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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召唤猛将全文阅读

作者:青铜剑客     三国之召唤猛将txt下载     三国之召唤猛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六 条件

    旷野之中,两拨人马隔着百丈,相互对峙。

    锦帆贼纵横长江两岸,闯下偌大名声,就连官府都闻之变色。“羽箭所中,尽归锦帆”,这句话在荆楚大地上还从来没有失效过,想来今天也不会例外。甘宁手下的两百多名马贼,对此深信不疑。

    对阵的中央,便是锦帆贼甘宁和自称讨逆将军的花荣,在说了几句废话之后,两个人已经厮杀成一团。

    多说无益,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动,手底下见真章,拳头才是硬道理!

    看到花荣一枪奔着咽喉刺来,甘宁挥舞着长戟挡开。

    “啧啧……有点意思,看起来比那个屁将军强一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花荣一枪刺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个照面,甘宁就断定这家伙的武艺要强于廖化。想想也是,既然是蛾贼出身,能有多大本事?

    花荣也没打算一枪就把甘宁刺死,被格挡开之后集中精神,耐心的与甘宁周旋,挑、刺、扎、撩、戳……一枪接着一枪,如同波浪一般奔着甘宁的要害部位招呼。

    甘宁收了轻视之心,全力迎战。手中的单刃戟挥舞的虎虎生风,滴水不漏,任凭花荣用尽各种方式,都无法冲破他的防御,如同波涛撞在岩石之上,滴水难进。

    斗了六七十回合之后,花荣逐渐处在了下风,从一开始的进攻态势变成了防御态势。战场上的局面逐渐由甘宁主导,反守为攻,每一戟劈下去,都杀机四伏,险象环生。

    “嘶……这锦帆贼果然厉害,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才能赢他。”

    花荣一边和甘宁周旋,一边在心中暗自琢磨对策。自己要是再输了的话,本方的军心必然低落,虽然人数占优,但对方全部都是骑兵,混战成一团的话恐怕会吃大亏。

    至于穆桂英,花荣完全不觉得她是甘宁的对手。虽然之前穆桂英在斩杀杜远的时候表现出了不错的身手,但花荣并不以为然。打败一个菜鸟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换了自己,照样可以轻松的生擒杜远,这并不能说明穆桂英有多厉害,而只能说明杜远有多菜!

    “驾……”

    花荣虚晃一枪,把甘宁逼退一步之后,拨马就走。

    甘宁连声冷笑:“黔驴技穷了么?”

    策马挥戟,在后面紧追不舍。

    “小李广”是干什么的,大招就是百发百中射术,花荣突然诈败而去,刘辩就知道他想用暗箭射甘宁。但把甘宁射死了有什么好处,自己要的是他的人,要他为自己效力,为自己打江山,并不是要他的人头,也不要他的尸体。

    “喂喂……两位回来,大伙儿还没看过隐呢!”刘辩策马出列,大声的吆喝。

    花荣虽然渐处下风,但也不到败走之时,甘宁心中已有提防,估计这厮不是打算放冷箭,就是想用流星锤、飞刀什么的暗算自己,因此并没有全力追赶。

    此刻,看到从人群中出来一个衣衫华丽,装扮非凡的少年,而且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和廖化左右簇拥,甘宁就知道这才是正主。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当即拨马回头,不再追赶花荣。

    “啧啧……这是谁家的小孩,也敢上战场?”甘宁倒拖长戟,慢慢的向刘辩靠近,“小小年纪,还是回家玩泥巴比较合适,喊我三声大爷,饶你不死!”

    刘辩也不生气,当强盗的都是浪子性格的人,说通俗一点就是流/氓团伙,说些下流的话再正常不过,想办法把他治服才是硬道理。

    “甘兴霸,其实你的功夫一点也不厉害,你连我夫人都打不过。”刘辩指了指穆桂英,一本正经的说道。

    甘宁皱眉:“她?这漂亮的女人是你媳妇?”

    刘辩点头:“不错,就是她,我媳妇穆桂英!”

    “可惜啊可惜,一朵牛粪插在……不对……”甘宁不小心摆了个乌龙,赶紧对穆桂英解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找了这么小的一个丈夫,他能爬上床去吗?”

    穆桂英勃然大怒,头顶的两根红色稚翎气的花枝乱颤,大刀一指甘宁,怒骂道:“狗贼,竟敢侮辱本姑娘,看我不斩下你的脑袋!”

    “且慢……”看到穆桂英已经怒不可遏,刘辩赶忙策马拦住,“孤还有话没和他说完。”

    穆桂英气的一刀插在地上,恨恨的道:“与这些强盗有什么好说的,一刀砍了便是。”

    我的姑奶奶,寡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爱的是甘宁的将才不是他的性格。再者说了,等他当了将军从政之后肯定就不会这样了,既然能够成为东吴名将,说明这甘兴霸绝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浪子。刘辩在心里嘀咕道。

    甘宁仰天大笑:“哈哈……怎么,小娃儿被某的话感动了,打算把你的女人让给我?”

    刘辩面带笑容,不愠不怒的道:“让给你是不可能啦,如果你能喜欢美人儿,可以投靠到我的麾下,我一定会给你找个更漂亮的美女。”

    “让我投靠你?”甘宁一副嘲笑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让我甘宁投靠你,你以为你是当今天天子么?”

    你还别说,几天之前我还真是天子。刘辩在心里想道。

    “你先别管我是谁,待会儿我再告诉你我的身份。在你和我夫人动手之前,我有个条件,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

    甘宁冷哼:“说来听听。”

    “你要是输了,就为我效力。”刘辩一本正经的托出了自己的目的。

    甘宁一脸的不屑:“我要是赢了呢?”

    “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会赢!所以也就不用考虑这个结果。”刘辩很认真的说道,最后再次强调,“是的,你一定不会赢!”

    甘宁勃然大怒。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动怒,没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竟然比自己还无耻,有这样提条件的吗?

    “你这算什么条件,你这是拿爷爷当猴耍啊?”甘宁气的呲牙咧嘴,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小贼一戟砍翻马下。

    刘辩很无辜的耸耸肩:“你输了我不杀你,已经很仁慈了,还让你在我手下效力,难道你不应该感动的痛苦流涕吗?”

    “小贼找死!”

    甘宁实在不想和这无赖少年说废话了,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育的,只有一个字,打!

    刘辩朝穆桂英一挥手:“爱妃,给我上,把他打的心服口服,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穆桂英早就等不及了,得了刘辩命令,催马向前,娇叱一声,雁翎刀兜头劈下。

    “逆贼,授首吧!”

    甘宁一招“苏秦背剑”,横戟招架。

    只听“呛啷”一声巨响,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甘宁只震得虎口发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女人厉害啊,想不到力气竟然这样大,仅仅这一招力劈华山,就比那花荣和廖化强多了。”

    趁着甘宁和穆桂英杀做一团,刘辩向众马贼大声喊道:“你们当家的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如果他输了,就要投靠在我的手下效力。你们也跟着来吧,我这里有钱有粮,比作马贼强多了。”

    甘宁大怒,想说一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但穆桂英的攻击力实在出乎预料的强悍,每一刀都如同万钧雷霆,根本不给甘宁分心的机会,只好由着刘辩在那里信口开河。

    “哇呀呀……气死我了!”

    甘宁怒火攻心,手中长戟狂舞,期望着能够击退穆桂英,赶过去一戟把这少捅个窟窿。

    但穆桂英反应敏捷,刀术变化多端,攻守兼备,在进攻的同时也把防守做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给甘宁机会。

    两人走马灯一般酣战了六七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只让围观的人群看的目瞪口呆,齐声叫好,没想世上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女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花荣在刘辩身边驻马,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主公。看到穆桂英如此威风,和甘宁杀的难解难分,这才知道自己小瞧了她,原来这世上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说来真是让人惭愧!

    就在决斗进行到最**的时候,局面突然出现了突然地变化,甘宁的战马由于连续作战,四肢突然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把猝不及防的甘宁掀下马来。

    “无耻狗贼,纳命来!”

    穆桂英一声娇叱,手中雁翎刀高高扬起,就要将甘宁斩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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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皇恩浩荡

    “刀下留人!”

    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刘辩赶紧大喊一声。

    也幸亏他嘴皮子利索,也亏着穆桂英的大刀举得够高,否则此刻甘宁的人头恐怕已经落地。

    饶是如此,冰冷的刀锋已经落到了距离甘宁脖颈只有一指的地方,只让甘宁惊出一身冷汗。

    甘宁手下的马贼更是大吃一惊,想要上前营救却是已经不可能,大刀已经架在了脖颈上,怎么营救?这边的人还没上去,那边手起刀落,当家的就要与世长辞了。

    “大王……这样的强贼留着做什么?杀了为民除害便是!”穆桂英余怒未消,对于甘宁的**仍然耿耿于怀。

    “大王?”甘宁有些发懵,难道这少年是山寨的大王,想拉我入伙?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刘辩急忙伸手示意穆桂英稳住,千万不要激动。

    翻身下马,快步来到了半跪在地上的甘宁面前,拱手道:“甘壮士,多有得罪了!”

    甘宁面如土色,黯然道:“既然被擒了,某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甘壮士这是说哪里话,我看你武艺非凡,喜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我之前已经和你约定了,你若是输了就要在我的麾下效力,君子一言,不可反悔哟!”

    刘辩笑容可掬的把甘宁从地上扶起,反正穆桂英提着大刀在跟前,也不怕丢了武器的甘宁对自己下黑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甘宁应该不会这么愚蠢的找死。历史上赢家义释名猛将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套近乎的吗,所以刘辩也如法炮制。

    甘宁摇头叹息一声:“想不到我甘宁纵横荆楚多年,竟然折在一个少年手中,让我跟着你落草为寇,却是万万不能。尔等杀了我吧,也胜过被人耻笑!”

    “哈哈……甘壮士何出此言?孤何曾说过要让你跟着我落草为寇?孤是想要你辅佐我争霸天下,铲除逆贼,重振汉室河山!”刘辩背负双手,慷慨激昂的说道。

    甘宁有些迷糊:“铲除逆贼,重振汉室河山?你不是山大王么?”

    马上的花荣咳嗽一声:“咳咳……你可真是够眼拙的,我家主公便是曾经的天子,现在的弘农王!”

    “怎么可能?”甘宁听后大吃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刚才还反问这少年是大汉天子吗,也敢让自己投靠在他手下效力?没想到对方竟然真是曾经的天子,虽然现在被废掉了,但也无法改变他曾经做过皇帝的事实。

    看到甘宁惊讶的表情,刘辩就觉得收服他大有希望。

    只要有路可走,能做个光宗耀祖名垂青史的名将,谁愿意去做遗臭万年的马贼?要不然甘宁也不会后来先降刘表后投孙吴了。虽然自己现在落魄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现在还是弘农王,还是先帝的儿子,还是大汉高祖后裔,对于这些绿林好汉,无疑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花将军说的不错,孤正是被逆贼董卓强行废除帝号的刘辩。孤虽然年幼,但也看到了民不聊生,苛税猛于虎,污吏狠如狼,孤恨不能用双手给大汉的子民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只可惜,孤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被董卓这逆贼欺辱,强行夺去帝号。孤不甘心呢,所以孤要召集天下的义士共伐董贼,重夺帝位,解万民于火热,拯苍生于水深!”

    刘辩牵了甘宁的手,一副慷慨激昂的陈词,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的感动了,真是个好皇帝啊,虽然年轻,但心系黎民百姓,纵然是尧舜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就连刘辩自己都感动了,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笼罩了一层高大上的光环,逼格大幅提升。

    看到甘宁沉默不语,显然内心正在挣扎,刘辩继续趁热打铁。

    “能与甘壮士相遇,想来是大汉的列祖列宗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乃是上苍在怜悯天下的百姓,故此才赐我猛将。能得甘兴霸辅佐,便如高祖得英布、彭越,铲除董贼,重振朝纲,指日可待!”

    刘辩都把大汉朝的列祖列宗抬出来了,都把苍天给抬出来了,甘宁顿感压力倍增。又拿着他和开国名将英布和彭越相比,甘宁更是倍加荣幸。虽然那俩家伙后来的下场不怎么样,但甘宁也没有什么野心,能做个名垂青史的将军,此生就知足了!

    “罪臣是个贼寇,身背大罪,不敢有非分之想。”甘宁有些心动,有些犹豫。

    刘辩爽朗的一笑:“劫寇之恶不过是掳掠他人,能与造反的黄巾蛾贼相比吗?廖化等人孤都能宽恕,难道会容不下甘壮士吗?只要洗心革面,为孤为朝廷尽忠竭力,他日必能青史留名。”

    甘宁一脸后悔的继续认错:“罪臣刚才冲撞了大王,冒犯了王妃。”

    “哈哈……这更不算事啦!”刘辩笑呵呵的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都说不打不相识,不知者不罪嘛!孤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斤斤计较,还谈什么争霸天下?而且,孤说话算话,一定会给你找个美人儿的。”

    甘宁脸色尴尬,急忙拱手:“玩笑之言,岂敢认真。”

    刘辩清了清嗓子:“甘兴霸听好了,孤现在以大汉弘农王的身份加封你为偏将军,食俸禄一千石,手下的弟兄各个有封赏。从今以后辅佐孤王招兵买卖,重整河山!”

    甘宁顿时热血沸腾,当即跪倒在地,顿首三拜:“大王厚恩,甘宁没齿难忘。愿率手下的兄弟追随大王,共讨逆贼董卓。”

    “哈哈……好,能得甘兴霸辅佐,孤如虎添翼也!”刘辩笑的合不拢嘴巴,弯腰把甘宁从地上拉了起来。

    穆桂英虽然看甘宁不爽,但也知道刘辩正是用人之际,而且这甘宁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要不是他连打两场再加上马失前蹄,自己想要赢他,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没想到今天劫粮没成功,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汉朝的将军,甘宁只觉得浑身飘飘悠悠,仿佛在做梦一般。

    站起身来,朝不远处的马贼大声招呼道:“诸位兄弟,这位少年便是先皇帝之子,曾经的初平皇帝(时人按年号称呼),后来被董卓强行废除了帝号,改为弘农王。大王心系社稷,前来南阳招募义军,共伐董贼,我甘宁已经决定为大王效力,诸位兄弟若是想要闯出个名堂,就跟着我共同为大王卖命,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强,自去便是!”

    这些马贼都以甘宁马首是瞻,倘若离开了甘宁,他们在荆楚地区便什么也不是。更何况跟着弘农王还能摇身一变成为官兵,又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哪个会不同意?

    两百人同时下马,跪倒在地叩首不止:“我等愿为大王效力!”

