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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化学的不能惹全文阅读

作者:白色草原上的牛     搞化学的不能惹txt下载     搞化学的不能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七八 苦大仇深的督军

    华夏小报很多,有些小报为吸引眼球,什么稀罕事情都刋登。

    什么天上掉了一个龙下来,地里见到了几个三寸高的小人,老张家母猪生了个大象等等。

    京城里有家小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把张小个子鞍山铁矿的事情报道岀来,并且言之凿凿,这块儿地最早是保安物流约,说白了,也就是刘大双的。可是保安物流一个叫赵四儿的人却把地偷偷的卖给了张小个子。

    刘大双现在可是热门人物,一有点热点,各家媒体都去炒作。

    事情越传越大,据有些媒体报道,这个鞍山的铁矿可不得了。按华夏目前的钢铁产量,用个几百年都没问题。

    靖安方面发了一份声明,希望张小个子就此事给个说法。

    奉天方面在报上做了澄清,说张大帅是通过正常手续买下来的,土地也过了户,没毛病。

    有些小报把采访张小个子的原话登了出来。

    “马拉巴子!看老子好欺负啊?老子正正经经地买块儿地,现在看到有铁矿,眼红不是?”

    靖安的歪嘴文人们一看不干了,咋的?找骂是吧!

    于是,各种谩骂、嘲讽、揭露的文章铺天盖地而来。把张小个子和东瀛人合作的事情也抖擞出来了。直接给张小个子定性为土匪、汉奸、卖国贼。

    奉天也是有一批歪嘴文化人的,也集体开始了反击,把刘大双从小坑崩拐骗、装神弄鬼的事儿也是来了个大揭露,大骗子、大忽悠、大色鬼几顶大帽子全扣在了刘大双身上。

    双方你来我往的,这火药味越来越浓。已经达到了“你瞅啥?瞅你咋地?”阶段。

    华夏国内人这几天可是看的热闹,喝酒都不用菜了,直接把刘大双和张小个子的事儿拿来下酒。

    “二哥,听说没有,东北发现了个大铁矿。来,喝一个!”

    “兄弟,你忘了,前阵子不是说东北还发现石油了。好,哥哥干了,你也别剩下。”

    “二哥,这铁矿我知道干啥的,石油是啥东西。你教教兄弟,兄弟敬你一个。”

    “靠!这都不懂,你们家晚上点油灯吧!那煤油就从石油里弄出来的。家家户户都要用,你说值钱不?”

    “我说怎么东北这姓张的和姓刘的吵得这么厉害,原来还是为了钱啊!”

    “你知道就行,咱们就看看热闹,来!把这杯干了!”……

    这情景不断在华夏各地上演着。

    姚雯雯和托娅很奇怪,这不是前几天俩个人还在海边浪漫地撸串吗?怎么一转眼就吵吵起来了。

    俩个小姑娘可记得很清楚,当天张小个子和刘大双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光啤酒就喝了几十瓶。

    后来刘大双喝的都不能走路了,还是她们两个把刘大双扶回去的。

    那个色胚子,一进屋就毛手毛脚的,抱着她们俩一顿狂啃。……

    最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刘大双进入不了战斗状态,无法实施进一步的犯罪行为,两个人总算没沦陷。

    这大人物真琢磨不透,说翻脸就翻。

    雯雯私托娅都是一脸的瞧不起。

    广西南宁,地处亚热带,长夏无冬,一年都是绿树鲜花不断。

    南宁开埠时间不长,还不到十年。当年建了个海关,主要是对越南过来的货物征收关税和打击走私。

    街道只有一条沿着邕江河的水泥路,沿途修建了港口码头及海关大楼、税务司、外商办事处等。其它路都是土路上铺了点石子。

    因为海关多是请的西洋人主持,所以很多建筑带有明显的西欧风格。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可南宁的气温还是盛夏一般。

    街上行走的汉子,多是l露着精瘦的上身,挽着裤腿,赤脚走在街上。

    就算是有些挑担子的妇女,卖些水果、小吃什么的,也是戴着尖尖的草帽,赤着脚奔走。

    广西督军老陆的总部设在南宁一座颇具岭南建筑风格的小院里。

    说起老陆,也算是苦大仇深的。

    他是壮族,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小时候在乡下,父亲被人打死,母亲改嫁到县城里。过了两年,他在乡下待不下去了,投奔在县城里的母亲,母亲安排他读了私塾。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急病,母亲也死了。老陆被赶出家门,开始流浪乞讨生活。

    从县城里一路乞讨到南宁,混了几年后,结识了一个衙役,便跟着送送公文、跑跑腿,慢慢的也加入了衙役。

    这时候的南宁,还是高卢鸡人的势力范围,说巧不巧,老陆一不小心打死了高卢鸡人一条狗。结果,被高卢鸡人逼迫的连夜逃跑。

    多少有点逼上梁山的味道,老陆心一横,索性落草为寇。

    他加入的这帮小山贼,还算有点良心,其中一条就是不抢华夏人。

    没多久,他认识了一家谭姓人家,是个摆渡的船家。

    船家有个女儿,和老陆对上眼了,俩个人偷偷摸摸地好上了。

    可是,有一天他去找谭姑娘,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气炸了肺。

三七九 陶醉的督军

    一个高高大大的高卢人正对着谭姑娘拉拉扯扯,谭姑娘哭喊着在求救,谭父在一旁低声下气地哀求。

    可那个高卢人根本不管,拉着谭姑娘往岸边草丛中走去。

    老陆的血一下子冲到脑门上,疾步跑去,二话不说就是一枪。

    高卢人死了,老陆知道事情闹大了,拖着谭家父女走上了逃亡之路。

    几年后,老陆加入了刘永福的黑旗军,结结实实地和高卢人打了几仗。

    镇南关大捷后,黑旗军被裁撤,老陆二次落草为寇。组织了一帮人马,专门袭击高卢人。

    后来,老陆被招安,和张小个子很相似,十八般武艺都用上,混到了督军的位置。

    今天,他的督军府来了一位重要客人,边区外事厅长施肇基。

    晚宴设在督军府的小客厅里。

    施肇基随着老陆走进小客厅,顿时觉得浑身凉爽,暑热尽消。

    仔细一看,屋里摆着两盆冰,一个金黄色的风扇“嗡嗡”转着,吹出一阵阵凉风。

    客厅的窗户垂着轻纱,隐约看见窗外的几株桂花树。

    “施厅长,快请坐!你可是贵客啊!”老陆一伸手,热情地说。

    “陆督军,您太客气了!惭愧!”施肇基拱拱手,可没敢先入座。

    老陆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当先坐下,又一把扯过施肇基坐在旁边。

    刚一坐定,两名待女就轻轻地递上两杯茶,又低着头轻轻地退下。

    “施厅长,来一次我们广西不容易,陆某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粗茶淡饭,怠慢了!”老陆咬文嚼字地说,他可知道,这施肇基可是洋学生,学问大着呢!

    “督军客气了!施某此次乃是奉刘主席之命,特意前来拜见。”

    “哈哈!多谢刘主席。喝茶,这个可是我们广西高山产的,叫凌云白毫茶,你尝尝!”老陆端起茶杯说。

    施肇基端起茶杯一看,茶叶细长,背上白毫银针一样,清晰可见。再放到鼻下闻了一下,香气馥郁。

    轻轻地品了一口,入口微苦,舌底生津,回味甘甜,若有若无的一股板栗香。

    “好茶!督军有口福啊!”施肇基赞道。

    “难得施厅长喜欢,走时带上几斤,也给刘主席尝尝。”老陆笑着说。

    “这又吃又拿的,可不太好意思。”

    “千万别客气,你拿了就是给我面子。”老陆一脸豪放。

    正说着,小客厅的门轻轻地推开,一个待女端了一盘菜放在桌上。

    “施先生,一定要尝尝我们广西的特色菜,纸包鸡!”老陆热情地说。

    施肇基看看,盘子里见不到鸡,倒是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个小纸包,油汪汪的。

    “哎哟!看我这记性,光顾高兴了,忘了上酒。”老陆一拍脑门,带着歉意说。

    又转头对待女吩道:“快点!把我那瓶蛇酒拿来。”

    两个侍女转身出去,很快两个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进来。

    看着瓶里的东西,施肇基吓了一跳,黄白相间的条纹,分明是一条大蛇。

    “施厅长,你一定要尝尝,这可是一条十斤的过山峰,我已经泡了十年了!”老陆眉宇间露着得色。

    蛇酒施肇基是听说过,据说清肝明目,壮筋骨,去风湿。可真的看到这么一条大蛇泡在酒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两个侍女斟了两杯酒,轻轻地放下。

    施肇基看看,色泽金黄,酒香味儿中夹杂着一丝丝腥气。

    “施厅长,先吃口菜,这可是广西的名菜,我特意从梧州请了厨子做的。”老陆说完,夹了一个油汪汪的纸包放在施肇基面前的小碗中。

    “我自己来,不敢劳动督军。”施肇基又是客气了一句。

    “尝尝,这可是我们本地的三黄鸡做的!”

    施肇基用筷子轻轻地挑开纸包,一股鸡肉的浓香扑鼻而来。

    纸包里是一块方方正正约鸡肉,微微的焦黄色,夹起轻轻地咬了一口,皮焦香肉嫩滑,酱香、葱香、甚至还有米香,搭配的恰到好处。慢慢一嚼,肉质紧实弹牙,奇香无比。

    “来!施厅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散你一杯!”老陆举起酒杯一口干了。

    施肇基也连忙举杯,一口干掉。可能是刚吃过香口的鸡肉,酒中的腥气并不明显。

    这酒却很醇厚,绵绵的,很容易入喉。

    “我们广西山多,湿气重,山民多喜饮酒,特别是浸泡了蛇啊蜂的更是喜爱。”老陆笑着介绍道。

    “早听说两广人什么都敢吃,看来名不虚传。”施肇基也笑道。

    正说话间,两个待女又进来了,一个人端着一个盘子。

    前边的侍女端着一个白瓷盘,上面整齐地铺着雪白的鱼片,仿如盛开的菊花。

    后面一位侍女的盘子上却装了十几个小碟子,有葱丝、姜丝、柠檬丝、蒜片、木瓜丝、酸荞头片、

    炸花生、炸芋丝、陈皮丝、酱油、花生油等。

    “施厅长,这可是我们广西最有名的鱼生,是用郁江里的花鱼做的,堪称极品。”老陆又笑着介绍道。

    “魚生?这鱼肉是生的?”施肇基疑惑地问道。

    “对,就是为了吃这一口爽甜的鱼肉。”老陆神采飞扬。

    “这么精致,不知道如何加工的?”

