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petty thief
9点以后，等5年级以下的孩子终于回休息室，学校终于安静下来了。
六年级和七年级已经不用去管他们，他们已经是“大人”了，于是波莫纳终于松了口气，准备调整进入休息状态。
然而就在她拿出书本的一瞬间，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她没精打采得说，指望是一点小事。
“院长，有人打起来了！”门外的学生大喊着。
“级长呢？”波莫纳问。
门外一下没了声音，波莫纳也不知道他是去找级长了，还是架已经打完了。
不过很明显这书没法看了，她把它丢在一边，然后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
幸好有家养小精灵，这样她就不用打扫和做饭，家务琐碎而劳累，尤其是经历了一天的工作后。
一个人永远无法两头兼顾，家务永远都需要有人做，以前她和西里斯他们合住的那个房子，多亏有莱姆斯帮忙收拾，要不然只有西里斯和詹姆，那房子早就脏乱得没法住人了。
曾经他们很亲密得共住一个寝室，后来却发展到共住一个屋檐下都做不到了，这主要是因为凤凰社出现了叛徒，有人将成员的资料告诉了食死徒。
并不是所有的凤凰社成员像西里斯和詹姆那么高调，很多人将凤凰社当成一种“兼职”。
一开始大家相信叛徒是蒙顿格斯，但不论是阿不思还是詹姆都相信他。
当邓布利多不在的时候，詹姆就是“级长”，毕竟他是凤凰社主要的资金赞助人，凤凰社遍布各地的安全屋都是詹姆出钱买的，另外还有凤凰社的活动费用。
不一会儿门重新打开了，级长走了进来。
“这次是为什么打起来了？”波莫纳问。
“有人把东西随手放，以为被人偷了，我问了家养小精灵，已经找到了。”级长说。
“调解好了？”波莫纳问。
“是的，院长，等他们的气都消了就好了。”级长说。
波莫纳不那么觉得，并不是每个寝室的关系都和詹姆他们寝室一样和睦的。
但级长也说得对，小孩子的脾气，气过了就重新玩在一起了，何况她放手让级长去处理这些事就是为了给自己省麻烦，于是她就让级长走了。
等他走了，波莫纳还是没有办法继续看书，她想起了莉莉。波莫纳还是不相信西里斯是叛徒，她同样不相信莱姆斯会出卖大家，尽管有次行动他们遭到了狼人的埋伏。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当莱姆斯要搬出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帮忙或表达任何意见。
因为狼人的身份，莱姆斯并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詹姆资助他搬了出去，莉莉也来帮忙了。
当一个人孤苦无依时，任何一点善意都会让他感到温暖，尽管莱姆斯以前和莉莉并不熟，只把她当成是“詹姆的女朋友”。
“往好处想，他只是和西里斯出去玩了。”莉莉挺着大肚子，开朗得说“除了担心他们的安全，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最近波莫纳在读“红发的安妮”，她爸爸就是在妻子怀孕期间和家里的女仆，也就是安妮的妈妈在一起的，然后生下了她。
追着西里斯跑的女孩不少，没准她们会忽然发现詹姆这条“大鱼”。
但詹姆改变了，他婚前很喜欢引人注意，以为魁地奇队长很受欢迎。
婚后詹姆有了稳重的感觉，但他在发现西里斯和莱姆斯的矛盾不可调和时，也不勉强他们呆在一起，尽管他很希望他们和好。
这时门又一次打开了，走进来的却不是学生，而是穿着黑色斗篷的斯莱特林院长。
“论文写得怎么样？”波莫纳问。
“那个老混蛋！”斯内普两眼冒火得咒骂着，连科克沃斯口音都出现了。
她开心得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斯内普咒骂着。
“他给你打了个什么？t还是d？”波莫纳笑着问。
他明显心情不好，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
这就是魔法的好处，不用放在冰箱里，也可以是冰镇的。
“他让我重写。”等喝完了南瓜汁后，斯内普说。
“想想你给学生作业上打的那些t，吉格让你重写已经不错了。”波莫纳安慰着。
“你觉得他对我不错？”他恼火得说。
波莫纳觉得这时还是不要掺合进这件事里，拿起刚才丢到一边的书看了起来。
“他让我不要从转化效率开始写，那样毫无新意。”斯内普背着手，在她的办公室里暴躁得走来走去“新意，见鬼的新意！”
波莫纳心不在焉得听着，同时也看不进手里书上写的，脑子里经不住构思，让她自己写的话，这论文要怎么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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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安娜将“飞镖”从地上捡起来，地图上有了一个尖孔，它正好落在一个“o”的中心。
蛇牙是一种经常使用的魔药材料，比如治疗疥疮的药水，任何一个一年级都会在魔药课上学。
这种魔药除了可以解除青少年青春烦恼，也是一种能让人长丘疹的恶咒的解药，是校医院的常备药剂。
对于小巫师来说，这个恶咒只是让对手“很难看”，但是如果长在19世纪麻瓜的身上，就足够他们恐惧了。
那不是天花，也不具备传染性，不过，就像他们分不清什么是烟酸缺乏症和真正的麻风的区别，他们也分不清二者的区别。
蛇牙同样也是睁眼药剂（wideyepotion）的材料，睁眼药剂被认为是活地狱汤剂的解药。那个路过巫师的吻，吻醒了喝了活地狱汤剂公主的故事虽然美，但他在吻公主前在嘴唇上涂了振奋药剂（wiggenweldpotion）。
振奋药剂里有比利威格虫的蛰针和毛螃蟹牙齿，而不是蛇牙。作为魔法昆虫学家，吉格在为魔药课代课时，要求学生们提交一份关于蛇牙和蜇针区别的论文。
他不像斯内普，学生们写得再差也会及格，但要得到他的“O”却很难，只是很少有人和斯内普一样想要获得“o”，混及格就可以了。
“折磨”斯内普成了“老混蛋”和“老傻瓜”的乐趣，顺便给“老鼻涕虫”报仇了。
“森林之王”有了伙伴后就不孤独了，可是他也要调解同伴之间的关系。弗兰克家里的矛盾是爱丽丝和奥古斯塔，在妻子和妈妈之间他要帮谁呢？
好在爱丽丝没有问弗兰克，她和奥古斯塔掉水里，他先救谁的问题。
连法国外交部长都无法回答，很遗憾的是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要是有的话就不会成为“世界级难题”，像斯芬克斯的谜语，大家都知道“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是什么动物”就不是什么回答不上来就会被斯芬克斯吃掉的要命难题了。
她感觉门口站了个人，抬头发现是布干维尔来了，尽管她没叫他来。
“进来吧。”乔治安娜说，握住飞镖，回到了书桌边。
第十八章 消失的祖母绿（上）
“哈哈哈。”
波莫纳回到合住的房子，就看到西里斯布莱克正和一个小婴儿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抛接游戏”。
这个孩子她没见过，不过她更没见过西里斯这种状态，好像他也变成幼儿了。
“这个孩子是谁？”波莫纳下意识问。
“不是这个孩子。”西里斯兴奋得说，停止了抛接“这是我的教子！”
“你什么时候成教父了？”波莫纳看着孩子气的西里斯。
“昨天，詹姆和莉莉让我当的！”西里斯举着小婴儿说，让他绿色的眼睛对着她。
“所以，这就是哈利？”波莫纳问。
“是的！”西里斯将小哈利对着自己。
“他怎么会在我们这儿？”波莫纳问。
“詹姆和莉莉有事要做，让我代替他们照顾他一天。”西里斯说。
波莫纳大概明白了，他们两个需要点“私人时间”。
其实莉莉并不是那么想生孩子，只是……
“噗噗。”哈利冲着他的教父吐泡泡。
西里斯的狗鼻子很灵，他一下子将詹姆波特的儿子推远了。
“你要给他换尿布吗？”波莫纳在一旁冷冷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换。”西里斯一脸嫌弃地看着哈利。
“那一包是什么？”波莫纳看着客厅一角的一大包东西说。
“应该是哈利的玩具。”西里斯说。
“我猜那是尿布……你该打开看看。”波莫纳看着哈利身上的尿不湿说，它已经因为吸水而往下坠了。
西里斯露出痛苦的表情。
波莫纳真希望自己有相机，可以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你也可以用消隐咒，把尿布消隐了。”波莫纳好心提醒着“当然，你也要小心，别把不该消隐的消隐了。”
“你不是女孩吗？帮帮我！”西里斯睁着那双漂亮的烟灰色眼睛看着她。
波莫纳虚伪地笑着“我不会碰那个东西的。”
然后她就丢下教父子两人，回到了楼上。
“往好处想，你可以让那个老混蛋帮你训练参加魔药大赛的选手，因为你不是要交论文吗？”波莫纳对焦躁的斯内普说，她有个感觉，这是邓布利多的主意。
“让他训练？”斯内普不敢相信得问。
“你不是想学他的那一招，才那么写论文的？”波莫纳反问。
斯内普莫测高深得看着她。
虽然用大火快炖和小火慢炖都可以将食物煮熟，但小火慢炖能使食物中的营养成分更好地溶解在水中，使得汤汁更加鲜美，而快煮则保留了食物的原汁原味，汤相对没有那么好喝。
吉各的独门绝技不仅可以缩短熬制魔药的时间，而且疗效没有任何折扣。
他靠这一招发了财，在对角巷开的店生意兴隆，当然想偷学的人也多的是。
然后波莫纳就在学校里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教子，另外还有卢修斯马尔福，他今天是带着孩子，以校董的身份来参观学校的。
父子二人一模一样地趾高气扬，白金色的头发收拾得油光水滑，毕竟马尔福购买了波特家顺滑剂的公司和秘方。
看到这一幕，波莫纳觉得有必要提醒吉格，小心他的绝技会泄露给食死徒，然而她刚转身，就碰到了米勒娃。
“你在看什么？斯普劳特教授。”米勒娃透过眼镜看着波莫纳。
“啊哦。”波莫纳低呼。
“那声‘啊哦’是什么意思？”米勒娃问。
“你叫我‘教授’，只有坏事发生了你才会那么叫我。”波莫纳解释道。
米勒娃严肃得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将一个卷轴递给波莫纳。
“这是新的论文题目……不需要急着交，但你要好好准备。”米勒娃说“以防校长随时抽问。”
波莫纳苦着脸打开卷轴。
这是一篇关于变形术的论文，是关于天生阿尼玛格斯的，如果天生的阿尼玛格斯可以随意控制身体变形，那他们能不能让自己消失。
正巧她学院里有个天生的阿尼玛格斯唐克斯。
“我建议你看一看20年代的变形术杂志。”米勒娃说“你会找到有趣的东西。”
米勒娃神神秘秘得说完，然后转身走了。
“20年代的变形术杂志？那本书比我还老。”波莫纳嘀咕着，心里盘算着去哪儿找20年代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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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波莫纳在杂志上找到了吉格写的论文，是关于狼人和人体变形术的，洛哈特曾经在书中提起怎么对付狼人——必须用魔杖对着狼人的喉咙，人体变形术能让他们暂时变回人。
对英国来说人体变形是变形术中比较偏的一门，幸好有前几年的肖像画诅咒事件，她知道人体能变成颜料这种无生命的物质。
吉格的设想是将狼人暂时变成某种无生命的物体，这给他带来了死亡威胁，他不得不跑到澳大利亚生活一段时间。
吉格没有家人，因此他不需要担心留在英国的亲属会和莱姆斯一样被报复。
不过他也面临着后继无人的问题。
“你暂时不能靠近德尔米德了，乔治安娜，你怎么会想到进那个地方去？”布干维尔说。
因为她一时的天真和莽撞，她无力得想着。
“作为你的监护人，我实在失职，接下来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布干维尔说。
“你不是最糟糕的监护人，夏普塔尔基本看不到人影。”乔治安娜无力地说。
“他是内政部长。”布干维尔说。
意思说他忙一点很正常咯？
但她又想起了报纸上刊载的，他写给歌剧女演员的信。
“如果我不漂亮了，还有人会爱我吗？”她看着布干维尔的眼睛问。
“你就因为这个干傻事？”布干维尔不敢相信得问。
不然她该说什么？
有机化学是要等到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时候了。
化学家们发明了一套新的符号语言，以至于即使是不会说同样语言的人，通过那套语言也可以进行沟通。
这是一套非常高效的传播手段，70年代麻瓜嬉皮士运动时，街头随时可以看到各种符号，有的代表生命。
当天空出现黑魔标记的时候，认识它的人和不认识它的人同时存在，看到蛇从骷髅嘴里爬出来，那条蛇给人的感觉可不是好的，而伏地魔的黑魔标记则代表恐怖和死亡。
假设她和菲兹杰拉德他们一样，千辛万苦找到一个古代魔法的传承者，却没想到她走上了歧路，最后要清理掉，那一开始就不教不就好了？
最终吉格还是把手艺教给了斯内普，哪怕他知道斯内普曾是食死徒。
当西里斯离家出走的时候，是波特家收留了他，同样詹姆“接住”了莱姆斯卢平，让他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莉莉也是一样的，除了她是被爱的那一方外，更重要的是，詹姆让她能做自己。
这可能是詹姆受了父母的影响，他们老来得子，本来对詹姆就比较纵容。
她觉得这种男人很稀有，稀有到比黄金还少的地步。当然也有人觉得是詹姆把西里斯教坏了，让他离开布莱克家，抛弃了继承人的身份，最后还进了监狱。
“你首先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自己。”乔治安娜轻柔得说“你跟我说过，这个时代环球航行不会带来以前航海家的荣誉和英雄般的凯旋了，你还是那么做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布干维尔问。
她本来想说奇迹，后来又觉得这么说太夸张了。
于是她将菜谱推到了布干维尔面前。
“我要做一个实验，找几个有杨梅舌头的麻风病人，让他们照着菜谱上的吃饭，记住，这个计划一定要保密。”
“好的夫人，下次这样的事交给我们去就行了，您……”
“还有‘空气枕’。”乔治安娜接着说烟酸缺乏症的症状“先就这些，你先去找人去吧。”
