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二十三 挑战霸王
二十多万汉军漫山遍野的掩杀上来,犹如涨潮的海水,似乎能够吞噬岸边的一切,不可阻挡。
得知前线要塞蓝马关已经丢失,项羽怒发冲冠,发指眦裂,策马拦住殿后的郭侃,大声质问:“城池为何丢的如此之快?孤接到飞鸽传书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郭侃脸色苍白的禀报道:“回大王的话,汉军攻势太猛,除了霹雳车、井栏、冲城锤等武器之外还有一种巨型床弩助阵,因此将士们抵挡不住,最终败下阵来!”
“季布哪?让季布来见我!”项羽挺起破城升龙戟,不费吹灰之力将一名迎面冲杀过来的汉军校尉刺于马下,大声喝问。
郭侃面色沉重的答道:“回……回大王的话,季布将军战死了!”
“什么,季布战死了?”项羽双目圆睁,四瞳放光,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中国史书中记载有重瞳之人共有八个,仓颉,黄帝时期第一个造字的圣人。虞舜,中国历史上的圣人,五帝之一。晋文公重耳,西楚霸王项羽,南唐后主李煜,后凉太祖吕光,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所谓的重瞳,就是一个眼睛里面有两个瞳孔,呈上下粘连,还有一种则是大瞳孔里面藏着一个小的瞳孔,有医学家认为这是一种病,称之为“重瞳症”。不过有了舜帝、重耳、项羽、吕光、李煜这些帝王做代表,更多的人认为这是天生异象,大富大贵的象征,逐渐传得神乎其神。
听了项羽的喝问,郭侃一脸悲伤的点头:“季布将军与我一起殿后,遭到了黄飞虎、何元庆等汉将的围攻,据说已经战死在关内!”
良将永别,战友远去,即便强悍如霸王也是黯然神伤,感叹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为什么战死的不是石达开、木易、慕容恪等降将,偏偏是最忠诚的嫡系?
“我当杀几员汉将祭奠季布的在天之灵!”项羽咆哮一声,催促胯下踢云乌骓,挥舞破城升龙戟,向着潮水一般涌来的汉军迎上前去。
“大王,汉军势大,万万不可恋战。就让末将断后,你先带着将士们撤退!”郭侃挥舞雁翎刀砍翻几名倒霉的汉军,大声召唤项羽撤退。
只是项羽哪里又肯听,铁蹄纵横,长戟飞舞,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马前无一合之敌,每一戟劈出,定然夺走一条性命。
项羽心中怒火无处发泄,专门盯着有官职在身的人砍杀,有什长绝不砍士兵,有屯长绝不砍队率,有将军绝不砍校尉。一阵猛冲猛砍下来,至少斩杀了两百余人,其中偏将三人,校尉八人,军候、屯长二十多个,什长、伍长数十人,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礁石,将扑面而来的海浪撞得粉碎。
“姓项的,别人怕你我不怕你,黄飞虎前来迎战!”
随着一声叱咤,黄飞虎催促胯下铁梨花,挥舞手中紫金摩云杵,一招力劈华山,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钧雷霆一般奔着项羽当头劈下。
“叮咚……黄飞虎‘夺关’属性持续爆发中,武力+4,基础武力105,武器紫金摩云杵+1,坐骑铁梨花+1,当前武力上升至111!”
“来得好,终于让我撞上汉军大将了,不砍下你黄飞虎的头颅,我项羽誓死不退!”项羽咆哮一声,犹如平地惊雷,手中升龙戟一个飞鹤冲天,向上遮挡黄飞虎的当头一击。
“叮咚……项羽‘叱咤’属性爆发,降低黄飞虎2点武力,进攻一招,提升自身1点武力。基础武力111,坐骑踢云乌骓+1,武器破城升龙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4!”
“叮咚……项羽‘霸王’属性爆发,削弱黄飞虎夺关属性三分之一,武力下降1点,当前武力被削弱至108!”
杵戟相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犹如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项羽吼声如雷,长戟飞舞,犹如一条飞龙上下翻腾,将黄飞虎包裹其中,脱身不得。恶战三个回合之后,项羽的武力已经提升到116,而黄飞虎则被削弱至104,眼见已是险象环生,随时都有被斩于马下的可能。
神仙打架凡人根本插不上手,当世两大虎将杀的烟尘滚滚,五丈之内无论汉军还是大夏军俱都无法靠近。但看到项王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只不过三个回合便把气势汹汹的黄飞虎逼得手忙脚乱,岌岌可危,俱都精神大震,纷纷呐喊着组成一个包围圈把黄飞虎困在中央,意图让项羽斩杀这员大将,鼓舞军心。
“围起来,堵住缺口,休要让黄飞虎走了!”
“嘶……这项羽真不愧是安息第一勇士,即便霸王再世,想来也不过如此吧?吾当速退,否则我命休矣!”
一念及此,黄飞虎虚晃一招拨马就走,手中紫金摩云杵一个回头望月,奔着穷追不舍的项羽当面刺来,“休要逼人太甚,可曾听过穷寇莫追?”
项羽咬牙怒目,催马狂追,手中升龙戟凌空劈下:“在我项羽面前,你只有引颈待戮的份,休要大言不惭!”
“叮咚……项羽已攻出第六招,武力再次+1,当前武力上升至119!”
黄飞虎双目圆睁,面部青筋暴起,双手握紧紫金摩云杵,一个二郎担山迎了上去。只听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硬生生的震开了项羽的凌空一戟。
“叮咚……黄飞虎‘血路’属性爆发,突围、断后、闯关之时,将会根据对方的技能获得两倍加成。由于项羽受叱咤属性影响提升6点武力,故此黄飞虎瞬间武力增加12点,又受霸王属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最终提升8点武力,当前武力上升至112!”
眼看就要一戟把黄飞虎刺于马下,却没想到这厮忽然又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这让项羽有些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之下险些吃亏。
黄飞虎气喘吁吁,一双眸子里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催马狂冲:“谁敢挡我去路,定让他粉身碎骨!”
一杵扫出,瞬间就砍翻了三四名大夏士兵,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骇的大夏士兵下意识的惊慌倒退,阵型大乱。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黄飞虎为所欲为,这让项羽怒不可遏,双腿在胯下踢云乌骓腹部猛地一夹,手中升龙戟一个横扫千军奔着黄飞虎的腰部横扫而来,黄飞虎见招拆招,遇式化式,杵戟相交,火星四溅。
又是四个回合的恶战,项羽非但无法将黄飞虎斩于马下,之前建立的巨大优势反而在慢慢丧失。
“叮咚……项羽依靠叱咤再次压制黄飞虎2点武力,使之下降为110。四个回合过后,项羽武力再次提升4点,上升至123!”
“叮咚……黄飞虎血路爆发,武力+8,上升至118。又被项羽霸王属性削减三分之一,武力-3,当前武力变化为115!”
就在黄飞虎力敌项羽之时,姜松、杨七郎、何元庆等人纷纷率领精兵杀到,一阵砍瓜切菜,转眼间就把围困黄飞虎的大夏士兵杀的阵型大乱,包围圈瞬间瓦解。
目睹此景,项羽悲愤交加,心中暗自叹息:“莫非天亡我项羽,单打独斗都不能杀死黄飞虎,又谈何破敌?世人皆说汉军猛将如云果真名不虚传,要想反攻大汉帝国本土,怕是痴人说梦了!”
看到汉军精锐尽至,郭侃挥舞雁翎刀且战且退,大声招呼项:“汉军势大,大王速撤!”
自知短时间内难以奈何黄飞虎,项羽虚晃一戟,拨马就走。恰好与姜松狭路相逢,也不答话,手中长戟一招苍鹰搏兔,凌空一戟对着姜松当头劈下。
姜松亦不答话,手中八宝玲珑枪一个玉女穿针奔着项羽的咽喉刺到,又快又疾,速度丝毫不在项羽的长戟之下,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搏命招数。
“叮咚……受项羽叱咤属性影响,姜松遇强则强属性爆发,武力增加12点,又被项羽‘霸王’属性削弱三分之一,因此获得8点武力加成。基础武力102,八宝玲珑+1,当前武力变化为111!”
看到姜松悍不畏死,项羽只能提前变招,对方只是一员武将,而自己是三军主帅,岂能以命相搏?
随着项羽的变招,姜松趁势反击,叱咤一声,长枪如同白蛇出洞,疾刺项羽腹部。
“鼠辈,安敢欺我?”
项羽勃然动怒,一戟荡出,势挟风雷,与姜松的长枪半空里相撞,只听“咔擦”一声,竟然硬生生的把姜松的长枪砸弯。幸亏黄飞虎从斜刺里赶来相救,才挑开了项羽的当头一击。
眼看着数十万汉军滚滚而来,踩踏的大地震颤,尘土蔽日,项羽只能恨恨的拨马回头,与郭侃一起断后,保护着从蓝马关退出来的大夏军向北方逃窜。
黄飞虎匹马当先,姜松借了何元庆的大锤把长枪砸直,重新上马追赶。何元庆、杨七郎等人亦是不肯落后,数十万汉军漫山遍野的咬住大夏军不放。
见汉军紧追不舍,项羽且战且退,挥戟下令:“大路宽阔平坦,适合汉军大兵团作战,不宜再走。传孤命令,全军走小路向北撤退,如此定能摆脱汉军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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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四 无心插柳
不得不说,苏秦的体质真是让人钦佩,甚至就连苏秦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
在被项羽斩断一条胳膊之后,经过医匠的包扎治疗,竟然能够立即踏上远去罗马的旅途,这让苏秦心中都忍不住道一声,“厉害了,我的苏丞相!”
比起快马加鞭的项羽一行,苏秦等人自然要慢了一些,但胜在驿道宽阔平坦。除了三辆分别拉着苏秦、虞姬以及婢女的三辆马车之外,其余的侍卫全部骑马,在苏秦的催促下倒也不算太慢。
苏秦之所以走的这般匆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大夏,最怕的就是项羽突然反悔,派人把虞姬追了回去,那样自己将会前功尽弃,这条胳膊白断了。只要把虞姬带到罗马,甚至不需要那么远,只要和已经进入了安息帝国境内的刘秀大军会合,这桩联盟就算板上钉钉了。
到那时,即便刘邦这个盟主许诺自己的配五国相印无法实现,最起码自己也能在刘邦手下混个一官半职,不像现在这般落魄。洛阳朝廷已经灰飞烟灭,自己在大夏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纵观整个天下,也只有罗马城才能容得下自己。
想到这里,苏秦就忍不住从马车里探出头:“快点,快点,再快一点!若是迟了,被汉军攻破了蓝马关,咱们就乖乖的做俘虏吧!”
虞姬在后面的马车里听到苏秦的吆喝,不由得秀眉紧蹙,忧心忡忡,心里不停的默念:“蓝马关是南方的重要屏障,大王已经亲自去镇守,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攻破吧?”
队伍又向前走了三十余里,斜阳逐渐西沉,南面距离蓝马关还有四十里左右的路程,已经隐约能够听到厮杀声,可以想象战事该是何等惨烈?
道路逐渐狭窄起来,两侧山峦起伏,山上不时有鸟鸣猿啼之声,光秃秃的树枝随着呼啸的寒风不停的摇摆,发出“噼里啪啦”的抖动声。
“嘶……苏丞相啊,这气氛有些诡异啊!”为首的校尉一脸警惕的勒马带缰,与马车里的苏秦商量,“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要不咱们后退五里,在刚刚路过的小镇暂时盘桓一夜,明日再走如何?”
苏秦两眼一瞪,没好气的道:“若耽误了时辰,破坏了联盟,你担待的起么?我这个断臂之人还没有喊累,你倒是打起了退堂鼓,难道你们大夏的将士各个都是这般贪生怕死么?”
校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的道:“得了,苏丞相,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当小人什么也没说。你说走,咱就走,反正有个三长两短大伙儿谁也跑不掉!”
校尉一声令下,两百名侍卫纷纷点燃松明火把,继续在黄昏中前进,准备直到蓝马关北面的路口右转之后再寻个地点休息。
风吹来,驿道两侧的枯树杂草啪啪作响,偶尔夹杂着一声狼嚎,让人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一声“梆子”响,在此埋伏的三百名汉军弓弩手同时跃出,手持诸葛连弩朝脚下的大夏士兵猛射。顿时箭如雨下,犹如飞蝗一般密集。
一弩十箭,犹如连珠一般射下,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猝不及防的大夏士兵纷纷落马。
而且这些经过改良的诸葛连弩射击速度极快,一支接着一支,毫不停顿,三百名弓弩手所起到的杀伤力甚至要超过一千名弓箭手。一波爆射过后,两百名大夏侍卫至少被射杀了一百三十余人,只剩下六十余人勉强逃过一劫。
只是这些人已被吓破了胆,也不知道山顶上有多少伏兵,除了十几个死忠之外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拨马逃窜,朝木鹿城仓惶逃命。
“速速保护王妃撤退!”
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死士挥舞刀剑拨打雕翎,驱赶着马车就要掉头逃跑,情况紧急,一时间也没人顾得上另外一驾马车里的苏秦。
听说这支队伍并非项羽亲自统率,但是好像有个王妃在马车里,也算不虚此行,汉军当即呐喊一声从驿道两侧的山坡上冲了下来,拦住了去路。
一阵血肉横飞的厮杀,剩下的十几名卫士全部死在汉军刀下,遍地尸体,除了逃跑的数十人之外,几乎全部团灭。
苏秦做梦也没料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埋伏,灵机一动跳下马车,捂着伤口施礼道:“唉呀……莫非诸位将士就是汉军吧?在下亦是汉人,在大夏国经商多年,被这些匪徒抢了财产不说,还砍断了我一条臂膊。若非诸位军爷搭救,只怕我命休矣!”
苏秦一边作揖拜谢,一边缓缓挪步,企图趁乱开溜:“小人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在等我回去,救命之恩,改日再报,改日再报!”
虞姬同样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埋伏,看来自己这趟罗马之行是泡汤了,心中不由得喜忧参半。喜得是再也不用担心刘邦染指自己,忧的是如果联盟无法达成,谁又来为大夏力挽狂澜?
忽然看到苏秦正准备开溜,虞姬不由得心头火起,撩开车帘大喊一声:“莫要放此人离开,他就是从洛阳跑到西域来兴风作浪的苏擒,抓住他!”
带队的武将正是大汉国舅薛戟,也是美人薛灵芸的弟弟,听了虞姬的话,登时飞起一脚将苏秦踹倒在地,跌的鼻青脸肿:“好你个卖国逆贼,差点被你蒙混逃走!身为汉人,你竟敢吃里扒外,跑到西域来勾引异族,当真是大逆不道,看我不把你送回朝廷,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几名汉兵一拥上前,把只剩下一条臂膀的苏秦捆了个五花大绑,齐声叱喝道:“叛国逆贼,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把你另外一条胳膊也砍断!”
苏秦仰天大笑:“哈哈……你们才是叛国逆贼,你们的皇帝乃是僭越称帝,你们全部都是逆贼,我们洛阳朝廷才是正统!只可惜我苏擒无力回天,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却阴沟里翻船被你们这些小喽啰捉了,我死不瞑目!”
薛戟年少气盛,听了苏秦的话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个汉奸卖国贼,竟敢辱骂我姐夫?我这个国舅不发威,你当我是菩萨?”
话音未落,薛戟一剑劈出,正中苏秦右臂,登时又将仅剩的一条臂膊斩断,跌落在地,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苏秦惨叫一声,两眼一黑,登时一跤跌倒,晕死了过去。
旁边的副将提醒薛戟道:“薛国舅,若这人真是苏擒,留着大有用处,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死了。”
苏秦乘坐的马车里还有两名随行的医匠,此刻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听了薛戟与副将的对话,急忙争先恐后的跳了下来,哀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两人皆是医匠,愿意保住苏丞相的性命,只求高抬贵手,饶我二人不死。”
薛戟上下打量了两名医匠一眼,见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辈,方才点头道:“若能保住这个汉奸的性命,饶你们不死!若是不能,全部陪葬!”
