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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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的手里提着放着奶粉,奶瓶,纸尿片的手提袋就追了过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往常这些时候,一定少不了靳齐和楚乔的,但是白惠没有在这里看到那两人的身影。<-》
徐长风抱着两个奶娃娃在前面大步地走着,有几道身影迎了过来,“哟,这是你们家那对宝贝儿呀,:
“哎,长得还真像你呀,老徐。”
“当然了,不像我像谁呀!你们瞧,他们长得多可爱!”徐长风举着两个孩子,整个一献宝的神情濡。
一对漂亮可爱的龙凤胎,自然是羡煞旁人了。那些人便是嘻嘻哈哈地逗弄起两个小家伙来。
白惠也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徐长风知所以要带两个奶娃娃过来,就是来献宝的,让大家都羡慕他的。看着众人围着那一对小家伙啧啧羡慕的神情,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之间浓浓的自豪和喜兴,白惠摇摇头,这家伙一定得意极了。她不由感叹,她十月怀胎,而他只是辛苦了那么一个晚上而已。
徐长风左面抱着小糖糖,右面抱着小豆豆,满脸的喜气洋洋至。
“来,白惠。”他向着她喊了一句。
白惠便走了过去,那些人便都喊道:“嫂子好。”
白惠只是扯了扯唇角,这些人,她以前也见过,那还是在很早之前新婚的时候,那个时候,楚乔还没有从法国回来。
白惠扯了扯唇角,说了句你们好。
“嫂子你根本就不像两个孩子的妈妈嘛,身材真好。”一个和黄侠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子笑说了一句
白惠只是莞尔,“还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厅处又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长得轻轻俏俏的女孩子。眉眼之间似曾相识,白惠在记忆中搜寻着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周逸晓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边走边在人群中寻找着他老板的身影。
他老板说要她把文件送过来,可是看起来明明就不像要办公的样子,这分明是私人聚会嘛,
周逸晓不由撇撇了嘴。
“老板,你要的文件。”周逸晓终于是找到了黄侠,他正单手插在西裤的兜中,一脸笑意徉徜的和另一个男人聊着什么。
“哦,先收着吧。”黄侠那张风流倜傥的脸转过来,竟是大手拍了拍周逸的肩,接着又揽住了。“诺,这位是我的哥们,秦氏的秦总。”
“哦,你好。”周逸晓被黄侠揽着肩,身子被迫地贴着他挺拔的身躯很紧,不由抗拒的皱眉。那个秦发小只是低低的乐,黄侠这厮八成在借机会吃人豆腐呢!
白惠从徐长风的怀里接过小糖糖,望着黄侠的方向瞧了瞧,这一看之下,便是有些好笑。徐长风抱着小豆豆,不时地用他微带了胡子茬的下巴轻蹭小人儿的脸,逗得小人儿咯咯的笑,笑声响亮。有人与他说话的时候,他都是眉眼不抬,人问什么他答什么,却是连眼睛都不带望上那人一眼的。小豆豆的肚子饿了,小脑袋往他怀里扎,他便温声哄道:“爸爸喂奶,爸爸喂啊。”
在场的人凡是听见的都是轰笑。
徐长风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将小豆豆往着沙发上一放,便从一旁的手提袋中取了奶粉和奶瓶出来,大步去取热水了。不一会儿,他就一手举着一只奶瓶回来了。
他一身阿玛尼的西服,衬衣洁白,风度翩翩,这样的形象只能出现在商场和重要场合,可是他却是一手执了一只奶瓶走过来。毫不在意那帮发小们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将一只奶瓶交给白惠让她喂小糖糖,又将小豆豆往怀里一抱,就开始喂他喝奶。
“豆豆慢点儿喝啊,臭小子急什么。”看着他儿子哼哧哼哧急不可待地捧着奶瓶喝奶的样子,他不由笑着轻斥。
“风哥,你还真成了奶爸了,
徐长风道:“奶爸怎么了,奶爸也要有得当才行啊!像你这样的,想当奶爸都没得当啊!”
徐长风眉眼不抬地帮儿子扶着奶瓶,边是戏谑调侃地说。
黄侠这个郁闷呢!
不就你有两孩子吗?至于这么显摆吗?
“我说周逸晓,你嫁给我吧,给我生俩儿子,气气那厮。”黄侠侧了头对着身旁的女孩儿说。
周逸晓当时就目瞪口呆了,臭流氓!
反应过来她大骂了一句,脸胀得通红,抬脚,用高跟鞋鞋跟在那个人锃亮的皮鞋上狠狠地跺了一脚,一扭身就跑了出去。
黄侠一张帅脸早就扭曲了,哎哟喂一声,就差点儿把那只被周逸晓用高高的鞋跟跺得生疼的脚抱起来呵一口了。
徐长风笑得无奈,“喜欢人直说不就得了嘛,这下好,这不该的吗!”
黄侠哼哼叽叽地气得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我说你不带这么看笑话的吧!”
这一下子,全场又是轰笑。
而此时,楚乔在做什么呢?
她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气闷地往地板上掷东西呢。什么茶杯,烟缸,水果盘,都纷纷地被掷到了地板上。
发小们的聚会,向来都会先叫她的,她享受惯了那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了,可是今天明明有聚会,却没有人叫她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怎么想怎么都别扭,干脆就开了车子出来了。楚远山曾叮嘱过她,最近少出门,可是,总这样憋在家里,她想她会疯掉的。她开着车子直接去了美容院,什么都可以不做,皮肤总是要保养的,尤其是她这种,缺少了某种女性器官的人。
她开着车子直接去了那家常去的美容院。大堂经理见到她仍然是一脸的客气的微笑,热情地将她让进她的ip包间。
身后有声音传过来,“真看不出来呀,长得这么人模人样的,心肠跟蛇蝎一样狠毒。”
“是呀,怪不得她会没了子宫呢!想来是心肠太坏,所以老天都不容她……”
楚乔的耳根处犹如苍蝇乱飞一般,她猛地就回了头,十根手指根极捏紧,咬牙道:“再乱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哟哟,真厉害!”说话的两个女人纷纷露出厌恶的神情,“动不动就割人舌头,这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毒辣啊!怪不得那些人骂她心如蛇蝎呢,当真是一点儿都不过份呢!”
这两个女人无疑也是那段视频的观看者,平时也见过楚乔,暗自唏嘘的同时,也是深深地痛恨楚乔这样的人。
楚乔看着那两人一脸轻漫鄙视的神情,直差点儿咬碎了银牙。大堂经理见状忙过去对那两个女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似在劝她们离开,那两个女人这才勾勾唇,走了。
楚乔的脸青白得一片。
她哪还有心情做美容呢?她又气又恨地委屈极了,不由地就掏了手机给靳齐打电话,“阿齐……”
靳齐也不在被邀请之列,他正在办公室里,凝神沉思呢,其他书友正在看:
听到楚乔的哭音便道:“你怎么了?”
“阿齐,她们骂我没有子宫,骂我是没人要的老女人……”
靳齐的太阳穴便又突突地跳了起来,“你别理他们,我过会儿去找你。”
他冷峻的双眸里阴鸷明显。楚乔轻吁了一口气。她从美容院气恨不已地出来,迎面却是长枪短炮迎过来,“楚小姐,您真的做过收买医生谋害前男友妻儿的事情吗?”
“楚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那么做呀?”
“楚小姐,就网上那段视频您怎么看啊?”
一帮小报网站的记者们将楚乔团团围住了,楚乔意想不到这样的情形,眼看着人越聚越多,耳听着那些人越问越过分,当场尖叫出来。
“你们都躲开!躲开!”她抡起了手包对着那些人噼头砸过去。
那些人纷纷躲闪着,但是手里的摄像机却是咔嚓咔嚓地亮着快门,“官二代发飙了,我爸是李刚啊……”
不知是谁在喊着。
楚乔马上就要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了,亲们过瘾了就投票给我,赏朵小花神马的,我去继续码明天的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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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讽刺与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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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看着她的男人走出了餐厅,心里面竟是淡然无波,
林晚晴眼睛里亮亮的就走了过去,一手拉住小人儿的一只手笑道:“开心,恶人终于快有恶报了呢!”
在这个家里,她不知道要找谁来分享她的喜悦,她竟是对着儿子高兴地说:“开心,妈妈真高兴啊,呵呵,她终于快要有报应了。<-》”小开心自是不懂她说的什么,只是大眼睛骨碌奇怪地看着她。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靳齐一脸阴冷的走进来,“林晚晴,你在说什么?”
林晚晴登地骇了一跳,但继而便是平静下来,“我没做什么,我只是高兴而已。濡”
靳齐的大手一下子执起了她的手腕,眸中含了警告和阴鸷。“别幸灾乐祸,林晚晴!”
林晚晴只是轻撇了撇唇角,他没有因此而打她,她似乎应该万幸了。
靳齐又出去了,林晚晴的心便又是放松下来,她坐下来,陪着小开心插了一会儿积木,这才回房休息至。
然而一推/开/房门,床前站着的人又让她的心神登的一跳。
“这是什么?”靳齐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一本书问她。
林晚晴的眼睛登时就瞪大了,那是她这几天以来一直在翻阅着的,关于婚姻法的书,上面有婚姻法的各项条款,也有各种各样的的离婚案例,
她的心神一紧,太阳穴已是跳了一下,靳齐道:“在想着怎么样和我离婚?嗯?”靳齐阴沉着脸,眼中讥诮明显,“林晚晴,就凭你那儿点本事,要工作没工作,要朋友没朋友,你还想离婚?离婚了,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还有你那个无底洞似的家!”
他讽刺无比的声音让林晚晴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不用你操心,我会去找工作的!”
“呵呵,你能做什么?一个大学一毕业就做了家庭主妇的女人,除了一纸破文凭,根本没有任何工作经历,也没有什么特长,你以为你能做什么?饿死?还是跟了那个男人当二老婆?”靳齐挖苦讥诮地说。
“你!”林晚晴被靳齐一番话气得牙齿都打颤了,“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在你身边受屈辱!”
“呵呵,能耐了啊!”靳齐冷笑,“那个姓陈的给你撑腰了?不过是开了个小破公司,林晚晴我告诉你,我手指动一动都能捏死他!”
“你真无耻!”林晚晴气得大骂。
她的小脸胀得通红,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靳齐却是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啪啪的一撕,书页纷纷如雪片般掉落,而他自己却是大步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去,砰的一声门响,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林晚晴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他竟然去打听陈光修的家世了吗?她坐在床上,心里一片乱纷纷。耳边还响着靳齐的话:“林晚晴我告诉你,我手指动一动都能捏死他!”
她很烦很乱,同时又是气苦不已。他说“林晚晴,就凭你那儿点本事,要工作没工作,要朋友没朋友,你还想离婚?离婚了,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还有你那个无底洞似的家,:
林晚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当年大学未毕业,她就遇到了靳齐,毕业的同时,也进了婚姻的殿堂。她也想过出去工作,但靳家人不让。他们说,靳家的少夫人,怎么能出去工作呢?那不是丢靳家人的脸吗?靳家又不缺她那点儿钱花。她就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做她有名,有实的靳家少夫人。有名是因为她确是靳家娶进门的儿媳;而有实,那是因为靳齐虽然对她一向冷淡,但是夫妻之间的事却从未少过。
他从不在意在她的身上解决身体需要,而且每每都是很投入,很强烈,有时候,她甚至以为,他对她多少是有些喜欢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天天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还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呢?可是直到她后来的怀孕,生产,诞下小开心,他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过,就连她难产,准备剖腹的时候,他都走了,去陪他的乔乔。她心里难过,但路终是自己选的,是以,她从不怨他什么。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动不动就对她动手,暴力相向,和那个丧心病狂的楚乔双宿双栖。他一次一次的暴力相向,和每日每夜的冷淡在一天一天中磨灭了她对他所有的热情,及至后来,他和楚乔的频频出轨,她对他的爱渐渐地淡了,心冷了,便再无希翼了。
靳齐从家里出来,心头有种隐隐的不安之感。他很不愿意面对那种不安,那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爱的是乔乔,他愿意为她去做一切的事情,不计后果。
他开着车子在街头转悠着,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屏幕上跳动着的号码,按下了接听,“乔乔。”
“阿齐,你在做什么?”楚乔的声音里好像染上了依恋的味道,声音幽幽的,听起来会让人忍不住地怜爱。
“没做什么。”靳齐说。
楚乔便道:“阿齐,过来陪陪我好吗?”
楚乔对于男性心理的把握,尤其是靳齐心思的把握,那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懂得怎么样说话,一下子就可以捏住靳齐的心,
靳齐有些犹疑的心便又是重新的偏向了楚乔的一方。他开着车子向着楚家的方向驶去。
楚乔依旧是那么的娇媚,身上一袭淡青色的丝质睡裙,高挑的身形匀称有致在睡裙下若隐若现。她走过来时,美眸里郁郁幽幽的,走到靳齐的面前,青葱般的手臂轻勾了他的脖子,“阿齐,我好想你。”
她幽幽的声音说着,美眸里竟是泪光浮现,那幽怨的眼神,那依赖的声音,一下子就扣住了靳齐的心脏。
“我来陪你了。”他说着,便是手臂在楚乔的腿弯处一托,将她抱了起来。他把她放到了床上,而楚乔的手腕却是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阿齐,今晚不要走了好吗?”
她的眼睛里泪光闪呀闪的,那种我见犹怜的形态让靳齐便是更加的欲/罢不能。他便是低头一下子吻在了她修长的颈子上……
“楚团长,您的包裹。”一个绿军装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楚潇潇刚刚开完部队会议,就听到了勤务兵的喊声,他伸手接过那个箱子,说了声谢谢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个箱子外面贴着他出生地的地址,寄包裹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着的人。他的手指有些发颤轻轻地撕开了箱子上的胶带,箱子盖被打开了,他看到里面两个男士保暖套的盒子。因为他说过,部队里是不能穿便装的,所以她就给他寄了保暖衣过来了。
楚潇潇的唇角不由地轻弯了弯,他将上面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银灰色,南极人的保暖衣。
白惠正在家里给孩子们洗衣服呢,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她忙起身走回卧室里,拾起扔在床上的手机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号码让她的心头一阵惊喜,:
“衣服已经收到了,谢谢。”话不多,但饱含了属于楚潇潇的温情。
白惠捏着手机,心思浮浮沉沉,竟是想起了那些个楚潇潇在的日子。她和他一起去吃拉面,一起去钓鱼,他为她挡住凶猛的大狼狗,他陪在她生产时九死一生的床边,白惠的眼窝里一下子就湿了。
“怎么了?”熟悉而温醇的男人声音滑过耳膜,白惠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走过来的男人。
徐长风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微敛着眉宇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没怎么。”白惠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而徐长风已经拿过了她捏在指间的手机,他在那屏幕上看了一眼,便是神色间一沉。接着黑色的手机被扔到了床铺上,他的手伸过来,修长光洁的指腹轻轻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湿润,“哭什么?他穿着那么温暖的衣服,幸福都来不及呢!”