布干维尔没有问太多为什么，拿着菜谱就走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刚才投飞镖得到的答案。
未免太儿戏，而且，布干维尔还差点上断头台，他成为船长也因为奉承过国王的情妇。
“您还怀念过去吗？”乔治安娜在布干维尔走到门口时说。
“就像洛尔邦说的，我们要在做以前的遗老遗少和适应新的时代之中做选择。”布干维尔头也不回得说“我相信你看到的，瞭望手。”
“别轻信，我……”
“我知道我该信什么。”布干维尔打断了她“下次我们聊聊航行吧。”
然后他就消失了。
她看着手里的飞镖，接下来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第十九章 消失的祖母绿（中）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波莫纳听到了西里斯的质问声，顿时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不是她在学校的办公室，也不是在温室里。
然后她想起来了。
她想要找到一个没有孩子无休止打闹的地方真正的休息一下，9月开学之后城堡里到处都是奔跑的小巨怪。
一阵婴儿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听到楼下传来了谈话声，是西里斯和另一个人在说话。
不过还没等她听清楚，就响起了一阵关门声，哈利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
她实在不想再听这个声音，掉头打算回去继续睡觉。
“也许你该换个选择。”一个声音说。
于是她如同被催眠一样沿着楼梯往下，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客厅，接着她就看到了莱姆斯卢平，他正提着行李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和学校里相比，莱姆斯看起来更瘦了，也更苍白，身上穿着半旧的外套，可是他还是勉强朝她微笑。
“你现在就走吗？”波莫纳问。
“我找到了新的住处。”莱姆斯尴尬得说。
这时哈利哭得更大声了。
他们不由担心起来，等他们来到客厅，发现西里斯正笨拙得抱着哈利，他的耐心快用尽了。
“别这么抱他！”莱姆斯放下了行李，冲过去将哈利从西里斯怀里抱了过来。
狼人很温柔得伸手保护了婴儿脆弱的脖子，这是刚才西里斯忽略的。
靠在莱姆斯的怀里，哈利很快就不哭了。
“这一招你在哪儿学的？”波莫纳惊奇得看着莱姆斯。
莱姆斯没有回答波莫纳的问题，他一直盯着西里斯。
西里斯冷漠得看着莱姆斯，过了一会儿后转身拿了一罐啤酒背对着他喝。
哈利发出无意识的声音，他的绿眼睛一直盯着波莫纳。
她看麻瓜的科学杂志说，普通小孩不会有3岁以前的记忆，哈利长大以后不会记得有这样一天，自己躺在狼人怀里。
“有样东西你忘了。”西里斯看着客厅一角，那是一台留声机，是詹姆和西里斯送给莱姆斯的。
“你们留着吧。”莱姆斯冷漠得说“对你们来说他更有用处。”
莱姆斯的话不知道哪里惹毛了西里斯，他看起来像要当着教子的面和莱姆斯大吵一架。
“我去看看有什么音乐。”波莫纳说，她其实只是想暂时离开这个让人不愉快的气氛里。
然后她将留声机的探针放在了胶片上，又是一首摇滚，节奏非常轻快。
Justtakethoseoldrecordsofftheshelf，
I'llsitandlistento'embymyself，
Today'smusicain'tgotthesamesoul，
Ilikethatoldtimerock'n'roll，
Don'ttrytotakemetoadisco，
You'llneverevengetmeoutonthefloor，
IntenminutesI'llbelateforthedoor，
Ilikethatoldtimerock'n'roll。
“唔～”哈利高兴了起来，举着自己的小手鼓掌。
谁看到这个孩子的笑容都会心软的，莱姆斯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我们跳一曲，怎么样？”波莫纳对莱姆斯说。
“你怎么不问我？”西里斯问。
她该怎么说呢？和“王子”跳舞是很多女孩的梦想，但诺克斯却不会做这种白日梦的。
“也许，哈利也想跳舞，对吗？”莱姆斯抱着哈利走到了波莫纳身边。
哈利呆呆得看着她，可能他现在还不了解跳舞是什么意思。
不过没关系，莱姆斯叔叔牵着他的手，教他跳了起来。而这时西里斯走了过来，牵着波莫纳的手跳了起来。
歌词里说不要跳迪斯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西里斯跳什么舞，只记得他带着她不断转圈，像是她变成了一个陀螺。
“波莫纳！”
她被辛尼斯塔的喊声叫醒了。
“我以为，我才是昨天熬夜的那个。”天文学教授辛尼斯塔说“你昨晚干什么了？”
“只是睡晚了。”波莫纳疲惫得说。
可能是太久没看变形术的书，她现在看着不仅吃力，而且觉得特别累。
“你看。”辛尼斯塔示意波莫纳看费力维，他也在一脸倦意得吃早餐“你觉得我们院长也睡晚了？”
波莫纳觉得不是，他旁边不远处，吉格正和麻瓜研究课的奇洛在说话。
她实在好奇他们能聊什么，居然聊得那么投入。
“这学期是怎么了？斯内普也不在学校里。”辛尼斯塔说。
“他最近住在教子那儿。”波莫纳说。
“为什么？”辛尼斯塔问。
“这次魔药锦标赛在德姆斯特朗举行，他想跟着去看看。”波莫纳说。
顺便完成择校的事。
波莫纳心想着，以前斯内普和莉莉几乎是期盼着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而马尔福少爷却可以自己选喜欢的学校就读。
不过马尔福好像没有想过去法国，尽管以他那个长相，去布斯巴顿或许会很吃得开。
这时她注意到费力维打算“开溜”，他趁着吉格和奇洛聊天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座椅上爬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礼堂，波莫纳和辛尼斯塔只来得及目送他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辛尼斯塔莫名其妙地问。
“不知道。”波莫纳吃了一口茄汁豆子。
虽然会在奇怪的领域专注，却不多管人类的闲事，这可真是拉文克劳奇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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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语里，星星是sterne，“一闪一闪亮晶晶这首歌”因此有别的唱法。
乔治安娜看着桌上的那个复活节彩蛋，它并没有沙皇复活蛋那么精美，尽管它别具匠心。
地球上海的区域是蓝色绿松石色的，或者，这颗蛋本身就是绿松石掏空后制成。
伊顿广场是英国最昂贵的居住地，格里莫广场当年就是仿造伊顿广场修建的，只是伊顿广场靠着白金汉宫和海德公园，以前是大使馆区。格里莫广场象牙白色的外墙不仅被各种涂鸦弄得乱七八糟，附近的居民也不像伊顿广场那样尽是名流。
这是布莱克家一次失败的投资，但菲尼亚斯布莱克拒不承认这一点，他说反正巫师都是用壁炉旅行的，根本不用管外面，于是奢华的布莱克老宅就这么突兀得出现在麻瓜平民社区里。
伊顿广场住过的名人之一是费雯丽，就是演《飘》电影里斯嘉丽的那个女演员，她也曾经出演过《汉密尔顿夫人》，也就是艾玛，那个负责王室珠宝展的供应商杰拉德有一串她表演汉密尔顿夫人时佩戴的项链，在共进晚餐时他曾向“莫莉”提起过。
书中的斯嘉丽有一双纯绿的眼睛，费雯丽的眼睛则是蓝绿色的，不过她一出场穿的那条有绿色缎带、有裙撑撑着的大裙摆裙子让人印象深刻，让人很难注意到她不够绿的眼睛。
“莫莉”没有答应杰拉德，吃完晚饭后去他的住所看那条项链，即便是“快餐”，第一次约会就去别人家也太快了。
没有故事的珠宝是没有办法上拍卖会拍卖的，哪怕是“希望”蓝钻也需要诅咒。
乔治安娜的那颗“莫卧儿之钻”有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人说那颗钻石就是修泰姬陵的沙贾汗的那一颗。在沙贾汗的宫廷，祖母绿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它是“荣誉长袍”的一部分，沙贾汗会赏赐给贵族和高级官员，意思是“穿上他的长袍，就是分享他神圣魅力”，在众多精美的饰品中，最精美的是头巾和腰带，上面会镶嵌满小颗祖母绿。
祖母绿这种宝石并不贵，并不适合做主石，乔治安娜曾经将“莫卧儿之钻”当腰带的主石，于是有人猜测它应该是某件“荣誉长袍”上的。
乔治安娜有过一对橄榄枝耳环，她好像是与“和平”有关的，不过这和平的前提是“有人”出卖了国家利益，把印度让给英国，不理会迈索尔之虎的求援。
一块钻石被从矿坑里挖出来后，通常珠宝匠人为了保存它最大体积，用玫瑰切割法切割。
在被人雕琢的过程中，肯定是痛苦的，而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不是宝石本身。
拉文克劳冠冕上的那颗蓝宝石，它如果不是天然长成这样的，就是后来被人加工成那样的。
蓝宝石往往有“色带”，它是不均匀的，在毛坯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宝石工匠在切割时要注意它的分布。
但拉文克劳冠冕上的那颗不存在这个问题，它通体一致，简直如同人造的。
当然，它也有可能是蓝钻，波莫纳还猜过它是斯莱特林父亲杀死的那条“水龙”身上取下来的。火龙有翅膀，在被麻瓜小孩们弄醒，冲出地下室后会飞走，它却钻进了黑湖里。
邓布利多曾用哈利作“诱饵”，让洛哈特和斯拉格霍恩上钩，答应到霍格沃茨任课。他同样用了“诱饵”让吉格来当代课老师，而这个诱饵就是……
“让您等久了。”布干维尔喘着粗气说。
“不，没有那么久。”乔治安娜微笑着说“您想就在这里说，还是去外面的花园里？”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我们去科莫湖住几天怎么样？我听说梅尔齐的别墅很漂亮。”布干维尔说。
“那也要他同意才行。”乔治安娜说“我们不能没有主人同意，擅自住他的别墅。”
“他已经同意了。”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布干维尔身后出现，正是“丑八怪”洛尔邦。
“你们……”
“我们什么？”洛尔邦问。
你们预谋多久了？
乔治安娜心里说。
“没什么。”她微笑着说“等我把行李收拾好就出发。”
“反正你的房间已经毁了，干脆什么都别带了。”洛尔邦侧过身“请吧。”
她这时想起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如果她什么都不带，直接逃亡会怎么样？
还有查士丁尼和狄奥多拉。
她摸了摸自己的颤抖花手镯，她需要的一切其实都已经在里面了，除了那个雪花挂坠盒，里面放着她在阿尔卑斯山中发现的红色物质。
“只有几件。”乔治安娜说，抓起了桌上的现代天文台摆件，离开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天文台。
第二十章 消失的祖母绿（下）
“让一让，请让一让。”
波莫纳回头，看到费力维在前面小步跑着，吉格正在后面追他。
挡住吉格路的是下课的学生们，直到拉文克劳的院长消失在转角后，“交通”才恢复通畅。
波莫纳越来越看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在看什么？”斯内普走到她身边问。
“我不明白。”波莫纳指着吉格说“他缠着费力维想干什么？”
“我想，这很明显。”斯内普信誓旦旦地说。
“你知道？”波莫纳怀疑地问。
他盯着波莫纳。
“吉格图谋不轨。”
波莫纳忍不住翻个白眼。
“我问你，明年的2月14日你有什么安排？”斯内普问。
她又一次怀疑地看着他。
“洛哈特要举行新书发表会，在泰晤士河上举行，你要是没事的话……”
“明年的情人节，你不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吗？”波莫纳问“你怎么参加在泰晤士河举行的发布会？”
“我能想办法。”斯内普说。
“专注比赛，老傻瓜看着无所谓，其实他很想赢。”波莫纳提醒道“而且你看我像是洛哈特的书迷吗？”
他沉默了。
这时吉格走远了，费力维用魔杖取消了对自己的隐身术，波莫纳连忙跟上去，她想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乔治安娜看着一地的残渣，并没有急着寻找“宝物”。
她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用复原咒，让一切恢复原样，然后去找她想要的东西，要么就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废墟里找隐形衣一样，在一地的杂乱中寻找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寻找隐形衣的过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她记得自己曾经帮过波特一家大包，每一件东西放在哪个箱子里她都记得，当时西里斯和詹姆正在打闹，根本没有帮忙。
莉莉将所有的照片都打包了，虽然并非所有人都有冥想盆，也一样有储存记忆的办法。
最终她找到了隐形衣，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找到的，她没有狗的嗅觉，能闻到上面的气味。
关于洛哈特在泰晤士河上举行的新书发布会，预言家日报都刊载了，新出的书名叫《吸血鬼的航行》，于是发布会在一艘仿18世纪的帆船上举行，他们还燃放了烟火。
这让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万圣节，当时麻瓜们发现了许多异常，比如猫头鹰和流星雨。
新书发布会那天卢娜的父亲也去了，尽管《唱唱反调》在那些大的编辑社面前毫无存在感。
卢娜的母亲喜欢魔咒，父亲则更痴迷于死亡圣器，同样痴迷于死亡圣器的还有吉格，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得知，死亡圣器中的老魔杖和拉文克劳的冠冕有关联。