    “这鱼生一般厨子做不了,颇为讲究,刀功更是要求高。你看,这一片鱼肉无一丝血丝,晶莹剔透,薄如蝉翼。”老陆轻轻地夹起一片鱼肉,举起来,慢慢解释道。

    施肇基看看,确实如老陆说的一般,鱼肉几乎透明。

    “这做法我却略知一二,我老婆家是撑船的。先取一个大木盆,放满水,再捉一条两三斤重的大鱼,或去腮,或割破尾部,再把鱼放入木盆,任其游动,务必放尽血,这鱼肉才不带一丝血色,雪白雪白的。……”老陆眉飞色舞地讲解。

    施肇基也听得入神,百里不同俗,这岭南的饮食也是蛮有特色的。

    “这鱼生必须配白酒才好。”

    老陆说完,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小碗中,笑笑说:“吃鱼生,要把这些调料与鱼肉拌好,一口下去,再喝一口白酒,那才过瘾。”

    一边说着一边把各种调料都加了一点,最后倒入花生油和酱油轻轻地搅拌在一起。

    然后,夹起鱼肉,放入口中,香甜地嚼了起来,脸上是一脸陶醉。

三八零 汉朝设立的交趾郡

    三八零    汉朝设立的交趾郡

    这一餐晚饭吃得时间很长,老陆绝口不问施肇基为何事而来,只是劝酒夹菜。

    间中,还让两个待女弹弹琴、唱唱歌。只不过歌词是壮话,施肇基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嗓音清脆,腔调婉转,也是蛮好听的。

    “施厅长,我们壮族自小生在山里,这唱山歌也是我们的一绝。不论是生活中的什么事,都可以用唱山歌来表达。”老陆又开始眉飞色舞地介绍。

    施肇基不太懂,只是频频点头,听老陆说下去。

    “我们壮族男女相亲可和汉人不一样,三月三那天,大家都到圩上来,男女对唱,只要情投意合,马上就钻小树林,哈哈!……”

    差不多快半夜了,宾主才尽兴,老陆使个眼色,两个待女扶着施肇基去休息。

    到了一间卧室,两个待女打来水,便要待候施肇基洗澡。

    施肇基有点尴尬,连忙说:“谢谢!不用啦!”

    两个侍女捂着嘴吃吃笑着说:“大人让我们侍候先生就寝,我们可不敢怠慢。”

    “真的不用,你们赶紧出去!”施肇基开始撵人了。

    两个待女对视一眼,齐齐退出。

    第二天一早,两个侍女早早过来,伺候着施肇基起床,又带他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来到二楼一间办公室,轻轻地说了声:“督军在里面等你!”然后,双双退下。

    施肇基敲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去,还是凉风习习,施肇基都有点纳闷,这长年都不结冰的岭南,是从哪里弄的这么多冰块儿?

    “施厅长快请坐,昨晚睡得还好?”老陆笑着问。

    “多谢督军的蛇酒,这一觉睡到天亮。”施肇基也笑着说。

    “来!坐下喝杯茶。”老陆的办公室全套的酸枝木,古色古香。两杯清茶放在宽大的茶几上。

    两人坐定,喝了几口茶,老陆笑眯眯地说:“施厅长!这么远水路跑来,一定是有重要事。但请直言,我老陆乞丐出身,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

    施肇基一笑,说道:“此次前来,首先转达刘主席的谢意,几次危难时刻,都是督军仗义执言。”

    “哈哈!小意思,不足挂齿!我就是看他顺眼,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如此更要多谢督军!另外,还有些事情,刘主席想和您合作,不知督军是否有兴趣?”施肇基说。

    “嗯,刘主席要跟我合作,八成不是坏事,你说说吧!”老陆拈着胡须说。

    “现在欧战正酣,据我们分析,可能要打几年,战后不论如何,欧洲各个列强都会削弱,得到发展的可能是山姆、东瀛两国。”施肇基慢慢说道。

    老陆听了,心里一动,不对啊,好像华夏也得了好处,起码出口货物增加了不少。

    “哈哈!咱们华夏也得捞点才对。”老陆笑着说。

    “是呀!机会难得。据刘主席分析,很有可能,欧洲几个列强把一代人都打光了。”

    “丢佢老逗!这么厉害!”老陆有点吃惊。

    “只是可能,但有机会我们就要抓住,趁机壮大我们华夏。”

    老陆沉思了一会儿说:“陆某是个粗人,大道理说不明白,但据我几年观察,刘主席这个细路仔做的事不会错。你说吧,让我怎么干?”

    “从这里往南,汉朝就设立了交趾郡,这可都是咱们华夏的地盘,现在却被高卢人占去了。听说督军当年在交趾也和高卢人打过几仗。”施肇基说道。

    “丢那妈!高卢人真系衰人,老子当年参加黑旗军,可没少跟他们打。”老陆有点激动了。

    “刘主席的意思是,趁着高卢鸡被日耳曼人打得屁滚尿流,无暇顾及的时候,想办法把交趾夺回来!”施肇基声音不高,但老陆听了却如同震耳的雷声。

    “你的意思……?刘主席要出兵?”老陆声音都有点变了。

    “不,暂时咱们华夏人不方便出面,不过交趾的山贼土匪应该不少啊!”施肇基摇一摇头。

    “指望他们,成不了大事!”老陆失望地摇了摇头。

    “这山贼土匪也并不一定都是真的。”施肇基喝了口茶,望着茶杯中的茶叶说。

    老陆愣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哈哈大笑:“刘大双呢个衰仔,就是鬼点子多!”

    想了一会儿,老陆又问:“刘主席会派保安军过来吗?”

    “不会。”施肇基肯定的说。

    “光靠我这里有点吃力,咱们广西穷啊!这武器可远远不如高卢鸡。”老陆一脸为难的表情。

    施肇基心里暗暗发笑,来时刘大双就说过,这个老陆各方面都不错,但就是个守财奴,一分钱都不舍得花。

    “这个问题刘主席也想到了,武器弹药全由我们提供,人由你出。”施肇基望着老陆说。

    老陆脸上微微有点发烧,连忙竖起大拇指说:“刘主席够义气!陆某佩服!”

    “这算什么,当年外蒙平叛,保安军几百万两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刘主席可是眉头都没皱。”施肇基说道。

    “大英雄!绝对的大英雄!”老陆也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不过心里却不服气,他可知道,全国人民可是捐钱捐物了,连京城的窑姐都捐了银子。

    “事成之后,这交趾还是交给刘主席管理吧,他可比我强多了。”老陆小心翼翼地说。

    “不!地方是华夏人民的,暂时由你管理,刘主席绝不插手。”施肇基斩钉截铁地说。

三八一 无出其右

    离开了南宁,施肇基又要去云南昆明拜会老蔡。

    这一路全是山路,风景肯定是一流的,许多地方还处在原始状态。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一踏上云贵高原,这气候却是凉爽宜人,再无广西的酷热。

    吃饭的口味儿也是越来越辣,几乎是无辣不欢了。

    山多耕地少,百姓生活也是苦不堪言,挺而走险者可是不少。所以,这一路上山贼众多,并不太平。施肇基只带了一个班的警卫。老陆不放心一路上的安全,特意派了一个排的人一路护送。

    老蔡、蒋方震、张孝准这三人当年可都是留学东瀛士官学校的,号称“华夏三杰”。

    蒋方震现在混的不错,先当了几年保定军官学校校长,后因经费问题停办。老袁惜才,又任命他为“海陆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参议。

    张孝准激进一点,参加了一山先生组织的“护法战争”,兵败后,也是躲到东瀛去了。

    只有老蔡,妥妥的云南督军,封疆大吏,一方诸候。

    对于老蔡,刘大双也算是如雷贯耳,上一世看了部电影,就是描写老蔡和八大胡同名妓小凤仙之间的爱情。

    老蔡无聊逛窑子的行为被描写的风流倜傥、正气凛然。公然无视家中妻子,与小三忠贞不渝了。

    这部电影应该是华夏小三文化的始作俑者,后来,华夏小三盛行,绝对是这部电影的发扬光大。

    上一世,有几位女权主义者在网上猛批这部电影,一度入选十大女人最不喜欢的电影之一。

    刘大双小时候看这部电影还挺激动,为老蔡和小凤仙凄美的爱情故事没少流眼泪。

    可长大了一琢磨,拉倒吧!一个将军和一个八大胡同的窑姐有个屁的爱情,肯定是老蔡无聊寻开心,后来又利用小凤仙逃离京城。

    小凤仙就是个可怜的傻丫头。

    所以这次临走前,刘大双特意要施肇基转告老蔡,不管谁邀请,二年内不进京城。

    山路崎岖,既使骑马,也是辛苦了几天才到。

    昆明,老蔡督军府办公室。

    当施肇基指着世界地图上的马六甲海峡,又指指安达曼海北边的万象国几个港口说:

    “蔡将军,刘主席的意思是,这片土地原先也是咱们华夏的。现在却是约翰牛占着,这可不行,所以得想办法夺回来,让咱们华夏可以直出印度洋。”

    老蔡长相帅气,相貌斯斯文文的,有点奶油。按照后世说法,属于“师奶杀手”级别的。

    但他绝对有军事天赋的,施肇基在地图上一比划,他就明白了。

    “哈哈!刘小子这个小皮匠厉害,这份战略眼光看得准,看得远,国内无人能出其后。”老蔡彻底服气了。自已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跟那个小皮匠比,差距大了。

    “说吧!蔡某豁出去了,为了华夏的未来,大大地干一番事业出来。”

    施肇基微微一笑说:“蔡将军,刘主席深知您是军事奇才,故不敢忘言一句,只是资助将军一些武器弹药,其它全凭将军做主。”

    老蔡沉吟半晌说:“也罢!此事不宜大张旗鼓,由我一人操作罢了。好坏也是我一个人担了。”

    “将军差矣!开彊拓土,历朝历代都是我华夏之英雄,还未听说留下骂名的。”施肇基正色道。

    “哈哈哈!”老蔡放声大笑,不过嗓音带着一丝嘶哑。

    “将军可是喉咙不舒服?”施肇基问道。

    “唉!大夫说是喉结核,吃了无数药,时好时坏的。”老蔡脸上掠过一丝阴影。

    “来之前,刘主席就让我带了两盒药,这是我们靖安出的华夏一号药,对结核病有特效。”施肇基说道。

    “如此多谢刘主席了。”老蔡满脸喜悦。

    “刘主席还交待,如病情有反复,请秘赴靖安,包你治好。”施肇基说。

    “好!看来我这条命就要指望刘主席救啦!大恩不言谢,还有什么话,但请直言。”

    “将军乃国之栋梁,刘主席也是钦佩不已,但也说了一句话,不论是谁邀请,二年内不要去京城。”施肇基说道。

    “二年不去京城,这是为何?”老蔡有点不解。

    施肇基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他知道刘大双一定知道了点什么,但不便说出来。

    “听说你们刘主席是天上星星下凡,有这事儿吗?”老蔡一脸古怪的笑容。

    “坊间传闻,不足为据。”

    “施先生,蔡某有个不情之请,能给我讲讲保安军的战例吗?”老蔡转了话题,这也是他心里一直想知道的。

    “我就一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没参加过一场战斗,只怕讲不好。”

    “知道多少讲多少。”对于屡屡打败外军的保安军,老蔡一直觉得很神秘。

    “你有空去靖安就好了,每次战斗都有现场拍下电影,可以看个仔细。”

    “这样啊!看来我必须要去靖安了!”

