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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潭映月     妻子的外遇txt下载     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8章 争吵

    w她的样子十分的淡然,而且言语之间还显露出一种叫做不以为然的东西。<-》舒残颚疈

    这让很靳齐窝火。

    他的手指飞快地揿开了她手机的后盖,将她手机卡抽了出来,手指一用力,咔的就给折断了。然后朝着湖里一扔。

    “我让你打!”

    靳齐阴狠狠的声音说灏。

    林晚晴无语之极了,她呼吸有些促,心跳也快了,“靳齐,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我只是和别的男人通个电话,你就折断我的电话卡,而你早和楚乔睡一床上去了,我是不是因该让人打断你的腿呀!”

    林晚晴语声急促,脸色泛白,显然气愤之极。靳齐想不到她连打断他的腿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一时之间脸上的肌肉急剧地抽搐,那大巴掌就扬了起来。

    林晚晴眼看着他那只蒲扇似的大手扬了起来,心头难免一突,但还是咬了咬唇道:“你打吧,让开心看一看,他的爸爸是怎么样打他的妈妈的,让我肚子里的的孩子看一看,他的爸爸有多凶残!泷”

    林晚晴星眸寒光点点,全都是气愤不已的嘲弄。

    靳齐突然间有一种全身冒凉气的感觉,那种凉气从心头升起,又一点点地蔓延到他的四肢,他扬起的大巴掌颤了颤,竟是麻木了。最后颓然地就落了下去,“你有种!”

    他气愤的眸子狠狠地阴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林晚晴好久地站在那里,全身都像是僵住了一般。这个晚上,林晚晴仍然是看书看到了很晚,她如饥似渴地读着,感觉就是当年大学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的用功过。她房间里的灯一直开到了夜里十一点儿多,才关掉。早晨,靳齐的脸仍然拉得老长。她一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了他,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却是谁都没说话,像对陌生人似的走了过去。

    小开心在走廊里踢球,小皮球滚到了靳齐的脚下,靳齐弯身捡了起来,喊了句:“开心。”

    小开心黑眼珠看看他的爸爸,却是站着没过去。

    “开心!”靳齐又喊。

    小开便向着他的妈妈小跑过去了。

    “妈妈。”小开心抱住了母亲的腿。

    林晚晴心里一时之间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常常看见有年轻的父母带着小孩子在外面玩,那些小孩子无不被父母视做掌上明珠。小小的孩子或者被父亲抱在怀里,或者就干脆被男人的一双大手举到脖子上,骑着。

    那是一种属于父亲所给予的疼爱,可是小开心从没有享受过,靳齐抱他的时候少之又少更别说让儿子骑在他的脖子上。她摸摸儿子的头,看着儿子的眼中流露出的不安,柔声哄道:“开心不怕,跟妈妈下楼。”

    小开心便被他的妈妈牵着手从靳齐的身旁走了过去。靳齐眉峰微微一敛,也在后面下楼了。

    吃饭的时候,小开心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母亲的身边,靳齐对着儿子喊了一句,“开心,到爸爸这里来!”

    小开心刚才还很淘气的样子,小脸上那种嘎里嘎气的神情却消失了。他只看着他的爸爸,却并没有挪动一下。

    靳齐喊了儿子两次,都没有得到回音,父亲的权威显然是被挑衅了,尤其是还当着林晚晴的面。

    他的样子显然是有些恼火,大声地对着儿子道:“开心,过来!”

    小开心眼神顿时一缩,小嘴扁了扁。

    哇的就哭了。

    林晚晴心疼儿子,正想说什么,靳老太太已经气道:“阿齐,你做什么?开心是你儿子,你怎么这么凶他!”

    “妈妈……奶奶……”小开心便哭得更凶了。

    靳齐有些挫败似的,也不说话了,干脆饭也不吃了,起身就走了。

    林晚晴深敛着眉尖,心里郁郁的。他怎么样,已经不可能再从心里上伤害到她,可是却会伤害到小开心。

    那么小的孩子,本该是被父亲捧在心尖上爱,举在肩膀上哄着玩的时候,却天天要面对着亲生父亲的阴沉冷酷。

    林晚晴的心,很疼很疼。

    “少夫人,刚刚有人跟您送了东西过来。”管家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走过来了。

    林晚晴正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若有所思呢!

    她知道,一定是陈光修的复习资料送过来了,忙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本习题册翻了翻,然后又放了回去,她站了起来,想把这些东西送回卧室去。眼前有道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什么?”

    靳齐竟然没走。

    林晚晴捏着袋子的手指不由捏紧,秀眉蹙起,一种戒备之意便从那双秀气的眸子里流露出来。

    “给我!”靳齐的大手伸了过来。

    林晚晴一双美眸满含警惕地看着他,却是手指更紧地捏住了包包带子。靳齐出气便有些粗了。

    “给我!”他又说,声音比刚才还要阴沉。

    林晚晴仍然戒备地盯视着他,但是呼吸却早已经紧了。牙齿咬住了嘴唇,“不!”

    靳齐一下子便火了。大手一伸揪住手提袋的一端,用力地一扯,林晚晴的手指一阵火辣辣的疼,那手提袋已经脱手了,里面的复习资料散了一地。

    林晚晴低呼了一声,而靳齐的浓眉已经骤然一凛,“会计职称考试资料!”

    他双唇一开一合竟是吃惊地念了出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林晚晴已经慢慢地弯下了身,伸手去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而靳齐却是呼吸浊浊,大手一伸,一本复习资料就到了他的手里,紧接着他手指一动,咔嚓咔嚓,那资料便化成了纷飞的蝶。

    林晚晴气得脸更白了,“靳齐你做什么!”

    靳齐却是根本不理她,又手指迅速地将地上另外几本复习资料也捡了起来,双手飞快地舞动,咔嚓咔嚓的声音中,那几本复习资料也化成了碎片。

    林晚晴已经惊呆了。

    她甚至忘了站起来,眼看着靳齐的大手咔咔地撕着,眼看着那一本本的书在他的大手下化成了碎片,林晚晴大叫了一声,眼泪纷飞。她扑过来,两只手化成拳纷纷如雨招呼到靳齐的身上,“靳齐你怎么可以呀!靳齐你还要多无耻呀!”

    林晚晴哭了。

    她其实很少在他的面前掉眼泪,他再冷落她,再奚落她,甚至打她,她都会咬牙忍住。可是今天,眼看着自己的满腔希望,陈光修的一片心意都化成了碎片,她竟是忍无可忍地掉眼泪了。伤心极了,愤怒极了,她竟然动手打他了。

    她像一只发狂的小兽,两只拳头硬生生地砸在了靳齐的胸口。

    “你赔我,你赔我……”

    林晚晴哭着不停地说。

    靳齐被林晚晴这样疯狂的举动惊了一下,她眼里的泪哗哗地往下淌,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很快就模糊一片。

    他呆住了。

    “哎哟哟,这是怎么了!”靳老太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急惶而不安。她发誓,这一天一天地,可真够她累的了。

    林晚晴仍然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拳头招呼到靳齐的身上,“你这个混蛋!靳齐你这个混蛋!”她眼睛里的愤怒那么明显,比之于以往每次都要强烈。

    靳齐的心猛然间一震。

    “晚晴,快住手,晚晴……”靳老太太忙让人过来劝阻林晚晴,林晚晴过于激动,自己也感觉到了不舒服。肚子处隐隐的有疼痛的感觉,她不敢再打了,只是眼睛里的愤怒和泪光仍然刺痛着靳齐的眼睛。

    “晚晴,晚晴?”靳老太太见儿媳脸色白得厉害,一只手捂在腹部不动,不由担心地喊。

    林晚晴这个时候才低低的呻/吟出来,“疼……”

    楚乔这几天仍然恶梦不断,晚上睡觉甚至不敢关灯了。卧室里整晚整晚的亮着灯,连走廊里的灯都亮着。而且还容易一惊一乍的。李嫂感到奇怪,却也不敢问。

    楚乔一面是受了惊吓,一方面又担心徐长风将那监视器里的东西发放到网上去,她可是陷害过她的亲生弟弟的呢!还有那些个毒品,如果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发怒的。

    于是她寝食难安,夜不能眠。

    她不知道徐长风打的什么心思,监视器里就有她的罪证,可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动静?他不是应该把那些东西都交给警察吗?置她于死地吗?楚乔百思不得其解。

    这又是一个漫漫长夜。那种潜藏在心里的恐惧使她突然间渴望有一个肩膀让她依靠。

    她突然间有了一个嫁人的想法。

    她想嫁人了,除了徐长风之外的第一个男人。

    楚乔的脑中掠过靳齐的影子……

    林晚晴惊了胎气,被佣人扶进了屋,脸白如纸,冷汗涔涔的。

    靳老太太吓坏了,大骂了靳齐一顿,“你个孽障!你不疼媳妇,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疼吗?”

    靳老太太担心的同时又是非常地恼火,这晚晴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竟然顶撞阿齐,还敢动手打他了。

    如果不是林晚晴现在动了胎气,靳老太太定会教育儿媳妇一顿的。

    靳齐的心也抽紧了,尤其是看着妻子那惨白惨白的脸色,看着她那鼓鼓的肚子,那里面是他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他曾经亲手贴在那里,感受过里面清晰的胎动,如果那孩子真的没有了,他……

    他的脊背处突然间开始往外冒冷汗。

    林晚晴总算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医生嘱咐她要安静地调养,不要太过激动,又给服了安胎的药,才离开。

    靳老太太紧绷着的心才算是松开,摇着头出去了。

    林晚晴安静地躺在那里,神色如死灰一般沉寂。

    一种叫做后悔的东西在靳齐的心头升起来,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昨天他的妻子在湖边接电话时那眉梢眼角飞扬着的喜悦依然刺疼着他的眼睛,那些东西是那个姓陈的送来的,他知道,所以他才会那么气,而那些东西又让他心头一震。

    她竟然要考试吗?

    考职称吗?

    她考那个做什么?

    说实话,他早就习惯了林晚晴像个旧社会小媳妇那样依赖他而生活,她竟然开始学习了,让他的心头震惊不小,同时也涌出一种叫做不安的东西。

    她这段时间变化之大,已经足够让他吃惊的了。

    公然顶撞他,鄙夷他,置问他,甚至打他。这不是当年那个怯懦的林晚晴可以做出来的。

    她的变化着实让他吃惊,他已经没有办法完全地忽略她了。他迈步进了她一直睡着的那间卧室。

    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进来过了。

    他进来之后才发现,她的床头,堆了很多的书,全是一些专业类的东西。

    他拾起一本随意翻了翻,里面白纸黑字,下面处处可见她清晰的笔迹注解。

    页角已经发皱了,可见她翻看了多少次。

    他又想起曾经被他撕毁过的那本婚姻法的书。他的心头登时一个激灵。她背着他熟读婚姻法,又偷偷地学习,她是在慢慢地强大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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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你会连死的心都有

    w她是在慢慢地强大自己呢!强大到足以可以有底气开口跟他说离婚的地步。<-》舒残颚疈

    他的心头忽然间一震。

    她每天都那么安静,都很晚睡,原来一直在看书。靳齐的心头吃惊不已。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依附,他喜欢这样,很乐于享受被她依附的感觉。

    他不要她出去工作,他养着她全家,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她好像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基本无欲无求。他给她什么,她就接受什么,他不给的东西,她从不要。她从来都安静得像一片影子,可是现在,她变了,变得好大。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靳齐正坐在林晚晴睡过的那张床上若有所思,铃声响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看看手机屏上跳动着的号码,他却从没有此刻的兴致恹恹过灏。

    “乔乔。”他淡淡地说。

    楚乔的声音道:“阿齐,可以过来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好难过。”

    她的声音里带一点儿委屈,让人心怜泷。

    “我现在在忙,过一会儿吧。”靳齐说完便手指按在了手机屏的‘结束’上。手机叮咚一声挂断了。

    那边的楚乔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机里面已经传来嘟嘟的声响。楚乔几乎难以相信,靳齐会先她之前挂了电话。她皱了眉坐在那里有些郁闷。

    林晚晴安安静静地躺着,肚子里的疼已经消失了,可她也不敢动,肚子里这条小生命当真是强大,被靳齐推倒过两次,昨天又惊了胎气,竟然还在。

    她的唇角轻扯出苦涩来。

    白惠和保姆一起将两个孩子放进大大的浴盆里,温热的水流泡过两个白滑的小身子,小豆豆开心不已地两只小手拍着水,嘎嘎地笑,小糖糖仍然有些害怕的样子,两只小手抱着白惠的脖子不肯松开。

    白惠轻声安慰,“乖,小糖糖像弟弟一样泡个澡,可舒服了!”

    小糖糖低头瞧了瞧,水流没过了她的小腿,她看了看,便又小嘴扁了扁,仍然抱着白惠的脖子不松手。

    “糖糖看,这是什么。”徐长风走了进来,他穿着整齐的西装,才刚从外面回来呢!

    徐长风将手里一堆黄色的小鸭子放进了大浴盆里。一只大鸭子,五只小鸭子,像是一家六口在水里游来游去。

    “糖糖,快来逮鸭子了。”徐长风笑哄。

    小糖糖的眼睛里亮了亮,那两只抱着白惠脖子的手便慢慢松开了,她伸手试探地去够那小鸭子。白惠便就势将小人儿放坐在浴盆里。小豆豆早小爪子一伸将那只大鸭子拾了过去,又拿了一只小鸭子递向小糖糖,嘴里还啊啊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小糖糖便和弟弟一起玩起了小鸭子,白惠便赶紧给小糖糖洗澡。

    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坐在水盆里,光溜溜的样子,徐长风的脸上笑意流淌。他掏出了手机来,对着两个小家伙咔咔的按起了快门。

    他发现,他的一双宝贝还真是上相,无论怎么照都是那么可爱。

    白惠给小糖糖洗澡,他便收了手机给小豆豆洗。只是那小家伙着实不像他姐姐那么听话,他调皮地很。徐长风给他洗澡的时候,小家伙便小胖手在水盆里啪啪的拍起来,水花四溅,溅了他姐姐一脸,又溅了他爸爸一身。

    小家伙玩得欢快,嘎嘎地笑。

    徐长风自是不会恼,作儿子的越调皮,做父亲的越开心,这是毫无疑问的。

    “臭小子,真皮!”徐长风伸手抹了一把被儿子波到脸上的水花。

    白惠也不由地弯了唇角。

    “白惠姐你电话。”保姆拿着白惠的手机走过来了。

    白惠便将湿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接过了手机,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是林晚晴用靳家的座机打过来的。

    “白姐,我不想跟他过下去了,真的不想了……”

    “谁电话?”白惠收起手机的时候,徐长风问。

    白惠道:“是晚晴的。她和靳齐吵架,动了胎气。”

    徐长风便敛了眉,白惠道:“长风,我过她,晚晴真可怜。”

    徐长风的一只大手轻轻地伸过来,托住了她左侧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抚挲,眸光却是深邃无比。他那么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是怜惜,似是别的什么。白惠不由一怔,他却是轻捧了她的脸,嘴唇凑过去,一缕带了稍许烟草味道的男人气息缭绕而来,他已经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快去快回。”

    他温醇的声音轻轻地滑过了她的耳膜。她不由点头。

    白惠到靳家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她和靳家老夫妻打过招呼,便径自在佣人的带领下上了楼。

    林晚晴躺在床上,这两天都没敢下地,看到白惠进来,眼睛里顿时就是一亮。“白姐。”

    “躺着吧,别动了。”白惠看她撑起身子,忙说。

    林晚晴的身形便又躺了回去。白惠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林晚晴摇头,神色忧郁,“我该怎么办呢,白姐?我已经不想跟他过下去了,可是小开心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如果离了婚,靳家一定不会让我带走孩子的。”

    林晚晴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婚姻法她也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几遍了,她知道像小开心那么大的孩子,如果父母离婚,跟着母亲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是像她这样的身份,多半是争不过靳家的,而开心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一个都不想留在靳家,她该怎么办呢?

    “你别怕晚晴,如果你真的要和靳齐离婚,我会叫我爸爸妈妈来帮你,或者长风,他们都可以帮你。”白惠认真的说。

    林晚晴的眼睛里亮了亮,伸手轻攥了白惠的手,“白姐,你真幸福。”

    现在的林晚晴,无疑是羡慕白惠的,白惠已经苦尽甘来了,徐长风虽然伤害过她,可是悔过后的他,对她那么好。对比自己,林晚晴感到很伤感。

    “晚晴,你不要灰心,相信我,我和长风,我们都会帮助你。”白惠怜惜地说。

    “嗯。”林晚晴默默点头。

    白惠又陪了林晚晴一会儿,林晚晴很伤感,那天和靳齐闹过后,她只感到说不出的无力,现在的她,就是和靳齐争吵的心思都不会再有了。

    “晚晴,那个楚乔早就丧心病狂了。她为了陷害我,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滚下楼梯,为了陷害你,她又让自己跌入湖里。晚晴,你要防着她点儿,千万不要让她再有伤害你的机会。”白惠忽地拉住了林晚晴的手说。

    “我知道,白姐。”林晚晴点头。

    白惠稍稍放下心来,给林晚晴掖了掖被角,“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白惠从林晚晴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靳齐正从外面回来,此刻刚刚上楼。

    白惠看到他,星眸便是迸出阴冷的光来。就是这个善恶不分的男人,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又陷晚晴于无限的痛苦。

    靳齐看到她,眉心不由一凛。

    白惠冷冷道:“靳齐,楚乔摔下楼梯失掉的那个孩子,不是徐长风的。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的,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因为楚乔为了能够和徐长风在一起,甚至不惜牺牲掉你的骨血,自己滚下楼梯。”

    靳齐的心头当时就是一震,冷峻的容颜微微有些抽动,“那是你推她下去的!”

    “呵呵,这样的话,也就是你才信。”白惠一双星眸讽刺无比,“靳齐,楚乔的谎言并不高明,可你却深信不疑,可见你这人,有没有脑子。当你发现自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时候,我相信你会连死的心都有!”

    白惠的声音不大,但句句深深地撞在了靳齐的心头。他惊怔的时候,白惠已经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靳齐脸色慢慢地变青了,他想发做,可是白惠已经下楼了,他很恼火,一脚踢在了楼梯边的一个花盆架子上,那个架子便倒了,上面的花盆滚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碎裂了,

    泥土撒了一地。

    楚乔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靳齐了,现在的她,跟几天前不一样,几天前,她还没有过想要嫁给靳齐的想法,靳齐之于她,不过就是解决身体需要的床/伴,和心里上的慰藉。而现在,她却想当他的妻子了,身边有个男人,总比没有要好,而那个男人,当然是靳齐最为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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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一家欢乐,一家忧愁

    w若说这个世上,谁对她最好,当然是靳齐了,只有靳齐才会那么无条件地对她惟命是从,才会在任何时候都无条件地相信她,把她当成女神一样的供着。<-》舒残颚疈楚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长夜寂寂,只有独身的女人才能够有最深刻的体会。

    她将手机拾了过来,调出靳齐的号码,想要拨过去,但是忽的又不想拨了,她在手机屏上敲下这样一行字,“阿齐,好几天没见你了,工作很忙吗?要注意身体。”

    信息发出去,她就捏着手机等着,她知道,靳齐一定会给她回电话的。果不其然,手机屏很快就亮了起来,她忙接听,“阿齐?”

    “乔乔。”靳齐的声音好像有些淡。

    楚乔心微沉便说:“阿齐,你要注意身体哦,不要太忙了。灏”

    “我知道。”靳齐沉默了一下却是说道:“乔乔,你先睡吧,我有点儿事情要忙。“

    “喔。”楚乔的声音里透出失望,但靳齐的电话已经挂了。

    靳齐站在窗子前,冷峻的眸子望着外面黑夜寂寂。不知怎的,他此刻不想跟楚乔说话。现在在他的心里出现最多的,是他的妻子。他在窗子前站了一会儿,却是走出了卧室骞。

    他站在妻子的卧室前,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将卧室的门推开了。林晚晴侧头睡着,床头开着黯淡的小灯,薄被下是她鼓鼓的肚子。他不由想起了那天她两眼都是泪发疯的捶打他的情形,他不由敛了眉,又转身出去了。

    白惠从林家离开,回了自己的宅子,徐长风正在客厅里哄逗着两个小宝宝,见到她郁郁的神色,便问道:“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白惠在沙发上坐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地逗弄两个小宝贝,却是轻蹙着眉尖对他道:“长风,如果晚晴和靳齐离婚,你帮帮她好吗?帮她拿到小开心的扶养权,帮她获得最大的权益。”

    徐长风不由轻敛了眉,深眸凝视着她,半晌才道:“白惠,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下子倒是让白惠呆了一下。

    “好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很累,快去洗洗睡吧!”徐长风的大手轻落在她的发顶处,轻轻地揉了一下。

    白惠便喔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的确累了,照顾一天的孩子,本身就是累的,再加上林晚晴的事情,她又感到了说不出的窝心和伤神。她起身去了卧室,将外衣脱了,直接去洗浴间放水去了。

    浴缸里放好了水,她把自己放了进去,身子慢慢地没入水中,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之感才慢慢袭来。她把长发全部收拢到了浴缸的外侧,躺在那里,倦意一点点地加深,她就睡着了。

    徐长风进来的时候,轻唤了声她的名字。

    白惠躺在浴缸里,神思不觉。

    徐长风迈步走了过来,轻轻地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到他睡在浴缸里的妻子,他不由敛了眉。取了浴巾过来,他一只手臂在她的肩下一揽,轻轻地将她娇软慵懒的身体抱扶了起来,“起来,不要在这里睡。”

    他低声说。

    白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两只手臂却是在他一抱的时刻,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徐长风用浴巾将她挂着水滴的身体轻轻地裹住了,然后抱了起来。白惠睡得迷迷朦朦的,此刻便微微地睁了眼,眼神十分迷离,

    她双唇微启,喊了声“长风。”

    徐长风道:“以后不要睡在这里,小心把头没到水里,会死的。”

    “喔。”白惠浅浅的应了一声,她被他抱了出去。

    徐长风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身上的浴巾就滑下着她的玲珑有致徐长风微微的出神。

    白惠脸上一热,忙将被子扯到了身上遮住了自己。徐长风的喉结处滚动了一下,“快睡吧。”

    他说完就赶紧出去了。白惠躺在床上,睡意却一下子就没了。

    徐长风出去继续陪着孩子们玩。两个小家伙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他陪着两个孩子玩的时候,脑子里不时地会闪过他妻子那白皙的身体,还有她睡在浴缸里那天然的慵魅。

    “爸爸,觉觉。”小糖糖的小手抓到了他胸口的衣服,小脑袋也歪了过来。

    小家伙终于是困了。

    徐长风忙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两个孩子都睡着,徐长风交待保姆好好地照看着,便从婴儿室出来了。

    他在他妻子睡的房间外面犹豫了一下,却是推门而进了。白惠其实并没睡着,她只是蜷着身子,眯着。

    身后的位置无声无息地一陷,接着有凉凉的肌肤贴过来。一只男性的手臂已经轻揽了她的腰,将她的身形揽进了怀里。白惠的身上不由一阵紧绷,可是他温热的气息随之就缭绕而来了。

    他在她的耳际轻吻,温热的嘴唇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呵着热热的气息,又沿着她的耳根往下,一路若轻若重的游走。

    白惠不由轻呤了一声,“别。”她伸手去挡他继续轻吻的嘴唇,他的大手却是抬起来,轻捏了她的指尖,带着她的手落在她的小腹处,白惠的手指间是他手掌给予的温热,他的嘴唇却已经落在她的前胸处,舌尖轻舔,她不由低叫了一声,而他的舌便迅速地堵住了她的嘴……

    黑暗的房间里,春色无边。

    明明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却让人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白惠睡着很久之后,徐长风还躺在那里久久地回味着刚才的美好。

    林晚晴早晨醒来的时候,天色很好。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这间屋子了,胎像已经稳定,她很想出去走走。吃过早餐,她陪着小开心玩了一会儿,就从家里出来了。靳老太太担心地问了她一句,“晚晴你去哪儿啊?”

