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午夜搭车》
公元前二零六年秦帝国灭亡后,随之爆发了中国史上,赫赫有名的楚汉之征。
在经历大小百场会战后,楚军将士伤亡惨重。项羽为了恢复元气征兵再战,不惜令手下到民间敛财。
只因当时百姓处于,狼烟四起的战乱年间。生活早已到水深火热地步,所以仅靠民间是远远不够的。没办法项羽只好把主意,打到死人的身上!
没错就是偷死人陪葬品以做军饷,当然这种事不能见光,只能派人秘密实施。
当晚楚军近卫统领,被主上秘密传召。项羽找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让他去盗一座大墓。
无奈下他只得答应,当夜便带领几十名好手秘密出发。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等一行人带着大批财宝回来的时候,楚军却已经败退至乌江,以项羽自刎的方式,结束了这场旷世大战。
只因当时西汉王朝初定,高祖刘邦忙着安抚民心巩固政权。无余力来绞杀楚权余孽,也正是如此这些人才幸免于难,从此决定落草为寇,直接干起盗墓这行当来。
这段被尘封已久的隐晦历史,是我二十年来听爷爷,讲过最多的一个故事,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原因无他。
那位楚军的近卫统领,正是我家老祖宗。没错我家那位老祖宗就是一盗墓的,而且还是一大盗。
所以受家族影响,我家世代都以盗墓为生,虽然祖上也出过不少,挖金定穴的高手。
可等到我这一代,干脆连墓都不让下了,没办法我家世代单传不说。摸金倒斗这营生虽然发财,可其中的危险显然易见。从死人手里直接抢钱!那可是损阴德的勾当,干多了难免会遭到阴魂报复。
听说我爸就是在,下墓摸金的时候刚好点背,一开棺就碰到起尸。直接挖出个大粽子,最终落的个惨死下场。母亲也因接受不了打击而选择离走,然而对她抛弃我这件事,我也从未怨恨过半分。
就这样我和爷爷相依为命,转眼二十来年,生活过得也算是安逸。我知道爷爷不许我,接触盗墓这行是为我好,他希望我日后能做个,文以载道气宇轩昂的文化人,所以给我取名《吕文轩》。
过老头子可算看走了眼啊!
气宇轩昂就别说了,基本和老子八竿子打不着。这文以载道吗?更别提,哥们压根对做文化这块不感冒。所以大学没读完,我便早早辍学,随便找了份工作,从此过起**丝的生活。
没办法爷爷岁数大了,家里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以前我爸活着的时候,好歹能倒腾点古董出来卖钱。可自打他没了以后,我们就一直在吃以前存货。搞得现在连爷爷棺材本都快赔进去了,不想法挣钱怎么能行。
原本以为我会,按部就班的过着平淡生活。可是却从半个月前,发生的那件怪事开始,我一成不变的生活才被打断。
我记得那天晚上十点左右,我正准备熄灯睡觉,却突然接到了我朋友打来的电话。我这朋友叫刘鑫宇,是和我从小玩到大关系较好的那种。
前几天和他通电话的时候,这才知道他现在一家夜店上班。据说混的还不错最近买了房子和车,他到底是靠做什么挣的钱不言而喻。只要是个裤裆里带把的爷们都知道,无非就是那么三种,陪酒陪唱陪那啥是吧!
都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也只有一个可能。这货今晚八成是又喝多了,自己一个人回不来肯定是让我去接他。
果然电话那头:“哥,没睡吧?”
我没好气道:“行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刘鑫宇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这不是今喝多了吗,你要是没事就来接我吧!”
刘鑫宇又说出一个地址,然后就挂掉电话了。
妈的!我在心里暗骂这孙子一句,不过也只能苦笑啊!又问候他全家一遍,这才跟爷爷打声招呼出门了。
我是打车去的此时已是深夜,路上基本已经没有行人。索性路不是很远刚拐了几条街,我就看到了刘鑫宇正蹲在路边狂吐。那场面效果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啊!看的我一阵反胃,好悬没把我晚饭我勾出来。
我走近看了两眼,就准备调侃几句可还没等张嘴,我就看到刘鑫宇车后坐上,坐着一个女的。
看的我当时就愣了,不是哥们**丝没见过女人,只不过这个女孩吧有些特别,乍
看没什么但仔细观察的话就有些怪了。
现在可是初冬季节,北方天气不比南方,现在的晚上出门要是不穿件厚点的衣服,干脆能把人冻成狗。可眼前的这女孩,则恰恰相反,身上却仅仅穿了件长袖连衣裙。
难道她不冷吗?
正在我想的出神,刘鑫宇突然来说道:“哎,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咋见了女人连路都走不了了。”
我摆手骂道:“去你大爷的。”
我把刘鑫宇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这姑娘是谁?”
刘鑫宇:“哦!她叫丽丽,我们刚认识的。她半夜回家没车了,所以打算搭我车回去。”
我:“也就是说要先把她送回家,没问题她家住什么地方?”
刘鑫宇似乎有些为难,过了很久才艰难的说出一个地方:“官才山脚下的村子”
我:“啥……官才山别开玩笑了,大半夜你让我跑山路。一来一回没四五个小时根本回不来,你想累死我啊!”
刘鑫宇看我真是急了,连忙道:“吕哥,你就帮帮我吧,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看他这副样子我也明白了,这孙子八成是看上人家姑娘。所以才会这么卖命,但再怎么着也不能把我豁出去吧?
我不仅又看了眼那女孩,怎么说呢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只能用冷来形容。
我小声说道:“我劝你,最好是别招惹这姑娘,我觉得!”
没等着我说完,刘鑫宇直接打断我:“我这好不容易,碰到了个动心的女孩,你可别横加阻拦的!难道忘了吗,哥们现在可还是条单身狗啊!”
好吧就这样他喋喋不休的,牢骚好一阵子。我趁机打断要是让他再这样絮叨下去,我他娘的都快被他给整疯了。
我叹气说:“送她回家可以,但要真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刘鑫宇:“能有什么事啊!”
等说完他就一头扎进了车里,可是我心里的那种不好的感觉更重了一些,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第二章《鬼搭车》
虽然我不知道这股子担忧从何而来,但有一点我非常确定。那就是这女孩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我非常不舒服的气息。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好,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只能用压抑沉闷中夹杂着一股冰冷形容了。
我知道不管怎么劝刘鑫宇都不会听的,这瘪犊子倔的跟头驴似的。只要是认定的事,甭管谁拦着都没用,属于是一条道跑到黑的愣头青。
也许是酒喝太多的缘故,这小子一上车就睡着了。通过后视镜细细观察我才发现,虽然这女孩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但不能否认她长的确实很漂亮,如果用一句词来形容她的话,那就是出水芙蓉我见犹怜啦!
目测她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身材那是没得说关键是这张脸长的好。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弯弯的细眉高鼻梁大眼睛,相当的有立体感。
都他娘的都能跟某岛国,爱情片里的明星比了,我不由得替刘鑫宇捏把汗这能驾驭的了吗?
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些远,是在管才山脚下一个叫白家欲的村子。说起管才山的话或许没人知道,但如果说起清西陵,北面的那一大片山脉群。想必就无人不知了吧,官才山就是这茫茫群山当中较矮的一座,整体格局也最为奇特。
至于它为什么叫官才山!不言而喻,这官才官才也就是棺材的意思。因为它不同于其它大山,远远看过去整座山的走势,就像是一口平放着的棺材。北面较高南面低矮山体陡峭,官才山也由此得名,只因棺材这两字不好听,所以才改为了管才。
据我所知这官才山,基本上就是一座荒山啊!说实话我是没听说过这地方有村子,虽然我没听说过,但不代表没有是不是。猫在山脚下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谁他娘的能知道啊!
终于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才将将抵达官才山。如果按女孩说的那样接下来,我们需要穿过一片绿化林才能够到白家欲。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就拐进一条小路上,车也是因为地面不平变得上下颠簸起来。跟玩过山车是的,这时再看两旁的景象,我心里一下子揪起来!
这黑漆漆的林子一眼望不边际,看的我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开始的时候我还没当回事,最多就怕车给整坏。路虽然不好走,好在车子的地盘高通过性强。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有惊无险,可是这越往里面走我就越心惊啊!这还能算是一条路吗?照这样走下去我们的车,能不能出来都两说着。
因为这条路越走越窄,要再往里深入到时候出不来,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终于提心吊胆的在绕过最后
两棵,较为粗壮的槐树以后,我们才彻底的走出这片林子了。可当我看到接下来的一幕时,心中刚刚燃起来的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这一人多高的枯草也太夸张了些。
等我那种操蛋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下,我这才扭过头问:“那个美女,你确定这是回村子的路吗?”
“没错就是这条路,再往前走差不多一里的样子,应该就到了。”
女孩说道,顿了顿然后说:“小哥哥这荒郊野岭的,你总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走吧!”
我:“怎么会呢!看你说的,呵呵!”我尴笑了两声,别说老子刚才还真产生这念头。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做似乎不太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我还是懂得。如果事后刘鑫宇知道了,我把人给丢半道上,不跟我玩命才怪。
我看了眼此时跟个傻逼是的刘鑫宇,睡的那叫一个香。嘴角哈喇子搭拉的老长,时不时的吧嗒两下嘴。刚才车子都快颠散架都没把他给整醒。
看着他这副吊样,还别说我居然产生一种,想冲上去狠揍他一顿的冲动。不仅心里暗骂了声,这瘪犊子实在不靠谱。
然后我们继续又往前走,差不多几百米的样子眼前豁然开朗。两边的杂草渐渐稀疏起来,通过车灯的照耀我隐约的看到。前面居然出现了房子,没错就是房子,不过这房子有点破跟快塌了是的。
基本可以确定,这的确是一个村子,只不过就是小了点,保守估计最多不超过十户人家。
简单算一下的话,村子里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口人,一个四十来人的村子,能叫村子吗?
这时我背后突兀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停车”
我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急忙停下车子。扭头一看竟然是丽丽。然后她就自顾开车门下车,绕过我车窗跟前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迟疑一下,然后跟我说:“看你人不错,所以提醒你一下,回去的路不好走小心点!”
她也不给我提问的机会,转身就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这样我看着那个窈窕的被影慢慢走远,可是当我视线向下移动,看到那双腿的时候。身子不由得一颤,不是因为这双腿有多么美多么迷人,而是我看到了一双,走路脚跟不着地的脚。
我家以前是做什么的不用说吧!出生在这种家庭,整天跟脏东西打交道,耳融目染之下多少有些了解。
这是常识,只有鬼才会以这种方式走路。因为脏东西身上没有阳气,脚跟不接地气所以才会踮着脚走路,当然有道行的鬼东西是可以
飘着的。
由此可见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个人啊!
现在回想起来也就明白,先前那种冷嗖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了。那是脏东西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阴气这玩意非常玄奥对活人伤害很大。大活人在充满阴气的地方待久了,身体会受到侵蚀。轻的大病一场,严重的话不立马,找高人救命就只剩等死。
想到这一股子彻骨的寒意,瞬间从我后背升起,这时再去看那道身影心里只剩恐惧。
当下我飞快调转车头,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车子一度被我开到了五六十公里,可结果却是让我的心更凉了。
因为我们足足开了半个小时,已久没看到路的尽头。这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好像根本就没有尽头的一样永远走不完。
不对劲!我心里在想。
我记得先前来的时候,最多就用了几分钟而已。可眼下我们以先前几倍的车速极驶,一连狂飙半个小时,没见到出口这能算正常吗?这下我可真不敢继续往下走了。
这破地方阴森恐怖不说,最重要的是刚才我看了眼仪表盘。上面显示车里的汽油几乎到底,也就是说我们的车快没油了,要是再这么跑下去可真就成傻逼。
我踢了脚,还在呼呼大睡的刘鑫宇:“哎!别睡了。”
被我踢醒后,刘鑫宇睁开眼睛就问:“…这么快,到哪了?”
看他这副样子,我不由得骂了句:“到你妹啊!赶紧起来,别他娘睡了!”
被我骂了句,刘鑫宇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周围的场景,一脸委屈带着颤音的说:“吕文轩你这混蛋,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岭的,是不是想要我,告诉你,哥们后面的这块可金贵着呢!”
我:“去你大爷的,老子不好那口,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刘鑫宇一听是自己想多了,才尴尬的挠挠头然后问:“哎……丽丽去哪了?”
丽丽……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丽丽:“傻逼”
我道:“鑫宇,我们遇到麻烦了。”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当前的危机一样,大咧咧的说:“能有什么麻烦啊!你小子最好是给我说明白,一码归一码,哥们友情放下不讲,先交代清楚你把丽丽给整哪去了?”
看着眼前的傻逼我直接无语,抬起手指指后面黑黑漆漆的小路说:“前边不远就是白家欲,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劝你最好别去找它!”
刘鑫宇问道:“为什么?”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才一字一句的说:“它可能不是个人。”
第三章《鬼打墙》
刘鑫宇一脸懵.的说:“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她不是人能是啥?”
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它可能是鬼。”
“鬼?别开玩笑了,她怎么可能会是鬼呢?不可能。”刘鑫宇反应很大,看这样子应该是无法接受。
他信与不信并不重要,眼下最糟的是。我指了指脚下的路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确实遇到了麻烦。车快没油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们,根本走不出去这个地方。”
刘鑫宇听完我的话,四下张望一圈,然后就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迷路了?”
我:“不是迷路准确的说,我们一直在兜圈子,你看见那块石头了吗?”
我指着路边一块半人高,形状特别怪异的石头说:“同一块,我看见好几次。”
刘鑫宇嗤之以鼻:“我看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就这条破道,我闭眼都能走出去,还想困住老子!”
于是他就不信邪的,自己开车走了遍,可结果不出意料。我们果然再次折返回来,刘鑫宇这下可彻底慌神了。整个人都开始轻轻颤抖着哆嗦不停,嘴里骂道:“....邪门了嗨,真在兜圈子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哪知道啊!你说你....闲的没事,吃饱撑居然去招惹女鬼,虽然这女鬼长得很漂亮吧!但再怎么着也是鬼啊!
要真和女鬼那啥,想想后果我都不寒而栗。活活被吸干阳气不说,最后说不好把命也待丢了,现在害老子也跟着受牵连。
我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眼下我们最好是在原地等天亮,如果车里的油彻底耗光,麻烦可就更大了。”
我组织一下语言,然后继续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民间一种叫做鬼打墙的东西。”
鬼打墙在民间,也叫做鬼挡路和鬼遮眼。以前爷爷没事和我说起过这些,阳人走夜路的时候会无意间冲撞一些脏东西。尤其在荒郊野外或者坟地附近,这时候你就要小心了,因为这种地方最为容易碰到鬼打墙。
其实鬼打墙就是小鬼挡路!明明有路不让走,让你在原地不停转圈子,可说到底这就是一种幻象而已。
如果你发现不对劲千万别急,赶紧跪下冲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磕上几个头磕完起身再走。别管背后有什么动静都别回头,如果还走不出去那就别走了。赶紧乖乖等天亮,天一亮鬼打墙也就破了,回家以后最多是大病一场。
当然科学家们也有自己的见解,他们认为人在闭眼或走夜路的时候。人身体本能是,呈圆周运动的。
可在我看来这纯粹就是瞎说,首先我们开的是车根本不存在科学家说的那种现象。难不成车也是本能圆周运动吗?所以这些所谓专家说的我压根不信。
听完我的话刘鑫宇吓得不轻,好悬尿了裤子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嘴唇轻颤着小声嘀咕:“怎么办,我家可就我这一棵独苗啊!爹妈还盼着我结婚,给他们生大胖孙子呢!”。
看他这副怂样,我赶紧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害怕,小鬼害人也是讲究因果的。绝不会无故取人性命,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挨到天亮或许就没事了。”
我看了眼时间说:“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也就是说我们再熬四个小时天才会亮。到时候周围的阴气会受到,天地间不断回升阳气的影响而压制下去,一切魑魅魍魉皆退避,这鬼打墙也不攻自破了!”
