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过于火了
“不难看，反而很有美好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唐古丽菲眨眨眼，一本正经说了句，“有种想画下来的冲动。”
林双笑笑：“当你夸我了。”
“不是夸，姐姐，你有没有这感觉？”唐古丽菲问唐沅。
唐沅笑笑不说话，只是看了眼林双。
“那不是很好，省得被人不小心拍到了丑照。”林双说道。
这如果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应该是魅力值的作用，细微到了表情管理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个机制。
这一句把唐沅给惹笑了：“算了，你还是别操心这什么丑照的事。”
林双点点头：“也对，毕竟以前拍了不少。”
“我是说，仪容仪表都是可以训练的，谁没个难看的时候，......”
唐沅托着腮帮子，神态优雅，不经意间又流露出那种极为动人的眼神。
林双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颤，脑海里立刻浮现四个字：明眸善睐
能用眼神传递心情这绝对是一种天赋！
眼神移开到了唐古丽菲的脸上，马上又是一群小人举着形容绝色姿容的文字在脑子里策马奔腾。
如果林双的审美没出问题的话，唐古丽菲的美丽绝对在人类中是最顶级的那一档。
这么美丽却并不自恋，或许平时自己都习惯了，私底下大概也是抠脚挖鼻孔。
说起容貌这个事，大一那时的唐沅可绝对不输于丽菲，现在自己变丑，却一点没有妒嫉的反应，也是大不正常。
难道是已经习惯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甘于平凡了吗？
“哥哥你发什么呆，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唐古丽菲好奇打量他，“自信心满满的样子。”
“不紧张是因为有你们专业操作....”
林双从唐沅看到那边沙发上的林昭，“而且就算紧张，刚才也被那个给冲淡了。”
上来还想着跟唐沅暗暗告白心意的事，结果给林昭一通审问，啥恋爱的心情都没了，如果跟唐沅好上了，这么强势的岳母，以后自己可能只能忍气吞声。
宁当老纳不为赘婿！
唐沅极可能不会去问林昭，毕竟是她一手促成了自己和唐古丽菲的六年之约，如果再问出自己喜欢她。
结论不是她傻，就是我渣！
而且人生三大错觉，就是她喜欢我....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林双绝对没有因为自己好看就觉得人家一定会喜欢自己。
“就不怕发挥不好打不出三百分，被人嘲笑吗......”
唐古丽菲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小表情不像是饭桌上闲聊，倒变成了面试的模样。
“打不出就打不出，我们合同又没签打不出来要赔钱吧。”
林双无所谓地说道，他现在就算没这个西体合作的事，也可以自己折腾出一片天地。
低调一点，完成几个系统任务，天天也是财源广进，进一次幻境赚二百万美元，接下来只会担心钱怎么提出来花。
那个星耀西体的亿元任务也没说一定要打保龄球。
再往差里说，自己这颜值摆着，往那一站就是小太阳。
“嘲笑我的人，不可能没有的。我其实担心另一件事，就是安全问题！”
“嗯？哪方面？”
人红是非多，许多小动作都将被公众反复地，拿显微镜镜去看。林双现在对自己过往的审视比政审感觉都严了。
结论，除了把唐沅打伤这个事之外，平生没有亏心事。
唐沅这个，并不是她和她家人原谅了就好，毕竟从小美到大，不知道有多少暗藏的仰慕者，柯南里头因为毁容破相这类事杀人的可不少见。
现实当中，人家未必会来砍自己，在网络上指责可能性却很大，但那个只要当事人出面解释就好。
最怕的只是，如果有人借这一次集会，搞破坏，自己无疑担最大的责任。
西体提供的方案里头，缺了明显的一块。
“我是说，现场提供饮料和食物，又有那么多嘉宾表演......”