    远在东瀛的张孝准收到了老蔡的电报,邀请他来昆明,有大事要议。

    连续三封电报,张孝准知道一定有重大事情,开始动身前往云南。

    在大连的王亚桥看到了白记卤肉馆的信号,两把笤帚挂在门边墙上。

    取了密件,回去译出来却是:“诛鬼暂停。三日内有十人到,归你指挥。”

三八二 我们怎么处理

    东瀛的内阁会议持续开着,桂太郎虽然是列席,但还是有权发言的。

    “诸君!满洲发现了大油田,这可是我们急需的。铁矿、煤矿、森林、黑土地,这简直是一块神赐福的土地。可以这样说,用东瀛的土地去换满洲,我都愿意。只要我们站在这块土地上,整个亚洲都要葡伏在我们脚下。”

    桂太郎很激动,已经失去了政治家的冷静。

    前郭尔罗斯的大油田仿佛一个重磅炸弹爆炸了。首当其冲的是东瀛人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这老天不公平啊!华夏那么贫穷落后的地方,居然要啥有啥。

    欧洲列强打得一片狼藉,日耳曼人却高兴了。

    卧槽!华夏有石油了,我们日耳曼人有救了,可以考虑从华夏进口了,免得天天为这事操心。

    约翰牛和高卢鸡也吃了一惊,尼玛的!这刘大双和日耳曼关系不赖,我们束缚日耳曼的绳子又少了一道。唉!这仗更难打了。

    山姆人暗暗心痛,石油本来是出口华夏的大头,现在华夏自已有了,少赚多少钱啊!

    几家石油公司股票应声而落。

    东瀛内阁会议还在激烈的发言中。

    大隅重信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着,语气沉重地说:“诸君!我们几代人持续努力,费了无数心血,总算把华夏人踩在脚下。但稍一疏忽,华夏又发展起来了。我已经老了,为了东瀛的未来,所有恶人都由我来做,趁着实力尚在,不惜代价,把华夏死死地踩在脚下,不能让他们发展起来。他们只能做我们的殖民地。”

    在座一帮人频频点头,是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西圆寺公望脸上现出坚决,缓缓说道:“我的建议是,一,必须征兵,多多益善,要做最坏的打算。二,现有国内几个师团全部调往百济,随时准备进攻。三,华夏张小个子和刘大双最近交恶,我们全力支持张小个子对付刘大双,甚至可以出兵。四,华夏总裁老袁野心勃勃,一门心思要登基。我们可以全面配合,但有个条件,不许支持刘大双。五,加大对华夏内部各个反对势力的支持,让华夏陷入内乱。”

    “元老阁下的这五条计划甚好,必须立即布署执行。”大隅重信拍掌称赞。

    “神尾光臣的舰队可否进攻上海或广州,一则震慑华夏人,让他们知道我们东瀛人的强大。二则切断华夏人对外贸易通道,使其近期内无法发展。”

    桂太郎阴森森地又说道。

    “上海和广州防守薄弱,如果进攻,会轻松得手。”山县有朋很兴奋。

    会议又陷入了沉默,桂太郎的建议等于是向华夏宣战,将使两国进入全面战争阶段,这个决心并不容易下。

    以东瀛目前的财力,根本无法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国战。

    “诸君不要忘记,几十年前,我们比现在困难多了。可是,大东沟海战,我们战胜了清国,确立了亚洲第一的地位。辽东半岛,我们战胜了罗刹人,确立了世界列强的地位。现在,我们必须再来一次胜利,以确保我们的地位不变。否则,东瀛会很快衰弱下去,而华夏人会崛起成为亚洲第一,世界列强。”

    一直未出声的大山岩突然发言了,眼睛红红的,犹如一头野兽。

    华夏京城,老袁的小书房里,老袁和杨度正在品茶。

    “晢子!看来东瀛人和刘大双这次可不能善了啊!”老袁缓缓的说。

    “是呀!搞不好会全面入侵东北,这个事情就大了。”杨度忧心忡忡地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只有轻轻地喝茶声和丝丝缕缕的茶香飘散。

    “张小个子和刘大双是怎么回事?”老袁打破了沉默。

    “我把各种消息比对了一下,应该是刘大双先买的地,但后来被一个叫赵四儿的人转卖给了张司令。”杨度谨慎地说。

    “要是老张动了手,刘小子还真有点麻烦。”老袁若有所思地说。

    “张司令和东瀛人关系不错,军队是东瀛人训练的,武器装备也是东瀛人贷款的,真要是闹大了,还真可能出现不可测之事。”

    “我们怎么处理?”老袁问道。

    听了老袁的问话,杨度一下子迟疑了,看老袁的样子,明显是心里有了小九九,现在无非是试探自已。

    “一切但凭主公做主。”杨度打了个马虎眼。

    “如果因为刘小子的事情,损害了整个华夏的利益,我们怎么办?”老袁眯着眼睛问。

    杨度一头冷汗下来了。

    他不明白老袁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但这话题有点吓人啊!

    姓刘的做了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惹得老袁动了异样的心思。

    “这个,这个,不知道刘小子做了什么事?”杨度迟迟疑疑地问。

三八三 赌徒心理

    刘大双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他嗅到了一点不寻常的气味。

    他的胆小鬼毛病马上犯了,立刻通知姚雯雯和托娅,收拾行李,准备回靖安,只有回到这个他长大的地方,他才有安全感。

    “大双哥,出什么事了?要这么急着离开?”姚雯雯不解地问。

    “没什么事儿,家里一堆事,要回去处理一下。你们两个的工厂也要回去打理了。歇几天就行了,别耽误正事儿。”刘大双故做轻松地说。

    托娅上来揽住刘大双的胳膊,悄悄的问:“哥,你是不是害怕了?”

    刘大双脸色一凛,正色道:“瞎说,你哥怕过谁呀?”

    “哼!装吧!我听说张司令和东瀛人都和你闹翻了。”托娅一脸嘲讽。

    “他们算什么?来一个我灭一个个!”刘大双嘴角一撇回答到。

    “算了吧!吹牛大王!两个大活人在这儿晃悠好几天了,也没见你灭了谁。”托娅说完,脸一红,撒手跑了。

    刘大双一怔,脸上也是有点发烧,看了一眼旁边的雯雯,胆子一壮,一把抱着,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来!我先灭一个。”

    “烦人!就知道欺负我!”雯雯使劲儿一挣,也跑了。

    刘大双把保安军的一帮军官叫来,要临走前再叮嘱一下。

    “各位同仁,靖安那边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这几天就动身返程。临走前,再跟大家强调一下,目前局势紧张,大家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确保边区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

    刘大双现在有点大领导的感觉了,讲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

    开完会,又单独把刘玉龙和叶宏德留下。

    “刘副司令,叶队长,这次形势不容乐观,征兵继续,目标是十万。”

    “是!”刘玉龙答道。

    “辽西这一片地方是进入大草原的屏障。老叶,你要在奉天和通辽之间修筑一条坚固的防线,否则,后面是千里大平原,再没什么有利地形可以阻挡敌人进攻。”刘大双又说道。

    “司令,难道老张真敢和我们开战?”叶宏德问道。

    “老张一个人未必敢,如果再加上东瀛人,加上那个什么满蒙特别部队哪?”刘大双说道,声音很严厉。

    “是!明白!”叶宏德大声应道。

    刘大双悄悄的回到靖安,立即下令,全力向山东青岛和烟台运送物资,包括粮食、武器弹药、运输车辆及燃油等。

    几天后,东瀛方面向华夏发出一份严厉警告。

    “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将山东东瀛军士兵及船只放行。否则,帝国海军将轰炸上海和广州,并且不允许任何华夏船只进出。”

    东瀛各大媒体迅速播发了这一消息,紧跟着,华夏各大媒体都出了号外,迅速地把这一消息传遍华夏。

    华夏人一下子都懵了,这怎么突然间又起战端了。真要是把上海和广州封了,这损失可大了去了。

    现在欧洲的订单特别多,好多货物都要出口。而像棉花、钢铁、燃料油都需要进口。这要是停摆了,半个华夏的工厂就要停工了。

    这时候的上海及江浙一带可是华夏工商业、金融服务业相当发达的地区。一听说要进攻上海,封锁上海港口,许多人就慌了神,一慌神,心里的想法就多了。

    首当其冲,刘大双是第一个被埋怨的。

    好好的赚点钱,过几天好日子,侬个小赤佬非得折腾,这下子好了。东瀛军来袭,你刘大双就是千古罪人。

    这几年似乎形成了惯例,一有什么事情,先骂刘大双。反正都是那个傢伙上窜下跳惹的祸。再说,这个人不记仇,就算骂错了,也不找你秋后算帐。

    可华夏自古不缺慷慨激昂之士,虽然是被欺负了几十年,但也忽忽拉拉一下子站满了街头。

    “来吧!何惧一战!”这是上海人发出的怒吼。

    最着急的是老袁,一个人在小书房里使劲儿转圈子。

    “我的娘咧!你消停几天中不中?”

