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6章 你不怕吗
结果，这都走到了泰州了，他也没遇到啥他觉得重要的人和事。
泰州回京，再慢也就只有三四天，他要是再遇不到的话，回去他就打算好好收拾一下家里的胖弟弟。
“行吧，那你随便找个地方休息。我先去忙了！”顾芯听完也不再说什么，叙旧得慢慢来，反正恩子回来之后再出去的话就要等到参加科举完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没事，我就跟着你。三姐你别管我，我不打扰你！”顾恩摆摆手，他可是有精神得很的。
“随你！”顾芯无所谓的点点头。
“白二，怎么就你们？衙门的人呢？”顾芯看着提着郑秋箱子的白二，问道。
“三姑娘，刘大人说有你在，他就不来了。他让属下跟你告罪，不是他偷懒，他只是不想打扰你。他派了府衙的捕头带着捕快们赶来了。我跟四公子骑马速度快一些，他们估计还有一刻多钟才到吧！”白二答道。
“呵！”顾芯无语了，“这是泰州地界，这刘大人，真是……”
说着，顾芯看了一眼寺庙外面懒洋洋躺那儿的王胖子。
王胖子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朝着顾芯的方向看去，然后立马坐直了，坐得端端正正的，表示自己一点也没有偷懒。
“王胖子，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你就立马来找我，不许偷懒知道吗？”顾芯大声喊道。
“好的，三姑娘，我知道了。”王胖子遗憾的回应。
希望姑父手下的人都是草包，走慢一些吧，让他能够多休息一会儿呀！
顾芯转身，找郑秋去了。
顾恩是跟郑秋见过一面的，两人再次相见，也不用互相介绍了，各自点头打招呼。
白二把箱子给郑秋，郑秋没有多耽搁，直接提着进了冯三姑娘的房间。
顾芯还有云氏也跟随着进去了。
顾恩还想跟进去看看大理寺仵作的现场验尸的，结果大门被顾芯给关上了。
他摸了摸鼻子，就站在外面等了。
“云姨，要不你也去外面吧，我怕你一会儿受不了。”郑秋装备好了全身，拿着刀正准备动手，突然想到云氏在身边，转头提醒了一句。
“小秋，真，真的要把锦书给剖开？”云氏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嗯。我需要看冯三姑娘的胃里都有什么，冯三姑娘中毒了的，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毒物。”郑秋道。
“那，那万一那下毒的人是放到了茶水里呢？也能看出来吗？”云氏问道。
顾芯怪异地看了一眼云氏：“冯大太太，你怎么知道毒是下在茶水里的？”
云氏慌忙摇头：“不，不，不，民妇不知道，民妇只是说如果，打个比方而已。”
顾芯点点头：“哦，这样呀！就目前来看，茶水里，以及这屋子里所有能够入口的东西都是没有毒的，小秋已经检查过了。冯大太太你还是先出去吧，不然我怕你会做噩梦。”
云氏：“公主不害怕吗？”
顾芯一脸遗憾：“怕呀，怎么可能不怕。可你不是不让男子接近冯三姑娘吗？除了我，谁还能给小秋打下手？”
第2237章 隐藏太深
云氏抿抿嘴，看了一眼郑秋工具箱里的工具，最后还是出去了。
顾芯跟着一起过去关上门，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已经衣衫退尽的冯三姑娘。
她皱起眉头，道：“按照冯六姑娘所说，完全不应该呀！这冯三姑娘可是把府里的人都说了个遍，谁能打她呢？”
冯三姑娘身上多处伤痕，旧伤新伤都有，而且都是在平常隐秘的地方，就连手臂上，你不把衣袖挽起来到肩膀，也根本就看不出来。
如果全是新伤还好说，可以说是冯三姑娘遇害之前被凶手虐伤的，但旧伤也那么多，这就有些迷惑了。
郑秋道：“一会儿问一下她的贴身丫鬟雀儿，雀儿整天跟着冯三姑娘，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有冯二太太，她这么看重这个女儿，怎么可能女儿被人虐打了她却不知道？”
顾芯点点头：“没错，那雀儿看起来实诚，不能说她说的是假话，但她绝对没有把话说完。”
郑秋也这么觉得，她拿起工具，嘱咐了顾芯一句：“芯芯你可以不在旁边看着的。可以看看这房间里还有其他线索没有。我一个人行的。”
顾芯点头：“嗯，需要我的话就叫我。我来看看冯三姑娘的东西。”
刚才顾芯已经让冬雪在这边守着了，从她到现在到现在，的确是能够确保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的挪动。
顾芯现在这间屋子四处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然后床边有一个精致的小箱子，里面装的是冯三姑娘出行用的衣衫首饰以及日常用品等物。
因为是在寺庙里，里面的衣衫几乎都很素净，首饰也不多，就只有发簪和耳环。
在最下层，顾芯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箱子，上面还上了锁的。
顾芯把小箱子拿了出来。
开锁这种事，她早就学会了，白衣他们几个可是各种东西都会一点的，顾芯都是找他们学的。
打开盒子之后，里面就出现了一叠信件。
顾芯打开来看。
这些信都是一个叫玉郎的人给冯三姑娘写的信，从内容可以看出，两人是通信，一来一往的。
信中的话比较暧昧，也尽显相思之苦。
这个玉郎称呼冯三姑娘为书妹妹，两人的关系极其的亲近，信中并没有谈及他人，几乎全部都是说如何如何想你的，如何的夜不能寐，如何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顾芯看得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冯家的几个姑娘名字的中间都有一个锦字，冯三姑娘大名冯锦书，所以这个玉郎称呼她为书妹妹。