林双看看面前这一桌子的菜，“怎么防止人家投毒呢？”
自己面临的处境，跟幻境里简直是一毛一样！
——
“李总你看！”
一家餐厅包厢里坐了六个人，菜刚上来，大家刚举起筷子，就有人马上拿手机叫。
“林双又一条新闻，他救人了！”
“救人？”
“我已经发到工作群里了。”
工作群，就是这些人的临时群，看到这链接，纷纷点进去。
新闻带着照片，照的角度背景在医院，李凤琴轻易就认出林双，虽然戴着口罩，可就是认得出来。
站在医生和一堆病人之间，就像是精瓷娃娃放在小孩子用尿和的泥人堆里。
新闻内容写的是林双救人，救的中风邻居，用的是放血的方法，说是准备出差，见到老人倒地，于是拿出别针来给老人放血，同时也拨打了急救电话。
等到车来，又跟到医院，替老人交了钱。
还跟邻居说，如果那人穷，钱就不用还了。
李凤琴长吸口气，抬头，大家表情都很震撼。
事情好像一切都向越来越好发展。
林双个人名气越高，意味着这一次方案成功的可能越大。
有人看新闻直摇头：“看看看，这里还有人提倡不婚主义，死家里都没人发现！”
“发现了又哪样，能复活？”
“这个是有儿子的，人在外地。”
“生了也没用啊！老了还是得去养老院。”
“这你错了，你要是没子女，你在养老院也过不了好！”
“行了，快点吃饭！”李凤琴目光一扫，她结婚又离了，没有孩子，有点敏感。
林律师那个小区她略知一二，安检极严。
——
江枫别苑。
饭已经吃完，唐沅跟唐古丽菲都在看视频，主要还是审弹幕。
林双跟他的笔记本电脑在一起，他在认真地准备编那个程序，毕竟一千万的任务，得认真去做，相对来说，拿人民币更方便。
目前他的人民币资金还没过千万呢。
只有等自己有十个亿，才能无视千万级的任务，这么说估计会被黑死。但你想想，有一百块才敢视一块如无物，对不对？
现在一看这金额，才知道静静那边有多坑，小歪这可是给钱的，那边换个人物都得几百上千万。
专门管理粉丝的软件，如果是小量级的，其实用扣扣就可以了，但如果是大明星，那个很复杂！
做成平台后连国家都会投来关注的目光。
“哥哥你来看。”唐古丽菲突然叫道。
林双抬眼：“看什么？”
“有人夸你呢，说明星能救人真不简单。还有说你救人太帅了，特别是给那人交住院费说的那个，有钱就还，没钱就算。帅炸了，.....”
林双很冷静：“我没当自己明星。再说也没哪条法规定明星不能救人了。”
跟着看评论，大部分是说好的，也有一些说这明星来钱就是快，然后大方也是应该的。
这种人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反正也一堆人在怼这种话。
目前来看，还没有人扒出林双是哪个学校的。估计房东那边了解了情况也不敢乱讲话。居委会和物业应该是知道，但这种保密意识不好说有还是没有。
“篮球那个视频放上去了没有？”
“还要一会儿，本来是想等争议大一点再放。”
“别人都觉得你是明星了啊，不过他们都知道你住在那个地方了。”
“有人已经说要去那里找你。”
“嗯？”
“真的，这里你看评论，说组团要去看你了，还要给你应援。”
林双盯着评论。
随着之前之后的视频资料越放越多，他的路人粉基数几乎就是指数增长，还直接冒出了很多女友粉。
这些人，开始就不管林双球打得好不好，只是觉得这个男生长得特别有魅力，就开始找到了新偶像，也就是翻墙了。
于是评论往往是：哇好帅！
哇，这五官，这眼神，我死了！
老公！！
这老公我要了！
太高冷了，我感觉跟他比，我说话都像在喷土！爱了！
“我要给林双生猴子”
212.给女篮隔空打气
林双打保龄球从有人关注到有人拍直到结束也不过一小时。而在各大网站上被剪被录出来的连正片带花絮有数十个版本。
每一个或多或少，点击量从几万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几万条评论或弹幕，几十万点赞，然后上万的转发。
数据量非常之大。
时间还短。
后面还会更多。
除了夸赞之外，每一个视频下面都有一堆人战力十足地说要给他生猴子，......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看着屏幕里透出来浓浓的荷尔蒙味道，林双反正是开心不起来。
我大活人怎么跟你生猴子？你是猴子？
想到以后自己的粉丝可能会被人叫作“花果山”或是“母猴军团”，自己可能会长期挂在西（吸）天（舔）取经精榜上供人品评......