    “我出去走走,妈。”林晚晴说。

    靳老太太道:“晚晴啊,你身子不舒坦,就别出去了。”

    林晚晴道:“我会小心的,妈。”

    不知怎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家,她已经没有呆下去的浴望,她渴望一种平静安祥的生活,那种生活里只有小开心,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却不再有靳齐。

    她坐了出租车从家里出来,车子一路上平稳地行驶,北海的波平如境,杨柳垂岸渐渐地近了。林晚晴的心情也慢慢地开阔起来。

    一大早,小豆豆就小嘴念叨起了“转转。”

    白惠听了好几遍才听明白,她的儿子说的其实是船船。

    徐长风正打好了领带走进来,听见儿子小嘴叨叨出来的话,笑着,手指一刮小人儿的鼻子,“臭小子,还想坐船是不是?”

    小豆豆的眼睛便立时亮了起来,两只小胖手扶着他爸爸的手臂,小胖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爸爸……转。”

    徐长风立时就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人,大概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了。

    他一手臂抱着儿子,一只手就掏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出去,“小北,你让秦经理代我见那个客户。”

    他手机挂断,便对着白惠道:“走了,我们带孩子们去划船。”

    白惠喔了一声,黑亮的眼睛在对上他一双深眸时,脸上不由就热了。昨夜像朵花似的绽放在他身下,现在,她有点儿累,也有一种久违的娇羞感。

    徐长风却对着她咧唇一笑,大手轻拍了她的肩一下,用他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道:“昨晚你真美!”

    白惠听到他极富磁性的声音,又对上他一双十分暧昧的深眸,当时脸就红了。

    “下流死了!”她低低骂了一句,却是抱起了小糖糖当先就往外走去了。

    身后是徐长风的轻笑声,低醇而享受。

    白惠一家四口外加一个保姆,还带着各种各样备用的婴儿用品,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春天的脚步已经遍布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春的气息遍布枝头。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声不时地传来,北海边上小家伙们拍着小手咯咯地笑。笑声感染着两个大人,白惠和徐长风推着婴儿车心情都十分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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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秘密

    w林晚晴就坐在一棵柳树下的长椅上,黑色的短发,刚刚过耳,白皙的脸颊,眉宇之间有淡淡的愁思流淌。<-》舒残颚疈

    她在等待着陈光修的到来。

    陈光修的车子停在了几百米之外,他眸光一抬,便看见了那道忧郁却美丽的身影。她侧身坐在前面的长椅上,肚子处隆起明显,那张侧颜很美,可却隐隐的有些忧郁。

    陈光修的唇角微微弯了弯,他向着她走过去。

    “这是新的复习资料。”他将手里暂新的手指袋递向她灞。

    林晚晴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肚子处一手就接过了陈光修递过来的东西,“谢谢你陈哥。”

    “别这么客气。东西没了,还会有的,如果伤到了自己和孩子就不好了。”陈光修说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关切。

    林晚晴的心头涩了涩。她只是跟陈光修说,希望他能够再为她找一份复习资料,她的那份被她的男人给撕掉了,陈光修当时就沉默了,然后便是说了声:“好。潸”

    “对于一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你记得不要轻易触怒他,尤其是现在,你还怀着身孕,要多为你自己和孩子想想。”陈光修在她身旁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坐下,一种深沉又温暖的气息便在林晚晴的身边缭绕开来。

    林晚晴默默地垂了头,嗯了一声。

    “大哥,大嫂,帮我们照张相好吗?”有女孩儿的声音传过来,林晚晴抬了头,只见面前站着一对十分年轻的小情侣。女的正举着个相机问。

    林晚晴被女孩儿的称呼惊到了,半晌张着嘴巴却是没有声音,而陈光修已经站了起来,淡笑道:“好啊。”

    他伸手接过了女孩儿手中的相机,一张俊脸上笑意流淌,“在哪里照?”

    “就这里。”女孩儿一扯男朋友的手臂两个人便站到了湖边上。

    俊男靓女的一对,看起来便是十分幸福甜蜜的。

    陈光修举着相机找好了角度,说了声,“一二三……”

    咔的一声按下了快门。

    那女孩儿欢快地接过了相机,说了声谢谢,又看了看林晚晴,对陈光修道:“你太太长得可真好看!”

    林晚晴的脸上登时就一僵,她不由看向陈光修,那个俊朗斯文的男人也是笑容僵了一下,但只是呵呵了一声。

    小情侣手牵着手的离开了。陈光修的目光又温和的瞟过来,林晚晴有些尴尬地道:“你不要在意啊,他们是无心的。”

    陈光修眸光柔和而深沉,却是笑了笑。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人走过来,一对青年夫妇,手里推着一个大大的婴儿车,车上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宝宝。

    白惠看到与陈光修站在一起的林晚晴,不由有些意外。

    “啊,白老师,这么巧。”陈光修已经看到了白惠,先行打招呼了。白惠看看陈光修,又看看林晚晴,眸中不是没有惊讶的,而林晚晴脸上热了热,已经喊了声白姐。

    陈光修道:“你们认识啊!”

    林晚晴便道:“嗯,她是我姐姐。”

    陈光修便是温和地笑笑,然后看看徐长风说了声你好,又弯身摸了摸婴儿车上两个小家伙的脸,“哟,双胞胎吧,真可爱。”

    “是啊。”徐长风淡笑。

    白惠眸光里有难掩的疑惑看向林晚晴,林晚晴则是轻捏了她的手一下,白惠心里有疑惑,也只是压在了心底,对着陈光修笑笑,“小宇好吧?”

    “他很好,前几天还念叨白老师来着。”陈光修说。

    白惠便笑笑,陈光修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他又转头眸光很深地看了看林晚晴这才离开。

    白惠便又看向林晚晴,“晚晴,你……和他……”

    “白姐,你很奇怪是吧?我……”林晚晴微垂了头,脸上红了红。“陈先生帮过我很多忙,我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白惠心底里便是隐隐地明白了一些什么,“晚晴,快点和靳齐离婚吧,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呢!”

    林晚晴的眉宇之间便又不由地轻锁了一缕轻轻的愁。

    楚乔已经好一阵儿没有出来过了,徐长风没有将监视器的内容公之于众,她心里疑惑而忐忑着,同时她的心里有另一个念头也在成长着。她要把靳齐当成她后半生的依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男人那么无条件地对她好,除了,她的爸爸。

    楚乔将车子停在了靳氏外面的停车场,高挑的身形走进了大厦。

    靳氏她来过好多次,靳齐在哪一层的哪个房间,她自是轻车熟路。靳齐正在他独用的洗手间里冲着手,腰间就是一紧,接着女人的香气便是缭绕而来,一具软软的身子贴在了他的后腰处。

    靳齐的身形紧了一下,他忙把手擦了,回过身来扶住楚乔的腰道:“乔乔,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啊!你已经好几天没我了,阿齐,你不来的时候,我心里空空的,你不知道那种滋味。”楚乔声音委屈,眼神委屈,凄凄艾艾的一副模样。

    靳齐便是心头一软,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我今晚就陪你。”

    十几分钟之后,靳齐的车子已经驶出了靳氏,楚乔说要一起去喝咖啡,靳齐便开着车子在街头寻找着咖啡厅。

    一道粉色的身影闯入了视线,一身的孕妇装,短发齐耳,她正站在路边上好像在等出租车,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

    靳齐看到妻子的身影时,有些意外,他的脚不由就踩了刹车,车速慢了下来,楚乔已经发觉,心里一沉。

    “阿齐……”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她的喊声让靳齐有些迷失的神智一下子又清醒过来了,他说了声“对不起”便重新将车子提了速。

    只是车子驶过他妻子的身旁时,靳齐的心好像是有些不安的感觉冒上来。

    林晚晴无意间的一扭头,看到了那辆熟悉的捷豹,也同时看到了副驾驶位那道模糊的漂亮脸庞。她不由轻蹙了眉尖。有出租车停下来,她钻了进去。

    她进家的时候,靳老太太关心地问了一句,“去哪儿了,累不累?”

    “我不累,妈。”林晚晴仍然提着她的那袋复习资料,直接上了楼。

    她躺在床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些资料,然后她看到了一行非常漂亮又沉稳的字,“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那行字写在一张便签上,字迹沉稳又不失漂亮。

    林晚晴的心头豁然就是一喜。她不由将那张便签贴在了胸口处,她一颗心砰砰的跳得厉害。

    “晚晴啊,阿齐怎么还没有回来?”外面传来靳老爷子的声音。

    林晚晴慢慢下了床走过到靳老爷子微沉的脸,“我不知道爸爸。”

    “嗯,这小子又去见楚乔了吧,我去给他打电话!”靳老爷子声音很沉,显然有些恼火。

    林晚晴并没有阻止,靳老爷子已经边下楼边拨了儿子的手机。

    靳齐陪着楚乔去喝了咖啡,常去的咖啡厅,眼前依然是那张漂亮的容颜,可是他却是若有所思似的。

    手机响起来,他接听,靳老爷子的声音便传过来,带着一种父亲才有的威严,“阿齐,马上回来,我找你有事。”

    “爸爸,我现在有事。”靳齐说。

    靳老爷子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马上回来!”

    靳齐听着父亲严肃的声音,皱了眉,捏着手机沉思了一下对楚乔道:“乔乔,我明天再陪你。”

    “……好吧。”楚乔漂亮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明显的不舍神色。“阿齐,我们在路上看见林晚晴了,说不定是她让你爸爸打电话过来的。”

    靳齐的眉心便是一沉,他站起来在楚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又柔声道:“我先送你回去乔乔。”

    他把楚乔送回了家,便开车回了靳宅。靳老爷子就坐在客厅里呢,看见儿子回来,便说道:“阿齐,上去陪陪你媳妇,别一天到晚让晚晴一个人呆着,那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那是靳家的骨血,也是你的儿子,你是做父亲的人,总要有个父亲的样子,不然将来,孩子生下来都不会认识你。”

    靳齐不由沉了眉,他没说什么,沉着脸上了楼。

    林晚晴正躺在床上看书呢,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她丈夫一脸沉肃的神色。

    她忙将手里的复习资料收了起来,放在了床头的抽屉里。然后眸光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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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发现端倪

    w“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要做什么!”他的语气有些不善。<-》舒残颚疈

    林晚晴不由皱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靳齐阴着脸没好气儿地道:“是你让爸打电话叫我回来的是不?你不是让我来陪着你吗?我回来陪着你了。”

    林晚晴皱眉道:“我没有叫爸给你打电话,我也没想着让你来陪我。”

    “那爸爸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林晚晴你做了竟然不敢承认!”靳齐神色讥诮地说灏。

    林晚晴也火了,“靳齐我跟你说,我现在巴不得跟你离婚呢,我怎么可能叫你回来陪我!”

    靳齐的双眼登时遍布阴霾,离婚可以,但怎么也轮不到她来说啊!他出气呼的一下就粗了。举起眼前柜子上的花瓶砰地就砸在了地板上,那一声巨响让林晚晴的心头突的就是一颤。

    “林晚晴我tm的还就不跟你离婚了,你不急着想离开我吗?我tm还就不给你这个机会了!我告诉你林晚晴,你生是靳家的人,你死是靳家的鬼,离婚,门儿都没有了!韶”

    靳齐气哼哼的,转身一拍门就走了。

    林晚晴气得一阵气促。她坐床上,浑身直发颤。真是个混账东西,一会儿恨不得她立刻滚开,一会儿又死咬着她不放。林晚晴直感到说不出的无语,气得全身都哆嗦了。

    靳齐从林晚晴的房间里离开,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又砰的一拍门,自已站窗子处抽烟去了。

    楚乔被靳齐送回了家,心里郁闷不已,想想林晚晴她就来气,但是她又不敢再给靳齐打电话,毕竟有靳家两个老人在呢!她不顾忌林晚晴,也要顾忌靳家二老的,她不能惹急了他们。如果她将来真的和靳齐在一起了,她还是要叫他们一声爸妈的。

    “乔乔,一个人想什么呢?”楚远山走进来,神色关心。

    楚乔道:“没想什么,爸。”她说话的时候,眉眼之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忧郁之色,楚远山道:“还说没想什么,瞧瞧你,眼睛里都写着呢!有心事吧?”

    楚乔便垂了头,半晌没言语。

    楚远山道:“靳齐那小子是有家室的人,他不适合你,乔乔,爸爸帮你物色个人吧?”

    “爸爸,像我这样身体残缺的人,谁还会喜欢呢?”楚乔眉眼之间伤感流露。楚远山不由心疼,“我楚远山的女儿嫁给谁那是谁的福气,怎么会没有人喜欢?你早点睡,这些事情交给爸爸来做。”

    楚远山说完便出去了,楚乔坐在床上若有所思。

    林晚晴离开后,白惠和徐长风带着两个孩子划船,徐长风说:“那个陈光修,不就是你学生的家长吗?怎么又和林晚晴在一起了?”

    “他们是朋友。”白惠说。

    徐长风便一挑眉道:“嗯,我记得,他和你也是朋友,他好像有点儿喜欢你来着。”

    “你瞎说!”白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徐长风敛眉,若有其事,“嗯,如果不是我抓得紧,你可能真和他在一起了呢!”

    “你……你这人你怎么满嘴瞎说八道你!”白惠气得抬腿蹬了那个邪恶的男人一下,那一脚正中他的膝盖骨,他暂新的黑色裤子上,留下一个湿湿的脚印。

    他却只是微敛眉宇,并不恼,“嗯哼,糖糖豆豆,你们妈妈好厉害!”

    他做出害怕的样子来,两个小家伙被他们父亲的样子惹得咯咯地笑。

    白惠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徐长风的手机响了,电话接完,他的刚才还俊朗温笑的眉眼渐渐地绷了起来,电话收起,他对白惠道:“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儿问题,我得马上赶过去一趟,你们也不要玩了,我让小北过来接你们。”

    徐长风匆匆地走了,小北开着他暂新的跑车过来接白惠和她的孩子们。

    两个孩子还没玩够,被从船上抱下来,十分不满。小糖糖郁郁着小脸,又用那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白惠,而小豆豆则是小胖手抓着那船帮不撒手,啊啊着就是不肯下来。

    白惠哄了好半天,小家伙跟没听见一样,末了还咧着小嘴嗷嗷地哭了起来。

    白惠无语又没办法,小北却是将西装上衣兜里的白手帕掏了出来,搁鼻子下面一系,对着小豆豆做起了鬼脸,“呀呀呀,我是强盗,我来抓小孩子……”

    小豆豆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小北,惊奇地看着他做着那些奇怪的动作,看着他吹着胡子瞪着眼睛的海盗模样,竟是嘎嘎地笑了起来。

    白惠也好奇地看着小北逗弄小开心,正想着这家伙挺有办法的,挺会逗小孩子的,可是脑子里忽的就冒出了一幕来。

    小北那脸上裹着手帕,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奇怪模样与脑子里那个蒙着黑头套的人重叠了。

    小北也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不由地向着白惠看过去,对上她的眼眸时,却是心里头一缩,对着白惠咧嘴干笑,“嫂子,您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发毛的。”

    白惠道:“为什么我看着你的眼睛这么眼熟啊!”

    小北道:“您不天天看到我吗?眼熟不很正常吗!”

    白惠仍然敛着眉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小北已经心里打起了鼓,他直怪自己,没事把脸上蒙个手帕做嘛。

    “啊呵呵,嫂子,小豆豆不哭了,我们走吧!”

    他满脸堆笑地看着白惠,那样子越发的让白惠心里头怪怪的。

    车子一到白惠的宅子,小北就逃似的走了,白惠心里头有些疑惑未解,一直等到徐长风回来。

    徐长风带着俊朗温和的笑进了屋,当先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抱抱两个小宝贝。

    “糖糖,豆豆,爸爸抱。”

    他向着两个小娃娃伸出了手,小糖糖当先小手扶着父亲的手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爸爸,抱。”

    奶声奶气的声音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天籁。徐长风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手臂一举将小家伙连连举了好几个高高。他满脸宠溺的笑在小家伙的小脸上吧的亲了一下又一下,才不舍地放下去,“嗯,豆豆来,爸爸举高高。”

    他又把儿子抱了起来,小家伙本来看到父亲举着姐姐就已经又羡慕又心急地张着小手大叫了,此刻已经高兴得小腿都踢腾了起来。

    白惠一直看着她的男人把两个小娃娃挨个儿地都举过了,这才说道:“长风,警方有没有说那个小偷抓到了没有?”

    “呃……没有。”徐长风略一沉呤便说。

    白惠皱眉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抓到呢?”

    徐长风道:“只是个偷儿而已,那些个杀人放火大奸大恶的人,还抓不过来呢,哪有功夫管那个小毛贼!”

    白惠听着她男人的答案似乎并不满意,“只是偷儿也不能放任不理呀!说不定姑息了他,他又去抢别的人家了。”

    “只要不抢我们家就好了。”徐长风眯了眯眸,恨不得立刻结束这个话题,“别人的事我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呀,我们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白惠便有些无语似的看着他,想了想又道:“对了,我一直都没问你,你那天是呆在哪儿呀,怎么会接到电话那么快就到了呢?”

    “啊?呃……”

    徐长风不由伸手挠了挠鼻子,“我车子开得快嘛!”

    白惠仍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似的,满脸狐疑地看着他,“那个贼会不会是小北呢?我发现小白的眼睛和那个贼长得真像……”

    “呃呵,老婆你说什么呢!”徐长风颊上的肌肉有些抽抽,大手一伸就揽了妻子的肩,“小北怎么可能是贼呢?他跟了我那么多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已的,他不会做贼的。”

    白惠仍然郁郁不解的样子,“可是他们的眼睛真像,而且我看了看他的身形,和那个贼好像是差不多的高度呢!”

    看着她越说越形象的样子,徐长风满脸抽搐,满头掉黑线,看样子她还不是太笨的。

    “怎么会呢!小北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直都忠心耿耿呢!何况他也不缺钱呢!我给他那么高的薪水,他哪用得着去做贼呢?”他说。

    白惠仍然蹙着眉尖,狐疑不解的样子。那天,她并没有丢多少东西,只是少了一些现金而已,而且她只是喊了一嗓子,那贼就吓跑了,真是奇怪,她一个女人,竟能把那贼给震住吗?还是那贼有蹊跷?

    “好了老婆,不要去想了。”徐长风眯眸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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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谁是蛇蝎心肠

    w白惠仍然郁郁不解的样子,蹙着个眉尖,徐长风大手揉了揉她的发,满眼疼爱。<-》舒残颚疈

    “还想,傻妞儿!”

    “你才傻妞儿!”白惠没好气儿地伸手捶了他一下。

    徐长风却是咧唇轻笑。伸手将她的腰揽住,一下子揽进了怀里……

    楚远山一心惦记女儿的婚事,女儿都三十岁了,却还是待字闺中的状态,难保他不心急。尤其是她和靳齐那不清不楚的状态,楚远山很担心。从心里说他不想女儿去做那个横插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徐长风和白惠那时不一样,女儿本就是徐长风的恋人,只是男人变心变得快,而他的女儿一直不甘心,不肯放手,才会有了后来的事情,可是靳家不同,他的眼里,靳家那小子是一直都配不上他女儿的,何况还是一个有妇之夫宕。

    他不能再添骂名了。

    他这一个上午,脑子里尽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若在以前,和他提亲的人,多不胜数,只是他的女儿一心执念着徐长风,才会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有家有世的好男人。

    咚延咚

    房门被轻叩了两下,楚远山沉浑的声音道:“进来。”

    房门打开,眼前多了一个军装男子,和楚远山差不多的年纪,“老楚,那个,侄女的事……”

    来人有些难言似的,欲言又止了。

    楚远山道:“怎么了?你儿子怎么说?”

