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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景之月     逍遥江山txt下载     逍遥江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5章:哥是文明人

    死人妖看了一眼杨峥,道:“姐姐得知那把大火是李文斌暗自做了手脚,心中虽气愤,但念在李文斌在彭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便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只是希望李文斌能有所悔改,真正帮助彭家渡过这次难关,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半分悔改,这些日子,仗着商会之战即将到来,除了姐姐与娘请之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惹得府上一片怨言,可就算是这样,姐姐还是不忍心将这害群之马赶出去?”

    “这丫头这么善良啊?“杨峥嘀咕了,斜眼看了一眼李文斌,这家伙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他很是不爽,冷哼了声,道:“一味的纵容绝对不是最好的法子,相反还助长了对方的气焰?李文斌这些时日的表现,就是证明,他口口声声的要见大小姐,目的就是知道,大小姐心底善良,纵然自己做错了什么,大小姐也不会对他怎样,所以日益嚣张跋扈?”

    “这个道理姐姐当然知道,之所以迟迟清除这个害群之马,是怕影响了商会之战?”死人妖轻轻叹了声,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杨峥道:“你错了,此人心中对彭家没有半分眷恋之情,若不及时的清除,到了三日后真正商会之战,拉后悔,使坏的怕就是他了,少有个差池,输的可不是商会那个位置,而是彭家崛起的机会了?”

    死人妖轻轻咬着红唇,道:“你说得没错,所以我要待姐姐除掉这个害群之马,总之姐姐不敢做的,我都会做的,哪怕姐姐会怪我,骂我,我都会去做?”

    杨峥看到了死人妖眼里的坚定,心道:“变会了女儿身,似乎懂事了一些,温柔了一些?”

    死人妖见他的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滴溜溜的乱转,俏脸一红,喝道:“姓杨的,你卑鄙,无耻、下流——

    杨峥可不是几句卑鄙无耻下流就会收回目光的主,在那一对波涛汹涌的峰峦上,狠狠扫了两眼,才一脸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笑着道:“二小姐这一次做的可是好事,我想大小姐怎么会怪责于你呢?”

    死人妖道:“会么?”

    杨峥笑道:“当然了,大小姐这么爱你,爱彭家,这些年,没日没夜的操劳,不就是为了你,为了彭家能好一点么,你为彭家清除害群之马,这是好事,大小姐又怎么舍得怪你呢?”

    死人妖想了想,道:“你说的不错,姐姐一定不会怪我的?今日这害群之马,本小姐还一定要清除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死人妖原本有些犹豫的心,更加的坚定,望着李文斌,道:“我身为彭家二小姐,有权代姐姐做出决定,从今日起,彭家没有什么聚贤楼,以后只要是我彭家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荒妙,这些低贱的下人,有什么资格进聚贤楼,我不服,我一定要zhao大小姐?”李文斌怒道。

    死人妖淡然一笑,道:“你只怕是没这个资格了!”

    “你是什么意思?”李文斌大吃一惊,吃惊的问道。

    杨峥道:“你不是李大才子么,怎么二小姐的话儿听不明白么,诸位,我们再告诉他一遍好么?”

    “好!”人群里人人高兴,颇有扬眉吐气之感,福伯呵呵笑道:“李文斌,二小姐是说,从今日起,你就不是彭家人了,自是没资格zhao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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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斌大怒道:“彭香香,你不过是彭家的二小姐而已,没权利这么做,我一定要见大小姐?”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杨峥哼了声,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忽然大步上前,随手从一个家丁手中抄起一个木棒子。

    李文斌倒也不傻,一见杨峥这等模样,心中顿时害怕了起来,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彭家请回来的才子,你不能乱来?“

    杨峥嘿嘿一笑,道:“放心,放心,我是个文明人?”

    话音一落,杨峥将手中的提着的木棒,猛地对着李文斌前面的书桌上,用力劈了下去,他习武一年多,力道不是一般的大,这一棍子下去,恰好打在了那石桌的中间,只听得“轰”的一声,那石桌竟从中间一分为二,彻底地散架了。

    众人吃了一惊,那些家丁则暗自大叫:“这个华安,还不是一般的猛啊?“

    李文斌也是吓了一大跳,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有半分的退缩,咬牙哼了声,道:“吓唬谁啊,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么,告诉你,今日不见大小姐,我说什么也不会罢休?“

    杨峥嘿嘿一笑,二话不说,手中的木棒,对着李文斌就是一棍,棍子准确无误的击打在李文斌的屁股上,棍法又快又狠。

    众人只觉眼前一阵疾风闪过,再看时,便听得李文斌的惨叫声。

    李文斌没想到这个下人会打人,当棍子结结实实的痛打在他屁股上,阵阵的巨痛从屁股下传来时,登时啊的一声惨叫,跳的老高,双手抱着屁股,用力搓揉起来。

    那鬼哭狼吼一般的叫声,让人感到好笑。

    只可惜,杨峥没半分的笑意,对于这种人,软的不行,唯有硬的,只有疼才让他们害怕,所以,杨峥下手没有半分的客气,棍棒照着脸面、屁股、一阵猛打,可怜的李文斌,一介书生,哪里受到这种苦楚,哎呦的惨叫不止。

    “你,你,你太放肆了,一个低贱的下人,竟当众殴打才子——?“刘文杰气的面色铁青,用颤抖着手指指着杨峥喝道。

    杨峥嘿嘿一笑,忽然将原本殴打李文斌的棍棒猛的一丢,一步向前,喝道:“老子让你罗嗦!“看准刘文杰的脸颊所在,猛击了过去,听得砰砰砰几声,照着刘文杰的脸,上下左右同时给了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脸上。

    可怜的刘文杰只因为多说了一句话,惨遭如此毒打,心中懊悔不已。

    可惜杨峥的几记勾拳,实在太过霸道,刘文杰一介书生,摇摇晃晃,惨叫了两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竟没能站起来。

    “华安下手还真狠啊,不过看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看得激动的家丁,嘀咕不已。

    “哼,这算什么,你没听说么,在李县令家,他可是打得赵推官的儿子都不敢吭声,还输了一万多两银子呢?”人群里,不知那个家丁,开始嚷了起来。

    “是啊,比起那些,这点毒打算不得什么了?”

    “你看他打人的姿势好有型哦?”一干丫鬟,望着杨峥充满男人的力量的手臂,心头一阵晃动。

    “你,你太过无礼了,子曰:君子洞口不动手,你当众殴打,非君子所为?”七人当中,又走出了一个人来,刚才段誉跟自己细说之时,记得他的名字,叫于俊杰,平日里最瞧不起这些下人的就是他了。

    杨峥嘿嘿一笑,吐了口气,笑道:“有些日子没大人了,手脚生疏了些,要不然可就有的好看了?”

    于俊杰见他一脸的坏笑,心中有些害怕,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杨峥笑道:“哦,告诉你啊,我杨峥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啊,反而是你们,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君子之道,背地里坐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就是君子么,若这样的人才是君子,那这君子我杨峥可做不来,所以啊,我只能做个小人了?”

    “哦,不对,我怎么能是小人呢?最多算是有坏心,没坏意的坏人吧?”杨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那模样在里于俊杰看来,不再是灿烂的笑容,反而是一种噩梦,吓得后退了几步,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杨峥哼了声,一言不发,眼里的凶横却是展露无遗。

    于俊杰心中害怕不已,指着杨峥道:“你,你放肆。来人啊,来人啊,彭家的下人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杨峥嘿嘿一笑,揉了揉拳头,道:“杀人,嗯,这个似乎也不错,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干过?“

    于俊杰可不想死,一听杨峥这话,再看杨峥阴冷的模样,几乎要哭出来:“来人啊,来人啊,彭家的下人要杀人了——?“

    “对不起了?“杨峥哼了声,走上前去,蓄力而发的一拳,看准了于俊杰脸面,打在他的脸上,于俊杰倒也不傻,亲眼目睹了刘文杰、李文斌的惨状,倒也寄托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古训,见杨峥拳头打来,后退了两步,想要躲避,只可惜,他碰上的杨峥这个不讲原则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让他逃掉呢?

    “哎呦——?“一声惨叫,于俊杰双手捂住迅速红肿的脸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几人,见此等模样,原本还想说话的人,嘴唇动了动,身子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姓杨的,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们——你,你欺人太甚,我要zhao大小姐告你——?”爬起来的李文斌,搓揉着发麻的屁股,喘着粗气,大声喊道。

166章: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告我——哈哈,你们若不想死的话的,尽管去告,我杨峥烂命一条,被赶出去,也就赶出去了,再说了我是合同工,不想做可以走,可你们要想清楚,你们这么做的后果,那就不是被打了脸,屁股这么简单了,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对我的敌人用酷刑了?”

    “华安什么酷刑啊?说来听听么?“福伯忽然喝道。

    李文斌不过是一介书生,哪里听过这等酷刑啊,顿时吓得面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想怎样?“

    杨峥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嘿嘿一笑,道:“我想怎么样?这话应该是我问李才子才对吧,二小姐是彭家小姐,代替大小姐来清理害群之马,好言相劝诸位离开彭家府邸便是,可诸位十分的不配合,我这个坏人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勉为其难,再做一回恶人了?不知诸位是希望,我这恶人继续做下去,还是坐回好人啊?”

    “哼,姓杨的,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你么,这里是彭家,是大小姐说得算,你一个低贱的下人,竟对我们动手,大小姐若是知道了,一定绕不了你!”被打的于俊杰气呼呼的道。

    “哟呵,有点长进了,知道威胁我啊?”杨峥再一次抄起了木棍,眼里笑眯眯的走到了于俊杰的面前,将木棍在左手手掌轻轻的敲打了几下,道:“看来,于才子是希望我这恶人再多做一会儿了?”

    于俊杰颤声道:“孟子曰: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我于俊杰饱读圣贤之书,自有一股气节,岂能怕了你这低贱的下人?”

    杨峥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木棍在手里轻轻的敲打了两下,笑道:“很好,很好,我还担心于才子不够气节呢?于才子竟有如此崇高的气节,那就好玩了!“

    顿了顿道:“不瞒于才子,最近啊,曾经指点我的那高人昨夜来找我,传授了我一套厉害的酷刑,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怕的?”

    于俊杰哼了声,道:“少吓唬人,有本事就使出来,我于俊杰可不怕?”

    杨峥嘿嘿一笑,道:“这法子我正愁没人试一试啊,想不到,于才子自告奋勇,实在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纸包来,对着福伯道:“福伯,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福伯与他合作坑蒙拐骗那些才子的银子,早已轻车熟路,夸张的问道:“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一听毒药,于俊杰面色一变。

    杨峥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哪能啊,我杨峥是那样的人么?”

    福伯汗了一把,摸着额头上的汗,猛咳嗽了两声,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了!“

    杨峥笑道:“这一包可是比毒药还要厉害多的药,而且普天之下唯有一包,且没有解药?“

    福伯道:“华安,你别卖关子了,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啊?人吃了会死么?”

    杨峥猥琐的一笑,道:“死当然死不了了,不过吃了怕是生不如死啊?”

    “真的假的,这药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啊?”福伯渐渐进入杨峥的圈套。

    杨峥暗叹福伯有潜力,扫了一眼于俊杰,道:“这药名就叫”我爱一条柴!“

    “我爱一条柴!“

    杨峥道:“不错,我爱一条柴!这个东西不要说碰了,闻一下都受不了。故名思义,这个东西毒发的时候,中毒的人就会对着条状或者是棍状的物体发骚,不停地追着来索吻,无论你如何的反抗,甚至于羞辱他,或是毒打他,他照样是勇往直前,不会放弃的!“

    “这么厉害——?“人群里,不少家丁惊讶道。

    二小姐俏脸一红,白了杨峥一眼,道:“卑鄙、无耻、下流——?“

    “对,华安下流——?”二十几个丫鬟也红着俏脸,彼此骂道。

    杨峥嘿嘿笑道:“福伯,你若若是让于才子吃了我爱一条柴,然后再找十个母狗放在屋子里,你猜会出现什么效果?”

    福伯差点没咬掉舌头:“这华安还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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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耻!“二小姐终究是女儿家,听了这么赤luoluo的话儿,红着脸大骂不止。

    杨峥视而不见,而是走向了于俊杰,笑眯眯的道:“我猜,于才子一定很想试一试?所谓富贵不能淫啊!威武不能屈啊?不知面对十条母狗的时候,于才子还能不能保持威武的大丈夫本色?“

    于俊杰面色大变,眼里满是惧怕之色,仿佛见了鬼一般看着杨峥,道:“姓杨的,你杀了我吧?”

    杨峥道:“杀人啊,我怕怕耶?”

    于俊杰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道:“我,我走,我走好不成么!”

    杨峥点了点头,见手中的药物收回胸口,笑着道:“这就是对了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离开彭家怎么也好过面对十条母狗,哎,想起来就怕怕——?”

    “哼,姓杨的,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你么,兄弟们,这一个低贱的下人都如此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我们若就此屈服,我们的脸面何存?我们一定不能走?“李文斌爬起来大声叫嚷道。

    “哦,看来,李才子还是蛮有骨气的,一定是很想尝一尝我怀中的毒药了,看你模样,是迫不及待了?嗯,也好,今日就让你试一试?也好让世人看一看,我们的李大才子的所作所为啊?“杨峥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眼里的杀气慢慢涌出,从怀中摸出药物,对着刚要站起来的刘文杰胸口及时一脚。

    这一脚力道不小,刚刚站起的刘文杰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推了自己一把,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摸着胸口,“啊“的一声惨叫,大声叫了起来。

    杨峥嘴角溢出笑意,眼里一道厉芒,飞快的扫过,嘿嘿干笑了两声,道:“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杨振宁对你不客气了,身为彭家人,却不忠心为彭家,终日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的才子,不要也罢!“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们是才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今日我就让世人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才子都干了什么,若是明日的杭州大街上,我们的李大才子,光着身子,抱着一条母狗,干着恶心的勾当,你说世人会怎么看李大才子——?”杨峥笑眯眯的道,声音里透着冷漠。

    李文斌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惧意,他握着脸颊,惊恐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杨峥,惊叫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不要母狗,我不要母狗——?”

    杨峥嘿嘿笑道:“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不知道珍惜,怪不得我了?”

    “兄弟们,按住他,让我们的李大才子,尝一尝这天下厉害无比的春药——?“

    “好嘞——?“这些家伙平日里没少做些恶心人的事情,家丁里早就想惩罚惩罚他们,可一来自己没这个实力,二来也没胆量,如今杨峥横空出世,做了他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如何不欢喜,这一声吆喝,早就跳出来了三个家丁,毫不客气的按住了李文斌。

    李文斌大骇,想要挣扎躲开,可他们那里是这些平日里做惯了粗活的下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被按在了地上,撬开了嘴巴。

    其余六人惧怕的望着这一幕,生怕自己沾上了这毒药,纷纷逃了开来。

    杨峥一点一点的打开了药包,嘿嘿一笑,走了过去。

    死人妖见杨峥当真动手,心里却是大惊,这李文斌虽为人不地道,做了坏死不少,可毕竟是彭家的人,若是这样对待他,当真比杀了他还难受,生怕闹出人命哎,急忙拉住杨峥的袖子道:“华安,不要乱来,快些住手!”

