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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景之月     逍遥江山txt下载     逍遥江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63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孙氏先前还微微皱着眉头,这会儿见杨峥如此模样,不由得一动,横了他一眼,道:“祖宗的规矩不能坏,可这不是已经入夜了么,殿下龙体要紧?”

    “我靠,这是诱惑么?”杨峥暗自吸了一口气,要说男人调戏女子,他见过不过少,可这女人去you惑男人,见的见过,但在皇宫之中,还是太子妃嫔,还是头一次,不免心儿砰砰砰乱跳了起来。

    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目光越发灼热起来,不得不说这个孙氏是个韵味十足的美人,既有妖妃妲己的妩媚,又有宫中妃子该有的端庄美丽,一双狐媚十足的眼珠子一颦一笑尽显风韵,更别说此时蛾眉轻淡,红唇浅浅,发髻上插一枝翠玉的发簪,细腻的肌肤衬着高高的脖颈,晶莹剔透,满是诱惑,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胸脯儿,几乎破衣而出,风韵、妩媚、婀娜,作为女人老天爷对她可谓是极为厚爱,让杨峥无错小说.quledU.不由得动了动心思。

    一旁的陈芜看杨峥如此模样,暗暗焦急,急忙轻咳了几声。

    声音不大,但落在了杨峥的耳朵里,立即惊醒了过来,心头暗暗吓了一大跳,不说这女子的身份地位,就算是一个宫女,这会儿他只是看得摸不得,因为一不留神就暴露了身份,更别说眼前这位容颜妩媚、身姿婀娜的女子还是个太子嫔,是当今太子最为宠爱的女人,少有不慎,不断露出了身份,日后怕是朱瞻基也不会放过他。

    明白了这一点,吓了一声冷汗,刚才的那点龌龊的心里立即荡然无存,不动神色的冲着陈芜点了点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多谢公公提醒?”

    陈芜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应付着眼前的孙氏,意思很明显,这个女人看得摸不得。

    杨峥目光落在了孙氏的胸前,有几分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暗道:“老子这太子当得可有些窝囊了?”

    孙氏一直细细打量杨峥,平日里她没少来御书房,朱瞻基初始还能保持一本正经,拿一些规矩说事,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动手动脚,祖宗的那些规矩早就抛到了脑后,是以看到了杨峥这般正经的模样,不但没有离去,反而多了几分喜色。扭头冲着门外喊道:“殿下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一定是饿了吧,妾身给殿下准备了一碗人参汤,趁着还热着,殿下给喝了吧?“

    “人参汤,这汤还能喝么?“杨峥暗暗叫苦。

    孙氏话音一落,门帘一掀,一个宫娥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碗汤,弓着身子走了上前,到书桌前,正要送给杨峥,忽听得那孙氏笑盈盈的道:“慢着!让我来!”

    那宫娥十分紧张的看了一眼孙氏,原本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在这片刻的功夫竟变得通红,随即又白了会来。

    “还愣着干什么?”孙氏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那宫娥,这宫娥是这两日才选入寝宫的,若不是见她模样长得丑陋,为人还算勤快,加上熬制人参汤还挺有一套,她是万万不会让她进入府上伺候的。

    那宫娥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将手中的人参汤递了过去。

    孙氏骂了声:“笨死了!”一手接过人生汤,轻轻吹了两下,便趁势走上了御榻。

    杨峥正要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孙氏已经上了御榻,一手提着裙摆,竟趁势靠了过来,杨峥刚要移开一些,忽听得那孙氏斜靠身子,伏在他耳旁轻声道:“殿下,妾身知道人前要遵循祖宗规矩,可这里不是没人嘛,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样啊?”

    杨峥心头一惊,暗道:“难道朱瞻基平时就在这里做出那些勾当?”

    心里惊讶之际,孙氏身子向前挤了挤,杨峥心头一动,虽隔着衣衫,但胸前的柔软还是极好的传递了过来,那种酥麻的感觉,只是轻轻蹭了一下,便迅速传递了开来。

    杨峥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忍不住的移动了目光,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便再也舍不得一开,刚才不曾注意,这孙氏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平日里就这么穿,长裙内仅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裹胸衣,这会儿身子挤压了过来,那凸起的所在不偏不奇的落在了他的眼里。

    晶莹,雪白,粉嫩,不用摸一下,杨峥也能感受到充满活力的弹性,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气,手腕处忍不住轻轻在那柔软的所在,抖动了两下,那深深的沟壑出,立即蹦跳出两朵猩红,状若两朵桃花,鲜艳无比,泛起了阵阵红晕。

    杨峥只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似乎有些急促了起来,粗重的喘气声,充耳可闻。

    孙氏一双乌亮的眼眸扑扇了几下,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慢溢出,那带着体香的身子越发靠了过来。只是稍微一挨着他的宽厚的胸膛,孙氏双眼便迷离了起来,猩红的小嘴里轻轻哼了声:“冤家,坏死了!”声音柔柔的,甜甜的,仿佛如江南的小曲一般,杨峥仿佛喝了一壶上等的女儿红,变得醉醺醺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讨厌——?”孙氏扑在了他怀里,扬起精致的五官,狠狠白了他一眼。

    杨峥心头一跳,心道:“坏了,坏了,老子中了这骚狐狸的毒了,这下可要穿帮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得孙氏道:”殿下,夜色不早了,你喝了这碗人生汤,我们去后房说说话儿吧?“

    “喝汤,这汤还能喝么,喝下去那还不要了老命?“心里嘀咕,面上却保持太子的威严,艰难的吞了口水道:”那,那怎么行,还有好多政务需孤处理,岂能拖拉?“

    孙氏没有立即答话,极为妩媚的往杨峥身上一倒,那身子仿佛变得没了骨头一般,整个身子变得酥软无比,那鼓腾腾的胸脯立即顶在他的胸口,那阵阵的酥麻感觉,差点没让他舒服的哼出来。

    孙氏瞧他如此模样,眼眸子一闪,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陈芜,心领神会对他摆了摆手柔声道:“陈公公,天色不早了,殿下也要歇息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杨峥大惊,忙道:“不可!”

    孙氏微微楞了一下,目光在杨峥脸上扫了一眼,道:“殿下今日可好生奇怪?”

    杨峥暗暗叫苦,心道:“不是你老公,当然奇怪了?”冲着孙氏嘿嘿一笑,道:“爱妃,你看如此好的夜色,你不如回寝宫,诵读几首诗词,听几首小曲岂不是更好呢?孤可还忙着呢?”

    孙氏面色有些不悦了,那双动人无比的媚眼,有些狐疑的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往日她来这御书房也不少,可没见朱瞻基如此拖拖拉拉,好几次都是他主动搂着自己去了后面的厢房,似今日这般还是头一次。

    眼看孙氏的神色,便知再这么糊弄下去,怕是要起疑心了,再者,孙氏那饱满双峰还顶在了他的胸口,那种颤颤的感觉,着实是一种煎熬,迫使他不得不先逃离了再说,否则他很难想象自己再这么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来。

    “要不,要不,爱妃先回去,待会儿孤再过来陪你说说话儿?”杨峥试探的道。

    孙氏听了这话儿,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杨峥的身下,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那一处凸起的所在,立即会意了过来,妩媚的眼珠子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神情,动人无比,那雪白的齿贝轻轻咬着红唇,玉指有意无意的在凸起的所在轻轻点了一下。

    杨峥立即浑身一颤,舒服的哼了声。

    孙氏咯咯一笑,媚态尽生,你颤抖的双胸越发抖动的厉害。

    杨峥不得不移开了身子,才能避开那要人命的凶器。

    孙氏看他如此神情,越发咯咯笑了起来,手中轻划的力道也越发大了几分,瞥了一眼一旁的陈芜、宫娥,不着痕迹的伏在了他耳旁,柔声道:“你这个小冤家,都这样的了,还装什么正经啊,还不快让他们都出去,我们好去说说话儿?”

    “这个,这个……这个好么?“杨峥迟疑的道。

    孙氏轻咬的红唇,忽然启开做出了说话的动作,嘴里语气却是骂道:“你少来,平日里你可没少做,你不是说了么,你这是效仿那宋太宗强幸小周后之举?可比那胡姐姐要有趣多了?”

    杨峥大汗了一把,着实没想到看似端庄无比的朱瞻基,竟会喜欢这调调,目光不由得在孙氏身上逗留了一圈,不得不说这狐狸精的容貌,身段,便是那妖娆的劲儿,怕是比那小周后要风骚得多。

    孙氏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含羞,轻掩着小嘴一笑,媚眼儿儿一丢,柔柔的道:“你这冤家,坏透了,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端着你的太子架子,好生讨厌的很,再不陪着我说说话儿,让我怀上龙种,人家,人家就永远不理你了!”

    杨峥冷汗直冒,吃吃地道:“真要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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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4章:我命休矣

    “讨厌,你都做了,还装什么正经人啊?“孙氏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柔软的身越发大胆扑到了他怀里。

    “爱妃,爱妃,这里可是御书房……?“杨峥大急。

    “不是御书房,你还不欢喜呢?“孙氏用力的将柔软的身不动神色向他怀里蹭了一下,那一双圆润的手指轻轻划过凸起的所在,只是轻轻一点,杨峥便忍不住哼了声。

    “这个骚狐狸,还真知道老的痛处啊?“

    孙氏咯咯一笑,轻声道:“看你都这个样了,还装正经的,快让陈公公退了出去?人家给你说说话儿?”

    杨峥可不敢叫,这会儿有人,他还能忍耐,一旦到了没人的地方,他还真不一定能忍住,迟迟不敢开口。

    孙氏盈盈瞥了一眼他凸起的所在,忽然移开了身,那股酥麻的感觉,立即去了大半。

    杨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差点着了道儿?”

    孙氏将手中的人生汤轻轻放在了御案上,看了一眼陈芜,面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几分,冷笑了声道:“陈公公也在宫中数十年了,也算是老公公了,莫非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陈芜一愣,随即看了一眼杨峥,想要说什么,终究是嘴唇动了动,道:“奴才明白?”

    孙氏哼了声道:“既明白,还不速速离开,莫非公公想让本宫请你不成?”

    “扑通”一声,陈芜双腿一跪地,躬身道:“奴才不敢?”

    孙氏道:“我看你不是不敢,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不敢!”陈芜立即应了声。

    “那还不出去!”孙氏厉声喝道。

    陈芜颤抖的从地上爬起,躬身应了声,转身便门外走去。

    “陈公公——?”杨峥大急。

    陈芜转过身来,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似想说些什么,可一看一旁虎视眈眈的孙氏,终究是没说出话儿来。

    “就这么走了,我该如何是好,摸不得,更睡不得,一睡就要穿帮,一摸可是要丢了性命的?”

    孙氏见陈芜走远,面上的寒冰才缓和了几分,转过头对那宫娥道:“莲儿,你也退下吧?”

    那叫莲儿的宫娥抬头看了一眼御案上人生汤,犹豫了片刻,道:“这烫……?“

    孙氏瞪了她一眼,喝道:“多嘴,还不出去!“

    那叫莲儿的宫娥红唇咬了咬,这才对孙氏,杨峥轻轻福了一下,道:“奴婢告退!“

    孙氏哼了声,看着那宫娥退了出去,方才转过身来。

    刚才还一脸怒气的粉脸,立即一脸的春意迷离,妩媚之。

    “还真是个善变的狐狸精啊!“杨峥感叹了声,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偌大的御书房里唯独只剩下两人,孙氏胆似乎比起刚才还要大了几分,重新将柔软无骨的身靠了过来,小手在杨峥的怀里轻轻敲打了几下,柔声道:“平日里要是人家不来,少不了被你一顿埋怨,今日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倒不是了平日的你,如不是看你这张脸是我那个冤家,人家还正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那冤家?”

    “可不是你的冤家?”杨峥暗自嘀咕了声,道:“瞧你说的,这天下还能有人冒充孤王不成!”

    孙氏冲着他天天一笑,道:“知道了,天色都不早了,我们还不赶紧进去?“

    “我日,比我还急?“杨峥大汗了一把。

    孙氏见他没动静,忽然俏脸一红,羞答答的道:“你这坏人,坏死了,哪里还像个啊,你想做那宋宗,人家,人家还做不来那小周后呢?“

    当年的后主,李煜只知谱词曲,不知治国,最后被宋tai祖赵匡胤灭了国,他和小周后一起做了俘虏。在所有的皇帝之中,赵匡胤应该不算是好色的,他曾将后蜀主孟昶的爱妃花蕊夫人纳入宫中册立为贵妃,却放过了同样是绝色美人的小周后,还封她为郑国夫人,估计他是因为欣赏李煜的才华,才没染指小周后。可他不染指,旁人未必不动手,赵匡胤死后,其同母弟赵光义即位,是为宗。赵光义就没那么讲仁义了,他继位后,小周后的日就没那么好过了。觊觎小周后的美色已久的赵光义,借命妇要不定期入宫朝觐的机会,强留小周后。这段历史,宋王銍《默记》卷下最早记载在案:“龙兖《江南录》有一本删润稍有伦贯者云:李国主小周后随后主归朝,封郑国夫人,例随命妇入宫,每入辄数日而出,必大泣骂后主。声闻于外,多宛转避之。又韩玉汝家有李主归朝后与金陵旧宫人书云:‘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此后,不知怎么传了出来,被一个叫张纪临元人《宋宗强幸小周后》粉本,画中,小周后戴花冠,两足穿红袜,袜仅至半胫耳。luo身凭五侍女,两人承腋,两人承股,一人拥背后,身在空际。宗以身当后。后闭目转头,以手拒宗颊。”被人很是传说了一番,杨峥在前世只当故事听听,哪里想到朱瞻基还有这种癖好,大为汗颜了一把。

    “这个,这个——?“

    孙氏仰起粉红的俏脸,妩媚的瞥了他一眼,柔声道:“只要你这坏人心里始终爱臣妾一人,臣妾便是了那小周后也无妨!反正人家的身,心儿全都给了你……?“

    杨峥还没来得及回味,便觉得手掌里多了一只玉手,跟着那玉手便抓起了他的手掌,按向了那一对鼓腾腾的玉峰上,只是一碰,杨峥差点没惊叫了起来:“坏了,坏了,女人是祸水,老性命休矣!”

