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章:大明皇宫
大明立国不久,朱元璋就下令禁穿胡服,恢复了唐朝衣冠制度,法服与常服又得以并行了。法服大体同於唐朝,祗是进贤冠改成了梁冠,并增加了忠静冠、保和冠等冠式。官吏戴乌纱帽,穿圆领袍。袍服除了品色规定外,还在胸背缀有补子,并以其所绣图案的不同来表示官阶的不同,不独唯此,官员的腰带也因品级的不同而在质地上有所不同。故有明一代的服饰特点主要体现岀等级限制的严格。大小姐做的是一件儒服,四周镶有宽边,袖子比较宽肥,袖长也到了手腕,这种服侍须得身材欣长,肩宽腰窄才能体现其服侍的美感。
恰好这两点杨峥极为符合,加上这件衣衫是大小姐为他量身定做的,无论是长度,还是腰肢的紧缩,都拿捏到恰到好处,穿到了最后,大小姐脸蛋不自不觉的红了起来。
“咦,大小姐你脸好红哦?“杨峥笑嘻嘻的道。
大小姐俏脸登时腾的一下红如夕阳,咬着红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讨厌?“
杨峥哈哈一阵大笑,忽然压低声音道:“大小姐这衣服,你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大小姐面色红红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在杭州的时候做的?“
“杭州?那么说大小姐很早就开始关注我了?“杨峥厚颜无耻的道。
大小姐可不敢接话儿,只是低头给他整理衣衫,这儒服穿起来好看,倒也有些麻烦,也幸亏大小姐帮忙,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这衣服是如何也穿不好的。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大小姐才吐了口气,从头到脚看了一眼,道:“好了?“
“好了么,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杨峥看了一眼大小姐,担心的道。
大小姐掩着小嘴一笑,道:“你啊,平日穿衣太过随意了,今日头一次穿这儒服,自然觉得怪怪的?”
“随意些不好么?”杨峥似笑非笑的道。
大小姐白了他一眼,却是不理他,扑闪着美目看了又看,面上一红,心儿砰砰砰乱跳了几下,此时的杨峥身材欣长,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配上白色儒,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极有杀伤力。
“想不到这坏人穿这儒服这么好看?”大小姐嘀咕声,又多看了几眼。
杨峥可不止大小姐在想什么,只觉这衣衫哪里哪里都不舒服,耐着性子扭捏了一番,才慢慢适应了儒服的长袖,眼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对大小姐点了点头道:“穿好了,我们出去吧!”
大小姐红着脸点了点头,跟着身后出了厢房。
大厅里段誉正与那小厮说着话儿,也不是说了些什么,那小厮脸上神色洋溢着得意,听得动静,这才和段誉一起扭头看来。
段誉啧啧啧了两声,立即站了起来,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是适合穿儒服啊?“
杨峥道:“是么?“
段誉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大小姐,此时大小姐一袭墨绿衣衫的长衫,清风微微一吹,吹得她发丝飞扬,难得的腰间的腰带扎得小蛮腰盈盈不堪一握,胸前的轮廓越发优美饱满了起来,站在杨峥身旁,让人眼前一亮。
段誉看了看杨峥又看了看大小姐,轻叹了声道:“你啊,以后可要好好对大小姐?不然可就辜负了这一身衣衫了!”
杨峥尚未答话,却听得大小姐红着脸道:“段誉,你胡说什么?”
段誉嘿嘿一笑,倒也不似平日里那般惧怕大小姐,道:“大小姐可不是我胡说啊,你们两这身穿着打扮,可不是说明了一切么?“
大小姐一愣,随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自己这一身衣着打扮本算不得什么,可站在他身旁,可不是映衬着两人的关系么。
想到这里,红着脸瞪了一眼段誉,下意识的拉开了些距离。
杨峥哈哈大笑,道:“段兄弟眼光不错!“
大小姐面色更红,跺跺脚怒道:“什么眼光不错,我看是眼瞎了?“
段誉嘿嘿一笑,道:“眼瞎不眼瞎,嘿嘿,大小姐还不清楚么?“
杨峥一愣,又是哈哈大笑。
大小姐终究是女儿家,面上滚烫有些受不住这些不要脸的话儿,一跺脚转身便进了厢房。
段誉嘿嘿一笑,趁人不注意凑了过来,将大拇指一竖低声道:“小子,你行啊,竟让大小姐给你这个下人做衣服?”
杨峥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
两人正说着话儿,那小厮走上前看了看,点了点头道:“这身还不错,时辰差不多了,杨大人我们这就走吧?”
杨峥应了声,急忙丢下了段誉跟着那小厮走了出去,他本还有些担心,对方等了这么久,心头有些不悦,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没想着对方倒也不在意,似乎很高兴,冲着他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走了出去,杨峥才发现门外竟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虽不大,但他惊喜的时坐下两个人,丝毫没问题,心里暗叹陈芜会做人啊,难怪朱瞻基如此器重他,自己只是让他题了个字,便又出路费,又派人来迎自己,三十两银子花得太值了。
那小厮上了马车,立即对着他道:“杨大人别磨蹭了,快些上马车吧?“
杨峥也不客气,利索了上了马车,马车并没有什么装饰,显得很朴素,但好在给了两个毛茸茸的坐垫,他与那小厮一左一右坐在马车里,马车显得有些安静。
杨峥想说些话儿,可对这个不熟悉的太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而那小太监似乎也没说话的欲望,自上了马车,便将头靠着车窗上闭目养神,弄得杨峥还以为这家伙是对自己有意见,腹中很是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杨峥还是头一次入皇宫,心中好奇,也不理会对方,掀开了车帘一角望向街畔景致,不得不说整个南京城的街道还是挺有看头的,各种店铺相互交差,各种叫卖声彼此起伏,难得是这种声音透着自信,透着满足,落在杨峥的耳朵里,不禁对身为这个时候的大明子民感到自豪,经过朱元璋三十年的励精图治,到永乐一朝朱棣凭着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发展经济,提倡文教,使得天下大治,郑和六下西洋,宣扬国威,大力开拓海外交流,万国来朝,五次征战蒙古,昔日的天之骄子,打得溃不成军,这个时候的大明子民无论是身心,还是骨子里都是是骄傲的,是自信的,再说了这南京城虽是陪都,可也是汇集四方繁华,乃是一等一的大城,是以这里的人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大国应有的骄横之气。
如此这般就着马车,一路上走走看看,看看走走,也看了多久,杨峥只觉得眼前一黯,跟着一道不舒服的冷风吹了过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道:“这青天白日的那里来的阴风啊,让人慎得慌?“抬头望去,这才惊觉那阴风是来自那里了,只见前方一座巍峨的皇城耸立在不远处,那挡住的阳光的阴霾立即吞没了前方一片,不仅是街道的柳树,商铺,酒肆,便是杨峥的马车也被吞没其中。
“这便是大明皇宫么?”杨峥暗自吞了口口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阴霾里的皇城,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这皇城,不得不说这座皇城给他的震撼不小。
这座皇城始建于元至正二十六年,初称“吴王新宫”,后又称”皇城”。由于当时朱元璋尚未称帝,故新宫建筑规模有限,只有中路的外朝和内廷建筑,东西两侧空地均未兴建宫室。到洪武元年,朱元璋即位称帝,以应天府为南京,开封为北京,并于次年在凤阳兴建中都城。由于人力物力全被集中于中都城池和宫殿的兴建,因此南京宫殿的扩建工作再度终止。
此后数年间只对已有宫殿进行了必要的维修,直到洪武八年,经过八年的励精图治,大明江山在朱元璋手中开始走向繁荣,朱元璋听取了群臣的意见,放弃了营建中都的计划,集中力量修建南京。此次修建,增设午门左右两阙,在奉天门左右增加东西角门,并增建文华殿,武英殿等建筑,此后修建一直伴随着洪武一朝,到洪武二十五年才算是修建完毕,如今的南京皇宫经过建文、永乐一朝的大力营造,可谓是天下第一雄伟之城,殿宇重重,楼阁森森,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
杨铮扬起脖子望了许久,直到脖子有些酸痛,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暗叹当年朱元璋的雄心壮志,虽说当年朱元璋对于南京为大明都城并不满意,但纵观洪武一朝,他都在修建南京城,将这座雄伟的南京城修建的宛若一道直立与南京城中一道雄关,让人不敢直视。
^^^^^^^^^^^^^^^^^^^^^^^^^^^^^^第二更了,一会儿还去努力努力,看能不能撸出第三更来,诸位有票票的莫要忘记送上了!月末了,月票相当的重要!还请诸位莫要吝啬哦!
619章:如此无趣
杨峥目光望着那朱色城墙上站立将士,心头暗暗点了点头道:“我大明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国!“
马车缓缓驶入了皇城,一直闭目养神的小厮,这才微微伸了个懒腰,从另一次拉开了窗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对着车把式道:“走金水桥,从承天门直接入皇宫!“
洪武二十五年,朱元璋改建大内金水桥,在宫城南面正中的午门至皇城南面正中的承天门之间,建端门以及端门和承天门楼各五间,端门两旁的御道东西两侧,建有南北向的宫墙,把东面的太庙、西面的社稷坛隔在外头,使得这条御道更加森严,成为通向宫城的惟一交通线,因而承天门虽是建在皇城的正南,实际上成为进入宫城的正南第一道门。
到建文二年九月,京师皇城承天门失火,建文帝采纳翰林院文学博士方孝孺的建议,改谨身殿为正心殿,午门改名为端门,端门改名为应门,承天门改名为皋门,正阳门改名为辂门。
建文四年六月十三日,燕王朱棣率军攻破应天,建文帝在宫中举火,烧毁奉先殿,皇后马氏**死,建文帝本人及其太子朱文奎则不知所终。宫殿被毁坏严重,朱棣登基称帝后,下令在宫城西北隅重建奉先殿,此后十余年间,朱棣虽仍居于应天皇宫中,但同时下令升北平为北京,并改为行在所,准备迁都。
车把式应了声,驾着马车在皇城门前饶了一个圈,然后直接从承天门驶入,一路上杨峥只觉双眼不够看,外面看着雄伟,里面更多的是雕龙画凤,极为华丽。他一路看了下去,也不知马车在里面转了多少道弯,听得马车内的小厮道:“杨大人要入宫了,切莫乱看,快回来坐好?”
杨铮不知这宫里的规矩,听这小厮语气提醒,放下帘布,回到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那小厮点了点头道:“不是咱家不让杨大人看,只是这宫里头的规矩多,还请杨大人多多担待?“
杨峥道:“公公说哪里话,若不是公公提点,我怕是又要闯祸了?“
那小厮见他好说话,对自己语气也透着恭敬,不禁对他有些好感,道:“杨大人说笑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变得缓慢了下来,车前的车把式扭头对着里面的小厮喊道:“曹公公,到了?“
|“这就到皇宫了么?“杨峥心头一动,忍不住想冲下去看看这皇宫是不是如前世那些电视剧那般阴森恐怖,但那小厮没立即下车,他也不敢妄动,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那小厮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才拉开了帘布,对着杨峥道:“杨大人我们到了,下车吧?”
“我日,那里是我不下车啊,老子是看你没下,不好意思下车啊?“杨峥心里嘀咕。嘴上却是应了声,拉开了帘布,一低头一弯腰下了马车。
柔和的阳光登时变得有些刺眼,杨峥微微眯着双眼让双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首先映入眼前的竟是一座座的房舍,那些房舍被高高的城墙围起来,显得有些压抑。
那小厮看了一眼前方,对着杨峥道:“杨大人请随我来!“
杨峥点了点头,跟着小厮穿过那一片片的房舍,杨峥心头好奇,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里面竟有不少人,你来我往,各自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什么,好不热闹。
那小厮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些房舍的里面,面露鄙视之色,不阴不阳的道:“这些文人终日无所事事,只知道争权夺利,真不知太子为何如此看重这些文人?“这发话从一个太监口里说出来,若是放在朱元璋的年代,这个小太监议论朝政,最终的下场不是被人活活打死,就是被赶出了皇宫,但朱元璋定下的规矩,经过永乐一朝早已变了不少,尤其是一些太监做出了比寻常人都瞩目的功勋,比如朱棣身旁的大太监王狗儿,在”靖难之役”中表现得非常勇猛,率军与南兵对冲,其立下的赫赫战功丝毫不输给一些武将,到后来李兴使暹罗(今泰国),郑和下西洋,侯显使西域,王安等督军营,马靖巡视甘肃,这些大名鼎鼎的太监足以让这些只知道争权夺利的文人汗颜,往日一直被文人看不起,压制的太监慢慢的也觉得这些饱读圣人之言的书生,并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能做到的,他们做太监的也一样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太监还是能做到,到了永乐十八年,朱棣增设东厂,委任宦官主持,专门侦察刺探臣子民众情形,更是让太监信心大涨,越发不将文人放在眼里。
杨峥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太监竟敢如此鄙视文人,不由得怔了怔,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摇头苦笑了声。
那小太监毫无顾忌的骂了几声,带着杨峥绕过那些房舍,随后穿廊过厅,也不知穿过了多少长廊,跨过了多少亭子,就在杨峥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前方骂骂咧咧的小太监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他躬身行了一礼,道:“杨大人,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前方就是御书房,你就在这里等候,待会儿有人会喊你进去的时候,你再进去?”
杨峥看了一眼前方并不如何起眼,甚至算不上富丽堂皇的殿前,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有劳公公一路上照顾了!”说完,摸出了十两碎银悄无声息的递了过去。
那小太监微微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走了只是引领着走了这么一段路程,竟还有打赏可拿,不免有些欢喜,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拿到手中就自然多了,迅速的塞入了袖中后,咳咳了两声提醒道:“这宫中的规矩多,有些地方是去不得,你切记莫要胡乱走动,若是走错了地方,便是陈公公也保不住你,切记!切记!“
杨峥见他的面色凝重,知道不是开玩笑的,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我一定谨记?“
那小太监嗯了声,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唯独留下杨峥站在御书房门外。
杨峥本还指望进一趟皇宫,能看些奇珍异草,最不济也能看些宫娥,最好是像前世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中一样,人人挺着一个大馒头旁若无人的走动,谁知刚入皇宫便让他不得乱走,若说这些倒也罢了,毕竟这皇宫里除了太子外,还住着不少妃嫔,胡乱走动的确不符合规矩,可这里好歹也是御书房,大明太子的御书房,竟出奇的没看到一个宫娥,就是侍卫,都没有看到一个,让他大感失望,早知这御书房是如此无趣之地,还不如陪着大小姐吟吟诗,作作对来得痛快,正暗自嘀咕诽谤之际,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习武后,耳力极好,只是稍微凝听了一下,便听出那脚步声来自御书房,心道:“总算见到了活人了,不知是个太监,还是个宫娥呢?”
那脚步声来得倒也快,就在猜测是太监还是宫娥之际,只听得一个尖锐的嗓音道:“这位可是杨大人?”
杨峥神色一正,道:“下官便是杨峥?”
来人是个内宫侍卫,眯着双眼见他看了一番,冲着他微微一笑,道:“杨大人,刚才太子已经给了旨意,说杨大人若是来了,只需在这里等候便可,待太子处理完了今日的政务,便可传出旨意,太子怕杨大人在外等待不耐,特意让奴才送来桌椅,茶汤?”说着在杨峥惊讶的目光中,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响声过后,一阵脚步声,跟着几个宫娥走了出来。
杨峥登时目瞪口呆,这些宫娥无不是青春焕发,健康活泼,面带笑意缓缓而来,最要命的胸前雪白一片,晃动之余,看得他眼花缭乱,呼吸也变得紧促了起来。
那公公看了一眼杨峥,见他神色淡然,不由得点了点头,嘴角却是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对那些宫娥道:“还不给杨大人看座上茶?”
“是!“几个宫娥羞红脸应了声,有两个大胆的宫娥则是张大着一双大眼珠子狠狠看了几眼杨杨峥,要说这宫中人来人往,南京城的大小官员,这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宫娥倒也看过不少,可如此年轻,还长得这么英俊不凡的还是头一个,不免多看了几眼。
听了那公公的话儿,几个女子这才莲步轻移,走到杨峥面前,微微道了一个万福,欣喜道:“奴婢见过杨大人?“
“我日,我怎么有种进了丽春院的感觉?”杨峥心头暗道,一顾不好的感觉从心头涌起,不敢多看,只是中规中矩的点了点头,抱起双拳行了一礼,道:“诸位姐姐好?”
^^^^^^^^^^^^^^^^^^^^^^^^^^^^^^^^^^^^^^^^^^^^^^^^^^^第一更先送上,待会儿还有第二更,请围观!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0章:踏花归来马蹄香
这些宫娥听他一个堂堂的朝廷命官竟开口唤她们姐姐,顿时掩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立即娇躯颤抖,胸前浪花一片,杨峥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这不是皇宫么,怎么还用起了美人计了?”杨峥心头嘀咕,却也不敢出声询问,但这里毕竟是皇宫,倒也不敢做其他念想。
猛的吐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心跳,将目光移开,对着那公公拱手道:“多谢太子体恤微臣,微臣在此此等便好?”说完又对着那公公抱了抱拳。
那公公点了点头,回了一礼,再一次伸出白皙的双手放在左侧的空中轻轻击打了两下,两声清脆的声响传出,那几个莺莺燕燕的宫娥有些恋恋不舍转身离去,几个大胆的宫娥甚至还回头幽怨地盯了他几眼。
杨峥浑身一颤,心道:“才见了一面而已,用不着这么哀怨的眼神吧,弄得好像我辜负了你似的?“
待宫娥退去,那公公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快到午后了,太子每日这个时候会将一整日的政务处理完毕,随后会吃点点心喝点茶汤,开始每日的书法、丹青练习,我估摸着这个时候会让杨大人进去?”
