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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景之月     逍遥江山txt下载     逍遥江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883章:千载难逢

    东晋的谢安的手段与孔明差不多,出身于名门世家,其父谢裒,官至太常。谢安四岁时,名士桓彝见到他,大为赞赏,说:“这孩子风采神态清秀明达,将来不会比王东海(即东晋初名士王承)差。”他在童年时,便神态沉着,思维敏捷,风度条畅,工于行书。

    谢安少年时曾拜访名士王濛,与王濛清谈多时,他离去后,王濛之子王修问:“刚才谈话的客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王濛说:“这位客人勤勉不倦,日后定将咄咄逼人。”当时的宰相王导也很器重谢安,青少年时代的谢安就已在上层社会中享有较高的声誉。然而谢安并不想凭借出身、名望去猎取高官厚禄。朝廷最初征召谢安入司徒府,授任他佐著作郎之职,都被谢安以有病为借口推辞了.

    后来,拒绝应召的谢安干脆隐居到会稽的东山,与王羲之、许询、支道林等名士名僧频繁交游,出门便捕鱼打猎,回屋就吟诗作文,就是不愿当官。当时扬州刺史庾冰仰慕谢安的名声,几次三番地命郡县官吏督促逼迫,谢安不得已,勉强赴召。仅隔一个多月,他又辞职回到了会稽。后来,朝廷又征召他为尚书郎、琅玡王友,谢安一概推辞。吏部尚书范汪举荐谢安为吏部郎,也被他写信拒绝。有关部门上疏认为谢安被朝廷征召,历年不应,应该禁锢终身,谢安于是放浪于东部的名胜之地。多次应招而不出山,使得谢安的声名越拉越大,大有“安石不出,如苍生何?“吊足了世人的胃口,终在升平二年,谢万在北伐时不能抚慰将士,又误认为敌军抵达,导致手下士卒惊扰奔溃。谢万单骑狼狈逃还,军士们看在谢安的份上才没有杀他,谢万不久被免为庶人,才使得谢安出山,此时他已四十一岁。

    升平四年,谢安应征西大将军桓温之邀担任他帐下的司马,谢安从新亭出发,百官都为他送行,御史中丞高崧对他开玩笑说:“足下屡次违背朝廷旨意,高卧东山,众人常常议论说,谢安石不肯出山做官,将怎样面对江东百姓!而今江东百姓将怎样面对出山做官的谢安石呢!”谢安深有愧色。他到桓温的府第,桓温十分高兴,二人畅谈生平经历,欢笑终日。离开后,桓温对左右说:“你们是否见过我有这样的客人?”后来,桓温去谢安的住处,正碰上谢安整理头发。谢安性情迟缓,许久才理罢,让侍从取来头巾。

    桓温制止说:“让司马戴好帽子再相见。”体现对谢安的重视,此后肥水一战,东晋以八万大破苻坚百万大军,使谢安的声望达到了顶点。以总统诸军之功,进拜太保。名震天下。

    得高僧指点,他多有领悟,不再行科举之路,先在江浙一带游历,登山临水,并交结了许多诗画之友。永乐十八年,年轻时代的朋友,这时已经做到担负北部边防重任的吴兑邀他北上,他便欣然前往。在宣化幕府的时间不到一年,但留下了不少描写北地风光、民俗和军旅生活的诗文。在写给许多官员的赠序中,他都喜欢议论政事,尤其是关于边防的策略,一时为北方将士欣赏,慢慢的也有了些声名。

    此后他返回北京,潜心书画、诗文终使得自己声名大躁,多有京城府衙来相邀,他牢记高僧之言,效仿孔明、谢安,在京城数年,江左第一才子徐朗的声名,竟传到了当朝汉王与赵王的口中,被汉王几番邀请下,他来汉王府效力,如今已有两个多年头了,起初汉王只是碍于他的声名不过是让他在府上掌管文书之类的俗物,但了解他心中所学后,便将让担任府中参谋一职,多为他幕后策划,这些年极受重用。

    得知是汉王有要事相商,徐朗也顾不得收拾,眼下时局非常,少有不慎,多年的布局便可一朝尽毁,不可不慎,心头焦急,也顾不得收拾,匆匆出了书房,尾随侍卫而去。

    乐安州城门前,杨峥的仪仗浩浩荡荡的进了城门,一路上倒是没遇到自己想象的那种刺杀的场面,但杨峥却丝毫不敢放松,虽说这段历史随着自己的到来,已悄然发生了改变,但谁也保不齐汉王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因此自进了乐安城后,心儿就一直提着。

    杨士奇倒是一派的优雅,等瓷壶的茶汤沸腾,提起茶壶。将水一一注入早已放置茶叶地越窑青瓷茶盏里。盖上盏盖,待一股淡淡的香气袅袅升起之时,才解开了杯盖,不急不缓喝了一口,那份淡定从容颇的模样,颇有几分未魏晋风流的味道。

    “没心没肺就是好啊?”杨峥瞥了一眼杨士奇一脸感慨的嘀咕了声。

    声音虽小,但马车并不大,加上沈艳秋就坐在他身旁,这句话自然而然的被听了去,噗嗤一声嬉笑,好不动人。

    杨峥忙咳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话语道:“杨大人,依你之见,这汉王会在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么?”

    杨士奇眯了眯双眼,放下了茶杯,沉吟了片刻,道:“汉王素有野心,此乃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杨峥暗暗点了点头,据后世记载,朱高煦的确没有放过这次机会,只是时运差了些,错过了截杀的时机,才落得后来的下场,倘若当真刺杀了朱瞻基,后来的局势就不得而知了。

    “杨大哥是说,汉王会在乐安州对我们动手?”杨峥心头紧张的问。

    沈艳秋也是一脸的紧张,乐安州是汉王的地盘,当真要动手,怕少不了一场恶战。

    杨士奇眯着双眼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未必!”

    杨峥有些受不了他打禅机一样的说话方式,冷哼了声道:“那你是何意?”

    杨士奇哈哈一笑道:“此番机会难得,依着汉王冲动的性子,必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但乐安州毕竟是他的封地,若太子在乐安州被刺杀,试问天下悠悠之口,会放过汉王么?”

    杨峥一楞,的确是那么会事儿,乐安州的确不是刺杀太子最佳地方,一来太子在此地出事,不管是不是汉王杀的,这罪名还要落在了汉王的头上,可谓是没吃羊肉,还惹得一身骚,再者,汉王既有心夺取皇位,眼下正是壮大自己名望的时候,,在乐安州动手杀了太子,就算是他刺杀成功,声名算是被毁了,大明文武百官只怕也不服,基于这个他也不会在自己地盘上动手杀太子,所以乐安州比起其他任何地方,反而是太子最安全的地方。

    “害得我担心了大半天,感情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啊?“杨峥拍着胸口自言自语了声,又伸手端起茶几上茶汤喝了一口,朗声道:”好茶!“

    “既然乐安州杀不得,而汉王又不会放过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依杨大哥看,汉王会在哪里动手呢?”杨峥喝着茶汤瞥了一眼杨士奇继续问了下去。

    杨士奇没有立即答话,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道:“在乐安州汉王既不能动手,那唯一动手的地方就是在良乡了?“

    “良乡!“杨峥心头一动,从前世的记载看,汉王刺杀朱瞻基的地点的确实在良乡,单能看出良乡是汉王刺杀之地,足见杨士奇的不简单。

    一番分析后,杨峥也觉得乐安州不是自己的灾难之地,反而是自己的福地,放心不少,但这里毕竟是汉王的地盘,万一杨士奇分析的不对,岂不是丢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做些准备为好,当下细细吩咐了一番,樊忠、张翼等人一一领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书房里朱高煦皱着眉头显得心神不宁,刚才侍卫来报,太子的仪仗队已经在乐安州数十里外,即刻就要入城,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数日前黄锦已经送来了消息,自己那个废物兄长,吃了自己进宫的丹药,竟当晚驾崩了,虽早有预料,可真的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欢喜之余,竟有几分惆怅,但这份惆怅在听闻太子的仪仗要进乐安城变得荡然无存。

    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他断然不会错过,眼下只要杀了自己这个侄儿,凭着自己的声望,才学,他相信夺取皇位简直是易如反掌,皱眉沉吟了一番,忽得喝道:“来人?“

    “末将在!“孙露抱拳走了进来。

    “太子如今在何处?“

    孙露道:“回禀殿下,太子的仪仗已进了乐安城?“

    “什么?进城了?“朱高煦吃了一惊,随即哈哈笑道:”他倒是好胆色?“

    对于自己这个侄儿,朱高煦是不敢有半分的轻视之心,永乐十一年五日端午节,朱瞻基的表现他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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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书友们感到奇怪,小景一直都按时按点的更新,极少错过时间点,但今天错过了,倒不是小景懒惰,给自己找借口,实在是小景的电脑太不给力了,小景一直是随时写,写多少上传多少,不留稿,也不存稿,这样看着潇洒,其实挺不好的,因为稍有一点事情,就会没法上传,保证正常的更新。

    但小景将近一年了,都保持了下来,可算是奇迹,但今天不行了,说了不是小景懒惰,相反小景为了今天的更新,特意取了个大早,看了一下,早上五点半,我是八点半上班,写三个小时,能写到一张,加上昨晚也将该要查阅的资料差得差不多了,相信今早会有一个好的开局。

    嘿嘿……

    一切如小景所料想的一般,经过昨晚做了功课,各种段落都在脑子里,所以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用手指敲打键盘了,开机、等待着机器启动,看到了熟悉的画面,随后去了一下作家后台,做到这一步一起都完美,然后打开文档,开始动手敲打了,直到这一刻,一切都那么的美好,甚至能说完美,因为资料熟悉,时间充足,休息了一夜,精神充足,思路清晰,剩下的就交给指头了。

    指头在键盘上大概敲打了十五分钟,虽只是十五分钟,但我感觉今日的速度明显变得快了许多,心里还暗暗想,若这速度保持了下去,三个小时看能不能码出两更,然后中午在努努力,晚上再加个班,今天来个四更爆发一下。

    但圣人常常教导我们,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的,刚刚欢喜的看着文档上的字数,电脑的画面忽然颤抖了一下,我心头一惊,心道:“这是什么状况,莫非是末日来临了?”正要移动鼠标保存,鼠标竟不能动了,我不及多想,急忙用手中滑动板块,可仍旧不管用,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继续摆弄,这时电脑的画面又抖动了一下,跟着画面一黑,我心里一叹,心里有些憋气,却也无可奈何。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六点,总体来说,时间还是充足的,而且思路还在,只要给力的话,两章似乎问题不大,我自我安慰了几分钟,然后重新启动电脑,担心的画面没有出现,电脑还是重新启动了,又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我轻轻吐了口气,心道:“这不是曹逵论战,不用一而再,再而三,要的是一鼓作气?”因为电脑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只是当它临时出了状况,所以没在意,迅速打开了文档,熟悉的画面右侧跳出了一个窗口,因为是死机造成的,所以还是会显示,我心里暗暗一喜,心道,莫非是老天爷看我人品还不错,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刚才码出的还在,我带着试一试的心态点击了那个小窗口,画面迅速的弹到了那个画面,我迅速滑动着鼠标,想看一看,毕竟刚才只是码了十五分钟,但也有五百多字,文字虽小,也是肉啊。满心欢喜的滑动了最初的位置,看了第一眼,没有,第二眼依旧是没有,我还有些不甘心,以为是电脑在死机后,反应慢一些,所以耐心等待了几秒,再看,依旧没有。

    看了三遍确定没有后,心里不免有几分失望,但电脑开启了,时间还充足,思路也还在,所以失望后,并没在意,吸了一口气,重新敲打键盘。

    手指依旧飞快,思路也因慢慢打开,变得有些兴奋的感觉,我忽然觉得码字在这一刻,竟有几分畅快淋漓的感觉,心想若是这种感觉,一直保持下去,今晚的更新可就要大爆发了,人在兴奋的时候,精神也会比平日里要集中许多,大脑也运作的快些,就是手指头我感觉都要比平日里快了许多,如此一来,字数飞涨了。

    望着一行行的文字,我心里那个欢喜,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手指飞快。

    文字一行又一行。

    时间还在,一切似那么美好。

    这一次我不敢大意了,码字半个小时后,我按下了保存键,小小的统计了一下字数,竟有一千二百多。

    “欢喜,得意!”

    手中继续敲打,速度依旧飞快。

    半个小时候,也就是一个小时了,文档的画面已经有一页变成了两页,两页变成了三页,竟有三千六百字。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晚的更新可要爆发了,书友们一定高兴了。

    但古人说的话儿,往日听得没什么道理,今日想来却是大大有道理,我太高兴了,太兴奋了,以至于从不出状况的电脑,再一次颤抖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急忙保存。

    在星光火石般,我点下了保存键,文档下面立即显示保存的画面,我心里不住的道:“快,再快些!”同时对电脑喃喃道:“再慢些,再慢性,等我保存了,哪怕你天崩地裂,我也不在乎了?总不能让我一天受两次打击啊?“

    但一个人若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画面在抖动了三秒后,一抹黑。

    我心头气恼,在这一刻我恨不得将手中的电脑一把丢了出去摔了个粉碎,恨不得再上去踩两脚,才能解除我的心头的怒火。

    但我终究不是个暴力狂,况且刚才已经按下了保存,想来还有几分侥幸,说不定早上的辛苦劳作还在,爆发指望不上,至少能保持正常的三更,这个结果虽不能接受,但眼前的情况,只能如此。

    带着这个心情,重新按下了电脑的开启键,绿色的指示灯快速的闪烁了一下,画面却没有亮起来。

    我有些担心,忍不住拔掉了电源,下了电池,带着焦躁的心情,继续开启。

    结果比前面还不如,绿色的指示灯只是闪了下,自己熄火。

    这一下的气恼可想而知,又想摔电脑的冲动,可想到里面几部经典的战争片,咬了咬牙道:你丫的,老子忍你!“

    我想着保存了,章节还在,再看时间不过七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去上班,干脆去修一修,不然影响今日中午的码字,那可划不来了。

    关闭电源,卸掉各种插头,将愤怒了一早上的家伙装入了袋中,起身出了门。

    要说这个时代的生意人,还真是敬业,虽说只有七点钟左右,但修电脑的门竟开了,我心里暗喜,若是小问题,想来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我还可以再码字一小时呢,若在那三千六百字还在的话,嘿嘿,今日的更新也是可观的。

    接待我的师傅是一个年轻的小帅哥,打着耳钻、一头黄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了我说的状况,他道:”没什么,可能中毒了,只需重新装一下系统就好?“

    我哦了声,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帅哥头也不抬的道:“十几分钟吧?”

    我暗喜,果然如我所料,看来今日的运气还没有倒霉透顶。

    “那好,你给我弄一下吧?”我欢喜的道。

    帅哥丝毫没感觉到我声音里的欢喜,接过电脑开始捣鼓了起来,我在一旁看,我看他速度挺快,心道年纪就是好,手脚麻利。

    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那帅哥抖动了一下道:“好了……?”

    我大喜,也没多看,一把接过电脑付钱急急往家里赶,因为时间才只是七点半而已,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速度若再快些的话,再码出个两千字也不是不可能,加上原先的三千六百字,也勉强可以了,心里这么想,脚下也快了些,一到家,迫不及待的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

    熟悉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跟着出现了看了数百遍的画面,听得一阵动人的音乐后,电脑算是开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帅哥手艺不错。

    我迫不及待去找我的文件夹,恩,还在,心里再一次窃喜了片刻,点开文档,再一次寻找。

    几秒钟,我傻眼,因为没看到我所熟悉的画面,我念念不忘的三千六百字,没有因为我的频繁叨念而留下,反而义无反顾的舍我而去,我心里愤怒,却发作不得。

    端坐了几秒后,我才想起朋友所说,丢失的文档会在那里找出来,我开始百度,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找了下去,的确找到了前面数日文档残留的痕迹,心里砰砰砰了几下,心想或许今日的还在呢。

    又找到了几秒钟,残留倒是找到了,却没看到我的三千六百字,我不得不骂了声:“你姥姥的?”

    既然找不到,那只有继续了,人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我不过是码字三遍而已,算不得什么,我码!

    指头重新敲打。

    文字一行又一行。

    我心头窃喜。

    忽然画面重现,一闪两闪三四闪,五闪六闪七八闪,千闪万闪无数闪,落入黑屏终不见……?“

    望着一而再,再而三的画面,我只能一叹,重新起立,拔掉电源,将电脑装入袋中,走入修理店。

    ...

    ...

