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帝王椁》
我们两个走的是非常慢的,也特别注意尽可能,不去碰触地上尸体。毕竟尸体这玩意时间久了,体内产生细菌,甚至会有毒气存在,所以只有小心我们才会安全。不过这味道属实刺鼻,怎么说呢!那味道有些辣眼,就跟夏天农村的那种旱厕,用时间久没人打理,经过发酵的味道。呛得我们就差忍不住直接吐出来了,那感觉特别酸爽,捂鼻子都不管用。
胖子边走边问:“哎,小轩,你说这些尸体都是怎么死的?”
我:“我哪知道啊!…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啊?他娘的,整坨二百多斤跟个娘们似的,咋的刚才不是牛逼哄哄吊炸天,怎么现在怂了?”
胖子:“你才怂呢,你不懂这叫稳重,好歹哥哥长你几岁,做起事怎么能和你一样呢!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我摆摆手:“哎…行了昂,快别吹了把你牛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小子多大能耐是的。”
说话的功夫我已经靠近了石棺,抬眼望着面前被藤锁吊起悬空两米,我有些犯难了。于是扭过头问胖子:“这也够不着啊!怎么做才能给整下来。”
胖子说:“简单啊!把藤锁砍断不就行了。”
我道:“废话你胳膊长,看看能够不着吗?”
胖子犹豫了下然后说:“这么着,你蹲下我踩你肩膀不就行了。”
我摇头:“额…不行,想都不要想,你这体格子。非被你压死不可,坚决不行,要不你蹲下我踩你。”
胖子:“…我看咱俩还是,想想别的法子,他姥姥的疏忽了一个问题,你说咱俩叠罗汉上去砍绳子,石棺掉下来,还不砸死咱俩,不能这么干。”
看我俩犯难,跟过来的唐静突然道:“你俩躲开,我来。”
胖子:“你多个屁啊?”
唐静也不理会胖子,而是示意叫我拉胖子走远一点,然后就看她从背包不急不缓的,抽出一把火焰发射枪,点燃以后直接,对着石棺上面的藤锁烧。别说这办法是不错啊!几分钟的时间藤锁就被烧断了。然后就是一声巨响,哐当一声过后石棺硬生而落,就连地上灰尘都震的飘荡起来。
胖子惊呼:“这…这石棺起码,待上千斤重了。”
“差不多,还真是大手笔。”
这时赶来的鹏辉紧缩着眉头说:“重量是其次,你们或许忽略了一点。便是石棺的高度,会不会夸张了些。”
确实有点不对劲,正常来说装裹尸体的器皿可统称为棺,这玩意基本都是按照墓主身材量身定做,所以尺寸不会做的太大。当然除非墓主人本身需要,但眼下这具石棺很不对劲。根据壁画上记载,这应该就是,用来
盛放蚩尤人皇的尸体没错,可是他陨落后剩下的,应该是一具无头尸体才对。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为何要用,这么一具石棺呢?我想不通也不解。
胖子道:“管他那么多干啥?把棺材盖撬开看看,不就得了。”
也对…
虽说心里存在诸多疑惑跟顾虑,可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认可胖子的提议。
经过短暂等待后,那些扶起的灰尘总算散去,当下我和胖子不再犹豫,然后便靠近石棺,等离近了我这才发现石棺的表面,竟然雕刻了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晦涩难懂和鬼画符一样。诡异的是这些符文好像,有某种奇异的力量一般。我仅看了一眼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脑袋发胀心跳也快速跳动起来,血压在不断的升高。
“不要看那些符文。”
萧老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顿时清醒了,先前那种不好的感觉随之消失。
胖子更是骂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文字,怎么看一眼,人就跟要废了是的。”
这时鹏辉说:“幸好前辈发觉了你们不对劲,才用道家法术震醒你们。至于这些符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古世纪的符文,你们看不懂甚至会,出现幻觉都属于正常现象。”
萧老接过话:“这些的确是上古时期的文字,我记得当年,还是老夫年轻的时候,云游四方路过广西桂林,无意在一座汉墓中,得到过一块利用龟甲,刻传下来的一篇文字。只是上面字体全都是古篆体老夫看不懂,还是后来找到一位,有着多年考古经验的老教授,帮忙翻译出来,上面记载着恰好是一段,关于上古文字的介绍。”
据萧老口述说那块龟甲记载的,盘古开天之前世间只有一个神,混沌天神。他身如宇宙,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可以说是最牛逼的存在。直到后来才有的盘古氏,盘古不服混沌天神选择硬钢,愣是劈开一方世界,然后就有了女娲造人。
有了人类诞生,渐渐形成了最初的原始社会,那时候人类需要交流,于是有了文字的出现。这些最早期的文字,基本都是女娲那时,随意刻画出的。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女娲是什么存在啊!那怕是胡乱涂鸦,或多或少都具备了一些神性力量。
萧老不仅有些激动,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如龟甲上记载的不假,那么这些符文也许就是麻衣道人,用来复活蚩尤人皇的一部分。”
我问:“你是说这些…乱七八糟,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有复活的能力。”
鹏辉长长呼出一口气,面色沉重:“不能确定,想来那个道士,在石棺上刻下这些符文,肯定有其原因。”
萧老此刻的状态,似乎有点不
对劲。我分明能看出他眼神里充满的**,当下便嘱咐唐静拿相机,把这些符文一个不落的拍照带回去。
等一切做完我和胖子,再次靠近准备开棺。因为上次教训所以这回,我们不再去看那些符文。我们同时举起撬棍,对准棺盖与石棺连接的位置,狠狠往前一推。随后两人默契的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棺盖应声而开,就出现一道浅浅的缝隙。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高兴,下一刻阵阵阴风突然从里面飘出。
胖子吼道:“所有人退后,有问题。”
其实不用胖子提醒,我也意识到了,生怕这会跑得慢了,连滚带爬的回到队伍中。
这时候我们能明显看到,一阵阵阴冷的气体,不停的从棺材里面往外扩散,都实质化了,瞬间我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立了起来。此刻周围的温度不断下降,冷的刺骨浑身忍不住的轻轻颤动着。突兀的变故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让我恐惧的是我的魂力,竟受到阴气刺激后也变得躁动起来。我们面面相觑,面色凝重的盯着石棺,生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终于胖子忍不住道:“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阴气?”
萧老的脸有些黑,说:“不要轻举妄动,在等等。”
说完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石棺,手也下意识的握紧武器,如临大敌样子,整的我们也跟着警惕不已。
我们全都跟快木头一样,傻傻呆立了五六分钟,石棺往外不断飘散阴气的态势总算止住。而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如同重锤砸击棺盖的声音,忽然从石棺里面发出。这声音来的毫无征兆,整座石棺也跟着剧烈颤抖着。与此同时石棺上面神秘符文亮起,散发出诡异的光,而且符文好像拥有某种束缚的力量,即便是石棺里的存在如何折腾,也无济于事。
我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警惕的死死盯着那具石棺。砰砰砰砸击棺盖的频率越来越快了,分明一幅石棺的主人要出来一样。
萧老大喊了一声跑,然后转身就朝祭坛外面撤退,然而没等我们迈出几步,一声相比之前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碎向。随后一道劲风呼啦的冲我们吹来,伴随着咣当一声石棺的棺盖直接飞起,横向飞出十几米直挺挺摔到我们的前面。
我们再也不敢有别的动作了,只是傻愣愣扭过头向背后石棺里面看过去,当看清背后的场景时,我的心凉了半截。一具无头男尸,安安静静的矗立在石棺之中。
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声叹息从祭坛入口响起了:“你们真的…不该,来这里的。”
是爷爷的声音,我心里大喜当下扭头,朝声音源头看过去,一看果然是他。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有两个白起也在,和爷爷并肩站在我们的后面。
一百二十五《残刀之秘密》
萧老大声质质问道:“吕老头,当面鼓对面锣的,都到走到这里了,你是不是该摊牌,你跟白起来这里的目的,还有就是石棺里的无头尸到底怎么回事。”
啰嗦
白起不悦的骂了句,然后看我一眼,笑着道:“老家伙你这孙子不错啊!上次跟他接触过,是本帅喜欢的那种。…美中不足本事差了点。怎么样不如交给我,替你调教调教。”
爷爷瞥了眼白起说:“我看你还是打消这念头的好,别忘记老夫答应暂时合作的,各寻所需罢了。等找到你我想要的东西,各奔东西互不牵扯。”
白起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笑了笑就不再言语了。
萧老再次开口:“老家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爷爷似乎在考虑什么,沉默了很久这才说:“你们不该来这个地方,不过竟然都来了,那我也不妨跟你摊牌。其实一路走来,你们也应该猜到那具石棺里的主人是谁,呵呵…没错就是上古人皇,之一蚩尤。至于我跟白起这老鬼,不辞万苦的来到这,为的就是取两样东西。”
说到这里爷爷面有苦涩,复杂的看着我说:“这地方有三样东西,第一样就是上古铭文,当然或许老萧你已经得手了,第二样是山之精魄,最后一样就是封印蚩尤神体的一样东西。我要的是其中两样,所以老伙计,上古铭文你既已经到手了,老头子还是奉劝你一句就此作罢。赶紧带着这群后生离开这里,这样对大家都好,别白白把命给葬送掉。”
如果我选择拒绝…
萧老不退反进:“组织给我任务,可是把你带回去接受调查的,所以老吕头啊!最好还是乖乖配合,免得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
然而爷爷却没说什么,不作任何解释的态度,彻彻底底激怒萧老,这时候白起突然开口骂道:“别他娘的,在本帅面前唧唧歪歪,老子看着心烦。”
然后提醒爷爷道:“如你所愿,别忘了我们之间约定,山之精魄归本帅,剩下的东西你们自己去争。”
说罢白起凌空跃起,然后朝石棺方向飞了过去,它的速度很快没给我们反应的机会。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石棺跟前了。
快阻止别让它碰尸体,萧老突然吼道,说着的同时已经提剑刺向白起。鹏辉也快速反应过来,抽剑和萧老一起冲过去。
滚开
一声怒吼白起直接挥手,顿时一道由阴气凝聚的气墙,狠狠撞在他们二人身上,刹那间便把萧老,鹏辉给撞飞回来。这一击力道甚至有些恐怖,直挺挺把二人撞的倒飞出去十几米。要不是我跟胖子动作快,一人一个接住他俩,怕是直接摔到祭台下面去了。
子:“小轩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救人。”
他一提醒我也反应过来,迅速的从背包拿出,下墓之前准备的特殊药丸,这是保命用的。鹏辉曾跟我介绍过,这种特殊药丸都是由组织提供,里面成分是个秘密没人知道,不过却有舒气化瘀,稳定心神的作用。换句话就是说只要人还没断气,哪怕半口气在,服下这种药丸,至少保证伤者三天无碍。三天也是救的极限了。所以全国各大地区,灵异局内部都会,给每一次出任务的人员分发一颗,为的是减少我们伤亡。
这时候的我是有些纠结,虽然不知道爷爷到底是要做什么,可我还是选择性的信任,眼巴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邱大军是跟我来的所以,当下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胖子唐静他们基本都属于技术型人才,也没有轻举妄动。我们队伍里唯一的两个道门高手,全都受伤昏迷不醒,剩下我们大眼瞪小眼。要是对付一般的脏东西,我还能应付,对付白起这种煞星还是算了,真要是上去了,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萧老和鹏辉他俩正是我们鲜明的例子。
爷爷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不悦的说:“老鬼,你下手微妙太重了些。”
白起嘿嘿一笑不屑一顾:“良言难劝找死的人,如果本帅不下手狠一点。那这俩该死的道门人,你能保证他们不动手。”
爷爷叹了口气,然后又对我说:“小轩…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相信爷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记住等会万一这里,发生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带你这些朋友走,沿着来时的路不要回悬崖对面去。在祭坛的下面有一条云梯直通崖底,下去以后就能看见船,那是当初修古墓的工匠留下来的,你们只要顺着水流就可以离开这里,听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刚想开口,不过却被爷爷一眼给瞪的闭上了嘴。
爷爷说:“忘记刚才我的嘱咐了。”
见我闭口不再言语,爷爷这才迈步向石棺走去,下一秒就听白起道:“老家伙,你不是讲蚩尤人皇,身体被什么东西封印住了吗?怎么本帅没看见,你该不会是刷老子呢吧!”
