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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潭映月     妻子的外遇txt下载     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3章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2)

    w“好。<-》舒残颚疈”林晚晴轻应了一声。她被小人儿牵着手,向着楼上走去。

    “妈妈,你要小心一点哦。”上楼的时候,小开心还知道叮嘱他的妈妈注意安全,林晚晴温笑,她的儿子好像长大了似的。

    母子两个人上了楼,小开心径直牵着母亲的手走去了父亲卧室的门口,“爸爸,你在做什么啊?爸爸我们去外面玩玩好吗?”

    小开心推开了父亲卧室的门。

    靳齐站在窗子前不知在想着什么,此刻听见儿子的喊声回了头,他冷峻的脸对着儿子轻弯了弯唇角,然后迈动长腿走了过来,“好啊。辶”

    他的大手轻攥住小人儿的,黑眸又向着林晚晴看了看,林晚晴也在看他,两个人目光交汇,林晚晴的眼神平静无波,而靳齐却像是若有深意。

    “我们走吧。”林晚晴低头对着儿子说了一句。

    小开心便嗯了一声檫。

    一家三口出了屋,下楼。

    小开心的小手仍然牵着他妈妈的,“妈妈你小心,不要摔着。”迈上楼梯的时候,小人儿仍然是关照着他的妈妈。

    林晚晴心头深感温暖,轻摸了摸小人儿的头。而靳齐,他看着儿子那懂事的小模样,心头有些感慨涌出来。

    “开心真懂事。”他也摸了摸小人儿的头。

    一家三口出了靳宅,在那片风景优美的别墅区里散步。小开心的两只小手一只勾着母亲的,一只勾着父亲的,小人儿好高兴的样子,两只黑眼珠亮亮的,蹦蹦跳跳,小嘴里还哼着林晚晴听不懂的歌儿。

    这个孩子,从小就缺乏父爱,母爱再深,也是缺少一些东西似的。现在,一面是父亲,一面是母亲,父亲和母亲都勾着他的小手,他很快乐,一忽看看他的妈妈一忽看看他的爸爸,小嘴一咧咯咯地笑。

    林晚晴的心头有些感慨,她和靳齐同时陪着孩子出来的时候真的不多呀!

    外面风光正好,小鸟唧唧喳喳地叫,丁香花的香气阵阵扑鼻,几个和小开心几乎同年纪的小孩子骑着四个轮子的小脚踏车在玩耍。

    小开心也好奇地看着那边,靳齐便道:“爸爸回家去给你取车子过来。”

    “哦,好哦。”小开心立时就拍着小手跳了起来。

    靳齐便又揉了揉儿子的头,转身大步回家了。不一会儿,他就搬着一辆小小的自行车走过来了。

    “开心,来,爸爸带你骑车子。”

    靳齐笑着喊。

    小开心便一手扶着小车把,把小腿迈上了车子。

    开心的车子骑得很快,靳齐便追在后面,照顾着儿子。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林晚晴的视线里,一个骑,一个追。

    “爸爸,快点哦。”小开心的声音传过来,靳齐的脚步便加快,“爸爸追上你喽。”

    小开心听了父亲的话,便把小腿一阵猛蹬,车子更快了,“爸爸,你追不到喽……”

    “小心一点,慢点骑……”靳齐的声音也滑入了耳膜。

    林晚晴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在视线里渐渐变小,又慢慢变大,她的心头是说不出的一种感慨,这一刻,她盼了好几年,从孩子生下来,她就在盼着一种合家欢乐,其乐融融的情景。可是这一年一年,一天一天,只有让她不断地失望。

    现在,她心如死灰了,她渴望着离开他了,他却慢慢地转变了。林晚晴摇摇头,心头涩得厉害。

    而在此时,远远的一辆车子里,楚乔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暗捏紧了指尖。

    “啊……”

    突然间传来的哭声,让林晚晴心头猛地一跳。她心急地向着儿子的方向迈动着脚步,担心地喊着儿子的名字,“开心!”

    小开心车子骑得快,广场砖铺成的地面上,有一处凹陷,小开心就摔在了那个地方。人趴在那儿,哇的就哭了。

    靳齐立刻就飞奔了过去,那一刻一个父亲的本能,着实地体现了出来,他奔过去,一把就将他摔在地上的儿子抱了起来,“开心,摔了哪里?”

    “爸爸,疼。”小开心的小手摸摸小下巴,那里磕破了皮,正往外面冒着血渍。

    靳齐便心疼了,“爸爸带你去上药,没事的,不怕。”

    他抱着小开心转身便走,林晚晴正好赶到,他便急切地说了一句,“开心摔破了下巴,我带他回去上药。”

    林晚晴也看到了儿子下巴上划口的小口子,一时又急又心疼,“开心,不哭啊……”

    靳齐抱着小开心匆匆地回家了,林晚晴不敢太快地走,也是匆匆而回。她到家的时候,靳齐正抱着小开心给他上药,小开心的眼睛里含着泪花,一看到林晚晴便小嘴扁了扁,喊了一句:“妈妈。”

    靳老太太心疼地说:“你们两个大人,怎么就带不好一个孩子呢?哎哟,我的乖孙子呀……”

    小开心上好了药,林晚晴便将儿子搂了过来,亲了亲他的小脸。靳齐也摸摸儿子的头道:“乖,明天就不会疼了。”

    小开心便嗯了一声。

    儿子摔破了下巴,靳齐看起来有些内疚,这也是父子天性体现得最明显的时候,小开心一说疼,靳齐的心便跟着扯一下,他将儿子搂了过去,哄着他玩,让他忘记那疼。

    林晚晴看着那对父子坐在她的不远处,插起了积木,不知道怎的,心头竟是连点涟漪都找不到,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小开心很快就忘记了疼,跟他的爸爸插出了一辆小汽车出来,然后拿着胜利的成果,跑过来给他的妈妈看。

    林晚晴笑笑,“开心真棒!”

    “妈妈,是爸爸棒哦,爸爸教我的呢。”小孩子的心真是最最简单的东西,只是一辆积木插成的小车子而已,小家伙竟已是对他的父亲崇拜不已了。

    看着儿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林晚晴便越发地觉得怅然,她的儿子,真的是一颗水晶心呢!

    那对父子又在院子里面踢起了球,林晚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窗子里向外望着,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玩得兴起,她的唇角微微地弯着,淡淡安祥的神色从她秀气的眉梢眼角流露出来。

    靳老太太又坐了过来,“晚晴啊,这婚姻呢,是两个人的事,不能一头热。阿齐现在回心转意了,你就对他热情一点儿。”

    林晚晴转眸看看她的婆婆,却并没有说什么,靳老太太便摇摇头不说什么了。

    林晚晴的眸光再次转向窗外,那对父子依然还在踢球,靳齐将球踢出去,小家伙颠儿颠儿地跑去捡,然后又抱着球跑回来,靳齐用手帕给儿子擦额头上的汗。

    这一幕是极其自然的,完全出自于一个父亲对幼小儿子的关心和爱护。靳齐的手才从儿子的额头上移开,小家伙便颠儿颠儿地又跑开了,“爸爸,我踢球喽!”

    “好,踢吧。”靳齐将手帕收了起来,又往外退了几步说。

    小开心便立即将脚下的球呼的一下踢了过来,靳齐便是围堵着那只球,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让那球从他的脚下飞了过去的,小开心便鼓着小巴掌说:“爸爸笨哦……”

    林晚晴的视线又悠悠收回,她的手抚向那鼓鼓的肚子,父子的天性终于在他的身上暴发出来了,那么她和他离婚的时候,带走小开心,是不是就更加地难了?

    “妈妈,妈妈,有没有看到我和爸爸踢球啊?”小开心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小手抓着她的手,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妈妈。

    林晚晴便道:“看到了,开心踢得很棒。”

    小开心便咯咯地笑,“妈妈,爸爸好笨哦,我踢出去的球,他都接不到哦!”小人儿当然不会知道他的爸爸在故意哄着他玩,只当他的爸爸是真的不会踢球。

    林晚晴便摇头无奈地笑笑,小孩子,多么干净的一张白纸啊!

    靳齐走了进来,接过佣人递给他的白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林晚晴看过过来,他的眼睛里似有笑意,他的大手揉揉儿子的头,然后轻扯了一下领带上楼了。林晚晴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带着儿子上楼,小开心累极,早早地就睡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慢地将自己臃肿的身子放倒,身体舒展开来,便是说不出的一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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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彷徨

    w她躺了一会儿,还没有睡着,却看到了床头处红色的盒子,她便伸手拿了过来,打开盖子看了看,那块金锁还静静地躺在里面。<-》舒骺豞匫

    她细细地端祥着那锁身上精巧雕琢的小龙,不由就想象着女儿戴上那金锁的样子,她的手轻轻抚挲着那锁身,唇角也不由地弯起了柔和而恬静的弧来。

    良久之后,她将那盒子又放了回去,慢慢地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好像有轻轻的响动,她费力地挪了一下身子,却有一双手臂将她抱住了。

    她低叫一声,睁了眼,眼前一张模糊的脸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地推他,“你干什么!”

    靳齐却是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低声说道:“不干什么,我过来看看孩子。辶”

    他说话的时候,大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肚子处。隔着她的棉质睡衣,掌心的热度传过来,熨帖着她的肚子尖处。

    林晚晴不敢动了。

    就那么躺着,任着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肚子处。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是感应到了那来自于亲生父亲的温度,此刻动了动,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隔着肚皮,顶到了靳齐的掌心殚。

    靳齐的手掌不由又紧了紧。他竟是发出一声惊叹,“她踢到我了。”

    林晚晴听出他声音里的惊喜,她却是低叫了一声,小家伙的力气不小,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不适,但仍是说道:“她天天都这样的。”

    靳齐的眼睛像深夜里的黑宝石灼灼地望过来。“真的?”

    “嗯,天天都这样。”林晚晴没有留意他声音里的惊讶,而是两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看她动得费力,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去厕所。”林晚晴说。

    她的话一说完,便有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臂膀,接着,床头的灯就亮了,林晚晴怔了一下,看了看他,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迈步向着卫生间走去。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他还站在那儿呢。

    “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她说。

    靳齐仍然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你肚子大了,一个人住着不方便,我搬过来吧,或者你搬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林晚晴说。

    靳齐的眼眸便深了几分,他转身走了。

    林晚晴慢慢地躺下来,却是没有了睡意,他这样的关心来得太迟,她除了心头涩然的感慨,便是什么也没有了。就这样一晚过去了。早餐时,小开心问他的爸爸,今天有没有空陪他玩球。

    靳齐竟是笑笑答应了,他说他会早些回来,然后带着儿子玩。小开心便快乐地在椅子上蹦了蹦。

    靳齐果真回来得很早,他一回来,就带着他的儿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玩起了球,然后小开心又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拉了她的手问,“妈妈,我们和爸爸一起去外面玩玩好吗?”

    “好。”林晚晴温笑。

    一家三口又来到了外面的湖边,小开心的小手一面牵着母亲,一面牵着父亲,小家伙很快乐,很开心,蹦蹦跳跳地走。有小鸟飞过来,落在前面的草地上,小家伙便飞跑了过去,但是小鸟被他惊到倏地一下就又飞走了。

    小开心便仰着小脑袋看看蔚蓝的天,小鸟飞走的方向,扁扁小嘴。

    “爸爸……爸爸……”

    有小孩子的哭声传过来,林晚晴看过去,但见左前方的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哭着对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大喊着,而那个男人则是头都不回地走开了。

    小男孩儿仍然在哭,男孩儿的妈妈将儿子搂在了怀里,满脸心疼柔声地安慰,“乖乖,妈妈会照顾你的。你还有妈妈。”

    那小男孩儿哽咽着说,“可是妈妈,我也要爸爸。”

    那女人的双眼便是闪露出说不出的忧伤。

    林晚晴心头涌出一种感伤出来,而小开心却是问道:“妈妈,他的爸爸为什么不要他了?”

    林晚晴伸手轻抚儿子的头,“妈妈也不知道。”

    小开心的双眼便也露了忧伤出来,他抱住了妈妈的腿,“妈妈,我们和爸爸,我们一家人,会不会永远都在一起呢?你们会不会不要我呢?”

    林晚晴一下子沉默了,她的心头涌出难言的苦涩,百般的滋味萦绕在心头,靳齐却是一下子将儿子搂了过去,“开心,爸爸不会离开你和妈妈,妈妈也不会离开我们,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的。”

    “喔。”小开心点了点头。

    林晚晴微蹙了眉尖,她惊疑于靳齐语气里的笃定,惊疑于他为了安慰儿子而说出来的话。靳齐也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黑眸望向她,然后又收回了视线,对儿子道:“开心,该吃晚饭了,我们回家吧!”

    “嗯。”小人儿点头。

    靳齐牵着儿子的小手在前面走着,林晚晴在后面若有所思地跟着。进了院子,小开心蹦蹦跳跳地跑向了他的爷爷身边,林晚晴却是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慢慢开了口:“何必自欺欺人呢?别忘了,你曾经亲口叫我带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滚蛋。”

    她的话让前面那个男人的身形一下子就僵住了。靳齐的肩膀,背影都变得僵硬,他好半晌才回过头来看向他的妻子,却是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开口,“我收回那句话。”

    林晚晴有一种无语的感觉,十分无语。

    说出去的话竟然也可以收回来的吗?那么,波出去的水是不是也可以收回来?

    她摇摇头,表情无奈地从他的身旁走了过着那道看起来很臃肿的身影,脚步缓慢地,一只手覆在腹部的位置,在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眼看着就要进屋了,他却是忽然间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林晚晴,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在耿耿于怀我说过的话吗?我收回,我会给开心和我们没出世的女儿一个完整的家,难道你不愿意吗?”

    林晚晴蹙了眉尖看着眼前的男人,“靳齐,你觉得什么都是可以收回的吗?那么是不是说太阳也可以从西边升起来,死了的人也可以活过来?”

    “那么你想怎么样?”靳齐的双眉一凛,攥了她胳膊的手不由微微捏紧

    林晚晴轻叹一声道:“我们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你是时候该去娶你的乔乔了,而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可以分开了。”

    靳齐捏着她臂膀的手再次捏紧,“林晚晴你找什么借口,你就是喜欢上了那个姓陈的男人,所以你想离开我,离开靳家了,是不是!”

    看着他眸中的阴鸷,林晚晴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没有他,我们一样要分开的。阿齐,我们现在应该想的,就是怎么样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

    靳齐的心弦登时一颤,“开心不想我们分开,你明白的,难道你愿意听到儿子像那个孩子一样哭泣吗?林晚晴,再过不久,我们就会有第二个孩子,两个孩子的牵绊,你想离开,怎么可能?”

    林晚晴张着嘴一下子失语了,是呀,她和他的第二个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到时候,她和他的牵绊怎么是一丝一线那么说得清的?

    她的心头又是涌出一丝忧虑来。而靳齐又道:“我已经决定做回孩子的好爸爸,我相信你不忍心剥夺了孩子们要爸爸的权力。”

    他说完便是松开了她的手,径自进屋去了。

    林晚晴站在门口处,眸光迷茫。凭心而论,她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可是开心和肚子里的孩子呢?小开心看到那个失去父亲的孩子时眼睛里的那种担忧,让她的心头隐隐不安。如果在这段时间之前,她带走小开心丝毫不用顾虑这些,因为靳齐,他根本不是一个够格的爸爸,他只是给了孩子生命,但从未用心去爱过他。是以,小开心对他这个爸爸是陌生的,畏惧的,可是这段时间,靳齐却是真实的和孩子亲近起来。他陪着孩子一起玩,教孩子识字,还哄着他睡觉,小开心和父亲的感情已经变得热络了,也渐渐地对父亲有了依恋,将来离婚的时候,她想要带走小开心,恐怕是十分的不易了。

    她心头升起浓浓的忧虑。

    晚餐的时候,小开心坐在了她和靳齐的中间,靳齐给儿子择鱼,布菜,父子两人很亲切的样子,靳老太太道:“瞧瞧,这爷儿俩长得多像啊!”她美滋滋地端祥着自己的儿子和爱孙,“你看阿齐这鼻子,和开心那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还有这下巴,有棱有角的,真像。”

    林晚晴便也看了过去,小开心的确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从生下来,那瘦瘦的小脸上就有他父亲的影子。有时候,她搂着儿子,在一个人的夜晚,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就时常地那样定定出神。

    她呆了呆,又收回了视线,慢慢地吃饭。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林晚晴想要回房休息的时候,靳齐却从楼上下来了,他的样子很急,边下楼边接着电话,“爸,您别急,我马上就叫人过去。”

    靳老爷子就在家里呢,那么靳齐口里的这个爸爸是谁?林晚晴当然知道那是她的父亲。

    “怎么了?”她担心地问了一句。

    靳齐道:“晚明出了点儿事,我叫人过去解决一下。”

    “出了什么事?”林晚晴心头一跳的同时问了出来,靳齐道:“晚明打伤了人,被警察抓起来了。”

    “啊!?”林晚晴登时就惊住了。

    靳齐的身形已经飞快地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林晚晴不知道弟弟为什么打架,只是非常地担心,她便立即打电话给她的父亲,林父的声音十分焦灼,“晚晴啊,晚明的女朋友跟别人跑了,晚明气不过,跑过去打了那个男的,晚晴啊,阿齐出来了没有?”

    林父的眼里,甚至林家所有人的眼里,靳齐这个女婿其实就是个天。好像有他在,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晚明出事,父亲的电话直接就打给了靳齐。林晚晴担心的同时,也开始思考着一个问题,她的家人都习惯性地依赖上了靳家的人,她该怎么办呢?