    杨峥嘿嘿一笑,道:“二小姐,你也看见了,不是我想啊,是有些人不配合啊,不怕告诉你啊,这手里的药物,天下仅此一包,是我家乡神秘人物,走遍天下才炼制而成的,如此珍贵的药物,我还舍不得用呢?”

    看了一眼吓得面如土色的李文斌,道:“这不是某些人要做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大丈夫么,我也想看一看,一个抱着十条母狗的才子,还是不是能保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这事啊,你就别管了,一切的后果有我华安来承担?”

    二小姐还想要说什么,忽见杨峥飞快的对自己丢了个眼神,她微微一愕,再一想,登时明白了过来,骂道:“这个家伙,明明不是什么毒药,偏偏说得儿这么吓人,这不是诚心的么?“

    骂了两声,咬牙了咬牙,不再说话!

167章:有志者事竟成

    李文斌本寄希望彭香香能喝止这个大胆且低贱的下人,谁知二小姐一言不发,希望落空,却而代之的就是莫大的恐惧,尤其是听说杨峥手里的“我爱一条柴”如此厉害,不由得大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姓杨的,我是彭家首席的才子,你胆敢如此对我,刑不上大夫,你这般对读书人,不怕天下读书人群起而攻之么?“

    杨峥皱眉道:“都这样了,话还这么多,天下读书人,你的帽子未免也扣得太大了一些吧,我只是让你吃了“我爱一根柴”而已,怎么得罪了天下读书人了,再说了,你们读书人读的不是圣贤之书么,孟子曰: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么?怎么怕了?“

    李文斌怒道:“你胆敢如此放肆?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杨峥哈哈大笑:“我杨峥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偷鸡摸狗,不过是做了一个彭家合同工该做的事情,帮彭家清理一些垃圾而已,我大明王法,不会连这个也不放过吧?若当真如此,我杨峥倒也乐意以身试法!”

    一旁的刘文杰摸着胸口,在一旁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见杨峥软硬不吃,手段如此毒辣,却偏偏不触犯大明国法,更可恨的是,圣人之言,百家之说,对其毫无作用,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眼看这么下去,李文斌是吃定了什么“我爱一根柴“,到时候当真找来十条母狗,丢在大街上,这种丢人的事情,当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好汉不吃眼前亏,彭家虽好,但也不是没了彭家就活不下去,不是还有杨家么,想到这里,急忙道:“华安,你且慢动手,容我等好生商议一番?”

    杨峥哼了声,道:“商议,商议个屁啊,又什么好商议的,要么马上走,要么,尝一尝老子的”爱上一根柴!“断然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一听杨峥一点情面不给,刘文杰暗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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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所谓的狗屁才子,杨峥最清楚他们的软弱最为清楚了,一旦关乎个人安危,他们往往想到的是自己,平日里口口声声喊的什么江山社稷,黎明百姓,统统都是狗屁,还不如活命要紧。

    明末大才子钱谦益,弘光元年五月,清兵近逼南京。柳如是劝钱谦益殉国,钱沉思无语,最后说∶“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拉住,此后更是腆颜迎降而且连发也剃了。须臾,刚髡(kun,音昆,剃去头发)辫而入矣。”而其时与钱谦益交好的河南巡抚越其杰和河南参政兵备道袁枢俱誓不仕清相继郁郁绝食而卒。这就是所谓的才子,所谓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国难当头还不如一介妓女!“

    对这些平日里口口声声的之乎者也的狗屁才子,杨峥可是没半分的好感,当然不会因为几句威胁的话儿,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杨峥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刘文杰,笑着道:“刘才子的话儿么,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是个急性子,若是你们商议个十年八年,我岂不是要等十年八年,我可只是跟着彭家签了三年的合同工,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呢,商议是不行的,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十条母狗伺候!“

    刘文杰打了一个寒颤,恐惧的看了一眼杨峥的手臂,生怕他一不高兴,将这一包沾上就发狂的药物塞入了自己嘴里,到时候就算是杀了他,这一辈子的耻辱也洗不掉了。

    杨峥嘿嘿一笑,微微弯下腰肢,轻声道:“刘才子一定很期待这个吧?“

    刘文杰大骇,忙道:“不,不,我不商议了,我不商议了,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

    杨峥一听这话,心中暗自高兴:”这帮才子,还真是不经吓啊?这样就屈服了,刚刚还叫嚷着什么大丈夫,我呸——?“

    “嘿嘿,这样就对了,你放心,这我爱一根柴,是不会让你吃了?你走吧?“

    刘文杰怕起来,再也不敢多呆,一转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死人妖见刘文杰当着准备走,看了一眼杨峥:“还是这家伙有法子,这么快就让他们主动走人了?”

    杨峥回过身子扫了一眼其余几人,笑眯眯的道:“怎么样,诸位想好了么?有谁要尝一尝在下手中的药粉啊?“

    李文斌喝道:“华安,你这么对待我们,难道就不怕商会之战,无人出战么?你这么做,可是害了彭家?”

    杨峥道:“谁害了彭家还不一定呢?至于有没有人出战,你放心好了,有我华安在的一天,彭家的商会之战,赢的一定会是我彭家的,我杨峥为了彭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华安说得好!“人群里一阵激动。

    杨峥扭过头对着死人妖笑道:“二小姐,你没意见吧?“

    死人妖听杨峥这么说,芳心早已感动一塌糊涂,红着脸走到杨峥的跟前,低声道:“鞠躬尽瘁就可以了,死而后已就不要了,你对彭家这么好,怎么能要你死呢?“

    杨峥一听心头登时大笑:“女儿外向,一点不假,这么快就向着我了!“

    “嗯,二小姐的话,杨峥记住了?一定按照二小姐的指示去做,鞠躬尽瘁就好!”

    死人妖俏脸一红,唾了他一口,道:“油嘴滑舌!”

    众人见杨峥连二小姐都搞定,心中既是佩服,又是羡慕,对接下来的对狗屁才子的惩罚更是期待。

    “华安,这家伙废话太多,赖着不走,好生厌恶,干脆让他吃了”我爱一根柴!“彻底搞死搞残!”福伯恶狠狠的道。

    “哇,福伯你这么狠啊?”杨峥吃了一惊。

    福伯嘿嘿一笑,道:“这不是跟你学的,对待小人,他们狠,我们就要比他们更狠,更奸诈,才能让他们怕我们?“

    “说得好,有潜力啊!”杨峥大为感叹。

    福伯一阵得意,道:“哪里,哪里!这是华安教的好!”

    李文斌见这两个平日里最低贱的下人,说着羞辱的话儿,心中却是又愤恨又害怕,他一直没将这些低贱的下人放在眼里,便是前些时日来的杨峥,一听不过是彭家的下人,他也懒得去理会,如今正是这个新来的下人,搅乱了他们的生活,还煽动着彭家二小姐,将他们赶出去,这是他如能如何接受不了的?“

    他眼里射出怨恨的光芒,盯着杨峥道:“姓杨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问从来没得罪与你,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日后我们报复你不成?你可别忘了,彭家在杭州虽有些实力,可也不是一家独大,还有一个杨家?“

    杨峥摸着鼻子一笑,道:“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看来你们与杨家多有勾结啊?不过,也不怕告诉你们,杨家,我杨峥还没放在眼里,这一次的商会,我杨峥一定要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到那里去?“

    “好,好!华安,我们支持你!”一干丫鬟崇拜的望着杨峥大声叫嚷道。

    “兄弟们,华安为我们如此出头,我们又岂能不支持他呢?华安,别忘记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们?”福伯大声叫嚷道。

    “我靠,这个福伯还真有我的几分风范啊,老子的口号,学得似模似样了?”杨峥着实汗颜了一把,呵呵一笑,转身对着众人抱拳道:“难得诸位兄弟姐妹对华安的支持,华安感激不敬,大家请放心,只要有我华安在的一天,一定不会让杨家人欺负我们彭家任何一个人?”

    人群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叫好不止。

    “无知小儿,一介低贱的下人,望向动杨家?哈哈,可笑,可笑啊?“李文斌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下人怎么了,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我朝tai祖皇帝,一介布衣,开创我大明江山,是何等的英雄了得,我杨峥虽比不了tai祖皇帝,对付区区一个杨家,还是绰绰有余?“杨峥哼了声喝道:”老子有李卓这个后台,还能怕一个杨家,再说了,赛大叔家在京城,看模样应该查不到那里去,到时候请他帮帮忙,收拾一个杨家还不是小事一碟!“

    李文斌哼了声,道:“既如此,我李文斌拭目以待!”

    “好一个拭目以待!”杨峥冷眼瞪了他一眼,哼了声,道:“放心,我杨峥绝不会让你失望的!“顿了顿道:”你等身受彭家恩惠多年,却从未彭家出个半分力,如今却妄想见大小姐,实在可恨的很啊?今日若不收取点利息,实在对不起大小姐对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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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章:好汉不吃眼前亏

    死人妖一笑,道:“这坏人,明明自己想教训教训人家,偏偏还打着姐姐的幌子,实在可恶的很啊?”

    李文斌一直被人按着,但目光却没丝毫的离开杨峥,生怕他将手中的药物一把塞到了自己嘴里,所以对杨峥极为畏惧,此时见他弯下腰来,心中砰砰砰乱跳起来,惊恐的望着杨峥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杨峥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帮大小姐收取点利息,也算你们为彭家出了一份气力!”

    李文斌见杨峥笑得诡异,心中着实害怕,有心想逃走,可身子被人按住,哪里动得半分,杨峥喝道:“把他的嘴巴掰开,让他尝一尝与母狗相处的味道!”

    “啊,不,不,华安,我走,我走还不成么?”李文斌大叫道。

    李文斌吓得魂飞魄散,十条母狗,天下世人的目光,自己才子的声名,一切的一切就要毁了,他恨不得死去。

    “杨峥,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们纵然有些不是,但他们已经答应离开,你还要让他们吃这什么“爱上一根柴?这太过分了些吧?“一直没说话的段誉怯生生的道。

    “谁说要让他们吃爱上一根柴了,这等精贵的药物,给他们吃,太过浪费了吧?“杨峥没好气的道。

    段誉一愕,道:“那你——?”

    杨峥道:“我只是说收点利息,可没说让他们吃药啊?“

    说完嘿嘿一笑,将手中的药物迅速塞入怀中,左手飞速抡起,迅雷不及掩耳,对着李文斌嘴上重重两拳头。

    李文斌一介书生,哪里经得起这等拳头,两拳头下去,只觉一阵头晕眼花,一张嘴巴肿得老高,看样子是说不的话了。

    “对不住了,商户还有三日,你们这一走注定是要投靠杨家了,所以对不住了?“说完,对着福伯喝道:”还等什么,动手!”

    一阵杀猪的嚎叫,八个人嘴巴全都挨了揍,惨叫声响成一片,几个不成器的才子,干脆抱着嘴巴,躺在地上痛哭起来。

    看着一个个肿的老高的嘴巴,杨峥感觉大大地出了口恶气,拍着手掌,道:“打人的滋味就是爽啊,哎,好久没这么打人了,这种以拳头说话的日子就是爽快啊?”

    李文斌挣扎着站了起来,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他阴毒的望着杨峥,又惊又怒道:“杨峥,今日之辱,他日十倍奉还!“

    “哟呵,还敢赤luo裸的威胁啊,信不信老子打得你一辈子躺在床上啊?”杨峥眼里杀气一显。

    李文斌吓了一大跳,若说先前还有些不信,如今他可是没有半分的怀疑杨峥会这么做,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他如何不明白,咬了咬牙,嘟哝着嘴巴道:“我们走!“

    “慢着!“就在李文斌等人转身之时,一声冷喝冷不丁冒了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竟是彭香香,此时的彭香香面如寒霜,有些狭长的眼眸,盯着李文斌等人,正色道:“李文斌,我彭家虽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在杭州多年,也绝不是任人宰割,任由人欺负的彭家,今日华安之事,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想报复,我彭家便是陪上性命,也会与你斗到底!“

    李文斌哼了声,不言语,转身便走。

    死人妖再一次提高了声音,道:“李文斌,我说的话,你最好记住,莫要将来后悔!“

    李文斌望了望杨峥,咬了咬牙,道:“二小姐放心,今日的话,我李文斌铭记在心,绝不忘记!“

    杨峥哼了声,道:“还敢威胁,日后有你好看?“眯着双眼,对李文斌嘿嘿干笑了两声。

    李文斌对他着实有些畏惧,见他目光中杀气腾腾,生怕惹得他不高兴,又做出什么让人无法预测的举动,急忙对着身后的七人挥了挥手,迅速往彭家大门走去。

    “华安,谢谢你!”死人妖见李文斌等人走远,这才移步上前,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杨峥嘿嘿一笑,道:“这算什么,我可是彭家合同工,不能总吃干饭,总得干点活吧,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死人妖见杨峥如此坦荡,心中暗暗佩服,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一眼。

    杨峥何等眼神,将死人妖的表情看在眼里,笑道:“怎么?二小姐还有事情么?“

    死人妖咬着红唇,脸上升起了一抹红晕,那害羞的模样,当真美得动人心魄,杨峥忍不住呆了一呆:“娘的,这家伙穿上了女装,勾人的本事,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死人妖咬着红唇,沉吟了一番最终仰起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杨峥看一会儿,伸出玉指,轻声问道:“你那个真的是”爱上一根柴“么”世间有这种药么?“

    杨峥嘿嘿一笑,道:“怎么二小姐想试一试?“

    死人妖粉脸羞红,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胡说什么,人家才不想呢?我只是好奇问一问,你若不想说就算了?“

    一个女孩子家,了解这种药物,着实让人浮想连连,偏偏还是这等祸水的角色,让杨峥莫名的涌出一丝兴奋,盯着死人妖规模不小的波涛,扫荡了一番后,道:“世间哪有这种药物啊,这些不过是蒙汗药而已,我是糊弄那李文斌的?“

    死人妖抿着嘴巴一笑,这一笑登时如三月绽放的桃花,娇艳无比。

    杨峥一时看得呆了。

    死人妖见他迟迟没说话,斜眼一瞧,瞧他一脸花痴的模样,哼了声,道:“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杨峥下意识的道:“挖下来接着看?”

    死人妖唾了他一口,骂道:“无耻,下流!“

    两人骂了一阵,死人妖的道:“华安,你最近的得罪了姐姐么?”

    杨峥一愣,道:“得罪大小姐,我就算有心,也没这个胆子,别忘了,我可是彭家的下人,合同工,哪有下人对抗老板的?”

