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五 一顾诸葛
有次子刘恪在前面比照着,刘辩也不能太厚此薄彼,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血。
略作思忖后便拿定了主意,再次提笔起草了一封诏书:穆桂英产子有功,晋升贤妃,子刘裕授庐江王。
今夜第三封诏书发出去之后,刘辩总算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政务。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倦意袭来,便和衣入睡。
天亮之后派人把王猛召唤了过来,问道:“孙坚虽然初战受挫,但我军杀敌一万二,亦是自损七千,可谓惨胜!且孙坚父子皆骁勇善战,又有张定边这员悍将辅佐,朕唯恐韩世忠、甘宁不能匹敌,故此想把薛、秦、常三将中调一人回江东抵抗孙坚,不知景略以为该如何应对?”
王猛拱手道:“陛下勿忧,姑且不说陛下出征之时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除了柴桑有韩良臣、鲁子敬等人把守之外。下游还有刘伯温、孟璞玉、周幼平、关胜等人,若是看到柴桑不支,金陵众将必然会溯江而上支援。”
顿了一顿,继续侃侃而谈:“青州的局势现在仍然错综复杂,任何一枚棋子都有作用,牵一发必然而动全身,调动任何一支队伍,只怕都会被袁绍抓到反击的机会,导致痛失好局!”
看到刘辩沉吟不语,面上仍有犹豫之色,王猛又献一计:“孙坚绕过江夏,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陛下可修书一封,准备厚礼一份,派一位能言善辩之人快马赶往江夏。游说黄祖,让他发兵断孙坚后路。若黄祖应允。孙坚军心必然动摇,退兵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朕亦曾经考虑过在黄祖身上做文章。但他被刘表委任为江夏太守,乃是荆州的肱骨之臣,怎么可能帮助我军断孙坚后路?”刘辩将信将疑的问道。
王猛莞尔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人皆有自私之心,黄祖亦不例外!他黄氏一族乃是江夏头号大族,黄祖自然会把黄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刘表!况且,在荆州的门阀士族中,江夏黄氏一直被襄阳的蒯、蔡两大家族压制。难保黄祖心中会没有怨言。”
“此外,江夏乃是荆北前沿,若是刘表与陛下起了战事,江夏必然首当其冲。如今陛下兵强马壮,若是大举攻伐江夏,破城只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黄氏一族必然是覆巢之卵。凡此种种,黄祖不可能考虑不到。只要陛下抛去橄榄枝,黄祖很可能会有脚踏两只船。要破孙坚,易如反掌!”
“王景略果真智比子房,分析的鞭辟入里,让朕听后简直如同茅塞顿开!”
听了王猛的谏言。刘辩如同拨云见日,当即向王猛施礼道谢:“书信与厚礼都好准备,只是能言善辩之人需要费一番思量。必须选拨一个巧舌如簧。随机应变的智者,千万不能惹怒了黄祖。弄巧成拙!”
“这几天北海的政务稍稍安定了下来,可让徐元直暂代微臣掌管。猛愿意走一趟江夏游说黄祖出兵断孙坚后路,必然不辱使命。”王猛躬身作揖,主动请缨。
“万万使不得!”
刘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虽然王猛刚才分析的头头是道,但这黄祖毕竟是个武夫,可不是个谦谦君子,这一点从杀祢衡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虽然祢衡狂放无礼,嘴巴欠抽,但曹操不杀他刘表不杀他,而黄祖却偏偏脑子一冲动把祢衡给砍了,从这件事情上来说,黄祖绝对不是一个冷静的人。
王猛现在是刘辩手下统、智、政三项最高的人才,甚至可以称之为韩信、萧何、张良三者合一的弱化版,怎么能让他去冒险游说黄祖?若是那样做,肯定是脑袋被门挤了!
“绝对不可,景略乃是朕的左膀右臂,朝廷肱骨之臣,怎能让你轻易的去冒险?就算不用此计,也不能让爱卿去冒险!对于朕来说,甚至可弃江东,但绝不能弃王卿!”
没想到自己在天子的眼里分量竟然如此之重,王猛顿时铭感肺腑,躬身作揖:“陛下如此厚爱,猛诚惶诚恐,敢不誓死相报?愿为陛下赴汤蹈火,鞠躬尽瘁,虽万死不敢相辞!”
就在王猛躬身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里的系统响了起来:“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王猛愉悦点10个,目前宿主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40个,仇恨点总数为85个。”
“王卿不必多礼,你胸怀大才,朕当然要厚待!”刘辩扶起王猛,吩咐不必多礼。
既然天子不让自己去犯险,王猛便绞尽脑汁的为君分忧:“那就让臣琢磨一下手下的文吏哪个值得一用,有三寸不烂之舌?”
王猛陷入了思考之时,刘辩也在绞尽脑汁的琢磨使者人选。
在这群雄逐鹿,诸侯并起的年代,拥有一个出色的外交官将会把远交近攻的策略发挥到极致。三国历史上的各路诸侯,手下都有不少出色的外交官,就拿刘备来说,诸葛孔明这个舌战群儒的变/态级选手就不说了,其他的孙乾、简雍、马良、秦宓等人也是优秀的外交使者。在东吴方面,鲁肃与诸葛瑾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外交家……
“诸葛瑾?”
在想到诸葛瑾这个名字的时候,刘辩的眼神之中突然泛出了异样的光芒。
“诸葛瑾的祖籍是琅琊阳都,那琅琊阳都不就是后代的临沂市下辖的沂南县吗?”
而刘辩现在所在的北海剧县就是后世的山东寿光,距离沂南不过四百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天的时间便可以抵达琅琊阳都。
之前的时候,刘辩远在江东,况且琅琊境内各路诸侯的势力交织在一起,黄巾四起,动荡不安,就算知道诸葛家族乃是阳都的名门望族,也没法过来拜访。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自从袁绍的势力撤出鲁南,黄巾军西进兖州之后,薛仁贵的兵马已经接管了琅琊,并且在地方安置了官吏与驻军,也就是说现在的琅琊国已经成了自己的地盘。诸葛家族已经成了自己治下的子民。
虽然整个琅琊国的兵力十分空虚,偌大的地盘只有两千多驻军,但北面有薛礼顶着,东北方向有北海的人马顶着,西面有秦琼、常遇春,东面有太史慈、赵匡胤。南面的陶谦虽然处在半独立的状态,但终究是自己名义上的臣子,谅他不敢轻举妄动。可以说现在的琅琊安全的不能再安全,此时不去琅琊走一趟,更待何时?
“哈哈……好了,朕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这件事景略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去处理自己的政务吧,这件事由朕来安排就是了!”
打定主意之后,刘辩笑容满面,叮嘱王猛去忙自己的就行了。
“既然如此,臣就暂时告退!”
北海现在仍然处在百废待兴的状态,王猛也不多耽搁时间,当即施礼告退。
“这一趟琅琊一定要去,诸葛瑾倒在其次,关键是诸葛村夫啊!小孔明快到朕的碗里来!”
想起有很大的希望获得诸葛妖孽,刘辩的脸上笑开了花,比院子里的花朵还要鲜艳。
据史书记载,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在他**岁的那年因病逝世。其叔父诸葛玄彼时正在刘表手下做官,被委任出使洛阳禀报荆州的情况,返程途中顺便回了一趟琅琊老家,携带着未成年的诸葛亮与诸葛均一块到荆州躲避战乱。
之后,诸葛玄因病逝世,诸葛亮兄弟二人便在南阳的卧龙岗隐居,直到刘备三顾茅庐,方才欣然出仕。最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让东奔西走,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刘备与席卷天下的曹操鼎足三分,成就了一番丰功伟业。
掐指算算,诸葛亮现在的年龄估摸十一岁左右,若是按照正常历史发展,只怕此刻已经跟着叔父诸葛玄南下荆州了。但刘辩考虑着自己的穿越带来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不少历史事件,说不定这趟去琅琊寻访,真的能够遇到诸葛亮也不定!
刘辩当即提笔给黄祖修了一封书信,在里面写的十分客气,把黄祖夸得文比管仲,武胜韩信,最后又大书特书给黄氏一族戴了一个世代忠良的高帽,检查了一遍之后塞进了信笺。
若是这趟琅琊之行能够寻访到诸葛兄弟,就让诸葛瑾做使者走一趟江夏,若是寻贤不遇,就只好从身边挑选一个能言善辩的人走一趟江夏了。
写完了书信,刘辩又命人准备了一份厚礼,多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过就是做个见面礼罢了,让黄祖觉得自己十分重视他,想来以黄祖的身份不会稀罕这些东西的。想要让黄祖乖乖的出兵,最重要的是使者能够让黄祖看清形势,用言语打动他,这比任何财宝都重要!
做好了一切准备,刘辩当即翻身上马,带着卫疆、文鸯、岳云,率领了一千五百御林军铁骑,以到琅琊巡视为名离开了剧县。然后快马加鞭的直奔琅琊阳都,寻访诸葛家族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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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六 诸葛先生
阳都是一个小县城,属于琅琊国下辖。
县城人口不过七千,包括下面所有乡亭加起来总人口数目也就是一万五千人左右。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家族中曾经有人做过郡守的诸葛氏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为了避免惊扰地方,更担心吓到诸葛瑾一家,刘辩命文鸯带领大队人马在县城北面五里的一座旷野上驻扎。然后自己一袭便装,只带了卫疆、岳云及十几名随从继续向阳都县城赶路。
对于小小的阳都县城来说,只怕大汉开国四百年以来,也不曾有天子踏进一步吧?倘若自己亮明身份,必然会兴师动众,惹得满城风雨,这样就失去了寻访贤良的意义,所以刘辩决定隐藏身份,微服私访。
一路快马加鞭,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阳都城门口。
此刻,正有十几名县兵在低矮的城门前面巡守,看到刘辩一行鲜衣怒马的疾驰而来,不由得纷纷屏住了呼吸,唯恐来者不善。
“吁……”
刘辩在城门前翻身下马,朝着守门的军卒拱手一礼:“我等奉了上命来拜访诸葛家族,尔等可略知一二?”
年约四十的什长一脸讨好的笑容,作揖回礼道:“回这位大人的话,诸葛家族乃是俺们阳都的头号世家,小人等自然知道。不过前年诸葛珪大人因病逝世,诸葛玄大人去了荆州做官,这几年家中却是冷清了许多……”
“请问那诸葛子瑜兄弟可还待在阳都?”刘辩拱手询问。
什长摇头:“诸葛家近年来一直大门紧闭,家中少有人上街闲逛。我等身份卑贱,自然不敢多问。”
说着话指了指正对城门的青石大街:“大人沿着这条街道向城内走上二里路。到第三个十字路口左拐,便能看到一座气派的四合院。门前矗立着一对石狮子,那就是诸葛珪大人留下的庭院。”
“多谢指点!”
刘辩再次拱手道谢,从袖子里掏出一串五铢钱略表谢意。
这是刘辩为了这次微服私访特意准备的,装在袖子里沉甸甸的,携带十分不便。两汉一直使用五铢钱作为主要流通货币,到了桓灵二帝时期虽然经济恶化,但尚能保持正常运转。
但自从董卓进入洛阳掌权以来,为了聚敛钱财,大肆的偷工减料制造小钱。将制作一枚铜钱的材料印铸成两枚乃至三枚。因为铜币太薄太小,以至于连字都无法刻制出来,被世人称为“无字钱”,很快就导致整个长江以北地区的民生陷入了通货膨胀的状态。
董卓虽然现在已经死了,但他所铸造的小钱仍然对江北的货币流通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很多地方的物价差别之大让人难以想象。
譬如,去年洛阳地区一石谷子的价格高达两万钱,但在徐州地区却只需要一千钱,相同的货物。相同的货币单位,两地之间的差距竟然高达二十倍。
由此可见,整个天下货币的计量已经混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作为皇帝。刘辩不能不考虑统一货币制度。已经在心中悄悄做了打算,等把整个东部地区统一之后,就会在经济方面实行改革。废除五铢钱,启用全新的货币制度。重新让全国的经济走上正轨。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换来了一串沉甸甸的铜钱。什长受宠若惊,连声作揖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看你们这幅打扮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吧?要不要小人向县令大人通传一声,出来迎接?”
“不必了,我们只是为了私事来拜访诸葛家,不必惊扰县尊!”
刘辩朝着什长拱手作别,翻身上马,引领着队伍直入城内。
岳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挤眉弄眼的朝什长做鬼脸:“不怕告诉你,你们县令要是知道了我家……主人的身份,只怕不吓出尿来!”
“嗳哟……还请小爷指点一下,不知你家大人什么身份?小人回家后记入家谱,我今天好歹也承蒙贵人赏赐了。”什长讪笑着朝岳云请教。
岳云诡笑一声:“嘿嘿……看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家主人的身份就是徐州刺史……”
虽然琅琊的政权一直变更不迭,一会儿被黄巾叛党占领,一会儿又被袁绍势力占领,一会儿又归了陶谦,但名义上终究是徐州下辖。别管来的是哪路大神,只要是刺史级别的,就是自己这些小卒子仰望的存在!
“哎呀……原来是刺史大人?怎么如此年轻,难道是新换的刺史?”什长一脸的激动,嘴唇都有点哆嗦了。
“小爷我还没说完呢!”岳云对于被什长打断了话语很是不满,“我家主人是徐州刺史的上司,记住了吗!”
话音落下,扬鞭向前,追赶前面的队伍去了。
只剩下什长与几个小兵抱着手里生了锈的铁枪,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嘀咕:“刺史大人的上司?我滴个老天爷啊,这得是多大的官?”
