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我就做你的地下情人
虽然才隔了一天,听到电话那头董婉凝的声音,正头痛不已的陈国斌马上显得格外愉悦。不过听她提起周曼玉时,陈国斌就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有不少的事都不好面对哪怕是如此熟悉的她。
董婉凝没多问他这方面的情况,虽然她很想知道,甚至知道他就算犯过错,也会向她说清楚的,这次却没有解释,让她的心里更加沉重几分,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董婉凝轻叹一口转移了话题:“你和雅琴吵架了?”
“我没吵。”“你故意闹冷战吧?”“……………”陈国斌默认了。
“国斌,你这样我心里难受。”董婉凝皱眉。
“婉凝,再坚持一下。”陈国斌心疼打气“这次不能一鼓作气,以后更难了。”
董婉凝忍住了,没再继续给他压力,想着大概也只有让他努力尝试一下才能心甘。她柔声说道:“国斌,别多想了,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的,不勉强自己就好。”
“嗯……”
放下电话,董婉凝顿时陷入沉思之中,心情格外沉重。
这次回来,董婉凝虽然感受到了陈国斌身上那么多的熟悉之处,同时却也有一些陌生的感觉,对他心里有些东西根本就捉mo不透。她不知道他除了来到这个世界,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先前董婉凝之所以没和陈国斌说就去找徐书雁表明辞官的意图,是不想让他抱有太大并不可靠的希望,而她也没有把握在徐书雁必然高度失落的反应之下继续坚持她辞官的想法。如能成功坚持住,她就能在往陈国斌所美好愿望的那条路上前进不小的一步(她同样也有这种愿望,却更加理xing),让他的希望能大一点。只要她不呆在有着很多忌讳的官场中,问题就会相对稍微简单一些。如果不能坚持住,她也要借此向徐书雁表明她将与陈国斌扯不清关系的坚定决心。
董婉凝努力过了,最终未能坚持辞官的想法,她深刻理解徐书雁在很大程度上把她当娄了情感寄托,并倾注了太多心血,这让她感到十分沉重,做不到那么无情,但仍退一步表明了她的决心,让徐书雁被迫答应不干涉她的si人问题。
董婉凝深刻理解这次陈国斌孤注一掷的努力,必将遇到难以设想的种种阻力,她其实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甚至大家一起直接远离这里,让他不再如此痛苦。可她做不到,问题总是太多,不管是她,还是他,很难逃避。而她既不好给他不可靠的希望,也不好去冷却他的努力热情,内心十分矛盾,越发深刻体会到了陈国斌这一年多以来的煎熬有多么痛苦,她才来两天而已。她的心更痛了,却发现又是那么无助,几乎帮不了他什么。如果她妹妹没有经历过重生,问题也会简单不少,偏偏却也那样了。
但董婉凝的决心越发坚定下来,无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都要为茫然之中的他保留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他不那么孤单。
她已然感觉到,自己哪怕不顾一切,也无法让他完全不孤单,虽然那样可以让他空前陶醉与愉悦,暂时忘记很多。她知道他其实很喜欢简单,却显然遇到了很不简单的一些事。她感觉到他沉淀了很多,虽然在再次碰到她时马上不顾一切地耍起了孩子脾气。再次回想起在岳山那晚看到他睡着时脸上的焦躁不安表情,董婉凝脸上的忧sè越发加重……………,
中午回家吃午饭时又挨梅兰香罗嗦,晚上也省不了,甚至连何丽萍都知道了,打电话过来说了很大一通,徐书雁也过问了陈国斌的耳中充斥着大家的热情关怀,偏偏这些人又和她那么亲近。他发现自己成了一意孤行的超级典型,才刚刚开始,他就感觉到了重重阻力,是如此艰难。他很有一种带着她们姐妹直接出国的冲动,终究却只能想想而已,不说别的,董婉凝的良心那一关就很难通过,董依凝没心没肺倒好说。
现实世界总算安静下来,晚上睡觉时,陈国斌发现自己先前因董婉凝回来而短暂宁静的梦中世界,俨然又混『乱』了。一个一个很短的片段模糊不清,他却能清楚地知道她们是谁。
自从去年那次在省委组织的官方旅游中梦到村姑打扮、无比罗嗦的周曼玉后,好几个月以来,陈国斌的梦中世界就错『乱』了。他一直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不给自己压力,想着那只是压力使然,毕竟梦里本来就什么都有可能。
但在此后的日子里,陈国斌一直便被现实世界、对她们姐妹二人的准确记忆、以及梦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三种情形所同时纠缠并困huo着。
他一直努力让自己认清现实,而把记忆里的她们姐妹二人努力压下——那只是过去的事了。对梦里的东西,他则一度认为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想过去看心理医生,最终却没有如此,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有如此懦弱,以至出现精神问题。
同时,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下来,放松压力,希望自然而然地恢复正常。
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梦里的那些东西依旧如影随形,并且在长时间耳濡目染之后,他的情绪已经被感染了很多,而一种难以形容的彷徨则与日俱增,那种可能xing太不可思议了。他无法想象,自己能够以不同的身份,同时经历这么多个同一时代的轮回。他尽量坚定地把那一切认为只是梦,是他自己的思想有问题,居然能做出那么多感到脸红的惊世骇俗之事。
最近猛然发现她们姐妹二人已经回来,特别是董婉凝的刚刚到来,让陈国斌似乎看到了无限光明,他一时让自己忘记了尽量多的东西,几乎不顾一切地去努力追求他的美好愿望。他明白在这错综复杂、牵扯太多的环境里,只要自己稍微犹豫一下,就什么也改变不了机会总是那么的难得易失。而只要能和董婉凝坚定在一起,他相信自己能够陶醉进去尽量忘掉那些不应该属于他的虚幻的东西。
但他和她却都存在很难摆脱的巨大束缚。
陈国斌清楚自己这次不顾一切的行为很好笑,这种事落在一个人的身上就已经很难行得通,落在两个有相似困境的人的身上,更是非常困难,现实总是很无奈让随心所yu变得是那么困难。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不努力尝试一下,他只会更加找不到自我。他已经错『乱』了,这比刚刚穿越过来时的彷徨要严重得多。
他一直害怕周曼玉受伤,因为他在梦里已经深刻感受过她的受伤。
关于周曼玉的这个梦是他到目前最为清晰的一个,同样还是在这个时代,他忍受了周曼玉整整十五年的罗嗦,终于忍不住了愤然离村出走而她却在漫无目的千里寻夫的过程中遭遇到意外,永远离开。他忘不掉在她随身留下的包袱中,放着以前每天为他热情擦脸的那块白『毛』巾…他很想永远不再和她顶嘴,却总是不容易做到,他和她天生就不容易和气说话……
他还梦到了一些人,一些事。而这些人就活生生地在他的生活圈里,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无论那些梦是多么虚幻他仍努力让自己在现实中和她们打交道时改变了不少。他在梦里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
自这些情况渐渐浮现出来,陈国斌越发感觉像是一个巨大的梦魇,让尽管在不断努力放松的他越发感到沉重。正因为如此,他无法再把情绪传染给林诗蕾分担,而和她曾经的那种深度的心灵交流,渐渐也就远去了……………,
哪怕在最懂他心的董婉凝回来之后,陈国斌也无法说明这些。他无法确定这些东西的荒谬程度更不想让董婉凝分担这些太过沉重的东西,同时也无法带着这些东西去面对她。
就在她回来后的后面那半夜,陈国斌睡得格外安详,没有做任何梦,让他一时惊喜万分看到了全新的希望。
但他很快发现,这只是董婉凝回来之初所ji发的巨大愉悦暂时xing的掩盖效应。就在第二晚,当他从坪江带着沉重心情回到新阳的主任之家睡觉虽然没有做梦,却睡得很不舒服赵雅琴最后的眼神总让他不好受。
而今晚,在充分感受到抛家的重重阻力以及董婉凝的信心不足之后,陈国斌一时发热的头脑被冷却了很多,他又不得不正视种种现实与非现实的问题,在这个基础之上继续自己的疯狂行为。他很无奈地发现,那些短暂消失的梦又来找他了。
半夜醒来之后,茫然望着雪白发亮的天huā板,躺在chuáng上的陈国斌笼罩在深深的彷徨之中。
他一直努力破除这种让人很容易产生恐慌的怪圈。就在几个月前,他就下决心让自己坚定生活在现实之中,只有认真选择同时存在的三种不同情形下的一种模式,他才能不让自己继续错『乱』。
那段日子,是他和赵雅琴的mi月,尽管俩人仍有那么多的磕磕碰碰。他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和赵雅琴就那么自然而然在一起了,不用再继续挣扎。只要能够安定下来,他幻想那些东西就能自然消失。
但董婉凝却忽然回来了,在那一刻,他虽然非常愉悦,其实同时也非常惶恐,这已经严重破坏了他本就不稳定的心理率衡。
陈国斌明白自己必须当机立断,选择一种模式下的一个人,才可能让错『乱』不再继续下去。他选择了其实很难被选择的董婉凝,明知没有多大希望,他还是不顾一切。不努力拼一下,他无法纠正正常的时空观念,也就很难过正常生活。
她们姐妹已经切实生活在这个世界,这虽然带来了非常尖锐的问题,但也让陈国斌少了一种需要面对的情形,他现在只需面对现实与梦里的事,不需要继续面对对她们姐妹的回忆,错『乱』程度相对减轻了点。
并且董婉凝的存在像一盏温暖的灯,能让他在彷徨的时候多一点温暖,不那么辛苦无论如何,他仍然坚信在那片冰天雪地的尽头,总能找到一个温暖的归宿。而那个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梦一直是他在错『乱』状态中最大的精神寄托,他不能在那个梦里倒下。他必须鼓起空前的勇气继续前进,风雨无阻。
他又一次在狂风暴雨下艰难跋涉,腰ting得更直,步伐更加稳健,………,
他再次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伸了出来。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还不起来?”耳边赫然却响起了梅兰香带着一丝怜爱与嗔恼的声音“要不要上班了?”陈国斌赫然睁开眼睛,见到了她脸上的丰富表情,不禁用力握紧她的手,乖巧地笑:“没关系啦,我是主任,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干什么呢?”梅兰香皱眉甩掉了那家伙的手,心里有些恼火一边瞪眼:“主任很了不起吧?赶紧给我起来!”一边抬手佯装威胁。哼,就算你是省委〖书〗记,我都敢打你屁股!梅兰香在心里恨恨不已幻想一番。
陈国斌呵呵笑着迅速一骨碌翻身而起,这次梅兰香总算暂时没再继续向他讲陈世美的传奇故事,却是上班时间快要到了。他很少如此睡过头。
嘴上午气归牛气,陈国斌最终赶到办公室时并没有迟到不知不觉,陈国斌已将这场漫长的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月,到了炎炎七月。
每周他除了接送梅兰香的时候回一下坪江那个家,一直都住在了新阳这边的主任之家。期间每次与赵雅琴打照面,俩人总是没一句话。
他看到赵雅琴把几乎全副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这既然让他感到些许欣慰,更感到不好受。
不过赵雅琴倒还记得按时锻炼身体,特别是转呼啦圈,以保持必要的身材,不让人瞧不起。陈国斌总算又多了一点欣慰。
身边的人劝过无数,什么大道理、1小道理,但陈国斌就像疯了一样,仍然一意孤行坚持,直到劝的人几近失去信心,劝得也越来越少,一个个心情很不好受。然而赵雅琴却没有任何表示,根本不管陈国斌来也好,去也罢,爱怎么着怎么着,她继续认真地做她的县委〖书〗记,绝口不提离婚问题。
陈国斌开不了。,要开他早就开了。
他与董婉凝每周未必能够见上一次面,通电话也少,他们很难在这样的沉重状态下亲近一点,何况董婉凝还有个妹妹要防着。在公事中,董婉凝几次与赵雅琴单独打过交道,每次她总能充分感受到赵雅琴冰冷异常的态度与蕴涵当中的一种明显的怨愤,这让董婉凝的心里总是不安,并敏锐察觉到赵雅琴根本不会同意离婚,而准备狠心拖到底,不让他们心安理得的双宿双飞。
她与陈国斌每次见面时连手都没拉了。事实上,陈国斌也不容易伸出手,那样总是沉重。
俩人又一次见面。
这次他们是在周三晚上于星城的夜景之下会合的。为了不让陈国斌担心,董婉凝却是坐着由那个早被她收服、不再向那妹妹通风报信的高级保姆驾驶的〖书〗记专座赶来,在与陈国斌见面后,她则打发识趣的保姆开车去了酒店。
陈国斌与董婉凝走下香江的河堤,挨着坐在较偏河滩边的一块石头上,远外四周的霓虹闪烁不止,这里却是朦胧一片,脚下江『潮』一bo又一bo袭来,拍打着岸边澎湃欢腾不止。
他们静静感受了好一会没说话,难得异常放松一下。一说话,却总容易沉重。
“国斌,你累了吗?”董婉凝终于还是轻轻问起。
陈国斌轻松笑着:“一点点,tingting就过去了。”
“我累了。”听到她如此说,陈国斌心里顿时一紧,不禁伸手轻轻揽住就在身边的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董婉凝身子软了几分,脑袋伏在他的肩上“国斌,别再继续了。
因为我们两个让那么多人不开心,真的很不好。我们有太多过不去的坎。”陈国斌一脸苦sè:“那样我们又怎么能开心?”
“让身边人多开心一点,我们心里会好过一点。”董婉凝柔声不失坚定地说:“我们要是太自si,也不会好过的。”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宿命?”陈国斌苦笑。
董婉凝伸手抱住他,竖定地道:“国斌,我不会让你孤单的。”
陈国斌轻轻摇头:“我不怕孤单了,只怕你不好过。”
“只要你和依凝在,我就开心了。、,董婉凝轻拍他的背安慰,却始终不好说出心中已久的疑huo,她知道他肯定还有一些事,但却不想让她知道。
他们偎依着又安静了好一会,夏夜清凉的江风拂在身上,让人mi醉,很想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问题。
“很晚了。国斌,我们回酒店吧。”董婉凝忽然温柔说道,让陈国斌心中一怔“我们?”
“嗯!”董婉凝用力点头,握紧他的手,脸上充满决然”“做不了你的妻子,我就做你的地下情人。我不能让你再那样继续下去!那样会毁了你的!”
“婉凝”陈国斌心里登时被狠狠扎了一下,急切摇头,还来没得及说出,就感觉一片温热的嘴chun堵住了他的嘴,他看清了她紧挨面前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内中柔情万千。
他的身子猛地定住了,泪水渗出。他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想让一直飘dàng不止的他能有一个温暖可靠的港湾,不再那么艰难。那却是一种巨大的牺牲。
可他马上却被融化失去了拒绝的力量,她是那么的坚定,义无返顾。他再也带不走她远离这一切了,她不会再答应。她在此刻却又是如此的伟大,让他感到无比心痛。
陈国斌终于张开嘴,伸出生涩的舌头,伸入了那片香甜圣地,尽情吸吮那久违的汩汩汁『液』。
他努力让自己忘记了一切,空前认真投入,他只想永远留住这最珍贵的一刻……
与赵雅琴的冷战嘎然而止,生活恢复正常是那么自然而然,大家的心也放了下来。
陈国斌变得更加热情洋溢,让身边的人轻松愉快,也努力让自己轻松愉快,并认真工作,争取早日更上一层楼,摘掉科级干部的不光彩帽子。大家都想他高一点。
董婉凝变回了去岳山之前的样子,她仍然是那个高度疼爱妹妹的好姐姐。他和她,心灵总是相通,虽然他们很少能见一面,说上几句。
他仍然还会做梦,但他已经不再惶恐,好好热爱生活,能让就在身边不远的她们心情好一点,他就塌实多了……!。
150、新的生活
天蓝篮,艳阳高照,柏油路面冒出了油光,松松垮垮,路侧的大树一棵棵没精打采聋拉着,一动都不想动一下,想动也动不了,空气中一丝风都没有。倒是蝉儿们叫得特别欢快,总是耐不住寂寞。
路边不时可见到搭着草棚当街卖免税西瓜的瓜农,通常就是附近自家种的,西瓜个头倒是不小,堆得密密麻麻,价格也贱得夸张,硬纸板上歪歪扭扭写着一『毛』五一斤的零售统一价,一路下来都是如此。今年的确是个好收成,偏偏好收没好报,再正常不过。
这天是周六,陈国斌正驾着他那辆所谓朋友的捷达,拉着赵雅琴上市里完成孝敬父母的政治任务。这时他们已经和好三周,也是和好之后第一次去完成这样的任务,似乎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仍是那么习惯。
车内开着清爽的空调当然凉得过瘾,瞧着外头戴着草帽拿蒲扇用力扇着、仍被烘得汗流浃背的男女老少瓜农们,更能对比出呆在车内的舒服,让人更懂珍惜,并少不了一点点变态的快感。
此时赵雅琴又在忧国忧民,瞧着一路过去如此便宜仍然几乎无人问津的瓜摊,额上深深皱起。新坪公路这一段路两侧的瓜田却是不少,为当地一种重要的经济作物,而今年西瓜普遍长疯了,价格就普遍跌疯了,瓜农们的日子自然不甚好过,她这位?1县委〖书〗记的心情当然也不会太好。
“哎,今年西瓜怎么就这么不好卖?”赵雅琴终于叹了一口,自言自语。
“未必你还知道往年的西瓜是怎么卖的不成?”陈国斌嘴角一撇不屑,又说得轻巧:“砸掉一半就好卖了。其实砸西瓜也ting好玩的。”
赵雅琴气恼并哭笑不得,回头白过”眼:“你除了出歪主意,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赵〖书〗记,你对经济学的研究还有待提高啊。”陈国斌马上摆出一副教师爷的架势“别以为当了〖书〗记,就只用钻研马恩列斯『毛』了。眼下西瓜太多了造成严重的供过于求局面,这实际就是一场特定范围的经济危机。而解救经济危机,浪费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它能迅速恢复供求平衡关系,自然就正常了。舍不得砸西瓜就卖不了好价钱!但是你又不可能号召大家去砸西瓜,那还有什么办法?现在不砸,到时还是卖不完,迟早也会烂掉,或者自己吃掉。”
“强词夺理!”赵雅琴忿忿嗔道。
陈国斌摇了摇头,叹道:“这条路上经过的吃西瓜的人又不多,再怎么样也不好卖。县城和星城卖西瓜的更多,价格一样便宜得让人想要跳楼。加上运输成本就更加不合算了。所以像眼下这种情况,就当天灾好了,你也不用瞎『操』心,『操』心也没用,把精力用在更需要的地方去吧。”
“敢情西瓜大丰收落在你眼里就变成天灾了?”赵雅琴有些无语。
“世界上要只有一个西瓜,它就是无价之宝!”陈国斌振振有辞“赵雅琴,你对基本的经济规律真需要补补课了别脱离经济规律,老用农民的眼光去看问题。”
赵雅琴瞪眼直冒火:“你说谁农民呢?”
陈国斌转头打量了她一眼,却是一身淡绿sè清凉连衣裙,先前早上起chuáng后不知躲在房里瞎折腾了多久,才凤凰变麻雀,县委〖书〗记变大姑娘。
他微微点头,一脸煞有介事:“说你是城里的漂亮姑娘行了么?”
“哼”赵雅琴翻了个白眼1小许臭美,再次偏头望向窗外。
不过她马上却对“天灾”没多大兴趣了,如今县里轰轰烈烈的建设动辄几千万上亿,一点西瓜真值不了几个钱。这按一『毛』五一斤的零售价,一吨才三百块一辆大卡车拉五吨才一千五百块,简直就是关键是拉去哪也是差不多的跳楼价,确实没辙。
闲着没事赵〖书〗记渐渐走神子。
对三周以来家中的和睦状态,赵雅琴再有些感慨也有一些不解,但她懒得多想,当〖书〗记可没那么多空。
而想起和解的那一幕,赵雅琴便有些忿忿不平。
那天正好是周五,那家伙在下班后莫名其妙意外驾车跑回了坪江,似乎从没闹过冷战一样,表情正常得很,回家习以为常享受了惊讶不已的梅兰香的换鞋服务之后,上楼大摇大摆直奔书房,对正认真工作的她大大咧咧喊了一声:“赵雅琴!”那口wěn就像老师叫小学生一样。
她很没好气回头瞪眼:“干什么?”却忽然发现他又变了一个人,跟以前没啥两样,除了更叼一点,她心里越发有气。
那家伙却又不知廉耻地以领导口wěn表示了慰勉之意:“祝贺你登记的宝座,再接再厉吧。”她都已经登了一个多月。
“谢了”赵雅琴咬牙切齿一番,猛然感觉到先前一个多月的冷战似乎成了浮云,关系就这么一下子正常了,再自然不过。
本来,他们在冷战期间从头到尾就互相没说过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结束得也莫名其妙。但赵雅琴实在受够了,见他“低声下气”先说了话,也就算了,一肚子气不知跑去了哪,就对他接着马上就在家里当老爷很有意见。
随后一切恢复却是那么快,赵雅琴明显感觉到那家伙脱胎换骨了,甚至比那次大难不死后还要更甚,变得更讨梅兰香喜欢了,让她实在忿忿不过。赵雅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被那姓董的狐狸精勾引到,但见到他回来后真的很不一样,她还是欣慰不小,不再担心他以后不知哪根筋不对又莫名其妙发疯,以前她一直就有着这种潜在的担忧,真发过一次疯后她总算塌实了。而对姓董的狐狸精,赵雅琴则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恼,提防厉害。经历过这次大起大落后,赵雅琴对于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也有了深刻得多的认识………
陈国斌平静地望着前方路面认真驾车,稍微分了一点小神。
对自己那时能如此迅速走出严重的错『乱』重新准确定位时空并回到这个现实世界,陈国斌感到有些惊讶却并不奇怪。他很清楚,那是因为董婉凝,她的伟大牺牲精神高度感染了他,他不想她失望,而继续混『乱』下去。
陈国斌尽量放下了那些执着他明白了在这种反常环境下,太执着只会mi失纠结其间而不得自拔,于事无补,同时却会引发太多的消极连锁反应。他意识到,像过去那样轻轻松松的生活,其实就很好了,这也正是董婉凝对他的愿望。
现实生活中应该做的,陈国斌不打算再逃避甚至对赵雅琴的生育问题,他也看得不那么沉重了,假如真有这么一天,他会坦然认真面对。陈国斌深刻认识到,只有自己轻松了,董婉凝才会真正轻松,他不能让她总跟着自己一起沉重,他必须轻松下来……
那晚他们并没有回酒店,他在瞬间便已经被她的伟大牺牲精神所充分感染了,深刻体会到了她的用心,内容不再必要。
在一个漫长的热wěn之后,他们就在江边偎依了一个晚上。那夜她睡得很香,是她回来以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没有睡,就在朦胧月sè下一直静静望着她好不容易舒展开来的脸,他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在这种违背了正常规律的特殊困局下,执着只能是沉重的伤害。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持续沉重。
集国斌经常仍然会做那个冰天雪地的梦,风雨依旧,不过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与董婉凝一起,两个人都穿得厚厚实实并披着严密的雨衣,坐在由十二只健壮的狗所拉的大雪橇上。
他们漫游在这片辽阔的冰原之上,她并不确切知道他到底想去哪里,又要去干什么,但却温柔地陪着他。他已经知莲自己要干什么,假如她们中间有人像他和董婉凝一样哪天不幸mi失在了这片冰原之上,他必须要找到,不能让她一个人ting立不住而倒下。可是尽管知道董依凝已经mi失在了这里,并且确切知道她的位置,他们却又无法直接去到她的身边把她拉上雪槽,只是提前在她前进的路上放下一些温暖的东西,让她走得容易一点……
快出收费站时,陈国斌轻巧提出:“赵〖书〗记,我们也为人民做点贡献吧。”
赵雅琴回神望过,皱眉一时不解:“做什么贡献?”