听我说的轻描淡写,刘鑫宇才不那么害怕,然后问:“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只说了一个等字。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这么眼巴巴的,大眼瞪小眼傻看着,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表情显的轻松些,这样一来可以避免,他精神过于紧绷吓出个好歹来。
虽然我装了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我这心里也早恐惧的不行了。虽然爷爷说过鬼打墙不会要人命,但是任谁摊上这事也镇定不了,说白我现在纯属在装逼。
不过眼下我还是很确定的,给我们上鬼打墙的那位。暂时是没打算伤害我们,所以我才放下心,何况还有刘鑫宇陪着。
就这样我们大眼瞪小眼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有些坚持不住,困得我眼都睁不开。于是我便闭上眼很快就,进入到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里,眼皮变得尤为沉重想睁一下都非常困难。
这时车厢里的温度也冷了不少,阴冷阴冷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冻得我一个劲打哆嗦,结果就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突然被一阵不知从哪传来的救命声吵醒了。
这声音来的熟悉我顿时睁开眼,仔细一听可不是吗!再看车里就只剩我一个人,刘鑫宇不在车上。这下彻底验证我的猜测,这犊子八成是出事了。
而且听声音传来方向,应该就在车子后面。距离最多不过十多米远,接着微弱月光的照耀,我才找到此时相当狼狈的刘鑫宇。
也不知道这货抽什么风,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着。上半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下半身在草丛里嘴里喊着救命。
一见我道:“轩哥快救我啊!草丛里有东西咬我屁股!”
什么有东西在咬他?
等一下有些不对,我再一看刘鑫宇身上好像还粘着什么东西。提鼻子一闻,一股非常刺鼻的臭味,我瞪大眼睛,这他妈好像是屎。
一琢磨我就明白过来,肯定是这货出来拉屎,碰到山里的动物。这下倒好寻着臭味找了过来,不过眼下这饿急眼的畜生,还真是够生猛的。
不过我也不能干看着是吧!于是我就上去抓住刘鑫宇胳膊道:“别急我拉你出来,一起干死这咬你的畜生。”
此时我整个人呈半蹲态势,脚下蹬地腰部使力的一拽。顿时空旷的四周响起了刘鑫宇,那杀猪般的惨嚎声。
听的那叫一个心碎,我刚才用的力道可是不小,看的我都是冷嗖嗖的,心里不仅想着这待多疼啊!
可奇怪的是咬他那玩意,力气挺大死活不撒口,我愣是没拉动。于是我就又试了几次结果依然如此,这下我可真火了完全忘记害怕。忘记我们此时还在鬼打墙的幻境里,我居然对草丛里的东西起了兴趣。
然后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扒拉开了枯草,等我定睛看清楚眼前景象时,吓的我当时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之见哪有什么动物。
隐藏后面的是一座小土堆,很明显这是人为堆砌起来的,明明就是座坟。
刘鑫宇见我一动不动,问我:“我说你发什么愣啊!到底是什么玩意咬我,你倒是说个话啊!”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我已经被吓得整张嘴,不停颤抖到没办法开口。因为我看见一只枯瘪的手,正紧紧抓着刘鑫宇那地方,场面非常的恐怖。
这只手黑紫黑紫的,青黑色指甲范着一层只有金属,才独有的光芒足足五六公分长,而且已经有两根指甲,深深陷入到刘鑫宇肉里了。
这下我算彻底的明白了,这犊子纯属点背。拉泡屎都能拉人坟头上,你说人家能不找你麻烦吗?
这下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实话我当时第一念头,就是不管这货赶紧跑,可是脚却不听使唤一样,别说跑连动都无
法动弹一下。
“嘿嘿嘿嘿嘿嘿”
毫无征兆的,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阵,非常渗人的惨笑声。这声音非常的尖锐也特别刺耳,听我头皮发麻。这时我能感觉到我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了,这是冷汗。
“猴崽子,胆不小啊!原本只是想为难你们一下,让你们陪上婆婆一晚,不成想你小子居然敢侮辱我的道场。”
突然一道尖锐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我一愣啊!等等听这话难道,给我们设鬼打墙的就是它了。反正此时我已经是被吓得连动都动不了,腿肚子一个劲转筋。
紧接着我又听到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欺负婆婆,竟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小娃娃,就留下来陪我!”
话音刚落只听:“婆婆等一下,这人是我带来的,你不能害他。”
又是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时再看刘鑫宇,早已经被吓晕过去。说真的我都有点羡慕他了,如果你能亲自体受一下就会明白,听鬼说话的感觉真心不好。
“丫头平时我念大家都是邻居,所以事事才不与你计较,可你带来的这俩人,辱了我门面,所以今不管你怎么求情,都不行!”
那道悦耳的女声,没着急说话,似乎在沉吟着什么,半晌才悠悠说道:“如果我一定。管呢!”
“那你就试试”
忽然道那女声,像是对我说话一样:“傻愣什么,快带你朋友走!”
我终于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了,是丽丽……
对没错就是丽丽的声音,求生的**给了我力量。当时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我一下子拉起了,地上昏迷着的刘鑫宇背起就跑。
我才刚走出几米突然就听见背后,那鬼老太吼道:“想走门都没有,给我留下。”
然后我就感觉到四周的气温,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下降着。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脖子啪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这下来的突兀让我措手不及,但我并没有任何的疼痛感,随之而来就是背后的阵阵寒风,这风阴冷阴冷的怎叫一个酸爽了得!
这可是阴风,等我再回头看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只剩下了一道倩丽身影是丽丽!
有她牵制住鬼老太太功夫,我们也顺利回到了车上,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直接冲了出去。
就在我踩下油门的一刻,天际间也慢慢的出现缕缕阳光,我心中大喜天一亮,我们的命才算是勉强保住了。
天一亮鬼打墙也就破了,因为我已经看见了路的尽头。这时鬼使神差的我就往后面看了一眼,可当我看清后面景象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我,之见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一个村子,此时再看已经是变成了一片坟场,密密麻麻的不下几十座之多。
反正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整个人都是蒙的,浑身无力不停往外冒着虚汗。
就在这种难熬的痛苦下,咬牙硬挺两个小时终于是回到了城里。因为刘鑫宇屁股上有伤,所以我干脆把他送进医院,然后才打车回家。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去爷爷,毕竟爷爷懂得见识多,说不准知道该如何化解这祸端也说不定。
可当爷爷见到我的时候,他眉头顿时就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去他那屋,一看这架势我也不敢说话,只能在后面乖乖跟着!
就这样一直等爷爷坐下后,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一脸凝重的问我道:“小轩,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第四章《爷爷走了》
我惊讶的问:“爷爷你是咋知道的?”
听完我的回答爷爷脸色越发凝重了,看着我说:“果然如此,看来我猜的没错了,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隐瞒,而是把昨晚的遭遇,一五一十全讲了一遍,包括细节都没有放过。
爷爷听我说完,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然后在足足过了十多分钟以后叹道:“不管怎么说,这脏东西招惹容易送走难啊!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它八成还会来找你。”
我:“不能吧!那地方离着咱这远着呢。”
爷爷说道:“你想的太简单,它如果要想找你的。甭管跑多远都能找到,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爷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它在你身上,已经是留下印记了。”
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身上被留了印记。
看我一脸的懵逼,爷爷这才解释道:“看看你的脖子,就知道了。”
说着爷爷拿来一面镜子递给我,当看到镜子里的景象时。吓得我差点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只见我还算是白净的脖子上。竟然印着一个淡黑色的手印,如果不是爷爷提醒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知道。
等一下这黑手印会不会,我对这手印大概有了猜测。
爷爷:“猜的没错,这下可难办了。那东西用这手对付你,看架势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你。只要有这黑手印在,甭管跑到哪都没用,这就好比在你身上,安了个定位仪一般,随时随地能找到你。”
我一听那鬼东西摆明是想要我的命,当时就急了连忙问爷爷:“该怎么办?”
爷爷并未急着回我,而是陷入良久的沉思之中。终于过了十多分钟说道:“你爸以前有个朋友住在河北省城,而且他就是专门靠处理灵异事件存在的。只是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啊……”
爷爷说到这突然闭口不言了,叹口气继续道:“哎!好了不管怎么样,爷爷不会看着你出事的。我现在安排一下,下午就让你陈叔陪你去省城,找那个人把身上的事解决掉。”
爷爷说的这个陈叔,其实是我爸生前的朋友,就住在我们家不远。听说他以前是和我爸,从小玩到大的挚友,爷爷之所以把我托付给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或许昨晚一夜没睡觉的缘故!此时我格外乏累。等把注意事情牢牢记住后,我便回屋准备休息一下。
结果刚躺下不要紧,没一会我便睡着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而且陈叔却已早早的等着了。
这陈叔呢五十多岁,属于是我们北方这边标准的汉子。一张国字脸薄薄胡子茬,最特别的是他左眼角上那条长长的刀疤了。看的我触目惊心,刚见面和他握手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手掌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不用猜我也知道,这肯定是经常玩铲子弄出来的!
并且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土腥味不难辨别,这人八成和我爸一样也是个盗墓贼啦!
陈叔
的脾气很好或许对我而言!毕竟有我爸这层关系在那摆着,一口一个大侄子的叫着,搞得我都有些不适应。
客套完我四一下瞅了瞅,当下有点疑惑的就问陈叔:“我爷爷呢!咋没看见他?”
陈叔听我说完,也是一愣啊!然后对我说:“小轩那个你先别急,我这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陈叔一边说着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一看当时有些傻眼,于是问:“这是给我的?”
陈叔:“没错,你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爷爷的信!这什么意思啊?听陈叔的话难道我爷爷,转念一想我赶紧打开信看了起来。
没错,看字迹的确是爷爷的不假,上面大概的意思是这么说的。
小轩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走了。
其实不瞒你,昨晚当你临出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将会遇到脏东西。不过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不会出什么大事所以我没拦你,放心有你陈叔在,这件事好解决。
至于我去什么地方你大可不必担心,而且我也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这样对你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惑想问爷爷,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不能告诉你,在你还没有能力之前不配知道,哎……
房子什么的都留给你,娶媳用得着,不过家里的存款我可带走了,怎么说呢!就当孝敬爷爷的,好吧就这样吧!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怎么说呢,不是舍不得爷爷走,而是我有种被自己亲爷爷给坑了的感觉。不自觉的在想我到底还是不是老吕家的后人,这老头坑起自己孙子来是真心不怕疼啊!
反正我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怎么说呢!没法说!就像爷爷信里写的那样就这样吧!
爷爷走的很是突然,最主要的还是带着钱跑了。平时看挺靠谱的一人啊!
于是我不死心的,给爷爷打电话居然关机,这是要玩失踪的节奏。
陈叔劝我:“别想那么多,你爷爷也许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爷爷的突然离走,我确实无法接受。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会遇鬼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收拾一下东西便跟着陈叔,开车直接赶往了省城。
在路上听陈叔说我们这次要找的人,也是我爸生前的朋友。不过我爸死后他们很少来往了,所以这次能不能找到这人还两说着。
在半路的时候,我给刘鑫宇打了电话,并表示了下我的慰问。
这一问才知道,别看他疼的死去活来,其实那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最多输几天消炎药就没事了,我旁敲侧击的又问了下,他身上有没有手印记什么的。
结果刘鑫于很堵定的说什么都没有,我当时就无语了。不是说这脏东西也讲个理的吗,又不是老子把屎拉你头上的,凭
什么只针对我啊?
就这样我们轮换着开车,终于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抵达石家庄。我们找的这人并住在城区里面,而是住郊区一个叫上寨乡的小镇子。
最要命的是陈叔完全在凭记忆开车,压根就没有准确的路线。最后连他自己都尴尬了,苦笑说:“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这里变化很大。”
就这样当我们转到上寨乡西区的时候,陈叔才终于是指着路边,一棵两三个人才搂过来的大树说:“没错就是这,我们到了。”
我指着树问:“那人该不会住在树上吧?”
陈叔没好气的白了我眼:“哎,别乱说。”
说完带我走到柳树旁巷子口,道:“可别小看了这棵柳树,当初听你父亲说,这树最少都有千年的历史,很有可能成精了。”
我嗤之以鼻树还能成精,反正我是不信。
当然陈叔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迈步走进巷子。我连忙跟在后面,可当我刚走出没几步的时候,隐约的我就听见自己背后,好像有人在说话。
“哎!可怜的娃子。……”
后面的话没有听清楚,我转身一看可背后什么都没有,那声音也随之消失,难道是我听错了!
陈叔催促让我跟上,这时我不仅心里嘀咕着!或许是这两天遇的怪事多,精神过度紧张出现幻听?
可就在我刚转过身的时候,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听的格外的清楚,这回不再是小声的说话啦,而是变成了笑……
嘿嘿嘿的冷笑
毫无征兆的我一下转过身,背后依旧空空如也,当我的目光落在那棵大树上的时候。我居然产生一种错觉,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棵树都在对着我笑,吓的我当时就打了个哆嗦,赶紧跟上陈叔的步伐。
就这样陈叔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转了好半天才终于停在一家门口。这是一套年头不短的四合院子,保守估计这房子最少都有两百年。
当下我上前敲门,当当当的敲了三下,退回来等着。
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然后一个约么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就打开大门,看着我们疑惑的问:“二位……”
陈叔笑呵呵的道:“额……你好!请问是张道长家吗?”
青年:“哦是的”
陈叔:“我是张道长的老朋友,这次特地来找他有些事情。”
青年:“是师傅的朋友,请进屋里说吧!”
等我们进屋坐下陈叔才问,你师傅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
而青年情绪低落的说:“我师傅在两年前羽化。”
羽化也就是死的意思,通常只有修道人才会用。我和李叔面面相觑,哥们不会这么倒霉吧!人死了我们且不是白来吗!
第五章《张鹏辉》
后来经过他的讲述我们才知道,原来这青年名叫张鹏辉。是我爸那朋友养子,七八岁时候被收养的。
他师傅到底是怎么没的,就要从三年前说起了。大概在那年的六月中旬,四川那边的大山里头,出了个了不得的东西。那东西相当凶悍,一出世就屠了一个村落。村子里男女老少,加起来不下几百口人无一幸免全都遇害,死相极其狰狞。
村子处都是被吸干血液的尸体,张鹏辉和师傅得知消息后。连夜就赶往四川,别说还真让他们找到那东西。只不过这东西道行太强,明知不是对手的情况下,为保住徒弟性命。他师傅最终选择冰结,用燃烧体内灵气的方法,彻底消灭了那只怪物。
这样做的代价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不得不说这是个伟大的人。最后张鹏辉给他师傅敛尸,连一块完整的肉都没有。每当想起这事,他都会自责那时候应该拦着师傅。
我跟陈叔听完也都是一阵的叹息,陈叔心情很不好,绝非作假是真难过。
最后我和陈叔也就提出告辞的意思,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失落。从陈叔的介绍看,我爸这位朋友一副就很牛逼的样子,可惜人没了,我们也只能败兴而回。
就在这时张鹏辉看着我说:“难道你身上的事,不解决了?”
他话音刚落,我和陈叔就对视一眼,听这话莫非他能帮我,解决身身上怪事?
陈叔凝视张鹏辉就问:“你能看出来?”
