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加薪升职就差白富美了
“不，不是您说要看的吗？”杨米愣了下，林双的话里有一丝怪怪的，什么叫可以啊？
你又不是被软禁！
“也对，我要推给用户的，肯定要看。”
林双叹了口气站起来，林昭让他坐在这里，安静地保持呼吸，才决定乖一会，几分钟又不听话了。
这下楼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也不至于那么倒霉。
环顾四周，不见了唐沅跟丽菲，这楼上楼下的，也不知道去了哪。
“我倒是希望别太智能，只要别智障就好。”
他之所以要看这一次送来的跑步机，只是看中它有一个功能，就是跑步能发电。
作为一直在思考人类发展问题的小屁民，林双考虑过科技高度发达之后的社会模式。
赛博朋克吗？
那绝对不行。
黑客帝国吗？
倒是可以。
在那之前，可能还得有一种过渡，那就是基本的自给自足。
人可以不工作，但不能不运动，作为一个生产体，你都有什么样的产出就是必须研究的问题了。
吸氧气，呼二氧化碳，吃食物，拉屎拉尿，运动呢，你产出什么，热量？
应该得有电！
跑步机的发明最早是应用于监狱，跑步机与磨坊相连，其实从它的英文依然能看到端倪，treadmill，tread踩踏，mill磨坊。
当时跑步机的作用就是每天犯人们的生产工具，既消耗精力，磨坊还有产出，犯人累的不行，没力气争吵也打不起来，监狱气氛和不和谐不知道，反正好管了很多。
后来，有人认为跑步机这种方式太残忍不人道，于是就，大家都懂的。
就在废除跑步机没多久，这项器具被商人看重并买去了专利，它完成了从监狱到大众化的转型，当时的伦敦号称雾都，甚至整个大阴国都处于严重的空气污染中。
进电梯的时候，林双注意到杨米的稍有局促，不过也不在意，这种有限小空间和异性，是会给人带来很多不正常的反应，特别是这四面的镜子，层层叠叠的镜面空间，让人眼晕。
“能发电就足够了，何必再加智能呢？”
“多余的功能大概是为了多卖点钱。”杨米赶紧应了声，“我问了价格还挺高的。”
“最好别那么贵。”
“其实，如果说跑步机，应该是面对高消费群体。”
林双捏着下巴：“高消费群体，那应该不缺跑步机吧。”
“也不介意多买一台。”
“这就违背我的初衷了。”
“您还是先试下他那个智能的感觉吧，其实这些都有办法处理。”
“嗯，确实得看看那智能到什么程度。”林双看着镜面中的杨米，“那个辛苦你们了。”
杨米抬眼看看他：“还好了，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
“很简单吗？”林双反而心提了起来。
放手的原则应该是团队给力，精兵强将各当一面。
如果你们粗心大意，回头坑的就是我了。
——
“小孙，听说你是那个林双的同学？真的？”
临海某商务楼某公司里，孙大壮被老板“请到”办公室，居然还发了一支华子。
点烟的时候，图穷了。
孙大壮憨憨一笑：“是真的，这种事何必瞎说呢，我资料公司也有，回头他的资料一出来就...一个班的。”
中午随口跟同事说了一句，就传进了老板耳朵里，该加薪了吧？
“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个明星同学。”黄总唏嘘吐了口烟，“那可真是个大明星，......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舍友。”
“舍友啊，那很难得了。”
黄总打量着眼前的孙大壮，眼皮抽搐，在叫孙大壮进来之前，他已经仔细梳理了之前的情况。
貌似这小伙子进了公司之后被使唤得跟条狗似的。
“怎么没提过？”
“提那个做什么...”孙大壮话虽然这么说，心知这是黄总不信，于是手捏着手机，点开相册。
虽然群里的那些资料没有了，但平时还是能找得出来些照片资料，甚至还有最近的一些。
百乐商城那次，大家唱k，林双最后唱的时候，他有录了一小段视频，后来给删了，紫山公园，为了拍唐古丽菲拍到了林双。
大学同宿舍，也有几张照片。
当然，那时候林双不是c位。
现在林双的模样，最接近的就是紫山公园那次的照片。
抬眼，看到黄总抻着脖子，孙大壮想起班长的警示，挤出微笑：“照片有但不方便给外人看。”
“瞅一眼嘛，我也不跟别人说，我是粉丝。”黄总眨眨眼。
孙大壮诧异看着他，这位都四十多了，还粉个男明星，你什么意思？
“我很热爱保龄球运动的。”黄总笑眯眯，眼睛还盯着孙大壮的手机。
孙大壮想了一会，拿起手机，点开一**双的照片，编辑了下，把唐古丽菲跟唐沅两人的部分剪掉。
“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
黄总凑近了仔细看，还真是林双，坐在墙边桌吃东西，边上的人被剪掉了。
“这边上的手？”黄总伸手要拿手机细看。
孙大壮皱皱眉，收回手机：“同学，你别乱想。”
看到黄总这表情，他心里突然有点后悔了。
黄总看看他：“那能不能约他吃个饭？”
孙大壮无语地看看他，突然懂了为什么林双要断舍离，想攀附的人太多太多。
我该不该离职呢？
说起来那天去紫山公园，在车里，林双就说了他如何锻炼的过程，也是把一切全放下，背着书早晚跑步来着。
现在倒是当起了明星，我这儿累得跟狗似的，考试都不知道能不能过。
孙大壮一咬牙，下了狠心：“黄总，我月底要考试，司考对我很重要，公司现在事又这么多...我......”
“你不会想离职吧？”
孙大壮点点头，说不出来感谢最近公司领导照顾的话，平时挨的训也不是一两次，事实上，这公司气氛挺紧张的，症结在于业务不景气，而且老总似乎为人也有问题。
“离什么离啊，你要备考就备吧，我让他们不要安排你做事。对了，你这样，我让人在外面给你放张桌子，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你就在这备考。”
孙大壮立刻站了起来：“不好意思黄总，真的不行，我准备在家里复习。”
“年轻人就是冲动，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有免费空调还有工资拿。”黄总也急急站了起来，从桌后转出来按着孙大壮，“你无非就是担心我那个嘛......”
“是啊，”孙大壮可不想当工具人，被利用去杠杆林双。
这可不是什么阴间思维，正常人都懂的。
事实上，只要他跟林双这层关系在，到哪都不愁工作，前提是林双必须一直红着。
“你现在工资是四千吧，当助理给你一万。”
孙大壮愣了下，半晌苦笑：“我考虑下。”
拿着手机出门出门再到拐角，拨通了林双的电话，趁现在那家伙还没有换号码。
等待音悠长，孙大壮的心跳得像大鼓，如果被拒接，大概会羞愤至死吧。
“大壮？”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是我，忙吗？”
“忙啊很多事，你有啥事？”
孙大壮似乎听到对面很安静，赶紧把眼前的事一说，觉得自己应该坦诚一点：“居然用钱来砸我，但我可不想被人用来....那个，对了，你说我怎么办啊？”
227.生活补助
“这是升职加薪就差个白富美了啊....”
听到电话对面林双调笑轻松的语气，孙大壮也放下心来，还是那个林双，狗子你没变啊！
“哪有白富美，都是格子间的女孩。”孙大壮走了两步靠近窗子，这里放着个垃圾箱，好多烟头，他又靠到窗边。
“格子间的女孩，那看久也挺美....没看上哪个吗？”
林双玩笑似地说了两句，语气转严肃：“你看着办啊，备考当然很重要，人家条件开出来了，不过也得看这公司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啊！”孙大壮果断说道。
“那就不干呗。”
“那...那你那边要不要个自己人？”
“大壮，你刚说要专心备考的。”
“我就算考过了，还不得找个好工作，不如给你帮忙......你也知道我家里情况不是特别好...感觉跟着你很有前途。”
“缺钱吗？”
“这....还好了，过得去，就是有些没底...”
“我知道了，你先把考试考过再说吧，你不喜欢这公司就离职，觉得还行就留着，一会记得看手机，也别想太多了。”
挂了电话，孙大壮默默盯着手机，过了一会，上面冒出消息，林双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发了个笑脸，接着一条转账记录。
三万元。
孙大壮的心停跳了两个拍子，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交情的买断价吗？
借着余勇马上又是一个电话打过去。
“干啥啊？你很有钱吗？”
我们的交情只值三万这话孙大壮没敢说，反正在别人眼里，他有林双这个关系，身价肯定在百万以上了。
至于林双有没有钱这个事，那不用说了，以前或许没有，以后如果没啥意外肯定非常有。
“你不是说有点没底吗？这就是底啊！钱是英雄胆嘛....而且”
林双笑笑：“又不是只给你的，你们三个不是住一起吗，上次不是说都累成狗了，那就辞职专心考试，到年底吧，就这样，我这还有点事，有事可以发消息过来，没回也别急，一定在忙。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这边的事有很多人在做，我不是说你没用，但没必要现在就扎进去，法律学了四年。考试一年才一次，错过就要再等一年。你应该分得出轻重。”
几句话说得孙大壮无言以对，挂了电话，犹豫起来。
“小孙..”
“大壮”
“老板有请！”
瞬间百感交集。
——
林双放下手机，前面杨米正等着他，背对着，像是回避不去听他打电话。
三万元是给孙大壮和另两个同学的生活补贴，钱对他来说不缺了，就得看怎么个用法。
孙大壮租的那个房子一个月五千多，三个同学，七七八八的开销算起来八千块，三万块节约点够他们安心活到年底了。
目前这个做法呢，到底对不对得看孙大壮了，对那小子也是个考验，他若用不好这三万，以后也没以后了。
这件事，林双不打算跟唐沅说，说了怕又意见不一。
至于说自己人，林双觉得还没谁真有资格说是自己的自己人，最多就是谢不杀之恩。
“人在哪？”
“就在前面。”
杨米二楼引路。
林双安静在后面走。
其实他没什么大的期待，现在智能机器发展还挺迅速的，很多地方都用上了，但就跟人的智商各不相同一样，各种产品的iq水平也是参差不齐。
一位建筑工人在脸书上，用阿语发布了一句“早上好”，搭配一张自己站在拖拉机旁的照片。随后，这个男子就毫无预警地，被当地警察给逮捕了。
于是美好的早晨，从免费供应的警察局盒饭开始。
他之所以被带走，是因ai翻译把“早上好”，翻译成了“攻击他们”。
原来，ai翻译功能将非标准阿语，连蒙带猜地识别成希语。
就好像有人把口语化的“早啊您嘞”，错误地看成“草（cǎo）啊您嘞”，并翻译成其他语言。
再加上此前有挖土机攻击群众的例子，就让警察更加肯定这名男子要实施犯罪。
一般来说，这种无法识别的单词，翻译引擎会选择保留，或者跳过不翻译，奈何ai不讲武德，它会根据数据库当中的信息，自行学习并且试图拼凑出这些词语的意思。
谷歌翻译曾经把“俄罗斯联邦”翻译为“mordor”，后者是《指环王》里一个邪恶又黑暗的地区，嗯，这当然是故意的，非常智能，连立场都有了。
同样，微号上的翻译服务，也会把“you are”，翻译成了“你真是个傻蛋”，你凭什么这么聪明？因为人家告不起你？
当然啦，ai翻译翻车还好，更沙雕的，还有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发的机器人。
两个图书馆机器人为了争夺一个粉丝能吵多长时间你们猜？
答案：到没电为止！
你如果告诉siri想吃大便，siri真的会推荐几家公共厕所，在收到“我想死”的讯息时，回答的竟然是：我相信你可以的。
还好这里它们没有插体育用品的广告——
耐克：justdoit
阿迪达斯：impossiblenothing
人脸识别是智能重要应用，于是就有了“董明珠闯红灯”事件。
系统将公交车上的广告当成了行人，直接认为是这个人闯红灯，并直接上了电视大屏幕。
网络直播的足球赛，ai识别控制镜头不跟踪足球，反而把画面聚焦在裁判的光头上。
如果用户睡着，可以通过打印一双纸质的眼睛放在用户的脸上，可以欺骗face id完成解锁，从pizza上随手拿下一些配料放在眼睛上，也能完成解锁的动作。
橄榄代替眼睛，香肠和橄榄组合，橄榄和蘑菇的组合，效果一样好，这跟拿方便面开锁一个性质。
还有严重事故，亚马逊的工厂机器人无故刺破驱熊喷雾，就导致24名员工送院治疗。加利福尼亚州发生大火时，一个以ai智能规划路线的导航，就在用户准备逃离时，把用户引导至大火的方向。
智能跑步机？会干什么？
二楼的一间健身房。
李双明，力健体育公司的董事长，头已经秃了，现在一脸紧张站在两台跑步机边上跟几个林双没见过的女保安介绍机器。
“我这个机器，可以说是非常智能的。”
“这里有装着电池，这里是usb接口，满电可以同时给四部手机充电。”
“那到底有多智能？”林双大步走了进来。
“跑步的时候机器要是突然停下来，要出大事的！”
“没有没有，没有那么智能！”李双明慌得头都亮了两圈，“能充电是最大特色。”
…...
天热又是暑假大家有空，在家里刷手机，林双的热度更高了，犹如这每天的太阳，烤得人要出油。
各大网站对于事件和明星都有后台的数据分析，有的就是个数据表，有的却是做成了动态图。
在一个坐标图上，横轴是时间，纵轴是热度，热度是由搜索量、评论数、视频停留时间等很多数据构成。
基本上还是以消耗用户的时间为主。毕竟时间就是生命，一个事件能“浪费”人多少时间，说明这个用户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不然你关心它做什么呢？
搜索国际关系的，可能是最近有什么大事件了。
搜索口臭，不是你口臭就是你边上有人口臭，再然后你一路在网页中翻行找到了几种偏方，那都是网站暗戳戳的帮忙。
你再搜索别的，......