    那人道:“男子汉要先立业后成家,小黎说他还不急着谈朋友。老楚啊,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合适的人选……”

    楚远山的眉心陡的一沉,沉浑又有些讥诮的声音道:“那好吧,你们先立业吧。”

    黎政委便道:“实在不好意思,老楚。你也知道的,这儿大不由娘,这婚配的事情更不是我们老人做得了主的……”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楚远山绷着脸却仍在笑。

    那人便出去了。

    楚远山浓眉锁得很深,样子明显是烦躁的,当初,那些个想要和楚家联姻的人,可不止一家,黎家也表示过要和楚家结亲的想法,但是楚乔一门心思认准的是徐长风,所以才作罢,可是现在他主动提亲了,黎家的小子却以先立业后成家为由拒绝了他的念头。

    楚远山浓眉深锁站在办公室里,心情有些烦堵。

    林晚晴仍然一早起来就开始看书,她男人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边走还边打着电话,“哦,我一会儿就到。”

    她听见她的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那脚步声就下楼了看,她男人的身形正大步走向那辆黑色的捷豹,她的眸光轻轻地收了回来,埋头继续看书。

    靳齐开着车子去了楚乔所说的餐馆,那是他和楚乔,包括徐长风他们这些人常去的地方。

    白惠也曾经去过的。

    靳齐到来的时候,楚乔已经找好了位置点好了餐,就等着靳齐了。看到靳齐的身影,楚乔的一双明眸便立时带了笑,明丽而动人,“阿齐,你来了。”

    “等急了吧?”靳齐说。

    楚乔摇头,“我知道你会很快过来的。”楚乔的笑容很美,说不出的一种柔媚。

    靳齐不由失神。

    “来,你的汤勺。”楚乔亲自将白瓷的小汤匙递给了靳齐,又亲自舀了馄饨递过去,“阿齐,来。”

    靳齐怔了一下,张嘴吞下了楚乔送过来的馄饨。

    “老板,我没做错什么吧!”小北对身旁一早上就沉着个脸的男人说。

    徐长风双眉轻敛,“小北,你小子你给我注意着点儿,你有事儿没事儿,你弄块手帕搁脑袋上干嘛!我告儿你,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但炒你鱿鱼,我还把车给你收回来!”

    小北瞪了瞪眼睛,样子委屈,“老板,我那不是为了哄你家的小太子和小公主高兴嘛!”

    徐长风却只是勾了一下唇角,哼了一声,人已经迈步进了那家餐厅。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里来吃饭了。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他一直都在家里用早餐。他捡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小北也跟着过来了。两个人全都落座,小北还有点儿郁闷的样子,徐长风却是张口点餐了。

    那熟悉的声音倏然撞进楚乔的耳膜,她正往口里送馄饨的手顿了顿,眸光不由抬起来,向着那声音的来源望过到了那俊朗的男子。他坐在她斜对面的不远处,眉眼淡薄疏朗。

    徐长风也看到了她,深眸望过来,眉心微微一沉,但须臾又是恢复如初在跟小北说话了。

    “一会儿,你去接你嫂子去他父亲那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腿脚勤快着点儿。”

    “一定的。”小北说。

    楚乔不由地敛紧了眉,她想起了那日徐长风把她扔到乱葬岗子的事情,这是她在那日之后第一次见到徐长风。她的心头有些紧,入口的馄饨也没了滋味。靳齐不知道那日发生过什么,也没心思留意徐长风,对着楚乔说了句,“你怎么不吃了?”

    “哦。”楚乔心头有些不安,但却对着靳齐笑了笑,然后埋头继续吃饭。

    徐长风和小北先走了,楚乔和靳齐还坐在那里,可是楚乔却是深有感慨地道:“阿齐,我这样身体残缺的女人,难得你还对我这么好。而且,我连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保护好,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恨我。我……真的很感激……”

    楚乔说着说着,竟是眼圈一红,有清凉的泪滴落下来。靳齐因楚乔的话而心里突然间一沉,竟是心头涩然难受起来。他伸手将楚乔脸上的泪珠擦了下去,“好好的又说这个做什么,不要想了,我会永远都爱你的。”

    白惠去袁华那里照顾了他一个上午,然后被小北送回了家,林晚晴就坐在她的客厅里呢,她倒是真没想到,惊喜地喊了句“晚晴。”

    林晚晴看起来很精神,是那种被自信撑满的那种精神,确切地说,她没有了以往,白惠所见到的那种怯懦,她看起来,精神奕奕的,而且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是快活的光芒。

    “白姐,你回来了啊。”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里亮亮“嗯,晚晴你等很久了吧?”白惠亲切地说。

    林晚晴道:“没有,我才到一会儿。白姐,你的孩子们真可爱。”

    白惠道:“呵呵,你马上就会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了。”

    林晚晴的眼睛里便浮现出十分憧憬的神色。

    “白姐,我现在才知道,人要不断地学习才会充实自己,而且,不能完全地依附着别人,那样的人,是找不到自我的。”林晚晴的眼睛里亮亮的,“白姐,我真后悔当初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我应该把那些时间都拿来看书的,如果我早就知道自强自力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自已在养活自己了,就不用留在靳家受他的气了。”

    “嗯,你现在明白也不晚呢!”白惠轻握了林晚晴的手。

    她的变化让她高兴,让她由衷的欣慰。

    林晚晴从白惠那里离开,天色有点儿黑了。她回到家的时候,靳齐正从楼上下来,他的脸色很沉,见到她便道:“你又跑到那女人哪儿去了?”

    林晚晴对于靳齐对白惠的称呼,感到很厌恶,她只是看了看他,没说话。

    靳齐便有些恼了,大步走了过来,“我问你话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我只认识白姐,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女人!”林晚晴说。她懒得理他,他总是这样无理取闹。

    靳齐的心头火便嘶嘶的往外冒,他的大手一把就攥住了林晚晴的手腕子,“林晚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见那个女人!”

    林晚晴的眉心也敛了起来,“我把她当姐姐的,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为什么不能见她啊!”

    林晚晴又在和他针锋相对了,靳齐脸上的肌肉便是抽动起来,阴沉的气息将她迅速地笼罩了。

    “她对你最好?她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竟然成了对你最好的人?林晚晴你可真没有良心!你别忘了是我一直在养着你和你的全家!”

    “是,没错,你是养着我和我的全家了,我谢谢你,我感激死了!”

    林晚晴毫不退缩地说:“白姐是善良的女人,蛇蝎心肠的是你的乔乔!”

    靳齐脸上的肌肉便立时开始抽搐了,眼中的阴鸷足可以杀死眼前的女人,林晚晴却是毫不畏缩地道:“楚乔自己设计滚下楼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却陷害白姐。虎毒还不食子,她这样的女人,为了陷害别人,连自已的亲生骨肉都肯舍弃,那才真正的是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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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身心背离

    w靳齐颊上的肌肉急剧地抽搐起来,“林晚晴,你再说一句我大巴掌抽你!”

    林晚晴的心头缩了缩,但眼神仍然无畏,“靳齐,如果我没有说错,那个孩子是你的是吧?楚乔为了陷害白姐,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孩子,杀死了你和她的亲生骨肉,靳齐,楚乔就是这样爱你的。<-》舒残颚疈我敢说,她一直在利用你,她在利用你的真心,靳齐,你就这样执迷不悟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林晚晴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但是这一下说了好多,让靳齐的心头猝然间窜过一股子凉气,他扬起的大手仍然在半空中,却是不知该落下去,还是收回去,他的眼神晦涩之间,林晚晴已经上了楼。

    楚乔有种心神不安的感觉,靳齐对她依然是温柔的呵护的,但却好像有一种疏离之感,很陌生很陌生的。

    “阿齐,今晚有没有空过来,我亲手做面给你吃。”楚乔的声音柔和而好听宕。

    靳齐就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神色间幽沉而若有所思。“好。”他说。

    楚乔为了表示自己对靳齐的心有多么真诚,她亲自向李嫂学的手擀面,靳齐到来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阿齐,你来了。”楚乔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笑容明媚,手里却是在忙活着揉面延。

    那双纤纤玉手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向都是银色丹蔻冷艳,可是今天她为了他洗手做羹汤了。可是不知怎的,靳齐的心头没有喜悦,却有些沉。

    “乔乔。”靳齐走过来,神色间若有所思,眼神有些迷惘,“什么,阿齐?”楚乔笑问。

    靳齐想了想才道:“乔乔,那个孩子倒底是怎么没的?”

    楚乔的眼中露出讶然,心头已是一沉,她的手慢慢地就从面盆里抽了出来,两只手上还沾着白白的面粉,“阿齐,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我跟你说过啊,是白惠推了我一下,我就掉下楼梯了,我们的孩子……”

    楚乔说话的时候,眼神已是十分伤感,眼泪竟然是簌地一声就掉下来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会和他们的孩子差不多大呢!”楚乔的身体开始发抖了,“他们说是我自己滚下楼梯的,说我是为了陷害白惠所以那么做的,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就是再狠毒,也不会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吧!何况,还有我的子宫,我会拿自己的孩子和身体做代价吗?阿齐,你不要被他们的话遮住了眼睛……”

    靳齐心头一直笼着的一层阴云慢慢地淡去了,“乔乔,我没说是你自己滚下楼梯的,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

    他扶住了她,让她坐在餐椅上,亲手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花,“瞧你,怎么这么爱哭了。眼泪掉多了就不漂亮了。”

    靳齐的声音很温柔,可是不知怎的,楚乔却感到了一种疏离,一种让她感到害怕的疏离。

    楚乔的心头一点一点地涌出不安来。她的手指揪紧了靳齐的衣服,指尖上还沾着白色的面粉,她的眼中泪光明显,却是慢慢地垂下了头,“我知道,我做过许多的错事,我不值得你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害死你的孩子。阿齐,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阿齐,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歹毒呢?我失去了亲生骨肉,还失去了女人最最重要的东西,他们却这样诋毁我,他们还有没有人心呢!”

    楚乔好像是委屈极了,伤心极了,全身都开始发抖了,靳齐不忍地将她搂在了怀里,“好了我相信你。乔乔,我永远都相信你。”

    手擀面是李嫂继续做的,楚乔埋首在靳齐的怀里,嘤嘤低泣,让人心疼又不忍。

    靳齐便亲吻楚乔的脸,吻去了她脸上的泪花,又亲吻她的嘴唇,楚乔便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两个人在她的卧室里,双双倒在床上。

    这两个人的一向都是热烈的,但是这一次却有些沉重似的,虽然靳齐在努力使自己强大,他也在努力地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慰她,但是却有一种身不由已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他是想要好好安抚她的,但是他的身体却不能够如他所愿,虽然他表现得依然赤热,但是他却有一个十分惊人的发现,他的身体好像……对她的反应有些麻木了。

    “阿齐,你还是不相信我。”楚乔是过来人了,她自然能感觉到那种异样,她在他身下幽幽地说。靳齐敛眉道:“没有,我相信你。”

    他亲吻她,试图给自己信心,给她信心,她却是翻身爬上了他的身体,“交给我吧,阿齐,我来……”

    她轻灵的舌尖一点点地舔过他男性强健的胸肌,用她熟娴的技巧,一点点地勾起他身体的热浪,她主导着他的身体,两个人终于达到了的顶峰。

    靳齐离开了,房间里还残留着爱欲的味道,楚乔躺在床上,双眼有些迷乱,眸光空洞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之后,她轻轻地拉开了床头的抽屉,旋动里面的暗锁,一小包白白的粉沫被她拿了出来。

    粉沫化成了水,楚乔犹豫着,尖细的针头慢慢对准了她的胳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针头颤颤地落了下去……

    伊爱那如云似雾,如登极乐一般的表情在她的眼前浮现着,那应该是一种极美好的感觉,呵,让她也快乐起来吧……

    “糖糖豆豆,我们快上车喽!”又是一个傍晚,白惠和保姆带着两个孩子在北海边上散步划船过后,上了小北的车子。

    徐长风只是陪了他们一会儿就被公司的人叫走了,仍然是小北过来接他们。

    白惠抱着小豆豆,保姆抱着小糖糖,她们坐在小北的车子里,小北将车子平稳地驶离那片风光无限的区域。

    小糖糖安安静静地坐在保姆的怀里,秀气的眸子看着母亲和弟弟的方向,而小豆豆却没有那么老实,他在母亲的怀里不时地就伸小手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在白惠的腿上吭哧吭哧地鼓捣着,末了小手一抓,就从小北的车门处抓起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白惠有些乏了,也没有注意儿子抓了什么,打了个哈欠。那小家伙却把那东西拿到了眼前,好奇地瞧了瞧。

    这是神马?这么多洞洞。

    小人儿敛着小眉毛,一副疑惑又不解的样子,一只小手拿着那黑色的东西,另一只小手则是伸进了上面的两个洞洞里。他觉得好玩极了,胖胖的小手指从那两个洞洞里伸出来,他自己嘎嘎地笑起来。

    白惠正又困又乏打着哈欠呢,猛一看到那东西登时就呆了。

    她反应过来,一把就将那黑色的东西从儿子的手上拿了过来,她飞快地翻看着,这分明就是一只头套嘛!

    她看着那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想起了那个夜里,那个一身黑色,戴着头套的贼,白惠的呼吸一下子就粗了……

    “嫂子,老板他说要晚些回家,晚饭要你们先吃,不用等他。”小北边开车边说。

    然,后面好半天没有动静,小北从倒视镜里一瞧,但见他的‘秘密宝贝’正拈在身后的女人手里呢,小北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车门砰的一声被拍上,小北看着那个脸沉似水的女人抱着小豆豆上楼,他不由伸手挠头,天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小北的脸皱得像根苦瓜,他应该把那东西给丢掉的,可偏他家那淘小子喜欢,他就拿来逗儿子玩的,可是想不到今天被老板的儿子给扯出来了。

    小北咧着嘴,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徐长风从酒宴上回来,神清气爽地拍家里的房门,但是没有人应声。难道不在家吗?不可能啊!都晚上九点钟了。徐长风手指又按门铃,但是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里面仍然是没有人应声,偏巧,他今天就忘了带家里的钥匙了。

    他不由喊了一句,“老婆!”

    “老婆!”

    他又喊了一句。

    里面终于有脚步声响起了,但是房门仍然没有打开,保姆的声音隔着防盗门传过来,“徐先生,白惠姐让你去别的地方睡。”

    徐长风当时就怔了,他想他一定是听错了,不由笑道:“去哪里呀,这不是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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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徐总裁跪搓板

    w“是您家,可是您不能进来。<-》舒残颚疈”保姆又说。

    徐长风郁闷道:“为什么呀?”

    “那个,白姐说不让给您开门。”

    “不让?”

    徐长风有点儿摸不到头脑了宕。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接听,小北的声音有点儿无措紧张,“老板,那个……嫂子她都知道了。”

    小北的话还没有说完,徐长风脸上已经有无数道的黑线掉下来,“nnd,叫你小子小心一点儿!”

    听着老板的骂声,小北在那边只能干笑样。

    徐长风手机收线,心里头也开始不安了。他和她才算是重修旧好,那感情可以说还一点儿都不牢靠呢,现在又知道了他骗她,她还不得恨死他?

    徐长风有点儿着急了,人站在外面,有点左右难安。

    他两手插着兜,凛着眉,来回踱了几回步,这才重又开始叩门,“白惠,我不是有意那么做的,白惠,你先把门给我打开。”

    他的有些急切的声音透过防盗门传了进去,白惠就站在客厅里呢。因为怕吵醒睡着的孩子们,她让保姆关上了婴儿室的门,她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

    他为了让她带着孩子们搬回来,竟然连叫小北假扮贼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同时她又感到恼火。他竟然这样骗她,把她当傻子。她甚至开始想象,他一面在她住的地方外面偷笑,一面等着她的求救电话时的样子,不由越发地火大了。

    “我不会给你开门的,你哪远给我滚哪儿去!”她对着外面低吼。

    徐长风听见她毫不留情的声音便道:“白惠,我错了好不?我知道我不应该骗你,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心急的想一家团聚,想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嘛!”

    白惠蹙着眉尖,一言不发,徐长风仍然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不?看在孩子们的面上让我进去……”

    白惠愤愤地道:“我谁都不要看,徐长风我不会给你开门的,你赶紧滚吧!”

    徐长风在外面又是满头掉无数条黑线,“白惠,你先让我进去好不?我知道我错了,我进去做牛做马给你。”

    “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你别再喊了,再喊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你快点走吧,我要睡觉了。”白惠说完就站起来回房了。

    虽然心里也确是有几分不忍,但是他那么骗她,把她当傻子似的耍,想起来白惠就不是滋味。为了让她回家,他竟然让小北扮贼,大半夜地跑到她住的地方去吓她,然后他却躲在林家不远的地方,静待时机闻风而动。

    她可以想象,保姆的电话打过去时,他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又装成心急火燎,担心不已的样子匆匆而来,而其实那心里不定多恣意,多快活呢!

    白惠又想又郁闷,又堵心,又生气,干脆将大被一蒙,自己裹着被子睡觉去了。

    徐长风的声音又响了好几次,末了就消停了。白惠其实心底有不忍的,但是她仍然咬了牙硬着心肠没给他开门。她最恨人骗她了,包括那次,他说是去出差,结果他和楚乔在一起,而后出了车祸,他用身体护住楚乔。

    现在,他又骗她了,她自是恨的,因此心里再有不忍,也还是硬着心肠没给他开门。

    这一夜过得有点漫长,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不能不说,她其实真不是硬心肠的人,把他关在外面,她竟然一夜难眠。天色微微发亮时,她朝着窗外看了看,他的车子还在,那么他呢?

    她轻轻地的拉开防盗门锁,门有点儿沉,她一下没推动,便探了头出过去的时候,他也正好睁了眼,“老婆,这样睡好累。”

    徐长风脸上有疲惫之色,站了起来,白惠又沉了脸道:“是你自找的,你该知道,谁也不喜欢被人骗!”

    “我知道错了。”他的大手伸了过来,他想够她的下巴,摸摸。但是她的手一抬,啪的就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别碰我,哪远走哪儿见你!”

    白惠啪的又将防盗门带上了,徐长风看着那冰凉冰凉的门,有点无奈。伸手想再敲门,但手并没有落下去,他有些苦恼,他知道他妻子是不会给他再开门了,他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便下了楼。

    白惠听见车子响的时候,不由就向着窗子处走去,她怀里抱着小糖糖,却见那辆黑色的车子已经从楼下驶离了。

    今天的波ss心情不好,是人人都看出来的,那张一向俊朗的脸,长眉深敛,神色肃凛,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感觉弥漫在空气中。

    秘书端咖啡过来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老板,您的咖啡。”她说完,就又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她记得有一段时间老板总是这样的神色,那时,有位副经理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他给扣了三个月的奖金。

    徐长风坐在大班椅上,没有伸手去端那杯咖啡,而是一手扶着额若有所思。

    房门被人叩响了,他微沉的声音说了一句“进来。”

    小北便手里拿着一个带着黑色包装的东西进来了。“老板。”小北神色讪讪的,脸上陪着小心。

    徐长风深眸顿时一阴,“你还有胆过来!”

    “嘿嘿,老板。”小北努力地挤着笑,心跳却怦怦的,“我看您现在得用这个了。”

    小北对着徐长风晃了晃手里的黑色东西。

    徐长风道:“那是什么?”

    小北便又嘿嘿了一声,手一拽,那个黑色的包装袋便落了下去,徐长风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木板样的东西,只是那个木板有些与众不同,板身上都是凸起的一道道横棱。

    “老板,我和我老婆吵架的时候,我都是跪这个的,这个东西叫搓板,跪这个超级管用的。”小北说。

    “滚!”徐长风对着小北一声低吼,那双深眸喷出足可以杀死小北的光来。

    小北心头一跳,咧了咧嘴,“老板,我是为了你好啊!”

    徐长风也笑了,他向着小北走过来,大手一伸,“车钥匙拿来。”

    小北怔了怔,“啊?”他面上惊讶,但仍然将腰带上别着的车钥匙摘下来递给了徐长风,徐长风接过看了看又道:“小北,仓库那边可能还缺一个开叉车的,你去开那个吧。新车我暂时先替你保管着。”

    小北的头当时就大了,脸变成了苦瓜,“老板,不带这样的吧!”

    可是那男人他已经出去了。

    徐长风开着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着,他绞尽脑汁的琢磨怎么样才能够让他的女人原谅他。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没有办法。于是他想起了小北拿给他的那东西。

    那厮纯粹是想看他笑话,他一堂堂徐氏总裁,能跪那东西吗?可是进不成家,看不到她和孩子们,那也不行,那比什么都难受。

    他又想起了小北给他看的那东西,他咬了咬牙……

    白惠仍然像每天一样的陪着孩子们玩,给他们读字卡片,让他们听儿歌儿,这一天过得充实而且疲惫。两个小家伙睡了后,白惠找出了研究生班的书,看着那熟悉的一页一页,她有些感慨,曾经想要读完的研究生,在如今儿女承欢的生活里,竟然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她又翻了翻那些书,回味着那些学过的知识,房门就打开了。

    她抬头一看却是她的男人走了进来。

    “诶,你怎么进来了?”白惠立时又蹙了眉尖,脸色一沉。而徐长风却是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往地板上一放,两膝一曲就跪在了上面。“老婆,你原谅我吧!”

    他这突然而来的举动让白惠当时就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跪在搓板上的男人,“你……你……你疯了!”

    “我没疯老婆。”徐长风抓了她细白的两只手,“你要是肯原谅我,我就天天给你做牛做马,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在上面不起来了。”

    白惠一时之间竟是语噎了,“你你……你赶紧起来!”

    “不!”

    徐长风神色笃定。

    白惠有些凌乱了,他这样跪在她面前,感觉怪怪的,她想无视他,可是她浑身都别扭,她便双手用力拽他,“你起来!”

    “不起来!”徐长风摇头,“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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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故人是谁

    w“那你就跪着好了!”白惠气呼呼地对着他喊了一句,这下子徐长风脸都绿了。<-》舒残颚疈

    他的大嘴咧了咧,“老婆,不带这样的吧!”

