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销售年度的确认
毛病是惯出来了。只给一周时间来将事项搞定,可真是急了,就是加班加点也做不完啊。这黄世仁真是太黑了。
“我喜儿真是命苦啊?”
于丹在安排完后又大呼小叫起来。逗得大家一阵同情,一阵大笑,这严肃的积极的大会就变成了一个笑场了。
“要不我找人帮帮你?”
小柯气不过,说了一句。
“好啊,好啊。还是老大体恤我。”于丹有点小得意的望着大家。但看大家都闭嘴不吭声,好象反应过来什么。“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做不了。”
小柯顺手从马哥手上抢颗烟,被糖精瞪了一眼,没法子,还了回去。
销售年度,不是从元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吗?难道还能改啊,怎么改啊?
“大家也别多说了,我们先听一下马总的生产线上如何来做生产年度确认的。”
小柯直接制止了大家的商讨,请马哥说话。
马总站起来点头示意,坐了下去。
“我们原来也是从年头到年尾的计算着生产年度,因为厂子新,也就不觉得。连续几年下来,采购原料也都不多,也就没有太多的必要进行调整。直到今年销售大涨后,问题就来了。油茶籽与别的油料原料不一样,它是冬天才成熟的,所以原料采购是冬天,初榨也是要在冬天完成,基本又会在冬月完成。精炼与成品出库则在下一个年度。成本与产出跨年,营收不准,也不匹配。通俗讲就是成本应该是明年的,销售应该是去年的。会计报表就失真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原料入库初榨开始,就意味着原来的油要算做陈油了,初榨的才是新油。这一点马哥没有讲,但大家都知道。
这新油价和陈油价是有一定的价差的。往往代理商和客户只愿意采购新油,不想要陈油,这中间就会有一个脱节。
生产销售季与成本反映不匹配是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只是麻烦点。大家都觉得如果将销售年度按生产流水的采购、加工、生产、销售的过程来做可能会更能体现销售的规律也能更好的做营销推动。
这才真正意识到只是改一个年度销售的计算方法就会带给营销上巨大突破。当然对会计上带来的麻烦就忽略不计了。
大家都一脸祟拜的望着小柯,好象看到了唐僧肉似的想啃上一口。
从原料采购开始,营销就开始进行新油的采购推广,新品也可以择机上市,在春节时打出第一个营销高点。
从原料采购结束,营销将所有陈油全部消化,特别是国庆中秋最后一波的营销推动,并做出大促销,结束年度销售,形成全年至少三大销售**。
营销的销售年度确定了,节奏就确定了,行动与布局就确定了,更能做到各部门、全局域一盘棋。
会议最后敲定两周后召开全国业务经理与代理商大会,将相关方案制度与激励政策进行宣讲,布署第一个销售年度。
会议其实也没有裴总想象的要开上几个小时,甚至要到凌晨才能结束。
最急的莫过于丹,拉着糖精妹啊姐的就拖到办公室去帮忙去了。糖精望了一眼小柯,见小柯没有吭声,无奈的摇摇头被于丹强拉走了。
营销线似乎已经习惯加班,在按照小柯的节奏走,可小柯并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比如说今天,就不想他们加班,小柯也想回家呢,更重要的是,加班就加班呗,还把糖精给抢走了,觉得不够甜是吧?
等着吧,小柯百无聊奈的等着。
事实证明,只要你想做,而且认真的去做,那么很快将有结果,而且结果还不错。第二天下班前,所有部门就将制度与岗位调整的制度文件交给了小柯和人力资源部审核。
好象大家都很听话一样的将各自的职责进行明确,也将各部门间的利益分配标得十分清晰,真的是好同志,这私下里都交易了很多回吧?没有相互间的利益交换,能放下这竞争的成见?小柯鬼都不信。
“于丹,你敲诈了陈恩准什么东西了,可以将利益完全的向客服部倾斜?”
于丹第一个交上来制度汇编。
“什么话?老大,你门缝里看人了吧?我是公司最老资格的经理好不好,这点觉悟是有的。”
“哦。我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去吧,要人力资源将你的一些乱七八糟不通顺的词改了就行了。”
于丹高兴得给小柯来了一个飞吻,象只快乐的小鸟般飞走了。顺便把陈恩准撞了一个趔趄,理都没理,象骄傲的小母鸡。
“你给了于丹什么好处,她能这么让利?”
小柯示意陈恩准赶紧的坐下再说。
“公司的事,我总不能拿自己的东西给她吧?”
“那倒是,你们没那么大方到倒贴的。啊,那就是拿公司的东西贴的?”
“老大,我这职责编制可以了没?”
说着站起来直接问小柯行不行。一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小柯赶紧说行。
“哎,真不知道这帮家伙在闹什么?”
小柯好象失去了对下面的掌控了。
“怎么了,失去掌控了吧?”
糖精拿着差不多修改好的制度汇编过来了。
“用制度管人比所谓掌控更科学。至少现在不用人治了,离了谁都能照常转。”
小柯叹了口气,好象有说不出的无奈。
“我倒是知道点,要不你求我,你求我就告诉你!”
糖精调皮的冲着小柯看着,眯瞪着眼,象只小狐狸。
“不求,这陈恩准现在的部门是客服部,客管和业管都在她手上,于丹不是傻子。”小柯也能猜出一二。
“你这人真没意思。”
糖精将改好的资料往小柯的桌上一扔,往椅子上一坐,不再理小柯。
小柯看了看,这小狐狸准没好事,不求,坚决不求。低头认真看起文件资料来,糖精看着这一招不灵,只好换了一招。
挨着小柯,将胳膊往小柯身上蹭了蹭。
“唉,你改完了,将改过了的文件送裴总那儿去让他再修改一下。”
“为什么啊?不是你应该去的吗?”
“还是你去吧?关系真没必要那么僵的!”
“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僵吧?就是工作关系啊,还掺点个人感情啊?累不累啊?”
当然,嘴上说说的小柯也自觉的遵照吩咐请老板修改定夺。(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 家庭会议
今年唐大牛家的家庭会议比以往来得早一些。原因是今年集团各业务板块,各子公司孙公司的业务都有较大的增长,特别是御品堂更是风生水起。如果不是今年下半年初榨成油准备不充分,让公司倒贴了点钱,今年的利润都可以达到六千多万元。就是现在也有近一千八百多万的纯利润。
要知道整个集团今年的纯利润都没有一个亿呢,御品堂就占了近两千万。那要是明年御品堂还按照这趋势发展下去,明年说不定利润可能突破一个亿。大牛董美美的想着,他也知道这不太现实。销售额一个亿和利润一个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但能象今年一样,涨到六千万利润还是有可能的。
会议地点选在一个风景如画,青山绿水留影,号称滨江负离子中心风景区的半山别墅中。也就是小柯经常送糖精回家的那一片,也就是那座101别墅。
这是一座类似于四合院与欧洲的琼顶教堂的结合体。对着路是一两排平房夹着的院子,里面是假山,绿树,红花。秋牡丹正开得白里透红,红中带紫。天竺菊如太阳般金黄,点点如扣,黄得亮眼。月季这时也失去了每月一次的幽香,在旁边作着陪趁。
院子的大门很古朴,唐寓两个字草中带行,很是大气,一看就是名家手笔。门的两边是一幅盈联“居仁由义,履中蹈和”。小柯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震惊了,这糖精家难道是位极人臣的官宦之家?还是糖精释疑说她们家是农民进城,这也可以。小柯差点没憋住笑,但也不敢说谁才能挂这对联。糖精却是说这字都是名家所题。难怪。
大门旁是两只狮子,但如果仔细看,你就发现这狮子比较的特别,倒底是狮子还是貔貅,或者又是镇宅兽,反正你是看不出来的。也就是个四不象,不过是黑玉雕的。
正对着大门才是别墅主宅,纯欧式,两层的小楼用玻璃象金字塔一样盖下来照搬了欧洲的琼顶。
会议在二楼的大客厅里召开,来的都是唐家最重要的人物。大牛家的二牛三牛兄弟,唐夫人的兄弟姐妹,唐家的侄子侄女,裴家的侄子侄女,更重要的是ks未来的接班人也在列。糖精作为重要人物参加了,至于说裴岩,还进不了家庭会议圈子。除了糖精与唐夫人,哦也就是糖精她妈,也基本上是集团的副董副总、子公司的总经理什么的。
这家庭会议都可以算是一个变相的董事会了。
会议的时间就是在御品堂召开完营销委员会会议的那个周六。时间卡得真好。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家庭会议,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不是在过年期间召开的会议。所以气氛很紧张,都在猜测会有什么不测事情发生,或者是不是老头要决定让位了。汤姆唐是特别兴奋的猜测着,还不时的对着老婆挤眉弄眼的。可是漂亮、时尚中还带着性感撩人的小唐夫人冷眼对着,港地小明星事件还没过呢!呵呵呵!
糖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着突然将家里人叫回来开个什么临时家庭会议。更重要的是大牛同志还要糖精叫上小柯。
糖精当然不同意,小柯还没有到家里来拜过呢,不能这么放过他吧?先考验着吧?
唐夫人也不知道老头发什么神经,这快年底了,正是大家最忙的时候,将大家召回来干嘛呢?问了,还不吭声,想干嘛?
大牛董也在得意着,你们就猜吧,要猜得着我想干什么,那我还叫大牛?
会议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家长没有发话,但大家都不发一言,客顶里就是挤上这二十多号人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连唐家的第三代小屁股们都没一个闹的。
“静静,你确定不喊你男朋友过来?”大牛没开会先问糖精。
“不喊!”糖精说得是斩钉截铁。
“你别后悔哦!我是觉得就着这机会让他见一下家里人也不错的。”
大牛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将小柯正式的纳入进来。
“再给他一年考察期,考察过了,就是我们家人,我们就直接结婚,不用您管来管去的。”
糖精说得一个直截了当,那真是一个“我的婚姻我做主”,没有别人干涉的分,老爹老娘都没用。
“我看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这小伙很不错的,别考察来考察去的成了别人家的人了。”
大牛无奈的提醒一下,这宠着的女儿可舍不得做主,再说儿大不由爹不是。
“他敢,借他胆也不敢!”糖精说得是一个气势汹汹。
唐夫人看着这两父女打了这么久的哑谜也忍不住出来说了。端着个椅子坐到糖精的旁边,边支援着糖精的想法,边提醒着糖精。就是这提醒的声音稍大了点,所有人都听着,也就变成了家里人听到二号人物的意见,再掂量着说话呗。
“静啊,妈找人到那小伙的家里去问了。开始我还不信,后面我亲自去看了一下。家里穷不说,家教不怎么好的。用这小伙的婶婶说,是种性不好!他找你是有目的的,妈妈建议还是不要谈了。”
唐夫人的意见大家都听到了,那就是反对。
“妈,你这是干嘛?你知道这多不好。被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指使的。”
糖精急得象没头苍蝇似的。
“知道了更好啊。人要有自知之明。他哪里能配得上我女儿?”
唐夫人就觉得女儿是最好的,当然大家也认为是最好的。
“爸,你看妈妈怎么能这样呢?”
糖精跑过去搂着大牛撒娇,一般只要糖精一撒娇,大年同志就百依百顺的。
“小裴,你做之前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呢?这未来都是亲家的,这多不好的。”
大牛董以亲家来支持糖精。
“嗯,就是。”
“别,这样的亲家,我们家可高攀不起。唐静,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断了。”
唐夫人又将椅子搬回到与唐大牛同志并排的地方。
“小静,爸说了,让你今天将人带回来,让大家见见,你看。你就是不听话!”
