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一 强国崛起
春风掠过海面,吹得波光潋滟。
天空一碧如洗,在大海的映衬下变成了蔚蓝色。
举目向远处眺望,海水共长天一色,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船队从金陵沿江而下,一路顺风顺水,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出了长江,进入了茫茫大海。
在体型巨大的郑和宝船的带领下,七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调转船头,扬帆向北。
虽然蔚蓝的大海一望无际,但如此浩大的船队行走在海面上却也蔚为壮观,引得许多海鸥不时的跟在船队上空鸣叫盘旋。
掐指算算,已经在海面上行驶了十天,估计再有一两日的时间便能抵达胶州岸边。也不知道北海的战况如何,刘辩一路上不停地催促船夫加快行船的速度,争取早日登陆,以解北海之围。
在这科技落后的年代,在海上行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辨认方向主要靠着观察太阳与北极星确定方位,航线非常模糊。若是船队中没有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很容易在海上迷路。
但郑成功的存在却让刘辩信心十足,不管是他天生就有海上航行的天赋也好,或者是系统在他的脑海中植入了记忆也罢;反正郑成功对海洋的熟悉,让全军一万多将士以及两千多船夫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船队从金陵一路行来,在大海上航行了两千多里,郑成功对洋流、暗礁、风力、潮汐等自然现象的准确判断,让人无不啧啧称赞。一路顺风顺水。就连微不足道的意外都不曾发生,这让刘辩坚信带着郑成功北上。实在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
已是三月底的时节,迎面吹来的春风带着融融暖意。吸入肺腑,让人神清气爽。
刘辩一袭戎装,身披绣着飞龙在天图案的金黄色披风,伫立在宝船船头。任凭海风拂面而过,被郑成功、赵匡胤、陆文龙、文鸯、卫疆等文武精英簇拥在中间,如同众星拱月,端的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船队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前方忽然有一座海岛映入了眼帘。
初始的时候只是一个模糊的小黑点。随着船队一路劈波斩浪向前行驶,这座海岛的体积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一座海上的庞然大物。
“哈哈……没错,这就是田横岛!就是当年伪齐王田横在海上避难的地方,过了这座岛屿,再向前走一百多里的海路,便可以安然无恙的抵达胶东岸边了!”
郑成功站在刘辩身边,望着越来越近的田横岛,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对于自己这次随着天子御驾亲征的表现感到满意。能够如此圆满的完成统率船队的任务,相信天子从今以后必然会更加器重自己。
现在的田横岛已经没有了居民,但仍有废弃的建筑痕迹。岛上植被茂密,郁郁青青。礁石耸立,如同鬼斧神工,气势非凡。整座岛屿仅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船只停靠。只要派兵守住,绝对是一座易守难攻的海上天险。
望着崔巍险峻的田横岛。刘辩忽然诗性勃发。
遥想当年,曹阿瞒出征辽东。途径海边之时写了一篇名垂千古的佳作。
而如今,自己已经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十几天,所见所闻比孟德壮观多了,再不盗诗一首,怎么能对得住上苍赐予的良机?
“这样的景色简直是为阿瞒的观沧海所生,此时不盗更待何时?”
刘辩在心里略作沉吟,便打定了窃诗的主意。
要想成为“上马横槊,下马赋诗”的千古帝王,仅仅凭借曹丕的一首《燕歌行》还远远不够!自己还要继续将历史上的诗词歌赋源源不断的搬到这个年代,使之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诸位爱卿,这景色如此壮观,让朕不由得诗兴大发,决定赋词一首,诸位可有兴趣一听?”
刘辩背负双手,任凭海风吹得金黄色的披风猎猎作响,英姿勃发的问道。
“陛下文韬武略,空前绝后!一首《燕歌行》传诵大江南北,让人击掌称绝,能够亲耳听到陛下做诗,乃是我等的荣幸,微臣等愿意洗耳恭听!”
赵匡胤率先作揖拍马屁,其他将校也不缺心眼,这时候谁敢说个不字?不被丢进海里喂鱼才怪!
数十名文武随从齐齐跟着赵匡胤作揖附和:“臣等洗耳恭听,愿闻陛下神作!”
想当年曹子建七步成诗,成为了才华横溢的代名词,与潘安齐名,流芳后世。刘辩知道这种拉风的事情自己是做不来的,但七步盗诗却是能够做到。
当下背负双手,装模作样的在船头上来回走了六七步,然后开始高声朗诵。
“东临田横,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春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陛下文韬武略,空前绝后!如此佳作,气势如虹,虽秦皇汉武皆不及也!”
这首词赋写得大气磅礴,更何况出自皇帝口中。站在刘辩身后的文武群臣顿时不明觉厉,齐齐躬身作揖,连声叫好。
在文武百官的齐声歌颂下,刘辩更加兴奋,决定乘胜追击,再赋诗一曲。
中国文化源远流长,描写大海的诗词歌赋何止万千,难得今天在海上遇到这般壮观的景色,不趁此机会奠立自己文豪的地位,更待何时?
刘辩挥挥手,示意身后的文武随从稍安勿躁:“看到了这田横岛,朕就想到了从前跟随先帝登泰山的情景,泰山巍峨,沧海广阔,天地间的景色竟然如此壮观,朕决定再赋诗一首!”
自从秦始皇开启了登泰山封禅的序幕之后,汉朝的历代皇帝也多有效仿,汉灵帝就曾经去过几次。此刻刘辩信口胡诌,其他人也不辨真假,只能洗耳恭听!
“俯首无齐鲁,东瞻海似杯;
斗然一峰上,不信万山开。
日抱扶桑跃,天横碣石来;
君看秦始后,仍有汉皇台。”
刘辩在宝船巨大的甲板上来回走了几步,再次慷慨激昂的赋诗一曲。引得上至将校,下至兵卒,无不击节叫好,抚掌称赞。
这个年代能识几个字就是别人眼里的文化人,更别说能写出这样大气磅礴的诗句。很多将校根本不知道天子吟诵的这首诗描述的什么,只是看到身边的其他人俱都击掌叫好,纷纷跟着滥竽充数罢了。
船队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将田横岛甩在了身后。
郑成功向东眺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海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船,初始的时候是向西行驶,突然间又掉头向东加速逃离。
“这条民船如此奇怪,莫不是袁军的探子?当派遣船只捉拿回来问个明白!”郑成功手按佩剑,向天子建议道。
这一路行来,浩浩荡荡的船队也遇到了不少民船。但他们知道这是军队的船只,应该不会为难普通的渔民,因此也就不慌不忙的继续向前行驶。掉头逃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由不得郑成功不小心翼翼!
“嗯,朕也看到这条小船了,行踪的确可疑!郑卿便亲自带人把这条船只追回来!”
刘辩顺着郑成功指的方向极目眺望,果然发现了这艘可疑的船只。当即命令郑成功亲自率队去捉拿。
得了天子一声吩咐,郑成功跳下宝船,带了三艘艨艟快速的向西追去。过了半天的功夫之后,果然把这艘行踪可疑的渔船押解着,从后面追上了船队主力大军。
当艨艟靠近宝船的时候,郑成功一跃上岸,大声下令道:“把这船上的男女老少全部押解上宝船,让陛下亲自审问!”
艨艟与宝船同时并肩行驶,不大会功夫,渔船上的百姓便被全部驱赶到了大船上。
只见这些人服装奇特,与中土大为不同。大约四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操着“咿咿呀呀”的奇怪语言。一个个满脸惊恐之色,用手使劲的比划着,想要解释什么,奈何言语无法沟通,说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向东几百海里便是朝鲜半岛,刘辩突然意识到这帮人很可能是来自高句丽的棒子,便传令下去:“传朕命令,询问下船队中可有略通高句丽语言的士卒?命他到船上来替朕翻译几句,必有重赏!”
一番折腾之后,果然从两千船夫中找来了一个略通高句丽语言的汉子。先是登上宝船参拜了天子,然后去和这帮俘虏交流了一会,接着回来向皇帝禀报。
“启禀陛下,这帮人自称来自东方的新罗国,为了躲避战火才向西避难,并非斥候探子。据他们自称,龙城国国君于去年因病辞世,储君李渊即位。今年刚刚开春,李渊便派遣了长子李世民、次子李元霸,以及大臣李绩,率领了数万龙城国士兵向南进攻,一路上势如破竹,已经占领了半个新罗国。”
“李世民?李元霸?李绩?”刘辩顿时有些思密达了,“啧啧……李家父子也不甘心寂寞呢!这是要和朕比试谁统一的更快吗?”(未完待续。。)
中旬了,开单章求下月票!
大神都开单章求月票了,剑客必须跟上大神的步伐,要不然会被挤下深渊的!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弟兄们的月票也差不多下来了,剑客在这里求一下支持,有票的兄弟们捧个场,给剑客增加点动力!不胜感激!(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二 瓮中捉鳖
春雨霏霏,天降大雾。
海面上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变的雨雾朦胧,如诗如幻。
刘辩并没有为难抓到高丽难民,反而赐给酒肉,命他们舍弃小船登上大船随军。等平定青州之后便在地方定居,向汉人传授一些基本的高句丽语言,培养一批懂得朝鲜语言的士卒,为将来的东征夯实基础。
要想做个名垂千古的皇帝,与辽东接壤的朝鲜半岛必须当做征服目标。在华夏历史上,有很多雄才伟略的帝王都把征服半岛当做了奋斗目标,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民都为了这个目标努力过,甚至就连杨广这个被后世称作“暴君”的皇帝也曾经向高句丽发动过大规模的进攻。
而如今,刘辩身边云集了如此多的历史精英,自然不能再把目光仅仅放在大陆的这片土地上。开疆拓土,让华夏的旗帜插遍各地,才不负造物主的恩宠。未雨绸缪,现在正是时候!
“靠岸了,准备抛锚!”
在朦胧的雨雾中,巨大的宝船最先寻觅到了一块适合停泊的海岸。随着郑成功的一声吆喝,士卒与船夫将一对各自重达两千斤的巨锚沉入海底。巨大的宝船随即在海面上稳稳的停泊了下来,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旗舰靠岸,其他大小不一的舰船、楼船、斗舰、艨艟等船只也俱都在船长的指挥下寻找合适的地形停泊。
不大会功夫,这片人迹罕至的海岸边上就停满了密密麻麻的战船,各种旗帜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在下船之前,刘辩召集众将校来到大船的主舱召开登陆前的军议。
船舱里悬挂着一副新制作的地形图。这是刘辩让宫廷里的画匠比着自己的“大航海图”临摹的青州地形图。画工一流,制作精良。青州的县城、山川、河流均都清晰的描绘了出来。误差肯定会有,但在这个知识匮乏的年代却已经是弥足珍贵。
刘辩站在长一丈宽三尺的地图前,用一根木杆做着解释:“根据渔民所说,我们现在靠岸的这片地方就是胶县。从这里到北海郡治所剧县大约三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以陆文龙、卫疆为首的文武将校分列两旁,侧耳聆听刘辩的分析,对于天子的胸怀韬略,包括万象暗自佩服。地图上也没写胶县到剧县的距离,这年轻的天子怎么就能测算出三百五十里左右的?
刘辩手里的木杆向上挪动:“从胶县一路向北,走一百五十里便进入了高密县境内。这里山峦起伏。地形险要,正是伏击的好地方……”
赵匡胤的思维比别人快一些,就在刘辩的木杆指到高密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把整个地图扫了一圈,击掌叫好道:“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莫非想使用诱敌深入之计把袁军引到高密,然后施以伏击?”
对于赵匡胤的话,刘辩并不是很感冒,反而觉着这家伙有拍马屁的嫌疑。
这一路行来。赵匡胤恭维奉承的本事比其他人明显高出一个档次,要不然历史上的赵匡胤又怎么会被柴荣如此器重?当然,更重要的是赵匡胤打铁自身硬,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否则光靠恭维奉承最多只能做个大太监。想做开国皇帝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虽然内心深处并不怎么喜欢赵匡胤,但却不妨碍刘辩认为赵匡胤是个人才。当下不露声色的点头:“赵卿所言极是,朕正准备在高密境内打一场伏击战!”
顿了一顿。继续分析道:“按照骑兵的日行三百里计算,由我们现在所处的海边抵达剧县诱敌。再向东折回高密,来来回回大约两天一夜的功夫。而在这段时间里。步兵正好可以在高密境内设置埋伏,来个瓮中捉鳖,痛击袁军!”
“陛下神机妙算,臣等任凭差遣!”
在赵匡胤的带领下,满舱的将校齐声拱手称颂。
想要把袁兵引诱出二百里的路程,投入的鱼饵必须掌握好分寸。
如果兵力太少,就会让袁兵失去追击的兴趣,费上天大的功夫,才只能收获微不足道的战绩,换了谁也不干。
如果投入的兵力过多,就会引起袁兵的警惕,认为后面会有大部队接应,从而变得小心翼翼,想要再引诱进圈套,那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刘辩权衡片刻之后,果断的做出了决定:“既然匡胤最先猜出了朕的诱敌深入之计,就由你率领一千二百骑去担任诱饵,一定要把袁谭的人马引到高密境内。”
赵匡胤拱手领命:“臣谨遵吩咐,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为何不让小将去诱敌?这一路在海上漂泊,小臣当真是心痒难耐,恨不能现在就冲入千军万马中杀个痛快!”陆文龙对于赵匡胤被委以重任羡慕不已。
陆文龙武艺超群,年轻气盛,刘辩担心他杀的兴起,分不清主次,万一吓得袁军不敢追袭,自己诱敌深入的计划就会泡汤。自然不会让年轻的陆文龙去执行诱敌计划。相比之下,还是三十岁的赵匡胤更加稳重一些。
“文龙莫急,朕另有重任委于!”
刘辩面带微笑的安抚陆文龙,示意他稍安勿躁。
又指着地形图叮嘱赵匡胤:“过了高密后你率部向安丘方向移动,然后从袁谭的南方发动突袭,使用疑兵之计。如此一来,袁谭就会误认为你是从南面的琅琊方向突破过来的援军。当你率部向东败退的时候,袁谭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认为你的败退是慌不择路。而向东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逃到海边便无路可逃。这样实行迂回诱敌之计,袁谭十有**会中计!”
“臣谨遵陛下的吩咐,此去一定不负所托!”
对于刘辩缜密的心思,赵匡胤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十六岁的年龄便策划的如此周详,随着以后治国统军的经验增加,不断的成长磨炼,这将是自己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
刘辩又吩咐郑成功道:“给你留下两千兵卒与船夫在岸边守护船只,朕率领其他人马向北急行军,争取尽早的在高密境内设伏,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
“森谨遵陛下吩咐!”郑森拱手领命。
军议完毕,刘辩带着众将校走出船舱的时候,天空的霏霏细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苍穹之下的大雾更加厚重,能见度不足二十丈。
这种天气对于斥候探子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不由得让刘辩放声大笑:“大雾弥漫,此乃天助我军!此次伏击袁军,必成大事,诸将努力向前,猎取功名就在今朝!”
兵贵神速,得了天子一声令下,所有将士各自按部就班的下船。
赵匡胤率领一千二百骑兵当先向北,执行诱敌计划去了。刘辩则带着陆文龙、文鸯、卫疆等人率领八千多精卒冒着大雾向北急行军,目标直指高密。
剧县城下,尸积如山。
挖掘地道失败之后袁谭恼羞成怒,再加上琅琊的战事不利,汉军连战连捷,将袁军的防线层层突破,估计再有五六天便可以抵达剧县城下。这让袁谭决定孤注一掷的向剧县发起强攻,不惜一切代价破城,绝不能前功尽弃!