为谁辛苦为谁忙

    也许书友们感到奇怪,小景一直都按时按点的更新,极少错过时间点,但今天错过了,倒不是小景懒惰,给自己找借口,实在是小景的电脑太不给力了,小景一直是随时写,写多少上传多少,不留稿,也不存稿,这样看着潇洒,其实挺不好的,因为稍有一点事情,就会没法上传,保证正常的更新。

    但小景将近一年了,都保持了下来,可算是奇迹了,但今天不行了,说了不是小景懒惰,相反小景为了今天的更新,特意取了个大早,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五点半,我是八点半上班,写三个小时,能写到一张,加上昨晚也将该要查阅的资料差得差不多了,相信今早会有一个好的开局。

    嘿嘿……

    一切如小景所料想的一般,经过昨晚做了功课,各种段落都在脑子里,所以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用手指敲打键盘了,开机、等待着机器启动,看到了熟悉的画面,随后去了一下作家后台,做到这,可以说一步一起都完美,然后打开文档,开始动手敲打了,直到这一刻,一切都那么的美好,用十全十美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资料熟悉,时间充足,休息了一夜,精神充足,思路清晰,剩下的就交给指头了。

    指头在键盘上大概敲打了十五分钟,虽只是十五分钟,但我感觉今日的速度明显变得快了许多,心里还暗暗想,若这速度保持了下去,三个小时看能不能码出两更,然后中午在努努力,晚上再加个班,今天来个四更爆发一下,就当提前给诸位庆祝五一了。

    但圣人常常教导我们,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的,刚刚欢喜的看着文档上的字数,电脑的画面忽然颤抖了一下,我心头一惊,心道:“这是什么状况,莫非是末日来临了?”正要移动鼠标保存,鼠标竟不能动了,我不及多想,急忙用手中滑动板块,可仍旧不管用,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继续摆弄,这时电脑的画面又抖动了一下,跟着画面一黑,我心里一叹,心里有些憋气,却也无可奈何。

    我平息了一下心情,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六点,总体来说,时间还是充足的,而且思路还在,只要给力的话,两章似乎问题不大,我自我安慰了几分钟,然后重新启动电脑,担心的画面没有出现,电脑还是重新启动了,又看到了熟悉的画面。

    我轻轻吐了口气,心道:“这不是曹逵论战,不用一而再,再而三,要的是一鼓作气?”因为电脑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只是当它临时出了状况,所以没在意,迅速打开了文档,熟悉的画面右侧跳出了一个窗口,因为是死机造成的,所以还是会显示,我心里暗暗一喜,心道,莫非是老天爷看我人品还不错,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刚才码出的还在,我带着试一试的心态点击了那个小窗口,画面迅速的弹到了那个画面,我迅速滑动着鼠标,想看一看,毕竟刚才只是码了十五分钟,但也有五百多字,文字虽小,也是肉啊。满心欢喜的滑动了最初的位置,看了第一眼,没有,第二眼依旧是没有,我还有些不甘心,以为是电脑在死机后,反应慢一些,所以耐心等待了几秒,再看,依旧没有。

    看了三遍确定没有后,心里不免有几分失望,但电脑开启了,时间还充足,思路也还在,所以失望后,并没在意,吸了一口气,重新敲打键盘。

    手指依旧飞快,思路也因慢慢打开,变得有些兴奋的感觉,我忽然觉得码字在这一刻,竟有几分畅快淋漓的感觉,心想若是这种感觉,一直保持下去,今晚的更新可就要大爆发了,人在兴奋的时候,精神也会比平日里要集中许多,大脑也运作的快些,就是手指头我感觉都要比平日里快了许多,如此一来,字数飞涨了。

    望着一行行的文字,我心里那个欢喜,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手指飞快。

    文字一行又一行。

    时间还在,一切似那么美好。

    这一次我不敢大意了,码字半个小时后,我按下了保存键,小小的统计了一下字数,竟有一千二百多。

    “欢喜,得意!”

    手中继续敲打,速度依旧飞快。

    半个小时候,也就是一个小时了,文档的画面已经有一页变成了两页,两页变成了三页,竟有三千六百字。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今晚的更新可要爆发了,书友们一定高兴了。

    但古人说的话儿,往日听得没什么道理,今日想来却是大大有道理,我太高兴了,太兴奋了,以至于从不出状况的电脑,再一次颤抖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急忙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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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头气恼,在这一刻我恨不得将手中的电脑一把丢了出去摔了个粉碎,恨不得再上去踩两脚,才能解除我的心头的怒火。

    但我终究不是个暴力狂,况且刚才已经按下了保存, 想来还有几分侥幸,说不定早上的辛苦劳作还在,爆发指望不上,至少能保持正常的三更,这个结果虽不能接受,但眼前的情况,只能如此。

    带着这个心情,重新按下了电脑的开启键,绿色的指示灯快速的闪烁了一下,画面却没有亮起来。

    我有些担心,忍不住拔掉了电源,下了电池,带着焦躁的心情,继续开启。

    结果比前面还不如,绿色的指示灯只是闪了下,自己熄火。

    这一下的气恼可想而知,又想摔电脑的冲动,可想到里面各种资料,这些年写的各种文字,咬了咬牙道:你丫的,老子忍你!“

    我想着保存了,章节还在,再看时间不过七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去上班,干脆去修一修,不然影响今日中午的码字,那可划不来了。

    关闭电源,卸掉各种插头,将愤怒了一早上的家伙装入了袋中,起身出了门。

    要说这个时代的生意人,还真是敬业,虽说只有七点钟左右,但修电脑的门竟开了,我心里暗喜,若是小问题,想来不过十几分钟而已,我还可以再码字一小时呢,若在那三千六百字还在的话,嘿嘿,今日的更新也是可观的。

    接待我的师傅是一个年轻的小帅哥,打着耳钻、一头黄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了我说的状况,他道:”没什么,可能系统瘫痪了,只需重新装一下系统就好?“

    我哦了声,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帅哥头也不抬的道:“十几分钟吧?”

    我暗喜,果然如我所料,看来今日的运气还没有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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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哥丝毫没感觉到我声音里的欢喜,接过电脑开始捣鼓了起来,我在一旁看,我看他速度挺快,心道年纪就是好,手脚麻利。

    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那帅哥抖动了一下道:“好了……?”

    我大喜,也没多看,一把接过电脑付钱急急往家里赶,因为时间才只是七点半而已,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速度若再快些的话,再码出个两千字也不是不可能,加上原先的三千六百字,也勉强可以了,心里这么想,脚下也快了些,一到家,迫不及待的插上电源,按下开机键。

    熟悉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跟着出现了看了数百遍的画面,听得一阵动人的音乐后,电脑算是开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帅哥手艺不错。

    我迫不及待去找我的文件夹,恩,还在,心里再一次窃喜了片刻,点开文档,再一次寻找。

    几秒钟,我傻眼,因为没看到我所熟悉的画面,我念念不忘的三千六百字,没有因为我的频繁叨念而留下,反而义无反顾的舍我而去,我心里愤怒,却发作不得。

    端坐了几秒后,我才想起朋友所说,丢失的文档会在那里找出来,我开始百度,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找了下去,的确找到了前面数日文档残留的痕迹,心里砰砰砰了几下,心想或许今日的还在呢。

    又找到了几秒钟,残留倒是找到了,却没看到我的三千六百字,我不得不骂了声:“你姥姥的?”

    既然找不到,那只有继续了,人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我不过是码字三遍而已,算不得什么,我码!

    指头重新敲打。

    文字一行又一行。

    我心头窃喜。

    忽然画面重现,一闪两闪三四闪,五闪六闪七八闪,千闪万闪无数闪,落入黑屏终不见……?“

    望着一而再,再而三的画面,我只能一叹,重新起立,拔掉电源,将电脑装入袋中,走入修理店。

    想到一早上,不由得一阵苦笑!电脑最终的诊断结果是电板烧坏了,只好换电板,所以今晚的更新会来得晚点,可能不在点上,请见谅,订阅,月票莫要忘记送上了!

    ...

884章:一统江山日月明

    永乐十一年的五月初五的端午节,明廷在东苑举行“击毬射柳”的传统游戏,永乐帝朱棣邀请了文武群臣、周边少数民族和各国的驻明使节以及在京的耆老前来观赏。这一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参加击毬射柳的亲王大臣被分为两组,皇太孙朱瞻基被安排在第一位。游戏开始,瞻基“弹无虚发”,连连击中,朱棣非常高兴,待人们将游戏做完之后,连忙将瞻基唤到眼前,着实夸奖了一番。他想在文武群臣和外国使节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爱孙,便微笑着对瞻基说:“今天华人和外国人都来聚会,我出一句上联,你要想法对出下联,然后顿了一下,以朗诵的口吻念道:“万方玉帛风云会。”话声刚落,只见瞻基毫不迟疑地屈身叩头,同时高声对出了下联:“一统江山日月明。”如此精当的对句,顿时赢得了与会者的一片喝彩声,朱棣更是心花怒放。“万方玉帛风云会,一统江山日月明”,爱孙朱瞻基才思敏捷,对仗工整,在群臣和外国使节面前为他脸上增光不少,朱棣高兴地命人赐给瞻基名马、锦绮、罗纱以及外国进贡来的布匹,然后设宴招待了前来观赏的全体人员。朱高煦看到了这一幕,忽然想起了数年前,自己父王与建文帝的那一幕,当年朱允炆在当皇太孙时,tai祖朱元璋曾出联“风吹马尾千条线“,要他和燕王朱棣以对。朱允炆对曰:“雨打羊毛一片膻。“朱棣则对曰:“日照龙鳞万点金。“朱棣之对太祖较为满意。从中也看出了朱允炆的懦弱、平庸和朱棣的雄心。太祖驾崩后,皇室想了一些方法来巩固朱允炆的皇位。但后来江山终究被朱棣所得。而上面的对联却成为二人命运的谶语。这两幅对联,有着惊人的相视,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内心深处,便隐隐的觉得自己这个侄儿不简单,从未有半分轻视之心。

    黄俨等人见朱高煦皱眉不语,倒也没人上前说话,生怕一说话打断了他的沉思。

    朱高煦独自想了一会儿,忽然咬了咬牙道:“他这是在向本王做出挑衅,一定是的,乐安州是本王的封地,朝中无人敢来,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想就此通过乐安州,只怕太小看本王的胆色了!本王纵横沙场数载,那一次不是冲锋在前,说到旁的本王或许没有,这胆色本王还真不输给他,今日你既送上门来,本王就让你瞧瞧本王的手段?”

    “王爷是想——?”黄俨看了一眼朱高煦小心的道。

    朱高煦哼了声道:“皇帝已死,太子便是本王成大事的最大障碍,如今他主动送上门来,本王岂能放过他,让府上将士准备准备,本王要亲自率领大军杀将出去,本王就不信了,他朱瞻基有三头六臂不成?还杀不了!”

    一听杀当今太子,其余众人面色变了变,潘天师更是吓的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道:“王爷可要三思而行?这太子既敢来,怕是有准备?“

    朱高煦哼了声道:“准备,他就算有再多的准备,来了乐安州也不是本王的对手,要杀他易如反掌?“

    黄俨想了想道:“王爷勇武天下皆知,当年瞿能父子勇猛异常,碰到了王爷,不是一样被王爷给斩杀于马下?“

    朱高煦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当年那瞿能荫承了都督府佥事的官位,后来又被任命为四川都指挥使,在跟随蓝玉渡过大渡河征讨西番部落的战争中立下了战功。后又被任命为副总兵讨伐建昌的叛军酋月鲁帖木儿,在双狼寨大破敌军,勇猛无比,传言无人能敌。

    靖难的时候,跟随李景隆北上讨伐朱棣。在攻打北平的战役的时候,和他的儿子率领数千骁勇善战的起兵攻进了彰义门,就在快要取胜溃敌的时候,李景隆嫉妒他的功劳,下命令让他们等候后方大军一同前来,于是便贻误了这千载难逢的战机,使得燕军在短时间内迅速修正补充,终因寡不敌众,瞿能父子率众被迫又退出了北京城。

    恰逢当夜天气寒冷,燕军便用水浇在城墙上,不一会水便凝结成冰,等到再次攻城的时候,因为城墙湿滑而未成功,最终,李景隆全军覆没。后来,瞿能跟随李景隆大军驻扎在白沟河与燕军作战,瞿能父子奋勇杀敌,骁悍难当,所向皆为所破。

    第二天在此作战的时候,瞿能等人更加骁勇,几乎擒获了朱棣,正在危急时候,朱棣假装召来后续部队来掩护自己,使得南军怀疑而不敢追击,因此朱棣才得以逃脱。天快黑的时候,瞿能等人又率领军队寻找燕军主力作战,同时全军高呼“灭燕”来涣散燕军军心,提升自身士气,一战斩杀燕军数百人。

    后来,南军将领俞通渊、滕聚等人又率领军队和瞿能会和,一时间,南军士气大振,大有顷刻间将燕军踏为齑粉的势力和气魄。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在燕军士气低落,即将溃败的时候,上天将自己的同情降落到了朱棣身上,突然之间,一阵狂风突起,将南军的将旗吹折,在“天人感应”大行其道的那个时候,这对南军的打击是致命的,一时之间,军中为之相视而动,南军即使胜算在握,但此时军心大乱,无心作战,而燕军则是争先恐后,奋勇杀敌,朱高煦则乘机以精骑突出绕其后乘风纵火,挥师猛攻,斩杀瞿能父子及俞通渊、滕聚等将领,李景隆无奈,率领残军败将逃往济南坚守不出,经此一战,朱高煦勇武之名天下皆知。

    见朱高煦的面孔上洋溢着得意,黄俨继续大着胆子道:“只是太子非瞿能那等武夫可比,此番他敢前来乐安州,必有准备,王爷若贸然杀将出去,只怕……?“

    “怕什么,只要能杀了朱瞻基,这天下迟早是本王的?“朱高煦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他凡事以杀伐解决。

    黄俨心道:“这汉王勇猛倒是勇猛,只可惜太儿戏了些?这太子一路有杨士奇,樊忠护送,还有胡滢那个老狐狸,若是那么容易杀,那就不是朱瞻基了!

    “哼,本王的侍卫已经打探过了,朱瞻基的此番进京不过五百兵马,且多是杭州的散兵,本王虽只有一支护卫,但杀这些人绰绰有余?”

    朱高煦在封为汉王时,便配有三护卫的戎马,可是他一曲赖在京里不肯便藩,三卫戎马一直没给他,后来他四处征战,为大明立下不少功勋,仗着军功他向朱棣要了天策卫,朱棣居然准了,从而有了四支护卫,若不是后来做出了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激怒了朱棣,一气之下,收回了他的护卫,只留下了当年凭着战功想朱棣要的天策护,这些将士都是随他南征北战的将士,勇猛异常,并不输给京城的三大营,诛杀区区五百将士,简直是易如反掌。

    黄俨见朱高煦有些不顾后果,心有暗暗有些担心,想了想道:“此事事关重大,殿下还是等徐秀才来了商议后再做决定?”

    黄俨虽是太监,眼光却是极高,寻常的文人墨客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对徐朗却是极为敬重,对他多才多艺极为欣赏,尤其是他所画花鸟画,兼收各家之长而不为所限,大胆变革,极具创造力。其写意画,无论是花卉还是花鸟,皆一挥而就,一切尽在似与不似之间,对丫丫电子书的四时花木,画家运用勾、点、泼、皴等多种笔墨形态,将牡丹之雍容、紫薇之隽秀、竹子之萧疏、霜菊之孤傲、寒梅之挺洁的神韵刻画的入木三分,分别舒展九尺与五尺的梧桐和芭蕉,直冲画外,不见首尾,与密如骤雨的葡萄、虬如蟠龙的藤蔓构成了巨大的张力,充溢在画面中的纵横之气和豪放境界更是前所未有。他的水墨葡萄,串串果实倒挂枝头,水鲜嫩欲滴,形象生动,茂盛的叶子以大块水墨点成,风格疏放,不求形似,让他由衷的喜欢,这几年来,没少为徐朗在朱高煦面前说好话。

    一听是徐朗,朱高煦犹豫了下,在乐安州这些年,他的实力能壮大,能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徐朗为其从中谋划功不可没,一向眼高于顶的他也不得不说徐朗是个人才,平日里对他的话儿也是言听计从。

    犹豫了片刻,朱高煦猛地一挥手,道:“不必等了,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本王绝不能错过?”说着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如利刃一般扫了一眼众人,道:“从父王登基为帝的那一刻起,本王就的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但老天爷不公平,将机会给了皇兄,如今本王谋划多年,总算感动了上天,赐本王难得好机会,岂能就此错过,这或许是本王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次我们不能趁机杀了太子,日后只怕难有这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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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5章:天日之表,龙风之姿

    “可此乃一等一的大事,如不谋划好,出了披露,王爷便是万劫不复之地,王爷还需三思啊?”黄俨心头焦急,仍在规劝。%d7%cf%d3%c4%b8%f3

    朱高煦忽然仰天哈哈一阵大笑,道:“黄公公放心了,对于我那皇兄与侄儿,本王比你了解可多了,他们父子二人素来虚伪,当年本王做了那么多不法之事,父王要贬我为庶人,我那皇兄却是苦苦求情,今日此举,本王若失败了,不过是剥夺了王位而已,死不了?“

    黄俨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是皇家子孙,太子顾忌声名不杀你,可不代表不会杀我们,当年的长史史程棕、纪善周巽皆被斥交趾为吏,如今岂能让你胡来?“

    “殿下,太子此番返回京城,必是举朝皆知,王爷在乐安州动手,只怕日后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啊?“

    朱高煦哈哈一笑,道:“怕什么,唐太宗玄武门之变杀兄杀弟,千百年来还不是千古一帝,无待本王杀了太子,去了心头大患,坐了皇位,大权在握,减免税收,做些有益于民的好事,天下百姓还不对本王感恩戴德!今日是本王最好的机会,本王岂能错过?“

    黄俨见朱高煦杀意已决,心头暗暗焦急:“今日的确是好机会,可正是机会太好,反而让他感到不安,这个皇太子他当年是见过的,手段、心机不输给永乐皇帝,此番敢光明正大的进入乐安州,必有准备,哪是那么好杀的?“

    “王爷,还需三思才好——?“黄俨继续道。

    一旁的潘天师也被朱高煦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虽知汉王早有反叛之意,可杀太子,乃是杀头的大事,不免有些慌了起来忙道:“殿下,那太子乃是永乐皇帝依立嫡的祖训立下的国之储君,乃是天命所归,王爷贸然动手,只怕……?“

    朱高煦听潘天师这般说,有些不悦的道:“天师当年不是说本王有帝王之相么,怎么,莫非天师当年所言乃胡言乱语?”

