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 勾心斗角
糜竺前脚刚走,躲在屏风后面的陶氏兄弟就跳出来大骂糜竺。
陶谦心烦气躁的瞪了长子一眼:“你懂个屁,东汉天子手下的人也不是猪,酒筵上的风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分明是为了离间为父与糜氏之间的关系!”
老二陶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还是父亲大人慧眼如炬!”
老大陶商挨了责骂,心中不忿,辩解道:“那糜竺都承诺向东汉天子捐献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铜币啦,还打算把他妹子糜真送进皇宫,已经完全倒向了刘辩,还用的着别人离间?这货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依孩儿之见干脆把他们弟兄拿下算了,要不然必受其害!”
“劣子休要胡言乱语!”
陶谦恶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糜氏一族在徐州树大根深,产业众多。姑且不说糜氏族人,单单是糜竺家中豢养的门客就一万多人,那糜芳现在担任骑都尉,手里也掌控了七八千兵马,要动糜氏兄弟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看到两个无能的儿子都束手无策,陶谦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珪、陈登父子:“汉瑜、元龙,你们父子怎么不说话?老夫既想把琅琊拿回来,又不想被勒索讹诈,可有两全之策?”
陈珪父子对望一眼,然后齐齐躬身作揖:“此事棘手的狠,容我父子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也罢,时候已经不早,此事就明日再议吧!”
陶谦背靠在太师椅上。有些颓然无力的挥手示意陈珪父子告退。
待陈珪父子出门之后,陶谦这才仰天叹息一声:“这徐州的人啊。没有一个靠得住!糜氏兄弟是这种货色,这陈珪父子也是这种货色!如果为父猜的没错。这爷俩准在路上嘀咕呢!”
陶氏兄弟顿时面面相觑,然后一头雾水的问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陶谦忧心忡忡的说道:“老夫之所以向刘辩小儿索要琅琊,只不过为了试探下他对待老夫的态度。现在看来,这小儿强硬的狠呢!”
听了老爹的话,陶应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嗫嚅道:“既然这样,父亲大人干脆交出兵权,投降算了!”
“唉……为时晚矣!”
陶谦摇头叹息,“若是去年孔文举跟着刘辩去江东的时候。为父痛快的交出徐州,或许这小儿尚能容得下我,现在再去归顺,必然难以善终!”
“那父亲大人去年为何不交出兵权?”陶应一副惋惜的样子。
看着两个既没有头脑又没有骨气的儿子,陶谦心中拔凉拔凉的。
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叱骂道:“劣子真是蠢如猪!老夫手握一州之地,岂能与孔让梨相比?再者说了,那时候刘辩小儿手里只有建业、吴郡、豫章、鄱阳四地,还是把吴郡、豫章各自一分为二。区区地盘,兵马不过四五万。而老夫手握一州之地,兵精粮足,岂能轻易归顺与他?万一他成不了事。老夫岂不是自掘坟墓?”
陶应听后,露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现在父亲大人后悔了吧?你看这小儿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平定了整个江东。还拿下了淮南、汝南、南阳大部分,现在又跑到青州占领了北海、琅琊。依孩儿之间。父亲大人你还是降了吧!”
“啪”的一声脆响,陶谦结结实实的赏了次子一个耳光。
“老子降不降。用得着你这个劣子指教?老子现在混得这么艰难,还不是为了我陶家老幼考虑?”
陶谦坐回太师椅,气的胡须颤抖,“归降、归降!要是能归降的话,老子早就归降了,还用得着你这劣子来妄加非议?你去看看袁术、刘繇、孙坚、严白虎,哪个不是身首两处?”
“那王朗不就活的好好的吗?”陶应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争辩道。
“哼!”
陶谦端起茶杯压了压怒火,冷哼一声:“那王朗不过是个舞文弄墨的书呆子,手里最对时只有一万多人马,地盘不过一郡之地,能和老夫相比?老夫可是曾经坐镇过一方的诸侯,手里曾经掌控过七八万人的大军,他刘辩能容得下我?”
老大陶商站出来附和父亲:“父亲大人所言极是,他们刘家从祖上就干兔死狗烹的事情,父亲大人要是归降了,早晚必是韩信、英布、彭越的下场,所以绝不能归降!”
“人家手里可是有三十万精兵强将呢,还有岳飞、薛礼这样的猛将?咱们就凭曹豹、臧霸这几个能打得过?曹豹带了八千人去琅琊,一仗就被颜良打了个精光,咱们这是以卵击石啊!”陶应仍然忧心如焚的持不同意见。
陶谦大怒,起身踹了次子一脚:“给我滚!既没胆量又没脑子的东西,老子上辈子做的什么孽,生下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陶应不敢逗留,只能抹着眼泪退出了书房。
陶谦这才把目光扫向了长子陶商,虽然这个儿子也不成器,但至少比老二有点骨气,“伯达啊,老夫以后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陶商心中窃喜:“多谢父亲大人厚爱,孩儿一定不负你所望。不过唯今之计,父亲大人以为该如何应对?”
陶谦从书案底下拿出刘协前段日子送来的书信,肃声道:“为父打算向洛阳天子靠拢,只要这天下不统一,世上就有咱们陶家的立足之地!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洛阳朝堂虽然比董卓篡权的时候好一些,但大权已经落在了弘农杨氏的手里。他杨彪父子本事再大,也休想统一天下,只要天下一直这么乱着,我们父子就有足够的话语权!”
“还是父亲大人看得远,孩儿佩服!”陶商拱手称赞。
陶谦带着疲倦之意起身:“但与刘辩小儿也不能撕破脸皮,既不能过于强硬也不能过于软弱。所以这讨回琅琊的事情还得进行,我要让刘辩小儿摸不透老夫的心理。行了……到此为止吧,老夫要去睡了,年纪大了容易犯困!”
夜色昏暗,陈珪父子的马车在随从的护卫下,一前一后的停在了陈氏府邸门前。
父子二人下车之后并肩走进了偌大的府邸,只是静静的背着手走路,谁也不说话。
到最后,还是陈登没有沉住气,悄悄问了一声:“父亲大人,为何不说话?”
“唉……说什么呢,棋差一招啊!”
六十多岁的陈珪走路的时候身子已经伛偻的很厉害,说话的声音非常微弱,站的远了根本听不清楚。
三十岁的陈登也是喟然长叹:“谁说不是呢,本来想挤兑一下糜竺,没想到竟然被他抱上了刘辩的大腿。早知如此,这趟北海之行,就该孩儿去了!”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说说以后的事情吧!”陈珪声音微弱的说道,仿佛行将入土一般无力。
好在陈登已经习惯了,一对耳朵反而被磨炼的很灵敏:“以孩儿之见,我们陈家现在有三步棋要走。第一,帮助陶谦守住徐州,只要徐州还是陶谦做主,他就离不开我们父子!”
“是啊,正是因为陶谦不行,所以才会依靠我们陈氏。听说这刘辩强硬得很呢,对于江东的士族打压的很厉害,等他进了徐州,我们陈家就不会再这么风光咯!”
陈珪一边伛偻着身子走路,话语中对于现在的风光很是恋恋不舍。
陈登继续说道:“通过曹豹与颜良之战,想必父亲大人也看到了,凭徐州的这些酒囊饭袋,独自对抗东汉人马,无疑于以卵击石。”
“所以我们要怂恿陶谦靠拢洛阳刘协,实施合纵连横!他刘辩虽然兵强马壮,但树敌也是不少,荆南有孙策,荆北有刘表,冀州有袁绍,益州有刘焉,再加上刘协的朝廷吞并了西凉人马,壮大到了将近二十万,又占据了洛阳、长安一带,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短时间内刘辩休想统一天下,只要陶谦不倒,咱们陈家就会一直风光下去!”
陈珪对于儿子的分析很是满意,又在后面补充了一段。比起陶谦的儿子来,自己的儿子简直强了十万八千里。
陈登从心腹侍卫手里接过灯笼,帮老爹把路照耀的清晰一些:“第二,咱们在帮助陶谦倒向刘协的时候要站在暗处,千万不能得罪了刘辩。相反,咱们还得在明面上巴结刘辩,为将来留条后路!”
“呵呵……元龙言之有理啊!不管在任何时候,脚踩两条船都是万全之策!”陈珪抚摸着花白的胡须,颔首赞同。
父子二人一路闲聊,很快的来到了陈珪的书房。
陈登推开门,搀扶着老父亲迈过了门槛,又把自己的第三步棋说了出来。
“这些年来,他糜竺虽然风光,但我们陈家好歹还能和他平起平坐。但这次被他抱上了刘辩的大腿,恐怕以后将会压得我们陈家死死的。所以我们要设法破坏他与刘辩之间的关系,咱们陈氏不好过,他糜竺也别想过好日子!”
“为父也是担心这个啊!”
陈珪叹息道:“老夫一把年纪了,向糜竺低声下气倒也没什么,就怕我们陈家的子孙将来被糜氏踩的永远翻不了身!”
陈登诡笑道:“父亲大人尽管放心,孩儿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刚才当着陶谦的面不肯说,只是想先与父亲商议一番。明早咱们再去见陶谦,绝不能让他糜竺这么惬意,想要压住我们陈家,光凭钱多门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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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八 诡计百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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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书评区还有人在纠结为啥叫东汉、西汉,这不是后代史书才有的吗?剑客在这里提醒诸位老大看好剧情,因为洛阳、金陵两个朝廷对峙,且都是灵帝之子,都是正统,所以被诸侯按照地理方位称之为东汉、西汉。并非历史上上的那个东汉、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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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陈珪父子再次来到了陶谦的书房。
陶谦的脸色非常不好,可见昨天晚上又是个不眠之夜。
“汉瑜、元龙来了啊,可帮老夫想出什么奇谋妙计来了?”
陶谦坐在书案后面,闭目养神,双手揉动着额头下面的太阳穴,肃声问道。
陈登微微一笑,拱手道:“回主公的话,登的确有了主意,能否从天子手里换回琅琊,还需要主公试探一下糜子仲的意思!”
“此话怎讲?”陶谦猛地睁开眼睛问道。
陈登不疾不徐的说道:“糜竺不是对主公打着包票说,刘辩借了钱粮早晚都要归还嘛,难道东汉天子会借,主公就不会借吗?”
“哈哈……”
听了陈登的话,陶谦不由得放声大笑,心情一下子就好转了起来。
猛地站起身来拍了拍陈登的肩膀:“我就说嘛。以元龙的聪明才智,这区区小事怎么能难得住你?论智力。在我徐州,你陈元龙若是称第二。谁敢夸口第一?”
“主公过奖了!”
陈登笑容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糜子仲家大业大,家里光门客就养了一万多,二三十万石粮食,区区两千万钱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事情!既然糜子仲拍着胸脯说东汉天子迟早会归还,那么主公也向糜子仲借呗,难道他肯向刘辩捐献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币,就不肯借给主公吗?等刘辩何时还给主公了。主公再还给糜竺,这就叫做好借好还!”
“哈哈……好、好啊!”
陶谦笑逐颜开,抚须大笑,“说的好啊,既然是糜竺做的保证,那就等天子何时归还给老夫了,我再还给糜家,天经地义也!”
陈珪在旁边插嘴道:“主公若只是单单向糜家借钱借粮也说不过去,我们陈家也捐一点。多了没有。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还是可以拿出来的!派使者送到北海之后,主公就向天子说一声,这钱粮是从我们陈家和糜家借的。我想是否归还,年轻的天子就要好好衡量一番了!毕竟人无信不立,何况天子乎?”
“嗯。既然汉瑜有心,老夫自然不会拒绝!”
陶谦抚须答应了下来。但对于陈珪父子的这番话却琢磨了个**不离十。他陈家主动借给自己钱粮,还主动让刘辩知道。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陈登看到陶谦若有所思,急忙把话题岔开:“主公,非登谮言,糜竺这次出使北海在筵席上所言,虽然很可能是刘辩及手下的幕僚故意放出来的。但通过多名眼线证实,这也的确是出自糜竺之口,可见他已有暗通刘辩之嫌,主公不能不防啊!”
“嗯,该如何应对?”陶谦皱眉问道。
陈登拱手道:“糜芳不是多次来找主公,希望能调到彭城担任国相么?主公此刻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的把糜芳推到彭城去,一来可以解除他的兵权,把他手里掌控的八千人收回来……”
“可是彭城也有七八千人驻防呢?这是换汤不换药啊!”陶谦一副不解的表情。
陈登讪笑道:“难道主公不会釜底抽薪吗?等糜芳走在半路上的时候就把兵力抽走一半。而且青州黄巾此刻在彭城边境闹得厉害,他糜芳为了自己的政绩,到任后必然会动用糜家门客守卫彭城,这样便可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了!”
陶谦闻言不由得向陈登竖起了大拇指:“老夫虽然知道元龙你足智多谋,但没想到竟然如此诡计百出,倒是老夫小觑你了!”
“呵呵……主公过奖了,登这些雕虫小技怎么能入得了主公的法眼?”陈登作揖谦虚道。
陶谦又问道:“糜芳只是一介武夫,无谋之辈,要骗他易如反掌!但这糜竺只怕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吧?”
“钱粮准备好了之后,主公再派糜子仲出使北海就是了。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铜币,至少得装上千车,来来回回不说一月至少也得二十天。主公再派人蛊惑一下兖州境内的黄巾叛党,让他们大举进犯彭城,只怕等糜竺回来的时候,糜芳能让他们糜家门客死上一半!”
陈登一边献计,一边幻想着那美妙的画面,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陶谦一脸犹豫:“老夫身为徐州地方州牧,却勾结黄巾犯境,这不好吧?”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不如此做,如何才能翦除糜竺的势力?若不能除掉内患,等主公将来与刘辩起了冲突,有糜家作为内应,徐州将不复为主公所有也!”
看到儿子把陶谦蛊惑的差不多了,陈珪也抓住机会添油加醋。
听了陈珪父子的话,陶谦终于动摇:“也只好如此了,糜竺勾结刘辩,实在可恶!”
陈登父子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到时候将糜竺的羽翼全部剪去,要杀要剐就全由主公裁决了!”
