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猛虎归降
江面上号角呜咽,护船的官兵和突袭的水贼在浓雾里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肉搏。
随着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人被砍入江中,殷红的鲜血把江水染得团团斑驳,令人触目惊心。
甘宁和周泰同时落水,但谁也不肯示弱,像两只杀红了眼的斗犬迅速的向对方游去,瞬间又纠缠在了一起,你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脑袋,如胶似漆般纠缠在了一起,在水面上此起彼伏,依然难解难分。
另一条楼船之上,为首的蒋钦被花荣死死缠住后,水贼人少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再加上护船的悍卒大部分也曾经跟着甘宁做过水贼,不但能上马驰骋也能下水遨游,论水性丝毫不输这些**,一阵激烈的互砍之后,水贼们终于被赶下水去。
“弟兄们,凿船!”
眼看着官兵就要合围自己,蒋钦懊恼的抛下一句话,虚晃一刀,趁着花荣后退之际纵身投入了江中。
既然无法吞下这笔横财,干脆把船凿穿,让船上的金钱沉入江底,瞅个机会再来打捞就是了。
虽然**声称要凿船,但花荣并未慌乱,一边吩咐船夫加快行船速度,一边弯弓搭箭,仔细的寻找着水中的**,他们不露头则已,只要敢出来冒个泡泡,保证让他做个真正的水鬼。
“快看,兴霸将军正和一个大汉在水中搏斗,那家伙好生了得,兴霸居然奈何不了他!”
楼船上一名眼尖的官兵,猛地看到了正在水中缠斗的甘周二人,不由得大呼小叫了起来。
花荣一言不发,挪动着手里的弓箭,悄悄的朝两个人所在的方向瞄了过去。
一名与甘宁交情深厚的什长慌忙阻拦:“花将军可不能射,兴霸和那莽汉纠缠在一起,怎能分清敌我?万一伤了兴霸,反而被那莽汉占了便宜!”
“闪开一旁,休要废话!”
花荣冷哼一声,手一抖,强弩离弦而去。
周泰和甘宁搏斗的正酣,冷不防肩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右臂顿时失去了力气,死死缠着甘宁脖子的胳膊顿时变得绵软无力。
甘宁大喜,趁机反扭了周泰的另外一条胳膊,薅了他的头发游向楼船,向花荣大声招呼“给我丢把短刀过来!”
花荣会意,脚尖一挑,一条短刀从船上飞起,恰到好处的落在了甘宁的手中。
“我不服,有人暗箭伤我!”
周泰被擒,拼命的挣扎,只是一条臂膀负伤,一条被拧住,两条腿还要浮水,却是再也无力反抗,只能大呼小叫的抗议。
甘宁死死的锁住周泰,得意的笑道:“我管你服不服,现在已经被我所擒,乖乖认命吧,否则甘爷一刀结果了你!”
看到周泰被擒,刚刚下了水的蒋钦大惊失色,顾不得凿船,用出全身的力气快速游向甘周二人,希望能够把周泰救下。
看到江中水贼众多,甘宁猛地把钢刀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全都给我住手,否则老子一刀结果了这莽汉!”
蒋钦大惊失色,急忙讨饶:“官爷息怒,切勿伤害我家兄弟,我等愿意束手就擒。”
周泰挣扎着大喊:“公奕休要管我,某死则死已,你等尽管把船凿沉,就算得不到这些钱财,也不能便宜了官府的狗贼。过些日子再来江中打捞,定有收获。”
“幼平你若是死了,我要这钱财又有何用?身为兄弟,自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岂能拿你的性命换回富贵,此事绝不可为。”
蒋钦一边向甘宁所在的方位游去,一边示意水面上的众**把兵器丢了,向官兵举手投降。
就在这时,数条艨艟快速逆行而来,却是几条率先抵达了彼岸的小船把遇劫的消息禀告了弘农王,说是有自称蒋钦的一伙水贼劫船,刘辩听后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廖化带了百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来援助甘宁,顺便传话。
“弘农王有口谕,**中若是有蒋钦、周泰二人,若是肯归降,可饶其不死!”
廖化手持弓箭,伫立在船头大声喝道。
蒋钦转忧为喜,大声喊道:“某等正是蒋钦、周泰,愿归降弘农王,只求绕过周幼平一命!”
周泰在甘宁的控制下极力挣扎,怒斥蒋钦:“你这个蠢货,怎的如此愚蠢?这弘农王必然是用的诱降之计,待我等上岸之后,再乱刀诛杀。在水中你与弟兄们尚有活命的机会,最多留下我周泰一颗头颅,若是上了岸,大伙定然一块做了无头之鬼。”
甘宁大怒,钢刀使劲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弘农王殿下宽宏大量,仁义为本,一言既出,必然重于九鼎。某当初就是要劫大王的钱粮,被他的仁义所感动,才欣然归降,被委任做了将军。既然大王说饶你们不死,你们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倘若再唧唧歪歪,老子一刀割下你的舌头。”
“将军息怒,我等愿降!”
蒋钦看到甘宁动怒,急忙拱手求饶,回头招呼众**,“既然幼平被擒,咱们便不能再逞强害了她,既然弘农王有口谕,我等便跟着上岸,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
不顾周泰的反对,蒋钦率领一干**丢掉手中的兵器,向官兵投降,被悉数抓到了岸边,等候弘农王前来处置。
听说周泰和蒋钦被生擒活捉,刘辩心里乐开了花,立刻在穆桂英、刘伯温等人的陪伴下来看看这些水中的蛟龙长得什么模样。
远远便能看到体格彪悍的半裸大汉被甘宁死死擒住,却兀自不服,想必这就是那东吴头号肌肉男,拥有“不屈”技能的周幼平了?老子正愁身边没有像样的保镖呢,这不周泰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走了个周瑜来了个周泰,上天待我果然不薄,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周泰收了!
“弘农王驾到,给我跪下!”
看到刘辩走了过来,甘宁喝令周泰下跪。
周泰昂首挺胸,冷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周某下跪,除非把我的腿砸断!”
“砸断就砸断,你以为老子不敢?你害了我十几个弟兄,某今日说不得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甘宁怒火中烧,从旁边一名士卒手中抢过长矛,就要用矛杆砸断周泰的两条腿。
“兴霸不可鲁莽!”
看到甘宁就要动粗,刘辩急忙快步上前,大声阻止甘宁。这可是东吴数一数二的猛将,更是三国时期忠心耿耿的保镖,好不容易才遇上,一定要善加利用。
甘宁这才丢了手里的长矛,气呼呼的道“这莽汉实在无礼,害了我的兄弟不说,见了大王也不下跪,一点儿也不知道感激大王的宽恕之恩。”
甘宁说着话猛地用膝盖在周泰的腿弯上一顶,想要让他跪下,寻常人吃这么一下,定然跪倒在地,但周泰只是一个踉跄,却没有扑倒,死死的与甘宁较劲,嘴里吐槽道:“不要脸的匹夫,若不是有人用冷箭偷袭我,绝不会让你沾了便宜!”
“既然不愿意跪,那就不用跪了,容他站着说话!”
刘辩挥手示意甘宁不必强人所难,要想收服周泰,必须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不跪又有何妨?
周泰不跪不要紧,蒋钦却识趣的跪在了刘辩面前:“我等自知罪该万死,但请大王宽恕一命,我兄弟二人略通武艺,愿追随左右,供大王驱使!”
刘辩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果蒋钦和周泰昂着头颅不肯归顺,刘辩少不得要干点亲自松绑好言相劝的举动,但既然蒋钦主动求降,就应该冷着面孔,挫挫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日后服服帖帖的为自己效力。
“尔等可知罪?”刘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问道。
蒋钦叩首道:“罪民知罪,但求大王宽恕一命。”
“某等乃是被官府所逼,民不聊生,不得不反!”周泰却不像蒋钦这么好说话,扭着脖子大声争辩,“要说有罪,也是官府先有罪,朝廷先有罪。”
“孤看你有一身本事,若是你肯归顺,寡人不但赦你无罪,还可以任命你与蒋钦做校尉。”
既然周泰不吃硬的,刘辩只好使用怀柔手段。
蒋钦瞪了周泰一眼:“既然大王都发话了,还不快快跪地谢恩!”
周泰脸上的表情有些矛盾,皱了皱眉头,问刘辩道:“某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值得投靠的明君,若是你将来得势,如何治理天下,不再让某这样的人沦为盗贼?”
“轻赋税,宽徭役,严吏治,以律法治国,则国泰民安!”
没想到周泰会问这样的问题,刘辩背负双手,思考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自己觉得还算满意的答案。
“大王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见识,将来必是个优秀的君主,周泰愿意归降!”
周泰听了刘辩的话,单膝跪倒施礼,同意了投靠在弘农王麾下效力。其实刘辩说的这些周泰也没太往心里去,只是找个台阶下来而已,毕竟没人真的想死。
趁着周泰跪地的时候,刘辩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下这两个人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周泰当前能力值——武力94,统率79,智力51,政治33.”
“周泰巅峰能力值——武力94,统率83,智力53,政治38。”
“蒋钦当前能力值——武力85,统率81,智力60,政治42。”
“蒋钦巅峰能力值——武力85,统率86,智力63,政治45.”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刘辩就对周、蒋二人的能力了若指掌,亲自把二人扶起,朗声道:“既然你二人愿意改邪归正,那么孤就任命你们担任校尉,各自掌管千人,日后务必好生效力,为重振汉室尽力。”
周泰和蒋钦对视一眼,俱是喜出望外,再次跪拜谢恩:“多谢大王提携,某等必然誓死效力!”
就在二人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叮咚……获得周泰愉悦点9点,获得蒋钦愉悦点8点,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54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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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二乔
周泰的伤势并无大碍,经过医匠诊治包扎,已经可以轻微活动。以周泰这变/态的身体素质,估计一个月左右就能够活动自如了。
刘辩心想,如果不是寡人的穿越,在未来的几年你将会为了救援孙权而身背几十处创伤,却仍然能够满血复活,简直就是三国第一打不死的小强,不愧是拥有“不屈”技能的男人!
在生命力顽强这方面,就连古之恶来典韦都比不上你,这点小伤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寡人希望有一天当我遇险的时候你也能够这样忠心护主,孤必然不会亏待你!
就在医匠给周泰处理箭伤的时候,剩下的几千人也陆续度过了长江,虽然因为一场恶战而损失了数十名士卒,但庆幸损失并不算大,而蒋、周二人的部下有三四百人,不仅没有让总兵力减少,反而略有增加。
一万四五千人的军民,再加上千余匹战马,十几万石粮草,渡江的规模不可谓不大,整整耗费了一天的功夫,直到傍晚方才全部完成渡江。
刘辩传令寻找空旷之处安营扎寨,休整一日之后再向东进军。
屈指算算,此处距离秣陵尚有六七百里路程,拖着鲁家庄的百姓至少还得半月左右的时间才能抵达,不必急于一时。
晚饭过后,江上的浓雾终于散去,眼界也开阔了起来。
有斥候突然来报,西南方向七八十里之处火光冲天,似乎有战事发生。
“哦,西南方向是哪里?到底是何人交战?再探!”
刘辩嘀咕一声,摊开了地图,传令召集众将连夜军议。
刘伯温拿着羽扇登高眺望了片刻,回到帅帐道:“我看那起火之处似乎是柴桑县城所在的方位,只是不知道因何烽火大起,且待斥候来报便知。”
“柴桑啊柴桑,柴桑可是一个好地方!”
听刘伯温说起火的地方是柴桑所在,刘辩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两个名字,那就是让曹阿瞒魂牵梦萦,筑起铜雀台而不能得的江东二乔。
若不是刘辩的穿越,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将在下去若干年之后,这对名闻江东的姊妹花将被孙策和周瑜所纳,传为了千古佳话。
没想到命运的车轮滚滚向前,竟然把刘辩带到了距离二乔不过咫尺的地方,只要刘辩愿意,从小小的柴桑县城找出二乔,想来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按时间推算,二乔现在应该只是十岁左右的萝莉吧?”
刘辩低着头假装在查看地图,其实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柴桑。
“即便二乔现在只是萝莉,也应该是一对美人胚子吧?既然有机会一亲芳泽,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这一刻,刘辩的心里很矛盾,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二乔的名字,以至于众将的议论完全听不进去。
虽然刘辩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连一块县城都没有,似乎没有去寻访**的资格。但身为一个男人,却猛然发现名垂青史的美人唾手可得之时,想要做到无动于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爱江山也爱美人,既然机会摆在眼前?怎能错过?我并不贪色,更不贪婪,但是命运把二乔推到了我的面前,怎能退缩?就算不能一亲芳泽,一睹这绝世双娇的容颜也算不虚此行!”
一个念头在刘辩的心底像杂草一般疯狂滋长,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最终悄悄攥起拳头,在心底暗暗做了决定:“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孤之所愿也!江山美人,寡人都要!”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斥候再次来报:“启禀大王,我等在路上遇到了从南昌逃出来的难民,说是前日山越头领董嗣、张节聚集了万余人围攻南昌,已经得手,豫章郡太守费仲被俘,现在张节率领了五千余山越贼兵,正在攻打柴桑县城,形势危急。”
“再探!”
刘辩挥手示意斥候继续打探,同时做出了救援柴桑的决定:“寡人身为先帝之子,而且曾经做了百日的皇帝,天下的子民便是孤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理?寡人打算派兵救援柴桑,诸位以为如何?”
“殿下言之有理,不仅要救柴桑,而且还要救南昌!”
不等其他人开口,刘伯温摇着羽扇站出来支持刘辩的决定,“南昌乃是豫章郡治所,现在既然已经被山越占领,便不再属于朝廷,也不再属于扬州刺史。殿下派兵收复了,从今以后便是殿下的领土了,上天赐予,岂能不取!”
鲁肃亦点头:“豫章郡地大物博,有县城十余座,百姓二十多万,既然被山越攻陷,正好可以趁机收复,重新委任太守,据为己有。军师所言,甚善!”
“山越军纪松弛,乃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一鼓可破!”刘伯温再次献计,“可派一支队伍穿着山贼的衣服诈称同伙,然后趁乱掩杀,必能收复南昌。”
“好,就依两位军师所言,援柴桑,克南昌,将豫章郡据为己有!”
没想到一块地盘即将唾手可得,刘辩心中的豪情壮志顿时熊熊燃烧,拍着桌案做了决定。
一番军议之后做出决定,由甘宁率本部骑兵一千为前锋,花荣部两千随后,军师刘伯温一道随行,星夜赶往正南方向一百五十里的地方收复南昌。
魏延率领本部两千人,并廖化部一千人,再加上蒋钦的三百多水贼,即刻向西南方向,救援柴桑,击退山越叛军。
“请容臣妾出战,我也要去救援柴桑,杀退山越叛军!”
没给自己安排任务,穆桂英顿时坐不住了,掠了下额前的秀发,站出来主动请缨。
“呃……那个什么,桂英你就不要去了,你与李严将军率领本部留下来守卫百姓和钱粮,寡人带着子敬与诸位将军亲征柴桑就是了!”