    潘天师吓了一大跳,当年他在乐安州时碰上了汉王,早已派人将汉王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这才对着汉王胡言乱语了一方,当时他只想说得汉王高兴,讨几个赏钱,自是说得天花乱坠,什么王爷身长七尺三寸,美须眉,大口,隆准,日角之象,此天命也"!难得是日角隆准,帝王之相。。“又用汉高祖的事迹忽悠了一番,说吕稚嫁刘邦后,先为农妇,生育了一儿一女,一次,有一老父,在田边路过时,向在田地里干活的吕夫人要水喝,吕夫人给他喝后,老父观看了他的相貌说:”夫人天下贵人”,又看了身边两个小孩的相说:”夫人所以贵,乃此男。”,此女”亦皆贵”。老父走后,刘邦来田中,听到此事后追上老者,老者说:”夫人儿子皆以君相贵不可言。”刘邦连连道谢说:”城如父言,不敢忘德。”后来汉高祖果然得了天下,开创大汉一朝,他的老婆吕后、儿子也因他而贵不可言。

    他本以为不过是随口胡说几句,堂堂汉王未必肯信,谁知汉王听他说的一套套的,不知不觉的竟信了,非要追问什么叫“日角隆准,帝王之相。”有什么说法,王爷问话,他一个小小的道士,哪敢不答,只好胡乱说了起来,什么”日角隆准,帝王之相,乃为帝王之品,隆准指的是鼻子丰窿,准头肥大,鼻梁挺直,最好是直上印堂,两眼之间山根部分没有凹陷。这种鼻子,相法上称为伏羲鼻.主大贵.

    所谓龙颜,颜当然是头面,龙颜就是龙头的意思了,什么是龙头呢?你看那龙王,他们的额头都是方的,而不是圆的,而且在额头中见有一块隆起的骨头,那叫尺骨,据说龙只有长成了尺骨,才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隐身藏行,常人的额头,大多是圆的,不是方的,额头方则贵.开国帝王为所谓”真龙天子”,则头面自然与常人不同,额头不但是方的,而且在天庭上有一块方正的突起的骨头。犹如龙王的头骨,相法上叫做伏羲骨,也叫日角,这块骨头越是方大越贵,圆形为次.这就是所谓的"日角龙颜",为帝王之品.很多开国帝王都有这种相貌的.“这一番胡扯,没想到让汉王极为高兴,可有不敢太相信,于是又问:”这面相能否做得准?“

    潘天师本就是靠嘴巴吃饭的主儿,仗着在灵隐寺诵读了几本《麻衣神相》,这会儿眼看好不容易说得贵心动,哪里还不卖力的说一番,便道:“人曰命难知。命甚易知。?知之何用?用之骨体。人命窠于夭,则有表候于夭。”这句话是东汉王充说的,?意思是,人的命运是由天定的,天意怎样,必然在身体上表现出来。

    汉王读书不多,先前见潘天师须发皆白,一身道袍之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再听他师从葛洪葛天师而来,此番一番话儿说得头头是道,早信了八分,便是道:“还请天师说明白些?”

    潘天师难得见这么一条大鱼上钩,那肯错过,当下用撇脚的《麻衣相术》继续说道:“相术,把人的五官分为:官禄官,保寿官,监察官,审辩官,出纳官.耳朵为采听官

    额头为官禄官.额头饱满光洁,丰隆宽阔者,乃天生贵相?“

    汉王“哦“了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的确是天庭饱满,不由得点了点头。

    见汉王点头,潘天师继续忽悠道:“目长如寸贵层人上;再看鼻祖……山根、年寿平直。,兰廷丰盈者生自世宦门厅,中年得智?”

    汉王听得心动:“怪不得我早年不得志了,原来老天爷想多考验我几年呢?”

    潘天师本就是察言观色的,看汉王模样,便知又信了几分,哪里还不再接再厉:“易经曰:坤卦表示大地,属土,大地生万物,有生生不息之意.鼻子居中央,属于土,故鼻子为财星,主管财运.鼻子越丰隆,准头越肥大,则富有天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汉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喃喃嘀咕了几声,想起世人说的耳朵,忙道:”哪耳朵如何?“

    听到这里,潘天师就知道汉王是彻底上钩了,嘿嘿一笑道:“耳垂肥大成珠,则有福!”

    “是么?”汉王此时已彻底信了。

    潘天师那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在汉王迷迷糊糊之际,一锤定音的道:“眉头上半指起,上到发急的白会动脉至,各有一骨头上插,有如两根擎天玉柱,左边一根为日角骨,也叫龙角骨.右边一根为月角骨,也叫月角骨,合成为日月龙虎骨,此骨头长大丰隆,则为开基立业的帝王格.唐太宗李世明就有此相,所谓"天日之表,龙风之姿".

    若说先前汉王还有点不信的话,听了这番话儿,那还有不信之里,当下让人重赏潘天师,并将天师一并带回了王府。

    此时,潘天师一听朱高煦质疑当年的话儿,那还敢多言,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儿,坐在一旁不多言。

    朱高煦背着双手来回走动了几下,道:“天师说本王眉头上半指起,上到发急的白会动脉至,各有一骨头上插,有如两根擎天玉柱,左边一根为日角骨,也叫龙角骨.右边一根为月角骨,也叫月角骨,合成为日月龙虎骨,此骨头长大丰隆,则为开基立业的帝王格.唐太宗李世明就有此相,所谓"天日之表,龙风之姿".乃天命所归,杀一个太子,朝廷后继无人,到时候发动咱们的人再次上书制造声势,弄一个兄终弟及,还怕朝廷那帮文武大臣不答应么?”

    黄俨摇了摇头心道:“此等大事不信谋士,却信鬼神,真可笑?”

    “王爷,杀太子只怕不易,还是等徐秀才来商议一番为好?”黄俨不动神色的叹了声,继续劝说道。

    朱高煦狞笑一声:“往日要杀太子的确不容易,可今日他自投罗网,进了本王的地盘,杀他可就易如反掌了?“

    “可是——?“

    朱高煦挥了挥手打断黄俨继续劝说的势头,道:“黄公公不必多说了,本王心意已决!”话音一落,忽得眉头一挑,喝道:“来人!”

    “卑职在!“孙露抱拳从门外应声而入。

    “立即召集府上勇士?“

    “是!“孙露应了声,转身而去。

    这些年朱高煦利用王府之便,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士,这些人冲锋陷阵或许不行,但个个武艺高强,经过这些年训练,倒也配合默契,用于江湖刺杀,最合适不过了!“

    孙露道:“这些王府从各地招募的江湖人士,流亡人士已有八百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他们武功高强,只要给银子,都是杀人不要命的主,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区区五百神机营将士,不足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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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6章:一妻一妾

    众人听那孙露如此一说,倒也报了几分希望,他们不傻,眼下的局面,的确是对汉王有莫大的好处,一旦太子被刺杀而死,朝中无人,汉王身为成祖之子、仁宗之弟,当年靖难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朝中多有人拥护,能登基为帝倒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自己这帮群臣还不是水涨船高,更何况江湖人士的武功如何,比起那些将士,自要高了些,八百对五百,且在乐安州,可谓是天时地利一举刺杀太子也未必不可?“

    朱高煦将众人的目光看在眼里,心里涌出一股得意,心道:“今日本王就让你们看看本王的实力?“

    黄俨暗暗皱了皱眉,虽说这些江湖人士,个个敢打敢杀,心狠手辣!但未必是神机营的对手,再者就这么贸然去杀,成功也好,不成也罢,乐安州的汉王府是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汉王想要登基为帝,固然要除掉太子,可也需要名声,若名声全无,那帮书呆子可不管你是什么王爷,朱家子孙,怕是要抗争到底了,况且成祖一共四子,皇长子明仁宗朱高炽 二子汉王高煦 三子赵王高燧、四子高爔,群臣大可拥护三子、四子,未必要拥护汉王!到那时,自己这些人还能有好果子吃?“

    不等黄俨说话,朱高煦忽的目光一闪,嘿嘿狞笑了连声道:“立即着手准备,除掉太子!”

    黄俨心头一颤,正要再劝阻,却听得汉王道:“都用江湖人士,这些年,本王大兴土木,少不了与人结怨,封地了有些叛乱倒也正常,误杀了太子,可怪不得本王,要怪只能怪太子来得不是时候了?”

    “是!”孙露应了声,转身就要走。

    便在这时,听得一声喝道:“王爷,万万不可!”话音一落,一个身着一身儒袍的中年汉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黄俨喜道:“徐秀才……?”

    乐安城内,杨峥的马车缓缓而入,由于并不担心汉王会在这里动手,他也懒得去理会城内的动静,端坐在马车内与杨士奇、沈艳秋说着话儿,气氛倒也欢快。

    此时杨峥正拉着杨士奇说笑话,起初杨士奇不答应,毕竟自己身份是当朝大学士,又是内阁大臣,若是说些下流笑话被传扬了出去,终究有shi身份,待碍于杨峥不断的劝说,加上马车内若不说点什么,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便勉强答应了。

    主意是杨峥提出来,自是从杨峥开始,他在前世的时候,染色的笑话没少听,按照他的心思,自是想说些染色的笑话,男人么没点染色的那还是笑话么。

    想了想便道:“有一户人家请了一个教书先生,书房和内室很接近。有一天,先生给学生上课,读到“譬如四时之错”一句的时候,给学生解释说:“错,就是轮流、替换的意思。”内室里的女主人听见了,怪先生有意戏弄侮辱她,便告诉了主人。主人也不理解文字的意思,生气地要赶先生走。先生说:“书上的意思就是这样,是你自己不理解,我又有什么罪过。”于是,把学馆迁到厅楼,以避免吵闹。有一天,东家的妻妾在楼下游玩,先生想要撒尿却没地方撒,于是便从墙壁上的间隙处撒了出去。不料,竟淋在了东家妻妾的头上,妻妾非常生气,又告诉了主人。主人因为考虑到前一次错怪了先生,这一次一定要考证一下,看看书上有没有这个典故。于是,他就不停地翻着书本,想要理出事情的头绪来。忽然,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在这里,要不然,差一点被你们错怪了。”妻妾忙问:“有什么凭据?”主人回答说:“你们看:施施从外来,骄(浇)其妻妾(见于《孟子•;;齐人有一妻一妾》)。”话音一落,他与杨士奇哈哈大笑了起来。

    沈艳秋脸上一片绯红,不动神色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下liu!“

    杨峥缩了缩脖子,心道:“我这还下流啊,更下流的我都没说呢?“拉着沈艳秋的小手,嘿嘿一笑,道:“娱己娱人而已,还请姐姐包涵包涵!要不,姐姐也说一个吧?“

    沈艳秋道:“我,我不会?“

    杨峥哈哈笑道:“笑话而已,姐姐这么聪明的人,哪有不会的?“

    沈艳秋见杨峥满脸的殷切之意,倒也不好推脱,想了想道“那,那好吧 ,人家也说一个,说得不好,你可莫要见怪?“

    杨峥忙道:“不怪,不怪,姐姐只管说便是?“

    沈艳秋嗯了声,红着脸道:“一官纳了一妾,但惧怕大老婆,不得自由。有一天,当官的发怒说:“我只好向皇帝奏一本了。”不多久,拿着一本黄历,从外面跑回来,对妻子说:“圣旨在此。”妻子听了十分害怕。有一天丈夫外出,妻子打开黄历偷看,见上面写着正月大、二月小,高兴地说:“原来皇帝也有大小老婆。”看到三月大、四月小,说:“倒分得均匀。”看到五月大、六月小、七月大、八月大,以后数月小,便大怒说:“竟然有这样不公道的皇帝,凉爽的日子竟全部分给小老婆享用,为何反把大热的日子分给我!”话音一落,一张俏脸早已绯红如火,杨峥等人早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杨峥笑着笑着望着沈艳秋道:“姐姐放心,我不会给你分大热日子的!”

    沈艳秋小脸滚烫如火,小手轻轻推了他一把道:“你想得美?”

    “难道姐姐不喜欢凉爽的日子?”杨峥扭过头来一脸的差异。

    “你,你坏死了?”沈艳秋大羞。

    杨峥看他娇滴滴的模样,好不动人,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笑了一阵,轮到杨士奇说笑话了,杨士奇早些年迫于生计,走南闯北倒也见识了不少地方,笑话倒也听了不少,可那些染色的笑话一来上不了台面,二来,马车内还有一个女子若太过下liu,未免莫不脸面,三来如今的身份也容不得他说太过下liu的笑话,一时倒是筹措了起来。

    “莫非杨大哥不会说笑话?”杨峥笑眯眯的道:“杨大哥风流倜傥,可不像不能说笑话的人,莫不是这笑话让人听不得?“

    杨峥翻了白眼,道:“老夫是无不可对人言,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杨峥嘿嘿笑道:“我就说嘛,杨大哥那是那种不懂风趣的人,要不然苏兰大姐也不会痴迷与你,等了你将近三十年啊?“

    杨士奇被他说得老脸一红,有些恼怒的道:“你还让不让老夫说?“

    杨峥立即不说话。

    沈艳秋掩着小嘴一笑,动人无比。

    杨士奇没好气瞪了杨峥一眼,想了想自己的笑话既不能太俗,又不能太过染色,看样子只能从书中找寻了,总算是他博学多才,平日里诵读诗书不少,细细思索之下,还真想出一个笑话来,呵呵一笑道:“今日老夫就给你二人说一个《孟子》中记载的笑话如何?”

    杨峥一脸好奇的道:“孟夫子不是圣人么,怎么圣人也说笑话么?”

    杨士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人家孔夫子还说食色性也呢?孟夫子说几句笑话有什么不对了?”

    杨峥知道这个时候的读书人杜孔孟之道有着超乎想象的崇拜,哪还敢多说什么,嘿嘿一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杨大哥不必气恼,且快快说来?”

    杨士奇见杨峥与沈艳秋一脸的期盼他便讲道:“说有个书生想要娶妾。妻子不高兴,便问他道:“一夫配一妇耳,娶妾见于何典?。丈夫振振有词道:“孟子云:“齐人有一妻一妾。可见妾自古有之矣。”

    杨峥道:“孟子书中,的确有这个说法,这个妇人倒也有几分见识?”

    杨士奇道:“那妻子不服与道,若如相公这般说来,我亦当再招二书生吃惟世。“为什么?谁允许你有三个丈夫的?,妻子便道:“《孟子》说的呀,“孟子论丈夫有三,曰“大丈夫”曰“小丈夫”曰“贱丈夫”说着不屑的打量:“你么,勉强只能算个贱丈夫。!”

    杨峥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有趣,有趣,这妇人话儿虽刻薄了些,却也有几分道理?”

    杨士奇道:“杨小弟此话差异,男人说的三妻四妾,不过是戏言而已,纵观古今,那有三妻四妾的,这女子之言实乃有为妇德操?”