    老袁现在真怕打仗,首先就是手里没钱,当总裁时,跟国外财团借了二千五百万元,每年连本带利要还几百万,再加上正常的支出,多一分钱都没有。

    本来这两年安稳了,税收也多了,正琢磨着粉饰一下,自己承继大统。这要是一打仗,不是全泡汤了。

    但转了几圈后,微微出点汗,估计血糖也降下来了,脑袋瓜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的乖乖!这也是个好时机呀!外敌来袭,必须统一全国政令,需要一个一言九鼎似的角色,……”

    脑袋里的火花一烧起来,马上脸上有了喜色,冲着门外喊道:

    “开会!通知各部紧急开会!”

    上海和江浙地区现在是约翰牛和山姆国势力范围,广州是高卢鸡势力范围。

    东瀛人的通告一出,这几个国家就火了,尤其是约翰牛和高卢鸡。

    愚蠢的猪!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欧洲这边被日耳曼人打得招架不住,全靠华夏和山姆国在输血,你把港口封了,我们要的物资从哪里来?

    山姆国本来就来趁着欧战闷声发大财,这华夏可是他们重要的商品销售地。你堵了港口,老子赚谁钱去?

    于是,几个国家纷纷发声,呼呼东瀛人冷静,同时明确指出,上海、广州两地均有他们的侨民及利益,必须确保安全。

    可是,他们不了解东瀛这个国家,也不了解岛国民族心理。

    东瀛人就是个小心眼国家,没啥战略眼光。一点小亏都不能吃的,可不像刘大双,天天被骂还笑呵呵的。

    这次山东去袭击青岛的日耳曼军,可是吃了大亏,东瀛人窝了一肚子火,处心积虑地要报复。

    再加上现在东北的铁矿和石油等资源,一下子让他们眼红了。

    东瀛本来就是个喜欢赌博的国家,这几十年赌了几次,都是以弱胜强,成了世界列强。整个国家的人都生活在一种狂热和自大的气氛中。

    这次,大隅内阁铁了心要赌一次大的,反正欧洲列强无暇东顾,这次就豁出去了,一举先占了满洲,如果形势好,也不妨占了整个华夏。

    华夏的资源和人口足够支撑他们成为世界一流强国。

    至于各国的反应,东瀛人现在只当是耳旁风,理都不理。

三八四 刘大双怎么说

    万通社发了一篇社评,题目是“这个世界还有公理吗?”

    文中写道:“两国白纸黑字签了协议,东瀛军队需交纳过路费,但东瀛人迄今为止一分钱没交。另外,又侵占我黄县,打死打伤平民百姓二千多人,毁坏房屋无数,其中很多是具有文物价值的古老建筑,抢劫百姓粮食财物更是多的无法统计。……

    我华夏军民已尽最大耐心,只是将其包围,并未杀戳。目的无非是讨还公道,追偿损失。并且从人道主义出发,每日供给食物。……

    现在,无耻的东瀛人居然喊打喊杀,叫嚣要攻击上海、广州等地。

    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公理了吗?剩下的只是强权,只是恃强凌弱。

    在这里,正告东瀛人,华夏人民不是吓大的。几千年来,我们不知打败了多少入侵之敌。如果东瀛军队敢踏入华夏一步,迎接他们的将是全体华夏人民的反击,必将葬身于此。”

    这篇社评一出,东瀛人胆子更壮了。卧槽!这是害怕了,可怜巴巴的说几句狠话。

    列强国家也是直摇头,唉!可怜的华夏人,又要遭受东瀛人的欺凌了。

    同盟国发表声明,欢迎华夏加入同盟国,同盟国将对华夏进行全方位援助,包括使用武力。

    协约国一看,这可不行,华夏要是倒向同盟国,我们这战争也没法打了。不说别的,就那个神药华夏一号,经过战场实用,不知道挽回了多少士兵的生命。只要打上几针,伤口不感染,很快愈合,养几天又可以活嘣乱跳地上战场了。这伤愈归队的老兵不知要比新兵强多少倍。

    要不然,面对同盟国凶猛的进攻,现在士兵估计都打光了,补充新兵都来不及。

    要知道,现在一场战斗下来,可是几万人死伤,热武器的杀伤力太大了。

    还有那个消炎止血散,也是战场急救的良药,受点小伤的,伤口撒上一包药,缠上绷带就可以继续战斗。就算是重伤,撒上药,包扎好,也可以阻止出血和感染,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把伤员送到后方医院。

    那个保险子就更神奇了,伤口哗哗地往外流血,人眼看着不行了。呑服一粒保险子,立马止血,人也有精神了。

    还有军用干粮、子弹、服装鞋帽、纱布、绷带、挽具、枪套、腰带等全部要大批量从华夏进口。

    你个傻逼逼的东瀛却要去封锁华夏港口,你是卧底怎么的?这不是明显的削弱我们的战力,帮助同盟国嘛。

    协约国心里骂东瀛人蠢猪不知道骂了多少遍。

    协约国一方面通知在两国的公使、领事们马上行动,全力制止事态恶化。另一方面,也抛出一个声明,东瀛国对一个中立国威胁使用武力,严重违反国际上公认的协定,对此,协约国表示严重关注。希望双方谈判解决问题,协约国组织愿意做调停人。

    华夏的内阁会议也在召开,老袁气急败坏地先讲话。

    “我的娘咧!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姓刘的小娃娃,还是不中咧!”

    说完,抓起桌子上泡着人参的茶杯猛喝了两口又接着说:

    “这个事儿哩,我也有责任。平时放的太松了。这哪里像个国家呀?自做主张,各行其是。惹出大祸来,还要国家替他背黑锅!简直是瞎胡闹!”

    老袁是越说越气。

    杨度一看,赶紧接过话头说:“主公息怒!吾华夏传承五千年,皆为帝制,百姓亦惯之。今共和初起,群龙无首,乱象丛生。杨某拙见,应早日恢复帝制,利国利民!”

    这几句话把大家雷焦了,不是说讨论东瀛的事儿吗?怎么一下子转到帝制上来,这脑袋转不过弯来呀。

    王揖唐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附和道:“晢子所言极是,我华夏民众愚者众多,不适合共和。国家政令必须绝一,绝不能随心所欲。你看这次刘大双,惹了多大的祸,这要是把华夏往火坑里推啊!”……

    华夏外交部紧急召见东瀛公使,对东瀛的警告提出严重抗议,并督促东瀛人正视现实,回到两国人民友好的正确轨道上来。

    华夏老百姓看着这些软绵绵的话语,就觉得不解气,怎么说话都没点气概,腰都好像不直的。

    许多人开始等着刘大双出声,虽说这个小子不着调,但说出话来可是杠杠滴!好像一到这种关键时刻,还就这小子敢说敢干。

    东瀛人警告发出十个小时后,刘大双的声明也慢悠悠地发出了。

三八五 我要跟你在一起

    边区的声明是以保安军总司令刘大双名义发出的。全文如下:

    “敬告东瀛人:如果有一颗子弹落到华夏土地上,均视为对华夏人民宣战,保安军将奋起还击。

    一,立即歼灭现在山东的东瀛军,击沉所有舰船。

    二,立刻进攻盘踞在辽东半岛的东瀛军队,收回南满铁路。

    三,所有东瀛通过黄海、东海、南海的船只,均视为敌舰,予以击沉。

    四,协助百济人民赶走东瀛侵略者。

    五,对于盘踞在祖国宝岛的东瀛军展开攻击。

    六,不承认任何华夏与东瀛签订的不平等条约。

    靖安保安军总司令 刘大双”

    几百字的声明,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没一丝狂妄,没一点懦弱。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你要战,便来战,新帐老帐一起算。

    华夏百姓看了这声明,跟三伏天吃了碗冰水一样舒服。

    看看,这关键时刻还得人家刘小爷,这话说的,太解气了!

    这不,俩东北老太太坐在炕上,一边纳鞋底一边唠着。

    “哎!他张婶,听说没,刘家大小子又要跟人打架了。”

    “他田姨,听说了,这不都传开了,说是和啥东瀛人打。”

    “这孩子,从小蔫不拉叽的,下手可挺黑,打架可没吃过亏。”

    “可不是咋的,你说那会他才多大呀!跟他爸去洮南,把三个劫道的给攮了。”

    “他张婶,不是用刀攮的,好像是拿啥玩意儿泼人家一身,那仨劫道的马上就不动弹了。可神了!”

    “嗯!这孩子,从小就顾冻,这次还不定咋坑东瀛人哪!”

    ……

    刘大双要是知道他在靖安老太太心目中的形象,估计得找块儿豆腐使劲儿撞了。

    刘大双的声音一出,很多心慌慌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这个平时不出声的人却总是在紧急关头站出来。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自已出钱,自已出人,平叛御外,守在华夏的边陲,没有丢失一寸国土。

    可是,稍微有点波折,便有人开口大骂,奸商、国贼等等,什么难听骂什么。

    大家好像都习惯了,骂的人连个道歉都没有。

    突然间,有人就想到了,我们欠刘大双一句“谢谢!”,我们也欠刘大双一句“对不起!”

    《大公报》刋登一篇叫做“你在做什么?”的文章。

    “刘大双在靖安剿匪时,你在做什么?

    刘大双平定科尔沁叛军时,你在做什么?

    刘大双库伦平叛时,你在做什么?

    刘大双平定呼伦贝尔叛乱,夺回满洲里时,你在做什么?

    刘大双在林海雪原中剿灭土匪时,你在做什么?

    刘大双歼灭侵占黄县的东瀛军时,你在做什么?

    现在,东瀛人发出战争威胁时,刘大双应战了!你又在做什么?

