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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召唤猛将全文阅读

作者:青铜剑客     三国之召唤猛将txt下载     三国之召唤猛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十一 军师驾到

    夜凉不是如水,而是如冰。

    一千八百年前的十一月,气温低的让人难受。

    幸亏守卫营帐的亲兵很有眼力键,给主公弄来了一盆木炭取暖,才让刘辩不至于太遭罪。

    刘辩一时高兴,从袖子里摸了一块碎银子赏给亲兵,然后围着木炭盆来回踱步,绞尽脑汁的思考到底写下那五个人的名字?

    三国之后的军师第一人,名气最大的当属辅佐朱元璋从南到北扫平天下的刘伯温,至于他的本事是不是最大刘辩不敢肯定,但论名气应该是三国之后的谋士第一人。

    而且,中国五千年历史上,能够从南方统一北方的,也仅仅只有刘伯温辅佐的朱元璋做到了。这其中刘伯温的功劳是不是最大,谁也不敢妄下结论;但任何人都无法否认,这里面有刘伯温不可磨灭的功劳。

    “第一个就是刘基刘伯温了!”

    打定主意,刘辩回到桌案前,提起毛笔,笔走龙蛇,写下了“刘伯温”三个大字。

    尽管灵魂来自后世,尽管身体只有十四岁,但皇室良好的教育,让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写出一手苍遒有力的毛笔字,对于“刘伯温”三个字,很是满意。

    万事开头难,一旦有了眉目,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顺着名气大、有本事这个思路,刘辩又提笔写下了第二个名字——徐茂公。

    “哎呀……到底是徐茂公还是徐懋功啊?”

    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刘辩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还是写徐绩吧!”

    刘辩把刚写好的纸张投进木盆,重新又写下了“徐绩”两个大字。

    在这纸张稀缺的年代,也就是他刘辩能够这么土豪,换了贫苦人家,只怕半个月的工钱也买不起一张宣纸。但思绪飞扬之际,年轻的弘农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已经确定了刘基和徐绩,第三个该写谁呢?”刘辩放下笔墨,再次围着木盆踱步,“吴用吧,梁山智多星,名气也比较大。”

    笔走龙蛇,写好了之后,刘辩忽然又投进了木盆。

    “算了,这个不能要,梁山只是一伙草寇而已,这吴用能有多大本事?能和治国平天下的大贤相比?他要是真有智慧,会同意宋江投降朝廷?论智商,恐怕还不及法正吧?”

    否定了吴用,刘辩有些头痛。

    历史上有名的谋士都集中在三国,自三国以后有名气的谋略家真的不多,和让人如数家珍的武将根本没法比。

    思前想后,刘辩最后又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谢安、魏征、李善长。

    谢安——率领八万晋兵谈笑间击破号称可“投鞭断流”的百万秦军,创造了震古烁今的“淝水之战”,绝对当之无愧的超级智囊。

    魏征——直言敢谏,刚正不阿,治国有方,辅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贞观盛世”,能够在伴君如伴虎的前提下让李世民言听计从,没有大智慧怎么能做到?

    李善长——作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和刘伯温加在一块简直就是卧龙凤雏的翻版,而且地位犹在刘伯温之上,说明李善长的智谋不在刘伯温之下。

    “行啦,就这五个人了。”

    待笔墨稍微干燥之后,刘辩拿起写好的五个名字,走到木盆前面,煞有介事的祷告一番,然后把纸张投进了炉火之中。

    木炭熊熊,转眼就化为灰烬。

    刘辩重新走回桌案前跪坐,然后闭眼集中精神,开始召唤。

    “给我兑换57个仇恨点,加上现有的36个仇恨点,我要使用最高限制的93点召唤一名军师。”

    “叮咚……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81个,兑换57个仇恨点需要使用67个愉悦点,兑换完毕后剩余14个愉悦点,是否使用?”

    “是!”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现在持有93个仇恨点,14个愉悦点,是否启动召唤程序?”

    “启动!我要用9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谋士。”

    “叮咚……系统正在启动中,马上给宿主提供五名候选人,然后由宿主五选三,再进行随进抽取。”

    “第一名谋臣——**将领白崇禧,统率93.,武力68,智力95,政治88.”

    刘辩被吓了一跳,卧槽,这个也能召唤出来?幸亏不是共太祖,那样的话鸭梨不是一般的大啊!

    “第二名谋臣——太平天国后期领袖,忠王李秀成,统率90,武力62,智力89,政治88.”

    “第三名谋臣——梁山军师,智多星吴用,统率55,武力66,智力88,政治79.”

    “卧槽,寡人烧的纸真的管用了?下一个必须是刘伯温啊!”刘辩顿时小小的激动了起来。

    “叮咚……第四名谋臣——明朝开**师刘基,统率71,武力65,智力98,政治89.”

    刘辩忍不住攥拳嘶吼:“哇哈哈……我的刘伯温呀,果然出现了!”

    “叮咚……第五名谋臣——钮钴禄/和珅,统率48,武力57,智力88,政治85.”

    “你妹,竟然出来这么一个玩意?你是负责来搞笑的吧?”刘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请宿主去掉两人,然后进行随机三选一。”

    刘辩咳嗽一声,做出了选择:“给我把无用和和珅去掉。”

    “叮咚……宿主选择去掉吴用以及钮钴禄/和珅,将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获得一人,请稍候片刻。”

    “刘伯温啊刘伯温,一定必须是刘伯温!”刘辩双手合十继续祷告,“不过呢,就算抽到小诸葛也认了,但李秀成好像稍微弱一点啊……”

    “叮咚……宿主消耗93个仇恨点,获得军师刘基。系统召唤完毕,即将退出!”

    “哇哈哈……梦想成真啦,看来寡人真应该兼职做巫师了。”

    听到系统给出结果之后,刘辩兴奋的跳了起来,仰天大笑,激动之下差点把盛放木炭的火盆给踢翻。稍微稳定了下情绪,才想起这刘伯温此刻在哪儿呢,怎么没有看到?

    正在诧异之间,守卫营帐的军卒来报:“启禀大王,巡夜的士卒抓到一命儒生,但他自称是大王曾经的老师,不知该如何处置?”

    “此人姓甚名谁?”

    “自称刘基。”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

    刘辩一拍大腿:“就是他,速请……算了,还是寡人自己去迎接吧,在哪儿?”

    当下在巡逻兵和亲兵的伴随之下,刘辩大踏步的出了营寨。远远的看见一片枯树之下,十几个兵卒正监视着一名身穿长袍的儒士,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容貌,但刘辩却知道这就是足以辅佐自己重夺天下的大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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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九字妙策

    推开巡逻的士卒,刘辩大步向前,朝着刘伯温深深一躬:“来的可是伯温先生?寡人这厢有礼了。”

    此刻靠的近了,在士兵手中火把的照耀下,依稀可以看清刘伯温的容貌,约莫七尺八寸左右的身高,体型中等偏瘦,相貌清癯,五官端正,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藏青色棉袍,外面披了一件灰色披风,虽然时值寒冬,手中却依然握着一把羽扇。

    与诸葛亮半截黑半截白的羽扇不同,刘伯温的羽扇是全黑的。可能在这个年代,文人雅士都喜欢拿着一把羽扇到处装x吧,即便现在是寒冬腊月仍然寸手不离,刘伯温这身打扮也算是入乡随俗,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这个年代。

    “呵呵……难得殿下还认得基,真是让人意外。”

    没想到年轻的弘农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刘伯温心情大好,抱扇还礼。

    “先生从何处来?”刘辩问了一句话之后,随即施礼,“哦……帐外寒冷,先生还是随孤入营再叙。”

    夜色已深,众将已经休息,刘辩也不打扰他们,前面带路把刘伯温领进了帅帐,命令亲兵再添上木炭,泡一壶热茶,给刘伯温驱寒。

    不等刘辩开口,刘伯温就先介绍起了自己:“十年之前,基在皇宫担任殿下的授业师傅,不料因言开罪先帝,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师,从此不能再与殿下相见。一别十载,惊闻殿下先登九五之尊,转眼又被董贼欺凌,贬为弘农王,基心中不胜愤慨,只恨无力讨贼。庆幸天无绝人之路,闻悉殿下与太后逃脱董贼魔爪,在宛城募兵,刘基特去投奔,才知道殿下已挥军南下,便追随而来,恰在此处赶上,你我师徒终于相逢。”

    没想到系统给刘伯温植入的记忆竟然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这也算是增加了一层双保险,既然是君主的老师,想必忠诚可以保证,只要自己不是做的太离经叛道,刘老师就绝不会弃自己而去。

    “呵呵……孤还记得当年刘师的提点之恩,今日能得恩师再出山辅佐,犹如文王得姜尚,高祖遇子房,重夺帝位,指日可待也!”

    刘辩文绉绉的给刘伯温送上一顶高帽,亲手给老师斟满茶杯,“刘师请用茶!”

    “基自己来便是,不敢劳烦殿下。”

    对于年轻的弘农王的表现,刘伯温非常满意,虽然嘴里说不敢,但还是接过了刘辩递来的茶碗。

    刘辩叹息一声,沉声道:“刘师既然来了,寡人便把困境诉说与你,恩师替寡人参谋个主意。你看我止有几千新军,多是由民夫组成,未经战阵。刘表盘踞荆州不能相容,董卓每欲除之而后快,寡人欲南下扬州依附刘繇,岂料在此被袁术伏击,损兵折将,孤心中悲怆,正不知该如何抉择,还请恩师指点一条明径?”

    刘伯温摇了摇羽扇,肃声道:“方才在与巡逻士卒闲聊之时,听他们说那纪灵是为了玉玺而来,可有此事?”

    “正是,那纪灵口口声声向孤索要玉玺,却是大惑不解。”刘辩点点头,希望刘伯温能帮自己解开疑惑。

    刘伯温沉吟片刻,朗声道:“只怕此事十有**是李儒的借刀杀人之计,放出风声,说玉玺在殿下与太后手中,引得野心贼子对大王不利,如此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除掉殿下。”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寡人明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辩恍然顿悟,智商就是高智商,不服不行!自己和甘宁、花荣等大老粗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家刘先生只是略一沉吟,便解开了答案。有了老刘的辅佐,自己的争霸大业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刘伯温端起茶水呷了一口,继续说道:“以基之见,大王不必去依附那刘繇,只需度过长江,鼓动百姓跟随,前往秣陵县,在此扎根立足,便可成就一番霸业。”

    “秣陵?”

    刘辩知道这就是六朝古都南京的前身,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孙吴的政治中心,改名为建业,后来还用过金陵等其他称呼。

    “然也!”

    刘伯温下意识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这秣陵虽然是个县城,但亦有上万户人口,更重要的是此城背靠紫金山,南临长江,虎踞龙盘,气势不凡,隐隐有帝王之气。倘若殿下在此高筑城墙,招徕百姓,若干年之后只怕规模不在东西二京之下。”

    刘辩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但身在庐山中当局者迷之,纵然绞尽脑汁也看不到这一步,这应该就是智力和眼界的差距吧。那些两千后的愤青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可以轻松扫平乱世的想法实在是夜郎自大。

    “哎呀……刘师大才,寡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聊聊几句箴言,便让学生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刘辩心悦诚服之下,站起身来向刘伯温施礼道谢。怪不得这个年代的霸主都要招揽大批谋主,看来这谋士的作用决不在冲锋陷阵的将军之下。

    刘伯温呵呵一笑,示意刘辩不要激动:“殿下稍安勿躁,经过基深思熟虑,决定为殿下献上九字之言,大王若能善用,必能重登大宝,再整河山。”

    “哪九字?请刘师提点。”

    “高筑墙,广积粮……”刘伯温摇动羽扇,娓娓道来。

    刘辩一愣,呃,原来刘先生也玩盗版啊?最后三个字难道是“缓称王”,可是寡人现在已经是弘农王了,难不成要自削封号么?

    “早——称——皇!”,刘伯温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高筑墙、广积粮、早称皇?”

    刘伯温点头:“然也!在秣陵高筑城墙,吸纳百姓,招兵买马,广积粮草。进可以争霸天下,退可以自保江东,即便不能重振汉室,也可以半隅偏安,如此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殿下乃是先帝之子,登基之时名正言顺,受命于天,乃真龙天子也。虽被董卓废去,但民怨沸腾,诸侯对洛阳的傀儡天子多有不服,殿下正可以乘此机会在江东登基,建朝开制,大封诸侯,登高一呼,天下必有响应。何必仰人鼻息?”

    听了刘伯温的一番话,刘辩顿时热血沸腾,本来以为自己要当皇帝,至少得等到扫平江东之后,按照刘伯温的分析,再下去一年半载自己就可以登基称帝了。

    “哎呀,先生之才胜过子房、姜尚,从今以后刘师便是寡人的军师,助寡人再登宝座之时,定以三公之位相授。”

    刘辩再次起身向刘伯温致谢,同时给他画了一个大饼,希望在收买刘伯温忠心的时候还能获得他的愉悦点。

    “谢殿下,基必然庶竭驽钝,全力辅佐陛下!”

    刘伯温亦是起身回礼,对于刘辩的任命欣然接受。

    只是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系统并没有提示获得了刘伯温的愉悦点。看来这高智商的人和赳赳武夫不一样,简单的加官进爵并不能让他们从心里真正愉悦,要想获得刘老师的10个愉悦点,还得再下点功夫。

    两人又闲聊了大半个时辰,刘辩谈性仍浓,看看木盆里的炭火已经烧透,刘辩道:“时候不早,刘师便与寡人同床共枕吧,也好向刘师继续讨教。”

    刘伯温略作思忖,欣然答应:“既然如此,基便斗胆了。”

    当下,命亲兵拿来一床崭新的被褥,君臣二人同时在一张床上睡了,不知聊了多久,刘辩只感到睡意来袭,方才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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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借粮

    “诸位,这位是刘基刘伯温先生,从今以后就是我军的军师了。”

    次日一大早,刘辩就召集了校尉以上的将领到帅帐进行军议,把新任军师介绍给众将相互认识。

    “自今日起,我军的战略规划就由伯温先生主持全局,望诸将好生配合,勿要冲撞先生。”

    花荣和廖化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主公既然正式宣布了,也不敢顶撞,一起拱手领命:“谨遵大王吩咐!”

    魏延初来乍到,仅仅比新任军师早来了一天,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满。而李严从一介小吏,一跃成为掌管钱粮的主薄,本身就是破格提拔,更加没有不满的理由,剩下的就只有甘宁一个人了。

    虽然落草为寇并不是甘宁的初衷,但也说明了他骨子里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自己捐出了马匹和钱财,上阵杀敌立下大功,才做了个偏将军,他刘什么温凭什么刚来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听说这厮昨夜还在大王的帅帐里夜宿,一介书生,何德何能?

    “哼哼……冲撞自然不敢,但我军粮草被烧,剩下的也就是只能维持两个月左右,倘若再招募一些新兵,只怕连一个月也维持不下来。既然刘先生神机妙算,干脆先把粮草问题解决一下吧?”

    甘宁不想正面挑战弘农王的权威,便给刘伯温提出了一个难题,打算先杀杀他的威风。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还配做什么军师?