    没想到今天不仅把钱粮从宛城中运了出来,而且还招募了甘宁这个当世顶级悍将,又顺带着把他手下的马贼收了,让自己手中有了一支小规模的骑兵,简直可以称得上三喜临门。

    刘辩乐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向前几步,高声道:“诸位勇卒快快请起,只要你们好生为本王效忠,孤绝不会亏待任何人。”

    刘辩心中高兴,当即传下领命,所有人一起上山,杀猪宰羊痛饮一番。

    每名兵卒奖励五铢钱五百,至于什长、屯长什么的,按照级别职位越高奖励的越多。一时之间,皇恩浩荡,所有人如沐春风。

    本来还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顿时成了笑容满面的好弟兄,一个个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美好的明天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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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招兵买马了。

    有了何氏家族捐献出来的一千万五铢钱,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刘辩一面让花荣和廖化继续操练兵马,一面派人四处购买镔铁,雇佣铁匠和裁缝。铁匠的任务是锻造铠甲和兵器,裁缝当然是缝制兵服和旗帜。

    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整个山寨中的山贼便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官兵服,手中生了锈的兵器也都换成了明晃晃的长矛或者大刀,一个个精神抖擞,仿佛刚刚打了胜仗的样子。

    这也是人之常情,从缺吃少喝的山贼流寇,一下子变成了勤王讨贼的义军,大把建功立业的机会摆在眼前,换了谁都会兴奋一阵子。

    已经进入了十月时节,寒风吹来,旌旗猎猎作响。

    十几面大旗迎风招展,銮金描边的“劉”字大旗在风中格外惹眼,在后面一字排开的依次是穆、甘、花、廖四面大旗,俱都有精心挑选的大力士负责扛旗。

    看着手中的兵马初具规模,刘辩心中欢喜,在穆桂英、花荣、廖化的陪同下,围着校场巡视了一圈,最后登上阅兵台,高声鼓舞士气:“从今日起,你们将彻底的告别山贼身份,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你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支真真正正的王师,勤王讨逆之师!”

    听了刘辩的讲话,众士卒群情高涨,齐齐的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喊:“愿为大王效力!”

    待士兵激昂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之后,刘辩又大声道:“既然你们现在是官兵了,那就得有官兵的规矩,不能再像以前做山贼那样肆意妄为。这几日,我与几位将军初步拟定了一些军规,现在就由花荣将军宣读,若日后谁敢违背,军法无情。尔等可要好生铭记在心,不可当做儿戏!”

    刘辩说完,挥手示意花荣把军规拿出来读一遍。花荣拱手领命,舒展开手中的宣纸,大声的宣读了起来。

    “军规第一条:临战当先,悍不畏死,鼓三军之士气,枭敌酋之首级。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斩无赦!”

    “军规第二条:百姓乃为国之根基,军民犹如鱼水,若无水,焉有鱼?若有惊扰百姓,强取豪夺者,立斩无赦!”

    “军规第三条:将乃军魂,定战场之胜负;将令所指,勇卒俱前。若有敢违背将令者,导致军心动摇,立斩无赦!”

    “军规第四条: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誓死效忠大汉朝廷,誓讨逆贼董卓。若有人通敌卖主,走漏军机,立斩无赦!”

    “军规第五条:军纪严明,方能百战不殆。军中严戒私斗,若要比武较艺,可禀明上司,点到为止。若有人好勇斗狠,私下械斗,立斩无赦!”

    “军规第六条……”

    花荣拿着洋洋洒洒的纸卷,足足读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读完。最后按照刘辩的要求,把军规誊抄了十几份,张贴在各处,让士卒们谨记在心,免得日后初犯了军纪,再后悔就晚矣!

    从校场回到聚义厅,刘辩吩咐廖化道:“你派人把所有的钱粮装车,待甘宁回来之后,咱们就立刻下山,在宛城附近竖起大旗,开始招募兵卒。”

    “诺!”

    廖化领命而去。

    穆桂英笑呵呵的站在刘辩旁边,揶揄道:“想不到大王年纪轻轻,竟然有一手好文采,这军规写的不错,很有约束力。”

    刘辩却一脸无奈的耸耸肩:“手下全都是些赳赳武夫,没有几个能够捉笔之人,孤只能自己动手了。”

    刘辩一边抱怨,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啊,请你们的在天之灵赐给我一个谋士吧!有文有武才能相辅相成嘛,只有武将没有智囊,事必躬亲,太特么的劳心费神了,都没时间和桂英美眉花前日下了。话说这仇恨点也太难赚了,到目前没为至,孤还没赚到一个仇恨点,难道是劳资人缘太好了?

    “看来只能等到愉悦点积攒到一定的数目之后,再兑换成仇恨点,然后再召唤智囊了。”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同时查询了一下自己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总计56个。宛城酒筵之后是46个,给甘宁赐爵封将之后,又获得了他的10个愉悦点,所以现在持有的总数是56个。

    只是因为当时招降了猛将甘宁,刘辩心花怒放,虽然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提示音,但却没注意到,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自己的愉悦点竟然又增加了10个。

    “大王说的这些武夫,也包括我吗?”穆桂英自然不知道刘辩的心里此刻在想什么,撅着嘴巴抗议。

    唇角那优美的弧度,让刘辩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也知道这女将军脾气可是火爆的很,纵然自己是大王,也不见得会卖自己面子,还是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吧!

    “桂英你当然不是武夫,你是武女。”刘辩收了思绪,坏笑着说道。

    穆桂英耸耸肩,撇嘴道:“没办法,自幼舞刀弄枪,读书少,除了看过几本兵书之外,也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要不今天晚上到孤的房间里来,我教你?”刘辩瞧瞧四下里无人,便嬉皮笑脸,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未婚妻。

    穆桂英“咯咯”娇笑,美得让人目眩神迷:“只怕大王另有目的吧?你这金贵之身若是有个闪失,俺穆桂英可担待不起,还是等大王长大了之后,再想那坏事吧!”

    刘辩打蛇随棍上,笑问:“不知道小娘子说的坏事是什么?孤挺感兴趣的呢!”

    穆桂英脸色顿时羞红,嗔怪道:“小小年纪,恁地这么多坏心眼?哼……不理你了!”

    看到穆桂英转身想走,刘辩笑嘻嘻的拦住:“爱妃慢走,陪孤说几句话嘛,整个山上都是些大老爷们,几乎要闷死人了;你要是再躲着我,可让孤怎么活下去啊?孤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可不能惹我生气。”

    “……”

    穆桂英不禁无语,合着为了要你长身体,本姑娘还得每天逗你开心找乐子?话说我当初来的时候只是想建功立业,驰骋沙场,怎么被你们母子一唱一和的,本姑娘莫名其妙的就被收入后/宫了?你看这事弄得……

    “要不要妾身跳舞伺候大王开心呀?”穆桂英笑眯眯的说道。

    “要要要,切克闹……”刘辩开心之下说漏了嘴,急忙正色纠正:“要啊,一定要啊,怎么能不要?孤怎么能拒绝爱妃的美意,让你伤心难过呢!孤可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

    “……”

    穆桂英再次无语,这小丈夫真是难缠,怪不得那天甘宁的战马都被气的跪了。你如果不是大王的身份,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把你摔在地上?

    虽然不敢真摔,但吓唬一下未来的男人还是敢的。穆桂英突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扳住了刘辩的双肩,作势欲摔:“妾身只会摔跤舞呢,大王要不要看?”

    “咦……桂英,孤这几天长高了不少呢!”

    刘辩一点都不害怕,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还会谋杀亲夫?

    “是吗?”穆桂英半搂着少年未婚夫,被刘辩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你看啊,前几天的时候孤的嘴巴和你的胸平行,现在已经可以够到你的嘴巴了……”刘辩装模作样的说着,趁着穆美眉不注意,伸出嘴巴在她的美唇上结结实实的吻了一下,“嗯嗯,你看是不是够到了?”

    穆桂英猝不及防,初吻竟然就这样被夺走了,又羞又恼,顿时忘了刘辩的身份,嗔怪着把刘辩从怀里推出:“登徒子,我看你是讨打?”

    刘辩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地下打了一个骨碌飞快的爬起来,嬉笑道:“大胆女子,难不成要谋杀亲夫吗?你看,孤真的长高了不少!”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有传令兵回报:“启禀大王,甘宁将军回去收拢部下归来,已经到了山下。”

    刘辩朝穆桂英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好了……外人面前不许嬉闹,孤可是未来的天子,给我留点面子。我去迎接甘将军,看他给孤带来了多少好东西?”

    看到刘辩一溜烟的跑了,穆桂英摇头苦笑,又爱又恼:“这小皇帝真是难缠,不过倒也蛮有趣的,比高高在上摆着一副冷面孔好多了,两口子就应该这样才有乐趣嘛!不过……这小男人真的长高了好多哟!”

    想到这里,穆桂英的烦恼又来了:“这小皇帝长得越快,就会越想坏事,我才不想这么早嫁人嘛!嫁了人就得生娃,本姑娘还怎么上沙场打仗?我不要啊!”

十九 被阴了

    甘宁回来了,到长江边上某大山中的巢穴内走了一趟,然后携带所有的家产来投刘辩。

    几年前,甘宁被同乡举荐为蜀郡的候补郡丞,这可是花了不少钱财才捐出来的,本来满心盼着现任郡丞生病死掉,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高就,然后由自己补缺。

    谁知道刘焉在这个时候入蜀,打破了甘宁的美梦。刘焉把蜀郡、巴郡一带的政务全部委托给儿子刘璋全权处理。刘璋带了吴兰、严颜二将提兵入蜀郡,二话不说,把太守、郡丞、主薄等地方官吏全部撸了下去,然后换上了自己人。

    现任太守、郡丞都被撸了,更别说甘宁这个连一个子的俸禄都没领到的候补郡丞了。这让甘宁感到愤怒,便与蜀郡几个同样对刘璋不满的豪强沈弥、娄发等人共同举事,攻掠官府,裹挟地方。

    刘璋一支令箭发下,严颜提兵五千杀到,甘宁的起义之火还没点燃,就被迅速的扑灭。沈弥、娄发战死,甘宁带了三百多残兵败卒向荆州逃命。

    而此时,刘表也已经在荆州站稳了脚跟,派遣部下大将文聘,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轻骑兵,在荆州全境反复游弋,扫荡山贼流寇,肃净地方治安,甘宁不得入荆州。

    无奈之下,甘宁便在荆州和益州交界的丛山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作为巢穴,不断的劫掠过往客商,购买马匹,训练骑士,慢慢的打造出了一支善于骑射的马贼队伍。

    靠着骑兵的机动性,甘宁及手下的骑士纵横荆楚大地,所到之处劫掠一空,过往客商无不闻风丧胆。刘表数次派兵征讨,都被他们闻风而遁,根本不见踪影。

    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将在下去一两年之后,甘宁将在黄祖鏖战孙坚的时候意外出现,并且误打误撞的帮助了黄祖,被拉拢到麾下做了一个偏将。后来因为不受重用,甘宁又背叛了荆州,投靠了孙吴,但这一切却因为刘辩的穿越而改变了。

    甘宁信奉“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尤其一开始他的目的在于劫掠而不是攻城略地,所以从不轻易招收陌生人入伙。因此甘宁的手下除了先前跟着他来南阳劫掠的那二百人之外,老巢中看家的只剩下一百多人,此刻已经全部跟着来投。

    除了三百名骑兵之外,甘宁还押解来了十几辆马车,里面就是甘宁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粗算起来,大约三百万钱的价值,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见面礼。

    看了甘宁的大礼之后,刘辩有些不好意思接受。毕竟是人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抢回来的,自己收了一支三百人的骑兵就算是赚了大便宜,怎么能再要人家的钱财呢?

    “呵呵……兴霸的心意孤心领了,但这些钱财是你们多年积累下来的,孤怎能据为已有?我看你还是和你手下的弟兄们分了吧?”

    “大王这是说哪里话?”甘宁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我等既然决心追随大王效力,性命都是大王你的,怎么会舍不得区区几个钱财?大王刚刚起事,正是用钱之时,若是大王心中介意,等定鼎天下之时,再重赏我等就是了。”

    既然甘宁说的这么明白,刘辩也就不再拒绝:“好,既然兴霸豪爽,孤也不能落了下乘,待孤问鼎天下之时,十倍偿还尔等今日之钱财。”

    甘宁跪地拜谢:“谢大王隆恩!”

    既然甘宁已经回来了,再留在山上无益,于是刘辩下令“全军拔营下山”。

    之前不敢下山,是怕刘磐以剿匪为名,把这支队伍灭了。现在全部换上了官兵服,竖起了大旗,刘磐再敢来强袭,那就是谋反。大家都是官兵,你凭啥无缘无故的打我?袁绍、曹操讨伐董卓,还得先传檄天下呢!

    八百步兵,三百骑兵,押解着近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山寨下了山,一路上旌旗招展,络绎不绝。

    “廖化,把这山寨烧了吧,免得再有强人盘踞在此,为祸地方。”

    所有人从山寨之中撤出来后,刘辩手中的马鞭一指半山腰里的寨栅,命令廖化放火烧寨。这是他一手建立的,再由他亲手烧毁,再合适不过。

    “诺!”

    廖化答应一声,带了数十个心腹回到寨栅前面,一把大火将山寨付之一炬。与他们的山贼生涯,彻底做了告别。

    下山之后,刘辩命令全军到宛城至涅阳、郦县的必经之路上安营扎寨,并且竖起募兵大旗。至于为何在此地募兵,刘辩认为无家可归的难民最容易萌生参军的念头,肯定可以最大程度最快速度的招募到勇卒。

    傍晚的时候,一座能够容纳两千多人的营寨在原野上拔地而起。廖化亲自带人围着营寨挖了壕沟,安置了鹿角,做好了防御工事。

    次日,刘辩命廖化运出两千石粮食赈济灾民。一来,刘辩曾经答应过刘磐赈灾,一毛不拔也说不过去。二来,可以借着赈灾传播弘农王的名声,三来可以借着放粮把精壮难民吸引到附近,大幅提高募兵的效率。

    赈灾放粮的措施果然有效,一天下来,就有五百多人报名参军。经过花荣的仔细甄选,留下了四百多名比较精壮的汉子,从五十岁到十五岁不等。

    一连三天下来,赈灾和募兵同时举行,弘农王仁义爱民的名声在南阳迅速传播,很多没有受灾但又想要建功立业的精壮男子也来纷纷前来投军,招募到的兵卒数量迅速达到了两千人。

    看着人头攒动的募兵现场,刘辩喜上眉梢的同时,也不得不感慨:“募兵之所以进行的如此顺利,与孤是先帝之子,皇室后裔的身份密不可分啊!”

    穆桂英看看四下无人,揶揄道:“那只能说大王生的好,换了别人募兵,肯定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刘辩双手一摊,忽然又摇头叹息起来。

    “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嫌招募的士兵太多了?”穆桂英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刘辩一脸无奈的给出了解释:“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卒倒是招募了不少,可是也没有几个有本事的人来投靠啊,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穆桂英柔声安慰:“大王勿忧,只要你勤政爱民,奋发图强,把你的美名传播出去,我相信自有忠于汉室的贤良来投。”

    “但愿如此吧!”

    刘辩摇摇头,转身回营。

    “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的道理刘辩懂,但是刘辩也知道想要栽出一株枝叶参天的梧桐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当刘磐听到刘辩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的时候,手里的茶碗惊得摔在地上。

    目瞪口呆的问郡丞:“招募了多久,有几百人参军了?”