    靳齐出去半个小时之后,就回来了,林晚晴还没有睡,她一听见他的脚步声,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手扶着肚子,两只眼睛里全都是担心和疑惑。

    靳齐解下了领带,又脱下了外衣交给过来的女佣,这才说道:“已经没事了。”

    林晚晴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松了开来。靳齐上楼去了,靳老太太意有所指地说道::“嗯,晚晴啊,阿齐这个女婿,这个姐夫,当得应该算是不错了吧!可以说,他再怎么冷落你,可是对你的家人,那可是从来没有怠慢过的……”

    林晚晴微微地蹙了眉心,若有所思。是呀,对于她的家人来说,他的确是一个够格的女婿。他给他们钱,给她的父亲治病,供她的妹妹去美国读书,又救她的弟弟于水火,他的确是一个很够格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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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灾难来临

    w可就是这样一个够格的女婿,他在数年的婚姻里,动不动就对他的妻子暴力相向。<-》舒骺豞匫如果她能够抛开那一切侮辱,忘记自己的存在,那么他,单单做为林家的女婿,够格了。

    她没有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起身上楼了。临睡觉的时候,她收到父亲打过来的电话,林父在电话里对靳齐大加赞赏,“晚晴啊,你一定要和阿齐好好的过,如果没有阿齐,晚明就进监狱了。你不知道晚明打的那个人来头有多大,家里开着大公司,有钱的。那个人说一定要把晚明送进监狱的,但是阿齐一出面,就把事情给解决了,晚晴啊,阿齐的本事真大,阿齐对我们家可是真的尽了心了,晚晴啊……”

    林晚晴捏着手机,默默出着神,林父的话则仍然响在耳边,“晚晴啊,阿齐对我们家可是真的尽了心了,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家,没有爸爸和你弟弟妹妹,你可要和他好好地过呀!咱林家欠靳家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晚晴啊,你一定要好好地尽你妻子的职责,好好地和阿齐过日子……”

    林父的声音仍然从手机那边感慨万千地传过来,林晚晴耳边麻木了一般。直到林父的声音消失了,林晚晴才颓然地往床上一躺。是呀,靳齐,是对林家有恩的。林家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她的眸光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片片的白色让她的神智有些恍恍惚惚的。早晨,她还沉沉地没有醒来,房门就被推开了,小开心趿着小拖鞋,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妈妈,你怎么还没起床啊?今天的天气可好了,爸爸说带我出去划船哦。謇”

    “哦,是嘛。”林晚晴撑起了身子,伸手摸摸小人儿的头,眼光怜爱。

    “妈妈,你也一起去吗?爸爸说去北海,小快乐也会喜欢的。”小开心扬着小脑袋眨着黑眼睛说。

    林晚晴望着儿子那双期待的眼睛,点了点头巯。

    这也算是靳齐第一次开着车子载着他的妻儿出去,小开心真正地很开心,一路上眼睛都惊奇地左顾右看。到了北海边上,靳齐租了船,带着儿子去玩了,林晚晴因为月份大了,没有上船,她就在岸边上走了走,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悠悠碧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妈妈。”小开心坐在小船上在向她招手,“妈妈,好好玩哦。”

    林晚晴看过去,但见小家伙正对着她扬着手臂,脸上笑得开心。林晚晴便也笑了,对着儿子扬了扬手,

    这个时候,靳齐也看向了她,那眼神很深,似是在沉思。林晚晴怔了怔。

    从北海离开,已是中午,一家三口回了家,林晚晴已有些疲惫,下车子时,动作便显得迟缓,靳齐的手臂便扶住了她的腰,“慢点儿。”

    林晚晴抬头看了看他,又默默地低下了头。这几天靳齐时而就会给她一些关心和爱护,那是她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品尝过的。次数多了,她的心头竟然也有了一些涟漪,尤其是,看着他和小开心,父子亲切互动的画面,她的心头难免会有触动,如果这一切,来得早一些该有多好呢?

    “妈妈,为什么你不和爸爸在一起睡呢?小杰的妈妈就和爸爸一起睡。”小开心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奇怪地看着她问。

    林晚晴哑然失语,小开心又道:“妈妈,你搬到爸爸的房间里睡吧?”

    林晚晴的嘴唇动了动,眉心已是拢上一层轻轻的忧郁,她伸手轻抚着小开心的头,思索着怎么样回答儿子的问题,靳老太太却道:“开心啊,你妈妈,今天晚上就搬到爸爸的房间去睡了,那才像一家人嘛!”

    林晚晴便是呆了一呆,而小开心已是拍起了小手,“好哦,好哦。”

    林晚晴不知怎么样来面对眼前的问题,她感到很迷惑,很彷徨,好半晌,她才缓缓说道:“开心,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小开心便敛起了小眉毛,“妈妈,大人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不懂啊?”

    林晚晴沉默着,用那双深深忧郁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才轻启嘴唇,“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她站直了身形向着楼上走去了。

    身后靳齐的眸光锁上了明显的一丝阴鸷。

    林晚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站在窗子处,望着外面阳光正好的世界,她的心却是迷迷茫茫的。不知怎的,她一直都坚定的决心,坚定地离开他的决心,在儿子稚嫩的眼神,和他与儿子亲昵的互动中,竟是动摇了。

    他是林家的大恩人,他给她的父亲冶病,他供养她的父母,供她的弟弟妹妹读书,又帮助她的弟弟脱离牢狱纠纷,她应该感激他。她不应该太过自私地,只想着自己的幸福,她应该忘了自己,她应该大度地忘掉曾经的过往,她应该好好地,和他过日子。林晚晴捏紧了指尖,心头不知怎的,那么地疼。

    天色黑下来,林晚晴在床头默默地织着女儿的小毛衣,外面仍然有小开心的欢笑声传进来,“爸爸,你找找我在哪里哦,你一定找不到!”林晚晴抬了头,儿子的欢快让她的心头的忧郁散去一些,靳齐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嗯,爸爸,找找看哦。”

    林晚晴仍然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靳齐的声音隐隐传来,“到哪里去了呢?嗯,还真不好找呢!”

    靳齐好像在挨个房间的推门寻找藏起来的儿子,过了好半天,靳齐才暴出故做惊喜的声音,“嗯,找到你了,儿子!”

    “爸爸,这次不算,我还要再藏一次。”小开心立即说。

    靳齐便道:“好吧,好吧,再藏一次。”

    小开心道:“爸爸,你闭上眼睛,不准瞧。”

    “嗯,不瞧。”

    林晚晴正竖着耳朵听着,房门就倏地被推开了,小开心一阵小旋风似的跑了进来,一直跑到她的面前,黑眼珠左右的看,然后小身子一低,倏地一下就钻进了床铺底下。

    “妈妈,你不要告诉爸爸我藏在这里哦。”小开心从床铺底下对他的妈妈眨眨眼睛。

    林晚晴呆了呆才道:“好好,妈妈不说。”

    小开心这才放心地在床下猫好了身子。

    靳齐的声音又在外面响了起来,“让我找一找,藏哪儿去了呢?”靳齐拉着长音,似在边找边寻思,接着是一扇扇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和来来回回慢悠悠的脚步声。林晚晴的呼吸不知怎么的就紧了,她有些紧张地捏着毛衣针,竟是微屏了呼吸。

    靳齐的脚步声近了,接着她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她的眼睛正紧紧盯着那里呢,这一下子就与他的黑眸撞上了。

    他凝视着她,也是有些意外的样子,然后,又挑眉道:“开心,我知道你一定藏在这里哦,我马上就找到你了。”

    靳齐做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还把柜子的门打/开了,做势往里面看了看,说了声,“怎么没有呢?”

    他又回身向着林晚晴这边走来了,边走还边说:“嗯,一定就在床底下。”

    不知道床铺下的小开心是怎么样的,反正林晚晴是紧张了。她脱口就道:“他不在这儿。”

    靳齐正要伸手掀床单往下瞧呢,当时就呆了一下,似是她妻子紧张不安的样子让他意外而略感吃惊,他轻轻扯动了唇角,“那他在哪儿啊?”

    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声音竟是有些玩味。林晚晴哑了哑,道:“不知道,可能……在外边。”

    靳齐便又扯了扯唇角,却是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开心,你在外面吗?”

    “不在!”一直趴在床底下,很紧张的小开心竟是张口回了一句。林晚晴立时满脸掉下无数条黑线来,她的傻儿子,还真中了他的计了。靳齐却是扬声大笑,手里捏着的床单一掀,他便对着床铺下面招了招手,“开心,快出来吧,我都听见你声音了。”

    真是邪恶呀,竟然这样欺弄自己的儿子,林晚晴有点儿无语,不由就秀目一瞪,“你挺大个人,怎么就耍弄孩子呀!”

    靳齐笑了,“我没有耍弄他啊,我只是喊了他一声嘛。”靳齐的手早攥住了儿子的小手,将小家伙从床铺底下拉了出来,“开心,爸爸有没有耍你?”

    “没有哦,爸爸在问开心在不在外面。”小人儿必竟是小,脑袋瓜超级简单,此刻还扳了小脸一本正经呢。林晚晴彻底无语了。而靳齐已是笑着牵住了儿子的小手,“好了,你该睡觉了,开心”

    “妈妈晚安。”小开心对着林晚晴扬了扬小手,林晚晴也对着儿子扬了扬手,“开心晚安。”

    她看着那对父子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走出去,却是迟迟没有收回神智。刚才儿子和他父亲的亲密互动,比每次都要融洽,让她不知不觉间就被那种温馨感染了。父子天性,那是遮都遮不住的,她怔怔出神,感到越发的迷茫。

    转天的傍晚,靳家来了客人,靳老太太便让儿子和司机开着车子载着靳家人和客人一起去外面用餐。

    林晚晴拉着儿子的手慢慢地上了靳齐的车子,这辆车子的前面,坐着的是靳老太太,后面是她和小开心,另一辆车子里则是靳老爷子和两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林晚晴看着丈夫的车子慢慢地驶出了院子,靳家的一切慢慢远去,变小,她收回视线。她不知道此次一去,她将失去她肚子里的骨肉,她与靳齐的婚姻也将真正地风雨飘摇。

    那家饭店很大,饭店外面有一湖碧水,还有人工堆砌而成的假山石,山石下面栽种着不知名的小花草,看起来倒是一处小小的景致。

    林晚晴上楼的时候就曾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怎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一顿饭吃得很热闹,两家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络。小开心早早地吃完了饭,让保姆带着他出去玩了,林晚晴是孕妇,喜欢清静,她便借着去找儿子的机会,也出来了。下楼的时候,不知怎的,她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之感,迈下楼梯之前,她回头瞧了瞧,身后是安静的走廊,有包间里的说话声传出来,显得有些喧嚣。

    她迈下楼梯,步子走得很慢,前面是狭窄的楼梯转角,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那个连着做了两次的梦,她的呼吸好像噎紧了。她的手紧紧地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脚步踩得实实地迈下楼梯。

    “开心。”来到外面的她喊着儿子的名字,“小娟。”她又喊保姆的名字。

    但是没有人应声。她向前又走了几步,眼前已是那潭碧水,她停住脚步,眸光向着水面看了看。

    那一刻,四周好像出奇的安静,她的心头有些发紧,刚想再喊开心的名字,但嘴唇还未等张开,后背突然间一股大力来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瞬间跌进了潭水中。夜晚深寒如冰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向她包围而来,那股子透骨的寒意让她全身都冻得抽搐起来。

    今天还有一更,总计会是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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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痛

    w林晚晴的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落水的那一刻,她的脑中刹然闪过白光,她的孩子……

    她拼命扑腾着,那潭里的水不算深,也就到她的胸口,但是冰冷入骨,寒意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时,她全身都痉、挛了。<-》舒骺豞匫她是个大月份的孕妇,身子的笨重可想而知,再加上惊恐让她失声大喊,“来人啊,救命!”

    林晚晴惊恐万状间,那鼓鼓的肚子处就撞在了潭里面竖立着假山石上,一阵巨痛顿时淹没了她。

    “哎,那里面好像有人。”从饭店里面出来了一拨客人,其中一个客人眼尖,看见了潭水中的黑影。接着就有人奔了过来。

    “真的有人,快救人!”有人喊了一句。陈光修也在这拨客人之中,今晚,他宴请公司的几位客户,现在正好陪着客人一起出来,此刻,也大步奔了过来辶。

    光线朦胧中,他看到了那张在月色下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听到了林晚晴虚弱无力的低喃,“救我……”

    陈光修几乎是来不及想什么,飞身就跃入了水中。他以最快的速度游向了她。林晚晴的手臂虚弱的扶着那块假山石,肚子里面汩汩地有什么在流出来,她已经快要昏迷了,但她还保持着那最后的神智,她不能有事,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陈光修飞速到了她的身边,急切地唤着:“林晚晴!毪”

    “陈……光修……”林晚晴发出最后一声虚弱的低呤,就在陈光修搂住她身体的时候,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陈光修心下大惊,他的手臂揽着林晚晴的腰,他想将她抱起来,但是她的肚子那么大,他不敢碰她一下。他一咬牙,仍是另一只手托了林晚晴的腿弯,抱着她向着岸边走来,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围拢了过来。

    保安帮着忙把林晚晴接过来快速地抬向了饭店的大厅里,陈光修的脚步也疾疾地奔了进来。

    靳齐几杯酒下肚,发现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回来,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去找一下,已经有饭店的经理疾步而来,“靳先生,您太太出事了……”

    靳齐的太阳穴处突地跳了一下,他的捏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但是反应过来,便是立即长身而起,向着外面飞奔而去。

    “快点叫救护车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饭店的大厅里,人们已经乱成一团,陈光修轻拍着林晚晴的脸,急切地唤着她的名字,“晚晴,醒醒。”

    “让开!让开!”靳齐急切的喊声从人群外面传了过来,接着人群纷纷让开,靳齐快步而来。

    他一看到那躺在大厅沙发上全身湿漉漉的女人,脸上登时就青白了,“怎么回事!”他看看那个站在林晚晴身边脸上担忧无比的陈光修,便一把就将林晚晴抱了起来。林晚晴昏迷着,全身冰冷,四肢麻木,肚子处更是万只手撕扯着似的疼,她的手颤颤地抬起来覆在肚子处,“我的孩子……”

    救护车鸣着刺耳的笛声开了过来,靳齐抱着林晚晴大步奔了过去,身后,一身湿漉的陈光修全然不知那凉意刺骨,只是震惊无比地望着那救护车呼啸着远去。

    楚宅,宽敞的落地窗前,立着一道高挑的身影,一袭纱缕裹着她曼妙的身形,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她的侧颜很美很美,她挺俏的鼻子,那微细的下颌,那漂亮的眼睛,还有那曼妙的身形,像那希腊的雕像,几乎是完美。

    可是她却有着一颗最最恶毒的心。

    她站在那里,嫣红亮泽的唇角轻轻地弯起了一抹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是溢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靳齐,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我可以允许你有妻子,但是你不该置我于不顾。”

    她的眼睛里又渐渐地晕出阴狠的颜色来。

    林晚晴被送去了急救室,靳家的人,全都是惊慌失了措,连一向都是冷颜镇定的靳齐,此刻也是乱了方寸。只是吃顿饭的功夫,他的孩子……竟然就没了。

    他的心被揪得死死的,他从没有尝受过这种抽骨挖心的撕扯之痛,可是现在,他尝到了。

    可以说,他从未惦记过妻儿的安全,他以为他们会很好,可是怎么,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就掉进潭水里了?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呀!这倒底是出了什么事呀!”靳老太太惊心不已地连连喊着,靳老爷子浓眉紧紧地锁着,也是一副揪心不安的表情。

    小开心则是神色惊惧地,小手紧紧地攥着保姆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靳齐忙过去问道:“医生,我妻子怎么样?”

    “对不起,靳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

    “你什么意思!”靳齐大喊了一句,那医生道:“你妻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死的。”

    那医生的手安慰性的拍了拍靳齐的手背,人已经迈步离开,靳齐呆呆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半响都没有声音发出来,而靳老太太已经大叫了一声,晕过去了。

    林晚晴尝受到了她今生从未受到过的苦难,即便是从小受尽继母的冷言冷语,结婚之后,寒窗冷对,乃至生小开心时的剖腹产,和后来因着楚乔,靳齐对她的暴力相向,都没有让她如此的痛苦过。

    她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坚难生产,可是孩子一生来就是没有呼吸的,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莫过于是一辈子最大的痛苦。

    那个孩子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在她的肚子里动过,昨天,她还满怀期待地给她织过毛衣,可是现在,仅仅是几个小时之后,她就永远地失去了她的孩子。

    从沉沉的昏迷中醒过来,林晚晴两只眼睛干涸了一般。她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她只是在池边停住了脚步,她只是在寻找着她的儿子,可是她怎么会掉进水中?是谁推了她?

    林晚晴大睁着那双原本秀气的眼睛,她沉浸在失去骨肉的痛苦中难以自拨。

    靳齐虽然心神很乱,但仍然没忘了去饭店调监控,可是得到的答案是,那天的监控坏掉了。

    他又问了好几个饭店里的保安和当天的客人,竟然没有人留意到是谁推了林晚晴一把。

    靳齐失望地开着车子回家,虽然那个失去的孩子,他最初并不曾在意过,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却是用了真心的,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他的神情显得很颓丧,边是开着车子边是神智飘忽。

    傍晚的时分,幕色沉沉,一家饭店的门口,有个醉酒的女人走出来,迎面两个打扮出位的男子走过去,搭了那女人的肩膀,那女人便反抗,那两个男人便嘻笑着欺近。

    靳齐浓眉一凛,车子已经贴了过去,他迅速地打开了车门,大步向着那几个人走过去,手臂一伸便扯住了其中一人的后领子,一把将那人甩开了,“滚!”

    他阴狠狠地骂了一句,那人被他甩了个趔趄,站稳身形挥拳就过来了,靳齐心情本来就阴沉,此刻下手毫不留情,一把就钳住了那人的手腕,朝着身后猛地一背,“滚!”

    那两个人想不到靳齐的身手这么利害,再加上有保安走过来,便不甘心地走了。

    楚乔微勾着唇角,看着眼前因着她而对别人动手的男人,靳齐,我等了你好久了。

    但是下一刻,她的手惊颤地攥住了靳齐的衣襟,声音轻颤,“阿齐……”

    靳齐回过身来看向楚乔,她好像瘦了不少,也就是在此刻,靳齐才想起来,他其实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见过楚乔了。

    “乔乔,你没事吧!”靳齐关心地问。

    楚乔漂亮的眼睛里立即就弥漫出泪珠,“阿齐,你还记得我。”

    靳齐的心头便是涌出百味来,“怎么会不记得。”他沉默了一下又道:“乔乔,你一个人喝酒吗?”

    “当然是一个人,谁会来陪我呢?”楚乔一笑,竟是凄凉无比,靳齐心头便是有些难过,“我送你回家吧!”