    孙氏看他惊讶的模样,掩着小嘴一笑,道:“你这冤家,平日里胆可大多了,上来就抱着人家,今日,今日胆怎么这么小,莫不是欢喜了旁别人吧?”孙氏说到了这儿,眼眸里露出了一丝狐疑。

    杨峥没想到朱瞻基平日里这么大胆,竟在这御书房里与这孙氏恩爱缠绵,可细细一想,便也释然了,古代的帝王,谁没一个特别的嗜好,那些妃嫔平日里被那些监先已在妃房中将其脱个精光,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放在床上。妃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这种日一日两日倒也可以,时间长了也没什么情趣,加上那些监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如是者”,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算起来,皇帝与自己的老婆恩爱也不能随心所欲,皇帝喜欢才怪呢?更别说恩爱完毕,那些妃不及与皇帝,说句话儿,就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君臣朝堂相见,臣退下,是不能转背而行、拿脊梁骨对着皇帝的,得面朝皇帝,往后挪步,这叫“却行”。“臣妾”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可以说在寝宫里,皇帝,的夫妻恩爱毫无乐趣可言。

    一些皇帝,喜欢在御书房里与自己宠爱的妃,来点恩爱缠绵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监都是仰皇帝,鼻息过活,皇帝、要在御书房里干点什么,好真不好说些什么,纵然是与那个妃恩爱一番,那些监不得干政的牌扣下来,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那都算不会来事儿的,聪明些的监还会在完事后,小心的送上一碗大补汤,好获取的信任,也给将来谋取个好的前程。

    当然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让那些外臣知道,否则少不了痛骂一番,到最后指不定将yin乱的罪名扣了下来,那可是一辈都洗刷不掉,所以一般情况下,御书房外都会有些监站岗,碰上了一些难缠的外臣,这些监为聪明的在门外咳嗽一声,或者拉着那些外臣说些话儿,或者干脆说不想见客,让其在偏殿等候。

    外臣虽有些不满,但没了的口令,自不能乱闯入御书房,而里面的,也不必担心被外臣看见,大可尽兴的与宠爱的妃嫔好好恩爱一番。

    细想了一番后,才发觉当皇帝,其实也不是那么爽快,人雅士逛一下青楼,那是赋予风雅,皇帝、若是逛一下青楼试一试,立马被人骂成了宋徽宗了,好色之名千古算是做实了!既狂不得青楼,后宫的寝宫恩爱又过无趣,久而久之,这御书房便成了皇帝、恩爱的场所了,没人干扰,也不担心骂名,自比那寝宫要舒坦多了,所以大多帝王,的御书房多被当做了恩爱的临时的场所。

    想到了这些,杨峥总算是明白了这孙氏为何这么大胆了,这御书房里两人平日里没少缠绵恩爱,早已习以为常了。

    孙氏见他微微有些呆傻,没好气的道:“你这冤家,今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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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章:备受煎熬

    这嗔怒的模样落在了杨峥的眼里,不得不说极有诱惑力,杨峥心里若说没点念想,那就不是个男人了,可自己并非真正的太子,而这女人是朱瞻基最宠爱的女子,从后来的情况看,朱瞻基甚至为了他不顾群臣反对,废了皇后胡氏,从而背上了千古的污点,足见对她的宠爱。

    自己若睡了他的女人,下场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是什么下场了,朱瞻基虽是千古明君,可未必有楚庄王的气量,况且那士兵只是在黑暗里摸了一把庄王的妃子屁股,自己可不是摸摸而已,是要动真刀实枪的,死是一定的?“

    可眼下他还顶着太子的身份,若说出了自己假太子,他难以保证这孙氏会不会那天说漏了嘴巴,被别有用心之人给听去了,从而害了朱瞻基,再说了假冒太子的罪名也不小,在事情尚未明了之前,那些文臣未必肯放过自己。

    身份最好,可不表明自己身份,谁也不能保证这消息不被传出来,这个风险太大,他不敢冒这个险,再说了眼下自己长来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面,就算是说自己不是太子,怕这张氏也未必肯信,到时候弄得满城皆知,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不说自己的身份,就要动真格的,看这孙氏的模样,有些日子没那个了,热情高涨,若不弄出点动静来,定不会满意,可这样的话,自己的日后的好日子就没用了,总不能为了这么一棵大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朱瞻基为了江山不要美人,学那楚庄王大度饶过调戏自己老婆的士兵,他的良知也过不去,更别说被大小姐,沈艳秋知道后的后果会是怎样,不能预料,这可不是他的想要的结果。

    “看样子,苟且之事是做不成了,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杨峥暗暗咬了咬牙,低声道。

    正暗暗想着法子,那孙氏却已是满脸春情,不待杨峥反应过来,手中从他脖颈一路滑了下去,落在了凸出的那一处,媚眼如丝,手中极为熟练的点了一下。

    这种隔着衣衫刺激的感觉,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住,杨峥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无法抵制这种挑逗,听得哼了声,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那凸起的降魔棒立即作出了回应。

    “我日啊,眼下可不是降魔的时候,慢些,慢些!”杨峥大急。

    孙氏咯咯一阵娇笑,拉着他的手臂,便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不得不说这孙氏的小蛮腰保持的极好,虽隔着衣衫,仍能感受到小蛮腰的柔软无骨,这若是抱在怀里,该是怎样的一种享受。但此时对杨峥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这——这——?”杨峥大急,额头上竟溢出了汗珠来。

    孙氏看他如此模样,痴痴的一笑,道:“平日里可没这般紧张,今日倒是怎么了?还不抱着人家进去?”

    “进去!”杨峥一愣,尚未明白过来,那孙氏横了一眼左侧的一道帘布。

    杨峥顿时恍然大悟,立即应了声,双手不得不抱着那柔软无骨的娇躯,像那道帘布走了过去。

    孙氏身子柔弱无骨,被他抱在手中,仿佛没了重量一般,那一对饱满的酥胸,被她趁势贴在了杨峥的胸膛上,那轻轻摩擦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孙氏咯咯一笑,玉手环绕着杨峥的脖子,一张俏脸埋在了他脖颈里,那猩红的小嘴轻轻在他脖子吹着气息,那幽香的气息,越发撩拨他的欲火,此时的他只觉口干舌燥,恨不得将怀中的这女子,揉入怀中,好好痛快痛快。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图一时痛快,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

    猛的吸了一口气,抱着孙氏走向了那道门帘,说是门帘,其实是一个小套间,一般大户人家都有这种布局,更被说这御书房了,这种地方可以让人用以暂时歇息,也可以让人在此地看看书,喝喝茶,但显然这里成了朱瞻基临时与孙氏缠绵的所在地,因为房中除了文房四宝、诸多的书籍,孤本之外,竟还有一个大木桶,木桶里竟装满了热水,此时水汽缭绕,在木桶的正前方,还有一张无需屏风隔断开来的床榻。

    杨峥细细扫了一眼,暗叹这朱瞻基到挺会享受。

    孙氏一到了这里,立即叫道:“让人家下来,人家要去沐浴更衣!“

    杨峥心道:“不用这么急吧!“

    孙氏却咯咯一笑,一只玉腿轻轻向下一惦,跟着另一只玉足也落了地,双足向前一步,轻巧巧的从杨峥怀里闪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因为怕乱了发丝,当着他的面,轻轻举起手来掠了掠鬓边秀发,动作轻柔,皓腕慢舒,那姿容宛若一只慵懒的小猫咪,杨峥竟有些呆了呆。

    孙氏斜眼瞟了一眼,眼波流转冲着他嫣然一笑,纤指拂动下,竟在一刹那解开了蛮腰处的白色玉带,披在外面的霞帔立即顺着那腰肢滑落了下来。

    杨峥吓了一大跳,想要喊叫,可一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子给吓的惊叫,未免太丢了威风,惊讶之余,嘴唇动了动了竟没喊出声来。

    孙氏看他模样,不知是不是感到好笑,皓腕伸出,玉指放在唇边轻轻一笑。

    这一笑,顿时百媚横生,那红唇,那俏脸、琼鼻、峨眉,无不是透着媚态,杨峥相信当年的周幽王的爱妃褒姒一定是这样媚人魂魄笑容,否则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会干出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事来,最后弄得国破家亡呢?

    杨峥吧唧吧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不得不说,这孙氏的确是一个绝代美人,抡起美貌,大小姐、沈艳秋,甚至是李嫣儿也不输给她,但说到那种么媚态横生的模样,三个女子根本无法比拟,更别说她的语气娇柔,那种甜腻腻的语调,让人听来宛若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

    杨峥只觉浑身燥热的不行,若不是他来到了这个时代后,跟着赛哈智习练了逆水刀法,性子比寻常人要坚韧了几分,此时此刻他未必能把持的住。

    孙氏有些哀怨的看了杨峥一眼,嗔道;“你这个死人,还不来给人家宽衣!”

    “这个好么?”杨峥目光狠狠扫了一眼孙氏的胸前,不得不说少了腰间的玉带的束缚,胸前的那一对凶器越发鼓腾起来,随着孙氏一颦一笑,微微颤抖,越发吸引人的眼球。

    孙氏见他只顾盯着自己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一丝羞涩,脸蛋羞红的道:“你还没看够啊,平日可没少看?“

    “不够,不够,像爱妃这样的美人,莫说看上一遍,看上百遍,千遍都不够?“杨峥无耻的道。

    孙氏咯咯一笑,嗔道:“油嘴滑舌!“说完,竟不再等他上前宽衣,玉手在腰间轻轻一扯罗裙衣带,那下身的长裙就仿佛被风吹了一下,立即贴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肢,悄然落了下来,衣衫里面竟是不着寸缕。

    杨峥双眼微微睁大了几分,呼吸跟着急促了起来。

    孙氏面上飞快的升起了一抹羞红,越发显得目秀眉清,唇红齿白。

    她轻咬了咬红唇,皓腕深到了胸前,轻轻一拉,听得“蹦“的一声,别在胸前的丝带立即被解了开来。

    杨峥只觉眼前一脸,抬头望去,只见眼前的人儿,全身再无一片多余的衣衫,那白皙的脖颈,那润滑的香肩,还有那颤抖着的胸脯,那片嫣然之红,无不落入了他的双眼里。

    他用力的吸了口气,目光有些恋恋不舍的再次看了下去。

    “柔软无骨的小蛮腰,一双修长的玉腿,还有那一处隐隐外漏的缝隙,足以看到里面的一切……?

    杨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只觉此时此刻他的一双眼睛不够看,恨不得眼前的人儿,永远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才好。

    孙氏似有些忍受不住他眼里的灼热,一抹羞红升上了脸颊,羞红的来脸蛋,更具风情,那欲说还休的模样,杨峥相信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具完美无瑕的身子,目光都会变得灼热起来。

    杨峥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他很想提枪跨马,将眼前这女子好好疼爱一番,可他的身份不容许他这么胡来,不然丢了自家性命,这买卖可划不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是要说明身份么?那自己看了她的身子,她能放过自己么,再者自己这个假太子的消息传了出去,真正的太子该如何是好?“杨峥好生犹豫,目光有些恋恋不舍的扫了一眼那完美无瑕的身子,咬牙的道:”娘的,半推半就了,本来就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自己就算是睡了她也不用负什么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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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章:是非之地

    心里暗暗有些动摇,正要顺水推舟接受眼前这飞来的艳福,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起大小姐,沈艳秋,二小姐,甚至是李嫣儿的身影,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这颗大树,放弃整片森林么?不,不,大小姐,沈艳秋那个不是一等一的绝世女子,这孙氏的确是一个成熟尤物,也着实让任何男人无法抗拒,可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正在他纠结犹豫之时,孙氏冲着他浅浅一笑,那妩媚的模样,立即让他浑身血液沸腾了起来,心知这非久留之地,再这么待下去,早晚会出事,趁早离开才是大事。

    正想着如何在不说穿身份,又能不引起她的疑心,还能安全脱身?孙氏已扭捏身子,那修长笔直的玉腿,迈着宫中的小碎步,胸前的波涛宛若秋风过后的海绵,颤颤巍巍的波涛汹涌,那一片嫣红更是想掀起了惊涛骇浪。

    孙氏咯咯一笑,那醉人的羞红,已经那万种风情的模样,无比透着妖娆。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杨峥心里默默叨念了几句。

    就在这时,孙氏已伸出了皓腕,雪白的皓腕从杨峥胸口划过,引得他浑身一阵颤抖。

    “士可忍,叔不可忍啊?“杨峥苦苦的喊道。

    孙氏已经欺身上前,小手一把拉着过他的大手,娇滴滴的道:“冤家,还不快些——?“

    杨峥呼吸急促,目光近距离的在完美无瑕的身躯上狠狠扫了一眼,正要咬牙说出自己的身份,为自己结束这场身心的考验,忽听得门外一阵急切的声音道:“殿下,殿下,内阁大学士杨大人有极要紧的事情,需要殿下去处理,请殿下马上去东暖阁?“

    杨峥一听这声音便知是陈芜在帮忙了,顿时大喜,连忙双手扶起孙氏,大手还有意无意的在她胸前狠狠摸了一把,这才对着门外高声道:“孤知道了,孤这就去!“

    “殿下——?“孙氏有些失望的喊了声,语气一如既往的柔软,如江南的绵绵春雨。

    “国事要紧,国事要紧——?”杨峥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哪能这么错过了,急忙说了两句,也不给孙氏反驳的机会,便推开了孙氏转身就走,对她完美无瑕的身子再也不多看一眼。

    孙氏满脸失望,但杨士奇是什么人物,她在宫中这么久,岂能不知,一脸不情愿的应了声道:“国事要紧,妾身岂能不知,只是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

    杨峥不敢回头,嘴上却笑道:“傻瓜,我便在宫中,还怕没机会么?”

    孙氏一愣,随即噗嗤一声嬉笑了开来,道:“就知道你这冤家没安什么好心?”

    杨峥汗颜了一把,却不敢答话,生怕这孙氏让自己留下来,急忙往外走去。

    孙氏有些不悦的嗔道:“你这个冤家,人家这样也不等人家穿好了衣衫?”

    杨峥这才惊觉自己表现太过急躁了些,忙停下脚步耐心等待。

    孙氏动作轻柔的将一件件的衣衫穿了起来,脸上,甚至那神态举止都毫无刚才妩媚放荡的模样,隐隐竟还几分雍容典雅的感觉。

    “娘的,人前是淑女,人后是荡女,这话用在这女人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孙氏见他目光灼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掠了掠鬓边凌乱的发丝,这才走上前,一把拉过他的臂膀,道:“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杨峥心头一惊,道:“不可,这里可是御书房,平日里哪能让你进来,你这般与孤一同出去,若是被那些外臣看见了,孤的头上可要加了几个字啊?”

    孙氏展颜一笑,好奇的道:“什么字?”

    杨峥道:“风liu好色!”

    孙氏一愣,跟着咯咯一笑,道:“你啊,你可不是一个风liu好色的太子么?”

    杨峥又汗了一把,不敢在多说,转身就走。

    那孙氏倒也随他走向厅外,一到门前便不在往外走,而是神情端庄无比的冲着他福了福道:“殿下慢走!”

    杨峥吓了一大跳,左右看了一眼,这才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飞一般离去。

    身后传来孙氏银铃一般的笑声。

    杨峥绕着长廊刚走了几步,刚刚提着的心刚放回肚中,便见迎面走来了一个宫娥,那宫娥对着他微微福了一下,轻声道:“殿下,殿下……?”

    杨峥有些惊魂未定,如今一看到这宫中的宫娥,内心深处有些抵触,这宫中三宫六院不少,谁知道这宫娥是那个寝宫里的,女人这么多,男人就一个,那些许久没滋润的妃嫔,还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是——?”杨峥小心的道。

    那宫娥听他问话,急忙欠身施礼道:“奴婢是太子妃宫里的,太子妃让奴婢来给殿下传个话儿?说殿下许久没去宫里头坐一坐,让殿下忙完了公务,抽着空儿去看看她?“

    “我靠,这怕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吧?“杨峥心里暗暗焦急,颇有不耐烦,冷声道:”孤知道了!等孤抽出了空儿,一定去!“

    那宫娥得到了他的回应,又是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开来。

    杨峥也不再多看,大步向前走去,待不见了那宫娥的人影,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心道:“娘的,这宫中看来是不能在住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再这么下去,早晚被她们看出端倪来,看样子须得早些离开才是?”