“买几个大西瓜当孝敬品,便宜实惠,又解暑”练国斌说着已经把车停在了一个孤立的瓜棚边,马上让坐在棚内正愁眉苦脸的老太太眼前一亮。
陈国斌下车前瞅了赵雅琴两眼:“一起下去挑瓜呗。打扮得这么huā枝招展,鬼才知道你是〖书带一丝揶揄。
赵雅琴瞪眼哼了一眼,瞧着那老太太一大把年纪,想必政治觉悟不会太高,应该不认识自己。而她实在也喜欢挑瓜稀奇一下,平时太缺少类似体验了,马上却是兴致勃勃下车,弯腰〖兴〗奋地指着这个那个,尽挑些残次品,水平确实也太高了…正好挑到最次的一批。让她去挑刺再合适不过。
“闺女,这几个都不好。”老太太慈祥笑着摇头,她实在被赵大小姐mi死了,一脸热情自毁长城,一边以老辣的火眼金睛帮着挑了最好的几个西瓜,最后还豪气万千:“就算一『毛』一斤了。啧啧,你们俩口子可真是相配,吃了这西瓜,保准能早生贵子……”暧一昧并为老不尊的目光则盯在那闺女扁平无比的肚子以及ting翘丰满的大屁股上,暗暗称赞是个生娃的超级好把式。
让能够会意的赵大小姐窘得差点钻进西瓜里去了。
把西瓜搬进后备箱回到车上,开出好一会,陈国斌仍忍不住好笑,却是对老太太无师自通的超高政治觉悟,对县委〖书〗记能如此热情。
“陈国斌,你笑什么笑?”赵雅琴咬牙忿忿不已。
陈国斌不以为意的轻松笑道:“嗯,这〖书〗记出马就是不一样啊,看人家老太太多尊重你,只恨不得把西瓜全白送给你。”
赵雅琴得意并自豪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了。”
马上只听陈国斌哼了一声不屑:“你要不是长得枧点,就是省委〖书〗记人家才懒得乌你!”
“你什么意思啊”赵雅琴瞪眼咬牙,对某人讽她卖相非常有气,同时也有一点点小臭美。其实陈国斌这次主要是在真心夸她,想着平时打击她确实多了一点……
见到许久没见、差点就见不到的漂漂亮亮的乖巧〖书〗记媳fu,何丽萍连嘴巴都快合不拢了,拉着她喜欢得要死要活。而对陈国斌,陈正南与何丽萍则毫不掩饰他们的余恨,有事没事就狠狠瞪去一眼,让就在边上看得清楚的赵雅琴颇为解气,她就喜欢看到那家伙被父母多教训一下。让你再嚣张!
除了孝敬公婆,并向陈正南请教问题外,赵雅琴也不忘跑去隔壁徐书雁家修复培养感情。前面那段日子,她与董婉凝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自然也在一定程度影响了她和徐书雁的良好关系,si下都没见过面。不过赵雅琴倒是发现徐书雁比想象的要好说多了,对她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热情,不禁有点受宠若惊。其实徐书雁还是很内疚的,她的孩子去抢人家老公,怎么样都不光彩,便想着多补偿董婉凝一点。
陈国斌这次没有陪着赵雅琴一起,省得场面更尴尬,而陈正南和何丽萍也没趁着赵雅琴不在说他什么,虽然他们都很有意见,无法理解那儿子到底哪根筋不对。
这夜,陈国斌和赵雅琴又因为时间、热情挽留等原因而留了下来,俩人一起同房则是天经地义的优良传统,虽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过了,并且自冷战之后,心态也明显不一样了,演戏的感觉大大削弱。
于是换了单薄清凉睡衣、白nènnèn胳膊大tui全lu在外头的赵雅琴便感觉很不自在了,不愿áng,就只能站着,一脸恼sè瞪着已淡定躺下、
只穿汗衫短ku的那家伙,特别别扭。
陈国斌终于瞪回一眼:“还等什么?áng呗!这大夏天的占便宜可就容易多了,别老滚来滚去太过分了啊。”
“我还怕你不成?”赵雅琴火气顿起,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却是一头躺下,侧身朝着外边,只留了一个背和一个大屁股,也不害臊。
陈国斌哼了一声也侧过身,朝向另一边。
睡着,不知什么时候,赵雅琴仍像以往一样挨了上来,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在后面,特别乖巧。陈国斌这次却没了咬牙丢她áng下的想法,也没有移开,经历那次强烈的升华与感悟之后,他发现自己内心少了很多排斥。
陈国斌转过身来,认真盯着她的脸,却是格外有依靠的样子,让他的心里不禁触动了一下,他以前都没有转身。
赵雅琴下意识挪了下,就这么面对面地抱住了陈国斌,让他感受到了更加直接饱满的柔软,一时爱心泛滥,很自然地伸手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她嘴巴嘟了嘟,马上睡得更香了……,………
“啊”清晨第一声jiāo滴滴的尖叫,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151、徐阿姨对你很有兴趣
“别这么吓人好么?…,陈国斌皱眉被吵醒过来,怀里还抱着软和的赵大〖书〗记,见光了有那么点尴尬,他仍淡定地瞪过一眼振振有辞:“哼,让你喜欢滚来滚去!”这次他却是睡得比较香过头了一点,有点头大。
“陈国斌,你还不松手啊?”赵雅琴近在咫尺的双目睁得鼓圆,很想把某人吃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com|]
陈国斌撇嘴不屑:“我又没用力,你自己挣开不就行了?就知道叫,傻了还是怎么?”一边缩回手。
赵雅琴恼羞不堪啊啊摇头,迅速翻过几滚离开一米有余,双手护在xiong前恨恨盯着那家伙,心里却是砰砰不止。她不明白,自己睡觉的时候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而在刚醒的一刻,她差点被吓死了,竟然贴得那么紧,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结果她都忘记了挣扎。
“好了好了,别老拿那样的目光看我,我没你想得那么帅。”陈国斌摇头“这次算我占你便宜。以前你占我便宜也不少。”
赵雅琴双目喷火,咬牙忿忿说道:“陈国斌,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坏了!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对你。哼!”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怕你!”陈国斌眉『毛』一甩。
“我要告诉你妈去!”赵雅琴气急败坏便要下chuáng。
“哼,那栏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国斌,你”赵雅琴呼呼不止,气恼万分。
“行了,又没缺胳膊少tui,这么ji动做什么。”陈国斌打量着又摇头,淡淡说道:“那时见你可怜兮兮的像只病猫一样贴过来,就伸手拍你背安慰了一下,没别的意思。话说回来,你是我老婆,抱一下又有什么稀奇的?”
瞅着他一脸痞气,赵雅琴恼得不行,这人坏起来怎就那么容易?
她哼哼两声愤愤下chuáng,心里同时难堪厉害,对那家伙说她自动贴过去还真不怀疑。她那时睡得却也是格外舒畅,这会一点疲意都没有,精神特好,而以前起来时脑袋总有一点发胀。
早起的何丽萍有没有听到那声刺耳的尖叫声不知道(何妈妈心里乐呵得很),反正赵大小姐掩耳盗铃,脸上饶是淡定得很,好歹人家也是县委〖书〗记,见过的场面多了去。而一想起自己的县委〖书〗记头衔,赵雅琴更是郁闷得不行,那家伙的眼里好象根本就没有领导的概念,总是嚣张地想压在她的头上。她则把那家伙的这种行为定义为阿q行为,肯定是感觉被她踩在头上太没面子,才故意如此的。赵雅琴决定一辈子压在他的头上,就让他出不了气,气死他。哼……
回坪江的路上,仍是一片大好晴天,三伏天的高峰时节,不管时间还早的外边已被烤成什么样,反正车里总是舒服。
对昨夜的拥抱门事件,赵雅琴心里好不容易才没那么难堪了。此时她轻咳两声,朝正哼着小曲臭美的那家伙望过一眼,开始吊胃口了:“国斌,跟你说个事啊。”
主任嘴角微微一撇,很有领导派头,连头都懒得回。
赵雅琴在心里恨恨两声,嘴上轻巧:“昨天我跟徐阿姨聊了一下陵阳楼一筠山综合旅游圈的问题……”
陈国斌牛气烘烘直接打断了她:“你们聊就聊呗,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陵阳干部!”他心里却苦笑一声,估计自己又要被〖运〗动了,实在也是烦恼,做什么都没个定数,好歹他在新阳干了七个月,多少也混出一点名堂,不出意外,年内入县『政府』党组成为正式的县领导还是有不小
机会的,结果就有人不想他安稳久一点。
“干部是国家的嘛。”赵〖书〗记这会觉悟ting高的,一派母灰太狼的架势”“我们坪江的莲云山轰轰烈烈搞起来之后,现在市里对陵阳楼筠山综合旅游圈也高度重视了,准备认真大搞。我昨天谈了一些你以前跟我说的关于陵阳楼旅游圈的想法,徐阿姨ting感兴趣的,后面我解释了这是你的想法,可没抢你的功劳吧国斌没好气瞪过一眼:“赵雅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绕来绕去的。。萝,就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我么?骗小孩还差不多!”尽管很想把那家伙狠狠咬上一口,赵雅琴饶是面不改sè心不跳,继续说道:“徐阿姨对你很有兴趣。”“赵〖书〗记,请注意一下措辞!”陈国斌皱眉,正sè澄清道:“那么说容易让人误解!”
“陈国斌,你到怎么回事啊?思想怎么老是那么『乱』七八糟的?”赵雅琴皱眉转过身子望来“这次徐阿姨想把你调到市旅游局专门搞那个大项目,以前莲云山你不是搞得很好嘛,我都说了。”陈国斌这会没心情逞口舌之快,只是轻叹一口感慨:“老这样频繁调动不好,东一下,西一下,不容易认真做好事。”他当然明白赵雅琴那点杞人忧天的小心思,就想着他一个人在新阳太〖自〗由了,缺少监督不放心,调到陵阳市里就在徐市长的眼皮底下,再和董婉凝闹点什么,就不那么容易了。
“铁打的衙门的流水的官。”赵雅琴却是热情宽慰“其实你在每个岗位都做了很多事情嘛,贡献可不小。调到市里的话,你回坪江会方便不少,梅姨在路上也能少遭点罪。再说这边人熟地熟,你以前都干了两年多,比在新阳人生地不熟要好多了,李市长不是你老领导嘛,他分管了旅游工作,那样你还不轻松啊。”陈国斌脸上有些感慨,一时没有说话,每每听到要调动的风言风语,他心里就不太舒服,当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事。”赵雅琴眨眼显得神神秘秘,不过陈国斌才懒得回头鸟她一眼,让她白白浪费了一番表情,心里忿忿不已“徐阿姨准备从坪江抽调精兵强将,集中力量打好这场旅游开发大会战。”陈国斌总算开口了,淡淡地问:“有周主任的份么?”
“倒ting想念她的啊。”赵雅琴哼了一声“不过我可提醒你,市里不比县里,关系好归好,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啊。除了她,另外还要从管委会抽几人,都是以前在莲云山筹备过程中做出过贡献的人才,这次市里搞陵阳楼综合景区的决心可不小。”陈国斌倒知道那婆娘对他与周曼玉的斗嘴关系不怎么敏感,他则没那么理直气壮,抱怨一番:“唉,好不容易在外面混出一点样子,又要回头受气了。”他明白自己还没到摘科级干部帽子的时候,去年从提正科到现在一年都还没到,到时真要调到市旅游局估计最多入个局党组,成为正式的市局领导,但肯定比周晏玉可能的副局长地位要低,想到她到时得意洋洋的样子,陈主任心里没点耿耿于怀也是不可能的,前段时间他还经常讽刺她猫在管委会混吃等老没出息,而自己则有多大多大出息的样子,结果到头来不是冤家不聚头。
赵雅琴亦知那家伙的一点小心思,心里偷乐,嘴上甚是亲切:“其实曼玉也就嘴巴泼一点,对你还是ting有做姐的责任心的。再说你嘴巴不是ting厉害的嘛,还怕她不成。”
“…”对那婆娘的殷切关怀,陈国斌多少也是感动的,就是对她防董甚于防川的掩耳盗铃之举,真不知说什么好。如果他们真要『乱』来,就算万水千山都挡不住。
“称爸可能要调去省里了。”
忽然听到这一消息,练国斌倒是微微一怔,瞟过一眼有点臭美的赵雅琴“你怎么知道?”
“你爸跟我说的。”赵雅琴故意一脸轻巧“他没和你说啊?”
“没说。”陈国斌摇头轻哼一声“真是看得起你啊。比对我这个儿子还要亲。”
陈国斌马上明白了,那父亲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是以前他突然跳到市委当组织部长,让没点痢邑的赵雅琴有点耿耿于怀,这次显然不想再那样,二是如此厚彼薄此鲜明对比,当然能让他心目中理想的儿媳fu充分感受到不一样的公主待遇,作为前段时间陈主任要抛弃发妻的一点小
小心理弥补。
至于陈正南要去省里的原因,和赵雅琴的日渐坐大当然有相当关系,公公和“儿媳fu”一个市委组织部长,一个县委〖书〗记,是存在相当诟病的。陈国斌同时感觉陈正南去省里可不止如此简单,肯定还想着继续为赵大公主在更大层次上铺设金光大道,让她更加充分感受到这个家有层次的多重关怀。能为了一个儿媳fu而如此,陈国斌实在佩服那个以前没啥追求的父亲,当然也多了一点压力,他要再主动闹离婚,那还真不是一般伤大家的心,有些无奈。
“不是你想的这样啦。”赵雅琴得了便宜不卖乖,脸上得意不已“我的级别高嘛,你的级别暂时还低了一点。这个领导知情权还是有限制的。”
“他爱去哪去哪,我才懒得管。”陈国斌咕嘟了一句,直接让赵雅琴白白浪费了领导表情……
面对已经比较熟悉的新阳县『政府』以及这里的同志们,陈国斌感慨颇多,照常工作。
而那个星新大道研究小组副组长的伟大头衔,陈主任已经摘掉了不少日子,早交上一份据说市领导相当满意的答卷,并把该计划进一步提到了日程之上,不过功劳是大家的,陈主任对争功也没啥兴趣,特别是那段时间闹感情问题他都几乎闹到了直接罢官不干的地步,对这一点点功当然不会放在眼里,如此风度却是让同志们相当佩服,也相当赞赏。
陈主任的名号还是比较响亮的。
就是对这边稍微打开的一点局面,让陈国斌感到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县政办被整合得严整有序多少也是一点成就,系统效率提高,他过得却是越来越轻松了。而和郝汉与郑秀敏两位副县长的松散同盟关系也在多次常务会议上越发明显稳定,对吴爱国的浩大建设决心起到了很大支持作用,而准备去县委接班的吴县长对有想法、有能力的陈主任打心里也相当感冒,有重用的一点想法。
不过陈主任早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流水式〖革〗命工作,并且对这份工作也没了过去的那种特殊目的,现在他主要就把〖革〗命工作当成一种存在形式,倒是轻松多了,在哪做什么都不是很有所谓,别太远就好。
当然,陈主任也不甘心太过落后,现在就数他落在后头,没那么一点想法也不太可能。
正闲着靠在领导椅上闭目养神时,陈主任接到了心情不好的周主任打来的电话,却在那头唉声叹气,抱怨一番。
听着,陈国斌殷切打气:“调去市里是好事嘛,这比猫在管委会可要有挑战多了。”
曼玉继续倒着苦水“感觉工作没多大意思,提不起精神。在坪江这边好歹习惯了,马虎过得去,突然调去市里,又要重新适应,好烦躁。”她主要却是觉得在坪江这边至少离那家伙的老巢比较近,心里舒服点。
“那有什么烦的?”陈国斌撇嘴“我好不容易在新阳这边干出点名堂,可能又要调走了。
我才烦。”
“又要去哪啊?”周曼玉惊讶并急切追问,生怕他被发配更远了“董〖书〗记不是都已经幡然醒悟了吗?你还用躲什么?你老婆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真罗嗦。”陈国斌哼了声“和你一样去支援陵阳楼景区的重点建设,烦躁……”
听着,周曼玉却是顿时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感觉整个世界一下明亮了好多,往后工作可不会无聊了。不过她却忘记了惨痛的历史教训,在电话上得意地朝那家伙摆着领导架子,结果被狠狠刷了一轮差点摔了电话。当然,周主任也不在乎那准备拜拜的破电话了,她对调到市旅游局再次当那家伙的领导非常有盼头,爽得不行?
徐书雁则是在听赵雅琴提到陈国斌后,才想起使用这位和她有着诸多纠葛的神奇人物。她很容易明白赵雅琴的意思,无外乎是想让她徐市长亲自监督,不让她家的第三者继续『插』足。徐书雁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不过她确实有点内疚,并且她与赵雅琴的愿望在本质上是统一的(就是主动与被动的感觉很不一样),因此陈国斌众望所归调来陵阳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而眼下把儿媳fu当成宝的陈正南那边当然也不成问题’事实上赵大小姐已经和这位公公商量过了,他却故意不和陈国斌说。
此时,在市长办公室里领导椅上闭目养神的徐书雁,正在考虑董婉凝的工作问题。本来,在没出那等尴尬事之前,徐书雁是打算让董婉凝一直在坪江镀下去。而现在她感觉赵雅琴和董婉凝不便继续相处,特别是董婉凝就住在赵雅琴家的后面,肯定让赵雅琴介怀不小。徐书雁决定暂时把董婉凝先调出来。而在经过一番思考后,她俨然已有了想法……………,!。
152、举家去省城逛街
褪尽一周辜任工作的“艰辛”陈国斌周五晚上按时回到坪江的大院之家,在一起融洽吃梅氏大餐的时候,他一时心血来『潮』,望着大家热情提道:“明天周六,我们大家一起去省城逛一下吧,买点衣服什么的。”听着,三女顿时一愣。
瞧着她们脸上惊讶的表情,陈国斌轻松笑道:“就逛个街而已,没什么奇怪的。[..|com|]
老闷家里不好,应该偶尔出去走一下。”
虽然有点耽误工作,赵雅琴想着那家伙难得盘古开天地有这等觉悟,而且她也真有点动心(以前老忘记有这么一回事,对自己是个女孩子一事则经常忽略,而以领导自居),这会被提起,她忽然有了一种迫切愿望,像普通女孩那样轻松自在地逛街,何况省城那么大,一个县委〖书〗记实在不算什么,不怕曝光。
赵雅琴认真点头嗯了一芦配合道:“国斌的这个想法不错。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省城吧……”梅兰香和向晓兰自然不会反对,特别是梅兰香,对这类融洽家庭关系的积极行为,是非常拥护的。而陈国斌之所以想起如此,则是考虑到家庭需要一点丰富多彩的积极活动,毕竟老那么呆板过日子太单调了,并且他对大家的辛苦也是看在眼里,有心让她们乐乐放松一下。
次日上午,陈国斌亲自驾车,拉着均坐后排精心打扮的三个女人前往省城,她们倒是苗条不显挤,向晓兰也难得享受一下不当司机的滋味。
听说要去省城逛街,先前她们倒是特别自觉,均换上了漂亮的裙子,或多或少huā心思打理了自己一下。其中赵雅琴的漂亮城里姑娘形象不待多说,向晓兰则平时干练惯了,穿着裙子有点别扭。特别是梅兰香,这会就更夸张了,她发现自己猛然改变形象变年轻许多并且显lu丰满身材之后,大家的怪异目光就老往她身上瞅。话说回来,平时大家习惯了梅姨的标准慈祥形象,忽然这么一变,确实ting别扭的。而想起平时梅姨对那家伙那么热情周到,赵雅琴感觉脸上有点发烫,只道那家伙也太不知廉耻了。
陈国斌从后视镜里对大家的异样表现看得清楚明白,而他对梅兰香好不容易出去一起逛街的高度热情是绝对尊重并拥护的,但新形象与平时反差太大了,梅姨又老跟他那么亲密无间,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陈国斌理解梅兰香这会的复杂想法,肯定有些后悔如此打扮,但内心深处应该还是想年轻xing感一点的。他适时咳了声打破车内的尴尬气氛,煞有介事地说:“梅姨平时那么辛苦照顾我们,都没时间好好打扮一下,这次去省城,我们一定要为梅姨多挑点好看的衣服,让梅姨永保青春。雅琴,你作为领导,可要革头热爱梅姨才行啊。”
被这么一说,有点胡思『乱』想赵雅琴马上就不好意思了,伸手心疼地抓着梅兰香的小手:“梅姨,谢谢你平时那么照顾我们……”向晓兰也表达了殷切感谢之意。
梅兰香则客气一番,大家渐渐习惯了梅姨年轻xing感的临时新形?……,
正值周六,这天难得没多大的太阳,甚至还有一点清凉的风,在省城最繁华的黄星商业〖广〗场,却是人流如『潮』,格外热闹。街上女人们充分展现了她们最枧丽的一面,在夏天清凉的装束下,身形、皮肤一目了然,婀娜多姿遍地可见,只要不看脸,很多还是ting吸引眼球的。要是看脸的话,失望则就比较多了,让人不禁感慨造物主总爱制造残缺美。
作为一个并不特别高尚的男人,陈国斌当然也会进行一下对比欣赏,感觉前面那位自信臭美无比的赵姑娘还是马马虎虎的。
而在临时客串保镖的陈国斌前面,赵雅琴和向晓兰却是一人一边,各挽着中间梅兰香的一只胳膊,充分表达她们对梅姨的高度热爱,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跟着一路享受沿途众多羡慕、嫉妒、欣赏等等目光,陈国斌早就习惯了,同时为她们感到欣慰,相信她们也晒得过瘾,特别是骨子里头就喜欢出风头的赵〖书〗记。
而当她们在衣服专区流连忘返、不时何时才能折腾到头时,陈国斌就痛苦了,比等好久才一趟的公交车还要更甚,时间以秒计,过得总是那么慢。他却又不想扫她们难得出来一次的兴,便装着十分轻松的样子,结果她们的兴致越来越大,为一条心仪的裙子可以不惜huā上一个小
时货比五家,帮豪气说要出血的陈国斌能省一点算一点,其实他身上带了一万块这年代还不流行刷卡消费,带着大把钞票的感觉却也不错,名副其实的大款!
在又一家大商场内的衣服专区,陈国斌双手拧着不少袋子,照例靠边站在走廊上,任她们折腾,自己则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这倒不是他想看什么风景,而是实在不想见她们陶醉在衣海中的亢奋样子,那样时间会过得更慢。
不经意间,陈国斌忽然看到了另外三个很吸引视线的熟悉闪亮身影,手上拧着不少袋子的她们刚好转过一个弯,注意力均集中在铃铛满目的各式枧丽夏装上,好一会都没瞧见就站在大庭广众下、理论应该很显眼的他。
陈国斌不禁苦笑了一声,既是对这类习以为常的巧合,也是对她们的眼睛长得过高。别人还好说,董婉凝没注意到他就实在有点那个。不过见她们开心快乐的样子,陈国斌还是ting欣慰的,昨晚他就发现后面那楼的书房没亮着灯,知道董婉凝准来了省城。
三人一路认真鉴赏过来,陈国斌倒想看看她们的眼睛到底有多厉害,结果一直等到董依凝的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他。
董依凝连忙道歉:“对不起啊。”一边转过头来,马上一脸惊讶“姐夫,你怎么也在这里?”
闻声,旁边的董婉凝和林诗蕾亦惊讶望来。
热情招呼,陈国斌目光扫过,特别多盯了一眼董婉凝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笑着打趣:“呵呵,你们可真够投入的。”
董依凝撅嘴:“那你不早叫我们!”
