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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景之月     逍遥江山txt下载     逍遥江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32章:孤身前往

    嘱托了一番后,眼看窗外日头西斜,朱瞻基看了一眼杨士奇道:“杨大人,你还需留在南京里,一来国事若有不妥之处,杨爱卿还可找你商议,二来,大人如今的身份,若没有圣旨,贸然离开南京,难免引起旁人怀疑,杨大人还是不要离开的好?“

    杨峥心里本没底气,听朱瞻基这么说,也急忙道:“不错,这汉王既要造反,可能在宫中设有眼线,他们可能是朝廷的官员,也可能内侍,还有可能是宫女,这些人惯于隐匿身份,少有风吹草动,便能立马察觉出什么,所以,杨大哥还是不要离开的好,一来,有你在,我这假冒的太子底气也足一些,二来,南京离京城数千里,殿下赶往京城非一日两日可以抵达,我总不能天天待在宫殿里吟诗作画吧,这样对殿下声名有损,将来还不被那些御使给骂死,所以,这早朝还是要上的,这政事还是照常处理,只不过是是交给杨大哥而已,如此一来,想来汉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杨士奇听了倒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道:“小兄弟说得不错,汉王素来威望极高,这文武百官中,怕也有不少汉王的人马,若一味的躲避,反而不美,唯有保持原样才能瞒天过海!“

    众人又说了一番话儿,这才看了看天色,朱瞻基忽得对杨峥、杨士奇一抱拳道:“杨大人,杨爱卿,南京城孤就交给你了?”

    杨峥点了点头,颇有些荆柯刺秦的悲壮,道:“殿下,可要早去早回啊,微臣可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太子,一听要上早朝,还要处理国事,我头疼的很?你且早些回来?”

    朱瞻基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先体验体验也好,日后总会有用?”

    杨士奇微微愕了一下,随即看了看朱瞻基,心里的那份喜悦不动神色的藏在了眼里。

    “殿下,你打算带多少人?“杨峥担心的问,历史上虽说朱瞻基成功的赶回了京城,但自己这个变数参入了其中,谁知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与朱瞻基相处不过片刻,但这位太子爷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又对他一番鼓舞,多少有了几分情义,眼看他就要离开,不免担心起来。

    朱瞻基道:“此事须隐秘,人多反而不好,孤决定带上王振、徐勉二人同往?“

    “就两个人,这太冒险了吧?“陈芜失声道。

    朱瞻基道:“此事事关重大,唯有如此才能瞒得过汉王的耳目,尔等不必再说了,孤心意已决,就这么办?“见杨峥还要说什么,朱瞻基沉声道。

    一直没说话的杨士奇道:“太子所言极是,此事的确不易人多,徐勉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路上有他跟着,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倒也不成问题,王振身为内侍,负责太子寝室隐居,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老臣还要提醒一句,眼下局面,太子切莫泄露了身份,否则局面难以控制?“

    朱瞻基应了声道:“孤知道了?“

    此时,窗外日头偏西,已经过了中午,朱瞻基打扮了一番,喊来了徐勉一番叮嘱后,便由他亲自驾着一辆马车出声,一路上的路引多用化名,三人好生收了路引,趁着无人迅速出了皇宫。

    望着三人远处的身影,杨峥这才想起自己这就算是住在了宫中,做了山寨版的太子,不免感叹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奇妙。

    杨士奇因是外臣,不便在皇宫多待,细细叮嘱了一番后,也出了皇宫。

    刚刚还算是热闹的太子殿下,唯独剩下他与陈芜二人,顿时放松了不少,**刚坐下,一旁的陈芜端就皱了皱眉头,躬身道:“殿下的坐姿平日可没这么随意?“

    杨峥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如今已是太子,虽说是客串,可在主角尚未回来之时,自己就是这里的主角,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太子的身份?否则落入有心人眼里,不免看出蛛丝马迹?“想到了这里,立即对着陈芜一抱拳,朗声道:“还请公公告知?”

    陈芜对他印象极好,如今虽说是假冒的,但杨峥若真要故意刁难他,也不是不可以,心中本有几分忐忑,待听他这般言语,顿时放下心来,同样回了一礼,道:“殿下言重了,指点殿下是老奴分内之事,殿下这样是折杀老奴了?”语气甚至诚恳,竟看不出半分的伪装。

    “我日,这个老太监,入戏倒是挺快?难怪被朱瞻基如此看重?”杨峥点了点头道:“公公提点的是,我——孤会注意的,你快给孤说说殿下平日是如何落座?”

    陈芜应了声,道:“所谓天子坐姿:正襟危坐。太子是国之储君,坐姿如天子同——端坐明堂,坐北而朝南,惜字如金,不辨面容。”

    “这难度有些高啊?”杨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接着问道:“何为正襟危坐?”

    陈芜朗声说了一通,杨峥立即明白了,“所谓正襟危坐?身为天子者,须整理好衣襟,端正地坐着,

    这样的姿势不是几秒钟的摆设,而是真正的“坐功”。古人说君子独善其身,古代官员是正颜厉色的坐,而皇帝是不假颜色的坐,意思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不怒自威。

    先秦时,皇帝是跪坐,椅始源于魏晋和隋朝,初名为胡床或马扎,直至唐明宗时期开始形成有靠背的椅子,到宋代出现交椅,是至高无上权力的象征,成语正襟危坐也是源于历代皇帝在交椅上的坐姿。

    胡床、马扎、布墩等最说舒适便利,但皇帝只会在私底下用,不会在正规场合坐的,毕竟那是胡人的东西,这样做的接见大臣,是极不庄重甚至带有侮辱性质的,在中国古代这个礼仪之邦,是十分严重的错误,朱元璋建立大明后,对礼仪极为看重,丝毫越过不得,否则就惹来杀身之祸。

    明白了太子该有的坐姿后,他立即在陈芜的指点下,试了一下,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感到不舒服,首先这种坐姿对人身体要求极高,衣襟理正,两手放在大腿上,腰板挺起,双目平视前方,不苟言笑。有必要动作时,手肘才可以触及几案。这种坐姿一时三刻还能面前硬撑下去,可时间一长,就要人命了,在前世看那些电视剧,皇帝、太子,多是随意而坐,每次还羡慕不已,哪里知道就是一个坐姿,也不是寻常人能坐得住了,可见这古代的皇帝也不容易。

    摆弄了一会儿,总算是有些眉目,陈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看杨峥一头汗水,急忙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只瓷壶茶杯,轻声道:“殿下,喝口茶汤吧?”

    杨峥正想着该如何坐着舒服,听了这话儿,头也没抬道:“我不渴?“

    陈芜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悠悠的道:“殿下虽自小长在北方,却不好酒而好茶,这南京的“雨花茶“产于南京城郊。是全国十大名茶之一,茶叶外形圆绿,如松针,带白毫,紧直。冲泡后茶色碧绿、清澈,香气清幽,品饮一杯,沁人肺腑,齿颊留芳,滋味醇厚,回味甘甜,殿下素来喜欢,每日会喝上一杯?”

    杨峥这才明白陈芜是开始着手让他熟悉朱瞻基在宫里的一举一动,坐姿喝茶,最是寻常,倘若这个都不能保证,想要瞒过满朝文武,汉王着实有些不容易,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孤也试一试?”

    陈芜点了点头,开始着手泡茶,他先从那茶罐中,捏了一撮放入茶杯中,感叹了道:“这雨花茶因是南京的名茶之一,平日里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便是这一罐茶叶子,少说也有百余两银子?”

    陈芜说得漫不经心,杨峥却听得暗暗咋舌,在这个时候的大明,一两银子农人一家便可够用一年生活,这么一罐茶叶却要一百多两,也就是一户农家不吃不喝一百年,还不够买这罐茶叶!“看了一眼那罐中的茶叶,叹了声道:“想不到这几片叶子竟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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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章:盛名之下

    陈芜道:“可不是,这雨花茶据说是晋元帝时,有一个老妇人,每天早晨提着一壶茶沿街叫卖,百姓都争先恐后地买她的“雨花茶”汤来喝,奇怪的是,这老妇人自一清早叫卖到晚上,壶中茶汤不减。老妇人把卖茶所得的钱全部分给孤苦贫穷的人,贫穷的人都很感激她。这个消息被当时官吏知道,派人把老妇人抓了起来,关进牢里。第二天一清早,老妇人不见了。后来,雨花台一带开始遍布葱郁碧绿的茶园。雨花茶的色、香、味、形俱佳,她外形圆绿、条索紧直、峰苗挺秀,带有白毫,犹如松针,泡出的茶汤香气浓郁高雅,滋味鲜醇,汤色绿而清澈,叶底嫩匀明亮。一时为人所称奇。

    此后雨花茶便成了天下闻名的好茶,一时有价无市。说到这儿,陈芜稍作停顿了片刻,复道:“不瞒殿下,这些年老奴在这宫中,蒙太子殿下信任,倒也有些银两,却依旧买不到这雨花茶。”

    杨峥暗暗吃了一惊,若说寻常百姓买不起这茶,他倒是信,一来百姓没银子,二来这雨花茶讲究是用功夫泡方能香气浓郁高雅,滋味鲜醇,汤色绿而清澈,叶底嫩匀明亮,寻常百姓也没那功夫,更别说那些器具了?但陈芜是朱瞻基身边的太监,掌管御用监,位高权重,竟也喝不到这茶汤,不免让他感到好奇?“

    陈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道:“倒也不是一点都买不到,只是这茶乃是贡茶,南京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栽种这种茶树的不过数百亩地,每年茶叶也不过百来斤,除了这南京府邸外,还有京城,您想想,这些茶叶够分么?“

    杨峥这才明白为何这茶叶这么难搞了,数量本就不多,可天下喝茶的人不少,不说京城的皇亲国戚,便是这南京府衙的大小官员,哪一个不想喝一口这上等的贡品,一来二去,雨花茶的价格越来越高了?“

    “太子虽极好雨花茶,但知这雨花茶来之不易,平日里也极少喝,但六部官员来,总会和六部官员一起喝上一杯,这个六部文武百官都知道,所以老奴,今日让殿下先尝一尝,试一试味道——?“陈芜小心的道。

    杨峥本不渴,但他说的这般好,好似世间难求似的,心头不免生出了尝一尝心思,眼看陈芜将茶汤过了几遍水后,将第二遍的好茶递过来后,顺手便抄了过来,揭开盖儿,只是扫了一眼,见茶汤碧绿、清澈,香气清幽,杯中的飘着的几片茶叶芽芽直立,上下沉浮,犹如翡翠,让他暗暗点了点头:“盛名之下,果然不虚?“

    杨峥将茶杯凑近了轻轻吹拂了两下,立即一股淡淡幽香直入鼻中,仿佛能直沁心脾,让人顿有神清气爽之感。

    看着好看,闻着芬芳,更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去喝上一口,心道:“若不是自己做了这山寨版的太子爷,哪儿能喝这般昂贵的茶汤?“

    抿着嘴巴喝了一小口,缓缓咽了下去,沁人肺腑,齿颊留芳,滋味醇厚,回味甘甜,不由得大声道:“好茶,好茶啊?从小到大,还头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茶汤?看来这假太子倒也不错?“

    陈芜看他喝茶的动作,手法都极为到位,倒也有满意,稍作指点了几下,道:“这茶汤六部官员来时,太子便会给没人泡上一杯,殿下喝茶之时,动作缓慢,从容,你如今已有七分神韵,想来那些官员也察觉不出哪里有不妥之处?”

    杨峥没想到自己这一关已经有了七分神韵,不免心头暗喜。

    “公公,接下来我该学什么?“杨峥将杯中茶汤喝完,轻声问道。

    陈芜按照朱瞻基的平日里的生活习惯,言谈举止,让杨峥熟悉,眼看此时已过了午后,是每日朱瞻基用膳的时候,对着杨峥点了点头道:“殿下,请该传膳了?”

    “传膳,那不是吃饭么?这是午饭还是晚饭?“杨峥看了看殿外,日头已偏西,算是黄昏十分,既不能算午后,也不是傍晚,这个点吃饭,他还是头一次,不免惊愕了一下。

    “殿下,请传膳?“陈芜见他发愣,微微提高了声调。

    杨峥立即回过神来,眉头一挑,道:“娘的,管他午饭,晚饭,老子一块吃了?“

    “传膳吧?“

    陈芜立即转身,对着殿外喊道:“殿下传膳?“声音悠长而久远。

    “传膳——?“不多时殿外一声接过一声传了下去。

    “殿下——请移步中和殿!“陈芜毕恭毕敬的道。

    杨峥虽去过中和殿,但看陈芜面上的表情,也知道哪里是什么地方,点了点头道:“你在前面带路吧?”

    陈芜应了声,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中和殿,趁着路上空闲,杨峥稍微问了一下太子用膳的礼仪问题,这才知道太子作为国之储君,并非一日三餐,而是两餐,,即早膳和晚膳,太子吃饭的时候与天子同,也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并在专设的桌子前单独进餐,民间称为“吃独食儿”。当然了也不是完全一个人,身旁会有侍候的宦官——侍膳太监。因为菜太多,桌子摆得满满的,用餐时远处的菜便够不着。但不必担心,太子吃饭时,并不用自己夹菜,太监会送到嘴边。

    除了这些太监外,不远处还会站着听赏的人,如宠臣、太监。碰上了太子不想吃,或是一时高兴,更多时候是吃不完,就会把美食赏赐下去。被赏的人只能在另设的桌子前,站着吃完。因为是皇帝或太子赏的,即使不饿不想吃也得吃,而且要表示“味道好极了”。

    早期,帝王吃饭时还会有乐队助兴,但在洪武一朝,朱元璋不喜欢这些,整个大明一朝都不曾用上,有了祖宗规矩,后来的皇帝自不敢超越,也只是在寿诞或庆典活动的餐会上,才会用乐。

    杨峥头一次吃太子膳,不免有些紧张,待他进入殿中后,一直站在殿外的太监方才扯开嗓音喊道:“传膳——?”声音尖锐而悠长,停在他耳朵,极为刺耳,爷爷的,吃个饭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就在他大感头疼之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清一色的太监整齐的走了进来,这些太监手捧红色漆盒排着队进来,将各种菜肴、饭点、汤羹等迅速端上餐桌,按照规定位置摆放好,无关人员一一退下,只留下侍膳太监。

    杨峥正看的惊讶之际,忽听得一旁的陈芜低声道:“请殿下入座?”

    杨峥浑浑噩噩在陈芜的指点下,步入膳桌入座,准备用膳,四名太监垂手立于他身后,杨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便道:“今日不用你们了,就有陈公公来吧?”

    陈芜知道他心思,对那四个太监挥了挥手,四人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陈芜代替了那四位太监站在杨峥的身后,一位年长的太监在看了一眼杨峥后,这才给太子布菜。膳桌一般用三张桌子南北向拼成,中间一张桌子供皇帝或太子进膳用,主要摆放几只时令鲜菜和水果等。在膳桌旁边还另设一几案,以备皇帝、太子赏赐,皇帝、太子觉得哪道菜特别可口,说声“赏”,这道菜便会被放到几案上,待会儿放入配有开水加温的食盒内,送到被赏赐的官员府中或妃嫔宫中。这些程序,刚才陈芜在来得时候,两人故意比平日走得慢些,他差不多了解了大半,所以对眼前的这一切,倒也不如和惊讶。

    摆好了菜肴,那年老的太监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制牌子,那牌子有半寸宽、三寸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甚是耀眼。

    那太监将那银制的牌子放入每一道菜肴中,待看颜色没变,这才放下心来,桌上菜肴不少,那太监忙活了一阵,额头上竟溢出了粒粒的汗珠,为了避免自己头上的汗水,口气落入菜肴中,那太监动作极为缓慢小心。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那太监才试完了所有的菜肴,看了那银制的牌子并没有变色,方才退到了一旁,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走上来一个太监,小心的从桌上拿起了一双银制的筷子,将每一道菜肴尝一口,谓之“尝膳”。验证无误后,才对着杨峥点了点头。

    “我靠,身为太子这么吃饭的,非要别人先吃过的才能吃?这样吃饭法子,亏得前世一个个都羡慕的很?”杨峥很是鄙视了一番,这才凑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

    桌上大大小小的盘子摆放了不少,细分起来为主菜八品、小菜四品,外加火锅、粥、汤等,加在一起大约有二十几品。由于帝王家用膳都严格按照祖制家法,所以吃起来恐怕是了无兴致,只不过图个排场和程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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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章:祖宗规矩

    杨峥看了半响,只觉桌上菜肴好多都是自己没见过的,若不是顾忌身份,以及身旁这么多的太假看着,他早就扑了上去,一顿猛吃猛喝,但这会儿必须按照规矩来,先是将菜肴逐一看上一遍,然后才决定吃那一道菜肴,二十道菜肴飞快的扫了一遍后,他的目光便盯上了左侧的锅烧鸭子,这道菜肴在路上听陈芜介绍过,铁锅鸭!是将填鸡的内脏净,洗清,加盐、酒、葱、姜,上笼蒸烂取出,拆净骨,抹上面粉,再用鸡蛋、湿菱粉、酱油调成糊,裹在面粉外面。二、开旺火热生油锅(油要没过鸭子),将鸭放入滚炸,至鸭浮起并转深色后取出,斩成长条,整齐地排在盘里即好,味道极好,杨峥今日难得有这个机会,自然想尝一尝,况且这菜肴太多,桌子太多,他根本叫不出看不出什么菜肴,跟别说记住名字了,唯独这锅烧鸭子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不免多看了两眼。

    杨峥在陈芜的提醒下,倒也知道自己这身份,吃起来从容不迫,缓缓将那鸭肉放入了口中,慢慢嚼了起来,肉质外脆里嫩,不由得让他食欲大动,又看了那烧鸭一眼,道:“这道菜肴不错!”一旁的太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还会再一次给夹了一块肉脯放入了他的碗里。

    杨峥再一次吃了,只觉这菜肴越吃越有味道,吃了第二口还想吃第三口,目光不自觉的再瞟了一眼,这一下,那太监面色有些难看,却没动,而是看了一眼杨峥身后的四位太监。

    陈芜代替了那四位太监走了上来,面色有些尴尬的对着那太监道:“殿下最近国事繁忙,怕是一时忘记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奴才给殿下说说?“

    按照规矩,太子在吃饭,这些太监是不可说话的,但陈芜是朱瞻基的贴身太监,自小伺候他,在宫中地位极高,那太监看了朱瞻基一眼还是点了点头道:“有劳陈公公了?”