“多谢公公提醒!”杨峥再一次抱拳。
那公公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
杨峥落了座,喝了几口茶汤,开始耐心等待,约莫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约莫着有人走了出来,却是大明官员,那些身着朝服、手举笏板的文武大臣一个个走了出来,时而交头接耳了几句,各自往承天门走去,路过杨峥端坐之处,见他一介书生打扮,竟端坐在太子的御书房前坐着喝茶看风景,不由得人人面惊讶之色,纷纷行以注目之礼。
杨峥脸上有些发热,尤其是那些老学究,看便看了,偏生还摇头叹息了一番,仿佛他做了多么让人失望的事一般,弄得他好生不爽。
开始还有些难为情,待后来干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将茶汤喝得跐溜跐溜的响,气得几个老学究摇头大叹道:“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了?”
好在今日的老学究并不多,走了几个,到后来多半是武将,这些武将倒是对他另眼相看,尤其是他大大咧咧的喝茶,毫无文人该有的礼仪,心头大生好感,几个武将甚至趁人不注意,暗自竖起了大拇指,那神情似在说:“兄弟,好样的,兄弟我顶你!“
杨峥苦笑得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
文武大臣陆陆续续的走得差不多了,杨峥才对着御书房的方向看了看,心道:“这下该让我进去吧?”
但御书房里并没有动静,唯独御书房门外多了两个太监,看着他,让他好生苦恼,偏生不敢轻举妄动被人说出礼仪不周到的话儿,只好苦苦忍耐。
也不知过多久,听得御书房里有人说着什么,声音不大,但杨峥仍迷迷糊糊的听得好像是朱瞻基的声音。
“总算是记我来了?我还以为你画丹青把我给忘记了?”杨峥心里暗喜,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御书房。
果然没多久,御书房里走出了一个太监,那太监径自走到了他的面前,高声唤道:“杨大人,殿下宣你进去,你快随我来——?“
杨峥急忙应了声,仿佛怕那太监改变了主意一般,让他在这御书房外等人,他宁愿去接收大小姐的折磨。
他冲着那太监拱手行了一礼,跟在他身后直接进了御书房,刚才一直平静的心,这会儿竟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在御书房里见他,不知太子能不能接收自己解甲归田的说辞,看前些时日杨士奇的口吻,似乎太子不像能接受自己解甲归田泡泡妞,吟诗作对的勾当啊,待会儿可要见机行事。
心头正忐忑,听得前方一个小太监尖着嗓音道:“启禀太子殿下,杨大人带到!“
听得前方一个太监朗声说道:“太子殿下有旨,宣他进殿?“
那小太监转身过身,对着杨峥道:“杨大人,进去吧?“
杨峥点了点头,冲着那小太监拱了拱手,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处贴着墙壁极高的书架,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古线装的书籍,书架的样式与前世看到的书架差不多,唯独那用料有些不同,他虽不知是什么木料,但这是太子的御书房,想来不会太差。
书架一共分为三层,最高一层放着多是历代书法名家的字帖,不少还是孤本,而最多则是元初书法名家赵孟頫的书法真迹,《千字文》、《洛神赋》、《胆巴碑》、《归去来兮辞》、《兰亭十三跋》、《赤壁赋》、《道德经》、《仇锷墓碑铭》等传世名作,赵孟頫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特别是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他亦善篆、隶、真、行、草书,尤以楷、行书著称于世,其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世称“赵体”与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朱瞻基喜好书法,丹青,对赵孟頫多有推崇,书法也学赵孟頫走遒媚、秀逸的路子,书架上有这么多赵孟頫的书法真迹,并不足为奇。让杨峥感到诧异的是书架的第二层,这一层足有一人多高,架上密密麻麻阵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齐,但却都是历代明君治国的孤本珍品,杨峥甚至看到了《贞观政要》、《资治通鉴》等历代明君必备的古籍,书籍被翻得有些凌乱,看得出朱瞻基是下过苦功夫的,从前世看,厉害上多才多艺的帝王不少见,最有名的三个,第一个南唐后主李煜,他精书法、工绘画、通音律,诗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被后人成为词中之帝,不仅如此,他不仅擅长诗词,在书画方面也颇有造诣。曾考证过拨镫法的渊源,并总结为“擫、押、钩、揭、抵、拒、导、送”七种技艺。其擅长行书,多以颤笔行文,线条遒劲,有如寒松霜竹,世称“金错刀”;又喜写大字,以卷帛为笔,挥洒如意,世称“撮襟书”。李煜曾出示南唐秘府所藏的书法作品,命徐铉刻成《升元帖》,周密评为“法帖之祖”。只可惜最终落得国破身亡的下场。
第二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微宗了,他独创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直到后世数百年也没有人能够超越。瘦金体书法,挺拔秀丽、飘逸犀利,即便是完全不懂书法的人,看过后也会感觉极佳。传世不朽的瘦金体书法作品有《瘦金体千字文》、《欲借风霜二诗帖》、《夏日诗帖》、《欧阳询张翰帖跋》等。此后八百多年来,迄今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高度,可称为古今第一人。不但如此,宋徽宗还擅长书画,曾经亲自出题,留下了“踏花归来马蹄香”的佳话:一日,赵佶踏春而归,雅兴正浓,便以“踏花归来马蹄香”为题,在御花园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画考。这里“花”、“归来”、“马蹄”都好表现,唯有“香”是无形的东西,用画很难表现。许多画师虽有丹青妙手之誉,却面面相觑,无从下笔。有的画是骑马人踏春归来,手里捏一枝花;有的还在马蹄上面沾着几片花瓣,但都表现不出“香”字来。独有一青年画匠奇思杰构,欣然命笔。画构思很巧妙:几只蝴蝶飞舞在奔走的马蹄周围,这就形象地表现了踏花归来,马蹄还留有浓郁的馨香。宋徽宗俯身细览,抚掌大赞:“妙!妙!妙!”接着评道,“此画之妙,妙在立意妙而意境深。把无形的花‘香’,有形的跃然于纸上,令人感到香气扑鼻!”众画师一听,莫不惊服,皆自愧不如。
第三个是大名鼎鼎的元顺帝,此人同样多才多艺,与宫中亲自制作《十六天魔舞》,从宫中挑选十六个宫女,把头发梳成若干小辫,带着象牙作的佛冠,身披若隐若现的缨络,下着大红色镶金边的超短裙,上穿金丝小袄,肩上有云霞般的披肩,妖艳致极,性感逼人。她们每人手执法器,其中一个执铃杵领舞,姿态各异,诱人眼目。另有十一位宫女着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系着白色丝带,做出各种性感的动作作为伴舞。宫中一有佛事,或顺帝寂寞了,就让他们载歌载舞,祝兴欢乐。其中,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三个宫女的舞姿尤为曼妙,为此常常可以得到顺帝赏赐的夜明珠、新款式的锦缎之类。此舞蹈据说到了二十一世纪还很流行,不仅如此,元顺帝设计的建筑模型,龙舟在当时是一时之冠。
^^^^^^^^^^^^^^^^^^^^^^^^^^^^^^^^^^^^^^^^^^^
第二更了,有没有第三更则看诸位给的动力了!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1章:下笔如神
这三位皇帝自身才学,足以让后人羡慕,但说起治国之道,却不敢恭维,李煜国政日怠,终于在开宝八年被宋军攻破金陵,李煜率几位大臣内肉袒出降。开宝九年正月,李煜到达汴京,宋tai祖封他为“违命侯”。后宋太宗即位,封陇西郡公。太平兴国三年七月初七,李煜因《虞美人》而获罪,被宋太宗赐服牵机药而死,时年四十二岁。
宋微宗更是不堪,国事败坏,金兵一举攻破汴京,金帝废宋徽宗与子赵桓为庶人。金帝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押送北方,汴京中公私积蓄被掳掠一空,北宋灭亡。因此事发生在靖康年间,史称“靖康之变”。据说,宋徽宗听到财宝等被掳掠毫不在乎,等听到皇家藏书也被抢去,才仰天长叹几声。宋徽宗在被押送的途中,受尽了ling辱。先是爱妃王婉容等被金将强行索去。接着,到金国都城后,被命令与赵桓一起穿着丧服,去谒见金tai祖完颜阿骨打的庙宇,意为金帝向tai祖献俘。尔后,宋徽宗被金帝辱封为昏德公,关押于韩州(今辽宁省昌图县),后又被迁到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囚禁,终因不堪精神折磨而死于五国城。
元顺帝比起前面两人倒也做了些事,只是错杀了一人,才导致国事破败,不久在朱元璋的大军之下,丢下了大都,逃往漠北之际,还不忘带上自己心爱的天魔舞队,“毡车尽载天魔法,唯有莺衔御苑花”,继续“大喜乐”去了。
朱瞻基的才学上比起上面三个亡国之君,丝毫不差,其书法虽不如宋徽宗自成一家,但也是大明独造一格,能独称“宣德宸翰”之美赞。丹青更是高手,这般多才多艺,却不见他怠慢国事,大明自他继承大统以来,削强藩,任贤良,国家蒸蒸日上,无论是后来的御驾亲征以平定叔父朱高煦的叛乱,还是决断罢兵交趾,继续郑和的第七次的下西洋,都没有辜负朱棣的期望。从种种表现来看,他能同时兼具祖父的雄毅和父亲的仁厚,成为有明一代“处承平之世,为守成之君”的典范。明史对他一生的评价是:“即位以后,吏称其职,政得其平,纲纪修明,仓庾充羡,闾阎乐业。岁不能灾。盖明兴至是历年六十,民气渐舒,蒸然有治平之象矣,可见一个人的才学多不多,与他是不是帝王并不没多大关系,只需有强大的克制力,国家与个人才情一样可以大放光彩。
杨峥一时想得入了神,不知不觉竟到了书几旁,听得一声清爽的咳嗽,他才回过神来,不及细看,倒头便拜,朗声道:“微臣杨峥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书几旁的朱瞻基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盯着自己书几旁,皱眉凝神了片刻,缓缓落笔。
好一会儿,朱瞻基才轻声道:“起来吧?“
杨峥道了声谢,站了起来,这才大胆扫了几眼,见那书桌上已经铺好了纸上,一些大小不一的湖笔都挂在了前方,一枝毛笔染上了漆黑的墨汁,搁在了砚中,另一只浸泡的湖笔则被朱瞻基握在手中,笔墨浓厚,看样子是要大手笔。
杨峥不敢说话,垂首在一旁,目光在那些笔墨纸砚上,笔锋尖如锥状,笔锋撮平后,齐如刀切,笔头圆浑饱满;笔锋挺立,富有弹性,这一定是湖州善琏的纯毫,纸是宣州的宣纸了,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落光润,冠于一时。这墨看样子是辰州松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只是不知这砚是什么砚呢,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这砚石包青莹,纹理缜密,坚润如玉,磨墨无声,定是歙州(今歙县)的龙尾山的“歙砚“了,杨峥一一扫了一遍,到最后眼里开始泛起了光芒,光是这笔墨纸砚,若是能带回前世,不知要卖出多少钱来?心里正暗自惊讶自己我错的心思,目光却没有半分的停留,很快就被墙上的一幅字帖给吸引了,他前世习练不少书法名家,对一些字帖还是有些认知能力,《蜀素帖》三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蜀素帖》亦称《拟古诗帖》,墨迹绢本,行书。书于宋哲宗元祐三年,有个叫邵子中的人把一段蜀素装裱成卷,以待名家留下墨宝,因为丝绸织品的纹罗粗糙,滞涩难写,故非功力深厚者不敢问津。《蜀素帖》经宋代湖州(浙江吴兴)郡守林希收藏二十年後,一直到北宋元祐三年八月,米芾立林希邀请,结伴游览太湖近郊的苕溪,林希取出珍藏的蜀素卷,请米芾书写,米芾才胆过人,当仁不让,一口气写了自作的八首诗。卷中数诗均是当时记游或送行之作。卷末款署“元祐戉辰,九月二十三日,溪堂米黻记”。
《蜀素帖》书于乌丝栏内,但气势丝毫不受局限,率意放纵,用笔俊迈,笔势飞动,提按转折挑,曲尽变化。《拟古》二首尚出以行惜,愈到后面愈飞动洒脱,神采超逸。米芾用笔喜”八面出锋”,变化莫测。此帖用笔多变,正侧藏露,长短粗细,体态万千,充分体现了他“刷字”的独特风格。因蜀素粗糙,书时全力以赴,故董其昌在《蜀素帖》后跋曰:“此卷如狮子搏象,以全力赴之,当为生平合作”。另外,由于丝绸织品不易受墨而出现了较多的枯笔,使通篇墨色有浓有淡,如渴骥奔泉,更觉精彩动人。
杨峥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这等世间难觅的传世法贴,他震惊之余,竟忘记了朱瞻基的所在,目光死死的盯着书帖细细观摩了起来,手指甚至在右侧的大腿上暗暗临摹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轻轻咳嗽,他才恍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太子的御书房。
朱瞻基一声咳嗽后,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仍旧盯着画卷,沉吟了一番后,眉头微微一挑,手中的湖笔迅速落下,笔端在偌大的宣纸上好生勾勒了一阵,初始还有些犹豫,到最后竟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
杨峥看得暗暗惊讶,心道:“看这笔法,果然不简单,难怪前世对他丹青书法多有推崇,看这笔法,力道,怕是有了数十年的苦练。“
朱瞻基旁若无人的勾勒了一阵,到最后额头上,鼻尖上都溢出了米粒般的汗珠,如此这般,直到那白皙的面色渐渐升起了一抹晕红,他才重重吐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湖笔,端详了一下画卷,从一旁的太监手中接过手绢,擦了一把额头上,鼻尖上的汗珠,笑道:“你也看了半天了,孤的这幅画卷可好?“
杨峥尚未答话,一旁的太监忙赞道:“殿下,用笔如神,底蕴浑厚,乃一等一的大家之作?“
朱瞻基面露出得意之色,他自小习练丹青,书法,尤其对书画大家赵孟钗冢傲凡痪耄熳蚀嫌庇胧榉aで嗌掀挠辛煳颍诙十岁那年兼其所长,在赵孟畹姆绺裰腥谠吮史ǎ皇蓖环擅徒灾列纬闪俗约憾捞氐谋史ǎ撼妓奚停约阂舶底缘靡猓庑┠晁魃剿⑷宋铩⒆呤蕖⒒瘛⒉莩婢迷旎睿页R允榛髌飞痛徒迹耸碧翘嗫浣保耐钒迪玻嫔先床蛔藕奂5牡闪四翘嘁谎郏婕茨抗庾湓诹搜钺康牧成希溃骸把畲笕耍闼邓倒抡飧被绾危俊
杨峥见朱瞻基发话了,知道再不说点什么,的确有些说不过去,移步走近了几步,抬头向那书桌上望去,只见偌大的宣纸上,云峰缥缈,层岩邃壑,飞瀑流泉。山腰苍松葱郁,虬枝老干,掩映画面。山下平湖一湾,清澈见底。一条崎岖不平的野路,蜿蜒通向山涧,以增加画面的幽深感。一隐者凭眺倚栏,静听松风。笔致坚劲,刻画精微,风格缜密秀润,让人眼前一亮!“
杨峥前世学了几年的美术,知道山水画最注重笔法,这幅山水画只是勾勒了重叠的山峰,但几颗笔直的青松直插云霄,还有隐隐可见的云彩,以小见大,顿时让整幅画变得气势磅礴,暗暗点了点头。
朱瞻基见他眉头紧皱,看得极为认真,倒也没立即发问。
杨峥看了一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若说这幅画卷,但从技法上以淡墨晕染,浓墨强调,浓淡枯湿,恰到好处,形成了生动的墨韵,令人感到色泽丰富无穷。用笔顿挫转折,遒劲飞舞,巧妙的点出了松声之意境。背景的处理极为简括,疏疏落落,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只是这背景还有几分没有凸现出来,他一时也觉察不出哪里不好,不敢胡言乱语。
^^^^^^^^^^^^^^^^^^^
相逢是一种缘分,离别后不断相逢,便是奇缘了,诸位与小景相识了四年,分分合合,应该算得上奇缘了吧,有奇缘,自然有月票了,哈哈!第一更先送上,请围观,过年了,小景会努力一把,诸位也请给力一把,嘿嘿,有月票的请送上,莫要忘记了哦!不然没有码出第二更,第三更,第四更,第五更……的动力,月票,月票,月月票!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2章:才堪大用
朱瞻基斜眼厄了他一眼,笑吟吟的道:“如何?“
杨峥咬了咬牙道:“一味的奉承也不行,一味的贬低也不行,对付这种自鸣得意的太子,最好的话儿,就是实话实说了?“
打定了主意,用力的吐了口气,朗声道:“殿下笔顿挫转折,遒劲飞舞,巧妙的点出了松声之意境,难得是在如此气势景色中,一隐者凭眺倚栏,静听松风,可谓是寓意深远,微臣眼拙,看不出其中寓意,还请殿下见谅!”
朱瞻基哈哈一笑,道:“好,好,你能说出这些,足见你看得极为认真,孤这幅画卷,诚如你所言,画面既清润秀雅又浓重雄健,但其中的寓意,寻常人也看不出来,但孤不相信你会看不出?”
