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三十八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得知谢安要送粮草过来,诸葛亮扫了麾下文武一眼,朗声问道:“宋县距离谯郡不过七八十里路程,曹军若得到消息,随时可能前来劫粮,诸位同僚认为该派何人去押解粮草?”
诸葛亮麾下的文武除了薛仁贵之外,谋士有朱升与陈宫,武将还有韩世忠、马岱、姜维、朱桓、梁红玉等人,在龙且、尉迟恭、郭淮等人支援青州后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既然手下人才不够用,诸葛亮便内部挖潜,并通过自己岳父黄承彦在荆襄一带招揽人才。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不仅仅只有君主可以招贤纳士,作为军团主将同样有这个权力。
诸葛亮首先从姜维麾下发现了一名少年骁将,姓文名钦,表字仲若,年方十七岁就已经生的虎背熊腰,膂力过人,手中使一条长枪,寻常士卒三五十人近不得身。
这文钦本是谯郡亳县人,说起来也是大魏皇帝曹孟德的同乡,因其父亲文稷五年前加入了汉军,后来被分到姜维麾下担任校尉,所以这文钦弱冠之后便来姜维手下从军。
经过几次大战,姜维发现文钦枪法不俗,远胜其父亲文稷,于是向诸葛亮举荐,先后担任军候、军司马,目前已经被擢升为偏将,成为了诸葛亮手下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当然,文钦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汉天子身边的贴身护卫文鸯在正史中就是自己的儿子,与兄长文成都几乎是距离刘辩最近的武将;算得上大汉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随便去抱抱大腿,地位也会比现在高得多。
除了文钦之外,诸葛亮又从军中将一名年轻的军司马张嶷擢升为偏将,闲暇之余,时常指点兵法,传授用兵之道。
此外,黄承彦又举荐了两名孙策的旧将贾华和宋谦到诸葛亮麾下效力,随着刘辩先后纳孙尚香、虞芷若入宫,又起用了孙武、张昭、吕范、朱治等孙氏旧部,贾华与宋谦心中的顾虑早已荡然无存,一起来诸葛亮麾下投奔,被加封为牙门将,留在帐下效力。
诸葛亮话音刚落,陈宫便首先开口:“曹操麾下骑兵来去如风,典韦、许褚、夏鲁奇皆是骁勇善战的猛将,要想确保粮草万无一失,唯有薛镇北或者韩良臣将军方可!”
韩世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走一趟汝南,把粮草押送到军中。”
“若得韩良臣将军出马,粮草自然无虑,只是你乃水师主将,怎能大材小用?若是让你去押运粮草,会让水师的将士觉得轻视他们,因此还是让仁贵将军去吧!”诸葛亮手持羽扇,婉拒了韩世忠的自告奋勇,理由也合情合理。
旁边的朱升附和道:“孔明将军所言极是,还是让薛镇北出马吧!合肥之战,薛将军威震逍遥津,又杀了个七进七出,已经让曹军闻风丧胆,若是有他出马,曹军定然退避三舍,不敢轻易劫粮。”
诸葛亮颔首道:“朱允升所言极是,你与仁贵将军搭档多年,还是由你去一趟他的营帐,请他来帅帐议事,担起押运粮草的重任吧!”
朱升拱手道:“那下官就走一趟。”
朱升离开帅帐,直奔相隔五百丈的薛仁贵营房,刚刚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只见房间内杯盘狼藉,酒坛歪倒在地,薛仁贵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破口大骂。
“无情最是帝王家啊!还有没有良心?竟然下这样的狠手,你怎么忍心啊?这可是你的亲外甥,这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不顾及我薛仁贵的功劳,也应该念着同出一脉的情分吧!”
“唉……看来万年公主母子之死对薛将军打击不小啊!”朱升摇头叹息一声,悄悄退出门槛,把房门重新掩了。
若是薛仁贵这番话被有心人抓住,传到金陵,怕是又会招来大祸。自己退出房门为的就是打消薛仁贵的疑虑,免得让他对自己心生芥蒂,担心自己会告他的御状。
朱升退出房门后咳嗽一声,抬手敲门:“薛将军,在么?在下朱升,奉诸葛将军之命前来召你去参加军议。”
薛仁贵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喝一声:“谁?给我滚进来!”
朱升推门而入,施礼道:“是下官朱升。”
薛仁贵用醉醺醺的眼神打量着朱升:“你来做什么?是不是躲在我的帐外偷听?”
朱升施礼道:“薛将军你多虑了,朱升岂是那种隔墙偷听的小人?适才有使者从汝南来报,说是豫州刺史谢安大人为我军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又恐被曹军察觉,出兵劫掠,因此诸葛将军打算请你亲自去押解。”
薛仁贵冷笑一声:“请我去押解?我算什么东西,我连儿子都管教不好,我有什么资格押运粮草?我先闭门思过三个月,学学岳鹏举的处世之道再说!”
“薛将军,你是从龙之臣,又是皇亲国戚,如今青州大战一触即发,淮南容不得有失,还望薛将军以大局为重。”朱升向薛仁贵弯腰作揖,言辞恳切。
薛仁贵却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少来烦我,让诸葛亮、韩世忠自己想办法就是了,老子这段时间啥也不干!”
朱升费了半天唇舌,见薛仁贵丝毫不为所动,只能摇头叹息一声,返回帅帐禀报诸葛亮。
诸葛亮听了朱升的禀报,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不满的道:“金陵发生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薛刚犯下大罪,万年公主酿下命案,陛下以法绳之,有何不妥?薛将军伤心难过,我等也能理解,可因私废公,贻误军机,怕是说不过去吧?”
诸葛亮话音刚落,帅帐中便一片哗然:“是啊,是啊,薛将军这样做有失风度啊,堂堂的镇北将军怎么不知道以大局为重?”
韩世忠的目光亦是透出鄙夷之色:“薛将军这么一闹,可让我之前对他的钦佩荡然无存啊!他老婆、儿子犯了大罪,实乃咎由自取,不知道吸取教训,检讨过错,竟然自暴自弃,耍起了小儿脾气,比起岳鹏举来格局差的太远了!”
姜维愤然出列,拱手道:“将军,难道薛镇北不肯出马,这粮草就押运不回来了么?姜维愿求一支兵马前往汝南解粮。”
诸葛亮拔出一支令箭发给姜维:“姜伯约说得好,本将拨给你一万五千人马,带着文稷、宋谦二将前往汝南押解粮草来宋县大营。一路小心提防,不得有误。”
“得令!”
姜维答应一声,带了文稷、宋谦二将出了帅帐,点起一万五千人马,冒着严寒离开了汉军大营,朝汝南治所平舆县城而去。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薛仁贵悄悄来到诸葛亮的帅帐,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就着几碟小菜,喝着一壶老酒,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唉……我这个姐夫容易吗?”薛仁贵叹息一声,“被小舅子铡了儿子,逼死了老婆不说,还得背上叛贼的骂名,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诸葛亮苦笑,把碟子里的菜朝薛仁贵面前一推:“亮亲手炒的香菇,把瘦肉都染成蓝色了,来一口压压酒。”
薛仁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蓝瘦,香菇!”
诸葛亮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薛将军,陛下策划了好大一盘棋,等曹操入网之时,天下人就会知道你薛仁贵的忠义不在岳鹏举将军之下。在此之前,你就先做好身背骂名的心理准备吧,天下人骂的越狠,曹操才越有可能中计。”
“一下子搭上二十万石粮食,值得吗?万一曹操给我们烧了,又不肯中计,岂不是赔了粮草又折兵?”薛仁贵无可奈何,郁闷的给自己斟满了酒杯。
诸葛亮微微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曹操手下智囊云集,要想让他们相信你的变节,必须下重饵才行,用二十万石粮食换来重创曹军主力,值得!”
“孔明你又如何能够确定曹操一定会出兵劫粮?”薛仁贵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诸葛亮胸有成竹的道:“经过我暗中观察,发现那文稷乃是曹操的奸细,所以才派他跟随姜维押解粮草。又文稷暗中通风报信,曹操肯定出兵劫粮。”
薛仁贵面色微变:“哦……原来文稷父子是曹操的奸细?倒是可惜了文钦这小子了!”
“经过亮暗中观察,似乎文钦并不知道文稷的身份。文钦刚刚来投军的时候,文稷并不知道,而且多次驱赶文钦回家,都遭到了拒绝,由次可见文钦并不知道其父亲是曹操的奸细。”诸葛亮端起酒壶给薛仁贵再次斟满,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告知于薛仁贵。
薛仁贵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我就说这文稷既然与曹操是同乡,为何不追随曹操,原来是曹操的内奸啊,藏得倒是够深。”
起身告辞:“罢了,时候已经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免得被人察觉,前功尽弃,这大戏才刚刚开始呢!”(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三十九 骄兵必败
谯郡,曹魏大营。
自从西汉朝廷被灭亡之后,曹操就意识到若想保住自己的地盘,就只有与李唐密切合作;青州大战若唐军胜,则曹魏危机化解,若汉军胜,唐军势必会退出青州撤到黄河以北,汉军必然会跨过黄河向冀州、并州发起进攻。
也就是说,青州大战不仅关系着李唐的兴衰成败,同样关系着曹魏的生死存亡,正是在这种局面下,曹操才不敢轻易放弃谯郡这片土地,誓要坚守到青州大战结束。
自从重新夺回邺城之后,趁着汉军猛攻洛阳、长安之际,曹操对魏国的兵力做了新一轮的部署调整,以求在稳固防守的同时,抓住机会反攻东汉控制的疆域。
在徐州方面,曹操命乐毅、陈子云、郭子仪各统一军,以范蠡为州刺史提供后援,率领贾复、王彦章、李通、荆嗣、鲁智深、达奚长儒、曹刿等人,统兵十四万,在巩固徐州防御的同时,与唐军南北呼应,配合作战,力争获得青州之战的胜利。
又命曹仁率十三万兵马屯兵河内,以司马懿、赵普为军师,率领荆布、杨素、阮翁仲、巨毋霸、司马错、曹真、夏侯尚、司马炎、贾逵、张绣等武将,与黄河南岸的徐达军团抗衡,伺机渡过黄河偷袭洛阳、荥阳、陈留等重镇。
见徐达将麾下兵马分作三支,命傅友德、徐庶守洛阳,亲自镇陈留,而且关羽、张飞等四虎大将率领的十万兵马离开长安后穿过函谷关、弘农等地,一路向东直奔虎牢关,意图不明。
曹仁唯恐关羽意在进攻邺城,急忙分给杨素一支兵马,命他率领荆布、张绣、贾逵、夏侯尚四将,提兵五万离开河内郡治所,移师黄河沿岸要塞延津,严防汉军渡河北上。
对于曹操、曹仁的信任,杨素非常欣慰,拍着胸脯发下誓言,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汉军渡过黄河,威胁到邺城。
洛阳朝廷的灭亡,让曹操及麾下的幕僚压力大增,失败的阴云笼罩在心头无法散去,唯恐释放出来的四五十万汉军会北上进攻并州,到那时曹魏几乎难逃灭亡的结局,甚至就算唐军在青州大战获胜也救不了魏国。
就在曹操寝食难安之际,忽然得到来自西方的消息,刘秀率领的三十万罗马军队已经进入安息境内参战,为了避免吴起陷入困境,刘辩已经委任岳飞为主将,率领三十万兵马西征安息。
“哈哈……苏擒诚不欺我也!”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曹操几乎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对苏秦感激涕零,就差立塑像供奉起来顶礼膜拜了。
范增、郭嘉、贾诩等曹魏幕僚同样喜出望外,俱都长舒了一口气。
范增指出:“这刘辩现在已经有些得意忘形,刚愎自用,犯了西楚霸王项羽一样的毛病,未能将剩勇追穷寇,斩草除根,给了我大魏喘息之机啊!”
“现在的陛下就是鸿门宴上的刘邦,而刘辩就是志得意满的霸王,这一次派岳飞西征安息而不是北上进攻并州,就像放刘邦入蜀,以至于才有后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事,这刘辩早晚骄兵必败。”郭嘉亦是对范增的话深以为然。
贾诩双手揣在袖子中分析道:“即便岳飞西征之后汉军在长安、洛阳一带的兵力依旧强大,总兵力仍然超过了三十万,再加上淮南的诸葛亮兵团,对我大魏保持攻势的兵力依旧多达四十余万,或许刘辩以为会稳操胜券吧?”
曹操颔首赞许:“论兵力与国力,在岳飞西征之后,汉军的确还要胜出一筹,但在武将的能力上却大打折扣,这对我们大魏来说就是绝地反击的机会!”
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殆。所以在刘辩搜集曹魏武将情报的同时,曹操一样在搜集汉军武将的情报,只是曹操不能像刘辩掌握的这样详细,但对于东汉文武的实力还是略知一二的。
在岳飞出兵西征之后,对抗曹魏的三大汉军兵团分别由诸葛亮、徐达、徐晃三人统率,谋士有陈平、陈宫、朱升、徐庶等人,武将有薛仁贵、韩世忠领衔,其他的还有甘宁、张辽、李严、姜维、马岱、霍峻、卫疆、扈三娘、程咬金、孟良、齐国远、钟无艳、梁红玉、朱桓等人,以及傅友德、张须陀、丁延平、于禁、王平、夏侯兰等降将。
在这里面,唯一能够对曹军形成震慑力的只有薛仁贵一个人,其他的包括徐晃、韩世忠、张须陀、傅友德等人都算不上超一流猛将。
而曹操这边除了贾复、王彦章不在之外,荆布、夏鲁奇、典韦、许褚四大猛将都在,又有阮翁仲、巨毋霸这对巨人加入,猛将实力堪称飙升,单论武将质量,已经可以碾压对抗的汉军三大兵团。
唯一让曹操拿不准的是,关羽与孙武搭档,带着赵云、张飞、黄忠三大虎将从长安一路缓慢向东,到底是要进攻邺城还是来攻打谯郡,抑或是向东进入青州参战?
一来不能判断关羽军团的动机,二来天气寒冷,所以曹操才按兵不动,否则早就开始向汉军发起反攻了。
除了命令曹仁、杨素守卫河内,拱卫邺城之外,曹操又命被交换回来的曹彬带着朱灵、董平、吴用前往河东坐镇,会合壶关的郝昭、王凌,保卫并州,防止徐晃军团北上攻掠太原。
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一日无储君,太子曹昂被俘,曹操只好任命曹植为太子,在荀攸、程昱、满宠、任峻等人的辅佐下坐镇邺城,稳定军心。不管怎么说,至少曹魏的国都还在,朝廷还在。
迫于关羽军团距离谯郡愈来愈近,曹操唯恐被切断归路,急忙调遣夏侯渊率庞德、曹彰、乐进三将,提兵四五离开邺城自白马津渡过黄河,驻扎在陈国治所睢阳,与谯郡互为犄角。
就在曹操紧张的调兵遣将之际,忽然得到大汉太子被殴,薛仁贵之子被铡,妻子投井自尽的消息,顿时让曹操及麾下的幕僚乐开了花。
扫了一下两旁的文臣武将,曹操抚须大笑:“哈哈……铡的好啊,若是把薛礼一块铡了就更能彰显刘辩的帝王之威咯!”
在曹操脚下,左面的谋士由范增领衔,下面依次站着郭嘉、贾诩、司马穰苴等人。而这其中,能文能武,又能统兵作战的司马穰苴更是让曹操如获至宝,器重有加。
在武将方面,由典韦、许褚领衔,向下依次站着夏鲁奇,断了一臂的单雄信,韩擒虎、文聘、史建瑭、乐羊等武将。经过这些年的招募,曹操连续获得了司马穰苴、司马炎、史建瑭、乐羊等青年才俊,这让曹操对魏国的人才储备很是满意。
典韦抚摸着虬髯替薛仁贵抱不平:“薛礼这些年给刘辩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说首屈一指,却也是屈指可数,刘辩竟然真把他儿子给铡了,真是冷酷无情啊!若俺是薛礼,就反了刘辩他娘的!”