董婉凝马上瞪了那妹妹一眼熄火,又朝陈国斌歉然一笑:“刚刚没注意到。”
陈国斌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真佩服你们逛街的能力啊,我这tui早就酸了。”见到那边以赵雅琴为首的三人,林诗蕾则会意地笑了一下,没多说。
“那里不是有凳子嘛,坐下等就好。”董婉凝努了努一条正坐着三个无聊等待的好男人的长凳,体贴地说。她不禁想起了那时三人一起逛街的幸福场景,虽然有些遗憾,但两个最亲近的人就活生生在身边,董婉凝还是感到非常满足了,目光中闪过一丝柔爱之意,让会意的陈国斌心里一暖,轻巧说道:“不用。难得出来一次,大家都站着,我一个人坐着,那样会影响大家兴致的……”他们在这里说了小会,那头的向晓兰终于发现了,连忙向领导报告,结果赵〖书〗记回眸一皱,让向晓兰等着,她则和梅兰香一起走了过来。此时赵雅琴的心里自然相当惊讶,已经一年多没见过的林诗蕾居然和她们姐妹在一起了,同时她心里也不太舒服,自然是见到董婉凝所致,尤其见她和陈国斌眉来目去、有说有笑的样子(这只是赵大小姐的主观夸大而已,说话不互相看着却是不礼貌的行为),便更加不爽。
“婉凝,依凝,这么巧啊。对了,还有林小姐,好久不见,幸会…”赵雅琴倒是风度翩翩不失〖书〗记风范,微笑着朝她们姐妹二人点头,一边干练地和林诗蕾握手热情招呼。赵雅琴和林诗蕾这次却是第三次见面,各自意外见到了对方的闪亮si人形象,心里互有一番相惜之意。
“梅姨,真的是你郸”董家姐妹却也被梅兰香的年轻xing感形象给雷了一下,她们对梅兰香的慈祥阿姨印象还是相当深刻的。
而董婉凝偶一瞥向陈国斌的目光中不禁闪过一丝意味,她知道梅兰香对他格外照顾有加,甚至每周还专门去新阳“出差”两天。
梅兰香略微尴尬地朝大家笑了一下,识趣地没多说什么,只是对董婉凝和林诗蕾多了一个心眼。
虽然碰面比较突兀,两拨人马随即还是自然会合在了一起,浩浩dàngdàng十分闪亮,更加引人注目,特别是林诗蕾、赵雅琴和董婉凝三人,或高雅,或冷艳,或温柔,各有一番鲜明特sè。自信不够的董依凝不免又郁闷了……
人多逛劲大,女人们的兴致渐渐更高了。
赵雅琴适时走到百无聊赖的陈国斌的身边,帮他拉了一下衣领,目光殷切:“站累了就去坐会吧。”
“我没事,你去和她们一起就行了。”陈国斌轻巧说着,心里有些感动。那婆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却是相当给他面子了,陈国斌明显感觉到了周围一些想要吐血的目光,赵姑娘眼下可是大明星。陈国斌同时认为她还在故意向董婉凝摆事实,讲道理,对她如此幼稚行为有点无语……………,
跟着这么一支明星队伍,陈国斌继续着似乎永无止境的征途,深刻体会到女人多了逛街的无穷力量。不过这是他自找的,没来之前就有了牺牲一个,幸福几个的高度觉悟,自然不能怨天尤人。
闲得无聊的他对周围环境显得格外关心,如此可以转移不少注意力,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忽然,陈国斌隐约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顿时皱眉,却是一帮fu人在吵架。不过他暂时可没心情去感慨世界那么大。
“你敢推我姑姑?”接着赫然又传来周曼玉猛然提高几分的ji愤声音,大有爆发之势。!。
153、对方很有背景
只见那家伙脸sè难看的匆匆跑来,把手上袋子往梅兰香手里一塞,
一边简洁通报:“曼玉和她姑姑在那边和人吵架了。”一边马上率先跑了过去。
赵雅琴与众女愣了一下,对再次如此碰巧来不及惊讶,立即反应过来,一时各人脸上均充满同仇敌忾之sè,义愤填膺,在赵〖书〗记的带领下,蜂拥跟了过去。
“我让你们俩再嚣张……”“哪来的村里泼fu,这么不长眼睛……”“……………”
听着一番fu人漫骂声与她们姑侄吃亏的哎哟声,陈国斌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度ji愤,很怕拐过一排货架,见到了周曼玉和她姑姑,已然被四个穿戴不俗的有钱有势、就没几分姿sè的fu女给围着,并揪住了头发与衣领。周曼玉同时不顾一切地抱住并保护周春梅,尽量不让她被欺负,自己身上则挨了更多,一边顶tui疯狂磕回,嘴巴当然也不是善茬。
陈国斌忽然感到心中很痛,一股极其猛烈的怒火在刹那间涌上了脑袋,很多年以来他都没这么躁动过了。
他感到自己的骨头在颤抖,大步冲了过去,直接揪住当中最嚣张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再力拽了出来痛得哇哇直叫,红着眼吼道:“你妈想找死!”甩手便是重重一记响亮巴掌,用力一丢,她马上便朝一排衣架仰面摔倒下去,哗啦啦带倒了一大排架子,挂上面的衣服『乱』七八糟堆在地上。
另外三个正在动手的fu女马上被他的高度慑人气势吓住了,动作嘎然而止,陈国斌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难以抑制的罕见的沸腾状态。他一边骂骂咧咧,一一抓着愣住的她们毫不客气地丢了出去,只撞得四下衣架一片狼藉,均倒地上哎哟痛苦shēn『吟』。他已经很注意力度与方式了,不过在别人眼里却是那么疯狂。
周曼玉愣了一下,脸上惊喜万分,接着头发凌『乱』不堪的她却又委屈得不行,一把便用力抱住了从天而降的那家伙,呜呜哭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委屈,而先前她其实没有吃很大亏,用脚磕得那些女人也不好受,并且她的斗志一直十分旺盛。但这会她却很委屈,陈国斌也紧紧抱住了身子其实很单薄的她,心里特别难受。
对那侄女如此舍身保护自己而感动心疼不已的周春梅见到了急匆匆跟着赶过来的一群娘子军,除了一个女神级的人物不认识外,全是那么熟悉,脸上显得是那么焦急与担心,她的眼中迅速湿润了。
赵雅琴见到了那家伙疯狂丢人的一幕,她在惊讶万分的同时,也忘记了政治觉悟,她觉得他摔得好。
目睹这一幕,董婉凝却是猛然一怔,她都还没有亲眼见过他如此。
上一世他们三个人一直过得简单和谐,平易近人,没人对他们如此过,如果有,她知道他一定能保护好她们姐妹,并毫不留情地把那些人放倒。她知道他其实很能打,但在不需要的时候一直温文尔雅,特别善良。此时见到他如此暴躁,董婉凝心里感到刺痛,她知道他的心肯定在痛。
董依凝则摩拳擦掌,准备加入作战序列,却发现战斗迅速结束了,躺地上那些女人正在痛苦shēn『吟』不止。她和众人一样,眼中充满了惊讶之sè,并对那个便宜姐夫有了很不一样的新认识……
“好了,曼玉,别哭了……”
“周阿姨,称的,………”
甚至对陈国斌与周曼玉二人如此亲密的姿势,赵雅琴一时间也没什么特别别扭的感觉,女人们纷纷围了上去,对周春梅和周曼玉热切慰问,一边心疼地帮她们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与衣服,梅兰香则干脆丢了手中的袋子,抱住比她没大多少的周春梅。
“……………”
他乡遇故人,大家深厚的传统情谊,在这一刻均被充分ji发了出来,不分年龄与身份。
附近负责维持秩序的几名国雄保安在第一时间便迅速赶过来准备制止,不过当头的队长曾经很荣幸见过集团的神话人物楚总为那个身手敏捷的男青年开过车,他当机立断,马上命令保安们停了下来,任那几个骄横跋扈的女人被丢了出去。事实上,这位保安队长已经几次见识过这几个女人在附近一带惹是生非,知道她们当中既有有钱人家,又有警方人家,还有军方人家,有一次她们还大动干戈叫来了军、警和si人保镖的联合部队,可没出了一把风头,让人咬牙切齿。
见到又一群气质不俗的女人围了上来,显然和那神秘男青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保安队长顿时感到事态非常严重。如果又来一支类似的联合部队进行报复,让那些女人受欺负,那可不得了,他迅速通过对讲机向指挥中心扼要报告了严重情况,要求马上转告楚总。于是楚雄飞便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报告,此时他正在洽谈一个几千万的项目,中途直接退场了。
楚雄飞明白陈国斌绝不会轻易出手,特别是那群女人不能受到任何欺负,他立即作出决定,通过指挥中心向商场迅速派遣百余名保安,坚决守住外围,阻挡一切来犯者,对内围则截断看热闹的群众,确保闹事中心的独立xing。同时,楚雄飞还紧急联系到了市委常委、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尹前锋,郑重要求他马上派警力配合行动,让封锁阻挡具有合法xing。
由于对方涉及了军方家眷,楚雄飞感觉有点不方便处理,在考虑一下后还是向魏少芬说明了情况,由认识省军区副政委的她出面当然要简单多了。不过魏少芬没听太明白,焦急中对事态估计过重了,她毅然把电话打去了京城,喊出一声十几年没喊过的爸,让电话那头的一位老人的眼睛马上湿润了,随后他又听到那个离家多年的宝贝女儿之所以找他而面临的严重情况。
“爸,求你一件事。我认的弟弟在商场和一群女人闹了矛盾,对方很有背景……”此时现场的情况则比较微妙,大家既没动口,也没动手,俨然十分和谐,事实上,躺地上的四位太太根本已经失去了打架骂架的能力。
而虽然骨头差点被摔散架,她们其实并没多大的事,好不容易终于能坐起来,见到那边根本无视她们的一群闪亮女人,在高度惊愕之余,心中怒气更盛了。这种耻辱她们还从未有过,咬牙切齿。
被先前野蛮丢出她们的那个恐怖男人的凛冽目光一扫,四个女人便感觉心悸差点缓不气来,当他目光移开后,才有一位有钱太太从包里掏出了大哥大,向自家男人痛苦哭诉一番,接着几位太太轮流都向自家男人如此一番。听到电话那头高度ji动的声音,太太们的自信与勇气陡然恢复了,继续赖在地上装伤员。而对方压根就不阻止她们的求援,也没开溜的意思,太太们在窃喜之余,亦恨恨想着到时要对那些妖精好好羞辱报复一番。
陈国斌早就识趣松开了周曼玉,她们姑侄二人则被大家环绕热爱万分。
而陈国斌前面虽然疯狂了一轮,却也习惯xing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对几乎和他同时赶到的国雄保安们不按标准程序进行制止,而是放任他丢出那些女人,稍微诧异了一下,便从那名疑似保安队长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意味,并看到他走远一点后显然应是向高效率的指挥中心进行了报告。
冲动过后,现在陈国斌必须面对眼下的麻烦局面,而从地上那些女人轮流的电话哭诉中,并不难听出她们的背景,应该不会很大。虽然理论上楚雄飞会知道这里的情况并作出适当处置,陈国斌还是不放心,毕竟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她们很不想走,而想留在现场争一口气。
“依凝,拿你手提电话给我用一下。”陈国斌拍了下董依凝的肩膀,她则回头哦了一声,马上从包里掏出递过“姐夫,给。”
陈国斌点头接过,走出十来步迅速拨通了楚雄飞的手提:“老楚,是我”此时楚雄飞刚刚给魏少芬打过电话,他会意地打断道:“1小陈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知道情况,那几个女人……”
简单了解后,心中甚是感动的陈国斌便谢过挂断了,确定事态能得到可靠控制。
他走回时,赵雅琴朝他怪异地打量了一下,伸出手来:“我也要用一下。”她也听到地上那些女人的一点来头,不屑归不屑,应对还是需要的,既然已经挑起争端,赵雅琴绝不会退缩,决心可靠保障大家的安全,并保证不丢脸。她是〖书〗记,要坚决担起领导责任。
陈国斌摇头一笑,虽然感觉多此一举,还是把手提电话递给了急于表现的赵雅琴,却见她先拨了一个号:“吴阿姨,我是雅琴。贺叔叔在家吗……………”接着她又拨一个号找了万叔叔,把现场情况渲染一番。
她却是听到对方好象有军方的关系。
陈国斌当然知道那个贺叔叔是常务副省长,万叔叔则是省军区司令员,只道她也太小题大做了(在省里她比较牛的关系也就这么多),地上那群泼fu的来头其实并不大。不过对赵雅琴如此不惜拉下脸面请求支援的热心举动,陈国斌当然也是感动的。
放下电话后,万司令员一时还有点mi糊,他才刚刚接到从军委直接打来的超高级电话,命令他立即采取坚决措施,派人前往黄星商业〖广〗场的一座什么商城,确保那里的一群什么人万无一失。万司令员虽然感到莫名其妙,mo不清情况,但绝对坚决服从军委命令,马上电话调了一个值勤的警卫连以最快速度先开过去控制现场再说。
这会他却又接到赵大小姐很难得打来的求援电话,竟然也在那座商场里,而且应该就是同一件事,倒是听她说了一下简单情况,主要却是一群女人闹架(赵雅琴特意淡化了陈主任动手一事),对现场有了一个初步“了解”。万司令员就是一时搞不明白,军委的超级领导到底是要保护哪一边的人,顿时头痛并担心厉害,他以为赵大小姐也参加了战斗,那可不得了。他迅速穿戴整齐,肩上金光闪闪,出门准备亲临现场处置。能够惊动军委,事态必定非常严重,不管事情大小
常委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尹前锋的脑袋同样被弄得『乱』了,前面他才刚刚接到楚雄飞的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要他派人去黄星〖广〗场协助维持秩序,并保护一群女人。尹前锋感觉到了很不一样,关键时刻却是证明更深关系的机会,他立即派城中分局的聂局长紧急率队先行前往,自己也准备去现场进一步了解。而尹前锋马上又意外荣幸地接到了贺省长的高级电话,却是同一件事情……
城中分局的聂局长更是无比郁闷,他去的正好是他老婆被人欺负的地方,让他差点晕到。聂局长清楚,他老婆跟着一起的那群夜郎自大的女人,还没这么大的能量,能让市委常委高度重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次那趾高气扬的老婆mo到了狮子屁股,偏偏这会急匆匆在车上无法联系,急得不行……
现场情况则显得格外怪异,除了当事双方,看热闹的群众一个都没有,全被增援的国雄保安给挡了出去,并组成了一个阻断圈,让里边的双方当事人以一种奇怪方式持续对峙,只不过四位太太坐在地上的狼狈样也太掉脸了,她们就想留下被欺负的证据,并到时让自家男人多ji动一点。
无形中出现眼下这种互比相差悬殊后台的无聊闹剧,陈国斌在心里不禁苦笑,他可不喜欢出这种风头,却也不好叫不愿在气势上服输的她们(尤其是赵雅琴)一起走。
大家也渐渐看出了问题并感到疑huo,特别发现周围被训练有素的保安迅速隔开并阻止了别人看热闹,而且连保安都是面朝外,不看里面。
赵雅琴很纳闷那家伙到底打了什么电话,感觉周围实在古怪了一点。对声名远扬的国雄保安,赵雅琴也是有印象的,特别是前段时间县里在搞步行街招标时,国雄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不知怎么就跑来了,并揽了一个大头。
她感觉似乎和那家伙有点什么关系,就是又不相信他真有这么大能耐。
商场外边还要更加精彩,最先赶到的是一批英姿〖勃〗发的保安,接着来了五卡车警卫战士,双方为了争夺对外围的控制权差点起了冲突,好在楚雄飞及时赶到并消除了误会,大家都是友军。随后又来了一队警车,强打精神的聂局长忍着老婆被人欺负的痛苦,见到居然已经来了这么大一支军队,更是想哭死了,他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得罪了哪尊大神。
随后才又来了一辆孤零零的军用卡车,上头拉了十多个兵,他们是奉市军分区副政委的命令,飞速赶来增援副政委夫人的,一下车见到牛叉的省军区警上连便傻眼了。同样傻眼的还有开着小车紧急赶来的si人保镖尹前锋却是惊讶连连,他赶到时居然正好见到了万司令员和贺省长几乎同时亲临现场,互相招呼后又以万司令员和贺省长领头,尹市长贴身护卫,在一小撮包括聂局长在内的精干人员陪同下,亲自进入商场进行处置。楚雄飞坐在车上并未现身。
坐在地上的太太们忽然张大了嘴巴,走在前面的大领导她们可都认得出来。特别是聂局长老婆,见到聂局长投过来的悲愤与无奈目光,顿时放弃了一切幻想,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她明白了那些高不可攀的大领导绝对不是来帮她ting场子的一显然是对方的。
赵雅琴也傻眼了,她可没想过两位叔叔会亲自过来。不过赵雅琴反应倒是很快,马上便与陈国斌站在了一起。
各方惊讶不消多说。
贺省长一眼认出了闪亮人群中的省委宣传部的周处长,以及曾经在省旅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董婉凝、周曼玉等人,自然还少不了最重要的赵大小姐,却都是坪江耀眼的美女干部。
而对高级领导的到来,大家免不了受宠若惊一番,却都识趣地装成了平头百姓。一群官老娘闹架,那样实在太夸张了。
而这混『乱』的现场也实在太难堪了,领导处置很不容易。级别高了,亲临现场可不能像小领导那样随心所yu。
还算聂局长的政治觉悟高,他知道躲不过,至少尹市长是见过他老婆的。聂局长硬着头皮地走到四位太太的身边目光特别落在他老婆身上,严厉训斥:“淑芳你们到底都怎么回事?走路不小心撞倒衣架也就算了,还撞到别人。赶紧起来,向人家诚恳道歉”虽然编得非常蹙脚,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有时就得像皇帝的新装那样下得了台就行。
周春梅和周曼玉倒是没那么大的架子,而且又是在领导面前,便虚心接受了tui抖着站不太稳的太太们的道歉。
如此领导再处置起来就容易多了,直接叫人把在撞衣架事件中受伤、脑袋仍然一片茫然的太太们送去了军队医院,这一次,她们却是伤透了心,无比失落与羞愧。
而整个事件,包括省委领导都感觉很有些莫名其妙,紧张一番后,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就这么突然结束了。事实上,如果军委不来电,万司令员和贺省长是不会来现场的,而魏少芬不叫那声爸军委也是不可能来电的,事件当然就没这么戏剧化了。本来就是一两个电话的小事,硬是被意外扩大了,还搞得很紧张,几乎就没一个人能搞清这当中的复杂因素。
场面特殊,领导也不好多说什么,打过照面ting了一下场子就准备走人。
临走前,贺省长和万司令员对陈国斌格外多看了几眼,特别是万司令员,他以前还没机会见到老领导的这个特殊女婿。对于军委来电,万司令员很有想法隐隐感觉和这个男人有一点瓜葛,暗暗惊讶,却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特殊关系。
尹前锋也猛然意识到陈国斌的特殊背景他很快就明白了,两位大领导赶来就是为了陈国斌身边的明星爱人(尹市长在电视上曾见过年轻的赵县长在省委钱〖书〗记面前的精彩表现印象深刻,虽然si下形象有不小差异,他还是认得出来),俨然有些明白楚雄飞为什么如此看重陈国斌一不过他却根本想错了。
至于本事件的曝光问题自不用担心,周处长知道向各方媒体下达省委宣传部的高级指示精神……
对此次事件的夸张过程,各人自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耳象。
而晚上回到坪江的家里,赵雅琴仍感到今天的经历像是在做梦,脑子『乱』糟糟的。她今天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就碰到那么多的巧合。而且那家伙居然摔人那么狠,当时的确刺ji到她了,决心不惜一切保住他和大家的面子。后来的事就更加悬乎了,简直不可思议,那两位叔叔的亲自到来确实太意外了。
吃过饭后约会在书房,冷静一些的赵雅琴终于开始批斗陈国斌今天的行为,皱着眉:“陈国斌,你今天都怎么回事?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
陈国斌嘴角一撇:“曼玉和她姑姑那样被人围攻,平时那么熟,我能不冲动么?哼,也别说我,你那么冲动做什么?就为了这么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把情况捅到他们那里去,还说得那么严重,你生怕出不了名还是怎么?”
“还好意思说我?”赵雅琴瞪眼气愤不过“要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我用得着这么做?”
“好了,这事过去就算过去了。”陈国斌摇了摇头,懒得解释她的多此一举行为,轻巧地说:“其实那时我们直接走就行了,事后找人打个招呼处理起来很简单的。怎么就那么不冷静呢?”
听着那教师爷的口wěn,赵雅琴心里很不舒服,忿忿不已:“你当时怎么又不说?我看你才喜欢显摆,和这么多美女一起逛街,很自豪是吧?”
“赵雅琴,你说话注意一点啊!”陈国斌顿时正sè几分:“这次我们就四个人一起去的,在外碰到那是意外。你们这么多人逛得这么开心,我不辛苦啊?还自豪?撞墙还差不多!”
“…”赵雅琴哭笑不得,终究忍住了没去问那国雄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觉得那家伙在外好象不太安分,没她以前想得那么老实。
哼……
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chuáng上,陈国斌对今天白天的神奇夸张经历很是无语,他也想不到事情会闹到那样的程度,只道人一要起面子来还真是恐怖。
陈国斌很快没再多想这些莫名其妙的无聊事了,转而认真反思起当时自己的心态来。
特别是感受到那时心里深深的刺痛,他猛然深刻明白了,自己对她们其实很放在心上。同时对于事业的重要xing,陈国斌也顿时有了全新的认识,他并不能只为她们姐妹考虑。先前他则一直处在这种惯xing思维当中,没有及时认识到这一点。
陈国斌长吁了一口,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陡然增加了很多,往后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更加认真一些!。
154、看来你对董书记很了解
虽然留在新阳的时日已经不多,陈国斌对这里却并没有什么离别的伤感,他已经知道,董婉凝即将调来这里担任组织部长,对她来说又将是一个不小的进步。而有她的地方,对陈国斌来说便是亲切的地方。
周三下午,陈国斌在县长办公室作了常规汇报,结束后准备起身告辞时,吴爱国却挥了下手,殷切望过,换了一种热情口wěn:“陈主任,我们再随便聊聊吧。”他一边往椅子后背上多靠了一点,摆出一副懒散的架势。
让陈国斌在心理上感觉平易近人了一点,他微笑点了点头,也往后靠了点放松几分。
吴爱国知道他的特点,便没有多绕,一脸轻松的直接问:“陈主任,你知道自己准备调走了吧?”
陈国斌点头自嘲一声:“我的调动总是比较频繁,不容易深入开展工作。”
“不要妄自菲薄嘛。”吴爱国有些感慨,“你还年轻,多变换一下岗位和环境,更能增加不同的经历,这对以后在更大层次上的思维灵活xing与适应xing是相当有利的。”
陈国斌心里触动不小:“谢谢吴县长的启发。”顿了下又叹了一口,“都来新阳大半年了,也没能干出什么名堂,实在惭愧。”
“陈主任,你这就太谦虚了。”吴爱国把脸微微一拉,信手拈来作了一番总结:“在你的带领下,县政办的效率得到了明显改善,我们这些县领导感觉工作要方便开展多了也轻松不少,这个功绩可是相当大的。并且你多次在常务会议上提出过不少建议,对大家的启发和帮助很大新阳的新县城建设有你一份不小的功劳。还有星新大道的研究……陈主任,如果你不调走我相信你一定能为新阳做出更大的贡献。你又不喜欢争什么,这一点让人也很佩服。
说真的,你是我见过的非常有特点的一个人,跟你共事可以少想很多事感觉相当轻松,我很荣幸能在这大半年时间里拥有你这位优秀的主任。”
说到动情处,吴爱国的声音竟有一丝哽咽。
无论真实度有多大,对这位平日里雄心勃勃、建设热情很大的领导,陈国斌都不禁有了更深刻的一番认识,而对自己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稍微有点欣慰,继续谦虚一番。
说着吴爱国又比较随意地提道:“陈主任,你对莲云山景区工委的董书记有了解吗?”