    死人妖扬起那张精致的脸庞,就那么静静的看了杨峥一会儿,道:“那姐姐为何最近不找你?”

    杨峥道:“大小姐掌管着整个彭家,日理万机,像这种低等的下人,自然顾不上了?”

    死人妖道:“华安,你觉得姐姐把你当做了下人么?”

    杨峥白了她一眼,心道:“不当下人,难道当上宾啊,不过当老公也不错?”这话儿他当然不敢说出来,沉吟道:“是不是当下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去zhao大小姐,大小姐在哪里,不用说你是知道了?”

    死人妖点了点头道:“姐姐自从你参加了李县令家中的寿宴后,便显得闷闷不乐了,后来你帮李家解除了大麻烦,姐姐就很少走出闺房了——?”

    “哦,是么?”杨峥听得也有些奇怪:“莫非大小姐春心动了,不应该啊,现在也不是春天啊?”

    ^^^^^^^^^^^^^^^^^^^^^^^^^^^^^^^

    死人妖听他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却一句也没听明白,不满道:“华安,你到底说什么啊?”

    “哦,我问你,大小姐最近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比如,吟诗作画啊,长吁短叹啊……?”

    死人妖黛眉微微皱起,两条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那摸样动人至极。

    杨峥暗骂了声:“祸水啊,这丫头将来绝对是个祸水!”

    死人妖想了一会儿,道:“寻常姐姐做什么风风火火的,便是天大的事情,她也能咬牙挺下来,可最近几天,姐姐总是显得闷闷不乐,吟诗作画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每次李家姐姐来见了你后,姐姐总会长吁短叹好久?”

    “李嫣儿——?”杨峥睁大的双眼,有些不相信:“莫非大小姐吃醋了?”

    杨峥笑了,脑海里想着堂堂彭家大小姐吃醋的模样,那一定十分的动人。

    “对了,你不是说要见姐姐么,姐姐就在她的闺房里,已经好几天没出来了,我带你去,你嘴皮子利索,说不定能说些话让姐姐高兴起来!“死人妖拉着杨峥的袖子道。

    杨峥看了她一眼,道:“想不到你还这么关心大小姐啊?“

    死人妖轻轻叹了声,道:“华安,你知道么,从小我就希望我是个男孩子,那样的话,我就帮助姐姐与娘亲扛起彭家,姐姐一个女儿家,也就不用常年为了彭家奔波,抛头露面,如今都快十八岁了,还没许人家,你知道么,我,我,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彭家最没用的人,拖累着姐姐——?”说着说着死人妖的声音小了起来,杨峥几乎能听到淡淡的哭泣之声。

    “没想到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彭家二小姐,竟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心思?”伸出手刚想在她肩膀上拍一拍。

    “你,你做什么?”死人妖娇躯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杨峥微微一愕,再一看自己手,竟不知不觉的伸向了那鼓腾腾的两只玉兔,不由得老脸一红,嘿嘿一笑,道:“失误了,失误了!”

    死人妖哼了声,道:“卑鄙无耻下流,别想趁机占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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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章:欢乐趣,离别苦

    杨峥有些哭笑不得,忙道:“二小姐还不知道我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死人妖哼了声,道:“你当然不是随便的人!“

    杨峥道:“二小姐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但死人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杨峥一头撞死,只听得死人妖哼了声,道:“你啊,随便起来不是人吧?“

    见杨峥长大着嘴巴,一脸的惊讶,死人妖咯咯一笑,率先跑开了。

    “这丫头还真敢说啊——?“杨峥望着跑开的死人妖感叹了声,急忙跟了去。

    彭家的女眷都住在后庭,杨峥进彭家也有些日子,但还是头一次进后庭,这里比起前面显得小一些,但毕竟是女儿家住居的地方,亭台楼阁,花花草草,随处可见,难得可贵的是庭中各种建筑配合得当,布局紧凑,以精巧见长,典型的江南格局。

    杨峥穿堂过厅,绕过花丛,就见一座幽静的小院了,一座小亭子,恰到好处的与两面厚重的墙壁相连,如此一来,正好将前面的花园与女眷居住的地方分隔开来。

    杨峥暗暗点了点头:“当初修建彭家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啊?“穿过长亭,便看到了一栋小阁楼,小阁楼分为三层,耸立与在一片青砖红瓦之间,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之感。

    杨峥也不知道大小姐住在哪里,想找个人问一问,偏偏那死人妖不知去了哪儿,只好朝阁楼走了去。

    上了阁楼,直接去了第三层,便见阁楼内,并无豪华的装饰,墙壁上挂着几幅唐代仕女图,便再无其他物品,一桌一几、一壶一杯、四张竹椅,书架上,几本线装的古籍,朴实而无华,正是杨峥喜欢的那种。

    凭着感觉,杨峥觉得这就是大小姐的闺房,脚步轻轻一抬走了进去。

    阁楼的闺房里,彭双双临窗而坐,手托香腮,正出神的望着挂在窗前的一副字画,那字画并没有太多的泼墨,便是粗线条也十分的稀少,但寥寥几笔,画中的女子体态纤丽淑婉,轻盈修长,高髻长裙,帔帛飘举,衣裙舞动,仿佛是九天下凡的仙子?“

    大小姐望着画中的女子,眼里慢慢的涌出了一丝笑意,腮红边的一抹羞红,慢慢的弥漫在脸颊上,映着窗外射入淡淡的光辉,整个大小姐仿佛是一朵早春的桃花。

    大小姐就这么痴痴地望了一阵,看到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原本舒展的眉头,慢慢的拧了起来,仿佛有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事在心底压着一般。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着那副字画,狠狠的骂了声:“骗子,骗子!”

    骂了一阵,大小姐心中的气结,似乎好了许多,打开了被自己手腕压制的一本《雁丘词》,轻叹了声,细细念叨了起来: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

    刚刚诵读了两声,阁楼外便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传来:“大小姐在么,我是杨峥,我来看你了——?”

    大小姐扭头一望,从敞开的木门望去,只见杨峥贼头贼脑的走了进来,一见她,登时大喜,哈哈一笑,道:“我就说这是大小姐的闺房了,果然没错啊!”

    话音一落,大步走了进去,片刻的功夫,入了外门,径自走向了窗前。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未婚女子的住所称作“闺房”,是青春少女坐卧起居、修炼女红、研习诗书礼仪的所在。闺阁生活是女子一生中极为重要且最最温馨、美好的阶段,就象美丽的蝴蝶在鼓翼凌飞之前曾经慢慢蜕变、静静成长在一只明丝缠绕着的玲珑的茧。古人又把“闺房”称作“香闺”,把未笄女子唤作“待字闺中”,所以寻常男子不能随便进入,就算是有男人进来的。不过一般都是亲戚。在严厉管束的大家庭里,父母是不允许外面的男子进入小姐的闺房的,而寻常男子,也不会随便闯入女子的闺房。

    所以,见杨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绕过平日里见多识广的彭双双,也不禁一脸的惊讶,瞪大着双眼望着杨峥,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一切太过突然,来得太意外,彭双双似乎尚未回过神来,直到杨峥大步走入了内门,向自己的窗前走来,她才惊觉自己手中还捏着一本诗词,杨峥才学不凡,元好问的这首《摸鱼儿•;雁丘词》虽说在词前有小序说“太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地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曰雁邱。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邱词》,但诗词中,双雁网罗惊破双栖梦”后,爱侣已逝,安能独活!痛下决心追随于九泉之下,“自投地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首诉说情爱的诗词了,一个大姑娘家,在自己的闺房里,诵读缠绵悱恻的诗词,不用说是动了春心了?“

    彭双双心儿砰砰砰乱跳,盯着走过来的杨峥,禁不住自问道:“要不要给他看看,可他看了又如何,能明白人家的心儿么,若是他不欢喜,那该如何是好——?“

    一时思前想后,竟未曾察觉杨峥已经走到了跟前。

    杨峥走到跟前,见大小姐神色惊愕,还以为是自己突然出现,让她太过惊讶,所以并未在意她手中捏着的诗词,毫不客气的走到窗前的一张竹椅上坐下,提起窗台前的茶几,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凉茶,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才一抹嘴巴,道:“大小姐,今日我找你,其实——?”

    “咦哟喂,大小姐,你手中捏着什么?能否给我瞧瞧?”杨峥正要说话,忽见大小姐只顾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一本古线装的书本,不免有些好奇。

    大小姐正惊愕对方随随便便便进了自己的闺房,一时倒是忘记了手中还捏着一本诗词集,听他一问,心头一慌,急忙合上的书本,元好问的那首《雁丘词》恰好关上了,这才吐了口气。

    杨峥站了起来,端着茶杯走过去看了一眼,见扉页上写着元好问三个字,便道:“大小姐,是在读书么?”

    “啊——?”大小姐微微楞了一下回过神来,道:“是啊,闲来没事,诵读几句,也好给自己长长才学?”

    “哎,大小姐天资聪明,不用读书也有才华,况且,有才学之人,可不是光靠读几本书,就能有学问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再有才学的人,也需要读书不是?多读书未必是坏事?”大小姐渐渐从刚才的惊愕之中恢复了过来。

    杨峥哈哈一笑,道:“大小姐此话倒也不错,只可惜,有些天生不读书人,比起那些附属风雅的狗屁才子强多了?”

    大小姐扑闪的眼帘,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在自己闺房四处乱看,俏脸一红,哼了声,道:“还有这种人?我不信?”

    杨峥见这里多是书籍、字画,花花草草,料想这里是大小姐的读书的地方,见布置典雅,整洁,暗暗点了点头:“这个大小姐,倒是个会整理之人,将来定是个好妻子,好老婆,只是不知将来谁有这个福气娶了他?“

    “这样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就比如,我就是了!”杨峥大言不惭的接过大小姐先前的话头道。

    大小姐见他目光扫视了一下自己的书房,暗暗点了点头,放心一阵欢喜,白了他一眼,哼了声,道:“少臭美了,不要以为仗着自己会几个对子,便自问天下无敌了!”

    杨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么,我杨峥岂能不明白,不过要说比起什么西湖第一才子,什么竹林七贤,还不是卓卓有余!”

    大小姐哼了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闺房里只剩下两人,彼此谁也没说话,气氛登时显得有些尴尬。

    杨峥摸了摸鼻子,目光忽然落在了大小姐的诗词本上,道:“大小姐的诗词本子,可否给我也看看,好学习学习大小姐用功读书的模样?“

    大小姐脸上一红,道:“什么学习,说得好听,便是你的那些才学,我未必比得上,你学我,莫不是把你学蠢了,少了些与漂亮女子搭讪的本事!”

    “娘的,这还没大吃饭的时候,怎么这般大的醋味?”杨峥嘀咕了声,笑道:“大小姐过奖了,像我等聪明人,想要学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着,也不客气,伸手便到了大小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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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章:问世间情是何物

    大小姐没想到他伸手过来,吓了一大跳,惊恐的道:“华安,你要做什么?”

    杨峥一楞,随即看了自己手,道:“那诗词啊?”

    “娘的,难道我这只手是淫手么?看着不像啊?”反复看了一遍,见自己这只右手除了黑了点,因习练武功,多了几个老茧外,与寻常男人的手,没有半分的特别,不免又是一阵嘀咕。

    伸手拿起了那本诗词集,随便翻了起来,边翻边笑道:“看你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忙着操心彭家一大家子,还以为你根本没时间诵读诗书,想不到你也看诗词集,嗯,这本不错嘛,元好问,那可是大众的情人啊?”

    杨峥兀自嘀咕,一旁的大小姐显得有些紧张。

    “咦,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原来大小姐看的是这首啊?嗯,好诗词,好诗词啊——?“

    大小姐俏脸一红,低着头道:“才没有呢——?“

    杨峥道:“那就奇怪了,若大小姐不是看的这一首,这里怎么会有一句批语:“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此乃生死相许也!“

    杨峥话还未说完,大小姐粉脸红如桃花,瞪了他一眼,道:“哼,是我看的怎样?“

    杨峥嘿嘿一笑,道:“大小姐要看情诗,我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只是大小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留下了我的名字啊,这就有我的事情了?“

    大小姐大吃一惊,一把抢夺那本诗词,道:“哪有,哪有啊,我明明没写你的名字,怎么会有呢——?”

    杨峥笑眯眯的看着大小姐,只觉得大小姐这一刻说不出的好看。

    大小姐红着脸上上下下翻阅了一遍,除了那诗词,还是诗词,不见半个字,不用说,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杨峥的杰作了。

    自己的心事,被人猜出了,还拿出来这么戏弄,大小姐彻底愤怒了,盯着杨峥喝道:“杨峥——?”

    杨峥坐在一旁,本来还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待看到大小姐粉脸惨白,一双眼睛通红,扑闪扑闪下来,竟落下眼泪来。

    杨峥一看大小姐落下眼泪来,登时有些紧张了,忙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大小姐最乖啊,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笑一笑,哪知道没让你笑成,还能弄哭了你,罪过,罪过啊!“

    大小姐听他说的好笑,噗嗤一声嬉笑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道:“坏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难道我们女孩子天生便给你们这些臭男人欺负的么?”

    杨峥感受到大小姐香肩传来是酥软,心中一阵心猿意马,手中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这时猛的拍了一记。

    “哎呀——不好——?”手中的力道一出手,杨峥便觉得坏了。

    果然,大小姐毕竟是女儿身,哪里禁得起他的拍打,这一记拍打,大小姐“啊——?”的一声,娇躯向前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地不起。

    杨峥眼明手快,大手伸出,拦腰一抱,将其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一下太过突然,杨峥的力道不小,两人又是面贴面,结结实实的感受到彼此双方身子的变化。

    杨峥只觉两团软绵绵的坚ting,抵在自己xiong口,那种柔软而弹xing十足的感觉,让他差点没舒服的叫出声来。

    大小姐满脸羞得通红,便是脖颈也羞红一片,低着头不敢看他,鼻中闻着杨峥散发出的强烈男子汉气息,只觉放心砰砰砰乱跳不止,轻嘤咛了声,瘫痪在杨峥的怀里。

    杨峥浑身冷汗涔涔,被那两团软rou轻轻的碰撞,早已yu火焚烧,那因为摩擦而直立的两颗樱桃,不时的撞击着他的厚实的xiong口,那种若有若无的刺激感觉,让他浑身zao热起来。

    低头望着大小姐,见她俏脸羞红,眼眸紧闭,玲珑的小鼻子咻咻不止,一张丰盈饱满的红嘟嘟的小嘴,半开半阖,轻轻的吐着气息,杨峥鼻子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幽香,由于所占的位置,居高临下,杨峥几乎能看到大小姐雪白的领口里,露出的一抹丰盈雪白柔软,随着大小姐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不定,那两颗xing红的樱桃,饱满直立,上下跳跃之间,满是you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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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峥重重的吸了一口,双眼的光芒若是大小姐看到,一定会大叫一句:“狼来了!“

    只可惜大小姐看不到,她任由杨峥强劲有力的大手抱着自己,那厚实的xiong膛,强烈的男子汉气息,以及强劲有力的臂膀,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叫杨峥的男子,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只希望就这么紧紧的被他抱着,哪怕是一辈子。

    杨峥被那两团细ruan,以及吸入鼻中的女儿ti香,弄得浑身燥热不止,早已不是初哥的他,猛吸了一口气,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啊!”