刘辩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当站在一起的时候,刘辩发现自己又长高了,也许是路途风霜的磨砺,让他的身体长得特别快,额头已经和穆桂英的眉毛平行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基本就能和穆桂英并肩了,到时候亲个嘴什么的就不用踮着脚尖了。
穆桂英闷闷不乐的抗议:“旅途劳累,臣妾怕大王累坏了龙体,还是由臣妾代你出征,前往救援柴桑吧?”
“不行!”
刘辩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豫章郡内山越众多,万一有贼人趁着大营空虚,前来劫营怎么办?寡人的全部身家可是都在这里呢,万一被贼人劫走了,孤拿什么招兵买马,重夺帝位?寡人留下你,是把最重的担子交给你,桂英千万不可任性。”
看刘辩说的一脸严肃,穆桂英只能拱手答应:“好吧,既然如此,大营就交给我与李严好了。”
商议完毕,众将即刻动身,甘宁统领一千轻骑在前,花荣与刘伯温率领两千步卒随后,朝着正南方向的豫章郡治所南昌进军。这支队伍大部分都是从蛾贼或者山贼整编过来的,最不缺的就是山贼的服装,全部更换了服装之后,远远看去,果然就是一支贼军。
救援柴桑的队伍如法炮制,同样全部换上了山贼的服装,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松懈山越贼兵的戒备之心,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魏延所部两千人在前,蒋钦带领三百刚刚归降的水贼加上邓泰山的五百禁卫营簇拥着刘辩居中,廖化部一千人随后。全部精壮简从,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西南方向八十里的柴桑快速进军,希望能在山越军攻破柴桑之前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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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屠南蛮
“杀啊!”
“抢粮食!”
“抢女人!”
就在魏延的前锋部队抵达柴桑城下的时候,县城刚刚被山越军攻破了半个时辰,数千贼兵呐喊着叽里咕噜的土著语,蜂拥入城。
柴桑虽然地理位置险要,但到底只是一个县城,城内仅有三百县兵,面对着五千多山越贼兵的强攻,负隅顽抗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清晨被贼兵攻破。
此刻,正是天将拂晓而黎明未至的那一刻,天地间混混沌沌,也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柴桑城内火光冲天,无数民宅被贼兵放火点燃,从家宅中被赶出来的无辜百姓满大街仓惶逃窜。无数的山越贼兵放肆的淫笑着,挥舞着手中的矛戈,做着杀戮、劫掠、奸/淫的勾当。
野蛮惯了的土著兵毫无廉耻的当街就对抓住的女人进行奸污,整个柴桑县城的上空飘荡着土著人兴奋的嘶吼,老弱临死前的惨呼,以及妇女被奸污时的哀嚎。在这一刻,曾经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杀呀,抢粮食,抢女人!”
魏延匹马当先,用刚刚学会的土著语喊着口号尾随着山越贼兵冲进了县城。两千精装步卒尾随其后,席卷入城。为了最大程度的麻痹山越贼兵,魏延煞费苦心,从部下找了几个略通山越语的士兵向全军传授简单的山越口语,而他刚才所喊的就是在来柴桑的路途上学会的。
一阵急行军,魏延的先锋部队很快的追上了一股正在纵火劫掠的山越军,却因为怪异的口音引起了这股贼兵的注意,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诧异的朝魏延军张望,一时弄不清楚这是从哪里来的人马,到底是敌是友?
一名山越头目勒马横枪,喝问魏延:“来的是哪个部落的,为何说话的口音与我等不同?”
魏延也不答话,纵马向前,手中龙雀刀劈出,一颗头颅顿时滚落马下。
仰天大笑道:“老子是砍你脑袋部落的!儿郎们,给某狠狠的杀这些异族,我大汉河山,岂容异族肆虐?”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卒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扑向了发懵的山越贼军,一阵刀砍斧劈,顷刻间就斩杀了数百人。剩下的贼兵纷纷溃走,寻找渠帅张节禀报去了。
山越贼兵的军纪一向混乱,再加上装备落后,使用竹枪、锄头做武器的不在少数,又没有防具护身,遭到官兵的突然袭击,顿时一触即溃,纷纷逃窜。
于是,柴桑城中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城中心不知情的山越贼兵依然在放肆的劫掠奸/淫,而靠近城门的山越贼兵则被突然出现的官兵杀的哭爹喊娘,乱作一团的向城中央撤退。
就在魏延的先锋部队尾随山越军追杀的时候,刘辩也在邓泰山、蒋钦的护卫之下冲进了柴桑城,目睹着城内烽火连天,百姓尸横街巷的惨景,刘辩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斥候何在?”
“小的在此听令!”斥候拱手领命。
刘辩红着眼睛,攥着拳头道:“给我传令下去,让廖化堵住所有城门,不得放走一名异族,无论反抗投降,一律格杀勿论!寡人要用这五千胡狗的脑袋,祭奠柴桑死去的无辜百姓!”
“诺!”
斥候答应一声,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兄弟向各部传令去了。
看到山越军在城里烧杀抢掠,刘辩手下的士兵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些异族狗斩尽杀绝。得了弘农王的屠杀军令,一个个扯掉罩在外面的贼兵服,露出了统一的官兵铠甲,对一路溃败的山越贼兵展开了无情的屠戮。无论对方负隅顽抗还是跪地求饶,一律用钢刀招呼,不大会儿功夫,柴桑的街头就变得尸横遍巷,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处在绝望中的柴桑百姓猛然见到一支官兵从天而降,杀的山越贼溃不成军,无不喜出望外,纷纷跪地叩头,在嘴里念叨着感谢朝廷,感谢陛下之类的云云。
“蒋公奕不必管我,有邓泰山等人在寡人身边保护,必无大碍,你带着手下的士卒去屠杀山越狗就是了。”
刘辩朝蒋钦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山越军已经溃不成军,估计难以组织像样的反击了,所有人尽管放开手脚,杀小妖练级就是了。
“既然如此,末将去了!”
蒋钦答应一声,抄起双刀,招呼着本部的士卒向东门一带而去。那边百姓的哭喊声依旧不停,估计还没有官兵过去救援。蒋钦等人刚从水贼洗白了过来,当然要尽可能的捞军功。
唯一让蒋钦遗憾的是,周泰因为箭伤未能随行,否则以他的身手,最适合这种肉搏巷战了,凭他一个人足可虐杀几百贼兵,完全不在话下。
虽然城门附近的山越贼兵已经被屠戮殆尽,但受了惊吓的柴桑百姓依然仓惶逃奔,来来回回,呼儿唤女的声音此起彼伏,城中火光依旧,乱糟糟的一团。
“这位老丈,可知道柴桑城中有位姓乔的员外?”
刘辩看到一名白发老翁在人群中奔波,命令士卒上前把人唤过来问话。
看他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应该是土生土长的柴桑人,若是二乔一家当真住在柴桑,或许能从他的嘴里打探到一点消息。
老翁抹着头上的血迹,这是奔跑之时撞到桥上擦伤的,回复道:“回官爷的话,本城之中仅有十几户乔姓人家,都住在城东的白鹊桥一带,官爷去哪里打听一下便知。”
“谢过老丈!”
刘辩向老翁拱手道谢,顺手塞给他了一串铜钱,聊表谢意。问清楚了白鹊桥的路怎么走之后,挥手招呼邓泰山率领五百禁卫军跟着自己去哪里寻访二乔的踪迹。
刘辩手提佩剑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步伐走的甚急。他不能确定山越军袭击柴桑是历史的自然发展,还是因为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所以必须尽快打探到二乔的下落,方能安下心来。
身材魁梧的邓泰山手提一双短戟,领着十几名悍卒,寸步不离的跟在弘农王身边护卫,数百装备精良的禁卫军紧随其后,朝着白鹊桥快速前进。只要遇上山越贼兵,也不搭话,直管乱刀砍杀。
“呜呜……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玷污了我的身子,还要杀我的儿子,我和你们拼了!”
小巷之中,火光汹涌。
一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和几个山越贼厮打在一起,而脚底下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血泊里挣扎,口中还发出轻微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刘辩的眼睛在喷火,心在滴血,嘶吼一声“给我杀胡狗”,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提着佩剑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就要与山越贼兵拼命。
邓泰山吓了一跳,喝一声:“让某来!”
一个箭步上前,手中一双短戟横砍竖劈,瞬间就斩杀了两名贼兵。身后的悍卒拔刀跟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砍,又把四五个山越贼剁成了肉泥。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渠帅让我们劫掠的,不干小人们的事情呢,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剩下的三个山越贼兵刚从被奸污的妇女身上爬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求饶。
“胡狗奸/淫我汉家妇女,还想活命?”
身材魁伟的邓泰山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双戟就要把几个胡狗剁成肉酱。
刘辩伸手阻止了邓泰山:“且慢,让寡人来!”
战场已经上了好几次,每次都是看着别人厮杀,身为君主的刘辩却一直躲在士兵的簇拥之下,今天也该让自己的双手沾点血腥了,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君主是不配做开国帝王的,所以刘辩要好好的磨炼一下自己的胆量。
手中佩剑高高举起,竖着劈下。
竟然不是横着斩的,而是竖着劈下来的,由此可见,少年弘农王心中对异族的仇恨有多么强烈!
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这名山越贼兵的脑袋瞬间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不偏不倚的从鼻尖切开,尸体登时像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刘辩仰天大笑:“哈哈……这宝剑杀起异族狗来果然锋利无比,尔等奸杀掳掠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另外的两名山越兵几乎被吓瘫了,其中一人略通汉话,哀告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呢……不要把我的头颅砍成两半啊!”
刘辩报以冷笑:“好,孤答应你的请求!”
一剑挥出,这次是横着斩出的,锋利的剑刃切在脖颈上,脑袋顿时飞了下来。
“怎么样?寡人说话算话吧?”
刘辩表情冰冷的凝视地上的死尸,把剑刃上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体上擦拭了几下。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而是杀过胡贼的一代雄主。
“那位妇人,你过来。”
刘辩收了冰冷的面孔,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伸手招呼那精神几乎快要崩溃的女人到面前来。那女人表情僵硬,木然的走到了刘辩的面前,不知道这年轻人想要做什么?
“拿着我的剑,亲手杀掉你的仇人!”
刘辩朝这妇人点点头,反转剑柄,把手里的宝剑递给了她。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是自己亲手报来的痛快。
“我要给孩儿报仇!”
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呐喊,从刘辩手中接过剑,近乎疯狂的朝剩下的那名山越贼身上砍去,一剑接着一剑,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须臾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来人,看看这妇人的儿子是否尚有气息,若是可以救活,便把他们母子送到医匠哪里去救治。”
刘辩对几名亲兵吩咐一声,换了一柄剑,带着禁卫军继续前行,前面不远处就是那老翁所说的“白鹊桥”,二乔一家是否住在柴桑,一问便知。
覆巢之下无完卵,白鹊桥一带的民居也没有逃过山越军的洗劫,一些民居门户大开,不少人家已经起了大火。刘辩一声令下,数百禁卫军一拥而上,扑向那些正在劫掠的贼兵。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山越军一触即溃,且战且走,拼命向城外突围。
刘辩手提长剑,在邓泰山等精锐的保护之下,寻找百姓打探乔员外的下落,逢人就问“可曾知道这白鹊桥一带有个姓乔的员外,家里生养了两个俊俏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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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错有错着
柴桑城内,火光冲天。
到处都是逃命的难民,以及被官兵击溃了的山越贼军。
刘辩生怕因为自己的穿越而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导致二乔迎来红颜薄命的厄运,故此带了亲兵匆匆赶到白鹊桥一带打探二乔的下落,看到一个牵着孙子逃命的老妪,便派人喊住询问。
“整个柴桑城只有十一户姓乔的人家,都住在白鹊桥附近。其中七户家里有女儿,但有四户已经嫁人,另一户的女儿三岁时因缺粮被饿死,另外两家的女儿一个脸上有麻子,一个跛足,没听说谁家的小娘子生的俊俏。”
老妪搂着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孙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刘辩的问题,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听了老妪的话,刘辩有些欣慰又有点失望,欣慰的是看来二乔一家多半不在柴桑居住,自己的担忧可以解除了。失望的是这次没有遇到二乔,不知道将来是否还有机会一睹这对姊妹花的绝世芳容呢?
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金子赏了老妪,告诉她们祖孙千万不要在战火中乱跑,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安全,官兵已经控制了柴桑,不会再有杀戮的事情发生了。老妪千恩万谢,牵了孙子投奔邻居而去。
就在这时,白鹊桥畔一座颇具规模的宅院中突然传来几声女子的“救命”声,刘辩眉头微皱,持剑当先,引领了十几名亲兵冲了过去。
只见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具男尸,除了一名主人身份的中年男子之外,其他的都是仆人装扮,看起来像是在激烈的抵抗之后遭到了杀害。
一个颇有姿色的贵妇怀里揽了一对**岁的女童,正咬牙切齿的怒视步步逼近的山越贼兵。在她身旁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妇人,怀里抱了一个尚且不会走路的幼童,正在扯着嗓子大喊“救命”。两个年轻的婢女吓得瑟瑟发抖,在墙角缩成一团,根本没有勇气去保护女主人。
“哇哈哈……好标致的女人,弟兄们今天可要好好爽一把!”
“嘿嘿……除了这个几个成年妇人之外,还有两个俊俏的女娃儿呢,老子今天要好好尝尝鲜,谁也不许和老子抢!”
十几个得意忘形的山越贼欢呼雀跃,用土著语说着下流的污言秽语。
一个个抛下了手中的兵器,纷纷去解衣服的束腰带,迫不及待的想要一逞兽欲。在荷尔蒙的刺激下,甚至都没人注意到身后已经冲进了官兵。
“我不许你们伤害姑母,官府会惩罚你们的。”
就在山越贼淫笑着步步紧逼的时候,贵妇怀里的女童突然挣脱了怀抱,张开双臂挡在了两个妇人前面,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毫无惧意。
清澈见底的眸子,漂亮迷人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弹指可破的肌肤,配上可爱的马尾辫,活脱脱的一副绝世大美女的胚子,再下去六七年必然会是倾城倾国之色。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女童一定是二乔中的一个!”
虽然隔着人丛,但只是惊鸿一瞥,刘辩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呐喊,凭知觉就敢断定这女孩儿必然是二乔中的一个。
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在这淡茶粗饭的年代,在这没有美容化妆的年代,小小年龄就已经出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若非国色天香必然不能做到。江东之地,能有这般姿色的除了名垂青史的二乔之外,还能有谁?
“吼吼……好俊俏的女娃儿,爷爷爱死你了,快让老子尝尝鲜!”
一个肥头大耳,相貌邋遢,做头目打扮的山越贼发出一声刺耳的淫笑,就要朝女童扑上去。
贵妇所在的位置正好与山越贼兵相对,此刻已经看到了冲进来的官兵,脸上顿时露出绝处逢生的表情,喊了一声:“绾儿,快回姑母这里来!”
“给我杀!”
刘辩一声令下,提剑向前,趁着一名脱光了膀子的的贼兵背朝自己,一剑捅出,正好把人捅了个透明,自后背进前胸出,登时瘫软在地。
体格魁梧的邓泰山手中一双短戟横砍竖劈,转眼间就斩杀了三名山越贼,其他官兵跟着一阵砍瓜切菜,片刻就把剩下的贼兵全部解决。一时之间,院子里的尸体堆成了小山,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
刘辩收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走到美女萝莉面前,挤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已经没事了,小娘子莫要害怕,我们是官兵,专门杀坏人的。”
“谢谢官爷救命之恩,绾儿和姑母没齿不忘!”