    “嗯。”楚乔点头。

    下一刻,她的手臂扶住了靳齐的,身形也靠了过去,“阿齐,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就一点没有想我吗?”楚乔的声音幽幽的,听了,便是让人怜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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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结局倒计时(我的直觉不会错!)

    w“我……”靳齐从未曾欺骗过楚乔,此刻要他说想,那是违背自己的心意,说不想,他又觉得,于心不忍。<-》舒骺豞匫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楚乔却是笑了,“阿齐,陪我吃顿饭吧!”

    靳齐看着楚乔那双漂亮却沾满忧郁美丽的眼睛,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好。”他说。

    楚乔便又是弯了唇角,她的手臂伸进了靳齐的臂弯挽住了他,“我们走吧。”

    两个人依然去了常去的那家饭店,只是靳齐有些心不在焉,但楚乔显得很高兴,她的明眸含着笑,有一种十分凄然的美丽从她的眼角流露出来。

    靳齐喝了好几杯酒,他的心头有些矛盾,曾几何时,他曾经狂热地追求过楚乔,他以为他对楚乔的感情从来不会淡去,可是现在,和她在一起才多久而已,心里剩下的,却只是一些怜惜还有对她承诺没有兑现的内疚謇。

    “阿齐,再陪我一晚,我明天就去法国了。”

    楚乔的漂亮却沾染着忧郁的眼睛看着他。

    靳齐一听之下,心头有些吃惊。楚乔却道:“阿齐,我知道,你是不可能离开林晚晴的,她给你孕育了两个孩子。而我,其实已是一个残废的女人,我不该奢求你还像以前一样的爱我,或许,离开,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菰”

    楚乔说的十分感伤,靳齐的眼中忧郁不由也深了。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深有感触地道:“乔乔,对不起。”

    楚乔的手便反握住了靳齐的,“阿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你一直对我那么好,一直对我不离不弃。而今,是我自己要离开的。我本就是一个残缺的女人,连个做母亲的资格都不会有,而林晚晴必竟是你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她的话很能抓住靳齐心上的内疚那根弦,靳齐心底顿时涌上一阵难过,而楚乔的手却是握紧了靳齐的,眼中满是期待,“阿齐,我明天一早的飞机,今天,可以陪我最后一晚吗?”

    看着楚乔那满是忧伤,又满是期待的眼睛,靳齐迟疑了。他的妻子还在医院里,他刚刚失去了亲生骨肉,他其实怎么有心思陪着楚乔呢?可是楚乔的眼神,楚乔楚楚可怜的话语让他迟疑了,他承认,他不能拒绝楚乔的眼神。即使在这之前,他在心里想过,他要给他的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他在楚乔的面前,在他一直心怡的女神面前,又是犹豫了。

    “好……”

    他沉思着好半晌才说一个字出来,楚乔嫣红的唇角便是微微地弯了起来……

    这一夜,仍是如往常一样,两个人在楚乔的卧室里,缠绵恩爱。只是靳齐心事重重的,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可是楚乔用她勾魂的手和那诱惑人的嘴唇在他的身上点了的火,他其实想拒绝,想推开她的,可是她的眼神那么忧伤,她说:“阿齐,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靳齐闭上眼睛。他想,今后,他会好好地待他的妻子,全心全意地待他的妻子,全心全意地待他的儿子,他会好好地,用自己的后半生来补偿妻子和儿子的。

    可是,那只是他一方面的想法而已,他不知道他的妻子早已打定了离婚的念头,而且一去不回头。

    白惠是在转天的早晨知道林晚晴的事情的,她当时正在哄着两个孩子吃早饭,徐长风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告诉她,是林晚晴的电话,她便一只手臂搂着女儿,一只手接过了手机,“喂,晚晴吗?”

    她以为,林晚晴仍然会像以往一样高高兴兴地叫她白姐,可是电话里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半晌,才响起簌簌的声音。那种声音白惠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她经常会发出那样的声音,那是泪落的声音。她的心头立时就涌起了不安,“晚晴,你怎么了?”

    “白姐,小快乐没有了……”林晚晴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终于是大哭了出来。

    白惠当时就惊呆了。她好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了,晚晴,告诉我,怎么回事?”

    徐长风把手机递给妻子后,刚想坐下一吃饭的,但是听到妻子话声不对,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便伸臂将女儿抱了过来放到了腿上,问了一句,“怎么了?”

    白惠此刻已是声音颤抖,“晚晴的孩子没了。”

    徐长风当时也是呆了一下,他和黄侠都曾经对着靳齐说过:“你等着妻离子散吧!”

    他和黄侠都说过这样的话,难道现在应验了吗?

    徐长风突然间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这样诅咒靳齐还搭上林晚晴和她的孩子的。

    白惠已没有心思吃饭,她对徐长风道:“把孩子的奶奶叫过来带一下吧,我要过晚晴。”

    徐长风便点了头。

    他亲自开着车子载着白惠去了林晚晴所住的医院。林晚晴很虚弱,脸白如纸,两眼更是空洞无神,白惠走过去的时候,林晚晴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的腰,泣不成声,“白姐,我的小快乐没有了,我的小快乐……”

    感觉着胸口处的湿漉,白惠心如刀搅,她也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后来,更曾经因着小糖糖的“死亡”而痛苦万分,她能理解林晚晴的心情,能理解她所承受的痛苦。她搂着林晚晴的头,不时地用手抚挲她的头发,此时此刻,她能给予林晚晴的,不是多少安慰的话语,恐怕只是这样一个怀抱。

    林晚晴哭了很久,身子不停地哆嗦,失去亲生骨肉的悲痛让她晕了过去。徐长风一直是在外面的,此刻叫了医生过来,白惠看着医生给林晚晴实施复苏抢救,她的眼泪无法竭止。

    医生给林晚晴打了镇定,林晚晴渐渐变得平静,然后睡去了。白惠又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可是心头却是翻转得厉害。那个孩子在林晚晴的肚子里存在了那么久,由一个小小的细胞长成一个活生生的胎儿,可是一夕之间却又化成了尘土。她的心情由无比的震惊又化成了对那个孩子的可惜和痛苦,最后又全部转化成对林晚晴的怜惜和心疼。

    是谁害了林晚晴呢?是谁推了她一把?一晚上她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转天的一早,她又望林晚晴了。

    白惠走进病房时,林晚晴深陷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眼神可怕,却是嘴唇轻颤,“一定是楚乔,一定是的。”

    白惠的心头当时就是震惊无比。

    她的眸光不由望向她的丈夫,徐长风也看向了她,眼睛里也是含了震惊。

    楚乔手段之毒辣,白惠再清楚不过,她残害林晚晴,那也是有极大可能的。白惠脸色很白,心头在发颤,而靳齐正好刚到医院,从外面进来,听到妻子的话,当时就耳根跳了跳。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

    “你别胡说,乔乔她不是那样的人!”

    徐长风就站在病房的一隅,此时眸光向着靳齐投射过来,靳齐也是此时此刻才看到徐长风,他的浓眉登时一凛。

    林晚晴早就气急了,她气得哆嗦,“我有感觉,一定就是楚乔,就是她!”

    “你别胡说!”靳齐有些烦躁,林晚晴不由冷冷地笑了,眼泪晶莹,“靳齐,我的感觉错不了,一定是她!”

    靳齐便是越发的烦躁,“林晚晴你别胡说,孩子没了我也很痛苦,可是你不能这样随便给别人安罪名!”

    林晚晴的眼睛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了,“靳齐,你真的不相信吗?呵呵,你怎么会信呢?楚乔在你的眼里就是女神,比你的孩子重要得多。”

    靳齐脸上的肌肉难堪地扭动,神色便是越发复杂起来,“你别胡说,你别胡说……”

    他嘟浓着说。

    “请问,靳先生在不在?”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靳齐见过,那是林晚晴出事的那家饭店的一位经理。

    大家的目光便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那人的手心展开,上面是一只断掉的钻石耳环。

    “这是昨天早晨清洁工在潭边捡到的,看看是不是靳太太的。”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靳齐已经呆住了。

    白惠可以不知道,徐长风也可以不知道,他却是知道,清楚的知道,那枚钻石耳环绝不是他太太的,她从来不戴那东西。他的喉结不由剧烈滚动起来,他一把揪住了那个人的衣领,“你确定是在潭边捡到的?”

    “确定,靳先生。”那人惊了一下说。

    靳齐的手一把将那人手心的耳环抓了过来,他放在眼前直直地凝视着那只耳环。

    他送过楚乔一对这样的耳环,没有错,他是送过的,但是这个,会是她的吗?

    不会的,这样的耳环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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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晚晴哈,文后的评论有坚持留下那孩子,有坚持不留的,月没留下那孩子,所以指责声也出来了。

    这篇文有那么多读者,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该听谁的呢?我听了其中一方的,另一方来指责我,我听了另一方的,会有那一方来指责我,我是不是该写到这儿,就停下了,让大家来续写呢?

    好了,不多说了,祝亲们天天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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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结局倒计时(真相)

    w不会的,这样的耳环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有。<-》舒骺豞匫即使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她也不会是那个伤他妻儿的人。

    靳齐站在那里手里捏着那枚耳环,心思纷乱。

    林晚晴冷笑,“怎么样,是她是不是?”

    靳齐的唇角抽动,“不会的。”他说完,人已是大步向外走去。而林晚晴则是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了,“我要去找她,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

    白惠忙去扶住了她,“晚晴,你别激动!辶”

    林晚晴哭着大喊,“她害了我的女儿呀,一定是她,我就说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白惠被林晚晴痛哭的样子弄得心里难过,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她搂住了林晚晴,“你不能出去,你还没出月子呢。”她的手给林晚晴擦着眼泪,自己的眼泪却也掉下来,簌簌的。

    徐长风一直是站在一旁的,此刻心里也是煎熬起来。楚乔心肠之狠毒,他深深地知道,她能够让人在白惠生产时害白惠差点儿丧命,又把无辜的小生命残忍地扔到太平间,这样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呢牒?

    白惠不敢离开,她守在林晚晴的床边,她搂着她,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姐姐,更是一种母性的本能,用自己的怀抱给林晚晴以抚慰。林晚晴身体虚弱,再加上激动,身体颤抖不已,白惠很担心,她不敢离开,直到林晚晴的婆婆靳老太太来了,她才从医院离开,可是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楚乔。

    当时徐长风被公司的电话叫走了,她也没有告诉他,就一个人打了车去了楚宅。她啪啪的叩门,可是楚家的佣人告诉她,楚乔不在,她一早的飞机飞法国了。

    白惠的太阳穴当时就突突地跳了起来。她立即就转了身重又上了车子向着机场的方向驶去,她不能让楚乔就这样走了。就这样逍遥法外地去了法国。

    飞往法国的航班恰恰因为机器的问题推迟了时间,新的航班要在三个小时之后,楚乔坐在贵宾室里,心头微微地起急。她走了出来,想找个吸烟的地方,可是抬头之间,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的唇角微微地一勾,眼神已是嘲弄,“怎么,你也想飞法国不成?”

    “我不飞法国,我来找你。”白惠的手里还捏着一张她因为要过安检找楚乔,而临时买的飞往香港的机票,她的签证是前天才下来的,因为她和徐长风要带着两个孩子去香港一趟。

    她的手指捏紧,那机票在她的指尖就卷曲,起皱了。

    楚乔低头看了看,已经看到了她手中的机票,又打量她的全身,眼中嘲弄越发明显,啧啧了一声,“看样子,徐长风把你养得不错。白了,还胖了。”

    白惠哪有心思理她呢,她神色冷冷地问道:“楚乔,晚晴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楚乔又是勾唇一笑,“我怎么有空去推她呢?她自己掉下水,关我什么事?”

    白惠心头起火,又问道:“关你什么事!楚乔,你自己掉了耳环,你不知道吗?”

    楚乔的眉心登时一跳,眸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而白惠又道:“看看你这个女人,丧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先是残害我和我的女儿,现在又来残害晚晴,楚乔,你就不怕有一天会下地狱吗?”

    “你别乱说话,一只耳环算什么,怎么就知道是我的!即便是我的又怎么样,你又怎么证明是我推的她!”

    楚乔的神色有些微微地乱了,看起来十分不耐,“我没空跟你这里胡扯,赶紧滚!”

    白惠并没有离开,却是上前一步,又挡在了楚乔的面前,“楚乔,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当初,你为了达到徐长风和我离婚的目的,不惜故意掉下楼梯,陷害我。你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只为了达到嫁祸于我的目的,楚乔,只有靳齐这个傻子才那么相信你,才会和你这个亲手害死他骨肉的女人纠缠不清,楚乔你会得到报应的……”

    楚乔的全身在白惠愤怒的话语中一阵哆嗦,她一向都自控力良好,十分会把握自己的情绪变化,这也是她能将靳齐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原因之一,可是现在,她的心头急猝的跳了一下。却又是一笑,“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我故意掉下去的,结果怎么样?我成功了。不管现在如何,我当时的目的达到了。白惠,那个时候你不痛苦吗?呵呵,你痛苦了,我就满足了……”

    “你说的什么!”靳齐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传了过来,楚乔正自冷笑的脸一下子僵硬了,那笑容生生地僵在了那张俏丽的脸上,她缓缓地侧头,看到了那个一脸震惊无比的男人。

    靳齐站在她和白惠的不远处,显是匆匆而来,呼吸有些紧促,但是脸上却有青筋在突突地跳着。

    “你再说一遍,楚乔!”靳齐对着楚乔一字一句咬着牙根在开口。楚乔的太阳穴跳了一下,心头升起忐忐不安,而靳齐已经走了过来,眼神咄咄,“那个孩子,是你故意弄死的,是真的吗?”

    楚乔失语了,是真的失语了,她的眸光满是吃惊和意外,她自是想不到靳齐此刻会出现,她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靳齐脸上的青筋已经剧烈地跳动起来,“你一直说,那个孩子是白惠推了你一下,所以摔下楼梯摔掉的,其实是你自己弄死的,是这样吗?”

    楚乔脸上,神色急剧地变化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深恐慌涌上心头,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竟是下意识地开口:“不是,不是。”

    靳齐已经上前,一把就握了她的肩,对着她怒吼,“你刚才亲口承认的!”

    楚乔的眼神立时一缩,她心头的恐慌越发浓烈,半晌才轻轻地咬了牙关,“是……”

    靳齐的眼神便是立时窜出了火光,愤怒无比,“那么,晚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楚乔的眼神再度闪烁,身上一阵阵的发紧,而靳齐两只手用力地捏着楚乔的肩用力地摇晃着,“是你,是不是!”“你没有证据,我没做!”楚乔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

    她不能承认,她知道,一旦承认,等待她的就是牢狱之灾,所以,她才选择了在这个时候逃离。

    靳齐的神智也有些乱了,楚乔既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害,别人的孩子算什么呀?她能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能害别人的,可是他,还一直那么地相信她,就在林晚晴坚定说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时,他还不相信,他还说她不会。

    可是原来……

    他的手心展开,一枚半截的耳环展露出来,凄愤无比地道:“你还要说什么啊,这不是我给你买的吗!”

    楚乔的眼神在看到那半枚耳环时,当时就呆住了,而靳齐的手在颤动不已之时,忽然间挥了起来,啪的一声,狠狠地甩在了楚乔的脸上,“你这个蛇蝎女人!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好苦!你一直在耍我啊!我那么相信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啊!”

    靳齐好像是疯了似的,他的两只手用力地掐住了楚乔的脖子,十根手指狠狠地掐住,“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靳齐冷峻的容颜露出疯狂的样子,大手死死地掐着楚乔纤细的脖子,眸中阴狠愤怒迸现。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的,就譬如,她对白惠做的那些事,可是他告诉自己,他爱她,所以他要选择相信她。他爱了她那么多年,他愿意包容她一切的缺点,乃至,罪恶。

    她说那孩子是白惠推她下楼才摔掉的,他深信不疑,因为哪个母亲会狠心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呢?可是竟然是她自己弄死的,她为了嫁祸别人,为了嫁给徐长风,不惜亲手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那是他的骨血呀!

    他一直以为她是被害的,却原来根本是她自己弄的。他的心头有如万箭穿过,那一刻,他尝受到了真正的,愤怒无比,心痛交加的滋味,而不久之后,他也将会尝受到悔不当初的滋味。

    “你就是那样对待我的孩子的!枉我那么爱你!”

    靳齐的两只眼睛里含了泪,冷峻的容颜已经扭曲,“你把我当什么,当猴子吗!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我为了你背弃了一切,朋友,妻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靳齐的声音说不出的悲愤,咬着牙,字字痛心,“你一直把我当猴子耍着,你很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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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天呢,大费经力的一章,从下午开写到现在,不知用了几个小时,竟是刚刚把情节串连好,我爬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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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结局倒计时(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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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靳齐悲愤地喊着,他已经丧失了理智,脸色铁青,双眸悲愤又阴狠。<-》舒骺豞匫楚乔所做,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欺骗,最大的伤害。她像小鸟一样依赖着他,可其实全是假像,她对他所有的温存,所有的刻意讨好,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靳齐心头愤愤,又是凄然无比。

    她口口声声地对他说,她怀过他的孩子,是白惠害得他流产,又丧失了子宫,可其实,是她自己滚下楼梯嫁祸于别人,她的心肠歹毒至此,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她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害,而且还是他的骨肉。

    他就是那样对待他的孩子的,枉他一直对她那么好,那么好!

    她残忍地杀害了他和她的孩子,如今又害死了他和妻子的孩子,“楚乔,这个世界上可还有比你更恶毒的人吗!辶”

    靳齐发疯一般的喊着,那两只掐着楚乔脖子的手臂忽然间改为攥着她的肩膀,他攥着她的肩膀,把她的头往着那身后的墙壁上发狠地撞过去,“楚乔,我恨你!我恨你!”