郭嘉双手揣在袖子里,笑眯眯的道:“所以你不是薛礼,而薛礼也不会反!”
司马穰苴道:“能不能想个法子,使用离间之计把薛仁贵策反了?如果薛仁贵反了,诸葛亮手下无人可用,对我军来说绝对是个利好消息。”
范增道:“薛仁贵不仅是刘辩的姐夫,而且也是刘辩的堂舅兄;其女儿薛金莲又许配给了刘辩的三子刘治,自己又身居高位,岂会这么轻易就造反?再说他儿子无辜殴打太子,妻子纵仆行凶,纯属咎由自取,怕是薛仁贵也无脸造反!”
贾诩建议道:“派个人悄悄联络一下薛仁贵又有何妨?如果能够成功,自然是天大的利好,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离间一下他们君臣之间的关系,引起刘辩的猜忌。”
曹操颔首道:“贾文和说得有理,朕这就亲自修书一封,找个能言善辩之人悄悄联络薛礼,施行反间之计。若是能策反薛仁贵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策反,离间一下也是有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匆匆来报:“启奏陛下,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有秘密情报呈上。”
曹操眉毛微蹙:“哦……马上带来见朕!”
【ps:最后就文中郭嘉、范增等人的分析说几句,若是正常历史中,换谁做君主,十有**都会选择向北进攻并州,等灭亡曹魏后,再向西增援吴起。而在这里,作者强行改变了刘辩的决定,设计了罗马加入战场,岳飞增援的剧情,间接把锅背在了刘辩身上。
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作者不打算深入写西方战场,因为没有任何资料,包括人文、地理、政治什么的统统没有,根本没法深入展开,就像现在提到的蓝马关、木鹿城全都是虚构的。
那为什么又攻打西方哪,原因只有一个,主角手下云集了这么多历史上的精英,如果地盘仅限于国内战场,未免是一种遗憾,所以才把西方元素添加了进来。
如果先统一了国内战场,而国外战场寥寥几章结束的话,难免有烂尾之嫌,所以我才决定同时展开东西战场,以东方战场为主,穿插着描写小幅西方战场,等东方战场结束的时候西方差不多也完了。嗯,就是这样。】(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一 他日封王
曹操并没有当着麾下文武的面接见使者,而是在曹氏祖宅秘密接见了文稷派来的使者,并对这位桑梓的情报深信不疑。
“回去告诉文公达,他立下的功劳,朕定然不会忘记,将来等我大魏定鼎天下之时,朕必然以县侯相授!”曹操对文稷的使者礼遇有加,态度和蔼,丝毫没有一国天子的傲慢。
文稷的使者感激涕零,再三拜谢:“小人代文公达多谢陛下,我与文稷乃是发小,情同手足,陛下对他的恩赐就是对小人的恩赐。我们兄弟二人一定会竭尽所能,为陛下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曹操看完文稷的书信询问使者:“为何诸葛亮没有派遣薛礼押解粮食,而是派了姜维出马?”
“据说因为薛刚被铡之事,惹得薛礼情绪低落,每日在军中酗酒,对刘辩颇有怨言,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参加军议。”使者毕恭毕敬的拱手回答。
曹操闻言露出欣喜之色:“看来薛礼也不是愚忠之人,被铡的毕竟是他的亲儿子,老婆又被逼的投井自尽,心怀不忿也是人之常情。我这就给薛礼修书一封,等你回到汉军大营找个机会,趁人不备,把他丢进薛礼的营帐之中,试试能否将他策反?”
曹操当即提笔研磨,亲自给薛礼写了一封书信,先是对他多年来的战功不吝溢美之词,又对他的武艺推崇的五体投地,最后对薛礼的遭遇表示同情,感慨最是无情帝王家,像刘辩这样不顾姐弟情义的暴君实在让人发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几乎在刘辩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若是薛礼肯弃暗投明,对汉军反戈一击,将来当以异姓王相授。
曹操笔走龙蛇,很快就修好了书信,并加盖了大魏皇帝的玉玺。等到墨渍晾干之时用信笺封了交给使者,并赏赐了一锭金灿灿的大元宝,好生安抚:“小心行事,待事成之日,孤绝不亏待!”
使者将曹操的书信揣进怀中,欢天喜地的接了赏赐,作揖拜别,悄悄离开谯郡返回汉军大营而去。
送走了文稷的使者之后,曹操重新返回议事厅,对范增、郭嘉等文武道:“适才接到秘密情报,说是豫州刺史谢安筹备了二十万石粮食准备押解到诸葛亮军中,但薛礼因为妻儿之死意气消沉,对刘辩心怀怨恨,因此拒绝押运粮食。诸葛亮已经派了姜维出马,悄悄赶往汝南押解粮草去了。如今谯郡与河北的联系已经处在半切断状态,我军正是缺粮之际,可趁着薛礼不在出兵劫粮。”
“这是不是诸葛亮的诱敌之计?”老成持重的范增并没有轻易赞同曹操的提议,轻捻胡须提出了质疑,“以薛仁贵对刘辩的忠诚,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自暴自弃,臣为何心中总是觉得忐忑不安?”
司马穰苴拱手道:“或许丞相多虑了,正是因为薛礼从前对刘辩忠心耿耿,又立下了汗马功劳,突然被刘辩铡了儿子逼死了妻子,所以心生怨恨,此乃人之常情,凡事过于猜疑反而会坐失良机。”
曹操抚须道:“朕在汉军中安插的卧底绝对忠诚,朕相信他绝不会欺骗于我。薛仁贵对刘辩心生不满究竟是真是假,派军劫粮一试便知。如果能够顺利的劫回粮食,此事便是真,反之则是薛礼使诈。”
郭嘉颔首赞许:“陛下所言极是,可派军一试!”
曹操目光转动,落在韩擒虎、夏鲁奇、史建瑭三人身上:“据卧底提供的情报,姜维一共带了一万五千人马前往汝南押解粮食去了,朕命你三人率领两万轻骑走鹿邑、项县,饶过宋县汉军大营,在固始县内劫粮。能夺回一部分固然更好,若是不能便纵火焚烧!”
“臣等遵命!”韩擒虎、夏鲁奇、史建瑭三员大将一起出列,躬身领命。
曹操又吩咐道:“薛仁贵不在,汉军中并无骁将,你三人望见‘文’字旗号休要相逼太急,免得破坏了朕的计划。”
三将会意,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一起去军中点起两万精锐骑兵,在向导的带领下,趁着大雾的遮掩,悄悄离开谯郡向西朝鹿邑县城出发。
两万骑兵轻装简行,仅带五天的粮草,冒着严寒一路疾行,专门挑选人烟稀少的旷野行军。不消两天的功夫便穿过了鹿邑、项县,进入了固始县境内,在汝南通往宋县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守株待兔。
次日晌午,曹军斥候快马来报:“启禀三位将军,南面二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汉军踪迹,大约一万五六千人的规模,外加五千多民夫,押解着一千三百多辆马车,正逶迤而来。”
夏鲁奇与韩擒虎兴奋的击掌相庆:“哈哈……苍天不负有心人,我等果然没有白等一场。既然发现了汉军粮草那还等什么?一鼓作气的杀上去吧!”
骑兵人喊马嘶,尘土飞扬,容易暴露目标,不能像步兵那样悄无声息的埋伏。固始县内一马平川,遍地都是平原,最适合骑兵冲锋不过,夏鲁奇与韩擒虎各自翻身上马,下达了朝汉军发起冲锋的命令。
“将士们,随我杀!”
夏鲁奇催促胯下青鬃马,挥舞手中丈八滚云枪,匹马当先,率领着七千铁骑犹如潮水一般向南席卷而去。
身高八尺八寸的史建瑭生的浓眉大眼,器宇轩昂,胯下催促一匹白色大宛战马,手中挥舞凤翅亮银戟,同样一马当先,率领着六千骑兵与夏鲁奇并驾齐驱,漫山遍野的向南掩杀而来。
两万曹军骑兵分作三支,夏鲁奇率七千骑居中,史建瑭率六千骑在在右,韩擒虎率六千骑在左,踩踏的尘土飞扬,大地震颤,好似狂涛怒浪一般在大地上奔流纵横,势不可挡。
很快的,两支队伍便短兵相接,汉军阵脚大乱,一片惊慌。
在这一马平川的旷野上,以步兵对阵骑兵,即便是最精锐的汉武卒,怕是也没有多大的胜算。更何况曹军骑兵数量占优,汉军还要负责押运粮食,胜算更是微乎其微,不要说保住粮食,能够全身而退不被全歼就已经是难能可贵。
“放弃粮食撤退!”
看到曹军铁骑席卷而来,姜维并没有恋战,当机立断的下令放弃粮食保存兵力,“曹军势大,不可恋战,放弃粮食朝汝阴方向撤退!”
好汉不吃眼前亏,得了主将姜维一声令下,汉军急忙放弃了粮车,调头向南朝汝阴方向撤退。面对着汹涌而来的铁蹄,跑的稍微慢一些便会被踏成齑粉,尸骨无存,谁也不敢恋战,仓惶向南撤退。
漫山遍野的旌旗、甲胄丢了一地,一千多辆马车犹如长龙般散落在驿道上,车夫们吓得纷纷跪倒在地,抱头投降。惊慌失措的驽马发出不安的嘶鸣,眼看着对面铺天盖地的尘土愈来愈近,逐渐把整个运粮队伍裹挟其中。
汉军虽然逃得够快,但曹军骑兵来势汹汹,还是很快就被咬住了尾巴,史建瑭匹马当先,在汉军阵中左冲右突,亮银戟高高举起狠狠劈下,大开大阖,直杀的血肉横飞,人头乱滚,马蹄踏处无人能挡。
“拒马枪何在?给我挡住魏军骑兵的冲锋!”
看到史建瑭所向披靡,率领着曹军铁骑在本方阵中横冲直撞,大肆收割着人头,汉将宋谦心中不忿,绰了一口镔铁刀,率领着数百名长枪兵高举拒马枪,企图阻挡魏军骑兵的冲锋。
史建瑭嘴角微翘,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策马向前,长戟挥舞,马蹄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转眼间便杀到了宋谦面前。咆哮一声,手中凤翅亮银戟当头劈下,犹如万钧雷霆,势不可挡。
宋谦大惊失色,急忙挥刀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震的正在厮杀的无数将士耳膜嗡嗡作响,双手虎口登时被震裂,镔铁大刀脱手飞出十余丈,落在乱军之中不见了踪影。
“人头拿来!”
史建瑭一声虎吼,长戟划出一道寒光,登时将宋谦的人头斩于马下。在马上俯身探出猿臂捡起,悬挂在马前,同时大声鼓舞军心,“汉将已经授首,将士们给我杀!”
就在史建瑭阵斩宋谦之时,夏鲁奇也是率军猛冲,远远的看见前面的汉军打着“文”字旗帜,便放缓了追赶的速度,转而收兵劫掠粮车。
趁着曹军劫粮之际,姜维收兵败走,一路向南逃进了汝阴城,闭门死守。清点损失,折损了三千余人以及偏将宋谦,而二十万石粮食被悉数劫走,急忙派人飞报诸葛亮,请求派兵前来夺回粮食。
夏鲁奇、韩擒虎等三将劫了粮食之后也不追赶姜维,顺着来路返回,一路平安无事的过了项县,这时候才有韩世忠、马岱率领着四万马步兵团前来夺粮。
夏鲁奇等人护送着粮草且战且走,虽然被汉军烧掉了一多半,但在司马穰苴、单雄信的接应下,仍然把近十万石粮食运回了谯郡曹魏大营,让曹操与麾下的文武无不笑逐颜开。(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一 孔明打仁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丢了粮草,折了宋谦,姜维的这个新年过的郁闷无比。
宋县城里家家悬灯,户户张彩,门槛上都贴着大红的楹联,到处响着竹子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全城一片喜庆,而姜维及麾下将士的心情却是无比沉重。
交割了士气低落的败兵,姜维与心事重重的文稷一起来拜见诸葛亮,进了帅帐之后单膝跪倒在地:“末将无能,不幸丢了粮草,还折了偏将宋谦,特来请罪!”
诸葛亮同样一脸郁闷,对陈宫、朱升、韩世忠等人道:“按照军法来说,姜伯约丢了粮草,理当问罪。可明知曹操麾下猛将云集,随时有可能出动骑兵劫粮,而姜伯约能够主动请缨,勇气可嘉,真要是处罚他却又于心不忍?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末将丢了粮草,责无旁贷,甘愿受罚!”姜维单膝跪地,抱腕请求,态度极为诚恳。
旁边的贾华和宋谦相交多年,听闻宋谦战死,心中悲伤不已,此刻听了姜维的话,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抱拳请求道:“薛礼因私废公,贻误军机,如果说姜伯约该罚,那薛仁贵就更应该以军法处置。岂能因为他位居镇北将军,就网开一面,否则何以服众?”
韩世忠亦是对薛仁贵这段时间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抚须道:“薛礼乃是三军头号猛将,陛下把他留在淮南就是为了抗衡曹军一干虎将。如今他却因为薛刚之死贻误军机,实在是目无法纪,依韩某之见,的确该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诸葛亮一脸为难之色:“可薛将军乃是老资格的从龙之臣,官拜镇北将军,又是皇亲国戚,若是对他施以军法,只怕未必肯接受。”
韩世忠愤然道:“薛礼的儿子殴打储君,冲撞天子,为祸一方,陛下以法绳之,天经地义,薛礼有何颜面怨天尤人,贻误军机?领着朝廷的俸禄,而不为朝廷出力,岂不是蔑视军法?孔明将军你不是有陛下授予的假节钺么,抬出来对薛礼施以军法,看他敢公然抗法?”
“请孔明将军对薛礼以军法处置,否则难以服众!”贾华跪地叩首,请求诸葛亮严惩薛仁贵。
诸葛亮在帅案后面正襟危坐,双眸转动,思忖片刻之后沉声道:“来人,请假节钺!”
整个大汉朝拥有假节钺的武将并不多,除了李靖、吴起、岳飞三大统帅之外,诸葛亮也有幸得到了天子御赐的假节钺,此刻无奈之下只能抬出来对薛仁贵立威。
持假节钺者如同天子亲临,无论战时还是平时都有权力斩杀太守以下的文官,杂号以下的武将。虽然薛仁贵位高权重,诸葛亮无权斩杀,但打他几十军棍的权力还是有的。
得了诸葛亮一声吩咐,两个亲兵便把天子御赐的假节钺抬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在诸葛亮的帅案上,然后退到两旁。
这柄假节钺由青铜铸造而成,状如一柄黑黝黝的斧头,但因为皇帝赐予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所以才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而权力在假节钺之上的便是假黄钺,一柄纯金锻造的金黄色大斧,甚至可以斩杀州刺史以及顶级武将,因为位高权重,到现在还没有人获得这种权力。
诸葛亮扫了一眼两旁的文武,朗声道:“假节钺在此,如同天子亲至!薛礼因私废公,贻误军机,不肯听从调遣,导致二十万石粮食被曹军劫掠。本将现在以假节钺判处他杖责四十,立即执行!”
贾华兴奋的答应一声:“末将愿意持节钺去拿人,这薛礼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间接害死了宋谦,我恨不得亲手痛打薛礼四十军棍。有假节钺在手,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去吧!”
诸葛亮亲手把二十多斤的假节钺颁发给贾华,命他带着亲兵前往薛仁贵的营房将他抓来问罪。
朱升露出担忧之色,蹙眉道:“薛将军心高气傲,若是贸然去拿他问罪,怕是会起了冲突,影响军心。不如让下官去和他商量一番,让薛将军来认错如何?”