顿了一顿,陈登再次献计:“糜竺不是打算把妹妹许配给刘辩吗?主公可以……”
“元龙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陶家和糜家联姻?”陶谦打断了陈登的话,“糜竺现在已经倒向了刘辩,他是不会答应的!”
陈登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主公可以派使者出使洛阳,献上厚礼。表示称臣之意。然后就说糜氏有女,年方二八。糜竺有意献给刘协为姬。这样一来,事情必然闹得沸沸扬扬,然后就会由斥候传到刘辩的耳朵里,必然将会离间他与糜竺的关系!”
“妙计!”
听完陈登的再次献计,陶谦忍不住再次鼓掌叫好。
商议完毕,陈珪父子辞别陶谦,心情要多舒畅就有多舒畅!
糜竺吃过早饭得了陶谦的召唤,便急忙来到州牧府拜见:“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陶谦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本意:“琅琊乃是徐州领土。老夫不能不收回!但既然大汉天子又急需钱粮,咱们做臣子的也不能拒绝!而我徐州现在库府空虚,老夫派人统计了一下,仅仅只能挤出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币。子仲家大业大,富可敌国,所以老夫打算向糜子仲借一笔钱粮,暂解燃眉之急!”
“呃……”
糜竺一愣,没想到陶谦竟然使出了移花接木的手段。很是措手不及,“不知主公打算借多少?”
“陈汉瑜父子已经答应借出五万石粮食,五百万钱币,再加上库府现在挤出来的可以拼凑十万石粮食。一千万钱五铢币。剩下的十万石粮食,一千万钱就全部由子仲出了吧!”陶谦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糜竺猜测十有**自己是被陈珪父子阴了。这样一来,算上自己答应捐给刘辩的钱粮。至少得拿出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铜币来。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怎么?子仲肯向大汉天子捐献,难道就不肯借给老夫暂解燃眉之急吗?”陶谦冷声逼问。
事已至此,糜竺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陈氏父子同样出血了,十有**也是为了讨好刘辩。不为别的,单单这一个原因,自己也得把他压下去!
“既然主公开口,竺自然不会说半个不字,给我三天时间,必然如数准备好,只是不知道派谁送到北海?”糜竺拱手问道。
陶谦笑道:“一事不烦二主,当然还是子仲去最让老夫放心了!”
糜竺也正有此意,唯恐陈登抢了这趟差事,拱手道:“竺愿意为主公效劳!”
数日之后,糜竺的手书送到了刘辩的手中,只说向陶谦“借”的二十万石粮食,两千万五铢币正在装车中,估计十日左右即可送到北海。此外,自己承诺的十万石粮食,五百万钱五铢币也一并装了车,会同时送到。
糜竺并没有说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刘辩自然不会知道,看到糜竺的书信之后高兴不已。
这半个多月以来,秦琼、常遇春在兖州境内连战连捷,已经收复了被青州黄巾占领的山阳郡,整编了将近五万精壮扩充队伍,而且还俘获了三十万老弱妇孺,正派人从兖州向北海押送。
这么多人吃饭,粮食问题一下子被无限放大,刘辩正为此事发愁,糜竺的书信无疑是雪中送炭,刘辩自然是翘首以盼,等着糜竺早点把粮食送到北海,以解燃眉之急。
除了糜竺送粮和青州黄巾的事情之外,刘辩还收到了斥候从其他各地传回来的情报。
曹操采用郭嘉之计,决汾河之水灌入晋阳城中,城墙坍塌,冉闵败走晋阳,收拾了数万残兵败卒退守并州最北面的雁门郡。
撤兵途中有一来自边塞的大汉来投,自称姓安名禄山,因仰慕冉闵的武力与为人,故此来降。冉闵见他虽然体格肥胖,双臂倒也孔武有力,而且通晓兵书,能识文断字。比自己手下的黑山军头目强了许多,便收在帐下效力,册封了一个偏将之职。
而在汉中方面,刘备又招募到了一名通晓兵法的奇才,姓石名翼字达开,对于用兵颇有过人之处,刘备欣喜不已,遂拜为大将。其地位仅在关、张、房玄龄之下,继续招兵买马,并且向益州派遣大量的斥候搜集地理及军情,伺机入川。(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九 调戏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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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县县衙,诸葛府邸。
这里就是诸葛亮兄弟跟随叔父居住的地方,南阳郡下辖邓县。
若干年之后,诸葛玄因病去世,诸葛亮兄弟便从邓县搬了出来,来到了襄阳城西二十多里,在山清水秀的隆中修建了一座草庐,购置了几块田地,娶了黄承彦的女儿黄月英,过起了小隐隐于野的生活。
诸葛亮一边在此躬耕读书,一边结交有识之士,暗中观察天下大事。在他二十七岁的那年,终于得到了刘备的赏识,在三顾茅庐的盛邀之下欣然出山。
未出茅庐,诸葛亮便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为刘备制定了名垂千古的“隆中对”。最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硬生生的辅佐着寄人篱下的刘备拼出了鼎足三分的局面。由此名垂青史,流芳千古,被后人誉为智慧的化身。
及至后来,有人对诸葛亮躬耕的地方产生了争议,一说襄阳城西二十里的隆中,一说河南南阳。而认为诸葛亮躬耕地点在河南南阳的证据支撑无非来自于诸葛亮的《出师表》中的一句“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而事实上,这个时期的南阳郡下辖三十七县,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向南一直延伸到襄阳城西十里左右。诸葛亮躬耕的这片土地属于南阳郡下辖的邓县,所以诸葛亮说自己躬耕于南阳没有任何不妥。但要是把诸葛亮所说的南阳与后世的南阳混为一谈,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刘表入主荆州之前。襄阳只是南郡下辖的一个县城,自从刘表赴任之后才把南郡一分为二,北部地区以襄阳为治所设置了襄阳郡,南部地区仍然称作南郡,以江陵为治所。再加上黄祖盘踞的江夏,便是刘表手中现在所掌控的地盘——荆北三郡。
大清早起来之后,诸葛玄便魂不守舍的在庭院中踱步,对于是走是留拿不定主意。
“叔父大人,别等了!刘景升与陛下关系不睦。你的辞呈他肯定不会批的!”
诸葛瑾拎着几个包袱,恨不得现在就踏上归乡的路途。
诸葛玄也不置可否,只是吐出了几个字:“再等等,再等等看!”
岳云吊儿郎当的半躺在一颗粗大的柳树底下乘凉,把靴子脱掉,光着脚丫子,翘着二郎腿,要多悠然自得就有多悠然自得。
十二岁的诸葛亮生的眉清目秀,身材高挑。小小年纪便已经快要赶上老大诸葛瑾的身高了,此刻正拿着一把扫帚在院子里清扫落叶。
对于叔父与兄长的谈话,他恍若未闻,只是不停的挥动着手里扫帚。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哎……孔明,过来凉快凉快,让下人打扫就行了。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
对于诸葛亮每天早晨都来清扫院子的习惯,岳云很是不以为然。
你说你有功夫跟着我练会儿武艺多好?每天不是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就是拿着扫帚来回的拨弄树叶,我就不明白了。天子为啥对你那么器重?
“呵呵……你自个儿凉快吧,我不热!”
听到了岳云的招呼,诸葛亮只是报以微笑,手里的扫帚并没有停下,继续划拉着院子里的落叶。
诸葛玄喜欢树木,所以县衙后院里栽了不少梧桐树与柳树,昨夜一场风雨过后,树叶零落了满园。
诸葛亮起床之后就开始打扫,忙碌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把院子里各个角落清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眼见马上可以收工了。
自己的盛情相邀竟然被拒绝了,这让岳云觉得很没面子。
当下便在柳树底下转了一个圈,头朝外躺着,脚对着柳树使劲的踹了几脚
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柳树仿佛遇到了飓风一般剧烈的摇晃,满树的柳叶仿佛鹅毛大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飘下。
恰好一阵凉风拂过,又把树叶吹得满园飘零,诸葛亮这一大早算是白忙活了!
“哈哈……其实吧,我觉得多扫地也能锻炼身体!”
对于自己的杰作,岳云很是满意,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走到诸葛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坏笑道:“小弟看着兄长意犹未尽,所以成人之美!孔明你继续哈,我去找老三这个懒虫再补会觉,看样子今天诸葛先生又不打算走咯!”
看着岳云打着呵欠进了堂屋,诸葛亮摇头苦笑一声:“唉……这家伙力气真是大,就是不肯好好读书!要是能熟读兵书,将来必然是一代名将!”
叹息完毕,继续挥动着手里的扫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无所谓,不就是多扫一遍么,这样反而能锻炼自己的修养。
诸葛瑾与诸葛玄并肩站在远处,看着两个孩童嬉闹,也不插嘴。
待岳云回房睡觉之后,诸葛瑾再次开口规劝诸葛玄:“叔父大人,刘景升因为接受洛阳朝廷册封的楚王,与陛下势同水火,怎么会批准你的辞呈?弄不好会派人来阻拦我们的行程,到时候再想离开,悔之晚矣!”
诸葛玄抚须踱步,一脸的为难:“刘荆州待为叔不薄,先让我做南郡郡丞,又让我做邓县县令。吾岂能不辞而别?我的辞呈才送到襄阳不过三天时间,或许刘荆州忙于公务,还未见到也不一定!”
顿了一顿,又补充说道:“况且为叔在辞呈中并未提到归乡,只是说因身体不适请辞,我想刘荆州不会多想的。子瑜你多虑了!”
听诸葛玄这样说,诸葛瑾只能摇摇头,无奈的把包袱放回了屋里。
这趟邓县之行并不像诸葛瑾想象的那样顺利,见到叔父后苦劝了七八天,让他带着老二、老三跟着自己去北海面君,为天子效力。但诸葛玄头摇的像拨浪鼓,说受人之禄,当报人恩,见异思迁乃是小人所为!
诸葛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了七八天,才把诸葛玄说动了心,同意带着家人返回琅琊,然后再去北海面见天子。但临走之前必须向刘表递交辞呈,等上面差遣了新县令下来之后再离去。
辞呈送到襄阳已经三四天了,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这让诸葛瑾坐立难安,几乎每天清晨都会背着包袱来催促叔父启程上路,都被诸葛玄以“再等等”挡了回去。
就在这时,守门的仆从来报:“禀县令大人,黄承彦先生前来拜访!”
诸葛玄与黄承彦私交甚笃,当即亲自出迎把黄承彦恭敬的迎进了后院客堂,命令下人看茶。
“我来为先生奉茶!”
年轻的孔明勤快的亲自冲上茶水,给坐在宾主位置的黄承彦与诸葛玄各自斟满一杯茶水,又给诸葛瑾倒了一杯:“兄长,请用茶!”
奉茶完毕,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回到院子里再次拿起扫帚继续清扫落叶。
黄承彦望着这个勤快的少年,不住的抚恤微笑,颔首赞许道:“孺子可教也,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会客堂的东侧有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有一张竹床正对着客堂后门,有凉风穿堂而过,十分清爽。
岳云此刻正躺在这张竹床上补觉,被嘈杂的话语吵醒,翻了个身正好听到黄承彦夸赞诸葛亮,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悄悄吐槽:“切,这孔明就一个书呆子,能成什么大器?”
黄承彦品了一口茶,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诸葛玄:“胤谊兄打算离开荆州返回故土,却不派人知会小弟一声,实在不够意思啊!”
诸葛玄与诸葛瑾叔侄听了黄承彦的话不由得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失声问道:“承彦兄是如何得知的?”
“哈哈……小弟昨日前往襄阳城妻舅家中做客,听德珪提起,他说你上了辞呈,自称身体不适,目前刘景升正在为是否批准而犹豫未决。”
黄承彦一边品茶一边把自己如何知道此事的原委诉说了一遍,原来是他昨日到小舅子蔡瑁家里做客,闲聊之时听蔡瑁说起了此事,所以才跑来问问。
诸葛瑾态度强硬的道:“黄先生,就算叔父大人是要返回故土,又有何不可?都说落叶归根,叔父大人身体一向不好,近年来多亏了张机神医的救治,方才无恙。小侄不想再让叔父为政务操劳,想要带他回故土养老,有何不妥?”
黄承彦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胤谊兄提到的长侄诸葛子瑜吧?你不必激动,且听我道来。我与令叔乃是挚交,这次来乃是为了你们叔侄谋个好前程,并非为刘景升做说客,更不是为了刺探你们叔侄的去向而来。子瑜贤侄但请稍安勿躁!”
“子瑜不必多虑,我与承彦兄交情匪浅,他不会有恶意的!”诸葛玄扫了侄子一眼,示意诸葛瑾客气一点。
诸葛瑾这才起身拱手道:“倒是小侄唐突了,不知道黄先生又是如何为我叔侄谋个好前程?”
黄承彦抚须笑道:“以老朽之见,自古善谋者首先当谋己,其次再谋天下!只有先让自己的家族立于不败之地,方能光耀门楣。子瑜贤侄,你说是也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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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剑客想说一下,这本书的成长还需要你们的支持,不能就这样跑去看盗版啊!要不然这本书就完了……
这本书架构之大,涉及人物之多,朝代范围之广,前所未有,剑客每天光查资料都需要浪费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有时候写出一章来需要三个小时,心力交瘁啊!
而且被喷被黑的程度也是前所未有,剑客算是体会到写书不易了!
尤其是某些看盗版的地方,夸你的寥寥无几,即便有也不会有人附和。一旦出现喷的帖子,一个个前赴后继的落井下石,落得那个痛快啊,不惜说了!
宾馆里虽然有电脑,但逛了一天太累了,今晚不码字了。明天还得出去旅游,毕竟和朋友出来了,总不能闷在房间里码字,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更新,尽量吧!
要是明天更新不了,这个单章就算是剑客的请假单章吧。(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 岳云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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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玄叔侄都是聪明人,黄承彦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听不明白话语里面的含义。
就连诸葛瑾也是内心一动,沉声道:“多谢黄先生提醒,但恕小侄唐突的问一句,大汉天子身为汉室正统,如今已经占据整个江东,及中原部分地区,倘若再拿下青州,吞并徐州,便可坐拥半壁河山,请问刘荆州拿什么来与之争锋?”