    砰砰的声音,那是楚乔的头撞在墙壁上的声音,和着靳齐的嘶喊,让人触目惊心。楚乔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被靳齐掐着脖子时,呼吸全无,差点儿就被掐死了,脸上一片紫红,而此时又被靳齐攥着肩膀撞头,当真是死了一样。她连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着他撞着,眼前白光阵阵,巨痛一阵阵的袭卷着她,她的身体抽搐,眼睛已经翻白了,她想,她就快要死了。

    “住手!”此时此刻,有两个警察赶了过来,他们拽着靳齐的手臂将他扯离,又迅速拽起已经滑跌在地上的楚乔的胳膊,“楚小姐,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沸”

    楚乔的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脸上和头发一片狼籍,她只是说了一个不字,那些警察却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就走。

    白惠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她吃惊地看着靳齐掐紧楚乔的脖子,听着他一声一声悲愤的控诉,又眼看着靳齐攥着楚乔的肩膀将她的头往墙上撞,那砰砰的声响震动着她的耳膜,她震惊无比,心底愤恨楚乔的同时,也被靳齐疯狂一般的动作骇到了。她的瞳孔急猝地放大,人呆在那里,跟定住了身形似的。

    “白惠。”身后有一双手臂将她搂进了怀里,他的嘴唇温柔地在她的发顶上轻吻而过,“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半天。”

    白惠的神智倏然间回拢,便是回身没了力气似的。她的身子靠近了徐长风的胸口,将头在他的胸前贴了贴,却是很虚无而萎靡的声音道:“警察怎么会来了?”

    “是我报的警,楚乔,这次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

    他的手臂拥紧了她,轻叹了一声说。

    靳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机场,人站在候机楼外面,望着外面广阔的天空,他却是感到说不出的悲伤和渺茫。他突然间放开了喉咙,大声地喊了一句:“啊——”

    那声音穿透了城市的上空,那种悲愤穿透了人们的耳膜,让人的心跟着震颤起来。

    徐长风拥着白惠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正听见靳齐那震人心弦的声音,白惠忽然间倒抽了一口凉气,靳齐爱得那么痴迷,好坏都不分了,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而徐长风则是轻蹙了眉头,“我们走吧!”

    他拥着她迈步离开。

    靳家人给那个出生就死亡的孩子买了块小小的坟地,林晚晴悲伤痛哭,靳齐则是呆呆怔怔。靳老爷子很痛恨自己的儿子,如果没有他的执迷不悟,他的孙女就可以平安降生了,靳家就不是现在这样悲哀笼罩的样子,靳老太太也是哀声叹气,这几天都没有与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话。

    白惠一直陪着林晚晴,她用自己的手臂支持着林晚晴摇摇欲坠的身体,林晚晴的双眼呆滞无神,失去亲生骨肉的悲痛让她沉浸在里面难以自拔。

    小开心不懂什么叫死亡,但是他知道,他永远失到他的小妹妹了。他的手被靳家的保姆牵着,眼睛里也是汪了泪。

    “白姐,我想去你那里住几天,可以吗?”从墓地出来,上车的时候,林晚晴的手轻攥了白惠的手指。

    白惠轻轻点头,“好啊。”

    靳家二老知道林晚晴的心情不好,也没有阻拦,只是对白惠说,“拜托她照顾晚晴。”

    靳齐始终没有出声,他的眼神很呆,只是在大家挪动脚步的时候,才会往前走一步,林晚晴上车的时候,他的黑眸看着那车子远去,仍然是一片呆怔的样子。

    “妈妈,我也要去。”小开心在林晚晴钻进徐长风的车子时,小手扯住了林晚晴的衣襟,不知怎的,他有一种十分害怕的感觉。他很怕,妈妈这么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林晚晴轻抚儿子的头,让儿子爬进车子。

    她搂着小小的儿子,脸色凄然憔悴,同时心里也有了决绝的念头:此去,她将再也不会回头。

    徐长风的车子驶进自家的院子,停好,他下了车,看着后面的车门打开,他的妻子钻了出来,之后是满脸郁郁的林晚晴和小开心。

    “进屋吧。”他说。

    白惠便轻攥了林晚晴的一只手,“走吧,晚晴,这里就是你的家。”

    徐长风的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两个小家伙,小糖糖和小豆豆,满地的爬着。小糖糖小屁股一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是张着小手向着她的妈妈走了过来,“妈妈,抱抱。”

    白惠看着小人儿那乖乖巧巧的小模样,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心头因着林晚晴而感染的悲伤,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她温婉的容颜绽开慈爱的笑来,对着小小的女儿伸出了手臂,“来,乖乖,妈妈抱。”

    小糖糖蹒跚地伸着小手走了过来,还有几步就要到白惠的面前时,小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趴到地上,白惠身躯向前,一把将小小的女儿抄进了怀里。

    “乖乖,你真棒哦!”

    她亲了小人儿的小脸一下,将小糖糖抱了起来,房间里便响起了掌声,是胡兰珠和徐宾还有小糖糖的父亲,他们刚才都惊讶地看着小糖糖站起来,又迈动小腿向着她的妈妈走去。

    “糖糖会走了啊!”胡兰珠惊喜地说。

    徐长风的手摸摸女儿的头,满脸疼爱地道:“嗯,糖糖很棒哦!”

    小糖糖拍拍小手,眼睛亮亮的。

    白惠道:“糖糖,喊林阿姨。”

    小糖糖眨眨眼睛,喊道:“阿姨,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林晚晴看着小糖糖那张秀气又可爱的小脸,看着那双亮亮又怯怯的眼睛,心里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来,阿姨抱抱,好吗?”

    她向着小糖糖伸出了手,抱过了小糖糖,林晚晴亲吻了一下小人儿的脸,有热热的泪珠滴下脸庞。

    这一晚,林晚晴带着小开心住在徐家的另一间卧室里,白惠陪了她很晚才离开,回到她与徐长风的卧室,她躺在他的怀里,心头仍然是淡淡的难受。

    徐长风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搂着她,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着。白惠的脸在他的颈子处蹭了蹭,感受着他那熟悉的温热,她幽幽地开口:“希望楚乔不会再出来了。”

    徐长风轻吻着她的头发,温醇又若有所思的声音道:“这一次,她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了,相信我。”

    他熟悉的男性气息在她的发间流转,白惠不知他因何如此笃定,只是若有所思地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困了,也有点累,这几天,跟着林晚晴的伤心而伤心,悲痛而悲痛,她累了。

    怀里,很快就响起轻匀的鼻息声,徐长风的手指轻撩开妻子颊边的碎发,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也躺了下去。

    楚远山可谓是真正的焦心烂额了,他的女儿,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将一个孕妇推下水,害死了无辜的孩子,而且那是靳家的孩子。靳老爷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下子不光梁子结下了,而且还执意要告楚乔入狱。

    那是他的女儿,无论如何,楚远山也不可能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最最宠爱的女儿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里的。

    他这几天以来,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样能够将女儿的事情大事化小,他找靳老爷子商量,他想给他们一笔钱,亲自给他们道歉,以换得他们的原谅,但是一条小生命说没说没了,靳家人自是不会同意他这样的做法。

    靳老爷子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楚远山的道歉,“楚远山,楚乔知所以会到今天的地步,与你的溺爱是离不开的,如果你不是如此地纵容她,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楚远山,你好好地反思吧!”

    楚远山碰了一个硬硬的钉子,心里头不好受。同时也更感事情棘手。

    “首长,网上的消息很不利呀,我们是不是叫人删了那些东西。”他的警卫员低声说。

    楚远山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叫人删了。”

    他的头有些麻木了似的,从数月之前,那些视频事件开始,他经受了一些风雨飘摇的日子,如今看来,那些日子又要来了。

    “这人的心真是歹毒,连个孕妇都要害!这次,看老楚还要怎么出面收拾啊!”

    “养女不教,养女不教呀!”

    楚远山去餐厅吃饭的路上,听到了来自走廊上的低低骂声,他的大脑顿时间嗡的一下,他闭了闭眼睛,脚步有些虚浮。

    养女不教,养女不教,楚远山反复地想着这句话,他摇了摇头,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看守所的条件自然不能跟楚宅比,十几个人的一张大通铺,吃喝拉撒地都在里边,楚乔这个一向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几曾呆过这种地方?

    她坐在自己的床位上,身子缩着,后脑处是那日被靳齐撞在墙上的疼,很尖锐的疼,她清晰地记得。她忘不了靳齐那可以杀人的眼神,她全身有些发冷,不由又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旁边有人在小解,她厌恶地皱了小脸。已经好几天了,她的父亲还没有出现过,而她,日日呆在这里,她已经快要疯了。她受不了那种小解的声音,受不了大便的气味,受不了那些人一天到晚不洗澡的气味,受不了那硬硬的地铺。她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爸爸你快点儿来救我吧,我呆不下去了。

    而楚远山呢,他恨女儿的不知悔改,恨女儿的目无法纪,同时也更加恨自己。是他这个父亲在女儿犯错之后一次次地给她以纵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躺在那间睡了几十年的卧室里,睁着眼睛久久都没有睡意。

    “山哥,你不能就这样扔下乔乔不管,你答应我要好好地照顾她的……”耳边恍若有那阔别了多年的声音响起来,楚远山的眼睛四下望了望,房间里除了星星点点的月光,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按亮了床头灯的开光,房间里亮了起来,他坐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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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的外遇309_妻子的外遇全文免费阅读_第309章结局倒计时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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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结局倒计时(急转直下)

    w此时长夜寂寂,四下无声,刚才那熟悉的声音就好像他是在梦中一样。<-》舒骺豞匫

    楚远山披衣起床,一直走到了那个久已无人用的梳妆台旁,在这里,曾经有一道倩影在每个清晨,坐在那里,轻轻梳理她春花般明媚的妆容。

    楚远山长叹了一声,略略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张摆放了多年的相框,上面,一个年轻的女人,正用她那双漂亮的会说话般的眼睛看着他。

    看守所,

    在这里,想要睡到大天亮那是不可能的,十几个人的大通铺,这个说梦话,那个起来大小便,房间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楚乔厌恶死了。她想将头埋进被子里,可是她也同样厌恶那被子,不知被多少人盖过。她屏紧了呼吸,可是那坚持不了多久,她觉得难受得快死了,可是她又离不开这方寸之地辶。

    这样的煎熬真真比让她死了都难受。

    “喂,你干什么呢!”

    不知是谁用拳头狠狠地敲了她的头一下,楚乔立时大叫了一声,身子窜了起来。敲她头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女人,那人刚刚大便过,看到楚乔那皱得紧紧的一张脸,便生气了鹤。

    “你怎么打人呀你!”楚乔不依地叫了起来,她几曾受过这种气呀?

    “我打你怎么了!”那女人是典型的波妇型,看守所里面也是有一些“规矩”的,楚乔听说过,可是她不信谁敢欺负她。

    女人这一句话,楚乔倒是被问哑了,打你怎么了,这真是波妇说的话。

    “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凭什么打人你!”她哑了哑说。

    那女人便笑了,“我不凭什么,就凭姐看你不痛快!”

    那女人说着就扬起了拳头,身边还有另外几个女人附合着嚷嚷,“打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装什么装什么啊!”

    原来这里面,也是看人行事的。那个女人很波皮,无人敢惹,这些人便附合着她。而楚乔的娇小姐模样,早就让这些女人看不过眼了,此刻就都附合起来。楚乔有些怕了,心里开始发毛。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女警走了进来,“楚乔,出来一趟。”

    楚乔看了看那女警,心下一松便向外走来。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站着一道男人的身影,中年的面容,眉宇之间有几分难掩的憔悴。

    “爸爸!”楚乔向着楚远山走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父亲的腰,在他的怀里哭道:“爸爸,快救救我,我不想呆在这儿,我一天都不想。”

    楚乔在楚远山的面前永远都是娇娇女儿,永远都流不得眼泪,楚远山看见女儿受苦,心里自是疼得难受,“乔乔啊……”

    他抚摸着女儿的头,“爸爸会尽力把你的罪名化小的……”

    客厅的落地窗前,晨曦微露,一道修长的身影,他穿着驼色的睡袍,指间夹着香烟站在那里,深眉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掐灭了指间的烟,回转身形,却看到他的妻子站在面前。

    “你醒了?”他问了一句。

    白惠道:“你怎么一大早就站在这儿?”

    “哦,我睡不着了,出来吸根烟。”

    “喔,以后不准再吸了。吸烟有害健康,你也不是不知道。”白惠略带埋怨的口吻。徐长风笑着,抬手轻握了她的肩,“当然,听老婆的话,长命百岁。”

    他笑笑,眸光温和。

    “陈律师,乔乔的案子你有多大的把握?”楚家的客厅里,楚远山眉眼深重地问。

    律师道:“楚老,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可是他们只是捡到了楚小姐的耳环,并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是楚小姐推了林晚晴一把。因此,我们只要认定,那枚耳环只是楚小姐经过那里时不小心掉落的就行了……”

    楚乔的案子如期开庭了,林晚晴站在原告席,看着楚乔在警员的押送下出席,全身立即颤抖起来,“楚乔,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林晚晴大声地喊着,愤怒和悲伤让她失去了理智。

    “安静!安静!”法官警示的喊着。

    楚乔的眉眼仍然高傲,只是淡淡不屑地盯了林晚晴一眼,便站到了被告席。

    案子的审理正常进行着,双方的律师慷慨陈词,互为其主,场面很是热烈。林晚晴这一方,是靳家聘请的律师,在律师界十分有名。而楚远山为女儿找的律师那也是鼎鼎大名,而且打赢过很著名的官司,双方各执一词,场面十分激烈。

    靳齐也是在场的,他的脸色一直是青的,冷眸咄咄地盯视着被告席上的女人,她的脸仍然那么漂亮,她的眼睛仍然那么傲气,可是她的心,那是人的心吗?

    想起过往的一切,想起自己对她的执着追求,想起那些个热烈缠绵的日子,靳齐忽然之间捂住了嘴。早晨没吃多少饭,可是此刻全都冲到了嘴边上,他捂着嘴分开众人,往着外面快步而去。

    靳家曾经寻访过饭店里所有的人,没有人见过楚乔的影子,所以,他们拿不出楚乔确实推过林晚晴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楚乔就是案发当时,将林晚晴推下水的人。而楚家这边已经站了上峰,场面有些失控,法官宣布暂时休庭。

    楚乔被警察押了下去,她的眉眼之间,仍然淡然而透着高傲,她的脸色很冷,没有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却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头说:“林晚晴,白惠,想要我做牢不会那么容易的!”

    眼前看来,自己的女儿似乎可以暂时脱离牢狱之灾了,楚远山稍稍松了口气,但并不敢太过放松。而靳家的人,此刻在另一间休息室里。靳老爷子浓眉紧锁。这个案子按常理推断,楚乔就是那罪魁祸首,但法律讲求证据,这恰恰是靳家提供不到的。

    靳老太太不甘心地闹了起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就是楚乔推了晚晴一把,不然谁还会那么恨晚晴啊!不就是她眼巴巴地想嫁进靳家来吗?”

    楚远山正去卫生间,靳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膜,他的脸不自觉地就热了。他的浓眉一凛,大步从那间休息室门口走了过去。

    林晚晴垂着头,脸上紧紧地绷着,眼睛里是一种绝决的神色,她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指尖似乎要掐进肉里去。

    白惠是坐在林晚晴身边的,楚远山的能力要想保自己女儿的平安,估计不会太难,以前那么多事情,他都可以让楚乔化险为夷,那么这一次呢,他仍然是有办法的吧!

    白惠锁紧了眉尖,对于楚乔的恨,白惠不比林晚晴少,比之于林晚晴,她或许更盼着楚乔锒铛入狱,可是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休庭结束,审问又开始了,楚乔仍然是一副不屑又冷傲的样子。林晚晴咬着牙齿,两只手死死地抓紧,忽然间向着楚乔奔去,她一把就揪住了楚乔的头发,“楚乔,你去死,你去死!”

    她的动作猝不及防,脸上的神色更是发了狂一般,揪着楚乔的头发用力地扯。

    楚乔痛得失声大叫。一张脸疼得变了形。

    “喂,你放开!”两旁的狱警一人拉住了林晚晴一只胳膊,将她扯离。林晚晴的两只眼睛里迸出愤恨的火焰,直恨不得能将楚乔撕成碎片。

    靳齐的太阳穴跳动着,林晚晴发狂的样子让他的心头深深地震颤着,这些日子,他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就连此刻,他也麻木着似的。他看着林晚晴疯狂的样子,他的眉心跳了跳,拔腿前来,“晚晴!”

    他想拉住林晚晴的手的,但是林晚晴反过手来就是一个大巴掌,啪的甩在了靳齐的脸上,五个指印鲜明,“别碰我,你也去死!”

    她愤恨地瞪视着靳齐的眼睛,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还可以活着!”

    靳齐脸上的肌肉扯动,林晚晴的巴掌和咒骂的话语让他的脸上火烧火燎,他的嘴唇抽动,终于颓丧悔恨地低下头去。

    楚乔的头发被林晚晴扯去了一络子,头皮处疼得像火烧。但是她仍然高傲的一甩头,用手指捋顺了头发,漂亮的眼睛里仍然迸发出冷冷的不屑来。

    白惠阴沉愤恨的眼睛盯视着楚乔那张在她看来,蛇蝎一般的面容上,咬牙切齿地道:“楚乔,我相信,你会死得很难看!如果老天有知,你会全身溃烂而死的!”

    白惠愤恨的眼神,近似于恶毒的诅咒让楚乔激灵灵吸了一口凉气。

    “都安静!”

    警察们维持着秩序,白惠被推到了旁听席上,楚乔仍然感到身上凉森森的,白惠的话若在以前,她不会在意,但是现在,却有些别扭。

    庭审又开始了,鉴于原告拿不出更有利的证据,被告方律师洋洋陈述了一段话之后,法官说道:“法律讲求的是证据,没有人亲眼见到被告将原告推下水,仅凭原告的直觉不能够确认被告就是谋害原告之人。因此本法庭宣布,被告楚乔蓄意伤害林晚晴的罪名不成立!”

    这个时候,旁听席一片哗然,靳家二老都愤愤地瞪着眼睛,而林晚晴更是大喊起来,“不,楚乔有罪,楚乔有罪!”