韩世忠和贾华等人却是不依:“有假节钺在此,难不成他薛仁贵敢蔑视皇权?他儿子打了太子,倘若薛仁贵敢再对抗假节钺,这对父子简直是大逆不道,罪同谋反!”
有了韩世忠的支持,贾华更是义愤填膺,手持假节钺带了十几名诸葛亮的亲兵直奔薛礼的营房,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一声:“薛礼何在?”
薛仁贵正躺在床上琢磨该如何把这场大戏演下去,怎样才能让曹操相信自己的投诚,完美实现诸葛亮的计划,冷不丁被踹门闯入的贾华等人吓了一跳。
急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双目圆睁,叱喝一声:“大胆贾华,你这个无名下将竟敢硬闯我镇北将军的营房?我看你是老寿星寻短见,活的不耐烦了!”
薛仁贵身高九尺,猛地站起来之后比贾华等人高出一头多,犹如一座铁塔般不怒自威,吓得贾华及身后的士兵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壮着胆子质问:“薛礼,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薛仁贵冷笑一声:“尔等下将小卒,不经通传便擅闯我的营房,竟敢恶人先告状,污蔑本将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贾华将手中黑黝黝的假节钺一扬,叱喝一声:“薛仁贵,你看看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假节钺在此,你还敢抵抗?”
“你……诸葛亮派你来的?”薛仁贵双目圆睁,一脸怒容,演技爆表。
贾华叱喝道:“薛礼你因私废公,贻误军机,导致宋谦战死,三千多将士死在曹军铁蹄之下,二十万石粮食被劫走。诸葛将军依照军法处罚你四十军棍,以儆效尤,来呀,给我拿下!”
薛仁贵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我看谁敢?”
贾华拔剑在手,吩咐亲兵上前拿人:“假节钺在此,如同天子亲临,我就不信他薛仁贵敢拒捕,无法无天了不成?”
几个亲兵壮着胆子上前拱手施礼:“薛镇北,上命差遣,请多多包涵,得罪了!”
薛仁贵双臂微微动了几下,最终没有反抗,任凭诸葛亮的亲兵把绳索套在身上,从营房中押解了出去,直奔诸葛亮的帅帐。
帅帐之内,诸葛亮居中高坐,陈宫、朱升、韩世忠、梁红玉、马岱、张嶷等人分立两旁,姜维与文稷依旧单膝跪地,听候处置。
“薛仁贵,对于你的遭遇本将感同身受,但你酗酒误事,不听调遣,因私废公,贻误军机,导致我军损兵折将,丢失粮草,本将在这里依照军律对你杖责四十,你可心服口服?”诸葛亮正襟端坐,目光如炬,厉声质问被捆了双手的薛仁贵。
薛仁贵案首挺胸,冷哼一声:“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既然你已经抬出了假节钺,随你处置便是,皱一下眉头不算好汉。但这次挨了打,本将少不得休息三五个月,到时候别再派人催我出战。”
“虽然薛镇北勇冠三军,但军法无情,不处置你难以服众!”诸葛亮从箭壶中摸起一支令箭丢了出去,“左右何在?给我连同姜伯约拉出帐外各自杖责四十,以儆效尤!”
“诺!”
七八个杖刑兵早就准备好了军棍,得了诸葛亮一声令下,一拥上前把薛仁贵和姜维推出帐外,喊一声“得罪了二位”,举起军棍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棍齐下,只打的二将臀部一片淤青,很快就肿胀了起来。
侥幸逃过一劫的文稷躲在一旁暗自沉吟:“看薛仁贵现在的状态与刘辩及诸葛亮渐成水火,有朝一日叛汉降魏也不是不可能。”
杖责完毕,诸葛亮吩咐亲兵把薛礼与姜维各自送回营帐,又对陈宫、韩世忠等人道:“虽然已经对薛礼处以军法,但他蔑视军纪,不听调遣,我等已经难以与他共处。本将这就修书一封给陛下,请求把薛礼调走,另外派遣几员大将来军中听令。”
陈宫、朱升等人俱都摇头叹息一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彼此之间已经心生芥蒂,也只能把薛将军调走了。”
诸葛亮当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修书一封,写完之后也不用信鸽,而是交给朱升,让他快马加鞭亲自走一趟金陵,向天子禀报军中发生的事情。
夜深人静之时,文稷悄悄爬了起来,背着正在熟睡的儿子文钦,摸起笔墨给曹操写了一封书信,把今天诸葛亮使用假节钺杖责薛仁贵四十军棍的事情报告给曹操,并分析认为有很大的希望策反薛仁贵。
就在文稷晾干笔墨装进信封的时候,文钦翻了个身问道:“父亲,你这深更半夜的不睡,窸窸窣窣的鼓捣什么?”
“为父腹中疼痛,出去一趟!”
文稷捂着肚子装模作样,把书信揣进怀中悄悄出了营房,按照约定和以自己亲兵身份作为掩护的发小在茅厕里碰面,迅速的交换了书信。然后趁人不备把曹操的劝降书从窗棂中塞进了薛仁贵的营房里面,瞅瞅四下里无人,这才若无其事的返回了自己的营房,倒头便睡。(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二 召唤猛将
一场瑞雪过后,金陵城同样迎来了喜气洋洋的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头巷尾人头攒动,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
用薛仁贵诈降虽然是由张良提出,但具体的计划却是由诸葛亮来制定,与薛仁贵上演的这一出“孔明打薛礼”的苦情戏已经通过飞鸽传书提前告知刘辩,因此接到朱升送来的书信之时刘辩并没有显得太惊讶,一切都是计划中的事情而已。
“年关已至,朱卿从淮南千里迢迢来到金陵,不必急于离开,朕让礼部给你安排了驿馆,在京城里盘桓几日再走吧!”刘辩看完书信之后,和颜悦色的对朱升吩咐一声。
朱升躬身施礼:“臣谨遵圣谕,只是不知道孔明将军在书信中提的请求,陛下认为该如何安排?”
刘辩抚须沉吟:“薛礼因为妻儿之死悲伤过度,朕也可以理解,但他酗酒误事,贻误军机,导致粮草被劫,损兵折将,却是大大的不该。诸葛孔明按军纪处以杖责之刑并无不妥,但如此一来二人难免心生芥蒂,日后怕是不能再齐心协力,朕会把薛礼调走,另外差遣几员大将到孔明麾下助阵。”
朱升躬身拜谢:“多谢陛下体谅我军的难处,升在这里代孔明将军拜谢圣恩。”
刘辩又道:“薛礼妻儿落得这般下场纯属咎由自取,朕以法绳之,天下称赞,而薛礼却为此满腹牢骚,怠慢国事,决不可姑息纵容。虽然诸葛亮已经以军法惩处,但朕也势必会以国法严惩,待新年过后的早朝,朕便会决定如何处置薛礼。”
听了刘辩的话,朱升心中一惊,急忙替薛礼求情:“陛下,虽然薛镇北这次未能以大局为重,怠慢了国事,但请陛下看在他为国征战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宽恕他这次的无礼之举。臣相信薛将军日后定能知恩图报,知耻后勇!”
刘辩目光深邃,如深渊般不可预测,微微挥手道:“朕自有计较,朱卿退下休息吧!”
朱升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说一些,急忙躬身告退。
朱升走后刘辩一个人在麟德殿御书房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沉吟:“在岳飞西征之后对抗曹魏的猛将的确已经捉襟见肘,也就是现在关羽、张飞等四大虎将率领的十万兵马还没有离开中原,所以曹操不敢轻举妄动。再下去一个月天气转暖,等关羽军团进入青州之后,曹操定然会蠢蠢欲动,的确应该给诸葛亮、徐达等人再增派几员猛将了……”
东汉朝廷虽然兵多将广,奈何战线拉的太长,从最东面的倭国,一直到青州主战场,再到西域的安息帝国,东西绵延万里,刘辩手下的武将几乎倾巢而出,目前能够调动的武将已经是寥寥无几,除了宇文成都兄弟之外,就只剩下镇守金陵的孟珙、张巡两员防守型大将了。
檀香发出的袅袅青烟让人神清气爽,刘辩嘴角微动,露出一副气定神闲的笑容:“朕有召唤系统这个金手指,还怕人才不够用?”
掐指算算,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进行召唤了,刘辩认为是时候进行一次召唤,给捉襟见肘的诸葛亮、徐达补充几员武将了,当即在御椅上坐了闭目凝神,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点数,朕准备进行一次召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点2690个,复活碎片10枚,愉悦点128个,仇恨点97个,以及尚未使用的神兵卡与坐骑卡各一张,请下达指示。”
“先用100个愉悦点召唤一名武将。”刘辩闭目下令。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随机获得一名统率或者武力在90-100之间的武将,系统马上执行召唤,请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金锤猛将薛葵——统率87,武力99,智力71,政治63。当前植入身份为薛仁贵堂侄,目前正跟随薛仁贵在诸葛亮麾下效力。”
刘辩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哎呀……这事弄得,在演义中薛葵是薛刚的儿子,帮助李隆基推翻了武则天,重夺江山。没想到朕刚刚把他父亲给铡了,这家伙就出世了……”
接着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包拯铡的这个薛刚并非历史上的薛刚,而是万年公主和薛仁贵生的儿子,只是被自己赏赐了一个薛刚的名字而已,可以说被铡的薛刚与刚刚出世的薛葵没有一丁点关系,这样一想,刘辩心中也就坦然了。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思绪,用机械的声音请示道:“叮咚……本次召唤完毕,请宿主继续下达指令或者退出系统。”
刘辩不假思索的吩咐一声:“朕现在正急需武将,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凑够100个点数,再继续召唤武将。”
“叮咚……兑换完毕,本次消耗97个仇恨点,兑换获得87个愉悦点,宿主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上升到115个。”
“叮咚……宿主选择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武力或者统率值在90-100之间的武将一人,系统马上执行召唤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唐朝猛将南霁云——统率88,武力97,智力76,政治61。目前植入身份为金陵朝廷新一届武举状元,宿主可以随时差遣。”
对于南霁云这个名字,刘辩并不熟悉,通过系统查询了一番方才知道这南霁云是唐玄宗时期的爱国猛将,膂力过人,骁勇善战;在唐玄宗时期协助张巡守卫睢阳抵御安史之乱的叛军,面对十余万大军的围攻,最终城破被俘,南霁云宁死不屈,慨然就义。
了解完了南霁云的事迹之后,刘辩不由得在心中连声称赞:“不错,不错,是个忠勇过人的猛将,97的武力也值得一用,正好派遣到诸葛亮麾下补充实力。”
系统继续发出机械般的提示音:“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拥有复活点2690个,复活碎片10枚,是否执行复活程序?”
“复活!”刘辩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最好再来一个盖世猛将!”
“叮咚……宿主本次可以进行二星级复活,将会消耗对应的复活点以及复活碎片,系统马上执行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本次复活程序完毕,恭喜宿主获得战国时期宋国猛将南宫长万——统率86,武力100,智力53,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陈平在洛阳最新招揽到的武将,目前已经加入徐晃麾下效力。”
南宫长万是春秋时期战国猛将,力大无匹,有万夫难挡之勇,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虎将,多被后人拿来与吕布相提并论。只是这南宫长万固然勇猛,但却曾经做出弑君之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君主宋闵公,招来一片骂名。
后来宋国的贵族设计推翻了南宫长万拥立的君主,并派兵追杀逆贼南宫长万。南宫长万见大势已去,只好逃亡到相邻的陈国避难。宋国贵族以重金收买陈国,要求送还南宫长万。
陈国的君臣对南宫长万这么一个弑君的反骨仔也是心存恐惧,遂设计灌醉南宫长万,用马车送回了宋国。喝的酩酊大醉的南宫长万还没有醒来,就在醉生梦死中被宋国贵族剁成可肉酱,结束了自己并不光彩的一生。
“叮咚……本次复活人物消耗宿主990个复活点,十枚复活碎片,宿主目前尚且拥有复活点1700个,愉悦点15个,复活碎片0枚,仇恨点0个,以及神兵卡、坐骑卡各一张。”
刘辩蹙眉沉吟:“虽然这南宫长万人品够渣,但武力还算值得一看,正好拿来对抗巨毋霸、阮翁仲这对巨人组合,说不定还有隐藏技能。用人用其长处,在人才库逐渐枯竭之际,能够网罗到南宫长万这种猛将也不错,而且这种人品就算当炮灰战死了也不会让人惋惜。”
召唤完毕,刘辩当即下令召张巡与新科武状元南霁云进宫面圣,朗声道:“自从薛礼之子被依法问罪,薛礼心怀不忿,怠慢国事,导致诸葛孔明麾下武将紧张。朕决定派你们二人前往宋县大营助阵,到诸葛孔明麾下效力。”
张巡年约三十岁左右,生的浓眉大眼,一脸英气,听了天子的吩咐当即作揖谢恩:“臣自从出仕以来一直跟随孟珙将军防御金陵,渴盼登上战场久矣,只恨未有建功机会。如今陛下既有差遣,张巡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南霁云亦是跟着张巡作揖施礼:“小人承蒙陛下提携钦点为新科武状元,虽死不能相报。如今又被陛下授予重任,愿为大汉戮力死战,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刘辩颔首道:“朕相信你们的用兵才能,这次到孔明麾下效力定然会大放光彩。即日起加封张巡加封为奉义将军,南霁云加封为建威将军。”
“多谢陛下隆恩,我二人誓死效忠陛下!”张巡与南霁云双双跪地叩首,拜谢天恩。
刘辩挥挥手:“诸葛孔明急需用人,你二人马上动身启程前往淮南去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春节过后,数十骑锦衣卫簇拥着三名太监顶着凛冽的北风离开了了金陵城,渡过长江朝淮南疾驰而去。
两日之后,这伙人抵达了宋县汉军大营,为首的中常侍董贺是乾阳宫中仅次于郑和的大太监,有他亲自来宣读诏书,定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宣布。
诸葛亮、韩世忠等人虽然不认识董贺,但也听过他的大名。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诸葛亮等人不怕太监,但也不想得罪太监,急忙派人迎接进帅帐之中,拱手施礼道:“不知董公公千里迢迢,风尘仆仆来到宋县,有何要事?”
自从刘辩定都金陵之后,严防后宫以及太监干政,因此这董贺的身份虽然在太监中屈指可数,但在诸葛亮这位独掌一军的兵团大将面前却也不敢摆谱,急忙鞠躬还礼:“咱家奉命前来给薛仁贵将军下达圣旨,不知现在何处?”
“哦……原来是关于薛将军的圣旨啊?”诸葛亮微微颔首,“薛镇北数日前挨了四十军棍,此刻正躺在营房中卧床不起,怕是有劳公公移驾了。”
董贺拱手道:“无妨,无妨,咱家干的就是跑腿的杂活,有劳诸葛将军派人带路,我去给薛将军传旨。”
诸葛亮命马岱前面带路,领着董贺前去薛仁贵的营房中下旨。
“圣旨到,薛仁贵接旨!”来到薛仁贵的营房前,董贺也不推门,直接摊开圣旨尖着嗓子吆喝一声。
五十军棍对于体格硬朗的薛仁贵并不算什么,只是做内奸的日子太难熬,自己挨了打不说还要扮黑脸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薛仁贵想想都觉得委屈,自己招谁惹谁了,摊上了这么倒霉的差事?