    “殿下你可算是出来了?”长廊的转角处,陈芜一看他的身影立即迎了上来,随即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莫不是——?”

    杨峥没好奇的道:“我还没那么大胆,不过孙氏还真是个成熟的尤物,若不是老子怕丢了性命,还真不能把持住?”

    陈芜一听他这话登时放下心来,又道:“你出来,妃嫔可起了疑心?”

    杨峥摇了摇头道:“那到没有,不过过几日还要来这御书房!”

    “啊——这该如何是好?”陈芜也面露出担忧之色。

    “还能如何是好,惹不起,躲不起么?这皇宫里是不能在待下去了,不然迟早会穿帮,得想个法子出宫才行!“杨峥急切的道。

    陈芜道:“是该出宫了,再待下去早晚会出事!“

    杨峥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

    “可该用什么理由出去呢?殿下不但要出宫,还要让汉王的人知道殿下就在这南京城中?此事可不好办啊?”

    杨峥眉头一皱,心道:“不好办也得办,不然老子可就要露陷了!“

    陈芜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奴才这就想法子!“两两人各自看了一眼,眼里露出无奈之色,显然是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彼此叹了声,往大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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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两句,在户部之事上,我写了银子的问题,很多书友问我是根据什么算的,对于这个问题,稍微解释一下。

    关于银子到底价值几何,今人大多毫无概念,经常犯错误。很多电视剧尤其可笑,描写古人动辄使用几十两,甚至几百、几千、几万两银子,更有甚者,竟然常常出现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银票这些荒唐的情节,显示了创作人无知以及不认真到了何等程度。甚至包括金庸这样的大师也对银两的货币价值没有进行深入研究:郭靖初遇黄蓉,被她宰了一顿,结果“一会结账,共是一十九两七钱四分”。这些错误荒唐严重到什么程度,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之所以犯错误的原因,主要为两个误区:一是以为古代一两银子等于今日的一元钱;二是以为古代的银票就是今日的钞票或者支票了。

    其实,古代中国银子缺乏,看过一些古籍就可以发现,一两银子的货币价值相当的高。一两银子等于制钱一千二百多文(清初以前)到三千多文(清道光以后)。而直到清末,一斤(相当于1。2市斤)猪肉只要二十文钱,一亩良田只要七至八两银子或者十二、三个银元。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就是件大事情,有百两银子就是今日的大款了,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

    而在在明代,一个平民一年的生活只要一两半银子就够了,所以戚继光的士兵军饷一日只有三分银子,一月不足一两。清代稍贵点,主要是鸦片战争前外贸顺差大,银子大量流入后,银价下跌造成的。后来大量赔款后,银与铜的比价又上升了。平常老百姓使用的是铜钱,清末时使用铜元,很少用银子作为日常交易用。许多老百姓至死都未见过银子。所以口语中表示没有钱(贫穷)时用“铜钱(钿)没有”而不说“银子没有”。要知道万历年间国库年收入才达到两百万两,而且还是经过张居正改革后国库收入丰富才有的数字。

    《红楼梦》里刘姥姥看到贾府上下一餐螃蟹24两银子,感叹说小户人家可以过一年了。要知道刘姥姥家当时也算中产阶级的,有房有地还雇得起工人丫头,第一次上贾府打秋风,得了20两银子,千恩万谢的。《明史》里也提到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只是45两白银。而《射雕》时代在南宋中晚期,白银流通量还低于明清,其价值只能更高才对,这十九两多一餐饭,不管是怎样难得的美味佳肴都似乎太过分了。

    所以,在古代,一般说来,货币基本以金,银,铜钱(其实是含铜为主的合金)为主要货币。而宋代和后来的明清两代的银本位制不同,是铜本位制,铜钱是主要货币,金银是不作为货币使用的。铜钱的基本单位为“文”,和“贯(缗)”,一贯合一千文。

    宋代财政紧张的时候有过八百文,八百五十文当一贯的情形。另外还有折二钱,当三钱,当十钱等变相通货膨胀的时候。比方说《水浒传》中杨志杀牛二那一节,牛二就曾用当三钱来让杨志试刀,当三钱顾名思义就是一钱当作三钱,而蔡京当宰相的时候甚至出过当十钱。可见一两银子是多少文,在各朝各代也有不确定的时候。

    明代承前朝之制,使用铜钱。铜钱的货币单位是“文”和“贯”:一个铜钱为一文,一千文为一贯。古代小说中形容用绳子穿起来的一贯铜钱,常说“青蛇也似一贯铜钱”,十分形象。但铜钱价值低,分量重,携带不便。因此到了明代中叶以后,铜钱用量减少,人们在商贸活动中主要使用白银。小景的文中算发是按照明初的算法,一两银子,换取一千文到一千五百文左右,小景就是按照这个算的,呵呵,望采纳,这段文字不算字数!

667章: 何当同心人

    碧云亭位于虎山之巅,又名“望江亭”,登临仰天而望,但见碧云万里,俯视平野,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条貌似半岛的平顶岗峦,向北伸出,三面均是悬岩,仅一石与山道相连,构成别具一格,是以险取胜的景点。其东侧深谷陡壁,岩石裸露,峻峭无比,西侧,由松涛林海铺成的起伏岗峦,蛰伏于脚下,不时随风传来呼啸而起的林涛吼声,恰似“沙场秋点兵”最气派的景色是向北眺望,大江尽收眼底,洪涛涌过足下,两岸沃野千里,旷阔无限。这里虽不如武汉黄鹤楼的闻名遐迩,但其胜景却不减黄鹤楼气派,因此来此赏玩的文人墨客极多。

    此时的庭中正面端坐一个白衣公子,那公子眉清目秀,一袭宽大的白衣将他十分欣长的身子衬托着越发丰神俊朗。

    “公子喜欢就好?“那公子身旁弓着身子的汉子急忙陪着笑脸道。

    那公子又了两口,却没有理会身旁的那汉子的话儿,而是自言自语的道:“有茶无曲岂非太不尽人意?”

    那公子话音未落,忽听得一旁传一声铮的琴弦拔动之声,琴声婉转动人,不多时曲声渐渐而起。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注一)

    琴声婉转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之意,似在诉说着什么,又似乎在感叹什么。

    那年轻公子微微点了点头,嘴角绽出一丝笑意,再一次低头喝了口茶汤,才轻轻吐了口气,朗声道:“好一句”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唱得好!词儿作得好,曲子唱得也好?好!好!“

    “小王爷过奖了!”亭内那弹琴的女子这时忙起身福了一下,这女子虽是个女儿身,却穿了一件青色的绸衫,怀中抱着一把胡琴,站在一旁。

    那年轻公子点了点头道:“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坐下吧?”

    那女子又应了声,这才后退一步,缓缓落坐,大方自然,毫无娇柔之姿,若不是她五官精致,神态举止有几分女儿家的神韵,说她是个男人也不为过。

    不用问,这年轻的公子自然就是当今汉王的爱子朱瞻坦了,而那女子自然是他的贴身婢女铁小蝶了。

    朱瞻坦今日显得很高兴,喝了茶汤斜靠在长椅上,那模样到不像一个富贵了公子,倒像一位官宦家中的老爷,神色安详,一脸的满足,仿佛昔日的勾心斗角,早已厌倦一般,内心深处只想眼前这一片秀丽景色,一首小曲,一杯清茶,还有身下的一把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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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小蝶看了斜躺的小王爷,心头竟涌出一股奇怪的念头,这个看似精明,眉清目秀的小王爷,骨子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还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害怕之意,她不知这种感觉从而起,也许是小王爷此时此刻露出孩子般满足的笑意,以及时而惊醒的神色让她看出了他的内心。

    铁小蝶秀美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轻咬的红唇,微微松了开来,十指玉指轻轻一拨,听得“铮”一声,琴声缓缓流淌而出。

    “戚戚复戚戚,高楼月如雪。

    二八正婵娟,月明翡翠钿。

    由来工织锦,生小倚朱弦。

    朱弦岂解愁,素手似云浮。

    一声落天上,闻者皆泪流。

    别郎已经年,望郎出楼前。

    青天如海水,碧月如珠圆。

    月圆以复缺,不见长安客。

    古道白于霜,沙灭行人迹。

    月出光在天,月高光在地。

    何当同心人,两两不相弃。(注解二)

    这是一首女子对心爱的男子的诉说之语,是她在红袖招听那个名叫杨峥的男子吟唱的,她记忆力很好,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此时也不知为何唱了这首小曲,不知是触动了心中的某一处,曲子配着婉转动人的琴声,将一个女子内心深处与欲说还休的心情一一展现了出来。

    斜躺的朱瞻坦听了这曲子,先是眉头皱了皱,随即凝神细听了起来,到最后仿佛了忘记了所有的琐事,只顾着听这曲带着丝丝哀怨的小曲。

    一曲终于袅袅作断,小蝶顾盼的眼眸子瞥了一眼朱瞻坦,见他神色如常,眉间的犹豫比起先前越发凝重了几分,轻轻叹了声,横抱古琴,重新落座了,不再说话。

    朱瞻坦斜躺在长椅上,似乎仍然沉浸在琴声嗓音之中,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仍是闭着双眼,唯独嘴唇轻轻动了动,细细凝神一听,竟是轻轻吟唱这首诗词,对于末尾的两句“何当同心人,两两不相弃——?”反复吟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双眼,右手伸出向一旁的石桌上摸去,身旁的那侍卫,急忙小心的将刚才的一杯茶汤递了过去。

    朱瞻坦双手接过,右手揭开了盖子,一股淡淡的茶香飘逸而出,他眯着双眼用力的吸了一口,这才微微抬起了头来,颇有几分孩子气一般,将左手中的茶汤从头顶方向缓缓倾斜了下去,嘴唇微微张开,那清泽明亮的茶汤顿时连成了一串珠帘,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落入了他的嘴巴里,他轻轻吞了一口,听了咕噜一声,茶汤被他吞入了肚中,动作有条不紊,看得出平日没少这么做。

    朱瞻坦似乎很享受这种吃茶的方式,一杯茶汤被他吃得干净,仍不忘伸出舌头在嘴唇的四周舔了舔,只是那模样着实有些不敢恭维。

    一旁的铁小蝶看得峨眉微微皱了一下,似感到好笑,又觉得几分有趣,只是这笑意她是断然不敢展露出来,莫说她如今还只是个侍女,就算不是,又有谁敢去嘲笑一个小王爷吃茶的动作呢。

    朱瞻坦如此将一杯茶汤吃得干净,才重新坐直了身子,一双乌黑的眼眸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将亭中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了,小蝶的似笑非笑,众侍卫,宫娥自作聪明的忍耐,无不落在了他眼里,他冷笑了声,双目两道厉光一闪,只是片刻功夫,刚才还一个官家老爷的模样,此时已是满脸阴沉之气,让人心头猛的一颤。

    身旁的那侍卫暗暗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道:“这小王爷也太善变了,刚才还春风满面,这会儿就乌云密布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朱瞻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阴沉着脸道:“那宫娥还没来么?“

    身旁的那侍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小王爷的脸色,忙躬身道:“怕是快了,您也知道,那孙氏得太子极为宠爱的妃子,宫里的事情不免多了些,怕是耽搁了吧?”

    朱瞻坦道:“一个宫娥而已,用不着那么谨慎,倘若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哪有资格给父王办事,待日后父王成就了大事,你们今日的功勋,还能少的了么?”

    那侍卫忙应了几声道:“小王爷说得极是,卑职下次一定好好说说他!”

    朱瞻坦不知可否的从鼻腔里哼了声,道:“父王如今万事俱备,就等小王这边的消息,因此此事马虎不得,那宫娥能混入孙氏的寝宫,对打探太子的消息极有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莫暴露了行踪!”

    “是!”那侍卫又应了声。

    朱瞻坦说完这句话,不再多言,左手习惯性的伸向了石桌,那侍卫总算是个聪明人,忙提起茶壶重新往杯中注入了茶汤,清香扑鼻的雨花茶茶香缓缓升起,朱瞻坦猛吸了一口,一手抓过茶杯,重新斜靠在长椅上,双眼慢慢的闭合了起来。

    那侍卫一见,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敢上前惊扰,赶紧悄无声息地的退后了两步,做出垂首而立的姿态。

    一旁的铁小蝶瞥了一眼合上双眼的小王爷,玉指在那琴弦上轻轻一拨,听得“铮”的一声响,一首小曲从指尖慢慢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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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一:《小重山》是词牌名,又名《小重山令》。《金奁集》入“双调”。唐人例用以写“宫怨”,故其调悲。五十八字,前后片各四平韵。文中《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是南宋抗金将领岳飞的词作。

    注解二:《高楼望月》为纳兰容若的诗词,这首词表达了一位女性对恋人的思念之情。”高楼望月”亦即”高楼望郎”。

668章:枫叶如丹

    如此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蝶一曲《汉宫秋》唱完,一直装似沉睡的朱瞻坦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快速了扫来一眼庭前,见除了原先众人外,再没其他人,便是那宫娥还没有来,心有有些不悦,秀气的脸上因为不悦,涌起了一抹红色,使得模样越发唇红齿白了起来。

    眼看小王爷要发怒,那侍卫暗暗焦急,目光不时的扫了一眼亭外的小路,恨不得那宫娥立即出现才好,亭外除了满山满谷树木苍翠,郁郁葱葱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那侍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斜眼瞥了一眼小王爷的脸色,心道:“莲儿,莲儿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你再不出现,我这个侍卫怕也做不下去了?”

    正不知该如何应付小王爷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忽听得前面一个侍卫喊道:“百户大人,你看那宫娥来了?”