在汉军士卒的帮助下,两名医匠七手八脚的把苏秦抬进了马车之中,又是止血,又是包扎伤口,又是灌药救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苏秦总算悠悠醒来。
连续的重创让苏秦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有气无力,在马车中呻/吟道:“士可杀……不可辱,杀了……我,杀了……我,速速杀我!”
薛戟双臂抱在胸前,冷哼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丞相了,你说杀了你就杀了你?像你这种叛国逆贼,必须送回京城交给刑部审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两条胳膊都断了,倒是不怕你自杀。”
薛戟又上前打量着同样脸色憔悴,疲惫不堪的虞姬,不禁为她的绝世容貌所震撼,不由自主的恭敬三分,施礼道:“莫非这位夫人就是大夏王妃?在下汉将薛戟,这厢有礼了!”
虞姬为求自保,干脆直接将身份挑明:“敢问薛将军可知道你们大汉有个叫做虞芷若的美人?我是她的亲生姐姐,这些年来与她一直书信来往,奉了大汉天子的旨意劝说项王归汉,只是未能说服项王。”
薛戟大出意料之外,对虞芷若的话半信半疑:“虞王妃所言是真是假,小将不敢妄下定论,我且将你暂时监押,回头交给我家元帅处置。”
此刻尚且不知道蓝马关战事如何,为了避免大夏军前来救人,薛戟干脆率部爬到山上躲了起来。又派遣了斥候向南刺探战事的发展,联络本方主力大军,并设法把捕获大夏王妃与苏擒的消息禀报给吴起。
等到半夜时分,只见山坡下火把闪烁,马蹄轰鸣,震彻的地动山摇。
原来是汉军已经攻破了蓝马关,得到斥候禀报的吴起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张郃、章邯二将率领三万骑兵前来寻找薛戟等人,并把无心插柳抓到的苏秦与大夏王妃带回蓝马关审问,看看能否得到意外的收获?(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五 将计就计
蓝马关陷落之后,大夏国门户大开,汉军一路席卷落叶,张郃、章邯、田单等人分头进军,迅速的连下大夏七座县城,兵锋直指木鹿城。
继骆驼岭之战后项羽再遭惨败,丢失了要塞蓝马关不说,又折损了两万五千多兵马,以及大将季布,军师庞统也是不知所踪,更是让岌岌可危的局势雪上加霜。
连续的重创之下项羽情绪低落,之前的雄心万丈早已灰飞烟灭,收拢败兵退守盐湖城,扼守木鹿城最后的这道屏障。如果盐湖城再被汉军拿下,木鹿城将会无险可守,彻底暴露在吴起军团的刀枪之下。
危急时刻,吕望把从国内各地新征的两万兵马派遣到盐湖城助阵,使得城内的守军上升到五万人。但面对着连战连胜,士气高昂的汉军,项羽不敢贸然出城决战,只能闭城死守,等待刘秀军团进入战场搅乱局势。
保护虞姬、苏秦西去罗马的几十名侍卫死里逃生,侥幸从汉军伞兵的连弩之下逃了性命,但也不敢再回去见项羽。一来丢了虞姬、苏秦,回去之后定然死罪难逃,二来大夏已经摇摇欲坠,危在旦夕,还不如早做打算。
因此这些人要么悄悄回家躲了起来,要么落草为寇,竟然无人把虞姬被劫的消息禀报项羽,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虞姬被苏秦带着去了遥远的罗马。
刘秀大军已经进入巴比伦境内,距离苏烈、卢象升镇守的莎车城还有三百里的距离,另外安息皇帝沃洛吉斯组织了一支十万人的联军与亚历山大会合,正朝盐湖城进军,意在增援项羽。
为了避免战线拉得太长,被敌军各个击破,吴起下令大军在蓝马关附近集结,随时做好大战的准备。又在攻占的县城设置县令、县尉等官吏,留下小股队伍治理城池,若敌军来犯,便弃城而走。
蓝马关下的汉军大营东西绵延十五里,营盘相连,森严壁垒,刀枪蔽日,旌旗遮天;远远望去巍峨雄壮,仿佛不可战胜的一支雄师劲旅。
吴起下令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并在帅帐中宴请田单、黄飞虎、姜松等大将,为蓝马关大捷庆功。
“呵呵……本帅在这里多谢诸位将士戮力死战,方才一路势如破竹,连下莎车城、蓝马关等重镇,打的项羽、亚历山大抱头鼠窜,扬我大汉之威。若非刘秀前来搅局,三个月之内,我军定然能够扫平夏国,击杀项羽!”
吴起端起酒杯向众将敬酒,扬起头颅,“吱溜”一声喝了个一干二净,“来,吴启在这里敬诸位将军一杯!”
众将一起举杯回敬:“我军能够所向披靡,全赖元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大汉帝国志在扫平天下,与西方大秦之间迟早必有一战,既然这些蛮夷主动送上门来,便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正常历史,汉朝对罗马帝国的正式称呼叫做“大秦”,只是自从刘辩掌权之后便给大秦帝国增加了一个“罗马”的称呼,因此汉人一直是“大秦”与“罗马”并用,有时称呼罗马有时称呼大秦。
吴起抚须道:“这帮家伙实在可恶,为首之人竟然用我朝太祖高皇帝的名讳为姓名,又给儿子取了世祖武皇帝的名号为姓名,并给臣子用我大汉的开国功勋为名,分明是羞辱我朝。吾等必须立下雄心壮志,直捣罗马,生擒刘邦这个逆贼!”
刘邦父子分别用汉高祖、汉世祖的名字为姓名,这让吴起等汉将非常难受,每次想要破口大骂又怕出言不慎授人以柄。只能言辞谨慎,一个个心里憋着火,恨不能一口气打到罗马,用鞋底抽刘邦、刘秀的大嘴巴子,“你丫的叫什么不好?偏偏用我们老祖宗的名讳当做姓名?”
“元帅说的对,我等必须打到罗马,把刘……刘邦与刘秀这父子二人碎尸万断,否则我大汉威严何在?”
众将俱都义愤填膺,但骂起来的时候却又结结巴巴,不能酣畅淋漓的骂个痛快。此情此景不免让人觉得滑稽可笑,一帮臣子在酒筵上提着开国太祖的姓名破口大骂,也算是闻所未闻。
吴起又道:“方今天气日益寒冷,刘秀大军心怀叵测,安息皇帝也集结了兵力前来增援项羽,我军必须暂时先稳一下局势,不能操之过急。”
旁边的田单举杯附和道:“都督所言极是,朝廷已经传来书信,派遣了岳鹏举元帅率领三十万大军克日增援,所以我军不能操之过急。等岳帅的北路军抵达之后,两面夹攻,剿灭项羽易如反掌。只要项羽一灭,便能合围刘秀与其他安息兵团,毕其功于一役!”
就在这时,吴起派去求见刘秀的使者突然返回,施礼道:“启禀元帅,刘秀同意与我军结盟,东西夹击安息,事成之后平分土地。但要求我军先借给他一百万石粮食,等灭了安息之后再归还!”
吴起大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刘秀净跟我瞎扯淡,不过他能随机应变,设下圈套来蛊惑本帅,看来是个善用兵法之人,并非项羽这种有勇无谋,靠着武力碾压之辈。本帅倒是想和他较量一番,看看这刘秀有多少阴谋诡计?”
田单举杯沉吟道:“刘秀的这一招投石问路非常高明,其一先礼后兵,其二怠慢我军军心,甚至让将士们误以为元帅不愿意和罗马军结盟,徒增伤亡,引起将士们对你的不满。其三就是激起罗马军的斗志,让罗马军误以为我军不愿意与罗马人结盟,轻视他们。”
吴起抚须微笑,计上心头:“田参军所言极是,本帅也是这般认为,刘秀这厮果然有些谋略。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还怕了他不成?马上给刘秀回书一封,就说本帅正在筹备粮草,只要准备完毕就给他送过去。另外放出风声,就说罗马人准备与我们大汉结盟,东西夹击安息,让他们彼此猜忌去吧!”
包括田单、黄飞虎、张郃、姜松等人在内,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还是元帅技高一筹啊!”
田单又道:“苏秦、虞姬被俘之后,刘邦与项羽之间断了联系,而大夏的书信以及符节、信物全被我军缴获。元帅不如让人临摹一副虞姬的画像,派人分别送到贵州、泰州、交州,请三位刺史大人帮忙寻找相貌神似之人冒充虞姬,再从军中挑选一个能言善辩之人随行,前往罗马求见刘邦,伺机窃取情报并破坏联盟。”
“田参军这计划倒是不错,只是护送苏擒、虞姬的侍卫并没有被全部歼灭,倘若他们回去禀报项羽,这计划岂不是就会被拆穿?反而会给我们的使者与冒充虞姬之人带来杀身之祸。”张郃性格素来谨慎,此刻抿着酒杯提出了质疑。
吴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如炬:“张隽义大可不必担心,项羽的脾气何等刚烈?若是知道了虞姬被劫,怕是会把这些侍卫碎尸万断,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岂会自投罗网?别说他们主动去禀报项羽,只怕早就逃得无影无踪,就算特意派人去找只怕也寻找不到。”
田单拱手致谢:“多谢都督肯定,末将亦是这样认为,这些侍卫丢了虞姬和苏擒,绝对不敢再去见项羽。只要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实施,将会带来巨大的利益,就算冒一番险也是值得。只不过出使之人必须胆大心细,能言善辩,一般人绝对承担不起这个任务!”
吴起颔首道:“你说的极是,我马上修书给荀文若、商扬、王守仁等人,让他们代为寻找能言善辩的辩士,以及貌似虞姬之人。如果运气够好,定然能够在刘邦身边插上一颗钉子!”
酒筵散去,吴起回到帅帐,吩咐卫兵把虞姬带进来说话。
“小女子虞婉白,祖籍大汉荆州长沙郡,拜见吴都督!”虞姬向吴起肃拜施礼,一脸恬然,不卑不亢。
吴起还礼道:“虞王妃不必见外,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你的妹妹虞芷若曾经做过我夫人的儿媳,说起来你当喊我一声叔父。陛下已经把你的故事修书告知于我,让我多加联络你,想不到却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虞王妃好生在军中修养,吴启必不刁难!”
虞姬闻言一脸欣慰,再次施礼拜谢:“多谢大汉皇帝,多谢吴都督!小女子别无所求,但求将来兵戎相见之时,都督能够放过项王一马。”
吴起沉吟道:“项王乃是当世豪杰,怕是不肯屈居人下?项王是生是死,全靠夫人周旋,你就安心留在军中,见机行事吧!”
“多谢元帅成全。”虞姬再次施礼拜谢,总算看到了让项羽活下去的曙光。
自此之后,虞姬便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暂时住在了蓝马关中。而被砍断了双臂的苏秦再也蹦跶不起来,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养伤,只等伤愈后再派人送回江东,由朝廷按律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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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二十六 冷宫太子妃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又一夜,一夜接一夜。
在这个冬天,刘辩父子格外的忙碌,忙着做新郎入洞房,而且你一个我一个月,谁也不肯轻易认输的样子。
先是太子刘齐纳了征西大将军岳飞之女岳银瓶为太子妃,接着半个月之后刘辩又纳虞芷若入宫做美人。作为第一个以人/妻身份嫁入乾阳宫的美人,虞芷若自觉低人一等,因此姿态放得很低,除了对所有的嫔妃美人以姐姐称呼之外,还亲自下地干活,打扫庭院,洗洗补补,倒是获得了一片赞扬。
不管是出于对孙策的尊重也好,或者是感激虞芷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罢,刘辩对这个以妇人身份嫁入乾阳宫的女人非常尊重,决口不提她的过往,更是让虞芷若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新夫君,立志做一个贤妻良母。
进入腊月之后,太子刘齐又纳了曹操之女曹嬛为妾,太子宫里的人皆以曹夫人相称。而让太子妃岳银瓶感到郁闷的是似乎太子刘齐更加宠爱这个曹嬛,对自己这个太子妃更加疏远一些。
自己是十一月初十与太子成的亲,曹嬛是腊月初八被纳进了太子宫,彼时自己新婚还不满月,而自那之后太子每夜都在曹嬛的寝宫夜宿,已经十天左右没到自己这里来过夜,这让岳银瓶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这日清晨,推开窗子,就看到院子里覆盖了一层白雪,披上了盛装的腊梅更加俊俏,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岳银瓶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愁眉不展的询问旁边的婢女:“玉兰,太子今天去早朝了么?”
叫做玉兰的婢女上前答道:“回太子妃的话,陛下明日要纳娶樊梨花将军入宫,所以罢朝三日,诸位大人都在家歇着呢,因此太子也没有出宫。”
“哦……知道了!”
听了婢子的话,岳银瓶心中莫名的烦躁,想起自己新婚之夜天色还未亮,太子四更天就爬起来去乾阳宫早朝。这到了纳曹嬛入宫,太子不是休假就是因病请假,整日和曹嬛呆在房间里缠缠绵绵,腻腻歪歪,真是让人心寒。
“唉……我堂堂朝廷栋梁的女儿竟然不如一个反贼的女儿受宠,真是让人寒心呢!”岳银瓶咬着嘴唇,将头钗别进发簪之中,心底暗自沉吟一声。
岳银瓶亲自起身去厨房做了一锅莲子羹,吩咐婢子玉兰去曹嬛的寝宫喊太子妃与曹夫人来用早膳,“速去速回,就说若是等的时间久了,羹便凉了。”
玉兰一溜小跑,去也匆匆来也匆匆,喘着粗气道:“回太子妃的话……,太子说感染了风寒,身体欠佳,今天的早膳不吃了,请太子妃自便。”
听了婢子的话,岳银瓶内心一阵莫名的绞痛,呢喃道:“昨夜才吩咐阿贵他们烧了热水,撒了玫瑰花瓣与曹氏一起洗了鸳鸯浴。这才一个晚上便身体欠佳,这曹嬛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以至于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想到这里,岳银瓶又悲又怒,抬手把刚刚出锅的莲子羹扫落在地,忿忿的道::“既然太子不吃,那就倒掉算了!”
看到太子妃盛怒,婢子们诚惶诚恐,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吱声。
岳银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裹了厚厚的棉衣大氅,吩咐太子宫里的小太监套了马车,忿忿不平的离开了太子宫,踏着街巷的积雪回了娘家。
岳飞的“征西大将军府”建在夫子庙的北面,地处繁华的闹市,占地十余顷,有房屋三百余间,楼台轩榭,雕梁画栋,气势非凡。
当然,这不是岳飞用自己的俸禄修建的,也不是克扣军饷贪污的,而是由刘辩命何珅统一修建,按照功劳分配给诸位大臣的。不仅仅岳飞拥有豪宅,其他的李靖、吴起、秦琼、诸葛亮等人按照功劳和官职大小都获得了各不相同的府邸,算得上皇恩浩荡。
刘辩不仅要让自己手下的大臣名垂青史,获得受人崇拜的荣誉,还要让他们衣食无忧,住的舒坦,这样才能让将士们为自己卖命,此为御人之道。
庄严巍峨的门坊前两尊石狮傲然矗立,八名哨兵穿着棉衣,外罩甲胄,手握银枪,冒着严寒站在朱红大门前守卫。
岳银瓶的马车刚刚在门前停下,看门的家丁就急忙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施礼:“小姐回来了?您慢点下车,小心脚下雪滑。”
岳银瓶裹了裹厚厚的棉衣,掀开车帘跳了下来,正色问道:“母亲大人可在府中?”