“臣薛仁贵接旨!”薛礼急忙翻身下床,拖着一条腿,假装伤势很重的样子。
董贺也不看薛仁贵的脸色,毕竟这是得罪人的差使,面无表情的念诵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将军薛仁贵虽屡立大功,然亦深受朝廷厚禄,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居功自傲。更因薛刚之死心怀不忿,以至于口吐怨言,酗酒贪杯,贻误国事,导致粮草被劫,损兵折将,故决定将其镇北将军之位贬至卫北将军,祁乡侯削至都亭侯,克日离开宋县大营,前往许昌接替于禁主将之位。”
“臣……谢……恩!”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诸葛亮的计划,但薛仁贵还是发出一声怪笑,表现出一脸愤怒和悲哀。
得知薛仁贵被从镇北将军贬为卫北将军,乡侯也被削为亭侯,整个宋县大营的将士无不为薛仁贵惋惜,相熟之人纷纷前来送行,包括文稷、文钦父子也跟随着来到了薛仁贵的大营。
薛仁贵面色铁青的收拾行囊,对众将道:“你们不必送了,薛某今日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但愿尔等日后莫要犯错,我薛仁贵今日的下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一个身高八尺五寸,面目清秀,体格健魄的少年武将站出来反驳道:“叔父,小侄认为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二弟殴打太子在先,脚踹曹贵人在后,继而嫁祸丁山,冲撞圣上,犯下大逆不道之罪,陛下以法绳之,天经地义。
伯父千不该万不该为此耿耿于怀,因私废公,耽误了军事,丢失了二十万石粮食不说,还折了宋谦将军以及数千将士的性命,如今换来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还望叔父日后能够吸取教训,面壁思过,将来定有东山再起之日!”
众人一起凝神看去,说话之人正是薛礼的堂侄薛葵,本来以为他会替叔父打抱不平,没想到竟然对薛仁贵的抱怨嗤之以鼻,却是大大的出人预料。
薛仁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混账东西,竟然连你也敢站出来奚落叔父?”
薛葵一脸正义凛然:“虽然侄儿话说得难听,但却是就事论事,只希望叔父不要再继续犯糊涂。”
薛仁贵摇头大骂:“果然是得势之时千人捧,失势之时万人踩!罢了,罢了,就连自己的侄儿也如此势力,这军中不待也罢。”
薛仁贵当即吩咐已经来到军中数日的柳银环收拾了行囊,带着女儿薛金莲与幼子薛嵩钻进马车,自己带伤骑乘了赤兔马,吩咐亲兵扛着震雷青龙戟,也不与诸葛亮辞别,出了营门朝许昌扬长而去。
得知薛仁贵出营,诸葛亮急忙带了韩世忠、陈宫、梁红玉、马岱、姜维、朱桓,以及数日前刚刚来到大营报到的张巡、南霁云二将前来送行,却发现薛仁贵一行早就扬长而去。
诸葛亮叹息一声:“唉……薛将军乃是当世虎将,功劳屈指可数,却因为受妻儿牵连,落得这般凄凉下场,真是让人不胜唏嘘啊!”
韩世忠也是替薛仁贵惋惜:“虽然世忠对薛将军最近的作为有所不满,但还是佩服他的武艺与统兵才能。还望薛将军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到了许昌之后检讨过失,他日定能东山再起。”
诸葛亮感慨道:“薛将军去年威震逍遥津,使得曹兵闻风丧胆,如今薛将军离开大营,几乎让我军损失一臂,想想就让人痛心啊!”
薛葵与张巡、南霁云一起抱拳施礼:“我等虽然能力不及薛将军,却愿为大汉赴汤蹈火,虽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辞!”
诸葛亮挨着拍了拍几个人的肩膀:“当然,当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们的武艺与能力虽然略逊薛将军,但你们也有自己的长处。能够得到你们的效力,亮倍感荣幸!”
夜深人静之时,文稷再次悄悄起床,把薛仁贵遭贬,并出言不逊的事情写在书信之中,假装出帐如厕,不动声色的把书信交给了自己的同乡,让他伺机出营送到谯郡曹操手中。
虽然新年已过,但天气尚且寒冷,两军尚未到开战之时,这使者的身份又是文稷的亲兵,因此很轻松的离开了汉军大营,快马加鞭赶往谯郡,把文稷的书信交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看完之后对麾下文武放声大笑:“哈哈……朕本以为策反薛礼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希望竟然愈来愈大!”
贾诩、范增、司马穰苴等谋士对曹操的看法亦是深表赞成,先是薛仁贵的妻儿相继殒命,接着又是薛仁贵口吐怨言,拒绝押运粮草。再然后被年轻的诸葛亮以军法处置,当着数万将士的面重打了四十军棍,换谁都要觉得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
而现在,局势对曹魏越来越有利,似乎冥冥中有天意在逼迫着薛仁贵倒戈叛汉,一道圣旨把薛仁贵官降三级,还从乡侯被削到亭侯,汗马功劳换来这般待遇,只怕再忠诚的人也会慢慢心寒。
郭嘉跨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既然薛仁贵被调离了宋县大营,对我军来说更是天赐良机,臣愿意走一趟许昌,说服薛仁贵叛汉降魏,反戈一击。”
曹操蹙眉道:“虽然薛礼越来越有叛汉的可能,但奉孝乃是我大魏重臣,岂能轻易涉险?朕另外选个能言善辩之人去许昌游说薛礼便是!”
郭嘉却是踌躇满志,拍着胸膛道:“陛下直管放心,一来郭嘉在许昌读书多年,对于街巷地形了如指掌,只要我稍作乔装打扮,还不是任我来去自如。其二,目前许昌的主将乃是于文则,嘉与他也算是相交一场,这次去许昌顺道把他策反,让他与薛礼一起叛汉降魏,给刘辩致命一击。”
听郭嘉提到于禁,曹操就一脸惋惜和愤慨:“朕对于禁视若兄弟,与子孝、元让、妙才几乎一视同仁,而且他也是最早的从龙之臣,本应该从容赴死,却没想到竟然贪生怕死,折节投降了岳飞,实在让朕感到心寒呢!”
“蝼蚁尚且贪生,陛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郭嘉露出一丝苦笑,轻声劝谏,“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急需于禁的帮助,所以陛下就修封书信稳住于禁,好让微臣见机行事。如果有了于禁的帮助,策反薛礼之事想来更加事半功倍。”
曹操颔首道:“奉孝说得也是,若于禁能够劝降薛礼,朕可以既往不咎。朕这就修书一封给于禁,劝他弃暗投明,帮我军策反薛礼,如此便可以将功抵过。”
曹操提笔研磨,笔走龙蛇,很快就洋洋洒洒的给于禁写了一封书信,在交给郭嘉之前又担忧道:“朕还是担心奉孝亲自去许昌会节外生枝,不如另外挑选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吧?”
郭嘉却胸有成竹的上前接了书信,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直管放心,除了嘉适才所说的两个原因之外,臣亲自出马游说薛礼,还能表现出对他的尊重,增大说服薛礼叛汉的几率,因此这险值得一冒!”
曹操抚须大笑:“好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郭奉孝好气魄!若你能成功的策反薛礼,朕定然以乡侯相授,得薛礼一人,胜过千军万马矣!”(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四 相见恨晚
许昌位于谯郡正西二百里,快马加鞭,大半天便可兵临城下。
自从徐达升任洛阳军团的主将之后便任命于禁为主将,霍峻、夏侯兰为副将,共同镇守许昌,严防曹操攻城。
虽然按照资历霍峻远在于禁之上,但由于岳飞手下人才济济,霍峻在岳飞手下的这几年也没有立下太大的功劳,而于禁归降之前在曹魏高居征南将军,因此徐达还是高看于禁一眼,让这个降将做了许昌太守。
霍峻本是淡泊名利之人,对于徐达的这个安排倒也坦然接受,心甘情愿的给于禁担任副手,一起镇守许昌,提防着不远处的十五万曹军主力。
只是霍峻发现于禁时常走神,不经意间就会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无人的时候经常唉声叹气,看起来对他自己身份的转换还是心有芥蒂,并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为大汉效力。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于文则跟了曹阿瞒多年,就这样反戈旧主,心中难免会产生疙瘩!”霍峻在心中如是说道,对于于禁的矛盾倒也理解。
时间过得飞快,此刻已经过了元宵佳节,旷野里的积雪正在逐渐融化,天地万物慢慢有了复苏的迹象,春风也变得和煦起来。
一匹快马来到太守府门前停下,斥候翻身下马入内禀报:“报……薛仁贵将军已经带着家眷到了许昌城南十五里之处,敢问将军是否出城迎接?”
于禁、霍峻等人已经接到薛仁贵被空降到许昌担任主将的文书,霍峻与夏侯兰自然是热忱欢迎,为能够与薛仁贵共事而欢欣鼓舞。而于禁则是强颜欢笑,觉得自己因为降将身份遭到了朝廷歧视,薛仁贵为何不去洛阳接替傅友德,不去陈留接替徐达,偏偏来许昌接替自己,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自己嘛!
但于禁也知道自己做了降将,就算遭到歧视也是无路可退,也只能隐藏起不满,强颜欢笑:“当然出城迎接,薛将军乃是我大汉屈指可数的大将,我等岂能怠慢?”
在于禁的带领下,霍峻、夏侯兰以及其他的一些文官全部上马出城,向南走了十余里路程,方才遇上薛仁贵一行,只见随同人员除了妻子儿女之外,还有数十名亲兵。
“呵呵……薛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于禁手捧太守印绶,率领众文武一起上前迎接,并双手奉上印绶。
薛仁贵下马之后露出一脸不满的表情:“遭贬之人,根本不需要迎接。我本是一军主将,后来屈居孔明之下做了副将,现在竟然跑到一郡之地来做太守,真是天大的讽刺。这印绶于文则先留在身边吧,我挨了四十军棍,三两个月怕是不能下床,你先替我打理政务便是。”
从宋县到许昌二百三十里路程,快马加鞭一天便可抵达,而薛仁贵从接到圣旨后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来到许昌城外,现在又公然说出这样一番不满的话语,摆明了就是撂挑子不干的节奏。
这让于禁顿生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感慨道:“薛将军威震天下,当年三箭震洛阳射死了董卓,打的吕布闻风丧胆,屡次吃亏。合肥一战,更是让曹……曹贼吃尽了苦头,现在被贬到许昌来担任太守,的确是有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薛仁贵露出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拍了拍于禁的肩膀,感慨道:“我比你还不如啊,这太守印你先代我掌管,等我面壁思过,改过自新之后再说。”
“人生不如意十之**,薛将军也莫要太悲观了。”于禁伸手拍了拍薛仁贵的手背,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薛仁贵点点头:“许昌城里有酒吗?尔等是不是应该为接风洗尘,大伙儿好一醉解千愁?”
于禁大笑一声:“自然有酒,薛将军里面请!”
接到改任太守的文书之后,于禁已经将家眷从太守府里面搬迁了出来并打扫干净,薛仁贵的马车在府邸门前停下之后,柳银环便带着一对儿女下车入住,而于禁、霍峻、夏侯兰等人则设下筵席为薛仁贵接风洗尘。
此后一连几天,薛仁贵都与于禁在一起饮酒,席间少不了指桑骂槐,表达对刘辩卸磨杀驴的不满,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日天色刚黑,华灯初上,便有一个身影来到于禁的府邸门前拍响了门环。
于禁的仆人跟随于禁多年,开门见到郭嘉之后不由得吓了一跳:“唉呀……”
郭嘉急忙伸出手指做“噤声”动作:“嘘……莫要声张,速速回去告诉于文则,就说故人来访。”
仆人不敢怠慢,又不敢擅自放郭嘉进府,毕竟郭嘉现在成了敌对阵营的人,若是于禁擅自接见郭嘉,消息传出去了那便是通敌之罪。
急忙道一声“郭大人请稍等,容我去通传一声”,急忙把大门关了,匆匆转身入内禀报于禁去了。
“什么,郭奉孝正在门外求见?”
于禁得知消息后颇为意外,饶是戎马多年,还是一阵剧烈的心跳,略作思忖之后咬牙道:“快快把郭奉孝带进来,千万莫要被人察觉!”
片刻之后,在仆人的带领下郭嘉来到了于禁的密室,笑吟吟的拱手道:“文则将军,别来无恙啊!”
“唉……无颜见故人啊!”于禁叹息一声,向郭嘉单膝跪拜,“禁这一拜乃是向大魏皇帝认罪,想当初为了妻儿老小,折节降汉,实乃迫不得已而为之。每每想起陛下对我的恩情,禁更是诚惶诚恐,夜不能寐,只恨当初未能以死殉节,以至于背上叛贼之名,惭愧啊惭愧!”
郭嘉笑着扶起于禁:“文则将军请起,嘉也理解你当初的决定,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而且你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折节降汉也是迫不得已。”
于禁垂泪如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拉着郭嘉的手检讨自己的过错,最后询问道:“陛下如今身体可是安康?只可惜禁已经无颜见他了!”
郭嘉肃声道:“随着东汉国力日益强盛,陛下的压力也是愈来愈大,幸好身体还算健朗。我这次来许昌并非为了与文则将军叙旧,乃是为了薛仁贵而来?”
于禁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为了薛仁贵而来?莫非奉孝想要……”
郭嘉点头道:“正是!薛刚的儿子死在龙头铡之下,妻子万年公主又被逼得投井自尽,之后薛仁贵与刘辩背道而驰,越来越离心离德,看起来薛仁贵已经有很大的叛汉可能。如果薛仁贵愿意献出许昌降汉,对于我大魏来说将会是一场绝境逢生的机遇……”
“我与薛仁贵这些日子相交甚笃,听的出来他现在的确对刘辩怨念颇大,如果下点功夫,的确有策反的希望……”于禁捏着下巴沉吟道,就差直接开口询问,如果我策反了薛礼有什么好处?
郭嘉莞尔一笑:“呵呵……陛下说了,若是文则将军能够成功策反薛仁贵,不仅既往不咎,还让你官复原职,继续担任镇南将军。”
于禁闻言喜出望外,跪倒在地朝谯郡方向叩首:“陛下的恩德如同山高海深,于禁虽死不能相报!我当初变节降汉亦是为了家眷,若蒙陛下宽恕,誓要洗心革面,为大魏戮力死战,以死报国!”
郭嘉再次弯腰扶起于禁:“文则将军请起,你的才能乃是上将之才,岂能在刘辩手下担任一介偏将?回来吧,我大魏的扛鼎栋梁!”
于禁拍着胸脯道:“奉孝兄弟直管放心,我这些日子与薛礼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明日晚上我便去薛礼府上试探一番,循序渐进,一步步说服他。”
“呵呵……陛下可是许诺过,若薛礼肯叛汉降魏,陛下定以王爵相授!不如文则将军你设个酒筵把薛仁贵请到府中,我亲自出面游说他。”郭嘉端起茶碗,悠然自得的说道。
于禁一愣:“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郭嘉笑道:“呵呵……不置之死地焉能后生?通过探子这段时间搜集的情报,嘉认为薛仁贵叛汉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差一块敲门砖。由我亲自出面,更能表现出大魏皇帝对薛仁贵的器重,大大增加说服薛仁贵的把握!”
“听奉孝这么一说,倒是颇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便在我府上暂时住下,明日晚上我设下筵席,亲自去把薛仁贵邀到府上,见机行事。”于禁颔首答应了郭嘉的计划,并让郭嘉在府中秘密住了下来。
次日傍晚,于禁亲自打马来到太守府拜见薛仁贵,邀请他到府上共饮几杯:“今日白天外出射猎,获得一头麋鹿,已命家中厨子做了下酒菜,你我兄弟当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薛仁贵欣然同意,大笑道:“好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你我兄弟相谈甚欢,难得兄弟有这份心意,哥哥岂能违拂了兄弟的心意?走,去你府上喝个一醉方休!”(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五 大魏元帅
客厅内红泥火炉,温暖如春,既不用丝竹管弦,也不用歌姬伴舞,薛仁贵和于禁分宾主落座,推杯换盏,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题先从各自的郁郁不得志开始,在于禁的引导之下慢慢的向刘辩身上转移,最后惹得薛仁贵借着酒劲破口大骂:“这刘辩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天下未定便学会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当初要不是我大闹洛阳,一箭射死了董卓,西凉叛军岂会土崩瓦解,哪里又有他刘辩的今天?”