这个玉郎会不会就是冯三姑娘的表哥？
可是看日期的话，也不像是冯三姑娘的表哥，毕竟，她表哥今年初就在以各种作死的方式想要退婚了。
但是，从冯家众人所说的来看，冯三姑娘对她的表哥爱得深沉，又怎么会跟别的男子这般通信来往？
到底是冯家众人都在说谎话还是冯三姑娘隐藏太深呢？
应该是后者吧，要是前者的话，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这么一致的。
第2238章 齐家玉郎
顾芯把信看完了，还发现这信中虽然一直在表达想念，一直在说要见面，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过在哪里见面。
而且，那个玉郎总是说自己很忙，等得空了一定会去看冯锦书的，那说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个玉郎跟冯家或是冯家某人是认得的，不然，以冯家的家教，家里的姑娘不是说外男想见就能够见到的。
就像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除了问话以外，其实不需要顾芯特意嘱咐，云氏就已经让大家都在屋里待着了。
顾芯转头看郑秋还在忙，想了想，收好了信，离开了屋子。
外面，顾恩正在跟王胖子聊天，云氏焦急的等在门口。
看到顾芯出来，三人都围了上来，顾芯跨出房门顺便把门带上了。
“冯大太太，我这里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顾芯道。
“公主你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了？”云氏问道。
“冯大太太可知道跟冯家认识的人中，可有哪个男子名字中带玉字的？还有，冯二太太娘家的侄儿姓甚名谁？”顾芯问道。
“二弟妹娘家姓齐，她的侄儿名字就带玉，名墨玉。齐墨玉。”云氏答道，然后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公主，难道这个事跟那齐家玉郎有关？”
“齐玉郎？”顾芯挑眉，念了一遍。
“是这样的，因为齐玉郎有些不喜欢墨玉这个名字，但这名字是他祖父请人给他起的，根本就不让他更名，是以，他在外经常报自己的名为齐玉郎。我们也已经习惯了这么称呼他。”云氏解释道。
“这样呀！那在冯府出现姐妹争一未婚夫之前，那个齐玉郎对冯三姑娘是什么态度？”顾芯点点头，又问道。
“那孩子之前好好的，对锦书也好。本来以为这婚事是段良缘，板上的钉钉，没想到齐家玉郎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闹着要退婚。二弟妹的娘家对二弟妹挺好的，也很喜欢锦书，自然是不允许齐玉郎退婚的。”云氏道。
“还请冯大太太仔细说一下，这个齐玉郎是个怎样的人！”顾芯道。
“挺懂礼的，书也念得好，已经中了举了，就等着今年进京赴考了。认识他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所以，在他死活要退婚，以死相逼时，谁都觉得很诧异，有人甚至以为是锦书这边出了什么差错。但我冯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出差错。为此，两家还闹了的。二弟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娘家了。”云氏感慨道。
“是吗？那二太太的娘家也是在府城吗？”顾芯又问。
“嗯，在府城。齐家家大业大，但子嗣单薄，一脉最多两个男丁。玉郎这一脉，就只有他一个男丁。但是他不骄不躁，一点也没有被惯坏。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要退婚了。说是看上了小四儿，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玉郎约着小四儿一起私奔这又是铁铮铮的事实。唉，这个事闹的。”云氏说起来都有些心烦了，要不是出事了，她提都不想提及此事。
第2239章 醒来
“大太太，二太太醒了！”这时，有丫鬟来报。
“公主你看……”云氏看向顾芯。
“我去看看吧！对了，冯大太太，麻烦你让人把冯三姑娘身边的丫鬟雀儿也叫过来一起。只带雀儿。”顾芯提醒了一句。
“行。”云氏点点头，然后吩咐丫鬟去找雀儿，自己带着顾芯去了冯二太太的房间。
顾恩和王胖子跟在顾芯身后，两人都比较好奇，只是王胖子是显露在脸上，顾恩是在心里好奇，表面上淡定得很的。
冯二太太的房间里就只有一个婆子在，正在给她喂水。
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顾芯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应该是寺中给客人用来安神的。
“冯二太太，精神好些了吗？我有一些话想问。”顾芯走到床边，问道。
冯二太太抬头看向顾芯，没有说话。
“二弟妹，这是芯芯公主。是她在查锦书的死因，你也不想锦书枉死的对吧？”云氏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大嫂！”被云氏一拉，冯二太太就哭了起来。
她这会儿可管不了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她就知道，她的女儿没了，她唯一的女儿没了。
她不想跟任何人说任何的话，她只想她的女儿活过来。
刚刚她摸到了她女儿冰冷的尸体，她感觉心上有千万把刀在戳她，让她喘不过气了，让她就想这样跟着女儿去了算了。
云氏叹了口气，抱着冯二太太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又示意屋里的婆子都出去。