他的声音虽然温醇,却不乏酸味,心底里也确实泛酸了。但是楚潇潇却是一个给了他的妻子无限温暖的人,在那些个黑暗的日子里,他无暇顾及她的时候,是楚潇潇陪在她的身边,保护了她的安全,她对他好,是应该的。
明天继续万更。谢谢大力支持月的亲们,爱你们。
估计楚乔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靳齐也不是完全查觉不到楚乔的恶毒,但是那种执念和楚乔刻意地拿捏让他迷失了自己。
明天以后的情节会更加精彩的,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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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二分之一更
白惠垂着头,颊边的发丝遮住了脸颊。<-》舒蝤鴵裻“是我害他去的,那个地方要多苦啊!”白惠能想像得到楚潇潇那张帅气阳光的脸顶着高原红的样子,而且她听说,在那边生活过的人再一回来,身体很多都出了问题,如果楚潇潇的身体也因此而出了问题,她会更加内疚的。
徐长风道:“怎么能怪你呢?怪只能怪他有个好父亲呢!”他的眼神很深,似有无奈,白惠的心头动了动。
徐长风又道:“以后别自己洗衣服带孩子了,我请佣人过来,你这样又是照顾孩子又是做家务太累了。”他轻执了她两只手,这两只手原本是很细嫩的,但是两个孩子耗去了她大量的精力,再加上很多的家务要做,她的手,十根手指,指腹都变出了茧子。
白惠的手指蜷了蜷,“孩子们当然要自己照顾的,你知道他们就是我的命。”
“嗯,那就请个佣人专门做家务好了。”徐长风知道让她搬回去住,那是不可能的事,便想着尽量给她减轻一些负担濡。
白惠没有反对,因为两个孩子确实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其他的事情她几乎无暇去顾及了,请个佣人过来也好。说话的时候,小豆豆就睡醒了,啊啊呀呀的叫着,似乎在招呼着她这个妈妈快点地过去看他。
白惠便忙去了婴儿室。小豆豆已经翻过身来,正趴在床上呢,黑眼珠骨碌地看着匆忙走进来的父母。
白惠走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乖乖,有没有尿尿。籽”
她边说边就抱着小豆豆走去了卫生间,小家伙果真哗的尿了一大泡尿。
徐长风看着妻子那细致耐心的样子,心头暖暖地感动着。
靳齐从楚乔的床上起来的时候,楚乔已经将头发都梳好了,妆容依然整洁漂亮。
靳齐下了床,将衣服一件件套上,楚乔却是走了过来,纤细的手指轻拈了他蓝色条纹的领带,轻轻而细致的打了个结,又上上下下地端祥了一会儿,却是伸手从他洁白的衬衣领子处拈了个蓝色的线头下来。
“瞧,这是什么。你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整洁一点才好。”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间十分温柔,就像是一个贤慧的妻子在和自己就要出门上班的丈夫说话。
靳齐的心头动了动,楚乔的贤慧温婉的样子让他有些失神,
“我刚刚叫李嫂给你炖了汤,早餐都做好了,吃完再走。”楚乔说。
“嗯。”靳齐点头。
早餐很丰富,中西兼有,靳齐吃了一碗馄饨,又喝了一杯牛奶,这才离开。
靳齐的身影消失在楚家的门口时,楚乔对着收拾碗筷的李嫂道:“不要把我和阿齐的事告诉爸爸。”
李嫂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什么似的点头。
靳齐去了公司,一个上午的忙碌,处理完手边的文件,他坐在大班椅内,慢慢地吸起了烟。那神色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中午有客户请吃饭,他带着两个副经理赴宴。饭店是常去的一家,他带着两个副经理走进去时,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他们正边走边谈论着什么。
“依我看,阿齐他纯粹是中了楚乔的蛊了。那么狠毒的一蛇蝎女人,他竟然还视如珍宝。”
“是呀,我也想不到。不过乔乔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子了呢?竟然把那么小的婴儿要人扔到太平间去,真是灭绝了人性啊……”
那两个人靳齐都认识,全是他的发小们。靳齐的身形走过来时,那两个人便发现了,对着他讪笑了一下,“阿齐,这么巧。”
靳齐的眉宇间凛得厉害,那两个人好像也并不想跟他说话,顾自地对着他扬了扬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阿齐。”
靳齐眼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形走出了饭店,身形站在那里好久,才走到电梯旁按电梯按纽。两个副经理对视了一眼,全都保持了缄没。
“你们是不是也像他们那么想的?”进入电梯时,靳齐阴沉的眼睛扫过两个下属的脸。
那两个人便道:“我们什么都不清楚,靳总。”
靳齐一夜未归,林晚晴的心情平静得像一潭静水。她陪着小开心玩了一会儿,又在小区漂亮的小路上走了走,末了终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一直想拨,却是不敢拨出的号码过去。
“晚晴?”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林晚晴的心头先就跳了一下,自从上次靳齐在餐厅里当着陈光修的面强吻她,她还没有见过陈光修。想到那天的情形,便有些难堪窘迫。
“陈哥,你在忙吗?我可不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她说。
“好啊,你说。”彼时,陈光修就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耳边夹着电话听筒,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签字笔,正在处理公司事务呢,但仍然爽快地答应了。
林晚晴犹豫了一下才道:“陈哥,像我这样的家庭主妇,如果出去找工作,会有人要吗?”
“当然会有了。”陈光修的声音笃定而温朗,“不过前提是,你要好好学习一下专业的知识,将来准备做什么,现在就多留意一下,用心学习。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去应聘了。晚晴,坚强一些,把自己变得强大了,你才更有力量离开靳家。将来也才能更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陈光修的眼神渐渐深沉,声音关切而疼惜。
林晚晴静静地听着陈光修的话。她沉思着,这些年靳家少夫人的生活,已经让她成了一个寄生虫般的人。靳齐的话没有错,她要工作没工作,要朋友没朋友,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那无底洞似的家人?
她必需要自强才行。而且也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可以更好地养育自己的两个孩子。在离婚之后,她才可以更有把握地取得两个孩子的扶养权。
一大早,天气很好,温和而晴朗。徐长风这几天就住在了他妻子这里,既然她不肯搬回去,那么他就搬过来好了。守着妻子儿女,这也跟在家里差不多。
人生有时候也是需要点儿阿q精神的。
他在天光见亮的时候起了床,直接推了妻子房间的门。因为夜里有时候会照看孩子们,白惠的房间紧挨着婴儿房,而且从不锁门。他直接就进去了。
白惠正睡意朦胧的呢!她想再睡一会儿,可是这天怎么这么快就亮了?
身旁的位置忽然间一沉,接着她穿着睡衣的身子就落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白惠的眼睛猛地睁开,她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俊颜,不由伸手挥了一下,“喂,你大清早的干嘛?”
“不干嘛,抱着我老婆亲亲。”徐长风笑得风流而痞气,那嘴唇还真就凑过来了。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很快地移到了下面,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唔……”白惠一把推了他,“我还没刷牙呢!”
“哦,那你先去刷牙,回头我们再吻。”
“去你的,谁要和你吻!”徐长风穿着的是驼色的睡衣,微敞着领口,白惠被他搂过去时,那脸就几乎贴在他的胸口上呢,此刻身上就热了似的。她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下了床,就直接去了卫生间。
而他就高大的身形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手撑着门看着她刷牙洗脸。
白惠有点儿别扭,“你别在这儿盯着我好不好?”
“嗯,好。”他竟然很听话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白惠做完个人卫生,出来,他的男人正从她的柜子里面找东西呢,白惠走过去时,他拿了一套休闲的衣物出来,“诺,今天我们去爬山。”
“爬山?孩子们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徐长风将休闲的衣物放在了床上,大手便伸了过来,“来,我帮你更衣。”
他的脸上全是一副风流痞气的神情,眼看着手指就落在了她睡衣的肩带上,白惠忙往后缩了缩身形,“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他便一笑,风流而倜傥。他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隔壁房间就传来了他温和磁性的声音,“糖糖豆豆,爸爸来了……”
白惠不由弯了弯唇角。她将睡衣脱下来,换上了徐长风拿出来的那一套银灰色休闲装。
糖糖和豆豆都醒了,此刻一个光溜溜撅着小屁股爬来爬去,一个坐在那里,摆弄布娃娃。
“啊啊。”小豆豆捡了个波浪鼓过来爬到了小糖糖的面前,那意思是想和姐姐一起玩,可是小糖糖明显地对那东西没兴趣,只抱着她的布娃娃。
小豆豆啊啊了几声,小糖糖不理他,他便很无趣,又爬向了他的爸爸,啊啊了几声。
徐长风伸手臂将儿子胖胖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我说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怎么就跟个狗似的光会叫不会说呢!”
小豆豆浑没听见似的,顾自小手攥着那个波浪鼓摇得哗啦响。
“妈妈。”小糖糖奶奶的声音喊了一句,白惠已经过来了,她将女儿抱了起来。相对于小豆豆,她自然是更加疼爱小糖糖的。她抱着女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亲,“糖糖,好乖哦。”
“糖糖,豆豆,爷爷奶奶来喽。”外面传来老年人慈爱的声音,白惠扭头看过去,但见徐宾和胡兰珠走了进来。两个人的手里都提着大大的手提袋,可以看见里面盛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
白惠便看了看徐长风,徐长风则是笑道:“爸爸妈妈过来带孙子孙女,我们也好安心出去爬山呢!”
“是呀,白惠。这段时间你也够辛苦的了,去跟长风出去走走吧,透透气散散心。”
胡兰珠的脸上说不出的慈祥和蔼。
白惠便哦了一声。
徐宾道:“你们快去吧,孩子们交给我们就行了。”他边说边就是将小糖糖从白惠的怀里抱了过来,声音喜爱的道:“哎哟,小糖糖越长越漂亮了哟……”
白惠上了徐长风的车子,她又回头看了看,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在,她无疑是放心的。车子行驶起来,一个多小时后,视野渐渐开阔。早春的时节,山野之间树木吐翠,淙淙流水之声隐隐传来。车子停下,徐长风买了景点门票,和她一起走了进去。这里是青龙峡,眼前一方碧水映入眼帘,心情顿时就舒畅起来。白惠欢叫了一声,“哇,真美。”
“嗯,快过去,我给你照相。”
徐长风轻拉了她的手一下,白惠站到了石阶之下潭水旁,徐长风相机举起来,对着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咔的按了一下。白惠的心情随着眼前的景致越发优美,而心情越发的愉悦。
“你要照吗?我帮你啊!”她对她的男人说。
徐长风笑,“是我们两个人照。”他说着就对着一个经过的游客道:“请帮我们照张相,谢谢。”
那个人笑笑,接过了他的相机,徐长风走到妻子的身旁,长臂一伸将妻子纤秀的身形拥进了怀里。
“来,笑一个。”那个照相的人对着白惠说了一句,白惠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徐长风却是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俊颜凑过去的那一刻,照相的人飞快地按下了快门。
白惠的脸上立时就烫了,她瞪了那男人一眼,而他却是浑不在意的,笑笑接过了那个递还回来的相机。
眼前数十级的台阶高耸入云一般,上面便是青龙峡的大坝了,白惠看得眼晕,往上走的时候,腿脚都发软。徐长风轻扣着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级一级地往上蹬。几十级的台阶蹬上去,峰回路转,又是几十级的台阶出现在眼前。
白惠的身上已经热热的出汗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说了句天呢!徐长风便笑,“这算什么,你要是爬不动了,我背你上去。”
白惠便撇撇嘴,此处石阶陡峭,他要是背着她,弄不好会把她掉下去。粉身碎骨。
石阶好不容易登到了头,眼前豁然开朗,潭水无边,沉静而沧茫。清风拂过来,白惠放眼远眺,心情说不出的爽朗。
“嗨,白惠。”耳边有道好听的男人声音传过来,白惠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她立时扭了头,但见一个长相帅气的青年男子正走过来。脖子上挂着摄相机,浓浓的两道眉毛是典型的阮经天模样。她不由心底抽搐,“周相逸。”
周相逸笑道:“怎么这么巧啊!”
“啊,是呀!”
白惠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好像都抽了起来似的。她曾经找过这个男人拍过裸/体摄影,这件事情,让她有点儿别扭,虽然当初是自愿去找他的,但是时过镜迁,她却有点儿后悔了。
徐长风听到白惠唤那人的名字,再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那是专业摄影人士用的一款相机,他不由长眉一敛。伸臂将妻子的身子一揽,对着周相逸道:“周先生的照片拍得不错,果真不愧是专业摄影人士。”
“呵呵,谢谢。”周相逸自是猜到了他的身份,笑了笑。
“白惠,我们该走了,出来这么久,孩子们一定在找你了。”徐长风说着,就揽着妻子的肩对着周相逸道:“再见,周先生。”
“再见。”周相逸说。
徐长风拥着妻子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下行的地方,看不到周相逸的影子了,白惠才挣开了他,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我们才刚上来好不好,几百级的台阶呢,好不容易登上来的,你这就让我下去呀!”
徐长风伸手,手指在鼻子尖处揉了一下,“那个,我有感觉,糖糖豆豆在叫你呢!”
白惠用白眼珠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迈下石阶。时间已是中午,两人返回了市区,徐长风将车子停在了常去的一家饭店门外,然后亲切地给他妻子开车门,“来吧,先喂了五脏庙再回家。”
白惠的肚子确实饿了,跟着他下了车,走向那家饭店。迎面有一对男女走出来,却是靳齐和楚乔,靳齐一向的肃冷,楚乔则是黑超遮面。
四人视线相对时,都是脚步微顿,白惠的脸色已是在见到楚乔的时候阴了下去,而徐长风却是轻扣了她的手,温声道:“我们走吧。”徐长风拉着她的手从那两人身旁走了过去,白惠低声道:“这对狗男女,不知何时才会得到报应。”
徐长风道:“不会太久的。”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靳齐和楚乔的方向,靳齐行色匆匆地上了车子,而后是楚乔。
楚乔也回头看了一眼,徐长风的手轻扣着妻子的手腕,两人像是一对恩爱夫妻走进了饭店。
她的眼睛里又是涌现了阴霾。
靳齐一声不响地发动了车子,刚才在饭店里又遇见了一个发小,那人带着他未婚妻在用餐。往常,他们也是常常见面的,彼此都好得不得了,可是刚刚,那个人和他妻子见到他,竟是笑容全都僵在了脸上。末了对着他生硬地点了点头,“阿齐,乔乔。”
靳齐便道:“好久没见面了,一起用餐吧。
那对情侣竟是婉言拒绝了,“不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那两人说完竟是扔下一桌子只吃了几口的菜,顾自结账离开了。
靳齐的心情不太好,但是他不会说出来,可是楚乔看得出来,他比之刚进去时,脸上的线条好像是冷硬了一些。
车子滑动起来,有年轻的女人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儿走过。那男孩子,看起来不足两周岁,长得很漂亮。楚乔道:“阿齐,我掉了的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大。”
她的声音流淌着伤感,眼睛里竟是潮潮地出现了一层雨雾。靳齐的身形不由一僵,他的眸光也向着那个小孩子看了过去,很可爱的小孩子,和他的小开心一样可爱。
他的脑子忽然间嗡的一下。
楚乔幽怨的声音道:“阿齐,阿齐,我好难过啊!”楚乔忽然间掩面而泣。
靳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忙去安抚,“乔乔,不要伤心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虽然我们不会有孩子,但我会一直爱你的。”楚乔这才抬起了那双泪眸,“阿齐,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了……”
“晚晴啊,是不是又该做胎检了?明早让阿齐陪你去。”靳老爷子在晚餐时说。
林晚晴只嗯了一声,不知从何时开始,有没有靳齐的陪伴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了。
靳齐回来得很晚,一回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早晨的时候,林晚晴想自己去医院的,但是靳老爷子还记得昨晚的话,便对着下楼来的儿子道:“阿齐,一会儿晚晴去做胎检,你这个做丈夫的,也该尽点儿做丈夫的责任了。”
靳齐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林晚晴收拾好自己的时候,靳齐已经去开了车子,他将车子停在门口处等着她上去。林晚晴也没说什么,就直接钻进了后厢,但是车厢内隐隐的香水味道让她不由拧了眉。
车子开动起来,驶出了靳家的院子。医生是早就约好的,林晚晴做产检的时候,靳齐就在旁边看着。看到她鼓鼓的肚子,他的一直敛着的眉心微微地展开了,接着就把眸光投向了b超屏,上面有个并不清晰的小家伙在动。
他的心头便动了动,眼中露出惊讶。
“胎儿发育很好。”那个女医生说。
林晚晴一手支着那b超床坐了起来,慢慢地下地。而靳齐还愣着神呢!
两人从医院出来,靳齐的手机响了,他转过身去接听,林晚晴听到他嗯了一声。
声音低而温和。
她便加快脚步走向了前面停放着的车子。靳齐上了车也没说话,便载着她离开了医院。
他把林晚晴送到靳家的大门口,便又开车走了。林晚晴一个人回了家。
这一段时间,楚乔像是无比依恋着靳齐似的,打电话的时候,声音温柔如水,在一起的时候,又是缠缠绵绵的。不像以前一样光是享受他的照顾,而是知道反过来照顾他了。比如,你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洗吧;这道菜可还行?这可是我亲自烧的呢!
楚乔,她是高高在上的娇娇公主,即使现在落魄了,靳齐也想不到她会亲自做这些事,是以,他沉迷了。
b超屏上那个可爱的小宝宝带给他的心灵震憾很快便被楚乔给予的柔婉温情代替,他再一次的夜宿楚家了。
林晚晴对于靳齐早已心淡如水,他回来不回来对她来说,自是不再重要。她只是思索着,孩子生下来,她应该去找个哪方面的工作,看些哪方面的书。她是会计专业毕业的,当年也是考过会计证的,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找工作,就嫁给了靳齐,到如今,专业的知识所剩无几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晚晴的手机响了起来,竟是陈光修打过来的,她心底很雀跃,忙按下接听。
“晚晴,我给你买了几本书,都是会计方面的,我叫人给你送过去吧。”陈光修说。
“哦,谢谢你陈哥。”林晚晴高兴地说。
陈光修果然叫人把书给她送了过来,送书人是他公司的一个员工。那人把书送到就走了,林晚晴拎着那个沉沉的袋子进了屋。她的心头是喜悦的,那双秀气的眼睛里更是飞扬起憧憬。她要好好地学习,将来孩子生下来,她要出去找工作。她要用自己赚来的钱养活自己的孩子。
林晚晴进了屋,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些书拿了出来,急切地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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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小计得逞
那些书都是关于会计方面的,她大学时学习也不差,但是她结婚生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工作过,专业的知识早就生疏了。<-》舒蝤鴵裻很多学过的东西,都已经记不太清了,她不得不从头翻看。她怀着一种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认真的读着那些书,大学的时光好像又回来了。
“怎么样,今天挺高兴的吧?”回家的路上,徐长风边开着车子边问。
白惠扁扁嘴,“高兴什么,我才刚爬上大坝,好几百级台阶呢,好不容易爬上去的,你就把我拽下来了。”
听着妻子言语之间的不满,徐长风笑道:“那不能怪我,怪就怪那姓周的小子,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们要在上面午餐呢!”徐长风想起那副裸/体像来,想象着妻子脱光了衣服站在那人面前任人摆弄的样子,不由就恼火。
白惠再次扁扁嘴,“你纯粹是心里有鬼。濡”
“好,我就是有鬼怎么了!”徐长风不以为然地说,“我没把那小子两只眼睛给抠出来就不错了。”
白惠听着脑袋立刻就大了。
“你,你真让人无语!”她气呼呼地骂了一句籽。
徐长风却只是轻哼了一声。
白惠和徐长风一起进了家,糖糖和豆豆两个小家伙一个在爷爷的怀里,一个在奶奶的怀里,老人在往孩子的嘴里喂苹果泥。那一幕看起来十分温馨。徐长风不由伸臂轻搂了妻子的肩一下,“你看,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多好。”
白惠也感觉到了那种情景的温馨,心里头也是暖暖的,她自小生活在再婚的家庭,没少看见吵吵闹闹,更是经常被关在漆黑的储藏室里,这使她比别的孩子更渴望家庭的温暖。后来遇到了徐长风,他的温和和对她无形的关心让她心动,她爱上了他,嫁给了他,可是甜蜜那么短暂,她对他的婚姻从充满幸福再到心灰意冷愤怒交加,似乎没有剩下别的。
“白惠呀,搬回去住吧,搬回去你妈帮你照顾孩子们,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徐宾说。
白惠轻扯了扯唇角,对于徐宾,她不知道该怎么叫,是叫爸爸,还是别的什么。在徐家的时候,徐宾对她很好,温和而有耐心,但是过去的记忆并不能一下子抹杀,是以,她并不想回去。“喔,以后再说吧。”
她笑笑,尽量不让徐宾尴尬。
胡兰珠道:“白惠,还在生妈的气吗?妈以前太相信楚乔了,所以一再地伤害了你,妈妈很后悔。白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吗,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胡兰珠的神情无疑是诚恳的,让人心头动容的,白惠仍是轻动了动嘴角,“没有恨了,我从来没恨过你。”她垂了头,往事不堪回首,胡兰珠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她对于楚乔的喜爱,和对她这个儿媳的鄙视和厌弃,却也是伤害了她。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也尽量让自己去忘记,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忘记了,就不会留下痕迹。所以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好了。”她又默默地说。
胡兰珠便不再说话了。
而徐长风的眼眸则是越发的深邃而耐人寻味。
一晚过去,徐长风从自己睡的那间房子出来,去看了看两个小家伙,他们伸着小胳膊,睡得香甜甜的呢!