于禁心中窃喜,急忙起身给薛仁贵倒酒:“说得好,薛兄三箭震洛阳,天下闻名,之后更是数败吕布,扼守武关多年;论功劳不在岳飞之下,可地位却一直被岳飞压着。现在倒好,就连贤侄薛刚都被刘辩铡了,那可是他的亲外甥啊!”
“我这个儿子也是不成器,被她母亲溺爱的娇生惯养,以至于惹了杀身之祸,白白葬送了性命!”薛仁贵摇头叹息一声,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于禁再次起身给薛仁贵斟满酒杯:“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是表兄弟,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吵闹一下又有何妨?就算有错,其罪也不当死,陛下……刘辩实在太过分了,根本没有把薛兄放在眼里!”
“是啊!”
薛仁贵忽然起身把面前的酒杯摔得粉碎,“刘辩这昏君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接着大声咆哮道:“我的地位一直屈居李靖、岳飞之下,我忍!被吴启后来居上,我也忍!甚至就连年轻的诸葛亮都骑在我的头上,我还能忍!可铡了我的儿子,逼死了我的妻子,削了我的官职,我实在不能忍!”
“说得好!”
伴随着一阵掌声,峨冠博带,换了一身官服的郭嘉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鼓掌道:“薛将军说得太好了,凭你这样的功劳却连遭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礼佯装疑惑与吃惊,拍案而起:“你是何人?为何看着有些面熟?”
接着转身质问于禁:“于文则,为何你我饮酒却有人躲在屏风背后偷听?他究竟是何人,你这么做有何用意?”
不等于禁解释,郭嘉就笑吟吟的拱手道:“薛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了我郭奉孝么?”
薛仁贵这才恍然顿悟:“哦……怪不得我说看起来如此面熟,原来是在濡须被庐江王生擒了的曹魏第一智囊郭嘉郭奉孝啊!”
“你……”
听了薛仁贵的嘲笑,郭嘉顿时气得脸色煞白,在金陵被刘辩和陈平戏弄,又在濡须被刘无忌耍的团团转,几乎成了郭嘉心中难以磨灭的阴影,此刻被薛仁贵拿出来嘲笑,犹如被剥开了心头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一般痛苦。
但郭嘉的智商毕竟远超常人,短暂的愤怒之后马上恢复了理智,陪笑道:“的确,在濡须口遭到刘无忌这个黄口小儿戏弄,的确让嘉终生难忘。但我这次来许昌并非是和薛将军讨论这件事的,而是为了替薛将军谋个好前程!”
薛仁贵的脸色慢慢好看了起来,用警惕的语气问道:“你如何替我谋个好前程?”
“适才薛将军与于将军的对话我听得一字不漏,深为薛将军的明珠暗投而惋惜。薛将军骁勇善战,万夫难敌,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屈居李靖、岳飞之下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就连诸葛亮这样的阿猫阿狗也骑在你的头上,现在甚至被贬到了许昌担任太守,简直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郭嘉在薛仁贵的对面束手而立,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薛仁贵叹息一声,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落座:“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郭嘉笑吟吟的道:“前些日子,薛将军想必收到了一封我们大魏皇帝的亲笔书信吧?”
薛仁贵脸色微变:“那封信当真是曹操写的,我还以为是有人陷害我,早被我烧成了灰烬。”
郭嘉拱手道:“不错,那封信的确是我大魏皇帝亲手所写,里面的话也是句句肺腑。我大魏天子仰慕薛将军久矣,若能得到薛将军效力,愿以王爵相授,奉为大魏国第一兵马元帅!”
“我杀过曹操手下无数大将,他岂能容得下我?”薛仁贵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郭嘉施展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趁热打铁:“薛将军啊,沙场上各为其主,大魏皇帝对将军你没有任何仇恨。相反,陛下却是被薛将军的武艺与才能深深折服,在郭嘉来许昌之前说了一句,得薛仁贵一人胜过十万雄兵,猛将百员。只要薛将军肯弃暗投明,愿与薛将军歃血为盟,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曹贼……曹孟德真这么说?”薛仁贵轻声沉吟,眸子里闪烁着矛盾的光芒。
郭嘉信誓旦旦的道:“薛将军请放心,天子一言九鼎,我大魏皇帝这句话是当着满堂文武说得,绝对不会变卦。而且陛下还说了,如果薛将军愿意弃汉降魏,并可以结为姻亲,把令爱许配给太子曹植为妃,并从诸位公主中挑选一人许配给薛兄家的公子。”
薛仁贵忽然弯腰抓起面前的酒坛,仰起头猛灌几口,然后高高举起摔了个粉碎:“大丈夫死则死矣,既然他刘辩不仁,就别怪我薛仁贵不义!自今日起,我薛仁贵便叛汉降魏,替我儿薛刚与妻子刘伶讨回公道,推翻刘辩这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于禁大喜过望,同样拍案而起,拱手道:“有薛兄这句话,于****随你赴汤蹈火,供你驱使!”
郭嘉大笑着上前握了薛仁贵的手掌:“哈哈……能得到薛将军的效力,大魏势必如虎添翼,逆转局势,反攻金陵指日可待!”
薛仁贵蹙眉道:“兵贵神速,既然我与文则决定弃暗投明,便连夜竖起反旗,接应大魏皇帝率军重返许昌如何?”
郭嘉沉吟道:“许昌北有陈留,南有宛城,不宜久留,依嘉之见,薛将军不如率部离开许昌,前往谯郡与陛下会师,如此方为上策。”
薛仁贵头摇的像拨浪鼓:“难得大魏皇帝如此器重我,又是以王爵相授,又是要我做兵马大元帅,我薛仁贵如果没有见面礼,又怎能说得过去?我与于文则今夜便倒戈降魏,将许昌当做见面礼献给陛下!”
见薛仁贵说得态度坚决,郭嘉决定试探一番,看看薛仁贵是真降还是假降:“陛下是决计不能离开谯郡来许昌,但如果薛将军能够鼓动城里的兵马跟着一块降魏,与谯郡互为犄角,或许可以打开局面。”
薛仁贵抚须道:“郭奉孝所言极是,只是许昌城中兵马多达五万,要想全部策反,怕是不易。不如先把霍峻、夏侯兰抓了,能鼓动多少算多少,那些不肯降的放出城外算了。等控制许昌之后再让陛下派遣一员大将率兵马来协助守城,如此定然固若金汤。”
于禁抚须赞成:“要想鼓动五万人马全部叛汉降魏也不现实,薛兄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先把霍峻与夏侯兰捉了,试试能鼓动多少算多少!”
“何不全部杀掉?”郭嘉试着问道。
薛仁贵目光扫向于禁:“文则的意思呢?”
于禁摇头道:“不行,古来围城自缺一隅,狗急了尚且跳墙,更何况是人?五万人马之中能够策反一万就算谢天谢地,如果相逼太急,剩下的那些将士拼命死战,反而得不偿失。不如放他们出城,让陛下再另外派遣一支兵马来守城便是。”
郭嘉沉吟了片刻,颔首道:“文则将军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如此行事吧!只是不知道薛将军打算何时起兵?”
薛仁贵抚摸着下巴道:“兵贵神速,就今夜起兵如何?”
于禁拱手道:“城中有我两千嫡系亲兵,愿以薛兄马首是瞻!”
薛仁贵点头道:“宋琦、陈腾、徐洛这三人都曾经在我手下效力过,我待三将不薄,你派人把他们召唤到府中,我先尝试策反这三人。若三人同意便一块起兵,先把霍峻、夏侯兰拿下,再去策反其他将士。”
于禁当即派人去军中召唤宋琦、徐洛等三员偏将来府中饮酒,薛仁贵趁机回家披挂了甲胄,提了震雷青龙戟,骑了赤兔马来到于禁家中等候。
等宋琦三员偏将到来之后,薛仁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准备叛汉降魏的意思表明,手提方天画戟道:“我薛仁贵准备弃暗投明,替我儿薛刚讨回公道,你们三人是否愿意随我铲除暴君?”
宋琦三人一起拱手道:“我等往日多受薛将军提携,这次亦是为薛将军感到不平!既然薛将军打算弃暗投明,我等愿以你马首是瞻!”
郭嘉躲在一旁冷眼旁观,悄悄查看这些偏将的神色,看起来有的人是真心想要追随薛仁贵,有的人似乎是被薛仁贵手中的青龙戟所震慑,但薛仁贵却是一副铁了心造反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伪装出来的。
“若薛仁贵能把霍峻杀了,就更是必反无疑了!”郭嘉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大声提议道,“既然这么多义士愿意追随薛将军,大事可成,不如趁着霍峻、夏侯兰还没反应过来,先去把这二人除掉吧?”(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六 纳上投名状
薛仁贵明白郭嘉提议让自己除掉霍峻与夏侯兰的目的是为了考验自己,让自己纳上投名状,如果拒绝势必会引起郭嘉的怀疑,让这次请君入瓮的计划前功尽弃,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若是两人不肯随我弃暗投明,自然绝不留情!”
不多时,于禁麾下的两千嫡系已经全部来到太守府门前聚齐,宋琦、陈腾二人也各自率领本部八百士卒列队到来,准备跟随薛仁贵弃暗投明,叛汉降魏,唯独不见了偏将徐洛。
薛仁贵胯下赤兔马,手提震雷青龙戟,在太守府门前横戟立马,大声宣布自己叛汉的理由:“论功劳我薛仁贵在大汉首屈一指,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儿子被铡,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刘辩这暴君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无情最是帝王家,什么叫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样的暴君我保他何用?”
于禁在旁边鼓噪道:“薛将军可是刘辩的姐夫啊,尚且落得这般下场,我等将来稍有差池,下场定然更加凄惨,今夜便跟随薛将军弃暗投明,归顺大魏!”
宋琦、陈腾等偏将纷纷拔剑在手,大声附和:“弃暗投明,归顺大魏,铲除暴君刘辩,谁敢不从,定斩不赦!”
在场将近四千人一多半是跟随于禁、宋琦等人出生入死多年的嫡系,剩下的小部分就算不愿意跟随薛仁贵叛汉,但看着薛仁贵手中明晃晃的震雷青龙戟,却也不敢站出来反对,纷纷举起兵器响应:“我等愿意追随薛将军起义,推翻暴君刘辩!”
郭嘉却敏锐的发现不见了徐洛的影子,手提佩剑询问宋琦、陈腾二人:“适才与你们二人一起来的那员偏将去了何处?”
宋琦、陈腾二人俱都摇头:“我们各自回营点兵,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啊!”
于禁恍然顿悟,跺脚对薛仁贵道:“怕是徐洛回去禀报霍峻、夏侯兰去了,你我兄弟速速分兵去捉拿二人,免得被他二人组织了士兵反抗。”
“文则去抓霍峻,我去抓夏侯兰!”
不等于禁搭话,薛仁贵就已经催促胯下赤兔马,挥舞手中青龙戟,喝令宋琦、陈腾二将跟随自己去捉拿夏侯兰,“将士们,随我来!”
郭嘉急忙翻身上马,向于禁使个眼神:“你去捉拿霍峻,我跟着薛将军去抓夏侯兰。”
于禁明白郭嘉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薛仁贵,当即提枪上马,率领了两千嫡系直奔军营捉拿霍峻去了,“将士们随我来,休要走了霍峻。”
本来安静祥和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脚步打乱,整个许昌城中鸡飞狗跳,大街乡小巷充斥着犬吠之声,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家家闭门,户户掩窗,连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薛仁贵造反的消息已经在军中迅速传开,许多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将士们开始逃亡,毕竟薛仁贵威震天下,又是三军主将,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条,因此他们除了跟着叛汉降魏之外,只剩下逃亡一条路可走。
本来就一片嘈杂的许昌城更是甚嚣尘上,人喊马嘶之声震彻云霄,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除了犬吠声此起彼伏之外,家家户户的牛羊也开始跟着叫,仿佛地震来临之前的瞬间。
当然,对于许昌的军民来说,薛仁贵造反的消息不亚于一场地震!
薛仁贵手提青龙戟,催促胯下赤兔马,引领着五百将士直奔大营,一路上也不为难逃亡的将士,任由他们从四门逃命,目标只有一个——捉拿夏侯兰。
一彪人马来到营门前的时候正与策马扬鞭的夏侯兰撞个正着,薛仁贵手中青龙戟一抖,拦住了夏侯兰的去路:“夏侯兄弟,刘辩残暴无情,本将已经决定公开讨伐。当初你背魏降汉,如今若是肯随我重新归魏,定会受到大魏皇帝的欢迎,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戟下无情!”
夏侯兰握紧手中的长枪冷笑一声:“薛仁贵,我夏侯兰既然已经归汉,就要为朝廷尽忠,岂能做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今日唯死而已!”
薛仁贵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你若是忠臣,为何又变节叛魏?”
“我当初为曹孟德效力只因为他是大汉的臣子,没想到曹贼后来竟然僭越自立,我早有除贼之心,只可惜力有不逮。即便没有许昌城外被捉之事,我夏侯兰也早晚会重归大汉,如今既然已经迷途知返,我又焉能贪生怕死,再次变节,徒惹天下人耻笑?”夏侯兰毫无惧色,手持长枪,一脸的视死如归。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我便拿你的人头给大魏皇帝当做见面礼!”
薛礼叱咤一声,催马挺戟,闪电一般杀向夏侯兰,手中的震雷青龙戟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犹如青龙俯冲,声势骇人。
夏侯兰咆哮一声,挥枪招架:“大丈夫宁死……”
话音未落,枪戟相交,在黑夜中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同时爆发出“咄”的一声巨响,夏侯兰手中的长枪被震弯之后脱手飞出,寒冷锋利的青龙戟瞬间就撕破了夏侯兰的喉咙,鲜血瞬间喷射而出。
“我……夏侯……宁死……不降!”
夏侯兰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了下来,捂着嗖嗖进风的喉咙痛苦的哀嚎着,几个挣扎之后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薛仁贵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割了夏侯兰的首级悬挂在马前:“这颗首级就算我薛仁贵献给大魏皇帝的见面礼!”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郭嘉做梦也没想到夏侯兰这个叛将竟然会为了刘辩殉节,实在是大大的出乎预料。但薛仁贵出手之时冷酷无情,毫不拖泥带水,却让郭嘉心中最后的疑虑就此烟消云散,“看薛仁贵出手如此狠辣,似乎是对刘辩恨之入骨啊!”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马来报:“启禀薛将军,霍峻从北门逃走,于禁将军正带人尾随追赶,并让小人来通知将军从西门出城拦截。”
“随我来,休要走了霍峻!”
薛仁贵叱喝一声,猛地一提缰绳,拨转马头朝西门疾驰而去。
郭嘉急忙双腿在胯下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扬起手中的马鞭,远远跟随着队伍出了西门,看看薛仁贵会如何对待霍峻?
许昌城里人喊马嘶,甚嚣尘上,城外同样是乱糟糟一团,到处都是逃亡的士兵,明晃晃的火把在旷野中闪烁,犹如秋季旷野里的萤火虫。
薛仁贵匹马当先,出了许昌西门后沿着向北去的驿道紧追不舍,不时的扭头偷瞄,发现郭嘉依旧远远的跟在马后,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一声:“这郭嘉还真是难缠,看起来对我的投降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当再表现一番!”
一念及此,薛仁贵不动声色的放缓了速度,免得把郭嘉落的太远,同时把青龙戟挂在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烟,大呼小叫的策马狂奔:“霍峻休走,薛仁贵在此!若是随我弃暗投明,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箭下无情!”