    白惠无视他那张苦瓜似的脸又气又恨地道:“那要怎么样啊?徐长风你不要以为你跪在这里不起来,我就原谅你,我最恨别人骗我了,徐长风你总是把我当猴子耍!”白惠转了身,心头是又气又恨,又无语,而且还夹杂着一些叫做心疼的东西。她不想看他,干脆就躺床上去了,大被一蒙,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背。

    徐长风脸颊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小北那个鬼东西,还说什么跪这个超级管用,纯粹是屁话!

    徐长风心里将他的那个倒霉助手骂了一顿,两膝下被搓板上的硬棱咯得真疼,他眦了眦牙,膝盖处动了动,嘶了一声。白惠背对着他躺着,其实也睡不着。她原本是困了的,但是徐长风这突然的举动让她没了睡意,她背对着他侧着身子,脸朝着窗子处,眼睛却是睁着的宀。

    这家伙不知是听了谁的话,竟然用上了跪搓板这一招儿,不能不说,他跪在那里,她是心疼的。他的口里发出嘶的一声,她的心便跟着颤两颤,但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他,那她也不会甘心的。而且太容易原谅了,他就还会骗她,想到他把她当猴子似的耍,她就心气。

    于是干脆用被子将耳朵蒙住了,徐长风眼看着她把两只耳朵全都蒙住了,心底郁闷,这女人心还挺狠的!

    “白惠,你真忍心啊!枪”

    他徐长风可真是从来没有这样低三下四过,跪搓板这样的事情在他的头脑里那是天方夜谭。以前圈子里有个小子,超级怕老婆,一有什么事,就跪搓板,大家伙还都嘲笑他来着,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也这样了。

    徐长风脸上开始掉黑线了。

    白惠又将被子往着脑袋上蒙了蒙,将他的声音隔绝于外。徐长风真的感到骑虎难下了。她一向都心软,他才这样跪下的,可是今天她却铁石心肠了,偏就不让他起来,两膝处那么疼,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而且这样跪着多损他男子汉的形象啊!

    他咧了咧嘴,一张脸上那个抽啊!

    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老婆,你原谅我一次吧,就一次。”他忍着两膝上的疼走到了床边上,手落在她的肩头。

    白惠登时就坐了起来,“徐长风你说你不起来的!”

    “嗯哼,我尿急。”

    徐长风被她突然的恼怒弄得一脸的抑郁,说着,竟是又向着卫生间去了。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却是右膝一软,人扑通就跪地上去了。“哎哟!”

    他低叫了一声,样子十分痛苦。

    白惠蹙着眉,却听见他的惨叫,心头登时就是一跳,但见他高大的身形竟是一下子矮了下去,膝盖磕到了地上,她便掀被而起了。

    她走过去,拉他的胳膊,“喂,你怎么了?”

    徐长风单膝跪在地上,神色痛苦无比,“可能跪久了,腿没知觉了。”他边说边就将裤管撸起来了,那汗毛浓浓的一截男性的小腿露了出来,接着是他的膝盖。白惠看到他的膝盖处被搓板咯得红红的几道印子,好像都要破了似的,不由心弦颤了颤,便想将他扶起来。

    徐长风大手搭在她的手心,白惠想把他拽起来的,但是下一刻,她就知道,她不能心太软。因为她被一股子大力给拽倒了,身形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两个人全都倒地上去了。

    白惠瞪大了眼睛看着身下那双深邃却含着笑意的眼睛,她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睡衣,柔软的身体与他男性强健的身体紧紧相贴。

    她不由挣了挣,想爬起来,但是他的大手却适时地勾住了她的腰,又是一个反身,她被他压在了身下。木质地板微凉从她身后薄薄的睡衣里透进来,她不由揪紧了他的衣服。“你干嘛!”

    徐长风的眼中笑意明显,唇角微勾,一只手撑着地板,一只大手却是落在她细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抚挲,“老婆,你真美!”

    “滚!”白惠暴出一句粗口,曲膝去磕他的下体。

    他便低嘶了一声,“老婆你这么狠!”

    白惠也不理他,趁他一躲身的功夫,爬了起来,但是他的大手马上就伸了过来,一把将她的身形扯进了怀里。白惠只觉得额头一木,她的头正撞在他的胸口处,身子也被他揽进了怀里。

    她本能地反抗推拒,他赤热的嘴唇却落了下来,噼头盖脸地落在她的额头,脸颊,又大手托了她的脸,一下子吻住她的嘴唇。

    所有的抗挣便停止了,白惠的大脑一阵发懵,而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谁说他腿木了,纯粹是装的,他的步子利落极了。他将她抱起来,紧走两步,两道身形一起落在大床上,一上一下。白惠看着那双深邃却柔和暧昧的眼睛,感受着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她的腰际已是微凉,他的大手早已落在了她的腰处,接着他头一低,嘴唇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小腹处。白惠低叫了一声,全身好像簌然间涌过一阵电流,她的手指不由抓紧他的双臂。他的手掌却探到她的身下去裹住了她的臀,她全身一阵惊颤,她的臀已经被他的手掌托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温似乎是一下子升高的,一种欲/望的气息在空气中缭绕,白惠的呼吸因着他进一步的动作而紧促起来,“别……”她低低的近似于轻呤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的动作让她难以适应,让她感到羞涩,她不由绷紧了身体。

    “别怕,乖……你会很舒服的。”

    他温醇而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滑过,她的身体里已经窜过一股子热浪。顿时,什么羞涩什么紧张,什么恼火全都没了,她的手胡乱的掐紧了他的臂膀,那股子热浪带给她的是身体极致的愉悦,她不由低叫了出来……

    天色亮了,睡眠中的男人醒了过来,徐长风眯眸看向怀里的女人,她昨夜的娇喘和轻吟好像还在耳边,她像一朵昙花娇羞地在他怀里绽放,他不由笑了,温和的笑意在唇边流淌。他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下了床。

    穿好了衣服,他去了婴儿室,而白惠也醒过来了。昨夜的一切让她有些恼火,而更多的是甜甜的味道。

    她的舌轻舔了舔唇角,眼睛里有亮亮而羞涩的光。她正趴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他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眼光柔和而暧昧,他两只手撑在了她的床边上,“宝贝儿,昨晚你可真美!”

    看着他那暧昧邪恶的样子,白惠便又羞又火,一手抓过了床头的书照着男人的头顶就拍了一下,“你去死吧!”

    徐长风头顶处火辣辣的,不由咧了咧嘴,大手揉了揉头,“暴力狂你!”

    军区

    这一段时间以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那些谴责的舆、论好像都消失了,而那个一直在顶端揪着他不放的人,也没了消息,楚远山为官这么多年,对头有,拥护他的人,自然也是有的。眼下,那些不利于他的东西都被他尽力地压了下去,但他并没有因为眼前的风平浪静而感到踏实,而是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抽了一根烟后,照着电话下面压着的号码拨了过去,“老吕吗?给我叫一下潇潇。”

    “楚团长,您电话。”楚潇潇刚从外面视察回来,一个勤务兵跑了过来。

    楚潇潇皱了皱眉,但还是向着他上级的办公室走去。

    “潇潇啊,你父亲电话。”一个中年的军装男子神色和蔼地对他说。楚潇潇嗯了一声,走到了电话旁,那个中年男子便关门出去了。楚潇潇拾起听筒,脸上的神色十分沉静。

    “潇潇啊,最近好吗?”

    楚远山的声音传过来,温和慈祥。

    楚潇潇淡淡地道:“我很好。”

    楚远山沉呤了一下道:“潇潇,爸爸在想,找个机会把你调回来吧!”

    “不用了,我在这边很好。”楚潇潇打断了父亲的话。

    楚远山便沉默了。这么些日子里,他不是不想念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但是电话一旦接通,他又是很多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楚潇潇不等楚远山再次应声,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楚远山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沉沉叹息了一声。

    楚潇潇从他上级的办公室里出来,望着远处苍茫的雪山,心思浮浮沉沉。一别已经数月,父亲的形象留给他的,仍然只是寡情和凉薄。

    “嫂子您慢点儿。”视线里有一男一女走过来,男的是个勤务兵装扮,女的五十有余的年纪,长相朴实。一只皮箱被勤务兵拎在手里,两个人向这边走过来。

    “楚团长。”那个勤务兵把手提箱往地上一放,对着他两脚一磕,啪的敬了个礼。

    楚潇潇点头,眸光看向那个中年女人,女人也在看着他。

    “楚团长,这位是吕师长的夫人。”那个勤务兵忙介绍。

    楚潇潇便道:“嫂子你好。”

    中年女人的眼睛在楚潇潇的脸上打量,那中年的眉眼慢慢地就凝了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潇潇轻扯扯唇角,中年女人若有所思地道:“你长得有点儿像我的一个故人。”

    楚潇潇便微敛了眉。

    而在这个时候,吕师长已经从办公室出来了,中年女人忙喊了一句,“老吕,”就迈步向着吕师长走了过去。

    楚潇潇转身,有些狐疑地看着那对中年夫妻进屋,他的神色间也是若有所思,他长得像谁呢?

    吕师长的夫人进了丈夫的办公室,眉宇之间仍然是疑惑不解的样子,“老吕,那个人,是什么来路啊?”

    徐长风站在办公室明亮的窗子前,夕阳的余晖给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他的手指间是那个别针样的监视器,这里面记录着楚乔携带毒品,给楚潇潇和他的妻子下药的证据,他本该将这些东西全部交到警局的,但他没有。携毒,下药,这些事情对于楚乔来说,最多也就是关上几年,弄不好,还会被楚远山用尽手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弄出来,那么她所做的恶事,仍然得不到真正的惩罚,他的妻子儿女所受的罪,仍然不能得报。

    所以,他在等一个机会。

    “乔乔,我需要一包粉,快点儿给我送过来。”伊爱在电话里的声音哈气连天,十分难受的样子。

    楚乔皱了皱眉,“我不才给你的吗!”

    “用完了。”伊爱的声音又无力又萎蔫,但却有些不耐烦了似的。

    “你等着吧!”楚乔心底烦躁,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

    从当初的女医生,到现在的伊爱,她们都是为了钱替她办过事的人,也同样都是借此来威胁她的人。

    更完了,谢谢亲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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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这才是家

    w从当初的女医生,到现在的伊爱,她们都是为了钱替她办过事的人,也同样都是借此来威胁她的人。<-》舒残颚疈

    她们让她的生活再没有了安宁。楚乔躺在床上,吸了一根女烟,好久才站起来。

    她穿好了衣服向外走,迎面却有人走了进来,楚乔看到她时,眼前登时一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伊爱枯瘦的脸绽开一抹匪夷所思的笑,“等你不来,我只好自己过来了,乔乔,快点儿给我。”她笑着向着楚乔伸出那只瘦瘦的手。现在的伊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她与当年那个娇贵的小姐联系在一起,看在眼里就是一个瘾君子的模样。

    楚乔心里厌恶,却也不敢说什么。她拉开了手包的拉链,手里紧攥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递给她,“拿着快点儿走吧!宀”

    伊爱便对着她一笑,“乔乔,我们后会有期。”

    楚乔便是一皱眉,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想和伊爱后会有期,她在想着如何才能够摆脱伊爱的纠缠。

    “伊爱?”有雄浑却惊讶的声音响起来,楚乔登时心头一震,她猛抬头,但见她的父亲正走进来推。

    伊爱眯了眼睛笑道:“楚伯父好。”

    楚远山嗯了一声,眸光便犀利地看向了他的女儿。楚乔心头一缩,“爸爸,我和伊爱有点儿事情要说。”

    “嗯。”楚远山便上楼了。

    楚乔一把拉了伊爱的手将她带到了院子里,她的眸中露出凶狠,“伊爱,不要再缠着我。不然,你相信我,我有本事弄死你!”

    伊爱却笑了,“楚乔,我一个光脚的,会怕你个穿鞋的吗?”

    伊爱笑了笑,“楚乔,改天见。”伊爱说完竟是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楚乔的心头涌起闷火,十指纤纤不由就捏成了拳。

    “乔乔,离那个伊爱远一点,我们楚家,禁不得任何的牵连了。”晚餐时,楚远山意味深长地对楚乔说。

    楚乔点头,“我知道爸爸。”

    离开餐厅,楚乔的秀眉便是深凛起来,她真的不能总这样被伊爱吊着。

    林晚晴认真的做着笔记,夜色已经深了,但是她仍然在灯下夜读。孩子生下来,她就要出去找工作,她要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她要争取给孩子们很好的生活,她要争取早日离开靳家。

    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靳齐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林晚晴眸光看过着她,“就那么急着想要离开我?”

    林晚晴不知道他这么晚了进来做什么,不由敛眉,“我只是想要自力更生而已。”她轻轻地合上了书本,人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后腰,走到了床边上,“你没事就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呵呵,自力更生?就你那一家子人,你养得起吗?”靳齐的眼中讥诮浓浓,“刚刚,晚喻还打过电话来,让我给她汇钱呢!”

    林晚晴听了脸上立即就是一惊,“我才给她汇过钱,她怎么可能又要?”

    “呵呵,要不怎么说,你养不起呢?”靳齐讥诮地转身出去了,然而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眼中的讥诮却是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的感觉。

    她妹妹要钱,她竟然自己去汇了款,没有找他要。她账上的钱没有动过,她给林晚喻的钱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发空似的。

    林晚晴站在床边上,身形有些发颤,她的好妹妹,她的好家人,果真像个无底洞。她才从白姐那里借了十万块给晚喻汇过去,她就又开始打电话要钱了。

    林晚晴气得全身都发软了,她拾起手机,电话号码拨出去的时候,手指还在发颤。

    “姐,是你呀,是不是现在给我汇钱啊?”林晚喻的声音有些兴奋,林晚晴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道:“晚喻你听着,你要么自力更生,要么给我滚回来,我不是你的提款机,别总想着跟我,跟靳家要钱!”

    林晚喻被她姐姐的话一下子给震到了,她吃惊无比地道:“姐,你竟然这样说话,我还在读书啊,我怎么有时间去赚钱啊?”

    “我不管你有没有时间,总之别再打电话跟我要钱!”

    林晚晴气愤地挂了手机,心跳仍然乱得没有节奏。靳齐的话没有错,她用什么来养着她无底洞似的家人啊?他们每天就知道要钱,要钱,嫁了个女儿就是他们的摇钱树。

    林晚晴只感到说不出的气闷,身形颓然地坐在了床上。一早上,她还未睡醒,她继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林晚晴接听,继母声音凉凉地道:“晚晴啊,为什么不给晚喻汇钱啊?晚喻是你亲妹妹呀,你不能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呀!”

    林晚晴心底里因着继母的话而窝着火,“妈,晚喻有手有脚,自己可以赚钱的。再说,我才给她汇的十万块,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花没了,晚喻花钱太大了……”

    “好好,你有理!”不等林晚晴说完,继母气愤地挂了电话。

    林晚晴闭了闭眼睛,心跳那么地乱。

    她从房间里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的男人,他单手插在西裤的兜里,正凛着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收回眸光,推开了婴儿室的门,小开心早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和保姆坐在地毯上插积木。

    “妈妈。”小开心看到她,便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过来抱她的腿,“妈妈,一起玩积木啊。”

    “开心乖,跟阿姨玩。”林晚晴摸摸儿子的头温和地说。

    小开心抬头看看母亲鼓鼓的肚子,便说:“妈妈,你是不是很累,所以不跟我玩呀?”

    “是,妈妈的肚子里有小宝宝,所以不能陪开心玩了。”

    “哦。”小开心有点儿失望的样子,小手轻轻地摸摸林晚晴的肚子,又问道:“妈妈,这里面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

    林晚晴温笑道:“开心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开心是男孩子,妈妈再生个女孩子就好了啊!妈妈生个女孩子,开心就有妹妹了。”小人儿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睛说。

    林晚晴便笑,“嗯,妈妈再生个小妹妹。”

    靳齐看见这一幕时有些出神,儿子和他母亲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女孩子,她的肚子里会是个女孩子吗?他突然间发现,他竟然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话题。像开心在她肚子里时一样,他只要知道她和孩子都在,他就是淡然的,从没有想过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谁。

    “妈妈,妹妹长得会像谁?会像开心吗?”小开心又仰着小脑袋问了。

    林晚晴便又笑,“嗯,有可能哦!开心的眼睛长得特别漂亮,妹妹也会长得好漂亮呃。”

    “嘎嗄……”小开心开心地笑了起来,“妈妈,妹妹叫什么名字?”

    “妹妹还没有名字,小开心说叫什么?”

    “嗯……叫小快乐好吗?”

    “好……”

    “妹妹生下来,我是不是可以跟她玩呀?”

    “当然可以。”

    “我们可以一起玩积木吗?”

    “可以。”

    ……

    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靳齐不由自主地失神了。他一直冷冷清清的神智,好像在这一刻突然间苏醒了似的,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子,眼前的小人儿,是他的儿子,而她肚子里面孕育着的,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他马上就要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他或许即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眼前的一幕是那么地温馨,无意间地就挑动了他的神经。他一直冷肃无情的神经。

    他不由就走了过去,轻轻地拉过儿子的小手,神色温和地道:“开心,爸爸陪你玩积木好吗?”

    小开心黑眼睛眨了眨,看着他的爸爸,点了点头。

    靳齐便长身蹲下,在地毯上坐了下来,将小小的儿子搂在了怀里,“开心想要插个什么呢?”

    靳齐的声音说不出的温和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拾起了眼前红色的积木来。

    林晚晴呆了呆,他的样子变得好快,他那满脸疼爱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的一只手在肚子处轻抚着,若有所思。

    靳齐很有耐心地陪着儿子插着积木,一幢高高的楼房被插了起来,小开心真的很开心,拍着小手,说爸爸好棒。

    靳齐的心头便是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和甜馨的感觉来,他大手轻揉儿子的小脑袋。孩子长这么大,他真的很少陪他玩过,儿子说他好棒,他为儿子那种简单的快乐而惊讶,同时也有些羞愧的感觉。

    林晚晴无声地从婴儿房里退了出来,他这突然间的慈父模样让她感到恍惚。她一个人慢慢地下了楼,在院子里走了走,春日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让人有懒懒的感觉。

    她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一手抚着肚子若有所思。小开心的声音传了过来,“爸爸,妈妈在哪儿呢。”

    林晚晴抬了头,她看到她的男人正抱着小开心走过来。

    “妈妈,我们去给小妹妹买衣服,买奶瓶好吗?”小开心认真地说。

    林晚晴有些惊讶,“买衣服?”

    小开心道:“爸爸说,还没有给小妹妹准备东西呢,我们一起给妹妹去选吧!”

    林晚晴讶然又微蹙眉尖地看向她的男人,靳齐的眼睛很深,对着她说道:“孩子也快生了吧,我们还没有给她准备东西呢。”

    林晚晴的心头立时就掠过一抹涩然,“我自己去就好。”

    靳齐道:“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也拿不了。”

    他说完就抱着小开心向前走去。

    林晚晴却站在那里没有动,说实话,靳齐这样突然间的转变让她意外,同时也感到别扭。

    “妈妈,快点哦。”

    小开心在喊她了。

    林晚晴迟疑了一下跟在后面走向了他的黑色捷豹。车子开得很平稳,可以说,林晚晴很久没做过靳齐的车子了。小开心坐在她的身旁,显得很高兴,黑眼珠不时地向着窗子外面瞟,又将小脑袋贴向了林晚晴的肚子,“妈妈,小妹妹在动呢!”

    “嗯,她想和你说话呢!”

    林晚晴笑着说。

    小开心便想了想道:“妈妈,她说什么了?”

    “嗯……她说,哥哥你以后不许欺负我哟!”

    “当然不会了。”小开心十分豪迈地说,“我是哥哥嘛,我会照顾妹妹的。”

    林晚晴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头,眼睛里是十分欣慰的神色,若说这几年的婚姻给她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就是她的儿子。她有一个聪明而又可爱的儿子。

    她的手轻轻地在肚子处抚挲,但愿这一个是女儿,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她不由殷殷的期盼起来。然而,她怎么都想不到,她的就快要出世的孩子,永不会见到这尘世的光。

    靳齐开着车子,耳边是小开心和他的母亲一问一答的声音,他的心神不由有些恍惚。

    小开心,小快乐,他的一儿一女。

    他有了开心,还会再有个小快乐,那是他的至亲骨肉,是他的骨血呀!

    他的心头忽然间有一种为人父的责任感升上来。他马上就快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呵,他的人生如果这样,是不是也算很好的了?

    他的眼前闪动着妻子那张温婉的面容,曾几何时有人跟他说过,“靳齐,你妻子这么温柔这么贤淑,你真是福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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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迟来的柔情(一)

    w他的眼前闪动着妻子那张温婉的面容,曾几何时有人跟他说过,“靳齐,你妻子这么温柔这么贤淑,你真是福气呀!”

    他却十分的不以为然。<-》舒残颚疈妻子是妻子,爱人是爱人,妻子近在身边,却不是最爱,爱人咫尺天涯,他触手却不能及。是以,他从未觉得幸福过。

    可是现在,面对着楚乔一次次间接委婉的,想要和他结婚的暗示,他却是不舍得割下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梦寐以求,一个是他的相濡以沫,他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彷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想要娶楚乔的心,竟然淡了。

    “爸爸,还有多久?”小开心在后面喊。

    靳齐回过神来,忙道:“快了,马上就到。灏”

    经过一个路口,前面便是一家孕婴用品店,靳齐将车子找了个位置停下,迈下车来,他的妻子已经慢慢地从车子里面钻了出来。她穿着浅灰色的孕妇装,肚子处的鼓起明显,动作已经有些笨了。他想过去扶她一把,还没等伸出手去,她已经从车子里钻出来了,她又把手伸向车子里的小开心。

    “开心下车了。”

    她柔婉的女声说。小开心的小手便抓住了母亲的手,小身子从车子里面爬了出来叁。

    靳齐便说道:“我来。”

    他走过来,身形微弯,将小开心从车子里抱了出来。然后一只手就伸向了林晚晴。

    林晚晴十分诧异,低头看着他伸过来的那只结实有力的大手,她却是呆了一下。她不能忘记那日,他叫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滚的情形,那么的凶狠,残忍,那么的冷酷无情。

    林晚晴的手缩了缩,没有碰他伸过来的手。

    靳齐也有些意外,深黑的眼瞳看看她,但并没有说什么。

    “靳总,这是您的家人吗?”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林晚晴看到从孕婴店里走出一对青年夫妇。女人大着肚子,被男人牵着手,男人的手里还拎着好几兜的婴儿用品,女人的相貌恬静,男人温和有礼,看起来是一对很幸福的小夫妻。

    林晚晴看到靳齐点了点头,那人的眸光在她的身上一扫,便笑道:“哟,靳总您可真幸福,马上就是两个宝宝的爸爸了呢!”

