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章:风起云涌
按说,事情闹腾到了这个份上,刘三吾、张信等人服个软,然后重新批阅试卷,录取几个北方士子,好让朱元璋对天下士子有个交代,这件事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只可惜这几个老学究,实在不懂帝王的心思,叫嚷着自己没错。
这一下刑部不干了,这不是打皇帝的脸么,一番严审,未得可资定罪口供,于是抓了一大批有过来往的人和家丁严刑逼供,一些人受不了酷刑,屈打成招。
很快,张信的罪名是“为胡为庸鸣冤,反叛朝廷”,刘三吾、白信蹈等人变成蓝玉余党。此时上距胡为庸之死已有十七年,蓝玉之死也有五年,朱元璋明知罪名为罗织所致,但为了打击廷臣的反对势力,安抚北方人心,仍将在案人士处以极刑。四月底,张信、白信蹈、司宪、王奢华等被凌迟处死,刘三吾年老免死,发往边疆充军。高中的陈安有行贿嫌疑,被同日处斩。
五月初,朝廷宣布复审结果,新选六十一名贡士全部是北方人,河北韩克忠居首位,第二名山东任泊安,南方举子无一人入选。历史上称为“春秋榜”。
今日的这场科举案简直就是洪武三十年的春秋榜案的翻版。
今年二月,春闱会试,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官批阅试卷,到了三月,榜单出来,六十三名中举的考生,有六十名都是南方人,北方举子中举的竟是三个,还是最末尾几名,这结果刚出来,立即引起北方的士子不满了,联名上疏,告考官偏袒南方人。北方籍的南京官员也心有不满之意,多有激愤弹劾,一时平静了数年的南京城,因这次的科举,而变得骚动起来。
这件事一直争吵的大半年,尚未有定论,直到前两日,朱瞻基才得知,士子门听说皇帝有意迁都南京,纷纷阻止起来,要找皇帝评理,便是返回家乡的北方士子,也纷纷连夜赶到的南京,一时间,南京城里里外外都是北方的士子子,引起了满朝文武的关注。
朱瞻基生怕闹出大乱子了,这才召集了南京的文武百官,要在今日对此事做出结论。
对于今天的结论,朝野上下人人都在关注,等待了大半年的天下举子也极为关注,北方士子,从三月一直闹腾,如今好不容易等待了今天,早已奔走相告,一时南京城内,士子涌动,人人在皇城外静坐等待,他们明白,今日的结果,要么是太子给了他么公平,要么就是太子也偏袒南方士子,但后面的一种结果,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不服,继续抗争下去,直到真正的公平那一天的到来!
文武百官也听说了皇帝迁都的消息,对于太子急于处理这件大事,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倒也没人拿其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请示朱瞻基。
一阵沉默后,朱瞻基道:“诸位说说吧,眼下科举一案,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礼部负责这次的科举,自从三月北方士子闹事,一直就胆战心惊,生怕发生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案,所以一听太子问话,礼部侍郎胡濙便率先站了出来,抱拳的道:“我朝科举沿用宋朝手段,实行糊名和誉录,考生交卷后,经过弥封、誊录、对读等程序,这次主考官不曾有半分徇私舞弊之嫌,依微臣看,北方举子,高中人数少于南方举子,实乃因北方人受金人和元人先后统治两百多年,不习教化,又兼北方因战乱不断,而贫困于南方,财力物力上稍逊南方,与南方举子一同科举,文章才情自是要逊色些——?“
胡濙是建文二年举进士,授兵科给事中,永乐登基后,升任户科都给事中。
对于建文帝是否**而死,永乐皇帝很不放心,有人告诉他建文帝削发为僧外逃了。他把建文帝的主录僧溥洽抓了起来关进监狱长达十余年,逼他供出建文帝下落。并派亲信胡濙与认识建文帝的内侍朱祥,以寻访道士张三丰为名,从陆路遍访各州、郡、乡、邑,去查访建文帝下落,长达十六年之久,他是朱棣最为信任的心腹,所以朱高炽登基后对他对他极为看重,按照他的心愿,将其留在了南京,做了太子的宾客。
这次南京科举,大部分是出自他的手,所以他的这一番话说出,极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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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点了点头,道:“胡大人此言,孤自是知晓,我大明建国不足百年,而北方被金人、鞑子统治百年,对我朝建立一直心存疑惑,不曾真正归心过,正是如此,当年tai祖皇帝,皇爷爷方才迫不及待的实行科举,洪武一朝自洪武三年诏设科举,使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进。四年,定三年一举。六年旋令罢去,改行荐举。十五年复设科举。十七年始定科举之式,命礼部颁行各省,后遂以为永制,到皇爷爷三年一次乡试、会试从未间断,即便是如此,北方士子一直观望、徘徊,不曾真正的向着我大明一朝?“
说到这儿,朱瞻基扫视了一眼群臣,继续说道:“当年南北榜案,我tai祖皇帝以雷霆手段,不惜将刘三吾、白信蹈等人变成蓝玉余党,将张信、白信蹈、司宪、王奢华等被凌迟处死,刘三吾发往边疆充军,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抚北方士子的心,让他们对我大明有观望,徘徊,变成重重的拥护!可惜,当年的刘三吾、张信、白信蹈、司宪、王奢华只守自己的道,不顾天下的道。只顾眼前的道,不顾长远的道,若是当年的他们,能有一人,明白皇tai祖的圣意,从天下大局之看,录取几个北方士子,平息了北方士子的心,也不至于迫得tai祖皇爷爷动用了血腥手段!“
说了半天话,朱瞻基停下来,平日里侍奉他的太监陈芜急忙从一旁的茶几上端起茶杯,将一杯参茶递了上去。
朱瞻基一把接过,对着陈芜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轻轻吹了两下,一仰头咕噜咕噜几声,将一杯参茶喝得干净,接过陈芜递来的丝巾,擦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今年的科举,孤如何不知,南北文化差异大,可孤若是任由这南方士子占据了这榜单,那岂不是让我大明将北方的半壁江山,北方的士子都摒弃在外么,他们科举无望,做不了官职,没了希望,还能真心拥护我大明么?“
这几句雷霆有声,众人听得心头一震,满朝文武,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人人暗自点了点头。
“说得好,说得好啊?太子由此等眼光,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声音不大,却苍劲有力,在空旷的殿内,久久不去。
朱瞻基抬头望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杨爱卿过奖了,不知杨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士奇,自朱高炽登基后,对这位昔日的追随者,极为看重,升杨士奇为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不久前,朱高炽再一次晋升杨士奇为少保,与杨荣、金幼孜共赐“绳愆纠缪”银章。之后晋升少傅,并命杨士奇兼任兵部尚书,同食三份俸禄(内阁、翰林院、兵部),可谓是当朝第一人,这一次南京科举一案,朱高炽略有耳闻,怕太子年轻,难以处理这等大事,便派遣杨士奇来南京辅佐。
对于这位对自己父王不离不弃的才学之士极为看重,听他言语,忙出言询问。
杨士奇对朱瞻基同样心存好感,到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是国之储君,而是朱瞻基所表现的仁德明君的潜质,礼贤下士,虚心纳谏、体恤民情,处理政务的高明手段,这些都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朱高炽,而这些无疑是杨士奇心生好感的地方。
听朱瞻基询问,杨士奇想了想,道:“太子所言,微臣极为赞同,北方受金人、鞑子奴役两百多年,不习教化,又兼北方因战乱不断,而贫困于南方,财力物力上稍逊南方,所以才情才不如南方士子,可若我等不懂体恤,将科举变成南方士子科举,那么北方士子势必入仕无望,必然离心离德,这样一来,北方心中没皇帝,没朝廷,如何能凝固国力,眼下弥勒教猖狂,对我大明心存幻想的人还不少,若是他们趁机利用北方士子对付朝廷,岂不是容易得很,如今我大明刚刚平息,难道诸位还想再起朱战乱么?“
这一番话听得文武百官连连点头,便是朱瞻基也暗暗点头不止:“说得好,说得好,杨爱卿所言,句句在理啊?“
杨士奇微微一笑,道:“太子过奖了!“顿了顿,继续说道:”北方多年遭受战乱,无论是财力,物力,还是文化本就不及南方,与南方士子科举同台竞技,这就好比让一个秀才去与武将比武,这本身就极为不公平,若不加以改进,长久下去,北方士子科举无望,朝廷大小官员尽数出自南方士子,试问我大明朝还能有安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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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章: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
“当年tai祖皇帝迫不得已对刘三吾等人大开杀戒,便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想以科举收取北方士子的心,从而让大明真正的获得安宁,只可惜,刘大人,张大人不曾明白tai祖皇帝的心思,才由此一祸端?太宗皇帝说过,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南北榜案正是我等引以为戒的地方,此等祸端,岂能再一次发生么?“
“杨大人所言极是,科举取得北方士子,不知可以平息北方的士子的心,也可以平息北方籍官员的众怒,若是处理好的话,北方士子科举有望,人人诵读圣人之言,如此一来,北方的向学之风也会好起来,与南方的教化差距也会越来越小,如此一来,与我大明大有好处!“胡濙对杨士奇的看法极为赞同,这时也躬身应和。
文武百官见一位大学士,一位礼部侍郎都这么说,便是太子也有此意,哪里还有反对之言啊,急忙附和。
胡濙斜眼瞥了一眼朱瞻基,见他眉头舒展,咬了咬牙,道:“只是,此事说起来容易,操办起来倒也不容易,毕竟北方教化、经济落后南方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朝科举,素来只以文章定优劣,务求公道,以服天下,自从北方士子闹事,微臣就依着殿下意旨,重新对试卷进行审阅,特别留意北方举子的试卷,经反复品鉴,发现这些北方士子,多数试卷不足以科举,唯独这三人,依照八股文的要求,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大结),尚未通顺,算得上是勉强合格,可以成为国家有用之人,可论起文采,只能算是下等了?”
朱瞻基“嗯”了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胡濙所言正是问题的所在,八股取士每篇由破题、承题、起讲、入题、出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落下十个部分组成。说白了就是看试卷文字优劣为标准,不以南人、北人为依据,不管其疲弱根由。”
北方士子文化不予南方士子,除非想tai祖皇帝那般,硬是将科举留给北方士子外,还真没什么好法子?“
见太子眉头紧锁,大殿内没人敢多言,都耐心等待。
朱瞻基想了一阵,微微摇头,显然是没什么好法子,轻轻吐了口气,将目光扫向群臣,见众人都低着头,唯独杨士奇站在一旁,嘴角带笑,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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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心头一动,忽然想起当年皇爷爷跟他说过的一件事。
当年当时广东布政使徐奇统领西南时,赠当地特产与内廷官员,有人得到馈赠名单呈上皇帝。明成祖看后其中无杨士奇名字,于是召见询问。他回答道:“徐奇当时奔赴广东的时候,群臣作诗文赠行,当时恰逢我得病未有参与,所以唯独没有我的名字。如果我当时无病,是否有我的名字也未知。况且赠礼都是小东西,应当没有其他意思。”朱棣于是命令烧毁了那份名单,而对杨士奇极为信任。
当时皇爷爷说的时候,他并不曾在意,后来渐渐长大了,细细一想,当年收取礼物的人何止杨士奇,可偏偏皇爷爷独自问了杨士奇后,烧了这份名单,但从这一点上看,皇爷爷除了是信任他之外,更多的看重他这个人,那就说明他必然有些过人之处。
脑海里细细想了一番,朱瞻基眉头舒展了开来,望着杨士奇道:“不知杨爱卿可有好的法子?”
这一次的科举案杨士奇早有耳闻,经过大半年的细细思索,如今的确是有了法子,可这样的案子发生在南京,且太子已经着手处理,自己虽奉命前来,若贸然多言,怕是有了功高盖主之嫌,十分狡猾的他,岂能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并不急着表态,而是选择的等待。
如今,朱瞻基开口询问,作为臣子的就好说多了,先是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才对着朱瞻基朗声道:“回禀殿下,老臣的法子很简单——南北分榜!“
朱瞻基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道:“南北分榜,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只是该如何分,还请杨爱卿说个具体方案来?”
杨士奇对此事早有准备,不急不躁的道:“所谓的南北分榜,我大明可按早地区录取进士的办法,最后设立分地区取进士的南北卷制度,按照这个制度,南方学子多于北方,为国多取得有用人才,南卷取十分之六,北卷取十分之四。南方取士范围包括浙江、江西、福建、湖广、广东五省,以及南直隶的应天、松江、苏州、常州、镇江、徽州、宁国、池州、太平、淮安、扬州和广德州。
而北卷范围是山东、山西、河南和陕西四省,北直隶的顺天、保定、真定、河间、顺德、大名、永平、广平和延庆州、保安州,以及辽东、大宁、万全三个都司。“
说到这儿,杨士奇想了想复道:“至于四川、广西、云南、贵州四省,以及南直隶的庐州、凤阳、安庆和徐州、滁州、和州等地方,殿下可以从南方士子减少一下,设立个中榜,若不愿意,这些地方大可归为南方范围之内,如此一来,每年取多少士子,都有了一定的名额,只需北方士子在十分之四内,便可高中科举,入朝为官。而南方同样,只需在十分之六内,方可中举,如此一来,比方士子有了期盼,想来也会有怨言?”
“好,好一个南北分榜,果然是法子,就这么办,此时孤会奏起陛下,昭告天下,今年的科举,就此作罢,待朝廷定下规定,明年重新科举!”
“太子英明!“
文武百官一阵高呼,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大半年的科举案,总算在今日告一段落,相信用这个消息昭告天下,南方士子虽有不满,但也不会有太多的怨言,而北方士子必然是高呼英明。众人相识一望,各自点了点头:“这一下,南京城总算是能安静了。
闹腾了大半年的科举案,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朱瞻基将此事上报北京后,朱高炽正式议定各省乡试取士名额。其中如南京国子监及南直隶共八十人,北京国子监及北直隶五十人,会试取士不过百人,南方人占五分之三,北人占五分之二。凡通古博今,端重沉静,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上者可以应试。此规定尚未实行,仁宗即驾崩。宣宗登基后,诏颁天下,要求各省仍按此规定执行,此后,一直到明末,都不曾改变过。
朱瞻基退了早朝,转身去了谨身殿,刚坐下,一个小太监飞快跟了上前,将一个盒子捧了上来,满脸喜色的道:“殿下,这是南京献上来的蛐蛐,请殿下看一下?”