按照什长的指点,刘辩一行很快的就找到了诸葛家的宅院。
只见也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青砖黑瓦,朱漆大门上的颜色经有所剥落,大约三十几间房子的规模。门前的两座石狮子又瘦又小,似乎被饿的干瘪了一般,与什长所说的气派的四合院相去甚远。
当然,红花需要绿叶陪衬,在周围清一色的土坯房甚至是草庐的映衬之下,这座拥有三十多间房屋的四合院的确算得上是一座“豪宅”。
东西张望了一眼,似乎没有比这院子更加“奢华”的,刘辩翻身下马,“十有**就是这家了!”
虽然诸葛氏在阳都地方是名门望族,甚至在琅琊也能排的上号,但放在整个徐州乃至全国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了。比起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比起弘农杨氏的世家豪族来说,诸葛氏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卫疆不知道天子为何来这么一个小地方拜访这么一个无名家族?但却很明白作为一个贴身保镖头目的“处世准则”,那就是多做少问!这也是刘辩欣赏卫疆的地方,纵然身边猛将如云,却对卫疆情有独钟。
卫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台阶上,举手正要敲门,忽然“吱呀”一声,两扇大门不约而同的从里面敞了开来。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脸庞修长,身材瘦削,做儒士打扮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恰好正要出门。猛地瞥见门外站着十几个鲜衣怒马,全副武装的军卒不由吓得骇然变色。
嘴里一边嘀咕着“早知如此,前几日就该走了”,忙不迭的就要伸手关门,却被卫疆一把推住,任凭使劲浑身力气却也推不动一丝半寸。
“呵呵……我等迢迢来访,先生却要给个闭门羹吃,这岂是待客之道?”刘辩快步走上前去,笑吟吟的拱手施礼。
儒士满头大汉,又惊又急的问道:“某不曾触犯大汉法典,因何来抓我?”
“抓你?”刘辩不禁哑然失笑,“呵呵……这位先生言重了,我等是来拜访诸葛先生的,哪里有抓人之说?”
儒士这才松开了门板,再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看样子只要面前的这个将军猛地一用力,估计能把门扇给自己拆下来。半信半疑的问道:“在下就是诸葛瑾,我却不认识诸位大人,不知道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哦……原来你就是诸葛子瑜先生啊,倒是失敬了!”
听诸葛瑾自报姓名,刘辩拱手寒暄,同时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诸葛瑾的各项能力。”
“叮咚……巅峰诸葛瑾——武力56,统率78,智力92,政治87。”
“当前诸葛瑾——武力51,统率55,智力85,政治67。”
“不错嘛,诸葛老大的巅峰智力竟然超过了90,政治也过了85,当真是个不错的文官!诸葛老二的智力更是甩了他这个大哥八条街,会不会被他爆表啊?”
既然来者并无恶意,诸葛瑾这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将刘辩等人让进了宅院。引领着到了客堂看座,并且亲自奉上茶水。
“不知诸位大人寻访草民有何指教?”诸葛瑾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问道。
刘辩瞎了一口茶,呵呵笑道:“特来延揽子瑜先生出仕做官!”
诸葛瑾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表字的,却也不敢多问。听了对方的话,一脸的诚惶诚恐:“小子何德何能,敢劳烦大人延请?莫非你等来自荆州?”
“非也,非也!我等来自东吴!”刘辩摇头微笑。
诸葛瑾微微颔首:“若是如此,瑾倒是放心了!不敢相瞒,在小子的眼里,这刘景升不见得能成大事,竟然公开与天子作对,实乃不智之举!叔父大人倒是派人来召唤了小子几次,都被瑾婉言拒绝,实在不愿意在刘表麾下从事。眼见得琅琊日渐兵荒马乱,便遣散了家人,方才背着行囊,正要准备南下东吴避难呢!”
听说诸葛瑾看刘表不爽,刘辩喜出望外,笑问:“不知子瑜先生家中还有何人?”(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七 祖坟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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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的话,小人的父母皆已因病辞世。只留下我兄弟三人,瑾为长。二弟亮,今年十二岁。三弟均,今年七岁!”
诸葛瑾垂手肃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答刘辩的询问。
刘辩从容的气度让诸葛瑾莫名其妙的心生敬畏,又看到一帮随从对此人敬若神明,言行举止中透着难以名状的尊敬,就知道此人的身份绝非一般!
刘辩品了一口茶,尽量的克制着自己兴奋的心情,面上努力做出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
虽然自己手下的三国本土人物也收了一大堆,魏延、徐晃、甘宁、太史慈皆是当世良将,荀彧、徐庶、鲁肃、顾雍皆是德才兼备的智者,但比起名垂千古被誉为智慧化身的诸葛亮,似乎分量轻了一点。如果能够再把孔明招入麾下,这才是最完美的局面!
幻想一下,左诸葛右伯温中间王猛,后面站着荀彧、狄仁杰、顾雍、鲁肃、徐庶等人,这样的超级组合几乎让刘辩醉了,“非我夸口,这样的组合五千年历史上若是称作第二,谁敢夸口第一?”
“令弟可曾在家?”
刘辩收了飞扬的思绪,正色问道。
诸葛瑾垂手答道:“回大人的话,自从前年家父因病逝世后,叔父大人从荆州归来主持丧事。因见我兄弟三人年幼,便携带了亮与均去了襄阳,因瑾不愿意追随。故此独自留在家中!”
“哦……是这样啊!”
终究没能如愿见到孔明,这让刘辩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丝失望。看来要得到大贤的辅佐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事多磨,不费点波折是不可能了!
诸葛瑾壮着胆子问道。“不知大人在江东身居何职?准备让小人去做什么官,是县衙小吏还是从军做文书?又是如何知道小人名字的?”
“朕准备让你到江东去做议郎,有大臣向我举荐你,说你满腹才华,外交可以纵横捭阖,内政可以治理州郡!”
既然诸葛亮不在祖籍,刘辩决定开门见山的表明身份,赐给诸葛瑾官职。然后再派他走一趟荆州,一来给黄祖送信。二来把诸葛亮给自己拐回来。既然已经遇到了孔明的兄长,就绝不能与他失之交臂,无论想尽什么办法,也要把孔明挖到江东,为我所用!
“朕……?”
听了刘辩的话,诸葛瑾吓得脸色陡变,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方才期期艾艾的道:“这、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妄自称帝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一刻。诸葛瑾误以为刘辩是擅自称帝的反贼。当此乱世,小股土匪称王称帝的不在少数,只是成不了规模,旋即被地方诸侯翦灭。所以没有载入史册罢了。即便是做梦,诸葛瑾也无法想象堂堂的大汉天子会到自己家中拜访!
“大胆!”
卫疆当即站出来大声训斥,“坐在你面前的便是当今的大汉天子。先孝灵皇帝的嫡长子,大汉的正统继承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你安敢大放厥词?”
“啊?”
诸葛瑾又吃了更大的一惊。黄豆般的汗珠顿时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没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天……天子、陛下恕罪,小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子大驾来访,罪该万死!”诸葛瑾回过神来之后立即跪地请罪,磕头如捣蒜。
刘辩起身去扶诸葛瑾,和颜悦色的道:“诸葛子瑜平身吧,不知者不罪!朕微服私访,就连县令都不知道朕来到了阳都,何况你乎?何罪之有!”
“多谢陛下宽恕!”
诸葛瑾方才如释重负,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
待诸葛瑾起身之后,刘辩就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说有大臣向自己推荐阳都诸葛瑾胸怀韬略,故此自己从北海前来寻访。并且要加封诸葛瑾议郎之职,以后可以登朝议政,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去一趟江夏,到黄祖那里替自己送一封书信。
议郎是谏议大夫下面的属官,比秩六百石,级别大抵与偏将军相等。竟然一下子被授予这样的要职,诸葛瑾仿佛在做梦一般,难道终有一日,诸葛家族将会飞黄腾达?
“庶民……瑾、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诸葛瑾的语气很是激动,眼眶都湿润了,“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让陛下纡尊降贵来到寒舍拜访?这、这……莫非我们诸葛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岳云在后面咯咯坏笑:“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其实是我刚才点的!等你将来领了俸禄,可得好好的请我大吃一顿!”
卫疆及众护卫也是纷纷大笑:“哈哈……看把诸葛大人给高兴的!等你以后跟随陛下久了,就会知道圣上用人那是不拘一格,无论寒门世家,无论贫富贵贱,都是唯才是举。还不快快谢恩!”
得了卫疆的提醒,诸葛瑾再次稽首顿拜,磕头如鸡啄米:“小臣诸葛瑾跪谢陛下厚恩,莫说送一封书信,便是赴汤蹈火,瑾亦是在所不辞!”
待诸葛瑾起身之后,刘辩又解释道:“刘表现在奉洛阳的刘协为帝,要去见黄祖必须行事隐秘。而子瑜你尚未出仕,无人认识你,故此朕才决定派你去给黄祖送信,并且把天下大势与他道来!”
当下刘辩把王猛的分析向诸葛瑾转述了一遍,叮嘱道:“子瑜只要把这番话说给黄祖,此事十有**可成。便是不能说服黄祖,也能全身而退,使他不敢加害于你!”
“陛下尽管放心,小臣还是略有口才的,况且有叔父大人的薄面。料黄祖不会为难小臣!”诸葛瑾从天子手里接过信笺及礼物,胸有成竹的打了包票。
刘辩又不动声色的把主要目的抛了出来:“子瑜将来在朕的手下必有大展宏图之时。我怕到时候刘表会迁怒于令叔,殃及你的两个兄弟。子瑜这次去荆州。顺道劝你叔父跟着一块到江东吧,诸葛玄大人曾经做过郡守,有治国之才,朕必然会重用于他!”
“小臣在这里替叔父大人谢过圣恩!”
诸葛瑾心中正有此意,生怕因为自己投靠天子而惹怒刘表连累了叔父与兄弟,正在心中琢磨如何把叔父一家人带到江东?此刻有了天子的许诺,定然可以一举说服叔父弃暗投明,共赴江东。
刘辩指了指岳云道:“这位小将军虽然年幼,但却有拔山之力。数十人难敌。我让他带上两名精干的护卫随你一同去江夏,然后再去拜访令叔,一路上足可周护你的安全。”
“多谢陛下!”诸葛瑾再次躬身谢恩。
刘辩还有一番悄悄话叮嘱岳云,当下起身向门外走去:“岳云,跟朕出来一趟!”
岳云立刻屁颠屁颠的跟着来到偏僻之处,笑嘻嘻的问道:“陛下有何吩咐?是不是让我监视这个长脸的家伙,怕他携带重礼跑了?陛下放心,他要是敢产生这个念头,我一锤就能把他砸成肉泥!”
“你这脑洞真是够大的。想到哪里去了?”
刘辩伸手在岳云的脑瓜子上拍了一巴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诸葛瑾岂是你说的这种人?朕让你跟着他去襄阳,是要叮嘱你一件事情。如果诸葛瑾无法说服诸葛玄,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诸葛亮给朕弄到江东来,就算绑也要给我绑来!”
岳云哈哈大笑:“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这诸葛亮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童。我略施雕虫小技,给他点好处就能把他骗到江东。陛下尽管放心好了!”
“……”
刘辩不禁无语,心说估计诸葛亮的智力和你的武力一样妖孽。你还把诸葛亮骗到江东,别让他把你卖了还帮他数钱就行!
“朕告诉你,这诸葛亮的智力不比你的力气差,别说你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即便朕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骗了他,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你只管让诸葛瑾劝说他们叔侄就行,如果连诸葛瑾也劝不动,你也不要和他耍什么心计,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只管把诸葛亮绑了,强行带回江东就是了!”
“陛下的话俺记在心里了……”岳云拍着胸脯说道,“这趟去江夏,俺正好可以顺道打听一下大哥的下落!”
“你大哥是谁?”刘辩大惑不解,难道岳飞还附带了别人。
“赵云啊,赵子龙!就是和杨再兴二哥结拜的赵子龙,他对陛下提前过这件事的。”
“我晕……”刘辩被岳小将军几乎萌翻了,“杨再兴与赵子龙结拜,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庙门外面跟着一块磕头了,所以我就是老三!”岳云眨巴着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
刘辩彻底被岳云打败了,照你这个逻辑,夫妻两个拜堂的时候你在外面跟着做做样子,是不是晚上就可以一块进洞房了?真是神逻辑!
“你如果真的能把赵云给我带回江东,朕要重赏你!”
岳云咧嘴坏笑:“我要做个比俺爹还大的将军!”
“比岳将军还大的将军?你知道这有多大吗?”君无戏言,刘辩可不能随便给他承诺。
“俺爹对我太严厉了,俺就想管他一天,哪怕一天也行!俺保证把大哥与孔明全部给陛下带回江东,决不食言!”岳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辩双眸转动,微微一笑:“你若真能做到,朕就封你‘管爹一天大将军’好了,这样总该满足你的心愿了吧?”(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八 脚踏两条船
诸葛瑾与岳云带了两名随从,乔装成行脚商人,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三四天的时间便抵达了江夏,顺利的混进城中,直奔太守府求见黄祖。
“尔等来自何方?见我家太守大人有何贵干?”
守门的侍卫头目怀抱佩刀,用不善的眼光上下的打量着诸葛瑾一行,面对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目光中颇有轻蔑之意。
诸葛瑾莞尔一笑,施礼道:“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头目顿时笑逐颜开,这句话就意味着自己有油水可捞了,看诸葛瑾的眼光瞬间变得和善起来,年轻人头脑还是蛮活泛的嘛,“当然可以,跟我到这边来!”
跟着头目来到一个偏僻角落,诸葛瑾陪着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劳烦军爷把这封信送到太守大人面前!”
侍卫头目喜滋滋的接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对于诸葛瑾的大方颇为满意,一口应承了下来:“把书信给你送进去是没问题,但太守大人是否接见你就不好说了!我等毕竟也是当差的,不敢多嘴!”