    靳齐便微微地弯了弯唇角,他一向不太爱说话,此刻的笑容已是十分的难得。

    “你们也很幸福。”他说。

    林晚晴的眸光不由地再次望向她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有微微的柔和神色,唇角竟是有笑意的。

    不知不觉间,手指间一暖,他的手已经勾住了她的,“我们进去吧。”他侧头,眸光竟是柔和的。

    林晚晴犹豫了一下,微敛了眉尖,手指又缩了缩,却被他立时勾紧了,她被他牵着手进了那家婴儿用品店。

    迎面的马路上,有车子驶过,楚乔深而漂亮的眼睛无意间看到了那一幕,靳齐的手牵着他的妻子,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一家四口走向孕婴店,楚乔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涌上了阴霾,她的手不由地紧紧地捏住了方向盘,车子在孕婴店的外面就停下了。她沉呤一刻掏出手机来,拨了靳齐的号码过去,用极平静温和的口吻道:“阿齐,我给你买了双鞋子,有空过来试一下吗?”

    “我在忙,乔乔,明天吧!”靳齐说。

    楚乔的秀眉便凛得越发深了,她咬了咬牙道:“好。”

    手机按掉,楚乔的眼睛仍然望着孕婴店的方向,他和他的家人已经进去好久了,还没有出来。

    靳齐,你也学会骗我了吗?

    楚乔的心底被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和愤慨占据,可以说,她从未爱过靳齐,但是现在,日复一日的相处,她对靳齐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和靳齐对她的言听计从,让她心底的占有欲越发明显。

    她可以不爱靳齐,但他不能容许靳齐再有别的女人,尤其是现在,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嫁给他的时候。

    而在孕婴店里面的人,却是浑然不知楚乔的愤怒。

    林晚晴挺着大肚子,认真的挑选着婴儿用品。从小奶瓶,小围嘴,小手帕,小帽子到小衣服,她仔细而耐心地挑选着。靳齐的手机响起来时,她没来由地心头一紧,眸光不由地瞟过到他的男人从西裤的兜里掏了手机出来看了看号码,然后就背过了身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微微敛眉,她听到他说:“我在忙。”

    她收回眸光,继续为肚子里的孩子挑选东西,而靳齐的手机也已收了线,从他那背过身去的动作,她想,那个电话一定是楚乔打过来的,但是他为什么骗她说,他在忙呢?

    他只是在陪着他一点都不爱的妻子挑选婴儿用品而已,他怎么不赴楚乔的约会呢?

    林晚晴的脑子里猜测着,翻转着,靳齐对楚乔的淡薄让她意外,更感惊讶。他应该接到她的电话,立即就扔下她们母子,去找楚乔的,不是吗?

    她边寻思着,边挑选着婴儿用品,靳齐的身形跟着他的身侧怀里抱着他们的儿子。

    “爸爸,这鞋子好小哦。”小开心看着眼前一只只小小的婴儿鞋子发出惊叹来,靳齐笑道:“当然了,小孩子生下来都是那么小的。”

    “那我也是吗?”小开心立即便问,黑眼珠惊奇地看着他的爸爸,靳齐笑,眼神疼爱,“当然,小开心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儿子小的时候什么样?

    靳齐想了想,却没有太多的记忆。林晚晴临产的时候,他是守在医院里的,但是她迟迟没有生产,而楚乔的电话却打了过来,他便立即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毫不在意他妻子是自然生产,还是剖腹生产,不管他的妻子将要面临多么大的危险,他头都不回地去安慰酒醉伤心欲绝的楚乔了。他陪在楚乔的身边一夜,楚乔在他的怀里哭泣,他便倾尽心力地安抚她,对楚乔的心疼和爱慕让他忘记了他的妻子正在承受生产的痛苦。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不在身边。

    林晚晴受尽折磨,折腾了一夜,顺产不成,又改为剖腹产,而他这个丈夫却在别的女人身边,直到天明时分,孩子生下来。

    他依然在楚乔那里。

    小生命诞生的消息让他的心登时一震,但却不是喜悦,而是说不出的一种感慨。他最爱的女人,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怀里,哭泣,而他已经是一个父亲了。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别的女人给他生下的孩子。

    当他从情人那里离开,又到了满心欢喜的父母双亲。

    母亲拉着他的手说:“阿齐,晚晴给靳家添了个大胖小子,阿齐,你有儿子了。”

    靳齐的心头便又猝然间涌过一阵说不出的复杂心绪,是喜悦,是感慨,他自己说都说不清。

    直到他推开产房的门,看到他昏然无力的妻子,他的心头好像有一种叫做内疚的感觉涌出来。

    林晚晴躺在床上,脸色很白,看起来十分虚弱,她微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休息。在她身旁的婴儿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身上盖着粉色的小被子,在睡着。

    他的眸光定在了那小小的婴儿脸上,生命真是奇怪的东西,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身体的结合,无关于爱情,却仍然可以诞下小小的生命。

    他的呼吸有些紧,他迈步走了过去,伸手轻碰了碰小人儿的脸。小人儿便哼了一声,小脑袋动了动,小身子扭了一下。

    他的唇角便不由地弯了弯。

    再一抬头,他撞上了他妻子的目光,她看起来很苍白很憔悴,很虚弱,但那双眼睛却望着他,似有幽怨。

    他的心头再次涌出了一丝内疚来,他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而他的妻子眼睛里的幽怨便是深了一些,她别开了眸光,在微侧过头的时候,眼睛里有晶莹闪烁,“我很好。”

    她说。

    这句话有多勉强呢?

    恐怕只有当时的他能感觉。

    因为她眼里的泪意那么明显,让他感到有些别扭。“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他关上门从病房里出来了。

    站在走廊里,他沉沉的呼吸了一下。有即将生产的孕妇大呼小叫的声音传入耳膜,他有些烦躁,不由点了一根烟……

    林晚晴认真的为肚子里的孩子挑选着婴儿用品,她是过来人了,当然知道应该都为小家伙预备些什么。那些小东西每一样都是那么的可爱,她挑了一样又一样,每一样都是爱不释手。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儿,但是她比较希望生一个女孩儿,因此,她挑选的东西全都是粉色的。她开始想象小宝宝穿上那些小衣服时的样子,该是很萌的吧?

    靳齐一手抱着小开心,看着他的妻子挑东西,看她那左一个右一个爱不释手的样子,便道:“都装起来吧!”

    林晚晴怔了怔,他却已经对导购员道:“把这些都给我们装起来。”

    林晚晴惊讶地看着他的男人,而他的男人却又对怀里的小家伙道:“小开心,要不要买玩具?”

    “要。”小家伙立即拍起了小手。

    靳齐便抱着儿子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下一站自然是大型百货商场。林晚晴一直看着他的男人抱着小开心在商场的玩具厅里转来转去。

    她有些累了,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来,看着她的儿子挑选玩具。小开心长这么大,他的爸爸从没有带他来买过玩具,他的那些玩具都是她,或者孩子的爷爷奶奶,亲朋好友送的。

    小家伙十分开心,一会儿抱抱大球,一会儿玩玩冲锋枪,“爸爸,球要,枪也要好不好?”

    小家伙竟然知道征询爸爸的同意,靳齐便立时点了头,“开心喜欢什么,尽管挑,爸爸都给你买下来。”

    “哦,好哦。”小开心立时欢叫。

    这孩子出生在富贵之家,虽然从小得到的父爱寥寥,但却并不缺玩具。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是一个做父亲的人给予他的纵容,小开心听到爸爸的话,高兴得又踹又跳。

    最后,小开心挑下的玩具之多,商场不得不用车给他们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小开心累极地睡在了后面的座位上。到了靳宅,靳齐又亲自到后面来扶他的妻子下车,林晚晴被他扶着腰下了车,又看着他绕到另一面,去将睡着的孩子抱了下来。

    客厅里,靳老爷子看着这一幕,眼睛里有笑容露出来。

    “把开心给我,你去扶晚晴上楼。”靳老爷子接过了儿子怀里的小开心,转身上楼。

    靳齐便转过身来,林晚晴看着那双一向冷酷,此刻却对着她展露温柔的眼睛,却并没有向着他伸出手,“我自己可以。”

    她低头说了一句,已经慢慢地向着楼梯处走去。

    靳齐的眉尖微微一敛,但还是在片刻之后,也上了楼。林晚晴有些累了,一回房就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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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念错名字

    w外面有声响传来,是靳齐在指挥着佣人往房间里送东西,小衣服,小玩具好几箱的东西,小开心拍着小手欢快的笑声传过来,“小快乐有好多东西哟!”

    想象着儿子的那开心的样子,林晚晴的唇角不由也弯了起来。<-》舒残颚疈她又想起,他在孕婴店接到的电话,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楚乔打过来的。

    她想起他接电话时那微敛的神色,他说:“他在忙。”林晚晴心头动了动。

    靳齐转回身时看看对面那扇微合的门,迟疑一刻后,他进了自己的房间。脱了鞋,他躺在了床上,两只手臂枕在头下,若有所思。林晚晴躺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月份大了,身体就是吃累,连躺着都不舒服。

    她轻呤了一声,慢慢地翻了个身宀。

    楚乔坐在她的办公室里,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是沉凛着眉眼,眼神十分阴沉。在孕婴店外面看到的情形那一家四口的情形无疑是刺激到了她。

    以前,她从不曾在意过靳齐和他妻子,靳齐只是她失意时倾诉的对象,是她寻找安慰的源泉,但是现在不同,现在,她已经准备把靳齐当成她下半辈子的依靠了,而他却还和他的妻子如此亲密。

    楚乔想象着那一家四口牵手走进孕婴店的情形,便是心头涌起无名火来,她十分恼怒,一张脸因为压抑而青红不堪噎。

    “楚总,吴氏公司的设计改签别家了。”一位业务负责人进来,神色紧张地说。

    楚乔眉一皱,“谁家?”

    “就是……那个唐都。”业务负责人说。

    楚乔眼里的阴鸷重又浮现,“你们怎么都这么白痴呀!连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破公司都竟争不过,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呀!”楚乔一下子怒了,手一拍桌子,人已经气愤地站了起来。

    业务负责人不安地道:“楚总,这不能怪我们呢!我们为这个项目运作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兢兢业业地筹备,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道这个唐都突然杀出来……”

    楚乔的秀目一瞪,“去给我查查这个唐都什么来路!”

    “是。我马上叫人去。”业务负责人转身出去了。楚乔重又坐在了椅子上,这个唐都不知是什么人开的,短短十天时间已经抢了楚氏两份合同,每一份造价都很高。她有些心烦地从抽屉里掏出了女烟出来,慢慢地点上了。

    落日下的徐氏,徐长风轻吐了最后的一口烟雾,将指间的烟蒂轻轻地碾熄在烟缸里,他起身向外走。车子行驶在那熟悉的街头,他深黑的眼瞳一直是一种很飘渺的神情,似是若有所思,又似是成竹在胸。

    前面是一家新开办的设计公司,门口处仍然摆放着鲜花,有几个衣装精整的男女从里面出来,徐长风轻轻地收回了视线,车子提了速,向着他的宅子驶去。

    白惠一手搂着小糖糖,正在给她念识字卡片。而小豆豆则是时而向着这边望上几眼,时而就又爬走了。那小家伙调皮得很,坐在那里不会老老实实的听母亲念书,而是一会儿摸摸这个玩具,一会儿玩玩那个,小嘴里还时而地就念念有词。

    白惠气不得恼不得,干脆就搂着女儿,只教她一个人。

    “糖糖,这个是‘耳’,耳朵的‘耳’,你摸摸,我们都有两只耳朵哦!”白惠柔和的声音对着女儿绘声绘色地说着,边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轻扯了扯女儿的小耳朵。

    小糖糖便也学着她妈妈的样子,用小手扯了扯自己的小耳朵,“妈妈有,糖糖也有。”

    “豆豆也有。”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过来,是小豆豆四爪并用地爬了过来。

    小糖糖坐在母亲的怀里,被母亲搂着,小豆豆有点儿吃味了,他也不会走路,用爬的,来到了母亲的身边,小爪子一伸就将他妈妈手里捏着的卡片抓了过来。他嘎嘎乐着,看了看上面的字,却是另一只小胖手也伸了过来,一只手拽着那卡片的一角,小手用力一扯。没扯动,又搁嘴里去了,小牙一拽,那卡片生生被他的小牙给咬开了个口子。

    白惠满头掉黑线,这东西真是属狗的了。

    徐长风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儿子正拿着卡片搁嘴里咬,立时就是颊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这个小东西,真不是一般的淘气。“豆豆!”

    他对着儿子喊了一声。

    那小家伙小嘴一张,啪的将咬下来的卡片一角吐了出来,咧开小嘴对着他爸爸笑,“爸爸也有。”

    徐长风黑眉一沉,在儿子面前蹲下来,大手一伸,轻捏了儿子圆圆的小下巴,“爸爸有什么?嗯,你这个小子,你还真调皮你!”

    “爸爸,有耳朵。”小糖糖在她母亲的怀里,一只手轻扯着自己的小耳朵,一边说。

    徐长风笑了,伸手轻刮了儿子的小鼻子一下,却是将小糖糖从白惠的怀里抱了过来,“嗯,爸爸当然有耳朵,要不然怎么能听见小糖糖叫爸爸呢?”

    他在女儿白里透红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又长臂一伸将地上的小豆豆也抱了起来,一儿一女,左面一个右面一个,一个父亲极致的美满就体现出来了。

    “爸爸,举。”小豆豆说。

    徐长风便一挑眉,“嗯,想让爸爸举高高了,没问题。咱一个一个来啊!”

    他边说着,边就将小糖糖交回了白惠的怀里,两手用力将儿子举了起来。一下两下,三四下,每一下都举得老高,直到小豆豆咯咯的两条小腿蹬着笑不停。

    他便将小东西放了下去,又从妻子的怀里将小糖糖抱了过来,同样地举了十几下,小糖糖清脆的笑声刹时就和小豆豆的笑音染满耳膜。

    呵呵,这是多么幸福呢!

    徐长风被孩子们的笑声陶醉,再看看他温柔美丽的妻子,他觉得他的人生,真的已经圆满了。

    晚饭过后,哄睡了两个小家伙,徐长风洗过了澡,就推开了妻子的房门,不知怎的,或许是心里仍然有个结吧,她怎么也不肯回他的房间睡。

    虽然他和她之间复合之后,床第之事也有过好几次,但她就是不肯搬回来,真挺让人郁闷的。他洗了澡,轻敲了她的房门两下,就推门而进了。她正躺在床头看书呢。

    他进了看他,又低了下去,边是翻着书页边问他,“你还不睡觉,过来干嘛?”

    此时的她,样子有些冷淡,不似白天时那个柔婉的她。他走过了看,“还想读书呢?”他问。

    白惠嗯了一声,“我的人生才只过了二十多年,我得好好学习,将来继续出去工作嘛。”

    “呵,还要工作干嘛,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他笑。

    白惠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你的附属品!”

    徐长风轻轻摇头,“我只是怕你累着,两个孩子已经够你累的了,你哪有时间出去工作嘛!”

    “你不是有钱吗,雇个保姆啊!”白惠不以为然地故意说。

    徐长风道:“哦,干嘛要雇保姆呢?孩子跟在母亲身边是最好的。”

    “跟在母亲身边固然好,可我也不能一天到晚就围着两个孩子转啊!”白惠说。

    徐长风道:“怎么会呢?你还有我啊!而且我们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孩子。嗯,儿女绕膝,那该多幸福啊!”

    “徐长风!”白惠突然间叫了一声,秀眉倒竖了。

    徐长风眉一敛,白惠已经气呼呼地把他手里的书夺过来照着他那张让人神共愤的脑袋敲了下去,“你把我当猪吗!”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徐长风笑了,“猪有什么不好,像你这样的小母猪,我会爱死的!”

    他伸手去刮她挺俏的小鼻子,却被一拳砸开了,“你才是猪,你是大肥猪,大蠢猪,大公猪……”她气得骂他。

    这下子,他算是领教了她的厉害了,感情这只小母猪是真惹不得。徐长风捂着脑袋,忍着她噼哩啪啦砸过来的小拳头,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婆,你不能再打了,把我脑袋打肿了,明天孩子们就不认识我了。”。

    白惠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徐长风伸手揉了揉头,黑眸看向他的妻子,她穿着粉色的睡衣,长发垂肩,脸颊上泛着刚才嘻闹过后的红潮,脸上仍是气鼓鼓的样子。

    他的眸光顺着她皎好的面庞往下,细长的脖颈微微泛着粉红,粉色的睡衣下,有隐隐的沟壑露出来。

    他的手不由就落在了她的腿上。穿过了她的睡裙,手掌贴在她的膝盖处轻轻抚挲。

    她的肌肤十分滑腻,他的手掌相贴处,那感觉十分美妙,引得他的身体里一阵发热。

    白惠本想看看书的,但是那只咸猪书在她的腿上不安分地乱动,她气得再次用书拍了他的爪子一下,“回你房间睡觉去!”

    好吧,她承认,她的脾气确实比以前大了,动不动就爱发火。而且说话也常常语气不善。

    徐长风的手被她用书一拍,那游移的动作便停了一下,但他的眼睛里抿出一抹笑意,那爪子仍然顾自地游走,而且向上而来,滑到了她的大腿处,并且还有继续放肆的趋势。

    白惠把书一扔,伸手去掰他在她腿上放肆的咸猪手,他却就势连着她的手一并攥了,压在她的大腿上。白惠气呼呼的抬头,正撞上他一双深眸,那里面的光芒十分暧昧,成熟男子的欲/望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白惠不由骂了一句,“臭流氓!”

    徐长风不怒,眼睛里的暧昧越发明显,他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老婆,这怎么是流氓?这是夫妻情/趣。”

    他一句话,白惠一张脸刹时就红到了耳根。

    她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夫妻生活也算是数不胜数了,但可以说,他从未像此刻这么‘下流’过。他一向都温柔,体贴,只除了那少有的几次霸道而蛮横,其余的时候都是最体贴的情人。她和他的夫妻生活,他一向主导,带着她在那个她从未尝试过的领域由陌生到熟识,由生涩到熟悉,到终于懂得享受。

    而她一向羞涩,他说句露骨的话,她的脸便会红上半天。有时他也会逗她,故意说句露骨的话,她便会用拳头砸他,她说你看起来那么斯文,怎么也这样下流。他便笑,他说:床下君子,床上夫妻嘛!

    而此时,他执着她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移,她脸上发热,身上发热,手指挣了挣,却被他更紧地压住,而且轻按着她的手滑向那越发隐秘的地方。

    她不由低叫了一声,“别!”

    他的眼中便露出更加暧昧邪肆的光来,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是轻拈着她小巧的下颌,把自己的嘴唇送过去,吻住她。清新的气息缭绕在唇齿之间,她有刹那间的失神,头脑便有些晕晕呼呼的了。他的吻,其实就像毒药。每每让她欲罢不能。

    而他便趁着她晕晕呼呼的时候,借机会攻城掠地。就如此时此刻,他亲吻着她,而他的手早就在她的身上种下了火种了。

    于是一场由他引导的缠绵又开场了。

    “搬回那屋去。”缠绵过后,他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吐微热的气息。

    她摇头,他便问,“为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她说。

    他便在她的耳廊上轻咬了一下,“谁说的!”

    她便气恼地用小拳头砸他,“别总动口动手的,像条狗似的。”

    他便笑得越发邪肆,“小猫,越来越厉害了啊……”

    一早上起来,两人都有点儿睡眠不足。白惠精神恹恹的,徐长风也起得很晚。

    今天还要开会呢,可是他有一种不想起床的感觉,他就只想搂着他的妻躺着躺着,再躺着。可是不行,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工作上的,还有一些别的,一直筹谋着的。

    他起了床,临上班之前在他妻子的额上吻了一下,“乖,晚上见。”

    她晃了晃脑袋,被他折腾了大半宿,她现在还不时地打哈欠呢!她晃了晃脑袋,示意他别理她,她要睡觉,他便笑笑,出去了。

    其实说再睡一觉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两个小家伙都醒了,必然是要找妈妈的,白惠便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胡兰珠和徐宾又来了,这两个人一进屋就围着两个孙辈转,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胡兰珠说,孩子们的太奶奶过几天要来了,希望白惠把孩子们抱过去让太奶奶见见。那个老太太是极慈祥的一个人,白惠也是很尊敬和喜爱老太太的。便点头。

    而此时在靳家,林晚晴一大早上起来,先去了婴儿室。小开心正坐在床上穿衣服,保姆一边哄着他,一边帮他穿小运动衫,而靳齐则是站在旁边,眉宇之间有淡淡的笑意。

    房间的一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都是昨天买来的。小家伙穿好了衣服就立即爬下了床,跑到那些玩具边上,小手费力地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来。

    “妈妈。”小人儿跑到了林晚晴的身边,“妈妈,小快乐会玩枪吗?”