从清晨开始,袁军就再次倾巢而出强攻剧县。
没有任何试探性的进攻,直接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血拼。
一天的恶战下来,袁军虽然再次付出了阵亡近万人的代价,但城头上的守军也折损了三千多人,而且弓箭越来越稀疏,滚石、擂木越来越少。若不是靠着太史慈神射的威慑,还有魏延与田真的浴血死战,只怕袁军此刻已经登上了城头。
看到城头上的守军越来越少,似乎已经不足一万五千人。袁谭大喜过望,一面派人到袁绍那里再求援兵,一面亲自立马城下,持剑督战。
袁绍得到了袁谭的求援,狠狠心抽出了一万人马,外加整编的一万黄巾军,交给淳于琼统率,星夜驰援袁谭。
得到了淳于琼的援兵,攻城的袁军从七万再次增长到了九万,和城上守军的比例一下子拉大到了六倍,一时之间,距县城岌岌可危。
关键时刻,剧县士族与百姓在王猛的鼓动之下登上了城头,冒着袁军的箭矢协助魏延守城。从最开始的数千人,慢慢的增加到万余人,直到傍晚的时候前来支援的民夫增加到了两万人。虽然他们的战斗力非常低下,但总算能够让城头的守军喘一口气。
没想到关键时刻剧县的百姓竟然协助魏延守城,这让袁谭不由得怒发冲冠。
挥剑咆哮道:“全体将士给我不分昼夜的攻城,破城之后,全城屠戮,老幼不留!无论劫掠奸杀,概不问罪,儿郎们给某拼命死战,让城内不知死活的百姓拿性命来为死去的将士殉葬!”
“杀啊!抢财帛,抢女人!”
在袁谭的激励下,杀红了眼的袁军举着火把,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城,恨不能一口气攻破城门,血洗剧县。(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三 三合之内,取你首级!
雨后湿滑,大雾弥漫。
夜间的时候袁军减轻了攻城的强度,让各营将士轮流攻城,虚张声势的鼓噪呐喊,真正的目的在于牵制骚扰城头上的守军,让他们疲于应付,不敢踏实入眠。
被替换下来的人马则抓紧世间回营打个盹,枕戈待旦,等天明之后再发起强攻。毕竟这场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再这样熬下去,本方将士同样吃不消。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既然袁军轮流休息,魏延与徐庶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商量一番,将城上的一万五千守军与两万助战的百姓分成两批,魏延与田真率领一半,徐庶与太史慈率领一半,轮流守城,轮流休眠。
一晚上的拉锯战过去之后,天色渐亮。
虽然淅沥的春雨已经停了下来,但弥漫的大雾却是毫无散去的迹象。
一夜的鏖战下来,城墙脚下又填上了两千多条性命,而城头上也同样有将近两千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死亡的大部分都是缺少甲胄保护,又不会躲避箭矢的百姓。
“全军进攻,今日誓死破城,谁敢后退,立斩不赦!”
袁谭从小憩中睁开眼睛,与全军将士草草的吃过早饭,随即翻身上马,带着郭图、辛评等幕僚直抵城下督战,挥剑发出了总攻的命令。
“呜呜……”
随着袁谭一声令下,浓雾中再次响起号角声,在剧县城池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犹如大地呜咽。
八万多刚刚吃饱了的袁军齐齐呐喊一声,再次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向剧县发起了强攻。
护城河的沟壑早就被滚石擂木填满,甚至每一脚下去都需要踩着同伴的尸体才能前进。剧县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满了干涸凝固的血渍。
城头上同样鼓声隆隆,三万多军民用纷飞的箭雨,越来越小的滚石,越来越轻的擂木,此起彼伏的招呼城下蜂拥而至的袁兵。
由于城内的羽箭越来越少,魏延只好派遣了部分人手专门在城头上捡拾袁兵射上来的箭支,然后再以彼之箭还射彼身,甚至就连插入了尸体中的弩箭也要拔出来利用。城内的物资之匮乏,由此可见一斑!
这一切被督战的袁谭看在眼里。不由得喜出望外,在马上高声督促:“将士们,城里的弩箭越来越少了,大家拼死攻城,破城之时就在今朝!”
就在这时,袁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将袁军的背后冲的阵脚大乱。
“杀啊,城内的守军顶住,江东的援军到了!”
赵匡胤手提长枪。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一边命令身后的骑兵同时鼓噪呐喊,鼓舞城中守军的士气。
乱军之中的赵匡胤一身戎装,头戴斌铁盔,手持由盘龙棍加装了枪刃改成的长枪。一路冲锋,连续挑翻了数十名拦在马前的袁军士卒。如此矫健的身手,根本让人无法与养尊处优的皇帝联系在一起。
汉军的骑兵全部加装了双边脚蹬。因此在冲锋的时候能够在马上驰射。虽然不像西凉铁骑或者白马义从那样娴熟,但奔驰中的箭雨却给猝不及防的袁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力。一波箭雨过去之后,至少射倒了六七百人。
在赵匡胤的引领之下。这飚铁骑在袁军背后从西向东冲锋,不与敌人贴身纠缠,只是远远的在马上放箭,极大的破坏了袁军攻城的节奏。
虽然大雾弥漫,但城头上的守军却能够听清援军到来的声音,军心顿时大为振奋,防守的时候更加卖力起来。一波猛烈的箭雨倾洒下来,射的袁军纷纷后退。
“吕旷何在?命你率三千骑兵前去截击,顺道摸清对方来了多少人马,由何处而来?”
被汉军的援兵破坏了攻城计划,这让袁谭怒不可遏。挥手吩咐身边的吕旷率骑兵前去阻击。
“末将得令!”
吕旷答应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引领了三千列阵待命的骑兵前去截击。
看到袁军骑兵掩杀过来,赵匡胤下令向东撤退。
吕旷哪里肯舍,率部紧紧追随。一直穷追了五六里路,眼看看距离越来越近,却发现汉军突然调转马头,列阵相迎。
一波箭雨射过来,至少有三百多袁军被射下马来。当双方马上就要短兵相接的时候,汉军却突然又掉头向东逃窜。
“哇呀呀……气死我也,给我全力追赶!”
吕旷被气的暴跳如雷,看看汉军只有一千多骑,仗着本人多势众,手提大刀奋力追赶。
赵匡胤率部狂奔了一段路程,再次调转马头射出一波箭雨,又将袁兵射杀了两三百人。然后趁着袁军铁骑被箭雨阻挡的时候,再次纷纷拨转马头向东奔逃。
“这帮鬼孙子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可忍孰不可忍?诸位拼死向前,全歼了这帮懦夫!”
吕旷被挑衅的几乎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策马向前追赶,仗着坐骑比士兵的战马优良,逐渐的把身后的士卒越甩越远,大有一骑当千的气势。
看到袁将匹马单刀的追了上来,赵匡胤心中窃喜,当即调转马头迎了回来,大呼一声:“袁将还不下马受死!”
“怎知死的不是你?”
吕旷并未将赵匡胤放在眼里,拍马舞刀,与赵匡胤纠缠在了一起。
赵匡胤力大枪快,每一枪刺出都犹如毒蛇吐信,势如雷霆。
战有三五回合,吕旷逐渐左支右绌,一招不慎,被赵匡胤刺于马下。
翻身下马枭了吕旷首级,用长枪挑了向后面追来的袁军高声示威:“尔等主将已经授首,还不快快下马跪降?”
就在袁军骑兵愣神的时候,赵匡胤身后的将士又是一波箭雨射过去,登时又射翻了两三百人。袁军阵脚大乱,急忙勒马挽弓向汉军还射,但这边却已经拨马远去。
主将阵亡,又被射杀了三分之一的同伴,这股袁兵顿时胆寒。当下不敢再追,纷纷拨马向剧县城下溃逃,准备回报袁谭。
“哈哈……袁军被吓破胆了,全军追袭!”
看到这支袁军骑兵败退,赵匡胤长枪一招,率领身后的骑士尾随在后面追袭。一边纵马追赶,一边不时的挽弓控弦,倒追了五六里路,一路上又射杀了五百多名袁军骑兵。
袁谭得到了回报,不由得怒发冲冠,拔剑砍断了身旁的一杆旗帜,咬牙切齿的大骂:“这吕旷简直是酒囊饭袋,以三千人追赶一千骑,折损了一半人马不说,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也丢了!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气死我也!”
郭图在旁边谏言道:“这支人马从南面而来,十有**是薛礼派来的先遣精锐。吕旷轻敌被诛,纯属咎由自取!长公子当派遣一员大将率重兵追赶,一定要穷追不舍,全歼了这支小股队伍,震慑汉军士气!”
“把高览招来!”袁谭收剑归鞘,高声下令。
得了召唤,正在督促军队攻城的高览快马来到袁谭面前,在马上拱手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袁谭怒指在远处放箭的汉军道:“这支人马从背后扰的我军不得安宁,本将命你率七千骑兵前去追袭,就算追到海边,也要给我全部歼灭!”
“诺!”
高览答应一声,点起了七千人马,列阵向东掩杀而来。
整齐划一的铁蹄直踩踏的大地震颤,山谷轰鸣。
赵匡胤在远处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知道袁军这次是出动了主力骑兵,急忙下令全军向东撤退,将手里的旌旗纷纷丢弃在脚下,伪造出仓惶溃逃的迹象。
高览率部一路穷追了一百多里地,但汉军骑兵配置了双脚蹬,在马上驰骋自如。任凭袁军全力追赶,却总是差了一段路程。
“收兵,不追了!回去攻城要紧!”
高览自忖难以追上这股汉军,决定下令全军撤退。
不料汉军突然折回,远远的射来一波箭雨,顿时又将高览的队伍射翻了两三百人。
高览急忙下令全军还射,但汉军并不恋战,射完一波箭雨之后拨马就走。袁军的还射几乎全部落空,只是射中了落在后面的寥寥十余人而已。
高览顿时像吕旷一样被激的火冒三丈,长枪一招,怒喝道:“这帮杂碎纯属找死,给我全军追袭!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之全歼,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朦胧的烟雾之中,千余名汉军在前奔逃,近七千袁兵尾随追袭。
傍晚时分,雾霭渐散。
袁军又穷追了一百多里路,脚下的路途越来越险峻,道路两旁山峦起伏,松柏掩映,杀气森森。
“嘶……不好,恐怕中埋伏了!”
多年的沙场经验让高览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策马狂奔中猛地醒悟了过来,急忙勒马下令全军驻足。
只是却为时已晚,山谷两旁一通鼓响,伏兵四起。飞蝗般的箭雨从天而降,斗大的石头轰隆隆的从山坡上滚下来,直砸的袁军人仰马翻,全军大乱。
“速撤!”
高览胆战心惊,一面挥枪拨打雕翎,一面调转马头,夺路而逃。
刚刚走了不到二里路,突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
一名少年将军胯下青骢马,身披银色龙鳞甲,头戴青铜狻猊盔,手提双枪,威风凛凛的堵住了高览的去路:“袁将还不下马受缚,否则三合之内,定取你首级!”(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四 解围
高览戎马生涯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使用双枪的人。
心知这装束非凡的少年将军必有过人之处,但欺负龙文龙身后兵少,看起来也就是六七百人的样子,况且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决心拼死突围。
“挡我者死!”
高览咆哮一声,策马向前,手中的镔铁枪直取陆文龙的咽喉。
“自寻死路!”
陆文龙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左手长枪挥出,遮挡高览刺来的铁枪。右手中的银枪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高览的喉部。
这一枪刺的极其简单,并没有什么复杂深奥的变化,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快!
高览出枪在先,陆文龙却后发先至,右手中的长枪带着一道寒光闪电般刺向高览的咽喉,左手的银枪同时撑开了高览刺来的铁枪。
“怎么可能这么快?”
当陆文龙的长枪带着破空之声逼近喉部的时候,高览浑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倒竖了起来,瞳孔也在下意识的扩散,这一刻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高览知道有一天自己很可能会命丧沙场,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轻描淡写,这么毫无征兆,前一刻自己还在率兵穷追汉军,一转眼却已经是穷途末路!
长枪破空而来,森然的杀气让高览毛骨悚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引颈受戮!
刘辩知道陆文龙很强大,但没想到的是陆文龙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只需要一枪便足以秒了高览,甚至连一个回合都不用。
“枪下留人!”
刘辩自山坡上策马飞驰而来。同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倒不是刘辩爱惜高览人才,有召唤系统在身。莫说高览这样的二流武将没什么大的用场,就是文鸯、周泰这样的猛将也就只能做个副手而已。之所以想留下高览的性命,只是想利用他的身份做点文章,看看能不能阴袁谭一次?
毕竟史书中的高览还是很惜命的,并不像高顺、张任那样顽固,宁肯断头也不肯屈膝投降,官渡争锋的时候,张郃就是在高览的鼓动下率部倒戈投靠了曹操。
不过,刘辩对于留住高览的性命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陆文龙的枪尖已经距离高览的喉部不过一巴掌的距离。如此高速的冲击,如此短暂的距离,想要做到枪下留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刘辩穿越之前科技最先进的跑车,在这样高速的冲击之下,想要刹车也需要足够的距离。想要杀死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在这种情况下杀不死高览要比杀死高览难上一万倍!
或许,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所以刘辩也没抱多少期望,只是下意识的吆喝一声罢了。
长枪带着耀眼的光芒呼啸而至。在戳破了高览颈部的皮肤之后瞬间就静止了下来。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陆文龙做到了。
陆文龙手里的银枪刺破了高览颈部的皮肤,一丝鲜血顺着枪尖在高览的颈部流淌。很细,很细!
高览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但也仅仅只是一丝疼痛而已。就像被针尖扎了一下的感觉。与传说中撕心裂肺的疼痛有着天壤之别,更没有那种喉咙被撕开。凉风嗖嗖灌进肚子里的痛楚。
“我没死?”
高览有些扩散的瞳孔慢慢的收缩了回来,突然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还没死。这比雷霆闪电还要快的一枪,竟然在把自己颈部刺个窟窿之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下马!”
陆文龙面色冷峻,右手的长枪抵在高览的喉部,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这一刻高览心中突然五味杂陈,人在经历了生死瞬间之后,总是会多一些感悟的。
听了陆文龙的话,高览呆若木鸡的丢掉了手里的长枪,翻身下马,同样只吐出了两个字:“愿降!”
刘辩也同样被陆文龙震撼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可思议的事情陆文龙是怎么做到的?
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能做做到随心所欲,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无疑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而今天的陆文龙做到了!
高览虽然下马请降,但乱做一团的袁军骑兵仍然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想要从山谷中突围逃命。纷纷策马向前,被一字排开的拒马枪刺的坐骑人立而起,发出痛苦的嘶鸣,将马上的骑士纷纷掀落马下。瞬间就有手提盾牌砍刀的汉军勇卒从拒马枪后面闪身出来,收割着大好人头。
陆文龙犹如浊流中的岩石,面对着夺路逃命的袁军岿然不动,每一枪刺出必然夺走一条性命,甚至连补枪都不用,转眼间就刺翻了近百,吓得后面的袁兵纷纷退却,不敢再强行突围。
山谷两旁箭如飞蝗,袁军纷纷应声落马。赵匡胤与文鸯从后面挥兵杀了过来,将数千袁军铁骑牢牢地围困在了山谷中央。让这支人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下马投降吧!”
看到山谷中的袁兵纷纷落马,不是被箭雨射成刺猬,便是被杂乱无序的铁蹄踩成了粉齑。高览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大声的招呼军卒下马投降。
主将被擒,无路可逃,七千袁兵在折损了两千五百多人之后,只能接受被团灭的命运。纷纷丢下手里的武器,下马举手投降,“不打了,愿降!”
战斗结束,经过一番清点,此战共俘获袁兵四千四百余人,缴获战马五千余匹。
刘辩吩咐赵匡胤带人把袁兵的甲胄全部卸了,交给本方士卒穿戴,并且挑选六千精锐每人分配一匹战马。稍作休整之后,准备冒充袁兵浑水摸鱼,杀袁谭一个措不及防。
陆文龙带着亲兵押解着五花大绑的高览来见天子,“启禀陛下,袁将高览已被某生擒活捉,特带来交给陛下发落!”
刘辩扫视了高览一眼:“你乃汉臣,竟然随袁绍与朕作对,可知罪否?”