那太监年约三旬上下,服色微微显得有些漆黑,且有些粗糙,马脸,浓眉大眼,一对嘴唇却是十分的肥厚,配上高高的鼻子,倒也显得极为忠厚,这样的相貌若是穿上一件农家的服饰,行走在田间地头,倒也像一个寻常的老百姓,可当初朱瞻基选择的他除了他会识文断字之外,这幅忠厚的相貌也十分的讨巧。
这太监姓王,单名一个振字,他因为中举人、考进士无望,于是自阉入宫。可是读书人一向轻视yan人,因屡试不第而净身入宫者甚少;固有传言王振因滥赌,欠了大笔的赌注无法还上,被赌坊的打手踢烂了他的下体,然后因伤被阉的事情经由高郎中府上的小徒弟之中传扬出去,引得府学同僚甚至学生们的耻笑排挤,王振羞愧难当,没脸见人,只好辞了这教官职位进宫去;其缘由羞愧难言,才谎称屡试不第。
最初入宫时做了一个跑腿了小太监,但这个教书先生,与其他宫中的头脑木讷的宦官和需要处处回避问题的教师不同,他是个读书人,通文墨晓古今,很快被太子身边的陈芜发现,让他负责在内书堂教小太监读书识字的宦官,因为教书教得好,很受欢迎,渐渐在宫中有些小名气,陈芜便让他服侍太子朱瞻基。
王振知道在宫中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依付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靠山,而眼前的太子,无疑是最大的靠山,所以他服侍朱瞻基尽心尽力,得知朱瞻基喜爱斗蟋蟀,每日空闲时间,总会留意,渐渐收到朱瞻基的宠信。
朱瞻基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出此之外,最为喜爱的便是斗蟋蟀,从小就喜欢,也正是这个爱好,即位之后他曾经让各地采办上等蟋蟀来京,地方官员为了取悦宣宗,都变本加厉地下达任务,一度给百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朱瞻基也被百姓们称为“蟋蟀天子”,可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一听是进贡的蟋蟀,朱瞻基心头暗喜,斜眼瞧了一眼,只见这盒子中的蟋蟀头大、项大、腿大、皮色好,熟悉各种蟋蟀的朱瞻基一眼便看出这只蟋蟀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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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章:促织太子
那王振是个察言观色的主,一看朱瞻基如此神色,便是对这只蟋蟀是极为欢喜,便将盒子凑近了几分,低声道:“不满太子爷,这只蟋蟀名叫大棺头蟋蟀,是宁津蟋蟀,奴才特意寻来给太子爷的?“
宁津蟋蟀种类繁多。因特有的地理条件和特有的环境小气候,宁津的柴胡店镇原尤集乡、孟集乡、保店镇、宁津镇原小店乡、杜集镇原常洼乡等地所产的“斗蟀”最好。尤其是原尤集乡陈庄一带所产的“斗蟀”最优。
朱瞻基书房里也养了一只宁津蟋蟀,顽强的斗性、耐力、凶悍,有咬死不败的烈性极受他的喜爱,轻易不会拿出来,眼看这太监盒中的蟋蟀头大、项大、腿大、皮色好,登时起了好斗之心。
略一沉吟,便喝道:“去孤书房,将孤的黑头将军拿来,今日孤要好好斗一斗!“
一个小太监应声,飞身去了,不多时捧来了一个盒子,气喘吁吁的递给了朱瞻基。
这只黑头将军是一年前,金陵的一个叫贾大岭、一个叫耿老夫为给皇宫寻找“斗蟀”,走访民间来到宁津县,住在原尤集乡赵铁锅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打这只既能鸣又善斗的好蟋蟀,在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征战了数十场,未尝一败,被朱瞻基封为黑头将军,平日里以篱落上断节虫,再配上扁担虫,一起烘干研和喂之,再用姜汁浓茶配以铜壶中浸过三日的童便作为饮品,日日进行调养,如今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出来征战了,正是斗志最为旺盛的时候。
朱瞻基让人打开盒盖子,王振趁着朱瞻基不注意,斜眼瞧了一眼,见盒中的黑头将军极为高大,肤色漆黑,知道这是一种长圆头,星门及头向前凸起,酷似老寿星而得名的蟋蟀,十分的厉害!古书对这种蟋蟀的厉害,多有记载,据说有一只黑头将军,方首战胜了强敌,正振翅有声,以鸣得意。忽有金鸡闻声而至,猛然啄之。黑头将军机警,跳出盈尺。鸡再逐,见黑头将军已在爪下。现者汗背,寻之不果。但见金鸡伸颈摇冠,咯咯乱叫,不能自已,方见黑头将军已跃上鸡冠,力叮不释,迫使金鸡败北。
他虽不信蟋蟀能战胜雄鸡,但他在宫中多日,对朱瞻基的这只黑头将军略有耳闻,凡目睹过斗蟋者皆知,蟋蟀之勇猛精神,实不减于雄禽猛兽,着实是一只厉害的蟋蟀。
朱瞻基对黑头将军极为喜爱,打开了盒盖抚摸了一阵后,转身走向了书房,书房里,小太监早已准备好了一个精致的景德镇小罐,朱瞻基用手指抚摸了一阵,便将黑头将军先放在了罐里,那黑头将军个子极大,漆黑的肤色黑亮黑亮的,一看就十分的厉害,多日的打斗,此时仿佛闻到了打斗的气息,在小花罐里不住的游走,两条强劲有力的后腿,不时的蹬了两下,显得极为有力道,两条又黑又长的须子上下摆动着,不时的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对手进来与自己决斗。
朱瞻基有些等不及,不断的催促王振道:”快,快些,快些将你的棺头蟋蟀放下去,与孤的黑头将军斗一番?“
王振自从见了朱瞻基的黑头将军,便知道自己的棺头蟋蟀此去是凶多吉少了,可太子发话了,他如何敢不听了,再说了自己还不是陪着太子玩耍,把太子哄得高兴了,还能少了自己的好处了,这只棺头蟋蟀虽属难得的精品,可还不是一个虫子,偌大的宁津还能再找不出一只来!”
一番计较,王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棺头蟋蟀放入了小花罐里,如此一来,斗蟋蟀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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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蟋蟀亦称“秋兴”、“斗促织”、“斗蛐蛐”。斗蟋之戏,约源于唐,据五代王仁裕著《开元天宝遗事》。书中有《金笼蟋蟀》条曰:“每至秋时,宫中妇妾辈,皆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中,置之枕函畔,夜听其声。庶民之家皆效之也。”人们在玩赏蟋蟀过程中,终于发现两尾蟋蟀(即雄性者)具有好斗的特性,于是率先在宫禁中兴起斗蟋之戏,此后,这种游戏,便一直传了下来,到了南宋,斗蟋蟀已经不限于京师,也不限于贵族。市民,乃至僧尼也雅好此戏。
京城里的人,在七、八月间,家家都饲养促织(也就是蟋蟀)。
只要走在市井中,都可以见到路上行人提着瓦盆泥罐,内装蟋蟀,当时不分男女老幼都以斗蟋蟀为乐。
最出名的莫过于蟋蟀宰相贾似道了,此人对此道极为喜爱,常和他的臣妾蹲跪在地上,斗蟋蟀以娱嘉宾,并规定凡是在斗蟋蟀时,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因为这是”军国重事”。正是太沉迷于此道而误了国事,因此被后人戏称为”蟋蟀宰相”。
此时,王振的棺头蟋蟀一放入罐中,黑头将军立即奔了过来,两只强健有力的后退微微一蹬,身子便跳了起来,动作灵活让人惊叹。
黑头将军对准了王振的棺头蟋蟀,扑了过去,两只蟋蟀立即就掐在了一起,黑头将军仗着身手灵活,后腿强劲有力,按住棺头蟋蟀,张开血盆大口,使劲咬着对方的下巴往前推,棺头蟋蟀也是蟋蟀中的精品,力道也不小,丝毫没有后退。两只蟋蟀就在小小的花罐里,彼此撕咬。
朱瞻基极为激动,不停的在一旁大喊大叫,这会儿他那里还是大明帝国的太子,那激动的模样,与市井中的一些赌徒没什么两样。
王振到不关心这两只蟋蟀的决斗,他本就不好此道,不过为了讨得太子的欢心,不得不做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再说了,无论自己的蟋蟀如何的厉害,又怎么能赢得过太子呢?所以这一场胜败,他早已不关心了,他关心的是太子开心不开心,只要太子开心了,他的好处就不会少,一次开心不够,那么十次,百次呢?嘿嘿——?“
两只蟋蟀斗了一阵,忽然朱瞻基的黑头将军不动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对方的蟋蟀欺负了上来撕咬。
朱瞻基心中大为焦急,这只黑头将军是他所有蟋蟀中,最为喜欢的一只,勇猛好斗,从未败过,所以对这只蟋蟀极为看重,此时见它趴在罐子中,一动不动,不觉有些气恼,自己是堂堂的太子,若是输给了一个太监,传扬了出去,这面子还往哪儿搁啊。
一旁的王振也是大为焦急,若是自己赢了太子,太子未必会说些什么,可心里的不悦,必然是有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对自己有了疙瘩,那自己的前程岂不是——”
想到这里,对自己的棺头蟋蟀怨恨不已,若不是朱瞻基在这里,早就上前一巴掌拍死了。
便在这时,书房里一阵脚步声响起,只是朱瞻基与王振等人真在斗蟋,谁也不曾注意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年约四旬上下,身材高大,细皮白肉、眉清目细,颇有几分女子的味道,唯独那一双眼神在闪烁之时,闪过的光芒,透着几分果敢和刚毅,他轻轻帅了一下手中的佛尘,走上前来,眼神飞快的在那罐子中扫一眼,便不动声色的从茶几上,拿出一根细小的棍棒,递给了朱瞻基,轻声道:”想来这黑头将军是不屑对手了,太子不妨用棍棒挑拨几次,挑出他的凶狠试一试?“
朱瞻基哈哈一笑,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论斗”一节,有“促织三拗”之说。拗者,不顺常情也。三拗是:“赢叫输不叫,一也;雌上雄背,二也;过蜑有力,三也。”蜑,即精囊。过蜑,精囊肥大。哈哈,孤这只黑头将军,岂不是如此么?
朱瞻基经过那太监提醒,急忙接过小棍棒,俯下身子,对自己的黑头将军挑拨起来。
一旁的王振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对面的太监,他虽来宫中,时日不长,却也知道,太子最为宠爱的太监有两个,一个是陈芜,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叫金英的太监了。
陈芜是朱瞻基的贴身太监,从小跟着他,这份情谊旁人自是无法能比,所以很得朱瞻基的信任。
^^^^^^^^^^^^^^^^^又到周末了,这一章因为事情多,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还请诸位多多支持哦!
182章:暗藏的野心
金英,永乐五年,征服安南返国的张辅大军带了些已经阉割、聪明俊俏的男童到中国,并送入宫中,金英就是其中的一个,当时大约十三四岁。大约三十岁的时候,升任司礼监右监丞。仁宗登基后,即将充军交的犯人张定名下的人口、家财包括房产和树株及其女婿田狗儿的人口、田地,都赏赐给了他,如今的他可以说是最得势的太监,深的当今圣上与太子的信任,若不是他的资历不够,那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早就是他的。
王振一直有不小的野心,他甚至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跨上战马,身披战甲,率领数十万大军,向汉之卫青霍去病一样,分狼居胥,建立不朽功勋,受万人敬仰,而要做到这一切,就需要手中权利,当自己的权利左右一切的时候,建功立业也就不是那么的困难了。
,一个太监想要掌握大权,还是有许多的法子的,除了皇帝、太子信任之外,那就是掌握司礼监。
这司礼监是洪武十七年,朱元璋所设,其职权为掌宫廷礼仪。至洪武二十八年第二次全面调整时,司礼监的职权则改为掌冠婚丧祭礼仪、赏赐笔墨书画、督导光禄司供应皇宫筵宴等事务。
虽说,司礼监虽仍排列在内监之后,但新增加的掌御前勘合、内使出门马牌等机要工作,无疑已大大提高了其地位。
到了永乐年间,太监多数受到了重用,司礼监职权也大大的提高了不少。
而王振之所以看中了司礼监,那是因为他从陈芜口中听说了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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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芜在一次喝酒喝多了时,说漏了嘴,说当今圣上因为身子虚弱,不足以处理国事,让人将文武百官的文书,奏折、奏议交司礼监分类后,拣选其要呈送皇帝,好亲自批红,可没想到的是皇帝竟让身旁的太监代为“批红”,发还内阁与各部依据批红撰写正式诏书执行。据说这事情不知怎么了,被文武大臣知道了,引起不小的骚动,最后皇帝不得不换了身旁的那个太监。
这个消息旁人听来或许是一桩趣事而已,可识文断字,熟读史书的王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权力,一旦太监有了这个权力,左右文武百官也就不在话下,所以他的目光锁定了做皇帝身边的那个批红的太监。
有了这么目标,王振便开始行动起来,他得知当今太子,虽是仁德之主,却也是喜欢玩乐的太子,不仅喜欢琴棋书画之类翰墨艺术,还极为喜欢斗蟋蟀,于是开始学习文房四宝,甚至连斗蟋蟀也有涉猎,为了就是攀上这个靠山。
只可惜,朱瞻基虽对他识文断字,能鉴赏字画书法,颇为欣赏,但也是仅此而已,相反对陈芜与金英极为信任,这怎能不让他妒忌,尤其是这个金英,不仅做了大官,被太子信任,便是当今圣上也是对他信任有加,风光一时无人能比。
王振虽不满,但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低下头,不敢多看。
此时,罐子中的黑头将军被朱瞻基拨弄了几下,并不为所动,反而是王振的棺头蟋蟀越来越威武,对黑头将军不断的撕咬,让朱瞻基大为恼火。”殿下可以试一试黑头将军的触须?“一旁金英低声道。
朱瞻基对这位陪伴了皇爷爷与自己父亲的太监极为信任,听他所言,当真用小棍棒撩拨黑头将军的触须,可惜,黑头将军不为所动。
这一下王振颇有些好笑,飞快的扫了一眼金英,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金英并不急躁,继续说道:“殿下可以多撩拨几次试一试?“
朱瞻基其实也有此意,对于自己的这个黑头将军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推着不动,拖着不走,可一旦动起来,那也是十分的凶猛,往往能反败为胜,所以听了金英的话,继续拨弄,如此这撩拨了好几次,黑头将军总算给了点面子,做出了反应,先是仰起头看了看朱瞻基,然后身子冲着棺头蟋蟀扑了过去,于是互相斗起来,腾身举足,彼此相扑,振翅叫唤。
黑头将军毕竟不凡,不多时,便扭转了局面,让一旁的朱瞻基打呼叫好不止。
而王振则暗暗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了不少,撇了一眼朱瞻基,也装模作样的叫唤起来。
两只蟋蟀如此这般相斗了一会儿,黑头将军忽然跳了开来,张开尾,竖起须,对着棺头蟋蟀大叫了几声,张开血本大口,再一次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了棺头蟋蟀的脖颈,死死不放口。
朱瞻基一脸的兴奋,不断的叫嚷,一旁的小太监,宫娥也大声附和,一时书房内热闹非凡。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会儿,棺头蟋蟀虽厉害,却终究不低朱瞻基的黑头将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黑头将军则抬着头振起翅膀得意地鸣叫着,好像给主人报捷一样,惹得朱瞻基哈哈大笑不止。
王振也大为高兴,能引起太子高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说他没指望一次两次能让朱瞻基对他另眼相看,但次数多了,那就说不定了。
朱瞻基命人将黑头将军收好,擦了手,喝了一口参茶,正要进行每日的书法练习,金英忽走了上前,轻声叫了声:“殿下——?”
金英追随朱瞻基多年,除了他的贴身太监陈芜之外,没人比得过他,朱瞻基见他如此模样,便知道有事了。
“恩”了声,对着左右摆了摆手,众人会意各自退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朱瞻基放下刚刚抓起的朱笔,轻声问道。
金英伸手入怀,从怀中摸出一个信件来,道:“殿下,这是杭州知府陈复让人送来的信件,让奴才代为转给殿下?”