小女孩的眼里并没有恐惧感,向着刘辩施了一礼,大方得体的道了一声谢。
刘辩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孩的秀发,夸赞道:“好有胆色,好有礼节,好俊俏的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死的是你父亲么?”
“我叫乔绾,今年九岁了。被贼人杀死的不是我父亲,而是我姑丈。”
女童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晶莹的泪珠忽然夺眶而出,伤心的哭了起来。
“乔绾?果然姓乔,可不就是二乔之一嘛!”
刘辩心中一阵狂喜,果然是天可怜见,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自己找到二乔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童究竟是大乔还是小乔?
“民妇见过官爷,多谢救命之恩,若非官爷们的搭救,只恐民妇一家都要死在贼兵的刀下了,呜呜……”
那贵妇虽然面带泪痕,仍然能够上前施礼答谢救命恩人。可见是出自大家的闺秀,对于礼节很是熟矜。
刘辩拱手还礼:“民妇不必多礼,死者是你何人?这一对女孩儿生的如此俊俏,都是你的女儿么?”
贵妇一边擦拭泪痕,一边哽咽道:“民妇郭乔氏,娘家庐江皖县,死者是民妇的丈夫郭慈,平日里以经营药材谋生,不料今日却遭此横祸。适才和官爷说话的小娘子是民妇的侄女乔绾,是家兄乔玄的长女,前些日子从皖县来柴桑访亲,一直未回。另外那个女童是民妇的女儿郭涵,那个妇人是亡夫的小妾韩氏……”
“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起皖县呢!”
刘辩忍不住拍了下脑门,在心里自责了一声。瞬间就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孙策纳大乔的情节“建安三年,策拔皖城,得乔公二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乔,瑜纳小乔。”
经过郭乔氏的一番叙述,刘辩总算弄清了眉目。原来这小仙女一般的萝莉就是名垂青史的大乔,老家住在庐江的皖县,这几天到柴桑的姑姑家里来做客,却不料遇上了山越贼兵劫掠,差点被辱……
一想到这里,刘辩的心中就有些后怕。
看来自己的穿越已经扇起了蝴蝶的翅膀,历史的轨道已经出现了偏差,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把柴桑当成了二乔的故乡,率兵来援。弄不好大乔今天就成了残花败柳,历史上再也不会有二乔这个名字出现……
“也算是错有错着吧,这大乔也算得上吉人自有天相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越看大乔越是喜爱。小小年纪就美得不成人样,长大了还不知道如何的倾城倾国呢?只是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小乔没有来柴桑,要想见到她还需要等些时日,不过刘辩并不担心,自己有办法让乔玄带着家人来找自己。
刘辩清了清嗓子,对郭乔氏道:“人死不能复生,郭乔氏与郭韩氏尚需节哀顺变,郭慈虽死,庆幸的是你们的儿女得以存活,也算是为他留下了一点血脉。久闻庐江乔玄颇有才能,孤手下正缺人才,郭乔氏你走一趟庐江,劝说令兄带着家眷来我手下效力,如何?”
郭乔氏不仅颇有姿色,而且头脑也很精明,听了刘辩的话,吃了一惊,失声问道:“不知小公子现居何职?如何称呼?”
旁边的邓泰山咳嗽一声,插嘴道:“这位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殿下!”
“哎呀……”
郭乔氏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倒在地,招呼郭韩氏以及两个女童过来跪地磕头:“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殿下大驾,还请恕罪!”
“两位夫人,两位小娘子快快请起,兵荒马乱的不必多礼。身为皇室后裔,不能保护子民安慰,寡人愧对你们呢!”刘辩急忙扶起两位妇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战乱、瘟疫、饥饿、疾病等各种灾难每天就在身边,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郭乔氏生育了三个儿女,除了女儿郭涵之外,其他两个就全部夭折。看惯了生死,当生离死别的时候,也就不那么痛心了。至少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人事不知,相反她的头脑在突生变故的时候依然保持着清醒。
郭乔氏刚刚起身,突然又跪倒在刘辩面前,叩首道:“大王……若非你的搭救之恩,民妇一家已经遭了山越贼的玷污,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况且现在兵荒马乱,朝不保夕,民妇斗胆相求,还望大王应允!”
“郭乔氏,不必多礼,有话起来慢慢说就是了。”
这年代繁文缛节就是多,说个话动不动的就下跪,刘辩只能再次把郭乔氏扶了起来,问她有何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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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拉皮条的乔姑姑
听了郭乔氏的话,刘辩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年头女人报恩的方式往往都是以身相许,这郭乔氏虽然姿色尚可,但到底已是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而自己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算要以身相许的话,肯定也不是她,难道她要……
就在刘辩胡思乱想之际,郭乔氏已经娓娓开口:“人生之难,莫过于幼年丧父,亡夫遭贼人戕害,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乱世怎生存活?大王正是弱冠年纪,而小女郭涵明年儿也就十岁了,不如大王把她纳入后/宫,收为姬妾吧?”
“原来她是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啊!”
刘辩不动声色,眸子转动,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郭乔氏身后的女童郭涵。
实事求是的说,这个郭涵也是个漂亮的美人胚子,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要说郭涵漂亮那是和一般人比,要是比起乔绾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了。
看到年轻的弘农王不说话,郭乔氏眼睛一转,急忙把侄女乔绾拉了过来:“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过了年我这侄女也是十岁了,你看她长得这么俊俏,难免有歹人打她的主意,不如大王把绾儿也一块收了吧,让她姊妹一块伺候你,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
“这样啊?”
刘辩抚摸着嘴唇上微微泛出的毛绒胡须,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郭乔氏在丈夫遇难的情况下,算盘还打的如此精明,当真不是一般女子啊,要是搁在皇室后/宫,这绝对是搞得鸡飞狗跳一类的角色。她这是要借此机会,把女儿送进皇宫,自己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坐享荣华富贵啊!一看女儿没有打动自己,便把侄女添上做了筹码,真是好算计!
“乔绾小娘子父母不在此处,怎可轻易定下婚事?”刘辩背负双手,不动声色的问道。
听弘农王这语气,似乎是动心了,郭乔氏心中一喜,点头道:“民妇是绾儿的姑母,便是她的长辈,我说能定便能定,家兄绝不会反对的。”
大乔在旁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撅着小嘴巴道:“姑母,绾儿这么小你就把我嫁出去,是不是太早了呢?”
“小孩子家不要说话,姑母都是为了你好,大王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你和表姐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郭乔氏瞥了大乔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母女将来能否飞黄腾达,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刘辩思考了片刻,最终摇头拒绝了郭乔氏的提议:“郭乔氏,你的心意寡人心领了!但孤乃是皇室后裔,帝王之子,婚姻大事需要禀报母后,询过众臣之后再下决议,决不可草率而为。况且两位小娘子年龄尚幼,不谙世事,草率决定对她们也是不公!”
如果今天郭乔氏只是提议把大乔嫁给自己,刘辩连眉头都不会皱,就会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是你要附带着一个郭涵,刘辩就得好好考量一下了。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随随便的就把一个女人纳入**,况且那英姿飒爽的穆桂英到现在还没得手,就突然领回两个萝莉,万一她醋性大发,弃自己而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郭乔氏一脸失望之色,刘辩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道:“但两位小娘子长得俊俏动人,尤其是这乔绾,简直是天姿之色,孤也是心动不已。不如夫人你去一趟皖县,说服乔玄先生到秣陵为寡人效力,必以重职相授。待两位小娘子成长之后,这门婚事咱们再慢慢商议也不迟!”
虽然自己的算盘没打成,但弘农王说要让自己的兄长做官,而且又说喜欢自己的侄女,并没有把路完全堵死,这也为郭乔氏的皇亲国戚梦留下了一丝希望。
“民妇替家兄谢过大王提携之恩,既然如此,民妇就走一趟皖县,说服家兄来为大王效力。”郭乔氏再次躬身行礼,“家兄膝下尚有一女,名唤乔盈,比绾儿小了两岁,相貌不在我这侄女之下,若是大王喜欢,到时候可以一并纳入**。”
“呃……这样啊?”
刘辩有些哭笑不得,二乔的这位姑姑简直就是拉皮条的,两个侄女这才多大啊,就一口气都送给一个初次谋面的男人了,表姊妹三个共嫁一夫,说起来也是史上罕见的吧?
“此事到时候再议吧,一切还得看姻缘。”
刘辩挥挥手,终止了这次谈话。看这架势,如果自己同意了郭乔氏的提议,这妇人今天就能让这俩萝莉和自己进洞房。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寡人是那种连幼女都不放过的人吗?唉,这两千年前思想真是害死人哟!
外面战乱不休,刘辩也不能光在这里泡妞,对郭乔氏指了指邓泰山道:“这是我身边的心腹校尉邓泰山,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对寡人忠心耿耿。孤派他带领五十名士兵保护你们一家去皖县,然后护着你与乔玄先生一家渡江去秣陵,路途之上自可无虞。”
郭乔氏扫了一眼身高九尺的邓泰山,只见他宛如一座铁塔,只是在身边一站,心中便充满了安全感。有这样的壮士在身边护卫,路途之上就不用担心各路贼人了,连忙向刘辩道谢。
刘辩转向邓泰山道:“听见孤的话了吗?你带领五十名士卒,待天亮之后即刻护送郭乔氏一家渡江去皖县,然后保护乔玄先生一家去秣陵。”
刘辩说完又让邓泰山附身凑过耳朵,耳语了一阵,邓泰山连连点头,拱手道:“主公尽管放心,末将一定会把乔家的人一个不落的带到秣陵。”
“绾儿,孤现在要走了,你可一定要带着妹妹到秣陵来看我啊!”
临走之时,刘辩面带微笑招呼大乔过来辞别。
大乔面上带着淡然的笑容,使劲的点了点头,吐出了一个“嗯”字,然后又眨巴着眼睛问道:“小皇帝哥哥,将来你会是个好皇帝吗?能不让贼兵杀害无辜的百姓吗?”
“会的!”
刘辩朝大乔自信的笑笑,攥起拳头道:“绾儿你一定要相信我,寡人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我会让四海升平,海晏河清。让诸侯臣服在我的脚下,让世上不再有战争,更不会再有杀戮!”
“好伟大喔!”
大乔一脸崇拜的神色,使劲的鼓了下手掌,然后使出了右手小拇指:“那么,我们拉钩,要是你能做个好皇帝,绾儿就答应做你的妃子。”
刘辩心里乐开了花,小萝莉果然好骗,这是芳心暗许的节奏吗?伸出小拇指和大乔勾在一起,笑道:“拉钩,君子一言,美人一诺,谁也不许反悔哟!”
“不骗人。”
大乔嫣然一笑,露出了两个迷人的酒窝,虽然还未成年,却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刘辩缓缓站起身来,挥挥手,带着其他的亲兵离开了郭家大院。前往县令衙门坐镇,这场战事是时候该结束了。
来到县令衙门,绝处逢生的县令宋献跪地迎接,哭诉自己孤军无援,以区区几百县兵对抗将近二十倍的山越贼,最终寡不敌众,以致城门被破,害得百姓蒙难,恨不能以死谢罪。
刘辩安慰道:“山越贼兵势大,就连郡太守都被俘虏了,更何况你区区一座县城,此事非卿之罪。你能固守城池,誓死抵抗,也算是难能可贵,劫难过后的灾民还需要你来安抚,起来吧!”
“多谢大王不杀之恩!”宋县令痛哭流涕,跪地谢恩。
至晌午时分,战事完全停了下来。冲进了柴桑县城的五千五百山越贼兵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一个也不曾走脱。除了少数头目被擒之外,其他的被全部屠杀。
一时之间,柴桑的大街小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股山越军的渠帅张节也被魏延生擒活捉,此刻正五花大绑的捆在县令衙门前面,等候弘农王发落。
刘辩在鲁肃的陪同之下,在县衙升堂办公,命令蒋钦快马加鞭赶往长江边上的大营,与李严押解五百万钱币前来柴桑,赈济受灾的百姓,帮助那些被战火烧掉了房子的百姓重建民居。
这场劫难,使得柴桑县上千户民居被焚,数千男丁老弱被杀,被奸污的妇女更是不可计数,山清水秀的柴桑县城正处在巨大的伤痛之中。
听说山越渠帅被俘,所有的柴桑居民扶老携幼,纷纷来到县令衙门面前,跪的人山人海,要求公开处斩匪首,以慰柴桑死去的冤魂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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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威震蛮越
柴桑城外的旷野上,前来围观的百姓站的人山人海。
山越匪首张节的四肢及头部被绑在五匹骏马之上,即将执行五马分尸的酷刑。虽然自文帝之后已经很少使用这种惩罚,但为了安抚柴桑的百姓,刘辩还是同意了他们分尸张节的请求。
“咴……”
五匹骏马在人群的围观之下,显得很是躁动不安,不停的甩着尾巴,发出阵阵嘶鸣。
刘辩在鲁肃、廖化、县令的陪同之下,登上了城楼,看着柴桑的百姓来的基本差不多了,表情肃穆的向城楼下面的魏延挥了挥手手,示意即刻行刑。
“驾!”
魏延领了命令,策马扬鞭,卷起一溜烟尘,直奔刑场。
“裂!”
随着魏延雄浑的喊声响起,五匹骏马在骑士的猛抽之下,开始向不同的方向奔跑。
最终发出一声骨骼破裂的爆响,张节整个人被撕裂成五块。换来了柴桑百姓的一片欢腾,最后齐齐的朝刘辩所在的城楼跪倒,山呼“弘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日之后,从南昌传来捷报,在刘伯温的运筹帷幄之下,经过甘宁、花荣二将的浴血奋战,同样全歼了董嗣所部五千多山越乱匪,将被俘的太守费仲、郡丞张晔等人从大牢里搭救了出来,正在等候弘农王下一步的指示。
刘辩与鲁肃连夜商议一番,决定将豫章郡一分为二,南面的一半土地划为鄱阳郡,以南昌为治所,北面的一半仍然称作豫章郡,以柴桑为治所,同时在两地竖起大旗,招募兵卒。
次日一大早,蒋钦遵照弘农王的命令,从虎林大营押解了五百万钱币,一万石粮食来到了柴桑城。刘辩带了鲁肃、廖化等人亲自给难民发放铜币及粮食,由县衙小吏统计之后,按照家庭的损失进行补助。
“大家不要急啊,免得造成踩踏,排着队伍来,人人有份!”
刘辩笑容可掬的在各个难民救助点之间穿梭,像对待自己的至亲好友一般叮咛百姓注意安全。
领到了白花花的粟米,以及沉甸甸的铜钱,那些无家可归的居民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开始有人跪倒在地,高呼“弘农王万岁”。
一开始是几个人喊,慢慢的发展到几十个,逐渐的扩展到成百上千,最后整个柴桑城中的数万百姓齐齐跪倒在地,叩头高呼“弘农王万岁,弘农王万岁,你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弘农王不要离开柴桑!”
对于民心的归附,刘辩心中欢喜不已,登上高处大声喊话:“诸位柴桑的百姓,大家请放心,寡人既然收复了柴桑,那么柴桑就是寡人的土地!从今以后,寡人不会再让柴桑遭受任何劫难!”