    强劲有力的大手毫不客气的将怀中的大小姐,拥入了怀中,那只善解人衣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上了大小姐的酥xiong,另一只手则攀上了大小姐ting翘的tun部,这上下同时发力,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大小姐媚眼如丝,鼻息的咻咻之声,充耳可闻,在杨峥各种手法的挑逗下,嘤咛了一声,也不知哪儿来的气力,伸出的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的熊腰,将huo热的身子凑了过来。

    “哇,大小姐比我还应该啊,可歌可泣啊?”

    大小姐火热的气息,紧紧的贴着他,犹如一团燃烧的大火,紧紧的包围着他,原本脑海里还有的哪一点清明,在这股大火的猛烈燃烧下,彻底被烧没了。

    “如此热情,若不给出点反应,太对不起人家大姑娘了!”

    将她的身ti往怀里用力挤ya了一下,覆盖在大小姐酥xiong上的大手,划过裙摆,指尖划过丰满修长的翘tun,绕过小蛮腰,从平坦的小腹上滑过,直接掀开了那一抹xie衣,攀上那一对柔软,手掌与那一对柔软抚摸的那一刹那,杨峥分明的感觉到,怀中的大小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秀眉微蹙了一下,但很快便释然了。

    杨峥轻轻的抚摸着,低着头望着怀中的大小姐,这丫头在自己的揉捏之下,红红的两瓣饱满的红唇,微微启开,发出低低的shen吟声,那声音不大,却又一股数不出的迷人味道。

    杨峥忍不住将手中的力道加大了几分,一低头wen住那两瓣湿润的嘴唇。

    大小姐嘤咛了声,仿佛忘记了自己身份,身在何处,只想这一刻就这么被这个男人轻wen着。

    杨峥用舌尖轻轻的启开那一对红唇,用力的吸yun着大小姐的香she,she头在她的小嘴里,慢慢的搅动着,不时的吸yun两下,大小姐轻轻嘤咛了几声,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断的在心头涌起,她羞涩的仰起脸,微微启开着红唇,粉嫩香甜的she头,慢慢的配合着杨峥的吸yun。

    如此缠绵的wen了一阵后,杨峥燥热的心脏,再也禁不起这种挑逗了,猛吸了一口,大手在大小姐的酥xiong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两根指头轻轻的捏着那两颗樱桃。

    只是轻轻一碰,大小姐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去了气力一般,嘤咛一声,整个身子柔软如面般扑入了杨峥的怀里。

    杨峥呼吸显得急促,手掌感受着大小姐樱桃的直立坚挺,轻轻放在手心里搓揉了一下,怀中的人儿,顿时一阵寒栗,娇喘不已。

    杨峥漆黑的眼眸子,渐渐闪耀着火热的光芒,他用力吸了一口气,将整个脸面埋在大小姐雪白粉嫩的颈部,轻轻咬了一口,低声道:“大小姐——我们做些研究吧?“

    大小姐迷迷糊糊之际,听了杨峥的话儿,轻轻“嗯“了声。

    “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啊,都答应了,我还能无动于衷么?”

    杨峥善解人衣的大手,开始发挥它应有的特长,游走大小姐的娇躯之间,寻找解开xie衣的突破口。

    便在这时,迷迷糊糊的大小姐,忽然道:“做什么研究啊?”

    杨峥嘿嘿一笑,大手滑过小fu,径自滑入了那一片茂密的丛林,手指刚刚触及,大小姐便惊叫了一声,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气力,猛的一把推开了杨峥:“你,你——你对我做了人什么?”

    杨峥本想说:“除了最后的男女之事没做,该做都做了,可一看大小姐惊讶的模样,竟没敢说出来?”

    “你,你欺负我——?”大小姐惊讶一阵后,眼圈一红,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样也行,明明是你欺负我么,我还没让你负责呢?”

    杨峥心中暗骂不知,可看到大小姐红着来脸痛哭不已,想起刚才自己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做出如此举动,的确是有些过分,轻叹了声,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

    “不许说——?”大小姐忽然抬起头来喝道。

    杨峥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登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这一退恰好碰上了一个长椅,身子一个踉跄,眼看就要一pi股坐在地上,忽然一只温软的小手,轻轻在他张牙舞爪的大手上轻轻一拉,有了了这股阻力,杨峥后仰的身子,猛的向前一倾,只是这一倾斜之力,太大了一些,张开的双臂结结实实的再一次将大小姐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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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章:我的新构想

    杨峥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道:“天意,天意——?”

    大小姐又气又怒,道:“你还不放开我?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

    杨峥“哦“了声,松开了手臂。

    但刚才拥抱太过用力,杨峥的手臂刚一松开,大小姐只觉双脚一麻,来不及走一下,便“哎呦“一声,向前跌倒去。

    杨峥双臂伸出,大小姐下意识的一抓,将杨峥结结实实的抓在了怀里。

    杨峥嘿嘿一笑,道:“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大小姐听得又羞又气,刚才也不知是谁对自己做出那么下liu卑鄙的事情,这会儿倒正人君子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明明是你抱着人家,却要我放开你,你——?“

    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紧张大小姐了?“

    大小姐粉脸羞红,狠狠白了他一眼,道:“还不放开?“

    “哦!“杨峥应了声,这才松开双臂,只是松开之时,臂腕有意无意的在大小姐坚挺的酥胸上,摩擦了两下。

    大小姐又气又怒,对于这种无奈的举动,也不能多说,这种哑巴亏算是白吃了。

    待杨峥的大手,一松开急忙自他怀里溜出,推开了数十步外,喝道:“不许靠近!“

    杨峥微微一愣,见她神色间还有些怒气,也不好太过分,后退了两步,退到了茶几旁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大小姐见他如此动作,微微惊愕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好一会儿,大小姐才红着脸道:“刚才,刚才的事情,你不许对旁人说,若是有除你我外的第三人知道,我一定杀了你!”

    “娘的,不就是摸了一下xiong脯,接了个吻么,用得着这么狠么,再说了我的便宜,你也没少占啊?”

    “哦,刚才发生什么来着,奇怪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小姐哼了声,道:“算你识相!“

    房间里一阵沉默,大小姐久久不见他说话,一直低垂的眼帘,微微抬起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端坐在那湘妃竹椅上,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双手,不时的凑到鼻子前猛吸了一口,低声道:“香,果然香啊——?”

    大小姐如何不明白这坏人脑海里想着什么龌龊的念头,心里是又急又羞,银牙一咬道:“杨峥,你卑鄙无耻下liu——?”

    杨峥放下双手,看了一眼大小姐,脸上的嬉笑渐渐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悦,他盯着大小姐冷声道:“大小姐,我杨峥难道在大小姐的眼里是如此不堪的人么?”

    大小姐微微一愣,红肿的眼眸子,惊讶的望了他一眼:“他是这样的人么,卑鄙无耻下liu,当然是了,对我做出了如此羞人的事情,难道还不是卑鄙无耻下liu么?可我为什么不敢说呢?“

    杨峥久久没见他啃声,还以为她当真这么认为,心中顿时有些失落,轻声叹了声,道:“我杨峥是什么样的人,本以为旁人不知,大小姐一定是知道的,如今想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吧了,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大小姐身子一颤,显得跌倒,紧咬的红唇几乎快见了血色,水汪汪的眼眸子看着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来。

    “杨峥——?“许久,大小姐轻声喊了声,只是声音带着丝丝的颤抖:“人家,人家只是随口说了一下,你难道要当真么,你这样欺负人家,难道还不让人家说说么?”

    这几句话声音不大,大小姐却觉得耗费了她所有的气力,几乎要跌倒在地上,她泪眼汪汪的望着杨峥,神情说不出的可怜楚楚。

    “这一招果然管用啊?这丫头这般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啊!“

    “那你,那你还不生气了么?“杨峥盯着她颤抖的胸脯儿吞着口水道。

    大小姐粉脸羞红如火,听了他这话儿,总算是平静了些,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清白的身子,被你这样作弄,能不生气么,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杨峥“哦“了声,似笑非笑的道:”莫不是卑鄙无耻下liu吧!“

    大小姐眼帘顾盼之间,狠狠白了他一眼,道:“是不是你心里还不清楚么?“

    杨峥还不容易看大美女生气的模样,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笑道:“还别说,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真是不清楚,大小姐慧眼识珠,一定能知道,你且给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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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大小姐却没有闪躲,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看了许久,轻声说道:“心底善良,难得是有一颗侠义之心,为人虽放荡不羁,却是敢作敢为,若不然,刚才也不会——?“说到最后几个字,俏脸一红,细声细语了几声,却没说出来。

    杨峥何等聪明,如何不明白大小姐话中所指,脸色一正,道:“大小姐,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好——?“

    大小姐红着脸道:“只要你以后不要轻薄人家就好,人家,人家也没怪你!“

    “我日啊,都这样了还不怪我,这也太好说话了吧,早知道这个结果,刚才就不应该这么快放开了,可惜了,可惜啊!“杨峥说着连连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大小姐红着脸,喝道:“你,你不许想,不许说——?”

    “这个,这个大小姐你也太霸道点吧,不许说,还能说得过去,便是连想也不许想啊,这不是太强人所难了么?我这人平日里最擅长的便是浮想连连了,不让我想的话,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

    大小姐知道他这是狡辩,懒得与他争辩,哼了声,干脆不理会他。

    “嘿嘿,这么好的yan遇,不想才怪呢?”杨峥心中得意了一把。

    闺房里,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尤其经过了刚才的小插曲,这么一个陌生的男子,端坐在女儿家的闺房之中,的确有些怪异。

    大小姐咬了咬牙道:“你这坏人,你可知道姑娘的家的闺房,陌生男子不可随便进来,你——?”

    “哦——?”杨峥应了声,丝毫没有走的意思,道:“其实我也不想来啊,只可惜,彭家上下都是大小姐做主,我这个合同工,也不能坐着吃闲饭,这不是三日后便到了商会么?我在想能不能利用商会发一笔财,若是大小姐不愿意就算了!”说着装模做样的站起来。

    大小姐暗恨不已,却也被他话儿所吸引,经过上一次的招亲宴会,彭家的生意的确好了许多,不断将各家店铺略作扩建了一番,还在京城也准备了一家分店,可是说正是杨峥弄的招亲宴会,让彭家有了复兴之势,大小姐正筹划着夺下这商会的主导权后,好趁机扩大彭家的生意,让彭家不止影响杭州一座城池,最好能打入京城,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站住,回来——?“大小姐咬牙喝道。

    “这个不太好吧,女儿家的闺房耶——?“杨峥脸上似笑非笑。

    大小姐气得厉害,瞪了他一眼,那气鼓鼓的模样,让杨峥看的有些好笑:“这丫头也太可爱了!“

    “你有法子——?“气恼归气恼,事关彭家生意,彭家丝毫不马虎,平日里的女强人风范立竿见影。

    “这可是你留下我的?”杨峥不忘打击一下大小姐。

    “哼,不让你来,你还不是进来了,还——?”说到这儿俏脸羞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杨峥一阵得意,哈哈一阵大笑道:“其实法子很简单,这一次商会如此重要,想来人数不少,若不加以利用,老天爷也不答应了?“

    大小姐眼里光芒闪了一下,急切的道:“如何利用!”

    杨峥道:“还记得彭家的招亲宴会么?“

    毕竟是自己的宴会,身为主角之一的大小姐,还是羞红了一下脸颊,点了点头道:“莫非你是想——?“

    “还真是个爱脸红的丫头啊?”杨峥呵呵一笑,道:“当然不是办什么招亲宴会了,我是想告诉大小姐,这一次商会的利用模式和招亲宴会差不多,我们可以对宴会进行赞助,商会上所有用的、吃的,喝的,睡的,包括他们上茅房,都有我们彭家的商号——?“

    大小姐毕竟是个聪明人,加上在商界混了多年,这法子只是没听过,此时经过杨峥一提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这商会是一年一次,来的都是杭州首脑人物,到时候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若有一般人的是看到了彭家的商号,便是有十分之一的人,去购买彭家的物品,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想到了这儿,看了一眼杨峥,心道:”这家伙也不知肚子里哪儿来的那么多鬼主意,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他若是来做生意,只怕是爷爷也不是他的对手,还好他没有此意,要不然我彭家可就惨了!“

    “这法子倒是一个好法子,只是该如何做,你须得交我?“大小姐红着脸道,这也难怪,堂堂的彭家大小姐,让一个下人教她做生意,传扬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杨峥道:“这个么,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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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章:多少楼台烟雨中

    大小姐微微一愕,但看待杨峥打了个响指,登时明白了过来,噗嗤一笑,道:“好你个华安,当真念念不忘那点工钱啊?“

    杨峥道:“我这可是靠着本事吃饭,自然不能少!”

    大小姐道:“好,好,这些时日,你表现不错,俸禄在原有的基础上,加薪十两吧?”

    杨峥道:“十两?”

    大小姐道:“怎么了,太多了么?那五两好了?“

    “五两,大小姐你还真敢给啊,我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主意,才值五两银子啊,这也太廉价了吧,在我家乡,原创的话,你们彭家要用,可是要负版权费用,使用费用,多重费用,怎么也不值五两银子吧?“

    “你还真是个财迷啊?“大小姐笑了笑:”那就二十两吧,不能再多了,要不然其他的家丁还不闹翻了天?“

    “嗯,这还差不多!”杨峥点了点头:“又赚了二十两银子,不错,不错!”

    大小姐细细想了一番后,越发觉得杨峥这法子不简单,商会虽每年举行一次,可多年来都是参会的商家出上一百两银子,每年的十几家,总共起来也就是一千多两银子,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一些吝啬的商家还是不愿意出,最后闹得不欢而算。

    这一次彭家利用商会来做文章,自然要给一些好处,而最有效的好处,那就是商会所用的一千多两费用,全部由彭家来出,这样的话彭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利用这次商会了打上彭家的印记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她还从未做过,一时也有些担心。

    看了一眼杨峥,问道:“你说这样做好么?”