    “请肃静!”法官又喊。

    “法官大人,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请法官大人过目。”靳家的律师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别针样的东西走到了审判台前。

    楚乔的耳根处跳了跳,她离得远看不清那律师手里拿的什么,但是心里却是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法官大人,希望借您的电脑用一下。”靳家的律师说:“这里面的东西将会对我们的案情有很大的帮助。”

    法官准许了律师的行为,监视器里的东西被通过审判台上的手提电脑放了出来。那一声一声女人的声音让楚乔呆若木鸡,让楚远山登时血压飙升,心脏停跳,让旁听席上靳家的人,各各惊诧莫名。

    白惠和林晚晴全都是吃惊地瞪视着审判台,那女人的声音一声一声全部灌进了她们的耳膜,她们都难以置信地把目光投向楚乔,楚乔的脸上早已是一片惨白。

    “楚乔,你要是不马上把东西给我送过来,我就将你给亲弟弟下药的事情捅出去。呵呵,你可是给军官下迷/情/药……”

    “楚乔,你要不要试一试呀,很舒服的。”

    随着伊爱的声音,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像,是伊爱醺然欲仙的神情,接着是门被啪的关上的声音……

    楚远山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和无比的震惊让他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向了头顶,他眼前一黑,身形一歪,差点儿晕过去。他的脑子里乱纷纷,又是麻麻木木的。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乱了,不光是旁听席上乱了,审判席上也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情势急转之下。给军官下迷/情/药那不是小事,虽然军官是楚乔的亲生弟弟,但是涉及到军人,那就没有小事。楚乔早已惊呆了,她失去了刚才的冷傲淡定,她惊慌不安的眼睛投向她的父亲,但楚远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眼神木然。

    楚家的律师也目瞪口呆了,此刻正用手帕擦脸上冒出来的汗。

    这一下子,楚乔由故意伤人,又添了几条,谋害军人,和为他人提供毒品。因为事情突然,涉及太多,法官宣布择天再判,而与此同时,警方已经派人去楚家翻查,伊爱也被带进了警局。

    白惠扶着林晚晴从法院出来,两个人两双秀气的眼睛对望,都各是没有言语。白惠的手攥紧了林晚晴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一次,楚乔恐是真的不会有出来的机会了。

    “真是个疯子呀,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靳老太太由愤恨变成了感叹不已,“也不知这楚远山是怎么教育的女儿,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该掐死……”

    楚远山浑浑噩噩的出了法庭,身形一个踉跄,险险就摔倒,被他的警卫员一把扶住了。靳老太太的声音从他的耳边滑过,楚远山闭了闭眼睛:真的是孽子呀!

    如果说林晚晴的事情,他还可以帮着女儿开脱,可是这人证物证的毒/品事件,和给楚潇潇下毒的事情,却是让他彻底地惊到了。

    他的心里乱纷纷的,又很麻木,大脑像是变成了木头,连走路都那么费力了。警卫员将车子开了过来,扶着楚远山上去,他的首长,这次恐怕是病了。

    林晚晴仍然和白惠去了徐家,靳齐的眼睛带着一种近似于依恋的神色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徐长风的黑色宾利里,而靳家二老则是不停地叹气。

    白惠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脑子里却是想起了那个难堪的日子。她去那家会所找楚潇潇,可是却发生了迷/药事件,在最最难堪最最痛苦的时候,被徐长风撞见,他一怒之下,就给楚潇潇的部队写了迷/奸有夫之妇的举报信。

    她的眸光向着她的男人瞟过去。

    徐长风似是感应到了,此刻也侧过头来,一双深黑的眼瞳望向她,“你还在以为,那封信是我写的是吗?”

    白惠眉心微动,眼神已有疑惑,徐长风摇摇头,有些无奈,“以为就以为吧!”

    白惠思索着徐长风的那句话,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晚上,她和她的男人相继躺下,她仍然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说是你呀?”

    她背对着他躺下,却是声音幽幽地说。

    徐长风轻叹了一声,“你都跑去质问我了,我不承认怎么行啊?”

    白惠便想起那日气急攻心的情形,她确是跑到了他的公司,一出口便质问他来着。她转过身去,将头往着他的肩头处搁了搁,声音忧郁地道:“你可以否认啊!”

    “呵呵,我否认你会认为我是在撒谎。”徐长风摇头笑得无奈。那只被他的妻子枕住的臂傍,却是轻轻抬了抬,从她的背部环过去,落在她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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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结局倒计时(潇潇,回家吧)

    w“想不到楚乔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要陷害,潇潇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悲哀。<-》舒骺豞匫”白惠在他的臂弯里幽幽一声轻叹。

    徐长风道:“说实话,我也有点儿吃惊。不过又想想,她已经丧心病狂了,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白惠又幽幽道:“那个东西不知是谁交给律师的?”

    徐长风笑笑,“知道这个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白惠在他怀里摇头,徐长风便道:“那就不用知道了。暹”

    又是一个早晨,徐长风抱了抱亲了亲两个小宝贝,就去上班了,白惠照顾着两个孩子穿衣吃饭,林晚晴牵着小开心走了过来。

    “姨姨。”小糖糖叫了一声。

    林晚晴郁郁的容颜便立时绽出了笑来,伸手轻摸了摸小人儿的脸,柔声地道:“嗯,糖糖,真乖。胲”

    白惠问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林晚晴轻声道:“睡得挺好的。”沉默一下又道:“楚乔应该难逃法网了,老天总算是有眼。”

    白惠也点头,又道:“我很奇怪那份视频是谁拿过来的,拿的真是时候。如果是平时放到网络上,或者交给警局,恐怕都达不到昨天的效果,放到网络上会被楚远山叫人删除,交给警局,楚远山恐怕也有办法抹杀女儿的罪名,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交给法官,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不但让楚远山措手不及,而且尽人皆知,他想保他的女儿,都难以下手了。”

    林晚晴点头,“我只希望她早点死了。”

    林晚晴对楚乔的恨深入骨髓,此刻说话的时候,更是捏紧了指尖。白惠心疼地看着她,“晚晴,你要想开一点。”

    林晚晴便垂下了头。

    徐氏。

    徐长风才到公司没多久,黄侠就来了。

    “真想不到,楚乔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祸害!”黄侠一进来,屁股便往着沙发上一沉说。

    徐长风扔了一根烟给他说道:“她也算是恶贯满盈了。法律不惩治她,老天都会杀了她。”

    黄侠便用一种很深的眼神看着徐长风,“不知道是我们眼睛瞎,还是她真的是后来才变坏。”

    徐长风悠悠吐出一口烟雾来才说道:“都有吧!”

    黄侠便异样深刻的眼神看着他。

    半晌徐长风才道:“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这里有几个客户,你也认识,大家聚一聚。”

    “好。”黄侠应了。

    楚远山自从那天从法庭离开,就一直没有去部队,他的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心脏也出了点儿问题,时而就会胸闷。这几天一直是警卫员和李嫂照顾着他。

    “首长,您该吃药了。”李嫂端了水杯进来说。

    楚远山是躺在床上的,此刻微微抬了抬头,“先放下吧。”

    李嫂道:“首长,您要记得吃药。吃太晚了,会降低药效的。”

    “我知道了。”楚远山对着李嫂挥了挥手。

    李嫂便不再说什么出去了。

    楚远山躺在床上,感到全身都是那么的无力。这些日子以来,网络上,报刊上,街头巷围,一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他楚远山养了个好女儿。杀人,吸毒,陷害自己的亲生弟弟,无恶不做。

    他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只觉得胸口处闷得厉害,呼吸有点儿困难。他扶着床坐了起来,一手端起水杯,一手拿起李嫂给他准备好的药,吃下。

    好半晌,才感觉胸口没那么闷了。

    他重又躺下,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敞开的窗帘处照进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不曾合上窗帘,不知怎的,窗帘一合上,看不到外面的月光,他就觉得胸闷的感觉会加重。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不知潇潇睡了没有。他的手机,一向都是打不通的。但是这个时候,办公室里估计也没有人。他还是拨下了儿子的手机号码。嘟嘟声响了有十余下,终于接通了,楚远山竟是有些许的兴奋,“潇潇。”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苍老了似的。此刻,他很希望听到儿子的声音。

    楚潇潇也是躺在床上的,但他没有睡意,每个晚上,都是如此。以前在家乡那所大都市的时候,从部队回来,他有时候还会和几个朋友发小们的聚一聚,生活不出位,但绝不会单调。可是现在,在山高水远的地方,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天一黑就躺下的生活。

    只是,却睡不着。

    心里的思念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去,却是绵绵长长的悠远。有的时候,他会想起她的一颦一笑,想起和她在一起时那为数不多,却很温馨的情景。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的父亲,和姐姐。

    对于那个叫做父亲的人,楚潇潇对于他,那份父子之情,从来就没有太过热烈过,所以现在也说不上淡然。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对亲情的失望之后,他不再渴盼那种叫做父爱的东西。

    而那个被他称做姐姐的人,他早已视同没有。

    “潇潇,睡了没有?”楚远山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传进了耳膜,楚潇潇淡声道:“快了。”

    “喔。”楚远山好像有些失望,许久才道:“潇潇,回家来吧,爸爸想你了。”

    楚远山一句爸爸想你了,让楚潇潇的心头顿时激起一阵涟漪。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的父亲极少看过他一眼,只是有时候,他淘气地出气玩,从一身戎装的他身边跑过时,他才会看他一眼,问上一句,“潇潇啊,功课做好了吗?”

    “做好了爸爸。”他会立即站住身形,认真地回答他的父亲。那个时候的他,小小的他,是很渴望父亲能够多跟他说一句话的,可是他的父亲只点点头,“去玩吧。”

    他在外面和小伙伴们一起玩,他的姐姐回来了,背着书包,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他踢完球进家的时候,看到他的爸爸用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姐姐的头,声音慈爱,“乔乔,怎么不开心啊?谁欺负你了吗?”

    他便看到他的姐姐摇摇头,而后他的父亲便道:“那是学习太累了?”

    “不是。爸爸,我想妈妈了。”他的姐姐用很伤心的声音说。

    “哦。”回答他女儿的是一声沉沉的叹息,之后,他的姐姐就被父亲拥进了怀里。

    七八岁的楚潇潇站在院子里,看着他的父亲拥着姐姐,心里有点儿空荡荡的。

    他也想妈妈。他也很想爸爸像抱姐姐那样抱抱他。他走进屋去,低低的声音说道:“爸爸,我也想妈妈了。”

    他父亲的眼睛便立时瞟了过来,含了一抹他看不懂的犀利。“男孩子想什么妈妈!”

    他微愠地说完,便是松开了怀里的女儿,身形顾自上楼去了。

    楚潇潇站在那里看着他父亲突然间冷漠下来的背影,心头有些难过。

    “潇潇,有听到爸爸说话吗?”

    楚远山带着苍老的声音又划入了耳膜,楚潇潇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淡淡地道:“听到了。”

    楚远山能料到儿子的淡漠,但是心头仍然有些失落,有些不好受,“潇潇啊,你姐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楚潇潇沉默着,听着父亲的话,说道:“是谁下的药,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爸。”

    楚远山忽的就是一阵心疼。

    “潇潇……”

    “我要睡了爸,明早还有训练。”楚潇潇说完,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双臂枕在头下,儿时的往事在这个时候一幕一幕地闯入脑海中来。

    “潇潇,我的手表是不是你弄坏的!”

    “不是爸爸。”

    “不是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我也不知道爸爸。”

    “还嘴硬!”暴戾的吼声响起来,接着他的身子被按在了床铺上,裤子被扒下去,男人粗大的巴掌啪啪的落下去,那儿童细嫩的皮肉一瞬间就留下一个个纷乱的巴掌印。

    “不是我,爸爸,我真的不知道。”

    “我叫你嘴硬!”

    伴随着男童的哭声,是越发有力的巴掌声。

    屁股上的疼好像还清晰地存在着,楚潇潇一声长叹,眼睛里溢出晶亮的泪珠。

    又是一个难眠夜,楚远山靠在床头抽烟。女儿,是他一向的娇宠,是他一生之所系。可是她做出的事情却是件件令人发指,让他无地自容。

    楚远山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败,那种养子不教父之过的失败和伤感。

    “妈妈。”小糖糖小手扶着沙发怯怯地向着她的母亲走过去。

    “不怕,糖糖,走过来,妈妈给苹果。”白惠的手里举着一只又圆又大看起来香喷喷的大苹果对着女儿晃了晃。

    小糖糖的唇角便滴出了口水来了,“妈妈,我要。”

    小家伙松开了扶着的沙发,小手伸了伸,“白惠便道,来,走过来,妈妈马上就给你。”

    小家伙以前还敢大着胆子走几步,在摔倒几次之后,就连步子都不敢迈了。

    白惠便用苹果来鼓励她。小糖糖便迈动了小腿,嘴里喊着妈妈,试试探探地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时,白惠手臂一伸将女儿搂进了怀里,“嗯,糖糖好棒!”她在女儿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吧的吻了一下,又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小家伙抱着那个看起来比她的小脸还要大几分的大苹果,小脸上竟是露出甜甜的笑来。

    “我们看看爸爸回来没有。”白惠抱着女儿往外走,小豆豆也被保姆抱了出来。

    徐长风的车子缓缓地驶进了院子,从车前窗里,他远远地就看到了他的妻子儿女,俊颜上在看到那一大两小的亲切面容时,便绽出了笑来。他将车子泊好,迈步向着妻子走过去。

    “爸爸。”奶声奶气的声音是小糖糖的,小人儿一见到那亲切的身形和面容,便雀跃起来,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若说这一天里,徐长风见过很多的人,也处理了很多的事,可是哪怕是谈了一笔利润过千万的项目,他都不会有回家时见到一双儿女来得开心。

    “嗯,乖女儿。”他抱过了小糖糖,亲了一下小人儿的小额头,又伸臂将小豆豆抱了过来。他抱着他的一双可爱的儿女,又把嘴唇凑到了妻子的脸旁,在她仍然细腻的脸颊上,送上了一吻,“老婆,看到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我特别有家的感觉你知道吗,我特别高兴。”

    “咦!你喝酒了。”白惠皱皱小脸,故意忽略了他的话,伸手挥了挥那缭绕而来的淡淡酒味。徐长风笑了,“心情好嘛,喝点酒不算什么。”

    白惠又皱皱鼻子,“我说过了,喝酒不许开车。”

    “只喝一点点。”徐长风对着妻子略含暧昧地笑。

    白惠又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点,就可能出事故的,你不能拿自己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呵呵。哪有那么严重。“

    “你还不听!“

    “好好,我听,老婆大人遵命!”

    看着他那嘻皮笑脸,满脸不正经的样子,白惠鼓了鼓嘴哼了一声。

    晚饭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仍然是被父母搂在怀里的,林晚晴和小开心坐在一起,这几天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也能吃下东西了。白惠一边喂着自己可爱的女儿,一边对林晚晴道:“晚晴,你尝尝那鱼,做得很不错的。”

    “嗯。”林晚晴应着,但却并没有往碗里夹。

    白惠便自己给她从那鱼身上切下了一大块肉来,送到她的碗中,“来,你不吃饭怎么行嘛!”

    白惠给林晚晴夹完鱼,又给小开心亲自择了一块鲜嫩的鱼肉送到他的嘴里,“开心来,多吃一点,长得高高壮壮。”

    “谢谢阿姨。”小开心懂事地说。

    白惠亲切的声音道:“跟阿姨不用客气,知道吗?”

    小开心便点头。林晚晴听着白惠温和的声音,感受着这一家人和和暖暖的温情,心里很感动。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保姆便起身去开门。

    “白姐,徐先生,靳家来人了。”

    林晚晴的眉心在那一刻就是敛了起来,而小开心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听到了他奶奶爷爷的声音,便向外跑去,“爷爷奶奶!”

    “哎哟,我的孙子。”靳老太太一把就将开小心抱了起来,“哎哟,奶奶看看,瘦了没有啊!”

    林晚晴听着婆婆有些急切而想念的声音,仍然坐在餐桌旁,她的目光微垂,不知在想着什么。

    白惠和徐长风站了起来,出门接待靳家的二老。

    靳老爷子和徐长风说了几句话,便也亲昵地搂着自己的孙子问长问短,靳老太太问,“侄媳妇,晚晴怎么样了?”

    “她很好。”白惠说。

    靳老太太便道:“那就好。”

    “开心啊,要不要跟奶奶回去呀?”靳老太太捧着孙子的小脸问。小开心想了想道:“妈妈要回去吗?”

    “嗯……这个要问问你妈妈才知道。”靳老太太说。

    小开心便摇了摇头,“喔,那我也不回去,我和妈妈在一起。”靳老太太的脸上便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个时候林晚晴从餐厅里走了出来,“妈,爸。”她神色平静地唤了一声,靳家二老便忙应了。

    “哎,晚晴啊,最近过得好吗?”

    “我挺好的。”林晚晴在沙发上坐下,搂住了走过来的儿子。

    靳老太太沉思了一下道:“晚晴,回家里住吧,你的东西,开心的东西都在家里呢,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我不会回去的,妈。”林晚晴淡然地拒绝了。

    靳老太太哑了哑才道:“晚晴啊,阿齐他已经知道错了。”

    “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妈。”林晚晴口口声声地在叫着妈,可是听起来却是透露着一种疏冷,靳老太太心头有些发凉,“晚晴啊,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着他,你愿意住在这里就先住着吧,多时回去都行。”

    林晚晴微垂着头,搂着自己的儿子,并不再开口了,气氛便似有些尴尬,靳老爷子道:“我们先回去吧,别耽误他们吃饭了。”

    “哦。”靳老太太很舍不得自己的孙子,依依不舍的眸光不舍得从孙子脸上收回。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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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结局倒计时(狱中)

    w“走吧。<-》舒骺豞匫”靳老爷子拥了妻子说。

    老夫妻两个人离开徐长风的房子,靳老太太忍不住地说道:“老头子,你说晚晴他要是不让小开心回来了怎么办?”

    靳老爷子便呆了一下,“不会吧!”

    两位老人回了家,靳老太太想起自己的孙子便忍不住地叹气,小开心长这么大,陪着他最长时间的一个是他的妈妈林晚晴,一个就是靳老太太了。靳老太太与爱孙朝夕相处了那么多日子,这一下子每天都见不到孙子,听不到孙子的声音,心里那份想念和难受那就不能言喻了。

    靳齐这几天没去公司,可是也不下楼。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房间,房门紧闭,佣人都是把饭给他送上去。有时候会吃一些,有时候却是原封不动地被端走。靳老太太很担心自己的儿子,“阿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遴”

    靳老爷子感叹道:“这就是不听劝的结果!”

    白惠和徐长风送走了靳家二老,又重新回了屋,林晚晴仍然搂着小开心坐在沙发上。白惠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了,问道:“晚晴,你怎么想的?梆”

    林晚晴垂着眸,半晌才道:“我不会回去的,等我找到了工作,我就向靳齐提出离婚。”

    白惠便微敛了眉宇看着林晚晴。

    “我让长风在他那里给你安排一下吧!”