爷爷一脸黑线的说:“我说你也不怎么样啊!亏你生前,还是个什么秦国元帅,怎么脑壳装的都是浆糊吗?”
白起被爷爷骂的恼羞成怒,当下准备发火,可突然又冷静下来:“那你说,封印蚩尤神体的东西在哪。”
爷爷不慌不忙迈着四方步,脸色从容然后居然给我们科普起来。
爷爷:“世人皆知,当初蚩尤和炎黄部落逐鹿大战,战败后蚩尤脑袋是被黄帝,用轩辕剑硬生生给砍下来的。可同为女娲的直系血脉,本身就是杀不死的存在,没办法皇帝只能把蚩尤的头颅封印,殊不知蚩尤就算
没了头颅,躯体也不可扼杀死,他的躯体同样拥有无比想象的力量。”
爷爷思理透彻的继续道:“最终皇帝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利用神兵利器,把蚩尤人皇的躯体,同样给封印起来。当时能够做到这点的神器屈指可数,当然轩辕皇帝剑可以做到,但皇帝舍不得。然而还有一把神兵,拥有这种力量甚至更稳妥。”
爷爷顿了顿继续道:“那便是和轩辕剑同时,炼制出来一件宝物,鸣鸿刀。”
鸣鸿刀…
这可谓是最神秘,也是最具有争议的一件兵器,相传当初皇帝为打败蚩尤,取首山之铜,炼制轩辕剑。可是原料剩了不少,高温未散下,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后自子成了刀形。黄帝看后认为其自发的刀意太强,足以反噬持刀者,恐此刀流落人间欲以毁之,不料刀在手中化为一只红色云雀,变成一股赤色消失在云际之中。
实际上这把刀一直在皇帝手中,至于后流传出来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同为首山铜铁,炼制出来的武器,怎可能是一件凡品。
爷爷:“额…就是鸣鸿刀,封印住了蚩尤神体,刀尖刺进心脏位置。可是怕后人将刀给拔出来,解除封印于是,用轩辕剑将刀砍断为两节。”
胖子说:“那按你这么说,鸣鸿刀不就成了把残刀。”
白起接话道:“小胖子,你猜的不错,鸣鸿刀流落后世确实是把残刀,而且还落在本帅的手里。”
说到这白起竟然肉疼的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可惜,落在这小子手中。”
话音一落我当时打了个激灵,心中就像一锅水烧开沸腾一样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终于我艰难的开口,难以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我手里这把破破烂烂的刀,难不成就是传说里的那把…”
不等我话说完白起,就跟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很明显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原本以为我手里这把残刀的来历,最多最多也就是个秦朝的物件。毕竟是从白起棺材里掏出来,换成谁也会这么想,但谁会去认为这把名不见经传,还是把残刀啊!刀身断掉四分之一,估计扔大街上都没人愿意去捡。
鸣鸿刀…
我他娘的即便是这把传说里面的名刀,此刻就安安静静的在我手心里握着。我似乎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胖子他们也都是一脸不敢置信,就连眼神都不对劲,我分明能看出贼光啊!
爷爷突然说道:“小轩把刀给我。”
我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想都不想直接把刀丢了过去,爷爷伸手接住。单手提刀对白起说:“老鬼…山之精魄是你的,剩下鸣鸿刀另一半,和石棺上面的符文,都归我老吕家所有了。”
一百二十六《人皇蚩尤》
白起一脸肉疼,似乎运量了很久最后说道:“…本帅…说话算话,鸣鸿刀可以送给你家小子,不过我另外要加个条件。”
条件…
爷爷问道:“…不妨说来听听。”
白起顿了顿说:“老东西…你也知道鸣鸿刀有多珍贵,给这小子不是不可以。但再怎么也待有个名分是吧!我大大小小也是阴帅,知道的是本帅气度大城府深,鸣鸿刀是送出去的。不知道的呢!怕会以为本帅怕你这个老东西,被你抢过去的,真他娘传出去了我还混不混了。”
爷爷大有深意的,看着白起问:“那你想要什么名分?”
白起:“恩…不如这样,这小子拜本帅为师,看在我心情不错勉为其难答应。鸣鸿刀就算本帅给自己徒弟的拜师礼。”
爷爷:“这…不好吧!”
我不愿意
我直接拒绝道:“爷爷别听老东西的鬼话,什么拜师礼,冠冕堂皇的。估摸着是老鬼明明怕你不敢明说,才想出这钟借口,给自己留面子。”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起面露难色,而白起却是被我说的话,给气的一脸杀机。瞬时间无比凌厉气势爆发,向我压迫过来。我脸色大变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在我也不是以前那个,没吃过见过的普通人。大大小小厉害的存在没少打交道,于是我收回心神暗地运转起魂力来,与那道压迫力无声的对抗着。
我咬牙坚挺,就在快承受不了这股气势,身体几乎被压迫到双腿跪地的时候,白起却突然停手,瞬间束缚我的能量消失不见。紧接着我浑身一轻,然后直接重重的栽倒地上,唐静跑过来扶我。
白起却哈哈大笑起来:“额…不愧是本帅,看上的人有种,既然你不愿意,不急咱们慢慢来,总有一天本帅要,亲自收了你这徒弟。”
做梦
我啐了一口,他妈的这家伙神经病吧!我都说不愿拜他什么狗屁师傅,白起是不是死了太长时间,脑袋都不好使,听不懂人话一样。
当下白起不再提拜师的事宜,爷爷则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下一秒便提起鸣鸿刀,嘴里居然叽叽咕咕的念诵起法决。这法决晦涩难懂,在我认知己里,属于没有一种语言,能跟爷爷诵出的对上号。那感觉就像它根本不属于于人间,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眨眼功夫法诀念完,爷爷手中残刀突然对准,无头尸的胸口,也就是心脏位置,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量,狠狠插了进去。这是这一下仅仅破开了表皮,于是爷爷再次用力。
跟复读机一样:“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眨眼间爷爷就像脱力是的,额头沁出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滚落,后背也都湿透了。当下爷爷扭头招呼白起过去帮忙,二人合力下,刀终于是不急不缓,向肉里更深处刺着。
差一点,还差一点…
爷爷似乎计算着什么,终于再次用力,几乎就要力竭时,爷爷大吼出一句:“成了…”
说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的一把次将刀给抽了出来。可当这会的残刀却已经变了样子,不再是那把破破烂烂,扔大街上都没人捡的残次品。而是周身闪烁着骇人的蓝光,充斥着惊人恐惧的实质化刀意。原本断掉的刀尖,回归到
它本来面貌。
爷爷似乎早意料到这一切了,二话不说的把刀丢给我,然后伸手插进被刀破开的伤口里,诡异的是那道伤口居然在愈合。没错就是愈合若然缓慢,但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我们的下巴全都被惊的张大,甚至能塞进个鸡蛋下去。爷爷的手没有停顿,好像是在伤口里面掏着什么,随后眼神突然一亮,估计是找到了快速抽回。然后一颗通体墨绿色散发着光芒,大小跟核桃差不多一个圆形物体,仅看了一眼就扔给白起。
吼道:“快跑,它马上要苏醒了。”
一听这话我当时差点没直接哭出来,卧槽爷爷怎么连自己亲孙子都坑啊!早知道动蚩尤人皇的躯体,会有问题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们好歹能提前跑啊!
与此同时更让我们无法接受的是,此刻祭台上面成片成片,数都数不过来的干尸,尽毫无征兆的抽搐起来,我欲哭无泪这分明是诈尸的前奏,眨眼功夫地上的尸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长出了尺许长的黑毛,瞬间便意识到这是要变煞了。
当下我们拔腿就跑,结果这时一道无比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
“…沉睡了这么久,这该死的封印。”
那是一道男声,有些低沉,同样充斥着悲哀的情绪。
结果胖子突然踢了我一脚,吼着:“我说你他娘的,傻愣着干嘛,还不快跑,没看见起尸了?”
我疑惑的问:“胖子,你他娘的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胖子:“没有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出现幻听了。”
幻听应该不是,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跑去了祭坛,就连爷爷和白起也准备走撤。狠狠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当下便也准备跑路。刚抬脚那道诡异的男声居然又一次响起了,只是这次我很明显注意到,那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吓得我差点没直接跳起来。
“我的族人,我观察你很久了。”
我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男声再次响起:“呵呵,我是谁,难道你来这么久了,连我是谁都没猜到吗?”
我一愣不确定的问:“难不成,你是蚩尤人皇!”