高览单膝跪地请降:“人在军中,身不由己!既已经跟随了袁本初,也只能为他效命。此番被擒,愿受处置。陛下若要杀高览,不敢有怨言。若能宽恕罪臣,愿为陛下效力!”
刘辩双目微闭打量着高览,同时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我查询一下高览的各项能力值,看看是否值得一用?”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查询完毕,高览——武力85,统率82,智力61,政治45,目前各项能力已经达到巅峰!”
高览的能力还算让人满意,只是这家伙的节操不怎么样,所以刘辩也不怎么待见他。不过为了利用高览突袭袁谭,还是命令士卒给他松了绑。
全军略作休整之后,刘辩命令高览在前,自己与陆文龙、文鸯、卫疆、岳云等猛将率领六千精锐士卒换上袁军甲胄,骑上袁军的战马,向北疾驰而去。留下赵匡胤率领剩下的三千多人在高密境内整编俘虏的这些袁兵。
六千骑兵向北一路狂奔,用了四个多时辰赶了二百里路,在傍晚时分来到了剧县城下。
赵匡胤的突袭打乱了袁军攻城的节奏,鼓舞了城内守军的士气。这场持续了三天两夜的攻防战仍在僵持。
天色已近黄昏,人影模糊难辩。
高览引领着汉军直奔剧县城下,穿过袁军层层寨栅,直到两军碰面的时候,袁兵才如梦初醒,齐齐呐喊:“不得了啦,高览投敌了,来的这支人马是汉军!”
只是汉军骑兵此刻已经深入腹地,趁着袁军猝不及防,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屠戮,不停的纵马冲击。一阵猛冲猛打下来,斩杀踩死了七八千袁兵,顿时让袁军阵脚大乱。
魏延在城头上看的清楚,知道这次来的援兵人数不少,当即留下徐庶、王猛率领五千军卒与民夫守城,自己带着太史慈、田真率领一万精兵杀出城来,与刘辩亲自率领的人马里应外合,直杀的袁军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袁军人数虽多,但其中一多半是战斗力低下的泰山寇与青州黄巾,打顺风仗的时候还能有点战斗力,一旦陷入了逆境就乱成一团。不仅没有反击的能力,反而把袁谭的正规军给冲的七零八落。
再加上折损了将近一万骑兵之后,袁谭手下的骑兵已经只剩下五六千,想要向前迎战却被不断后退的本方人马冲的队形大乱,步兵骑兵拥挤成一团,逐渐的呈现兵败如山倒的样子。
汉军铁骑中有陆文龙、文鸯、岳云、卫疆等一干猛将夹杂其中,再加上从城内杀出来的太史慈、魏延、田真三大悍将,俱都是以一当百之辈。在数万袁军中如同虎入羊群,不停的砍瓜切菜,只杀的袁军成堆成堆的倒下。甚至就连刘辩在乱军之中也挥舞着龙魂枪,一路刺杀了近百名袁军。
眼看大势已去,袁谭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汉军,更摸不清楚高览为何叛变投敌?只能咬牙切齿的大骂高览,下令丢弃了寨栅,收兵向北撤退。
汉军一路尾随追杀,直追出了六七十里方才作罢,直杀得袁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袁谭在萧摩诃、张郃的保护之下仓惶逃窜,天亮之时收聚败兵,只剩下了五万多人,只好退入临淄城,凭险据守,一面派使者飞报袁绍。(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五 自毁长城
“什么?刘辩竟然从海上直抵剧县城下?”
接到了袁谭的书信与各路斥候的探报,坐镇泰山郡平阳县的袁绍几乎惊掉了下巴,半晌合不拢嘴。
田丰、沮授、许攸、逢纪等众幕僚闻言,同样俱都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汉军竟然由海上长途奔袭,这这样的作战方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畴,做梦都没想到原来仗竟然可以这样打!
在这个年代之前,海上用兵的记载并非没有,但却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并不是田丰、沮授等人的智商不够用,只是作为来自北方旱地的居民,受制于交通条件,几乎没有到过海边,又怎么会想到汉军竟然采用从海上绕开防线,直抵北海城下的救援方式?
“唉!”
袁绍仰天叹息一声:“我儿显思围困了剧县半个多月,只差一步就能破城,没想到终究是功亏一篑,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现在形势已经逆转,诸位认为该如何应对?”
自从薛礼、秦琼、常遇春三路人马汇合之后,就开始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一路上连续突破了开阳、费县、阳都、莒县的数十道防线,长驱直入五百里,目前已经把战事推进到了诸县境内,距离北海治所剧县不过二百里左右的路程。
让袁绍及幕僚感到头疼的是,以薛礼为首的几员汉将不仅善于用兵,而且头脑极其冷静,一般的计策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在田丰的主持策划下。袁军数次设置圈套想要引诱汉军入围,都被薛礼等人成功的识破。让袁军屡次徒劳无功,反而贻误了战机。被汉军屡占上风。
汉将不仅用兵有方,行军谨慎,而且薛礼、秦琼、常遇春等人都是身怀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这就更让袁军打起仗来倍感吃力,处处落在下风。
在秦琼与薛礼没来之前,颜良仗着沮授的出谋划策还能与常遇春打个旗鼓相当,在阵前各自提着大刀互砍了一百多个回合,虽然最终颜良败下阵来,但却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当汉军之中又来了两个不输常遇春的猛将之后。袁军完全丧失了斗将的勇气。尤其是当看到薛礼大旗的时候,袁将都感到脖子里嗖嗖的灌着凉风,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射下马来。
那董卓坐拥三十万西凉雄兵,还不是被薛仁贵单枪匹马摘了脑袋,当薛礼的旗号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袁将俱都吓得缩着脖子纷纷后退,更别提鼓起勇气出阵叫战了。
由六万袁军与整编的七万青州黄巾构筑的五百里防线,能够把薛礼的七万人马阻挡半个月之久,可谓已经倾尽了全力。若不是靠着田丰与沮授的谋划。要不是提前占据了险要道路,挖了陷阱堆了鹿角,在险峻之处设置了箭台、壕沟等防御工事,只怕早就被汉军长驱直入。
田丰出列道:“主公。如今汉军士气正盛,薛礼、秦琼、常遇春皆是万人之敌,不可强与争锋。况且大汉天子御驾亲征……”
不等田丰把话说完。袁绍忽然拍案而起,厉声叱骂:“你竟然称呼刘辩为大汉天子?我看你分明心怀二心!大汉的正统天子是刘协。大汉的天子在洛阳,他刘辩不过是个僭越称帝的逆贼罢了!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功比韩彭,德盖萧曹。董卓假传天子诏书大肆封王,刘焉、刘表何德何能,也敢窃据王位?诸将替我袁氏不忿,推举孤进位称王,那时你便百般阻挠,时至今日也未称呼孤一声大王,为何言辞之中却对素未谋面的刘辩如此恭敬?”
田丰没想到袁绍竟然把怒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个秋后算账。不由得面如土色,低着头吐出了一句话:“非刘姓不得封王!”
“我呸!”
袁绍怒火攻心,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刘邦不过是一介亭长,何德何能而窃取天下?就算他刘邦有功,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大肆杀伐开国功臣,韩信、英布、彭越等开国功勋皆被他过河拆桥,刘邦又弄了个异姓不得封王的白马之盟愚弄天下。时至今日,朝廷**,桓、灵二帝卖官鬻爵,导致民不聊生,动乱四起,他刘家还有何颜面坚持只封刘姓为王?”
顿了一顿,拂袖而起:“既然你如此心系汉室,我就成全你!来呀,把田丰推出门外斩首示众!”
“诺!”
在门外候命的铁甲武士答应一声,大步进入堂上,将田丰反扭了双手,就要推出去斩首。
满堂幕僚就沮授与田丰关系最好,急忙出列替田丰求情:“主公息怒,念在田元皓乃是无心之过,大王便宽恕于他吧!汉军大军压境,斩杀重臣,必然影响军心,还望主公三思!”
沮授对于袁绍的称王也不怎么认可,但是架不住身边的同僚都附和支持,而且袁绍也十分器重自己,所以沮授只能继续为袁绍效力。
不过沮授的为人比较灵活,不像田丰这样固执认死理,所以对袁绍的称呼时常是“大王”与“主公”混合使用,所以仇恨都被田丰拉了过去。此刻盛怒之下触碰到了袁绍的逆鳞,不由的勃然发作。
袁绍盛怒难消,略作思忖后更改了命令:“把田丰杖责四十,押解回邺城。等我班师回去之后,再行问罪!”
得了袁绍一声吩咐,魁梧高大的武士将田丰拉出堂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军杖打下去,只把田丰打的皮开肉绽,然后被关进囚车之中,押解着朝邺城而去。
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袁绍与众谋士商议了半天,决定放弃琅琊、诸县一直到北海的这片土地,避免被薛礼与刘辩南北夹击。那样的话被围困的就不是剧县,而是颜良、麴义统率的这支**万人的队伍了。
得了袁绍的军令,颜良、麴义火速向西撤退,一直退到泰山郡的治所奉高,据守城池,凭险而守。与北面三百里的临淄形成掎角之势,互相牵制汉军。而袁绍也率领幕僚向西撤退,驻防济南国治所东平陵,与奉高、临淄两地形成了一个三角形,随时准备支援两地。
北海国,剧县城内。
被围困了将近一个月的剧县终于解围,百姓们奔走相告,无不欢天喜地,疲惫不堪的守军也是悄悄抹泪。
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的攻城战,至少让剧县城下多了将近十万亡魂。城内的守军也从四万多人变成了现在的不足一万五千人,协助守城的百姓也死了一万多人。
而袁军的伤亡更加惨重,包括归降的泰山寇、青州黄巾在内,至少战死了六七万人。整个剧县城外方圆十里之内,可谓尸骨盈野,此刻还能够活下去的人,无疑是幸运的!
袁军仓惶败退,不仅仅丢下了寨栅,也丢下了所有的辎重粮草,这一战至少缴获了二十多万石粮草,以及其他辎重不计其数。
为了犒赏三军,奖励百姓,刘辩吩咐吧粮食按照出力的大小分发给剧县百姓一部分,并且用粮食向百姓置换了许多猪羊牲口宰杀,又购买了大批美酒,犒赏三军。
一时之间,肴肉煮熟了的味道在剧县城的上空漂浮,而城外的血腥味尤未散去。
但百战余生的将士们却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所有的人都没能吃一顿饱餐,睡一个安稳觉,几乎个个瘦了一圈。现在总算能够大快朵颐一番了,别说那些尸体还在城外,就是在脚底下躺着,也毫不影响他们的食欲。
就在百姓与士卒们开怀畅饮,庆祝死里逃生的时候,刘辩也在太守府里召见了守城的众将校,论功行赏。
英姿雄发的少年天子深深地折服了王猛,也折服了太史慈与田真。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第一支前来救援的队伍竟然是天子亲自统帅的,更想不到的是天子竟然还能上阵杀敌,而且一条长枪使用的出神入化。甲胄上那斑斑的血渍是绝不会说谎的!
在魏延、徐庶的带领之下,拱卫剧县的众将校齐齐施礼参拜天子,山呼万岁。
待众人施礼完毕,魏延单独出列,单膝跪地请罪:“魏延未能御敌于北海境外,导致剧县被围,将士伤亡惨重。更是劳累陛下御驾亲征,一身之罪,百死莫赎,还请陛下降罪责罚!”
“文长这是说哪里话!”
刘辩起身从卫疆手里接过一件锦袍,亲手披在了魏延的身上:“孤军镇守北海,本来就是兵家大忌。更何况袁绍兴重兵而来,以二十万犯我疆域,剧县在袁军重围之下能够屹立一月而不倒,文长你居功至伟!何罪之有?朕在这里宣布赐你关内侯之爵,还望再接再厉,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魏延顿时感激涕零:“臣拜谢陛下隆恩!虽赴汤蹈火,马革裹尸,无以为报也!”
刘辩将魏延从地上扶起,又褒奖徐庶道:“元直辅佐文长镇守北海,先拒青州黄巾在前,后扛袁谭重围在后,同样功不可没。自今以后,将你的俸禄提升二百石,以示褒奖!”
徐庶同样施礼谢恩:“谢陛下厚恩!”
奖赏完了魏延与徐庶,刘辩这才把目光投向王猛、太史慈等人,询问魏延道:“这几人俱都器宇不凡,却是眼生的紧,文长便来给朕引荐一番!”(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六 人才大丰收
(今天周一,求一下推荐票的支持,另外求一下月票打破250这个蛋疼的数字,嗯嗯,别犹豫了,弟兄们赶快投吧!)
魏延最先向刘辩引荐的人是太史慈。
虽然王猛的计策对魏延守城的帮助不在太史慈之下,但在武人的眼里更加崇尚武力,历史上还很少有一介武夫与文人骚客惺惺相惜的典故,所以魏延首先向天子引荐太史慈。
“启禀陛下,这位壮士乃东莱郡黄县人,复姓太史名慈,表字字义……”
魏延指着身旁器宇轩昂的太史慈,非常郑重的向天子引荐。
“太史慈?”
刘辩闻言喜出望外。这可是白白捡来的当世一流猛将,自从前年遇到卫疆的时候,自己就询问过太史慈的下落,可惜因为江东与青州相隔千山万水,所以无缘相遇。
将近两年的时间下来,还以为他会投效了其他诸侯,没想到太史慈竟然还保持在野状态,而且还像历史上那样来救援北海。这简直是上天注定自己与他有君臣之缘,既然遇上了就要以礼相待,收为已用,绝不能像刘大耳那样与这员猛将擦肩而过。
对于招收太史慈刘辩信心十足。在这乱世之中,君择臣臣亦择君,当主公的招贤纳士,人才也在挑选主公。刘备与太史慈相见的时候不过是一介平原令,手下人马不过几千,武将不过关张二人,太史慈自然不会为他卖命。
简单来说,并非刘备没有拉拢太史慈。而是太史慈没有看上他这个平原县令。若是遇上太史慈的时候刘备是一方诸侯,太史慈十有**就是他的人了。可惜那时候的刘备没有。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投进了扬州刺史刘繇的怀抱。
而刘辩现在的身份与当年的刘备不可同日而语,何止是判若云泥!
身为正统皇帝。虽然支持刘协的不认可,但却没有任何人能否认刘辩第一次继位是顺天承命,也没有人能够否认他是汉室嫡亲的身份。手中掌握着整个扬州以及豫州、荆州部分土地,麾下带甲三十万,将列百员,谋士如云,治下百姓六百万。实力已经傲视天群雄,重新统一河山只是早晚的事情,有自己这样的主公可以选择。太史慈还有什么理由弃明投暗?
除非太史慈的脑袋被门挤了,不过看太史慈相貌堂堂,刘辩相信这绝不是被门挤过的脑袋。武艺这般了得,肯定也没有被驴踢过。
魏延继续向刘辩描述着太史慈的功绩,而刘辩却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太史慈的各项能力。”
“叮咚……巅峰太史慈——武力97,统率88,智力62,政治54。特殊属性:神射——持弓时容易造成对方士气下降,或者使敌方武将胆寒。造成武力-1的效果。”
“武力值减1点?这属性真是不错!如果再配上薛仁贵的神弓,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神狙手。”听完了系统对太史慈的分析,刘辩在心里啧啧称赞。
退出系统,耐心的听完魏延对太史慈的举荐。刘辩颔首称赞:“太史子义危难之中援救北海,箭射萧摩诃,箭无虚发毙敌千人。功劳甚大。朕决定授予你偏将军职位,享俸禄一千石!”
太史慈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被朝廷封赏。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被天子亲自加封,而且一下子就授予了偏将军的职位。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学得一身武艺,还不是为了封侯拜将,青史留名?
迅速的出列跪地谢恩:“庶民来剧县救援乃是为了报答孔北海当年对老母的恩情,不敢贪图朝廷厚赏。但陛下如此器重,慈岂敢不效犬马之劳?愿为陛下驱驰,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太史慈谢恩的同时,刘辩脑海中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叮咚……获得太史慈愉悦点10个,宿主目前拥有的愉悦点总数为20个,仇恨点为85个!”