    那人影慢慢移动,不多时便到了近前,那侍卫一看,正是自己安插在宫中的宫娥,不由得暗暗吐了一口气,忙对着朱瞻坦微微一拱手,道:“小王爷,她来了!“

    朱瞻坦微微一仰头,将手中的茶汤喝得干净,这才用正眼看了一眼走来的宫娥,阴冷的脸色才好了些。

    那宫娥快步走上前,不及细看,双手手指相扣,放在右腰侧,弯右腿,为半蹲状,屈身道:“奴婢小莲见过小王爷!“

    朱瞻坦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你快给小王说说,宫中情况如何,太子可还在皇宫里?“

    这宫娥名叫刘小莲,本是官宦家中的小姐,他的父亲本是浙江按察使的一名佥事,这按察使掌一省刑名按劾之事,兼具司法和监察职能。按察使、正三品,副使、正四品,下设佥事,正五品,员数无定。副使、佥事,分道巡察。其兵备、提学、巡海、清军,驿传、屯田等事,各设专职人员,亦用佥事等名义,他父亲是掌管提学,亦是正五品的官职,官职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那时她才两岁,还在母亲的怀里吃奶,可父亲的疼爱,加上家道殷实,一家人极为幸福美满。

    可好日子并没有过的太久,就在那一年,朝廷开始下令削藩,,身为燕王的朱棣竭力反对,他援引tai祖《明皇祖训》中”有敢更改祖制者,以奸臣论处”的条文,以”清君侧”除去齐泰、黄子澄为由,起兵靖难,朝廷和燕王之间开始了一场血腥的、持续三年的军事对峙。在叛乱开始的时期,燕王尚不占兵力上的优势。他的军队只有十万人;除了他的封地北京之外他也没有能够控制任何其他领土。南京的建文朝廷有一支三倍于燕王军队的常备军,拥有全国的经济,并且已经废除了几个藩国。但燕王的领导能力、高素质的军队却非朱允炆可比。随着战争时间的延长,朝廷指挥不当、兵力孱弱、内部松懈的缺点严重影响了战局。直至节节败退,许多将领投降了燕王。

    建文四年六月,燕军渡江直逼南京城下,谷王朱橞与曹国公李景隆开金川门迎降,京师遂破。燕兵进京,在燕王军队抵达后的一场混战中,南京城内的皇宫大院起了火。当火势扑灭后在灰烬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已经不能辨认,据太监说它们是皇帝、皇后和他的长子朱文奎的尸体。朱棣登位后,就对建文帝的臣下展开血腥的屠杀,渡长江南下攻南京之际,齐泰正骑一白马在外办完公事返回京师,闻朱棣悬赏捕己,便以墨涂马,准备到外地组织兵马反攻,不意马汗洗墨,现出原形,被人认出,捉到京师问斩,全家除一六岁儿外无一幸免。黄子澄在嘉兴因人告密被捕,朱棣亲讯问,处以磔刑,族人不论老少一律斩首,姻亲全部充军,只有一儿侥幸留下,后改名田经,移居湖北。

    朱棣即位前胁迫翰林院侍讲方孝孺起草诏书,方孝孺说:”死即死耳,诏不可书。”朱棣厉声喝问:”你难道不怕我灭你九族?”方孝孺说:”便诛十族奈何!”言罢拾笔疾书几字,朱棣一看竟是”燕贼篡位”四字,他令人按住方孝孺,以刀抉其口两旁至双耳,投入狱中,接着把方孝孺之外祖父、外祖母、姨表兄弟、岳父、岳母、姑表兄弟、外甥、外孙、本族以及学生的家族,总计十族搜捕入狱,每捕一人便带给方孝孺看,以便在精神上折磨他。最后捕到八百七十三人,全部杀死。十族中被谪戍边的尚不知有多少。

    兵部尚书铁铉,被带进皇宫时背对朱棣面向青天,朱棣令其回头,铁铉不睬,被割掉耳鼻,又割了其肉,将肉烧过以后塞入铁铉口,朱棣连问”甘否?”铁铉答:”忠臣孝子之肉有何不甘?”最后被磔而死。户部侍郎卓敬,曾给建文帝上过密疏,说燕王占据北平,不能轻视,应封于南昌,易于控制。捕后朱棣问卓敬为何离间朱氏骨肉情谊,卓敬答说:”若先帝听我劝告,你还有今天吗?”。朱棣怒,斩其首,灭其三族。

    礼部尚书陈迪,城陷时在外督运军粮,返回京师被捕,朱棣即位之日他大骂朱棣篡位窃国,结果,其子凤山、丹山等六人被捉来处以磔刑,刽子手将凤山的鼻舌割下强塞给陈迪吃,陈迪唾向凶手,骂得更厉害,终被凌迟处死,宗亲七百八十人被谪戍边。

    刑部尚书暴昭不屈,朱棣先去其齿,次断手足,暴昭骂声犹不绝,至断颈乃死。

    朱棣姐夫殷梅为淮安总兵,朱棣率军南下,以进香为名要通过殷梅防地,殷梅回绝说:”进香,皇考有禁,不遵者为不孝。”朱棣怒,回信说:”今兴兵诛君侧恶,天命有归,非人所能阻。”殷梅将使者耳鼻割掉放还,捎话说:”留下尔口为燕王讲君臣大义。”朱棣绕道打下南京,强迫其姐宁国公主写血书召殷梅还京,后碍于皇亲,不便亲自下手,乃托人行刺。与永乐三年十月一天早晨,梅殷入朝,前军都督佥事潭深、锦衣卫指挥赵曦,把殷梅挤至笪桥下淹死,随后报告说殷梅投水自杀。宁国公主找朱棣要人,朱棣假意要捉凶手,并让其二子做官以示安抚。后知内情的都督同知许成揭发谭深、赵曦之罪,朱棣不得已而治谭、赵之罪。这俩人说:”此上命也,奈何杀臣?”朱棣为灭口,令力士以金?打掉两人牙齿,并斩首示众,然后断二人手足,剖其肠祭殷梅。

    至此,昔日忠于建文的诸臣剥皮的剥皮,下油锅的下油锅,他们的女眷罚到教坊司当官妓,实行残酷的“转营”,即轮流送到军营中去,一个女子每一日一夜要受二十余男子的凌辱,情况还要经常报告朱棣,有被摧残至死的,朱棣就下圣谕将尸体喂狗吃了?“一时满朝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他父亲当年也曾经上书支持朝廷削藩之举,本应该受到惩罚,只因为他爹爹是当时御史大夫景清的远方亲戚,才没遭受那灭顶之灾。

    但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那景清原是洪武二十七年的榜眼及第(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旋改御史。洪武三十年春,朱元璋召见了他,命署为左佥都御史。有一次因“奏疏字误,怀印更改”,被给事中弹劾进了监狱,时隔不久就被释,奉诏去川、陕一带巡察私茶,后升为金华知府。

    建文帝登基后,对他极为信任,任北平参议。同驻北平的燕王朱棣过从甚密,言谈之中,因言论明晰,受到赏识。建文二年,晋升为御史大夫。此间,惠帝朱允炆推行削藩政策,燕王朱棣公开反对,以“清君侧”的名义,率军南下,号称“靖难”。景清表面追随燕王,心中却又反叛之意,暗地里联络齐泰、练子宁、黄子澄、方孝孺等人,起誓结盟,谋划讨伐叛逆,力保惠帝,只是朝廷太过不及,不久,燕王

    渡过长江,攻陷应天(南京)城,惠帝朱允炆被火烧死,朝臣死者甚多。齐泰、练子宁、方孝孺等人同殉国难,唯有景清幸免。朱棣登基,改国号为永乐。明成祖永乐元年癸末,朱棣复命景清为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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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明代地方上分为省、府、县、里四级。其中,只有省一级才设立了专门的司法机构——提刑按察使司,其长官提刑按察使掌管全省的刑名案件,其审理权限仅仅限于徒刑以下(包括徒刑)的案件,徒刑以上的案件必须报到刑部审理。

669章:红颜薄命

    这景清复命为御史大夫后,不但受命不辞,还委蛇朝右,当时有人暗地里讥笑他,说景清“言不顾行,贪生怕死”,但景清丝毫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仍以“伪装”出现,委曲求全,他这么做实乃在等待机会,图谋刺杀明成祖,为故主报仇雪耻。

    这一天并没有等待太久,这一日早朝,按照惯例,景清要给皇帝回报近些时日的政务,所以这一大早,他就做好了准备效仿昔日刺秦的缉壮士荆轲,将匕首藏入怀中,好在禀报朝政之时,一举刺杀朱棣。

    明成祖听言勃然大怒,命令左右打掉了景清的牙齿,割去了景清的舌头。景清以血口喷龙颜、龙案、龙袍。成祖命令以“磔刑”处死景清,把景清肢体分裂,并将景清剥了皮,在腹中装进茅草,悬挂在长安门示众。接着又实行惨无人道的“瓜蔓抄”,下令“诛灭九族”,但“转相攀染”,凡景姓的族人几乎斩尽杀绝,还杀了景清的老师、亲戚、朋友、学生,直杀得尸体遍野,血流成河。景清的外甥刘固、刘国随舅舅在京,闻知舅舅遇难,明知自己在劫难逃,极度悲愤,自刎而死。这次非人的“瓜蔓抄”共株连了数百人,其状惨不忍睹,他父亲是景清的远方亲戚,亦被抓起来问斩,只因为当时县令不忍心见她这么小孩就这么死了,暗地里将她叫交给了府上的一个仆人,暗示那仆人,隐姓埋名,流亡异地逃一条活命。经县官这么一提醒,那仆人才改了姓名在苏州一带躲避,直到朱棣朝廷局面稳定,朱棣忙于迁都,忙于编纂《永乐大典》,下西洋,出兵蒙古,出兵安南,而她与自家的小姐也一天天的长大,这才放下心来。

    那仆人原本不想告诉自家小姐的身世,可眼看自己要死了,若不告诉小姐真相怕对不起死去的主人,便在临死之前,将当年的那段惨剧告诉了刘小莲。尽管那仆人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莫要去报仇,可得知父母如此惨死,她还是在那仆人死后,想着报仇。

    只是朱棣是当今皇帝,她一介平民百姓,想要报仇无疑是痴人说梦,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报仇之心感动了上苍,就在她得知父母惨死的那一年,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要说这件大事还有些来头,先是朱棣最信任,最宠爱的皇后徐氏于永乐五年病死。徐氏死后,朱棣一直未立皇后,宫中看皇帝寂寞,就开始张罗给皇帝物色妃子。

    不少大臣将目光放在了大明的邻国高丽,从元朝开始高丽就被迫向中国朝廷进献美女,明初仍是如此。明朝开国时,tai祖朱元璋的后宫中就有不少高丽妃嫔,成祖朱棣便是朝鲜人硕妃所生的朱门之后。也许是有一半朝鲜血统的缘故,也许是希望从朝鲜美女的身上找到自己年幼时死去的母亲的影子,总之,成祖在登基以后,不断地下诏派人到朝鲜选秀女入宫。

    永乐六年,朱棣派内使黄俨等人出使朝鲜,赏赐朝鲜国王花银一万两、丝五十匹、素线罗五十匹、熟绢一百匹,作为对朝鲜国王向大明的朝廷献马的回报。同时要求朝鲜广选美女,晋献北京,以充后宫。于是朝鲜国王下令禁止婚姻嫁娶,大选美女,以备进献。当时,朝鲜国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离家数千里的异国去做宫女的,因此选上来的都是些不漂亮的一般女子。黄俨看了很不满意,便责令朝鲜王廷重新挑选。朝鲜王廷只得分遣各道巡察司加大选拔力度,同时通告各地方官府,凡大小守令、品官、乡吏、日守两班、乡校、生徒、百姓各户之女,如有姿色,一律选送上来。倘或躲藏或用针灸、断发、贴药等方法逃避挑选的,一律国法处置。通过这一强制手段,总算选出了一批美貌秀女,黄俨等人亲自过目后,从中挑选中五名,第一个便是权妃。

    这位权妃是高丽国工曹典书权永钧的女儿。名门望族的闺秀,书香世家的千金,出落得自然是兰心慧质,知书达理。加上她容貌秀丽,风姿绰约,少女时代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权妃入宫后,被册立为贤妃、与其一同来的五位姐妹,任氏为顺妃、李氏为昭仪、吕氏为婕妤、崔氏为美人。他们的父兄也都被授予了明朝的官职,如权妃的父亲就被授予光禄寺卿,但俸禄却是由朝鲜王廷拨给的。同时被册立的还有汉族的贵妃张氏和王氏。

    在明宫中的这五位朝鲜妃嫔中,权妃最为朱棣宠爱。朱棣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被她出奇的清丽文雅所吸引。朱棣问她有何特长,权妃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箫吹奏起来,箫声悠扬窈渺,听得朱棣如痴如醉,于是把权妃选拔在众妃之上。因当时掌管后宫的徐妃已经去世,朱棣便让权妃接管后宫之事,名义上是妃子,实际如皇后无疑。

    权妃为人聪慧美丽、优雅迷人。每当朱棣忙完朝政,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权妃宫中,权妃美妙的箫声宛如一缕和煦的春风将朱棣的疲劳吹得无影无踪。自从权妃走进明朝的皇宫之后,果敢、刚毅、男子气十足的朱棣就一直深爱着这位柔顺、温宛、妙不可言的高丽女子,对其极为宠爱。

    而权妃作为朱棣宠爱的妃子,也极少离开朱棣的身边。

    永乐八年,权妃随侍朱棣北征蒙古。自明朝建立以来,大明北边一直遭受元朝残余势力的骚扰,边患严重。洪武后期以来,蒙古部落相互混战,分裂为瓦剌、鞑靼和兀良哈三大部。朱棣即位后,继续实行分化打击和封贡恩威并重的策略,边患一度缓解。永乐五年元裔本雅失里势力崛起,与鞑靼太师阿鲁台一起图谋统一蒙古各部。永乐七年二月,成祖派使臣赴鞑靼,要求与之修好,不想使臣竟遭杀害,成祖大怒,便于当年七月派淇国公丘福率十万大军征讨鞑靼。由于对鞑靼力量估计不足,加之指挥失当,十万人马在胪朐河,即克鲁伦河全军覆没。成祖为保住大明皇帝的尊严,只好亲征。成祖率五十万大军深入漠北,在斡难河,即鄂嫩河畔大破本雅失里大军,最后本雅失里仅以七骑西逃。

    明军获得第一场胜利后,权妃的美妙箫声一时传遍千里草原,这使征尘扑扑的朱棣心旷神怡,精神倍增,接着便发出了趁胜追击的号令,大明将士又一鼓作气地击破阿鲁台大军于兴安岭下,阿鲁台带着家人远遁到大兴安岭的深山老林。这次北征以明军的大获全胜告终,朱棣这才率军班师回朝。权妃跟着朱棣返回京城北京,谁知大军走到山东临城时,突然不幸身得重病,最后不治身亡,这一年权妃才二十二岁,可谓红颜薄命!

    说明几句:写到了这里,好人书友们说我在这里黑朱棣。这还真不是我黑他,历朝历代皇帝杀功臣的记录就不少,更何况在当时的年代,朱棣靖难夺了侄儿的皇位,算得上是来路不正,少不了有人反对,杀功臣,杀文人,的确算不得什么。当然了,我这里不是讨论这个问题,今日要说明的是,上面所说,真不是我故意黑的朱棣的。

    关于朱棣杀建文帝时的朝臣,小景是查阅资料得来的,这里一一给你说一下。

    祝枝山《野记》中记载的:文皇既即位,问广孝谁可草诏?广孝以方对,遂召之。数往返,方竟不行,乃强持之入,方披斩衰行哭。既至,令视草,大号,詈不从,强使搦管,掷去,语益厉,曰:“不过夷我九族耳!”上怒云:“吾夷汝十族。”左右问何一族?上曰:“朋友亦族也。”于是尽其九族之命而大搜天下为方友者杀之。“

    景清降后密谋行刺,事败,八月十二被杀,灭九族;后屠其家乡,谓“瓜蔓抄”。

    此外,众多建文旧臣如卓敬、暴昭、练子宁、毛泰、郭任、卢植、戴德彝、王艮、王叔英、谢升、丁志方、甘霖、董镛、陈继之、韩永、叶福、刘端、黄观、侯泰、茅大芳、陈迪、铁铉等等也都被酷刑处死或自尽,史称:“忠愤激发,视刀锯鼎镬甘之若饴,百世而下,凛凛犹有生气。”他们的家属和亲人也被牵连,死者甚众。被流放、逼作ji女及被其它方式惩罚的人也不少。明仁宗即位后,大部份人始获赦免,而余下的人的后代却迟至明神宗时始获赦免。建文逊位,朝野为之尽忠死节者甚众,不及备载。

    在大肆诛杀之外,当月,明成祖将忠于惠帝的魏国公徐辉祖下狱,但因为他父亲是徐达,还是释放了他,仅削其爵位。辉祖死后,其子嗣魏国公爵。黄观被明成祖所嫉恨,其状元的身份被革去,故明代保持三元及第记录的只有商辂一人。耿炳文、盛庸、平安(灵壁之战降)、何福、梅殷等将领投降后都受到迫害自杀身亡。

    可见杀了还是不少,可不是我故意瞎编的,所以诸位莫要嚷嚷了!