    杨峥明白的她的担心,这样的事情在后世没有那一家商家会拒绝的,但这是在五百年后,这样做的人根本没出现,若不是自己被人推下了泰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地方,什么彭家招亲宴会,利用商会作文章的法子根本没有,见大小姐还在犹豫,呵呵一笑,道:“大小姐,你放心,这种法子对商会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损失,说不定那些来参加商会的商家还感谢你们彭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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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细细一想,可不是这样么,这样做对商会的确没有任何损失,而彭家也可以利用机会,对彭家的商铺大大的有利,可以说一个相互利用的法子,的确不容拒绝!“

    “怎么还在担心?“杨峥笑着问。

    大小姐犹豫了片刻,眉头一挑,道:“这样的好法子,放弃了岂非可惜得紧,这次的商会我们彭家一定要大大的利用!“

    杨峥一笑,道:“不过这样做,还需好生准备,商会吃得喝得,用的,文房四宝,都要打上彭家的印记,总之一句话,商会上能看见的,能吃的,能喝的,能用的,都能体现彭家的东西,我们不但要十倍、百倍的赚取银两,还要趁机将彭家的声名打出去,如此一来,日后彭家的商铺也不用担心无人问津了,这样一来,大小姐也可以歇息歇息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大小姐眼里涌出一丝感动,痴痴的望着杨峥轻声道:“华安,谢谢你——?”

    杨峥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大小姐的感谢,没有丝毫的客气,看得大小姐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两人就着商会打上彭家印记的事宜,又细细商议了一番,直到天色差不多黄昏了,杨峥方才起身离开大小姐的闺房。

    烟雨楼,因唐朝诗人杜牧“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诗意而得楼名。始于建于五代后晋年间,初位于南湖之滨,吴越王第四子中吴节度史、广陵郡王钱元镣“台筑鸳湖之畔,以馆宾客”,为游观登眺之所,在嘉兴一带极为有声名,整栋烟雨楼重楼画栋,朱柱明窗,气势非凡。

    此时,楼顶之上,一个娇俏的女子,端着茶盘,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茶几上,茶几的一左一右端坐着一男一女,左侧的男子一身僧袍,年月五旬上下,一把浓密的胡须被梳理的整整齐齐,满脸的笑意仿佛是一个乡下的老头,可你若是知道这老和尚的身份,顿时大吃一惊,他便是鼎鼎大名的弥勒教主李福达!

    右侧端坐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艳秋,这倒茶的丫鬟,不用说就是沈小月了。

    李福达一把接过沈小月递来的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这才一抹嘴巴道:“好茶,好茶啊,小月泡茶的功夫越来越见长了?”

    小月红着脸道:”这都是姐姐教的好?“

    李福达”恩“了声,将目光扭向了沈艳秋,眼里一丝灼热的光芒飞快的闪过:”几个月不见,这丫头胸前的肉包儿可是越发的鼓起来了,不知摸上一把该是何等的滋味?“

    对于李福达的目光,沈艳秋似有察觉,厌恶的瞪了李福达一眼,李福达猛然惊觉,忙咳咳了两声,掩饰其尴尬。

    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道:”小王爷交代的事情只有这些么?“

    沈艳秋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些了,属下没有半分的遗漏!“

    李福达似乎对刚才的举动有些意犹未尽,趁着沈艳秋低头说话之际,目光再一次大胆的瞄向了那两团鼓起的肉团,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好好捏在手中把玩一番。”看来这一次小王爷是真的要动手了——?“李福达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收回了目光,比起自己的大事,眼前的美色似乎算不得什么。”太子在南京,若没有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轻易的离开南京的,皇帝迁都,必然要疏通运河,小王爷利用运河做文章,吸引太子出游杭州,好趁机杀了他,如此一来,朝局必然动荡,皇帝如此不爱惜身子,这皇位必然也坐不了多久,到时候皇帝一死,汉王趁机挥兵北上,依着汉王的勇猛神武,若宫中有人接应,攻下北京也不是不可能,皇帝剩下的几个子孙,多是平庸之辈,如何是汉王的对手,这江山怕是要换主人了?“

    沈艳秋对什么汉王,小王爷没什么好感,听到这儿微微哼了声,道:”属下实在不明白,我弥勒教是弥勒转世、神通广大,教主多年在江南秘密发展,如今教众不下数万,难道就不能学那徐寿辉、彭莹玉重建香军,凭借武力一举夺了朱家的江山,为何还要如此费力扶持一个朱家的人?“

    李福达轻轻叹了声,道:”我李福达受前任教主看中,选为第三十五代教主,担负历代教主的夙愿,重建我弥勒教声威,让我弥勒教福泽天下,成为天下第一大教!自我担当教主以来,无时不刻不想着如何重建我弥勒教昔日神威!””教主既有如此雄心,为何——?”沈艳秋眼眸子流转,看了一眼李福达。

    李福达苦笑了声,道:“为何还要扶持朱高熙对吧——?”

    沈艳秋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李福达倒也不气恼,一脸笑意慢慢的淡了下来,沉吟了片刻道:”我弥勒教于梁武帝时期创立,创教人傅大士自称“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广弘菩萨行,门下有傅宣德四处传教,自此,我弥勒教数百年来于民间流传,随着声势不断壮大,渐渐被人利用,藉此造反。“

    这些弥勒教秘史,沈艳秋、小月等人虽是教众弟子,却也不得而知,此时听李福达说来,颇为好奇,故而听得极为认真。

    李福达略作停顿后,继续说道:”北魏宣武帝时冀州沙门法庆,自命“新佛”,以李归伯为“十住菩萨”,创“大乘佛”;引用佛经中“弥勒下生成佛”之说,力倡杀人,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趁机起义,史称“大乘教起义”,但所作所为终究不得人心,很快被元遥所灭。

    此后,假弥勒降世为旗号的起义,从未断过,隋炀帝大业九年,高阳(今河北高阳)人宋子贤擅长幻术,“能变作佛形”,自称“弥勒出世”,聚合人众举兵作乱,被朝廷迅速剿灭。

    北宋庆历七年,贝州(今河北清河一带)人王则本是涿州的农民,逃荒到贝州给地主放羊,后来起兵造反,自称东平郡主,他的口号是“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此外怀州沙门高昙晟、四川万年县女子刘凝静等,皆假称弥勒降世造反,但没用一人成功。

    直到元末,袁州(今湖北宜春)僧人彭莹玉的出现,我弥勒教的威名才被世人所知。彭莹玉,以劝人念弥勒佛号,遇夜燃火炬名香,会偈礼拜”摩尼教的“崇尚光亮信仰”融入,联合韩山童、徐寿辉等假香会起红巾军反元,更与白莲教融合,掀起反元大业,自此我弥勒教席卷了大半个江山,只可惜这一次的功劳,被白莲教所占,韩山童父子,更是趁机诡言白莲花开,弥勒降世,正式创设白莲会,依托佛教,造作经卷符箓,传布民间,于至正十一年率愚民为乱,未久俱被处死,此即为“红巾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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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说两句

    说几句,小景除多了些平日上班外的时间外,可以说没什么两样,依旧是日复一日的码字。

    逍遥江山到了今日已经上架差不多是半个多月了,虽对历史类型的冷淡,小景有所准备,但看到惨淡的成绩,还是有些受不了,尤其是点击,每日早晨起来,看着被人爆,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虽心情沮丧,但小景并没有放弃,历史想要写好不容易,而小景一向写书都有些慢热,那些所谓的丫丫,小景又不愿意写,所以开始不吸引人,也是情有可原,一些追下去的书友总是对我说,若是后面的放在前面,一定吸引了不少人眼球。每次我总是苦笑。

    也有书友们说,你的书写得也不错,故事还行,文笔也好,为何没有大火起来,对于这个问题,小景也不知说什么好,但有一点,那就是小景的确有不足的地方,比如故事慢热,比如故事描写太过仔细,而少了韵味等等,小景都一一记在了心里,也在努力更改,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景认识也加深,自信这些问题慢慢会好起来。

    如今逍遥江山的故事慢慢走入正轨,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各种数据在书友们的支持下,也会有满意的效果,这一点小景深信不疑。

    不少书友担心我写不下去,这一点还请诸位放心,还记得两年前,写在《天下王者》书评的一番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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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白天上班,晚上码字,一天九千字,从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上传,熬到晚上十一点才敢睡去,之所以这样,就是盼着大家能看到小景的努力和对文字的忠诚和热爱,能将当天的点击、当天的订阅、当天的推荐票都能给我,这其实是每一个码字人都想的事情。对于2013年,小景多的要求没有,只期待每天的早上能看到红红的订阅,能看到每天的订阅成千上万的长,能看到《天下王者》每天一个席位,席位的上升,最终能凭着扎实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走向榜首。

    所以请诸位书友们放心,有你们的陪伴。我不会放弃,逍遥江山也一定会继续写下去,相信你们会喜欢。

    今天是星期一冲击点榜和推荐榜,希望兄弟们能够多给收藏,点击,推荐,支持一下小景了,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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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小景的更新依旧每天万字,不会少,最不济也会有九千字的更新量,诸位可以放心的看,我也知道一些书友们喜欢养着看,但我想说的是,已经有四十万了,加上每天九千字的更新量也不少了,可以放心追下去了!追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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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章:为他人做嫁衣

    李福达说到了这儿,才轻轻叹了声,道:“红巾军席卷天下,威势不可挡,只可惜逃不过被利用的下场,到头来做了他人的嫁衣!”

    沈艳秋似有所悟,看了一眼李福达:”莫非教主另有打算?“

    李福达暗叹一声“聪明!”哈哈一笑,道:“本座知道这点心思瞒不过你,不错,本座在研读历代教主起事之事,从中所有领悟,我弥勒教虽以教义,取得百姓支持,能迅速极具不小的力量,一旦天下大乱,我弥勒教乘势起义,的确大有作为,只可惜,终究是先天不足,成不了气候,最终逃不过被人利用,做了嫁衣,或者被当朝者所忌讳,秘密暗杀,所以我弥勒教想要成就大事,所需要的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而是军队!“

    沈艳秋道:”这就是教主为何苦苦辅佐汉王朱高熙的目的?“

    李福达点了点头:“不错,朱高熙是大明汉王,在军中威望极高,若不利用一番,的确可惜,再者,如今天下大定,明心思定,想要夺取江山,可没那么容易的,所以,我极力辅佐汉王朱高熙,趁机将我弥勒教中的弟子渗入军中,如果他日,这大明的江山,当真是汉王朱高熙坐了,我们弥勒教的从龙之功,还能少得了,到时候我教中弟子,王侯将相,还不是手到擒来,这样一来,大可乘此机会,握住军权!”

    沈艳秋点了点头,道:“教主这般说,属下算是明白了,教主让我等留在杭州繁华之地,秘密招兵买马,那些在江湖中无以为生的土匪、流寇,各地地逃兵、逃犯,有罪谪戍的苦役囚徒都秘密召集起来,这些人因为身怀绝技,一旦利用起来,可就是一只强大的军队!”

    李福达哈哈一笑,道:“本座正是这般打算,这支虎狼之师,就是本座的杀手锏,汉王起兵在即,朝廷与汉王之间,必然有一场大战,到那时候,稍微建立功勋,被汉王所信任,手握重兵后,再将汉王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一一公布世人,世人愚昧,到时候还不是为本座所用,大明人心晃动,文武百官心生不满,我弥勒教乘势起兵,嘿嘿,夺取天下可就指日可待了!“

    李福达说得得意,仰头哈哈大笑不止,目光落在沈艳秋、小月的妙龄身段,吞了一口口水,心道:“到时候本座君临天下,还怕你们不从么?“想到将沈艳秋按在身下肆意蹂躏的情景,心中大为得意,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三人喝茶说话,不知不觉的窗外的夜色暗了下来,李福达望了一眼窗外,说道:“这天都黑了,也不知道韦护法准备的如何?”

    沈艳秋道:“韦护法武功高强,为人机智,办事从来没失手,这一次做的是大事,慢了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李福达点了点头,道:“沈堂主说的是,是本座太心急了些,如今天下局势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想要找人干这些事情,倒也不容易,我等且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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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说着话儿,楼外一阵骚动,不多时门儿嗵嗵一阵响,小月望了一眼李福达,道:“可能是韦护法回来了?”

    李福达点了点头,道:“快开门!”

    小月闻声去开了门,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快速闪身走了进来,走到李福达面前,微微一抱拳道:“教主,属下韦福回来了!”

    李福达“恩”了声,低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韦福面露出喜色,点了点头道:“属下不负教主所托,已经召集了不少百姓,他们愿意随教主一同赶往江南运河——?”

    李福达大喜:”好,好,做得好啊,江南运河一旦被毁坏,京杭运河便无法通行,如此一来,嘿嘿,身为监国的太子,也不得不离开南京了,来杭州查探了,这样一来,刺杀就容易的得多了!“

    “教主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万分,只是眼下还请教主早些随属下一同赶往,教中的兄弟们正等着教主亲临!“

    李福达哈哈大笑道:”好,好!本座这就去!“

    江南运河的开凿,最早可追溯到三国孙吴时代,孙吴政权为了沟通南京和太湖平原而开凿江南运河,以后历朝历代又不断加强,至唐代基本形成现在的格局,隋炀帝大业六年重新疏凿和拓宽长江以南运河古道,形成今江南运河。江南运河和隋代修建的通济渠和永济渠,沟通了钱塘江和长江、淮河、黄河、海河的联系,形成了以洛阳为中心,向东北、东南成扇形展布河。

    经不断改造、治理,现江南运河从苏南入浙江,分有东、中、西三线。东线是古运河线,从平望经嘉兴、石门、崇福、塘栖、武林头到杭州;中线从平望,经浙江乌镇、练市、新市、塘栖、武林头至杭州;西线从江苏震泽入浙,途经南浔、湖州、菱湖、德清、武林头至杭州。至此,江南运河成为整个京杭大运河最为重要的也是最为繁忙的一段,这一段连接江南富庶之地,可以说它担负着整个京城的舞姿供应,不要说自迁都北京后,每年从南方各地通过运河将南方的木材、茶叶、绸缎、瓷器、粮食、布匹、盐、油料、等北方少有的物资运去北京,以及更北的地方。便是都城在南京,江南大运河也是连通北方重要的途径,一旦战乱,江南大运河便是担负着这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

    正是这段运河的极度重要,所以历朝历代的帝王,都对江南一带的运河极为重视,每年都要派遣大量农民对这段河运进行修复、扩建、疏通,以保护江南河运的正常运行。

    虽说这措施,多少有些耗费民力,但这对江南的百姓来说最好不过了,江南运河的疏通,那就意味着每年可以有赚钱谋生的机会,搬运、领路、那一样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穷苦百姓,有的气力,只要能赚钱,出点气力也算不得什么,所以江南运河年年疏通,却很少有人抱怨。

    但最近两年,抱怨的声音比起往年多了不少,这实在怪不得江南百姓,永乐皇帝雄才大略不假,修筑宝船下西洋,修《永乐大典》,若说这些倒也罢了,可迁都,五次征战蒙古,发兵安南,连年的征战,数以百万的江南人口流入北方,加上战争死亡了大量将士,使得江南人口锐减,一年一度的修筑的江南运河的劳工也少得可怜,三条运河沿途淤积不少,每年的秋收后,就是修筑运河的时候,可连续两年,以修筑的民工太少,而使得修筑时日加长,从而耽误了不少农活,这还不算,每年的货船的搬运也使得他们少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一来二往,不少民众有了不满之意,可他们多时穷苦的老百姓,纵然心中多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盼望的早些将运河疏通,趁着秋收来临之际,好在运河上揽点搬运的活计,赚取点微薄的收入,待过年的时候,好给自家婆娘,孩子买身像样的衣衫穿一穿。

    “哎,今日春季发了不少洪水,冲毁了不少碎石,树木,运河沿途的淤泥比起前些年多了不少啊,单靠这三百民工怕是清到年底,也未必清理得干净啊?“运河左侧岸边上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站着一个年轻汉子,二十上下,长得眉清目秀,若不是一身农家服饰打扮,还以为是个考中的秀才的书生,年轻人望着前方河道中,若隐若现的淤泥,重重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

    年轻人身后的巨石上,还坐着一个老汉,那老汉年约五旬上下,长得慈眉善目,正皱着眉头吸着旱烟,听了年轻人的话,亦是看了一眼前方的运河,吐了一口烟雾,微微一叹,道:“江南运河,长约数千里,单靠这三百多人,便是没日没夜的疏通,到年底也未必疏通得完啊?”