很明显我的猜测没错,男子没有否认。说真的眼下属实不可思议,此刻我如同在场梦境中一样。要知道人皇蚩尤是什么存在,属于上古时期的人物,最早开创了妍炼铁器的先河。同样被归列人皇序列。然而就是这么一位人文始祖,居然和我心平气和交谈。虽说难以置信,多多少少的报以怀疑,可现实就是如此,我不得不承认,此刻跟我对话的就是上古人皇之一蚩尤 。
此刻的我有些激动,怎么说呢!因为我诡异的看到,周围的时间以及景物,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静止了。
蚩尤大帝解释说:“…你不用担心,此刻的我是在用神念跟你交流,这片空间已被我静止,所以你朋友们是安全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于开口问:“人祖,为什么是我。”
人祖说道:“为什么选择你,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感觉吧!”
蚩尤大帝顿了顿,语言凝重的说:
“孩子…你们虽然解除了,困住我无数时光封印,可却也给人间闯下了祸事。”
什么…闯祸了?
我疑惑的问:“…您说的是您自己吗?”
蚩尤人祖:“你的理解对,但也不对,准确的来讲,应该是我的陨落后躯体。至于此刻跟你交谈的,只是我的一缕神魂罢了。”
我问:“所以人祖,现在认真的说就是你此刻的神魂,和躯体完全变成两个不同的存在了。”
人祖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哎,想必就算你们不来这里,我也快压制不住,躯体自行产生的怨念。无数的岁月我们一直互相牵制,谁也不能完全控制这具,原本就残缺不堪的躯体。”
我:“我想不通,您口说的那股怨念,是怎么来的?”
人祖笑了笑:“…看来你对我还有怀疑。”
我不做解释,毕竟,现在说到底我压根还没搞清楚,里面的来龙去脉,所以说到底还是不会轻易相信。
只听蚩尤大帝继续说:“我陨落以后,那个麻衣道人,对我做的事情你清楚了吧!”
我点头实意并坦白的,将自己从壁画上了解到的,笼统讲述出来。
人皇的声音有些悲哀,叹息:“我那些族人…都被骗了,麻衣道人哪里是想让我复活啊!费尽心思的布置这么一个局,为的是想利用我陨落身躯,为祸人间。要知道万物生灵死后并不是彻底的毁灭,同样尸体里面会残留着一丝邪恶的东西,那就是怨念。之所以我还残留下,这么一丝神魂在躯体里,怕的是死后有人利用我来做不好的事。”
听完以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人祖,片刻后我问:“那我能做什么?”
人祖沉吟片刻后,缓缓说出了四个字:“你的魂力…”
魂力?
我问:“我的魂力,您是怎么知道的,我修炼的是魂力。”
蚩尤大帝坦然道:“呵呵,这不重要,看意思你还不了解,自己修炼的魂力有多特别。眼下时间无多了,你能帮助我的唯一办法就是,现在我还能压制住那股怨念,用鸣鸿刀刺入我的心脏,不要犹豫尽可能多输入一些你的魂力。”
我:“可是我刚修炼不久,最多属于入门级别,能有用吗?”
人祖:“够了,现在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我一瞬间不知该如何选择,然而那种奇异的感觉,却突然中断,下一秒我的意识便回到了现实中了。不给我捋顺思绪的机会,乌泱乌泱如铺天盖地,就像掉进鬼窟似的,全都是起了尸的大粽子朝我扑来。一刹我的心中便有了抉择,当即直接举起鸣鸿刀朝我背后,扑的最凶的一个尸煞一刀砍翻。还别说这把名刀原璧归赵后,恢复到原本的样子,用起来更加顺手了,这倒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顺势而上又是几刀砍倒四五个尸煞后,胖子他们已经准备往祭坛下面跑。当看我还在跟粽子战斗,连忙催促我跑。可我哪能跑啊!刚才和蚩尤大帝交谈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选择相信人皇!于是嘱咐胖子,让他们先撤我随后就来。
而已经快要杀出一条血路的爷爷,见我不逃反而向着,相反的方向冲杀,顿时红着眼骂道:“他奶奶的,小兔崽子是不是中邪了?”
一百二十七《人皇的抉择》
白起跟着骂道:“小王八蛋,你要做什么,不要命了?”
我没功夫解释,快速说道:“爷爷,我没时间和多说,请相信我一回。”
此刻的爷爷脸都黑了,一个劲的骂我是个坑货,早知道我是这么个瘪犊子玩意的话,非在我还是襁褓的时候活活掐死不可,省的现在给自己找别扭。一旁的白起听后嘿嘿直乐,一个劲夸我说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孩子虽傻也有没什么能耐,可就喜欢我这样的。
有病吧这人,不对这老鬼才是。
然后我在爷爷跟白起的保护下,很快的杀回到石棺跟前,仔细往里面一瞧我被吓得好悬没晕过去,此刻蚩尤人皇的尸体胸口原本的,那道长长刀疤竟然愈合了。而且我分明看清,胸膛在不断缓慢起伏着,我头皮发麻就差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好在南海里牢记着蚩尤人皇的神魂,传递给我的信息,我不再耽搁,下意识运转魂力到鸣鸿刀,手起横刀直接刺向胸前心脏的位置。
我这一下几乎是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量,出刀速度之快,力道之狠是我有史以来最猛的一次。只听见噗嗤一声,刀尖直接没入皮肉之中。杀时间一股无比浩大的阴气,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浩瀚无比,跟不要钱一样涌入进我的身体。这阴气非常霸道,冲入到我体内根本不给我炼化机会,自行在我七经八脉游走起来。原本以来我的脉络最多属于乡间小路那样,特别狭窄,只能勉强维持我魂力二段的魂力。这突如其来的浩瀚阴气就像无数辆压路机,突然闯进我经络无情的反复摧残着,毫无人性啊!毕竟我才刚迈入二段魂力的门槛,所以此刻我的身体压根承受不了,蚩尤人皇体内里的强大能量。
等看清我的举动时,爷爷当即破口大骂,说我,你个孬货脑袋被驴踢是不是,居然幻想去吸收蚩尤大帝的力量,简直就是在找死,往死里作的那种。
说归说可他现在也抽不出手来阻止我,只能尽量不让那些尸煞靠近我。我还在咬牙坚挺,短暂的两秒钟我终于到达了承受极限。身体里的阴气在不断游走,最终都停留在我小腹丹田处。快速融入到丹田内部成型,此刻我的魂力气旋在不断壮大,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魂力的不断的融合增大,很快达到了临界值,最后突然爆炸,紧接着再次融合,顿时从量进化成质的跨跃。
我的身体不由控制的颤抖起来,下一秒就突破到了三段魂力。这个过程讲述起很慢,不过却是眨眼的功夫,随后又是一声炸裂,能量在我身体里周往反复着,很快伴随着体内丹田又一声炸裂,我又突破了,魂力四段,五断,六断…
终于当提升到七段的时候,我已经受不了,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人扒光衣服,扔进冰天雪地里一样。
冷啊…
而且我在不知不觉里,手脚都被冻的失去知觉,这是阴气入体整的,可想而知蚩尤大帝体内的能量,有多么可怕。要命的是我现在整个人,甚至下一秒就有种会被撑爆的感觉。好在爷爷来得及时,一把将我给拉的噔噔往后倒退出好几步。他是在救
我,此刻我跟是个废人差不多,全身汗毛孔都渗出了血珠,眼看一副不行的样子,头也特别沉身体发软,脑袋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我自己都搞不懂,此刻的我是处于什么状态里的,虽然昏死过去,可却留有一丝意识在,这种感觉特别奇妙,突然那道熟悉的男声,又一次从我脑海响起。
“孩子你做的很好,不亏是我选中的有缘人。”
随后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他的面容刚毅,一头白发飘飘,王者气质侧漏无疑。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分明就是蚩尤人皇的。
我惊喜的问:“您成功了吗?”
人皇显然有些感慨说到:“你的魂力,打破了我们之间平衡,我已成功夺得躯体的控制权。不过现在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我会在你们彻底走出这片区域后,引爆身体里面的能量,彻底扼杀掉这个不确定因素。”
我问:“可这样您不也就…”
人皇欣然道:“孩子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一道神魂而已,毕不是唯一的。况且我也并不是百分百拿到了躯体的控制权。仅在你帮助下短暂压制住怨念罢了。所以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够永绝后患。”
当想明白蚩尤人皇话中隐藏深意后,我的眼角已经被泪水打湿,我有些哽咽不知道该哭,还是因为蚩尤人皇的杀身成仁的作法感动。
于是我转移话题的,问起了那个道士的事情。
人皇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足足过去好几秒钟叹气道:“麻衣道人吗?传说中高度。算了…哎…至于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也不清楚。想来是个天大的秘密,我纵横一生杀戮无数,这回或许是我做过唯一正确的选择。”
我:“人皇…”
他有些感慨,似乎是回忆着什么,片刻继续说:“好了不要替我悲伤,记住你要走的道路还有很远,而且我从你身上看到未来。眼下时间无多,临分手也没什么送给你的,这颗种子或许你以后能用得上。”
一颗光点凭空出现在人皇手心,随之缓缓飞起向我飘了过来,最后没入进我体内消失不见了。
人皇:“这是见面礼,也是我九黎部落的神物,你要好好保管。”
说完他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消失了,我的意识也跟着彻彻底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神藏,此刻正躺在一艘用木头简易制作木筏上。照顾我的是唐静,而且是躺在唐静怀里的。怎么说呢挺软的甚至是有些舒服,其实说起来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接触。看见我醒了她长舒一口气,抚摸我的脸说:“你没事就好!”