“有劳军爷!”诸葛瑾作揖拜谢。
不大会功夫,刘辩的信笺便送到了刚刚从军营回府的黄祖手里。
如今已经是四月底的时节,眼瞅着田野里的麦子变成了金黄色的波浪,而天气也日渐炎热起来。
大腹便便的黄祖骑马围着江夏城巡视了一圈,衬衫边已经被汗水湿透,刚刚回到府邸。便在两个小妾的伺候之下泡在木桶里洗凉水澡。
黄祖慵懒的躺在木盆里,一边享受着两个年轻姬妾的按摩。一边费力的拆开了牛皮信封,嘴里嘟囔的骂道:“这他奶奶的是谁写来的书信?竟然封的这么结实!”
对于黄祖来说。摸小妾的酥/胸比拆信封舒服多了,在骂骂咧咧中终于把信笺抽了出来,不耐烦的抖开阅读了起来,当看到刘辩名字的时候不由得顿时吓了一跳!
“哎呀……竟然是刘辩写来的书信,这风声要是传到了刘表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出去……出去!手上这么大的力道,是想把老子捏死吗?”
黄祖外貌粗犷,但内心却很谨慎,纵然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也是谨防隔墙有耳。即便面对着自己的两个爱妾,也不敢推心置腹。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两个哭哭啼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女人撵出了浴房。
当房间里只剩自己的时候,黄祖这才放心的拿起刘辩的书信,一个字一个字的品味起来,唯恐错漏了重要的信息。
“大汉天子刘辩致江夏太守黄祖将军亲鉴,自董卓入京以来,上欺君王,下辱群臣。以至朝纲崩坏,国无法纪。然我刘家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焉能容逆贼猖獗?朕奋起于江东,组建义师。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纷纷来投。两载以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江东,翦灭刘繇、王朗、严白虎之流。又复北渡长江。击破袁术,枭其首级。震慑天下。
天佑汉祚,民心所向;我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春又破袁绍于北海,败孙坚于柴桑,天下江山,朕已据三分之一。麾下带甲百万,将列千员,犹如摧枯拉朽,风卷残云,重振汉室指日可待!
荆州刘表本为宗亲,不思报效朝廷,匡扶汉室,反而勾结董卓。先与董逆私通书信,破坏诸关东联盟在前,又受董贼矫诏称王在后,实乃大逆不道,人神共愤,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见汉室列祖列宗?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江夏黄氏,世代忠良,多有贤俊。将军黄祖镇守地方,保境安民,劳苦功高,名扬四方,朕亦是久闻于耳。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仰他人鼻息,以黄氏门第,安能忍蒯、蔡两族排挤,甘居人下?
待朕平定青州之时,便剑指荆北,旌旗到处,必然披靡。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荆州千里,血流成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将军若能兴兵断孙坚后路,于国有功,上能谋取功名,下能庇荫族人。待我大军西征之时,将军改旗易帜,生前可封侯拜将,身后可名垂青史。是成是败,均系于将军一念之间也!”
黄祖看完刘辩的手书,立即穿衣出了浴室,将儿子黄射召唤到了书房,将刘辩的手书给他看。
“父亲以为该如何处置?万一被刘表得知了消息,恐不利于我黄氏,若不从刘辩,待他西征之时,恐怕将会记恨此仇,为我黄氏招来大祸!”黄射看完之后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黄祖诡笑道:“那孙坚与刘景升亦是有仇,我们出兵攻打孙坚后方,断其归路,刘表因何恨我?若是果真如此,为父便直接开门归顺刘辩!当今诸侯并起,群雄逐鹿,其中势力最大者,莫过于江东刘辩,洛阳刘协,此二帝最有可能一统天下。刘表名义上依附于刘刘协,我等名义上便是刘协的臣子,而我暗中襄助刘辩,又可在私底下结好与他,如此脚踩两只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黄祖父子密谋完毕,便派儿子黄射代替自己去与刘辩的使者谋面,并且婉拒了诸葛瑾带来的重礼。这样就算消息走漏到刘表哪里,黄祖也可以辩解说自己发兵攻打孙坚并非受了刘辩的指示,乃是出自本意,是为了替刘表复仇,收复荆南的土地。
得了黄射的应允,诸葛瑾喜出望外,知道不能在江夏久留,免得走漏了风声给黄祖父子带来压力。当即辞别黄射,快马出了江夏,继续向西直奔襄阳拜访叔父诸葛玄而去。
五月初,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照射在江面上,被反射的耀眼眩目。
江面上战舰如云,旌旗招展,鼓声震耳欲聋,孙坚军在上次江战之后偃旗息鼓了十天左右,再次卷土重来。
这些日子里,孙坚开始信任周瑜,把攻破柴桑的希望放在了周瑜的身上。
周瑜认为,要破柴桑必须先拿下桑落洲,击破这块沙洲与水师大寨的掎角之势,免得遭受腹背夹击。但桑落洲在韩世忠的经营之下,大船靠近就会被搁浅,继而毫无反击之力的遭受投石车与箭楼的狂轰滥炸,要想拿下桑落洲,必须先设法化解投石车的威胁。
周瑜的应对之策有两个,第一是在船上撑起巨型牛皮做保护伞,抵御投石车抛射出来的巨石。牛皮弹力十足,可以将石头的力道卸去,极大的保护船上士卒的安全。
这段时间以来,孙坚把船队停靠在蕲春岸边,派出了万余人组成了二十多只小股队伍,全部乔装成土匪在蕲春县内大肆劫掠耕民的黄牛、骡子、驴子等牲畜,把蕲春县内的牲畜劫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流窜到江夏、庐江两地打家劫舍,搞的地方人心惶惶。
如此折腾一番,孙坚军成功的抢回来了六七千头耕牛驴骡,全部宰杀了让士兵大快朵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甚至有不少人因为吃肉太多,导致消化不良拉起了肚子。而牛皮、驴皮、骡子皮则全部完整的剥下来,一块块的缝制起来覆盖在船只顶端,用来防御投石车的狂轰滥砸。
除了用动物皮抵御投石车的威力之外,周瑜的第二个方法就是沉舟填江。将桑落洲的外围扩大出一圈来,让士卒可以在投石车与箭楼的射程之外登陆,快速的向汉军的寨栅发起冲击。
沉舟填江可不是一艘船十艘船这么简单,少说也要三五百艘。孙坚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船来沉江,在派出队伍抢劫牲畜的时候,又派了一支队伍沿江劫掠渔船,无论大小,只要撞见,一律强行掠回。
不但在江夏至柴桑的这一段劫掠民船,甚至还继续溯江而上,在江陵、西陵的这段千里江面上大肆掠夺渔民船只,将近十天下来,硬生生的抢回来了近千艘小型民船。在抢船的同时,孙坚又派人在岸边开凿了大量的岩石,全部装在了渔船上,只待一声令下,便冲锋在前,凿船沉舟,扩充桑落洲的外围,直接徒步冲击寨栅。
“儿郎们,给我拼死向前冲,誓死夺取桑落洲,斩杀韩世忠,为祖茂、陈武两位将军报仇雪恨!斩伪汉兵一人,赏钱一千株!斩校尉一人,赏白银一千两!斩偏将一人,赏黄金百两!斩韩世忠者封侯拜将、赏黄金千两!”
孙坚一身戎装伫立在帅船甲板上,左手提剑,右手挎刀,大声的对士卒许诺下重赏。为了鼓舞士气,决定亲自带队冲锋。
“杀啊,杀吴兵,杀韩世忠!”
箭伤痊愈了一半的张定边首先高举长枪,响应着孙坚的号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孙坚的鼓舞之下,经过了补充的五万孙坚军将士纷纷挥舞着武器鼓噪呐喊:“冲啊,杀吴兵,领赏金!”
孙坚令旗一挥,命张定边督率着一万士卒,驱赶着满载了岩石的渔船冲锋在前。顶着桑落洲上的投石车,在洲边凿沉船只,连船加岩石一起沉入江中,一层层的铺垫上来,然后由自己与孙策率领精锐队伍,徒步登岸,强攻桑落洲上面的汉军寨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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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 活捉韩世忠,生擒梁红玉!
似火的骄阳炙烤着江面,近千条满载岩石的渔船在张定边的驱赶下,奋力向前。
渔船的后面是张定兵统率的万余名精锐士卒,全部乘坐着小型的艨艟与走舸,等着前面的沉船填满江底之后,便徒步向桑落洲发起冲锋。
紧随张定边先锋队伍的则是由孙坚父子亲自统率的主力大军,全部乘坐中大型的斗舰与楼船顺江而下。等着张定边率领的先锋队伍在桑落洲站稳脚跟之后便合围沙洲,争取全歼韩世忠所部。
看到孙坚军卷土重来,韩世忠急忙登上瞭望台眺望。
发现孙军冲在前面密密麻麻的小船竟然全部都是渔船,而且每一艘船上都堆满了小山般的岩石,压得船身下沉了大半截,只有上半截的船舷勉强露出水面,航行的速度大幅减缓。
“不好,孙坚这是打算沉船填江啊!”
摸清了孙坚的意图,韩世忠心中暗叫不妙。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急忙下令投石车与箭楼上的弓弩兵全部猛射,箭石齐发,尽力的阻止敌军靠近沙洲。
一时之间,沙洲上的十几架投石车全部发出“吱呀呀”的声音,巨大的岩石带着呼啸声朝江面上飞了过去,砸到江面上的时候,溅起朵朵浪花。
但更多的飞石则落在了密密麻麻,犹如蚁群一般行驶过来的渔船队伍中,发出一声声的轰隆巨响。船上堆积如山的岩石堆开始坍塌,大小不一的石头开始“哗啦、哗啦”的向江水之中滚落,填充进大江之中。
虽然箭矢如雨。乱石纷飞,但每艘渔船上仅有两三名勇卒躲在牛皮篷布底下划动船桨。因此伤亡微不足道,密集的箭雨石瀑并不能阻止蚁群般前进的船只。
黑压压的小船不断的向沙洲靠近。抵达岸边后,船上的人便在船舷上开凿几个大洞,让江水浸灌进来,至此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最后跳进江水中游向接应的船只,再掉头向江心撤退,等着后面的渔船继续沉船填江。
一条接一条的渔船被江水灌进去,然后满载着一船岩石晃晃悠悠的沉入江底,逐渐的便有渔船从江底露出头来。由沙洲岸边向江水中延伸,越靠外越安全。因为投石车与箭矢的射程达不到这里!
甘宁在水师大寨看到韩世忠所在的桑落洲遭到围攻,便登上山寨版宝船,引领着百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率领一万五千人来救援韩世忠,企图形成腹背夹击之势。
不过周瑜早有准备,先用一部分满载岩石的渔船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堵住了水寨的出路,然后隔着渔船与甘宁的船队互射。
虽然汉军有陆地上的投石车与箭楼作为支援,在互射之中孙坚军占不到便宜。但周瑜的目的是拦阻水寨的船队,争取让孙坚亲自统率的人马一鼓作气的夺取桑落洲,甚至是全歼韩世忠统率的队伍,因此就算处在下风也不肯后退。
一时之间,甘宁倒是苦无良策,只能冒着纷飞而来的箭矢。提剑在船头上督促大船向前碰撞,争取尽快的冲开一条出路。向前与韩世忠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
否则,若是时间久了。只怕桑落洲上的形势就不妙了!
甘宁的援军被阻,孙坚这边的压力就减轻了一多半。
在张定边的指挥下,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直到傍晚近千条满载乱石的渔船陆续的坠入了江水之中,层层叠叠的摞在一起。因为有水下暗桩的支撑,更是让江水无法把这些装满了石头的小船冲走,密密麻麻的渔船逐渐的从江水中露了出来,已经可以徒步向沙洲发起冲锋。
“韩世忠,你这暗箭伤人的家伙,纳命来!”
乘坐的斗舰直抵从江水中冒出头来的渔船边上,张定边提枪从船上跳下,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江水中的岩石向前冲锋。
“冲啊,杀吴兵,领赏金!”
看到张定边一路畅通无阻,江水最多也就是只能淹没到他的膝盖部位,在他身后的近万名孙坚军精锐士卒头顶着盾牌,提着各种武器向沙洲上发起了冲锋。
就在张定边的先锋队伍登陆之后,孙坚亲自统率的一万生力军也乘坐着大船赶了过来,兵卒们争先恐后的跳下战船,向桑落洲发起了冲锋。而孙策则率领着万余人,乘坐着七八十条各式战舰,绕着圈子准备包围桑落洲。
“全军撤退,把投石车、箭楼、辎重、寨栅全部点燃!”
虽然韩世忠接替了卢植的职位后,又向桑落洲增兵三千,但面对着三倍于己的敌人还是没有多少胜算。唯恐被对方包了饺子,只能命令弓弩手在岸边列阵阻击对方的冲锋,一边下令烧毁沙洲上的所有装备。
韩世忠已经料到孙坚军会强攻桑落洲,因此早就让人在投石车、箭楼下面准备好了干柴。
随着一声令下,汉军士卒纷纷的把木柴点燃,片刻功夫就把投石车燃烧了起来,继而引燃了寨栅与箭楼,不大会功夫,整个桑落洲上的火势便全面燃烧了起来,呈现越来越旺的趋势。
“全军登船,向柴桑岸边靠拢,弃船上岸!”
看到大火已经燃起,韩世忠亲自持弓箭断后,率领着近万名守军迅速的登上艨艟、走舸等小型船只,向东方撤退,只留给了孙坚军一团燃烧的沙洲。
就在韩世忠的队伍乘坐着百十条小船从桑落洲退入江中片刻功夫后,整个沙洲上的寨栅、辎重、箭楼、投石车等物品全部燃烧了起来,熊熊大火直冲天际,将大江两岸照耀的一片火红!