简直了无生趣！
“哼！”
唐沅看到这些所谓的女友粉，心里各种不舒服。
“反正她们也找不到哥哥。”
唐古丽菲好像挺无所谓的样子，紧接着又说了句有些惊悚的话：“网络上多的是这种虚拟的后宫制，自己觉得是就是，反正现在也是个聚少离多的离散型社会。”
看着林双投过来的目光，唐古丽菲毫不示弱迎上去：“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不对，直击灵魂深处，只是奇怪你怎么有这么深刻的认识，你才多大啊！”林双感叹。
“不要小瞧我。”丽菲露出一丝小得意，冲着边上唐沅笑笑，“姐姐我还行吧？”
林双又惊讶地看着唐沅：“你教的？”
怎么教小孩子这种东西？
虽然不一定要灌输世界多美好，可是什么离散型社会的说法也太消极了吧，这样孩子以后还能找到伴吗？
“要你管！”
唐沅一肘子撞上他的胳膊。
林双闭上嘴，这妹子力气不小。
普通人可能一肘就能被打出三米远。
人生有所得有所失，唐沅失去了绝世姿容，换到了非凡的力量。
你打保龄时那娇柔哪去了？
对于林双挨这一肘子，唐古丽菲和林昭居然都当没瞧见，林双叹了口气，“我想下楼去休息下......”
他看出来了，这家里空气中每一个夸克都是母的。
这几年中国女性在抢班夺权的道路上走得飞快，快到男人都赶不上了，比如——
有个女的在网上提问：男朋友工资全部都上交，但平时不买礼物怎么办？
还有个女的在同一个话题上加问了句：男朋友工资都上交了，平时还有钱买礼物，这样的还能要吗？
网友们回答：好好想想，是不是没把他花呗借呗和各大信用卡额度都提现到自己卡上？给他测血压称体重看看有没有卖血卖肾！
简直是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犹太人看了都下跪，周扒皮黄世仁都得喊前辈。
“又想去泡澡啊！”
“我去刷牙漱个口。”
“别去了，里面有给你备好的。”
“李凤琴她们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
“呃....那还有一个小时吧？”
林双这话一说，又惹出几声轻笑。
“所以进来要花多少时间是我们来定的？正常安检时间是多少来着？”林双问道。
“她们要来的人提前资料已经提交过来了，什么不能带的已经说好，半个小时就会上来，不过确实需要让她们在那边多坐一会。”
林双点点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气派，访客必须等着召见。
林昭手指在手机上动动动：“现在，可以把那个篮球视频放上去。”
“对对，今天正好有中国队比赛。”唐古丽菲拍着手。
“男篮？”林双问道。
每天都有中国队的比赛，就不知道是哪个项目，目前的金牌榜咬得很紧，中美争榜一。
“你不知道？”
“我真不太清楚。”林双看看手机，他最近的心思都不在别人身上。
这一届东奥会热度不低，不光是因为其难产的命运。
先是因为疫情推迟了一年，接着又是日本的连续地震，连富士山都在三月份放起了烟火。
号称预言牌的光明会卡牌中有一张，画着五个不同色衣服人在爆炸起火倒塌的大楼边，被解读为在东奥会期间出大事，因为那楼是银座的和光百货大楼。
于是大家就等着看大片。
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天灾？
反正民众们看热闹远多过关注体育，林双更是连热闹都没兴趣看。
“男篮根本没有进东奥啊！是女篮进了。”
林双叹口气，在桌上转着手机：“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呢！”
“哦，忘记你根本不关心篮球了，反正今天如果输了，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林双点点头，按正常逻辑，男篮应该会输，不用抱什么期望，但女篮的话，可以一拼。
“所以我是做什么用的呢？”
“当然就是说，赛前可以打气，万一输了，咱们中国最好的运动员在民间嘛！这样大家内心就会心平静气接受这个结果。”
“搞得我好紧张，居然还担负着安抚民心的重任。不过我给女篮隔空加油打气这个事，总觉得怪怪的。”
“你要有信心，你可以的。”
“拿球砸人脸这种可不属于篮球规则。”
林双笑道，虽然他知道自己如果上场，估计会很牛逼，可惜，外挂来得太晚。
“不会啊，其实在争球的时候，完全可以不小心碰到人的脸上，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可以了。”
唐古丽菲满脸兴奋开口，“而且按着规则，有人出血就得下场，哥哥打下去五个人，上来就全是替补，哥哥你可以去抢篮板，虽然你个头不高，但是你灵活啊....”