670章:人老珠黄

    权妃陪伴朱棣多年,突然离逝,朱棣一时不免心疼,以至于大病了一场,想起权妃的种种好,越发伤痛了起来,最后将权妃葬在山东峄县的土地上,并下诏当地官府出役看守坟茔。权妃死后,朱棣不仅对她的家人非常厚待,而且对她的音容笑貌刻骨铭心。再一次见到权妃的家人时,竟然悲痛得泪流满面,引人不忍。

    就在朱棣渐渐忘记伤痛之时,宫中却传出了流言,流言起初只是在宫中小范围的传播,并没有转播到朱棣的耳朵里,所以身为皇帝的他,并不知情。

    直到,一个内侍与御书房里告发,说贾吕、鱼氏与宦者“si通,太监与宫女结成对食,此事朱棣多有耳闻,并不以为奇,也不曾注意。

    谁知,没过多久,宫中的流言越来越大,说权氏是被吕妃串通太监和银匠用砒霜毒死的。朱棣对权妃极为宠爱,闻言后到那时大怒,不及细查,即下令将被告下毒的太监、银匠处死,对吕氏则采用酷刑,用烙铁直烙了一个月才死。受吕氏牵连而被杀者达数百人。

    但朱棣并没有因此罢休,因他听锦衣卫打探,这些流言的背后竟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多疑的他立即兴株连之法,拘捕与贾吕亲近的宫婢,亲自审讯,看贾吕等人是否还有其他阴谋。宫婢受了酷刑,竟诬服称后宫有人要谋害皇帝。这一口供,激起朱棣嗜杀本性。于是,接连有更多的人被抓,更多人的屈打成招。百连千扯,自承“mou逆”的宫婢侍女,竟然达近三千人之多。

    正是朱棣的嗜杀,一时使得宫中宫娥稀缺,便贴出了告示向天下征召年轻女子入宫充当宫娥,刘小莲觉得这是老天爷再给她制造机会,当下便应了招。“选美”就像科举考试一样,有一套严格的规矩。参选女子必须是良家,即非医、非巫、非商贾和百工,这些人家的女子叫良家子。历代都规定宫女取自良家子。好在她跟着那仆人在苏州隐姓埋名了多年,加上昔日的刘家府上的人基本上死绝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倒也没人觉察到她的可疑身份,竟顺利的入了宫。

    按照宫中规矩;“宫廷岁选秀女,凡选中者,入宫试以绣锦、执帚一切技艺,并观其仪行当否,有不合格者命出,以次递补,然后择其优者,教以掖庭规程,日各以一小时写字及读书。写读毕,次日命宫人考校,一年后授以六法。”这些宫女中比较优秀的就成为宫中的女官,她也诵读了几年书籍,加上年轻,还算灵活,竟被选到了太子的府上。

    在太子府邸,她一直暗中寻找机会下手刺杀朱棣,可朱棣晚年多次出兵蒙古,国家大事多有太子处理,她在宫中司机等待了三年,连朱棣是什么样子都不曾见到,更别说是刺杀了。

    没多久,朱棣病死于蒙古途中,太子登基为皇帝位,大赦天下,她报仇的愿望也落了空,此时的她才发现,这天大的仇恨用不着自己报,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无论你是什么人,帝王将相,还是宫娥百姓,在死的面前,人都一样的,只不过是早晚罢了。

    她进入宫中就是为了报仇,可如今仇敌已死,再呆在这宫中也失去了意义,她想要出宫,渴望宫中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她找宫中的管事说了自己的想法,可宫中没有答应。

    这倒不是宫中的管事为难与她,实乃这宫中有宫中的规矩,选中入宫的第一天起就犹如进入囹圄,失去了人身自由,直到满二十五岁乃至三十岁才许出宫婚配。因病、因笨或别的原因提前出宫者,要经总管太监核查奏闻后方准出宫。有的宫女因为“帝后得用,仍留宫承伺十年”,她们出宫后已是老chu女了,连正常婚配都很困难。也有例外,即被皇帝看中而升为答应、常在以致嫔、妃的,那就要永远留在宫中了,但这是极少数的,她自问长得不算漂亮,在这宫中干的是被役使的侍婢、织婢被宫中的贵人颐指气使,一些老宫娥也是多有打骂,这数十年的忍耐,她忍气吞声,只是为了报仇,如今大仇得意报,再在这宫中呆下去,真要等到自己三十岁的那天,怕是人老珠黄了,再想过上自己向往的生活,怕也不能了。

    所以她在宫中伺机机会,希望能趁着自己年华还在,容颜还在能早一些出宫,寻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将自己给嫁了,也胜过在这宫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

    有了这个心思,她开始留意,也不知是老天爷觉得她的身世太过可怜,要帮她一把,她与宫中的一个太监熟悉,一来二去竟得知那太监在为汉王办事,那太监还告诉她,汉王英明神武,这皇帝位本应是他的,只是当年的成祖皇帝听信了权臣的谗言,才将皇位传给了病怏怏的世子,如今汉王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从而大赦天下!

    她在宫中多年,对于当年太子之争自是清楚无比,这汉王秉性如何,她也能知晓一些,如今汉王要造反夺取皇位,她并不感到奇怪,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己能否借此机会出宫。

    那太监告诉她,只要她能帮汉王夺了皇位,她就立下了功勋,到时候让汉王让自己出宫,汉王一定会答应的。

    她一番计较,认为那太监说的话儿,多少有些希望,于是在那个太监的引荐下,她做了汉王在宫中的内应。

    只是当时的局势一直用不到她,汉王的人马才没有动用她。

    直到前些时日,宫中多有消息传出,说皇帝身子日夜操劳国事,怕是没多少时日可活,她暗暗的觉得汉王的人会来找自己的。

    她猜得不错,消息流出没多久,往日的那太监在自己的小屋里,引荐了一个侍卫前来,告诉她汉王给她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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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早有准备,可没想到汉王给的任务,竟是监视太子在南京的一举一动,若有机会毒杀太子。

    她心头有些害怕,太子是国之储君,可不是随便说杀就能杀的,可她不杀太子,自己就不能出宫,就要在这皇宫之中,永远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直到自己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才被凄惨的赶出了皇宫。

    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对皇帝,太子的怨恨多了几分,终于一番权衡后,她决定按照汉王的话去做,只要汉王做了皇帝,她立下了功勋,那时候她就可以不必等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刻才出宫,她可以去看看风景秀丽的苏州古城,可以去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可以洞房花烛夜,可以生孩子,可以做母亲……?“

    想到了这一切,她咬牙开始监视了太子的一举一动,自从皇帝登基后,她因为年轻,脑子灵活,被安排到了太子妃嫔的身边伺候,这倒给了她监视太子一举一动的方便,所以这些日子倒也获取了不少信息。

    小莲站在一旁,将这些时日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便是今日一早的重重情况也都说了。

    朱瞻坦起初还微微闭着双眼,待听到今日早上准备的那晚人生汤,双眼猛的一下睁了开来,两道厉光刀一般的射来,急切的道:“他喝了么?“

    小莲摇了摇头道:“没有——?”

    朱瞻坦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失望,嘀咕了声道:“倒是便宜他!”过了一会儿神色又欢喜了起来,从这宫娥的监视来看,这太子似并不知道朝廷已经发生了大事,诚如爹爹所言,只要这太子还在南京,一切都好办,就算是太子眼下知道了宫中的大事,那也不怕,太子就算是立即赶回京城,只需父王在乐安州一带设下了埋伏,一举除掉了太子,朝廷后继无人,依爹爹的声望,振臂高呼,顺利继承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细细思索了一番,越发觉得父王的计策英明,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等待朝廷那个人驾崩,依着父王在乐安州的便利,一举攻下北京城夺取皇位才是最为紧要。

    想到了这些,越发觉得这宫娥的作用极大,刚才的那大不悦立即去得干干净净,冲着小莲点了点头道:“这些时日,你做得极好,这份功勋小王给你记下了,你回宫后继续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一旦太子有所行动,立即通知小王!“

    “是!”小莲应了声,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多年的宫中生活,让她对这些礼仪做得极为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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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章:天下道统

    朱瞻坦脸上的不悦立即去得干干净净,冲着小莲点了点头道:“这些时日,你做得极好,这份功勋小王给你记下了,你回宫后继续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一旦太子有所行动,立即通知小王!“

    “是!”小莲应了声,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多年的宫中生活,让她对这些礼仪做得极为到位。

    朱瞻坦看在眼里点了点头,道:“你出宫的事情,小王已经知晓了,待大事一定,小王答应你,一定放你出宫?”

    小莲心头一喜,忙跪下道:“小女子多谢小王爷!”

    小莲应了声,便出了碧云亭,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也一片火红的枫叶林中。

    朱瞻坦收回了目光,伸手对着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那侍卫暗自松了一口气,迅速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碧云亭里唯独剩下朱瞻坦与小蝶两人,亭中一时变得极为安静。

    过了一会儿,小蝶走了过来,动作熟练的沏了一杯茶汤,双手捧到朱瞻坦面前,道:“小王爷喝杯茶吧?“

    朱瞻坦眯着的双眼微微睁了开来,左手接过了茶汤,右手顺势伸出,绕到了小蝶的小蛮腰处,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轻轻一搂,小蝶的身子便跌倒在他怀里。

    小蝶俏脸羞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朱瞻坦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右手的五指微微下滑了几分,落到了小蝶的翘tun处,五指狠狠在丰腴的翘tun上抓了一把,五指同时用力,轻轻先前一提。

    小蝶轻轻哼了声,一张粉脸羞红如火,却是趁势将翘tun一扭,轻轻巧巧地坐在他的大tui上,一张小脸贴在了他的xiong口。

    “再靠近些?“朱瞻坦望了一眼怀中的小蝶,此时的小蝶那张粉脸的小脸已是羞红满面,双眼紧闭,灵巧的琼鼻鼻息咻咻,越发动人。

    朱瞻坦吸着怀中女子的体香,眼里的目光渐渐的灼热的起来,粗重的呼吸充耳可闻,一双拦着的小蛮腰的大手,慢慢开始游动起来。

    “小王爷——?”小蝶有些紧张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朱瞻坦轻叫了声。

    “怎么了?”朱瞻坦面色有些不悦。

    小蝶咬了咬牙道:“你说那宫娥说的是真的么?”

    朱瞻坦大手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停下,而是趁势滑入了小蛮腰处,一路抚摸了上去,待摸着了那一对丰满的酥xiong,五指用力收缩紧紧的将那feng满的双峰,按在了掌心,轻轻把玩了起来。

    小蝶脸蛋儿有些晕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嘴里不是的轻轻哼了声,宛若一只慵懒的小花猫。

    朱瞻坦脸色沉静,眼中灼热的光芒慢慢黯然了几分,按在了小蝶峰岚的大手也没在继续游动,皱着眉头道:“我那堂兄,为人好风雅,平日里诗词歌赋倒也学了不少,那宫娥所言,并没有可疑之处?”

    小蝶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太子并不知道朝中发生了大事,否则不会如此悠闲的与自己妃子tiao情!“说到tiao情,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帘微微抬起飞快的瞥了一眼朱瞻坦,神色越发羞涩。

    朱瞻坦面色古井不波,看不出喜悦,听了小蝶这话儿,点了点头道:“我看未必?我这堂兄年纪不大,却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当年的成祖爷爷便是看中了他,才选了当今圣上做了太子,可以说当今圣上能登基为帝,他功不可没。“说到了这儿,微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此外,朝中的杨士奇,杨荣,杨薄等大臣都对他极为看重,这可不是仅仅是他太子的身份,而是他本身实实在在的学问,试问,这样的人还能不知朝中已经发生了大事?“

    小蝶脸上有些发热,听了这话儿,微微松开了紧咬的红唇,道:“小王爷是说,太子已经知道了朝廷所发生的大事,这么做只是故作镇定?”

    朱瞻坦眼里光芒一闪,跟着淡淡一笑,按着她xiong脯的五指忽然松开,狠狠在两颗相思红豆上轻轻捏了一把,说道:“我看八九不离十,身为国之储君,在朝中岂能没有眼线,依小王看,朝中局面如何,他早已知晓得一清二楚?”

    小蝶轻轻哼了哼,咬着丰满动人的红唇。高耸的xiong脯儿因为娇躯微微颤抖,好一阵起伏不定:“他既知晓朝廷局面,为何不立即动身返回京城呢?”

    朱瞻坦手中力道不知不觉的重了几分,道:“这也是小王想不明白的地方,朝廷局面如此艰险,他身为太子既于动无衷,还与自己妃子在御书房里tiao情,于情于理都极为不合理,着实让小王好生费解?”

    小蝶娇躯在他五指的rou躏之下,身子有些发软,鼻息咻咻的道:“说不定,说不定,太子这么做是故作镇定,好让小王爷掉以轻心!“

    朱瞻坦眼里闪过一丝嘲笑,道:“我那个堂兄没那么傻,况且南京远离京城,就算是他如何故作镇定,一旦皇帝驾崩,朝局必然大乱,父王的乐安州离京城不过数百里的距离,试问一个远在南京的太子还能控制局面么?”