家丁还没来得及回答,五十岁出头的管家就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迎了上来:“哎呦……小姐您现在是太子妃了,身份可不比从前,回家的时候应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府上隆重准备一番,可不能这么随便。”
岳银瓶心中正烦闷,哪里有心情听老管家的教诲,阴沉着脸道:“自己的娘家,哪有这么多讲究?母亲大人可曾在家,我有些话要与她说。”
管家上前搀扶了岳银瓶,陪笑道:“太子妃说的倒也是,是老奴絮叨了。真是不巧,夫人今儿个早晨刚刚出门,估计午饭后才能归来。”
岳银瓶一脸失望:“母亲大人平素很少出门,为何今日出去的这般早,而且还要午饭之后才能归来?”
“脚下路滑,太子妃你小心点,你现在是金枝玉叶,若是有个差池老奴可是担待不起!”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岳银瓶进了岳府,一边絮叨一边解释,“明日便是樊梨花将军入宫之日,因此夫人登门送贺礼去了。此外还有薛夫人以及其他诸位公卿的夫人登门祝贺,因此樊将军的家人定然会设宴款待。”
岳银瓶本想回家与母亲诉说一番自己的委屈,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只能闷闷不乐的在岳府中闲转,打发无聊的时光。
“老管家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府中转转散散心。离家一个多月了,心中甚是挂念。”岳银瓶满脸愁容,挥手吩咐一声。
老管家不敢违拗,只能拱手答应:“既然如此,老奴就暂且退下,太子妃若有吩咐,请随时召唤老奴。”
管家退下之后,百无聊赖的岳银瓶在岳府中闲逛,当走到花园中的时候,二弟岳雷忽然跳了出来,笑嘻嘻的道:“阿姐不在太子宫中享福,为何一个人跑回家中孤零零的赏雪?”
岳银瓶瞥了过年后马上十二岁的弟弟一眼,幽幽叹息一声:“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姐姐现在总算体会到了,这才入宫不到一个月,便尝到冷宫的滋味了……”
岳雷年龄虽小,但也并非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到姐姐热泪盈眶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登时火冒三丈:“怎么个意思?姐姐说来与我听听!”
岳银瓶抬手轻拭眼泪,哽咽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你去自个儿玩便是,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散散心,等着母亲回来。”
岳雷却是不依,拽着岳银瓶的衣襟道:“姐姐这副委屈模样,莫非有人欺负你?你说来给弟弟听听,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谁敢欺负我?”岳银瓶撅着嘴不肯正面回答弟弟的提问,“再说了,就算有人欺负我,又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听了姐姐的话,更激起了岳雷争强好胜的心理,打破砂锅问到底:“姐姐你说来听听,到底是哪个欺负你了,莫非是太子欺负你了?”
岳银瓶经不住兄弟的软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的道来,告诉岳雷自从太子纳娶了曹嬛之后已经连续十个夜晚没有来自己的寝宫过夜了,自己也是新婚燕尔啊,个中的委屈真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听了姐姐的诉苦,岳雷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一个刘齐啊,这喜新厌旧的速度还真是快啊,竟然这样冷落我姐姐!堂堂征西大将军的女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反而不如一个僭越逆贼的女儿得宠了?既然兄长与父亲大人都不在家,就让小弟去替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看到岳雷就要出门,岳银瓶急忙挺身拦住:“二弟,你要去做什么?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不是你能招惹的,万万不可胡来。”
岳雷一脸平静的道:“姐姐直管放心,我去和他理论一番,问问她为何冷落姐姐?姐姐也不用担心我,我这就去薛家把好兄弟丁山与薛刚喊上,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太子宫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岳雷话未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远,岳银瓶追赶不及,只能远远的叮嘱一声:“二弟,你休要胡来,免得招惹祸端!”
岳雷远远的挥手:“姐姐直管放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我还能拿太子怎么着?”
岳雷出了岳府之后一溜小跑,直奔相隔不远的薛府,不需要家丁通传便进了薛府,找到了正在练武的薛丁山、薛刚兄弟二人,气喘吁吁的问道:“咱们是不是好兄弟?”(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七 京城小霸王
薛丁山乃是薛仁贵正妻柳银环所生,过了年即将十三岁,年龄与太子刘齐相仿,个头也是在伯仲之间,平日里说话做事颇为稳重,隐约间透着大将之风。
薛刚比薛丁山年幼两岁,母亲是刘辩的姐姐万年公主,仗着母亲身份尊贵,自幼顽劣跋扈,在薛家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甚至就连柳银环母子都要让他三分,薛家人称“薛小太岁”,又有绰号“京城小霸王”。
不过这薛小太岁虽然顽劣霸道,但为人还算仗义,因为两家挨着近,所以跟同为将二代的岳雷打的火热,用情同手足来形容毫不为过,甚至比一奶同胞的薛丁山还要亲近。
此刻听了岳雷的话,薛刚双手叉腰,抢着说道:“岳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堂堂的征西大将军公子,姐姐又是当朝太子妃,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我京城小霸王也要让你三分,为何口出此言?”
岳雷一脸故作深沉的样子:“哎……还不是因为那喜新厌旧,不辨忠奸的刘天下吗!”
天下是太子刘齐的乳名,薛丁山听了后有些大感意外:“太子不是你姐夫么?雷弟这话从何说起?”
岳雷当下把岳银瓶与太子以及曹嬛之间的冲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不仅说太子如何冷落自己的姐姐,又如何的蔑视诋毁,丝毫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甚至纵容曹嬛当面羞辱岳银瓶,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仅仅是岳飞的女儿嫁给了太子,而薛丁山的妹妹薛金莲亦是被许配给了渤海王刘治,此刻听岳雷说刘齐不把忠臣之后放在眼里,薛刚顽劣霸道的性格登时就爆发了出来。
“这刘天下实在欺人太甚,看不起你们岳家就是看不起我们薛家!竟然为了反贼之女冷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实在是愚蠢昏庸,不知好歹,我们兄弟随二哥去一趟太子宫,为你姐姐讨回公道。”
岳雷喜出望外,拍着薛刚憨乎乎的脑袋道:“还是二弟仗义,咱们走!若刘天下说好的则罢了,若是和咱们耍横,绝不能惯着他。”
薛丁山年龄稍大一些,急忙挺身而出挡住了岳雷与薛刚:“你们两个休要胡来,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不可冲撞,否则便是大逆之罪。此事还是禀明岳夫人之后再做决断。”
岳雷一脸失望的道:“山哥,你这就不够义气了,你不帮小弟出头也就罢了,竟然还阻拦我,有没有拿我岳雷当做自己的兄弟?”
薛刚亦是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怒吼:“薛丁山,今天的事你不帮忙也就罢了,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
不等薛丁山搭话,薛刚出其不意的把大哥推开,拽了岳雷一溜烟般逃出了薛府,直奔太子宫而去。
“二弟,岳二弟,休要胡来……”薛丁山唯恐两个小兄弟捅了漏子,急忙尾随其后,跟着兄弟二人出了薛府,朝太子宫飞奔而去。
年关将近,明天又是皇帝纳娶樊梨花入宫的大喜日子,因此金陵城里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头攒动,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一派盛世景象。
岳雷与薛刚快步在前,薛丁山一溜小跑随后,兄弟三人穿过夫子庙,直奔位于玄武湖西南方的太子宫,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宫门外。
放眼望去,只见太子宫建造的巍峨雄壮,气势非凡,虽然不能和乾阳宫相提并论,但也是雕梁画栋,飞阁流丹,假山流水,凉亭花园,应有尽有。
太子新婚燕尔,又有刘辩亲自回来执掌朝政,因此太子宫门前只能说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只有二十名全副甲胄的御林军手持银枪,伫立在府邸门前。
看到岳雷和薛刚大步流星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龄更大些的少年,带队的什长出来阻止道:“站住,三位公子何人?太子宫乃是京畿要地,不可轻易靠近,速速离去!”
不等岳雷开口,薛刚上前抽了什长一个大嘴巴子:“大胆,有眼无珠的看门狗,竟敢和薛小爷这样说话?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这什长看到三个公子锦衣华服,大马金刀,被薛刚的气势所慑,揉着脸颊道:“得了,我不和你计较,我也不管你是谁……”
“我呸!”
薛刚蹬鼻子上脸,啐了什长一脸唾液,“小爷说出来怕是吓死你!我娘是当朝万年公主,我舅舅便是当朝皇帝,太子是我表哥,我爹是镇北大将军……”
“没有大……只是镇北将军!”
这时候薛丁山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先给兄弟纠正错误,接着对什长施礼赔罪:“这位军官,小弟顽劣,请包涵则个!”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着客客气气的薛丁山,再加上这小霸王身份却是显赫,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什长能够惹得起的,这什长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咽下这份屈辱。
“呵呵……原来是薛将军的公子啊,是小人有眼无珠,唐突了尊驾!”什长强压怒火,抱枪赔罪。
薛刚却不依不饶:“镇北大将军和镇北将军也只是一字之差而已,小爷我姓薛名刚,在薛家排行第二,人称京城小霸王。”
岳雷推了推吹天唬地的薛刚,施礼道:“我是征北大将军岳鹏举的二公子,我姐姐岳银瓶就是你们的太子妃,今日雪后无事,我三人特来拜访太子。”
县官不如现管,薛刚的皇亲国戚身份虽牛,但岳雷的姐姐却是这座太子宫的女主人,这些侍卫自然是更加不敢怠慢,俱都颔首露出讨好的笑容。
什长道:“既然三位公子要见太子,麻烦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岳雷一把拽住什长:“日后我们要经常来太子宫走动,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话音未落,岳雷与薛刚在前,不由分说的闯进了太子宫,薛丁山唯恐有失,紧随其后。什长阻拦不得,也不敢阻拦,只能目送三位公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子宫。
太子宫的偏殿,曹夫人的寝室。
曹嬛的年龄比太子刘齐大了三岁,生的杏眼桃腮,皮肤白皙,唇红齿白,身姿婀娜,又秉承了其父亲曹操的基因,在文学上颇有造诣,一身文艺范。再加上在乾阳宫中整日里与太子耳鬓厮磨,因此郎情妾意,在太子纳娶岳银瓶之前便偿了禁果。
“咳咳……”太子刘齐刚刚穿戴整齐下床,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几声,嘀咕道,“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夫人可要穿的暖和一些。”
早早下床的曹嬛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幸福的道:“臣妾多谢太子关爱,我让陈昭容帮我看过,说是有了身孕。嘻嘻……再下去**个月,夫君就可以做父亲了。”
刘齐笑笑:“真是为难夫人了,多年来在宫中饱受白眼,日后产下一子半女也可以陪你说话解闷。”
曹嬛叹息一声,满脸愁容:“我给父亲修了几次书信,劝他退位归汉,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看来父亲是不把我当做女儿啊,我也不再妄想劝他归汉,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不被卷入其中。”
刘齐轻抚爱妾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夫人直管放心,父皇当初曾经对郭嘉、蒯良以及朝中文武许诺,绝对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为难你。父皇是个一言九鼎,言而有信的伟丈夫,你直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便是!”
“多亏了公公关照!”曹嬛悄悄拭泪,一脸悲伤。
刘齐又道:“若是你父亲将来被擒,我自会设法保住他的性命,最不济也要保住你母亲的性命,算是替你答谢她们的养育之恩吧!”
曹嬛摇头叹息:“僭越称帝,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怕是保不住。”
刘齐却一脸坦然道:“父皇并非嗜杀之人,已经取消了诛灭九族的大罪,让许多无辜之人免受牵连,为此深受满朝文武以及百姓支持。或许结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糟糕!”
曹嬛轻挪玉步走到刘齐身后帮他梳头:“太子啊,你已经连续在臣妾这里待了十个晚上,只怕会惹得岳姐姐不开心,你今晚还是去陪她吧?莫要一直黏在我这里,落人口柄。”
刘齐反手轻抚曹嬛的小腹:“我娘生我的那年十七岁,父皇十四岁。而若是夫人明年能够生下一子半女,嘿嘿……我还要比父亲早了一年哦!”
“咣当”一声,大殿的门被突然踹开。
几个小太监与几个宫女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太子恕罪,太子恕罪,这几位小公子力气过人,我等阻挡不住,被他们闯了进来。”
刘齐勃然大怒,扭头去看,认得薛丁山、薛刚、岳雷三人,之前没少在乾阳宫里跟着金台习武,自然不会陌生。
当即拍案而起,双眉紧蹙,一脸不怒自威:“大胆,你们三人竟敢擅闯太子宫,莫非要造反不成?”
(昨天投资的实体眼镜店开业,上午与晚上连续喝了几杯,没法码字,所以耽搁了更新,欠的次数多了解释也没意思。小说写到后期,激情与动力已经不足了,再加上事情繁多,又容易卡文,也只能尽最大努力更新了,争取十一月不断更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八 一言不合就动手
面对太子的质问,薛刚毫不示弱,抢着开口道:“你吼什么吼,你现在还不是皇帝,在我们兄弟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
刘齐一脸愤怒:“亏你们是将门之后,太子乃是国之储君,见了太子必须施礼参拜。你们三人竟敢不经通传,强行闯入,即便不是造反也是目无尊卑!”
薛丁山在后面陪笑道:“太子息怒,二弟他们失了礼数,我自会回家禀报母亲,家法处置!”
刘齐一抖袍袖,冷声道:“若是家法有用,又要国法做什么?”
听了太子的话,岳雷站出来道:“好,既然你张嘴闭嘴就是国法,那我来和你讲讲国法。你是太子,我姐姐是太子妃,都是新婚燕尔,你为何喜新厌旧,不过一个月便冷落了我姐姐?”
听了岳雷的话,刘齐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深层原因,恨恨的道:“好啊,我还说为何你们三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原来是岳氏从中挑拨,让你们来替她出头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这太子宫中才只有两个妻妾,她便争风吃醋起来,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我呸!”
薛刚下意识的要朝太子吐口水,出口之时才想起不妥,毕竟是当朝太子,而且还是自己的表哥,自己这么做有些过于嚣张了,急忙扭头,却喷了哥哥薛丁山一脸。
“你个喜新厌旧不要脸的东西,自己能做得出来,还不许别人说么?”
薛刚不过十岁出头,比太子刘齐矮了一拳,此刻踮起脚尖破口大骂,“你不辨黑白,不分忠奸,冷落忠臣女儿,宠爱逆贼之女,你若是皇帝,一定是个昏君!”
刘齐怒气更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太子口无遮拦,谩骂诋毁,我要去御史台告你,参劾你父亲管教不严之罪!还有你岳雷,纠集同党,擅闯太子宫,意欲何为?”
薛刚闻言大怒,一把揪住太子的衣襟:“你敢?”
太子怒火更甚,厉声叱喝:“来人,速传御林军来把这几个擅闯宫邸的逆贼抓起来问罪!”
岳雷也是忍不住动怒,与薛刚一起抓了刘齐的衣襟,大声质问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把,你欺负我姐姐,还不让我们来讨个公道?”
刘齐勃然大怒,一把抓住薛刚的手腕,一个背摔:“逆贼讨死!”
刘齐毕竟比薛刚大了两岁,个头与体重也高出许多,猛地一用力就把薛刚从头顶摔了过来。
但薛刚身形矫健,犹如泥鳅一般就地一滚,毫发无伤的爬了起来,飞起一脚就踹向刘齐,嘴里还嚷嚷着:“岳二哥,大哥,打他,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怒不可遏的岳雷看到小兄弟吃了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样抡起拳头一个双风贯耳奔着刘齐的一对耳门砸了过来,“让你欺负我姐姐,今天就打你这个喜新厌旧的东西了!”