诸葛瑾话虽然说得含蓄,但意思却很明了,就凭手握三郡的刘表根本不足以与大汉天子一争长短,迟早要被灭掉的货色。既然这样,择主分仕还有什么意义?
“呵呵……小侄所言非虚,仅凭刘景升的确不足以抗衡东汉天子!”
黄承彦面带微笑的品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说道,“事实上,我从来都没看好过他!刘景升守土有余,拓疆不足!而且又喜欢沽名钓誉,被其他诸侯吞并只是迟早而已!”
黄承彦的身份与刘表是连襟,俩人一个岳丈,就是汉末名士蔡讽,蔡瑁既是刘表的小舅子,也是黄承彦的小舅子。
诸葛玄与诸葛瑾实在没想到黄承彦竟然会这样看刘表,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都说了,我与胤谊兄乃是知己之交。自然要推心置腹,有什么说什么!”
黄承彦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茶碗中的清茶一口喝了个净光,然后放回了桌案上。
诸葛瑾急忙起身拎起茶壶给黄承彦斟满。作揖赔罪道:“黄先生勿怪,倒是小侄多虑了,言语之中若有唐突之处,还请黄叔父多多担待!”
黄承彦继续说道:“刘景升成不了大事,但他在名义上臣服于洛阳的天子刘协,这才是重点!刘辩虽然气吞万里如虎,但树敌也是不少。刘协盘踞在表里山河的洛阳,有杨素、吕布等谋臣猛将辅佐,又拉拢了刘焉、刘表、孙策等诸侯为羽翼。将来的天下大势必然是合纵连横,到那时谁赢谁输就不一定咯!”
“听黄兄一席教导,玄茅塞顿开!”
诸葛玄听完了黄承彦的分析,急忙起身作揖道谢。
他本来就不想离开荆州,只是被诸葛瑾软磨硬泡的没办法了,此刻有了黄承彦的这番分析,便可以理直气壮的留下了!
转向诸葛瑾道:“子瑜啊,还是你黄叔父分析的有道理,为了咱们诸葛家的将来。绝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啊,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回青州吧,以后你就在东汉天子身边效力,而叔父我继续在邓县做我的县令。”
“万一刘荆州恼怒小侄为天子效力。对叔父大人与孔明不利呢?”诸葛瑾被黄承彦说服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忧虑。
黄承彦笑道:“各为其主,何怪之有?更何况刘景升乃是重名声之人。只要胤谊兄不犯错,他是不敢随便降罪的。而且我与胤谊兄情如手足。倘若真有这么一天,吾也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小侄还是有些担忧!”
诸葛瑾仍然不能放心。看诸葛玄的表情知道他不打算走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若是叔父坚持留下来,侄儿也不敢再多言,要不叔父大人就让我带着孔明与阿均去江东吧?”
诸葛玄之所以把诸葛亮兄弟二人带在身边,只因为担心诸葛瑾没能力拉扯他们兄弟二人,但现在这个侄子已经成了皇帝的议郎,这样的担心就纯属多余了。都说“长兄如父”,既然诸葛瑾打算带他们去江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点头道:“好吧,难得你这个兄长有心照顾幼弟,而且荆州眼看着就要成为乱战之地,那你就带着孔明与阿均去江东吧!”
黄承彦又道:“我看孔明一表人才,性格笃厚,有着与年龄不同的成熟稳重。襄阳附近有很多名士聚集,水镜先生、庞德公等人均是学识渊博的大家,况且与吾也算薄有交情。子瑜贤侄不如把孔明留下来,我推荐他去几位大家哪里求学,将来必成大器!”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若贤侄放心不下手足兄弟,吾还有一个办法,我家闺中有女月英,相貌我就不说了。但论学问,却在我许多子女及学生之中首屈一指,聪慧伶俐,而且颇得她姨娘喜爱。我在这里当着令叔的面,把小女许配给孔明,保证在荆州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
听了黄承彦的话,诸葛玄大喜过望,击掌道:“哎呀,玄竟然要与承彦兄做儿女亲家了,当真是美事一桩!有承彦兄关照,子瑜就不必担忧孔明了,就让他留在荆州求几年学,待将来长大成人,再自己选择仕途便是!”
黄承彦不惜用嫁女挽留二弟,诸葛瑾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黄承彦是荆襄大地屈指可数的名士,这场好姻缘绝不能推辞。
急忙躬身作揖拜谢:“多谢黄叔父对孔明的厚爱,既然如此,那舍弟以后就要靠黄叔父多多费心调教了!”
“糟老头子,敢坏小爷的好事?”
岳云在屏风后面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勃然大怒,在心里暗骂一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冲出去和黄承彦算账。
从青州一路打听了过来,丝毫没有得到“结义大哥”赵子龙的消息,岳云只好把希望放在了诸葛亮的身上。
当初向天子许诺的是把赵云与孔明一起带回去,换回一个“管爹一天大将军”的封号,现在看来赵云是没指望了,但只要把孔明带回去也算是完成了一半承诺,那就让天子赐封个“管爹半天大将军”好了!
而现在,这可恶的老头竟然要把孔明抢走,而且还成功的说服了诸葛瑾,这怎能不让岳云火冒三丈?
刚走几步,忽然听到黄承彦提起要把女儿黄月英嫁给诸葛亮,岳云眉头一皱,忽然计上心来,差点笑出声来。
捂着嘴窃笑道,“我便如此如此,我看这黄老头还拿什么留住孔明!要不是陛下指名道姓的要孔明,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主意打定,岳云便蹑手蹑脚的从后门走了出了堂屋,然后绕了个圈子,直奔前院。
“应祥(岳云的字)兄弟这是打算去哪儿?”
诸葛亮重新把院子里的落叶清扫了一遍,看到岳云大步流星的朝前院走去,便停下了手里的扫帚,问道。
“去街上逛逛!”
岳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每走一步踹一棵柳树,瞬间满园再次落满了树叶。
“哈哈……圣人说的好: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这是在磨炼你的心性呢,孔明你娶媳妇的时候可得好好谢我!”
扭头看着满园的落叶,岳云笑逐颜开的一溜烟般的跑远了。只留下诸葛亮抱着扫帚摇头苦笑,只能继续弯下腰进行第三次清扫。
岳云大步流星的来到县衙门口驻足,扫了一圈,就看到了黄承彦的毛驴拴在一颗柳树下。
便回头从马厩里牵了自己的战马,又牵了黄承彦的小毛驴,对守门的侍卫道:“黄先生今儿个上午要与县令大人对饮,他的毛驴拉肚子,需要回家看兽医,让我给送回黄家!”
守门的几个侍卫这段日子已经被岳云折腾怕了,哪个不认识这个岳小爷,纷纷陪笑道:“还是黄先生面子大,竟然能够指示动小岳公子!看来你要受累了,快去快去吧!”
就差最后面的一句话没补充,有多远滚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折磨人了!
黄承彦乃是襄阳名士,岳云随便一打听就问到了他家住在邓县东南方三十里的襄阳城郊,牵了毛驴一路加鞭,不消一个时辰便来到了黄家。
黄家的院子精致而典雅,白墙黑瓦,周遭翠竹环绕,格调非常高雅。
岳云可没有欣赏的心情,擂起大拳头一阵砸门:“开门哪开门哪,你有本事开门哪!没本事你也开门哪,乖乖不得了啦,要出人命啦!”
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身穿仆从衣衫的小厮露出头来,喝问道:“谁家的孩子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黄家的门也是你随便砸的吗?”
岳云一把拎住小厮的衣衫,把他举了起来:“你再给小爷说一句试试?老子好心来报信,你竟然敢口出恶言!”
轻轻一挥就把小厮抛得远远的,大步流星的闯进了黄家,一边走一边大喊:“月英小娘子,月英小娘子何在?不得了啦,你爹在诸葛县令大人哪里喝醉了酒,从毛驴上跌了下来,现在人事不省,诸葛县令让我来带你去见令尊最后一面呢!”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呼小叫的道:“来人呢,快来人,把这个撒野的小子抓起来!”
听了小厮的呼喊,顿时又十几个家丁仆从纷纷拎了木棍刀枪涌了出来,把岳云围在中间,大喊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敢在黄家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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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一 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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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就在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叱喝声从后院传来。
听到了动静的黄月英飞快的朝前院走来,手里的书卷都没来及放下。
十二岁的黄月英生的眉清目秀,一身书卷气息,一双漆黑的眸子充满了灵动的气息,虽然不像貂蝉那般沉鱼落雁,但也绝不是野史中描述的那般“头发黄肤色黑”的丑女。若是按照后世的标准来衡量,应该属于气质型美女。
但现在的岳云对于男女之情混沌未开,即便是面前站着四大美女的合体也不会多产生一丝遐想,心里此刻只想着怎么把诸葛亮给拐到青州去。能否管自己老爹一天事小,但向天子承诺的两个人一个也带不回去,那可糗大了!
“你就是黄月英小娘子吧?”
岳云抱拳施了一礼:“你家的仆人也太无礼了,我好心来你家报信,他们却恶语相向,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少年,黄小娘子你倒是来评评理,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黄月英扫了手提棍棒的众家丁一眼,柔声呵斥:“都给我退下!”
“是他先……”
众家丁想要争辩,被黄月英双眼一瞪,便有一股不容抗拒的气场。只能乖乖的把话咽回肚子里。
黄月英训斥完了众家丁,又向岳云肃拜施礼:“若有唐突小公子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小女在这里向你赔罪了!你说来我家报信,不知要报什么信?”
“你家黄老先生去拜访诸葛县令。两人多喝了几盅酒。黄老先生不胜酒力,临走的时候从毛驴上坠了下来,额角撞到了墙上,现在正昏迷不醒。所以诸葛大人派我来请小娘子过去看看!”
岳云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听说父亲坠驴,黄月英花容失色,差点就哭出声来了。
转念一想,又半信半疑的问道:“父亲大人他虽然饮酒。但却从不嗜酒,何故会喝成这般样子?竟然还坠驴摔成了重伤?”
岳云早就在心里想好了答案,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因为诸葛大人要辞官返乡,故友难舍,不知能否还有再见之日?故此多喝了几杯!”
昨夜一家人围坐在一块用膳的时候,黄承彦说过诸葛玄准备辞官回乡一事,又说今天要去诸葛家拜访。此刻听岳云对这里面的事一清二楚,黄月英便信了**分。
岳云又指了指门外的毛驴:“小娘子若是不信,这里有黄老先生的毛驴为证。这毛驴你总该认识吧?”
看到自己老爹的毛驴正在门口晃着脑袋吃草,黄月英彻底相信了,眼泪夺眶而出:“这可如何是好?阿母今天到城里拜访姨娘去了,两个哥哥求学的求学。做官的做官,只有我一个人在家,这可如何是好?”
岳云听后心里暗自窃喜。表面上却心急火燎的催促:“医匠说了,黄老先生撞巧了。只恐有性命之忧,小娘子还是随我去见见令尊吧!能见一个算一个。好让他老人家在闭眼之前不要留下遗憾!”
黄月英到底只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当下便忍不住哭出声来。一面派人去襄阳找回自己的母亲,一面吩咐仆人给自己准备马车去邓县见父亲最后一面。
“马车比毛驴还要慢,等你到了邓县,只怕令尊早就驾鹤归西了,还是骑我的马好了,我的马快得很!”岳云指了指门外的坐骑,催促黄月英道。
黄月英梨花带雨的啜泣:“我不会骑马……”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好了!”
岳云说着话不由分说的牵了黄月英的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虽然黄月英觉得不妥,但一来岳云力大,二来因为父亲的重伤导致的心神大乱,只能任由岳云把自己弄到了马上,然后共乘一骑向邓县方向而去。
黄家的仆从也有点六神无主,六七个人纷纷从马厩里牵了坐骑,策马扬鞭紧随在后:“小娘子慢行,小娘子等等我们!”
大约走了七八里路,来到一处岔路口,岳云忽然拨马向东而去。
黄月英年龄虽小,但却也跟着父亲走过不少地方,看到岳云朝相反的方向策马,顿时起了疑心:“邓县不是向西吗?小公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岳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笑道:“你爹坏了我的好事,所以我要带你去青州。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你爹不阻碍孔明离开,我就不会为难你!”
“我爹破坏你的好事?孔明又是谁?”黄月英一头雾水的问道。
当下岳云就把自己的身份以及黄承彦与诸葛玄叔侄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自己评评理,是不是你爹坏了我的好事?要不是他横插一脚,我此刻已经带着孔明上路了!”
既然岳云没有恶意,而且自己父亲摔伤的消息又是假的,黄月英反而放下心来,撇嘴道:“哼,孔明走不走和我又有什么干系?你去诸葛家把他绑走好了,干嘛要绑我?”
“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孔明的媳妇,我不绑你我帮谁?再说这事也是因你父亲而起,更得把帐算到你的头上咯!”
岳云说着话放慢了马速,看到路边槐树有低垂下来的树枝,便用手攀住,用力一扯。
只听“咔嚓”一声,粗壮如手臂的槐树枝便从树干上被掰扯了下来。然后立马横枝,在路边等候后面追来的黄家家丁。
看到岳云的力气如此逆天,黄月英吓得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更是断绝了逃跑的念头。
后面的黄氏家丁也看明白了岳云来者不善,纷纷提枪挥棒拼命的策马追赶。一边大呼小叫:“前面的小强贼快快放下我家娘子,否则被我等赶上。乱棒打死!”
“哼……尔等也得有这本事才可!”
岳云冷哼一声,催马向前,手里的槐树枝大开大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黄家的六七个家丁全部扫落在马下。
然后大声道:“尔等听好了,我不会为难你家小娘子的,我只是带她走一趟青州!你们速速赶往邓县,把此事告诉黄承彦老儿以及诸葛玄,说若是不让孔明去青州,我就把他女儿……送到土匪窝里做压寨夫人!”
话音落下。岳云载着黄月英拨马向东疾驰而去,反正自己兜里有钱,虽然路途不熟,但鼻子下面不是有嘴巴嘛!