陈国斌却果断点头:“以前我在景区管委会当副主任时和她共过一段时间的事,平时si下关系也很不错。”他并特意在“很”字上强调了一下。
吴爱国玩味地哦了一声:“她准备调来新阳县担任组织部长,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陈国斌坦然点了下头,主动说道:“董书记的个xing随和,比较好打交道,尤其善于团结……”
听着,吴爱国的目光更加玩味几分:“陈主任看来你对董书记很了解啊,也很关心她。”
陈国斌微微一笑:“我和她是要好的朋友。在新阳这边,她人生地不熟我希望她能比较轻松地开展工作。”
吴爱国脸上lu出欣赏之sè,主动说道:“我相信她能够轻松开展工作的。”
“谢谢吴县长了。”
“不要老这么生分。”吴爱国轻松一笑,“往后我们仍然是朋友。”
“……”陈国斌越发感觉到吴爱国其实也是一个xing情中人平日却是被表面掩盖太多,极少表lu这些情绪城府可谓很深,但能以如此真实面貌待他,的确让陈国斌有点受宠若惊并惭愧,他自认为在新阳的这些日子,自己不是很尽力,被一些事牵扯多了,偷懒绝对不少。本来他可以想到更多有意义的东西,但并没有去做,基本只是尽人事马虎管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而已。
“陈主任,你对新主任的人选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县政办难得有现在这么好的新气象,要是你一走就变回去,那样就太可惜了。”吴县长忽然热情并感慨地询问。
感觉到他目光中的诚意,陈国斌也没讲客套,脱口而出:“古主任办事干练,善于调和,对情况相当熟悉,我认为在现有的副主任中,她是最适合接替我的,只要给她足够的支持与信任,我相信她一定能把县政办当前的作风延续下去。另外,聂主任的资历比较深,那次我调过来对他的打击不小,难得恢复了工作热情,再继续让他当副主任不太合适。聂主任为人处事的经验相当丰富,见识不少,可以独立挑担子,我建议让他去一个重要的局当一把手。当然这仅仅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
吴爱国郑重点头:“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望着陈国斌走出办公室并帮关上门,吴爱国长吁了一口,感慨颇多。这次特殊谈话既是一次朋友的交流,也是一次利益的交换。吴爱国对陈国斌的政治前途丝毫不怀疑,而建立si人关系,对日后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并且他对陈国斌确实有好感,官场中人做交心一点的朋友向来困难,吴爱国渴望能有这样一个朋友。
而董婉凝与陈国斌的密切关系,却是很出吴爱国的意外,他当然明白董婉凝如此年轻便位居如此高位意味着什么,绝对又是一颗有强大幕后推力的闪耀的政治新星。吴爱国本来还在考虑自己在入主县委之后的新格局,对有背景而来的董婉凝当然是格外关注,没想到通过陈国斌这座轻便桥梁,问题解决竟是那么圆满,再加上陈国斌留下的两位副县长(其中有一位是常委)的关系,吴爱国发现自己的控局能力非常充分对在新阳大干一番的信心陡然更强了几分,心情不甚愉悦。
而就算吴爱国不提董婉凝的问题,陈国斌也会适时主动提出从中搭线,为董婉凝创造一个轻松的工作环境。吴爱国主动提起这事他当然更是求之不得。在可能的情况下,陈国斌决心日后将尽量为她创造更好的环境,让她的工作不那么辛苦。他并越发感觉到了自己努力工作的价值所在。
此外在同样作为大建设典型的新阳这边打造一个新根据地雏形的前景也较乐观,陈国斌感觉到徐书雁把董婉凝调来新阳就有这么一点意图他当然会尽力配合。
想起香yin的老根据地以及坪江业已成型的新根据地如鱼得水的种种好处,不断出产输出新干部,像种子一样到处生根发芽,并有一个共同的根……陈国斌越发深刻理解了根据地的重大意义。要想以后更加方便地畅游官场,根据地是必须有的,有根据地才能有小陈家军,他可不乐意老笼罩在老陈家军的光芒之下……
快下班时,陈国斌意外接到了周春梅打来的电话,约他下班过去她星城的家里吃饭,并有点事想谈一下。陈国斌知道她大概想谈些什么,无外乎他和周曼玉分久必合之后所面临的新的严峻问题。虽有些无奈,陈国斌仍爽然应约,不过周春梅给的住址却是非官方xing质的si人公寓。
傍晚七点稍多,天sè还比较明亮时,陈国斌已经把车开进了周春梅居住的那个还比较精致的小区,看样子已有数年的建设史了。
把车停在目标楼下,陈国斌轻松上到502房伸手敲响,小会才见观察窗打开,lu出了周春梅警惕的眼睛,见到是他时才马上缓和下来,打开门微笑着热情招呼:“国斌,这么快就来了?我才刚回家一下。快进来吧。”
“周阿姨……”陈国斌一边点头招呼,一边进门自觉脱鞋,地上铺着干净的花地毯,让他有一点点压力。
而对周春梅穿着lu出白净富实胳膊大tui的一件短下摆的清凉浅sè睡裙,xiong前都没戴那东西,走动时一晃一晃,让陈国斌有点尴尬。
周春梅确实是忘记了,这里是她放松自己的si人地方,平时只偶尔才过来住一下,除了周曼玉外几乎没人来,更别提有男人来了。在这里,周春梅可以享受难得的轻松自由,忘记包括官场在内的种种世俗的东西。
先前在约了陈国斌之后,周春梅还真忽略了对他应该和对周曼玉有所不同,此时也稍有尴尬,想想后她却没再去换衣,那样反显突兀,此地无银。
在她的眼里,陈国斌是个乖孩子,和周曼玉在那样的特殊环境下都没确实出事,信任不小。而且虽然打交道很有限,周春梅就对陈国斌提不起什么警惕,对他的存在感到很是习惯自然,上次在商场与人发生冲突后,她当时差点脑袋发晕也扑进了陈国斌的怀抱,想起来就有点难堪。但周春梅却又有过一次在河边躺他怀里哭泣的特殊经历,当时放松不小,印象深刻,此外她对自己那次在离别聚会上喝醉回家时,被陈国斌抱上楼一事也是知道的,当时就懒得睁眼。
“周阿姨,我帮你做饭吧。”想着她才刚下班,陈国斌主动热情请缨,同时他也想留出一个自然的缓冲,让周春梅能够不显突兀地换一下衣服。
不过周春梅在稍微客气一下后,却是坚持和他一起去做。
俩人在厨房配合倒是ting觉融洽愉悦,就是陈国斌的眼睛实在不好『乱』瞅,周春梅的皮肤很白,身材亦特别丰满,如此单薄少料的着装下格外显眼,看了有点像是亵渎。周春梅当然也看出了他的尴尬,心里不禁有点好笑,并奇怪自己居然喜欢看到他尴尬的样子,不禁感到有点难堪和羞愧。
家常口味的四菜一汤上桌后,周春梅随手习惯从一个地方拿了一瓶度数不小的酒,而陈国斌赫然发现那里已摆了几个空瓶子,心里顿时有点痛。
看到他脸上的困huo表情,周春梅轻轻一笑解释道:“我每次来这里都会喝上一点,习惯了。”一边打开盖子。
“喝酒多了伤身。”陈国斌皱眉劝道:“还是少喝一点好。”
“没关系的。”周春梅说得轻巧,走过去拿杯子,一边回头望来,“国斌,你喝点吗?”
陈国斌点头:“嗯,那就陪阿姨你喝点吧。”他感觉到她有心事,并不只是因为周曼玉。事实上,那次在河边,陈国斌就感觉到她的精神世界有些彷徨,只是当时他什么都还不知道,现在则要深刻多了。
周春梅拿来两个很小的酒杯,他们相邻而坐,一边小饮一边谈着。看到她并不是在酗酒,陈国斌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周春梅感动提起:“上次在商场多亏有国斌你在,要不曼玉可就要吃亏了。”
陈国斌却内疚说道:“我来迟了。”
周春梅心中微微一怔,目光殷切:“谢谢你。”她接着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口:“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阿姨,不用想多了。”陈国斌和她碰杯喝了一小口,脸上似有所悟:“不管什么样的命运,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应该尽量开心地生活。命运可以捉弄人,但人不可以捉弄自己,让自己过得太辛苦了。”除了宽慰周春梅,他的这番话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
周春梅心中有些触动,点头笑道:“国斌,你的话ting有哲理的。”
“随口说的,阿姨见笑了……”陈国斌摇头自嘲。
没大一会,酒量有限的周春梅脸上便已有一点红sè。陈国斌想起了为她来省委宣传部而在家举行的告别宴会,那次她的酒量便相当有限,回家都是他抱上楼的。
陈国斌脸上闪过一丝忧sè:“阿姨,你别喝多了。”
“没事的。”周春梅摇头笑着,俨然也想起那一次的情况,“我偶尔来这一次才喝上一点,睡觉会比较香,平时睡眠都不怎么好。哦,那几个空瓶子是几个月才积累起来的,可没你想得那么夸张。咯咯。”看到他脸上的担心,周春梅心里暖意浓浓,一股怜爱之意不禁更甚几分。而听他一口一个阿姨亲切叫着,周春梅也是格外顺耳,心情好了很多。
“那就好。”听着,陈国斌心里稍微宽松了一点,亦隐隐明白她睡眠问题的根源所在,不禁忧心。他一边又主动轻松说起:“我和曼玉很快又要在一起工作了,阿姨你不用担心太多,我和曼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该怎么相处。我们在一起工作还是ting开心的。”
周春梅目光复杂地望过,轻叹一口:“从你离开坪江后,曼玉一直就不怎么开心。这次你们又要在一起工作,她开心固然是好事,可以后你们又要分开时,她只怕会更不适应。”不禁一脸忧sè。
“不用想太严重了。”陈国斌一脸轻松,“我相信曼玉会一天比一天更加成熟,以后无论分合,我都会经常和她说话的。”
“哎——”周春梅又叹一声,抓杯自饮一小口,有些内疚地望来:“国斌,真是难为你了。曼玉其实很可怜的。”
“没什么啦。”陈国斌说得轻巧,“我ting喜欢曼玉姐的,她对我也很好,虽然在一起时常会吵吵架,但还是蛮开心的。”
周春梅欣慰地点了点头:“我相信国斌你不会让曼玉难过的。”
陈国斌稍愣了一下,很快释然,认真点头嗯了一声。!。
155、第一次堕落
?喝得虽不多,周春梅脸上却已是一片姹紫嫣红,分外妖娆。动作亦有些恍惚,在陈国斌并不坚决的劝说下,她摇头笑着口齿不清地说“我没事”继续和陈国斌畅快小饮着。她很喜欢这种特殊的感觉。
陈国斌知道周春梅难得如此放松,并没有去制止她,对一个酒量小
的人来说,喝醉的伤害也不算大。而能好好塌实睡上一觉,对她来说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陈国斌虽然不确切清楚她的内心,却能感受到她时常处在一种深度的茫然之中,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个世界干什么,也不知道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终于,她在就在旁边伏在桌上安静地睡着过去。
陈国斌定定盯着她一侧亲切的脸庞,很有一种轻轻抚mo一下的冲动。终究,他果断抱起了她,尽量轻地走向卧室。薄薄的睡裙宛若无物,他能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软与光滑,不禁有些mi『乱』。
在把周春梅小心放áng上时,她的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她的脸上则现出一种很害怕失去的痛苦表情。
陈国斌心中一怔,毅然躺在了chuáng上,侧拥着她,让确实醉了的她能感受到坚定的依靠。她有些发烫的尊子甚是自然地紧贴着陈国斌蠕动,双手抱得更紧,让被大团柔软紧压着的他的身子跟着也发烫了,直到把她的脑袋深埋在宽厚的xiong膛并用手抱着,她才渐渐安分下来,睡得越发宁静,脸上甚至还lu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陈国斌欣慰地笑了,也闭上了眼睛,鼻间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陶醉味道,让他的思绪不自禁澎湃起来。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陈国斌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羞愧经历,以至没有及时把她们俩人的影子重合起来。
其实他较早就已经渐渐感受到,除了周曼玉,她最亲的姑姑周春梅当时也在,他们是三个人在一起生活。陈国斌不知道那一世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和她姑姑长期偷偷在了一起,在表面上则总是相敬如宾,这种局面维持了十多年。而他的离村出走,理由其实并不主要是因为周曼玉的罗嗦虽然罗嗦的确让他有些受不了,陈国斌在一些日子以前就已经明白这点,却仍继续拿她罗嗦作为理由来麻痹自己。他缺乏承认自己〖道〗德败坏的勇气,便习惯xing拿最初那个只有周曼玉一人的梦继续当成事实,而把关于周春梅的一些孤立片段视为另一场梦。
陈国斌无法形容那次他和周春梅赤身luo体缠绵在一起而被周曼玉撞破时的空前羞愧心情,以至于就在当天下午,他就匆匆离村出走了,没打算再回去。而后来实际却是周曼玉和她姑姑一起出来在茫茫人海中漫无目的地找他,不幸双双遇难离去。他很难接受这么沉重的事实,一切皆因为他的一种不正常情结,痴mi于她姑姑身上那股特别成熟的味道。
回村后在翻找一些东西时,他发现了周曼玉的一个珍藏的日记本,她原来很多年以前在他们第一次堕落时就已经看到了,她一直保持了沉默并在心里原谅了他们,甚至经常还不经意为他们创造了那样的条件,尽管嘴上总是那么罗嗦无比。最后那次撞破完全却是因为意外。
陈国斌无法形容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耻,更是那么的冲动。如果他不逃避问题,更勇敢一点,那个痛心的悲剧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直到上次在商场中看见她们姑侄二人被人那样围攻,陈国斌空前愤怒并无比心痛,他终于爆发了,并且马上坚定承认了自己那一段无比羞愧难当的岁月,不再逃避。他能够想象到那时她们各背一个包袱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大世界里盲目寻找他是多么辛苦,又是多么危险,她们以前就没出过县……
而在那些平行世界的几次轮回里,陈国斌娄现自己却是如此堕落,做过不少羞事,其中与她们姑侄二人最为难堪。
只有和董婉凝姐妹二人的那一世,他才以相对最正直的形象出现。
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太多混『乱』不堪的东西,ji烈碰撞,如果不是因为董婉凝的坚定存在,给了他那么刻骨铭心的美好记忆,他也许早就精神分裂崩溃了。因为她的存在,陈国斌才保持了正直一面的坚定存在,让那些无处不在的堕落因子无法彻底淹没它。
但无论如何,陈国斌都无法逃避那些不同的记忆,那些都是他的经历,并且留下了那么多的悲剧,在渐渐苏醒的那些日子里,让他已经不知道伤痛的极限到底有多深。他不知道这一世自己的到来,而她们也都到来了,就离他不远或者就在身边,这到底是上天在折磨他,还是在让他赎罪,亦或在弥补那些深深余恨。
他的价值观一直被极其残酷地检验并调整着。
在那些轮回中,陈国斌已经纠结了太久,并且纠结出了太多的悲剧。而来到这一世,他仍在继续纠结中,那么多惨痛教训仍不能让他轻易放下。直到有一天,隐隐感觉到死结存在的董婉凝毅然说出要做他的地下情人,他终于放下了很多纠结,但离全部还差不少。他知道董婉凝能够感受到一些抽象的东西,而她在精神上作出如此巨大牺牲,实际上甚至都已能接受她妹妹同时和他一起一只要他们俩人都能冲破那一层深深的束缚。
虽然一直在努力推迟一种时刻的到来,但陈国斌明白总有一天,他还是需要有限堕落。他来到这一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她们,无法再实现良心的平衡,无法再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理想中温馨简单的二人世界,也无法一个人逃得无影无踪,而永远消失在根本就被刻意安排不会去找其他男人的她们的视线中……
想起那时,周春梅一直把他当成和周曼玉一样用心疼爱,他却那么鬼mi心窍,竟然痴mi上了她她对他又是那么不设防,在一次头脑发热中便彻底堕落了。他知道她其实也很痛苦却同样陷入禁一忌之中不能自拔,只能更加疼爱周曼玉,加以弥补或者赎罪。
他却无法再放下她。在那些纠结的日子里,周春梅给了他太多太多,他始终却无法勇敢地站出来除了逃避。他不想再逃避此时此刻,如此近距离的亲密相拥,能那么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让他痴mi的成熟味道,陈国斌无法不去认真回忆那些往事,他有些日子不流泪的眼中再次湿润了,渗出的泪水甚至滴在了正埋在他怀里的周春梅的脸上。
同春梅忽然动了一下身子陈国斌马上回过神来,伸手迅速擦掉了眼泪。
周春梅也伸手把自己脸上的几滴眼同擦掉了,她的额上则顿时深深皱了起来,眼睛蓦然睁开,抬头望来,就那么安静端详着陈国斌强装出笑容的脸。
她一时甚至忽略了俩人身体如此紧密的接触,只感到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痛。
周春梅忽然挣出身子,一边抱着陈国斌的脑袋用力按在了自己柔软无边的怀里。她感觉他此时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深埋在双峰之间被熟悉的ru香久违环绕着,陈国斌不禁忘情地痴mi其间,终于忘记了除她以外的一切。他对她有着太多太多的愧疚,化作尽情呼吸不止,他能感受到她也痴mi了,并暂时不用再被那种莫名的可怕情绪笼罩。
她的心跳和呼吸均急促不少。
陈国斌忽然热血沸腾起来,全身上下一种亢奋因子正在急剧膨胀他感到舌头很干,急切需要吸吮。
周春梅不禁啊出一声,她惊讶地发现陈国斌在抬起头后竟然伸出双手,拉住了她睡裙上的两根细细肩带,往两侧轻轻一拉她的xiong前顿时失去一切掩护,一对洁白无暇的傲峰赫然暴lu在了空气当中,现出它的庐山真面目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颤一巅,摄人心hun,顶尖两颗硕大坚ting的紫红更是格外you人。
她的身子定住了,有些不可思议望着他脸上无比痴mi的表情。
望着那对神圣、让人很难生出亵渎之心、失去已久的精美艺术品,陈国斌无比陶醉,那却是多么遥远的从前了,他俨然一下回到了过去,情不自禁俯头埋了下去,贪婪地含住了一颗尽情吸吮,痴mi无限。
鼻间发出一声mi醉的声音,周春梅马上又失去了短暂的清醒,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能如此让她不顾一切痴mi进去,并能将那种深深的mi茫一下驱赶到九霄云外。她闭上眼睛,用力再次紧紧抱住了那颗脑袋,让他能够更加充分的贪婪吸吮。在这一刻,她只想无限痴mi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贪婪的他感受到她的心脏在猛烈快速跳动,听到了她的呼吸高度急促,也听到她鼻里连绵不断的的醉声音。
他〖体〗内热情似火,堆积如此爆满,犹如一座无比沸腾的超级大火山,急需空前猛烈的爆炸式释放。他已经被压抑了太久太久,需要一次充分的解脱。
周春梅再次啊出一声并短暂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见他一只手抓住早被褪到腰间的那条小睡裙,想继续往下拉去。
“国斌,不要。”她软弱无力地摇了摇头,目光在ji烈挣扎着。
陈国斌的目光中却充斥着无限亢奋,炽烈无比,让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春梅,我想你了。”他动情并ji动无比说着,已然坐了起来,手里抓着被他拉过精巧脚趾尽头的那件轻如鸿『毛』的单薄睡衣,痴mi盯着就趴在身旁、让他感到空前舌干口燥的那具丰满侗体她的身上除了那条黑sè小三角挡住了硕大ting翘美tun的很小一部分,与其余大片雪白形成了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yu血沸腾。
周春梅回头无助地望来,轻轻摇了摇头,但陈国斌热情似火的渴望目光却是如此坚定,让她皱眉闭上了眼睛。
陈国斌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跳动声,他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缓慢而坚定地抓起了她柔软丰厚的美tun,右手微微颤抖地捏住了黑sè边缘却是果断用力一路拉到了脚趾尽头。她雪白无暇的美tun在刹那间彻底暴lu在了耀眼的灯光之下,那神秘幽深处的缕缕芳草不甚严密遮着一片泛滥沼泽晶莹闪闪。她的身子在巅颤发抖,全身绷紧。
陈国斌忘记自己接下来做了什么,直到他双手托起那个让他无比痴mi的雪白巨tun,屏住急促的呼吸,脑袋甚至有一丝亢奋过度的眩晕。他终于探索到了湿意绵绵的神秘入口只轻轻一ting,马上便被一团滚烫紧紧包裹住了,随即碰到的一层薄薄障碍,也根本无法阻挡他急切想要彻底沦陷的炽烈yu一望。
全身紧绷、接近窒息的周春梅额上一皱,略微痛苦地哦出一声,身子猛然一颤,脸上现出更加痛苦的表情。她充分感受到自己充满渴望的身体被高度融合了,是那么深入彻底。她不顾一切反手用力抱住了他的屁股紧紧压着,不让他动弹。她很想保持这种极度充实的状态。
陈国斌深陷火海无法动弹,他迫切需要空前猛烈的释放,迫切需要突破罪恶纠结的心魔。他屁股用力一抬挣开了她的双手,终于退了出来,用力紧紧抓着她丰硕的雪tun,接着再次向那禁一忌的罪恶深渊猛烈撞去,并不断猛烈撞击着一bo胜过一bo她咬牙闭紧双眼,重重shēn『吟』不止,几乎忘记了一切,只感到一阵胜似一阵、极其愉悦的强烈快感深入骨髓,无比销hun,眼角俨然渗出了泪huā室内充斥着俩人一阵阵水ru交融的猛烈撞击声、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和醉生梦死的绵绵shēn『吟』声,他们彻底堕落了只想痴mi到底不再醒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狭小的窗帘缝隙落在了室内的地毯上。
陈国斌伏在周春梅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疯狂了多久,只记得最后那最猛烈的一刻,他爆发的是那么彻底,身子抖了很久澎湃不止,终于充分释放了被纠结压抑太久的罪恶yu一望,精疲力尽。
此时周春梅睁开疲乏的双眼头脑一片空白,但不着寸缕怀里的那颗脑袋却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人不敢相信。她暂时不想多去想什么,只想抱着那颗脑袋,再痴mi一会。在痴mi中,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能够全身心地放松自己。
“春梅”脑袋埋在柔海中的陈国斌忽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国斌?”周春梅心里猛地一惊,脸上发烫,过了那时的痴mi状态,她越发回到了现实之中,而听着春梅的称呼则甚感别扭。
陈国斌抬头目光殷切:“上午请半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用了,阿姨没事的。”周春梅目光闪烁有些难堪“国斌,你就在这休息吧,下午再走了。”她一边松开他的脑袋,忙着四下寻找她那条不知被丢到哪去的小睡裙,恼羞不堪的嗔道:“国斌,你把阿姨的睡裙都丢哪了?还要去先洗个澡呢……”
他们都没打算旷班。
在周春梅近半个小时的冲凉并冷静的时间里,陈国斌已经做好了早餐,吃过后俩人已然衣冠楚楚,一派正经,对昨晚的事谁也没提。
周春梅一身朴素的灰sè严肃正装,准备去省委宣传部上班,气质与昨夜痴mi中却截然不同,高高不可侵犯,特别在接司机电话时的那种命令式的严肃语气,更显出了她作为省委宣传部领导的很不简单的身份。
而对昨晚的事,陈国斌不禁有了一丝不〖真〗实的感觉,似乎他和她根本就没有过。
不过周春梅对化的语气仍甚亲切:“国斌,你先走吧,接阿姨的车等下就过来。”陈国斌点头嗯了一声乖巧道:“那就再见了。”对周春梅现在开口闭口就以阿姨自居,似乎刻意划清辈分距离,陈国斌却也有些无奈,他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到办公室后有空就多休息一下吧”听到周春梅虽然小声却甚体贴的临别赠言,陈国斌心里顿时一暖,亦和她一样有些难堪……
开车从星城返回新阳的九号国道上,望着路旁向后快速〖运〗动的树木历历在目,清楚感受到阵阵风声,陈国斌确信这是在现宴中。
昨晚之事,事先并无任何预兆,然而到了那种特殊氛围之下,一时被往事充分感染,陈国斌却发现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在疯狂释放的过程丰他什么也没去想不管想到谁,那都很不公平。在那个特殊时刻,他心里只想着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周春梅,他让自己全身心融入到了那一世和她一起偷偷momo的片段,只想最大限度地和她一起痴mi,让她放下那些不必要的茫然。
陈国斌已经知道茫然的最终结果将导致蜕化,就像他一样,在茫然这么久后,终于想起了太多沉重的往事。他不想周春梅最终想起来,而甘愿自己主动做一个有不光彩作风问题的人。而在能够让她偶尔痴mi的情况下,他相信她的茫然会小很多,可以减少很多痛苦,他不想见到她那么痛苦。
至于在生活中将要面对新的〖道〗德挑战,他知道周春梅的承受能力,不会对自己太过分。
虽然早就明白如果不能忘记、不能逃避的话,自己终究会有这么堕落的一天不管是跟她们中间的谁。陈国斌还是对这一天如此突然到来有点措手不及,需要马上调整心态以及生活的节奏。往后对他来说,需要面对的种种新问题将逐渐浮现,而每一个问题都会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那都需要去努力应对。
他已经不能再谈对不对得起谁的问题,对不起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如此沉重。而在与董婉凝那次苍白无力的努力挣扎无果之后,陈国斌明白自己逃避不了,他对董婉凝如此坚定地甘愿以地下情人的身份和他站在一起,而不顾他可能的不〖道〗德行为,除了无尽的感动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陈国斌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多大bo澜,而原本他以为第一次堕落会非常艰难。
他已经隐约领悟到,这一世本来就是一次空前复杂的考验,他必须努力探索一条伤害自己和伤害大家整体程度相对最小同时尽量让大家更多一些快乐与开心的路线,而不再拘泥于那些死板的形式,否则就是死结,必定纠结自己,同时纠结她们。他已然明白,原则只有在适当妥协时才能具有更大的适应力,否则它很容易把人引入执mi不悟的歧途,同样于事无补,除了增加痛苦。
执着已被证明行不通,是一个死结。
他只能坚定自己与董婉凝在那一世的正直〖道〗德观的地位,不让可能的堕落从根本上撼动它,他绝不会让自己无限堕落下去除非是为了解救。只有当她们确实出现那种可怕问题时,他才能如此……
周五晚上开车回到坪江的〖书〗记之家,在吃晚饭时,赵雅琴有些感慨地望向陈国斌:“婉凝和曼玉准备要调走了,我们明天再请大家来家里聚一下吧……”!。
156、一起也为他干杯吧
周六晚上,由赵雅琴做东的欢送聚会又在〖书〗记之家举行。这闪董婉凝姐妹二人和周春梅姑侄二人都来了。和上次欢送周春梅相比,就少了一个徐书雁,不过大家并不怎么希望她来搅场子,实在就不是一个能活跃场子的主,除了个别时候。
由于上次在省城商场同仇敌忾的共同经历,这次碰头还算和谐,而且正值董婉凝、周曼玉调出,让赵雅琴在坪江顿时变了孤huā自赏,难免有几分伤感,当然暂时对那些耿耿于怀的事少了些想法,和大家有说有笑。
有梅兰香在,陈国斌自然不用下厨房,他在客厅陪聊了一会后,便起身大方说道:“婉凝,你和我一起去楼上书房吧,我和你单独说一下新阳的情况。”
闻言,众人却是反应各有千秋。
赵雅琴皱了下眉,朝准备卸任的陈主任稍微怪异地望过一眼,没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家里,不相信他们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哼!