    杨峥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陈芜,又看了看那面色难看的太监,心道:“你爷爷的,老子吃个饭而已,用不着这幅表情吧?“

    陈芜看他一脸茫然的模样,生怕旁人看出什么,急忙道:“殿下,祖宗规矩?“

    杨峥一愣,随即在心里“哎呦“一声:”娘的,忘记了这太子吃饭也不能随心所欲的,不管什么菜肴,即使它再可口,都不能连吃三口,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家规,叫作“吃菜不许过三匙”。因为皇帝、太子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一来怕有人在膳食上打主意,投毒谋害皇帝或太子;二来也是不想传出宫后有人假借御膳之名,招摇撞骗。“杨峥汗颜了一把,这才知道刚才站在自己身后的四名太监是做什么的,专门执行家规的,即便是皇帝,太子吃饭,也得遵循老祖宗定的规矩。皇帝、太子用眼睛看哪个菜,侍膳太监便将那个菜朝皇帝、太子身边挪近一点,然后用羹匙舀进布碟里。假如皇帝吃后说了句“这个菜不错”或是赞许点头,传膳太监就再替皇帝舀一次,同时将这个菜朝后面退,不能再舀第三次。如果连舀三次连吃三口,那四个太监中为首的一个就会叫一声:“撤”其余太监便将这个菜撤下去,而且此后十天半月就不会再见到这个菜了。宫中把这个规矩称作“传膳不劝膳”。

    杨峥冲着陈芜点了一下头,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烤鸭,心道:“这种吃饭倒也毫无乐趣?”有些不情愿的道:“孤忙国事,竟忘记了祖宗规矩,既如此,这道菜肴撤了吧?”

    一旁的太监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陈芜点了点头,陈芜会意道:“撤?“

    立即有个太监上前,端起那菜肴转头就走,一点余地都不带。

    趁着传膳太监正与端菜肴的太监交代什么,陈芜急忙伏在杨峥耳旁轻声提醒道:“殿下平日吃菜肴,每一道菜肴只吃一口便好?“

    杨峥算是见识了帝王家吃饭,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规矩,杨峥也不客气,二十几道菜肴,从最边缘的菜肴开始,每样菜肴吃上一口,绝不吃第二口。

    那太监直到这会儿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给身旁的一个太监丢了个眼色。

    那太监会意,急急忙忙的走了上前,恭恭敬敬的将十几名牌放在了一个大银盘中,然后放在了菜肴之中。

    杨峥尚未说话,一旁的陈芜又小声提醒道:“他是敬事房太监!“

    “敬事房?“杨峥大吃了一惊,看了不少前世影视剧,对这一类的太监太知道是什么人了,所谓敬事房就是掌管皇帝、太子的房事,皇帝、太子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帝、后每行房一次,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生下皇子时核对验证,他本以为这一项只有皇帝才有,哪知道太子也这么办,这也不难理解,太子是国之储君,除了没有坐上那张椅子外,其他的倒是和皇帝差别不大,尤其在明朝,太子的自由度比起后来的清朝要大了许多。

    杨峥面色有些难看起来,心道:“老子只是来装扮一下,可不是那动真格的,再说了,老子就是想动真格,待日后真太子回来,还能放过我?“想到这里,顿时惊得一声冷汗。

    就在他惊讶之时,那太监将那银盘送了跟前,杨峥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大银盘里,盛了几十块绿牌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便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么?睡个觉整的那么烦躁,这太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杨峥此时大为后悔。

    见杨峥不动手,那太监将手中的盘子端高了一些,示意他翻牌子。

    “老子是个山寨版,翻了牌子也不敢做?你还浪费这些力气干吗?”。杨峥没好气的翻了白眼。

    那太监看太子面色不善,吓了一大跳,颤抖着双手不动。

    这时,一旁的陈芜低声道:“殿下这两日忙于国事,身子需要节制,今日就算了吧?“

    “不错,孤今日累了,早些歇息?“说完,对着那太监道:”退下吧?“

    那太监应了声,急忙退了出去,身后的一个太监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记录本,躬身记录起来。

    杨峥心头好奇,也不好多问,眼看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想起了先前的制度,这一次倒也不用陈芜提醒:“都赏了吧?“

    那太监会意,开始收拾菜肴,将这些全部用来赏赐后妃和随行食用。

    吃过了晚饭,杨峥亦可不敢多呆,冲着陈芜丢了个眼色,陈芜会意,急忙喊道:“太子回宫?“

    门前侍卫一阵大喊,便要上前跟来,杨峥今日头一次做太子,不免不熟悉规矩,生怕被人看出马脚,便摆了摆手道:“你们都撤了吧?孤有陈公公在侧就好?“

    侍卫应了声,各自退了去。

    长廊里唯独剩下陈芜与他,杨峥看了左右,见四周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陈公公,孤表现如何?”

    陈芜本还有些担心,但看今日的从容镇定,倒也没出什么打错,见他面色苍白,便安慰道:“殿下不用担心,这些太监虽是敬事房太监,平日里见太子面也不少,但他们素来口风极为眼里,纵然殿下今日有些不对的地方,想来他们也不敢乱说,况且今日老奴观殿下神情举止,倒也算得上合体,没什么大碍?”

    一听没什么大碍,杨峥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刚才的敬事房,不免有几分好奇,后世对帝王的房事诸多传说,如今亲自来勘察一回,自不会放过这其中的隐秘,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公公,孤你,今日孤若是翻了牌子该如何?”

    陈芜正往前走,听了这话儿,下意识的左右瞧了几眼,帝王的事情,素来是隐秘,不能让人轻易掌握规律。不光这样,就算是皇帝,太子爱吃什么菜则是万万不能记录上档的,皇帝,太子也绝不会说自己喜欢吃什么,或者今天想吃什么。侍膳的太监及宫内人员更不许随便谈论,这可是宫内的一大忌讳,随意谈论或泄露皇帝用膳情况的人,轻者杖责,重者砍头,所以宫中极少有人谈起帝王家的生活起居之事。

    陈芜面带忧色,他是朱瞻基身旁最受宠幸的太监,知道的事情不少,但他为人极为聪明,从不在宫中说起太子的一言一行,甚至太子喜好书法,丹青、好诗词歌赋,好南京的雨花茶他都不曾对旁人说起过,更被说朱瞻基的私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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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据考证,此牌正式的名字叫赍牌,因为常常在晚膳后呈进,亦称为膳牌)

636章:万劫不复

    整座汉王府坐北朝南,处处殿阁楼台、金碧辉煌。中轴线上的建筑主要有承运门、承运殿、端礼殿、昭明殿,完全仿照京城所建,庄严的正门点缀着乐亭、表柱、三桥、石狮等皇家建筑,令人感到肃杀之气。接着是汉王府的心脏——承运殿,该殿为朱高熙理政之处,用西南名贵的楠木制成。北面有用楠木制造的汉王宝座。再后就是汉王居住之处,建筑十分精巧华丽,园林精致优美,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让人忍不住惊叹世间还有如此优美之地。

    此时汉王朱高熙端坐在王座上想着自己的心事,这一个多月来,他不断派人在京城打探,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打探了出了一些消息,自己那个皇兄果如他所料,在吃了他的仙丹后,夜夜流连后宫,往日本就不壮实的身子终于被掏空了,就在前两日,他安插在宫中的一个太监秘密传来了消息,皇帝以及三日没上早朝了,就是进食也吃得很少,他自小与兄长一起长大,自己那个皇兄的身子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小体态肥胖,行动不便,总要两个内侍搀扶才能行动,还总是跌跌撞撞,就是这样一个人,只因喜好读书,在祖父批阅奏折之时,顺手将文武两类分开,并相应地作了报告,便获取了祖父的喜爱,让父王立他为世子,若说这些倒也罢了,只是一个世子而已,可靖难一战,父王在自己的帮助下,夺了建文帝的江山,坐上龙椅,做了天下之主,自己那个皇兄寸功为立,凭什么他是长子,这龙椅就该去坐,这天下若没有自己立下的功勋,父王能做他的永乐大帝么?想起这些,朱高熙古铜色的脸上,立即涨的通红,一双漆黑眼眸中,射出骇然的愤怒之色。

    他不甘心,自己难道不是秦王李世民,为何做不得这天下之主,父王既不肯立我,我便自己去抢,这皇位本就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

    独自想了一会儿,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如今的局面让他感到上天对自己总算是公平了一回,他本以为自己的那个皇兄身子再不济,也能支撑个三年五载,谁知登基不过十月,就成了这幅模样,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皇兄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登基不足十个月,竟是天象有变,喜的是,他深知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绝不能错过第二次,他相信一旦自己皇兄驾崩了,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只需在京城里找到那个人帮忙,里应外合,他相信,这天下没人使他二人的对手。

    独自想了一番后,不觉有些出神,就在这时,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个内侍走了进来,在丈外躬身道:“王爷,靳荣将军,王斌王大人,还有韦大人,李俊李大人都已经来了,就等着王爷呢?”

    朱高熙听得这太监提醒,才回过神来,从鼻腔里嗯了声,道:“你告诉他们,本王这就来?”

    那太监应了声,弓着身子出了王殿。

    朱高熙换了衣衫,便也匆匆去了,朱高熙虽是武人,但自从在争夺太子之位败给了那帮文人后,心中暗恨之余,也不免诵读了些书籍,一来是为了取得一些文人的好感,二来他虽来了乐安州,朝廷的那帮大臣却没有对他有丝毫的放松,这小小的乐安州不知有多少眼线,为了联系方便,他平日里下效仿昔日兰亭集序之名,说些文章事情来做为掩人耳目之举。

    一路上出了王殿,径自去了左侧的偏殿,与其说一坐偏殿,倒不如说是一座庄院,院子的布置出自文人雅士之手,假山瀑布,奇花异草,万紫千红,宛若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四周以长廊、竹亭子环绕,显得质朴古雅,走入这风景秀丽的山水之中,让人生出进了一幅山水画卷之中,亭台楼阁与院中参天古木相互辉映,水声涓涓,鸟语花香,仿佛到了人间仙境。

    朱高熙极为满意的扫了几眼,便穿过一条林中小道,绕过一道长廊,在一处隐藏与林中楼社前听了下来,那里早泊了三辆马车,车辆豪华,显示着访客身份非一般。

    朱高熙才步入门里,便听得一个响亮的声音嚷了起来:“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朱高熙极为满意看了一眼,夷然立在架上的能言鹦鹉。

    鹦鹉的言语立即引起了一阵骚动,小楼中的众人急忙起身行礼。

    大明亲王不仅享有崇高的政治地位、拥有直接指挥的军事力量,而且服饰、仪仗、官邸等待遇也都仅比皇帝低一等,众人半点马虎不得。

    朱高熙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众人道了声谢,重新落座。

    小楼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共坐下了四组人,每组由两人组成,唯独西南方向的李彬独坐一角,低头喝茶,其余三组人都是低声交谈,显得很热闹。

    东南方向的坐着是山东都指挥靳荣。此人一身武将装束,气度不凡,神情透着一股傲气,这也难怪,大明初年,朱元璋废元枢密、平章、元帅、总管、万户诸武官号,统兵五千人者授指挥,以下千户、百户、总旗、小旗不等。度山川形势,分设卫所。大致五千六百人为卫、千人为千户所、百人为百户所,官兵均世籍。

    洪武三年,升杭州等八卫为都卫。五年,设亲王护卫指挥使司,统诸王府护卫。八年,改在京留守都卫为留守卫指挥使司,诸外都卫为都指挥使司,初设十三都指挥使司。洪武二十六年定天下都司卫所,共计都司十七,留守司一,内外卫三百二十九,守御千户所六十五。其后沿革,设废不一。这山东都指挥可算是封疆大吏,加上此人位于山东,为北京的门户,位高权重,为朱高熙所器重,有些傲气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坐在他身旁的同样是一名魁梧大汉,浓眉大眼,身高比起朱高熙还要高几分,手臂很长,浑身散发着剽悍之气,让人不敢多看,此人是指挥韦达,朱高熙的心腹爱将。

    西南方向的是监察御史王斌,此人自从杭州一行后,丢了声名,干脆北上投靠了朱高熙,为人因多有计谋,被朱高熙留在府邸委以重任,他一袭白色儒服,神色淡然,手中捏着一把纸扇,倒也有几分淡雅之气。

    北面坐着是朱高熙的四子,朱瞻垐、朱瞻域、朱瞻埣、朱瞻墿,四子都已封王,为首的朱瞻垐封济阳王,朱瞻域临淄王,朱瞻垶昌乐王,朱瞻墿淄川王,只是这王爷比起大明开国之处的王爷实在有天壤之别,四人以朱瞻垐为首,此人相貌与朱高熙极为相似,唯独一双大眼,如铜铃一般,扫向众人时,带着阴鸷狡猾的神色,让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其余三人也都是外貌雄伟之辈,但与自己哥哥相比,无论是气势,还是外貌上都少了一个气势。因此,三人平日多以朱瞻垐为首。

    与其他三面武将相比,最南面却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此人一身秀才打扮,模样清秀,眉头紧皱,偶尔闪烁的眼神落在了场上众人身上,透着一股隐隐的担忧之色。

    此人姓李单名浚字,是乐安州遂家村(今石庙镇御史街)人。永乐初入太学,后升为监察御史,巡按四川,就在永乐皇帝驾崩这一年,父丧,明朝以孝治天下,规定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在年初他以父丧回籍家居,也不知这事怎被汉王知道了,竟多次邀请,他一个小小的御史,也不好太过推辞,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了,到了这里,看见这么多武将,心头隐隐的有一股不安之感。

    汉王所作所为他身为大明御史岂能不知,只是没料到汉王会如此大胆,竟联络到了山东都指挥靳荣等以济南为应,就在前一刻,他还不动神色打探到,汉王不仅暗中联络了山东,还联络了青州、沧州、山西等地的都督、指挥作为策应。秘密发放刀箭、旗帜,掠夺周边郡县的马匹。设立五军,即前、后、左、右、中五路军,由指挥王斌统领前军,韦达统领左军,千户盛坚统领右军,知州朱恒统领后军,朱高煦的儿子们各监督一路军,朱高煦亲自统领中军,这番举动让他隐隐的知道汉王要做什么,正是知道,他心里才不安,才害怕,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勾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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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章:文才武略

    心里害怕,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汉王看出了自己的神情,而洞悉了自己心思,对自己下了狠手,所以今日,汉王邀请他来,他唯唯诺诺便应了。

    众人行了礼后,见汉王神色淡然,刚才的拘束也慢慢放了开来。

    王斌素有几分文采,刚才便与众人谈笑,此时见窗外枝叶尽落,由于是早春,地上还蒙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唯独难翠竹迎风而立,在霜雪之下,散发出翠绿的光芒,被风一吹,呼呼作响,煞是好看。他眼珠子一转,将纸扇打开,冲着众人一抱拳,道:“诸位,王爷效仿晋之兰亭集序,今日下官偶一上联,说给诸位听听,也请诸位给出下联来。

    众人虽是武将,但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兵痞,再者大明讲究以文制武,武将看不起文官,文官也看不起武将,但彼此都暗中较劲,靳荣冷哼了声,道:“王大人不必客气,只管说来便是,我等虽是粗人,吟诗作画是弄不了,区区小对,还难不倒本将!“