黄氏家丁无可奈何,只能垂头丧气的来到邓县把此事报告了黄承彦。
此刻诸葛玄正命下人置办了酒菜款待这位老友,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这可如何是好?”
黄承彦又惊又急,他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尤胜两个儿子。突然听闻被人掳走,不由得心急如焚。
诸葛瑾放下了手里的竹筷,心说怪不得一上午没看见这小祖宗,原来跑到黄家滋事去了。但木已成舟,岳云已经把人掳走了,自己也无可奈何。
只能向黄承彦拱手道:“黄叔父勿忧。那顽童随我一道而来,虽然顽劣了一些但本性不坏!况且是镇守宛城的大将岳飞之子。系出名门,料来无虞!”
“黄叔父放心。应详兄弟虽然顽劣,但人并不坏,他不会为难月英妹妹的!”诸葛亮一边在下面斟酒,一边安慰黄承彦。
诸葛玄略作思忖,抚须道:“事已至此,只好让孔明跟着子瑜走一趟青州了!若这岳云说的是真,金陵天子果真如此器重孔明的话,必然会善待于他!”
“吾只是想让这孩儿留下来向水镜先生以及庞德公讨点学问,谁料想会横生枝节!”黄承彦摇头叹息。
诸葛瑾拱手道:“陛下身边也有卢植、黄琬、孔融等名士,若是肯加以栽培,孔明的受益必然会比留在荆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葛玄颔首道:“卢植大人、孔融先生皆是海内知名的大儒,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提携,自然远胜呆在荆州求学。只是不知孔明意下如何?”
十二岁的孔明一脸古井不波,微微笑道:“亮一切都听从叔父大人与兄长的安排!能够为复兴汉室效力,自然是人生之幸!”
黄承彦点头道:“只好如此了!待孔明到了青州之后,见了月英可要好生善待,莫要让老朽挂念!”
诸葛亮对于刚才的婚事丝毫未知,一头雾水的道:“不知黄叔父此话怎讲?”
诸葛玄咳嗽一声,在旁边把这桩婚事说了一遍,最后以斩钉截铁的态度道:“有叔父做主,这桩婚事就算定下了,从今以后你要好生善待月英,不可让她受苦!”
诸葛亮一副好孩子的表情,也不问黄月英长什么模样,拱手道:“小侄遵命!”
又向黄承彦拱手道:“黄叔……岳丈大人尽管放心,岳兄弟绝无恶意,月英妹妹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这就随兄长走一趟青州,等见了月英妹妹必然派人把他送回荆州!”
黄承彦苦笑道:“只怕荆州也没有三两年的安稳了,还送回来干嘛?让你兄长主持,你们就拜堂成亲吧!”
“黄叔父直管放心,小侄必然会给弟媳一个风光的婚礼。”诸葛玄拱手承诺。
诸葛玄又叹一口气:“既然孔明要去青州,那就把老三留下吧,我以后会好好的栽培,让他成才!”
黄承彦催促道:“我那妻妹最宠月英,若是此事闹大了,只怕子瑜与孔明就走不掉了,事不宜迟,快快上路吧!”
商议停当,诸葛瑾便与诸葛亮背起早就收拾好的行囊,带着来时的两个精锐护卫,各自骑乘一骑,快马加鞭直奔东方而去。(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二 大难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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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进入了六月中旬,天气酷热难耐。
刘辩站在剧县城头,望着城外树荫下十几万面无菜色的百姓,不时的举目向南眺望,对于糜竺的运粮队伍望眼欲穿。
这段时间以来,各地捷报频传。
在胶东方面,太史慈、赵匡胤成功的歼灭袁绍残部,将整个胶东半岛完全掌控在了手中。
刘辩从王猛之谏,在保留东莱郡的前提下又以高密为治所,增设了胶东郡,下辖沿海五县。以王猛为青州刺史,全权处理北海、东莱、胶东三地的政务。
又命太史慈、赵匡胤提兵向西进军,屯驻在剧县正北方向八十里的益都县境内。
一来封锁咽喉要道,防止袁氏对胶东半岛的反扑;二来与屯驻在剧县的主力人马形成掎角之势,钳制据守临淄的袁谭军团,伺机拿下整个齐国,将战线向西推进。
至此,整个胶东半岛肃清,除却小股盗匪之外,再无敌对势力。
刘辩遂命郑成功在船队登陆的胶东海岸建筑港口,成立青州水师。但因为财政紧张,缺钱少粮,郑成功的港口建设进展的极为缓慢。
在兖州方面,秦琼、常遇春一路所向披靡,十一战皆捷,大破青州黄巾。
成功的从青州黄巾手中收复了失陷的任城国、东平国两地。将两地下辖八座县城全部收复。斩杀黄巾叛党四万余人,俘获精壮五万。夺回老幼妇孺三十万。
任城国、东平国是以前藩王的封地,地理位置在刘辩穿越之前的济宁、邹城一带。疆域狭小。东平国下辖只有五县,而任城国的下辖更是仅仅只有三座县城。
故此,刘辩大笔一挥,将任城、东平两个郡国合并,以城墙高大的古都曲阜为治所,设置一个崭新的鲁郡,仍然归青州刺史王猛管辖。
这样一来,整个山东大地已经被刘辩占据了三分之二,并且通过驻兵平阳、莱芜一带的薛礼兵团把鲁南与胶东半岛连接成了一个整体。版图大幅增加。
唯一让刘辩感到不爽的是,陶谦这老匹夫在琅琊上不肯让步,坚持要收回徐州治下。这样的话,鲁南与胶东半岛的联系需要绕道平阳,走山路险峻的沂蒙山区,让两地之间的物资运输要平白无故的浪费不少时日!
“陶谦老儿休要猖狂,且让你蹦跶几天!待朕将袁绍从青州击退,便挥师南下,不仅要重新夺回琅琊。还要把整个徐州吞并,让齐鲁大地与江东六郡连为一体!”
在秦琼、常遇春的强大攻势之下,青州黄巾节节败退,只能退据山阳、沛国两地。将主力大军屯驻在昌邑、沛县据城死守。凭借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与汉军僵持。
看到青州黄巾孱弱不堪,曹操从郭嘉之言,果断的派遣夏侯渊、乐进率三万人离开了并州。渡过黄河向南进军。然后快速穿过本方势力控制的濮阳、鄄城、定陶等地,从西方直插青州黄巾的后背。希望能够抢在汉军的前面拿下山阳、沛国两地,拓展本方疆域。壮大实力。
现在让刘辩感到头疼的不是曹军来抢地盘,而是秦琼、常遇春每天都源源不断的把俘获的青州黄巾输送回了北海。
到目前为止,在剧县城下等待安置的百姓已经多达十五六万,而且从鲁南沿途押解而来的老弱妇孺仍然络绎不绝,后面还有十七八万人在路途上辗转呢!
刘辩进军青州的三大战略目标:第一,解北海之围;第二,击退袁绍,掌控青州;第三,击破黄巾,收编人口。
收编黄巾人口说起来容易,但这么巨大的数目,吃饭实在是一个难题。一下子新增了三十多万人,就算省吃俭用,每天下来也要消耗五六千石粮食。而从江东向齐鲁大地运输粮草,路远崎岖,至少两个月才能运到。
眼看着剧县的粮仓就要见底,刘辩与王猛的心情日渐沉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徐州的糜竺身上。现在看来,当初用琅琊做条件向陶谦“借”粮,实在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剧县城下这些被俘获的“青州黄巾”准确的说应该被称作难民,因为几乎没有任何人愿意加入黄巾军,只是被叛军强行裹挟,然后放火烧掉了他们的村庄,导致这些人无家可归。然后被叛军武力逼迫,才让他们沦为了“青州黄巾”。
面对这些曾经的子民,刘辩这个大汉天子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是刘辩目前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缺少粮食,这些从任城、曲阜一带跋涉了五百多里来到剧县的百姓沿途每天只能吃两顿饭。一路走来,体格孱弱染病死亡者不在少数。
站在城头,望着成群结队的难民围拢在一棵棵大树底下剥树皮摘树叶,充饥果腹。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剧县城外的上万棵树木全部枯萎,刘辩心中的难受实在是无法形容!
“既然要做皇帝,就不能让自己的治下发生大规模饥荒,朕一定要竭尽能帮助这些难民度过这场难关!”
自从来到北海之后,刘辩就把黄罗伞盖的仪仗撤掉了,民生如此艰难,自己怎能再高高在上?望着城外饿蜉遍地,刘辩的心几乎在滴血。
回头问身边的北海郡丞:“粮仓中还有多少粮食?再均出来一些给百姓每日增加一餐吧,在这样吃树皮下去不是办法!”
郡丞一脸为难的道:“回陛下的话,剧县粮仓中的粮食已经仅剩五万石。这是供应魏延、太史慈两位将军所部的军粮,不能擅动啊!”
魏延军团兵力有四万人。太史慈军团两万五,两个军团加起来每天消耗的粮食大约为三千石左右。而剧县粮仓现在仅剩五万石粮食。意味着魏延、太史慈两个兵团只有半个月的余粮,已经拉响了缺粮的警报,这可怜兮兮的粮食的确不能再动了!
刘辩脸色如霜,问身后的卫疆道:“江东运输的粮食走到哪里了?”
“回陛下,因为江淮地区暴雨连绵,一直被困在寿春一带,无法前进。而且,这批粮食十万石已经被雨水淋湿,为了避免发霉。可能还需要天晴之后晾晒一段时间。估计……再有一个半月才能进入青州!”卫疆有些沮丧的回答道。
“还要一个半月吗?看来短时间是指望不上了!”
刘辩站在城头,任凭烈日炙烤,摇头喃喃自语一声,“幸好陶谦同意借粮了,有了糜竺送来的三十万石粮食,至少可以让这些难民维持三个月,一直到秋天吧?
又问道:“糜竺的运粮队伍走到哪里了?”
“回陛下的话,来自下邳的运粮队伍已经过了琅琊阳都,估计再有六七天左右就能抵达北海!”负责哨探这一条线的文鸯躬身答道。
“还好!难民的生死就全部寄托在糜子仲身上了。这批粮食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刘辩欣慰的点点头,大声的吩咐卫疆:“朕命你率骑兵三千,即刻向南接应糜竺的运粮队伍,务必安然无恙的送到剧县。不得有误!”
“诺!”
文鸯答应一声,快步下了城头。
从城中驻军中点起三千骑兵,扬鞭策马。卷起一路烟尘,向南而去。
刘辩再次把目光转向郡丞:“虽然粮食紧缺。但朕也不能眼看着遍地饿蜉死在北海城下,再拨出两万石粮食均给百姓。让他们每日吃上三餐,补充下身体。你看看这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朕于心何忍?”
“啊……再拨出两万石来,军队的余粮可就只剩下十天左右了?饿死灾民事小,动摇了军心那可就是大事了!”郡丞作揖苦谏。
刘辩表情凝重,沉声道:“胡说!军心是大事,但灾民的生死亦是大事!人命岂有贵贱?余粮还能维持十天就够了,那时候糜竺的粮食就送到剧县城下了!”
顿了一顿,郑重的道:“自今日起,朕每天只用两餐,粗粟米饭配一个菜肴即可!”
卫疆亦是跟着道:“臣愿意效仿陛下,每日只用两餐!”
在卫疆的带领下,城头上的御林军齐声呼应道:“我等愿效仿陛下,每日只吃两餐!”
刘辩三百六十度朝着城墙上的众将士拱手致谢:“诸位将士,害你们跟着朕受苦了!”
又召唤使者上前下达了一道口谕:吩咐秦琼、常遇春以后再俘获到黄巾老弱,不必全部遣返回青州,要把青州缺粮的严峻情况告诉他们,说服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南下江东去寻求生路。由官方组织他们前往鄱阳、庐陵、建安这些地广人稀的山区开垦土地,在乱世中求生。
使者去后,刘辩正要走下城头回刺史府处理政务,忽听得城下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阵清脆的喊声。
“陛下,我回来了,俺岳云回来啦!”
突然听到岳云归来,刘辩心中一阵喜悦,莫非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孔明了?
用手遮在额头上阻挡强烈的阳光,极力向城下眺望,只见岳云单骑而来,并没有看到诸葛瑾等人的身影,反而在他的背后载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这让刘辩不由得满腹疑惑:“这混小子,我让他陪着诸葛瑾去找孔明,怎生弄了一个媳妇回来?你到底是要搞哪样?”(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三 超级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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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竟然是黄月英?”
没想到岳云带回来的少女竟然是后世鼎鼎大名的黄月英,刘辩不由得一脸错愕。
惊讶、意外、出乎预料等词语统统不能表达刘辩现在的心情,如果非要找一句话来形容,刘辩想起了穿越之前的那句“一万头神兽从心底呼啸而过”!
“这熊孩子,朕让你去找孔明,你竟然把人家的媳妇掳回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刘辩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哭笑不得的叹息,同时飞快的打量了黄月英一眼。
这个十二岁的少女虽然不能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来形容,但却眉清目秀,面容姣好,身材出落的婷婷玉立,扎着一条漂亮的马尾,一双星眸充满了灵动与睿智。
“给我查询一下黄月英的能力如何?”
刘辩背负双手,傲然而立。表面上在聆听岳云讲解把黄小妞掳回来的前因后果,暗地里却悄悄对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查询完毕,巅峰黄月英——武力27,统率48,智力91,政治82。特殊属性:内助——若能嫁的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可促使彼此智力与政治各自增加0—3点不等。第二属性:巧匠——对于发明有独到心得。可以改进或者独自进行科技研发!”
“黄月英当前能力值——武力19,统率20。智力72,政治35.”
听完了系统对黄月英的分析。刘辩不由得刮目相看,心下暗自惊叹:“啧啧……月英小娘子果然是秀外慧中的人才,90多的智力几乎快要赶上武如意、上官婉儿了,更难能可贵的是还自带了两项属性……”
尤其是这个“内助”属性,结婚后如果夫妻和睦,有可能促使彼此的智力与政治增加0—3点,这个属性简直比程咬金的“福将”还千金不换!