    林晚晴笑着摸摸儿子的头,“小快乐喜欢洋娃娃,男孩子才喜欢枪哦。”

    “哦。”小开心若有其事的点头。

    “开心,跟爸爸去踢球好吗?”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靳齐说话了。小开心便立即高兴的说:“好。”

    于是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便抱了球向外走着那两人下了楼,她便走到了窗子前。

    靳家诺大的院子里,春光明媚,绿草茵茵,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草地上,欢快的踢球。靳齐一身黄白相见的休闲装束,小开心也是一身小休闲,父子俩的装扮像极了亲子装束。

    小开心小腿一抬,那球便骨碌碌滚了出去,于是他的父亲便配合的左守右堵。

    从未和父亲一起玩过的小开心,看着父亲在他的面前追着那球跑,十分开心,咯咯地拍着小手笑不停。

    林晚晴有些微的失神。

    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太晚了呢?靳齐,你曾那么样的伤害过我,而今又是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靳齐你是怎么样想的呢?

    林晚晴心思浮浮沉沉,都是一缕缕的涩然。

    “少夫人,吃早饭了。”

    佣人在喊她。

    她便收回视线,转身向外走。她下楼来的时候,那对父子也进了屋,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汗津津的。靳齐将手里的球放在了地板上,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给他儿子擦。

    小家伙乖乖地任着他爸爸给他擦脸上的汗,嘴里还说道:“爸爸,我们明天早上还踢球好吗?”

    “好。”

    靳齐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可以说,他做父亲这么久以来,是头一次和自己的儿子有这样亲密的互动。小家伙十分开心,小球踢得特别欢快。

    靳齐头也感受到了身为一个父亲的快乐,可以说他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曾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更不曾陪着孩子玩过。可是现在他却知道,原来,做为一个父亲真的很快乐。他给小开心擦干了脸上的汗,小家伙便跑向了林晚晴,抱了她的腿道:“妈妈,开心和爸爸踢球了。”

    “嗯,妈妈看见了。”林晚晴温笑着,摸摸儿子仍然有些湿漉漉的脑袋。

    小开心便又道:“妈妈,小快乐会踢球吗?她生下来和我,还有爸爸一起踢球好不好?”

    “好。”林晚晴心头有些感慨,但仍然点头。小快乐生下来,她还会在靳家吗?她不得而知。但她想,一定不会在了,她会带着孩子们离开他,离得远远的,过全新的生活。

    林晚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这次是她父亲打过来的电话,林晚晴有心不接,但靳齐深黑的眼瞳望了过来,她还是接听了。

    她料到父亲还是为了晚喻要钱的事情,果真便是如此。林父不像他的妻子那样一上来便是质问的语气,但言语之间也是在责怪她,怎么能够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

    林晚晴很无语,“爸,晚喻她花钱太大了,才给她的十万块,她两个月就花光了。”

    林父道:“晚喻她人在国外,花销当然要大。晚晴,靳家也不缺这几个钱,你就跟靳齐说说给她汇些钱过去吧!”

    林晚晴听了心头便又是窝了火,“爸,靳家不缺钱,可是你们就该把我当成提款机吗?在国外很多人都是半工半读,晚喻也应该学学人家。”

    林父便不说话了,半晌才道:“晚晴,爸也知道总是叫你给寄钱,有些勉强,但是你要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妹妹,你要想让爸爸的生活安宁一些,你就把钱给晚喻寄过去……”

    林晚晴无言了,继母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但是父亲的无奈又让她恨都恨不起来。

    她不知道从哪里再弄那些钱,她不想跟靳齐要,也不能总是跟白惠借。

    她捏着手机,僵在那里。

    靳齐深黑的眼睛望过来,却是什么也没说。早餐过后,他开着车子去公司,路上拨了个电话出去,“小李,你打十万块钱去林晚喻的账上,对,就现在。”

    靳齐手机收线正想搁在一旁,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接听,这次是楚乔打过来的电话。

    “阿齐,很忙吗?”

    “嗯,有点儿。”靳齐说。

    楚乔便道:“哦,那你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嗯。”靳齐的眸光有些深远,直到楚乔挂了电话。昨天在孕婴店,她就打过电话给他,他说他在忙。现在她又打过来了。可是他却仍然没有想见她的念头。

    爱情这东西真是奇怪,

    他曾经心心念念地渴望着她,爱恋着她,将她视为心中的女神,可是这么久地相处下来,他对她的那份渴望却渐渐地淡了。

    都说距离产生美,是因为他和她相处得太近了吗?为什么他对她,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呢?靳齐一路上思绪不停,到了公司,开始一天的忙碌。

    转天的早上,林晚晴正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边是看书,边是晒着太阳。靳齐的声音传过来,他正迈着长腿边是接着电话边是走向那辆黑色的捷豹。

    “哦,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他的声音温和,对着那边的林父说。

    林晚晴怔了怔,她并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直到她的手机响起铃声,有佣人拿着她的手机从屋子里面出来,她接过,看见父亲的号码,她按下接听。林父说道:“晚晴啊,看看阿齐多热心,多懂事,爸爸一说话,他就让人把钱给晚喻打过去了……”

    林晚晴登时就呆若木鸡。他竟然又给晚喻打钱了,在她和他这种婚姻僵持的情况下,他竟然一面嘲笑着她,还一面给她的妹妹打钱。

    林晚晴捏着手机,早僵在那儿了。

    拨他的号码时,她的手指有些发颤,“靳……靳齐,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那边的人说。

    林晚晴道:“你为什么又给晚喻打钱?你这样只能让她越发没有止境的要钱。”

    “我不能让人说我小气,开那么大的公司,连小姨子花个钱都不舍得给。”这是靳齐回答她的话,林晚晴一时之间被噎住了。

    而那边的电话里声音嘈杂,有人在叫靳总,林晚晴便挂了电话。她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白云悠悠,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大三的学生,他一袭黑衣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你父亲的医药费和你弟弟妹妹的学费,我来帮你解决,但是你……要嫁给我。”

    他一脸的清凛肃沉,面容英俊却冷面如削,一字一句平静而沉稳,好像在说的,并不是他的终身大事。林晚晴吃惊地看着眼前冷峻的男子,他在她的生命里只是出现了几次的匆匆过客,却让她情根深种了,她明知道他不会给她爱情,可是她还是嫁给了他。她不求他会爱她,她只求能够呆在他的身边,守着自己最爱的人,那该是幸福的。那时的她好年轻,好青涩的年纪,她以为守着自己最爱的人,即使他不爱她,也是幸福的。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好几年的婚姻生活,冷暴力磨尽了她的热情,她对他的爱意在一天一天的冷漠和暴力相向中被消耗怠尽了。

    “靳总,您电话。”秘书将靳齐的手机又递了过来,靳齐接过,看看号码接听。

    楚乔的声音依然好听,“阿齐,晚上过来一起吃饭好吗?”

    靳齐沉呤了一下道:“今天晚上可能有事。”

    “阿齐,不管你几点过来,我等你。”

    楚乔的声音柔情而含着依赖,靳齐犹豫了,“……好。”

    林晚晴像每天晚上一样在餐桌前坐下,身旁的婴儿椅上坐着她小小的儿子。她慢慢地吃着饭,不时地会侧头问问小开心,想吃哪道菜,然后亲昵地给儿子夹过去。

    靳老爷子问道:“阿齐呢?今天在加班吗?”

    林晚晴低声摇了摇头,“不知道。”眼前的餐桌上,便是靳老太太专门让人为儿子做的长寿面,可是她的丈夫却不知身在何处呢!

    靳老爷子便又敛了眉,视色沉了沉,而此时,靳齐在哪里呢?他下班之后,自然是开着车子去了楚家。

    楚远山仍然不在,家里只有楚乔一个人,客厅里十分安静。靳齐走进大厅的时候,有些疑惑,他喊了声,“乔乔。”

    楚乔便从厨房处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心型的生日蛋糕,上面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几个字。

    “阿齐,生日快乐。”

    楚乔向着他走过来,满脸笑盈盈的,靳齐刹那间呆住了。

    “阿齐,今天是你的生日呢,你是不是都忘了?”楚乔星眸流转着温暖和喜悦的光。

    靳齐呆呆地回神,“谢谢你,乔乔。”

    楚乔会给他过生日,靳齐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些年,只是他和那些发小们给她过生日,他们对着她唱生日快乐歌儿,他们给她买最最精美的礼物,他们众星捧月一般的拥着她,度过了这么多个生日。

    楚乔明眸婉转,“阿齐,这蛋糕是我亲手做的,我跟着好利来的人学了好久的呢!”

    她的声音幽幽的,有些委屈,有些羞涩似的。

    靳齐的心头便是立时涌出说不出的一种感动来,“乔乔。”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乔乔……”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心底里被一种又激动,又无措,又惶惑的感觉冲撞着,而楚乔却是明眸一笑,“瞧你,是不是太激动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楚乔将蛋糕放在了餐桌上,又拉了他的手,“来,你坐下。”

    她将生日蜡烛拿了过来,“诺,三十棵,点上哦。”

    她的眼睛亮亮的,就像此时此刻,他就是她的希望似的。靳齐拿起蜡烛的时候,手指有些发颤,难得,她会记得他的生日,真的让他,说不出的一种滋味涌上来。

    他将一根一根的蜡烛插在了蛋糕上,楚乔轻轻地报着数,“二十、二十一、二十九、三十,好了,够了。”

    她拍拍手,样子俏皮得像个小孩子,

    靳齐拾起打火机一根一根的点上,楚乔却已经拿了酒过来,“今天不醉不归哟。”

    她对着他眯起漂亮的眼睛,模样十分俏皮。靳齐的心里不是喜悦,而是说不出的一种复杂滋味。他承认,他总是难以抗拒楚乔给予的温柔,更是难以抗拒她给予的关心,尤其她还特意学做了蛋糕,给他过生日,他的心里不得不百味杂陈。虽然他也曾叫他的妻子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滚过,虽然他一向刻薄,从不把她当做他的妻子看待,只除了夫妻义务,可是他却并不想舍弃她,尽管那不是他的最爱。可是现在,楚乔为他所做,让他的心再次恍惚起来。

    初恋的刻意的关怀总是让他难以抗拒,让他再一次的迷失自己,而直到不久的将来,他才知道,楚乔是何以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在算计着他。

    她早就看透了他的心,将他的心拿捏在股掌之间,他则像是愿者上钩的鱼,任着他拿捏着。

    “阿齐,生日快乐。”楚乔对着他,一脸明艳的笑,举着杯子。靳齐有些激动,他的杯子轻碰了碰她的,而后一饮而尽。

    “谢谢你乔乔。”他说。

    楚乔却是一笑柔情无限,“阿齐,我希望你永远都快乐。”

    那一夜,靳齐喝了很多的酒,是很久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美酒,情人,还有沉碎的心事,他一杯一杯的,一连喝了好几杯,最后头就晕了。手机响起铃声他想接听,可是手指都不听使唤了,他捏着手机对着那边的人问:“谁?”

    林晚晴是被小心缠着给他打电话的,这几天每天早上靳齐都和儿子踢球,父子之间一向生疏的感情竟是热络了许多,小家伙也开始缠着他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快乐很简单,忘记不快也简单。

    靳齐喝了很多的酒,头晕晕的,听见林晚晴的声音时,他对着里面说了一句,“晚晴你干嘛?”

    林晚晴道:“开心在找你。”靳齐便笑道:“哦,儿子呀,我很快就回去。放心,明天一早儿爸爸还会陪你玩球的。”靳齐酒意醺然,说话也分不清对象了。

    楚乔一听见靳齐喊晚晴,又热络地说明早一定陪着他儿子玩,楚乔便凛了眉,她不由就亲热地挽了靳齐的胳膊,“阿齐,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吧!”

    楚乔带着低柔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林晚晴的手指一下子就僵了,大脑里面嗡嗡的几下,电话啪的就挂断了。而小开心仰着小脑袋看着他妈妈突然间沉下来的脸色,便是皱了小眉毛问道:“妈妈,爸爸在哪儿?”

    林晚晴低头搂了儿子道:“他在忙。”

    靳齐醉意醺然,他还想对着妻子说什么的,但是楚乔的手臂从他的身后就将他的身形搂住了。温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后,带着那种熟悉的香气,让他一阵的意乱情迷。

    他反身过来,抬起了她的脸,轻敛着眉尖似在端祥着眼前的容颜。楚乔却是红唇轻抿,纤纤十指一抬,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口,眼睛里媚笑嫣然,“阿齐,今天是你的生日,让我好好伺候你一次。”

    她柔媚一笑,竟是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嘴唇。靳齐呆了一下。楚乔一笑,更深地吻住他,丁香小舌有些调皮地纠缠着他的。那双手也像小蛇一样穿过他的外套,在他的肌肤上轻抚。

    他的身体,楚乔再懂不过,她很快就用自己的亲吻和爱抚让他浴火焚身,靳齐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了墙壁上,看着那张漂亮的脸,靳齐的头脑因着酒意有些发晕。他的手指轻抚她好看的面庞,有些沉醉的笑道:“晚晴,你好久没笑过了……”

    嗡的一下,有什么在楚乔的大脑中轰然炸开。楚乔当时就呆住了。她一张漂亮的脸,刚才还满满的脸,此刻忽然间就涌起了青青白白的颜色。

    如果现在靳齐的神智是清醒的,他就会看到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睛里的阴霾有多么深重,他就会看到她的眼睛里那愤恨有多浓烈,可是他喝酒了,所以他说错话了。他七分迷失的神智在那一刻忽的有了几分清醒,他的心头蓦地一惊,不是因着那句话带来的后果,而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念了他妻子的名字。

    楚乔的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阴鸷,但转而又笑靥如花了,她的皓白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却是笑呤呤地道:“阿齐,你真可爱……”

    靳齐的神情有些尴尬,刚才的热情便被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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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仍然万字更

    w“晚晴啊,今天是阿齐的生日,你应该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回家来呀!”餐桌上,靳老太太有些不满地说。<-》舒残颚疈

    林晚晴只是微敛了眉宇,“他要是想回来,不用叫的。”她只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

    靳老太太便又皱起了眉,“晚晴我不是说你,阿齐对你这么冷,你也要从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做为一个妻子,你应该热情一些,而不是每天这样冷着一张脸。哪个男人,愿意一回家就贴冷屁股啊?再说,阿齐最近也在改变自己呀,他在努力做一个好爸爸,好父亲呢,他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的,晚晴,你总得给他点儿希望吧?”

    林晚晴沉默了,她是冷淡的人吗?

    当然不是宀。

    她用少女的心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但是结婚数年,她始终捂不热他的心。捂不热,她也没有怨言,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可是他时常的暴力相向,让她伤透了心。他一次次的恶言相对,一次次的鄙薄有加,击碎了她所有的自信,再加上他现在和他的情人夜夜沉醉,让她终于彻底的对他丧失了最后一点爱恋。

    她已经不爱他了,所以,他回不回来,对她来说,自然也不重要了。

    靳老太太还在说着什么,她却是飘飘忽忽地听不见了,靳老爷子给老伴使了个眼色,靳老太太便只得住了嘴右,

    林晚晴的头有点儿疼,挂了电话,她扶着额倒在床上。小开心睡前一直嚷着要爸爸,她费了好半天劲儿才给他哄得睡着了。此时此刻,她一只手支着额,心思却是缠缠绕绕。很明显,他又夜宿在楚乔的身边了,连生日都没在家里过。在他一面向着她和儿子示好的时候,他又睡在了楚乔的身边。

    男人,什么才是你的真心呢?

    她好久才睡着。

    靳齐从楚乔的身边醒来,宿醉的结果是头晕晕呼呼的疼。他伸手扶了扶额头,眼前熟悉的情景让他迅速地明白过来,他是在楚乔的房间里。昨夜的情形迅速地在脑子里回旋,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早就没了人。

    房门推开了,楚乔穿着粉色的一身晨缕走进来,带着那种熟悉的香味,她眉梢眼角带着笑意走过来,“阿齐,醒了。”

    靳齐定了定神,道:“昨晚喝多了。”

    楚乔便笑着在他的身旁坐下了,“我知道。”她的手指轻点了点他的额,“我刚刚让李嫂给你熬了汤呢!”

    “谢谢。”靳齐说。

    楚乔便又笑,“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应该的。”

    靳齐下了床,楚乔亲自为他披上衣服,又用她一双灵巧的手给他打好了领带,两个人一起去了餐厅。

    用过早餐,靳齐便去了公司,临走之前,楚乔依依不舍地搂着他的腰,娇嗔地道:“阿齐,最近打你电话,你总是在忙,年纪轻轻的,不能因为工作累坏了身体,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靳齐便点头。楚乔一直看着靳齐的车子开出院子,那温笑着的眉眼才一点点地凛了起来。

    收拾好自己,她也开着车子从家里出来了,只是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车子在路上绕了一下。前面就是唐都了,她的车子减了速,缓缓地从那家公司门口驶过。

    全新装修的门面,漂亮又不失大气。就是这家公司夺去了她两笔生意。她敛着眉,猜测着这家公司的老板,他是个什么来路,怎么会有本事跟她的公司抢生意。

    吱的一声,车胎磨擦地面的急促声响惊回了楚乔的神智,她猛地扭头,但见正前方有一辆小跑车对头而停,在距她的车子不足半米的地方。

    楚乔有些吃惊地望向那车子,那车窗却滑下去了,小北的头从里面探出来,“别来无恙,楚小姐。”

    楚乔便立时双眼喷出愤恨的光来,她仍然记得,小北和徐长风把她扔在乱葬岗子让她受尽惊吓的事情。

    “托你的福,很好。”楚乔冷冷地掀动唇角。

    小北便一笑,“那就好。”他说完,就一打方向盘,车子擦着楚乔的车子驶过去了。

    楚乔回头瞧了瞧,但见小北的车子却是在唐都的门外停下了,她敛眉,小北怎么会到这儿来?

    后面有汽车的喇叭声响起来,催着她快走,楚乔便将车子驶离了。

    今天徐长风的祖母过来了这座城市,一早,徐长风便亲自开着车子去机场接了老人。老人由他的大儿子陪着,精神很好。

    “长风啊,两个娃娃在哪边啊?”

    老人一上车边问。

    徐长风笑道:“都过我妈那边了,就等着您和大伯过来呢。”

    老太太便笑,“嗯,我老婆子两儿,两孙,三个孙女,如今又得了两个重孙儿,四代同堂,我老婆子真是值了。”

    徐长风和他大伯便笑。

    徐宅里今天十分热闹,佣人一早忙忙碌碌,准备丰盛的午餐,胡兰珠和徐宾则是一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喜不自禁的表情。

    两个孩子长到这么大,将近一周岁了,还是头一次来他们的奶奶家。胡兰珠两天前就让佣人给收拾出了一间向阳又宽敞的房间出来,里面有暂新的婴儿床,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小玩具。两个小家伙一到来,那对老夫妇便一人一个地抱着两个娃娃上了楼,指着里面的小玩具让他们瞧,“乖孙,看看好不好玩哟!”胡兰珠抱着小豆豆慈爱的说。

    小豆豆张着两只小胖手啊啊着,要胡兰珠把他放到前面的小摩托车上去。

    白惠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便上了楼,她看了看那间宽敞明亮的婴儿房,两个老人正亲切地陪着两个孩子玩。徐宾将公司里的事情大半都交给了儿子,他只在有重要会议的时候才会去公司,而胡兰珠是已从政府部门提前退了下来,经过那个大起大落,她也算是看透了侍途,现在的她和徐宾两人,整个就是以含饴弄孙为乐。白惠轻弯了弯唇角,脚步却是移到了另一间卧室的门口,这,是她和他曾经的卧室呢!

    她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房门,一种熟悉的气息便是扑面而来。房间里依然是当初她和他新婚时的装饰和布局,床还是那张床,柜子也还是那副柜子,她忽然间有些感慨,她和他曾经分离的那段时间里,他竟然没有因为楚乔而改变这里的一切,倒是让她颇感诧异。

    有车子的声响划入耳膜,定是徐长风接了祖母和大伯回来了。白惠便下了楼。一直走到了客厅入口处时,她看到祖母被徐长风扶着走进来,身旁是大伯。

    祖母比之上次见到,看起来有些见老,但是气色还是很好的。

    “奶奶,大伯。”白惠亲切地喊。

    对于胡兰珠这个婆婆,因着以前的事情,她是叫不出妈妈的,但是祖母不同,她一向都很亲切,白惠对祖母的感觉一向都好。

    老祖母便立即绽开了慈爱的笑,伸手握了白惠的手,“白惠呀,辛苦你了。”

    白惠只笑笑,不知祖母这句辛苦,是说她所受的迫/害,还是说她为徐家养育了两个可爱的小娃娃。

    胡兰珠和徐宾将两个孩子下楼来,两个奶娃娃一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两个陌生人,便都惊奇的黑眼珠骨碌转,看看曾祖母,又看看大爷爷。

    徐长风笑着走过去,轻捏了捏小豆豆的脸,又摸摸小糖糖的头,说道:“糖糖豆豆,叫太奶奶。”

    小糖糖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太奶奶,老太太便笑,“嗯,糖糖乖。”

    可是小豆豆却不像他姐姐那么乖,他一向都淘气,而且说话也并不利落,此刻只是黑眼珠骨碌骨碌地看着眼前神色慈祥的老太太,却是啊啊了几声。

    徐长风立时失笑,伸手轻刮儿子的小鼻子头,“你个笨小子。”

    “男孩子说话就是笨,不过我们小豆豆可是个聪明的孩子。”胡兰珠笑道。

    老祖母也笑,“是呀,是这样的。来,把孩子们抱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胡兰珠便和徐宾将两个小娃娃抱了过去,老太太左摸摸小糖糖,右捏捏小豆豆的脸,老人看孙辈,那是说不出的眼疼心爱。

    白惠一直就坐在老太太的旁边,微笑地看着老太太和两个孩子亲近,而徐长风则是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轻捏了捏她的指尖,“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白惠摇了摇头。

    说没想什么,怎么可能呢?

    那段最最苦涩,最最落魄,最最不堪的时光就发生在这里,这所房子中。

    她在这里,受尽了胡兰珠的冷待,在这里,楚乔尽情了她的得意,做尽了好人,也把她的尊严踩在了脚下,而她的男人,他的那种冷漠淡薄无形中助长着楚乔的气焰。

    想起那个时候,白惠不由低了眉眼默默出神。

    手指间一暖,却是徐长风的大手轻攥了她的手,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温柔和安慰,暖暖的热度从他的手掌间透入她的手心,她微微抬起了眼帘。

    徐长风的眸光深沉而柔和,他的手轻裹着她微凉的手,他说:“忘掉那个时候吧,好吗?”