    刘伯温微微一笑,抱扇道:“兴霸将军言之有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的确是军队的头等大事,就是兴霸将军不说,基也要想办法解决。”

    “哦,伯温先生有何妙计?”

    没想到甘宁歪打正着,将了刘伯温一军,竟然逼出了一个好消息。倘若刘伯温真能解决粮草的问题,倒是让自己省心了。

    刘伯温微微颔首:“穿过这片群山,向东八十里的东城县有个鲁家庒,庄内人丁兴旺,颇有钱粮。庄主鲁子敬慷慨仗义,乐善好施,闻名乡里,多有难民前往求粮,那鲁子敬一概不拒。对待难民尚且如此,想必得知大王的身份之后,这鲁肃更会慷慨解囊,求个一万石粮草不在话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刘伯温的话刘辩才想起前面的这片土地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仅仅是鲁肃的故乡,而且那英姿雄发,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的美周郎也是出生在这个郡内,何不趁此机会把二人招揽过来?

    “经先生提醒,寡人也想起此人来了,的确是乐善好施,声名远播,既然距离此处不远,正当去借粮。”

    刘辩点头同意了刘伯温的提议,又问道:“先生可知道在庐江有个叫做周瑜的青年?此人今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一表人才,表字公瑾。”

    “未曾听说。”刘伯温摇头回答道。

    刘辩有些失望,又扫了众将一眼:“尔等可曾听过此人?”

    众将尽皆摇头:“如此年轻,从未听说过。”

    连神机妙算的刘伯温都没听说过周瑜,刘辩也没有对这些赳赳武夫抱太大的希望,想来以周瑜的品行,以他将来“曲有误周郎顾”的名声,周瑜结识的应该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这些粗人不知道周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知道了鲁肃的所在,或许能从他的嘴里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既然如此,拔营向前,穿过这片群山之后。孤与伯温先生去鲁家庒借粮。”刘辩袍袖一挥,做了决定。

    随着悠扬的号角,两千六百人的队伍拔营向南,穿梭在苍茫的山脉之中。

    走了两个多时辰,前进了三十多里路,终于离开了汝南界踏上了庐江的土地,绵延的山脉也被甩在了身后,地势逐渐变得开阔平坦起来。

    问过向导之后,得知前面的驿道向东再走七八十里便是闻名遐迩的鲁家庒,刘辩下令安营扎寨,决定带着刘伯温和甘宁,另外再带上两百轻骑,前去鲁家庒借粮,顺道把鲁肃收了。

    甘宁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某上阵杀敌,甘宁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让我去厚着脸皮借粮,实在做不到。刘军师神机妙算,由伯温先生走一趟,必然是手到擒来。某还是留下来看守大营吧,免得袁术军再来偷袭。”

    刘辩知道甘宁不服刘伯温,既然他不愿意去,也不好再勉强。便让甘宁拨给自己二百精骑,带着花荣、魏延二人,跟随着刘伯温前去鲁家庒借粮。

    “孤与军师去借粮,最迟明日傍晚即可归来,你等在此安营扎寨,顺便让士卒休整一日。”刘辩扫了众将一眼,朗声下令,“孤不在之时,军机大事交由孤的爱姬穆将军全权处理,穆爱姬之言,便是孤之言,众将不得违背。”

    放眼众将之中,最让刘辩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未来的爱妃穆桂英美眉了。甘宁、廖化、李严什么的还是差了一点点,况且也没有绝对的权威。

    甘宁虽然不服刘伯温,但对于穆桂英却是心悦诚服,一个女孩子家的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还差点被人家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服?

    “末将等谨遵大王之命!”

    在甘宁的带领下,李严、廖化以及几个校尉一起拱手领命。

    穆桂英知道刘辩把统率权交给自己是莫大的信任,当下也没有虚伪的推脱,抱腕道:“大王尽管去便是,军营里有桂英在,绝不会让昨天的事情重演。”

    安排好了身后之事,刘辩这才放心的带着花荣、魏延二将,引领了二百精骑,在刘伯温的引路下,直奔东面的鲁家庒。

    一路纵马飞驰,在打听了数次之后,一行人距离鲁家庒越来越近,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又走了三五里,便看到一座堡垒形的村庄,周围由土墙围成一圈,把房屋草舍包围在里面。土墙高约三丈,上面有箭垛和望孔,还有堡楼,可见村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一条丈余宽的小河绕着村庄一圈,起到了护城河的作用,村庄大门由青砖砌成,远远望去,气势不凡,就像一座小型城楼。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鲁家庒也已经关闭了村门,拉起了吊桥,远远地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庄丁在城门楼上来回巡逻。

    刘伯温伸手勒令骑兵暂停:“葛陂贼在庐江境内横行多时,各个村庄俱都小心提防,我等夜晚来访,鲁家庒的人必然不会轻信,必须先去说服村民,让他们相信我等是官兵,再靠近村庄不迟。”

    “某愿意去说服村民。”花荣一抖马缰绳,自告奋勇。

    却被刘辩阻止:“我等数百骑夜晚来访,村民只怕疑心很重,非三寸不烂之舌,恐怕难以说服他们。还是由伯温先生前去交涉吧,花将军跟在先生身边护卫即可。”

    “诺。”

    刘伯温和花荣一起拱手领命,策马扬鞭朝村庄飞驰,而刘辩一行在二里之外等候。

    两百多人的马队声势不小,虽然在二里之外止步,但隆隆的马蹄声还是被土墙之上的巡逻庄丁发现,急忙敲锣示警:“有山贼来袭,全村戒备!”

    “诸位,请稍安勿躁,听某一言。”

    就在庄丁敲锣打鼓的时候,刘伯温和花荣策马来到了吊桥边,高声喊话:“我等并非山贼,乃是官兵,为表诚意,已经把马队驻扎在二里之外,还请庄主鲁子敬先生出来搭话。”

    巡逻的头领极目远眺,发现骑兵果然已经停了下来,心中稍稍安定,对刘伯温拱手道:“我也不瞒你,我们鲁家庒有庄丁一千二百人,你这区区二百骑还真奈何不了我们。”

    刘伯温笑着恭维道:“久闻鲁家庒铜墙铁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弘农王殿前军师刘基,前来拜见鲁子敬先生,还望请他出来搭话。”

    “已经派人去催了,你稍等片刻就是。”头领挥挥手,示意刘伯温稍安勿躁。

    不大会功夫,鲁肃还没出来,倒是有三百多名精壮庄丁,俱都手持刀枪棍叉,腰悬弓箭,鱼贯而来,登上了三丈高的土墙,做好了防御准备。

    花荣怒问:“我等以礼而来,尔等为何如此无礼?”

    头领拱手道:“人心险恶,不得不防。过去山贼也曾用过诈称官兵之术骗开庄门,虽然你二人自称官家,我等也不敢轻信,待我家庄主来了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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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蛾贼来袭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鲁肃在十几个门客的簇拥之下登上了门楼。

    只见他年方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魁伟,相貌厚重,言行举止间透着豪爽干练,向门楼下面的二人拱手施礼:“在下鲁家庄庄主鲁肃,敢问两位贵姓大名?所为何来?”

    刘伯温在马上拱手还礼:“在下刘基刘伯温,现为弘农王殿前军师。这位将军名唤花荣,亦是弘农王麾下大将,此番所来乃是为了求粮。”

    鲁肃借着火把仔细打量二人,见俱都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之人,便不复怀疑。人的外表虽然能够化妆,但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却是无法伪装的,想来那些饥不果腹的葛陂贼是没有这等气概的。

    “放下吊桥,打开庄门,放二人进庄说话。”鲁肃挥手吩咐道。

    “就这样放他们进来,会不会有危险?”旁边的一名门客犹豫着提醒。

    鲁肃不以为然的笑道:“我鲁家庄有庄丁千余人,他们只是两骑,有何危险?尽管开门放进来便是。”

    吊桥缓缓放下,庄门打开。

    刘伯温和花荣并骑而入,鲁肃在前引领,直奔议事堂说话。

    命婢女看了茶水之后,鲁肃拱手问话:“两位自称是弘农王的幕僚,因何来我鲁家庄求粮?”

    刘伯温放下茶碗,摇了下羽扇,问道:“想必子敬先生知道弘农王被董卓废除帝号的事情吧?”

    “听说过,但朝廷之事,不是我这等山野村夫可以妄论的,小人不敢乱说。”鲁肃小心谨慎的说道。

    虽然年轻,但执掌着鲁家偌大的家业,已经把鲁肃锤炼的胸有城府,老成稳重,完全没有十六七岁少年的轻浮气躁。

    刘伯温呵呵一笑:“子敬尽管放心直言便是,那董卓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十八路诸侯结盟讨伐,人尽皆知,子敬根本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弘农王被废之后,逃到宛城,招募了一支新军,准备南下扬州暂避锋芒。却不料在汝南遭到袁术伏击,损失了上万石粮草,军中供应紧张。听说东城鲁子敬为人仗义豪爽,犹胜古之孟尝君,大王故此前来借粮,待大王他日有所建树之时,必然加倍奉还。”

    看刘伯温说的诚恳,鲁肃放下心来,爽朗的一笑:“肃倒是听说过弘农王在宛城募兵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从我们东城南下,实在出乎预料。既然大王缺粮,又看得起鲁肃,这粮不借怎么能说得过去?”

    “哈哈……人言鲁子敬豪爽,所言果然不虚!”刘伯温摇扇大笑。

    鲁肃并没有被刘伯温的恭维冲昏头脑,正色问道:“不知刘先生想替弘农王借多少粮草?”

    刘伯温伸出三根手指:“两万石粮食,一万石草料,如何?”

    鲁肃略作思考,开门见山的说道:“一个月前秋水泛滥,庐江多有难民,我鲁家庄放赈了两万石粮食,现在库存已是不多。但弘农王既然远来,我等又是大汉子民,肃愿意捐出一万石粮食,五千石草料,另外再奉上布帛、棉花若干,略尽子民之心,至于偿还那就不必了。”

    刘伯温没有狮子大开口,鲁肃给的价码也公道大方,而且直接说明了不用偿还,更是豪气干云。眼见一桩好事就要皆大欢喜,谁知这时候突生变故。

    有五六骑快马匆匆来到了议事堂前,马上之乃人是鲁肃派出去到寿春讨债的门客,此刻刚刚回到村庄,还没下马就吆喝了起来:“庄主,大事不妙!”

    “何事惊慌?慢慢道来。”鲁肃一脸镇定的问道。

    门客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与灰尘,心急火燎的说道:“从东面来了大批蛾贼,看旗帜像是罗天王的葛陂贼,正朝着咱们鲁家庄而来,距离庄子已经不足十里,我们弟兄马快,所以超了过来。”

    “有多少人?”鲁肃眉头皱起,追问了一声。

    门客嗫嚅道:“有……有五六千人呢,我的娘诶,黑压压的一片,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贼人呢,看来咱们鲁家庄这次要大难临头了,庄主赶紧想个主意。”

    鲁肃身旁的一个刀疤脸门客突然拔刀指向刘伯温和花荣:“来呀,把这两人绑了,他们还说自己不是蛾贼是官府的人?若不是几位兄弟在返程的路上撞见了蛾贼大军,就要被这俩个贼人欺骗了,然后里应外合打开庄门,咱们鲁家庄就有麻烦了!”

    花荣拔剑在手,与众庄丁门客对峙:“我乃朝廷大将,谁敢动手?”

    鲁肃虽然不太相信刘伯温和花荣是葛陂贼的内应,但事关重大,五六千的贼兵声势可是不小,仅凭一千多庄丁能否守住,实在不敢说,弄不好鲁家庄今天会迎来灭庄之灾。因此怎么处置刘、花二人,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眼看着局势风云突变,议事堂里剑拔弩张,刘伯温急忙开口,示意众庄丁和门客稍安勿躁:“诸位莫要激动,请听我一言,我等乃是从西方而来,那些葛陂贼来自东方,怎么能断定我们是贼人的内应?”

    刀疤脸冷笑道:“哼哼,莫非你以为我们鲁家庄的人都是三岁孩童?你绕个圈从西面过来,就变成官府的人了?你也太小瞧我等了!诸位弟兄还等什么?并肩把这二人砍了,杜绝内应。然后闭门死守,再派人到县城求援,舍此之外,再无他法!”

    “且慢,且慢……”刘伯温伸出羽扇让众门客不要激动,“诸位以为县城的官兵会来救你们吗?”

    本来还摩拳擦掌的庄丁听了刘伯温的话语,顿时泄气。

    整个东城县有三千多户人口,五百多名县兵,若是听说来了这么多蛾贼只怕躲避还来不及,更别提来救援了。

    看到自己话起了作用,刘伯温继续乘热打铁:“面对声势如此浩大的蛾贼,别说县兵救不了你们,就是庐江郡的太守,只怕也不敢贸然出兵来讨伐蛾贼,非朝廷大军,不足以镇压。”

    “刘先生所言极是,庐江太守周昂新任,郡城之内也不过只有两千多郡兵,还要守卫城池,只怕报到太守大人哪里,一时半刻也搬不回救兵。”

    鲁肃点点头,表示同意刘伯温的观点。既然刘伯温能够做出这样的分析,十有**不是蛾贼。

    刘伯温拱手道:“鲁庄主所言极是,两千多郡兵对五六千蛾贼并无胜算,况且新任太守也未必敢倾城而出。既然灭不了贼,太守很可能不发一兵一卒,让鲁家庄自生自灭。”

    “我看先生气度不凡,像个睿智之人,可有妙计助我鲁家庄度此难关?”鲁肃向刘伯温深深鞠了一个躬,一脸诚恳的请教。

    刘伯温背负双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把自己的主意和盘托出:“门外有两百精骑兵,可以开门放进来与庄丁并肩作战,如此便可以暂时抵御住蛾贼的进攻。此外,弘农王的人马驻扎在西方八十里之处,派使者快马加鞭的去求援,明日凌晨便可抵达,到时候里应外合,可破葛陂贼。”

    “这样啊?”

    鲁肃一手抚摸着下巴,有些犹豫。

    旁边的刀疤脸焦急的规劝道:“庄主,千万不要被这厮的狡辩所迷惑,若只是他们两个内应进了庄子,尚无大碍,若是把门外的二百骑兵放进来,悔之晚矣!”

    形势紧急,鲁肃及门客不肯轻易相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刘伯温知道若是不能拿出一个好主意,一时之间恐怕难以说服他们,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了一个妙策。

    拱手笑道:“哈哈……诸位休慌,我还有一个妙计助你们守庄,且听刘基道来。如果鲁庄主认认为某这个计策是为了骗取你们的信任,那刘基便不再说一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三十五 造冰之计

    刘伯温话音落下,满屋子朝他投来期待的目光。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现,刘伯温竟然成了鲁家庄的唯一救命稻草。

    县令不管太守不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只靠着鲁家庄的一千多庄丁对抗五六千杀红了眼的蛾贼,能支持多久?