胖子说道:“他能有什么事啊!这个大男人一声不吭,跟头牛犊子是的,傻呵呵躺女儿香里,换成是我也他娘值了。”
“你闭嘴”
唐静骂道:“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拿刀劈了你。”
胖子被骂的不敢言语,只是尴尬笑了笑不再说话,我试探了一下,似乎感觉到身体多少有些力气,艰难的坐起身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还有后来都发生什么事情。”
胖子终于是找到机会,开口跟我说起了我昏迷以后的事来。后来因为我承受不了,魂力不断进阶的速度最终昏迷,幸好有身旁一直保护我的,爷爷和白起他们救了我。硬生生的从无数起了尸,粽子口里给抢回来的,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带我坐木筏一路逃出那个鬼地方。
我环视四周并没看到爷爷的身影,当下有些急眼就问他去哪了。
唐静说:“放心,你爷爷也出来了。”
原来就在我们逃出去没多久,那座祭坛就出变故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爆炸,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摧毁了所有,包括那些起了尸的脏东西。
胖子接话说:“也不知道你爷爷,到底怎么回事。本来这一路都是在一起的,可当半路遇到分叉口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什么爷爷又走了…
好吧!走了也好,想必他跟我们一起出去后,等着他的,就会是灵异局无休无止的调查。想来以我多年对他的了解,爷爷不是那种能做出坏事的人,最起码做不出违背初心的事情。
我们全都陷入了沉默中,一路走来我们损失实在是太大了。鹏辉…萧老都受了重伤,我更别说了属于最惨的那个,现在浑身经络受损,后来又因为晕倒被尸煞包围,前胸的肉都被抓烂了,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怕就算是能过着出去了,不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甭想下床,这还是其次我最担心的,应该是我体内受损的经络。受损如此严重我不得不怀疑自己,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的心不知不觉中渐渐沉到了谷底。
后面我们一路顺着水流,不断在水道中穿行着,大约三天后,我们便来到一座山谷里一座湖里,等上岸胖子拿出卫星电话,发送出我们的位置,剩下的就是等待救援了。
天快黑了的时候,一架直升机由远及近,落地快速的接上我们,直接飞往最近的一所医院。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最后出现的位置,竟然是河南省的龙潭大峡谷,也就说我们顺水而下,出去了两百多公里,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胖子给我们办理了住院手续,做了几场手术萧老和鹏辉的命总算保住了,虽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可身体基本指标都是正常的。唯独我有些危险,因为我受的是外伤,而且当时那种环境,根本不具备处理伤口的条件。伤口感染细菌很不幸啊!我不出意外的得了破伤风。没办法眼下这种地方医院,根本不具备治疗破伤风的条件,于是他们给我办理了转院,直接把我送回到了京城医院。
我一直都是在浑浑噩噩,这样状态中的度过的,等再次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此刻正躺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不用猜啊!这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想想都有些后怕,劫后余生的感觉心中不仅有些发苦。
一百二十八章《回京》
这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材倩丽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第一眼看过去我就认出,正是邱大军的妹妹小美。
“呀…你醒了!”
小美稚嫩的脸颊不经意,流露出掩饰不住喜色,当即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急急忙忙跑出病房,我琢磨着应该是给其他人报信去了。
我短暂适应着身体不适,挣扎的坐起身,这觉察到自己现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整个上半身脖子以下,缠满绷带,跟个古埃及木乃伊差不多。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该死…
时间不大邱大军张静也赶了过来,小美又不放心的找来护士,给我做着仔细检查,等待确认我此刻状态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便离开。
“看看…看看…咱们老板,可下可在圈子里出大名了。”
护士一走,张倩就阴阳怪气的说:“怎么着…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多几条命。你不想活了?”
我没有说话,不过也听出,她话里关心的意味。
邱大军打着圆场:“额…小轩这不是没事吗?醒了就好,主要是我没看住他,我也有责任。”
张倩淡淡瞥了眼,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沓发票单,直接甩到我身上。这娘们可真够狠啊!她妈的,你不知道那伤口的地方,疼啊!她绝对是故意的,我下意识想躲,结果一动伤口顿时被撕裂了一样,钻心疼直接给我整了满头冷汗。
见到我一幅囧样,张倩居然没忍住笑出声。她还能笑的出来,我的气顿时不打一出来,就差没强忍痛直接蹦起来,现场给她办了。不等我发作,张倩下一句话差点没给我气死。
“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就算你现在有胆子做,也没力气不是。既然没什么事了,我该忙自己事了。对了…你赶紧把伤养好,早点回到你自己的岗位。”
说完转身便走,就当快出病房,张倩突然扭过头缓缓落下一句:“哦…忘记通知你,这次治疗费用一共二十多万,我已经从你那份佣金里扣掉了。”
此刻我的心都在滴血,这也太过分了,这娘们有把我当自己老板吗?我猜想着她压根不是来看我,而是故意气我来的。
邱大军则是善善的说:“额…别搭理这丫头,一幅凶神煞煞的模仿,其实你这次能顺利的抢救回来,也多亏她跑前跑后托关系找专家。”
我有些惊讶,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事,也意识到错怪她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便问起了,我们出任务这些天,家里的情况。
邱大军:“…我们走后家里也不太平,京城灵异组织,陆陆续续分派给我们的任务,大小也有好几个。只不过当时咱们正在古墓里忙着逃命
。所以基本上是张倩在应付,好在有将元帮忙照看着,现在手上也没什么事做。”
我:“鹏辉…萧老他们怎么样了?”
邱大军:“那个姓萧的老头,和你朋友他们没什么事,在把你回到京城以后没几天醒了,怕是现在已经出院,魏熊…唐静估计也都回到了自己地盘。”
我这才放心,看样子我们这一队人马,也算是平平安安出来了,我继续问:“有没有,我爷爷的消息?”
“没有…”
邱大军艰难开口…
我叹了口气不再做声,爷爷作法是我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我不仅猜想爷爷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见我的心情稍微平复,邱大军也就不再提这些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都是,他们几个轮流照顾我,静养下伤口恢复的很快,下床活动已不成问题,估摸再有个七八天就可以出院。庆幸的我的经脉,也在渐渐恢复,原本凌乱不堪伤到根本的经络,此刻已足足扩宽数倍,运转起魂力来更加畅通。
这天傍晚邱大军一如既往来到医院陪护,虽说我现在生活自理几乎不用人照料,可他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医院,没办法我现在身边基本,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身边。闲来无事这些日子,把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差点硬生生憋成疯子不说,整个人也跟着瘦了十几斤。
医院的日子还是这么无聊,躺在床上玩了几把游戏,此刻已到深夜。因为屋里暖气开的很足热的受不了,毕竟医院都是中央空调无法单独控制,我只能是打开窗户透透气。矗立在窗前向下俯视着,此刻住院大楼院里空荡荡,静的有些吓人。
感慨良久我准备回去睡觉,结果却被一阵风给吸引住了脚步,那是阴风…毫无征兆突然从地面升起,我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那感觉我太熟悉了,就是阴风,无故起阴风不用说,十有**是有鬼祟出没。
当下我也不急着睡觉,而是打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果不其然下一秒我就看到,无故起阴风方向,居然闪烁起了两道绿光,伴随两个人影缓缓显露出来,果然是有阴物作祟啊!
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它们的样子很是古怪,一身古代士兵的打扮,身穿铠甲腰间挂剑。手里居然还拎了一条锁链,这一瞬间我就猜到它们是干什么的了。是阴兵,大晚上医院里出现阴兵,肯定是锁魂来的。
阴兵…
其实玄门把阴兵分为两种,第一种指的是阴兵借道,大多是古代或近代军队败亡,因其怨气不散,加上当时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阴兵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基本停留在当时打仗的记忆,所以认为自己并未战死,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军人荣誉。这些阴兵往往出现在,偏远无人的极
阴之地,古之一往看到过的人很少。
据说以前在云南一个偏僻地方就有人见过,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这些消息被国家封锁,才慢慢的压了下来。不过据当时看到的人回忆,那应该是一支抗日的**部队阴魂。对面则是一支整编中队的日本士兵的鬼魂,当时它们杀的昏天黑地,阴风四起差点没把那个老乡给吓死。
还有一种阴兵就是当某个地方,出现了比较大灾难,死亡太多人,这时也会出现阴兵,这种阴兵是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要知道许多大灾难发生后会死不少人,往往这些地方诸多冤魂聚集一处不舍离开。这时地府便会派出地府利器鬼差军魂。其实从古到今,一些地方发生瘟疫死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阴兵。相传凡是看到的人阴兵的人,基本都是阳寿快尽的,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估计挺不了几天一命呜呼是跑不了的。
比如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当时就有个军人,他所在的部队是发生地震后,第一批参加救灾的部队。 接到上级命令后他们马上动身,由军里派出汽车连进行机动行军,那时汽车虽然不好,但军队的装备保养的充足。在他们离唐山灾区,还有一个小时路程的时,诡异的是,全团的汽车竟然全部抛锚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着急,可当时技术人员都找不到车到底出了问题,约晚上八点的时候,汽车大灯忽然熄灭。这时上级突然下达命令,让所有汽车退到路的边。所有人上车,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这样他们在车上一直坐道深夜。就在大家半睡半醒时,被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一眼看过去居然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呼啸而过,而且是从唐山灾区的方向来的。
这时一个士兵清清楚楚的看到,每辆车上都有盏油灯,发着惨淡的绿光。而车上却是堆满了人头,乌泱乌泱的足足一百多辆。当所有的马车过去以后,司机再次发动车子时,居然一点即着。
综上所述所以阴兵的出现,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估计楼下的这两个,应该就是阴兵无疑了。这玩意多了叫阴兵,眼下就两个怕是阴差啊!
就在我沉思的功夫,突然一只大手冷不丁,拍了我肩膀一下,我顿时一个机灵。
“哎…我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趴在干嘛呢?”
邱大军…这该死的,是不是想吓死老子。
我扭过头直接骂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能不能没事别总在人后面,突然来这手,难道你没听过,人吓人会吓人。是不是看我上次没死,怎么着想吓死老子。”
邱大军尴尬的笑了笑挠着头说:“嘿嘿…忘了,哎你瞅啥呢!看的这么认真。”
我缓缓的说道:“额…没什么,下面来了两个阴差,怕是医院刚死了人,锁魂来的。”
一百二十九章《惹祸了》
“鬼差啊!在哪我也瞅瞅。”
说着同时完邱大军已经凑了过来。
我顿时无语,想来这货是把咱们国民,喜欢看热闹情有独钟精神,给展现的淋漓尽致。只不过邱大军跟我不一样,他虽然功夫比较厉害,我这样的十个八个也未必进得了身,但遇到灵异事件,他就白给了。果不其然邱大军伸着脑袋,向下瞅半天却看了个寂寞。
问道:“这咋…啥都没有。”
我:“看不到正常,你不是修炼者。”
说完我就将卸岭天书中一篇,关于开天眼的口诀,教给了他:“照这个方法试试。”
邱大军是个直爽人,对我一向是十二分信任,当即运用我教给他的方式尝试着。天眼其实是道家的叫法,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法决,或外物辅助,打开人眼睛更深层次能力,从而达到普通人眼看不到的存在。
邱大军突然惊呼出声:“那…就是阴差啊?”