他直起身形,又对着婴儿室的镜子整了整领带,这才转身出来。白惠起床的时候,徐长风已经走了。彼时才早晨七点钟,上班明显是早呢!
白惠心底奇怪的同时,觉得心头有点儿空。
徐长风到了公司,大厦里面很安静,只有几个保安在走动。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外衣脱下挂在了衣架上,人在大班椅上一座,便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
昨天晚上,她的一番话让他的心头涌出百般滋味,却是酸涩,苦辣,没有一样是甜的。虽然他愿意有阿q的精神,但他也不能常此这样下去,家不是家的。他蹙着眉尖,吸了好半天的烟。下班之后,他直接回家了。这一天,他没去他妻子哪儿,
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人往床上一躺,却是胳膊一伸,将床头处倚墙立着的大像框拾了起来,他立即看到他妻子白如皎月一般的脸,和那纤秀有度的身子。她站在那里婷婷静直如一枝白莲,虽然全身一丝不着,可是让人感不到一点猥亵,反是美丽得如天人一般。
他在那张秀气的美眸上亲了一下,当初他从展览大厅将这幅像直接扯了下来,身后惊讶抽气的声音不绝于耳,他却愤愤地,恨不得在心里就将那些人的眼睛都挖下来。他亲了一下妻子的眼睛,又将像框放了回去。
这一晚很快过去,转天,他仍然没有去妻子那边。白惠从早到晚的带着孩子,总觉得心里头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小糖糖呀呀的念了一句:爸爸。
白惠便是敛了眉尖,小丫头,竟然想你爸爸了吗?那家伙天天在眼前晃,她还不觉得怎么,这两天他没来,她倒是感到空空的,连这所大房子都好空了似的。
夜色降临下来,她哄睡了两个孩子,自已回了房在窗子前站了一会儿,她好像有种期待似的,可是夜色很深了,外面没有车子驶进来。
后来,她就躺下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她觉得外面好像有人似的,她便下了床,向外走。走廊的灯开着,婴儿室里很安静,而楼下的大厅里,却亮着灯光,有道黑影一闪,接着砰的一声响,那个黑影的身形碰倒了一个花瓶。白惠唔的一声低叫,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而那人头上罩着黑色的面罩,正在翻她落在楼下的手包。她包里有张银行卡,还有一千块钱,那人把她的钱塞进了衣袋,正要迈步往上来。
白惠的双腿不停地在哆嗦,她知道这人定是个贼。她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她自己不打紧,她还有两个孩子呢!在这个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只有保姆和她两个大人,怎么办呢!
白惠惊得身上冒出汗来,突然间大叫了一声,“老公,快来呀!”她的声音很响,那人一听便好像惊了一下,竟然撒腿就往外跑。白惠自是不敢追的。耳听着那人砰的拍上门跑了出去,她已经全身都酸软了瘫在了地上。
保姆已经惊醒从婴儿室里探出头来,看样子好像也被吓到了,连脸色都是白的。
白惠战战兢兢地扶着楼梯下了楼,大厅里处处是被翻找过的痕迹,有些还被丢到了地板上。她心惊肉跳地往前走,她很怕那人再返回来,她快速地跑过去,将大门反锁了。人靠在门上呼呼地喘气。
保姆也下来了,一手还捂着胸口呢,“白惠小姐,我……我刚刚给徐先生打电话了,他说马上就过来。”
白惠的心跳便稍稍安宁了一些。
徐长风很快就到了,好像他就守在这附近似的,他是有这里钥匙的,院子的电动门一开,他的车子飞速地驶了进来。车门打/开,他大步走过来。
白惠从窗子处已经看见了他那熟悉的身形,忙将反锁着的入户门打/开了。
徐长风似是一身风尘地走进来,神色急惶而不安,“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孩子们都好吗?”他的大手紧握住了她的肩,急切地问。
白惠惊惶惶的一颗心便倏然安定下来,她将自己一下子埋入了他的怀里,“长风,我好怕啊……”
她在他怀里,感受着那胸口的结实她的身体簌簌发颤,竟是一下子哭了。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徐长风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脑,那深邃的眉梢眼角却是有一抹浅浅的异样划过。
白惠被那个贼惊到了,后半夜全无睡意,而他也好像没有。他搂着她,躺在她的身边,她枕着他的胸口,把自己整个儿地都贴进了他的怀里。两个孩子则是在睡梦中就被都抱了过来放在了床的里侧。
“还好,那人跑了,要是上了楼该怎么办呢?他一定会伤害我们的孩子。”白惠在他的怀里仍然心有余悸,呜呜咽咽的说。
徐长风便越发的搂紧了她,她穿着睡衣的身形紧紧地依偎着他,柔软而依赖,真是让他感到说不出的喜欢。
他又若有其事的说道:“嗯,他要是上来,恐怕不但会伤害我们的孩子,还会把你……”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先奸后杀!”
“啊!”白惠登时尖叫出来。
第277章 甜蜜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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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风便长臂收紧,将她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一些,
“明天一早就搬回去吧,还是自家安全,起码,我天天都在呀,会保护你和孩子们的安全。<-》”他趁热打铁似的说。
白惠仍然缩在他的怀里。两个小娃娃人事不知睡得很香,可是她仍然心惊肉跳呢,她把自己的脸在他的肩头贴得更紧了一些,轻嗯了一声。
徐长风的眉梢眼角有笑意流露出来。
“我明天一早就叫人过来帮你收拾东西,其他书友正在看:
“嗯。”
两个人这样紧贴着身子,白惠的倦意渐渐来袭,慢慢地就睡了。徐长风想,他明天要给小北包一个特大号的红包了。
天一亮,徐长风就打电话给徐宅那边告诉母亲胡兰珠叫佣人过来帮忙收拾东西丐。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徐长风又找来了几辆车子把那些东西都拉走了,那些东西大多都是小糖豆的玩具神马的。
白惠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房子,那是她和他曾经住过将近一年的地方。在这里,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她的欢喜与忧愁。
徐长风左臂一个娃娃,右臂一个娃娃,眉梢眼角喜色充溢。那天的天气本就好,万里无云的,风和日丽,他抱着两个孩子,像抱着两个至爱的宝贝,一起上了楼。
“看看爸爸给你们准备的房间好不好?漂不漂亮?”徐长风对两个娃娃说着。
白惠看过去,却见原先被当做婴儿室的地方,墙壁上刷着粉色的涂料,还有可爱的卡通图案,诺大的房间里,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一面靠墙,三面护栏。
“这张大床,两个孩子睡,不用担心掉地上。”徐长风说。
“宝宝们,看看爸爸给你们准备的玩具多不多?”徐长风又是抱着孩子们一转身,北面靠墙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玩具,洋娃娃,小狗小猫小兔子,电动的,毛绒的应有尽有。
“来,再看看你们的游乐场。”
徐长风又抱着两个孩子出去了。对面的房间里,摆放着小滑梯,小木马,小火车,小汽车,又是让人不住汗颜,
白惠不由唇角抽了抽,他这都是何时准备的?
两个孩子一看见这么多的东西,自是欢喜得不得了,小糖糖两只秀气的眼睛闪烁着亮亮的光,手里抱着她爸爸给她的漂亮洋娃娃,而小豆豆却已经在他爸爸的怀里呆不住了,他的小胖身子向前倾着,小嘴里伊伊呀呀的,小手伸着要够那辆大汽车。
徐长风蹲下身形将小家伙放进了大汽车里。
一面抱着小糖糖,一面就亲自把着儿子的两只小胖手握着方向盘,开着小汽车呜呜地向前而去。
小豆豆一双黑眼珠骨碌骨碌地,看着哪里都好奇,小手在那车子上摸来摸去。
徐长风干脆就将女儿给她妈妈送了过去,自己过来一心一意地陪着儿子开汽车。
小家伙坐在车子里,他爸爸一只手臂搂着他的小胖身子,一只手把着极度仿真的方向盘,嘴里跟着那车子发出呜呜的声音。车子呜呜地在房间里行驶起来。小豆豆初时被那突然行动起来的车子骇了一下,但不一会儿就不怕了,咯咯地笑起来。小糖糖便也好奇地伸了伸小手,意思是她也想过去,徐长风便将女儿也放进了车子里,还好那车子够大,放下两个小宝宝,挤了一点儿,但是能坐住。
两个小人儿都是十分惊奇的样子。屋子里咯咯的笑声响了好久。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哄睡了两个小东西,白惠却犹豫了,她晚上睡哪里呢?
搬回来了,要和他睡一起吗?
徐长风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快去洗洗睡吧,累一天了。”
他黑亮的发丝上,还沾着星星的水珠,沐浴后的他,更显俊朗,:
白惠喔了一声,“那个,你晚上睡哪儿呀?”
“当然睡卧室了。”他给了她一个含含糊糊的答案,说完就去婴儿室了。
白惠站在那里琢磨了一下,转身去了另一个卧室。
不过这间屋子里可没有卫生间,两个带卫生间的房子一个做了主卧室,一个给了孩子们。她便拿了自己的睡衣出来,去了他房间的洗浴间洗澡。洗完澡又直接回房睡觉了,这一晚倒是挺安生的,他没过来打扰她,而她也睡得踏实多了。转天,徐长风照旧去上班,白惠在家里带两个孩子,胡兰珠一早就过来了。有了孙辈的人就是不一样,每天心里就是惦记这两个小家伙。徐宾上班的时候,有时候还会打电话过来让小豆豆在电话里和他伊伊呀呀地喊上几嗓子呢!
孩子被胡兰珠照看着,她便开始收拾房间,收拾完自己的,收拾他的。他的房间是当时的主卧室,床头还挂着她和他的婚纱照,房间里一切如旧。白惠看了看那张大床,就是在这里,她和他度过了风风雨雨的漫长夜晚,欢乐和痛苦交错。
她一点点地收拾着他的房间,将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收进袋子,准备送去干洗,他的床头立着一个大盒子,她没看,给挪了挪位置,就把那地板给擦了。
晚上,徐长风回来神清气爽的,先是逗弄两个孩子,末了一起吃晚饭,仍是两个大人一腿上一个,耐心地喂他们吃饭。孩子们睡着以后,白惠也累了,就回房休息。
而徐长风也躺在了床上,但是他没有睡意,她就在他的对面房间呢,他其实真想过去和她一起睡,搂着她,软玉温香,再行使一下做丈夫的权力。嗯,他很久没有做过那种事了,他怀疑再这样下去,他的某种功能会报废。
他手一伸,又将床头立着的那副像拿了过来,因为她们搬回来了,他不得不给这副像穿了件衣服——包上了盒子,
他从盒子里把像片拿了出来,放在眼前端祥着。她可真美,而且小白得可爱。
他忍不住笑意的同时,对着那样一具白皙纤细有度的身子,身体里有异样的感觉升出来,热热的。难受。
他不得不咽了一下口水。
咚咚,有叩门声响起来,接着房门就推开了,“长风。”白惠拿着他的手机进来了,他晚饭时把手机落在了客厅里,手机铃声正响着。白惠敲了两下门就进来了。徐长风暗叫一声不好,白惠已经走了过来。
“你电话。”
“哦。”徐长风将手里的像框放在了床上,伸手接她递过来的手机,可是那铃声却断了。
白惠将手机递给她,便好奇地将那像框拾了起来,一看之下,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竟然会是她的那张人体摄影。白惠喉咙口有些发干,“那个,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看看。”徐长风也笑,黑眸却是热热的盯着她瞧。
白惠拧眉,又看了看自己的照片,又看了看他,脸上忽然间就热了,“你没事瞧它做什么,难不成你在意——银啊!”
话一出口,白惠就愣了,而徐长风眼中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温和明朗。
“没错啊,我都很久没有碰过你了,看一看总行吧?”
他笑得风流而揶揄。
白惠脸上刷的就红了,她气得将那像框对着他砸过去。
“下流,
徐长风笑着,手一伸,那照片就脱了手,被他放到了床下,而她的手臂被他用力一带,她的整个人便由床下跌到床上去了,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白惠啊唔了一声,人已被他压在了身下,长腿一伸,直接就压住了她的腿。
他的俊颜笑意流淌,眼睛里灼灼的光芒流泄。
“我一直在等你呢,宝贝儿。”他对着她吐出如兰的气息,竟是低头将她的嘴唇吻住了。
白惠又是呃喔了一声,躲开了那个贼,又掉狼窝里了。她的手动了动,试图推开他,但是男人就是男人,那力量那体格不是她一个小女子就能撼动的。他的长腿别着她的腿,一只手臂又轻易地压了她的双手。
“乖,安静一点儿。”他对着她说,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急切。白惠瞪了瞪眼睛,“你不可以!我不想!”
“你马上就想了。”他低下了头,嘴唇落在她光洁细嫩的脖子上,又轻咬她细嫩的耳垂儿。他或轻或重的咬着,她本是气恼的,但却不由自主地轻呤。
他不由笑了,笑意温和而俊朗,“瞧瞧,你多敏感。”
白惠的脸颊上立刻就热了,她想踹他一脚的,一脚给他蹬下去,可是他把她的腿压得紧紧的,她只能气得不得了,却是推不开他一点儿。
“滚!”她对着他咬牙。
他却又是一勾唇,眼眸里的暧昧那么明显,热浪灼灼,危险十足。“你马上就会不舍得让我滚的!”
他再次将头俯下,这次是她饱满的胸口,隔着棉质的睡衣,他便在外面吻她的敏感。
白惠被他的动作折磨得浑身像有上百只虫子在咬,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形,“你真下流,你给我滚,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便立时又笑了,“是不是很舒服?”
白惠的脸刷的就红了,可是他按着她的手,她连赏他一个巴掌都赏不来。她想干脆咬他一口,可是他的头在她的胸口,她够不着。
她真是万般煎熬,心里面将他骂了个千万遍。可是他坏心的很。他的一只手将她的睡衣拂了上去,她的身体露出来,他看着眼前皎月般的身体,他的俊颜便是笑得越发的暧昧邪肆。
“真美!”
他轻说了一句,双眸黑而亮。他看看她因为羞窘气愤而胀得通红的脸,却是又笑笑,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沿着她的下颌往下,吻过她的白皙的颈子,滑向她饱满的胸,又一路至她的纤纤细腰,那温湿的嘴唇还在往下而去。白惠被他折磨得,好像是处在一片的水深火热里,她不由自主地娇呤,不由自主地流泪,“徐长风你坏,你坏死了!”
她呜呜咽咽地咬唇出声,他却松了她的手,专心致至地膜拜她身体的角角落落。她哭了,双手揪他黑亮的发丝,“你坏,我恨你……”
他把她折腾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还在抗拒,可是身体已经在渴望,她便大颗大颗地掉眼泪。而他,身体已经快炸了似的,但是他还得这样耐心而细致的呵护她,爱抚她,他要让她迷失,所以他得忍着。当她的眼前晃过白光时,他便彻底地占据了她的身体,久违的感觉让他浑身像窜过一股子电流,竟是说不出的舒爽。
他眯起那双深邃而灼灼的眼眸,双手托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她的眼睛里一片迷离的水光。她呜咽着,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虽然不满,虽然委屈,虽然羞愤,但还是春光旖旎。他良久的搂着她,她的温软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亲吻她的后颈,温热而爱恋,“白惠,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白惠这一觉睡了很久,连孩子们醒了她也不知道。不能不说,其实被他搂着睡,那是真正的踏实。分开的那些日子里,她经常恶梦连连,后来找到了小糖糖,女儿死而复生,她的梦魇消失了,但也睡不安稳。那是幼年时心灵上的阴影带来的,可是他在身边的时候,她便可以睡得沉沉。
“妈妈,妈妈……”有奶声奶气的声音,隐隐传来,白惠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到有温软的小手摸到了她的脸,她才睡意惺忪的睁了眼。她看到了她的小糖糖。那小丫头正趴在她的身上呢,一双黑亮亮的眼珠看着她。
白惠激灵了一下,她穿没穿衣服啊?还好还好,有睡衣在。登,她又是激灵一下,她又气又累的睡得像瘫泥,不记得有穿衣服啊?