    永远不要忘了,我们今天平静详和的生活,是这个叫刘大双的人拼死帮我们换来的。

    同胞们,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那是因为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遮风挡雨。”

    这篇文章一出,许多华夏人反复读了多遍,有些人读着读着,眼泪就打湿了衣襟。……

    刘大双现在是满脑子乱麻一样,打个小仗还行,左右前后算计算计,都能整明白了。

    可现在要打一场国战级别的大战,真就麻爪了。

    这里算算,那里算算,这兵怎么布署,这武器弹药怎么配备,前线谁来指挥,后方谁来安排后勤等等一大堆事情。

    自已也就是上一世读过几本战争小说,看过什么巜大决战》、《南征北战》一类电影,还在网上玩过什么红警、三国一类的战争游戏。可真要打仗了,才觉得处处都是漏洞,哪里都需要防守,手中这点兵都不知道怎么安排。

    这狠话也放出去了,而且也不能输啊!这仗要是打输了,自已还真成了千古罪人啦。

    头疼啊!这穿越过来也不是可以横着走的,到哪里都牛叉叉的。

    欲哭无泪的感觉。

    人家哪个穿越的不是天文地理、数理化、工商业、军事的全才,别说打个东瀛人,占领全世界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现在开始羡慕嫉妒刘大耳朵了,人家武有关张赵马黄,文有诸葛村夫,啥事儿都不操心,五十多岁还娶个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孙尚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想到诸葛村夫,刘大双突然咧嘴笑了。

    真傻!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不是参谋部养着一大群活人吗?赶紧用起来,让他们制订一份作战计划。

    刘大双赶紧换上一身新军装,扎紧武装带,马靴擦得能照见人影。

    想了想,又戴了副白手套,他记得以前的大人物都是戴副白手套的。

    唯一的遗憾是少了件披风,要不更是标准的大帅风范。

    正在对着镜子自我欣赏,门悄悄的开了,姚雯雯轻轻地走了进来。

    刘大双一愣,今天的姚雯雯一改往日的装扮,居然一身戍装。

    纤细的小蛮腰,修长的双腿,特别是小翻领上装,领口处露出一片雪白。

    “雯雯,咋这身打扮啊?”刘大双笑着说。

    姚雯雯一声不吭,走过来,紧紧地抱着刘大双,脸贴在刘大双的胸膛上,小声说道:

    “大双哥!我要跟你在一起!”

    注:顾冻,东北俚语,意思心眼多,喜背后阴人。

三八六 大军事家刘大双

    刘大双乐了,笑笑说:“我们们现在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雯雯的眼睛有点红了,声音哽咽着说:“不是!你要去打东瀛人啦,我跟你去!”

    “哈哈!多大点事儿呀!我说今天怎么穿了一身军装,……”

    刘大双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瞪!噔噔!”的皮靴声。

    门一开,托娅穿着一身火红的蒙古袍闯了进来。

    “哎呀妈呀!你俩儿嘎哈呢?”托娅一见立马喊了起来。

    雯雯脸上一红,马上跳开。

    刘大双笑嘻嘻地说:“那啥!雯雯眼睛迷了,我帮她吹吹。”

    “啍!骗谁呢?来,我眼睛也迷了,你也帮我吹吹。”托娅说着,挺着胸脯就靠了过来。

    刘大双赶紧退后一步,开始转移话题。

    “托娅,你这身蒙古袍真漂亮。”刘大双言不由衷地说。

    “漂亮吧!我专门给自己做的。”托娅开心了,脸上全是笑。

    “干吗?准备去骑马?”看看托娅手里的马鞭,刘大双不禁问道。

    “骑马?哼!告诉你吧!我组织了一支蒙古骑兵队,跟着你去杀东瀛人。”托娅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说。

    “得了吧!有本司令在,哪用你们两个小丫头上战场啊!”刘大双眼睛一瞪说道。

    “不信!就你那胆小鬼,连只羊都不敢杀,还保护我们?”托娅撇撇嘴。

    “大双哥,我们商量好了!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要不我们不放心。”雯雯大声说道,眼圈儿有点红。

    刘大双可是见不得女人眼泪,马上心软了。

    “我去打仗,你们在家里管好工厂,放心吧!”刘大双开始哄人了。

    “不,工厂已经交给刘二叔管了,我们就要跟着你。”

    刘大双傻了,这俩丫头看来是铁了心了。

    “战场上很危险,你们不能去!”刘大双虎着脸说。

    “骗人,咱们保安军里那么多女兵,她们能去,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托娅接了一句。

    “那啥!这不一样……”刘大双都被搅和糊涂了。

    门一响,孟氏进来了。

    “大双,你这傻孩子,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啊!俩闺女跟你去就去呗!省着妈担心。”孟氏说道。

    刘大双更是没词了,这上战场的事情,老妈你跟着来掺和啥?以为看戏去,还带俩美女。几辈子修来的福?就是这辈子!上一世连女朋友都没有。

    “行了!行了!我要去开会,你们俩跟着,不许乱说话。”

    “好!”俩个姑娘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老丁!”刘大双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门一开,丁志军闪身而入,敬礼后说:“公子!有什么吩咐?”

    “备车!去司令部。”

    “是!”丁志军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走吧!去开会!”刘大双眼光扫了一下两个姑娘。

    两个姑娘蹦蹦跳跳地跟着刘大双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孟氏,用手擦了擦眼角流下的泪水。

    “儿子大了!”孟氏喃喃说道。

    出到外面,几辆汽车一字排开,已经停好了。

    为防止意外,每次刘大双坐哪一辆车都是随机的。

    今天,两个姑娘的一番心意,让刘大双又升起一股子豪情。

    早就盼着这一战,那就战吧!东北爷们儿怕过啥!

    举步来到第一辆车前,丁志军连忙打开后排车门,刘大双一猫腰钻进去了。

    雯雯的动作更快,一把拉开另一侧车门,麻利地钻进去,紧紧靠着刘大双。

    托娅慢了一步,在外面气的直跺脚。

    丁志军拉开副驾驶座门,刚要上去,托娅上去一把拉开他。

    “老丁,坐后面那辆!”

    丁志军有点发傻,看看刘大双,闭着眼似乎啥也没看见。

    丁志军知道,这俩小姑奶奶可惹不起。万一哪天月黑风高,突然变成了少奶奶,那可是主母啊!

    公子这老实巴交的样子,一定会被这两个姑奶奶拿捏的死死的。

    可是,职责所在,他只好陪着小心说:“托娅姑娘,你这身衣服太扎眼,不安全。”

    “知道了!明天我也穿军装,赶紧上车,咋还像老娘们似的磨叽。”托娅不耐烦了。

    咱俩谁是老娘们啊?丁志军心里气,表情上可没变化,乖乖的坐后面那辆车。

    不一会儿,到了司令部,刘大双去参谋部开会,雯雯和托娅这次真的留在外面做警卫了。

    张怀芝一见刘大双过来,马上一个敬礼。

    “刘司令,准备完毕,是否开会?”

    “好!马上开始!”刘大双简短地回答。

    “诸位,参谋部应该是我们保安军的最重要部门,所有作战计划的制订都要靠你们。说句实话,一场战斗的胜败,参谋部的计划起了决定性作用。稍有不慎,必将带来失败及重大损失。

    这次东瀛人叫嚣的很厉害,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必须预先制订详细的作战方案。

    有位军事家曾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句话众人听了,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话说得太精辟了。

    张怀芝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刘大双,心里直纳闷。

    都说刘司令不懂军事,可他的讲话,他写的书,绝对不输于古往今来任何军事大家。

    啥叫虚怀若谷,啥叫润物无声,人家刘司令可是真高人,自已这点三脚猫的东西都不好意思出声,千万别献丑啦!

    这以后啊,必须得跟刘司令多学点。

    不光是他,在座的一帮参谋也是服气了。这帮人可都是靖安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原来都是清高的很,没有什么人瞧得起。

    可是,听了刘大双几次讲话,看了刘大双写的几本书后,小公鸡一样高昂着的头,都不由得低了下来。

    靖安有今天,保安军胜多败少,绝对离不开刘司令高深的军事思想。

八七 大国也三要速胜

    足足半个小时,刘大双才讲完。

    刘大双现在才发现,自已绝对有当大领导的素质,就这讲话水平,比他上一世几个厂长强多了。

    刘大双一讲完,张怀芝带头鼓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的热烈鼓掌。

    “刘总可令讲的太精彩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顿了顿,张怀芝又说:“司令,前阵子,王总参打了电话来,让我们做几个战争预案,现在做了两份,第三份还在修改中,您看是不是拿出来讨论一下?”

    刘大双稍微有点吃惊,看来王士珍这帮人嗅觉还是挺灵敏的,有些事情已经想到了前头。

    不错,这是个好兆头,希望他们能够发扬光大。

    讨论了一天,才算把第一个预案补充修改完毕。

    “明天继续讨论,但我有点事情,就不参加了。我提一个要求,如果东瀛人倾巢而出,动员上百万兵员,华夏港口又被封锁了,我们如何应对?”刘大双这一天累惨了,这开会绝对是个烧脑细胞的事情。明天他还要去几个工厂检查安排工作,还真没时间了。

    “总司令!真的会发生这种情况吗?”一个姓文的参谋问道。

    “文参谋,做最坏的打算,要最好的结果。各种极端情况都必须考虑到。否则,一旦发生,我们会措手不及,乱了方寸。”

    “是!明白!”文参谋身子坐正,大声回答。

    张怀芝悄悄的跟刘大双说:“司令,京城有人写了份关于东瀛的分析报告,他托我转交给你。”

    “噢!是哪位高人啊?”刘大双笑着问。

    “原保定军校校长,现任大元帅办事处参议蒋方震先生。”

    “哦?”刘大双有点意外,这个蒋方震倒是知道,各位穿越前辈第一个都是找他,当成诸葛村夫一类人物。刘大双知道他长于战咯谋划,民国时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已没去找他,人家主动找自己了,这可不太好,一点穿越人士的觉悟都没有。

    刘大双多少有点自责,这才哪到哪儿啊!居然翘尾巴了,忘记了天下英豪。

    蒋方震当年在东瀛士官学校可是曾经夺得本届毕业生第一名,赢得了天皇佩剑。

    留学东瀛的军校生中,蒋方震、蔡锷、张孝准被称为“华夏三杰”,其中蒋方震更为突出。

    “好!马上拿来给我,今晚好好拜读。”刘大双还真有点急了。……

    雯雯和托娅在司令部等了一天,这下子总算知道了,打仗可是个辛苦活。

    但两个人无所谓,只要能陪着刘大双,心里就是甜甜的,也不觉得苦和累。

    晚上回到家,刘大双饭都没吃,先把蒋方震的报告拿出来看。

    “刘主席大双先生台鉴:

    余乃华夏军人,时值东瀛人咄咄进逼之时,不敢藏拙,尽心中所学,尽吾所知,畅所欲言,不当之处,还望赐教!