    场上除了王斌,李浚外都是武将,听了靳荣这话儿,登时纷纷吆喝起来。

    朱高熙今日心情不错,倒也乐意看属下弄些有趣的比试,是以笑了笑,并没有呵斥。

    王斌有些鄙视的看一眼靳荣,稍作沉吟道:“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

    此联算得上一个中规中矩的好联,对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算不上难对,但对一帮大老粗,这上联就不是那么好对的。

    靳荣默念了两声,面色有些难看,他虽为山东都指挥,却是极少诵读诗书,这上联是无论如何都对不上。

    王斌看他模样,便知他对不上,心头暗暗得意。

    朱瞻垐今日有心想表现一番,扫了一眼父王,神色一动,见窗外梅花已经开了,星星点点的梅花缀在棕色的树干上,显得极为显眼,与那四周白绒绒的一片,仿佛融为了一体,心头一动,朗声道:“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不知王大人以为小王这下联可算对上了?“

    王斌正暗自得意,冷不丁被人对上了下联,不免有些好奇,待看到对上下联之人是小王爷,面色登时好看了几分,忙道:“想不到小王爷勇武为诸军之冠,便是这文采也如此之好,实乃王爷之福啊?“

    “王大人说笑了,小王一时偶感算不上什么?“朱瞻垐忙抱拳怀里,嘴上虽说的谦虚,心里却暗暗得意,一双眼珠子不动神色的瞟了一眼端坐与王位上的朱高熙。

    朱高熙素来对自己几个日子极为满意,尤其是这朱瞻垐不仅容貌想自己,便是这勇武之气也颇有自己当年的七分神似,府上除了世子朱瞻坦之外,对他最为喜爱。

    此时听了这下联,不仅对得巧妙,难得是意境极为吻合,点了点头道:“瞻垐下联对的不错!“

    朱高熙发话,众人自是一番赞扬,一时说得朱瞻垐红光满面,心里乐开了花。

    父王要做什么身为人子,岂能不知,父王勇武天下闻名,如今又有山东都指挥靳荣等以济南为应。令真定诸卫所,尽夺傍郡县畜马,这么多人相助,凭着父王之力,只需皇帝驾崩,这天下还不是父王的么,到那时,这太子之位?“

    想到了这些,朱瞻垐心里砰砰砰乱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对着众人连番谦虚了一番后,才道:“前些时日,小王偶读史书,颇有体会,今日思来,竟也有一上联,可请诸位给指点指点?”说着,在众人的惊异的目光中,朗声道:“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此联运用了当地的方言,联中“落”、“乐”同音,倒也不易对上。

    朱瞻垐说完扫了一眼众人,见无人啃声,便是王斌也低头不语,不免有些得意。

    场上竟因这上联变的安静下来,朱瞻垐平日与武将交好,在武将中有些威望,此番出一上联,竟让自负才学风流的王斌对不上,人人相识一望,各自叫好不止。

    王斌大为尴尬,偏偏他对这方言知道极少,这不算难的对子,竟一时对不上来。

    就在众人嬉笑之余,忽听得西南方向,一个声音道:“和尚立河上,河上崩,和尚奔!“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李浚正喝着茶汤,慢悠悠的丢出了这么一句。

    这上联“落”、“乐”同音,而李浚对的下联,“崩”、“奔”同音,既工整又应了意境,算是一副妙对。

    众人惊愕了一下后,王斌摔先叫好起来,众人对王斌没什么好感,但对这李浚倒没什么恶感,况且这下联应得巧妙,倒也有两个武将吆喝。

    李浚神情不变,微微冲着众人一笑,不再说话。

    朱高熙目光闪了一下,这李浚文采飞扬果然不假,本王如今尽得武将,少有文人雅士来投,倘若能一举拿下这李浚,必定吸引更多的文人雅士。想到了这里,再看李浚的目光便变得灼热起来,赞扬道:“李大人的文采,本王素来佩服,一直想让大人来府上叙叙,说说话儿,李大人一直推辞,让本王好生失望得很,今日难得李大人肯赏脸来府上与本王说说话儿,本王好生高兴?“说到这儿,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最近本王夜读四书五经,与书中颇有领悟,应景做了诗词一首,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本王便给诸位念念,还请诸位能为本王指点指点?”

    众人一愣,谁都知道汉王勇武天下第一,却从未听过说汉王还会吟诗作对,众人惊愕了一下,还是王斌最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想不到微臣竟有这等机会,能亲耳听到王爷吟诗作对,实乃是微臣的福气?”

    韦达虽觉得王斌言语太过肉麻,但汉王朱高熙吟诗作对,的确是一大奇闻,能亲耳所听,的确是一种福气。

    韦达这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拍马屁的机会,笑着道:“王爷文武双全,这诗必定不凡?“

    众人吆喝了一阵,朱高熙面露得意之色,这诗词一道,他的确不擅长,但从永乐三年争夺太子时,文人的力量,总算让他见识了那些平日里被他看不起的文人力量是多么的大,杨士奇、杨博、黄淮、杨荣不说了,单是那个解缙凭着四句诗词“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就打动了父王,让父王下了立太子的决心,那解缙虽说最终被他用了手段,让父王厌恶,借纪纲之手将其灌醉,而后拖到积雪中埋起来,解缙立刻死了,家中财产被抄没,妻子、儿女、宗族都流放到辽东,这口恶气虽出了,可的太子之位,也彻底败了,可以说他与京城的那个皇兄争夺龙椅,败的不是皇兄,而是那帮文人,是道统?

    一个道统足以抵挡千军万马,正是明白了文人的可怕,在乐安州的这些年里,他除了联络一些武将之外,对当地的文人雅士也多有结交,这李浚就是其中之一。

    朱高熙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浚,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书桌上边,自己动手铺开了文房四宝。

    众人见他当真写诗,纷纷拥了上前,王斌极为讨好伸出双手拉着那张宣纸的两个角落。

    朱高熙挽起了袖子,亲自研起墨来,待墨汁浓稠后,方才随手取了一只湖笔,提笔蘸饱了墨,凝神了片刻,刷刷刷几笔开始书写了起来。

    “我怀蓬岛之仙人,骖驾朱凤骑紫麟。瑶池清宴接谈笑,误落尘寰经几春。

    青童昨夜传书至,中有琅函洞章字。洞口桃花似旧时,门外孤松发新翠。

    椷书欲报碧云远,薜叶女萝若在眼。方平倘会蔡经家,为报扶桑水清浅…………”

    众人本不看好朱高熙的诗词,可谁知看了第一句,“我怀蓬岛之仙人,骖驾朱凤骑紫麟!“众人心头一动,王斌毕竟是文人,最先反应过来,这两句无论是气势,还是押韵都极好,刮目相看之余,不免赞了起来:”王爷好诗,好诗词!“

    其余众人多看不明白,但看王斌这模样也纷纷叫好了起来,韦达生怕落了后,也跟着赞道:“王爷这诗是好诗,这笔走游龙,也端是一手好字啊?“

    朱高熙平日里被人赞作勇武过人,文采一道倒不被人看好,今日头一次写了这首诗词,心里还有忐忑,待听到了王斌的赞扬,一直提着心才放了下来,斜眼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浚,见他神色微微感到诧异,心里越发高兴,当下不动神色的将手中的湖笔重新染上了浓墨,点了点头道:“本王还有一首,也一并写了吧,好让诸位给本王指点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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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8章:愧彼春秋名

    众人本对朱高熙能写出这样一首诗词,颇有些惊讶,待听他还要再写一首,微微愕了一下,再一次低头观看。

    朱高熙凝神细想了片刻,忽眉头一展,手中湖笔在那张宣纸上再一次游走了起来:

    东风拆群植,淡荡吹芳辰。鸟鸣声已和,得气先于人。况我圣明父,奉天弘至仁。遂令**里,万物皆生春。朝回坐斋阁,怡然乐吾真。诗章学古雅,琴调多清新。缅怀古哲王,宝贤安国民。予才虽未逮,有志当期伸。疏泬带小雪,皎皎当前楹。暗香袭罗幕,诗怀浩然清。呵手写新句,异彼尘俗情。追咏古帝王,得失相与评。污青究心迹,丹铅分重轻。知我及罪我,愧彼春秋名。寒月照绮窗,冏冏为我明。整襟重自警,凛冽如怀冰……?“

    朱高熙下笔极快,不多时偌大的宣纸上都留下了一片墨宝。

    李浚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扫了一眼,只是一眼,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一直有反心的王爷还是有些本事,那勇武天下皆知,单是这书法,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让人眼前一亮,再看那诗词,不得不说写得还算不错?比起那些无痛**的文人雅士,竟要好多了!

    正暗暗惊讶之余,却听得朱高熙放下了手中的湖笔,呵呵一笑,道:“本王献丑了,还请诸位大人给批评指点?“

    “好诗……?”韦达生怕王斌抢了先,不待王斌收回目光率先叫好了起来。

    韦达话音一落,靳荣点了点头道:“王爷这诗……写得妙,写得好——?”

    朱高熙正等着众人指点,却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朱高熙心腹陈刚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众人,见都是自己人,刚刚还显得紧张的面色,立即平和了几分,他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径自走到了朱高熙的身旁,负在他耳旁低低耳语了几句,朱高煦脸色微微一变,但片刻的功夫,立即恢复了神色,对着众人一抱拳的道:“诸位,本王要去见个人,须离开片刻,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忙回礼道:“王爷客气了,王爷只管去便是,我等在此等候王爷便是?“

    朱高熙也不多言,再一次抱了抱拳,便跟着陈刚走了出去。

    李浚望了一眼,刚才朱高熙的神色他看在眼里,那是一刹那的惊讶,随即恢复了过来,让他不免有些奇怪,却也不好多问。

    “来,来,王爷写诗,我们对对子——?“待朱高熙走了出去,王斌立即大声喊道,众人大声附和。

    李浚看了一眼朱高熙急匆匆的背影,心头立即变得不安起来。

    “来了几个人?“朱高熙面色凝重的问。

    陈刚是府上百户,当年靖难之时便跟着他,算是他的心腹,为人稳重,被他信任。

    “一个?“陈刚低声道。

    两人绕过长廊,转了几处亭台,不多时便到了一处三层房檐的殿宇前,这里花花草草随意布置,各种参天古木不少,殿宇前方竟还有一座高耸的假山,山枯藤缠绕,倒也有几分精致,但此时两人顾不得欣赏,直接进了殿宇。

    殿宇不大,装饰的极为富丽堂皇,各种照壁,天花、彩画、匾联一一点缀其中,使得整座大殿既不显得空旷,又不失雍容,帝王家的气派油然而生。

    “三王爷的人就在里面?”陈刚看了一眼朱高熙,低声道。

    朱高熙点了点头,道:“可检查过凭证?“

    “卑职已经细细检查过,是三王爷府上的人?“陈刚语气肯定的道。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京城有大事?”朱高熙眉头跳了几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声,抬步走了进去。

    “王爷——?”听得脚步声,殿宇内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身材并不如如何高大,相貌也不如何清秀,甚至有几分丑陋。

    朱高熙暗暗点了点头,他要干的是杀头的勾当,自然不希望引人注意,此人面容丑陋,出入王府最合适不过了。

    朱高熙大量了一番后,语气冷淡的道:“你是谁?”

    那人躬身行了一礼,道:“奴才都知监杨庆?见过王爷?”

    都知监为朱元璋晚年所设,是明代宦官掌管的“十二监”之一。这个部门开始充当十二监日常调度之事,后来逐步成为专门负责皇帝出行时开道引路和戒严保卫的“大内警卫”,杨庆作为掌管都知监的太监也是正四品的级别,有出于王府的资格。

    朱高熙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点了点头道:“本王听说过你?”

    杨庆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喜色,汉王勇武天下皆知,乃是大明一等一的王爷,当年险些做了太子,竟能听说过他姓名,让他如何不激动,一时竟忘记了回话。

    待惊醒了过来,才慌忙道谢。

    朱高熙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

    这个杨庆朱高熙能听说他的大名,源于永乐二十年发起的针对皇帝朱棣和太子朱高炽的巨大阴谋。这一年五月,明成祖朱棣偶感不适,几日没有上朝。隐忍已久的赵王朱高燧认为夺位时机已至,便联络黄俨、杨庆等亲信准备行动。正好此时皇太子裁撤宦官,黄俨及另一名宦官江保便经常被太子上疏斥责。黄俨本来就是赵王的党羽,于是陷害太子更加卖力。他一面利用自己是朱棣亲信宦官的机会,变本加厉地进谗言诋毁太子;一面又在外廷散布谣言,声称朱棣不喜欢太子,有意传位赵王。

    赵王信以为真,竟当真做出来大逆不道之事,勾结兴州后屯卫军高以正,制造伪诏,阴谋让太监杨庆在朱棣药中下毒,毒死朱棣后掌管宫中符宝,发布伪诏,废掉太子,自立为皇帝。但此事由于王瑜的告密而失败,朱棣在皇城右顺门亲审朱高燧,朱高燧吓得不敢说话。后因太子朱高炽百般辩解,朱棣最后决定放过朱高燧,但将高以正等人全部处死,但众人同党之中,唯独杨庆似乎并没有牵连,成了漏网之鱼,依旧出入赵王府邸,此事在当年极为轰动,朱高熙听闻后,对自己的那个胆大妄为的三弟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记住了一个叫杨庆的太监,此人明明参与刺杀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却能安然隐退,让他心生佩服。

    查明了身份,朱高熙放下心来,这些年他虽在乐安州,但与赵王多有联系,朝廷多有风吹草动,彼此都会告知一二,但也多是飞鸽传书,似这般让心腹赶来乐安州还是头一次,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说吧,三弟让你来见本王可是有要事相告?“朱高熙开口问道。

    杨庆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王爷让奴才来告知王爷,陛下已经数日没上朝了,怕是时日无多了,让王爷早些安排,如今满朝文武百官,正商议着迎接太子回朝?”说到这儿,杨庆斜眼看了一眼朱高熙,见他面色平静,不知他在想什么,只好继续说下去:“三王爷还说,王爷若想坐上那张椅子,唯独效仿父王,否则待太子返回京城——?”说道这人,杨庆知趣了闭上了嘴巴,他相信以汉王的聪明,一定明白赵王的意思。

    朱高熙的确听得明白,所谓的效仿父王,是在提醒他,如今的他就是昔日的父王,自己的那个侄儿,就是建文帝了,父王以奉天靖难夺取了建文帝的江山,自己勇武不输给父王,便是这文采如今也有了,奉天靖难怕也不是没机会。

    “可那我好侄儿真的是建文帝么?”朱高熙心头一动,脑海里不由浮现了数年前一幕。

    那是在永乐二年,那一年自己那个皇兄,在解缙、杨士奇一帮文人的帮助下,以道统为由,说服了父王夺取了太子之位,父王与初一日置东宫官属淇国公邱福兼太子太师,成国公朱能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蹇义兼詹事,工部右侍郎金忠为兵部尚书兼詹事,兵部右侍郎墨麟、工部左侍郎赵毅兼少詹事,四月初四日立皇兄为皇太子,他被父王封为汉王,镇国云南;三弟为赵王,镇国彰德。他因听了陈瑛和王宁的建议,怏怏不肯去,并对父王说出了我何罪,斥我万里。怨言,父王虽心中不悦,却也没呵斥他,他得以暂时居住于京师。之後又请得天策卫为护卫,后又请增加两护卫,司机夺回属于自己的太子之位。

    不久后,父王写了一番告诫皇兄的话儿:“要体恤上下,为善无间。学勿至迂,明勿至察,严勿至猛,宽勿至纵。谦卑逊志,容受忠良;勤俭安详,惠鲜众庶,以承宗庙,以保社稷。“并命他随皇兄一同去皇陵告知皇祖爷爷,一起跟着他还有自己的那个好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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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9章:打错了算盘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那个侄儿都颇不以为然,甚至有些看不起,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只不过是应了父王的梦,便得到了父王的欢喜,骨子里和建文帝没什么两样,所以平日里他并不放在眼里。

    皇陵位于紫金山独龙阜玩珠峰下。紫金山巍峨峻秀,从六朝以来就流传有“钟阜龙盘,石城虎踞”的诗句,所以有“虎踞龙盘”之说。玩珠峰下泉壑幽深,紫气蒸腾,云气山色,朝夕多变。朱元璋登基不久,就选中这里为陵址,经过多年的修建,在他死后,这座皇陵修的极为宏伟壮观。

    陵园最前面是下马坊,碑刻“诸司官员下马”六个大字,是陵寝威严的标志,陵前的神道两侧排列着石像生十二对,有石狮子、石獬豸、石骆驼、石麒麟、石狗和石马各两对,相立对峙,造型生动,比唐宋帝陵的石雕体态显得更为壮观。其中石象和石骆驼最为高大,远远看去甚是雄伟。

    因是祭拜祖父,所以进皇陵并不能骑马,皇兄自小身子既肥又重,而且脚有毛病,由两个太监搀扶着在前面走,还不时跌跟头。他身强体壮,跟在后面,越看越气恼,父王竟选了这样一个废物继承他的皇位,自己为他立下赫赫战功,却要远封云南,这太不公平了。

    他越想越气恼,父王当年说过的那句“勉之!世子多疾!“犹如在耳旁,让他越发不是滋味,他英明神武,难道不是第二个李世民么?”那李世民不是和我一样的是老二,一样英明神武,我一样可以取代老大最后登基做皇帝的!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他总是看到父王的面色有些不悦,他起初不明,待后来慢慢揣摩,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味,那李世民杀兄杀弟,还是逼李渊退位让贤的,父王英明神武,不是李渊,更不想成为李渊!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过,但父王的宠爱依旧没减弱,让他并没有当回事,反而看到了这个随时就能倒地不起的皇兄讨厌不已,恨不得杀了他,可如今他是太子。

    太子,他心里冷笑,看着前方皇兄的模样,心里在体会父王的那句“勉之!世子多疾!“仿佛在不久的将来,便能实现一般,让他的胆子也大了几分,心生戏谑之意,看着跌跌撞撞的皇兄,他嬉笑道:”在前面走的人跌跟头,是提醒后面的人小心着走呢。“他本以为这句话一定能激怒皇兄,但皇兄只是面色变了变,轻轻叹了声,竟没回话,他心里暗暗得意。

    谁知,就在这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朱瞻基朗声说道:“再后面的人更小心着呢!”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当时下了一跳,颇有几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个侄儿,只见他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极大的自信,让他竟不敢直视的感觉,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轻看了这个小家伙,这些年他跟在父王身旁,被父王手把手的教导,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乳臭未干的小子,而是皇太孙,大明未来皇位的合法继承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吓得脸变了色,从此以后对自己这个侄儿也多了分小心。

    “殿下——殿下——?“杨庆见朱高熙迟迟不说话,忍不住轻轻喊了起来。

    朱高熙微微愕了一下,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茫然了道:“何事?“

    杨庆道:“我家王爷还有些紧要的话儿,让奴才跟王爷说?”