所谓的0—3点,顾名思义,就是从0点到3点之间进行波动。有可能增加最高的3点,也有可能不起作用。或许这一切都要由夫妻结婚之后的相处来决定,若是天天横眉竖目的吵架,能彼此促进才怪呢!反之,若是彼此情投意合,相敬如宾,定然能够彼此从对方身上取长补短!
只可惜现在孔明不在此处,若是能够检测一下他的数据,不知道各项能力又该是多少?如果某项巅峰数据是100的话。不知道是否可曾经过黄月英“内助”的提升?
“假设孔明的巅峰智力是100,上一世又没有经过‘内助’提升,岂不是意味着这一世的孔明有机会把智力提升到103?”
刘辩对诸葛老二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这一切只能等待日后揭晓答案了。
“这女人真是块宝贝啊!”
刘辩在心底暗自感叹。只可惜岳云刚才说了,月英小娘子已经被黄承彦许配给了孔明,已经名花有主。自己算是无福消受咯!
就在刘辩感慨万千的时候,岳云已经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怒尤未消的道:“陛下你给评评理,这件事是不是黄老儿的错?我不抓他女儿回来。我去抓谁?”
黄月英懒得和他吵,秀眉微蹙,一言不发。
刘辩瞪了岳云一眼,装模作样的训斥道:“你这叫殃及池鱼,肯定是不对的!朕念在你年幼顽劣的份上,而且安然无恙的把月英小娘子带到了北海,就宽恕了你的鲁莽之举!”
训斥完了岳云,又和颜悦色的询问黄月英:“怎么,他在路上欺负你了?”
“没有!”
黄月英回答的简洁而干脆,只有两个字。
“陛下不要胡乱冤枉人啊,一路上都是她抓着我的衣襟,我连半根手指头都没碰她!”
岳云指天发誓,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这话要是传到俺爹耳朵里,估计俺得扒一层皮!小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千万不要乱问行不行?”
岳云一边吐槽一边心有余悸,幸亏这黄小娘子还算有良心,万一她说自己在路上把她怎么着了,那自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辩也不打算当真怪罪岳云,根据他刚才所言,诸葛玄与黄承彦有莫逆之交,既然黄承彦的儿女被岳云抢回来了,估计他们十有**会让孔明跟着诸葛瑾来青州。
“退一步来说,如果孔明不肯来的话,朕只好把月英小娘子笑纳了!”
想到这里,刘辩露出了不易觉察的浅笑。
如此衡量一番,自己简直是立于不败之地啊,怎么算都不吃亏,岳云小朋友这是大功一件,回头得好好的赏赐他一番!
黄月英却不像普通女孩那样哭闹着回家,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城下遍地饿蜉,忧心忡忡的自语道:“哎呀……这里为何有这么多难民?生在天子脚下,难道还要挨饿吗?”
刘辩对于黄月英的情怀佩服不已,她自己被掳到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着完全陌生的人,最先担忧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城外的遍地哀鸿,这女孩的心灵绝对值得赞美!
“天下烽火四起,战乱频繁,哪有一块净土?但朕在这里发誓,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救助我的子民,让他们免除饥饿之苦!”
刘辩背负双手,跟着黄月英的思绪一块感慨。
顿了一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吵闹着要回家?难道你的家人对你不好么?”
黄月英嫣然一笑,说出了一句与年龄极为不符的话:“若是陛下有心放月英回去。不用我恳求,陛下也会放人!若是陛下不肯放人。月英苦苦哀求,又能改变什么?”
刘辩笑笑:“路途崎岖。盗贼蜂涌,等诸葛兄弟来了之后,看看令尊说什么再做决定吧!”
“好吧,我一向很乖!”黄月英撇撇嘴,乖巧的答应了下来,“我知道陛下是个好皇帝,一定会善待所有子民的!”
听说乳臭未干的岳云独自带着一个小女孩,从襄阳千里迢迢来到了北海,而且是从烽火连天。黄巾遍地的兖州境内穿过来的,刘辩身后的随从无不竖起了大拇指,啧啧称赞。
“岳将军的公子真是了得,小小年纪便只身转战千里,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刘辩倒是不奇怪,现在的岳云武力至少已经90+了,一路上轻骑快马,寻常人还真的拦不住他。只要他不恋战,区区的山贼盗寇绝对奈何不了他。整个三国武力超过90的武将只怕也就三十人左右吧?岳云能够来去自如,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倒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诸葛兄弟让刘辩担忧不已,虽然那两个侍卫也是百里挑一的角色,但却也只是百夫长的水平。能否把诸葛兄弟安然无恙的护送到北海,还真的难以让人放心!
“岳云,朕命你饱餐一顿。挑选三百名精锐骑兵,即刻出城向西接应诸葛兄弟!”
刘辩略作思忖之后。决定让岳云去接应诸葛兄弟,免得节外生枝。
岳云斗志昂扬的答应一声:“没问题。但陛下答应俺的事情一定要言而有信哦!”
刘辩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摇头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惦记着此事,我倒要看看岳都督会不会打你的屁股!”
“他敢,我可是封旨管爹!”
岳云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说着话一溜烟的跑下了城墙,“小臣先去吃饭,吃饱之后即刻出城。其实这孔明挺好玩的,他真要是出了事,我还挺想念他的!”
午饭过后,岳云带着人出了城,向西接应诸葛兄弟去了。
而黄月英也在刺史府里住了下来,每天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看书写字。闷了就跟着刘辩到城外赈济难民,一碗一碗的把米粥短给老弱妇孺,俨然一副小菩萨的风范。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就过去了五六天。
刘辩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内心却望眼欲穿,一方面既要苦等糜竺的粮食,二来还牵挂诸葛兄弟。
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岳云前脚带着黄月英离开了襄阳,估计诸葛兄弟也要即刻动身吧?为何岳云都回到北海五六天了,这兄弟二人还是不见踪影?
但转念一想,岳云自负勇力,再加上初生牛犊不怕虎,肯定会选择最近的路途走,才不管他黄巾盗贼,定然是一路勇往直前。而诸葛兄弟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不敢这样走,多半会选择绕路走寿春、徐州一带,虽然远了许多,但却是太平无事。
这样一想,诸葛兄弟迟迟未到,也就顺理成章了。刘辩相信凭他们兄弟的智力,就算遇到危险了肯定也能化险为夷,现在要做的只是安心等待!
这日晌午,南方的驿道上尘土大起,正是文鸯带着三千骑兵返回。
策马进城后直奔刺史府,前来面见天子:“启禀陛下,糜子仲先生的粮队已经进了剧县境内,此刻距离县城只有十五里左右!”
“哈哈……来得好啊,倘若再耽误三四天,百姓们就要断粮了,糜子仲真是寡人的及时雨!马上让王景略随朕出迎!”
刘辩喜出望外,放下手里的奏折,用最快的速度带着王猛、卫疆等文武出了剧县迎接糜竺的粮队去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四 君王从此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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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剧县在望,糜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下邳到北海的距离大概有九百多里,若是快马加鞭,只需有三四天便可以走一趟单程。
但输送钱粮就不这么容易了,糜竺率领的粮队五月二十三出了下邳北门,一路向北,每天只能走四五十里左右的样子。
三十万石粮食,折合到刘辩穿越前的年代就是三亿六千斤,换算成吨位就是一万八千吨。如果用重型卡车运输,按照每车五十吨计算,需要三百六十辆才能完全装下。
糜竺的粮队全部使用三马拉车,每匹马的负重量大约在两吨左右,也就是说一辆马车能拉大约六吨粮食。仅仅只是三十万石粮食,便动用了将近上万马匹,三千多驾马车。
糜竺所筹集的五铢钱全都是标准铜币,折合到刘辩穿越前的年代,一钱重约5克,一万钱的重量就是一百斤。二十万钱一吨,一辆马车能拉一百二十万钱左右,再刨去箱子的重量,一辆三驾马车实际上能够运载六十万钱左右的铜币。
这样下来,两千五百万铜币又装了四五十辆马车。当然,比起三千多辆粮车来说。这些运币车的数量就不值一提了。
如此庞大的车队行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自然速度缓慢。每天四五十里已经是极限。此外还要躲避阴雨,粮食万一被雨水淋了。那就要发霉腐烂,糜竺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大队人马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从下邳来到了剧县。
从下邳到北海,一路上要穿过东海、琅琊、莒县、诸县等地,虽然全线都被陶谦势力与刘辩势力所掌控,但与东海毗邻的沛国境内有十几万黄巾精壮,而且盘踞在泰山郡的颜良军团也有可能轻骑偷袭。糜竺自然要万分小心。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批钱粮里面有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钱是糜竺自己的。
这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接近半个徐州一年的财政收入,纵然如糜竺这般财大气粗,也不敢大意。万一钱粮被人劫走了,陶谦不会还给糜家一枚铜币,一粒粮食不说,自己在刘辩心目中的形象必然也将会一落千丈!
因此。糜竺出动了五千私家门客随队押运,而陶谦也不敢大意,毕竟这批粮食安然运到了北海就可以换回地域广阔的琅琊,也同样派遣部将张闿。率领四千精锐士兵沿途护送。再加上近万名车马夫与民夫,一路上可谓浩浩荡荡。
“糜大人,既然已经到了剧县。我等就掉头回去了!”
眼看着剧县城池在望,眼红了一路的张闿带了几个心腹前来辞行。
张闿早年曾经做过黄巾叛军。因此特别害怕朝廷命官,听说天子已经亲自出迎。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糜竺拱手道谢:“也好,目前青州黄巾已经占据了沛国全境,目前正在彭城边境活动。陶使君那边急需用兵,张将军就率部回去吧,这一路有劳了!等回到下邳之后,必然重谢!”
“糜大人客气了!”
张闿悻悻的拱手作别,率领着四千徐州兵原路返回。
一边策马徐行,一边对左右心腹道:“咱们当年造反的时候若有这么多粮食与钱币,现在少说也能混成一方诸侯了,这糜家可真是富可敌国!”
“是啊,是啊 ……咱们跟着大贤良师起事的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军饷了,何曾见过这么多的粮食与钱币?”左边的一名心腹随从同样犯了一路红眼病。
右边的一个心腹也是悻悻的附和:“若不是糜家的门客如此众多,老子真想把这笔钱粮劫了,带着弟兄们找个大山藏匿起来,吃香的喝辣的,至少十年八载的不用犯愁!”
听了左右心腹的议论,张闿脸色如霜,一言不发的催马前进,也没人能够猜透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众将校引领着队伍向西南方向而去,渐行渐远。
看到如此浩荡的粮车出现在剧县城下,数十万无家可归的难民纷纷欢呼雀跃,“天子万岁”的呼声在旷野中此起彼伏,犹如山呼海啸,一张张瘦削干苍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来到剧县之前,难民们的食物由押送的队伍负责供给:每日两餐,每餐一碗粟米,一块窝头,饮水自个儿从路边的河流、山泉中舀取。
倒也不是押运军卒克扣他们的粮食,实在是供给困难,军卒们每天也只是勉强吃饱而已,自然没有条件让百姓们敞开怀吃。
但对于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来说,这样的饮食条件却足以让他们欢天喜地,因为之前跟着黄巾到处辗转奔波的时候,他们每天只能吃一餐,甚至打起仗来一餐都吃不上。
而到了打仗的时候,黄巾精壮才不管他们有没有吃饱,每战总是把他们驱赶在前面充作炮灰。时间久了,百姓们才发现朝廷虽然可恶,但这些造反的黄巾叛军更是可恨该死!只可惜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生死由天!
这样的饮食状况偶尔一两天还行,但时间长了,每天这样食不果腹,导致几十万难民的身体状况严重不良,一个个面黄肌瘦,面无菜色。体质稍微好点的还能坚持下去,体质稍差的感染了风寒倒在路边,基本上就起不来了。
长期的饥饿下来。每天都会有大批的人被饿死或者病死,极度饥饿的百姓开始掘草根、博树皮、摘树叶充饥。一路所到之处。青青旷野变成一边枯黄,树木被剥的惨不忍睹。枝叶枯萎,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这一切都在来到剧县之后发生了改变!
虽然城内粮食紧张,但刘辩还是以爱民如子的态度对待这些难民,下令每天按照人头给灾民发放三餐,每餐除了一碗粟米、两个馍馍之外还有咸菜以及时令青菜,甚至还有肉丝掺杂其中。
这让城外的百姓们无不热泪盈眶,每天都吃的滋味无穷,天空中飘荡着最多的话语就是“陛下仁慈,吾皇万岁。大汉江山,千秋永固”。
这些难民的体力已经处在了透支状态,因此王猛暂时没有给他们安排任何工事,尽量的提供帐篷,让他们在野外休养生息,等待着糜竺的粮食送到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现在,数十万人翘首企盼的钱粮终于送到了城下,这也就意味着绝大部分人都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怎能不让这些饱受磨难的灾民欢呼雀跃,山呼海啸!
看着一辆接一辆的粮车运进剧县城内,光着脊梁的民夫大汗淋漓的把一袋袋粮食扛进粮仓,堆积起来。很快的。眼见就要见底的粮仓顿时充盈起来,直到最后堆积如山,一座座粮仓变得谷满粟溢。
“子仲先生大恩大德。朕及数十万难民铭记肺腑!”刘辩高兴之余,对糜竺作揖致谢。
糜竺慌忙长揖到地还礼:“此乃臣子份内之事。怎敢当陛下大礼,岂不折煞小人!”
陶谦向糜竺、陈珪借粮的事情早就在徐州传得沸沸扬扬。刘辩也从斥候那里获得了情报。但粮秣紧张,事关军心稳定与几十万百姓的生死,就算这批粮食是陶谦从糜竺手中榨取的,刘辩也只能收下了。
“子仲先生尽管放心,这批粮食绝大部分是你的,只要青州局面好转,朕必然奉还!”刘辩一脸诚恳的安慰糜竺。
糜竺抚须笑道:“呵呵……陛下言重了,区区钱粮而已,何足挂齿?况且是陶谦从竺手里借的,与陛下并无关系!倘若陶谦不还我,我只管派门客到下邳郊外的田野里收赋税就是了,只需一年半载便可以收回来!”