周曼玉却比赵雅琴还要更加担心,比董婉凝还要更快起身,抢先热情地说:“国斌,我也去。”
马上被周春梅瞪了一眼,不管她受得了受不了,斥道:“曼玉,瞎搅合什么?快坐下!”周曼玉却是一下没了脾气,悻悻而坐一边不管点头应过的董婉凝受得了受不了,公然怀疑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
董依凝当然不爽了:“周大姐,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姐哪招你惹你了?”“依凝!闭嘴!”又是一声大姐大的吼声。
陈国斌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摇头:“好了好了,都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婉凝有正经事要谈,不用多久的。大家继续聊吧。”他在和周春梅的目光不经意碰上时,各自心里却是略有难堪,这次他们在见面之后发现各自表现出似乎什么事都没有过的淡定样子,也是有些惊讶,内心感慨颇多。
陈国斌与董婉凝一起来到楼上书房坐下,他很快便开门见山说起:“婉凝,和你简单说了一下新阳的情况吧”一边把以吴爱国为核心的领导层扼要介绍而过,特别是对吴爱国的情况进行了展开,确定了桥粱。此外,陈国斌也不忘把郝、郑两位副县长的关系转让出来,并把县政办的那点底子也交了一下。
董婉凝不时会意点义,认真倾听并用心记了下来,她的悟xing和记忆力都相当不错,而知根知底的陈国斌说得也甚快,不怕她消化不了。
“…情况就这么多了。”不到二十分钟,陈国斌便一口气把很多的重要情报全部转述过了,而在此之前他为了在脑子里整理这些都huā了好几个小时。
董婉凝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心里特别感动,同时对他为官水平的提高也甚欣慰,目光殷切地望过:“国斌,辛苦了。我在那边不会让自己太辛苦的,你就放心好啦。”这当中的很多情况,对即将新官上任的董婉凝来说都非常重要,特别是吴爱国这条主线,直接奠定了她大刀阔斧开展工作的调子。
“客气啥。”陈国斌一脸轻松“我相信婉凝是最棒的。”
董婉凝马上翻了个白眼嗔道:“瞎说什么?让雅琴听见那都像什么话?”陈国斌一笑了之。
接着,董婉凝又微微皱眉担心:“这次你和曼玉一起去市旅游局工作,将面临不少的新问题。不过我相信国斌你能处理妥当,记得别闹得大家不开心就好。另外……该说谎的时候要学会说谎,不要老以沉默代替不想回答的问题,那样在很多时候就是默认了。曼玉就特别喜欢利用这点来套你的话,可别随便著她的道。”听着她的体贴教诲,陈国斌心里感动甚多,他认真点头:“我会的…”他却不得不把对她更多的热情埋在心底,太投入就会破坏他的平衡。同时他准备向她隐瞒一些事实,不管她已有多么充分的心理准备,他都不想她太早知道。他想尽量延长一点他在她心目中的传统好印象,不让她过早看到一个太复杂的他。
聚餐开始,在商场一起耍过威风的梅兰香和向晓兰也被赵雅琴邀请上桌,各人秀气的杯里被倒满了红酒。
赵雅琴仗着她的县委〖书〗记身份,带头起身举杯,动情地说:“这次婉凝和曼玉调出去,虽然对我们坪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在新岗位上干出更大的成就来。来,让我们大家一起为婉凝和曼玉干杯!”众人自然早跟着站了起来,情绪被感染不小,陈国斌却不合时宜地搭了一句:“还有我呢?、“咯咯”惹得众人一下没了情绪,赵雅琴并特别狠狠瞪了这个公然刷她的家伙一眼,热情补上:“还有我们家国斌也要去新的岗位了,一起也为他干杯吧!”
“干!”众人碰上,陈国斌心里感动不小,亦内疚不小,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的运气为什么既那么坏,又那么好。坏得让他差点完全mi失,好得让他无比荣幸,她们对他几乎都那么好。其实如果她们都对他不好,他感觉自己心里也许就不用那么内疚。
又是一番继往开来的感慨,离别多余恨的绵绵情意被越发挑了起来,喝得越发豪爽,好在杯子实在小得可怜,再豪也是女人科。
赵雅琴这会真真切切体会到她们的调出,对自己心情的影响有多大。虽然她对董婉凝有些耿耿于怀,其实她自己知道那并没多大,不过她是很要脸的。而虽然董婉凝就住在自家后面不远,让赵雅琴感到有点与虎谋皮的意思,可当董婉凝真的要远离这里时,她又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甚至以后再见董婉凝都不容易了,没什么好的公然理由。
倒是周曼玉的调动,并没让赵雅琴感到太大不适,毕竟那只是去市里,还是和那家伙一起共事,关系仍能可靠保持。
周曼玉却是〖兴〗奋与伤感并重,坪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不过她对调去那家伙也在的市里是非常乐意的,反正她姑姑在省里又不在坪江,而她对赵〖书〗记和董〖书〗记都不是特别感冒。
要搬走了,董依凝比她姐还要夸张,频频向赵大姐敬酒,当然也不会忘了那个便宜姐夫……
对于多路巾帼英曾经姿〖勃〗发聚集于坪江这穷山恶水之地尽显风采,如今却要一一离去各奔锦绣前程,陈国斌当然也会伤感,但他脸上表情却比她们要轻松很多,尽量感染她们乐观一点。他同时也相信,分分合合应该只是暂时的,毕竟她们能以全新的身份会聚在坪江本来就是不可思议,偏偏却成了事实,总有一种规律无形存在。
陈国斌除了帮情绪过度的赵雅琴喝了几杯,省得她又像上次那样搞得不成样子,并没有阻止她们难得一次的放dàng不羁,任她们喝了个东倒西歪,畅快一番。不过梅兰香和向晓兰倒很自觉,只喝了很少,她们还有善后的艰巨任务,全喝倒了。那可不好玩。
最后,陈国斌又亲自护送周春梅和周曼玉回到周曼玉的住处,又是夜深人静时。
他把因亢奋过度喝多不省人事的周曼玉先抱了上去,再回头抱神智稍微清醒的周春梅。
上楼中,被抱着的周春梅一脸姹紫嫣红,怪怪打量着上面那张稚气未脱却又俨然有些深沉的脸。自那事发生三天以来,周春梅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虽然她知道自己对不住赵雅琴,但对那种痴mi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坚定信念,她不想撤手,除非他不想了。甚至周春梅发现自己对周曼玉也没先前那么担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现象,也懒得多想了,想多徒增烦恼。她只觉得长期处在痛苦mi茫中的自己突然找到了一个依托,是那么让她心里感到充实,她之前一直都很空虚。
抱áng后,陈国斌伸手帮不愿闭眼而继续盯着他的周春梅清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甚是自然的亲切说道:“春梅,好好睡一觉吧。”
“你怎么又叫我春梅?”周春梅像小女孩一样撅起了嘴巴,咬牙强调道:“我可比你大十六岁,要叫阿姨!”
陈国斌不以为意轻轻一笑,目光中透出一丝怜意:“阿姨,快睡吧。”一边轻轻mo了一下她的脸。他忽然发现把自己在同一时代平行世界里的那些轮回粗略加起来,都超过两百岁了,心除了深沉一些外,却仍然是那么年轻充满活力。他感觉自己其实还是比较乐观的。
周春梅抓住那只mo她脸的手,安静感受了小会后松开,一脸轻松:“好了,国斌,快回去吧。阿姨没事,会照顾好曼玉的。”
陈国斌有些诧异她在经历三天前那事之后的表现能如此淡定,虽不知原因,他仍欣慰颇多点头,又走到隔壁卧室门口殷切望了一眼chuáng上睡得正香的周曼玉,终于离去。他知道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心也有限,不能无限尽情表现。
回到家中,梅兰香刚刚给躺在chuáng上正呼呼大睡的赵雅琴擦过脸,她的脸上却是红扑扑的一片。
忙得不可开交、都没空理会那家伙的梅兰香脸上也有一点微红,在陈国斌的印象中,梅姨好象是不喝酒的,先前喝了很小的几杯,却是氛围使然。他拉住梅兰香的小手阻止她继续“梅姨,雅琴由我来照顾,你快去睡觉吧。”
梅兰香皱眉不太放心地望了赵雅琴一眼“你会不会啊?”
陈国斌好笑:“我还不会睡觉了?“梅兰香眼中闪动惊喜:“你要和雅琴一起睡?”
“又不是没睡过。”陈国斌眉『毛』一甩轻巧。
兰香白眼“睡那么多,也没见一点动静。雅琴肚子还是那么平。”
陈国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亨了声:“梅姨,你都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好了。”梅兰香忿忿挣掉那家伙的手“雅琴就交给你了。我得去洗澡睡觉了,脑袋有点晕。哎呀,那酒都怎么回事,都没怎么喝就这样了”她终于端着盆有些小晃地走了出去,并帮把门关得甚好,幻想他们能够洞房huā烛夜。
陈国斌抱着乖猫一样的赵大小姐睡了一夜,他们都睡得特别安静。
这一夜,陈国斌心里只有这一个,他发现自己的主观忽略能力还是很强的,能够让自己全心全意融入到不同的环境。他也必须尽力做到如此。
不过天才微亮的时候,陈国斌就起来了,省得赵大小姐又大哭小
叫,说他占便宜。
梅兰香随即匆匆赶到大小姐的闺房,根据那不科学的传闻查找了一番,却什么都没发现,不禁颇为遗憾。陈国斌心知肚明,对她如此积极实在无语。
赵雅琴终于起来了,精神格外抖擞,伸伸懒腰,扭扭懒腰,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她发现生活还是ting美好的。坪江还有她赵大〖书〗记,这就是天!赵〖书〗记一时豪气万千,热情似火,思路敏捷,直接先去书房好好干了一番,才被某位嚣张男连拖带拉给押去吃饭,咬牙切齿一番新的一周,在新阳的日子越来越少了,陈国斌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对分分合合他看淡了一些,那些经历越清晰,他也就越有经验了,修养也相应提高,他知道自己变化不小。不过他实在不想太高,仍坚持尽多地保留简单的那一面,生活本来就简单。
关于陈国斌要走的风声,在消息灵通的县『政府』已经传开了,自然不免让有些人抱有特别的想法。走掉一个县领导,就意味着腾出一个宝贵位置,有机会的人不觑觎是假的,事实上早就有人开始通过相关领导去跑关系了,尽做无用功。
古小li虽然感到很遗憾,但她仍然安心工作,没去跑什么关系,她也没什么关系好跑,除非去和个别不怀好意的领导发生关系。
在主任办公室向陈国斌进行日常汇报时,他这次终于轻松笑着主动提起:“古主任,我要调走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古小li点了点头,热情笑道:“恭喜你了,陈主任。”
“谢谢。其实就换个地方而已。”陈国斌摇头一笑“古主任,
你也不要多想什么,安心工作就行了,县政办这块以后还得靠你啊………”
古小li走出主任办公室时心情格外愉悦,她当然听出了领导的意思很明确,对自己能意外接上那个原本不敢想的位置,实在太ji动了。
同时,古小li也有些感慨,其实她很愿意继续以副主任的身份热情做下去,只要陈主任在就好。
已经确定情况的陈国斌同样也和聂正师通了一口他将调去县某重要局当局长的气,省得他不服气。聂主任则五体投地,对陈主任有了全新的光辉印象,尽管先前印象已经相当不错了。
至于另外一位副主任,陈国斌就没办法帮添砖加瓦了,他又不是神,届时顺位由排名第三的副主任升到排名第一的副主任,多少也算一个小小的进步,一样能让这位副主任好好〖兴〗奋一把。
陈国斌还难得宴请常委副县长兼公安局长郝汉同志一顿,扯了一番,含蓄表明了即将过来的董部长将是新代言人的类似意思。至于郑秀敏副县长,陈国斌就没做这等无聊事了,女同志不太方便,何况这位女同志还是徐书雁的铁杆官mi,肯定早就收到了“老”领导的指示,对新来的董部长要格外重视。
他正在加紧进行扫尾布置工作……
又是周三,快下班时,陈国斌主动给在省委宣传部上班的周春梅打去电话,心有灵犀一点通。!。
157、陈国斌,你想造反了
再次来到周『春』梅的『私』人住处,陈国斌发现她仍然穿着上次的那件『『性』』感睡裙,而在见到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胸』前傲然部位时,周『春』梅感觉脸上有点发烫,白眼嗔道:“国斌,眼睛都往哪瞅呢?”
陈国斌尴尬一笑移开目光:“我不是故意的。”
哼”
陈国斌随即与周『春』梅一起进到厨房甚是默契地做着晚饭,享受一种特别的温馨感觉。而在吃饭时,周『春』梅习惯『『性』』又想去拿酒,却见陈国斌皱眉很有意见,并板起脸严肃说道:“平时不准喝酒!”
对他才那么小竟对自己用如此命令式的语气,周『春』梅心里自然有点不爽,但也知道他的好意,她想着现在自己好象并不需要借助酒『精』的麻醉作用了。
周『春』梅空着手走回坐下,嘴上倒是大方:“不喝就不喝吧”
一起吃过之后,周『春』梅忽然安现不借着酒醉的那种朦胧感,再那样似乎不可想象,心里不禁尴尬并紧张厉害。
明了她难堪的陈国斌却是一脸轻松,笑着打了个哈欠不置可否:“上一天班感觉『挺』累的,我们先躺会吧。”一边甚是自然地拉着心跳厉害的周『春』梅的手,áng躺了下来,顺手把有些手足无措的她抱在了怀里,闭眼没一会便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与心跳,周『春』梅渐渐安静了下来,远没先前那么尴尬了。本来不喝酒的话,她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心知肚明的羞事。想着,周『春』梅的心里又不禁有些忿忿,以前还真没发现人小鬼大的他胆子竟有这么大。
周『春』梅不知不觉也睡着过去,直到感觉到『胸』前被两只孕实大手毫无阻挡地抓了个严严实实。她脸上顿时变红,睁眼望去羞嗔:“国斌,在干吗呢?都这么大人了还要吃『『奶』』,真不害臊。”
陈国斌心中一怔,很久以前第一次时她就是如此说的,让当时的他更加亢奋了,其实他知道她是想让他有个台阶下,结果就没下成,而彻底沦陷了。
陈国斌双手继续痴『『迷』』地把『弄』那一对,一脸陶醉赞道:“『春』梅,你这里好美!”
“又叫我『春』梅?”周『春』梅眼睛睁大几分,意见很大:“都跟你说过几遍了,要叫阿姨!啊……国斌,你干什么?”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小
内『裤』马上就被那『『色』』胆包天的家伙给拽掉了。
却听陈国斌正『『色』』说道:“『春』梅,以后我们俩人一起的时候,你不要再以阿姨自居了,那种心态不好!”他一边熟练抓住了她光滑的美『『臀』』……
惊涛拍岸绵绵不绝,终于风平『浪』静,陈国斌搂着容光满面的她静静躺了一会。
周『春』梅挣扎了一下,想反过来把他搂在怀里,却被他按住不得动弹:“『春』梅,动来动去做什么?就这么躺着吧。我一个男人,老是那样丢人。”他一边把她搂得更紧。虽然痴『『迷』』那种把头埋在她怀里的感觉,陈国斌认为已经老大不小的自己应该有所进步了。
『春』梅停下了动作,嗔道:“你才知道!”
陈国斌瞪了一眼继续抱着,俩人随即安静下来。
小会后周『春』梅忽又皱眉望来,一脸困『『惑』』:“国斌,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陈国斌轻松笑着,一边怜爱『『摸』』着她的脑袋,目光甚是殷切“开心就好了。”
周『春』梅点头轻叹一口,伏得更紧几分,她也很不愿去认真考虑这个复杂的头看同题。
这么多年以来,她终于感到心灵不再那么空『『荡』』『『荡』』,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次那样,哪怕声名狼藉也再所不惜。周『春』梅隐隐感觉到,抱着她的这个小男人,和她肯定有着某种特殊缘分,否则不可能让她自认为非常孤僻的心灵能有如此充分的慰藉,躺在他的怀里是那么有依靠……
悄然无声告别新阳,再次回到家里时,还带着一点情绪的陈国斌发现赵雅琴似乎是每月那几天来了,『精』神不振,情绪也不怎么好(非常糟糕),不知为了点什么『鸡』皮蒜『『毛』』的小事刚刚对梅兰香和向晓兰大发了脾气,大家倒是不会怪罪她,忍着罢了,心里肯定也有点委屈。当然,对于刚刚回到家的陈国斌,赵雅琴想『『乱』』发火那还得掂量点,顿时安分多了。
赵雅琴只吃了半碗饭,不知什么事又不爽了,把筷子一丢,生硬地说:“我饱了,先上去了。”起身闷闷离去。
陈国斌看在眼里,有气在心里,并没有当场发作,一边热情招呼:“梅姨,晓兰,我们继续吃吧。晚点我再帮雅琴做宵夜”
赵雅琴听在耳里稍微有一点顺耳,仍然烦得厉害,很快就上了楼。
陈国斌匆匆吃饱后来到书房时,却见赵大小姐一脸烦『『色』』,双手按住太阳xué,桌上则『『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还有一些资料则被丢出去好远,显然她前面刚刚发泄好好爽了一把。
“雅琴,发这么大火啊?”陈国斌笑着走过,拉着椅子靠近她坐下,摆出了热情谈心的架势,煞有介事地点头:“发得好!我就觉得你书桌上摆的东西太多,放火烧掉一大半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陈国斌!”赵雅琴苦笑望来,咬牙嗔道:“你生怕我气不死还是怎么了?我气死你就舒服了!”
陈国斌有些无语,没给她一般见识,嘴角一撇不屑:“那样你都可以上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县委〖书〗记被气死,不容易啊。”一脸揶揄。
“我”赵雅琴更加火冒三丈,挥起拳头摆了个样子,她可是文明之人,当然不会真出手,长叹了一口收手皱眉:“你让我清净一下好么?没见我烦得不行,还要来气我!喂,你要干什么啊?”
陈国斌忽然伸出双手,不管她受得了受不了,抓着她的肩膀便往自己大『腿』上按了下来。
赵雅琴挣扎无效,脑袋随即躺在了他厚实的大『腿』上,马上又感觉太阳xué被他的双手给轻轻『『揉』』上,倒是『挺』舒服的,她便懒得罗嗦了,忿忿朝上头那家伙的脸丢了个白眼。
陈国斌一边用心按着,一边开始恨铁不成钢地说教:“老让自己这么累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县委〖书〗记,在县里就是一言九鼎的『女』皇,干什么都有人鞍前马后愿效犬马之劳,我就不知道你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你当国家养那么多铁饭碗都是光讨饭的?”
赵雅琴一脸哭笑不得,有火都冒不出来,朝那家伙演示了一番『精』彩的脸上表情,直接被当成了幼稚行为。
“雅琴”陈国斌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在你现在的这个高级层次上,和你能扯上关系的工作是数不清的,千丝万缕。稍微把握不好,就很容易被繁重工作缠身,累死累活,没完没了。层次越高,就越要学会偷懒,才能坚定保持重点。唉,你耳朵就是油烟不进,左一遍右一遍。全当成了耳边风。你注脑袋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说到『鸡』动处,他直接敲了赵雅琴那颗不听话的脑袋一颗小板栗,马上惹得她本来就被说得郁闷的心情顿时恼火得不行,眼中直冒火:“陈国斌,你想造反了?敢敲我脑袋?哎哟、
”
陈国斌甩手又轻轻敲了她一下,瞪眼振振有辞:“不敲你一下脑袋,你还真长不了记『『性』』!”他一边又把赵雅琴推回坐好,自己则起身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搭肩继续按摩。
赵雅琴却是感觉格外舒爽,嗯嗯啊啊,暂时没了脾气,只当那家伙将功赎罪了。
“其实情绪是周期『『性』』变化的,每月总会有几天特别烦,太烦不想做事时就放松一下,别硬?…”
听到那家伙喋喋不休无比多嗦,赵雅琴耳朵都快要炸掉了,她回头一脸郁闷:“陈国斌,你放过我吧。我不烦了……”
陈国斌总算稍微歇停了一点,但一点不罗嗦也是不可能的,接着又把不情不愿的赵雅琴抱上了chuáui干脆都来了一个全面系统的按摩放松。赵雅琴虽然感觉『挺』那个的,但想着抱都抱过了,也没太当一回事,关键是那家伙按得实在舒服,让她『玉』罢不能,四肢伸展特别配合,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更别提领导形象了,嗯嗯啊啊受用得不行。
赵雅琴的身心终于得到了充分放松,感觉不烦了。她这次确实是到了情绪低谷,白天正好又被工榫上几个其实算不上什么的麻烦事给惹到了,一下来了个总爆发,在县委大发雷霆让几个前来聆听教诲的重要局长提心吊胆不已,接着又把火蔓延到了家里,结果陈国斌不得不对她进行了一次强制『『性』』的挽救式教育。
再次回到书房,赵雅琴感觉看文件其实『挺』享受的,而当那家伙端来一大碗亲自动手做的热气腾腾的红烧麻辣牛『肉』面时,赵雅琴一闻到香味便觉肚子慌得难受,甚至感觉自己能够吃下一整头牛。她终究把这一大碗吃得连汤都不剩一口,美滋滋的惬意无比,让坐在旁边欣赏大小
姐吃相、准备在市局新岗位上继续发扬光大的陈科长摇头不已。
对于即将上任的新岗位,陈国斌也是无奈。
自去东七月份从市『交』通局以陈科长的光荣身份走出,在外兜了一圈,什么陈局长、陈主任的耀眼光环都享受过了。如今回到市旅游局时,却又成了资源开发科的陈科长。当然,那时在走出市『交』通局时陈国斌还只是一个副科长,如今则是童叟无欺的正科长,关键是他还挂上了市旅游局党组成员的闪亮头衔,那可是标准的市局领导,比其它什么科的科长要牛叉多了。事实上,原来在市『交』通局那些能让陈科长仰望的高高在上的牛叉副局长们(包括当时的李丕合同志),也不过笼统的市局领导罢了。遗憾的是,陈科长仕途起步太晚,资历太浅,提正科都还没到一年,眼下行政级别还没能正式提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党组成员的特别心理安慰。
无论如何,陈国斌还算接受得了继续用回一年多前陈科长的传统头衔,毕竟两者的含金量有着天壤之别。
“国斌,谢谢你了。好过瘾!”赵大小姐得了便宜会卖乖,一边拿手帕擦小嘴一边乖巧地笑,打断了陈科长对自己头衔含金量的暗中感慨。
“好了,时间不早,该睡觉了!”陈国斌瞅了墙上一眼已是十一点多,便起身下达了没商量的命令,让赵雅琴正亢奋着的头脑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忿忿争辩:“刚吃饱,怎么睡啊?”