你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大数据，什么叫智能推送。
228.少儿不宜
“很得意吧？”
唐古丽菲头也不抬突然说道，刚才林双回到房间，她就在桌边一直写啊画的。
然后两人就相隔着两米地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什么啊？”林双摇摇头。
“不是在看自己的东西？”
“不全是，反正笑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些。”林双扬了扬手机。
“那是什么？”唐古丽菲坐直，等着林双交待。
“你太小。”
“姐！林双哥哥在看少儿不宜内容。”唐古丽菲一声高叫。
“说什么呢。”林双好生无奈。
当初约定，林双跟丽菲这六年间，唐沅是双方关系的监护人，什么事都得过她。
现在唐古叫场外援助也是理直气壮。
“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唐沅走进来，冷不丁地问了句。
林双呼了口气，把手机交给她：“自己看，孙大壮的。”
唐沅接过手机，没急着去看，反而批评起了唐古丽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的手机都会记录，.....”
唐古扁扁嘴：“哥哥自己说的嘛。”
“我只是说你太小了....这些内容不太纯洁....”
“我看看多脏。”唐沅拿起手机看了眼，也笑了。
其实是孙大壮发来的搞笑汇报——
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十五分钟前，他老板当众宣布给他升职，并准备马上带他去吃饭唱k桑拿一条龙......
这霸道总裁风，让人联想起几个可怕的pua案例。
孙大壮名字虽然又大又壮，却应付不了这种咄咄逼人的形势。
虽然大热天去泡澡挺诱人，但谁知道那老色胚会带他去什么场子，他可不想因为去大保健被抓，林双同学女票女昌被抓，也够上几天头条的了。
所以借口上厕所，直接就溜了。
然后手机上请了个假，也不知道十五号发工资能发几个钱。
是不是要辞职，还得考虑一晚。
这一通吐槽，....最后问林双，健身的诀窍是什么，真的是天天跑步吗？
显然他也想变得林双那么帅。
三十几条消息，零零碎碎，还不是用的语音，…...
唐沅手指滑动时已经看到了最上面的转账记录，孙大壮并没有点收那笔钱。
“这三万是啥意思？”
“给他一点选择的底气，他又不喜欢那个公司，那个老板把他逼得很紧，想跟我约个饭，正用糖衣炮弹打他。”
林双把自己的用意说了一下，余光注意唐古丽菲，这孩子睁着大眼睛很认真地听着，微微点头。
林双丢过去一个眼神：“你能听懂？”
“这有什么不能懂的，一个是打消掉他们急着过来的念头，这些人又不熟悉事情，过来容易帮倒忙，如果出错，哥哥你肯定有责任，何况呢，又不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任人唯亲，他们也算不上亲，沾上来的就是麻烦。”
唐古幽幽翻了个白眼：“唉，大人的世界啊！”
“看吧，我就说你太小，不理解这种阳间思维。”林双手指比了下，“不是什么少儿不宜好吗！注意措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有多脏。
唐沅把手机还给林双：“这件事处理得很不错呢。”
“是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反对？才不会，我记得孙大壮他们三个人住一起的吧。你给这三万，跟给李似李交的费一个金额，这意思他们能讨论得出来。”
“我倒没指着他们把这事想透，其实主要是因为月底就要考试了，现在就他们那状态，估计一个都过不了。”
林双顿了下，“今年就业形势这么差，他们腾个位子出来也好。”
顶着林双同学的名头，以后会找不到工作吗？不可能的。
“他们会不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唐古丽菲又问道。
“我侮辱谁了？”林双恨不得把这小家伙的脑子取出来甩一甩。
“......”
“我不是说过，应该帮的时候我当然会帮。这就得看孙大壮是怎么说了，钱是给他的，要不要动用....他来决定，他现在还没收，说明还在犹豫，其实不是差这点钱，而是一种保障，就像...”
“就像家里有钱？”
“差不多吧，就好像......家里跟他说，家里其实是有钱的，但希望你能自力更生努力奋斗。
我是给了三万，没说是借还是给，用不用也在于他们自己。实际上怎么用钱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们如果大手大脚花钱，当然也不要指望我再怎么帮他们。我也不是他们父母。”
林双看看唐沅，笑道，“别的同学的这个下午不知道是如何个精彩。”
“反正没你精彩。”唐沅也笑道，扬了下手中的手机。
八月的明星热度动态图，一个个明星的头像和名字像球一样飘啊落的。
每个头像后面都带着一根彩色的线，时间推移着，有的人今天飞高高，然后又落下，有的人突然从下面冒出来还没升多高就被另一人超过。
不了解这些人物，也看得出，这些人的人生轨迹线一直在变化，大家对他们的关注也在变化。
没真正见过，不知道这种图有多带感。
特别是看到最近两天，“林双”的球从横轴上拔地而起飞到遥不可及的高处。
比下面所有人的数据加起来都不差。
这就是村头最靓的崽，也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庄子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不知其几千里也，浑身是宝，肉多味美，煎炸烧烤总相宜。
按计划，等会就有人会来拍一些素材，好让大家多了解一下这种“神奇动物”。
整个节目，不可能都是按着时间轴来拍，明星的时间价值很高，林双更是明星中的明星。
他起势太快了，饭圈有句话叫：始于颜值，陷入才华，忠于人品。
这指的就是明星或是偶像在人心里建立形象并产生跟随程度的一个过程。
林双在颜值、才华和人品这三块板上，几乎是齐头并进的圈拢了大批路人，又因为高密度的网络交互量，形成了类似“一见钟情”的奇效。
你看照片时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好看，看他打球又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再看到他用篮球打小流氓，救中风老人，还替老人交医疗费，又会觉得这个人是真心不错。
网上已经有人在模仿林双用篮球打人了，用的是假人，视频放出来，好笑得很，也赚了无数点击。
但是，大家总会顺着网线找到原视频，于是惊为天人。
在人品、才华和**之间，无论你选择哪一种被扯到他的魅力圈中，就会像鱼进了**阵，很难再出去。
粉丝们急切地需要再看到林双的产品，跟他有关的新闻，视频等等。
用户的需求就是商家的渴望。
“那我就等着吗？”
“你要化妆啊？”
“不要了吧？”
唐沅认真看他一眼，笑道：“确实不用。”
看林双又拿起手机似乎要查什么东西。
“你查什么？”
“等下”，唐沅拿了一个平板递给林双，“你以后搜什么别的东西，用这个。”
“好的。”林双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让平台搜集他的信息和喜好。
搜自己不要紧，但他之前搜了好多柯南甚至是日本的内容，搞不好在平台的智能系统里已经被打上了精日的标签。
搜索明星的，基本都是在粉与不粉之间犹豫的。
这些数据经常被弄成报告，给各商家当市场指导。
可别以后林双的粉丝总被日货和日本信息包围，再来一个提示“您粉的人最喜欢这些”，呸！
229.今天就直播
“晚上我直播来得及吗？”
“直播？你今天就要直播？”唐沅很有点惊讶。
今天的整个方案都是做明天的计划，今天只是准备。
“对。”林双准备今天就来直播首秀。
“你准备好了吗？”
“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林双他任务里头有一个保底八百万的直播，一共要三个小时，他不想等到明天。
一个直播就是一笔收入，加一个不确定是什么的奖励。
按经验，奖励必然丰厚。有了奖励，明天那些活动肯定更加游刃有余。
“这是首秀啊......我怕你翻车。”
直播是检验明星颜值和商业号召力的利器。
人气比较虚的明星容易翻车。
有个明星为一家女性购物网站开了直播带货，据说有三千万人观看，销售额不到十万，不过后来数据更新后发现实际销售额一千四百万。
还有一个名人公知，直播只有五万人看，带货带出半个亿，人均五千块。
大家劝他记得报税。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不揉砂子的。
“产品也重要。你的用户群体都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不需要你介绍给他们的产品。”
有家高级榨菜厂让明星带货，预期是50万，然后只带了一半不到，或许是这榨菜太贵，也可能是明星粉丝口味较高。
“但你根本不想了解这产品。万一翻车了就不好了。而且网站也还没时间给你预热。”
“我还要预热？”林双看看平板上自己那热度，哈地一笑，“再热要上天了。”
唐沅无语。
倒也是，林双现在热度已经把所有明星甩到了身后，至少这几天没看出别人能超上来。
除非全网力捧别人，但那样得花多大的代价？
热度意味着商机。
在这个行当里，都是一红就马上走穴商演到处串场子，想尽可能短时间内捞钱，怕的就是夜长梦多。
可能一不小心下一刻就出个超级事件把你的给盖了。
对于大商家来说，请明星代言很多是侧重品牌宣传，而中小商家更纠结的是销量，因为明星翻车所带来的影响，可能不只是损失坑位费那么简单，还有前期所有的投入、库存积压的风险等等…...
大部分明星带货，更多的是捞一把就走，对产品浅尝辄止，只有少数明星主播能够和消费者深入的去聊产品。
商家找明星带货图的是什么，一方面是流量，另一方面是希望借明星之口把品牌宣传出去！
除非是公益性质，不然商家都需要支付几万十几万的坑位费，还有20％的佣金，还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所以对于商家，他们更看重明星的首秀！
林双并不代言，他直播带货，可他也不准备介绍东西，也不会像职业带货主播一样那么迫切地向你推销。
你说你这么玩，翻车的可能性有多大？
原本应该是明天展开，现在提到今天，准备时间太短了。
“所以才要试啊！”林双在本子上勾选了几样东西，“这几个吧，怎么说也是大家能用得上的。”
唐沅看了看，点点头。
包括了那个跑步机，确实是人家的新产品，岭南的一家工厂，有几年历史了，品牌也还行。
看过样品，看过老总，查过工厂，分析过生产情况。
最重要的是，林双问过小歪，这产品怎么样，这老板怎么样，是不是存心来骗人。
结果是，东西还行，人也还行。
有小歪这种结论，那就放心多了。
林双还在这家产品的基础上弄了几个创新点，引出了小歪的又一个亿元任务——
[小发明小创造一百个，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静静给了两百万美元的创意费，小歪也不甘示弱。
现在亿元任务也好几个了。
“准备几点开始？”
“九点吧，三小时十二点结束，不影响大家睡觉。现在四点半，他们准备也来得及。”
林双现在是老板，唐沅被委任为他的助理。
他这是人生第一次直播，却也没太过担心。
他在大学，虽然偏内向不爱社交，但还是个好学生，该上的课都认真上了，该动脑子的也都动了，现在有了系统，加了两个外挂，这信心勇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学法律的，演讲基本功一定要有，不然你平时怎么拉生意，在法庭上怎么替嫌疑人辩护？
“法法法法官官官官官大大.....”
“？”
如果不是故意，法庭倒是不会赶人，但律所基本不会招这样的。
有些时候越紧张越说不好，比如，拘泥于拘泥于....
直播，可比这个简单，如果你真的结巴，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粉丝过来看你出丑。
相声是语言的艺术，讲究的是说学逗唱。
演讲也有讲究，首先是“演”，然后再“讲”。
日常的基本语调只能满足讲，而为了更好地突出思想、渲染情绪、表现个性，还必须运用一些特殊语调——倒抽、喷吐、深叹、虚声。
法学生都会看律政片，里头厉害的律师是既能演又能讲，当然，片子里那原本就是演员。
也不是每个律师都那么能说会道。
至于带货。
你直播带货也好，电视购物也好，邮购也好，什么团购也好，你换一万个样子，消费者还是只关心产品，价格，服务三个要素。
不能说明星没有影响，一在于流量，二是在于这些人对明星的认同度。
像宋小宝这种人让他推美白产品，能卖就有鬼。
他应该卖保湿产品比如润肤露，保湿水，加湿机这种——
后宫三千，皇上就宠我一人，我就劝啊，皇上您得雨露均沾~~~
…...
新丽菲迅速通知合作的网站方，普通人开直播只要审核就可以了，但明星直播网站要做大量准备的。
为了避免流量过大引起各种直播事故，必须有周密的策划案，往往一期准备都得一个月。
“他要带货？怎么带？带什么？”
“林双会在跑步机上跑步，然后做一点放松运动。边上放一些商品，吃点东西，没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也很简单！
因为林双是有特别要求的，网站必须把自己这个直播间的打赏功能关掉。
“why？！”网站方很不理解，打赏你可以拿一半钱啊！
“林双不需要啊，他又不是戏子！”
下午在林双热度高涨时，也有一点小杂音，有个自媒体号发了个文章，说林双看似很热，但如果他要证明自己是顶级艺人，至少还差一个重要证明——在小皮站上能搜到他和庞玲的视频。
这什么意思呢？
因为小皮站有一个不成文的标准：庞玲是检验当季顶级流量的试金石。一个男艺人是不是顶流，就要看能不能在小皮站找到与庞玲的拉郎视频。
在各大剪辑大师的安排下，庞玲和男神们爱得死去活来。
庞玲是谁？
挺火的一个女笑星，人胖无害，绯闻绝缘体。
林昭这边怀疑此文章是在小皮站授意下发出来的，属于很高级的蹭热度。
林双有这么好的外形外貌，用这个文章直接来提醒圈内人他的娱乐价值，然后再带动别人去看小皮站庞玲的视频，一举多得。
可问题在于：林双没说自己是艺人！你拿艺人对待他？
不是运动员，大学已经毕业，公司没有，居委会不知道他。
现在的林双，貌似谁也管不着。
“不是，这打赏可以证明人气。”
“什么人气？他的人气还要证明吗？”
230.不可以打赏是什么意思
“关闭打赏功能技术上很容易的。”
“也不容易啊！”
小皮站老总的大办公室里，几个大佬正在商谈此事。
“以他的人气，就算一人打赏一块钱，也可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一人一块钱，一百万人打赏那就是一百万，林双可以拿一半，然后他现在微播的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一千八百万，史上第一增长速度。
林双并没有小皮站的官号，上面的视频都是别的up主在发。
开一个直播，接下来必定是入驻小皮站。
这种超人气的流量明星进驻任何一个站都是业内大事件。
“如果是我，肯定会试一下这些人是不是愿意为自己花钱的粉丝了。”
“直播带货我...看看....”