    “清致怎么还没来?”祖母逗弄着两个小孩子的时候问了一句。

    胡兰珠道:“清致打过电话,她说一会儿就到了。”

    祖母便点头,“这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一定瘦了不少吧……”

    徐清致将手边的工作整理了一下,又对着自己的下属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拿了包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穿着白色质地良好的小外套,粉色的毛衫,下面一条黑色的长裤,装扮得体而优雅。她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匆匆向外走。今天特意请了半晌的假,下午要陪着老祖母。

    她拿着手包匆匆地走到电梯旁,电梯门打开,她迈了进去。电梯一路下行,很快就到了一楼,她脚步匆匆地向外走。迎面的拐弯处有人走出来,她的身形一下子撞在了那人的身上,手里的包便掉到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她的左肩撞上了那人的胸口,麻麻的疼,低低的一声抽气,再一抬眼,却是呆了一下。

    陶以臻,是他。

    清致看到陶以臻那双微微眯起却泛着凉意的眼睛,她的视线没有在那张冷面无情的脸上过多停留,而是弯身去捡拾了地上的包包,大步离开了。

    陶以臻回过身着那道苗条的身影快步离开,他的双眉微微的敛了起来。

    清致走到办公大楼,一直到了自己的车子前,人钻进去,将车子驶离了政府大院。

    徐家的大厅里十分热闹,清致的一从车子上下来,就感受到了家里那种喜庆的气氛。她迈步走进到大厅里,她的祖母,大伯,父母,哥嫂一家。她笑了笑,“奶奶,大伯,你们来了。”

    老祖母便伸了手过来,“清致呀,快来,让奶奶看看。”

    老人几个孙女里面最疼的就是清致,这孩子,性子好,可是有什么事情却喜欢闷在心里,婚姻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却一直都不告诉家里人。老祖母想起上次来的时候,清致瘦瘦的样子,她只说自己在减肥,却不肯让他们知道一点儿她的状况。这孩子总是太过要脸面,所以有了苦水,也只会一个人往肚里咽。想到这些,祖母心里便是越发的疼得慌。

    清致的脸上仍然带着清婉的笑,“奶奶,我很好,霖霖也很好。”

    清致好像还是以前的那个清致,清婉,知性,得体大方,白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清致比上次见的时候,没有丰腴,却是又纤瘦了不少。但是那双眼睛仍然清亮亮的,透出一种知性美女的感觉。

    “为什么你不给清致介绍一个好男人呢?”她回过头去,若有所思地问她的男人。

    徐长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没有,那得她自己认同才行啊!”

    白惠便是倏然若有所思。清致这般美好的女子,她不像她和林晚晴。清致有最最良好的出身,也有着极其良好的教养,政府干部,无论长相,学识,出身,都是极好极好的,可是为什么陶以臻却还是选择了那个除了年轻漂亮之外,毫无内涵可言的苏丽菁呢?

    午饭过后,老祖母和祖父还有徐宾夫妇都去楼上休息了,两个孩子被保姆和徐长风照顾着在婴儿房里面玩,白惠和清致坐在楼下的大厅里,两个女人温温而谈。

    徐清致是一个极清雅的女人,她的清雅不光是体现在她的长相,她的举止言谈,也体现在她的性情上。她和陶以臻八/九年的婚姻,她付出了大把的青春和柔情,但是到头来,在她韶华将逝的时候,她深爱的男人,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却舍弃了她,与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了。若换成别的女人,恐怕会怨声载道,泪水涟涟,深深地恨着那个男人,可是清致不是。

    她说话的时候,除了眼神里闪现着难以察觉的优伤外,她的言谈之间从未说过陶以臻一个不是。曾经真爱过,现在也便不后悔。

    末了,白惠说道:“清致,如果遇到好的人,千万不要错过了。”

    清致只是轻笑了笑,笑容很美,却也有些发涩,“我知道。”

    白惠不知清致是怎么样想的,她和陶以臻分开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她好像还没有从那段婚姻中走出来,抑或是走出来了,却没有勇气接受一段新的恋情。

    晚上的时候,白惠和徐长风就留在了徐宅,因为老祖母不舍得跟两个小孙子分开,两个孩子一直玩到了很晚,而清致也呆了好久,很晚才回去。

    两个孩子有爷爷奶奶陪着,白惠倒是省了不少心,两个小家伙睡觉都是几个老人哄的,白惠倒是乐得了个清闲。孩子们都睡着以后,她回到了他和她曾经的那间卧室。

    那里,曾是她和他的婚房。

    她犹记得,那日众人散去后,她坐在床上的无措。穿着红色的新娘礼服,盘着很漂亮的头发,她坐在床边上,两只交握在膝上的手却是紧张得发抖。

    她和他相恋的时间并不长,顶多半年,便走进了婚姻殿堂。他对她温柔,却也谦谦得像个君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十分照顾,他的眼神永远都那么温柔,让她想起来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陶醉其中。

    “在想什么?这么失神。”徐长风进来了,大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又揽住。

    白惠抬眸对上他一双深切的眼睛,又垂下了眉眼,“没想什么。”

    “呵,你总说没想什么,可其实你的眼睛,你的神情都告诉我,你有心事。”徐长风说。

    他的眼睛无疑是洞悉了她的心的,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杯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清水,

    “我在想,你都把我的照片让小北送还给我了,为什么这里的东西,还都保留着,这可是我们结婚时的东西呢,楚乔她就没有让你扔出去吗?”

    她的神色未变,眼神中却隐隐的透出几分犀利和质疑来。徐长风不由心头一紧,他的神情有些晦涩,“她说了我也不会扔的。”

    他转过了身,留给她一个淡淡的背影。他神色沉沉,望着窗子的外面夜幕深深,那些个不眠的夜晚呢……

    他是怎么样过来的呢?

    林晚晴站在窗子前,看着她男人的车子驶进来,他黑色的身形从车子中钻出来,迈步进屋。

    林晚晴的唇角轻轻地动了动,有几分讥诮涌出来,不知是讥诮他,还是自嘲她自己。

    小开心正在客厅里玩,看见他的爸爸进了屋,便说道:“爸爸,晚上你在哪里呀,开心和妈妈给你打过电话哟。”

    靳齐便怔了怔,继而却是勾了勾唇角笑了笑,他轻摸了摸儿子的头道:“爸爸昨晚有点儿忙。现在回来陪小开心了。”

    “可是爸爸,现在是晚上了,踢球都看不见了。”小人儿显然对于今天早上没有见到爸爸的影子感到很失望。

    靳齐便呆了呆。

    “明天早上,爸爸陪你玩球。”他说。

    “哦。”小人儿点了点头。

    靳齐上了楼,路过他妻子的房门口时脚步顿了顿,迟疑一刻又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他扯开了领带,将外衣脱下,走去了洗浴间,一阵哗哗的水声过后,他冲完澡出来了。他走到窗子前,望着外面的夜色沉沉,若有所思。

    林晚晴很早就关掉了床头灯,最近的她,看书觉得有些吃力了。保持一个姿势不用太久,就会感到疲惫,她变了几个姿势之后,总是不舒服,后来就干脆关掉了灯睡觉了。但是夜里她又惊醒了。她做了个恶梦,她梦见她从一个长长的楼梯上滚了下去,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她大声地叫着,可是没有人听见,后来,靳齐出现了,可是他的神色很冷,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从浑身是血的她身边走过去了。梦醒的林晚晴大口的呼吸着,浑身冷汗淋淋。

    她一手捂着胸口,已然再无睡意,开了床头灯,她扶着床坐了起来,脸色白得厉害。这个梦预示了什么吗?怀孕的女人是特别敏感的,以前怀着小开心的时候,她也做过恶梦,梦见小开心出了事情,但梦醒之后,并没有此刻的惊骇之感。

    她一手捂着心口,出气好像都不那么顺了。早晨醒来,她仍然有些郁郁的,因为昨夜那个梦太过真实,留给她的惊骇迟迟不退,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情不是很好。

    “妈妈,你怎么了?”小开心发现了他母亲的异样,林晚晴轻蹙了眉尖道:“妈妈没事。”

    门口处有脚步声响起,一道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靳齐一身黑衣,俊颜依然有些冷,但是神色却很平和。

    林晚晴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夜的梦里,她眼看着他,冷冷的从浑身是血的她身旁走了过去。那种冷绝和淡薄让现在的她心口仍然很涩,很痛。

    她轻轻垂了眼眸,又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肚子处,神色幽幽,“我梦见这孩子没了,而你就冷冷地从我的身边走过去,不管不顾。是不是你真的那么不喜欢她,所以她不在了,你也不在意呢?”

    “你在胡说什么!”靳齐敛了眉尖,微恼。不知怎的,她的话让他有些生气,只是一个梦而已,她竟然联系到他的身上,说他不在意那个孩子。

    好吧,他确实不是一个够格的父亲,但是也不能说他就会眼看着自己的妻儿有事而置之不理。

    他还没到那么冷血的地步。

    林晚晴眉尖敛得又深了几分,不知怎的,昨夜的梦一直影响着她,梦醒那么久了,可是她的心神还好像沉浸在那个梦里似的。

    “你要是不舒服了,医生,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靳齐看着她那双郁郁的眼睛说。

    林晚晴轻轻地垂眸,但愿只是她的胡思乱想而已。

    “晚晴啊,你爸爸刚刚来电话,说是一会儿和你妈一起过来。”靳老太太上楼来说:“阿齐呀,你先别去上班,见见老丈人。”

    不能不说,靳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靳老太太并没有因此而冷待林晚晴的家人,骨子里或许也是有几分瞧不起的,但是该有的礼貌却是有的。

    林晚晴听说父母要来了,心头不由一沉。结婚这么多年,她的父母给她所带来的,不是对女儿的关心爱护,而是频繁地索取。

    靳齐嗯了一声,就下楼了,林晚晴又回房呆了一会儿,直到她的父母都到了,她才下楼。

    林家住在离这个城市几百里开外的一个小城,因此,林父林母是赶最早的一趟长途车过来的。他们的手里还拎了一些家乡的土特产品,虽然靳家什么都不缺,也不见得会看得上那些东西,但是靳老太太从没有当面显露出不屑过,即使后来那些东西都被送给了佣人。

    “晚晴啊,哟,这么大肚子了,这都快生了吧!”

    林母做出惊讶状来。

    靳老太太便道:“是呀,还有差不多两个月。”

    林母便道:“嗯,看我们晚晴多本事,四年就给靳家添两个娃娃。”

    林晚晴一向不喜欢听她的继母说话,此刻不由就轻敛了眉尖,靳老太太便道:“是呀,晚晴为靳家生儿育女,靳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林晚晴坐在父亲对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默默听着两方老人说话,靳齐就坐在林父身旁的位子,一直沉默,只是偶尔,林父问起什么的时候,他才会说上一句。

    林晚晴觉得坐得有些累了,便起身出来了。外面的天有些阴,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她在外边站了一会儿,便有雷声隆隆地响起来。

    “少夫人,快进屋吧,要下雨了。”有佣人过来喊她。林晚晴转身向回走。

    林父林母注定是要留下来住宿的,林晚晴没有感到一丝与亲人团聚的喜悦,倒是有些不喜欢。

    “阿齐呀,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和你爸爸出去转转啊,来过这么多次了,这个城市我们还没有转过呢!”林母说。

    靳齐便沉呤了一下点了头。

    “晚喻的学费还得谢谢阿齐呢,都说一个姑爷半个儿,我们老夫妻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你爸又不能赚钱,我们就只能指望着你了。阿齐,你不会嫌弃我们吧?”林母又说。

    “不会。”靳齐说话时没有犹豫。

    他对靳家人提出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的,这让林晚晴时常感到诧异,以为他多少是爱她的。所以才会从不拒绝她家人的要求。

    可是后来的种种表明,他并不爱她,他之所以对靳家人有求必应,那只是因为他娶了他们的女儿。

    林晚晴深蹙了眉,而林母又道:“哎,人说一个姑爷半个儿,阿齐比晚晴要强多了,我们让她给晚喻打点儿钱,这阿齐还没有说什么呢,她就先不愿意了。”

    林晚晴停住脚步,心下不快,但是也不能当面来驳斥她的继母。她不明白她的家人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心思,一门心思指望着别人来养活。

    “咦,晚晴,你怎么住这屋啊?”继母看到林晚晴去了与靳齐反方向的卧室,惊奇地问。

    林晚晴道:“我喜欢清静。”

    继母便道:“晚晴啊,清静也不是这样的清静法,小夫妻分着睡,容易出事的。”

    继母再自私,这句话说的倒没错,林晚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哎你这孩子,真是不识好人心。”继母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进屋了。

    林晚晴站在卧室的窗子前,心思浮浮沉沉的,如果她有朝一日真的和靳齐离婚,她的父母,恐怕就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动的人。

    “楚团长,来,尝尝这个。”一个军装男子端着一个青瓷的酒瓶在楚潇潇的杯中注了一些透明的液体进去,“这个就是青稞酒了。”那人说。

    楚潇潇看着杯中那微黄,有些像小麦颜色的酒液,轻勾了勾唇角,“来,干一杯。”他说。

    那人便也举起了酒杯,“来,干。”

    两个大男人在这边远军区的一间小宿舍里,边饮边谈。

    “楚团长。”

    “现在是休息时间,叫我潇潇。”

    “嗯,潇潇。”那个一脸朴实的青年男子道:“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呆在这里真是可惜,有没有想过回去?”

    “没有。”楚潇潇眼神微微一沉,心底有些许的晦涩。

    那人便又道:“可惜了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下去,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呵。”楚潇潇唇角微勾,失笑。

    那人便又道:“潇潇,既然没想回去,有没有想过在这里安家?”

    楚潇潇便诧然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那张显得很敦厚的面上,染着两抹高原红,此时已是酒意微醺的样子,“据我所知,这里好几个姑娘喜欢你呢。潇潇,你就没有中意的吗?”

    楚潇潇眼神便深了中意的,当然有,但怎么会是这里的姑娘呢?

    他心底有一轮明月,但那轮明月她装点着着别人的夜空,他对她心心念念,却只能远远相望。到现在,身在遥远边疆,他对她的爱恋便全部化成了深深的思念。

    在每一个难眠的夜里,她会悄然入梦而来。这西藏的冷月,知道他心底的凄凉,他这一生,就留在这里吧!

    他心生说不出的感慨,几杯酒下肚竟是醉了。

    对面的那个年轻军官还在诉说着他的遇人不着,还在骂骂咧咧着这里恶劣的生活条件,他的眼前却恍似有道纤秀的身影踏月色而来……

    楚潇潇一觉睡了很久,也很沉,直到东方破晓。太阳穴有些疼,他揉了揉额角,坐了起来。打开钱包,里面一眼可见一张发黄的照片。

    一个青年女兵怀里抱着小小的男孩儿。

    那个男孩儿是他,而那个女人,是谁呢?楚潇潇心幽幽的思索着。不知过了多久,有勤务兵敲门,“报告团长,吕师长叫您过去一起用餐。”

    楚潇潇抬腕看了看表,竟已是中午十点半了。

    他应了一声,下了床,梳洗,换上干净的衣物,然后从房间里出来。

    吕师长的住所就在他房子的对面,里面很热闹,楚潇潇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年轻军官在了。

    吕师长的太太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十分好客,正在给那些年轻人发放瓜子花生类的东西。

    有勤务兵挨个儿给倒了茶。

    吕师长的夫人看见楚潇潇便笑了笑,“哟,快进来。”

    楚潇潇便说:“嫂子好。”师长夫人道:“别客气随便坐啊!”

    楚潇潇坐下来,师长夫人便又继续忙别的去了。

    楚潇潇在那个可以说叫做简陋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卫生间,厨房那边有声音传过来,

    “老吕,楚团长的亲戚里面有没有姓陈的?”吕夫人的声音伴着哗哗流水冲洗蔬菜的声响传过来。楚潇潇的身形顿了顿,不由敛了眉尖。

    “这个我怎么知道,潇潇是半年前才调过来的,他的家世我也不了解啊!”吕师长说。

    吕夫人便若有所思地道:“我真觉得这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怎么那么眼熟呢?”

    “呵呵,说不定他长得像你见过的人,所以你会觉得他眼熟。”

    吕师长笑说。

    吕夫人便道:“有可能。”

    楚潇潇仔细回味着吕夫人的话,他的亲人里面有没有姓陈的,是什么意思?

    吕师长从厨房里面出来了,看到楚潇潇便道:“潇潇,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打牌呀?”

    “哦,这就去。”楚潇潇笑笑走去了客厅。

    客厅里面正热闹着,一群青年正在打牌,在这个偏远的连个网络都不能正常运转的地方,休息时间也就是这样消遣而已。

    楚潇潇坐下来,便立即有人拉着他一起融入到那场牌局中。

    祖母在徐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了,白惠和徐长风带着孩子在那里住了一晚,便在转天晚上时搬回家去住了。因为这个地方,虽然曾是她的居所,但不知怎的,或许以前在这所房子里发生的事情,记忆太过深刻,那伤害还存留在她的心里,她并不想在这里长住。

    徐长风也没有反对,两个人带着孩子晚上回去,一早上再过来,因为老祖母非常喜爱这两个小重孙,白惠不得不每天如此。

    不过有一样,老人们照顾着孩子,她便有时间休息了。她给林晚晴打了个电话,没有叫她出来,而是自己望林晚晴。

    林晚晴仍然捧着一本书在看,秀气的眉眼含着明亮的笑意看着她进来。

    “白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嗯,孩子爷爷奶奶带着呢,我过来看看你。肚子好像又长了呢!”白惠上下地端祥林晚晴说道。

    林晚晴便伸手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嗯,最近长了不少,连着我都胖了。”

    白惠便笑,姐妹两人手拉着手在沙发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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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恶心

    w靳齐回来的时候,白惠还在。<-》舒残颚疈他听见晚晴房间里多出来的声音,便敛了眉尖,伸手推开了那扇房门。

    林晚晴刚才还温笑着的脸庞便紧了一下,而白惠也看到了靳齐,她敛了眉。

    靳齐只是看了看她和林晚晴,却是关门出去了。

    林晚晴道:“我现在只盼着孩子快点生下来,然后离开他。”

    白惠看着她幽幽怅然的神情,不由轻轻捏住了她的手。白惠从靳家离开,途中经过一家大型超市时,她进去买了一些日用品出来,迎面有人正走过来,一男一女两道身形,却是陶以臻和他的小情人苏丽菁宀。

    苏丽菁挽着陶以臻的手臂,一脸娇柔,而陶以臻则是脸上笑意明显,看样子,这两人过得挺滋润的。

    白惠打心眼里生出厌恶来。视线别开,迈步从那两人的身边走了过去。

    陶以臻看到她时,神情微微有些发僵怛。

    怀里的小情人已是娇声道:“以臻,这女人不是徐清致的嫂子吗?”

    陶以臻只在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嗯字,小情人又道:“哎,都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身材倒是不错……”

    白惠的耳中传来苏丽菁的说话声,她不由轻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几分嘲弄来。像陶以臻这样的男人,怎么也是个世家子,又是大公司的掌权人,竟然会喜欢上苏丽菁这样的女人,并且为了这样一个浮浅的女人而舍弃了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真是让人不可理喻。

    她拎着东西加快脚步走出了超市,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徐宅。

    徐家依然热闹,大伯已回去了,但是祖母仍在。老年人,多是喜爱隔辈人的,对隔辈人的疼爱,有时会更甚过自己的儿女,胡兰珠和祖母都是如此。

    想当初,胡兰珠一心从政,对自己儿女的照顾和关爱,远不如徐宾来得多,但是现在,一心含饴弄孙的她,却是见到两个奶娃娃便是眉开眼笑,眼疼心爱。徐宾如此,祖母也是如此。白惠走进徐宅的时候,看见了清致的车子,她进屋的时候,清致正用小勺子给两个娃娃舀苹果泥吃。

    “乖乖,糖糖张嘴喽。”清致温柔而耐心地对她的小侄女说,对于这个一出生便经历生死大劫的孩子,她和她的父母哥嫂一样,是比小豆豆更加疼爱的。

    小糖糖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她的姑姑,小嘴张开,将小勺子里的果泥抿进了嘴里。她小嘴砸摸着那甜甜的味道,然后又张了小嘴,“姑姑,要。”

    清致便笑了,“乖,马上就有。”

    小豆豆在徐宾的怀里正吭哧吭哧地喝胡兰珠叫佣人给榨的鲜果汁呢,小家伙小嘴喝着果汁,小手也不闲着,手里还拿着个摇铃在玩。

    摇铃的声响哗啦啦的,再加上几个大人说话的声音,客厅里显得很热闹。白惠一进去,两个小家伙的眼睛就亮了,小糖糖张着小手叫着妈妈,小豆豆也发出依依啊啊的声音,对着她叫着。

    白惠走过去,抱了小糖糖,又亲了亲小豆豆。目光便落在了清致的身上。

    清致坐在她身旁的位子,手里仍然拿着吃了半截的苹果。

    “糖糖还要吗?”她问。

    小糖糖便奶声奶气地说要。

    清致一笑,又用小勺子舀了一口苹果泥送到小糖糖的口边。白惠看着清致那张仍然美丽却有些瘦削的容颜,怔怔出神。

    她想起刚刚在超市里见到的情形,小情人挽着陶以臻的手臂,两个人亲近的样子,她不由心头掠过感慨,如此般美好的女子,陶以臻何以就不知珍惜呢?