“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了刘辩的宣言,数万百姓齐呼万岁,如同山呼海啸,场面蔚为壮观。
鲁肃站在刘辩身后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这年轻的大王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祖母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准确,这次押宝看来是押对了,今日的付出必然会换来更加丰硕的回报。
在百姓的山呼之下,刘辩的情绪也亢奋了起来,振臂高呼道:“不仅仅只有柴桑是寡人的土地,整个江东,整个天下都是寡人的土地,而你们,都是寡人的子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寡人会尽我所能的庇护你们!寡人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我才是真正的大汉天子,总有一天寡人会再次君临天下。有志报国的儿郎们,可以到募兵处去报名,寡人一定会带领你们重振汉室,让天下国泰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刘辩的鼓动之下,柴桑百姓的情绪也空前亢奋了起来,“万岁”的声音在柴桑上空回荡,久久不绝,甚至隔着长江在江北都能听得到。
对于自己的表现,刘辩很是满意。没想到自己竟然很有演讲的天赋,这就是所谓的“登高一呼万民响应吧”,可惜穆桂英和大乔都不在,没有看到自己的民心所向,否则,一定会爱死自己的吧?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刘辩累得不亦乐乎,晚上躺在床榻上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宿主请注意,已经获得鲁肃愉悦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63个。”
刘辩听完顿时喜上眉梢,躲在被窝里偷笑:“真是磨破嘴皮全无用,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想不到鲁肃的愉悦点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看来他是被我今天的王霸之气折服了。嗯嗯,现在已经拥有64个愉悦点了,再继续努力,距离召唤第四个人才,已经为时不远了!”
在这寒冬的夜晚,刘辩一开始睡得很香。
在沉睡之中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君临天下,麾下猛将云集,谋士林立,马鞭指处所向披靡。后/宫三千佳丽千娇百媚,什么二乔、貂蝉、甄宓、穆桂英等等都在其中,但最为光彩夺目的却是另外的一个女人,只是刘辩却无法喊出她的名字……
这个女人不仅国色天香,还胸有城府,长袖善舞,在大臣和自己这个皇帝之间游刃有余,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野心勃勃的觊觎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在背地里谋划着等自己死后,效仿吕后,掌控天下大大权……
“呼……吓死我了,原来是做了个梦?”
半夜里,刘辩被噩梦惊醒,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自言自语了一声。
躺在床上,想想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妃子的女人,唐姬、穆桂英、大乔,没看出哪个是贪权的女人呀?这梦来的真是没缘由!
迷迷糊糊之中,刘辩再次沉沉睡去,醒来之后就把这个梦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现在才刚刚起步,距离君临天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还是踏踏实实的走好第一步才是最现实的,至于梦境不是都说和现实是相反的嘛,或许自己将来会有个母仪天下,仁爱贤德的皇后把后/宫打理的一团和睦呢!
为了继续造势,刘辩听从刘伯温之计,命原豫章太守费仲率五百兵卒把南昌的五千山岳贼的尸体运到柴桑,再与柴桑的五千贼尸堆在一起,筑起了一座万人的“京观”。由此之后,刘辨名声大躁,威震江东,世人方才知晓弘农王竟然极善用兵。
不久之后,弘农王大破山越,收复豫章的消息传到京都洛阳,史官如此记载:中平六年冬,弘农王辩,啸聚万余渡江南下,于豫章境内大破山越,斩匪酋董嗣、张节,枭首万级,于柴桑城外筑京观一座,诸侯震惊。
所谓京观,就是诸侯炫耀武力的一种方式,将斩杀的敌人尸体聚集起来,封土筑成一座高丘,用来震慑敌人。
汉末比较著名的一次筑京观,当数几年之前,左中郎将皇甫嵩于广宗境内大破黄巾军,斩首十万余级,并且以人公将军张宝的尸体作为噱头,筑成了一座规模宏大的京观,极大的挫伤了黄巾军的士气。
而将异族人的尸体筑成京观,这还是历史上第一次。
经过这一场战事之后,刘辩的名声在异族中如日中天,有的人怕他,有的人恨他。
经过口口相传,最后刘辩的形象甚至有点像绰号“人屠”的武安君白起,能够起到夜间止小儿哭啼的作用,当然只是对异族的孩童才管用;在汉人的眼里,年轻的弘农王就是再世的尧舜,是穷苦百姓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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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京城来使
刘辩的策略果然极为有效,自从他的名声传播开之后,前来柴桑、南昌两地投军的壮丁如同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不过半月的时间,柴桑的军营就招募了八千多新兵,而南昌方面也有四千余壮丁投军。加上原有的兵力,刘辩手下的人马一下子突破了两万,风头一时无两,天下诸侯为之侧目。
豫章郡地处长江之南,土地贫瘠,虽然地域宽广,但人烟却极为稀疏,全郡有县城十三座,居民二十余万。
按照常理来说,在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募兵难度极大,但因为刘辩声名远扬,前来应征的不仅仅只有豫章本地人,也有从庐江、淮南一带渡江前来投军的精壮,甚至还有从荆南跋山涉水慕名来投的。故此短短半月便招募到了一万多新军,这让刘辩及手下的文武都惊讶不已。
在刘辩的治理下,柴桑逐渐走出了灾难的阴霾,恢复了些许生气。到处都是重建房屋的叮当声,百姓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柴桑地处长江岸边,山清水秀,水陆交通发达,在后来的岁月中甚至号称“九省通衢”,乃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正是因为四面环敌,所以不能作为行政中心,看着柴桑和南昌基本安定了下来,刘辩决定继续向秣陵进军,那里才是有王气的地方,能够成为六朝古都,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
经过军议之后,刘辩做出了如下决定,任命李严为鄱阳太守,克日前往南昌赴任,最新征募的四千新兵全部留给李严统率,留下来守卫鄱阳郡,严防山越再犯。李严得了命令,立刻带了随从,星夜赶往南昌接替甘宁,坐镇鄱阳郡。
又发出一道调令,派斥候快马赶往南昌,命花荣率本部两千人向北,前往虎林大营会合穆桂英,准备向东朝秣陵进发。等李严到任之后,甘宁则率领麾下的一千骑兵来柴桑听令,另有重任委托与他。
李严带了随从,快马加鞭于次日清晨就赶到了南昌,与甘宁办理了交接之后正式走马上任。而甘宁也挥军向北,马不停蹄的赶往柴桑,晌午时分就抵达了柴桑城外,将兵马屯于城外,单骑入城来拜见弘农王。
寒暄过后,刘辩宣布了对甘宁的委任:“兴霸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孤决定擢升你为荡寇将军……”
虽然只是一个杂号将军,但也比甘宁现在担任的偏将军高了一个档次,甘宁喜出望外,当即跪地谢恩:“末将多谢大王提携之恩,虽肝脑涂地……”
“哎……兴霸不必着急,寡人的任命还没说完呢!”
刘辩伸手示意甘宁不必激动,等自己把话说完了之后再谢恩不迟。
“哈哈……看把兴霸将军高兴的,既然只是一个荡寇将军就知足了,剩下的干脆别封了。”刘伯温摇着羽扇,笑呵呵的揶揄甘宁。
“军师说的极是,还是就这样算了吧?啊哈哈……”
众将齐声附和刘伯温,满堂哄笑,文武之间相处的一团融洽。
刘辩笑道:“那怎么行?孤将要委任的这个重担,目前来说也就只有甘兴霸能够担任,舍他之外,寡人不能放心。”
“末将听命!”
见刘辩说的郑重,甘宁单膝跪倒,用军礼听候弘农王的封赐。
刘辩清了清嗓子道:“除了加封兴霸为荡寇将军之外,孤还决定任命兴霸为豫章太守,领水军都督,在柴桑打造船舶,训练水师,拱卫长江天险!”
要想保持江东的霸主地位,水师的分量甚至要在陆军之上,甘宁自然知道这是弘农王对自己的器重,当即叩头谢恩:“多谢大王器重,宁必然誓死效忠,竭尽所能的打造一支水师。”
谢完恩之后,甘宁又一脸愁容的吐槽:“大王让我练兵,建造水师,我保证不负所望。但是这担任太守,治理地方,实在是有点赶鸭子上架呐……”
“呵呵……兴霸不必担忧,寡人早就与军师商量好了。”
刘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孤决定任命费仲为豫章郡丞,协助你治理地方政务,兴霸你直管练兵就是,政事全部交给费仲就是了。另外,张晔即刻动身前往南昌,担任鄱阳郡丞,协助李严治理地方。”
若不是刘辩率兵救援,费仲和张晔早就成了山越贼刀下的亡魂,此刻还能再捞到一个郡丞做,顿时心花怒放,齐齐跪倒谢恩。与此同时,刘辩脑海中的系统响起,从费仲和张晔的身上各自收获了5个愉悦点,使得刘辩持有的愉悦点总数达到了73个。
唯一让刘辩感到遗憾的是,豫章郡的其他地方官全都死在了山越军的刀下,不能获得更多的愉悦值。而自己新任命的官员并不能给自己带来愉悦点的收获,除非此人身上原先就有官职,就像现在的费仲、张晔二人一样。
“唉……要是有这么一个bug就好咯!”刘辩在心里不无遗憾的想道。
如果自己任命的官员能够带来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的话,用不了几天就能积攒到成千上万的点数。不停的任命太守赚取愉悦点,然后再无缘无故的撤掉换回仇恨点……卧槽,如果这样能行的话,历史名将根本就不够自己召唤啊!
就在这时,守门的队率突然来报:“禀大王,有数十骑从北面渡江而来,而且有宦官跟随,手捧圣旨、印绶,自称是送新任豫章太守前来上任的。”
“什么?”
刘辩一愣,随即大笑:“这董肥猪是不是觉得寡人寂寞,特地派人来搞笑的?孤杀他尚且不能解恨,我打下的地盘会交给他派来的太守?孤倒要看看来的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我的地盘上摘果子?放他们一行进城!”
待队率领命而去之后,刘伯温出列道:“此事必是李儒的诡计,想用天子的名义压制殿下。若是拒绝此人担任太守,董卓必然会把‘抗旨不尊,意图谋反’的罪名按在殿下的头上。不如好生款待来人,将他劝回京城,若是不能做到,便给他个太守的虚名算了,反正实权还是掌握在兴霸将军的手里。”
“一个太守的虚名而已,给他就是了!”
甘宁点头附和刘伯温的提议,表示自己并不在乎一个太守的头衔,免得主公为难。
刘辩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挥手道“诸位不必多言,寡人自有计较”,一边说话一边悄悄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在队率的引领下,几个手捧圣旨的宦官在前,后面跟着十几个耀武扬威的彪形大汉,一看那粗犷的相貌,就知道是西凉出身。只是这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姿态,让众将忿忿不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官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众将愤怒之下暗自攥起了拳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只是不知道弘农王打算如何处置,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大王的吩咐。
“跪,弘农王刘辩接旨!”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太监,在两个小太监的簇拥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来到县衙大堂,展开圣旨,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
“哈哈……”
刘辩突然放声大笑,霍然起身,骈起右手双指戳着老太监道:“我乃先帝之后,曾经的天子,即便现在被降为弘农王,也是你的主人,你这狗奴才竟敢让主人下跪?”
老太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圣旨没拿稳,一下子坠落在地,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在皇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伺候过灵帝也伺候过董太后,对于年轻的弘农王并不陌生,记忆中刘辩性格懦弱,沉默寡言,今天怎么突然就像火山般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怪吓人的!
老宦官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示意小太监把圣旨给自己捡起来。收了一开始高高在上的姿态,陪着笑脸道:“殿下说的极是,你是先帝之子,老奴是从你小时候看着长大的,既然殿下不愿意跪,那就免了吧!站着听旨也行……”
“哈哈……”
看到老太监被自己吓得几乎站不稳了,刘辩仰天大笑一声,恶狠狠的道:“你个狗奴才见了寡人也不下跪?竟然敢和孤平起平坐?给我跪着读你手里那张破纸!”
“啊?”
老太监被吓得目瞪口呆。
也亏这弘农王想的出来,竟然让自己跪着读圣旨。只怕自尧舜以来,这也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吧?这简直太荒唐了!
刘辩冷笑一声:“怎么,不会跪?众将,告诉这狗奴才怎么跪!”
众将几乎要被弘农王笑死了,却又只能硬生生的忍着,一个个几乎快要憋出内伤来了。
听了刘辩的吩咐,蒋钦大步上前,一脚把老太监踹翻在地,凶神恶煞的喝道:“就这样读!”
老太监几乎被吓破了胆,无奈之下只好跪在弘农王面前宣读了起来。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刘辩再也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引得众将跟着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如此奇景,堪称空前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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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读……读完了,请、请殿下示下!”
老太监结结巴巴的读完了手里的圣旨,整个人几乎后悔死了,悔不该为了讨好董卓,自告奋勇的走这一趟,还不知道今儿个能否囫囵着走出柴桑呢?
刘辩并没有搭理老太监,而是缓缓起身,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名武官,冷声问道:“你就是圣旨中说的董盛?朝廷委派的豫章太守?”
董盛是个体格魁梧的武将,并不像老太监那么战战兢兢,否则他也不会接过这烫手的山芋,来豫章担任太守了。
自恃有圣旨和印绶在手,昂头道:“不错,某正是新任的豫章太守,而且某也是董太师的族侄,你这样侮辱朝廷使者,实在是悖律法,某必然上书参劾。”
“哎呀……原来是董太师的侄子啊,失敬、失敬……”
刘辩忽然变得一脸谦恭,上前几步道:“有失远迎,董大人万勿怪罪,快请上座!”
董盛自恃是董卓的族侄,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看到年轻的弘农王突然低声下气,还以为被自己的话吓坏了,得意洋洋的迈开大步,走到了帅案后面跪坐:“这样还差不多……”
“差远了!”
刘辩一声冷笑,忽然拔剑在手,兜头劈出。
董盛因为跪坐在地,再加上猝不及防,不及躲闪之下,一颗脑袋顿时被斩了下来,血淋淋的跌落在堂下,就像孩童手里的陀螺般转个不停。
看到弘农王突然拔剑,其他众将纷纷效仿,各自抽出佩刀佩剑,砍瓜切菜一般把董盛的十几个随从斩杀在地。只把三个太监吓得匍匐在地,好似将要被杀的猪一般求饶。
刘辩把剑收了,冷哼一声:“寡人的剑不杀阉党,免得被你玷污了!来人,把董盛的头颅收了,交给这阉臣,让他带回洛阳交给董贼。告诉这头肥猪,寡人早晚取他首级悬于城门之上,让百姓共唾之。若是少传一个字,便是这般下场!”
“老奴记住了,定然一字不落的转达给董太师……”老太监几乎被吓瘫了,战战兢兢的领命求饶。
“董太师?”刘辩把眼一瞪,怒视这阉奴,“寡人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留点东西,看来你是不会长记性!”
刘辩说着话从匣里再次抽剑,一手摘下了老太监的帽子,在杀猪般的讨饶中挥出一剑,却是割下了一只耳朵。
“拿着董盛的头颅快给寡人滚,等我改变了主意,你这阉狗少的就不是一只耳朵了!”