杨峥心头一震,迎上了朱瞻基的目光,忙抱拳道:“微臣不知,请殿下恕罪?“
朱瞻基道:“你何罪之有?“
杨峥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再也瞒不下去了,朗声道:“殿下此卷,以隐士望向巍峨的高山,若是微臣没看错的话,殿下是以此画卷寓意是“安石不出,如苍生何!”
朱瞻基哈哈一阵大笑,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淡然一笑,道:“你果然没有辜负孤的期望,你才堪大用,孤的确有此意?难得是你能看懂?”
“未免他看重我了吧?”杨峥心中嘀咕,嘴上却不敢说来,安石不出,如苍生何!八个字说起来容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当这个八个字。
东晋名相谢安,年轻时曾隐居会稽东山,以山水文籍自娱,无出仕之意,然却胸怀韬略,留心时政,人喻之为诸葛孔明。“安石不出,如苍生何!”都希望他出来主持政局。简文帝时,国运每况愈下,已过不惑之年的谢安慨然叹曰:“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为晚”,于是由会稽赴建康接任丞相,,成功挫败桓温篡位,并且作为东晋一方的总指挥面对前秦的侵略在淝水之战以八万兵力打败了号称百万的前秦军队,致使前秦一蹶不振,东晋自此也获取了数十年的平和。
他自问没有谢安安定天下的本事,也没有谢安魏晋时风骨,以这八个字来说事,让他心头惊讶万分。
朱瞻基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也不多话,对着那太监道:“铺纸!“
那太监心头一颤,急忙撤了这幅字画,重新铺好了纸上。
朱瞻基略一沉吟,道:“杨爱卿再看一幅画?“
杨峥想要说不用了,但朱瞻基已经运笔如飞,几个勾勒,纸上又多了一幅画面。
“杨爱卿,这一幅画卷,你可识得?“朱瞻基停笔问道,语气竟多了几分威严。
杨峥心头一动,凑过脖子望去,见那画卷上画了一个身材高大、相貌魁梧的男子,那男子一面击筑,一面唱着歌声,四周围着不少人在大声欢呼,身后旌旗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旌旗随那汉子舞曲而动,整个画面立体感极强,看了这样一幅画面,他就算是再不熟知历史,也知道这高大的男子是汉高祖刘邦了,而他所唱的歌就是那首被历代帝王所推崇的《大风歌》了。
朱瞻基这会儿放下手中的湖笔,朗声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公元前一九六年,淮南王英布起兵反汉;由于其英勇善战,军势甚盛,刘邦不得不亲自出征。他很快击败了英布,最后并由其部将把英布杀死。在得胜还军途中,刘邦顺路回了一次自己的故乡——沛县(今属江苏省),把昔日的朋友、尊长、晚辈都召来,共同欢饮十数日。一天酒酣,刘邦一面击筑,一面唱着这一首自己即兴创作的《大风歌》;而且还慷慨起舞,伤怀泣下。席间由一百二十人歌唱助兴,刘邦击筑伴奏,气氛极为热烈,和大家一起饮酒,在宴席上他唱起这首大风歌,吐出了作为胜利者的豪气万丈,同时也渴望人才帮自己守卫国家,若说刚才那幅画有些寓意的话,那么眼前的这幅《大风歌》则是赤luoluo的告知杨峥了,他就是朱瞻基需要的人才!
朱瞻基厄了杨峥了一眼,悠然一笑,眼里光芒一闪,语气略带冷意的道:“杨爱卿你可看明白?”
“傻子都能看明白?”杨峥心里没好气的应了声,这哪儿是来说话聊天的,分明是来施压的么,可心里有这想法,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出来。
“微臣看明白了?“杨峥点头道。
朱瞻基看了一眼画面,点了点头道:“你既已明白了,可知该怎么取舍?“
杨峥看了前面的画卷,又看了看后面的《大风歌》,沉吟了一会儿,忽得咬牙道:“我可以两个都不选么?“
朱瞻基微微一愕,很快脸色恢复了刚才的神色,仿佛那一丝惊愕根本没从他心头涌起过,唯独嘴角的冷笑依旧还挂着,让人心头生出一股寒意。
“我日,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杨峥瞥了一眼朱瞻基嘴角的冷笑暗自嘀咕道。
“两个都不选,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留下帮孤了,还是你心里认为孤不是一个值得你辅佐的君王?“朱瞻基眉头一挑,语带笑意道。
杨峥浑身一颤,暗骂道:“这帽子扣得有些大了吧?”
“殿下文韬武略,是当今明主,微臣绝对相信,我大明在殿下的手中,定会大放光彩?”杨峥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道,本想用取巧用史书的原话儿好生赞扬一番,可一时摸不准朱瞻基的性子,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心里话。
朱瞻基本以为他是看自己年轻,不足以担当大任才这般推三推四的,想不到他竟能看出他心怀大志,不免有些奇怪,道:“你既知道孤有此雄心壮志,为何不愿意留下?”
杨峥暗自吸了一口气,此时正值春日,南京的天气还冷得厉害,但他仍觉得浑身冒着冷汗,稍作沉吟了片刻,道:“微臣不敢?“
“哦——?“朱瞻基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何不敢,说来听听?“
杨峥应了声,道:“微臣之才做个文人尚且面前,像谢安那般诛权臣,评定天,臣自问做不到,再者,微臣的三脚猫的功夫,也难以统领千军万马,驰战于四方,为我大明开疆扩土,扬威四海,夫子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实乃智也,微臣自问文采武功都不足以胜任殿下对我的期望,殿下日后必定是一代明主,倘若因用错了微臣,而遭后人唾骂,微臣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是以,微臣恳请殿下收回成命,另取贤明才好?”这一番话,他说得甚是陈恳。
朱瞻基看了看他,本以为他会慷慨陈词一番,以显示精忠报国之心,怎料到竟是这样的一番话儿,他细细品味了一番,越发觉得赛哈智选取的人不错,能有自知之明的人,往往才是有真本事的人,一个人若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必然会自鸣得意,做事情也会带着三分得意,如此一来,的确算不上人才,而有自知之明的人,在做事,做人上,都会时时提醒自己,在自己能力范围能,也许能做出一件大事来!“想到此处,他越发对杨峥感到满意,点了点头道:“好一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为智也,单凭你这一句话,足见爱卿是个坦诚之人,”登高者必自卑,行远者必自迩,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孤很欣慰?“
“不是吧,这样还很欣慰,不是恨铁不成钢么?”杨峥一阵愕然,其实刚才的一番话儿,他也是咬牙说出来,谁愿意在庙堂之上,如此诋毁自己,才学不够那是可以学的,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天才,即便是天才,没有后天的努力,还不是和仲永一样沦为了凡人。
“我武功不好么,打仗靠的未必是武功,纵是武功天下第一,面对千军万马,还不是一样歇菜,打仗靠的是智谋嘛?”杨峥心里暗自诽谤。
朱瞻基斜眼瞟了他一眼,见他仍跪在地上,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刚才的那一番话儿说得太过激动,胸口起伏不定,不免感到好笑,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
杨峥见朱瞻基面上没有怒色,一直提着心算是放系了,眼看这位年年纪轻轻的太子爷,早已有了帝王的威严,心头如何不紧张,不惧怕,伴君如伴虎嘛。
朱瞻基见他站起来双脚还在颤抖,便刚才跪了时间太长,心头涌起一丝怜爱之意,对那太监道:“看座?”
那太监微微楞了一下,目光在杨峥脸上狠狠扫了几眼,往日御书房里群臣未见,除了杨士奇,杨荣,夏元吉等元朝进了御书房太子会让自己给他们看个座外,其余众人一律站着,哪里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有此等的待遇,不免多看了几眼,越看越是暗叫侥幸,幸亏刚才没给他脸色看,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受太子喜欢,日后太子登了大宝,前途还能少了去,想到这里,那太监脚下的步伐竟变快了些。
^^^^^^^^^^^^^^^^^^^^^^^^^^^^^^^^^^^^^^^^^^^^^第二更送上,今晚还有不有第三更,就看诸位给地动力够不够了,还有三天2014年就要过了,逍遥江山也要跨年了,诸位还等什么,送上月票,送上订阅吧!拜托了…………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3章:下不为例
杨峥也有惊愕,这皇宫里座位可不是什么都能坐的,自己并没有下半分功劳,充其量也就是在杭州的红袖招里给了点提示,打弥勒教的时候,顺带拐跑了人家的护法,就这么点功勋,也能在太子的御书房里有了座位,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不知那些熬着头发花白的老学究,若是看到了这一幕,不知该作何感想,怕是要找一块豆腐给撞死了!
想着想着竟有几分得意起来,待那太监将一张长椅放在他**后面,他倒也不客气的落了座位。
朱瞻基看他先前还双脚颤抖,椅子一来,竟大大咧咧落了座,好不含糊。摇了摇头道:“你既做不了谢安,那就给孤做一个副将吧?”
“做副将?”杨峥一愣,随即想起,今日来这御书房不是来给太子请辞的么,怎么又升官了。
“是神机营右掖副将?”朱瞻基一锤定音道。
杨峥刚要反驳,朱瞻基飞快的瞟了他一眼,道:“杭州弥勒教一战,你能以五千兵马抵挡弥勒教两万兵马,枭其贼首,还自创阵法,这份能耐未必便输了谢安,况且你还年轻,当年的谢安未必有这样的本事,他能被天下苍生所看重,能东晋立下赫赫奇功,莫不是从你这般年纪一天天的熬出来的,以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输给任何人,所以你也不必说那些自谦的话儿,今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我还没同意呢?“杨峥心里暗自骂道,张嘴想说什么,可一看朱瞻基面色凝重,嘴唇动了动竟没说出来。
朱瞻基不动神色的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心道:“以权压人倒也不错?“嘀咕了两声,目光再一次落在了画面上,凝神了片刻,提笔在画上题下“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笔法飘逸,苍劲有力,让人好生羡慕。
朱瞻基写好后,轻轻吹了吹,嘀咕道:“看来孤有些时日没练习了,这手竟生得很!”嘀咕完,看了又看,才扭头对杨峥道:“当日你在红袖招救了孤王一命,今日这幅《大风歌》就算赏给你了,愿你看到孤的画卷,时时想想孤今日对你的一番话儿,莫要忘记了?”
“我日,想你做什么,你生得好看么?”杨峥暗自骂了声,本想请辞,这可好还当了神机营,早知道自己会做神机营的什么劳什子副将,当日在杭州就不会将那些神机营的将士整得那么惨了。
心里暗骂,面上却是一副吃惊的表情,道:“殿下是说,这幅字画送给我微臣?”
朱瞻基平日里处理完政务后,也会去踏踏青,看看四周的山水,闲暇之余,没少绘画,其中不少赏赐了给群臣,比如夏元吉,杨士奇、杨荣可没少得到他的赏赐,可他们都表现极为平淡,只是看了看,便收入怀中,如杨峥这般神情还是头一次。不免楞了一下,道:“君无戏言,孤身为太子,岂能信口雌黄?”
杨峥小心翼翼的捧着字画,心里着实有些欢喜,这可是明代的字画啊,也不知能买多少银子。
“咦,殿下,这字画为何没落款呢?这个不好……买啊?”杨峥看了半天,没找到朱瞻基的落款不免紧张起来,要知道这字画会的人不少,名家也不少,不说唐伯虎,徐渭,便是后来的八大山人,都算是明朝的大家,这些人画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要模仿一幅字画,一点都不难,若不落款,卖出去的银子都大大大了个折扣。
再说了,这醉仙居马上就要开张了,若是能得到了朱瞻基的字画,往醉仙居最高层的小楼一挂,那档次无疑是提高了不少,是以一看没题字如何不急。
朱瞻基放下了手中的湖笔,笑着道:“孤平日作画不少,却从不题印鉴!”
“嘿嘿,凡事都有个例外不是,今日这幅字画对微臣意义重大,还请殿下——?”杨峥边说边看了一眼朱瞻基,见他神色并没有不悦。倒是一旁的太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道:“这个杨大人胆子还真不小,敢让太子落款?这下看你如何收场?“
朱瞻基看了看他,笑吟吟的道:”你说得对,凡事都有一个例外,今日孤兴致不错,便为你破例一回?给你落个款!|”
“真的么?”杨峥大喜。
朱瞻基今年刚到二十八岁,只是作为帝王家,心智要比寻常人要成熟些,说到底还是个年轻人,骨子里还有那么点胡闹的心思,闻言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孤身为太子,金口玉言,岂能说假话不成?”
杨峥嘻嘻一笑,极讨巧的吐了吐舌头。
朱瞻基本有几分不悦,可看他这般模样,竟板不起脸来训斥,只是瞪了他一眼,道:“下不为例!“”微臣明白!“杨峥像个鹌鹑一样应了声。
朱瞻基提笔在左上角落了款,重新将字画递给了他。
杨峥看着朱瞻基三个小楷,心道:“这下应该能卖个——”
朱瞻基身旁的那太监听了这话儿,登时吓了一大跳,就差点没叫了出来,杨峥一愣,随即心头一动,不好,差点说出来了,罪过,罪过了!
朱瞻基笑吟吟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字画,道:”怎么,杨大人还想卖了孤的画儿不成?“”咳咳——?“杨峥大声咳嗽了两声,尴尬的一笑,心道,反正没说出来,这种事情没说出口的话儿,就算不得数!你还能要我一口不成。极为无耻的一笑,道:“殿下说哪里话,这画儿既是殿下所画,有题字落了款,谁都知道是殿下赏给微臣的,便是微臣想要卖,也得有人敢买啊?”
“哼——?”朱瞻基听他话中的含义,不是不想卖,是没人敢买,忍不住伴着脸道:“孤听你这话儿,孤的这画儿若是有人敢买,你便卖了是吧?”
“我日,这话儿都听出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杨峥暗自赞了声:“怪不得能成明君呢,还真是不好糊弄啊?”眼下这情况,若是一味的反驳,怕是引起朱瞻基的不悦,干脆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这些长在深宫的帝王,那个不是从小听好话,听假话儿长大的,难得听一次真话。
打定了主意,收起了手中的画儿,讪讪笑了笑道:“微臣若说不是,殿下定是不信,再说了我这样说,也算是欺君罔上了!“”所以你准备说实话?“朱瞻基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杨峥嘿嘿一笑,大言不惭的道:“殿下不知,我这人一身的毛病,唯独,说真话还算是一个优点,只好继续保持了?”
朱瞻基听他明明狡辩,便便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暗暗骂了声:“这人好无耻!”杨峥看朱瞻基依旧板着脸色,但语气意境缓和了不少,心头暗喜,继续说道:“微臣不敢瞒殿下,我这人才学浅薄,对什么诗词歌赋,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着实没什么好感,殿下这大风歌,画风构图简洁清朗,用笔多为细劲中锋,犹如游丝描,纤而不弱,力而有韵,具有刚柔相济之美。山石的皴法丰富,多有短砍、长皴、顺笔、逆毫、方折、圆转等笔墨。林木、房舍、溪流等景物,穿插有序,密而不窒,杂而不乱,极富韵律和文人画秀润空灵的美感。墨色淋漓,又富浓淡变化,微臣实在弄不明白,放在微臣这里,怕也是浪费了,不如卖给真正懂得欣赏的人,那你好我也好啊?”
此话儿一落,一旁的太监暗吸了一口气,暗道:”这个杨大人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
朱瞻基本来面色有些不悦,他虽贵为太子,可也算是个文人,文人该有的脾气秉性他骨子里还是有些,这些字画他兴之所至,一时勾勒,赏给臣子的,自是希望臣子能好好收藏,哪里想到世间还有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让太子落款,就是为了让这幅字画买个好价钱,让他好生气恼,若非他平日里的涵养极好,对杨峥骨子又有一层特别的关心,若非如此,杨峥这会儿早被人拉到了午门吃了一顿板子了。
杨峥心里也暗暗心惊,前世文字记载,只记载了朱瞻基在位期间文有“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浦)、蹇义、夏原吉;武有英国公张辅,地方上又有像于谦、周忱这样的巡抚,一时人才济济,这使得当时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经济得到空前的发展,朱瞻基与其父亲的统治加在一起虽短短十一年,但却被史学家们称之为“功绩堪比文景”,史称“仁宣之治”可没说他的不会翻脸,自己将他赏赐的画卷,想着法子去卖钱,谁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一时好生忐忑。
一旁的太监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会儿看看朱瞻基,一会儿又看看杨峥,生怕朱瞻基发了火一把把杨峥给杀了,顺带连累了自己。
^^^^^^^^^^^^^^^^^^^^^^^^^^^^^^^^^^^^^^^^^^^^^^^^^^^^^^^^^^^^^
双倍月票第一天了,有月票都送上哦!第一更先送上,今晚加更!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4章:京城来人
朱瞻基脸上神色变幻了几下,终是哼了声道:“算你好实诚!”
此话一出,不仅是杨峥松了一口气,那太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朱瞻基继续道:“你的话儿也有几分道理,一幅字画若是拥有之人,不懂欣赏,极是绘画之人,画工再好,意境再高,布局再精妙都是对牛弹琴,还不如换取银子来得实在,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我大明人人都能如你这般想事情,我大明兴盛指日可待啊?”