“仇恨点85个?”
刘辩这段时间把精神全部专注在了战事上,所以就忽略了愉悦值和仇恨值的增长。没想到离开金陵之前还只有5个仇恨点,这才刚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仇恨值竟然飙升到了85点,倒是大大的出乎预料。
“估计十有**是来自袁绍集团的仇恨值吧?估计袁绍父子、颜良、萧摩诃、审配、逢纪等人都包括在内了。管他谁的,只有有点数便可以召唤人才,反正有没有仇恨一样都是敌人!”
刘辩亲自扶起太史慈并勉励一番,然后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王猛与田真,和颜悦色的问道:“文长再把这两位介绍一番!”
“这位壮士姓田名真,字幸村。祖上乃是田横之后……”魏延还是抱着重武轻文的态度,优先向天子引荐田真。
“田真?”
这个名字对于刘辩有些意外,搜肠刮肚的思索一番,也没想起史书上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魏延的言词之中却对此人颇为恭维,称他的武艺不在太史慈之下,这就让刘辩顿时来了兴趣。
“太史慈97的武力值,至少能够在这个年代排进前十五名吧?魏延竟然说这个叫做田真的人武艺不在太史慈之下,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此人是卫疆一样的在野遗贤,还是魏延夸大其词?”
刘辩带着百般疑问,向脑海里的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我检测一下这个田真的身份与来历?”
“叮咚……检测完毕,田真的真实身份应该是真田幸村,也就是宿主上次被岳云爆表后乱入的那个资料为x田xx的武将。因为乱入到了山东半岛,所以被植入了田横之后的伪记忆!”
听完了系统的解释,刘辩方才恍然大悟。
仔细想想,既然系统都能给李渊一家子植入了朝鲜人的身份,给真田幸村植入中国人的身份又有何不可?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为自己效力,就要人尽才。
而且站在面前的这个田真相貌英俊,器宇不凡,一双眸子里透着睿智。怪不得能够成为后世游戏中人气最旺的角色,在日本民间的名声相当于中国的赵子龙,号称日本战国第一兵。拥有如此显赫的名声与人气,可见这真田幸村也是有真本事的。
魏延介绍完毕之后,刘辩立即对田真赐爵:“田幸村追随太史子义为北海解围有功,一身忠肝义胆,朕在这里擢升你为裨将军,还望日后好生为大汉效力,猎取功名!”
“真谢主隆恩!”
田真顿时心情澎湃,感激涕零,急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厚封,真必然誓死效忠!小人对夷岛扶桑的地形十分熟悉,若是陛下将来有意渡海征伐,臣愿意前面带路,担任先锋!”
伴随着田真的谢恩,系统提示音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真田幸村愉悦值10点,宿主目前持有的愉悦点总数为30个,仇恨点85个。”
这就是日本的带路党啊,刘辩的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既然有田真这个本事了得的日本名将带路,何愁将来不能扫平倭岛,划为华夏领土?
“哈哈……甚好!待朕先定鼎中原之后,一定会拨给幸村一支人马,让你扫平扶桑倭国。”
刘辩大笑着扶起了这个带路党,最后把目光投向了王猛。
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在保持着微笑,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如此的恬静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眸子里又闪烁着踌躇满志的光芒,仿佛知道一定会受到重用一般!
看到天子把目光投向王猛,徐庶微笑着站出来,拱手道:“就让微臣来为陛下介绍王景略吧?”
听到了王景略的名字,刘辩心头一震,“原来此人就是朕朝思暮想的王猛,我说怎么气质如此从容!我还在担忧怎样说服王猛出仕,没想到因为剧县的危机,他竟然主动站了出来。”
等徐庶把自己的功劳介绍完了,王猛拱手谦虚道:“元直大人言重了,庶民身为北海人士,自然要竭尽所能护卫桑梓,却是不敢当大人如此褒奖。”
刘辩急忙向王猛拱手施礼:“听了元直的介绍,朕方才知道景略先生足智多谋,而且又善于揣摩民心。如今剧县战后百废待兴,正需要依靠景略这样的全才来治理地方。朕尚要率领众将与元直向北进军,将袁绍逐出青州。北海的战后重建就委托在景略先生身上了,朕决定任命你为北海国国相,负责治理地方!”
由一介布衣,一跃成为地方大员,王猛同样热血澎湃。虽然自己志在成为一国宰辅,但刚刚起步就登上了国相、太守的职位,可见天子是何等的器重自己,遇到如此欣赏自己的明君,岂能不誓死相报?
“陛下如此隆恩,千古难见!王猛愿为陛下庶竭驽钝,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王猛满怀感激的跪地谢恩。
刘辩弯腰扶起王猛,褒奖勉励一番,然后吩咐庆功宴开始。
趁着众文武推杯换盏之际,悄悄的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我查询一下王猛的能力,看看他有什么属性?”(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七 誓擒何太后
“王猛——统率99,武力56,智力99,政治99。属性:砥柱——国之宰辅,中流砥柱。统军可平乱世,秉政能强国家。”
听到系统华丽丽报出王猛的三围,三个99的数值要多酷炫就有多酷炫,再配上比“王佐”更加强大的属性,刘辩怎么听怎么舒服。
“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来也!”
成功的将王猛收入麾下,刘辩心情大好,频频举杯与众文武对饮。
酒过三巡,王猛起身拱手道:“承蒙陛下厚爱,臣有一句谏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景略胸怀韬略,有话直说无妨!”
得了天子吩咐,王猛便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见解抛了出来:“以臣之见,袁绍退兵据守临淄、泰山、济南三地,凭险据守,互为犄角,短时间内只怕难以获得决定性的胜利。不如先派遣一员大将向东攻占东莱,完全占据整个胶东半岛。再派一员大将向兖州进军,追袭青州黄巾,俘获人口,充实胶东半岛。等后方安定无忧之时,再向北进军与袁绍争锋,此乃上上之策,陛下以为如何?”
刘辩这次率大军到青州与袁绍争锋的目的有三个:第一,解北海之围。第二,击破青州黄巾,掳掠人口。第三,将袁绍逐出青州,实现对青州的完全控制。
而现在第一条战略已经达成,只剩下第二条与第三条等待执行。两相比较,无疑击破青州黄巾这支乌合之众更加容易一些。
就拿袁军强攻剧县为例,袁谭以十几万人的优势兵力强攻了将近一月。在城下填上了四五万人的性命,都没能拿下来。固然与魏延、徐庶的用兵有关。但也说明在这冷兵器的年代,攻城是一件何等困难的事情!
袁军虽然暂时吃了败仗。但并没有伤筋动骨。
临淄的袁谭麾下还有五万多人,麾下有张郃、萧摩诃两员大将,谋士有郭图、辛评;再加上临淄已经有千年的历史,城高墙厚,人口众多,攻城难度远在剧县之上。
退守泰山郡的颜良、麴义麾下有六万混合队伍,凭借着泰山脚下的险要,设置了不少箭台石垒,同样易守难攻。
更加困难的是袁绍还统率了五万多人盘踞在泰山与临淄中间的济南国。与两地之间构成了一个坚固的三角关系。无论自己攻打任何一个地方,都会遭到敌军从后面的掣肘。
“嗯,王景略说的很有道理,既然驱逐袁绍更加困难一些,那就暂时改变战略。先把平定胶东半岛,击破黄巾放在首位吧!等收编了黄巾军之后,也可以效仿袁谭的攻城策略,让归降的黄巾军冲在最前面做炮灰!”
刘辩目光转动,思忖了片刻之后。把目光投向徐庶:“元直以为王景略的建议如何?”
徐庶起身拱手作答:“王景略所言极是,青州境内自去年便黄巾肆虐,无日不战,民心早已厌战。与袁绍争锋。绝不是朝夕之事,先把平定半岛,击破黄巾放在首位才是上上之策。”
既然王猛与徐庶意见一致。刘辩就不在犹豫,当即在席间发布号令。
命薛礼将兵马分做三路。分别拨给秦琼、常遇春各自两万人,兵分两路掉头向西南进军。追袭进入了山阳郡、任城国、东平国三地的百万黄巾,以掳掠人口,整编叛军为战略目标。
进入兖州境内的青州黄巾多达百万,乍一听怪吓人,但实际上有战力的精壮不过二十万左右,其他的人口绝大部分都是强行掳掠的妇孺老幼。青州黄巾所到之处,不管你是否愿意,也不管男女老幼,上至六十岁老妪,下至襁褓中的婴儿,一律强行裹挟进队伍之中充数。
故此,青州黄巾的人口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便发展到了一百四五十万。几乎把整个青州的三百万人口掳走了一多半,一时之间,导致齐鲁大地许多村庄乡镇变成了荒无人烟的废墟。
青州黄巾军人数虽多,但毫无军纪,再加上没有统一的领导人,各自为战,战斗力低的让人难以想象。一支三千人的郡兵队伍,只要将领用兵有方,差不多就能够击破两万黄巾贼寇,若是名将率领的队伍,那就更加不好说了。
历史上的公孙瓒在南下与袁绍争夺青州的时候,就曾经以一万五千人马,击破收编了三十万青州黄巾。而曹操更是以三万正规军,击破俘获了百万青州黄巾,从而大幅提升了治下的人口,为日后的霸业奠定了基础。
远的不说,就拿二月份进入了青州的袁绍来说,从冀州发兵的时候只有十一万,但连续在泰山、济南、齐三地击破了四十多万黄巾贼寇,迅速的把兵力扩充到了二十万。虽然新收编的这些黄巾军战力低下,但攻城的时候拿来做炮灰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正是以上原因,所以刘辩认为追袭青州黄巾的人马不用太多,只需要常遇春、秦琼统兵,四万人马便可以击破百万黄巾贼寇。
又命田真即刻动身,快马赶往薛礼大营担任副将,共同率领剩下的三万人马向西进军,在泰山郡下辖的平阳境内屯兵,与驻守泰山治所奉高的颜良、麴义对峙。使袁兵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为秦琼、常遇春成功击破黄巾创造条件,避免袁军背后掣肘。
又命太史慈为主将,率领八千人马向东进军,会合正从高密赶来的赵匡胤所部七千人,向东攻打袁谭委任的东莱太守蒋治,争取尽早完全控制胶东半岛。
袁谭为了早日拿下北海,在东莱郡境内仅仅留下了五千人马。此番败走北海之后,东莱郡与袁氏的联系已经被完全切断,孤客穷军悬于胶东。况且东莱又是太史慈的故乡,刘辩相信以太史慈、赵匡胤的能力,完全可以迅速的平定整个胶东半岛。
军令如山,兵贵神速。
筵席散去,众将辞别天子各自领命而去。太史慈提兵向东,田真则带了部分随从前往薛仁贵大营报道。各路斥候使者进进出出,每日不停的将四面八方的情报送到刘辩手里。
剧县解围战共俘获了一万三千多袁军,当然绝大部分都是袁军整编的青州黄巾。再加上城内的一万五千守军,使得剧县城外的人马又恢复到了将近三万人。
刘辩命魏延与陆文龙在城外设置营寨,一面收敛尸体埋葬,防止瘟疫扩散;一面整饬军纪,训练新兵的作战能力。另外挂出募兵大旗,用优渥的军饷吸引那些无家可归,散落在各地青州黄巾;其实他们真正的身份应该是良民,只是被黄巾军裹挟做了贼寇而已。
此举果然颇为奏效,听闻大汉天子在北海境内击退袁绍,又挂出募兵大旗,许多在黄巾动乱中丧失了家业的精壮男子纷纷前来从军。不过数日的功夫,魏延的营寨又招募了一万多新兵,每日不停的与陆文龙、徐庶在旷野里操练新兵,提高战斗力。
新官上任,荣升北海国相的王猛更是殚精竭虑,通宵达旦的治理地方。一面出榜安抚百姓,修整满目疮痍,被挖的像老鼠洞一样的剧县城池。又带着亲兵视察北海下辖的十八县城,更换碌碌无能之辈,打击仗势欺人的土豪劣绅。
就在手下文武日夜操劳之时,刘辩也没有闲着。先探望了卧病在床的花荣,吩咐他安心休养;又陆续接见了许多北海本地的世家大族,安抚人心,尽力争取民意支持。
青州的局面暂时陷入了对峙状态,但其他各地依然烽火四起。
最先决出胜负的是长安方面,被西汉军、刘备、马腾三路人马围困在长安城中的西凉军最终军心崩溃,郭汜、樊稠、张济开城门请降,杨素从之,尽收西凉军的十万残兵剩卒。但贾诩却不知所踪,杨素下令遍寻全城,也没有找到贾诩的踪影。
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长安之后,杨素突然变脸,原先许诺分给刘备的天水、魏郡全部派兵接管了过来,一寸土地也没分给刘备。只是送给刘备了两万石粮食,加封了一个左将军、槐里乡候的职位。
杨素的手段尽显高明,让刘备哑巴吃黄莲的同时,却十分优待马腾,把南安、陇西两郡赏赐给了马腾,成功的让刘备与马腾之间出现了裂痕。满肚子委屈的刘备回到汉中破口大骂,又派出使者赶往青州参拜刘辩,表述忠心,罗列杨素等人的罪状。
在并州方面,冉闵双拳难抵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在曹操的强攻与谋算之下,最终没能守住上党,折损了两万余人,只好弃城向北撤退,死守晋阳。一面派人联络公孙瓒,希望能够与公孙瓒结为盟军。中原方面倒是比较安定,有岳飞的十万大军镇守宛城,洛阳朝廷与荆州的刘表谁也不敢轻易的来捋胡须,短时间内没有战火之虞,
但荆南孙坚的复仇怒火却是越烧越旺,就在刘辩率军离开金陵几天之后,命张定边、陈武二将为先锋,亲自统率六万水师,大小楼船、斗舰、艨艟等各类战船总计三百余艘。由长沙出发,沿着长江浩浩荡荡的顺江而下,誓要趁着刘辩后防空虚之时,直捣金陵,俘获何太后、唐后等众嫔妃,为孙氏族人报仇雪恨。(未完待续。。)
二百三十八 江东猛虎
四月中旬,长江两岸一片葱茏。
大江南北,桃红柳绿。
一群白鹭正在江面上悠闲的戏水,晒着暖暖的阳光,恣意的捕捉着露出水面透气的鱼儿,然后甩动着修长的脖颈大快朵颐。
蓦地,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白鹭发出一声惊恐的示警,然后震动着翅膀掠上了天空。本来还悠然自得的白鹭顿时乱作一团,纷纷扑棱着翅膀朝苍穹掠去。
密密麻麻的战船自上游顺江而下,铺天盖地,犹如乌云压城一般。
拉满的桅帆顺水顺风,速度又急又快。船舷上刀枪林立,在江水的照耀下夺目生辉,迎风飘动的各色旌旗猎猎作响,声势浩大。
“嗖”的一声,离弦而去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飞向苍穹。
“呱……”
一支倒霉的白鹭被闪电般的羽箭刺穿了身体,发出一声哀鸣,迅疾的向江面上坠落。
“噗通”一声跌进江水之中,打着转向下游极速漂浮而去,
“哈哈……陈子烈,某这箭术如何?”
张定边在楼船甲板上收了弓箭,志得意满的大笑着,向身旁的陈武不无得意的问道。
弓是三石的强弓,寻常人根本无法拉开。张定边不仅拉开了,还能隔着两百多丈的距离射中一只白鹭,这射术的确值得骄傲。
站在旁边的陈武皮肤蜡黄,一脸胡须也是微微泛着黄色,眼睛是赤色的,形貌古怪。见了张定边的射术。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张将军真神人也!你这箭术只怕薛仁贵来了也要甘拜下风!”
“哈哈……”
张定边手按腰刀,一手抚摸胡须。朗声大笑:“那薛礼一箭射死了董卓,闯下了偌大的名声。某倒是很想会他一会!”