老太监顾不得疼痛,接过包着董盛脑袋的头颅,带着两个小太监抱头鼠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柴桑城,一路上快马加鞭,头也不回。
看着几个宦官抱头鼠窜,刘伯温皱眉道:“这样倒是痛快了,但这董盛如此无脑,十有**是李儒故意派来送死的,然后把殿下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攻击你图谋篡逆。”
刘辩不以为然的道:“他董卓早已臭名远扬,寡人岂会怕他抹黑?天下苍生,芸芸众口,谁也无法堵住,只有手握重兵,才能一言九鼎。当寡人带甲百万之时,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一场意外的插曲在刘辩果断的杀伐之下很快结束,继续按照原计划做出委任,擢升蒋钦为裨将军,留在柴桑担任甘宁的副手,协助他共同组建水师,其他人则全部跟随大军向秣陵进发,即刻启程。
柴桑目前的军队多达一万人,刘辩决定把六千招募的新军留给甘宁,当做水师训练;并且从虎林大营运来了两千万铜币,三万石粮食交给甘宁支配。
豫章地域辽阔,境内盘踞着十几股山越贼寇,各部老弱妇孺加起来多达十七八万,大多隐居在山峦林立群山里,每年秋夏两季都会下山打秋风,劫掠汉人。为了保持部队的机动性,刘辩又把自己手中仅有的一千骑兵一分为二,五百人留在柴桑交给甘宁调度,其他的五百骑划拨给魏延统领。
随着一声悠扬的号角,从庐江过来的近四千老兵再次拔营向东。
魏延率部在前,刘辩、刘伯温、鲁肃居中,廖化率部断后。新任的豫章太守甘宁与副将蒋钦,以及郡丞费仲一直送出二十里,方才作罢。
队伍刚刚向东走出五六里,后面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廖化回头看去,原来是甘宁带了几骑随从,快马加鞭的追了上来,半是开玩笑半是不解的问道:“刚刚分别,兴霸将军怎么又追了上来?难道是嫌大王给的铜钱不够造船吗?”
“没工夫和你闲扯,我有急事要找大王禀报!”
甘宁气喘吁吁的打声招呼,马不停蹄的追上中军,来到弘农王面前方才翻身下马。
刘辩也是一脸诧异:“兴霸匆匆追来,难道柴桑出事了?”
“非也,非也!”
甘宁抬起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大汗,这一路的飞驰显然并不轻松,“大王刚走,便有一位大人带了几个随从来柴桑投奔,自称是前任太尉黄琬,因为与董卓不和,所以被罢了官。听闻大王在柴桑起事,便带了随从快马来投,我怕他追不上大军,所以特来禀报一声!”
“黄琬?”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刘辩脑海中的存留的一些意识便被激发了出来,一下子就想起黄琬这个人。
要说黄琬是谁,这得分从哪个角度看。如果放在历史上,黄琬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但搁在这个年代,却是鼎鼎大名,便是吕布、刘表之流也不及,更不用说此时还名声不太显赫的曹操、孙坚等人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黄琬是个大官,是个很大很大的官!
在董卓进京之前,黄琬担任当朝太尉,位列三公之一;与太傅袁隗、司徒杨彪都是朝廷举足轻重的大员,论分量和地位,远在卢植、皇甫嵩、王允等人之上。
要说太尉是个什么样的官职,拿到现在来衡量的话,大概相当于政直局长委、军/委副主/席这一角色,绝对是跺跺脚都能让天下震动的牛逼角色。
自光武帝刘秀重振汉室以来,太尉与司徒、司空并列三公,执掌天下兵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自从桓、灵二帝以来,军队的实权逐渐被大将军所掌控,但太尉仍然是名义上的军队最高长官,而且还有考校全国武将功绩的权力,仍是百官中的实权人物。
如果说大将军和太尉有什么区别,这就相当于军/委副主/席和三军总司令的区别,太尉有名义上的权力,而大将军则是实打实的兵权掌控者。所以灵帝死后,何进选择的是大将军而不是太尉,但即便这样,黄琬的影响力在整个大汉仍然举足轻重。
黄琬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可以从董卓对待他的态度上略知一二。
此时的董卓已经完全掌控了东西二京,以及整个司隶部,外加雍、凉大部,麾下带甲二十万,自封太师,把持朝政,让天子只能像个傀儡一般坐在龙椅上。
不过,即便此刻的董卓权势滔天,甚至连皇帝都敢废立,但对于处处和自己作对的黄琬却不敢痛下杀手,只是把黄琬革去职位,贬为庶民。
当然,董卓投鼠忌器不敢杀黄琬,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当朝太尉,还有其他的原因。
其一,黄氏一族闻名天下,就是比起四世三公的袁家也不遑多让。黄琬的祖父黄琼同样曾经官居太尉,曾祖父黄香官居尚书令,也可以称作三世两公的世家大族,门生故吏同样遍布天下。
而黄琬也曾经在青州担任过刺史,还担任过豫州牧,因镇压黄巾有功,又把豫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文武并济,政绩为天下之表率,深受灵帝褒奖,赐爵关内侯,录尚书事,成为了官场中最显赫的人物。在太尉杨赐死后,黄琬更是接任太尉一职,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其二,董卓把黄琬革职的时候,关东的诸侯还没有起事,董卓也是怕杀了黄琬会授天下人口舌,所以只是把黄琬革职处理。只是让董卓没想到的是,尽管他小心提防,但在曹操、袁绍的扇动之下,关东诸侯还是竖起了讨伐大旗,进军虎牢关,震慑洛阳。
看到关东诸侯起事,黄琬生怕董卓会加害自己,故此带了随从出京准备前往老家江夏避难。听说弘农王在柴桑起事,心中大喜,便渡江来投。
想着黄琬的事迹,刘辩慢慢的喜上眉梢。
在庐江拜访陆康的时候,这个江东士族的代表人物就说过,名不正则言不顺。要想称王称帝,身边就算没有国家重臣辅佐,也得有个刺史、太守级别的人物支持,这下好了,有个大牛来投奔辅佐,谁还敢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
仔细琢磨一下身边的幕僚,陆康说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鲁肃才十六七岁,甘宁、魏延、周泰等人都是二十几岁的血性青年,岁数最大的刘伯温也不过才刚刚而立之年,这样的高层简直就是一支青年军,难免会招致非议,甚至让人轻视。而现在有黄琬的加入,简直就是上天赐给的及时雨。
“好啊,来的好啊,寡人要亲自去迎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刘辩笑逐颜开的拨回马头,准备亲自去迎接曾经的太尉黄琬。
五十三 突发事件
黄琬虽然是老臣,但却并不是皓首白发的老翁。
相反,今年四十九岁的他正值盛年,多年的高官生涯,让黄琬的言行举止间官威十足,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畏意,心下就会不由自主的恭敬了起来。
“黄卿,千里跋涉,让你受苦了!”
看到黄琬在不远处翻身下马,刘辩快步迎上,热泪盈眶的寒暄道。晶莹的泪珠,半是出自古人相见的潜意识,半是刻意的演戏。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要想在这乱世有一番作为,曹操的黑,曹操的心狠手辣;刘备的厚,刘备俘获人心的演技,必须加以借鉴,若是能集两者之大成,重登帝位指日可待。
黄琬哭的更惨,泪流满面的稽首顿拜:“罪臣黄琬,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卿快快请起,千万不要这么说,寡人已经被革除帝号,现在只是弘农王了。”刘辩弯下腰去,噙着泪花把黄琬从地上拖了起来。
黄琬悲伤更甚,痛哭流涕的道:“都是老臣无能,不能护佑陛下,致使君上遭受董贼欺凌,有负先帝所托,九泉之下实在无颜相见,虽百死莫赎也!在老臣心中,陛下才是我大汉的天子!”
既然黄琬哭的这么悲伤,刘辩也陪着哭,反正成本这么低,还能收买人心,留着眼泪干啥?
于是和黄琬抱头痛哭:“庆幸天不亡我大汉,孤侥幸逃脱董贼魔爪,又收聚了这许多义士,誓要讨伐董贼,重振朝纲。正愁手下无人可用,黄卿尚需助寡人一臂之力。”
“老臣在江夏听闻陛下大破山越,威震江东,心中不胜欢喜,故此渡江来投。你我君臣既然再度相逢,我黄琬便是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再把陛下再次送上天子宝座!”
哭的差不多了,黄琬从袖子里掏出手绢,一边擦拭泪痕一边信誓旦旦的立下誓言。
刘辩也跟着擦泪:“好、好……有黄卿相助,大势可定,铲除董贼只是早晚的事情。寡人欲率部东赴秣陵,在那里开政建制,黄卿仍旧给寡人为相如何?”
黄琬官居重位的时候,董卓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军阀,现在被他把持朝政,甚至把自己从三公的位子上贬为庶民,黄琬自然不甘心。夜夜难以入寐,无时无刻不在谋划东山再起,现在终于迎来了再决胜负的机会,黄琬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已经热血澎湃。
再次跪地叩首:“臣黄琬愿为陛下庶竭全力,至死方休!”
就在黄琬跪地谢恩的时候,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起了提示音:“叮咚……获得黄琬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83个。”
“很好,给我分析一下黄琬的各项能力。”刘辩在弯腰去扶黄琬的时候,向系统发出了要求。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分析完毕,黄琬——武力63,统率85,智力83,政治91,目前各项能力值已全部达到巅峰。”
听完系统对黄琬的分析,刘辩很是满意,自己手下正缺少政治型的人才,黄琬的加入正好可以弥补团队的短板。
君臣寒暄完毕,刘辩招呼刘伯温、鲁肃、魏延、廖化等文武一起来拜谒黄琬,鉴于黄琬的名声,众人都尊敬的称之为“黄公”,这也让黄琬很是受用,终于不再被董卓及手下的爪牙蔑视侮辱了。
号角响起,大军继续向东前进,约莫傍晚时分就可以抵达虎林大营,与穆桂英、花荣两部人马会合了。
为了避免百姓来回的奔波,刘辩让穆桂英带着鲁家庄的百姓一直在虎林安营扎寨,已经等了二十天左右,失去了田地的百姓已经等到有些焦急,倘若再不向东,只怕百姓将会心生怨言,故此刘辩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大军加快步伐。
策马跟在刘辩身后,黄琬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朗声道:“尚书令卢植因为与董卓意见不合,在一月之前已经下野,据说正准备动身前往冀州隐居,若是陛下有意重用此人,老臣愿意修书一封于卢植,唤他来江东辅佐陛下。”
刘辩其实对于“陛下”这个称呼并不感冒,但既然黄琬愿意这么叫,就随他便好了,谁让他是三朝老臣,料来也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至于卢植,对于三国稍微熟悉的人一点也不陌生,这位在汉末官僚中可是鼎鼎大名,不仅是镇压黄巾的三大名将,而且还是刘备、公孙瓒的老师,真要是能把弄到麾下,实在是再好不过。
“卢尚书能文能武,对汉室忠心耿耿,要是能把他招来,寡人必然如虎添翼。待会儿黄卿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洛阳,请卢植来江东共谋大事。”
刘辩控辔徐行,对于黄琬的提议高举双手赞成,又得陇望蜀的说道:“若是能把其他几位重臣招到江东来更好,朱儁、皇甫嵩等人都是能统兵打仗的人,不如黄卿每人修书一封,邀请他们来江东共谋大事如何?”
黄琬考虑片刻,表情凝重的道:“老臣能保证卢植见到书信之后必来江东。至于朱儁,现在处在半下野的状态,或许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至于皇甫嵩,董卓对他很器重,此刻正率领三万边兵,在凉州与马腾、韩遂作战,绝无可能来江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黄卿只管修书一封,能招来几个,看天意好了。”
听了黄琬的话,刘辩在马上泰然自若的说道。管他们来不来,尽量争取一下就是了,能招来更好,招不来拉倒!
长江南岸十里,虎林大营。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整个营寨却被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昼,闲来无事的随军百姓把帅帐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等着看这个女将军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坐在帅案之后,因为愤怒连晚饭也不吃了,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洁白的银牙咬的格格作响。
箭伤已经好了一大半的周泰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刚刚从南昌率部返回的花荣则眉头紧皱的坐在右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帅案两旁站了六个校尉,除了在宛城建军时候任命的马肃,以及鲁家庄门客的头号人物司马腾之外,其他的四个校尉都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从上向下依次是罗天王、杨长臂、彭双刀、齐飞猿。
在帅帐门口绑了五六名兵卒,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军候制服。虽然被捆绑了双手,但几个人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因为他们是罗天王的亲兵,而且那名军候还是罗天王的堂弟,虽然惹了麻烦,但他们相信老大一定会救自己的。
在几名兵卒的旁边,跪了一个衣衫凌乱,有些姿色的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刻正跪在地上悲鸣不已。在妇人的身旁还有一副担架,上面摆了两具尸体,一老一小,岁数大的是妇人的丈夫,岁数小的是她的儿子。
当然,这可怜的一家并不是鲁家庄的百姓,而是附近村庄的居民。有鲁家庄的门客和庄丁随军,而且鲁肃在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虽然这支军队成分复杂,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事情并不复杂,大鱼大肉惯了的罗天王犯了馋瘾,便派堂弟带了几个亲兵到附近的村子去买鸡回来吃,谁知道罗天王的堂弟看到这妇人姿色不凡,不由得见色起意,非要让这女人陪自己上床。
这女人乃是良家妇女,自然不会同意,但这罗堂弟欲火攻心之下不肯善罢甘休,在兵卒的协助下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正行事的时候,妇人的丈夫和儿子恰好回家,双方便拼了性命,可怜这一老一少,怎么是几个当惯了蛾贼的汉子的对手,纠缠之中被活活打死。罗堂弟一看惹了祸,便带了几个兵卒偷偷的溜回了军营。
妇人的同村乡邻目睹此惨景,一个个愤怒不已,便抬了这对冤死父子的尸体,前来军营告状,故此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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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骑虎难下
听民妇把整件事情诉说了一遍之后,穆桂英就一言不发的坐着。
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姿势,一动也不动,甚至就连眼皮都很少眨。
一开始,帐外的百姓还议论纷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议论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全场鸦雀无声,数千人围成的圈子一片沉默,到最后只能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以及跪在地上的民妇的呜咽声。
这气氛让人感到压抑,甚至让人感到诡异,但聪明的人却明白,这很可能是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穆桂英面色铁青的吓人,看着跪地呜咽的民妇,眼眶里渐渐的有了晶莹。
作为女人,她能理解身体被玷污之后的那种屈辱,更能理解在受辱之后还要承受痛失至亲的痛苦,什么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比起民妇现在的遭遇来说,哪个敢说自己更悲惨一些?
“咳咳……”
在压抑的气氛之下,罗天王终于率先开口了,上前走了几步,悄声道:“穆王姬,你看这件事……”
“喊我穆将军!”
穆桂英面色如霜,声音更是冷的像冰。
眼睛也不去看罗天王,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几乎要哭昏过去的民妇,一双拳头攥的越来越近,若是可以,她恨不能自己亲手砍下这几个兵痞的脑袋!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将军,必须按照军法来处置这件事情,而不能任性的快意恩仇!