    杨峥倒是知道,所谓三妻四妾的由来,是指春秋时期,齐国某君主的一段昏话、戏言,传说当年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言称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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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7章:初入乐安州

    所以三妻四妾,只是这位某君主的一段昏话、戏言,并不是真的能娶三个妻子。

    后来用三妻四妾,形容男人妻妾众多;和三头六臂一样是形容而已,并不是真的有三个头六个手臂。这女子的话儿,放在二十一世纪,的确算不得什么,放在古代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好在杨峥只是说笑话而已,并没有往这上面深究,附和了几声,又开始说笑话,三人轮流说一个,又轮流笑一阵。再轮流讲一个,再笑一阵,不知不觉已入了乐安城,杨峥哈哈笑了一阵,见两人一脸喜悦,便道:“我还有一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二人被气氛所感染,忙点头道:“好,那便再来一个?“

    杨峥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听得一声呼喝,跟着砰地一声,原本四平八稳的马车立即晃动了一下,这一下太过突然,听得沈艳秋“哎呦“一声,娇躯先前一倾,眼看就要跌倒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杨峥左手伸出,一把揽过沈艳秋的小蛮腰,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只是马车空间不大,杨峥本来就站立不稳,哎呦一声两人同时扑了下去。

    马车听得呼喝声一片,这个喝道:“什么人?“

    另一个喊道:“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冲撞太子仪仗!“

    几声呼喝过后,听得刷刷刷几声,显然是仪仗队中的将士都拔出了朴刀,今日这帮将士护送太子返回京城,如今进了汉王的封地,自是人人紧张,不等张翼、樊忠等人吩咐,明晃晃的朴刀已经拔了出来,将杨峥的马车团团围住,生怕马车内遭到了莫名的袭击。

    “我日,难道是汉王忍不住当真派兵来刺杀?“想到了这种可能,不免紧张了起来,冲着门外喝道:”张将军——?“

    “末将在?“张翼勒住马缰,纵马而来。

    “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人袭击孤?“杨峥大声道。

    张翼道:“情况不明,待末将前方去查看?“

    “快去!“杨峥喝道。

    一阵马蹄声过,便不见了踪影,杨峥这时才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沈艳秋,低头一看,这哪里是抱着人家,一双正按在人家噶高耸饱满的胸脯上,整个身子全都压了上去,两个人早已扭成了一团。

    杨峥嘿嘿一笑,道:“老天爷还真知我心意啊,怎知道我有这个心思呢?“手掌感受感受到柔软的感觉,忍不住轻轻抓了抓,虽是隔着衣物,但那种丰满挺翘的感觉还是丝毫不差。

    “这是第二次了吧,感觉还真不错,怎么摸都不会生厌?“杨峥啧啧啧了几声。

    沈艳秋被他抵上了地上,感受到他一双作恶的大手,不禁又气又羞。她有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见他正眯着双眼,一脸陶醉的模样,外面情况如何,竟不闻不问,似乎忘了这里还是汉王的封地,心有不免有气又好笑:“这话坏人见了色,连自家性命都不要了?“想到了这个色,是自己,一颗心儿又砰砰砰乱跳了起来,一张粉脸羞红如火。

    “你,你还不放开?“沈艳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咦,原来不是在做梦啊,我说怎么这般柔软,原来是姐姐的……哎,罪过罪过,姐姐知道的,我不是有心的?“

    沈艳秋见他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儿,一双手却没有拿去下去的意思,甚至还轻轻搓揉了两下,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娇躯一颤,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你再不起来,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我日,好大的一个威胁啊?“杨峥嘀咕了声,眼看这丫头脸色绯红,知她脸皮儿薄,再者车上还有一个杨士奇,也不好做二人的研究,只好摸了一把,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呼喝声。

    只听得樊忠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怎么不知让路?也不看看谁仪仗,惊扰了太子殿下,你们 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这边话音一落,另一边一个声音道:“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我日姥姥的, 你这个死畜生,等老子回去看不阉了你!哎呦,我的胳膊,我的腿骨啊……?”

    这人的声音喊得极大,马车里的杨峥听得清清楚楚,一听这情境,似只是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而已,并不是汉王的兵马,顿时松了一口气,掀开了帘布喝道:“何事如此喧哗?”

    张翼勒住马缰靠了过来,手中明晃晃的朴刀往腰间一插,抱拳道:“回禀殿下,是一个汉子的牛车冲了进来,撞上了殿下的马车……?”

    杨峥“哦”了声,循声望了去,只见一个赶车的把式正在死命的拉着牛, 一时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而马车的正前方的地方,一个身材瘦削、穿着儒服的年轻人,抱着自己大腿大声叫嚷,看模样似伤得不轻,唯独那双目光不断的闪烁,盯着马车的帘布,一动不动。

    “可有什么损伤?“杨峥看了几眼收回了目光低声问道。

    “回禀殿下,除了那年轻人擦伤了腿部外,牛车、以及把式都没有受伤?”张翼毕恭毕敬的道。

    杨峥点了点头,心道:“既是交通事故,若就这么走了,对太子的名声怕是有损?”想了想从坏中摸出五十两碎银道:“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这个给那读书人,想来也够他的医疗费了?让他莫要在哪儿喊了?”

    张翼点了点头:“五十两的确不算少,寻常人家一年只怕也赚不到这么多了?“

    “给!“张翼将手中的银子丢了过去:”殿下不与你计较,你拿了银子快些去找郎中瞧瞧,莫要在这里喊了?“

    那书生瞧了一眼马车,顺手接过银子,双手抱拳道了声谢,便挪着身子退了开来。

    张翼大手一挥道:“继续前行!“

    五百个将士纷纷收刀入怀,护着马车继续前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很快,被众人包围的马车便淹没在人潮之中,再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待马车消失在城门处,原先那个冲入仪仗被伤了臂膀的汉子悄无声息的战了起来,目光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太子啊?”

    就在这时,刚才赶车的车把式也走了过来,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许久才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道:“枚大人可看清楚了?”

    这一身儒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杭州返回的枚青,而这车把式是汉王府的百户陈刚,此人武功高强,胆大,颇有几分江湖草莽的气息,难得是一身才学也不差。

    枚青望着渐渐消失的马车,微微点头,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道:“虽不是当年那青涩的模样,但是太子无疑了?”

    “呵呵,想不到太子的胆色倒也不小?当真敢来乐安州,我可听说了朝廷原本要派遣礼部官员来迎接的,那些老不死的,一听要经过咱们乐安州,吓得不敢来,唯独那个礼部司仪官大着胆子去了杭州,说起来真是可笑?“陈刚哈哈大笑道,模样再也不是刚才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目she精光,神态威猛,让人望而生畏。

    枚青呵呵一笑,道:“咱们的这个太子,十几岁就敢深入蒙古,区区乐安州还能吓得住他?“

    陈刚归为府上百户,平日里知晓的事情也不少,当年朱棣率领的明军与瓦剌军在忽兰忽失温展开了一场恶战。瓦剌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三部人马扫境而来,这是瓦剌军的主力部队。明军按照统帅朱棣的命令,排成整齐的方阵;数万名瓦剌骑兵则集结于对面的山顶,双方都较为谨慎。朱棣身着甲胄登上高坡,察看了一下敌方的形势,他决定主动出击。他命令铁骑数人前去挑战,山顶上的瓦剌骑兵分三路冲下山来,马蹄奔处,一片烟尘。待瓦剌骑兵冲到明军阵前时,朱棣命令安远侯柳升指挥将士燃放神机铳炮,烟柱卷着火舌一排排地发射出去,射程内的瓦剌骑兵当时被扫倒了一大片,后面的骑兵被迫拨马退回山上。

    朱棣乘机率领精锐铁骑直冲过去,在火铳的掩护下向山上发起进攻。瓦剌骑兵稍加整顿,再次冲下山来,这次的来势比前次更为凶猛,而且摆开了迎战的阵势。宁阳侯陈懋和成山侯王通统辖的部队受命迎击瓦剌军的左翼,却未能奏效,瓦刺左翼阵势不动。都督朱崇和指挥吕兴等人冲到瓦剌军前,连续发射了几排火铳,打倒了许多瓦剌骑兵,但其后续部队很快冲了上来,与明军混战一处。这边丰城侯李彬、都督谭青、马聚、都指挥满都的部队则进击瓦剌军的右翼,双方都拚死作战,战斗更为激烈。马聚受伤,满都力战而死,武安侯郑亨也在混战时中了流矢,被迫退出战场。朱棣从远处了望整个战局,看到敌我双方交错混战,难分胜负,便再次率领大队铁骑直冲敌阵,喊杀之声,惊天动地。人马众多火器成排的明军逐渐占了上风,全线向瓦剌军压来。瓦剌军大败,王子十几人被杀,但瓦剌军具有顽强的战斗力,败退途中仍然聚众复战,明军又是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击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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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章:杀人之法

    双方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朱棣却不见了自太孙朱瞻基,追问左右才知皇太孙被侍卫宦官引导着去追击敌人时,不禁大惊,急忙命人率领部分警卫部队追去,朱棣知道那些蒙古骑兵虽被自己神机营打得打败,可实力尚存,一旦遭遇只怕皇太孙性命不保,当下那还顾得追击敌军,命全军寻找皇太孙。

    却说那朱瞻基被侍卫宦官李谦依仗自己的勇武和五百铁骑的护卫,未向朱棣请示就擅自引导着朱瞻基纵马驰向九龙口,追击敌人。由于人少,很快就吸引了瓦剌骑兵的注意,一番查探,得知领兵之人是当今皇帝的孙子,顿时大喜,纷纷回马相聚,围攻朱瞻基企图活捉朱瞻基,要挟朱棣。

    双方力量悬殊太大,虽有大明五百铁骑个个英勇作战,但终究是寡不敌众,很快被骑兵给围攻了起来。

    双方拼命厮杀,各有损伤,好在这五百常年追随朱棣出兵蒙古,久经战阵,训练有素,自然围成一道铁甲的屏障,将朱瞻基围在中间,然后抵抗瓦剌骑兵的一轮又一轮的冲击,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朱棣派来的部队赶到了,两股部队合兵一处,簇拥着瞻基飞驰逃离战场。当他们回到明军营前时,朱棣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李谦发起的这次追击,居然使皇太孙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他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活下去决不会有好下场,于是便畏罪自杀了。当年这件事在京城多有流传,陈刚也略有耳闻,此时听枚青说起,细细一想,人家连瓦剌的骑兵都不惧,区区一个乐安州还真没有怕的道理!“

    两人又看了一阵,见那马车渐渐往城门处赶去,想来是要出城了,陈刚道:“枚大人既看清楚了,就请速速回去告诉王爷,我么,还是跟上去看看?”

    枚青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话音一落,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陈刚看他走去,也不多言走到一处商铺冲着那人嘀咕了几句,那人立即从店铺内牵出了一匹马来。

    陈刚拍了拍那马身子,一翻身上了马背,一挥鞭便打马冲着马车赶了去。

    书房里,因为徐朗的到来,众人重新落了座位,就是汉王也皱着眉头坐了下来,只是众人面色各异,房中气氛异常沉闷,黄俨松了一口气,独自坐着一旁喝着茶汤,神色淡然。

    潘天师似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眉宇间还有几分忧色,也没有说话。

    朱高煦看了一眼众人,不急不缓的道:“这是本王最后的机会,本王可不想错过?再说了,此事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太子再厉害,不过是五百将士,本王有的是人马,这里还是本王的地盘,要杀了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黄俨、潘天师刚才已经劝了一番,这会儿不再说话,纷纷将目光望向了徐朗。

    徐朗一身白色儒服,朗眉星目,鼻梁高挺,颌下一把长须被梳理得整整齐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听了朱高煦的话儿,他并没有立即答话,伸手从茶几上挑起了一杯茶具,提壶给茶杯里注入了茶汤,待淡淡的水雾袅袅升起,他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了声:“好茶!“说着看了一眼朱高煦道:”王爷要不要喝一杯?“

    潘天师看了一眼朱高煦,见这个平日里脾气暴躁的王爷,竟一言不发,不免感到惊讶。

    徐朗将一杯茶汤喝得差不多了,这才厄了一眼朱高煦道:“王爷要杀太子的想法没错,可不能在这里杀?”

    朱高煦心道:“乐安州与京城并不远,出了本王的封地,本王就算有这个心思,怕也杀不了?”忍着心头的不快,道:“徐军师此言何意?“

    徐朗道:“殿下可知道霸王与彭城杀义帝的后果?“

    朱高煦一愣,他虽不喜好读书,但生平最佩服的人一个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王项羽,另一个就是唐太宗李世民了,此时一听霸王杀义帝,自是知晓那段事迹。义帝一开始就是作为傀儡被抬上宝座的。义帝名叫芈心,据史书说是真正的楚怀王芈槐的孙子,秦灭六国后,芈心从高贵的“王孙”位置上跌了下来,穷困潦倒成贫雇农了,流落在民间牧羊为生。如果不是项梁项羽叔侄抬举,怕是一辈子也翻不过身了。秦末天下大乱,自陈胜吴广肇始,天下群雄蜂起。秦二世元年九月,原楚国大将之子项梁与其侄儿项羽在会籍起事,为增强号召力凝聚人心,项梁接受范增妙计,找到了流落民间的芈心,把“楚怀王”这个原本属于爷爷的名头安在了芈心头上。一方面“楚怀王”的招牌比较响亮,老招牌对旧臣子还是很有些号召力的。二来透露出芈心也是借用的意思,你不是真的“楚怀王”,“项梁自号为武信君”就是一个重要佐证,你芈心虽被尊为楚怀王,但俺这个武信君却不要你来封。项羽杀掉宋义后将领们有一句话“首立楚者,将军家也”(《史记•;项羽本纪》),便露出了端倪。待到项羽杀秦降王子婴、火烧阿房宫后,便公然宣称“天下初发难时,假立诸侯后以伐秦”,更是把一切说了个明明白白。《汉书•;陈胜项籍传》有同样的记载,说得也更直白。“怀王者,吾家武信君所立耳,非有功伐,何以得颛主约?”项羽同将领们沟通思想,说这三年来,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灭了秦帝国的是咱哥儿们,芈心一点功劳也没有,咱大伙儿把他名义上的地盘分了,都尝尝做王爷的滋味。“然身披坚执锐首事,暴露于野三年,灭秦定天下者,皆将相诸君与籍力也。怀王亡功,固当分其地王之”。“诸将皆曰:”善‘“于是佯尊熊心为义帝,徙于长沙郴县,而暗中令英布等人将其弑杀。

    此事没做隐蔽,不知怎么被人给知道了,到汉高祖二年三月,刘邦已定殷国复至修武(今河南修武县),适陈平自楚来降,刘邦获得楚之重要情报,又南渡平阴津(今河南孟县东)至洛阳新城,以备东袭彭城。

    刘邦接受洛阳一三老董公“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明其为贼,敌乃可服”的建议,以项羽杀义帝楚怀王为口实,分派使者向诸侯传檄宣称,天下共立帝,而项羽竟杀害他,真是大逆不道。愿尽发关中之兵,与诸侯共击项羽,为义帝报仇。

    檄文传到各国,立即得到不满项羽的诸侯的响应。魏王豹复书请从,刘邦叫他发兵相助。刘邦使者至赵,赵相陈余,却要刘邦杀张耳,方肯听命。刘邦不忍杀张耳,从兵中寻一与张耳面貌相似的人杀了,割下首级特示陈余,余信以为真,才发兵从汉。另一些诸侯则抱观望态度,不愿为项羽出力。因此,项羽处于十分孤立地位,也为他日后四年苦战,不得人心埋下了祸根。

    朱高煦并不傻,徐朗此番言语并不是阻止他杀太子,只是莫要学了项羽杀义帝的法子,弄得天下群起而攻之。“

    徐朗见朱高煦露出沉思的神情,暗暗点了点头,继续道:“太子此番响应帝诏返回京城,天下人人皆知,一旦太子在乐安州遇害,纵然朝廷之上有人辅佐殿下,世人只需以殿下杀太子为口实,朝中诸位大人还能拥护殿下么?”

    朱高煦方才只想着杀太子一除眼下的心腹大患,全然不知在乐安州杀太子所引起的后果,此时听徐朗如此说来,登时惊的一身冷汗,颤抖着声音道:“依军师之见,本王该如何是好?“

    徐朗道:“太子乃殿下成就大事最大的威胁,如今上天锤炼,给了王爷消除威胁大好机会,岂能白白错过?“

    朱高煦一愣,道:“军师此话何意?“

    徐朗自从被朱高煦请回王府后,见汉王对他礼遇有加,倒也生出了真心辅佐他干出一番大事来,汉王虽有自大的毛病,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能懂得结交文人,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成就大事,这些年他也是尽心尽力辅佐,如今的汉王实力可不是当初来乐安州的模样了,只要好好谋划,善于经营、把握机会,坐上龙椅也未必不可能……急于这个可能,这些年他帮着汉王不断的组建自已的势力,而且发展异常迅速,隐隐有了与天下一争的实力,当然了这个建立在取得朝中那位大人物的支持?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他自不想汉王就此放过,当今的太子算得上雄才伟略,但毕竟威望不够,且没有子嗣,一旦被杀,那就是汉王的机会……?