许多孙兵冲的过猛,被突然燃烧起来的大火炙烤的晕头转向,后退的时候自相践踏,踩死踩伤了许多人。
张定边急忙下令暂时退入江水之中,吩咐副将道:“你率领三千人在此坚守,等沙洲上的大火熄灭之后上岸收拾残局!本将追随主公与少主追杀韩世忠去,誓要斩他首级回来,祭奠祖茂、陈武两位将军!”
就在张定边的队伍退回船上,掉头追袭韩世忠的船队之时,孙坚亲自统率的生力军已经踩着沉船退回来战舰之上,转舵向东,穷追韩世忠的船队不舍。
韩世忠的船队与孙策率领的包抄队伍几乎并肩向东,中间相隔了将近五百丈的距离。
但为了在桑落洲上来去自如,韩世忠的船队由清一色的小船构成,绝大部分都是长度为六七丈的走舸,小部分是十丈左右的艨艟。而孙策率领的船队却是以中大型的楼船与斗舰为主,辅以部分艨艟、走舸,因此在航行速度上孙策的船队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尽管韩世忠的队伍先行退却,但仍然被孙策督率的船队从后面慢慢的追了上来,接着又超越了半个船队。然后在孙策的指挥下开始向左转舵,准备拦截韩世忠的船队,与在后面追赶的孙坚、张定边形成前后夹击的局面,力求全歼这支人马,以雪上次兵败之耻。
“唉……是我太恋战了,没想到孙坚竟然还分了一支队伍拦截退路。前有阻击,后有追兵,况且要以小船迎战大船,甘兴霸与鲁子敬又被堵在水寨中出不来,只能拼死向南靠岸了!”
眼看着逐渐要陷入重围之中,韩世忠心中颇为自责,弯弓搭箭朝越来越近的孙策船只连射数支,高声吩咐身边的梁红玉:“夫人擂鼓助威,夫君与弟兄们全力死战,拼命突围!若想避免全军覆没,今日少不得要以命相搏了!”
“诺!”
梁红玉毫无惧色,提起鼓槌走到船头的战鼓旁边,“妾身愿随夫君死战,夫君若战死船上,妾身定不会偷生!”
受到梁红玉的鼓舞,近万名汉军齐齐呐喊响应:“愿随都督死战,以报圣上之恩!”
不消片刻功夫,孙策督率的大船就包抄了过来。
小霸王一袭轻装,头戴白玉冲天冠,手提霸王凤凰枪,身披大红披风,威风凛凛的立在楼船的甲板之上,大声笑道:“韩世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无益!”
韩世忠也不答话,弯弓搭箭朝迎面驶来的大船连射三箭,由于距离太远,射到孙策面前的时候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被轻而易举的击落江中。
“给我撞上去!”
孙策手中长枪一挥,巨大的楼船劈波斩浪,奋勇向前,朝着韩世忠乘坐的小船横冲直撞了过去。
一艘走舸眼见的帅船危急,船上的兵卒奋力划动船桨,赶在帅船被撞之前横亘在了孙策大船的前方。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弱小的走舸被巨大的楼船撞击的在江水中不停的打转,船上的不少士卒脚下不稳,纷纷坠入江水之中,迅即被楼船上的孙兵乱箭射杀。
“挡我者死!”
孙策勃然大怒,从楼船上纵身跳到拦截自己的走舸之上,手中凤凰枪上下翻飞,掀起枪花朵朵。片刻就搠翻了近百名汉军兵卒,孤身单枪的将整船汉兵屠戮殆尽。
杀光了这条走舸上的汉兵,孙策余怒未消,纵身爬上楼船,长枪一招,指挥身后的船队奋勇向前:“给我活捉韩世忠,生擒梁红玉!立此功者,封万户侯,赏黄金千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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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章 悍将逆袭
斜阳西沉,江面上战火如荼。
孙策阻截在前,孙坚、张定边追兵在后,逐渐的呈现了围困之势,韩世忠统率的人马眼见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儿郎们,随我接舷死战,夺取几艘敌军大船在前开路!”
要想以小船撞开大船无疑于痴人说梦,看准了自己乘坐的艨艟与一艘孙军斗舰船舷相接的时候,韩世忠手提长枪,当先飞跃了上去。
紧随着韩世忠的步伐,数十名精悍士族各自提着兵器鱼贯而上,与船上的孙军展开了白刃血战,一时之间顿时血肉纷飞,人头乱滚。
当两支船队接舷之时,孙坚军船大的优势就完全体现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几艘楼船与斗舰毫无顾忌的向着汉军的小船横冲直撞,每一次撞击下去都会让汉军的小船左摇右晃,甚至是人仰船翻,士卒纷纷坠江。
而后方的强大追兵亦是越来越近,只剩下数百丈的距离,在孙坚的亲自督战之下士气高昂,齐声鼓噪呐喊:“活捉韩世忠,生擒梁红玉!”
危急关头,突然有一支船队自下游溯江而来。
一艘巨大的楼船在前开路,船头上飘荡着“周”字大旗。
一将手提大刀立于船头,高声呐喊:“韩都督莫慌,某与关胜奉了军师的命令,特来支援!”
韩世忠奋力砍翻了身边的孙兵,定睛看去,来的正是周泰。只见在他的楼船之后引领了一百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扯满风帆。迎着孙策的队伍奋力冲了上来。
遭到了周泰与关胜的迎头阻击,孙策的船队顿时被拦截了下来。韩世忠部下的小船趁机混入了大船编队之中,免得再被孙军大船横冲直撞的蹂/躏。
韩世忠引领着亲随。浴血死战夺取了一艘孙军楼船,然后掉头向南撞击孙策率领的船只,亲自立于船头向不远处的周泰大声喊话:“多谢周、关二位将军前来支援,但孙军势大,不宜恋战,我等先退入水寨,再谋破敌之策!”
周泰手提大刀,指挥着楼船向前冲锋,大声的回答韩世忠:“韩都督与关胜先率兵撤退。某要寻找张定边替蒋公奕报仇!”
为了替蒋钦报仇,周泰特地从金陵水师中挑选了一艘最大的楼船,一路横冲直撞杀开一条血路,朝飘荡着“张”字旗号的船队迎了过去。
见周泰恋战不退,韩世忠只好引领着几艘大船随后支援,一面大声的朝关胜喊话:“关将军在后面聚拢船只,向水寨方向航行,本将去把周幼平追回来!”
江风吹得关胜美髯飘扬,手提大刀高声领诺:“末将谨遵都督吩咐。你尽管去追周幼平便是,由某在后方聚拢小船,当无大碍!”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江面上潮湿闷热。
周泰索性脱掉上衣。坦/露着古铜色的健壮胸肌,手提一口鬼头刀,伫立在船头。大声的询问原先跟随蒋钦的亲兵,“给老子擦亮眼睛。看清哪个是张定边?今日不给蒋公奕报仇,誓死不还!”
周泰身边的这帮人原先都是跟着他与蒋钦做水贼出身。因此都是舍命之交,蒋钦死后便离开了柴桑军营前往投奔周泰。甘宁念及与蒋钦的旧情,因此也没有为难他们,痛快的放他们去了金陵,今日又全部随着周泰杀了回来,誓要替蒋钦复仇。
有眼尖的蒋钦部曲借着火把看清了张定边乘坐的斗舰,大声的指认道:“左面那条斗舰上身材高大,长着大鼻子,手里提着长枪的家伙就是张定边!”
“给我迎上去!”
周泰双眼喷出怒火,挥刀咆哮。
楼船稍稍调转船舵,朝着迎面而来的斗舰直撞了过去,“轰隆”一声巨响,两船便撞在了一起,船舷相接。
“张定边,纳命来!”
周泰咆哮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刀率先登上了张定边所在的斗舰。数百名从水贼时期就一直跟随的亲兵随即潮水般跟了上去,齐齐呐喊“张定边受死!”
“来得好,自寻死路!”
没想到汉军竟然敢登上自己的战船来肉搏,张定边先是大感意外,随即又兴奋不已,大声的指挥船上的士兵向前迎战。
可是当看到不顾一切冲向自己的周泰的时候,张定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他娘的是人吗?竟然光着膀子赤膊上阵,最起码你也应该把重要部位掩护一下,弄个护心镜、头盔、胸甲什么的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吧?可这家伙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裤子与战靴,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更让张定边感到害怕的是,似乎这家伙眼里只有自己,面对着两旁刺来的长矛铁枪竟然毫不躲闪,硬是以血肉之躯挨了几枪,一往无前的冲到了自己的面前!
“张贼,纳命来!”
周泰身披数创,硬生生的以迅雷不及之势冲到了张定边的面前,鬼头大刀高高扬起,奔着张定边的后脑勺狠狠的砍了下去。
“开!”
张定边慌忙挥枪招架。
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在船上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张定边左肩的伤势尚未痊愈,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拿捏不住长枪,脱手飞出,落在了江中。而周泰在挥刀劈出的时候,右肩被孙兵从后面刺了一枪,同样把持不住刀柄,失手坠落在了甲板上。
“还我兄弟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张定边做下一步动作,周泰就嘶吼一声扑了上去,双手搂住张定边的肩膀,厮打在了一起。
周泰冲的猛,因此略占上风,借着向前冲的力气将张定边摁在了甲板上,双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咙。张定边自然不甘示弱,同样伸出双手扼住了周泰的脖子,两人开始在船上用出吃奶的力气互掐起来。
有孙兵看到周泰露着黑黝黝的脊梁,便操着大刀砍了过来。周泰顺势一翻身,就把张定边掀到了上面,张定边自然不会替周泰挡这一刀,继续抱着周泰在船上翻滚。你扯着我的头发,我揪着你的耳朵,犹如两个泼妇当街打架。
周泰身上虽然背了好几道创口,血流不止,但皆是皮肉外伤。而张定边被韩世忠射的那一箭却伤及骨骼,在和周泰厮打了这一阵之后,旧伤复发,整个左臂再也用不上力气,只能用右臂死死的缠住周泰的脖子,朝部下大喊:“杀了他!”
周泰的脑袋与张定边的脸颊顶在了一起,因为彼此的力量,以至于都有些扭曲变形,面目可憎的吓人。不知不觉间张定边的耳朵就滑到了周泰的鼻尖,得了这个机会,周泰自然不会客气,张嘴就把张定边的耳朵狠狠的咬住。
“痛死我也……”
“哈哈……”
伴随着一声惨呼与大笑,张定边的左耳硬生生的被周泰咬下了半截。
“休要伤我大将!”
就在二人纠缠的难分高下之时,孙坚提刀登上了张定边所在的船只,手中的虎头刀连斩数人,就要过来解救周泰。
看到手下的亲兵挡不住孙坚,周泰抱紧了张定边奋力一滚,双方一起跌进了江水之中。张定边趁机挣脱了周泰的纠缠,四处寻觅兵器,大呼道:“敢咬我耳朵,我要斩你头颅!”
周泰也四下里寻找兵器,一边恶狠狠的咀嚼着张定边的半截耳朵,“哇哈哈……真是太好吃了!你有本事就把老子的头颅拿去!”
孙坚在大船上奋力杀退周泰的亲兵,指挥船上的弓弩手道:“给我瞄准贼将,乱箭射死!”
恰好韩世忠的大船赶了过来,迎头撞上张定边的战船,让孙军在船上站立不稳,左摇右晃。趁机抛下绳索将不死不休的周泰套住,齐声大喊:“上船!”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狗贼!”
周泰虽然极力挣扎,但还是被船上的数十名精壮士卒拖到了大船之上,嘴里犹在咀嚼着张定边的断耳不止。
张定边也担心自己被汉军套住生擒,急忙潜水远远的游开,寻觅了本方的一条小船,在士卒的接应下登上了船只。
韩世忠追回了周泰,不敢继续恋战,下令向右转舵,前去回合关胜率领的主力船队。经历了将近一天的苦战,甘宁也终于突破了周瑜的防线,向下游来接应韩世忠的队伍。
夜色黑暗,双方厮杀了一整天,士卒俱都疲惫饥饿。
孙坚成功的拿下了桑落洲,达成了战役目标,遂下令鸣金收兵。而韩世忠的一万人马折损了将近一半,甘宁的队伍与来自金陵的援军也多有伤亡,同样不敢恋战,鸣号角收兵。
汉军全部退入水师大寨,孙坚命黄盖率领五千人驻守桑落洲,自己则统率大军停靠在长江北岸,结营扎寨,与对面的汉军水师大营隔江眺望。
这一战孙坚军占了便宜,不仅重创韩世忠所部,而且成功的夺取了桑落洲。
这让孙坚心情大好,待安营完毕之后便召集众将痛饮:“哈哈……今日吾方知公瑾用兵之才!拿下了桑落洲,柴桑便失去了左膀右臂,直捣金陵,指日可待!众将共同举杯,来祝贺公瑾这场大功!”
“报……大事不好!”
一艘小船自上游而来,一名斥候惊慌失措的上岸冲进了孙坚大营:“启禀主公,黄祖自背后出兵断了我军水上退路,并且一举攻占了岳阳港口。两万人马正朝着长沙星夜进军,急袭我军后方!”(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一 将星陨落
斥候的话音落下,觥筹交错的帅帐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是众将不想骂娘,而是他们在等待着主公爆发。
这一刻,孙坚的脸庞因为愤怒变得有些狰狞,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种感觉就像在将要推倒一个绝色美女的瞬间,被人从脑后敲了一记闷棍!
“黄祖,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向稳健的孙坚终于爆发了出来,猛然起身将手里的酒杯摔得粉碎,“不杀黄祖,我孙坚就改名叫孙子!”