有道是双拳难敌死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刘齐挥掌击落了薛刚踹来的双脚,但没有躲开岳雷的贯而双拳,“砰”的一声被结结实实击中,登时一阵耳鸣,火辣辣的疼痛。
“哎呦……别打了,可不能打啊!”
“哎呦喂,小祖宗们,太子也敢打?”
几个小太监尖着嗓子又哭又叫,有人上前劝架,有人匆忙跑去召唤御林军。平日负责守卫太子宫的御林军有五十人左右,一个个魁梧剽悍,只要他们到来就能控制住局势。而几个小宫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卷缩着脖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曹嬛看到太子人少吃亏,这三个少年虽然年龄不大,却都是习武多年的练家子,急忙奋不顾身的上前劝阻:“别打了,别打了,不要打太子,都是我的错!”
薛丁山没料到事情竟然发展的这么快,薛刚与太子这对表兄弟,岳雷与刘齐这对姐夫小舅子,竟然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急忙上前劝架,“都给我住手,别打了!”
刘齐到底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平日里在大殿上监国,接受文武百官的参拜惯了,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仗着自己年龄大些,哪里又肯善罢甘休?
“你们这两个逆贼,竟敢攻击本宫?”
太子勃然大怒,虚晃一拳是假,飞起一脚踹中岳雷腹部,登时踹的踉踉跄跄,脚下不稳,连退数丈。
刘齐趁着一脚逼退岳雷之际,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前去从背后揽住了薛刚的脖子,用膝盖在薛刚腿弯猛地一点,登时跪倒在地,“你个不成器的小贼,也敢挑衅本太子?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薛丁山一看小兄弟吃了亏,表面上劝架,实际上却来拉偏架,从背后抱住了刘齐,大声劝解道:“太子息怒,太子息怒,他们两个年少不懂事,你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岳雷见状飞起一脚踹在刘齐的胸口:“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也就是仗着年龄大些!”
刘齐被薛丁山从背后抱住,挣脱不得,被岳雷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胸口,登时怒火更甚,咬牙切齿道:“薛丁山,你也敢造肆?”
看到太子以一敌三吃了大亏,曹嬛呜咽着上前阻挡:“放开太子,不要欺负她,错都是我引起的!”
薛刚刚刚挣脱了刘齐的控制,腿弯火辣辣的疼痛,看到曹嬛上来阻挡,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正中曹嬛腹部:“小爷我一脚踹死你个祸国殃民的妖女!”
曹嬛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再加上有了身孕,哪里能够躲得开,登时被结结实实的一脚踹中腹部,一下子向后摔了出去,后脑勺磕到桌角,鲜血顺着清秀的眉头渗了出来。
但比起头部的伤势,曹嬛的腹中犹如刀绞,好似万蚁钻心,双腿不停的乱蹬,惨叫一声,双腿之间已是见红,“啊……”
刘齐大惊失色,顾不得再和这兄弟三人纠缠,拼着挨了岳雷一脚,转身来扶曹嬛:“夫人,你没事吧?”
然后冲着太监和婢子歇斯底里大吼道:“快去找太医,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婢女们和太监吓得乱作一团,又哭又叫:“不好了,不好了,曹贵人见红了!”
薛丁山、岳雷、薛刚三人也不傻,见此情景,知道惹了大祸,当即心照不宣的撒腿就跑,逃命似的朝大门飞蹿。
薛刚跑了几十丈之后灵机一动,并没有跟着薛丁山和岳雷跑,而是拐了个弯直奔后花园,准备爬墙而走,“这俩哥哥真傻啊,御林军马上就来了,你们走大门还能逃得了?”
果然不出薛刚所料,薛丁山和岳雷又向前跑了数百丈,在走廊底下正好与闻讯赶来的御林军撞个正着,带路的小太监尖着嗓子一指:“抓住他们,就是这些人攻击太子,伤了曹贵人!”
为首的是一名御林军队率,手下掌管着五十名御林军,负责守卫太子宫的安全,此刻得知太子遇袭,不由得顿时头大,立即率领了二十多名兄弟,手持佩刀火速赶来。
“拿下!”
这名队率挥舞佩刀,一声怒喝,二十多名御林军一拥而上,把不敢抵抗的薛丁山与岳雷按倒在地,捆了个五花大绑。同时火速赶往曹贵人的宫苑,早有小太监去太医院招呼太医去了。
就在薛丁山、岳雷遭擒之时,薛刚顺利的从后花园翻墙逃了出去,呲牙笑道:“嘿嘿……这俩傻哥哥,今天的事情你们抗下来吧,我回家睡觉去咯!”
薛刚一边嘀咕,一边撒开脚步,健步如飞,迅速逃离了太子宫附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薛府,并从后门进了院子,悄悄回到卧室,从里面栓房门,倒头就睡。
太子宫内乱作一团,太子遇袭可绝对不是小事,包括锦衣卫正副统领李元芳、展昭,以及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礼部尚书张居正等人迅速赶到。
太子刘齐站在房门前一脸焦急,里面有神医孙思邈正在救人,半个时辰之后才走了出来,摇头叹息一声:“太子啊,这一脚动了胎气,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庆幸大人无恙,修养一些时日便能好转。”
魏徵气得瑟瑟发抖,对张居正、包拯等人道:“真是荒唐啊,太荒唐了,大臣之子竟敢擅闯太子府殴打太子,成何体统?传出去还不招惹天下人耻笑,不管是谁的儿子,必须严惩!”
包拯本来黑黝黝的脸庞更加铁青,厉声道:“确实是无法无天,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必须向圣上据理力争,为太子讨回公道。”
相比来说,张居正要稍微冷静一些,双手背在身后询问道:“殴打太子固然罪大恶极,但伤了曹贵人,动了胎气,夭折了皇孙,这才是大罪啊!薛公子、岳公子,我问你们,因何擅闯太子府,殴打储君?又是何人对曹贵人下的狠手?”
岳雷低着头不答,薛丁山嗫嚅道:“是……是、是我,是我不小心
太子刘齐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冷声道:“还有一个罪犯逃走了,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来!”(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二十九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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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 文武之争
丞相府客厅大堂,王猛与糜竺分宾主落座,手里各自捧着一杯茶水。
比起主动靠拢的糜竺,身居丞相之位的王猛更加稳重一些,听了糜竺的话,手捧茶杯笑眯眯的道:“糜尚书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啊,现在的太子妃是岳鹏举的女儿,又哪里轮得到犬女?”
糜竺呷了一口茶,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子妃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难道丞相就不知道么?”
这么大的事情,身为一国丞相的王猛若是说不知道自然说不过去,当即脸色一沉道:“刚刚听说,正要准备出去问问。这岳、薛两家的孩子真是目无法纪,就算太子有错,岂是他们可以管的?竟然还聚众殴打储君,这事怕是要惹起轩然大波了!”
就在这时,推门走进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生的明眸皓齿,钟灵毓秀,俊俏的脸蛋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身穿一袭翠绿色的棉裙,在这寒冷的冬季好似一抹亮丽的风景。
“父亲,女儿刚刚听说有人殴打太子,可有此事?”王蔷还没迈过门槛,就一脸关切的询问。
等看到糜竺的时候,王蔷急忙肃拜施礼:“原来糜大人在这里做客,倒是侄女唐突了!”
糜竺端着茶杯笑眯眯的道:“侄女不必多礼,我来跟你父亲就是商议这件事情的。”
王蔷一脸忿忿不平:“这岳、薛两家的儿子真是胆大妄为,堂堂的一国储君也敢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太子伤的重不重,女儿这就去太子宫看看。”
糜竺故意试探王蔷:“听坊间传言说是太子宠爱曹嬛,冷落了岳银瓶,所以她才唆使弟弟去讨个公道。”
王蔷端起茶壶给糜竺斟茶:“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太子秉性善良,因为看到曹氏在宫中时常被太监、宫女欺辱,所以对她颇为关照,相处的久了便暗生情愫。若论感情,太子与曹氏之间一定比岳姐姐更深一些,更何况有了身孕,岳姐姐实在太小题大做了。若是换了我,不但不会争风吃醋,还会去伺候曹氏,毕竟她有了太子的骨血,大家都是一家人。”
糜竺抚须大笑:“哈哈……还是侄女这张小嘴惹人疼爱,若本官没看错的话,你比岳飞的女儿更有皇后相啊!”
王蔷做出一脸娇羞状:“糜尚书莫要抬举我,我哪里敢和岳姐姐比?我只要能伺候太子,陪着他朝夕与共,为皇室开枝散叶就知足了。我这就去看看太子与曹氏,不知道是否没有大碍?”
望着王蔷远去的背影,糜竺收了笑容,正色道:“王兄,这次对侄女可是一个好机会啊,把岳银瓶拉下来,把侄女扶上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王兄需要,我糜竺定然第一个身先士卒,咱们文官不能老是被武将压着!”
见糜竺说得坦诚,王猛也不在打官腔,肃声道:“谢谢糜兄弟的好意,不是我王猛夸口,我这女儿打小聪明伶俐,善于随机应变,八面玲珑,还没有人不夸她的。但这次走势如何,能否取岳银瓶而代之,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糜竺点头道:“王兄说得也是,凭陛下目前的实力,要岳飞、薛礼的人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太子妃谁来做,或许陛下根本没放在眼里。”
王猛又道:“所以咱们这次不必急于出头,光孔融、张居正、狄仁杰、魏徵、包拯这些言官就够岳、薛两家脱层皮的,所以我们还是沉住气,静观其变。”
糜竺呷了一口茶,问道:“那么王兄对太子宠爱曹孟德之女有何看法?”
王猛抚须道:“好,好啊!”
糜竺有些意外:“宠爱反贼之女,怎么丞相还叫好?”
王猛道:“其一,太子与曹氏之情乃是真心实意,并非以利相合,由此可见,太子秉性善良。”
“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岳飞是陛下为太子培养的外援,太子不去靠拢岳家,反而为了曹操之女冷落了太子妃,得罪了岳氏,这未免不智吧?”糜竺对王猛的话不敢苟同。
王猛笑道:“凡事都有两面性,正因为岳家是陛下为太子联络的外援,而太子却没有去巴结岳飞,这更加难能可贵。这更加说明太子耿直不阿,不因为利益而向岳氏卑躬屈膝,若是堂堂太子为了自己的前途去讨好一个女人,那这太子又有多少骨气?”
糜竺抚须沉吟:“丞相说得倒也极是!”
王猛又道:“谁能做太子,最重要的还是陛下一句话,尤其是陛下这种马上皇帝,全天下的猛将有几个不是陛下亲自招募的?就拿岳飞麾下的高宠、冯胜、杨业、冉闵、霍去疾等武将,孙膑、刘晔、法正等谋士,只要陛下一句话,岳飞就要身陷囹圄,甚至可以人头落地。”
糜竺没有开口,对王猛的分析深表赞同。
刘辩的强大不在于他戎马四方,常年御驾亲征,也不在于交州之战、荆州之战、襄阳之战、跨海击袁绍这些大型战役全是他亲自参与策划的,更在于所有的武将几乎全都是他这个皇帝一手招募提拔的!
包括岳飞、李靖、吴起、诸葛亮等人都没有家将,充其量只有一两个亲信,只要刘辩一句话,这些主帅随时可以解甲归田,并马上有人出来代替他们的地位。刘辩的皇权随着大汉疆域的不断扩大,更是如日中天,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敢直撄他的锋芒!
王猛继续道:“所以,在这样如日中天的皇帝面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陛下让谁做太子,谁就是太子!而刘齐没有拉帮结派,这反而更说明了他心胸磊落,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再退一步讲,若太子结党营私,培植党羽,你我难道要甘心做他的爪牙,或者仰岳家鼻息么?”
糜竺心服口服,拱手道:“还是丞相看的透彻,糜竺今日受教了!”
王猛示意糜竺喝茶:“糜兄,请用茶,陛下治国十年,愈发老成,这次必有一番风雨,你我直管作壁上观便是。”
糜竺呷了一口茶,又道:“其实如果这次太子宠爱的不是曹操的女儿,怕是也不会有负面评论!”
王猛道:“你以为陛下是大发仁慈么?陛下这么做无非就是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一言九鼎,即便曹操僭越称帝,也照样不会为难他的女儿,当初的诺言依旧有数。就连曹操的女儿都能既往不咎,更何况其他魏国臣子?陛下这一招现在看不出来,等将来生死抉择之际,还不知道有多少魏国臣子会因为曹嬛而倒戈降汉呢!”
“啧啧……想不到陛下竟然如此深谋远虑,倒是糜竺肤浅了,多谢王兄今日的指点。”糜竺起身作揖致谢。
王猛笑笑,起身道:“走,咱们出去看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装作不知道也说不过去。这次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着张居正、狄仁杰这帮言官弹劾岳飞便是!”
当王猛与糜竺一起走出丞相府的时候,刚才的谈笑风生随之不见,马上换上了不苟言笑的表情。
薛府,巍峨壮观不在岳府之下,在万年公主这些年的建设下,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此刻,正有五百名金陵府的差役手持水火棍,或者腰悬佩刀列队而来,将薛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薛家已经大门紧闭,两百多名家丁手持棍棒堵在门内,大声喝问:“来干什么的?你们要造反不成?堂堂的镇北将军府邸也敢包围?”
王朝、马汉并肩在前,齐声道:“奉金陵府府尹包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疑凶薛刚,速速开门,否则别怪我等硬闯!”
里面的薛家家丁一团大骂:“什么包正、包歪?金陵府府尹算什么东西,我们家主人是堂堂的镇北将军、亭侯,当朝从二品武将,我们的主母乃是当朝公主,陛下的亲姐姐,谁敢乱来!”
张龙与赵虎一起上前,齐声道:“陛下圣谕,凡金陵府下辖地方打架斗殴,作奸犯科,杀人越货,无论王公贵族,一律由开封府捉拿问罪。我等奉了包大人之命前来拿人,再不开门,别怪我等无礼了!”
“不开,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们打进来啊?”薛府的家丁大声讥笑,透着得意忘形。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眼冒金星:“怎么办?硬闯还是先禀报包大人?”
“豁出去了!”
张龙第一个拔刀冲了上去,用脚猛踹薛府大门,并招呼差役:“扛大锤来砸门!”
众差役也被薛府家丁的嚣张气焰激怒,群情激昂,纷纷举起手里的水火棍齐声大叫:“砸门,抓人,太嚣张了!”
片刻之后,有差役拿来大锤,几个大力士抡起来一阵猛砸,薛府的大门轰然敞开。
“卧槽,这帮狗官差活的不耐烦了?竟然真敢砸门?”薛府的家丁吓了一大跳,纷纷后退。
张龙、赵虎持刀在前,率领着百十名差役潮水般涌进了薛府,大声叱喝道::“放下武器,否则便以抗法问罪,格杀勿论!”
“我看谁敢?”
蓦地,院子里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声,竟然硬生生将喧哗压了下去。(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一 公主难缠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叱喝绝非一般人能够发出,而是养尊处优惯了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优越感所迸发出来的,正是出自薛刚的母亲万年公主之口。
就在王朝、马汉等四大捕头率领五百差役前来薛府捉拿薛刚的半个时辰之前,万年公主正在武如意的景宁殿做客,话题自然离不开明日的樊梨花大婚。
“唉……我就看不惯了,樊梨花明天入宫也只是一个美人而已,竟然有这么多大臣的家眷跑去送贺礼。”
万年公主与西宫皇后武如意分宾主落座,一边吃梨一边抱怨,“也许我送的礼物太轻了吧,樊家老太太也没把我太当一回事,这不转了个弯就来嫂子这里做客了。”
随着江东士族日渐势微,竞争对手强劲,武如意这些年收敛锋芒,磨去了棱角,看起来和蔼温驯了许多,听了万年公主的话,笑道:“也许文武大臣都敬佩樊氏是个能够上马驰骋的巾帼英雄吧!”