“定边兄不必着急,我们这次直捣金陵,必然会逼迫江东军火速回援,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与薛礼一决雌雄了。”陈武手提鬼头刀,一脸期待的说道。
张定边背负双手,朗声下令:“传我命令,加速行船,争取天黑之前抵达柴桑汉军水寨!”
张定边的先锋战队有楼船三艘,每船载七百人;斗舰十一艘。每舰三百人。艨艟三十艘,每艟一百五十人,另外还有走舸五十多条,每舸上面约有三十余人。
这还只是统计的水军战卒人数,并不包括征用的船夫。大小船只将近百艘,士卒一万一千多人,构成了一个庞大的战队,浩浩荡荡,逶迤而下。
孙坚亲自统率的主力大军与张定边的先锋战队保持着八十里左右的距离航行。各种战船加起来超过三百多艘,在江面上犹如鱼群一般顺江而下。
船帆遮天蔽日,蔚为壮观,声势更加浩大。
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间的是孙坚所在的帅船。船头上巨大的“孙”字大旗迎风招展。孙坚一身戎装,腰悬佩剑,踌躇满志的伫立船头。不时的举目向江夏城墙上眺望。
而站在城头上的江夏太守黄祖也在看着孙坚,江面与城上相隔三里之遥。彼此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却能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眼神。
江夏城坐落在长江北岸。南城墙直接修筑到了江边,方便船只下水入江。
此刻两万守军登上城墙,纷纷控弦搭箭,严阵以待。另外的一万人则全部登船待命,是战是放全靠黄祖一句话。
周瑜与孙策、黄盖、祖茂等武将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孙坚身后,对于如此顺利的通过了江夏三江口,周瑜反而隐隐有些不安。
拱手向孙坚建议道:“自从争夺荆南之后,我军与刘表苦大仇深。黄祖手握三万甲士,雄霸长江中游,却客客气气的恭送我们过江。如此诡异的举止,需要小心提防啊!”
孙坚眉头微皱,对于周瑜的小心谨慎略感不满,“以公瑾之意,如何?”
“以瑜之见,当先强攻江夏。何时破黄祖,何时再东下伐吴……”虽然察觉到了孙坚的不满,但周瑜仍然坦诚的进谏。
孙坚冷哼拂袖:“哼……看来公瑾依然对攻取荆北三郡念念不忘呢!比起整个江东来,荆北不值一提!我军筹备了将近一月,此行势在必得,若是在江夏耽误了用兵,刘辩早就班师回金陵了,还谈什么伐吴?”
孙策看到气氛有点不和谐,伸手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公瑾勿忧,半月前父亲大人给黄祖修了一封书信,并送上了重金厚礼,向他言明借道伐吴。黄祖满口答应了下来,你看张先锋的船队不是安然无恙的过去了吗?”
江风吹得黄盖花白的胡须迎风颤抖,手抚佩剑,不屑的笑道:“小娃娃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事,不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刘辩北上,后防空虚,这是主公唯一拿下江东的机会。若是等刘辩平定了青州,将徐州的陶谦包裹在了中间,整个东方便成了一块铁板,到了那时,主公再也没有君临故土的机会了!”
“黄祖一无胆鼠辈,獐头鼠目,他有何胆量敢阻挡主公大军?我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他黄祖敢不退避三舍?”
祖茂亦是大笑着附和黄盖,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周瑜的肩膀,“年轻人,向主公多学着点吧,江东猛虎之名可不是凭空得来的,你从兵书上看的那些门道不过是赵括的纸上谈兵罢了!”
“哈哈……”
听了黄盖与祖茂等老资格的讥笑,后面的一帮偏将更是纷纷大笑。神色之中对周瑜颇有轻蔑之意。
周瑜面色如水,默然不语。对于纷纷的嘲笑声充耳不闻。
孙坚将腰间的佩剑摘下来,带着剑鞘拄在甲板上,高声下令:“传我军令,全军加速航行,争取早日攻破柴桑水寨,直捣金陵!”
得了孙坚一声吩咐,战船上的民夫在兵卒的督促下更加卖力的划动船桨。借着江水与江风的助力,很快的从江夏城下掠过向东而去,逐渐的越去越远。
“父亲大人,难道就这样便宜孙坚了?”
看着孙坚水师畅通无阻的从自家地盘上穿过,身板硬朗,皮肤黝黑,二十多岁的黄射郁闷的揪着颌下的胡须,向老爹抱怨道。
年近五十,其貌不扬,甚至可以称得上猥琐,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黄祖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发出了一连串诡笑:“嘿嘿……嘿嘿……嘿嘿……”
柴桑,汉军水师大营。
这座背靠柴桑城面朝长江水的江上营寨是甘宁耗费了一年半的时间修造而成的,可谓呕心沥血。
其造型与后世的船坞差不多,形状仿佛一个“凹”字,中间空着的一块就是江水,闲暇时战船都停泊在里面。两侧伸出的板块是陆地,上面设有箭楼、瞭望台、投石车等防御设施;最后面的这一块土地则是营帐,供士卒在江面上休息居住。
柴桑地势险要,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发展到后来有了“七省通衢”的绰号。城池依江而建,境内江水四通八达,水系众多。北扼长江咽喉,南带浩淼鄱阳,东下可直抵吴越,向南则能泛舟千里。
在甘宁的建设下,柴桑的军队人数扩大到了三万三千人。其中两万三千人为专职水军,另外的一万人则以陆战为主,水战为辅。
卢植走马赴任后修书给李严,从南昌调来了八千水师,使得柴桑的守军扩充到了四万多人。并且从金陵借来了那艘体积庞大的山寨版郑和宝船,另外还从金陵调来了楼船、斗舰、艨艟五十多艘,使得四万军卒可以全部登船水战。
“报……”
黄昏之时,探子快马加鞭的来到水寨,翻身下马,拉着长长的腔调冲向帅帐。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战,年届五十五岁,胡须花白的卢植拒绝了甘宁的好意,坚持不肯在城中坐镇,把帅帐行营设置在了水军大寨之中。每日受着江风吹拂,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莫要惊慌,详细道来!”
方才巡视了营寨一圈的卢植摸起刚刚摘下的头盔,重新戴在头上,在帅案后面坐了和颜悦色的说道。
探子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启禀都督……孙军、孙军先锋顺江而来,小人探到之时距离柴桑大约八十里。敌军速度甚快,只怕此刻已经不足五十里左右的江程了!”
不等卢植说话,与探子一块进帐了解消息的甘宁与蒋钦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来了多少船只?多少人马?”
甘宁一脸的兴奋之色,求战之情溢于言表。自己投靠天子最早,却被一直摁在柴桑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飞、秦琼、薛礼、魏延、徐晃等人建功,心中那个不甘啊!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非但没有因为大战到来而紧张,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亢奋!
探子对于治军严厉,争强好胜的甘宁很是畏惧,急忙朝甘宁拱手道:“回甘将军的话,据小人目测,至少有大小战船一百余艘,士卒大约一万两千人上下!”
甘宁与蒋钦对望一眼,笑逐颜开:“哈哈……来的好啊,真是这里想瞌睡了那边就送来了枕头,这里想娘家人那边就来了孩子舅舅。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今夜一定要杀个痛快,让孙坚军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我锦帆甘兴霸的厉害!”(未完待续。。)
ps: 最后,弱弱的求月票求推荐票啊!
二百三十九 二将争功
“孙军来势汹汹,是出寨迎战还是闭门紧守?”
自从三年前得罪了十常侍被免去中郎将的职位后,卢植就再也没有执掌过兵权。此刻大战来临,忽然发现自己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知不觉间,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咳咳……”
卢植忽然感到一阵胸闷,猛烈的咳嗽了一阵方才停了下来。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除了身体每况愈下之外,也与孙坚带来的巨大压力有关。
自征讨黄巾之时孙坚就所向披靡,闯下了赫赫名声,人称“江东猛虎”。在诸侯伐董之时,孙坚更是成为仅有的单独对抗西凉军而不落下风的诸侯,世人更知孙坚善战之名。即将与这样的骁将过招,而且还是卢植从来没有涉及到的水战,更是让他压力倍增。
“卢公,没事吧?”
看到卢植咳嗽的厉害,甘宁与蒋钦收了求战心切的姿态,关切的问了一声。
卢植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挥手道:“无妨、无妨……年纪大了,经受不住风寒!”
又扭头吩咐帐前的侍卫:“速去柴桑城中请鲁子敬,去桑落洲请韩世忠来共商对策!”
自从到柴桑赴任大都督之后,卢植便做出了明确的分工:派鲁肃到柴桑城中处理政务,供应四万人马的粮草,自己则与甘宁、蒋钦坐镇水师营寨。而韩世忠在乘船围着柴桑转悠了半天之后,立即心急火燎的找到卢植,提出分给自己一支人马。屯兵桑落洲。
桑落洲是长江中的一块沙洲,将柴桑城东面的江水从中间一分为二。江水绕着从两边向东流淌,却无法淹没这块沙洲。
桑落洲东西长一千丈。南北宽两百余丈,方圆面积十二顷,能够容纳万余人驻扎。而在韩世忠到来之前,甘宁只是在上面设置了十几座箭楼,安置了五六台投石车,屯驻了五百人把守。
韩世忠看到这块沙洲上的防御力量如此之薄弱,不由得吓了一跳,在心里暗自后怕:“幸亏某来的早,若是被孙坚军强行攻占了这块沙洲。便等于拥有了一块永不沉没的江山巨舰。柴桑危矣!”
韩世忠与妻子梁红玉商量一番,立即驾船来水师营寨见卢植,要求拨给自己一支人马,驻防桑落洲。
甘宁与蒋钦听说之后,对于韩世忠的要求持反对意见。
按照甘宁的想法,桑落洲孤悬江中,若是在洲上驻兵过少,很可能会被孙坚重兵围住攻打,最终导致全军覆没的下场。若是驻兵过多。又会削弱水寨和守护柴桑的力量,弄不好会被孙坚军一鼓作气捣毁水师大寨,继而威胁柴桑。
总之,在甘宁的眼里。横亘在江水中的桑落洲就是一块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不如多少的派上部分兵卒抵抗一下。能守则守,不能守则弃。
韩世忠却不赞同甘宁的看法。认为一旦把桑落洲拱手让给孙坚,就等于把刀柄给了对方。孙坚军既可以以桑落洲为根据地强攻柴桑。又能以桑落洲作为据点,封锁柴桑向下的渠道,断绝柴桑与下游的水上联系,然后分兵向下,直捣金陵。
甘宁与韩世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卢植也难以抉择。
想起刘辩让自己到柴桑来担任都督的初衷是帮着韩世忠说话,当下便站在了韩世忠一边,拨给他八千兵卒,五十条战船,前往江心守卫桑落洲。
韩世忠谢过卢植的信任,立刻带着妻子率领八千将士开往桑落洲驻扎。
半个月以来日夜赶工,围着沙洲竖起了一圈寨栅,又建起了十几座箭楼,从岸上运来七八架投石车布置在各个角落,堆积了大量的岩石,现在仍然忙得热火朝天。
接到卢植卫士的召唤,韩世忠马上放下手里的事情,与妻子梁红玉乘坐一艘艨艟,带着百十名亲兵直奔水师大寨。将船只停泊在船坞之中,一跃上岸,大步流星的直奔帅帐。
“拜见卢公及诸位将军、大人!”
韩世忠走在前面,一身戎装,披着红色披风,英姿飒爽,身材高挑的梁红玉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家男人,一起朝卢植及众将施礼。
卢植点点头,示意韩世忠入座。而鲁肃早到了一步,现在已经可以正式召开军议了。
卢植简单明了的把军情诉说了一遍,最后扫了众将一眼:“孙坚大军压境,来势汹汹,诸位将军以为该如何应对?”
“打啊,还能如何?”
甘宁坐在韩世忠对面,眼睛正好落在梁红玉的身上。看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就想到了穆桂英,为啥自己就没遇上一个能够舞枪弄刀的美女呢?厮杀的时候跟在身边,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嘛!
蒋钦攥拳附和道:“兴霸所言极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深受皇恩。在柴桑练了两年的兵,现在孙坚胆敢来犯,还能怎么着?一个字,让他有来无回!”
“嘿嘿……公奕你识数嘛?有来无回是一个字吗?”
不知什么原因,甘宁突然没来由的和蒋钦开了一句玩笑,随即觉得有些不妥,马上正色道,“咳咳……气氛有些紧张,所以开个玩笑!大家言归正传,我与蒋公奕的看法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出寨迎敌,杀他个片甲不留!”
韩世忠起身施了一圈礼,肃声道:“卢公、子敬先生、兴霸将军、公奕将军,以忠之见,孙军顺江而来,士气正盛,直撄其锋并非上策。不如退避三舍,等其来攻我水寨之时,先用投石车、箭楼施以袭击,待对方锐气受挫之后,再出寨击敌,或许能获得出乎预料的结果!”
甘宁闻言面色不悦,对韩世忠很是反感,这家伙怎么老是和自己唱反调?敌人都杀上门来了,你还在这里啰啰嗦嗦,没有一点男子汉的豪气,我就不明白你身后的女人怎么看上你的?
甘宁双手抱在胸前,大声道:“兵法云‘以逸待劳,胜券稳操’,闭门死守不但会助涨敌军士气,更会削弱我军士气!万一孙坚军拼死靠近水寨,放起了大火,我这两年的心血便会化为乌有!你尽管守住你的桑落洲便是,某自与蒋公奕出寨迎敌!”
蒋钦亦是拍着胸脯附和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我军既占天时又占地利,还有从金陵调来的舰船助阵,就算撞上孙坚军的楼船,也能给他撞沉了!为何舍长取短,窝在营寨里挨打?让敌军逞威风!”
“子敬认为该如何抉择?”
卢植又有些头疼,把目光投向鲁肃,问道。
鲁肃略作考虑,支持了甘宁的建议:“天色已黑,孙坚军对于江上的地形不如我军熟悉,利大于弊,不如让甘、蒋二位将军出营厮杀一番,先摸摸孙坚军先锋的战力如何,再做决议!”
看到鲁肃支持主动迎战,韩世忠只好改变了建议:“两位将军若是执意出战,忠有一计!桑落洲周遭水浅,某已命人设下了许多暗桩,两位将军可以诈败将孙军引到桑落洲附近。届时,孙军大船必然会搁浅,忠率兵在沙洲上用投石车狂砸、在箭楼上怒射,两位将军再调转船头反击,必然可以重创敌军!”
听了韩世忠的话,甘宁与蒋钦对望一眼,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嘿……说来说去,你这是打算把功劳往自己头上划拉啊?这算板打的还真是精明!我只是嘴上应承,却不按照你说的执行,看你能耐我何?”
“行,就依韩将军所言!”
韩世忠的职位虽然是和自己并肩的右都督,但爵位只是偏将军,甚至比蒋钦还低。因此甘宁并没把韩世忠放在眼里。
既然众将达成了一致,卢植便拍板做了最后的决定。
拨给甘宁、蒋钦一万五千人马,大小船只一百余艘,即刻出寨向上游迎敌。尽量的把孙军引诱到桑落洲一带,争取把对方的大船搁浅,再用投石车与箭楼予以重创。又拨给鲁肃六千人,船只五十条,随后接应。命韩世忠夫妇立即返回桑落洲,做好痛打落水狗的准备。
令出如山,兵贵神速。
甘宁与蒋钦立刻点起一万五千精兵,在山寨版宝船的带领之下,左右簇拥着两条楼船,后面跟着大小不一的斗舰、艨艟、走舸等各类船只。齐齐点亮火把,照耀的江面上如同白昼,浩浩荡荡的溯江而上,准备与孙坚军的先锋一决雌雄。
山寨版的郑和宝船被命名为“舰船”,长达三十三丈,船身坚固,比这个时期最大的楼船还要大出一圈。在江水中劈波斩浪,犹如头狼一般引领着身后的其他小船。
蒋钦手提朴刀在甲板上俯视其他小船,任凭江风吹得衣袂猎猎作响。
踌躇满志的对甘宁道:“哈哈……有这么一艘巨无霸助阵,此战保证打的孙坚军屁滚尿流!不但灭了他的先锋队伍,还要溯江而上直取孙坚中军,枭首而还!让江东众将知你我二人亦能用兵!”(未完待续。。)
ps: 求月票是一种态度,求推荐票也是一种态度,有票的兄弟多捧场啊!