    年轻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一次疏通的农民工,都是丹阳、常州、无锡、苏州、吴江、嘉兴、桐乡等地召集起来的寻常百姓,若不能赶在过年前将运河疏通完毕,那么就意味着这些人,过年不但回不了家,便是寄托与在过年的档口,凭着苦力赚取点额外的收入也落空,等待了大半年的家人,可都是指望着这点银子给孩子买几件衣衫,置办些年货,没这笔银子,这河道还有清理么?“

    年轻人姓李,单名一个杭,身后的老者姓刘,因在家排行老三,被人取了一个刘老三的名号,真实姓名无人知晓,两人都是杭州本地人,每年召集民工疏通运河的工作,就落在了他们两人身上,想这样的事情,两人做了差不多五年了,可以说在民工中,颇有些威信,若不是有他们,单靠朝廷的一张指令,未必有人来修筑河道。

    但自从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后,通过海运由南输往北方的粮赋只有七万石,永乐六年,就增至六十五万石。永乐十二年,由运河输往北京的粮赋增至五十万石,另还有四十万石由海运输入。到了十六年,由运河输往北京的粮赋就已高达四百六十万石。这些都耗费了江南的大量民力物力,加上永乐皇帝连年征战蒙古,所需的将士多半是江南人口,使得江南民力大为减弱,所以清理江南运河的民众,也有最初六百人,减少到三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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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章:疏通运河

    按说三百多人疏通大半年,倒也不碍事,可这些年运河到下游时候地势低,水流慢,易堆积,河道多,泥水更易堆积,清理河道比起往年要费力的许多,单靠三百多个民众,难以完成这项任务。

    李杭看了一阵,然后走了回来,长叹了声,道:“刘三叔,运河淤泥堆积言重,单靠这些民力怕是难以清理河道,我看还是找县令大人说一说吧?“

    刘老三兀自吸着旱烟,因为河面风大,猛吸一口,被烟雾所呛,咳咳不止。

    李杭急忙上前在刘老三后背轻轻拍打起来,不多时刘老三擦了一把眼泪,叹了声道:“人老了,不服也不行啊,这运河自昏君杨广耗费民力物力,开通以来,历朝历代,莫不是对其极为重用,便是野蛮与鞑子也对运河极为看重,定都燕京后,为了使南北相连,不再绕道洛阳,必须开凿运河把粮食从南方运到北方。

    为此先后开凿了三段河道,把原来以洛阳为中心的隋代横向运河,修筑成以大都为中心,南下直达杭州的纵向大运河。便是这样,鞑子朝廷也耗费了十年的光景,才先后开挖了“洛州河”和“会通河”,把天津至江苏清江之间的天然河道和湖泊连接起来,清江以南接邗沟和江南运河,直达杭州,这么做,看似比绕道洛阳的隋唐大运河缩短了九百多公里,可加入了这么多的水流,河道也就多了,清理还能少,需要做的还不是我们江南的百姓?“

    老人说了一通的牢骚话,吸了一口烟,又咳嗽了两声,道:“这江南河道淤积如此厉害,紧靠三百民工自然是清理不出来,可那些当官的可不管这些,老朽前两日便找过县令大人,人家根本不见我?“

    “哼,是不见,还是不敢见啊?“李杭哼了声,眼里射出一丝怨恨。

    刘老三道:“多半是不想见吧?“

    “该死的贪官?简直不把我们当人啊,这么长的运河,单靠这点民力入如何能清理干净,难道他没长眼睛么?“李杭大骂道。

    “小声点,小声点,这样的话儿是你说的么,你不怕被县令听到啊?”刘老三大吃一惊,一把拉过李杭。

    李杭哼了声,道:“怕什么,我还不行他能杀了我!”

    刘老三一边按住李杭的嘴巴,一边向四周警惕地察看,怒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啊,县令大人是不能杀你,可抓你吃些牢房,还不是轻而易举,你自己进去了到是没什么,可你家中不是还有一个老母,难道你要她为你提心吊胆么?”

    李杭父亲早死,唯有一个母亲,他为人极为孝顺,若不是有母亲牵绊,凭着他性情本事,未必不能找一个更好的活计做做,听了刘老三的话,李杭的声音小了几分。

    “那狗官不召集民夫,单靠这几百人,怕是做不完的,到时你我还不被这些百姓骂死啊?”李杭焦躁的道。

    刘老三左右瞧了一下四周,道:“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用起来有些麻烦?”

    李杭微微一愕,跟着双眼一亮,拉着刘老三的手腕,喜道:“刘大叔你也真是的,既有了法子也不早些说出来,害得人家这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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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三面色有些紧张,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傻小子,你知道什么,这法子虽是好,可用起来也有些麻烦?”

    李杭眉头一挑,道:“什么麻烦?“

    刘老三用力的吸了口烟,沉吟了一会儿,道:“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哎呀,刘大叔你要急死我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想法子,这些民众只怕是要我等祖宗了?“

    刘老三扭头看了一眼运河,运河一处因为河道升起,水流缓慢,常年堆积的淤泥,黄沙已有一人多高,几个百姓正吃力从河中将堆积的淤泥挖起,然后运送到数千米外的农田,此时正值九月,日头还毒杀的厉害,如此的劳作,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刘老三看了一阵,眼里有些亮光闪过,伸手摸了一把,咬牙道:“罢了,罢了,朝廷既不管我们死活,我们何必在乎呢?”

    刘老三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盯着李杭道:“傻小子,你可听说弥勒教?“

    李杭一愣,惊讶长大的嘴巴望着刘老三,这弥勒教的威名,李杭倒也听说,但对这些见不得人的教会实在没什么好感,总觉得那些什么明王出世,等等一干言语,不过是糊弄无知的百姓而已,所以对这些见不得光的教会,没有半分的好感。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杭平日里也读了不少史书,历朝历代打着弥勒下生、“白衣天子”旗号反抗朝廷的罪状不绝于书,这些人利用心里善良的老百姓,满足个人私欲,最终苦得还是百姓,所以对弥勒教李杭从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之感。

    李杭看了一眼刘老三,低声道:“刘大叔可是弥勒教的人?”

    刘老三摇了摇头,道:“我一个乡下老汉,哪能被他们看中,这弥勒教要的可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这么一个病怏怏的老汉去了,还不是累赘啊?”

    李杭道:“我朝tai祖登基之处,便明令禁止各民间教派的活动:“中书省臣奏:……白莲社、明尊教、白云宗,巫觋扶鸾祷圣书符咒水诸术,并加禁止。庶几左道不兴,民无惑志。诏从之,修订律法后,更是明文规定:凡师巫假借邪神,书符咒水,扶鸾祷圣,自号端公太保师婆,及妄称弥勒佛、白莲社、明尊教、白云宗等会,一应左道乱正之术,或隐藏图像,烧香集众,夜聚晓散,佯修善事。煽惑人民,为首者绞,为从者各杖一百,流三千里。

    洪武二十七年正月,tai祖皇帝再一次令礼部榜示天下:“有称白莲、灵宝、火居,及僧道不务祖风,妄为论议沮令者,皆治重罪。朝廷的态度,这么些年,不曾有丝毫的减弱,我听说这些年,朝廷对弥勒教查探得特别的严,便是锦衣卫都用上了,一旦发现弥勒教,白莲教教徒都是格杀勿论!“

    刘老三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如何不知,只是眼下这件事,朝廷不管,你我毫无法子,除了借用弥勒教,还能有什么好的法子?”

    李杭眉头微微拧起,一时下不了主意。

    刘老三看了李杭一眼,道:“其实这弥勒教也没那么可怕,我听说新任教主对教中弟子约束极为严格,不曾有伤害百姓的举动,入教不入教全都凭百姓自愿,这一次听说清理河道人数不足四百人,感叹江南百姓困苦,才有意帮咱们一回?让教中弟子来帮忙清理河道——?“

    李杭道:“他们有多少人?“

    刘老三吸了口烟道:“四百多人?“

    “四百多人啊,这样的话,将近八百人,清理这些河道,想必也用不了几个月,到时候民工也有些闲暇时间,给自己年前赚取一些微薄的收入,好过一个好年?“

    “有他们帮我们,这些河道用不了多久,便可清理完毕,这样一来,朝廷的狗官也不能说什么,他们只关心河道是否疏通,何曾关心我们的死活,反而是弥勒教来帮咱们——?”刘老三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杭,不急不慢的道,对于这个从小他看着长大的后生,他岂能不了解,性子里有几分野性,但心地善良,看不得不平事,若不然,又何必如此忧心这河道的清理呢?说穿了,就是看不得这三百个百姓吃苦!

    李杭兀自犹豫不止,他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一下子来了四百人,不但让这三百民众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赚取额外的收入,还能顺利完成喝道的清理任务一举两得!“

    “只是,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这弥勒教如此大费周章的出人出力的帮忙清理河道,着实让他怀疑!”

    “好了,不用想了,这弥勒教出于什么目的,我们不知,也不想知道,总之单靠这三百人民夫,想清理这数千米的河道,怕是有些费力,难得弥勒教能帮这个忙,你我若是不答应,他们便不来了么,我看未必,既然如此,你我何乐而不为呢?利用他们清理好了河道,保存三百民夫,让他们能有空闲的功夫,赚些碎银赶回家过年,这不正是你我的目的么,只要这目的达到了,管他什么弥勒教,白莲教,与我等何干?”

    李杭一愣,随即一想道:“是啊,我们的目的便清理完河道,保存这三百民工,你是白莲教也好,是弥勒教也好,与我等又有什么干系呢?”

    “再说了,这些弥勒教众多是江南一带的寻常百姓,朝廷也未必知道他们的身份,我们利用他们清理完河道,从此便是陌路人,便是朝廷追问,未必能牵连到你我!”刘老三继续说道。

    李杭叹了声,道:“刘大叔所言极是!”

    李杭话音刚落,便听得人群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运河的对岸涌来了不少人百姓,人人扛着农具,慢慢涌向运河,甚至有不少人以及跳下河床,帮忙清理起来。

    李杭与刘老三相识一望,各自心道:“这便是弥勒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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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章:怒气而杀

    弥勒教来的人众,比刘老三所说还要多出两百多人,竟有六百多人,沿着左侧河道走来,颇具声势。

    “希望这一次弥勒教能做些好事?”李杭嘀咕了声,正要迎上去,忽听得一声惨叫,只听得有人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李杭脸色的变,循声望去只见跳入水中的弥勒教教徒,手中捏着一把明晃晃的单刀,对着正在清理淤泥的农夫当头便是一刀,登时一颗大号的头颅,便被斩落在地。

    正在清理河道的农夫,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登时惊叫了起来。

    “嘿嘿,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不要留!”六百多人的弥勒教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登时数百把明晃晃的单刀挥舞着杀向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惨叫声,呼救声络绎不绝。

    李杭惊呆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弥勒教,我要杀了你们!“话音一落,便冲了上去。

    忽然一个强劲有力的臂膀,一把拉住了他,望着正在杀人的弥勒教,颤声道:“傻小子,你要做什么?

    “我要杀光他们——?“李杭咬牙切齿的道。

    刘老三眼里一丝愧疚之色飞快的闪过,拉着李杭州手臂,颤抖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书生,不会武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你,你这般上去,岂不是送死!——?“

    李杭怒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刘老三并没有听话的松开了手臂,反而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死死的拉着李杭的手臂不松开。

    李杭眼里涌出泪水,望着那些飞舞的单刀,哭声道:“三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死了么,弥勒教你们好狠啊!”

    “杀!杀光!杀光他们,不可放走一个——?“

    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再一次在空中响起,李杭咬牙望去,发现发令者是一个年约不过三旬上下的汉子,身材高大魁梧,凹目鹰鼻,一双三角眼不时的射杀出狂喜的神色。

    李杭银牙咬得咯咯响个不停,若不是刘老三死死的拉着,怕是早已冲了上去。

    那汉子不断的下达杀人指令,不知处于多年的惊觉,还是有意的,冲着李杭扭过头来,裂开嘴巴嘿嘿一笑,那笑意带着几分鄙视,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一翘,强劲有力的右手,缓缓拔刀出鞘,刀光闪耀中,发出一阵让人无比紧张的声音,李杭身后的刘老三紧张的望着那人,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因为害怕而不断吞口水的声音充耳可闻。

    那人嘿嘿一笑,道:“这里还有两个,有本堂主亲自解决?“

    刘老三一愣,随即像发了疯一般,对着那人喝道:“我是弥勒教教徒,你们答应我的,不会杀我的,不会杀我的?“

    “刘大叔——你——?“李杭不敢相信的看着平日里极为尊敬的刘大叔,忽然也发疯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抓起刘老三,厉声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三百条人命,就这么活活的被杀——?“

    刘三老刚要说话,忽听得那为首之人,嘿嘿一笑,手中的单刀微微扬起,盯着李杭轻声一喝:“去死吧!“

    “不!“

    刘老三喉咙的“不“字尚未喊出,耳旁便听得”“蓬!”的一声,一把单刀,随风而起,寒光闪闪,迅速对着李杭脖颈砍了下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李杭质问的声音戛然而止,明晃晃的单刀闪过之处,一颗上好的人头,飞起,脖颈下的鲜血,迅速喷出,满腔的热血,迅速在空中喷洒成一团血雾,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已是一具死尸,四处的杀戮还在疯狂的进行。

    刘老三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直到那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他的怀中,他才回过神来。

    “李杭!”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刘老三身子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

    “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刘老三自言自语了几句,忽然发疯一般冲着为首那人喝奔了过去,拉着他的衣衫,道:“你答应我过的,留我们性命的,你答应我的!“

    为首那人嘿嘿一笑,一脸的不屑,道:“我是答应过,可教主没答应我啊!“话音未落,明晃晃的单刀,刀光一闪,准确无误的刺入了他的胸口。

    刘老三惊愕的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胸口,双眼凸了出来,盯着眼前嘿嘿冷笑不止的笑脸,一脸的不相信。

    “你们——?”