也正是在吉格的影响下，奇洛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程。他希望能通过打败伏地魔，让其他人对他另眼相看。
以前波莫纳没时间想那么多，世界是很大的，哪怕巫师可以通过很多办法旅行，可是奇洛怎么会想到去阿尔巴尼亚的深山老林？又正巧遇到“目标”？
关于霍格沃茨的历史有很多，那个关于霍格沃茨城堡是斯莱特林捐献出来的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人传说建校人们首先发现了这里的古代魔法和冥想盆，才在这里建立学校的。
那个“眠龙勿扰”的传说，一定程度上宣告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对霍格沃茨拥有合法的所有权。
Witnessbeyondmeasureisman’sgreatesttreasure。
牛顿所处的时代，人类没有办法研究量子物理，因为那时人没有办法对量子物理的世界进行测量（measure）。
由于伦敦桥不像伦敦塔桥那样可以让桥面升起来，这导致洛哈特弄来的那艘18世纪帆船没有办法沿着泰晤士河游览，除非他愿意将桅杆给弄短点，又或者乘坐普通游客一样的游船。
于是那艘船只能顺流离开了泰晤士河，沿着贸易路线航行。
洛哈特在这一方面很擅长，虽然他在学校搞的情人节活动“精彩地”让人受不了。
大多数女孩在上过一次当后就会汲取教训，不会轻易相信人，灰夫人也是这样。
吉格年轻的时候也读的霍格沃茨，一个喜欢昆虫的“怪胎”比喜欢神奇动物的“怪胎”更容易孤独，不过没有哪个活人愿意当他的女朋友，只有灰夫人对他还算友好。
虽然很难看出来，吉格会写诗，这在他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了。
懵懂的少年爱过美丽的幽灵，却清楚地记得人鬼殊途，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毕业后他忙于事业和研究，等回过神来，镜子里的少年已经成了头发花白的人了。
等他再次回到霍格沃茨，汤姆里德尔已经毕业多年，可是他对灰夫人的伤害依旧没有愈合。
灰夫人不再理会吉格，总躲着他，不过拉文克劳休息室没有暗号，只要能答对鹰形门环的问题就能进入。
长裙的裙摆拖拽着地上的东西，带着它们一起挪动，真实地如同现实。
而灰夫人的裙摆则能穿透这些东西，同样她也可以穿过墙壁和地板，进入有肉身的人无法进入的地方。
费力维被吉格缠着，要求费力维告诉他，学校里还有没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地点，灰夫人就在里面躲着。
那一学年结束后，吉格就离开了学校，再没有人在英国看到过他。
当一个人拥有太多时，就像有求必应屋，多到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些什么，它们又放在哪儿，于是思维接收咒就像是搜索引擎，将想要的东西准备在那个房间里。
另外就是飞来咒，如果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召唤它也一样，哈利在龙巢里就把火弩箭召唤到手里了。
但波莫纳更喜欢“偶遇”，她将手从书脊上抚过，就像蝴蝶袖随风飘动，不小心挂在某个树枝上。
这时乔治安娜的裙摆被拉扯住了，她低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纸。
那是关于如何储藏粮食的手稿，也就是“珀耳塞福涅的秘密”。
“一支饥饿的军队，实际上比没有更糟糕。”在离开巴黎之前，“某人”曾这么对她说过“而我，曾两次率领过饥饿的军队。”
乔治安娜好几次问过他，是什么力量让他们翻越了阿尔卑斯山。
这时她听到了一阵低沉的鼓声，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找到了雪花挂坠盒，它摸起来居然是热的。
她又想起了那副卢浮宫里的名画，大海上，一个筏子正在随波逐流。
奥德修斯是命中注定会踏上回家的路，所以他的船被波赛冬掀翻了，他还是能漂流到有人的地方。
这算是好运吗？
她将那张纸，折好，然后塞进了天文台的模型里。
等做好这一切后，她什么都没带，离开了那个房间。
相比起那颗大钻石，她更羡慕约瑟芬的那枚有小小钻石，上面刻着“命运”的婚戒。
可惜它从来不属于她。
第二十一章 悚然之音（一）
波莫纳听到一阵哭声，她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是一个本院的女生，她一个人在走廊上哭泣。
她刚想过去，一个格兰芬多女孩走了过来，将一杯饮料递给了她。
“别哭了。”格兰芬多女生安慰着“你明知道马尔福是个什么样的人渣。”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告诉了所有人。”赫夫帕夫女生伤心地抹眼泪“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真是太蠢了。”
“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格兰芬多女生说“你现在知道了吧，一个人的内在也一样重要的。”
赫夫帕夫女孩接过饮料，一边抽抽嗒嗒地哭一边喝，补充因为哭泣流失的水分。
“你在干什么？”
波莫纳回头，发现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同时也是女孩们口中“人渣”的教父。
“是因为她吗？”斯内普看了眼走廊上的两人。
“他不该把那件事告诉所有人！”波莫纳气愤地说，遏制着揍他一拳的冲动。
斯内普没有说“德拉科还是个孩子”这样的借口，可是他也找不到别的借口帮他可恶的教子开脱。
“我会给他点教训的。”斯内普说。
斯内普并不明白，或者说，他无法做到，让那个坏坯子真的有所改变。
德拉科马尔福只会当着面认错，转脸就当没事发生，依旧故我。
“那不会改变任何事。”她冷着脸说，接着她就转头离开了这个校园的角落。
几乎每个人都是渴望被爱的，不论是小孩还是大人。
作为被爱的一方，仿佛拥有了特权，爱孩子的父母会在孩子哭闹时满足他的要求，爱人的那一方会为了讨好所爱之人而精心打扮，或者想尽新意，布置一场浪漫的约会。
乔治安娜看着车门外的风景，它看起来既真实又虚幻。
当波莫纳站在门口，看着本该收拾照片，却看着小时候和斯内普合影发呆的莉莉时，她不知道莉莉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她只是以己度人地认为，詹姆给了莉莉许多快乐，就像一场虚幻的梦，需要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真实性。
其实那艘洛哈特用来开新书发布会，从伦敦起航的船，只是去了一趟比利时。如果只是说“去比利时”就缺少了那种感觉，换成“沿着贸易路线”的说法就完全不一样了，会沿着哪一条路线呢？香料、茶叶还是丝绸？
只要离开了伦敦，就会看到昔日繁荣的工业城市已经萧条，就更别提如科克沃斯这样，靠着铁路繁荣的小镇了。
尽管不能越过伦敦桥，只能从伦敦塔开始沿河游览，但两岸的风光就足够让人感到愉悦了。
洛哈特一直追求的是“过人的智慧”，而不是“无法衡量”的智慧，“无法衡量”的东西会超出人的理解范围，变得很抽象。
就比如巴洛克风格，伦勃朗的画也是属于巴洛克风格的，但是伦勃朗后期的作品因为没钱买贵重的颜料，所以大面积使用褐色，而凡尔赛则到处都是金碧辉煌。
巴洛克要的是冲击力，就像漆黑的舞台中忽然出现一道光，照亮了舞台正中的演员。
奢华、浮夸同样能带来视觉冲击，太阳王将“一切光明”都带进了凡尔赛，在没有黑暗做对比的情况下，高饱和度的色彩尽管会带来视觉冲击，却逐渐走向享乐主义，为满足官能而服务。
与之对比的是底层暗无天日的生活，尽管英国并没有参与越战，70年代还是因为国债高涨、经济疲弱，街头到处都是流浪汉。
这些流浪汉后来又成了伏地魔制造阴尸所需要的“材料”。
分院帽说过，洛哈特差点被分进斯莱特林，这不是说洛哈特多么邪恶。正常来说，成为他那样的畅销书作家，应该适可而止，找个舒服的地方过着收版税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却为了更大的名望，接受了邓布利多的邀请。
哈利波特其实就是个普通的男孩，不过他打败了伏地魔，而声名显赫。
人不会永远都走上坡路的，也许你现在踩着的就是你所能到达的巅峰，再往前走就会摔下来，洛哈特就这样成了圣芒戈医院的常驻病人。
洛哈特的浮夸作风对当时因为袭击事件而萎靡的城堡来说并不是全然的坏事，邓布利多说的，一个糟糕的老师也有许多东西可以学习——什么不做，怎么不做。致丰之道，不应以悦而动。尽管洛哈特知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被诅咒了，他还是接受了邀请。
胜利来得太过突然，尽管伏地魔下的禁止解除了，仿佛他真的死了，但是莉莉又不是邓布利多那样强大的巫师，她怎么可能做到呢？
这会不会是黑魔王的计谋，暂时解除禁止，以考验其他人的忠诚，然后他还会卷土重来？
所以尽管伏地魔已经不在出现，人们还是遵守着那个不能提起他名字的禁忌，以“神秘人”指代。
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其实知道他还会回来，如果“白巫师”这边又赢了，洛哈特作为“著名的哈利波特”的老师，名声将推向平流层。
波莫纳觉得斯内普多虑了，他们谈论的可是得过最佳笑容奖的杰罗德洛哈特，他更多思考的是“眼前”，这么深谋远虑不是他的作风。
在光与暗的对比之下，一切花纹的矫饰都会落下成。路易十五修建贡比涅宫采用了新古典主义而非洛可可风格，新古典主义是一种理念的美——将所有我不喜欢的东西全部丢掉，只留下最好的东西。
贡比涅宫实际上是路易十五的猎宫，除了女人之外，“宠儿”还喜欢打猎，可是在宫殿入口放的不是狩猎女神，而是太阳神阿波罗。
挑食的孩子只吃自己喜欢吃的，不吃自己不爱吃的，最后导致营养不均衡。
德拉科瘦得能看见肋骨，但波莫纳从来不管这闲事，劝他什么都吃。
他没力气了，欺负低年级的时候打到别人身上才没那么疼，何况她又不是他妈妈。
所以，她是发了什么疯，答应做他的教母呢？
马车的车门打开了，布干维尔和洛尔邦上了马车。
“这就是您的行李？”洛尔邦看着乔治安娜抱在膝头的天文台模型。
“梅尔齐会亏待我吗？”乔治安娜笑着问。
“当然不会。”洛尔邦笑着说。
“那我就没什么好带的了。”
布干维尔敲了下马车，车轮开始缓缓转动，不一会儿他们就离开了斯福尔扎城堡。
假设米兰是一个心形的，斯福尔扎就是中间凹陷的位置，从它出去后，就到了米兰城外了，尽管它位于老城市中心。
由于所有人都去参加复活节活动了，路上既没有人夹道欢呼，也没有人朝着马车扔石头和臭鸡蛋。
植物也有感觉，给它听音乐和听咒骂声，长出来的果子都不一样。
她抱紧了怀中的模型，像是抱紧了珠宝匣。
希望他们真的只是出去玩，而不是她“神奇的直觉”又应验了。
第二十二章 悚然之音（二）
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桃金娘的哭泣声。
这声音虽然听着挺瘆人，听久了就习惯了，毕竟桃金娘除了哭一哭，让整个二楼的走廊都湿答答的以外，没有办法干别的事。
反倒是眼前的这个病人，波莫纳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快把这个喝了。”庞弗雷夫人说，将帘子给拉了过来，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波莫纳觉得松了一口气，转头和其他学院的院长对视了一眼。
“我们走吧。”邓布利多说“既然不是龙痘或有毒真菌，这里有庞弗雷夫人就可以了。”
斯内普的表情阴郁，他拽着自己的袍子，迈着大步走在最前面，甚至超过了校长离开了医疗翼。
考虑到此刻躺在床上的受害者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米勒娃和费力维都没有说话。
“我留下。”吉格在一旁说“混合魔咒比较复杂，波比会需要我。”
其实波莫纳也很想用这个借口留下，整起事件和拉文克劳、赫夫帕夫都没有关系，还是老样子，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纠纷。
“你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们需要你的建议，阿森纽斯。”邓布利多回答。
“你一个人能行吗？波比。”吉格问庞弗雷夫人。
“我想，我能行。”庞弗雷夫人说，声音听起来很坚定。
波莫纳觉得自己无法和庞弗雷夫人一样，但她既然这么说，吉格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医疗翼。
其他参与者在一间教室里，斯内普先到了，他可怕的魔压笼罩在三个格兰芬多的身上。
“对同学施恶咒。”斯内普用油滑、轻柔的声音说“而且在学校走廊上，你们觉得自己违反了多少校规？该接受什么样的处罚。”
“那是我一个人做的。”一个红头发的男生说。
“阿曼多先生所中的魔咒不是一个人施展的，至少还有一个人。”斯内普看着剩下的两个人“还有谁？”
“别那么着急，西弗勒斯。”邓布利多颤巍巍地说。
“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快。”斯内普没有理会他，要求另外两人把魔杖掏出来检查。
波莫纳看了眼费力维，发现他站在门外，于是她也退后一步。
“至少要听听来龙去脉，西弗勒斯。”米勒娃在一旁说“他们是学生，不是‘凶手’。”
“这很明显不是吗？他们从书上学会了两招，于是想在活人身上试试。”斯内普险恶地说，眼神恶狠狠地与最开始承认的格兰芬多对视。
通常来说，如果只是中了普通恶咒，用“咒立停”就可以解决了，但阿曼多身上还中了软腿咒……
波莫纳发现自己又起鸡皮疙瘩了，看起来就像丘疹，她使劲搓了搓才让它平复下来。
“我们遇到了狐媚子。”一个格兰芬多男生说“我们想击退它，但它们太多了。”
斯内普的眼神立刻转向了他。
“难道我记错了？”斯内普邪恶地笑着“还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教错了，对付狐媚子要用击退咒，而不是……”
“我建议用狐媚子杀虫剂。”吉格在一旁冷冷地说“这是通常对付狐媚子的办法，每个巫师家庭都会教，不要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是使用魔杖。”