而张鹏辉则转过脸对我说:“刚见面的时候我便已经看出来,你身上有一种非常隐晦的阴煞气息。看样子最近正在被鬼物折腾,如不意外的话,你身上是被脏东西给留了印记。”
陈叔一听也不在隐瞒了,当下就把我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前前后后都讲述一遍。
等说完了,陈叔问道:“你看害小轩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鹏辉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两久淡淡说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想害他的那东西应该是个怨鬼。而且有一点我能确定,那东西绝对害过人命,否则不会这么凶。”
怨鬼
我一听身子顿时就颤了一下,张鹏辉看我这幅样子,聊有兴趣的问我:“莫非你知道这东西?”
别说我还真知道这东西,以前没事听爷爷说起过。怨鬼其实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鬼物,这种鬼通常是一些阳寿未彻底耗尽突然横死。或死前受了极大的委屈和不公,因为是含着怨气而死的,头七回魂夜会化成厉鬼。
因心中有怨所以见人就害,等它害够了九个人,便有了一定道行。然后隐秘起来以吞吐日月精华来修炼,这样再修炼到百八十年再出来害人,等它害够了七七四十九个活人以后。这东西就彻底成气候了,到那时它就不再畏惧阳光,大白天的都能随便走,几乎就是个怪物。
我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张鹏辉道:“你说的没错,其实这东西前期是很脆弱的。并没想象的那么凶,从你的遭遇来看,那鬼物刚开始的时候,并没
有想害你们的意思。只是后来你们惹到了它,所以才会不死不休。”
我忐忑不安的问:“那好解决吗?”
张鹏辉:“师傅以前常跟我说起,只要是你们吕家的事,那就是我们这一门的事,把心放肚子里这事我帮你了。”
看他脸上的表情,我这才放心不少。从谈话中不难看出,张鹏辉应该是继承他师傅的衣钵,就现在来看的话,他也是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然后我就问报酬怎么算,张鹏辉也只是闭口不谈。
后来没办法,才说我爸和他师傅是过命的交情,我们哥俩之间不能提钱。提钱就生分,如果要再提的话这事他就不管了。
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最后张鹏辉让我先暂时住他这里。说手里还有个案子等着处理,等处理完再跟我回家解决我身上的事。
当然陈叔也非常赞同,毕竟有张鹏辉在跟前。我的安全也有了些保障,等在附近饭店吃了饭,陈叔就连夜往回京了。临走前塞给我张银行卡,说没准什么时候用上,我推脱不过也就收下。
这下我可就住在张鹏辉的家里,晚上的时候他给我弄了桶热水,说让我最少泡一个小时再出来,然后出去了。
说实话我还真是需要好好的洗个澡,身上都他娘的快臭了那叫一个酸爽。也不知道这水里加了什么东西,颜色有些发绿,闻着这味应该是艾草。
其实民间自古就有艾草能辟邪的说法,张鹏辉是想用这办法,把我身上的印记给拔除掉!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我心里猜测着。
我在张鹏辉的家里这一住就是好几天,脖子上的黑色手印,在第三天彻底消失。经过相处我发现张鹏辉这人还是挺好的,没事时候我就向他请教,怎么对付鬼物的方法,他也是耐心教导我,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这样我们又等了好几天,终于在第六天早晨的时候,张鹏辉找到我说案子到了。问我跟不跟他一起去,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转念一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开开眼界,只有把那边的事了了,才能解决我身上的问题。
然后我们便简单收拾下东西出发了,等我们到巷子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有车在等着我们。张鹏辉打开车门叫我上车,他自己却是坐在后排,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小伙子身材瘦弱,一副很猥琐的样子。
我主动跟对方打招呼道:“你好!我叫吕文轩!”
小伙子:“嗯你好,蒋元。”
“小轩你别误会他就这样,蒋元人不坏处久了你就知道。”
蒋元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我笑道:“没事初次见面,有些生分没事!”
张朋辉扭头又对蒋元说:“讲讲这次的任务吧!小轩不是外人,京南吕家的传人。”
那猥琐男一听我是吕家的人,这才转头打量我,然后咧嘴笑着对我说:“哎你好!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兄弟以后要有什么发财的买卖,可别忘记我。”
我也
是连忙应付道:“不敢不敢,以后还多要仰仗着大哥照顾呢。”
将元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讲起他们口中的案子来。
蒋元说道:“这次案件发生在我们的临县也就是文山县,在峰龙山的里面有个叫定水沟的村子。”
大概就在十天前吧!这个村子发生第一起命案。头一个遇害者是个刚满十八的小伙子,最离奇的是,他是晚上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遇害的。那晚他父母也在睡觉,突然他爸就隐约听见,儿子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声不大但能听清,这明显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在干那啥的声音。
小伙他爸认为儿子有出息,把女朋友领家里来,所以也没当回事!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儿子还没出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就进了儿子屋子,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当他进屋看见自己儿子的时候,当场就吓晕了昏过去。因为他儿子已经没气了,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小伙子的头发都白了不说,脸皮子还皱皱巴巴的,一个正当年的十八岁大小伙子,一夜间就变成一具干尸。
也就是从这以后,村子几乎是隔一天死个人。而且遇害者无一例外全都是男性,都是没结过婚的半大后生,死也相如出一辙。
蒋元叹气说道:“哎!这次事件有些棘手,上级给我们线索就是这些。”
上级?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们提起这两个字,不过他们嘴里的案子,我倒来了兴趣。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作怪,只会选择处子下手,身上也没有伤,这一切一切都透着诡异。
这时张鹏辉突然问我:“小轩怕不怕?”
我:“说实话我心里有一点怕,不过有你在我就不那么害怕。而且我心里也挺好奇的,这个专门祸害大小伙子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鹏辉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切等到定水沟,抓住了那东西就搞清楚了。”
这文山县属于是贫困县,说它是个县都有些勉强。原因就是它地处大山之中,路也不好走所以经济才迟迟发展不起来。山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外面的货又进不来。久而久之这地方是越来越穷,到现在人口最多就保持在四万左右。
也就是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我们才终于驱车赶到定水沟。我们的车已进村子,就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蒋元怕伤到村民也不敢往前开。
紧接着就有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老头,从人群里面走出来。
张鹏辉赶忙招呼我和蒋元下车,这老头应该就是定水沟的村长。老头子眸光奕奕的看着我们,最后目光落在张鹏辉身上,激动的问:“您是张道长吧!我们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张鹏辉:“路不好走,耽搁了些时间。”
老村长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道长你快救救我们定水沟吧!就在昨晚我们村,又死了一后生,这已经是被害的第四个人了。”
第六章《干尸》
已经第四个了
张鹏辉听完脸色当时就变了,别说他就连我和蒋元面色也好看起来。短短十天就没了四条人命,这害人的东西未免也太凶了。
等村长把村民驱散以后,张鹏辉就直接说道:“大叔,先带我们看看尸体吧!。”
老村长先是犹豫一下,然后说道:“嗯,按理说应该让你们先休息的,可是啊!自打村子里出了这怪事一来,村民们个个人心不安的,看来也只能是劳烦各位了。”
张鹏辉:“这可是人命观天的大事,休息吗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时间可是有些紧。”
村长大叔也是个办事利索的主,领着我们就直接去了死者家里。
路上村长就跟我们介绍道,这遇害的人小名叫柱子。年龄也刚好十八岁,和先三个人一样,被害时一点征兆都没有。
就这么在家睡一觉,莫名其妙的把命就给丢了。死相也是极其的难看,客观讲的话就只能是用恐怖,家里就他这一个孩子,父母哭的也都昏过去好几回。
老村长唉声叹气的说:“也不知道我们村子,到底是造了啥孽啊?”
就这样我们跟着村长,一直走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止步在一家院子的门口。
大门是敞开的能听见有人哭,他娘的这大白天的。站在外面我都能感觉到,这院子里面的冷,这是阴冷不是自然气候的那种冷,看到这我有些头皮发麻。
张鹏辉也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小声的说:“好重的怨气。”
我:“怎么回事啊?”
张鹏辉解释道:“这些遇害的,都是刚满十八的小伙子,这正值大好年华却突然横死。这怨念肯定是高的离谱,而且民间自古就有未娶亲者,不得入祖坟的规矩。所以他们最后只能被埋进乱葬岗,这样做的话,就更激发他们的怨念。”
我听完,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小声问村长:“咳咳,那个你有把握不?先别说那害人的鬼东西!就这几个遇害的,就不好惹啊!”
张鹏辉只是长叹一声:“哎,没办法啊,这村子里好几百条人命呢我不能撒手不管,就光这几位要是发起飙来,都能搅得村子鸡犬不宁。”
张鹏辉:“小轩你下山吧,等我们解决完这案子,再去找你。”
我:“你这是说啥呢!我是那种怕死的人吗?再说我这来都来了,怎么能自己走。”
张鹏辉笑了笑,拍拍我肩膀道:“呵呵,好小子。”
说完抬脚直接走进了院子,蒋元是第二个跟进去的。我没有犹豫也跟在后面,心里想着就算死者的怨气再大,总不能大白天就出来为祸吧!
这时候院子里正停着一口棺材,不过却没家属守着,张鹏辉问村长其他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老村长说道:“额,埋了!”
我问:“你们该不会,把尸体都埋乱葬岗里了吧!”
老村长看着我点头说:“是啊!我们村自古就有未娶未嫁之人,不入祖坟的规律,虽然他们可伶,但也不敢破坏规矩!”
听到这里我们都不仅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让我们给猜中了。
张鹏辉很快的就反应过来,招呼我就准备直接开棺。说实话我有些紧张,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死人,我和张鹏辉一人一头抓住官才盖子,然后就直接掀了起来。
然后一幅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掉的恐怖景象呈现在我们面前。只见棺材里赫然躺着一具,皮肤淡绿色,头发灰白嘴唇发紫的干尸。
尸体的皮肤皱皱巴巴的,看着跟老树皮一样。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整强烈的恶心感涌起,差点就吐出来,吓的我好悬没把棺材盖给扔掉。
最恐怖的是死者睁着的那对眼睛,这明显是死不瞑目的架势啊!血红血红的特别渗人。
张鹏辉的脸色很不好看,嘱咐我:“赶紧盖上!”
我没犹豫哐的就把棺材盖给合上,然后我就离得那具棺材远远的,怕吗?
当然怕了,没见过这种惨相的人是不会了解我此时的心情。
张鹏辉脸色凝重的说:“是被活活吸干阳气死的。”
听到这,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我跟来就是想见个小场面这下倒好,刚来就给我整个硬菜。
蒋元就问:“怎么办?”
鹏辉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碰到,以这种方式害人的鬼东西。”
就这样我们又向家属也了解一下情况,但得到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和村长讲的差不多。
不过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却有了惊奇的发现。就在柱子生前睡觉床的边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见一撮细细的毛发。
这下我们便都来了兴趣,围着那白色毛发就仔细的研究起来。张鹏辉凑近用鼻子一闻,过了好一会才说:“我看不出深浅!”
好吧我们直接无语,翘首以盼的等你半天。你却给我们来了句我看不出来,蒋元这时说道:“我来看看,”
张鹏辉也没犹豫,直接把毛发递给蒋元,蒋元拿着看了又看,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好像是狐狸毛!应该没错,这毛发摸着手感柔顺细腻再看纹理,这绝对是狐狸毛啊!”
张鹏辉:“能确定吗?”
蒋元点点头说道:“嗯能确定,别看狐狸和狗都是犬科,但是这毛发在本质上,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我们又找到柱子父母,问他们孩子有没有养宠物,可他们没丝毫犹豫的说没有。
这下可就怪了,没养宠物这毛发是从哪来的。反正我是搞不懂,这时蒋元突说道:“莫非这一直在村子里作乱的不是鬼物而是山野精怪?”
张鹏辉:“嗯有这可能,一些动物在深山老林苦心修炼个千八百年,是有几率成精的。”
然后又对我说:“小轩看来我这次把你带来,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什么意思啊?
我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这只是恰巧而已。”
张鹏辉笑道:“呵呵,不用谦虚多亏有你,否则我们很难发现这条线索,行了我们去准备一下,今晚有活要干。”
我问:“这么急啊!难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鹏辉:“只是有一点猜测,但不能确定!”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我和后面的老村长。都是听的云里雾里的,老村长拉着我问:“哎小兄弟,他俩这嘀咕的是什么意思啊!老头子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我也是苦笑:“嘿嘿我哪知道!”
等我们到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此时屋里桌子上已经是摆满了饭菜,我没客气坐下就直接开吃,一上来就先来个半饱。
经过一天的相处我这才发现,蒋元这人不光身体壮这饭量也大。他娘的一张嘴都塞不下,还不停地往里捅,看的我和老村长都是一阵恶寒!
看他这副吃相,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你他娘的能不能给老子留点。好吃都让你给造了,我吃啥啊!
张鹏辉一脸黑线的看着我们俩,于是我也不搭理这货,干脆不吃了。
老村长看我们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期盼的问道:“小道长,你们从尸体上,看出什么来没有?”
张鹏辉思索片刻然后说:“大概有一点眉目,不过这东西害人的时候也是讲理的。我猜测啊你们村肯定是冲撞了它,否则绝不会这么疯狂报复。”
老村长略作思索,然后说:“额……这点我可以保证,我们村子虽然穷但村民的秉性我是了解的。大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老头子我实在是想不出,我们怎么会招惹到这么一个凶物。”
我:“村长从那东西害人规律上看,它应该是隔一天就会害一个人,且不是说最晚明天它就又出来害人了。”
老头听完我的话,脸色当时就白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哎,这可咋办啊!”
张鹏辉安慰道:“不管这祸害人的是个什么东西,我都要把这畜生给抓出来。一连害了四条人命,要是再让它这么下去,怕成了气候到时候就更难对付。”
说着他又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了不少符箓,交给村长说:“把这些符分给村民,一家一张贴在门口,晚上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老村长接过符连声说好,一切听我们的,然后直接就去安排村民。
这时张鹏辉又说道:“好了,咱们今晚有活要干,所以必须休息好。精神头不足的话那身上的阳气也会降低,到时候要是遇到脏东西很容易就被上身。”
我知道张鹏辉这是照顾我,他肯定是不在乎意这些。蒋元整日跟在他一起处理这些邪事,要是个啥都不会的普通人打死我也不信。
第七章《乱坟岗》
我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下,毕竟一路走来可不算轻松。自打进入文山县之后全都是山路,颠簸不平的好悬把我这小身子骨给整散架,说不累那是假的。
就这样我们在村长家休息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被蒋元的话吵醒。
等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整理装备。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们武器,蒋元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战术匕首,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鹏辉手里的是把短剑,剑身长三尺刃由两度弧曲而伸。成平直,血槽也是暗红色的,光看样子不是凡物。
我聊有兴趣的盯着这把短剑,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唐宋年间的物件,他娘的这可是件古董啊!
看这锻造的工艺和材质,这应该是宋朝出产的没错。
中国到唐宋朝年间,冷兵器的锻造技术,已经是达到了一个高峰时期,要说起玩冷兵器我们国家可以说是这一行老祖宗。
就拿百炼钢来说吧,早在春秋战国,我们就已经研制出来。当时大洋彼岸的欧洲,也就刚玩生铁罢,我们却整整先进了他们两百多年。
这把剑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到现在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由此可见用来铸剑的材料也绝非一般。
张鹏辉道:“赤峰,以前我师傅的法器。”
赤峰
我:“这把剑叫赤峰啊!”
张鹏辉:“没错”
这时蒋元把匕首插进靴子里,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问:“去哪啊?”