她看了一眼顾恩和王胖子，又看向顾芯。
“你们先出去吧！顺便把门也关上。”顾芯转头对顾恩和王胖子道。
两人虽然很想留下来，顾芯都发话了，也只有出去了。
顾芯自己端了一个凳子坐到床边，耐心的等着冯二太太的心情平复。
过了好久，冯二太太的哭声才小了，她整个人看上去比刚刚又要苍白了一些。
“公主有什么话就问吧！民妇只希望公主能够抓到杀害锦书的凶手，把凶手碎尸万段！”冯二太太声音很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的坚定的，眼里的恨意谁也忽视不了。
“好的，那请问一下，冯二太太的娘家侄儿齐玉郎一直在跟冯三姑娘书信来往，冯二太太可知晓？”顾芯点头，没有废话，直接发问。
“这……”冯二太太一愣，然后摇头，“不可能呀！玉郎那孩子最近半年嫌弃锦书得要命，宁愿自己去死都不想娶锦书，怎可能跟锦书书信来往？”
“二太太你看，这可是齐玉郎的笔迹？”顾芯刚才拿了一封不那么露骨的信带在身上的，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拿出来递给冯二太太。
云氏帮冯二太太接过。
冯二太太只瞟了一眼，就颤抖的接了过来。
直至看完，她都不敢相信，看到最后的日期，她更加愤怒了：“齐玉郎他是什么意思？一边给锦书写着信，一边又要死要活的闹！他到底想干什么？”
云氏轻拍着冯二太太的背，也一脸的疑惑，她也看到日期了，这就是不久前的。
第2240章 伤痕哪儿来的
“冯二太太确定这就是齐玉郎的笔迹？”顾芯问道。
“确定！这小子从小是跟着我们冯家的家学这边念书的，到了十岁才去的泰州书院。我夫君还经常夸他，说他这笔字写得好，字如其人，经常感叹给锦书找了个好女婿！”冯二太太因为愤怒这会儿精神好多了，说话的声音都要大一些了。
“冯二太太，冯三姑娘身上的伤，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顾芯记下了这事，然后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什么伤？锦书还受了什么伤？”冯二太太一惊，慌张地问道。
“冯二太太刚才没有看到吗？冯三姑娘的身上新伤旧伤到处都是。新伤当是冯三姑娘遇害时添的，但是旧伤从伤痕上判断，是近一年来时添的。也就是说，这最近这一年的时间里，冯三姑娘可能多次被人虐打。”顾芯道。
“什么？谁？谁打了我的锦书？我怎么不知道？”冯二太太惊讶极了，转念一想，又问，“公主，死者的身上有伤，那她会不会不是我家锦书？”
“不会。她就是冯三姑娘，除非，这个世界上还有跟冯三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顾芯说道。
东临王府不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吗？
但双生子的情况，在大周很少的，就是顾家和皇家的后代子孙比较多。
“可是，可是我家锦书不可能被人虐打的，没有谁敢！”冯二太太喃喃道。
“二弟妹，刚才我看了，锦书身上的确是很多伤痕，都是在隐秘的地方，不脱了衣裳看不到。但是雀儿是贴身服侍锦书的，她应该知道，公主已经让我去叫雀儿来了，不如我们一会儿听听雀儿如何说。”云氏轻声安抚道。
“咚咚咚！”云氏刚说完，就想起了敲门声。
“大太太，奴婢带着雀儿过来了。”云氏的丫鬟在外出声。
“你让她一个人进来。”云氏道。
“是。”丫鬟应了一声。
门被打开了，雀儿低着头走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她走到床边，给三人见礼：“奴婢见过公主，大太太，二太太。”
冯二太太是最沉不住气的，她立马就问了：“锦书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身上那么多伤，你怎的从来没给我讲过？”
雀儿低着头，身子在发抖。
冯二太太厉喝一声：“说！不说打死你！”
“太太饶命！”雀儿打了个激灵，然后直接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
顾芯阻止她：“说吧！冯三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作为她的贴身丫鬟，你应当是知道的。”
雀儿抬头，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只一下，她又低下头去，小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冯二太太直接一个枕头朝雀儿扔来，把雀儿人都给砸歪了一下。
顾芯：“……”
看来大家说的冯三姑娘生气就爱砸东西是真的，这是找亲娘学的。
不过，顾芯也理解此刻冯二太太的心情。
云氏出声道：“雀儿，你也别藏着掖着了。锦书一直是由你服侍的，她身上有伤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2241章 不信
雀儿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浑身颤抖着：“奴婢，奴婢是知道的。最初去去年夏天的某一次，奴婢伺候姑娘沐浴，发现了姑娘身上的伤痕，奴婢就问了姑娘的。只是，只是……”
雀儿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顾芯，她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芯柔声道：“你说吧，这里没人会把你怎么样的。”
说完，顾芯看了一眼云氏和冯二太太。
雀儿得了顾芯的话，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道：“那一次，奴婢被姑娘打了。姑娘用了鞭子，……”