    朱高熙虽能猜出自己弟弟那点心思,却也不说破,点了点头。

    杨庆会意,急忙走了过来,伏在朱高熙耳旁一阵轻声细语起来。

    朱高熙心里暗笑,自己那个弟弟为人聪明狡猾,对皇位多有垂涎,此番前来告知自己这个消息,心里作何打算,他心知肚明。

    “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三弟,让他等本王的好消息,待本王日后成了大事,定会与他共享荣华富贵!”

    杨庆大喜,忙躬身道了谢意,转身出了大殿,门前的侍卫立即上前引领着他离开。

    望着杨庆佝偻着身子离开,朱高熙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自己这个弟弟太过聪明,此番想借本王的手,坐收渔翁之利,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王爷,你真的要与三王爷——?“陈刚是朱高熙的心腹,平日里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看着走远的杨庆低声问道。

    朱高熙冷笑了声,道:“你忘记了当年父王如何对我十七叔的?“

    陈刚一愣,立即明白了过来:“王爷是想——?“

    朱高熙点了点头道:“父王当年做了虽有些不地道,但坐了那把龙椅,可就由不得他了?“

    朱高熙所说的十七叔便是大明鼎鼎大名的宁王朱权。

    朱权多才多艺,自经子、九流、星历、医卜、黄老诸术皆具,且戏曲、历史方面的著述颇丰,有《汉唐秘史》等书数十种,堪称戏曲理论家和剧作家。所作杂剧今知有十二种,现存有《大罗天》、《私奔相如》两种。作品和论著多表现道教思想。生平好宏装风流,群书有秘本,莫不刊布之。

    朱权善古琴,编有古琴曲集《神奇秘谱》和北曲谱及评论专者《太和正音谱》(中国现存最早杂剧曲谱,是中国戏曲史上重要的理论著作)。所制作得“中和”琴,号“飞瀑连珠”,是历史上有所记载的旷世宝琴,被称为明代第一琴。明代有“四王琴”之说,按其顺序和年代的排列为:宁、衡、益、潞。“飞瀑连珠”传世仅一张,制琴人署“云庵道人”。在朱元璋所有的儿子当中才华最为横溢,他出生于金陵(今南京),是为朱元璋第十七子,母为杨妃,自幼聪明好学。洪武二十五年,朱权十五岁时,朱元璋为防御蒙古,封十七子朱权于大宁(今属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与燕王朱棣等王子节制沿边兵马,称宁王,是个极为厉害王爷。

    建文帝登基后听从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等人的建议,对诸王进行削藩,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削周王。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而朱允炆怕他与燕王呵成一气,于是决定先废周王。时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今云南巍山)。

    建文元年四月,削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齐王被软禁在南京;代王被软禁在封地大同。两个月后,削岷王,废为庶人,徙漳州。弄得朝廷人心浮动,但诸王实力都已剪除,唯独剩下燕王与宁王。

    建文帝为了提防燕王谋反,朱允炆派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随后又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开平,并调走北平原属燕王管辖的军队,朱棣见到几位亲王先后被削藩,明白如此下去必无法逃过此劫,遂一边争取时间一边做战争准备。为了争取时间,建文元年,朱棣先装病,使惠帝放三子回北平;之后由于属下被朝廷处死,遂装疯。但由于王府长史葛诚叛变,密奏朝廷“燕王装病”。朱棣装疯被发觉,于是建文帝下密旨,令张昺、谢贵逮捕燕王府的官属,张信逮捕燕王本人。但张信与其母亲讨论之后,将此事告知朱棣。于是朱棣和姚广孝等进行举兵的谋划,令张玉、朱能将八百勇士带入府中潜伏,以待变故。

    张昺、谢贵得到朱允炆密诏后,七月初四带兵包围了燕王府。朱棣假意将官属全部捆缚,请二人进府查验。二人进府后,朱棣派出府内死士将其擒获,并连同府内叛变的葛诚、卢振一同处决。当日夜里,朱棣攻下北平九门,遂控制北平城。

    燕王朱棣起兵造反,援引《皇明祖训》,号称清君侧,指国君身边的齐泰和黄子澄为奸臣(谋害皇室亲族),需要铲除,称自己的举动是,为国“靖难”(意为“平定国难”),燕王既反,朝廷担心宁王有所行动,先后对他是收其兵权,接着连他的王府三护卫也调走了,一时弄个宁王府人心惶惶。

    朱棣夺取北平后,先后攻破蓟州,遵化、密云、居庸关,进攻大宁,为防止大宁军队从松亭关偷袭北平,用反间计使松亭关内讧,守将卜万下狱。至此,北平周围全部扫清。燕军兵力增至数万。但朝廷实力太过强大,朱棣前往宁王府请朱权出兵相助,并许以攻下南京后,与他分天下而治。经过四年战争,朱棣打败建文帝,夺取了政权,即皇帝位,是为明成祖,年号永乐。朱棣即位后,非但只字不提分治天下,而且还将朱权从河北徙迁至江西南昌,尽夺其兵权。朱权遭此巨创深痛,心又忿忿,耿耿于怀,直到朱高炽登基后,还上书不满当年燕王之事,被朱高炽一阵呵斥,才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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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章:闭门推出窗前月

    朱高熙虽对父王选了皇兄为太子一事上多有怨言,但对父王的手段还是极为佩服,尤其是当年赶往大宁暗中派人交结朵颜三卫首领及大宁驻军,趁朱权出城为他送行时出伏兵挟持朱权,把朱权与其家人带回北平,同时收纳大宁诸军及三卫骑兵为己用,实力才得以大增,多次挫败了朝廷的反攻,如今自己的面对的局面,与父王当年多有相似之处,自己这个弟弟能文能武,除了少了十七叔的文采之外,打仗倒是一把好手,况且皇兄登基后,对他多有照顾,手中的护卫可不少,一旦自己起兵,有他暗中相助最好不过了,待日后坐了龙椅,夺了天下大可效仿父王对十七叔?“

    朱高熙独自想了一阵,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心道:“赵王倒是好对付,自己的那个侄儿能文能武,如今已经长大,怕是不好对付?“

    陈刚却不以为然,道:“卑职听闻,那太子今晚才二十八岁,平日里在那南京城所做的不过是与一帮文人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王爷雄才武略,武功更是我大明第一猛将,太子,又岂能是王爷的对手?”

    朱高熙眼里闪过多年的那个稚嫩却从容的眼神,心里猛地下了决心,扭头道:“南京离京城有数千里之遥,朝廷的消息想必不会那么快传到了南京,你马上派人告诉瞻坦,让小王爷潜入南京城中,把整个南京城的一举一动都给看住了,绝对不能让我的那个好侄儿返回京城,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被让他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是!微臣明白?“陈刚应了声,身为汉王的心腹,他自是知道汉王这句话的意思。

    朝廷的动静,本王会派人暗中查探,如果我那皇兄当真撑不下去了,这天下除了本王的侄儿,就唯有本王能坐上那龙椅,不过,需要保证我那侄儿,不能返回京城,最后是不要活着返回京城,没了太子,满朝文武百官,必会想到了本王,到那时本王趁势拉拢朝中那人,一举定下乾坤,这江山还不是本王的——?“

    “是!王爷计划周密!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小王爷那边我立马派人去告知?”

    作为汉王的心腹,不能有太多的想法,只需执行命令就好,汉王此举意图很明显,就让小王爷立马感到南京,监视南京皇宫里太子,从而好部署刺杀太子的举动,这在他看来,是最为稳妥的法子,当今皇上子嗣倒是不少,可说到成器的,唯有当今的太子,一旦太子被杀,朝廷皇位后继无人,汉王素来在军中威望极高,趁机振臂高呼夺取龙椅,倒也不是难事?“想到了这些他立即转身便走。

    “等一下!“

    朱高煦阴鸷的目光透着一丝杀气,望着陈刚犹豫了一会儿,道:“告诉小王爷,如果太子得知了消息,出了南京,返回途中,一定……?“说着右手按住左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目光闪了闪道:“知道该咋么做了吧?”

    陈刚心头明白,但还是问了声:“王爷是让微臣告诉小王爷——?“

    朱高熙咬了咬牙,眼里射出一丝狠色:“结果了太子?“

    “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把话儿带给小王爷——?”陈刚轻声道。

    朱高熙点了点头道:“去吧?”

    陈刚应了声,转身出了殿门。

    此时,殿外朝阳斜照,落在了屋檐上,红色的瓦片上仿佛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十分的耀眼。

    朱高熙看了看,眼里涌出一丝笑意,喃喃道:“是时候去找他了?”

    小楼里,对对子还在继续,刚才靳荣出了一联,被王斌对了出来,因此王斌神色显得有些得意,那韦达平日里与山东指挥靳荣互有往来,再者两人都是军人,有些看不惯王斌得意的神色,这会儿想起前些时日在军中听那些大头兵说的趣事,恰好有一对子,一时也想拿出来打击打击王斌。

    “王大人,末将也有一上联,今日难得有这机会,便说与王大人听听?“韦达呵呵一笑道。

    王斌对韦达一介武夫颇有几分看不起,听他说有一上联,竟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韦将军不必客气,今日王爷在此效仿古之兰亭集序,韦大人若有上联只管说来?”

    韦达是一介粗人,可听不懂什么兰亭集序,但王斌答应应出下联,让他暗暗惊喜,这上联是他从军中听来的,说的是在乐安州城中,有一家小姐嫁了一个秀才,那小姐腹中学问极高,新婚之夜,竟欲试新郎腹中之才,让贴身丫鬟将新郎堵在门外,并在门上贴出一上联:“闭门推出窗前月。”那新郎诵读了几遍,直觉得这对子不易对出,便与门外苦苦思索起来,思索了大半夜,仍对不出下联来。

    眼看新婚之夜将要过去,这下联还无着落,那秀才焦急万分,在府中长廊上不停的走动,这时夜色撩人,风吹叶动,秀才苦苦思索不得,心急之下,捡起了一块石子胡乱丢了起来,不巧,那石子竟被他投进盛满清水的花缸里。秀才听到“卟通”一声,顿时领悟,脱口而出:“投石冲天水底天。”房中的新娘闻之大喜,急忙迎进新郎。这对子他无意中停在耳里,一直不曾留意,今日若不是王斌太过欺负人,绝不会拿出来。

    韦达装模作样的思索了一番,开口道:“闭门推出窗前月!“

    此联一处,王斌登时吓了一大跳,这上联看似简单,却暗含仄平平平平平仄,真要对上颇有些不容易,惊讶之余,低头思索起来。

    韦达看王斌神色,便知道自己这上联算是出对了,与靳容相识一望,各自面色喜色。

    王斌将二人眼色看在眼里,心头暗恨却也奈何不得,这上联他方才亲口应了下来,若不应上,这脸面自不好说,便是日后传扬了出去,怕也被人笑话。

    苦苦思索了半天,却毫无所得,额头上立即溢出了汗珠来。

    便在这时,听得一个声音道:“投石冲开水底天。”声音不大,却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正在苦苦思索了王斌立即大叫了声道:“好下联,好下联啊?哈哈——?”

    韦达没能挽回颜面,面色有些不悦,循着声音望了一眼,却是那一直没说话的李浚帮王斌对出了下联,让他意外之余,却也不敢说什么,一来对方身为御史的身份,不是他这等小将可以轻易得罪了,二来汉王这几日对此人重视,颇有拉拢之意,自己自不可为了一副下联去得罪汉王看重的人,哼了声后道:“李大人果然好才学?”

    王斌听出来韦达言语中的酸味,心头暗自高兴,对李浚不免生出了几分好感,微微冲着他抱了抱拳。

    李浚对王斌可没什么好感,此人身为巡察御史,这些年背地里可没做个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早有耳闻,今日之所以帮他解围,实乃心中有一个大大的疑问想要问一问,而在他看来,场上唯一能让他探出些口风的人,除了王斌再无别人。

    李浚不动声色的抱拳回了一礼,王斌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他与李浚同为监察御史,自知此人性子耿直,为人孤傲,平日里极少与人说话,见礼,今日竟对自己抱拳回礼,惊愕之余,不免生出几分得意来,再一次抱拳回了一礼。

    小楼里因李浚的忽然出声打破了喧闹,竟变得安静了起来,韦达没了对子,又怕王斌以文采为难自己,忙与靳荣说了军中趣事,场上除王斌、李浚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外,其余众人多为武将,自有共同的话题,不多时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王斌看了看独自喝着茶汤的李浚,忽地端起了茶杯,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对着李浚行了一礼,道:“大人的援手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李浚心里涌起几分厌恶之意,正打算不予理会,可目光落在王斌的脸上,心头一动,暗道:“此人为汉王心腹,素来被汉王信任,说不定能从此人嘴里打探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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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列朝诗集》是仿金代元好问《中州集》而纂集的,旨在以诗存史,保存一代文献,所以其编辑体例一如元好问的做法,以诗系人,以人系传。所选作品一般都属作者的代表作,间亦有借诗以存其人的情况。每个作者的小传,介绍姓氏爵里生平,品评其作品得失,资料比较丰富,有些记述在今天已是罕见的史料,弥足珍贵。钱氏作为清初文坛盟主,小传中有关诗的评论常常有精辟独到的见解。在谈及诗家不同流派时,略有门户之见,但偏激之论不多。清人对此书颇有贬词。例如《四库全书总目》即谓其“以记丑言伪之才,济以党同伐异之见,逞其恩怨,颠倒是非,黑白混淆,无复公论”。此论失之偏颇。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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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章:独自不疑寒

    ………………

    李浚心头一动,面上立即挤出了一丝笑意,冲着王斌点了点道:“算不得什么,大家都是文人,岂能看着被一帮粗人欺负而置之不理的道理?”

    王斌笑道:“李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这帮粗人平日里除了能杀人,还能做什么!“

    李浚淡淡的应了声,道:“王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王斌对他刚才出言相助很有几分感激,见他愿意与自己说话,倒也不见外起来,端着茶杯在他身旁落了座位。

    李浚心头牵挂自己的心事,又怕贸然询问引起他的怀疑,显得有几分犹豫。

    “大人可是有话儿要与下官说?”王斌见李浚神色有些不自然,忍不住询问道。

    李浚看了一眼王斌,又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道:“不瞒王大人,王爷近来对本官礼遇有加,让本官好生感激,可大人你也知道,本官丁忧在身,多日不曾过问朝事,今日看王爷情景,莫非是朝廷发生了大事,何以,山东都指挥靳大人,韦大人,以及诸位千户,百户大人都来此?“

    王斌瞥了他一眼,神情显得有些警惕。

    李浚眉头一挑,道:“王大人若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本官只是好奇而已,王爷待我李浚如此之厚,待了过几日,我便告知王爷,上府上做一个长史——?“

    王斌心头一动,朱高熙对李浚的看重,众人都看在眼里,若这李浚当真有了投靠之意,而自己恰好也能引荐一番,这份功劳嘿嘿?“

    王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他并不傻,犹豫了扫了一眼李浚神色,见不似作伪,心头不免信了几分,咬了咬牙道:“李大人当真有此打算?”