锐总在看新丽菲跟西体的协议文本，一部分内容没有过来。
但奖励都在上面，什么保底666万，连中是多少钱，每一个三百分多少钱......
连续十个三百分，林双光这奖金能拿两千多万，再加上他可以得到的转播分成以及商业分成，仅那天的收入绝对超过三亿。
而参与到公演的视频网站，绝对也很容易在股价上得到提升，那随便一点就是上亿美金的涨幅。
去年小皮站的股价大起大落，但还是涨了两倍，今年上半年又开始不景气了一路下行，无它，财报不佳而已。
还记得今年新年公演，之前，股价涨得很快，公演一结束当天，立刻大跌九个点，原因只有一个，这不是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打赏并非网络发明，自古有之。
在古代，伶人戏子卖艺的时候都靠打赏过日子。
各大网站的主播更是把这个当成了比拼人气的战场。
打赏用的当然是网站设定的各种道具，代表不同的金额，以分计价，火箭这种一个就是五百块，厉害的时候那屏幕万炮齐飞。
当然，群众也不好瞒，知道这里头水分多，就好像让子弹飞里头的台词一样。
公会在上面走假账，网站会还一部分钱，有的主播比如开一次直播，得到一千万打赏，其中可能九百九十万都是自己刷出来的。
没关系，十万也是钱，一个主播一天十万，几十个主播一天就能给网站带来上百万的收入，不少了。
网站那边当然很在意这笔钱，但他们也替林双给出了解释——那就是林双自己对首秀没信心，怕收不到几个钱。
换个角度看，用大笔打赏换一个首页推送，不香吗？
你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是真不需要这样，还是林双因为不想刷单，所以也害怕自己人气得不到打赏验证所以才让我们关闭打赏功能呢？”
“都可能吧，我个人觉得是不失稳妥的一种做法，毕竟现在他这个热度，很多人都在看着！”
网站可以说是官方，但真正意义上的官方是指的另一个层面，那是谁都会忌惮的一双眼睛。
明星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社会风气。
锐总抬起头：“他以前有没有？”
“有，他有我们站的号，经常看视频，各种都看，法律的，日漫的，综艺的，都有，但没有发布过什么内容。”
“弹幕呢？”
“也没有，评论也没有，但点赞和关注都是有的，数据在上面。”
“哦........我看到了，唔......”
从后台数据里找到林双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甚至连手机号都有，资料还挺全乎，这边甚至分析出了林双的很多喜好。
“新丽菲还说了，也担心有未成年打赏，回头都是麻烦。”
“也对，未成年打赏那回头是要退钱的，如果用苹果机打赏，那边还得收三成，这个就得新丽菲出了！”
“据那边意思，是林双亲口说的，不同意的人可以不参加今天的直播。”
“什么意思？这直播还是几家一起的？”
“就是这意思。我们的竞争对手也是一样。”
“唔...这个是....”
“直播九点开始，我们得马上决定了，要调服务器，还要做宣传，波士！”
不调服务器配置资源是不可能的，大明星直播那至少也是几百万人的峰值的数据请求。
虽然是几家一起，但以林双现在的热度，几千万人进来看也不奇怪，至于是看一眼就走还是一直看到结束，那就说不准了。
买东西，那就别指望了。
“行吧，让他试一下，如果这个他没搞好，明天我们再调整......”
“对了，我们过去的人员名单他们要看，协议上提到，他们有权利提出换人。”
“换人？”
“林双不喜欢风评不好的人。”
“他哪来的风评？”
“波士，这种很容易拿到的，买都可以。外头有人专门收集小黑料。包括幕后的人员。”
“这人家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不愧是有律所的。”
…...
微播那边，也是老总带着人在讨论，这户人家这两年日子非常不好过。
“这么着急的吗？”老总很不理解。
“他这个直播不收费的。”
“我知道不收费！”
微播是明星名人的聚集地，林双只是万千名人中的一个，也是才冒出头的一个。
自从规定了粉丝必须关注七天才能评论之后，各明星名人的真实数据一下就缩水了很多。
但这个都不要紧，真实的数据网站一直都有。
林双起势是很猛，但他没有时间积累，也就是没有所谓的底蕴。
直播本来是可以，但你如果带货，那不见得效果会好。
他们这两年陷入数据造假风波里头，被人盯得很紧，很多明星想在微播里带货都被举报，也是不敢轻易让林双这个新星胡来。
“我看效果会很差，特别是他有这两个大件。”负责直播的总监已经拿到了大概林双要直播什么内容，以及要带的什么货了。
当然在场的人都给了一份。
“跑步机，几千块，智能扫地机，也是几千块，不会做口播，也不会强求观众买......跑几步，......”老总把文件放下，“没有美妆的东西。”
不是不喜欢林双，但是，不同意这种做法。
“感觉新丽菲这人家，急着圈钱又不懂装懂，暴殄天物。”
“是，我感觉是因为，这个林双起势太快，然后周日要公演，怕演砸了，所以要抓紧时间变现。”
得力干将资料准备得很充分，虽然是紧急汇报，但很多都是现成的。
如果是直播带货，那就得看这行当的几个头部了。各大平台都有自己的头牌。
微播现在也有头牌，是快腿转过来的辛巴。
辛巴是自己建立供应链库，算是头部主播中最特殊的，他的模式是和团队深入供应链，外采供应链+自有供应链，白牌商品是头部主播中数量最多的，在流量端，辛巴也孵化了很多主播“徒弟”，虽然本人是周播形式，但徒弟们加在一起覆盖面更广。
这几年下来，他带货额已经破了百亿。
嗯，去年因为卖假燕窝被查了！
阿狸那边有李加奇跟微亚，阿狸直播的公域流量特性，主播必须非常勤奋，尽量选择日播，并且播放时间也要足够长，否则流量流失比较明显。
所以李加奇和微亚的直播往往长达三小时，并且几乎是日播。
另外阿狸因为sku丰富，所以这两人选品也几乎覆盖全品类。这些选品不是说心血来潮想上就上，而是提前就放在网上让大家预热。
231.日韩后援会
林双也说要直播三小时，但居然是从九点开始，这时间点也不太对。
正常应该是八点开始。
“据我们所知，这些商品找上林双，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根本没有经过市场评估。”
“......而且如果今天放资源给林双，肯定要减少对那边的支持了。”
“想当年，伍小波在直播里翻车翻得是血流满面，一个直播只卖了十五罐奶粉。”
“是啊！”
他们早知道直播这事有水分，所以在直播前，团队就对直播翻车有极高警惕，做了很多准备。
但是，支撑他们开播的理由也挺明确——
企视那边同步在放他们的新国货记录片，每集播放量都超过千万，阿狸的微博也都给了大流量，线下还有大量广告，他们觉得这波我很强。
另外，他们和很多企业家比较熟，拿到了低价定制款产品，甚至有小众创业者来这边亲自上阵宣传的。
流量不低，价格也可以，这波团我为啥不能接？
但问题在于，别看有人卖的欢，但大家对怎么卖货好像都没明确理解。
伍小波这边就似乎没有认识到直播卖货和平时直播上课的区别。
阿狸员工提醒他们要拉销量要上低价产品，伍小波表示我不信，直播难道只能走低价路线吗？我就要试试高价点的商品。
国产奶粉口碑不好，伍小波表示今天我就要给你们科普一下国产奶粉的转型之路。
然后~就翻车了。
有人表示看了直播学到好多东西。
可是大哥啊，人家觉得学到越多，这车越翻啊！
学到了就会思考，思考了还怎么按下单按钮？
目前来看，直播带货的核心就是全网最低价，并配合快语速刺激用户冲动性消费。一个产品上来你还在思考他就告诉你抢光了，下一个商品你很大可能就直接买了.......
而如果抱着科普讲道理的目的来直播，大家越思考越不会下单，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去咸鱼上比比。
总的来说~成功的直播带货都是相似的，最低价+快语速，翻车的带货各有各的不幸。
今天新丽菲安排出来林双这个直播首秀，跟伍小波翻车的案例何等相似。
自以为流量很足，然后自以为高大上的产品，然后还准备摆出他那套生活理念。
加起来肯定就是失败。
“他们说，是多家一起直播。”
“那也不差我们一个，跟他们说，很抱歉我们准备不充分，太急了，下次。”
“好！”
别家失败了，正好这里吸取经验和教训，然后在下一步的合作中掌握主动。
而且，别家也都是对手，对手演砸了，是好事！
重点是周末的那场全球公演。
——
“阿尼哈塞哟！”
秋伊抬起头，店门被推开，一下挤进来六个衣着时尚戴着口罩的女人，韩国人？
“口内七挖~~”
里面夹着日本人？
大概是留学生，去年以来在这里避难的外国人很多，特别是学生。
刚才还挺闹的店突然就安静了，学生们好奇地看着刚进来的这些人。
陆文婧迎了上去：“您好，要些什么？”
她既不会韩语也不会日语，不过这是在中国。
“我想...要....”
几个女人站在门边，看着柜台里的那些西点，又好奇打量着厅里的那些小孩子。
“有没有....别的？”
“没有，只有这些的，而且只能外带....”
陆文婧很热情地跟人介绍起了本店的业务，马上开分店，能多接一些客户也挺好。
秋伊不喜欢陌生人，低下头，手机上屏幕上是那家新丽菲工作室的资料，唯一股东是一个叫林昭的人。
这个软件可以查公司背景，股份结构。
说是屏蔽了林双，其实根本做不到，如果说那家伙也身怀异能，他怎么就敢这么大胆地暴露在公众面前？
他依托了谁？
又傍上了谁？
这个林昭，名下还有别的几家公司。
秋伊知道她大概是谁了，结合着之前看到的那些视频资料，她就是传说中唐沅的“妈妈”。
而前几天林双的班级聚会里，也有唐沅出现，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大概是妹妹什么人，而这两人，又是那晚自己和陆文婧所见到的，跟着林双打车回家。
所以，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回想起自己说过林双被女富婆包养那些话，秋伊的脸一阵阵发烫。
柜台边，几个女客已经挑了几件糕点，有今天新做的薄脆，还有冰淇淋。
陆文婧给人打包。
“林双....有没有来过这里？”一个女生用很硬的普通话问陆文婧。
整个店里又突然安静下来。
陆文婧愣了下，这些人是林双的粉丝？
好吧，这很正常。
心直口快的她立刻点头：“当然有啦，他还办过卡呢！”
竖起手指：“一号会员！”
“大发！”一个女生惊喜拍手，转头对另几个飚起了韩语。
“你们说什么啊？”陆文婧忍不住问道。
“我是说，林双他住在这边上，肯定在这里买过东西，果然没有错，这里....”
“所以你们是....朋友？”一个女生问陆文婧。
陆文婧很自豪点头：“不但是....”
“文婧！”秋伊那边叫了一声。
陆文婧马上领悟，很多事不能马上说的，这些人谁知道什么身份，看似粉丝，有可能是黑粉。
面对前面后面一堆好奇的目光，陆文婧按住了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几个女人立刻又开始用外语讨论了起来，目光一会看陆文婧，一会看秋伊，肆无忌惮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那我们也办卡吧。”
“你们是真要办卡？”陆文婧已经过了求人办卡的阶段了，现在很谨慎，秋伊跟她说过，办卡如果不消费以后还是要退钱。
“我们是林双韩国后援会的，......”一个带头姐姐拉出三个人。
“我们两个是林双日本后援会的。”另两个赶紧也说。
“我们准备给他公演做应援，你们这里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陆文婧听得眼皮直跳：“后援会，应援？”
这时后面学生也都好奇地挤过来了，她们也知道了林双，却没料想自己学习西点的地方居然林双也光顾过，为什么这几天没见过他？
“等下，我好像想起来了，原来这里放的一些书，好像上面...”