林双脑子里浮出自己在一堆大长人里抢球的画面。
他现在个头一八三，也就是后卫的水平，可实际上，他的腿力非常强，没试过，但如果真在房间里跳，脑袋绝对撞上天花板。
扣篮，抢球，抢球时把球砸人脸上，蒙出一脸血。
想到这林双叹笑：“一场比赛一两次还好说，场场比赛把人打下去，那人家就得质疑你的体育精神了......”
“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你的技术，大家会更喜欢你的。”
林双很无语：“我还没那种让人看不出来的打脸技术......”
“可以练啊，哥哥你学习能力这么强的。”
林双感觉自己是被讽刺：“说那么多也没啥用。你还不如说我投篮准，我舒服些。”
“倒不是，你也得做好准备，毕竟冬奥会也没几个月了，你是有机会的。”
“冬奥会又没篮球。”
“有冰球，对了，还有冰壶......”
林双默然，要去奥运会首先就得被人体检，他现在的身体能被人体检吗？
一检就看出问题了。
就算他愿意，国家秘密机关的聪明人也不会同意的，一块金牌算得了什么。
唐古丽菲既然这么说，可以推导出她还没想到自己已非常人。
要当明星，就得承受这些，像丽菲这种如果被展示到公众面前，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林双觉得林昭做事很有节奏。
目前自己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着往前跑。
接下来，起飞之后，就得带着唐古了。
这孩子可能不好带。
反过来说，如果自己表示出有意去参加，是不是也可以解除某些人的怀疑？
不对！
自己能力这么强，如果说自己表态想参加冬奥会，民意之下，国家会很为难。
纠结之间，还好林昭的手机响了。
“林姐，证据拿到，老人说他是要去取快递，......另外我问了几个医生，有的说扎针放血有用，有的说没什么用。”
213.班长的大动作
林昭嗯了声放下电话。
“取快递？”
“哦对，可能是有快递放到快递箱，老人想去取，结果一开门就出事了。”林双恍然，他还在想怎么好好的这么热天往外走。
林双皱眉：“我还网购了一些东西。”
“大概明后天会到。”
“东西大不大？”
“可能会放在快递箱吧，也不知道，如果箱子满了还要打电话给我。”
“是什么？”
“日用品。”
“那你让他放在门卫那，有空让人去取，不需要就送给他们。”林昭说道。
这个办法好。
唐沅看看林双：“也可以送给秋伊。”
“她们用不了的。”
林双想了想：“多放几天，正好消毒，无非就是交点保管费。”
“到底是什么啊？”
“内裤，....”