大牛的话说到糖精的心里去了,堵得糖精渗得慌,那叫一个后悔。但还是有一个坚持,那就是现在时间短着,多考察一下吧,就象唐妈说的,两家的家庭背景真的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章 狗伢
银岛新镇,背山临水,面对着烟波浩渺的大湖,一条长长的街道贯穿着整个小镇的首尾。这是一个建起来不到十年的新型小镇,镇上的住屋除了原住民就是来自湖中的那个小岛银岛渔村的。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岛,朝迎朝霞出,晚迎晚霞归,满满的渔获留下最不值钱的小渔仔就是家里小家伙们解馋的美味。稍好一点的渔都要赶紧的划船到湖边的小集市上卖掉,换点油米。
一百多条船就沿着小岛绕着,岛上是一排排的茅屋,茅屋后就是空旷的沙滩,长滩十里如银,远浦归帆如画说的就是这美丽的小岛。茅屋里还生活着不能出去打渔的小家伙们,七岁了,八岁了,除了偶尔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帮着下湖以外,就是疯玩。九岁了,十岁了,那就要象大人一样的入湖捕渔。
湖中的渔民世代就生活在水上,很少上岸,渔民基本上都不识字,岛上没有学校,要上学就要到湖边岸上借宿到亲戚家。没有亲戚那就在湖中岛上象父母辈一样的不用识字,打渔就行。
柯构,小名狗伢。他是个例外,不是岛上的原住民,是湖岸边小村里的村民。家里人多,大狗小狗的可以排出一个长长的队伍来,上了两年蒙学的狗伢就再也没有读过书识过字,不过在那年代也算能识字的文化人了。
柯老老爷子,好不容易的盼着狗伢长大了,娶了媳妇,这狗伢媳妇就是旧时地主家的女儿流落民间,还挺好文化,都是初中生呢,要不是文化大革命,说不定还是个大学生什么的。当然狗伢媳妇一直都是瞧不起狗伢没文化的。一本《简爱》居然看成了huangse小说,《伊索寓言》居然看成了封建迷信。
家里人多,儿子又娶了媳妇,那就分家吧,当然不能拿走大家里一分一毫,家里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要活呢。狗伢与狗伢媳妇只好在旁边用茅草撑几根棍子就是一个家了。要吃啊,这村子除了山就是水的,村集体都是按家来分粮食做工分的,这又分一家出来了,大家的口粮还要摊薄。这村里也是一年还有三四个月饿的,家家户户都用芦苇芽和野菜拌糠来活命的。
没有一个愿意这狗伢狗伢媳妇再来分一份的,村里一致商量给了一个小划子船直接到岛上去讨活吧?就这样,狗伢一家被赶到了湖中银岛上了。
狗伢有文化,很快村里面的老书记就退位让贤回到岸上生活去了,狗伢也成了这银岛村新的渔民带头人。
狗伢上岛后的第二年,小狗伢就出生了,没有人带啊,狗伢和狗伢媳妇还要到湖里讨生活,更重要的是狗伢是干部,这不得带头啊。怎么办啊,狗伢媳妇强烈的要求将小狗伢送上岸,给奶奶带。甚至还为这事把狗伢脸都抓出了很多血印子,让狗伢差不多几天都出不了门,直到有一天狗伢不小心当众摔了一胶,正好又摔到了脸,这才敢见人。
小狗伢还是被送上了岸,是长孙。奶奶也就痛得多一点,再多也还是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顶多家里种了什么瓜啊,菜啊,小狗伢偷吃了发个火就算了,不挨打。
于是,家里种的黄瓜刺还没掉就被偷了,香瓜才是几个指头大也给摘了,萝卜只见绿叶不见根。这没法,三四岁的孩子天天吃粥,饿啊!好不容易狗伢媳妇送来了鱼,端上桌,小狗伢筷子还没有伸出去就没了,全进了叔叔姑姑们的嘴里了,小狗伢还只能喝汤。饿呀!
小狗伢是谁,就是柯定一,小柯。柯与狗有点音近,在这湖边一带的口音中狗与柯更是分不太清楚。于是乎,家里面特别是柯老老爷子与柯老老太太为了区分狗伢与小狗伢,一般喊柯定一是叫小狗的,喊久了也就成了小柯了。小柯也就认了所有人都喊他小狗小狗的。
很快,改革开放了,分田到户了,小柯爷爷最精明的一点就是在分田到户那年一气给几个成年未成年的的儿子们都娶上一房媳妇,分队上的房子,分村上的田那不多占点便宜,过了分田到户那口子,到手里的田谁还愿意再分出来添个人头啊。柯老老爷子一直到死都为这事自豪着。
狗伢媳妇想迁回村里,做为村干部的狗伢不同意,要讲觉悟和境界,还必须守着这湖,这渔民,不管这渔民的生活有多苦。从这后,狗伢和狗伢媳妇就吵不完的嘴打不完的架。有几回狗伢媳妇都直接往水里跳,当然是淹不死的,渔民都会游泳,顺着竿子又爬上了船。爬上了船又继续吵着打着。
书记家的吵打闹都成的银岛一景,每天端着饭坐在船头看晚霞彩印的渔民要看不到这一景还会很遗憾的想着是不是回船里打老婆揍孩子玩儿。
很快,小柯都到了七八岁了,要上学了。但小柯还是饿,还是吃不饱,只有妈妈回来的时候还能吃上一条小鱼崽,一般狗伢媳妇上岸带鱼的时候柯老老太太会将一大家子都叫回来围着一桌就吃鱼,小柯还是吃不到。
学校在四五里路外的邻村,每天都要来回四趟。早上一碗稀饭就去上学了,中午回来吃上一碗饭又上学了,晚上回来还是一碗稀饭。小柯真的是饿。
幸好隔壁村没有小柯他们村那么穷,还种着玉米、红薯什么的。小柯总算发现宝了,去的时掏个红薯咬了上学,回家的时候再带个红薯扔灶里烤着,偷偷的吃。明着是不敢的,老太太觉得小柯这偷人红薯是败坏柯家门风,对小柯打了一回又一回,所以小柯学乖了,都是悄悄的干活。架不住饿啊。
小柯遗传有点象妈妈,那就是聪明,也没有纸可以写作业的,但每次都是考双百分。得第一的奖品就是几个小本子,有时还会发支钢笔什么的,小柯从读书到不读书了,从没有买过笔和本子,顶多买个橡皮擦。写过的作业擦了重写就是了,要是老师缺德还要来一段批语的,小柯也有办法,就是将本子浸水里,过了一天用抹布一擦就干净了,晒干了继续用。(未完待续)
第二章 小时候
小柯就是个调皮孩子,从来都是不服管教的。除了在上课的四十五分钟是认真的,其它就没有一个老实的时候。
学习好一般都是班长,结果班长没当几天因为与女同学打架,结果变成了学习委员。检查同学作业没做,老师都没有打学生手掌心,结果小柯抓起尺子打,还直接打肿了。家长告到学校来,老师才知道小柯这家伙公报私仇把不对付的同学变相揍了一顿。老师也无语,只好将学习委员降到文体委员。
每一个特别的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学校都要组织唱国歌。这是一件特别神圣的事情,有时候会是班里唱,有时候会是全校大会一起唱。
唱歌都是文体委员的事。这次是在班里组织唱国歌,小柯从小就五音不全,是个要读书可以,要唱歌可以气死鸭的主。第一次组织全班唱歌,小柯特别紧张,一紧张就出事。
“起来,不愿做人们的奴隶,起。”
全班都笑了,小柯还感到莫名其妙。大喊一声,“吵什么吵,要严肃、活泼。这是唱国歌。再来一遍。”
“起来,不愿做人们的奴隶,起。”
这下笑得更大声了,笑过后全班还整齐的按着小柯的唱法唱起来。旁边笑得直不起腰的老师也终于反应过来,要出问题。
果不其然,出问题了。一年级唱错国歌事件传遍全校,班主任写检讨。鉴于小柯还不会写检讨改请家长。
家长就是柯老太太,听到老师说请家长就狠狠的揍了小柯一顿。不解恨,还当着校长的面再把小柯揍得个鬼哭狼嚎的。
完了,老太太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说,校长,这国歌错在哪里了,我都是这么教的,我回去改行啵?”