“不可能！”冯二太太打断雀儿的话，毫不犹豫地否认，“锦书虽然被养得刁蛮骄纵，可从来不会用鞭子这样的东西。我们冯家是诗书礼仪传家的，被说是闺阁的姑娘，就是儿郎也没有谁会用的。你这个贱蹄子，以为锦书没了，你就可以胡言乱语了吗？”
“二太太，奴婢没有胡言乱语，奴婢说得都是真的。姑娘真的会用鞭子。”雀儿反驳道。
冯二太太想起来打人了，被顾芯喝止住：“二太太，冷静，听雀儿说完。”
云氏也拉着冯二太太，劝阻道：“二弟妹消消气，等公主问完。”
雀儿的身子都缩了一下，她眼巴巴的看着顾芯，她怕了，不敢说下去了。
可是看到顾芯那凌厉的眼神，她又不敢不说了。
于是，颤颤巍巍地道：“姑娘的屋里还有鞭子藏着的。每次她一不高兴，或是身上添了新伤，她便会用鞭子打奴婢。她要求奴婢不许对任何人说，就连奴婢的妹妹莺儿也不能说。奴婢从来没有给人说过，也许没有这次的事，姑娘身上的伤痕没被人发现的话，奴婢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请二太太和大太太相信奴婢。”
顾芯抢在云氏和冯二太太说话之前率先发问：“冯三姑娘被人伤了，你作为她的贴身丫鬟该是知道的。平常冯三姑娘可有单独出过门？不带你们任何的丫鬟？”
雀儿摇头：“没有。除了夜间睡觉时姑娘不让奴婢们睡她耳房以外，其他任何时候姑娘都不是孤身一人的。”
顾芯转头看向云氏：“冯大太太，贵府的护院功夫如何？如果有人夜里潜入贵府，贵府的护院能够发现吗？”
云氏一愣，然后有些惭愧地道：“家里的护院，都是从家丁提拔起来的，全部由李管家负责。李管家是家里的护院统领，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负责培训护院。家里还养了狗的，按道理说若是有人夜里闯进府中，人没有发现，狗是一定能够发现的。可这些年来，并没有出现过家里闯入贼人的情况的。李管家还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顾芯皱眉，问道：“李管家年纪多大？”
云氏道：“李管家当是而立之年，他十五岁从军，二十那年因为他父母意外身亡，我们家老爷又曾经受过他父母的恩情，所以便让他来我们家当护院的总管。当时他正好五年役满。”
第2242章 逻辑说不通
冯二太太此刻有些敏感，听顾芯这么问，立马问道：“公主是怀疑李管家？”
顾芯摇头，问道：“我记得刚才的人中是有李管家的吧！冯三姑娘身上的伤并不是一两次，而是多次。贵府养狗了的，一次两次可以对狗用药，让狗毫无知觉，但这么多次，不可能次次都得程吧！所以，要么贼人就是家中人，要么贼人就是跟家中人串通好了才能顺利进入。”
冯二太太立马道：“那公主让李管家来问话。”
顾芯点点头：“先不急，等雀儿说完。”
雀儿听到此话，继续道：“奴婢每次发现三姑娘受伤时，那前一个晚上，三姑娘都睡得很早。以往的话，三姑娘会看书写字，但只要没有看书写字，那么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她沐浴时，身上便会多了伤。奴婢没发现一次，就要被三姑娘用鞭子打一次。”
顾芯问道：“只是鞭子吗？冯三姑娘身上的伤可不仅仅是鞭子造成的。”
雀儿点头：“只是鞭子。每一次三姑娘都要让奴婢自己用东西堵住自己的嘴，不许发出声音。然后会让院子里的丫鬟都走得远远的。三姑娘平时表现得很依赖奴婢，所以，其他丫鬟都以为三姑娘是有私心话想对奴婢说。”
顾芯挑眉：“那她都对你说了什么私心话？”
冯二太太和云氏也看着雀儿。
冯二太太是记得女儿经常说雀儿的好，所以，雀儿说起女儿打她的事，她压根就不信。
但女儿身上的伤是大嫂和芯芯公主都看到了的，这个是做不得假的，而且她相信雀儿是不敢说假话的。
雀儿道：“这一年来，三姑娘除了跟奴婢骂四姑娘以外，说得最多的就是四姑娘是被齐公子给骗了的，齐公子还是最喜欢她的。齐公子做那些，不过是因为帮三姑娘一起欺负四姑娘罢了。可是，三姑娘去年是真的看到过齐公子和四姑娘私相授受的，那晚上三姑娘还哭了好久。但没过几天，齐公子就让人送信来，三姑娘的心情就恢复了。”
冯二太太厉声道：“他什么时候送的信？他不是一直闹退婚吗？几乎都没来过冯家了，如何送的信？”
雀儿的身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她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每次齐公子送信都是让人放到后院的狗洞那边，用一块石头给压住。信都是奴婢去取的。这件事，三姑娘没给别人说过，只给奴婢说过的。”
顾芯眉头皱起，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逻辑上也说不通的。
齐玉郎跟冯锦书本来就是订婚的关系，哪怕冯锦书跟姐妹关系再不好，齐玉郎也犯不着把退婚闹大了，然后又反过来安慰冯锦书。
这事闹大，对三人的名声都是不好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这是一个很有可能中进士的人该做的吗？他脑子不会这么蠢的吧！
雀儿又道：“三姑娘跟奴婢说过，她最讨厌四姑娘了，齐公子就说，帮她让四姑娘消失在这世间，三姑娘就没有讨厌的了。”
第2243章 你长点记性
“王胖子，你进来！”顾芯沉默了一会儿，把王胖子喊了进来。
王胖子和顾恩一起进来的。
“这会儿衙门的人应该到了吧！王胖子你去给白二说，让他立刻去齐府把齐玉郎带来。就是跟冯三姑娘定亲的齐墨玉。还有，让白衣吩咐下去，让衙门的人挨个盘问，从昨晚亥时到今晨早课结束，寺庙中所有人的动向。记住，是所有人。哪怕晨间山下送菜上来的人也要问。还有，去小秋那边问问，有没有什么结果。对了，记得把冯家的李管家叫过来在门外等候！”顾芯一连串吩咐了几项。
王胖子感觉头有点晕了，他从来没试过被人一下子吩咐这么多事，怕自己记不住。