    郡丞战战兢兢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招募了三百人了?”刘磐吸了一口凉气。

    郡丞摇摇头,苦着脸道:“总计三千人!”

    “你怎么不去死?”

    刘磐一时克制不住情绪,一脚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郡丞踹倒在地。这他娘的什么事啊,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跑出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斥候都干什么去了?

    “来人,把最近当值的斥候全部给我下在大狱,等候处置!”

    发泄了一通之后,刘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乱转。

    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自己的地盘肯定不能让别人在这里发展。可是对方又是弘农王,是先皇帝的儿子,前几天刚和自己称兄道弟了,既然竖起了讨贼大旗,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征伐,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和董卓一样的逆贼了吗?

    “被这小子阴了!”

    刘磐望着跳动的灯火,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要不是这家伙前几天把自己夸得像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忠臣一样,自己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为难,这高帽子果然不是白戴的!

    “嘶……看不出来,这小子年纪虽小,但心眼不少,还真不能小瞧了。”刘磐摩挲着下颌的胡须,自言自语道。

    猛地抬头:“来人,给我备马,我要连夜去一趟襄阳。”

    这件事情实在棘手,绝不是刘磐可以解决了得,必须去襄阳请示了叔父刘表之后再做决定。毕竟牵涉到太后和被废的天子,干系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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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大人不记小人过

    南阳郡的人口毕竟有限,在连续过了几个招募高峰期之后,前来投军的人数逐日的减少,从最多时候的一天六百人降到了每天不足百十人。

    虽然刘辩的身份摆在哪里,但毕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从洛阳出逃的时候,身边甚至连一个大臣都没有。再加上年幼,真正有本事有见识的士子门阀并不看好他,前来投奔的大多都是些底层的百姓,而且影响力也仅仅只是在南阳一带。

    经过了几天的招募,共募的勇丁两千三百人,再加上原先属于廖化的八百人,属于甘宁的三百人,刘辩手中现在拥有了一支三千四百人的队伍。

    与几名爱将商议了一番,刘辩把军队做出了以下划分:廖化统领一千人,负责训练近身肉搏的白刃战;花荣统领一千人组成弩箭兵,负责练习远程攻击。

    甘宁率领本部的三百骑士练习轻骑兵的冲锋阵型,虽然他们个个骑术了得,但以前毕竟是以游击战为主,核心思想是跑。而成了正规骑兵之后战术就完全不同了,以后战场上的正面冲锋全靠他们,必须把以前的习惯全部摒弃了,这样才能成为合格的骑兵。

    甘宁认为三百骑兵太少,在战场上根本没有威慑力,至少要扩充到六百人才行。刘辩对此深表赞同,一面派人四处采购马匹,一面让甘宁从全军之中挑选最优秀的三百名精锐,先和有马的骑兵轮流着练习骑术,等采购到马匹之后,再按人数进行配备。

    只是,在这战火连天的年代,马匹和粮食都是紧缺物资,就算你手里有钱,就算你肯出大价钱,马匹也不是那么容易采购到的。

    甘宁的手下四处奔波了五六天,也仅仅只是买回了三十多匹战马,距离预定的数目还差了一大截。这让甘宁和刘辩一筹莫展。

    在拨出了两千六百人之后,剩下的七百人则由穆桂英亲自统率,作为刘辩的禁卫军使用,负责拱卫主公的安全。

    这日晌午,穆桂英从校场上喜滋滋的回到刘辩的帅帐,笑容满面的道:“大王,今天来了两个汉子投军,我看他们长得结实魁梧,便截了过来补充咱们的禁卫军,正好可以安排在大王身边做贴身侍卫的头领。”

    “孤的贴身侍卫不是你吗?为何又给孤弄了俩大老爷们?”刘辩撇了撇嘴,表示抗议。

    穆桂英耐心的给出解释:“妾身的理想是做将军,甚至是做三军大都督,驰骋沙场,枭敌酋之首级,不是做贴身侍卫。”

    “那你给孤找两个美女也行啊,弄俩汉子贴身,这感觉让人不爽!”刘辩摇头吐槽,满腹牢骚。

    穆桂英把眼睛一瞪,正色道:“不许嬉皮笑脸,妾身在跟你商量正事呢!你以为做侍卫是绣花枕头啊,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武艺不凡的美女?你是大王,你是主公,你是三军的灵魂,这几千人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辅佐你重振汉室,所以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万一你出个差错,这支人马就树倒迷糊散了!你懂吗?”

    看到穆桂英这么义正词严,刘辩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当然会发自肺腑的为自家男人考虑。

    刘辩很勇敢的向穆美眉认了错:“好吧,孤承认错误,穆姐姐你看在我小的份上,就不要和我计较了。都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看我还没你高呢……”

    “……”

    穆桂英不禁无语,这个冤家,这辈子算是要被他气死了。但生气之余,怎么又觉得有些可爱呢?

    看着穆桂英站在帅帐中央翻白眼,刘辩收了嬉笑的神情,正色道:“好吧,既然穆将军一片好意,就把你说的这两位壮士唤进帅帐,让孤见识一下。”

    “唉……”

    穆桂英无奈的苦笑一声,转身而去。

    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两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年约三十的汉子进了帅帐。看身高都在八尺以上,的确威猛不凡,只是不知道身手如何。

    “这就是弘农王殿下!”穆桂英向两个汉子介绍道。

    两个壮汉同时跪倒在地,稽首顿拜,叩头不止。

    “草民敖勇、樊猛,拜见弘农王殿下,愿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话,而是眼睛微闭,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打算先分析下这两个壮汉的实力,“给我分析下面前这俩人的各项属性!”

    “叮咚……系统正在计算中,请稍候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敖勇——武力63,统率28,智力49,政治12。”

    “樊猛——武力67,统率34,智力45,政治13。”

    “唉……”,刘辩叹息一声,退出了系统。

    人家曹操的保镖是典韦和许褚,刘备的保镖是赵云,孙权的保镖再不济也是周泰,都是武力值近百的人,寡人的保镖怎么就弄了两个这种货色?加起来武力值倒是能够达到120,但是有这样算的吗?

    穆桂英也知道刘辩为什么叹息,咳嗽一声道:“大王……请恕妾身多嘴,咱们最近招募的兵卒大多都是一些农夫,论功夫和力气比这两位壮士差的更远,暂时让他们二人负责大王的安全,是最好的选择。总不能让甘宁或者花荣整天跟在大王身边,昼夜不离的保护你吧?”

    穆桂英说的情况刘辩也知道,自己招募的兵卒大多都是农夫或者难民,自幼和田地打交道惯了的泥腿子,真正练习过拳脚上过战场的寥寥无几。暂且不说功夫,光论身板,就没有几个能胜过这二人。

    “好吧,就让他们二人跟在孤身边做侍卫吧,每人统率五十人,暂且先给一个队率担任。”刘辩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敖勇和樊猛再次叩首:“谢大王厚恩,草民跪谢大王隆恩,愿为大王安全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穆桂英是禁卫军的统领,剩下的事情自然由他安排,招手道:“你们两个跟着我来领兵服和武器,回头我把你们介绍给兵卒认识。”

    三人离去之后,刘辩一个人呆在帅帐里闷闷不乐。

    在心里悄悄盘算,下次一定要攒够一百个愉悦点再进行召唤,这样最低也能召唤到95以上的猛将,向上甚至可以召唤到105的超级牛人,极有可能把李元霸、冉闵、李存孝等超级猛将召唤出来,那样的话就谁也不用怕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武力值到底有多少?只能等待日后揭晓答案了。

    就在这时,营寨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刘辩不耐烦的皱眉,吩咐帅帐外面的卫士:“给孤到营寨外面看看,何事嘈杂?”

    侍卫飞快的去了一趟寨门,然后回来禀报:“禀奏大王,有个从宛城出来的小官吏要投军,但他拒不接受安排,坚持要见大王。”

    “小官吏?”

    刘辩顿时来了兴趣,既然做过官吏,至少能够读书识字吧?对于自己手下的这支军队来说也是个有益的补充,满营大部分都是农夫,读书识字的人实在少的可怜。

    “好吧,把他唤进帅帐来,让孤看看是何许人也!”

    侍卫领了吩咐,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一个男子来到帅帐,看样子二十四五岁左右的样子,一身儒士打扮,身穿浅灰色长袍,头裹藏青色帻巾,算得上一表人才。

    “他们说的坚持要来见孤的人就是你吗?”刘辩尽量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

    现在正是礼贤下士的时候,在这牛人遍地的时代,你如果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面孔,很可能就会和某个牛人擦肩而过。

    “正是小吏求见大王!听说大王出榜募兵,志在某诛逆贼董卓,草民特弃了官职,前来投靠大王,还望大王能许一官职,让小人一展抱负,方不负此生之志。”年轻儒士向刘辩行了参拜礼,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刘辩对于儒士的风度很满意,既不卑躬屈膝,也不阿谀奉承,像个有能耐的人才,笑问:“你且说说你姓什名谁,目前担任何职?因何舍了官职来投靠孤王?”

二十一 待孤君临天下,许卿千里桃花

    听了弘农王的问话,年轻儒士再次躬身回答。

    “小人姓李名严,字正方,南阳本地宛县人。正在南阳粮曹大人手下担任文书小吏,听说大王募兵伐董,小人觉得正是建功立业,谋取功名的机会,故此前来投靠。虽然前途艰险,也胜过在郡中碌碌无为千百倍!”

    “啧啧……孤这几天正为没有人才来投靠而发愁,这不就有一个小牛送上门来了嘛,看来孤的运气还不算太坏!”刘辩心中大喜,忍不住击掌欢庆。

    虽然李严不是三国顶级人物,但刘备在白帝城托孤之时,能把他和诸葛亮并列为托孤大臣,足见李严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要知道,刘备的识人之能,在整个大三国时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既然刘备如此器重李严,就说明李严绝对是个有本事的人。

    而且刘辩的手下现在都是武将,缺少谋士和政治型的文官,而李严正好是一个综合性的人才,他的到来,对于刘辩军团是个良好的补充。

    在刚刚起事的阶段,能有李严这样的人才前来投靠,刘辩已经非常满足了。至少要比刚才那两个叫做敖勇、樊猛的莽汉强多了。

    “给我分析下面前这个人才的能力。”

    刘辩端起茶杯,眼睛微闭。借着喝茶做掩饰,用意念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查询下李严是否名副其实,还是刘备眼拙。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姓名李严,巅峰能力——武力83,统率84,智力79,政治85.”

    “当前能力——武力76,统率76,智力79,政治80.”

    听系统分析完毕之后,刘辩心情大爽,忍不住开口夸赞:“太全面了,不错不错!”

    仔细推敲下李严的各项能力,可以看出的确是个综合性的人才:79的智力属于中上等,足够提供一些基本的策略建议;政治能力优秀,治理地方发展经济是把好手。而且还有出色的统兵能力,等统率练满级之后比廖化和花荣还要强一些,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值得一看的武力,上战场冲锋杀敌也能做到,完美的诠释了“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这句话。

    听了刘辩的夸奖,李严有些诧异。

    虽然自己练剑习武多年,也能上马驰射,看过许多兵书,通晓四书五经,但就连郡丞和粮曹大人都看不上自己,这年轻的弘农王是怎么知道自己很全面的?难道他有相面之术?

    诧异归诧异,但李严也知道谦虚几句,施礼道:“不敢当大王谬赞!”

    刘辩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想和李严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咳嗽一声,正色道:“你弃职从军,忠心可鉴;毛遂自荐,勇气可嘉。孤的手下正好缺少一个管钱粮的主薄,就由你来担任吧!若是表现的好,日后自有封赏!”

    初来乍到,这年轻的弘农王就把钱粮大事托付给自己,这是何等的信任?

    李严顿时铭感五内,跪伏在地谢恩:“多谢大王提携之恩,严必然尽心竭力,辅佐大王。”

    “叮咚……获得李严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64个。”

    李严和廖化、甘宁不同,廖、甘二将是误打误撞收服的,而李严是主动来投靠的,算得上是刘辩招募到的当世第一人,复兴大业算是就此开张了吧。再加上又获得了8个愉悦点,距离下次召唤越来越近,可谓双喜临门。

    刘辩心中高兴,午饭的时候召集了甘宁、花荣等人和李严相见,宣布从今以后由李严担任主薄,管理军中粮草。

    甘宁和花荣等人听说李严只是个小文吏,心中未免有些轻视,但既然弘农王已经正式宣布,也不好说什么。

    李严下午回宛城家中收拾了行囊,然后辞别家人,即刻回到军中走马上任。在他的打理之下,一两天的功夫就把粮饷安排的井然有序,忙而不乱,不由得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刮目相看。

    穆桂英看了李严的办事效率,忍不住向刘辩竖起了大拇指:“想不到大王年纪轻轻,竟然慧眼识珠,能够从瓦砾堆里发现此等明珠,这识人的能力实在让妾身佩服呢!”

    “那是,慧眼如炬就是说的孤,周文王再世也不过如此罢了!”刘辩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了几句,“孤这么励精图治,难道爱妃就不犒劳一下孤王么?”

    穆桂英笑嘻嘻的盯着刘辩,攥的十指关节“格格”作响:“要不然,让妾身给大王表演个摔跤舞,你看如何?”

    “……”

    这次终于轮到刘辩无语了,悻悻的摇摇头:“哎呀……我看还是算了吧,爱妃操练了一整天人马,该早点休息了!此处距离宛城不足十里,孤已经有半月多没见到母后和唐姬了,我打算进一趟宛城。”

    穆桂英自然知道刘辩拜访母亲只是个幌子,更多的原因想必是要去和唐姬幽会,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撇嘴道:“探望母亲、妻子乃是人之常情,大王要去尽管去就是了,干我何事?”

    穆桂英说完,把披风一甩,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刘辩哈哈大笑:“哈哈……看起来这妞吃醋了,她越这样反应,越说明在意我,早晚有一天孤要与你大被**。”

    虽然穆美眉闹情绪,但也不能不去探望亲娘,跟更重要的是刘辩想唐姬了。

    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在自己落魄的时候仍然不离不弃,这份感情难能可贵。而且是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让刘辩懂得了鱼/水之欢,让他体会到了男人的雄风,所以刘辩觉得自己更应该呵护唐姬。

    虽然她不像貂蝉那样名垂青史,虽然她不像江东二乔那样艳名远播,虽然她不像蔡昭姬那样才华横溢,也不像甄宓那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刘辩知道她爱自己就行!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离开了父母,跟着年轻的小丈夫动奔西颠,自己就是她的天,自己就是她的地,自己就是她的一切!在宛城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想必此刻她比任何人都要想念自己吧?

    身为帝王,专情于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但刘辩允许自己多情,允许自己博爱,但绝不能寡情!

    无论日后自己如何的君临天下,弹指间美人醉卧,回眸一笑百媚生,都不能忘却今日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唐姬。

    “备马,我要去宛城!”