你看你老太太事情都过了,多一句嘴干吗?这下改请父母了。
小柯的妈妈也就是狗伢媳妇倒是知道国歌怎么唱,还当着全校老师的面唱出来了,就是带着湖中渔歌调。这是校长的点评,羞得知识分子狗伢媳妇差点当场撞死。当然,回去了又是狗伢的错,那两口子是打得个惊天动地。
为了杀一儆百,也为了严肃纪律,小柯从文体委员变成了小组长。
小组长也没有当几天,就呵呵呵呵了。
那年秋天,麦子黄了又收了,玉米也收了。学校搞勤工俭学,也就是去拣掉地上的麦子,学校还喂着鸡啊猪的,没有粮食吃啊,老师要改善生活不得从这上想文章。全校三百多学生开始了勤工俭学,大拾麦子粒。
小柯也很认真的捡了很多麦子,不过都扛回家了。那时候吃个麦子很不容易的,一年到头吃个馒头都是天大的事。
为了交差,小柯就把一片玉米地的玉米给摘了一小片,一部分扛回家了,一小部分扛学校去了。发现被偷了玉米的村民当然不乐意啊,找到学校去要学校赔。结果小柯又成了典型,当然这不能怪小柯,谁叫那片玉米长得差,大秋天的都没熟透,以为别人不要的。
老师也不好说什么,这玉米都进了学校食堂变成老师的窝头吃了。赔了几块钱事了,小柯又由小组长变成了一般同学了。
小柯偷着乐,还有一大袋玉米因为勤工俭学正躺在家里呢!总算不用饿肚子了,柯老太太还当小柯会顾家捡玉米呢,也就只奖不罚。
一般学生的小柯成绩好得不得了,全是一百一百。这班干部们就没有威信啊,老师只好下一学期又将小柯升为班长。好景不长又变成一般学生了,还成绩好得不得了。就这样五年的小学小柯起起落落,在官场中沉浮着。
用小柯的话说,是从基层到中层再到高层,官都当遍了。
小柯是优秀学生,也从来没有找家里要过一分钱,连学费都没有要过。
小柯家旁边是一个很大的三线军工厂,但在小柯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用炸弹炸了,改成了建材厂。生产支援城市建设的红砖煤砖和水泥板什么的。
这个军工厂是建在一个野坟堆上的,原来是鬼子进攻大后方时的一个主战场,几十万中日士兵战死在这湖湾地。中国人就埋进了烈士陵园,鬼子直接扔湖湾里,后来就成了这片野坟地。
建厂的时候还能推出一堆堆的白骨给扔湖里,也能在夜晚看到鬼火阵阵。突然,推土机前升起一团,那湖边冒起一串。为了镇住这牛鬼蛇神,也为了壮胆,工人们都是抬着毛爷爷的像摆在工地前上工的。
炸了的坑道,谁也不敢去多看一眼,据说这里面还有鬼子的幽灵在里面作怪。大人不敢进,小孩更不敢进,还在倒塌了的坑道口竖上一尊菩萨镇着。
小柯胆大人傻,为赶时间到学校,经常性的穿野坟抄近路。看着这菩萨也挺好奇的,不顾老太太不准到这片看的叮嘱,从一个小缝里钻了进去,来来回回钻了好几趟。点上火柴还找到了一些不要的铜块,铁块什么的。
那时候的铜块要一块钱一斤,小柯捡的铜差不多十多斤,拿到隔壁集市的垃圾站就是十多块钱。这下小柯捡到宝了,上学去一次,放学去一次。不是铁就是铜的,垃圾站的老板闷声发财不吭声,小柯也合作愉快更不吭声。
这也养成了小柯一烂书包不离身的习惯。因为这都是钱啊,一年下来差不多弄了千把块呢。好景不长,建材厂要扩建,那坑道辙底的消失了。
柯妈妈卖了不少的鱼才给小柯攒了一个小书包,小柯赶紧的将那一根线挂着两片布的书包缝起来,又把书包缝在枕头里。就说这是第一个书包,是奶奶做的,要当做纪念。感动得妈妈奶奶眼泪一个劲的流。
可不知道的是小柯这里面都包着一千多的小纸钞呢。
小柯最高兴的是根小叔学修车,放学后小柯一般在学校做完作业跑回家直接就钻到车底下跟着修车。小学毕业的时候,小柯已经是湖滨小村的修车高手了,还能自己车零件玩。
用柯老太太的话说,小狗这辈子是不用担心饿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一个电话
生活越来越好,小村小镇,那山那湖日新月异着。调皮着的小柯苦过童年,累过少年,闯进青年,回头一看,物是人非。
柯老太爷走了,柯老太太也走了,叔叔们分家单过,越分越远,小柯的兄弟姐妹多到了小柯都记不住名字,大名小名搞得乱七八糟。
小柯闯进了军营又灰溜溜的回来了,不过故乡的传说中狗有十条命,所以小狗伢似乎是打不死的小强,闯进一个陌生的城市,好像还活下来了。没有像所有的婶婶姑姑大嘴巴说的,小狗不进军营就进牢营,这家伙太坏了。
一切都在变化着,湖中的渔民上岸了。政府看着生活在银岛上的那一百多号渔民生活的窘迫,渔村的孩子进入新世纪还在湖中玩泥巴,渔村也是全镇、全县、全市唯一一个文盲几乎百分百的村子。
要致富,搬迁、定居、建镇。湖中的渔民回到了岸上,住进了安置小区,形成了一条街的银岛小镇。小镇的居民大部还是以打渔为生,只有小部分人脑袋转得快,将小渔船改成了载客船,拉着游客畅玩十里银滩,穿梭芦苇荡,惊起远归之鸟。
变化很大,银岛成了中部有名的旅游景点。渔民上岸,银岛小镇也渐渐形成远近闻名的小集市,天天都有赶社的人群。
唯一不变的是狗伢和狗伢媳妇,哦,现在不能这么称呼了,要称呼柯老爷子和柯家老太太。这不变不是说容颜不改,青春不老,而是说老俩口吵嘴打架的习惯是千年不变。
柯书记到了银岛小镇也不再是书记了,只是普通渔民一个。银岛书记打架这一景就变成了银岛小镇镇尾柯家打架这一景了。有时还因为看这两老头老太打架引来围观,阻碍交通。
来游玩的,来赶集的,银岛小镇越来越热闹。陌生人来打听这打听那的也越来越多,小镇人把这叫做来寻找商机的。
柯老爷子打渔还行,腌鱼的技术更不错,很多外来的游客都喜欢买柯老爷子家的咸鱼,柯老爷子家的生活也就越来越好了。生活好并不代表着不打架,所以架还打着。不过不再砸东西了,太贵,砸不起。
“小柯啊,工作还好吧?”难得柯老爷子会打上一个电话。
“还行,爸,您就别操心,你身体还好吧?今年过年我回去看您。”小柯也是一个忙。赶紧的让老爷子不要太操心。
“现在赚多少钱一月呢?”这可能才是柯老爷子最关心的事吧?
小柯转业回家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有转业费,还被安排了工作。这钱有好几万,这工作都是这单位那单位,听得柯老爷子直骂小柯混蛋。
小柯是没有钱的,不过好歹上次回来的时候给了一万块。去年过年的时候找小张家去订亲,结果亲没定成,钱也泡水里了,想起来柯老爷子就火大。
“还行吧,也就混个温饱吧,您有钱花没,上次给您打过去的钱收到了没?”
小柯可不敢乱说有多少钱,这钱还全拽在糖精手上呢。小柯真的只是个温饱了,除了抠下来孝敬的,再没有一个子的多余的钱。
“那你还待在滨江干什么?在家里捡狗屎都比你强点,你看那谁谁谁都开了两个门面了。”
老爷子的声音很大,旁边坐着吃水果的糖精一口水果堵在喉咙里卡了老半天吐不出来,小柯只好赶紧的将电话放在耳边,开着扬声器。一边使劲的帮着糖精拍后背,拍着拍着,使劲往上一推,总算把苹果给吐了出来。
糖精吐出来后一个劲的哈哈大笑,那是一个花枝招展,笑得更是如女高音在唱歌。电话那头的老太爷也听得个清清楚楚。
“小柯,你那房里是谁啊?我告诉你,我只认小张是我们家媳妇啊!”
柯老太爷只认死理,觉着小张家收了老柯家的钱,虽然去年这婚没订成,但也不妨碍柯老太爷这么认为。
“爸,这是您……”糖精一听小柯要公开她俩的关系,手都摇断,干脆还用拳头威胁,“电视里的声音呢!爸,您儿媳妇一定会是我们镇上最漂亮的。呵呵。哦,对了。小张我认都不认识,总共没见过两次面,您就不要老提这茬,这要让您儿媳妇知道,那不还得吵翻天啊?”
“小张就那么不好啊,我觉得还可以啊!”老太爷是个非常固执的人。
小柯也不敢再说了,再多说,说不定在电话里又是一个头给磕过来。小柯总不能在电话这头当菩萨,坦然受之吧?
柯老爷子与柯老太太在银岛小镇打架时最出名的一景是老太爷吵着打着跑到大街上一跪,对天发誓。当然不是承认错误,而是求老天爷雷劈了柯老太太。这被小镇的居民美其名曰:“天狗哮日”。
柯老爷子小名狗伢。
老柯同志没事人一样的给小柯打了个电话,把小柯真是说得狗屎不如,衬托着老柯同志的生得伟大。但这后遗症却给小柯留下了,那一夜小柯是忍着剧痛入梦的。
小张是什么人?小柯哪能说得清楚是什么人?
小张是不是特别漂亮啊?小柯说只看见化妆品,化妆品下面是什么没了解过。这回答还差不多。什么还想了解更深入点,是不是要脱了给你了解啊?
没贼心也没贼胆。这还差不多。
她的腿是不是特别美啊,你最喜欢看丝袜美眉了?你不能与大象比腿。嗯,算你过关。
小柯那个愁得,白头发都出来了几根。你糖精要不要每提一个问题就拧一下大腿,拧一下胳膊,是见着哪里肉多拧哪里。
糖精看见小柯白头发倒是主动的很温柔帮着拨了,但不要这么心狠手辣的好不好。这都去了黑的白的一把头发不说,那简值是把小柯当阶级敌人在斗啊!
小柯也真想来一个天狗哮日,不过不是求老天劈了糖精。只是想说,活菩萨,您就饶了贫僧吧。你口中的唐僧肉变成了烤乳猪了。
那一夜,小柯被摧残坏了,就因为一个电话。(未完待续)
第四章 种性不好
小柯被摧残的死去活来,幸福中痛苦,痛苦中幸福。不断的被糖精威逼利诱,严刑拷打。
美人计、攻心计、走为上计轮翻上演,逼着小柯从出生开始一直说到进入御品堂前的每一个细节,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够,两个晚上,差不多搞了一周的政审,小柯才算过关。那就是一个生不如死。
滨江在对小柯搞政审,小镇也有人若有若无的了解小柯和小柯家。
这天是一个集社的日子,集市上以卖湖中的各种渔获为主。湖中归来的游客正在与路边的摊贩讨价还价。突然一声喊,“快看啊,天狗哮日”。连商贩都放下鱼摊不管了,直接往镇尾跑。
就见一古铜色的老头正在对天磕头,大声嚷着,喊的什么谁也不知道。口音太重,听不太清楚。旁边一老太太紧紧的抱着一脸盆坐在地上使劲的往地上摔,边摔边呼天抢地的狼嚎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稀奇的都指点着笑着呦嗬着要柯老爷子再拜几拜。路都堵得死死的,也正因为没法再走动一两步,所以大家就当看猴戏吧。
不明所以的外来游客真以为这是当地的风俗,纷纷拿起相机拍了起来。后来据说天狗哮日被当做银岛小镇一景在市级的报纸上登了出来,说是当地的敬湖神的风俗。镇书记也就是小柯家干姐还受到了上级表扬,说民俗发展得好。书记以为上级是说反话,后来才知道上级是真不知道原委,气得阳书记是再也不愿去见她那干妈干爸,也太给书记长脸了。
“这挺好玩的哦!你们这风俗是从湖里传过来的吧?”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到天狗哮日的一对衣着时尚的中年夫妇怀着好奇问着旁边的小年轻。
“什么风俗哦?就是这两老头老太在这里打架,这都打出名了,丢脸都丢到外省去了。”
小年轻一脸臊的解释着,也觉得没脸,赶紧的看他的鱼摊去了。
“什么啊?这是两口子吵架啊?这也太出水平了吧?”
这时尚的中年游客都惊讶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算什么,你要是赶上好机会,比这场合大多了。”
旁边一老头接口说道,说完摇摇头走了。
还真是这样,柯老爷子和柯老太太在一轮极恶度的骂架中终于都累了,被人搀着送回了家,路也就畅通了。天狗哮日到此结束,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这外来的游客是看得啧啧咂舌,小镇的居民是见怪不怪。
时尚的游客是两口子,姓裴。也就是唐夫人的亲弟弟,糖精的亲舅舅,这是来给自家外甥女把关做政审的。这次来就是打着旅游的名义要把柯丁一家的祖宗十八代给查个底儿掉。
刚游湖回来一进镇就看见镇尾这一幕,带给裴舅两口子的就是震撼,更是觉得这银岛小镇的民风比较无赖,连天狗哮日这样的事都能在小镇发生。这心里就给小柯的出生来历判了个不及格,这样环境下,白萝卜地里能长出根胡萝卜?这不太可能。
“老板,给来两碗鱼肉粉。”
鱼肉粉是小镇的特色,也是湖滨的特色。
“你们这号称是天狗哮日的是谁家啊,镇尾的?”
裴舅隐隐猜着是柯定一家,糖精提过了,但裴舅不确认啊。
“柯家,你们是滨江人吧?他有个儿子在你们滨江打工,好象在一个油厂做事吧?”
这店老板娘也是个多嘴的角。来龙去脉说得是详细仔细细致,就差用显微镜放大了。
一听这话,裴舅就了然了。
“怎么闹得这么凶啊?”
“这算什么大罗,比这更大的多了去了?”
老板娘好象恨极了柯老爷子一家似的,添油加醋的说着。
“为什么这样呢?这多不好的?”
“您吃粉。这鱼肉粉,要趁热吃才好吃,凉了腥。”
说着老板娘搬着一个凳子在裴舅旁边坐着,开始准备说书起来。
“这就是种性不好!他们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人。这两口子更是坏透了。”老板娘直接下了判语。
裴舅低头拨了口面,心里却大吃一惊。我这乖外甥女只怕上当了,这可怎么是好。心里着急,但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啊!