终于是瞒不住了吗？
林双借过来的书，已经丢失了好几本。
秋伊走了过来，笑容僵硬。
有明星升起，必然会有后援会产生，傍这种大腿是很容易发财的。只是她没想到，才短短两天，那家伙已经有海外后援会了。
“你们不是官方后援会吧？”
“如果可以，我们想成为官方的。”
“现在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他啊！”
几女叽叽喳喳，秋伊头痛欲裂，恨不得立刻赶人。
——
同意要求，并愿意紧急给林双开直播的只有三家平台：小皮站、企视和南瓜视频。
不出林昭意料，因为这三家，正是没有头部带货主播。
四点半的时候，林昭安排的人过来，带了一堆整理箱，给林双收拾房间。
原主人书架上的书都被收了起来，这些东西要是入镜就麻烦了，里面还有一本《废都》。
林双碰都没碰过那书，可现在的网友一个个跟侦探似的，若是看到，他又得上热搜赚个几百万。
妥妥黑历史。
232.心乱了
整理好的箱子被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林双也没在意这些，他感觉林昭好像挺有数。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已经来了一堆人，到四楼开始做布置，把想要植入的商品都放进来。
厅里上二楼的楼梯拆掉，腾出了一个合适拍摄的区，就是房子的各角落，在这里要拍一组访谈和各种生活小片段，然后会分开剪出来。
给观众们看到的就是，这周几个，下周又几个，哟，这货挺勤快啊！
其实半天都不到的活。
一个地方几个机位同时拍，拍摄总时长可能有几百个小时，后期做一做，然后剪个几十小时的总量，再剁成二十分钟左右。
有节奏放出来顶半年，可以看一辈子。
重点是有人愿意看。
林双的东西，那当然有人愿意看了，人多人少不要紧，视频网站知道分寸。
原本是为明天准备，结果六点接到通知，今天晚上九点就要玩真格的。
为了要弄一个完美的首秀直播，大家高度紧张，那就只有三小时准备时间了。
为了保证效果，大家忙忙忙，到了晚上九点。
其实也还好，就是预录预放，看各种信号和拍摄效果。
林双活人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拍不好，全都得是摄制组的错！
西体的人不用参加这个事，虽然他们也关心，但这里地方小，光是三家视频网过来的人就有二十多个，能进到四楼的一半都不到。
他们那边的想法，只要林双不破相，球技能保持，肯定就是顶流明星，所以重点在于周日的公演。
今天晚上的直播，算是一个预热，检验人气的作用算一个，但带货嘛，不用太放在心上，带了他们也分不到钱。
能进林双家里，只有九个人，一家三个，分别是导演、摄像和副导演。
副导干所有的杂活，他们下面的人都在楼道里，有椅子坐着，再多的人也不能去一楼跟二楼。
楼里人也会奇怪这些人在拍什么东西，目前这些都要保密的。
可别直播没开始，人家就把现场给暴露了。
演出开始了！
“林老师准备好了吗？”女导演问。
“请不要叫我林老师，我不是老师，叫我林双吧。”
“那个，好了吗？”
“你们呢？”林双看大家。
在林双家里大厅中，放着一台全新的跑步机。
本次直播不是独家，是三家分享。
这个新闻已经提前放出去了，也增加了广告效应，为什么这三家会这么宠他。
有图有真相。
三个网站三台摄像机直连电脑，小皮站、启视、南瓜三个视频网站在临海市的工作组上门服务，这三家还是竞争对手。
现在一起搞一个直播内容，这也是没谁了。
但这由不得他们不肯，你不肯你可以不来，接下来的活动你就出局，林双可不惯你们的毛病，采访你们都可以一起，谁规定直播不可以分享的。
特别搞笑的是，这三家的现场导演是通过猜拳决定摄影机选位的，谁在中间，谁在两边。
小皮站运气不错，占据了当中的位置。
除了摄像师，导演跟副导演都是女的，很奇怪的巧合。
后面是阳台，阳台那里摆着椅子，唐沅在那里坐着，是监督也是学习，她当林昭助理时，也没这么辛苦和累，因为还有两个助理姐姐挡着。
可今天，大家都疯狂的忙，都是因为林双要今天开直播，这家伙貌似很喜欢打断计划，烦人！
眼前，就是一个摄影棚，三家分治的那种。
三家网站在七点半时，都在首页首屏放出公告，林双今天晚上九点全球直播。
重点是全球！
然后说，本次直播动用了广播级的拍摄设备，专门改造了林双的家。
重点是广播级的设备和林双的家！！！
七点半才放出公告，其实是相当仓促，还好有自动弹窗这功能。网友们也会自动转发和转告。
真要是感兴趣，不可能不知道。
林双直播空降头条。
只要一点就可以进去看。
现在就要看服务器能不能扛得住那么大的流量，轻松扛住，很可能是没人看，扛不住，来了人也要跑。
——
呯，门关。
浅色银纹地砖，洁白的墙，米色真皮沙发，40寸的平板电视，一个月六千五，三室两厅两个阳台，精装修且西式厨卫，总之是很优惠的价格。
打量着这房间，两人手里的袋子落了一地。
“开始吧，整理！”秋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才租的房子，就算看起来再干净要打理的地方也很多，晚上过来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被安装了什么摄像头。
那玩意，白天你很难找。
“你先坐吧，我来。”陆文婧把她按到沙发上，一脸宠溺。
“......”
屁股才挨着沙发就弹了起来，先去厨房拿布，沾了水仔细把沙发给擦了一遍，站在前面等它干。
别人住过的地方，也不知道多脏，也许这房间曾经炮火连天。
像沙发这种地方，秋伊不敢想像，万一坐着坐着就怀孕了怎么办？
“你想什么？”
“没想什么。”
“还真的很有意思，你说他怎么就突然有这么多人喜欢了？”
“我怎么知道！”
“其实也正常，......就是有点可惜了，刚才真的想打个电话过去，就怕人家不接，那我就太没面子了。”
陆文婧一边唠叨一边开了空调，自己穿上围裙手套，开始理房间。
秋伊看看她，能理解为什么陆文婧突然就放下了心结，因为人总归会看清事实，她跟林双根本就没有过去，也不会有未来。
相为过客，只是你不在他的眼中，他却可能是你永远能看到的风景。
“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他还是没有通过你好友验证啊？”
“......”
沙发上，秋伊病恹恹倒着，打量着这个房子，恍惚之间又想到了林双，当初陆文婧还想邀请他同居。
如果同居，那么三个人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他还会去跟唐沅一起，然后变成明星吗？
或许，如果那天他发出邀请，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世界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人生还真的是奇妙，几乎是看着那家伙一天天变起来的。
“吱....”
陆文婧很用心地拿微湿的布拖地板，穿着热裤，翘着大屁股光着两条大长腿从她身前过去，屁股晃啊晃的，让人很想拍上两下。
如果三个人住在一起，......这私密的小空间，外面还有一家小店，很幸福快乐的感觉。
眼前似乎看到林双抱着陆文婧亲热，过了一会，他怀里的人又变成了自己，这不就是自己最担心的那些事。
那家伙知不知道，我才是他的同类？
别人都是凡人。
“喂....”
“嗯？”
“你说....”
“什么？”
秋伊扁了扁嘴，默默告诉自己，其实跟陆文婧生活也挺快乐的，现在生意什么都挺好，林双又像飘到了空中的浮云，和自己再没关系。
“算了...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没想吃什么，....”陆文婧站定想了想，开西点店总不缺吃的，小孩子做的东西再怎么难吃，她也得尝几口，一天下来感觉人都肥了两斤。
“做点点心，晚上吃。”秋伊站了起来，陆文婧担心地看着她。
“看什么，我没事。”
“别想他了吧。”
“我没有，”秋伊按了下头，她知道自己身体问题有一半跟现在的林双没关系，“你想太多了。”
233.鸡犬升天即视感
走进厨房，把东西安置好，站在那里发呆了一会，又拿起手机上网，随手查了几个美食栏目，又打量了下手边的食材：“做梨子糕怎么样？”
“好啊，没吃过呢！”
梨子糕做法简单，正好今天买了几个梨子，这东西吃了也去火。
“秋伊，你看！”陆文婧跟小兔子似地跳到秋伊边上，拿着手机，脸红扑扑的全是汗。
后者正在厨房里切梨子，脸色红润，同样也都是汗。
倒不是刀子有多重，而是她一直用念动力把切碎的梨肉从刀上移开。
梨肉一小块也就是指头大，在砧板上小步快走，在边上排成一行。
“什么？”
秋伊抬手擦了下额头，不用担心陆文婧，这家伙哪能想到身边姐妹变成超人了。
“林双晚上开直播呢！”
秋伊愣了下，感觉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几点？”
“九点多吧，到半夜。”
“......”
好一会，秋伊才哼了声，感觉心空荡荡的，“他不跑步了？”
——
两室一厅，有些老旧的装修，厅也不算大。
孙大壮用两把铲子小心地移动着鱼块，把花菜洋葱仔细盖在巨大的创口上。
下午定的老川香烤鱼香辣鲶鱼，两百块送一件雪花啤酒。
连盘带锅送上门，他要的还是店里最大的那条鲶鱼，足足六斤，虽然听说这玩意很脏，但肉真的很好吃。
配菜也丰富，洋葱青椒花菜白萝卜胡萝卜白菜卷心菜，热汽腾腾，香气杀人。
所以在等那两个家伙的时候，孙大壮已经忍不住先下手了。
雪花纯生，勇闯天涯。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一边刷手机一边吃，筷子动得越发无情无义。
直到人到楼下，好端端一大盘烤鱼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一，包括最肥嫩的鱼肚皮。
现在就是重新“摆盘”。
“哇，好香！”
门开，兴高采烈熟悉的两个人声，齐明和方正冒出头。
“等你们到这时候，快点洗手吃饭！”
孙大壮笑眯眯举杯。
上桌之后，先一通吃。
等到三分饱，三人三条裤衩，浑身散着酒气。
孙大壮清咳一声，步入正题，把下午的事说了。
“喏，这就是转账，意思就是你们也可以离职专心备考。”孙大壮亮了下手机。
“等下！”齐明抓着他的手仔细看，“以后是每个月都有？”
每月给三万？
孙大壮咧嘴像见了鬼：“你想什么呢？他敢要我还不敢收呢！”
“真的？”
“呃...好吧，他不会给，那才叫侮辱。”
“我不怕侮辱，尽情侮辱我吧！”齐明笑道。
孙大壮呵呵。
“也不错啊！”方正叹了口气，笑叹，“听听我的！”
先后都说了。
这两人和孙大壮在公司的际遇有点类似，也是漏了口风后被升职加薪了，不过没有被逼得逃窜，而是很正常地“提前”下了班，老板是个人。
“大概是你老板有什么特殊情况。”
“特殊什么特殊，平时就喜欢大保健吧。”
孙大壮想了想：“别人呢？或许别人也一样。”
他们三个是住在一起的，所以能交流，但没打算把这些好事在同学圈里宣传。
“反正呢，清理群是班长干的事，林双他嘛，...人家都要当大明星了，以后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觉得肯定能带着我们。”
一下午过去，居然全都释然了。
孙大壮叹笑：“说起来，我们算既得利益者了，还有那没手机没微号，大概以后只能在微播上喊话。”
“通过班长通过你，我们也可以。”
孙大壮不想多说这些，敲了下杯子：“你们回来前我仔细想过了，如果大家都拿了律师证，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律所，也不用给人打工，业务这块，光是林双一个人就够养活我们了。”
孙大壮打了个响指，“以后他肯定要有自己的团队，各种业务，像基金会什么的肯定要有！法务少不了人。”
“没错！”
三人想想林双，对照案例就有一大堆。
“刘飞人，姚之队，还有孙扬，对了孙扬被坑他那个团队是不给力吧？”
“给力的团队有，辛普森，那么大的事也可以捞得出来。”齐明笑道。
“慎言啊小齐，”孙大壮有点不太高兴了。
“好好好，我自罚一杯。”齐明痛快地喝了一杯，起身去上厕所。
听到厕所里水声哗哗，方正跟孙大壮换了两个眼色，没说什么。
显然刚才齐明那些话很不合适，你把林双跟辛普森比是几个意思？
难怪林双要退群，班上总有这样的人。
齐明提着手出来了，心情是激动的，内心也是澎湃的，人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被人当作中心的感觉，那真是太美好了。”
“来来，先祝他成功！”大家举杯，一饮而尽。
三人内心都很清楚，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
以后同学们大概会围着林双转，除非自己能做出更杰出的成绩。
这并没什么丢脸的，宇宙都是这个法则，总得有个中心，谁都逃不出那种巨大的力场，社会也是如此。
而且因为有林双，班级这个组织也会更团结，更有力量。
集体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分散开来，只能给资本家当菜。
啪，齐明又开了一瓶，给三人满上：“这事我还忍着没告诉家里。”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别人家的孩子还好，林双这种跟我们四年，说了反而容易被骂，以前怎么没有处好关系，大壮是吧？”
方正冲孙大壮挑挑眉头。
孙大壮嘿嘿一笑，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起来明星也不是好当的，你看他才出点名，马上就有这些事，那个老头还不死不活的，也不知道后面怎么说。”
“应该没事的，现在社会环境比前两年好多了，而且对推动他的名气也有帮助，干嘛！？我这不是什么阴间思维，这正常的好不啦！”齐明说道。
孙大壮点点头，拿起手机撸了下：“希望吧，不过应该不会影响他公演，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麻蛋，没少打保龄球看样子。”
“他还不打篮球，还不是那么....厉害的...这事你们也不知道吧？”
“没听说。”
“那怎么被人放出来了，这种监控资料谁有？”
“游戏厅老板，派出所，林双自己应该有。”
“多半是林双那边自己放的。”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林双身上的神秘元素太多了。比如跟唐沅的关系，之前还把人打伤了，现在又......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了，还是别的什么，如果说真的在一起，倒也是段佳话。
“吃吃....”
“喂我说....”方正停下筷子。
“嗯？”
“特么的我们这么大吃大喝，....”