    徐朗细细思索了一番,忽然眉头一挑,道:“卑职是想说,太子可以杀,但咱们不可用霸王杀义帝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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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9章:选官切莫选良乡

    “不明着杀……?“朱高煦眉头一挑,眼里光芒一闪,盯着徐朗问。

    徐朗点了点头,忽然阴阴一笑道:“太子来乐安州,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杀了太子,不但可以造成朝廷局势混乱,王爷可以趁势而起,就算退一万步朝廷众位大人不同意兄终弟及,王爷大可凭着眼下我们的实力,与乱世中谋取帝业,做一个开国之君?”

    朱高煦一脑子想做皇帝的梦,此时被徐朗这么一说,只觉得日思夜想了多年的皇位就在眼前一般,激动的道:“徐军师,你说吧,该怎么做,本王全听你的?”

    徐朗眉头一挑,那双好看的星目闪过一丝杀伐之气,此时此刻的他早已不见了往日儒雅风流的书生模样,那浑身散发的杀气,到像是一个上了战场的猛将。

    黄俨瞥了一眼徐朗,往日只觉得这徐秀才,写得曲子好听,写的字儿也好看,那画中的墨竹,枝淡叶浓,逸笔草草,竹枝气势劲健,竹叶俯垂含情,虽属竹枝而高洁清爽之气不减,还有那泼墨牡丹,不拘于牡丹的富贵高雅特征,色彩绚烂,以水墨绘之,有意改其本性,其目的是有赋予牡丹清雅脱俗的格调和神韵,所谓“从来国色无装点,空染胭脂媚俗人。”让他极为欢喜,却不想今日竟还有这般杀气,不免愕了一下。朱高煦倒是对徐朗的满脸杀气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这个时候的徐军师,才彰显军师的范儿。

    徐朗目光闪烁如火,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沉吟了片刻,道:“明着杀不行,咱们来暗着杀,用一用当年洪武爷杀小明王的手段?”

    当年,安丰受张士诚部将吕珍围攻,韩林儿被名义上尚属大宋政权的朱元璋救出,安置滁州(今安徽滁州),从此受朱元璋挟制。二十六年,朱元璋遣廖永忠接韩林儿至应天(今江苏南京),途经瓜步(今江苏**县南瓜埠),沉之江中,宋亡。 肯定是朱元璋手下廖永忠干的,因为事后他自己承认的 。但到底是出自朱元璋本人的授意,还是廖永忠为邀功的擅自行动后世存在争议,但世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也勉为其难接受了朱元璋的说法。

    朱高煦不笨,哪里听不出徐朗的用意,太子是要杀的,但碍于声名,不能在乐安州杀,可出了乐安州,杀了太子目的还是一样,即便是日后有人猜疑,那也只是猜疑而已!明白了徐朗的用意,他也觉得自己最初的法子有些鲁莽了些,忙对徐朗一抱拳道:“本王方才多有莽撞之处,还请军师包含?”

    徐朗忙回了一礼道:“殿下客气,殿下此举乃人之常情,无须自责?”

    朱高煦点了点头道:“依军师之见,本王在何处暗杀为最妙呢?”

    徐朗目光闪了闪道:“乐安州前去便是良乡,此地虽是一马平川,却有不少密林,不利于坚守,却利于刺杀,王爷可在此地埋伏,只等太子经过——?”说着,左手放在右手下去,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朱高煦那还不明白,哈哈大笑道:“军师此番布置果然精妙,良乡乃京都的门户,世人又能想到,本王会如此大胆,敢在京城门外刺杀当今太子……此计甚妙!”说着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便在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伏在朱高煦的耳旁嘀咕了几声,朱高煦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止:“做得好,此事就交给枚青去办?“

    “是!“那侍卫应了声,转身便走。

    朱高煦目光微微一眯,沉声道:“且慢?“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那侍卫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道。

    朱高煦皱眉想了想道:“此事干系重大,告诉枚清、陈刚小心应付,要做得隐蔽,还有那些江湖人士……?”说着,右手放到了脖颈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卑职明白!”

    朱高煦摆了摆手道:“去吧!“

    良乡是京城的南门户,在正统前是没有城墙,一马平川,无遮无拦,可直奔京城

    经历了“土木之变”英宗朱祁镇被俘后,明代的皇帝吸取了深刻教训,于景泰元年便开始修建良乡县城。

    到了弘治六年,鉴于军事地理位置的重要,兵部主事上奏,良乡离京城太近了,不能只有土城而无石郭,几十年前就有蒙古铁骑如入无人之境的教训了。现在北方无事,正是修城墙的时候,兵部也肯定了主事的建议是“守土大要”。皇帝准奏。

    旧城不过两丈高的土城。又过去几十年,明隆庆中,知县安上达进一步修筑城墙,加高至3丈2尺。顶宽2丈,底宽4丈。东曰迎曦,西曰宝成,南曰就日,北曰拱辰。西门独缺瓮城。又过去大约20年,王道定到此上任知县,有次登临西城门,一看地势,便对旁边的良乡父老说,山洪经常暴发,会出现什么结果?

    良乡父老说,会冲泡您的床。

    王知县又问,那为什么不修西门的瓮城?

    回答说,因为出入京城、迎来送往,走的是东门、南门,脸面上的事当然要修得好看。

    王知县叹道,县城那么大,山洪不会只冲泡起我的床,还有那么多的百姓。看来只有我来做了。他拿出自己的俸禄作为资金,让下属组织操办修西门瓮城一事。全城的人都没想到王知县刚上任就能为百姓做这么大的好事,于是青壮年放下手中的农活,学士大夫也支使家里的劳力去修瓮城。

    王知县一看来了这么多的人,心有不忍对民众说,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我不能为我的事耽误大家的事。要干每户只出1人,干3天就回去吧!

    民众笑着对王知县说,修好瓮城是我们大家的,怎么能是你知县的事呢!

    来修瓮城的民众更多了。众志成城。仅用一个月左右就把高3丈6尺、长30多丈的瓮城修好了。几经修葺,良乡成为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各有瓮城的一座城池,把守着京西南,此后良乡越来越显现出它的重要,为出京上任、进京上贡的必经之地。这里的知县可不好当。不仅有迎送之累,还有需索之苦。下属稍有不合意,还会挨鞭子。在这里任过县令的樊巍在《良乡行》里深有感触地述说了在这里为官的经历,最后他感慨地说道:“寄语四方游宦客,选官切莫选良乡。” 可见良乡的可怕。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而入,显得平稳而缓慢,远处群山环抱,峰峦叠嶂,景色宜人。但一路上欢快的马车里,并没有人拉开帘布观望,便是一路的仪仗将士也是人人面色凝重,张翼、樊忠纵马来回奔跑,将马车紧紧护住,一副如临大敌的气势。

    马车内杨峥与杨士奇神色有些紧张,良乡是通往北京的门户,过了良乡,算是到了京城,一旦马车入了京城,汉王就彻底失去了动手的机会,所以良乡是汉王最后的机会,也是杨峥此行最大的考验,容不得有半点马虎。

    沈艳秋将一把长剑递给他,道:“待会儿可能有凶险,这个给你防身吧?“

    杨峥哈哈一笑道:“有姐姐在我身边,比什么武器都管用?”

    “讨厌——?”沈艳秋满脸羞红的白了他一眼,芳心却满是欢喜,能被自己心上人如此信任,看重,那个女子不欢喜,不高兴呢。

    “杨大哥,你说汉王会不会来?”杨峥看了一眼杨士奇问道。

    杨士奇眯了眯双眼,忽然伸手拉开了帘布,望了一眼远处的山脉,山脉烟雾朦胧,由于隔着远看不真切,看了片刻,他才缓缓收回了目光,道:”此地一马平川,与战事自是不利,但远处的山脉、林木颇多,刺杀最是方便,汉王早有反叛之心,一点会来的?“

    杨峥心头一沉,心道:“看样子是躲不过啊?“

    就在这时,听得几声鸟鸣之声,跟着扑扑扑之声络绎不绝,很显然这是林中的鸟兽受到了惊吓,纷纷逃离的声响。

    “来了!“杨峥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的朴刀。

    便在这时,马车一颤,跟着听到了一声弩枢扳动的声音,那声音来得极快,他尚未仔细去凝重,便听惨叫一声,跟着是人群里一阵骚动。

    杨峥与杨士奇相识一望,各自心头嘀咕了声:“果然来了?“

    “张将军——?”杨峥一声大喝,拉开了帘布,一个健步冲了出来,对方既用上了强弩,那马车因为目标太大,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所以他抢先冲出了马车,一来给杨士奇减少威胁,二来,场上人数不少,如此一来,分散目标,给自己一种保护。

    马车外,呼啸声络绎不绝。

    杨峥挥刀斩落了一只强弩,喝道:“张将军,敌人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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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章:有备无患

    张翼从军多年,经验丰富,从第一支强弩射来后,立即辨明强弩的方向,强弩多半来自前方山脉下的一片密林里,听杨峥询问,立即让将士用盾牌将他护在中间,这才抱拳道:“回禀殿下,强弩多半来自前方密林?“

    杨峥不知前方为何处,皱了皱眉头道:“前方为何地?“

    张翼看了看道:“卑职并不清楚,不过卑职早些年来时,见密林深处有一处古墓,听金一笑说过,好像是战国时期一位大将军的墓碑。

    “乐毅墓?”杨峥吃了一惊,这乐毅是战国名将,其先祖乐羊,居魏国,公元前 四百零六年,魏灭中山国,乐羊自封于灵寿,之后中山复国,乐氏后人居中山国,不久赵灭中山,乐毅成为赵国官员,公元前 二百九十五年,赵发生沙丘之乱,乐毅又奔燕国,乐毅深知燕王厚爱,公元前 284 年,乐毅受命联系秦、韩、魏、赵、燕五国兵马进攻强齐,一举攻下七十个城池。立下战功,被封于昌国,号昌国君,后受陷害,又西入赵国,赵惠文王识才,封其为客卿,号望诸君,乐毅一直住在大乐堡村。乐毅剑法、枪法举世奇绝,其在家仍勤学苦练,他一方面报效赵国,多次征战,一方面在家将一身绝艺传给后一代,在大乐堡村的练剑房、磨剑石、磨剑池遗迹仍存,古赵十景之一的“剑池新月”更是一绝。 乐毅死后,赵孝成王用玉匣作棺,厚葬他于现存的墓地,后人在墓前刻了石狮、石牌坊,墓地栽了数千株松柏,整个陵园占地三十余亩,墓中栽种的树木不少,经过数百年,已是参天古木,最适合隐藏!杨峥扫了一眼前方密林,冷哼了声道:“看样子,汉王是对孤志在必杀啊?“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密林中一阵巨大强弩破空而至,挟着呼啸的风声,纷纷射向了马车,听得“咚咚咚!”一阵密集之声,秘密密麻麻强弩射中了马车,奇怪的是咚咚咚声响过后,强弩并没有留在马车上,反而纷纷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杨峥微微楞了一下,却听得杨士奇道:“杨小弟,快些上马车,马车安全无比?”

    杨峥道:“杨大哥,你弄什么鬼?”

    杨士奇道:“老夫早料到汉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所以在马车四周安置了铁板,外面再用各种丝绸包上,不露出丝毫的破绽,所以这些强弩嘿嘿是射不进马车的。

    “不愧是老狐狸啊,想得可真周到,怪不得要用四匹骏马拉马车,感情是拉钢板啊?“杨峥哈哈哈一笑。

    杨士奇亦是哈哈一笑,道:“这叫有备无患嘛?杨小弟你快些上来?”

    杨峥摆了摆手道:“兄弟们都在与敌人厮杀,身为主帅,哪能光顾着躲避呢,这个可不是我的风格?”

    杨士奇白了他一眼,心道:“明知道老夫不会武功,还这么说,这不是打我脸么?“

    杨峥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哈哈一笑道:“杨大哥乃一介文士,安邦定国才是你的专长,这杀人的勾当么,非你所长,你坐在马车里最适合不过了?“

    杨士奇心道:“总管是你还有几分良心?“

    杨峥呵呵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前方,只见前方数十个将士,人人提着盾牌,在苦苦支撑,一个倒下,另一个迅速顶上,将杨峥等人紧紧的包围在中间,抵制那一拨又一波的强弩的射杀,而那些没有盾牌的将士,则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来抵挡,可如牛毛细雨的强弩,在没有盾牌之下,又如何躲避得开呢,一个倒下了,跟着又是一个,他们不过二十几岁,还没有成家,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他们本不应该死的,只因为自己是太子,他们便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去守卫自己……?“

    望着那一张张还稚气未脱的面孔,望着他们倒下去还艰难爬起的身躯,望着那一股一股的鲜血,杨峥忽觉得体内热血沸腾了起来,他望着前方的密林,只觉得这一刻,自己若不陪着他们一起战斗,那就不算个男人?

    杨士奇似看出了他的心思,皱了皱眉头道:“杨小弟,你可不要做傻事?”

    杨峥哈哈一笑,道:“傻事,杨大哥说笑了,你看看他们,还那么年轻,甚至没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家中还有父母,可他们为了保护我,义无反顾的用自己身子去抵挡羽箭,难道他们不知道害怕,不知道要死人的么,不,他们知道,甚至比你我还要清楚,冲上去意味着什么,但他们没有犹豫,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为了什么,就为了保护他们认为应该保护的东西……,我是太子,虽有被保护的权利,但也有保护他们的义务,今日我决定了,我要与他们一起战斗!“

    “殿下——?“

    张翼双眼湿热了,大声喊了声。

    “殿下,你不必如此,我们能应付?”樊忠双眼血红,强热着泪水没落下来。

    杨峥哈哈一笑,道:“张大哥,樊大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樊忠、张翼似乎不习惯被杨峥称兄道弟,微微楞了一下,张翼道:“那还用说,殿下是我老张见过除了杨峥杨大人外,最有胆色的人,最特别的人!”

    杨峥荣哈哈一笑道:“能得到张大哥如此评价,孤死而无憾了!“

    张翼道:“殿下请放心,我们便是死,也绝不会让殿下有事的?“

    “不错,我们便是死了,也决不去让汉王动殿下一根头发?”樊忠大声道。

    杨峥哈哈大笑道:“什么死不死的,今日我们都要活着,不然京城的那些姑娘还不哭死了?”

    众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刚刚悲壮的气氛立即变得欢快起来,那些奋力抵挡,甚至有些害怕的将士们,被三位主帅了爽朗的笑声所感染,觉得前方的强弩,并不是那么吓人。

    三声爽朗的笑声过后,杨峥从腰间拔出朴刀,冲着人群挥舞了几下,满脸杀气腾腾的道:““兄弟们,不要怕,大家都以盾牌护住胸口命根子,强弩杀不了人,都跟我冲上去,杀光他们给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刷刷刷!“数百把明晃晃的朴刀被拔出了刀鞘,明晃晃的光芒立即让小密林多了几分悲壮之气。

    又是一阵呼啸之声,从密林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漫天密密麻麻的强弩,刺破了树叶,刺破晴空,射向了涌动的将士。

    几声惨叫过后,杨峥喝道:“张翼何在?“

    听得张翼抱拳道:“末将在?“

    “盾牌养护!“杨峥喝道。

    “卑职明白!“张翼话音一落,喝道:“爷爷的,不怕死的给老子的竖起盾牌?”

    “咚咚咚!”

    几声过后,两百杭州古城将士立即冲上前,将手中盾牌树在数丈外,依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迅速形成了一道圆形的防护,密密麻麻的强弩,射在盾牌上,听得当当当之声络绎不绝,仿佛是一曲勾魂夺魄的曲子一般。

    只听得杨峥又喝道:“神机营何在!”

    樊忠大步上前道:“末将在!”

    “火铳还击!”

    “是!”樊忠抱拳应了声,转过身来大声喝道:“爷爷的,火铳给老子狠狠的打,让这帮挨千刀的知道知道我们神机营火器的厉害!“

    被盾牌掩护的神机营将士,立即列阵在前,两百个将士分明是久经训练,迅速摆好了常使用“三段击”战术,此战术分为三排,前一排首先由处于队列第一、三、五、七、九、十一等位置的士兵射击,再由处于队列第二、四、六、八、十、十二等位置的士兵射击。前一排的士兵在每一次射击之后,马上将神机铳递回中间一排的士兵,同时从中间一排的士兵手中接过装好弹药的神机铳。中间一排的士兵一方面负责从前排士兵的手中接过射击之后的神机铳,并向后传递给第三排的士兵装上弹药;另一方面负责从第三排士兵的手中接过已经装好弹药的神机铳,并向前传递给前一排的士兵。如此反复轮换,战斗力十分强大,杨峥还是头一次看神机营的将士作战,见两百个将士有条不紊,心头暗暗赞道:“不愧是神机营,单是这面对大战时的从容就不是寻常将士可比的?“

    对方似知晓神机营的厉害,在这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弩箭,射了过来,前方举着盾牌独挡的将士硬是一声不吭,一个倒下,第二个立即迎了上,死死的在前方的盾墙抵住,硬是没让强弩射进来。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儿,两百个神机营将士准备完毕,樊忠眯着双眼看了看前方,冷声喝道:“给我打!”