一听杭州知府的信件,不知杭州那边出了何等大事,还派人送来信件,心中疑惑,接过信件,匆匆启开封口,只扫视了两行,身子微微一颤,跟着骂道:“弥勒教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江南运河内杀人,阻扰朝廷大事,是在岂有此理!”
金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耳听朱瞻基大骂不止,忍不住问道:“殿下,出了什么大事?”
朱瞻基兀自气愤不已,口中仍旧骂个不停,好一会儿才道:”弥勒教杀了江南运河的清理民工三百人,还夜袭杭州知府府衙?“
金英一听,又是杀人,又是夜袭了杭州知府衙门,大吃了一惊讶,道:”这,这弥勒教竟如此猖獗,该如何是好?“
朱瞻基眉头一挑,哼了声,道:”弥勒教如此不将朝廷放在眼里,竟敢公然杀人,阻扰江南运河疏通,孤岂能饶了他们?”顿了顿,道:“传令下去,让锦衣卫、杨士奇来见孤,孤有要事相商!”
金英见事情严重,不敢多说什么,应了声,急忙去了。
不多时接到了指令的锦衣卫指挥塞哈智、杨士奇,以及兵部、礼部的主官接到急报,也匆匆赶进宫来。朝廷迁都在即,弥勒教公然杀人,阻扰疏通江南运河,这是公然与朝廷那作对,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想要听听太子的安排。
众人坐定后,见朱瞻基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谁也不敢说话。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瞻基开口说道:“弥勒教公然在运河杀人,阻扰疏通运河,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此等恶行,孤岂能容他?孤决定带兵亲赶往杭州剿灭弥勒教!”
此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唯独杨士奇黏着长须点了点头:“这个太子,倒有几分成祖当年的风采!”
“万万不可,弥勒教多是凶恶之徒,殿下万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礼部侍郎胡濙急忙说道。”胡爱卿所言差异,当年皇爷爷五次出兵蒙古,那一次不是亲力亲为,身为皇家子孙,岂能一味的躲在皇宫里,而不敢出去,弥勒教凶狠,能比得过蒙古鞑子么,当年我追随皇爷爷数次潜入蒙古,不曾怕过,区区一个弥勒教难道孤便怕了么?“
胡濙一愣,一时竟忘记了这位太子,当年可是跟着成祖皇帝数次出兵蒙古,还率领兵马深入蒙古深处,胆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弥勒教虽厉害,的确不足以与蒙古相抗衡,可此一时彼一时,堂堂一国太子,只因弥勒教阻扰了运河,杀了无辜百姓,便不顾个人安危,亲自赶往杭州,这在胡濙看来,多少有些草率了?”
183章:闺房话语
“呵呵,殿下以万金之躯,却想要带兵剿灭弥勒教,这份胆识让微臣十分的佩服!“杨士奇慢腾腾的开口说道,这句话说得无比陈恳,所以便是其他的几人也暗暗点了点头。
杨士奇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只是,眼下的情境,微臣以为,安抚杭州人心惶惶才是最要紧的事情,皇帝志在迁都,江南运河是京杭大运河的命脉所在,一旦迁都,大量的物资,人力,势必会沿着京杭运河运送至杭州,倘若江南运河疏通不利,迁都只怕——?“
众人见朱瞻基冷静了下来,登时放下心来,又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暗自点头不止。
“难怪当年成祖皇帝如此看重,这太子的确有过人之处啊?”杨士奇亦是黏着长须暗暗点头不止。
朱瞻基扫视了一眼众人,见众人个点头不止,心中也有几分得意,可一想到弥勒教的罪行,顿时大为气愤,哼了声,道:“弥勒教如此猖狂,朗朗乾坤下,竟杀我大明百姓,毁我河道,实乃罪不容诛啊,孤决定派遣锦衣卫秘密打探弥勒教的所在,待孤安抚了杭州百姓,疏通了江南运河,这弥勒教孤绝不会放过他们!”
胡滢一听朱瞻基话中之意,还是有去杭州之意,微微楞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忽听得朱瞻基扫了他一眼,道:“胡大人放心,孤没弄清楚弥勒教之前,是绝不会轻举妄动了,这一次孤只是去看看江南河道,顺道也体察体察民情,也好等父王迁都南京后,对江南的风土人情,也有所了解!”
胡滢顿时松了一口气,道:“殿下能这么想,卑职便就放心了!”
朱瞻基点了点头,道:“孤这次去杭州是秘密行动,所以去的人数不要太多,着锦衣卫沿途保护,另外,胡爱卿当年以寻访道士张三丰为名,从陆路遍访各州、郡、乡、邑对江浙一带极为熟悉,这一次就着你与杨爱卿一同随孤前往吧?“
胡滢,杨士奇立即躬身领命。
杭州,彭家府邸。
后院的一座阁楼内,大小姐拖着腮帮,望着窗外的一棵芭蕉树,那芭蕉树经过前两日一场大雨的灌溉,枝叶极为茂盛,蒲扇般的枝叶散了开来,让人看在眼里恨不得上去捏一把,仿佛能捏出水来。
大小姐看了一阵,轻轻叹息了声,手中的一只湖笔,百无聊赖地正在纸上胡乱的勾画起来,虽笔法略显生涩,但这里一勾,那里一画,涂涂抹抹之时,随着自己心情,不多时一张画向便出现在那张洁白的宣纸上。
大小姐托着的腮帮,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登时俏脸一红,眉宇间多了几分惊讶,只见雪白的宣纸上,杨峥丰神俊朗的面容,出奇的被清清楚楚的画在了纸上。
大小姐痴痴的看了几眼,目光落在了他的脸颊,眉宇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笑意,玉手轻轻伸出,玉指在那俊朗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着,不多时划过嘴角,当目光触及杨峥的漆黑的眸子时,心儿砰砰砰一阵乱跳,大小姐心头一惊,急忙收回玉手,轻轻按在起伏不定的酥胸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撇了一眼画面上的杨峥,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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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跟着轻轻道叩门声”咚咚咚“响起,一道人影翩然走了进去,望着窗前的大小姐,轻声道:“双儿,为娘可以进来么?”
大小姐一阵好笑:“进来都进来了,还用得着问么?”
笑归笑,嘴上还是说应声道:“当然可以了——?”
刚说完,忽想起桌面的字画,吃了一惊,若是被娘亲看见了,还不羞死人了,急忙抓起那张字画,目光落在杨峥的眼眸上,轻声道:“只好委屈你了!”话音一落,玉手五指一用力,可怜的杨峥就被大小姐蹂躏成团,丢进了床底。
“双儿,做什么呢?”彭夫人的声音便在这时传来。
大小姐俏脸一红,低声道:“女儿看书呢?”说着,急忙从书架上拿一下了一本线状古籍,放在书桌上,方才松了一口气。
彭夫人倒也没疑心,翩然走了进来,在大小姐一旁的竹椅上坐下。
大小姐忙起身,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推到了彭夫人面前,轻声道:“娘亲怎么来女儿闺房了?”
彭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这不是你们就要出发了么,为娘来与你说说话儿?”
“娘老了,最近也没过问彭家生意,这些时日,生意可还好?“彭夫人随口问了声。
大小姐淡淡一笑,道:”恩,好多了,自从华安弄了什么招亲宴会,我们彭家的生意着实火了一阵子,生意比起往年好多了,加上招亲宴会华安帮彭家赚取的银两也不少,女儿除了赔偿前些时日,因大火遭受损失的商家外,还给一些商铺进行了一番修正,如今的生意好了很多,娘放心了?“
彭夫人听女儿说了一番话,心情好了几分,脸上也涌起了笑意,呵呵一笑,道:”说起来,我彭家能有今天,除了你以外,还真是多亏了华安,若不是他推出什么“招亲宴会”打出了我们彭家的声名,依着杨家的狼子野心,我彭家怕是早就被赶出了杭州吧?“
大小姐点了点头,道:”恩,这一次多亏了华安?”
彭夫人道:“当初,你将他领进门的时候,我看他一身叫花子打扮,心中着实有些不信,若不是他在提炼粗盐时,表现了一把,娘亲还真不敢相信他能替代李旭?如今看来,他的的确确是个人才?”
大小姐听娘亲称赞杨峥,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恩,当初女儿在杭州断桥上碰上他,也是跟娘一样,后来看他用几个对子挫败了沈方,才就觉得这个叫花子有些才华,说起来,要不是李嫣儿一直说他的好话,女儿还未必选择他呢?”
彭夫人笑道:“说起来,华安能进彭家,李家小姐,还真是出力不少啊?”
大小姐神色显得有些黯然,前些时日杨峥去李家府上的消息,李嫣儿已经与她说过,她看得出李嫣儿对杨峥颇有好感,若是当真嫁不出去,那便是嫁给杨峥了,每次想起这个,她心中颇有些酸酸的感觉。
“娘亲说的是,华安能进我们彭家,嫣儿出力不少?”
彭夫人没察觉到女儿语气中的异样,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一次,你是要带华安去商会吧?”
大小姐道:“恩,除了安华外,还有段誉,女儿本想还多带几个人,可女儿听说,华安和香儿将竹林七贤给气跑了,女儿——?”
彭夫人道:“走了也好,竹林七贤名字倒是好听,却没有真才实学,这些年除了用彭家银子之外,可曾为彭家出过一份力,商会三年,靠的是李旭的才学,竹林七贤还真没正经的帮过彭家,华安这么做,也是为了彭家好,希望你不要怪他?“
大小姐道:”女儿知道了,说起来女儿也有这个意思,只是竹林七贤在彭家多年,女儿一直张不开口,没想到华安倒是替我做了?“
彭夫人一笑,道:“你能这么想,为娘就放心了,再过两日就是商会了,娘亲虽对这商会没什么好感,但有这个商会照顾,对我彭家也算是好的,所以娘亲想问一问你,可有准备?”
大小姐道:“娘亲放心好了,华安口才出众,能文能武,而且还敢作敢当,一定能赢这次商会之战的,而且,华安还给女儿想了一个法子,有了这法子,这次的商会便是输了,我们彭家也可以赚上一笔?”
彭夫人大喜,道:“是么,什么法子,竟打商会的主意?”
大小姐便将杨峥利用商会打广告的法子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彭夫人在商场多年,这个法子如何,自是一听便知,杨峥这法子虽说彭家要出一笔银子,可比起商会打上彭家名号,吸引往来的商客,这点银子真算不得什么,做生意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东西,被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在她看来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华安轻而易主的给解决了,想起上一次的招亲宴会,不禁对杨峥多了几分敬佩。
184章:那一夜大雨
“这个华安还真是不简单啊?有他在,我们彭家想不发财都难啊?”彭夫人由衷的叹了声。
大小姐点了点头:“确实不简单。说起来我们彭家能一次又一次的渡过难关,还真是他的功劳!”
“这样的人才,可要好好把握,莫让他走了?要不然我们彭家去哪儿找这么卖力,还聪明狡猾的人才来帮忙啊!“彭夫人笑着道。
彭双双叹了声,道:”这个女儿如何不知道,可他终究不是我们彭家人,而且三年后,我们彭家也不能要求他做什么?“
彭夫人点了点头,道:”华安为人重情重义,当初他如同叫花子,是我们彭家找到了他,这份情谊,我相信他不会忘记,他能签下三年的合同,那么三年后,再签订三年,也不是不可能的?“
彭夫人点了点头,道:”恩,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得碰上了像华安这么文武双全的人才,而且为人也仗义,若不抓住岂不是可惜了?“
大小姐”嗯“了声,道:”娘亲说的是?“
彭夫人看了女儿一眼,道:“香儿和你一天天的长大了,总不能永远留在家里,迟早是要嫁人的,这些年,你为了彭家,已经耽搁了,若再不定下亲事,再耗上几年,可要成老姑娘了,到时候岂不是惹人非议?”
大小姐方心砰砰砰乱跳不止,偷眼看了一眼娘亲,有些脸红的道:“娘,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干什么,女儿,女儿不嫁人,永远陪着娘亲?”
彭夫人怒道:“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哪有女子不嫁人的,我看那沈方对你挺中意的,而且为人也有才名,若你愿意,等这次商会结束后,娘亲托人去说道说道,依着你的品貌,加上我彭家的家底,想来沈家也不会太嫌弃?若将来沈公子考取了功名,你也算是光大门楣了?”
大小姐初始听得方心砰砰砰乱跳不止,待听到最后,登时面色一变,道:“娘亲不要说了,女儿对沈家公子没好感,女儿是断然不会嫁给沈方的?”
彭夫人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女儿,轻叹了声,道:“杭州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你不嫁给沈方也不打紧,等这次商会过了,想来彭家的生意也会好了起来,娘亲就是再累再苦,也给你留意留意,总找一个合适的公子?”
大小姐脸色一红,道:“娘,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彭夫人叹了声,道:“为娘也知道你不爱听,可为娘不得不说啊,你再过几个月可就是十九岁了,待过了双十,想要找个婆家那可难了,女子便是再能干,这一辈子还是得靠着男人,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那才是正经的大事?”
大小姐脸红道:“娘,你不要瞎操心了,女儿事情,女儿只有和主张,在说了就凭女儿这相貌人品,想娶女儿的男人可多了,女儿还能嫁不出去么?“
彭夫人叹了声,道:”娘亲就是怕你有这个想法,女儿家的容貌,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十年二十年后,再美貌的女子又能怎样?还不是人老珠黄,所以千万别仗着自己美貌而心高气傲,到头来吃苦的可是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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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眼圈一红,拉着彭夫人的手腕,道:”女儿知道了,等商会后,我留意便是,保证给你找一个帅气有才华的女婿?“
彭夫人一笑,道:”才华相貌为娘到不是很看重,只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大小姐脸上一红,看了一眼床底,咬着红唇,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看着窗外也不知想什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彭夫人也不再说女儿嫁人的事情,转而对女儿说了一些商会注意的事情,然后起身便离开了。
大小姐将彭夫人送了出去,刚返回书桌,便听得,窗外的天空,轰隆一声,跟着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雨滴落在那可芭蕉树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不多时,愈积愈多的雨滴,容积在芭蕉扇面上的沟壑处,顺着那条沟壑,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
芭蕉扇树下,是一个小小的水池,那滴落的雨滴,发出清脆的一声“滴”的声响,便将平静的水池打破了,打出点点涟漪,荡漾了开来。
大小姐望着水面,脑海里浮出了一个人影,可那人影模模糊糊,竟不知是谁,想了一阵,竟有烦躁的起来。
气恼的坐在了窗前,一阵清风吹过,书桌的书籍发出哗啦啦几声,竟被风吹开了页面,大小姐轻叹了声,垂下眼帘看了一眼,便低声诵读了起来:“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qin,念二声),死同一个椁(guo,念三声)……?“
彭家小院里,杨峥正举杯独酌。
彭家在商会上打广告的事情,大小姐在两天前就全都交给了他,这样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除了能经手一笔影子之外,还能从中弄点好处,所以他表现的极为卖力。
按照后世打广告的模式,商会的一切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用的,他都深深打上了彭家商铺的名号,就是准备的一些桌椅板凳,他都没忘记,让人雕刻上彭家名号。
整整忙碌了两天两夜,所以的一切总算是在今天的早上完成,趁着这会儿下雨,停下来喝杯水酒。
窗外的雨水慢慢大了起来,雨丝如线,下得稠密,洋洋洒洒,被风一吹,不少的雨滴飘了进来,带着一丝丝的秋衣。
杨峥喝了杯水酒,浑身暖洋洋的,吹起来的雨滴拍打在他身上,并不觉得寒冷。
看了一会儿雨,眼看那雨滴越下越大,带着朦胧的的雾气,根本看清楚,盯着看了一会儿,酒劲一过,雨滴再被吹进来,落在脸上,便有一些凉意了。
仰头喝干了酒杯中的水酒,吧唧吧唧了两下,刚要转身,朦朦胧胧的水雾中,一道倩影一闪,跟着听得一个声音低声喊道:”小白,小白,你在哪里——?“
那声音经过风一吹,落在了杨峥的耳朵里,有些好奇的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
雾气正浓,那人影并看不出真切,只是看模样,听声音有些像彭香香。
“下这么大的雨,这丫头不在闺房里好好呆着绣花,出来做什么?“
杨峥正嘀咕,忽听得“噗噗”的一声,跟着有人”哎哟“一声,听得“哗啦”一声,杨峥只觉眼前一亮,一片雪白水珠被溅起了老高。
“娘的,不会是那丫头落水了吧?”杨峥伸长了脖子,有些担心的张望着。
“怎么没听到叫声呢?这丫头也真是的,下雨天不在房里绣花,跑出来淋什么雨啊——?”