如果黄祖是在打这一仗之前在背后捅黑刀,孙坚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可这狗日的时间段拿捏的太准,自己今天好不容易打了个翻身仗,歼灭了七八千汉军,正准备一鼓作气的拿下柴桑,继而直捣金陵,可这该死的东西就在这时候出手了!
如果因为黄祖的突然发难而退兵,就意味着自己之前付出的一切全部变得没有价值!就意味着上次战死的万余人,这一仗牺牲的数千人,死在甘宁刀下的陈武,被韩世忠逼的自刎的祖茂全部都白死了!
“不能退兵,我绝不退兵!”孙坚拍案怒吼。
周瑜面色如霜,正打算站起来提出建议,却被旁边的孙策一把按住了肩膀。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免得触碰到了暴怒中的孙坚逆鳞。
“传我命令,让程普、韩当、吕岱三将放弃桂阳,这个穷地方就扔给徐晃吧!”
看到众将对自己的暴怒有些畏惧,孙坚知道自己失态了。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下达了第一条指示。
看到孙坚发泄的差不多了。孙策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拱手道:“父亲大人。以孩儿之见,不如……退兵吧,一个柴桑就这么难打,只怕金陵的防守更加固若金汤!”
孙坚的脸庞微微抽搐了几下,显然在经历内心的挣扎。
片刻之后缓缓摇头:“不行,绝不能退兵!刘辩大军北上,金陵的防御已经空虚,在周泰、关胜率部来柴桑助战之后,只怕金陵的兵力已经不足万人。只要击败了柴桑伪汉军,便可以长驱直入!”
顿了一顿,用无比渴望的语气道:“不回故土,我孙坚死不瞑目!对吾来说,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退兵!”
周瑜最终还是没忍住:“长沙仅有吴景、朱治几位将军率领的五千人马驻守,只怕撑不住几天时间,攘外须先安内。后方不宁,谈何开疆拓土?”
若是放在之前,孙坚少不得又要给周瑜脸色看,但这次能够拿下桑落洲周瑜的功劳最大。孙坚倒是不好意思再对他甩脸子。
耐着性子道:“黄祖只是一无谋匹夫,仗着家族势力才做上了江夏太守,他能有多大本事?有吴景与朱治守城。三五天可保无虞!只要程普、韩当退回长沙,必能击退黄祖。保我疆土!舍一贫瘠桂阳,换来富饶江东。值得一搏!”
张定边的耳朵被医匠做了包扎,与汉军连续两战都吃了亏,这让张定边对刘辩势力的仇恨丝毫不在孙坚之下。
咳嗽一声,起身施礼道:“末将也赞同主公的意思,东吴汉军的兵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柴桑,只要能够击溃韩世忠,便可以畅通无阻的直捣金陵,我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拿下了桑落洲,士气正旺,绝不能半途而废!”
“如果刘表也同时出兵攻打武陵与零陵,那又该如何应付?”周瑜据理力争,对于张定边不能顾全大局的赌徒心理不敢苟同。
张定边又道:“目前柴桑的汉军已经不足四万,而我军还有四万七千人,完全可以兵分两路。留一半坚守桑落洲,分一半溯江而上攻打江夏。说不定可以趁着黄祖后防空虚之时,先一步击破他的老巢,如此黄祖军心必乱,等程、韩两位将军回师之后,黄祖必败!”
“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就这样定了!”
孙坚眉头微蹙,略作思忖,便抚须赞同了张定边的建议。
张定边又建议道:“我军可以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在江上虚张声势,却由陆地急行军,直扑江夏城北,打黄祖的守军一个搓手不及!”
“嗯,就依此计!”
孙坚颔首赞许:“你带领一万人马即刻乘船向上,由水路攻打江夏港口。吾与黄公履率领一万人马由陆地走小道偷袭江夏背后,定要抢在黄祖攻长沙之前,击破江夏!”
做好了反击安排,孙坚又对孙策道:“吾儿伯符,为父给你与公瑾留下两万七千人据守桑落洲,在为父回师之前不要与韩世忠开战。七日之内,吾必破江夏,到时候再裹挟了江夏的降军顺江而下,争取一鼓作气击溃柴桑守军,继而光复故土!”
既然父亲之意已决,孙策便不再多说,拱手领命:“父亲大人尽管放心去吧,孩儿一定不负你所托!”
军令如山,兵贵神速。
孙坚一声令下,当即兵分两路向江夏进军。张定边率领了一万人由水路溯江而上,孙坚则骑乘白马,与黄盖督率了一万人由长江北岸向江夏急行军。
夜色漆黑如墨,小道两旁山峦起伏。
一万人的队伍打着松油火把向西疾行,在山林间犹如一条蜿蜒的火蛇。
“全军速行,不得延误,违令者斩!”
孙坚复仇心切,打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不停的勒马催促,高声下令。恨不能插翅飞到江夏城下,攻破城池杀他个血流成河,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在孙坚的督促下,这支万余人的队伍不顾鏖战了一天的疲倦,全力朝上游相距二百多里的江夏城急行军,只踩踏的脚下尘土飞扬。
又走了十余里,路途更加艰险,山路两旁奇峰突兀,山岭横卧,端的是险峻异常。
黄盖催马追上孙坚,劝谏道:“主公,这道路如此崎岖,不如暂时露营一夜,待天明之时再向西进军吧?”
“兵贵神速,方能攻其不备!我军当夜行昼伏,如此才能避开黄祖斥候的探听。今夜将士们须全力进军,待天亮之时再做休整!”
孙坚对于黄盖的建议一口拒绝,又下令道:“吾亲自带头,公履你去后面殿后,任何人不得拖延,违令者斩!”
“诺!”
黄盖只能拱手领命,提了双鞭到队伍后面压阵去了。
大军又走了四五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飞沙走石。
天空的繁星全都隐匿的无影无踪,苍穹之上乌云密布,开始隐隐出现闪电与雷声。
一员偏将将建议道:“主公,看这天色仿佛就要降雨,不如让将士们暂时扎下营寨,休息半夜再走吧?”
“大丈夫箭雨都不怕,岂能畏惧雷雨?今夜谁敢再提扎营,立斩无赦!全进随我向前,吾都不嫌累,尔等岂是金玉之躯?”
孙坚大声怒斥这员偏将,一剑砍断了路边的一颗小树。反而把马蹄催的更快,只让后面步行的将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狂风更加肆虐,飞沙走石扑面而来,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羊肠小道两旁的山岭更加险峻崔嵬,犹如张牙舞爪的夜叉一般,在闪电的照耀之下更加狰狞恐怖。
一阵飓风迎面吹来,将士们几乎无法迈开脚步。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枪杆一般粗细的旗杆突然拦腰断为两截,“孙”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飘摇着坠落在了孙坚的马前。
这一瞬间,孙坚的心里忽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不由得失声惊问:“此地唤作何名?”
“回主公的话,此地……叫做……伏虎岭!”
孙坚身后的江夏籍士兵迎着大风,用手遮挡着扑面而来的风沙,大声的回答主公的询问。
“不好,速撤!”
听清了士兵的回答,孙坚突然直觉的汗毛倒竖,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感顿时蔓延全身。
“咚咚咚……”
突然间,驿道两侧的山岭上鼓声大作。
数不清的伏兵从草丛里、松柏丛里露出头来,纷纷弯弓搭箭,滚动乱石朝山谷中间的孙坚及不屈砸了下去。
一将挥剑督战:“某乃大汉偏将军孟珙,奉了军师之命在此等候多时,反贼孙坚,还不受死!”
伏兵之中有人借着火把看清楚了走在前面的便是孙坚,当下奋力大呼:“走在前面骑白马的便是孙坚!”
一瞬间,瀑布般的箭矢朝着孙坚当头射下,磨盘般的大石从山岭上骨碌碌的向下滚来。
孙坚虽然奋力遮挡,但无奈箭雨实在过于密集,在被一块大石击中了头盔之后,轰然落马,瞬间就被乱箭插遍全身。
“天不佑我,孙坚不服!”
孙坚半跪在驿道上,以剑撑地,仰天大呼一声,随即被一块大石砸中头部,脑浆迸裂,当场殒命。
黄盖在后面听闻孙坚遇伏,中了流失当场身亡,差点惊的从马上坠下,当即大呼一声:“儿郎们,岂能让主公尸首落在贼军手里?当随我向前,拼死夺回,让主公入土为安!”
在黄盖的带领,孙军冒死向前,从尸体堆里抢回了刺猬般的孙坚躯体,也不知道山上有多少伏兵,当即向回撤退。一面派人联络江中的张定边,一面使人飞马回报孙策。(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二 别怪老子不客气
伏虎岭是柴桑北岸到江夏的必经之途。
孟珙之所以会在这里提前设伏,成功的射杀了孙坚,除了刘伯温的策划,孟珙对地形的选择之外,也有刘辩与王猛的功劳。
自从派遣诸葛瑾出使江夏后,刘辩就立即修书两封。分别送往金陵与柴桑,提醒韩世忠与刘伯温,黄祖很可能会依约出兵骚扰孙坚后方,应当密切关注江夏的动向。
刘伯温接到书信后与孟珙商议一番,判断倘若黄祖骚扰孙坚后方的话,孙坚军很可能会采用“围魏救赵”的计策攻打距离更近的江夏,以解长沙之围。
由江上抵达江夏将近三百里的水路,而走北岸最近的捷径不过才二百三十里左右,因此刘伯温推断孙坚很可能会水陆并进。
遂建议孟珙带一支精兵从秣陵渡过江,沿江向西,在柴桑到江夏的必经之途设伏,猎杀孙坚军大将。只是没想到的是,大将没有逮住,倒是把孙坚给射死了!
金陵的驻军只有两万五千兵力,在分给了周泰、关胜一万五千人走水路赴柴桑支援后,能够调动的兵马已经不多,孟珙便只带了三千骑兵快马加鞭的向西赶路。
一路走走停停,最终选中了这块位于寻阳县境内的险隘,把马匹藏匿在深山之中,留下两百人看管。然后亲自率领其他的士兵在道路两侧设伏,最终成功的在这片叫做“伏虎岭”的山坡下射杀了孙坚这头江东猛虎。
唯一让孟珙感到遗憾的是,因为兵力不足,没敢下山与孙军短兵相接。以至于被黄盖抢回了孙坚的尸体,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黄盖聚拢残兵退走之后。孟珙率兵下山清点战果,除了射死孙坚之外。山谷中尚有两千五百多具孙军遗体。但比起孙坚的死讯来说,这已经微不足道!
“被射死的那个骑白马者果真是孙坚?”
孟珙与孙坚素未谋面,虽然有人说被射死的人是孙坚,但孟珙还是要问个清楚,才敢向天子传捷报。万一射死的人不是孙坚,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先认出孙坚的那名什长信誓旦旦的说道:“将军尽管放心,在虎牢关的时候小人曾经追随孙坚。只因违反了军纪,被处以杖责,小人才弃暗投明前往金陵投军。适才被射死的人绝对是孙坚无疑。若有差池,小人愿受军法处置!”
除了这名什长之外,还有不少人齐声附和:“这人肯定是孙坚,我等以前见过他的样子,绝对错不了!”
既然有这么多人肯定被射死的骑白马者是孙坚,再联想到黄盖不顾头上箭如雨下冒死把尸体抢了回去,孟珙也觉得此人必是孙坚无疑。当即在山坡上修书一封,派遣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北海传达捷报。
孙坚死后,狂风消弭。乌云散去,天上又变得繁星点点。
刚才那场飞沙走石,似乎从来不曾降临过一般。
黄盖率领着七千多哀兵,护送着孙坚的遗体。一路悲歌,在黎明时分返回了本方大营。
“父亲大人!”
当看到了面目全非,浑身插满了箭矢的孙坚遗体。孙策一声哀呼,几乎昏倒在地。
在众将的急救之下方才悠悠醒转。嚎啕大哭道:“我孙策誓杀刘辩与黄祖,替父报仇。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众将陪着垂泪,周瑜揽着孙策的肩膀道:“伯符,事已至此,还请节哀顺变,我军当速速退回长沙,安抚民心,否则荆南四郡必生变故!”
孙策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就是平民百姓也要时刻面对生死,更何况他们这些军人。
正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征战沙场就意味着要时刻面对死神!
孙策当即下令放弃刚刚扎下的营寨,全军登船,趁着天色未亮之时连夜向长江上游撤退,先保住荆南的地盘再徐图后策。
随着孙策一声令下,三万多失魂落魄的孙军舍弃了刚刚扎下的寨栅,纷纷登上大船,溯江向上游而去。
就在孙策的船队向上游行驶了半个时辰之后,汉军的斥候就探听到了孙军的动向,急忙把消息向韩世忠禀报。
韩世忠立刻召集鲁肃、甘宁、周泰、关胜等诸将进行军议,分析孙坚军的作战意图。
恰好就在此时,潜伏在荆南的斥候也送来了黄祖攻袭岳阳港,剑指长沙的情报。而孟珙的使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送上了孟珙的书信。
“什么?孙坚被射死了?”
韩世忠看完孟珙的书信,不由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好消息,非这个词语不足以表达韩世忠内心的震惊!
这个自从黄巾动乱时期开始崛起的名将,这个叱咤一方的枭雄,这个有万夫难挡之勇的猛将,这个让西凉军、刘表、刘辩头疼的诸侯,竟然在这个炎热的夜晚毫无征兆的死了!
当韩世忠目瞪口呆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帅帐里一下子炸了锅。
“什么,孙坚死了?”甘宁一脸的难以置信。
关胜则是半信半疑:“不可能吧?是不是孟珙谎报军情?”
“这么大的事情,孟珙他敢谎报?”站在韩世忠背后的梁红玉也插进来讨论
“来来来……让俺看看书信上怎么写的!”