万年公主忽然掩口大笑:“呵呵……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情,都说樊梨花和穆桂英一样骁勇善战,若是她俩打起来那就好玩了,嫂嫂说谁会赢?”
就在这时,武如意的贴身婢女兰蔻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后、皇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被打了!”
武如意面色微变:“哦……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太子?”
“好像是岳元帅家的二公子岳雷和、和……”兰蔻盯着正在吃梨的万年公主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知子莫若母,万年公主马上跳了起来:“有我家刚儿的事情?”
兰蔻点头:“嗯……你们薛家的两位公子都卷入其中,听说都把曹贵人殴打的流产了,大街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唉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得马上回去看看!”万年公主急忙丢下手里的半块雪梨,就要急匆匆出门。
武如意蹙眉道:“真是荒唐,太子才刚刚纳了曹氏不过十日,竟然有了身孕?怪不得宫中早先酒风传他们之间有染,身为太子,如此不知节点,何以服众?妹妹也莫要害怕,错也不见得全是外甥的!”
万年公主匆匆施礼告辞:“多谢嫂嫂替我家刚儿说话,我这就回去看看,若事情闹大了,还需要嫂嫂出来说几句好话。”
武如意笑笑:“妹妹直管放心,你是公主,陛下的亲妹子,刚儿是陛下的亲外甥;他爹薛仁贵三箭震洛阳,威震天下,身居镇北将军之职,当朝屈指可数。只要陛下不计较,这世上还没有人敢拿你们薛家和刚儿怎么着!”
听了武如意的话,万年公主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颔首道:“嫂嫂说得也是,我是公主我儿子是陛下的外甥,我们怕谁?不就是表兄弟之间的打打闹闹么,我走了!”
万年公主火速离开乾阳宫,钻进自己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薛府,下令道:“关闭大门,任何人不准出入,集结所有家丁待命。”
随着万年公主一声令下,薛府大门戛然掩闭,两百三十名家丁全部手持木棍、朴刀在院子里集合,如临大敌。
反正天塌了有公主顶着,怕个毛线,就是干!
万年公主直奔薛刚的卧室,将正在佯睡的薛刚一把拽了起来:“逆子,你闯了大祸,还敢在这里睡觉?”
“啊哦……”薛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人家刚刚睡个午觉,母亲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万年公主大怒,一把揪住薛刚的耳朵:“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敢睡觉?”
“我怎么了?我又没尿床!”薛刚索性撒起了泼。
万年公主揪着耳朵,把薛刚从床上拽了下来:“整个京城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你和丁山、岳雷擅闯太子宫,无故殴打太子,甚至把曹贵人踹的流产了,你还敢在这里装作事不关己?是不是等到包黑子把你塞到铡刀底下才会跟母亲坦白?”
薛刚捅了捅鼻孔:“你说这件事啊?和我无关!我就是跟着看热闹,我说不去,薛丁山他非拉着我去帮个人场,结果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我见势不妙就闪人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万年公主对儿子的性格了若指掌,冷哼道:“你胡说八道,为娘还能不知道你?你敢说这件事和你无关?”
“绝对无关!”薛刚头摇的像拨浪鼓,“要是和我有关,干嘛他们只抓薛丁山和岳雷,而把我放回来了呢?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我就是去看个热闹而已。”
万年公主一想也是,如果自己的儿子也出手了,为何锦衣卫、金陵府的差役只抓岳雷和薛丁山,而放薛刚回家睡大觉?
万年公主当下回头掩了房门,悄悄对薛刚道:“刚儿啊,为娘告诉你,这件事闹大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司空孔融、刑部尚书狄仁杰、礼部尚书张居正、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甚至还有京畿中郎将孟珙、禁军统领廖化等人此刻都在乾阳宫门外求见你舅舅,要求严厉惩处你们!”
“嗨……他们又都没我爹爹官大,怕什么?”薛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逆子,还不知道好歹?”万年公主大怒,抬手想要给独子一个巴掌,却是不忍下手,柳眉倒竖怒斥道,“我告诉你,若是有人来抓你,打死也不要承认自己动手了。就算承认动手也绝不能说是自己踹的曹贵人,把罪责推到薛丁山头上就是,知道么?”
“就是薛丁山干的嘛!”薛刚俩眼一瞪,双臂一摊,一脸无辜。
万年公主冷哼一声:“少跟我装蒜,好在听说薛丁山已经认了。第二你就说自己压根没想去,是岳雷硬把你拽上的,你只是拉架而已。”
薛刚挠挠头皮:“这事吧没想到闹成这个样子,我们三个只是想吓唬吓唬刘天下……”
万年公主鼻子几乎气歪了:“堂堂的太子会被你们吓住?要是刘无忌是太子,你们这样闯进去,信不信早就被打的爹娘都认不出来?”
就在这时,府邸门外响起了激烈的吵闹声,以及叮当的砸门声,万年公主急忙叮嘱薛刚:“你就在卧房里躺着,不要乱动,一切自有为娘替你扛着。”
薛家大院内,闯进来的一百五十多名差役在张龙、赵虎的带领下,与薛家的两百多差役互相对峙。
张龙手持佩刀,大声叱喝:“放下武器,交出薛刚,否则便以抗法问罪,格杀勿论!”
万年公主大步流星的走出后院,拨开人群,叱喝一声:“我看谁敢?”
看到主人出来了,薛府的家丁狗仗人势,顿时气焰嚣张起来,纷纷举起手里的木棍叫嚣:“谁敢啊?谁敢啊?杀一个看看!”
张龙、赵虎面面相觑,一起拱手施礼道:“金陵府捕头张龙、赵虎拜见公主!”
万年公主站的笔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连堂堂镇北将军府也敢硬闯?还把薛将军放在眼里吗?还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还把大汉天子放在眼里吗?”
张龙、赵虎苦笑着辩解:“请公主勿怪,上命差遣,身不由己。我等奉了包大人的命令,前来捉拿殴打太子,并导致曹贵人流产的疑凶薛刚到案,请公主见谅。”
“见谅?”
万年公主忽然抬手扇了张龙一个巴掌,“唉呀……张捕头,请你也见谅?对了,你叫张什么,张龙?我看你分明是大逆不道,竟敢以龙字为名?”
张龙又怒又惊,悲愤交加,作揖施礼道:“姓名乃是父母所赐,他们都是目不识字的盲丁,小人改了便是。”
万年公主冷笑一声:“我给你改了,从今以后叫做张虫!”
万年公主悄悄凑到赵虎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幸亏赵虎早有准备,侧身闪开,让万年公主一巴掌落了个空。
赵虎后撤三步,克制着怒火道:“小人正在执行公务,公主请休要胡来!”
万年公主冷哼一声:“你叫赵虎?若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叫虎啊豹啊之类的还配的上,你一个区区捕头,配的上虎字么?叫猫啊狗啊的还差不多!什么你们包大人?区区一个三品的金陵府府尹,也敢砸我薛家的大门?我们家的金丝木大门,把你们整个金陵府卖了也赔不起!”
“赔偿,赔偿,砸坏我家的大门必须赔偿!”薛府的差役齐声呐喊,为万年公主助威。
王朝和马汉从后面走了进来,把张龙、赵虎挡在身后,一起施礼道:“我二人是包大人座下的捕头王朝、马汉,奉了包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殴打太子的疑凶薛刚,查明缘由。还望公主网开一面,给我等行个方便!”
万年公主微微颔首道:“这还像个人话,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自会问个明白。表兄弟之间打打闹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会带他去向陛下说明,就不必劳烦你们了!”
王朝、马汉摇头道:“上命差遣,恕难从命!若公主执意不肯交人,别怪我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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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二 天下一局棋
(修正上一章的错误,万年公主是刘辩的姐姐,误写成了妹妹,特此修正)
听了王朝、马汉的话,万年公主露出满脸不屑的神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得罪?”
说着话转身对众家丁道:“这帮官差平白无故的乱闯我镇北将军府,谁敢轻举妄动给我乱棒打死,出了人命由我来扛着!”
在万年公主的鼓舞之下,薛府的家丁气焰更加嚣张,纷纷举起手里的木棍大声叫嚣,并向外推搡官差:“滚出去,否则乱棒打死!”
薛府家丁用棍棒猛推官差,几乎把棍头顶住了王朝、马汉的下巴,其他官差更是遭到偷袭,要么被膝盖猛顶裆部,要么被肘部狠狠的捣向****,薛府大院乱作一团,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公主,我们在执行公务,你若是再加以阻挠,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尽管被棍棒顶住了脖子,憋得脸色涨红,但王朝还是努力克制着怒火示意官差后退,尽量避免发生冲突。
万年公主在几十个爪牙的簇拥下一脸傲慢,叱喝道:“就凭你们这些低等的官差,也敢在我镇北将军府嚣张跋扈?砸门而入的帐还没算呢,给我打!”
随着万年公主一声令下,卯足了劲的薛府家丁乱棒齐下,骤雨一般砸向官差的头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犹如杖责之刑。
“真是无法无天,四位捕头,还手吧?”
众差役吃了一顿乱棒,个个心头火起,一边用手里的水火棍招架一边后退,同时向王马张赵四大捕头请求还击。
王朝、马汉在前面用未出鞘的佩刀遮挡着后退,努力的遏制着群情激奋的差役:“不许乱动,先禀报包大人再说!”
有一个年轻气盛的差役脑门挨了一棍,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手中水火棍高高举起,反手还了一棍:“真是无法无天了,连官差也敢殴打?”
这一棍下去,结结实实的抽中了对面一名留着小胡子的家丁头目,此人一身痞气,平日里在薛府飞扬跋扈惯了,此刻竟然首当其冲挨了一棍,面子上挂不住,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从腰间拔出匕首,奔着对门面年轻官差就捅了出去。
“噗嗤”一声,这一刀正中心脏,登时惨叫一声仆倒在地,殷红的鲜血顺着胸膛汩汩流出。
“这些狗奴仆,竟然动刀杀人?”
官差群情激奋,当下不再顾及王朝、马汉的劝阻,纷纷挥起手里的水火棍朝对面的薛府家丁反击,水火棍高高举起,狠狠砸下,奔着脑门、脸颊、耳根等要害部位招呼了过去,誓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时间,叱喝声惨叫声交织成一团,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混乱中至少有四五名官差被打死打昏了过去,而薛府的家丁更是有十几人被打倒在地,甚至有的人被击碎脑门,脑浆迸裂,让人望之欲呕。
目睹此景,万年公主似乎发疯一般咆哮:“你们这帮狗官差,竟敢登门杀人,真是胆大包天!小的们,给我狠狠的打,打死官差我顶着!”
得了万年公主一声吩咐,这些家丁直接拔刀出鞘,奔着对面的官差乱砍乱刺,顿时血肉横飞。
刀剑的杀伤力绝非棍棒所能相比,遭到了薛府家丁的这一阵猛砍,官差至少被砍翻了十余人,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之中。
张龙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怒吼一声:“欺人太甚,兄弟们给我杀!砍掉脑袋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龙佩刀斫出,寒光一闪,顿时飞起一颗头颅。
赵虎也是咆哮一声:“士可杀不可辱,大丈夫死则死已,豁出去了!”
在张龙、赵虎的率领下,众官差有刀的拔刀,有剑的抽剑,没剑的抡圆了水火棍,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对面的家丁招呼,一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架势。王朝、马汉拼命阻挡,却哪里又阻挡的住?
双方一阵歇斯底里的械斗,官差死伤了三十余人,而薛府的家丁更是丧生了七八十人,剩下的被杀红了眼的官差吓破了胆,纷纷抱头鼠窜。
混乱之中,万年公主肩部、腰部、腿部各中了一棍,鞋子也被踩掉了一只,披头散发的站在人群中发疯般大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敢登门杀人,竟然敢连堂堂的公主也打?我要去乾阳宫告御状!”
官差也不顾万年公主又哭又叫,又从外面涌进来两百余人,抓住了一名家丁,逼问出了薛刚的房间所在,踹门而入:“出来受缚?”
好汉不吃眼前亏,面对着杀红了眼的官差,年方十岁的薛刚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你们抓我作甚?我犯了何罪?”
张龙直接将一副枷锁套在了薛刚的头上,恶狠狠的提了出来:“你小子惹的祸大了!”
疑凶薛刚虽然被擒,但这场捉拿嫌犯的公务却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械斗,光官差就伤亡了五十余人,而薛府家丁更是死伤了近百人,当真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渠。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也深知,这个结果不要说他们担待不起,只怕就是顶头上司包大人也未必能扛得住,当即由张龙、赵虎押解了薛刚去见包拯,留下王朝、马汉率部控制现场,等待判决。
“放我了儿子,为什么抓我儿子?”万年公主发了疯一般在后面追赶押解着薛刚的官差,又哭又叫,“放我出去,我要去乾阳宫告御状!”
早有官差架起水火棍堵住去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万年公主:“现场罪人一个也不能离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是公主还能一手遮天?”
万年公主追赶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目睹张龙、赵虎等人把薛刚押走,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放了我的儿子,不许伤害我的儿子!殴打太子之事乃是岳雷与薛丁山所为,你们为何为难我的儿子?”
乾阳宫,麟德殿。
红泥火炉,温暖如春,帷帐无风自动,透着一股威严肃杀之气。
得了太监召唤,太子刘齐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拜见父亲刘辩,进门后就跪倒在地:“父皇,孩儿……”
出乎刘齐的预料,刘辩并没有雷霆震怒的样子,而是犹如老僧入定般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也不抬头,招呼道:“天下啊,来,与朕下一盘棋!”
刘齐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壮着胆子起身走到床榻前在刘辩的对面垂首站立:“孩儿就这样站着陪父皇下棋吧?”
刘辩微微颔首:“也好!”
棋盘上并非围棋,而是象棋。
刘辩穿越前的世界对于象棋究竟发源于哪个朝代,由何人发明已经不可考,有人说是舜帝发明的,还有人说是韩信发明的,也有人说起源于春秋时代,更有甚者有人说是从印度传到国内的。
但在刘辩穿越之后,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刘辩已经让史官做了记载,象棋就是由自己这个大汉皇帝发明的。包括棋子、棋盘、规则,象走日字马走田,小卒一去不复返,全部都是刘辩发明创造,日后当毫无争议。
当下父子二人也不说话,低着头对弈,刘齐有心事,不过二十回合后便被刘辩的“車”逼宫“将军”,形成了死局。
“孩儿输了!”刘齐跪倒在地,“孩儿前来请罪!”
刘辩这才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了长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还好,没被打破相!”
“孩儿……”
刘齐想要辩解,却被刘辩伸手阻止,肃声道:“不要插话,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洗耳恭听!”
“是!”刘齐只能老老实实的垂首肃立。
刘辩沉声道:“你有着母亲一样善良的性格,这让父皇很欣慰,最起码让为父相信在我百年之后,你可以善待自己的兄弟姐妹。而不会出现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局面。”
“无论何时,孩儿都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弟弟……”刘齐哽咽着垂泪。
刘辩颔首道:“这点朕相信你,你的性格决定了你是一个好人,但不是一个好皇帝!一个合格的帝王不应该只有善良,还应该拥有狡诈,还应该拥有腹黑,还应该拥有虚伪,还应该拥有残忍!你要谨记,身为帝王不能没有善良,但更不能缺少冷酷,你须谨记天子一怒流血千里这句话!”
“孩儿错了,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与岳雷、薛丁山他们起了冲突,孩儿也有不对的地方。”刘齐哽咽着检讨。
刘辩仰天大笑:“哈哈……朕并不认为你这点错了,堂堂的储君倘若被人打上门来,还要委曲求全,我要你何用?一个如此懦弱之辈,我敢把万里江山交给你么?”