正嘀咕着,忽听得有丫鬟尖叫道:“救命啊,来人啊,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
“娘的,还真是落水了!”
“小姐,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那丫鬟是彭香香房的丫鬟,今早二小姐一直养着的兔子,不知怎么不见了踪影,二小姐极为爱惜这只兔子,眼看大雨都不见兔子会来,便出来找兔子,那丫鬟看小姐出来,也跟着出来,走到水池的旁边,就听得二小姐叫唤了声,跟着就听得落水的声音,急忙跑过来,将一人多高的池水里,二小姐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却没爬起来,这下把她给吓坏了,哭着叫起来。
丫鬟的声音迅速传递了整个彭家府邸,闻声而来的大小姐、彭夫人,彭家上上下下的丫鬟家丁都来了,却没有一人会游泳,大小姐与彭夫人急的大哭:“快来人啊,救人,救人啊!”
杨峥自听得喊叫声,便从窗户下跳了下来,只是他那里毕竟离得较远,直到这会儿方才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杨峥大叫。
惊慌失措的众人,急忙让开了一条小道,杨峥急速冲了前来,对着那丫鬟问道:“快说,二小姐跌落哪儿了?”
那丫鬟哭着伸手一指,道:“就在哪儿?”
话音未落,杨峥猛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池水中。
听得一声“哗啦”,溅起一片水声,众人心头一惊。
大小姐拉着彭夫人的手腕,泪眼汪汪的叫了声:“娘——?”
彭夫人心中万分焦急,但还是拍着大小姐的手臂,不住的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大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拍打在树枝上,芭蕉树声,咯咯作响。
众人谁也没看,目光盯着水池,焦急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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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章:别具一格
彭香香一下子跌落水中,登时惊慌,双手不断挣扎,想呼喊,一张口,池水便灌了进来,喝了几口池水后,便没有半分的气力,身子慢慢向下沉了去,模糊的意识中,渐渐的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任由身子一点一点的沉落下去。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彭香香身子受到了水波的激荡,渐渐模糊的意识,忽然清醒了几分,勉强睁开了双眼,漆黑的水中,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人影急速向自己划来。
“救我——?”
彭香香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喊出了这两个字,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迅速沉了下去。
“哗啦!”
“啊——出来了——大小姐,夫人——?”
听得水声,丫鬟们登时大叫了起来,大小姐、彭夫人急忙望去,将杨峥扛着彭香香,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彭夫人双手合十,喃喃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这个与菩萨无关吧?”杨峥心中不满的嘀咕了声,奋力划了过来。
几个丫鬟,家丁急忙上前帮忙,大家其七手八脚,将杨峥拉上岸来,找一处草坪将彭香香放了下来,这丫头不只是惊吓过度,还是被呛水过多,竟昏了过去。
彭夫人将女儿的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似有似无,不知生死,不由得急了起来,一旁的大小姐则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娘的,还没到哭的时候吧?”
一个丫鬟打着胆子上前,伸手在彭香香的胸口处摸了摸,这一摸顿时吓的面色苍白,好一会儿扭过头来,哭着道:”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她——?”说着大哭了起来。
这时大雨下个不停,大小姐一听这话,身子一颤,哭道:“不会的,香儿不会有事的?”
哭了几声,也打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心脏,竟没觉察到心脏的跳动,这一下大小姐不得不信了,一把扑在彭香香的身上“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大小姐这一哭,院子无论是丫鬟家丁,看得悲切,也痛哭了起来。
杨峥刚才下水,加上扛着彭香香游了一阵,正觉得累的厉害,坐在一旁喘气,听得哭声不由得好奇望了一下,心道:“不应该啊,刚才不是还有气的么?这么眨眼的功夫就死了么?“
心中好奇,站了起来,喝道:”让开,让开,让我看看!“
众人对他速来敬佩,听他言语,纷纷退了开来,让开了一条小道。
杨峥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走了过去。
大小姐扭过脸来,泪眼汪汪的道:”华安——?“
杨峥看她哭得可怜,道:”你先别急,让我看看再说——?“
大小姐仿佛极为信任他,闻言摸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拉着彭夫人的手臂。
杨峥虽觉得着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这丫头应该不会有事,可这事情也说不出,此时将众人目光都望着自己,尤其是大小姐、彭夫人满含希望的目光,不知怎么的,竟有些不确定起来。
走上前看了一眼,伸手便朝彭香香胸口摸了出去:”死人妖,我可不是有心想吃你豆腐,我可是为了救你!“
嘀咕了两声,手掌在那胸口轻轻抚摸了一下,手掌刚触摸,虽隔着衣衫,但那种软绵绵的感觉,还是让杨峥忍不住一阵眩晕。”看不出来,这死人妖还挺丰满的,就着规模,应该C罩以上吧!我的乖乖?真不知她之前女胖男装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大的两个肉团——?””华安,香儿没事吧——?“大小姐盯着杨峥喊了声。
杨峥正感受死人妖那里的柔软,一时迷糊,大小姐这么一喊,登时吓了一大跳,这才回过神来,啊了声,道:”还不知道,还需再摸一摸?“
大小姐面上一红,看了他一眼,道:”这个华安说话也不知轻重,这样的话儿能说得出口么,香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当着这么多的面,说这种话,日后还不让人笑话。“
杨峥摸了几下,强压着心头的那股欲望,吞了吞几口口水,用心去感受起来。”看样子,只有这样才行啊?“摸了一阵,杨峥嘀咕了声,当下半跪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彭香香抱进了自己怀里!“
大小姐吃了一惊,忙道:“华安,你要,你要做什么?”
“是啊,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这样做,不太好吧?”一旁的段誉也有些看不过去。
“还真封建啊?”杨峥骂了两声,狠狠瞪了一眼段誉,扭过头对着彭夫人一笑,道:“夫人你看我杨峥长得像色狼么?”
彭夫人想也不想,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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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峥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娘的,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我杨峥长得丰神俊朗,文武全才,怎么会像色狼呢?我看你为人还算公正,才问你的,你这不是败坏我的名什么?”
众人一阵嘻嘻,尤其是那些丫鬟抿着小嘴偷笑不止,雨水打在脸上也不在意。
“不过,我相信你华安不会趁人之危的?所以我相信你?”彭夫人一字一字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杨峥点了点头丢出了一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彭香香脸朝下,小腹放在自己腿上!”
这么一下,众人似乎看出了点眉头来,纷纷点了点头。
大小姐看他脸色忽然变得凝重,咬了咬牙轻声道:“华安,香儿还能救么?”
杨峥对于她对自己不信任,极为不满,哼了声,道:“孔老夫子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与大小姐男女有别,这样说话,不太好吧?”
众人抿着嘴巴嬉笑不知:“这个华安,还挺会记仇的嘛?”
大小姐咬着嘴唇,望着他,眼里泪珠转了转,终究是落了下来。
“还以为老子没脾气了?”杨峥恨恨的嘀咕了声,然后将手放在了彭香香的后背上,轻轻的拍打起来,这些急救措施,后世差不多人人都会,他在后世公司的时候,安全自救措施上,也练习过几次,倒也熟悉。
如此这般拍打了一会儿,彭香香嘴里便有些积水流了出来。
人群里一阵惊喜,尖叫。
杨峥全然不理会,待彭香香嘴里的积水流淌干净,这才将她仰面躺下,托起她的下颌,捏住她鼻子,深深吸一口气,对准她的嘴唇吹气,如此这般吹了几口,彭香的胸口处,便鼓了起来。
杨峥又吸了一口气,目光飞快的扫了一眼那鼓起的酥胸,不敢多看,含糊的道:“死人妖,这可不是占你便宜啊,你醒了可千万不要找我啊?我也是没法子?””啊——?“
人群里一阵惊叫,府上的丫鬟,家丁都看到杨峥一手握住了二小姐的酥胸,将头低了下去,嘴对嘴对二小姐亲了下去。
这些丫鬟那里见过这等场景,在这个年代,拉个手,摸个脸蛋,都是惊世骇俗的举动,更别说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摸,又是搂,又是亲的,摸的还是女儿家的那个地方?让她们如何的不惊讶。
一些含羞的丫鬟急忙用小手蒙着脸颊,可又忍不住想看,从指头缝隙里,飞快扫了几眼,方心顿时砰砰砰乱跳不止。
“这个华安,还是色胆包天啊?竟当着夫人,大小姐的面非礼二小姐!”
福伯看的暗暗点头不止:”这个华安,还真敢出手啊,当年我若是有他这种风范,我梦中的小翠也不会嫁给了别人了?“
彭夫人有些脸红,她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等场面了,咳咳了几声,忙扭过脸去,不好多看。
大小姐俏脸绯红,脑海里不知想着什么,低着头扫了几眼,默默不语。
杨峥一次又一次的吸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次又一次嘴对嘴接吻,如此这般做了数十次,忽听得”咳!”
跟着一阵剧烈咳嗽,众人看到大量的水从彭香香嘴里流了出来,她,她活了过来。
“大小姐,夫人,二小姐活了,活了……?”人群里一干丫鬟大叫不止。
彭夫人忙扭过头来,与大小姐走了上来,拉过彭香香抱在怀里,母女三人失声痛哭起来。
众人中也有不少人跟着哭起来,福伯则走到了杨峥的跟前,竖起的一个大拇指,那神情分明在说:“好小子,出手就是不凡啊?”
杨峥苦笑了声,眼看彭香香浑身湿透,刚才又受到了惊吓,加上在水中泡了这么一会儿,若不加紧处理,怕是落下病根,据说《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就是受到了风寒,而落下了病根。”夫人,大小姐,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二小姐浑身湿透,刚才又受到了惊吓,加上在水中泡了这么一会儿,若不加紧处理,怕是落下病根!“
彭夫人毕竟是过来人一听华安的话,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华安说得对,我倒是糊涂了,双儿,你抱着香儿快回去洗一洗,福伯,你快去准备热姜汤,或者酒也行!一会儿给香儿喝一碗!”
说说胡滢
关于最近写了胡滢这个人,一些熟悉历史的书友们,不断问我当年胡滢奉命寻找建文帝,到底有没有找到建文帝?“
对于这个问题,小景因为不是本文所要写的内容,本不想去说,但还是忍不住查阅了一些资料,这里说几句。
建文帝朱允炆是明朝的第二代皇帝,其父朱标是明太祖朱元璋的长子,早年立为太子,不幸中年早逝。朱元璋按封建礼法传统,立朱允炆为皇太孙,朱元璋死时,他已二十一岁了。继位后改“洪武”为“建文”,史称“建文帝”。但在位仅仅四年,即被他的四叔燕王朱棣用武力推翻,而下台后的建文帝下落,却又成了千古疑案,众说纷坛。主要有:**说。
据永乐年间《实录》和《明史稿》的记载,建文帝继位后,即用兵部尚书齐泰和大常卿黄子澄谋,定策削藩。领兵在外、身为燕王的朱棣立即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南下,发起“靖难之役”。
不到四年,燕王即挥师渡过长江,兵临南京城下,建文帝求和不允,只好死守,但是他的主帅李景隆却打开金川门迎燕王大军入城,满朝文武纷纷投降。建文帝眼看大势已去,不得已下令焚宫,顿时火光熊熊,建文帝携皇后马氏,跳入火中**,妃嫔侍从等,大都亦随其蹈火而死。燕王朱棣入宫后,清宫三日,搜查建文帝下落。宫内侍人都说建文帝已**,并从火堆里扒出一具烧焦的尸体证明之。燕王见到尸体,分不清男女,惨不忍睹。其继位称帝后,只得以天子“礼葬建文皇帝”。《明史•;成祖本纪》及《明史•;方孝儒传》均持此说。
第二种说法:削发为僧说,这种说法在明间流传极广。
据清代名人吕安世和近人蔡东藩等则认为燕军破城后,建文帝无可奈何,遂想一死了之。
就在这时,少监王钺告诉他:你祖父临死时,给你留下一个铁箱子,让我在你大难临头时交给你。我一直把它秘密收藏在奉先殿内。“
群臣急忙把箱子抬来,打开一看,里边有三张度牒,就是做僧人的身份证,上面写好了建文帝等三个人的名字。还放着三件僧衣、一把剃头刀、白金十锭、遗书一封,书中写明:“建文帝从鬼门出,其它人从水关御沟走,傍晚在神乐观西房会集。”
据此,建文帝三人剃了头,换上了憎衣,只带了九个人来到鬼门。
鬼门在太平门内,是内城一扇小矮门。仅容一人出入,外通水道,建文帝弯着身子出了鬼门,其他八人随之出了鬼门后,就看见水道上停放着一只小船,船上站着一位僧人,僧人招呼他们上船,并向建文帝叩首称万岁,建文帝问他怎么知道我有难,僧人答道:“我叫王升,是神乐观住持,昨夜梦见你祖父朱元璋,他本是出家之人,叫我在此等候,接你入观为僧。”至此,建文帝似削发为僧,继承了祖业。
对建文帝是否**而死,登基为帝的朱棣,也很不放心,有人告诉他建文帝削发为僧外逃了,而主录僧溥洽知道建文帝去了哪儿。明成祖于是找个借口囚禁溥洽,把他关在监狱十五年,逼他供出建文帝下落,但溥洽并且有说出来,朱棣又不好杀他,可心中对建文帝又极为不放心,并派郑和下西洋“欲寻踪迹”,派户科都给事中胡濙遍行郡、乡、邑长达十六年,搜寻建文帝下落,至此胡滢开启了他寻找的建文帝传奇。
据记明崇祯版《雪峰山寺》载:“(永乐)十七年,礼部尚书胡濙奉使闽粤,登山揽胜,并立碑记其事(指该寺六十七代住持洁庵禅师中兴雪峰寺事迹)。《雪峰山寺》载有胡滢所写碑文全文。
《明史•;胡濙传》载:“惠帝之崩于火,或言遁去,诸旧臣多从者,帝(指成祖)疑之。(永乐)五年遣颁御制诸书,并访仙人张邋遢,遍行天下州郡乡邑,隐察建文帝安在,以故在外最久”。
明成祖对胡濙侦缉建文帝的事情非常重视,胡濙在外近十年,源源不断将所见所闻所察上报。永乐十四年,结束访查还朝,并请归为母守丧,永乐帝仍不允许胡为濙母“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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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十七年,胡濙再次奉命出巡江、浙、湖、湘。永乐二十一年,胡匆忙赶回北京,恰巧成祖北征驻军宣府。胡赶到宣府时成祖已经休息,听说胡濙回来后马上接见,二人一直谈到四更。(以上资料见王熹《建文帝•;永乐帝》一书)。
看到这里,你们也许会问,胡濙到底找没找到建文帝。
对此,小景查阅了《明史•;姚广孝传》和《胡濙传》,传中记载:二十一年还朝,驰谒帝于宣府。帝已就寝,闻濙至,急起召入。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先濙未至,传言建文帝蹈海去,帝分遣内臣郑和数辈浮海下西洋,至是疑始释。“
这里的记载,没有明确说出胡濙找到建文帝,倒是《明史记事本末》里的说法是找到了,“胡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至是疑始释”说明他把知道的都告诉朱棣了,一直谈到四更天才出来,皇帝到现在的疑问终于可以放下了。说明皇帝终于知道了建文帝的下落,否则他不可能谈这么晚。
《明史记事本末》是清朝谷应泰所写的一本书,这本书是谷应泰延揽名士﹐藉张岱《石匮藏书》与谈迁《国榷》﹐又广稽博采﹐至十五年年末成书。因该书成於《明史稿》﹑《明史》之前﹐而且属私人著述﹐颇为当时人所重视。该书仿《通鉴纪事本末》之例﹐纂次明代典章事迹﹐凡八十卷﹐每卷为一目。纪事始於元至正十二年(朱元璋起兵﹐迄於明崇祯十七年李自成农民军攻入北京﹐朱由检自杀。选录其中八十个历史事件或专题﹐按时间顺序编排﹐记述始末﹐首尾一贯﹐简明扼要,虽不够全面之处﹐但因成书较早﹐又综合多种明代史料编纂而成﹐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所以可信度比较高。
还有就是康熙三十三年,由云贵总督范承勋主持修纂的《云南通志》(问世早于《明史》四十八年)卷三十“建文帝”一节,根据当时掌握的史料作了比较详细的记述:“太宗(按:即朱棣)夜召入殿问状,(胡)濙对曰:‘某(按:指建文帝)固在,然天命人心去之已久,无能为也。不若姑置之度外,在陛下成就圣德,在彼获终余年。’太宗颔之,遂罢四出之使者。”
这样一来,这里就有两种结果了,第一种,要么是得到建文确实已死的消息。
第二种,就是建文亲口说了不再争夺皇位。总之胡滢应该是见过建文帝的。
说到这里,我相信大家都明白吧,那就是建文帝没死,被胡滢找到了,带回了朱棣想要的结果,才有“至是疑始释!”