马上被陈国斌拽住小手:“这么晚正好没人,那就一起去院里那口水塘边散散步,吹吹风,帮助消化一下,回来再睡吧。”
再次让赵雅琴没了脾气,无法满足她这会炽烈的工作『玉』一望。
不过在外头清静地散了一会后,赵雅琴的头脑却是得到了更大放松,被微凉的暖风熏得晕晕乎乎,回头倒『床』便呼呼睡了过去。当然,她的呼呼声倒是很轻的,陈科长向来喜欢主观夸大。
次早再起『床』时,赵雅琴又变回了气吞万里如虎、干劲十足的『女』皇,考虑什么问题都轻轻松松,游刃有余,感觉好得不行新的一周,陈国斌主要就在家里休息了。董婉凝这周刚刚调去新阳,他则已经停止了在新阳县政办主任位置上的辉煌使命,润物细无声般悄然消失在了那里人们的视线中,再次只留下一个小小的传奇故事,够有感而发的大家当成一番饭后谈资了。
至于在市旅游局新的艰巨挑战,则要等到下周才去报到,再慢慢招呼。如此安排倒不是陈科长自己『弄』的,理论上应该是上周已正式调到省委组织部的陈正南恨铁不成钢的好意,让他有时间好好放松整理一下『『迷』』『『迷』』糊糊的脑袋。
而听说那父亲荣升副部长,当然不可能是国务院下属的部委级,陈国斌感觉『挺』别扭的,他还不能确切理解这个副部长到底有多大,但想着至少对于赵雅琴的升级应该有不少好处。至于陈科长自己这小小芝麻官,让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来折腾,就实在有点小题大做了。
陈国斌发现自己确实有点那个,才在家里猫了两天,屁股就坐不住了,周三早上跟梅兰香说了声然后跑去了省城,先后找了百忙之中的楚雄飞和林诗蕾了解一下情况,聊聊就告辞了。
晃到行政下班时间后,陈国斌开车在小区接上换过休闲裙、戴上墨镜的周『春』梅,一起去逛那家大型超市,准备添购一些生活必需品一他一个胃口夸张的大男人,很容易把她的冰箱吃穷。
照例推车跟着兴致不小的周『春』梅走着,任她东挑西选。见到她甚是开心的样子,陈国斌心里亦感欣慰。
“『春』梅,走这边。”
在偌大超市里的一个小岔口,见到那边的人多了点,陈国斌便拽住了正要往那走去的周『春』梅的手。她则热情地嗯了声,让他牵着,甚感温馨,她打算牵一会就放开。
同样推着一个车正逛超市的董依凝就在这排货架的后面,她清楚地听到了那便宜姐夫非常亲切并恩爱的声音,心里猛然一怔,连忙往前推了几步走到缺口,转头从后面清楚地看到了陈国斌与周曼『玉』姑姑手牵手的非常亲密的一幕。她绝不会认错,也不会听错,特别是那声意味无限的『春』梅。
董依凝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埋在内心深处的那座雄伟大厦在刹那间轰然倒塌下来,直感钻心的痛,流出了悲痛的眼泪。
她很不敢相信这个无情的残酷事实。她猛摇头,她姐夫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158、姐夫,你变了
陈国斌一手推着越市货架车,一手牵着周春梅的手,这一刻他很放松,用心惬意感受着,看到她脸上有些羞涩却又开心的样子,而更加陶醉。
忽然,陈国斌感到了不自在,心中一怔,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他看到了就在几步外的董依凝,她的眼睛正闪烁着晶莹,望来的绝望目光中充满了悲愤与质问。
陈国斌心口很堵,却又马上回头目视前方,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想让正陶醉中的周春梅知道。
“国斌,好了,别人看见不好。”
小会后,看到别人鼻注不少的目光,周春梅终于有些不舍地挣了一下小手。
陈国斌微笑着松开她:“怕什么,你又没七老八十,还年轻着呢。别人看到都羡慕死了。”周春梅心里甚是受用,白眼轻嗔:“。哼,尽逗我开心”他们终于完成了采购任务,陈国斌一直显出开心的样子,虽然他知道董依凝一直远远跟在身后。
让脸上意犹未尽的周春梅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陈国斌开车带她回到了那个小区,下车后手上抢着拧满了装得鼓鼓胀胀的袋子,对想要帮忙分担一下的周春梅瞪了几眼,她便受用地优哉乐哉,像个小女孩一样跟着上了楼。
陈国斌知道完美姐夫形象几乎完个倒塌的董依凝开车跟在后面,知道无比ji愤的她想要质问他。
如果他不下来,化知道她会一直等在楼下。
直到开门把东西提回客厅,看到tui有些累的周春梅惬意地往沙发倒下,一脸满足之sè。陈国斌放下手中袋子,这才殷切望过轻松地说:“春梅,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你自己先做饭吃吧。”稍顿他又补充道:“今晚就别刻意等我了,好好睡觉别多想。”
周春梅脸sè一变,却马上又笑着点头:“嗯我知道的。国斌,去吧。”她一边起身走向门口。
陈国斌伸手抱着她拍了拍背让她塌实不少,松开后笑着打开门“春梅,我先走了……”
董依凝就坐在楼下她开的丰田车上她现在暂时已经没了眼泪,目光一直定定盯着那个楼道的出口。她只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个姐夫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陌生,差别如此之大,让她完全无法接受。
其实董依凝早就感受到她姐回来了,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也知道她姐的用心良苦,她很默契地没有去捅破那层纸。她同样也很快从她姐对那个便宜姐夫的特殊情愫中明白了那其实就是她姐夫,她知道她姐娄绝不会认错人的。能找到姐夫,董依凝也很开心,同时很伤心,
但在一番痛苦煎熬之后,她终究理解了她姐,也理解了她姐夫,她承认了现实的无情与无奈继续把他当成便宜姐夫,并默默祝福他能和赵大姐一路开心幸福到老。董依凝也知道,他们都知道她已经明白了,在三个人里面,一直就她最笨,并以笨为荣,她喜欢在姐姐和姐夫面前更笨一点。
而就在她姐和她姐夫一起抗争命运的那些日子里董依凝后来其实也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虽然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她真的好希望他们能够义无返顾地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哪怕是去种田、去打渔也无怨无悔,她只要和姐姐、姐夫在一起就够了。
最后他们失败了,董依凝心里很难受但默默忍了下来。她一直很相信她姐,无条件坚决拥护她姐的决定。而她有她姐已经很幸运很开心了,知道他的切实存在也够了至少一切都已经真真切切地在了现实之中,他们真的又重逢了虽然是那么无奈与凄美。
可就在刚刚不久之前,那个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完美姐夫竟然做出了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让她完全无法接受,她的心里充满了悲愤与绝望,她的精神世界几乎要垮掉了……
董依凝终于看到他从楼道口一个人走了出来,在经过她的车旁时,望向她的目光竟然是那么的心安理得。董依凝感到自己的心在顾抖着。
陈国斌上到自己车上,率先开了出去,董依凝就在后面跟着。
一路开到有些偏僻、灯光不怎么亮的刘河边上,陈国斌下车就矗立在河边,目视前方。
河面上稀稀拉拉停靠着几艘亮着微灯的以船为家的小船,尽管船很小,漂泊不定,但那毕竟却是一个温暖的家,让人是那么羡慕。河对面是尚未开发的郊区,一片漆黑,偶有几处散发微光的人家,在茫茫黑暗中温暖着人心,是那么弥足珍贵。
陈国斌没有偏头,他不忍心去看她的脸。
董依凝站在他的旁边不远,目光死死盯在他那张早就改变了、现在更是变得无比陌生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她其实很想看到他的脸上有一丝愧疚与忤悔之意,那样她还会好受一点,可现在却让她是如此无比绝望。
她盯了很久,才终于质问:“姐夫,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发现自己的语气去如此平静,已经绝望得失去bo澜。
陈国斌缄口不语。
董依凝忍着无比心痛:“你能不再那样了吗?”
陈国斌这次却斩钉截铁:“不能!”董依凝只感到双tui顿时一软,就差点瘫倒在地上,可在这一刹那,她马上却又变得如此坚强,她从此不再有能扶着她、抱着她的那个姐夫了。她忽然站得特别稳,从此不会再摔交,再扭脚。
“姐夫,你变了。”董依凝黯淡的目光已经失去了光彩,她用力咬牙悲愤无比:“我恨你!”陈国斌发现自己竟能狠心麻木到如此程度,眼中连一滴泪都没有,脸上连丝毫表情都没有。他沉默许久一直没有回头,终于开口:“依凝,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恨你姐!”
“我绝不会恨我姐的!、,董依凝猛摇头,含泪满腔悲切“我只恨你!”她哭着上了车,飞快离去。
陈国斌的眼中终于渗出了一滴眼泪他下到水边坐在地上,倾听低沉的缓缓流水声,感到一切却都是如此〖真〗实。
他发现自己甚至已经没有多少权利再去伤痛,再去内疚,甚至再去流泪那样只会伤害更多。
而在隐约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有些伤害不可避免。陈国斌熟悉她们每一个人,知道她们中有人不会理解他并会痛恨他,有人不会理解他但会将就他,也有人能够理解其实不值得理解的他并默默相信他。
他不想她们带着深度茫然,并更进一步陷入对往事的痛苦回忆与对无情现实的痛苦挣扎中,他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消除这种隐患或者业已存在的无情事实。陈国斌知道那种可耻的事不可能长久隐藏下去总有一天会被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而伤害最大的却是他曾经那么无比心疼的小姨子,她是那么执着地把他看成一个顶天立地、无比正直的完美姐夫,他却以如此卑鄙的面目再现于她的眼前。
陈国斌发现自己竟然真能忍下心来,把已在对往事的痛苦回忆与对无情现实的痛苦挣扎状态中持续了比他还要更久的董依凝伤害到如此刻骨铭心的程度。可他也知道,这种伤害至少可以让她摆脱很多很多,恨总比回忆与挣扎要好。
他没有办法在她们中有人出现新的危机时视而不见那时在感觉周春梅就处在深度茫然的危险与痛苦状态时,他就不顾一切自甘堕落了,只想阻止她继续茫然下去,或者在清醒之后能够那么轻易就真真切切接触到他,至少感到不那么痛苦。而在她清醒之前如此,比在她清醒之后如此,会让她容易接受得多往事总是太沉重,在与现实不可调和的矛盾重叠之后还要更甚,沉重得让人几乎失去一切勇气。
陈国斌只能对不起心思其实很简单、很纯真、也很容易受伤的董依凝,他没有办法在她早已清醒的状态下多做一点什么,或许在清醒之后就只能以伤害作为解脱那些前世束缚的手段了。
他无法去解释什么可耻就是可耻,他理所当然自己一个人背上主要责任。陈国斌已不在乎自己被恨到什么程度,他只希望董依凝不要因此而恨她姐因为她姐仍会那么傻傻的永远相信他,而让爱恨分明的董依凝无法理解。
陈国斌知道自己已经沦落成了一个无法逃避的可怜演员而他的舞台则比最初与赵雅琴的那桩假婚要大得多。更残酷的是,他必须真心并开心地去演着,同时无怨无悔承受必然随之而来的难以预料的种种后果。
他只剩下一个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美好梦想,牵着一个人的手无忧无虑地散步,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是最灿烂的深夜,陈国斌赶回了周春梅住的那个小区,还在楼下,他就远远看到客厅仍然亮着明亮的灯光,让他心里更加难受,却马上驱逐掉了这种情绪。
他有周春梅上次就给了他的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周春梅正担心不已地靠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她马上换了一脸热情望来,并起身迎接。
陈国斌灿烂笑着,待见到桌上还一点未动、早就没了热气的饭菜时,他立即板起了脸:“春梅,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热过之后他们一起吃着,陈国斌仍然在周春梅不断帮着夹菜的热情下吃了两碗饭,虽然一点食yu都没有。
躺在chuáng上时,陈国斌温柔搂着她:“春梅,我们今晚就好好睡觉吧。”周春梅乖巧地嗯了一声,伏紧在了他的怀里。她此时不愿去想太多,但却能感受到,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她不想知道为什么,只想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怀里,不让他更加『操』心、更累……!。
159、新来的两位市局领导
又是一个新的开始,陈国斌已经来到新的工作单位两天。初步适应了新的环境。
陵阳市旅游局这幢五层的办公大楼是两年前新建的,看着还算气派,比起坪江县旅游局那幢和林业局共用的“民宅”实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当然,比起楚雄飞新建的那三十层的国雄大厦,就又不算一个屁了。[..|com|]
不过对于陈科长来说,能在和市交通局差不多的机关大楼的顶层重地拥有一个领导办公室,那也算相当不错了。“当年”他还猫在市交通局时,每次上五楼的领导重地找领导时,总会有一点庄重感觉,如今他却摇身成了这类重地的领导,实在今非昔比,不禁有一点唏嘘。
他眼下的这间办公室还算气派,除了舒服软和的真皮领导椅外,有品位的一组沙发亦是不可或缺的,以方便接待来访的机关群众或领导…所有这些,都说明他新的岗位确实不一样了,实实在在成了领导,虽然他以前也经常以领导自居。话说回来,县『政府』和市局虽然级别一样,但前者管的摊子远远大于后者,新阳县有130万人口,而陵阳市旅游局就管着百十号人,实际差别很大。
再次回到局里,心理落差也是有一点的。
除资源开发科科长这个有点不协调的低级头衔外,陈国斌同时是国宝级的局党组七巨头之一,这是他能呆在五楼领导办公室的主要原因。
此外,他还身兼陵阳楼一筠山综合旅游圈开发研究小组的组员身份,而组长则是分管交通、文教、旅游三大块的李丕合副市长,副组长是旅游局新调来半年的正局长陈克杰同志(他很荣幸地姓陈而不姓成,省得日后因为名号为人诟病而影响仕途),另外只有包括陈科长在内的三名珍稀组员。这既体现了市里对开发这个高级旅游圈的坚定决心,也体现了重质量不重数量的基本原则总算没有一窝蜂地往组里尽添些只占茅坑不拉屎的打酱油人物,关键时刻除了拉后tui屁用没有。
除了他周曼玉也一起来这当了局领导,地位更加显赫,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常务副局长,让陈国斌很有一点想吐血。总之,这两天周局长的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意气风发,精神特好,很有一番新气象。
周曼玉同时也是解究小组的主要组员之一,这次她和陈国斌一起被不远百里征发到这里,主要一项使命相当明确,即是充分利用先前搞莲云山景区的宝贵经验,把陵阳楼这个规模更大的综合圈真正搞到位。所以他们马儿要跑,便被上头给了一点草实际身家都涨了不少。特别是周曼玉,估计被徐市长看中了她握有实权的姑姑那块非常重要的省委宣传资源,当中可能有着互惠互利的默契勾当,因而涨势更猛,跨度不小。而对于这个超级综合旅游圈来说,强大的官场宣传的确非常重要。
“嘟嘟嘟”
桌上电话又响了,正在认真欣赏湖区风景照片的陈科长不禁皱了下眉,这两天电话找他最多的当然是周局长每次瞎扯几句,她就热衷于在他的面前卖弄她那尊贵的领导身份一虽然在对官场级别比较麻木的陈科长眼里压根什么都不是,他连赵〖书〗记的官帽经常都能忘在家里。
摇了摇头,一抓起话筒,陈国斌就听到了那边轻微的熟悉呼吸声。
他哼了一声没好气:“周局长,又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就在两间办公室以外的周曼玉有些郁闷,忿忿不已“要认错人你就舒服了!”
国斌撇了下嘴不屑“少打一点电话行不?我们现在可都是市局领导了,要学会互相尊重,不要互相拆台,那样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谁拆你台了?在公开场合我可是完全罩着你的。”周曼玉轻哼一声语气随即正经几分:“对了,陈科长,你十五分钟后来我办公室吧另外还叫了武局长,到时我们一起听一下她这个专家的介绍争取尽快熟悉情况并进入状态。”
陈国斌同样正经:“知道了,周局长……”
十五分钟后,陈国斌准时走出领导办公室,走廊上却是一片肃静,领导重地就是不一样,大声喧哗太没形象了。当然,这也与这里的人口密度过低有很大关系。人少了,噪音本来就会小很多,yin森森的。
碰巧,那边一点的一间领导办公室里也走出一位样子还不算难看的中年大妈,不过让陈国斌实在有点无语,这位大妈也太缺少了一点品位,穿的衣服土得掉渣,太丢市局领导的脸了。当然,人不可貌相,人家却是难得的人才。
陈科长没摆架子,主动热情地点头打过招呼:“武局长……”在局党组七巨头中,人家排名可比排末尾的他靠前,年龄也大那么多,还是女的,礼貌当然还是要讲的。
武佩兰也没摆架子,和气地回了招呼。对这个阳光大男孩来这当领导,她虽然很没语言,却也知道陈科长的一些不俗历史功绩,对莲云山的印象尤其格外深刻。事实上,那次在省旅博会上,陵阳楼一筠山综合圈的设计展示主要就出自于武佩兰之手,她确实是一个人才,对人才的嗅觉也比较灵敏,对陈国斌和周曼玉自然不像其余领导那样只是摇头感慨。
俩人随即一起礼貌敲门进到周曼玉的办公室。
虽然陈克杰正局长挂了研究开发小组副组长的头衔,但他实际却要挑局里的大粱(其实也没搞研究的相关技术含量),因此主要就是占个茅坑,具体由三位专家级的组员全权去搞,所以周曼玉就成了研发小
组的实际负责人。而在两位新的市局领导没到之前,则一直由武佩兰负责,仅仅停留在纸面上。
“周局长……”招呼一番。
在人前,周曼玉倒有一点领导形象,热情而不失一丝威严接见了两位来访的下级,三人就坐在沙发上主要由武佩兰阐述原有的设想概要,周曼玉不时煞有介事『插』上一两句想法还不成熟的陈国斌则基本没开口,他认为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打算多了解一下,去实地走一走,再来谈成熟一点的想法。计划过十亿的大项目可不是开玩笑的,担子其实很不轻。
周曼玉当然也不是吃干饭的,作为旅游机关单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实有相当的业务能力,只不过陈国斌向来以最初的印象来看她,主观上把她的业务能力给无视了。其实,陈国斌虽然嘴上不承认,打心里还是认为周曼玉比他更有领导水平和别人谈话时一套又一套就是不一样,装起城府也有模有样,对‘比她si下的幼稚表现,实在让人无语。
“……………”
半小时后,汇报完毕的武佩兰先行告辞,陈国斌则留了下来。
而对于这两位曾经在坪江县旅游局共事的一对极品冤家,武佩兰却也有所耳闻,真不知说什么好。
等门一关,周曼玉马上便伸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脸上松懈下来,马上从局领导变成了周大姐。
瞧着那家伙不服气的样子,周曼玉在心里得意不已,一边则语重心长地教导:“陈科长,要注意及时让自己适应新的环境。市局可不比县局,我们现在都是市局领导,以后要多一点觉悟,别老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
陈国斌眉『毛』一甩不屑:“我只是个科长,要那么高的觉悟做什么?
你是局长,那才更需要觉悟。动不动打电话卖弄领导荣誉感很有觉悟啊!”一脸揶揄。
没等周曼玉反击,他马上又话锋一转正经说道:“对了,明天我们两个抽时间去现地考察一下吧,就以游客的身份去旅游,不带随从,不搞排场。不从游客的心理出发,很难真正了解他们到底需要什么。”
“哼,没大没小。”周曼玉白了一眼,却是顺了他意,〖兴〗奋点头:“嗯,那到时我们就一起去吧……”想着以常务副局长的高级身份去辖地微服si游,周局长心里就别有一番爽感。而跟那家伙一起,她发现自己不按常规行事的想法却是格外强烈,很容易忘记自己的领导身份要是不向那家伙卖弄一下,周曼玉感觉这领导身份也没多大味。
下班时,陈国斌并没等着和周曼玉一起,公开场合过于亲密当然不好,毕竟是市局了。
而在走下楼去停车场取车的一路上,对同样下班的别人明里暗里望向他的惊诧、酸溜溜、嫉妒、仰望等常规目光,陈科长一概荣辱不惊,淡定得很。
他当然知道这次自己和周曼玉双双驾到市旅游局,对这里个别本来有希望的升迁人士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心灵创伤,对局里的政治格局也有着显而易见的影响。局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陈科长看在眼里,暂时没什么想法。他只是有些感慨,国人的心思总是那么复杂,偏偏不用到正道上,却以互损为荣,做官往往比做事还要重要,等等,实在没啥好说的,正如陈正南同志所说…
这是国情……
这次调到市旅游局,陈国斌同时也搬进了局里已建成两年的公寓,没搞多大特殊化(想搞也没得搞),与广大机关群众住在同一个小
区,唯一就是局、科级领导们所住这幢楼的套间要多一点,住房面积大一点。而与县里相比,市局领导与下级的隔阂相对要小不少,反正局里的机关群众见到局领导的概率,比县里的机关群众见到县领导的概率要大得多,陈科长并不认为自己的这张市局领导脸很稀奇,感觉比先前那县政办主任还要平民化一些。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陈国斌与周曼玉均被分到了同一单元内刚刚空着的最高的五楼,门当户对,旁边没其他人家,也没人家在出家回家时需要经过他们家的门口,倒是难得清静。
陈国斌开门回到家里,客厅里的梅兰香已经收拾好行李包,准备打道回坪江的赵府。这次那家伙虽才刚刚调来,梅兰香仍迫不及待地跟了过来,这两天可没把她辛苦坏了,刚搬的家,清理工作绝对不少,特别是她如此热爱劳动的人。
“梅姨,辛苦了。”瞧着她脸上难得有的疲sè,陈国斌不禁心疼,走去习惯xing把她按在沙发坐好,亲切地说:“我帮你按按肩膀吧。”梅兰香倒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了,ting受用的,先前一点累的感觉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格外幸福。
“砰砰砰”听到那不甚文明的敲门声,陈国斌就知道又来了,松手走过去,打开门一脸不悦:“周局长,这可是我家,你家在对面,别一回来就敲我家的门。”刚来的这两天里,周曼玉都死不要脸地跟着一起享受梅兰香包括管早中晚三餐在内的家政服务,让在外独享惯了的陈国斌意见不小。他更不想周曼玉赖习惯,进而以后就赖在他家了。
“哼,我又不找你,我找梅姨。”周曼玉翻了个白眼,不甚客气地擦身而过,热情地迎上,一脸谄媚:“梅姨,我帮你捶背。”她倒是知道梅姨这两天辛苦了。
弄得梅兰香也很无奈,她其实不怎么想白养一个以前老和她家国斌过不去的外人,偏偏这个身为她家国斌领导的外人如今估计是想吃白饭,变乖巧了不少,对她也特别热情,赶人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事实上,这两天梅兰香同时还帮着把周局长的家也清理得利利索索,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如此累,而陈科长意见也不会如此大。
陈国斌关好门回头在一旁坐下,瞪着卖乖殷勤厉害的周曼玉,忿忿强调道:“周大姐,别怪我没提醒你,以后不要老想着来我家蹭白饭吃。你现在是大领导,家里老是自己一个人太不象样,该请个保姆了。梅姨也不是天天都在这的。”
周曼玉忿忿哼了声:“我出伙食费还不行啊?”
“少来。”陈国斌撇嘴不屑“抓紧时间找个保姆吧。做领导的,家里可不能太空了。”
判…气鬼”在知根知底的梅姨面前,周曼玉没怎么藏着掖着,充分表现了她很不成熟的一面,她最后终于表态准备请保姆。其实对于请保姆一事,周曼玉早就明白意思,没保姆在家,她和那家伙如此门当户对,影响确实不好。梅兰香则实在有些感慨,真不知道她家国斌的领导怎么就这点水平,不过对她家国斌能把领导如此随意大呼小叫,还是ting自豪的,反正她也没拿周局长当过领导。
耐不住寂寞,周局长也跟着陈科长的普桑公车一起回了坪江,直接被遣送回家,然后陈国斌才拉着梅兰香回记之家,她还要做饭伺候望穿yu眼的赵雅琴等人。家里才两天没梅姨在,就不成个样子了。
梅兰香也实在是心疼,不辞辛苦马上下厨,向晓兰热情地当帮工。
赵〖书〗记则热情地迎接了陈科长,准备进行领导谈话,了解他刚刚上任后的思想动态,适不适应工作,等等。她只是忘记了,自己还只是坪江县的记,在形式上根本管不着在市局工作的那家伙,更别提在内容上。!。
160、微服公款私游
160、微服公款私游
“赵雅琴,你真是罗嗦。”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等吃的陈国斌实在受不了赵书记的过度关心,额上皱得老高,“我好歹也混了那么久的机关,在县政办那么难伺候的地方都当过主任,在局里干这点工作哪用你『操』这么多心。再说我现在只是一个科长而已,没你想得那么牛,很久前我就在市交通局当过科长了,转了一大圈回来还是科长。这下你舒服了吧?”