    想起唐姬的似水柔情,刘辩的眼睛有些红,鼻子有些酸酸的。

    马匹备好之后,在敖勇、樊猛两名壮汉以及十几名精壮悍卒的簇拥之下,刘辩策马扬鞭直奔宛城。

    守门的士卒已经认识了年轻的弘农王,自然不敢阻拦,刘辩一行顺利的进了宛城,直奔何家的府邸。

    进门之后,刘辩先去见过了母亲何太后与外祖母梁夫人,然后直奔后院来探望唐姬。

    花园中的百花已经凋谢,只有寒梅在傲对寒冬。

    一个婉约的妙龄少女,身穿白色冬装,呆立在廊亭下赏梅,眉目之间写满了忧愁和牵挂,虽然脸蛋被冻得发红,却犹自未觉。

    刘辩站在远处看着唐姬孤单落寞的身影,心中隐隐作痛。

    轻轻的走到唐姬身后,把披风摘下轻轻盖在了她的背上,柔声道:“爱姬,孤回来了!”

    唐姬惊回头,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

    一瞬间千言万语堵塞在心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露出最美的笑容给丈夫看,却最终化为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泉水般湿了双腮……

    呜咽着投进了丈夫那稍显稚嫩的怀抱,哽咽着道:“大王,我想你了……”

    刘辩千般爱怜的把心爱的女人抱在怀里,轻抚她的秀发:“孤也想你了……”

    “待孤君临天下之时,许卿千里桃花,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寒冬里赏梅。”

    ps:写到最后一段,突然有些伤感,也许乱世中的爱情是让人伤感的吧!帝王之妃尚且如此,更不要提命如草芥的百姓了。最后感谢金笔客同学的打赏,并且求各种,收藏、推荐票、打赏神马的统统都要,剑客会用心塑造一部经典的三国小说,把战争、人情、谋略、武勇一一呈现在UU小说,只希望兄弟们能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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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驱虎吞狼

    襄阳城,刺史府。

    听了侄子刘磐的汇报,荆州刺史刘表立即召集手下的心腹幕僚共商对策。

    今年春季,原先的荆州刺史王睿在和孙坚的攻伐中被流矢射死,刚刚掌握了大权的董卓为了拉拢名气颇大的皇室后裔刘表,以天子的名义加封刘表为荆州刺史,持节总督荆襄九郡军政。

    刘表在接到任命之后表现出了非凡的政治才能,单枪匹马入荆襄,成功取得了以蔡瑁为首的蔡氏家族,以蒯良、蒯越为首的蒯氏家族等两大豪门的支持,以摧枯拉朽之势奠定了自己在荆州的统治地位。

    为了巩固政权,刘表娶了蔡瑁的妹妹蔡氏为妻,又将出身江夏豪族的黄祖擢升为江夏太守,提拔文聘为大将,重用外甥张允、侄子刘磐,牢牢的将荆州的军政大权控制在了手中。在其他诸侯还为了一郡之地而争的头破血流之时,刘表已经轻松掌控了一州之地,麾下拥有五万甲兵,成为了屈指可数的强势诸侯。

    这个时期的刘表不像暮年那样丧失了斗志,成为了曹操口中所说的守土之犬,而是长袖善舞,胸有城府。

    在接到了讨伐董卓的檄文之后,身为皇室后裔的刘表本应该身先士卒,为重振汉室河山而倾尽全力才对,但出人意料的是地盘最大、兵力最雄厚、又是高祖后裔的刘表竟然未发一兵一卒。

    当然,刘表也不是不怕遭世人唾骂,为了堵住天下苍生的悠悠之口,刘表想出了一个绝妙计策把袁术当猴耍了,这件事最终导致二人后来结为死仇。

    当时袁术手中只有一块贫瘠的汝南,缺兵少粮,对于土地肥沃的刘表眼馋不已。就在这时候,刘表抛来了橄榄枝,上书表奏袁术为后将军、领南阳太守,并拨给袁术两千老弱病残、外加两万石粮食。袁术不知是计,欣然接受。

    所谓的领南阳太守,不过就是挂了个虚名,说通俗点就是兼职南阳太守,实际的权力还是掌握在刘表侄子刘磐的手中。但就是这个虚名让袁术成了刘表名义上的手下,南阳郡隶属于荆州刺史管辖,南阳太守不就是刘表的手下吗?

    如果关东联军获胜,刘表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谁说我没有参加伐董贼了,我不是派了南阳太守代替我参加嘛!如果董卓获胜,刘表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袁术头上,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你看我对董太师多么支持,就算十八路诸侯一起反你,我都没有发一兵一卒。

    这简直是个立于不败之地的完美计划,由此可见刘表绝对不是个无能之辈,而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袁术才如梦初醒,恼怒之下向刘表借一万精兵,五万石粮草。刘表当然不会答应,两人顿时变成了相见眼红的仇家。袁术遂派遣挂靠在自己名下的孙坚跨江击刘表,导致中了流矢,英年早逝。

    当然,以上都是正常历史之下的后话,现在随着刘辩的穿越,蝴蝶已经扇动了翅膀,局势会怎样发展,无人能够知晓。

    “本以为何太后与弘农王来南阳只是暂住,没料到那年轻的弘农王竟然在宛城附近招兵买马,所图非小,诸位以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身高八尺,相貌雄伟的刘表手抚漂亮的胡须,用精光四射的双眸扫视了一下众智囊,沉声问道。

    蒯越率先出列,拱手道:“以越之见,不如把何太后母子接到襄阳来,一来可以监视太后母子的一举一动,二来可以对抗洛阳的董卓。若是他以天子的名义向我们下达不利的诏书,我们可以用太后的名义反驳,立于不败之地。”

    听了蒯越的建议,刘表手抚胡须,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不仅仅只是刘表,在场的所有幕僚都一起陷入了沉思,在心里悄悄衡量蒯越这个办法的利弊。

    不得不说,蒯越的这条妙计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弱化版,虽然境界与毛玠向曹操提出的“奉天子以讨不臣”差了一大截,与沮授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有差距,但战略格局还是非常高的。能够想到这一点,足以说明蒯越是个优秀的谋士。

    良久之后,刘表摇头否决了蒯越的建议:“此计断不可取!何太后是个贪权的女人,先帝刚刚驾崩,她就与其兄何进排除异己,把持朝政。若是把她们母子接到襄阳,整日在背后指手画脚,反而徒添烦恼。若是抗命,恐落不臣非议,若是遵旨,作茧自缚也!更何况弘农王正在招兵买马,其志不小,决不可让猛虎在卧榻之侧酣睡。”

    听了刘表的分析,蒯越默然不语。

    众幕僚齐声称赞:“使君所言极是,高瞻远瞩,吾等不及也!”

    看到兄弟的意见被否决了,蒯良出列,笑道“良有一妙计,可让使君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何太后母子赶出荆州,而且不会惹来只言片语。”

    “哦……蒯子柔有何妙计,可解当前困局,说来听听。”刘表听后喜出望外。

    蒯良微微一笑,侃侃道来:“可派出斥候前往洛阳,把弘农王招兵买马的事情大肆宣扬,并且添油加醋,就说何太后母子誓要集结义士,斩董仲颖之首级。董卓听后,必然会派遣大将来伐弘农王;西凉军若至,弘农王必走。如此便可不费一兵一族,把太后母子驱逐出荆州。”

    刘表击掌大笑:“驱虎吞狼……子柔此计大妙!在董卓派人马讨伐弘农王的时候,我们还可以让刘磐向弘农王献上钱粮,赢得忠君之名。此计可行!”

    一番商议之后,刘表拍板做了决定,一切按照蒯良的计划执行。派遣斥候到洛阳散布谣言的事情交给蔡瑁,而刘磐只需要回去稳住何太后母子,并且好生款待就是了。

    刘磐领了命令,带了随从,连夜快马加鞭的返回了宛城。

    刘辩虽然舍不得唐姬,但也知道自己的霸业刚刚开始,温柔乡便是英雄冢,现在距离享受的时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在和唐姬缠绵缱绻了两日之后,依依不舍的辞别,出了宛城回到了军营。

    虽然已经进了冬季,但这一天太阳当空,气温出奇的暖和,正是个练兵的好日子。

    刘辩心血来潮,在李严的陪同下来到校场上观看练兵。

    当看到甘宁训练的骑兵只有三百人的时候,李严皱眉道:“区区三百人的队伍,在战场上哪里有威力,至少应该扩充到五六百人才能稍具规模嘛!”

    “谁说不是呢!”刘辩也是一脸无奈,“派出去买马的人四处奔波,到现在总共才买回了五六十匹,而且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李严一拍大腿:“嗨……大王怎么不早说?严倒是知道我们南阳有个隐秘的马贩子,从他手中买个三五百匹,估计不在话下。”

    “正方此话当真?”刘辩喜出望外的问道。

    李严拍着胸脯道:“岂敢胡言乱语,那贩马商的据点距离宛城不过百十里路,咱们现在赶去,傍晚时分便可返回。”

    “事不宜迟,速速动身!”

    刘辩大喜,挥手把甘宁招呼过来,让他跟着自己去买马。

    听说有马源,急于扩充骑兵的甘宁顿时笑逐颜开,立即招呼了两百名精锐骑士,跟着刘辩和李严携带了大批钱财,前往那马贩的据点购买马匹。

二十三 荐人才

    两个时辰的疾驰,一行近百人在李严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下面。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半山腰里有一座大型马场,骏马的嘶鸣声在山下清晰可闻。但由于小山坡四周大山环绕,山坡上的植被又极为茂盛,若不是有心寻找,很难被人发现。

    甘宁开玩笑道:“我纵横荆襄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此地有这等规模的马场,若是被我知道了,大王今日也就不必为缺少马匹犯愁了。”

    刘辩也跟着开玩笑:“兴霸这话进了马场可别乱说,小心惹怒了马场主人,不卖于咱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他敢!”甘宁嘴角一挑,下意识的摸了下马鞍上的长戟,“他要是敢这样说,我甘宁说不得重操一次旧业,倒是能给大王省下一笔钱财。”

    刘辩正色道:“兴霸此话更不可乱说,我们现在是官兵了,决计不能再干强取豪夺的事情,就算马场主人不肯卖于我们,也只能好言相求,决不可动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甘宁到底是做惯了强盗,想要从骨子里改变他,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刘辩在心里暗自说道。

    甘宁微微一笑,抱拳道:“大王教训的是,某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甘宁嘴上虽然这样说,却在心里暗自思忖:这马场主人当真要是不肯卖给我们,老子就等到晚上来给他劫了,把场丁杀光,一把大火烧了,回去谎称买到的,大王就算知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为了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铁骑,谁要是阻碍我建功立业,我甘宁绝不会和他客气!

    幸好,事情并没有向甘宁想象的方向发展,在李严进了马场勾通了片刻之后,马场的主人就带了五六个场丁,骑着马儿下了山坡迎接。

    “不知道大王远来,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大王恕罪!”

    马场主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胡须微微发白,身体还算硬朗。在得知了刘辩的身份之后,翻身下马,跪伏在地。

    刘辩赶紧下马扶起:“老丈不必多礼,我等此来乃是为了购买马匹。想必李正方已经告诉你了吧?”

    马场主人道:“大王能亲自来购马,娄圭三生有幸,整个马场更是蓬荜生辉。大王来的正是时候,犬子数日前刚从西凉进购了三百多匹骏马,既然大王需要,小老儿便按照将进价卖于大王。”

    “娄圭?”

    刘辩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也幸亏他前世是个三国游戏程序员,所以对三国人物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纵然如娄圭这种不出名的人物,也略知一二。

    记忆中,这个娄圭应该就是号称“梅山居士”的那个隐者,有一定的智谋和政治能力,在历史上曾经辅佐过曹操,既然自己碰巧遇上了,何不收到麾下?

    “呵呵……娄先生是做生意的,能够把马匹卖于孤,孤就已经倍感欣慰了,怎么能让你少卖了钱?娄先生不必客气,帐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刘辩朝娄圭拱手一礼,表示谢意。

    当下娄圭前面带路,引领着刘辩、甘宁一行进了马场。

    在草庐里喝过茶水之后,娄圭亲自带着刘辩和甘宁来看马,只见马厩里各种颜色的西凉马大约三百五十多匹,大部分都是良马,嘶声洪亮,精神抖擞。

    甘宁兴奋不已,把手一挥:“这些骏马我们都买了,来呀,给我把马全部赶出马厩,套上缰绳,准备撵回咱们的营寨。”

    “兴霸不要着急,先与娄先生谈好价格,再撵马不迟。”

    刘辩伸手示意甘宁稍安勿躁,又向娄圭抱腕道:“我军初建,极度缺马。娄先生的这些马匹,我们都要了,你尽管开价就是。”

    娄圭思忖片刻,拱手道:“既然大王开口,娄圭也不敢漫天要价。犬子从西凉进购马匹的价钱是每匹一千八,再加上消耗的草料,按照每匹两千钱卖于大王如何?”

    甘宁的手下买马花了三千五百钱一匹,娄圭开出来的价格可谓良心价。刘辩当即应允:“娄先生这价钱的确很公道了,孤不能让实在人吃亏,按照每匹两千五百钱结算好了,多少也要让先生赚一点。”

    刘辩说完,不等娄圭说什么,转身对李严道:“马上清点马匹,按照每匹两千五百钱向先生支付钱币。”

    “臣遵命!”

    李严答应一声,立即带领着手下几个管账目的文吏去清点马匹了。

    娄圭对于刘辩的表现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心中暗暗称赞:“人皆传言先帝之子轻佻无威仪,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误。这孩子虽然年幼,却已经有了大将风度,而且态度谦恭,毫无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且能够为他人着想,更是难得!倘若长大之后重夺天子之位,倒是万民之福。”

    就在娄圭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的时候,刘辩脑海里的系统也响了起来。

    “叮咚……发现人才一枚,正在分析各项能力。娄圭——武力18,统率39,智力82,政治84。”

    “叮咚……获得娄圭愉悦点8个,宿主现在持有的总愉悦点72个。”

    哎呀,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然藏了一个人才,这娄圭不错呀,得尽量争取收到麾下。

    刘辩心中打定主意,抱腕说道:“呵呵……我看先生气度不凡,言谈不俗,想必是有大才之人,孤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生随孤下山,辅佐孤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娄圭略作思考,却摇头拒绝了刘辩的邀请:“大王能高看小老儿一眼,娄圭三生有幸。但我这身子骨每况愈下,就算下山也不能为大王做什么。况且家中尚有七十岁老父母,幼子罹患怪病,卧床不起。小老儿实在有心无力,恕不能从大王之邀!”

    刘辩见娄圭说的坦诚,不像是找借口推脱的样子;更何况就算是借口,自己也只能认了。总不能像曹操对待徐庶那样,让娄圭身在汉营心在曹吧?

    当然,娄圭要是能有徐庶、孔明那样的才能,就另当别论了。总之一句话,以娄圭的能力,不值得刘辩拿自己的名声去赌。

    看到刘辩有些失落,娄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拱手道:“承蒙大王邀约,娄圭却不能为大王效力,心中惶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才,想为大王引荐,不知道大王是否有意招纳?”