    “小子相信先生并非葛陂贼,必是有大智慧之人,鲁家庄上下五千多老幼妇孺的性命就交在先生手里了。”

    想清了鲁家庄目前的困境,鲁肃不再犹豫,对着刘伯温纳头便拜。

    刘伯温慌忙扶住鲁肃:“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鲁子敬捐给了我军一万五千石粮草,弘农王的人马更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军民齐心,必能击破葛陂贼。”

    “先生所言极是,军民齐心,葛陂贼可破。不知先生有何妙计?”鲁肃在刘伯温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的问道。

    刘伯温快步走出议事厅,用羽扇比划了一圈:“庄外这条河流可助鲁家庄破敌!天气寒冷,滴水成冰。鲁子敬可发动全村老幼出庄,在葛陂贼到来之前凿开河面薄冰,把河水泼洒在地面之上,待葛陂贼到来之时,必然已经凝结成冰。行人走在上面,定然滑不溜足,如此便可阻滞蛾贼靠近村庄,静待弘农王援军到来。”

    “好一个‘造冰之计’,此计可行!”鲁肃鼓掌叫好,“若是蛾贼强攻,我们正可趁着他们脚底下站不稳的时候,用弓箭射伤他们。”

    既然有了对策,鲁肃及众门客便安下心来。派人敲锣打鼓召集全村妇孺老幼,凡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者,全部拎着家什出庄,只要能盛水的,不管是木桶还是铁勺,抑或是锅碗瓢盆全部利用上。

    虽然天气寒冷,河水冰冷刺骨,但挨冻总比掉脑袋好。

    因此锣鼓一响,全庄的村民几乎全部出动,青壮年跳进河里,踩在冰面上把结冰砸开,然后用木桶把水刮上来,再交给上面的妇女老弱,最后再倾倒在地面上。一时之间,三四千人忙的热火朝天,浑然忘记了寒冷,不大会功夫就在地面上倾倒了一片汪洋。

    就在刘伯温协助鲁肃造冰之时,花荣快马出庄,把情况禀报给了三里之外的弘农王。

    最后请示道:“大王,伯温先生已经向鲁子敬许诺要帮助他们击退蛾贼,不知大王意下如何?这鲁家庄的人是救呢还是不救?”

    刘辩略一考虑,随即斩钉截铁的道:“救啊,怎能不救?寡人是大汉的弘农王,未来还要重夺帝位,天下的子民就是我刘辩的子民,岂能见死不救?再者说了,官兵清剿匪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袁术军咱们都打了,还怕区区五千蛾贼吗?”

    刘辩表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却有自己的小算盘。

    葛陂贼人数虽多,但自己的人马加上鲁肃的一千多庄丁,在数量上也没有吃多大亏。而且蛾贼的战斗力肯定是没法和袁术的正规军相比的,这些匪寇不久前还是老实巴交的农夫,走投无路之下才做了反贼,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缺少武器铠甲,没有正规训练,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而且鲁家庄周围地势平坦,甘宁的骑兵正好可以大展雄风,六百骑兵列好阵型,来回几个冲锋,这些可怜的葛陂贼简直就是来送人头的!

    在骑兵打垮了葛陂贼的斗志之后,再让主力步卒趁机掩杀,说不定能俘获大批俘虏,然后充实到自己的队伍中,趁机扩充兵力。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葛陂贼一战即溃,仓惶逃窜,最后只抓住了寥寥无几的俘虏。但结下了这个梁子之后,葛陂贼岂肯善罢甘休,必然迟早再来鲁家庒寻仇,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鼓动鲁肃带着全庄村民跟着自己过长江去秣陵定居,一步步的充实秣陵县城的人口。

    这简直就是上天赏赐的一箭双雕的机会,刘辩才不会让它从手中溜走!

    “文长,你速带五十骑,连夜返回大营,让穆桂英和甘宁拔营向东,全军来救鲁家庄!”

    “诺!”

    魏延答应一声,点了五十名骑士,打一声唿哨:“跟我走!”

    马蹄声隆隆,五十骑卷起尘土,向西而去。

    “走,我等也去帮助鲁家庒的村民造冰,阻滞葛陂贼的进攻。”

    在刘辩的带领之下,一百五十多人策马来到庄外的“护庄河”边下马,摩拳擦掌加入了“造冰”大军,一个个忙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听刘伯温说这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鲁肃急忙过来参拜,跪倒在地:“草民鲁肃,见过弘农王殿下!”

    刘辩趁机打量了一下鲁肃,年轻得很,才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富贵之相,一双眼睛十分敏锐,并不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憨厚老实。

    “哎呀,久闻鲁子敬仗义疏财大名,寡人还要靠你接济,才能度过难关,不必行此大礼。”

    刘辩把鲁肃从地上拉了起来,握着他的手热情洋溢的套近乎。为了骗到子敬先生的财产和百姓,自己必须做个合格的影帝。要想做个好皇帝,学会演戏是一门必不可少的功课。

    鲁肃被弘农王的平易近人所感动,感慨道:“幸亏大王能来我鲁家庄,否则今日这一劫还不知该如何应对呢!”

    刘辩拍着鲁肃的手背,情深意重的说道:“君王者,舟也;百姓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们是寡人的子民,亦是寡人的海水,寡人这条船还要靠着你们这片汪洋海水行驶,岂能见死不救?子敬放心,我已经派人回营带救兵去了,天亮时分便可抵达,到时内外夹攻,必然大破葛陂贼。”

    鲁肃不由得感动莫名,多好的皇帝啊,年纪轻轻就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长大了肯定是堪比尧舜的明君,我干脆跟着他混算了!

    “但是,对待那些乱臣贼子,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辩话锋一转,高声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倘若葛陂贼攻破了鲁家庄,还不知道怎么对待庄民呢,所以我们应该用更残酷的手段惩罚他们。光造冰怎么能行?应该在上面放置一些铁蒺藜、鹿角什么的,这样才能让贼寇明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这样才能让那些乱臣贼子幡然悔悟!”

    “大王言之有理。”

    鲁肃答应一声,吩咐几百名门客去庄里取出一些铁蒺藜、鹿角、荆棘什么的,趁着水面上的冰层还没有厚实,放置在上面,到时候必然可以杀伤葛陂贼。

    就在门客去布置陷阱暗器的时候,鲁肃也悄悄打量刘辩。心说这个年轻的大王厉害啊,在正义的表面之下还暗藏了一颗腹黑的心,我和刘伯温都没想到在冰面上布置暗器,他却能想到这恶毒的一招。刚柔并济,杀伐果断,将来必成大器。

    鲁家庄方圆几里的围墙上火把林立,照耀的墙下如同白昼,在数千名老幼妇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内制造了一片冰冻世界。各种暗器、荆棘、鹿角死死的冻在冰面上,让人不寒而栗。脚下稍有不慎,必然会遍体鳞伤。

    “快,进庄,葛陂贼来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站在门楼上的哨兵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只见东方两三里之外,火把照耀的天空如同白昼,在旷野里摇曳着如同苍穹的繁星,随着遮天蔽日的尘土向前推进,呐喊声喧嚣声越来越近。

    “进庄,升吊桥!”

    不等鲁肃开口,刘辩就接管了指挥权。

    这一仗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利用地上的滑冰和城墙抵御葛陂贼的围攻,然后等待援兵到来。自己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刷刷指挥经验,同时在百姓和庄丁的心里树立形象。

    “所有人排队进庄,不得拥挤,以免造成踩踏。老幼妇孺在前,庄丁门客在后,若有违令者,必然追究。”

    刘辩在刘伯温、鲁肃、花荣的陪同下,仗剑站在门楼之上,大声的发布命令。若是不严加管束,几千人蜂拥入庄,必然会造成踩踏事故。

    在刘辩的指挥下,秩序变得井井有条,老幼妇孺在前,精壮男子在后,数千人有条不紊的退进了庄子,甚至就连踩到脚趾头的事情都没发生。

    庄丁门客进了围墙之后,各自在头目的带领下,丢下手里的家什,背起弓箭拿起矛叉,按部就班的登上墙头,做好了防御准备。

    就在吊桥“吱呀呀”拉起,庄门“轰隆隆”关闭的时候,五六千葛陂贼也席卷而来,齐齐一声呐喊,把鲁家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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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神箭手

    葛陂贼于去年崛起,在淮南葛陂一带发展壮大,故此被称作“葛陂贼”。

    是张角三兄弟死后最强大的三股地方蛾贼,与黑山贼、白波贼并称“地方三大害”,以寿春人罗天王为首,最多之时啸聚了五六万人,攻掠地方官府,诛杀豪绅,声势浩大。就连前任庐江太守陈造也死在葛陂贼的刀下,朝廷震惊,遂派遣车骑将军朱儁率军镇压。

    朱儁统领两万精兵出武关进入淮南,联合袁术、孔伷、刘表等地方诸侯,实行坚壁清野,各个击破的策略,耗时三个月将葛陂贼的主力击破。罗天王见大势已去,遂采取化整为零的对策,让部下分散进入深山老林,与官兵进行游击战。

    罗天王的策略果然有效,灵帝在今年夏天驾崩,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与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内斗不休,最后被董卓趁机篡权,朱儁被罢职下野,天子被废,各路诸侯义愤填膺,纷纷誓师讨董,突然就没人管他们这些蛾贼了。

    躲在深山老林里面,几乎就要被饿死了的葛陂贼突然迎来了绝地逢生的机会!

    在经过多次打探之后,罗天王把劫掠的目标锁定在了富得流油的鲁家庄身上,聚集了五六千名信徒,浩浩荡荡的杀下山来,誓要将鲁家庄抢个鸡犬不留。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葛陂贼之所以盯上鲁家庄,完全由于鲁肃的名气太大,整个淮南一带几乎人尽皆知“东城鲁子敬”赛过孟尝君的美名,有这等肥羊摆在眼前,**了大半年的葛陂贼怎能不垂涎三尺?

    火把照耀之下,罗天王胯下五花马,头裹黄巾,手提大砍刀,高声下令:“给我冲,攻破庄门,鸡犬不留,全部抢上山去!男人若敢反抗,格杀勿论,女人统统带走!”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面有饥色的蛾贼仿佛看到了肥羊的饿狼,齐齐发一声呐喊,挥舞着手里的矛叉棍棒,从四面八方冲向了鲁家庄。

    噼里啪啦,滑倒在地的声音顿时络绎不绝,惨叫声此起彼伏。

    “哎呦,地上这么滑……要死了!”

    “好痛……脚被扎透了!”

    “不好……啊呀,眼睛被刺瞎了!”

    气势汹汹的葛陂贼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陷阱,一轮冲锋之后,跑在队伍最前面的人纷纷倒地,片刻功夫至少死伤了近百人。

    最惨的一个在滑倒后直接趴在了荆棘上面,被锋利的荆刺一下子刺穿了咽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其他的滑倒之后摔在铁蒺藜之上,不小心踩到铁骨多之上,撞到鹿角之上,被扎伤四肢,戳破五官的数不胜数。

    “有陷阱,暂停进攻!”

    罗天王到底是打过仗的人,见势不妙,急忙阻止手下的蛾贼暂停进攻。

    带了心腹策马到前面来查看原因:“原来是庄民在地面上泼了水,造成结冰伤害我军,真是可恶!折损了如此多的兄弟,实在是罪不可恕!攻破此庄,誓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旁边一个大胡子校尉扯着喉咙问道:“这些刁民奸猾的紧,不仅在地面泼了水,还埋藏了暗器。渠帅,你看该如何应对?”

    “怕个球!”

    罗天王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寒冰我有烈火,他会泼水造冰我会伐木为薪。我等可是和朝廷精兵打过仗的圣卒,咱们是大贤良师的徒子徒孙,天公将军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等!区区村庄怎能挡得住我葛陂军?”

    鼓舞完士气之后,罗天王对大胡子校尉下令:“虬髯曹,你带本部人马去周围伐树砍柴,回来生起大火,把寒冰慢慢融化。这些雕虫小技能阻挡的了我葛陂大军一时,又岂能阻挡一世?早晚必破此庄!”

    姓曹的大胡子校尉大喜:“哈哈……还是渠帅足智多谋,我这就率本部人马去砍树伐柴,一把大火把寒冰融化掉。”

    虬髯曹率领本部人马走后,罗天王又对一个姓徐的独眼龙校尉吩咐道:“独龙徐,你带领几个精干的兄弟慢慢靠近到庄门前骂阵,施展攻心之策。就说趁着破庄之前开门投降,可饶村民一死,待我融化了寒冰,攻破庄子之后,定然杀他个鸡犬不留!”

    “诺!”

    独龙徐答应一声,招呼了百十个精悍的士卒,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冰面上,来到一片弓箭的射程之外但又能搭话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挥舞着手里的朴刀,耀武扬威的喊道:“庄里的人给我听好了,我是罗天王渠帅手下的校尉独龙徐,我大军前来你鲁家庄求粮,是你们鲁家庄天大的荣幸,怎敢闭门拒绝?尔等若是识相,速速打开庄门,献上粮草女人,加入我葛陂大军,可饶尔等不死!待我大军攻破庄门之时,悔之晚矣,必然杀你个鸡犬不留,老幼不存……”

    “放箭射他!”

    鲁肃大怒,挥手下令围墙上的庄丁放箭。

    “嗖、嗖、嗖……”

    一阵箭矢如同雨点般洒落,但由于独龙徐选择的位置极佳,普通弓箭的射程难以到达,在距离这帮葛陂贼尚有十几步的时候便成了强弩之末,纷纷坠落到地面。

    独龙徐得意不已,仰天大笑:“你们射呀,继续射呀?怎么没有把老子射死?”

    看到独龙徐嚣张的表情,几个门客明知道弓箭难以射到他,但心中不忿,弯弓搭箭,又射出了十几枚箭矢,却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哈哈……真他娘的弱智,白白的浪费弓箭!”

    独龙徐几乎笑弯了腰,前仰后合,用手里的朴刀拄在地上方才站稳,“真是笑死老子了,一大群白痴,你们这些劣等货就不配拥有这片富饶的田地。”

    笑罢之后,独龙徐突然提起手里的朴刀,朝着门楼上挨着指了一圈:“你、你、你……还有你,老子记住你们的模样了,都他娘的给老子等着!老子好心劝你们投降,反而用弓箭射我,简直是恩将仇报。等攻破了庄门,老子非把尔等捆在树上,乱箭射成马蜂窝!”

    门楼上人声嘈杂,刘辩悄悄的推了下身边的花荣:“射瞎他的另一只眼睛。”

    “某正有此意!”

    花荣微微颔首,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从背上摘下强弓,弯弓搭箭,瞄准了嚣张跋扈的独龙徐,“自今日起,世上便再无独龙徐!”

    “噗”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风声,正中独龙徐的另一只眼睛。

    “啊呀……痛死我也,我的眼睛!”

    寻常弓箭的射程只有一百丈左右的距离,而独龙徐选择的位置距离城墙少说也有一百二十丈左右,这一箭是怎么射过来的?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刻他的独眼已经看不见了,从今日起独眼徐就变成了瞎眼徐!

    “不好,庄里有神箭手,快扶老子离开……”

    眼睛虽然疼得要命,但独龙徐还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当个瞎子也比就此送命强。明白了这个道理,独龙徐吓得哇哇大叫,转身逃跑的同时,大声命令手下保护自己。

    “还想走吗?”