“怎么说?”
“我跟你们说啊。这两口子就是我大哥大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天不吵架的。除了自己吵,更是与镇上的吵啊打的。这才搬来几年啊,差不多也就是五年不到吧,这镇上就没有没和他家打过架的。”
哦,原来这老板娘还是小柯婶婶之一啊。这可信度就更高了啊,裴舅那是一个急啊。裴舅妈一看裴舅急得脸都红了,赶紧的接过话题。
柯婶也看到了裴舅的脸通红赶紧的倒上一杯水。
“是不是我的辣椒放多了,不合口味啊?”
“是有点辣,没事,没事。你说你的。”
柯婶一看没什么事,又开始八卦起来。
那年渔民上岸,小柯婶婶想挂个户头,柯老头硬是没给,这倒罢了,很多人都挂了,就是没给小柯婶婶挂一个。后面想借镇尾小柯家的院子开个粉馆,还嫌弄坏房子,最后干脆把小柯婶给赶了出来,还打了小柯婶一巴掌。
小柯婶可气了,一直都不与小柯家来往的。
小柯婶说了很多柯老爷子的传说,总结起来就是自私,性格暴躁,没有良心,素质差。归纳一句话就是种性不好。
说着说着,裴舅妈也不时插话引导着话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小柯的身上了。
“这小柯啊,比父母是强一点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你看两次找对象都被人家给退了。”
柯婶这八卦就扯得有点远了。这就有意思了,这也是裴舅想要了解的。
“是不是这小柯长得丑啊?不能见人?”裴舅开了句玩笑。
“他们家想高攀我们镇的镇长,也不看看自己家什么样,自己又是什么德性。结果吧见一面就被人给拉黑了,说家里种性不好,这伢子不怎么搭调。直接就拍死了。”
柯婶说着还来了一个拍苍蝇的动作。
“后面又去高攀我们镇上的第一美女小张,那是个美女。人家大城市里发展的,哪能看得上他罗。结果我大哥赶儿着送上一万块钱就为见上一面。好吧,面见上了,人没看上,钱也没了。”
柯婶边说边扭腰,还做着数钱丢钱的动作。太可爱了,逗得裴舅裴舅妈乐不可支。(未完待续)
第五章 行在不行中
裴舅与裴舅妈的银岛之行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回来后就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分别是,第一句话银岛真美有机会姐姐可以去看一下,真是太美了。
第二句话,见过差的没见过更差的。这小柯是初从文,三年不中,还丢了一家企业。后习武,逐之出,也没混个什么名堂,灰溜溜的回来了。遂打工,无所成,估计着不知又要害死谁。
第三句话,种性不好。老太爷土匪从良,柯老爷子天狗哮日,小柯被这姑娘踹,那姑娘踢的。就是一个想攀高枝的主,别以为人家不知道糖精是董事长的女,这集团谁不知道啊?
裴舅说得有道理,谁不知道糖精是大牛董的宝贝女儿啊。唐夫人也是这样想的,但偏偏小柯就不知道,还迷茫的被政审着。
裴舅妈说得更有道理,这道理浓缩成两个字,不行。
唐妈觉得你就问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与柯家吵过架的饭店老板,不合适吧?这小摊小贩的哪个不嘴碎呢?
唐妈觉得最近秋高气爽的,真要是中秋后,家里这个那个的都要回来了,那又得忙起来。趁着好天气就出去玩两天,也不走远了,就往中部省最大的湖区走走得了。
唐妈出去玩的两天是糖精最开心的两天,都不用回家被太后管着。当然小柯也最开心了,觉得这样才象一个完整的家。用小柯的话说,“曾经那叫露水夫妻。”招来的糖精无休止的鄙视与压迫,又生活在幸福的水深火热之中。
糖精妈这次是真的去旅游,与裴舅轻车熟路的去往了银岛。
靠近湖,糖妈就震撼了。
烟波浩渺,水天相连,远处碧波接白浪,近处黄汤泼沙滩。就有一种海湖一体,湖是陆上海的感觉。湖没有那种海的宽广,但也不失海的博大,更有海没有的一丝温柔。浪推沙,层层叠叠的扑面而来,带来一股清新中略有腥味的空气,呼一口就散尽了城市中的浊气。
糖妈有一种想一直住在这湖边长做湖边人的畅想。象小女孩一样的脱了鞋子,踩在沙滩上,绵绵的,酥酥的,一种久违的快乐踊上心头,呆了,真的好快乐。
糖妈跑着,跳着,发现一个流水的浸水洞冲着沙子往湖中慢慢的流,很快乐的拿手拨开。又淘了一个小井,再挖一条小水道,摔干一个贝壳放在水道上,看着白色的小船攸攸的漂向湖中,一个浪头沉入湖中。
“裴生,我想你错了。这湖中人有湖的性格,差不到哪里去的。”在沙滩上玩着的象十二三岁少女的糖妈冲着在岸上坐着的裴舅大声喊道。
“姐,我也希望是我们错了,毕竟我们都是为小静着想的。”
裴舅捡起一个干贝壳使劲的往湖里甩出一串串的水漂来。
“关心则乱,再看看吧?先玩,几十年了,我也累了。该玩玩了。”
登船沿水道入湖,湖水已经没有那么深了,露出条条水道,水道的旁边是连片的芦苇。船就穿梭在这芦苇中,有如在绿海中行走的一条鱼,湖风吹着夹带着碧绿的草叶香。吸一口,那满是负离子的味道,让人陶醉。闭上眼,享受着,再享受着。
“嘎。”一只鹳儿飞出苇丛,惊慌的冲向天际,又飞回来在船头盘旋着,见船不管不顾的走了,又落回苇丛中。
鸟儿的惊起也打断的闭眼享受的糖妈,睁开眼,走向船头,抓住船帮,迎着溅起的淡淡水花就这么呆呆的随船迎风而前冲着。
穿过苇丛水道,再过湖中残柳,绕过那一笼笼水箱,追着水鸟,看着湖中点点银光,视野陡然开阔。
船开得很快,撞碎了那一片银光,糖妈正遗憾着,那片银光又回来了,带来了更多的银光,前边,后边,左边,右边。处处银光闪闪。
突然,远处一片银光小船怎么也撞不碎,无论船儿怎么绕,那银光还在。动或不动,都在那儿。
那就是湖中银岛,几块石头摆在湖上,旁边就是一片片冲积而来的沙滩。这是湖中渔民的看法,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都是这看法。
远来的文人墨客可不这么看,会说这是千里瓷盘上的一银螺,也象。还会说这矗立的几块石头是神农石,渔人归等等的。
小岛不大,也就是千多亩地吧?不过现在没有常住的渔民,有的也就是在打渔的时候在这里留一留。岛上已经将渔民的小木屋拆了,建起了一栋栋的小别墅,也建起这里一座湖神庙,那里一座神农庙,还有抗日纪念英雄庙。
沿着渔船码头上岸,看到的就是一片银滩如绸如丝的绕在石头上,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银滩上一座又一座的小帐篷。花花绿绿的点在这白色的沙滩上,就如白丝绸手绢上绣着朵朵小花。
糖妈没有立即去游客中心登记入住,使着裴舅租上一个帐篷也在外摆出来。糖妈就这样和裴舅妈脱了鞋在沙滩上走着跑着,有时被一个贝壳锉上一下痛得直咧嘴,也快乐的笑着。
糖妈真的感到了自己的年轻与快乐。
“我说,她舅妈,要真成了,我们干脆的每年到这儿来住上几个月。现在农村的亲戚估计也就这一家了。”
“姐,好啊!”
糖妈就是赤脚来受折磨的,绕着银滩走完,又爬上高高的石头上,远眺一望无际的湖,看着水天相连,一条白线慢慢的从天边推到沙滩上又散了,耀起无限的银光争相往回赶。
糖妈在石头上长长的大叫了一声,湖中也隐隐传来呼应的渔歌声,就象当年还是姑娘的时候唱首歌被大牛和应着追回家。
糖妈又叫了一声,脸都红了。
银岛的夜特别的宁静,水浪轻轻的抚过沙滩,害怕撩起了露营者的梦。糖妈没有睡,就那么坐在帐篷外,看着天上的星星。
这是月初,上弦月早已隐在天野背景中,只留下满天亮亮的星辰。银岛的星星特别明亮,滨江是再也看不到星星了。似乎星星带着糖妈回到了教唐默、唐俨、唐静三兄妹坐在屋前数星星的日子。(未完待续)
第六章 神奇
“那里是北斗星,象个勺子,老指着北方。看见它和北极星就不会迷路。”
“那是牛郎织女星。每年七月七,喜鹊就会搭座桥在银河上,让他们相会。”
“最亮的是启明星,晚上在西边,告诉你啊,要睡了,星星看着呢!早上在东边,要醒了,再不醒,太阳出来就看不见我了哦。”
“妈妈,我怎么找不着银河呢?爸爸是不是七月七才回来啊?”唐静无邪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
糖妈看着星星,想着过去的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是这近六十岁来流过的唯一一次泪。
大牛为了家,为了事业付出了多少,别人不知道,糖妈知道。糖妈为这个家又付出多少,糖妈数都数不过来。孩子大了,两个儿子结婚了,大牛也要退休了,糖妈也要放手了。只有静儿还要操心呢,但这孩子是一个男孩子性格,特有主见,怕她吃亏啊!希望她好吧!
糖妈就这样的数着星星,想着过去美好的事,不知不觉的睡了。太阳都绕过了石头山上照到头顶糖妈才被这耀眼的光催醒,睡得真舒服。
糖妈又在岛上吃到了几十年前的野菜粥,特别的香甜,边吃还边埋怨着裴舅。
“你这家伙,每次都带什么鱼啊,肉啊的。现在谁吃这啊,下次有心再过来给我弄点野菜。今天多弄点,你姐夫肯定爱吃。”
糖妈意犹未尽的回到镇上,又赶上了银岛小镇的集社。
一条好好的街道全被小摊小贩们挤满了,车根本就进不了,更出不去。糖妈三人随着滚滚人流向前涌着。一会儿看着自称是湖中成精野乌龟的小甲鱼,现在农村也不实在了,骗着人玩儿,甲鱼和乌龟都分不清了吗?
一会儿看着咸鱼,拿起来闻一下,一种有别于自家副食厂腌鱼的香味,问问怎么做的,保密。撩得糖妈的心火急火燎的。
一会儿拎着虾米看了一下,一股清香味直冲鼻子。
买,再买,还买。糖妈变成了购物狂,裴舅变成了小跟班提东西。
“姐,别忘了正事。”裴舅实在有点提不动了,提醒着姐姐。
“忘不了。这也很重要。”糖妈继续一家家的看,一家家的买。
实在累得走不动了,找了个面馆坐了下来歇口气。
“老板,帮拿三瓶水。”裴舅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叫着店老板。
“老板,你们镇上还是蛮有特色的哦。”糖妈也随意的扯了一句。
“美女,你也不看看,这是渔民小镇。我们的特色就是鱼,什么银鱼,咸鱼都是一绝。”
老板娘当起了讲解员卖力的夸着自家小镇。
“那你们这儿最有特色的是什么呢?”