“我给你穿的。”他对她笑。
白惠便瞪了他一眼。小糖糖黑亮亮的眼睛看看她,又吭哧吭哧地把眸光下移,落在了她半露的胸口,小手好奇地爬了过去,摸在她的柔软上。
小糖糖小嘴半张着,吭哧吭哧的,一道清亮的口水线竟是滴了下来。白惠的头上直掉黑线。
小丫头好像是馋了。竟是小脑袋贴了过去,小嘴含住了她的。这种吃奶的动作当真是天生的一种本能。小糖糖从未吃过母奶,也没含过奶头,但是这种吸奶的动作却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她
的小嘴里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竟是又松开了奶头。她低头瞧了瞧,小眉头聚了起来。她好像在奇怪,为什么别家的小妹妹就这样吃,吃得香香的,美美的,可是妈妈的这里怎么没有奶?
“哈哈……”徐长风终于是暴出了一声大笑,:
他抱着小糖糖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满脸通红的妻子,迈步离开了。
白惠扯下睡衣一把将自己的胸口盖住了。她郁闷这男人的同时,又很疼惜她的孩子们,生下来就吃不到母奶。她换了衣服梳洗过后,走到婴儿室去看孩子们。
小豆豆已经吃完了牛奶加肉沫蛋羹,小嘴上沾着肉沫,嘴里打了个饱嗝,而小糖糖却把郁闷的眸光投过来,小眉峰仍然敛着,吃不到母奶的孩子,好郁闷呢!
“来,糖糖吃蛋羹了。”徐长风亲自端了碗在喂她。糖糖张开小嘴吃了一口,却又把一双郁郁的眸子望向她的母亲。
白惠满头掉黑线。这小丫头可真会折磨人。
“来,妈妈喂。”白惠走过来,一手搂了她,一手就接过了徐长风手里的碗,一手拿着小勺子,轻舀了一口蛋羹递到小糖糖的口边。小糖糖便张嘴吃下了。
白惠低头在小家伙的发顶处亲了一下,她的小糖糖真是让人疼惜呀!
徐长风到了公司,一路精神奕奕。他的员工们见了他纷纷问好。背过身去又偷偷议论,徐总今天心情真好。
小北哼着歌儿来上班了,暂新的一款保时捷跑车被刷地停进了车位,小北关了车门,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捡视了一番,确认不会被别人刮蹭,才双手插兜地进楼。
“哎,北助理,这车谁的?”
有好奇的同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当然我的了,你没看见我刚从那上面下来吗,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人便眼神奇怪又不相信地斜眼睨他,“你发财了吗?这车可是一百多万呢!”
“对呀,哥就是发财了。”小北伸臂拍了拍那人的肩,“哥明儿载你兜风去!”
他一句话弄得那人满脸黑线。
小北边走边是美得哼着歌儿,别人做贼会被抓,弄不好还判刑,他做贼却可以换来一辆豪华小跑车,嘿嘿,但愿老板以后多让他做几次。
林晚晴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着累,就躺着,捧着陈光修送她的那些书,她如饥似渴地读着。那些学过的东西又纷至沓来涌进她的脑海,她真后悔自己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如果那些一个人的夜晚都用来看书,那么她就不用现在这么着急了。而靳齐,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在他面前还是那个样子,安静而淡然。他这阵子工作忙,再加上楚乔对他越发的粘腻,越发的呵护照顾,柔情而且关心,他享受着楚乔的照顾,便是越发看不清自己的本心了。
“阿齐,你试下这件衣服怎么样,我刚刚买来的呢!”楚乔将一件蓝色格纹的衬衣拿出来在他身上比划。
靳齐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楚乔又帮着他把新的衬衣套上,五指纤细一个一个细致而耐心地把衬衣上的小扣子扣好。她漂亮的脸上洋溢着的是一种十分柔媚的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笑道:“阿齐,你穿起来真好看,很man。”
她对他,从不吝惜赞美,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候。
靳齐便在她娇媚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谢谢乔乔。”
最近的一段时间,楚乔为他买了很多的东西,从内衣到外衣,领带,像一个妻子为丈夫做的那样,偶尔他在这边过夜的时候,她还会亲自为他烧饭,
她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娇娇公主呢!竟然会在有朝一日为他而洗手做羹汤,靳齐忽略了外面所有异样的眼光,沉浸在楚乔给予的温情里。
他这样的男人可恨的同时,其实也是可悲的,一念执着,认定的爱恋,便是决不回头。即使所有的人都厌弃楚乔的时候,他却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爱着她。所以到了不久的将来,他真正的妻离子散的时候,他大彻大悟的时候,也才会更加的痛不欲生。
今天的天气很好,林晚晴在家里看了一会儿书,就一个人出来了,靳老太太出去搓麻了,自然也就没人问她。她坐上出租车,去了陈光修的公司。
陈光修还是那么温和俊朗。跟她说话的时候,那眉梢眼角缓缓绽开的细纹,像是暖暖的阳光将她包裹。林晚晴只在陈光修的公司里坐了一会儿,陈光修很忙,公司里新接一项订单,数额巨大,时间短,是以,他这个做老板的也跟着忙碌。
林晚晴不忍心打扰他,只在他的会客室里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陈光修送她到门外,“怎么样,学过的东西是不是又都记起来了?”陈光修温和俊朗的眸光关心地望向她。
林晚晴嗯了一声,“谢谢你,让我找回了自信。”
“呵呵,你本来就不笨,只是在家里呆久了,所有的知识都浪费掉了。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就会有美好的将来。”
陈光修眼神深深而温和将眼前的女人轻轻罩住。
林晚晴点了点头。她其实真心依恋陈光修温柔的眸光,可是她该离开了,还是要离开的。
她走出去好远的时候,又回头望了一眼,陈光修仍然站在公司的门口处,她回眸的时候,他便对着她绽开了唇角。
今天的天气那么好,林晚晴没有舍得直接回家,而是沿着春季清凉清凉的河边慢慢地走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阿齐,我们明天来钓鱼吧,这里的水真好,我都看见鱼了。”耳边有熟悉而娇婉的女声传来。林晚晴的耳根跳了跳,她不由侧眸望去,但见一男一女的身形正走过来。靳齐冷面,楚乔娇婉,手臂扯着靳齐的,两人正迈下石阶下到河边来。
“哟!”楚乔已经看见了她,眸光微微惊讶。而靳齐也是看见了她,长眉一凛,已是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怎么了?许你们来,就不许我来吗?”林晚晴厌恶地说。
靳齐被妻子的冷言冷语噎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便更冷了,他正想发火,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便掏出来看看号码,眉毛又是一皱,对着楚乔道:“我上去接个电话。”他说完便又沿着石阶上去了,高高的身形站在路边上捏着手机不知在说着什么。
林晚晴看向楚乔,楚乔正微歪着头,眸光讥诮地看着她。林晚晴想要厌恶地别过头去,楚乔却是走了过来,高挑的身形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林晚晴,阿齐早就不喜欢你了,还赖着做什么?阿齐说,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和你离婚,娶我进门。”
楚乔的声音不大,但声声讥诮得意灌进了林晚晴的耳膜。她是想和他离婚的,但决不是由这个女人来说,她愤愤地道:
“楚乔,我看着你就想吐!”
上个月同是1288票,不知为何却落个第二,真是让人郁闷。泪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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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两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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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前,她决不会说出这样硬气的话来,她话一出口,楚乔刚才还讥诮得意的面上神色当时就变了,:
“怪不得阿齐一直都爱不上你,当真是个蠢东西!”楚乔面上鄙薄更浓,“如果我是你,早就带着孩子走了,还赖在阿齐身边算什么呢……”
“你给我滚吧!”林晚晴气愤地一挥手,耳边传来扑通的一声响,水花溅起,激到了林晚晴的脸上,楚乔却已经掉进了湖水中。<-》
初春的季节,乍暖还寒,湖中的水自然沁凉刺骨,其他书友正在看:
林晚晴彻底地呆了。她有那么大力气吗?竟然一下子就把楚乔推下水了灏?
她在这里头皮发麻,心神颤颤,靳齐已经大喊一声,“林晚晴,你做了什么!”他的身形已经飞奔而来,眸中怒气氤氲。
林晚晴大睁了眼睛,而靳齐已经喊了声“乔乔,”他飞快地把外衣一脱抛在地上,一跃入水中。楚乔被他揽住身形,连拖还抱带上了岸,楚乔冻得浑身瑟瑟发抖,两只手抱着靳齐的腰,大哭,“阿齐,我快要死了……”
靳齐又气又愤,一手还搂着楚乔,却是扬手一个巴掌就锢在了林晚晴的脸上,“你推她下水的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立刻离婚!施”
林晚晴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个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眼睛里火星迸溅。
而靳齐已经拥着楚乔大步地走向了他的车子,黑色的捷豹载着那对男女飞快地驶远了。
林晚晴好半晌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回到家以后,她便立即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个家,她一分钟都不要再留了。一件件常穿的衣物和陈光修送她的那些书被她收进了皮箱,这个家里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她拉着皮箱从自己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正碰见回来的靳齐,靳齐的黑眸盯着她的脸,又缓缓落在她手里的皮箱上,眸光阴沉什么也没有说。
林晚晴也没有说话,面色冷清平静,她拉着皮箱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又一级一级地拉下楼梯。
靳老太太正陪着孙子在客厅里玩呢,看到林晚晴拉着皮箱下来,眼神奇怪,“晚晴,你这是做什么?”
“和靳齐离婚,
“哎你……”靳老太太自是心头一惊,而靳齐的声音已经从身后阴沉地响起来,“开心留下,肚子里的你带走!”
林晚晴猛然回了头,“开心留下让那个贱害吗?”
靳齐的眼中阴鸷迸现,“林晚晴你骂谁贱人!”
他本是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角平台上的,此刻大步就下来了。气色煞人地向着林晚晴而来。
林晚晴平静地一字一句道:“楚乔她就是贱人,你,更贱!”林晚晴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林晚晴了,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靳齐火气上涌,猛地揪住了林晚晴的衣领,“你tm你再给我说一句!”
“啊,妈妈——”小开心似是被父亲凶神恶煞的样子骇到了,此刻突然间大哭起来。靳老太太也才醒过神来,她生怕儿子手一动就伤了林晚晴,忙一把就攥了儿子的大手,“阿齐,你做什么,晚晴的肚子都这么大了,禁不住磕碰!”
靳齐的眼神仍然骇人无比,却是在靳老太太的手指用力下松了开来,他狠狠地阴了一眼林晚晴,却是大步地向外走去了。
林晚晴的背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此刻全身都开始冒出凉意。这就是她一心一意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呢!她给他孕育了两个孩子,他却在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仍然忍心下狠手,而且让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走。
他的心,该有多狠呢!
林晚晴抹了一下眼睛,一手拉过儿子的小手,一手拉着行李箱便要走。
靳老太太忙挡在了她的面前,“晚晴啊,有话好好说,你不能带着开心走啊,开心就是我的命根子呀,其他书友正在看:
靳老太太自是吓到了忙哄劝着林晚晴。林晚晴却是什么都不说,仍然拉紧儿子小手,迈步就要离开。
靳老太太便大喊了一声,“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别让少夫人走!”
靳家的女佣们连带着管家都奔了过来,纷纷劝阻林晚晴。而靳齐开着车子便去了医院。
“阿齐,我好难受,阿齐……”楚乔的手颤颤地伸向了那个迈步进来的男人。
靳齐用自己一只大手轻攥了楚乔的手,另一只手轻覆在她的额上,依然滚烫的热度让他的心头一惊。
“阿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阿齐,我不想死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阿齐……”
她说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是指的他吗?靳齐的眼中登时燃起灼灼热度,“别怕,乔乔,你不会有事的。只是肺炎而已。医生会给你用最好的药的。”
他轻攥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阿齐,今晚陪我好吗?我好怕一个人……”楚乔满眼泪花我见犹怜的说。
靳齐便嗯了一声。
楚乔的身体无疑是难受的,吸入性肺炎来得及时,离着她独霸这个男人又近了一步。
因此她的身体再难受,心里也是欣慰的。
林晚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靳老太太怕她会离开,叫佣人守在门口,而且把小开心也带去了自己的房间睡。而靳齐则是天黑了也没回来,:
林晚晴心头憋闷得难受。她捏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才拨了一个心里辗转了好久的号码过去,“陈哥……”
今天是给两个孩子打疫苗的日子,白惠给两个孩子穿好了衣服,和保姆一人一个地抱下楼,她看到了楼下停泊着的眩目跑车。
车门向上打/开,小北钻了出来,“嫂子,老板正开会呢,让我过来载你们去。”
白惠便笑道:“小北,你这车新买的啊?挺漂亮的!”
“那当然了。”小北的脸上立即就咧出开心的笑来。白惠并没有多想,只是呵呵笑笑,抱着孩子上了车。
医生是提前约好的,两个娃娃打了针,委屈得不得了。小糖糖搂着她妈妈的脖子,大眼睛里含着泪花,看起来就让人心疼。小豆豆咧着小嘴一会儿啊啊几声,一会儿又看看她,然后继续啊啊。在他们快要钻进小北车子的时候,徐长风匆匆而来了。
他一手抱过了保姆怀里的小豆豆,疼爱地问道:“儿子,疼了吧?”他这一问,那小家伙小嘴又一扁,小脸一仰,又啊啊哭了起来。这孩子知道妈妈只疼姐姐不疼他,所以他看见爸爸,那才会哭得厉害。
徐长风便从上衣兜里抽出了手帕来,给儿子擦小脸上的泪花,“乖儿子不哭了,爸爸带你和姐姐去游乐场玩。”
小豆豆便止了哭声,用黑眼珠看了看他的爸爸,徐长风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嗯,臭小子你听的懂啊!”
见徐长风抱着孩子走向自己的车子,小北便道:“老板,不用我了啊?”
“嗯,不用你了。”
徐长风头都没回。
小北又欠抽地加了一句,“老板,有事您尽管吩咐啊,:
徐长风的眼睛立时瞪了过去,“你哪那么多废话!”
“啊呵呵。”小北伸手挠了挠头。
白惠则好笑,小北何时变得这么好开玩笑。
徐长风转身向着妻子时已又是一脸的笑,“老婆大人请上车。”
白惠扯了扯唇角,感叹这个男人脸色变化之快,脸颊上有点儿抽搐。
一家人都上了车子,徐长风仍然将小豆豆交到保姆的怀里,将车子开出了医院。
白惠正逗弄着两个孩子,兜里的手机响了,她腾出一只手来接听,手机那面传来林晚晴的声音,“白姐,你有没有十万块钱,借我用用。”
白惠听了当时就是一愣,“晚晴,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林晚晴的喉头一阵涩然发酸,“我没事,是我妹妹上学要用,我手边没那么多钱。”
白惠道:“你给我个账号,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林晚晴便嗯了一声,与白惠和徐长风这边的甜蜜生活相反,林晚晴似乎是处在水深火热中一般。
半个小时之前,林晚晴的父亲打来电话,说是要她给她妹妹汇钱过去,她在国外,没学费了。
以前,她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靳齐叫人给打过去,但是现在,林晚晴不想跟他说。
他的钱,她不会再动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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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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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放了电话,又有些不放心,林晚晴会张嘴跟她借钱,显然是迫不得已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徐长风皱了皱眉,但还是答应了。<-》
白惠把孩子们送到家,让保姆和徐长风照看着两个孩子,自己打了辆车去了靳家。
靳老太太显然是没有想到白惠会去。
“哟,这不侄媳妇吗?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靳老太太问灏。
白惠道:“伯母,我来看看晚晴,她在吗?”
“呃……她在楼上呢。”靳老太太说。
白惠便上了楼。林晚晴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此刻高兴地走过来将卧室的门打开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林晚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双眸一点点地沾染了忧郁,“白姐,我不要再花他的钱了,一分都不要……”
林晚晴黯然垂眸对白惠讲述了那天的事情,白惠听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股子火腾地就冲上了头顶。楚乔用同样的伎俩骗了两个男人。那次是自己摔下楼梯,摔掉了孩子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而如今,她又故伎重演,陷害林晚晴。白惠不由自主地就咬了牙,对楚乔的新仇旧恨和对林晚晴的同情怜惜让她的太阳穴跟着突突地跳。
“我们不能让楚乔那么得意,我们要揭露她的恶行!”她咬牙说。
林晚晴便是豁然抬了眸,“白姐……”
白惠从靳家离开,沿着靳家外面的柏油路若有所思地走着,黑色的车子徐徐地滑过了她的视线在她眼前停下。
车窗徐徐地拉了下去,白惠看到她男人侧过来的俊颜,“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徐长风问。
白惠仍然敛着眉尖,黑眸郁郁沉沉地看向她的男人,没说什么,却是拉开车门上去了。
“楚乔真是无耻到家了,用在我身上的伎俩又用在了晚晴的身上,自己掉进湖里说是晚晴推的,靳齐便信以为真。徐长风,你们男人真的就都这么笨吗?被一个无耻的女人耍得团团转。”白惠心里的感触简直是太深了,楚乔的手段并见得有多么高明,但是这些男人,怎么就都那么相信她,而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呢?