我小声提醒着:“别出声,我们看看热闹就行。”
要知道偷窥阴差锁魂,可是犯忌会的事情。毕竟做我们这行整天跟鬼打交道,身上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因果,没准他妈的每一笔都在生死簿上记着。阴间懒得搭理我们就算了,你还没事吃饱撑的去偷看人家执法,说句不好听的,简直跟**裸挑衅没区别。别给人家整急眼,不等你阳寿尽了,给你整下面去算总账,到时可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会俩阴差也跑没影了,没一会便压着七八个看上去,也就刚形成不久的阴魂回来了,不用猜这些阴魂八成是医院刚断气的主。俩阴差分工也很明确,一个手里拿着本子不停画,另外一个则是拿脚镣一样的玩意,给阴魂套上。还别说躲在楼上,偷窥阴差拘鬼的场面,那感觉居然有些刺激。
邱大军这人有些虎,一边看一边小声嘀咕起来:“哎呀…这就是阴差啊!我怎么看它们长的,怎么比鬼还丑。”
结果邱大军话刚落,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此刻原本院子里两个,给阴魂套链子鬼差手中动作一顿,缓缓的抬起头,直接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被发现了?…
我不是很确认不过还是下意识,给了邱大军一个静声的动作,并醒他:“不要说话,要是让下面两个鬼东西,发现我们能看到它们,麻烦就大了。”
邱大军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于是赶紧闭嘴不再发出半点动静。
可让我心凉的是,那两个阴差居然还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这边看着,下一秒便面带寒霜朝我们飞了过来。
还是晚一步果然被发现了,我心中忍不住骂了句该死,这俩阴差分明是发现有人偷窥自己,邱大军当下也是乱了分寸,转头问我怎么办。
我强壮镇定小声低语:“别动,假装看不见它们,或许能骗过它们。”
就在我嘱咐邱大军的功夫,两个阴差已经飞到我们窗前。刚开始离得远我没注意,只是大概能看到,它们应该属于那种面目比较狰狞的
主。可冷不丁离近了,我就彻彻底底看清楚二位的尊荣了,我此刻只觉得眼睛有些发黑,心跳都跟着控制不住的加快着。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心里面也赞同起邱大军刚才的那句话,这俩玩意的卖相属实有惨了。
那是两张黑紫黑紫的死人脸,獠牙外凸,跟成年的豹子有得一拼,更让我受不了的应该是,两双向外暴露出的眼珠,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我们。那场面特别恐怖,我生怕它们一个不留神,死鱼眼再直接掉出来。此刻的邱大军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了,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看他这幅不堪模样,我顿时急中生智,开口说道:“哎你看,今天月亮挺圆啊!”
邱大军先是愣了一下,看我不停的给他使眼色,片刻就会意了。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应付起突发事件来,也是相当迅速。
邱大军:“额…很正常,应该快到十五了吧!”
我:“哦…十五,我说你欠我那两万块,什么时候还啊?”
邱大军:“那钱不急,都花了,对了你身上还有没有,再借我点。”
我草…人才啊!我顿时无语,跟他接触也有段时间了,没想到这货,演戏的功夫真的是叫我刮目相看。
我们俩胡说八道的唱起双黄,没话找话的聊着天,表现出一副老子压根看不到,有东西的面前晃悠。
也不管烂七八糟的从天上聊到地下,后来实在找不到话题,最后看起了风景。他妈的想想觉得刺激,此刻面就飘着两个,索命的阴差,虎视眈眈盯着我们。我们俩稍微表现出一点不对劲,等着我们可是要命的节奏。
俩鬼差可能怕我们有诈,竟然透过墙壁,穿过我们身体,停到我们身后去了。果然还真是挺精明的,想着用这法子来实验我们。当时的我只感觉浑身发冷,体内魂力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我强忍着心理上恐惧,继续强撑着,最让我无语的是,站我身后那位,居然还时不时朝我脖子吹冷气,那种感觉即刺激又恶心。搞得我好悬没忍住,想直接拔刀砍了它们,说归说做归做在没有彻底露馅以前,老子忍了。于是我们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在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两个鬼东西明显是被骗过去了。
“这大半夜的,我不跟你在这吃风了。”
说完我转身就准备回去睡觉。
结果邱大军突然,指着楼下来了句:“我草…跑了一个。”
原本意认为邱大军,是个玲珑剔透的人,没想到后面,直接给我整透心凉啊!不用说他这突然没头没脑,蹦出来的一句话,把我们之前的努力彻底毁了。
一道阴森森,带着愤怒声音响起:“你能看见我们?”
伴随这声的响起,已经彻底打破我存有的一丝幻想。我不再犹豫而是运转起魂力,就做好动手的准备。
阴差继续问:“等等…你刚说跑了,什么意思?”
邱大军也不再继续装下去,而且神情坦然指着楼下说:“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抓的阴魂跑了一个。”
阴差听罢脸色大变,整张脸也更紫了。然后说了一句,等回来再收拾我们,便径直飘下楼消失在夜色之中,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剩下的阴魂。
我:“你该不会是骗,那俩鬼东西的吧!”
邱大军一脸无辜:“没错啊!就是跑了一个,刚才你没注意,我看的清清楚楚。”
跑了阴魂这是要出大问题的,我赶紧说:“这里不能在待了,快点离开医院。”
他黑着脸说:“额…好像已经晚了,它们又回来了。”
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看来真的躲都躲不过去了,偷窥阴差锁魂本来就够严重的,更别说现在还跑掉个鬼。
我此刻心情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毕竟阴差是带任务出来,阳间死多少人对应的就有多少阴魂,经严格统计后才能交差。现在倒好数量对不上,它们铁定会找我们麻烦,虽然这事真说起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也是由我们间接性导致的。阴差不是人啊!压根不讲理。况且看刚才的架势,分明。不会轻易罢休。
没办法该来的始终要来,我心里琢磨着大不了豁出去,不就两个有了当行的脏东西吗?说白了顶多在阴司挂了号,相当人间公务员干它就完了。
我心中盘算的着要不要把俩阴差给整死呢,此刻一身煞气阴差再次出现,一副气势汹汹样子。
阴森森的说: “你们害我们哥俩,把差事办砸了。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另外一个则说:“废什么话,把他们一并带回去,充数好了。”
两个阴差自言自语,完全不理会我们。
继续说:“也好…也好,少一个,补两个,这么算起来,咱也赚。”
“就算…他们是道门的人,可偷窥阴差办案带回去,怕是把状告到冥王那,咱也有理。”
我们面面相觑,实在是眼下的场面太过惊悚。俩阴差当着你面,完全不在乎当事人心里感受,谋划着怎么搞我们,这…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们的意思。
眼看阴差准备动手,我也是来了脾气:“二位,真这么做的话!不符合情理吧。”
阴差听罢竟哈哈大笑,反问:“有趣有趣…你跟我说情理,好啊,本将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邱大军也不怂,大概跟着我出过两次案子以后,魑魅魍魉一类见过不少,胆气都大了。直接硬怼:“老子就看你了怎么着,唉唉唉…纠正你话里的错误昂,我们是光明正大的看戏,可不是偷窥,你还能整死我咋滴。”
我居然被邱大军的霸气给,整懵逼了,这话说的硬气啊!
果然阴差也是被邱大军给唬住了,一时间摸不清我们深浅,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趁热打铁语气也高过不少,说:“我兄弟说的没错,况且从刚才二位话中意思,想来没把我们道门放在眼里,好啊!你们该不会是想挑起阴阳两界的战争。”
我再赌…它们不敢把事情闹大…
一百三十章《倒霉的鬼差》
果然两个鬼差它们犹豫了…
只听其中一个说:“你们真是道门弟子。”
看它门怀疑,我当下把魂力运在掌心,伸出手展示着说:“如假包换…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回去查一查,你们冥界白二爷跟血虎鬼王都可以为我证明。”
“你…认识我们阴帅?”
…阴帅
我暗地琢磨着它口中,所提及到的阴帅是哪位,想来应该是白无常与血虎鬼王其中的一个。
顿时我的底气更足了:“当然认识,打个几次交道。”
我又悄悄给邱大军使了个眼色,他的语气也缓和不少:“额…我说两位,这情竟然依然发生了。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来来有什么事咱们坐下,好好聊一聊,有道相遇即是缘分,不如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
一见它俩此刻也有了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意思,于是我也跟上邱大军节奏说:“…两位鬼差,你们也不容易。我兄弟说的也对,有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说,来来来,我这里有酒,想必你们也累了,不如坐下来喝点慢慢商量。”
一听说有酒俩阴差,眼色竟然隐晦的亮了下,虽说它们隐藏的很好不易察觉,我还是观察到了。
一个鬼差说:“这…不好吧!”
“没事!”
邱大军则是趁热打铁,当机快速从自己包里,拿出两瓶原本自己留着白酒。毕竟是在医院里,枯燥的很没什么事情打发时间,我也是拿出一些包装好的,烧鸡火腿一类的。
招呼说:“额…这不是家里条件简陋了些,你们也将就一下。”
看我们陈恳俩阴差也不好拿捏,主要是邱大军手里的酒已经打开,酒香当即飘了出来,看的两个阴差哈喇子都快流出来。就这样在美食美酒的利诱下,鬼差妥协了。
邱大军很麻利的倒满四个纸杯,二话不说的举杯:“这杯酒敬两位,大晚上还要出来做事。这份工作热情我十分配重。”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我都他妈快憋不住直接笑喷,这货该不会是来搞笑的,这敬酒的理由,太勉强了些,他娘的半夜出来抓鬼不是很正常吗,难不成让阴差大白天出来。还什么美其名曰狗屁的工作热情,知道的是在夸奖人家,实际上呢暗损它们,办事不力丢了一只鬼。
大概也是死了太久,俩鬼东西脑袋不大好使,愣是没有听出邱大军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居然非常受用的,破天荒裂开大嘴嘿嘿笑出声。迫不及待端起酒杯,凑近鼻子仔细品尝起来,那样子很是享受,看样子就知道很长时间没碰过酒了。
鬼跟活人不一样,人是一口一口的把食物吃进肚子,它们则是吸取食物中的精魄,不用说刚才那一下,估计这酒里的精华已经被吸干,此刻已成凉水。
邱大军又给它们满上一杯,问
:“两位鬼差大哥,那跑掉的阴魂找到没?”