“最有特色的是两样,一个呢是虾酱,一个是天狗哮日。”
一听到天狗哮日裴舅就乐不可支的笑起来,被水给呛着了,裴舅妈只好对着背使劲的又拍又摸,好一阵才歇下来。
“这两个特色还都是出在一家。就是镇尾的老柯家。”老板娘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特色是怎么回事啊?”糖妈进入角色,正好想了解一下。
“这老柯家的两老口子呢是几十年杀死的冤家。打了几十年了,每次都闹得厉害。这老柯呢,动不动就往街上一跪喊天。这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拿个盆子滚地撒泼。今天你们是看不到了,这会儿还没有吵,估计今天是不会吵了。”
老板娘摆起了龙门阵,将这银岛小镇一景说得是活灵活现,让糖妈都感到身临其境,不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几十年的夫妻了,怎么吵成这样啊?”
糖妈还是有点胆寒的问了一句,心里还想着我们糖静真要嫁进来还怎么活啊?
“家教不好呗,种性不好呗!”老板娘就这一句话概括了前因后果。
“那虾酱怎么回事啊?”糖妈追问了一句。
“哦,这虾酱镇上都有,就是他家的贵些。这也是他儿子给弄出来的,前边开了个虾酱厂,后边柯老头两口子到处显摆着,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说是什么质量没有达到什么标准吧,就被封了。”
老板这就扯出了小柯,让糖妈特兴奋。
“这样啊,后来呢?”
糖妈紧张的问着,看着搬着椅子过来坐在旁边的老板娘帮着扯白话,也担心老板娘不说。
“要说这小柯,这小狗伢也厉害。把密方卡得死死的,谁都没说,自己往部队里一跑。厂子交给了他同年爸爸,但怎么着也生产不出原来那种虾酱。”
老板娘也是个没遮拦的,张开嘴就将知道的不知道的一顿乱喷,糖妈是了解了个十足十。
“这样啊,要说这伢子也厉害啊。”
糖妈觉得这小柯还行,心里也挺欣慰的。
“是啊。还不错,这伢子出部队就没再在镇上出现过了。吃不到那好的虾酱了,就是他家里做的都要差上两个档次,更别提别人了。”
老板娘说着抹了一把嘴巴,还留着遗憾。
“这小狗伢没有将秘方交给他家里?”
“不知道,应该是没交吧?要不怎么做不出来呢?打这主意的人多了呢,但这小狗伢说要什么水啊,哪里的原料啊,还要哪里的调料什么的。现在到哪里找啊?就是他所说的那个井早就被他给填了,挖开后水质就一直不好!”
老板娘这是帮着小柯说传奇故事啊,说得玄之又玄的。不过,小柯为了躲家里和同年爸爸要秘方故意的填井乱说。到是没错。
“很多东西是要水啊原料什么的呢!”
糖妈帮着小柯说了一句,说完一脸满足的喝上一口水,嗯,这是什么水,特别甜。
“鬼,这小狗伢精着呢。厂里加工时的几个工序从来都是背着人的,那些老师傅就说这虾酱不好吃是少了那三道工序,但这三道工序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工序。这鬼崽子连他爹娘都骗的。”
这老板越说越气愤的,快二十年了,都没有吃过好的虾酱了,镇上的人一想到这就生气。
“我和您说,他那虾酱一放还可以放上十几二十年的。前阵子有个人拿出原来厂里生产的虾酱,打开一看,红通通的,味道美得,他们家办婚宴就因这虾酱摆出了热闹。”(未完待续)
第七章 又见
“这么神奇?”
糖妈越听越觉得离谱。放十几年的食物,能吃吗?
“这是防腐剂放多了吧?”裴舅也觉得离谱。
“绝对没有防腐剂。这家老头拿出来要吃,家里人怕出事不让吃。拗不过老人,拿到县里去化验,说是里面含有益生菌,特别有营养,还留了点去培养呢?没有防腐剂,这就是别人闹不明白的地方。所以说这小狗伢鬼着呢!”
“真的啊?姐,我们找他要过来!”
裴舅妈开玩笑的说着。她倒不担心吃不到,丈母娘要,敢不给。
“您啊,还真要不到。他连他爹妈都防着,连谈个恋爱都防着。”
老板的八卦功夫是越来越深厚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这里面还有故事啊,那倒要听听。”裴舅这会儿是真的来了兴趣。
“我们镇的镇长,就是他们家的同年女儿。要和他谈吧,他同年爸爸说是他女儿瞧不上小狗伢。我们知道的啊都知道,还不是想要秘方。小柯多精的一个人,肯定不会给的,就谈不下去了!”
小柯如果听到这样的传闻真的会气得寻死,死了又会被气得活过来。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又是一段传奇了呢?
“你们不知道,我们镇东头的老张家也是做虾酱的,做得那叫一个难吃啊?生了个女儿还算比较漂亮,就是太骚了点。要和小柯处对象,小柯一看那鬼样就跑了。小柯这鬼崽子多精的,十七岁就做起这么大的厂。都小瞧他罗!”
这老板娘发出一声感慨,说的是小柯的另一个版本。对于柯家,这是一人一个版本,弄得裴舅与糖妈都不知道听谁的。
“这厂被封了是怎么回事啊?吃死人啦?”
糖妈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们也搞不清楚,哪会吃死人啊?那质量好着呢,放上十几年都象才出厂的一样。谁有他家的质量好啊,还没有防腐剂。用现在的说法就是纯绿色天然食品。”
老板娘只知道小柯做的虾酱好,就是不知道其它了。
“那为什么被封了呢?”糖妈还是不死心。
“做得好,眼红了呗,得罪了人呗。有人说是得罪了哪个大领导,也有人说是被他同年爸爸害的,搞不太清楚。哦好象还被通缉了,躲到湖里三四个月,直到找了关系去当兵了。”
“你们不是来调查小狗伢吧!这可是个好伢子,那时办厂,我都在他厂里做过事,钱都是给得足足的,最后不办厂了,工人都发了差不多半年工资。自己到最后一分钱都没赚到。”
哦,原来这老板娘就是小柯曾经厂里的员工,怪不得这么向着小柯了。难怪。
“谢谢老板啊!裴生,我们去买虾酱。”
糖妈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径直去买虾酱。
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摊贩,挤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堆,看过一个又一个的虾酱。闻起来特别的香,带一点淡淡的河腥味,也有一点淡淡的泥腥味,正是这种味将虾酱冲得特别的浓郁。
“老板,还有更好的虾酱没。”糖妈随口问了一句,其实她对这虾酱已经很满足了。
“我说姐,这已经是全中国最好的虾酱了,有一句话说华夏虾酱出银岛。你买不到比这更好的虾酱了。”
摊老板吹嘘着,就是一个不怕事大的主,反正吹牛不用上税。
“这已经是最好的虾酱了,更好的虾酱有也失传了。”
旁边的小摊主一脸遗憾的插嘴。
“的确,我这虾酱比起那顶级的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是顶级的,因为顶级的失传了。”摊老板赶紧的圆回来。
“那失传的是什么味啊?我们都听了好多回了!”裴舅妈也忍不住问道。
“顶级的啊。那是入口即化,没有任何其它的腥味,泥味,只有一股清香味。很滑爽,吃了促消化,有个肠胃不舒服吃上一勺立即就好。我们也就是小时候吃过。我这虾酱也差不多了。”
小摊贩介绍着顶级虾酱的同时也顺带着夸了夸自家的。
“我觉得没有失传,要失传了,那小柯干嘛一直躲到外边。为什么柯大爷的虾酱要比别人的好一点啊?”
这旁边插嘴的大妈就是讨厌,这是帮着赶客户啊。
糖妈没有多说,要老板包上一点带走。三人又往前挤去,一直到镇尾,看到一个古铜色的面带沧桑的老太太摆着个小摊在院门前。
“大娘,你这虾酱怎么卖啊?”
糖妈初见亲家,虽说没有相认,但心里也是鼓如雷劈,慌得不行。
“二十一斤,我给您装好!”
柯妈说道,拿了个勺子将盆里的虾酱挠了挠。
“没有瓶子吗?”
糖妈真觉着这老太不太会做生意,连个装的都没有。
“对面铺子里就是空瓶子,你要我帮你拿一个,但要三块钱一个。”
柯妈好象也不是不会做生意,提议着。
“还有更好的没有。”
“这就是镇上最好的了。我们家原来是开虾厂的,这味道就比别人家好多了。”
柯妈大吹大擂,差不多要将家里的光荣历史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那为什么现在没做了呢?”裴舅妈说了一句。
“还不是那短命鬼,好好一个企业就这么败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辈子都是做好事,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败家子。最好是死在外面。”
这时从院里走出来的柯爸听到了裴舅妈的话,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小柯骂到骨子里了,这得是多恨啊,糖精妈惴惴不安的想着。
“你还说,还不是你请那帮什么干部到厂里吃饭,丁一能摊上这事吗?”
柯妈对柯老爷子的说法不满意。
“我那是帮他,知道吗?谁经商不与政府打交道,他倒好,全得罪个遍。牛啊,被查封了吧?活该。”
柯爸是怎么恶毒怎么说。
这柯老爷子与柯老太太就这么斗着吵了起来。柯老爷子是鬼叫鬼喊,柯老太太是呼天抢地,叫着喊着中柯老爷子把一盆虾酱给踹翻了,柯老太太把盆子拿起又敲又打的哭喊着。
旁边看笑话的使劲的喊着“天狗哮日”。
糖妈瞪了一眼裴舅妈,这都是祸梗,这真要看上天狗哮日了吗?看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够了,要吵回家吵,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的。”
这糖妈气场很足,有点象是哪个视察的领导带着两个下属过来了。柯老爷子与老太太立即就不闹了。
“你们还有更好的虾酱没有,有就拿一点过来。”
糖妈提了一嘴,让柯爸柯妈摸不着头脑,习惯性的抱了两罐放了十多年的虾酱出来。
“多少钱?”
“不知道,十几年前只要三块钱一罐。”
柯老太爷委屈的看着糖妈,等着领导训示,这姐真象是大领导,不是省里来的吧?
“裴生,给一千块。”
糖妈在柯老太爷不要钱声中拎着东西走了,头也没回的走了,心中是充满着深深的失望也担忧。(未完待续)
第八章 消息保密
“不谈这些了,我们先开会。有些话开完会再说,别扯远了。”
大牛董在家庭会上一向是只有他说的,没有别人插话的份。今天的会议他也不打算改变这风格。将夫人与女儿的争执制止在萌芽状态,更倾向性的是“女儿的婚事要拿到家庭会上说吗?我们家这是准备联姻吗?家不大毛病倒学了个十足十。”
“我唐大牛的女婿,我都看中眼了,难道说我的眼光那么差吗?”
大牛董在家是一向尊重着这位共患难的糟糠之妻的,但要说在女儿与妻子中选一个支持的话,那还是选女儿。
“坐好了吗?坐好了就开会。今天不是排排坐分果果的会,是个检讨会。”
大牛站起来有点象希特勒似的将手一扬,把会议的基调给定了下来。
“集团的御品堂有个会议习惯,那就是只要你第一次进入御品堂,不管你是要加盟还是要了解情况,更不管你是董事长还是一般员工。首先第一条就是签保密协议。”
“唐静是吧?”
“爸,是的。”
糖精是投桃报李,老爹这么支持着,她的回答也特别的高声。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是知道了。所以说御品堂今年出彩啊!”