    别说人才,你就是给我推荐一个小兵,我也不会嫌弃的。你知道孤现在有多么饥/渴吗,简直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我要人才我要兵卒,我什么都要!

    “孤很感兴趣,先生说来听听。”

    娄圭咳嗽一声,介绍道:“此人乃是颍川人,姓单名福,前年与好友到我的马场里购马,因此结识。我看他谈吐不凡,便置办了酒菜款待,算是薄有交情。我听他言语里对于建立功名很是渴望,只是没有机会一展抱负。既然大王求贤若渴,把此人收了如何?”

    刘辩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错过了一个娄圭,上天就补偿给我一个徐庶。什么单福啊,你说的估计十有**就是杀了人,隐姓埋名四海为家的徐庶徐元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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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绝世良驹

    没想到娄圭给自己推荐的人才竟然是化名单福的徐庶,这让刘辩兴奋的脸庞有些微微涨红。

    双手搓了搓脸颊,呵着热气道:“既然先生推荐,孤肯定是要收的。这单福现在何处,先生让他出来与孤见见吧?”

    娄圭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那单福仗剑天涯,居无定所,小老儿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何处。”

    “……”

    刘辩不禁无语。

    卧槽,你这个糟老头子玩我呢?我还知道诸葛、司马、周瑜、庞统……等等、等等都是超级大牛,可是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有什么用?这他喵的有个毛线用啊?

    “但是……”

    娄圭话锋一转,吐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虽然不是字字珠玑,但却意味着事情会有根本性的转折,往往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但是什么?”

    刚刚一脸沮丧的刘辩突然又兴奋了起来,眸子里散发着贪婪的光芒,真恨不得抓住这老头的衣领咆哮一句,你他喵的说话利索直爽一些,会死吗?

    “但这单福与我言谈甚是投机,我们约定每年的春季,他都要到我的马场里来做客,我们把酒言欢,共论天下大事。今年春天的二月份单福就依约来我的马场盘桓了半月,想来明年也不会食言。待单福来我的马场做客之时,我可以劝说他投靠到大王麾下效力,为重振汉室河山出谋划策。”

    虽然暂时得不到徐庶的辅佐,还得等待几个月,但有总比没有好。刘辩不满的情绪顿时散去,向娄圭一礼道:“既然如此,有劳娄先生费心了。待元直……”

    “元直?”娄圭有些莫名其妙,这元直是谁?

    刘辩咳嗽一声,纠正道:“待单福来马场做客之时,请先生转告他,若是肯去投靠孤,至少当以郡守相授。”

    “郡守?”

    娄圭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早就把元直两个字忘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的面子有这么大?随便推荐了一个人,这弘农王竟然要授予他郡守的职位,这要是自己刚才答应了弘农王的邀请,至少也得给个郡守吧?

    这让娄圭对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很是懊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错过了呢?但话一出口,再出尔反尔反而会落了下乘,娄圭也只能暂时作罢。

    “是的,到时候孤的手里至少会拿下三到五个郡,赐给单福一个郡守不成问题。”刘辩攥拳,志在必得的说道。

    过几天自己就挥军南下扬州,去吴郡打严白虎、王朗这些小鱼小虾,把豫章、庐陵这几个无主之地抢过来,手里不就有好几个郡了吗。再退一步讲,就算拿不下来,先画个饼把徐庶诓骗到帐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娄圭的声音微微颤抖,拱手道:“草民谨遵大王的吩咐,待单福来我的马场做客之时,必然让他去投奔大王。”

    刘辩还是不放心,又让娄圭准备了笔墨纸砚,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留给单福。在信中把自己的求贤若渴,雄心壮志描述了一番,告诉徐庶不管自己在何处盘踞,只要单福肯来投靠,必然亲自出郭相迎。

    一个时辰之后,李严来报,说马匹已经全部清点完毕,共购得良马三百五十六匹,总计花费了八十九万钱,钱财已经全部支付完毕。甘宁的手下已赶着马匹陆续的出了马场,现在可以返程了。

    “既然如此,就不叨扰先生了,孤走了。”刘辩向娄圭施礼辞别,准备翻身上马。

    娄圭扫了一眼弘农王的马匹,咳嗽一声道:“请恕小老儿斗胆狂言,大王这坐骑的品相很是一般呢!”

    刘辩心想,谁说不是呢,这是抢的董卓手下兵卒的马匹,当然只是普通马了,待会儿回到营寨,一定让甘宁帮我和桂英先挑两匹最好的,剩下的再进行分配。

    “的确是两匹驽马,离开洛阳之时走得匆忙,因此未得良马。”

    娄圭肃声道:“既然如此,小老儿便把视如珍宝的两匹宝马献上,希望能助大王驰骋天下,重振汉室河山,解黎民于水火之中。”

    “父亲?”

    听了娄圭的话,站在旁边的娄远大吃一惊。那两匹马可是绝世宝马,其价值甚至要在这三百多匹之上,不说是无价之宝,但每匹价值百万却是毫不夸张。

    娄圭脸色一沉,瞪了儿子一眼:“大王年纪轻轻,便心系百姓,赏罚分明,更是志存高远。我等子民能为大王分忧,实乃三生有幸。那两匹良驹都是绝世宝马,岂能伴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老死在山林之中?跟随大王驰骋天下,才是它们应得的归宿。速速牵来!”

    娄远心中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好怏怏而去。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娄圭心想:你这孩子到底是稚嫩的很,我看这弘农王气魄非凡,治军严明,又是先帝之子,说不定真的能重夺帝位。到时候他每次骑上宝马,就会想到咱们父子,所换回来的收益,岂是两匹良驹可以相提并论的?

    虽然娄圭并不确定弘农王会百分之百重夺帝位,但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娄圭愿意去赌一把。

    “咴……”

    “咴……”

    伴随着两声雄壮的嘶鸣,两匹骏马被牵到了刘辩的面前。

    一红一白,俱都是身材高大,流线优美,四肢粗壮的绝世良驹;柔顺的马鬃披散在马颈上,优雅的像个君主和女王。漂亮的马尾来回摇晃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白的如雪,红的似火,浑身上下找不出一根杂毛,只需搭上眼睛一瞧,便知道俱是绝品良驹。

    “哎呀……真是好马,好马啊!”

    刘辩忍不住大声夸奖,快步走到马前,伸手轻抚两匹骏马的马鬃。

    曹操有绝影和爪黄飞电,刘备有的卢,孙权有玉龙,吕布有赤兔,现在刘辩终于也拥有了两匹像样的宝马,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要知道,拥有一匹宝马绝对不是为了养眼,更不是为了拉风,而是关键时刻它会救你的性命。就像曹操在潼关割须弃袍,在汉中被魏延射掉两颗门牙,刘备马跃檀溪,孙权跃马小师桥,这三位君主能够死里逃生,除了命不该绝之外,也亏了他们胯下的宝马给力!

    娄圭面上不无得意之色,抚须道:“老朽贩马二十年,从我手下卖出的马匹少说也有上万匹,这两匹马儿的品色绝对是万里挑一。我给它们分别取名追风白凰、燎原火。虽然不敢说能和吕布的赤兔马相比,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今日便献给大王,望它们能追随大王驰骋天下,重振汉室河山。”

    “好、好……实在太好了!”刘辩逗弄着两匹宝马,兴奋不已,“看样子,这两匹宝马价值非凡,我可不能白要先生的良马,你开个价钱吧。”

    如果收了刘辩的钱,娄圭的初衷便改变了性质,因此娄圭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老朽一生爱马,若不是因为大王是高祖后裔,先帝之子,便是出多少钱也是绝不能卖的。老朽今番把这两匹宝马献给大王,乃是略尽子民之心,一钱都不能收!”

    见娄圭态度这么坚决,刘辩只好作罢。仔细揣摩一下,也能把娄圭的心思琢磨个差不多。

    抱拳致谢道:“既然先生如此慷慨,孤也就不再说什么。先生今日献马大功,孤会铭记在心,待我他日有所成就,必报此恩!”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只是为了略尽子民心意而已。”娄圭急忙还礼,虚做推辞。

    就在这时,甘宁也被两匹宝马的嘶鸣吸引过来,远远看到两匹骏马,便垂涎三尺:“啧啧啧……好马呀好马,简直就是绝世宝马!”

    刘辩赶紧开口:“白马是孤的,红马赐给桂英。兴霸你只能等以后咯!”

    甘宁大笑:“哈哈……末将也就是过过眼瘾,岂敢觊觎?宝马配英雄,更应该配女英雄。穆王姬武艺了得,却整天骑着一匹驽马,末将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舍不得我的黑龙,早就送给穆王姬了。这匹红色宝马送给穆王姬,必然能讨她欢心!”

    “哈哈……知我者,兴霸也!”

    刘辩和甘宁对视一笑,挥手辞别了娄圭,带着部曲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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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逃过一劫

    “爱妃,你猜孤给你带回来了什么礼物?”

    刚进营寨,刘辩就直奔穆桂英的营帐,丝毫不顾旅途劳累,决心给她一个惊喜。

    穆桂英手里拿着一本《孙膑兵法》,正在挑灯夜读。看到刘辩之后突然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不满的质问:“你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与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对于穆桂英的失礼,刘辩并不介意,心里反而美滋滋的。她越凶巴巴的,就越说明这个女人在意自己,牵挂自己,否则她就不会这么激动的。

    “好啦,好啦……爱妃不要这么激动,是我不好,都是孤不好。”刘辩走到穆桂英面前,拉着她的手一起坐了,“孤和甘将军外出办事去了,本以为傍晚就能回来,没想到耽误了一整天。是孤不好,让爱妃牵挂了!”

    穆桂英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哼了一声:“哼……知道就好!以后你要去哪里我不管,但必须得先知会我一声。”

    “谨遵娘娘懿旨。”刘辩做了个鬼脸道。

    穆桂英扬起拳头,嗔怒道:“我看你是讨打,别以为你是大王我就怕你。”

    刘辩赶紧抱拳讨饶:“穆将军手下留情,孤给你带来了一份厚礼,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什么厚礼?”穆桂英骨子里也有女人的天性,听到未婚夫要送自己礼物,脸上顿时变得千娇百媚,“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脂粉、头钗之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闻着穆桂英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刘辩不禁心神荡漾。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孤保证一定会让你满心欢喜,爱不释手。”

    穆桂英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妾身才不信你吹牛,如果我不满意怎么办?”

    “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孤的礼物能让爱妃满意,今夜就让寡人在你的营帐里过夜。若是不能让你满意,你就到孤的营帐里过夜。”刘辩笑嘻嘻的吐出了自己的赌注。

    出乎刘辩的意料,穆桂英撇嘴一笑,竟然答应了下来:“好啊,就这么定了!快点把你的礼物拿出来让我瞧瞧,有何神奇之处?”

    “随孤来!”

    刘辩大喜过望,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了与穆美眉嘘嘘的镜头,不知道今晚是否有机会一亲芳泽呢?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的来到了马厩。

    刘辩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刚刚伏在地上休息的“追风白凰”与“燎原火”突然抖了抖马鬃,敏捷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其反应之迅速,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哇哦……好漂亮的马儿!”

    穆桂英骑术了得,对于马的优劣自然一眼就能做出判断,当看到两匹宝马同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顿时像个热恋中的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

    “孤的礼物如何?”刘辩背负双手,得意洋洋的问道。

    穆桂英爱不释手的摸摸白马,一会儿又摸摸红马,向刘辩撒娇道:“大王……这马儿是哪里来的?当真是绝世宝马,妾身想要,我要!”

    “放心,孤一定会给你,这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刘辩一语双关的回答道。

    穆桂英可不知道刘辩的花花心思,站在两匹骏马中间一脸为难的道:“白马精神,红马俊俏,臣妾倒是选那匹好哟?真是为难。”

    “白马名唤‘追风白凰’,善于跳跃,跨涧过河,如履平地,纵然是数丈宽的深渊,也能一跃而过。红马长于冲刺,爆发力惊人,可于电光火石间杀到敌酋面前,枭其首级,易如反掌。”

    刘辩看到穆桂英难以抉择,便自觉地做起了解说,把从娄圭那里听来的介绍,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这样呀?让我想想!”

    虽然刘辩介绍的明白,但穆桂英仍然难以下定决心,显然内心正处在激烈的斗争之中。

    既然穆桂英如此痛苦,刘辩决定帮帮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要不就让孤掷币决定好了,若是字朝上,便选择白马,若是背面,就选择红马。反正孤无所谓,爱妃挑选完了,剩下的就是孤的。”

    “算了,我要红马好了。红马俊俏,配上臣妾的披风,相得益彰!”

    在刘辩将要掷出铜钱的时候,穆桂英却迅速的做出了选择。

    穆桂英在马厩里和马儿亲热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被刘辩强行拖回了营帐。看这架势,刘辩如果不用强,只怕这美人儿今晚就要睡在马厩里了。

    刚进营帐,刘辩就笑嘻嘻的提醒穆桂英:“我的穆大美人,咱俩的赌约你没忘吧?”

    “当然不会忘。”穆桂英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干脆的回答道。

    刘辩喜出望外:“此话当真?那孤今晚可真的要在这儿睡了?”

    穆桂英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王只管在这里睡就是了。”

    穆桂英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收拾自己的被褥。

    “爱妃在做什么,你不是应该把被褥铺开吗?怎么反而收拾了起来?”

    穆桂英“格格”娇笑:“我们不是说好了嘛,如果大王送的礼物能让我满意,就让大王睡在我的营帐,所以我要给你腾地方啊!你睡这里,我去大王你的营帐睡好了……”

    刘辩顿时败退:“怪不得你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你说的是让孤一个人睡你的营帐啊?“

    “嗯,对呀!”穆桂英笑嘻嘻的点头,“怎么?难道大王一个人害怕?要不,我去把花将军或者甘将军喊过来与你作伴?”

    “算了,孤还是回去睡吧!”

    看着刘辩悻悻而去,穆桂英捂着嘴巴偷笑,不忘揶揄一句:“大王慢走,欢迎明晚再来。”

    东方破晓,薄雾朦胧。

    天色刚朦胧亮,就有一匹骏马驮着一名斥候飞驰进了大营,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拉着长长的腔调嘶喊。

    “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

    刘辩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穿了衣服从后账走了出来:“何事惊慌?”

    斥候顾不得擦拭脸上的寒霜,跪倒在地:“启奏大王,董卓已经派了大将华雄率兵三万离开洛阳,前来宛城讨伐我军,前锋已经抵近武关,预计明日傍晚即将抵达宛县附近。”

    “嘶……这华雄竟然没死?”

    刘辩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讶的不是董卓派兵来讨伐自己,而是华雄竟然没死。

    对于董卓派兵来攻,刘辩并不意外。毕竟自己母子是董卓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在宛城招兵买马的消息传开之后,董卓必然会派兵来伐,刘辩早就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唯一让刘辩想不到的是,不管是死在孙坚刀下也好,或者死在关羽青龙偃月刀之下也罢,华雄在虎牢关都是一定要死的,没想到却被董卓派来讨伐自己,这岂不是意味着因为自己的穿越,这华雄逃过了一劫?