徐长风知道他的妻子又想起了以前那些不快的记忆,心头一沉的同时道:“楚乔摔下楼梯的时候,我也很震惊,但我并没有相信她的话。你连只鸡都不忍心伤害,怎么可能将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推下楼呢?那会要命的!可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白惠,
他的黑眸里流露出沉沉的无奈和伤痛,深深地映进白惠的眼眸,白惠的眼睛里有些湿意涌出来,她不得不将目光转向车窗外面。徐长风开着车子,神色也是敛得很紧。楚乔是会水的,她的泳游得很好,姿势也很漂亮。她是一个极爱惜身材的人,平时十分注意保养,但分胖了一斤半两的,定是要想尽办法瘦回去的,游泳就是她维护身材的手段之一。
可是靳齐竟然连楚乔会游泳的事情都忘了吗?还是他根本已经鬼迷了心窍,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想?
徐长风不由摇了摇头。
这个晚上,白惠怎么也没有睡意,睁着眼睛呆了好久之后,她从卧室里出来了。她直接就推开了对面的房门,徐长风正躺在床上,被子横在胸口,看样子也没有睡意,白惠进来时,他的深眸也望了过来。
白惠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长风,我不能眼看着楚乔再这么样做恶下去,这样的人,是要得到报应的。”
“嗯。”徐长风神色很深地应了一声。同时也伸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地向着怀里一带,白惠的身形便躺进了他的怀里。他用两只手臂轻轻地圈住了她,“我知道。”他的头拉低,在她的半启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却道:“我只想着什么时候也让她去太平间里住上几天呢!”
白惠的眼眸便是诧然一抬,徐长风深黑的眼瞳轻轻地罩住了她的脸,却是用左手在她的两/腿处一托,将她整个人抱上了床。他将她的身形搂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胳膊,两只深邃的眼睛望着她明亮微微迷茫的眼睛。
却是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凑了过去……
靳齐从医院出来,一只手臂轻揽着楚乔的腰扶着她上了他的黑色捷豹,不远处,一辆汽车里面,有人用摄像机记录了刚才的情景。靳齐开着车子载着他的女神向着楚家的方向驶去。那摄像的车子一直慢慢地跟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靳齐的车子开进了楚家的院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靳齐的眼神十分赤热,楚乔对他的依恋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心底里好像越发地对她爱得热烈了。
楚乔一直轻攥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末了,他就睡在了楚乔的身旁。天色放亮时,楚乔醒了,神情已经大好,她将自己柔软的身形轻轻地贴紧了他结实的身躯。女性的玲珑有致紧挨着他男性阳刚的身体,那只纤细柔软的手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地抚弄,红唇轻轻啄了一下,那柔滑的手又沿着他结实的胸肌慢慢下滑,靳齐的全身不由一阵紧绷,那种熟悉的男望又在体内一下子蒸腾起来。
……
靳齐是在早晨七点半时离开楚乔家的,他开着他的黑色捷豹离开楚家的院子,浑不知有人在不远处将这一幕摄录下来。
当天的网上又暴出了一组视频。
高官之女与有妇之夫深夜幽会,一夜风流。
那段视频拍摄距离有点儿远,人看起来有些模糊,但稍稍留意一下就能发现,这个女人便是前段时间里试图用车子撞人的女人。而那个男人,也是很快就有眼尖的人发现,那是靳氏的总经理。
靳楚两家本就是世交,靳齐开车送楚乔回家本没什么,但是留意一下就可以发现,靳齐的车子从载着楚乔进了楚家的院子,那一整晚就没出来。
直到早晨七点半才从楚家的院子里开出来。
这要是换成普通的人,也或者别的官二代也许没什么,但那是楚乔,她已经在很多网民的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这一下,立即便有人记起了她的身份,
于是呼,网上一片哗然。
当官的父亲官做得那么大,女儿却没有家教,丧失天良,又缺道少德,人们鄙视楚乔的同时,又将矛头指向了楚远山。
有人留言说:也不知道楚x的官怎么做那么大的,女儿被教育得丧尽天良,而且全无道德。
楚远山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军区,上次的视频事件带来的恶果还没有消除,他又突然间听到了女儿与靳齐勾搭在一起的事,那头当时就嗡嗡的,血压急速飙升。他立即就让司机开车回家了。楚乔也并非瞎子,她也看到了网上的那段视频,她惊叹于自己和靳齐被偷/拍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恐惧。因为她的父亲一定也知道了,而且一定会大为光火的。
她是想独占靳齐,可她却并不想父亲知道她和靳齐在一起的事。她很害怕。她看到视频的第一时间里给靳齐打了电话,靳齐好像也看到了,声音阴沉,听到她声音里的惊慌不安,便忙道:“我已经叫人去删除了,你别怕。”
楚乔捏着手机的手仍然有些抖,“阿齐,都是我不好,把你连累进来了。”
靳齐听到她自责的声音便道:“不怪你。”
楚远山的车子呼的驶进了院子,楚远山魁梧的身形已经走了进来。
“乔乔!”他浑厚的声音低沉而恼怒。
这是他三十年以来头一次对女儿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楚乔当时便是一阵心惊。
她和靳齐的事情曝光她并不怕,但她怕父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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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同父异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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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远山推门走了进来,浓眉紧锁,一脸的肃沉,“乔乔,你和靳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楚乔心底惊慌不已,但仍然道:“爸爸,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生病了,是阿齐把我送回家,又照顾我一个晚上,没想到被那些人拿出去胡说。<-》舒残颚疈”
楚远山阴沉的眼睛盯视着女儿,“你生病了?”
“嗯,爸爸,我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冻到了,我得了肺炎,是阿齐一直在照料我。爸爸,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爸爸……”楚乔泣不成声地说。
楚远山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去问问靳家那小子!濡”
“爸爸!”楚乔一下了抬了眸,眼神惊诧。
楚远山却是看看她出去了。
靳冢家
靳齐一进门便迎上了他父亲恼怒的眸光,“这下子你美了?被人宣扬出去,你就美了是不是?”
靳齐冷面肃沉,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靳老爷子又愤怒地道:“还为了那个女人让晚晴滚?那可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女人?楚乔算什么?除了有一个好爹,我真看不见她哪点儿好!你竟然要为了她和晚晴离婚,还让晚晴大着肚子滚!”
靳老爷子越说越恼火,那段视频,他无疑也是看到了,即便是他看不到,也会有人提醒他看的。看见儿子的车子驶进楚家的院子,又在早晨时驶出来,看到“高官之女与有妇之夫深夜幽会,一夜风流”,这样的字眼,靳老爷子头都大了。
那火嗖的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靳齐与楚乔的事情,他也并非是不知道,但以为他们多少是要背人耳目的,没想到儿子就这样公然半夜进入楚家,一大早又从楚家出来,这样明目张胆地与楚乔双宿双栖,他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尽了,
靳齐阴沉着面容道:“我跟楚乔在一起怎么了,我让林晚晴滚又怎么了,林晚晴把楚乔推下水,差点儿淹死!”
靳老爷子眸光瞪时闪过锐利,“靳齐,楚乔难道不会水吗?要等着被淹死?”
靳老爷子一句话,靳齐的心头当时一颤。
有什么一下子就闯入了脑海。
当年,他和徐长风,黄侠他们这帮人,是经常去外面游泳的。楚乔和伊爱尤其爱游水。尤其是楚乔,游泳的动作特别漂亮,像一尾漂亮的鱼,游得恣意而洒脱。他的眸光每每都会追着她的身形,不舍得离开。而楚乔从水中站起来,那一甩长发的漂亮和飘逸的动作,让他每每都会失神半天。
他不由呆了一下,“天那么冷,她被冻僵了!”
他仍然是说了一句,但已经无形中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阿齐,你管理公司这么多年,凡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公司业绩也蒸蒸日上,可见你脑子并不笨,为什么一见到楚乔,就跟沾了浆糊似的呢?”听了儿子的解释,靳老爷子不由深深敛眉。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从他的眉宇中流露出来。
靳齐便道:“楚乔在我心里就是完美的化身,我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靳老爷子立时被儿子一句话给噎得无语了。“阿齐,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你会后悔的。”
他沉声说了一句,却是甩袖离开了。
林晚晴一个上午都没有下楼,此时正手扶着楼梯往下走。楚乔和她男人的事情她都已经从公公婆婆的言谈之间听到了,她的心头平静无波,仍然淡然地吃饭,看书,守着小开心玩耍。
她下楼的时候,靳齐正要往上走,他只阴沉的眸光盯了她一眼,便从她的身旁走过去了,
身后有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扭头去瞧,但见她的男人正拿着手机走过来,眉宇之间十分严肃。林晚晴不知那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她只是听到她的男人说:“我爱乔乔……我会娶她的。”
林晚晴便是倏然皱紧了眉。
那个电话就是楚远山打过来的,他质问靳齐做为一个有妇之夫却和他的女儿不清不楚,是把楚乔置于何地,为何如此破坏他女儿的名誉。靳齐便道:“我爱乔乔,我会娶她的。”
林晚晴只听见了这一句,便已经明白靳齐那电话的意思了。她不由心里打定了主意。
靳齐手机收线,却看到他的妻子正用一双淡淡嘲讽的眸光看着他,便立时又沉肃了神色,“你很满意是吧?得偿所愿了?看着我和乔乔被人骂,你很高兴是吧?”
“是呀,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林晚晴也是心底里恼火,不由地道:“你不是爱楚乔吗?你不是要娶她吗?靳齐我告诉你,女人在怀孕期间男人是不能离婚的,哺乳期间也是不能离的,所以靳齐,你的乔乔要想嫁过来,那还有得等呢!”
林晚晴一番话可谓是响亮,干脆,掷地有声。靳齐的一双黑眸登时就是涌出震惊和愤怒。他的妻子变化很大,他已经深有体会,但她竟然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真是让他吃了一惊。
“林晚晴,你有种啊!”靳齐愤愤地骂了一句,大步离开了。
看着她男人的车子飞快地驶出了院子,林晚晴沉沉地出了一口气,这个婚姻,她早就视如枷锁了,岂会愿意多/维持一天?
白惠守在电脑屏前,把那段视频,那些跟贴一条一条地看了好几遍,每一句骂楚乔和靳齐的声音都让她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这个时候,她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了,他的俊颜带着淡淡俊朗的笑,走过来,从她的身后就将她的身形搂住了,他的下颌抵着她漆黑的发顶,在她的耳畔吐出温热的气息,“你不知道,楚老头有多震惊,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女儿所做的事,他一直以为他的女儿有多么的单纯,呵呵,这下子,可算是丢尽他的脸了。”
白惠摇摇头道:“我有时候就想,同是一母所生,为什么潇潇会有那么善良的心,而楚乔却心如蛇蝎。”
徐长风轻叹了一声才道:“谁说他们一母所生,不是呢!”
“啊?”白惠登时回了头,一双明亮的美眸望向她的男人,她眼睛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你说什么?”
“我说,潇潇和楚乔,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徐长风说。
白惠的眼睛瞪时就直了。竟然会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太过震惊了,她久久地呆在那里。
潇潇曾说过,他的生日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他的父亲从来只会给他的姐姐过生日。
白惠喃喃地道:“那么,潇潇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长风轻扳了她的小脸,眼神似在回想,“听妈说,潇潇的妈妈是军人出身,但是在潇潇两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后来再无消息。”
潇潇和楚乔并非亲生姐弟,及潇潇母亲的身份,是极少有人知道的,这是楚远山的禁忌。当年他还和楚乔在一起的时候,听楚乔说过,她说她父亲不让任何人提起潇潇的亲生母亲,对外只称,潇潇是她的亲生弟弟,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以,潇潇和楚乔并非亲生姐弟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而知道的人,莫不讳莫如深。
白惠心头是越发的震惊无比,潇潇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军人,那么她为什么会置年幼的儿子于不顾,却狠心离家出走,一去不回呢?她就不想念她的儿子吗?
白惠是做了母亲的人了,她深深地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么重要。即使是离家几个小时,她也会对两个孩子牵肠挂肚的,更别说是一去不回头的二十多年,他的妈妈就真的那么狠心吗?
见他的妻子痴痴呆呆地一副模样,徐长风轻叹了一声,大手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们自己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呢,就不要想别人的事情了。”
“潇潇不是别人,我把他当哥哥一样呢!”白惠郁郁地低下了头。
徐长风的眉眼变得很深,“我知道你把他当哥哥,可是他母亲的事情,我们是琢磨不透的。所以,不如留下时间来,想一想我们的事情。”
“我们什么?”白惠再次抬眸。
徐长风轻勾了唇角笑道:“我们什么时候补套婚纱照。”
“去你的!”白惠白了他一眼。
徐长风笑笑道:“那个时候,我们的婚纱像册不都被你用剪子剪了吗?我一直想着等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会带你去补一套回来。现在应该是时候了。”
下一更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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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威胁
w白惠听着他温醇的声音,眼睛里当时就晕染了一种忧郁的神色。<-》舒残颚疈
徐长风,我的一生一世,将永不会再有你!
耳边恍似还回荡着她心碎的声音,颗颗的泪珠伴着那散了一地的碎片,她恍然看见那个心碎的自己。细雨纷飞中,她执着大铁钳将那象征着他和她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同心锁亲手砸掉,那哐的一声响,好像还震颤着她的耳膜,她的心却已是颤栗不停,眼泪晶莹顺着眼睛滴下,“长风,我曾经发誓,今生今世永不会再和你一起,可是我,违背了我的誓言……”
徐长风的心同时震颤了一下,手指颤颤抬起,轻轻地拭落她两腮上的泪滴,深邃而疼痛的声音道:“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亲手剪碎了我们的照片时,我有多心疼你。而你和林水晶同赴黄山砸碎我们亲手系下的同心锁,我又是多么震惊!白惠,我不是不疼的,我的疼不比你少,真的。”
他的神色间似乎已是柔肠百结,眼神里的伤痕那么地明显,深深地映进了白惠的眼睛。白惠深深地沉默着灏。
徐长风想,这段时间过了,他一定要带着她再赴黄山,再锁同心锁。
这段时间以来,楚远山可谓是压力山大。他的宝贝女儿一次次地上了视频门,让他丢尽脸面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来自于上面和对立一方的重重压力。他为官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到了今天这个地位,行事一向算是谨慎,可是他的女儿,一次一次地在公众面前为他的脸上抹黑,他恼怒的同时,又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挫败。这些年,他宠爱楚乔的同时,对她的教育也确实是缺失了。
眼下,楚乔又跟靳齐搞在了一起,靳齐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她这算什么呢锁?
“乔乔,爸爸送你去法国吧。”楚远山坐在女儿的身边说。
楚乔一听,脸上就露出诧然的神色,“爸爸,我不想去。”
“在那边我就只是一个人。”楚乔的眼圈一红,样子更是楚楚可怜,楚远山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前恍忽就浮现了一张依稀相似的脸。
“山哥,你要好好地待我们的女儿,她最可怜了,从小就失去母爱。山哥,你答应我,要用你的一生来爱护,来保护我们的女儿……”
他心爱的女人临终之前的话又响在了耳边,他的心头不胜感慨。“乔乔,靳齐说他会离婚娶你,你可愿意?”
楚乔怔了怔,似有所思,半晌才点了点头,“爸爸,我一个没有子宫的女人,连个孩子都生不了,我别无选择了。”
楚乔双眸中的伤痛那么明显,让楚远山的心头登时一震。
“乔乔,有爸爸在,不管你身体怎么样,爸都保证靳家那小子,他不敢亏待你!”楚远山伸臂搂了搂女儿,轻轻叹息一声才道:“你休息吧,爸爸也回房了。”
楚远山说着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楚乔坐在那里,刚才还幽幽郁郁,满脸伤痛的样子渐渐冷凝……
靳齐的脸色很沉,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如此。林晚晴知道,那是因为她对他说的那番话。她说:女人在怀孕期间男人是不能离婚的,哺乳期间也是不能离的,所以靳齐,你的乔乔要想嫁过来,那还有得等呢!
这句话他显然也在过脑子吧!
他的脸色沉得像水,她反倒是说不出的安然了。让她现在就离开,她真的不敢保证小开心就会归她扶养,而且她肚子里的这一个,月份也很大了,将来生下来就要同时照料两个孩子。她的父母那里永远是个无底洞,她要想指望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她和两个孩子的将来,她必须要有个很好的计划。
她用汤匙慢慢地搅弄着碗中的蕃茄排骨汤,神色安静却若有所思。
“这个乔乔也真是,一个女孩子家,连个名声都不要了,成天跟个有妇之夫混个什么劲儿!”靳老太太有些无语的样子。靳齐沉着脸坐在那里,慢慢地往嘴里舀排骨汤喝,此刻停了停,但并没有说话,而林晚晴则是安然地喝着汤。
靳老太太又道:“阿齐我跟你说,那个蛇蝎女人,你别想把她给我带进家!”
靳齐啪的就将手里的汤匙掷在了餐桌上,“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他沉凛着神色扔下一句便是大步离开了餐厅。
外面传来皮鞋踏在楼梯上的声音,靳齐上楼了。
林晚晴仍然慢慢地吃着饭,直到吃不下了为止。小开心坐在他奶奶的身边,本来是吃着饭的,那时也黑眼珠奇怪地看着他的父亲。
等到小开心也放下了筷子,林晚晴便过去牵了儿子的小手,“开心,要上楼吗?”
“要。”小开心说。
林晚晴便牵着儿子的手两个人走出了餐厅。林晚晴把儿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才微弯了身形问道:“开心,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如果有一天,妈妈要离开这里,你会跟妈妈走吗?”
小开心眼睛奇怪地看看他的妈妈,想了想道:“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呢?爷爷奶奶会跟着你一起吗?”