刘齐愕然:“父皇的意思?”
刘辩霍然起身,朗声道:“朕固然希望你能八面玲珑,胸怀城府,左右逢源,但更需要未来的继承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血男儿!管你是谁,管你李靖、岳飞,管你韩信、白起,都要统统在我的面前俯首称臣,三跪九叩,唯我之命是从!如果被人打上门来,还要唯唯诺诺,屈膝求全,这样的人又怎配执掌江山,主宰天下?”
刘齐的目光中忽然变得光芒四射:“孩儿还以为父皇会惩罚孩儿,没想到……”
刘辩再次抬起手来:“你现在只需要听!”
刘齐再次低下头:“诺!”
刘辩指了指棋盘,问刘齐:“在朕的眼里,薛丁山、岳雷、薛刚之流连个小卒都不算,而薛仁贵充其量只是一匹马,岳飞是一驾車,而我们呢?”
刘齐略作思忖,答道:“我们是帅?是将?”
刘辩再次大笑:“错!我们既不是将,也不是帅!我们要做操棋之人,这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都应该为我所用,不管是马还是車,该用的时候用,该舍得时候要毫不犹豫的舍弃!”
刘齐似懂非懂,眼神中透着茫然:“那父皇的意思怎样处置这件事?”
刘辩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还年幼,将来要走的日子还长,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身为帝王固然应该懂得审时度势,顾全大局,但更要时刻昂起头颅,一身傲骨!”
刘齐微微点头:“孩儿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刘辩反问。
刘齐答道:“父皇不急着表态是在等,等他们说话?”
刘辩颔首:“然!这次父皇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帝王之道,在朕眼中这天下所有人都是一枚棋子,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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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三 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太子!
红泥火炉,木炭继续燃烧,大殿内愈发温暖如春。
刘辩继续教导长子:“不过,有些话父皇还要提醒你,傲骨可以让你活的顶天立地,不见得能够顺心如意,所以你必须不断的磨砺并完善自己,在保持铮铮铁骨的同时还要学会中庸之道。”
刘齐垂首道:“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话锋一转,继续道:“孩儿知道父亲是个重情之人,要不然母后已经去世多年,父皇也不会还留着她的尸身不葬。孩儿自幼丧母,父皇常年征战在外,孩儿无依无靠,而曹嬛长我三岁,自从来洛阳之后便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因此早生情愫。”
刘辩抚须道:“你能够始终如一,不因为岳银瓶是岳飞的女儿而变心,这足以证明你是重情之人。但你年龄虽幼,却已经临朝三年,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你当明白,岳氏是朕为你联络的外援,你不能加以笼络,便是不智!”
刘齐黯然道:“只因曹氏有了身孕,孩儿怕她有个闪失,所以不忍让她独守空房。”
刘辩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刘齐与曹嬛已经定了四年的婚约,早有夫妻名分,整日耳鬓厮磨,情到浓时难以自持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刘齐能够对曹嬛用情至深,并没有因为岳银瓶而喜新厌旧,这也说明了他是个用情专一之人。
刘辩重新回到床榻上坐定,沉声道:“就算曹氏有了身孕,那又如何?你才只有两个女人,便无法协调了么?将来如何坐拥三宫六院?一个好的皇帝应该做到雨露均沾,才能让后宫风调雨顺。一个皇帝可以拥有爱情,但不能痴情!”
刘辩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在父皇的心里是非常爱你母亲的,但我还是没有把她复活,因为父皇或许还有更加重要的时候需要使用这次复活特权!
刘齐垂首肃立,轻轻答应一声:“孩儿谨记父皇教诲!”
刘辩又道:“这次父皇迟迟没有表态,就是在等岳飞与薛礼的反应,我倒要看看他们会如何表态?”
刘齐一脸追悔的表情:“如今曹魏未灭,李唐猖獗,罗马来袭,大汉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孩儿这么一闹,岳飞、薛礼会不会对朝廷不满,倒是孩儿一时冲动,欠思量了。”
刘辩回到床榻上正襟端坐,举起茶杯呷了一口:“为何不满?太子无缘无故被打,他薛、岳两家还有礼了不成?君为臣纲,朕是他们的君,朕的儿子就是他们的储君,满朝文武见了都需要施礼参拜。莫说岳飞、薛礼的儿子,即便是岳飞、薛礼在此,安敢以下犯上?
纵观古今,哪有人敢对太子拳脚相向?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忤逆大罪,莫说朕还没决定如何处置薛、岳的儿子,就算从重惩处,他们也应该甘心受罚。”
刘齐脸上露出矛盾的神色:“难道父皇打算处置岳雷、薛丁山他们?我看算了吧,孩儿也有些过错,我只是心痛曹嬛腹中的孩儿……”
“哦……你说曹操的女儿么?”刘辩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碗,“待会儿朕有东西要你捎给她!”
刘辩心中一喜,没想到父皇竟然有礼物要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对于躺在床榻上的曹嬛也算是因祸得福。
刘辩又重新把话题转了回来,正色道:“以岳飞的性格,倘若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下这样的大错,根本不需要朕主动惩罚他,怕是会亲手把自己的儿子剁了,向天下人谢罪!”
“啊……岳元帅会这么心狠?”刘齐有些愕然,“孩儿还以为岳帅会因此记恨于我呢!”
刘辩笑笑,心道你是不知道岳飞辕门斩子的事情,好像这种事情薛仁贵也干过,“所以朕已经飞鸽通知岳、薛二人,试试二人如何反应?到那时你再出面替二人求情,不但可以赢得岳、薛二人的好感,还能赢得宽宏大度的名声。”
刘齐恍然顿悟:“多谢父皇指点密径,让孩儿如同醍醐灌顶!”
刘辩面色如霜,目光如炬,沉声道:“如果岳、薛二人能够主动认错,朕便退让一步,你出来替岳雷、薛丁山等人求情。反之,如果岳、薛二人不能坦诚认错,包庇子嗣,朕可要祭出杀威棒了。作为一个皇帝,只有恩惠固然可以收买人心,但也容易滋长骄傲气焰,使得受宠之人恃功自傲,嚣张跋扈,只有恩威并用,才是真正的驭人之道!”
“孩儿记得了!”
听刘辩说到这里,刘齐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到底是自己的亲生老子,看来内心还是向着自己的。
就在刘齐垂首施礼之际,刘辩的内心却暗自叹息一声,觉得这个儿子有些可怜,有些秘密他永远也不知道!
论年龄,自己与这个儿子相差了不过十四岁;论体格,自己堪比马超、张飞,上马能驰骋,下马能开弓;论谋略,随着多年的戎马生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比的上自己?
若论东汉战功谁最大,既不是李靖,也不是吴起,更不是岳飞,而是自己这个皇帝!
抛开召唤系统这个金手指不说,当初定都金陵就是自己所挑选,初战击破严白虎,平定吴郡,相继扫平江东诸侯。虎牢关小试牛刀,用叠伏之计打爆贾诩,斩杀宋宪、魏续之流,让董卓的西凉军再也不敢小觑江东。
之后魏延在青州遭到袁绍十几万大军围困,依然还是自己制定了策略,跨海救援,在剧县大破袁谭,生擒张郃,阵斩高览,导致袁绍元气大伤。
这个时候刘辩手下还没有李靖,也没有吴起,更没有白起,靠的就是刘辩自己的能力调兵遣将,比起任何竞争对手来,刘辩的统帅才能都毫不逊色!
再然后利用张仲坚刺杀陶谦,兵不血刃的拿下徐州,继而进军襄阳与岳飞南北夹攻,歼灭孙策,平定荆州。
等到交州之战时,刘辩的谋略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打出了生涯中最辉煌的战役。利用小乔做诱饵,一战全歼四十万贵霜军,让蒙恬、王翦、周瑜等全史优秀统帅折戟沉沙,成为阶下之囚。
而交州之战也成为了目前东汉历史上最辉煌的一场大战,从出谋划策到人事安排再到诈死诱敌,甚至冲锋陷阵,全都是刘辩一手所为。
单凭这一战就足以让刘辩名垂青史,在兵家中占据一席之地,吴起的长平之战,韩信的背水之战,垓下之围,也不过如此罢了!
交州归来,西征巴蜀,刘辩策反刘封,谈笑间毒死刘备,将巴蜀文武尽收麾下;打的刘裕、赵匡胤落荒而逃,最终在雍州走投无路,被关入帝牢。从邺城偷袭洛阳,也是刘辩提醒李靖,才以雷霆之势迅速瓦解了西汉朝廷,就连李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想自己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不知不觉间竟然立下了偌大的功绩,比起李靖、吴起、岳飞毫不逊色。刘辩完全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君主的话,凭十几年来立下的赫赫战绩完全可以与这三大统率并驾齐驱,甚至更胜一筹!
望着忠厚有余,奸诈不足的儿子,刘辩心中感慨万千:“若我的事迹有朝一日被写成故事,或许某些人认为我只是靠着金手指,却看不到我的成就!何妨?
目光短浅的人只会嘲笑鄙视嫉妒别人,光明磊落的人才会钦佩别人的长处。若说金手指谁没有?袁绍四世三公,曹操出身官宦之家,家族兴旺,嬴政一出生就是最强国家的君主,李世民站在李渊的肩膀上,而朕只是用了不同的金手指而已!”
对于刘齐来说,拥有自己这样出色的年轻父亲,甚至还有一次复活特权,刘辩不认为刘齐有太大的继位机会,用一句帝王的话来说,“朕一日不死,尔等终为太子!”
既然如此,刘辩又何必难为自己的儿子,只要刘齐不犯错,刘辩会让他一直待在太子的位置上老去,甚至先比自己老去……
只是现实太残酷,刘辩不忍心告诉这个儿子罢了,但刘辩也相信随着岁月的流逝,等到刘齐逐渐老去,四十岁,五十岁的时候就会慢慢明白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郑和急促的声音:“陛下,大事不好了!”
刘辩目光如水,波澜不惊:“在朕的眼里,现在已经没有大事,慢慢道来!”
郑和喘了口气道:“刚刚又爆发了一桩命案,万年公主率薛府家丁与金陵府差役械斗,死了一百四十多人。此刻至少一半的文武正云集在乾阳宫门前,等候陛下处置此事。”
刘辩霍然起身,缓缓敞开殿门,肃声道:“传朕口谕,将万年公主刘伶羁押进天牢,把岳雷、薛丁山、薛刚三人囚禁起来,待朕纳娶樊氏完毕,三日之后,金殿御林审此案。”
三天三夜的时间,足够让岳飞与薛仁贵做出反应了!
“诺!”
郑和躬身答应,转身去了。有天子这番话,百官当可散去。
刘辩转身从厨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刘齐:“这个,拿回去喂曹氏服下。”
刘齐愕然:“这是什么?”
刘辩沉声道:“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服下之后便可以一睡千年,永远不再醒来!”
刘齐如遭雷击,不由得颓然倒地:“父皇,你不是说要利用曹氏笼络曹魏的人心么?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刘辩冷声道:“此一时彼一时,朕已经告诉你了,身为帝王不能没有善良,但更不能没有残忍!朕这是在磨练你,要想君临天下,你的路还太长太长!如果不忍让曹氏服下,那就自己服下吧……”
“父皇……”刘齐稽首顿拜,嚎咷痛哭。
刘辩却已经轻拂长袍,大踏步离去,身后只留下被阳光拉长的身影。(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四 精忠报国
斜阳西沉,华灯初上,街头巷尾灯火阑珊,市井里弄人头攒动。
大汉帝国的都城并没有因为今天发生的两桩大事而受到影响,百姓们依然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只不过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议论着这两桩大案该如何收场?
殴打太子的三个将二代被软禁了起来,嚣张跋扈的万年公主也被囚进了天牢,文武百官的怒气总算稍稍散去。既然天子说要三天之后金殿御审,那就都按捺着性子拭目以待好了,这两件事总要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刘齐一路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太子宫的,是坐马车回来的抑或是步行回来的,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犹如梦游一般。此刻脑海中只有曹嬛的模样,以及“生离死别”四个字。
如果可以选择,刘齐宁愿被父皇痛骂一顿,或者通打一顿,抑或是扣罚自己一年俸禄,甚至是被剥去太子之位。没想到就在自己以为将会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危机之时,父皇却给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赐死曹嬛。
曹氏有了身孕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经过孙思邈救治后并无性命之忧,在开了一些药后已经离去,只留下几个贴身婢女伺候着。
负责守卫太子府的队率因为失职,已经被革职查办,重新换了一名军候,并将守卫的兵力增加到了两百人,日夜轮流值守。
刘齐步履沉重的推开房门,脸色憔悴,眼睛有些红肿。
惊魂未定,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曹嬛看到刘齐回来,马上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妹妹之外,这个小丈夫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只要能看到他平安归来,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殿下,你回来了,父皇没有为难你吧?”曹嬛眼眶里噙着泪花,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天色这么晚了,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打,估计饿坏了吧?妾身这就下厨去给你准备晚膳。”
看着年长自己三岁的曹嬛,犹如母亲一般关怀的笑容,刘齐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哽咽,喉咙仿佛被堵塞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只是打着手势示意曹嬛躺在床上不要动弹,晚膳由自己来做……
看到刘齐的表情,曹嬛忍不住哭出声来,梨花带雨:“殿下,你一定受委屈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连累了你。妾身毕竟是逆贼之女,殿下把我休了吧,这样也不会再引起流言蜚语。”
刘齐忍着心头的悲怆,努力的开口:“没事,没事……爱姬你今天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休养。这几年以来,你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吃的穿的几乎都是你为我准备,也是我该为你做顿饭的时候了……”
听了刘齐的话,曹嬛似乎有些懂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刘齐来到御厨,将所有人赶走,亲自择菜、切肉、点火、下锅,挥舞着勺子弄得叮当作响,掩饰着自己的哽咽声,脸上却已经哭得泪如雨下。
只是两道简单的菜,却浪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止住了悲伤的刘齐擦干眼泪,步履蹒跚的端着走出了厨房,同时还有两樽酒。
刘齐推开门的时候曹嬛已经化好了妆,雪白的粉底,娇艳的红唇,华丽的头钗,凤冠霞帔,一如大婚之夜那般楚楚动人。
刘齐心中一阵酸楚,想来似她这般冰雪聪明,怕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用意,所以才这般盛装谢幕。
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彼此注视着微笑,含情脉脉,一如初见的那种眼神。在红烛下对坐,也不过只是十天的新娘而已,洞房花烛夜的蜡炬还在。夫妻在铺着大红绸布的桌案两旁对坐。
对视良久,刘齐端起酒樽放在了曹嬛面前:“爱姬,陪我喝一杯?”
曹嬛点点头,露出如花的笑靥,伸手去接。
在即将触手之时,刘齐忽然改变了主意,准备把酒樽收回:“算了,你刚刚动了胎气,这酒不能喝……”
平日里温柔乖巧的曹嬛忽然伸手去夺,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咚”的一声,酒樽落地,樽中酒撒了一地……
就在刘齐愣神之际,曹嬛忽然端起桌案上的另外一盏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不能喝啊!”
出乎预料的刘齐发出一声惊呼,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曹嬛朝刘齐凄然一笑:“这杯酒既然殿下能喝,为何妾身不能喝?”
刘齐无言,颓然无力的坐了下去,泪如雨下。
曹嬛忽然起身翩翩起舞:“若有朝一日,臣妾不在了,殿下可要好生保重自己。多多哄哄岳姐姐,女人心软,只要你用心去哄,她们就会真心待你……”
刘齐已是泣不成声,抱来木琴,拨动琴弦,为曹姬伴奏。
美人歌舞,太子奏乐,且歌且舞,不停不休。
不知何时,美人疲倦,少年神伤,相拥而眠,或许这将是最后一夜,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清晨之时,刘辩从悲伤中醒来,伸手去试探身边人儿的鼻息,心如刀绞的呢喃道:“爱姬,是我没用……”
曹嬛轻轻睁开双眼,露出迷人的笑靥:“殿下,我们还活着?”