他还想问一遍，结果被顾恩拉走了。
“顾小四呀，你姐说的我还没记清楚呢，你咋就不让我问了呢？”出了门，王胖子拽住顾恩，急道。
他跟顾恩就这么聊了一会儿，就熟了，直接从顾四公子改口为顾小四了。
当然，顾恩肯定不会跟谁都这么熟的，一番套话下来，知道王胖子是顾芯主动要带上的，虽然他不明白王胖子有啥好的，但他愿意给顾芯面子的。
姐姐们看中的，不管男女老少，那都是好的。
要不是这样的话，顾恩才不会随便跟人就这么熟的。
“胖哥，你跟我三姐认识不久，你可能不知道，我三姐这人平时笑嘻嘻的，一旦做起事来，就非常认真。你要让她把话再讲一遍，等她事情做完了，肯定想着方收拾你。”顾恩摇头说道，“你刚不是说你很崇拜我二叔吗？在惩罚人这方面，我三姐那完全是得到了我二叔的真传。所以，我劝你以后长点记性，认真听她说，不然，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了。这次我给你记着的，走吧，咱们去找白衣白二。下次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本来王胖还不以为然，但听到后面说得到顾守信的真传了，王胖就认真了。
他连连感谢：“那可是多谢小四了。等到了京城，哥哥我请你吃好吃的哈！那咱快些走吧，别耽搁了三姑娘的事。我下次一定认真听，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命吗，没有经验。”
顾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两人找白衣白二去了。
顾恩帮着王胖把顾芯的吩咐说了，又转到冯三姑娘的房间去找郑秋。
郑秋刚好给冯三姑娘的尸体缝合完，给她穿上了衣裳。
走过来打开门一看，不知道是不是屋里的味道不好闻，郑秋闻到了顾恩身上有一股特别清新的味道，很舒服。
“顾四公子。”郑秋面不改色的跟顾恩打招呼。
“郑公子，我三姐让我来问，你这边可发现了什么没？”顾恩点头，然后问道。
“有发现，你跟芯芯说，我这边马上收拾完，完了就过去。对了，顺便让冯大太太派人过来吧。”郑秋道。
“行。”顾恩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虽说他很好奇里面的尸体，可他还是一眼都没有往里面看。
第2244章 有问题吗
顾芯这边，问话还在继续。
顾芯对雀儿的话有些怀疑，不是说她说的是假话，她只是觉得雀儿的话仔细一想有问题。
要么就是雀儿说了假话，要么就是那个齐玉郎的思想跟常人不一样。
照着雀儿这么说，齐玉郎跟冯锦书书信来往，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就只有雀儿知道了，那要是两人没有书信来往呢？这不是死无对证吗？
哦，不，齐玉郎还没有死，并不能说是死无对证。
可一会儿齐玉郎来了要是不承认的话，那就要分辨到底是雀儿在说谎还是齐玉郎在说谎了。
顾芯一时间有些头疼。
雀儿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顾芯便让人把等在门外的李管家叫进来了。
李管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不过可能是因为练武的原因，他看起来还比较年轻，跟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般。
他身形魁梧，但脸长得并不凶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非常的懂礼，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李管家，你是负责冯府的安全的，我想问，近一年来，冯府可有发生过夜入贼人的事情？”顾芯一边打量着李管家，一边问道。
“回公主，近一年来，是曾发生过此等事情，就在去年腊月时。不过，小人养了三条狗，贼人还未翻过院墙，便被狗吠声吓跑了。之后，小人增添了人手在各个方向值夜，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此事了。”李管家平静的叙述道。
“是吗？那会不会有贼人先解决了狗，再偷摸进来的情况？”顾芯又问。
“这个……”李管家犹豫了一会儿，斟酌地道，“小人并不敢确保。不过，府中从未发生过失窃的事情，想来，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你从昨夜酉时到今晨事发都做了什么，是否有人可以给你证实？”顾芯又问。
李管家愣了一下，然后不解地看向顾芯，似乎觉得她问这个问题很没有道理。
“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每个人都要问。”顾芯道。
“昨夜酉时小人在马厩里喂马。之后就把车夫叫到一起说起了今天回府的事情。一直跟着府中的车夫在一起。差不多亥时，小人便睡了。睡觉这段时间是小人一人，无人可以证明。到了今早卯时，小人去了栖云寺武僧练功的地方，随他们一起练功。小人一直有晨起练功的习惯。直至寺中早课结束，小人打算回房梳洗一番的，就听到雀儿丫鬟惊恐的叫声，小人这才知道出事了。”李管家不紧不慢的把自己昨晚到现在所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可以了，你下去吧！”顾芯深深的看了李管家一眼，可李管家依然如同进来时候那么淡定，顾芯就让他退下去了。
“公主，你看李管家有问题吗？”等李管家关上门，冯二太太迫不及待地就问了。
“目前看不出问题来。冯二太太你别慌，凶手肯定还在寺中的，一定能够找到的。”顾芯摇摇头，然后安慰了一句。
第2245章 点心
顾芯说完，郑秋端着一个盘子来了。
“小秋，怎么样了？”顾芯起身，迎了上去。