斯内普看上去想扑过来咬吉格一口。
滥用黑魔法是食死徒所面对的指控之一……
“狐媚子不是恰巧出现的，对吗？”米勒娃说“是不是和那个传闻有关？”
波莫纳感觉自己的袍子被拉扯了一下，于是低下头。
“什么传闻？”费力维压低了声音问。
“米勒娃没告诉你？”波莫纳也压低了声音问。
三个男孩都不说话，不过他们的神色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坚定了。
“有传闻说，魔法部要恢复三强争霸赛。”波莫纳压低了声音对费力维说“如果恢复了比赛，会选择有潜力的选手参加比赛。”
“那和狐媚子有什么关系？”费力维继续问。
波莫纳提醒费力维，那个毕业没有多久的艾米丽泰勒，她非常擅长决斗，她就常用这类小精灵练习。
“蠢货。”斯内普嘲讽地对那三个格兰芬多说“当你们在楼梯间练习恶咒时，阿曼多先生出声阻止了你们，而你们……”
“是一个意外。”邓布利多接着斯内普的话说道“学校并不禁止练习魔咒，如果不是阿曼多先生出现在那里的话，金、海顿和科尔先生只是选了一个错误的地点练习，他们该选空教室，而不是楼梯间。”
他们三个露出庆幸的笑容。
波莫纳暗自摇头。
“你不觉得他们会成功吧。”费力维低声说“三强争霸赛已经禁止好几百年了。”
那是她最不关心的问题，她已经感觉到今年狐媚子不仅比往年多，而且还出现地过早，她好像该告诉费尔奇，该在学校里喷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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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学校里的时候，阿斯托尼亚没有任何表现？”
在就寝前，西弗勒斯一边准备床铺一边问她。
“什么表现？”波莫纳在床铺的另一边问。
“表白。”他说“或者表现出爱意什么的？”
波莫纳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他恼火地问。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他的教子在可约会名单中只属于中等的位置，这还是因为德拉科确实长得不错，有不少暗恋者。
首先，德拉科欺负低年级就已经被所有有正义感的女生讨厌，而且女孩们还记得他二年级时的事，谁都不想自己成为下一个。
“你别忘了潘西，她守着他，就像守着金蛋似的。”波莫纳说。
这个理由斯内普很容易就接受了，然后他继续铺床。
马尔福家的床品昂贵而华丽，最关键的是这个房间以前属于伏地魔，尽管他复活后并不需要睡眠，床上还是放了许多寝具。
哪怕每天都有家养小精灵收拾，铺床也是个体力活。
她累得气喘吁吁，才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不一会儿床因为另一个人的重量陷了下去，她转头看向对方……
“我听说，您的生日在五月。”
乔治安娜转过头，看到了洛尔邦癞蛤蟆似的脸。
“您想怎么庆祝？”
正常来说，她可以设想自己要有一个怎么样盛大的派对，如果她实在想不出来，还可以请一个擅长组织派对的人来主持，他们可以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但她刚才受到了冲击，以至于想起了那个古老的巫师迷信：五月出生的女巫嫁麻瓜。
“我还没有送礼物给利昂。”乔治安娜看着那个天文台模型“他送了我这么棒的礼物。”
“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准备了。”布干维尔说。
“但那不是我送的。”她脆弱得说“那不能代表我的心意。”
“您想送他什么呢？”洛尔邦问。
其实也不是没有不能送出手的礼物，比如珀耳塞福涅的秘密，但是送给波拿巴的礼物一定会被检查，到时候这个秘密就泄露了。
或者说走漏了风声也没关系，这次波罗的海减产，英格兰和美国都出售了桶装面粉给法国，尽管不如铁制的那么密封。
当迦太基被罗马所灭，地中海贸易一度非常繁荣，这一点从事粮食贸易的秘仪参与者都清楚，但是到了公元一世纪达到顶峰后忽然断崖式下跌，此时奥古斯都驾崩，他的继任者们忙着争夺。
托勒密王朝的开创者是亚历山大的部下，在当时的埃及行省有许多希腊人，埃及人认为死亡是来世的开始，为了死后的生活，活着的时候要准备许多殉葬品。而希腊人则认为，死亡是尘世的解脱。如果要进入冥王与冥后所居住的冥界乐土，首先要接受审判，否则将被逐出乐土，在广阔、寒冷的冥界流浪，甚至还会被关押到关押泰坦的地狱里去。
这个世界的坐标一样是无法测量的，尽管它看似和现实世界很近，打开卢浮宫和杜伊勒丽宫曾经连接位置的一扇门就到了。
不过真实的杜伊勒里宫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毁，她还记得当时宫里回荡着月光的钢琴曲声。
约瑟芬不会弹钢琴，她只会弹竖琴，会弹钢琴的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杜巴丽夫人确实曾是凡尔赛的女主人，不过这个宫殿里的女主人经常更换，她更喜欢钻石项链而非珍珠项链。
约瑟芬得到了一条玛丽皇后的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都饱满圆润。
不规则形状珍珠并不值钱，却是大多数贝壳孕育出的。波莫纳收到过学生送的珍珠发卡，都是用他们自己培养的珍珠做的，虽说她那头灰色的头发总是被女巫帽遮住了。
装天文台模型的复活蛋是椭圆形的，可是地球并不是规则的椭圆形，因为多种原因，陨石撞击、地壳活动，它的表面是凹凸不平的。
当习惯了不完美，就会发现这种不规则珍珠的美丽之处。
“和我聊聊旅行的事吧。”乔治安娜看着这两位旅行达人“反正我们在旅途上。”
“您想先听西伯利亚的，还是环球航行的？”布干维尔问。
“你们有硬币吗？”乔治安娜问。
“您不喜欢自己做决定？”洛尔邦问。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大家都能接受。”她微笑着看着他说“就像罗马法的衡平。”
他们笑了一下，布干维尔拿出一枚金路易，放在了洛尔邦手里。
“我要这一面。”布干维尔说。
接着洛尔邦抛起了金币，它在空中不断旋转，国王的头像和背面带皇冠的盾形徽章不断交替，在升到最高点后落下，最后落到了侯爵的手里。
第二十三章 悚然之音（三）
《列王纪》第七章讲述了所罗门王建造圣殿的故事，在建完了圣殿主体后，他又命令一个名叫罗兰的铜匠制作了一个“铜海”，可以理解为用铜制作的巨大杯子，制造它的目的是为盛装祭祀沐浴用水的。
古代炼金术大致可以分为秘术时期、哲学时期和实用炼金术，而亚历山大大帝则是“实用炼金术”的奠基者，这时的炼金术不是以制造黄金为目的，古希腊货币以银币为主，转化，才是亚历山大时期炼金术的主要目的。
尽管被邓布利多庇护了，那三位格兰芬多勇士还是被米勒娃罚了禁闭，他们要做的是帮助费尔奇清理学校越来越多的狐媚子虫卵。
倘若这些卵到了冬天都孵化出来，它们好像打算把霍格沃茨占领了。在清理两天后凯特尔伯恩觉得这不是办法，他们必须找到狐媚子女王才行，更糟糕的是，城堡里好像不止一只狐媚子女王。
米勒娃组织学生会，检查学生们是不是偷偷带了狐媚子、康沃尔小妖精之类进学校练习魔咒，即便是亡羊补牢，补一下也比不补好。
在高级魔药制作中有讲述怎么熬制狐媚子灭剂，不过它对狐媚子卵的杀伤力有限，卵的外面有一层黑色的蛋壳，这个蛋壳可以用于变形类魔药，比如束腰药水，喝了它可以拥有蜻蜓一样的细腰。
细腰是束腰药水的副作用，它主要作用是延长耐力的，当它被发明出来时，束身衣流行已经进入了尾声，但它还是被当成美容药剂在出售。
吉格教孩子们进行黑魔法防御时不要仅限于魔杖，比如红帽子，如果遇到了它，可以把它按进“美丽魔药”（beautificationpotion）里，因为它们对某些成分排斥。
如果遇到了一群红帽子，可以像斯卡曼德那样将蜷翼蝠毒液稀释进雨水里，把美丽魔药撒向红帽子们，如果找不到雷鸟，可以用风将魔药吹成微小的水滴。
另外如果实在要去古战场探险，要尽量选红帽子的繁殖季，这段时间它们的危险性较小，因为比起对付领土上的入侵者，它们对互相攻击更感兴趣。
不过吉格的课，反响并不热烈，很多人实际上是将黑魔法防御课当成魔咒课的实践课，怎么上这门课还要学那么多？
他也不勉强学生，他也确实如波莫纳预料的那样对即将参加魔药大赛的小巫师们进行特训，他们要做的就是对付木虱、狐媚子的药水。
这学期莫名其妙得忙碌，然后一转眼，万圣节就要到了。
这一年万圣节的表演节目是女妖合唱团，他们要和青蛙合唱团合作……天知道他们怎么合作？
“教授。”
波莫纳循声看去，发现是比尔韦斯莱。
“吉格教授让我叫你去da教室里。”比尔说。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波莫纳问。
比尔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走了。
她看了眼比尔的背影，然后脱掉了龙皮手套，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去了。
她到的时候吉格不是一个人，斯内普也在。
他无比气势威严地站着，双手环在胸口，以至于整个人如同魔神。
吉格很淡定地整理着桌上学生的作业，像是当“魔神”不存在。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吉格微笑着看着波莫纳。
“请说。”她笑着回答。
“请告诉我，disendium和separatio的区别。”吉格问。
这两个咒语都是“分离”，不同的是disendium是对物的，比如通往霍格莫德蜂蜜公爵密道的女巫石像，要对它念disendium才会露出入口。
“separatio代表死亡，是尸体分解。”波莫纳说“就像奥西里斯，他的尸体被塞特分成好几块。”
“你不觉得这是黑魔法？”吉格问。
这其实也是食死徒们常用的黑魔法之一，并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不可饶恕咒。
“我觉得黑魔法用在正途上……”
“我跟他说了变形咒也可以用在诅咒上，他不相信。”斯内普打断了波莫纳，朝着吉格微笑着“好像他不信有人会那么做。”
波莫纳不想提这个，菲比在经历那次事件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对毛绒玩具感兴趣，也和双胞胎妹妹不那么亲密。
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就像是连起来的，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我没跟你讨论这个，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德姆斯特朗，你打算用黑魔法对付黑魔法吗？”吉格严厉地问。
“我们是参加比赛，不是决斗去的，你以为我们在德姆斯特朗就一定会动手吗？”斯内普寸步不让地问。
“你不该带你的教子去，他是个麻烦。”吉格问。
“我不认为一个无辜的孩子能惹出什么麻烦。”斯内普说。
波莫纳觉得，德拉科马尔福也许是个“无辜的孩子”，却不代表他不会惹祸。
“你怎么那么顽固不化！”吉格咒骂着。
斯内普巍然不动地俯瞰着吉格，宛如一尊石像。
乔治安娜上一次到科莫湖是白天，湖水是清澈的蓝色，群山翠绿。
这一次她来到科莫湖是晚上，月光洒在了湖面上，显得波光粼粼，翠绿的群山变成了深蓝色，梅尔齐的别墅就坐落在湖畔。
科莫湖自古罗马时代就是达官贵人的度假胜地，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古罗马遗迹。紧挨着别墅有一条道路，那是奥古斯都执政时期，开辟通往瑞士的道路。梅尔齐别墅的入口处有好几尊石像，但它们都没有对着入口，而是对着科莫湖。
如果是乘船来的话，有一个码头，码头上的石柱看起来像是巨型蜡烛。
别墅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有些古树一看至少好几百年，仿佛它们在城堡建成前就在，另外还有很多夹竹桃，粉色的花朵都快触碰到湖水了。
不论是法式花园还是契可尼亚拉的意大利式花园，都有明显人工设计的痕迹，梅尔齐别墅则和科莫湖融为一体，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要住在这个地方。
“下来吧。”布干维尔站在车门外，朝着乔治安娜伸手。
她拉着布干维尔的手下了车，继续看周围的风景。
“你觉得这里看起来像不像爱琴海？”洛尔邦在她身后问。
她不知道洛尔邦是问她还是问布干维尔。
“确实像。”布干维尔环顾着“任何一个海，风平浪静的时候都这样。”
入夜后，山风吹到身上还有点冷，毕竟科莫湖是冰川湖水。
可是在这里听不到丝毫浪声。
“这地方太美了。”乔治安娜轻快地对洛尔邦和布干维尔说，随即朝着别墅走去。
地上铺的是石子，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倒是清晰。
她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把梅尔齐别墅整个搬到厄尔巴，波拿巴还会逃离么？
后来她苦笑着摇头。
上一刻她还在想着不请自来地到别人家里不礼貌，现在却想着把别人的家整个搬走了。
这个怪念头还是收起来吧。
第二十四章 悚然之音（四）
有一种魔法蛾子，它和枯叶蝶一样有两种形种形态，白天合起来的时候和树叶无二，然而到了晚上，它就会发出橘色的光芒，扇动翅膀时还会发出如同笑声一样的声音。
它并不像普通蛾子那样趋光，或者说很早以前人类用火照明时，它和普通飞蛾一样绕着火飞，等巫师发明荧光闪烁后，这种蛾子就不会绕着魔杖发出的光飞了，人们这才发现它是趋热的。
这种蛾子听说很不好买，另外就是月蛙（moonfrog），因为它被当成爱情的象征，几乎被抓绝迹了，这两样东西吉格都让斯内普想办法弄到。
波莫纳觉得这是吉格故意在“考验”他。
总之这个万圣节前的周末她来到了伦敦，顺便去了一趟考文特花园附近的巫师图书馆。
在魔法部成立之前它曾经是巫师议会的所在地，大约在公元6世纪和7世纪，以泰晤士河为边界，曾有三个撒克逊王国，罗马人撤走后，尽管罗马街道保留了下来，但是伦敦运作的原理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最早巫师议会是全木制的，那里曾经是个贸易中心，装卸货在河滩边，零售在禧年市场（jubileemarket），穿着体面的商人们在贸易中心谈生意、签订契约。后来木质的贸易中心变成了石质结构，商人们离开了考文特花园，前往伦巴底街、金融城之类的地方了。