    东瀛乃一岛国,亡我之心久矣!余留学之时,多有感触。东瀛人不论军民,皆狂妄自大,视华夏如豕狗耳。

    然其维新日短,国力尚弱,侥幸胜多几仗,看似辉煌,实不足惧矣!

    想我华夏,泱泱大国,国土纵横几千里,国民四万万之多。虽近代多有不幸,但底蕴深厚,国之根本尚在。积弱多年,也绝非蛮夷可以征服。

    东瀛乃小国,利在速战,我华夏乃大国,可与之慢慢较量,直至耗尽其国力。

    吾观先生之保安军,训练精良,装备新奇,战法多变,对东瀛军隐隐已占上风。此乃民族之幸,国家之幸。

    吾所虑者,乃华夏国内,政令不通,各自为战。如东瀛军登陆东南,以现今东南各省之军力,尚无法抵挡。

    故恳请先生,早做决策,救东南人民于水火。

    余曾在东北帮办军务多年,对山川地貌略知一二。

    吉林东部,山高林密,交通不便,易守难攻。可据此阻击百济前出之东瀛军。如战法得当,必大量毙伤敌酋。

    ………”

    刘大双反复读了几遍,对这个蒋方霞倒是很佩服,目光如炬,思路清晰,对形势及双方战力判断极准。

    “要不要挖挖老袁的墙角,反正这个蒋方震他也不重视,弄个什么参议在那儿闲着。”刘大双心里盘算着。

    本来对于挖墙角一事,刘大双没什么兴趣。就他的靖安军事学院,教学水平绝对高于东瀛及国内其它军校。

    毕竟刘大双灌输的可都是超时代的军事指导思想和战略战术。

    刘大双不懂军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太具体的他讲不明白,可是大的方向他还是说得清楚的。只要大方向正确,很多具体的战略战术自然有人去完善了。

    华夏国内什么东瀛士官学校毕业的,云南讲武堂的、保定陆军学校的、天津武备学院的毕业生可不少,很多现在也是军中响当当的人物。

    可刘大双真就没兴趣去挖角,虽然不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对于保安军的训练和作战体系,这些人的思想是落后了许多。

    刘大双前世就有个疑惑,黄埔军校一帮学员,头几期最多学习了半年,然后就拉上了战场。

    可就那几期学员,学习时间那么短,却名将频出,反倒把那些正经八本军校毕业生打了个落花流水。

    所以,刘大双这个理科生就有了别样的想法。

    什么是名将?那都是大浪淘沙淘出来的,可不是看你什么学院毕业,也不是看你名头有多响。

    他来了这个世上十几年了,就没动过什么心思去请大能,自已培训的大能应该更好用。

    就是这个蒋方震,让他动了点挖角儿的心思。

    太祖的《论持久战》,他可是读过的,那绝对比蒋方震的写的《国防论》高一个档次。

    毕竟受限于时代,《国防论》絮絮叨叨的讲的挺详细,可是没有太祖那种一锤定音的气魄,也缺少太祖那种高瞻远瞩。

    但太祖那种人才去哪里找啊,千百年才出一个。眼下有这个蒋方震,也可以勉强一用了。军事嘛,毕竟是自己的短板。多招几个军事家也不是什么坏事。

    刘大双想了一下,提笔写了封信,他的书法绝对是臭大街的。平时绝不书写什么,今天没办法了,只好亲自上阵。

    百里先生:

    来信收悉,已经仔细阅读几遍,茅塞顿开,颇有拔云见日之感。

    但对先生关于抗倭之战,有些不同看法。虽我华夏为大国,但也应速战。

    须知,战争对民生及国家发展的破坏是巨大的。我们不应与此跳梁小丑纠缠日久,应迅速彻底歼灭之,使其百年内日日仰望我华夏。

    先生之论,十年前也许是正确的。可现在的华夏已非昔日之华夏,世界也非昔日之世界。

    当今世界,各种新式装备迅速发展,战法不断革新,已使我华夏有速胜之可能。

    刘某俗务缠身,不便赴京城面聆先生教诲。可否请先生移步靖安,共议抗倭大计。

    翘首以盼!

    刘大双

    字迹歪歪扭扭的,倒也符合他小皮匠的身份。

三八八 只是做做样子

    华夏各省督军纷纷通电,遣责东瀛人的狂妄,可偏偏上海、广州两个被点名的地方督军都没出声。

    上海督军郑汝成,直隶人。广州督军龙济光,云南人。

    这两个人都是老袁的死忠,一切唯老袁马首是瞻。

    老袁没怎么出声,所以两个人也是哑巴了一样。

    在旅顺的善耆也出声了,号召东北和蒙地的人民奋起推翻刘大双的暴政,迎接大清皇帝的回归。

    关东军司令部随即发表声明,支持大清回归满洲,愿意和大清共同建设一个繁荣的满洲。

    保安军司令部,刘大双正在和李秋雨谈话。

    “秋雨,外蒙古那边怎么样?”

    “司令,已经有东瀛人在和庙里的秃子及几个王爷接触。”

    “罗刹人有什么动静?”

    “领事馆及几个贸易公司的人也在活动。”李秋雨面无表情地回答。

    “呵呵!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刘大双一声冷笑。

    “是啊!东瀛人这一咋乎,很多人又蠢蠢欲动了。!”

    ……

    保安军发布了宵禁的命令,边区所有城市、乡村晚上八点以后禁止出门,特殊情况需持有通行证。

    一丝紧张和不安在边区百姓中蔓延,大家都知道,东瀛人可能要打过来。

    靖安晚上的街道上一下子冷清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不见了,只有路灯仍旧发出清冷的光芒。

    工业园区内却是灯火通明,机声隆隆,各个工厂不仅没停工,反倒都在加班加点生产。

    山西省督军阎老锡发了份密电给刘大双。电文知下:

    大双老弟:

    冒昧打扰,多多包涵。阎某也是华夏人,也曾留学东瀛。对东瀛军队略有了解。请务必防范其偷袭。

    山西贫瘠,物产不丰,特奉上银元二十万,以资军用。

    阎老锡

    收到了这封电文,刘大双还真的有点小感动,阎老锡可是老袁亲信。平时过得比老农民还苦,每日食用均以馒头、煮白菜为主,连片肉都没有。现在主动提供二十万元,估计得心疼好几天。

    于是,连忙回电。

    "阎兄资助,实乃雪中送炭,小弟无以为报,唯奋勇杀敌耳。"

    晋商五大家族这次也是不甘落后,公开在报上声明,提供一百万元做为保安军军费。

    上海的姚平治也在给姚希瑞打电话。

    “三叔!东瀛人来袭,保安军要去迎敌,您老可得表示表示!”

    “平治,这个事情不用你说,咱们平时的生意多得刘小子照拂,现在刘小子要去杀敌了,也轮到咱们出出力了。就以你的名义,资助军费一百万。还有个事儿,雯雯丫头可不小了,你要抓点紧。”

    “多谢三叔!”……

    “面粉大王”、“纱布大王”等等一帮人也是闻风而动,转眼之间,已捐出军费五百万元。

    老袁看看报纸上的数字,直嘬牙花子。

    “咦!都怪有钱的!平时收税还是收少了!”

    老袁心里很不舒服,民国初建,老子那么缺钱,最后急的都导演了一把“乱兵抢钱”。可是,却没见你们捐一分钱上来。反倒是这个小娃娃,你们上百万的捐,简直就是没天理了。

    京城里,协约国几个国家的公使都急死了!

    卧槽!你个东瀛小兔崽子,这么重大的事也不跟哥几个商量一下,舞刀弄枪的就上来了。

    几国公使都气哼哼地跑去东瀛公使馆,没办法,职责在身,欧洲那边传来的命令是必须阻止双方开战。

    东瀛公使一脸苦笑地做着罗圈揖。

    “各位大哥,我就是小小的公使,这打仗的事情我真决定不了!”

    约翰牛公使手中的文明棍使劲儿地敲着地面,大声喝斥道:“愚蠢!现在的敌人是同盟国,你难道想把华夏推到同盟国去吗?”

    “不敢!不敢!这事情主要是打青岛日耳曼人惹出来的。当时,你们也出兵了。”东瀛公使连忙陪笑。

    “算了吧!你们那点小心眼谁不明白,让你们派军舰去欧洲,你们耍滑头,来华夏占便宜。”约翰牛公使可不留什么面子给东瀛公使。

    “不是!不是!公使先生,您误会了!”

    “我不想说没用的,上海是我们利益所在,有大量投资及侨民,你们不能去。”约翰牛公使粗粗的脖子都红了。

    “广州你们也不能去!”高卢鸡公使也是阴着脸来了一句。

    “唉!我同军部沟通过,他们说这是首相的命令,必须执行。既然各位大哥不同意,军部的人说了,到时候做做样子就撤回来。要不话说出去了,不意思意思,跟国民不好交待!”

    “哼!希望你们说话算数!”协约国几个公使气哼哼地走了。

    东瀛公使擦擦脑门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协约国几个公使秘密通知了老袁,说东瀛人为了跟国民好交待,会去上海做做样子,然后撤走了。希望袁总裁跟上海驻军打个招呼,免得擦枪走火。

    老袁心里一块儿石头落了地,我的娘咧!总算是没事了。

    连忙给上海督军郑汝成打了个电话,说放心吧!欧洲几个哥们打招呼了,东瀛人走个过场就撤。

    东瀛人说的期限二十四小时转眼就到了,神尾光臣率领着庞大的舰队从鸡笼港启航,直奔上海而去。

三捌玖 摸鱼滩

    牡丹江的秋天已经很冷了,尤其是山中,晚上只有零上几度,在野外过夜也是一种煎熬了。

    座山雕和二金刚几十个人,夜行昼宿,不敢点火取暖做饭,甚至一点痕迹都不留。

    座山雕是老山贼了,这么多年,追杀别人或者被别人追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的经验救了他。

    其他几路人马全被卜凡军剿灭了,但抓不到匪首,他的任务就算没完成。

    座山雕就跟消失了一样,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牡丹江的河水并不深,尤其是秋天,源头来水少了,河水的流淌也平缓了。

    “三爷,下一步往哪里走?”二金刚问道,连续多天的逃亡生活让他们已经很疲惫了。

    “牡丹江城往西四十里,有个地方的水浅,人可以淌过去。咱们去那里过河。”座山雕这么多年对牡丹江的地形很熟悉。

    “咱们知道那儿水浅,估计保安军也知道吧!”二金刚小心地说。

    “嗯!”座山雕点点头,他也是担心这个问题,所以一直不敢过去。

    “三爷!要不我先过去探探路?”二金刚说道。

    座山雕沉思了一会儿说:“行!老二你过去看看。要多加点小心!”