二百四十 江上巨无霸
转过一个拐角,便看到上游的火把犹如繁星一般,把江面上照耀的如同白昼。
近百艘大小不一的战舰席卷而来,船头上飘荡着各色旗帜,顺水顺风,航速甚快。
鼓声隆隆,震耳欲聋。
杀声震彻大江两岸,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儿郎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在柴桑憋了这两年,今日终于等来了扬名立万的机会,立功之日就在今朝!诸位随我拼死向前,建一桩不世之功,垂名青史!”
甘宁伫立船头大声的鼓舞着士气,只见他身着一袭锦绣战袍,足登皂色牛皮靴,头顶双龙戏珠白玉冠,插着一对火红的朱雀翎。腰悬一对弯刀,手提一丈七的镶金单刃戟,再现锦帆贼的装扮。
为了能够在战船之间来回穿梭,甘宁卸去了重甲,只是用装备护住了身体要害部位。因为水战大部分需要接舷肉搏,穿着笨重的铠甲固然能保护自己,但却被不能做到来去自如。
江风吹来,甘宁的锦袍猎猎作响,头顶的朱雀翎迎风狂舞,颇有吕布的风采。
不同的是在甘宁的腰间系了一个青铜铃铛,每迈出一步,都会有清脆的铃声在风中飘荡。
“杀反贼,立大功!”
在甘宁的鼓舞下,汉军同样士气如虹,近百艘战船上的一万五千名将士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呐喊着响应甘宁的号召。
甘宁手执长戟,回头扫了一眼身旁的蒋钦,高声下令:“由某率队接舷肉搏。蒋公奕你负责坐镇大船!”
“你是三军主将,还是由你坐镇大船。让某带队肉搏好了?”蒋钦手提朴刀,扭动着脖子活动着筋骨。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武艺不及我,冲阵杀敌还是我甘兴霸更能鼓舞士气,你就好好的坐镇帅船吧!”
甘宁性格直爽,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当下毫不客气的驳回了蒋钦的请求。
“嘿嘿……那好,那就让某为你擂鼓助威!”
蒋钦憨笑一声,甘拜下风。
转眼间,两拨船队便互相进入了彼此的射程。
顿时弓弩齐发,箭如雨下。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许多被乱箭射中要害的倒霉鬼脚下站立不稳,一头栽进江水之中,旋即被湍流的江水裹挟着向下游而去。
“不要怕,全军向前,接舷肉搏!”
甘宁伫立在船头,手中的长戟挥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密不透风,一边拨打雕翎,一边大声的指挥船队向前。
巨大的舰船明显比周围其他船只大上许多,在江水中劈波斩浪。奋勇向前。身后的小船如同一帮虾米,紧紧跟随在两侧,船上的将士纷纷拉动手里的弓弦,不停的朝对方的船只射击。
“撞上去!”
蒋钦一手朴刀。一手挥舞着令旗,大声的指挥舰船向前撞击。
“呼尔嘿呦……”
行驶舱里的船夫得了命令,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奋力的摆动船桨,让舰船的冲击速度更快更凶猛。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长达三十二丈的舰船最先撞上了一条六丈长的走舸,仿佛一只狮子在搏击一只羚羊。
只是这么一撞。便让走舸一下子侧翻了过去,将船上的三十多个孙家兵卒全部掀进了水中。
“给我射!”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围着船甲板站了一遭的弓弩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之下,朝着水面上乱箭齐发,痛射落水的士卒。
转眼间,江面上便飘荡着一层浮尸。
“撞那艘艨艟!”
轻而易举的撞翻了走舸,蒋钦觉得一点也过瘾。挥舞着手中的令旗,下令撞击迎面过来的一艘十三丈长的艨艟。
“嘿哟嘿哟……”
伴随着船夫整齐划一的号子声,巨大的舰船再次以猛虎扑食的姿态撞向迎面而来的艨艟。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
艨艟遭到了剧烈的撞击,头部猛地向左旋转了九十度,一下子便把船腰露在了舰船的面前。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艨艟上不少兵卒站立不稳,失足坠落进了江中。
而巨大的舰船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船头微微有些擦伤的痕迹。船上的兵卒依旧稳如泰山般伫立,同时居高临下的朝着艨艟上的孙军射出一波箭雨,瞬间又射倒了数十人。
“再撞,哈哈……撞死这帮狗日的!”
见识到了舰船巨大的威力,蒋钦乐的合不拢嘴巴,指挥着舰船再次拦腰撞击这艘艨艟。
“轰隆……”
“咔嚓……”
蒋钦大笑:“哈哈……再撞,这艘艨艟就要断裂啦!”
“轰隆……”
“咔嚓……”
在遭到了巨舰连续数次的猛烈拦腰撞击之后,这艘艨艟终于从中间断裂开来,船身迅速的向下沉没,船上的士卒纷纷呐喊着跳水逃生。
满江火把照耀之下,张定边在远处的楼船上指挥着兵卒干翻了一艘汉军走舸,扭头看到这艘巨大的舰船就像水中的巨无霸,在本方的船队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不由得眉头紧锁,回顾左右道:“好大的战船,不破此船,难以取胜!儿郎们,划动船桨迎上去,待我登舷斩首敌将!”
得了张定边一声吩咐,楼船上的船夫调转船舵,朝着对面比自己大了一圈的舰船行驶而去。
在连续撞翻了两艘艨艟之后,蒋钦再次把目光瞄准了旁边的一艘斗舰。那船上有一员黄须赤目的孙将,手提大刀,本事十分了得,在数次接舷肉搏的时候砍翻了不少本方士卒。
“撞上去!”
随着蒋钦一声怒喝,巨大的舰船再次迎面撞向旁边的斗舰。
所谓斗舰,乃是为了水战的时候撞船而专门设计的一种船只,虽然船身没有楼船巨大,但坚固性却更胜一筹。在遭到了汉军舰船的连续两次撞击之后,这只斗舰依旧安然无恙,只是侧舷稍微擦伤了一部分而已。
“别撞了,待某登船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着两船纠缠在了一起,甘宁一声怒喝,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了矮了一丈多的斗舰上面。
“敌将登船了,杀啊!”
看到甘宁登船,孙家勇卒呐喊一声,顿时有十几人提着鬼头刀、长矛等武器扑了上来。
“巴郡甘兴霸在此!”
甘宁一声怒喝,大步向前,手里的长戟大开大阖,瞬间就砍翻了一片。
一丈七的单刃戟贴身肉搏有些碍手,甘宁索性把长戟插在船板上,自腰间拔了一对弯刀在孙军人群中闪转腾挪。寒光闪闪的刀锋所到之处,犹如砍瓜切菜。
一时之间,甲板上人头乱滚,每一颗人头坠地都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在风中飘荡,既悦耳又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就在甘宁轻而易举的斩首百余人,将这艘斗舰上的孙军轻松解决了四分之一的时候,许多汉军勇卒纷纷提着大刀从舰船上跃下,在这艘斗舰上与孙军展开了浴血肉搏。
“哈哈……兴霸你杀的真是痛快,俺再去撞别的船只!”
看到甘宁大展神威,蒋钦心中痒痒。手中令旗挥舞,命令巨大的舰船继续向前航行,寻找其他可以撞沉的猎物继续蹂/躏。
“敌将休要猖狂,且让陈武来会会你!”
正在斗舰另一侧与汉军接舷肉搏的陈武看到甘宁所向披靡,不由得火冒三丈,提着一双手戟,奔着甘宁就扑了过来。
甘宁毫不犹豫的挥舞着一双弯刀迎了上去,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大喝道:“贼将来得好,看我枭你首级!”
火把照耀之下,两将你来我往的纠缠在了一块,刀来戟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哈哈……给我狠狠地撞!”
满江烽火之中,蒋钦手挥令旗立于船头,大声的指挥舰船猛冲猛撞。
“轰隆”一声巨响。
巨大的舰船又撞沉了一艘艨艟,将二百多名孙军掀翻进江水之中挣扎,毫无保护的面对着船头上飞蝗般的箭雨。水性好的潜水下去还能逃过一劫,水性差的就只能等待被射成刺猬的命运了。
撞沉了艨艟之后,蒋钦忽然发现侧面驶来一艘楼船,来势汹汹。不由得笑逐颜开,手中令旗一挥:“给我撞那艘楼船!”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舰船与迎面而来的楼船登时就撞在了一块。
“撞的好!”
张定边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下子插进舰船的侧舷之中,借着支撑力量腾空一跃,纵身上了大船甲板。
“给我杀了!”
没想到竟然有对方武将登船肉搏,蒋钦急忙放下手中令旗,指挥身边的悍卒涌上前去,将张定边围困在中间。
张定边自腰间拨了佩刀,舞的寒光闪烁,瞬间就砍翻数人。
抢了一条长枪奋力刺杀汉军士卒,一边回头吆喝,“儿郎们,随我上来杀光敌军,把这艘大船夺了,直捣对方水师大寨!”
“杀啊!”
得了张定边一声吩咐,楼船上的孙军纷纷挥舞起手里的铁爪搭在了舰船的舷上,犹如猿猱一般敏捷的登上了汉军大船,片刻间就登上了百十人。
(今天已经22号了,大部分同学都有月票了,还没有投出的兄弟请多多支持,我们要一直坚守在历史类的前十名之中!)(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一 斩将 【求订阅】
张定边左手持枪,右手握刀。
长枪犹如白虹贯日,短刀好似狂风骤雨。
片刻间就砍翻了六七十名汉军,引领着身后的悍卒向前冲击,意图夺取这艘大船的控制权。
“儿郎们,退开一旁,看我斩了这员叛将!”
蒋钦一声怒吼,提着朴刀冲了上来。
兜头一刀迎面劈下,刀风虎虎,气势不凡。
张定边连声冷哼:“某的首级就在项上,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去!”
话音未落,侧身躲闪。
蒋钦一刀落空,重重的劈在甲板上,擦得火星四溅,木屑纷飞。
张定边趁机挺枪刺向蒋钦的咽喉,快如闪电,疾如雷霆。
蒋钦有心提刀招架却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慌忙丢了朴刀,就地一滚,方才躲开了张定边这毒蛇般的一枪。
“嘶……好快的枪法!”
没想到遇上了枪法如此了得的猛将,蒋钦心中暗叫不妙。
只是容不得他分神,张定边已经犹如追魂无常一般扑了上来,“唰”的一声,短刀带着寒光扑面而来。
蒋钦急忙抽了腰间佩刀格挡,却不料这是张定边的虚晃一刀。吃了这一晃,顿时将半截身子完全暴露在了张定边的枪下,空当大开。
“吃我一枪!”
张定边一声低吼,左手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
待蒋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只听“噗嗤”一声,长枪透胸而出。殷红的鲜血顺着长枪“汩汩”的滴到了甲板上,蒋钦顿时感到两眼一黑。浑身再也使不上力气。
“不好了,公奕将军被敌将刺中了!”
看到蒋钦绵软无力的向后倒去。舰船上的汉军顿时乱作一团,此起彼伏的惊叫着。
眼见主将中枪,蒋钦的副将急忙引领了十几人上前搭救,却被张定边右手的短刀上下翻飞,连斩数人,副将肋下也中了一刀,鲜血汹涌而出。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将落在张定边刀下。
“无能汉将,看我枭你首级!”
张定边发出轻蔑的笑声。手中短刀高高扬起,就要斩下蒋钦的首级。
“贼人休要伤我大将!”
乱糟糟的江面上韩世忠引领着十余艘艨艟疾驶而来,恰好撞见张定边挺枪刺倒蒋钦,正要挥刀枭其首级。急忙大喊一声,“嗖嗖嗖”的射出三支连珠箭。
江面昏暗,喊杀声锣鼓声号角声交织成一团,再加上张定边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脚下的蒋钦身上,对于这破空而来的一箭全无防备。
等听到风声之时,张定边急忙低头躲闪。堪堪躲开了闪电般的第一箭。第二箭带着风声接踵而至,张定边此刻已经跪倒在船板上,急忙向后弯腰躲避,利箭擦着鼻梁飞过。有惊无险。
只是张定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韩世忠的第三箭紧随而来。而张定边的潜能此刻已经施展到了极限,却是再也无法躲闪。“噗嗤”一声。被射中左肩锁骨,整个臂膀顿时没了力气。
趁着张定边躲箭的时候。蒋钦手下的亲兵拼死向前,把奄奄一息的蒋钦抢了回去。
韩世忠吩咐艨艟靠近大船。以钩抓锁住船舷,飞快的爬上大船,想要活捉张定边。
张定边中箭之后整个左臂失去了力量,心知不妙,当下不敢恋战,引领着身后的勇卒纷纷跳回了自己的楼船,喝令迅速掉头,躲开这艘海上巨无霸。
看到张定边逃逸,韩世忠也不追赶,弯腰去扶蒋钦,关切的问道:“公奕将军,还能撑住吗?我这就带你回水师大寨,让医匠救治。”
“呵呵……多谢韩兄搭救,让蒋钦免做无头之鬼……”
蒋钦却已经坐不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韩世忠道一声谢,最后仰天大笑道:“大丈夫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只恨未能光复大汉河山,蒋钦死不瞑目……”
话音落下,却是再也不能动弹,缓缓的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息。
“唉……某来晚也!”
韩世忠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从背上抽了羽箭,朝着张定边退去的楼船上又是连射三箭,发泄着心头的怒火。
原来韩世忠退到桑落洲布置好了防御之后,左思右想对甘宁和蒋钦觉得有些不放心,生怕他二人不按计划执行,便与梁红玉带了十几艘小船溯江而上,前来查看战事。
转过拐角,便看到双方厮杀在一起,拼了个你死我活。江面上浮尸成堆,断裂的船舷木板在江上漂浮的比比皆是,哪里有半点诱敌的样子?分明是在浴血肉搏!
韩世忠唯恐二将有失,急忙催促着部下向前加入战团,正好撞见张定边要枭首蒋钦这一幕。便竭尽全力的放箭救人,虽然射中了张定边,但却没能救下蒋钦的性命;好在保住了蒋钦的人头,让他不至于做个无头之鬼,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甘宁在孙军的斗舰上杀的兴起,将陈武逼的步步后退,忽然听闻蒋钦战死,不由的怒发冲冠,悲从中来,手中一双弯刀歇斯底里朝陈武身上招呼。
“贼将受死,某誓要替蒋公奕报仇雪恨!”
一将拼命,万夫难敌。
在此之前,陈武已经与甘宁周旋了四五十会合,逐渐左支右绌。此刻甘宁突然进入了暴走状态,陈武却是再也支撑不住,遮挡不及之下右肋与左大腿各中一刀,瞬间就血流如注。
“纳命来!”
甘宁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挥舞着一双弯刀步步紧逼,誓要取陈武性命。
此刻斗舰上的三四百名孙家水卒已经被全部杀散,或者跳水逃生,或者死于非命。陈武已经是孤立无援。走投无路之下便丢了武器,纵身跳进江中逃命。
“贼将哪里走?留下头颅!”
甘宁一心要为蒋钦报仇。当下提了腰刀,穷追不舍的跳进江中。誓要取了陈武性命。
“杀啊,杀吴兵!”
“冲啊,杀尽伪汉狗,替主公的族人报仇!”
长江上游忽然又有繁星般的火把逶迤而来,照耀的大江上一片火红,却是孙坚亲自统率将近五万主力大军杀到。密密麻麻的船只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鸣金退兵!”