什么都没有说,啰嗦了这么久,全是感慨。都不敢插话,更不敢反驳,在家里也就只有糖精可以撒下娇。别人,那会被大牛董当地主斗的。
“两个目的,一个是真的有密秘,一个企业哪能没有密秘。有时一不小心被有心人听去点什么就是密秘。再一个就是神秘,做的每件事,每项政策有神秘感与没神秘感是不一样的。今天我们家开会从你进这个门开始的每一个字都不能外传。要是让我知道泄漏了一个字,那别怪我心狠手辣。”
唐妈见老头说得个恶狠狠,将所有参会的家里人吓得是禁若寒蝉,也有点不太满意。使劲的扫了老头一眼,意思是,好不容易聚一起,用得着吗?都是乖孩子。
“我要说的只有两句话,一句话是,明年集团要大发展,要向御品堂学习建一个完善的营销体系。这是一个现代化管理的体系,你们不了解情况不知道。我是看着这个体系怎么建的,震撼啊,我们原来的手段和方法落后了。连粤地的英氏都派人来偷师,你就知道有多好了。”
“爸,那营销副总是不是要重奖一下啊?”
糖精适时的插了一句。大牛很不满的瞪了糖精一眼,糖精吐了一下舌头,把屁股缩回椅子里去了。大牛也没有训糖精,瞪一眼后,无奈的看着糖精,心里充满着悲凉,“女生外向啊?这会儿就知道家里的钱往外搬了。”
“咳。第二句话就是,明年底推动御品堂上市,作为集团上市的一个试验田。我已经私下里考察滨江证券很多回了,明年底完成一个完整的经营年度后就进入上市辅导。”
这第二句话才是今年家庭会议大家最想听到的一句。虽然大家都是这公司那公司的高管,却并没有占一分钱的股份,反倒是跟着大牛董打天下的一群集体企业改制过来的老家伙们占着一部分公司的股份,比如现在的皮老汉就是这样的老家伙。
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大家都激动了,你望我,我望你的猜着我会有多少股份,你会有多少股份。
“大家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没有啊,散会。”
大牛董可不管别人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有也给我憋回去,就不让你说,你能拿我咋的。
汤姆唐很想问老爷子是不是将他调回来,操刀御品堂的上市,他在港地这眼界和视野是很足的。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说,会不会挨打。
大牛看了一眼,充满着厌恶。这就是一个老天派来找我讨债的,我怎么就欠你的了,拉扯这么大,还送你到国外念书让你掌管着港地贸易公司,是你欠我的好不好。
欠就欠吧,但你也要有这个果断和勇气来找我要债啊。这窝窝囊囊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宣布散会了,都还坐着没起身,就这么望着,等着大牛董离开他的座位。今天大牛董好象就跟这椅子较上了劲,坐在那儿还不动了,好象椅子上钉了钉。这把大家急得,你看默默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其实大家都错怪了大牛董,他在等唐默说话呢。
“爸,我有话对你和妈妈说。”
糖精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
大牛董就是喜欢宝贝女儿这点,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把大牛当董事长或者未来的资产托管人看,而就当一个爸爸。有时候还耍性子,发脾气,这才是一个女儿嘛。
“这里不能说啊?”
大牛还等着唐默说话呢。
“不能,您和妈妈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说。”
糖精这宝贝女儿都下了命令,大牛同志真象被牵了牛鼻子一样乖乖的跟着往糖精的房间走。还边讨好的问着“宝贝女儿,有什么事啊。”
唐夫人在后面埋怨着女儿不懂事,把这么多兄弟姐妹全都扔这里,有什么事不能过了这会再说吗?虽是抱怨,但还是跟着大牛董往糖精的房间走。
糖精的房间在二楼花房的旁边,推开窗就能看到花房中各色花朵和长得扭曲的盆景植物。这些植物都是糖精给大牛收集过来了,又帮着细心的打理着。还将自己的闺房设在花房旁边,就这份心意,大牛董也会特别喜欢这宝贝女儿。
房间很简约,就是一梳妆台,一张粉色的床,一个大衣柜,然后就是扔得到处都是的书啊,洋娃娃啊,内衣内裤啊,电脑什么的。大牛和大牛夫人进门都没法下脚了。
“静啊,你这花啊盆景的打理得很漂亮,这房间就怎么整不出来呢?”
大牛董拣起地上的书顺手扔床上。
糖妈从地上拣起一条三条线的内裤也顺手往床上一扔,瞪了糖精一眼。这后知后觉的女儿哟,怎么就那么让人愁啊,一点都没有害臊的感觉,急。
糖精不管不顾的往床上一坐,生气的看着爸爸妈妈,就好象看着仇人一样。(未完待续)
第九章 惹哭了
“谁惹我们家宝贝女儿生气了?这是怎么了,叫爸爸妈妈来就是看你生气的啊?”
大牛董像哄小朋友一样的哄着,糖精不仅没有破涕为笑,反而气呼呼的看着爸爸。
“爸,你当我是小孩子呢?与妈唱双簧!”
说话叫一个不客气,糖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拿着手指着糖精的额头,狠狠的摁了两下。
“你个死妮子,怎么说话的呢?爸爸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啊?”
“爸爸,妈妈说出来了吧?果然这背后就是你指使的,还面上一个劲的这好那好的。二老这相声不错嘛!”
糖妈这话说得好像真是有人指使的一般,把大牛董给卖了。糖精更是气愤,对着老爸老妈冷嘲热讽。
“静静。这还没出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爸爸很伤心啊?”
大牛董一幅委屈的样子,坐在梳妆台前也不看糖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生华发了。真的是一声叹息啊,老喽。
“爸,我不是这意思。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糖精看着叹息着大牛,深深的歉意着,父母为自己付出多少,糖精都懂,只是关心则乱。涉及到自己的终身,更是慌神了。
“爸,我给你扯掉白头发?”
糖精搂着大牛撒着娇。
“爸爸不逗你了。你就告诉爸爸,这小柯有什么好吧?”
唐大牛问出了关键一句话。
“努力啊,上进啊,有能力啊,体贴人啊,对我好啊,还有……”
要不被大牛董制止,真的会无休止的数下去。
如果被小柯听到,会笑死,有这么多优点吗?怎么自己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小柯这家伙怎么看你的呢?”大牛董又问了一句。
“没问过。大概是温柔啊、漂亮啊、贴心啊……”
“打住,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贴金的吧?”
大牛董一句话就糖精都害羞起来,难得的在爸爸妈妈面前卷裤腿玩儿。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小柯,怎么样?”
大牛董也有恶作剧的精神,给女儿开玩笑说。
“打就打,你打吧?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他。”糖精发了狠。
其实小柯远没有糖精说得那么好,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极度无趣的人。每天除了陪糖精就是工作,除了工作就没有别的了,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一首优扬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正加班着的小柯。小柯伸了个懒腰,抓起电话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大牛董的电话,这周末的,出了什么事啊?小柯没有立即接,平复了一下心情,做一下准备。
“老板好。周末愉快!”
免提着电话的房间里响起了小柯的声音。
“小柯啊,在干嘛呢?”
大牛董当着女儿妻子的面,声音很温柔,但糖精却紧张得不行,生怕小柯说出什么不好来。
“老板,属下正啃骨头呢!”
这声音逗得糖精噗哧一声笑,又忍住,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你这孩子,啃什么骨头呢?说话都没个正形。”大牛董半开玩笑半当真。
“老板,销售年度调整后,各类会议要开,目标要确定,渠道在重组,很多东西可能要推倒重来。这是个骨头,只能我来啃罗。”
小柯说的是实话,但也没必要贴金吧,一个劲的夸自己有意思吗?真心是听不下去了。大牛董干脆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问。
“小柯,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你觉得你们御品堂的人力资源经理唐静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来,小柯心里就是一梗,吓得电话都差点掉到地下了。什么情况,糖精出什么事了吗?
“老板,糖精是集团委派干部,按理说,我没有资格去点评什么的。但既然是老板问起,那我就直说。”
小柯是从工作出发,说得是一本正经。也是抱着工作上能说多好就多好,生活中能不说就不说的观念来说话。
“你说,你说。”
这下不仅是糖精紧张,而且大牛董和糖妈也紧张起来了。
“我觉得吧,唐经理一是工作认真负责,二是特别敬业,三是能力强积极性高,四是团结同志,不仅尽到了考核职责,更是尽到了凝聚团队的职责。老板,您不是要高升唐经理吧?我看还是算了吧,御品堂暂时还离不开她,我建议是提职提薪不调岗。您说呢?”
糖精紧张严肃的听着小柯说了两句就开始乐了,等听完的时候更是乐不可支的在床上打着滚。
“那生活方面呢?”
正乐不可支的糖精又坐了起来紧张着。
“生活方面。老板,说句不该说的话啊?您关心一个小女孩的生活方面干嘛?”
糖精听到这里,更是笑得花枝摇拽,树叶沙沙的掉。抱着妈妈使劲的闹着。
“说的什么话。我是说,你如何点评唐静的这个人的。”
大牛董被小柯气疯了,拿起手机想往唐静身上扔,一想算了,还是继续问吧。这下全家人更紧张了。
“老板,糖精看上去是个女汉子,也经常变着法儿欺负我。”
小柯说话已经不那么嘻哈了,变得特别的庄重。
糖精听得想把手机给砸了,拳头越捏越紧,但小柯的话双传来了。
“但,千金难买我愿意不是。她是个好姑娘好女人,我认她。老板,等这两年我报了您的知遇之恩,我可能会离职,我娶她。老板,虽然糖精是您家亲戚,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就处罚我。希望不要为难糖精。老板,我会努力的,不为自己也要为糖精不是。”
小柯从来没有在糖精面前说过这么暖心的话,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想法。听到这话,唐大牛也没吭声,糖精更是呜呜的哭起来。
“小柯,好好干,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没事,你加班吧!”
说着大牛董直接扣了电话。
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小柯的表白中,糖精电话响了。
“干嘛呢。我正在家里有事呢?”
糖精一看是柯丁一的电话就来火了,虽然骗了我的眼泪,但也说了我的坏话,看怎么收拾你。
“哦。刚才大牛董打电话来了解你在公司的工作情况呢,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只有了解工作情况吗?没有别的?”
“好象,可能有,但我一紧张又忘记了。”小柯乱说一顿。
“哦,好吧,我家里来客人了,等下给你回过来。”
糖精当着父母的面不好修理小柯,只好作罢。(未完待续)
第十章 不行
房间里的气氛沉闷起来了。
大牛董听到小柯的话,也是拿不定主意,这小柯虽然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对唐静是真好,能力当然更好。ks集团发展还离不开这样的人,也是他着力打造接班人的左膀右臂。
唐妈不说话,上次的银岛之旅,前后落差太大,小柯家里环境能培养出一个好人来,你看我们家唐默,这么严要求都变成了花心萝卜。小柯过往经历那么丰富,谁知道是不是想着我们家的家产,不是良配。
糖精只想要父母点头就行,没有别的要求。小柯已经在电话里表达出了这个意思,现在就轮着爹妈来决定了。
“静啊。妈妈觉得小柯这伢子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唐妈将两次到银岛小镇与天狗哮日的奇景也一并的介绍了一番,就是要证明小柯不是什么老实人。
“妈,老实人能将公司做好吗?对了,妈,您买回来的虾酱呢?”