    小蝶趴在怀里,一双雪白的皓腕,大胆的伸了出来,挽住了他的bo子,皱眉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哼,只要他人在南京,小王不管他是扮猪吃虎也好,还是故作镇定也好,小王只要盯着他,不让他立即返回京城,纵然他再有些手段,远离的京城的太子,也不过是太子而已,等皇帝驾崩,父王联络了京城的那位大人物,依着父王在军中的影响以及那人的身份地位,里应外合,想要控制京城的局面倒也不是难事!“

    小蝶似有些不放心,咬了咬牙将身子轻轻贴近了几分,那丰满的酥xiong抵在了他的xiong口,轻轻摩擦了一下,道:“他身为太子,自是有些手段,小王爷还该小心才是。”

    朱瞻坦一笑,道:“那是自然。莫说他本身的本事就不容小视,就是如今这太子的身份地位就不容小视,道统的力量有多大,想必你比小王更清楚?“

    道统的力量有多大,光听那些贤者的几句话就足以知道厉害“自尧、舜、禹、汤、文、武之后,而有孔子、曾子、子思、孟子;自《易》、《书》、《诗》、《礼》、《春秋》而外,而有《论语》、《大学》、《中庸》、《孟子》之书,如日月之光昭于天、岳渎之流峙于地,猗欤盛哉?”数千来,无数的士大夫为此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千古明君李世民发动玄武门兵马,登上帝位之后,对于史书会如何记载他很是不放心。在撰修国史的过程中曾不止一次明确表示自己要亲自过目,最后以“周公诛管、蔡以安周,季友鹤叔牙以存鲁”,为自己发动玄武门之变定了调子,令史官加以修改,结果使李渊、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被改变和歪曲了,从而也就大大地贬低了他们在历史上的作用,明君李世民之所以如此苦心积虑的这么做,就是惧怕天下道统。

    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天下文人墨客无不喝骂,他爹爹说到底与朱棣并无多大仇恨,作为大明的官员,朱家谁坐上龙椅当皇帝,他还是大明的臣子,但朱棣是篡取了皇位,这就不是文人所能忍受的,在他们看来朱棣可以靖难,但不能坐上皇帝位,这与所谓的道统不相符,所以他们要与朱棣对抗,即便是最后身首异处也在所不惜。不说当年的朱棣刚夺取侄儿的江山,就算是如今的大明江山,作为皇帝朱棣亲征漠北,迁都北京,修固长城,通浚运河,拓疆土,兴贸易;命解缙编大典,遣郑和使西洋,文韬武略,四方宾服。如此赫赫战功,仍不被那些文人所接受,以至于在太子的挑选上,表现得十分强硬,朱棣说到底立长子为太子,除了当今圣上具备仁君的潜质外,道统的力量也不容小视。

    “道统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视,可也不是坚不可摧的,当年的隋炀帝,唐太宗、以及小王爷的祖父,哪一个是依着道统登上皇位的,这天下敢于为了献身道统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有不少假道统!只要王爷能下得去手,多杀几个,所谓的道统可禁不起屠刀!“铁小蝶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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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张说几句

    还得说两句:昨晚有个书友给我留言说,人家文皇帝朱棣的性格与脾气其实很好,比他老爹朱元璋好了太多,并不喜欢屠戮功臣,对兄弟儿子还算厚道,如果是朱元璋的儿子谋反,朱元璋就算不杀也要废为庶人,自己儿子赵王谋反,也没被重罚,削藩政策上,朱棣干的也很好,把边塞藩王内迁使用甜蜜削藩法,既夺了他们的兵权,消除隐患,也没有落下像建文那样苛刻削藩留下的薄情骂名,可见这朱棣也算是一代英雄人物,为何我文中,把他写成了杀人魔王一样。紫you阁.ziyouge.

    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我并没有黑朱棣的意思,朱棣是英雄不假,《明史·成祖本纪》曰“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受朝命入贡者殆三十国。幅陨之广,远迈汉唐。成功骏烈,卓乎盛矣!”个人认为这些评价一点都不过分,但并不代表英雄就不会杀人,秦始皇、汉武帝杀人也不少,就是英雄项羽也杀了不少人,三国里的曹操在攻打陶谦,制造了徐州大屠城,有记载“击谦……过拔取虑、雎陵、夏丘,皆屠之,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泗水河都因尸体堆积而阻断,足见当时惨状。另外曹操还破张邈,屠雍城;征吕布,屠彭城;攻袁尚,屠邺城;征乌丸,屠柳城。手段毒辣比一般的英雄人物还要凶残几分,一代明君李世民不也是杀了自家兄弟么,还有那唐朝末的黄巢,杀人比起暴君毫不逊色,《旧唐书》记载:黄巢率领兵围陈州近一年,粮草短缺,就制作了数百个巨型的石臼,将活生生的大批乡民、俘虏,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臼中,用巨型石锤砸磨成肉糜让士兵吃,流水作业,日夜不停。陈州四周的老百姓全被吃光,就“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汴、曹、徐、兖等数十州,咸被其毒”,连四周的百姓都给吃光了。黄巢还在广州大肆滥杀无辜,阿拉伯、波斯等穆斯林商人被杀者有二十余万。更别所后来的成吉思汗,忽必烈了。

    可见英雄并不是心慈手软的圣人,否则他们也当不了英雄,在特定的朝代,气氛,他们或许杀人比旁人还要多得多。下面我举几个例子看看,都是史书多有记载。

    《明史》记载,景清不但被灭族,而且“转相攀染”,到处牵连,所谓瓜蔓抄,结果整个村庄成了废墟。进入教坊,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送到ji院。教坊是国营的ji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教坊录》有这样的记录:

    永乐十一年正月十一日,本司右韶舞邓诚等,于右顺门里口奏:有奸恶齐泰的姐,并两个外甥媳妇,又有黄子澄四个妇人,每一日一夜,二十条汉子守着,年小的都怀身,节除夜生了个小gui子。又有三岁的女儿,奉钦依由他,小的长到大,便是摇钱的树儿。又奏黄子澄的妻,生一个小厮,如今十岁也。又有史家,有铁铉家个小妮子,奉钦依都由她。

    邓之城《骨董琐记》曾引《南京法司记》上一段文字:

    永乐二年十二月,教坊司题卓敬女杨奴、牛景妻刘氏,合无照依谢升妻韩氏例,送淇国公转营jian宿。“

    《李朝实录》记载,朱棣大肆屠杀宫女之际,适有宫殿被雷电击毁,宫女们暗喜,以为朱棣会因害怕上天惩罚而停止屠杀,但朱棣“不以为戒,恣行诛戮,无异平日。”

    可见中国的英雄是杀人的,说不定还要杀很多人!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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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章:江南春雨

    朱瞻坦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这天下的文人可不少,未必能杀的光,隋炀帝虽登基坐了皇帝,那杀兄弑父的罪名也是遗臭万年,唐太宗文才武略,乃千古一帝,玄武门一变,历史再如何更改,百年之后,也逃不过弑兄杀弟,逼父退位的骂名,便是我祖父,自登基一来,为国事操劳,亲征漠北,迁都北京,修固长城,通浚运河,拓疆土,兴贸易;命解缙编大典,遣郑和使西洋,文韬武略,四方宾服。最后死在征途的路上,如此帝王,只不过是被皇帝逼得不得不反的地步,一步步从险境中夺取了皇帝位,便是十恶不赦,到如今仍有不少文人在骂,可见,这些道统并非杀几个人能一劳永逸,有道统在,这太子就是父王最大的威胁,稍有不慎,骂名怕是少不了!”

    ,隐隐的觉得似哪里有些问题,可问题在哪儿,她一时说不上来,细细想了一番后,扬起小脸道:“若如你所言,太子依靠道统,可如今的道统莫不是在京城,纵然太子有此打算,此时得知朝廷局面有变,当该速速返回京城才是,为何迟迟不见他的动静呢,还有心思与自己的爱妃谈情说爱,这太过诡异了?”

    朱瞻坦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好诡异的,朝廷局面虽有变,可皇帝一日没死,没有朝廷的旨意,太子纵是国之储君,也不好返回京城,再者从南京返回京城,势必要经过父王的乐安州,依太子的聪明,不难看出父王对他的敌意,倘若贸然返回京城,被父王不动神色的给杀了,试问太子还敢回去么?依我看,太子不是不知道朝廷的局面变化,不立即返回京城,一来是没有朝廷的旨意,二来对父王多少有些忌惮,一时不敢贸然返回京罢了?莫看这太子是国之储君,一切制度与皇帝同,平日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方大员都只能侧目而视,那是在京城,可一旦出了这地方,太子还不如一个王爷厉害,父王如今手中兵马数万人,想要埋伏一太子,简单之际……?“

    小蝶点了点头,道:“王爷圣明!“

    朱瞻坦面露得意之色,伸出的大手再一次游动了起来,落在了那一对丰满的酥胸上,轻轻的搓揉起来,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道:“不过此事马虎不得,还需小心应付着,只要他不返回京城,我们还可以让他多活几天!“

    被他一番拨弄,小蝶有些娇喘吁吁起来,那双漆黑的眼眸慢慢开始迷离,鼻息咻咻,洁白的齿贝紧紧的咬着粉嫩鲜红的红唇,喉咙深处若有若无的嘤咛声,宛若一曲动人的江南小曲。

    朱瞻坦嘿嘿淫笑了声,双眼的光芒开始灼热起来,原本轻轻拨弄的手指,开始加重了力道,不多时竹亭里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娇吟如这南京的春雨,淅淅沥沥个不停,连带着亭外的春日也多了几分春雨绵绵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动人心魄的娇吟声,慢慢淹没在一阵粗重的喘气声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你来我往,重重叠叠,也不知是她融合了他,还是他融合了她。

    亭外淅淅沥沥,不知何时下了雨来,春雨落在了远处的枫叶林中,雨滴打在叶面上哗哗作响,朦胧的春意中,不远处的枫叶林层林尽染,山梁幽谷一片绚丽的红色,宛若一幅绝美的风景图。

    江南自从三月下了开年的第一场大雨后,春雨绵绵就一直没停下,整整下了数十日,一时将江南的江河湖海都淹没在一片水泽之中,便是那些池塘湖泊全满了,连一直干枯的枯井都落满了雨水。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江南的气候影响,往日很少下雨的山东刚进入四月中旬,也开始下起了雨来,起初是阴雨霏霏,谁也没在意,谁让是春日,有些阴雨天再正常不过了,但很快这里的百姓就看出了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天象似要变。

    先是阴雨霏霏了一阵,就在所有人认为该停下的时候,雨水出奇的没有停下来,还跟着着实下了好几场大雨,那叫一个哗啦啦的下,据山东的百姓说,这样连续的大雨,十多年没不曾见过,想不到今年的春日下了这么几场大雨,如今的山东府各地都变成一片沼泽,不少良田都被冲毁了,刚刚下的庄家也都给淹了,看情形是活不了,要说这样灾情也不算严重,放在别的省份也能应付,可山东比不得其他省份,地处军事要地,自从晋后,南北朝时期,争战频仍,人口锐减,土地破坏严重,昔日堂堂的礼仪之邦已是破败不堪。

    直到唐代,山东才开慢慢恢复元气,因有河道穿过,从开元天宝年间,每年都有几百万石的粟米运至关中,而青、齐(今青州、济南)等地的物价仍远低于中国其他地方。唐代兖州的镜花绫、青州的仙纹绫,都是驰名全国的精美织品,一时山东重新焕发光彩。

    只可惜,好景并不长,唐朝后期,战乱又起,刚刚恢复生气的山东再一次饱受破坏。

    元朝后,定都大都,山东作为元大都的门户,军事位置越发重要,鞑子皇帝在山东设东平、东昌(今聊城)、济宁、益都、济南、般阳(今淄博市西南淄川)等路,由朝廷派遣大将坐镇坐镇益都,指挥各路军政。

    朱元璋剿灭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江南各方势力后,开始北伐之战,首战便是大都的门户——山东。到朱元璋夺取天下后,山东一时“多是无人之地”好不凄凉。

    为了恢复山东,朱元璋奖励人民垦荒。南直隶的徐州道、太仓道、颍州道,由山东省代管。至洪武二十六年,耕地面积有七千二百四十二余万亩,是北宋时期的两倍多,到永乐皇帝迁都北京以后,京杭大运河沿线的济宁和临清由于漕运的发展而繁荣起来。

    如今的山东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而人民多归”,重新焕发“冠带衣履天下”的美誉。这些年来,家家户户倒也赚取了不少,总算是都有些余粮,碰上了这些天灾年月还能对付一些时日,再者,一些有良心的商贾在城外连续数日开设米粥场,救济了一些因大雨所导致灾民,大雨虽没停下,但山东也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这样的天气,对于酒家来说着实头疼的很,因大雨出来吃饭喝酒的人就少,更被说谁也不敢保证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为了保险起见,家家户户的都将手中的闲钱购买了粮食,没了闲钱吃喝玩乐的人就少了,让一品居的店家可愁大了脸色。

    店内已经有些时日没来过客人,这雨水若在这么下下去,一品居迟早要关门。

    酒家是个身材偏瘦的中年汉子,脸上明显的带着北方的汉子的粗矿,此时正在柜台前算着这些时日账目,从三月初的那几场大雨开始,店里的生意是一落千丈,让他好生头疼的很,前些时日还有几个老主顾来喝上两杯,这两日一个人影都没有,对着账目好生感叹了一番。

    正摇头感慨着,忽听得门外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初始还在数丈之外,但眨眼的功夫仿佛就在眼前,店家有些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门外。

    门外春雨哗哗下个不停,落在地上,青石板上,树叶上,瓦片上,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此时虽是午后十分,但朦胧的水汽,仍让他有些没看清楚。

    便在这时,守在门前的店小二忽然冲了进来,满脸惊喜的道:“掌柜的,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还不快请进来!“店家大喜,急忙丢了手中算盘,亲自迎了出来。

    哗啦啦的雨水中,来人一共有三个,店小二弓着身子,面带笑意的将三人迎了进来后,三人立即接下了蓑衣,lù出隐藏的面容来,为首一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虽是一身灰布长衫,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威严来,让人心头伸出不敢直视的感觉。

    紧跟身后的同样是汉子,广额浓眉,直鼻口阔,配上略显高大的身材,倒也是仪表堂堂。

    最后的那人,一双三角眼,身材欣长,模样倒也说得过去,唯独让人奇怪的,下巴光滑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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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章:再见绣春刀

    这乐安州虽说是个小地方,但因地处山东,自永乐皇帝将汉王封到此地为王后,人来人往倒也来了不少大人物,这店家的眼力还是有一些,他见为那公模样的年轻人一身贵气,一看便是出自大户人家,而身旁的两位,明显是一一武,看明白了这一点,店家小心的弓着身上前,陪着笑意道:“位客官要些什么?“

    这话儿,虽是对着人说,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为的那公模样的年轻人。

    年轻人并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抖动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蓑衣,听得哗啦一下,一股冰冷雨水顺着雨衣滑了下来。

    年轻公微微皱了皱眉头,捏了捏身上的衣衫,还好没都湿透,扭头对着身后两人道:“走了这么远的程,身上都湿透了,你们也都去掉蓑衣歇一歇吧?“

    身后两人各自应了声,不顾店小二皱起的眉头,开始解开了蓑衣,因雨水大,又走了这么远的程,解开的蓑衣少不了落下一些雨水,将店前的地板都湿透了一片。

    店家本有几分不悦,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对方的腰间,隐隐凸出的所在,不知是那汉有意还是无意间露出了一把刀柄,那铜色的刀柄上绣了一个小小的“锦“字,字迹虽小,但店家眼尖还是一眼看得清楚。

    “绣春刀——锦衣卫!“这就是店家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的想法,他虽不了解锦衣卫,但大明立国多年,锦衣卫的大名倒是听过,绣春刀也看过不少,知道这绣春刀是锦衣卫佩带的制式兵器,钢质好,越是职位高的人,所领的绣春刀材质更纯,铸造更多几层手续,据说除了铁之外,还混有其他金属,以致刀锋犀利无比。

    眼前的这个人腰间的刀柄比寻常的单刀要长,较一般的长剑略短,形状是厚背薄刃,有如剃刀,整截刀身具有弧,刀柄颇长,一看便是锦衣卫身份中高的人物。刀柄长,便可以双手使用,不仅利于步战,尚还适用于马战,一刀砍下,足可把整只马头砍断。

    店家内心深处为害怕,但多年的察言观色还是让他迅速保持了镇定,目光迅速的收回,狠狠瞪了一眼正要抱怨的店家小儿,一脸笑容的道:“这鬼天气着实讨厌的很,小的看位客官赶了大半天的程,衣服也湿透了,不如先喝杯水酒去去寒气可好?“

    腰间别着绣春刀的汉瞥了一眼年轻的公,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头,立即朗声说道:“就如你所依!“

    “还不快去个位爷拿酒来!“店家应了声,回头冲着还在呆傻的店小二呵斥了声。店小二这才回过神来,忙应了声冲了库房拿水酒。

    “这边请!”店家躬身冲着那年轻公点了点头。

    年轻公倒也不含糊,手中的蓑衣刚伸出,那个光下巴的汉乖巧的上前,一把接过。这一次,那店家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对这年轻公的态越发恭敬了起来。

    人在靠近窗户的桌台落了座位,这时店小二也抱上了一坛上等的好酒来,握刀的那汉单手接过,手指轻轻一弹,封坛口立即破了开来,那汉也不顾店小二一脸惊讶的神色,起身个年轻公到上了一杯水酒,然后给自己满上了一碗,这才给那光着下巴的汉满了上一碗水酒。

    年轻公没有立即喝酒,而是看了一眼光下巴的汉,那汉为机灵,急忙端起酒碗来,咕噜咕噜猛喝了两口,赞道:“好酒,好酒!“

    店家发现,坐在上的那年轻公,这才开始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他动作很慢,可以说是优雅,看得出是那种家世好的官宦人家,否则不会有这么优雅的姿势。

    细细观察了一番,店家越发不敢怠慢,待那年轻公将嘴里的一口水酒慢慢咽了下去,才躬身上前问道:“小店的水酒可合胃口?”