帅船上既然没了主将,韩世忠便接管了指挥权,高声下令全军向下游撤退。
急促的锣声响起。汉军大小船只见敌方声势浩大,不敢恋战,纷纷拨转船头向下游驶去。
有眼尖的士兵看到了正在水里穷追敌将不舍的甘宁,急忙大声向韩世忠禀报:“启禀韩将军,甘将军还在水里没上船呢!”
韩世忠定睛看去,果然发现了江面上的甘宁正用嘴巴咬着弯刀,在一名孙将身后穷追不舍。
急忙吩咐大船赶上去接应甘宁,一边大声的招呼甘宁上船:“兴霸,莫要恋战。孙家主力大军杀过来啦,此地不可久留!”
甘宁充耳不闻,加快游泳的速度穷追陈武不舍,誓要枭首而还。祭奠蒋钦的在天之灵。
张定边在楼船上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忍着箭伤,指挥船只上前搭救陈武。“快快快,放箭射那名吴将。搭救陈子烈将军!”
得了张定边的吩咐,楼船加快速度向前接应陈武。船舷上的兵卒纷纷拈弓搭箭,朝着水里的甘宁射去。
就在这时,韩世忠指挥着巨大的舰船破浪而来。
“轰隆”一声,与楼船迎面相撞,巨大的撞击力顿时让楼船上的孙家士卒站立不稳,弓箭失去了准星,胡乱的射进了江水之中。
两船撞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力直卷的波涛飞扬,狼花四溅。
陈武失血过多,逐渐气力不支,四肢慢慢的失去了力气。被甘宁在浪涛中一把搂住了脖子,锋利的弯刀狠狠的切了下去,顿时将一颗头颅斩了下来。
一击得手,甘宁方才拎着陈武的首级向回退去,快速的游向本方大船。韩世忠急忙命人放下绳索,把甘宁从水中拽上来。
看到甘宁的勇悍,张定边不禁变色,感叹道:“这员吴将简直不要命!太疯狂了!”
甘宁登上船头,抹一把脸上的江水,大步走到蒋钦的尸体面前,高声嘶吼道:“蒋公奕,你安心上路吧!某已斩了陈武首级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我甘宁对着你的尸体起誓,早晚要宰了张定边,让你在九泉之下瞑目!”
甘宁的悍不畏死也让韩世忠耸然动容,半是叹息半是惋惜的道:“兴霸将军的胆量真是过人,若是能够再变通一些就好了。如果不硬拼的话,或许蒋公奕将军不会死!”
“大丈夫当壮怀激烈,虽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这一战便是重来一次,我甘兴霸也不会改变决定!我相信蒋公奕也不会后悔!”
甘宁吩咐士卒将陈武的首级收了,从一名弓箭手那里讨了箭壶与角弓,站在船尾,朝追来的孙家船只不停的放箭,以泄心中之恨。
大半夜的激战下来,汉军略占上风。
在山寨版宝船的撞击之下,孙坚军沉没了二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战舰,折损了三千多人。而汉军也折损了七八条战船,阵亡了千余名士卒。双方各自阵亡一员大将,在这方面倒是旗鼓相当。
江面上浮尸成片,江水殷红,引来了许多鱼类在水面上露头冒泡。这江上的第一战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孙坚得知折了陈武,而张定边也刺死了蒋钦,当即挥剑下令:“全军顺流而下,争取一鼓作气捣毁伪汉柴桑水师大寨!”(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二 周瑜之殇
汉军在前,孙军在后,一路紧追不舍。
向下游行驶了二十多里水程,便进入了柴桑江段。
甘宁向桑落洲方向举目眺望,只见沙洲上乌黑一片,不见半个火把,不由的大惑不解,向韩世忠询问道:“良臣兄,洲上为何漆黑一片,不见灯火?莫非遭遇了什么变故?”
韩世忠抚须笑道:“哈哈……兴霸莫要担忧,此乃我特意做的叮嘱。全洲熄火,免得让孙坚军有了防备,待他们靠近沙洲之时,再攻其不备!”
“今日观良臣兄用兵,有勇有谋,宁不及也,甘拜下风!”听了韩世忠的解释,甘宁拱手施礼表示心悦诚服。
韩世忠急忙还礼:“兴霸兄言重了,论武勇与胆量,忠却是不敢与兴霸兄相提并论!就凭适才孤身一人直冲贼军船阵,枭陈武首级而还的这份勇气,忠自问没这个胆量!”
甘宁知道这是韩世忠的客套话,并非韩世忠没有这个胆量,只是他行事稳重罢了。在这方面自己更激进一些,骨子里奉行的是“大丈夫当快意恩仇”的处世准则。有功就争,有仇就报,死了拉倒!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扭头扫了一眼甲板上蒋钦的尸体,不禁仰天喟然长叹:“可惜却导致公奕兄阵亡,虽然大丈夫以马革裹尸为荣,但某真的希望死的是我甘宁,而不是别人!”
“兴霸之胆,自今夜后定然天下皆知!公奕将军若是在九泉之下得知兴霸舍生忘死斩了陈武,必然也会含笑瞑目!”看到甘宁一脸的自责与伤感。韩世忠伸手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道。
二人说话间。船队便已经逼近了江右岸的水师大寨。此刻鲁肃正率领五千水军,数十条战舰在水寨门口列阵待命。而后方的孙坚船队在江上紧追不舍。相距大约五里水程的样子。
甘宁收了悲伤的情绪,询问韩世忠道:“孙坚军紧追不舍,该如何应对?是暂时退入水寨避其锋芒,还是再调头与贼军接舷肉搏?”
韩世忠毫不犹豫的提出了作战方略:“兴霸兄当继续率队向下行驶,但切记不可靠近桑落洲,免得被暗桩上的铁索缠住。孙坚军看到你向下游退去,必然会分兵追赶,某正好在沙洲施以突袭,打孙坚军个措手不及!”
“万一孙坚军不追赶我等。掉头向南直捣我水军大寨,又当如何应付?”甘宁略带犹豫的问道。
韩世忠胸有成竹的道:“兴霸尽管宽心!水寨内有鲁子敬与卢公坐镇,尚有一万三千军卒,战船百十艘。更何况水寨外面设有暗桩牵制敌军,船坞两边的陆地上又有箭楼、投石车,孙坚军若是过去强攻,一时半会的占不到便宜。到那时兴霸便挥军向上夹攻,我从桑落洲向南,正好将孙坚军夹在三路之中。定能大获全胜!”
听了韩世忠的分析,甘宁拱手道:“听良臣兄用兵如此有方,我甘宁今日算是心服口服了,自今日起便以兄台马首是瞻!”
定下了谋略。甘宁便在舰船上向鲁肃所在的船队挥舞起了令旗,命他们退回水寨,列队据守。随时待命。甘宁自己则继续率领这支刚刚经历了恶战的船队继续向下游行驶,引诱孙军。
而韩世忠则辞别甘宁。跳下了自己带来的艨艟,命令船上全部熄灭火把。调头向左。快速的朝桑落洲摸去。
柴桑段的江水正常深度大约在十五丈左右,折合到后代大约三十五米上下,完全可以航行巨型船舰。但桑落洲的周遭却以阶梯状逐渐变浅,最多只能允许艨艟靠近,重量再大一些的船只随时都会搁浅。因此韩世忠的船队完全以小型的艨艟和走舸构成,不要说大型的楼船,就是连中型的斗舰都没有。
为了困住敌军船只,韩世忠又命人在水深四五丈左右的地方埋设了不少暗桩,在上面栓了铁索、钩抓等容易困住船只的陷阱,而且正好在投石车、箭楼的射程范围之内。可谓万事俱备,只欠敌军自投罗网。
江面上火把犹如满天繁星,照耀的两岸一片火红。
孙军乘势而来,鼓噪呐喊,声势浩大,一副不破柴桑水寨誓不收兵的架势。
周瑜站在孙坚身后,举目向东眺望,发现甘宁的船队竟然没有退入柴桑城下的水师大寨,而是继续向下游行驶,顿时心生疑惑。
急忙向孙坚拱手道:“主公,敌军没有退入大寨,反而继续向下游行驶,只恐此中有诈!”
孙坚一身戎装,仗剑拄在船头,朗声道:“伪汉贼军见我声势浩大,以泰山压顶之势而来,必然军心崩溃,不敢应战。故此舍了柴桑水寨向金陵逃窜而已,何诈之有?”
“张先锋与敌军之战,胜负未分!不见得敌军就会示弱,瑜以为此乃敌方诱敌之计。”
江风吹拂着周瑜俊秀的脸庞,仍然固执的谏言,说着话又手指黑漆漆的桑落洲方向,“主公你看那片沙洲上乌黑一片,全无半点灯火,只怕敌军已经设置了伏兵。夜色昏暗,我军不熟江上地形。以瑜之见,不如暂时寻觅个容易扎营的地方靠岸,步步为营的攻打柴桑水寨,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孙坚脸上又现怒色:“公瑾一介书生,你胆量小,吾不怪你!但为何三番两次的扰乱我军之心,壮敌人士气?岂不闻‘一鼓作气势如虎,雄关铁隘皆可破’的道理?似你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谈何取胜?若不是看在你与伯符交好的面子上,今夜定要重责你三十军棍!”
黄盖手提一对铁骨双鞭,抚须道:“这小娃儿太年轻,只适合在衙门里做个文笔小吏,根本就不该让他随军!据斥候之前所探,桑落洲上只有五六百兵卒。既然连甘宁都弃了水师大寨向东逃窜,沙洲上的吴军岂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只怕早就做了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自然是黑漆漆的一片,若是灯火辉煌,那才是见鬼了呢!”
看到周瑜处处遭受排挤,孙策急忙站出来圆场:“父亲大人,公瑾说的也有些道理,咱们也不要太轻敌了!这甘宁如此勇悍,斩了陈武将军的首级,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军当分头用兵,由孩儿率军攻打柴桑水寨,父亲大人率黄、祖两位将军向下游追袭甘宁。但不可追的过远,只要把甘宁的船队驱逐出柴桑江段即可,然后封锁江面困死柴桑水寨,最后来个瓮中捉鳖,或许可以大获全胜!”
孙坚颔首赞许,看向儿子的目光满满的都是骄傲,“哈哈……还是我儿伯符懂得用兵,不愧是兵圣之后!”
当即下令分头用兵,自己带着黄盖、祖茂率领三万人,乘坐二百多艘战船向下追袭甘宁,争取把甘宁的船队从柴桑江段上完全驱逐离开,然后封锁江面,困死柴桑水师大寨。
又让孙策带着两万水军向柴桑水寨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先小试牛刀一番,摸摸守军的战力如何。命拔了箭头做了包扎的张定边与周瑜率一万人在后面做好接应。
随着孙坚一声令下,江面上百舸争流,船舰齐发。
最先发起交锋的是孙策率领的船队与柴桑水寨的守军。
孙策知道水寨外面绝大部分都设有暗桩,不敢让大船直接向前靠近,而是命令走舸、艨艟等小船在前面试探水下的情况,命大船跟在后边。
只是船坞两边探出来的地面上十几架投石车不断的发出轰鸣,将磨盘般的巨石纷纷扬扬的砸向江面上的小船,片刻间就把孙军砸的晕头转向,惨叫声响彻大江。
孙策急忙下令弓弩手还射,只是距离太远,弓箭的射程无法企及,根本威胁不到岸上的投石车。想要登陆,岸边却是悬崖峭壁,犹如刀劈斧削,根本无法攀登,再加上天色漆黑,地形不明。
在被砸沉了十几艘小船,折损了千余名士卒之后,孙策只能下令撤退,先退回去会合周瑜、张定边率领的船队再做计较。
孙坚率领着二百条大小不一的战船,在三万士卒的鼓噪呐喊之下继续追袭甘宁的船队。
向下行驶了一段路程,逐渐靠近了桑落洲,挥剑下令道:“祖茂,率部攻占这块沙洲!吾与黄公履继续追袭甘宁!”
祖茂得了吩咐,立即分了五六十条大小不一的战船,呐喊鼓噪着扑向桑落洲。
等七千孙军逐渐靠近桑落洲只剩下几百丈左右的时候,沙洲上突然火把齐明,鼓声震天,号角呜咽。
十几台蓄势待发了多时的投石车同时向江中抛出巨石,直砸的江面上浪花飞溅,船屑纷飞。箭楼上的弓弩兵也是乱箭齐发,箭如飞蝗,瞬间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孙军杀的惊慌失措,军心大乱。
祖茂情知中了埋伏,急忙下令调转船头撤退。
只是许多大船此刻已经被水下暗桩上的铁索缠住,被钩抓锁住,左右前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石块带着呼啸之声从天而降,把大船砸的满目疮痍。
箭楼上的弩箭犹如雨瀑般倾洒而来,居高临下,射程更远,力道更足,直射的孙军在甲板上抱头鼠窜,不少人变成了刺猬。
情急之下,祖茂只好下令全军弃船逃命,一面派侥幸逃脱的战船向孙坚求救。(未完待续。。)
ps: 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支持!
二百四十三 夫人击鼓,将军破敌!
“咚咚咚……”
桑落洲上传来一阵慷慨激昂的鼓声,这鼓点高亢而富有激情,使人听闻之后血脉贲张,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击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韩世忠的妻子梁红玉,寻常士卒是敲不出这种振奋人心的鼓声来的。
自从韩世忠夫妻来到柴桑半个月以来,麾下的将士已经听惯了韩夫人的鼓声。甚至私下里有“一天不闻夫人鼓,三军将士皆无力”的玩笑话在军中流传,虽然夸张了一些,但却说明了这些将士们对梁红玉鼓声的认可。
看到孙坚军舍弃大船向小船聚拢,准备弃船逃命,韩世忠便下令停止射击,留下两千人守护桑落洲,自己与梁红玉带着五千精卒全部登上短小轻便的走舸与艨艟,在梁红玉鼓声的助威下奋力冲入祖茂船队中,与孙坚军展开肉搏。
大船受损,一个个被砸的晕头转向,孙坚军士气急剧下降。而汉军以逸待劳士气大震,当下人人争先,各个奋勇,直杀得孙坚军溃不成军,尸浮满江。
“夫君,正从楼船上跳到走舸之中的人十有**是这支船队的主将,妾身击鼓助你前往生擒!”
梁红玉眼尖,击鼓的时候看到楼船上一员大将打扮的人,在数十个亲兵的拱卫下正向一艘小船上撤退,准备逃离桑落洲这片区域,便大声的提醒韩世忠追袭。
韩世忠定睛看去,借着火把尚能看清楼船上飘荡着残破的“祖”字大旗,不由得大喜过望:“此人必是孙坚麾下四将之一的祖茂。某当前往生擒!”
手中长枪一招,高声下令:“儿郎们。随本将上前,生擒了祖茂!”
在韩世忠的引领之下。十余艘短小轻便的小船紧随着韩世忠乘坐的艨艟,敏捷的在被暗桩困住的大船丛里穿梭,全力划动船桨,奋力追赶祖茂的小船。
为了在江战中取得上风,孙坚把小船大部分都留给了周瑜与张定边作为内应。因此祖茂带领的这支船队大部分都是以斗舰、艨艟这样的中大型船只为主,只有少量的走舸小船。
此刻遭到了暗桩的围困,祖茂带来的七十多条战船至少被搁浅了一半,还有十几条没被铁索缠住的小船也因为被后面的大船堵死了退路,无法逃脱。再加上又冲在最前面。只能坐以待毙的遭受抛石车的蹂/躏,毫无抵抗之力。
鼓声隆隆,韩世忠引领着十余条小船在江面上劈波斩浪,直追祖茂。
祖茂所在的这条小船最多只能容纳一百八十人左右,但因为士卒急于逃命,所以此刻上面至少挤了将近三百人,大大的影响了行船的速度,眼看着汉军的船只越追越近,祖茂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你、你……你们几个全部给我滚下船去!”