杨峥本还有忐忑,听了这句话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听这语气,似乎对自己卖了他的画儿没什么意见,反而认为自己这想法不错,看来这个太子爷倒也能凝听别人的意见,已经具备了作为千古明君必备条件了。
“你是怎么想到将孤的画卷拿去卖银子的?“朱瞻基似乎对一个臣子敢于将君上赏赐的画卷,千方百计的拿去变成银子感到有些好奇。
“凝听臣子的意见是好的,可太过好奇的就不应该了?“杨峥暗暗诽谤了几句,心想我能告诉你,有一种理念叫废物利用么,有一种想法叫变废为宝么,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能将手中的东西换成最大利润,那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这些话儿,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可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什么。
总算是他机灵,稍作沉吟道:“其实这也不是微臣想出来的,是吕不韦想出来的,我只是借鉴了下?”
“吕不韦?”朱瞻基眉头挑了挑,奇道。
杨峥大言不惭的道:“奇货可居殿下该知道吧?”
朱瞻基自小熟读史书,吕不韦奇货可居的事迹他自然知是知晓!闻言点了点头道:“当年卫国的富商吕不韦经常往来于各地做买卖。一次到赵国的都城邯郸去做买卖,遇到碰到在赵做人质的秦国公子异人。异人是秦国太子安国君的儿子,但是因为讨厌异人的母亲夏姬,因此异人被送到赵国当人质。赵国由于与秦国交战因此十分轻视异人。为此其处境有些困窘。吕不韦却从商人角度看到了他身上的价值。认为奇货可居,是稀有的值得投资“货物”,现在获取以便有朝一日赚取名利。
回家后,吕不韦问父亲:“农民种田,一年能得几倍的利益?”“可得十倍的利益。”父亲回答说。“贩卖珠宝能得几倍的利益?”“可得几十倍的利益。”“要是拥立一个国君,能得几倍的利益?”“那就无法算得清楚了。”于是吕不韦说起秦国公子异人的事,并表示要设法把他弄到秦国去做国君,做个一本万利的大买卖。父亲非常赞成。
吕不韦于是告诉异人,表达愿助他回国成为太子。异人自然非常高兴,并表示有朝一日成为国君,必将与吕不韦共享天下。
在与异人接洽后,吕不韦立即带了大量财宝去到秦国求见太子安国君十分宠爱华阳夫人。吕不韦竭尽全能说服没有生过儿子的她认异人为自己亲生儿子,并通过她要求安国君派人将异人接回秦国,改名子楚。
此后,安国君答应华阳夫人要求立子楚为太子。几年后,秦昭王去世,安国君做了国君,即秦孝文王。孝文王即位时一年后死去,子楚如愿以偿,继任国君,称为秦庄襄王。子楚没有食言,他让吕不韦享受着十万户的纳税,并当上了丞相。自此后他所买下来的奇货,终于换得了无法估量的名利。“这段史记朱瞻基熟记如胸,说起来也极为流畅。
杨峥饶有兴趣的听了一番,正听得津津有味,却没听到声音,微微楞了一下,道:“这就完了?”
朱瞻基冷哼了声,却是没言语。
杨峥吓了一大跳,心道:“这下玩过火了,让当今太子给自己说故事,我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尴尬的冲着朱瞻基嘿嘿一笑,道:“殿下说故事的水平太高了,微臣一时听得入迷,忘记了时程?”这一记马屁不声不响,不动神色,宛若冬日里的一杯热茶,立即化解了朱瞻基脸上的寒冰。
朱瞻基哼了声道:“你倒是挺会说话?“
一句话立即让杨峥心头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听这话儿的一丝,这家伙似乎挺满意刚才的一记马屁,喜欢挺好听的,早说嘛,我顺带上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之类的。“
朱瞻基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说说,吕不韦如何让你卖孤的画卷?”
“我日,老朱家果然是记仇的,无论是朱重八,还是朱棣,差不多都一个德行,本以为到了这家伙好点,如今看来,根子里都一样?”杨峥愤愤然了一番,道:“刚才殿下已经说了我想说的?”
朱瞻基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盯着他道:“奇货可居,孤的画卷,怕是打不到你想要的?”
杨峥嘿嘿笑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微臣之乐,在于能获取殿下的画卷,然后存起来,等有好一日,能买个好价钱,我得了银子,懂得殿下画卷的人得了画卷,皆大欢喜最好不过了!”
“好一句,智者乐水,仁者乐山,就冲你这这句话,孤准许你卖孤的画卷?”朱瞻基哈哈大笑道。
杨峥大喜,忙称谢。
朱瞻基想了想道:“剩下的这张字画孤也一并赏了你,愿你记得今日说过的话,莫要忘记了,这神机营右掖副将可得好好给孤干下去,可莫要让孤失望?”
杨峥接过朱瞻基的墨宝丹青,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答应,自己来御书房本是想辞去了自己官职,回家陪着大小姐喝喝茶,调**,没事生十个八个孩子,如今看来,这愿望怕是要延后了?“
今日朱瞻基批阅了不少奏折,又勾勒了两幅字画,手腕有些胀痛,微微揉了两下道:“孤今日有些累了,你先行退下吧!神机营的事情,孤会尽快让杨大人给父王去一道奏折,待旨意下了,你再去吧?”
杨峥见他面色带着倦意,心里请辞的事情跟不敢说,应了声道:“是,臣告退”,说着从那太监手中第一幅画卷,小心的收在了怀里,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买,光是朱瞻基三个字,就是一大笔银子,更别说书法,丹青都是一等一的大手笔,他几乎看到了泛着白色光芒的银子再向他招手。
朱瞻基看他将字画死死按在怀里,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心道:“这家伙怎么跟个守财奴一样,见了银子不要命啊,连孤的画卷都敢想着去卖,胆子不可谓不大,不过能看出孤的画卷能卖银子,还算有些眼力,若非如此,孤岂能饶了你?”
朱瞻基正暗自嘀咕,却在这时,听得殿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走来,今日迎杨峥进来的那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不及细看,倒头便拜,道:“殿下,宫门外有一个叫王振的内侍嚷着要见殿下,奴才想要拦着他不让他进来,可他口中说是带着陛下旨意而来,要面见殿下?”
杨峥正抱着画卷往外走,听得那太监说得急促,好奇的放慢了脚步,待那太监说道王振两个字,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差点失声叫了起来,好在他醒悟的快,及时忍住了。
朱瞻基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今日他的确累了,心情有些烦躁,摆了摆手道:“让他在东宫去等候,待孤处理好了正事,便去见他,其实朱瞻基想趁着这会儿空隙和口茶汤,吃些点心再去见王振,此时的他,虽对王振有些印象,但说到多少好感,并没有?是以也不是如何重视?”
那太监听他如此说,正要躬身退出去,忽听得杨峥问道:“他叫王振,是从京城而来?”
那小太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朱瞻基,犹豫着道:“奴才听说他是陛下御书房里当值的太监,这一次也不知怎么来了南京,不过他口口声声说是带着旨意而来,要马上见殿下?”
杨峥想了想道:“今日是多少号?”
那太监微微怔了一下,碍于先前收取了他十两银子,这会儿也不得不给人家几分薄面,继续耐着性子道:“今日是三月十五?”
“三月十五?”杨峥呢喃了声,忽然脑海里一动,从前世的记载,明仁宗朱高炽在登基的第二年五月,忽然病重,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具体是因为什么而死,前世多有争论他也不得而知,不过五月就是朱高炽驾崩的日子,也就是说朱高炽的皇位还有两个月,而这个时候王振前来,莫非……?“
那太监见杨峥面色不好看,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儿,有些紧张的喊了声:“杨大人,你怎么了?”
杨峥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喃喃细语:“那王振原是个教书匠,只因为对科举无望才自阉入宫,在朱棣,洪熙一朝一直没得到出人头地的机会,但史称王振“狡黠”、善于伺察人意。这样一个人,却在朱瞻基登基后大放光彩,朱瞻基极为喜欢他,任他为东宫局郎,服侍皇太子也就是后来的英宗皇帝,此后王振一步一步掌权,成为开创明代第一个太监掌权的先河。
^^^^^^^^^^^^^^^^^^^^^^^^^^^^^^^^^^^^^^^^^^^^^^^^^^^^^^^^^^^^^^^^^^^^^^^^^^^^^^^^^^^^^^^^
第二更了,诸位双倍月票啊,莫要忘记了手中的月票哦,求月票啊!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5章:大胆设想
若这一切都如史书记载,那朱瞻基在登基后,会如此欢喜王振,除了他识断字,为人狡黠”、善于伺察人意外,怕是与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
一番细细揣测,杨峥渐渐觉得这件事的可能性大,登时有些紧张起来,扭头对朱瞻基道:“殿下?”
朱瞻基虽神色疲倦,但并没有坐下,从书桌的位置,正好将按杨峥脸上的表情变化看的一清二楚,敏锐的他看得出,杨峥一定是从中想到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了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出言打断他的思,而是安静的在一旁等待。
直到杨峥这一声呼喊,朱瞻基才满脸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杨爱卿,什么事?”
杨峥越想越觉得这事的可能,前世有者对朱高炽的死依蛛丝马迹的考察,认为朱高炽是被其长朱瞻基、即继他之后登位的宣宗害死的。朱高炽生性温厚仁慈,嗜欲享乐,为此曾引起朱棣的不满。朱高炽长朱瞻基却与其父相反,他善骑射,谙武事,热衷权利,工于计谋。朱棣在世时,朱高炽即位,虽立朱瞻基为,但已察觉他非安分之辈,故屡有劝诫之语。可是,朱瞻基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早日登基筹谋,为此不顾亲情。洪熙元年月,朱高炽命朱瞻基南行祭陵(凤阳的皇陵与南京的孝陵)。朱瞻基于四月十四日离京,随侍朱高炽的宦官海涛,是朱瞻基的亲信,他按预先密谋,五月十日加害朱高炽。朱瞻基离京后,却没有按既定日程行进,而是直奔南京。但在离开南京前,南京城中就有传言“仁宗上宾”。要知道,当时北京还未发丧,也无如今现代化的传播工具,可见朱高炽“上宾”是在一些人预料之中的。当时朱瞻基还说:“……予始至遽还,非众所测。”显示他有人们难以想象的重大安排。他匆匆北返,在途中等待奉诏而来的海涛,于六月日抵达北京,一到北京,就有大臣劝诫:人心汹汹,不可掉以轻心。朱瞻基答曰:“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显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流露出对弑父谋位活动的自信和自得。之所以留下这个谜团,就是因为朱瞻基在父亲暴病时,正在南京,他的皇叔朱高煦准备在半截杀,然后自立为帝。但朱瞻基安全抵达京城。回到北京之后,他一方面妥善处理了父皇的后事,一方面加紧北京城的戒备,防止有人伺机作乱,然后从容登基,改第二年为宣德元年,开始了他的帝王生涯,正是这个谜团,让不少者认为,这个心底善良的人做了弑杀父亲的举动,杨峥一直对此中说法将信将疑,直到在这一刻听到了王振前来,还带着旨意,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心里,那就是朱高炽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在杨荣等人的策划下,提前派人告知了朱瞻基,而朱瞻基也提前做了准备,才得意顺利返回了北京,登基为皇帝,开创了他属于他的仁宣之治时代。杨峥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大,那么眼下就是最关键的时刻,稍有迟疑,足以改变局面,他不及细想,大声道:“殿下,速速见这个叫王振的监?”
朱瞻基目光一直看着他,见他神色凝重,竟点了点头道:“你与孤一起去看看吧?“
杨峥知道眼下是非常时期,倒也不含糊,对着朱瞻基一抱拳,道:“殿下,朝廷旨意,不可怠慢,还请殿下速速移驾东宫见见那王振?“
“如果没有王振来,没有朱瞻基的提前安排,让朱高熙刺杀了自己的侄儿,登上了皇位会是怎样呢?”杨峥暗暗的想。
朱瞻基虽年纪不大,但多年的生涯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刚才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去接什么劳什圣旨,但这会儿早已惊醒了过来,心头惊讶之余,不免有些害怕,这才让杨峥跟着一起去看看。
杨峥看着朱瞻基面色凝重,但步伐还是从容稳定,看样朱棣从小手把手教的作用还是蛮大的,至少在这个关键时刻,没有寻常人的慌乱,杨峥也不知今日所做的会不会影响明朝后的走势,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有些东西,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纵然有心思去改变,但未必能改变得了,就好比朱高炽就是个好皇帝,在位期间发展生产、与民休息,他赦免了建帝的许多旧臣,平反了许多冤狱,废除了许多苛政,停止了朱棣开始的大规模用兵,天下姓得到了休息,化得到了复兴,读书人的待遇比洪武、永乐两朝要好。朱高炽天禀纯明,从善改过,恭检爱民,因此后世对他的评价很高,为“仁宣之治”打下基础,这样的一个好皇帝,杨峥很想让他在位上长一些,但这个就不是他能改变的,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改变,今日这番举动,他相信就算他不提醒,依着朱瞻基的聪明才智也会很快明白醒悟过来,那么结局会改变么,他相信不会,因为眼下正好是月,南京离北京虽远,但也不是不可能提前赶到的。
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他在这历史事件中,依靠着他提前知道的,看到的,可以做些什么,只是这个结果是他不能控制了,一件历史大事,也许时间变了、地点变了、事发时的一些客观条件变了,那么有些结果也发生了变化,所以从他来这个时代,他很少主动去参与,他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但今日这件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对往日的结果一定是好的,唯一的坏处,间接的成全了一个叫王振的监。
对于这个监尽管前世的不少历史家都对此人恨得咬牙切齿,认为大明的辉煌都是被这个监给毁了,甚至有些人说明朝后期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监干政,就是因为王振开了先河。对这些他每次都置之一笑,一个教书叫不下去,狠下心肠做了监,然后凭着自己本事,获得皇帝的重新,做了下一任皇帝的奶爸,皇帝宠信他,给他点权利,在杨峥看来算不得什么,纵然后来的土木堡之变,这个监作为一个几乎不懂军事的人,却身兼数十万大军的统帅,使得土木堡一战,英宗被瓦剌军俘虏,英国公张辅、时任户部尚书王佐、时任兵部尚书邝埜、时任刑部尚书丁铉(、时任工部尚书王永和(昆山人)与时任都察院右都御使邓棨俱于土木堡丧生,大明数十万大军就此毁于一旦,他还是对这个监没有大的恶感,倒不是他没有羞耻心,实乃将一个国家失误算在了一个监的头上,多少有些不光彩。
东宫里,王振正焦急的等待着朱瞻基,他一月前从南京出发,在皇宫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他自然知道自己肩上担负的使命,同时他也明白,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如今皇帝的身骨如何旁人不知,他们这些服侍的人可是轻轻楚楚,就在一个月前,叮嘱皇帝不要吃那些还春丹,可皇帝夜里还是吃了两颗,一晚上宠幸了个妃,这样长此以往,身骨不空了才怪,他出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差不多数日没有批阅奏折了,看样是支撑不了多久,正是如此,他才对此行势在必行,一旦事情弄砸了,他知道心头的那点梦想,只能永远的长埋心底。
从北京出发,为了赶时间,他日夜兼程,经过一个月不眠不休,总算是顺利抵达了南京,对于朱瞻基,他在陈芜身旁的时候见过,对这位爷的印象好,所以一上他不眠不休,浑身累得快散了架,但心情却是很好,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如今面临的怎样的一个机会,一旦自己做成了这件事,他相信他想要的很快就能实现。
“这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天大的机会,他要死死的抓住,绝不能有半点马虎?“
朱瞻基来的时候,王振兀自想着心事,待听得一人喝道:“大胆,见了殿下,还不跪下行礼?”
王振下了一大跳,身抖动了几下,他甚至连看都不及细看,便噗咚一声跪在了低声,颤抖着声音道:“奴才王振见过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峥还是头一次看这位历史上大明第一个专权的监,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来,前世影视剧总是对明朝的监多加丑化,使得他以为监一个个都为丑陋,可一上看了郑和、陈芜等大监,无不是相貌堂堂,郑和更是威武不凡,全不是前世影视剧那般不堪,所以他相信王振应该不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了几眼。
^^^^^^^^^^^^^^^^^^^^^^^^^^^^^^^^^^^^^^^^^^
2014年最后两天,《南京行》会结束,下一卷《天下有争》会继续开启,请诸位围观,另外月票第六名了,双倍月票第一天,有月票的狠狠的砸下来,多多益善!第更送上,我可是到现在还吃一口热饭,喝一口热茶,卖力吧,那还等什么,月票送上吧!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26章:江山社稷
跪在地上的王振身材欣长,面容倒也俊秀,虽说眼下只是御书房里一个代笔的小太监,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天子跟前服侍,浑身散发了一股风度,这股风度可不是寻常都能有的,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锤炼,才能表现的恰到好处。
王振吓得不轻,浑不觉自己有什么风度,若是知道只怕要笑出声来。
朱瞻基与正前方的长椅上落了座,身旁的太监递给了一杯参茶,咕噜几声喝干净了才一抹嘴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振,沉声道:“起来回话?”
王振毕恭毕敬的应了声,垂立在一旁,那模样仿佛是一个新媳妇头一次见公婆一样,紧张中带着几分害怕。
只可惜这份伪装骗过了三杨,骗过了明英宗,骗过了满朝文武百官,唯独没骗过一个女人,这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太皇太后张皇后,这当然是后话,至少此时的王振还没有引起这位女子的警觉。
就在杨峥打量王振的时候,朱瞻基已经开始问话了。
“父王给你什么旨意?”