    李浚是个聪明人,哪里听不出王斌有了心动之意,神色一怔,道:“王大人此话何意,我李浚素来言而有信,汉王待我如此,我岂能出尔反尔?“

    王斌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哈哈一阵大笑,道:“李大人为人如何,下官心里清楚,你既有投靠王爷之意,下官也不瞒着你,今日的阵仗你也瞧见了?这些可都是各地的指挥使,手握兵权,若不是见王爷英明神武,嘿嘿——?”

    王斌话儿没说透,但王斌是个聪明人,其有不知的道理,暗暗点了点头道:“明白,明白!”

    王斌道:“李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说完向他挤了挤眼道:“一边说话?“

    李浚暗暗点了点头,端着茶杯,两人移开了少许,径自去窗前,此时窗外梅花点点,映着四周景色怡人,王斌看了一眼韦达等人,故意提高了声调,高声道:“李大人,如此好景色,何不应景吟诗一首呢?“

    李浚心知这是王斌故意为之,当下点了点头,斜眼瞥了一眼韦达等人,也高声道:“这有何难?“说罢,高声吟唱道:”早梅发高树,回映楚天碧。朔风飘夜香,繁霜滋晓白。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不知王大人以为如何?“

    王斌细细吟哦了一番,道:““早梅发高树”,起句直写梅花,笔姿飞扬,醒人耳目。一个“发”字极富于神韵,不仅写出梅花绽开的形象,而且予人一种的生机蓬勃的感受,把早梅昂首怒放、生机盎然的形象逼真,李大人果然好文采?”说得声音也极大。

    韦达等人本好奇二人窃窃私语,待听到二人吟哦诗词,登时毫无兴趣,生怕那王斌让拉着他吟诗词,急忙不在理会。

    李浚暗暗往韦达众人出瞟了一眼,见众人似乎说着什么趣事,众人虽隔着远,但韦达声音极大,细细凝听一番,竟也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得韦达望着朱瞻垐笑眯眯的道:“末将听说小王爷前些日子让人从杭州的红袖招买了一个歌姬,

    姿容相貌极好,可是藏于军中?“

    韦达这几句话虽压低了声音,但身为武将底气充足,声音仍洪亮无比,这话儿仍旧落入了李浚的耳朵里。

    他暗暗吃了一惊,心道:“这小王爷好生大胆,竟在军中藏女人,按我《大明律》岂不是要杀头的?”

    心中正暗自吃惊,却听得朱瞻垐哈哈大笑了几声,道:“韦将军果然好消息,不过小王也不怕告诉你,这杭州城的红袖招不愧是江南青楼之首,这姑娘不仅舞姿了得,便是那歌喉也让小王爷十分的欣赏,难得是g上功夫么,嘿嘿——?”

    众人满脸羡慕,啧啧啧不已。

    李浚暗暗摇头:“身为军中统帅,却在军中藏女人,可想而知,这军队的军纪会如何了?”

    韦达满脸羡慕的道:“小王爷好手段,末将可没那个本事,不过是前些时日,也从乐安州红怡坊里收了一个姑娘,当然了比不了小王爷的姑娘娟秀,嘿嘿,可也不差,末将白日让他们她扮做男人,穿上军装的,跟随末将身边?”

    说到这儿,他忽然压低声音,左右瞧了一眼,李浚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开,看向了窗外,王斌淡然一笑,仿佛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看了李浚一眼,朗声道:“李大人下官也有一首应景诗,说给大人听听,还请大人指点指点?”

    李浚怕引起旁人怀疑,点了点头道:“王大人文采斐然,此诗必定是首好诗啊?”

    王斌心头暗自得意,面上却好不动神色,点了点头道:“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李大人这诗可入得你的法眼?“

    李浚本只是随口应承了一下,并没想王斌能做出什么惊人的诗词来,但细细品读这首诗词,诗虽是写梅,却并没有具体描写早梅的形象、姿韵,而是在议论早梅“早发”的原因。“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为了迎接美好的春天的来临,梅花不畏严寒,不惧风霜而早于众花开放。“迎春”二字,回答了“早发”的原因。“不疑寒”,化入了梅花不怕严寒的坚强性格。这些均从诗人口中说出,倍感亲切,难得是诗里没有直接出现梅的画面,也没有任何对梅的形象描绘,但读后,早梅的形象却鲜明可触,的确是一首好诗?“

    “此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诗词还是做得不错?”李浚暗暗点了点头:“王大人果然好才学,此诗,无论是意境,还是手法,都比李某略高一筹,略高一筹啊!”

    这边,韦达听二人各自吹捧诗词,心头暗笑,越发放下心里,压低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大了几分,道:“小王爷有所不知,这些美人儿别看平日里柔柔弱弱,不如江南的女子俊秀,可穿上戎装,真他娘的别有一番滋味儿。那模样,那身段,还有那勾魂的模样,竟比平日里好看了几分,不瞒小王爷就在昨晚,末将喝了几杯水酒,一时xing起,就在那军中退了她下裳,只露出那白花花的**,嘿嘿,末将,一手搂着那小蛮腰,一手按着那翘臀,让她弯腰于榻前……啧啧啧,哪个痛快,哈哈——?“

    众人多是武将,听韦达说得如此**,登时羡慕不已,靳荣酸溜溜的道:“韦兄弟,你所言是真是假,那女子在军中竟能如此放dang**?“

    韦达哈哈大笑道:“身披红甲,戴红缨盔,持枪弯腰于榻前,嘿嘿,靳大哥这般滋味,不用受用,便是看也xiao魂啊?“

    “对,对——?”靳荣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气氛一时热闹不已,早已忘记了李浚二人。

    王斌看了看韦达等人,见众人早已将韦达众星捧月一般捧了起来,心头不免有些泛起了酸味,这汉王说到底是武将出身,对武将颇为重视高过文人,偌大的汉王府文人雅士少得可怜,一帮大老粗倒是不少,他虽被汉王重视,可终究是一人而已,力量薄弱,如朝廷渐渐形成了其后的文官集团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让他不免有些愤愤不平,心道:“这汉王虽对我颇为重视,可终究是比不了那帮粗人,若这府上文人多几个,一来,我的力量也大了几分,二来,也算是为汉王立下了一功勋?”想到了这里瞟了一眼李浚,呵呵一笑,道:“一帮粗人而已,让大人见笑了?“

    李浚冷眼旁观了片刻,便看出了这王斌并不受人待见,心里也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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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章:大人物

    “王大人所言极是,一帮粗人而已,大江山靠他们,这治理江山,还需我们文人,如今天下大定,这帮粗人自毫无用武之地了?“李浚不动声色的道。

    王斌听了这话,眯着双眼一笑,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这治理天下的事情,还真不是这帮大老粗的干的,眼下汉王重用他们,说到底还是用来打天下的,与我们这些文人岂能比?“

    “打天下——?“李浚心头隐隐约约的猜出了点端倪,此时顺着话儿,做出了一脸吃惊的模样。

    王斌此时只想着能拉拢李浚,到没顾忌他身份还是朝廷官员,见他神色茫然,压低声音道:“难道李大人还没听说么?”

    李浚心头一震,马上收起了笑容,警觉地道:“王大人忘了么,本官丁忧在家一年多了,哪里还知道朝廷之事?“说着这儿看了一眼王斌,低声道:”可是朝廷出事了?“

    王斌有几分犹豫,可看了看对面韦达一脸得意的神色,偏瞧那厮还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神情涌出几分得意。

    王斌楞了楞,咬了咬牙道:“大人不知也不足奇怪,下官听说圣上身子弱,已经多日不上朝了?”

    李浚心头猛的一跳,这汉王如此关切朝中消息,如今联络山东,济南,青州等地指挥使,莫非这汉王想要行——?“

    他越想越怕,神色却好不展露,继续问道:“莫非圣上?“

    王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亏得大人聪明绝顶,如今还不明白?“

    李浚装着糊涂道:“明白什么?“

    王斌心里其实有些担心,但想到这李浚是汉王拉拢的对象,看他这几日出入王府,莫不是早已投靠了汉王,只是汉王没来得及与他说明,才这般一问三不知。

    细细思索了一番,仰起脸盯着李浚道:“李大人对汉王印象如何?”

    李浚道:“汉王英明神武,颇有成祖之风?”

    王斌又道:“若让李大人效忠汉王,以大人以为如何?”

    李浚心知这是考验自己,神色变得无比严肃的道:“汉王如此待我,我李浚岂能辜负,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王大人这话儿岂不是怀疑李某的品行?”

    王斌听他这么说,又见他神色凝重,不似做伪,心里越发信任起来。

    左右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既是自己人,那下官也不避讳了,不过此事可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有第三人知晓,你我——?”说着他左手放在脖颈之处,暗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神情。

    李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王大人请放心,此事出得你嘴,入得我耳,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此时,王斌彻底相信了他,但还是郑重的看了他一眼,道:“汉王英明神武,酷似永乐皇帝,当年永乐皇帝靖难,汉王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多次救永乐皇帝与为难,永乐皇帝当年许下诺言,待夺取天下后,必让汉王做太子?“说到这儿,王斌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汉王依靠的不过是武将,圣上用解缙,杨士奇,杨荣,杨博,一干文成,以道统为由,说动了永乐皇帝立下了太子,汉王受封乐安州,做了大明的藩王,可汉王心一直不甘,暗中一直寻找机会,试图夺会应该属于自己的皇位,经过多年的筹划,如今总算是有了些眉目,也不知上天锤怜,当今圣上登基不足一年,身子被跨了下来,一旦驾鹤西去——?“

    李浚听得心头大动,这汉王竟早有筹划,如今看来,只等圣上驾崩,好行大事?

    “莫非汉王也要靖难?“李浚故作惊讶的道。

    王斌点了点头道:“靖难不靖难,下官还不得而知,不过看王爷这些时日联络的武将来看,多是北方人马怕是有此意也说不定?”

    李浚心头惊讶,一时竟忘记了说话。

    王斌说开了话儿,倒也没了顾忌,看他模样,还以为他没明白了过来,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汉王英明神武,如今得诸位将士暗中相助,只需在朝廷联络那位大人物,来个里应外合,嘿嘿,说不定成就了永乐皇帝之举也说不定,嘿嘿,到那时,你我便拥有从龙之功,做个一品大员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斌竟是越说越高兴,双眼开始泛起了光芒,仿佛汉王立马能夺取皇位,开创大明第二王王爷夺取江山的壮举一般。

    李浚心头则是惊讶不已,听王斌所言,这汉王联络的武将倒是不少,尤其是京城的那位大人物,不免引起了他好奇。

    汉王一向以勇猛著称,于靖难之役中屡立战功,在武将中威信很高,并曾多次救成祖于危难之际,成祖认为朱高熙很像自己。因为成祖的话,也使得这位王爷骄傲自大,不可一世,当年淇国公丘福、驸马王宁都推崇朱高煦,并列举其所立之功劳。一时间,朱高熙的呼声大涨,几乎就要被立为太子了,若非他后来多有过错,引起了成祖的警觉,当年的太子之争还真不好说。

    当年朱高熙所仰仗的大人物的确不少,首推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封淇国公的丘福,此人与汉王关系很好,数次劝成祖立他为太子。成祖犹豫不决,最终立朱高炽为太子,并以丘福为太子太师。永乐六年,加岁禄一千石。奉命与蹇义、金忠等辅导皇长孙朱瞻基,但在永乐七年,奉命率十万骑兵出塞,不顾众将反对,领兵孤军深入,骑兵等都哭泣。诸将不能阻止被逼随行。及后被敌军重重包围。丘福及诸将等全军覆没,时年六十七岁。

    第二个大人物,是驸马王宁。王宁其因为与怀庆公主婚事,升任后军都督府事。建文年间因为其涉嫌泄露朝中事情给燕王朱棣,后下锦衣卫狱。明成祖即位后,称王宁孝于明tai祖、忠于国家,刚正不阿,封永春侯。其擅长诗歌,喜欢佛教。他对朱高熙极为看重,多次在成祖面前言“二郡王有扈从功,宜为储贰”的话,只是不久后,因事连坐下狱,被释出狱后不久病死。

    第三位大人物陈瑛。此人倒是个人才,洪武年间,其以人才进入太学,后升任山东按察使。建文元年,调任北平佥事。当时汤宗举报陈瑛收受燕王朱棣贿赂,同谋密反,后被逮捕送贬至广西。朱棣称帝后,任其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署院事。

    陈瑛天性残忍,受朱棣宠信,更加残忍,并专门以搏击为能。刚上任,即对朱棣说:“您是应天意顺人意,百姓都服从您,唯独有一些大臣不服从您、而效死于建文帝的,比如侍郎黄观、少卿廖升、修撰王叔英、纪善周是修、按察使王良、知县颜伯玮等人,他们和叛逆无异啊,请追杀他们。”皇帝说:“我杀奸臣不过几人而已,这些人我都宽恕而任用了。”后陈瑛阅读方孝孺等狱词,将黄观、王叔英等家抄没,将他们的妻女给配他人,疏族、外亲无不株连。其案牵扯百家,当时怨声载道。两列御史都掩面而泣,陈瑛则说:“不拿下这些谋逆之辈,我们都只是无名之辈。”于是当时建文帝时大臣接连被杀。

    朱棣改元为永乐元年后,他因揭发举报功勋,被提升左都御史,并专门以搏击为能,先后劾告历城侯盛庸怨诽当诛,致盛庸自杀;劾曹国公李景隆图谋不轨,致李景隆与其弟李增枝俱被收押;劾长兴侯耿炳文僭越使用器具,致耿炳文自杀;劾驸马梅殷邪谋,致梅殷遇害。永乐三年,刑部尚书雒佥上书说事得罪皇上,陈瑛弹劾其贪暴,后雒佥被杀。又弹劾驸马胡观强取民女,后导致其被罢官、下狱。永乐八年,陈瑛弹劾降平侯张信强占官田,后朱棣命三法司审查。

    陈瑛为都御史数年,所论劾的勋戚、大臣达十余个。此外还有顺昌伯王佐、都督陈俊、指挥王恕、都督曹远、指挥房昭、佥都御史俞士吉、大理少卿袁复、御史车舒、都督王瑞、指挥林泉、牛谅、通政司参议贺银等,又是数十人,具得罪。朱棣以为其能揭发奸臣,于是对其很宠信,但也知道其性残忍,所奏都不完全听从。

    当时户部高文雅在朝上议政,提及建文帝事,直率表态,朱棣命众人商议建议。陈瑛则参劾高文雅狂妄,请惩处。朱棣表示,“高文雅之言有可取之地,不宜获罪。陈瑛太刻薄,并不是助我为善。”当时海运粮落海,陈瑛亦上书请求治罪,朱棣表示:“海上凶险,官员没有溺死已经是大幸了。”于是全部释放不再追究。但是陈瑛的尖刻附会,让人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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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3章:何许人也

    到朱棣北巡,皇太子朱高炽监国。陈瑛又上书说兵部主事李贞接受贿赂,请下狱。后李贞妻击鼓鸣冤。皇太子命六部大臣会审,后李贞经拷打而死,死前不承认罪行。后调查发现无此事,刑科给事中耿通等人上奏说陈瑛滥杀无辜,请求治罪。皇太子朱高炽说,“陈瑛是大臣,其被下属欺瞒而已。”当时命令不再谈论。朱高炽对陈瑛说:“您用心太刻薄,不明政体,不是大臣该做的。”当时太子虽然厌恶陈瑛,但是无奈皇帝朱棣仍宠爱。后久之,朱棣对其亦生厌恶。永乐九年,陈瑛下罪得死,天下为之叫快。这当年拥护朱高熙的三大人物,早已死得死,病的病,不负当年气候,便是家人,也早已没落,李浚实在想不明白,京城之中,那位大人物到底是何人?“

    李浚心中暗自揣摩,面上却是一脸担心的神色,道:“汉王英明神武不假,可朝廷的龙椅不是人人都能无错小说.quledU.坐的,再说了,就算是王爷有这个本事,这可是皇家的大事,岂容得你我外人插手,当年方孝孺的如何死的,王大人应该知道吧?”

    王斌愕了一下,方孝孺灭十祖之事,虽发生在建文帝四年,到眼下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当年朱棣诛杀方孝孺事情轰动一时,便是现在还有人说起,在者,当今圣上登基为帝后,对方孝孺一家多有平反,使得这件慢慢淡忘在大明百官心目中的一号人物,重新唤回了当年的记忆,王斌身为巡察御史,负有监察民风之责,昔日方孝孺诛十族之事,多有耳闻,岂能不知?“颔了颔首道:“知道,我朝成祖皇帝想要方孝孺起草即位诏书,方孝孺大骂成祖,方才遭此横祸?”