林双那天劈一字马裤子破了之后，立刻就调整了内裤购买方向，要买些不张扬且和外裤同色的弹性好的。
丽菲噗嗤一声笑出来，肩头抽头，接着变成狂笑。
“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如果送给那两个姐姐裤头这个事被人知道了，一定很好玩。”
林双一头黑线：“一点都不好玩了。”
“现在呢？做什么？”
“别的正常，该上的要上，该演的还要演。”林昭已经布置了人，在几个大站上提了问题并关联了这个新闻主题。
头跳、知否是最主要的两个点。
提问标题大概是：
很好奇，假设林双被这个病患给告了，他会损失多少钱！
然后下面放出新闻内容的图片版，和剧情概要。
问题刚上去通过，就有几个人在回答。
律师的朋友里也有律师，这些人开始了专业回答，但更多的是不明情况的群众，留言（答案）在十分钟之内破了一千条。
很多都是说这年头好人难做。
有人不知道这林双是谁，先看了这内容，再跑去看新闻原文，再爬到了原来打球的视频上，又跑到林双用篮球砸倒三个小流氓的视频上。
这一圈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总之，目前三件事，件件都炸裂。
“同学们不可能不知道了。”唐沅皱眉头，指出关键，“智能推荐。”
没错，认识林双的这些同学，对于保龄球应该是不关注的，现在体育内容又是以奥运为主，就算是有热门视频他们未必去看。
但法学生的身份会让他们接收到更多相关与法律相关的热点内容。
林双救人这事就是热点，几乎能肯定他们能收到。
林双看看手机：“他们肯定会先来问我，问我我就让他们先保密。”
但大家不是好友关系。
短信吗？
果然，班长卫明理发消息来了：“林双，那个人是不是你？我在视频里好像看到唐沅跟唐古了，你跟她在一起了？”
嗯？
在一起？
“嗯，保密。”
刚问完班长直接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救老人的事也是你吧？”
“戴着口罩你都能认出来？”
“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戴口罩的人其实很好认，耳朵的轮廓、头发的分界、眼睛和眉毛的形状、走路的姿态，甚至是手机款式和外壳的颜色，这些全都是线索。好吧，我是没那么大本事了，也就是认出唐古丽菲。”
班长话风一转，笑出颤音：“拜托，这两个视频摆在一起，应该是视频网站自动关联的。”
林双并不太意外自己的身份泄漏，迟早的事，网络的力量远超出人的想像。
但他不想唐沅和丽菲被骚扰。
之前林昭给他看的资料里就提到了很多案例，比如有人根据微播上的一些文字介绍就可以定位到你的住址。
日本还有个私生饭，跟到人家里，直接侵犯。他是怎么找到人家的？
说出来都吓死人，——
无限放大偶像自拍照，通过瞳孔中建筑的倒影推断出她平时使用的车站。在车站蹲点后又进行跟踪锁定了偶像的住处。确定了大致住所后，又通过偶像公开的动画中，房间窗帘的位置、阳光的方向，确定了她具体居住的房间。
此人现在在吃牢饭。
很多明星翻车都是因为被人扒皮。
很随意的一张照片，就有无数列文虎克在研究，比如说你在用餐时晒一张食物照片，上面的杯子，勺子，都可能倒映出边上的人。
又比如说，你穿一件巴宝利，也可能会跟另一个人联系在一起，因为这品牌格子衬衫的拼缝没有两件是一样的。
还有作旧的时装，隔了几年也可能会被人拿出来比较，研究你在这段时间里发展了几段感情。
这些都是浮在表面上的，深层一点的就是大数据了，现在科技的发展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在同一个位置都被暗中记录的程度。
大家都是学法律的，不说太多。
班长其实人不错，估计他也在奇怪为什么林双突然改名叫我好穷。因为之前请客穷了？
那你为什么要装大款？
然后发现新闻，这就有数了。
接着又有几个同学发来手机短消息，有点小心的样子。
同学里头突然冒出一个大明星，大家都有点不适应。虽然之前知道林双通过运动变瘦变高变好看。但好像没那么光芒万丈。
所以世事难料。
毕业照片大家都有，过往几年之中，林昭不知道还有多少自己的丑照在同学的手机里。