凯尔特语中有个词“lond”，意思是荒野，曾经伦敦也是个被森林覆盖的城市，后来在森林和巨石阵举行议会的巫师们搬进了那个被麻瓜荒废的贸易中心里。
它其实很大，有一段时间承担过仓库的功能，巫师议会用不了那么多空间，就分了一部分出来做公共空间。
后来巫师议会被魔法部取代了，这个地方完全成了图书馆，里面装了所有魔法世界的出版和非出版物。
当一个巫师家庭没有继承人，或者别的原因没落，他们的图书馆和族谱等资料就会被存放在巫师图书馆里，供所有人借阅。
在巫师图书馆外有剧院、画廊、股票交易市场，上一次沃贝克就是在剧院里邀请女妖合唱团一起表演的。
她觉得邓布利多真的疯了，还有她自己，好不容易周末，她好好休息不好么？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
“好了，这些就是20年代的所有杂志了。”图书管理员将所有杂志放在了波莫纳的面前，足有一座山那么多。
她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然后说道“我只想要和变形术有关的。”
“我恐怕帮不了你。”管理员拖了拖自己厚厚的镜片“当时收录的时候没有分类。”
“怎么会没有分类呢！”她忍不住叫嚷起来。
“你想看关于格林德沃的报纸和杂志吗？”管理员指着大厅的尽头“那里就有，那一堆比这一堆多3倍。”
波莫纳焦虑地看着那一大摞黑暗里的书，然后用漂浮咒将20年代的杂志都给漂浮了起来，在阅览区找了个位置看了起来。
“可恶的鼻涕精。”她在心里把某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过她找了一下午就放弃了。
这个时候就要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于是她趁着管理员不注意，将所有的旧杂志都“借走”了，然后让学生们帮她一起找。
“你知道那个臭小子是怎么说的吗？”要参加魔药比赛的伊莲娜一边找一边朝着波莫纳绘声绘色地表演“‘你们可以坐我家的喷气式飞机过去’，他还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喷气式飞机！”
“别把杂志撕坏了。”波莫纳提醒着她“我还要还回去的。”
“哦，气死我了，我宁可坐船去！”伊莲娜气愤地说。
“你觉得现在的巫师明白什么是喷气式飞机？”斯内普一边说，一边将邮购目录丢进了火里。
“我当然知道她知道什么是喷气式飞机，她是泥巴种，对吗？”已经成年的德拉科马尔福半躺在庄园的沙发上，手里玩着一个魔方“如果她和其他人一样没见识，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没意思了。”
乔治安娜狠狠地将书给合上了。
她本来在清晨的阳光中，一边吹着科莫湖的湖风，一边看书，旁边放着橙汁和早餐。
不过这一切全被刚才涌上心头的记忆给毁了。
那一年青蛙合唱团和报丧女妖们合作地不错，不过在他们唱完后许多人莫名其妙大笑起来，并且完全止不住。
经过检查后发现，有人在学生们喝的南瓜汁里加了大笑药水（laughingpotion），它同样可以被用来驱逐女妖致命的尖叫声，很显然有人“未雨绸缪”得想到了这一点。
大笑药水的副作用是极度低沉或者歇斯底里的躁狂，是怪人齐格蒙特·巴吉的作品，自它问世一来就被认为没什么作用。
捧腹大笑而已，这有多难呢？何况调配它需要细腻的控感和平衡感，能正确熬制它已经很难，有时副作用不只是狂躁和忧郁，曾经人因为加入了过多阿利奥特叶，活活笑死了。
吉格的黑魔法防御在魔法世界遭到很多质疑，反对者们觉得那本书上写的有太多谬误，不论是操作上还是理念上。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但斯内普却阴郁了好一阵子，他觉得比尔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去古灵阁当解咒师，而且还不是留在英国，去了埃及。
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有《亡灵之书》就会有对应的《太阳真经》，每天早上阿蒙神的祭祀们都会唱颂歌，希望太阳能从冥界返回，重新将光明撒向大地。
古埃及是象形文字，它能方便得形成一种共同概念，或者是一种“再现”。
墓室壁画上出现的壁画，有的是接受奥西里斯审判的，有的是被娜芙提斯女神赐福，她虽然是塞特的妻子，却也是死者的守护神。
刻在方尖碑上的，往往是纪念某次历史事件，比如法老打了胜仗之类，罗赛塔石碑记录了托勒密五世的登基诏书。
哥谭市的市民看到警察点亮蝙蝠灯，巨大的蝙蝠符号出现在空中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是觉得救星来了，还是觉得小丑又要赢了，哥谭市即将陷入混乱和火海中？
她摊开手，一簇火苗在掌心形成，然后一下子就没了。
巴齐最初版本的狐媚子灭剂威力太大，大火将他住的那个岛都烧光了。
学生们被允许使用狐媚子灭剂后，也越来越恼火，想早点把它们都给消灭光，恢复正常秩序，结果……
当火在大画廊烧起来时，肖像们都惊慌失措起来，其实那火不是很大，却对脆弱的画布构成威胁，又正巧这时楼梯旋转起来，到处都是尖叫声。
波莫纳用搭桥咒，让低层的学生顺着滑梯下来，却不知道从哪儿窜来一簇火，朝她面而来。
她正打算用保护罩，一个黑影却挡在了她面前，然后她看到一双他乌黑的眼睛看着她，她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张力，仿佛熊熊烈焰在他眼中燃烧。
虽然是老套的剧情，却非常奏效。
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因为狐媚子成批孵化出来时，老蝙蝠已经在斯堪的纳维亚了。
学校里只有“老弱妇孺”，高年级学生们自己组织起来保护低年级。
还有那三位“勇士”，他们穿着魁地奇的全套保护设施，像穿着盔甲一样骑着飞天扫帚冲进了狐媚子群中，抓住了“女王”。
他们还是被咬了，幸好吉格在，为他们配制了解毒剂。
力量能带来幸福，说这句话人所认为的幸福和当时在场的人是不一样的。
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后离开了霍格沃茨，他用黑巫师的方法对付黑巫师。傲罗用了不可饶恕咒，因为是合法授权的，就是可以饶恕的了？
当半兽人要攻打洛汗的时候，国王的侄女剪短了头发，脱掉了女装，拿起了剑。
她早已做好觉悟，或者说洛汗国的女人们早已做好觉悟。
女巫不是公主，需要等待路过的不论是麻瓜王子还是巫师王子吻醒。
在五足怪的传说中，由于岛上无人能用魔杖，被变成怪物的人永远是那个样子了。
被人体变形咒施咒的那一方，自己无法解开咒语，像阿尼玛格斯一样变回人形。
青蛙才需要吻，变回王子的样子。
谁会无缘无故吻一只癞蛤蟆？
这时她看到洛尔邦侯爵朝她走了过来，于是她将那本不那么有趣的书丢在一旁，期待他给她讲有趣的故事。
第二十五章 悚然之音（五）
世界第一次空袭警报的声音出现在1917年伦敦的天空，那是继伦敦大火之后，这座城市第二次陷入险情。
“我想，这是您忘记拿走的东西。”洛尔邦将“浮空器”的图纸放在了乔治安娜的面前。
她看着图纸没有做声，因为它本可以作为间谍的证据，而不是放在她的面前。
“请不要误会。”洛尔邦轻柔地说“我并不打算拿它干什么？”
“那你想干什么？”乔治安娜问。
“提醒您两件事。”洛尔邦跳上了她对面的椅子“第一件事，是务必小心，下次不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
“另一件事呢？”乔治安娜问。
洛尔邦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她又问。
“除了您的学生，在英国您还有在意的人吗？”洛尔邦问“亲人，或者是朋友。”
她看着洛尔邦。
“我和您一样，有认识的人在那边，所以我不希望他们在战争中受到伤害。”洛尔邦低头看着浮空器的图纸“您打算怎么处置它？”
“和以前一样，凯撒选择自己的命运，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将图纸折好，放进了颤抖花手镯中。
“那可不一定。”洛尔邦审视着她。
“你看什么？”她问。
“您依旧爱好和平吗？乔治安娜？”洛尔邦问。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您觉得和平还能维系吗？”乔治安娜问。
洛尔邦转头看着湖光山色。
“想象一下，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战火和鲜血之中。”洛尔邦沉重地说“您是什么感受呢？”
她不需要想象，因为霍格沃茨的风景同样美丽，却也在战争中被毁了。
首先是魁地奇球场，它不在城堡保护魔法的范围里，伴随着火焰一起消失的还有孩子们的美好记忆，一切仿佛都变得残酷起来了。
波拿巴这个麻瓜皇帝和邓布利多最大的区别，是当战争进行到最后阶段，巴黎大学的学生们打算参战的时候，被拒绝了。
参与设计浮空器的工程师之一死于大革命时期的战争，在关于“未来”和“当下”的选择中，波拿巴选择了“未来”。
为了最后的胜利，邓布利多连自己都能牺牲，怕死的伏地魔跟他比起来都像人多一些。
人们会觉得接骨木是制作老魔杖的木材，许是因为它看起来很像骨节分明的手。
围绕着那根“老魔杖”，上演了一场看似命运安排的戏码。
“夫人？”洛尔邦提醒道。
“即便是冥界，也有乐土，我记得它叫爱丽舍。”乔治安娜回答“怎么会有人想起来给那座宫殿取那个名字？”
冥界乐园位于痛苦之河边，波莫纳在位于塞纳河右岸的卢浮宫看到了雾中的军营，等她跨过了河，她还是在卢浮宫这边，还多了杜伊勒里宫。
“我没有说想要回到过去。”洛尔邦说“而是和平与安宁被破坏后，您会不会感到难过？”
糟糕的是她毫无感觉，以前她本来打算阻止，甚至还和西弗勒斯产生了分歧。
不要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倘若凤凰眼泪不起作用，哈利早就死了。12岁的小孩子杀死蛇怪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成绩，可那不是哈利想要才那么干的，谁叫“无所不能”的洛哈特并不像他书中描述的那样。而倘若哈利不做点什么，金妮会死的。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乔治安娜略显高傲地问。
“明天下午，内伊将军会来到访。”洛尔邦说“他会问您，为什么不动用瑞士的军队，而您到时要怎么回答他？”
她其实还想再休息两天，从见到科莫湖的第一天她就想去游泳了。
“将军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你先陪他两天。”乔治安娜说。
“好的，夫人。”洛尔邦顺从地说，没有多问。
她这时想起了洛尔邦送她的那个骨笛，伏地魔原来的魔杖是紫杉木，后来变成了漂白的骨头，只有凤凰尾羽的杖芯还留着。
那个骨笛是中空的，被雕刻成鹰的图案，不过麻瓜吹响它并不会“唤醒”什么。
灰夫人将拉文克劳的冠冕放进了树洞中，那是她随机选择的，一如死神随手折断了一颗树的树枝，将它变成了老魔杖。
莱姆斯成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后，依旧使用吉格写的书当教材，不过他删掉了那些用魔药对付黑暗生物的内容，尽管他是个狼人，还是无法应付这些有争议的东西。
吉格同样希望巫师能练习体术，而不是站在原地，莱姆斯设计了那种新式考场。但是上第一堂课对付博格特的时候，他能让孩子们站在原地，直面自己的恐惧，而不是转身逃跑已经不错了。
她不晓得那个放遗失魔杖的房间里居然有那么多毛螃蟹，它不会啃普通的树，只会啃魔法植物；它同样不会咬普通的铜，而只会咬通电线缆。
吉格并没有将毛螃蟹划为昆虫，但他那么分并非因为毛螃蟹有类似螃蟹的甲壳，即便是陆生螃蟹也会需要水，毛螃蟹则完全可以在无水的环境生存。
毛螃蟹吃了魔法物件不会变态，只是膨胀起来，看似变成了大个头的毛螃蟹。
绝大多数昆虫都会在发育中变态，当然也有不完全变态和不变态发育的，虱子就不变态。
毛螃蟹看似和虱子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昆虫没有毛螃蟹坚硬的外壳。毛螃蟹的外壳可以用于稀有解毒剂，不过要打开它的外壳很困难，毒触手是它的天敌，毒触手会咬开毛螃蟹的外壳，吃掉里面的肉，然后吐出甲壳。
这种罕见解毒剂可以解狐媚子咬的毒，不需要校长的凤凰眼泪登场，不过在遇到吉格之前波莫纳也不知道这一点，她培养的毒触手是在温室里的，而在野生环境中它是什么样她并不清楚。
在毒触手和杀虫剂之间，大多数会选择杀虫剂，米勒娃的丈夫就是因为毒触手咬伤而死的。对于养宠物的家庭，毒触手对儿童太危险了。
何况毒触手是贸易禁令上的植物，而熬制不同的杀虫剂可以促进魔药的发展。
谁会没事关心毛螃蟹是昆虫还是别的物种的问题？吉格就会去研究，然后他就找到了快速给毛螃蟹去壳的办法，以至于英国成了毛螃蟹壳最大的出口商，罕见解毒剂不只是解狐媚子的毒。
制定这个贸易禁令目录的是国际巫师联合会，阿不思邓布利多担任会长，同时他担任校长的霍格沃茨温室里，有一温室毒触手。
当别人相信你的嘴严时，记得保守秘密。
波莫纳在一份杂志上看到过，“绝对”不要让你现任的知道前任，不论对方自称或公认的有多善良、大度，记住它，就像记住地球是圆的，否则将会有灾难级别的“事故”，并且是难以愈合的。
她抬头看了眼四周的风景，看来她不能在这里长住，免得毁了这个地方。
第二十六章 悚然之音（六）
其实不论是木虱还是仙子蛋，都是护树罗锅的食物，但是相对而言，护树罗锅更喜欢仙子蛋一些。
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仙子蛋这一年也生地特别多，护树罗锅们都去吃仙子蛋去了，也就导致了木虱泛滥成灾。
“你要的毛螃蟹壳。”波莫纳说，将从温室里搜集到的一大筐蟹壳放在了吉格的办公室里。
“谢谢。”吉格快乐地说，放下手里的羽毛笔，走过来检查那些空壳。
“你看还行吗？”波莫纳问。
“应该差不多了，我听说你们组建了一个角驼兽保护区。”吉格问。
“不是我们，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组建的。”波莫纳连忙说。
“我还需要一些角驼兽角的粉末，你能帮我弄来一些吗？”