    李浚摇了摇头,道:“王大人所知不详啊,我朝成祖皇帝雄才伟略,堪称一代英主,又岂会因方孝孺不写即位诏书而诛杀方家十族呢?”

    对于当年朱棣诛杀方孝孺十族的恩怨,王斌虽有耳闻,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再者在永乐一朝,方孝孺就是禁忌,无人敢提起,对于当年的事,唯有当年人知道,他这个后来人所知有限,此时听李浚说得神秘,不免有些好奇了起来。稍作沉吟道:“还请大人告知?”

    李浚眼里光芒一闪,道:“当年的方孝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过问皇家的家事,这才是他被诛杀十族的原因?王大人可明白?“

    王斌有些茫然,当年之事,他倒也耳闻了一些,当时朱棣让方孝孺写下诏书,方孝孺大哭,朱棣走下卧榻慰问他说:“先生不要自取忧苦,我的打算只是想要仿效周公辅佐成王的方式。”方孝孺问:“周成王在哪里?”朱棣答:“他自焚而死。”方孝孺又问:“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朱棣说:“国家有赖于成年的君王。”方孝孺说:“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朱棣答道:“这是我们朱家的事。”回头示意左右侍者授予方孝孺纸笔,说道:“诏示天下,非得由先生您来起草不可。”方孝孺把笔掷到地上,边哭边骂道:“死就死了罢,诏书我绝不能起草。”朱棣发怒,命令将方孝孺车裂于街市,跟着诛了方孝孺十族。早些年王斌一直认为方孝孺之所以被朱棣实诛杀十族,就是为人太过刚正,不识时务,才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此时细细一想,其实那方孝孺之死,还真不是此人不识时务,而是多问了一句话“何以不立周王之弟?“这就是赤luoluo的干涉皇家之事,朱棣自不会轻饶了他。

    王斌面色转变了几次,如今自己身份却有干涉皇家事的嫌疑,虽说汉王英明神武,但造反之事,千百年来,唯独一个燕王成就了大事,谁也难以保证,这朱家的江山是不是汉王去坐,一旦不是,他的下场只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想到了这些,他竟有几分害怕起来,看了看李浚想说什么,却是哆嗦了几下,没出声。

    李浚看火候差不多,心里暗暗酝酿了下,道:“王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心,汉王英明神武,朝中武将拥护极多,若在朝中有大人物相助,夺了那龙椅也绝非可能?只是这大人物是什么人,王大人可知晓?”

    “这个”…”

    王斌有些迟疑了片刻,目光好奇的看了一眼李浚,似笑非笑的道:“李大人这话儿下官不好回答,下官不过是巡察御史,可不知道什么朝中大人物?”

    李浚暗骂了几声,笑道:“王大人说哪里话,汉王素来对王大人极为信任,这等关乎你身家性命的大事,岂能不告知你,这朝中大人物是何妨神圣,王大人又怎会不知呢,王大人不想告诉李某,李某可以理解,但请不要用不知道来糊弄李某,我李浚可不傻?”

    王斌先前还有几分迟疑,此时竟看着李浚嘿嘿地笑起来:“大人何必生气呢,汉王信任王某,王某不否认,可这朝中的大人物唯有汉王知道是谁,下官还真不知,想来也该是个能在朝中说上话儿的人物,否则汉王也不会将此等大事全系此人身上?“

    李浚本想从他口中套出此人姓名,如今看他模样,似真不知此人是谁,心中越发疑惑了起来。

    王斌看了他一眼,道:“汉王对李大人极为看重,若是李大人亲自去询问下,想必汉王定会告知大人,不如——?”

    “不如大人去问问,一来也让下官知晓知晓,二来此事干系重大,若此人当真有扭转乾坤的能耐,下官便是参与了这皇家之事也不怕了,日后汉王登基为帝,我等便是从龙之功,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李浚暗暗一笑,道:“此等大事,王爷岂能说与我听?”

    王斌眨眨眼道:“李大人有所不知,王爷自从永乐年间争夺太子之位输给了杨士奇那帮文人后,如今对文人雅士极为推崇,李大人声名在外,又是御史,王爷对大人极为看重,若是李大人投靠了王爷——?“说到了这儿,左右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依李大人的才学,还不怕不被王爷重用么,一旦被王爷信任,询问王爷那朝中大人物,依着王爷的性子,岂能不告诉大人你呢?“说到了这儿,稍作停顿了片刻,继续道:”王爷若是告知了大人,大人便以此而知王爷可否奉天靖难,如果那人当真有通天之能,帮了王爷夺取了那龙椅,大人与下官——?“

    “哦——?”

    李浚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王斌,脸上神色变幻半晌,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儿戏,若王爷当着能坐了那龙椅,你我也算是有一条出路?”

    王斌大喜道:“李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正是这般所想,如果这朝廷大人物当真有那通天的本领,我也放心了?”

    李浚看他模样的确不知朝中那大人物是谁,心知再问下去,怕是要引起对方启疑心,索性点头道:“王大人说的是,皇家事情咱们外人参合进来,弄不好要诛杀九族的,还是谨慎一些好,若那朝廷大人物当真厉害,你我再效忠才是?”

    王斌蹙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此时不效忠汉王,难以取得汉王的信任,你看那帮武将,那个不想将我们文人挤出来,我是怕,你我犹豫,被那些可恨的武将抢先了,到那时汉王夺取了江山,还被他们打压死?“

    李浚道:“马上打天下,未必能马上治理天下,王大人请放心好了,王爷若真能坐了龙椅,这天下还是我们文人的,王大人何须担心?“

    王斌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自古开疆扩土,哪一个不是武将,不说那卫青,霍去病,就是李靖,徐达,常遇春可不都是武将,说到治理天下,文人就比武将有用多了?“

    “多谢大人提点,大人的话儿,卑职铭记在心了?”王斌毕恭毕敬的道。

    李浚摆了摆手道:“王大人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不必客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浚也大概知道了眼下的局面,如今汉王约山东都指挥靳荣等以济南为应。又分散弓兵旗,令真定诸卫所,尽夺傍郡县畜马。并设立五军都督府:指挥王斌领前军,韦达领左军,千户盛坚领右军,知州朱暄领後军。诸子朱瞻垐、朱瞻域、朱瞻埣、朱瞻墿各监一军。朱高煦率中军,世子朱瞻垣居守。指挥韦贤、韦兴,千户王玉、李智领四哨。部署已定,伪授王斌、朱暄等大帅、都督等官,只待联络朝廷那位大人物后,朝局一旦发生变化,便可里应外合?夺取济南,然后挥兵北上,夺取北京城?“

    李浚心里暗暗惊讶汉王的大胆,看了一眼一旁的侃侃而谈的韦达等人,心里不免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这些武将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实在该杀,可眼下这局面,于朝廷大为不利,便是那暗藏与朝廷的大人物尚未浮出水面,一旦局面变化——?

644章:腐败的日子

    “想到了这儿,眉头挑了挑,随即又释然了,心道:”好在我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看如今模样,这汉王准备尚且不足,一时半会是不敢发动叛乱,待他联络朝中那位大人物,怕也需要些日,我大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准备,一旦情况有变,立即赶往京城,行臣之责?“

    细细计较了一番,心中也豁然开朗,眼看韦达走来,他急忙对着王斌呵呵一笑,道:“王大人,李某这里还有一上联,说给王大人听听可好?“

    王斌得到他指点,心中欢喜,倒也疑他,哈哈一笑,道:“大人只管说来?“

    李浚道:“水车车水,水随车,车停水止——?“

    王斌略一思,朗声道:“风扇扇风,风出扇,扇动风生。“

    “哈哈,好对,好对啊——?”两人相识一望,各自大笑了起来。

    南京皇宫。

    杨峥躺在锦缎帷帐的红木架床上,枕着缎面的锦绣软枕,正呼呼大睡,昨天的生活过离奇,先是莫名其妙的做了山寨版的,跟着吃了皇家的宴席,再后来还差点翻了牌,让他躺在这龙床上着实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吸着锦被里的淡淡香味,沉沉睡了过去。

    正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听得门外有人低声道:“爷都四更天了,该起床了?”

    杨峥迷迷糊糊的道:“这天还没亮呢?“

    门外的那人压低声音道:“我的祖宗,等天亮了就迟了?”话音一落,便听得一阵咚咚的鼓声响起,门外那人道:“你听,这都四更鼓了?”

    自朱元璋建立大明,内廷宦官机构开始设立,宦官机构及有关职官设置变动频繁,宦官数量不断增加,相关机构逐步膨胀。到洪武年间,明代宦官机构及职官设置已基本形成定制。明代的宦官机构,以“二十四衙门”为基本主体。二十四衙门包括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宦官除在内廷任职之外,还能出任各种外差使职。按照原来的规定,这二十四衙门主要只是在皇帝周围服役、为其生活服务的部门,如此一来,应允而生了许多机构名目繁多,数不胜数,光叫“房”的就达几十个,如御酒房、弹房、牲畜房、刻漏房、甜食房、更鼓房、汉经房、御药房、弓箭房、御茶房、猫儿房、鹰房、豹房、鸟房等等,其中的更鼓房,房中每日都会有一组五人的更鼓房监,每天轮流在皇宫里打着夜鼓(明代中国人将一夜分为五更,而一更又分为若干点。一更揭开了夜幕,更表示夜,而五更则示意破晓)。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十余位监还要在刻漏房里,准确的掌握掌每日时刻,每一时即由直殿监官入宫换牌,夜报刻水,水从一小孔流入一个容器,漏箭在水上的刻指示着时间(八刻一小时)。每一小时结束时,直殿监监便将“时辰牌”带到皇帝,或过夜的地方,换成一个新的。“时辰牌”大约十公分长,青地金字。任何看到它的人必须侧立让,而坐着的人必须起身,表示他们对时辰牌信差的敬意,每日朱瞻基都是听到四更鼓声时便起床。

    杨峥仍躺在床上不动,门外那人听了半天没了动静,耳听那鼓声一声响过一声,顿时焦急了起来,压低声音再一次喊道:“殿下,殿下——该起床了?”

    杨峥有些烦躁揉着朦胧的睡眼,待看清楚自己四周的景色,才惊觉自己如今的身份,顿时清醒了少许,对着门外喝道:“进来吧?”

    门外那人应了声,轻轻推开了木门,顿时身后灯笼和提灯迅速照亮了整个殿内,站在门外的几个监,宫娥,低着头弓着身站在门外不动。

    为那人喝道:“还不快给殿下沐浴更衣?”

    几个监应了声,端着灯笼走了进来,奉御净人已经带了器皿来清理杨峥的小便和痰液。他们手上有内官监制造的薄软厕纸,也提来了几桶从附近宫井汲取的井水。他们仔细检查了澡盆,以及所有混堂司提供的洗洁液、毛巾和其他的洗浴设备。

    杨峥眯着双眼,看了一眼忙碌的监,宫娥,一脸的惊愕,心道:“起床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殿下,你该起来了?”陈芜轻声喊道。

    杨峥呆了呆,有些恋恋不舍的从柔滑如水般的锦被中坐了起来,茫然地望着帐外忙碌的监。

    在帐外等候的两个宫娥听见动静,款款走了上来,伸出白皙的手腕,拉开了那帷帐,一个年纪大的宫娥,从两人中间走了上前,将一件黄色的貂裘大衣衫,轻轻地披在他地背上,然后对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即有一个宫娥提着一个茶壶,壶中茶汤还兀自冒着热气,那宫娥小心的满上了一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上了一口,这才递给了杨峥,轻声道:“殿下,请漱口。”

    杨峥一愣,看了一眼那茶汤,见杯中汤色嫩绿(黄)明亮;清香或嫩栗香,不由得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什么茶?”

    那宫娥道:“这是西湖龙井茶?”那宫娥似怕他没明白,继续说道:“西湖龙井茶,原是灵隐下天竺香林洞的“香林茶”,上天竺白云峰产的“白云茶”和葛岭宝云山产的“宝云茶”已列为贡。北宋高僧辩才法师归隐故地,也是当年与苏东坡等豪在龙井狮峰山脚下寿圣寺茗吟诗之处,苏东坡有“白云峰下两旗新,腻绿长鲜谷雨春”之句赞美龙井茶,并手书“老龙井”等匾额,这西湖龙井茶才开始崭露头角,名声逐渐远播,开始走出寺院,为平常姓所饮用,到我朝永乐年间,杭郡诸茶,总不及龙井之产,而雨前细芽,取其一旗一枪,尤为珍,所产不多,宜其矜贵也。寻常姓倒也喝不起?”

    杨峥没想到这宫中的宫娥竟有这等见识,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那龙井茶汤,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只觉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暗暗啧了两声:“这他娘的**了吧?”

    茶汤在他嘴里转动了一番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吐入了铜盆之中,那宫娥立即接过一块丝帕,放入他手中。

    杨峥轻轻擦拭了一下嘴巴,另一个宫娥,这时又端上一个托盘。盘中整齐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杯,被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

    正待他看的好奇之时,那宫娥上前打开了锦盒,盒中立即露出一柄上植软硬适地小猪鬃毛地象牙牙刷……?“

    “这就是牙刷么,和前世见过的倒是挺像的?”杨峥竟有几分惊喜,在彭家倒也见过牙刷,但模样实在不敢恭维,主要是将动物骨头磨成一根细棒,在上面钻些小孔,然后将猪鬃毛一束束地插进小孔,并将它们修剪整齐,但猪毛洗漱之时容易脱落,有时候洗漱完毕后,满嘴的猪毛,让人不欢喜,比起猪毛牙刷,中国最早的牙齿洁具是杨柳枝,在晚唐时期,那时都把杨柳枝泡在水里,要用的时候,用牙齿咬开杨柳枝,里面的杨柳纤维就会支出来,好像细小的木梳齿,很方便的牙刷。古语“晨嚼齿木”就是这个来源。到了南宋后,城里已经有专门制作、销售牙刷的店铺。那时的牙刷是用骨、角、竹、木等材料,在头部钻毛孔两行,上植马尾。和杨峥前世的牙刷已经很接近了,惊讶之余,不免有几分亲切感。

    杨峥接过牙刷,放在口中试了试,到没有那股猪毛的味道,不免暗叹这皇宫里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这牙刷比起彭家要牢固的许多。

    这时,一个宫娥又重新打开了一个锦盒,锦盒里竟是一块乳白色的膏状东西,那宫娥小心翼翼的将那膏状东西弄到了杨峥的牙刷上,看了他一眼,红着脸道:“殿下,可以洗漱了?”

    杨峥看了看牙刷上乳白色的膏状物,心道:“莫非这便是牙膏?可看着也不像啊?”

    正要询问,一旁的陈芜竟抢先一步,道:“殿下,这是奴才让人用黄熟香、馢香、沉香各半斤,檀香、零陵香、藿香、甘松、麝香、甲香、丁香皮各两。以上香料捣成粉末,用苏合香油和熟蜜调成糊的香膏,今日奴才第一次让人给殿下用一下?”

    杨峥不傻,哪里听不出陈芜话中提醒,怕他问东问西的露出了破绽,不动神色的冲着他点了点头,开始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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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洪芻编《香谱》,收录了十几个牙膏配方,这里只说个:一、沉香一两半、白檀香五两、苏合香一两、甲香一两、龙脑香半两、麝香半两,以上香料捣成粉末,用熟蜜调成糊。二、黄熟香、馢香、沉香各半斤,檀香、零陵香、藿香、甘松、麝香、甲香、丁香皮各两。以上香料捣成粉末,用苏合香油和熟蜜调成糊。、龙脑香、**各半斤,青盐二两,一起捣成粉末,用熟蜜调成糊。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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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章:户部之事 上

    不得不说,这花了银子,精力精心调制的香膏,的确比起用牙刷蘸着青盐用起来要舒服的了许多,尤其是这口腔里清新感觉,就仿佛出了前世的口香糖一样。

    其实在已有了类似牙膏的替代物,古人以茯苓等药材煮成“古牙膏”,早起用来漱口。如果怕清洗不干净,便用手指代替现在的牙刷,在不然,就是先前说的杨柳枝,沾上古牙膏清理牙齿。

    也有青盐用布或者手指,在不然上面提到的古代牙刷,用这些蘸了,擦牙齿,然后用清水漱口。

    北宋大文豪苏轼配制过牙粉,他用松脂和茯苓做原料,晒干捣末,拿小筛子筛一下,然后装起来。但是这种牙粉并不结合牙刷一起使用,苏轼刷牙的时候,用小勺子舀一勺配好的牙粉,倒嘴里,喝一口水,咕嘟嘟,咕嘟嘟,然后吐出来。这与其说是刷牙,不如说是漱口。

    沈括也配制过牙粉,他用的原料很单一,只有苦参,同样是晒干捣末,拿筛子筛细。跟苏轼不一样的是,沈括刷牙是要用牙刷的,马尾巴牙刷蘸清水,洒上牙粉,左刷刷,右刷刷……打住,沈括用的不是高露洁,是苦参末。似这样用黄熟香、馢香、沉香各半斤,檀香、零陵香、藿香、甘松、麝香、甲香、丁香皮各三两。以上香料捣成粉末,用苏合香油和熟蜜调成糊的香膏制作而成的香膏,因为造价太高,老百姓用不起。从宋朝再到元明清三代,刷牙一直没能成为大多数中国人的生活习惯,大多数人也只是用杨柳枝簌簌口。

    杨峥很是吸了几口气新鲜的气息,这才擦了擦手,从龙床上站了起来,就要下地。

    两个宫娥立即走上前将一双紫白相间的便鞋,放在了龙床之下,两女子一左一右,轻轻扶着他的胳膊,微微一用力,便下了龙床。

    这两宫娥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姣好,难得是那已经长开的身子,那隐隐鼓起的所在,恰好落在了他眼里,让他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气,心道:“娘的,不知道男人都晨勃的么,打扮成这样,让我很为难呢?”