冯二太太这会儿还不知道郑秋的身份，同最初的云氏一样，以为郑秋是女扮男装的，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看着郑秋手里端着的盘子。
“冯三姑娘致命的原因查到了，中毒身亡。毒物就是这个。”郑秋把托盘放到桌子上。
云氏和冯二太太也起身来到桌子边看。
“怎么有一股怪味。”云氏抬手用衣袖遮住鼻子，皱眉看着盘中物。
冯二太太也是同样的动作。
“这是从冯三姑娘胃里取出来的。还没有被消化。”郑秋看了一眼两人。
云氏和冯二太太大惊，然后捂着嘴到窗边去吐去了。
顾芯：“……”
她无奈地看了郑秋一眼。
郑秋很无辜的摊了摊手。
冯二太太今天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也没吐什么出来，只呕了几口酸水出来。
“阿蘅，啊不是，小秋，这，这真的是从锦书的，嗯，胃里取出来的？”云氏站在窗边，都不敢走过来了。
“是的，大太太。”郑秋严肃的点头。
“什么？”这会儿缓过来了的冯二太太惊到了，然后指着郑秋，“你，你说是从我儿的哪里取出来的？”
“二太太，这是从冯三姑娘的胃里取出来的。”郑秋再次回答。
“你……”冯二太太指着郑秋，脸色惨白，话没有说完，整个人晕了过去。
三人又把冯二太太给扶到了床上，让她躺着休息。
云氏叫来了丫鬟，让丫鬟照顾着冯二太太，三人一起来到了冯三姑娘的房间。
云氏去床边看了一眼冯三姑娘，然后震惊地看向郑秋。
郑秋和顾芯都没有注意到，郑秋正在给顾芯分析冯三姑娘可能中的是哪种毒，根据食物的残渣，冯三姑娘大概是什么时候吃下的。
云氏听到了走了过来，说道：“莺儿那丫头做的东西挺好吃的，因为雀儿跟莺儿是姐妹，所以，只要有莺儿在，锦书就比较爱吃她做的东西。”
顾芯问道：“冯大太太，你们在寺中的点心都是莺儿做的吗？”
云氏摇头：“不全是。小六虽然是个庶女，但她特别护食，除了给锦书她们母女吃莺儿做的点心以外，几乎不给别人吃的。我跟三弟妹并不爱吃点心，二弟妹倒是喜欢。至于其他几个姑娘们，她们也不会主动去问老四要点心吃的。咱们三房这次出来都是带了自己房里做点心的人的。所以，能够吃到莺儿做的点心的，差不多都是二房几个了。”
顾芯点点头：“那麻烦冯大太太再让人把莺儿和雀儿姐妹叫过来吧！”
云氏一愣，往床边瞟了一眼，问道：“就在这里吗？”
顾芯点头：“对，就在这里。让她们姐妹都过来吧！”
云氏去让人喊人了，郑秋还盯着托盘里的东西，沉声道：“她是夜里吃的东西，可刚才咱们过来时，这个房间里并没有东西。所以，她是在外面吃的，是在哪儿呢？”
第2246章 有什么不对劲
“屋外的痕迹全部被清除了，找不到任何线索。”顾芯皱起眉头说道。
“有可能是在林子里，刚才我在给她脱鞋袜时，发现她鞋底沾了树叶的。只是，这栖云寺四面都是山，无法辨认方向。”郑秋突然想起了这一点，说道。
“这个没有关系。”顾芯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如果真的曾被带到了林子里，那么根据死亡时间推算，凶手把人带回来之后，只有时间清理房间外的痕迹，根本没有时间清理林子里的痕迹。而且，不可能把她带到更远，肯定很近。我马上让人去四周搜一搜。”
说完，顾芯就去门口喊白衣，让白衣直接派衙门的人去查。
“芯芯，如果，凶手是早有预谋的话，那林子里也不会有太多的线索的。冯家在寺里住了几天了，凶手有的是时间谋划。但若不是早有预谋，那肯定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郑秋说道。
“没错。但还是让他们去看看，万一呢！”顾芯也想到这一点的。
可现在完全没有思路，好不容易找到点苗头，不管结果如何，必须得去看一下才行。
“公主，小秋，人来了。”这时，云氏带着莺儿和雀儿进来了。
“把门关上。”顾芯点点头，转身来到了床边，就站在冯三姑娘的尸体旁边。
等莺儿把门关上了，顾芯让两人到她身边来。
莺儿和雀儿姐妹俩都有些害怕，低着头，也不敢看床上的冯三姑娘。
“冯三姑娘喜欢吃莺儿做的糕点，昨天莺儿你都做了什么糕点？”顾芯问道。
“就，就寻常三姑娘吃的那些。”莺儿答道。
“具体的。”顾芯问。
“就是鲜花饼和绿豆糕。”莺儿小声道。
顾芯看向叶秋，叶秋对她点点头。
“雀儿，昨天冯三姑娘糕点吃得多吗？”顾芯又问雀儿。
“姑娘没怎么吃饭，近来她心情不好，都不怎么吃饭。糕点也就吃了一两块。”雀儿道。
“你们平时装糕点都是用盘子吧！一盘不止一两块对不对？那冯三姑娘吃剩下的呢？我并没有在屋里发现装有糕点的盘子。”顾芯问道。
“回公主，姑娘都是让奴婢从六姑娘那里拿来，不吃了会让奴婢端回去。昨天晚饭之后，姑娘说要吃一点，奴婢就去拿了。但是姑娘只吃了一块就不吃了，还让奴婢带走。她开始骂起了四姑娘。等奴婢把糕点拿给莺儿回来的时候，二太太就来陪姑娘说话了。入夜之后，大太太派人来请二太太和姑娘一起去了她屋里。姑娘不要奴婢跟着，奴婢就去厨房陪莺儿去了。”雀儿答道。
“之后冯三姑娘就一直没有找你们？你们从厨房回来的路上，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顾芯又问。
“没有。往常姑娘会让二太太身边的人去叫奴婢，但是昨晚没有。奴婢以为大太太和二太太安慰了姑娘，白天姑娘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累了就睡了。回来的路上，奴婢跟莺儿没有发现什么。”雀儿答道。
第2247章 李管家身边的人
顾芯深深的看了一眼雀儿，她发现雀儿似乎一点也不怕冯三姑娘的尸体，身体站得直直的，都不像莺儿那样，身体下意识的远离床边，脚都在微微发抖。
顾芯理解小姑娘在面对死人时候的害怕，她不知道雀儿是因为单子大还是其他的，反正比起冯三姑娘的尸体，雀儿似乎更加害怕活着的冯二太太。
刚才在冯二太太屋里问话时，雀儿就很怕的样子。