吉格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海格就出现了，他抱着一大筐火树灌木的种子。
“这么多你看够了吗，教授？”海格瓮声瓮气地说。
“谢谢，请把它们拿进来吧。”吉格说。
海格弯着腰，从教室门口“钻”了进来，接着把装火树灌木的筐子放在了一个角落里。
“感谢你们帮了我的忙，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们。”吉格说着，从书桌的下方拿出一个笼子。
“不用那么客气，教授，为霍格沃茨服务是我们……”
海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中断了，只见吉格拉开了笼子上的布，里面装着几只珠光宝气的火螃蟹。
“我记得，要出口火螃蟹需要特别许可证才行。”波莫纳看着那几只火螃蟹惊叹得说，难怪它会被保护起来了，对角巷的宠物店里有龟壳上镶嵌着珠宝的乌龟，不过和火螃蟹比起来还是相形见拙。
海格看到它完全不会说话了，眼睛瞪得溜圆。吉格将笼子交给海格时，他下意识得就接住了。
“我相信它在这里也会得到妥善的保护，对吗？”吉格笑着问。
“谢谢你，教授，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海格激动得说，波莫纳觉得他看起来像是刚接过新娘手的新郎，在向岳父承诺“它们在这里会过得很快乐，我是说……”
“好了，海格，我相信你会对它们好的。”吉格打断了海格的喋喋不休“你可以先去忙了。”
海格提着刚得到的火螃蟹，和孩子一样快乐得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波莫纳看着吉格。
“你有什么问题吗？教授。”吉格问。
“这些火螃蟹不是凑巧出现的，对吗？”波莫纳问。
“我想这会弥补他，因为我们马上要消灭掉他很多朋友了。”吉格说“禁林里的八眼蜘蛛太多了。”
波莫纳觉得很可惜，要是吉格能长期留在学校就好了，而不是当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更可惜的是他居然喜欢灰夫人，他在对角巷的那家店其实挺大的，现在却没有人能继承。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吉格问。
有太多了，但是波莫纳却只是笑了笑“我该怎么协助你，教授？”
“我听说，关于角驼兽好像有个故事。”吉格看着波莫纳的眼睛“有个叫巴纳比·李的年轻人，他用了黑魔法。”
“他阻止了角驼兽和巨怪袭击村庄。”波莫纳说。
“所以你觉得黑魔法如果正确使用也会做好事？”吉格问。
她觉得自己要挨教训了，于是没有做声。
“黑魔法是基于消极情绪产生的，它能吞噬掉纯洁的心。”吉格轻柔得说“也许一开始你感觉不到，只是被咬了一小口，但毒液很快就会流往全身。”
“只要剂量不够，就不会中毒，对吗？”波莫纳反驳道“就像帕拉塞尔苏斯说的。”
“你知道，海格想给他养的八眼蜘蛛找个伴也是好心。”吉格说“担心你的‘好心’，女巫。”
她觉得很生气，用带有攻击的语气说：“你该多谢谢别人的‘好心’。”
吉格没有呵斥她。
“我先去忙了。”波莫纳抗拒得说，扭头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在往温室走的路上，她遇到了几个幽灵，她试图在里面寻找灰夫人，但他们很快消失在墙里。
此时她开始回忆，自己被咬的“第一口”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解不了呢？
这渗入骨血里的毒，平时没什么，发作起来心就快速跳动，呼吸也变得困难，并且还头晕目眩，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生命。
随风舞动的夹竹桃最终将一朵粉色的花，甩落在科莫湖清澈的冰川湖水中，它随着浪流向了远处。
其实接骨木的花和蜜都是可食用的，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反倒是夹竹桃这种常见的庭院观赏植物比它更接近死亡。
吉格并不相信邓布利多手里的那根魔杖就是真正的老魔杖，因为“某些原因”，波莫纳的关系和他并不很好，他更喜欢结巴、好学的奇洛。
斯内普去斯堪的纳维亚后与吉格没有断了联系，依旧用国际猫头鹰通信，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通讯费了。
吉格虽然为难斯内普，让他去弄那些不好找的魔药材料，却也让他和这些药材供应商有了联系，而不是仅限于波莫纳“日常花园”里的产出。
他的私人魔药储藏室里藏品越来越多，甚至包括非洲树皮、双角兽角这些不只是在对角巷，甚至在英国也很难弄到的材料。
复方汤剂其实就是一种人体变形术的复刻，作为天生阿尼玛格斯的唐克斯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可唐克斯的魔药学得不怎么样。
唐克斯死的时候才25岁，莉莉则是21岁，她和莱姆斯同岁。
要是当时斯内普和虫尾巴也死了，他们那一伙人就都没了。
乔治安娜将一杯白兰地当成欢欣剂喝了下去。
唐克斯知道莱姆斯喜欢过莉莉，因为莱姆斯选择对她诚实，唐克斯从波莫纳这里知道了来龙去脉后，还是和莱姆斯在一起了。
赫敏不只是听说，她还亲眼看到了罗恩和拉文德布朗在一起。
波莫纳原本也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对拉文德的某些行为并不认同。
她只是个普通人，却妄想着……
她放下了杯子，将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保守的泳衣款式，然后跃入了科莫湖中。
冰凉的湖水舒服极了，湖底也很干净，只有一些水草，偶尔她会看到沉在湖底的大理石雕塑，它们隐藏在水草中，并没有黑湖底那样的废墟。
在这里也没有永不开窗的休息室，是安静的。
不一会儿，她感觉身后有什么追过来，等她回头，发现是个法国士兵，他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她。
她吓得连忙游得更快了。
那身华丽的军装穿在身上太吃力，他将它给脱掉了。
游了好一会儿，她浮出水面，那个人也一样浮出水面。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那个法国人在水面扑腾着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会游泳吗！”她朝着他大吼着。
他呆住了。
乔治安娜也没有了游泳的心情，辨别了一下方向后，朝着岸边游去。
第二十七章 悚然之音（七）
奇洛有一只蜥蜴做宠物，它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只是一只普通的绿鬣蜥，甚至在麻瓜宠物店也能买到，但他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在养着它。
谁也没想到，新制成的稀有解毒剂第一个使用者居然会是它。
“它的尾巴被咬了，怎么不把尾巴断了？”图普琳问。
“不是所有蜥蜴都能断尾的。”凯特尔伯恩说，帮奇洛的蜥蜴用魔法绷带绑住了伤口。
在包扎好伤口后，凯特尔伯恩就把它放在地上，让它独自个儿适应。
“今年的狐媚子可真多啊，怎么会那么多？”奇洛问。
凯特尔伯恩摇头。
其实这一年不只是狐媚子，仙子也特别多，但是要调查原因，必须先将禁林里的八眼蜘蛛清理掉。
不知不觉唐克斯他们也到了要实习的年纪了，又凑巧这一年魔法部神奇动物控制司的工作重心都在禁林，这里就成了主要的工作地点。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波莫纳听到身后的学生说。
他们喜形于色的样子让她很怀疑，以她对这帮学生的理解，他们不是在捣蛋，就是在捣蛋的路上。
“你去吧。”凯特尔伯恩摸着自己的假腿“我让它晒晒太阳。”
波莫纳看了眼奇洛，他好像对他的蜥蜴更关注，于是她独自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就跟着他们到了禁林菜园旁，查理和比尔都在。
“快拿出来！”一个学生对查理说。
“让我们看看吧。”另一个学生说。
查理看了看四周，然后偷偷摸摸地从斜跨包里掏出一块蛋形的石头。
“这就是龙蛋？”一个学生失望地说。
“卖给我的人说，这是麻瓜发现的，他以为这是个化石。”查理兴奋地说“我需要找点火种灌木的种子孵化它。”
波莫纳警觉起来。
“别打吉格的主意。”比尔靠着大树，警告着查理他们“那些火种灌木种子都是有用的。”
“我们可以问海格，他知道哪儿可以找到火种灌木。”查理说。
“你要怎么告诉海格？你要用它孵化龙蛋吗？”比尔问。
“先去了再说。”查理将龙蛋放进回了斜跨包里。
“你是怎么弄到那个蛋的？”一个学生问。
“当然是买的。”查理一边走一边说“我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禁林深处。
波莫纳很怀疑，莫莉和亚瑟给了查理多少零花钱，他居然买得起龙蛋？
“有比尔看着，应该没问题吧。”她不放心地嘀咕着，然后转头回到了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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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安娜在码头边上了岸，她甩了甩头发，然后回头瞪着那个跟在她后面的士兵，他也游到了刚才她上岸的位置。
这个时代女人往水里跳，不会以为她是要游泳。于是她不想责怪这个冒失鬼，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她穿着泳衣走进了梅尔齐别墅，工作人员都被吓得不会说话了。
如果不跳进水里，怎么会学会游泳呢？
不会游泳的哲学家下次遇到船夫的问题，他还是要说自己不会。
回到房间后，她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尽管她出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行李还是被运来了。
湖水非常清澈，她根本不需要洗澡，然而别墅的饮用水却并非来自湖水，在花园里有许多石头水缸，它们都是被用来接雨水的。
这些水缸有些是从威尼斯运来的，还有门口的两只狮子，这是拿破仑送给梅尔齐的礼物。
换好了衣服后，她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刚才沿着湖畔散步的时候，洛尔邦问她，怎么想到用炮声阻止斯卡拉剧院里发生的事情。
哨兵的责任是放哨，尤其是在兵变期间，当他看到有可疑船只靠近时可以鸣枪示警。
但是发给他的子弹有空弹和实弹，在夜色中，声音可以将睡着的人叫醒了。
乔治安娜拿出了洛尔邦送给她的骨笛。
她曾经看到过阿尔卑斯山的牧羊人，他们会在放牧时吹响牧笛，那些羊安静得吃草，看起来和谐又宁静。
如果西伯利亚森林里的那些巨木也是被它们给“唤醒”的，为什么它们会有那么暴虐且充满攻击力呢？
她想自己实验一下，不是唤醒小草，而是更大的目标。
她看向了碧绿的山林。
当海莲娜被巴罗追逐，她不忙着跑，却反而将拉文克劳的冠冕藏起来……
可能那个地方被施展了反幻影移形咒，导致她无法和伦敦的女裁缝一样，通过幻影移形逃走。
智慧在那种情况下帮不了海莲娜，她将冠冕藏在树洞里，一定想着下次回去取，那里应该有什么参照物，要是真的随便选一颗树的话，她下次自己去找都找不到了。
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斯内普上次带她去的地堡，那个地方应该也在阿尔巴尼亚，不过周围都是山和树林，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参照的。
“如果你会说树木的语言。”一个声音说“你可以问它们。”
她忽然张开眼睛，侍女们在收拾刚才的现场，她们都不像是说刚才那番话的人。
以前她看到纳威，还在想这孩子怎么那么怪，居然会和植物说话。
或许这就是他的目标（task）。
他要找到并且毁灭那棵树，就像弗罗多带着魔戒去末日火山，当魔戒被毁了，索伦的塔和他的眼睛也一起毁灭了。
然后她想起了伏地魔第二次毁灭的过程。
“除你武器”无法杀人，而伏地魔的索命咒也没有像第一次死亡时那样反弹。
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咒语停了下来，然后哈利赢了，“老魔杖”飞向了他。
魔药中制作的身体开始崩溃，就像草木灰。
倘若那个在有求必应屋里出现的树屋树枝，是来自于那棵树的，厉火沿着树枝，烧到了阿尔巴尼亚那棵树的主干上，然后伏地魔主魂就与这个世界没有了联系。
还有纳吉尼，纳威用格兰芬多之剑帮她解脱了。
于是剩下的就是虫尾巴的银手，尽管虫尾巴没有参与纳威父母的事情。他谋杀了塞德里克，制作魂器必须要谋杀，而且虫尾巴献祭了自己一只手，让伏地魔复活了。
枯木逢春是件可喜的事，刚铎王廷里的白树会在王者归来时重新茂盛。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了过来，这股香水味她熟悉极了，是波拿巴常用的古龙。
他不只是喷，甚至还会喝香水。
王廷白树开的花会是那个气味吗？
她很怀疑，毕竟她并没有看到过那样的树。
第二十八章 悚然之音（八）
“太阳黑子活动周期是11年，但11年不是绝对的，会有偏差，我们观测到今年太阳黑子的活动比往年更明显……”
收音机里的声音到了这里变得模糊起来，坐得最靠近的人敲了它一下，它恢复正常了，不过播放的却是另一个频道。
“威瑟里家族已经与丹麦的北海风暴队签了合约，从明年起为该队服役……”
休息室里顿时传来一阵嘘声。
“把它关了吧，还有多少坏消息要我们听到的！”一个男生抱怨着。
坐得最近的那个人没有动，另一个正在做作业的男生放下了笔，把收音机关了，魔法植物发出的歌声就变得清晰了。
波莫纳不是很懂魁地奇，不过她听说过威瑟里家族，几乎每一代他们家都会有球星诞生。
“院长。”男女级长气喘吁吁得跑过来“已经确定休息室里没有狐媚子和给它们出入的洞口了。”
“谢谢你们。”波莫纳说，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香草冰淇淋“注意防范。”