王振看了看四周,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犹豫了片刻,道:“皇上给太子的是密旨?所以——?“
所谓密旨,自然是极为秘密的圣旨,且不能在朝堂上公开说的,这样的密旨多半都极重要的大事,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立即都落在了王振的身上,便是朱瞻基神色一凝,心道:“莫非是秘密迁都的旨意?”
密旨自然是旁人不能听的旨意,杨峥只听密旨两个字,就已经转过身来,将要推出去。
却听得朱瞻基道:“杨大人你留下,其余众人给孤都退下?“
“是!“众人应了声,纷纷退了出去。
朱瞻基目光闪烁,盯着王振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振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杨峥,点了点头走上前低声道:“皇上让奴才赶来告诉殿下,速速回京?“
王振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快,但这一句话说完,朱瞻基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跳,这几话的含义,他自然明白,自从父王登基后,他便来了南京,按说没什么大事,父王是不应该让自己返回京城的,况且父王迁都在即,更不应该让他离开,可这太监的旨意,竟让他速速回京?这是怎么回事?“
朱瞻基素来聪明,当年他还是皇太孙的时候,就知道在宫中如何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父王,一次,谒陵途中,当时身为太子的朱高炽因身体肥胖,行走不便,靠着两名内侍搀扶,还是滑了一跤。汉王朱高煦在旁说道:“前人跌倒,后人知警。”话音未落,身后有人应道:“更有后人知警。”说这话的便是皇太孙朱瞻基,汉王朱高煦不由得面色大变,从此对自己这个侄儿心生警惕之心。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平日里学习刻苦,加之天资聪颖,过目不忘。他还留意古今兴衰、历朝治乱的内容,从中领会治国的道理,如今的他可以说早已具备了作一个明君的一切条件,王振这话儿中透出的信息,岂能不明白,只是这话中的信息事关自己父王,身为人子纵然一时明白,却也难以接受,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殿下,皇上与杨荣杨大人在奴才出京之时,千叮万嘱奴才,已经将话儿亲口告诉您,还说此事事关江山社稷,还请殿下以江山社稷为重,父子情深次,让奴才告诉殿下你,在接到奴才送来的旨意后,即刻回京,不得有片刻逗留?”王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
此时的王振虽有野心,但做事情上还是比较认真负责,但看这一番话,此时的表现,可以说是从容不迫,日后能作为大明第一个掌权的太监,也不是盖的。
“王公公所言极是,殿下乃国之储君,该当以江山社稷为重,陛下能让王公公送来如此旨意,想必局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殿下可不要因一时犹豫,而耽误了江山社稷,如此这般,上对不起陛下的厚望,下对不起我大明千千万万百姓,就是眼下,更对不起王公公千辛万苦送来这道密旨?”杨峥这时接过话儿道。
王振听他最后一句,心头欢喜,扭过头对着杨峥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峥有些哭笑不得回应了下,自己只想说服朱瞻基即刻动身,可没想间接的帮了王振一把。
朱瞻基面色变幻不定,眼下的局面,诚如杨峥所言,若非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依着父王的性子,杨荣等人是断然不会如此小心的派遣一个太监送来一道密旨,密旨让他速速回京,那足以说明父王的身子骨已经支撑不了多久,才会如此急切,他身为太子,国之储君,理应以江山社稷为重方可不辜负祖父的期望,父王的等待,可此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苦难无比。首先,他不知父王病情如何,回京不可贸然带兵而入,其次,太子回京,一路上势必引人注意,旁人倒也罢了,自己的那个叔叔,一直不甘心失败,未必会放过自己,如此这般想要顺利返回京城是何其难?“
见朱瞻基面色凝重,杨峥小心的道:“殿下回京是大事,需要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朱瞻基这才醒过神来,郑重道:“不错,回京是大事,需要好生筹划?”说道这里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峥,朗声道:“来人,速速请尚书大人前来?”
殿外一人应了声,立即去了。
杨士奇正在礼部与胡滢忙着批阅试卷,自从宋朝对科举进行了改革后,确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制度,由皇帝亲自殿试考选,考生一律成为天子的门生,避免考生与主考官之间以师生为名结成同党,为此实行了糊名和誊录,并建立防止徇私的新制度。糊名就是把考生考卷上的姓名、籍贯等封密起来,誊录就是将考生的考卷另行抄一遍。又称“弥封”或“封弥”。到宋仁宗时下诏省试、州试均实行糊名制。但是,糊名之后,还可以认识字画。根据袁州人李夷宾建议,将考生的试卷另行誊录。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不知道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也无从辨认。这种制度,对于防止主考官徇情取舍的确产生了很大的效力。但是,到了北宋末年,此种方法也就流于形式了。宋代在考试形式上的改变,不但没有革除科举的痼疾,反而使它进一步恶化。
朱元璋建立大明后除了以八股取士外,对宋代的科举多有沿袭与发展,其中对科举考官多有要求,科举考试的主考官称作“主司”、“主考”、“主文”、“有司”等,负责科举考试的命题、阅卷和确定录取名单,是科举公正取士的关键人物,一般由进士出身的高级官员担任,这是历代都遵循的惯例。
唐代科举考试最初是由吏部的考功员外郎主持,但在开元二十四年(改为礼部侍郎担任。与唐代主考官是一个专门职位不同,宋代以后主考官逐渐改为临时派遣,朱元璋沿用了这一制度,不但科举考官俱为临时委派,并由多人担任。考官获任后要即赴贡院,不得与外界往来,称为锁院。考生到达贡院后,要对号入座,同考官一样不得离场。试卷要糊名、誊录,并且由多人阅卷。这样考官评阅试卷时,不仅不知道考生的姓名,连考生的字迹都无从辨认,做到绝对的公平竞争。
自二月,杨士奇与胡滢等人就已经锁了礼部,如今差不多快一个月了,阅卷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仅剩下不足一百分,用不了几日便可以整理发出榜单。
此时杨士奇正低头看一考生的试卷,刚看了开头,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啊?”
^^^^^^^^^^^^^^^^^^^^^^^^^^^^^^^^^^^^^^^^^^^^^^^^^^^^^^^^^^^^^^^
双倍月票第二天了,诸位不要等了,月票有的话,都送上啊,小景拜托了,这个很是重要,今晚依旧三更,算是给2014年送点告别礼吧!
627章:墨守陈规
一旁的胡滢看得好奇忍不住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但见那张雪白的试卷上,没有什么圣人之言,甚至连八股都算不上,只是一首打油诗。
“未曾提笔泪涟涟,苦读寒窗十几年。考官要不把我取,回家一命染黄泉。”刚诵读了两句,胡滢摇头苦笑不止。
杨士奇笑了几声,略一沉吟,提笔那考生的试卷的每句诗后面分别写了“不必”“未必”“势必”和“何必”八个大字。
胡滢微微一愣,再细看顿时忍不住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整首打油诗加了八个字后,立即发生了变化,整首诗就成了:“未曾提笔泪涟涟——不必,苦读寒窗十几年——未必,考官要不把我取——势必,回家一命染黄泉——何必。”十分的有趣。
杨士奇见胡滢在看,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湖笔,道:“胡大人可有收获?“
。
杨士奇好奇的接了过来,伸长脖子诵读了一遍,再一次大笑了起来。
这位士子比起刚才哪一位更加有趣,只见试卷上同样是诗句,却勉为其难的称作圣人之言,“人各有其等,圣人等其等。”第一句还可以理解,是说人有不同层次。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呢?是圣人也像人一样有层次呢,还是圣人的等级在人的等级之上呢?身为主考官的胡滢看得一头雾水,看不明白,便批了如下的两句话:“若要中进士,还须等一等。”
“有趣,有趣啊?”杨士奇看得大笑。
胡滢今日批阅的试卷不少,很是留下了几张有趣的考卷,这时又送上了一张,试卷上倒是写了不少,唯独最后不知这位士子是想展示一下自身才华,还是极为喜欢南唐后主李煜,竟在试卷上模仿后主李煜的《浪淘沙•;帘外雨潺潺》写了一首“词”:“卷纸对笔尖,七窍生烟。燥热难解心头寒。摸耳搔头皆不济,如坐针毡,独自干瞪眼,无限辛酸。出题容易答题难。铃声一响交卷出,分数若干?”胡滢看完后,倒也觉得这学子虽将科举当做儿戏,但这首模仿的诗词还算不错,在考卷的最后写的批语是:“虽无实学,却有歪才。屁股免打,下次再来。”
两人看得哈哈大笑,一时整个礼部内好不热闹。
正在这时,有人在门外喊道:“杨大人,太子殿下请您速速前往太子殿?”
杨士奇微微愕了一下,朝廷在任命主考官和其他考务官员的时候,要求朝廷官员到朝堂等候命令,命令下达之后,“其知贡举、监试、主文,并带羞帽,穿执乘驭,同考试等官,迎下贡院,然后锁院,择日放试”。主考官入贡院之后,直至考试结束、定出等第名次以后才能出来,少则三五天,多则五十多天。而殿试一般锁院三日。锁院期间,不能会见亲戚朋友,也不得与贡院外有书信联系,主要是防止泄露考题、通关节等科场舞弊行为的发生。他身为主考官,自不能轻易离开,太子作为国之储君,对此应该清楚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开贡院,赶往太子殿。
杨士奇放下了手中的试卷,皱眉沉吟了片刻,道:“太子可有交代找老臣有何事?”
那声音在门外道:“太子让奴才告诉杨大人,京城有人来?”
“京城来人了?”杨士奇眉头一挑,面色竟变了一下。
胡滢见他面色有变,压低声音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杨士奇目光闪了闪,沉声道:“怕是关乎江山社稷了?“
胡滢愕然道:“大人多虑了吧?只不过是京城来了人而已,说不定是来看看这次科举事宜也不说定?”
杨士奇重重吐了口气,神色显得有些不平静,压低声音道:“皇帝的身子骨如何不用我多说,想必胡大人应该清楚,若非如此,太子是断然不会冒着天下士子唾骂的危险,让我出院,速速赶往太子殿?可见天下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这——?“胡滢说了一个”这“字,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士奇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圣上虽仁义,可那身子骨太差了,自登基后操劳国事,可比昔日做太子时,有此变故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汉王虎视眈眈,如果真如我所料,我墨守陈规,坏了大事,我又何面目去面对先帝,面对天下黎明百姓?“
胡滢想了想,也觉得杨士奇猜测的可能性极大,皇上的身子骨的确弱了些,国事操劳,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眼下无论是从江山社稷,还是对汉王的防范来看,的确不能拘泥于形势,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为上!“
“这样也好,你先出去,若当真如此,太子有大人在身旁也可从容些,便是那汉王也有所顾忌?”话音一落,又觉得有些为难,低声道:““既受诏,径赴贡院”,大人此番出礼部,怕是有人乱嚼舌根子啊?”
杨士奇道:“我杨士奇一身坦荡,又何惧嚼舌根呢?再说了,我是奉太子旨意出了礼部,若真如我所料,江山社稷为重,我想天下士子也必能明白我这么做的苦心,此事就不必担心了?“
胡滢见他下定了决心,便也不迟疑,挥手喊来礼部所有人员,开始对杨士奇手头阅卷事宜进行交接,自从经历洪武科举案后,朝廷对春闱秋闱的科举考官评阅试卷程序十分的严格,外帘官将糊名、誊录和对读之后的朱卷送入内帘之后,负责评阅的内帘官员就开始工作了。在阅卷工作开始前,主考官按一定数量将考卷分。
成堆之后,按照抽签的方式分给各位具体评阅的房官。而评阅试卷的房官事先并不知道自己应评阅哪些试卷,房官与试卷都是临时匹配的,以防止由于请托而打人情分。阅卷时房官只能评阅所分给的试卷,不得干预其他人阅卷,或互相抽看,房官之间也不能私自谈论试卷的内容,其目的在于避免房官之间互相串通舞弊。在评阅试卷时,试卷的“去取权衡专在主考”,而各房官的职责就是向考官推荐优秀的试卷。房官将自己视为上等的试卷用蓝笔加标记之后,推荐给主考官,称之为“荐卷”,也称为“出房”。
在评卷之时,若有某位考生试卷特别出色,而第一场试卷未经推荐的,还可以补荐。正副主考官先审阅头场的“荐卷”,然后再看二、三场的,然后综合三场的成绩决定是否录取,程序十分的繁琐。
朱元璋以八股取士后,八股文作为科举的录取标准,所以头场八股文水平的高下就成了能否录取的关键了。
数日没见日头,双眼一时适应不了外头的日光,他用双手挡住了光线,闭上了双眼,随后缓缓睁开,待双眼适应了阳光,这才整理了浑身的衣衫,走向了太子殿。
殿内,朱瞻基正在焦急的等待杨士奇,这样的大事,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他需要找个人商议,但如今等待了约莫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往日平稳的他,竟有些等不下去,看了一眼殿外,仍不见杨士奇的踪影。
咬了咬牙,竟再也等不住了,朗声喝道:“传旨,让神机营做好准备,孤要回京?“
杨峥正喝着茶,作为一个知晓这段历史的过来人,自然没有朱瞻基那份紧张,但听了这他这一声指令,还是吓了一大跳,忙道:“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天下皆知汉王有谋反之意,殿下此番前行,若带领兵马,必然引起汉王警觉,汉王虽为人性情凶悍,但作战勇猛,于靖难之役中屡立战功,在武将中威信很高,并曾多次救成祖于危难之际,治国未必是能人,但打仗可是一把好手,如今他手中有不少护卫,这些年按兵不动,想来也私募了不少兵马,殿下此番前去,恐遭不测啊?咱们还是耐心等待,杨大人想来很快就到了,我们好生商议一番,想个稳妥的法子才好?“
朱瞻基感激的冲着杨峥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孤何尝不想慢慢等下去,可南京离北京数千里之遥,那乐安州却在天子脚下,一旦被汉王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未必能赶得及?如今朝中六部、内阁虽多是父王的人马,虽说他们忠心耿耿,但毕竟是文臣,我那好叔叔素来在武将中极有威望,倘若被他得知了这个消息,振臂高呼,那些武将怕有不少人响应,到时候我纵然能赶回北京,又能如何呢?”
^^^^^^^^^^^^^^^^^^^^^^^^^^^^^^^^^^^^^^^^^^^^^^^^第二更了,还有第三更,月票有没有?
628章:移花接木
想到了这些,朱瞻基更是心急如焚,竟片刻也等不下去,再一次喝道:“快去,让神机营准备五千人马,护送孤回京?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
杨峥还要说些劝慰的话儿,却不想朱瞻基摆了摆手道:“杨爱卿不必多言,孤心意已决!“
“还不快去?“朱瞻基烦躁的看了一眼门外的侍卫喝道。
“是!“那侍卫应了声,速速离去。
“不可“便在这时,一个声音喝道,虽在数步之外,但朱瞻基,杨峥仍感到这声音里流露的焦急,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杨士奇衣冠整齐,步伐从容的走来。
杨峥看到杨士奇登时松了一口气,心道:“你这家伙总算是踩着点来了,再晚点来,怕是要出大事了?“
杨爱卿不必拘礼,眼下事情紧急,不知杨大人可有妥善之策?“
杨士奇没有立即答话,径自在左侧的茶几旁落了座,端起茶杯自斟了一杯茶汤,咕噜咕噜一阵猛灌,直到一杯茶汤彻底见了底,才一抹嘴巴,吐了口气,面色凝重的道:“眼下是太子如何完全返回京城,京城虽远,时间还来得及,殿下不必惊慌?”
朱瞻基平日里性子极为稳健,今日陡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来担心父王身子,二来忧心江山社稷,最重要是那个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的好叔叔,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大隐患,这才乱了阵脚,失了分寸,此时被杨士奇这么一说,登时面上一热,忙起身回了一礼,道:“杨爱卿所言极是?是孤太过心急了?“
杨士奇看了他一眼,也站了起来回礼,道:“此时此刻,殿下还能如此镇定,这已是不容易了,我大明有福啊?“
说了几句话,朱瞻基算是彻底镇定了下来,此时此刻心中依旧担心父王的身子,但身子帝王家,从来都是江山社稷为重,若非如此,父王也绝不会秘密派遣王振前来告知消息。
“眼前局面,依杨爱卿看,孤当如何是好?“朱瞻基沉吟了片刻后,出言询问,语气依旧透着丝丝紧张。
不知是这些时日太过疲倦,杨士奇头发花白了不少,在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里甚是显眼,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眼下殿下回京城是第一要务,只是该如何回去,须得好生筹划筹划?”