“你们可知道，冯三姑娘的死因就是中毒了，而且是吃了有毒的糕点！”沉默片刻，顾芯突然说道。
莺儿惊恐的抬头看向顾芯，而雀儿也抬起头来，一脸的迷茫。
“公公主，没有，不是，奴婢不知道。”回过神来，莺儿连忙摆手。
“你不知道什么？”顾芯皱眉问道。
“三姑娘只吃奴婢做的糕，糕点。可，可是，可是奴婢没有下毒，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没有下毒！”莺儿直接跪下来哭了。
她满脸慌张，这会儿都不怕床上的尸体了。
“我又没说你知道，也没说你下毒。你这是不打自招吗？”顾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
“不，不是，不是的……”莺儿使劲摇头。
“公主。”雀儿也跪了下来，跪在莺儿的身边，“莺儿做的糕点，奴婢也吃了的。奴婢昨天送回去给六姑娘时，六姑娘不想要了，就让奴婢和莺儿一起吃。奴婢和莺儿都吃了的。”
“可是雀儿，糕点是你从六姑娘那里端来的。整个过程中就只有你碰到了，对吧？”顾芯反问雀儿。
“对。”雀儿一愣，然后答道，但是并没有为自己反驳。
“可是一盘糕点，我们也不知道三姑娘要吃哪一块呀！”莺儿在旁边焦急地道。
“所以，我问你昨天做了多少。都有多少人能够拿到你的糕点。”顾芯继续问道。
“奴婢就上午和下午做了一些，都是放到六姑娘房里的。”莺儿道。
“现在还有吗？”顾芯又问。
“奴婢每天都做，今天因为早上出事了，所以奴婢还没有做。都是做多少吃多少的。”莺儿回答道。
“那你们在厨房做好了之后，可有给其他人分？”顾芯又问。
“没，没有吧……”莺儿不确定地看向雀儿。
“有。”雀儿毫不犹豫地答道，“昨天晚上六姑娘把剩下的糕点赏给奴婢和莺儿，奴婢并没有全部吃完。去厨房的路上，碰到了小顺子，小顺子说他饿了，奴婢想着还剩得有，就把剩下的两块包在帕子里的糕点给了小顺子。”
“小顺子是谁？”顾芯问道。
“小顺子是李管家身边跑腿的。”云氏插了一句。
“李管家？”顾芯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莺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莺儿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雀儿，然后道，“奴婢同雀儿一块儿去的厨房，快到厨房时，奴婢突然肚子疼，去了一趟茅房，所以，奴婢也不知道。”
说完，莺儿有些内疚的低下头，早不疼晚不疼，怎么就那个时候疼了呢？
第2248章 有发现
顾芯让云氏派人去把小顺子叫来。
冯三姑娘身上的衣裳郑秋已经给她穿好了，所以不用回避了。
小顺子来了之后，同莺儿一样也是很害怕，但毕竟是男子，他还是没有发抖，只是不知道顾芯喊他来干什么。
顾芯就问起了糕点，小顺子承认他是在厨房外面碰到了雀儿，雀儿的确给了他两块，但是他只吃了一块，给李管家留了一块。
顾芯扯扯嘴，这莺儿的手艺是有多好，冯家看起来也不像是吃不起糕点的人家，一个带护院的管家竟然还要让人给留一块。
“公主，有发现。”这时，一个衙门的人急匆匆跑来，在门口说道。
“什么？”顾芯看了过去。
“白侍卫带领我们在寺里西边的林子里找到了一个首饰，还有一些血迹。”衙役答道。
“走！”顾芯叫上郑秋，跟了过去，走到门口，停下来道，“冯大太太，你让人不要靠近这间屋子，对了，莺儿雀儿小顺子还有李管家，你让他们全部待在这个屋子里。我会让人过来看着的。”
云氏连忙点头。
顾芯和郑秋一路跟着衙役往西边的林子去了。
快到林子时，顾芯看了看天色，午时已过，他们今早准备回城的，是打算到了再去吃早饭的，所以，这会儿两人都还没有吃东西。
顾芯自己是可以直接吃一颗玉珠子的，她倒是不怕饿坏了，可是她不能直接拿给郑秋吃，而且郑秋经常不按顿吃饭，顾芯还是挺心疼的。
她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了一颗糖出来，这还是之前在泰州府城逛街的时候买的，她递给郑秋：“吃颗糖，保持力气。咱们去看完了回了寺里让人准备些吃的。”
郑秋正想着案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顾芯。
顾芯剥掉糖纸，顺便按了一颗玉珠子出来，然后让郑秋张嘴。
郑秋张开嘴，顾芯就直接给她喂嘴里了。
郑秋：“！”
一股甘甜的味道在嘴里融化，郑秋瞬间清醒了，她笑道：“好甜，谢谢芯芯。”
顾芯给自己也吃了一颗，伸手揽住郑秋的肩膀：“上一次我这样喂小姑娘吃东西还是我十岁的时候呢！”
郑秋知道顾芯说的是那个和西公主程怀瑜，她很高兴，顾芯把她当成如此这般的好朋友。
“走吧，咱们过去看线索。大家肯定都是又累又饿，从这儿回了寺里，咱们就先吃东西。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顾芯揽着郑秋就往林子里去了。
此刻，白衣已经让衙役把发现的地方围了起来，正在等着顾芯的到来。
看到两人过来，白衣拿着东西上前，递给她俩看：“这个应该是死者的首饰。”
郑秋点头：“对，我只在死者耳朵上发现了一个，这个正好跟那个是一样的。”
顾芯看向被围起来的地方：“那就是说，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地上的血迹该是死者的了。”
泰州府衙的捕头走了过来：“卑职陈鹏远见过芯芯公主。卑职以为，地上的血迹不全是死者的。”
第2249章 还有死者
顾芯点头：“你继续说。”
陈鹏远做了个请的姿势：“公主随卑职过来一看便知。”
顾芯带着郑秋一起走到了被围起来的地方，这是一处没那么平坦的地方。
四周有落叶与杂草，还有乱石。地上有明显被拖拽的痕迹，以及血痕。
有一块脑袋那么大的石头上的血迹是最明显的，不用顾芯问原因，她自己就能看明白，这里的血迹绝对不止是死者的。
因为死者身上并没有很大的伤口，只有一些伤痕，是流不出这么多血的。