    “不,白姐。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找工作。”林晚晴说。

    白惠便深拧了眉。

    楚乔已经正式被收监了。一向穿着讲究,名牌不离身的她,此刻再没有了那名贵的珠宝,也没有了漂亮的礼服,她被迫穿上了浅蓝色囚服,被狱警带着,走到了一间不算大的房间里,里面有人在理发。

    “坐下。”狱警说。

    楚乔便被按坐在了凳子上。

    一个女狱警拿着剪子过来,一手撩起了她一络长发,咔的就是一剪子。楚乔登时尖叫,双手捂了头,“别剪我头发!”

    狱警严肃的声音斥了一句:“你别大呼小叫的!这里是监狱,不是你开的party!”

    楚乔立时就没了声,人像是一只饱胀的气球突然间被人用针刺破了一个口,瞬间瘪蔫下去。

    狱警的手又拾起了楚乔另一面的头发,咔的又是一剪子,漆黑的发丝顿时成撮儿地掉到了脚下。

    成楚乔到现在才真正地明白,她是真的要住在监狱里了,她是一个刑事犯人了。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所以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也不再管她了。楚乔咬紧了唇,心头十分失望。眼看着那大片的黑发纷纷掉落,楚乔很心疼,她一向都认为头发就是她的第二张脸,可是现在……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头发短到过耳,看起来像是八十年代乡下妇女头型的脑袋,是欲哭无泪了。

    现在的她,不能化妆,身上没有了时尚大牌的修饰,再剪起来便与那些女囚们一般无二,甚至比她们的容颜还要难看。因着常年化妆,楚乔的脸一旦失去那些高档化妆品的修饰,便显得苍白而憔悴,眉毛很淡,眼睛无神,嘴唇干枯,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楚乔真想死了算了。

    “看见没有,就是这个女人,心肠可毒了,不但做小三,还把人原配推到水里去,害得人没了孩子。”

    “哦,就她呀!我没进来的时候,从网上见过。这女人把人刚生下来的孩子扔太平间去了,”楚乔一进监号里,就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进去吧!”

    有人在停滞不前的楚乔身后推了一把,楚乔的身形便被推进了那扇大门。

    楚乔看着眼前一张张或者好奇,或者厌恶,或者傲气的脸,她咬了咬唇,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号的床位坐下。但刚一坐下,却是突然间一杯凉水从头波下,楚乔激灵灵一个冷颤,“你干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女人,她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那个眯着眼睛的女人道:“谁让你坐下了,老娘还没坐,有你坐的份吗!”

    楚乔的头发湿了,身上也湿了,凉意沁人的,气呼呼地吼道:“我坐怎么了,管你什么事呀!”

    “你说管我什么事呀!”

    那女人的厚厚的大巴掌扬起来,啪的一一下就煽在了楚乔的脸上,楚乔立时嗷的一声。

    “来人啊,打人了!”楚乔捂着脸喊了起来,

    “喊什么,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

    女犯们喊了起来。

    楚乔被一伙女犯们围攻了,她捂着头,蹲在地上,那些人的拳头从她脑袋上砸下来,还有人踢了她一脚,后腰上火辣辣的,楚乔立即哭喊了起来:“妈呀……”

    “白姐。”林晚晴推开了白惠卧室的门,白惠刚刚洗过澡,“晚晴,还没睡啊。”

    林晚晴道:“睡不着。”

    “怎么了?有心事吗?”白惠关心地问。

    林晚晴道:“白姐,我想出去找个工作做。”

    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林晚晴丧女的疼痛淡去了一些,她开始思考她和小开心的以后了。

    白惠道:“找工作急什么,你现在先安心带着小开心吧。”

    林晚晴道:“我不能总这样吃着你们。”

    白惠便笑了,“什么叫吃着我们,我们还怕你们吃这几口饭啊!”白惠笑笑,样子开朗而疼爱。林晚晴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时候,白惠的手机响起来,她便去拿手机接电话,电话是她男人打过来的,林晚晴听着白惠流露着喜悦的声音,也感到了欣慰。

    她的白姐回头之后,无疑是幸福的。

    那就够了。

    她低眸之间,看到了白惠梳妆台上放着的香港签证,她微微惊讶地拾了起来,看了看,开证日期就是在她出事之前的几天,如今都过去快三个月了。想来是因为她的事,而没有成行吧!

    林晚晴有些内疚。

    白惠接完电话回过身,见林晚晴正拿着她的签证出神,便笑道:“长风去香港那边公干,我原想跟去的,可是签证一办下来,就又懒得去了。哪里都不如家里好。”

    林晚晴便涩然地扯动了一下唇角,她知道,所谓的懒得去,只不过是想留下来陪她而已。

    “白姐,等我有了工作,我就搬出去住。”她说。

    “你说什么呢!”白惠一下子皱了眉,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你要搬到哪儿去呀?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怎么能搬出去呢?晚晴我跟你说,你要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一样,听到没有!”白惠的手重重地落在林晚晴的肩上,林晚晴被白惠的执着热情感动,眼角有晶莹的泪充盈,“我知道了,白姐。”

    “这还差不多。”白惠便立时勾了勾唇,“好了,你快去睡吧。”

    “嗯。”林晚晴有些不好意思,心头被白惠给予的温暖充盈。她迈步出了看,又放下,把自己往床上一放,关灯睡觉去了。

    可是睡不着,这是她的男人去香港的第四天了,不能不说,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夜晚,她一个人还真是孤枕难眠似的。她翻了几个身,仍是没有睡意,就又把手机拾了过来,她想着是不是要发个短信过去,可是他的短信倒是过来了。

    白惠看到手机屏上亮起的徐长风这几个字,心头便是涌过小小的惊喜,她手指飞快地点开了那信息:

    “老婆,睡不着。”

    “喔,我也睡不着。”白惠回了几个字过去。

    那边的人便又发了信息过来:“老婆,你穿衣服没有,给我发个玉照过来。”

    白惠能想到那边的人两眼色色的样子,气呼呼地手指在手机上划了几下,发了个信息过去:“不给。”

    “给吧,老婆!”那边很快有信息回复过来。

    “不给!”白惠又发了一条。

    “好吧,那我给你发。”叮的一声,是他的彩信过来了,白惠点开一看,就是他的一张大头照,照片照到他的胸口。

    发型有点儿乱,像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在枕头上给碾出来的。紧实的胸肌露出来,显示着他的男性气息。

    白惠眦了眦牙。

    她把手机对着床头处,咔的按了一下。因为哄着孩子们玩,床头上贴着喜羊羊的大贴纸,她把喜羊羊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

    彩信发完,白惠有一种恶做剧似的得意,将自己缩进被子偷笑去了。

    徐长风看着手机屏上那咧着大嘴正笑得得意的喜羊羊图片,鼻子差点儿抽歪掉。

    楚家,

    里里外外都是那么空空荡荡的。楚远山感受着那份四下无人的空寂,心头说不出的失落。他至爱的女儿,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而他一向都不曾在意过的儿子,此刻也远在西藏。楚远山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一清早,他叫人开了车子去了监狱,虽然还不是探视时间,但是监狱的大门也还是对他敞开了。楚乔被人带到了会见室,隔着厚厚的玻璃,她见到了她的父亲。

    “爸爸……”楚乔一下子奔了过来,她知道,只有她的父亲才能救她于水火,她见到父亲,也便像是见到了救星。

    楚远山见到女儿的一刻,老泪纵横。他颤颤的手抬起来,沿着玻璃窗勾画着女儿的脸,“乔乔啊,爸爸来看你了。”

    “爸爸,我不要呆在这里,一分钟都不要……”楚乔哭着,这些日子以来,她算是真正地知道了,在这个方寸之间的地方,是另一个世界。没有人会管她是谁的女儿,她不但每天都要干很多粗活,晚上还要被那些波妇们收拾……

    “乔乔啊,你要知道,不是爸爸不救你,不想让你出去,实在是你自己罪孽深重啊!”楚远山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女儿的疏于教育,心头悔恨交加,老泪往下流。“爸爸不好,不应该一味地纵容你,不是我一味地纵容你,乔乔你也不会一错再错。乔乔啊,好好改造,爸爸等你出来……”

    楚乔咬着唇,“爸爸你不能这样,你要救救我……”

    而楚远山却是流着泪站了起来,颤颤地背过了身。楚乔一直看着父亲倍显苍老的身影离开,眼睛迟迟没有移开,她的父亲真的不管她了,她真地要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呆上十余年了,“爸爸,你不能这样——”

    她的手猛烈地拍打着那厚厚的玻璃,悲痛异常。楚远山走出会见室的那一刻,心头重重的失落,重重的疼着。

    他仰头看了看那苍茫的天际,摇了摇头,迈开步子想上车,可是身形却是猝然间一歪……

    “楚军长,报告!”一个警卫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报告楚军长,您家里出事了。”

    楚潇潇听到父亲昏迷入院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跳猝然间就停住了。

    “潇潇,马上回你父亲吧。”吕师长的大手握在了楚潇潇的肩上,楚潇潇深闭了一下眼睛,心脏在一阵猛抽过来,缓缓复苏,“我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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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中关于法律和楚乔狱中的情形,如有不妥的地方,请大家包涵。一般不清楚的地方,月写之前会先百度,但不是所有的东西网上都会写清楚,所以文中漏洞或者欠妥当的地方,请大家尽量忽略一下,咱主要以言情为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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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结局倒计时(有人悔恨,有人幸福)

    w楚远山被人送去了部队的医院,他有脑出血的征兆,如果不及时治疗,是十分危险的。<-》舒骺豞匫楚远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着那些冰冷的仪器,他开始越发想念自己的儿女。

    楚乔还在狱中服刑,是不可能出来陪他的,而他唯一的儿子,楚潇潇呢?

    他也不肯回来。

    “潇潇……”他从梦中醒来,唤的竟是儿子的名字,可是两只手抓到的是空空如也。

    “首长,您醒了。”警卫员关心地走过来遽。

    楚远山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二个小时。”警卫员说。

    楚远山叹了口气,最近的睡眠真是越发地少了价。

    “首长,您晚上没吃东西,要不要现在吃点儿?”警卫员问。

    楚远山道:“没有胃口啊!”

    警卫员道:“没有胃口也要吃啊,人是铁饭是钢嘛!”

    “呵呵。”楚远山笑了,可是心里都是苦涩的滋味。现在可真所谓,他自己醇造的苦果他自己吞了。一向娇宠,视如掌上明珠的女儿,做恶多端监狱服刑,而他一向出类拔萃的儿子被他送去了西藏。楚远山摇摇头,只觉得悔恨万分。

    “小李呀,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楚远山有些感慨地说。

    叫做小李的警卫员微微惊讶,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首长,我小时候没啥可讲的。我爸说,我就上房揭瓦的事情没做过。什么掏鸟窝,打架,逃学,什么都跑不了我……”

    “呵呵。”楚远山笑了。笑容苦涩里含了回味。他的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站在他卧室的门口处,他开门出来时,那小小的身影抬起了头,用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爸爸,早。”

    “嗯,早。”那时的他,只是淡薄地回了一句,却是多一眼都没有看上一眼他的亲生儿子,而是径自去了部队。

    他没有多看一眼,当然也就没有发现,他的儿子小腿处,缠着纱布。直到三天之后,他从部队回来,学校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他才知道儿子的腿受伤了。

    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可是一进屋,他看到他一直放在抽屉里的那块女式腕表不见了。他便喊来李嫂询问,李嫂说没看到,而他的女儿告诉他,“爸爸,我看见潇潇的房间里有那块表。”

    于是他火了。

    忘了儿子还受着伤,他一把推开了儿子的房门,他的儿子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似乎是刚刚醒来。

    而他的床边,则放着他一直小心收藏着的那块腕表。见到突然间进来的满脸阴沉的父亲,他的儿子,他的小小的儿子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爸爸?”小小的潇潇坐了起来。

    他却一把将那块腕表拾了起来,他看到那表针一动不动,他晃了晃那表,表针依然不动,可却有湿漉的东西沾湿了他的手指。他一下子便急了,“潇潇,这表是你弄坏的是不是?”

    “不是,爸爸。”他的儿子忙摇头。

    “不是你弄的,怎么会在你房房间里!”他厉声质问,他的儿子便如受惊的小鹿,“爸爸,我不知道,我睡着了。”

    “你还狡赖!”

    他的大手一把揪起了他的儿子,将他的小身子往着床边上一按,厚厚的蒲扇一般的大巴掌便煽了下去。

    “我叫你狡辩!我叫你不承认!”

    他愤愤地边打边骂,而他小小的儿子却是一直咬紧着牙关,当他打得手麻的时候,当李嫂闻声赶进来的时候,他才住手,而他的儿子,已经小身子沿着床沿滑倒在地,小脸上全都是眼泪。

    楚远山晃了晃头,他有些后悔,心上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了,“小李呀,你出去吧。”

    他对着年轻的警卫员挥了挥手。小李便喔了一声,“首长,您有事叫我。”

    “嗯。”楚远山沉沉地应了一声。

    现在,活该儿子不来看他呀!

    他重又躺下,心头又是失落,又是怅然,又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就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轻轻地推开了,“楚团长,老首长在睡着呢。”

    “我知道了。”楚潇潇将行李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望向床上的老人。比之于他离开的时候,楚远山看起来要苍老了许多,躺在那里分明就是一个十足的老人了。

    楚潇潇原先心头的疏冷在见到父亲苍老的容颜时,所有的怨好像就都淡去了。他去洗手间洗过了手,就轻步走到了父亲的床前,他的手轻碰了碰父亲搁在床边的手,然后轻攥住了。

    “爸爸,我回来了。”

    楚远山处在一种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眼前一忽是儿子对他的怨恨,一忽又是女儿泪涟涟的脸。

    他急促的呼吸着,想要醒过来,可是却坠在了梦中一般,就是睁不开眼睛。

    “爸爸?”楚潇潇的手轻捏了父亲的手一下。

    “爸爸?”

    “哎……”楚远山醒过来了,他看到眼前渐渐清晰的容颜时,呆了呆,不由微微地眯了眼睛,“潇潇,真的是你吗?”

    “是我,爸爸。”潇潇说。

    楚远山的唇角便是立时轻轻地弯了起来,他的一只大手轻拍了拍儿子的手,“潇潇啊,你总算回来了。”

    香港

    “老板,东临的陈总约您今晚吃饭。”小北的脚步追着从办公室出来的男子说。

    徐长风脚步未停,“下次吧,明天没空。”

    “老板,陈总说今天没空,明天行不行。”小北又问。

    “明天也不行。”徐长风很干脆的声音打断了小北想要说下去的。“你收拾收拾,我们晚上的飞机飞回去。”

    “啊?老板这么急!”小北又追过来,满脸惊讶。

    徐长风道:“你要不急,就多住几天。”

    “呃,不不。”小北忙摇头。

    两个人到了外面,直接上了公司在这边的车子,有司机将他们送去了入住的大酒店。

    徐长风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柜子,就将里面整齐挂着的西装拿了出来,卷了卷,塞进了旁边的皮箱里。

    刚刚在公司里,他的妻子打了个电话过来,那一向都温柔的声音幽幽的,她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还要忙多久?”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得滴了水。他来这里已经快半个月了,他也很想念他的妻子儿女,可是这边的业务还没有处理完,他没办法回去,但是刚刚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只是一句略略带了埋怨和委屈的声音便让他的心倾刻间柔成了一滩水。

    他立即就有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去的感觉。

    他想她们,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他将自己的一应用品全数收进了皮箱,便拉着拉竿向外走去。

    “小北,你完事没有。”

    他抬手敲小北房间的门,小北的声音忙回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老板这是怎么了,一个小时之前还说要后天才能回去呢,怎么这会儿子,就恨不得立即飞回去了?

    小北一边乱想着一边收拾着东西,七手八脚地收拾好,拉了行李箱出来,两个人奔了大堂。房子退掉,酒店的车子把他们送去了机场。

    “老板,十点一刻的飞机,现在才七点,是不是太早了。”小北到车上说。

    徐长风道:“你嫌早,你回去再躺回儿。”

    小北便立刻不吱声了。

    时间明显是早的,两个人到了机场,小北无所事事,到处逛悠,徐长风则是拿出了商务包中的平板电脑,开了qq,直接开了视频功能。

    白惠正给两个孩子洗澡呢,手机响起来,她边是给孩子洗着澡,边是对着那搁在耳边的手机说:“喂,你干嘛?”

    “我在qq上呢,把孩子们抱过来看看。”徐长风说。

    白惠道:“孩子们在洗澡呢!”

    “那你洗完澡抱过来。”那边的人说。

    白惠无语摇头,把手机放下,继续给孩子洗澡。澡洗完,她和保姆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往着电脑前一站,摄像功能打开,两厢一连接,白惠看到了屏幕上那张俊朗的容颜,他的眉梢眼角全都是笑。“宝贝儿,可见到你们了。”

    白惠一扁嘴,而怀里的小糖糖看到电脑屏前的人,已经兴奋得张了两只小手,叫起了爸爸。小豆豆也是十分兴奋的表情,伸着两只小手要抓电脑屏。

    徐长风在那边乐不可支。

    小北在机场逛了一圈儿回来,他的老板正咧着大嘴笑呢,他便也把脸凑了过去,但见视频的那头,两个可爱的小宝宝正张着小手叫爸爸呢。小北咧嘴笑笑,“老板,您可真幸福!”

    徐长风哪有功夫理他呢?他在和那边的小宝宝们说话。

    “想爸爸没有宝贝们儿?”

    “想。”小糖糖咬着手指头奶声奶气地说。

    小豆豆则是小嘴对他啊啊说不停。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要钻进去了。”白惠说完就把视频功能关掉了,徐长风眼前一空,两个小宝宝已经不见踪影,不过还好,他后半夜就能看到他们了。

    白惠和保姆一起把孩子们抱离电脑前,又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孩子们就睡了。白惠也累了,洗了个澡,又和林晚晴说了会儿话,就也躺下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一道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徐长风没有开卧室的大灯,而是轻手轻脚地扯去了领带,脱掉了外衣,又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澡间。洗过澡出来,估计身上的温度不算太凉了,就轻轻地掀了被子的一角,将自己的身子放了进去。

    白惠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腰间一凉,接着她的身子就被人拥进了一个微凉的胸膛。

    白惠嘤咛了一声,“谁呀?”她的手一伸正抵上他微凉的胸口,她便立时睁了眼,黑眼睛在夜色下闪了闪,看清了眼前模糊的容颜,她便低叫了一声,“徐长风?”