顿了一顿,糜竺又面有难色的说道:“只是上次小人酒后失言,妄谈舍妹的婚事,以至于流言蜚语在徐州蔓延开来。一个个诉说陛下要纳舍妹入宫,以至于再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这事倒是棘手……”
糜竺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刘辩知道不能再推辞了。
糜竺讨好自己虽然带有政治目的,但已经算是尽心竭力,若不是他的鼎力相助,刘辩要么放弃几十万人口,要么就放弃青州地盘,导致前功尽弃。
正是糜竺及时雨一般的斡旋筹措,才让刘辩从困境中走了出来,人家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倘若自己再不答应实在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史书记载的糜夫人肤白貌美,而且忠贞不渝,虽然不及貂蝉、二乔的名声,但却也算是这个时代的翘楚女子。既然糜竺一心想要送进自己的被窝,倘若自己再推三阻四,还算什么皇帝?不就是纳个姬妾么,何必顾虑太多,倘若这等气量都没有,又谈何争霸天下?
想到这里,刘辩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顾虑。
心中所担忧的不过是后世会有一些愤青骂自己种/马之类的话语,可仔细想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而且还是一言九鼎的皇帝,染指过的女子不过才三四人而已,这种情况下谁还诋毁自己后/宫问题,那纯粹就是脑袋被驴踢过,智商已经欠费,需要到营业厅充值!
“切!老子会考虑你们想什么?愤青键盘侠而已,倘若让你们代替朕的角色,说不定早就妻妾成群,君王从此不早朝了!我就不信,谁敢说自己会坚持一夫一妻,甚至过苦行僧的生活?嘴炮而已!你不碰女人不能说明你品德高尚,只是性能力有问题罢了!当然,也不排除性取向有问题!”
拿定主意,刘辩郑重的对糜竺承诺道:“子仲先生仁义之名遍播徐州,足见令妹定然是宅心仁厚的女子。既然传言已起,朕岂能再搪塞推辞?回头便让王刺史准备六书聘礼,委派一大臣前往徐州送下!”
“这事便委托在臣身上了,糜子仲的这份大礼就当做嫁妆好了!”王猛在旁边开着玩笑,缓和着气氛。
糜竺闻言,顿时笑逐颜开。能够得到天子的应允,这二十万石粮食,一千五百万铜币就算收不回去也是值了!
再次长揖到地:“哎呀……若是如此,实乃舍妹三生之幸也!小人在这里代糜氏全族拜谢圣恩锤眷,糜氏愿竭尽全族之力,助陛下扫平徐州,定鼎天下!”
君主言欢,刘辩吩咐在刺史府置办酒筵款待糜竺,再次邀请剧县周围的重量级文武全来作陪。这次赴宴的不仅仅只是王猛、徐庶等文官,就连魏延、陆文龙、高览、文鸯、卫疆,已经伤势有所好转的花荣全部出列,算是给足了糜国舅面子。(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普及下三国猛将的武力,扫盲单章!
昨天章节提到了三国时期武力过90的武将大约三十人左右的问题,忽然发现很多书友都是数据盲,在这里普及一下三国武力档次划分。
严格按照演义与各大游戏数据得来,没有单挑战绩的统统靠后站!
第一档:超超一流 ——吕布 按照演义破百
第二档:超一流—— 关羽 张飞 赵云 典韦 许褚 马超 黄忠97——100之间
第二档:标准一流 ——颜良 文丑 庞德 孙策 太史慈 张辽 文鸯 甘宁94——96之间
第三档:弱一流
无争议人物 ——魏延 姜维 凌统 周泰 徐晃 华雄 孙坚 曹彰 90——93之间
有争议人物—— 夏侯惇 夏侯渊 张郃 邓艾 (这些都是在90上下晃荡的人,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单挑战绩支撑能过93,但可以在90上下晃荡,给92也行,给89也不错。可以参考三国志各代游戏资料)
至于其他说 :孟获 文聘、丁奉、张绣这些接不住一流猛将二十回合的人物能过90还是算了吧,更可笑的有人竟然还把马谡给算上,也能过了90,这得数据盲到何种地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语!
二流划分:
强二流:关兴 张苞 孟获 沙摩柯 兀突骨 纪灵 高顺 徐质 夏侯霸 87——90之间
二流:文聘 徐盛 韩当 张任 关平 公孙瓒 马岱 程普 黄盖 严颜 乐进 周仓 祝融 朱桓 关索 董袭 陈武(武力84——87之间)
弱二流: 马腾 李严 高览 张绣 陈武 王平 轲比能 于禁 徐荣 文钦 刘磐 、张燕、管亥、潘璋、马忠等等、等等,其他的不说了。
至于南蛮那些(阿会喃 董荼那 忙牙长 朵思大王 带来洞主 )这批渣渣,竟然还有人说武力能过90,全部绑起来也不够赵云一个人打,全都是75以下的货色,那只眼看到的武力能过90?纯粹的数据盲!
至于遗漏的人物,肯定有,欢迎补充!(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五 当孔明遇上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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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筵刚过三巡,突然有糜家的门客从徐州快马赶来报信。
看到门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糜竺为了向天子表明自己绝不藏私,大声的吩咐门客直管把情报禀来:“在座诸位皆是朝廷肱骨,并无外人,直说无妨!”
门客拱手领命:“二爷七八天之前到彭城国担任国相去了……”
“此事吾已经得知,有何不妥?”糜竺放下手里的竹筷,古井不波的问道。
糜芳得到任命后就派人快马加鞭通知了运输粮草的糜竺,询问兄长意见。糜竺猜测这很可能是陶谦与陈珪父子商量的对策,打算明升暗降夺了糜芳的兵权。
驻防下邳的四万徐州兵,包括糜芳掌管的这支队伍都被陶谦经营多年,核心骨干以陶谦的嫡系丹阳兵组成,所以糜芳也就是名义上掌管着这支队伍,率领着围剿一下山贼,平定个叛乱还行,真要是反戈与陶谦对着干,估计糜芳的话不好使!
这样的兵权握在手里就是鸡肋,丢了也不可惜。既然这样,还不如让糜芳去彭城国担任国相,天高皇帝远,慢慢的把彭城变成糜家的私人地盘,再和自己的老家东海郡联合起来,那糜家的实力将会大幅提升。
第二个好处就是等哪一天刘辩和陶谦开战了,糜芳可以开门投降。献出整个彭城国,为自己谋一番富贵。将来兄弟二人都在朝中做官。可以有个照应!
权衡一番之后,糜竺认为这件事利大于弊。所以给糜芳回信一封“可赴任,万事须小心”。正是之前把事情分析了一个透彻,所以现在听了门客的报告,糜竺并不吃惊。
但门客接下来的话却让糜竺慌了神,“二爷到任之后,彭城国兵力空虚,只剩下三千守军,沛县黄巾得知后以四万精壮犯境。二爷情急之下打算从下邳调五千门客前往彭城防御!”
“糊涂,这怎么能行?这分明是陶谦挖了坑让我们糜家向里跳!”
糜竺是个聪明人。一眼就洞悉了这是陶谦的借刀杀人之计,不由得拍案而起。
这些年陶谦之所以对自己这么恭敬,还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掌握着一万多私家兵,万一在彭城折上一半,那糜氏以后的处境就危险了!
“给我快马返回下邳,剩下的门客一个也不许调动!告诉子方,把彭城放弃算了!”
在糜竺的眼里,显然这是家事,所以也没有征求刘辩及在座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向门客下达了指示。
刘辩却大笑道:“子仲先生不必忧虑,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秦琼军团就驻扎在藩县,距离彭城不过二百多里。朕修书一封命秦琼分一只人马前往彭城解围就是了!”
实事求是的讲,对于糜芳这个吃里扒外,导致了关羽身死的叛徒。刘辩十分反感,甚至恨乌及屋。连带着对糜真都没有多少好感。之所以决定让秦琼出兵,一来是为了答谢糜竺的雪中送炭。二来也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只要糜氏倒戈,那么彭城、东海两个郡国唾手可得,所以刘辩才决定让秦琼出兵解彭城之围。
“多谢陛下,若如此,彭城姓刘也!”
糜竺闻言大喜过望,立即起身作揖拜谢。能够让陶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就在城内开怀畅饮的时候,城外的百姓也都在大快朵颐。天子有令,今夜所有百姓尽管敞开肚子吃便是,只要能吃下去,无论多少一律供应!
经过了这六七日的休养生息,百姓们的体力恢复了许多,一个个气色变得红润了许多。次日清晨,王猛开始分流难民,分别向东莱、胶东两地各自分流十万人口,由官兵沿途护送,并且供给粮食。
到了地方之后,再由官方发给犁锄等农具,在官府的带领下,统一开垦荒地,争取早日播种庄稼,实现自给自足。至于居住的房屋,也由地方政府帮助解决。
剩下的十万人则留在北海境内,补充本地的折损人口,同样由地方官府安排栖居房屋,以及垦地事宜。所有百姓须都听从调遣,用劳力换取粮食,争取早日开垦出一片良田,不再食不果腹的用树皮、草根充饥!
数十万人的调动可谓浩大繁琐,但在王猛的掌控下秩序井然,忙而不乱。三十万人分作三批,一批留在了北海,另外的两批则在官兵的护送之下,分别向东莱、胶东两地迁徙。
刘辩大笔一挥,分别拨给胶东、东莱两地官府五万石粮食,三百万钱币,用来解决难民的口粮,购置垦地的农具。又拨给胶县港口的郑成功一千万铜币,命他购买材料,修筑港口,争取早日完善青州水师的大本营。
一场危机有惊无险的度过,这三十万石粮食足够维持三个多月,到时候来自江东以及汝南的支援粮草就会陆续送到。再加上东莱的粮食没有遭到破坏,进入八月后估计能收获十几万石,用来缓解粮食危机,把局面支撑到明年开春。
青州的局势总算让刘辩放下了悬着的心,现在唯一牵挂的是诸葛兄弟,岳云率队去了七八天,为何到现在毫无音讯?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又派出文鸯率领千余骑分头接应,争取早日把诸葛兄弟接到剧县。
钱粮交割完毕后,糜竺牵挂着下邳的产业,唯恐陶谦背后下黑手,第一时间辞别了天子,率领着私家兵向南而去。
夕阳西下,一条小河静静的流淌。
落日的余晖洒在溪水上。显得波光粼粼。
诸葛兄弟与两名侍卫在溪边驻马,蹲在小溪边捧起清澈的溪水清洗着脸上的尘土。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而四匹坐骑也累的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
刚才的那一幕让他们仍然心有余悸。穿过兰陵县的时候遇上了一帮强贼,少说也有七八百人,呼啸呐喊着要留下他们的马匹和人头。
幸好强贼大部分都是步行,而诸葛瑾等人马快,一路上不停的鞭笞着坐骑,最终有惊无险的把强贼率在了身后。
“从襄阳到临沂走了一千四百多里,一路平安无事,没想到回了故土琅琊,却遇上了强贼。看来家乡有点不太欢迎我哟!”诸葛亮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颊上的水珠,一边自嘲道。
诸葛瑾却一脸推崇的道:“我们这一路走的汝南、淮南两地都是天子治下,武有岳鹏举镇守,文有荀文若治理,自然海晏河清,路不拾遗!而琅琊是陶谦的治下,治安状况自然不能与天子的治下同日而语!”
同行的侍卫中有一人也是琅琊人士,听了诸葛兄弟的对话,插言道:“唉……本来琅琊已经被陛下收复。没想到又被陶谦换了回来,真是让人遗憾!”
“兄台不必担忧,亮相信这只是天子的权宜之计,不出三年。陶谦必灭!”诸葛亮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自信满满的说道。
诸葛瑾举目向东眺望,喃喃自语:“向前再走一百多里就是老家阳都了。再向北走三百里就是陛下所在的剧县。不知道岳云孤身一人带着弟媳,能否安然无恙的抵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怎生向黄先生交代?”
“兄长勿忧,应祥兄弟虽然年幼。但力气之大却有点匪夷所思,再加上骑术娴熟,恐怕一般的盗贼也奈何他不得,说不定此刻他们早就回到剧县了!”
诸葛亮拍了拍兄长的肩膀,气定神闲的说道。虽然比诸葛瑾年幼了六岁,但他的身高已经和这个哥哥在伯仲之间了。
就在这时,另外一名侍卫跺脚喊糟:“不好,刚才被山贼追的太急,竟然把装着干粮的行囊丢失了,真是该死!”
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无益。
四人在河边小憩了半个时辰,让坐骑吃够了草喝够了水,方才翻身上马。控辔徐行,冒着夜色寻找村落,希望能够讨口干粮,不至于饥肠辘辘的过夜。
但让人失望的是,一直向前走了十几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也没有看到一户人家。
失望之余,另外的一名侍卫不停的抱怨吐槽,诸葛瑾虽然也是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但也只好当起了和事佬,劝说道:“张兄台也不是故意的,毕竟逃的仓促,赵兄台勿怪!”
诸葛亮策马走在前面,凭借敏锐的视力发现前面不远处有火光,不由得欢呼雀跃:“两位不要吵了,前面似乎有火光,吾等过去讨点吃的先应付一夜,明天再做计较不迟!”
四人策马向前,赶了二里路程,逐渐的抵达了这片火光所在之处。
到了近前方才看清,原来这并不是一处村落,而是一个商队临时驻扎的营帐,二十多个帐篷在旷野里相互接连,此刻正有二百多门客与主人一家的男女老幼在篝火堆前野炊。营帐旁边停着二十多辆马车,有数十名精壮正小心翼翼的看护。
看到诸葛瑾一行策马而来,门客纷纷射出弓箭,大声警告:“来者何人?若再敢向前靠近,弓箭无情!”
诸葛瑾在马上拱手道:“不敢欺瞒,我等在路途上遇到了强贼,丢失了干粮!一时找不到村落,故此斗胆乞讨一口粮秣充饥,我等只有区区四人,绝无歹意!”