也许书友们对小景这么说,觉得是自己的猜测,但接下来我们里看一段地方记载。
据《江宁县志》中写道:“三宝太监郑和墓,在牛首山之西麓。永乐中命下西洋,有奇功,密知建文踪迹,回朝皆奏不闻,史称其有隐衷云。”
《明史纪事本末》(永乐)八年春三月,建文帝复至(白龙)庵。工部尚书严震使安南(今越南北)密访帝,震忽与帝遇于云南道中,相对而泣。帝曰:‘何以处我?’对曰:‘上从便,臣自有处。’夜缢于驿亭中。”
《明史纪事本末》卷十七曾有一段记载:永乐二年,春八月,朱允炆至吴江(与吴县相邻,同属苏州府)史仲彬家,史留朱暂居数月,朱曰:“彼(按:指朱棣)方急图我”,“此近宫阙,不便”,三日后即离去。
明代嘉靖年间郑晓的《今言》,此书“一百六十六”有一所记述:“正统元年初,建文帝出滇南至广西,一日呼寺僧,谓曰‘我建文皇帝也’。寺僧大惧,白官府,迎至藩堂,南面趺足坐地,自称朱允炆。曰‘胡濙名访张邋遢,为我也。’众闻之悚然,闻于朝,乘传之京师,有司皆以王礼见。比至,入居大内,以寿终,葬西山,不封不树。
《明实录•;神宗实录》载有万历二年十月,明神宗朱翊钧与大学士张居正的一段对话云:“上御文华殿讲读,从容与辅臣语及建文帝事,因问曰:‘闻建文尝逃逸,果否?’张居正对曰:国史不载此事,但先朝故老相传,言建文皇帝当靖难师入城,即削发披缁,从间道走出,后云游四方,人无知者。正统间至云南,曾于壁上题诗一首,有‘流落江湖四十秋’之句。有一御史见诗起疑,召而问之,老僧坐地不跽,曰‘我欲归故国’,方验知其为建文也。御史以闻,遂驿召来京,入宫验之,良是,时年已七、八十,后不知所终。上因命居正诵其诗全章,慨然兴叹,继命书写进览。寻且下诏复建文年号。”
这些记录都说明建文帝并没有死,还被胡滢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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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章:便宜了你
“我这就是去准备?”福伯应了声,转身跑去了后房。
一个丫鬟将随身携带的干布递给大小姐,然后几个丫鬟过来,帮忙拉着彭香香的衣衫,七手八脚的将彭香香拉回了后院。
大小姐扶着彭香香,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牛头来看了一眼杨峥,咬着牙道:”你,你也大湿了,早些回去把衣服换掉吧?“”哎呦,还很有些冷啊?”杨峥点了点头,忽然大叫了一声,双手抱着跑了开来,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大小姐看得也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后房内,大小姐让人烧了热水,当热气弥漫在闺房里的时候,大小姐试了试水温,见差不多了,对妹妹道:“香儿,快来,洗个澡,然后把衣服换了,再喝点生姜水,盖上被子睡一觉,等身子暖和了就没事了,要不然,要不然可要生病的?“
,你,你给我脱吧?“
大小姐见她模样,点了点头,伸手便脱去了她的湿衣服。
热水散发的雾气缭绕,彭香香身子被热水一泡,也就没那么冷了,不知想起了什么,扬起脸对着正在给她擦后背的大小姐轻声问道:”姐姐,是华安救了我么?“
大小姐道:”你知道么,娘亲和我吓坏了,要不是华安,你就,就死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娘亲该如何是好?“”姐姐,是我不好,让你和娘亲担心了?“
大小姐道:“傻丫头说什么话呢,我们不是一家人么,只要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彭香香沉吟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升起了一抹羞红,轻咬着红唇,低声道:“姐姐,华安,华安他是怎么救我的?”
大小姐脸上一红,却迟迟没说话。这等羞人事情,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再说了,香儿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被一个大男人,摸了xiong脯,还嘴对嘴的亲了个遍,香儿与华安一直就不对付,若是知道按华安对他做出了如此举动,还不恨死了他?“”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说!“大小姐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可今日杨峥所作所为,府上四十多人,四十多双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自己不说,也禁不住别人不说啊,用不了多久,香儿也会知道的?“
彭香香似乎觉察到姐姐的为难,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xiong口,朦胧的水雾中,那半露在外面,半隐藏于水中的一对椒ru,ting翘滚圆,轻轻一捏,立即便饱满了起来。”姐姐,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是时候知道了?”彭香香腮边升起了一抹腮红,水雾中的脸颊竟多了一丝笑意。
大小姐叹了声,道:“今日就算是姐姐不说,用不了多久你也会知道的?”
“不过,你可不要乖华安,他也是为了救你才这么做的?”
彭香香红着脸道:“我知道了,人家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么?人家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救活人家的,人家那会儿在水里,明明已经——?”
大小姐将妹子不怪罪华安,显得极为高兴,道:“是啊,华安扛着你上来的时候,你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我与娘亲还以为——?”
“扛着我上来,天啊,他还真大胆啊?”彭香香脸上一热,心儿砰砰砰乱跳了起来。
大小姐在彭香香身后,看不到她的神情,继续说了起来,将杨峥如何将她抱在怀中,如何倒立过来,如何摸着她xiong口,然后给她吹气,才让她回过气来——?
虽早有所准备,待听了大小姐所说,饶是彭香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这会儿也忍不住红着脸,道:“姐姐别说了,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大小姐笑道:“好了,好了,姐姐不说便是,你擦一擦身子吧,我去给你拿姜汤。”大小姐说着,便将手中的干布递给了彭香香便走了出去。
大小姐一走,彭香香细细回味了一番刚才姐姐所说的,其实她多少也有些感觉,当时的她只是被水呛晕了过去,被杨峥救出来后,鼻子恢复呼吸后,意识多少恢复了一些,杨峥对自己做了什么,其实也能感受一些。
看了一眼被隐藏在水中的一对酥xiong,狠狠咬了咬牙:“姓杨的,这一次便宜了你!”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杨峥的衣衫全部被大湿了,被秋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娘的,要不是摸了几把,还真是亏大了?”
抖动着身子走了自己房里,也不怕被人看见,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找了一块干布,用力的擦拭了一番,寒意登时去了不少,穿上干净的衣衫后,一股温暖也从心底升了起来。
刚准备喝一杯酒,就听得福伯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华安,华安我可以进来么?”
杨峥感到有些好笑:”老子又不是女人,还有什么可不可以进来的?“”进来吧,门没上锁?”杨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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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了开来,福伯一手提起一壶汤了绍兴老酒走了进来,望桌子上一放,道:“夫人说你身子也打湿了,这样的气节,虽说不上太冷,但也不可小瞧了,还是喝点老酒去一去身上的寒气才好?”
杨峥道:“还是夫人知道关心我啊?”说完也不客气,走上前打开了壶盖,给福伯满上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上一杯。
福伯倒也不客气,这样的绍兴老酒,虽然平日也能喝上几口,但这酒太贵,可不是他经常喝的,一见杨峥给自己倒了一杯,登时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吧唧吧唧咽了下去。
“华安,这一次我老福对你算是彻底的服了,死人都能救活,这份能耐,啧啧啧——?”喝了一口绍兴老酒,福伯就打开了话匣子。
杨峥苦笑了声,自己若非来自二十一世纪,若非自己从小懂这些救人的常识,也谈不上救人,说不定也会和这些家丁、丫鬟的表现一眼,只知道惊叫而已,那里还有这等yan福。
想起yan福,脑海里又回味着刚才手掌触摸时,那丫头xiong口带给自己的那种软绵绵,充满弹xing的感觉:“娘的,还真让人怀念啊?”
“那丫头没事了吧?“
福伯点了点头,道:”刚才大小姐已经给她洗了身子,现在正喝着姜汤呢?估计是好了吧?“”那就好,要是落下病根子就不好了?“杨峥点了点头道。
福伯忽然静静的看着杨峥一言不发。
杨峥被他看得有些发麻:”福伯,你,你看着我干嘛,我可不是大姑娘?“
福伯全然不在意,依旧看着杨峥。
这一下杨峥有些发毛了:”福伯你该不会是同志吧?”
福伯一愣,道:“啥,同志?”
杨峥有好气又好笑:“这福伯少说也有五十多岁,纵然有那个心,未必有那个胆子,这个年纪的男人不是最胆小的么?”
福伯瞥了他一眼,忽然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华安,你刚才对二小姐又是抹,又是亲嘴,你,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二小姐了?”
“咳!咳!”杨峥差点没被一口绍兴老酒给呛死,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没好气的瞪了福伯一眼,道:“福伯,你是不是想谋杀我啊?”
福伯忙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的拍了起来,笑道:“哪敢谋杀你啊,我要是杀了你,二小姐还能放过我啊?”
杨峥一阵无语,不断的咳咳。
福伯拍了一阵,笑道:“不过说真的,你若不是喜欢二小姐,你干吗对人家又是摸xiong口,又是嘴对嘴的亲吻啊?”
杨峥道:“那不是救人吗?”。
福伯嘿嘿笑道:“我说杨老弟啊,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么,老哥我可是过来人啊,你啊,定是对我家二小姐心生爱慕,要不然嘿嘿,救人的法子不少,你干嘛选择又是摸,又是亲的,再说了,你这么当中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们,你喜欢二小姐么?”
顿了顿,福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道:“这也难怪,我们二小姐虽平日里喜爱穿男装,可这换上了女装,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华安你喜欢倒也不稀奇,只是老哥没想到你竟用这种手段,着实让老哥好生敬佩!”
便在这时,门口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一道倩影走了进来,听到福伯这话,身子微微一颤,脚步竟没在移动,静静的站在了门外。
杨峥一阵无语,知道今日若不说清楚,一生的英名可就毁了,心虚的看了一眼房屋内,没发现有人来,胆子也壮了几分,哼了声,道:“福伯,你这话就说过了吧,我杨峥是那种好色的人,你也打听打听,人称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是我了?”
福伯哈哈一笑,道:“拉倒吧,杨兄弟,这里没外人,说出不怕你不高兴的话,你要是柳下惠,还能对二小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女儿家不能碰的,你全碰的,不能亲的,你全亲了,那可是洞房花烛夜,丈夫才能干的事情,你倒好,没洞房花烛呢?你当着我们的面干了,你说,你这不是喜欢我家二小姐还是什么,再说了人家柳下惠可是坐怀不乱,我看你啊,是坐怀就乱!”
“噗嗤——?”门外一阵轻微的笑声,声音笑得极小,被一阵急速的下雨声带过,杨峥等人倒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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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章:玉润珠圆比更饶
杨峥没想到自己救个人,还救出一身麻烦来,这事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根本没人当一回事,别说只是抱了二小姐,便是再做些lu骨的举动,人家肯定也不会当回事,可这里是明朝,封建礼教还在流行的年代,自己一个男子对着人家女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xiong口也摸了,嘴巴也亲了,这的确有些过分。
见杨峥一直不没说话,福伯似乎认定了自己刚才的说法,呵呵一笑,道:“我就说么,你啊,一定喜欢我家二小姐,要不然哪能做出那种举动呢!”