    心里说着为难,身子却有意无意的左右靠了一下,那两宫娥正极力扶着他下龙床,娇躯正贴了上来,虽隔着衣物,杨峥仍能感受到哪一出传来的柔软,忍不住心头一跳。

    下了龙床,一个太监立即搬张了长椅放在了他**后,另一个太监则小心点铺好一块羊绒,杨峥这才轻轻落了座,尚未来得及说话,一位奉御净人弄干、梳理着他的头发,而另一个太监则在一旁修剪他的鬓发,动作轻柔缓慢。

    “被人伺候的日子就是爽?“杨峥心里暗暗得意,目光不经意间便落在了左侧的那宫娥的胸前,此时的她正帮他穿好常服,这常服衣为圆领袍,大红(赤)色,早期为窄袖,后期袖渐大,形制与皇帝所穿常服圆领相同。在前胸、后背与左右两肩处装饰有四团龙,故称“衮龙袍”,袍身两侧开衩,有双摆。袍内通常穿搭护和贴里,搭护为半袖或无袖,领部缀白色护领,衣身两侧也有双摆,衬在圆领袍摆内。革带用玉带銙(带版),皁(黑色)靴以皮革制作,穿戴起来最是麻烦,两个宫娥丝毫大意不得,丝毫没有察觉,一双饿狼般目光正盯着女儿家胸脯狠狠扫荡。

    杨峥扫了几眼,不敢多看,待闻着两女子浑身传递而来的淡淡清香,越发不敢多看,生怕自己这个冒牌的太子某一处降魔棒不听话,露出了狰狞面目,吓着了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宫娥。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听得那两个宫娥各自吐了口气,左侧的宫娥红着脸,低着头道:“都穿戴好了?”杨峥点了点头,对于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被说真有些不舒服,若不是这两个宫娥还算长得赏心悦目,他还真耐不下性子坐下来穿什么常服。

    两个宫娥躬身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让开了一条路来。

    陈芜立即走了上前,先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这才道:“殿下,左春坊左庶子陈大人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了?”

    杨峥心头一跳,神色却是不变,对着那些宫娥摆了摆手。

    宫娥,太监会意立即躬身退了出去,偌大的寝宫里,唯独剩下杨峥与陈芜。

    杨峥神色立即紧张了起来,压低声音道:“殿下不是说,这京城里不用我做事,这左春坊左庶子来找我做什么?”

    陈芜道:“奴才也不知,不过刚才奴才经过殿外的时候,就见一人在门外等候,着人问了一下,才知是左春坊左庶子陈山,陈大人,看样子好像有要紧的事情要见殿下?“

    杨峥并不知道这左春坊左庶子是个什么官,微微楞了一下,道:“左春坊左庶子是几品官职?“

    陈芜道:“左春坊左庶子为太子属官,从五品官职?”

    “原来是太子的秘书啊?”杨峥暗自送了一口气,道:“能不见么?“

    陈芜摇了摇头,旁人殿下可不见,但陈大人殿下非见不可。

    杨峥道:“这是为何?”

    陈芜道:“这陈大人为洪武二十七年,登进士,历任始兴、奉化教谕,永乐年间,成祖召入参与编修《永乐大典》。后任吏科给事中,期间遭父母丧事,守孝期满赴选,拟任广东布政使,皇帝特命留任旧职,主管六科事。不久,给殿下教授经书!所以——?“

    “原来殿下的老师啊?难怪了?”杨峥惊讶道。

    陈芜道:“若是殿下老师倒也罢了,不过是五品官职,太子大可打发了,可此人还是户部左侍郎!掌管大报恩寺修建一事,奴才猜,这陈大人只怕是为了此事而来?“

    “老师加户部左侍郎?来头还真不小?”杨峥道:“如此说来,这陈大人必定对殿下极是熟悉了?”

    陈芜点了点头道:“不错!“

    杨峥沉默不语,一时倒也不知自己这个假太子该不该接见陈山,万一被对方看出了端倪,这南京皇宫怕是要旋起轩然大波。

    “殿下不必担心,这陈大人虽为殿下老师,但为人寡学,急利而昧大体,不被殿下所欢喜,所以平日里除了教太子诵读经书之外,并无太多接触,只需殿下小心应付,定能瞒过他?“看出了杨峥的担心,陈芜急忙安慰道。

    杨峥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醒,孤知道了?你让他去孤的书房等候吧?”

    陈芜应了声,立即去了。

    待陈芜一离开,杨峥立即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还不信一个户部侍郎就能看出真假来,又不是练就了火眼金睛!”

    书房里,东南方向一个大焚香炉中正袅袅地升起一缕似有似无的焚香,香味随风在书房里飘荡,淡淡的香味立即弥漫在书房里。

    杨峥用力吸了几口气,感受到这香味的清晰,心道:“这帝王家的生活就是**啊,这焚香怕是要几十两银子了?”心里嘀咕了两句,快速步入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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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狭小,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甚至比昨日所见的御书房还要大,房里墙上挂着米芾的真迹,甚至还有草书张旭的书法真迹,让他着实眼花缭乱了一番。

    靠近米芾真迹左侧的方向,立着一个黄梨木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线装版古籍,看得出朱瞻基的确很用功,杨峥走上前微微扫了一眼,多是诗词歌赋,以及治国典籍,看得出朱瞻基在治国与艺术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这也为他后来成为一个艺术与治国都很了不起的人,打下了基础。

    看了几眼,目光扫向右侧,右侧是放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桌上整齐摆着湖笔、徽墨、宣纸、端砚,还有几幅尚未完成的书法字画。

    杨峥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跟着陈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殿下,陈大人求见?”

    杨峥立即显得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哪里露出了马缰,被对方看出了端倪:“娘的,老子都整容成这样了,就不信你能看出我是个冒牌货?”心里暗自嘀咕了声,左右瞧了一眼,见书桌上还放着一副字画,字画上临摹的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心头一动立即走了出去,取出了一支湖笔,染上了墨汁,在那字画上默写了起来,前世他倒也临摹了一阵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还算有几分功底,再者,只要是临摹,无非是将书法写得与原来的书法差不多就行了,一般情况下,倒也难以看出端倪。

    刚刚写了一个“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便听得门外道:“臣陈山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湖笔,在身后铺上了一块貂绒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微微端正了坐姿,才沉声道:“陈大人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陈山道了声谢,站了起来。

    这时杨峥才细细打量当今太子的老师,身材极高,宽面,高鼻,眼线很长,配上颌下的一把长须,倒也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杨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陈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陈山一直低着头,听了问话才抬起头来,飞快的扫了一眼杨峥,微微愕了一下。

    杨峥心头猛的一惊,道:“陈大人你怎么了?”

    陈山愕了一下,听了声音方才回过神来,忙道:“哦,没事,没事!”心里却道:“这太子什么时候清瘦了几分,莫不是我不在这几日,太过折腾了——?”

    杨峥可不知他心里想什么,眼看对方神色不对,心里越发紧张起来,斜眼厄了一眼陈芜,见他并没有紧张之色,这才缓缓放下心来。

    好在陈山只是微微愕了一下,并没有在此时上纠结,微微拱手行了一礼,道:“殿下,微臣领皇命身为户部侍郎一职,掌管户部统筹工作,自是不敢怠慢,如今老臣核查户部账目多有不对之处?“

    ^^^^^^^^^^^^^^^^^^^^^^^^^^^^^^^^^^^^^^^^^^^^^^^^^^^^^^^^^^^^^^^^今天加更了一章,这一章算是回答了几个问题,月末就不写了,请诸位多多见谅,今晚就这么多了,还请诸位多多见谅,另外月初的月票很重要的说,请诸位有票票的莫要忘记送上月票,拜托了!

    作为码字一员,我能侥幸的看到了《逍遥江山》能上了这个榜单,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值得吆喝的事情,但这时候也是我最为紧张的时刻,那些隐藏实力作者们,会在最后的一刻,呼唤所有的书友们开始月票爆发,这一点相信诸位也都看得出来,那些名次会蹿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我们的江山,每次看不到名次的时候,我心里就会有些焦急,会在想是不是咱们的更新不给力,是不是我写得不好看,是不是书友们看得不爽,每一次询问都会努力更改一些,也许书友们看到了我的努力,转变,每一次的那个位置上,总给了我一点动力,每次我有一种感动得想要爆发的感觉。

    如今逍遥江山还在第五位,这个名次还算不错,但最后还能不能保持在这个位置就不好说了,要知道最后的一刻,就好比是一场高考,能不能上榜,除了我努力更新外,更多的是诸位书友们大力支持,咱们会继续努力的!

    注解:官名。传古有“庶子”之官。《周礼∠;;夏官》有官名“诸子”,掌教戒诸侯卿大夫的庶子。战国时,庶子为国君、太子、列侯、相国、县令的侍从之臣,有御庶子、中庶子、少庶子等名称,亦称门庭庶子。秦有中庶子、庶子。汉太子侍从官有太子庶子、太子中庶子,前者秩四百石,后者六百石。历代沿置。北齐东宫官,中庶子领门下坊,庶子领典书坊。隋二坊以左右庶子分领。唐以左右庶子分统左右春坊。宋立太子时置,一二不一,常以他官兼领。辽有左右庶子。金不置。元有中庶子。明、清左右庶子,位正五品,作为词臣迁转阶梯,非太子僚属。

    上一章有几个读者问了明朝宦官的问题,这里说明一下:

    明代宦官有一系列的管理制度,包括选用制度、管束制度、奖赏制度、病老丧葬制度等。

    选用制度。当时规定,凡自愿阉割要求成为宦官者,事先必须得到官府的批准。明代曾规定,一家有四五个孩子以上、愿意将其中的一个孩子阉割者,由相关部门登记造册,待收补之日选用,如果私自阉割,一经发现,课以重治,邻居知而不报者,一并治罪。但是,这一规定并未能严格遵行。从明代录用宦官的实际情况来看,除了按照规定报名就阉、候补收用者之外,朝廷还大量直接录用了那些未经报名起送而私自至京的自宫者。明代宦官录用事务的主管机构为礼部。但是,随着司礼监地位的不断提高,录用宦官事务逐渐由司礼监会同礼部办理,宦官机构在实际上已拥有相当的决定权。

    管束制度。在明朝初年,明tai祖明确规定,“寺人不过侍奉洒扫,不许干与政事”。除此之外,明廷还曾陆续制定了一些有关宦官管束惩罚的具体制度。宦官犯法,照例由司法机构逮问治罪。或下刑部狱,或下都察院狱,或下锦衣卫狱,并由法司议罪。为了惩治宦官在外犯法,明廷还特意强调了“有司”惩治犯法宦官的职权。对犯法宦官的惩罚方式,主要包括死刑、籍家、革职、革荫、降职、调斥、杖笞等。

    明宣宗赐宦官银皿奖赏制度。宦官因功劳或因受到君主宠幸,除擢升官职外,其他奖赏方式还有赐金银、加禄米、赐免死诏、赐印记、赐敕旌励、赐祭赐祠、父母授(赠)官号、弟侄族人荫官授爵等。

    病老丧葬制度。宦官年老有病,多退居京城内外各寺庙,供给柴米、冬衣、靴料,以颐享天年。宦官供职内廷期间,如患病可到安乐堂就治,病愈后销假继续供职。如果病故,则由内官监给棺木,由惜薪司给焚化柴,抬至净乐堂焚化。地位较高的宦官死后,可以特旨赐葬并建造碑亭享堂。

    明初,内廷宦官机构开始设立。明tai祖统治期间,宦官机构及有关职官设置变动频繁,宦官数量不断增加,相关机构逐步膨胀。到洪武年间,明代宦官机构及职官设置已基本形成定制。明代的宦官机构,以“二十四衙门”为基本主体。二十四衙门包括有十二监、四司、八局。宦官除在内廷任职之外,还能出任各种外差使职。按照原来的规定,这二十四衙门主要只是在皇帝周围服役、为其生活服务的部门。但事实上,明代的宦官已经发展成为极其重要的政治势力,不但掌管了宫廷内有关饮食起居的一般事务,还控制了全国的军政要务。

    司礼监是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的首席,也是整个宦官系统中权势地位最高者,司礼监“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明代历代擅政的宦官如王振、刘瑾、冯保、魏忠贤等,均为司礼监太监。司礼监的职权主要有三项,一是批答奏章,传宣谕旨,这是司礼监最重要的职权;二是总管有关宦官事务,司礼监不仅在各宦官机构中处于“第一署”的地位,而且实际上也居于总管、统领其他宦官机构的地位;三是兼顾其他重要官职,当时宦官系统的其他一些重要官职,如东厂提督、南京守备等,或专由司礼兼领,或为司礼外差,这也是司礼监职权的一个重要方面。御马监铜牌司礼监的第一项职权成为历史上宦官所拥有的最大权力,也是明代司礼监权势显赫的根本原因。

    其他十一监是:内官监(主要掌管采办皇帝所用的器物,如围屏、床榻、桌柜等)、司设监(掌管卥簿、仪仗、围幙、帐幔、雨具等)、御马监(主管内府马政)、神宫监(掌管太庙及各庙的洒扫及香灯等)、尚膳监(掌管御膳、宫内食用和筵宴等)、尚宝监(掌管宝玺、敕符、将军印信)、印绶监(掌管古今通集库以及铁券、诰敕、贴黄、印信、图书、勘合、符验、信符等)、直殿监(掌管各殿及廊庑洒扫之事)、尚衣监(掌管皇帝的冠冕、袍服、靴袜等)、都知监(起初负责各监行移、关知、勘合等事,后来专门跟随皇帝,负责导引清道)。

    宦官四司是:惜薪司(掌管宫中所用柴炭和二十四衙门、山陵等处内臣柴炭等)、钟鼓司(掌管皇帝上朝时鸣钟击鼓以及演出内乐、传奇、过锦、打稻等杂戏)、宝钞司(掌管造办粗细草纸)、混堂司(掌管沐浴之事)。

    宦官八局是:兵仗局(掌造军器,包括刀枪、剑戟、鞭斧、盔甲、弓矢等各类兵器)、银作局(负责打造金银器饰)、浣衣局(该局是二十四衙门中唯一不在皇宫中的宦官机构,局址在德胜门以西,由年老及有罪退废的宫人充任)、巾帽局(掌管宫中内使帽靴、驸马冠靴及藩王之国诸旗尉帽靴)、针工局(负责制作宫中衣服)、内织染局(职掌染造御用及宫内应用缎匹绢帛之事)、酒醋面局(掌管宫内食用酒、醋、糖、浆、面、豆等物)、司苑局(掌管宫中各处蔬菜瓜果及种艺之事)。

    可见,明代宦官的组织机构和职权都达到了最高点,职权已渗透到社会生活及宫廷生活的各个方面,二十四衙门已大大超过了明代以前宦官组织机构的规模,但是,明代宦官的组织机构绝还不仅仅限于这二十四衙门。在二十四衙门以外,明代宦官还拥有相当多的组织机构。如内府供用库、司钥库、内承运库、广盈库、广惠库、广积库、御酒房、御茶房、牲口房、刻漏房、更鼓房、盔甲厂、林衡署、织染所、安乐堂等。明代的宦官人数到底有多少,史书上并无明确记载。但从整体上讲,随着时间的推移,明代政治的日趋腐朽,宦官的人数呈急剧增加的趋势,由明初的数百人发展到明末的数万人(一说七万人,一说十多万人)。