糖精话题转得快,就关心小柯曾经生产的虾酱。糖妈有点无语,怎么生了个马大哈的女哦,这会儿是在讨论你的终身大事呢,怎么又扯到虾酱上去了,这心怎么就这么大哟?有个人娶了也好,只要不象小柯这么差就行。
糖精在妈妈的指导下抱着两罐虾酱回来,当着爸妈的面使劲拧开。糖妈看着糖精的力气这么大又急起来,怪不得有女汉子一说,我们家女就是个典型。
一股清香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带着湖的味着,带着活跃的鲜红,带着清甜甘冽有如北极吹来的风,带着炎热火辣有如赤道上的火山喷发。
顿时间,闻着味儿的三人都是神经一爽,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陈香中带着醉,好象一只只小虾米还在活蹦乱跳。
大牛董一把抢过这小罐,左看右看,闻了又闻。他是做食品出身的,太知道一个好的食品是什么样的。这个罐头能保存十几年不变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在大牛董的经验里,除了放添加剂放得多,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但这里面听夫人讲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的绿色产品。
糖精可没有大牛董的想法,直接从大牛董手上抢了过去,倒了点出来。尝尝,真香,真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估计味都没尝出来就喊着真香真甜,太假了吧。
糖精将倒在碗里的虾酱递给了妈妈,顺便的再将那一罐虾酱拧紧。大牛董笑着看着,糖精有点守财奴的味道了,是个会持家的。
“大牛,你尝尝,比我上次带回来的味好多了,没有一点腥味,只有清香味。说得没错,这才是最顶级的虾酱。”
糖妈虽对小柯有着成见,但对这虾酱还是高度的肯定。
“不错,能做到这样子,也算是很好的了。”
大牛董是居高临下的点评,这会儿又回到了一个食品专家的角色中。
“静静,小柯有没有给你说过,这食品如何保存这么久的啊?”
大牛董关心的方向就不一样,关心的是公司能不能像这虾酱一样生产出无添加剂也能保存很久的食品来。
“爸,您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糖精漫不精心的回答着,就觉着也没什么的啊,都是自家人,拿小柯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大牛董可不这么认为,觉得这是小柯的不传之秘。能有这秘方也证明这小子不简单了。
“爸,我给你打电话,真是的,什么时候我们霸道的大牛董变得扭捏了?”
糖精拿起电话就问,拿起的时候又一阵心慌,要是小柯拒绝怎么办。正要拨,被糖妈给抢下了。
“静,这电话不能打。我在银岛镇可是听说很多人打他秘方的主意,这小子连他爹妈都没给的。你要了,这算什么事?再说也不一定给你啊?”
糖妈还是不同意,心里更想的是要不着更好,万一要着了家里该怎么交待。
“打吧。没有什么的,我觉得先谈着,结婚还早,到时候静儿自己决定。”
大牛董还是很痛女儿的,也更想要这秘方是什么。
“不行,结婚无论如何不行,他们家种性真不好。”糖妈坚决反对。
“妈,我又不是跟他爸妈过,再说了人家还不一定要和我们过呢,在农村打架多痛快啊?”
糖精没有糖妈的那么多想法,气得糖妈在她胳膊上使劲的拧了一下,拧得糖精哇哇叫。
“小柯,我想吃虾酱。”
糖精还是将电话打出去了,这个电话一拨,全都紧张起来了。都在等着命运的审判。
大牛在想着,这么重要的秘方连父母都没给会给没结婚的糖精。
糖妈在想着,这爱不爱我女儿这就能看出来了。
糖精在想着,要是不告诉我,本姑娘就和你拜拜。
“好啊。我给你去买,什么时候想吃,我给你弄,我会做好多道虾酱的菜。”
终于等到糖精电话的小柯特别的高兴,糖精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要他摘天上的星星,小柯也会立即去找楼梯。但糖精却不怎么乐意了。
“我要吃最顶级的虾酱。”
“行,老婆想吃什么我就去弄什么。顶级的虾酱啊,那可是比北欧鱼籽酱还要美味的哦。我现在就去超市找找看,滨江还不一定有呢?我想办法。”
小柯边说边盘算着这滨江有没有虾酱,要到哪里去找。
“你们家不是湖里吗?没有虾酱吗?”
糖精最怕的就是小柯打马虎眼,直接点醒。
“我们镇上的虾酱啊,只能说还行吧,三流都算不上,更别说顶级的啦。”
小柯回了一句,还牛叉叉的。
“那你们家不是也做虾酱吗?”
糖精进一步缩小包围圈。
“我们家柯老爷子做的虾酱啊,只能说凑和,差不多一级吧。哎,我原来生产的虾酱都能出口鬼子国,那才是顶级的。现在,哎。”
小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糖精也觉得提起了小柯的伤心事,怪不好意思的,也就沉默不语。小柯还以为糖精吃不到顶级虾酱而生气呢。赶紧的赔罪。
“老婆大人。”这一声喊让大牛董与糖妈直盯着糖精与手机来回扫,两人眼里都充着血丝冒着火。糖精瞪着眼还回去,一幅就这样你奈我何的架势,气得糖妈伸手欲打,糖精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过一阵子这湖里的小米虾熟了的时候我去买点回来,我给你做。我的手艺很不错的哦,只有比过去的更好。”
糖精往床上一倒,耶了一声,摆个胜利的姿势,没有个女孩子样,气得糖妈在她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两巴掌。(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就不行
总算糖精还没有忘了老爸交给的任务,这食品怎么能保存得这么久的。
“听说好的虾酱能保存几十年对吧?”
糖精紧张的捏着手机套着话,虽然手机是开着扬声器,但还是紧紧的捏着。
“瞎说,哪个虾酱也保存不了几十年,那只能是一坨屎。只有特殊方法的才能保存这么久,而且越长风味越独特,但也只能保存十几年吧。这种虾酱也能算是好虾酱的一种吧,有人爱吃,我不怎么喜欢吃。与新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各有不同。”
电话里小柯随口而出,说有两种虾酱,风味还不一样,都是顶级的。
糖精正准备顺嘴问一下怎么样让食品能保存这么长时间的。想着如果骗过来的秘密小柯肯定会恨上的。
“小柯,我和你商量一个事,你可以不说的。”
“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小柯随口回答着。
“我想问一下,怎么能保持这食品几十年不变质啊?我知道这是你的秘方,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糖精既想要小柯说,又担心小柯不说,拿着个手机在耳边摇来摇去的。看得糖妈牙痒得厉害,你看我这闺女啊,怎么嫁得出去啊,就没见个正形的。
“嗨,这事啊。算什么秘方啊,你是不是听到我曾经做的虾酱保存了十几年还品质特别好啊。能有什么秘方,那是人家瞎传的。当神话故事呢,我都听了好几回了,我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小柯的一句话让糖精充满的失落,整个人都懒了,快瘫在床上。糖妈也一脸果然这样的神色,大牛心里也不舒服,但面上没体现出来。
糖精正要说挂电话的时候,小柯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和你说啊,这说破了一文不值。一个是充氮,另一个就像白酒一样的越放越陈,越放越香,是因为有厌氧菌。一般的食物是做不到了,但虾要去腥本身就要加点白酒的,你找点厌氧菌比较好一点浓一点的酒啊和天然菌株,要无毒的啊,是菌三分毒,没培养过的菌都有毒的。然后……”
小柯将他的方法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那是倒得个酣畅淋漓,听得是晃恍然大悟,这么简单啊。真是说破了一文不值,不说破那就想破脑袋。
最后小柯又嘴贱的来了一句,“糖精,我们家这秘方是传男不传女,传媳妇不传女婿,已经传了差不多三四代了,连我爸都不知道,老柯家就我一个知道的,我今儿可传给你了哦。”
“嗯呀!小柯,我爱你!”
糖精大声的亲了一下,然后大叫一声把电话挂了。大牛两口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糖精,弄得糖精挺不好意思的。
“爸,妈,不管你们怎么反对,我的老公就是他。”
说完糖精开心的跑出去和亲戚们又唱又跳的闹去了。
静,绝对的静。很久的沉默后还是糖妈沉不住气首先说话。从床尾挪到床头,靠了靠正在看华发早生,额头卷起皱纹的大牛。
“老头子啊!”
“嗯!”
这什么时候改老头子了啊,我有那么老吗?大牛多好听的。大牛不仅想起一句来“大牛大牛,真是牛。”这会儿一句老头子还叫我怎么牛。
“你倒说句话啊!”
这把糖妈急得,脸色都白了,一看镜子,面色不怎么好看。拿起糖精的粉底胡乱的在脸上抹着,还弄得特别多,特别狠。
糖妈想着,我就是要让这不争气的小蹄子气死,心痛死,也只有这化妆品能让她心痛的了。再狠点。
“别抹了,静静一年的量全让你一下子倒脸上了。待会出去的时候别和我一起啊?我不认识你。”
大牛董点了点那些堆在台子上的化妆品,看着也心痛,这还是上次去港地大牛遵照女儿指示买的,这么一点点就去了大几千呢。糖静还没心痛,大牛就开始心痛起来了。
“女儿要就几千几千的买,老婆要就不得了。没有老婆哪来的女儿啊?哦,对了。被你打岔绕得有点远了。你说怎么办啊?”
糖妈使劲的在脸上刮两下,抹一下嘴巴,抱怨了两声,还是将绕远的话题给牵回来。
“我能怎么看,关键是静静怎么看。你看人家都将不传之秘给传出来,你觉得还有改的吗?你要知道小柯做事,每做一件都签个保秘协议的。”
大牛董听到秘密后是郑重无比,这就是钱啊,这要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这得多大仇啊?身子往后一靠,忘了这是在家里,椅子没靠背,要不是糖妈手快,真会摔出个脑中风不可,那玩笑就大了。真有点后悔听什么什劳子秘密,听了也不能用,总不能去抢未来女婿的东西吧?大牛再无赖也做不出来啊。
这要是让小柯听到了,会笑得肚子痛。这虾酱保鲜就是初中做化学实验的时候闹着玩儿做的,用臭鱼去恶心老师,没想到老师拿回家吃了大呼美味,对小柯同学的印象也大为改观。为这事小柯还琢磨了一学期呢,直到老师问还有没有上次那种腌鱼,要带点回城里小柯才明白怎么回事。
就是老师这一要一送,不断要不断送中小柯改进了方法也就成了独门手艺了。小柯真的会要笑死,这哪是什么祖传秘方,现在很多的厂里都这么做,只是传得神了就成了不传之秘了。
“那怎么办,反正我不同意。他们家那情况,你不知道。静静嫁过去会受苦。人家都说找女婿也要看亲家的。我不同意。”
糖妈可不管不顾,一张白无常的脸对着大牛董,香水呛得真犯晕。盯着大牛想着,虽说今天的第一个考验过关了,但一想着天狗哮日,老唐家可丢不起这人。
“不同意啊?过阵子说不定你都要抱外孙了,你不同意有用吗?”