感受到了穆桂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罗天王心中一咯噔,知道事情有些棘手,陪着笑脸,说道:“是、是穆将军,有句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传出去对大王名声不好。依末将看来,还是赔偿这民妇几个铜钱,打发她回家去吧。所有的钱财,从末将的俸禄里面扣除就是了!”
“哼哼……”
穆桂英冷笑一声,缓缓的把眼睛挪到了罗天王的脸上,“依照你的意思,应该赔偿这民妇多少钱合适呢?”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伸出了两根手指:“两百……不、不,这太少了一些,赔两千吧,两千钱足可买一匹马了,这民妇拿着另外嫁人也足够了。”
“哈哈……”
穆桂英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里面满满的全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剑光一闪,就架在了罗天王的脖子上。
“穆……穆将军,你这是何意?”罗天王有些胆怯,惊恐万分的问道。
穆桂英声色俱厉,一字一顿的道:“若是我把你杀了,赔偿你家人两千钱,赔偿你家人两匹马,行不行?”
“穆……穆将军,你不要开玩笑行不行?”
罗天王小心翼翼的推开穆桂英的剑,后撤了两步,确保自己处在安全的范围。然后提高了声音,“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什么人?我以前是渠帅,现在是校尉,我的命能和几个普通百姓相比吗?”
穆桂英大怒,恨不能一剑把无耻的罗天王劈了,无处发泄之下朝着帅案劈出一剑,伴随着电光火石,却是砍下了桌案一角。
“人命都是父母所生,只有职位不同,岂有富贵之分?”
穆桂英强忍着怒意,不仅是说给罗天王听,还要说给那几个兵痞,让他们在死前能够俯首认罪,更要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看到穆桂英极度愤怒,花荣起身安抚道:“穆将军息怒,军法处置就是了。万气坏了自己身体,却是得不偿失。”
“都杀了!”
周泰也愤怒的砸着桌案嘶吼,“俺周幼平在长江上做了三年的水贼,劫掠的除了官府就是商贾,还从来没有欺辱过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现在已经成了官兵,怎么还能赶出这些连匪寇都做做不出的事情呢?”
获得了花荣和周泰的支持,穆桂英的心情稍微痛快了一些,收剑归鞘,沉声道:“刀斧手何在?”
“在!”
顿时从人群里挤出了几个手捧大刀,体格魁梧的汉子,一个个身体绷得笔直,表情肃穆。
“把这几个滥杀无辜,祸害百姓的败类给我斩了,悬首营门,以儆效尤!”
穆桂英一抖披风,声色荏苒的下令道。因为愤怒,头顶的大红稚翎不停的颤动。
“诺!”
这几个刀斧手早就义愤填膺,此刻得了将令,大步流星的上前把几个绑了手脚的兵痞踢翻在地,扯了衣襟便向外拖去,嘴里喊着“让开、让开,免得溅一身鲜血!”
这几个本来还不以为意的人渣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的向罗天王求教:“兄长,渠帅……救命啊,你可不能看着弟兄们被砍头呀!”
这几个人都是罗天王的亲兵,除了他的堂弟之外,其中还有一块长大的发小,没想到真的要被砍头,罗天王顿时有些急眼了。
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声争辩道:“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当了官兵就不让睡女人了?老子以前少说也睡了百儿八十个,是不是连老子也杀了?这娘们的男人如果不拼命,我的弟兄岂会把他打死?自己讨死而已!”
周泰大怒,朝着罗天王的脸上就是一口唾沫:“老子把你母亲睡了行不行?”
罗天王更怒,也朝着周泰啐了一口,只是被周泰躲了开去,没有得逞。咬牙怒目的骂道:“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水贼而已,你投军的弟兄只有三四百人,你我都是校尉,凭什么你坐着,却让老子站着?啊,是何道理?”
周泰跨前一步,雄伟的身躯足足比罗天王高出一头,凶神恶煞的说道:“老子就是坐上面了,怎么着,不服?划出一条道来比划几下,生死由命!”
周泰的本事罗天王也见识了,自然不敢鸡蛋碰石头,后撤两步,扫了一眼同为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其他几个校尉:“我说你们几个难道就不吱声么?她穆桂英今日敢杀我罗天王的兄弟,他日就敢杀你杨长臂的弟兄,就敢杀你彭双刀的弟兄,就敢杀你齐飞猿的弟兄,我看到时候谁站出来帮你们说话?”
听了罗天王的挑唆,除了杨长臂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之外,彭双刀和齐飞猿对视了一眼,齐齐站了出来,拱手道:“穆将军,这件事不值得杀人吧?而且就算要杀,杀一人抵罪足矣,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招募兵卒还来不及,岂能都杀了?”
彭双刀又补充道:“若是因为这么一桩小事而大开杀戒,恐怕寒了三千多从葛陂投靠过来的兄弟的心啊,若是有心之人煽风点火,后果只怕难以设想呢!”
穆桂英之前一直沉默不语,就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后果。
军营之中现在有五千兵卒,有一多半是从葛陂贼整编过来的,虽然已经把他们和鲁家庄以及宛城过来的人进行了混编,但私底下,葛陂整编过来的人走的还是比较近一些,真要是引起了他们的不满,导致军心哗变,那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就在这时,数骑从军营外面飞驰而来,却是斥候回报。
一边策马奔腾,一边高喊道:“报……大王从柴桑班师回来啦,此刻距离大营只有三里路程,请穆将军决定是否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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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驭人之道
五十五驭人之道
听说弘农王回来了,本来咄咄逼人的几个校尉顿时蔫了。
鲁家庄的百姓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刘辩在黄琬、刘伯温、鲁肃、魏延等文武的陪同下大步走进了帅帐。
遵照穆桂英的吩咐,花荣提前出迎,把这件事情大致的向弘农王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刘辩的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和穆桂英一开始那般心有灵犀,在马上一言不发,直到走进帅帐仍然没有吐出只言片语。
看到分别了近二十天的未婚夫,穆桂英的心底顿生亲人重逢的感觉,只是现在的情形不适合寒暄,便霍然起身,拱手道:“大王,请上座!”
刘辩缓缓走到穆桂英的面前,和她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目光之中,不必多言自然心有灵犀,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穆桂英的香肩,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才缓缓转身走向帅帐门口,对着数千围观的百姓朗声道:“军队者,保家卫国,庇护黎民也!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罪不容诛,百死难赎。寡人身为军队之主,亦当担负责任,故此……”
刘辩说着话,忽然拔剑在手,架在了肩部,摆出一副准备横剑自刎的架势。
“殿下……万万不可!”
刘辩的举止实在出乎预料,穆桂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众文武幕僚也是惊得目瞪口袋,纷纷摆手劝阻:“大王,请放下剑来,千万莫要冲动,此事慢慢计较便是……”
而帐外的百姓更是一片哗然,整个军营里登时乱糟糟的一片。就连几个等死的兵痞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弄懵了,难道这大王要代自己偿命?这感情好啊,这真是爱兵如子呀!弘农王死了的话,大家树倒迷糊散好了,俺们再跟着渠帅上山做贼寇就是了,做官兵太他娘的憋屈了,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做,还是做山贼土匪痛快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有这么多规矩?
刘辩要的就是这种轰动性的效果,自然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曹操割发代首的举动简直是千古典范,震慑军心最好的教科书,既然有机会效仿怎能错过?
手一抖,便割下了一缕青丝。
捏在手中大声道:“寡人治军无方,错不容辩,今将一缕青丝代为惩处。也好让众将士知晓,日后谁敢违反军纪,无论何人,无论何职,必然不赦!”
“谨遵大王之命!”
听了刘辩铿锵有力的宣言,以魏延为首的众武将及帐外的士卒齐声宣誓,雄壮的声音直冲云霄,甚至隔着长江都能听到。
刘伯温躲在几名武将后面,微微摇动着手里的羽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呵呵……这大王虽然年幼,但驭下的手段却是好生了得!听闻前番在柴桑登高一呼,引得万民跪喊万岁,我还以为是鲁子敬给他出谋划策的,今日一见,看来完全出自这少年的谋略啊,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在将士们雄壮的宣誓声中,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起:“叮咚……获得刘伯温愉悦点10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已经达到93个,仇恨点7个。”
玩了一出“割发代首”的谋略,不仅震慑了军心,还意外的收获了刘伯温的10个愉悦点,这让刘辩有点堵塞的心头顿时爽快了一些。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和系统对话的时候,还是先集中精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是最要紧的。
刘辩收剑归鞘,厉声道:“花荣何在,宣读军规军纪,看看罗校尉的部卒犯了哪条军规,该如何处置?”
“诺!”
花荣拱手领命,大步站了出来,高声道:“军规第二条——百姓乃为国之根基,若有惊扰百姓,强取豪夺者,立斩无赦!罗天王麾下亲兵奸污妇女,打杀无辜,罪当斩首!”
“当着百姓的面,就地斩首!”刘辩袍袖一挥,大声的下令。
听了弘农王的命令,百姓们发出一声欢呼,齐齐的向后退去,在帅帐前面闪出了一片控场,留给刀斧手行刑。
刀斧手再次领了命令,把五个反绑了双手的兵痞摁倒在地,把脖颈里的衣服褪去,露出了粗细不一的颈部,只要手里大刀落下,这几颗头颅必将滚落在地。
“渠帅……兄长,救命啊!”
蝼蚁尚且贪生更不用说人了,这几个恶卒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自知死期已到,顿时杀猪一般向罗天王求救。
如果刘辩不回来,罗天王鼓动彭双刀、齐飞猿等部哗变的话,结局难料。但弘农王突然带了主力大军回来,罗天王再想反戈就纯属找死了,更何况彭、齐二人也不是傻子,在这种情况下料来绝不会跟着哗变的。
“唉……谁让你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玩意的?认命吧,兄长我会给你们多烧一点纸拜祭品的!”罗天王闭上眼睛,无奈的喊了一声。
花荣大步走到帅帐前,挥手喝令:“行刑!”
数道寒光同时落下,五颗脑袋瞬间就被整齐的剁了下来,落在地上滚出了数丈;鲜血像泉水一般从腔子里喷出,无头尸体缓缓扑倒在地。
“好,杀得好,弘农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五名恶卒伏法,身首异处,围观的百姓齐声鼓掌,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叫好声。
刘辩并没打算事情到此为止,面色严峻的挥手示意百姓暂且稍安勿躁,然后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了罗天王,冷声问道:“罗天王,你胆子不小啊,可知罪吗?”
罗天王顿感不妙,低头道:“人都杀了,还没完吗?要说有错,末将最多就是管教无方……”
“哼!”
刘辩冷哼一声,打断了罗天王的狡辩:“治军无方,致使亲兵杀人,此其罪一也!明知部曲犯了死罪,却百般包庇,此其罪二也!对抗上司,不尊将令,此其罪三也!挑唆他人,意图哗变,此其罪四也!有此四条,还想活命?魏延何在?给寡人斩了!”
“末将在此!”
站在罗天王身后的魏延答应一声,突然拔出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罗天王的后颈,刀锋到处,又一颗人头滚落在地。
看到罗天王被斩,彭双刀和齐飞猿被吓得半死,齐齐跪倒在地告饶:“大王恕罪,我等不该替罗天王的亲兵求情,实无反意,还请大王宽恕!”
刘辩冷冷的扫视了两人一眼,沉声道:“你二人不问是非,替罗天王的部曲开罪,此其罪一;在罗天王的挑唆蛊惑之下,出言不逊,此其罪二。念在此次犯错非你二人本意,姑且寄下你们的项上人头,每人杖责四十军棍,降为军候,以观后效。你二人可认罚吗?”
彭双刀和齐飞猿齐齐磕头认罪:“谢大王不杀之恩,我等愿意受罚!”
刘辩挥挥手,立刻有负责执刑的士卒上前,把彭、齐二人从帅帐里架了出去,在空旷的地方打了四十军棍方才作罢。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吃,这才是高明的驭人之道。今天斩了犯错的恶卒,又杀了葛陂系的隐形头领罗天王,打了彭双刀、齐飞猿的军棍,对葛陂系打击的力度不可谓不大。一味的打压,必然会让从葛陂收编过来的人马产生逆反的心理,所以刘辩又褒奖了杨长臂。
“杨校尉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不受罗天王的蛊惑,实在难能可贵;寡人决定擢升你为裨将军,享五百石品秩。还望你日后好生统领从葛陂整编过来的士卒,为孤重振汉室而多多出力!”
本来还惴惴不安的杨长臂顿时喜出望外,跪倒在地谢恩:“多谢大王提携之恩,末将一定好生约束部曲,让他们不再触犯军纪。”
杀了罗天王和五名恶卒,这还不算完,刘辩又让掌管钱财的小吏拿出一万币,外加十石粮食,五匹布帛赠与这妇人,算是对他的赔偿。民妇与乡邻跪地谢恩,悲泣而去,一桩意外的悲剧算是就此画上句号。
在这乱世,每天都有人死亡,战争、饥饿、灾害、瘟疫,人们早就看惯了生死。因此众将很快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刘辩传令设宴款待黄琬,为这个从京师来的大人物接风洗尘。今晚众将士休息一夜,明日拔营向东,继续朝秣陵进发。
今天有罗天王的事情发生,也没人敢贪杯,只是向黄琬略表敬意,筵席很快散去。帅帐中只剩下了刘辩和脸色酡红的穆桂英。
看到人去帐空,夜深人静,刘辩终于可以牵了穆桂英的手,盯着她那俊美的脸庞,笑眯眯的问道:“爱姬,寡人今天表现不错吧?”
“很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穆桂英嫣然一笑,美得让人惊心动魄,扑闪着大眼睛给未婚夫点了三十个赞。
刘辩更得意了:“那你该怎么奖励寡人?干脆陪我睡一张床吧?寡人这段时间想你都想瘦了。”
“行!”
出乎刘辩的预料,穆桂英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真的?”
没想到美梦成真,刘辩高兴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张开双臂去抱穆桂英,只是力气却不够,一不留神,齐齐跌倒在地。一下子压在穆美眉的身上,直觉得芳香扑鼻,身子底下软绵绵的,整个人顿时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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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得陇还望蜀
(大周一的,求推荐票啊,打赏、赞神马的统统都求啊,光秃秃的不好看呢!话说本章是个床戏啊,本来打算一千字就结束了,但是光腚总局要求不能描写动作啊,所以对话就多了一些,大家凑活着看吧,不喜欢床戏的也不要紧,下一章带你们召猛将,圈谋臣,制霸江东,艹翻诸侯!)
夜已深。
幸好穆桂英的床还算大,睡两个人一点也不挤。
当然,就算很拥挤,刘辩也可以忍。是个男人就都会忍着。
山南海北的聊了许久,年轻的大王终于抵抗不住诱/惑,开始想着各种法子朝穆桂英的被窝里钻。
穆桂英“格格“娇笑,把被窝的边角死死的掖住,不让小男人得逞:“不是说好了么,只是睡一张床,但要各睡自己被窝。你身为大王,应该一言九鼎,难不成你要反悔啊?”
“寡人只是想进去暖和一下,话说你这帐篷里面好冷哟!”