蒋元:“问那么干嘛,跟着走就是,我和鹏辉还能害你不成。”
好吧我被无缘无故的数落一顿,心里也挺郁闷。不过一想这村子似乎没没什么地方,能比待他俩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于是我就释怀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后面走,没办法谁让咱怂呢!
我们是一直往村外走的等出了村子,张鹏辉和蒋元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我才按耐不住的问:“咱们这到底是去哪啊?”
张鹏辉笑而不语,蒋元倒是没再瞒我,不怀好意的嘿嘿冷笑着说:“乱葬岗。”
听完我当时打了个机灵就问:“咳咳,那个我能不去吗?”
蒋元不容置疑:“不能,你的事我听说了,怎么说呢?只能说你小子太怂,这次带上你就是为给你练胆去的。”
没等我开口,张鹏辉说:“好了小轩,以后你早晚要面对这些东西,此时正是磨炼胆量的好机会。”
“对啊!机会难得兄弟!别
的不说你这第一次跟我们出案子,就能遇到个难得一见的凶物。你这运气可以说是爆棚了!”
蒋元在一旁猥琐的笑着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怂,可这怂也不犯法吧!他娘的大半夜带老子来乱葬岗子,说不是来见鬼的打死我都不信。
就这样我们一路向着村西赶路,说实话我是真的怕啊!
我捅捅旁边蒋元小声问:“我们为什么要去乱葬岗啊!难不成这祸害定水沟的东西藏在那里?”
蒋元:“不是,鹏辉已经确定了,这害人的并非鬼类。只不过那畜生察觉到咱们气息,所以直接隐藏起来。至于这次去乱葬岗唯一目的,就是要问那几个受害者,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你们这是去问鬼?”
蒋元嘿嘿笑道:“没错就是问鬼!”
我听的浑身直哆嗦,他娘的前面说了。这几个被害的都是大好年华突然横死的,心中的怨气肯定不低。有怨气的鬼魂是不肯去阴间轮回转生的,当然阴间也不会要它们这种,所以这几位肯定是凶到过分的那种。
不过张鹏辉竟然敢来,就说明他有把握镇住他们,再看蒋元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才悄悄安心一点。
一路我都是提心吊胆走过来的,因为我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这是一种直觉,蒋元拍拍我肩膀:“放心有鹏辉在你怕个鸟啊?它们不敢对你怎么着。”
我:“真有东西在跟着咱们啊!”
蒋元:“准确的说不是跟着我们,而是针对你来的。你这体格子太弱胆子还小,我很好奇啊!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也不生气干脆不搭理这货,这时张鹏辉说:“我们到了。”
到了这么快?
我抬头一看可不是嘛,前面已经是一片荒地。中间是一条小路,两旁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小土堆。离地一米高还飘荡着,一团团蓝色火焰那是鬼火。
像这种地方埋得,一般都是些无人认领的死尸,或是那种横死之人的尸体。
埋这种死人多了,周围的阴气和煞气高到了一个极点啊!一般说活人遇到这种路的时候,最好是避开绕行,否则碰到鬼打墙都是轻的。
我就听爷爷跟我说起过这么一件事,以前他的一朋友晚上回家的时候。就碰到了这种路如果绕行的话,就要多走好几公里。
图省事他就没选择绕着走,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可时间一长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就听见耳朵旁老是有人在跟说话,说的是:“累了吧坐下歇歇。”
吓得他连忙撒丫子就跑,可这一跑就是
整整一晚。直到天亮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坟地四周兜圈子,鞋底子没了不说,脚都流血了,可他自己却没感觉到疼。
后来这人一到家就卧床不起,没几天就挂了。临到死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在说:“求求你们放过我!”
所以说这种地方一到晚上,几乎就是活人禁区。
蒋元他们一点都在乎我的感受,拉着我就往里面走。我心里不停地念叨:“各位鬼爷爷鬼奶奶们,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千万别出来吓我。”
蒋元这时笑道:“没用的,有道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这种玩意你不能怕它。否则它就会认为你好欺负,到时候不想法子整死你才怪。”
我:“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我胆子小这不是天生的吗!”
张鹏辉这时突然停下:“就是这里”
我抬眼一看,前面的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三座新坟,张鹏辉没理会我和蒋元。而是从背包中拿出不少黄纸放在了地上然后画了个圈,才捏法决一指地上的黄纸。只听轰的一声,那堆黄纸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吓我一跳。
就在纸钱烧起来的一刹那,我们四周的温度呼一下就降低不少。然后毫无征兆的四周开始刮起了阴风,顿时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好像突然多了很多人一样,不对应该是很多鬼才对,这鬼地方除我们三个哪里有活人呢!
这时张鹏辉冷喝一声:“哼,区区小鬼,也竟敢在本道面前放肆找死。”
话音刚落当时就起了效果,这周边的温度一下又回复正常。不过我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弱,因为那三座新坟里,正往外趴着三个人影,等出来后就直接飘到我们面前。
这他娘的是三个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的厉鬼啊!我头皮当时就炸了。
“我的妈啊!死相这么难看,差点吓死老子。”
蒋元在一旁大声吼道
看这架势我干脆暗骂蒋元这犊子,然后躲到他身后去才多少心安一点。
随着地上的纸钱慢慢燃烧干净,三只鬼的手里也凭空出现冥钞,我看的有些傻眼:“这烧掉的纸钱还真能到阴人手里啊!”
张鹏辉这时说道:“你们属横死之人,本道念你们可怜,这些冥钞就当做一点心意。”
三只面目狰狞的恶鬼,其中一个似在犹豫。过了两久才终于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救我们村子来的,而且你们来的目的我们也知道。”
张鹏辉:“哦那就好办了,说说吧!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那只散发着红光的厉鬼沉默很久,才跟我们说起他的遭遇来。
第八章《狐媚子》
它的名字叫刘忠,也是第一个遇害者,这件事要说起来的话,就要从十天以前说起。
那天刘忠去后山目的,就是抓几只野味,后山是村子后面的那坐大山了。这个季节山里野味是最香的时候,而且更有嚼劲。瘦而不柴肉泽鲜嫩,生在山里的孩子,干起这事来肯定手拿把掐。
别说还真让他逮到两只山鸡,刘忠便美滋滋的下山回家。刚到山腰附近的时候,隐隐听到似乎女人的哭声。
这就奇怪了,荒山野岭谁家女人跑这哭啊?好奇心驱使下,他就打算去看一眼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寻着声音就找到这女人了。这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姑娘,个子高挑身材也不错,他就问
妹子你在这哭啥?
过了半天这女人才止住哭声,然后说自己是邻村上山来采药。药没采到不说还迷路了,而且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眼看天就黑了一着急再害怕,所以才会……。
刘忠毕竟是个大小伙子,正当血气方刚的时候。看这女的长得漂亮所以就动了歹念。不用猜我也知道他肯定是,把人家给偷偷带回家里。因为天黑所以没被他父母发现,然后这女人当晚就藏在他的房里。
有道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必然会发生点什么。女人也是很反常的就开始勾引他,本来就已经蠢蠢欲动的他,哪受得了...............
张鹏辉:“然后呢?”
刘忠:“后来我就发现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慢慢抽走了一样。直到最后彻底脱力,意识也陷入了黑暗中,而那女人却已经不见了。”
就算他自己都变成鬼了,此刻回忆起来依然在不停的发抖。加上那狰狞的面容,看的我浑身冷嗖嗖的。
蒋元突然毫不适仪的说:“...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要我说啊这就是活该。”
我后背当时就冒了一层冷汗,悄悄捅了捅这货:“我说你这嘴能别这么欠吗?”
蒋元这才意识到,那三只厉鬼已经是在用不善的眼神盯着他,吓得他赶紧缩了缩脖子。
我敢肯定啊!要不是有张鹏辉在镇场子,这三位指定会直接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后面不用问我也猜出来,其他人就纯属倒霉,睡觉做了个春梦就把命给丢了。
张鹏辉又掏出了不少纸钱扔进火里,我们这才离开这里。说实话我挺意外的,张鹏辉到底有多厉害,从它们身上散发的红光来看,这明显是厉鬼无疑了。可见了张鹏辉却一个比一个老实,我心里也放心不少。
折腾了大半夜,没得到有用的线索,我们多少都有些累了。不光是身体上疲劳,主要的是这种无力感,那害人的东西摆明是躲了起来,我们去
哪才能找到它呢!
等回到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我们也没什么困意然后就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直等天亮村长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我们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村长大叔在饭桌上就提起:“小道长啊!你们昨晚查出来什么没有啊!”
鹏辉说:“我们见过他们了,得到的线索没什么价值。大叔你们这地方从前,有没有什么传说的?”
老村长若有所思的说道:“嗯,这一问啊!还真问住老头子啦!说实话我没听说过,如果要真有的话,我想我们村的老王头,应该会知道一些!”
村长大叔接着说道:“老王头啊!是我们村上一任的村长,也是我们村最有学问的一个人,参过军打过日本鬼子,后来受了重伤才退下来的。”
蒋元放下筷子说道:“那还磨蹭啥啊!快带我们去找他,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线索,如过不赶在天黑前,把那脏东西给找出来,恐怕村民们就又该倒霉了。”
蒋元说的并不夸张,那东西虽然怕我们,但如果偷偷的出来害人,我们也束手无策啊!
村长一听不敢怠慢,饭都不吃了连忙带我们就找老王头。索性路不远我们出门往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眼前是一座老房子,院墙都快倒了,此时大门口正坐着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子,瘦骨嶙峋的看样子应该有八十多岁。
老头子看着我们,先是美滋滋的嘬了口烟,然后才说:“吆这不是二蛋吗!你把客人带我这来是要做啥啊?”
二蛋?
老村长的脸有些不自然,这下应证我的猜测。原来村长大叔的小名叫二蛋,我和蒋元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村长这才说:“老叔,这三位是来帮咱村子,解决事情来的,他们来就是想问您一些问题。”
我没犹豫开口就问:“老大爷,咱村子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啊?”
老王头听我这话,拿着旱烟的手很明显的就轻颤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悠悠叹道:“哎!该来的早晚要来,一切都是孽债,竟然你们已经查到这,那我就讲讲这段故事吧。”
老王头把我们让进屋里,运量了很久这才娓娓道来
整个的故事,要从五十多年以前说起。以前这村子不叫定水沟而是叫王家峪,五十年前的王家峪在四周的十里八乡,都是很出名的存在。原因就是村子后山的那座古庙,这座庙有年头了具体的什么年代修建的,谁也讲不上来。
庙里供的也不是什么佛祖观音,也不是三清祖师,而是两座狐狸橡塑。雕像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人的身子狐狸脑袋。
村民们啥都不懂,只知道这座庙非常灵
验,村民有个大病小情连大夫都不看了。跑庙里求点香灰回家泡水一喝就好,比特效药都好使。
这事很快就传到外面去,一时间跑来治病的人络绎不绝,说实话香灰能治病我是不信。
直到俩个道士突然出现村子以后,王家峪平静几百年的生活,被突兀的打破了。
这俩道士自称是,来救他们村子的人。说山上古庙里住的就是两只狐妖你们都被骗了,他俩就是为斩妖来的。
村民哪懂这些啊!下意识的就认为,这道士肯定比妖靠谱。所以才信他们,在俩道士的挑唆下村民们,集体上山拆了那座庙。
有道鬼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啊!这是自古就流传下来的老话,人家没招人没惹你的,你就拆人家道场,换做是你你能乐意吗?
这帮村民是真敢干啊!有两道士在后面撑腰啥都不怕,上去噼里啪啦的把庙给砸稀碎。你想这事能完吗?当天晚上俩道士就一命呜呼。
老王头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那俩道士死的样子,和柱子他们一模一样。”
村民们这下就慌了,但凡是砸过庙的人。都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人,所以就有人请来了那俩道士的师傅。
不得不说老道士确实有能耐,在山里和俩狐妖斗了两天一夜才制服它们,最后是用道火给活活烧死的。
老王头:“你们是不知道啊!”
被烧的时候,那两只狐妖的怨毒惨叫声。传遍了整座大山,到现在老头子我想起来还在心颤呢,其实啊!这两只狐仙没伤害过我们,而且还没少帮我们。
老王头叹气说道:“哎,从王家那娃娃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它来复仇。
老爷子说到这,我们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下文,张鹏辉眯起眼就问:“它是谁?”
老王头:“当初那老道士遗漏一点,那就是这对狐妖夫妇的孩子。”
张鹏辉对着村长说道:“可以确定,这是一只成型不久狐媚子,在通过吸取活人的阳气害人。”
狐媚子这东西我知道啊!以前听爷爷说过,狐媚子也就是成了精的狐狸。民间传说有这么五种动物,是最容易修炼成精的,位列榜首的就是狐狸。民间也叫狐大仙,然后就是黄二仙黄鼠狼子。再者有白家的刺猬,和柳家的长仙也就是蛇,这最后一个就是老鼠了也称之为灰仙。
这五位在民间统称为,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当然这是往好听里说,说白了就是成了精的畜生。
我:“咱们?”
蒋元站起来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直接去后山掏它的老窝。”
第九章《请神术》
等合计完我们便决定马上进山,没办法事情总归要解决早了早完事。
当然村长也给我们找了向导,倒是省去不少事。毕竟我们对山里的情况不熟悉,一头扎进深山迷路可就笑话了。
我们这次准备的比较充足,张鹏辉不用说了手里提着赤峰。蒋元的武器还是那把匕首,连向导小哥都带了把柴刀。
就这样我们四人在上午十点左右,才动身向着后山出发。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爬这种高山,以前也爬过那种矮山。而且是经人工开发过的风景区,像眼前这种座海拔一千米左右的,还是第一次尝试。
等一进山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苦!这季节山林里树木上的叶子基本掉光,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的枯树叶。脚踏上去直接末到脚踝的位置,也就是我们下一步,会踩到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比如刚才蒋元就踩到了一条蛇,吓得妈呀叫个没玩,后来听村民一说才知道,这条蛇可不是善茬啊!
这是这座山里独有一种蛇,名字叫金钱蝮,毒性极强要是被咬上一口。不立马去医院打血清,最多不过俩小时人准没命。因为这种蛇的表皮,有着跟铜钱一样的图案,所以由此得名。
还好我们一路是有惊无险的,终于在一点左右的时候爬到了山顶。据张鹏辉猜测,这只狐媚子的巢穴,应该就在那座庙的附近。不过老王头讲那座庙,已经被当年的村民直给夷为平地,所以我们要找起来何谈容易。
就这样我们在山顶,兜兜转转找了好半天,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眼看天马上要黑,我们却干着急没办法,束手无策只能在山顶瞎撞。
到最后蒋元道:“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小狐狸精不是喜欢吸人阳气吗?我们为什么不找个诱饵把它给引出来。”
还别说蒋元这法子,确实不错于是我赞同道:“嗯这法子不错!”
鹏辉也点点头,然后就问:“谁来做这个诱饵?”
蒋元眯着眼来回走了好几步才说:“你肯定是不行,鹏辉身上有道门灵气,魑魅魍魉见着就跑。更别说这狡猾的狐妖了,至于我基本指不上,早在上初中的时候,哥们就已经**了。这狐媚子偏好处男这口,所以最适合做这个诱饵的人就只有。”
说到这,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我身上,连张鹏辉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被他们盯的有些发毛,于是就问:“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蒋元笑呵呵的把胳膊搭到我肩上说:“兄弟目前只有你,才符合那狐狸精的口味,你看能不能牺牲一下!”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凭啥啊?你怎么不去啊?别以为我傻这可是整不好就死人的买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小轩你放心,有我在暗中保护你,现在确实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张鹏辉在一旁劝道。
说实话我实在不想,单独去面对这害人的玩意!柱子他们的死相历历在目,心理阴影的面积太大!