一阵猛追之后,这条驿道最终和许昌北门出来的道路汇为一条,前方马蹄声嘈杂,依稀能够看到十余骑正在仓惶逃窜,于禁正率领了数十骑尾随追赶。
薛仁贵策马扬鞭,很快就追上了于禁等人,同时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就是一箭:“中!”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正中霍峻的肩膀,在黑夜中也不知道死活,只见他伏在马上,继续拼命逃窜。
薛仁贵却放缓了速度,叱喝一声:“我这一箭已经射中了霍峻的要害,就算他能侥幸逃走,也决计支撑不到明天。城中群龙无首,为防生变,不宜再追,你我当速速勒马回城!”
于禁对于斩杀霍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听了薛仁贵的话便勒马带缰,招呼随从拨马回城:“薛兄所言极是,霍峻只是一介偏将,杀之无益,回城收拢降兵才是当务之急。”
当下薛仁贵与于禁并辔而行,率领了随从朝许昌北门返程而去,奔波了一夜,总算安定了局面。天亮之时清点兵马,有一万三千余人愿意追随薛仁贵叛汉降魏,不由得让于禁和郭嘉笑逐颜开。
站在许昌的城头,迎着凛冽的北风,薛仁贵对郭嘉道:“如今我已经与于文则按照约定诛杀了霍峻和夏侯兰,究竟是放弃许昌还是向陛下求援,全凭郭奉孝一人决断。”
郭嘉双臂抱在胸前,长发迎风飞扬,毫不犹豫的做了决定:“许昌乃是中原重镇,得之不易。既可以与谯郡互为犄角,又可以南下威胁宛城,绝不能轻易放弃。我这就快马去一趟谯郡,请陛下派遣大将率一支兵马前来增援。”
薛仁贵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于文则在此静候佳音。徐达势必会率部前来反攻许昌,城中兵少,薛某最多可支撑十日,时间再久了却是并无把握。”
郭嘉翻身上马,拱手告辞:“薛将军直管放心,我这就快马返回谯郡,快则三日,迟则五天,援兵必至。”
一匹战马奔驰在旷野上,驮着郭嘉离开许昌,朝谯郡方向疾驰而去,背后只留下一溜土黄色的烟尘。(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七 神速将军
冷风呼啸,星辰寂寥。
郭嘉离开许昌后一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于半夜时分返回了谯郡,直奔曹氏祖宅求见曹操。
虽然夜色已深,但曹操还没有入睡,得知郭嘉从许昌返程回来,急忙趿拉着木屐出门迎接,送给郭嘉一个热情的拥抱:“唉呀……奉孝深更半夜归来,必有佳音,莫非策反薛仁贵之事有了眉目?”
郭嘉作揖道:“臣还没得及施礼呢,回陛下的话,薛仁贵不仅反了,而且还杀了霍峻与夏侯兰,与于禁一块策反了一万三千将士,准备将许昌城当做献给陛下的见面礼。”
“哈哈……真是太好了,若能得到薛仁贵辅佐,胜过十万雄师!”曹操闻言笑逐颜开,手舞足蹈之下以至于将挂在脚上的木屐给踢掉了。
并非曹操得意忘形,也不是曹操没有城府,而是薛仁贵在合肥城下的表现太过逆天,威震逍遥津,七进七出,一个人就拖住了十几万曹军,给曹操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震撼,而现在这样的一员逆天武将成为了自己的手下,就算曹操再兴奋也不为过!
郭嘉也被曹操的兴奋感染了:“既然薛仁贵已经献城投降,请陛下火速派遣一员大将前往许昌增援,既可以与谯郡互为犄角,又可以像钉子一样扎进东汉的心脏,让刘辩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曹操立即吩咐旁边的侍卫统领:“火速去召范丞相、贾文和以及所有的文武来议事厅共商对策。”
“诺!”侍卫长答应一声,马上去安排人手,分头通知。
很快,议事厅里的青铜油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整整二十四盏,将大厅照耀的亮如白昼。
灯油滋滋的燃烧着,灯火不停的摇曳跳跃,一如曹操现在的心情一样亢奋。火炉里的木炭越烧越旺,将房间里烘烤的温暖如春。
不大会儿功夫,得到召唤的范增、贾诩、司马穰苴,以及夏鲁奇、典韦、许褚、韩擒虎等武将陆续抵达了议事厅,分两旁站立,作揖施礼道:“陛下深夜召唤臣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曹操高举双臂,放声大笑道:“诸位爱卿,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薛仁贵反了!薛仁贵已经弃暗投明,背叛刘辩归顺我大魏了!”
虽然众文武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从曹操嘴里得知结果的时候还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么?薛仁贵可是刘辩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竟然真的倒戈投降我大魏了?”
“千真万确,我郭奉孝以项上人头担保,薛仁贵千真万确叛汉降魏了!”郭嘉笑吟吟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范增站出来提出顾虑:“会不会是薛仁贵与刘辩串通好了演的一处苦肉戏?毕竟这君臣二人关系太亲切了,从刘辩做太子的时候薛仁贵就担任侍卫,更是一路为东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就这样反目成仇,总是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
郭嘉不以为然的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日子刘辩和薛仁贵关系迅速恶化,先是薛仁贵儿子被铡,妻子被逼的投井自尽,接着又挨了诸葛亮四十军棍,让薛仁贵颜面扫地。最后甚至被官降三级,贬到了许昌担任太守,只怕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司马穰苴捏着下巴对郭嘉的话表示赞成:“我觉得郭奉孝所言有理,薛仁贵之前为刘辩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短时间内连遭打击,一怒之下倒戈也是合情合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用兵过于谨慎绝非上策。”
旁边的典韦、许褚、夏鲁奇、史建瑭等武将也俱都赞成郭嘉的分析:“刘辩如此冷酷无情,就连自己的姐姐与外甥也是痛下杀手,换了谁只怕也会心寒,更何况是薛仁贵这种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是这样还不反,我等反而有些瞧不起他!”
向来沉默寡言的贾诩抬手摸了摸下颌的山羊胡:“奉孝大人,容我多问几句。以你的观察,认为薛仁贵的投降值得相信几分?”
“十分!”
郭嘉伸出了十根手指,“薛仁贵杀夏侯兰的时候毫不留情,一箭射死了霍峻,根本不像诈降的样子,而且他与刘辩已经势同水火,容不得他不造反。”
曹操手抚胡须,做了最后的决断:“诸位,朕相信郭奉孝的判断,而且之前的情报出自朕的桑梓之手,完全可靠。联系前因后果,薛仁贵背汉降魏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过于优柔寡断反而会坐失良机,朕决定派遣一支兵马前往许昌扼守,不知哪位将军愿往?”
“渊愿意亲自走一趟许昌!”
曹操话音未落,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只见一员虎将大步流星的由远及近,众人凝神看去,来的正是夏侯渊。
“哦……妙才为何突然离开睢阳来到了谯郡?”曹操有些意外,微微起身以示敬意。
夏侯渊拱手道:“臣手下的斥候刺探到关羽军团目前已经过了陈留,正在朝定陶方向进军,因此快马加鞭来求一支兵马助战,准备在济阴郡内伏击关羽,挫一下汉军的嚣张气焰!”
曹操略作思忖,随即一口否决了夏侯渊的提议:“关羽骁勇善战,孙武用兵神出鬼没,此二人搭配不可轻敌。既然这支兵马没有北上白马坡,便说明其目的并非进攻我大魏,而是准备去增援青州。那就不要去招惹关羽了,放这支队伍向东便是!”
夏侯渊颔首道:“陛下所言极是,既然许昌已经重回我大魏的怀抱,固守许昌,威胁宛城倒是一个更好的出路。臣愿意率领一支兵马前往许昌坐镇,伺机偷袭宛城,攻掠荆襄!”
曹操击掌赞许:“论用兵神速,我大魏舍妙才其谁?既然妙才不请自到,这三军主将非你莫属了!”
曹操说着话,目光扫向单雄信、韩擒虎、夏鲁奇三人:“朕决定派遣你们三人追随妙才,提兵五万连夜离开谯郡,前往许昌增援薛仁贵、于禁,固守城池,伺机偷袭宛城,不得有误!”(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八 瓮中捉鳖
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也许夏侯渊的用兵能力在三国排不上号,但其长途奔袭的能力绝对首屈一指,就连薛仁贵都被深深折服。就在郭嘉离开许昌的第三天下午,夏侯渊便出人意料的率领五万曹军出现在了许昌城外。
望着城下随风飘扬的“魏”字大旗,薛仁贵挥手下令:“开门,诸位将士随我出城迎接夏侯将军!”
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吊桥在寒风中颤巍巍的落下,高大厚实的城门缓缓敞开,全副披挂的薛仁贵腰悬佩剑,昂首阔步的在前引路,于禁则带着宋琦、陈腾等一干偏将众星拱月般簇拥在周围。
“咴……”
一声雄壮的嘶鸣,夏侯渊胯下的五花马人立而起,仿佛他的主人一般骄傲。面对着一员降将,即便是威震天下的薛仁贵,依旧让夏侯渊的内心不由自主的产生了骄傲。
“夏侯将军!”薛仁贵站得笔直,拱手施礼,“薛仁贵率许昌城的一万三千将士恭候多时!”
夏侯渊翻身下马,与比自己高出半头的薛仁贵对视了片刻,忽然大笑一声:“哈哈……薛将军,只要你好生为我大魏效力,陛下绝不会亏待于你,更不会像刘辩那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呵呵……日后还要靠夏侯将军多多提携。”薛仁贵露出讨好的笑容,恭维一声,尽量打消夏侯渊的戒备。
夏侯渊目光扫向略显尴尬的于禁,脸色登时拉了下来,冷哼一声:“于文则啊,看起来大汉朝的伙食不错啊,阁下似乎比从前发福了。”
于禁憋得满脸通红,羞愧的无地自容,叹息一声:“只恨当初未能以死殉节,真是无颜面对陛下。”
韩擒虎在旁边圆场道:“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从前的事情不提也罢。文则将军虽然有错,但能够策反薛将军,也算是功过相抵。妙才将军就不必揭人伤疤了,我相信经过这次波折之后,文则将军一定会为大魏戮力死战,以死报国!”
于禁低头道:“蒙陛下宽恕重罪,既往不咎,于禁岂敢不以死相报?不求建功立业,惟愿马革裹尸。”
“哼……但愿你能记住今天的这番话!”夏侯渊冷哼一声,翻身上马,趾高气昂的进了许昌城。
夏鲁奇、韩擒虎、单雄信三人各自与薛仁贵施礼相见,尾随着夏侯渊进了许昌城。薛仁贵已经在府中设下酒筵,为夏侯渊等人接风洗尘,席间推杯换盏,气氛稍稍融洽了一下,唯有夏侯渊时不时讥讽于禁几句,直让于禁无言以对,羞愧的无地自容。
酒筵过后,夏侯渊吩咐韩擒虎率领一万五千人马登上城墙,接替跟随薛仁贵归顺的降兵防御城池,以免出现了差池,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在夏侯渊率兵离开谯郡的时候,接到了密旨的徐达拍案叫绝,心头的疑云一扫而空,对张须陀、丁延平、王平等人大笑道:“我就说薛镇北忠心耿耿,岂会轻易反叛?原来这是陛下与张子方、诸葛孔明等人设下的苦肉计,循序渐进,环环相扣,实在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从许昌逃回来的霍峻抚摸着背部的箭伤,露出欣慰的笑容:“呵呵……我就说嘛,薛镇北箭术天下无双,若是真心射我,又怎会让我活着离开许昌?”
张须陀、丁延平等人感慨不已:“比起岳元帅的精忠报国,薛将军的忍辱负重更是难能可贵。儿子被铡,妻子投井自尽,薛将军非但没有心怀怨恨,竟然还能以大局为重,上演了一出苦肉计,骗过了曹阿瞒及手下的幕僚,真是高风亮节,光风霁月。这份胸襟实在让吾等叹为观止,大汉有这么多的忠臣猛将,何愁天下不定?”
徐达霍然起身,用坚毅的目光扫了众将一眼:“既然曹军已经钻进口袋,我等当火速出兵,配合诸葛孔明把曹军堵死在许昌!”
“谨遵徐天德将军调遣!”众将一起抱腕领命。
徐达当即发下令箭,留下张须陀、霍峻率领四万人马守卫陈留,自己带着丁延平、王平二将,率领陈留城里的六万人马,以及从许昌城中逃出来的三万多将士星夜兼程,杀奔许昌。
随着徐达一声令下,九万人马迅速的离开许昌,冒着凛冽的北风,披星戴月,浩浩荡荡的杀奔许昌。
就在徐达出兵的时候,已经抵达了济阳县境内的关羽军团也收到了刘辩的飞鸽传书,命孙武与养由基率领三万人马继续向东进入青州辅佐李靖,命关羽带着张飞、赵云、黄忠、关平、关铃、关银屏、周仓等人提兵七万调头向南,朝三百里左右的陈郡进兵,截断夏侯渊的退路,并阻击驻扎在谯郡的魏军主力增援。
得知薛仁贵诈降的真相,关羽、赵云等武将俱都喜出望外,放声大笑:“哈哈……原来薛将军降魏乃是陛下与孔明设下的苦肉计,这真相实在让人欣慰啊!否则若是与他兵锋相见,当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
孙武当即与关羽分道扬镳,与养由基率领了三万人马继续朝青州进军,而关羽、张飞、赵云、黄忠等四大虎将则拔营向南,朝陈郡星夜疾行,力争合围夏侯渊后兵团。
接到夏侯渊提兵五万进入许昌的消息之后,诸葛亮立即下令拔营向西,朝许昌全力进军,尽早与徐达会师许昌城下,瓮中捉鳖,全歼夏侯渊所部。
一时之间,中原大地上风云激荡,徐达率领了九万人马自陈留方向而来,关羽率领了七万人马自济阳方向而来,诸葛亮则与韩世忠率领十万人马自宋县向西,踩踏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就在夏侯渊进入许昌的第二天晌午,徐达的先锋大将丁延平率领两万人马已经逼近许昌城下,一路颦鼓动地,杀声震天。
夏侯渊得知消息,立即召集薛仁贵、夏鲁奇、单雄信、韩擒虎、于禁等人前来共商对策:“徐达已经率部前来反攻,诸位有何御敌之策?”(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四十九 先下手为强
夏侯渊话音刚落,夏鲁奇出列请缨:“徐达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当主动开门迎战,挫敌锐气,鼓舞军心。”
薛仁贵却提出了不同意见:“陈留有十万汉军,宋县有十万汉军,若是诸葛亮与徐达两面夹攻,我军定然会陷入不利境界,不如固守城池,静观其变。”
听了薛仁贵的话,夏侯渊露出不满之色:“薛将军为大汉效力的时候不是胆略过人,一骑当万么?合肥之战威震逍遥津,单枪匹马在我十几万曹魏大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现在面对区区两万人马,为何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反正夏侯渊等人已经钻进了口袋,薛仁贵也不怕现在翻脸,面无表情的道:“此一时彼一时,汉军阵中猛将云集,岂是魏将可比?莫要说我薛仁贵,便是李元霸在此,怕是也不敢自夸以一当万!”
薛仁贵的话透着对魏将的轻视,夏侯渊、夏鲁奇、单雄信等人听了直觉得无比刺耳,不由得俱都露出愠怒之色:“薛将军此话何意?既然如此蔑视我等,为何又叛汉降魏?”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薛仁贵耸耸肩,就差说一句“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诸位都是辣鸡!”
夏鲁奇忿忿不平的道:“论武艺,我等自然不及薛将军,但也绝非你说的这般不堪一击。”
旋即向夏侯渊拱手道:“妙才将军,请拨给末将两万人马,哪怕战死沙场,也不能被人瞧扁了!”