朱瞻基本指望杨士奇能立即拿出妥善的法子,自己即可启程赶往京城,可等来了与杨峥一样的话儿,不免有些失望。
杨士奇倒丝毫不觉,皱着眉头沉思,今日这事太过突然,让他毫无准备,但他毕竟是沉浮官海数十载,昔日能凭一己之力周旋与永乐皇帝与汉王之间,从容保护朱高炽登基,这份能耐非常人所能比,今日局面比起昔日的局面好多了,稍微动一下脑筋,并非不能控制。
他凝神细细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来道:“眼下局面,依老臣看,殿下只能只身返回京城?方是上策?“
朱瞻基自小习武,又在翰林学士的指导下学习儒家学术。虽然他也有他父亲的那种学习经籍和文学的天资,但作为一个青年,他尤其是一个杰出的武士,当年可没少跟着朱棣身边四处征战,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冒险的精神,一听杨士奇的建议,登时眼前一亮,心道:“是啊,孤怎么没想到呢,这太监能独自一人秘密赶到南京,孤一样可以赶到京城,难道孤还不如一个太监?“
“此法子甚好?“朱瞻基大叫道。
杨士奇却是摇了摇头道:“此法子虽妙,却是太过危险,殿下身系天下安危,倘若有个闪失,让老臣如何面对圣上,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朱瞻基刚刚还兴奋的脸色立即黯然了下来,独自一人赶往北京,他虽不惧,但路途遥远,不免太过凶险,尤其是一路上还要经过乐安州外的良乡,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那个好叔叔会不会知道这里的一切,一时竟也有些犹豫起来?“
殿内除了杨峥,王振外,还有朱瞻基的心腹太监陈芜外,剩下就是杨士奇,以及锦衣卫指挥使徐勉,再没有任何人,随着杨士奇的进来,人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此时见他没说话,一时竟变得十分的安静。
“杨兄弟,你可有法子?“沉默的杨士奇忽然仰起头盯着杨峥问道。
杨峥一愣,心道:“这种大事,还有我说话的份儿么?”他哪里知道,能坐在朱瞻基面前,已经是参与了这件大事。
朱瞻基也看了一眼杨峥,今日若非他提醒,朱瞻基未必会立即见王振,如今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对杨峥好生感激,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才听取了杨峥的建议。
此时听杨士奇询问,也将目光移了过来,落在了杨峥的脸上。
眼看众人目光灼热,杨峥脸上一热,咳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法子么,也不是没有?“
“你有法子?“杨士奇大喜,语气竟有些激动。
“我日,用不着这样激动吧,我只是说法子,可没说这法子一定管用啊?“杨峥大汗。
“杨爱卿,你真的有法子么?”朱瞻基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
陈芜,王振则是一脸羡慕的望着他。
杨峥再一次咳咳了两声,道:“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听微臣说一个故事?“
朱瞻基微微愕了一下,实在有些不明白,眼下这局面,他居然要说故事。
王振、陈芜则是大眼瞪小眼,许久才摸了一把冷汗,心道:“这个杨大人还真敢说,眼下的这局面,他居然要让太子坐下来听他说故事?“
每个人都知道眼下不是说故事的时候,但人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错过了一般,眼里的目光也是死死的盯着杨峥,那模样仿佛一头随时准备厮杀的猛兽。
杨士奇可不相信杨峥只是说个故事,眼看朱瞻基心里焦急,倒也不方便答应,轻轻咳嗽了声,道:“不知小兄弟,又在哪里听来了稀奇古怪的故事,老朽倒也有些好奇,只要你说,我听听也无妨?”
杨峥一笑,暗地里冲着杨士奇竖了一个大拇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好你个老小子,这都瞒不过你。
杨士奇得意了一笑,心道:“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想要在老夫面前卖弄,还早着呢?”
杨峥不再多言,对着朱瞻基行了一礼,便说道:“微臣这故事倒也有些年头,是在微臣家乡时闲逛时听来的,说的是前朝的一件事,说是有一对刚出声的孪生兄弟,由于匪徒劫持,这对刚出生的兄弟即分散。一个被舞女捡到抚养长大,取名玩命,终日浪迹于三教九流。一个随父母去一个很远的国家,报读诗书,终于在乐器上展现了天赋,不久成了当地最出名的音乐家——?“
这种事不要说在前朝,便是在更远的朝代也多有发生,更离谱是战国时楚国楚考烈王膝下无子,正为无人继承自己的王位而担忧。赵国士人李园,为人颇有心计,他了解到楚王的情况后,不由想出一招移花接木、树上开花的计策来:李园有个非常美丽的妹妹,他本来想把妹妹献给楚王的,又担心他们生不出儿子而得不到宠信,他就先让妹妹暗地里嫁给楚宰相春申君,等到妹妹同春申君jiao合而有了身孕后,李园就唆使妹妹跟春申君说:“你做楚国相位已有二十年了,楚王对你比亲兄弟还好。但如果楚王去世后,别人继承王位,你就没有这么富贵了。我现在已有身孕,但别人不知道的,如果你把我敬献给楚王,生下儿子后,楚王肯定以为儿子是他的,这样,我们的儿子将来一定能继承王位,你我不就永享富贵了吗。”。春申君听从了李园妹妹的话,设法让她做了楚王的贵妃,并在不久后果然生了一个儿子,被楚王立为太子。楚王死后,李园担心春申君泄露这个天大的秘密,为了灭口,就派杀手杀了春申君及其全家,这样,李园妹妹与春申君所生的儿子顺应地当了楚国的王君,即楚幽王,这种弄错的事情,在场上众人听来并不稀罕,甚至还有些无趣。
但此时,众人已经准备听故事,所以,谁也没出声朱瞻基起先以为杨峥这个时候说故事,一定是想用这个故事告诉自己什么,也许这次能化险为夷的法子就在这故事当中,所以不免有些狐疑,可听了这开头,分明是没有半分关联,不免面色有些难看,好在他自小报读圣人之言,风度极好,依旧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
第三更了,今晚就这么做了,2014年就剩下最后一天了,双倍月票也是最后一天了,诸位请看看用户中心可有月票,若有月票,请高抬贵手送下来,小景将感激不尽了!
629章:滥竽充数
场上唯独杨士奇眉头挑了一下,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杨峥,一手端着茶杯,时而低头吹一下杯中的茶汤,这朱瞻基平日里极好茶汤,对南京的雨花茶情有独钟,让人准备了不少,平日里总会让人泡上一壶放在殿中茶几上。
这雨花茶以紧,直,绿,匀为其特色,其形似松针,条索紧直、浑圆,两端略尖,锋苗挺秀,茸毫隐露,色呈墨绿,绿透银光,香气浓郁高雅,滋味鲜醇,汤色绿而清澈,叶底嫩匀明亮。沸水冲泡,芽芽直立,上下沉浮,犹如翡翠,清香四溢,只要喝上了一杯,便再也放不下来,杨士奇平日里对雨花茶极为垂涎,只是这种茶中珍品,有价无市,他虽贵为大明内阁大臣,尚书大人,也没有口福喝上几次,今日难得有这次机会,自是不放过。
茶汤被他慢慢抿在口中,辗转回旋了一番,方才轻轻吞回了肚中,一脸的陶醉,唯独那一双眯着的双眼,却没离开过杨峥。
“他才不信杨峥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毫无吸引力的故事,这故事一定有深意,他相信只要仔细去听,就一定能听出点什么,也许就是化解眼前局面的法子?“
杨峥继续说道:“多年后,两人相遇了,玩命打小不求上进,平日以招摇撞骗为乐,倒也屡屡得手。看到弟弟声名大震后,他便索性冒充弟弟混迹江湖,两人无论是身子,还是相貌,甚至连声音都一模一样,那些不知底细的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听到这里朱瞻基紧皱的眉头忽然一挑,看了一眼杨峥似有所悟。
一直喝茶的杨士奇也停下的了喝茶的动作,露出了神色的神情。
杨峥继续道:“有一回玩命得知当地有一个大官爱好音乐,尤其喜欢听吹竽,手下有不到三十个善于吹竽的乐师,偏偏这大官很喜欢热闹,爱摆排场,总想在人前显示做大官的威严,所以每次听吹竽的时候,总是叫这不到三十个人在一起合奏给他听。
玩命听说了这个大官喜欢听合奏,觉得有机可乘,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就冒充着自己弟弟跑那大官那里去,吹嘘自己说:“大人啊,听过我吹竽的人没有不被感动的,就是鸟兽听了也会翩翩起舞,花草听了也会合着节拍摆动,我愿把我的绝技献给大人听。”
那大官对他弟弟的乐器极为欢喜,听他这么说很是高兴,很爽快地收下了他,把他也编进那支三十人的吹竽队中……?“
朱瞻基眉头慢慢舒展了开来,嘴唇喃喃而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莫非——?“
杨士奇则是凝神不动,手中的茶盖慢慢的撞击着茶杯,似乎在想着什么。
唯独,陈芜、王振二人听得津津有味,王振心道:“这故事倒也有有趣,日后可要多听听,待将来,我也给太子爷说一个?“
杨峥浑然不觉,似乎已经沉浸在故事当中,停下歇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那玩命就靠着弟弟的容貌和声名,一直在那大官的乐队中,与那三十人一块儿合奏乐给那大官听,和大家一样享受着优厚的待遇,心里极为得意,心里暗自说自己弟弟也不过如此。
他不会吹乐器,却也极有眼光,每次演奏的时候,他总是坐在最不显眼的地方,手中捧着乐器,人家摇晃身体他也摇晃身体,人家摆头他也摆头,脸上装出一副动情忘我的样子,看上去比别人演奏得更投入,玩命就靠着这样蒙骗混过了一天又一天,不劳而获地白拿了不少银子。
朱瞻基听到这里眉头彻底舒展了开来,杨士奇沉思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汤。
而陈芜,王振彻底听了进去,露出一脸向往的模样。
杨峥似乎也把自己当做了说书人,故事没说话,舍不得停下来的意思,旁若无人的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几年,爱听合奏的大官死了,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大官,这大官倒也欢喜乐器演奏,可他喜欢听的是独奏,于是这大官发布了一道命令,要这三十人,轮流来演奏手中的乐器给他欣赏,好的给留下,玩命本就没有真材实料,一看这大官动真格的,心中惶恐,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在混下去,迟早要露馅,只好连夜返回了家中请出了自己弟弟,靠着真才实学过关!“
杨峥说了半天,算是把故事说完,待自己回味一下故事,心里哎呦了一声,暗道:“不好,我不是要说双龙会么,怎么说成了滥竽充数了,这下惨了?”
心中忐忑,偷看了一眼朱瞻基,却发现这位太子爷的脸上,竟没看到半分的怒气,反而多了几分笑意,暗暗放了下心来,再看一旁的杨士奇,这老家伙慢悠悠的喝着茶汤,面色神色同样欢悦。
“我日,这个老家伙弄什么鬼啊?”正暗自惊奇,忽见杨士奇,朱瞻基相识一望,各自面上露出喜色。
杨士奇喃喃道:“好一个以假乱真之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小兄弟想不到这样的法子你都能想得出来,你果然没让老夫失望?“
朱瞻基道:“不错,杨爱卿你这法子再好不过了,孤若能用这个以假乱真的法子,想来一定能瞒过汉王,安全抵达京城?“
“我日,我不过是看这里气氛这么闷,想说个双龙会的故事缓和缓和气氛,什么法子,计谋,老子可没想过,这些高帽子不用带了?“杨峥心里暗道,面上却是一脸谦虚:”殿下,杨大人说笑了,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算不得什么?“
朱瞻基见他如此谦虚,心中越发欢喜,心道:“年轻轻轻能懂得谦虚低调,赛哈智果然有些眼光!“
杨士奇放下茶汤,吐了口气道:“小兄弟这个以假乱真的法子最妙不过了,太子要返回京城,最大的危险怕是汉王,若太子离开南京,汉王一时未必知道,但时间一长,未必没有风声,乐安州便在北京城外,汉王若想对太子不利,谁也抵挡不住,老臣本毫无法子,想不到小兄弟能想出这法子来,让老夫顿开茅塞,若南京城内多出了一个和太子一模一样的人,天天坐镇,用来吸引汉王的目光,而真正的太子乔装打扮,秘密返回京城,想来那汉王再聪明狡猾也想不到,真正的太子已经离开了南京返回了京城,待汉王得到了消息,怕也来不及?“
朱瞻基双眼两若星辰,听到这里大声道:“不错,不错,汉王所怕不过是孤一人而已,若孤还在南京,他势必不会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孤就有机可查,乔装返回京城也不是不可能?”
杨峥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为何自己一个滥竽充数的故事,为何如此让两人激动,不是自己的故事说得好,着实是故事的双龙会让两人欢喜,不由得苦笑了声。
“嗯,这主意么马马虎虎,可天下没有一模一样的人,那汉王可不傻,一旦察觉南京城内坐镇的不是太子本人,哪能猜不出其中的用意?“杨峥道。
朱瞻基道:“杨爱卿所言极是,天下本就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可那汉王虽见过孤,却也未必能看出孤的差异来,只需找一个与孤身材、面容,神情举止都相识的人来坐镇南京,足以以假乱真?“
“这法子好是好,可太子英明神武,天纵英才,雄才伟略,寻常人难以及太子的万分之一,更别说神韵了,以汉王的狡猾,怕不好糊弄?“杨峥认真想了想,这法子的确不错,只需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加以训练倒也不难。
朱瞻基与杨士奇相视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目光向他看来。
“我日,这目光好无良啊?“杨峥心头一跳,随即大骇,道:”你们不会是让我替代殿下坐镇吧?“
朱瞻基道:“没错,你与孤年纪相仿,身材一般高大,难得是你的聪明机智,比起孤来只是稍微差了一点点,再说了这法子可是你想出来的,你不来还有谁来?“
杨峥心头大为惊讶,急忙摆手道:“做个参将围城尚能马马虎虎,做一国太子,我真的不擅长呢?“
朱瞻基道:“如今天下有难,岂有你不擅长?”说道这儿,太子忽然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孤听说这次来南京是陪着彭家大小姐一道来的是吧?“
这话儿旁人听不明白,杨峥却听得明明白白,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赤luoluo的威胁么。
“不知殿下有何指教——?“杨峥面色大变,心头暗暗焦急。
一旁的杨士奇则是一脸笑吟吟的,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
最后一天了,双倍月票都送上哦,今晚依旧加更中,请送票!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30章:易容之术
朱瞻基笑了笑道:“孤还可听说那彭家大小姐是一等一的美人,若是孤让他进宫不知杨爱卿意下如何?“
杨峥心头一跳,暗骂道:“用不着这么狠吧?“
“这个嘛,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杨峥心中暗恨,面上却是笑吟吟的道。
朱瞻基与杨士奇相识一望,各自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个女子便让孤这般犹豫,将来如何治理天下,不行,孤要立刻下旨?“朱瞻基板着脸道。
杨峥几乎要哭出来,这不是逼人为娼么,罢了,罢了,就算是为了大小姐,这一次也豁出去了,他咬了咬牙道:“我答应?“
朱瞻基心中暗自得意,看了一眼一脸欲哭无泪的杨峥哈哈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的话儿,可不能反悔哦?“
杨峥道:“微臣有反悔的余地么?“
朱瞻基微微愕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了声道:“的确没有?“
“好了,让你替代孤坐镇南京,的确是委屈了你,待孤回到了京城,处理了这件大事,一定重重奖赏与你?君无戏言哦?”朱瞻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一旁的陈芜一脸的羡慕,那王振对杨峥的神色更是崇拜。
“殿下想要让杨大人坐镇,这主意不错,依着杨大人的身高,年纪原本是最佳人选,只是杨大人与殿下的面容相差太大,这满朝文武百官都瞒不过去,又如何瞒得过狡猾的汉王呢?”陈芜这时提醒道,按说这样的场面,一个太监是没有说话的权利,但从永乐一朝后,太监地位大大得以提高,加上郑和、狗儿等人树立的印象,相比洪武一朝,如今的太监也敢于说话,加上这陈芜是朱瞻基的贴身太监,地位在众太监之上,这时插了话儿,倒也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杨士奇也没有任何表示。
朱瞻基叹了声,道:“这也是孤最担心的问题,为今之计,只好勉为其难呆在孤的寝宫里?“
“让我呆在皇宫里,哪儿也不去,那还不如杀了我?殿下此行少说数月,当今太子数月不上朝,不见群臣,怕是引人怀疑——?”杨峥大声抗议道。
“那该如何是好?”朱瞻基面色黯然了下来,看了一眼杨士奇。
杨士奇一直喝着茶,直到这会儿才放下茶汤,吐了口气,道:“杨兄弟既想出了这法子,想必也有了应对之策,说说吧?”