    为首那人嘿嘿笑道:“未免不愧疚,你还是下去陪你的兄弟吧?”说完猛的一拔手中的单刀。

    热血再一次喷洒而出,河面一阵微风吹来,满是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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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三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远处的喊杀声,以及运河的河面呼呼的风声,他都清晰的听在耳朵里,但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此时的他,心中除了悔恨,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他按住胸口,看了一眼昏黄的江南运河,一头栽入了河水之中,激起的一层巨浪,浑浊的浪花迅速覆盖了这具背叛兄弟是尸体,不多时消失不见。

    为首那人嘿嘿一笑,将刀面在李杭的身子上擦了擦,收起单刀,方才对着厮杀的六百弥勒教徒一挥手,喝道:“我们走!”

    便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阵灰尘扬起,跟着一阵马蹄声飞快驰来,那马蹄声原先还在数里之外,但来得极快,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的眼尖,发现马背上竟是衙役的服饰。登时惊叫了起来:“韦护法,是官服的人?”

    韦福嘿嘿一笑,道:“这些狗衙役,我们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竟找上门来了!”

    “来了多少人?“

    “回禀韦护法,不过才二十几人?“人群里一个教徒抱拳道。

    “嘿嘿,杀光他们!“韦福冷笑道。李福达给他的任务是务必让江南运河淤积不可清理,之余闹出多大的动静,李福达可没说,不过听那意思,是越大越好。

    听过一番打探,得知清理江南运河的是三百名普通的老百姓,韦福便决定对这三百民夫动手,只需去掉了这三百民夫,那么运河的清理工作,便无法进行,这样不断完成了李福达交给他任务,还能趁机将事情闹大,打出弥勒教的声音,对于这些事情,嗜杀成性的韦福当然是不会放过,他先是许给刘老三有些好处,得知这三百农夫每日清理河道的时间,好一举杀光,为此他还答应帮忙清理河道,起初的刘老三不答应,可刀架的脖颈上,贪生怕死的刘老三算是答应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你们是什么人?”急急赶来的衙役发现了异样,那些刚刚斩杀的农夫,还未来得及推下河水,想要发现运河的异样,丝毫不难。

    韦福对着身旁的教众丢了个眼色,几个教徒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道:“官爷,我们是清理河道的民工?累了歇息!“

    “咦,哪儿来的那么的腥味——?“终于有衙役发现空气的中不一样。

    “看,有死人——?”衙役发现了这横七竖八的死人,惊叫了起来。

    “杀了他么,一个不要留!”韦福冷喝了声,身子一纵,手中的单刀在空中划出一个闪电,率先朝马上的衙役杀了过去。

    十几名彪形大汉立即冲了上去,为首一人一拳打在了马眼上,那马嘶鸣了一声,倒地不起,马背上的衙役尚未弄明白眼前突发的一切,只觉脖子一阵凉意,跟着冷哼了声,脖子一歪,就此死去。

    “杀!”

    韦福挥舞着单刀喝道:“马匹统统没收,人数全部杀掉!”

    二十几个衙役心惊胆战:“你们,你们是何人,胆敢杀公家的人?”

    韦福哈哈一阵大笑:“公家人,我们弥勒教专杀公家人,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弥勒教!”衙役眼里露出惊恐之色。

    “快,趁着他们尚未包围我们,冲出去,活一个算一个!”为首的衙役扫了一样,四周下达指令道。

    毫无主心骨的衙役,仿佛像是看到了活着的希望,纷纷纵马向前冲杀。

    六百多人的弥勒教迅速让开了一条大口子,但二十多个衙役除了为首那人,其余衙役仍旧没能冲杀出去,被围攻的弥勒教一一斩杀。

    “韦护法,跑了一个!”一个教徒对着韦福抱拳道。

    韦福怒道:“什么,这么多人围攻,还让人给跑了,你们这帮废物!“怒骂一声,一脚踢在那教徒身上,那教徒哼了声,一**坐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护法,这些死尸——?“另一个教徒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韦福扫了一眼满地的死尸,哼了声,道:“教主不是要堵塞运河么,将这些死士扔到河里去!最好能堵住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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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章:只应催我鬓边华

    “是!”

    一个教徒一声喝令,数百人一起动手,将刚刚斩杀的三百多具死尸扔进河里,一时河面上布满了尸体,那场面让人不忍多看。

    做完了这一切,韦福又命手下将这些农具全部丢入河中,河道两旁清理的淤泥也让人重新推入河中,这才收起单刀,一挥手喝道:“我们走!”

    不多时,六百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过了大半个时程,岸边的一堆水草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夕阳的光芒下,竟是那个逃走的衙役,他望着河中令人作呕的一幕,恶心了几口,从水草中爬了起来,认准了方向杭州府衙奔去。

    杭州府衙内,知府陈复刚刚处理外公务,返回到了后院,同知、通判,推官。经历司,知事、照磨,检校、司狱等一干同僚早已在知府后院等待,见陈复走了进来,众人急忙起身抱拳行礼,陈复忙抱拳回礼,呵呵一笑道:“诸位都是府衙同僚,平日里也多有见面,这繁文缛节便算了!”

    知府陈复福建怀安人。永乐二十二年年进士,由户部主事知杭州。廉静无私,狱讼大省,算得上一个好官,但为人有一个极为不好的毛病,喜好附属风雅,与府衙一帮下属每日的处理外公务的吟诗作对是少不了。

    这府衙的花后院就是他们平日里聚集的所在,待众人坐下后,陈复端起酒杯哈哈一笑,道:“诸位今日可有主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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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复话音一落,一旁的同知刘福笑道:“九月重阳,原本是登高茱萸了,只可惜在座诸位莫不是公务缠身,倒也去不得,不过在杭州当此时节,除登高遍插茱萸外,唯有品风味!“

    通判的李和接过话头道:“说到品味,杭州当然是吃吃蟹。所谓”西风起,蟹脚痒,如今秋高气爽,正是吃蟹时节,今日便来个吃蟹品茶如何?“

    陈复黏着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须笑道:“好,好,如此最好了!”

    刘福对着身后的小童丢了个眼神,那小童会意,急急忙忙的跑开了,不多时端上了两大盘大闸蟹,还有几杯上等的西湖龙井。

    “今日,我们便品尝一下此地风味!效仿昔日兰亭集序可好!”通判李和笑着道。

    “好,好!就这么办?”众人应声欢笑。

    常言道:“九月吃雌蟹,十月吃雄蟹。”陈复是福建人,对吃蟹颇为熟悉,眼前的两盘大闸蟹,看似炸得金黄,但多是雌蟹,正是好吃的时候,吞了几口口水,也不客气从桌上拿起一只筷子,轻轻敲打了两下,打开蟹斗,掰下只蟹脚,麻利地挑去蟹囊和腮,又用蟹尖剔去六角心和前肠,将那白嫩鲜洁的蟹肉剔到碗中,然后正要送入口中,忽想起少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杯中的茶水不知何时被自己喝干了,这蟹仁是原味,若不能喝点东西,吃起来却也腻得很,正要让小童蓄水,一旁的刘福呵呵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吧,这蟹仁乃良性之物,西湖龙井虽好,却对大人身子无疑,反而是烧酒最为好了?“

    陈复哈哈一笑道:“若不是刘大人提醒,本官险些忘记了!好,上酒!”

    那小童急忙给众人满上了一杯水酒,陈复将手中的蟹仁塞入口中,端起酒杯,嚼着蟹仁道:“昔日,吴斌的《酒政》就曾表示,饮酒对象应最好是高雅、豪侠、直率、忘机、知己、故交、玉人、可儿”,饮酒地点是“花下、竹林、高阁、画舫、幽馆、曲涧、平畴、荷亭”,饮酒季节是“春郊、花时、清秋、新绿、雨霁、积雪、新月、晚凉,今日我等虽然不是花前月下,品蟹饮酒倒也不错,本官不才,心灵所致,有一首小诗,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众人击掌道:“喝酒还有这么些学问?春郊花时、花前月下,唯独少了知已玉人,不过有大人诗词相伴,只怕比起吴斌所言丝毫不差!我等洗耳恭听!”

    这陈复倒也有些诗才,一仰头喝干了杯中水酒,略一沉吟,道:“关河迢递绕黄沙,惨惨阴风塞柳斜。花带露寒无戏蝶,草连云暗有藏鸦。诗穷莫写愁如海,酒薄难将梦到家。绝域东风竟何事,只应催我鬓边华。”

    众人细细一听,这首诗词倒是一首难得好诗,正要叫好,便在这时,门外一阵步声起,一个衙役的声音急急传来:“大人,派去巡视江南运河清理的衙役回来了?“

    陈复正吟唱了一首好诗,正暗自得意,忽见这衙役如此不知趣,冲了进来打断,心中登时不悦,冷哼了声,道:“什么事如此慌张,没见本官与诸位大人正吟诗作对么?“

    那衙役不知这位知府大人,哪儿来的那么的火气,听他语气不悦,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陈复喝道:“你如此慌张,所谓何事?“

    那衙役看了一眼众人,犹豫了片刻,大着胆子道:“江南运河的三百名民工被弥勒教所杀,大人派遣的二十几几名前往探视的衙役,唯独刘彪侥幸夺过杀戮,活着回来报信!“

    “哐当!“

    陈复手中的酒杯落地摔得粉碎,其余众人也是面色大变。

    陈复道:“你是说弥勒教杀光了清理运河的三百名农夫,还杀了衙役?“

    那衙役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一切刘彪看的清清楚楚!“

    陈复面色变得惨白,这是弥勒教公然不将杭州知府放在眼里,竟胆敢在自己的管辖之内,杀人,还杀了官差,塞了运河,这是挑衅、也是轻蔑,根本没将他这个杭州知府放在眼里,若对此不闻不问,那么他的官威何在,声名也必将受损,更重要的是眼下迁都在即,弥勒教杀了清理江南运河的农夫,这分明是让自己不好过!“

    陈复铁青着脸,冷哼了声喝道:“张校尉何在?”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上前,一抱拳道:“末将在!”

    陈复喝道:“你速速领兵一千人马,无比找出弥勒教的所在,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抓获!”

    张校尉抱拳道:“卑职明白!“说完,转身便走。

    众人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刚才喝酒的情趣全无,眼看陈复面色铁青,刘福等人噤若寒蝉,无人敢说话,整个后堂一时沉默。

    好一会儿,通判刘和看了一眼陈复,大着胆子唤了声:“大人,如今朝廷上下皆知皇帝意在迁都,弥勒教偏偏在这个时候在大人的管辖的杭州境内,杀人堵塞河道,依卑职看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陈复刚才盛怒之下,不及细想,此时回过神来,听刘和的一番话,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弥勒教在杭州境内,谁都不杀,偏偏杀一旁清理河道的农夫,而且从那衙役所说的情景来看,这次弥勒教之所以杀这些农夫,其目的就是不让他们疏通河道?”

    “江南运河的是京杭大运河的所在,皇帝陛下迁都南京,所需的物资、人力不少,所依靠的必然是水路,而水路最便捷的便是京杭运河了,弥勒教阻止运河疏通,莫非他们是反对朝廷迁都——?”

    陈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就在前几日,南京方面派人送来消息,皇帝有迁都南京的迹象,江南运河作为大运河最为繁忙,最为重要的一段,务必在皇帝迁都之时,保持河道畅通,如今三百民夫刚刚开始清理运河,便惨遭弥勒教杀害,而且命人将已清理的河段,重新毁坏,凡此种种,足以说明,弥勒教的意图是阻止皇帝迁都了?“

    想到了这里,陈复眉头紧皱了起来:“太子日前已经下达指令务必在年底,将江南运河的淤积的河段清理干净,保持河道畅通,这个任务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今弥勒教意图如此明显,那就不好办了,况且这一次弥勒教手段如此狠辣,一下死杀了三百人,再想召集民众来清理喝道,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眼下已是九月中旬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年关了,想要召集民夫更是难上加难!“

    “该死的弥勒教——?“陈复忍不住骂了声,转身对刘福道:”刘大人!“

    刘福急忙上前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陈复道:“疏通河道乃是太子旨意,不可有失,你速速再召集民众疏通河道?“

    刘福面露难色:“江南运河绵延数千里,所需的民夫可不少,这一次三百人被弥勒教所杀,待明日传扬了出去,只怕是民心晃晃,那还有人去清理河道!刚想说什么,一看陈复阴沉的脸色,一抱拳道:”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陈复点了点头,道:“去吧——?“

    明月湾的一座的小院内,一个矮小的汉子,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屋内一人急忙迎了上去,低声道:“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院中那汉子同样压低声音道:“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进来吧,韦护法在内堂等你!”

    那矮小的汉子迅速进了内堂,内堂不大,却是一座小小的佛堂,佛堂的正中放着一尊铜像,正是弥勒佛,光头现比丘相,双耳垂肩,脸上满面笑容,笑口大张。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手按着一个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乐呵呵地看着福堂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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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杀一个回马枪

    佛像下一人盘膝而坐,眯着双眼,嘴唇嘘嘘而动,听得脚步声,微微眯着双眼睁了开来,扫了一眼来人,低声喝道:“事情打探得如何?”

    矮小的汉子在一张外站定,毕恭毕敬的道:“回禀护法,属下一番打探,运河三百农夫被杀的消息,知府陈复已经知晓,如今派了校尉张顺,领兵一千人,对我弥勒教进行大肆搜查,一旦发现我教教众,格杀勿论!”

    韦福眼里一丝怒色一闪而过,冷哼了声道:“陈复处处与我弥勒教作对,迟早让他好看?“顿了顿扫了一眼矮小的汉子,冷声问道:”运河被堵塞的消息,可派人送去南京?”

    矮小的汉子摇了摇头,道:“没有,陈复只让同知刘福重新召集民工,赶往江南运河,再一次疏通河道?”

    “哼,陈复既不将我弥勒教放在眼里,我便让你尝试尝试厉害!”韦福嘴角涌出一丝笑意,原本清秀的面容,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无比的狰狞,那矮小的汉子不经意间将这一副尊荣看在眼里,心头一怔,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护法想怎么做?”矮小的汉子颤声问。

    韦福道:“我弥勒教难道还怕区区一个杭州知府么,你去,让教中的几个头领都过来,就说本护法有要事相商!”

    矮小的中年汉子抱拳答应一声,奔出院门,转身朝村子里奔去。

    “哼,一次不行,那就来两次,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杭州知府扛不扛得住!”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弥勒教的首脑陆续来到了这座小院,先是对着那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随后各自按照在教众的地位落了座。

    弥勒教以教主地位最尊,其次是左右护教法王,再下来就是分散在各地舵主,直接听命教主。

    众人刚坐定,杭州分舵舵主高锋担忧地走上前问:“韦护法,一定要这么做么,这一次我们杀了这么多人,已经惊动了杭州知府,再动手只怕有些困难?“

    韦福哼了声,道:“你知道什么,这叫做出其不意,我等已动手杀了三百人,陈复料定我等必然不会再来,这样一来,我们攻打杭州知府,将事情闹大,这样才能让狗官害怕,将消息送往南京,从而吸引当朝太子来杭州,我等好一举擒杀!”