说话功夫它们已经是几杯酒下肚了,也多少的带有醉意:“恩…你这人不赖,我们不妨跟你交个底,不是哥们非抓着你们不放,实在是也没办法。”
另外一个也说:“你们作为修炼者,大概也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们每次上来抓阴魂有名额,比如这次判官给我们的生死簿,黑纸白字的七个阴魂,眼下跑了一个,我们回去不好交代倒是其次,主要是跑掉的那个阴魂,我已经将其从生死簿上划掉。”
怪不得呢!我心里想着,原来这俩鬼东西,这么急着想让我们背黑锅。原因竟是它们本身违背了操作守则,在没彻底把要拘的阴魂,带回冥界验明情况下。擅自抹除其阳间的姓名,这可是非常严重的违规啊。
要命的是眼下跑掉一个阴魂,想找回来都难,毕竟生死簿已经没有那个阴魂名字,那也就意味跑掉阴魂,从此不存在了。而实际上它又是存在着的。说起来很复杂,意思却简单。就很咱们国家为什么要人口普查一样,总要弄清楚一国家,到底有多少人口,殊途同归的一个道理。
我基本整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沉吟片刻说:“两位大哥,不知道怎么称呼。”
“好说,好说…”
坐我对面的阴差说:“我叫张松,它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张槐。”
经过介绍我才知道,这它俩生前居然还是宋朝,韩世忠的手底下两位千户,因杀敌勇猛忠心,非常受韩将军起重,也具有忠心义气的名声,所以在军队中颇有威望,战死以后被冥界血虎鬼王看上,现在正为它马首是瞻
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们的轮流攻势下,俩鬼被灌的有些迷糊,眼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张松说:“小兄弟,你不用套我哥俩的话。看你这么热情招待份上,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把跑掉的阴魂抓回来,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我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可以,不过你们眼下也看到了,就我现在身体走路都成问题,所以这事能不能往后缓一缓。”
阴差果断拒绝:“不行,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不用说时间上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思索片刻我只能答应下来:“三天就三天,不过你们好歹给我们留点线索,好让我明白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阴差:“线索,我们没有,唯一能提供给你的,就只有名字。”
说罢它们看了看天色,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别忙了你时间不多,三天后我们会主动找你,如果到时交不出阴魂,可别怨恨我们。”
说着同时它们身形开始变的淡化,逐渐消失在原地,留给我们的只有一个名字。
陈红梅…
良久过后邱大军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没有急着回应。而是仔细捋了捋这一晚发生的事情,脑袋不由发胀头疼剧烈的。忍不住的感慨自己倒霉,
哪成想只是看了个热闹而已,竟给招来如此破事。
“还能怎么办,认命呗。”
顿了顿我继续说:“是福不是祸,该来的躲不过去,眼下你先调查下,这个陈红梅的资料,至于后面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邱大军听后很快行动起来,也许是因为偷窥鬼差时,忘记我嘱咐不能开口讲话,才招来的祸事…而自责。
出这档子事后我也没心思,再在医院住下去了,况且我此刻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于是我干脆选择性的,忽略医生劝导,强行办理了出院手续。等回到家以后没一会,邱大军也带着资料赶了过来。
我问:“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
邱大军喝了口水,说:“额,这是我从医院里,查到的死亡报告,跟陈红梅一些基本资料。”
我接过他递来的资料,翻开后直接看了起来。
资料上面写的很简单,只是介绍死者名叫陈红梅,河北保定人,死于前天凌晨三点钟的一场车祸。剩下的全是个人资料,以及平时一些关于交往的信息。
放下资料我问:“你有没有,去查看尸体?”
邱大军:“嗯…没有,我去晚了,停尸房里人说,已经被家属拉回老家了。不过听说死相特别惨,听当时120司机说,陈红梅的辆几乎被撞到散,是被两辆半挂货车,硬生生给挤成的一推废铁。消防队费好大劲,才把尸体整出来。”
重型半挂车?
我疑惑道:“车祸地点在什么位置?”
邱大军:“高速上…是去保定的方向。看样子陈红梅应该是想离开京城。”
沉吟片刻我继续问:“那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邱大军:“查出来了,她以前在大学教书,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离职。也就最近两个月吧!跟她在一起的朋友讲,最近好像在倒腾佛牌一类的东西。”
佛牌?
我:“是泰国…佛牌?”
邱大军点点头,我却骂了一句邪门,怪不得陈红梅阴魂会跑,我琢磨这场车祸,恐怕没有想想的那么简单。
我吩咐说:“走去她家里看看。”
邱大军办事效率不用我担心,仅用了一上午时间便把陈红梅底细给摸的清清楚楚。不光把她在京城住处,就连老家住址也查出来了。
陈红梅住的地方,是位于四环路边上的一套公寓。
等我们赶到以后,陈红梅家门是上了锁的,我们也不敢破门而入。这时就展现出邱大军的价值了,只见他随便找来一根细铁丝,三下两下就把防盗门捅咕开了,我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
邱大军看到我表情不屑着说:“哎…不要崇拜哥昂!这不算什么,基本操作,不是跟你吹就这破锁,老子能用一包方便,打开整座小区信不信。”
一百三十一章《陈红梅》
“唉…说你胖怎么还喘上了,咱们能不吹牛吗?”
说完我直接推门走进陈红梅家里,这是一套标准的公寓房面积不大,非常适合单身的人居住。我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能看的出来陈红梅应该是挺朴实的女性,家具摆设的很随意,只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房子里的温度有些冷。现在是冬季,北方这边室内温度,就算不开暖气的情况下话,最少也保持在十几摄氏度,而此刻这间屋子估计都快零下了。
不对…
仔细感知了一会,我突然打了机灵,怕这间房子有问题啊!因为这种冷跟平常不太样,属于阴冷那种。邱大军下意识紧紧外套:“这里咋比外面还冷啊?”
我:“这不是气温低,我猜测这房子以前,可能是住过不干净的东西。”
邱大军连忙问:“你是说这屋子有鬼?”
我:“不是鬼,我能感觉到,不是阴魂之类的,反倒是跟冥器特有气息类似。”
冥器就是给死人用的东西,我们通常把古墓,墓主陪葬品称之为冥器,但还有一种东西的性质差不多,就是养鬼用的器皿。
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当下我们各自分工,分头搜索起来,结果找了半天,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没发现。
我果断叫住邱大军:“好了…咱不找了。看样子我们来晚一步,这里怕是被人给整理过。”
邱大军:“额…我上午踩点来过这里,跟邻居打听,好像昨天下午陈红梅家人,已经把她的东西全拉回老家去了。”
我当即就有了决断:“我们走,回去收拾家伙,去陈红梅老家走一趟。”
说走就走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就动身驱车赶往了河北省保定市。这一路我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毕竟伤口才刚见好转,即便邱大军开车技术好,已经刻意躲开那些颠簸路段,我还是有些难以承受的。下了高速就是省道,颠颠簸簸的四五个小时,终于在当天下午六点钟左右,赶到了陈红梅的老家。
陈红梅的家并不在市里,而是位于保定市北,一个叫大午县下属的小村子里。这个村子怎么说呢,三面环山人口不多,最多最多就几百个村民而已,属于典型的地广人稀。
因为冬季原因所以时间过得很快,六点一过天色就开始见暗。我们商量着天黑不利于做事,当下便决定先找个旅馆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说。可是在村子里转悠一圈,也没找到旅馆至于民宿更别说了,没办法我们只能在车里凑带一宿。
第二天早上我整个人都要废了,一晚都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的。而且前后都有伤口,只能保持侧躺,没少遭老罪。下车活动着发僵的身体,简单吃了两口,我们就按照早点摊老板的指引,驱车直奔村西,陈红梅家的老房子。
可等地以后我却有些傻眼,因为陈家大门是敞开的,所以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此刻院子里有不少人,或喜或悲都聊着什么。我的眉头当即皱
起,看样子陈家没准是在办丧事。
心里猜测着的同时,忍不住骂了句胡来,陈红梅能办丧事吗?这可是坏了规矩。
邱大军就问:“额…有什么不妥吗?家人给死者办丧,很正常啊!”
我没好气骂道:“你懂个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红梅资料上写着,是未婚吧!”
邱大军点点头
这就对了,没结婚过的女人,死后是不宜办理丧事的。有道是不点头脚灯,不买水,搞担幡等仪式。这些都是忌讳,荞麦不当粮,姑娘不养娘。女子早晚要出嫁,压根不属于娘家人,自然而然不能葬在祖坟,随便找个地方一埋立个孤坟,或者干脆埋乱葬岗,我们这行也称姑娘坟。不按规矩办事,陈红梅的父母到底搞什么名堂。
边思索边走很快来到陈家门口,这离近了就更看不懂了,因为陈红梅家里好像不是在办丧,怎么看着更像做喜事啊!压根猜不透陈家,整的到底是哪出。
可下秒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脑海中电光火石的出现两个字,阴魂…
我不敢置信道,难不成陈家根本不是料理丧事,而是打算为陈红梅结阴婚。
阴魂也叫冥婚顾名思义,就是给死人办的婚礼,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事,如果一户人家,姑娘没结婚就死了,前面也说过躲不了,进乱葬岗或者立孤坟的命运。
但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就是找个短命早死,同样没成过家的男人,两家死者的家人一起办婚事,问题可以解决了,这就是结冥婚。其实结冥婚的规矩,跟活人差不多,规矩是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龙凤帖。
邱大军:“我说小轩啊!就你讲的这些也太玄乎了。”
我:“还只是猜测,陈家是不是在办冥婚,没搞清楚前,先看看再说!”
当下我直接迈步朝陈家大门走了进去,院里人不少呜呜泱泱的,八成都是亲朋好友过来帮忙。我打量着院子里,目光最后落在一具大红棺材上。这棺材倒没什么特别的,引起我注意的其实是,站立旁边的一个,十一二岁小男孩。这孩子很稚嫩生的眉清目秀,最重要的是那张脸,竟然跟陈红梅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我直接走过去问:“哎…你好小朋友我问下,这里不是陈红梅老师的家?”
那孩子有些木讷眼圈发红,两眼睛肿的跟俩核桃一样。
见我问话先是愣了一下,也许看我们眼生缘故,多少警惕着说:“你找我姐姐?”
小男孩一开口,便验证了我的猜测:“陈红梅是你姐姐啊?”