性急的周泰更是按捺不住冲动,直接上前从韩世忠手里抢过情报,却又憨笑着挠了挠脑袋,“忘了俺不识字啦!”
直接塞到梁红玉的手里:“韩夫人心细,你读给大伙儿听听。可别像韩都督这样一个人闷着头自个儿偷着乐!”
“好吧,妾身就读给诸位将军听听!”
梁红玉抿嘴一笑,从周泰手里接过书信念诵了起来。
满帐将校听完之后不复再有疑虑。结合来自荆南的情报分析,整个事情便有了眉目:黄祖依约出兵骚扰长沙。孙坚兵分两路“围魏救赵”。刘伯温料事如神,断定孙军必走陆路。孟珙选择了最适合的地形设伏,最终成功的猎杀了江东猛虎!
甚至可以说,孙坚的死是整个东汉集团群策群力的结果,在刘辩、王猛、刘伯温等人的策划之下,在韩世忠、鲁肃、甘宁等人的正面牵制之下,在黄祖的背后骚扰之下,最终通过孟珙的手收获了最大的战果!
“哈哈……蒋公奕啊,孙坚死了,你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当消息确定之后。周泰不由得仰天狂笑,笑罢之后心急火燎的道:“既然孙军惶惶如丧家之犬,我等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鲁肃站出来力排众议:“群寇莫追,哀兵难胜!孙坚死后,孙军士气虽然低落,但凝聚力只怕将会更强!我军若穷追不舍,敌军必以死相搏,纵然获胜。只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局面。”
韩世忠颔首赞同:“鲁子敬言之有理,经历了两场鏖战,我军伤亡巨大。急需休养生息,补充兵力。不宜再穷这支哀兵,便放他们离去吧!”
既然孙策退走,周泰、关胜便率兵辞别韩世忠。沿江而下,前往金陵驻防去了。韩世忠与鲁肃、甘宁则继续留在柴桑收拾残局。重整防御。
孙策与周瑜督促船队一路向上,命黄盖、张定边一路轮流设伏。只可惜汉军并没有追袭,倒是让他们白忙碌了一场。
黄祖可没有打算当真攻打长沙,只是虚张声势讨好刘辩而已。毕竟江夏的三万人马是他自己一手缔造的,既不是刘表的也不是刘辩的。
攻城那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而且就算打下了长沙自己也没有好处,还不是归刘表所有,反而会大大折损自己的实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黄祖才不会去做!
斥候探到孙坚大军退兵之后,黄祖随即像泥鳅一般滑回了自己的老巢,放弃了刚刚攻占的岳阳港口,退入江夏城中,闭门紧守。
两日之后,孙策的船队再次从江夏城下经过,士卒们尽皆向城头张望,看着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黄祖军,无不悲愤于色,纷纷向孙策求战:“主公,下令攻城吧,杀了黄祖这厮替老主公报仇!”
黄祖在城头上笑的合不拢嘴,露出一排黄牙:“嘿嘿嘿……孙坚哪?半个多月之前站在船头多么神气呢,怎么现在躺进棺材里去了?攻打金陵的时候不是有六万兵力吗?我瞧瞧现在还有多少……啧啧,看起来还有四万人,再死一些就好咯!”
孙策悄悄命人拿来一张四石的强弓,躲在人群之中使出浑身之力,拉得弓弦如满月,在心里悄悄低吼一声:“狗贼,去死吧!”
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硬生生的射出了两百二十丈的距离,余势未竭,正中黄祖左目。
“我的眼睛,痛死我也!”
黄祖猝不及防之下乐极生悲,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几乎昏死过去,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城墙上。
孙策却是余怒未消,摇头不满:“只恨自己箭术不精,本打算取这狗贼的性命,却只射中了他一只眼睛,这颗人头暂且寄下,某早晚要替父亲取回!”
看到孙策一箭射瞎了黄祖左目,数万孙军齐声欢呼:“主公神威尤胜老主公,我等愿誓死辅佐!”
黄射在城头上大怒,下令乱箭射下,但孙策却一声令下,孙军的战舰却继续向上游行驶而去。
黄射替父报仇心切,命令打开水师寨门,亲自督促了万余人,乘坐了百十条战船尾随追袭。
追了四五里,忽然一通鼓响,张定边与黄盖从江岸两旁的芦苇丛里伏船齐出,孙策、周瑜调转船头杀了回来。
三面夹击之下,只杀的黄射大败而归,一万人马战死了七八千,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江夏城。自此之后江夏黄氏与孙氏的仇也变得不共戴天!
得知孙策军成功的退回荆南,程普、韩当、吕岱三将继续固守桂阳,徐晃、卢象升、林冲见城坚难破,更何况孙策的主力大军已经还巢,便自行退却。毕竟当初进兵荆南的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孙坚,以解长沙之围。
孙策退回长沙,任命周瑜为大都督,协助自己处理军政要事,然后向整个荆南四郡发丧,六万孙军尽着缟素,各处军营一片哀恸。
孙坚的死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大江南北,对各路诸侯造成了极大的威慑,提起刘辩的名字,潜意识里就出现了一丝恐惧。
而孙坚也是继刘繇、严白虎、袁术、董卓之后第五个死在刘辩势力手中的诸侯,东汉的强势崛起,不停的收割着诸侯人头,让各地野心勃勃的群雄感到不安与恐惧。
孙策继承父位之后,采纳周瑜的建议,休养生息,开拓荒地,吸纳中原各地的难民,扩充荆南人口。修葺各地城墙,坚固工事,将攻势转变为守势,先安内后攘外。
同时又主动削除孙坚自立的“汉中王”爵位,派遣使者进洛阳向刘协称臣请罪。刘协采纳杨素之言,追封孙坚为骠骑大将军,追赠“勇候”,授予孙策前将军之职、赐爵金陵候、领交州刺史,在荆南厉兵秣马,遏制东汉的发展。
消息传到北海刘辩的耳朵里,在为孙坚之死感慨的同时,不由得破口大骂:“杨素……你马勒戈壁,竟然把我的金陵封给了孙策做领地,老子早晚把你大卸八块!”
骂完之后余怒未消,当即提笔传下诏书,如法炮制:加封曹操为大将军、雒阳候、领豫州、司州、三州之牧。加封刘备为骠骑将军、长安候、领雍州、益州之牧。加封公孙瓒为车骑将军、邺候,领冀州、幽州之牧。
连续发出数封诏书之后,刘辩方才出了一口恶气:“是你们这帮龟孙子挑衅寡人在先,既然你们不遵守规矩,就别怪老子不客气,玩文字游戏,虚封职位而已,你们会难道寡人不会?”
放下笔墨,揉了揉手腕,向脑海里的系统下达指示道:“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现在拥有多少个愉悦点和仇恨点了?老子要继续召谋臣,圈猛将!扫平天下诸侯,即使与天下群雄为敌,又有何惧?反正老子早晚要都要扫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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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三 我的系统我做主!
五月时节,梅子黄时。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在为政务操劳的时候刘辩还得忍受酷暑的煎熬。
坐在书房里批阅着各地传来的情报,一边不停的摇晃着蒲扇纳凉。
这一刻,刘辩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道理:上帝是公平的,在让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也会让你失去很多东西!
就像现在的自己,穿越之后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受万人敬仰,还有名垂青史的机会。一言九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当然前提是这个世界必须有才可以!
但失去的也不少,就像此刻倍加怀念的空调,还有那凉彻心扉的冷饮,还有可以废寝忘食的网络游戏,还有夏天到了可以上街看各色诱人的丝袜美腿……
“咳咳……美腿就算了吧!貌似这个世界也可以看,不仅可以看美腿还可以看别的地方,朕想看哪儿就看哪儿!”
虽然有点怀念前世的美好,但比较了一番之后,刘辩还是觉得自己得到更多一些。
吹空调、喝冷饮、玩网游,上街看美腿、网上约/炮,随便一个**丝都可以做到,享受的只是五十亿分之一的福利。而人类历史上的帝王又有多少,更何况像自己这样带着金手指的皇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老子睡得是穆桂英,是武则天,是貂蝉……呃,这个暂时还没睡,不过这一天也快了!岂是那些花六块钱吃麻辣烫约/炮的家伙可以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里,刘辩的心情又变得豪情万丈,“每天陪伴在老子身边的是王猛、是岳飞、是薛礼这些历史精英。岂是那些光着膀子在大街上撸串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朕要是能光着膀子乘凉就好咯。最起码弄一件短袖衬衫穿在身上也行啊!”
刘辩一边摇晃着蒲扇感慨,一边又悄悄解开了几个纽扣。身为天子要保持威仪。即便夏日炎炎,也要衣着得体。
因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穿的衣衫都是绸缎制作的,还能享受透气清凉,自己的女人也可以穿着绫罗绸缎。但普通的将士就没这种待遇了,在这炎热的酷暑穿着粗布麻衫,那种滋味随便一想都让刘辩觉得不舒服。
“等将来有时间了,朕就把这个年代的服装改进一下。作为穿越者,别的本事咱没有。设计几套凉爽的夏衫还是可以做到的!”
身为皇帝不仅仅要为军事、政事殚精竭虑,还得为经济、文化、医疗、民生等各种事情操心。既然要做皇帝,就得肩负起皇帝的责任!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既然天下的人都是自己的子民,身为天子就得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要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就得先结束这乱世!只有天下统一了,才能迎来太平盛世!估计愉悦点和仇恨点积攒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召唤两名人才,增强我军实力了。”
刘辩摇晃着蒲扇收了杂乱的思绪,准备进行第二十二次召唤。
闭目凝神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本宿主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愉悦点及仇恨点?孟珙这次成功的射杀了孙坚,作为他的主公。估计能够拉到不少仇恨点吧?”
“叮咚……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46个,仇恨点144个!”
系统给出的答案和刘辩预想的差不多,这半个月的时间下来。愉悦点只是增加了6个,也没注意从谁的身上获得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诸葛瑾的。虽然自己给他许诺了官职,但也给他安排了艰巨的任务。在没有完成之前估计诸葛瑾的一颗心是悬着的,没有收获愉悦点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这两年的召唤经验也让刘辩明白了一个道理,智商高的文臣想法比较多,顾虑也更多,所以愉悦点就更难收获,并不代表他们不忠心于自己。这一点刘辩在刘伯温、鲁肃、荀彧等人的身上都体验到了,所以诸葛瑾也没有例外。
在仇恨点方面,从上次查询时候的85点一下子暴增到了现在的144个,估计大部分都是孙坚集团贡献的。虽然孙坚是孟珙射死的,但这笔账恐怕更多的人会记在自己这个主公头上。
“给我查询一下周瑜的数值,看看能否查到?”
刘辩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周瑜。
上次查询的时候,系统数据库还没有收录他的数值,说明他还没有对自己产生恨意,不知道这次因为孙坚的死,周都督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发生改变?
系统立刻执行宿主的指示:“请稍等,系统正在搜索中!”
“叮咚……搜索完毕,周瑜数据获得——统率98,武力72,智力97,政治93。属性:善兵——当统率的队伍大于十万,面对着超过三十万的敌人之时,统率能力+3。”
“终于还是有了周瑜的数据,这就意味着周公瑾已经对朕产生了仇恨。”
在听到系统报出了周瑜数据的时候,刘辩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有金手指在身,到底还是没能敌过他与孙策的基情,只是不知道收获了仇恨点的人还能否再收为己用?
更让刘辩感慨的是周瑜的属性,都说“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没想到周公瑾用兵也是多多益善。怪不得统率99的曹操在赤壁之战输给了周都督,原来这家伙的属性起了作用,用101的统帅值打爆了曹操。
“咳咳……当然,这只是本宿主的猜想而已!数据毕竟只是数据,不能代表一切!就像不怕死的周泰虐了张定边一样,虽然沾了张定边有伤的便宜。但也说明能力值低的人并非就没有获胜的机会,还有很多其他的客观因素会影响到结果。系统大爷。你说对吗?”
刘辩摇晃着蒲扇,用意念询问脑海里的系统精灵。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造物主没给我植入这方面的知识……”系统很惭愧的回答。
刘辩撇撇嘴。拿起面前的冰镇西瓜咬了一口:“好吧,算我没问,咱们继续言归正传!”
能在一千八百年前吃到冰镇西瓜,这让刘辩充满了幸福感。
要问冰镇西瓜怎么来的,其实很简单。西瓜种子是张骞出使西域时候带回来的,而冰块是百姓们在冬天的时候保留起来储藏在井窖或者山洞里,到夏天拿出来避暑的。这个风俗从战果时期就有,所以说古人是很有智慧的。
“请宿主下达召唤指示,准备使用多少个点数进行召唤?是要使用愉悦点还是仇恨点召唤?”
目前摆在刘辩面前的最佳选择有三个:第一。用最高上限的97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然后把剩下的47个仇恨点兑换成37个愉悦点,再加上现在拥有的46个愉悦点,用83个愉悦点进行一次召唤。
第二,先兑换51个愉悦点,加上现在持有的46个愉悦点,进行一次最高上限的武将召唤,然后再使用剩下的8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文臣。
第三个选择就是使用97的仇恨值召唤一名文臣,剩下的点数不动。积攒到下次再进行召唤。
对于刘辩来说,以上三种选择无疑是最佳选择!
“我偏不,我的系统我做主,我爱怎么召唤就怎么召唤!”
刘辩吐出了几颗西瓜种。一副爱谁谁的表情,“给我使用54个仇恨点兑换44个愉悦点,这样愉悦点与仇恨点不就都是相同的90个点数了吗?然后分别召唤一名武将与文臣!”
系统懒得管他:“随便!你的系统你做主。你说了算!”