    花荣冷笑一声,继续拈箭控弦,弯弓射出。

    “嗖、嗖、嗖……”

    连射三箭,每一箭都例无虚发,瞬间就有三个蛾贼被射倒在地。

    其他蛾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搀扶独龙徐了,忙不迭的抱头逃窜。慌乱之中自相踩踏,再加上脚下滑不溜足,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跌倒在地,片刻间就伤亡了几十人,剩下侥幸逃走的也无不挂彩。

    身边的随从死的死逃的逃,独龙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怕身后射来冷箭,摸索着向前逃命。脚下一个不慎滑倒在地,正好仰面跌倒在鹿角之上,整个人瞬间就被锐利的鹿角刺穿,自后背入前胸出,登时毙命。

    “啧啧……好厉害的箭法,便是李广在世,想来也不过如此。大王麾下有如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定!”

    鲁肃对花荣的箭法钦佩不已,竖起了大拇指。众门客也纷纷交口称赞,对花荣的箭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辩笑道:“花将军的箭法的确出神入化,他的绰号便是‘小李广’,纵然李广在世,也难言必胜。”

    “大王过奖了,末将怎敢与李广将军相提并论。”花荣心中虽然得意,但也没有忘形,拱手谦虚了一句。

    刘伯温观看了一阵葛陂贼的举动,胸有成竹的道:“贼兵伐树木去了,一时半刻的不会发动强攻。只需留下一半庄丁守护即可,其他人下半夜再来替换,养足了精神,明日才能更好的杀敌。”

    刘辩一挥手,按照刘伯温的建议作出了部署,让花荣带领一半庄丁在城墙上守护,其他人回去睡觉,等到下半夜再来替换。待天亮援兵到来之时,便可以打开庄门杀出去,两面夹击这些葛陂贼,收割大好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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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大将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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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初露,东方微微露出鱼肚白。

    鲁家庄的人经过轮流休息之后,一个个焕发了精神,手持武器登上城墙,准备迎接葛陂贼即将发起的强攻。

    尽管寒风凛冽,刘伯温依然没有忘记带上羽扇,掐指一算,胸有成竹的道:“诸位尽管宽心,按照路途计算,大王的军队不超半个时辰便会抵达。到时候大家内外夹攻,必然大败葛陂贼。”

    鲁肃躬身施礼:“一切便由伯温先生全权指挥了!”

    为什么不是弘农王?因为那小子正在床上睡大觉呢,昨夜劳累了大半夜,饥寒交加,年轻的大王决定任性睡个懒觉。只是对付区区几千蛾贼而已,身为君主有必要身先士卒吗?

    寡人手底下有刘伯温、有鲁肃、有穆桂英、有甘宁、有魏延,哪个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果连区区几千蛾贼都搞不定,还谈什么争霸天下?那样干脆也别混了,带着唐姬隐姓埋名,默默无闻的度过余生算了……

    大将风度是怎么说着来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外面杀得天昏地暗,老子睡得昏天黑地,这就叫大将风度!

    六千蛾贼把鲁家庄围困了一夜,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烧了个精光,在烈火的炙烤下虽然没有挨冻,但熬了一整夜没有入睡,难免各个精神恍惚。

    罗天王看到地面上的寒冰基本上被化开了,吩咐埋锅造饭:“弟兄们饱餐一顿,然后拼死攻下鲁家庄,听说里面有的是粮食美酒,鸡鸭牛羊,大家在庄子里享几天清福再走,反正一时半会的官府也不会过来围剿!”

    “破庄!”

    在罗天王的鼓动之下,精神有些蔫了的葛陂贼重新兴奋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动着筋骨,准备用过早餐之后,全力攻打鲁家庒。

    虽然这个村庄的防御足够坚固,但毕竟是由土墙构成,高度也是有限,和青砖黑瓦砌筑的郡城乃至县城都无法相比,破庄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想到马上即将迎来一场饕餮盛宴,蛾贼们开始大呼小叫,欢呼雀跃起来。

    “不好,渠帅,西方有马蹄声!”

    一个端着饭碗正向嘴里扒饭的屯长听力极佳,一口粟米饭突然噎在嘴里,紧张兮兮的向正端坐休息的罗天王报告。

    “当真?”

    罗天王吃了一惊。

    鲁家庄周遭地势开阔平坦,最适合骑兵作战,这种地形步兵遇上骑兵简直就是送人头。别看自己这边有五六千人,真要是来一支千人以上的轻骑兵,那就只有等着挨揍的份。而自己这边全军上下也不过止有百十匹劣马,屯长以下的人员想也休想!

    竖起耳朵没听见什么动静,罗天王又趴在地下,把耳朵贴到了地面,这次果然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

    能当上一方蛾贼的领袖,最多的时候掌管五六万人,罗天王还是有些本事的,皱眉道:“听这马蹄声,至少有五六百骑,而且还是西凉马,十有**是官兵来了。弄不好后面还有步兵!”

    但即将到手的肥肉又不想放弃,更何况昨天晚上至少死伤了两百多名弟兄,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以后罗天王的招牌算是砸了,那些本来就对他不服的小股葛陂贼弄不好就自立门户了。

    “都他娘的别吃了,给老子打!”

    罗天王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夺过了一名军候的饭碗摔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嘶吼道:“咱们忙活了一整夜,哪个甘心无功而返?就算有官兵来援,咱们也要把鲁家庄这块骨头啃了。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各自率本部攻庄,虬髯曹、朱五六率领本部人马向西,阻击官兵!”

    随着罗天王一声令下,悠扬的号角响起,五六千葛陂贼一声呐喊,开始向鲁家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而与此同时,年轻的弘农王正在鲁肃的床榻上睡得正酣。

    地面上的结冰已经被焚烧的树木所融化,三四千葛陂贼端着武器,扛着梯子跨过护庄河,从四面八方的向鲁家庄发起了强攻。

    而庄丁们毫无畏惧,利用围墙的优势向蛾贼发射箭矢,投掷石块,阻止杀伤敌人,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双方互有死伤,场面陷入了胶着状态。

    轰隆隆。

    西方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令人闻之胆寒,卷起的尘土直冲云霄,杀气腾腾。

    震耳欲聋的蹄声中一道清脆的铃声如此的特别,让人过耳不忘,既像天籁之音又像死神的召唤,有铃声的地方就有甘宁,是的,他来了!

    一匹黑色的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总是将大部队远远的甩在身后,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巴郡甘兴霸在此,逆贼还不授首!”

    甘宁匹马单戟,冲锋在前,瞬间就冲进了蛾贼的人群之中,手中的长戟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片刻间,就砍杀了二十几人。

    虬髯曹手提一杆长矛,骑在一匹黄骠马上大声指挥:“孤身一人冲阵,真是够狂妄的,弟兄们并肩上,宰了他!”

    只是葛陂贼还没有把甘宁围拢,后面的四百多骑就席卷而来,犹如在田地中开垦的重犁一般,所过之处血肉模糊,躲避不及的葛陂贼被砍死踩死的不计其数。

    甘宁匹马当先,直扑虬髯曹,战无三合,一戟刺于马下,反手拔出佩刀,割了首级悬于马上,高声喝道:“逆贼头目已经授首,还敢再战?”

    统率的校尉既死,又有数百同伴被践踏在官兵的马蹄之下,这一营葛陂贼顿时士气崩溃,或者投降,或者溃逃,或者向罗天王的主力方向撤退,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

    甘宁的骑兵在前面冲阵,穆桂英、廖化督率步卒随后杀到,跟在后面收编俘虏,不服者乱刀砍杀,不消一盏茶的时间,虬髯曹掌管的一千葛陂贼顿时土崩瓦解。

    虬髯曹部一触即溃,朱五六的一营人马顿时陷入苦战,军心涣散,且战且退,慢慢的向主力靠拢。手底下的兄弟就是本钱,面对着凶悍的官兵,傻子才愿意送人头,朱五六此刻只想着怎么从战场上撤退,根本无心恋战。

    没想到同伴如此不堪一击,或者没想到来的官兵如此凶悍,正在攻打鲁家庄的三营葛陂贼顿时慌了手脚,再僵持下去就是内外夹攻的局面,弄不好会全军覆没,还是趁早逃命吧!

    这些蛾贼本来就没有什么军纪,慌乱之中谁也不管谁了,三营人马各自为战,慌不择路的后退,邓泰山、彭三刀、杨长臂三个校尉各自领了本部人马,向东逃窜,也顾不得招呼罗天王,能跑一个算一个吧!

    刘伯温站在门楼上,手中羽扇一挥:“落吊桥,花荣将军率领庄内的人马出城助战去吧,千万切记,能俘虏就不要杀生,我军正缺兵少将,这些蛾贼正好可以充实我军兵力。”

    “诺!”

    花荣答应一声,绰枪上马,带领了跟随而来的一百五十骑再加上庄内的两百骑,引领着五百名庄丁,蜂拥出庄,与西面来的人马遥相呼应,前后夹攻葛陂贼。

    眼见大势已去,罗天王叹息一声,只得引领了本营人马向东仓惶逃窜。

    转过一个山坡,突然鼓声一响,杀出数百官兵,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武器,身披札甲,威风凛凛的赌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正是魏延。

    打不过袁术手下的正规军,还能打不过这些面黄肌肉的葛陂贼?看到本方人马杀的蛾贼哭爹喊娘,这些士兵顿时觉得做弘农王的士兵好幸福。难得遇上软柿子,不逮住机会建功立业怎么能行?因此虽然官兵的人数不如罗天王的部曲,但是却毫无惧意。

    “拼死冲过去!”

    没想到撤退的时候遇到了官兵的埋伏,罗天王气急败坏,亲自提了朴刀开路,与魏延战有七八回合,一招不慎,被提了腰带,生擒活捉了过去。

    就连大当家的渠帅都被生擒活捉了,剩下的葛陂贼顿时军心崩溃,这仗还打个毛线啊,干脆投降算了!

    “我等愿降,还望官爷刀下留人!”

    千余名葛陂贼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跪地求饶。魏延也知道弘农王缺兵少将,自然不会滥杀无辜,带领着士卒把俘虏全部押解回去,与大部队会合。

    战斗结束,官兵与鲁家庄的联军大获全胜,仅仅折损了两百多人,却斩杀了七八百蛾贼,俘虏了两千五百多人,甚至就连纵横淮南的葛陂贼大头目罗天王都被俘虏了,这胜利来得如此辉煌,实在让人意外。本来因为遭受袁术袭击而士气低落的队伍顿时变得士气高昂起来。

    不等硝烟散去,穆桂英策马进了鲁家庄,见到刘伯温的第一句话就问:“大王何在?可无恙否?”

    刘伯温指了指鲁肃:“可问鲁子敬,”

    鲁肃派了亲信带领穆桂英去寻找刘辩,进屋之后才发现这个未婚夫竟然睡得昏天黑地,鼾声大作,仿佛这场战争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这……这真是让我无话可说了,难道这就是大将风度?这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穆桂英整个人顿时凌乱了,更要命的是……这家伙竟然裸/睡,这大冷天的,也不怕感染了风寒,你是有多久没睡觉了?

三十八 龙阳之好

    “啊呜……仗打完了?”

    在穆桂英的努力之下,年轻的弘农王千呼万唤始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问道。

    穆桂英扭着脖子看向窗外:“大王你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堂堂君王,脱光衣服睡觉,成何体统?”

    刘辩伸了伸懒腰,一脸无辜:“你以为寡人想裸睡啊?昨晚和百姓同甘共苦,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差点没把我给冻死。这不拿去给婢女烘烤了嘛,只好暂时这样咯!”

    穆桂英不由得噗嗤一笑:“大王你就不怕蛾贼攻破了村庄,杀了进来?看到你这幅样子,一刀下去,说不得先帝的血脉就要断了。”

    “孤才不怕!”刘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若是这样,我相信爱姬你肯定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穆桂英脸色羞赧,撇嘴道:“好啦,好啦……休要在这里贫嘴,那蛾贼的头目罗天王已经被魏延生擒,正等着大王你发落呢,快点穿衣起床。”

    床头上摆着两套衣服,一套是鲁肃昨晚送来的他自己穿的衣服,但由于过于宽大,刘辩自然不会穿,要不然也不会裸睡了。另外一套就是婢女刚刚送来不久,连夜烘烤干燥的衣服。

    “来来来,爱姬你帮寡人更衣。”

    刘辩伸手招呼穆桂英,一副**的表情。

    穆桂英撅嘴:“不帮!你让我上阵杀敌,桂英绝不会说半个不字,让我替你更衣,还是算了吧!这温柔活路,桂英做不来,只怕手重弄疼了大王,反而不好。”

    “哎呀……等以后寡人登基了,**三千佳丽,你再想给寡人更衣,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咯!”刘辩悻悻的摸起**,向穆桂英发出威胁。

    “我不许你娶三千佳丽!”

    穆桂英立刻表示抗议,但想想未婚夫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顿时有些闷闷不乐,“最多只能娶三百个。”

    刘辩顿时乐了,这古代的女人就是通情达理,给自家男人把指标放的这么宽,后世的小三小四小五简直弱爆了,穆家姐姐一张嘴就给了三百个名额,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既然爱姬不肯给孤更衣,那就喊两个婢女过来伺候寡人。”

    刘辩正要自己穿衣服,却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打算挑衅下穆桂英,看看她会不会吃醋?自家未婚夫的身体让别的女人抚摸,她就一点也不介意?

    穆桂英果然表示反对,一双美目瞪得滚圆:“就连穿衣服都要女人伺候,大王将来怎么治理天下?难道你连衣服都不会穿么?”

    “嗯嗯,寡人从小到大都是由婢女伺候更衣的,自己还真不会穿。要是爱姬不帮寡人穿衣,就去给我喊几个婢女过来吧!”刘辩忍着笑意,煞有介事的说道。

    穆桂英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突然转怒为喜,笑嘻嘻的道:“婢女我是不会给你找的,衣服我也不会帮你穿。要不然我去喊伯温先生或者魏延将军来给大王穿衣吧?也好让他们看看大王的皮肤有多白。”

    既然穆桂英不肯就范,刘辩也无可奈何,心中却又不甘,一边穿衣一边恶搞道:“寡人提醒你,你若不能哄我开心,孤早晚要让伯温先生看看我的皮肤有多白。”

    穿戴完毕,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穆桂英,一种爽快感突然从刘辩的心底井喷,从发梢爽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刘辩得意洋洋的出门而去,只剩下穆桂英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两只手不停的揉/搓:“什么意思?难道这家伙还有龙阳之好?竟然拿这个威胁我,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议事堂内。

    众将及鲁肃、刘伯温等人束手而立,正等着弘农王前来处置俘虏。

    “不好意思,寡人昨夜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故此未能与诸位共同杀敌。”

    穿戴整齐的弘农王一脸严肃的走进大堂,拱手向众人解释自己缺阵的原因。当然也没人敢问他干嘛去了,古往今来,有几个君主亲自上阵杀敌的?这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也没人敢有非议。

    “大王饶命,听说大王正在招兵买马,罪民愿归顺大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看到众将齐刷刷的向来的少年行参拜礼,五花大绑的罗天王顿时跪倒在地求饶。

    旁边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冷哼一声,鄙夷道:“自从起事的那天起,某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既然被俘,死则死矣!何故屈膝求饶,丢了我葛陂军的节气?”

    罗天王大怒,狠狠的瞪了大汉一眼:“邓泰山,你给老子住嘴!要不是你们擅自退兵,各自为战,老子能被俘虏吗?”