    “轰”

    一声巨响,强大火花立即顺着箭雨落入了对方的树林里,爆炸发出巨大的声响,浓浓的浓烟里,惨叫之声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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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1章:绝不手软

    “给我狠狠的打!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樊忠红着双眼大声喊道。

    “轰!”

    “轰!”

    神机营的将士早些追随朱棣南征北战,早已见识了大场面,这等小打小闹的场面,的确没怎么放在眼里,火铳有条不紊的攻打,不得不说这些久经训练的将士打起仗来,很有些水平,火铳每次落下的位置,莫不是对方强弩最密集的地方,几番轰击下,原先从四面八方的强弩密集立即弱了不少。

    “看样子对方支持不住了?”张翼大喜。

    这次神机营负责保护的太子,一路上准备的火器还不少,加上刚才被杨峥等人的一番渲染,早已热血沸腾,火铳轰击敌人哪里还客气,按照固定的阵型,你来我往轰炸得不亦乐乎,几番下来,刚才的密集立即不见了踪影,一声比一声的惨叫声,差点没盖过炮火,杨峥等人没有半分的同情,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刚才那些无辜的将士就是见证,所以他并没有下达停止的命令。

    如此这般又轰炸了一阵,强弩再也见不到半只,只听得林子里一人喝道:”弟兄们跟我杀过去,杀了太子,功名富贵在此一举了?“

    “杀!“

    一阵呼喝声过后,茂密的树林里立即冲杀出了一批黑衣人来,他们动作灵活多变,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辈,杨峥默默数了一下,差不多有八百之多,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朴刀不要命的冲杀而来,但阵型算乱。

    杨峥本还有些担心,可一看对方阵法混乱,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汉王也真是的,想要杀人也舍不得花点本钱,好歹也彩排彩排,老子虽是个假冒的,可也不是这种散兵能杀的?”

    “殿下——?”张翼、樊忠靠了过来,张翼眯着双眼道:“这些人步伐轻盈,身手灵活,却不善于了阵型,看样子不是军人了!”

    “多半是江湖人士?”樊忠点了点头道。

    “江湖人士,那感情好啊?”杨峥哈哈一阵大笑,道:“说到单打独斗我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可要说冲锋陷阵么,嘿嘿,他们就不如我们了,今日这场厮杀我们赢定了,告诉将士们,不要给他们客气,将杀两个,绝不留一个,能杀一千,绝不杀八百?”

    张翼哈哈一笑,道:“殿下这话儿我喜欢,这样的刺杀才刺激嘛?”话音一落,冲着将士喝道:“不怕死的都给我站起来?“

    “刷!“

    两百杭州古城将士动作凌厉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站了起来,无一人躺在地上。

    杨峥暗暗点了点头:“看样子我离开后,张翼没少下功夫啊?“

    “很好,鸳鸯古阵都练过吧?“杨峥大声道。

    张翼微微愕了一下,侧过脸看了一眼杨峥心道:“ 这鸳鸯古阵乃杨大哥的不传绝学,殿下从何得知,看殿下神色,似比我还熟悉?“

    “练过!“众将士喝道。

    杨峥道:“很好,今日咱们就以这鸳鸯古阵迎敌如何?“

    “好!“

    众将士又是一阵呼喊。

    杨峥再一次点了点头,手中的朴刀猛的一挥,喝道:“随孤杀出去!“话音一落,张翼只觉眼前一亮,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杨峥挥舞着一把朴刀,风一般杀了出去,直往对面的江湖人士冲杀了过去。

    总算张翼反应敏锐,望着杨峥风一般的背影,心道:“这个太子怎么比我这武将还要喜欢厮杀啊?“

    “兄弟们随殿下杀出去!“

    “杀啊……”,一阵呼喊过后,杭州的两百个将士紧紧跟了上去。

    杨峥与张翼冲锋在前,尚未到密林,便跃过两个黑衣人,一言不发,便挥刀砍来,双方一交手,听得当当当几声后,火花四射,杨峥武功不弱,勉强还能应付,张翼武功并不如何高强,被对方内力所迫,腾腾腾后退了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亏得杨峥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总算没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姥姥的,果然有些门道?”张翼骂了两声,忽然双手握住朴刀,一声呼喝刷了一刀劈出,刀光闪过,夹着一股劲风,只听得“当”一声巨响,那黑衣人闷哼了一声,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张翼大喝一声,右脚一脚踢出,听得哎呦一声惨叫,那黑衣人身子便飞一般摔了出去。

    “好!”

    杨峥忍不住赞了声。

    张翼嘿嘿一笑道:“让殿下见笑了!”

    杨峥哈哈一笑道:“张大哥武功高强,让人好生佩服,可莫要妄自菲薄哦?”

    张翼看了看杨峥,只觉得这个殿下着实好说话,又是嘿嘿一笑道:“殿下的话儿,末将记住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又冲杀了两个黑衣人,他也不客气,手中朴刀猛的挥出,朴刀带着一股劲风,听得哼了声,那名黑衣人脖颈硬生生被他砍断,鲜血溅得老高,空气中立即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哈哈,痛快!”杨峥哈哈一阵大笑,正要挥刀再杀,却在这时,一道人影闪过,那人影来的极快,几个纵落便落在了杨峥的面前,哼了声道:“殿下果然好刀法?”

    杨峥哈哈一笑道:“不算太坏!“

    那黑衣人道:“在下倒想领教领教?“

    杨峥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从来不跟偷鸡摸狗之辈较量,阁下还是请便吧?“

    那黑衣人静静的看他一眼,忽然仰天一阵大笑,声响如雷:“殿下果然变了不少,说话越来越有趣了?“

    “咦,这叶子怎么落了?谁这么无聊,玩这种游戏,我三岁的时候就不玩了?”杨峥仿佛没听到那黑衣人说话一般。

    那黑衣人哼了声,道:“找死!”话音一落,一挥手间。长刀带着一阵劲风,便往杨峥胸前砍杀而来。

    杨峥见对方刀法凌厉,不敢大意,脚下一滑后退了两步,手中朴刀同时挥出,听得“当”一声,火花四射,杨峥腾腾腾退了几步,手臂一阵酸麻,心头微微惊了声:“好霸道的力道?”

    黑衣人有几分得意,道:“殿下的力道也不小?“

    杨峥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勉强凑合!“说着看了黑衣人一眼道:”我与阁下有仇么?“

    黑衣人楞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杨峥有此一问,哈哈一笑,道:“没有!”

    “那为何阁下要杀孤?”杨峥漫不经心的问。

    黑衣人似看出了他的用意,冷笑了声道:“杀人未必需要仇恨,权势、金钱、女人、名誉皆可杀人?”

    杨峥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深思的模样,好一会儿才道:“言之有理!”

    黑衣人道:“明白就好?”

    杨峥摸了摸下巴,一脸费解的道:“阁下让孤明白什么?”

    黑衣人手中的朴刀紧了紧道:“杀人不需要理由,在下杀殿下同样如此?”

    “哦!”杨峥哦了声道:“只可惜,阁下未必杀得了孤?“

    “杀不杀得了,杀了才知道?“黑衣人道。

    杨峥还要说话,黑衣人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听得一声呼喝,黑衣人手中的朴刀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

    “姐姐,救命啊?“杨峥大叫。

    便在这时,听得“当“一声,一把长剑,一个倩影翩然而来。

    “姐姐,你挥剑的样子真好看?“杨峥提着朴刀,望着沈艳秋笑眯眯道。

    沈艳秋俏脸羞红,似嗔似怒的瞪了他一眼,嗔道:“讨厌——?“

    黑衣人双眼眯了眯,盯着沈艳秋道:“姑娘是何人?“

    刚刚还一脸羞涩的沈艳秋,一听了这话儿顿时俏脸一寒道:“阁下当着想知道?“

    黑衣人不知为何心头竟生出几分寒意,却没在继续追问了下去,只是盯着杨峥道:“不管谁来都一样,挡我者死!“

    杨峥一字一字的道:“这话儿正是孤想对阁下说的!“说完冲着沈艳秋一笑道:”姐姐,莫要心软哦!“

    沈艳秋红着脸点了点头道:“讨厌,人家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黑衣人自从沈艳秋翩然而来,目光就一直警惕的注视着她,凭着刚才那一剑,他便知眼前之人虽是个女子,却是个高手。

    沈艳秋忽然道“喂,你到底打不打,再不打,本姑娘可要动手了?“手字尚未落地,只听得沈艳秋一声轻喝,手中长剑一翻,挽起了数朵剑花,状如一朵莲花,急急向那黑衣人胸前刺去。

    黑衣人双目一收,身子飞快的向后退了几步,握着朴刀的右手手腕一翻,宽大的朴刀宛如一道迅雷迅速劈了出去,片刻之间刷刷刷劈出了三刀,刀光闪烁,声势吓人。

    沈艳秋哼了声,剑势不变,直刺对方胸口。

    “当!当当!当当!”

    一阵清脆的兵器相交之声过后,那黑衣人身子一个踉跄,急速后退了两步,胸前的黑衣已被剑刃划破了皮肉,从里面渗出了鲜红的血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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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2章:如沐春风

    沈艳秋俏丽的身影,翩然落在了一旁,绝色的容颜,一袭白衣,晨风吹过,衣衫呼呼作响,宛若九天下凡的仙子。

    杨峥看着沈艳秋鼓腾腾的胸脯儿,吧唧吧唧了两下道:“原来姐姐杀人都这么好看?”

    “讨厌——?你在这样人家会分心的?“沈艳秋嗔道,粉脸绯红如火。

    杨峥哈哈一阵大笑。

    黑衣人眉头皱了皱,伸手摸了一下胸口的血迹,哼了声道:“姑娘果然好手段,在下大意了?”

    杨峥道:“你大意的何止这一点?“

    黑衣人恶狠狠瞪了杨峥一眼,道:”姓朱的,你少得意,我们的人迟早会杀了你!“

    杨峥哈哈一阵大笑道:“阁下吹牛的本事倒是比耍刀的本事强多了,你的人未必有那么厉害?阁下不就是个证明么?”

    黑衣人显然是觉得受到了侮辱,握住朴刀的紧了紧,忽得一声大喝,挥刀便向杨峥砍来。

    沈艳秋岂能让他得逞,双足就地一点,娇躯如一道亮丽的惊鸿翩然而至,手中长剑刷刷刷了三剑,一剑快过一剑,却是连绵不绝。

    黑衣人吃了一惊,手下一慢,听得一声惨叫,跟着哐当一声手中朴刀应声而落,黑衣人倒也强悍,竟不捡朴刀,从怀中抽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挥刀再向杨峥刺去。

    “爷爷的,当本太子是豆腐不成?“杨峥呼喝了声,手腕翻起,朴刀化作一道惊鸿劈了过去。

    听得“当“的一声,黑衣人后退了一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显然吃了些亏,杨峥哈哈一笑道:”孤早说过,阁下吹牛的本事,可比挥刀的本事要厉害多了?“

    黑衣人一言不发,挥刀再刺。

    杨峥哼了声,同样挥刀劈杀。

    “当!“

    又是一声清脆,双方各自退了开来,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原先被划破皮肉的地方,重新被划破了一块皮肉,鲜红的血液迅速渗透了衣衫,染红了一片。

    杨峥笑吟吟的道:“怎么样,孤的刀法可入得阁下的法眼?“

    黑衣人忽的大喝了声,执刀斩了过来,快刀如电,直劈杨峥的面门!

    “我日,玩真的?”杨峥一脸夸张的模样,仿佛是被对方迅猛如电的刀势所迫,毫无还手之力一般。

    刀法越来越近。

    刀浪翻滚,让人窒息。

    “坏人——?”沈艳秋惊叫了声,身影一闪急急追了上来。

    杨峥不住的在退,一步、两步、三步、十步、二十步、三十步,忽的双足用力一站,手中朴刀奋力挥出,刀光如惊鸿,成逆流之势,狠狠迎了上去。

    “当!“

    火花四射。

    黑衣人闷哼一声,雪亮的朴刀不偏不奇正好插入了自己的右胸,黑衣人有些惊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仿佛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嘿嘿——这一刀还不错吧,我可练了好久?”杨峥笑眯眯的看着黑衣人,脸上的笑容仿佛早上的朝阳,让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黑衣人咬了咬牙,一字一字的道:“殿下,殿下好刀法?”话音一落,握刀的右手忽的一翻听得“嗖”一声,杨峥心头惊:“不好,暗器!”总算他反应快,顾不得手中的朴刀,身子向后一翻,就那么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一阵尘土飞扬后,一阵“嗦”的声响,两道羽箭从头顶射过,没入身后的密林中,再看那黑衣人却不见了踪影。

    杨峥呸呸呸了吐了几口的沙子,满脸怒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小到大还没这么狼狈过,被人暗杀不说,到手的鸭子竟飞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哼哼了几声,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也不看挥刀劈杀而来的黑衣人,身子一侧,错过对方的刀锋,右肩猛的一闪,狠狠的撞上了对方的脸面上,黑衣人惨叫了声,杨峥便不再客气,趁着对方站立未稳,照着对方脸面又是一拳头。

    又是一声惨叫,杨峥趁机夺过对方的朴刀,不再客气朴刀挥出,刀光一闪,顺着那黑衣人脖颈狠狠砍了下去,那黑衣人连哼都不及哼一声,整个头颅便被朴刀劈落,鲜红血迹噗嗤一声冲上了云霄,空气中立即弥漫着血腥之气,刺鼻不已。

    杨峥一手提着朴刀,鲜红的血迹顺着那刀刃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从始至终杨峥看都没看黑衣人一眼,径自走到了张翼的跟前,沉声道:“战况如何?“

    张翼浑身是血,却是满脸的兴奋,道:“这些江湖人士太不堪一击了,被鸳鸯阵中的将士们杀了一大半?“

    “我日,这鸳鸯阵这么厉害?“杨峥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这阵法只能对付小鬼子,没想到对付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也这么有效,其实这鸳鸯阵法,行动方便,长短兼具,攻守兼备,其阵法特性在要求阵法突出单方面用途的古代独树一帜,尤其在抵御不明深浅的外敌时,可随地形和战斗需要而不断变化,只要灵活运用,可不管你是小鬼子还是武林人士,都一样的杀。

    “那还等什么?给我杀人啊?“杨峥见鸳鸯阵法如此厉害,顿时大喜,也不顾身份,大叫一声,长刀急挥,便向林中黑衣人砍杀了去。

    张翼和一干将士见当今太子如此勇猛无比,人人惊讶之余,哪里还敢怠慢,纷纷挥舞朴刀跟了上去。

    十二人为一作战基本单位的阵形,长短兵器互助结合,张翼本担心杨峥不明白阵法原理,正要解说,却见杨峥自居为队长,身旁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一一排列,竟比自己还有熟练几分,不免感到惊奇,但他不及多想,因为杨峥已经亲自率领古阵杀将了过去,诸位将士大受鼓舞,战力倍增,虽武功比不上对方,但仗着阵法灵活多变,你杀一刀,我补上一枪,你恭我守,倒也杀得那些江湖高手溃不成军,听得惨叫连连,一时之间,八百江湖人士死伤过百,小小的密林里尸体堆积如山。

    但杨峥这边也不是没有伤亡,神机营的将士弄枪捣炮是好手,可上阵杀敌终究是少了点火候,再加上不少是新兵,阵型不熟悉,好不容易坚守住了一炷香的功夫,也被那帮江湖人士斩杀了数十个,看着那一个个的年轻的面孔在自己面前倒下,杨峥只觉得这一刻,自己浑身的血液沸腾了一般,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杀光这帮可恨的江湖人士,其他将士多有同感,纷纷卖力厮杀。

    鸳鸯阵法灵活多变,那些江湖人士武功虽高,却与阵法不熟悉,勉强很熟悉了十二人的大阵法,忽听得张翼、杨峥一声呼喝,阵法有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这种变化了的阵法又称“变鸳鸯阵”,如此复杂多变的阵法,哪里是这帮江湖人士能了解的,几分厮杀下来,四百变成两百,可诸位将士浑身血液已沸腾,脑海里除了杀光这帮江湖人士外,再也想不起来任何的东西,只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呼喊:“杀光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变化的鸳鸯阵中,杨峥不时的指点,呼喊,何时变阵法,何时该狼牙出击,长枪与朴刀如何长短结合,时机把握的极好,两个杭州将士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太子竟比自家将军的阵法还要灵活多变些,威力似乎也要强了许多。

    常言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今日这话儿用在了这帮将士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人人不要命的厮杀,往日那些自称亡命的江湖的武林人士,开始怕了,八百将士在轮番的攻击下,最终只剩下不足五十人,望着吃人一般的将士,五十个黑衣人浑身在不住的颤抖,紧张的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将士。

    杨峥望着发抖的黑衣人冷笑了声,忽然一咬牙道:“杀!”