最后没办法,在他们拍胸脯一再保证,会保护我安全后,我才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张鹏辉嘱咐我,要是有
人跟我说话千万别搭茬,一切等着他们来解决就行。
然后我就跟个傻逼是的,在山顶转起圈来。我不知道他们藏哪里,反正张鹏辉是不会骗我的。就这样又大概转悠半个小时,我确实是累坏了。
索性找块石头坐下休息,人只要安静下来,就会自然的想起心事。我回顾起了一下,最近遇到的怪事,不过心里最担心的还是爷爷。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咋样,我每天都会要给爷爷打几个电话,不过爷爷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小弟弟在干嘛呢?有什么心事跟姐姐说说,没准我能帮你。
就在我想的入神之际,一道悦耳的女声,突兀的在我背后响起。
姐姐?
我先是一愣啊!等反应过来,我当时就炸毛了,心中暗道它终究是出来了。这荒山野岭除我们几个人,哪里会有人啊!
我转头看去果不其然,一个约么二十五六岁,身材苗条样貌颇为美丽的女人站在我背后。
女子见我不说话笑着问:“嘿嘿嘿嘿,你怎么不说话啊小弟弟!你看姐姐美吗?!”
说着这女人抬起手,便冲我的脸摸了过来,她的眼睛好美啊!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感觉。
如果提前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或许我就着道了。
终于我艰难的挤出点笑容,壮壮胆子说:“那个我没事,这里的风景不错,一时看入神了。”
女人轻笑一声然后说:“哦,这样啊,我家就在这附近,弟弟要不要到我家做客!”
做客?
我直接打了个哆嗦,去你家那不是找死吗?这分明就是那只祸害人的狐妖。也不知怎么了它的话似乎有迷惑之力一样,感觉怪怪的我强行告诫自己她不是个人,这才没沦陷进去。
我强忍心中恐惧站起身:“下次去你家吧!天不早我该回家了。”
看我不着道,狐妖的脸当时阴了下来说:“想走把命留下。”
说完它还在抚摸我脸的那只手,此时已经变成一只硕大的爪子。我的心此时也跟着凉了半截,这一爪子要是下来,我小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突然远处的林子里,就传来一道呵声:“孽畜你要是敢伤他一下,我发誓一定会把你打到魂飞魄散。”
话音一落林子里走出一名男子,定眼一看赫然正是鹏辉,他果然是在暗地保护我。
蒋元也相继出现在另一个方向,然后对我说:“小子愣什么呢,还不赶紧跑,跑晚了可就没命啦。”
一听这话我才反应过来,心里不停的后怕,没命似的夺路狂奔。不过狐妖并没追我,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张鹏辉的身上。或许对它而言张鹏辉才是最忌惮的人。
终于过了两久,那狐妖才阴历的吼道:“人类都该死。”
说完就冲张鹏辉直接飞了过去,这真的是在飞啊!速度极快眨眼就已临近,张鹏辉不敢怠慢连忙挥剑招架,然后我听见砰的一声,他们俩直接就撞在一起,没有花哨的招式完全是硬碰硬。
不得不说这狐妖确实凶猛的过分,两只爪子锋利无
比,挥动的呼呼刮风。上面的利爪闪烁着让人胆战的寒芒,好几次差点就抓在鹏辉胸口上。
终于硬挺最后一击,鹏辉才被猛烈力道,反震出好几步侃侃站稳,张嘴哇的喷出了一大口血。
当然狐妖也好受不到哪去,同样是被反震出好几米远,嘴角溢出鲜血。
我干瞪眼也帮不上忙,蒋元骂道:“...已经是有了道行,否则鹏辉不可能不是对手!”
然后对我说:“小轩看来我俩只能并肩子上了,给鹏辉创造机会施展请神术!”
请神术?
张鹏辉看着我,点点头然后说道:“两分钟”
他需要两分钟,来施展那种术法
蒋元冲我扔来一把军刀说:“兄弟把指尖血抹刀上,跟哥们上去拖住它。否则咱哥三怕都要,交代在这鬼地方啦!”
说完就举着匕首冲上去了,我被他这股不畏死的气势,真真切切的震撼到。冲的那叫一个猛啊!跟头脱缰的野狗一样,蹭的窜了上去。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货冲的猛回来的更快,刚上去就被人家一巴掌给拍回来了。是飞回来的那叫一个快啊!前后连一分钟都没用上。
趴地上就起不来了,嘴里不停的咳血。胸口也被抓的肉都经翻卷起来,光看着我都感觉疼。
蒋元有气无力的说:“兄弟接下来就靠你了。”
去你大爷的,我心里咒骂一声,说实话我是真不想上啊!去了也是给人送菜,最多属于炮灰级的,我虽然怕死,不过出卖朋友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张鹏辉盘坐在地上,已经进到入定状态,绝对不能打断他。否则我们一点生路都没有,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拼了...能拖一会是一会,上去我可能是九死一生,不上去的话那就是十死无生啦!
念头闪过一瞬间,我捡起地上的军刀直接就冲了过去。
结果我已经想到了,不是被狐妖一爪子给拍死。就是被切成两半,可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它竟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伸出舌头就舔舔,我的脸,然后居然漏出一种非常享受的表情。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跟他娘要成仙似的。
还没等我有别的动作,它突然张开嘴漏出四颗,足足十几公分长的森白獠牙,狠狠的冲我脖子咬了过来。
这要是被咬上一口,估计直接能咬个对穿!完了我无力的闭上眼,默默等待死神大爷的镰刀,降落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突兀的在我心里响起。他先是咦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居然有个小家伙。”
然后我又听到
“哈哈哈……本帅运气不错,竟然遇到个世间罕见的半灵体,呵呵就你了。”
话音一落紧接着我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身体。然后我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能动了。不过我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丧失了控制身体的能力。
那道浑厚的男声,再次在我心间响起:“小子不想死的话,把身体交给我。”
第十章《血虎鬼王》
紧接着我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动了起来,准确的讲应该是被别人控制着才对。
我分明能感觉出自己体内,正在爆发出一股庞博的力道。下一刻右手握成举头直接挥了出出,一拳打在狐妖脸上只听碰的一声闷响。狐妖被打的倒飞出去十几米远才将将落地,疼的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不停。
一声叹息豁然响起:“身体弱了点,如果有那小子一半的强度就好了。”
我惊恐的问:“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身体里?”
这时一直在施法的鹏辉,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的对我这边说:“鬼王前辈,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又是一阵狂笑从我嘴中发出:“哈哈哈,规矩?规矩是来对付弱者的,对本帅没用。”
鹏辉的脸色有些铁青,然后说:“前辈还请别伤了,我朋友身体,他毕竟是普通人。”
“本帅知道放心!”
我心中大咳啊!听这话的意思莫不成,我被什么厉害的家伙上身了不成!还是个鬼王。
毋庸置疑鬼王这种存在,是非常强大的,它们都隶属于阴间十大冥帅之列。一般常见的有多恶鬼王,大诤鬼王,白虎鬼王。散殃鬼王和千眼鬼王,这几位是鬼王当中比较出名几类。
至于冥帅有,无常二使,日游神和夜游神。神牛头马面,和四位掌管动物阴魂的豹尾。鱼鳃鸟嘴和黄蜂,这些位都是掌管阴间各方的诸侯。
所以上我身的这位,到底是哪为大能我不知道,不过这种强悍的力量却着实让我兴奋。我能感觉到自己,每一块骨骼都在啪啪作响,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这时鹏辉说道:“小轩放松心神,剩下的交给它就行。”
其实不用他讲我也知道,自己此时完全变成一个看客,眼睁睁瞅着啥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狐妖歇斯底里咆哮一声,然后从地上爬起冲我再次撞了上来。它此时已变换成了本体形态,体型硕大一身白毛,远远看去跟头北极狼似的。
“找死”
话音一落我脚下蹬地直接横飞出去,此时被我踏过的地面已经,深深陷下去一个脚印由此可见,刚才的力道有多大了。
狐妖的冲势并不减,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肩头。没错我被咬了,不过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因为我发现身体表层,不觉间的升腾出一层淡淡黑雾,十几公分长的森白獠牙,愣是没刺穿这层薄雾。
“哈哈哈哈,一只几百年的畜生而已,看本帅怎么收你。”
语落我的拳头也挥出去了,出拳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捶在对方的腰上,我没有停止挥拳的动作,一拳两拳三拳不停的攻击。分别击打在狐妖身体的每一处,动作干净利索招招到肉。
我自己看的都有些傻眼了,这还是我吗?反正最后连我也不记得,到底打出去多少拳。直到狐妖躺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完全没了生命体征这才停下。
“嘿嘿嘿,小子问题帮你解决了,以后有事记得招呼爷,爷罩着你。”
我连忙问:“你到底是谁?”
男子只说了四个字,便彻底没了动静:“血虎鬼王。”
我当时打了个冷颤,血虎鬼王,不会吧怎么会是这位爷!
血虎鬼王,是鬼王当中,面目最为狰狞的一个了。它生来一个满脸鲜血的老虎的脑袋,青面獠牙极为恐怖,不过这位似乎很看好我是的。
这下恢复身体控制权的我,干脆瘫软在了地上。身上丝毫力量都没有,属于完全脱力的那种。
这时蒋元咬牙跑过去,检查起狐妖的尸体。啧啧有声的说:“妈的,真他娘变态,骨头没一块完整的!”
然后眼神怪异的盯着我,那样子就跟看着一头怪物似的。
鹏辉则是二话不说,过来抓住我手腕说:“别动让我看看,普通人突然动用如此强大的力量,很容易落下隐疾。”
蒋元也说道:“嗨奇了怪啦,鹏辉施展请神术,那位怎么会上你身呢?想不通啊!”
别说他俩想不通了,就我这个当事人也是一头雾水。于是鹏辉给我切脉足足切了半小时,才诧异的说:“居然没事?奇怪了!”
没事当然是最好了,我突然想起血虎鬼王说的那句,想了想还是对鹏辉说:“我记得他好像说我是什么半灵体!”
半灵体?
鹏辉听完陷入沉思,过了两久才道:“据我所知,这种体质应该是你们老吕家独有的才对,以前师傅提起过,你父亲好像也是这种体质,小轩!”
鹏辉看着我认真的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问:“为什么啊?”
鹏辉:“多余的我不会告诉你,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等有机会我慢慢告诉你。”
结果不管我怎么追问,鹏辉都不肯再提起这话题。没办法我只好作罢可我心里却是,牢牢记住了这条重要线索,我和我爸同样都是这种半灵体。
蒋元一直在不远处,研究狐狸尸体,看我们停止谈话才问:“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老子可不想在这鬼地方过夜。”
一听这个我顿时苦笑一声,我现在基本属于废人一个。身体无力走路都成问题,最后只能由鹏辉背着我下山。
蒋元则负责扛着狐妖尸体,就这样我们和向村民汇合以后,摸着黑就朝山下走。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是大晚上,连路都看不好!
我们走走停停的,终于在天色将亮之际才回到村子。老村长倒是热心肠,早早站在村口等着我们。后面还跟了不少村民,翘首以盼的朝着我们眺望。
在经过几小时的休息后,我体能基本恢复了七七八八。这一路上也苦了他们几个,摸黑走路不说还要轮流背着我,说实话我心里挺不落忍的。
不管怎么说吧!村里的事总算是解决了,就这样我们在村里又休整一天。等和村长结完报酬以后,便驱车赶往省城的医院,其实我和鹏辉基本无碍,最严重的倒是蒋元。胸口被抓的地方血肉模糊,周边的肉也乌紫发黑,而且已经有了化脓的迹象。
不进行正规治疗,得破伤风可就完蛋了,到那时候这条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着。大概在当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我们才赶到医院,蒋元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处于昏迷的状
态。
经过这趟任务,我才深有体会,这真的是用命在挣钱啊!能活下来是运气死了是命。
但有了这次经历,我反而对请神术,产生了浓重的兴趣。后来我问起张鹏辉,这请神术好不好学,他就只说了一句:“想学我教你!”
等深入了解一番我这才知道,原来像我这种先天阳气不足的人。是学习请神术最好人选,阴间的冥帅鬼王什么的巴不得抢着上我身呢!为的是能和活人更好契合,得到深切体会阳人气息的机会。
鹏辉:“更何况,还是你这种半灵体,这种体质很霸道,如果踏上修炼之路的话。可以做到逆天的魂体双修,等到达一定境界,那时候是很可怕的存在,你父亲当年在整个修炼圈子里,几乎是横着走的存在!”
我:“能不能和我讲讲我爸的事啊!”
鹏辉:“我知道的也不多,等你有能力的时候,会有不少人抢着告诉你的。”
又是这话!没办法我只能暗下决心,一定要变强。最起码能达到鹏辉的高度,我才算是有资格再次问起,我想追寻的答案。
后来鹏辉给了我本小册子,上面是练习请神术的要领和口诀。经过他讲解我算是明白了,请神术其实就是以阴阳两界为媒介,请出有了大道行的阴魂附身,做到为自己战斗的目的。
这种法术是正一道的秘法,一般不会外传。正一道也就是天师府,当初张道陵天师一手创立而起。天师府在龙虎山,也就是如今的江西省鹰潭市。西南二十公里处贵溪县的境内,那里就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了。
据说当年道教祖师张道陵,能请出神仙来为自己战斗,简直就是吊炸天的存在。
当然神仙是有点夸张,所谓的神仙在我看来。也就是一些道行特别强大的阴魂罢了,哪有什么真正的神仙!
鹏辉:“一般说只要你施展请神术的话!几乎就没有失败的可能,但如果没有阴魂愿意帮你,记住马上掐断术法,等沐浴斋戒七七十九天之后方可再次尝试。”
我默默的记下这些要点,没事就研究请神术,整天时间几乎全放到这上面。
终于在蒋元彻底脱离,生命危险的第二天,我们才启程回京解决我身上的事情。
经过定水沟的案子后,我对鬼神之类也没了以前那种畏惧。毕竟有时候未知的才是可怕,等你经历的多了也就慢慢习惯。现在回想起当初鬼打墙的场景,心里的恐惧也没之前那么强烈。
回京城的路是比较好走的,一水高速公路,我们上午出发的中午就到了。我家住的地方是位于房山区外围一间老四合院子,房子年头不短,据说是从我太爷爷那辈子传下来的,到现在最少也有两三百年的历史。
一看到饭点了我就先带鹏辉在附近,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回家。十多天没回家了,别说我还挺怀念的。这屋子里落了不少灰尘,我一看就收拾了下。包括爷爷的房间也没落下,照样收拾的干净利落。爷爷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我心里不仅又难受一把。
这时鹏辉在院子里,来回转了几圈。然后面色凝重的就跟我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有不少东西来过你家。”
第十一章《爷爷的消息》
我一头雾水的问:“什么意思啊?”
鹏辉:“其他的先不说,你有没有发现屋里的灰尘有些多吗?”
说实话这点我倒是发现了,就算门窗是禁闭着的。可长时间没人打扫,也很容易积攒尘土。毕竟房屋不是真空的密封不严,灰尘就会通过风随着缝隙吹进来。
可绕是这次外出有半个多月,但房子里的尘土确实多了点。一开始我没在意这些,张鹏辉这么一提我才意识到确实不对劲。
鹏辉则指指角落说:“你看这是什么!”
当下我随着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一看墙壁上挂着的,正是和蜘蛛网差不多的絮状物。于是我问:“这不是就是个蜘蛛网吗,家里半个月没人打扫,难免有些脏。”
鹏辉则聊有兴趣的盯着我:“这不是蜘蛛网,这是无梁尘。”
无梁尘!