    “既然被俘,多说无益,唯有等死而已!”

    邓泰山怒斥一句,闭上眼睛,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刘伯温向刘辩介绍道:“这人就是葛陂贼的大头领罗天王,是被文长将军擒获的。那个大汉叫做邓泰山,是葛陂贼的头号猛将,是被甘宁将军擒获的,请大王发落。”

    罗天王磕头如捣蒜:“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罗天王愿为大王效力,但求刀下留人!”

    这厮身为起义军领袖却这般贪生怕死,毫无骨气,刘辩心中顿生恶感。

    你他娘的忽悠老百姓替你流血卖命,自己却如此惜命贪生,对得住那些跟你造反的穷苦百姓么?相反,对于视死如归的邓泰山却有了一些好感,且不说有没有本事,至少算得上一条汉子。

    “给我推下去砍了。”刘辩面无表情的挥手下令。

    罗天王几乎吓瘫了,哭求道:“罪民已经认罪,愿为大王效力。人皆言大王求贤若渴,为何不能相容?”

    刘辩其实并没有真的想杀罗天王,这家伙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只是杀一下他的威风而已。盘踞在淮南各地的葛陂贼最多的时候有五六万,即便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但两三万总是有的,正好可以利用罗天王招降这些草寇,扩充自己的兵力。

    刘辩现在正是起步价段,缺兵少将,而收编反贼草寇正是壮大实力的捷径,刘辩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历史上的曹操之所以能迅速壮大,与他击破并收编了百万青州兵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青州兵的归顺,曹操就不可能迅速的发展成最强的诸侯之一。

    当然,所谓的百万青州兵,并不是说兵力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百万,而是青州黄巾的总人口数,包括老幼妇孺,拖家带口的算进去,总人数达到了百万之巨,其实真正有战斗力的不过在十几万左右,在经过遴选之后能挑出七八万兵卒就不错了。

    刘辩端坐大堂中央,目无表情的道:“你扯旗造反,对抗朝廷,此为不忠,死罪一也!劫掠百姓,为祸乡里,此为不仁,死罪二也!你刻薄寡恩,众叛亲离,死罪三也!有这三条死罪,寡人要杀你,难道你很冤枉吗?”

    “被逼造反,迫不得已,劫掠百姓,乃为求生……”罗天王瘫跪在地上替自己狡辩,“至于大王说的刻薄寡恩,众叛亲离,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刘辩的目的就是把罗天王一步步的带进自己坑里:“既然你说自己没有众叛亲离,为何你的部曲都舍了你逃跑?如果你能招募万人来投,寡人非但不杀你,还会封你做将军,你看如何?”

    听到弘农王总算松口,吓得半死的罗天王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磕头:“罪民愿为大王效力,请大王放某上山,必然劝说部曲来降。”

    刘辩不屑的一笑:“你别看孤年轻,我书读的比你多,你骗不了我!寡人放你回去了,犹如放虎归山,泥牛入海,你要是还能回来才怪。你要劝降部曲,可以修书一封,寡人自会派人送去。”

    “若是放某回去,或许能劝说万人来降,仅凭一封书信实在不能。殿下便是杀了某,也做不到!”罗天王头摇的像拨浪鼓,可怜兮兮的哀告。

    “那么五千人如何?”

    看到罗天王不像耍滑头,刘辩伸出了五根手指头,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罗天王依然摇头:“五千也招不来,除非殿下放罪民回去。”

    刘辩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怒斥道:“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左右,给我把这厮拉下去砍了。”

    鲁肃站出来说道:“大王,肃听说现在的葛陂贼各自为政,除了罗天王之外,其他还有宋黑塔、邓墨、褚金刚等几大股,平日里并不听罗天王的调遣,让他召唤一万人来投降,实在是难为他了。”

    难得有人替自己说话,罗天王赶紧附和:“多谢这位先生替某说话,你说的一点都不差,自从被朱儁击溃之后,宋、邓、褚三人根本不听我的调遣了,更不用说召唤他们来归顺了。小人最多能召唤三千左右的弟兄来投,再多实在没有把握。”

    “鲁子敬果然实在,看来这罗贯中也不是信口开河。罗天王是来劫你的鲁家庄的,你都能恩将仇报,在这乱世之中还有比这忠厚的人吗?”

    刘辩在心里感慨一声,瞅着罗天王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沉声道:“既然如此,你便修书一封给你的部曲,召唤他们来投靠寡人。若是不足三千,便是少一人,也要取你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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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孤之萧何

    既然罗天王求饶,邓泰山自然也不会讨死,当即跪地请降,毕竟蝼蚁尚且贪生。

    刘辩悄悄的用系统分析了一下两个蛾贼头目的能力,惊喜的发现邓泰山的武力竟然达到了84,虽然统率只有67,但也算是个可用之才,欣然接受了他的投降,并加封邓泰山为校尉。

    邓泰山喜出望外,再次跪地谢恩,刘辩顺手收获了8个愉悦点,使自己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22个。

    而罗天王的统率为75,在这方面比邓泰山稍微强一些。武力数值为76,又比邓泰山稍微弱了一点,总起来看这两个人的能力在伯仲之间,因此刘辩也赏赐了他一个校尉。

    在刘辩看来,本来很公道的两件事情却收获了截然不同的效果,因为从罗天王身上获得的不是愉悦点,而是7个仇恨点。

    至于原因,刘辩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

    邓泰山本来是罗天王的部曲,现在却要和他平起平坐,罗天王心中自然不忿。但老子用人岂能按照你们的资历?老子要的是能力!

    “哼,早晚必借你的人头一用!”

    刘辩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暗自打定了主意。等这厮把葛陂贼招募过来了之后,再找个机会过河拆桥。

    处理完了罗天王的事情,刘辩又吩咐众将,军事大权交由穆桂英全权处置,你们几个商量着把俘获的葛陂贼整编一下,全部扩充进队伍。在鲁家庄安营扎寨,休整三五日再启程南下。

    “诺!”

    诸将答应一声,簇拥着穆桂英出了议事堂,到庄外整编俘虏去了。

    搞定琐事之后,刘辩把重心转移到鲁肃的头上,拱手道:“鲁子敬经营着偌大的家业,必有非凡才能。寡人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加入孤的麾下共创一番基业,如何?”

    刘伯温摇着羽扇在旁边煽风点火:“不仅仅要鲁子敬一个人加入,更应该带着你的庄丁和村民跟着大王去秣陵,这次虽然俘虏了罗天王,但还是逃走了不少蛾贼,过些日子,必然再来寻仇,鲁家庄已然是不能待下去了。”

    刘伯温说的话击中了鲁肃的软肋,他也知道淮南一带的葛陂贼可不仅仅只有罗天王一个部落,其他各部加起来至少还有两三万人。这些部落虽然不是一家,但在对外上还是比较一致的,尤其痛恨和官府有来往的村庄,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哪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不定就杀了过来,到时候无人救援的话,鲁家庄恐怕就会迎来屠庄的劫难。

    但鲁家之所以富可敌国,除了一半是经商所得之外,另外一半就是鲁家庄周围肥沃的田地,就这样舍弃了,鲁肃又感到肉疼。犹豫不决之下,决定去征求祖母的意见。

    “肃心中彷徨,容我去询问一下祖母之意。”

    刘辩拱手:“既然有长辈在堂,自然该如此,孤陪你一道去探望老夫人。”

    鲁肃今年只有十八岁,就算他是经商奇才,想要在这般年纪创下这样的家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只有一个解释,鲁家的产业是祖传的,只是在鲁肃的手中发扬光大而已。

    鲁家的发达始于鲁肃的祖父,除了种田垦地之外,鲁家开始涉猎各种商业,贩鱼、贩马、贩铁,甚至就连朝廷严管的私盐也偷偷贩卖。就在鲁家的经济开始腾飞的时候,鲁肃的祖父因病去世,由鲁肃之父鲁涤开始接管鲁家的产业。

    但鲁肃的父亲也是一个短命鬼,刚刚过了三十岁便犯了鲁肃祖父一样的毛病,两腿一蹬就翘了辫子。那一年,鲁肃只有八岁。

    而鲁肃的祖父只有一个儿子,鲁肃的父亲也只有一个儿子,因此鲁肃也就成了鲁家唯一的男丁。在祖母的拉扯之下,鲁肃逐渐长大成人,祖孙二人齐心协力,把鲁家的生意经营的风生水起,逐渐成为了闻名江淮的富商。

    这里面鲁肃祖母的功劳不可磨灭,甚至可以称得上居功至伟,只是老夫人在外人面前总是把金贴在孙子的脸上而已。因此鲁肃平时最听祖母的吩咐,此刻遇到了难题,自然首先想到了祖母。

    刘辩心细如发,略一思忖,便知道能否收服鲁肃,甚至是否能“骗到”鲁家的财产,这关键都在鲁肃祖母身上,因此见面之后恭敬有加,持之以礼,哄得鲁夫人心花怒放。

    鲁夫人听了孙子的为难之后,以手中拐杖拄地,朗声道:“大丈夫当带三尺剑,建不世之功,胜过经商种田千百倍也!既有出将入相的机会,焉能再做守田之奴?区区一个鲁家庄,丢弃了便是,有何心疼?若是能辅佐大王得了天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我鲁家的财产只留下少许供家族开支便可,其他的全部献给殿下充作起事之资。”

    “哎呀……老夫人如此慷慨,大恩不敢言谢,待刘辩重振汉室之时,必然以一品诰命相授,鲁家子孙封侯,世袭罔替。”

    刘辩被鲁夫人的慷慨所震惊,弯腰称谢,同样开出了不菲的砝码。

    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本来就动了心的鲁肃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当即向弘农王施礼:“肃愿意追随大王左右,以供驱使。虽殚精竭虑,必无怨言。鲁家庄现有钱币五千万株,黄金七千金,粮食八万石,布帛一万一千匹,愿意全部充作军资,助大王重登九五!”

    刘辩吓了一大跳,这鲁家果然是富可敌国啊,何氏家族拼死拼活才给自己凑了一千万钱,这鲁肃一张嘴就吐出了这么多货,寡人简直要跪了!

    发动起所有的脑细胞,刘辩在心底悄悄的计算这笔钱财的价值。衡量各种因素在内,换算成穿越之前的货币,鲁肃捐出来的这笔财产价值大约在百亿以上,绝对的大手笔,对于自己的兴汉大业,简直是了一场痛快淋漓的甘霖。

    有了这笔钱,至少能让刘辩招募到十万军队,并且足够维持一年的俸禄开支,在诸侯刚刚起步的阶段,这笔巨资绝对堪称天文数字。

    双手紧紧的握住鲁肃的肩膀,刘辩激动的道:“子敬倾囊相助,寡人此生必不负你,待我君临天下之时,你便是孤之萧何。”

    有了鲁肃的巨资注入,所有的难题全都迎刃而解,每个俘虏发下一串铜钱,再恩威并施,一个个顿时把大贤良师的教规教条抛在了脑后,笑逐颜开的发誓为弘农王卖命。

    一两日后,得了罗天王的书信,那日逃走的彭双刀、杨长臂都将信将疑的派了使者前来探听风声,被刘伯温一番哄骗,悄悄塞了几块碎金子,顿时哄得晕头转向。回去把跟着弘农王的好处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被俘虏的兄弟都穿上了崭新的官兵服,餐餐有酒有肉,还有可观的军饷拿着,顿时让这些饥饿了许久的葛陂贼红了眼睛,纷纷前来鲁家庄投靠。

    穆桂英来者不拒,统统收编,不几日便招揽了三千多葛陂贼来降,这也让提心吊胆的罗天王松了一口气,人数过了三千,小命总算保住了。

    葛陂贼的几个校尉俱都人如其名,身上有些武艺。就像这邓泰山,生的膀大腰圆,体格雄伟,身高在九尺之上,竟然比全军最高的魏延还要高出一些。

    正所谓身大力不亏,生得一副好身板,邓泰山天生神力,手中一双镔铁双戟,更是使得娴熟,打遍数万葛陂贼未逢敌手。在和廖化、李严的切磋中胜出一筹,便是和花荣较武,也是在伯仲之间,互有胜负。

    邓泰山武勇过人,统兵能力却是一般,穆桂英便拨给他五百精壮,充作弘农王的禁卫军,贴身保护。刘辩看着憨厚的邓泰山也挺顺眼,欣然同意由他给自己做保镖。

    其他的几个也都各有特色,譬如杨长臂,生的一双硕长的胳膊,双臂过膝,孔武有力,能开十石强弓,单论射术在葛陂贼中无人可及。杨长臂自恃其才,向花荣讨教,输了个体无完肤,方才知道人外有人,不由得心悦诚服。

    其他两个校尉彭双刀擅使双刀,一身刀术根基扎实;齐飞猿长得人如猿猴,但身手矫健,骑术了得。看着都有些本事,穆桂英便让他们仍旧担任校尉,分配在几位将军麾下听令。

    经过一番招降,来投的三千葛陂贼加上被俘的两千五百人,再加上鲁家庄的壮丁亦被收编,再加上从南阳过来的两千五百人,刘辩手中的兵力一下子扩充到了九千人。全都穿上了新缝制的官兵服,分配到了新锻造的兵器,在猎猎招展的旌旗之下,一个个精神抖擞,与之前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的山贼判若云泥。

    众将商量一番之后,做出如下划分:穆桂英总督全军,另外麾下直属两千人;魏延分得千人,负责练习刀盾,临阵冲锋,肉搏在前。花荣分得两千人,平日里练习弓箭,作战时负责远程阻击。廖化和李严各分得一千人,廖化部充当的是开路先锋的角色,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李严部负责看护粮草,运送辎重,各部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除了以上的八千步卒之外,剩下的一千精锐就是刘辩手中的王牌军——骑兵。

    自南阳来的时候带了六百骑,从鲁家庄收编了两百多骑,又从周遭的马贩手里购买了一白多匹战马,硬是凑够了一千的整数,最后从全军优先挑选精锐充足骑卒,由猛将甘宁负责统率。

    站在鲁家庄的门楼上,看到近万名军卒秩序井然,士气昂扬,刘辩的嘴角忍不住就笑弯了。

    第一步已经迈出,征程已经开始,大汉江山在寡人的手中必将重振雄风,定要让那万邦来朝,扬我大汉天子之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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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江东豪族

    尽管冷风刺骨,但年轻的弘农王却毫无惧意,与鲁肃、刘伯温并肩伫立在鲁家庄的门楼上,眺望远处正在操练的军队。

    “子敬啊,你看寡人手下的这几位将军,治兵能力如何?”

    刘辩任凭寒风吹拂自己的长发,背负双手,气吞山河的问道。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组建了一支将近万人的队伍,年轻的弘农王有理由为自己骄傲。

    鲁肃竖起了大拇指:“令行禁止,进退有据,虽然才只是几天的功夫,便已经有了周亚夫之风!”

    听鲁肃说起了周亚夫,刘辩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让自己垂涎三尺的周姓人物,面色一颤,肃声问道:“子敬啊,你在江淮一带经商多年,可曾通说过舒县有个叫做周瑜的人物?”

    “周瑜?”