杨峥听得有些烦躁,这事若是没人看见到也罢了,偏偏府上上上下下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就算是想要赖账,估计也没人答应,可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多少有些不愿意,听福伯自说自话,好想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若不解释清楚,自己就算是交到了死人妖的手里了。
福伯,你胡说什么啊,我杨峥怎么可能喜欢二小姐呢?你也不看看那丫头条件,要xiong没胸、要pi股没pi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要是认真去看,还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呢?我怎么会喜欢她呢?””啊——?“门外人影轻轻哼了声,身躯气的颤抖起来,恨不得立即冲了进去。”华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福伯走南闯北见过的姑娘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能比得上我家大小姐,二小姐的还真没有,不说大小姐,便是这二小姐,论家世、论地位、论相貌、论身材,论品性,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你刚才说什么要xiong没胸、要pi股没pi股的,华安,你这就可有点伤人了啊,那个女子孩子不在意自己的身材么,要是让二小姐听到你这么说她,还不气死啊!“
“再说了——?”说到这儿,福伯忽然四下瞧了几眼,压低声音道:“我看二小姐的xiong脯也不小了,鼓鼓的,怕是一只手也握不下去啊,刚才你不是试过了么,嘿嘿,这样的还小,你小子想要多大的,不怕告诉你,这xiong脯啊,大的未必好,福伯可是过来人,这女人的xiong脯虽说不过半斤肉,太大了小心她闷死你啊,古人不是有”休夸菽发,玉润珠圆比更饶!“之说么!可见这女人的xiong脯啊,可不单单是大那么简单了!“
两人声音虽刻意压低声音,但门外的人影仍旧听得清清楚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xiong口,这一看便看到不脚尖,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哼,也不小嘛?“
“嘿嘿,想不到福伯还蛮有研究的,倒是小瞧了你?”杨峥望了一眼福伯,笑眯眯的道。
福伯嘿嘿yin笑道:“什么研究不研究的,与自己老婆子在床上打了大半辈子,还能没点体会啊!”
福伯也不用杨峥倒酒,自斟自饮了一杯,继续压低声音道:”说了胸脯,就要说这女人pi股了,我看我家二小姐的pi股,滚圆滚圆的,在我们老家,xiong脯pi股圆的,这样的可是叫葫芦身材,老人们说,这样的女人是最好生养的。田肥地好,一生绝对是儿子?“
杨峥还是头一次听过这样的话儿,不禁好奇的道:”真的假的?“
门外的那道倩影听到了这儿,哼了声:”男人都是一个样,下liu!”
福伯拍着xiong脯道:”当然是真的,不怕告诉你,当年我家老婆子,倒贴着我,要不是我家老爷子这么说,我能娶她,如今想来还是老爹的话说的对啊,你看我家老婆子,成亲第二年,就一年一个,给我连生了四个儿子?“
杨峥摸着下巴,一副se鬼的模样,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二小姐身材还真是不错!酥xiong大而圆,小蛮腰细软有力,配上这ting拔饱满的翘tun,还别说,真是葫芦身材啊!“”可不是么,葫芦身材的床上娇娃。你小子,能zhao到二小姐,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福伯押着嘴里的老酒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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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话,门外的倩影听得一清二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翘tun,滚圆ting翘,凸起的两瓣tun瓣,可不是鼓起的葫芦底么。
倩影又伸手摸了摸xiong口,虽隔着衣物,酥xiong还不是挺翘有力,这么一想,还真是一幅葫芦身材。”怎么样,我家二小姐不错吧?“福伯押着老酒,笑眯眯的道,那模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杨峥刚想说话,忽然哎呦一声,心道:“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套我话吧,险些上了大当了,这要是承认了,一辈子就洗脱不了这个罪名了,不行,不行,决不能承认?””恩,是不错,可与我有什么关系?“”噗嗤“福伯一口酒喷了出来,差点没喷到杨峥的脸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擦了一下下巴,道:”怎么能与你没关系呢,你不喜欢二小姐,干嘛对她做出——?“
杨峥一脸无辜的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因为救人么,在说了,我当时只记着救人,那里想那么多啊,要不是你说,我那里知道她还有这么好的身材的?”
福伯道:“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杨峥道:“哪有怎样,我可没说我喜欢二小姐啊?”
福伯道:”难道你不喜欢二小姐?“
杨峥道:”那当然了,那丫头身材是不错,可你看看平日那个样,好端端的女人不错,偏偏打扮成个男人,这也就算了,论长相吧一般般,身材勉勉强强,修养?嘿嘿,不用我多说了吧,脾气呢?更不用多说了,什么笑不露齿,走路不摇裙全没有,再说了,救她那一身武功,我杨峥虽没什么地位,没什么才学,但好歹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我可不想委屈自己,娶一个母老虎吧?二小姐啊,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反正不是我杨峥的菜,你们可别乱点鸳鸯谱,今日我杨峥纯属救人,纯属救人!“
福伯被杨峥一番话说的摇头不止,喝道:”好了,好了,又你这么说人的,我家二小姐怎么了,我瞧着就不错,要不是我家小子年岁不到,我就找夫人提亲去?“”那感情好啊!“杨峥呵呵笑道。
福伯哼了声,道:”好了,好了,你啊,就不知好歹吧?“
杨峥笑道:“福伯,你也是男人,也知道,男人嘛,可不能这么委屈自己是吧,挑老婆可不是挑白菜,当然要挑好的?”
“挑好的,皇帝的女儿好不好,你也得有本事挑啊?”福伯没好气的道。
今日他奉彭夫人的命令,前来试一试杨峥,哪知道这小子,根本没那意思,还被他贫了回嘴,一会儿还不知该如何与夫人说,照实说吧,这些话儿能说得出口么,不照实说吧,又怕夫人不信!一时苦恼不已。
“要走了,不再坐一会儿!”杨峥假惺惺的道。
福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气恼,一仰头喝干了酒杯中的老酒,哼了声,没好气的道:“我可没功夫与你这里瞎扯蛋!”
杨峥一听,颇觉得好笑:“瞎扯淡,这不是你扯起来的么,怎么怪我呢?”
福伯哼了哼两声,带着一丝醉意离开了杨峥的屋子。
福伯刚走,一道倩影一闪,走了进来,杨峥背对着正要去后院洗个热水澡,好去一去身上的寒意,听得脚步声,还以为是福伯回来了,心道:“这老头怎么又回来了?”
“咦,福伯我刚才不是与你说了么,我啊,不喜欢要pi股没pi股,要xiong脯没胸脯,脾气大,没修养的女人,你啊,还是别瞎打听了,该干嘛去干嘛去!”
身后倩影重重的哼了声,道:“说谁要pi股没pi股,要xiong没胸的,在说我么?”
声音不大,但杨峥却听得清清楚楚,心头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死人妖吧?”
“嘿嘿,嘿嘿——我这不在说我么?”杨峥忙就着话儿,往上套,只希望刚才与福伯的一番话,对方一个字没听见才好。
“哦,是么,可我刚才怎么听有人说的是彭家二小姐呢?“倩影冷笑了两声,语气带着杀意。
杨峥暗叫了声,但此时此刻,唯有硬着头皮撑下去,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你一定听错了,我刚才还说,咱们二小姐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嗨,不说别的,就说那xiong脯儿,可是ting拔饱满,那腰,结实纤柔,还有那精致滚圆的翘tun,啧啧啧,就是一个葫芦娃,这样的身材,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身后的倩影,咯咯一笑,道:“姓杨的,你以为本姑娘聋了么,你刚才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
“听见了,还问?“杨峥心中暗自嘀咕道。
身后的倩影不是别人,正是彭香香,在听说是杨峥救了自己,便想来说声谢谢,不曾想听到了那一番足以让任何女子都为止愤怒的话儿,若不是碍于福伯在场,她恨不得立即冲进来,好让杨峥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要xiong没胸,要pi股没屁股的女子。
杨峥自从得知身后的女子就是彭香香,心头就咯噔一下,不敢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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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章:与我何干
彭香香咯咯笑了一阵,呜咽道:”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么?你这么糟践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杨峥心中将福伯暗骂了过遍,若不是他来套话,自己也不用说得这么绝,如今可好,被人当场听到了,堵在这里质问,饶是他平日里翘舌堂皇,也说不出话来。
听着身后低低的呜咽声,就知道这丫头玩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娘的,老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早知道救人还落得一身麻烦,当初就不来什么英勇救人了,也不发个奖励,你干嘛那么积极啊?”
说归说,可听身后的呜咽声越来越大,自己就此任由她这么哭下去,一会儿还不知道怎样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大不了一死了?
嘀咕了两声,转过身来,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她的酥胸上,心儿一跳,心道:”娘的,这可不是没胸脯的身板啊?无错小说.quledU.“”刚才我其实,其实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今日我救了你,看见的人不少,还——?“
彭香香脸上一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杨峥道:”我这不是怕人乱叫舌根子么,所以才说得那么狠,好让那些人不是以为我对你有意思——?“
彭香香一听,微微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他的用意竟是这样,脸上红了一下,道:”那你也不用把人家说成这样?“
杨峥一听这口吻,暗自松了一口气,趁着彭香香没发现,快速的摸了一把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不知何时,已是一头汗。
“这不是迫不得已么?”杨峥吐了口气,不敢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急忙岔开话题道:“你,你没事吧?”
“哼,别想跳开话题,我问你,你要对我怎么办?”彭香香红着脸,咬着牙问,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他大声问道。
杨峥装傻道:“什么怎么办?二小姐,你,你说什么呢?“
彭香香又羞又气,跺了一下脚道:”人家,人家都被你那样了,你——?“”啊——我那样你了?“杨峥笑眯眯的道。
彭香香又羞又气,红着脸道:”人家都被你摸了,摸了xiong口,还别你亲了嘴,你,你,你总该有些表示吧?“”你娘的,摸你一下,亲你一下就要表示,那我还被你亲了呢?“”表示——不知二小姐要什么表示?“杨峥笑眯眯的问。
不知何为,彭香香竟有些害怕他的眼神,迟疑道:”人家,人家是个姑娘家,你摸了人家xiong脯,还亲了人家,要人家以后怎么嫁人?”
杨峥嘟哝道:“你怎么嫁人,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该不会是要我娶你吧?”
彭香香忽然双眼一亮,盯着杨峥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恩,我都被摸了,还被你亲了,再也嫁不出去,看你还不错,便宜你了?””我汗!“杨峥着实汗了一把:”二小姐你确定你是这个时代的人么?“
彭香香自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见他没反驳,顿时大喜,道:”这么说,你答应了?我这就去告诉娘去?”
杨峥大吃一惊:“娘的,老子见过着急的抢钱的,着急吃豆腐的,还没见过女人着急出嫁的?”一看死人妖当真转身要走,大为焦急,喝道:“回来!”
彭香香刚转身,闻言扭过头来,红着脸道:”你,你还有话要说?“
“当然有话要说了?”杨峥一脸的哭笑不得,这丫头也不知哪根筋答错了,竟让自己娶她,这不是开玩笑么。”你当真要嫁给我?“
彭香香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用力点了点头,道:”嗯!”
杨峥一阵恶寒,犹豫了一阵,道:”你知道嫁人还要干什么?”
彭香香想了想,红着脸,扭捏着道:“我知道,dong房!”
“娘的,比我都猛啊?”杨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继续道:”那你可知道,这洞房里,要做什么?”
彭香香羞红着脸,低着头,手指卷着衣角,扭了妞身子,低声道:“娘,娘亲没告诉我,不过,我听人说了,dong房就是dong房呗?“
杨峥忽然有了主意,嘿嘿笑道:”dong房可不是那么简单,摸那是一定要摸的,当然了,亲嘴那也是必须的,还要tuo光了衣服,嘿嘿,然后——?“”你无耻、下liu——?“彭香香一听,登时红着脸大骂。
峥嘿嘿笑道:”这就受不了呢?dong房后还要出血,出了血,才能生孩子,你知道生孩子么,十月怀胎,然后生的时候,很痛很痛的——?“”华安,你——?”彭香香有些怕了,她毕竟才是十六岁的姑娘,不过是听人说了,女孩子的xiong脯不能让男人摸,摸了就要嫁给人家,所以,天真的以为,自己xiong脯被人杨峥摸了,那就是要嫁给他,那里想到,嫁人还要做这种事情,还要生孩子,还要洗衣做饭——?“”怎么样?二小姐,你还要嫁给我么?“杨峥笑眯眯道。
从彭香香的眼神里,他看得出,这丫头是怕了,虽然这么做有些过分,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彭香香xiong脯气氛不定,紧咬的红唇,显示她心中十分的害怕。”怕了吧,怕了就赶快回去,不要成天的想着嫁人,等你真正能嫁人的时候,就知道,嫁人可不是儿戏,没那么美好?”
彭香香刚想答应,可一看杨峥那得意的模样,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刚才对自己的编排,咬了咬牙,哼了声,道:“谁怕了,总之你摸了我,还亲了我,你就要娶我?”
“你不怕dong房了?”杨峥感到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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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香香虽不知这dong房里男女该如何,可彭家府上的下人不少,那些老丫鬟,常常以一副过来的口吻与那些新来,或者刚刚成亲的丫鬟说些没羞没躁的话儿,她还是听了不少,什么女人是身有驼骨的,什么ya不死的,只要男人ya上去,然后往下夯,往下扎,不但不难受,还是他的气力越大,身子越重,女人就越舒服,还有什么,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瘦,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每次那几个老丫鬟,说的时候,不是面带笑容,一脸的欢快,何曾有半分的苦楚。
“不怕?”彭香香挺了挺xiong脯,大声说道。
杨峥嘿嘿一笑:“不怕就好,不怕就好啊!”说完眼眸微微眯起,盯着她的鼓腾腾的酥xiong抿了抿嘴,yin笑道:“看来我务必要教你怎么dong房了?”
话音一落,忽然猛的一把tuo了上衣,露出强壮有力的上身,嘿嘿干笑了两声,朝彭香香走近了几步。
“你,你疯啦?”彭香香吓了一跳,目光落在他古铜色的上身上,羞得满脸通红,待杨峥走过来,下意识的连腿了几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杨峥嘿嘿笑道:”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去?”
彭香香忽然脖子一扬,颤声道:”谁,谁怕了?“
杨峥道:”那好啊,反正你要嫁给我了,你啊,也算是我的人了,今日我就教教你怎样dong房?“
彭香香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扑闪个不停,惊恐的望着慢慢贴了过来的杨峥:”你,你不要过来?”
杨峥诚心的让这个丫头知难而退,所以毫无顾忌,忽然大手一抄,环住她的小蛮腰,将她身体往墙上狠狠一ya。杨峥强壮有力的身子就ya了上去,xiong前正好抵在了那一对傲然ting立的柔软上,轻轻碾压了一下,几乎能感受到那两颗慢慢ting起的樱桃。
彭香香没想到杨峥当真会这么做,一下竟愣住了,小嘴微微张开着,双眼惊恐的望着杨峥,那神情分明是害怕得不能再害怕了。
杨峥没理会这丫头的惊恐,若不趁机让她知难而退,今日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强壮有力的双手,用力的将怀里的娇躯塞入自己的胸膛里。
“嘿嘿,我可是给你了机会啊,可惜你一意孤行,执意要嫁给我,我杨峥速来风流倜傥,二小姐如此盛情,我若是放弃了,实在可惜了,索性就答应你吧?”他笑眯眯的道,那模样多少露出了一些se狼的本质。
彭香香被他强有力的挤ya在墙壁上,酥胸被他用力的用xiong膛揉捏,早已急喘不已,神色更是慌乱不已。
“你,你,不要这样?”
杨峥嘿嘿一笑,不理会这丫头的求饶,挤ya的力道加大,待两人的身子彻底的贴在一起,右腿忽然伸出,用力的ding住她修长而圆润的大腿上,将自己的重心彻底放在了那丫头的身上,如此一来,两人面对着面。
“嘿嘿,是不是要亲个嘴巴,这可是dong房里必备的?二小姐应该不会反对吧?”