    “华雄率兵来犯,何人镇守虎牢关,抵抗十八路关东诸侯?”刘辩揉了揉冰冷的脸颊,沉声问道。

    “董卓的义子吕布已经督率张辽、高顺等人赶往虎牢关,全权坐镇。”

    刘辩点头:“知道了,再探!随时将情报奏来!”

    “诺!”

    斥候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出营而去。

    刘辩立即召集众将,把华雄率兵来犯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贼兵势大,难以争锋。刘磐也不会让我们进城,所以孤决定立即拔营南下,度过长江,前往曲阿依附扬州刺史刘繇。他是汉室宗亲,为人忠厚,想必不会为难我军。”

    甘宁、花荣、廖化、李严一起拱手领命:“愿从大王吩咐,虽赴汤蹈火,亦无所畏惧!”

    刘辩点点头,招呼穆桂英跟自己走:“诸位将军火速收拾营寨,准备即刻南下。孤与穆爱姬进一趟宛城,去接母后与唐姬一道动身。”

二十六 困龙再起

    “哀家不走了!”

    听了刘辩的话之后,何太后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选择。

    刘辩有些莫名其妙:“不走了?”

    何太后点点头:“不错,哀家不打算走了。哀家受够了旅途的颠簸,只怕不等董贼的人来杀哀家,就先把自己累死在旅途上了。再说皇儿你初到扬州,还不知那刘繇如何待你,说不定还要辗转奔波。所以哀家还是呆在南阳享几天清福吧,待皇儿你有了立足之地,扎下了根基,再派人来接哀家不迟。”

    刘辩仔细一琢磨,这个便宜老妈说的也有道理。以她的金玉之躯跟着行军遭罪不说,还会拖慢行军速度,暂时呆在宛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母后怕旅途劳累,那就暂时呆在宛城吧,待孩儿离开之时,弄两辆马车虚张声势,谎称母后随军。等华雄知道了咱们母子离开宛城之后,想必就会退兵,母后也就安全了。”刘辩拱手施礼,同意了母亲的要求。

    “大王。”

    唐姬站在何太后的身旁,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刘辩。

    刘辩自然知道唐姬的意思,微微颔首,又向何太后请示:“母后,唐姬她……”

    何太后打了个呵欠,一脸慵懒的道:“哀家一个人呆在宛城,实在无趣,让唐姬留下来陪伴哀家吧!待皇儿有了立足之地的时候,再派人来将我们一道接过去。”

    听了何太后的话,唐姬心中虽然难过,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只得躬身道:“妾身谨遵太后吩咐。”

    刘辩自然能看出唐姬眼中的不舍,但太后既然发话了,实在不好悖逆。再说行军途中带着一个柔弱的女人,也实在是不方便,唐姬可不像穆桂英那样能够纵马驰骋,弄不好自己一路上还得和她共乘一骑,累的自己疲惫不堪不说,而且也有损威仪。

    “旅途颠簸,唐姬留下来陪母后也好。”刘辩朝唐姬微微一笑,安抚道:“爱姬不必担忧,孤此去扬州,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必然派人来迎接你与母后。”

    唐姬跪倒在地,哽咽道:“恭送大王,愿大王旅途保重龙体,臣妾愿在此陪伴母后,等待大王。”

    刘辩点点头,然后向何太后行了告辞礼:“既然如此,孩儿就去了!”

    何太后鼻子一酸,挥手道:“去吧!但愿我儿能从此逢凶化吉,困龙再起,翱翔九天,重整汉家河山。”

    刘辩一甩袍袖,昂首阔步出了大堂,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南下扬州的道路。

    何家的管家已经按照吩咐准备了两驾马车,并且挑选了两个模样有些相似的婢女坐在马车之中冒充何太后与唐姬,并且严厉告诫家奴和婢女保密。谁若是敢走漏风声,必然乱棒打死,弃与野狗食之。

    刘辩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城,自然不会逃过太守刘磐的耳朵。得了消息之后,刘磐立刻按照刘表的吩咐前来送行。

    “大王慢走,这是准备去哪里?”

    刘磐带了心腹幕僚一路打马,很快就在城门附近追上了弘农王一行,翻身下马,上前参拜。

    刘辩同样下马,一脸愁云的道:“孤的斥候打探到董贼已经派遣华雄率领三万精卒离了洛阳,出武关,前来宛城讨伐我与母后。孤与母后只得继续亡命了!”

    刘磐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哎呀……竟有这等事情?倒是微臣的消息闭塞了。不过,大王也不必担心,那董卓虽然权势滔天,兵强马壮,但叔父大人坐镇荆襄,麾下亦有五万甲兵,大王不必忧虑,待我修书一封于叔父,再做定夺不迟。”

    刘辩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连声冷哼。

    “戏演的过了!你身为南阳太守,负责拱卫荆州边陲,你敢说自己不知道董卓派兵来犯的事情?只怕你们叔侄早就掰着手指头,盼着寡人早日离开了吧?”

    既然刘磐喜欢演戏,刘辩也决定做个配角,拱手道:“皇兄一片好意,孤心领了。虽然刘荆州麾下颇有兵马,但需要分兵驻防各郡,恐怕一时难以集中军力与西凉兵争锋。况且寡人亦不愿意看到因为孤母子二人而惹得荆楚遍地狼烟,寡人与母后远走,西凉兵必退。”

    “大王与太后宅心仁厚,微臣不及也!”刘磐颔首赞许,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不知大王欲往何处?”

    刘辩指了指东南方向:“扬州刺史刘繇同为汉室宗亲,且为人忠厚,寡人与母后打算前往依附。且有长江天险阻隔,想来可以暂避董贼兵锋。”

    刘磐点头:“扬州有长江天险,且一路上需要穿过关东诸侯的地盘,想必董贼的触角难以触及。大王躲到扬州,的确是个上上之策。”

    “那孤就告辞了!”

    刘辩拱拱手,就要翻身上马。

    刘磐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是微臣无能,不能周护大王与太后在南阳安享清福,心中诚惶诚恐。既然大王去意已决,微臣也不敢强留,愿献上粮食一万石,布帛一千匹,为大王在路途上分忧解难。”

    没想到这刘磐还算够意思,刘辩正愁军粮不多呢,当即拱手做谢:“军中正缺粮草,皇兄慷慨解囊,寡人就笑纳了。”

    “呵呵……身为臣子,自当略表心意。大王请尽管出城,稍后片刻,微臣便会派人把粮食和布帛送到军中。”

    刘磐闪到一旁,做出了个让路的姿势。

    “告辞了!”

    刘辩拱手上马,引领了车队,扬鞭而去。

    刘磐站在街上,望着弘农王渐行渐远,方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把这尊大神从南阳赶走了,真是不容易!

    刘辩回来的时候,廖化已经指挥着部曲拔营完毕,全部整装待发,只待主公归队,即刻南下扬州。

    刘磐果然守信,刘辩刚回到队伍还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刘磐的手下就送来了一万石粮食与一千匹布帛,刘辩欣然笑纳。

    从南阳到扬州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容不得一丝马虎,需要详细的策划部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刘辩命人展开地图,召集了甘宁、李严等部将共商行军路线,经过分析之后,得出了三条南下的路线。

    第一:从宛城垂直南下,经新野走襄阳,然后由江陵或者江夏乘船,顺流而下,直达丹阳治所曲阿。

    但因为这条路线一直在荆州奔波,路上的一举一动势必都会被刘表的眼线所监控,而且三四千人加上粮草马匹,需要大批船只,因此这条路线率先被刘辩否决。

    第二条路线从宛城向东,穿过汝南,再继续向东过淮南走合肥由乌江口渡江,对面就是刘繇的大本营曲阿。但想起项王曾经在此自刎,刘辩觉得会触霉头,所以又把这条路线否决了。

    最后一条路线仍然是向东穿过汝南,然后再向南奔庐江,经濡须口度过长江,进入对面的丹阳郡境内,再向东走一百五十里地,便可抵达曲阿。

    “就按照最后这条路线行军吧,走庐江,过濡须口,然后进入丹阳!”刘辩用手比划着地图,拍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呜……”

    随着悠扬的牛角号声响起,三千五百人的队伍开始向东进军。

    一路上旌旗招展,烟尘滚滚。

    廖化率领本部一千人担任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甘宁率六百骑兵次之。刘辩与穆桂英加上李严督率禁卫军以及粮草营在中间护送钱粮,花荣率领弓箭营在大部队后面断后。整支部队井然有序,忙而不乱,可见在几员武将的训练之下,这支由民夫组成的队伍已经有了军队的纪律。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

    夜长昼短,再加上天气寒冷,队伍多以步行为主,每天也就只能行军七十里左右。三千多人马行走了五六天,才堪堪抵达汝南与庐江的交界之处。

    但所有人并不气馁,穿过庐江和汝南之间的群山,前面的路途就会变得一马平川,再走二百里,就可以抵达水流平稳的濡须口。度过长江之后,南面的气候变暖,就不会再这么遭罪了。

    廖化手提三尖两刃戟,行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不时的勒马查看道路两侧的地形,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簌簌……”

    山坡上的树木不时的摇晃几下,却不像是被冷风吹动的。因为摇晃的树木并不是从顶端的树叶开始的,而是由树身的颤抖所引起的。

    廖化仔细朝山坡上凝视,隐约可见枯草丛中有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中兵器一挥,大喝一声:“全军戒备,山坡上有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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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中计

    “呜呜……”

    悠扬的号角在山谷中回荡,这是战争的前奏,随着号角的长鸣,一场刀光剑影的厮杀在所难免。

    既然被发现了,山坡上的伏兵便不再躲藏,漫山遍野冒出了一簇簇的人头。

    一个全身盔甲,外罩黑袍,相貌凶恶的头目自灌木丛中霍然起身,拔剑出鞘,下令道:“全军出,劫粮!”

    “杀!”

    伴随着一声令下,四周的伏兵齐犹如下山的猛虎呐喊着冲了下来,明晃晃的刀枪在阳光照耀下分外刺眼,雄浑的喊杀声震彻云霄。

    “嘶……好多的伏兵!”

    望着漫山遍野扑来的贼兵,廖化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三尖两刃戟。

    看这汹涌而来的规模,这支伏兵至少得有两千人之巨。从汝南到南阳不过四百多里,廖化可从来没听说汝南有这等实力雄厚的草寇。伏兵突至,实在让人猝不及防,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巨寇?

    看到伏兵来势汹汹,踩踏的烟尘滚滚,行走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兵卒心惊胆战,恐惧之下纷纷后退,导致的自家兵马互相践踏,顿时踩伤了数人。

    还没短兵相接,自家却先乱阵脚,这让廖化勃然大怒。

    拔剑砍翻了几名临阵退缩者,厉声怒斥:“军规第一条,临阵退缩,扰乱军心者,立斩无赦!哪个再敢后退,便是这般下场!”

    向前,很可能会死,但是后退却一定会死!

    在廖化的强势镇压之下,兵卒们不敢再后退,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战,齐齐发出嘶吼“杀呀,杀贼兵!”

    “车虎、孙胜,各自率本屯向前阻击敌人,掩护其他屯列阵!”

    廖化纵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指挥队形凌乱的士卒重新结阵。

    在战场上,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做不到彼此呼应,而是各自为战的话,根本就是在给对方送人头。

    车虎和孙胜都是跟随廖化多年的老蛾贼,大大小小打过十几场战役,而且对手都是朱儁、皇甫嵩等名将率领的精兵,积累了丰富的战场经验,因此被廖化任命为屯长,各自掌管着百十人。

    “诺!”

    得了廖化的命令,两个屯长齐齐答应一声,各自提了朴刀,招呼部曲向前:“弟兄们,随我来!现在正是杀贼立功的好机会,以前的时候咱们打不过官兵,那不丢人!可现在咱们是官兵了,要是再打不过贼人,可就丢人现眼啦!”

    “杀呀,杀贼兵,建功勋!”

    随着两名冲锋在前的屯长,两百名从黄巾贼变身成为官兵的汉子顿时变得斗志昂扬,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或大刀,呐喊着迎上前去。

    屯长说的好呀,以前咱们都是蛾贼,缺少武器铠甲,尚且能与官兵一战。现在全都配备了锐利的兵器,以及保护要害的护甲,难道还怕区区山贼不成?

    “叮叮当当……”

    瞬间双方就厮杀成了一团,伴随着激烈的金铁交鸣之声,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每一刀下去都血肉横飞,每一矛刺出,都会撕扯下一片鲜血淋淋的人体结构。

    满地的寒霜,顿时被殷红的鲜血染得斑驳陆离。

    交手片刻之后,廖化的部曲就发现事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他娘的是山贼吗?怎么战斗力如此强悍?

    两相比较,对方的装备比本方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人一件两裆铠,既可以保护前胸又可以防御后背。除了肉搏的重武器之外,对方几乎人人配备了匕首等近战利器,在贴身肉搏的白刃战中完全占据了上风。

    一番试探性的肉搏战,廖化部砍杀了二十几个贼兵,但本方却有五六十人躺倒在血泊里,这还不算完,就连两个久经沙场的屯长也处在了险境之中,眼见得已经不能脱身。

    “吼嗬……孙大眼,你撑住呐!”

    车虎在一朴刀砍掉了一颗脑袋之后,发现不远处的孙胜被五条长矛压在了身下,而且身上已经多了几个窟窿,鲜血汩汩的向外冒出。不由得咬牙切齿,肝胆欲裂,难道生死与共的兄弟今天就要分别了吗?

    “等俺,等俺车虎来救你!”

    车虎嘶吼着,手中朴刀挥舞,尽力的向孙胜靠拢。脚底下踩踏的尘土飞扬,冲锋之中,顺手又把一名贼兵的脑袋开了瓢。

    “杀了他!”

    随着贼兵头目的一声令下,顿时有七八个刀盾手从不同的方位向车虎扑了过来。

    “啊呀……”

    就在车虎被围的时候,孙胜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五杆长矛同时刺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大眼?”

    车虎双目圆睁,发出了一声歇斯底的怒吼,手中朴刀狠狠的劈向迎面而来的刀盾兵。

    “嘭”的一声,并非纯金属锻造的盾牌被一刀劈开,躲在下面的士卒也被分成一刀劈成两半。

    然后就在同一时刻,车虎直感到腿部剧痛,瞬间就扑倒在地,因为他的双腿已经被同时砍断,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完全分离。

    “杀!”

    随着无情的喊杀声,车虎的脑袋以及双臂也被同时砍去,整个人瞬间就被乱刀分尸。

    两名屯长都死了,剩下的士卒顿时丧失了斗志,纷纷转身溃逃,跑的快的逃回了本阵,倒霉的就被对方戳翻在地,瞬间就被割走了首级。

    “嘶……这绝对不是山贼!”