班长沉默了会，低声开口：“要不要我解散班级群？群里头有些照片。上两次聚会有的人没有去，我解散了再重建一个，省得人家拿你照片的视频去用。”
林双吃了一惊，班长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你看着办吧。”
班长是群主，他是可以解散微群的，因为没有办法一键解群，必须得全选群成员，再删掉。
当然，现场拍照的人不只他一个，别人可能也有拍，放上照片和视频的人可能是带上了林双，也可能是没有。
班长的意思是，两次聚会都没去的人，已经被边缘化了，他愿意担起这个责任。
果然，没一会林双手机微号上就出现了一个通知，自己被从某个班级群里删掉了。
接着，居然没有再加。
班长再发消息：“之前没有你微号的，也无所谓了吧？”
这句话问得很妙，所以林双没有回，班长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心照不宣。
唐沅一直盯着他：“怎么了？他说什么？”
“你肯定想不到。”
林双把事一说，叹笑：“班长不愧是班长，深谙人性之妙，在街道历练得不错。”
“有什么想不到的。之前断舍离你只留了他一个号，后来又加了谁？”
“后来就加了你。”
唐沅笑了笑，她也没有大多数人的微号，通讯方式倒是都有，那档案就更全了。
“无所谓了...他重建班级群，应该也不会把我放进去，以前....上学的”
“什么？”
“我是说，以前的照片。”
“我可没有。”唐沅说道。
林双点点头，有才不正常。
“这些人是你的朋友吗？”唐古丽菲问道。
林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同学关系，朋友谈不上，我好像没什么朋友。”
有了班级群，同学之间能加微号的，说明都有意相处，如果没有的，现在就真没必要了。
有些相见，可能就是一生中最后一次。
“奇怪，那紫山公园那天，表现得这么好，怎么你的同学不加你呢？”
214.两个学姐
“因为是我删了他们，所以在他们看来，要加也得是我重新加回去。”
林双觉得这应该是个合理的解释。
“你内心有没有一点点难过吗？”唐古丽菲跟个鲁玉似的追着问。
“难过啥，一年说不了两句话。四年下来我一个班的号都不全。”
林双想了想，叹了口气，这时候要能挤两滴泪就完美了，可惜实在伤感不起来。
毕业之前就想过这问题了，人生没有那么多重逢，也不应该有太多期待......萨特说他人即地狱，有一定的道理。
“当然了，如果需要帮助又不违心，我肯定还是会帮的。”林双补充了句，“真有事，他们一定会有办法让我知道。”
其实如果说要联系，有群就够了，但卫明理这次是真的有担当，大胆且审慎！
好处也是巨大，以后同学要找林双，多半得通过他，毕竟当时林双说自己微号好友除了父母房东就是班长，传出去肯定风言风语，嗯这该死的宠爱！
“退群很好，省得被道德绑架，这个举动别人也能理解，至于别人不加你，这里头真正的原因嘛.....”林昭笑盈盈打量林双。
“是什么？”
“男性之间真朋友很少的。”林昭说道。
林双奇怪地看着她：“真的？”
“很多时候，男性会把异性伙伴视为潜在的恋爱对象，而同性伙伴则会被视作潜在的竞争对手，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
“原来是这样，”
奇怪的知识点又多了，林双还以为是现在风气使然。
林昭这么说也有道理，看看边上唐沅跟丽菲，感觉当时同学应该是看出了点端倪。
所以女人就有闺密，男的就只能搞基。
“但女生呢？那天不是还有好几个姐姐？难道没有想跟哥哥发展友谊的？”
唐古丽菲这个好奇宝宝问题真难回。
“我也没那么人见人爱好不好？”林双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这孩子老是喜欢出送命题。
你这么下去以后会没男友的！
唐古丽菲哼了声：“你是说...哎”
小腿被唐沅踢了下，赶紧闭嘴，自己把林双弄成预备男友的事差点要暴露。
林昭看着两人，唐古心虚低头。
唐沅表情很平静：“说明她们并不以貌取人。”
林双点点头，去紫山公园那天的自己，刚被系统加了一次魅力值，和现在比差得很远，倒是后面，那一次两次系统猛药就有点夸张了。