    比如在正德十一年(1516年)就一次录用自宫者3000多人,从万历元年至万历六年之间,两次从自宫者中就录用了6000多名宦官。历代宦官都没有什么学问。明朝也不例外,如大宦官刘瑾就是个文盲,魏忠贤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但明朝的宦场上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宣宗时设立了内书堂,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宦官学校。宦官学校收容了十岁以下的学生两三百人,司礼监总督任校长,学长由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请翰林院的学士来教导学生。宣德四年(1429年),具有小学士头衔的礼部尚书陈山担任教师。学生所研读的课本是《百家姓》、《千字文》、《孝经》及《四书》、《千家诗》、《神童诗》之类。评定成绩的标准是以背诵能力和字体的工整度。成绩特别低劣和犯规者,由老师登记在成绩表上交给总督。明朝第一个开始专权的宦官王振就出自内书堂。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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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章:户部之事 中

    户部起源于周代官制中的的地官,汉成帝置尚书五人,其三曰民曹,主吏人上书事。后汉以民曹兼主缮依功作,当工官之任。三国魏置左民尚书,掌财政。晋初省之,太康中又置。惠帝时有右民尚书。东晋及宋、齐并置左民尚书,梁、陈并置左户尚书,并掌户籍,兼知工官之事。后魏、北齐有度支尚书,亦左民、左户之任。后周依《周官》,置地官府大司徒卿。隋初称度支部,开皇三年改为民部。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改为户部,高宗显庆元年改为度支,龙朔二年改为司元,咸亨元年复为户部。光宅元年改为地官,神龙元年复故。后历代沿称。

    唐代户部一般设有尚书一人,正三品;侍郎二人,正四品下。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其属有四:一曰户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仓部。户部巡官二人,主事四人;度支主事二人;金部主事三人;仓部主事三人。龙朔年间曾改户部曰司元,度支曰司度,金部曰司珍,仓部曰司庾。天宝十一载改金部曰司金,仓部曰司储。

    明承前朝,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陈山是户部左侍郎,负责稽查工作,对多年积欠赔累可根据情况给予蠲免,平日的工作,便是根据各省收支情况,调剂余缺;差役的减轻免复;对灾区贫老的抚恤救济,对有功人的赏赐;权量市籴,评估物价;征收山泽坡池、关市、坑冶之税;赡军输,督漕运,赡及转输屯种,开中以实边,和百官俸禄支给;定期编造户口册籍,调整户等,了解人口及土地增减变化;对隐匿户口,侵吞土地等不法行为及时给予制止、纠正,从而达到国泰民安的效果。

    陈山为人多有抱负,刚刚当上户部侍郎的三品要员的他很是志得意满,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进入南京户部的第一天,就着手稽查户部大大小小的账目,费事数日,总算是将多年的账目稽查得一清二楚,让他没想到的是,整个南京的户部所收取的银两八十万万白银,除去修筑运河,每年的军事支出,竟有六十万万两白银消耗在大报恩寺的修建中,这个结果还不算让人惊讶,他又连续稽查了一番后,最后得出整个大报恩寺的修建从永乐六年到如今整整消耗了两百万两白银,这个结果让他惊讶之余,心中便对这大报恩寺修建一事多有疑惑。

    当下便找到负责修建大报恩寺的郑和询问,郑和与陈山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两人虽说没什么交集,倒也没什么恶感,前几日刚到南京,去户部领了一笔银子,陈山倒也能爽快答应,按说一个修建寺庙,一个给银子,基本上没什么交恶的可能,但坏就坏在,这陈山对太监多有不信任,在稽查后越发对修建大报恩寺所花费的银两产生的怀疑。

    这就是直接怀疑郑和的人品了,这让郑和感到受到了侮辱,他虽是个太监,可这些年跟随朱棣身边,立下赫赫战功不说,便是这“郑“姓氏也是皇帝所赐,皇帝都不曾对他人品有半分的怀疑,更别说这些年下西洋,所到之处,那个怀疑过他的人品,竟被一个户部侍郎给说三道四的,简直是奇耻大辱!大怒之下,等陈山在派人来询问稽查账目时,干脆不待见。

    陈山没想到已经落魄的郑和竟如此强硬,大怒之下,将大报恩寺这些年修建的所有账目一一对应了一遍,发现竟有数十万两白银不知去向,便将这些账目一一写了下来,让人送给了郑和,本以为他会出来解释一番。

    谁知人家根本难得见他,派一个手下给他送了来一封信,信上直接写了几个“若没有真凭实据,请大人不要多言?”

    陈山为人为人寡学,急利而昧大体,又是当今太子的老师,身受当今圣上信任,前些时日,他退朝,坠马小腿负伤,圣上亲自给他研药调酒,此事在京城被传闻美谈,可以说这个时候的他威望极高的,便是杨士奇,杨荣等人看到了他,也要拱手喊一声陈大人,似今日这般被一个太监那话儿挤锐,还是头一次,一张老脸登时涨的通红,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好在他还算有几分理智,倒也知道这郑和虽是个太监,但当年在靖难中立下不少战功,加上这些年下西洋,宣扬我大明国威,着实立下不少战功,在朝中威望极高,不仅如此,第一次下西洋,到三佛齐旧港,时旧港广东侨领施进卿来报,海盗陈祖义凶横,郑和兴兵剿灭贼党五千多人,烧贼船十艘,获贼船五艘,生擒海盗陈祖义等三贼首,于永乐五年九月,把陈祖义押回朝廷,朱棣下令当着各国使者的面杀掉了陈祖义,并斩首示众,警示他人,此举在民间引起极大的声望,轻易动弹不得,在朝中,他的宝船过苏门答腊、满刺加、锡兰、古里等国家。在古里赐其王国王诰命银印,并起建碑亭,立石碑“去中国十万余里,民物咸若,熙嗥同风,刻石于兹,永示万世”,如此功勋,越发让人动弹不得。

    好在,当今圣上对西洋之举并不欢喜,刚登基便下旨停止西洋活动,如火如荼的下西洋之举才算是告一段落,没了西洋之举,昔日威风八面的郑和,早已没了往日的气势,但陈山依旧没打算找他的麻烦,若不是他太过欺人太甚,他是断然不会这么做,好吧,你郑和是成祖的人,靖难立下功勋,下过西洋,我不敢动你,那我只好请太子出马了!“

    心里一番计较,陈山便觉得此事就这么办才好,于是让手下官僚将大报恩寺的账目清清楚楚的整理了一份,其中不明去想的三十万白花花的银子,写得清清楚楚,他相信,只要自己将这份奏折呈给太子预览,不管太子心里如何敬重郑和,在面对南京户部一半税收的份上,太子也绝不会轻饶了郑和。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想法不错,今日天不亮便进皇宫了,奏请太子。

    “想不到我这个山寨版的太子,刚坐上太子之位,就处理这样一件大事!看来这陈大人还真是重视自己啊?”杨峥自嘲的笑笑,面色便严肃了起来,户部侍郎作为掌稽核版籍、赋役实征等会计统计工作。其日常工作有为移民垦荒,招抚安置流民,以鱼鳞图册、黄册为根据,抑制豪民兼并;以限田裁异端之民;以树艺课农官;以草地养马放牧;以电种召佃尽地利;对多年积欠赔累可根据情况给予蠲免,为户部重重之中,身为太子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微微沉吟了片刻,道:“户部之事乃大人,有了亏损,孤自要严办?“

    陈山大喜,他本有些几分担心,这个太子看似柔弱,但被成祖调教多年,还颇有祖父之风,对祖父亲征蒙古,编修《永乐大典》,迁都北京,下西洋之举极为崇拜,便是那下西洋,万国来朝的举动,更是让他感到作为天子,该当如此的感慨,生怕自己那郑和说事,引起他的不悦,是以自进了书房,都是万般小心,先以户部亏损叹叹口气,若太子不想理会,自己也没必要去触这个眉头。

    太子的一句“自会严办?让他心中欢喜,抬头看了看杨峥,只觉得今日这太子似乎哪里有些不同,可哪里不同又有些说不上来,总之少了一股感觉。但此时不是他去思考这个的时候,稍作沉吟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奏折,弓着身子递了过去。

    一旁的陈芜知趣的接过,递到了杨峥的手中。

    杨峥有些头大,但眼下却也不得不打开奏折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奏折很长,是用正楷所书写,一行行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但奏折诵读起来就不那么舒服了,臣闻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其任至重。欲称其任,亦惟以责寄臣工,使尽言而已。臣请披沥肝胆,为殿下陈之。

    诵读了开头这几句,接下来都是他看不懂的之乎者也,他也懒得看,却也不便放下手中的奏折,只能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杨峥还在看奏折,这下陈山有些等不住了,他自负才学过人,是以这份奏折也写得极尽才学,但太子是他的学生,学问如何他比旁人要清楚的多,不说书法,丹青、治国之道上比自己强得多,就是诗词文章也是高自己一筹,这份奏折诵读起来,绝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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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章:户部之事 下

    但如今杨峥已经诵读了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窗外的天色也亮了几分,不免有些惊讶起来,但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什么表情,而是好奇的看着杨峥,心里着实有些几分奇怪,不知这份明明写得清楚无比的奏折,太子为何要看那么长的时间,难道郑和修筑大报恩寺亏空的五十万良白花花的银子,不足以引起太子的兴趣。

    这个想法刚在心头涌起,他又摇了摇头,要说大明经过洪武皇帝的农民归耕,奖励垦荒;大搞移民屯田和军屯;组织各地农民兴修水利;大力提倡种植桑、麻、棉等经济作物和果木作物,徒富民,抑豪强;下令解放奴婢;减免税负,严惩贪官;派人到全国各地丈量土地,清查户口等等。经过三十年的励精图治,到永乐一朝,大明终于迎来了盛世,可盛世之下,永乐皇帝做了不少大事,编纂了《永乐大典》、迁都北京,营造北京城,五次出兵蒙古,下西洋,这没样都需要大把的银子,若不是郑和下西洋赚取了大量的银两,国早就动荡不堪,如今新皇帝登基,总算没什么要花银子的地方,国库难得有些空闲的机会,可一个大报恩寺还在建造,花费的银子不少,大明从洪武皇帝建立都城与南京,经过多年励精图治,这位天下第一城,总算是人口近二十万,人烟稠密,住宅连廓栉比,旅店一榻之室,月钱高数千。明政府为征收商税,京都设宣课司,府设税课司,州县设税课局、库。洪武年间商税较轻,“三十而取一”,这种制度到如今都没变过,所以南京城里能征收的税收并不多,加上江南的税收也就是一百多万银子,区区一个大报恩寺,竟有五十万两银子不知去向,单是这份数字,他就敢肯定,引起太子的愤怒,这不让他感到紧张,从而耐心的等待着。

    杨峥斜了一眼陈山,心里哪里还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只是,这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况且这大报恩寺从永乐六年开始修建,前前后后差不多十几年,一些账目有些偏差倒可以理解,所以他并没有表现的如何震惊,只是淡淡的扫了几眼,便并不多看。

    陈山等了半天,见没有出现自己想要的效果,心里有郁闷,想要询问,可太子没出声,他也不好大胆询问,一时颇有些进退两难的地步。

    杨峥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才合上了手中的奏折,端着茶汤喝了一口,经过这两日的调教,还不得不说这雨花茶喝起来还不是一般的提神,慢慢的竟有些喜欢上了这茶汤。

    “五十万两白银不是小事,只是此事,单凭陈大人片面之词,孤难以取信啊,那郑公公下西洋多年,为我大明立下赫赫功勋,这些年从手中经手的银两何止千百,孤还从未听过他私自贪污一分银两,况且这五十万两白银,数目不小,郑公公若想要贪了去,那大报恩寺的人数不少,岂能不知?“

    陈山今日的打算是太子看到了五十万银两的亏空后,必会震惊,然后大怒,再者抓郑和来询问,但太子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首先太子在看到了五十万两数目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他想象的震惊,愤怒,甚至连象征性的喝骂两声都没有,反而全所未有的平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原先准备说辞,全然用不上,一时竟呆在了哪里?

    听到了太子的话儿,陈山才回过神来,躬身行了一礼,道:“殿下,这些数目,微臣在户部仔仔细细稽查了几遍,却是没见这些银两的记载,若不是郑公公私吞了,为何这银子不见户部账目记载?“

    这话儿说的有些赤luoluo了,是啊,若不是他私吞了,这银子为何不见户部账目呢?“杨峥心里有些不悦,他对郑和印象不错,再说了整个大报恩寺修建堪比皇宫,五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若郑和有些贪污,没必要弄得这么清楚,依着郑和的手段,断然不会留下这个尾巴的,再说了这大报恩寺还在修建,五十万两他大可小账大报,足以填平了这五十万银子,因此他从心里根本就不相信这五十万两银子被郑和贪污了。

    可自己相信是一回事,这账目却说不得假话,而且看陈山这模样,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若没有真凭实据,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来自己这儿弹劾一个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百姓心目中都有巨大影响力的宦官。

    按照他的心意,这事情他并不想理会,可如今他是太子,五十万两银子不见了去向,哪怕自己再不愿意,也不能连问一下都不表现出来,若是这样,他相信第二日那些言官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再者,他不敢肯定这是不是陈山的一个试探,要知道在大明一朝,文官对太监多有提防,多有不满,郑和以一个太监身份,先是在靖难中为燕王朱棣立下战功,与永乐二年,获取明成祖朱棣在南京御书“郑”字赐马和郑姓,风头无量,随后升任为内官监太监,官至四品,地位仅次于司礼监,并以一个太监的身份六次下西洋,宣扬大明国威,名利双收,这份功勋让那些报读数十年的圣贤书的读书人黯然失色,这不免引起了一些文人的嫉妒。

    成祖在的时候,没人敢去说郑和的不是,如今新皇帝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况且新皇帝比起老爹还信任文人多了,如此一来,昔日被一个太监压制得死死的头,开始慢慢抬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身材魁梧的太监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触犯,尤其是没了下西洋的壮举,郑和不再是郑和了,不过是南京城中一个修建大报恩寺的老太监。这样就有必要都要站出来表达一下意见了,哪怕皇帝不高兴,顾念父王的面子,不能把郑和怎么样,可那些太监总是可以打压一下的?“

    杨峥心里暗暗的想着这种可能,越发觉得这事情不那么简单,若是郑和没贪污这银子倒也罢了,若是贪污了,哪怕不是五十万两,是一两,这些文人也不会放过他了。

    想到了这里,更举得自己还是要过问一下,若自己表现的太公平静,这些早就对太监一肚子牢骚文臣,必然争吵个没玩,到时候哭的还是自己。

    细细想了一番,又不免担心了起来,他虽不相信郑和会贪污这五十万两银子,可户部明明给出了银子,却不见账目,不免也有些疑惑,大报恩寺前前后后修建数十年,从中浑水摸鱼也不是不可能的,若是当真从中查出了一些端倪,纵然自己想要护着郑和,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还要惹得一身骂名。

    犹豫了一番,又端起茶汤喝了一口,杨峥立即又放心了下来,他毕竟是前世之人,通过各种文字记载,从未有郑和贪污的记录,这足以说明了一切,而且前些时日,在秦淮河畔与郑和的相遇,那一番长谈,让他了解到,这个年过花甲的航海家,还在坚持下西洋的梦,也就是说郑和至少还在为下西洋做努力,那么就更不可能做出贪污银子,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大报恩寺修建比北京城还要富丽堂皇几分,前后十余载,集大明民力,物力、财力不少,而大报恩寺开始并不是郑和督造的,而是由另一个宦官汪福主要负责,但是汪福挪用工匠做了别的事情,工程一再拖延,新皇帝登基后,才下旨由郑和接管该事,所以这其中账目有些错漏,并不为其怪?“

    独自将整件事前前后后的想了一番后,越发觉得郑和不可能贪污,正要说出自己的看法时,却听得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小跑着进来,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这宫中的气候暖和一些,这小太监额头竟溢出了不少汗珠,他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就对杨峥跪了下去行起礼来。

    杨峥对古人这见官就下跪的礼仪极为厌烦,有些不悦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这么冷的天,也别跪着了?”

    那小太监微微楞了一下,面上露出一丝喜色,飞快的站了起来。

    杨峥这才发现这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引自己进皇宫的那个小太监,不免有些感叹这皇宫太小。

    “何事——?”杨峥淡淡的问。

    一旁的陈山也好奇的扭头看了看那太监,凝神细听。

    那小太监微微吐了口气,道:“回禀殿下,南京守备王公公在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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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江山介绍:
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在北征返京的途中病逝,英国公张辅、阁臣杨荣为了避免朱高煦、朱高燧趁机作乱,秘密迎朱高炽登基为帝,视为明仁宗。 就在这一年,一家中等公司的销售会计师在游览泰山之时, 被人算计从泰山推下,来到了大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遇奇人、做奇事、历奇险,习得一身武功。 原本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一夜忽有星变“天命尽矣!”明仁宗驾崩,明宣帝即位,杨峥也被卷入滔滔历史洪流中, 从此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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