    廖化在不远处驻马,眼看着手下的两名屯长死在沙场上,一颗心几乎在滴血。

    “放箭,射住阵脚,速速向甘宁将军的骑兵求援!”

    廖化虽然是几名武将之中最弱的,但他手下的兵卒却是最强的。比起那些刚刚放下锄头拿起兵器的民夫来说,廖化手下的蛾贼至少打过仗,杀过人,上过战场。

    而车虎和孙胜的统率的两个屯虽然不能说是廖化手下最强的屯,但也绝不是最弱的,在肉搏战中尚且如此不堪一击,更何况其他的各部了。所以,廖化深信,要想破敌,只能交给甘宁统率的骑兵了。

    “嗖、嗖、嗖……”

    随着廖化一声令下,列成方阵的刘兵乱箭齐发,将气势汹汹的贼兵稍微阻滞了一些。

    就在前方交锋的时候,甘宁已经按捺不住胸中沸腾的热血,手中长戟一挥,对副手下令道:“邓殇,你统率三百新兵原地待命,我率领三百老弟兄去支援廖化!”

    “诺!”

    身高八尺,手提大斧,一脸虬髯的副将邓殇拱手领命。

    “随我来!”

    甘宁长戟一招,匹马当先,特有的银铃在乱军之中仍然清脆可闻。

    在他身后三百精锐骑兵紧紧相随,直卷的尘土飞扬,黄沙漫天、

    “廖元俭休慌,甘宁来援!”

    远远的就看到了廖化的部下被杀的惨不忍睹,甘宁挥戟大呼,为廖化部助威鼓气。

    廖化大喜,挥手示意部曲闪开一条道路:“把路让开,让甘兴霸的骑兵去冲锋!”

    廖化部闪开一条道路,甘宁的骑兵席卷而过,声势骇人。

    “放箭!”

    看到刘军的骑兵冲了过来,“山贼”头目挥手示意本部且战且退,在后退中放箭阻止骑兵的冲锋。

    甘宁胯下的黑龙犹如一匹展翅翱翔的猛鹫,一骑当先,把身后的大部队足足甩开了几十丈。

    但饶是如此,甘宁却全无惧意,一边挥戟拨打雕翎,一边喝令身后的骑士还射。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三百精骑同时控弦搭箭。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骑兵,而是跟随甘宁纵横劫掠了许久的马贼,不仅各个骑术了得,在弓箭上的造诣也远胜一般的官兵。日后跟着甘宁百骑劫魏营的百名悍卒就是出自这三百人之中,战斗力可想而知。

    既然山贼都穿了两裆铠,头上顶着头盔,这些骑士们便瞄着他们的面部射,瞄着他们的大腿射;总之没有保护的地方,就是箭矢的目的。

    “嗖、嗖、嗖……”

    羽箭在头顶上飞翔,方向不同的箭支碰撞在一起,有的折断有的完好无损,最后撞落在地上,而更多的则飞进了人群之中。

    一波互射之后,甘宁的部曲有三五人中箭,但仍然能坚持着不坠马,因为他们知道落下去之后便会化为粉齑;因此只有还有一口气在,便会死死的伏在马背上。

    相比起来,贼兵那边就惨重的多了,至少不下四十人中箭,有的被射中了面目,当场毙命,有的被射中眼睛,拔出箭矢的时候连眼珠子也带了出来,顿时惨叫声一片……

    “巴郡甘兴霸在此!”

    就在贼兵阵型骚乱的时候,甘宁已经单戟匹马冲进了阵中。

    一声虎吼,长戟刺出,一下搠透了两人,猛地挑向空中再狠狠的砸向人群,登时又有两人被巨大的撞击力撞得脑袋开花,白花花的脑浆顺着头盔溢了出来,令人作呕。

    “敌将休得猖狂,看某取你性命!”

    看到甘宁单戟匹马,如入无人之境,一名贼将跃马舞刀,忿忿来战。

    甘宁策马相迎,战无三合,猿臂轻舒,一下子捉了对方的绶带,从马上提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抛向本方马队。

    “给某踏为肉泥!”

    马蹄声隆隆,如同重犁划过田地一般,须臾之间就把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贼将践踏成了一团肉泥。

    随着甘宁的马蹄,三百精骑如同进入了羊群中的猛虎一般,高举兵器,大砍大伐,收割着大好人头。

    片刻功夫,战场上就伏尸数百人。

    “全军,退!”

    贼将见势不妙,下令退兵。

    随着两短一长的号角声在天空回荡,漫山遍野的贼兵开始潮水般向后退却。

    “给我追!”

    甘宁杀的兴起,自然不愿意放这支羔羊离去,挥戟下令追袭。就连在后面掠阵的副将邓殇,也率领剩下的三百骑跟了上来,想要一起收割人头。

    廖化对于甘宁麾下骑兵的战斗力羡慕不已,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喝道:“咱们也追,为车虎、孙胜两为屯长,以及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刘辩站在后面三里之距的小土丘上,举目远眺,看着甘宁和廖化率领部下越追越远,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不好,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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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狼子野心

    作为一个天才军事游戏程序员与曾经做过皇帝之人的结合体,现在的刘辩果然拥有惊人的军事天赋,就在他的话语刚刚落下之后,果真一语成谶。

    “杀呀!”

    就在甘宁的骑兵和廖化部对溃败的贼兵穷追不舍之际,队伍的后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支约莫两千人的队伍席卷而来,以碾压一切的气势朝殿后的花荣部发动了强袭。

    “放箭!”

    幸好花荣已经有所防范,手中长枪一挥,列成矩形阵势的弓箭兵转过身来,朝着来犯之敌射出一波箭雨。

    但来敌似乎早有准备,人手一枚盾牌顶在头上,冒着箭雨向前推进。

    “嗖、嗖、嗖……”

    “嘭、嘭、嘭……”

    箭矢离弦之声与撞击在盾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苍茫群山之中显得诡异而恐怖,仿佛死神的召唤一般。

    在抛下了百十具尸体之后,这支两千人的重装兵与花荣的弓箭手短兵相接,展开了白刃战。

    花荣的部曲基本上都是以新招募的民夫组成,战斗力还不如廖化的老黄巾军,虽然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训练,但仍然无法与战斗力强悍的敌军相抗衡。

    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惨嚎,刘军纷纷喋血阵前,片刻功夫就伏尸两百余人。

    虽然花荣挥舞着一杆长枪,身先士卒的厮杀,虽然他的长枪犹如出洞的毒蛇一般令人防不胜防,又似闹海的蛟龙一般八面威风,虽然被他挑翻在地的敌军多达数十人,但仍然无法阻止部曲向后溃败……

    刘辩站在山丘上望着这一幕,心在滴血。

    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组建的一支新军,怎么能让他在襁褓之中就夭折了呢?

    “鸣号角,招甘宁退兵!”

    “桂英,你率两百禁卫军去援助花荣!”

    穆桂英立马横刀,胯下燎原火,手中雁翎刀,头戴束发凤凰冠,两根鲜红的稚翎迎风摇摆,听了刘辩的话一脸忧虑:“可是,大王你……”

    “孤在阵中央,暂时无妨。况且土丘下面还有李严的护粮兵,左右还有敖勇、樊猛二位护卫,寡人暂时无虞。你先不要担心孤的安危,提起你的大刀,去狠狠的杀敌,帮助花荣抗住敌军的强袭,等待甘宁骑兵来援!”

    刘辩立马土丘之上,表情刚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大将风度。果断的命令穆桂英出击。

    “诺!”

    穆桂英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拱手领命。

    手中大刀一招,高声道:“张希、韩泽两位屯长率部随吾去援花荣,敖勇、樊猛两屯留下拱卫大王!”

    燎原火一声嘶鸣,像离弦之箭般蹿下山丘,眨眼间就把后面的步卒甩的远远地。

    张希、韩衍两位屯长,俱都手提朴刀,引领着本屯勇卒追随着穆桂英的烟尘而去。

    “嘶……好强悍的队伍啊,这绝不是一般的山贼,甚至就连盘踞在这一带的葛陂贼都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对方用黑袍把铠甲裹在里面,分明是想掩饰他们的身份,这说明了什么?”

    刘辩稳稳的坐在追风白凰之上,双目微闭,陷入了沉思。

    葛陂贼是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死后才兴起的乱军,与黑山贼、白波贼并称三大黄巾余孽,以弋阳人罗天王为渠帅,最多的时候拥有五六万人,为祸汝南、南阳、淮南一带。但后来在袁术、刘表以及朱儁的联合镇压之下土崩瓦解,分裂成十几股小型的游寇。而且作为起义军,葛陂贼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战斗力,所以这个可能性被率先排除。

    刘辩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的脸颊,继续思考:“既然不是山贼叛军,那么就是官兵咯,到底是哪个混蛋竟敢伏击老子?”

    董卓军有宛城的刘磐阻挡,而且步卒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可以率先排除。刘表军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刘磐根本没必要向自己赠粮,更没必要追随五六百里跑到袁术的地盘上来伏击自己;如果刘磐想动手,自己的三千多人根本走不出南阳。在排除了董卓和刘表之后,剩下的能够在汝南用兵的也就只有袁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刘辩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定是袁术这个逆贼,看来这厮从一开始就有不臣之心,竟然不顾我弘农王的身份,趁着孤刚刚组军之际偷袭于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挫骨扬灰,替这些投靠我的士兵复仇!”

    望着战场中不断倒下的士卒,刘辩的心里既感到愤怒又感到难过。

    愤怒的是自己与袁术无冤无仇,又没招他也没惹他,只是借境过界而已,狗娘养的有必要派出精锐主力伏击自己么?

    难过的是那些丢了性命的士卒本来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的这么早。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这些人可能只是耕地的民夫,甚至是受灾的难民。但就算缺衣少粮,也不会死的这么惨,更不会死的这么快!

    说起来是自己害了他们,这些士卒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希望,怀揣着效忠大汉王室的梦想,投靠在自己这个弘农王的麾下,本来希望能够出人头地,换得富贵荣华,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踏上了不归的道路……

    “各位军卒,请你们的在天之灵放心,只要寡人不死,一定会把袁术挫骨扬灰,以慰你们的在天之灵!”刘辩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发下誓言。

    “不好,有人劫粮!”

    就在刘辩思绪飞扬的时候,小土丘下面的粮车队又惊糟糟的乱成一团。

    一支三百人的队伍不知从哪里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向押解粮草的队伍大肆砍杀起来。

    李严统率的这支护粮队本来就是军队中的老弱病残,平时疏于训练,突然遭到了袭击,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胆大的挥刀死战,胆小的甚至丢下兵器,钻到了粮车底下。

    “给我顶住,谁敢后退,立斩无赦!”

    李严手提一杆长枪,戳翻了两名敌军,然后从马车底下拉出一个战战兢兢的胆小鬼,嘶吼道:“你躲在下面只会死的更惨!给我拿起武器,和敌人拼命去!不要以为老子爱兵如子,就不忍心杀你们!”

    “诺!”

    战战兢兢的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军规,更感激李严的手下留情,从地上捡起长矛和贼兵厮杀了起来,并且成功的戳死了一人,虽然他自己也被砍掉了半截脑袋,但至少有尊严的死去。

    在李严的组织之下,三百多人的护粮兵背靠着粮车,与前来劫粮的贼兵纠缠在一块,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与此同时,一匹黄鬃马驮着个身高八尺半,虎背熊腰,面目凶恶,手持三尖戟的武将冲向了山坡,在他的身后跟随了近百名精卒,直踏的脚下尘土飞扬。

    “哈哈……弘农王,哪里走?”

    看到对方气势不凡,来势汹汹,刘辩大惊失色,难不成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这里吗?

    “大王请跟在我们兄弟身后,吾等护送你冲下山去!”

    没想到贼兵竟然直扑土丘而来,负责拱卫主公安全的敖勇和樊猛各自提了兵器,招呼刘辩跟在身后突围。

    刘辩也知道,如果能够冲下土丘,还可以捡回一条性命。要是犹豫不决,等对方冲上来之后,只能束手就擒了。

    “既然如此,便冲阵下去,你们在前寡人在后!”

    刘辩一抖缰绳,从一名士卒的手里夺过长枪,跟随在敖勇、樊猛的身后向山下冲去。

    敌将挥舞着三尖戟匹马当先,一边纵马一边大笑:“哈哈……弘农王休要自己讨死,你若乖乖交出玉玺,某可以饶你不死!”

    没想到对方的真实目的竟然是为了玉玺而来,这让刘辩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加可以肯定的是,这支队伍百分之百就是袁术的人马。看来这厮的狼子野心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纵然自己的穿越让历史改变了轨迹,也没能改变他的野心!

    “我看你就是袁术手下的纪灵吧?你要找玉玺,应该去洛阳找当今圣上,或者去找董贼讨要,与孤何干?”

    刘辩策马紧跟在敖勇、樊猛两位壮汉的身后,同时试着猜测对方的身份。

    被揭穿了身份的纪灵吃了一惊,冷笑道:“想不到你虽然年幼,却知道某的名字,倒是有些见识!但你若是真聪明,就不要跟我揣着糊涂装明白,乖乖的交出玉玺,饶你不死!”

    刘辩实在想不通玉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况且时间也容不得他多想,还是逃命要紧。

    “贼将受死!”

    敖勇大喝一声,挥舞着手里的板斧,去砍纪灵的马腿。

    “哼……不自量力!”

    纪灵一声冷哼,挥舞着手里的三尖两刃戟,硬磕敖勇的大斧。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耳膜作响,纪灵啧啧称赞:“啧啧……果然有些力气,再接我三戟!”

    话音未落,手中的大戟轰然劈出,势若雷霆,声势骇人。

    敖勇战了三五回合之后便招架不住,情急之下丢了板斧,一把抱住了纪灵的长戟,大声嘶吼道:“大王快走!”

    纪灵大怒,喝声“找死”,一下子把敖勇拖翻在地,喝令刀斧手砍杀。

    一阵刀劈斧砍,敖勇浑身被砍的惨不忍睹,但仍然死死的搂着纪灵的大戟,不让他去阻挡弘农王的去路。

    看到好基友殒命,樊猛红着眼睛一声嘶吼,手中的大砍刀横着向前推出,一下子推倒了五六个敌军,硬是冲出了一条去路,用刀杆和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压住敌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大王……快走!”

    生死攸关之际,刘辩顾不得悲伤更没时间多想,纵马扬鞭,从两名死士冲开的血路中蹿下了土丘。身后传来樊猛的惨呼“为大王而死,死得其所也!”

    “弘农王哪里走?”

    解决了敖、樊二人,纪灵挥戟砍杀了几名禁卫军,纵马紧追不舍。看看刘辩马快,一边追赶一边摘下了弓箭。

    斜刺里突然杀出二十多骑游侠,为首一人身高接近九尺,身披重铠,外罩白袍,星眉朗目,面如重枣,胯下青骓马掌中龙雀刀,立马横刀拦住了纪灵的去路。

    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大胆逆贼,竟敢袭击弘农王,莫非要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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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毒士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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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拦住了去路,纪灵气的暴跳如雷。

    “哪里来的无名鼠辈,胆敢拦某去路?何苦自送人头!”