商队的门客家丁纷纷举起火把,看清了来者的确只有四人,方才放他们来到近前说话。
商队的主人是一个将近六十的来者,身体微微有些发福,皮肤保养的极好,言谈举止很有气势,向着诸葛瑾拱手道:“老夫曹嵩,一直在开阳隐居。此番欲率家眷前往许昌投奔吾儿孟德,不知几位俊杰欲往何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五 金枪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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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闷热,树上的知了不厌其烦的聒噪着。
篝火架上的烤羊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饿了大半天的诸葛兄弟情不自禁的咋了咋嘴巴,把口水咽进了肚子里。
曹嵩自报姓名之后,诸葛兄弟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震。
兄弟二人虽然年幼,但出生于官宦世家,自幼对官场里的事情耳濡目染,因此早就对曹嵩的大名有所耳闻。
曹嵩的名字虽然在后世不够显赫,但在这个年代却是鼎鼎大名。早在桓帝时期,曹嵩便官拜司隶校尉,大抵上相当于现代的京城公安局局长。及至到了灵帝时期,曹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拜为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又来又迁升为大司农。
到了灵帝后期,朝政**,国库空虚,灵帝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卖官鬻爵。而在任上没少捞了油水的曹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花了不菲的代价捐了一个太尉之职,成为三公之首,由此达到了仕途巅峰。
当然,曹嵩这个太尉有名无实,也没有多少大臣把他放在眼里,而灵帝也只是把他当做取款机而已。曹嵩中平四年十一月捐的太尉,到了次年四月便因为黄巾叛军连下汝南、颍川数郡,被灵帝罢官免职,由黄琬走马接任。
曹嵩也不难过。本来就是花钱过过三公的瘾,图个名声而已。被罢官之后立即乐呵呵的交出了印绶。收拾了家眷离开了洛阳,前往琅琊隐居避难。
正是因为这段故事。在后人的眼中,曹嵩便被打上了“买官”的标签,却忽视了曹嵩本来就是个大官的事实,他只是花钱捐了一个级别更高的官而已,并非从一介土财主一跃成为了朝廷重臣。
像曹嵩这种级别的大官在诸葛玄、诸葛珪(孔明父亲)等地方官吏的眼中,自然是高高在上,如雷贯耳,时不时的在家中提起,时间久了。诸葛瑾兄弟自然就会铭记在心。
“哎呀,原来是曹公,倒是小子兄弟失敬了!”诸葛瑾兄弟急忙作揖施礼,表现的毕恭毕敬。
对于诸葛兄弟的恭敬,曹嵩相当满意。一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声仍然犹在,二来也乐意遇到青年才俊,为儿子招揽人才,壮大实力。这也是曹嵩主动自报姓名的初衷。
当下,曹嵩便邀请诸葛瑾一行到篝火旁边共坐。命下人奉上浊酒,把酒闲话。诸葛兄弟及两名侍卫被山贼狂追了半天,早就饿的前胸贴着后背,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一杯酒下肚。曹嵩一边吃着烤羊腿,一边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询问:“不知令兄弟姓什名谁?欲往何处?”
诸葛瑾放下了手里的半块烤肉,自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小心翼翼的道:“我兄弟复姓诸葛,荆州人士。此行乃是准备前往高密拜访儒学大师郑康成先生!”
“哦,原来是儒学弟子啊。不错、不错!”
曹嵩伸手抚摸了下花白的胡须,朗声道:“老夫平生亦是最为推崇儒学,我与卢植、蔡邕等诸位大人都算是薄有交情!我看令兄弟一表人才,举止不凡,在这乱世之中或许能有一番作为,不如随老夫去许昌如何?吾儿孟德官拜大将军、雒阳候、豫州牧并领司、并二州,麾下带甲十五万,武将如云,谋士如雨,将来必成王霸之业。有老夫向吾儿举荐令兄弟,必受重用!”
实事求是的讲,曹操现在的身份与名气的确很有吸引力,若不是之前诸葛瑾被刘辩亲自登门延揽,此刻一定会跟着曹嵩去许昌,寻求建功立业的机会。但有了天子的捷足先登,诸葛兄弟现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投奔其他诸侯,更何况黄月英现在还下落未卜,兄弟二人更加不可能改变初衷,半途易辙。
但吃人家的嘴软,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万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惹来了杀身之祸更是得不偿失,所以诸葛兄弟对望了一眼,便彼此心领神会。
由诸葛瑾开口致谢道:“蒙曹公厚爱,我兄弟当真是受宠若惊!但此去拜访郑康成先生乃是奉了家父钧命前来送一封书信,并且亲自代家父问候故友。在完成父命之前,却是不敢乱跑,以免有违背孝道!”
这个年代讲究百善孝为先,更何况曹嵩自称推崇儒家,既然诸葛瑾这样说,曹嵩也不好再勉强。颔首赞许道:“父命的确不可违,既然令兄弟身背父命,老夫便不勉强!若是你兄弟将来有意出仕,可奔许昌来找老夫,有吾向孟德举荐,必受器重!”
诸葛兄弟一起作揖拜谢:“多谢曹公厚爱,待我兄弟履行了父命,必往许昌拜谒尊驾!”
又边吃边聊了一个时辰,曹嵩倦意来袭,起身道:“老夫年长,身困力乏,就此休息去了!荒山野岭,时候不早,令兄弟也就不要再赶路了,且随我的队伍露宿一宿,明日再行赶路也不迟!”
这个年代的荒山野岭各种猛兽遍地走,若是与大队人马待在一起自然安全得多,诸葛兄弟再次作揖拜谢。曹嵩命次子曹德给四人安排了一顶帐篷,便带了妻妾径自入眠去了。
夜色阑珊,星辰寂寥。
距离曹氏宿营地三十里之遥的东方同样有一批临时营帐,百十座帐篷鳞次栉比的围拢成一团。此刻营帐前篝火熊熊,一帮亦匪亦兵的家伙正光着膀子开怀畅饮,大快朵颐。
在徐州憋了这么久,每天都要受到军纪的约束,不能做这不能干那。张闿早就受够了。这次终于有机会出来执行军务,自然要痛痛快快的玩乐一番。吃饱喝足放肆够了再回下邳。
因此到了半路便把队伍一分,命副将带领两千五百人回徐州复命。自己带着原先黄巾时期的嫡系人马分路扬镳,声称要在琅琊境内剿匪。
只是这一路走来,张闿一行非但没剿一个匪徒,匪事倒是干了一箩筐。遇见庄子便杀进去洗劫一番,牛羊杀掉大快朵颐,财产全部抢走一个铜钱不留,遇见年轻妇人更是没少逞了兽欲,若是哪个男人敢反抗,一刀下去便夺人性命。恰好琅琊此刻正在交接之际。刘辩的军队已经退走,而陶谦的势力还没入驻,纵然受害的村民报官,却也无人问津。
“哈哈……还是这样的日子痛快啊,真怀念当初跟随大贤良师的岁月!”
张闿光着膀子恣意的放声大笑,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子,手里拎着酒坛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旁边的心腹淫/邪的笑道:“渠帅别在这里抱怨了,这几天下来被你糟践的娘们不说有十个至少也有八个了吧?难道这两年来在下邳积攒的邪火还没有泄掉?”
“我呸!”
张闿拎起酒坛子把浊酒大口灌进肚子里。开始大吹大擂:“不是老子和你们吹牛,这些个乡下娘们净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农妇而已,皮肤粗糙,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老子肯上她们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抱着大半截烤熟的羊腿一阵猛嚼,弄得满嘴都是油腻。甚至斑斑点点的油花子流的满胸膛都是,依然毫不在意的吹嘘着当年的“英姿”。
“想当年。某随大贤良师攻破颍川,全城疯狂劫掠三天。城里的娘们啊那才叫女人!皮肤白的像葱,嫩的用手一掐就出水,干起来的时候那叫声真是让人**!”
听着头领在这里绘声绘色的描述,围了一圈的贼兵都直咽口水,只恨自己加入黄巾的时候太晚,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
“那渠帅你上了几个?说来让弟兄们饱饱耳福!”一个小头目讨好的给张闿换了一坛酒,坏笑着问道。
张闿打个酒嗝,得意洋洋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老子不带半点吹牛的,三天三夜的时间,老子糟践了至少二十个小娘子,全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就凭这几天睡得这些个村妇,根本没法比,天壤之别!”
“这不叫糟践,这叫临幸!”又有一个小头目递上了烤好的牛鞭,“渠帅吃这个,吃多了雄风依旧,金枪不倒!”
旁边又有头目醉醺醺的感叹:“唉……可惜咱们兵少,只能劫掠一下村庄打打秋风,要是能够攻破琅琊,像渠帅这般逍遥一番,便是死了也值得!”
忽然张闿身后的帐篷一阵骚动,五六个贼兵连推带搡的把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推到了张闿面前,“报告渠帅,这女人掀开营帐想从后面溜走,恰好被我等捉住,不知该如何处置?”
张闿闻言大怒,把手里烤的滚烫的牛鞭狠狠的摔在了妇人脸上,咆哮道:“真是个贱胚!老子看你有点姿色,所以带在身边让你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你这贱妇竟然不识抬举!”
把手一挥,吩咐道:“这贱货坏了老子心情,不要了!弟兄们拉下去过瘾吧,这小娘们还没生过孩子,新婚燕尔,比其他村妇倒是强出许多,哈哈……”
得了张闿的吩咐,一帮贼兵齐声欢呼,就要上前撕扯妇人的衣衫。
却被妇人从营帐旁边抢了钢刀在脖子里一抹,凄惨的喊一声“天理循环,尔等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鲜血从脖子里泉水般涌出,旋即毙命。
被妇人这么一闹,张闿扫兴不已,嘴里胡乱咒骂了几句,把酒坛子摔得粉碎。正要回营帐睡觉,忽然马蹄声起,两名斥候从西边快马而来。
“哈哈……渠帅、渠帅,有肥羊啊,发现了一只大肥羊!”
两名斥候还没下马,就眉飞色舞的大呼小叫起来,顿时把所有贼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七 大水冲了龙王庙
听了斥候的话,张闿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一把抓了斥候的衣襟,双目瞪得滚圆:“什么肥羊?快给老子仔细说来!若有半点虚言,小心老子把火发泄到你身上!”
斥候伸手正了下有点歪斜的头盔,陪笑道:“渠帅这是说的哪里话?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瞎说啊!我们兄弟二人在西面三十多里的一处山坡下发现了一个商队,大约二百多人左右的样子。”
“切,不就是一个商队嘛,二百人的商队能有多少油水可捞?”
张闿听完满脸的不屑,一掌就把斥候推了出去,完全一副强盗作风,根本没有半点军人模样。
斥候被推了个趔趄,头盔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极力辩解道:“这商队虽然人少,但却有二十多辆马车,而且是四驾马车。从路上的车辙来看,比咱们去北海之时要深了许多!而且我们兄弟沿途跟踪了十几里,没有一粒粮食落地,颠簸的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绝对有货啊!”
“带路!”
听完了斥候的解释,张闿顿时两眼放光。
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甲胄,翻身上马,带着一千多吃饱喝足了的匪军跟着斥候向西而去。只留下了百十人在原地看守营帐。
漆黑的夜色之中,张闿率领着部曲一阵急行军,在斥候的引领下摸到了曹嵩商队的宿营地。
借着荒草的掩护,数十座帐篷在夜色中隐约可见,二十多辆马车并排在一起。车上的箱子码放的整整齐齐,有数十名精壮正手持刀枪小心翼翼的看护。
张闿心头窃喜不已。拔剑一挥,一千多匪兵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手里的矛戈刀枪从荒草丛里掩杀了出来。
张闿提剑大踏步的冲锋在前:“男人全部杀掉,女的掳回,一辆马车也不要放走!倘若这是一笔大买卖,咱们就不回下邳了,找个深山落草为寇,过逍遥日子去!
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为是做客他人的营帐,所以诸葛兄弟与两名侍卫也不敢同时入睡,而是轮流值夜。总是留一个人在营帐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并且支起帐篷的时候已经选好了退路,背后靠着一片高粱地,关键时刻可以从后面钻出去逃命。
忽闻外面杀声四起,正在值夜的诸葛瑾急忙一把拉起半睡半醒的孔明:“不好,有强贼夜袭,速逃!”
两个侍卫也是一跃而起,各自摸了兵器,跟着诸葛兄弟掀开帐篷,从后面溜进了高粱地。只是这片高粱地面积有限。四人又怕跑出去之后暴露了目标,被贼兵骑马追杀,更是难以逃命,当下便纷纷卧倒在地。将身体埋进了荒草之中。
夜色之中,有一骑自南面徐徐行来。
马上之人身高接近八尺,生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憨态可掬。当然。在他自己的眼里应该称作玉树临风,英俊倜傥。因为他就是从历城前往北海投奔天子的逗比程咬金,所以他的认知总是与众不同。
“你奶奶的,老子要向东去北海,竟然掉了向跑到了琅琊!这一路走了八十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老天爷莫非想要饿死俺老程么?”
程咬金把一丈七的宣花斧扛在肩上,嘴里一路嘟囔个不停,不禁没有吃上晚饭,还自说自话的把自己弄得口干舌燥。
“这绝对是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俺程铁牛身怀盖世武艺,天罡三十六斧打遍天下未逢敌手,正要在这乱世建功立业,大显身手,难道要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么?”
程咬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依旧不肯停下吐槽。最恨的就是自己这一路上跑的太急,把箭壶里的羽箭全部跑丢了,要不然射几只野兔充饥,也可以免受这饥肠辘辘之苦。
“唉……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为啥俺娘还说俺福大命大?莫不是说反话讥笑俺吧?看来俺不是亲生的,弄不好俺来自后世!”
猛然发现前方火光冲天,喊杀声隐约可闻,程咬金顿时喜上眉梢:“哇哈哈……前面有打架的,也不知道是官兵交战,还是强贼劫掠?管他呢,先去抢点吃的再说!”
拿定主意催马向前,嘴里大声吆喝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程咬金大爷来啦,无知鼠辈统统受死!”