瞧着他脸上假惺惺谦虚、却又对仍是科级干部耿耿于怀的丰富表情,赵雅琴便想笑,瞪眼嗔道:“我罗嗦?才说你几句,看你又说了多少句?你才最罗嗦了哼,知道自己落后就好,这样可以多点动力,市里可不比县里……”
陈国斌一脸不耐地打断了她:“我说赵雅琴,你还有完没完了,这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你自己都还猫在县里。”
“陈国斌,你别老赵雅琴、赵雅琴的大呼小叫行吗?”。赵雅琴早就不爽这种很不礼貌的称呼了,忿忿不已,“我可比你大五岁,又是领导,请注意尊重一点在外面你能这样『乱』叫领导?”
“领导很稀奇啊,你是坪江的天,但我不是坪江的地,你根本管不着我。”陈国斌眉『毛』一甩不屑,“周曼玉那可是我的直属领导?我天天把周曼玉三字大呼小叫挂在嘴上,人家就比你大气,根本不在乎。”
“……”赵雅琴咬牙切齿,对亲属规避制度深恶痛绝,否则她一定能踩在那家伙的头上,天天发号施令,她倒忘了以前自己本来就踩在了那家伙的头上,被发号施令不少。
“好了。”陈国斌摇了摇头,语气和气几分,“雅琴,我虽然有点与众不同,好歹也是个会动脑子的人。放心好了,我会努力工作并早日让陈科长成为历史代名词。”
赵雅琴咯咯笑着打趣:“其实我觉得你做科长挺好的。”
“当然好喽,天大地大的县委书记,踩在科长头上多爽啊?”陈国斌忿忿丢过一个鄙眼,有些不屑地打量一眼:“我看你做少先队长倒是挺合适的。”
“陈国斌……”赵队长的眼睛立即瞪大了。
俩人不欢而散,起码陈科长感觉脑袋轻松不小,没那么胀了,吵吵对调节情绪还是挺有好处的,彼此彼此……
次日大早,早起的陈国斌便离家出走,把『迷』『迷』糊糊、哈欠连天的周曼玉接上直奔市里,让她在车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上午在局里务了点正业,并各自交代一番。中午下班时,由于梅姨不在,两位局领导便没地方吃白饭了,于是就在领导小食堂里凑合了一下,惹得陈科长又是一番愤慨,同样都是正处机关,差别却是那么大,新阳县『政府』的那领导小食堂可要丰富多了,而在这局里低档次小食堂吃的领导实在少之甚少,通常不是回家吃,就在外头吃大餐。
不怎么爽地吃过,陈国斌便与周曼玉共用一辆车,朝庭湖边上的陵阳楼而去,下午他们就计划实地旅游了。
这时已是九月初,同学们已经开学,又不是周末,当然不是什么旺季。而比起三伏酷暑,如今太阳虽然还算大,气温也还高,至少要好受多了,不会动不动就出一身大汗。
陈国斌把车直接开进了陵阳楼大门外巴掌大的停车场,望着四下密密麻麻的民宅和矗立在大门内侧巴掌大地方中的那座有些寒碜的陵阳楼,强烈反差,让人不禁感慨,要实现宏伟的计划还太遥远了一点,任重而道远。
周曼玉则戴着一顶宽檐大帽遮阳,顺手还掏出一副早准备的墨镜遮羞,生怕别人认出她是市局的大领导——就她在外没遮没掩的幼稚表现,别人不把她当成学生就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俩人以前曾经各自来这瞻仰过,但在眼下担当重任之际,眼光却是明显不一样了,不知不觉会带着有『色』眼镜来看问题,看什么都不太顺眼。
大门口稀稀拉拉没几人,买票也不用排队,而童叟无欺三十块一人的门票,在98年已经算是奢侈支出,如此高端化消费,自然严重限制了对文化艺术不怎么有爱的劳苦大众的积极『性』,一般也就宰宰外地来看稀奇的有文化的人,体验一下花这么多钱、用十几分钟爬一座十几米高的牛楼到底有多值。而像大山之类的景区,至少还能让游客转上大半天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体验一把大自然兼吸收一点新鲜空气,就粗浅的感受来说,明显要物有所值得多。两相比较之下,如果仅以一座呆板的死楼当成摆设,是很难真正让游客体验到美好感受的,也就图个稀奇罢了,图完下次也就不用再来,一杆子买卖。
陈科长手上提了一个早准备好的装吃喝等物事的塑料袋,省得在景点里头被坑,一瓶水就能翻几倍。他感慨归感慨,还是心甘情愿被宰一下,走到卖票窗口掏出一张领袖票递过,朝着里边的女同志客气地说:“同志,我要两张门票。”
票的女同志马上爽快扯了两张票并找回四十块递出,只是听到那声高度过时的同志称呼实在无语,真搞不懂眼前的这个小青年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不过她的素质还是挺高的,没有公然抗议。
周曼玉跟着那家伙走出两步后,忍不住小声笑着打趣道:“你倒是挺讲礼貌的。”
“做领导就要谦虚一点。”陈国斌转头丢过一个白眼,一边扬了扬手里的两张门票,振振有辞:“看清楚了,这可是六十块,回头你得签字帮报销掉。这个其实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一个原则『性』问题,该自己出的,坚决不能让公家报销,该公家出的,坚决不掏私人腰包。”
“……”周曼玉哭笑不得,敢情她这常务副的一支签字金笔的技术含量实在太高了点,几十块钱都能找到她。不过那家伙想要报销的话,哪怕几『毛』钱的冰棒钱,她都会签的。
入门走过一小段,来到历史上不知被翻修了几次的陵阳楼下,两位微服私游的市局领导仰头煞有介事瞻仰了一番。
陈国斌认真盯着那块龙飞凤舞写着“陵阳楼”三字的牛叉牌匾,全心全意融入进去,想认真体验一把传说中的名楼风范。不过很遗憾,他再次发现自己的文化细胞实在太少了一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什么稀奇来。他也不相信,别人就能比他的文化细胞多出很多。陈科长实在有点头痛,到底该怎么来打这张云里雾里的文化牌,比他有文化的人毕竟不多。
“曼玉,你有什么感想?”陈国斌转头随意问道。
周曼玉却皱眉显得若有所思,并感慨冒出一句哲理:“理想与现实的差别太大了。”正值惨淡萧条之季,让带着未来辉煌憧憬而来的周局长不免有些触景生情后的失落。
“万丈高楼平地起。”陈国斌一脸轻巧,“看似不可能的事,其实都事在人为,『摸』清规律对症下『药』就好。好了,先别想那么多啦,走吧,进去多看看体验一下……”率先跨入。
俩人在那首脍制人口的陵阳楼记前驻足,和一群背着偌大旅行包的蓝眼睛、白头发的老外一起,听那估计高中没毕业的导游小姐像背课文一样讲解,没点生动『性』,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趣。而和那群老大一起的女翻译,水平亦着实有限,叽里呱啦一番,更让老外们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这楼到底好在哪里。
关键时刻,按捺不住的周大局长主动热情挺身而出,用流利的英语客串了一把新概念导游小姐,顿时让那群老外刮目相看,兴致大起,不时兴奋点头,充分融入了伟大文明古国的文化氛围,尤其在听美丽大方的周导游精辟解释“先天下之忧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主旨含义时,老外们的灵魂陡然升华了,对这座楼的感情发生了巨大变化,兴致盎然。
“very/good……”听完高素质漂亮导游的生动讲解,老外们纷纷竖出大拇指赞不绝口,并想和她合影,不过却被陈科长给拉跑了,先行更上一层楼。
陈国斌打量了她一眼没好气:“哼,这么好表现做什么?生怕出不了风头。”说归说,他心里还是有点佩服周曼玉的文化水平,对陵阳楼的历史认知确实比他要深厚多了,英语也说得贼流利。
“我乐意,你管得着”周曼玉得意地撇撇嘴,又叹了一口:“唉,我们旅游从业人员的素质太低了一点。”
陈国斌轻哼一声没多杠,有所感触:“素质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这需要提高到战略层次统一考虑。没有一支优秀的导游队伍,不能让游客融入那种意境并充分体会到文化底蕴,名楼不过一座死楼,就很难留下深刻印象……”其实他对这座楼还是无法融入,更多想的则是如何多搞一点配套的历史环境,多增加一点娱乐趣味『性』又不失历史底蕴,好好围绕这个出名的羊头多挂点喷香的无名狗肉。而单靠这座破楼,陈科长认为就算修三十层高也没屁用。
俩人上到顶层外边的走廊,凭栏俯瞰浩瀚的湖面,总算有了一点壮观的感觉,这大概是陵阳楼的一个主要看点(其实在临湖这片老百姓的家里,只要楼稍微高一点,都能找到同样的感觉)。只是湖中到处停着偌大的挖沙船,现代化气息浓烈,实在大煞风景,严重影响美感,找不到诗里的半点感觉。
从这里,可以看到北边不远外繁忙的北门渡口,一艘汽渡正搭着十几辆大大小小的汽车刚刚起渡。更远一点,则是已在紧张施工中的庭湖大桥现场,两座高大的主桥墩已经拔湖而起,届时通车之后将实现天堑变通途的一次著名跨越。
往西南方向遥望而去,十公里以外的筠山岛隐约可见。筠山在平时有一条路和北边的陆地相通,在水季则成为孤岛。筠山岛本身长宽不过一里,树木遍布,实为一座小山,最高点不过数十米。但在浩瀚的庭湖中央拔地而起,这种突出之势就非常显眼了,并且据说炎帝的两个妃子就哭死埋在这里,历史源远流长,也是很有文化底蕴的地方,故为几乎与陵阳楼相当的又一处重要旅游景点。而在市领导所幻想的陵阳楼筠山综合旅游圈中,陵阳楼和筠山这两点便是挂羊头的核心所在,也是今天两位市局领导准备公款旅游的两个地方。
由于被宽厚湖面所阻,庭湖大桥修通尚早,目前去筠山主要得靠离陵阳楼几百米外的南坡渡口,从那有快艇直达,30块一个,宰人没商量,加上那个渡口的位置比较隐蔽,外地人不容易找到,这就更加限制了筠山被游客光顾的机率。
目视感受一番后,陈国斌想起了还有宝贝,伸手从塑料袋里赫然『摸』出一台绝对货真的军绿『色』俄式望远镜,这还是他从楚雄飞办公室顺手牵羊拿回家的。
周曼玉瞧见了,眼前一亮,马上兴奋起来,“你还带望远镜了啊?给我先看看”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抢,一点领导素质都没有。
陈国斌摇了摇头还是递给了她,自己则又掏出一部有点档次的相机,对着湖面及本楼附近届时将被系统改造的老城区取景拍照一番,留作纪念,回头再运筹帷幄。
周曼玉总不得这台牛叉望远镜的使用要领,脑袋都有点晕了也没能看到啥,皱眉望来:“怎么看东西这么晃呢?”
“是你的手在晃。”陈国斌有些无语,一边抓住她的手靠上栏杆,“把肘稳定在栏杆上就可以了,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十倍放大,看是看得比较远,就是不容易稳定。”
“哇,好清楚啊……”周曼玉稳住了镜头,终于看清了“庞大”的筠山,甚至还能见到那里神奇的人影,稀奇得不行,让陈国斌继续无语,顺便帮她拍了几张领导正在视察的宝贵照片,还是比较有型的。
走下楼来,俩人没有再去卖这卖那纪念品的宰人之地浪费时间,除了在陈国斌的坚持下瞻仰了一下小乔墓,让周曼玉在心里小小鄙视一番。
出大门,他们开车来到几百米外稀烂的南坡渡口,在快艇上等了好一会才凑够六个人,终于乘风破浪驶向十公里外的筠山,又花了六十块周局长再次同意签字报销的门票钱,在那初略观感一番,再回头已是夕阳西下。
实地走上一遭,虽然只是走马观花,感觉却很不一样。陈国斌进一步深刻感到了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不管是要突破城市人文景点的固有局限『性』,还是涉及面不小的老城区改造,都需要花上很大精力。而要把眼前还是『乱』七八糟的地方打造成理想中的完美综合旅游圈,那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晚饭陈国斌还是和周曼玉一起做了,吃完就把她轰回了自己家。而打了个电话后,闭眼睡到晚上十一点,陈国斌这才悄然出门,轻轻关好门,下楼开车绝尘而去,直奔省城。
160、微服公款私游
160、微服公款私游,到网址
161、徐市长也不比我老婆
赶到省城已是深夜,陈国斌把车开到楼下时,抬头望见五楼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客厅隐隐亮着灯,心里一暖并一动。停车后,他轻快上到五楼掏钥匙轻轻打开门,却见周春梅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又轻轻关好门,脱鞋靠近,陈国斌看见她鼻间的呼吸明显有些过度,就知道她在装睡,大概是隔太久害羞了。陈国斌不禁轻轻一笑,坐下把心砰砰跳得厉害的周春梅搂在怀里,她却仍然不肯睁眼醒来,大概是想把装睡继续进行下去了。其实前面浅睡中的周春梅刚一听到门响便醒了过来,那事已隔两周,ting难为情的,而这次他过来要做什么是很显然的,现在又这么晚,没其它事情可以缓冲适应一下。[..|com|]
感觉似乎很久了,陈国斌有些ji动地伸出一只手,从周春梅xing感睡裙低低的领口探了进去,抓住大团柔软并轻liáo了一下那颗蓓蕾,她不禁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声,脸上微微发红,仍然闭着眼。直到那坏家伙又连liáo好几下,jiāo声连连的周春梅才终于肯“醒”来了,睁眼羞嗔一声:“国斌,在对阿姨干什么呀?”
“春梅,你怎么又忘记我的话了?”陈国斌顿时皱眉,手上则用力一抓,惹得她脸上一番痛苦之sè,声音重了几分。
让周春梅更感恼羞,那坏家伙随后竟然就在沙发上对她『乱』来了。回头望见他ji动掀起睡裙并扯掉已有大片湿迹的小三角,lu出雪白巨tun格外突兀刺眼,周春梅感到脸上滚烫,却又全身发热。她随即又见那坏家伙野蛮的死死抓住她的tun侧。一点也不害臊地没头没脑闯了进来。一下淹没了一切,只剩下热情jidàng的进行曲。
这夜陈国斌显得格外亢奋,从客厅转战到卧室,天快亮时,他才在又一轮高峰后终于恋恋不舍地躺下,并搂住全身发软不想多动一下的周春梅。这次她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忘我投入,上周的担忧顿时消去大半,安静地扶在他的怀里。格外陶醉。不过周春梅也有些纳闷,她感到那坏家伙这次像饿了很多天一样,也不知在家都怎么过的。
“春梅,好好睡觉吧,不用起来了。”一会后,陈国斌起身时按住了想跟着起来的她。
春梅听话地点头“国斌,路上要注意安全,在办公室有空就多休息一下。”一边抓着他的手心疼mo着。
“知道的,放心好了。”陈国斌笑着。并在她红润的脸上捏了一把“乖宝贝,睡吧。”
春梅白眼抗议“没大没小。”
却见他马上板起脸。周春梅倒是识趣,乖巧地嗯了声:“我知道啦。”
又见他光着身子不害臊地走去客厅找衣服,周春梅这才发现自己同样一丝不挂,在炽烈的灯火格外晃眼,脸上不禁更红几分,赶紧拉过毯子盖住。
外面的门终于轻轻关上了……
周五下午。接到市『政府』办公室来电,让陈国斌与周曼玉过去一趟,却是徐市长有请。
俩人当然知道领导是想了解一下他们新到一周的感想之类,关怀可是不小,就这架子实在有点大,可以直通的电话不打,硬要安排办公室中转。就不禁让人有一点点不舒服了。
两位局领导倒是很注重节能减排,就开了一辆车过去。而作为自己开车的年轻市局领导,倒也省掉局党政办公室不少麻烦,都不用安排司机了——其实这不利于减少失业率。
路上,坐在副驾的周曼玉满腹牢sāo:“……徐市长的架子可真够大的,si下不讨人喜欢,公开场合更不讨人喜欢。真不知道她这样的老女人都是怎么过来的,肯定以前有什么特殊经历,心理上有点变态。”
“曼玉,说话注意一点!”陈国斌转头严厉地瞪去一眼,斥道:“哪有在背后这样『乱』说领导的?”
“领导稀奇?”周曼玉哼哼不已“我也是你的领导,你什么时候像对徐市长那样尊重我了?对了,你干吗那么袒护徐市长啊?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又不会和别人说。”
国斌甩了下眉“哪天等你当上市领导再说吧,那样我自然会多尊重你一点的。以后可别随便说徐市长的坏话了。”
“知道了……”周曼玉有些不情不愿,上进心亦顿时强烈不小。
作为一名在陵阳工作过两年多的优秀干部,陈国斌却还是头一次进陵阳市『政府』,想来也确实夸张,在新阳当县政办主任期间,星城市『政府』他倒是进去过了。
不过陈科长那时还真没有公务需要进陵阳市『政府』,级别太低,偶尔上五楼找一下局领导就已经很高级了。
如今以市局领导的身份走进市『政府』,倒是名正言顺了很多,陈科长不禁有那么一点扬眉吐气。
周曼玉倒来过几次,下车后意气风发,装起了领导派头,昂首tingxiong、自豪地“领”着同样已是重要领导的那家伙走进了市『政府』办公大楼。
也不知道这十层大楼里到底有多少间办公室,反正要充分利用起来的话,容量还是非常惊人的。
俩人搭乘电梯直上十楼,走出时陡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肃静气氛,重地级别越高,通常越是故弄玄虚,直接被陈科长无视了。
俩人受到了徐书雁的亲自接见,不过她在工作时间就好象不会放松自己一下,板着个脸冷酷惯了,让被招呼坐在接待专用组合沙发上的陈国斌和周曼玉不怎么舒服。陈国斌心里也是无奈,尽量让自己少一点介怀,看开一点——她就是这副德xing,其实心里还是ting热的。
徐书雁先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俩人对新岗位的感受。虽然明知道她是关心的,两位市局领导就是不容易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回答也甚是谦虚简单。话不投机半句嫌多。
感到气氛有些尴尬,徐书雁也就不再费力不讨好的冷脸贴热屁股了,直入主题。
她询问的目光落在周曼玉的身上:“周局长,已经来了一周,相信你对情况应该有一点了解。谈谈你对陵阳楼-筠山综合旅游商业圈这个计划的初步印象吧。”
“好的,徐市长。”周曼玉点了点头,语不惊人没讲客气:“我认为考虑不周的地方不少,原来的设想过于理想化了。”
徐书雁微微皱眉哦了一声:“比如?”
周曼玉直言不讳地说:“这个旅游项目主要是人文景观。而在整体上。游客对自然景观要更有兴趣得多,毕竟平时大家呆在都市太多,通常更想去大自然的怀抱多放松一下。而这个景区就在城里,不太容易满足游客的心理需求,在人气方面可能不足,那样以景区为基础的商业圈也就没有足够的生命力。”
徐书雁被泼了一瓢冷水仍不置可否,又望向似乎在沉思中的陈国斌“陈科长,也谈谈你你的看法吧。”
陈国斌点了下头,认真说道:“周局长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认真考虑。对一个旅游项目来说。必须有鲜明的特sè,并迎合游客的迫切心理。大家出来主要是放松看稀奇的,不能展现出耳目一新的新鲜面目,又怎么能带给大家美好的感受?做不到这点。那势必是没有出路的。”脸上煞有介事。
对他故弄玄虚的行为,徐书雁微有不悦:“陈科长,你能提出一点具体的东西吗?”
周曼玉察言观sè,抢着揽过:“徐市长,我和陈科长刚来一个星期,对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深入了解。”让徐书雁心里更不舒服。忍了下来,而对周曼玉如此袒护陈国斌,亦有些惊讶。
陈国斌心里有些感动,亦对周局长的过度关心实在无语。
迎着徐书雁那张有点难看(脸sè而非脸蛋)的脸,陈国斌有条不紊地说了起来:“……这个项目中的旅游部分,虽然人文景观占有很大比重,但名气很大的庭湖本身也是很重要的自然景观。如何把它的特sè充分展现出来,还有很多可以开拓的空间。同时,在原来的设想中,展现古代氛围这一点需要得到大力强化,而这不是打造一点相关环境就行的,对旅游从业人员的水平更需大力加强……”
“一名穿着合身古装、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古典风貌的高素质讲解员,其意义远比一座古铜像要强,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通过人的活灵活现表现,才能将复古氛围充分展现,让游客不知不觉忘记这是在现代,如此同样能满足游客远离现代都市的心理需求。事实上回到古代的感觉,其效果并不比远离都市深入大自然要差,毕竟大自然哪里都有,体验古代风情却很难,物以稀为贵。可以考虑将整个景区按照古代风格进行系统规划,这就具有非常鲜明的特sè了,像城墙、古街、护城河、战船……”
“关键还在于,我们能不能从硬件和软件两方面同步配合,来实现预期的效果。景区必须具有强烈的鲜明特sè,才能持续吸引足够的人气,以景区为依托的综合旅游商业圈才会具有旺盛的生命力。而在之前的那个计划里,对景区的侧重还不够,有点本末倒置的感觉……”
周曼玉对那家伙的表现有点意外,深有感触地接上:“我们旅游从业人员的素质在整体上还相当低,这种缺失将严重制约旅游业的发展。加强对人才的培养与大力整顿旅游秩序必须提高到战略高度……”
除了偶尔『插』上一两句进行引导,徐书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真听取。而对俩人的积极表现,徐书雁感触很大,确实没叫错人来,先前她就是感觉到这个计划总有一些不靠谱,才一直束之高阁研究进行中。
不过徐书雁对他们有点目无领导的张扬作风自然也不太舒服,尤其是对周曼玉。
最后她还是点头勉励道:“周局长,陈科长,你们才来一个星期就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做得不错。希望你们再接再厉……”
告别领导开车回局里的路上,陈科长秋后算帐,语重心长的认真提醒:“周局长,以后在领导面前说话时要注意一下分寸才行啊。这可不是在坪江,徐市长也不比我老婆,对你印象不好的话,以后再打交道时就不容易和谐了。而且你也要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
听那语气,周曼玉心里就不爽,哼哼不已说得轻巧:“我怕什么?大不了就不做官,去村里种地呗。”她说者无心,陈国斌却被触动了一下。
周曼玉接着又皱眉『操』心起来:“国斌,你才要更加注意呢。你老婆现在官都那么大了,你要再不进步快一点,以后会更不协调。那样你不感到丢脸,我都为你感到丢脸,哼!”
陈国斌嘴角一撇颇为不屑:“周曼玉,你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好心没好报,周曼玉不禁恼火厉害:“陈国斌……”
回局里也没什么要紧事,陈国斌虽然挂着资源开发科科长的头衔,实际也没怎么管科里的事,暂时让科里资历较深的曾副科长风光着。而通过这周的粗浅观感,陈科长对曾科长的能力比较怀疑,打算适时把在坪江旅游局当副局长的杜枫给弄上来担此重任。至于陈科长自己,则集中精力名正言顺考虑那个超级旅游项目的相关重大问题。
下班后两位局领导各自回到了门当户对的家里,收拾一番后,周局长提着个包跑来了陈科长没关门的家里。他们准备离开这里去过周末,不过地方不同,陈国斌自然是回坪江,周曼玉则去省城找她姑姑。
陈国斌也收拾完毕,把包往肩上一搭,热情告别:“曼玉,路上小心一点啊。”
周曼玉心里受用,脸上不甚耐烦:“知道了,真是罗嗦,我以前跑多了。你也要注意一点。”
“嗯,下周再见。记得抓紧把保姆请来,下周我可不管你的饭了……”
晚上,在星城周春梅的si人住宅里,周曼玉刚一赶到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她,自是特别幸福。
不过在吃的过程中,周春梅发现坐在旁边的那位宝贝侄女不时望来的目光总有些怪异,心里不禁难堪厉害。
周春梅终于忍不住了,白过一眼嗔道:“曼玉,你老拿这样的目光看姑姑是什么意思?”一边还伸手作掐屁之势威胁。
“姑姑,你最近是不是……”周曼玉却不是被吓大的,皱眉稍顿了一下,继续道:“交男朋友了啊?我觉得你变化有点大呢。”
周春梅顿时大窘,恼羞成怒:“曼玉,你是屁股痒了吧!”一边伸手照那侄女的屁股便是用力一掐,惹出一声痛苦哎哟。
饶是如此,周曼玉的怀疑却丝毫未减,反而增加了,心里顿时很不舒服。她可不乐意别的男人来分享她最亲爱的姑姑。!。
162、今天做雅琴妹妹很爽吧
“跟姑姑开个玩笑而只,这么当真做什么?…周曼玉鼓着腮帮,一脸委屈。
“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周春梅余怒未消,瞪眼一脸狠sè:“哼,下次再敢『乱』说,看姑姑怎么教训你!”