    “是呀,是我。”徐长风的嘴唇顺势堵住了她惊讶张开的嘴唇。

    “嗯……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后天吗?”白惠边是推搡着他,边喉咙里发出咕浓的声音。

    徐长风温醇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

    “你是想你儿子和女儿。”

    “都想。”

    房间里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接着便是软语轻呤。

    清早起来的时候,白惠觉得浑身都发酸,她的男人一早就两个孩子到林晚晴从屋里出来。

    林晚晴看着她满脸慵懒的样子,对她抿了抿嘴角,眼中笑意明显。白惠有些不好意思。

    “早啊,晚晴。”

    “早,白姐。”林晚晴看向白惠的眼睛里带着笑,唇角弯弯的。白惠便也笑。等她来到婴儿房时,无意中向着镜子里望了一眼,才看见自己的颈子处有一片红红的痕迹。

    ∷m

第313章 结局倒计时(似曾相识)

    w等她来到婴儿房时,无意中向着镜子里望了一眼,才看见自己的颈子处有一片红红的痕迹。<-》舒骺豞匫

    白惠才想起林晚晴的笑,不由脸上直发热。

    徐长风正跟两个孩子在铺得厚厚的,干净而漂亮的地毯上,玩着。两个小家伙坐在他的面前,小手里都拿着父亲从香港给带过来的玩具,小糖糖的是一个穿紫色衣服的漂亮洋娃娃,小豆豆手里的是一只电动小狗。

    徐长风满眼笑容地看着他的一双小儿女好奇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不时地会用手摸摸孩子们的头,小脸,小手和小脚,眉梢眼角,那种深深的喜爱挡都挡不住。

    白惠伸手摸了摸颈子处的红痕,想起林晚晴的笑,不由没好气地用脚踹了她那坐在地毯上的男人的腿一下遴。

    “都是你!”

    听见她气呼呼的声音,徐长风笑着挑眉,“都是我什么?”

    “你还问!”白惠没好气地说箔。

    徐长风笑,“就这个啊!”他修长的手指朝着她光洁的颈子处一点,落点处正是她的那片红痕上。

    白惠越发的脸上发热,手一伸把他的手指攥住了,用力一捏,“都是你,害我让晚晴笑。”

    “呵呵,笑又怎么了,夫妻之间很正常嘛。”徐长风赖皮得很。白惠无语地瞪他。

    “老婆。”徐长风将一枚漂亮的项链从她的颈子处挂了上去,白惠惊了一下,徐长风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白惠摸摸那白金质,中间镶了钻石的别致的坠子,若有所思。徐长风道:“喜欢吗?”

    他的声音悦耳醇和说话的时候,嘴唇从她的耳际轻蹭而过,“这是我挑了好久的。”他搂住了她的腰。

    白惠对于珠宝方面的东西,并不像有些女人那样在意,首饰对于她来说,不要太多,身上有一样就够了。

    “喜欢。”她说。

    “骗人。”徐长风轻捏了她的小鼻子,“你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喜欢的样子。”

    白惠便无语地笑笑。

    伸手捶了他的胸口一下,“知道我不喜欢,还买。有这些钱捐给希望小学,可以救助许多孩子呢!”

    “呵呵。”徐长风将妻子往着怀里又搂了搂。

    良久之后,又道:“白惠。”

    “嗯?”白惠沉醉在他的怀抱里,讶然看向他。徐长风的眉眼变得很深,“楚潇潇回来了。”

    “潇潇啊,给爸爸讲讲你那次,腿是怎么受伤的?”楚远山半躺在床上,眉眼深远的问他的儿子。

    楚潇潇呆了一下,“哪次?我不记得了爸爸。”

    楚远山便微微敛了眉,“潇潇,爸爸小时候对你关心不够,是爸爸的错。”

    楚潇潇听着父亲带着惭愧的声音,心头刹那间就疼了一下,良久才道:“都过去了爸爸。”

    “你该吃药了,我去打水。”楚潇潇说完已经站了起来,顾自向外走去。楚远山的眸光一直目送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忆很深,尤其是那些被忽略,被误会的事情。人的记忆是很奇怪的,你越想忘记的东西,可能记得越深。就譬如他腿受伤那次……

    “楚潇潇,你爸爸怎么从来不来参加你的家长会?”

    “他很忙。”

    “我爸爸也很忙,可是他每一次都来,该不会你不是你爸爸亲生的吧?”

    “你胡说!”

    “我没胡说。我妈说,你爸爸从来都不看你一眼,我妈还说,你爸对你姐可好了,而且你长得也不像你姐……”

    那说话的孩子是他的邻居,父母好像也有一个是军官的。对他家里的情形多多少少是亲眼所见的。

    楚潇潇小小的心灵,自尊好像是受到了伤害,他也是一个很骄傲的孩子呢!

    “你住嘴!”他对那个孩子吼了一句。

    那个孩子便对他做了个鬼脸,“楚潇潇,有娘生,没爹疼……”

    楚潇潇又气又愤,扑了过去,与那个孩子扭在一起。他把那个孩子打倒了,但是腿也受伤了,并且因此而耽误了五天的课程。

    楚潇潇的心神从回忆中收回,心头仍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眼前出现了一张清秀的容颜,楚潇潇顿时一呆。

    “潇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白惠惊喜的喊了一声。楚潇潇有些混混沌沌的回过神来,“白惠?”

    “是我,潇潇。”白惠的心头涌动着说不出的一种情愫,有些激动,有些惊喜,抑有些难受。

    楚潇潇的唇角微微地弯了起来,“又见到你了,真好。”楚潇潇将手中的热水壶放下,轻轻攥住了她的手。眼中涌动着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和异样的,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潇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白惠说话的时候,心头仍然难受。数月不见的楚潇潇,黑了,瘦了。眼睛里的那种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沧桑的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你。”楚潇潇心头有万千种的滋味在涌动着,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他无数的思念都深藏在了他的眼睛里,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是这样一句。

    白惠的眼睛眨了眨,心头难受得想哭,嘴唇抿了又抿,那种难过的滋味仍然难以消除。

    “潇潇,谁来了?”楚远山的声音隔着病房的门传出来,接着房门就打/开了。楚远山一身病号服的出现在白惠的视线里。

    白惠知道楚远山病了,楚潇潇回来是来看望父亲的,但是她仍然忍不住过来看望楚潇潇。可是现在与楚远山面对了面,白惠有些难以预料的一种尴尬感觉。

    楚远山盯视着她的眼睛,初时是含了一抹犀利的,但渐渐地就温了下起来是转身想进屋的,但是下一刻,眸光在她和楚潇潇交握着的手上一瞥时,却又是顿住了。

    白惠的手从楚潇潇的紧握中抽了回来,微微敛眉垂了头,她没想过要跟楚远山打招呼,她喜欢楚潇潇,不代表她也喜欢楚远山。

    楚远山的眸光深深的盯视着白惠的右腕,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上面一点黑色,那么眼熟。

    “你等我一下,我进去一趟。”楚潇潇不知道他父亲在想什么,而是拾起地上的暖壶,转身对着父亲道:“爸,进来吃药吧!”

    楚远山目光仍然犹疑不定地落在白惠的腕部,那眸光似在沉思。

    听见儿子的喊声,便慢慢地转回了身。

    楚潇潇进屋之后,倒了一杯热水,又把父亲要吃的药都准备好,楚远山道:“你去吧,我自己吃就行了。”

    楚潇潇看了看他的父亲,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身从病房出来了。楚远山看着儿子关门而去的背影,思想却仍停留在白惠手腕的那个痣上。他记得,是谁也有过这样的痣来着?

    他的思绪飘飘忽忽的,一道女人的身形竟似是从外面缓缓而来,“楚远山,你也有今天吗?”

    ……

    楚潇潇从病房里出来,白惠仍然站在走廊里,数月不见,她苗条的身影依然跟记忆里那道柔弱的身形重合。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回过头来,他才说道:“孩子们都好吧?”

    “嗯,他们都很好。”

    白惠说。

    楚潇潇便笑笑,“他们一定像你一样可爱。”

    白惠便微微垂了头,“潇潇,你有没有想过结婚啊?”

    楚潇潇轻勾了勾唇角,眼睛里感慨无限,“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白惠心头又是涌出一种淡淡的,却是很忧伤的感觉。她很心疼眼前这个男人,自小失去母亲,父爱淡薄,有个姐姐,心如蛇蝎,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害。白惠由衷地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个女人,来温暖楚潇潇的心。

    手机响起了铃声,白惠知道,那定是她的男人打过来的,他给了她过来看望楚潇潇的机会,同时也不希望她呆太久。

    白惠捏着手机沉默着,楚潇潇道:“回着他一双深刻的眼睛,“你好好保重自己。”

    “我会的。”楚潇潇说。

    白惠便离开了。楚潇潇的眸光一直目送着她走去老远,身影消失在电梯入口,他才收回视线。而白惠从住院大楼出来,却见到她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外面的台阶下面。

    她呆了一下,“你多时来的?”

    “没多久,刚到。”

    徐长风边说,边似笑非笑地伸臂揽了妻子的肩,“我们走吧,孩子们在想你了。”

    两个人的身影向着停车场走去,黑色的车子载着他们离开了医院。徐长风开着车子,偶尔眸光就会望向一眼他的妻子,她目视着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其实楚潇潇很幸福了,有你这么天天惦记着他。”他感叹似的说。

    白惠看了看他,却是若有所思地道:“我只希望,他能够早日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

    徐长风看着她幽幽的神情,张了张嘴,却说没说什么。黑色的车子在红灯过后,加速向前驶去。

    “诺,给我洗了!”一双臭袜子子被扔在了楚乔的眼前。

    楚乔厌恶的屏了屏呼吸,两只手仍然按在自己脸盆里的衣服上没有动,那个女人便又喊了一句,大手在楚乔的肩上捏了一把,“我说你给我洗了,你听不见啊!”

    那女人手劲儿不小,楚乔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尖叫起来。狱警听到叫声走了过来,“做什么呢?”

    那女人便立时满脸堆起了笑,“没干什么,呵呵。”伸手把自己的袜子子拾了起来,走了。

    狱警又看了看楚乔,给了她警告性的一眼,就也转身走了。

    楚乔看着盆子中再没有了细腻光泽的两只手,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看她那张脸,三十岁,像吗?白得跟个老巫婆似的!”

    “天天化妆的女人就这样,一旦不化妆,那眉眼啊,都是白的。”两个女囚在低低议论着。

    “听说她没子宫啊,没子宫的女人,能长成这样就不错了……”

    啪的一下,楚乔将手里的洗衣盆对着那两个女人抛了过去,砰的一声过后,溅起的水花波了那两个女人一脸一身,两个女人顿时尖叫起来。

    “你们再说一句!”楚乔瞪着眼睛,双眼戾气毕现,那两个女人呆了呆,便骂骂咧咧地散去了。

    楚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隐约地,似乎可以摸到放大了的毛孔。她又看了看镜子里那张脸,苍白,萎靡,眼角竟是有些下垂了,几道细碎的纹路隐隐若现。

    楚乔吃惊不已,眸光惊骇,她竟然这样子了吗?她这么老了吗?她突然间大叫了起来。

    楚远山的气色有些见好,许是有儿子陪在身边的缘故。楚潇潇很沉默,除了阳光好的时候陪着父亲出去散散步,他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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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结局倒计时(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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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的儿子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一向很阳光。<-》舒骺豞匫楚远山知道是自己偏宠女儿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儿子,所以,想到曾经对儿子的冷漠和淡薄,楚远山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地自责和惭愧。

    “潇潇啊,爸爸以前,忽略了你,爸爸很惭愧。”他感慨万分地说。

    楚潇潇只是轻动了动唇角,“爸爸,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我是您的儿子,永远都是。”

    “潇潇。”楚远山心上一酸,声音便哽了。

    这是一个雨天的早晨,因为下雨,徐长风没有太早着外面的朦朦细雨。雨点哗哗,窗子处很快就朦胧了。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了,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遴。

    “爸爸。”小糖糖在白惠的怀里张着小手喊。

    徐长风扭头看向自己小小的女儿,他的俊颜便立即绽出了笑来,伸臂将女儿抱了过来,“糖糖,爸爸抱你看雨。”

    “雨。”小糖糖学着父亲的口型说箔。

    徐长风便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嗯,雨。”

    小糖糖伸着小手指头在窗玻璃上划来划去,不知划着什么,徐长风则是伸手掏出了兜中正响着的手机,他看了看号码,有些陌生,但还是接听了。

    “你说什么?”

    白惠只到她的男人说了这样一句,之后黑眸便是露出一种叫做激动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有清光在闪动,那边的人话一说完,他便转身对白惠道:“白惠,福利院说,找到了你母亲的遗物。”

    白惠一听,当时便是惊住了。醒过神来又是激动万分地过来,一把就攥住了徐长风的手,迫切地说:“是真的吗?真的有我母亲的东西吗?”

    “嗯,王院长说,有。”徐长风一字一句看着她的眼睛肯定地说。

    “长风!”白惠立即扑进了徐长风的怀里。

    福利院找到的是一张照片,因着原先的旧楼年久失修,院方用徐氏捐赠的钱在院子里别的位置重新盖了一幢,这几天正从旧楼往着新楼里面搬东西。因着大搬家,原先楼里的东西全都被倒腾了一遍,许多无人问津的死角便也都露了出来,有义工便从一份遗落的档案里找到了那张照片。而那份档案便是关于白惠的,那个时候,她还叫做玲玲。

    王院长说:“我好像记得是有这张照片的,但时间太久了不敢确定,还好有了这份档案,照片也还在。”

    白惠的手在颤抖,王院长把照片递过来时,白惠的手指险险捏不住。那张照片早就泛黄,效果也没有现在的数码照片那么清晰,但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人。那是一个军装的女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儿。女子长得很秀气,大眼睛亮亮的,两只发辫又黑又长。而她怀里的小男孩儿,浓眉大眼,长得十分可爱。

    白惠捏着那张照片,久久地出神,这是她的母亲吗?她的母亲就长这个样子吗?那么,她怀里的男孩儿又是谁呢?

    会是她的亲人吗?

    白惠在那一瞬间心潮激烈起伏,身形不住地颤抖。

    “白惠?”徐长风扶住了她,又将她的身形搂住,“白惠,你没事吧?”他一脸的担忧和焦灼。白惠缓缓抬头,双眼泪雾迷朦,“这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她会是谁呀?她怎么能就那样死了,一句话都没有留啊……”

    徐长风心头一疼,手臂更紧地圈住了妻子的腰,“你别激动,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的。”

    “我们不是已经找到照片了吗?那个年代,信息不发达,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有网络,有电视,有报纸,我们有很多方式可以查到你母亲的身份,可以知道她是谁。”

    “嗯……嗯……”白惠的头伏在他的肩上,心头是万般的滋味。

    楚宅,一辆黑色的车子载着楚远山回了家,开车的人,正是他的儿子楚潇潇。

    楚远山已经住了半个月的院了,此刻看着空寂寂的院子,心里头别有一番滋味。

    楚潇潇拎了父亲的东西走过来,用手扶他,“我们进去吧。”

    “我自己走吧。”楚远山说。

    父子两个人进了屋,楚潇潇把父亲的东西放进了他的卧室,他一抬头之间,就看到了那张看起来十分古旧的梳妆台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约摸三十岁的年纪,姿容十分明艳。

    那张照片摆放了至少二十九年了,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看见过,每到春节,清明,或者祭日,他的父亲便会让他和他的姐姐一起给那张照片上的人上香。

    他的父亲叫她娇兰。

    而他和他的姐姐叫她妈妈。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相框中那张酷似他姐姐的脸,看着那张漂亮的容颜,他却没有亲切的感觉,这会是他的妈妈吗?

    为什么他会感觉不到妈妈的气息?

    是因为她离去太久了吗?

    楚潇潇站在那里出神。

    衣兜里的皮夹被掏了出来,皮夹打/开,露出夹层中的一张照片来。他把那张照片掏了出来,他凝视着照片中那张女人的脸,年轻的,秀气的,却也是亲切的脸。

    “潇潇。”楚远山走了进来,他边解着外衣,边向着儿子走过去,楚潇潇似是沉思着什么,并没有听到父亲的喊声。楚远山走了过来,他顺着儿子的眸光,看到了那皮夹中的照片,一看到照片上那张军装秀气,却也透露着英姿的容颜楚远山登时就呆住了。

    楚潇潇轻轻地合上了皮夹,又收进了衣兜里,这才看向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脸上正泛着一种少见的白,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似在沉思,又似是难以置信。

    “你怎么留着这张照片?”他好半晌才问他的儿子。

    楚潇潇道:“觉得亲切,就留下了。”

    楚远山嘴唇翕动:觉得亲切,果真是母子血缘吗?

    “爸爸,您的东西我都放好了,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事您再叫我。”楚潇潇说完,便向外走去了。

    楚远山直直地站在那里,仍然难以从那张照片中回神。

    楚潇潇回到了自己久未住过的房间,他住过了二十九年的房间。小时的情景依稀已记不清,但却好像有个声音会在他午夜梦回的时候,轻轻响在耳边:“潇潇乖,乖宝宝快点睡喽……”

    白惠已经睡了,手边就放着那张从福利院带回来的照片。老院长说,那是从那个死去的可怜女人的大衣兜里掏出来的,徐长风拾起那张照片放在眼前端瞧。女人长得很秀气,眉眼之间又隐隐的透出一种英气,一种女兵才有的英气,而她怀里的男孩儿,黑黑的眉毛,宝石一般的眼睛,长得十分可爱。

    徐长风捏着那张照片,在寂静的夜里沉思着,照片上的女人眉眼依稀之间,似有些熟悉,而那怀里的男孩儿,那双眼睛……

    也是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

    徐长风敛眉思索着,久久没有睡去。

    身边的女人嘤咛了一声,接着是肩部微微一沉,怀里已多了一个女人的脑袋,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睡意迷朦的声音问:“你怎么不睡?”