那孩子点点头,我和邱大军对视一眼,说:“哦,我们是陈老师的学生,在学校她没少帮我。这次出了意外,我们很痛心,所以特地来祭奠一下。”
一听我们是陈红梅的学生,男孩脸色才好看了些。然后叫我们等一会,自己则是通知父母过来。
他刚走我们便凑近大红棺材,不用
说里面装着的就是陈红梅尸体。当下我们俩也是假模假式的,点燃香插进香炉里,该走的过场还是要做的。没一会陈红梅的父母也来了,毫不意外的我又把刚才,编的那套说辞从讲了一遍。
陈父:“哎呀…你看看大老远的,还让你们来一趟。”
我:“应该的,陈老师人很好,这次她出事了,作为学生怎么能,不看老师最后一眼。”
说到这我就问:“对了陈叔,你们搞这么大阵仗…”
陈父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尴尬说:“哦…你不知道,这是我们这边习俗,红梅没成过家,进不了祖坟,所以只能把丧事当喜事来办,给孩子找户人家嫁出去,在下面才不会闹腾。”
我:“阴婚?”
“对…”
陈父一脸背痛:“额…这也没办法,其实刚开始我们两口子,也不同意这么办,只不过怕红梅老是闹腾,所以…”
闹腾?
说到这陈父大概意识到,自己讲的多了些。陈母打断道:“你看看你,这都红梅的学生,大老远来了,怕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还是让陈志找地方给他们休息一下。”
陈志就是刚才那个孩子,也就是陈红梅的弟弟,眼看陈母的样子,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他们。于是劝慰了几句什么节哀的话,便跟着陈志后面朝北边房间走去。一路上我的思绪有些混乱,然后有意无意的,跟陈红梅的弟弟套话:“小兄弟,跟你姐姐结阴魂的谁啊?”
陈志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来气:“是我们村东头,死了好几年的二傻子。你们知道吗?其实一开始我爸妈也不同意这事,只是姐姐出事消息传出去后,村长一个劲来家里不停劝他们。并给了我父母许诺事后,对方愿意给钱。真是的为这个,我都跟他们吵好几次了。”
我劝说陈志:“额…这事你作不了主,换个想法,这么做对你姐姐未必不是好事。”
陈志突然扭过脸,愤恨道:“怎么是好事了,其实姐姐她自己也不愿意。”
我一愣赶紧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也是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属于有什么话藏不住的主,可能也是因为姐姐死后,过于悲伤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必也没人愿意听他倾诉,这突然遇到我们俩,他直接说出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秘密。
“…是姐姐亲口说的。”
陈志继续道:“而且还告诉我,她现在过得很苦,像是有什么人追杀她,就算死也不放过自己。”
我故作不信的表情说:“陈老师不是死了吗?你在哪里看见你姐姐的?”
陈志就像是被触怒到一样,居然非常认真的说出了两个字,梦里…
在梦里…
我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陈红梅给自己弟弟托梦,想必一个孩子也没欺骗我们的可能性,起码也有八成的真实性。还别说我们没头没脑跑到这里,没准真的能找到陈红梅的下落。
一百三十二《尸身不宁》
陈志把我们带到他自己房间说,现在乱七八糟事情太多,男方明天上午接他姐姐。叫我们没事别转悠,先休息吃饭时再叫我。
而我们也顾及大白天做事束手束脚,没办法只能找合适的机会,毕竟大庭广众当这么多人眼皮子底的下手,一不现实,二来阴魂都在夜晚活动。况且也从陈志话中猜出,陈红梅怕隐秘起来不好找。至于后面有人追杀她什么的,我基本两眼一抹黑满头的雾水。
抛开繁杂思绪不想我倒头就睡,这一觉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大概傍晚时分,迷迷糊糊被一阵,惊恐声给吵醒。我一下子坐起身,推推睡正鼾的邱大军:“快…醒醒,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邱大军快速跑到院子,没一会回来对我说:“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看他一幅跟吃了苍蝇的模样,我心没由咯噔了一下,于是边走边问,到底什么情况。
邱大军:“就刚才,陈家找来入殓师,给陈红梅化妆时,尸体突然出现异常,眼睛居然自己睁开了。”
我眉头一皱,此刻院子中空无一人,原本来帮忙的村民,已经跑的干净,孤零零剩下陈志他们三,一脸恐惧趴在灵前哭。
我压根没理会他们,而是靠近棺材往里瞅,一看下我当时就被眼前场景给吓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前面说过陈红梅出车祸死的,尸体本来惨不忍睹,胸口都被巨大冲击力挤压变形。此刻尸体眼睛睁的老大,目眦欲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一双死人眼怨毒瞪着我,手指甲也不易察觉的缓满生长,这分明要诈尸的节奏。
这时陈家两口还在哭,我看了心烦,说:“…你们先别哭了,如果不想陈家里出事的话,你们最好先离开这,看意思你们女儿死怕有隐情。”
陈父:“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直接打断道:“不要怀疑我的话,其实我压根不是你女儿的学生。”
陈母听罢愤怒的问,为什么要骗他们。沉吟了片刻我干脆把我们的来意讲出。坦白说,这件事已经超出我们最初意愿,原本只要抓到陈红梅鬼魂,等交给阴差完事。可眼下已经不可能了,首先陈红梅这场车祸,出的有很多疑点。并通过现在掌握的线索,也证实陈红梅的死,很可能和她倒卖佛牌托不了干系。
我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陈红梅闹腾,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父明显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简单,从尸体上看的出。你们应该也是请人处理过,只是你们倒霉,请来的半吊子二百五,没什么能耐,镇不住尸体的怨气。”
陈家听完我的话,集体陷入沉默中。
我:“…既然话讲开了,你们还掖着藏着没什么意思。出了事想用结冥婚的办法,呵呵…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似乎被我话触动到,陈志开口说:
“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姐姐。”
“不好说,看情况而定,毕竟你姐怨气不小,你也看到了死不瞑目那种。”
说着我便默念起鹏辉交给我,道教中的一篇超度咒语,然后咬破食指分别在尸体额头,仁中位置点了一下。呼出一口气算是暂时,封住尸体怨气。还别说这招果然好使,陈红梅的尸体在我,施展超度道术后,逐渐平复下来。
看我神神叨叨一通捣鼓,轻易把尸体问题解决。陈家人也被我露出这手给震惊,一个劲说:“哎呀…小兄弟,我们有眼不识高人,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乡下人计较。”
态度谦卑到极点,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差跪我面前苦苦哀求了,我看差不多也不拿捏。
而是问:“陈红梅,出车祸前最近时间,有什么反常举动?”
陈红梅父亲:“额…反常的地方,还真有,要说的话,应该是三个月以前。我记得孩子突然给家里打电话说,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做一辈子老师,想去做件大事能赚很多很多钱,毕嘱咐我们不用担心。一开始我和她妈以为红梅,生活压低大的缘故说着玩,可后来她就真辞职了,我也是担心于是给她打电话,问为什么辞铁饭碗的工作。结果红梅居然说自己出国了,等回去再跟我们解释,后来我们干脆也由着她。毕竟三十来岁的成年人,我们不好干涉。”
陈父点燃一颗烟,狠狠吸了一口继续说:“应该是上个月十三号,对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陈志生日,红梅回家了而且,给我们带来很多东西,只是这次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出手特别大方,不仅给我们买了很多名牌服装,临走前留下一笔钱。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是本本分分乡下人,指种地维持生活,辛辛苦苦攒钱供孩子读书,后来还是跟亲戚朋友借的钱,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红票子。或许怕我们误会,红梅只是一个劲说,让我们放心这些钱,都是她自己做买卖挣的。”
我问:“额…她做的什么买卖,你们知道吗?”
陈母道:“知道,好像是泰国的一种牌牌。利润很大,成本才几百的玩意,倒手能卖好几千。”
陈父不悦登了眼:“去去去…老娘们唧唧的懂什么,我早提醒过女儿,咱们往上三辈都是老实巴交农民,家里好不容易出了老师,都怪你掉钱眼里了。”
陈父训完自己老伴,才继续对我讲:“就这样孩子后来,几乎隔三差五往家里寄钱,最后一次跟家里联系,是红梅出事那天晚上。电话里她的语气很急,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完了完了我完了的话,说什么想家了今晚就回。可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孩子也消息,等来的却是医院通知我们去领尸体。”
听完陈父描述我陷入到良久沉思之中,细思剥离着他每句话,有用的价值问:“领完尸体,你们是不是去了家里。”
陈父点头说:“没错…京城房子是租的,所以我们顺便把,红梅的东西一
起拉了回来。”
我忙不迭问:“那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古怪的物品,比如雕像什么的。”
陈父摇摇头非常肯定:“额…没有,不过我们却是从柜子里,找到一个挂件,看着像镀金材质应该值点钱。”
挂件?
我:“东西在什么地方,拿来我看看。”
见我一脸严肃陈家父母不敢怠慢,当下回屋里翻箱倒柜好一会,然后捧出一个盒子,这盒子做的很精美,是用上等梨花木打造的。
接过之后我不做停留直接打开,盖子打开瞬间,丝丝缕缕冷风飘出,我刹那间紧张无比,这感觉似曾相识啊!回忆一下我记得,好像在陈红梅家里遇到过。
盒子里面却安安静静躺着条项链,链子应该是镀金材质的重量不沉,特别的是吊坠。一圈金属纤维打造,前后两面类似树脂物质封闭起来,拿在手里我仔细观察一会,灵光一现的就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佛牌…
准确说眼前这应该是阴牌才对,无论阴牌还是正牌,都是从泰国传过到国内,两者之间区别很大。正牌皆为寺院的僧侣制作,龙婆,古巴僧人或者阿赞,这种里均没灵体,佩戴者多数图个吉利辟邪的功效。
阴牌比较霸道,百分之百存在灵体,通俗易懂讲就是小鬼。这种阴牌多用棺材钉,坟场土,人骨,尸油,人胎等制成。制作者一般为黑衣阿赞,养鬼人,降头师等。其实这玩意跟养小鬼一个意思,佩戴阴牌功效快,旺桃花,捞偏财的功效,不过问题就是容易遭到反噬。
毕竟这种邪物制作材料另类,大多数都会用尸油,所以寄养的灵体脾气好才怪,就此刻我手中这块阴牌,煞气程度都赶上千年厉鬼了。
仅短暂功夫我的手就被,这玩意散发出阴气冻的有些受不,我赶紧从新丢进盒子,神情凝重说:“这东西…不能留,必须赶紧处理才行。”
陈母一听面带警惕,居然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抢走盒子,邱大军反应很快,直接阻止道:“别动…”
直接甩手打开,陈红梅母亲伸出来的手。
陈父面露不舍看样子,也不愿意这么叫我,轻易把这阴牌毁掉。
没办法我只能耐着性子,把阴牌来历对他们讲述一遍,陈家父母听后脸上无不露出,恐惧跟嫌弃表情,心有余悸的不敢去,再看盒子里的东西。
我没好气的说:“哎…别以为老子稀罕你家东西昂!这邪门玩意白送我都不要,别到时候因为贪财,把命给搭进去了。”
“额…小兄弟,我们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陈父一脸谦卑说
我:“…阴牌里的灵体道行不浅,没准你们闺女的死,跟它有一定关系。不过眼下管不了那么多。”
我嘱咐说:“你们找些荔枝木,越多越好,我要用火烧死里面的寄灵。”
一百三十三《火烧阴邪》
在我淫威下陈家父母算是屈服了,对我说每一句话深信不疑,不过提的要求也着实难求难为他们,毕竟村子不大,让他们找荔枝木有些困难。好在有车邱大军干脆带他去市里,留下我跟陈志看家。
别看陈志是孩子胆子不小,虽说陈红梅尸体都有诈尸迹象,却依然死死守在棺材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志突然开口:“大哥哥,你是道士吗?”