郑秋上前检查，然后对顾芯点头：“公主，这些都是人血。”
顾芯沉声道：“可是死者身上并没有大伤口，无法流出这么多血。那这些血迹是凶手的，还是说另有伤者或者是死者？还有一点，如果死者冯锦书是在此处遇害，那么，她的衣衫上必定会沾到大块的血迹，可是，冯锦书的衣衫除了里面以外，外面却是干净的。”
陈鹏远上前，抱拳道：“公主，卑职认为，除了冯三姑娘以外，这昨夜应当是还有其他死者的。是死者，不是伤者。”
顾芯皱眉：“何以见得。”
陈鹏远道：“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这若是第一凶杀现场，那么，除凶手和死者冯锦书以外，来的人并不多。卑职曾经听衙门的仵作说过，人流血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失血过多而死亡。卑职已经听白侍卫说了死者冯锦书的尸体表面并没有太多的血痕，那卑职也想到了，这失学过多的，不是死者冯锦书，更加不可能是凶手了。是以，卑职认为，除了死者冯锦书以外，此案还有一名死者。”
顾芯想了想问道：“你如何确定此处除了凶手以外，就只有冯锦书更另外一个人。现场的痕迹不能显示只有三个人，只能说不会有更多的人，也许是四个呢？如果是四个人，一个凶手，一个死者，另外两个伤者也有这种可能的。我也跟从名医习医近八年，以现场的血迹显示，如果是两个人受伤流血，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陈鹏远一愣。
顾芯道：“白衣，你带人继续搜。不管是还有一个死者，或是两个伤者，都要找出来！”
白衣应声：“是！”
“三姑娘，三姑娘！”这时，王胖子带着几个人匆匆往这边赶来，大老远就在喊人了。
顾芯看去，除了王胖子和顾恩以外，其他几个她都不认识，但从穿着上来看，她猜应该是冯家的人，还是冯家的家主冯山长。
“怎么了？”等人到了，顾芯问道。
“三姑娘，这位是冯山长，刚到寺里。冯山长，这就是芯芯公主了。”王胖子喘着气，介绍道。
自从他姑父在泰州当了知府之后，王胖子对泰州比较熟悉的，他经常来，所以对于泰州书院的山长他还是认识的，而且当初他还没成亲的时候，他还在泰州书院念过两年书。
冯山长是个外在非常儒雅的中年男人，身形修长，容貌俊秀，第一印象非常的好。
第2250章 冯四姑娘
“在下泰州书院冯至红见过芯芯公主！”冯山长给顾芯行礼。
“冯山长不必多礼。”顾芯抬手虚扶一把。
“公主，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说，家中侄女今晨被人发现在屋里被杀了。刚想上衙门，衙门的人就来说在栖云寺的另外一个侄女身亡了。刘大人说，此案由公主在查，是以在下权衡再三，便决定来找公主。”冯山长道。
“家中的侄女可是冯四姑娘？”顾芯大惊。
“没错。公主想必已经弄明白了，在下三侄女和四侄女的恩怨了。虽然她们姐妹两个一个在家中，一个寺里，可在下还是觉得蹊跷，所以，此事还望公主查明，还她们姐妹一个公道！”冯山长沉重地道。
他作为家里的家主，现在两个小辈都无故身亡，还是在发生了姐妹抢夫事件之后，他内心是沉重的。
冯家往前数一百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冯四姑娘的尸体以及这几天照顾她的人都带来了吗？”顾芯沉声问道。
栖云寺离得府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冯三姑娘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冯四姑娘那里就出事了。
姐妹俩死于同一个早上，这也的确是蹊跷。
本来顾芯心里都有怀疑的人了，现在冯四姑娘的死，让她有些不确定了。
她跟冯山长一样，也觉得这事颇为蹊跷，感觉这对姐妹的死是有关系的。
刚刚陈鹏远还在说，还有死者，现在就出现了，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可是，如果在这林子里的另外一个死者就是冯四姑娘的，那凶手是怎么有时间把冯三姑娘的尸体送回寺里，又在冯家人发现之前将冯四姑娘的尸体送回冯家？
“带来了。因为刘大人说公主身边带了大理寺的仵作，两边距离相隔甚远，是以在下就将侄女的尸体带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在家伺候她的两个丫鬟。在下已经让内子把她们安排好了。”冯山长道。
顾芯挑眉看了一眼冯山长，上午的时候，冯大太太那可是临死也不愿冯三姑娘被仵作尸检的，她以为冯山长比冯大太太有过之而无不及，冯山长可不知道小秋是男是女的，这种情况下直接把人给带来了。
冯山长看顾芯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了猜想，他是知道自己的夫人是什么脾气的，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栖云寺的主持佛法高深，她们姐妹意外身亡，哪怕是在家里，也会请高僧去超度的。所以，在下跟家中商量了一下，等案情结了，就让她们姐妹安葬在栖云寺这边，请主持为她们姐妹做法事超度，望她们姐妹下辈子能够无灾无难的。”
顾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冯家的意思是，这对姐妹都无法进祖坟了。
不过他们家还是愿意给这对姐妹请高僧做法事超度，安葬的地方也在这栖云山，心里还是心痛这两姑娘的。
别人的家事顾芯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大周各地的习俗不一样，有的地方，未婚的女儿夭折也是入不了祖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