    徐长风低头看看怀里那星眸半睁的脸,温声道:“这就睡了。乖,你睡吧。”

    他的手轻轻抚开妻子额上的碎发,嘴唇凑过去,吻了一下。

    白惠便又嗯了一声,沉沉合上了眼皮。

    早晨,一如既往的是先孩子们。徐长风走得很早,她起来时,他已经走了。

    白惠发现,她放在床边的照片也不见了。她正想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有没有见到,又琢磨着,他此时可能还在路上,开着车子接电话,她多少有些不放心,便想过会儿再打。而后,就有孩子的哭声传过来,她心头一惊,忙奔向了婴儿房。

    保姆正抱着小糖糖,一副十分焦急的神色。

    “糖糖怎么了?”白惠问。

    “不知道啊,白姐,她突然就哭起来了。”保姆说。

    白惠忙过去将女儿抱了过来,急切地伸手摸女儿的额头,小人儿的头有些热。

    “妈妈,肚,疼。”小糖糖说。

    白惠听了,心弦猛地一抖。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肚子,问保姆,“早上有喂她吃东西吗?”

    “没啊。”保姆忙说。

    白惠心头起急,孩子们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闹毛病呢。白惠担心不已,便忙打电话给徐长风,“长风,糖糖不舒服。”

    她担心不已的声音让徐长风立时就紧敛了眉,“你先别急,我叫小北过去接你们去医院。”

    ************************

    今天还有一更,在傍晚。白惠的身世浮出水面,

    有月票的亲,可以给一张不?先谢谢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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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结局倒计时(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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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的车子很快就到了,他风风火火地从车子上下来了,“嫂子,糖糖怎么了?”

    “糖糖有点儿发热,肚子也疼。<-》舒骺豞匫”白惠抱着小糖糖从房间里出来了。

    “妈妈。”小豆豆看到白惠抱着姐姐出去了,便在房间里呆不住了,伸着小胳膊喊她。

    白惠忙又回身安抚儿子,“豆豆,姐姐不舒服,妈妈送她去医院,你乖乖跟阿姨呆着哦。”

    “妈妈。”小豆豆伸着小手还要够她,可是白惠已经抱着小糖糖匆匆地上车了遽。

    小糖糖在妈妈的怀里,不舒服地恣扭着小身子,“妈妈,疼。”

    小小的人儿不会说太复杂的话,只是简单的一个疼字已经让她的妈妈百爪挠心一般了。

    “乖乖,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哦,医生会给糖糖看病的。”白惠把头贴在了女儿的头上缄。

    那热度好像又重了。

    到了医院,白惠抱着女儿等着医生的诊治,小北站在一旁安慰她:“嫂子你不要急,小孩子闹点儿毛病是正常的。”

    白惠当然明白小北说的道理,但是一旦轮到自己的孩子生病,明知只是头疼脑热那么简单的事,但母亲的揪心绝不能免。

    医生正给小糖糖诊治着,徐长风的身形匆匆而来,“怎么了糖糖?”他的大手急切地覆在了女儿的小额头上。小糖糖只蔫蔫地看了看她的爸爸,就闭上眼睛了。

    “这孩子烧三十九度五,先打针退烧吧。”医生看了看体温表说。

    徐长风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了?”

    “她扁桃腺发炎了,所以发烧,发烧又引起了肚子痛。”医生说。徐长风听了稍稍放下心来。

    小糖糖打针的时候,白惠都不敢看。她本就胆小,再想象着那针头扎在女儿柔嫩的小屁股上的情形,便是越发的心惊。

    打针的时候,小糖糖哭得很厉害,白惠的心便跟着女儿的哭声一揪一揪的,徐长风抱着女儿,让女儿趴在他腿上,护士的针扎进女儿的小屁股,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自己出车祸,受伤住院,他也只是眨下眼睛的事,可是轮到她的女儿就不行了,做父亲的心果真是禁不得一点儿磕碰的。

    小糖糖哭了半天,徐长风就哄了半天。一个大男人抱着小小的女儿连擦眼泪带举高高。小糖糖仍然很委屈,伏在他的肩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糖糖是早产儿,自小营养又没跟上,这一病,就比别的孩子重,白惠怕小豆豆也跟着生病,这几天都是抱着小糖糖回主卧室睡。但是都说双胞胎里有一个生病,另一个就会生病,小豆豆也没能逃开这句话,小家伙在他姐姐生病后第三天,就开始发烧了。

    白惠看着两个生病的孩子,这个发烧,那个蔫蔫的,她像被人抽去了筋骨似的,揪心又无力。

    林晚晴跟着她照顾两个孩子,胡兰珠和徐宾也一有时间就往这儿跑,帮忙照顾自己的孙子孙女。

    “不,不。”小豆豆一看护士拿着针剂走进来,立刻就两只小手扒住了白惠的肩膀,小身子往着白惠的身上爬。

    白惠忙哄,“豆豆乖哦,打了针就不发烧了哦。”

    “不不。”小豆豆仍然拨浪着小脑袋,两只小手紧抱着母亲不松手。

    林晚晴哄道:“豆豆乖哦,打了针,阿姨给买好东东吃哦。”

    可是她的哄劝也不管用,小豆豆大声哭了起来。

    白惠心里有点儿起急,而胡兰珠和徐宾也过来哄,几个人好不容易哄着小豆豆打了针。小豆豆哇哇哭不停,徐宾便抱着小孙子举高高,而小糖糖因为已经不再发烧,处于康复期,没打针,被林晚晴抱了出去,如果小家伙也在,听见弟弟的哭声,一定也会跟着大哭。

    林晚晴抱着小糖糖从病房出来,哄着她在儿科外面的院子里玩。红色的海棠花花开一片红,她温婉的面容抱着小糖糖,哄着她玩。

    一片海棠花的后面,靳齐的深眸望着他妻子温婉的容颜,如果他的女儿还在,那么现在,她的怀里抱的就是他们的孩子了。靳齐的心口突然间一痛,他的眼神变得落寞颓丧。

    “姨姨,花。”小糖糖被林晚晴哄得开心了,此刻伸着小手要够树上的花,林晚晴便伸了手,去头顶的枝丫上,摘下一朵海棠。就在这不经意之间,她看到了那片片红色海棠之间站着的人,他呆呆地看着她,站在那里,双眸深深,不知所思。

    林晚晴吃惊之后,已然一个转身抱着小糖糖就离开了。

    “姨姨,花。”小糖糖在她怀里说。

    林晚晴将手里的海棠花放到小人儿的手中,说道:“糖糖,姨姨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她抱着小糖糖匆匆地就离开了靳齐的视线,靳齐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像是突然间空出了一个洞来……

    自从女儿入狱之后,楚远山的睡眠一直不好,儿子回来之后,他失眠的迹象稍稍有些好转,但仍然是前半夜能睡,后半夜无眠。他躺在那里,眸子一直是睁着的,在这寂寂无人的夜晚,他想起了他的两任妻子。

    楚乔一周岁时便死去的娇兰,之后便是他续娶的妻子。

    他轻叹了一声,便是愈发没有睡意。

    电话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刺耳而急猝。

    楚远山忽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急猝地跳动,怦怦地,似乎要冲出胸腔。

    “首长,不好了,小姐出事了。”李嫂风风火火地在外面砰砰敲门。楚远山的大脑嗡的一下,他急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他边问边急切地想要起来,但是太过的担心让他的眼前猝然间黑了一下。

    楚潇潇已经披衣从卧室出来了,李嫂看到楚潇潇便忙道:“潇潇啊,刚才监狱里来电话,说是乔乔小姐她……她自杀了。”

    李嫂显然也是刚从床上被急猝的电话声叫起来的,身上穿着睡衣,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是光着的。楚潇潇闻言,心头也是登的一下,他忙推开了父亲房间的门,楚远山手扶着床,手指颤颤地,“潇潇,快……快带我去医院。”

    楚远山的身形已经不稳了,楚乔再怎么样狠毒,再怎么样不知悔改,她也是他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和这辈子最爱的,唯一爱过的女人生的女儿。楚远山的担心是无法言喻的。他下楼的时候,双腿在发抖,原本魅梧的身形变得脆弱不堪一击。楚潇潇的身形架着父亲的身体,扶着他下楼,将他扶进车子,又匆忙绕到前面去开车。

    楚乔毕竟是他的姐姐,她再怎么样作恶多端,可也终是他的姐姐,听到楚乔自杀的消息,楚潇潇也是担心的。

    车子出了楚家的院子,向着狱方所说的医院而去。

    他和他的父亲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楚乔已经被推去了急救室。两个警察在急救室外面守着,楚远山一看到那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心跳又是一阵闷塞,他的大手撑在了楚潇潇的肩头,才让自己的身形站稳。

    “我姐怎么会自杀?”楚潇潇问其中一个警察。警察看了看他道:“事情的真相正在调查中,请你安心等候调查结果。”

    楚远山沉声道:“什么安心等候!人是关在你们狱里的,现在出了人命关天的事,你们想逃脱责任不成!”

    那个警察不知楚远山身份,正色道:“没有人要逃脱责任,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发生。请您安心等候调查结果!”

    楚远山脸上的肌肉直抽搐,但是此时此刻除了等待,他也只能等待。

    急救室的大门忽然间就开了,一个医生匆匆而出,“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大量ab型血,现在血库的存量不够,请问你们病人的家属有没有可以为病人提供血液的?”

    楚远山一听之下,眸光立即望向了自己的儿子,楚潇潇则是上前一步道:“我是b型血,我姐可以用吗?”

    那医生一听,面上露出意外的神色,“病人是ab型血,你的血或许可以用,但最好是同型的血。”

    这时楚远山已经急切地说道:“输我的,看看我的血型。”

    那医生看了看他,楚远山的年纪显然是不合适的。

    “用我的吧,我是o型血,当年我就给她妈妈输过。她妈妈也是ab型的。”楚远山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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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结局倒计时 (天大的笑话)

    w“用我的吧,我是o型血,当年我就给她妈妈输过。<-》舒骺豞匫她妈妈也是ab型的。”楚远山又说。

    那医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在这个时候,有另一位医护人员匆匆而来,“血浆已经找到了。”

    两个医生便忙回了急救室。

    楚远山松了一口气,额上已经出了汗了。“还好,还好。”楚远山慢慢地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眸光一抬之间,却见他的儿子正用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看着他遴。

    “知不知道,o型血和ab型血的人,是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的。”楚潇潇说。

    楚远山当时就是一呆,“你说的什么,潇潇?”

    “我说,o型血和ab型血的人,是生不出ab型血的孩子的。”楚潇潇看着父亲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才。

    楚远山当时就像是被雷霹了一下似的,呆若木鸡。

    “潇潇你不要胡说,乔乔是你姐姐,是我唯一的女儿。”楚远山反应过来,神色便是猛的一沉。

    “呵呵,我有没有胡说,仅管去问一下医生。”楚潇潇的笑容里含了几分嘲弄,恰巧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走到一旁去接听电话,而楚远山则是被雷霹过似的,呆在那儿了。

    楚乔是在晚上同屋的人都睡下之后,用刀片割破手碗自杀的,一个晚上她一声都没吭,任血液一滴滴地从她的身体里静静地流出来,从生机勃勃到气息奄奄。她不想活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或许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而也只有死,才能够再次得到她父亲的怜爱。她就是要他心疼。

    他不是不再理会她,让她自生自灭吗?她就要在手腕上割上一下,反正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也是生不如死,她死一次,父亲一定会后悔的。

    说不定,她会有早些出去的机会。

    她也并不糊涂,她知道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可是法律也是人定的,在某些时候,只要某些人的一句话,她说不定就有出去的机会。

    楚乔割腕了,直到意识涣散的时候,她才呤叫出来。

    于是一帮室友被惊醒了,于是她被飞快奔进来的狱警送去了医院。

    楚乔醒过来时,脸白如纸,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一名狱警站在窗子前。她一醒过来,那狱警便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向她,看得楚乔心头一突。

    “我要见我爸爸!”

    她对着那狱警说。

    女狱警道:“是你爸爸不想见你,不是我们不让你见。”

    楚乔登时就是一呆,继而脸色更白。

    而病房的外面,楚远山呆坐了好久。血型的事情,他并不是太懂。他只是想o型血的他和ab型血的妻子生下一个ab型血的孩子,这不是很对吗?

    他一生戎马,对一些生活细节性的东西,并不太在意,更何况是医学细节,对于女儿的身世,他从没有怀疑过。

    谁能怀疑一个自已深爱的女人呢?

    “病人醒了,楚老您要不要进去见见病人?”狱方的领导在一早上匆匆来到时说。

    楚远山却是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的心头被什么反复地撕扯着,楚乔不是他的女儿吗?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突然间就被人抽走了,他没有了进去见一见女儿的心思,他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一静。

    他对着那人挥了挥手,便无声无语地走了。

    楚潇潇一直没再说什么,有些话点一次也就够了。他慢慢地开着车子,脑子里也是思绪复杂,如果楚乔不是父亲的女儿,不是他的姐姐,那么错在哪里?那个女人,那个叫做娇兰的女人,只是他一个人的妈妈吗?

    那么这个姐姐是从哪里来的?

    楚远山颓然地坐在车子后面,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岁。两只往昔囧囧有神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车子驶进院子,楚远山慢慢地从车子下步了下来,又慢慢地,几乎叫做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屋。楚潇潇跟在后面,看着父亲一下子变得颓废的身形,心头涌出百种的滋味。

    “首长回来了,小姐怎么样?”李嫂关心地问。

    楚远山背着手,脊背微弯,没有说话,默默无声地就从李嫂的身边走过去了。李嫂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而楚潇潇也没有心思说话,也是顾自地回屋了。

    楚远山关上卧室的门,他定住脚步望着梳妆台上那张熟悉的脸。他的娇兰,她做了什么?他忽然间迈步走了过去,一把将梳妆台上的照片拿了起来。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拿着照片的手指在哆嗦,“娇兰,为什么会这样?乔乔她是谁的孩子?”

    楚远山的眼中是一片的凄冷。他的手颤得厉害,苍老的眼中流出混浊的泪来,“娇兰,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

    “徐先生,我们目前查找到的女兵资料里面并没有照片上的这个人,那个年代的信息不发达,时间又过得这么久,说不定有些资料已经不见了,但是您不要着急,我们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您。”档案处负责人说。

    “谢谢。”

    徐长风有些颓丧地从那家档案部门出来,外面阳光热烈,他伸手在额头处扶了扶,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小豆豆发烧转成了肺炎,这些日子还在医院里呢,他开了车子先去的医院。走进住院大楼,迎面有人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帅气,却微黑的面容,徐长风怔了怔,他停住了脚步。

    楚潇潇也看见了他,他迟疑一下走了过来,徐长风先说道:

    “小豆豆生病了在这儿住院。”

    楚潇潇便是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病了?什么病?”

    徐长风道:“有点儿肺炎,不过没关系,快好了。”

    “哦。”

    楚潇潇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我来给她办些手续,她自杀了,不过她命很大,还活着。”

    楚潇潇说完就从徐长风的身边走过去了。

    徐长风黑眉一敛,回头看向楚潇潇的身形,他的身影很冷漠,步子很大,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楚乔割脉自杀,他有些吃惊,但想想也并不意外。她那么一个娇贵,好美,好面子的女人,进了监狱,没有人再把她当做高贵的公主,没有了漂亮的衣服,珠宝,每天过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不是她能承受的。

    他摇摇头迈开步子走向前面的电梯。

    小豆豆由高烧转了肺炎,白惠心疼不已。小糖糖的状况好些被林晚晴在家里带着,她则专心在医院里照顾儿子。

    小豆豆瘦了不少,两只黑眼珠也不像平时那么骨碌碌地转了,看起来蔫蔫的。

    徐长风伸臂摸了摸儿子的头,热度好像是降了。

    他又看看他的妻子,这段时间,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生病,他的妻子两颊都凹下去了。他心疼地搂了搂她。

    “今晚你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儿照顾豆豆。”

    “不了,回去我也会睡不着的。”白惠说。

    徐长风道:“那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过来。”

    “嗯。”白惠点头。

    “妈妈。”小豆豆忽然喊了一声,白惠本就不放心小豆豆,此刻便更没有了走的念头,“我还是留在这儿吧,小豆豆看不到我,会哭的。”

    “好吧。”徐长风无奈又搂了搂妻子的肩。

    夫妻两个人坐在儿子的小床边,白惠拿了个苹果在削,徐长风却是想起了楚潇潇的话:她自杀了,不过她命很大,还活着。

    楚潇潇会这样说,想来,也是恨极了他的姐姐吧!

    已经住院好几天了,楚乔仍然没有见到父亲的影子,她的情绪便有些不稳定了,人显得很焦躁。

    警方怕再出事,就打电话通知楚远山,过来安抚一下他的女儿。楚远山的人看起来比前几天还要苍老,楚乔不是他的女儿,几乎是板上订钉的事了,可是他仍然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他怀疑是医院提供的楚乔血型有误,可是他又叫人查了他女儿流产时住的那家医院的记录,他女儿是ab型血没有错。

    他想,是不是当年他的妻子生产时,抱错了孩子?

    可是他妻子生产的时候,同时有生产迹象的只有三个女人,另两个都生的男孩子,院方说,恭喜他,得了个漂亮的千金。

    他当时便是喜不自禁,刚/毅的容颜绽开比花儿还要温和的笑,搂着他的女儿,喜欢得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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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更,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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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介绍:
结婚一年,她从不知道,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个星期,他和他的情人双宿双栖.
一场车祸,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情人,情人毫发无伤,他却血流满面。她的手里还捏着医生刚刚开具的妊娠诊断书,却在那相拥的两人面前,被生生定住了身体。
徐长风,他给过她最极致的温柔和宠爱,然,他的心里,却从来不是只有一个她。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必再隐瞒,我们离婚吧!”出院的第一天,他看着一脸憔悴的她,冷漠无情得另人发指。
她带着满心的伤痛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搬离那个让人痛彻心扉的房子,他却指间捏着她遗落的妊娠证明出现在她的面前:
“孩子生下来交给乔乔照顾,我不会亏待你。”
她看着那张巨额的支票,和男人那无情的面庞,往昔的温存在眼前一一浮现,她忽然间笑了,支票化成碎屑被扬在了那张英俊却无情的脸上。
一个月之后,她成了他情人弟弟的女友,高调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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