    年轻公又低头喝上了一口,才道:“口感其醇厚绵甜、酒香浓郁、芳香宜人,给人以柔和、愉快、高贵典雅之感,若是我猜得不错,是羊羔美酒吧?”

    “公果然好味,的确是羊羔美酒!是小店独创,小人以精选北方特产黍米为原料,以陈小麦曲为发酵剂。以独特而严格的制作工艺精心酿造而成。发酵全过程八个月之久,以春酿到初冬压榨分离,历经春、夏、秋、冬四季锤炼,分离压榨后,原液酒陈贮到十年方可饮用。想不到公喝上一口便可知,公可谓是酒仙了?“店家看他气质高雅,跟随的两人也不凡,急忙夸奖道。

    年轻公一笑,又喝了一口,道:“酒之所兴,肇自上皇;或云仪狄,一曰杜康。有饭不尽,委余空桑,郁积成味,久蓄成芳。想不到这羊羔美酒,味道也如此醇厚,的确是好酒!“

    那店家听他夸奖酒香味醇,越发高兴,忙扭头对那店家小儿喝道:“快,快去给位客官准备下酒菜!”

    店小二应了声,不多时便利了端上了几样特色的山东菜肴,溜黄菜、九转大肠、糖醋鱼、烩乌鱼蛋、抓炒散丹……“

    人因为冒雨赶,一上也没正经吃个东西,这会儿早已饿得厉害,两杯水酒下肚后,开始大吃了起来,几样山东菜肴立即吃得干净。

    那年轻公刚了几口,似有些没适应味道,微微顿了一下,再吃下去,竟丢了刚才的斯,比起其他两汉越发卖力起来。

    那店家暗暗叹了声,心道:“这该是多少日没吃了?“

    几盘菜肴不多时就见了底,人似没吃饱喝足,其余两汉看了一眼那年轻公,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年轻公倒也是个明白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丝帕,轻轻放在嘴边轻轻擦拭了一下,动作缓慢优雅,说不出的好看。

    那店家摇了摇头心想:“这公模样倒也听阳刚的,只是这左pai不免有些女儿气?”

    年轻公擦拭干净,小心的收起了丝帕,这才道:“店家,小店可还有菜肴?”

    店家摇了摇头道:“不巧的很,这些时日老天爷一直在下雨,家家户户都躲在家中不出来,小店有些时日没人来吃喝了,菜肴可坏了不少,所以准备的菜肴并不多?“

    年轻公看了一眼门外的大雨,轻叹了声,没再说话。其余两汉,更是一言不发。

    那店家看了看年轻公,又看了看其余两个汉,越发觉得人不寻常,尤其是先前看到了那把锦衣卫的绣春刀让他隐隐的有些害怕,生怕惹恼了人,惹来了杀身之祸,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脑袋也灵活了几分,忽然喊道:“小的倒是忘了,这后厨还有一道菜肴,只是——?“

    那年轻公似真得有些没吃饱,听了这话,双眼登时一亮,道:“只是什么?“

    店家道:“这道菜肴有些特殊,并非小店独有的菜肴,我怕位不喜欢,才没端上来?”

    那年轻公听得有些好奇,尚未答话,那握刀的汉却道:“一道菜肴而已,有何特殊之处,莫非是皇宫里吃的不成?“

    店家面露为难之色的点了点头道:“虽不知皇宫的菜肴,却也差不多!“

    握刀的那汉与年轻公相视一望,忽然哈哈一笑,道:“那我更要吃一吃了!“

    店家看了人,原先还有些担心,此时看人在听来自己的话儿,面色不变,见多了人来人往的他,也感觉得出这人的身份有些不一般,心道:“看他们的模样,似不怕那个人,我不妨让他们吃一吃?“

    店家有了计较,冲着店小二点了点头。

    店小二会意,转身去了,不多时手中端了一盘肉来,那肉色呈酱紫色,酥松软烂,醇香浓厚,四周配以葱段、瓜条、甜酱佐食,馥郁甘爽,面向也是好看。

    店小二看了一眼店家,有些犹豫了将菜肴放在了桌上。

    年轻公扫了一眼,从怀中掏出白色的手帕,在那双竹筷的下端好一阵擦拭,这才开始动筷夹肉。

    他的动作很慢,很优雅,隐隐中有一股雍然的气。这气落在了店家的眼里,越发对这年轻人的身份高看了些。

    年轻人将肉块放入嘴里,慢慢嚼了几下,跟着轻轻咽了下去,眯着双眼尝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双眼道:“色泽棕黄,光润发亮,外焦里嫩,肥而不腻,算得上一道难得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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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4章:睹物思人

    店家眼前一亮道:“公子果然厉害,这肉叫紫酥肉,还是我大明的一位王爷发明的?”店家一得意,竟有些忘形的说了出来,话音一落,面色立即变了变。

    一听王爷两字,桌上的三人各自望了一眼,那年轻公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随即恢复了常态,放下了手中的竹筷,冲着店家呵呵一笑,道:“我大明的王爷还传出了菜肴,这倒是稀奇事情,我可要听一听了?“

    店家见这自己说出“王爷“眼前这三人面色不变,越发断定三人身份不寻常,胆子也大了几分,朗声道:“一道菜肴而已,算不得什么,我大明自洪武爷开始,做王爷的还真没有一个是庸人的?“

    到了朱棣这一代,三个儿子,两个尚武,一个从文,文武并用,也是极为厉害的人物。

    年轻公子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道:“店家所言极是,我大明的王爷还真不是庸才,不知这紫酥肉是我大明那个王爷发明的?“

    店家这会儿也放开了拘束,大胆的说了起来。原来这“紫酥肉“就是当今的赵王于自己王府上发明的。

    赵王自从新皇帝登基,主动就藩,所封之地,彰德。到了彰德后,朱高燧不惜重金修建了豪宅赵王府,又广纳美女,过着奢华无度的日子,只是这日子虽好,也有过腻的一日,这赵王就是如此,久而久之,发现身边的一个侍卫能说会道,很能给自己安慰,慢慢的留意了这侍女。

    要说这赵王府内虽然美女如云,可这些女子与那侍女相比多了几分庸脂俗粉的味道,那侍女本就是个姿容艳丽的女子,不用粉脂装扮却风韵过人。她更有歌舞弹唱的特长,朱高燧慢慢的迷上了这侍女,开始专宠此女。

    如此一来,立即引起了府上许多嫔妃愤愤不平。她们难免伺机发难,极力寻求进谗的机会。时间稍长,那侍女终于被赵王疏远了。

    但是这个侍女又是个极有心计的人。她苦思冥想,千方百计设法再邀赵王欢心。

    终于有一天,她无意间听到了别人闲谈时说起赵王小时候最喜欢吃烤肉。于是她买通厨师,购进新鲜的猪肋条肉,要亲自下厨为赵王烹制美食。此女在厨师指点下,巧手又烧又煮。还别出心裁地加了紫酥佐味,上笼蒸透,再经油炸后果然色形味皆佳。厨师提议说配甜面酱、大葱可大大地提味。侍女依计而行后,亲手端上赵王餐桌。

    赵王多日饮食吊不起胃口,又好久不曾和侍女相聚成欢。今日一见,竟勾起往日情愫,心情好转了。在侍女殷勤劝食下,赵王胃口大开,吃得特别有滋有味。赵王问起美馔何名?侍女嫣然一笑,答曰“紫酥肉”,赵王兴味不减,说:“以后我每天都要吃你亲手制作的‘紫酥肉’,你高兴不高兴?”侍女受宠若惊,自然更加百般奉承了。果然,她重新得到主子的百般宠幸,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日,那侍女不知为何竟悄然离开了赵王府。到底是自己出走,还是被别人胁迫,任谁也说不明白。只是为了此事,使得赵王烦闷不乐。任其他美女争相献媚,总也提不起赵王多少兴趣。还是多少有些知情的厨师,试着仿照侍女亲手烹制的“紫酥肉”进献赵王,看看有否转机。此招还真见效。赵王睹物思人,当他看到了“紫酥肉”,犹如看到了心爱的侍女一般,立时心情变得开朗了许多。以后厨师每隔几天便进“紫酥肉”,赵王的精神也一天比一天振作起来了。

    后来厨师由赵王府出来。“紫酥肉”也随之传到了出来,只是这菜肴毕竟是王府上流传出来的,寻常人倒也不敢大胆的吃,但这菜肴以猪硬肋为主料,经过煮、腌、蒸和反复炸制而成,具有色泽棕黄,光润发亮,外焦里嫩,肥而不腻之特点,配以葱段,甜面酱佐食,其味是极好的,吃过了一次的客人,总是念念不忘,山东各家酒肆也多偷偷的做这道菜肴!前些时日,吃这道菜肴的客人还不少,店家也让人做了几盘,本打算没人吃的话,留给自己吃也不错,没想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不得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暗暗感到有几分得意。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嚷道:“小二,给大爷上壶好酒来?“

    这酒家并不大,正在饭时却只有杨峥几个人,所以显得有些冷清,听了这声音不免好奇的扭头看了几眼,只是扫了一眼,年轻的公子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眼里一丝不安的神色闪过,握刀的汉子也下意识的握向了腰间,目光开始在那一群人面上扫去。

    刚才因为水雾,一时没看清楚,待他们走了进来,三人才看清楚,来人一共有四人,身着大明将士服饰,看模样应该是衙门的人。

    四人也不看对面,径自落了座就开始冲着店家吆喝起来。

    这酒楼有些日子没来客人了,想不到今日来了一拨又来了一拨,可喜坏了店家,忙对着年轻公子一行人抱了抱拳,面带笑容的走了过去。

    年轻公子看了看四人,见四人并没在意他这一桌,暗暗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们吃完后,早些离开!”

    身旁的两个汉子,不动神色的点了点头。

    那店家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显得极为高兴,先是让店小二擦桌椅,然后亲自倒几碗泡得已经没了味道的温茶,又殷勤地介绍酒楼里的菜肴,只是那些菜肴多有些好听的名字,那几个将士,显然读书不多的人,听得好些不耐烦,不等那店家介绍完,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什么春江水暖鸭先知,这都是那些穷酸文人的玩意,本大爷可吃不来,你把你们的小店里”糟熘鱼片”、”熘虾片”、”炸蛎黄”、清蒸加吉鱼”、“葱烧海参”、“浮油鸡片”、”油爆乌鱼花”、“红烧大蛤”、”油爆海螺片”、“芙蓉干贝“都给我弄一份来就好!少在这里呱躁,扫了本大爷吃酒的兴致!”

    这将士的语气虽不善,但那店家好不计较,糟熘鱼片”、”熘虾片”、”炸蛎黄”、清蒸加吉鱼”、“葱烧海参”、“浮油鸡片”、”油爆乌鱼花”、“红烧大蛤”、”油爆海螺片”、“芙蓉干贝“。可都是小店引以为豪的招牌菜,这些菜肴,制作讲究精美,重于调味,工于火候;口味以鲜咸为主,火候偏重于软烂柔滑;烹调技法以蒸、烤、扒、烧、炸、炒见长,极为耗费功夫,吃起来好吃,银子也比寻常的菜肴多了些,如何不欢喜!点头哈腰的应了几声,便去准备了。

    在菜肴没上来之前,四人各自满上了一碗水酒,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喝了起来,一碗白酒下了肚子,话头也多了起来。

    年轻公子这边,从这四人进来,三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待见四人只顾着喝酒根本不曾看他们三人一眼,三人眼里的担忧之色才去了大半。

    握刀柄的那汉子压低声音道:“殿下,我看这些人怕成是汉王府的人,需要小心些,莫要露出了身份!”

    这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朱瞻基,握刀的汉子便是锦衣卫指挥使徐勉,光下巴的汉子自然是那王振了。

    三人自南京出发,一路北上,走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功夫,总算是到了山东地界,不知是因为有杨峥在南京坐镇,一路上三人倒也没引起旁人的注意,走得还算是顺利,唯独到了山东地界,三人才有所警惕。

    朱瞻基这会儿彻底放下心来,道:“看他们模样只是来这里喝酒的,并不知晓你我的身份,外面大雨还下得厉害,孤也走乏了,我们就在这里吃些水酒,歇息歇息,等养足了精神,再上路!”