鹏辉继续道:“能出现无梁尘的地方,十有**必有脏东西待过。而且无梁尘出现最频繁的,基本都是家宅,大多数都是一些长期无人居住的房子。”
听完鹏辉的话!我惊的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禁暗想,如果真像鹏辉说的那样,如此一来我家应该是有脏东西来过!
如果不是鹏辉说出来,还真就没想到这些。因为以前我听爷爷讲起过这东西,但并未亲眼见着过,所以才看走了眼。
我们之所以习惯把鬼物统称为脏东西,那为什么要这么叫呢?说白了就是因为,鬼物的特性就是,聚纳阳间的肮脏之物。所以但凡脏东西待过的地方,都会成为聚拢阳间肮脏之物的场所。这些肮脏之物粘合到一起,附着在墙壁上,也就形成了无梁尘。
想到这些我心便咯噔了一下,难不成是那鬼老太找上门了,它一直在跟踪我。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顿时吓了我一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拿起一看是陈叔打来的。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陈叔有些沙哑的声音。
“小轩你终于回来了,赶紧来我这一趟。”
陈叔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带上鹏辉一起,叔有事要跟你讲!”
我问:“这么急啥事啊?”
陈叔:“电话讲不清,等见面再说吧。”
挂掉电话我心里有些疑惑与不解,于是也转达了陈叔的意思。鹏辉倒是干脆直接说:“我跟你走一趟!”
然后我们便直接去了陈叔家里,有些日子不见。别说我还怪想他的,我们大概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等我们到进屋的时候,陈叔正坐在沙发里吸烟!面色很不好看有些苍白,烟灰缸里塞满吸完的烟屁。
看他那有些发红的眼睛,应该是一夜没睡,顿时感觉这个熟悉的汉子又老几岁。
我问:“叔你这是,出啥事了?”
陈叔:“先坐下吧!”
我们坐下后便静静的等待,大概过十多分钟,陈叔才艰难的说道:“小轩,你爷爷可能出事了!”
一听这话我的脑袋当时就嗡了一声,差点没摔倒在地上。等稍微好点以后,连忙站起身问:“叔你别吓我!我爷爷到底怎么,出啥事了?”
陈叔:“哎你冷静点,我说的是有可能。还没最终确定,先坐下听叔把话说完!”
这时我哪能镇定的了,爷爷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就没法活了。陈叔看我情绪稍稍冷静一点,这才缓缓讲出了,事情缘由始末。
大概在半个月以前,一伙盗墓贼在川陕边界处的大山里,意外发现了一座古墓。而且基本确定最少也是唐朝以前的墓。
这伙土夫子仅打开了一个配室,就倒腾出近百十件古董。保存最为完好最多的就属瓷器,以唐三彩居多。最值钱的还有俩玉如意,金有价玉无价的道理任谁都懂。只要是把这些玩意倒手一卖,保证这帮人后半辈子都不用。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这里面就有人说了,光一个配室就有这么多好东西,那主墓室肯定富得流油。然后这些位就打起了,主墓室的主意来,可结果没等撬开主墓室的墓门。就触动古墓里机关,活活被弓弩射成了刺猬。
唯一幸存下来的是个南爬子,说白了就是南派那边的盗墓贼。我们北方这边,习惯称他们之为南爬子,这家伙运气不错。半道拉肚子没跟着进去,这才侥幸活下来。
出来以后这家伙,就把事给捅了出来。消息一出顿时轰动整个盗墓界,一时各派的盗墓高手齐聚秦岭。我爷爷得知消息后也坐不住,二话不说也去了那里。
陈叔问我:“你知道你们家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我们家自古就是盗墓的,据说最早干这行那位老祖宗,从秦朝末期就开始倒斗。”
陈叔:“你知道的太少,你家的那位老祖宗。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其实是当年项羽手下的近卫统领。同样也是项羽为了挖掘古墓敛财,而设立的卸岭力士。”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叔,差点惊掉下巴。我们吕家的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过了两久我问:“我爷爷?”
陈叔看着我继续说:“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我点点头道:“知道一点,下墓的时候一开馆就碰到起尸,最后被脏东西给害了。”
“没错!而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凶墓,就你父亲失手的那座,你爷爷之所以去也是为了查你爸的死因。”
陈叔:“只不过这座墓实在是太凶了,除了你爷爷在内还有一个高手。也就是摸金一门的家主,同样被困在墓室里面,现在是生是死也没个音信。”
陈叔:“本来叔是不想告诉你的,不过就在昨天各大门,集结了几个高手准备去营救他们,同时摸金一脉也派出了人,只有咱们这边。”
陈叔沉沉吐出一口气:“哎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你爷爷不想让你跟着趟这趟浑水。”
我打断道:“叔你不用说了,我是一定要去。哪怕是死在那里我也一定要把爷爷给找到,最起码别让外人小瞧咱们,别让人说我们吕家无人。”
陈叔张嘴还想劝我几句,不过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脸上阴晴不定似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最后狠狠一拍桌子:“也罢,小轩竟然你决定那叔也不说什么。”
陈叔转头又看向鹏辉:“鹏辉你看能不能?”
鹏辉:“不用说,你放心一路我保他周全,我不死他不死。”
说实话我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他让我把鹏辉带来怕早有目的。不过鹏辉连犹豫都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也着实让我感动到了。
我不死他不死,简单的六个字,比无数保证都要沉重。我冲鹏辉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鹏辉只是微微点点头。
陈叔:“小轩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陈叔便直顾,进入了里屋时间不大,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书走出来,交给我说:“这是你爷爷,临走前让我代管的。”
我爷爷留下的?
我看着手里的古书,从材质看应该是宋朝,才出现的罗纹纸。到现在最少也有一千多年,能保存如此完好极为的难得。再一看封面上则是由楷书,所写的四个大字《卸岭天书》
我:“这是?”
陈叔:“你们家族在宋朝的时候,出了个了不起的鬼才。他的能力据说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顶点。这书里的内容囊括了他一生的盗墓经历,不光有对付各种脏东西的办法,还有寻龙点穴相地之法,没事就多看看,没准能有大用处。”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现在定火车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出发。”
我问:“叔你也跟着去啊?”
陈叔说:“等你们和其他人汇合以后,我再回来。”
看一切都交代差不多了,我这才和鹏辉回了我家。因为爷爷出事的原因,我的情绪很不好,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
下午五点的时候,陈叔又给我打电话说票定好了明天一早的火车。我和鹏辉吃过晚饭后,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因为心里有事我睡不着,干脆就看起了那本卸岭天书。这本书写的很详细,总共分两个部分。分别是如何准确找到墓穴的位置所在,用行话来讲就是一种,风水堪舆相地之法。然后就是介绍,各种鬼物的种类,并如何产生的,用什么法子克制它们。
第十二章《阴魂不散》
虽然只看了几页但我心中也不由惊叹,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其实要说起来这完全就是本鬼怪百科全书啊!不仅对各种魑魅魍魉怎样形成做了详解。而且还囊括下墓时需注意细节,最重要的是如何降服,起尸大粽子的办法也有介绍。
毕竟我们这次可是要下墓,多学点这方面知识对我来讲只有好处。所以我这一看就直接看进去了,直到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才熄灯睡觉。因为第二天还要赶火车,所以休息不好错过可就麻烦了。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还在睡梦中的自己,突然就听见我家院门咣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阴风从院子外吹了进来,屋里气温也跟着急速下降起来,冻得我当时鸡皮疙瘩直冒啊。然后我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竟然动不了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到谷底。
鬼压床!……
应该是了,十有**是碰到了鬼压床。
冷彻骨的冷,这是我此时唯一感觉。然而还没等我多想,我的房间里就响起了,有人走路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很明显是冲我来的,一阵莫名恐慌席卷我的心头。
渐渐脚步声终于,在离我不足一米远处停止。然后不知道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直接搭在我胸口上,不对我心思急转……他娘的,这好像是一只手啊!冰凉冰凉的跟冰块差不多。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遍我全身,因为冷我身体已经被冻的轻轻颤抖起来,嘴中牙齿也上下咯咯咯撞个不停。
嘿嘿嘿
突然一阵怨毒,凄厉且刺耳的鬼笑声赫然响起。吓了我一跳!不过这笑声来的熟悉,似乎在哪听过可就想不起来了。
“小子你终于回来了,婆婆等了你好久。”
婆婆?莫不是那东西?
他妈的一瞬间我就想起来,到底在哪听到过这笑声。是那只鬼老太,它到底是来了。看架势分明就没打算放弃过要害我。其实啊!我也挺郁闷的,又不是老子把屎拉你坟头上,干嘛总盯着我不放。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找谁去啊!
虽然这时候我身体无法动弹眼睛睁不开,但触感还是有的。我能明显感觉到胸口上那只手,正不断朝我脖子摸索过来。下一刻嘭的一把死死掐住了我咽喉,这股力道极大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我心里无比惊恐,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它要做什么了,看意思这是要嘴对嘴吸干我的阳气。
难不成今晚就是我大限?说实话此时我想哭的心都有了。不是我怕死而是我,还有太多事没来及做。
于是我在心中不停祈祷,希望鹏辉早点发现我这边情况赶快救我。
我仿佛已经看见,死神大爷在冲我微笑。这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无力感悲愤与心里不甘,让我越发的绝望。
终于就在我快要彻底崩溃的时候,一道呵声豁然响起:“孽畜竟敢害人,本道留你不得。”
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巨响,我房门被踹开的声音。声音刚落顿时一阵阴风,呼啸着从我耳边
吹了过去。然后我的身体轻松不少,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了。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虽然我身体可以活动了,但就像刚做了场剧烈运动一般浑身无力。终于等外面打斗声彻底消停下来,我才勉强恢复了点体量。
坐起身我才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一片。没有真正体会过那种,死亡尽在咫尺的感觉,根本无法想象,那感觉真的让人感到绝望。
我看了眼墙上挂的表,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了出去,院子外面张鹏辉正手持一个小瓷瓶做着沉思之状。
等走到切近我真心的说了句:“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鹏辉说:“哎别这么客气,小轩你以后真的要注意了。”
他指指我的胸口然后说:“你的心乱了!”
我低头苦笑,他说的没错我的心的确乱了。爷爷生死未卜我哪能静下来,以至于都忘记了今晚,会有只厉鬼来索我的命。不过这次教训深刻无比,对我而言或许也不算是件坏事。
于是我就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它?”
鹏辉斩钉截铁的说:“当然是魂飞魄散,这东西怨气不小,已经无法超度往生为人。况且它以前害过不少人命,现在已经有了一定道行,不彻底剿灭的话,怕日后会霍乱阳间啊!”
鹏辉说完,便把瓷瓶收了起来。至于他最后如何处理这只怨鬼,我也不管了也不想管。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微见亮,我们简单商量了下。便各自回屋各收拾起东西来,其实我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家那位老祖宗留下来的《卸岭天书》。
等收拾完了陈叔也正好赶到,就这样我们连早饭都没来及吃直接去车站。我们买的是卧铺,好在这季节不是什么客运高峰,所以我们三个人就沾了整个车间。
这次我们首先要坐车,跑上一千多公里赶到四川首府成都,然后去巴中市与其他人集结才能行动。
不过我们坐的是高铁,速度快大概五六个小时就能到达成都。要换做以前的绿皮火车,没十几个小时你想都甭想,不把你累成狗才怪。
看陈叔的两黑眼圈,想必他昨晚也没睡好。我也是因为这些日子,层出不穷的破事,搞得着实疲惫不堪。
一路上我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爷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好在时间过得挺快,大概中午时分我就抵达了四川。我们三人在车站随便吃点东西,就直接做大巴车赶往了巴中市,然后在一家城南大型酒店落脚。
陈叔开好间房,先让我们休息一下。他则是拿手机跑外面打电话,就这样我们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下午三点的时候,陈叔才打电话来,让我和鹏辉去找他,当下我俩便直接按他说的房间号找了过去。
到了之后我便上前敲门,不一会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漂亮姑娘,身材修长样貌颇美,用现在潮流话讲,就是长腿美女那种类型。
“你是?”
女该问
我:“你好!我找陈易峰,是他叫我来的!”
陈易峰是陈叔的全名,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误会,我干脆报出全名了。
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才浅笑着把我们让进去。
等进到里面我才看清里面人不多,也就四五个。此时陈叔正在和一个,约么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交谈着什么,旁边也坐了一男子。
见我们来了,陈叔便拉着我和众人打招呼。
这时中午男子看向我问道:“你就是吕风仁的孙子!”
我:“没错,您认识我爷爷啊!”
男子笑道:“呵呵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啊!小子看在我和你爷爷交情上,这次进山,我保你无事。”
“小轩还不赶快谢谢萧老!”
陈叔捅捅我提醒道,我一看当时有点懵。可转念一想他绝不会坑我。于是我就对那男子说:“那就谢谢云……萧大叔!”
大叔……
我这话刚一说完登,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到了一片寂静当中。静的落针可闻,过了良久那中年男人才仰头大笑道起来:“哈哈哈,有意思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称呼我的后辈,还别说老夫现在看你,越来越顺眼了。”
一听这话我更蒙了,这啥意思啊?叫你个大叔至于这么高兴吗?
还自称老夫,你有那么老吗?看样子最多不过五十岁吧!
陈叔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打哈哈:“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然后拉着我,和其余二人认识了一下。原来先前给我们开门那姑娘叫唐静,具体做啥的不清楚。不过别看她一副若不经风的样子,实则是个狠角!
当然这是鹏辉告诉我的,反正我看不出来什么。咳咳除了胸我能看出来确实很凶,其他的我就只能报以怀疑态度了。
至于那个中年男人名字叫萧剑,是我们这只队伍的指挥。光听名就感觉一副跟牛的样子,看来没事多拍拍他马屁,对我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
他旁边的道士叫张云天,也是队伍里的主要力量。不过这人比较冷,根本没搭理我的**。所以咱也不能自找难堪是不是,简单客气几句了事。
我大概摸清了这些人对我的态度,萧姓男子不必说了,也不知道哥们哪招他稀罕,总是笑眯眯的盯着我。
张云天毕竟是个长辈,虽然表面上冷淡但是目前来说。我看不出有什么恶意,所以他的态度我不明确。
唐静对我倒是不冷不热的那种,毕竟这也是一次见面。或许时间长了能好点,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有了些数。
反正这次跟他们一起共事,也是为救爷爷出来,完事以后能不能见面都两说着。
于是我就问萧剑:“咱啥时候进入山救人?”
他想了想然后对我说:“今咱们好好休息一晚,等天一亮了就出发。好了小子我知道你担心你爷爷,不过山里的情况复杂。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里面可有非常厉害的家伙呢!”
第十三章《进山》
因为我们计划着明天一早五点,出发进山。所以等把需要注意的细节记下后,我们便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结果下午陈叔说明天要进山了,现在带我们去购买些用得上的装备。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们可是要钻深山老林的。没装备进去了也等于找死,其余的不讲这帐篷则是最重要的。
眼下山里气温本来就冷,到晚上温度更是能达到零下。没这玩意御寒,我们哥俩大晚上的总不能睡地上吧。到时候别连古墓没进去呢!我们自己就先交代半道上。于是李叔列了清单,然后带我们离开了酒店。
直到把东西买齐,已经是晚上了十点多,我们这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这点东西可着实不轻,保守估计了下,我和鹏辉每人最少。也要背三四十公斤的负重进山,就我这身板还真有点发怵。
不过就算再沉也必须带着,这山里和城市不一样没地方补给,多带上点也是有备无患。收拾差不多了我就问陈叔:“咋没看见摸金一脉的人?”