    嘴里大声咆哮叫骂,手中的三尖戟劈头盖脑的朝着对方的身体要害招呼。

    年轻的白袍将军毫无惧意,挥舞着手中的龙雀刀与纪灵厮杀在一起,一边吩咐随从:“尔等去保护那少年主公,此人便是吾等要投效的弘农王!”

    二十多名游骑得了命令,齐齐策马追赶弘农王,“大王慢走,我等特来护你!”

    刘辩也弄明白了来的这伙人是友非敌,否则他们也不会拦住纪灵。便缓缓勒马,调转马头观看鏖战纪灵的白袍将军究竟是何人?

    两匹战马在土丘之下走马灯一般厮杀,直扬起冲天的尘土,看得人眼花缭乱。

    纪灵号称袁术手下第一猛将,可是面对这无名白袍将却沾不得丝毫便宜,酣战了二三十会合,不仅没有越战越勇,反而渐渐的左支右拙,慢慢的处在了下风。

    “好出色的武艺,竟然打的袁术手下的头号大将只有招架之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刘辩在二十多名游骑的簇拥之下观战,心中暗暗窃喜。

    眼睛微闭,悄悄的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给我分析下那两个正在厮杀的武将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等片刻。”

    “叮咚……分析完毕,纪灵——武力87,统率84,智力43,政治38,魏延……”

    “哈哈……这个白袍将原来是魏延啊,太好了,又得一员大将!”

    虽然系统在脑海里机械的解读数据,但刘辩还是难以按捺住心头的兴奋,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巅峰魏延——武力93,统率89,智力68,政治65。”

    “当前魏延——武力91,统率86,智力65,政治60。”

    听完了系统的分析,刘辩兴奋的睁开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却难以掩饰:“好啊,听魏延刚才所言,十有**是来投奔我的。这也是继甘宁之后,招募到的第二个汉末一流武将。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就在刘辩兴高采烈的时候,场上的局面分出了胜负,纪灵一戟劈空,被魏延反转刀柄,抽打在背部,差点吐血坠马。幸亏手下的兵卒一拥而上缠住了魏延,否则这袁术手下的头号猛将就要死在魏延刀下了。

    就在纪灵败走的时候,远处马蹄声隆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甘宁已经率部返回,呐喊着前来救护粮草。

    “雷薄,放火烧粮!”

    因为压根就没有看起刘辩刚刚组织的这支新军,纪灵和雷薄率领五千精兵来袭,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并没有带上骑兵,这让袁术军在面对甘宁轻骑的时候非常吃力。再加上自己负了伤,无奈之下纪灵只好传令放火烧粮。

    对方骑兵凶猛,雷薄也不想折损太多的兵力,一边喝令部下放火箭烧粮,一边指挥撤退。

    李严的兵力处在劣势,拼死拼活才勉强能够阻止袁术军靠近粮车,当雷薄下令射出火箭的时候,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草车起火。

    幸好甘宁的骑兵及时赶到,一阵冲杀,将无心恋战的袁术军杀退。李严本部和撤回来的廖化部全力救粮,才从火堆里抢救出来了一万石粮草,但仍有一半被大火付之一炬。

    冷风阵阵,天空隐晦不明,硝烟逐渐散去,留下了满地尸体。

    一番清点之后,各部损失如下:廖化部折损两百一十八人,花荣部折损三百人,李严的粮草兵死了一百五十人,拱卫刘辩的禁卫军死了一百多人,甘宁的骑兵死了十一人,总折损人数八百多人;另有一万一千石粮食、八千五百石草料被烧。

    望着满面尘土的部将,刘辩叹息一声:“唉……死了这么多士卒,都是寡人之过,没有考虑到袁术会偷袭我军,实在是愧对三军!”

    穆桂英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劝慰道:“大王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别说你还年幼。就是我与诸位将军也没有考虑到袁术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虽然你现在不是大汉天子了,可你还是弘农王,还是先帝之子高祖后裔,他袁术身为四世三公之后,怎么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所有人中智商最高的李严却陷入了沉思:“袁术屯驻汝南多时,手下有两三万兵马,虽然缺粮,但一万石粮草也未必会入的了他的法眼,为何这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袭击我军?此中必有蹊跷。”

    “正方说的不错!”刘辩点头赞成,“纪灵冲上土丘的时候向我索要玉玺,我想这才是袁术的真正目的,只是不知道这袁术为何认定玉玺在我这个废帝的手中?”

    “什么?袁术竟然打起了玉玺的主意?这是要造反啊!”

    听了刘辩的话,甘宁、廖化、花荣等人无不哗然,没想到以忠义自诩的袁家竟然会出了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逆臣贼子。

    刘辩心想,我就不告诉你们了,若是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在得到了孙策献上的玉玺之后,骄奢淫逸的袁术就会在几年之后称帝,当然下场也会很惨。

    刘辩不知道袁术向自己索要玉玺的原因,其他人就更加想不明白了。既然想不明白,所有人便不再想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深奥,根本原因出在董卓的谋主——毒士李儒的身上。

    听说何太后母子杀散了侍卫,在去往弘农的路上跑了,董卓勃然大怒。李儒却不以为意,献上了一条借刀杀人之计,让人放出风声,就说何太后母子携带着传国玉玺跑了。

    在这群雄并起的年代,比起秦失其鹿有过之而无不及,诸侯手中各个握有属于自己的兵马。多则三五万,少则七八千,虽然嘴上不说,但哪个不在心底做着帝王梦?听说何太后母子携带着玉玺,这些诸侯能不动心思?况且,就算诸侯能够按捺住野心,但遍地的山贼和叛军能不打他们孤儿寡母的主意?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儒深信,只要这条消息慢慢的传播开来,就算华雄的大军抓不住他们母子,刘辩与何太后也要脱层皮。这也是袁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派兵伏击刘辩的真正原因。

    只是袁术这个脑残货在做着皇帝梦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他在被刘表耍弄了之后,又被李儒的借刀杀人摆了一遭。

    “对了,还没谢过这位壮士的救命之恩呢!”

    刘辩收起自责的情绪,走到魏延面前,躬身施了一礼。虽然自己已经利用系统知道了魏延的身份,但做做样子却是有必要的。

    魏延急忙单膝跪倒行礼:“岂敢当大王之礼,草民弋阳人魏延,字文长。听说大王在宛城一带募兵,特地率相邻前往投奔。不料大王却率兵南下扬州,因此一路追随到了汝南,恰巧撞上贼将欲行不轨,因此挺身杀退。”

    “好、好……能得魏文长相助,足可胜过十万雄兵!”

    刘辩热情的牵着魏延的手,好一番褒奖,然后对众将道:“今日魏延杀退袁术手下大将纪灵,救了孤一命,大功一桩。寡人决定任命魏延为裨将军!”

    魏延大喜过望,跪倒在地,稽首顿拜:“谢大王隆恩,延必然誓死相报,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魏延磕头的时候摘下了头盔,刘辩趁机仔细瞧了瞧,“咦……没看见有反骨呀?要不是老罗瞎编的,就是孔明污蔑魏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魏延投靠了我这个明君,孤一定会让你在战场上大放异彩!”

三十 焚纸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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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辩因为获得良将而笑逐颜开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再次响了起来。

    “叮咚……宿主获得魏延愉悦点9个,现在持有总愉悦点81个……”

    听到愉悦点又增长了9个,刘辩喜出望外。总点数已经过了80,距离自己的第三次召唤岂不是越来越近了?

    但这还不算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继续响个不停:“叮咚……获得董卓仇恨点10个。”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仇恨点无缘无故的增长了10个?难道我的逃走让董卓这个**oss恨得咬牙切齿了?”

    “叮咚……获得华雄仇恨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19个。”

    幸福来得太突然,刘辩几乎可以想象董卓和华雄咬牙切齿的场景。

    华雄率兵过了武关之后,探子就把自己率兵向汝南撤退的消息报给了华雄。由于关东诸侯在虎牢关外虎视眈眈,华雄也不敢擅自向刘表挑起战事,率兵退回洛阳,把自己向扬州撤退的消息回报给董卓。想来俩人此刻正在咬牙切齿的大骂自己,所以自然而然的获得了他们的仇恨点。

    但出乎刘辩预料的是,一直没有收获的仇恨点今天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不可阻挡,没完没了,提示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叮咚……获得纪灵仇恨点9个,宿主现在持有的仇恨点总数28个。”

    刘辩虽然半闭着眼睛,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看来这是纪灵抢夺玉玺不成,对自己陡生恨意。如果按照正常轨迹发展,等到纪灵把行动失败的消息回报给袁术之后,那么袁术的仇恨点也将会不请自来。

    这样的话就可以进行第三次召唤了,或者把愉悦点兑换成仇恨点召唤谋士,或者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召唤武将,对于缺兵少将的刘辩来说,这无疑是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但问题又来了,在谋士和武将都可以召唤的情况下,究竟是再召唤一名猛将呢还是召唤一名高智商的军师来弥补军团短板?但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不能老是走神,只能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做计较。

    虽然遭受重创,但南下扬州的路还得走,争霸天下的路更得走。

    与众将商量一番之后,刘辩命令把战死的军卒全部掩埋掉。

    一来不能让自己的战士弃尸荒野,成为了豺狼野兽的美餐,二来大规模的死尸会导致瘟疫横行,作为有眼光有雄心的未来天下之主,刘辩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掩埋掉死尸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辩下令就地扎营,命甘宁、花荣、廖化三人挑选麾下的精卒轮流值夜,免得袁术军卷土重来,杀个回马枪。

    军中本来有两万石粮食,足可维持部队三个多月的口粮,可是被袁军烧掉一半之后就变得紧张起来。军中缺粮,这可是兵家大忌,稍不注意就会导致军心涣散,继而发生大规模的脱逃现象,补充粮草已经成为了火烧眉毛的事情。

    夜深人静,刘辩一个人端坐在中军帐里,准备进行第三次召唤。

    “叮咚……宿主获得袁术仇恨点8个,现在持有的总仇恨点36个,总愉悦点81个。”

    果然不出刘辩所料,刚刚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系统就发出了提示,袁术的仇恨点果然如期而至。

    这下好了,无论是把愉悦点兑换成仇恨点,或者是把仇恨点兑换成愉悦点,总数都可以突破100,这意味着刘辩有一定的几率召唤到李元霸、李存孝、冉闵这几个武力过百的猛人。

    想想虎牢关前不可一世的吕布,再想想今天差点被纪灵一戟给劈了,刘辩放弃了招军师的打算,还是先召唤一个武力超强的保镖保护自己才是王道。如果拥有碾压一切的武力,阴谋诡计就变成了雕虫小技!

    “我要把仇恨点全部兑换成愉悦点,然后用107个愉悦点进行召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最少也能获得武力值为102的武将,向上甚至可以获得武力值为112的武将?”

    系统毫无同情心的打破了刘辩的美梦:“当然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宿主现在只是lv1的级别,最多只能进行93个点数的兑换。”

    “呃……这也太坑……坑、坑宿主了吧?怎样才能用100个或者更多的点数进行兑换?”刘辩蛋疼的追问。

    “当宿主召唤到十个人才之后,就可以升级到了lv2,此时可以兑换的上限便会提升到96个。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超过20个之后,就可以升级到lv3,此时兑换的上限就可以提上到100个。当宿主召唤到的人才超过30个之后就会升级到最高的lv4,可以使用任意点数进行召唤,并且解锁隐藏模式。”

    “什么……隐藏模式?有什么用处?”

    “暂时保密,等宿主升级到lv4之后就会明白。”系统精灵丝毫不给刘辩商量的余地。

    “这样啊,不早点说,我刚刚打算召唤超级猛将来着,看来得重新衡量一下了。暂时退出系统吧!”

    听完了系统精灵的陈述,刘辩悻悻的睁开了眼睛,看来拥有超级猛将的梦想只能再向后推迟了。

    既然最高只能使用93个点数进行召唤,那么意味着即便运气好到爆,最高也就只能召唤到武力值为98的猛将,大概相当于岳云、裴元庆、杨七郎的水平;虽然比起穆桂英、甘宁要强一些,但还是无法单挑吕布,即便比起关、张两大**,也是落在下风,并不能形成绝对优势。

    这样的话,还不如改变初衷,召唤军师算了。毕竟这个年代最强的智者诸葛亮还没有成年,其他几个高智商的牛人司马懿、周瑜、庞统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玩泥巴;如果运气够好,能够召唤到智谋为98的军师的话,完全可以抗衡贾诩、曹操等强者,趁着其他诸侯缺少幕僚之际,形成碾压性优势。

    “行,就这么定了!已经召唤了两个武将,也该换换口味召唤个军师了。”刘辩一拍大腿,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其实,之所以对是否召唤军师犹豫不决,刘辩也曾经有过其他的想法。譬如玩军师养成,派人找到未成年的诸葛亮或者司马懿,不管骗回来也好掳回来也罢,留在身边培养,行不行?

    但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刘辩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这个信息落后的年代,在这遍地文盲的年代,在这交通闭塞的年代;想要找个无名之辈甚至是未成年人,几乎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退一步,就算你找到了,人家来不来又是一回事,就算强行掳回来,谁又能保证不会发生“橘生淮南则为橘”的故事?天赋固然重要,改变了生长的环境,诸葛亮还会是那个智慧的化身吗?

    所以,刘辩很明智的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先利用自己的外挂,老老实实的召唤几个智囊应付着再说,至于孔明、仲达等顶级智囊,那只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如果想讨个好彩头的话,沐浴熏香、焚香祷告是少不了的,但在行军途中饮水都是问题,更甭提洗澡了。况且,现在正是寒冬十一月,就算有水刘辩也不敢洗,但洗把脸换身干净的衣服却是可以做到的。

    命士卒打来一盆温水,刘辩洗去脸上的尘垢,换了一身新的棉袍,然后在帅案后面跪坐。

    沐浴熏香就算是完成了,但要焚香祷告依然无法做到。事实上这个年代香还没有问世,刘辩自然无法焚香,但焚纸还是可以的。

    光烧白纸肯定没啥效果,所以刘辩决定碰碰运气,打算在在白纸上写下五个顶级谋士的名字,然后烧掉,虽然有点跳大神的感觉,但谁又敢说没用呢?

    “那么写谁的名字好呢?这得仔细斟酌斟酌?”

    刘辩跪坐在桌案前面,手提毛笔,陷入了沉思之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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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召唤猛将介绍:
关公战秦琼,我看行! 穿越成被废的汉少帝刘辨,开始了艰难的三国历程。没地盘没兵马没人才,又有什么关系,我有超级召唤系统,历史猛将任我差遣! 别给我提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我给你召唤个武悼天王+李存孝+李元霸的超级组合,能否一战?你要派五虎上将、五子良将一块来,那劳资就放个大招,召唤个孙猴子分分钟钟给你秒成渣! 什么,虚构人物不能召唤?那你给我等着,朕先去看看说明书怎么写的……三国之召唤猛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召唤猛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召唤猛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