    “是啊,这雨下得这么大,殿下是万金之躯,可比不得你我这寻常的身子,万一被雨水淋出个好歹来,你我怕也对不起天下百姓?”王振满脸正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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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章:不容小视

    徐勉身负护卫朱瞻基的安全,所虑自比王振要多一些,他从刚才这四人进了酒家,目光就一直没离开四人。

    这四人身着大明将士服饰,但细心看一看,就发现这四人根本不是衙门的人,而是王府的人。

    大明自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总结西周以来的历代统治经验,施行郡县制与分封制相结合的统治体制,即设立官府管理百姓,分封藩王拱卫朝廷。当时,残元势力虽已退回大漠,但仍很活跃,时常南下侵扰,对明朝构成严重威胁。于是朱元璋实行“诸王靖边”的策略,先后分封辽、宁,燕、谷、代、晋、秦、庆、肃九王,分布在从东北到西北的边防线上。因为他们拥有军权,镇守着边塞,故称之为塞王。(诸王)都是“据名藩,控要塞,以分制海内”。每王食粮万石,辖军三护卫,有兵一万六千人,而燕王朱棣更拥兵十万,宁王朱权镇守大宁,“无错小说.quledU.带甲八万,革车六千,权力极大,府上的侍卫也不少,多独成一体。

    到朱元璋晚年,功臣宿将被诛杀殆尽,北方军事均以诸王主之。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先后死去,而燕王朱棣与周王朱橚及齐、代诸王均拥兵自重,多行不法,朝廷孤危。故朱允炆即位后,即与齐泰、黄子澄等密议削藩。以燕王朱棣势大难图,故削藩自朱棣同母弟周王始,周、代、岷、湘、齐诸王先后削夺,湘王自焚,余皆废为庶人。为图朱棣,朱允炆令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以谢贵控制北平,另以都督宋忠、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检燕府护卫军士,加强防燕措施,朱棣依赖府上八百将士,用计擒杀张昺、谢贵(装疯以麻痹二人),并命燕府护卫指挥张玉、朱能率兵乘夜攻夺北平九门,遂据北平。后以尊祖训、诛“奸臣”齐泰、黄子澄,为国“靖难”为名,誓师出征。最终从建文帝手中夺取了大明江山。

    夺取了江山的朱棣,名义上把过去被建文帝所废的藩王都恢复了名号,实际上却和建文帝一样非常忌惮藩王的军事实力。当初朱棣起事的时候,因为朱元璋第十七子宁王朱权封地在大宁,离北平很近,朱棣便胁近宁王和他结盟,还说什么“要是事情成功,就把天下一分为二,你我各统一半”。等到朱棣当了皇帝,早就忘了这番许诺,连宁王想改封苏州、钱塘(今杭州)都不同意,最后改封了豫章(今南昌)。至于被建文帝废掉的代王、岷王和齐王,虽然恢复了王号,可是王府的护卫却没有发还。失去了军队,这些亲王便只能当皇帝的附庸,再也没有起兵反叛的能力了。

    但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事情发生了变化,汉王、赵王仍自己的护卫部队。而且两位王爷的护卫还不少,都有三支护卫,每支护卫设左、右、前、后、中五所,每所有千户两人,百户十人,按照大明军事编制,百户为一百一十二人,千户为一千一百二十人,则每支护卫约为五千六百人,王府的三支护卫差不多一万多人,不容小视。

    这四人身着朝廷宫服,但徐勉一眼就看见了腰间的腰牌上写着偌大一个汉字,不是汉王府的人,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腰间挂着汉王府的牌子招摇过市呢?

    “他们是汉王府的人,我怕他们是冲着殿下来的?”徐勉压低声音道。

    朱瞻基不动神色的瞥了一眼那四人,道:“如今的太子还在南京,汉王纵有心对付孤,也不会料到,孤已经到了他的地盘,杨爱卿说过,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汉王在如何聪明,也不会料到,南京的太子是假的,而孤已到了他的封底!所以徐大人大可放心歇息!“

    三人正低头说着话儿,进去没多久的店小二端着两道菜便从后厨走出来,往四人的酒桌上一放,道:“诸位官爷请慢用!“

    四人不知是饿久了,还是头一次吃这里的菜肴,两盘菜肴刚上了桌,立即被疯抢干净,那店小二急忙又入了后厨再一次端上两盘菜肴,才勉强应付四人的吃喝。

    在这灾难年份,城内不少江湖卖艺的,店家出去了没一会儿,便折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从模样上看应该是祖孙二人。

    三人入了小店,店家冲着喝酒的四人道:“四位官爷,你们想听什么小曲,这祖孙两都会唱?“

    身后的爷孙二人忙走上前,冲着正在喝酒吃肉的四人躬了躬身。

    那孙子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不知是有些时日没吃东西,目光落在了那酥肉上,久久不去。

    “快别看了?“店家生怕惹恼了四人,冲着那老者的孙子呵斥道。

    那孩子面上一红,低着头不敢再看,但肚子咕咕作响,显然是饿极了。

    “既是唱小曲,那就来一段吧?“为首的那将士将一块肥肉塞入口中,嚼着道。

    “是!“那老者急忙躬身上前,轻轻拉了一下自己的孙子,低声道:“等给几位爷唱完了,有钱了,爷爷给你买块肉吃?”

    那孙子羞涩的看了一眼那酥肉,用力的吞了吞吐沫,轻轻点了点头。

    爷孙二人站定,那老者轻轻拨弄一下了胡琴,听得“铮”一声,琴声动人,那孩子刚才还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此时神色为之一变,双手迅速的摆了一个姿势,张开唱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qiàn)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歌声娇柔清亮,圆转自如,高亢的音调,将这首优美的词儿唱出来,仿佛令人看到杭州西湖的繁华,如烟的柳树、彩绘的桥梁,挡风的帘子、翠绿的帐幕,楼阁高高低低,大约有十万户人家。高耸入云的大树环绕着钱塘江沙堤,澎湃的潮水卷起霜雪一样白的浪花,宽广的江面一望无涯。市场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珠玉珍宝,家家户户都存满了绫罗绸缎,争相比奢华。一位威武而又风流的地方长官,饮酒赏乐,啸傲于山水之间。“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的景象。

    四个人相识一望,各自停下了吃肉喝酒的动作,细细凝听起来,显然被这孩子的歌声所吸引。

    四人海吃了一番,为首那人端起酒碗瞟了一眼小店四周,目光在朱瞻基三人的身上扫过,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店家,店内既有客人,为何不见唱小曲的,好没雅兴!”

    店家一愣,随即笑容可掬地道:“还是官爷想得周到,小得这就个几位官爷找去?“

    只听得这时琴声一变,那孩子歌声一变,继续唱道:“重湖叠巘(yǎn)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qiāng)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这首《望海潮》乃前朝大诗人柳永所作,柳永一直不得志,便到处飘泊流浪,寻找晋升的途径,迫切希望得到他人的提拔,流浪到柳永到杭州后,得知老朋友孙何正任两浙转运使,便去拜会孙何。无奈孙何的门禁甚严,柳永是一介布衣,无法见到。于是柳永写了这首词,请了当地一位著名的歌女,吩咐她说,如果孙何在宴会上请她唱歌,不要唱别的,就唱这首《望海潮•;东南形胜》。后来,这位歌女在孙何的宴会上反复地唱这首词,孙何被吸引就问这首词的作者,歌女说是你的老朋友柳三变所作(那时柳永还没有改名)。孙何请柳永吃了一顿饭,就把他打发走了,也没有怎么提拔他。由这个故事来看,这首词是一首干谒词,目的是请求对方为自己举荐。因此这首词儿多是展现才华之所,隐隐的透着渴望仕途之意,若说一个饱经忧患、看破了世情之人的胸怀老者唱这首小曲倒也罢了,偏偏从这小孩的嘴里唱了出来,且意境表现的极好,让人不得感到有些惊讶。

    那小孩年纪虽轻,可从衣衫打扮上看,这些时日没少吃苦,这首往日毫无情感的曲子,今日唱来竟也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小孩唱完了,一脸喜悦的扭头冲着那老者喊了声:“爷爷——?“

    那老者点了点头,收起了怀中的胡琴,弓着身子走了上前,冲着四人一抱拳道:“四位官爷,小曲唱完了,还请诸位官爷给个赏钱!“

    四人相识一望,为首那人冷笑了声,道:“我们可是要听十八mo的,这曲子可不是我们点的,给什么赏钱?“

    那老者面色变了变,道:“四位官爷说笑了,十八mo小的可不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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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章:给点颜色看看

    为首的那人哈哈一笑,道:“不会唱十八mo,那你还唱什么小曲,刚才的那曲子,大爷可是不欢喜的很,你要赏钱也可以,再唱一曲十八mo便是?“

    那老者面色涨的通红,想要反驳几句,可看了看四人腰间的刀,又看了看自家孙子,轻叹了声道:“四位军爷,小人的确不会唱十八mo,要不,几位爷再换一曲?“

    为首笑道:“小老儿,不是爷为难你,你这曲子什么菱歌泛夜,嬉嬉钓叟(sou)莲娃,不好听至极,想来你也唱不出什么曲子,就这么着吧?“

    那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显得有几分怒气,可不敢发作,只是咽了咽吐沫,越发恭敬的道:“官爷说笑了,这曲子怎能不好听呢,当年的金国皇帝听了这曲子还说好听呢?”

    当年柳永的《望海潮》传出来后,到了南宋,这首曲子传到了金国,只因这曲子词优美之处,在于写景。词根据钱塘作为观潮胜地而来,从自然形胜和经济繁华两个角度,展现了北宋时杭州的美景以及繁华富裕的都市生活和丰富多彩的市井风情。金国君主完颜亮读罢柳永的这首《望海潮》,竟向往词中杭州之美,遂立志灭南宋。

    南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金国以六十万大军南下攻宋。怀有狼子野心的完颜亮因暴政,又缺乏军事才干,被宋将虞允文打败,接着因金国内讧被部下刺杀,全军狼狈而退,此事在当时被传为美谈,人人争相吟唱这首小曲!

    “哼,金国的皇帝喜欢,你到金国去唱去,官爷我可是大大的不喜欢!”为首那人大笑道。

    其余三人立即应和的大笑了起来。

    那老者面色有些难看,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店家,一脸的求助。

    那店家为人虽精打细算,却也是个实诚人,而且这爷孙俩模样也太过凄惨了些,心头不忍,陪着笑意走上前道:“既然四位爷不喜欢,咱们再换一曲,待几位吃饱了再给些赏钱可好?”

    为首的那人冷笑,道:“赏钱,店家觉得就这曲子给多少合适呢?”

    店家的面容有些难看,仍旧陪着笑意道:“这乐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一首小曲三十文钱——?”

    “三十文——?“为首那人冷笑,道:”要说我三文钱,不知店家意下如何?“

    “这——这怕少了点吧?”店家为难的道。

    话音一落,为首的那人就跳将起来,一把揪住那店家的衣领,破口大骂道:“格老子的,你当我大爷好欺负是吧,一首难听之极的曲子,还有两要三十文钱,当大爷是傻子么,怎么?你这店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说完手腕上一用力,用力的在店家的胸口上推了一把。

    店家不过是文弱的生意人,哪里禁得起这汉子的推送,顿时腾腾腾了几下,一**坐在了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你,你怎么大人呢?”唱曲的那老者眼看店家被推到在低声,一脸的痛苦,登时也气愤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哈哈笑道:“怎么着,看不过眼啊,今日军爷还不怕告诉了你,我们是汉王府的护卫,就算今日欺负了你,你还能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朱瞻基三人各自望了一眼,心道:“果真是汉王府的护卫!”

    见唱曲的老者还有些不满,为首那人哈哈大笑,又上前推送了一把,冷声道:“不怕告诉你,你的小曲长得不错,可军爷我就是不给赏钱,今日不仅不给你银子,就是这一桌酒席,军爷我没打算付钱?”

    坐在地上的店家一听这四人是来吃霸王餐的,顿时面色大变,双手在地上一拍道:“你们,你们到底是兵,还是土匪啊?”

    为首那人与其余三人哈哈一阵大笑,道:“说得好,我们既是兵,又是土匪,不怕告诉你,你这家酒楼菜肴还算不错,我们明日还来!”

    “这还有没有王法?”店家哭道。

    “王法,在这乐安州汉王就是王法!我们是汉王府的护卫,这是在执行王法!”为首那人干笑了声道。

    “你们——?“店家气急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唱小曲的那老者眼明手快,急忙走了过去,伸手在店家胸口上好一阵抚摸,店家才回了过气来,猛吸了几口气息,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四人,忽然冲着门外大声喊道:”衡坊邻居都来看看呐,当兵的欺负人了,欺负人了?“

    店家的身子弱小,但声音极大,那店小二看店家喊开了,这会儿也冲着门外喊开了,众人顺着两人的喊叫声,见目光向门外望去。

    门外大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渐渐升起的水雾让人看不清楚门外的情境,但急切的脚步声还是伴随着雨声传了进来。

    朱瞻基与二人看了一眼,心道:“原来早有准备?”

    “呵呵,原来是有准备啊,难怪敢于我们汉王府的人作对!”为首那人冷笑了声,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朴刀。

    一刀在手,立即胆色壮了几分,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不怕得罪汉王府!”

    门外语声哗啦啦的响,看情境似又大了几分。

    急切的脚步声稍微停顿了一下,只是片刻的功夫立即回复了平静,唯独淅淅沥沥的下的雨水落在瓦片上,落在地板上,落在了树枝上,发出滴答答的声响。

    为首那人看了一眼店家得意的冷笑了声,按在腰间的右手又松开了,伸手摸向桌上端起酒碗,送到了嘴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脸上的神色显得极为得意。

    坐在地上没起来的店家面色变得极其难看,目光有些无神的看了看门前,升起的雾气里除了连成线一样的雨滴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掌柜的,他们,他们平日里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如今我们有难处,他们——?”店小二没看到人,顿时对着门前破口大骂了起来。

    店家重重叹了声,一言不发,挣扎着站了起来。

    “去,给军爷再弄些好吃的来,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为首得意的喝了一口碗中的水酒,得意的道。

    “你们欺人太甚!”店家忽然大骂了声,竟挥舞着拳头冲向了为首那人。

    只是他不过一介生意人,手中的气力又有多少呢,一拳头尚未挥出,便被为首那人一把捏在了手中,冷笑了声道:“我看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汉王府的人好欺负是吧?”话音一落,身后的那将士走上前,扬起手来“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大骂道:“连我们的潘千户也个得罪,小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将士力道本就不小,又喝了几碗水酒,这几巴掌下去,打得店家脸色红肿,满口都是鲜血。

    “店家!“店小二哭着喊了声。

    唱曲的那老者也是急忙上前,道:“几位军爷,小老儿不要赏钱了,你们行行好,放了店家吧,你看他的嘴都给打破了?”

    那将士看了一眼店家,冷哼了声:“算你识相?不过你们败了千户大人吃酒的兴致,你们说吧,给怎么补偿!”

    “补偿——?”唱曲的老者顿时浑身一阵哆嗦,他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浑身上下没有一文钱,让他这会让赔偿,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么?

    “军爷,小老儿没钱?”

    那将士冷笑了声道:“没钱,那就莫要怪军人对不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店小二见那将士还要动手,立即用身子挡在了店家面前。

    那将士根本连看都不看上一眼,道:“找死!”话音一落,一拳打了出去,拳头正中店小二的脸上,只听得“哎呦“一声,店小二被这一拳头揍得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脸面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那店家这会儿似乎回过神来,立即哭道:“官兵杀人了,官兵杀人了?“

    那将士没想到都这幅模样,店家还能喊出话儿来,冷哼了声:“这可是你自找的?“说着,身子向前,一手提起店家的脖颈,一拳头就要冲着店家嘴巴砸了去。

    “军爷使不得,使不得啊!“那老者忙上前,一把拉过。

    这时又走上来一个将士,冷笑了声抬起一脚,就要踢向那老者。

    “爷爷——?“那小孩大叫。

    朱瞻基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他的身份有些不容暴露,少有不慎,于国不利,这才一直隐忍不发,本以为这几个将士吃饱喝足了应该会尽快离去,可如今看来,这是几匹吃肉不吐骨头的狼,不吃干净了,怕是不会走,眼看四人越来越不像话,朱瞻基阴沉着脸色,冷哼了声道:“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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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江山介绍:
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在北征返京的途中病逝,英国公张辅、阁臣杨荣为了避免朱高煦、朱高燧趁机作乱,秘密迎朱高炽登基为帝,视为明仁宗。 就在这一年,一家中等公司的销售会计师在游览泰山之时, 被人算计从泰山推下,来到了大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遇奇人、做奇事、历奇险,习得一身武功。 原本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一夜忽有星变“天命尽矣!”明仁宗驾崩,明宣帝即位,杨峥也被卷入滔滔历史洪流中, 从此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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