“没有爷爷奶奶,只有妈妈。”林晚晴心头微颤,她的公公婆婆那是相当喜爱这个孩子的,尤其是婆婆,更是把小开心当成了命根子一般的。如果她真的带着小开心走了,那样对老夫妻也是很残忍的事。
但是她还是说了一句,“如果爸爸要开心留在他的身边,而妈妈要把开心带走,开心会选谁?留在爸爸的身边,还是跟着妈妈走?”
“不要爸爸。”小人儿仰着小脑袋,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林晚晴的心倏然间踏实下来。
她将自己的脸凑过去,贴着儿子的小脸上,说了句,“乖。”
“你在教唆儿子什么?”一道恼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林晚晴的心登的一跳,身后有严厉的锋芒一下子逼近了。接着小开心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靳齐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目光严厉地盯视着他的妻子,“开心是靳家的骨肉,不会给你的,你肚子里的,也得留下。林晚晴,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会一无所有的!”
林晚晴的双眸里怒火簌簌地窜出来,“我恶毒?靳齐,也就是你这个脑子被浆糊沾上的人,才会相信楚乔是被我推下水的!”她仰着脑袋,对着眼前的男人毫不畏惧地说。
靳齐的眼中阴冷的火焰喷涌,“林晚晴,你再说一句!”
“爸爸,妈妈,啊——”小开心见不得父母这样剑拔弩张的气势,此刻又被骇到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林晚晴看着儿子被惊到的样子,突然间又一阵后悔。每次和靳齐的冲突,都会吓到孩子,她真的该死,应该忍一忍的。
“怎么了,怎么了!”靳老太太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外面脚步声纷乱,靳老爷子和老伴一起走进来了。
“爷爷,奶奶。”小开心一看到两个老人,便张着小手要他们抱。靳老爷子大步走到儿子的面前,一把将孙子抱了过来,嘴里怒斥道:“阿齐,你又在做什么!晚晴怀着孕,你总对她大呼小叫做什么!”
靳齐阴冷的声音道:“她在教唆小开心跟她走。”
他一句话,靳老爷子和靳老太太的眸光又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向着林晚晴。靳老太太当先就忍不住了,“我说晚晴啊,你这就不对了吧?小开心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就想把他带走?”
林晚晴的一只手轻贴在隆起的腹部,语声平静却锐利地道:“靳齐是要娶楚乔过门的,我早晚都要腾位置。开心我不带走,难道要留下来让楚乔祸害?她可是让人把白姐的孩子活活扔进太平间的。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如果她进了靳家,开心会有好日子过吗?弄不好,也会被她丢进太平间的!”
靳老太太登时就呆了,反应过来立即便是惊喊了一声,“谁说要娶那个女人过门的?那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祸害了别人一家还不行,还要娶过来祸害我们靳家吗!”
靳老太太显然是气极了,说话都有些凌乱了,她指着儿子道:“阿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那个女人娶进门,我就死给你看!”
感觉很过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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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处处埋伏
w靳齐完全被母亲的话震惊到了。<-》舒残颚疈“林晚晴,你好样的!”
他阴狠的眸光狠狠地盯视着晚晴。
林晚晴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畅快,这么多年,她一直唯唯诺诺,一直胆小怕事,一切累积到一定程度,原来是会暴发的。靳老太太还在浑身打颤呢,别的她都可以容忍,伤害到她孙子的事那是万万不行的。
林晚晴眼看着靳齐气冲冲地出去了,而靳老爷子则是叹息了一声,“真是孽障!”
这段时间的楚乔再次陷入骂声一片里,就连着她公司的业绩都跟着下滑了一大截。新客户没有人跟她签约,旧客户纷纷改签他家。这个上午,她还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公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又有一家公司把设计合约签给了别人。那项合约公司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开始投入设计了,可是那家公司却改签了他人,造成大量的经济损失。公司上上下下二十几号人全都呆着呢,无事可做,而且公司最主要的一位设计师递了辞呈。楚乔不得不开了车子去公司,她用黑超遮着面,去公司处理了一些紧要的事情,又极力挽留那位设计师,但人家却是十分淡然地拒绝了她的挽留。
她又打电话给几个老客户,希望他们能够依然跟她的设计公司合作下去,但是那边的人却只说是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对象。很淡漠地挂了她的话。
这要在以前,那是绝不可能的事,那些人都上赶着的巴着她呢谔!
楚乔很恼火。她从公司出来,仍然黑超遮脸,可是还没有下了公司门口的台阶,就有什么啪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接着是又凉又粘的东西从脑门上顺着鼻子流下来。楚乔惊叫一声,伸手去摸,却是沾了一手黄黄的粘液。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就应该砸死她!”眼前忽然间出现了几个中年女人。一颗颗鸡蛋纷纷地掷向了楚乔,“丧心病狂的女人,砸死她!”鸡蛋液在她暂新的价格昂贵的衣服上迸裂,楚乔惊叫着,用手挡着头又跑进了公司里。
她的员工们眼看着他们的老板一身狼狈惊慌地跑回了办公室,不由唏嘘。楚乔关上办公室的门立即就打靳齐的电话,声音急切而仓皇。
“阿齐……”
靳齐正在开会呢,看到楚乔的电话号码,还是低声接听了。听完楚乔的哭音,他忙道:“你别怕,先在屋里别动,我马上就过去。”
手机收线,靳齐的脸上阴沉似水,会议完毕,他起身向外走,神色沉凛而冷峻。出了公司大门,快要走到停车位的时候,有什么噼哩啪啦地飞过来,砸在靳齐整齐洁净的西装上,鸡蛋液混合着白菜叶子纷纷地从他的身上往下落。
靳齐黑眸一瞪,向着那手里扔然拿着‘炮弹’准备攻击他的人,大骂了一声,“你他m的,你们找死是不是!”
那几个人,都是年约四五十岁的大妈样人物,婚姻里受过各种背叛,心里对靳齐和楚乔这样的人,那是恨之入骨的。她们毫不示弱地道:“打的就是你这种奸/夫!放着家里的老婆不要,在外面偷女人!”
靳齐听得那火嗖的就窜过了头顶,他大喊了一声,“保安,保安!”
几个穿制服的男子从大厦里面奔了出来。那几个大妈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哄而散了。靳齐恼火不已地上了车,向着楚乔的公司处驶去。
楚乔就缩在她的办公室里,满身狼狈,她的秘书们没有人敢过来,而她亦怕她们见到她狼狈的样子,直到靳齐大步地走进来。靳齐身上的蛋液和菜叶虽然已经擦掉,但看起来仍然狼狈,楚乔呆了呆,便抱住了靳齐的腰,“阿齐,我该怎么办?”
“别怕,我会叫人保护你的。”靳齐搂了她说。
两人手扣着手的从公司里出来,靳齐拉着她的手走向他的车子,迎面有人影一闪,摄像机一阵狂按。靳齐黑眸寒光一闪,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就抢过了那人手中的的摄像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又大手一把将那人的衣领攥住了,大巴掌狠狠地煽过去,“你tm还有完没完!”
“啊啊。”那人抱着头就跑了。
靳齐气冲冲的,胸口仍然气愤而难平。楚乔已经过来挽了他的胳膊,神色紧张不安,“阿齐,我们走吧。”
今天一大早,白惠就收到了一个让她异常惊喜的电话,林爸爸林妈妈来了。她本想过些天带着两个孩子看他们的,没想到他们就过来了。
她立即就和保姆抱着两个孩子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自己曾住过好长时间的林家的那所房子。而徐长风也在她们一行四人到达之后的几分钟之后到达了。
林若谦和惜然看到两个可爱的宝宝,立时就露出满脸的慈爱神色,“哟,长了不少啊!”惜然轻捏捏小豆豆的小胖脸,“臭小子,还记得外婆不?”
小豆豆对着惜然咧开小嘴咯咯一笑,白惠忙道:“豆豆,叫外婆。”
“外勃。”小人儿鼓了鼓小嘴找了好半天外婆这两个字的口音,才叫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惜然笑道:“笨小子你!”
惜然又走到保姆的身旁将小糖糖抱了过来,这个孩子一从出生就受到了最残忍的对待,能活下来当真是万幸。惜然疼爱的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嗯,糖糖可真漂亮。”
小糖糖只用她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好看又慈爱的女人,两只眼睛像会说话一眼,小嘴一张道:“外婆。”
奶声奶气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清亮好听,让人会说不出的心疼。惜然脸上的笑意便是更浓,“哎哟,真是个小心肝。”
林若谦也是对两个孩子满脸的喜爱神色,挨个儿地抱了抱两个孩子又交回给保姆和白惠的怀里。却是和徐长风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徐长风很客气很礼貌,眼前的这对夫妻那是他妻子最亲的亲人了,他感念他们收养过小豆豆,也感念他们对白惠的疼爱,还有就是,在对待楚远山的事情上,林家伸出的援手。
“谢谢爸爸和爷爷出手帮忙。”徐长风的爸爸和爷爷几个字叫得十分自然。林若谦淡淡道:“我们是在帮我们的女儿,她爷爷是在帮孙女,没什么好客气的。”
林若谦端了茶慢慢地品着,上了些年纪的人,慢慢地就疏远了咖啡的味道,而是喜欢上了这清淡的茶香。
徐长风轻弯了弯唇角,有些自嘲的样子。林若谦的话客气也显得有些生疏,这是他意料之中的。
“爸爸妈妈,这次来是不是要多住几天?”白惠问。
惜然说,“过来看看你和两个小家伙,我们明天就回去。”
白惠便用期待的眸光看着她的母亲,“多住几天吧,妈妈。我这些天天都梦到您和爸爸,好不容易我们又见面了,多住几天吧,妈妈。”
惜然笑笑,“你这孩子,妈妈不住,你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去d城嘛!”
“嗯。”白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个时候外面又有车子响,一辆黑色的车子驶进了院子,徐宾和胡兰珠从车子上下来了。这也算是徐林两家老人第一次会面呢!
徐宾和胡兰珠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笑容明显,“亲家父,亲家母,你们好啊!”
“啊,都好都好。”林若谦和惜然便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林若谦说话的时候,神情淡定儒雅,但没有徐宾脸上的热呼劲儿,那样子温和,却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这自然也是徐宾夫妇意料之中的事,当初儿子和人家女儿的事情,确实错在儿子,而胡兰珠自然也深深明白自己当初的态度有多深的伤害了白惠,她感到惭愧的同时,笑容也就更真诚了一些。
“请坐吧。”惜然说。
徐宾和胡兰珠便在对面的沙发上落了座,这是两方父母第一次会面,白惠在哄着孩子们玩的同时也留意着他们的谈话。
“说起来真是惭愧,白惠嫁进徐家好几年,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犬儿有错,而他妈妈也一昧地偏袒楚乔,给白惠造成伤害的同时,也给了坏人伤害她的机会,惭愧呀!”
徐宾神色间十分愧疚。
林若谦道:“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如果你们心存内疚,以后就好好地待白惠。而长风,就用他的一生来好好地补偿他们母子吧!”
“那是一定的。”徐宾说话的时候,就感到脸上有些热,而胡兰珠则是脸上烧得厉害。
徐长风道:“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她再受半分伤害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好好地爱她,弥补她的。”
本文估计下月初结局,觉得拖的亲,可以在下月初直接订结局哈。
下一更,仍然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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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让你尝尝太平间的滋味
w他的神情十分真挚,说话的时候,更是将自己满心的期许和热情都放了进去。<-》舒残颚疈林若谦没有说什么,只用他十分深邃的眼神凝视着他,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婚姻中走过弯路的男人,他或许是明白徐长风的心情的。
惜然一直就没有说话,她好像是在沉思,如果徐长风能够像林若谦一样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好好地疼爱他的妻子,那或许也是一段很好的结局。
晚上的时候,徐宾叫人在谭家菜订了餐,两家人带着两个小宝宝一起去了谭家菜。林若谦神色间淡然疏朗,话不多,但是每一句都能正切中人心,言语间既给了徐宾和胡兰珠面子,又将自己对白惠和徐长风过往的态度摆明。做为一个深爱女儿的父亲,他所能想到的,都点到了,女儿所受过的苦不能白受,而徐长风所发下的誓言,也绝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那么容易,所有的一切就交给时间来考证吧!
徐宾和胡兰珠都只是默默地听着,对于这方面,他们自是没有任何发言权,而林若谦做为白惠的父亲说这番话,也自是在情在理。徐长风一只手磨挲着酒杯,他老岳父说的话他每一句都灌进了心里。而惜然则是给两个小孙子每人一口地往嘴里送蛋汤喝。她虽然一直没太说话,但他们在说什么,她都有听。她男人所说便是她心中所想,林若谦都说出来了,她也就不用说了。
晚饭边吃边聊一个多小时,两个小家伙困得小脑袋都耷拉到大人的肩头了,一行人这才离开灏。
林若谦和叶惜然被司机送回了林宅,徐宾和胡兰珠回他们的住所,白惠和徐长风则是带着孩子上了小北开来的车子里。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全都睡在了大人的怀里,而徐长风则把一双黑眸望向了妻子,她的神色沉静而温柔,低头瞧着怀里的小糖糖。小糖糖躺在她母亲的臂弯里,眉眼安宁的沉睡着,行驶中的车子就是最好的摇篮,小家伙睡得十分香甜。
母爱的温柔轻轻地将小家伙的脸罩在一片柔情里,徐长风的眼角中有欣慰流过。还好,自己发现得不算太晚,还好,他有足够挽回一切的时间,还好,他的两个孩子都在……
楚嗯宅
楚乔一身狼狈地被靳齐送回来,李嫂见到她,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快去给我放热水。”楚乔对着李嫂吩咐了一句。
李嫂便忙上了楼。
楚乔被靳齐扶着上去,回到卧室,她立即将就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扔在了门口。
额头上仍然隐隐作疼,想是肿了,楚乔伸手摸了摸,不由又低嘶了一声。
“阿齐,怎么办呢?我真的好怕呀!”楚乔抱住了靳齐的腰声音不安。
靳齐安慰道:“别怕,这几天先不要出去了。”
楚乔轻嗯了一声。
于是,她这几天就真的没有出去。
这一天一大早,她还没起床,手机铃声就响了,她不满地接听,却是伊爱的电话。
听到伊爱的声音楚乔还处于惺忪状态的神经一下子就绷了起来。
“伊爱,你干嘛?”她不由紧张地问。
伊爱却是阴森森的声音道:“乔乔,你好久没过来了,你忘了我了吧?我正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折磨,楚乔,快点儿给我送东西过来!”
伊爱说所的东西当然就是那种号称毒/品的东西了。上次楚乔就是利用伊爱嗜赌成瘾的机会,让她替她去给潇潇和白惠下了药,可是此时此刻,她是决不适宜去伊爱那里的。
“听着伊爱,你忍几天,我这几天不方便出去!”她低声说。
“不行,乔乔,你必须马上过来,我受不了了,你已经好久没有给过我了。”伊爱不依地说。
楚乔又皱紧眉,“你忍一忍,过几天我给你送去。”
伊爱道:“我忍不了,乔乔。你不过来,我会把你让我做的事说出去……”
“你住嘴!”楚乔低喝了一声。
她的身上同时激灵灵出了一层的汗。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一把,摸过一盒烟来,又拾起打火机,咔的燃上,神色不安地吸了起来。一根烟胡乱地吸了几口,她又从柜子里找了身极素净的衣服,穿在身上,将长发在脑后用一枚卡子别了起来,又用黑超遮住了脸,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像换了个人似的,才有些放心地从家里出来。她先去就近的一家银行,从取款机里取了两万块钱出来,往着车子处走去,迎面有个瘦瘦的男子走过来,那人行色匆匆地,竟是一下子撞在了她的身上,楚乔一皱眉,那个人却是抬眸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楚乔厌恶地别过头,匆匆走开了。
她开着车子向着伊爱的住所驶去,路上伊爱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乔乔你快一点儿,我等不及了。你再不过来,我把你让我给潇潇和白惠下药的事情我全都说出去!”
“你别闹了,我马上就到!”楚乔气得吼了一声。
伊爱住的地方十分破旧,那是一处颇有些年头的居民楼。楚乔将车子停下,迈步上到了一张苍白消瘦的脸,伊爱原本漂亮的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两眼无神,神色恹恹。她一见到楚乔,便是手一伸一把就将楚乔拽了进去。“你可来了,快给我!”
楚乔的包被伊爱一把就夺了过去,她飞快地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样的东西,转身就进了屋。楚乔眼看着伊爱把自己关进了那间十分脏乱的卧室,她的心情忽然间紧张起来。她轻轻地将那扇门推开了一个缝,她看到伊爱正颤颤威威地用针管将那些粉沫兑成的水吸进针管里,又将针管的尖端扎进了左臂。伊爱的样子好像是越来越享受了,她的身形慢慢地坐了下去,眼前云雾飘渺,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张开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将她包围。
楚乔惊呆似地看着伊爱那刚才还鼻涕横流的样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副神仙般满足的模样,不由抓紧了房门。
“过来试试吧!保证你舒服。”伊爱坐在地板上,背靠着脏乱的床,十分慵懒舒坦的声音说。楚乔当时就惊了一大跳,忙一把就将那门拍上了。她逃似的从伊爱的房子里出来了,脚步匆匆地奔下楼梯,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一一亮起,将她的身形一阵风似的送出了那幢楼。
楚乔跑到外面,夜色下,凉风阵阵吹来,天气依然寒冷。
她拢紧了衣服走向自己的车子。
“来给伊爱送毒/品的?”身后有慵懒的声音滑过耳膜,楚乔的身形当时就是一震。她的心扑腾了一下之后,几乎停跳。
她回过身看向那个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男人,阴沉的眸光十分警惕,“你怎么在这儿?”