接着她就离开了休息室。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在门口设置了一个保护魔法，免得有人去厨房拿东西吃的时候，休息室门开阖时把狐媚子放进去。
等忙完了这一切，她松了口气，正想回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院长！”唐克斯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喊道“出事了。”
波莫纳不想惊扰其他人，跟她离开了地窖。
她们很快就到了变形术庭院的四兽井边，其他学院的院长、校长、傲罗、神奇动物管理司的成员都在了，所有人都看着四兽井。
那口井其实并没有真正被使用过，反正自波莫纳入校以来就是这样的，现在井水漫溢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波莫纳问所有人。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其余人都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茫然，然后她也跟着其他人一起盯着它。
大概过了十分钟，井水不再往外冒了，却也没有降下去，保持着一个刚好要漫出来的高度。
“最近不要让人靠近它。”邓布利多说，然后转头往城堡走去。
所有人都跟着邓布利多走，这时斯内普快步走到了她身边。
“住在塔顶的校长都来了，你却是最晚来的。”他挖苦道。
“我在安顿学生！”她朝着他撇嘴。
他轻蔑地笑着，跟上了其他人。
最后还是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来，那三位“勇士”在西塔楼的竖井中找到了狐媚子们的巢穴，将女王们抓到后，学校里狐媚子繁衍的速度慢了下来，再继续消除狐媚子的时候就没那么麻烦了。
查理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可是他当时被“龙蛋”给迷住了，后来才发现他买了个假的，他和他的朋友们跑到对角巷找到了那个卖假龙蛋的贸易商，当时差点当街打起来，后来被弄丢钥匙的前魔法部神秘事物司职员奥利维亚·格林阻止了。
她当时勉强从马人办公室调到了魔法生物监管部门，负责一起麻瓜女孩的失踪案。
20世纪的麻瓜已经对孩子重视起来，如果有孩子失踪，他们会立刻开始搜寻，甚至还发生过搜山。
那个女孩失踪的地点就在“妖精森林”附近，那里是著名的神奇动物栖息地，不过那片森林并没有施展麻瓜驱逐咒，因为有一片王室领地也在那儿。
麻瓜联络处一直没有解决好这件事，失踪的女孩是一个建筑工人的女儿，当时他们正在伐木，并按照威尔士亲王的设计，建造一个商业地产建筑群。
那个女孩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她被送到了圣芒戈治疗。
等她苏醒过来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有人说她是被康沃尔小精灵绑架了，也有人说她被马人袭击了，那里是除了禁林之外另一个马人栖息地。
还有人觉得是巫师干的，因为麻瓜的挖掘机开进了神奇生物的森林。
乔治安娜用手指绕着头发。
如果历史发生了转变，杀手森林事件不是在西伯利亚的森林，而是在潘诺尼亚平原呢？
当时引起整个事件的就是罗马尼亚的黑巫师。
现在也没有火龙保护区，而且火龙，尤其是匈牙利树蜂，才不像威尔士绿龙那样把自己藏起来，没把国际保密法当一回事。
她从摇椅上起身，缓步走到了窗台边，换一个角度看科莫湖完全是另一番风景。
参与格林德沃集会的巫师们才不像离去的精灵，将希望寄托在人类的身上。
在“妖精森林”里，有一株巨大的山梨木，它在那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周围被一圈巨石围着。
如果海莲娜把冠冕藏在那样的树里很容易找，不过又有哪个樵夫敢去砍伐它呢？
也就是说，那棵树要即特殊，又平凡。
这时她感觉楼下有一个视线，于是看了过去，发现又是那个跳进水里要救她的冒失鬼。
他此刻把制服穿上了，还戴上了帽子，他在低头的同时，帽子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法国麻瓜救了一个“男性”美人鱼，因为“他”长了雌雄莫辨的面容，那个麻瓜就把“他”带回家里，放在浴缸里养了起来，指望能发展段爱情故事。
那个麻瓜至少没有把那个美人鱼放在鱼缸里开展览，收门票。
有可能藏好了冠冕的海莲娜还没来得及掏出魔杖，就被血人巴罗给找到了，他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脏。
也有可能海莲娜拿出了魔杖，却不是巴罗的对手。
呼啸山庄里的西斯克里夫是爱凯瑟琳的，可是他的爱绝望而疯狂，阳光和青草无法滋养他的内心，他将许多人一起拉进他的地狱里。
乔治安娜重新眺望着湖光山色。
孤独不意味着疯狂，德鲁伊克丽奥娜发现了月露花，这种花可以将黄油啤酒中的苦味变成甜味。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总是说爱有多么伟大，如果他们真的相信，他们怎么不当一对普通情侣呢？
普通人是不会在历史留名的，他们俩都不甘于平凡，谁让他们那么有天赋。
远方有个黑点由远及近，似乎是一艘船朝着这个方向驶来。
“夫人。”奥沙娜在她耳畔说“莱斯特兰奇先生说，有客人来了。”
“我们都是客人，怎么能称呼别人是客人呢？”乔治安娜说，然后离开了阳台。
她记得有个地方能接待妖精，他们的那个山洞，大白天都暗无天日，比吸血鬼还怕光。
第二十九章 悚然之音（九）
当斯卡曼德在德国魔法部的监狱里时，曾经遇到过一只“摇摆蝎尾兽”（manticore），这种神奇的野兽有两种形态：类似猫科动物的和类似昆虫的，“摇摆蝎尾兽”就是属于类昆虫的品种。
昆虫类的蝎尾兽具有成年体和幼年体，它们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外形上的变化，只是幼体呈红色，不论是幼体还是成年体都有一对巨大的钳子和一对灵活的触手，成年后的蝎尾兽会用这对触手来感知，而幼年蝎尾兽的触手还未发育完全，还是会用眼睛。
这种蝎尾兽和毛螃蟹一样，都有趋光性，荧光闪烁的光并不会产生热量。还有就是能发光的虫（glowbug），像萤火虫就会在黑暗中通过闪烁来传递信息。
再有就是德国魔法部监狱里的那种“提灯光虫”，它们处于幼虫时能活很久，可是变成成虫状态的飞蛾活的时间就不长了，当提灯里的光虫停止发光，对“摇摆蝎尾兽”来说就是“开饭”的时间。
对于这种类似昆虫的蝎尾兽而言，火螃蟹就像是“绝世美女”。
幸好霍格沃茨没有养，尽管波莫纳见过一只猫科动物形态的蝎尾兽。
古代罗马人会用竖井来保存冰块，梅尔齐别墅里也有，而且它还兼具着酒窖的作用，里面漆黑而阴冷，很适合保存酒和食物。
乔治安娜和伦巴第妖精见面的地方就在这个地方，她还让人摆上了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一盏蜡烛。
其实妖精也需要光，古灵阁里面永远都是金碧辉煌的，只是他们不那么喜欢太阳。
“要来杯酒吗？”乔治安娜问。
“不。”坐在她对面的伦巴第妖精面无表情地说“我更喜欢在事成后庆祝。”
“庆祝？我以为你们已经得到了古代王国的遗产了。”乔治安娜说。
“你们没有打算给我们，或者说，不是那么轻易地给我们。”妖精盯着她的脸“我听说，人类打算在我们进去取宝藏的时候，用雪将洞口重新封住，就像你把埋在上面的雪移走一样，媚娃。”
“我怎么没听说？”她装傻充愣地说。
“人类是不可信任的，你难道没有被他们骗够吗？”妖精问。
她微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咬牙切齿。
“一点雪不算什么，不论它多厚，都要比岩石容易钻探多了。”妖精将双手交叉着，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人类那样做的话，就像是小孩子打雪仗扔雪球，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伤害。”
“所以呢？”乔治安娜问。
“我们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坐在椅子上的妖精示意站在一旁提着公文包的妖精，后者将一个盒子放在了乔治安娜的面前。
“这是什么？”她问。
“打开看看。”妖精说。
乔治安娜刚想用手，一个直觉告诉她最好别那么做，她拿出了魔杖，将盒盖漂浮了起来。
她吓得立马让盒盖重新盖了起来。
“看来你认识这个。”妖精冷笑着。
“你想把秘鲁毒牙龙的毒牙送给我？”她也笑着问。
“这种毒液对我们不起作用。”妖精毫无感情地说“而这就是我们的建议，这个山洞里的财宝都归人类，我们则以魔法社会公民的身份，完成相应的义务，条件是我们将‘合法地’拥有魔杖。”
她不相信妖精会同意这样的条件。
“你们该‘平等’地对待同样生活在魔法世界的生物。”妖精说“我们也不像英国的妖精，曾经发动叛乱。”
但这些妖精拿到毒牙龙的毒液就不一样了。
乔治安娜心想着。
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
确实，让妖精去对付毒牙龙，巫师就不用冒险了。
曾经发动妖精叛乱的兰洛克，他本打算加入一群非法的龙繁育营地，却被“狠狠地拒绝”了。不过那场叛乱发生在19世纪末，距离现在年还有八九十年呢。
接着她想起了马克西姆夫人，同样身为半巨人的海格只是林场猎人，而她则是布斯巴顿的校长。
让马克西姆夫人感到忧愁和羡慕芙蓉的，是芙蓉只是一个漂亮姑娘，不会有人因为她是“媚娃的后代”，遵守斯莱特林定下的规矩，将她赶出学校。
虽然难以置信，格林德沃是关心“巫师繁育”的，他只是将他的反对者关起来，以他的口才，迟早能“纠正”反对者们的某些观点，而不是将他们丢给蝎尾兽。
他担心这个问题，于是在就职演说时提起了麻瓜和女巫结婚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雅各布这个麻瓜出现在他看到的“未来”里，总之那是一次失败的演讲，魔法社会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号召起来与麻瓜作战。
格林德沃在离开前对所有人说：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不是敌人。
乔治安娜知道，让莱斯特兰奇为首的巫师们同意将财宝换妖精的炼金术专利是不可能的。
他们心有怨恨，她才想出来那个主意，让妖精们进去取宝藏的时候，用雪重新封住入口。
她该欣慰他们忽然“长大”了？
在英国法律里有一个比例原则，它的本质是调整目的和手段之间的理性关系。
其实波莫纳的做法也不对，尽管她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让他们都呆在休息室里，对个人自由的限制不应该超出某个限度。
在密室事件中，麦克米兰为了保护贾斯丁，让他一直呆在休息室。
贾斯丁知道自己有被袭击的风险，也差点被袭击了，可是贾斯丁还是自己跑了出来。
“我知道，在这个非常时刻，遵守纪律是必要的。”邓布利多对众人说“但我们依旧有选择的自由，是成为不添麻烦的人，还是勇于离开‘洞穴’，去探索和发现的人。”
幸好那时斯内普已经走了，不然他肯定以为这是邓布利多为那三位夜游的格兰芬多“勇士”庇护。
任何无利可图的事不会有人主动去承担，也没有动力去开发新技术或整合资源。
然而，这一样存在比例的，乔治安娜不相信妖精们真的会放弃财宝的所有权，即便他们现在换来了魔法世界公民的身份，以后也有可能会后悔。
“你们的条件我接受，只有一个条件。”乔治安娜说。
有一个妖精有些激动，似乎想警告她不要得寸进尺，被坐在椅子上的老妖精阻止了。
“说出你的条件。”老妖精说。
“财宝里，你们可以挑走几样。”乔治安娜说。
老妖精笑了起来“我刚才不是告诉你，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在罗马法中，有一个仪式，必须要5个见证人和一个铜币，才能证明契约生效。”乔治安娜说。
“只有家养小精灵才会和人类签魔法契约。”那个有些激动的妖精说。
“没人说要签魔法契约，你们刚才说的承担义务，卢梭认为，以‘公共意志’订立的公约，每一个人都承担了义务，组成了社会契约，除了猎龙的事情外，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们协助。”乔治安娜说。
“什么事？”老妖精问。
她刚要开口，却觉得为时尚早，纯血贵族们会把族谱交给妖精管理么？尽管他们把财宝都放在古灵阁了。
“等你们狩猎归来后再说吧。”乔治安娜说，举起魔杖，打算将那颗毒牙消隐了。
可是她的魔法只消隐了外面的壳子，毒牙并没有消失。
“不用担心，那是假的。”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酒和几个高脚杯“现在，我们庆祝吧。”
他没有一一倒酒，而是让酒杯里的液体分成几股，朝着几个杯子飞去，等它在每个人面前落下时，酒已经倒好了。
乔治安娜看着老妖精，老妖精也看着她，最后他先拿起了酒杯。
“为了和平。”老妖精说。
“为了和平。”乔治安娜也拿起了酒杯。
“还有友谊。”拉巴斯坦说。
谁也没有纠正他，于是他们一起干了这一杯酒。
第三十章 悚然之音（十）
南丁格尔被人们称为“提灯天使”，不过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士兵们并不是那么称呼她的，她被称为“提锤女士”，因为她不听军官的劝阻，自己拿着锤子敲开了仓库的门，将医院急需的物资从里面拿了出来。
战地记者罗素担心读者认为女人拿着锤子的样子不够淑女，改为她每天提着灯巡视，于是她温柔善良的形象深入人心。
战地医院通常相对而言远离战场，却不至于听不到炮火的声音，而且相对而言，战场或许比战地医院更好一些。
当英格兰本土因为战争的胜利而欢欣鼓舞时，战地医院里充满了被抛弃的人。克里米亚战争的后勤补给非常糟糕，健康的人都很难抢到食物。
英军从上到下，所有官员合力隐瞒，发回国内的报告只有“一切都好”，其实本来南丁格尔出发以前可以带一些物资过去，这报告里的“一切都好”让她真的相信了，结果就带了38个医护人员过去。
南丁格尔并不是一个“温柔的淑女”，尽管她出生在上流社会，从小就被教导成一个名媛。