    众人听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加上韦福平日里仗着教主宠信,武功高强,除了教主、左护法沈秋艳之外,任何都不放在眼里,此事说是商议,其实不过是让众人来意思一下,一旦事情失败,好多一个人承担责任罢了,众人心知肚明,自是不多言。

    韦福见无人反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既如此,就劳烦众位兄弟早些准备吧,今晚二更时分,随本护法大闹杭州府衙!”

    杭州府衙规模宏大。建筑依次排在一条中轴线上,均为硬山式砖木结构。两侧房舍、院落分布有序,布局严谨。署前为照壁,北为大门,左右列榜房,门前东为召父房,西为杜母坊,还有谯楼和石狮一对。大门北为仪门,两侧为公廨,外有东西牌坊两座,分别与仪门两侧门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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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北为大堂,堂前竖戒石坊,正面额书“公生明”,两侧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堂左右为承发司、永平库,堂前至仪门,两侧各建排房十间,为吏、户、礼诸房,右为西公廨,一切规制严备。

    二更十分,寂静无声的府衙外,忽然出现了五六百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弥勒教,人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单刀,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杭州知府府衙。

    为首的韦福双手按住腰刀,对着六百名弥勒教教徒打着各种手势,会意的弥勒教教徒开始对府衙进行包围。

    今夜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事情闹发,所以六百人尚未进入府衙,便对府衙的各种亭台楼阁,大肆摧毁。

    偌大的动静,立即惊动了府衙的衙役,有十几个闻声冲出来的衙役,挥舞着弯刀便冲杀了上来,韦福冷哼了声,身子一跃,手中的单刀迅速劈出一道惊鸿,迎面对着一个衙役劈了上去,刀光一闪,那衙役哼了声,手中的单刀应声而落,更是身子一左一右,竟被活活劈成了两瓣。

    “哈哈,杀光他们一个不许留!“韦福扫视了一下府衙四周,哈哈大笑道。

    二十个衙役片刻的功夫被杀得精光,那些闻风而出的杂役,功曹也一一被斩杀,若大的知府衙门,到处都是死人,以及满地的鲜血。

    “说,陈复那个狗官现在在何处?“韦福抓了一名战战兢兢的杂役喝道。

    那杂役被他提在手中,望着他狰狞的模样,极为害怕,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韦福嘿嘿一笑,手中的单刀伸入那名杂役的脖颈之中,用力的挥了一刀,刀光闪过,一颗人头便飞了起来,跟着一股热血喷洒了出来,形成了一道血雾,刺鼻的血腥,让人闻之做呕。

    韦福再一次抓了一名杂役,喝道:“说,陈复在何处?“

    那杂役早已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半死,颤声道:“在府邸后衙!”

    刀光一闪,一抹鲜血喷洒而出,韦福一脚将瘫痪在自己脚边的尸体踢开,望了一眼府衙的后堂,挥舞着喝道:“随本护法杀进去!“

    众人应了声,人人挥刀呼喊冲向了府衙后堂。

    府邸后堂的书房里,陈复放下了手中的《论语》,这是他的习惯,每日公务处理完毕后,总要诵读四书五经方才去歇息,可今晚他实在没了读书的心思,三百名的民夫被杀,河道疏通工作难以完成,这让他感到头疼不已,正想返回房中,抱小妾好好睡上一觉,好养足精神迎接接下来的烂摊子,就在抚摸着怀中小妾羊脂般的肌肤,略有表示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兴致,陈复微微皱了皱眉头,喝道:“什么事?“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府衙内不知从哪儿冲进来了好多的弥勒教教徒,见人就杀,府衙的衙役杂役、官员被他们杀了不少,此时正朝后堂来了?“

    陈复大吃一惊,一把收回正在抚摸着小妾酥胸的大手,慌张的摸到衣服穿上,跑到外间开了门,门外是他的管家一脸的焦急,见他出来一把拉着他道:“老爷,弥勒教造反生事,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你可看清楚了,他们是弥勒教中的人?”陈复急切的问。

    “他们见人就杀,还是大人胆敢疏通河道,他们要杀光大人全家?”管家带着哭腔道。

    一听这话,陈复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估计是自己白昼下达了各项指令,激怒了弥勒教,这帮反贼,趁着夜色,杀了回来。

    “他们现在在哪儿?“

    “就在前堂,刚刚杀光了府衙的衙役,正赶往后堂来,说要抓住老爷?”

    陈复咬了咬牙,道:“贼人猖狂,快快逃走,待明日一早再行定夺,眼下活命要紧!“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急忙扶着陈复,以及惊慌中,忘记穿衣的小妾,急急忙忙的打开后堂的大门,逃了出去。

    就在这时,府衙后堂,韦幅大吼一声“杀!”

    吼声如雷,身后的五六百人一起大吼,“杀!”

    声响如雷,吓得刚刚逃走的陈复主仆三人面如土色,不敢多做逗留,急急忙忙逃走。

    韦福在府衙内四处找了一番,不见陈复的踪影,眼看天色大亮,也不敢多做逗留,破坏了一些公务,便率领一帮弥勒教教徒趁着夜色速速离去。

    第二日弥勒教夜袭杭州知府府衙的消息,不胫而走,陈复对这弥勒教十分惧怕,除了派出大量人手进行搜寻外,还在第二日一早,将弥勒教在杭州扰乱江南运河的事情,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南京。

    金陵乃江南第一名城,自从在至正下定远后,采取谋士冯国用的以金陵作根据地的谋略,于次年攻下金陵,称应天府。此后南征北多年,先后灭掉陈友谅、张士诚等割据势力,于洪武元年正月在南京称帝,国号大明。

    十一年,应天正式被定为大明京师,自此金陵作为大明帝国都城,经过洪武一朝,建文、永乐三朝的多年发展,偌大的金陵城汇集四方繁华,人文荟萃、商贾云集,逐渐成为天下第一城。

    如今,离永乐皇帝迁都北京已有数年,但南京作为陪读,依旧是大明王朝统治南方的中心,太子朱瞻基作为国之储君,他便是坐镇南京,如今已有一年多了,这位年轻的太子,能力极强,将政务处理的有条不紊,使得这座陪都,比起大明真正的京师北京,丝毫不差。

178章:科考风云

    此时,紫禁城外廷的武英殿内,大明帝国的太子朱瞻基端坐在宝座上,面色冷峻,凝听自己的心腹重臣说这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朱瞻基为人性子温和,也能信任下属,很多国事他都愿意交给属下去完成,自己再给点批阅意见,这样的不断他这个太子不会事事躬亲,而下属也能他的信任,而卖力的为国事操劳,所以,从四月到南京,一切政务都在他的处理下,一切有条不紊,彰显章法。

    但今日的这件大事,是关乎国运,那些文武百官可帮不得忙,所以他要亲自过问。

    南京各地的文武百官,勋卿国戚跸集,待太监呼喊后,百官行礼站定。

    太子监国可以东宫官属为处理全国政务之官员,采用太子系统的恭公文格式向全国发,南京作为陪都,官职比北京的官员也多了些,朱瞻基今年虽二十八岁,但自小就受到永乐皇帝喜爱,对其悉心教导,心智,威严,早已不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相反早慧的他,早已具备了一个帝王应有的威严,心智,此时他端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略显稚嫩的脸颊上,透着一股刚毅,眼里透着自信,让人不敢小视。

    文武百官没人因为太子年轻生出小视之心,相反,他们神色更加谨慎,礼仪更加周到,没人因为这位太子的年轻,而有一丝的怠慢,文武两班群臣,按照官职大小,整齐站立,躬身行礼。

    朱瞻基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眼脚下站立的百来个大大小小的官职,心头涌出一股自豪之感来,重重的吐了口气,对着身旁的太监道:“开始吧!“

    你太监上前一步,将手中佛尘扬起,高声道:“议事开始!“

    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荡,原本寂静无声的大殿,因为这太监一句话,微微有了几分生气,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朱瞻基议论的一件大事,是为了今年的科考案。

    大明正式科举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布政使司驻地。每三年一次,逢子、卯、午、酉年举行,又叫乡闱。

    乡试、会试头场考八股文。所谓八股文,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只能依照题义阐述其中的义理。措词要用古人语气,即所谓代圣贤立言。格式也很死。结构有一定程式,字数有一定限制,句法要求对偶。八股文也称制义、制艺、时文、时艺、八比文、四书文。八股文即用八个排偶组成的文章,一般分为六段。以首句破题,两句承题,然后阐述为什么,谓之起源。八股文的主要部分,是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个段落,每个段落各有两段。篇末用大结,称复收大结,考生能否高中,取决于八股文的优劣。

    科举自洪武三年实施以来,经过不断改进,到洪武十八年明tai祖定下考官人数,主考二人,同考官八人。其他又有会试提调官、收掌试卷官、弥封官、眷录官等等,体制十分完备,可以说在这种完美的制度下,大明的科举相对于唐代科举要公正得多。

    但世间哪有绝对的公正,科举联考,说来是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是平等取士,其实不然,别说按省分配录取比例,便是试提调官、收掌试卷官、弥封官、眷录官等等就有不少漏洞,这一次的科举案就因为南北不均引起来的。

    说起来,这种案子不是第一次,洪武三十年就发生过震惊天下的“南北案“。

    洪武十三年三月初五,京城南京举行了明朝开国以来的第九次科举考试。考试之后,在贡院街放榜。熙熙攘攘的举子都在看榜,落选举子中忽然有人高声质疑:“录取的贡生全为南方人,北方人上榜的一个也没有。”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落榜中有人便想到了主考官,便在人群里大声叫到:“正副主考都是南方人,是南方人压制北方人!”

    这一喊,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群情激愤的士子到礼部衙门讨个说法,礼部初始不以为意,但很快,南京的街头巷尾贴满了匿名的传单,指责主考官员只选拔南方人,其中必有隐情。人人不满,在礼部门前闹事,事件越演越烈,礼部官员不敢隐瞒,向皇帝上了奏本,陈述此事。

    朱元璋知道这样的考试结果,心中大怒震怒,同时也怀疑三名南方籍的主考官有徇私舞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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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经过思考后在奏折上批道:“南人尽占黄榜,举子群情激动,着礼部官员将试卷再阅来报。”这批示所暗示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也得录取一些北方考生。以平息北方举子的不满,争取他们的拥护,以利于明王朝的巩固。

    朱元璋把主考官刘三吾召进宫中问话。这位年已八十五岁翰林学士是个正直但脾气倔强的人。他回答朱元璋说:“会试榜发,北方举子大哗,臣已尽知。然臣在阅卷之时只以文章优劣定名次,并不知所录取到底是准,哪里人氏……”他把阅卷的认真和公正过程说了一遍,并告知朱元璋说,受元朝统治之影响,北方举子文学根基远不如南方。

    对于这个说法,朱元璋也十分的同意,无奈,天下士子闹腾不已,为了尽快安抚北方士子,朱元璋有心想让刘三吾拔几名北方士子,以鼓励北人之心!“

    谁知刘三吾是个硬骨头,对朱元璋说:“臣为国取才,只能以试卷文字优劣为标准,不以南人、北人为依据。”

    朱元璋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发作,正好继续劝说:“依朕之见,不妨在北人中择优选上几名,以安定人心,平息众怒、”

    刘三吾抱住“死理”不放,说道:“会试榜次已定,当选人名副其实,不能更换了。”

    这一下,朱元璋顿时火了,说道:“先生执意不换,朕以为其中必有私弊。”刘三吾不服,赌气请另委大员重新审阅试卷。朱元璋大怒,立即撤了刘三吾的职,另委翰林院张信主持复阅全部试卷。

    按说事情到了这一份上了,这些老学究也应该听出了点圣意,可这帮老学究不但没听出圣意,反而一意孤行。

    张信领旨复卷之后,朱元璋亲临奉天殿,召集文武百官及被罢黜的刘三吾等一起来听取复卷的结果。

    由于这一次的结果关乎南北士子的稳定,所以朱元璋格外的重视,怕张信等人不明白自己的苦心,率先宣布说:“本科会试尽取南人……但应试举子只能以文章定优劣,这又是朕取士的标准……务要求得公道,以服天下”。

    到了这会儿谁都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可偏偏奉旨复查的张信不懂圣意,先把几份经过评点的北方举子的试卷呈给朱元璋时奏道:“遵照万岁旨意,已仔细复审,特别留意北方举子的试卷,这几份试卷文章通顺,韬略可行,实为北方举子中之佼佼者,不能不算是国家的人才了,若论才华臣等以为均可入选。”说毕,又呈上一叠南方入选举子的试卷呈上,补充说道:“臣将方才几份试卷与前榜中试试卷相对照,才发现南北考生成绩相差实很悬殊。前榜最末一名其才学文章也远远高出北方学子中的佼佼者,万岁方才言道,开科取士当以文章定优劣,臣等深体万岁之意,中选人员实应皆依前榜,北方举子不得不落榜了。”

    这个结果,不但朱元璋没有料到,就是文武百官也没想到经张信复阅后的结果也是这样,朱元璋没想到竟敢不理会自己的意图,还敢在文武百官面前替被罢黜的大臣说话,气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缓了一会他冷笑着说:“张爱卿真会演戏!就在你复阅试卷时,朕已得到密报,刘三吾跟你串通一气蒙哄孤家。”

    对于朱元璋的责问,张信辩解说:“自奉旨审卷以来,臣及所有阅卷官均未与外有任何接触,且贡院内外防护森严,家丁密议当找隐蔽地方,何以光天化日之下在臣的家门前密议呢?”满朝文武及众阅卷官对张信处事的周密和辩解有力均甚佩服。

    朱元璋恼羞成怒,拍案怒吼道:“翰林院官官相护,不以公正为怀,反而互相包庇。着刑部将张信、刘三吾等缉拿下狱严加追问。张信复阅结果无效,待朕亲自批阅以定取舍,退朝!”

    刘三吾、张信等人不了解圣意,刑部可是将皇帝的话儿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如何不清楚,既然士子的试卷没错,那么一定是主考官有错了,为此刑部连夜严审刘三吾、张信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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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江山介绍:
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在北征返京的途中病逝,英国公张辅、阁臣杨荣为了避免朱高煦、朱高燧趁机作乱,秘密迎朱高炽登基为帝,视为明仁宗。 就在这一年,一家中等公司的销售会计师在游览泰山之时, 被人算计从泰山推下,来到了大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遇奇人、做奇事、历奇险,习得一身武功。 原本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一夜忽有星变“天命尽矣!”明仁宗驾崩,明宣帝即位,杨峥也被卷入滔滔历史洪流中, 从此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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