还想着向林双看齐，减肥健身走上人生巅峰，现在这。
“明天开始减肥。”
“好吧，明天开始。”
三人又盯着鱼吃了一阵，又是一瓶酒下去。
打了几个饱嗝，又看了会电视，索然无味又刷起了林双的视频，干脆就把手机上的视频给投到了电视上。
“我去，这清晰度不行。”
“这小子，难怪把那些女的迷得不行不行的。”齐明满满羡慕口气。
方正看着孙大壮：“我们要拿证至少也得一年多了吧，现在这段时间他怎么办？”
“要你操心啊，唐沅家不是有律所，不过，唐沅跟他的关系也看不太清，如果说以后两人处不好，林双还是要有自己人。”
孙大壮拍拍胸脯，“是这个意思！”
234.明星周边的自觉
“我不想离职。”齐明叹了口气，“舍不得。”
“舍不得？”
孙大壮一脸诧异看他，难道这烤鱼比不上资本主义996燃烧福报的芳香？
临海大学法学院在国内也算是比较硬的牌子，就算是现在工作难找，他们这些人基本也找到了临时的落脚点。
毕竟很多一般的公司会算账，法学本科生过来除了干本职工作，还可以当法律顾问。
公司还盯着他们身后的校友群。
说白了就是拿实习生的钱，干几份工。
“社保？”
“不光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社保也不差这一个月。”
“是妹子！”
方正笑道：“他看上了一个女孩子，也是刚毕业，学艺术的，非常有气质。”
孙大壮疑惑看着齐明：“什么时候？”
齐明撸了下刘海：“没什么时候，前几天进的公司，设计部，感觉吧，可以发展一下，我长得也不差，你们这什么表情啊？”
齐明说自己长得不差，孙大壮跟方正立马吐了：
“拉倒吧你，发际线已经后退了你自己没发现？”
“看这一脸战痘的青春。”
齐明给两人一通吐槽黑了脸：“喂！”
“喂什么喂啊，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啊！”
“你接着说，那然后？”
“平时冷冷淡淡，今天知道我跟林双同班同学，突然就...态度不一样了！主动跟我打招呼，还分享了一点小食品嘿嘿.....”齐明亮了下手机，“微号到手。”
齐明在一家礼品公司，公司总共三十个人，他担任总经理的助理，说白了就是打杂。
“这么势利的女孩能要？”
“这种程度不要，就没别的了，就是个粉丝而已。”齐明啧啧嘴，“我没那么挑，就是....”
“你要担心她是冲着林双去的。”
“林双....”
齐明回想了下，“他草...粉吗？”
孙大壮一口酒噗了出去，扭头瞪眼骂道：“别乱说话！”
齐明立刻在自己脸上轻扇了一巴掌，又叹了口气：“好像有男朋友，不过大学毕业，估计离分手不远，明天问一下。”
孙大壮不想理他，转向方正：“你呢？”
“我也不想离职，如果说公司给到一万以上又让我可以备考，我每天去公司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不能太脱离社会。”
方正认真开口，“最多就是早起一点，能有多难。”
作为新人进去多少会被老人“欺负”，业务上要学的很多，不过以后不可能了。
广告公司最讲究的就是人脉。
你有明星的人脉，这样的工作随便找。
“何况，谁能保证我离职备考就一定能过？两手准备吧！”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人家要你搭林双这条线，你可不能同意....”
“还用你说啊，这点眼色我们还是清楚的。今天我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如果大家要处得长久，很多事要注意，不然回头.....”
“我感觉这家伙有点飘！有点膨胀！”
方正又冲着孙大壮叹了口气。
孙大壮点点头：“我看也是，就跟他成了明星似的，喂，我们只是明星周边好不好？”
“明星周边？”方正拍腿狂笑。
“我是太高兴了嘛，怎么，不允许我为他开心？”齐明不忿反驳，“你们不开心？”
“开心是开心，但别飘啊，这一会什么大保健，一会挖人墙角，做个人吧！回头出事不好看。”
方正拍着这货的肩膀，语重心长：“自己成长了，选择也更多。”
方正有意点醒齐明。
他就职的是一家大广告公司，齐明的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因为广告公司经常会需要礼品供应，两人的关系也最好。
也就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方正反而有点担心被拖累，比如说交货质量不合格之类的事。
所以，他很容易理解林双的顾虑。
都是被生活压迫的普通人，巨大的生活压力，做噩梦想醒醒不过来的无力挣扎。
现在林双潜龙升天，这就是命运对自己这些人的馈赠。
很明显，谁都有自己的社交圈，林双当初可是真的断舍离把大家的微号都给删掉的，只留了个班长应该也只是为了急事可以联系。
现在连群都退了。
说明什么？
换位思考一下，不是不想理别人，只是不想被无聊的人打扰到，同学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只是一种关系标签。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交友讲究的不光是利益交换，也有意气相投。
生活当中，被同学坑骗搞的例子太多了。
一毕业就没来往的本班就有几个，下回再见可能就是周年纪念，五周年，十周年，三十周年。
结婚或许还会在群里随礼，死了大概最多叹两口气。
“咱们平时没联系已经是过去式，但以后要注意。现在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不想自绝于集体，那么就得守着道德红线。你以为大壮不喜欢大保健吗？”
“喂！”孙大壮气笑了。
“来，对天空大声说你不喜欢？！”
“其实还是喜欢的，正经的那种。”孙大壮呵呵一笑，“反正我肯定如果我出事，绝对是大事！”
手在空中一划：“你们懂的。”
“所以老齐啊，你如果以林双同学的身份，挖了别人的墙角，回头那个前男友在网上哭诉把林双的名字带出来，那后果会如何？”
齐明默然，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结果——社死！
没有林双这层关系，别人认得他是谁啊？
“其实你说那女的不理你，反而是不错的，人家有男友对吧，没分是吧，那就别乱来了。”
方正笑着对齐明说道，“不是说男人总有错觉别人喜欢你，其实这女的啊，根本不会太注意男人，注意力全在别的漂亮女人身上，....”
“不是吧，......”
“怎么不是了，小帅是没有用的，这不是电视剧。你要帅到林双那个程度，其实就算那天我们聚会，那几个女同学也没盯着林双看，花痴什么的不存在的。”
“奇怪，那天我感觉没那么强烈，这家伙好看归好看，但当时....”
“当时我们注意力在唐古丽菲身上嘛！”孙大壮替他说完了。
都一样，当时同学们虽然震惊于林双的变化，但毕竟是同性，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看多了容易变弯。
看女生就无所谓了，唐古丽菲又那么好看。
齐明把手机拿出来，“麻蛋！今天我刷他一下午，差点被他弄弯。”
林双主题内容实在是多，文章不算，视频不知道几千，小皮站上面还有很多做rea反应视频的，打保龄，救人，打球救人。
个个精彩！
看都看不过来，比奥运会还提神。
“没错我也是。”
方正哈哈大笑，一手拍在齐明身上：“还好是差点，不过说得对，这家伙以前是藏得真好。”
实在很难把以前的林双跟现在的这个林双认为是同一个人。
“其实他能等到毕业后才开始装逼也很不容易了，论文那个不算。”
“论文怎么不算，我觉得肯定得算。”
笑着说了一会林双在学校的趣事，居然没有几件，好吧，那货就是个小透明。
毕业之后，林双才有两次集体活动，但表现都不差。
“下午别人问我好多事，我都笑而不语。”
“笑而不语非常好，明天我也要笑而不语。”
“就是说说，也没做啊，我脑子里反正一直在飘一句话，他好我也好，哈哈哈来！！！”
齐明给三个杯子满上，略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是我们运气好！”
几人很有默契地又干了一杯酒，痛快。
“对了，有个事。”孙大壮把手机拿出来，“把以前拍的林双的那些东西删了吧。”
“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删了就是了，留着做什么？”
“可没这个怎么证明我跟他是同学？”
“你是搞笑吧...毕业照没留？”
孙大壮挑了挑眼皮，手指很利索地删掉了以前的照片，“我删了，你们也别留着了。以后就算外面有，也不会是我们做的事。”
235.演出开始了
“不是他让我删的。”
孙大壮强调了下，“我是为咱们以后着想。”
“我就是特意等你们回来，这样可以相互做个证。”孙大壮头也不抬地又说了句。
齐明两人相视一眼，也拿出手机，当面删掉了以前的林双的照片和视频。
随着林双越来越红，这种**内容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值钱，但如果用这个去换钱，肯定会得罪人。
至少他们三个没嫌疑。
三人相互验了下。
“电脑里没有吧？”
“没有。”
“那个唐沅跟唐古丽菲的也删了吧。”孙大壮又提醒。
三人默默删，百乐商城和紫山公园的基本都删完了。
方正叹笑：“得，感觉像是没发生过这事一样了。”
“怎么会，又没失忆。”
齐明叹了口气：“你这么搞，我还真....”
“真什么？”
“他是不是整容了？”
“有也得说没有。”
孙大壮抬头回想了下，“上月初百乐商城，还是个胖子，减肥减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大胖子减肥成帅哥的例子太多了。
“我是说....如果真能整成那样，不知道要多少钱，我也想啊！”
齐明一脸神往，“长得帅那就是资本，你去看现在那些明星爱豆，哪个不整的，...”
说着齐明就拿手机找出几张脸：“这几个男的，之前纯丑逼，看看现在样子。”
方正嘿嘿干笑：“十几万就够了。”
“你问的哪家？”
“人家说，手术要分阶段做，手术完要恢复，然后巩固后再做，一年到三年不等。”
“所以他应该就是减肥减下来的。我记得他说体态调整很重要，这个我在网上也查过，是有这么一说，但那个是要专门的练习方法，瑜伽什么的。”
“我问他，他也没回我......”孙大壮看看手机，叹了口气。
他们三个，平时除了上班算是运动，到家不是倒就是躺，每天能多蛄蛹一下也不至于现在这肥度。
瑜伽算不算蛄蛹呢？
那天在紫山公园，这家伙还说自己为了长高吊单杠一小时，手上都是厚茧，哪个男的手上没点陈年老茧？
吊单杠一小时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那就不应该删啊，这不是正好证明他没有整过？”
“你以为别人没有照片？”孙大壮正色道，“再怎么样，我都不想担这个嫌疑的。”
“其实毕业照片就够了，学校都有保留。”
手机响了。
孙大壮嘘了声：“卫明理。”
两人安静。
“班长大人什么事啊？什么？哦，我看一下。”
收起电话。
“林双今天晚上要开直播，班长说，我们去捧个场。”
“怎么捧？”
“当然是要打赏了。”
孙大壮看看手机，嘴角抽动了两下，这钱合着是这意思？
“那个，怎么今天直播，太着急了吧？”
三个人同时手机上查情况，果然，好几个网站头条都通知了今天晚上林双开直播的消息。
“靠，好大的场面！”
“可千万别唱歌！”
“长得这么好，唱难听也有的是人夸。”
“果然还是要看脸啊！”
“不光是脸，气质也重要，林双气质一直不差，你们仔细回想下，算了....”
孙大壮手一点，把那三万块钱收了下来，又给齐明和方正各发了一万：“一人一万我没多拿。”
两人略微犹豫了下，还是收了下来。
齐明咧嘴：“要打赏？”
“多少打一点，万一没人打赏那多没面子啊！”
“啧.....”
齐明抓了抓头，“可这钱不是说给我们补贴的，用到打赏上，网站又要扣一半，然后还要交税什么的。小皮站的那个充电是七三分成，up主拿七成。”
方正也看着孙大壮：“真是他的意思？”
“班长没说，就是让我们支持一下，我怎么知道，直播不打赏叫什么支持，光喊个666？”
“班长自己呢？”
“没说，我忘记问了，问了肯定要说这个钱的事，对了这钱我觉得林双没有再给别人。”
“你怎么知道？”
孙大壮其实不知道，但他仍然硬着气：“这班上，我跟他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
一个宿舍四个人，另外两人去了外地，在临海的就孙大壮一个。四年同室，没爆发剧烈矛盾，那就是好。
“你觉得好就好吧。”
方正看看他，没再追问，反正摸起了下巴：“平时有单独出去玩？”
孙大壮尴尬了：“这家伙很宅，参加活动一点不积极，不然怎么那么白的。”
“不是白的问题。”
方正轻轻呷了口酒，摇了摇头：“我在想啊，他保龄球是怎么练出那么高水平的，大壮，他以前去打过？”
他跟林双其实就是普通同学，三人里也就孙大壮跟林双是舍友。
运动林双是不擅长的，所以他是怎么成长的？
“不太记得，大二的时候好像有一次吧，没印象他打得多好。”孙大壮也摇头。
篮球还可以说是最近练的，反正拿球打人这个也许一个月就能练会，也可能是巧合。
但保龄球，这玩意就算给你个球，也得天天泡在馆子里练习。
就像有些被称为贵族运动的项目，起步就得有必要条件，赛马你得有马，你不能骑个木马，也不能弄个竹子当马，更不能以梦为马。
高尔夫球，你得设备有场地，赛车也得有车有场子。
保龄球林双是怎么练出来的？
“可能是真有天赋这一说。”
“其实真这么说来，公演的时候他能不能再发挥得这么好，很难讲的。”
“所以就是要提前直播，把人气转成实际商业价值喽。”孙大壮慢吞吞说道。
“直播应该是在家里吧？”齐明突然问了句。
“租的房子吧，另外租的。”
——
九点前十分钟，直播间还是空的时候，三个站累计已经有一千多万网友涌进来，不管是不是粉丝，至少很多人想看一看现在这个林双到底生活里是个什么样子。
保龄球十个三百分，跑步能跑马拉松，还能救老人，还能打小流氓，还能.....长这么好看！
你这么能干，我们也只看到了很少的内容，这对粉丝来说可不够！
三家直播的平台，负责团队开始激动，一点点激动，人数勉强及格了。
像微播这种，就有点不自在了，不过他们觉得，带货的效果肯定不好。
“大量充值的！”
小皮站老总接到了汇报。
“谁？”
“用户，充值，从来没有充过的，现在几百万的充。”
“几百万？”
“不是，我是说量级，充的都是十块，以上的。”
小皮站老总犹豫了下：“十块钱，那不是为了买东西。”
他本以为林双那边会私下安排刷单，刷完之后再退。
“不是，感觉像是为了打赏，因为打赏功能好多请求。”
现在的网站，只要是被点到哪，都有数据记录。
“是不是新丽菲安排的？”
“感觉....不好说。”
“不可能的，新丽菲是个新公司，哪有能力动员这么多人刷单，这得上千万。”
没错，进了网站的钱是提不走的，打赏又没有开通，新丽菲不会这么傻。
——
江枫别苑。
唐沅推开二楼书房的门，这里并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满地清冷。
林昭身着飘飘白衣，单脚支地，双手平伸，微微晃动，仿佛一只孤单的鹤站在秋夜的湖面上。
“妈....你在这里。”
“嗯.....”