陈叔:“额……这人前几天就到了,不过他先一步出发开路去了。”
我这才明白怪不得呢!不过早晚都是能见到也就不想这茬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晨五点左右我们如期出发,因家中有事所以陈叔也打算着直接回京了。
最后我也被萧剑分到唐静车上,鹏辉则是和张云天他们一辆车子。就这样我们一连两辆越野车,径直朝着大山进发。。
其实我倒宁愿和一帮老头坐在一起,最起码还能聊聊天什么的。而唐静这女人根本不搭理我,咱总不能舔着个脸,去找不自在是不是。
索性我就拿出卸岭天书看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路挺好走。可往山里面走差不多,三四十公里的时候。基本就看不见铺装路面,剩下的都是土路。
这种路非常考验车子性能,路面坑洼不平到处都是半米多深土坑。虽然我们这是一辆进口越野车,但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好在我们走走停停,中午的时候途经一个小村子里,好歹休整两小时。
下午两点左右又继续出发,这时候的路根本就不能用路形容。车子基本是勉强通过的,大概又走了二十多公里,车队终于是停止不前。
唐静下车跑前面看了眼,回来跟我说:“没路了,咱们只能徒步进山。”
说着她便自顾自去后备箱拿装备,我一看没犹豫跟着下车。
我们这辆车是排在后面的,等走到前面的时候我才看清楚。确实是没办法走了,前面是一大片山林,不远的地方还停了辆车子。
唐静指着前面的车说:“是魏雄的!”
萧剑眉头一皱轻轻说道:“希望这小子别出了什么事情。”
一挥手直接说:“我们走!”
然后我们便一头扎进了茂密山林,刚开始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兴奋,以前看丛林作战影片时候,总会把自己幻想成主人公的样子。
可是在里面一待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路不用说肯定是不好走的,一点人工开发的痕迹也没有。未知名的奇怪植物到处可见,我这才刚走出一个多小时。我就累的不行了,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特别沉重。
而且我还是在前面负责拿砍刀开路,没多大功夫手上就磨出一层水泡。就这样咬牙坚持着往前,大概走了十多里,张鹏辉上来替我。
“你这么做没用的,把身体累垮了可就得不偿失。”
我苦笑一声说:“没事还能坚持!”
“别硬挺,再这么下去怎么救人?”
这时唐静也上来劝我
而鹏辉则是上来抢过我的工作,好吧!兄弟一片好意我也不能不领是不是。
因为累所以我走的有些慢,自然而然就落在队伍最后面。这时太阳已经慢慢往西转,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我们每人心里都比较急。
虽然现在气温比较低吧!但是刚才不停的挥刀劈砍。我的身上早出了不少汗,突然停下被山风一吹,顿时
感觉到了一股冷。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突然我隐约听到。自己背后传开了异响,莎莎莎的,听上去就像有动物穿过树林,摩擦植被发出的声音一样。
豁然我猛的转身:“谁”
紧接着我就只看见一条黑影,蹭的一闪而过,速度很快。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是什么玩意,便彻底不见了踪影。
这时其他人也折返回来,一脸疑惑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就把刚才看见黑影的事情,跟大伙说了一遍,听完我描述众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一看这架势分明就不是好兆头啊!虽然我没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但深山里绝对是有野兽,不管怎样我们心情都好不起来。
萧剑:道:“好了不管是什么东西,咱们都必须赶在天彻底黑下来前找地方休息。这晚上说什么都不能赶路,否则容易出事。”
这点我们大家都赞同没啥好说的,晚上走夜路本来就容易碰到邪事,更别说这深山里头了。脏东西我们倒不怕,有这些位道门高手在,只要不是道行特别深得。来多少就干多少,可要是遇到什么野兽可就麻烦了。
于是我们都不敢放松警惕了,只能是闷头赶路,一有个风吹草动的,时刻就把我们的心吊起来。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我总是有种被跟踪的感觉,不过仔细观察后却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在天色彻底黑下来前吧,我们才找到了一块适合扎帐篷的空地。这地方周围植被较为稀少,在适合不过扎营。
回头想想这一路来,我可没少遭罪!现在自己的右手几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轻轻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唐静走到我身边说:“我给你看看”
当下我就准备说不用,可还没等我开口呢。这娘们直接抓住我右手手腕,拇指和食指就是狠狠一掐,我就感觉我的整个右半边身子都失去知觉。
下一刻唐静便从军靴里拔出军刀,二话不说冲我手掌里的血泡便划了过去,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瞬间传来。
淡红色血液从里面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我咬牙挺着愣是没叫出声来。可脑门上却是已经,渗出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我盯着唐静心里骂道,这娘们可真他妈虎,你动手前能不能先通知我一下。
而唐静却瞥了我一眼说:“没见过美女啊!有什么好看的,行了赶紧上点药。”
我不仅在心里暗道美女我见过,可是像你这么虎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日后谁要是娶了这娘们,怕这一辈子都没安生日子过。
不过这的确是当下,最正确的做法,血泡这玩意要想好的快,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里面的瘀血放出来,上点药保证没两天就能好差不多。
唐静给我处理完伤口就走了,还别说上药后这疼痛感已经减轻不少。然后又随便吃了些东西,我这才钻帐篷里睡觉去了。
这一觉我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大概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就被唐静从帐篷里给硬拽出来了。我缓了好半天才终于清醒一点,我顿时就不乐意于是就问:“哥们睡好好的,你把提溜起来干嘛,陪你看看星星啊?”
“你以为我愿意!行了昂该咱俩守夜!”
我这才想起来,露营前我和唐静是被分到这个时间段守夜的,好吧这就命待认啊!
然后我走到营地中心篝火前坐下,此时的夜里格外的冷。接着篝火燃烧发出来的温度,我这才稍稍暖和一些。唐静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我们顿时陷入到了,无比尴尬的环境中来。
我张了半天嘴,说道:“那个白天的事,谢谢你!”
唐静只是笑笑没说话,过了两久开口说:“放心吧你爷爷他会没事的!”
我一愣这是我一直都不想提起的话题,说实话他们现在的生还率很低。
不过我还是说:“嗯!他们会平安回来的,再说不是还有我们吗!”
看火堆燃烧差不多我就说:“我去捡点树枝回来!”
完我便拿着砍刀和手电,就走进黑暗之中,因为附近的干树枝已经被捡光了。
所以我只能去更远的地方找,对我们来说篝火很重要。它是我们夜晚唯一能仰仗的东西,别的不说狼这种动物就特别怕火。一般情况下他们见到火光,是不会轻易发起攻击的,这样一来就给我们创造应对机会。
在经几个小时的恢复,我手上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只要不碰基本没啥感觉,因为我有心事所以不知不觉走的有些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离营地,有四五十米的距离。
于是我便连忙往营地走,可就在我还没走出几步的时候。我就听见自己身后黑暗里,竟然传来了一股低吼声。
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并且我能判断绝对是冲我来的。当下我快速转身看了过去,当看清背后东西时,我的心顿时就很抽一下。
那是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在当下的黑暗里显得格外诡异,我这突然的停下不动,那东西也跟着停下来了。
一看这架势我心里也多少有了些数,不能动绝对不能动。在这东西没有对我发起攻击之前,绝对不能有别的动作。有一定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在野外碰到野兽,只要你保持不动。它们就会摸不透你到底有没有危险,或者危险性有多大,所以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会,轻易发起进攻。
我紧握手里的柴刀,死死盯着那双眼睛,生怕不注意就惊了这东西。因为黑暗的缘故我根本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动物。
不过我整个人也是因为紧张,不停的往外蹭蹭冒冷汗,突然一声低吼再次响起。
下一刻那东西便径直朝我冲了过来,它的速度很快,快的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反应。眨眼的功夫就到我跟前,我赶忙举刀劈砍只听见吭一声闷响。手里的刀结结实实砍到了那东西身上。登时一股反震感从刀柄上传来,我还没来得及养的伤口再次裂开。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接着月光的照耀,才终于看清楚这袭击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七八岁孩子大小的人形怪物,没错只能用怪物形容。它不是直立行走而是像动物一样在爬行,全身的皮肤都呈现着一股诡异的淡绿色。脑袋上没有毛发光秃秃的,更恶心人的是它头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
最让我感到恐惧的,就是它那张脸了,这还能算是一张脸吗?完全打破了我对未知生物的认知,它的嘴角就像被人用刀子,向两边横向割裂了一样,一直挒到耳根。
嘴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牙,一排一排的里外总共有三层,我当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扭头冲营地方向大喊:“都他娘的别睡了,敌袭!”
可能是我突如其来的一下,刺激到了这只怪物,冷不丁怪叫一声再次扑上来。因为离得近加上它动作敏捷,所以这一扑直接就撞到我的怀里,猛烈的撞击下我没站稳。连连倒退好几步,才扑通一下仰面摔倒在地上。这鬼东西干脆骑在了我身上,挥动着两只爪子在我胸口一桶乱抓。
最后这东西竟然张嘴,冲我脖子咬了过来。
绝对不能让它咬到,这是我的第一想法,于是本能的用手臂去阻挡。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胳膊一疼,随后而来的是一声脆响,跟吃水果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手臂被咬了……
终于还是唐静听到动静后赶了过来,一开始她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上来就干,我这才真正见识到这女人到底有多厉害。上来就是一记飞腿,直接踹在怪物脑袋上,动作不愧干净利索。
虽然这招很酷但是你不知道,老子胳膊还被这东西咬住了吗。他娘的这玩意跟个王八似的,咬上不撒口啊!
最后苦的还是哥们我,唐静看一招不起效果,干脆来了记更狠的,退出去好几米远。居然来了个助跑飞踹,别说这招果然有用,骑我身上的鬼东西,被唐静这一脚直接踹飞。
他娘的都飞起来了还不撒嘴,硬生生的从我手臂撕下来一打块肉。当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从手臂传来。然后我脑袋一蒙直接昏迷了过去。
第十四章《村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帐篷里了。尝试着动动身体瞬间,一股钻心的疼从手臂上传来,我这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不是个梦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手臂伤已经被包扎好。帐篷里充斥着医用酒精的味道,此时大伙都在外面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鹏辉看我醒了,过来扶我就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咬牙说:“额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疼!”
“能不疼吗,直接掉了块肉,你是没看到你当时的样子,血肉模糊的光看着都疼。”
唐静说道
我没搭理这娘们而是问:“对了袭击我的那东西呢?”
我一问完,当时在场所有人集体陷入沉默之中,过了良久唐静说:“让它跑了”
跑了!
我顿时一阵气闷,这么多人,居然让那东西给跑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下。我才继续问:“搞清了吗?昨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剑说:“如我猜想不错的话,那东西很有可能是山魈!”
山魈?……
听完这话我身子当时就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心里震惊更是无以复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山魈这玩意难遇的很。
无独有偶,山魈也是五鬼之一,这五鬼指的就是五种不同的鬼物。是天下所有鬼类当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五种。通常我们把脏东西,习惯的称作为魑魅魍魉,然而这里面还有一个那就是魈了。只不过这前四个叫着比较顺嘴,所以就把魈给去掉了。
这山魈是怎么形成的呢?谁也说不明白,不过世上倒有着两种不同的看法。
有人认为山魈是人死后怨恨不散,不愿去转生投胎,灵魂为逃避阴差追捕,就寄居在动物的身上。从而做到躲避的目的,这动物魂魄是远没有人类的那么强大。所以时间一长人的魂魄,就会把动物魂魄吞噬掉,从而占据身躯。
由于这是人和动物融合产生的东西,所以最后干脆成了怪物。还有人说,这就是成了精的山野精怪。至于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不过爷爷曾经倒是跟我提起过。
他说山魈可能是婴儿死后起尸后化成的,这种鬼物形成是相当困难的,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女人分娩的时候难产死亡,这时腹内婴儿,在无法通过脐带得到氧气的情况下窒息而死。
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死婴,是非常可怕的。母亲的怨气加上死婴的怨气。全部都集中在鬼樱身上,两者相加下,产生的阴煞气简直高到离谱。
怨气不散会产生执念,从此死婴便会吸收阴气来成长。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化成鬼樱,然后从尸体里面开始吃。一直把尸体吃没了破棺而出,从坟里爬出来后再去寻找别的尸体。说白了这玩意前期,就是靠吃死人肉成长的,这时的鬼樱还是比较脆弱的。惧怕阳光和活人,一般来说都是在夜里行动。
以这样的方式成长,长到正常孩子四岁左右的时候。便开始捕捉起一些小动物,这时候的山魈也基本成型。
不过这玩意生长是非常慢的,十年才能长大一两公分。等长到和五六岁孩子一样的大小,最少也要几百年光景。
到这时候,它就不再惧怕阳光,动作敏捷力气也特别的大,基本就是头怪物。
有了一道行然后会袭击活人,从昨晚那东西的体型,和凶厉的程度来看。这玩意最少也有近千年了,回想起昨晚情景到现在,我心里不仅一阵的后怕啊。要不是唐静及时赶来救我,怕我这小命怕就没了。
然而这玩意是吃死人肉的,所以体内积聚的尸毒也少不了。仔细一琢磨我也明白了,我是因为中了尸毒才昏迷不醒。
尸毒啊!是人死后身体里面,内脏腐烂后化成的。这里面有着各种大量细菌毒素,一个大活人中了这玩意能好吗?
不赶快拔除的话,最多两天就待玩完,而且中尸毒死的人。死后也安生不了八成待起尸,起了尸也就是僵尸,盗墓的叫这玩意大粽子。
还好鹏辉他们给我清理的及时,但经过以上的分析,其实我更为相信爷爷的说法。
于是我就把自己
知道的,跟大家讲了一遍。听我说完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盯着我,目光奇特别提多怪异了。过了良久张云天,开口叹道:“老吕家,就是牛逼,不愧是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家族。”
萧老道:“好了咱们不能耽搁时间,大家赶快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我们每个人都赞同这个决定,眼下那玩意虽然跑了。但只要我们还在山里,就逃不出它的追索范围,除非能早点到达古墓,否则我们不会再有安生日子。
因为我伤的厉害,所以张鹏辉帮我分担了不少负重。我这心里也挺不落忍的,人家一直在家待好好的。被我硬拽到这鬼地方来了,多余的话不用说这就是兄弟。
然后我们就便继续出发,这一走就又是整整一天,等到最后我的脑袋都开始麻木了。每个人的脸上都脏兮兮特别狼狈,没解情况的人见到我们这副模样,肯定误认我们是逃荒来的。
说实话我们自己都不记得,往深山里到底走了多远。其实我早就脱力了,只是怕拖大家后退才咬牙挺着。完全是为救爷爷的那股心气,硬挺过来。
眼看天又要黑,终于在翻过一片土坡后,走在前面的鹏辉,疑惑的指着前方说道:“村子!”
村子?……
我们听有村子顿时一阵欣喜,喜是因为有村子,我们晚上就不用扎帐篷。这帐篷睡着可不舒坦,哪里有床来的舒服。
不过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往深山里走了,少说也有二百多里。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村子。我们多少都有些吃不准,不过我们最后还是选择了进村。
进去一看原来,这是个不大的村子,房屋建设的材料都是。以石头和木材为主,样式也是老式年间的风格。
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应该是到饭点的缘故。每家每户里都冒着炊烟,一闻到这饭菜的香味,我差点就流出口水。
自打进了秦岭,我们便没吃过一顿正经饭,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饭再睡上一觉,不过一切都是如此奢望。
就在我想的入神之际,我们终于停在一家,看着比较富裕的庭院门口。鹏辉上前敲门时间不大,院子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看着挺精明的小老头,老者看到我们后明显愣了下。
过了好长时间才,操着一口浓重陕西口音,不可思议的问:“外乡人?”