不论是从事护理还是面对战争，都需要坚韧强大的精神意志和行动力，为了改善医院糟糕的卫生条件，她强硬地推行自己的计划，虽然那时还没有规定做手术必须洗手，南丁格尔还是通过强制洗手、加强营养等方式，并且作为皇家统计学家会的第一位女会员，南丁格尔还创造了玫瑰图，让数据可视化，降低死亡率。
伤病本来是痛苦的，但是当南丁格尔提着灯出现时，伤员们总是忍着强烈的痛苦，看着她从床头经过，没有人哀嚎喊叫，那盏灯让寒夜也充满了温暖。
波莫纳放下了手里从麻瓜书店买来的书，看了眼座钟，此时已经11点，就算是宵夜也应该差不多吃完，该上床睡觉了。
于是她将书放在桌上，披上了喷洒了驱虫药的斗篷，打算最后检查一遍有没有人这个时候还在外面乱逛。
现在不是夜游破坏校规，而是如果被狐媚子咬了，又不及时接受治疗，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平时在休息室门口，总是会有依依不舍的情侣，现在那里都空了。
她看着那个地方发了好一会儿愣。
像纳西沙甚至是贝拉，毕业后都结婚了，不只是布莱克家族，很对贵族女性都是如此的。
女人的首要任务好像是延续家族，避免像其他纯血家族一样，因为没有继承人而消失在历史之中。
格林德沃的追随者许多是纯血家庭，他可能并不知道女巫之中也有蒂娜这类“上班族”。
在他的生育学中，双方都有魔法的父母，不论是巨人还是妖精，都要比双方是麻瓜，或者有一方是麻瓜生出有魔法的后代的概率更高。
海格就是在这个理论活跃期间诞生的。
魔法是一件好东西，所以没有它的哑炮和麻瓜是可怜的，即便是韦斯莱家那样的也同情他们。
但波莫纳并不相信，魔法能真的帮助巫师统治世界，尤其是现代社会。
不论是商业还是行政领域，都需要数据分析，现在麻瓜很流行用成本收益分析法，决策者们通过成本和收益分析，决定规则是否该执行。
Forgreatergood。
这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口头禅，为了这个概念，许多人付出了牺牲。
此时她感觉身后有异样，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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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波莫纳在洛哈特开新书发布会的船上遇到了不少吸血鬼，本来那本书就是讲述关于吸血鬼和航行的，当时正值吸血鬼和狼人为自己争取权力运动的高峰期，他们都想被当成“人”对待。
相对而言吸血鬼要比狼人好很多，他们不仅看起来体面优雅，而且……她听说就算洛哈特这本书卖地不好也没关系，因为吸血鬼们已经给了他优渥的酬劳。
最终那一年的情人节，波莫纳和吉格一起过了，不过他们没有去比利时，船驶到泰晤士河口，他们就和很多宾客一样，用飞路网离开了。
德拉科马尔福去了斯堪的纳维亚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那地方大半年都是冰天雪地，在有玫瑰和孔雀庄园里长大的马尔福实在受不了。而他也没有去相对温暖的法国读书，不是因为语言问题，因为校长是个半巨人。
当时吸血鬼说他们已经不再袭击人类，转喝血液制品，尽管口感不如“新鲜的”好。
巨人在历史书上被描述为“凶残的”，可是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都没袭击人类的幼崽，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呢？
霍格沃茨之战时，最后的一支英格兰巨人部落也参战了，很多巫师近距离看到了他们，他们可不像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也因此英国纯血家族对他们依旧保持着戒心，哪怕巨人战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
乔治安娜在窗边一边喝酒一边目送着“客人”的船离开。
如果有人养了狗，狗咬了路人，那么尽管狗主人没有咬人，他还是要负“无过错责任”，因为主人是狗的管理者。
然而野生动物并没有所有权，它们是属于自然状态的，如果有好几个人追逐一头野生的鹿，最先捕捉到的那个有“先占”的权利。
1750年《国际保密法》中添加了“每个巫师管理机构都负担隐藏、照料和控制居住在他们辖区内所有神奇动物、任何幽灵的责任。假使有这样的动物对麻瓜社会造成了伤害或者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么这个国家的魔法管理机构将受到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纪律惩罚”。
巫师联合会是否执行有效惩罚她不知道，但她却知道有一只违反禁令的火龙被囚禁在古灵阁的地下，守护高级客户们的财富。
而那条法律本身也是有问题的，本来他只是一条狗的主人，甚至他没有养狗，现在要为所有的狗咬人负责了。
人类将自己视为自然的管理者，所有自然资源，包括动植物都是供人类使用的。
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都是管理者，园中的一切归他们享有，除了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子。
那些秘鲁毒牙龙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它们并没有主动攻击人，甚至是人类为了寻找黄金之城等原因进入了它们的领地。
关于70年代忽然流行起来的龙痘，本身就很蹊跷，它专门袭击老年人，波特的父母和卢修斯马尔福的父亲都在那次疫情期间去世了。
老马尔福不愿意支持伏地魔，他觉得伏地魔太激进，本想和布莱克家族一样置身事外，可他优秀的儿子却是食死徒，一开始他还挺高兴卢修斯成了食死徒。
年纪比他们还大的邓布利多、吉格都没事。
她希望秘鲁毒牙龙能存在，可是这个“弱点”也会被有心害人的人利用，尽管魔法世界没有形成印加那样的帝国。
“我希望您能原谅我。”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她身后说“我这么做是不得已。”
“你接受吗？妖精拿走你们宝库里的东西。”乔治安娜问。
“您想让妖精们为您干什么？”拉巴斯坦问。
她低头看着玻璃杯里的红酒。
伊西多拉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消除世界的痛苦，却无法真的消灭它们，她只好用妖精魔银将它们给封锁起来。
她用了那么多魔银，却没有人提醒她，买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有可能把霍格沃茨搭上，她当时还是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我想要它们的魔银。”她缓缓地说“用来建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拉巴斯坦问。
“当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拉巴斯坦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乔治安娜想着上次她在天文台，隔着地上的达芬奇绳结和他对话的场面。
真想看看法国魔法部的地板是什么样的，可惜她没有去过，也没人注意过。
她无声叹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第三十一章 血舞（一）
在欧洲许多地方都可以看到椋鸟的踪影，尤其是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它们会成群结队地飞舞，数量高达万只，看起来如同乌云一般。
椋鸟是一种食虫鸟类，每天都要捕捉许多虫子，护林工人会把椋鸟的巢箱挂在树上，以便椋鸟前来安家落户，帮助人类消灭虫害。
有一种名为卜鸟的鸟，它们会吃体型大的昆虫和仙子，只是它们平时多在荆棘丛中，下雨天才出来捕食。
其实它们在天气好的时候也会飞行，主要是因为仙子的速度太快，雨水沾湿了它们的翅膀后，卜鸟这种飞行相对缓慢的鸟会比较容易捕食，尤其是英国多雨的冬季，以至于它们从不停歇地号叫。
只是因为某种迷信，卜鸟的声音预示着死亡，所以巫师们都躲着卜鸟。
费尔奇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十几只卜鸟，它们被装在笼子里。可能是因为闻到了天敌的气味，狐媚子们都没有来地窖，而费尔奇自己也全副武装，他打扮得像鸟嘴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波莫纳问。
“这是格拉普兰教授的主意。”费尔奇的声音隔着面具听起来瓮声瓮气得“她让我把它们放在这儿。”
“真是个好主意，在其他学院门口也放上卜鸟怎么样？”波莫纳问。
“我只是奉命行事。”费尔奇说，接着就带着同样身穿保护的洛里斯夫人离开了地窖。
仙子看着很像麻瓜童话里的“仙女”，有漂亮的翅膀，还会使用魔杖，尽管他们魔力不强，但可以抵抗捕猎者卜鸟。
这不是说战胜卜鸟，而是阻挡它一下，毕竟它们之间的体型差距太悬殊了。
很少有人会拿卜鸟当宠物，除非他愿意享受孤独，斯卡曼德却有一窝。
波莫纳同情得看着这些身体瘦小的鸟，接着回办公室写告示。
以后学生们捕捉到了狐媚子，可以给卜鸟吃，前提是不能用杀虫剂。
另外就是不能喂它们太多，她害怕这些鸟和金飞侠一样变得圆滚滚，到时它们会飞得更慢的。
由于斯卡曼德不在英国，洛哈特新书发布会上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位出名的“怪人”更喜欢和他的动物们在一起。
他有个护树罗锅做朋友，虽然护树罗锅们行动相对于昆虫来说比较缓慢，但它们好像自带某种属性，可以打开任何门锁，因此是盗贼们的最爱。
斯卡曼德曾经答应将他的护树罗锅朋友“卖”给一个妖精，接着这个妖精的地下酒吧就被macusa的探员给“突击检查”了，斯卡曼德趁着这个机会，将护树罗锅解救了。
斯卡曼德提供了别的“商品”给妖精，妖精别的都没看上，他就要护树罗锅，如果斯卡曼德不给他，他就不提供情报。
斯卡曼德的博格特是一张办公桌，这被当成了笑话传了很多年。
或许斯卡曼德害怕的不是桌子本身。
吉格带着波莫纳去参加活动只是去应酬，她对于那场发布会最深的印象是血红色的食物太多了，她甚至没有吃饱就回去了，回学校后她还去厨房加了个餐。
乔治安娜放下了酒杯，梅尔齐别墅里还有别的食物，这一点他比波拿巴慷慨，不论是在杜伊勒里还是大特里亚农宫，都没有旧宫廷那种随处可见的小零食，除了莫扎特巧克力，这种“奥地利糖果”。
因为美国人口普查结果，不论有没有南方参与选票，北方都会取胜，在禁酒和反奴隶制中，联邦选择了反奴隶制，酒税在当时也是一个重要的收入。
没有了奴隶制，不只是南方的棉花种植园，英国农业贵族在和新兴工业家之间的角逐中败下阵来，谷物法的改革也让粮食进口打开，如果美国因为战争无法提供的粮食，就需要新的粮食供应地。
印度也可以提供食物，不过印度还要提供棉花，扩大了粮食种植，棉花就要受影响。
皮埃蒙特多山的地理环境导致不能和平原一样从事粮食生产，却可以种植桑树和玉米，玉米的高产可以弥补由于桑树扩增导致种粮面积的减少，而这也导致了烟酸缺乏症的增多。
减少桑树就意味着减少蚕丝，减少蚕丝就意味着里昂的机器无法运转，机器不运转，工人就没有工资，没有工资就没不起面包。
这片地区靠近以前萨伏依，还有尼斯、通往意大利的运输通道等。
关于她去参加发布会的事，她从来没有和西弗勒斯提过，也没人认识那个陪着吉格出现的美女。
其实追求吉格的活人也有很多，哪怕他年纪大了。
“最理想”的当然是卢修斯马尔福那样“年富力强”、长相英俊的，但马尔福身边有陪着去的纳西沙，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高雅而矜持，或者说一点都不快乐。
在森林中出现树叶并不奇怪，有一个对西弗勒斯很感兴趣的史密斯家族的室内设计师，她和圆滚滚的波莫纳聊起过“坠落的树叶”的花纹。
有段时间麻瓜很流行野兽派的建筑和装饰风格，它的特点是色彩张扬又热烈，并且会用许多几何元素，使空间在奔放、热烈的氛围中得到一种平衡。
这种“坠落的树叶”花纹并不是真的模仿树叶，而是一种橙色和红色的菱形，仿佛秋天的落叶，史密斯小姐称呼这种花纹是三和四的“联姻”。
她不知道为什么史密斯小姐会跟她说这些，但她决定用这个灵感来设计法国魔法部的地板。
那些做成了柜子的树，依旧是活着的，不过她相信大多数正常人类都不会那么觉得。树即便是有生命的，也该是它还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的时候。
纯血巫师的家族族谱往往是树形的，布莱克家族的挂毯理论上也可以放进那些柜子里，他们的族徽上还有法语写的“永远纯粹”。
哪怕嫡系断绝了，旁枝还在，说他们的家族树死了……
当时她就该注意到，斯卡曼德记忆中的那些法国魔法部的柜子上都有华丽的金属框架，她当时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西里斯送给哈利的火弩箭用了妖精魔银，好用是好用，就是那把扫帚太贵了。
那把小扫帚上才多少魔银呢？而那些柜子上的魔银，只需一个就够制作很多飞天扫帚了。
她想象不出那要花多少钱，更想象不出妖精会不会觉得吃亏，从而想把法国魔法部占了。
伊西多拉的老师之一，也同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祖先帕西瓦尔是古灵阁的创始人之一，当时也发生了妖精叛乱，人类获取了胜利，通过签署条约获得了和平，可是妖精失去了拥有魔杖的资格。
如果妖精们要求学校为伊西多拉“买单”，把学校让给他们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古灵阁的座右铭是fortiesquofidelius，这拉丁语的意思是“忠诚产生力量”。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持，看起来歪歪扭扭，完全不符合建筑力学的古灵阁也就很难屹立不倒了。
总之，这个问题暂时告一段落。前人修桥考虑了再多，总有意外发生，后代享受前代余荫的同时，也要维护这座桥。
未来发生什么难以预料，要是什么都被“剧透”了，会少多少乐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