我笑了笑:“算是吧!”
陈志:“你是不是来抓我姐姐的?”
我疑惑的说:“为什么这么问?”
陈志死死看着我眼神,可能不满意我的回答一样,稚嫩的脸颊显露出期待。
好吧!我彻底被这孩子打败了,于是说:“怎么说呢?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真说起来,我起码保证不会伤害你姐姐。”
“这就够了…”
陈志面色坚定道:“其实上午我没把话说完,姐姐跟我说了,她死的不怨。”
这孩子…
没想到给我来这一手,真是走眼了。
我:“为什么又决定,告诉我这些?”
陈志带有期盼的眼神说:“应该是感觉。”
我直接无语不过还是迫不及待,等着陈志往下说。
陈志道:“姐姐说,会有人来帮助我们,解决那个东西。”
“就这些?”
陈志想了想,似乎在确认:“恩…没了,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确认你就姐姐,说的那个能帮助我们的人。”
我他妈没搭理这孩子,而是疑惑起来。仔仔细细捋了捋这次事件,前前后后的过程。哎呀…老子是不是被陈红梅给套路了。或许一开始我们便陷入到一个局,我不敢置信抬眼,看向棺材里的尸体,心里不仅有些瘆得慌。
看来陈红梅不简单啊!…
不过反而提起了我的兴致,无论是不是被算计还是巧合,此刻我都无法以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件事,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
况且这里怕还有更大秘密,陈红梅只不过一普通人能捣鼓到阴牌,打死都不信她有这着大本事。抛开那些杂念不想,静静等邱大军他们回来,结果让我失望的是,转了整个下午也没带回来多少荔枝木。
我问:“怎么搞的,这么点不够。”
邱大军:“没办法,整座县城就这些,本来想去市里,可算算路程又赶不回来。”
我叹了口气:“就这样吧,有总比没有强。”
此刻天色也渐渐变暗,我当即对陈家人说:“你们今晚先回避,去亲亲家借住一宿,记住无论这里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听我嘱咐完陈家人一刻都不敢停留,忙不迭头也不回直接离开。整个陈家就只剩我们两个人,眼看夜色越来越黑,我心中着急于是赶紧招呼邱大军点燃火堆。
火烧的很旺我二话不说的,直接把装有阴牌木盒子扔了进去,至于剩下就只剩等待了,没过一会木盒子被烧穿。想来这种处理阴物的方法,是从卸岭天书中学到的。至于起不起作用还打个问号,毕竟没试验过心里没底啊!
正在我们眼巴巴盯着篝火时,院子里却突然无故升腾了阵阵寒风,下一秒只见燃烧不到一半的火堆突兀炸开,不好…
我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了,却来不及做出反应,瞬间便被这股爆炸产生冲击力,给掀翻的倒飞出好几米。来不及站稳脚跟,一声无比惨烈的鬼哭赫然起来了,这声音极为刺耳带着怨恨。
我大吼道:“…快退后。”
邱大军反应不比我慢,快速退到我身旁问:“我草,你这也不行啊!什么狗屁法子。”
我:“去你大爷,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没看见那东西要出来了吗?”
此刻篝火已被炸的不成样子,残垣断壁只剩个人影怪物站爬到地上。不用猜这玩意就是阴牌里的灵媒了,只是当看清那东西的相貌,我当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黑紫黑紫跟茄子似的,最让人受不了的那张脸居然有三只眼睛,绿油油的瞳孔不大跟黄鼠狼眼睛差不多。嘴角直接咧到耳根,露出密密麻麻如同倒钩一样的锋利牙齿,正阴测测满是凶戾的望着我们,我和邱大军面面相觑,我艰难的吞咽口水。
邱大军提醒说:“傻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家伙。”
说着他直接拔出短刀就冲了过去,眨眼功夫便跟人形怪物打到一起。他的动作很快先是一技鞭腿,甩在那鬼东西脑袋上,然后就是一刀扎向了怪物胸口。而人形怪物并不在乎邱大军扎过来的匕首,不闪不躲的反而迎着邱大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乌黑发紫的爪子,杀时间抓在邱大军的胸口。
我看的心脏都跟着猛跳了一下,刚想开口提醒不过已经晚了。我分明听见次啦一声,如同钢刀切肉一样,十几公分长烦着金属光泽指甲,非常轻松的插进邱大军胸口。疼的他闷哼一声,踉跄到退出几步直接摔到。
我不敢大意一个箭步,冲上去查看邱大军的状态,邱大军则勉强笑着说:“你对付不了。”
“我来。”
我目眦俱裂,此刻胸间怒火中烧,大吼出声拔出长刀在魂力加持下,鸣鸿刀闪烁起了淡淡红芒。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形怪物,见我架势顿时愣了一下,脸上也流露出恐惧之色。
这绝对是我进攻最佳机会,我不做任何犹豫,提起鸣鸿刀冲了上去,那鬼东西只是短暂的停顿瞬间暴起。此刻我已顾不上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大幅度动作带来的疼痛。挥刀便砍向鬼东西的脑袋,只听吭的一声,我只感觉鸣鸿刀就像砍在精铁上一样,没有出现想象中血肉横飞的场景,鸣鸿刀反而被震的弹起十几公分,就连我握刀的手都被震的发麻。这他妈脑袋也太硬了,我心中猜测。
不过鬼东西大概也意识到,我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只是瞬间就止住向我攻击架势,接着趁我不注意的功夫,竟然窜到我身后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下准备转身,可还是慢了一拍。只感自己觉后背,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刮了下,刺骨的疼痛袭遍全身。我几乎是下意识转身又是一刀,这次我也是急了,用尽了所有力气,如刚才一样又是金属撞击,特殊脆响。不过效果还有的,鸣鸿刀并非凡物,虽说在我手中发挥不出原有的威力,但对付眼前这玩意还是够用。而这鬼东西一连挨了两刀后,急眼了咧嘴凄厉鬼叫个不停。
邱大军:“我说,你放出个什么东西,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你行,你上。”
说着我不再给人形怪物偷袭机会,而是紧走几步,飞身一脚揣在对方胸口。可惜这招根本不起任何效果,那鬼东西原地未动,反倒自己一个没站稳差点颠倒。
它终于是在我不断挑衅下彻底发怒,发了疯一样向我再次扑来,跟条疯狗差不多。我面色大惊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只能左躲右闪的躲避着攻击,生怕这玩意跟我玩近身搏斗。
千钧一发之际邱大军大吼让我躲开,紧接着便举起了一快,两米多高棺材盖,大步流星朝鬼东西准备砸。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牲口。
而人形怪物也是被邱大军这举动给吓住了,干脆也放弃追我,居然打算转身想跑,我哪能让它如愿,二话不说的,举起鸣鸿刀又照它脑门咣咣来了两下,砍完并不恋战转身再跑。
果然被我不断挑衅下,人形怪物彻底红眼,一副要吃了我的架势。不得不说虽然我这几刀下去,没什么实质性效果,到底是给鬼东西给疼的够呛,头上的毛都被我砍的七零部落眼看快秃了。
我边跑边提醒说:“你他娘的倒是拍啊!”
邱大军顿时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好,就高高举起棺材板直接砸了下去。就听哐当一声百十斤的棺材盖,不偏不倚的砸到鬼东西身上,只瞬间便把人形怪物砸的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邱大军嘿嘿冷笑两声,笑罢举起棺材板,照鬼东西再次猛拍,嘴里不老实的骂骂咧咧:“狂啊!老子让你狂。再狂下试试,看不砸死丫的。”
也不知道这棺材板,是什么材质坚硬无比分量也足。加在邱大军力气大,在他手里使的那叫个虎虎生风,隐隐约约我居然还听见邱大军,不停念念叨叨,八十…八十…
他娘的这货要干嘛啊?搞笑吗?
接二连三之下,邱大军并未停手的打算,最后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赶紧拦住他:“唉唉唉…行了昂!别拍了,没看那东西都不动弹了吗?”
邱大军:“额…不行,老子今非整死它不行。”
说完还想继续,我干脆一把推开邱大军:“我说…你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没见它被你拍的都快魂飞魄散了,别整死后咱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邱大军这才不情不愿扔掉棺材板,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气:“不…不行了我缓口气先,好久没这么运动了。”
我:“快得了,看你一副脱力的样子,可以啊小伙,怎么过瘾就行昂,剩下的交给我。”
说着我便走到鬼东西前,蹲下身不屑说:“怎么样?见识我哥们厉害了,劝你老实交代昂,别给老子整急眼了,给你整魂飞魄散。”
鬼东西居然还是一副不服的样子,咧开嘴冲我鬼叫个不停。
我草…
我顿时火大,骂:“给你脸了是不是?”
说着我抬起脚便照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鬼东西,哐哐就是两脚。感觉还是不解气,于是举刀准备照它脑袋再来两下,看我拿刀鬼东西当时就怂着开口求饶:“道…道…道…道长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