“那好,请执行!”刘辩摇晃着蒲扇。又吐出了几颗西瓜梓。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54个仇恨点进行兑换,正在执行中!”
“叮咚……兑换完毕。宿主目前拥有愉悦点90个,仇恨点90个。马上按照宿主的指示进行武将召唤,宿主将会随机获得一名武力或者统率数值在85—95之间的武将一名!”
“来吧!”
刘辩扔掉西瓜皮,又从盆里拿起一块继续大快朵颐。
“系统即将为宿主提供三名候选名单,然后进行随机抽取!”
“叮咚……第一名候选武将:大唐开国名将程知节——武力91,统率85,智力86,政治77.”
“程知节不就是那个程咬金吗?怎么数据还不一样,看来不是一个版本?”刘辩拿起手绢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
“第二名候选武将:蜀国后期大将夏侯霸——武力89,统率88,智力72,政治60.”
“第三名候选武将:明朝开国大将邓愈——武力91,统率92,智力68,政治66.”
“候选名单全部提供完毕,马上进行随机抽取,请稍等!”
“叮咚……召唤完毕,恭喜宿主获得大唐开国名将程知节……”
“啊?程咬金啊?”刘辩愣了一愣,“算了,程咬金就程咬金吧,来几个逗逼类型的活跃下朝堂的气氛也不错嘛!”
“程知节——小名‘咬金’,特殊能力:三板斧——第一斧武力+3,第二斧武力+5,第三斧武力+7。第四板斧原武力值—7,第五板斧—5,第六板斧—3,之后恢复正常水准!”
“我去,这是什么变态技能?”
刘辩一口西瓜喷到了桌案上。
逗逼果然就是逗逼,还没出场就开始搞怪,刘辩终于相信,这厮是系统派来负责搞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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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四 天子表兄
刘辩收拾了下桌案,继续与系统进行对话。
“请问这程咬金现在何处?虽然人比较逗了一点,但能力还是值得一用,要不然怎么能混进凌烟阁?”
系统却没有直接回答刘辩的话,继续介绍程咬金的能力:“程咬金第二项属性……”
“哎呦……别看老程能力一般,竟然还有双属性?”刘辩又被逗了一下。
“程知节第二属性:福将——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可能阴差阳错的因祸得福,偶尔会带给主公好运!”
刘辩脸上乐开了花:“这90个愉悦点太值了,光这一个福将属性就千金不换啊,以后有危险的任务就让老程去执行吧,看看怎么个福大命大?”
笑罢,又问道:“请问这混世魔王现在何处?植入身份是什么?”
“叮咚……系统提示,程咬金的植入身份为济南国历城县百姓,预计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前来北海投靠宿主。”
刘辩点点头:“好吧,本宿主记在心里了,继续进行下一次召唤。”
“叮咚……宿主选择使用90个仇恨点进行召唤,将会获得智力或政治能力在85—95之间的历史文臣一名。系统马上为宿主提供三个候选名单,然后进行随机抽取!”
“第一名候选文臣:清末洋务大臣李鸿章——武力56,统率93. 智力92,政治95。”
“这个虽然不不逗逼,但是名声不太好啊!”
刘辩皱眉沉吟。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的数据竟然这么好看,除了武力正常人水准之外。其他三项数据竟然全部破了90,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李鸿章名声不怎样,但能力还是非常出色的,与曾国藩、左宗棠、张之洞并称“晚晴中兴四大名臣”。年轻的时候便追随曾剃头镇压太平起义,后来又自立门户创建了淮军,发展到了六七万人的规模,成为了晚晴各地义勇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
李鸿章建立了淮军之后与曾国藩、左宗棠以及清军绿营联合作战,最终剿灭了声势浩大的太平天国起义。李鸿章因功被封为湖广总督,成为了封疆大吏。
在曾国藩死后,李鸿章更是倍受重用。入阁拜相被加封为直隶总督,授文华殿大学士。在他的支持下,晚晴开展了全面的洋务运动,企图加强国力,对抗世界列强。并且一手组建了当号称当时亚洲最强大的“北洋水师”,可惜的是在甲午中日海战的时候全军覆没。
“第二名候选文臣:南宋开封府府尹包拯——武力57,统率56,智力93,政治93。”
“呃……包青天大人又出现了?朕已经记不清包大人这是第几次进入候选名单了。如果可以自由选择,我会选你的。不为别的,就为你这份毅力!”
对于这位代表刚正不阿形象的人物,刘辩在心里给予足够的尊敬。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都不知道在第几次了,要是包大人再不出来,自己都替他叫屈!
“第三名候选文臣:钮钴禄?和珅——武力48。统率57,智力88。政治85。”
“和珅?又来了一个逗逼类型的人物,这是打算和程咬金凑一对吗?”听到了和珅的名字。刘辩不由得一怔。
但系统却毫不理会,继续执行自己的工作:“候选名单全部提供完毕,马上进行随机抽取,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钮钴禄和珅——武力48,统率57,智力88,政治85。特殊属性:拍马——对于阿谀奉承有独到的天赋,通过花言巧语在特定的时间段内有一定的机率降低目标人物1—3点智力。”
“本次召唤完毕,宿主所持有的愉悦点与仇恨点已经全部清零。”
“呃……到底是把和中堂召唤出来了,真是越来越想不到了!我相信包大人的眼泪此刻一定在系统里面飞呢,但朕也爱莫能助啊!”
虽然本次召唤不甚理想,但刘辩很快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这又有什么关系?老子有的是机会召唤人才,我还就想要和珅了,怎么着吧?而且这厮不是还有个不错的技能吗,实在不行就派他去伺候曹操或者刘备算了,每天阿谀奉承,降低阿瞒或者大耳的智商,也算是间接削弱了对手实力!”
刘辩意犹未尽的继续吐槽,“信不信下次我用爆表特权指定一个秦桧,让后召唤出来送给岳飞亲手报历史上的血海深仇?总之一句话,我的系统我做主,我爱召唤谁我就召唤谁!寡人的实力现在已经足够碾压群雄,也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了。”
“和珅的植入身份姓何名珅,字钴禄……”
“哈哈……字轱辘?字骨碌?字咕噜?果然是和程咬金一样的逗逼角色!”刘辩终于忍俊不禁,坐在书房里哑然失笑。
“出生地是南阳宛城,太后何氏的堂侄,目前正有意前往金陵谋官。”
“什么……”
听完了系统的这句话,刘辩终于不淡定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和珅竟然成了本宿主的表哥?”
系统一副无奈的语气:“这也没办法,系统在给召唤到的人物植入身份的时候,优先考虑原籍,或者活动地点,或者同一姓氏的时代人物。如果以上都没有,便考虑谐音或者随即植入,和珅身份的植入应该是与何太后的姓氏有关。”
“算啦,一文一武俩逗逼,就算本朝的吉祥物吧!”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刘辩也不吐槽了,再抱怨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和珅带来的乐趣吧。实在不行,一刀下去完事!
召唤完毕,刘辩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再次坐到桌案前下了一封诏书:韩世忠守御有功,从偏将军擢升为中郎将,继续假节钺总督豫章、鄱阳两郡的军事。
孟珙射杀孙坚有功,由裨将军擢升为荡寇将军,授关内侯。而甘宁目前已经高居安西将军之职,不宜再向上擢升,故此只是授予关内侯的爵位。由于卢植箭伤难愈,命鲁肃由柴桑还朝,协助黄琬、刘基等处理政务。
又向南方的徐晃、卢象升下达一封诏书,命他们退兵庐陵一带休养生息,一面派人进交州与士燮家族交涉,希望能够劝服他们归顺投诚,兵不血刃的收复交州。
午饭过后,卫疆来报:“启禀陛下,府邸门外有来自徐州的使者求见!”
刘辩正在国相府后花园的柳荫下乘凉,听了卫疆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哦……陶谦派来的使者?无事不登三宝殿,徐州使者此来必有计较,派人把王景略请过来,帮朕参谋一下!”
刘辩自从进入了剧县城后,便在国相府定居了下来。而魏延与徐庶为了方便练兵,就住在了城北的军营之中。王猛没有家眷,皇帝也没有带嫔妃过来,所以大家就住在同一座大院之中,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还能更及时的交流政事。
得了召唤之后,王猛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从前院的国相衙门直奔后院来帮助天子参谋对策。
身边有个高智商的人帮着自己拿主意,刘辩心里就像吃了秤砣一般踏实,当即来到会客堂正襟危坐,吩咐卫疆道:“去把徐州的使者请进来吧!”
“诺!”
卫疆答应一声出了院门,片刻之后就把来自徐州的使者带进了会客堂。
刘辩高高端坐在木椅上,神色凛然而不容侵犯,用一双如炬般的双眸上下打量为首的使者:只见他年约三十岁上下的样子,身材中等偏胖,皮肤白皙细嫩,保养的极好,看起来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
使者小心翼翼的抬头扫了一眼端坐在上方的年轻天子,随即跪倒在地,叩首行礼:“小臣徐州糜竺,奉陶使君之命前来参拜陛下!”
听了使者自报姓名,刘辩恍然顿悟。
怪不得此人保养的如此出色,原来是徐州的头号富翁,东海大富豪糜竺糜子仲啊!
这可是汉末真正的大富翁,家族财产远在鲁肃家族之上,据说光门客就有一万多人,家族产业遍布整个徐州。若是这个年代有“汉布斯富豪排行榜的话”,刘辩相信以糜氏家族的经济实力绝对能够进入前十。
“给我检测一下糜竺的能力值!”
趁着糜竺跪地施礼还未起身之际,刘辩悄悄的向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查询完毕,巅峰糜竺——武力61,统率72,智力85,政治90。特殊属性:强贾——对于经商有过人天赋,主持商业时智力+10.”
“这绝对是个商业奇才啊,既然陶谦送上门来了,朕就得想办法拉拢过来。虽然朕贵为天子,但要建设国家也需要大把的钱啊,目前国库空虚,我这个皇帝的日子也过得比较拮据,这糜竺来的简直就是及时雨呢!”
刘辩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一边换上了和颜悦色的表情,亲自起身把糜竺搀扶了起来:“原来是东海糜子仲啊,朕久闻大名,不知陶恭祖派你来北海所为何来?”(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五 远交近攻
对于皇帝的礼贤下士,糜竺有点受宠若惊。
起身之后再次作揖道谢,也没有直接回答天子的问话,而是吩咐身后的随从:“把陶使君准备的礼物献上!”
得了糜竺吩咐,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俱都把手里捧着的木制箱子放到了刘辩面前的桌案上。然后把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金银珠宝,珍珠翡翠等物品。
糜竺这才面带笑容的作揖道:“这是陶使君孝敬陛下的,还望圣上笑纳!”
摆在刘辩面前的这些珠宝价值不菲,粗略的估算一下,其价值至少在一百万钱上下。全部用来购买粮食的话,在正常物价下足可购买到一万石粮食,足可维持一万人的军队吃四十天。
但刘辩明白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陶谦向自己臣服了一年多,还没主动进贡过一文钱一粒米,这次突然差遣糜竺来北海献礼,醉翁之意必然不在酒!
“呵呵……子仲先生啊,明人面前咱们不说暗话,陶恭祖突然遣你来北海送礼,必有所图,你且说来听听!”
刘辩虽然面带微笑,语气和善,但话语却说的十分坚定。说着话的时候把木箱一一盖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糜竺倒也不意外。
这些珠宝虽然在普通人眼里价值不菲,但坐在面前的可是大汉天子。虽然现在手中掌控的土地连半壁河山都不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别的不说,单单就说养活三十万人的军队。一年下来光粮食就要消耗二百八十万石左右,全部换算成金钱的话将近三亿钱的价值。每天都面对着这么庞大的开支。一百万钱在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
事实上,糜竺在出使之前曾经向陶谦提出献上重礼。仅凭面前的这几箱珠宝实在无法当做换取琅琊的资本。即使再怎么抠门,也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不是?
可惜陶谦越老越昏庸,听从了自己儿子陶商和陈珪的建议,觉得只要略表心意就行。出手太大方了,反而会被天子觉得软弱可欺,或者觉得徐州富庶有油水可榨,以后会时不时的来敲竹杠,因此就只给了糜竺两箱珠宝作为礼物。
糜竺是个要面子的人,捧着陶谦给的礼物。自己都觉得脸红。又猜想或许这是陶谦父子让自己出点血吧,只好又回家准备了两箱礼物,这才带着随从悻悻的来北海面见天子。
糜竺微微有些脸红,拱手道:“既然陛下快人快语,小臣也不敢拐弯抹角。陶使君这次让小臣来面圣,是想……把琅琊收回去!”
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刘辩脸上还是忍不住勃然动怒,抬起一只手来就要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如果站在面前的人不是徐州头号大富翁糜竺,自己此刻估计会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抱起面前的箱子砸在他的脑袋上!
王猛在旁边也看到天子脸色不善,急忙不停的向刘辩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动怒。
刘辩虽然心头火起。但到底已经做了将近两年的皇帝,绝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可比。看到王猛不停的使眼色,便将抬起的手去抚摸唇角的胡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放声大笑道:“这陶恭祖还真是有意思,琅琊自从去年三月份就被青州黄巾攻陷。那时候他不来讨要!一个半月之前被袁绍手下的麴义攻占,他也不来讨要!朕手下的将士浴血厮杀抢了过来。他却想用几箱珠宝换回去,是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还是朕太愚蠢了?”
糜竺脸色见红,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抬头。要不是陶谦坚持让他出使,糜竺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掺和这一趟浑水的!
“上命差遣,不得不来,这里有陶使君的书信一封!”