刘辩厚颜无耻的辩解,终于趁穆桂英不注意,把一只脚伸了进去。
穆桂英自然不会让这家伙得逞,一条腿稍微一抬,便把刘辩的脚死死的压在了底下,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好吧,既然大王脚冷,就让臣妾给你暖和一下。就怕过不了一时半刻,大王就嚷嚷着把脚抽回去了。”
“不怕,男子汉大丈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虽然被这婆娘压得生疼,但年轻的大王也不肯轻易认输,“其实吧,被爱姬这样压着也挺舒服的。”
穆桂英也就是说说而已,自然不会当真去压小自己好几岁的未婚夫,只是略施惩戒,便收了力气。
眨着勾魂夺魄的美眸,笑嘻嘻的问道:“我还以为大王在柴桑纳了美姬,把臣妾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若说起暖被窝来,臣妾还真是不会哟!”
刘辩眨巴着眼睛,心想,你还别说,你家男人还真是在柴桑收了两个美女,还是百分之百原封的**之身。只是你家男人坐怀不乱,残忍的拒绝了诱/惑而已,你这婆娘不好生犒劳下自家男人,你对得住我的坐怀不乱么?
就在前几天,邓泰山派人从庐江皖县送回来了书信,说是乔玄的母亲病重在床,眼见熬不过今年冬天,所以乔玄希望能够宽容些许时间,再动身去秣陵。刘辩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修书一封与邓泰山,让他直管等候便是,哪怕等他半年,也要把乔玄父女三人安然无恙的带到秣陵。
“看爱姬这话说的,寡人在柴桑的夜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呢!”
刘辩送上甜言蜜语,试着把身子钻进去更多一些,只是穆桂英有了防备,却是再也无法得逞。
穆桂英撇嘴娇嗔:“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想法?”
“寡人在想,爱姬的武艺如此了得,将来生了孩儿必然是一员猛将。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咱们今晚早点行周公之礼,早点让孤开枝散叶吧?”
年轻的大王呲牙坏笑,拼命的想要钻进穆桂英的被窝里,只是面对严密的防守,寸步难进。
穆桂英佯怒:“大王这般年幼,估计还没这个能力,所以啊,还是等几年再说吧!”
“今天腊月初十,再过二十天寡人就十四周岁,虚岁十五了,保证能给爱姬播下种子,你若是不信,咱们今晚试试便知。”刘辩不死心,仍然绞尽各种脑汁。
穆桂英才不给他机会,故意的把脸一冷:“不跟你试,我才不是那种惟命是从的女人呢!在行纳妃之礼前,这事你想也休想,否则妾身就给你表演摔跤舞。”
刘辩找不到机会,只能干着急。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心里犹如被猫抓挠着一般,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一招妙计。
“不好,有刺客!”
穆桂英吃了一惊,一翻身就要窜出被窝,却被年轻的未婚夫趁机钻进了被窝,一把抱在怀里,坏笑道:“这刺客不就是你么,还想往哪里跑?”
女人心是软的,在这种郎情妾意的氛围下,穆桂英自然不是铁石心肠,佯怒道:“好呀,竟然学会了耍阴谋诡计,信不信臣妾把大王摔在底下呢?”
刘辩死死的抱住穆桂英修长而绵软的身躯,坏笑道:“无论上边还是下边寡人都不会计较,随你做主好了。我虽然是未来的天子,但我还是很开明的,绝不是那种霸道之人。”
第一次被男人贴身抱着,穆桂英脸颊发烫,嗔怪道:“回你自己的被窝啦,时候不早,明日还要行军,快回自己被窝睡觉。”
“我不回去,寡人胆子小,一个人睡觉害怕。”
好不容易得手,刘辩自然不会轻易撤退,双手死死的缠住穆桂英的柳腰。
穆桂英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拗过未来的丈夫:“好吧,让你睡我的被窝,但不许乱来,否则,你就试试!”
“寡人保证不乱来,只是抱着爱姬睡觉。”
穆桂英扑闪了几下眼睛,半信半疑的问道:“当真?”
刘辩郑重的点头:“君无戏言!”
“那好,闭眼睡觉。”
看到刘辩说的认真,穆桂英最终妥协,闭上眼睛入睡。
年轻的未婚夫说话果然算话,双手老老实实的揽着穆桂英的柳腰,一动也不动,渐渐地穆桂英放松了警惕。随着时间的推移,倦意来袭,慢慢的进入了浅睡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穆桂英突然惊呼。
“啊哦……你、你这手放哪儿了?快拿掉!”
“寡人手冷,觉着这里暖和,所以情不自禁……”
“出去,出去……说话不算话,还说什么君无戏言!”
“嘿嘿……床上是夫妻,分什么君君臣臣?话说这手感真不错哦,锦衣夜行,多么无趣?寡人既然抓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你……你好无耻,好能狡辩。”
“爱姬难道没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么?”
“那你是女人还是小人,为什么也这么难缠?”
“寡人比爱姬小了三岁,自然就是小人咯!”
“……”
“哼,你这个**的君王,若是再得寸进尺,我……我明天就回河东老家。”
“好吧,好吧……就这样了,寡人把手放在这里睡觉,保证不再乱来了。睡觉,就这样睡觉!”
触碰到了穆美眉的底线,刘辩自然不敢再乱来。更何况今夜能够一亲芳泽,也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当浮一大白!
只是,这一夜年轻的大王双手爽了,而某个部位却难受的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趁着穆美女睡去的时候,悄悄召唤出了五姑娘,这才把这熊熊大火熄灭。
“唉,堂堂天子,竟然需要靠小五才能解决生理问题,这样真的好吗?”
在暗夜里,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刘辩不无幽怨的感慨一声。
然后趁着穆美眉熟睡之际,悄悄的把手掌上黏糊糊的东西在那浑圆的山峰上抹了一把,那里已经对年轻的大王不设防,所以轻而易举的便得逞了。这才捂嘴偷笑,惬意的翻了个身,准备进入梦乡。
身边睡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想要踏踏实实的睡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闭着眼躺了半个时辰,头脑依然清醒,便和系统对话了起来。
“给我分析一下寡人现在的各项能力值,看看增长了多少?”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系统分析完毕,宿主各项属性变化如下——武力21+15=36……”
“卧槽,在马上颠簸了两个半月,杀了好几个人,才增加了15个武力值啊?”
“智力76+5=81……”
“增加了5个智力点呢,虽然增加的幅度比较小,但81的智力已经达到三流谋士的水平了,不错,不错!”
“统率35+26=61……”
“啧啧,统率值大幅飙升啊,看这增长趋势,寡人将来的统率值有可能破90哟!”
“政治48+10=58……”
“呃……寡人治国的能力现在还不及格吗?有这么挫?”
“君主魅力30+35=65……”
“哎呀,在柴桑登高一呼,加上今天的割发代首,才赚来35个魅力值啊?勉强及格而已,看来要想让天下英雄纷纷来投,还得继续努力。不过,估计能力值越高,增长的越缓慢吧?”
分析完了自己的各项能力,刘辩觉得还算满意,毕竟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自己的五围已经大幅飙升了,再下去个三年两载,全部提升到70估计不难。就算自然发展替补上去,自己不是还可以用愉悦点和仇恨点兑换能力值嘛!
“不过呢,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还是让各项能力自然增长的比较好。愉悦点和仇恨值还是先用来召唤武将谋士比较好。”
刘辩翻了个身,在心中自言自语,“话说愉悦点现在正好达到了可以使用的最高限度93个,不知道能召唤到什么人物呢?徐达、岳飞、薛仁贵,想想都让人心动呢,这个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但愿还能像上次招到刘伯温那样撞个大运。”
五十七 安得猛将兮征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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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拔营向东,行了六七日,已经赶了接近四百里路,再走七八天便可抵达此行的目的地,丹阳郡秣陵县城。
现在已是腊月十几,眼看着年关将至,赶到秣陵安定下来之后,正好可以过个安稳的“岁首”,也算是为这次长途跋涉画上圆满的句号。
虽然拥有的愉悦点已经达到了93个,足可召唤一流的猛将或者谋臣了,但为了讨个彩头,刘辩还是克制住了使用的**,打算到秣陵过了新年之后再使用。
这个时代的年关虽然不像后世那样隆重,但人们已经有了庆贺的习俗,将正月初一这一天称之为“岁首”,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走亲访友,很是热闹。
一岁之首,万象更新,再加上秣陵龙盘虎踞,有帝王之气。刘辩深信,若是结合两者之气,必然能让自己召唤到一名骁勇非凡的猛将,说不定还是高统、高武、高智的全面型武将呢!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手下的文武,文臣有黄琬、刘伯温、鲁肃,武将有穆桂英、甘宁、魏延、周泰、花荣、李严、廖化,似乎武将已经足够,谋臣稀缺一些,但刘辩却不这样认为。
江东士族林立,有谋略能治国人才的不在少数,最起码有好几个能让刘辩叫上名字来,譬如出自江东各大豪族的顾雍、张纮、虞翻、张温、陆骏等等,到时候自己竖起求贤大旗,广撒渔网,怎么着也能捞上几尾大鱼来,所以刘辩对于缺少谋臣并不担忧。
相反的,刘辩甚至认为自己手下缺少猛将,最起码是缺少一流的猛将,至于统帅型的武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刘辩不奢望轻易的就能召唤到岳飞、徐达这样的帅才,只要能召唤到个一流的武将便知足了。
在刘辩看来,自己手下的这几个武将,甚至包括穆桂英、甘宁在内,都算不上当世一流武将,最多只能算作准一流,距离一流的标准还有些差距。
在这个年代,武将单挑是一种最常见的战斗方式。两军列阵,射住阵脚,双方各派出一员猛将捉对厮杀,胜方欢欣鼓舞,败方士气消沉。
当然,沙场对决毕竟是打仗,不是竞技比赛,任何一方完全有理由拒绝单挑对决,只要统帅愿意,可以选择任何方式来赢得战斗。
但是,如果你的麾下拥有一名武力超凡的猛将,两军列阵的时候斩对方大将于马下,鼓舞己方士气,打击敌方军心,绝对能让获胜的过程事半功倍。若是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胜利,那又何乐而不为?
一路上闲来无事,刘辩悄悄的给这个年代的武将做了一个划分。没办法,做游戏程序出身的人,骨子里总是有这种爱好。
至于是否正确,刘辩不敢保证,毕竟还没有和这些当世猛将谋面,只能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正史或者野史记载来评定他们,或许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不一定,只是先做到心中有数而已。
超一流武将:温候吕布。
刘辩毫不犹豫的把吕奉先一个人划为了第一档次,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绝对无敌的存在。
准超一流武将:关羽、张飞、赵云、典韦。
桃子三兄弟中的关二可能不是这个年代武力最高的,却是最会杀人的,单纯就杀人来说,吕布也只能甘拜下风。
斩华雄、刺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擒于禁、斩庞德,哪一桩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水淹七军更是威震华夏,甚至让曹操惊吓的要迁都,三国武将中能有这般震慑力的也唯有关二爷才能做到!
虽然最后由盛急速转衰,不仅丢了荆州,而且还丢了脑袋,但关某人这一生已经足够辉煌,大可含笑闭上眼睛了。毕竟击败他的是曹仁+徐晃+于禁+庞德+满宠+吕蒙的全明星组合,甚至就连陆逊也要加上,关某人死的一点也不冤,用一颗头颅换来了流传后世的“武圣”之名,死得其所!
而且关羽的赫赫威名,并不全部来自于野史小说。史书明确记载,白马坡之战中,关羽刺河北上将颜良于马下,更是史书上极为罕见的斩将记载,毕竟三军上将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斩杀的,从这里更能看出关羽的武勇绝对是货真价实。
燕人张翼德,史书记载有“万人之敌”,当阳桥上匹马拒敌,一声喝死夏侯徳,三合擒严颜,恶斗锦马超,刺纪灵于马下,也是三国之中唯一让吕布感到头疼的男人。
常山赵子龙,曹操大军之中进进出出,血染征袍,救下了刘备的血脉。七十岁仍然能够担任先锋,单枪匹马刺杀韩家父子五将于马下,同样也是这个年代最强悍的猛将之一。
古之恶来典韦,膂力过人,使八十斤双戟,马下最强悍的猛将,掷戟拒敌让人惊叹,濮阳城内三进三出救救曹操,最后宛城独拒寨门,若不是典韦的存在,曹老板可能早就嗝屁了。
在刘辩的心中,以上四大猛将一个档次,略逊于吕布,比其他武将强一些。
再向下一个档次就是刘辩心中一流武将的标准,威震羌人的西凉锦马超,逐虎过涧的许仲康,老当益壮的黄汉升,河北双雄颜良、文丑,此五人为当世一流猛将。
也许有人会质疑既然张飞要强一些,为什么还和马超打了几个昼夜?刘辩是这样认为的,两人之间的胜负,还要看状态、疾病、年龄、心态等其他客观因素,实力强并不一定每次都能打赢。这就好比中国足球队偶然打平了德国,难道就和世界冠军一个水平了?
比起以上五个一流猛将稍微弱一点的,刘辩将之划为准一流武将,达到这个档次的有以下几人:孙策、太史慈、周泰、甘宁、华雄、张辽、庞德、徐晃以及后期单骑退雄兵的文鸯。再向下一个档次的,刘辩将之归为弱一流武将,大概有魏延、夏侯惇、夏侯渊、曹仁、凌统、张郃,以及后期的王双、姜维、邓艾、兀突骨等人。
当然,刘辩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主观判断,至于谁强谁弱只能等以后的岁月来检验。每天都在纸上写来画去,无非就是提醒自己,手底下还缺少一个一流猛将,就算达不到关、张的水平,至少也能与黄忠一战才行嘛!
乍一看之下,甘宁、穆桂英、周泰也算得上猛将,但真要是抛开诸侯,自己这边和董卓当面锣对面鼓的争锋,估计全都是被吕布秒杀的货色!
“我不服啊,我要猛将,我一定要召唤一个猛将啊!”
刘辩骑在白马之上,望着滚滚的长江水,在心里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又向前走了二十里路,山势逐渐变得雄壮起来,长江两岸松柏茂密,鸟鸣猿啼之声不绝于耳。
“此处唤作何名?怎的如此雄壮不凡?”刘辩按捺不住好奇之心,一边策马徐行,一边询问身边的文武幕僚。
黄琬抚须笑道:“长江北岸便是乌江!”
“乌江?莫不是西楚霸王项羽自刎的地方?”刘斌兴奋的问道。
黄琬点头:“正是此处!”
“哎呀,高祖的霸业正是成于此处,把项藉逼的横剑自刎,才奠定了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既然途径此处,正当去瞻仰一番。”
看看时候已经不早,再有一个多时辰天色就要黑下来,刘辩传令在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也好趁这个机会去瞻仰一下高祖逼死西楚霸王的地方。
刘辩嘴里虽然恭维着刘邦,但在内心深处却更想去凭吊项羽,这个历史上最强的男人,号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可惜自己的系统不能召唤到去世的牛人,注定和西楚霸王无缘相见。
廖化和鲁肃留下来指挥扎营,黄琬几次途径乌江所以没了兴趣,故此三个人没有随行。其他众将则簇拥了弘农王,引领了数十名亲兵,招呼了船夫度过长江,抵达北岸,前去瞻仰项藉自刎的地方。
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忽然就听到山坡另一面杀声不绝,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进行。
山坡下面的驿道上停了十几辆马车,看样子像是运送粮草的官车,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十具官兵尸体,还有一百四五十个贼寇的尸体。
战场中央正在浴血奋战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兵,手持一杆红缨枪,对抗三百多个山贼。虽然这小兵枪法了得,每一枪刺出都会夺走一人性命,但作为残存的最后一个官兵,想要凭一己之力杀退数百红了眼的山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嘶,好厉害的枪法,这年轻的官兵到底是谁?看这武艺,似乎还在花荣之上呢?”
