量几个人,然后开口说道:“现如今皇帝刘宏爱财如命,而且贪恋美色,却不爱江山。不管甚么货色,只要给了钱却是都能当官的。”
臧霸乐呵呵地说道:“张杰,那你可愿意投降俺们。”
张杰冷“哼”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虽爱财,却也有骨气。怎能降了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牛二棒子听到张杰一习话早就气得不行了,脸也憋得通红的,一边吼叫道:“跟俺谈骨气,你小子的骨气都在怎么祸害人上,你说俺是大变态,用筷子插人家屁股。”一边用脚猛力地踹监室木头柱子。
张杰被突然发生地情况吓得一激灵,猛地做起身,瞪大了眼睛盯着牛二棒子,然后开口说道:“哼!俺懒得和你这浑人说话。”
臧霸急忙伸出手拦住牛二棒子,并说道:“慢慢来便是,莫可如此,以免坏了大事儿。”
刘菱见如此情况,心里犯起了嘀咕,暗自腹诽道:“难到这张杰虽爱财如命,却也是条硬汉。我到要看看他能硬到几时。”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他不降,动刑便是,却不要再和他啰嗦。”
牛二棒子高兴地说道:“俺早就等着这一天呐!早就该揍这老狗。”
李二黑也开口说道:“俺想和处理大龙山时的贼人一样,让他也吃屎,也好让他知道羞耻是何物儿。”
牛二棒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吃屎算甚么,扒光了衣服游街,才痛快呐!”
刘菱大声喝斥两人道:“士可杀,不可辱。他虽然爱财,却也有几分文人气节。我们在这牢房里用刑便是。”
几个人同时答应了一声“诺”。
然后,刘菱命侍卫把张杰带到行刑室。
行刑室中,张杰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根木柱上,眼睛却滴溜溜地直转,白皙的脸上此刻已经变成了腊黄。
刘菱大声问道:“你降还是不降?”
张杰“嘿嘿”冷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仍朝廷命官又怎能降了你这帮子山贼,俺哥哥是当朝监奴,就连皇帝都得称一声让父。叫俺降你却是痴人说梦。呸呸。”
几口唾沫星子吐到刘菱脸上,刘菱顿时大怒,并大声说道:“就把这当朝十常侍之首张让的弟弟放到屎尿桶中沁泡。”
不一会儿,侍卫捧来一个大浴桶,放到行刑室的屋里,然后又出去找屎尿去啦!
又过了一会儿,侍卫把屎尿装满全桶,其中一个侍卫头领对刘菱一抱拳行礼,然后开口说道:“大寨主,俺们已经办完了。请吩咐。”
刘菱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把张杰泡在尿屎桶里,好让他清醒一下。”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把张杰从木头柱子上解下来,然后又举起五花大绑的他,把他摁到屎尿桶中。
刘菱“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你欺压百姓,这回也尝尝被他人蹂躏的滋味。哈哈!”
张杰狂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在这屎尿桶中无比的舒服,无比的爽,俺爽!哈哈!爽!”
刘菱大怒道:“我看你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来人那把木桶加上盖子用铁丁钉牢,露出张杰大脑袋,让他这些日子好好享受一下用屎尿泡澡。也让他好好地闻闻臭味。”
说完话,刘菱一挥手,就带着几个人走啦!
行刑室的大门“吱呀”一声就关上了。
侍卫们纷纷用手捂住口鼻,急忙打来窗户,并猛散屋中的空气。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他娘的,你是又臭又硬的,却把俺们几个人也连累了,在这儿闻闻屎尿味。”
张杰又一次“哈哈”大笑道:“俺泡在这屎尿桶中无比的爽。爽爽!”
这个侍卫又说道:“俺看你是疯了吧!俺却从来没听说有人泡在屎尿桶中说爽的。疯子!疯子!”
话说完了,这个侍卫又掏出兜里的手帕捂住口鼻。
鲁阳县衙大堂,刘菱端做在堂上,并开口对众人说道:“张杰那酷吏若是不肯降,我等却要好好蹂躏蹂躏他啦!哈哈!...。”
臧霸急忙打断刘菱话茬,并开口说道:“徒儿,不可再如此了,若是他受不了刑罚假意投降,暗地却与我等做对,岂不是要坏了大事儿了。”
刘菱“哎”地一声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皇帝刘宏无道,却是要管太监叫爹。如此鸡鸭鹅狗也很嚣张啊!”
臧霸又急忙说道:“朝廷虽然无道,我等尚可虎啸山林谋得活路,可是若得罪了朝廷恐怕我等却是没有活路可言了。”
刘菱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可是张杰不降,我等却也开罪了朝廷,不得活路啊!现如今,我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啦!”
臧霸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若张杰不是真心投降,我等却是去不了京城的。那张让等人势力很大,去则必死无疑。”
众人一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