“这你都看得出来,真的假的?”杨峥睁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士奇。
杨士奇呵呵一笑,道:“旁人不知你小兄弟,老夫却是清楚的很,你若没有后手,是断然不会答应殿下假扮殿下,既答应了,那必然有了解决你二人相貌差异的问题,好了,都眼下节骨眼了,就不要卖关子了,事关江山社稷,太子早一日返回京城,我大明江山便早一日安稳!“
杨峥知道杨士奇说的是实话,也不再卖关子,他的确有了应对之策。
“杨大人我们怎么办?“陈芜低声问道。
杨峥道:“世间相貌一样的人,除了孪生兄弟外,唯有借用道具了?“
朱瞻基眼前一亮,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用易容术?“
杨峥摇头苦笑了声,在前世的在各类传说,特别是武侠小说中,常有“易容面具”一说,将这种易容工具套在头上可以变换面目,乔装他人。武林中许多高手皆擅此道,在江湖上行走时广泛使用。在古龙《武林外史》中,王怜花便是制作ren皮面具的高手。唯此面具制作工艺均未说述,因难知究竟,可见这种说法是完全不真实的,一个人要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容貌,这是可能的,但是在短时间内却是不可能的,而且还需要被易容之人的完全配合才行。因此,古代易容术之说,大多夸大其词,而且在当时的技术水平下,要想做出仿真的“易容面具”是不太可能的。
“快,快去给孤找会易容术的人来帮杨爱卿易容?”朱瞻基大喜,急切的喊道。
“是!”陈芜应了声,转身便走,脑海里去苦苦思索宫中会易容术的人到底是谁。
“不用了?这易容术我也会?“杨峥朗声说道。
“小兄弟你竟会易容术,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了?”杨士奇着实吃了一惊,自从认识杨峥,他便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带给他的震撼还真是不少,先不说他以五千兵马在杭州一举剿灭弥勒教,便是在杭州独创鸳鸯阵法足以让他感其才华,如今竟连这易容术也会,让他惊叹之余,对杨峥的佩服又多了几分。
杨峥怪他把自己拉下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略懂而已,算不得什么?“说完,便对着陈芜开始说自己所要的工具。
陈芜听了半天,竟不知他要的是什么,最后杨峥只好用笔将自己想要的工具一一画了出来,陈芜这才明白他要什么。
只是这些工具有些奇怪,饶是朱瞻基、杨士奇见识多广,有些工具两人也看不明白。
好在南京的皇宫里器具颇多,陈芜按照杨峥的意思,以及小图,让人在宫中狠狠找了一番,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才找齐了杨峥所要的东西。
众人看得惊奇,不免伸长着脖子看他如何易容,杨峥见各种工具,材料细细检查了一遍后,这才开始动手易容。
古代的易容之说已经是不在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它已经成为一门专门的技术,也称为“塑型化装”。这种化装不同于医学整形,因为它的改变是暂时的,而且也是可以还原的;不仅如此,这种化装和一般的“化妆”也不一样,“塑性化装”对化装师能力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因为它要求化装师必须是一个美术家,也必须是一个雕塑家。恰好他在前世的时候,对这两样还算上精通。
做这样的易容,需要先倒出一个石膏模型,如果是全身的就需要倒一个全身模型,如果是某一部位,就要倒这个部位的模型。倒模之前,被“易容”者要先在脸上涂上一层油,使脸部皮肤更光滑一些,头要用保鲜膜包起来,以防倒模用的石膏粘住头发。此外,将石膏涂在面部之前,必须将眉毛、眼睛等重点部位涂上凡士林油,以防揭开时把面部毛发连根拔掉。往脸上涂抹石膏时,演员一定要闭上眼睛,而鼻子要通过两根塑料管与外界相连,以防石膏堵住鼻孔。
由于上石膏后,人将无法说话,所以一定要在他面前放上纸、笔,遇到紧急情况,这是唯一有效的表达方式。这个时间大概得持续一个小时左右,所以一般人在做倒模前需要闭眼、放松面部表情练习,直到能适应。对于化装师而言,还需用手托住他的头,因为石膏很沉,颈椎的负担会明显加重。石膏加上去之后,凝固变硬后,再把它小心摘掉。石膏模型大概有三四厘米厚,从里边看,鼻子、嘴是凹进去了,称为阴模。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易容之术,一时睁大的双眼看着杨峥,生怕错过了一个精彩的瞬间一般。
过了许久,杨峥下一步,先是阴模里边刷肥皂水,把内部清洗干净,然后,往模里倒入石膏,等凝固后,把阴模拿开,这样就可以翻出一个与人的脸型完全一样的石膏像。
在前世这两步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代替,用高逼真的三位电脑雕像(由电脑雕刻师根据人的照片做成),由化装师雕刻形成塑像。但这种形成的塑像逼真程度就降低了,最多只能做出百分之九十的相像,这在古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杨峥不由得暗暗得意了一把,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开始用油泥在石膏像上做一定的修改,以使得更加逼真。
做好了这一切,在面具外围加注石膏,这个操作起来,难得有些大,这就好比,把脸浸在水中,模型就是水的这一部分。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所以他稍作了停顿了片刻,猛的吸了一口气,在朱瞻基、杨士奇啧啧叫好的赞美声中,开始动手做这一步,先是上石膏,这个步骤需要在上石膏前,在紧贴面具先做一道围墙,围墙的高度必须高过面具的鼻尖,随后在围墙内灌入石膏,这样保证石膏干透!
“火——?”杨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沉声喝道。
陈芜不敢怠慢,亲自移动火柱靠近石膏,待石膏干燥,杨峥再用铁器轻轻敲碎石膏面具,最后的模型便出炉了。
众人何曾见过这等面具,人人惊奇不已,朱瞻基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面膜道:“杨爱卿,这不是那易容面具么?”
杨峥点了点头道:“眼下还不算,还有最后两步?”
“那你快些也让孤开开眼界?“朱瞻基急切的催促道。
^^^^^^^^^^^^^^^^^^^^^^^^^^^^
关于石膏:相传是在前一百六十四年,由中国汉高祖刘邦之孙—淮南王刘安所发明。刘安在安徽省寿县与淮南交界处的八公山上烧药炼丹的时候,偶然以石膏点豆汁,从而发明豆腐。袁翰青以为五代才有豆腐。日本学者筱田统根据五代陶谷所著《清异录》“为青阳丞,洁己勤民,肉味不给,日市豆腐数个”,认为唐代鉴真和尚在公元七百五十七年东渡日本时把制作豆腐的技术传入日本,日本人视鉴真为祖师,可见唐代就有了豆腐,大家都知道,传统的豆腐是用石膏和卤水点成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石膏在唐代就出现了,所以这里出现石膏并不足为奇!请大家不要惊奇了!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月末的话儿
到了月末总要唠叨几句,尤其这一个月末显得意义重大,第一是2014年最后一天,第二也是本月最后一天,双倍月票在2014年最后的一天,这么多个最后一天,加在一起,是不是值得说两句呢?
~呵呵~
按照惯例,还是先来说问题。
第一个问题朱棣的生母
最近因写了朱棣的生母问题,对硕妃稍稍查了一下,谁知查了半天,无论是正史,野史,还是各种传说,对于这个女人的记载少得可怜,甚至她的生平都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载,除了在主管礼仪的机构太常寺的《南京太常寺志》有几句只言片语的记载,就在后来的《国史异考》、《三垣笔记》中有所提起。
陵神位的摆布为左一位李淑妃,生太子朱标、秦王、晋王,右一位碽妃,生成祖朱棣。古代神位的摆放是严格按照身份来的,而《三垣笔记》更是指出,钱谦益(明末大学问家,后投降清朝)曾于1645年元旦拜谒明孝陵,发现孝陵神位的摆布正如《南京太常寺志》中的记载,碽妃的灵位在右第一位,也因此证实了朱棣修建大报恩寺的真实目的就是纪念生母。纵是如此,这个女人的记录实在很少,她的生育记录和生平,以及相貌,年纪、生活资料尽数被毁,以至于我们现在能见到看到的只是这个封号而已,却找不到后任何关于她记录的文字,倒是她的死亡,在名间披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这里一一说一下。
传说一,明tai祖怀疑其不贞,与马皇后一起将其以“铁裙”之刑折磨而死;传说二,碽妃因为恃宠而骄,想要以明成祖取代太子,被明tai祖知道后下令处死;传说三,碽妃生下明成祖,马皇后非常喜爱,就构陷处死了碽妃,将明成祖认做自己的儿子。传说四,明tai祖临死前,下旨让碽妃陪葬。
不管怎么说,碽妃都逃脱不了“非正常死亡”的宿命。按说,早产这种事情也不是明朝独有,当年武则天生章怀太子李贤也是因早产而被怀疑,说明tai祖疑碽妃不贞,折磨而死,对于这个传闻,小景持否认的态度,朱元璋以一介布衣,与元末群雄争霸中,夺取了天下,此后为了巩固自己朱家江山,效仿汉高祖刘邦对有功之臣大开杀戒,与杀伐之中养成了一身戾气,如果说硕妃有了不贞之事,依着朱元璋的脾气,家丑不可外扬,定会当即杀了这个可怜的女子,可诸多史料都记载,朱棣与周王朱橚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后来建文帝削藩,以朱橚是燕王朱棣同母弟,害怕他支持朱棣,特意提防他。朱橚本身也蓄有异谋,长史王翰数谏不纳,诈作发狂而离职。洪武三十一年,朱橚次子朱有爋向朝廷举报父亲图谋不轨,朝廷遣李景隆突袭开封逮捕朱橚,把他贬为庶人,徙云南。建文四年,朱橚被召到首都应天禁锢。这样一来,就值得商讨了,依着朱元璋眼里不容沙子的性子,实乃不知会在生下第二个儿子,而又在其生下周王后,将其折磨致死,这有些不符合朱元璋的秉性手段。
第二种,“恃宠而骄”,从碽妃卑微的封号上来看,她也不过是一个比淑妃等级还要低的妃嫔,与“成穆贵妃”还有相当的差距。在皇宫中,封号的晋升代表了该女子受宠的情况,从后来明宪宗宠爱的万贵妃的封号上看出来。即使碽妃真的得宠,自己的儿子也不过排行第四,且是庶出,朱元璋又是最在意嫡庶礼制的,他立建文帝,就是建文帝是太子朱标的儿子,可见他是多么的在意嫡庶礼制,一个妃子,再如何帮儿子争夺皇位,有太子在,在朱元璋的眼里,一切都不可能,况且朱棣前面还有秦王、晋王,所以这种说法根本不可能。
第三种“殉葬说”,殉葬古代一项残忍野蛮的制度,秦汉以后有所收敛,往往代之以木俑、陶俑。秦汉以后就很少有人殉葬了。但到了辽代,人殉之风死灰复燃,辽tai祖耶律阿保机死后,述律平甚至强迫一百多名大臣殉葬。此后,金,元,明初都有殉葬制度,直到明英宗临死时才下诏终止殉葬。
朱元璋死时共陪葬及殉葬四十个嫔妃,除了两个死在他之前,最后得以埋在他陵墓的东西两侧外,其余三十八人都是殉葬而死。但历朝历代帝王家殉葬多有规矩,那就是皇后和有生过皇子,皇女的妃嫔可以免死。若真如后人所言,硕妃生下朱棣,朱簌的话,那就不应该的,但从高丽的官方史料中有关于碽妃的死亡时间有一份文字记载。大明洪武二十二年的时候,曾经有一支朝鲜使团进入中国,并在北平(今北京)拜谒了时为燕王的明成祖,使团的使臣权近在他的《奉使录》中有记载,文字如下:
“到燕台驿,进见燕王府。先诣典仪所。所官入启,以是日先太后忌日,不受礼。命奉嗣叶鸿伴接到馆。七月十五日也。”
这里的“先太后”是从汉制的诸侯王母的称呼,并明确指出了燕王生母的忌日为“七月十五日”这里吐露着两个信息,第一个就是朱棣的确是硕妃所生,因为马皇后是在洪武十五年农历八月,马皇后病逝,年五十一岁。同年农历九月葬于孝陵,谥号孝慈皇后。永乐元年上尊谥号:孝慈昭宪至仁文德承天顺圣高皇后。这另一个层面拆穿了朱棣为高皇后马氏所生的证据,因为马氏的忌日是在八月初一。而明洪武二十二年是公元1389年,是年明tai祖还活着,而燕王母已经去世,故才有忌日之说。
同样的,另一段文字记载,身为燕王朱棣的明成祖曾于明洪武二十五年陪燕王妃徐氏省亲到中山王府,在府中的莫愁湖边回忆自己的生母。而这个时候,距离朱元璋驾崩还有六年,识想一下,朱元璋这个时候还活着,这个时候就让自己的妃子去给自己殉葬,多少有些说不过去,除非朱元璋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所以这里的殉葬之说,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殉葬而死,也不是持宠而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如上文所说,因为早产,被朱元璋所杀。
如此一来,就引出了朱棣的生母之谜了。
我仔细查阅了一些资料,关于硕妃是朱棣生母的记录倒是比他生母的记录多了数倍。最先提出硕妃是朱棣生母的一个叫何乔远的明朝官员。
史书记载此人相当的聪明。
清∠;;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七十五∠;;司徒何镜山先生乔远》:“稍长,读书过目成诵,厌塾师句读,赠公独教之。年十四五,即攻古文词,有志圣贤之学,未肯俯首举子业以希急售。年十九,与兄大理乔迁同领乡书。时与杨文恪道宾、庄户部履明、李左相梦麟、山人黄克晦结社,称‘五子’。”
清∠;;乾隆《泉州府志∠;;何乔远》:
“稍长,奇伟不凡。父炯置膝,曰:‘必亢吾宗!五、六岁,工楷书。八岁,父试以骈语曰:‘乍雨乍晴天未定。’即对曰:‘有麟有凤国将兴。’知为国桢。命破题,题为‘冉有某句不称贤者,而门人之父曰误矣。’曰:‘聚敛附益,乌得贤!’一生清白,已见其概。携笔入学舍,仲父措笔命破题,应声曰:‘观孺子之妙手,察良工之苦心。’又知其必以作者名世。
就塾,藏诗几中,塾师命弃去,即厌归。独遵父教,博综经、史、子、集,《文选》、《唐诗》过目成诵。
十四五,即工古文词,复锐志举业。父炯摩其顶曰:‘今词林惟荆石王公(王锡爵)为闻人,儿当拜其门下!’而督学胡公二溪拔乔远应儒士荐,时年十九,与兄乔迁同登万历丙子(万历四年)乡榜。
丁丑(万历五年),归娶。
与兄乔迁、杨文恪(杨道宾)、陈及卿、李世祯、山人黄克晦(《泉州人名录∠;;杨道宾、黄克晦》)结社赋诗,有‘温陵五子’之称。”在明朝也是相当有名气的人,更难得是他一家是中国少见的方志家族。其父何炯很重视地方文献,是泉州著名学者、教育家,官止教谕,曾编纂《清源文献》。其兄何乔迁也是个很有才华的文人,万历年间中解元,任建阳教谕,编纂《潭阳文献》。父兄的精深造诣,对何乔远产生巨大的影响,使他年轻时有机会接触与搜集福建的地方史,为以后编著《闽书》奠定坚实的基础。
他辞官归里后,晚年隐居于泉州北门外镜山,故学者又称之为镜山先生。家有“镜山书房”、“自誓斋”、“天听阁”,所藏四部图书满家,藏书数万卷,与当地藏书家黄居中父子、李懋桧多有往来,彼此互通有无,购置、抄录图书。交往长达50余年,彼此均喜经籍图书的收藏。乔远卒后,其子何九云、何九说纂辑其生平诗文、奏议、书牍等,名为《何镜山先生全集》,黄居中为此书作序。其中较知名者有《名山藏》一百零九卷,为著名之明代私人纂修之明史;所记为明洪武至隆庆间史事,多取材于笔记、野史旧闻,保存了不少诸史少载的史料,该书在清代曾被列入**。《闽书》一百五十四卷,是福建现存最早、最完整之省志;《皇明文征》七十四卷,则是明人诗文之汇集;《何镜山先生全集》七十二卷,为何氏个人奏章、诗文等之文集,正是这样的一个历史学家最先对朱棣生母起了疑心:
“臣于南京见《太常志》云帝为硝妃所诞生,而《玉喋》则为高后第四子。一《玉碟》出当日史臣所纂,既无可疑南太常职掌相沿,又未知其据。臣谨备载之,以侯后人博考。“
此话一出,鉴于他的身份地位,很快被后人所沿用,后来的史学家谈迁一也转述了《太常寺志》的记载,并以阉人的说法为证。
孝陵享殿tai祖高皇帝、高皇后南向,左淑妃李氏,生筋文皇太于∠;;一,次“一,俱东列石夏妃生成祖文皇帝,独西列,见《南京太常寺志》。孝陵阉人俱云孝慈高皇后无子,具如志中。”一享殿配位,出自晨断,相传必有确据,故志之不少讳,而微与《玉碟》抵捂,诚不知其解。“
谈迁“江左遗民”。浙江海宁(今浙江海宁西南)人。终生不仕﹐以佣书﹑作幕僚为生。喜好博综﹐子史百家无不致力﹐对明代史事尤其注心。顺治十年携稿北上,在北京走访降臣、皇室、宦官和公侯门客,搜集明朝逸闻,并实地考察历史遗迹,加以补充、修订。书成后,署名”江左遗民”,以寄托亡国之痛,取名为《国榷》此书就明确记载《太常寺志》一段话。
成祖∠;“;;皇帝,御讳棣,tai祖高皇帝第四子也,母硕妃。《玉碟》云高呈后第四子,盖史臣因帝自称嫡,沿之耳。今《南京太常寺志》载孝陵扮享硬妃穆位第一,可据也。“
此后多有文学家,史学家多依二人所言,多有留下了文字记载。”陵寝”一飨殿一,寝殿一,……壬午,崇祯十五年七月,朱兆宣簿太常中元祭期,岱观之,享殿深穆,暖阁去殿三尺,……二列二交椅一一近阁下一座稍前为硬妃,是成祖生母。成祖生,孝慈皇后妊为己子,事甚秘。再下东西列四十六席,或坐或否。“——张岱明末清初文学家,散文家、史学家。