彭香香鼻子闻着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汉气息,早已害怕不已,这会儿被杨峥抵在这里,大腿放在自己的修长的yu腿zhi间,不知接下来他还要做什么,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满的酥xiong急剧起伏,惊恐的望着杨峥急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
“嘿嘿,不怕不怕?”杨峥嘿嘿一笑,道:“刚才不是说过了么,dong房啊!””我不要,我不要,你是坏人,我要告诉姐姐……?”彭香香失声叫了起来,眼里的恐惧,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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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火热的诱惑
“怕了吧,怕了就快回去,嫁人可不是好玩的?”杨峥重重的吐了口气,这丫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这么贴着,不要说是彭香香害怕,就是他自己何尝不怕,谁知哪根筋没忍住,当真做出了祸害人家的举动来!
谁知彭香香咬了咬牙,道:“我不,我就要你娶我!”
“我日啊,还没完没了啊?“杨峥骂了声,干脆闭上了眼睛,身体用力的挤压了过去,却忍不住一阵心跳。
彭香香不过是一个情犊初开的姑娘,那里经得起这种亲密接触啊,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峥,惊恐之色就不用说了,娇躯也因为杨峥紧紧的贴在一起,而微微颤抖起来。
杨峥长吸了一口气,冷笑道:”要嫁给我么?“不待她做出答复,左手迅速探出,迅速抚了上那因为抵制杨峥紧贴的身子。”呵呵,保养的不错,弹性十足啊!“
杨峥嘿嘿淫笑,道:“干什么,一个男人碰上了一个要嫁给他的女人,你说干什么,当然是男人该干的事了?”
“你,你敢,你要是碰我,我告诉姐姐,告诉娘亲去——?”
杨峥冷笑道:“告诉谁那是你的事情,眼下我可是没空理会!”
“哦——?”杨峥应了声,并没有流露如何的害怕,大手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几分,冷笑道:“二小姐,一定觉得这还不够!看来还要进一步啊!”
彭香香小嘴微微启开,吐气如兰,一张俏脸如火烧一般,好看的眼眸,充满了愤怒与惊恐。
杨峥全然不理会,大手继续游走,再大的举动,倒也不敢做出来,人家毕竟是黄花大闺女,除非自己打定了主意娶人家,否则这最后一步,还真不能走。
对于封建礼教这个东西,他可以不在乎,并不代表生长在这个时代的彭香香不在乎,大小姐不在乎,彭夫人不在乎。
因为礼教而发生的悲剧,他在二十世纪听说了不少。
话说扬州还有一个因肩膀被男人碰了一下而自杀的故事。扬州东关街鞋工郭某之妻王氏,“美而贤”,同街富户子弟储某非常羡慕,于是借钱给郭某开了一间小店,想以此接近王氏。一天,储某乘王氏在店中,突然进店,用手拍了一下王氏的肩膀,问了声:“饭熟了吗?”。王氏大呼“杀人啦”!
有人告诉王氏,储某借钱给你家开店,就是为了接近你。王氏又回家把事情告诉丈夫,丈夫说,现在已经借了人家的钱开店,这事你就忍了吧。
次日,王氏趁丈夫外出,闭门自缢而死。此事后来几经曲折,储某因调戏人妻被治罪,而王氏也被誉为烈女而葬于扬州五烈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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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故事,他听到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莫过于听说寡妇李氏与家人避难后回到杭州,当时清军刚刚进入这一地区,检查很严,有车入城,男子须下车,女子也要打开帘子。李氏的车入城时,她有病初愈,守门的军卒远远地看见,“为嫚语”,李在车中也多少听到几句。
回到家后,李恸哭,说自己不幸被几个门卒所辱,终日涕泣,二十多天不吃东西,绝食而死。此女只是被门卒远远看了几眼,说了几句荤话,就自杀而死,当时在他听来,觉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但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时代后,就知道,贞洁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眼里,可不是一句空话,那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所以这最后的一道防线,饶是他来自二十一世纪,也不敢轻易去突破。
此时,两人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那姿势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随着两人身子的气温不断身高,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彭香香闻着杨峥散发出的强烈的男人气息,心儿砰砰砰乱跳不止,好看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杨峥,长长的睫毛还不时的扑闪两下,那模样要有多好看。
杨峥此时是有苦说不出,脱了上衣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彭香香的,”再这么下去,就算老子能忍得住,身下的这尊菩萨怕是忍不住了?“
“呼!”
“呼!”
粗重的呼吸声,充耳可闻,因为太过紧张,两人身上都溢出了不少汗珠,将两人黏在一起,空气中温度仿佛也高了几分。
杨峥见这丫头还没有求饶的意思,心中对她的忍耐力敬佩不已,可这个时候自己若是放弃了,那就是不娶也得娶了,一咬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抵住彭香香的右腿,用力摩擦起来了,彭香香身材修长,尤其是那一双美腿,。
比起最初的紧张,此时的彭香香似乎看穿了杨峥的那点心思,没有表现的如何惊慌,只是脸颊通红,鼻息咻咻,小嘴随着杨峥游动的大手,微微启开,眉头紧皱,惹得他一阵战栗。
“你,你,你快把你手拿开,要不然,我可要告诉娘亲了,说你,说你欺负我——?”
杨峥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被她的模样所迷惑,要镇定,要镇定,不然输的可就是你了。
“哼,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鼻中吸着她身体传过来的芬兰,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撇过脸颊,道:“算了,看你年纪好小,只要你收回刚才的话,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嘤!”
彭香香娇喘不已,但还能保持镇定,盯着杨峥用极大的气力,道:“人家,人家要是不答应,你要怎么样?”
“我日啊?这丫头是女人么?”杨峥骂了声,忽然嘿嘿一笑,道:“那我就先奸你,然后再杀,看你的模样,好像还没被奸过吧,告诉你,女孩子的第一次可是很痛的,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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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章:好奇害死猫
然后身子缓缓的向前ji压,如此一来,杨峥整个身子全部di在了她的娇躯上,凹凸有致的娇躯,彻底与杨峥强壮有力的身子,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便是那根降魔棒,一点也不客气,带着熊熊火焰,置入对方的小腹,轻轻在小腹的柔软处,点了两下,便轻车熟路的住她小腹而下。
杨峥苦苦忍耐,但如此撩人的气氛,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降魔棒如此积极,让杨峥很无奈,最后干脆大手伸出,拉起这丫头的裙摆,彻底将降魔棒放了进去,让完成它的降魔大业。
降魔棒轻车熟路的抵在哪一处神秘的所在。
彭香香脸色大变,盯着杨峥,一动不敢动,带着芬兰的气息,急速的吹在杨峥的脖颈之处,每吹一下,杨峥的心脏就多砰砰砰几下,那种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杨峥苦苦忍耐:“怎么样,收回刚才说过的话,我便放了你!”
彭香香娇躯微微在颤抖,脖颈上,脸上满是汗水,但那一双漆黑如点墨的眸子,却仍旧盯着杨峥,看了好一会儿,才启开樱桃小嘴,急喘了口气,道:“你,你,你怕了!”
这一说话,那一直被积压的**,顿时上下起伏了一下,就在杨峥的眼皮底下微微跳动了几下,说不出的诱人。
杨峥苦不堪言,同时心中也暗恨不已,这一场拉锯战,说起来对自己更不利,这丫头还是个不经人事的丫头,没到那一刻,是绝对不会感到害怕的,反而这样做,还有几分好奇,而自己早已不是什么初哥了,这样的亲密接触,不仅对心智,对身体都是一种煎熬,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了。
yu腿修长而充满的弹xing,两侧之间那种羊脂般的肌肤,以及摩擦时传来的柔滑的感觉,仿佛是在抚摸着一块刚刚出水的嫩豆腐,xing前的那对柔软,在数次的摩擦之下,已经是丰满坚ting,抵在自己xiong口,以及小腹下降魔棒传来的火热感觉,虽是隔着一层薄衫,却比没穿衣服来的更加刺激,更具有you惑。
杨峥实在没想到两人都到了这份上,这丫头死死不松口,心中也暗暗佩服这丫头的用意。
“这可是你比逼我的!”杨峥在心里嘀咕了是声:“当真以为老子不干把你怎么样啊,都这份上了,吃不吃都一样了,老子今日还就吃了你!”
有了这心思,过多的忍耐就是毫无作用了,长吐了一口气,身子轻轻往上顶,身下的那根降魔棒,顿时昂首挺胸,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
一声惊叫,彭香香张大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望着杨峥,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杨峥大口的吐了口气,嘿嘿笑道:”怎么样,怕了吧,收回刚才的说的话,我就放了你!“
彭香香看了看他,眼珠子流转,射出的光芒,却不是害怕,而是好奇。
杨峥有些绝望了,一旦女人的好奇心,大过了害怕,那基本上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害怕了。
“华安,你怎么还带着凶器!硬邦邦的,搁着人家好生难受?”就在杨峥对这场男女之前的拉锯战感到绝望的时候,彭香香丢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语。
杨峥一愣,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凶器,我带凶器干嘛?”
彭香香皱了皱眉头,道:“你没带凶器,那这个硬邦邦抵在我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杨峥一愣,随机低头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个,这个就是dong房的秘密所在了?少了这把凶器,还真dong房不成啊?“
彭香香俏脸滚汤如火,哼了声,道:”你们男人都是卑鄙小人,都这时候了,还带着凶器,今日,本姑娘便收了这凶器!“
话音一落,银牙一咬,玉手便伸了过来,杨峥真感到好笑,哈哈大笑不止,不妨这丫头由此一招,待她玉手探入,惊呼依然来不及,竟被彭香香得了手。
杨峥长大的嘴巴,仿佛不相信的看着彭香香。
彭香香也是一脸的惊愕,玉手抓住的那一刻,直觉得这个凶器与寻常的凶器有些不同,硬则硬,却带着火热,还且还能动。
她虽没经人事,但那些老丫鬟的不是说的荤话也听了不少,虽迷迷糊糊,但也算是了解了一点,只是没见过,没碰过,不知道而已,如今结结实实的抓在玉手中,低头只看了一眼,再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了。
她俏脸滚烫如火烧一般,好看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杨峥。
杨峥也是一脸的惊愕,正好看着她。
两人一时就你这么彼此看着对方,粗重的呼吸,彼此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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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隔着衣物的酥iong、大腿是ying诱,那么降魔棒被人捏在手中,这可是赤luo裸的挑逗,尤其是玉手还下意识的上下抚摸着,这种举动,无疑是让任何男人热血沸腾了。”你,你,你要抓到什么时候啊?“杨峥极力忍耐着问。”啊——?“
彭香香惊叫了声,玉手迅速的松开了,红着脸道:”你,你下liu,无耻、卑鄙!“
杨峥道:”卑鄙,嘿嘿,下面才叫卑鄙呢?“话音一落,不再客气,身子用力的ji压了过去,降魔棒很自来熟的找准自己要去的地方。
彭香香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若说先前不知道到也罢了,如今知道这降魔棒是何物,那里还任由他胡来啊,yu腿感受到降魔棒的摩擦,身子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抖动了起来,一双yu腿慢慢开始收拢,抵住降魔棒的进入。
成败就此一举,长时间的拉锯战,早已消耗了他的心智与体力,再不解决这场拉锯战,败的就是自己了,所以对于这丫头的楚楚可怜,视而不见,抵住她yu腿zhi间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彭香香毕竟是女儿家,力道比起他来,终究是少了些霸道。
这么抵住,一双yu腿是想要收拢也不能了,降魔棒已经是金刚怒目,无需杨峥多做出动作,很熟练的该去哪儿去哪儿。
彭香香脸红如火,娇躯颤抖,微微张开的小嘴,也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散发出诱人的芬兰,xiong前的那对细软,已经彻彻底底的丧失在杨峥的怀里。
她惊恐的张大着双眼,看着杨峥,颤声道:”姓杨的,你,你要做什么?“语气说不出的害怕。”怕了吧?“杨峥轻轻吐了口气,随机面色一寒,嘿嘿冷笑了声,道:“这个还用说么,当然是做男人该做的事情了?”
彭香香贝齿紧咬着红唇,惊恐的看着杨峥,只觉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一半,好一会儿才大叫了声:“华安,华安,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杨峥听她声音颤抖不已,显示着内心的惧怕,也有些不忍心,紧紧抵住了大腿,忽然松了一下,降魔棒很自然的停止了前进。
彭香香大口的喘气,忽然伸手对着杨峥脸上用力打了一巴掌。
哭着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我要告诉娘亲——?“”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在说了老子还没行动呢?”杨峥摸着脸颊也是一肚子的火,被一个小丫头打脸,从小到大,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若不是看这丫头满脸泪珠,加上自己刚才吃了不好豆腐,这一巴掌怎么也不会这么算了。
“嫁人可不是这么好玩的?怕了吧,怕了刚快回去,别没事找事?“杨峥也有些火大,拉锯战拉了这么长的时间,消耗的可不是心智,还有耐心。”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姐姐,我要告诉娘亲……?”彭香香是真吓着了,此时不住的哭泣。
杨峥本来心里有些火气,可将她哭得梨花带雨,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过分了些,尤其是在这种封建礼教足以杀人的时代,自己的那番做法,一旦传扬了出去,说不定会害死她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那股怒火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有些想说些歉意的话,可一想到这丫头还没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心肠登时又硬了几分,如果今日不能让她打住这个念头,那自己的大半辈子的幸福,算是交在这丫头的手里了。
“你还要不要嫁给我啊?”杨峥板着脸,冷声喝道。语气没有本分怜香惜玉的意思。
彭香香哭得梨花带雨,好看的大眼睛泪汪汪,却不时的扫了杨峥一眼,这会儿将他神色冷峻,也慢慢停止了哭泣,道:“你都把人家这样了,人家不嫁给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一听这话,杨峥登时大感头痛:“为人太帅,总有些麻烦?”
“噗嗤——?”
听了这一句话,正哭得伤心的彭香香,忽然掩着嘴巴笑了起来。
“这丫头还真不怕死的?都到了这个份上,还笑得出来,莫非自己当真没有杀伤力?“杨峥轻轻嘀咕了声,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降魔棒:“还是傲然挺立嘛?”
彭香香也正向他看来,目光顺着他的眼光落了下来,这一看,登时脸红如火一般,想起刚才捏着的情景,方心砰砰砰乱跳不止,飞快的撇了一眼,骂道:”卑鄙无耻下流!“
杨峥怒道:”你姥姥的,老子也没把你怎么吧,怎么就卑鄙无耻下liu了,信不信老子真下liu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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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章:女人是水做的
彭香香红着脸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怒火,倒也有些害怕,哭着道:“你,你,凶什么凶嘛,人家都被你这样了,人家不找你找谁啊?难不成你让人家不闻不问,就算我没什么,可那些下人,丫鬟,她们难道不笑话我么?”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杨峥松了一口,脸上的神色也好了几分,眼看自己光着上身,哪根降魔棒已经是金刚怒目,若是被人看见,又是说不清的绯闻,急忙套上了衣衫,不满道:”那你也不用让我娶你吧?“
彭香香泣道:”她们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儿家的身子,没有成亲前,不能被陌生男人看,陌生男人摸的,看了,摸了,要么去死,要么就嫁给那个男人,人家的身子该看的,该摸的,你都做了,你让人家怎么办?“”汗!恶汗啊,原来都是封建礼教惹的祸啊!“杨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咳咳了两声,道:”那不是救人么,情非得已么?“
彭香香道:”那刚才不是救人吧?“
杨峥又汗了一把,这丫头摆明是赖上自己了,哼了声,道:“实话告诉你,刚才我不过是想给你做个身体研究?”