夏侯渊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抚在桌案上喘粗气:“哼……竟然连一个降将也这样蔑视我等,诸位将军,戮力死战吧,可不能被人轻视了!”
薛仁贵收敛了下蔑视的态度,极力劝谏:“诸位同僚莫要动怒,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非轻视各位。汉军势大,猛将又多,要想守住许昌只有闭门死守,出城野战反而会损兵折将。”
夏侯渊余怒未消,拍案道:“薛仁贵,你太放肆了!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降将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轻视我等?本将这就亲自出战,杀徐达个落花流水让你看看!”
夏侯渊愤然起身,招呼夏鲁奇与韩擒虎:“你二人火速点起三万人马随我出城,趁着徐达的前锋部队立足未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韩擒虎与于禁一起拱手苦谏:“夏侯将军,薛将军的话虽然刺耳,但却也有些道理。许昌城高墙厚,我军只要闭门死守,便是十几万汉军也奈何不得,只要撑到青州之战结束,就可以迎来转机。如果贸然出城,打了胜仗还好,若是吃了败仗,这许昌城就难守了。”
夏侯渊却已经被薛仁贵的蔑视气得失去理智,拍案道:“本将统兵多年,难道不懂得用兵之道?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来的只是徐达的前锋部队,我先杀他一阵挫其锐气,旋即收兵入城,有何不可?尔等休要再妄自菲薄,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夏侯渊心意已决,韩擒虎、于禁只能拱手听令。
夏侯渊手提长枪,翻身上马,与夏鲁奇、韩擒虎点起三万人马,打开许昌北门,向北迎战丁延平率领的汉军先锋部队。城内则留下于禁、单雄信、薛仁贵率领两万魏军,以及归降的一万三千人马守城,提防诸葛亮从东面前来攻城。
此刻已是正月中下旬,天气乍暖还寒,旷野里的积雪已经有些融化的迹象,天地间万物正在复苏。
夏侯渊提枪居中,夏鲁奇在左,韩擒虎在右,一路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向北走了二十里便与丁延平率领的先锋部队狭路相逢。
这是丁延平归汉以来的首战,虽然兵力略逊一筹,却也不肯示弱,长枪一招,吩咐麾下将士列阵迎战,乱箭射住阵脚,与魏军隔着一百余长相互对峙。
旌旗开处,丁延平催马提枪出阵搦战:“我乃汉将丁延平,特来讨伐尔等叛臣贼子,谁敢出马与我一决死战?”
“谅你一个背主求荣之徒,也敢在这里嚣张?就让河北夏鲁奇来会会你!”
随着一声叱咤,夏鲁奇催促胯下坐骑,挥舞丈八滚云枪,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杀出阵来。
丁延平也不答话,手中长枪一抖,卷起一团银光,疾刺夏鲁奇的咽喉。
夏鲁奇冷哼一声,长枪如电,上下飞舞,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丁延平厮杀成一团。
“叮咚……夏鲁奇枪霸属性发动,对阵枪、矛类武将时武力+5,基础武力99,丈八滚云枪+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两员虎将马走连环,你来我往,直杀的寒光闪烁,尘土飞扬,恶战三十回合左右,丁延平逐渐不支,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只能瞅准机会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汉将哪里走?留下人头!”夏鲁奇哪里肯舍,催促胯下战马,全力追赶。
夏侯渊连声冷笑,手中长枪一招:“那薛仁贵把汉将吹得天花乱坠,也不过如此罢了,将士们,给我全军冲锋!”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三万士气高昂的魏军呐喊着向前掩杀,好似开闸的洪水般不可阻挡。丁延平见势不妙,提抢断后,且战且走,两军在旷野上你追我逐,互有伤亡。
夏侯渊挥军穷追不舍,向北追了二十余里,撞上徐达率领的六万主力。夏侯渊见汉军势大,只能鸣金收兵,向许昌城撤退。
刚刚退了十余里,忽有探子快马来报:“启禀夏侯将军,东面发现了诸葛亮的前锋部队,韩世忠正率领了五万人马掩杀过来,距离许昌城已经只剩下五十里左右。”
夏侯渊一脸郁闷:“没想到汉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提前做好准备?”
听了夏侯渊所言,韩擒虎细思极恐:“唉呀……莫非薛礼的投降是一出苦肉计,企图把我军引诱进许昌城,然后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夏鲁奇也是恍然顿悟:“听两位如此分析一番,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小。否则汉军为何来的如此之快?显然早就做好了包围许昌的准备。而且薛仁贵极力阻止我等出战,分明就想拖住我们,等待汉军围困许昌,他好里应外合,将我军一举全歼。”
处境不妙,夏侯渊反而冷静了下来,先派遣了几名使者分头赶往谯郡与河内向曹操和曹仁求援,请两处同时派兵增援许昌,对汉军进行反包围。
接着又抚须沉吟道:“事已至此,必须当机立断!不管薛仁贵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都必须把他除掉,以绝后患。我等回城之后假装不曾察觉,派人请薛礼赴筵,在酒中投毒将他鸠杀,以绝后患。”
计议停当,夏侯渊匹马当先引路,韩擒虎居中坐镇,夏鲁奇提枪断后,率领着刚刚小胜一场的魏军迅速调头,心急火燎的朝许昌返程。
斜阳西沉之时,这支魏军终于抵达了许昌北门城外,却发现吊桥已经拉起,城门已经关闭。
夏侯渊登时勃然大怒,在马上大声叫门:“守城的武将是何人,见到本将收兵,为何不速速开门接应?”
薛仁贵藏在墙垛之下拉得弓弦如满月,瞄着夏侯渊的眉心就是一箭。
只听“倏”的一声,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流星一般劲射而出,疾如闪电,快似惊雷,天上地下已经无处躲避。
夏侯渊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咄”的一声巨响,被一箭射穿头盔,自眉心刺入后脑勺透出。登时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便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双腿一蹬,就此气绝身亡。(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 人人得而诛之
“不好了,夏侯将军死了!”
“夏侯妙才将军被射死了……”
一瞬间,夏侯渊阵亡的消息在曹军中炸开,犹如平地惊雷一般,让许昌内外的曹军陷入了懵圈状态,军心迅速涣散,斗志低迷。
在夏侯惇阵亡之前曹魏有三大上将,分别是骠骑大将军夏侯惇,车骑大将军曹仁,骁骑大将军夏侯渊。
论武艺,夏侯兄弟自然及不上贾复、英布这样的顶级猛将,甚至也难以望典韦、许褚的项背,但一个武将对军心甚至对国家的影响绝不是仅仅靠武力来衡量。
就像李靖的影响力不可能不如李存孝,岳飞的影响力也不可能不如高宠,因此夏侯渊的阵亡对曹军士气造成的影响实在难以估量,让这支尚且有一战之力的队伍迅速斗志崩溃,陷入了恐慌之中!
“是谁?是谁射死了夏侯将军?”
居中压阵的韩擒虎得到消息,急忙带领了数十骑随从冲开人群直奔城墙脚下查看,面对着夏侯渊逐渐僵硬的尸体,歇斯底里朝城墙上怒吼。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迷茫的打着喷嚏,无助的摇晃着尾巴,夏侯渊的尸体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穿透了整个脑门的羽箭在风中不住的颤抖,雕翎在风中摇摆,发出“倏倏”的声音,宛如唱着一曲哀歌……
大魏上将双目圆睁,毫无尊严的躺在地上,与战死的普通士卒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一双眼睛却兀自不肯闭上。
“是我,是我射死了夏侯渊!”
薛仁贵从墙垛后面挺身而出,任凭呼啸的北风吹得头盔上的缨穗上下飞舞,战袍猎猎作响,犹如威风凛凛的战神。
韩擒虎的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攥紧了银光闪闪的长枪,咆哮道:“薛仁贵果然是你?原来你归顺大魏果真是诈降,你这个卑鄙小人!”
薛仁贵在城头上放声大笑:“哈哈……我薛仁贵生是汉臣,死是汉鬼,岂能做出变节叛国的事情?这一出苦肉戏本是为了引诱曹操入围,没想到却骗来了夏侯渊这个替死鬼,真是可惜啊!”
薛仁贵说着话再次弯弓搭箭,将万里起云烟拉得如同满月,抖手朝韩擒虎射出一箭:“尔等叛国逆贼,终为土灰!”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出,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幸亏韩擒虎早有准备,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依旧被一箭射中了盔缨,吓得魂飞魄散。
薛仁贵将万里起云烟背在身上,摸起震雷青龙戟,翻身跨上赤兔马,大吼一声:“诸位汉家儿郎,我薛仁贵深受皇恩,岂能变节叛国?这次叛汉降魏乃是我与陛下以及诸葛孔明策划的一出苦肉计,为的就是引诱曹操来许昌,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城墙上的汉军绝大部分都被蒙在鼓里,看到薛仁贵突然一箭射死了夏侯渊,一个个脑海里都浮现出大大的问号,脸上写满了懵逼,此刻听了薛仁贵的话这才恍然顿悟,感情满满的都是套路啊!
而且这次可被套路的苦了,大伙儿因为信任薛仁贵跟着他做了反贼;而现在他竟然摇身一变,又成了忠臣,不带这么套路人的,那么大伙儿到底算是忠臣呢还是叛贼呢?将士们一个个满脸茫然,欲哭无泪!
薛仁贵也明白将士们的担忧,高举青龙戟大声安抚军心:“将士们直管放心,你们跟着本将降魏,一来是出于对本将的信任,二来迫于无奈,因此可以对你们不究过往。而且在你们的配合之下,本将才能成功的骗过曹魏君臣,你们不仅无罪而且还有大功!”
听了薛仁贵的话,城墙上的汉军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军心迅速高涨,爆发出一声欢呼:“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做汉军了,杀啊,杀魏贼!”
随着薛仁贵青龙戟一挥,城墙上万箭齐发,骤雨一般射下城墙,无数曹兵顿时人仰马翻,中箭倒地者不可胜数。
韩擒虎急忙拔剑在手,大声下令:“全军后退,准备向谯郡方向突围!”
徐达率领着近九万人马自陈留方向而来,诸葛亮兵团从东面的宋县杀来,薛仁贵里应外合,再想强行进入许昌只能是坐以待毙,目前最好的选择只能是迅速突围,摆脱汉军的纠缠撤回谯郡。
“后退,撤兵!”
曹军一团大乱,夏侯渊的亲兵顶着盾牌,冒着密集的箭雨抢回夏侯渊的尸体,横放在马背上,跟着韩擒虎向谯郡撤退。
三万曹军前部变后部,夏鲁奇策马挺枪在前面开路,韩擒虎率部殿后,并下令大声招呼城里的单雄信率部出城,避免被汉军困死在城中,“单将军,薛仁贵乃是诈降,请速速率部出城!”
正在驻守许昌南门的单雄信听到北门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急忙派遣心腹快马查探,很快就折返了回来,惊慌失措的滚落马下:“启禀单将军,大事不好,薛仁贵投降是假,引诱我军入围是真,而且……”
单雄信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而且什么……”
“而且夏侯将军已经被射死了!”单雄信的心腹嗫嚅着回答,脸上写满了惊恐。
“什么,夏侯将军殉国了?”单雄信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在震惊的同时一脸悲哀,猎犬终须上山丧,将军难免阵前亡,想来就是如此了。
一名偏将心急火燎的催马而来,大声招呼单雄信:“单将军,大事不好,夏侯将军已经战死,韩擒虎与夏鲁奇将军正率部朝谯郡方向突围,咱们也随后跟上吧?若是被汉军围了城池,谁也走不掉了!”
单雄信用仅剩的右臂提了金顶枣阳槊,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全军火速从东门出城,跟着韩、夏二位将军朝谯郡方向撤退!”
单雄信一声令下,城里的曹军乱作一团,争先恐后的顺着城墙向东门撤退,由于城墙狭窄,一时间容不得许多人逃命,更多的人只好顺着阶梯下了城墙,蜂拥般向东城门逃命。
单雄信一脸悲壮,策马提槊,带领着惊慌失措的逃兵朝许昌东门疾奔,在即将抵达东城门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于禁,不由得两眼喷火,气不打一处来。
“此贼叛国在先,又勾结薛仁贵诈降在后,害死了妙才将军不说,五万将士更是生死难卜,我当除掉此贼!”
一念及此,单雄信单手握紧了枣阳槊,犹如即将冲刺的猎豹,蓄势待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大喊一声:“前面可是文则将军?”
于禁气喘吁吁的打马迎了上来,摇头叹息道:“单将军,大事不好,原来薛仁贵是用诈降之计引诱我大军入围,夏侯将军已经被他射死了……唉,真是无颜面对陛下与大魏将士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单雄信侧着耳朵,一脸疑惑的样子。
于禁只好策马向前靠近单雄信,扯着嗓门大喊:“我说薛仁贵投降是假……”
突然金光一闪,单雄信手中的金顶枣阳槊犹如毒蛇一般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于禁的胸膛,一下子刺穿甲胄,自前胸入后背出,鲜血汩汩的流淌而出,瞬间染红了于禁的战袍。
于禁怦然坠地,嘶哑着喉咙挣扎:“单……为何……杀我?”
单雄信咬牙切齿,抬手拔出了刺进于禁身体的长槊,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般****而出,染红了皂白色的战袍:“叛国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一 箭神擒虎
“我这次是真心悔过……”
当单雄信把长槊从于禁胸膛中抽出的时候,于禁的身体也颓然无力的坠下马来,单膝跪地,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一脸哀伤的表情。
单雄信面无表情,目光比寒霜还要冰冷,嘶声道:“就算你这次是真心悔过,可正因为你贪生怕死,朝魏暮汉,所以才害得我等中了薛仁贵的诈降之计,才害死了夏侯将军,才害得五万将士陷入了困境,你还有何颜面狡辩?”
“说得……好,我于禁死有余辜!”
于禁挣扎着发出一声惨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谯郡方向叩首,“陛下,臣……愧对大魏将士,只能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整个身体再也没了力气,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地,就此气绝身亡。
“虚伪!”
单雄信冷哼一声,策马提槊,毫不留情的从于禁的躯体上踏过:“这般贪生怕死,蛇鼠两端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
惊慌失措的魏军同样对于禁恨之入骨,紧跟着单雄信的马蹄,毫不留情的从于禁的身上踩踏了过去,潮水般的脚步,雨点般的马蹄,很快就把于禁的遗躯踩踏的变形,慢慢的惨不忍睹,最后变成了齑粉。
“将士们随我下城!”
看到城里的两万曹军从许昌东门潮水般涌出城外,薛仁贵催促胯下赤兔马,手提震雷青龙戟顺着阶梯下了城墙,率领着刚刚从魏军又变成了汉军的将士穿过护城河,挥舞着刀枪朝殿后的魏军发起了进攻。
一时间,箭雨纷飞,杀声震天,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护城河,韩擒虎抵挡不住凶猛的薛仁贵,只能率部且战且走。
北面尘土飞扬,败了一阵的丁延平手持长枪,率领着五千骑兵在前,两万步兵随后,卷土重来,漫山遍野的朝撤退的魏军掩杀上去,犹如下山的猛虎一般,企图堵住魏军的退路。
夏鲁奇手持丈八滚云枪,奋力突围,一条长枪上下飞舞,犹如虎入羊群,迎面相遇者尽皆一枪挑落马下,直杀的血染征袍,汗透甲胄,努力的引领着魏军突围。
“夏鲁奇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一声叱咤,丁延平手持长枪拦住了夏鲁奇的去路。
夏鲁奇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哼……手下败将,还敢前来自取其辱,看我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夏鲁奇长枪抖擞,卷起一团银色的光芒,疾刺丁延平的咽喉。
“叮咚……夏鲁奇‘枪霸’属性发动,武力+5,基础武力99,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叮咚……因丁延平刚满五十周岁,夏鲁奇‘欺老’属性发动,降低丁延平2点武力,自身武力+3,上升至108!”