    “杀了他们!“愤怒的将士大声喊道,鸳鸯阵法立即旋风一般冲了上去,一阵当当当声过后,跟着一阵惨叫声,杨峥一脸冷漠的望了过去,五十名江湖人士顷刻之间,只剩下了十人?“

    杨峥缓缓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们道:“想活命的话,知道该怎么做了?”

    十名黑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杨峥,仿佛在看魔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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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3章:手段高明

    杨峥一动不动,声音冰冷无比的道:“孤再说一遍,想要活命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应该清楚?”

    “我杀了你?”一名黑衣人呼喝一声,挥刀劈来,刀法快如闪电,势如奔雷。

    “找死!”杨峥发出一声长吼,双眼血红,手腕一翻,手中的朴刀堪堪劈出一道惊鸿,后发先至,一刀劈在了那黑衣人的照面上,只听得对方冷哼了声,双腿一软,向前扑了下去。

    杨峥提着朴刀,任由刀刃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低落下去, 那江湖人士虽是亡命之徒,却不曾见过这等场面,顿时扑通一声,纷纷跪在了地上,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们,我们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正要说话,却听得“嗦嗦!”几声划破晴空,杨峥心头一惊,道:“快,掩护——?”

    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只见几只强弩破空而来,速度极快,杨峥长刀猛挥,却依旧于事无补,只听的几声惨叫,九只羽箭穿胸而过,这些江湖人士虽武功高强,面对强弩再高的武艺都毫无作用,纷纷毙命!“

    第二次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杨峥早已怒气熏天,举目四顾,眼见前方密林里风吹叶动,显然是有人躲在树梢上,居高临下发动了强弩,此时愤怒的他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喝道:“给我追……?”

    张翼、樊忠二人留下一人,忠勇的护卫他身边,其余将士便如下了界的杀神般,呼喊着冲入了密林,寻找那逃逸者,谁都看得出太子愤怒了。

    汉王府的书房里朱高煦正背负着双手来回走动,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徐朗等人而已是面露焦急之色,刺杀太子无论成败都是大事,饶是准备充足,这会儿也显得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听得门外将士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低声道:“王爷,黄公公来了?”

    朱高煦被那将士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弄愣了,没好气的道:“黄公公,那个黄公公……?”

    那将士道:“宫中的黄公公……?”

    一听宫中,朱高煦立即明白了过来,眉头一挑嘀咕了声:“黄锦这个时候不在宫中,来这里做什么?莫非宫中有了变故?“想到了这种可能,他身子猛的一颤,道:”快让他进来?“

    那侍卫应了声去了,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黄锦被那侍卫领着穿廊过厅,一路上望着新建的王府,又是惊讶又是担心,也不知这个消息送来晚不晚。

    自从上个月得知了太子在宫中的消息后,他一直想循着机会出来将消息告诉汉王,却不想他一犹豫,上次竟忘记了这个消息,等彻底打探清楚了宫中调度的,便是昔日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正是朱瞻基时,惊讶之余,想将这消息给送出来,却不想朱瞻基不顾群臣反对让锦衣卫、东厂监视满朝文百官,就是他们这些太监,宫娥也在监视之中,竟出来不得,这消息一拖便是一个多月,昨日好不容易寻着了机会,不分昼夜的赶到了乐安州,要将这个重大的消息送给汉王,希望还不算太晚。

    黄锦入了书房,行了跪拜之礼后,便急急忙忙的道:“殿下,太子早在月前返回了宫中……?”

    “返回了宫中……?”朱高煦被黄锦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弄愣了,诧异地道:“什么太子返回了宫中,难道本王的刺杀失败,不对啊,就算失败,太子也没那么快的速度……?“

    黄锦一听刺杀,顿如五雷轰顶,心道:“终究是迟了一步,汉王还是动手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殿下,太子已于一个月前返回了京城,早在群臣的拥护下,登基为敌,年号宣德……?“

    “什么?”

    朱高煦一听如五雷轰顶,呆了片刻道:“返回京城,登基为帝,这怎么可能……?”

    黄锦道:“千真万确,奴才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早在皇帝身子不适的时候,杨荣等人就派出了一个叫王振的太监去了南京,让太子速速赶回南京,太子乔装打扮,一路秘密返回了京城,早在五月就抵达了京城……?”

    “五月就抵达,那现在这个?”朱高煦不敢相信,也不能不相信,黄景是他安排在宫中的眼线,这些年忠心耿耿,送来的消息都极为准确,他说太子返回京城了,那就一定返回京城了。顿时觉得身子一阵眩晕。

    黄锦眼尖,上前一把扶住了他道:“王爷可要小心身子!”

    朱高煦猛的挣扎起来,喝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景不敢隐瞒,将这一个月来在宫中打探的消息事无巨细一一说了一遍,当得知太子担心两位王爷有异动,特意留下一个叫杨峥的年轻人假扮自己,在南京坐镇了三个多月?“

    朱高煦本还不敢十分相信,可将前后时间细细一想,又听江南传来的消息,这三个月来太子莫不是四处游玩,似有意让天子人都知道太子还在南京一般,如今想来,这一切不过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以为太子还在南京,从而丧失了警惕,此时想来,自己这个侄儿的手段果然是高明!

    朱高煦想明白了其中的种种,一张脸变得惨白,场上的众人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太子已经返回京城登基帝,那这刺杀——?“

    “姓杨的,你骗得本王好惨,本王要杀了你……?“朱高煦忽然大叫了声,满脸的怒色,因为愤怒,额头上的青筋凸显,模样显得狰狞无比。

    徐朗一听大吃一惊,急忙喊住拔腿疾走的朱高煦道?“王爷去不得?去不得?”

    朱高煦心头愤怒无比,多年的准备,一朝竟丧,如何不怒,如何不气,愤怒让他这一刻,恨不得立即去诛杀了那个叫杨峥的人,若非是他假扮太子,若非他有意吸引自己的目光,若非他骗得自己团团转,皇帝驾崩后,他便趁着京城新君为立,趁机活动,大事未必不可成,如今新君登基已有一月有余,朝局被控制,自己到头来为他人做了嫁衣,心头这份愤怒可想而知了。

    “如何去不得,这姓杨的坏了本王的大事,本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朱高煦大声喝道。

    徐朗叹了声道:“太子既已登基为帝,此事便难以更改,更何况太子已经登基一个月,朝廷局面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王爷不可轻举妄动,再者,那叫杨峥的年轻人,能假扮太子三月而不被人发现,可见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这三个月无论是他坐镇南京,还是泛舟西湖,莫不是将王爷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江南,足以说明他对王爷心思早有估计,此时王爷若去杀他,只怕中了他的奸计,不但对眼下局面毫无用处,反而对殿下日后大事,大大不利,若是王爷被人认出,而那姓杨的又活着返回了京城,王爷这刺杀的罪名可也是不小的?”

    朱高煦有些心灰意冷的道:“如今太子都已经登基为帝,本王若不去杀了那姓杨的,只怕皇帝也不会放过本王?”

    徐朗目光一闪,道:“殿下太过灰心了,眼下局面虽对我等不利,却也不是不可为?“

    朱高煦一怔,颜色便缓和下来,这几年来徐朗步步为他谋划,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本事可谓不小,虽平日里性子古怪了些,但他还是极信任和倚重徐朗的,闻言急切的道:“徐军师是说,本王还有机会?“

    徐朗眉头一皱,眯着目光看了窗外片刻,似在思索着什么。

    书房里因为这陡然而来的消息,变得有些沉闷,此时更是一片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徐朗缓缓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道:“不错,太子可以坐上龙椅,也可以被人拉下龙椅,这样的皇帝还少么,殿下何不想想建文帝?谁说坐上了龙椅,这天下就一定是他的,眼下的局面虽有不利,但只要王爷从新部署,机会还是有的,王爷可鲁莽不得?“

    “是啊,王爷如今我们的局面虽不利,可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山东都指挥靳荣等以济南为应,乐安州下辖四县:阳信县、海丰县、乐陵县、商河县兵马尽为王爷所得,王爷麾下将士指挥王斌领前军,韦达领左军,千户盛坚领右军,知州朱暄领後军。诸子朱瞻垐、朱瞻域、朱瞻埣、朱瞻墿各监一军。朱高煦率中军,世子朱瞻垣居守。指挥韦贤、韦兴,千户王玉、李智领四哨。部署已定,伪授王斌、朱暄等大帅、都督等比之当年的燕王以八百将士的局面,可要好多了,殿下英明神武酷似燕王,咱们只要重新部署,笼络一批大臣,到那时效仿燕王来个奉天靖难,成就大事未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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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4章:大有可为

    朱高煦有些意动,“唔”了一声道:“那姓杨的该如何是好?“

    徐朗道:“太子已登基,再行刺杀对殿下声名有损,稍有不慎被朝廷抓住了把柄,与眼下局面不利,再者,我等计划须得重新部署,眼下不可妄动,姓杨的不过是假太子,与殿下大局无关紧要……?“

    朱高煦想了想觉得徐朗言之有理,道:“这次就便宜了那小子,待本王日后成了大事,绝不轻饶了你,告诉枚青、陈刚停止刺杀?”

    “是!“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又急匆匆的返回,朱高煦皱眉喝道:”何事?“

    那侍卫道:“枚大人,陈大人他们回来了?“

    “刺杀成功了?“朱高煦面色一喜,对于这个破坏他大事的年轻人,他从心里厌恶,恨不得亲手诛杀才好。

    话音一落,陈刚扶着枚青走了进来,不及细看倒头便拜:“王爷,卑职没用,没能杀了太子,请殿下责罚?“

    “没能刺杀?”朱高煦似有些不敢相信,八百江湖勇士,配上强弩竟抵不过对方五百将士,这未免不可思议。

    陈刚将今日一战仔细的说了一遍,得知对方用兵之法,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徐朗喃喃道:“看样子这个叫杨峥的人倒是个知晓兵事的人,那阵法以十二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此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三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支援等工作。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要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实乃难得的阵法,陈大人兵败倒也不冤枉?”

    “哼,想不到那小子还有几分本事?”朱高煦哼了声,他与文不行,但与武还是有几分见识,如徐朗所言,他对那鸳鸯阵法颇为好奇,而且对方身先士卒,不可一世的气势,颇对自己脾气,觉得这家伙虽狂妄了点,倒也不失为一个将才!

    “王爷,我们还要继续杀么?“枚青胸口被杨峥刺了一刀,虽不是致命伤,但伤势也不小,此时说几句话便咳嗽了几声。

    朱高煦摆了摆手道:“此人并不是真的太子?“

    “不是真太子?怪不得?”枚清眼里闪过一丝悔恨之色,身为汉王的护卫,自是明白眼前这个机会对汉王的意义,想不到竟这么毁了,当初若是自己细心些,若是自己不停小王爷的话儿,再细细打探些,或许就不是今日的局面了?“想到了这里,轻叹了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朱高煦心情也十分的沮丧,多年的准备,竟扑了个空,这还不算,原本主动的局势,随着太子登基为帝转为被动,再想动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这次之所以有那么多的将士附庸在他身旁,多半是冲着仁宗皇帝身子骨不行,局面尚不明朗,如今太子登基为帝,朝廷局面明亮,为了前途,生计考虑,只怕这下子少不了将士离开。

    徐朗看了一眼朱高煦,见这个往日意气风发的王爷,面色有些意兴阑珊之色,明白这位王爷对眼前的局面有些心灰意冷了,其实不止是王爷,府上的黄俨、其他侍卫脸上莫不是露出失望之色,他眼下要做的就是恢复汉王的信心,想了想朗声道:“王爷不必如此悲观,咱们只需收拢朝中大臣,大事便可成?“

    “收拢朝中大臣?“汉王苦笑了声,道:”如今太子登基为帝,朝中大臣怕是早已对本王避之不及,何来收拢?只怕往日那些投靠的将士,也会为了生计,前程背叛了本王吧?“

    徐朗一笑道:“王爷眼下局面难道当年的燕王还要差么?”这句话儿说得有些不客气,但朱高煦却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他心头微微一动,当年朱元璋确保朱明王朝能够千秋万代地统治下去,一方面加强君主**统治,把军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另一方面,想方设法加强皇室本身的力量,其具体的办法就是分封诸王。他把宗室二十五人(二十四个儿子和一个从孙)封为藩王,分驻全国各战略要地,想通过他们来屏藩皇室。朱元璋是这样说的:“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从全国来看,这些封藩主要有两类,一是腹里,二是边塞要地。受封诸王在自己的封地建立王府,设置官属,地位相当高,公侯大臣进见亲王都得伏而拜谒,无敢钧礼。

    每一个藩王食粮万石,并有军事指挥权,于王府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辖军三护卫,护卫甲士少者三千人,多者一万九千人。九位边王(辽、宁、燕、谷、代、晋、秦、庆、肃)因有防御蒙古贵族侵扰的重任,所以护卫甲士尤多。北平的第四子燕王朱棣拥兵十万,大宁的第十七子宁王朱权“带甲八万,革车六千”。他们在边塞负责筑城屯田、训练将兵、巡视要害、督造军器。晋王、燕王多次出塞征战,打败蒙元残余势力的军队,尤被重视,军中大将皆受其节制,甚至特诏二王军中小事自断,大事才向朝廷报告。尤其是燕王,由于功绩卓著,朱元璋令其“节制沿边士马”,地位独尊。其中以战功显赫的燕王实力最大。

    朱元璋死后,建文帝登基后,感到难以制约诸王,加上诸王拥有军权,对他构成潜在威胁,便与亲信大臣齐泰,黄子澄等采取一系列削藩措施,决定先削那些力量较小的藩王,于是首先袭执周王朱炆,把他废为庶人,又拘代王朱桂于大同,囚齐王朱炆于京师,湘王朱柏**死。与此同时,也在北平周围及城内部署兵力,又以防边为名,把明tai祖第四子燕王朱棣的护卫精兵调出塞外戍守,准备削除燕王,当时为了提防燕王造反,朱允炆派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随后又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开平,并调走北平原属燕王管辖的军队,不得已,朱棣先装病,使惠帝放三子回北平;之后由于属下被朝廷处死,遂装疯。但由于王府长史葛诚叛变,密奏朝廷“燕王装病”。朱棣装疯被发觉,朝廷先后派遣将士包围了燕王府,仅剩下燕王府的八百将士,局面可谓艰难无比,比起父王当年,他如今有护卫三千,郡县四座,兵马上万人,而且眼下的局面,自己在乐安州,距离京城不远,朝廷并没有削藩的意思,说局面的确大有可为并不是空话!

    “徐军师所言极是,眼下局面虽不利,比父王当年抢夺了,父王当年以八百死士,燕王府一府之地从建文帝手中夺取天下,本王如今有诸位相助,还有一万精兵强将,治下四大郡县,大有可为?“朱高煦频频点头道。

    徐朗见朱高煦面色好看了些,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只要王爷效仿成祖,这天下不难是王爷,如今的那些宵小之臣王爷留置无用,卑职说的是真正的朝中大臣?“

    朱高煦忽然心头一动,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徐朗,道:“徐军师之意?“

    徐朗道:“眼下的局势虽不利于王爷,但王爷只需小心谋划,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哦?”朱高煦目光闪了闪道:“此话怎讲?”

    徐朗道:“殿下只需拉拢两个人?”

    朱高煦眉头一挑道:“什么人?”

    徐朗道:“一文一武?”

    朱高煦急问道:“到底是何人?”

    徐朗目光一闪道:“御史李浚,英国公张辅?”