“爱姬,你还活着?”
刘齐又惊又喜,不由得恍然顿悟,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父皇,谢谢你!你对孩儿的磨砺,我永远记在心中……”
次日良辰,樊梨花被娶进了乾阳宫,两桩大案被暂时搁置了下来。
就在这三日之内,一匹战马从长安方向疾驰而来,昼夜急行。
岳飞已经在长安整顿完毕,准备克日启程向大夏进军,就在起兵前夕忽然收到了来自金陵的飞鸽传书。惊闻次子岳雷鼓动薛丁山、薛刚闯入太子宫,殴打太子,并导致贵人曹嬛流产,不由气得怒发冲冠,拔剑砍断桌案。
“逆子,我非杀了他向陛下与天下人赔罪!”
不管麾下武将的阻拦,岳飞单枪匹马,手提沥泉神枪,胯下骑乘天子去年赏赐的抱月乌龙骓朝金陵昼夜急行,披星戴月。
幸亏刘辩赏赐的宝马脚力非同凡响,第一天白天赶了六百里路程,夜间走了四百里,已是累的不能再继续赶路。
岳飞换马不换人,从沿途郡县借马继续狂奔,又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在第四日早朝之前返回金陵城。此刻已是满面风霜,一身尘土,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刘辩约定的金殿御审之日已到,满朝文武早早到来,至少比往日提前了半个时辰,俱都等着天子如何判决此事。
太极殿上,刘辩在郑和的陪伴下缓缓走上龙椅宝座,用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扫了一下两旁文武。
太子刘齐立即垂下头颅,跟着王猛、刘基等文武一起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众人施礼完毕之后,右丞相刘伯温手捧笏板出列:“启奏陛下,臣这里昨天收到的一封由镇北将军薛礼修来的请罪书,托微臣向陛下请罪。”
刘辩微微颔首:“呈上来!”
就在这时,大殿外忽然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呐喊:“岳元帅还朝!岳元帅还朝!岳元帅还朝!”
刘辩眉头微蹙,既有些意外又不意外,犹如老僧入定般等着岳飞进殿。
满堂文武有些吃惊,发出一阵喧哗:“唉呀……想不到岳元帅才刚走半月,又突然回来了,这是回来替儿子求情了么?不知道陛下该如何处置?”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只见岳飞竟然袒露着上身,背着一根粗如婴儿手臂的荆条,背后露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面色如霜的走进了太极殿,缓缓跪倒在地。
“臣岳飞教子无方,冒犯太子殿下,虽百死莫赎!臣请罪来迟,请陛下降罪!养不教父之过,孽子犯下如此大错,飞责无旁贷,唯有先自请杖责八十,再让我用荆条执行家法,给陛下,给同僚,给三军将士,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刘辩霍然起身,缓缓走下台阶,亲手搀扶岳飞:“岳卿啊,千里迢迢,你何须亲自归来?只需修书一封,朕自会酌情处置。岳雷虽然有错,但……”
“陛下!”
岳飞用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刘辩的话,“若陛下不想让臣愧疚终生,请让我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孽子冲撞储君,罪不可赦,让我用荆条鞭他八十,生死由命!”
刘辩轻轻拍了拍岳飞的肩膀,肃声道:“过了,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岳卿起来说话……”
刘齐缓缓向前,朝岳飞长揖到地:“岳帅,小婿向你赔罪了!此事因我而起,是我牵挂曹姬有了身孕,未能体谅爱妃,冷落了她才引起这场轩然大波。若岳帅要罚,请分小婿四十荆条。”
岳飞叹息一声,在刘辩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摇头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纵太子百般不是,又岂是银屏所能抱怨?”
岳飞说着话再次对刘辩施礼:“陛下,臣不仅教子无方,教女亦是无方,自请贬官三级,罚俸三年,我儿银瓶褫夺太子妃头衔,贬为姬妾!”(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五 龙头铡伺候
就在岳飞负荆请罪的同时,三个闯了祸的少年也被御林军押解到大殿之上,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看到父亲脸色铁青,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而来,岳雷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薛丁山则一脸忏悔,目光中泪水晶莹,而薛刚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东瞅瞅西看看,寻找自己的父母,怎么还不来替自己求情?
岳飞请求褫夺岳银瓶太子妃的话音刚落,太极殿上便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所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刘辩,等着这位当朝天子的决断。
刘辩微微踱步,抚须沉吟:“岳氏虽然……”
“陛下,臣有本启奏!”
刘辩刚刚吐出四个字来,户部尚书糜竺就冒着巨大的风险站了出来,在出列之前并向王猛瞥了一眼。
对于身材略微发福的这位户部尚书,在自己缺钱缺粮时候倾囊相助的大舅哥,刘辩还是比较尊重的,颔首道:“糜卿有话直说。”
糜竺咳嗽一声道:“殴打太子之事虽然各种原因皆有,但终因岳氏抱怨而起。岳帅精忠报国天下皆知,秉性耿直,若此事不给个交代,怕是心怀愧疚。而岳雷年幼无知,若是施以重刑责罚,未免无辜;依臣看就依岳帅所请,褫夺岳氏银屏太子妃头衔,另择贤良吧?”
糜竺话音落下,悄悄朝旁边的医部尚书步骘瞄了一眼,步骘会意,马上躬身出列:“糜尚书所言极是,臣附议!”
署理学部尚书顾雍这些年已经明白,随着陆康的去世,江东士族大势已去,自己再抱着武如意这棵树已经没有前途。明眼人谁都能看的出来,岳银瓶被褫夺太子妃之后谁获益最大,此刻不抱王猛的大腿更待何时?
“岳帅精忠天下皆知,但太子被殴之事若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说不过去,臣亦是认为如此处置最为恰当。”顾雍紧随糜竺、步骘的步伐站了出来。
有三位尚书一起出列说话,分量自然不同,户部、学部、医部的侍郎、郎中也有人跟着站出来捧个人场,在为顶头上司造势的同时,还能巴结一下王丞相,何乐而不为?
甚至就连德高望重的司空孔融也颔首赞同:“嗯……糜大人说的有理,如此处置最为妥当,免去岳雷之过,让岳银瓶来负这责任吧!”
以魏徵为首的几个御使大夫却是依旧不肯让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殴打储君,罪不容赦,岳银瓶需要褫夺太子妃头衔,而岳雷、薛丁山、薛刚亦当问罪。”
岳飞跪地不起,请求道:“陛下,就依魏御史等人所奏,褫夺银屏太子妃之位,让罪臣鞭笞逆子岳雷八十荆条,生死由命。至于薛家二人,某不过问,皆有陛下决断!”
刘辩在大厅中来回踱步,蹙眉思忖,朗声做了最后的决定:“既然岳卿如此恳求,朕便依你所言,暂时免去岳氏银屏太子妃身份,降为姬妾。至于岳雷,岳帅也不必打了,朕还记得他上次请求随军出征,那就让他上战场为国拼命吧,十年之内不记军功,以示惩戒。岳卿常年在外征战,无暇教子,扣罚三月俸禄,略施惩戒。”
“臣拜谢陛下从轻发落!”岳飞稽首顿拜,叩谢天恩,“国法虽然饶过,但臣的家法也绝不会让他这般逍遥自在。”
听了岳飞的话,跪在下面的薛刚呲牙偷笑,悄悄伸手捅了旁边的岳雷一下:“你看你爹背的荆条吓唬人不?回家不打死你才怪,我爹才不敢这样打我呢!”
岳雷跪在地上,垂头丧气,也不搭理幸灾乐祸的薛刚,人家的母亲是当朝公主,皇帝的姐姐,比不了啊!
宣布完了对岳飞的处罚,刘辩亲自把岳飞扶起来,并吩咐郑和拿一件裘皮长袍来亲自给岳飞披上,也不多说一些废话,转身重新走上了威严的銮台,在龙椅上坐定。
“刘卿,薛礼的奏折如何说?”刘辩扫了刘基一眼,沉声问道。
刘伯温迅速的拆开看了一眼,启奏道:“启奏陛下,薛将军说惊闻犬子殴打陛下,公主率众械斗,有负圣恩,无颜面君,请陛下依法处置,绝无怨言。”
从长安到金陵两千多里路程,岳飞能够马不停蹄的返回京城,而薛仁贵屯兵的淮南到金陵不过八百里路程,薛仁贵却只送了一封书信回来,谁更加诚心赔罪,高下立判。
刘辩微微颔首道:“好……既然薛礼说要依法处置,那朕便当着诸位爱卿之面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薛刚,上前答话!”
薛刚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在岳飞旁边跪倒磕头:“舅舅,你喊外甥有何吩咐?”
刘辩面带笑容,尽量掩饰着目光中的杀气;“薛刚啊,舅舅问你,闯入太子府已经确定岳雷是始作俑者,因你三人无礼惹得太子先动手,也已经真相大白。唯有何人伤及无辜,脚踹曹氏,导致她流产尚未弄清楚,究竟何人所为?”
“姓曹的是反贼……”
“嗯?”刘辩双目一瞪,不怒自威。
薛刚吓得赶紧朝薛丁山一指:“是他,是薛丁山脚踹曹氏,我拉都没拉住啊!好男不和女斗,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对女人动手,唉,真给我们老薛家丢脸啊!”
“你……”听了薛刚的话,薛丁山气得脸色涨红,最终还是忍气吞声没有再说什么。
刘辩正襟危坐,心平气和的道:“薛刚啊,再有半个月你就十一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你可知道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还望你从实招来。”
薛刚点头如捣蒜:“外甥知道、外甥知道,就是薛丁山踹的曹贵人,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他也已经承认了呀!舅舅你赶紧治他的罪吧,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哈哈……”刘辩放声大笑,“好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劣子,朕本想宽恕于你,可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母亲已经把实话跟朕说了,让你嫁祸薛丁山为自己开罪,你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啊?”
听了刘辩的话,薛刚登时跳了起来大吵大闹:“好啊,你们姐弟合伙欺负人!明明是我母亲叮嘱我的,让我一口咬住薛丁山,死不承认,现在又把我出卖了,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娘去哪里了?我要见她!”
郑和手中拂尘一指,叱喝道:“你这登徒子,竟敢口不择言,真是狂妄!”
刘辩微微一笑:“你母亲已经被囚禁在天牢,朕压根就没见她,只是诈你一诈而已,这不承认自己信口雌黄,欺君罔上了吗!”
薛刚登时急眼,指着刘辩大骂:“你耍人,你不是个好皇帝!”
刘辩目光扫向包拯:“包拯,将你的奏折对同僚道来。”
包拯趋前一步道:“近年来金陵府衙门屡次接到有人状告薛刚横行霸道,欺压邻里。因薛刚爱犬,时常当街遛狗,恶犬成群,多次伤人,蛮不讲理,若有人理论,便纵容家丁伤人。又强行勒索相邻商铺,敲诈鱼肉饲养恶犬,凡不从者,棍棒相加……”
刘辩冷哼一声:“好一个嚣张跋扈的皇亲国戚,小小年纪便犯下这般恶行,若再长大几岁,还不犯了天?”
“邻里不堪欺压,多次诉诸金陵府衙门,都被薛夫人柳氏出钱向受害者赔罪,方才撤销诉状,不予追究。谁知公主不严加管教,以至酿下今日之祸,臣亦是责无旁贷!”包拯怀抱笏板,长揖到地。
刘辩大手一挥,朗声做了决定:“恶少薛刚,常年欺压乡邻,此其一宗罪。心狠手辣,怒踹无辜曹氏,致其流产,此二宗罪。不顾兄弟之情,嫁祸兄长,此其三宗罪。欺君罔上,此四宗罪。口无遮拦,冲撞天子,此五宗罪。朕决定交于金陵府,龙头铡伺候,以儆效尤,看日后谁还敢恃功而骄,目无法纪?”
薛刚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刘辩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竟然打算铡了自己的外甥?你还是人吗?我让我爹用万里起云烟射死你,射死你儿子,射死刘天下,射死刘无忌!”
刘辩气得双目圆睁,挥手道:“速速推出宫外铡了,人头来献!”
包拯答应一声,脸色铁青前面带路,四名御林军上前扭了满嘴胡说八道的薛刚走出了太极殿,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包拯重新归来,手中用托盘托着薛刚的人头呈上:“启禀圣上,罪犯薛刚已经授首!”
刘辩目光如霜,面无表情的挥挥手,吩咐道:“薛刚已经被铡,薛丁山亦牵涉殴打太子一案,着与岳雷一道从军发配,征战沙场,十年无功!”
“谢陛下开恩!”望着弟弟血淋淋的人头,薛丁山泪流满面,叩首谢恩。
刘辩扫了满堂文武一眼,朗声道:“太子被殴一案,就此尘埃落定。再把万年公主刘伶押上大殿,朕再决断械斗之事,孰是孰非,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包拯出列跪地:“臣身为金陵府府尹,约束不力,导致发生如此大规模命案,甘受处置!”(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六 第三次爆表
薛府械斗案虽然是由万年公主蔑视王法,公然拒捕引起,但官差处置不当,引爆了如此大规模的命案,包拯作为一把手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听了包拯的话刘辩也不客气,直接做了决定:“包拯身为金陵府府尹,固然明镜高悬,刚正不阿,但本次大规模械斗案处置失当,导致将近一百五十人丧生,亦是难逃处罚!”
“臣甘愿受罚!”包拯跪地叩首,静候处置。
要想做一个大公无私,刚正不阿的清官,就必须做好三起三落的准备,要想做官场上的不倒翁,需要学会左右逢源,见风使舵,包拯宁肯罢官下野却也学不来。
刘辩身板挺得笔直,声如洪钟:“自即日起免去包拯金陵府府尹一职,由幕僚公孙策接任,着包拯前往长安京兆担任府尹,协助雍州牧李严治理地方。张龙、赵虎处置不当,各自杖责四十,逐出金陵府随包拯赴任。”
刘辩如此安排自有目的,一来象征性的处罚一下包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二来雍州刺史李严内政能力相比其他州的刺史弱了不少,日后还要负责为岳飞的西征大军供给物资,正好让包拯去和他搭档,以确保万无一失。
听了天子的宣布,包拯心中感激不已,不能说这是对自己明降暗升,但京兆尹治所长安,下辖一百五十多万人口,甚至比京城金陵还要多,很难说自己是被贬职了还是高升了,总之自己可以继续为民做主。而且公孙策执掌金陵府,还可以继续按照自己的方针治理金陵,这已经是最仁慈的处罚,怎能不让臣子誓死相报?
“多谢陛下从轻发落,臣誓要庶竭驽钝,以报陛下器重之恩!”包拯稽首顿拜,叩谢圣恩。
刘辩目光又扫向刘齐,厉喝一声:“太子出列领罪!”
刘齐一愕,还以为对自己的处罚已经完了,没想到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惩罚自己,急忙向前几步跪倒在地:“孩儿领罪。”
刘辩朗声道:“你身为储君,不能让妻妾和睦,有失天下表率,朕罚你俸禄一年,闲暇之余出城参加徭役,以示惩戒。”
“孩儿谨记父皇教诲,愿意领罪!”刘齐稽首顿地,谢过父皇手下留情。
半个时辰之后,前去天牢提万年公主前来受审的锦衣卫慌忙来报:“启奏陛下,万年公主在来太极殿的途中得知薛刚被铡,投井而死。臣等救上来之时已经撞破了额头,回天乏术,现尸体正停在乾阳宫门外,请陛下裁决!”