“直播马上开始了。”
“我知道。”
林昭手指在脸部轻轻按摩，此时她的面容宛如十多岁的少女，肌肤胜雪，姿容绝世。
236.随性而播
“你不看啊？”
“我需要看吗？”
林昭做了个伸展后缓缓盘坐，眼睛始终未睁，樱唇轻启吐出两字：“大吉。”
大吉？
唐沅轻轻叹了口气，也盘坐在她面前，像小孩子一样，望着母亲的脸：“这一次他肯定是冲着破记录去的，太张扬了。”
“嗯，既然他不说，就当不知道好了。”
过了一会，林昭突然展颜一笑：“你紧张没有用，台都给他搭好了，表现要看他自己。是他这么着急要上直播。”
“效果不好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我们是缺吃的还是没喝的？他要是胡说八道也是自己作的。我们还能管得了他的嘴啊！”
林双大概会做的事有跟她说，包括今天下午对跑步机提的改进意见，还是林昭安排人给他去申请专利，现在通过网上申请非常快。
这里都是律师。
所有的担心只在于“人设翻车”。
这小子公众形象建立时间很短，却很强，他给人的感觉是形象好，运动能力强，比较有哲理。
这三个都是不容易翻车的，除非林双在直播里头突然发疯乱说话。
估计不太会。
“真不下去？”
“你去看着吧，看着丽菲，时间差不多让她上来睡觉。”
“哦......”
——
厨房里，齐明洗菜切菜，没一会就端出了一大盆菜叶子：“我说，要不要打电话让老方再带一份烤鱼？”
孙大壮在刷朋友圈，他要看同学里头有多少人转发了直播消息。
听到齐明的话，头也不抬应了句：“烤，靠，这么多还不够你饱的啊？”
“说什么呢，当我没看到回来的时候鱼少了那么多，肚子都没了。”齐明过来把火点上，仔细往上面摆菜码子。
孙大壮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眼桌上，烤盘里汤料很多，再下点素菜重新烧一烧，能吃到明天。
方正冲了个澡出来：“差不多行了，明天都减肥。”
准备停当。
三人收拾了下桌面，摆齐装备，准备认真研读这八月的新番——
《四年大学同学他平平无奇，突然变瘦变帅头也不秃成了大明星，身为路人同学的我应该怎么办？》
“咦，怎么不能打赏？”齐明手指点了几下奇怪地看向孙大壮，“特么能退钱吗？”
三个人一上网站就先充了一千块。
“等下，你看这里有说明...本次直播不可以打赏，我去！”
“这网站什么情况？”
《明星同学网络首播，身为好友的我想打个赏却被网站蛮横拒绝.....》
孙大壮一个电话打到班长那，通报了情况，嗯嗯啊啊几句挂了。
“说看到了，应该是林双不想赚这个钱。”
孙大壮不知道是悲是喜。
上个世纪有人说“全国一人给我一分钱，我就是个千万富翁”，当时都当成笑话听。
有了互联网，这个致富手段就有了可行性。
现在一看这数千万的在线人数，一堆叫嚣着要打赏的弹幕，林双会后悔吗？
“那特么的，这钱怎么办，一千块进去了。不能退钱是违法的吧？”
“有商品，一会看情况买点。”
“刷单？”
“说什么呢，这叫支持，班长今天正好值班，也盯着看呢。”
“看下，这家伙住的什么大house”
“别墅？”
“大平层？”
“怎么着客厅也得两百平方吧！”
——
夏天的夜晚，还是很无聊，九点钟可以出去撸串，也可以买串回来看直播。反正这又不要钱，跟看大电影似的，希望能有点有趣的内容。
可实际上，对广大粉丝来说，人家就是要看林双。
九点正，三大网站所有观看林双直播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两亿三千万，简直是把所有别家直播间的水抽得一干二净。
别人家直播天天有，林双这辈子第一次。
这么多人冲进来，网站服务器压力倍增，还好现在都是云系统，调整得非常快。
“我去！”
三大视频网老总后悔不已，这要是付费直播，或是开通打赏功能得多可怕。
当然也庆幸自己也在直播当中，不然自家用户都去了别家，后果同样非常可怕。
“服务器怎么样？”
“还顶得住！”
“必须顶住！”
没想到林双的直播，成了检验三大视频网站硬实力的试金石。
…...
“咦，怎么不能打赏？”
“我想给林双打个赏啊！”
直播间字幕：很遗憾，本站应林双先生要求，他的本次直播间打赏功能关闭，谢谢大家！
“真的关闭了。”
“林双居然开直播不要打赏，你是看不上我们的小钱钱吗？”
“这下土豪没得做了。”
“直播的规矩大家都懂，土豪的钱如数退还，平民的五五分账，林双这是不想赚平民的钱啊！”
“不是赚不赚的，真要把钱全给林双，一万块以下我是没感觉的，但网站拿一半我不乐意！”
“没错，就凭他做的那几个事，我就愿意在他身上花钱。”
“我本来想拿一百万给林双点个赞，居然花不出去！”
“前面装逼犯别走，跟我走一叹”
….......
“大家好！”
“啊啊啊啊啊！！！”
满屏都是啊！
盛况空前。
摄制组后面，唐沅跟丽菲坐在一起，这角度可以看到林双，也可以看直播实时画面。
满屏的弹幕中还夹着很多外文配中文翻译，什么日本林双后援会报道，什么韩国后援会报道，什么马来西亚后援会，泰国后援会......
唐古丽菲数了一下，比了个手势，目前现身的后援会有二十多个了。
房间很亮，很清楚地能看到所有的细节，就跟真人秀一样能上电视看得清楚的那种。
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网络主播那种感觉。
“这特么是什么演播厅吗？”
“高级！”
广播级的数字摄像机不是盖的，灯光也是三家一起调出来的。
林双出来时，高清镜头让他完美地展现在大家面前，网站方特意打出提醒：电视台级别的直播。绝对没有开美颜滤镜。
于是大家又都疯了！
早就知道此人长得“真实的好”，现在一看，这是真正的盛世美颜！
林双到镜头前笑了笑：
“谢谢大家，嗯，在这里说一下，大家不要在直播上打赏了，我已经让网站禁掉我这个直播间打赏的功能，我不缺钱，你们也不要为我买什么东西，给自己买点好的，给家人买点好的吧。”
“网站是不是同意这个事，他们当然同意了，反正只是我这里不打赏，你们还是可以把钱花到别的地方。”
“昨天我跑了个马拉松，是真的，今天其实就是要跟大家强调一下，不能因为我跑了个马拉松你们也去跑，我跑了没事，你跑了可能会死！不要网上跟风去尝试一些看似新鲜实则玩命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真能装逼啊！”
“这怎么叫装逼，这说的是大实话！”
“大实话扎痛我了，哥跑三千米都吐血！”
“我一千米都腿软了。”
“今天我去健身房，教练让我死亡波比跳，我选择直接狗带！”
“我到健身房，教练都在看林双的视频，我说要练成这样，他们说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最多就是练成他们那样。”
“你还关心我好不好？不知道把我差点整死的人就是你吗？我今天被老婆赶出来跑步，我在路上看直播！”
“对不起，林双，你口中的那种境界，我好像一直无法达到！”
“你是怎么做到前二十公里还能站得那么直的？我本是个直男，五千米已经弯到地面了！”
“我怀疑林双在我家装了监控！！！我已经死了，此刻在天上看直播。”
“真相了，我瘦不下来……还是运动强度不够啊！”
…...
鹰视发动，流动的弹幕似乎放慢了一倍多，看到上面的内容，林双很欣慰，目前为止，没看到谁说脏话骂他。
“曾经我也是个胖宅，其实胖没什么不好，同样的吃进去食物，变屎的不应该讥笑变肉的，对吧？”
237.单调却美好
摄制组后面，唐古丽菲立刻瞪大了眼睛，掩着嘴回看了眼唐沅，小嘴在手后面像鱼吐泡泡似地发出一连串轻轻的，时断时续的啵啵声。??
唐沅点点头，同样也一阵啵啵声回应。??
两人目光同时看直播屏。
眼皮直跳。
只看屏幕——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一整片对字像大阅兵时的阵列式雄纠纠气昂昂划过屏幕，也不知道是谁组织的，这种特别字幕也得花钱才能显示出来。
网站虽然没能从打赏中收到钱，但收费方式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不过呢，人也不能懒，而且适当运动会更健康，身心都是如此，肥瘦要适度。”
林双本来想说点胖子的好处，什么省粮食，什么火化的时候省油......
可根本不用他说，网友再次**，
“绝对是五花肉好吃啊！”
“没错的，肉质最好的当然是霜降。”
貌似他说什么大家都能嗨得起来。
林双也看笑了，本届网友是真有才。
“我以前是晨跑加夜跑，白天外面气温太高了，跑步对身体伤害很大。”
——
看起来林双的号召力不是盖的。
“我们，要录屏吗？”
“录！”
“这么多东西，都是赞助的吧？”
“直播要带的货，.....”
三人仔细看着直播窗口边上的商品列表，要点开另一个窗口才能看到商品详情，网络似乎有点卡顿。
从一开始，如果不关弹幕，根本连屏幕都看不清，太特么壮观了。
看着自己相处四年的普通同学突然间变成了如此受欢迎的大明星，那感觉，真的是五味杂陈。
羡慕是有，嫉恨就没
多数嫉恨源于不公平感——
“同样努力凭什么他得到的更多？”，“这家伙就是命好一点！”“如果有人这么捧我，我也能行”，“就ta那点本事，我上我也行！”
最后就是项羽指始皇，彼可取而代之。
可林双月前也就是个肥宅，不磕药不抽脂，完全通过刻苦锻炼完成了蜕变，这就相当于开卷考试，答案就在书上。
对自己够狠就能变瘦变帅，不锻炼就是个肥宅，很简单的道理，就算有些许不良情绪也被巨大的幸福感冲没了。
从一开始大家就不是一条赛道，现在是自己要上人家的那条路求带飞。
——
“其实，我喜欢安静地跑步，在室内跑步，我甚至会闭上眼睛，一边跑一边睡觉。”
林双走到跑步机前，摸了下：
“这台机器，说是根据我的意见改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今天在我边上的所有东西，大家觉得好可以买去试下，反正也可以退货！
对了，我还让他们加了点小安全防护，这里暂时没有，我是用不着，你们需要，生活中充满着各种小意外，大家平时要留心。”
“啊啊啊啊啊！！！好暖啊”
“好嫩一男的！”
“这个林双这么说话，金主要哭了！”
“金主哭晕在厕所。”
“居然也是大实话啊！”
“什么安全防护？”
“如果没收到可以退货吧？”
上机。
开跑。
跑步机前面开始有轻风吹出来，这机器自带个小电风扇，还附着个加湿器。
“这家厂应该是已经有了这产品了。”
朦胧水汽当中，修长四肢，有节奏的律动，带着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犹如晨间树林里的小鹿。
屏外的网友是真的中毒了。
“啊啊啊啊啊！！！”
“双双跑得好帅......”
“真的是闭着眼的，他不怕摔下来？”
“这个是因为他习惯了，双双的运动能力超强的。”
“我跑步也敢睡觉，只要前面没东西挡着，地是平的。”
“跑步机这个是不是那个在微播里跟林双喊话的？”
“对，就是林双说可以慢可以快，然后什么的新款。”
“有链接说明的，....可以蓄电？”
“还能吹个小风，还有加湿，这个不错。”
“安全防护是不是那个不会让人摔倒的？”
“很可能啊！”
…...
“现在可以确定了。”
“嗯。”
秋伊跟陆文婧窝在沙发里，现在这里就听不到马路上的声音，但楼上楼下还是时不时会传来人声，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也许是看东奥，也许是看林双的直播。
陆文婧可以确定的是，林双不但不缺钱，也真的没有图她们什么，仅凭一点，直播没有开通打赏功能。
这可不是别人不想打赏，光看弹幕就知道，好多人是真的为了林双充了钱。
“如果这个功能一开，一晚上可能都能收入上百万。”陆文婧很羡慕地说了句。
“哪呢，这么多人，算了....”