    “放心吧!”二金刚一笑。

    只见他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件半新不旧的黑色长衫,戴上个瓜皮帽。

    找根树棍,挑起一面小旗,上面写着个大大的“算命测字”四个字。

    收拾停当,打了声招呼,一摇三晃地走了。

    二金刚本身就是走江湖算命的,所以,他这一打扮,一点毛病没有。

    四十里路可不是那么容易走的,二金刚晌午出发,走到快天黑也才走了二十多里路。

    一入秋,这天就黑的早。这一路上,稀稀拉拉的都看不到几户人家。

    怕错过了宿头,见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几户人家的小屯子。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着炊烟。烟囱。

    离路边不远,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衣老汉正坐在自家门口,“叭嗒!叭嗒!”抽着旱烟。

    二金刚紧走几步,满脸堆笑地说:“大爷!赶路的讨碗水喝,行不?”

    老汉仔细打量打量二金刚,眯着眼睛说:“哟呵!算卦的!行啊!快进屋。”

    房子是东北常见的三间房,中间门进去是厨房灶台,东西两个屋。

    老汉把二金刚带到了东屋,屋里炕上有个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正拿着个袜板子在补袜子。

    “孩他娘,来个过路的要喝水,你去烧点。”老汉吩咐道。

    老太太抬头看看,乐了。

    “原来是个算卦的。你等着,我去给你烧点水。”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下炕,却是两只小脚,走起来,腰肢扭动,风摆杨柳似的。

    老汉似乎不愿意说话,又装袋烟,“叭嗒!叭嗒!”抽起来了。

    “大爷!吃了没?”二金刚没话找话。

    “早吃了!这屋里就俺老两口,一天两顿饭。”老汉答道。

    “今年收成咋样?”

    “凑合吧!俺们俩也干不动了,种点苞米,种点土豆,够吃就行。”

    二金刚观察了一下,屋里挺冷清,就地上放了不知啥年代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靠墙放着有两个木头箱子,炕上还有个装被褥的柜子。

    “大爷!你家孩子没跟你一块儿过?”二金刚问道。

    “姑娘嫁到后山去了,也不常回来,有个小子跟人进山采山货去了。”

    “儿子娶媳妇儿没有?”二金刚闲磨牙。

    “说下了西边屯子的一个闺女,还没过门呢?”老汉答道。

    “儿子不帮你们种地?”二金刚有点奇怪了。

    老汉又闷头抽烟,不出声了。

    老太太端着一碗热水进来,接上话说:“哎!算卦的,喝水!刚烧开的,别烫着。”

    二金刚确实渴了,端起碗,一边吹着,一边沿着碗沿儿小口小口喝。

    老太太似乎话多,接着说道:“俺那儿子不争气,他爹最烦他。整天游手好闲的,就是不愿意下地干活。”

    二金刚笑笑,没接话,这种事儿,少说为妙。

    “这孩子吧!逮个家雀儿,弄个野鸡啥的可上心了。这不一上秋就进山采蘑菇去了。干啥不是干啊!非得起早贪黑地种地。”老太太聊起来没完。

    老汉烟抽完了,拿着烟袋锅子使劲儿在鞋底磕了几下,没好气地说:“咱庄稼人不种地,净整那不着调的。这孩子,就是从小让你惯坏了。”

    “一说就说我惯的?你没惯?”老太太声音高了八度。

    老汉扭过头去,不出声了。

    “算卦的,你这是打哪儿来呀?”老太太问道。

    “北边!”

    “这是要去哪儿呀?”

    “大娘,这不天冷了嘛!眼瞅着就上冻了,我寻思着往南边走走。”二金刚顺口说道。

    “妈呀!去南边你得过江啊!”

    “对了,这道我不太熟,从哪儿过江啊?”二金刚上了心。

    “往西边再去个几里地,有个摸鱼滩,搁那儿能过江。”老太太答道。

    “摸鱼滩?那地方鱼多吗?”二金刚也是聊天高手。

    没等老太太回答,老汉抢先答道:“那地方鱼可多了!花子、鲫子、鲤子、胖头啥都有。用手就能捞着,年年夏天晚儿我都去捞鱼。”

三九零 又见赵四儿

    “可不是咋的,那疙瘩鱼可多了,用大锅一炖,再贴一圈大饼子,老香啦!”老太太也来了兴致。

    “现在去还能抓着吗?”二金刚笑着问。

    “能,就是太远了,得走小半天,一来一回差不多一天。太累!”老汉似乎兴趣不大。

    “人多不多?”这才是二金刚关心的问题。

    “咱这儿一共才多少人哪!谁天天费那劲去摸鱼呀!”老汉笑道。

    “水不深吧?”

    “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刚没了胸脯子。不过现在水凉啊,容易抽筋。”老汉回答道。

    “你别老磨叽了,先生来了,也不问点正事儿。”老太太瞪了老汉一眼。

    “大娘,有啥您就问!”二金刚笑笑说。

    “别老大娘大娘的,我没那么老。大兄弟,你就叫我们大哥大嫂!”老太太嗔怪着说。

    “好!大哥大嫂有啥事就说吧!”

    老太太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说:“光顾唠嗑了,大兄弟你还没吃饭吧?”

    “嗯哪!没事儿!我泡点干粮就行。”二金刚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六张大饼压缩干粮。

    老汉一看说:“现在走长路都带着这个。我儿子进山也是带了几包这个干粮,说是吃这一小包能顶一天。”

    “是呀!这玩意儿真方便!”

    “大兄弟,我给拿两个大饼子,再切点咸菜,光吃那个哪行啊!”老太太说完,又下炕去外屋地了。

    吃完饭,老太太说:“大兄弟,我儿子属鸡,没过门的儿媳妇儿属虎,你看看这八字合不合?”

    说完,老太太拿过两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二金刚接过来,仔细看看,又闭着眼,手指头掐算了半天。

    “男鸡女虎,一飞一扑,男的收心,女的良母。八字也还合,第一年闹点小别扭,后面就没事了。”

    老汉和老太太听了都乐得合不拢嘴。

    “大兄弟,天黑了,你在西屋住一宿,我去给你烧炕。”

    第二天一早,二金刚急急忙忙赶住摸鱼滩。

    摸鱼滩这里,实际上是江水在这里转了个弯儿,本来还有点急的水流,到这里变得平缓了。

    江南很宽,有一百多米。水不算多,许多地方已经露出了一条条的沙丘。

    二金刚脱下鞋祙,试探着下去走了一下。

    哇!这水真凉,直透骨头里边。二金刚不禁打了个寒战。

    水清澈见底,倒真是看得见一条条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往里走了几十米,水也是刚过膝盖。

    看来没问题了,赶紧回去报告三爷。

    浑身打着哆嗦,上下牙齿碰的咔咔响,二金刚穿上了鞋袜,才觉得舒服点。

    背上背包,连忙往回走。

    刚走出没多远,路边的一个小树林里钻出了四五个人。

    走在前面的一个瘦瘦的人喊道:“算命的!怎么往回走啊!”

    二金刚吃了一惊,就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可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

    “几位兄弟,突然想起件食事,要回去办!”二金刚笑笑说。

    “你是算卦的?”那个人问道。

    “是,人送外号`胡铁嘴’,在咱这地界儿那可是谁都知道我!'”二金刚淡淡的回道。

    “你帮我算一卦呗!看看我今年能不能娶上媳妇儿!”

    “兄弟,确实是有点急事,这次没空,下次我不要钱给你算。”二金刚现在可没空跟他们闲扯。

    “急着回去报信吧?”那个人似笑非笑地说。

    二金刚心里一惊,不过脸上还是笑着说:“兄弟说笑了!我真没空!后会有期。”

    说完,就要往前走。那几个人身形一动,横在二金刚面前。

    “怎么?堂堂的威虎山二金刚,今天怎么草鸡了?”那个人脸上全是戏谑的笑。

    二金刚忽地一下后退两步,一伸手,从腰里掏出枪来。

    “几位好汉,报个蔓吧!”二金刚眼睛盯着几个人。

    “咱们可不是胡子,也不用报蔓。兄弟们是满蒙特别部队的。”

    “满蒙特别部队?”二金刚疑惑地问。

    “对,肃亲王就是我们的总司令,我们是属***的。”

    二金刚差点笑了,还大清呢!这大清都没了十多年了。

    “那你们拦着我有啥事?”二金刚问道。

    “小子!别不识抬举!我姓赵,在肃亲王手下办事。现在肃亲王看上你们这个绺子啦!特意命令我们来接应你们去大连。”瘦瘦的人说道。

    听说姓赵,二金刚仔细看看,突然想起来了,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呢!赵四爷,前几年那可是名声大振,只是这几年也不知道去哪里发财啦!”二金刚话里夹着刺。

    “让二当家的见笑了!赵某这几年是混的没出息。不过,现在嘛!……哈哈哈!”赵四儿放声大笑。

    “不敢!不敢!大英雄都是能屈能伸的。韩信还钻过人家卡吧裆呢!”二金刚笑笑。

    “二当家的,咱们废话少说,王爷让我们来救你们,就着你们啥态度啦?”赵四儿正色道。

    “赵四爷,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三爷拿主意。”二金刚没有立刻答应。

    “行!你麻溜儿回去,我们哥几个在这儿听信。”赵四儿说道。

    二金刚也不耽搁,一路疾走,天擦黑的时候赶到了座山雕他们藏身的地方。

    “三爷,路探清了!那个地方训摸鱼滩,可以过。”二金刚水都没喝,说完话,才拿起个葫芦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安全吗?一路上没啥格路的吧!”座山雕仔细问道。

    “没啥,就几个小屯子,加起来也没几户人家。”

    座山雕点点头说:“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就出发。”

    “三爷,还有个事儿得您老拿主意!”二金刚说。

    “嗯?啥事儿?”座山雕问道。

    “在摸鱼滩那儿碰到几个人,看样子还是专门等咱们的。”

    “什么人?”座山雕警惕地问。

    “这个人以前是个花舌子,后来投了刘大双。前两年出了点事儿,被刘大双追杀。现在加入了一个什么满蒙特别部队,想拉咱们入伙。”二金刚说道。

    “这满蒙特别部队谁挑头啊?让咱们过去干吗?”