“额……大叔,我们是从外面来的!迷路了眼看天要黑,所以想在您家借宿一晚。”
鹏辉说道:“当然我们不会白叨扰你们的。”
老头子听完没急着回话而是又仔细,打量我们一圈然说:“既然是远道而来的那就客人,况且能到俺们这村子来。那更说明有缘,来几位请进来吧!”
说着就把我们让进了院子,我们也纷纷谢过老者后才跟着进去。这家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其他房屋都是空的,没见到半个人形。
我就问老汉:“大叔家里就您自己吗?您孩子呢?”
“哎别提了,两天前我儿子进山打猎,被后山的豹子给叼走了。”
老者颤抖着说道,眼也跟着都红了几分。
听他一说我们才知道,眼下的这个村子叫石桥村。这名老汉姓赵,也是这石桥村的村长。想不到我们误打误撞的,居然跑村长家来了。
算了算如果从这里算的话,离我们最终目的地,最远不会超过两天的路程。
不过赵老汉这人非常热情,吃完饭便收拾出一间屋子给我们住。这屋子不小足有四十多个平方,睡得地方就不用说。是西北这边最常见的土炕,好在这炕盘的够大,睡十个成人都不会挤。
何况我们这几天折腾的,几乎筋疲力尽。因为唐静是女人,所以单另安排到外间屋,这也算是变相的开小灶。
唐静再帮我换过纱布后就睡觉去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和衣而睡。其实这也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才有的无奈选择。总不能危险来了还去穿衣服,敌人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别说我这脑袋刚沾枕头就睡着了,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抱着枕头的感觉,比抱着个美
女还舒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是晚上吃的太多再加上晚上凉,这肚子突然疼起来了。是那种拧着劲的疼,有句话说得好,牙疼是鬼捏的肚疼是屎憋的,只要是肚子疼甭管谁,蹲厕所来上一发保准管用。
所以我就穿鞋下地拿纸往外面跑,我记得赵老汉家里是有茅房的,好像就在院子西南角。
只是这短短二十来米,我就已经疼的,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
等找到厕所以后,就开始腹泻起来。这一蹲就是足足半个多小时,肚子才稍稍好了一点。等擦干净提上裤子,正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突然我就看见赵老汉的房门吱呀一下打开了。紧接着一个黑影蹑手蹑脚走了出来,仔细一瞧不正是赵老汉吗。
我没动而是躲在黑暗中,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心里不仅疑惑起来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跑出来干嘛?举止动作如此的诡异,并且是直冲大门方向过去的。
然后打开大门便出去了,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好奇心驱动下,我本能的跟了上去。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每动一下,都会扯动一下伤口,我只能咬牙忍着,这赵老汉行为实在是太不对劲。
不弄明白他想做什么,怕这一晚都别想睡个好觉。赵老汉出了门便一直往村东头走,步伐匆忙非常的凌乱。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瞅上一眼,还真是人老成精。
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发现,就这样一直走到村东头才终于停在,看上去像是一座祠堂的建筑门前。赵老汉只是简单的,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头足有一米八左右。手里还拿了把刀一脸的凶相,看这样子就不是个善类。
两个人说了几句,便一起进到里面。然后咣的合上大门,他妈的这老东西。神神秘秘的跑这来,要说没鬼打死我都不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于是我转到祠堂后面,透过后面窗户往里看了进去。当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时,我眼角都不由狠抽了下。
之见祠堂里地面上,正躺着一个年轻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打的基本没了人模样,身子被绑着根本就没反抗机会。
赵老汉突然开口问:“怎么样,问出来什么没有?”
男子道:“哎……这家伙嘴挺硬,刀架脖子上眼都不眨一下,我看有些困难。”
赵老汉皱了皱眉头,一脸恶毒的说:“这边事先放下,抄家伙跟我走,咱们去干票大的。”
男子:“咋滴,咱村又来人了?”
赵老汉嘿嘿阴笑了两声道然后说:“没错,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咱们这回可算是有福了!”
顿时一股凉气从我脚底升起,幸亏老子跟来。否则怕今晚可有我们好瞧,我们基本就是一头直接扎进了个魔窟!
难怪老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像这种远离城市没接触过外界的人。对法律意识是很淡薄,就算法律想制裁他们。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天高皇帝远你又奈我何。
就在我思绪转念之时一只手,冷不防的从我背后伸出。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心当时咯噔了一下,坏了被发现了。然而没等我有接下来的举动,一道悦耳女声响起:“是我”
是唐静!
我问:“你怎么来了?”
唐静:“我一直盯着这老东西呢,从第一眼见到他眼神开始,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这都能看出来?”
唐静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你懂啥,这是女人独有的直觉。”
我:“你赶快回去通知大家。”
唐静:“好,你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我回去你在这里盯着他们!”
这点我不否认,只能是听唐静的意思。我们合计一下便分头行动,赵老汉他们此时也离开了祠堂,看样子八成是召集人手去了。
当然我也不敢多待,当下就准备走,就在我刚要离开的时候。这时祠堂的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声音,好像有人啊!
寻声望去正是那个年轻人发出的声响,他还活着?我寻思着这人和我们穿着一样,也是一身的迷彩服,八成不是坏人吧!
不过我还是犹豫了,要救吗?
第十五章《摸金传人》
我在这问题上犹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首先赵老汉他们自然不用讲,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像这种绑架外乡人勾当铁定是没少干。
不过这就能说明,被绑的青年就是好人了吗?似乎不见得吧。
毕竟好人会闲的没事,跑到这鬼地方。再加上最近这边有古墓的消息不胫而走,所以仔细一想我心里便大概有数了。他妈的这八成也是来倒斗的,只不过这家伙比较倒霉,刚一来就被石桥村的村民摆了一道。
想明白这些我也不急,虽然老话说同行是冤家。但就这么眼睁睁让我,看着一大活人去等死,说什么都做不到。
想及此处我不再犹豫,四下观察确定无人,便直接进入了祠堂。等进到里面顿时我就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血腥味。就像铁器生锈的味道,我推断这里十有**,应该是才发生过流血事件。
当下我不在墨迹,直接朝青年走了过去。这时候地上的男子也看见我了,很明显的愣了下。随后眼睛里就流露出狂喜之色。那是对生命渴望,我没急着帮他解绳子,而是说:“听着,我把你放了不许出声,明白没有?”
听完我的话这人便拼命点头,并用一种极其渴望的眼神盯着我,而且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这是应允了?于是我就将他嘴里那块黑布拽出来了,紧接着是一阵骚臭,从布上散发出来。那味就跟东老北娘们,好几天不洗脚也差不多少。
其实一开始我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玩意。一抖开不要紧,便一目了然了。
他妈的……这竟然是条裤衩子!还是穿过的,看着手里恶心玩意,我不仅一阵劲反胃当下就给扔了。
这时青年活动着下巴,开口说:“哎呦我去快恶心死我了,兄弟你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小爷把绳子解开!”
爷?
一听这称呼顿时,我的眉头就轻轻皱了起来。心里在想,这家伙似乎还没看清自己当下的形式。
然后我便冷笑着说:“小子别忘了,我是来救你的,嘴放干净点。否则我要是不痛快,没准可就改主意了。”
一听我这话,果然家伙赶忙讨好:“嘿嘿别啊兄弟,你救哥哥也不让你白救。等出去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我没搭理这货,只是心里不停的唏嘘,不仅感慨这人脸皮待有多厚。然后我淡淡撇了他一眼就问:“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快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听完我的问题,青年脸色也是狠狠白了下。沉默良久才说:“他妈的这帮王八蛋,等老子活着出去,非找人弄死这帮畜生的。兄弟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我魏雄以后就欠你一条命。”
魏雄?
听这话我倒没放在心上,不过我当即就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样,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这地方确实不能久待,虽然我心里有诸多疑问吧,但现在并非是问话的时机。
当下我便割断青年身上的绳子,扶起他转身就跑。这应该算是突发状况了,我本身有伤所以跑的慢。这货更别说了被绳子捆的,全身血液流畅不通,整个身子都是虚软无力,跑起路来也甚是费劲。
就跑路的功夫他嘴里,也没闲着问了一堆问题,无外乎就是想试探下我的深浅。
我没搭理这货而是没命狂奔,因为我和唐静约定在村子南头汇合。所以眼下以我们的速度,想赶到地方最少也需要十几分钟了。
跑着跑着我就看见赵老汉家的方向,赫然窜起一道火光,冲天大火照的整个村子,都明亮了一些。
这时青年身体也灵活了不少,起码比最开始时强太多。就这样我们足足狂奔十多分钟,才终于赶到了村南出口。因为这里刚好是去古墓,所在位置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们只能以身试险在此地集合。没办法这村子建的位置非常致命,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村子恰好是堵住了这条路。
如果想绕开也不是不能,只是还需要走很长一段山路才行。此时这地方
寂静的很,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一看这情景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下,难不成……
“谁?”
这时我身边的青年,死死盯着路边黑暗中,大声呵问道。
有人?
抬眼望去果然,我这才看清,确实是有几道人影在暗中忽隐忽现。不过没等我反应过来,紧接着一道倩丽的身影,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离近了我才终于看清原来是唐静。
然后众人也纷纷出现一个不少。而唐静则突然惊讶的说:“咦,这不是魏耗子吗?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这话我这才意识,难不成还是熟人。细细回想,顿时我便想起这名字在哪里听过了。我说听着怎么耳熟呢!我记得临进山前唐静就提过这名字,那么这青年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便是这一脉摸金校尉的传人魏熊,人称外号地老鼠。
就在我想的入神之际,魏熊突然哇的痛苦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哪是哭啊分明是在嚎!
一看这架势我赶紧上前捂住他嘴,骂道:“不要命了,咱们还没彻底安全。你一狼叫不要紧,一会把他们引过来可就完犊子。”
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他这一嗓子彻底将我们给暴露了。因为村子里已经是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他们果然追过来了!
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往山里跑。就只剩我自己还在原地傻愣着,魏熊也跑出去十多米远,扭头对我喊到:“兄弟赶紧跑啊!傻愣着做什么,等着吃夜宵啊?”
我顿时骂道:“卧槽”
这帮人可真是的,跑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下自己。没办法我只能玩命似的跟在后面狂奔,好在其他人体力也都恢复了一些,可我不一样啊!
我身上带着伤呢跑的慢不说,这么剧烈运动下,扯动的伤口那叫一个疼。不过我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就属魏熊了。看样子这货最少几天没吃东西,脚地下没根走路都晃更别说跑,就这样我咬牙硬挺着。一跑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反正最后我自己都不记得摔了多少脚。身上磕的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特别的酸爽,脸也被树枝子划破了。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魏熊,慌不择乱被石头绊倒。脑袋和身旁的一棵大树,干脆来了个亲密接触。差点把丫给磕出屎来,但这货也是个牲口脑袋的血流了满脸,愣是没吭一声。
反正最后我们实在跑不动了,干脆各自找地方休息,别人我不管反正我是真不行了。
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直接喝了半瓶,我肺里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这才稍稍好了一点。
魏熊凑到我身边眼巴巴盯着我,咽了咽口水问:“兄弟给哥哥来口呗!”
我没犹豫把剩下的半瓶递给他,他一口气把水喝完,长长呼出来一口气。
这时萧剑问:“小子别他妈唉声叹气,赵勇他们呢?”
一听这话魏熊直接沉默了
过了两久才低声说:“都死了,赵勇薛飞他们全都死了!”
萧剑:“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经历了什么?”
魏熊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过了足足十多分钟才终于,一脸痛苦的讲起来了他们的经历。
原来啊他们这一队进山的是三个人,其中以他为首。前面跟我们差不多,都是车子半路就不能走,只能徒步进山。不过他们还算是比较幸运,没遇到山魈袭击,路上也没什么危险。
直到来石桥村以后,一切的安宁被打破了。最初他们还挺兴奋,这种人迹罕见的地方,能有村子补给一下,这当然是高兴的事。
就这样他们找了户人家说明来意,取得主人同意后住便下了。还别说这家主人真挺热情的,吃的喝的管饱随便造,无处不透露着山里老百姓,独有的淳朴好客习俗。
不过他们却忽略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也不想想人家凭啥对你这么好,结果就不用猜
了,他们吃的饭里被下了药。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了,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进了狼窝子。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帮村民图的是什么?
紧接着赵老汉就审问他们一行,到这里是不是为了他们祖祖辈辈守护,千年已久财宝来的,不说的话就整死他们。
魏熊讲到这我脑海里,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三个字。
守陵人!
魏熊也大概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对着我说:“你猜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守陵人,而且整个村子都是以这个目的存在的!”
后来的事不用说了,赵老汉打算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无奈像我们这行人,是最讲究义气的一类人,他怎么可能把我们给卖了呢!
于是才有后来,我误打误撞把魏熊给救了。不管怎么说吧这也算是种缘分,等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在场的所有人集体沉默。过了半个小时唐静才问:“那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没有”
魏熊斩钉截铁的说:“这点我非常确定,我爷爷和吕老爷子绝对没来过这里。”
萧剑:“好了这次吕家小子,无意间救了你,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大家休息差不多,赶紧找个安全地方,我们在做打算。”
看来只能这样,然后我们就又继续出发,在路上魏熊问我:“哎恩人你就是,吕老爷子的后人!”
我说:“别恩人恩人的叫着,听着怪别扭,看样子你长我几岁。你就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文轩都行。”
魏熊犹豫了一下说:“叫你名字肯定不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谁都否认不了。别的不说你这兄弟我是认下了,从此咱俩就当亲哥们处,这样吧以后我就喊你小轩,你叫我老鼠就行!”
好吧我直接无语,看魏熊这认真的模样。只要我敢说声不字,他铁定发飙。
我无声叹息着,他娘的救人还救出了哥哥出来,这叫啥事啊?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大概十多公里才终于停下,找好地方后就开始扎帐篷了。
毕竟以前那种舒服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的我只能是,在深山里老老实实做个苦逼。
当然最后大伙也都分好工,虽然我是伤员但也逃脱不了守夜的命运。没办法我能说啥?连魏老鼠都没跑,同样被安排到了,凌晨三点到四点这时间段。
而然我在帐篷里睡了,还不到三个小时就被,张云天这老头叫醒了。我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拿着砍刀走了出去。我是被分配到凌晨两点到三点守夜,刚好是老鼠接我班。
好在这次再没出现上回,守夜那种惊心动魄的事了。不过我倒是想不通,爷爷为什么要来这鬼地方,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查我爸死因吗?这里面都隐藏着什么,一切都是那么扑朔迷离。
就在我想的入神之际,一张大手啪的搭在我的肩头。这突兀的一下,吓得我当时从地上蹦起来了。下意识握紧刀,还没等我有接下来的动作,从我的背后就传来了一道骂声
“靠拿刀干嘛?”
我一愣居然是老鼠的声音,我转身看去,果然这傻子正一脸懵逼站我背后:“我说你反应,也太大了点!”
我没好气的骂道:“去你大爷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怎么走路连个声都没有?”
老话是这么说的,死鬼不怕就怕活鬼啊!他娘的尤其还是在当下,这种深山老林子里,胆子小的人处在这种环境,总会觉得四下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虽然我经历这些怪事不少,看到的见到的鬼东西没少开眼。但死胖子这突然来一下,吓得我可着实是不轻!
我看了眼手表,这才两点半啊!胖子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当下我就问:“还没到你守夜的点呢!你跑来干嘛?”
老鼠:“你以为哥哥想啊!我是被屎给憋醒的,快点快点有纸没,给我拿点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