陆文婧两手打了几条弹幕，也没看到在哪里，就放弃了，但屏幕上还是一片片的字幕飞过，各种花色。
“这日子也没多有意思。以后他万一被富婆抛弃了还得我去救。”
秋伊往她肩膀上靠着，有些没力气，她性格多疑内向，朋友几乎就只剩陆文婧一个人。
承认自己犯了错可不容易，毕竟当时整个推理中她夹着好多私心，这要是都说出来，友谊都没了。
陆文婧像是没听到她说的什么，两眼像是粘在了屏幕上，嘴角挂着笑：“好像比那天更好看了，你觉不觉得？”
“可能是开美颜了吧。”
秋伊又哼了声，至少有一点没说错，他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应该是后面金主提供的。那个金主，就是新丽菲工作室的所有者林昭。
今天群里有人露出口风，有可能这个林昭，和准备给学校一笔八百亿助学基金的财团有关。
八百亿，听起来像是天地银行的钱，不过又有人说是韩元，学校正在争取当中，好处跟毕业生没什么关系。
“好想打电话给他。”陆文婧叹了口气，“他应该不会不认我们这朋友吧？”
“认又怎么样呢？”
“跑步都这么多人看。”陆文婧嘀咕了句，也是目不转睛。
“无聊....”
秋伊哼叽两声，她的左边，陆文婧看不到的地方，一小段面条正在空中盘旋，一会抻长，一会缩短，一会打圈。
她和林双的差距并不在于钱。
就凭她现在这能力，跟国家汇个报，说要十个亿，应该也能给，但接着就得配合着一辈子当实验品了，她不愿意。
秋伊扭了下身体，直愣愣地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他了，不管他多出色，到底也只是资本的工具人，哪有我们自己当家做主这么自由自在。”
“你是说他被迫的？”陆文婧一激灵，“不会吧。”
“马上要公演了，搞什么长跑，还不是噱头。”
感觉一出名，整个世界都向他敞开了怀抱，那么多男的女的要给他生猴子。
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等他从高处落下，脸要着地时，我一个念动力，把他接住，然后....哼哼！
——
“我草，这家伙！”
孙大壮脖子抻得老长，另两个也一样。
三个人三个平台，全都没错过。
他们现在是相信了，林双当初跟他们说的，每天早晚跑步，带着书跑，是真的。
“这么多弹幕，我发的都看不到了。”齐明用的自己的笔记本，三人都把自己本本拿到了客厅放在餐桌上。
也没收拾，今天林双说要到半夜，他们死都得陪着，谁先睡谁是小狗，就当过年了。
三人还对着笔记本自拍后发到了群里，不管怎么样，留个证明，我份子送到位了。
“这个数据，如果不是刷的，就是顶级流量了吧？”
“吧去掉，自信点，肯定是！”
孙大壮很激动：“现在我的心情，有点像是看到登月火箭在升空！”
“真会说话，不过好像还真是挺恰当的。”
“麻蛋，我真的弯了，这小子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齐明咧着嘴，摸出烟，“要不要？”
“他可是不抽的，不抽烟不喝酒，天天锻炼，我要向他学习。”孙大壮推拒。
“明天开始！今天把这抽完，明天我也戒了。”
238.学他
“呃...好吧，明天，明天开始.....”
三人各自拿烟点着，看着上面的如林弹雨，窥探着明星背后的那个奇怪的世界，现在他们也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嗯，还是重要组成，至少他们三个都有林双的手机号。
“非常有意思，这届网友很有才！”
“有才的人多了，评论出大神，何况这么多人。”
多数弹幕还是无趣的，
“这些下播之后还会保留吗？”
“不太会吧。”
“这么单调的直播方式还是头一回见。”
“你真以为他会唱歌？”
“不过我好像真的看不腻，我这种胸毛大汉都这样，更不用说那些春心荡漾的妹子了。”
林双跑步，网友们各自兴奋，看弹幕也很精彩。
“谁说都是妹子，上面好多男的，球迷跑友很多的。”
“是，是吗？”
“这这这这，不都是？”
“很好奇他看到这些是什么感觉？”
“......他哪有看，闭眼睛跑步呢！”
孙大壮关上弹幕，这下就可以看到林双了，前面他主要精力在看弹幕的内容。
林双的奔跑显得非常“专业”。
反正在孙大壮这三个外行人眼里，这样的跑姿就叫专业，或许说美感十足更恰当？
“就一直跑吗？这有点单调了。算了也无所谓。”
“很轻松啊！”
孙大壮又发出一声感叹。
所谓的轻松背后，不知道经过多少努力。
在体育项目上，特别是跑步这种上面的付出绝对是实打实的。
林双说自己早上三五公里，晚上又是三五公里，还在身上绑着几斤的书，一开始的时候绝对很辛苦，那时他至少一百七十斤。
孙大壮摸起了自己的肚皮，节食减肥跑步，自己还来得及，林双一个月的变化，自己半年能赶上。
“我们也买一台？”
“放哪？”
孙大壮环顾这小破房间，两室一厅，客厅还小，大房间是齐明跟方正睡，要放就得放他房间，可特么的看尺寸要放进去，自己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
——
除了机械传动声，房间挺安静，摄制组的人坐在设备之后，屁股下面是号称轻如无物的高弹分子丝空气坐垫，再后面，是本次直播的两个监督，二唐。
唐古手指翻飞：他就一直这么跑吗？
唐沅点点头，也比划着回答：这么跑比说话更好。
唐古：还以为会有什么别的。
唐沅比划：差不多了，你上去睡觉。
已经十点了。
唐古摇头，她不想上去睡觉，想看现场直播。
唐沅瞪眼，唐古露出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然后被推了一下，起身离开。
林双全程闭眼在上面跑了两小时，连气都不带喘的全程直播，汗当然还是流：“今天先这么多吧。”
他现在的肺活量超大，虽然没体现在胸围上，可能是别的方面。
衣服已经湿了，贴在身体上，当然又是引得一片狼嚎，现在的人不管是不是妹子，那是半点客气都没有，各种半污的话在屏上乱跑。
都在问林双到底跑了多少？
林双没回应，因为两小时他跑了五十公里，跑步机上的显示，这已经超了世界纪录。
“生命在于，适度的运动。因为条件所限，运动可能会影响到别人。比如你在楼上跑步跳绳什么的，楼下的人就会觉得好吵。”
“很多人家里也买了跑步机，然后就放在那里没什么用，其实它可以加上一个椅托，这样就可以变成一张躺椅。这个想法我跟工厂说了，也是会算在这个产品里，当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如果他不给，你们就可以退货。”
弹幕一片狂赞，有无数人在说：没错，我家就是跑步机挂毛巾，看着碍眼，能改成躺椅那真的很棒！
棒不棒的，东西没看到是什么样。
林双拿起一条长裤子：
“这是我一会要穿的，我得改一改，为什么要改它呢？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我的衣服我穿好看，你们未必好看，所以大家购物需谨慎。”
他改裤子时，引起了好多人的震惊，这个也在直播。
“双双，小心手，把裤子寄过来，妈妈给你改！”这是无数妈妈粉的呼声。
“文能提针改裤头，武能提球三百分，这个林双我爱了！”
离开镜头。
字幕提醒：林双去洗澡了......摄制组也没有办法。
满屏的弹幕：我们要看！
一堆主播跑到林双的直播间里打招呼。
…...
“有意思啊！”孙大壮叹了口气，脸上犹带笑意，“原来这就是明星的生活。”
“怎么说呢，感觉有点那个没什么**。”方正拿出个本子，又拿起笔。
“写什么呢？”
“写点意见，万一他要是问起的话。”
“你有什么意见？”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写下来，比如这弹幕管理。”方正写了两条，目光又转到屏幕上：“这什么意思？”
弹幕上夹着各国语言，韩文日文还有字母。
麻蛋还可以学外文。
弹幕少的话后面会有人跟翻译，但直播真的是很难有办法连得上。
“这什么意思？”
弹幕上que hermoso
速查。
给我力抖，给的摸索都是西班牙文太美了，...
“我去，各国粉丝都有啊！”
“颜党很正常，....”
几人盯着看，恍然，居然还有来自东京那边的，这些人比赛完了之后睡不着觉，刷起了直播。
“还没回来？”
“洗澡哪有那么快。”
“如果露点的话，这会被举报吧？”方正问道。
孙大壮点点头：“这个应该都会考虑到的，毕竟是三家摄制组在场，什么能拍什么能入镜都有准备。”
方正咬着笔：“我今天看到有消息说，他那个公演好像限制挺严的。”
“什么限制？”
“就是没有公开售票，只有邀请。”
“你就别想着要票了，我们如果到场，万一他发挥不好，说不定还是我们的锅。”齐明笑道。
说着又给两人上烟。
点着。
“我觉得说到底，实力是第一位的，加上长得好，才能红得久，保龄球毕竟是小众运动，以前打得好的人肯定也有，咱们能记得住几个？”
齐明的话得到了两人的认同。
“跑步这个速度，也是一般般，我觉得现在热度，颜值占很大因素。”
“这个我不同意，颜值是一方面，气质他很不错，救人肯定算是人品，而且是两次。你能几次？”
“我...又没他那么强，拿球砸人脸自己居然一点事没有。”
目前发上网的视频下面，有当时的吃瓜群众帮着说明了当时的“现场人事物”，孙大壮三人已经能推测出那必定是唐古丽菲跟唐沅。
进一步猜到，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林双跟唐沅化解了恩怨。
说起来，唐沅也是有神秘背景的，家里势力不小。
“他现在这房子在哪呢？挺不错的好像。”
“层高低了点吧？”
“你这就没见识了，这应该是错层，有二楼的。”
“二楼啊！”
三个人的关系其实还可以，但还是那句话，三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肯定是经济条件不宽裕，也就难免会有些摩擦。
还好林双在这些矛盾没有爆发之前就给了他们很大的“底气”。
“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个三室一厅的住？”
“换什么换啊，就两三个月把试考完，考过再说。”
“我是说真的，如果在家里复习，一人一间卧室至少得有吧？”
“别说了，他出来了！”
孙大壮打断齐明的话。
他可不想换房子，林双上个月还住的是一室户。人家给这个钱，如果用不完，最好能还掉。
还掉或用好，才有下一次。
说不好听一点，家里若是出大事，百万以内解决不了的，可以向林双张口。
屏幕中，林双换了条长裤出来，修身的短袖。
当然又引发了弹幕狂潮。
“接下来的这个，你们绝对绝对不要学，看看就好。”
说完，林双抄起两袋五公斤真空包装的稻花香大米，又表演了一个倒立太空步。
孙大壮：“我去！”
所谓倒立，林双是以肘作八字撑在米袋上，与肩同宽，然后身子直着，两腿举高高轻轻作钟摆摇。
因为是侧对镜头，露出一片洁白的腰肌和小腿还有侧脸。
刚才林双拿针改了裤子，在里头缝了橡皮筋，这样正好卡在膝盖的位置。就是为了不让裤子落下来，......
同时，裤子落了一半，可以挡住裆部，省得有人点评那地方的大小。
“我还以为看什么，这个很普通嘛！不就是倒立摆腿，说什么太空步。”有人这么说。
然后一堆人狂骂这货：“你不普通，把你射上天都没有人看！”
…...
239.恐怖的销量
“他一天到底花多少时间锻炼？”
“已知的就有早晚的跑步，然后倒立，吊单杠。”
孙大壮在记录，记的是林双锻炼的方法，总觉得这些应该有用，林双二十多天减三十斤，那可是真减。
“你别乱来，小心中风！”方正警告他。
“先记着。”
在他倒立的时候，地面上有一台西米牌的扫地机器人在厅里跑来跑去打扫地面。
这机器有个呢称叫“嘤嘤”，因为它在碰到障碍物时就会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嘤嘤自带蓝牙音箱和两g的内存，可以在手机上点播放歌讲故事，还可以设计运动轨迹。
另外它的顶上有个凹面，上面可以放东西，只要放了东西，它就会克制自己钻到床底和沙发底的冲动。
现在上面就放着一个果盘，果盘里装着一些水果和坚果，这是给林双吃的。
每当嘤嘤经过林双身前时，就嘤嘤嘤叫，林双就会伸出一只手从果盘里拿个什么来吃。
拿东西时，林双其实只有一只手的小臂在支撑着自己，整个平衡也只靠那点东西。
“啊！！！！！”
“不要过去！”
“快点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拍死那个嘤嘤怪！”
“好可爱的小玩意，像宠物。”
“我去林双单臂撑会不会倒下来！”
“倒立吃东西，我试下，我靠，不行，我倒着都费劲！”
“聪明如我，把手机倒着看。”
“我也是！”
“你们有没有发现，双双真的像是太空走步，好优雅！”
…...
直播满屏都是字，不关字幕连人都看不到。
就林双这点破事，看的最高人数破三亿，因为是晚上，也有海外网友冲进来，来看这个神人。
今天的新闻已经被网络翻神翻成各种外语自动传播了。
那也都是有钱拿的，不用林双给，网站自有标准。
无论是林双开始的那个跑步机，还是手下撑着的那“稻花香”大米，还是“嘤嘤”扫地机器人，又或是那果盘里的水果，在直播界面下方都有购买的链接。
林双直播跑步时，官价9999，此次网上售价仅4999元的新款智能跑步机就已经卖出了十万多台，开心得那跑步机厂老总李双明差点心梗。
临海市，离江枫别苑不远的一家酒店里。
李双明带着两个助手，全神贯注看直播，也看数据。
嘶嘶抽气声不断。
“十五万台了”
“十六万台了”
“十七万台了”
“......”