糜竺也不辩解,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小心翼翼的交给王猛,然后转呈给了天子。
刘辩从王猛手里接过拆开,飞快的浏览了起来。
“臣陶谦稽首顿拜,此番来信非为别事,乃为琅琊也!自高祖建朝以来,琅琊便是徐州治下,历经四百载未曾改变。谦自从数年前到徐州赴任,视琅琊与徐州为一体,励精图治,夙兴夜寐,不敢有所懈怠,唯恐有负圣恩!
然去岁青州黄巾之乱起,百万贼寇蜂拥入境,郡兵不能守御,乃为贼人所据。臣兵微将寡,有心收复失地,却也是徒劳无功。先前应陛下之邀,派曹豹出兵琅琊,其一为解北海之围,其二为收复琅琊失地。
孰料颜良用兵了得,我军一战即溃,八千军卒几近无一生还,臣非不取琅琊,实乃无力也!天子麾下兵精粮足,一战破袁,光复失地,百姓莫不称颂。臣与幕僚无不欢欣鼓舞,为陛下雄才伟略所折服。
陛下乃万金之躯,政务繁忙,小小琅琊不敢劳陛下过问。故此派遣糜子仲携带礼物面圣,收回琅琊,为陛下分忧!陛下大军在青州与袁绍争锋,粮草每日从徐州过境,定保无虞!”
陶谦的这封书信前面的虽然有点无赖嘴脸,一口咬住反正琅琊从你祖宗那时候就属于徐州,而我是徐州牧,所以琅琊就是我的地盘。
琅琊被青州黄巾抢去了,并不是我不想收回来,实在是我手下的人没这本事。前段时间你让我出兵帮你打袁绍,我派曹豹带了八千人向北进军,第一是给你面子,第二也是为了夺回我的琅琊。没想到这颜良是个狠角色,一仗就给我打的全军覆没,差点没把我给心疼死了!
你小子有本事,你的将士真牛逼,一口气就把琅琊拿了下来。我们徐州的百姓都夸你了不起呢,我和手下的幕僚高兴坏了,又怕给你添麻烦,所以你赶紧把琅琊还给我吧,别操那么多心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陶谦书信里虽然说得客气,但在刘辩读来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心中不忿,倒也能够按捺住怒火。
但这老头在后面加的这句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你和袁绍争夺青州,大军供应的粮草每天都从我们徐州的地盘经过。只要你把琅琊郡还了,我保证你的粮草安然无恙,若是不还,自己琢磨去吧!
“书信已经看过,还请子仲先生暂时到驿馆住下,待朕与诸臣僚商议一番再给答复!”
刘辩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也知道不能意气用事。
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袁绍,真要是和陶谦闹翻脸了,腹背受敌,形势就恶化了,还是先和王猛商量一下再做决断吧!
糜竺很识相的拱手告退:“小臣明白,这就去驿馆等候陛下召唤!”
因为陶谦这近乎无赖的要求,刘辩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好了,更没办法再和糜竺拉家常,问他有没有妹妹、弟弟什么的,只能日后再说。便命卫疆带着糜竺一行去驿馆暂时安顿下来,等自己拿定了主意再行召见。
糜竺一行走后,刘辩气呼呼的把书信交给王猛:“王卿自己看,陶谦这老匹夫阳奉阴违,表面上看似忠臣,实则不想放弃割据一方的权力!竟然在书信里威胁朕,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王猛看信的时候,刘辩在心里悄悄的揣摩起了陶谦的心理。
这老家伙怎么和三让徐州的那个陶恭祖完全判若两人,他不是应该高风亮节的把地盘让给自己这个大汉天子才对吗?难道自己的魅力还不如刘备,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思前想后,刘辩觉得历史上的陶谦之所以会把徐州让给刘备,是因为在曹操连续三次的实行屠杀之后,陶谦的信心已经被击溃。知道凭自己的儿子是守不住徐州的,等下邳城破之时,陶家会迎来灭族之祸,所以才把徐州让给了刘备。
要不然,陶谦既不楞也不傻,为何把偌大的徐州拱手让给刘备,打死刘辩也不会相信这是陶谦高风亮节,没有功名利禄之心,要不然他一开始直接投降曹操多好?之所以把徐州让给刘备,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去年,关东联军解散的时候,孔融干脆利落的交出了北海的兵权和地盘,而陶谦却只是嘴上称臣,实质上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也说明他舍不得手上的权力。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穿越,曹操的老爹曹嵩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徐州也一片太平,所以陶谦就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
除此之外,刘辩觉得还有一个可能,也是陶谦对自己态度逐渐强硬的原因。那就是刘协势力对陶谦展开了远交近攻的方略,开始做陶谦的工作,遏制自己的发展。
陶谦也不是瞎子,挨着自己一圈的诸侯死的死亡的亡,严白虎、刘繇、袁术、孙坚先后送命,和自己接壤的诸侯剩下的就只有他陶谦和刘表还安然无恙。
如此一来,摆在陶谦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要么归顺要么反抗!
而现在看来,陶谦似乎不太想放弃手中的权力,所以才让糜竺来试探自己的底线,若是自己现在和陶谦翻了脸,弄不好这老家伙会立刻倒向洛阳的怀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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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六 糜竺献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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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计较一城一地得失,我军当前大敌乃是袁绍,可先满足陶谦胃口,待青州平定,陶谦便是瓮中之鳖,一鼓可擒!”
王猛看完书信之后还回桌案,面色平静的拱手谏言。
刘辩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思前想后,也是觉得在目前这种局面下与陶谦撕破脸皮并非明智之举。
琅琊的治所开阳城墙低矮,境内山岭起伏,土地贫瘠,整个郡国下辖不过十三县,人口三十万上下。若是因为这么一块穷乡僻壤与陶谦撕破脸皮,影响了与袁绍争夺青州的战事,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在刘辩看来,就凭陶谦手下的这帮酒囊饭袋,就凭曹豹、糜芳之流,只要自己腾出手来,随便派遣一员大将,甚至薛礼、岳飞这样级别的统帅都不用动,随便派个陈庆之、常遇春、魏延、太史慈之流,拨给五万人马,半年之内就能把陶谦集团打个落花流水。只要自己想要,随时都可以把琅琊取回来!
“景略所言有理!”
刘辩颔首同意王猛的看法,话锋一转道:“但也不能这么便宜陶谦,必须让他拿出一些钱粮交换!”
王猛笑道:“陛下可以向陶谦借粮,‘借’就可以!”
刘辩心中会意,抚须笑道:“对、对、对……还是景略‘忠厚’啊,‘借’粮就行。不光要借粮还要借钱,朕正打算在胶东半岛建立一座港口。由郑森组建青州水师。只是苦于国库紧张,既然陶恭祖的使者来了。朕正好向他借一笔粮饷。”
君臣商议完毕,刘辩立即提笔给陶谦写了一封书信。
在信中告诉陶谦,琅琊国可以还给他,但是自己粮饷紧张,而徐州在他的治理下安定了这么多年,库府一直很充盈,所以自己要向他借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钱铜币,用以支撑青州的战事。以及战后地方重建。
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像陶谦给自己的书信最后面那段带有威胁性质的话语一样,刘辩也同样在最后强调了一句:自己是借钱借粮,不是勒索也不是“交换”,等自己手头宽裕了,一定会如数偿还!
书信写好,刘辩立即派卫疆召见糜竺。
当面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最后强调道:“琅琊乃是三军将士浴血死战得来,若不是看在糜子仲先生面子上。陶恭祖便是拿多少钱粮来换,朕也不会给!高祖可以把琅琊划给徐州,朕也可以把琅琊划给青州,划给兖州!天下土地乃是我刘家的。难不成是他陶恭祖的?他说琅琊是徐州的,就千秋万载一直都是徐州的土地?”
“多谢陛下赏脸,臣铭记在心!”
天子能够这样高看自己一眼。糜竺心中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为了拉拢糜竺并离间他与陶谦的关系。刘辩吩咐设宴款待,并且让王猛、徐庶以及北海的大小地方官吏全部都来作陪。给足了糜竺面子。
王猛猜测陶谦必然会在剧县城中安插眼线,因此把糜竺赴宴的事情大肆渲染,弄得全城皆知,好让斥候把这个消息送到陶谦的耳朵里。
弄不好在座的官吏之中就有私通陶谦之人,若是这样最好不过,要是能让糜竺与陶谦之间出现裂痕,将会极大的削弱陶谦的实力。
筵席上众官员轮流敬酒,糜竺推辞不得,只能一一推杯换盏。
喝到最后,糜竺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起身道:“竺今日一见天子,方知传言不虚,陛下雄才伟略,堪比高祖光武!徐州能有陛下这样的天子,万民之幸也!若是陛下当年能够早陶使君一步到徐州,我糜竺必然倾尽万贯家财辅佐陛下,重整河山!”
席间有人趁着糜竺醉酒,怂恿道:“听闻糜子仲乃是徐州头号巨贾,若是真有此意,现在略表心意,也是不迟啊?”
“好……既然这位大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糜竺也不是吝啬鬼,难得陛下如此给脸!我糜竺愿意捐献私家粮食十万石,铜币五百万钱,以资陛下!”糜竺手握酒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
“哗啦啦……”
糜竺的话音落下,满座之人无不鼓掌叫好,甚至就连刘辩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鼓掌。
十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足可支撑两万人的军队吃半年,再加上五百万的铜币,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郡国一年的财政收入,这样的捐献堪称大手笔。看起来糜家的家底实在是雄厚的紧,否则这糜竺怎么可能随便一张嘴,就吐出了这么一个天文数字?
又有人鼓噪道:“听闻子仲先生家中尚有一妹待字闺中,何不献于陛下?这样一来,子仲先生与陛下便是一家人了,捐献钱粮的时候就不用心疼咯!”
糜竺醉醺醺的憨笑道:“这位大人说笑了,竺家中的确有一妹,名唤‘真’,年方二八,非吾夸口,在下邳倒也算得上屈指可数!但陛下乃是人中之龙,不敢高攀也!”
“哈哈……好事成双,既然子仲先生大手笔献了钱粮,不如陛下索性把子仲先生的妹妹纳入后/宫吧!”
在糜竺的带动之下,满座的大小官吏似乎都有点喝高了,纷纷调转矛头怂恿刘辩。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下,说几句玩笑话也无妨,更何况劝天子纳妾乃是好意,应该不会没来由的降罪吧?
刘辩当然不会那么小气,抿嘴笑道:“酒后之言当不得真,纵然朕有意纳糜家小姐入宫,也得糜家娘子同意方可,岂能强人所难?此事日后再议,日后再议啊!”
这场酒筵直到半夜方才散去,喝的醉醺醺的糜竺被王猛亲自送回了驿馆,夜间加派人手小心守卫,这才放心的离去。
糜竺在贴身随从的伺候之下漱洗完毕,方才意犹未尽的躺在了床上。
“家主,酒醒了没有?你今天晚上喝大发了,一口气捐了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钱铜币呢!要是让二爷知道了,肯定心疼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看着糜竺躺在床上没有睡意,身边叫做糜清的心腹试探着提醒主人。
糜竺忽然坐了起来,走到门口朝外面窥探了片刻,确定无人之后这才放心,回到桌案旁边坐了,吩咐道:“给家主我弄点茶水醒酒,要不是早有准备,今儿个家主我还真喝多了!”
糜清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家主你是在装醉啊?”
糜竺狠狠的瞥了他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小年纪你知道些什么?徐州三面环敌,陶谦早晚被灭,为了我糜家的大业,家主我不能不另攀高枝啊!只可惜,今天晚上天子没能答应了这桩婚事,否则若是能把真儿送进皇宫,我们糜家在徐州的地位将会牢不可撼!”
“今天赴宴的人可是不少啊,除了北海的国相、国丞、主薄之外还有一些文笔小吏,好几个人都是徐州籍贯,万一家主的话传到陶使君的耳朵里,如何是好?”
糜清一边给主人烧煮茶水,一边表示担忧。
糜竺冷笑道:“我糜家有门客一万两千余人,况且你二爷子方手里还掌握着将近万人的兵权,我就不信陶谦父子敢动我!再者说了,这趟出使北海,非我所愿,乃是陈珪与陶商二人极力的撺掇陶谦,派我出使的!我就说酒后失言,他陶谦能奈我何?天子赐宴,我岂能拒绝?”
三天之后,糜竺带着使者回到了下邳,把刘辩的书信交给了陶谦。
陶谦的脸色比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沉,看完了糜竺送回来的书信,拂袖道:“这天子真是太贪心了,竟然向老夫索要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铜币,这分明是在敲老夫的杠子嘛!”
糜竺咳嗽一声道:“天子曾经对竺做过保证,说并非交换,乃是借取,等将来平定了青州一定如数偿还!”
陶谦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道:“子仲啊,你真是个‘实在人啊’,实在的有点可怕!这样的借取你也相信,肯定是黄鼠狼借鸡,有借无还!”
摇头感慨道:“虽然老夫这些年也没帮上东汉天子什么忙,但至少没有给他添乱,还让三百万徐州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也算有功吧?这琅琊本来就是我们徐州的辖下,而且我也出兵了,曹豹的八千人一个也没回来,老夫也是下了血本的!为何不肯把琅琊还我?竟然以‘借’为由,行勒索之实!这人品比起西汉天子来太差了……”
“竺已经尽力了,话也已经捎到,一切只凭使君做主好了!当初竺就说这趟差事我办不了,是大公子与陈汉瑜坚持让我去的北海,要是使君不从,就另谋他法吧!”
糜竺拱手施礼,一副我已经尽力了,你爱咋滴就咋滴的样子。
陶谦强忍怒意,挥手道:“子仲这一路劳累了,回去休息吧!”
待糜竺走后,陶谦的长子陶商、次子陶应,以及陈珪、陈登父子都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陶商怒气冲冲的骂道:“父亲大人何不揭穿这吃里扒外的小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