    鲁肃两道眉毛挤成一块,努力地回忆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是否有叫这个名字的?

    “对、对……就是周瑜!”刘辩满脸的期待,“大约十六七岁的年龄,表字公瑾,应该生的英俊潇洒,善于弹琴作曲。不知子敬是否认识?”

    鲁肃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给了刘辩一个失望的答案:“未曾听闻此人。”

    刘辩听后大失所望,看来自己穿越的时间有些早,周瑜和鲁肃现在还没有认识,想从鲁肃口中获得周瑜的消息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想他法。

    鲁肃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继续说道:“军队已经整编完毕,庄内的百姓也把家产收拾的差不多了,再有三两日便可启程渡江南下秣陵。但肃以为,大王要想在江东站稳脚跟,渡江之前必须去见一个人。”

    “何人?”

    刘辩心中一动,难道鲁子敬要给自己推荐人才吗?真是再好不过,就算不及周瑜,只要是个可用之才,也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随着军队人数的扩充,自己手底下的人才又开始捉襟见肘起来。

    “庐江太守陆康。”

    鲁肃咳嗽了一声,郑重其事的说道。

    “陆康?”

    刘辩叨念了一声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努力搜刮着与陆康有关的信息。

    说起陆康这个名字,后世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说起他的孙子,那可是大名鼎鼎,丝毫不输美周郎。单凭一个陆字,很多人就能猜出此人便是配合吕蒙袭取荆州,火烧连营大破蜀先主刘备的陆逊陆伯言。

    当然,陆逊并不是陆康的亲孙子,而是陆康兄长陆纡的孙子,陆骏的儿子。在陆逊十岁的时候,陆骏死于庐江都尉的任上,妻子改嫁,年幼的陆逊便由从祖父陆康抚养,终成一代名将,威震三国。

    这时候的陆逊只是个五六岁的孩童,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未来会干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但现在的陆康却是声名显赫,身为江东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领袖,刚刚从武陵太守的任上调到庐江来担任太守。在历史上留下“怀橘陆郎”故事的陆绩便是陆康的幼子,作为陆逊的堂叔,这个陆绩年龄竟然比陆逊小了三四岁,说起来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幸亏刘辩穿越前是个三国游戏程序员,整天鼓捣三国人物卡,所以对于大大小小的三国人物多少都有些了解;倘若换了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陆康是干什么的。但即便如此,刘辩也只能猜到这陆康和陆逊出自同一个家族,但两人是什么关系就不那么清楚了,毕竟人的知识面有限。

    “对,就是陆康!”鲁肃点头。

    刘辩鼻子抽搐了一下,问道:“可是出自吴郡头号大族陆家?”

    鲁肃再次点头:“不仅仅是出自陆家,而且这陆康现在是整个陆氏家族的领袖。”

    江东的士族门阀究竟有多强大,看看孙权在江东怎么做的,就知道江东士族的分量。在孙权的心腹幕僚之中,江东四大家族的骨干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分量,陆逊父子、顾雍、朱桓、张温、张纮,这些人便是朱、陆、张、顾四大家族的代表。能够位居显赫,除了他们能力超群之外,也与他们背后站着强大的家族不无关系。

    事实上,除了朱陆张顾四大家族之外,江东的其他豪族依然不在少数,譬如以全琮父子为代表的全家,以虞翻为代表的虞氏家族,还有徐、魏两大家族。为了拉拢这些士族门阀,孙权把自己的女儿许配到全家,娶了徐氏家族领袖徐琨的女儿,为了达到政治目的,不惜用联姻作为交易手段。

    而且,当时的孙权已经被封为吴候,手下拥兵十万,将列百员,掌控了江东全境,尚且对士族门阀如此顾忌,更加说明了这些士族门阀绝对不能轻易招惹的道理。

    不仅仅是孙权不敢轻易得罪士族门阀,其他各路诸侯要想成就一番事业,离开了士族的支持也是举步维艰。

    譬如刘表能在荆州站稳脚跟,就是靠着蔡、蒯、黄、文等地方豪族的支持。而曹操除了得到了名满天下的荀家辅佐之外,本身自己的家族曹氏和夏后氏也是名门望族,至于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就跟不用说了。

    当然,即便你是豪门大族,也无法与出自皇室,身为高祖后裔,先帝之子的刘辩比身世。但汉朝的皇帝却绝对不像脑残电视剧中那样一言九鼎,想杀谁就杀谁。姑且不要说刘辩只是一个被废的皇帝,就算你大权在握,像汉武大帝那样一言九鼎,仍然会受到多方牵制。外戚、太后、各地王侯、实权大臣都会时不时的给你上点眼药,因此处在困境中的刘辩更要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便去一趟庐江,拜访一下陆康。”刘辩袍袖一挥,做出了决定。

    既然拿定主意,刘辩随即动身,带了鲁肃、刘伯温,在花荣和邓泰山的护卫之下,领了三百骑兵,前往百里之遥的庐江郡治所舒县拜访太守陆康。另外再顺道寻访一下周瑜,万一说不准巧遇了呢,命运这玩意实在是神奇,他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走在路上的时候,刘辩把花荣唤到面前,吩咐道:“待会儿进了舒城,只留下邓泰山护卫我与军师即可,你写一张告示贴满舒城的街头巷尾,就说寡人仰慕一个名叫周瑜,字公瑾的本地人,若是他肯来军中归顺,寡人愿以三军统帅相授,封侯拜将,世袭罔替。若有认识此人的来太守衙门举报,赏钱一万。”

    “这周瑜有何本事,竟然让大王如此兴师动众?”花荣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刘辩脸色一沉:“不用你管,尽管照办就是了!”

    花荣只好领命:“诺!”

    一路纵马飞驰,一行人在午后抵达了庐江治所舒县,早有人拿着弘农王的印信进了县城,把刘辩来访的消息报告给了新任的庐江太守陆康。听说弘农王大驾光临,陆康立即率领幕僚出迎。

    陆康今年五十岁左右,已经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历任秣陵县令、吴郡郡丞,后来又在荆南的武陵郡做了七八年的太守,把武陵打理的井井有条。

    去年冬,庐江太守陈造死于葛陂贼的叛乱之中,庐江太守空缺了大半年,直到董卓掌权,才一纸调令把陆康从庐陵调到庐江来担任太守。

    陆康是个文人,与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不一样,心里想的是如何报效朝廷,下安庶民,因此从来不培养自己的军队,身边止有百十名随从,这也是庐江郡兵力不足的原因。

    “臣庐江太守陆康拜见弘农王!”

    远远地迎出县城,陆康知道身穿黑色王袍的少年便是曾经的皇帝,现在的弘农王,翻身下马纳头便拜。

    以后要想在江东混得好,必须要和陆氏搞好关系,刘辩急忙翻身下马,搀扶起了陆康:“太守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咱们到太守衙门叙话。”

    “大王,请!”

    陆康翻身上马,前面带路,刘辩一行紧随其后,一行数百人前呼后拥的进了舒县县城。

    就在刘辩进城之后,花荣按照吩咐从店铺里购买了纸张,从士兵中挑了十几个会写字的,遵照刘辩的叮嘱誊写了几十份告示,寻找一个叫做周瑜的人。然后分作几十拨,大街小巷的张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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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解释下上一章重发了一次的缘故,由于稿子赶得急,里面出现了一个能开十石弓的情节,这个错误比较严重,修改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显示过来,所以才删掉重发。大家理解万岁!其实一开始我写的是三石弓,考虑了一下觉得太小,但急着赶稿子,所以也没查询资料,就随手改成了十石弓,这个错误就比较严重了,感谢纠正错误的同学。

    ps2::最后感谢漂亮的雪莲同学588大红包的打赏,感谢老实人万岁、书友130118111829118等几位同学的打赏!

四十一 激辩

    在这个遍地狼烟的年代,地方官吏一共有三种。

    第一种,野心勃勃,拥兵自重,希望能在乱世中有番作为。第二种,仰人鼻息,明哲保身,依附于实力强劲的诸侯,希望能谋个好的出路。第三种,对汉室死心塌地,不管中央政权如何更迭,我只认朝廷的诏令。

    而陆康恰恰就是这第三种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洛阳的朝廷,所做的一切都以洛阳的诏令为准。正是因为这个信念,本来与袁术关系不错的陆康,在不久的将来,和袁术彻底闹翻了。

    袁术在关东诸侯联合伐董的时候缺少粮草,向陆康借粮,被陆康一口回绝。说董卓废帝是大逆不道,但新皇帝是按照大汉的律典登基的,已经上告庙堂,下诏庶民,在百卿的见证下登基的,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新皇帝,你们伐董也是大逆之举,我身为汉臣,怎能借给你粮草?

    没想到陆康不顾往日的交情,一粒粮食不借给自给不说,竟然还把自己污蔑为逆贼,袁术顿时恼羞成怒,派遣了部将张勋、雷薄联合长沙太守孙坚一道攻打庐江。

    但陆康在庐江仅仅呆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深受百姓爱戴,仅凭手中的几千郡兵,加上百姓的协助,竟然生生的抗住了江东猛虎的强攻,让孙袁联军铩羽而归,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陆康能不顾多年的交情,拒绝袁术的求粮,自然也不会太给刘辩面子。

    果然,听刘辩把自己打算南下秣陵在那里立足发展的意思委婉的说出来之后,陆康就开喷了。

    他虽然只是一介书生,身材也不高大,但声音却极其洪亮,中气十足,直震得满堂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殿下此言差矣,董卓篡权乱政,实为大逆不道,必将遗臭千古。但殿下被废,新天子登基已经木已成舟,且符合法典,已经上告宗庙,下诏黎民,且有何太后的诏令,天子更替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殿下乃是弘农王,不待在封地已是大错,跑到江东招兵买马,却是不该!”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心中一阵恼怒,大声反驳道:“若按陆季宁的意思,寡人是不是应该待在弘农,让董贼杀我的头,用毒酒鸠杀我?难道你这位汉室忠臣就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知陆太守食的是我刘家的俸禄还是董家的?”

    没想到这少年弘农王言辞竟然如此犀利,陆康额头顿时见汗,躬身施礼道:“陆康身为汉臣,自然是食的汉家的俸禄,先帝栽培之恩,每日不敢有忘!”

    “那你怎么还要求孤待在封地等死?”刘辩不依不饶的问道。

    陆康思忖了片刻,摇头道:“按照大汉律例,王侯的确是应该待在封地,不得四处走动的。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董卓心怀谋逆,再要求殿下待在封地,倒是微臣欠缺考虑。但康以为,即便殿下要到秣陵长居,也应该是以客居的身份避难,而不是喧宾夺主,把持地方政权。”

    刘辩心说你这家伙简直是个迂腐的书呆子,口口声声的搬出大汉的律典来压我,难道大汉律典就规定乱臣贼子策立的皇帝不能下台了吗?难道规定被强行剥夺了地位的天子就不能抢回自己的权利吗?我是先帝的嫡长子,我才是正统!

    “若寡人执意要在江东开政建制呢?”

    刘辩把心一横,态度强硬的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子这皇帝坐定了,既然你陆康不同意,我也没必要和你客气。反正枪杆子里出政权,即便你们整个陆家反对寡人,我也在所不惧,大不了赚个暴君的名声就是了,一千精兵,足以将陆家从这世上抹去!

    没想到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如此强硬,这有些出乎陆康的预料。虽然他的性格很固执,但不代表他缺心眼,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官场中混了二十多年而不倒。

    陆康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殿下要想在江东立足称王,乃至重登九五之位,也并非完全不可。但至少应该遵循大汉律典,上祭宗庙,下告黎民,由重臣百卿辅佐,按天子登基礼仪执行,而不是纠结草莽,妄自尊大,如此,与乱臣贼子何异?”

    陆康的这番话算是退了一大步,表示刘辩要在江东称王甚至是称帝,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你至少得按照大汉的法律礼仪来执行吧,至少应该有几个当朝的重臣来拥戴你吧?再不济也应该有个刺史、太守之类的地方官为你壮声势吧?纠结了几个江湖草莽,甚至是山贼流寇,就自称皇帝,这和反贼有什么区别?

    听了陆康的话,刘辩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陆康这人虽然固执迂腐,但说的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鲁肃、甘宁、魏延、李严等等,放在后代都算得上个人物,但这个世界上的人却完全不认识啊,更别提召唤来的刘伯温、穆桂英他们了,能有个户口就已经不错了,想要别人认可他们,不干出一番事业来,想也别想!

    “看来刘伯温劝我登基有些急了,登基称帝并没有错,但却应该循序渐进,一步步的来,而不是一步登天。”

    刘辩背负双手,在心中暗自思忖。悄悄的打量了刘伯温一眼,只见他闭目凝神,仿佛在反思自己的战略是否正确。

    看来,刘伯温也觉得陆康说的话有些道理的,要当皇帝绝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一着不慎,弄不好就会满盘皆输。

    当然,刘辩并不会怪罪刘伯温,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切不要说一开始自己身边只有刘伯温一个智囊,就像历史上的曹操身边有郭嘉、贾诩、荀彧、司马懿等一大堆牛人,还经常吃大亏,宛城折典韦、长子曹昂,赤壁被烧得元气大伤,潼关割须弃袍,难道就说明他身边的谋士没用吗?显然不是,再聪明的人都有算计不到的地方!

    “陆季宁之言,寡人铭记在心!”刘辩向陆康拱了供手,“早晚有一日,寡人必将铲除董贼,重振朝纲。孤必然按照陆太守所言,上祭庙堂,下诏黎民,让天下的臣子承认我这个皇帝。”

    陆康躬身服软:“若如此,万民幸甚,天下幸甚!殿下终究是先帝的嫡长子,若是按照律典重登帝位,也是应该。”

    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在场的文武幕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陆康吩咐家仆准备酒筵款待弘农王一行,半个时辰过后,酒筵便已经置备完毕,刘辩带着鲁肃和刘伯温欣然入筵。

    一来为了缓和下与陆康的矛盾,毕竟只要有希望拉拢陆氏一族,就比弄得水火不容强。二来,在座的都是郡丞、都尉以上的官员,正好可以借机赚取愉悦点,为下一步召唤猛将打下良好的基础。

    酒过三巡之后,所有人都彻底放开了,一个个谈笑风生。

    在刘辩的褒奖恭维之下,庐江郡丞、都尉、主薄的愉悦点都被轻而易举的收入了囊中。可惜这三个人都是废柴,每个人仅仅只能获得5点,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才收获了15点,加上之前剩余的,刘辩现在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37个,距离下次召唤还有不小的差距。

    扫了一眼正在谈话的鲁肃和陆康,又看了看刘伯温,刘辩心想,满屋子就你们三人可以获得较高的点数,为什么让你们开心愉悦就这么难?不过仔细一想,这结果也不是没有道理。

    刘伯温老谋深算,简单的封官进爵不能让他从心底愉悦再正常不过。陆康刚刚和自己吵了一架,倘若突然就身心愉悦,那才是见鬼了。至于鲁肃,虽然已经接替李严掌管全军的钱粮,但一下子捐出了这么大一笔巨款,换回一张前途未卜的空头支票,一时半会的高兴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

    “算了,看来只能温水煮青蛙,慢慢来了。”

    刘辩在心里悻悻的念叨了一句,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才想起这几天自己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军队建设上,都没有来得及查询一下鲁肃的各项能力。

    趁着无人搭话之时,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鲁肃的各项能力,把陆康也顺道分析一下,看看他实力如何?”