林双没要他坑位费，他就拿来安排员工刷单，但他刷的单子只是个零头。林双如果没刷，那这些就是真实的订单。
“要给林双百分之二十......”李双明目光从屏幕上收回，按着计算器，略有点肉痛。
接近二十万台了，还在增加，不用网站给他报数据，他直接就可以看到。
算十个亿的销售额，要给林双两亿。
百分二十这个提成算是行业里头中档标准。
他都想绑定林双，让他成为自己的代言人了，代言人也没收这么贵的。
给股份，同样也舍不得，而且林双说不定不稀罕要。
直播时网友下订单都是通过网站的电商平台，钱也是要从那边转过来，要到客户确认收到货后付款，这边才能收到。
十个亿里头，除了林双的百分二十的佣金，还要给网站一百万的坑费，以及百分之二点五的提成。
网站方也要拿走两千五百万的提成费。
还有那延长的扶手架、弹力防护绳、u形圈垫、贴纸和椅托。
这些东西哪一个也都要成本，如果林双这么要求，他可以卖，但说了，他只能送了，可恶的林双！
高档产品的利润是很高的，但如果不能出量，也是白搭。
李双明从事健身器材行业已经三十年，本身是个运动爱好者，最近才成为林双的粉丝。
看到林双在跑步的视频，听到他说的那意见，立刻想到自己的刚出的新产品有个极接近的，只要外挂一个加湿器就好。
加湿器这种东西，随便采购吧！
商机啊！
组织人去改机，这边想方设法跟林双联系，然后还亲自把机器直接空运来临海。
刚到就看到林双救人的事。
直接微播喊话。
这对合作完全没有影响，他赶在别人之前把产品塞到了林双的脚下，高档机利润很高，4999其实就是他准备出给分销商的价格。
现在丰收了！
更发狂的来了，他库存加配件只有一万，没说的，马上加班生产，不加班其实也没关系，总有人退货或是取消订单的。
“波士，二十一万台了！”
“二十三万了！”
“二十五万了！”
“老板！快三十万台了！”
李双明咬紧牙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加速流动，虽然有空调，还是一身的汗。
网站的销售方式是直接购买加上预购，毕竟库存有限，预售的只要付三成定金，然后通过有货了你要支付余款到网站这里。
工厂那边会接到通知发货。
正常来说，退单率是百分之三十，大件可能更高，毕竟是五千块钱的冲动消费，这实际得看产品。
不排除有人也在同步刷单，或是已经想着用几天再退货了。
但这都不要紧，他担心的是别的，能不能把产品配全配好——
产品毕竟有些调整，万一真有人想在上面闭眼乱跑，真有可能会摔下来。
李双明一开始想定价5999，林双在看机子时试用了下，给了几个意见画了简图，如果想上直播，必须按着那个4999的价格走，还必须同意送这些东西：
一是让他延长两边的扶手。扶手当然得弄得漂亮点，要有带颗粒的塑胶圈，再配上几道弹性绳，有的让人缠在腰间，有的在身后。
学过体操的都知道，弹力绳对于保护非常有效，但没几家在跑步机上有全面防护装备，都是自己另配的。
有种老人康复机是有扶手，但那个丑得不忍直视。要加的东西一定是美观而且符合人体工学，应该是弧形外扩的。
第二是加外围。什么叫外围，这个跑步机跑道是较宽的，高档机肯定不能小气，一般机子就是五十公分，这个跑道是六十五公分，然后加两边各十五，看起来足足有一米。
但林双觉得还不够，他要求李双明再单配三十公分宽的u形圈，这个圈是与机器跑道一个高度，从机器尾端包到前面，这样的好处在于，用户上下更安全。
第三，他要求厂家提供跑道的传送带的印花贴纸，图案可以选择，这样跑道在转的时候，不会单调眼晕。
最后，加个椅托，椅托有几种可能的造型，平时不跑步，可以把这个当作个大靠背椅。
这几个玩意生产不难，可以做的文章很多。
但增加了几百块钱的成本，减少了资本家的利润，而且短短时间之内，弄得李双明的手下鸡飞狗跳，又要设计又要找配套工厂，还要询价和货期。
当然，风险也加大了。
林双这家伙，真的是对粉丝够负责，身为粉丝的李双明也是很感慨，他只是有点钱和有个厂而已，林双却是有几千万的真粉丝。
钱，当然绝对不会少！
“有椅托，就多了一个用途。有了扶手、绳子，和这边上的外圈，你的机器引发问题的可能会降很多，再说了，你利润也不低了。东西弄好点啊！摔坏一个你都得赔钱。”这是林双的原话。
他只跟林双说了三分钟话，因为看着那张脸，他话都说不成句了，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恨不得抹了脖子再投一次胎。
现在回报来了，三十万台啊！
不止是利润，还能带动很多资源，这种事一般人想像不到。
这两年实体生意不好做，很多人撤了地盘，改为资本运作，但也有人在坚持，像李双明这种，他就觉得自己这行当还有市场空间。
城市里的人那么多，谁不想要个跑步机？
去健身房那办个卡不得几千块还玩不了几次，跑步机在家里就可以全家一起跑。
但他是真没想到，现在的东西不好卖，他这个一万元的高端机，面对的当然是高端市场，可有钱人早就有好机器了，也不会比他这个差。
有钱又暂时没有机器的人，也可以出去跑步。
如果不是林双这个直播，今年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老板，我们资金有很大缺口。”
“不要紧，有生意，有的是人愿意给钱。”
“......”
….....
240.意外奖励
孙大壮表情非常复杂，他下了单买了一台跑步机，结果都只能排在预订队列中，还是十几万名之后。
跑步机他是真想买，毕竟林双是跑步变帅的，正好又给了他一笔钱，一台机器三个人用，不亏。
可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得到货。
如果这是林双那边安排的刷单，那得多少钱？
除非是网站搞的虚假数据，但现在这环境，没人会这么干。
同学号卫星已经成功入轨！
——
同样情绪复杂的可不光是他。
当林双抄起两袋稻花香大米微微一笑时，原本没以为会卖出多少的大米一下被下单超过十万袋。
“我好想吃我家双双的大米！”这是粉丝们的心声。
“虽然感觉有点小贵，但好想像我家双双那么有力量那么白嫩，...我买了！”
“一袋十斤四十五块钱，那一斤是四块五，也只比超市普通米略贵一点点，合算啦！”
“已经买了两袋，我也要试下双双家的大米。”
“话说我们买这个，双双可以拿多少提成？”
“不知道，可能是百分二十这样子。”
大米公司老总表示鄙夷：都想吃才卖了十万袋？十万袋才五十万公斤，哼....好开心啊！
订单数量指数上升。
这些是新米，现在正是夏粮丰收季，迅速回收资金才是王道。而且利润并不低。
然后当林双倒立时，大米下单数量已经超过了百万袋，还在不断增加，这玩意海外不卖，只能内地买，谁家不吃大米？
肯定是有人的，但现在看直播的人是三亿的量级，一百个人里头有一个买一袋都三百万袋了。
水果也是如此。
那个果盘里有超过十种水果，都是来自国内各主产区的产品，分别由各地的销售总公司提供货源。
能拿到林双面前的水果，能有差的吗？
买！
那西米公司的嘤嘤怪，原价2999，现在价格1998，也是被下单超过百万台，有部分是海外定购。
买不起的只能说“家里太小了，我怕嘤嘤转不开身子，只能买点水果和大米。”
还有的说：“家里已经有狗了，再来一条怕是会打起来......”
还有裤子，衣服......
摆在边上的东西其实有些都是可以买的，但林双没有提及，没有摸过，销量就差许多。
…...
“我们要买吗？”陆文婧问道，她感觉那跑步机挺不错的。
秋伊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随便你。”
“现在不担心他来抢生意了。”陆文婧笑着嘀咕，肩膀轻轻蹭了下秋伊。
之前秋伊还说林双大概是拿着这个商业方案，一方面在喵喵西点店上做实验，一边准备拿富婆的投资。
可是今天看看，人家何必开什么店，一晚上这就多少钱了，有没有十个亿？
此刻全网不知道多少人在关注着林双，毕竟是首秀，有些商家还想观望一下。
他们担心林双人气虚高，喜欢他的人会喜欢他家的大米吗？
要上到直播镜头里，除了要给林双百分二十的佣金，还要给网站坑位费，价格从数十万元到上百万元不等。
百分二十佣金是行业常规，不高不低。
以林双的人气，他可以报得更高，比如到四成，但他没有，别人什么样比例我也这个好了，你把产品价格弄下去一点。
可偏偏有人想观望一下，有他们后悔的。
倒立结束，林双刷出一个冥想任务，于是直播睡觉两小时。
这个冥想并不是去幻境，是真的冥想，放空。
公演之前他不打算做会影响自己心态的事，静静毕竟和小歪是两个系统。
——
两小时，看的人就没少过五千八百万，这分到三家各自也有小两千万。
国内网友睡了，海外的来了。
有人就算睡了也开录制。
一边录一边剪，一边发到网上，同样内容冒出几百个，各种配乐和弹幕。
多么美好的容颜！
李凤琴都看失眠了，开始一脸姨母笑，后来笑不出来，因为网上好些专业人员说林双这么玩太废手了，你这么干周日还能打出三百分吗？
“能看得出，林双的身体素质和协调性是非常非常好的，但是，全身体重全都压在手肘上，明显会影响这里的肌肉组织......”
“以他的水平，就算是影响了，也能拿高分。”
“但我们要看他拿三百分！”
“我们要看老公睡觉，什么三百分不三百分，那不重要！”
“老公辛苦了......么么哒爱你！”
“好想给他捏捏手。”
“看他睡得多香，天哪太好看了，......”
这些是中文的，还有一堆英文的弹幕，有人看得懂有人看不懂，反正也就是粉丝那些话。
至于为什么林双能有这么大的海外影响力，只能说互联网全球化，以及他的颜真的超能打。
cg感这不是说着玩的。
另外，他还是个顶级运动明星，还品格高尚，对了，篮球砸人那个被人在海外学疯了，甚至有人说，这是不是太极？
而这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想学林双那个倒立太空步，程苗就是这样，她也坚持不了三分钟，倒下时还在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林双的睡觉模样。
…...
“怎么停了？！”
“卡了吗？”
“网管出来一下！”
关直播的是唐沅，怒气爆表说够了，时间早就到了，直接在手机上关闭直播。
“林双是真的睡了？”导演问，她们都不介意加这个班，今天的效果太厉害了，全组都有奖金拿。
再说林双睡觉倒着睡，她们也可以坐着睡，反正机器又不用睡觉，开着就是了。
林双的家条件还是不错的，有吃有喝设计精美，到处一尘不染，随便哪不可以睡？
“嗯”
“那就这么睡在这里？”
“嗯”
“那个到底跑了多少公里能不能看一下？”
“不能”
唐沅已经看过了，跑步机上的里程显示是五十公里，
全世界都看到林双跑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当然，这可以解释为跑步机比实际的步伐更长，也不知道群众们能不能相信。
看唐沅脸色不好，三个摄制组赶紧撤退，也不知道这助理到底是不是林双的女朋友。
虽然还想拍，但真的超时了。
反正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人气不掉，钱就在那里让你捡。
林双直播完了之后，视频仍然可以在网站上头屏看到，也仍然可以下单买东西。
下一次，就不止这些。
….......
…....
关灯关门，看着人都进了电梯。
伸手在电梯键上悬着好一会，唐沅又回到林双房间里。
月光如水，照进厅里，有个淡淡的人影。
唐沅光着脚，轻轻走进去，地板微凉，嘤嘤怪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双躺在地板上，头枕着一袋大米，怀里抱着另一袋大米。
唐沅悄悄坐下来，半曲着身子，腿并到一边，右手撑到另一侧，痴痴地看着林双的睡颜。
夜风吹来，长发落在林双的脸上。
“丽菲....”林双嘴里突然说道。
唐沅心一紧，下意识咬紧了唇，她没想到林双在梦里会叫出唐古丽菲的名字。
你是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又拿头发扫我，去外面，外头地脏....”林双又说道。
唐沅突然放松，原来刚才是林双以为......丽菲拿头发作弄他。
盯着近在眼前的那脸，唐沅慢慢俯低身子，越来越近。
近得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清新的感觉，......
林双觉得嘤嘤怪又送东西来了，可能是水果，或者是果冻，挺好吃的。
然后感觉脸边又有发丝，他突然吓一跳，睁开眼：谁？
入眼居然是唐沅。
唐沅急起身却被林双手一牵，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麻了。
林双不想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大胆伸手去把人姑娘的腰搂上，这辈子第一次，但梦里头，他至少有一百次，绝大多数都是唐沅。
在梦里，唐沅永远是初见的模样。
只要一搂上，后面他就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了。
此次他同样很担心自己身子一颤，那可就丢大人了。
小歪刷出任务：上啊。
林双好莫名：“保底呢？奖励呢？”
小歪跳跳跳：“这种事你跟我要保底，要奖励？你是不是男人？人家都这么主动了！”
月光下，唐沅没说话，林双也没说话。
倒在林双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脖颈处，唐沅只觉得浑身发热，腰上被林双固定着，胸口压着他的胸口。
只想世界在这一刻永远停止。
心跳声，呼吸声，在这么安静的空间里都听得到。两人都是香香的，美美的。
夜风吹起了窗纱。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沅低声开口：“我重不重？”
“还好吧....”林双犹豫了下，“多少斤？”
“......不告诉你。”
林双手按着柔软的腰上，触手滑滑嫩嫩，他不敢移动分毫，虽然知道唐沅可能也不会生气。
“我....”
“嗯？”
“头发臭不臭？”
头发臭不臭？
感觉很香啊......
“还好....”
唐沅觉得自己热得全身都出汗了，林双还是抱着自己不放，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心里是又开心又茫然。
“你刚才....”
“......嗯？”
“是不是偷亲我了？”
唐沅脸热得像是要烧了起来，半晌才勉强挤出两字：“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