曹营之中杀声光四起,刀光闪烁,血雨纷飞。
猝然遇袭之下,曹嵩手下的大部分门客来不及迎战,便稀里糊涂的做了匪军的刀下鬼,只有看护马车的几十名精壮拼死相搏,虽然杀死了百十名匪军,但无奈寡不敌众,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闿手提鬼头刀,引领着十几个心腹,一路砍翻了许多门客,直冲中央的大帐。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无论是对军队还是对商队,都一样管用!
曹嵩唯恐帐篷被夜风吹起导致自己感染了风寒,所以让手下钉的特别死,此刻用尽全力也只是拉出了一道缝隙,急忙命爱妾先钻出去逃命。只可惜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体过于肥硕,钻进缝隙之后便被死死的卡住,前后动弹不得。
“小老儿,还想逃命么?还不快快跪地受死!”
伴随着一声咆哮,满脸虬髯的张闿手提鬼头刀当先冲了进来,大刀高高扬起,就要去斩杀曹嵩。
曹嵩吓得一跤跌倒在地,急忙拱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所有钱财尽管拿去,只求能够饶我父子一命!”
“哈哈……小老儿你活了这么大年纪,杀人越货的道理难道不懂么?做了这么大的买卖,谁敢留下活口?”张闿提刀向前,不容分辩的就要一刀砍下。
情急之下,曹嵩只好把儿子抬出来:“吾儿乃是豫州牧曹孟德,谁敢杀我?若敢动老夫一根毫发,吾儿必然血洗徐州!”
虽然命在旦夕,但这一声吆喝却是中气十足,让张闿不由得吓了一跳。
悻悻的笑道:“原来你是曹豫州的家翁啊,倒是小人失敬了!听闻曹公前些年捐了个太尉,这些年应该没少捞油水吧?”
看到对方语气转变,曹嵩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厉声道:“尔等穿的都是徐州兵的甲胄,莫非是陶谦这匹夫派你们来的?”
“回答正确!”
张闿忽然暴起,手中钢刀扬起,瞬间就在曹嵩的脖子上抹了一刀,鲜血从撕开的裂口中“嘶嘶”的喷出,溅洒了一地。
曹嵩痛苦的抱着咽喉挣扎了几下,脑袋无力的垂下,一命呜呼。张闿生怕曹嵩还没死透,又在他的胸口补了一刀,方才作罢。旁边的亲兵也乱刀齐下,把曹嵩的肥妾砍成肉泥。
张闿大踏步的冲出大帐,高声喊道:“弟兄们,今晚捅了大篓子啦,这是曹阿瞒老爹的商队,倘若消息传出去咱们谁都活不下去!给我格杀勿论,不分男女,全部灭口!”
得了张闿吩咐,众匪军杀气更加暴戾,本来对于曹嵩的侍女及子孙还有些怜香惜玉,此刻便毫不留情的乱刀砍杀了下去。
“呔……哪里来的强贼,竟然这般歹毒,吃程爷一斧!”
火光之中,程咬金策马而来,直冲大声指挥的张闿。马蹄到处,撞得匪军四处躲闪。
火把照耀之下,大斧从天而降,一道寒光风驰电掣般当头劈下。
张闿急忙挥刀招架,却被势大力沉的宣花斧一下子磕飞,大斧余势未竭,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硬生生的将张闿的头颅从中间劈开。
“匪首已经纳命,尔等还不放下武器跪降!”
程咬金一斧劈了张闿,顿时信心倍增。大斧头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连劈数十人,只把张闿的随从吓得心惊胆战,纷纷后退。
忽然西方马蹄声大起,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骑兵狂飙般席卷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岳云。
原来他率队一直向西进入了兖州境内接应诸葛兄弟不到,便掉头向徐州境内来寻找。有斥候探到这边火光冲天,杀声大作,遂引兵前来救援。
火光之中,刚刚满十二岁的岳云胯下青骢马,手提一对青铜锤冲锋在前,大喝道:“天子脚下,尔等也敢擅杀无辜!那用斧头的贼将快快下马受死?”
程咬金大怒:“卧槽,这些山贼真是狡猾,穿着徐州兵的甲胄不说,竟然还穿着汉军的衣服!说不得今日程爷得替大汉天子除害!”
“吃我一斧!”
程咬金拍马相迎,手里的大斧舞的虎虎生风,声势吓人,而程咬金的吆喝声更是气势不凡,“劈脑门啊!”
大斧如此凶猛,只把岳云吓了一跳,“啊呀,这大斧用的好生凶猛!没想到山贼之中竟然有这般猛将!”
眼看着程咬金的宣花斧兜头劈下,岳云双锤架起,一个举火燎天,“给我开!”
大斧与双锤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只把众人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而程咬金也是吓了一跳,“卧槽,这孩子莫不是一个侏儒?十二岁的娃娃能有这般力气?”
“小贼,休要得意,再接程爷一斧!”
程咬金大斧一挥,从下向上横削,直奔岳云面目,“剔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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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 天降横财
随着程咬金的一声吆喝,漆黑的大斧如同一条出海蛟龙,由下而上,直削岳云的下颌。
这一斧又快又急,挟带着呼啸的风声,声势十分骇人。
但更加吓人的是程咬金的大嗓门,瓮声瓮气的在耳膜里回旋作响,配上逗比的招式名字,再加上诡异的招式,一下子变得充满了立体感。
用后世名词来形容的话,这一斧头就是一招“3d”模式,全方位笼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若是一般人遇上这一斧保证让你下巴开花,把满嘴牙齿给剔出来!
但一心要当“管爹大将军”的岳小太保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也不是二班的,因为他天生神力,哪个班也不肯要他,直接就能跳级做老师!
“吃我一锤!”
岳云一声怒喝,手中各重四十八斤的大锤当头砸下,一招“泰山压顶”,双锤奔着程咬金由下而上的大斧狠狠地砸了下来。
刚才拼了一个回合,程咬金知道对方手里武器重力量占优,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虽然这娃儿脸庞稍显稚嫩,但力气却有些逆天,自己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就这样硬碰硬,弄不好大斧要崩个豁口,这可是自己把娶媳妇的彩礼偷出来找铁匠锻造的,怎能不当做宝贝爱惜?
“再接我一斧!”
“掏耳朵!”
程咬金由下而上的大斧速度虽快,但招式却没用老。半空里一个变向,斜着劈向了岳云的耳门。瞬间由“3d模式”华丽丽的升级到了“4d”模式,七百二十度无死角。犹如狂风骤雨,惊涛裂岸!
“啊呀……好快!”
岳云还没反应过来。大斧就带着砭肤的寒气扑面而来,吓得岳云几乎魂飞魄散,下意识的向前卧倒。
电光火石之间,斧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岳云的头皮飞了过去,余势未消,以雷霆万钧之势剁在了岳云坐骑的脑门上。
只听“嚓”的一声破肉的声音响起,岳云的青骢马连嘶鸣都没来得及发出,半截马脸就被劈了下来,整个身子像被推倒的墙一般轰然倒地。
“你奶奶!”
就在坐骑倒地的时候岳云被从马鞍上摔了下来。又急又怒,在将要落地的时候就势一滚,来到程咬金的坐骑后面,手中大锤击出:“还我坐骑命来!”
程咬金本来满心以为这一斧头可以把岳云的脑袋开瓢,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妖孽给躲了开去,猝不及防之下岳云却已经来到马后,大锤奔着自己脊梁骨敲了下来。这一对将近百十斤的大锤落下来,少不得被砸成肉酱!
“我的娘啊,这小兔崽子天下第二啊!”
即便是在打仗。程咬金嘴里还不忘嘀咕着,一边吐槽一边催马向前,企图避开岳云这一锤。
“砰”的一声响,饶是程咬金催马的速度够快。但岳云的一双大锤依然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坐骑的臀部。这一击力逾千钧,犹如泰山压顶,登时把程咬金的战马及臀部砸的粉碎性骨折。像一团泥巴般瘫软了下去。
程咬金在下坠的同时,一个回马斧奔着岳云脖子削来:“抹脖子!”
“砸脑袋!”
在程咬金的感染之下。岳云也把招式改成了三个字,一双大锤像网球拍一样横着拍了出去。
这一下两人都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生死瞬间,谁敢不全力相搏?
只听“呛啷”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大斧与双锤齐齐脱手飞出了五六丈,落进了匪军人群里,余势未竭,大斧劈开了一个脑袋,双锤各自砸的一名匪军脑浆迸裂。
“还我马来!”
岳云杀红了眼,一个箭步扑上去掐住了程咬金的脖子。
程咬金也不肯示弱,伸手就扼住了岳云的脑袋,“小兔崽子你不讲理!”
眨眼间,一大一小就纠缠在了一起,在地上开始像泼妇般互掐。
虽然双方打得激烈,其实也就只是做一个仰卧起坐的时间,躲在高粱地的诸葛亮率先分辨出了岳云的声音,急忙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
大声阻止道:“来的可是应祥兄弟?莫要打啦!这位好汉是个路见不平的游侠,并非山贼!”
听到了诸葛亮的吆喝,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力气,但依然不肯从对方的脖子上挪开。
“你先松手!”岳云怒喝。
程咬金不干:“凭啥,万一俺松了手,你再掐住俺了怎么办?”
“信不信小爷现在就掐死你?”岳云怒气又要上头,双手就要用力。
“算了、算了,俺怕别人说俺程铁牛欺负小孩!”
程咬金虽然能折腾,但遇上了蛮不讲理的岳太保也有点吃不消,只好主动求和,“俺数一二三,咱俩一起放手!”
“可以!”岳云答应。
“一、二、三……”
岳云先放手,程咬金却没放,使劲的在岳云脖子上掐了一把,这才得意洋洋的跑远,一副沾了大便宜的表情。
“你个呆头呆脑的逗逼,竟敢耍诈?”
岳云吃了亏,不由得大怒,情急之下把刘辩私底下教给自己的词语搬出来大骂,双眼圆睁,就要扑上去讨个公道。
程咬金有点怵岳云这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力气,急忙躲在了诸葛亮身后,嬉皮笑脸的道:“小娃儿休要冲动,俺这是习惯成自然,以前在村里扳手腕的时候,数到一二三就开始用力,并非有意为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哈!”
看到两人没完没了扯皮,诸葛瑾也从高粱地里钻了出来,提醒岳云道:“岳兄弟,快去杀贼寇。我军处在下风了!”
岳云率领的士卒俱都是以一当十的御林军,更何况以骑兵对步兵。直杀的张闿的匪兵溃不成军,一个个抱头鼠窜。即便岳云不出手。也已经是稳操胜券,诸葛瑾只是为了平息两人的扯皮,才故意这么说罢了。
“你个逗逼听好了,这顿老拳暂且寄下,待我杀退了贼兵再与你算账!”
岳云虽然年轻气盛,但却并非不知进退之辈,既然此人是友非敌,再不依不饶就有失风度了。虽然折了战马让人心痛,但自己也把人家的战马砸死了。这样就算是扯平了!
留下一句找场子的话,从地上捡了大锤杀进人群之中,把一腔怒火发泄到了这股匪兵身上,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每一锤下去,必然击毙一人。大有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势!
程咬金捡回自己的大斧,也不去帮忙,而是站在一旁观战。一边和诸葛瑾搭话:“我说兄弟,这用锤的家伙姓什名谁?到底是成年还是幼童,为何力气大的如此吓人?”
诸葛瑾拱手道:“回这位壮士的话,这少年今年只有十二岁。是天子麾下头号大将,江北大都督岳飞岳鹏举的公子!”
“哎呀……竟然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俺程铁牛没有打赢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嘛!”
程咬金先是拍着额头捶胸顿足。当听清了是岳飞之子后顿时又找到了台阶:“哦,原来是岳都督之子啊。这就不奇怪了,虎父无犬子嘛。俺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枪挑华雄的岳将军了!连他的公子都这般了得,看来俺天下第一的位子难保咯!”
张闿已经毙命,剩下的贼兵群龙无首,死的死逃的逃,天色微亮之时战斗结束。
曹嵩的商队死了十之**,唯一与历史不同的是曹嵩的次子曹德没有死在匪兵的刀下,此刻正面色苍白的瑟瑟发抖,除了他幸免于难之外还有几个侍女以及他的儿女妻妾也活了下来,精壮的门客就剩下了七八个。
互通了姓名之后,岳云眉头一皱,笑道:“既然是曹豫州的家人,吾等自然不会为难你们!曹先生刚才也听清楚了,这帮匪寇都是陶谦手下的徐州兵,还望你收敛了令尊的遗体,早日到许昌把这血海深仇通知令兄!”
曹德连声称谢:“多谢小将军,德一定如实禀报兄长。”
岳云又把目光扫向二十多辆马车,“曹公这场无妄之灾就是因为这些钱财招惹来的,曹先生你现在势单力微,再带着这批钱财去许昌必然还会招来祸灾。不如让我帮你暂时交给天子保管,等将来机会合适了,再让令兄派人来取就是!”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曹德知道容不得自己拒绝,更何况对方说的也有道理。这一路上盗匪横行,自己再带着钱财赶路,简直与砧板上的鱼肉无二!
只能拱手作揖道:“多谢小将军为德着想,这笔钱财便托你转交给天子代为保管吧!实不相瞒,这二十一车箱子共装载了一千五百万钱铜币,黄金三百六十两,白银四千九百两,以及其他名贵物品若干!”
岳云听了心花怒放,这绝对是一笔天降横财,回去交给国库空虚的天子定然是大功一桩,就算暂时借用一段日子应付下燃眉之急也好。当即命人清点了一下黄金和白银,数目大抵不差。
回头对曹德拱手道:“既然如此,就此别过!曹先生一路保重,你尽管把钱财数目记在心里,日后让令兄派人来取便是!”
曹德及家眷人心惶惶,也不敢计较。匆匆收敛了曹嵩及妾氏的尸体,借了几辆马车,在剩下的几名门客的护卫之下匆匆西北而去。
看着曹德等人渐行渐远,程咬金讨了一匹坐骑,翻身上马:“容我追上去杀了这帮家伙,这笔钱财就不用还给曹孟德啦,就算我献给陛下的见面礼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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