    “叮咚……系统正在计算中,请宿主稍等!”

    “叮咚……分析完毕,巅峰鲁肃——统率86,武力69,智力93,政治95.”

    “当前鲁肃——统率78,武力67,智力91,政治90.”

    “陆康——统率76,武力51,智力84,政治82.”

    分析完毕,刘辩迅速的退出了系统,对于鲁肃的各项能力非常满意,这是一个既能治国又能统兵的全才,怪不得能够成为周瑜之后的东吴第二任都督。有他和刘伯温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必然将会让自己的争霸之路事半功倍。

四十二 周家少年

    ps:感谢历史巨神老虎的5张评价票,感谢闹忠同学的8张评价票!感谢几位打赏的同学!

    舒县,某条小巷之内。

    一个少年手里扯着一张告示,跑的兴高采烈:“公瑾哥,公瑾哥……你要发达了!”

    却冷不防和人撞了个满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告示也被扯烂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走路不带眼睛啊?”

    “嘘……小声点!”

    “你谁啊?撞了人还……”

    少年大怒,挥拳欲要动粗,才猛地发现这穿着棉袍,戴着棉帽,把大半个脸庞遮住了的人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公瑾哥哥么?

    “公瑾哥,干嘛这幅奇怪的打扮?要是让那些小娘子(相当于现在的小姐)看到**潇洒的公瑾哥哥,打扮的像个小商贩,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少年揉着屁股,飞快的嘟囔道。

    周瑜伸手在少年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你事多!”

    少年顾不得躲闪,兴奋的扬了扬手中已经裂成两块的告示:“公瑾哥,你要发达了,有个什么……什么公农王,要找你!”

    “弘农王,我已经知道了。”周瑜伸手搀起了少年。

    少年嬉皮笑脸的道:“那你还不赶紧打扮打扮,去太守衙门见见这位大王。告示上说了,提供消息的都要赏一万钱呢,看来这弘农王喜欢死你了。”

    周瑜瞪了少年一眼:“休要胡说,我与弘农王素不相识,突然征召,而且这般兴师动众,此中必有蹊跷。”

    “这肯定是要征辟你当官,公瑾哥哥发达了更得提携下小弟哟!”少年讨好的哀求。

    周瑜神色肃穆:“事出异常必有妖,我觉得这弘农王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不见得会是好事,祸福难料,所以我决定暂时出城避一下。”

    少年一脸惋惜:“万一真的是征辟你做官呢?”

    “万一是抓我杀头呢?”周瑜反问,“我不能去冒险,我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只要人活着,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名声能够惊动曾经的天子,与弘农王更是素昧平生,他却突然兴师动众的找我,这件事来的太突然,太诡异!所以,我必须要走了!”

    “那公瑾哥哥打算去哪里?”

    少年一脸不舍和心疼,不舍公瑾离去,心疼自己的赏钱要没了。

    周瑜重新把脸庞捂得严严实实,生怕会被左邻右舍认出来。

    毕竟弘农王给出的悬赏高达一万钱,这对于过惯了穷日子的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一个佃户每月的工钱不过才五十钱,要积攒够一万钱,至少需要不吃不喝十七八年。一万钱能买到几十亩良田,能买到四五匹良马,能娶两三房小妾……这么诱人的条件,保不准哪个邻居就悄悄的把自己卖了!

    所以,周瑜认为自己必须离开。

    想想几乎都能被吓死,我周瑜招你惹你了?竟然让大汉弘农王如此的兴师动众,我周某人不就是长得英俊一点吗,难道这也碍着你这位曾经的天子了?

    “不会是这位年轻的大王有龙阳之好,喜欢面首吧?”

    周瑜的心底下意识的泛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更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万分危险。

    野史都说了,你们老刘家喜欢同性的可是大有人在,就连鼎鼎大名的世宗武皇帝据说都有四五个男宠。那开创了文景盛世的孝文皇帝更是专宠邓通,甚至把铸钱的重权交给了邓通,造成了“邓氏钱布天下”的说法。之后的哀帝刘欣宠爱一个叫做董贤的美男子,甚至到了形影不离,同床共枕的地步;传闻某日董贤压着这位皇帝的袖子睡着了,哀帝不忍心惊动董贤,遂拔刀断袖,留下了“断袖之癖”的典故,

    周瑜越想越害怕,天知道这位弘农王是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为啥就这样兴师动众的寻找自己?舍此之外,周瑜实在没法解释。

    “我准备先去江夏,然后渡江南下荆南,再去长沙、武陵一带游历,结识天下豪杰,顺便认识下地理,描绘一幅地图。”

    周瑜把自己裹严实之后,把身上的包袱紧了紧,给少年留下了一句话。

    少年突然变得泪眼汪汪:“公瑾哥……我想要赏钱,阿母得了病,没钱买药,会死的!”

    走了两步的周瑜突然停下了脚步,黑色眸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片刻之后招了招手:“周颂,跟着我到城门走一趟,公瑾哥保证你能拿到赏钱。”

    被称作周颂的少年大喜,抹了一把眼泪:“当真?我就知道公瑾哥不会见死不救!”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舒县城门口,除了七八个县卒正在城门下盘问之外,花荣也带了十几个兵卒,站在一张告示前面,等候来提供消息的人。

    “去,带着那位将军到我家里走一趟,公瑾哥保证你一定能拿到一笔赏钱。”周瑜从背后推了一把少年,煞有介事的说道。

    “此话当真?”

    少年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周瑜的吩咐去做了,因为在他眼里,公瑾哥哥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误过。

    听说少年知道周瑜家住在哪里,花荣大喜过望,立刻让少年前面带路,自己领了兵卒跟在后面,顷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周瑜再次压低了帽子,从袖子里掏出文牒,一种类似于身份证的东西,然后从容不迫的出了舒县县城,一路向西,越走越远了。

    花荣扑了个空,很郁闷的回到了太守衙门,而少年周颂却不依不饶的跟在身后讨要赏钱。

    “我带你们去了周瑜家,没找到他是你们来晚了,但你不给我赏钱,就是不对,我要见弘农王!”

    “少烦我,我看你就是个骗子,再纠缠,小心我抓了你充军!”

    花荣心中郁闷,瞪了少年一眼,呵斥道。

    这时候,陆康的酒筵刚刚结束,刘辩带着刘、鲁二人被太守陆康以及众幕僚送出了衙门,见花荣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拉拉扯扯,就上前询问缘由。

    听了少年的诉说之后,刘辩眉头微皱,吩咐花荣道:“给他五千钱!”

    然后笑眯眯的对少年道:“孤相信你没有骗人,相信你带他们去的家就是周瑜的家。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周瑜,所以赏钱只能给你一半。”

    少年喜出望外,拱手称谢:“一半就一半!”

    “你要是想拿到剩下的一半,你见到周瑜的时候告诉他,就说寡人诚心诚意的想要让他出山辅佐我,若是你能说服他去江东投靠孤,我赏赐你十金!”

    刘辩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金子,然后伸出了十根手指,极力的**着少年。

    少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子长得什么样,顿时流出了口水,倘若能有十金,不仅能治好阿母的病,还能盖一大片房子,买一大片良田,喂养十几头耕牛,娶好几个漂亮的妻妾……只是随便一想,口水都流了出来。

    “你是大王,说话应该算话吧?”

    刘辩微笑着点头,尽量拿出一言九鼎的派头:“绝无戏言!”

    少年咬咬牙,从实招来:“我就实话告诉大王吧,公瑾哥哥以为大王想要抓他杀头治罪呢,所以吓跑了。是他让我骗你的士兵去他家的,然后他趁机出城去了。”

    “什么?”

    刘辩一愣,才发觉自己求贤若渴的太激进了,以至于周瑜没法接受,竟然被吓跑了,实在失策。果然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跑哪里去了?只要能让寡人找到周瑜,一定会赏你十金!”刘辩焦急的问道。

    英姿雄发的周郎就在眼前,倘若让他从指间溜走,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少年目光转动,咬着嘴唇指了指东面:“公瑾哥哥说要渡江去东吴,先去曲阿,然后南下吴县、会稽一带,结识豪杰,游历天下。”

    刘辩大喜,把手里的碎金子抛给了少年:“拿着,若真的找到周瑜了,寡人一定会兑现十金之赏!”

    向花荣打了个招呼:“你率领一百人向东出城,沿途快马寻找,凡是男子,统统问一遍,只要找到十六七岁的美少年,不管是否愿意,统统给我带回大营。孤与军师先走一步了!”

    “诺!”

    花荣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引领了百十骑,向东出了城门。

    “寡人就此告辞了!”

    刘辩向陆康拱手辞别,然后带着刘伯温、鲁肃,在邓泰山的保护之下,踏上了返程的路途。心里满满的期望,明天的时候花荣能把周瑜带到自己的面前。有周郎、伯温辅佐,何愁天下不定?那画面实在太美,刘辩甚至都不敢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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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充ps1:最后再啰嗦一句,这一章本来应该在凌晨之前更的,但因为某个家伙的捣乱,迟迟静不下心来码字,所以一直到现在被憋出来。剑客心寒的不是被人投差评,既然摆开摊子就有接受的心理准备,你如果看书不爽觉得写得不堪入目,你有差评的权力。可是你一直在偷偷看书,却因为作者不按照你想看的写,而恶意差评,这有必要吗?你直接自己写多好,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何必多此一举?

    ps2:今天周一了,剑客在这里求大家推荐票的安慰,砸出你们的推荐票助剑客冲榜吧,拜谢诸位兄弟了!

解释一下四十二章重发的原因

    昨天晚上由于受“木头子弹”同学的影响,情绪有些不好,码字的时候比较仓促,在写到周瑜的时候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寒门出身,没仔细查阅资料,幸亏书评区里某位同学提醒,所以剑客才认识到了错误,并且章节里面做出了补充。

    查了一段史料,周瑜出身于世族不假,但是自幼追随家族在洛阳定居,直到十五六岁董卓乱京师的时候才搬回了故乡舒县,因此在庐江认识他的人不多也是正常的事情,说起来bug不算大,能说的过去。

    其次还得说说木头子弹同学,这位现在就在粉丝榜上,10张2分的评价票就是他砸的,大家有兴趣可以点开一下他的资料看一下。

    至于我与这位子弹同学有什么恩怨,无非就是他在书评区留言,希望召唤到的武将绑定忠诚,逆来顺受,百分之百的效忠猪脚,我就回复了一句,写书要按照情节的发展,按照人物的性格来发展,是否绝对忠诚,要看召唤出来了什么人物。

    譬如,你召唤到了和珅,却写成他做了个两袖清风的清官,对猪脚死心塌地,一文不墨,你觉得爽了,但这符合人物性格吗?

    就是这样一条回复,这位同学在书评区里上蹿下跳,连续用同样内容的脏话在书评区里刷屏,我删了几次之后,他依然我行我素,只好把他禁言。

    记过过去了五六天了,这哥们不知道开工资了还是买彩票中奖了,狠了狠心冲了20块钱砸了10张最低分的票,估计得心疼好几天,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让你破费了!

    后来很多同学看不下去,在历史大神老虎巨、以及问天剑、闹忠等兄弟砸出了几十票之后,把分数提了上来。但树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时候又跳出了一个叫做鬼的咆哮的同学,也在粉丝榜上,大家感兴趣可以翻翻他的资料。

    这位同学来干嘛了?来补刀了,卧槽,还会英雄杀里面关羽的技能!差点把作者吓尿了。

    要说这位同学怎么不爽,无非他认为历史上没有穆桂英,廖化应该是个牛人,作者你这水平对历史一窍不通啊,竟然还出来写书?

    我就解释了,小说毕竟是虚构的,不是专记更不是正史,就像《水浒传》,里面的一百单八将多数是虚构的,可是仍然传阅了数百年。当然,这个没法比,网络小说是快餐,我就是举个例子。

    至于廖化在你眼里是名将,那也没什么,毕竟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三国,你崇拜廖化很正常,还有很多人崇拜上将潘凤呢,我只能参照一些游戏或者说是一些共识来设定人物,你不能强行要求我按照你的心理来写。

    这帖子一点波澜也没有,我也没在意。但是我每一章更新,这位兄弟都关注啊,每一章都不落的阅读,看到有人砸差评,结果他也借了10块钱趁乱补刀。我就呵呵了,你说你看了好几年的小说了,一分钱也没舍得花,一直在看盗版,你对我真是慷慨,今天的早餐估计没了吧?

    圣人说,损人利己者不可为,损人不利者更不可为。可你两位老弟硬是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到了欧阳锋走火入魔的地步。

    为什么这么说,你花了钱把我的分拉下去,我不会花钱再砸上来嘛,你砸一张,我砸十张,你砸十张,我砸一百张……砸来砸去,把我的书评砸出了钻石、砸出了皇冠,和那些大神们并列,我就开心了。就怕你们舍不得砸,你敢砸一万,我就敢砸两万,书是我写的,有人来捣乱,我站出来维护,天经地义,你花十万我也能和你耗下去!

    有一天,本书戴上了皇冠,里面就有你们的功劳!

    最后一句话,两位的行为简直就是2b他妈给2b开门,2b到家了!简直就是当代的活雷锋,不过因为天气太冷,脑子结了冰,干点2b事,也不奇怪,我原谅你们!

    最后说一下更新,上午会抽空码出来,大约在12点左右更新。

四十三 长江水贼

    ps:二更送上,继续求票,感谢钟子介同学的五张评价票,感谢所有打赏投票的同学,本书成绩节节高涨,剑客一定会努力码字,不负弟兄们的期望!

    “快马追了八十里,仍然没有看到十五六岁的美少年?”

    睡醒了一觉的刘辩并没有等来盼望中的好消息,不由得一脸失望。

    花荣满脸愧疚:“末将的确没有找到符合大王条件的男子,我把军士们分成六七路,几乎把所有向东的驿道小路都盘查了一遍,毫无收获。”

    刘辩恍然醒悟,摇头苦笑一声:“孤明白了,十有**中了小兔崽子的声东击西之计了,这周家的人果然诡计多端。”

    “要不然末将带人再走一趟舒县,把那小子抓回来,治他个欺君之罪?我知道他和周瑜的家在哪里!”花荣躬身请示道。

    刘辩点点头:“你的确应该再去一趟舒县,但不要动粗,好声好气的询问这少年,想方设法的打探到周瑜的消息。”

    花荣心中纳闷,听说这周瑜才十五六岁,他有多大本事能让大王这么求贤若渴?倒是听他的街坊说这厮长得英俊倜傥,难道比我花荣还要好看么?大王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所为何来?说起来,我花某人也是一表人才,没看出大王有“断袖”的嗜好呀?

    虽然心中胡思乱想,但花荣还是答应一声,领了百十骑,再次折返去了舒县。

    傍晚时分,花荣垂头丧气的回到了鲁家庄,一脸郁闷的道:“跑了,全都跑了!少年跑了,少年全家也跑了,周瑜家里也是空无一人。”

    “天意如此啊,看来有些人可遇而不可求,算了吧,既然无缘就不必强求了!”