看到夏鲁奇长枪刺来,丁延平一个推窗望月向外遮挡,却不料夏鲁奇突然闪电般变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长枪,凌空画出一道弧形,用枪杆当做铁棍奔着丁延平的背部狠狠的抽了下来。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夏鲁奇手中的长枪结结实实抽在了丁延平的背上,登时五脏翻滚,气血逆流,一口血箭从嘴中吐了出来,差点失足坠马。
丁延平头昏脑涨之际伏在马鞍上,将手中长枪朝夏鲁奇面门投掷出去,逼得夏鲁奇侧身躲闪,丁延平趁机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纵马从夏鲁奇的枪下逃走,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汉将休走,留下人头!”夏鲁奇一击得手,气冲牛斗,暴喝一声,催马紧追不舍。
但丁延平身后的汉军铁骑潮水般掩杀上来,长枪乱刺,马刀乱劈,挡住了夏鲁奇追赶的道路,只能挥舞长枪全力厮杀,负伤的丁延平趁机催马远走。
夏鲁奇苦战片刻,挑落了三十余骑汉军,眼见后面“徐”字大旗迎风飘扬,数不清的汉军漫山遍野掩杀上来,情知徐达率主力大军杀到,不敢恋战,急忙拨马向西,引领着魏军且战且走,顺着去谯郡的驿道仓惶逃窜。
千军万马之中薛仁贵如同驰骋在羊群中的猛虎,赤兔马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挡者尽皆披靡,青龙戟每次挥出,必有一人丧命戟下。瞅准了韩擒虎所在的位置,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韩将军,薛仁贵追赶甚急,请脱掉战袍!”
看到薛仁贵来势汹汹,越追越近,韩擒虎的亲兵急忙大声劝谏,并纷纷弯弓搭箭,乱箭齐发,阻止薛仁贵的追赶。
韩擒虎又惊又急,急忙一把扯下大红色的披风,解下灰白色的战袍,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胯下坐骑上,慌不择路的逃命。
“还想走么?”
薛仁贵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青龙戟上下飞舞,卷起一团冷森森的光芒,将整个人包裹其中,离弦之箭般向前冲锋。眨眼间就冲破了韩擒虎亲兵的阻挡,砍落一地人头,再次穷追韩擒虎不舍。
“吃我一箭!”
薛仁贵在策马驰骋之中将青龙戟挂在马鞍旁的兵器钩上,反手摘下万里起云烟,自箭壶中拈了一支雕翎,拉得弓弦如满月,瞄着韩擒虎的肩膀就是一箭。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破空飞出,快若惊雷,不偏不倚正中韩擒虎的左肩。余势未竭,一下子穿透了甲胄,深入胛骨,痛的韩擒虎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驾!”
韩擒虎忍住痛疼,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坐骑的臀部,将整个身体贴在马背上,不顾一切的逃命,再也顾不上统率军心涣散的将士。
薛仁贵嘴角微翘,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再次弯弓搭箭,“呵呵……在我薛仁贵的箭下还想逃命么?”
羽箭再次带着呼啸的风声破空飞翔,从无数奔跑的魏兵头上飞过,“咄”的一声正中韩擒虎的右肩,再次洞穿铠甲,深入胛骨,登时让韩擒虎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
尽管韩擒虎展现出了硬汉的毅力,但两条臂膀被射伤,双手再也无法用力握住缰绳,只能靠着双腿死死的夹住马腹,双脚使劲踩住马镫,不让自己跌下马来,驰骋的速度却是大受影响。
赤兔马撒开四蹄,足不沾尘,转眼间就追上了双臂负伤的韩擒虎。薛仁贵左手握弓,右手探出,猿臂轻舒,一下子就抓住了韩擒虎的束腰带,轻而易举的从马鞍上提了下来。
薛仁贵勒马带缰,等待后面的将士追上来之后把韩擒虎抛在地上,叱喝一声“来人,给我捆了!”
韩擒虎咬牙怒目,破口大骂:“薛贼,想不到你竟然使用如此卑鄙奸诈的计策,早晚不得好死!我韩擒虎就算变作厉鬼,也要在九泉之下看着你,迟早会被刘辩兔死狗烹,如你儿子一般身败名裂。”
薛仁贵并不生气,大笑一声:“兵不厌诈,只怪你们曹魏君臣全都是有眼无珠,愚不可及之徒;输了就乖乖认命罢了,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岂不让人笑话?左右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待战事结束之后再向朝廷邀功请赏。”
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韩擒虎被数名如狼似虎的悍卒反扭了胳膊,逆着冲锋的人流,关押进了一辆囚车,做了汉军的俘虏。
许昌城外杀声震天,万马奔腾,伴随着夏侯渊的战死,韩擒虎被擒,于禁被单雄信刺杀,四万多逃兵更是群龙无首,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漫山遍野的逃窜,许多人无奈之下只好跪地缴械,举手投降。
单雄信单手提戟,引领着一万五千余人顺着山坡向正东逃窜,躲避从北面掩杀过来的徐达大军,仓惶逃窜了七八里路程,便遇上了韩世忠率领的五万先头部队。
韩世忠策马提枪居中,薛葵手提一对各重一百斤的八棱鎏金锤在左,南霁云手持一柄金背大砍刀在右,三员大将一字排开,率领着五万将士拦住了单雄信的去出路。
“将士们,一个也休要放过!”韩世忠长枪一招,高声下令,同时扭头吩咐旁边的梁红玉,“请夫人为将士们擂鼓助阵,看我等杀敌!”
梁红玉答应一声,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鼓槌,喝令亲兵把伴随自己多年的牛皮战鼓抬上来。
“咚咚……咚咚咚……”
随着梁红玉的鼓槌上下跳跃,有节奏的敲击在牛皮战鼓上,抑扬顿挫的鼓声顿时在战场上回荡,让五万汉军将军热血澎湃,斗志高昂。
“将士们,随我冲锋!”
韩世忠呐喊一声,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金灿灿的长枪当先出阵。
“敌将的人头是俺薛葵的!”薛葵呐喊一声,手中双锤一震,争先恐后的超越了韩世忠。
南霁云纵马提刀,紧随着韩世忠、薛葵向前冲杀。五万汉军刀剑出鞘,弓箭上弦,踩踏的尘土飞扬,紧跟三员大将的马蹄狂涛怒浪一般朝魏军掩杀上去。
单雄信面色苍白,心如钢铁,握紧了手中的枣阳槊大吼一声:“将士们,我等已无路可退,只能奋力杀敌,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今日唯死而已!”(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五十二 专欺老将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更何况单雄信只剩下单臂。
“呼”的一声,南霁云的金背大砍刀迎面斩来,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刺眼。
“开!”
单雄信面色铁青,单手握紧了金顶枣阳槊,全力向外格挡。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刀槊相交,撞击的火花四溅,单雄信凭借着单臂之力硬生生的撞开了南霁云六十五斤的金背大刀,惹得南霁云忍不住刮目相看,对这个独臂将军心生敬畏。
“吃我一锤!”
就在南霁云和单雄信厮杀成一团之际,薛葵飞纵胯下五花马,挥舞手中八棱鎏金锤,从斜刺里杀出助阵。
伴随着一声虎吼,一对各重一百斤的鎏金锤被挥舞的虎虎生风,挟带着两团黄灿灿的光芒,犹如两块从天而降的陨石,奔着单雄信的脑门当头砸下。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用锤用棍的武将都是身负蛮力之人,几乎个个都有扛鼎之力,更何况单雄信此刻已经只剩下单臂,更是不敢迎接薛葵的大锤。
只是薛葵的大锤来得太快,而且一左一右,好似双鬼拍门。
单雄信虽然躲过了左面的大锤,但右面的大锤却是无论如何再也无法闪避,只能咬紧牙关,绰起一丈七的枣阳槊硬扛薛葵这一锤。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单雄信虎口迸裂,手中的枣阳槊瞬间扭曲,变得歪歪斜斜,好似拉长了的丈八蛇矛,脱手飞上了天空,不知所踪。
“再吃我一锤!”薛葵暴喝一声,另外一只大锤就要奔着单雄信的脑门抡过去。
“锤下留人!”
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是韩世忠大喝一声,长枪如电,硬生生挡住了薛葵的致命一击。锤枪相交,火花四溅,震的韩世忠双手发麻,如同触电一般,方才知道自己有些小瞧薛葵的本事了。
“韩将军,因何拦着俺杀了这员魏将?”薛葵策马倒退几步,双手倒提着大锤,一脸大惑不解。
韩世忠将长枪插在马前,朝单雄信拱手道:“久闻单雄信将军以仁义闻名,未出仕之时曾获得‘再世孟尝’的雅号,为人慷慨豪爽,乐于济危扶贫。像你这样的忠义之人,本应该成为国之栋梁,为何却**从贼?若能幡然悔悟,振臂一呼,率领着漫山遍野的败卒弃暗投明,定然可以将功赎罪!”
“哈哈……”单雄信放声大笑,一脸的视死如归,“韩世忠,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于禁那样贪生怕死吗?”
薛葵手中大锤一横,张牙舞爪的威胁道:“韩将军亲自劝降于你,已经给足了面子,你若是不知好歹,信不信俺一锤把你砸成肉饼?”
南霁云也双手握刀劝降:“单雄信,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除了投降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你睁眼看看我大汉这漫山遍野的将士,难不成你能插翅飞走?”
“哈哈……”单雄信放声大笑,“岂不闻还有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大魏皇帝待我恩重如山,单雄信今日唯死而已!”
单雄信话音未落,用血淋淋的手掌拔剑出鞘,奔着脖颈就抹了过去。
锋利的剑刃一下子撕开了单雄信的喉咙,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让人触目惊心。呼啸的寒风自撕裂的伤口灌进单雄信的腔子里,让体温急速下降,瞳孔飞快的扩散。
“拦住他,莫要让单雄信自尽!”当察觉到单雄信准备挥剑自刎之时,韩世忠大喝一声,企图阻止单雄信的行为。
只是为时已晚,单雄信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从马上跌了下来,挣扎着大喊一声:“大魏皇帝,臣先……走……一……步!”
看着单雄信的尸体再也不能动弹,韩世忠一脸惋惜:“这单通倒是个忠义之士,只可惜跟错了主公,以至于战死沙场。来人,把尸体收殓了,厚葬!”
得了韩世忠一声吩咐,早有七八个亲兵答应一声,上前用苇箔包裹了单雄信的尸体,扛着放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免得被纷纷扰扰的脚步践踏的不成样子。
“单雄信已经阵亡,识时务者速速缴械投降,否则别怪俺薛葵锤下无情!”
薛葵纵马提锤,在沙场上来回冲突,但凡撞见曹军,当头一锤砸下,轻则兵器震飞,重则骨骼寸断,直杀的曹军尸横遍野,惨叫连天,纷纷跪地求饶。
南霁云也不肯示弱,手提金背大刀在曹军阵中来回冲突,一口大刀左砍右劈,上下飞舞,直杀的人头乱滚,如同砍柴伐木。
面对着三员虎将率领的汉军,魏军一片悲歌,人心涣散,军无斗志。
蝼蚁尚且贪生,再继续顽抗下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当即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吾等愿降,但求饶命!”
既然魏军已经失去了斗志,韩世忠便下令停止杀戮,命南霁云收编降卒,清扫战场。自己则与薛葵、梁红玉率领着大队人马向北追赶逃窜的夏鲁奇,力争全歼进入了许昌的这五万曹军,布袋扎的这么大,岂能有漏网之鱼!
许昌成北三十里的地方,夏鲁奇率领着两千多骑兵突破重围,惶惶如丧家之犬般向谯郡方向逃窜,徐达亲自率领着八千多骑兵,漫山遍野的穷追不舍。
夏鲁奇亲自断后,且战且走,逃窜了一夜,眼看着即将甩开追赶的汉军主力部队,正要长舒一口气,忽然东方号角呜咽,一支队伍自斜刺里杀了出来,拦住了夏鲁奇的退路。
一员大将胡须微白,胯下黄骠马,手提八卦龙鳞刀,背后飘扬着“黄”字大旗,威风凛凛的挡住了夏鲁奇的去路:“魏将夏鲁奇哪里走?黄忠在此恭候多时,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夏鲁奇苦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丈八滚云枪,嘀咕一声:“看来汉军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夏鲁奇今日是插翅南飞了。也罢,也罢,拼死一战就是,我夏鲁奇最喜欢欺负老头,今日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这老匹夫垫背!”
“哈哈……败军之将还敢大言不惭,我黄忠就在这里,有本事放马过来!”黄忠立马横刀,摆出恭候大驾的姿态。
夏鲁奇叱咤一声,握紧了长枪,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挥舞着丈八滚云枪,一招白蛇出洞疾刺黄忠的咽喉,又快又疾,迅若惊雷。
“不愧是曹魏四灵大将之一,这枪法果真不凡!”黄忠赞叹一声,手中龙鳞刀画出一圈弧形,奋力向外遮挡。
“叮咚……夏鲁奇‘欺老’属性发动,降低黄忠2点武力,导致黄忠当前武力下降至97。夏鲁奇自身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两员大将在千军万马之中你来我往,马踏连环,踩踏的烟尘滚滚。长枪飞舞,刀光霍霍,厮杀的惊心动魄,令人眼花缭乱。
恶战二十回合左右,黄忠渐感不支,似乎自己每次出手都在夏鲁奇意料之外,被他提前做出变化,从而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这让黄忠倍感难受,简直是从未遇上的事情,只能虚晃一刀,拨马调头就走。
夏鲁奇占得上风,士气大涨,咆哮一声,催马紧追:“老匹夫哪里走,有本事来与我一决生死啊,仗着兵多势众,算什么英雄好汉?”
黄忠才不理会夏鲁奇的激将计,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悄悄把龙鳞刀挂在马鞍的武器钩上,不动声色的摘了铁胎弓,自箭壶中拈了雕翎箭,不动声色的寻找最佳的放冷箭机会。
夏鲁奇挥舞长枪,冲开黄忠身后的士卒,全力追赶,企图拼着性命也要把黄忠刺于马下。发现黄忠身后还飘扬着“关”、“张”、“赵”等大旗,夏鲁奇猜测十有**是关羽、张飞等人杀到,看起来自己插翅难逃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拼死将黄忠刺于马下,一命换一命,说起来也不亏。
眼看着彼此相距不过三十余丈,黄忠突然在马上转身,拉得弓弦如玉盘,奔着夏鲁奇的面门就是一箭。
“叮咚……黄忠百步穿杨属性发动,弓箭在手,武力+1,瞬间降低夏鲁奇7点武力,下降至96!”
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夏鲁奇听到破空的风声扑面而来,急忙在马上俯身躲闪。只听“噗”的一声,这一箭正中盔缨,吓得夏鲁奇额头冒汗。
“呔……魏将休要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一声惊雷般的叱咤在旁边响起,一员身高八尺,豹头环眼,满脸虬髯的虎将催促胯下青骓马,手提丈八蛇矛,呲牙瞪眼的拦住了夏鲁奇的去路。
“来的可是燕人张翼德?”夏鲁奇勒马喝问,仰天大笑,“能够惹得东汉五虎上将出动四人,我夏鲁奇真是荣幸啊,今日就算战死沙场,也足以瞑目!”
忽然北面尘土大起,一支五万人的队伍掩杀而来,为首大将正是魏国车骑大将军曹仁,接到夏侯渊的飞鸽传书之后从白马津率部而来,随行的大将除了荆布之外,还有巨毋霸、阮翁仲这对巨人组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