    良乡乐毅墓外,杨峥擦了擦浑身的鲜血,轻轻松了一口气,经过刚才的一番厮杀,将近五百个将士,除了神机营的死伤五十个人外,杭州古城的将士只是伤了四五十个人,倒不是说张翼的将士比神机营要厉害许多,而是张翼出发时因经常操练鸳鸯古阵的原因,人人手中带有盾牌,那八百江湖人士武功虽好,却也不善于用强弩,所以一番射杀,看似迅猛无比,杀人的效果却并不怎么样,整体下来勉强伤亡了一百将士,比起对方的八百江湖人士,这点伤亡的确算不上什么,但杨峥眼里却看不到半分的喜色,望着倒在血泊里的那一百多个将士,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些人许多还是年不过二十几岁的少年,还没来得及品尝一下美好的人生,就因为这场刺杀而长眠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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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章:初登大宝

    他本以为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已悄悄改变,这场前世有名的刺杀或许能躲过去,但一切并不非他所愿,不免感到有些沮丧。

    沈艳秋看他神色有些落寞,拉了拉他的手掌柔声道:“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自责了……?“

    杨峥点了点头,不再看一眼那些尸体,扭头大声喝道:“张翼何在?“

    张翼急忙上前道:“末将在!“

    杨峥道:“这些将士都是为国而死,你好好收起他们的遗骸,随我入京?孤要为他们讨封赏?”

    “是!”张翼应了声,转身冲着身后的将士喝道:“帮兄弟们收遗骸,要小心收敛,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众将士大声应了声,开始动手收敛阵亡的遗骸。

    这时,杨士奇走了过来道:“看今日的刺杀汉王对杨小弟是杀之而后快,如此说来杨小弟太子的身份还没有泄露,为了大局着想,我看杨小弟还是遣人返回朝廷,让礼部派人来迎接,如此一来,才不引起汉王怀疑?”

    杨峥嗯了声,那就让况钟去吧?

    况钟一抱拳领命而去。

    杨峥等众人收拾了好遗骸,才看了一眼前方,大声喝道:“走,随孤进城!”

    乾清宫名字出自《道德经》:(原文)“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浴得一以盈,侯王得一而以为正。”

    在古代皇帝是天子,是老天爷、是昊天的代表,代表着天,而帝王之位极尊,谓之唯一,就是天之唯一的意思,清气上升谓之天,浊气下降谓之地,是故乾就是天,就是清的意思。而道德经里面又有天得一以清,为表示帝王是天地间唯一的、最尊贵的,他的居所故名乾清宫。

    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单层汉白玉石台基之上,连廊面阔九间,进深五间,自台面至正脊高二十余米,檐角置脊兽九个,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金龙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

    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明间前檐减去金柱,梁架结构为减柱造形式,以扩大室内空间。后檐两金柱间设屏,屏前设宝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后檐设仙楼,两尽间为穿堂,可通交泰殿、坤宁宫。殿内铺墁金砖。殿前宽敞的月台上,左右分别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前设鎏金香炉四座,正中出丹陛,接高台甬路与乾清门相连,甚是雄伟。

    此时的乾清宫中,只听得劈劈啪啪的响着一阵阵的纸片声,声音不大,但落在空旷的乾清宫却也是极为响亮。

    声音从一张紫檀木长案上传来的,长案上密密麻麻堆了半人高奏折,大小不一,身旁的站着几个太监正低头不停的翻阅奏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此一来,紧张加上高强度的劳作,几个太监一个个满头大汗,却连擦汗的功夫都没有,都在全神贯注翻阅奏折上,每翻阅了一个,必有为首的一个太监,恭恭敬敬的递送了上去,端坐在龙案前的朱瞻基手中提着朱笔,不时的勾勒着,速度快捷而优雅,但太监海涛可就优雅不起来了,自早上被皇帝叫到跟前,帮忙翻阅奏折,这样已经整整一个上午了,双腿由于长时间的战栗,以及有些酸麻了,腰肢因为要弓着,也疼得厉害,若说这些倒也罢了,毕竟只是累一点,苦一点,厉害的皇帝有些奏折,还需要他帮着念一念,看一看,他在永乐年间隶属于御马监,后升为少卿,负责管理饲养马匹,特别是处理向朝鲜求索战马的事务,由于为人灵活,被朱棣信任,先后七次被派遣回朝鲜,最后一次在永乐二十一年八月,他奉谕与礼部郎中陈敬等到朝鲜,这次是应朝鲜国王之请,册封其嫡子为王世子。而明廷更借此机会,再求马万匹。这次海寿不仅像以前一样大收贿赂,收下各类麻布、苎布、人参、方席、寝席、石灯盏、貂裘等物为朝廷争取了颜面,受到永乐皇帝的嘉奖,加上年纪也大了些,此后便留在了宫中,掌管司礼监,可他本身识字不多,让他帮忙念叨奏折,这无疑是让他倍感压力,几番下来,虽出错误,但也觉得身心疲惫。

    朱瞻基坐在龙椅上,朱笔飞快的批阅,饶是如此,这番忙碌下来额上竟也溢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些都是父王再世的时候应该批阅的,父王身子不好,一直拖着数月累积下来,竟有数千件之多,他不得不加把劲批阅完毕,对于政务他并不陌生,由于从小就备受祖父宠爱,他很早就开始出阁读书, 按照明朝的制度,“大抵皇子生十岁而入学”。皇子读书前,要由皇帝下令先举行一定的仪式,然后才能开读。读书的场所是固定的,一年之中,要选择凉爽、和煦的季节读书,天冷和天热都不能进行。读书的日程也有明确的规定。此外,还要慎重选择讲官,进行专门辅导。读书的方式、方法也很讲究,讲官讲一句,皇子跟着照读一句,或五遍,或十遍,一般是读重于讲。因为是讲官讲,皇子跟着照读,所以这种受教育的活动称为“讲读”,讲官称“讲读官”。

    他出阁就学之初,祖父朱棣为他选任了一批颇有才学的高级官员,其中“靖难”功臣、少师姚广孝被任命为朱瞻基的首席讲读官,等永乐六年十一月,朱棣又命太子太师淇国公丘福、吏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蹇义、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金忠、翰林院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胡广、右春坊大学士兼翰林院侍读黄淮、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院侍读杨荣、左春坊左谕德兼翰林院侍读杨士奇、右春坊右谕德兼翰林院侍读金幼孜、司经局洗马姚友直等官员辅导他读书,甚至开始让他留意朝政。

    丘福、蹇义等人多是当朝重臣,又是皇太子高炽的辅导官员,并且具有较为丰富的政治与经验。朱棣在敕谕中明确指示这些人:你们的职责是辅导东宫皇太子,太子的儿子也要得到你们的指导与辅助。朱棣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从政治上培养和教育他,不仅让重臣们教会他一些为政的经验,还要培养他处理政务的能力,可以说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熟悉朝中政务的流畅以及运转。

    到 永乐八年,朱棣率军北征,命皇太子朱高炽监国南京(首都);而让皇长孙朱瞻基留守北京,并且命户部尚书夏原吉辅佐他,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处理大明政务,心头不免紧张,朱棣为了进一步锻炼他,在出征之前,竟批准了由夏原吉等人商议起草的“留守北京事宜”,这个“事宜”实际上是朱棣出征期间北京的临时行政方案。

    这个方案显然是根据一年前皇太子监国的方案制订的,方案中规定太子的权限,也就是前一个方案中太子监国的权限。而皇长孙朱瞻基的权限范围,似乎只有中下级文武官的部分人事权,北京诸司日常事务的一些行政权。但实际上随着朱棣迁都北京步骤的实施,北京相应设立了许多行政衙门机构,并逐渐成为大明帝国的另一个政治、军事、经济中心。加上朱棣北征从这里出发,军队的调发,粮饷的转运,以及北京各行政机构的日常事务,使得当时留守北京的政务十分繁重,当时侍奉他左右的侍从看到繁重的政务几乎全都压在留守重臣夏原吉和他的身上,不禁感叹道:留守北京真是太不容易了“可他满不在乎的道:”这有什么,皇祖都有现成的办法,咱们只要照着办就是了,用不着多操心”。此后,他开始着手处理政务,毕竟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好在祖父给他留下了夏元吉随他留守北京,当时的夏元吉被祖父代理吏、户、兵三部长官,并辅佐他留守北京。

    夏原吉擅长于财政、行政工作,是位很有才干的官员,当时他可以称为是北京的大总管。每天早上,他到奉天门办公,两旁站立着一些侍卫人员。夏原吉则站在他的身边帮助他处理各机构报告上来的事务,遇有疑问时,他也虚心询问一下夏原吉,夏元吉时而提示他应该怎样裁决,正是夏元吉的细心辅佐,在北京那段时间,他每天熟悉各衙门机构上报的问题和事务,那些该自己批复,那些该送入内阁,那些该快,那些该慢他在北京期间都熟悉无比,此时处理起来,竟丝毫不见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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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章:何罪之有

    海涛在一旁小心的伺候,对于这位新皇帝,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表面看着好说话,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但内心继承了朱家祖上的几分阴冷,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新皇帝的不高兴,从而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朱瞻基一直平静的脸,这会儿忽得的一变,那两道凌厉的剑眉微微皱起,眉头下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目不转瞬的盯着手中的奏折,喃喃自语了几声。

    海涛平日里善于察言观色,看皇上如此模样,便是皇帝遇到了要思索事了,他是太监,不敢多看,皇帝没问话,更不敢多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永乐皇帝虽重用太监,未必他孙子肯重用,太监不可干政的那块石碑还在,在没摸清楚新皇帝的性子之前,他可不敢去做这个出头鸟。

    扫了一眼朱瞻基略显苍白的脸色,飞快的低下了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瞻基提起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犹豫了片刻,想要落笔,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终究又提了起来。

    整个乾清宫一片宁静,唯独偶尔传来的几声永乐钟声在门外不时的回荡,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甚至是呼吸也放慢了些,生怕自己呼吸太重,从而干扰了皇帝沉思。

    海涛额头上溢出了一粒一粒的汗珠,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早些年东奔西跑,没少忙活,身子已经跨了,伺候了一上午,早已头昏眼花,尤其是双脚更是一阵酸麻,却不敢揉一揉,眼看皇帝根本没有出声的意思,只有咬牙苦苦支持。

    如此这般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朱瞻基才重重的吐了口气,扭过头来道:“今日的苏州赋税送上来了么?”声音温柔而动人,却是迅速打破了让人窒息的沉静。

    海涛觉得刚才那气氛若再久一些,他只怕要支持不住了,不由得感叹老迈了,听了皇帝的问话,想了想道:“回禀皇上,奴才听人说,今年的江南除了南京多有地震灾害外,其余各地倒是风调雨顺,苏州更是大丰收,听说收成比去年多了五十万石,还有按江南织造局开工良好,今年比去年多生产了二十十万匹丝绸……?不过今日的税收送没送到,奴才还真不知?“

    朱瞻基一听这话儿面色越发不好看起来,海涛看他神色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儿了,要说刚才那番话儿,他的确没有乱说,今日一早去内阁传旨的时候,经过班房的是后,听不少官员在说今年苏州的大丰收,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大丰收,苏州自古就是繁华之地,洪武帝朱元璋为使农民的衣食等自给自足,便发出了种稻以外,须种桑麻棉的命令,于是丝棉纺织手工业迅速盛行,江南工商业因此也获得了发展。朝廷在苏州在天心桥东设立了织染局,当时分六堂,织机173张,在局匠役667人,专门为皇室生产高档绸缎,每年大致在1500多匹。苏州城东皆机户,以丝织为业。郑和七下西洋,海外贸易逐渐兴旺,也刺激了苏州商业活动的活跃,与扶南(柬埔寨)林邑(越南中部)等国开展贸易。受海外贸易的高额利润刺激,苏州丝织业有了更大的发展,成为江南丝织业的中心,经济发达,早些年受到永乐皇帝迁都、疏通运河、下西洋、五出蒙古等壮举影响,苏州一向赋税较重,才没出现今年的这番局面,所以被人称作大丰收了。

    此时顺嘴说了一下,不想皇帝的面色如此难看,吓得噗咚一声跪在了低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该乱议论国事,扰乱皇帝心思?“

    “何罪之有?“朱瞻基被惊醒了过来,先前只是有些震惊而已,他手中的奏折,正是苏州知府上的奏折,今年明明是个丰收年,税收却是少了一半,这让他惊讶之余,感到有些愤怒?”才有此一问,不曾想竟吓着了海涛,忙安慰了几声,道:“朕还记得洪熙元年欠粮三百九十二万石,怎么今年大丰收,赋税竟积逋高达七百九十万石。松江府父王在时定拨起运米四十五万石,而实纳只有八万石,常州、湖州等府逋欠税粮——光说粮食倒也罢了,为何这江南制造局明明产量惊人,运至京城的却不足朝廷的一半,这些粮食、丝绸都去哪儿,难不成都飞了不成?“

    海涛原本不过是给朝廷喂养马匹的,虽说早些年去了几趟朝鲜,那也只是跟在黄俨下大大下手,并没有增长什么见识,根本就不懂什么经济,一听皇帝这话儿,不知该如何作答。

    朱瞻基皱眉发了几声牢骚,才意识道海涛并不识字,自己这番牢骚发得好没道理,摆了摆手道:“南京可有什么消息?“

    “还没消息送来?“海涛一听皇帝不再问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立即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的道:”内阁还没派人送来消息?“

    “况钟去南京也有些时日了吧?“朱瞻基皱着眉头漫不经心的问。

    海涛丝毫不敢怠慢,越发小心的道:“回禀皇上,从况大人离开京城到现在,整整四十天了?”

    “有这么长了?”朱瞻基有些意外,他这时日先是忙着处理父王的葬礼,随后又开始忙着处理父王留下的各种政务,浑然不觉时日,没想到竟过了四十多天,此时才想起,那些文武大臣还在锦衣卫、东厂的监视之下,不免有些担心的问:“文臣可有什么动静?”

    海涛道:“回禀殿下,有夏大人,杨大人从中调度,各位大人虽不能回府上,却也照常办公,倒也没什么不适?”

    朱瞻基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话音一落,又道:”都已经四十几天了,况钟还未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海涛摇摇头道:“不大可能,况大人为人可精明着,再说了还有杨大人呢,这会儿只怕往京城赶了,若是出了事,早就派人向朝廷禀报了?“

    朱瞻基想了想倒也觉得他的话儿有几分道理,可想到了乐安州的汉王,多少有些不放心,道:“此事,朕有些不放心,你去帮朕问问内阁,若有消息立即来禀报朕?”

    海涛瞥了一眼朱瞻基身旁高高的奏折,心里打了个寒颤,听了这话儿的顿时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应了声道:“奴才这就去!”说完弓着身子退了出去,整理了一下身上大红的蟒衣,急急忙忙赶往内阁。

    “咦,海公公,您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儿呢?”迎面王振走了过来,拱手笑着道。自从去了一趟江南,跟着皇帝装了回老百姓,回宫后王振可谓是春风得意,一个刚入宫不足三年的太监,按说只能当典簿、长随、奉御,如果表现良好,方能被升迁为监丞,监丞再往上升是少监,少监的顶头上司才是闻名遐迩的太监,可谁让人家识字,又进了仁宗的御书房,又被杨荣等人看好,如今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显然做个太监,在跌份了,所以短短的几个月里,王振的官职变化极快,先是惜薪、钟鼓、宝钞、混堂等四司,如今更是进入了御马监,虽只是个写字人员,但谁都知道,大明宦官共二十四个衙门除去司礼监外,权势最重,最有前途就是御马监了。

    朱元璋在吴元年九月设内使监,旋将内使监分为内使、御用二监,秩皆正三品,分掌内使名籍和皇家用度;同时设御马司,正五品,掌御厩马匹。御马司即御马监的前身,其地位虽低于内使监和御用监,却是明tai祖开国之前就设置的第三个宦官衙门,其设置比司礼监的前身内正司、纪事司还早六年,等大明建立后,朱元璋虽对太监多有打压,但对御马监还是极为看重,洪武十七年四月,更定内府诸司职掌品秩,改御马司为御马监,与神宫、尚宝、司礼等监同为正七品。这时距明tai祖诛杀丞相胡惟庸、废中书省、改革外廷官制不久,所以整个内廷机构的设置虽然日趋庞大而健全,但品秩却普遍降低,连“总督各职”的内官监,也只是定为正六品,但实权还,洪武二十八年,朱元璋杀地杀,贬的贬,皇权得以彻底巩固,这个时候,开始腾出手来整治内官了。这年六月,先规定外廷体制:“我朝罢相,设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门,分理天下庶务,彼此颉颃,不敢相压,事皆朝廷总之。”九月,又定内廷机构,将原有的九个监扩充为十一个监,均定为正四品,另有四司八局,宦官二十四衙门的规制基本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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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江山介绍:
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在北征返京的途中病逝,英国公张辅、阁臣杨荣为了避免朱高煦、朱高燧趁机作乱,秘密迎朱高炽登基为帝,视为明仁宗。 就在这一年,一家中等公司的销售会计师在游览泰山之时, 被人算计从泰山推下,来到了大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遇奇人、做奇事、历奇险,习得一身武功。 原本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一夜忽有星变“天命尽矣!”明仁宗驾崩,明宣帝即位,杨峥也被卷入滔滔历史洪流中, 从此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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