大牛同志是深深的无奈,老婆子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看不出来。糖精变化这么大,谁都看出来了,就你这当妈的自以为管得严,没看出来。一拍大腿准备站起来又被糖妈拖着坐下。
“她敢!我以后每天都接她上下班,不要这臭小子接送了。还口花花的没个正形。”
糖妈斜眯着眼决定了,将糖精管得更严一点,一点机会都不会给。
“什么情况啊,你们见过。”大牛董特别好奇,什么时候这丈母娘女婿还照面了。我怎么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传开了
“你听说了没,我们集团谁谁谁在追大牛董的女,想攀高枝,当凤凰男哎。可惜人家看不上。”
“听到了,哪是那谁谁谁,是那个谁谁谁,说是他家里种性不太好。董事长看不上。”
“切,是我们御品堂的谁谁谁,不是裴总吧?要亲上加亲,不同意。给毙了。”
……
无风还起三尺浪,何况还有风有水的,各种有关董事长家公主招驸马的事情是传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好象就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了。
小柯是不听不问不管,管好营销上的事就好了,又不是自己的事,哪有那空闲工夫。
这边糖精躲在小会议室里使劲的哭着,眼睛都肿得象个桃子一样。纸巾都堆在地上一大堆。旁边的张主任和于丹一个劲的安抚着,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拍着、摸着、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谁传出来的,我要杀了他。”
糖精恶狠狠的说着,作势要冲出去。这事糖精干得出来,符合女汉子的性格,两女一看,完了,这事会闹大。直接就抱住糖精,摁着坐下。
“我们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要不,我们问一下柯老大呗?他鬼点子多。”
于丹出了个馊透了的主意。
“哇”的一声,糖精哭得更大声了。那哭声还带着音乐带着啸音。
“怎么回事,我们不找他不就行了。不会是小柯传出来了吧?”
张主任很夸张的想象,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还真有可能是小柯传出来了,公司就只有小柯的嘴最贱。
“说的就是他。”
糖精回了一句。就是这一句话震得两女有点从云端摔到地上的感觉,那是震碎了。小柯怎么这么坏啊,两人一卷袖子准备去收拾小柯。
“他怎么那么坏啊,平常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乱造谣呢?”
于丹骂骂咧咧的要找小柯为糖精出气。
“不是他。”糖精又说了一句。
还是一句话将两女从楼上抛到了地上,心又震碎了,就弄不明白,倒底是不是那个他了。
“喂,倒底是不是小柯,你倒说个准啊。”
张主任是急得个不行,糖精捏着纸精玩。
“我是说小柯是我男朋友。”
“啊——”
“哦——”
这下两女是真的震惊的,那小心肝啊扑通的。两个脸色都不自然了,一个觉得这保密工作真好,小柯这伢子这么好,老唐家能放过才见鬼了,还是慢了啊,我要早点介绍就好了。扯出个纸巾擦擦手,准备走了,要死不死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糖精,你这摆样子,是要没朋友的。”
逗得糖精噗哧笑出声来。没事了。
一个有点小小的失落,这小柯能力足,还懂得体贴人,背着喝醉了的我走了两三里路。也是,看不上我们小门小户的,介绍表妹,还爱搭不理的。这样的人早被豪门给预定了。
“你个死妖精,是在我们面前显摆吧。那你继续哭着,我们忙死了。”
说完两人都走了,留下糖精在小会议室里又哭了一会。觉得一个人哭,连个劝的人都没有,哭着也没意思,把纸巾一收,也走了。
糖精回到了办公室,坐了很久,静不下心来做事。左想来右想去的,还是决定去与小柯谈谈。拿出化妆盒把眼睛修了修,直到看不出来哭过的痕迹才满意的收起来。
小柯刚从各职场转圈回来,这个绩优说说,那个高手谈谈,了解遇到的困难,开玩笑的给激励。也听到大家开玩笑的说着太子女的故事。甚至还有人开小柯的玩笑。
“柯老大,你这么优秀,怎么不去竞争一下,那可是牛魔王的女婿哎!多好啊。”
“我可不敢,我们小门小户的,有个老婆就不错了,要是还花心攀高枝,老婆不宰了我才怪。我可是好老公。”
“啊,你结婚了,这要哭死多少人啊?”
这帮家伙就是一个夸张,不过这话小柯爱听,觉得多来几回也没有问题。
“快结婚了。”
小柯边往办公室走,边回答着。
“那就是没有结婚呗,那还有机会。柯老大加油,我们支持你。”
这都是什么鬼跟什么神的,还加油打气了,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小柯无奈的摇摇头,懒得管这破事,真要管哪管得来,老板的家事与传奇都是员工的饭后佐料不是。再说也是放松的一种方式,只要不影响状态就行,没必要理会。
门轻轻的推开,如风般吹过,糖精像只小猫般扭着奇怪的步子柔柔的走到小柯的桌前坐下盯着小柯充满柔情带蜜的看。这轻得没音的动作丝毫没有引起小柯的注意,小柯正紧张的拿着笔记着东西呢。
也不知道糖精就这样的注视着小柯多久,小柯写完一段,抬头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吓得小柯一跳。
“哎耶,什么鬼。”小柯很自然的叫了一声才注意到是糖精。
“什么鬼,什么鬼,你是说我丑吗?”温柔不了三分钟的糖精本性毕露。
“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贵人,不是鬼。我普通话不标准。呵呵。”
小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机灵了,把本子合上,把笔给套上。然后很殷勤的倒上一杯水,又伸手给糖精按起摩来,不过这手法实在不敢恭维了,被糖精拍了一下推开。
“领导亲自到下属这儿视察,有什么指示。”
小柯口花花的转移话题,可不敢再在鬼啊贵的上面绕了。
糖精面无表情,吓得小柯一个劲的耍宝献殷情。糖精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把这谣言的事摆开说,再说这事现在怎么着都说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小柯会怎么想的。
在糖精心里,小柯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正因为有个性,要是发起脾气来,说不定这事就黄了。这是糖精不愿意看到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糖精一拉衣服下摆,胸一挺,正要说话。小柯看到这正式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严重,赶紧的递上水,请领导喝水,然后跑糖精旁边哈着腰听领导训示。
糖精气一下子泄了。又不知道如何说了。糖精真的恨极了小柯,直接给了一拳。
“你给我坐好,听我说。”
很久都没有下文。(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不说了
小柯规规矩矩的坐在糖精的对面,腿并拢,手放平,眼睛目视前方,眼观糖精鼻观心。心里也打着鼓,今天是闹的哪一出啊。
小柯看出来了,糖精的眼睛肿了,绝对哭了。怎么回事,家里出事了,遇到什么难题了。是了,大牛同志昨天打电话问小柯对唐静的意见,是不是要挨整了。小柯也急了起来,直接一撑桌子。
“糖精,是不是集团处罚你了,要不,我们不干了。我养得活你。”小柯现在有这个自信了。
“什么啊?没有的事,听谁说的啊?别瞎猜。”
糖精听得莫名其妙,横了小柯一眼,心里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这频道还在怎么解释上,怎么又给换到这儿了。
这一横眼,小柯看得更清楚了,这么明显,绝对是哭过的脸。我的老婆,干嘛要让她哭泣,谁也不能。
“那你眼睛怎么肿了,哭过了?有什么事,我来给你撑着。”
看你这仔细样,平常没见你这么仔细过。糖精又横了一眼,意思是小柯你别撑着了,说大话。
“没有啊,就是最近上火,眼睛肿了。一点都不知道关心我。”糖精倒打一耙。
小柯真想说你们家是属猪八戒的吧,这耙子怎么拎得这么好呢,好孬分不清楚。但是不敢,只能挨近了,装做要吹吹眼睛。被糖精给推开了。
“是的,我也有点火,最近没泄火是有点火大。要不我们今天继续。”
小柯贱贱的回答着。摆出两个拳头,伸出大拇指对着勾了勾。小柯这是赤果果的勾引,糖精就觉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柯这么坏呢,简值坏透了。
“流氓。”
糖精说着要起身要走,小柯赶紧拉住。被这要死的小柯扰得把正事给忘了,又来,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么呆坐着。
看出来了,糖精这是有事,而且是真有事。就是不知道如何张嘴,两口子间不好说出口的事,还要组织语言,这得多严重的事啊,小柯也紧张了。
糖精还是在组织语言,小柯也越来越紧张了。两个人沉默着,谁也不敢开口。糖精是怕小柯听自己说完后发脾气,两人会闹掰。小柯是怕听到什么受不了的消息。
最后还是小柯主动的提起,这又不是要亲亲我我的,越久越好。把头伸出去听不好的消息吧。
“老婆,你看,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最近身体好,不用担心我脑溢血。”
小柯往前倾了倾,谨慎而又温柔的开了开玩笑。
“是这样的,你今天没有听到什么谣言啊?”
糖精决定从谣言入手说起,也将身子往前倾了倾。
“什么谣言,关于太子女的啊?”
小柯随意的提了一句,其实也不想提,估计是糖精听着这帮家伙将小柯也牵到其中去了,吃醋了,生气了,这会要找麻烦了。小柯肚子贴桌子,坐得更直了,脑袋里在打转转,想着各种情况和对策,但就是一点,坚决撇开,关小柯什么事啊。
“嗯,嗯。”
糖精嗯得那叫一个温柔,像小绵羊一样的,这温柔小柯是第一次见。女汉子变女神,这是要翻船啊,把小柯紧张的不要不要的。
糖精也往桌前靠了靠,小柯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要判死刑还是怎么的就直接说吧。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两个人眼对眼的望着,小柯看见糖精脸的一根头发,帮着撩了撩。
“这帮家伙也就吃饱了撑着,看着大牛家有女初长成,猜着谁会交上好运呗。也不想想,大牛董家的女能是一般人娶的吗?要嫁也得是哪个官哪个集团老总家的公子吧?嗨,我们关心这些干嘛?有这闲工夫,我们不如多泄泄火。”
小柯是说得那叫一个温柔,那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就一句话不关小柯事,谁叫整个御品堂都知道大牛董很喜欢小柯呢。这追求太子女的大戏中在别人嘴里肯定有小柯的戏份,还是赶紧的解释清楚为好。
“你真是这样想的啊?”
糖精既为小柯没当回事而高兴,也有说不出的失落。突然回过头来想起什么,大叫一声,“你要死啊?正经点不行啊?”
“这没死也被你咒死了,我死了你就当寡妇去吧。”
小柯又嘴贱的开了一句玩笑。收获的是一顿乱拳,还很重,打得像鼓一样的砰砰响。小柯不失时机的亮出他那肌肉,显示着强壮。
“有病。”糖精打累了,给了一个评语,这评语评价很高。不过两人都放松下来了。
“小柯,如果我们家也像大牛家一样有钱,我也是个太子女呢?你会怎么办?”
糖精不管有多忐忑,但还是身子往前一靠,头一抬,定定的望着小柯问了出来。小柯一看这样,这是封路啊。先把让事情说在前面,免得以后有什么谣言传出,让小柯失分寸。这时的小柯还是不知道糖精就是太子女,只是知道糖精家应该不错,与大牛是亲戚。
“还能怎么办,我又不能改变你的家庭。嗨,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打你们家财产的主意,哥曾经有钱过,钱是打动不了我的。只有你的温情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温柔。”
“噗哧。”感动的糖精开始听着还感动,但小柯最后甩出的诗把糖精给雷着了。
“那要是我家里觉得你就是在打我们家的主意呢?”
糖精笑过后死死的盯着小柯,要是一个回答不满意就要发飚。这给小柯很大的压力,生怕回答不好,一切都完蛋。
“我无法去改变别人的看法和想法。再说有点钱就防这个防那个,把任何人都当贼也是有钱人的通病。我见过,也能理解。”
小柯想了想,组织语言,慢慢的边想边说。糖精家有钱,小柯也知道,被猜忌也理解,但这件事性始终会发生,要面对。这次正好趁着这机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吧!
“我不道你们家多有钱,但我知道你家应该有点钱,从那别墅就能看出来。今天你不说,我也会找个机会要讲的。毕竟我们是穷小子与富家女的爱情。这是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小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糖精整个呆了,小柯这是什么都知道,才特意的追求我的吗?真像妈妈说的是有目的的吗?眼睛里开始泛起水雾,这世界怎么那么不真实啊?人人都有目的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