彭香香红着脸,笑盈盈的道:“身体研究!你这人还真够无耻的?”
杨峥多年没红的老脸,腾的红了一下,嘿嘿一笑,道:“二小姐过奖了,本想吓唬吓唬你,让你自己收回刚才说过的话,哪知道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胆子不小,都被我这样了,还不知道求饶?”说到这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忍不住扫了一眼她高耸的xiong口,和那紧紧贴着墙壁的翘tun,刚才的感觉似乎还留在手心里。
彭香香正笑盈盈的望着他,见他目光停留在自己xiong口和翘tun上,想起刚才两人亲密接触,俏脸羞红,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你不许看!”
杨峥嘟噜道:“不敢就不敢,凶什么凶,反正也看过了,摸过了,效果还不错!””姓杨的,你无耻,卑鄙、下liu——?“彭香香满脸的怒容。
杨峥早已见怪不怪,小声道:”本来就是么?“
彭香香眼圈一红,又要落下眼泪来。
杨峥见她神色落寞,娇小的身子,因为气愤而不断的颤抖,想起刚才自己与这个丫头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过分了些,轻轻叹了声,道:”好了,别哭了,你真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话么?“
彭香香感受他的语气柔软了下来,偷偷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目光在自己xiong口逗留,嘴里还吧唧吧唧,那模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她心儿一跳,下意识双手护住了xiong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若不答应,你,你会怎样,会娶我么?“”汗!恶汗啊”
杨峥嘀咕了声:“你这丫头是不是想嫁人想疯了,这么想嫁给我啊?””娶你,当然是不可能的?“杨峥哼了声,一脸严肃的道。
彭香香听他语气坚决,眼里一丝失望之色,飞快的闪过,眼泪儿又落了下来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还以为你是个例外,想不到也是——?””又来了,这贾宝玉说得还真是不错,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杨峥摇头感叹了一番,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只说现在不娶你,又没说永远不娶你啊?“
彭香香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道:”华安,你,你是说你会娶我的?“
杨峥虽不情愿,但轻薄了人家,该摸的都摸了,该看的差不多看光了,若不作出点承诺来,的确有些对不起人家,再者,这丫头的身材的确不错,恢复了女儿身后,姿色就更不用说了,这也是他愿意接受的原因之一了,当然了做了这么年的彭家二小姐,小姐脾气还是有一点的,这一点让他感到有些头疼。
彭香香脸上满是笑意,只是刚才哭的泪珠还挂在脸上,显得有几分凄美之色。”我这就去告诉娘,告诉姐姐去!“”娘的,不用这么着急吧?“”等一下!“杨峥生怕这丫头一时头脑发热,冲了出去,那自己的后半辈子的幸福,当真就彻底毁在这丫头手里了。
彭香香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迟疑道:”你,你怎么了,不愿意么?“
杨峥苦笑了声,道:”怎么回呢?二小姐长得这么国色天香,还让我摸,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彭香香听他夸奖自己,显得极为高兴,红着俏脸,道:“人家,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杨峥叹了声,道:“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爱犯傻,这话一点没错!不把你说得这么好,接下来的话儿又怎么说出口呢?”
“嘿嘿,二小姐——?”
彭香香轻轻应了声,道:”叫人家做什么?“
杨峥看她脸上洋溢着笑意,此时夕阳斜照,恰好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极为好看。
杨峥呆了呆,咳咳了两声,道:”是这样的,你看我是个下人,而你是个小姐,这样——?“
彭香香红着脸,看了他一眼,道:”人不是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我嫁给了你,那就不是彭家小姐了,而是你杨家的人了?“”我日啊,都说出嫁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胳膊肘是永远外拐的,这话一点都不错!“”咳咳,话虽不错,可我不愿意啊,堂堂的彭家二小姐,嫁给府上的下人,旁人听了那还不笑死?“
彭香香说起来还只是一个十六岁姑娘,对婚姻大事并不是懂,只不过是平日里听了不少府上老丫鬟说的一些《列女传》的故事,以为自己的身子被人摸了,被人亲了,就非得嫁给这个男人,所以才有了这般举动。
此时听杨峥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扑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杨峥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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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杨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是掌握了主动权了?“
嘿嘿干笑了两声,道:”这个简单了,我不是与你彭家签订了合同么,三年后,我便是自由人,到时我去京城闯荡一番,嘿嘿,等混出息了,再来娶你不就好了?“
彭香香幽幽的道:“华安,三年后,你,你要离开彭家么?”
“娘的,老子天生像是做一辈子下人的么?“杨峥汗颜了一把。”这个么,好男儿志在四方了,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二小姐,彭家一定是要离开的?“杨峥大言不惭的道。”不要,我不要你离开彭家?“彭香香忽然一把扑了上来,抱着他道。”哎,人魅力太大,终究不是好事!“杨峥暗自叹了声,大手毫不客气的掀开了裙摆,善解人衣的大手,轻车熟路的攀上了那一对粉嫩的细软,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彭香香红着脸,低着头埋入他的怀中,轻声道:”我不让你娶我了,只要你不离开彭家,好么?“
杨峥一愣,道:”这是为何?“
彭香香似乎受不了杨峥的拨弄,娇喘了两下,发热的娇躯瘫痪在他的怀里,幽幽道:”自从爹爹去了后,我们彭家就靠着姐姐和娘亲维持,这些年姐姐东奔西跑,年纪一日比如一日,若不是为了娘亲,依着姐姐的年纪,应该许了人家,等着嫁人了,可我们彭家——?“
彭香香幽幽的说了几句,便低低的哭泣了起来:”华安,你知道么,每次看到姐姐这样,我很想上去帮忙,可我对做生意没一点好感,不但帮不上忙,还让姐姐担心,从那时候起,我就恨自己,恨自己不是个男孩子,恨自己不能帮姐姐的忙——?“说道最后,彭香香扑在杨峥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杨峥到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等心思,想来她女扮男装怕是想给姐姐帮忙,只是女儿家,终究是女儿家,能帮忙地方实在少的可怜。
彭香香哭了几声,情绪好了许多,仍旧躺在杨峥的怀里,酝酿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自从你来了彭家后,彭家的生意就好了许多,还给彭家赚了这么多银子,帮彭家渡过了一又一个危机,你知道么,看到你能这么卖力帮姐姐,我很开心,很开心呢?”
“这是打感情牌么?“杨峥嘀咕了声道:”我做了这么事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彭香香噗嗤一笑,道:”你厉害行了吧?“”咦,这话好有歧义啊?“”所以,华安你答应我好么,你,你不要离开彭家,好好帮姐姐好么?“彭香香仰起头来,漆黑的眸子望着他。”帮忙归帮忙,没理由把人搭进去吧?“杨峥笑盈盈道,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他发现怀中这个丫头,其实也不那么讨厌。”再说了,你你嫁给我了?“
彭香香咬着红唇,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往日略带妩媚的脸颊,竟变得严肃了起来:”只要你能帮助姐姐,留在彭家,不让姐姐这么操劳,我,我便是常伴青灯,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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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章:赖上你了
”这丫头,还真有点舍己为人的本色啊?“杨峥忽然对这丫头有了几分好感。 “嘿嘿,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没了你,我找谁摸去啊?”杨峥很骚包的笑道。
“讨厌——?”彭香香红着脸,羞骂道。
杨峥呵呵一笑,揉捏的大手力道稍微加重了几分,道:“二小姐,我们打个赌好么?”
彭香香刚才咬牙说出了那番话,正暗自伤心,听了他的话,不免好奇,道:“打赌?”
杨峥大手狠狠在她饱满的臀瓣上捏了一把,笑道:”打赌,这三年里,我不会与你成亲,但我可以与你约会,喝个茶,吃个饭,拉个手,亲个嘴、摸个胸什么的,若是你能让我三年后,心甘情愿的娶你,那留在彭家也不是不可以的?“
彭香香一听喝个茶,吃个饭,拉个手,亲个嘴、摸个胸什么的,脸上一红,狠狠瞪了他一<无><错>小说WwW.qulEDU.COM眼,却见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模样说不出的迷人,她心头砰砰砰乱跳了几下,嘟着嘴道:“打赌就打赌,谁怕谁啊?不过到时候你赖皮怎么办?”
杨峥嘿嘿一笑,道:“这丫头还真是好骗啊,喝个茶,吃个饭,拉个手,亲个嘴、摸个胸,三年后,还能剩下什么,到时候要走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他嘿嘿干笑了两声,大手再一次伸了进去,彭香香左右瞧了一下,两人虽经过刚才一幕,关系有些暧昧,但小姑娘终究是有些害怕,被他如此作恶,若是被人看见,还不羞死人,急忙将身子侧了过去,这样看来,自己似乎与他碍着身子商议事情样子的,不至于这般猥琐。”我是那样的人么?”杨峥干笑道。
彭香香咯咯一笑,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这世上怕都是好人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坏的下人,这么欺负小姐的——?”
“我日啊,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啊?”顿了顿道:”怎么样,敢不敢答应?“
彭香香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不过,那喝个茶,吃个饭,拉个手,亲个嘴、摸个胸什么的,你,你可要交我!人家,人家不会?“
杨峥哈哈大笑,道:”这不是在练习么?“
彭香香一愣,随机明白了过来,顿时大羞,骂道:”你坏死了,坏死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杨峥嘿嘿干笑两声,大手抚摸的力道比起先前更大了些。
彭香香那里见识过这等手法,轻轻地哼了两声,便紧紧的咬着红唇,好一会儿才眼巴巴的望着他,哀求道:“坏人,我不学了,不学了,你就放过我吧。”
杨峥嘿嘿笑道:“那不好吧,我华安为人最为公平的,二小姐不会的,我就吃点苦,一定教会二小姐为止!”
“啊——坏死了,坏死了,我不学了!”彭香香大羞,身子一颤,惊叫了起来。
两人嘻嘻闹闹,不知不觉夜色降临,杨峥虽对这丫头有些好感,该摸的,该抓的,该看的一样没落下,可终究是没走出最后一步,饶是如此,也让彭香香弄了一个大花脸。
“有了今日这个赌约,这丫头应该不会在逼着自己娶她的了,这场闹剧也差不多了!“杨峥心头盘算了一番,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轮圆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半空,杨峥可不敢让这丫头多待,催道:”好了,今日就到了这里,你早些回去!“
彭香香有些不情愿,但两人关系毕竟没到哪一步,她也不敢那么大胆,闻言点了点头,红着脸道:“今日我就放过你,不过你要记着三年的赌约,三年后,你可要娶我,你敢耍赖,人家便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这么狠!”杨峥笑着伸手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笑道。
彭香香脸上一红,低着头道:“人家,人家就认定你了!”
杨峥见她羞涩的模样,着实可爱,心头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心道:“若是有这么一个丫头在旁边,让自己亲亲嘴,摸摸抓抓的,倒也不错!“”好了,我知道了,赖上我是吧!“
彭香香听他这么说,芳心显得极为高兴,用力点了点头,道:”恩,就赖上你了!”
杨峥笑道:“那你三年可要努力哦,不然的话,我可不一定接受你哦?”
彭香香将他神色严肃,心里有些害怕,咬着嘴唇想了想,低声道:”人家,人家什么也不会,要不,要不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做好?”
这么一接触,杨峥才发现这丫头的确是可爱至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要我告诉你啊!”
彭香香用力的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嗯”了声,然后一脸期盼的看这杨峥。
杨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其实这个很简单,三年的时间里,我们约会,吃饭,唱歌、跳舞、亲嘴,摸胸,等这一切做完了后,你若是心中欢喜我,我也心中欢喜你,那我就娶了你,你就嫁了我!做一对让人羡慕的小夫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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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香香被他楼在怀里,脸上洋溢着笑意,用力的点了点头,忽然仰起头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道:“华安,还要亲嘴,还要摸胸啊,这个不要好不好?””不行!“杨峥坚决否决道:“这是必须的,你刚才不是抓了我的——?”
“啊——讨厌了!”彭香香红着脸,往杨峥怀里撇了一眼,心儿砰砰砰乱跳了几下。
两人说着亲密话儿,少不了摸摸抓抓一番。眼看天色差不多了,再不走少不了惹人非议,杨峥可以不在乎,但这丫头可不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可就真要留在这里洞房了?”
彭香香一听洞房,登时想起刚才被自己握住的降魔棒,一时似乎知道了什么,趁着杨峥没注意,飞快的扫了一眼:“这么大,这么长,若要洞房,那还不让人活不成了?”
“怎么,不想走了?”杨峥见这丫头躺在自己怀里,红着脸,低着头还以为舍不走。
彭香香吓了一大跳,哼了一声道:“才不是呢?你啊,还不放开我!”
杨峥微微一愕,低头一看,一双善解人衣的大手,正搂着人家小蛮腰,上下摸索不停,不由得灿灿一笑道:”纯属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啊!“
彭香香白了他一眼,红着脸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杨峥也不好争辩,嘿嘿干笑了两声,双手有些恋恋不舍松开了她。
彭香香被他大手抚摸了许久,浑身发软,浑身早已没了气力,刚离开杨峥的怀抱,一个踉跄,哎呦一声,眼看就要摔上一跤。
杨峥眼明手快,左手一抄,右手一拦,便将她揽入了怀中,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二小姐舍不得离开?”
彭香香小脸通红的道:“胡说八道,谁舍不得离开你了,快放开我!“
杨峥嘿嘿笑道:”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为何又落入我怀里了?“
彭香香脸红如火,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怪你这坏蛋,说什么洞房,洞房的,害的人家,人家身子没了气力!“
杨峥大汗:”听了洞房两字,就浑身没了气力,这丫头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你还没干,是没少干吧?“彭香香与他如今的关系有些暧昧,胆子也大些。
杨峥一脸无辜的道:”哪有啊,我可是正经人呢!”
彭香香一阵无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坏蛋,我早晚要被你欺负死了。””原来二小姐是如此有自知之明的,恩,有进步,有进步啊,看来刚才的一番教导,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二小姐已经充分的认识到自身的作用了,那就是被我欺负,嘿嘿——很好嘛?“
彭香香噗嗤一笑,红着脸骂道:”不要脸!“
歇息了一会儿,身子也慢慢恢复了过来,有了气力,彭香香看了他一眼,道:”我走了,你记住你我们打过的赌,还有,还有你说过的话!“”吃饭,喝茶,亲嘴,摸胸了,当然了记得了,你放心就算忘记我妈,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彭香香脸颊绯红,道:”油嘴滑舌!“说完,转身离了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小院中。
少了人说话,天空一时孤寂了起来。
“娘的,有个姑娘陪着说说话,还能摸摸抓抓,倒也不错!”望着彭香香离开的地方,杨峥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两声。
眼看夜色不早,正要转身回自己的小院,洗洗刷刷一番好美美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去参加商会大战。
就在这时,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道:“香儿,香儿,你在里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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