三九一 这江您是过不去的

    “说是什么肃亲王是司令,要在东北恢复大清,所以要咱们入伙。”二金刚简单地说完。

    “哼!大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现在东北这个样子,他们净扯犊子。”座山雕不以为然。

    “听赵四儿的意思,只要咱们入伙,就接应咱们过江。”

    “那江有人守着?”座山雕问。

    “没见到什么人啊?”

    “小心为上,咱们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第二天天还麻麻亮,座山雕一伙就出发了。

    他们不敢走大路,都是走山间小道。这人可就遭罪了。

    微微泛黄的草尖上、树叶上都是露水,走没多远,全身都差不多湿透了。再被山风一吹,透骨的凉。

    队伍中接二连三地有人打喷嚏、咳嗽。

    “这天气真丅m遭罪!”有人抱怨道。

    大队行军,可就慢得多了。

    座山雕这么多年连抢带骗的,可弄了不少财物。

    除了座山雕,每个人都背个大包,里面吃的、喝的,还有不少金银、大洋等物。布匹、丝绸、毛皮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抛弃了。

    “弟兄们!等过了江,每人发十块银元,大家好好乐呵乐呵!”

    座山雕见士气不高,赶紧画个太饼出来。

    “谢谢三爷!”土匪们一片欢呼,脚步都快了许多。

    山路弯弯曲曲的,走到天黑,也才到了二金刚昨天到的小屯子。

    “三爷!天晚了,前边有个小屯子,要不要进去歇歇脚?”二金刚问道。

    座山雕摇一摇头说:“三十六拜,就差一哆嗦了,小心点吧!今晚还在山上住。”

    扎下营地,点了点人数,突然发现少了一个。

    “三爷!杨老六不见了!”二金刚小声说。

    “嗯?什么时候发现的?”座山雕急了。

    “才发现,今天一天他都在后边,也没有人注意,天一擦黑人就不见了!”

    “他身上背了啥?”座山雕皱着眉头问。

    “几十块干粮,还有二百银元。”二金刚小心翼翼地说。

    “王八犊子!”座山雕恨恨地骂了一句。突然间,有了一种大势已去、树倒猢狲散的感觉。

    “明儿个走路时,你盯着后面!”座山雕悄声吩咐道。

    “明白了!”二金刚也低声答了一句。

    天黑了,有微微的风刮过,树叶沙沙地响着。

    漆黑的夜空中,星星显得特别明亮,一闪一闪的,像有人在眨眼睛。

    座山雕睡不着,两眼睁开,望着星星,总是感觉到是在嘲笑自已。

    几十岁的人啦!越活越回陷,整个一丧家之犬。在这大山里,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躲西藏。

    现在竟然要狼狈不堪地去投奔张小个子。

    座山雕一想起这个就来气,张小个子算个屁呀!当年老子拉起绺子的时候,他还走街串巷地劁豬骟马干那缺德事。

    谁曾想啊,现在倒是一方豪强了。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座山雕才昏沉沉睡去。

    好像刚刚合眼一会儿,就听见旁边有动静,再看看,天也蒙蒙亮了。

    见到座山雕醒来,二金刚脸色阴沉地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三爷!昨个夜里又跑了两个。”

    座山雕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沮丧。

    “嗯!我知道了!”座山雕轻轻地说了一声,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随后说道:“老二!开饭吧!”

    可是,饭还没吃几口,就听见山下那个小屯子方向传来了几声枪声。

    马上,这一帮子土匪就出现了慌乱,他们现在可是惊弓之鸟,一点点意外都会让他们惊慌失措。

    “赶紧吃早饭,除了金银和银元,其它的全扔掉。”座山雕倒是关键时刻不慌不忙。

    一帮人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值钱的。

    座山雕一摆手,一群人便急匆匆地向摸鱼滩方向疾驰。

    没了那么多坛坛罐罐的重东西,行走速度快了好多,再加上几声枪响吓破了胆,赶起路来都不觉得累。

    枪声是昨夜偷跑的两个土匪开枪发出的。

    两个家伙看到杨老六偷跑后,便也动了心思。正好二金刚安排他们两个后半夜放哨,两个人趁机偷偷的跑了。

    毕竟不熟路,天又黑,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半夜,却来到了小屯子附近。

    听到了狗叫,两个人没敢进去。又猫在外面等天明。

    天刚刚有点亮,两个人又冷又饿,便想进屯子找点吃的。

    可巧的是,迎面撞上了一早下地干活的黑衣老汉。

    老汉一见两个人的装扮就知道是土匪来了。

    把身上的背筐一丢,转身就往回跑。

    “胡子来了!胡子来了!”老汉一边跑一边大声喊。

    两个土匪也慌了神,掏出枪来,“砰砰!”几枪把老汉打倒在地,………

    座山雕一伙慌不择路走了小半天,就快到摸鱼滩了。

    转了个弯,就见路边的石头上坐着几个人,正是赵四儿一帮人。

    “三爷!可等着您老人家了!”赵四儿笑嘻嘻地说。

    “三爷,那个人就是赵四儿!”二金刚低声说。

    “原来是赵兄弟,幸会!幸会!”座山雕打着哈哈。

    “明人不说暗话,三爷这是要去哪儿啊?”赵四儿还是笑笑的,不过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座山雕看看赵四儿那副笑模样,有点不舒服。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后会有期!”座山雕冷冷的说了一声。一挥手,带着众人向前走去。

    “三爷,这江您是过不去的!”身后想起了赵四儿阴阳怪气的声音。

    座山雕一怔,脚步停下了。

三九二 加紧渗透

    “什么意思?”座山雕脸上阴沉的要出水了。

    “整条牡丹江,就这摸鱼滩可以过人。你知道,保安军也知道。”赵四儿声音也是冷冷的,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说!”座山雕口中迸出一个字。

    “江对岸,有保安军人守着,就是为了抓你们!”赵四儿说道。

    座山雕知道赵四儿说的应该是真的,一下子没了主意。

    二金刚一看,连忙上前一抱拳,笑着说:“赵兄弟!你肯定有办法过江,开个价吧!”

    “二当家的,这是我们王府的人,什么价钱,你和他谈。”赵四儿指了指身后一个矮壮的汉子。

    二金刚一抱拳,冲着这个人说:“山高水长,相见就是有缘。请教这位兄弟贵姓?”

    “免贵姓哈,哈小福。”

    “哈兄弟,我们要过江,您看看,价格随您开。另外,也算我们威虎山欠您一份人情。”二金刚说话还是很客气,口气也不软。

    “倒驴不倒架!二当家的!兄弟佩服!”哈小福也是抱拳回礼。

    “威虎山暂时有点难处,但也不是过不去。”二金刚嘴硬的很。

    “哈哈!人在世上走,谁都会碰上点难处。只要二当家的不嫌弃,我们王爷愿意帮你们。”哈小福说道。

    二金刚没回答,转身凑到座山雕跟前,低声说:“三爷!您看怎么办?”

    “开个价吧!”座山雕轻轻地说。

    二金刚点点头,回过身来,走到哈小福身旁说道:

    “我们三爷可是北边道上名头最响的,别的不敢说,这大小绺子三爷传个话过去,还是好使的。既然王爷要拉我们入伙,咱们多少也定个规矩,免得以后伤了和气。”

    二金刚不愧是算命的,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

    “二当家的不用担心,王爷现在是用人之际,只要你管能把北边大小绺子都拉过来,以后奏明皇上,您和三爷挣个红顶子还是没问题的。”哈小福话说的也圆滑。

    “哈爷这话可是说的太远了,大清官员九品十八级,差距可大了去了。还请哈爷交个实底。”二金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一个巡防营统制是没问题的。”哈小福心里想着先把人拉过来再说吧!至于什么官,以后还不是王爷说了算。

    二金刚也看出哈小福有点应付,他也不计较,接着问道:“如果我们答应了!可以安全渡江吗?”

    “这个没问题,既然王爷派我们来接应你们,肯定是有办法的!”哈小福这次说得很认真。

    二金刚又转身来到了座山雕面前,低声问:“三爷!行不行?”

    “我们能不答应吗?”座山雕一声苦笑。

    二金刚再次来到了哈小福跟前,笑着说:“好!我们兄弟们入伙。”

    “这就对了!王爷现在是正在需要人的时候,好好干!弄个黄马褂也不是什么难的。”哈小福满脸是笑。

    “二当家的,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啦!”赵四儿也是一抱拳,笑着说。

    “赵四兄弟,咱们抓紧过河,今天早上我们经过的那个屯子响起了几声枪响。为防止意外,得抓紧时间过江。”二金刚说道。

    “什么人开枪?难道你们被发现了?”赵四儿紧张地问。

    “不知道,我们根本没住屯子里。”二金刚答道。

    赵四儿连忙过去和哈小福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回来和二金刚说:“你们跟我们走,事不宜迟,马上过江。”

    一行人又向西走去,并没有在摸鱼滩过江。

    约摸走了十几里,来到了一个岸边的芦苇丛中,一只小船藏在其中。

    “等下天黑,咱们开始过江。”赵四儿说道。

    “这没啥事吧?”二金刚问道。

    “放心,对面的也是咱们的人,不会出任何问题!”赵四儿笑道。

    实际上,从摸鱼滩左右十公里范围内,都是忠义军在防守。

    最近,局势紧张,又抽调了一部分人向边境线鸭绿江附近集结,防守的人已经很少了。

    忠义军原来的三当家刘永和早就和东瀛人及肃亲王勾搭上了。所以,赵四儿他们一过来,暗中联系了刘永和,说吴耍接应座山雕一伙过江。

    刘永和判断,座山雕一伙一定会来摸鱼滩过江。所以,安排赵四儿他们在对面守株待兔,接到人后,走远一点,天黑渡江。他这里不再安排人员巡逻。

    因为座山雕资格老、名头响,在土匪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善耆就想利用座山雕的影响力,尽量多招降一些土匪。

    奉天,安**司令部,东瀛关东军司令大岛昌义,特务机关长川岛浪速悄悄的来访。

    似乎很神秘,张小个子连翻译都不要,只是和大岛昌义及川岛浪速三个人密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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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化学的不能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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