徐长风轻吸了一口烟,不疾不徐的声音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楚乔,给楚潇潇和白惠下药的人,就是你吧!”
“你胡说什么!”
楚乔的心陡然间一颤,双眸益发警觉地望向那个慢慢走过来的男人。他的指间有烟火若明若暗,高大的身形向着她走过来。
“我叫人查过,给那个女服生提供迷/药的人就是伊爱,而你,就是那个主使她的人。为她提供毒品就是她的酬金,我说的没有错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楚乔心头一慌,嘴里仍然一口咬定不知道。
徐长风却是笑着伸了手,在伊爱的大衣袖子处一拂,手里已是多了一样别针样的很小的东西。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里面,记录了刚才的一切。”他手指一动,那枚别针样的东西已经被他捏住。
楚乔大脑一空,但迅即就明白过来,他是叫人在她的身上放了监视器了。她突然间想起刚才在银行的取款机外面撞到的人,一定是那个人放在她身上的。
她的心头悚然一惊。“你真卑鄙!”
“呵呵,我再怎么卑鄙,卑鄙得过你吗?楚乔,这都是跟你学的!”
徐长风手指捏紧,深眸里的阴鸷毕现,下一刻,却已经一把揪住了楚乔的衣服,“太平间里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我想你也应该去尝尝!”
他阴森森的声音说着,却是揪紧楚乔的衣服,不由分说拽着她便走。他没有开自己的车子,也像她经常做的那样,借了一辆极普通的车子过来,开车的人就是小北。
徐长风没有将楚乔送进轿车的座椅上,而是直接开了后厢的盖子,将楚乔的身子往里一按,“楚乔,我今天就还你的丧心病狂!”楚乔立即惊恐地低叫,“徐长风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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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吓破胆
w“你马上就知道。<-》舒残颚疈”他把她推进去,啪地关了车子的后盖。楚乔的身形被迫地像一只虾一般地蜷着。她本就身材高挑,蜷在那密闭又狭小的空间里自是说不出的难受,可是没有人再理她。黑色的车子飞快地驶出了小区,车上的两个男人神情肃凛。车子向着城外飞速驶去。
楚乔被关在后厢里,眼前黑漆漆一团,她的头和身子不断地随着车子的行驶和颠簸前磕后撞。她两只手抱着头,声声地低叫着。她的耳边回响着徐长风的话,他要让她尝一尝太平间的滋味,他要把她关到太平间里吗?
妈呀,不要啊!
楚乔惊骇得大叫,那个地方,想一想已经浑身发毛。她没有见过真正的死人,但是她从网上看到过一些图片,人死之后的样子她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她想她马上就要和那些尸体呆在一起了吗?妈呀,不要啊!
她再次惊恐地大叫濡。
车子飞速地行驶着,路好像越来越不好走,颠簸得很厉害,她的额头砰的一声磕向了后厢的盖子处,接着又被弹了回去,后背又一阵火辣辣的痛,砰砰的声响传来,她声声尖叫,“爸爸,爸爸,阿齐……”
前面的视野越发开阔起来,星星灯火越来越远,车子越来越少,眼前一片荒凉潇索。
车子嘎地停下了。后厢里的楚乔,后背又磕了一下,她痛得连声的抽气。后厢的盖子忽然间打开了,一股子凉意袭来,星光一下子映进眼帘,还有一双阴鸷的眼睛邬。
楚乔一下子就爬了起来,“徐长风,你快放了我!”
徐长风却是嘿嘿一声冷笑,大手一把扣了楚乔的手腕子将她往下一拽,楚乔的身形被硬生生拽下了车。穿着高跟鞋的她,脚踝处猛地一疼,折了一般的感觉袭来,楚乔连哭声都有了,“你慢点儿啊……”
“呵呵,你以为我还是那个爱着你的徐长风,你还是以前的楚乔吗!”徐长风冷笑,森冷的眸光让楚乔通体生寒。
徐长风对着小北一张手,小北立即将一个东西递了过来,徐长风接过,大手扳了楚乔的下颌,将那东西塞进了楚乔的口腔,“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吧!”他阴沉沉的声音说。
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去,楚乔啊唔的叫起来,而徐长风已经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向了一片看起来更加荒凉潇索的地方。月光下,一个个石碑冒出阴冷冷的气息。楚乔不知那是什么,但是心里却是一阵阵发毛,冷汗层层地往外冒。
小北拿了绳子过来,上前在她的身上绕了几圈,然后猛地向后一拽,楚乔的后背一下子撞在了什么上面,硬硬的,后背猛地一疼。她痛得抽气,可是嘴里塞着东西,她连喊都喊不出来。徐长风却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幽冷。
“楚乔,我不让你尝尝这种丧心病狂的滋味,我就对不起我的妻儿。她们因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可怜的女儿,一出生就被你让人丢进了太平间,楚乔,我虽无法让你进太平间,但是这个地方,应该也不比太平间差。嗯,乱葬岗子。楚乔,你放眼看一看,这里会有多少孤魂野鬼。”
楚乔一听见乱葬岗子几个字已经是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再放眼一瞧,一座座白色的石碑在月光下发出冷森森的光,一座座坟包若隐若现,她顿时惊呼。但是嘴里被塞了破抹布,她叫不出来,嘴里被撑得满满的,又疼又难受。她哇哇大哭,但是那声音发出来,却只是呜呜的,像是病猫一般。细小而低弱。
“楚乔,今天晚上,就让这些人来陪你吧。”徐长风冷冷地说完又对小北道:“小北我们走。”
“不要走啊!”楚乔大喊,可是仍然只能发出啊啊唔唔的声音。眼看着那两个人已经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子,楚乔惊恐不已地大叫,可是那两个人根本不理她,顾自上了车子,转个弯开走了。
楚乔被丢在了乱葬岗子,如果她知道自己被绑在了什么上面,知道身后紧贴着她后背的是什么她恐怕会立即晕厥过去。
她的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使劲儿地扭着身子,企图挣开那绳子的束缚,可是两只胳膊都被勒得快断了似的了,却是只稍稍挣开一些。她大哭着,眼泪哗哗的。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荒坟座座,风声戾戾,就在她的眼前,便是一个白森森的墓碑,隐隐可见那石碑后面的坟包,石碑前面插着一个招魂幡,似是一座新坟。
楚乔尖叫着,那吹来的阵阵阴风拂面而来,她好像看到了恶鬼对她露出森森的獠牙。她越是害怕,便越是睁大眼睛,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一座座冰冷阴森的墓碑。她的脑子里出现了无数个画面,聊斋里面的,鬼片里面的,还有小时候听来的,网上看到的灵异故事,她的心脏被无形的手紧紧地抓着,她控制不住地不停地尖叫,但是发出来的却只是唔唔的声音。
她的泪流了一脸,在这个夜凉如水的夜晚,冰凉凉的爬在她的脸上。四下里只有风声和不知名的小动物的叫声,还有那白幡被风吹过发出的哗啦声响。
楚乔撕声的尖叫着,可是那声音又发不出来,她的肺好像快要炸裂了,她拼命地往外吐嘴里那东西。不知过了多久,两只胳膊都快麻木了的时候,嘴里的东西终于被她吐了出来,她大声地尖叫着,尖厉的声音随风送出了老远。马路上有车子驶过,她的声音竟是隐隐地传进了车子里,那开车的人,向着窗外一望,便知这是一片乱葬岗子,那声音那么尖厉,那人吓得一踩油门,那车子嗖的就飞出去了。
楚乔的包早就不知掉在了哪里,手机的铃声一阵阵地随风传过来,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乱葬岗子,那原本悠扬动听的音乐声竟是说不出的低幽骇人。
楚乔多想立刻就离开这里呀,多想立刻就扑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呀!可是她被绑着,根本就动不了。她的家,她那温暖的房子,和那个一直疼她爱她的,视她如女神的人,是那么遥远。
什么都无以形容她的惊恐,眼前那白幡被风吹得飘飘扬扬的,呼啦啦的声音像是厉鬼在招唤,楚乔只觉得自己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爸爸啊,阿齐……”她在心里叫着那两个最爱她的男人的名字,三魂已经飞了七魄了。
或许是她挣扎的力度过大,也或许是小北根本就没有绑紧,楚乔身上的绳子忽地就开了,楚乔手臂和胸口上一松,她大叫着,就向前奔跑起来。可是眼前的坟包一个接一个,她慌不择路的奔跑,还要躲避那些坟包,脚下骤然间一空,她的身子便飞速地向下坠去。
扑通一声,楚乔已经跌进一片黑暗里。眼前骤然一黑,楚乔差点儿摔昏过到星星和月亮都变得老高,她伸手摸了摸,手下所及竟是粗糙而阴凉的感觉,她好像是掉进坑里了。她大叫着,两只手抓着那坑壁往上爬,可是头才从坑里冒出来,她就顿时惊得大叫一声,人迅速地从坑壁上跌落下去。
我的妈呀!
楚乔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原来她刚刚一爬上到眼前一个白森森的墓碑,那碑上面还放着照片呢。楚乔从坑里刚露出头来,眼睛就看到了那暮碑上的照片,偏巧那天晚上的月色真好,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照片上的脸。很苍老很苍老的一张脸。她一看到那人的眼睛登时大叫了一声,身子又跌落了下去。
她再次摔到坑底,这次是真的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没有了力气,也连最后的一点魂魄也吓没了。她背靠着坑壁双手捂着头不停地大叫着,
“救命啊……”
徐长风和小北开着车子驶向了返程的公路,小北笑呵呵地道:“这一晚上过去,楚小姐的魂魄恐怕都会吓没的。”
徐长风只是轻哼了一声,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徐长风掏出来接听,他妻子的声音温和传来,“长风,你在哪儿啊?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哦,我临时有应酬,你和孩子们先睡吧。”徐长风温声说完,将手机收线。这样的时候,刚从乱葬岗子回来,他不适宜回家,他对小北说道:“去找家酒店吧!”
“好。”小北应着。
黑色的车子进了城,两个人都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很大的酒店,一人一个房间住下了。徐长风打开淋浴,水流哗哗地冲洗在身上,冲了好半天,又全身都打了沐浴液,冲净。这才擦干了身体出来了。
哇哇哇,这样的场景写了好久,写得我全身冒冷汗。还不给我票吗,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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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恨
w换上酒店的睡衣,在床上躺了,这才拿出手机来再次拨了家里的电话。<-》舒残颚疈
白惠好像已经睡了,声音里带着睡意,“嗯,你还没回来啊?”
“有个客人病了,我得在医院陪一会儿,你先睡,不用等我。”徐长风的声音温醇而柔和。
“哦,那人怎么样啊?”白惠的声音带着半睡半醒的朦胧。
“没什么大毛病,有点儿胃穿孔。濡”
“哦,那你陪着他吧,我先睡了。”
“等等!”
“啊?邬”
“白惠,我爱你。”徐长风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
那边半晌没有动静,好半天才“喔”了一声,“我要睡了,好困。”白惠的声音恹恹的传来,电话已经挂断了。徐长风手机捏在手里,却是好久没有动一下。好半天之后,他才将手机扔在了枕侧,躺下去了。
白惠睡了吗?当然没有。
她本来是困了,本想早早睡下,可是两个家伙精气得很,一个个没有睡意,在地毯上爬来爬去。而且小糖糖也活波得多了,现在不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而是和小豆豆你依依我呀呀的说起话来。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依依啊啊的,还挺热闹。白惠一手撑在沙发上支着头,她好困,可也不敢扔下保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她费力地挑着眼皮,耳边奶声奶气的声音一会儿呀呀啊啊,一会儿又嘎嘎笑两声,那是她的小豆豆。她又眯着眼睛看看她的小糖糖,那小人儿,一双眼睛黑亮亮的,手里拨弄着一个不倒嗡,一面奇怪地拨拉着,一边对着对面的小豆豆啊啊两声,白惠的唇角便是弯了起来。她的小糖糖再也不是那个几乎有自闭症倾向的孩子了,她很健康,她越来越活波了,越来越让人喜爱得不得了。
白惠弯着眉眼和唇角,倦意浓浓地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看着她的一对可爱的儿女。
“爸,爸。”小糖糖玩着玩着竟是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保姆便道:“徐先生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啊?”
白惠便怔了怔,自从有了这两个孩子,他一向都是很早回来,一回来就抱着两个孩子,喜欢得不得了。她抬腕看了看表,竟是晚上八点钟了。以前的时候,他十点钟回来也不算什么,但是有了小糖豆之后就不一样了。他爱极了这两个孩子,决不会在外面耽搁半分,每天早早地就回家,陪着两个孩子玩,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白惠也有点儿奇怪了。
她便伸手抓起沙发上自己的手机过来,找到他的号码拨了过去。那个时候,徐长风正和小北从乱葬岗子返程的路上呢,她的电话打过去,他的声音很温醇,他说他在外面应酬呢。
哦,白惠放了电话。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小糖糖抱了起来,“乖乖,该睡觉了哦。”
小糖糖被她抱了起来,小豆豆便不依了,张着小手要她抱,保姆便忙过去将小豆豆抱了起来。小豆豆有点儿委屈,为毛妈妈每天都抱着姐姐,不抱他呢?
哄睡了两个孩子,白惠便倦得趴在了床上。手机又响了,她睡得迷迷糊糊地接听,里面仍然是她男人低醇的声音。
她也没太留意他在说什么,就困得挂了电话,可是电话挂断,她又突然激灵一下,他刚才说的什么?
这一夜有多难熬呢?恐怕只有楚乔能够知道。虽然只有那么七八个小时天就亮了,可是楚乔已然是心胆惧裂,这一夜之间的又惊又怕,已经足够她精神分裂了。
天空出现隐隐的白光时,楚乔已经快要晕厥了。嗓子哭哑了,一张原本精致漂亮的小脸上,眼泪和了泥土那当真是狼狈不堪。她的视线模糊里,天上的白光越来越亮,车子的声响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她颤颤地站了起来,一座座荒坟便映入眼帘。经过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楚乔连害怕都不知道了。她的神经好像是麻木了,她的高跟鞋已经跑丢了,就用细嫩的,沾满泥土的脚丫攀住坑壁往上爬。
“喂,你怎么跑那里面到那个坑边上站着的老年男子时,差点儿就哭了,“快救救我呀……”
那个老人是一大早过来放羊的,看见这个废弃的坟坑里有人爬出来,当时还骇了一跳呢!此刻忙对着楚乔伸出了手,楚乔忙攥住老人的手努力地往上爬去。
终于上来了。楚乔看着四面荒坟,又是倒出一口凉气。
老人关心地问道:“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面去了?”
楚乔吱唔了一声,她怎么掉进去的,她自然不敢说,她只是哭道:“我走到这里被人抢了……”
那老人信以为真,还想再问什么,而楚乔已经一瘸一拐地向着大道边上走去了。
她光着两只脚好不容易走到了马路上,她张着两只手想要拦辆车坐,可是一辆又一辆的车子从她的身旁驶了过去,没有人理她。楚乔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但她早顾不得美貌和形象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好不容易有辆运输车停了下来,楚乔忙拉开车门爬了上去,“师傅,麻烦你……”
徐长风是在转天的一早回家的。昨天的衣服已经被他扔掉了,他穿着暂新的西装回的家。六点钟的时间,街上的车辆还很少,小区里也很安静。徐长风的车子停在楼下,他大步地上了楼。彼时,两个小娃娃还在睡着。他的妻子躺在她一直睡着的那间屋子里,薄薄的被子轻横在胸口,黑色的发丝铺在枕头上,睡得还很安宁。
他在门口就不由笑了。他走了过去,轻弯了身形,大手轻柔地抚摸她细瓷一般的脸,低下头去在她的小鼻子上亲了一下。
白惠有些因倦地睁了眼,她看了看眼前的俊颜,然后睡意就没了。“哦,你回来了。”她一手支着床想坐起来,
却额头撞上了他的下颌。她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样子有些苦恼,他不由好笑。“你还没睡醒嘛!”
他在床上一坐,伸臂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我感觉很痛快,白惠。”他在她的发顶处吐出温和的气息。
“嗯?”白惠皱着眉头,不知他这句痛快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我孩子们。”他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两个小家伙好像是醒了,从婴儿室的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啊啊依依地声音。那声音来自小豆豆。这小子一向淘气,准定是一扒眼儿就玩上了。
他推门进去,保姆正给两个孩子冲奶粉呢!小豆豆果真如他所想,穿着淡青色的一身保暖衣,正趴在那儿玩小超人。
而小糖糖则是穿着粉色的衣服,坐了起来,黑亮亮的眼睛向着门响的地方望过来,看到那个一脸温和走近的男人,她小嘴一张叫了声:“爸爸。”
奶声奶气的,听在一个父亲的耳中却是恍如天籁。
徐长风走过着她,那双眼睛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珍贵的黑宝石。她伸出细细的手指头摸摸徐长风的脸,徐长风便用自己温厚的手掌将女儿的小手包裹住。
他看着女儿那双天真的眼睛,看着她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越来越让人心疼的小模样,徐长风心里感慨:如果当初不是那个老人救下了小糖糖,小糖糖就会在太平间里耗尽最后一点呼吸,生命彻底地流失,然后被医院像处理无主尸体一样的处理掉。他再看看怀里的小可人儿,心里便疼得难受。
他心里难受,眼窝就有点儿红了,小糖糖不明白,便用另一只小手去摸他的眼睛,红润润的小嘴一张又叫了声爸爸。
徐长风眼里的热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昨晚对楚乔所做的事情,别人或许会骂他阴毒,但是做为一个女儿被楚乔害得九死一生,甚至差点被送去火葬场火化的孩子的父亲来说,他是恨不得撕裂了她的。
他本是温润的男子,他曾经一再地容忍过楚乔的娇蛮和恶毒,但是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破他的底线,最终害得他的妻女差点丧命而起,他便不再是那个温润的男子了。
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他不能以身拭法,否则,他真的会把楚乔千刀万剐。
白惠进来的时候,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她的男人背对着她抱着小糖糖,而小糖糖拧着小眉毛,好奇怪的样子。她便喊了声“糖糖?”