“知道啦。”周曼玉马上换了一副乖巧表情,不要脸地把脑袋伸到她姑姑怀里赖着“我这不是怕姑姑以后不要我了嘛。”
周春梅心里顿时一暖,心疼地抱住她的脑袋“姑姑一定会疼你一辈子的。”
曼玉受用地抱得更紧了,她心里其实也难受。
随后和周春梅一起睡在chuáng上时,周曼玉失眠了,她却发现她姑姑睡得格外香,不禁感到几分欣慰。以前她总是发现她姑姑睡眠不好,老爱翻身,脸上表情也痛苦,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其实那会在吃饭时,周曼玉也是不经意忽然感觉她姑姑变了,变开心很多,不像以往那样经常有心事的样子。然后她才仔细认真地打量了她姑姑的脸,赫然发现面sè滋润不少,再仔细回想前几个星期每次在一起时的情况,周曼玉就更加断定,她那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姑姑真的变了一有男人了。周曼玉虽然未经人事,好歹是高级知识分子,在生理学方面并不是文盲。
虽然想着心里就难受,周曼玉还是识大体,为她姑姑能够开心而感到高兴。她也不想她姑姑因为顾虑着她而又不开心了,所以便没有追问下去,玩笑开过。而周春梅对这个大大咧咧的侄女则缺乏充分的认识,仍习惯xing把她看成数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丫头,并不知道她因为一次婚外情的煎熬,心理其实已经成熟了一点点。因此周春梅这次只是虚惊了一场。
周曼玉同时却非常嫉妒那个抢她姑姑的男人,她很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超级神秘人物能够征服她那骨子深处其实非常傲、根本就瞧不上男人的最伟大的姑姑……
陈国斌又有政治任务了,昨晚听赵雅琴说何丽萍打来了电话叫他们俩去省里的新家吃一顿饭。
所以周六一早,赵雅琴就再次折腾起了自己,大概是考虑到省里层次不一样了,她总算没穿huā枝招展、过于显眼的连衣裙,最后穿上午仔ku和白衬衣青春枧丽又xing感。
陈国斌这次没有及时发表意见,就最开始看了一眼,结果闹得赵雅琴心里老是没底,在路上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来云里雾里忿忿一番:“你这次都怎么回事?以前废话又那么多。”
“我怎么了?”陈国斌不以为意呵呵一笑“话多了,你有意见,话少一点你还有意见。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孵,不跟你说了。”感觉像在对牛弹琴的赵雅琴气呼呼扭头望向窗外,牙齿咬得格格不响。
陈国斌忍着好笑,轻咳两声赞了一句:“你就算穿校服都没几个比得上你。”
赵雅琴哭笑不得的又回头望来:“陈国斌,你嘴巴就不能说好听一点。”
陈国斌嘴巴一撇振振有辞:“再说好听一点,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只,………”赵雅琴只恨不得把那家伙的嘴巴给锁上一百把防说锁。
她发现他还是闭嘴要能让这世界清净多了。
陈国斌按图索概,驾车来到了陈正南所住的那个并非省领导住的机关大院。虽然这里看着还比不上原来市里的那个大院,陈国斌却感到了似乎更浓的政治气息。省里和市里的层次当然不一样这里头住的人也比较多,没准哪扇窗户就藏有八卦无边的眼睛。
不过一踏进那座独立但没院子的小楼,陈国斌就没什么感觉了,甚是随意,家里的政治气息基本没有,虽然陈正南眼下的头衔还是ting耀眼的一省委组织部的领导之一,陈国斌也没看出他的气场跟以前有什么差别在家已经习惯放下了面具,不像那时在县里当小领导就以为自己是神一样,气场冲天。
而赵雅琴马上就在何丽萍的真心热情夸奖兼爱不释手下变成了骄傲的公主,也不怕被人说装nèn,其实她都三十一岁了还装青春美少女。
四人正在客厅享受团圆之乐时,一个不甚和谐的电话打了过来,照例由何丽萍先行接上以留有充分余地。
“喂哦,是月芳啊…欢迎你和念念一起过来再见。”
听到有来客的意思陈国斌便有点意见,也纳闷,想来陈正南搬来这里不久,怎么就有这么热乎的女客人?陈国斌发现赵雅琴也有那么一点不太自在。
“妈,这都什么客人啊?”陈国斌微微皱眉,朝走回坐下的何丽萍问道“我和雅琴的身份特殊,那还是避避吧。”
闻言,陈正南马上朝那不争气的儿子瞪过一眼,满是不屑:“哼,雅琴身份特殊还说得过去,就你那万年不变的小科长,还好意思说身份特殊?”
赵雅琴强忍着没笑出来,心里过瘾得不行,她就喜欢借刀损人,让那家伙再牛。何丽萍这次也坚决没有袒护那个儿子。
陈国斌当然不好和那个越发偏心、对他意见与日俱增的父亲死顶,只是淡淡澄清道:“我前年还只是个科员,这小科长当了还不到两年。”
赵雅琴察言观sè,眼瞅陈正南就要恼羞成怒了,她马上皱眉:“国斌,你都怎么跟爸说话的?说你两句就受不了?”
陈国斌佩服得五体投地,陈正南和何丽萍受用到了家,陈正南的火气同时化做对那儿子的一番恨铁不成钢,总算是没了诸如万年小科长之类的高度敏感字眼。
随即何丽萍倒是解释了那个电话里月芳和念念的来历,赫然却是省交通厅的廖副厅长和她的女儿。至于为什么扯上如此关系,却是一段狗血的奇缘:何丽萍在外面买菜回来时无意中帮了念念“小朋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结果人家就阿姨叫得热火,让女儿离家多年的何丽萍很有感觉,当即喜欢上这个孩子,当时爱女心切的廖副厅长正好在车上见到便好好谢了何丽萍一番。随后第二天廖副厅长却正好和另外一个同志一起来到陈正南的家(跑常规关系),结果意外见到何丽萍异常顺利…这次寥副厅长又带着念念“小朋友”过来泡特殊感情了。
陈正南这会装模做样拿起一份机关报看着,一边不置可否:“来了客人,回避就不礼貌了。而且你们妈比较喜欢念念,到时会挽留吃饭的……………”
陈国斌总算明白了一点黑幕,这摆明是想展示一下他和赵雅琴的既定关系否则他就不信那个念念“小朋友”还能比雅琴更能讨何丽萍欢心。他同时还发现赵雅琴在听到交通厅字样后眼中居然有了亮光,只道她也太没底线了。其实说实在的,陈国斌也不觉得见见人有什么丢脸的,那婆娘又不是东施,而以前全是因为她是领导不好见光,长久以往养成的破习惯,结果到头来反而让陈国斌习惯了不见光。
“月芳,念念,快进来吧。
“丽萍,打扰了。”
“何阿姨好。”
在何丽萍开门的热情迎接下,寥月芳终于带着传说中的念念“小朋友”踏进了家门。
已径矛l貌起身的陈国斌和赵雅琴均不禁被雷了一下,倒不是寥副厅长有多特别,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实在就那样,而是他们一直在脑海里想象为“小朋友”的念念,居然长得ting成熟的,穿得也很成熟,姿sè倒一般般,但一比之下,青春型的赵雅琴就成小朋友了。
于是,赵雅琴郁闷了,陈国斌乐呵了,俩人走过去礼貌地叫了声寥阿姨,对念念“小朋友”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是好。陈正南则很有风度的不在客厅,而在书房摆组织部干部高人一等的谱。
乍一见到一对闪亮的金童玉女,寥月芳母女的眼中均lu出了高度惊讶之sè。
“丽li,这两位是你”寥月芳好歹有政治觉悟,没把猜测『乱』说出来。
“这是我儿子国斌。”何丽萍却是自豪地拍着陈国斌的肩膀,一边又拉着赵雅琴的小手,更加自豪地说:“这是我儿媳雅琴。”儿子儿媳再次没办法,向寥阿姨点头又笑了一下。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寥月芳啧啧称赞不已,可能不含多少水分,一边被受用不行的何丽萍引入坐好,她则马上去端茶倒水了。
叶念念就觉得眼前的雅琴妹妹特别漂亮又可爱,在羡慕的同时一下喜欢上了,就挨着赵雅琴坐下,主动伸出手来:“雅琴妹妹,你好,我叫叶念念。”
赵〖书〗记实在很无奈,居然被人这么给白占了便宜,不过她倒也想到自己看着还是ting年轻的,多少还有点自豪,便礼貌地伸手握过:“念念,你好”赵〖书〗记真不敢说这位自大的念念姐就比她大。
寥月芳很欣慰那女儿ting懂晚辈路线的,她则把目标瞄准了陈国斌,甚是热情的随意问起:“国斌,你在哪上班啊?”
“在陵阳……”
叶念念跟她妈一样自来熟,一样八卦热情:“雅琴妹妹,你在哪上班?”
“在坪江。”赵雅琴和那家伙一样感到有点被审的郁闷,热情地反问道:“念念,你呢?”
“我在星城市交通局综合科当副科长”叶念念谦虚而不失一丝自豪。
正好这时陈国斌也被寥月芳八卦到做什么工作,他一样谦虚没有自豪,泛泛而答:“在旅游局的科里工作。”如果是当年在交通局那会,寥厅长那可是他的顶头大领导,不过如今压根管不着换了局子的陈科长,陈科长也没想暴lu当年的个人隐si。
好歹廖月芳很识趣,没再继续问下去,留了一点面子,点头万金油称赞不错一番。在她眼里,这个一点官味没有的孩子不像是混官场多久的人,不过搭了个好爹,取的媳fu倒是贼漂亮贼年轻的。
“雅琴妹妹,你在坪江做什么工作啊?”
那边赵〖书〗记也被与妈保持同步的叶念念问上了,实在不好回答。其实赵〖书〗记心里这会很自豪,装nèn的感觉真好,扮猪的感觉更好。
陈国斌何尝不明白那婆娘一点贼坏贼坏的小心思,笑着轻松帮回:“雅琴在下面做〖书〗记呢。”
他所说的下面,当然是指下面县里,叶念念则很自然想到是县下面的什么小单位,哦了一声无比佩服:“这么年轻就做〖书〗记了,雅琴妹妹真厉害。”
赵〖书〗记十分谦虚:“念念见笑了”她当然听得出来,人家最多拿她当某县局党组〖书〗记看待,或者干脆就当她是村支部〖书〗记一个级别。
“对了,雅琴妹妹,你怎么不调去市里和国斌一起?”叶念念非常有爱心“这样两地分开可不好。”
赵雅琴实在快受不了了,正好何丽萍端茶水走子过来,听到雅琴妹妹的叫法便哭笑不得,及时更正道:“念念,雅琴可是你姐姐。”
“啊”念念小朋友的嘴巴顿时张得大大,随后她终于搞明白了,雅琴姐姐真比她大一岁,五体投地,尴尬万分。
赵雅琴可没好好暗爽了一把,亦被陈国斌在心里好好鄙视了一番,他就知道,那婆娘骨子深处其实就喜欢干这种扮猪玩猪之事。
念念小朋友被打击远不止如此。
一会后一脸正经的陈大部长终于被何丽萍给请了出来,一下让热闹的现场肃静不少。
“陈部长”寥月芳恭敬地打了招呼,虽然大家行政级别一样高,组织部干部可是不一样的。
陈部长回过招呼后坐下,脸sè松了一些,特意着重介绍道:“寥厅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儿媳雅琴,现在在坪江做县委〖书〗记”
他和何丽萍在这一刹那都感到非常自豪,那位儿媳脸上谦虚得不行,心里无比爽快,这次可是非常满足了她那一点高贵的虚荣心。只有陈国斌对三大晒客表示非常无语,同时虚荣了一下,毕竟赵〖书〗记也是他老婆。
叶念念的嘴巴可以塞进两个鸡蛋了,寥月芳饶是久经官考,也愣了好一下,终于回过神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赵〖书〗记。再随后,叶念念就不容易和高高在上的大〖书〗记姐姐说上话了,人家却和她妈寥厅长高谈阔论起来,希望引起省厅的重视,把坪江境内纵向的六号国道好好整一整,等等等等。
陈科长则被陈部长低调到了家,没能晒一下他的市局领导身份。
至于叶念念那什么骄傲的市交通局综合打杂科的副科长,当年就没被专家级的陈科长放在眼里过。
赵雅琴充分发挥了陈部长儿媳以及那超级青春形象的双重功效,和寥阿姨的关系拉得不错,在省交通厅又多了一个帮说话的。陈部长只是起到了一个中间牵线人的小小作用……
好好晒爽一把,收获亦不小,赵雅琴心情很不错,晚上又被热情地挽留下来过夜,好歹这次的新房里终于有凳子等各类可供临时睡处的地方了,强制变成了自觉。
陈国斌像老爷一样靠在椅子上,双脚则搭在chuáng上,望着扭扭捏捏坐chuáng头抗议的赵大小姐,一脸揶揄:“今天做雅琴妹妹很爽吧?”
“爽又怎么了?”赵雅琴忿忿瞪过一眼,鹦鹉学舌:“你做万年小
科长很爽吧。”
陈国斌眉『毛』一甩:“科长有个〖书〗记老婆,当然爽了。”
赵雅琴恼羞不堪:“陈国斌,你不要脸……”
陈国斌嘴角一撇不屑:“要脸还能低声下气和你做这么久的夫妻?”
“我”赵雅琴气急败坏,抓上秀着鸳鸯的huā枕头便丢了过来,被陈科长轻松接住,摇头非礼勿视:“雅琴妹妹,注意一点形象啊。看看你的睡衣扣子。“啊”!。
163、今天赵大姐给假了啊
夜深人静,先前亢奋却又气恼不小的赵雅琴仍未睡着,她侧着身子,凝神望着一米外chuáng那头仰面而躺的陈国斌,早就睡死过去,脸上不知什么表情,感觉怪怪的。
这是赵雅琴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那家伙的睡觉形象。她就不明白,这样一个被周曼玉看作『毛』孩的家伙,居然就能那么气人,还嚣张要死,更恼火的是,心思还很huā。她很想把他看透一点。
盯着他那张“稚nèn”的脸好一会,赵雅琴却发现自己实在提不起很大的气。而此时再仔细回想当时那种特殊情况下自己坚决不离婚的一幕,赵雅琴感到有一点不可思议,她并不完全认为自己只是因为要争一口恶气,至少那家伙回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ting欣慰、ting开心的,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涂了什么mi糊水。哼!
赵雅琴实在难以理解那家伙的表现,在她的面前除了那次婚姻危机,平时基本上总是一副乐呵叼叼的样子,生怕气不死她。但赵雅琴又老感觉他的心思似乎『乱』七八糟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偏偏就算抱着她也能睡得塌实,越发不可理解……
再到上班之时,周曼玉的专职保姆终于请来了,四十出头,不显老,和大体同龄的梅兰香说得上话。而陈国斌在周二过后没有梅姨的少数日子,也嫌麻烦,干脆吃在了周局长家,她家保姆做的虽然比梅兰香差一点,好歹还能入口,关键是不用自己动手,周曼玉倒是没说过要收伙食费,觉悟不小。
在局里。陈国斌更多挑起了项目的重任,任劳任怨搞科学研究,而让周曼玉更多去发挥她那常务副局长的综合魅力,在局里适当树立一下威信。
一晃又是两周,陈国斌对新的岗位已经熟悉。而局里的人对他和周曼玉的稀奇总算渐渐淡化了。习惯了他们的存在,陈科长也就不用再老是被别人用那种无聊目光盯着,至少大家对他的恶感不大,好感还有待天长日久……
难得抽出了一个宝贵的周六,陈国斌吃过早饭便开着公车朝省城进发。而在路上想着先前和赵雅琴说要去省城时她脸上的怀疑之sè,他便苦笑不已。在如今的特殊环境下,陈国斌一个人要去一趟省城并不容易,平时他周一到周五白天要上班做大事,周一周二晚上又有梅兰香坐镇,周三周四晚住对面的周曼玉又老把他叫去吃闲饭并动不动扯淡到九点,余下时间则呆在坪江的〖书〗记之家。
这一次,陈国斌直接来到了林诗蕾的家里。而屈指一算,两只手早就数不过来了,陈国斌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前阵子倒是和林诗蕾在外面餐厅吃过一次饭。
“你现在可真成了大忙人啊,几个月都不来这里了。”见面,气质似乎更加高雅了的林诗蕾便笑着打趣。
陈国斌无奈一笑,走到沙发边一起坐下。面前早已准备好了一杯凉白开,他心里不禁一暖,不客气地抓起咕嘟咕嘟喝光,惬意地啊了一口,这才感慨回道:“何止是我,大家都越来越忙了。时代节奏真是快。”
“是啊……”林诗蕾感慨亦甚不小,很快又谈起集团大规模营业的准备情况和市场形势,现在各地的主要基地建设业已基本完成。而扩建焕然一新的培训学校从各地征召而来的一批上千人的骨干学员也即将毕业回到属地的相应岗位,人才队伍初见雏形……
快到午间。林诗蕾会意地望过,轻松提起:“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叫婉凝和依凝也过来一起吃顿饭?”
“好啊。”陈国斌爽然应着,随口又问:“她们平时过来多吗?”
“每周基本上会来一次。”林诗蕾点头“她们姐妹ting讨人喜欢的。”
“是啊……”陈国斌甚感欣慰,心里顿时松下不少,他听得出来,至少董依凝对生活的态度还是乐观的……
林诗蕾开门迎接了脸上一片灿烂的董家姐妹,她们手里提了一点东西,嘴上诗蕾姐叫得甚是亲热,又朝起身笑脸相迎的陈国斌热情点头招呼,让他差点忘记了那不愉快的事,在心里苦笑一声。无论真假,他都乐意看到董依凝开开心心,而从她的目光里甚至都不容易看到记恨之sè,想来却是真的成熟了很多,更加懂得不让她姐难过了,让陈国斌在感叹的同时更加欣慰。
“姐夫,今天赵大姐给假了啊?”董依凝轻松笑着打趣,一边走到陈国斌旁边大方坐了下来,惹得在那边一点坐下的董婉凝马上瞪眼板起脸:“依凝,都怎么说话的?”
陈国斌望去不以为意地笑:“婉凝,别老这样说依凝嘛。”接着他又轻叹一口:“这段时间比较忙,来一趟都不容易。”
董依凝轻巧撇嘴:“当然不容易了,家里家外都那么忙。”
“依凝,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董婉凝皱眉抬手狠狠威胁“再这样,看姐怎么收拾你。”
董依凝忙拉住她姐的手,一脸乖巧:“我这不是和姐夫开个玩笑嘛……”
她们三女一起去到厨房,硬把陈国斌当成大老爷晾在客厅看电视。
想到上次在河边那不愉快的一幕和见到她们姐妹这次的快乐表现,陈国斌不禁叹了一口,感慨颇多。他俨然发现在没有经历混『乱』之前,生活其实是多么美好,特别是在交通局宿舍与董婉凝互住隔壁的那段流金岁月,只是他那时却沉湎于过去,没有更加珍惜眼前。
吃饭的当头,桌上摆了满满两大盘酱板鸭,却是董家姐妹先前带过来的。
“姐,多吃一点。”董依凝不停地往她姐碗里尽拣好的夹。她就要向那人充分表现,她和她姐不需要他同样能过很快乐,也不想让她姐知道那人做的事而伤心难过。
“依凝,我们是来做客的。注意讲点规矩!”董婉凝实在受不了那妹妹的过分殷勤。
林诗蕾看在眼里,轻松笑道:“没关系啦。婉凝。大家又不是外人,随便就好了。国斌,你也多吃一点。”她一边帮夹了一块肥处送进陈国斌的碗里。
“谢谢……”陈国斌客气一番,而见到董婉凝的目光中充满了积极乐观之sè,并偶尔闪过一丝柔情。让他心里倍感温暖。
董婉凝却是胃口大好。嘴角闪闪发亮,在她的带动下,桌上被一扫而空……
“都别争了,我来吧。”
饭后,陈国斌非常坚决抢着收拾残局。三女这次倒没多争,受用地呆在客厅嬉笑轻松谈天说地,三句不离女人保养那些事,谁也没说工作上的无聊事,而不管有多少不愉快,在这种热切氛围下一时却都不容易想起来。见到她们的关系如此亲密,陈国斌亦很为她们感到开心,生活未必只有感情,丰富多彩就好。
陈国斌擦干手走回客厅时,却听林诗蕾热情建议:“国斌。我们下午一起去河西爬麓山吧。难得天气这么凉爽。”
望着她们姐妹二人并无意见的样子,陈国斌欣然点头:“行。都好久没爬山了……”
陈国斌开着林诗蕾的丰田车,她们三人则坐在后排一路有说有笑,陈国斌也不时轻松地搭上一两句。如此特殊的和谐场面。固然并不完全〖真〗实,但更多仍是本心的表现,经常容易暂时忘掉一些东西。陈国斌这会并没有多去想什么,他只想在这还能一起的宝贵时刻,表现出一个尽量轻松的自己,不让以积极乐观态度潜移默化影响他的董婉凝多『操』心。
既是周末,天气又好,登山之人却是不少。这次自然成为明星的四人一路登到了顶上,林诗蕾和董婉凝均是气喘吁吁。脸sè红润。放眼望去,日新月异的星城全貌尽收眼底。各人一时格外愉悦,简简单单陶醉一番……
回头陈国斌谢绝了林诗蕾继续留吃晚饭的好意,准备直接回坪江。
与董婉凝、林诗蕾一起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董依凝平静好一会的心里不禁沸腾起来,前面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产生一种错觉,就好象那次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董依凝真的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人,这段时间她一遍又一遍回想过去包括前世今生的种种片段,那个形象却一直是如此光明伟大。她必须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依凝,还在发什么愣?”董婉凝在旁边嗔了一声,打断了董依凝的思绪“我在想问题呢……”
今天能意外和她们一起度过,陈国斌已经很满足了,尽管他知道董依凝主要是不想她姐知道,才特意保持了这种表面交情。
至于董婉凝,陈国斌明白,她比她妹妹更加入戏,并且是真真切切的。而她所表现出的积极乐观态度,是想让陈国斌同样如此,并尽量少一点压力,用心良苦。陈国斌也能感觉到,董婉凝应该明白他和董依凝之间肯定闹过不愉快,而俩人又都没向她说明半分,她自也不会去问,只当不知道,并在中间尽量维持关系。
回坪江的路上,陈国斌想到了很多。他已有段时间不做那些梦了,而现实情况看起来也比他想象的要好不少,就连周曼玉和董依凝都成熟很多,更不说董婉凝了,并且大家都有有挑战的工作,日子都过得比较充实……虽然不知道以后将会如何,但想到她们都在不断成熟变化之中,陈国斌还是感到压力小了很多。成熟了,就能更加积极乐观地去面对生活,不会让自己多受罪。
只要大家能多开心快乐一点,就是陈国斌的最大心愿……
周二下午陈国斌正在办公室里认真考虑一条跨越十公里湖面、连接陵阳楼与筠山岛的索道的可行xing,一边翻着工程造价手册和莲云山索道资料作粗略参考。
“砰砰砰——”忽然有人礼貌敲响了门,素质比较高的样子。
陈国斌随即坐正了一点像个领导样,语气不失一丝威严:“请进!”
门一开,他赫然却见到了事先未打招呼突然过来看稀奇的赵雅琴,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