    刘辩摇头叹息一声,站在窗前凝视西方的斜阳,“或许,不能做队友就只好做对手了,他日沙场争锋,寡人是不会对周都督留情的。”

    又在鲁家庄休整了两日,归顺的葛陂贼全部整编完毕,所有人都换上了崭新的兵服,领到了结实的两裆铠,用上了锋利的兵器。而即将迁徙的鲁家庄村民也收拾好了行囊,只待弘农王一声令下,即将启程南下。

    得知了弘农王准备向东南方向的濡须口进军,由那里渡江的消息,鲁肃紧急来见刘辩,躬身道:“此地距离濡须口尚有一百八十里,况且那里缺少舟楫,渡江不便。不如由此径直向南,百十里后便会抵达虎林港口,那里有我鲁家的渔场,大小船只有三十多条,可以助大军渡江。”

    刘辩大喜:“想不到子敬家的产业如此广泛,竟然对渔业也有所涉猎,既然我们有自己的船只,何必舍近求远,传令南下走虎林港就是了。”

    刘辩一声令下,大军启程南下。

    “呜呜……”

    随着牛角号的长鸣,近万人的军队,夹杂着三四千百姓扶老携幼向南逶迤而行,一路上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军卒们士气高昂,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机会,之前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够从叛军变成官兵,虽然已经被收编了有些日子了,但亢奋的情绪仍然难以平静。而鲁家庄百姓的脸上则有些迷茫,那是对故乡旧土的不舍,以及对于未知的恐惧。不知道这年轻的弘农王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命运?

    廖化率本部一千人在前开路,甘宁率领一千精骑随后,穆桂英的部曲则簇拥着刘辩、刘伯温以及鲁夫人等行走在队伍的中间,鲁家庄的百姓则紧紧的跟在中军的后面。再向后便是李严押运钱粮的队伍,花荣的两千弓箭兵次之,魏延的刀盾兵负责断后。连军带民,一万五千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南下的驿道上。

    因为队伍中夹杂着百姓,所以行军速度极为缓慢,走了一天才前进了四十多里,看样子要到虎林港最快也要等到后天了。

    扎营休息了一夜,次日大军继续南下。

    晌午时分,庐江太守陆康带了幕僚前来送行,在驿道边已经恭候多时,并且敬献一万石粮食。

    寒暄过后,陆康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刘辩:“大王到了江东之后,还望切记微臣之言,无论做任何事,一定要谨记‘名正言顺’四个字,如此必可事半功倍;若名不正言不顺,必将处处碰壁。这是微臣的一封家书,若有需要,殿下可派人持书信到吴县陆家寻找家兄陆纡,必然会竭力帮助殿下在江东立足。”

    陆康主动献上投名状,刘辩心中大喜,之前的不快也一扫而光,还礼道:“陆太守尽管宽心,你的肺腑之言,孤必然铭记在心。日后在江东少不了劳烦你们陆家的的时候,到时一定会去陆府叨扰。”

    辞别了陆康,大军继续南下,在距离虎林港口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明天用过早饭之后再行渡江。

    次日清晨,天气突然起了大雾,能见度只有二十丈,折合到后代大约四十多米的样子,雾气湿重,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雾气湿重,军伍中多有老弱妇孺,为了避免无辜者溺水,不如暂且在此休整一日,待雾气散尽之后,再行渡江,如何?”

    大清早军议的时候,行事谨慎的李严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等其他人开口,甘宁抢先反驳道:“某在长江边上活动的久了,对江畔的天气了若指掌,长江水流充沛,气候湿润,一年四季至少有三百天大雾弥漫,要等到浓雾散去,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虽然有雾,但却无风,尽管渡江便是;若是等到狂风肆虐,波浪滔天之时,更是无法过江。”

    尽管甘宁说的有道理,刘辩还是有些担忧:“大雾弥漫,万一有百姓不慎坠江,害得至亲永别,我这个弘农王面子上也不好看。如何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甘宁拍着胸脯说道:“大王尽管放心,我的家乡就在巴郡江畔,自幼在江中长大,论水性我敢夸口全军翘楚。而且跟着我来投大王的老弟兄同样深谙水性,若是大王担忧,明日便由某带着弟兄,负责把全体军民安全的运过长江。”

    “难得甘兴霸如此有担当,那就不用等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大雾何时散去!”

    听了甘宁之言,刘辩放下心来,决定即刻渡江。

    随着悠扬的号角吹响,全体军民再次拔营向南,在大雾中跋涉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抵达了长江岸边的虎林港。由于雾锁大江,那些初次来到长江边上的人无缘一睹长江的雄姿,心中未免感到遗憾。

    鲁肃早就派人快马加鞭来到港口,通知了自家的船夫,让他们把大小船只全部开到江边,准备冒着大雾渡江。此刻樯橹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军民到来。

    鲁家旗下共拥有大小船只三十一条,主要行当是在江上捕捞,有时候也会顺江而下,在近海捕鱼。当然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凭着木船出海风险极大,但收益却也大得惊人,因此总有不怕死的渔夫会冒险出海。

    鲁家的船只共分三种,最小的是走舸,一种小型船只,仅能容纳十七八个人同时乘坐,共有二十条,这些都是在江面上运输物资的,一般不会走远。再稍微大一些的叫做艨艟,能够同时乘坐五六十人,这样的船只有九条。最大的那种叫走楼船,也是鲁家渔民出海的依仗,如果坐满,可以运载三四百人,因为造价高昂,鲁家仅仅只有两条。

    “弟兄们听我号令,把军民安安全全的运过大江之后,大王必然重赏!”甘宁把自己的老兄弟召集到一块,宣布了渡江的任务,“都给我打起精神,机灵一点,千万不要让我的话变成吹牛。”

    “诺!”

    这些人都跟着甘宁出生如死,无不以他马首是瞻,齐齐答应一声,按照甘宁的吩咐分配船只,负责运输全体军民。

    在甘宁的指挥下,江面上百舸争流,船舰齐发,用了小半个时辰就把廖化的先锋营运到了江南,然后又把甘宁麾下的骑兵和战马分批运过了长江,接着是刘辩所在的中军以及鲁家庄的百姓。

    甘宁亲自驾驶小舟在江面上来回游弋,指挥船只过江,在他的调度之下,船舶秩序井然,江面上风平浪静,甚至就连一例坠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只需要再有两个时辰,便可以把剩下的钱粮以及人马全部运过长江。

    “弟兄们加把劲,争取在傍晚之前把所有人运到江南!”

    看着一辆辆粮车被推到船舶上,甘宁伫立在小舟之上大声的给手下的弟兄们鼓劲。时候虽然已过了正午,但江面上的浓雾却仍然没有散去的意思。

    随着最后一辆粮车装到了楼船上,花荣也跟着一跃而上,笑道:“没想到兴霸不仅仅是陆地上的猛虎,竟然也是水上的蛟龙,真是让花荣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信不信待会儿某把你推到水里,让你喝几口长江水?慢慢的就把你的水性练出来了。”

    甘宁腰悬弓箭,手持船桨,大声的和花荣开着玩笑。

    樯橹声再次“吱呀呀”的响起,二三十条大小不一的船只,又一次驶向长江对岸。

    浓雾中,突然自江水之中冒出了几十颗脑袋,借着大雾的掩护悄悄的靠近了一艘运送钱粮的楼船,然后闷声不响的爬了上去,悄悄的摸到几个兵卒身后,钢刀在脖子上一抹,顿时坠入了江水之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与此同时,其他几条运送了钱粮的艨艟周围也悄悄的冒出了鬼魅一般的头颅,每船围了大约十几人,水性娴熟的犹如水鬼,眨眼之间就攀爬上了船只,把手里的兵刃悄悄的伸向了那些还没察觉的兵卒……

四十四 蛟龙闹海

    雾锁大江,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尽管视力受阻,但甘宁却一直竖着耳朵聆听江面上的动静,在烟雾缭绕的情况下,耳朵往往比眼睛好用。

    尽管离出事的楼船有几十丈的距离,但第一次落水的“噗通”声仍然没能逃过甘宁的耳朵,不由得吃了一惊,回顾左右道:“似乎有人落水,可曾听到?”

    “接着!”

    不等左右回答,甘宁已经把手里的船桨丢给身后的一名兄弟,就要准备下水救人。

    “噗通!”

    “噗通!”

    一声又一声,仿佛饺子丢进锅里,甘宁愣了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这绝不是有人坠江,而是有水贼来劫船。

    “不好,有人劫船,鸣号角示警!”

    甘宁一声令下,重新从士兵手里夺过船桨,以最快的速度向运送钱粮的楼船驶去。弘农王的全部家底都装在这两条楼船之上,若是被**劫去了,不用别人说什么甘宁自己都没脸待下去了,所以甘宁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其中一条楼船由花荣坐镇,虽然他水性一般,但武艺过人,保护船只想来还是能做到的,所以甘宁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条楼船上。船桨在水里打起一团团浪花,如离弦之箭般扑向前面的那条楼船。

    “呜呜……”

    悠扬的号角在江面上突然响起,显得很是突兀并且让人猝不及防。

    甘宁手下的这些悍卒多半都是在巴郡江边长大的,虽然事出突然,但马上就明白这是有**来袭,纷纷拔刀出鞘,警惕的巡视四周,唯恐浓雾中突然有人从江中攀爬了上来。

    那些还没来的及登上艨艟,刚刚从江面上冒出头来的水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刚刚抓住船舷,就被甘宁手下的悍卒乱刀砍杀。那些还没攀爬的**见官兵已有防备,只能放弃了登船的打算,向本方得手的船只快速游去。

    两只楼船各装了几千万的五铢钱,另外还有黄金、布帛之类的贵重物,因此有重兵防御。每只船上有五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守卫,虽然被**偷袭,却也能马上做出反击。

    就在号角响起的同时,花荣所在的楼船已经攀上了十几名**,趁着官兵不备,砍翻了数人。但号角响起之后,官兵俱都拔刀在手,稳住阵脚和**对砍了起来。**人少,在撑了几个回合之后,逐渐的被逼到了船角,只要把船上仅剩的七八人砍下海去,其他水里的**再想上船就难入登天了。

    “闪开,某来也!”

    随着一声暴喝,一名浑身湿漉漉的壮汉单手攀住船檐,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船面上,手中一双钢刀挥舞的如同风车,瞬间就砍翻了几名官兵,逼的占据了上风的悍卒连连后退。

    “好功夫,做大生意还是跟着二当家的靠谱!”

    看到壮汉威风凛凛,仅凭手中双刀就把官兵杀的节节后退,众**顿时士气高涨,齐声欢呼,一边威胁掌舵的船夫:“掉舵向东,饶你们不死,否则和官兵一样砍下江里喂鱼!”

    趁着官兵阵脚慌乱之时,又有五六名**趁机爬了上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叉,加入了战团,随着**人数的增加,官兵的局面顿时吃紧了起来。

    虽然江面上颠簸不已,但扎实的功夫让花荣脚下稳如泰山,手中蟠龙枪一抖,冷笑一声:“花荣在此,尔等焉敢放肆?”

    “中!”

    一声怒喝,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犹如毒蛇吐信,瞬间就将三名**戳下了船去。

    双刀大汉怒喝一声:“嗬……原来官兵中也有好手,让你尝尝蒋钦爷爷的厉害!”

    花荣冷哼一声:“逆臣贼子,还不快快受死!”

    两人枪来刀往,瞬间就厮杀成一团,在楼船之上你进我退,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趁着两人厮杀成一团,其他官兵再次利用人数的优势把**逼向了角落,局势顿时变得胶着,一时之间谁也难以占据上风。但楼船却在不停的向南,再行五百丈左右,便可抵达南岸。

    与此同时,另一条楼船上也激战正酣。

    十几名**在一名身高九尺,体格健壮,相貌凶恶的头目带领之下向官兵发起了猛攻。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长江的气温已经极低,但这身材魁梧的头目却仅仅只穿了一条长裤,足下登了一双草鞋,上身赤/裸,露出了岩石一般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几条结了疤的刀痕清晰可见,令人触目惊心。

    “喝!”

    九尺壮汉声如洪钟,猛如野兽,手中的单刀劈头而下,砍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由于势大力沉,一下子劈进了骨骼中,一时无法拔出。

    护船的军候是甘宁的老兄弟,正苦于无法招架这壮汉凶猛的进攻,见此机会踏前一步,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刺向大汉的腹部,“去死吧!”

    九尺壮汉一声冷笑,头也不回,闪身让过。

    军候的长矛刺了个空,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一下子向前扑去。被大汉一胳膊夹住了脖颈,用力一绞,登时毙命。

    军候被一击毙命,头颅被生生拧断,其他悍卒无不吃惊。愣神之间,大汉跨步向前,左右两手各自捉了一名官兵,猛地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碎!”

    猛汉暴喝一声,将两名官兵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一起,登时头颅爆裂,脑浆溅在了船板之上,令人作呕。胆小的船夫吓得失声惊叫,丢了船桨不顾后果的跳进了江中逃命。

    “哈哈……杀的痛快!”

    猛汉仰天大笑,任凭殷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溅在身上,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又仿佛重生的恶来。剩下的官兵无不胆寒,纷纷后退,斗志在慢慢崩溃,这那里是人,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掉舵向东,官兵交给某来解决!”

    壮汉嘴角飞扬,手一挥,旁若无人的指挥手下抢夺楼船控制权。

    “何人猖狂,巴郡甘兴霸来也!”

    危急关头,一条小舟飞一般的靠近了楼船,甘宁纵身一跃,飘然落在了楼船之上。手中单刃戟一个横扫千军,登时就将五六名猝不及防的**扫入江中,巨大的撞击之下,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好功夫,俺周泰纵横大江数年,未逢敌手,便让俺会会你!”

    周泰一声怒喝,从地上捡起一柄朴刀,扑向了甘宁。

    甘宁冷哼一声:“好大胆的逆贼,弘农王的钱粮也敢觊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若论劫掠,老子是你祖宗,可曾听过‘锦帆贼’甘宁之名?”

    “我去你祖母,我管你是何人,先尝尝老子大刀的厉害!”

    一声虎吼,周泰大刀兜头劈向。

    甘宁挥戟向迎,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做疼,汗毛竖起。

    巨大的撞击力使两柄武器齐齐折断,断落的戟身和刀头一起跌落在船上,只砸的木屑纷飞,生生的在甲板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吃我一拳!”

    武器既折,周泰一声虎吼,一个饿虎扑食拦腰抱住了甘宁。

    甘宁亦不示弱,同样反手锁住了周泰的肩膀,两个人在船上开始缠斗,扭打成一团,连续翻滚了几下之后,一块落入了大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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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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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公战秦琼,我看行! 穿越成被废的汉少帝刘辨,开始了艰难的三国历程。没地盘没兵马没人才,又有什么关系,我有超级召唤系统,历史猛将任我差遣! 别给我提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我给你召唤个武悼天王+李存孝+李元霸的超级组合,能否一战?你要派五虎上将、五子良将一块来,那劳资就放个大招,召唤个孙猴子分分钟钟给你秒成渣! 什么,虚构人物不能召唤?那你给我等着,朕先去看看说明书怎么写的……三国之召唤猛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召唤猛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召唤猛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