刘辩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叹息一声:“棒下出孝子,溺爱惯骄儿。薛刚因公主所生,自幼便锦衣玉食,前呼后拥,何其幸运?却因母亲溺爱,疏于管教,导致小小年纪便飞扬跋扈,不仅害了自己性命,也害了母亲性命,又何其不幸?”
“是啊,是啊,陛下所言极是,臣等当以此为戒,严加约束家眷,杜绝此类事情发生。”在王猛、刘基的带领下,百官无不感慨。
刘辩又道:“万年公主既投井自尽,其罪行便不再追究,着薛家领回尸体下葬。因斗殴死亡官差,由户部发给抚恤,厚待家眷。薛府死亡家丁从万年公主积蓄中拨出,予以抚恤,安抚民心,不得有误。”
至此,这桩轰动天下的大案算是彻底落下帷幕,每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文武百官心服口服,一起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岳飞却是眼前一黑,晕厥在大殿上,刘辩急忙命担任医部郎中的孙思邈与张仲景上前诊治,试探过后禀报道:“启奏陛下,岳帅只是昼夜兼程快马赶路,连日连夜不曾闭眼,疲倦困乏又感染了风寒所致,让微臣给他开一服祛风寒养精神的药方,服下便可。”
刘辩吩咐刘齐道:“你岳父如此长途跋涉,乃是被你们这些后辈所牵连,你马上与岳雷一块把岳元帅送回府中修养,并把岳氏银瓶接回太子府,日后相敬如宾,和睦相处,不得有误。”
“孩儿谨遵父皇吩咐!”
刘齐答应一声,上前与御林军以及小舅子岳雷搀扶着体力不支的岳飞离开了太极殿,出了乾阳宫朝岳府而去。
目送岳飞离去之后,刘辩朝文武百官吩咐一声:“朕有些疲倦,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
文武百官一起作揖施礼:“恭送陛下!”
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文武百官无不交口称赞,一个个心服口服,“陛下处置得当,有的放矢,吾等心服口服啊!”
刘辩离开太极殿刚刚回到麟德殿准备休息片刻,就听到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恩威并用任务,内政能力永久+2,当前四维变化如下:刘辩——统率99,武力99,智力98,内政101!”
“叮咚……刘辩内政超过100,已造成系统第三次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宿主获得一张神兵卡,一阵坐骑卡作为补偿。”
刘辩在椅子上做了,轻揉太阳穴,呢喃道:“处理这些棘手的政务真是让人心力交瘁啊,听听爆表名单放松一下也好。把名单报上来吧,看看这次又有那些人物出世?”
系统应声而动:“叮咚……爆表第一人,元朝开国皇帝忽必烈——统率92,武力81,智力88,政治93。当前植入身份为潜逃到地中海附近,借助北匈奴东山再起的铁木真之子,目前正随其父厉兵秣马,准备从背后偷袭大夏。”
“哦……要不是系统提示,朕几乎疏忽了铁木真是生是死,没想到一代天骄竟然跑到东欧的地中海去了,还准备从背后偷袭项羽。哈哈……倒是可以助吴起、岳飞一臂之力。”听了系统的情报之后,刘辩疲倦的心情好转了许多,不由得笑出声来。
系统继续提供爆表名单:“叮咚……爆表第二人,晋朝开国皇帝司马炎——统率78,武力61,智力86,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魏将司马错之子,司马懿之侄,年方十五,正随司马错在曹仁麾下效力。”
刘辩双眉微动,沉吟一声:“就连开国皇帝的四维都这般惨不忍睹,怪不得晋朝民不聊生了,这属性便是比起我儿刘齐来也差了不少啊!不过,朕倒是想起来了,这忽必烈和司马炎的出世,再加上远在罗马的刘邦,正好凑齐了所有大一统王朝的开国皇帝啊,倒是极好!”
“叮咚……爆表第三人,战国时期纵横家张仪——统率68,武力70,智力96,政治94。当前植入身为为贵州刺史荀彧最新向吴起举荐的人才,准备出使罗马,面见刘邦。”
此刻苏秦与虞姬被擒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金陵,田单的计划刘辩更是一无所知,听完系统的报告后暗自沉吟一声:“能得到张仪加入麾下效力自然是求之不得,正好让他与苏秦演一出对手戏,只是不知吴起派人出使罗马做什么?难不成正要以连横破合纵,朕暂且拭目以待。”
听完系统的报告之后,刘辩有些疲倦,便和衣上床小憩,修养身心。“
傍晚时分,郑和匆匆来报:“启奏陛下,岳帅回家睡了一觉,已经带着岳雷、薛丁山踏上了返回长安的旅程,并派人给陛下送来书信一封。”
“唉……也许岳鹏举用兵不如李靖、吴起,但论忠诚于敬业,普天之下却是无人能及!”
刘辩看完书信后感慨一声,岳飞在书信中自然说得是为国征战,死而后已之类的誓言,又问道:“岳银瓶可曾跟随太子回府?”
郑和点头道:“已经跟着回去了,而且奴婢还得到消息,说是有些文臣正在谋划着找个机会把王猛之女推上太子妃之位。”
刘辩抚须沉吟:“经过岳银瓶的教训,册立太子妃之事不可再操之过急,必须认真考察,须要选个德才兼备,并且能够与太子夫唱妇随之人方可。此事就日后再议吧!”
晚膳的时候,刘辩召集了包括何太后,以及甄宓、武如意东两宫皇后,还有德妃穆桂英、淑妃卫梓夫,以及其他所有的嫔妃来到紫微殿设宴,就今天万年公主之事告诫所有的女人,必须管好自己的外戚,以身作则,若有人飞扬跋扈,目无法纪,定然以法绳之,绝不留情。
在刘辩强大的集权能力之下,包括何太后、甄宓、武如意甚至连安排一个小官吏的权力都没有,更是不敢踏入前宫一步,也不敢公开议论朝政,此刻自然只有唯唯诺诺,服服帖帖的份。
晚膳过后,刘辩正打算去樊梨花的寝宫休息,郑和又敲门来报:“启奏陛下,张凉大人正在乾阳宫门外求见,说是有一个计划要向陛下秘奏!”
刘辩蹙眉道:“哦……张良白天的时候不来,却深更半夜前来面君,不知所为何来?既然如此,便宣他来麟德殿面圣,看看他所为何来?”(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太监的带领下,张良来到麟德殿御书房,施礼参拜:“臣张凉拜见陛下。”
刘辩颔首还礼:“张子方深夜入宫见朕,不知有何奇谋,说来听听?”
张良拱手道:“今日散朝之后闲来无事,臣便微服到市井间闲逛,听坊间正在讨论薛镇北会如何反应?被铡了儿子,死了妻子,薛镇北会不会心怀不忿,变节投敌或者率部反叛?”
“杞人忧天而已!”
刘辩冷笑一声,起身亲自向火炉里添了一块黑黝黝的煤炭,“妻儿闯下了这么大的祸端,朕依法处置,不严惩他薛礼,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薛仁贵有什么理由怀恨在心?”
刘辩说着话重新坐回书案:“不错,他薛仁贵的确替朕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也获得了应得的赏赐,堂堂的镇北将军,祁乡侯,享受真两千石的俸禄,食邑两千户,换来了子孙后代富贵荣华,朕也不曾亏待于他。有功赏有过罚,他有什么脸面造反,谁肯追随?”
张良也不争辩,双手抄在袖子里,弯着腰听天子侃侃而谈。
刘辩身姿坐的笔直,继续道:“论功劳,超过薛礼或者持平者不在少数,如果每个人的家眷都这么目无法纪,恣意妄为,定然会朝纲崩坏,国将不国。再者说了,薛礼此刻正担任诸葛亮副将,手中既无心腹又无兵权,他拿什么来造反?”
虽然儿子被铡了,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但薛仁贵与大汉天子的关系千丝万缕,既是刘辩的姐夫又是堂舅兄,因为他的堂妹薛灵芸还是刘辩的美人。
而且,薛仁贵的女儿薛金莲也与刘辩的儿子刘治结了姻亲,薛仁贵又和刘辩变成了亲家,再加上太子侍卫出身,身为大汉朝屈指可数的大将;结发妻子柳银环,以及长子薛丁山,以及三岁的幼子薛嵩都在金陵城定居,薛仁贵没有任何背叛或者造反的理由。
谁都能看的出来大汉一统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逆转,曹魏已经是势穷力孤,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傻子才会因为一个犯了罪的儿子走上叛国之路,换来身败名裂,满门抄斩的下场。
如果现在曹魏占据上风,或者双方势均力敌,薛仁贵一怒之下起了叛逆之心或许还有可能,但在目前的这种局势下,刘辩没有半点担心薛仁贵会造反。薛仁贵可不是吕布那样有勇无谋的莽夫,作为一个智力不俗的统帅,刘辩相信薛仁贵绝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张良笑笑:“臣自然知道薛镇北不会造反,可我们必须想方设法把他‘逼反’啊!”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恍然顿悟:“子方的意思是利用薛仁贵诈降,引诱曹操入围?”
“陛下已经早早布下了局,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而已,这次万年公主与薛刚之死正是一个机会,引诱曹军入围的大好机会。”张良的笑容充满了自信,踌躇满志。
听了张良的话,刘辩也露出了笑容:“你的意思是在洛阳军团的这些降将身上做点文章?”
“哈哈……正是!”张良大笑,“光靠薛镇北一个人诈降肯定不成,但如果我们动员薛夫人、诸葛孔明、韩世忠等人密切配合,演一场大戏,再利用于禁来影响曹操,说不定曹操就会上钩!”
刘辩抚须沉吟:“不错,朕当初留下徐达、傅友德等降将镇守洛阳、许昌一带,为的就是让曹操的一颗心蠢蠢欲动,让他按捺不住,引诱他变守卫攻,我军好见机行事。”
经过刘辩重新调兵遣将之后,整个洛阳、陈留一带的守将已经大变脸,主将徐达与降将丁延平、张须陀率领十万人马驻守陈留,东拒屯兵谯郡的曹操,北面与黄河北岸的曹仁、杨素隔河对峙。
徐达又命军师徐庶与降将傅友德率兵五万屯兵洛阳,与河内曹仁兵团隔河对峙,命于禁、霍峻、夏侯兰率五万兵马镇守许昌,提防谯郡的曹魏主力入寇,继而南下进攻宛城。
整个洛阳兵团除了军师徐庶与霍峻之外,包括主将徐达在内,其他的傅友德、丁延平、张须陀、于禁、夏侯兰等人全部都是降将,这种用人方式不可谓不大胆,不可谓不冒险,换谁做对手怕是都会产生想法,尝试着策反这些武将,从中渔利。
张良沉吟道:“陛下的用人之道固然大胆,可是也很危险啊,万一……”
刘辩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也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朕相信他们既然选择了归顺大汉,就绝不会朝秦暮楚。”
当然,刘辩对徐达、傅友德等人绝对信任,但手下的武将却还有防备之心。
譬如,掌管长安兵团的徐晃就派了甘宁、张辽率领五万兵马屯兵弘农,名义上说是为了震慑黄河北面的河东郡,但也不乏监视徐达军团的意思。
还有李靖,在东进青州的路上留下魏延、高昂镇守济阴郡治所定陶,虽然是为了保证粮道畅通,但也有观望徐达的意思,毕竟定陶和陈留之间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程。若徐达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魏延、曹昂等人随时都可以抵达陈留城外。
而关羽等四虎大将与孙武率领的十万兵马离开长安之后目前正走到虎牢关附近,每天只走四十里的路程,并不急于进入青州战场。反正到天气转暖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在洛阳、陈留境内缓慢行军,抓住机会伺机而动。
张良分析道:“徐达在小沛射杀了夏侯惇,和曹魏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忠诚度可以百分之百相信。而傅友德自刘备势力归降,张须陀、丁延平自伪汉势力归降,在目前我军明显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再朝秦暮楚,怀有二心。唯一让人不敢完全放心的是于禁……”
刘辩点头道:“于禁当初可是曹操手下的红人,地位仅在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之下,为曹魏异姓第一大将。只是在许昌被擒之后为求活命,迫不得已投降了我们大汉,忠诚度的确有待检验。”
“所以,我们这次便利用于禁做些文章,让他来和薛礼将军一道降魏。有了于禁的说辞,将会使得曹操中计的几率大增。”张良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辩抚须颔首:“曹操手下智囊云集,范增、郭嘉、贾诩、范蠡都是善谋之辈,若是让薛礼贸然诈降,肯定无法骗过曹阿瞒。如果再把于禁利用上,就会影响曹操的判断,倒是一步妙棋,只是该如何部署,张子方可有计划?”
张良当即上前一步,在灯影下对刘辩耳语一阵,最后道:“以薛镇北对陛下忠诚,再加上诸葛孔明智谋绝伦,臣以为定能引诱曹操中计。”
刘辩点头道:“此计可以一试,如果能够得手,足以全歼屯驻在谯郡的十几万曹军主力。”
张良摇头道:“君子不立于危檐之下,如今洛阳、陈留、许昌、淮南,甚至兖州的定陶、东平都在我大汉之下,谯郡快要成为一片飞地了,曹操却还留恋不走,被我军全歼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刘辩道:“曹操应该是在等待青州大战的结果,而且徐州境内还有乐毅、郭子仪等人率领的十万兵马,这就是曹操坚持不肯放弃谯郡的原因。如果我军在青州大战输了,曹操势必可以集结徐州的兵马再犯合肥,剑指金陵,所以青州之战关系着大汉的存亡,绝不能输掉!”
商议停当,刘辩立即修书两封,分别用信鸽连夜寄给淮南的诸葛亮与薛仁贵,让二人依计行事。
张良辞别天子,离开乾阳宫后连夜去了一趟薛府,拜见了薛仁贵的妻子柳银环,谈话内容不详。
但次日天色甫一大亮,柳银环就带了长子薛丁山,次子薛嵩,以及女儿薛金莲秘密离开了金陵,前往淮南一带寻访薛仁贵去了。
宋县,汉军大营。
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汉魏两军都处在罢战的状态,诸葛亮率领的十二万兵马屯驻在宋县城外,与北面相隔八十里的十五万曹操主力大军南北对峙。
自从薛刚被铡、万年公主投井而死的消息传到宋县大营之后,薛仁贵就已经连续三天不去参加军议,每日在自己的帐篷中饮酒,看起来意气消沉,惹得将士们议论纷纷。
诸葛亮安抚众将道:“薛将军家中遭遇巨变,痛失爱子、爱妻,惹得流言蜚语,心情郁闷也是情有可原,大家也不必多想。过些日子,薛将军的心情自然就会好转了!”
忽有来自汝南的官吏来报:豫州刺史谢安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准备送到宋县大营补充军需,因为曹军在谯郡虎视眈眈,为了避免出现差池,请派遣一员大将率军前往汝南押解粮食。
(ps:关于谋略、统率什么的,真叫一个难写!尤其是当写到谋略、统率越来越高之人出场时就越难写,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水平,殊不知这些都是由作者来构思的。
韩信、白起、张良也不会托梦告诉剑客这仗该怎么打,这计策该怎么制定,没有史料、没有记载,全靠作者瞎编。然后还有人嘲笑作者智商低,计策幼稚,对手变弱智光环。确实,如果作者有张良、韩信的水准,就不绞尽脑汁的写网络小说了,大家随便看看就是了,计策神马的也别当真!
说起来网上也没有几本像样的军事争霸文,因为谋略、统率这东西根本不适合网络小说,一本三国演义罗贯中不说写了一辈子,至少也花了半生的心血,一个计策还不知道想几个月。而网络小说明显不行,你今天想不出来也得更,一个计策想半年,你闹着玩呢?
我会说这章从梳理人物,统计任务,再到构思,下笔出炉,花了七个小时的时间,计策这东西吧,都是虚的,看看就行,还是那句话别当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