    清致发觉了她的若有所思,她笑道:“在想什么,都出神了。”

    白惠轻扯了扯唇角,笑笑,“没想什么。”

    徐氏

    徐长风接过小北递过来的合约看了看,然后身形往后一靠,靠在了大班椅上,笑容玩味,“做得很好,加你奖金。”

    小北便嘿嘿一笑,“老板,你别再叫我开叉车就行了。”

    徐长风便也一勾唇角,黑眸里掠过戏谑,“开叉车不好吗?那东西开起来应该比跑车爽吧?”

    小北皱眉头,老板这不是成心吗?开叉车能比开跑车爽?“老板要不您试试?”他有几分没好气地说。

    徐长风哼了一声,“我去开叉车,你来做老板啊?”

    小北便皱了脸,那个他可不敢。

    徐长风又道:“再给你个开跑车的机会,去把你嫂子给我接过来。”

    “哦,接过来做什么?”小北二愣子似的问。

    徐长风道:“喝咖啡。”

    小北便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在小北的身后关上,徐长风重又拾起了桌上的那份合约,数百万的合约,在徐氏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若想打击某些人,也够了。

    “楚总,秦氏那边取消了今天下午的合约洽谈。”一位秘书推开楚乔办公室的门说。

    楚乔秀眉登时一凛,“为什么?”

    秘书沉呤一下道:“是那个唐都捷足先登了。他们的人先我们一步和秦氏联络,抢走了那份合约。”

    楚乔的一张小脸登时就变了颜色,又是那个唐都!

    最近的几笔大合同都被那个唐都给抢走了,其中有两个还是楚氏的老客户,也是大客户,可是他们竟然撬走了她的生意。楚乔十分气愤,同是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威胁之感。

    这个唐都倒底是什么底子呢?

    “给我联系秦氏的老板。”楚乔对秘书说。

    秘书点头。

    转天的中午,楚乔亲赴秦氏,秦氏的老总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见到楚乔,仍然很热情,“楚总亲自光临,不知有何事呀?”

    楚乔道:“秦总,我来是为什么,秦总心知肚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份合约,秦总答应签给楚氏的,为何又签给了唐都?”

    秦总敛眉道:“原来为这个呀!楚总,唐都的报价可比秦氏低了十个百分点呢!十个百分点知道吗?那就是将近一百万的节省呢!再说,楚总的报价一向都那么高,咱们小公司,承受不起呀!”

    楚乔的脸当时就是一沉,“那么好吧,既然如此,楚乔告辞了。”

    楚乔从秦氏离开有些气闷,丧失一两个客户本来也没什么,她还承受得起,但是这样接二连三的失掉大客户,让她十分恼火。是谁肯压下百分之十的价位,也要跟她抢那份合约呢?

    她回到公司,人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林晚晴在别墅外面的湖边上散着步,风和日丽的天气,让人心情说不出的好。手机响起铃声,她掏出来看了看,竟是陈光修打过来的,她的心头不由一阵雀跃。

    “陈哥?”她有些小兴奋地喊。

    陈光修道:“晚晴,最近好吗?”

    “嗯,我挺好的。”

    “那就好。”

    陈光修捏着手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说,但是忽然间就想听听她的声音,于是处理完手边事务,他便给她打了电话。

    林晚晴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温醇声音,感觉像有春风在耳边拂过似的,“陈哥,你在做什么?”

    “嗯,我刚刚签完协议,你呢?”

    “我在湖边上呢。”轻风吹动着林晚晴的衣角,她的短发,发丝轻扬。她站在湖边上,明明是一个孕妇,可是仍然那美好。靳齐走过来的时候,有些微的失神,但看到她在接电话,听到她低而柔和的声音唤陈哥,他又有些恼了。

    林晚晴接完电话回了头,她看到她的男人就用一双冷眸很犀利地凝视着她。她将手机收起来,同时也收回视线,想转身离开,靳齐已经走过来。

    “那个姓陈的很好吗?你喜欢他了?”他凉着声问。

    林晚晴眉尖一蹙,说道:“我不知道他好不好,但他对自己的孩子很好,他是一个很慈爱的父亲,而且他有明辩事非的能力。”

    林晚晴说完,就顾自离开他向着前面走去。

    她的话让靳齐有些气闷,他承认,他确实不能称为一个好父亲,但是他说她没有明辩事非的能力。让他有些恼火。

    靳齐迈开步子又跟了过去,“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他是吗?”他沉凛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

    林晚晴身形微紧,却是微恼地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靳齐声音有些火了,他大步上前,顾忌着她的肚子,他没有对她动粗扯她的胳膊,但他挡在了她的身前。

    林晚晴黑眸一抬,也看向了他,两个人,四只黑灼灼的眼睛对视着。林晚晴道:“靳齐,如果我问你,喜没喜欢过我,你怎么回答?”

    靳齐黑咄咄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脸色微微变了变,林晚晴便道:“你也说不出来吧?”

    靳齐的声音忽的就低了下去:“喜欢,不然当初不会娶你,你该知道,我要娶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

    他的回答倒是让林晚晴意外了一下,但继而又笑了,“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她的眼睛里露出轻嘲,人已经再次迈开步子绕过了他的身形向前慢慢走去。

    靳齐怔怔地站了好久,刚才他说他喜欢她,有说谎吗?他是世家子,长相好,又开着一家大公司,想要嫁给他,想要和靳家联姻的女孩儿其实不计其数。她们或有良好的家世,或是十分漂亮,但是他都瞧不上眼。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楚乔。

    那是他童年,少年,青年以来的一个梦,他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亲手为她披上婚纱,做她的新郎,但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

    她的心中一直都有她的太阳,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另一个男人的身影,而他,便像只丑小鸭似的跟在她的身旁,尽管她对他不屑一顾。

    后来,她怀孕了,怀了她心上人的孩子,他便也有了结婚的念头,无关于爱情,只是慰藉他沧凉的心。

    他便娶了林晚晴,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子。她很温婉,很纯净,她总是用怯怯的眼神看着他,低低的叫他靳先生。那神情那眼神,透出她心底对他的敬畏。

    而他倏然回身时,她偷偷留恋的眼神来不及从他的身上收走,便被他抓了个正着,他知道,这个女孩儿,或许是喜欢他的。

    他的思绪飘飘悠悠的,耳后传来大狗的叫声。

    接着是女人的惊叫。

    靳齐一下子回了身,他看到他妻子的前方站着一只大狼狗,那只狗脖子上没有套着绳子,此刻正虎视眈眈地对着林晚晴张着嘴大叫,那叫声很大,听起来也有些骇人。

    他忙对林晚晴道:“你别乱动!”

    他紧走几步,一直向着林晚晴走见他,便又对着他狂吠。

    他飞速地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对着那狗掷过去,吼了一句“滚!”

    那块小石头正砸在了大狗的脑门上,大狗吃痛,嗷的一声,靳齐一边挡在了林晚晴的身前,一边又作出凶狠的样子,那大狗似是有些畏惧了,半俯在那里,对着那两人低低却戒备地叫着。

    “洋洋!”有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接着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三十奔四的年纪,穿着很富态的衣服,小跑过来。

    “哎呀,洋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了你半天。”女人边走边喊着。

    那大狗回头对着他的主人叫了一声,那女人已经走过来了,看都没看靳齐和林晚晴一眼,也不管她的狗是否吓到过人,手摸摸大狗的头,“来来,跟妈妈回家去。”

    靳齐凛冽的声音喊道:“你给我站住!”

    那女人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了眼前有人。回头说道:“哟,干嘛呀?”

    靳齐眼神阴沉,“你的狗吓到了我太太,就这么走了吗?”

    那女人便道:“哟,你太太这不没事吗?吼什么吼啊!”

    靳齐一下子便火了,大手一伸就那把那女人的衣领子给揪住了,“你说什么你!”

    那女人被靳齐阴鸷的神色骇了一下,领子被他揪着,她挣了挣,“对不起成了吧?都在这块儿住着,至于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还知道抬头不见低头见!”靳齐阴沉的声音说:“管好你的狗,再敢出来吓人,我要你好看!”

    那女人的眼神立时缩了缩,靳齐松开了她的领子,她便嘟嘟浓浓地道:“至于吗!凶神恶煞似的。”

    女人嘟嘟囔囔地带着她的大狗走了。

    林晚晴倏然出了一口凉气,刚才正若有所思地走着,那只大狗突然就从斜刺里冲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张着大嘴吐着舌头的对她狂叫,她被骇得心跳都快停了。

    她看向她的男人,刚刚的一刻,是他帮了她。

    “谢谢你。”她说。

    靳齐眉宇敛得很深,“我救的是我的妻儿,用不着你来说谢谢。”

    林晚晴被他噎了一下,他却是又说道:“记得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来,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

    他说完就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林晚晴回过身去,但见斜阳下,他高大的身形迈着沉凛的步伐已经离开了。

    楚潇潇从办公室离开,回了自己的宿舍,他往床上一躺,不由地就将手机拿了过来,手指在信息条里一下一下地翻动着。一条一条的信息都是她发过来的,带着她满满的关怀和眷恋。在这个天高地远的荒僻地方,没有网络,没有娱乐设施,更没有亲人,每个不眠的夜晚,他便是一条一条地读着她发过来的信息,然后入眠。

    他默默地念着那一条条的信息,他回味着她关切的话语,她提醒他天冷要加衣服,平时少喝酒,不要太过剧烈的运动,免得高原反应。

    楚潇潇的心头暖暖的,在这里的日子因为有了她跨越千里的关心和问候,而显得不再那么寂寞和苦闷。

    楚乔从公司离开,边开着车子边拨了靳齐的电话,那边隔了一会儿接听,“乔乔。”靳齐喊她的名字,楚乔道:“阿齐,有没有空一起吃晚饭?”

    “我在陪客户。乔乔,改天吧。”靳齐说。

    楚乔皱眉听着那边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她开着车子,神色不太好。像她这个年纪还是一个人的,真的不多了。她也想找个人结婚了,对象就是靳齐,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人会比靳齐对她更加惟命是从,对她更好,可是现在的靳齐,好像也变了。

    虽然他从没有直接地拒绝过她的邀请,但是他却不再主动找她了。她想起那日,他迷醉之时搂着她,却叫着他妻子的名字,他说:晚晴,你好久没笑过了。

    都说酒醉吐真言,他醉酒的话应该是最真实的吧,他的心里,他的妻子已经超过了她的位置吗?楚乔心思沉沉,像她这样的女人,如她所作所为,她已经差不多是万夫所指了,她爱的那个人,他弃她如敝履,一直视她如女神的人,却也要移情别恋了吗?楚乔不能承受,真的不能承受。

    她的车子在一家咖啡厅外面停下,走了进去,找个位置坐下,一个人要了杯咖啡慢慢地品着。只是她的心情总是有些闷闷的,因着公司的事情,也因着靳齐对她的日渐冷淡。她可以说已经是处心积虑了,只因为不想再失去一个对她惟命是从把她当做女神的人,她甚至连给他买衣服,学做手擀面和生日蛋糕这类刻意讨好的戏码都做出来了。可是靳齐的心好像还是走远了。

    楚乔一个人心思沉沉的喝着咖啡,门口处有两个女人走进来。都是很时髦的打扮,“哟,这不是乔乔吗?”其中的一个女人说。

    另一个女人便道:“哟,乔乔,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

    那个女人明显的,一脸的讥诮,“怎么你的阿齐不来陪你呢?”

    “靳齐的老婆快要生孩子了,靳齐哪有时间来陪她呢?”另一个女人说。

    楚乔皱了眉,脸色有些发沉,那个第一个说话的女人又道:“乔乔啊,这女人呢,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应该找个人解决终身大事的,这样总是一个人也不好,连喝个咖啡都是自己……”

    “你们有完没完?”楚乔有些火了。

    那两个女人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讥诮的笑笑不说话了。可以说,楚乔的美貌和身份,让她像个众星捧月的公主。她的生命,虽然只过了三十年,但却有三十年恣意而洒脱的生活,她让许多的男人心怡,却也让许多的女人心生嫉妒,再加上她一向高傲,她的女性朋友并不多。

    楚乔心烦气躁了,咖啡入口却是喝不下去了。她开着车子从咖啡厅离开,身旁有车子驶了过之下,便是眉尖敛得越深。那车子是靳齐的,不知道他要去哪儿。楚乔开着车子跟在后面,直到靳齐的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前停下。

    她看到靳齐高大的身形走进了那家饭店,她迟疑一刻,却是将车子一停,跟了进去。

    靳齐大步走进了一个包间,里面便有声音传出来,“阿齐,就等你了。”

    是靳老太太的声音。楚乔从房门的缝隙处,看到靳齐坐在了林晚晴的身边。林晚晴穿着孕妇装,肚子很大,靳齐在她的身旁坐下,靳老太太便道:“上菜吧。”

    楚乔的身形向着一旁偏了偏,让女招待进到林晚晴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好像要弯腰去捡的,靳齐说道:“我来。”

    楚乔看到靳齐弯下了身,捡起了掉在林晚晴脚下的筷子放在一旁,而后递给她一双新的筷子。林晚睛说了声谢谢,靳齐便看看她。

    小开心说道:“爸爸,妈妈,小快乐天天都不吃饭,她会不会饿到?”小孩子一句话,大家都乐出了声。林晚晴温声道:“妹妹是不需要吃饭的,妹妹会通过妈妈的身体来吸取营养。妈妈吃的什么,小快乐就会得到什么。”

    “哦。”小开心好像听懂了似的点头,却又说道:“那妈妈要多吃点饭哦,不然妹妹会饿到。妈妈还要多吃一些好东西哟,不然小快乐会没有营养,长得瘦瘦的。”

    小家伙若有其事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大人都乐了,靳老爷子伸手摸摸孙子的头道:“嗯,开心真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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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w只是他永远都想不到,他妻子的梦会成为现实。<-》舒残颚疈他的第二个孩子成为了他这一生中永远的痛。

    他从公司出来时,又碰见了那个经理,那个经理手里捧着一个金色的小盒子,正从大厦里面出来。有同事问了一句,“李经理,手里拿的什么宝贝呀?这么捧着。”

    那个经理便笑道:“这是给我女儿买的金锁。”

    靳齐走过去的时候,那经理对他笑了笑,“靳总。”

    靳齐便扯了扯唇角。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珠宝店,他忽的就想起了那位经理的话,他给他的女儿买了金锁。靳齐的心头忽的一动。他竟是驱着车子在那家珠宝店前停了下来,车子泊好,他大步走进了那家珠宝店辶。

    这样的地方,他只在为林晚晴选婚戒的时候来过一次,其余都是陪楚乔而来。他也曾为楚乔买过极名贵的珠宝,他喜欢看着楚乔戴上那些珠宝时的漂亮和高贵,可是现在,不知怎的,他忽然间就有些厌倦了似的。

    靳齐走进那家珠宝店,眸光在店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间搜寻,便有销售人员走了过来,“先生,您想要什么?”

    靳齐便道:“有没有金锁,小孩子用的那种。檎”

    那销售员便道:“有的,先生请跟我来。”

    靳齐便跟着那店员走进前面的大厅,里面琳琅满目,全是小孩子的长命锁,小手镯,小脚镯之类的东西。金的,银的,还有一些别的材质。靳齐的眸光在那些婴儿小饰品中寻找着,终于给他挑中了一款金锁。那锁身的外围镶着十分清亮的一圈翠玉,中间则是金质的锁身,上面刻着一条小龙,惟妙惟肖。那正是他没出世的孩子的属相。

    靳齐道:“请把这个给我包起来。”

    那店员便点头。就这样,靳齐始无前例地,给自己的孩子买了一块金锁。他看着手心里那枚锁,锁身十分精巧,精雕细琢是孩子的生肖,不知怎的,虽然还没有见过他的孩子,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再次为人父的喜悦。迎面有年轻的夫妇走过来,女人的怀里抱着小小的女婴。小女婴眨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可爱。

    他的唇角便掀起了淡淡却温和的笑来。他的孩子,也是这样可爱的吧?会像谁呢?他还是她?呵呵,应该会是个小晚晴吧!

    他突然间发现,他竟是想象出一副婴儿版林晚晴的样子来。他笑笑,揣着那个装有金锁的红色盒子上了车子。

    林晚晴在客厅的沙发上,神色安祥地织着毛衣。

    她微低着头,黑发遮耳,手中是纤细的毛衣针,和粉色的线。昨天从一本育儿杂志上看到了这副毛衣的款式,觉得十分可爱,便手痒地想要为她还为出世的孩子也织一件出来。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傍晚的阳光斜斜地打进起来柔和而温婉。

    靳齐看到她手中织了半截的小毛衣,那漂亮可爱的粉色小毛衫,让他的心头动了动。

    那是给他的孩子织的吗?靳齐不由就停住了脚步,当林晚晴感觉到什么的时候,她抬头看着她。她便又低下头去,继续织她的毛衣。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变得如此的淡然了,他在,或者不在,她都可以视若无睹。

    靳齐道:“你织的真好!”

    林晚晴便是轻动了动唇角,靳齐又道:“想不到你还会织这个。”

    林晚晴又轻扯了扯唇角,说:“开心的毛衣都是我织的。”

    他一向忙,即使在家的时候,也轻易不会与她亲近,哪怕是说几句话,外面的应酬更不会带她。她又不用做家务,也不用像别的女人一样出去工作赚钱,她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来织毛衣,一针一线,将自己浓浓的爱全都织进毛衣里,给她小小的儿子。

    靳齐的眼神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他从未有发现过他儿子的毛衫有什么特别,只是偶尔看过去,会觉得很漂亮,原来竟都是她织的。

    他的色有些不自然了,“你的手很巧。”他只是说出了这么一句,便再无下文了。他一向不太会说话,寡言少语的,尤其是现在心头有些吃惊,也有些异样的情愫在涌动着,便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的手心里捏着那小小的红色锦盒,里面是他亲手为他的孩子挑选的长命锁,他竟是拿不出来。

    “爸爸,你拿的什么?”小开心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这些日子以来,靳齐对儿子用心了不少,经常陪着小开心一起玩,父子的感情热络了许多。小开心跑了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爸爸。靳齐干笑了一声,手心展开,那只红色的盒子露了出来。

    小开心问道:“爸爸,这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靳齐身形蹲下,将那只盒子打开,里面精致漂亮的金锁展现在眼前。

    小开心的眼睛亮了亮,“爸爸,这是什么啊?”

    “这个叫金锁,是爸爸给妹妹买的。”靳齐笑说。

    林晚晴的眼睛便在这个时候望了过来,带了意外和吃惊的神色,靳齐的黑眸也看向了她,眸光似有深意。而小开心则惊奇地说道:“爸爸,小快乐生出来,我们就可以快点儿给她带上了。”

    “是。”靳齐若有所思地说。

    林晚晴眸光幽幽地看着她的男人,眸光又落在那枚金锁上,锁身精致而漂亮,上面的生肖更是雕琢得十分可爱。

    她的心头忽然间感慨起来,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呢?他开始喜欢他的孩子了。

    林晚晴伸手摸了摸自己仍然鼓鼓的肚子,她感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似乎是比她的儿子要幸运多了。小开心在她的肚子里时,他很少看她一眼,甚至她生孩子剖腹产的时候他都不在身边,孩子生下来,他更是极少关爱。

    她心头感慨,织毛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开心又跑了过来,仰着小脑袋问她,“妈妈,小快乐还要多久才生出来?我等得都着急了,我好想和她一起玩哦。”

    林晚晴放下手中的毛衣针,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笑道:“快了,妹妹就快出生了。”

    她的眉眼之间,是浓浓的慈爱,和母性的温婉轻轻流泄着,看着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靳齐呆了呆。手机响起了铃声,他似乎是从沉迷中回过神来,掏出手机看了看,却是楚乔的电话。

    他的浓眉轻轻敛起,手指一按,电话却是被按掉了。他向着他的妻子走过来,将手里的锦盒放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就转身走了。

    林晚晴看看那静静躺在沙发上的锦盒,又看看那高大的身形大步上楼,她却是若有所思。

    晚餐开始了,林晚晴向着餐厅走的时候,被小开心玩过的球绊了一下,靳齐的手一把扶住了她的腰,“你慢点儿。”他说。

    林晚晴心头竟是倏地动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之情涌上心头。

    “晚晴啊,你看阿齐,最近真是变了好多啊!”靳老太太在靳齐从餐桌上离开之后说。

    林晚晴轻扯了扯唇角,他的确是变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得喜欢孩子了,变得关心她了,为什么呢?

    林晚晴不明白,同时也不想明白,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了爱情的时候,一切便都平淡似水了吧!

    靳齐的转变应该说是很明显的,连靳老太太都发现了,只是他这样的转变,对于林晚晴来说,那已经是覆水难收了。林晚晴对他的爱早就一点点地被他消磨怠尽了,他对她和孩子突然间多出来的关心,只能令她的心头掀起涟漪,却起不到力挽狂澜的作用。何况,他这种转变谁能说不是一时兴起呢?说不定楚乔一个电话,他就会乖乖地跑出去,对他的女神惟命是从了。

    “妈妈,我们爸爸在做什么好吗?”小开心的小手伸进了林晚晴的手心。

    林晚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稚子无邪,不管靳齐这个父亲有多么的不够格,只要他对着小开心笑上一笑,哄他一哄,小人儿便仍会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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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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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介绍:
结婚一年,她从不知道,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个星期,他和他的情人双宿双栖.
一场车祸,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情人,情人毫发无伤,他却血流满面。她的手里还捏着医生刚刚开具的妊娠诊断书,却在那相拥的两人面前,被生生定住了身体。
徐长风,他给过她最极致的温柔和宠爱,然,他的心里,却从来不是只有一个她。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必再隐瞒,我们离婚吧!”出院的第一天,他看着一脸憔悴的她,冷漠无情得另人发指。
她带着满心的伤痛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搬离那个让人痛彻心扉的房子,他却指间捏着她遗落的妊娠证明出现在她的面前:
“孩子生下来交给乔乔照顾,我不会亏待你。”
她看着那张巨额的支票,和男人那无情的面庞,往昔的温存在眼前一一浮现,她忽然间笑了,支票化成碎屑被扬在了那张英俊却无情的脸上。
一个月之后,她成了他情人弟弟的女友,高调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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