被突然的一幕打乱了计划,刘辩顿时把凭吊项羽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望着枪法娴熟的小兵,露出了垂涎的目光。
五十八 少年英雄
“破!”
小兵一声怒喝,手中长枪横扫而出,带着呼啸风声,犹如万钧雷霆。
“嘭……”的一声响,伴随着骨骼破裂的声音,三名匪寇齐齐飞出,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就晕死了过去。
而小兵手中的红缨枪在连续的击打之下,早就有了裂痕,此刻终于支撑不住,从中间断裂了开来。无奈之下,小兵只能左手持枪头,右手持枪尾,和蚁群一样的山贼周旋。
小兵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神变得越发暴戾凶狠。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将他的战袍染得团团殷红,幸好只是皮肉伤,还没有伤到要害部位。
同伴已经纷纷死去,而山贼至少还有三四百人,看这情形是绝对无法活着回到曲阿的,既然要死,那就狠狠的杀个痛快,在临死之前多拉上几个垫背的,也算死的值了!
“这厮的枪已经断了,弟兄们并肩上啊!”
一个嘴角长着山羊胡,做头目打扮的匪首提着手里的鬼头刀,跃跃欲试的呐喊道。
群贼以五百人伏击五十人的运粮队伍,怎么算都是占据绝对优势,但官兵中竟然夹杂着一个武艺超群的少年,实在让他们始料不及,甚至感到胆寒。
一番恶斗下来,山贼搭上了一百多条人命,把除了少年之外的其他官兵全部解决。而让群贼出乎意料的是,仅剩的少年官兵竟然凭借着手中的一条长枪,硬生生的挑翻了本方四五十人。而且看这少年官兵的气势,要想把他弄死,至少还要再搭上二三十条性命才能做到。
群贼都看得出来,少年官兵仅剩下孤身一人,今天必然是有死无生。但他们也知道,谁先上谁陪着死,所以没人傻的主动扑上前去。更让群贼懊恼的是,他们带的箭矢不多,在伏击其他官兵的时候已经全部射完了,要解决这少年,只剩下肉搏一条路可走。
一时之间,场上的局势竟然成了僵持之局,山贼仿佛围着猛虎的群狼,只是不停的打转,谁也不敢贸然上前,而猛虎也是蓄势待发,不敢轻举妄动。
“这少年究竟是哪个?这身武艺真是了得!”
刘辩在山坡上被这少年的武艺折服,可惜距离太远,不能使用系统分析他的能力,只能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救人!”
刘辩一挥手,向手下武将下达了命令。
“杀!”
周泰提起刚刚锻造的朴刀,第一个冲下了山坡。
魏延、花荣、廖化等人也各自提了佩刀或者佩剑,引领了随从,以扇形方阵冲下了山坡。至于穆桂英则没有出手,怎么说自己也是王姬了,对付这些小喽啰,没必要身先士卒。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大伤初愈的周泰就像冲进了羊群中的猛虎,一柄朴刀顷刻间就劈翻了十几名山贼。再加上其他几员猛将的助阵,数百名山贼瞬间就被打懵了,再次丢下一百多具尸体,乱糟糟的做了鸟兽散。
死里逃生的少年官兵惊喜不已,忍着伤痛来到了刘辩面前单膝跪倒,拜谢救命之恩:“小人多谢使君救命之恩!”
刘辩并没有急于搭话,而是趁着对方跪倒的时候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一下这人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
“分析完毕,姓名卫疆,当前能力——武力90,统率72,智力54,政治42。巅峰能力——武力92,统率79,智力58,政治45。”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在心里啧啧称赞:“厉害呀,巅峰武力值竟然达到了92,这水平和魏延差不多啊,若是放在东吴估计是武力前五的人物,为什么历史上就没有留下这个人的名字呢?卫疆到底是谁?难道系统出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刘辩很快的收了思绪,笑容满面的扶起了少年官兵,问道:“小将军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少年抱拳道:“小子乃是青州东莱人,姓卫名疆,字建业……”
“果然叫做卫疆,看来系统并没有出错。但为什么武艺如此出色的人才,就没能在历史上留下点记载呢?”
刘辩盯着这个自称卫疆的少年,在心里自言自语。要知道武力值能够超过90,已经达到了当世准一流武将的水准,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一员骁将不可能完全籍籍无名才对啊!
虽然这少年的统率值稍微低了一些,距离准一流武将的差距比较大,但这武力却值得一看。更何况就连高览、潘璋、李通这些二流乃至三流的武将都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而这个武力过人的卫疆在后世却没有任何记载,这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继续自报身份:“小子乃是扬州刺史刘繇大人麾下的什长,此次渡江乃是前往阜陵县城送粮,却不料遇上了山贼,若非使君麾下相救,只怕小子此刻已经没命了。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听完少年的话之后,刘辩对这小兵的身份突然一下子就有了眉目。
刘繇的手下,青州东莱人,由这两个条件会想到什么?答案当然是猛将太史慈!
但是,这个少年肯定不是太史慈,因为他已经自报姓名,再加上系统的分析,应该不是太史慈谎称,而且他的年龄也不符合太史慈,那么这少年到底是谁,和太史慈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辩想到了神亭岭之战,那是江东小霸王孙策收服太史慈的一战,并且在获得太史慈辅佐之后成功打败了刘繇,占据了整个丹阳郡。但刘辩此时心里想到的那个人不是太史慈,也不是孙策,而是跟在孙策身后的那个小兵——曲阿小将。
当时,听说孙策来偷偷查看营寨,太史慈要去生擒孙策,身后只有一名小兵跟随。那么这小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弱智脑残,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
再从另一个方面讲,如果小兵弱智脑残,太史慈还带着他去捉拿孙策,那么太史慈也是个残脑,所以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第二种情况,这个小兵艺高人胆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后来,太史慈和孙策捉对厮杀,打了个难解难分,这曲阿小将干嘛去了,答案只有一个,掠阵!
曲阿小将既然艺高人胆大,为什么不上前帮忙,协助太史慈捉拿孙策?因为孙策身后带了十二骑,包括江东老将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宋谦、贾华等人在内,你要是上前助阵,人家对方能看着?
再后来,太史慈看到一时之间赢不了孙策,就使出诱敌之计,把孙策引到了山上。这时候孙策手下的武将就开始担忧了,本来以为小霸王能轻松秒了对方,没想到竟然遇上了硬茬,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一起上啊!
这时候卫疆就该站出来阻拦了,要么像诸葛亮那样舌战群将,给他们讲不能以多欺少的道理,要么就打!
孙策手下的这些人对小霸王的忠心绝不亚于关张对刘备的忠诚,在主公生死未卜之际,肯定不会听一个陌生的家伙聒噪,结果可能就一拥而上,把曲阿小将群殴了。
虽然这十二将大部分都是些二流的武将,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就算让吕布来战,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于是曲阿小将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在神亭岭上陨落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刘辩个人的猜想,真实结果无法知晓,即便卫疆就是那个陨落的曲阿小将,他现在也不会知道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因此曲阿小将只能成为永远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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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剑术宗师
“原来你是刘扬州手下的士卒,可认识太史慈将军?”
刘辩从袖子里掏出手绢递给卫疆,示意他先处理一下伤口,笑容和蔼的问道。、
两个人都是东莱人,估计当时卫疆单骑跟随太史慈出战孙策,就因为俩人是同乡的缘故;若是能通过这个曲阿小将招揽到太史慈,这趟乌江之行算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
“太史慈?”
卫疆接过手绢清理了一下手臂上的创口,有些愕然的问道。
“对,就是太史慈,表字子义,也是东莱人,好像出自黄县,不知道小将军可认识此人?”刘辩把太史慈的资料补充了一下,希望能够从卫疆嘴里有所收获。
听了太史慈的表字,卫疆一拍额头,恍然顿悟:“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啊,听过他的大名,知道是我们东莱乃至整个青州的第一神箭手,可惜只闻其名,未曾相见。这太史慈是黄县的,小子老家却是掖县的,故此无缘结识!”
“哦,原来如此!”
听了卫疆的话,刘斌心中有些失望,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
无论如何,今天能够遇上一个武力破90的骁将,也算是喜事一桩,正好可以让他与周泰充当自己的保镖。估计此刻太史慈不知正在何处游侠,还没有来到江东投靠刘繇,因此和这卫疆还未认识。
“我看小将军武艺不凡,便是做个校尉也是屈才,为何只得了个什长的职位?”刘辩一脸诧异的问道。
卫疆叹息一声:“只因得罪了陈横将军的妻舅,故此被死死压制,得不到提拔的机会。”
“既然明珠暗投,埋没人才,不如到孤的麾下来效力,必有重用,你看如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刘辩适时的抛出了橄榄枝。
卫疆脸上有些犹豫:“我是刘扬州部下的士兵,跟着使君的话,会不会被当做叛逃?”
旁边的周泰开口道:“嗨……你小子别有眼不识泰山,我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曾经的大汉天子,现在的弘农王,哈哈,你走运了!”
卫疆大惊失色,跪地稽首顿拜:“哎呀……小子眼拙,未能识得大王,还请恕罪!”
刘辩笑容满面的把卫疆从地上拉起:“刘扬州是我大汉的臣子,他麾下的军士就是我大汉的军士,你跟着寡人只能算是调动,自然不是叛逃。寡人手下正缺少护驾的亲随,你来担任我禁卫军的校尉如何?”
“谢大王提携,小子愿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疆惊喜不已,再次跪地谢恩。
与此同时,刘辩脑海里的提示音响起:“叮咚……宿主获得卫疆愉悦点9个,当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102个,仇恨点7个。”
被这场风波扰乱了行程,天色已黑,所以刘辩决定不去瞻仰项羽自刎的地方了,立刻返程回营,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就是了。而且卫疆的伤口不停的渗血,急需回营让医匠治疗,便带了穆桂英、刘伯温等人与卫疆先行回营,留下廖化、花荣带着随从,把十几车粮食运回对岸,捡到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卫疆身上的几处伤痕都是皮外伤,经过医匠的止血包扎,已经没了大碍,领了崭新的校尉服换上,很是英姿雄发,吃过晚饭之后便来帅帐拜谢弘农王的提携之恩。
刘辩闲来无事,就和卫疆闲聊了起来,顺便打探一下刘繇的实力。虽说他是汉室宗亲,但自己突然率兵出现在他的境内,刘繇不可能毫无想法,自己必须做好各种应对措施,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经过一番闲聊,刘辩对刘繇的实力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他这个扬州刺史很是名不副实,扬州六郡真正掌控在手里的只有一个丹阳郡,其他五个郡根本不拿刘繇当根葱。
刘繇的手下有两万五千人的军队,算得上小有规模。武将和历史上一样,基本上全都是些打酱油的角色,张英、樊能、陈横、于糜,估计统率和武力没有一个能过75的,就一个牛人太史慈,目前还没有来投靠。
“刘繇手下的兵力还算不错,要是找个机会把他吞并了就好了。”
刘辩跪坐在帅案后面,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计算道。当然,自己刚刚来到江东,孤客穷军,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站稳了脚跟再盘算这一步不迟。
“建业年纪轻轻,这身武艺着实了得,不知从何处学来?”刘辩把桌案上的竹简全部合拢,随口问了一句。
卫疆抱拳道:“小人启蒙恩师王越,十岁之后自己习武,因此小有成就!”
“王越?”
刘辩听了一惊,猛地想起野史中记载三国时期有两个武术大家,都是江湖隐士。一个是剑法超群的游侠王越,另一个就是北地枪王张绣以及刘璋麾下大将张任的师父,名字叫做童渊。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说常山赵云也是童渊的徒弟,刘辩就不知道真假了,只能日后慢慢了解。
“莫非殿下认识小子的恩师?”
刘辩急忙正色,说道:“略有耳闻,知道王越先生是位剑术大家,怪不得你这身武艺如此出色,原来是王越先生的高徒,这就不奇怪了。孤手下正是缺人之际,建业去把你这恩师招来,师徒一块在孤的麾下效力如何?”
卫疆遗憾的摇摇头:“不敢隐瞒大王,疆自十岁那年与恩师分别,至今六七年,再也没能见上一面。恩师他老人家闲云野鹤一般,不知道此刻正在那里云游。”
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没有电话不能上网,失去联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刘辩也并未太失望,点头道:“既然如此,只能等待日后有缘相逢了。”
看看时候不早,卫疆起身告辞,回给自己安排的帐篷休息去了,刘辩也脱衣上床入寝。
自从上次用诡计侵入了穆桂英的被窝之后,穆桂英担心自己最后的阵线失守,因此再也不给刘辩同床共枕的机会,誓要把自己的初/夜坚守的行纳妃之礼的那一天。无可奈何的刘辩只能继续过回孤家寡人的日子,寂寞的夜晚对柔情似水的唐姬很是想念,暗自决定在秣陵安顿下来之后,即刻派人去宛城接回何太后与唐姬。
次日,大军继续向东进发,再有三百里地就可以抵达秣陵,掐指算算也就是五六天的行程,因此军民的热情又逐渐高涨了起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绵延数里。
又走了三四天,距离秣陵只剩下一百里左右的路程。晌午时分,斥候突然来报,扬州刺史刘繇率领了三千人在前面一个叫做石亭的地方等候,请大王定夺。
对于刘繇的来迎,刘辩早就预料到了。一万五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刘繇不可能不闻不问,想来此刻他心中一定忐忑不安,吃不准自己所为何来。如果刘辩只是带了十几个随从,那刘繇会认为你是来避难的,但你浩浩荡荡的带着上万军民,再说自己是来避难的,就有点欺负人家读书少的意思了。
“距离此地还有多远?”刘辩勒马问道。
斥候拱手答道:“前方五里就是石亭!”
“让前军暂缓行军速度,寡人先去会会刘繇!”
打发走了斥候之后,刘辩让穆桂英、鲁肃统领中军,自己带了黄琬、刘伯温、周泰、卫疆等人,在数百名禁卫军的簇拥之下,快马加鞭逐渐的超过了前军,直奔刘繇所在的石亭。
此刻,刘繇正率领了手下的文武,在三千精兵的护卫之下,在石亭翘首以待。
对于弘农王突然率军民朝着丹阳郡进发这件事,刘辩忧心忡忡,不知刘辩所为何来?但他本性笃厚,又是汉室宗亲,因此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听说弘农王的大军距离曲阿已经不足一百里,便率部前来迎接,顺便摸摸刘辩的企图。
西方响起马蹄声,烟尘逐渐泛起,黑色的王旗迎风飘荡,刘繇手下的大将张英提高嗓门道:“看那旗帜,应该是弘农王过来了,弟兄们小心戒备,在摸清弘农王意图之前,不可放松警惕。”
刘繇挥手道:“任何人不得无礼,我与弘农王同为高祖后裔,他又是先帝之后,便是要整个丹阳,我刘繇也得双手送上。走,众文武随某去拜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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