副将求生心切。无奈之下只好把士卒往江水里面驱赶。
“将军,给条生路吧?下了船不是被汉军生擒也是被江水冲进大海啊?”遭到驱赶的几十名兵卒纷纷哭丧着脸向副将作揖求饶。
副将大怒,拔剑在手:“奶奶的,都不听话是不是?下船或许还有活路。再挤在一起,只有同归于尽!前面的那一堆全部给我下水,否则老子现在就砍了你们的头颅!你们死了不打紧。祖将军可不能跟着你们陪葬!”
“不可鲁莽,事已至此。唯有死战而已!”
祖茂提刀在手,阻止了副将的鲁莽做法。高声吩咐道:“既然无路可逃,将士们便全部拿起武器,与敌军死战吧!”
祖茂的话音刚刚落下片刻,韩世忠带领的十几条小船便急速驶来,纷纷弯弓搭箭朝祖茂所在的小船上射了过来。孙军同样控弦搭箭,朝着汉军还射。
一阵密集的互射之后,祖茂船上的兵卒由于密度太大,汉军的乱箭几乎命中了一多半。孙坚军登时像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朝着江水中坠落,片刻间就被射翻了两百多人。甚至就连祖茂也中了两支乱箭,右肩及腰上各自插了一支羽箭。
两舷相接,韩世忠手提长枪,腰悬佩剑,奋力一跃,便登上了祖茂的船只。
“叛将祖茂,快快束手就擒,还可留你一个全尸!”
韩世忠一边怒喝,一边挥舞长枪。
枪花在火把的照耀下犹如火树银花,所到之处皆不落空,每一枪刺出必然夺走一人性命。转眼间就刺翻了数十人。
十几条走舸把祖茂的小船团团围在中间,汉军勇卒从四面八方的纵身跃上敌船,挥舞着大刀收割孙军人头。而梁红玉的鼓声更加气势磅礴,犹如山摇岳动,又如万马奔腾,只让韩世忠及麾下的将士更加骁勇。
韩世忠挥舞着长枪步步逼近祖茂,一边大声的施展心理攻势:“大胆祖茂,还要做困兽之斗吗?快快束手就擒,或许陛下有好生之德,饶你不死也不一定!”
看到韩世忠长枪如龙,所向披靡,祖茂自忖难敌,大笑一声道:“某深受主公厚爱,岂能屈膝求饶?今日只有断头将军,绝无被俘之徒!某便留给你一个尸体吧!”
话音未落,祖茂手中佩剑朝着颈部狠狠的抹了下去,瞬间就被撕开了一道血口,血水喷涌而出将脚下的甲板上染得一片殷红。
“主公……祖茂不曾负你,某……先去了!”
祖茂拼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一声,身体顿时绵软无力的向后瘫倒了下去。
主将既死,剩下的百十名孙军士卒群龙无首,纷纷丢了手中的武器跪在甲板上投降:“愿降,勿杀!”
就在这时,下游的孙坚战船掉头返回,百十艘大船溯江而来。纷纷高呼:“祖茂勿忧,黄盖特来援你!”
敌军势大。留下船上百十名俘虏的性命是个巨大的威胁。万一孙坚军占了上风,这些人必然会重新为敌。到时候反而会遭受内外夹击。
韩世忠略一犹豫,还是做出了斩杀的命令:“全部杀了!”
围着俘虏一遭的汉军士卒刀枪齐下,转眼间就把百十名投降求饶的孙军士卒屠戮殆尽。满船三百余人,无一生还。
“孙军主力大军杀回来了,速撤!”
韩世忠倒提了长枪,下令撤回桑落洲。在江心上以小船搏击大船,完全是自寻死路。
一名百夫长提议道:“是否割了祖茂的首级回去请功?”
韩世忠挥手道:“算了吧,此人宁死不降,也算是个忠义之人。便留他全尸吧!”
得了韩世忠一声吩咐,众汉军纷纷跳回自己的小船,追随着韩世忠向桑落洲方向退去。只留给了黄盖一艘满载尸体的小船。
孙坚听闻祖茂又战死,不由得悲从中来,下令全军拼命攻打桑落洲,誓要替祖茂、陈武报仇,誓死斩杀韩世忠。
但被甘宁从后面尾随着追袭,鲁肃又与卢植亲自督率船队从水寨中冲杀出来,韩世忠也再次换了艨艟。三面夹击孙坚。辛亏周瑜、孙策率军来援,与汉军陷入混战之中,方才让孙坚率领的主力从困境中解脱了出来。但仍然遭受了巨大重创,孙坚不敢再恋战下去。只好下令暂时向上游退去。
当鼓声逐渐消弭之时,整个江面上飘满了伏尸与破损的船只,江水一片血红。残破的旌旗甲胄。满江比比皆是。
而长江两岸依然一片桃红柳绿,丝毫没有因为这场恶战而改变了它的颜色。
天亮之时。双方各自统计损失,孙坚的大小船只共沉没折损一百多艘。阵亡溺毙了一万两千人,此外还伤了先锋张定边,折了陈武、祖茂,这一战可谓惨败!
而汉军的情况虽然稍好一些,但也同样惨烈。折损了大将蒋钦不说,就连亲自督战的主帅卢植也在混战中被孙策射中了锁骨,导致身体状况更加每况愈下。此外还有将近七千士卒在这场江战中失去了性命,船只沉没三十多艘。
卢植被医匠做过处理之后,脸色苍白,卧床难起。
鲁肃建议道:“这一战孙军知道了我军的厉害,军心必然忌惮!况且韩将军这一战用兵如神,不如卢公就把指挥权放给韩将军,你带着公奕将军的尸体回金陵休养去吧!”
韩世忠与甘宁一同拱手:“请卢公回金陵休养!柴桑有我等与子敬先生死守,必然不让孙坚过柴桑一步!”
看到卢植面有犹豫之色,甘宁再次进言道:“某也知道卢公担忧我与良臣兄不合,自昨夜之战后,我甘宁便以良臣兄马首是瞻,任凭他驱使!”
“如此,老夫便放心也!”
听了甘宁的保证,卢植方才放下心来,命令将自己的假节钺转给韩世忠,命他总督柴桑的人马,阻止孙坚军的东下。然后在三百人马的护送之下,携带着蒋钦的灵柩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旅途。一面派遣使者将战报快马加鞭的送往千里之遥的北海。
孙坚率军向上游退了五十里,在蕲春县内寻找了一个平坦的江岸暂时驻扎,一面召集众将誓要报仇雪恨。
“公瑾啊,悔当初不听你的建议,以至于折损了祖茂,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我军在荆南准备了将近一月,以六万人马顺江而下,竟然连区区一个柴桑都过不去,我孙坚还有何面目立于天下?”
孙坚一面向周瑜表示了悔意,一面征求道,“不破柴桑,此恨难平!公瑾可有妙计助我击败韩世忠与甘宁?”
周瑜眉头紧锁,应声出列:“回主公的话,以瑜之见,要夺柴桑,需要先拿下桑落洲。我这里倒是有个强攻桑落洲的主意,只不过可能浪费一些时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直说无妨!”
得了孙坚的吩咐,周瑜便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孙坚听后连声称赞,立即吩咐众将照办,等准备好了之后,再次强攻桑落洲,先把这个卡在咽喉中的刺给拔掉,再图柴桑。(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四 虎父无犬女
蒋钦战死的情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北海刘辩的手中。
夜色阑珊,新月如钩。
四月的季节鸟语花香,各色娇艳的花朵竞相绽放,芳香扑鼻,沁人心扉。
可是,这一切蒋钦再也看不到了!
“云破月来花弄影,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捏着卢植写来的奏折,这一刻刘辩有些心酸,站在书房的窗前对着院子里的月色没来由的吟诵了一句伤感的诗词。
说起来自己与蒋钦不是很熟,自从他与周泰一起归降之后便留在柴桑镇守,与甘宁一起组建了水师。将近两年的时间下来,蒋钦还没来得及立功,实现封侯拜将,庇荫子孙的愿望,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刘辩知道有战争就会有死亡,但对于这些为了大汉江山而献出生命的人,自己必须给予足够的尊敬与封赏,不仅仅为了回报蒋钦,更是为了让所有活着的将士看到大汉天子的态度——你为我马革裹尸而还,我让你富贵荣华绵延!
蒋钦虽然死了,但他的妻儿还在。自己虽然不能用落红满地送蒋钦离开这个世界,却可以让他的子孙享受功名利禄。你蒋钦应得的,我刘辩不会少你一点!
坐在书案前提笔研磨,笔走龙蛇,刘辩很快的拟定了一道诏书。
追封蒋钦折冲中郎将之职,追授陵阳亭侯,这里也是他的故乡,由其年方七岁的长子继任。世袭三代。并且追赠谥号“烈”,称之为烈候。
除了自己做死的杨奉之外。蒋钦是刘辩手下阵亡的第一员真正意义上的大将,所以刘辩必须厚封。一开始想把给他子孙的亭侯封为世袭罔替。但又怕给自己的后代继承者挖的坑太深,衡量之后最终改成了世袭三代,之后降袭的册封。
毕竟统一的路才刚刚开始,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战死沙场,若是一个个的都世袭罔替,让国家白白供养,肯定会让继承自己帝位的子孙背上沉重的包袱。将士们的功勋是应该报答的,但也不能给子孙们把坑挖的太深。
追封完了蒋钦,刘辩又给柴桑方面写了一封诏书:韩世忠破孙坚有功。加封破虏将军之职,授关内侯,假节钺总督豫章、鄱阳两郡军事,继续对抗孙坚。
两封诏书连夜送出北海之后,刘辩的心里总算稍微舒服了一些,对于蒋钦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在九泉之下他应该瞑目了!
推门走出书房,刘辩在夜色下来回的踱步,心中思绪如潮。
没想到上次爆表出来的那个张xx竟然是陈友谅手下的大将张定边。更没想到的这厮竟然投靠了孙坚。高达99的武力,足以挑战张飞、典韦,蒋钦遇上了自然只有被虐的份。早知如此,就该把薛、秦、常三大猛将中任意留下一人镇守。就不用惧怕张定边的武勇了!
“除了张定边之外,那孙坚、孙策父子也是骁勇善战的猛将,只可惜现在不知道他们的各项能力值。也不知道韩世忠、甘宁能否扛得住这一堆猛人?”刘辩眉头紧蹙,在心中沉吟。
“叮咚……系统提示。其实宿主现在已经可以查询孙坚及其手下很多武将的能力值。”
刘辩愕然:“不会吧?到现在为止,本宿主还从未与孙坚及其手下的文武谋面。这样也能查询对方的能力?”
“可以查询,只要获得了对方的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系统便会自动把对方的巅峰五维数值收录进数据库。宿主可以随时进行查询,只是你以前没注意到罢了!”
刘辩懒得吐槽,明明是你没有提示我,我怎么知道素未谋面也能检测到对方能力值的,“那赶紧给我把孙坚父子及其手下文武的属性报上来,本宿主好做到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
刘辩一面和系统对话,一边快速的走回书房,铺开纸张,提起笔墨,准备一一记录下来。
“孙坚——武力94,统率92,智力69,政治56.”
“孙策——武力96,统率95,智力73,政治60。特殊属性——霸者:性格骁勇,争强好胜,狂暴状态下武力+2。心怀霸王之志,一身领袖风骨,魅力超群,容易吸引追随者。”
“黄盖——武力86,统率87,智力75,政治52.”
“程普——武力85,统率89,智力80,政治61.”
“韩当——武力88,统率86,智力66,政治49.”
“祖茂……”
“什么?祖茂不是死了吗?”听到系统竟然报出了祖茂的名字,刘辩紧急叫停。
“只要获得了对方的愉悦值或者仇恨值,对方的五维属性将会永久的保存在系统数据库中,即便下去一百年,仍然可以查询。当然,前提是宿主能够活到一百年!”
刘辩冷哼:“哼……说不定真能活到一百岁也未可知!弄不好本宿主还没死,你就先崩溃了!”
系统懒得和刘辩斗嘴,继续干自己的工作:“祖茂——武力79,统率81,智力60,政治49.”
“陈武——武力88,统率80,智力53,政治39.”
“吕岱——武力75,统率85,智力78,政治72.”
“朱治——武力72,统率77,智力68,政治55.”
“吴景——武力68,统率74,智力61,正是53.”
“孙静——武力62,统率68,智力64,政治56.”
除了跟随孙坚多年的程黄韩祖四将的数值还可以一看,吕岱比较全面、陈武武力较强之外,其他的几个几乎都是二三流的角色。刘辩懒得去记录。
皱眉问道:“孙权的数值能否查到?这小子现在十岁了,应该懂得仇恨了吧?”
“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孙权——武力71,统率86。智力85,政治93。”
“嘿……孙老二的能力很一般嘛,比起曹操来差远了不说,就是比起刘大耳也是不及,孙氏父子三人,貌似就这家伙最弱,可偏偏活得最长。比起来还是小霸王的能力更加耀眼!”
听完了孙权的属性,刘辩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猛地脑洞大开,忽然想到了孙尚香。吩咐道:“搜索一下数据库,看看有没有关于孙坚女儿的资料?”
“孙尚香——武力89,统率82,智力69,政治56.”
“啧啧……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孙家大妞的武力竟然高达89,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对于孙尚香的武力,刘辩颇为惊讶。真要是和自己单打独斗,还真不一定能赢了这小妞。万一孙家给自己来个美人计,真得小心为妙。
不过话又说回来,孙尚香嫁给刘备好像不也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吗?但再琢磨一下,又不是这么回事。人家刘备和孙氏的关系是联盟,自己现在和孙家已经成为了不死不灭的死仇,孙尚香见了自己估计就得拼命。还是别想好事了!
系统终于把孙家麾下文武的名字报的差不多了,刘辩忽然发现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等等……江东美周郎。周公瑾周都督的数值哪里去了?被你贪污了还是吃了?”
“周瑜目前既没有对宿主产生仇恨,也没有感到愉悦。所以数据库中暂时没有收录周瑜的各项能力。”
“原来如此!”
刘辩恍然顿悟,“看来我上次微服私访周瑜多少起了点作用,在孙家武将清一色的仇恨之下,周都督竟然置身事外,倒是大大的出乎预料!”
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刘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死去的几个家伙数据也查一下:“给我查查董卓和李儒的能力值,按照道理来说,这俩家伙的仇恨值应该早就获得了吧?”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
“董卓——武力89,统率89,智力63,政治58.”
“李儒——武力36,统率71,智力94,政治86.”
“陛下,有来自金陵的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到!”
书房外面突然响起了卫疆的声音,将刘辩的思绪给打断。反正也查询的差不多了,便退出了系统,吩咐道:“拿进来给朕过目!”
得了吩咐,卫疆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把刚刚从使者手里接过来的书信交给了刘辩:“陛下,请过目!”
刘辩麻利的拆开牛皮制作的信笺,摊开书信阅读了起来,看完之后不由的笑逐颜开。
原来数日之前昭仪穆桂英在乾阳宫中诞下一子,重十一斤七两,折合到刘辩穿越前大约七斤左右的样子。母子皆报平安,穆桂英并且按照刘辩临走之前的吩咐给儿子取名刘裕,乳名寄奴。
“哈哈……好啊,爱嫔又给朕生了一个儿子,真是太好了!”刘辩放下书信,抚摸着日趋浓密的胡须,大笑开怀。
连续生了三个孩子全都是王子,就连卫疆都有点佩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天子了,这运气不服不行啊,看来真是天命所归。
拱手祝贺道:“恭贺陛下又得一王子,此乃天佑大汉!”
除了黄琬亲自书写的这封奏折之外,信笺中还夹带了穆桂英的亲笔信,在里面柔情蜜意的叮嘱刘辩勿要操劳过度,注意自身安全,她们母子都非常安康,切勿挂念。
虽然穆桂英在书信中并未提到封赏什么的,但刘辩知道这是自己应该给予穆桂英的,眉头微皱,沉吟道:“应该给我儿刘裕封个什么王好呢?”
(月底了,求月票支持,没月票推荐票也稀饭,大家踊跃砸过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