“予阅《南京太常寺志》载彭文皇太子及秦、晋二王均李妃生,成祖则礁妃生,讶之。时钱宗伯谦益有博物称,亦不能决。后于弘光元且渴孝陵,予与谦益曰此事与《玉喋》、实录》左,何征但本志所载东侧列妃缤二十余,而西侧止硕妃,然否易不启寝殿验之。”及入视,果然,乃知李、硬之言有以也。沈玄华因主奉先殿祀事,将其所见写成了长诗高皇肇太庙,……;;一从迁都后,遗制终未睽,……岂意岁甲午,烈火坠娘题……犹余奉先殿……微臣承祀事……高后配在天,御惺神所栖。众妃位东序,一妃独在西。成祖重所生,殡德莫敢齐。一见异千闻,《实录》安可稽作诗述典故,不以后人迷。——李清。南明史学家。代表作《三垣笔记》
……………………
继这几位之后,清初的明史研究者也涉及了此事。潘怪章说:“余考《南京太常寺志》所载,孝陵神位,左一位淑妃李氏,生豁文太子”一,右一位硬妃,生成祖文皇帝,是皆享于陵殿,掌于祠官,三百年来未之有改者,而《实录》顾往不载何耶;;;;间尝质之中宫故老,皆言孝慈皇后无嫡子,初养南昌王文正,歧阳王文忠等为子,厥后诸妃有子则自子之,恩同己出,故中外无间言。若然,……《南京太常寺志》所载非无征也。“
到了清代后,诗人、词人、学者、藏书家。朱彝尊干脆据谈迁的说法,作了一番考证囊海宁谈孺木迁“一成《国榷》一部。掇其遗为《枣林杂姐》,中述孝慈高皇后无子,不特长陵为高丽硕妃所出,而郭文太子及秦、晋二王皆李淑妃产也,闻者争以为骇。今观天启三年《南京太常寺志》,大书孝陵殿宇中设高皇帝、后主,左列生子妃五人,右抵硕妃一人,事足征信。然则《实录》出于史臣曲笔,不足信也。他读了沈玄华的诗后,更坚定了这一看法。
明南都太庙,嘉靖中为雷火所焚,尚书湛若水请重建,而夏言阿世宗意,请罢,有旨并人奉先殿。按长陵每自称日“联高皇后第四子也”。然奉先庙制,高后南向,诸妃尽东列,西序惟植妃一人,具载《南京太常寺志》。盖高后从未怀妊,岂惟长陵,即懿文太子亦非后生也。世疑此事不实,诵沈大理玄华诗,斯明征矣。“
上述各家,一致称明成祖是硕妃所生,但并未指明她为出身,只有朱彝尊《南京太常寺志》称为“高丽硕妃”,并说出自谈迁《枣林杂姐》。如前所引,《枣林杂姐》并无此说不知朱彝尊何所据但他此说一出,后人则争相传播。饶智元为此作《咏硕妃》诗,“远自辰韩国,承恩人后宫。”陈作霖还亲自听到诸父老有此说法,以此验证朱彝尊的说法有据“予幼时游南城大报恩寺,见正门内大殿封闭不开,问诸父老云“此成祖生母硕妃殿也。妃本高丽人,生燕王,高后养以为子,遂赐妃死,有铁裙之刑,故永乐间建寺塔以报母恩。”与史、志所载者皆不合,疑为澜言夕后阅朱竹佗彝尊跋南京太常寺志云长陵系梢妃所生,见于谈迁《枣林杂姐》。
以上种种都将硕妃说成明成祖的亲生母亲,但对于硕妃的记录无论是何乔远之《闽书》、谈迁之《国榷》、还是张岱,李清之《三垣笔记》等都根据《南京太常寺志》而来,而《南京太常寺志》为明汪宗元所撰,汪宗元是嘉靖己丑进士,官至总理河道右副都御史。《南京太常寺志》是他任南京太常寺卿时所辑。所记各祀祝文陈设,及乐章乐器,皆较《明会典》、《集礼》诸书为备。至於荐献品物,应祀宫观,及署中藏经字号、存贮什器,皆条列不遗焉。此书编纂之时,与明成祖生年元至正二十年相隔一百七十多年,在一百七十多年里,关于硕妃的种种在没有各种记载的情况相对比较之下,多有道听途说之嫌,况且在这一百七十年的时间里,唯独这一本书记载了朱棣亲生母亲的问题,不免让人奇怪,据王世懋《窥天外乘》记:“成祖皇帝为高皇后第四子甚明。而《野史》尚谓是元主妃所生。”《蒙古源流》则说成祖是元主妃洪吉喇氏所生。“先是蒙古托兖特穆尔乌哈噶图汗(元顺帝)岁次戊申,汉人朱葛诺延年二十五岁,袭取大都城,即汗位,称为大明朱洪武汗。其乌哈噶呼图汗之第三福晋系洪吉喇特托克托太女,名格呼勒德哈屯,怀孕七月,洪武汗纳之。越三月,是岁戊申生一男。……”这里比乾隆是陈阁老的儿子还要神乎其神,偏偏后人也信的人不少,刘献廷在《广阳杂记》中说:“明成祖非马后子也。其母翁氏,蒙古人,以其为元顺帝之妃,故隐其事,宫中别有庙,藏神主,世世祀之,不关宗伯。有司礼太监为彭恭庵言之。余少每闻燕主故老为此说,今始信焉。“
可见硕妃一说,未必是就是真的,倒是关于马皇后为朱棣的亲生母亲的记录不少。
“顾予匪才,乃父皇tai祖高皇帝亲子,后孝慈高皇后亲生,皇太子亲弟,忝居众王之长”。《明太宗实录》也说:“高皇后生五子,长懿文皇太子标,次秦愍王樉,次晋王,次上,次周定王橚。”——《燕王令旨》
《明史。成祖本纪》因之,云:“文皇帝讳棣,tai祖第四子也。母孝慈高皇后。”
“《皇明世系》谓太宗、周王为高皇后所生,而懿文、秦、晋诸妃子。”——明人王世贞《二史考》
:“今鲁府所刻玉牒,又以高后止生成祖与周王。”这里明确的说明了,朱元璋有二十四子,生母五人。长懿文太子标,第二秦愍王樉,第三晋恭王,第四燕王棣,第五周王橚,高后所生也“——郎瑛《鲁府王牒》。
可见朱棣未必不是马皇后所生,有人会说,这是朱棣美化自己带来的结果,这个也不敢否认,但也不可否认,一些人记录这些文字是别有用心,据王世贞《二史考》引他人著作说:“《革除遗事》则谓懿文、秦、晋、周王为高皇后所生而太宗为达妃子。”即明成祖是达妃所生。《革除遗事》是明黄佐所作,此人对建文帝多有怀念,而对朱棣夺取了自己侄儿的江山大为痛恨,不免多有不实之处,后来的史学家朱彝尊便说:“黄佐《革除遗事》与当时记建文事诸书,皆不免惑于从亡致身二录。盖于虚传妄语,就未能尽加芟削”可见当时一些文人痛恨朱棣,将其说成别妃子所生,用心不用多说,大家也看得明白,与其相信这些文人所言,小景倒是认为正史所载可信比较大,当然了这只是小景一人所言,到底真相如何……嘿嘿。
……
第二个问题,郑和下西洋到底赚钱没?
据郑和的属下马欢著有《瀛涯胜览》一书,详细地记载了郑和船队的行动,里面提到宝船一到某地,就派出小船去做买卖,而当地的商人也都预先收购好了中国所需的物品准备与宝船交易。其中有一处非常详细地介绍了贸易情形:“其二大头目受中国朝廷陛赏,若宝船到彼,全凭二人主为买卖。王差头目井哲地未讷几计书算于官府。牙人来会,领船大人议择某日打价。至日,先将带去锦绮等物,逐一议价已定,随写合同价数,彼此收执。其头目哲地即与内官大人众手相拿,其牙人则言某月某日于众手中拍一掌已定,或贵或贱,再不悔改。然后哲地富户才将宝石、珍珠、珊瑚等物来看议价。非一日能定:快则一月,缓则二三月。若价钱教议已定,如买一主珍珠等物,该价若干,是原经手头目未讷几计算,该还?丝等物若干,照原打手之货交还,毫厘无改。”可见郑和下西洋还是做了不少生意,还赚了不少,如王世贞说“所奉献及互市采取未名之宝,以巨万计。”
尹守衡说“所至国王纳款朝贡,采取未名之宝以巨万!“到明英宗天顺二年,司礼监太监福安上奏:“永乐,宣德年间屡下西洋,收买黄金、珍珠、宝石诸物,今停止三十余年。府藏虚竭”天顺三年又奏:“永乐间差内官下西洋,……故国用充足。今久不采府库空虚……“内外衙门,屡年成造各玉府宝册仪仗关用黄金数多,官库收贮缺乏,乞照永乐、宣德年问差内外官员往西洋等处采买,……进库应用。”宣德时工部尚书黄福曾说:“永乐间,虽营建北京,南讨交趾,北征沙漠,资用未尝乏。比国无大费,而岁用仅给。即不幸有水旱,征调将何以济?”
在嘉靖年问,由于下西洋的活动停止多年,一些稀少番货如龙涎香之类遂断来源,明世宗朱厚熄不得不遣官“于沿海番舶可通之地,多方寻访,勿惜高价。”甚至“记诸臣罪,赳期访买,再迟重治。”“时采芝、采银、采香之命并下,使者四出,官司督趣,急于星火。”这种现象,在郑和下西洋时代,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可见。在郑和下西洋之时,不仅明朝政府从发展海外贸易中,获得很大的经济利益,就是普通老百姓,也多因此致富。正如明严从简所说:“自永乐改元,遣使四出招谕,海番贡献毕至,奇货重宝,前代所希,充溢库市,贫民承令博买,或多致富,而国用亦羡裕矣。”
……
最后要说的今晚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双倍月票的最后一刻,也是月票榜争夺最为惨烈的时刻,作为码字一员,我能侥幸的看到了《逍遥江山》能上了这个榜单,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值得吆喝的事情,但这时候也是我最为紧张的时刻,那些隐藏实力作者们,会在最后的一刻,呼唤所有的书友们开始月票爆发,这一点相信诸位也都看得出来,那些名次会蹿升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我们的江山,每次看不到名次的时候,我心里就会有些焦急,会在想是不是咱们的更新不给力,是不是我写得不好看,是不是书友们看得不爽,每一次询问都会努力更改一些,也许书友们看到了我的努力,转变,每一次的那个位置上,总给了我一点动力,如今在这2014年最后的时刻,请诸位给我本年度最后的一把力!拜托了!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xunshuba.寻书吧小说网
631章:从长计议
杨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知道接下来的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吹塑做出面具,他先是将一种在前世名为“硅原胶”的白色牛奶状液体与粉底和调均匀,涂在模型内侧。待干透后,用镊子揭起来,便做成了最后往脸上贴的面具,也就是所谓的“人pi面具”的雏形。
众人看的惊心动魄,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在看。
杨峥用器具将面具仔细打磨,并照着朱瞻基的模样,上色,粘上眉毛、胡须等,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个活脱脱的朱瞻基在世。
朱瞻基望着杨峥手中的面具,只觉得不可思议,易容术倒是听过说,却还是头一次见,眼看杨峥手中的面具与自己面容一模一样,暗暗惊奇不已。
“不错,你虽有了孤的模样,但神情举止太过轻佻,只要端坐在大殿上,不需半日功夫,便原形毕露,所以杨大人所言极是,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朱瞻基点头道。
杨峥一听还要上朝,顿时一阵头大。
杨士奇想了一会儿,道:“此事要想做得天衣无缝,还需小兄弟下些功夫才行?”
杨峥看杨士奇说得凝重,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的?“
杨士奇道:“你毕竟不是太子,所以我们先要找个借口避免上早朝,只是这理由——?“
“这个好办,父王执意迁都,运河乃是重中之中,你身为太子,负有安定南京,保障运河畅通的责任,因放心不下运河,需要赶往杭州看看,只需你将形成拖长一些,想来群臣也不会说什么?“
“这样也行?“杨峥大为惊讶。
“若是孤当然不行了,当年隋炀帝穷奢极欲,不惜滥用民力。多次征发大批民工在江南采伐大木料大造龙舟和各种名目的船只数万艘。人民不堪苦役,死者十有四五,只为乘大龙舟巡游江都,最终为了一条运河弄得天下贼寇四起,大隋江山就此灰飞烟灭,身为国君,岂可只顾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那得看谁,前世的乾隆可没少游山玩水,人家的国家照样治理得顶呱呱?”这话儿,他自不敢说出口。
朱瞻基感怀了一番,道:“好在你不是孤,借着查看运河,不早朝想来那些言官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此一来,大可避免与群臣见面!”
杨峥顿时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顶着朱瞻基的脸,端坐在那龙椅上,面对一帮老学究,每日之乎者也的说大通,还不如要了他的老命?“
杨士奇道:“但一味的躲在杭州也不是个法子,满朝文武一时没意见,未必一个月没有意见,此事还需谋划谋划,好在这些时日殿下需要上朝的日子并不多,那些文武百官除了六部官员对太子秉性,性子熟悉外,其余官员对殿下并不了解,想要瞒过他们倒也容易,不过我们马虎不得,尤其是在眼下局面的,文武百官不熟悉,不代表汉王的人不熟悉,所以,小兄弟要尽快了解太子的秉性,性子,已经平日的爱好,说话的语气,举止,包括太子平日里对那些臣子多有欢喜,宫中那个太监,那个宫女都被太子喊出名字来都要一一记得清楚,总之一句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真有假才是骗人最高的境界,小兄弟最好是在这几日内熟悉太子的所有一切?”
“这个,这个有些难度吧?”杨峥面带难色道。
“这个好办,陈公公自小跟着孤,孤的言谈、举止、喜好陈公公都知道,孤将他留在你身边,时时提醒你?”朱瞻基道。
陈芜知道这是非常时刻,倒也不推辞,忙上前抱拳道:“是!“
朱瞻基点了点头,又道:“我大明在迁都后,虽以北京为京师,但南京和京师一样,设六部、都察院、通政司、五军都督府、翰林院、国子监等机构,官员的级别也和京师相同。北京所在府为顺天府,南京所在府为应天府,合称二京府。六部官员不少,但南京毕竟不是京师,孤虽也需接见六部官员,但能见到孤的也很少,除了户部陈山陈大人,就是礼部胡滢胡大人了,这两人都是孤的人,倒也不怕,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有什么事情,让陈公公出面与之周旋,如果是户部对南京大报恩寺的修建多有不满,不肯给银子,竟可能的说服他,等孤回来以后,再做定夺!”
杨峥听朱瞻基说得仔细,一颗紧张的心这会儿也放了下来,心道:“不就是让户部给银子么,这算什么大事?”
朱瞻基面色忽有些难看起来,最不好瞒的是孤的太子妃胡氏,若是她要见你,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只需扳着脸色不理睬他,然后让陈公公去处理就好了?“
杨峥一听大吃一惊,失声道:“还要见太子妃,这个,这个不太好吧,我不擅长啊?”
一旁的杨士奇听了这不要脸的话儿,差点没一口茶汤喷了出来,心道:“你一个下人,连你家大小姐都不放过,还说不擅长,太不要脸了?”
朱瞻基面色依旧十分难看,这太子妃胡善祥是济宁人,生于洪武三十五年四月初十日(公元1402年),锦衣卫百户胡荣的第三女。永乐十五年选入皇太孙妃,此后为皇太子妃。要说这胡氏也算是个美人,唯独性子不讨喜,朱瞻基对她颇为不欢喜,却喜欢孙嫔孙氏。
这孙氏原籍邹平,因父亲孙忠任永城主簿,其幼年一直在永城度过。孙氏天生丽质又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已经名动一城。十岁时,经彭城伯夫人、张太后母亲向明成祖提出,选入内宫抚养,成为将来朱瞻基择配的人选。她虽出身低下,但面貌姣好,聪明伶俐,深得明成祖及朱瞻基喜爱,两人本心心相印,可不知为何,朱棣在永乐十五年,重新降旨给心爱的皇孙朱瞻基选妃,结果选中了济宁(今山东济宁)百户胡善祖的第三个女儿胡氏,册封她为皇太孙妃,而封孙氏则为皇太孙嫔。这个决定,看似简单,却让朱瞻基极为不满意。
但祖父的旨意,当时还是小的他自不会说什么,只好接了这道旨意,以胡氏为正妻,但他骨子里着实不喜欢这个不善解人意的太子妃,故而胡氏一直被冷落,这胡氏起初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这胡氏也是个聪明人,日子一长也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自然成天抑郁寡欢,心里有了疙瘩,自然不愿意见朱瞻基。
朱瞻基倒也乐意这种关系,两人彼此看不顺眼,你不看我,我也难得见你,但谁也保不住胡氏会想起见他,所以好心提醒下。
杨峥心道:“让我糊弄下大小姐还可以,那胡氏可是太子妃,将来还是皇后,可不是随便糊弄的,再说了,这两人的关系如此恶劣,见了面还有好颜色看,我可没得罪他啊?“
朱瞻基看他担心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杨士奇,心道:“你不是说这小子勾搭了自己家的大小姐,二小姐么,怎么一听孤的女人就吓成这样,莫非是孤的胡妃当真是凶煞之人,可不会啊,胡妃虽不解人意,却也是个性子温和之人,不该怕成这样吧,再说了见不见面还不一定呢?“
皱了皱眉头,道:“你放心,胡妃身子薄弱,对孤也冷淡,平日里不会见孤的,你放心好了!“
“我日,什么是人家性子冷淡,明明是你冷淡人家吗?“杨峥大汗了一把,但还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胡妃是恨上了朱瞻基,在这宫中,未必能见到她。
杨峥仍旧有些担心,道:“殿下为了保护微臣的清白,请殿下下一道旨意,让这宫中的女子,都不要来殿下的寝宫,你也知道的,这宫中美人不少,嘿嘿,我能禁得住考验,那些女子未必能禁得住啊,所以还杜绝为好?“
朱瞻基本就有些担心这事,听他这么说,但也觉得不是不可以,点了点头道:“好,我待会儿就下一道旨意?“
杨峥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朱瞻基又交代了一些细节,看他一一都记住了,这才放下心来,与陈芜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政事,陈芜虽年约四旬,但记忆力很好,朱瞻基说了两遍,他便一一记在了心里。
^^^^^^^^^^^^^^^^^^^^^^^^^^^^^^^^^^^^
第一更先送上,诸大家新年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