小家伙黑眼珠看了看她,又低了头瞧她的爸爸。
“爸爸,哭。”小家伙小嘴一张,那声音却是无比笃定和清脆。遇到一个这么小就会说很多话的女儿当真是让人汗颜,徐长风脸颊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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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吓出病
w白惠自是惊讶的,她走了过来,黑眸看看她的男人,他的眼睛好像是有些红。<-》舒残颚疈她不由歪了头,敛着眉尖奇怪地看着他。
徐长风有些尴尬似的,对着他轻咧咧了嘴,笑了,“眼睛有点儿疼,这丫头就说我哭了。”
白惠视色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小糖糖,小糖糖正伸手去摸他的眼睛,“爸爸,哭。”
小人儿又说了一句。
奶声奶气的,却清亮无比濮。
白惠便伸臂将小丫头抱了过来,“糖糖,爸爸眼睛不舒服,来,妈妈抱。”
小人儿到了她的怀里,黑眼睛却还看着她的爸爸。徐长风摇头笑笑,又是一伸手臂将小豆豆抱了过来,“乖乖,爸爸今天带你们出去玩,好吗?”
“稿。”小豆豆说话仍然是说不清的状态。徐长风大手轻捏了捏小人儿的小胖脸蛋,“你这个笨小子,你还有多笨呢!馁”
那辆运输车把楚乔带进了市区,楚乔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她叫李嫂付车钱,自己则是奔进了屋子。李嫂吃惊不已地看着她光着脚,满脸满身的狼狈跑进屋去。
楚乔跑进屋就立刻去了洗澡间,她将身上的衣服噼哩啪啦地脱下来,扔到了外面,让李嫂扔掉,便一头扎进了洗浴间。她把水流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哗哗地冲洗在她白皙高挑的身体上,她大口地吸着气,她很庆幸她还活着。她用水冲了好久的身体,又打了层层的沐浴乳,直到身上香气袭人了,直到心里的恶心感轻一些了,才从洗浴间出来。
洗过澡,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她叫李嫂准备饭菜给她,她躺在床上,心脏一阵阵地紧抽着。她的眼前不断地亮着那墓碑上的照片,那张苍老的,冰冷的,死人的脸挥都挥不去。她用被子蒙住了头,想要不去想那些东西,可是竟然不管用。
“小姐!”
“啊——”楚乔一声尖叫。
李嫂被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楚乔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深呼吸了一下,“我没事,饭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李嫂说。
楚乔便站了起来,向外走。
因为只是早晨九点钟,李嫂准备的是早晨,楚乔爱吃的馄饨还有几样小菜。
楚乔慢慢地吃着,胃里却是一阵阵地抽紧,想是昨夜又惊又怕,又受了凉,她只吃了几个馄饨,就手捂着胃部叫了起来。
“李嫂,疼啊……”
楚乔胃痉/挛了。
李嫂给靳齐打了电话,靳齐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过来了。楚乔一见到靳齐,便是双手抱了他的腰,哭得泣不成声,“阿齐,我好怕啊……”
乱葬岗子当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那夜色下随风飘扬着的白幡,那一座座墓碑,一座座荒坟,还有她掉进去的那个大坟坑,楚乔脑中一一闪现昨夜的情景,便是全身开始冒冷汗。
“阿齐,都是坟啊,有鬼啊……”楚乔魂不守舍似地边哭边说。
她一哭,胃就更疼了。
“哎哟。”她一手捂着胃,人在靳齐的怀里,就说不出话来了。靳齐不明所以,连忙问:“你怎么了?什么坟,什么鬼!”
楚乔不敢说出徐长风对她所做,只是捂着胃口,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疼……”
靳齐见状,也不再问了,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他的车子将她放进车子里,她送去了医院。
楚乔真的病了,是被那一个晚上给吓的。晚上她不停地做恶梦,一座座墓碑,一个个荒坟,阴风阵阵,孤魂野鬼在向她招手,楚乔大叫着惊醒。
当时她已经从医院回到楚宅,靳齐已经回家了。她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床上。浑身大汗的惊醒,楚远山听见女儿尖厉的叫声,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步奔了过来,大手砰砰叩门,“乔乔,乔乔怎么了?”
“爸爸!”楚乔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了门口,把卧室的门一开,双手就抱住了父亲的腰,“爸爸,我好怕啊!”
楚远山看看女儿一脸泪痕,眼神惊恐的样子,忙担心地问道:“做恶梦了吧?多大人了,做个恶梦还能吓着!”楚远山轻拍了拍女儿的背,扶着她让她坐回了床上。
楚乔仍然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白得厉害。
“瞧,不过是做梦而已,吓成这个样子。”楚远山用他略略粗糙的手在女儿的额上拭了一下,手指间便是一片潮湿。
楚乔仍然是惊慌地喘息,一只手攥着她父亲的衣袖,神色惶惶。
楚远山道:“乖,睡吧,爸爸在这儿看着你。”
“嗯。”楚乔这才像是安稳了似的,躺了下去。
有父亲在身边果然是管用的,楚乔辗转了一会儿就睡去了。楚远山见女儿睡着了,这才起身走出楚乔的卧室。
可是后来楚乔又做梦了,只是没有刚才那个厉害,但仍然骇醒了。她惊魂不定的躺在床上,心脏一阵阵地紧缩着,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天花板。
她没敢关灯,开着灯度过了剩下的时间。
到早晨时,两只眼睛里的神色仍然有些惶惶然的样子。吃早餐的时候,楚远山看见女儿心神不定的样子便问:“告诉爸爸,怎么了,你脸色这么不好!”
如果她没有给亲生弟弟下迷/药,没有为伊爱提供毒/品,她一定会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她的爸爸,让他来帮她惩治徐长风,可是现在的她,怎么敢说呢?徐长风的手里攥着她的把柄呢!
“我没事爸爸,就是做了恶梦。”她逸强笑笑。
楚远山疑惑地道:“真的吗?看你明明是吓到的样子,告诉爸爸,倒底怎么了?”
“爸爸……”楚乔满眼惊惶闪过,又对着楚远山扯扯唇角,“真的没事爸爸。”
楚远山便拧眉看看她,嗯了一声。楚远山去部队了,楚乔手指捏着筷子,仍是半晌吃不下饭。
白惠和保姆在给两个孩子穿外衣和鞋子,徐长风的手却是伸进了衣兜里,手指间是那个别针型的监视器,他长眉深凛,若有所思的神情撞进了白惠的眼中。白惠正抱着小糖糖走过来,小糖糖甜甜的声音叫了声爸爸。
徐长风便立即俊颜绽开了笑,对着女儿伸出手臂,“来,爸爸抱。”小糖糖便也小胳膊伸了过来让她的爸爸把她抱了过去。
“我们走吧!”徐长风说。
一家四口外加一个保姆便一起出去了。
春日的天气格外晴朗,北海公园湖光塔影,碧波如镜。隐隐可见故宫的红墙。桃花开了,花开一片烂漫,春日的景致当真是无限的好。
徐长风推着婴儿车,白惠跟在旁边,两个小娃娃也算是第一次随着父母出来看景色,四只黑眼珠骨碌骨碌地十分好奇。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着什么都是那么地新鲜。
徐长风一张俊颜温和而疏朗,在这样的天气,有妻子,有一对可爱的儿女一起漫步在这北海边上,当真是十分美好的事。
“快看,多可爱的小宝宝,好像是龙凤胎诶!”有惊讶的声音传过来,他们的对面走过来一对青年夫妇。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女人的肚子处微微地有些突起,似是孕妇。
白惠笑了笑。
那女人便走过来,对着两个小娃娃忍不住地端瞧。“老公,我们要是也能生一对这样可爱的龙凤胎该多好!”
那男人便笑道:“我们给他们照张相回着,说不定就会生龙凤胎。”
“嗯。”那女人便连声应着,就对着徐长风道:“先生,我们可以给您的孩子们照几张相吗?”
这样的场景是有多么地熟悉呢?白惠不由想起了自己和徐长风的当初。他们也是这样对着一对陌生夫妇的小宝宝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放在床头天天地瞧,没想到就真的生了一对龙凤宝宝。
她的唇角不由就弯了弯。
徐长风温笑着答应了,那对小夫妻对着小糖豆拿着个手机左照右照,最后欢天喜地的走了。白惠笑笑摇摇头,徐长风脸上的笑意仍然十分明显,这两个孩子俨然就是他最大的骄傲了。他一身阿曼尼的名贵西装,气质俊朗而儒雅,手中推着个双排座的婴儿车自是惹人眼球的。
但他浑不以为意,边是推着车子边是对着两个宝宝有说有笑。
“糖糖,豆豆,想不想坐船?”
“想。”小糖糖说话总是那么清脆而好听。而小豆豆却只是啊啊了几声。
徐长风笑着绕过来,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然后一手一个将他们抱了起来。
“走喽,爸爸带你们去坐船。”
有他在的时候,白惠觉得自己简真就是个摆设。两个孩子一个都不用她照顾。她在后面推着婴儿车跟着那男人一直走去了售票处。
亲们,月票在不停地掉,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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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他已被忽略
w一个那么俊朗的大男人抱着两个又是如此可爱的小宝宝,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眼球的。<-》舒残颚疈人们纷纷地把好奇的目光投过来。
徐长风脸上笑意淡淡,却是宠爱而温和。他的两只手臂都抱着孩子,自是掏不出钱买票的,白惠买了船票,一家人在管理人员的带领下,小心翼翼的上了船。
小船是脚踏的一种,徐长风将孩子们交到白惠和保姆的怀里,他踏着船前行,眼前碧波荡漾,风光无限。妻子儿女都在眼前,这算是很幸福的时刻了,徐长风的眼神流连在妻儿的脸上,不由地就弯了唇角。
这几天,靳老太太已经不太限制儿媳的行动了,或许是那天林晚晴的话起了作用,老太太很怕她的儿子真的就把楚乔娶进门来,伤害到她的宝贝孙子,她对儿媳很好很好。靳齐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就对儿媳说,“你要想个办法抓住阿齐的心,这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关心他,晚晴啊,你也不要太冰了,阿齐他以往是待你不好,但你也试着挽回一下嘛!”
靳老太太的话可谓是语重心长了,但是林晚晴对于靳齐,早已是心凉如水,那么他回不回心对她来说,就早已不再重要了灏。
“他需要的,不是我的温柔。”她只这样说了一句,就起身出来了。身后是靳老太太有些发僵的脸庞。
外面阳光晴朗,风和日丽,这样的天气,或许就该出去走走的。一对小情侣相携走过,样子亲密,林晚晴的脸上现出几分惆怅来。靳齐这几天不知在忙什么,白天晚上的看不到,而她当然也不会再想他了,她的大好青春已经全都付诸在了他的身上,在等待中耗尽了爱情。当初的年少无知,自以为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只要她爱他,便也会有幸福,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始终不曾捂热他的心,她便心冷了。
一个不爱你的人,你柔情用尽,年华耗光,他不爱你,也是不爱你嗯。
林晚晴从家里出来,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地就掏出了手机来,拨下了一个早就熟记在心的号码。当那边传来温醇的男人声音时,她的心头登时就是一阵紧张。
“晚晴?”那边的声音依然温醇而好听就像一阵春日的风滑过了耳膜。
林晚晴道:“陈哥,在忙吗?”
“嗯,刚刚忙完。”
“哦。”林晚晴站在靳家不远处的草地上,神思悠远若有所思。
陈光修道:“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靳齐又欺负你了?”
“没有。”林晚晴的心头像是春日的水流,在轻风吹过时泛起涟漪。
陈光修笑道:“没有就好。”
林晚晴的手捏着黑色的手机,她还想说什么的,可是嘴唇张了张,喉咙口紧了紧,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她能说什么呢?她是一个有夫之妇,可是她却在想着另一个男人,在午夜梦回,在每一个转眸的瞬间,她不是在想那个她叫做丈夫的男人,而是在想着别人,她竟然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吗?
林晚晴不由呆呆出神。
迪迪
汽车喇叭的声响传入耳膜,林晚晴一个激灵,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只见一辆黑色的车子正在她的身旁停下,车窗刷的拉下来,一张男人冷峻的容颜露了出来,“我说林晚晴,你一个人站这儿发什么呆!”
林晚晴敛眉看看那个语气不善的男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家了。
靳齐刚刚按了好几遍车喇叭,林晚晴都没有听到,而此刻又对他视若无睹的淡薄,靳齐皱了浓眉,骂了一句,黑色的车子刷的从林晚晴的身边驶过去了。
林晚晴走进院子的时候,她男人的车子就停在院子里,像他以前的风格,车子横着一停,人就进屋了。
小开心在客厅里正拿着一把大水枪到处的喷水玩。靳齐进去的时候,水枪的水正喷过来,喷了他满脸水珠。小家伙先是骇了一下,接着就嘎嘎的乐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十分兴奋。
靳齐一凛眉,眸光有些阴鸷,但终是自己的儿子,他只是沉着脸从上衣兜里抽出了手帕来,在脸上擦了一把。
林晚晴进屋的时候,正看到她的男人拿着洁白的手帕在擦脸上的水珠呢!
她不由挑了挑眉。
靳齐的黑眸阴了她一眼,顾自上楼了。
这几天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不对,他天天都忙。忙完工作,忙着陪情人。林晚晴走到儿子的身边道:“开心,不闹了,去擦擦手,我们吃饭了。”
“哦,吃饭了。”小家伙把水枪往他母亲手里一塞,就颠儿颠儿地去了洗手间。
晚饭的时候,靳齐仍是一脸的沉肃,林晚晴神色淡然地吃着饭,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了,营养不能少,她得好好吃饭才行。
“晚晴啊,多吃点儿。”靳老太太的声音说。
林晚晴便嗯了一声。
靳老太太又道:“吃完晚饭,让阿齐陪你出去走走,女人怀孕得多运动,将来孩子才好生。”
“阿齐,一会儿陪晚晴出去走走,她的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肉,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要尽点儿心才行。”靳老太太又嘱咐儿子道。
林晚晴正往嘴里送米饭的动作顿了顿,但是她没有听到她男人的回答。
“阿齐?”是靳老爷子的声音。带了一缕薄怒。
靳齐便道:“知道了。”
林晚晴看向靳齐,他的脸色仍然沉肃,长眉敛起,看起来并不愿意。
“爸,妈,我自己出去就行。”她说。
靳老太太道:“那怎么成啊?你是孕妇,有个人陪在身边才放心,而且,阿齐是你丈夫,丈夫陪妻子,那不天经地义吗?”
靳老太太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以前在靳老太太的眼中,林晚晴这个儿媳妇就像一个附属品,只要围着她儿子转,事事以她儿子为中心就成了,今天竟然会这样说话,林晚晴不由心底感叹了一声。
吃过晚饭,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饭菜消化得差不多了,林晚晴便向外走去。
“阿齐?”靳老爷子喊了一声。
于是,靳齐一步一个台阶的从二楼上下来了。
他的脸色仍然是阴的,眉眼之间有些讥诮的味道流露出来。林晚晴只是看了看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她穿着粉色的孕妇装,齐耳的短发是几天前才修剪的,脸颊圆润,身形也圆润了不少,少妇的风韵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
靳齐在后面走,不由就微微地一斜唇角。
林晚晴沿着别墅区外面的人工湖边慢慢地走着,春日的气息已经遍布天地之间。草是绿的,柳条弯弯垂下来,轻拂过脸颊。林晚晴有一种心怡的感觉。
靳齐一直是跟在她后面的,但她却可以做到视若无睹了。林晚晴在湖边站住脚步,手搭在额头边上向远处眺望。
靳齐在她身边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他两只手插在西裤的兜里,高大的身形和那种沉凛的气息让人难以忽略。
林晚晴皱了皱眉,“你去陪你的女神吧,我不需要你陪。”
她的话立即就惹来他眸光阴鸷的一瞟。
而林晚晴却是看了看他,就将视线投向了远处。兜里的手机响起悠扬的音乐声,林晚晴掏出来看了看号码,嘴唇上不由自主地就弯了弯。
她轻轻地按下了接听,陈光修温醇的声音便立即滑过她的耳膜。“晚晴,我找了一套复习资料,明天我叫人给你送过去。”
“啊,谢谢你,陈哥。”林晚晴高兴地说,那种毫不掩饰的兴奋,完全忽略掉了身旁还站着她的丈夫。
挂了电话,林晚晴的眉梢眼角都洋溢着一种叫做欣喜的光芒,她好像很愉快的样子,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连嘴角也弯了起来。
她笑得真兴奋呢!
靳齐不由嫉妒心起,一把就夺过了她捏着的手机,愤声喝问,“林晚晴,你叫谁陈哥?又是那个姓陈的家伙是不是!”
林晚晴的心头登的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惊喜太过明显了,她的唇角抿了抿,才道:“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早晚都是要离婚的,你管好你自己,和你的乔乔幸福美满就成了,管我做什么!”
她的样子十分的淡然,而且言语之间还显露出一种叫做不以为然的东西。
这很让靳齐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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