颜值也跟考试成绩一样，你以前不及格，突然有天考到了九十分，大家略惊可以，舔你还早，最多夸一句你努力了。
但是，如果你从九十又升到一百，然后再破百，还做对了附加题（保龄球小能手），情况就不同了——你是偷题了吗？
“是因为沅沅你。”
林昭摇头，淡淡开口：“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态度，又想进律所，所以没必要急着跟他走太近。重点是急着！”
原来如此！
林双明白了，同学们都要参加司考，考完之后多半也得进律所实习，那么进一家大律所跟进小律所的区别就非常大。
林昭那个律所，据说有证的律师有二十多个，从业二十年的有三个，十五年以上的有八个，十年以上的有六个，别的就是刚入行的助理律师。
一个律师事务所，基本上所有案子都可以接，这么多年下来，那人脉就别提了，战斗力杠杠的。
底气十足人脉极广资源丰富神秘莫测。
林双把唐沅的脸砸坏了，至今未好，唐沅怎么可能不记恨他？
再缺男人，林双长得再好，也值不得冒这个险。
如果说唐沅对林双有意思，那她们更没必要跟唐沅抢男人，也抢不过。
但凡理智一点，都不会上赶着加林双好友，特别是在这家伙明确说过自己处于“断舍离子态中”的时候。
说起来，大家对唐沅的态度还真是不一般，应该是早就掌握了一些林双不知道的情报。
唐沅对林双的感觉无非三种：讨厌，喜欢，无感。
同学们相应的对策只有一种，对林双保持距离，省得以后不好做人。
唐古丽菲若有所思，似乎是懂了，目光在唐沅身上打量着，唐沅目光有点飘。
林双轻轻鼓掌：“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只是简单的心理分析。”
“这还简单啊，那我不是在您眼中是透明的？”
“倒没那么夸张。”
林昭笑道，“不过从精神分析角度看，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小男孩，我们可以简单地将其理解为男性幼稚、单纯的一面。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赋予男性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个小男孩会隐藏得越来越深，只有在亲近又不是特别在意的人面前才会暴露，说一些幼稚的话做一些举动。”
“比如？”
“比如半夜跑个马拉松。”
林昭丢了一句，转身走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还挺记仇的。”
“说什么呢！”唐沅娇嗔道。
唐古丽菲撑着腮帮子：“我说为什么哥哥昨天那么固执，原来都是一样的。”
“我那是有钱拿！”
“是啊，一百万，又一百万...”唐沅翻了个白眼，示意林双，“你上厕所也洗澡也给自己钱吗？”
“给啊！”
“那好，把昨天帮你洗澡的费用结一下。”
“......来，给你们转账。”林双真拿出手机，“谁给我洗的，怎么洗的？”
“阿姨洗的喽...”
“阿姨洗的路？日语告白啊......”林双下意识看阳台那边林昭，在打电话中。
唐古丽菲先愣后笑：“诶，哥哥挺厉害呢！”
唐沅一板脸：“告什么白，我妈给你洗的，没脱衣服拿着刷马桶的刷子给你刷。”
林双收起手机，斜眼作厌恶表情：“那不好意思了，这个洗法我不能给钱，还得投诉。”
唐古丽菲笑得扑倒在桌上，唐沅飞了个白眼：“谁稀罕要。”
门口有动静，林昭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女子。
“这就是林双，这是你两个学姐，陆蕾杨米。”
简单认识了下。
两个学姐挺美的，走的应该是御姐风。
不胖不瘦相貌端庄气质知性干练，头发束成马尾，画着淡淡妆容，皮肤白皙嘴唇丰润目光灵动，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两人大学毕业就被林昭招进所里当助理，准备培养成得力助手，现在已经拿到了律师证。
可今天这个事，林昭是算作自己的业务，本来事务所业务也是各接各的，然后上缴一点管理费。
不是每个律师都喜欢打官司，当法律顾问其实也来钱，还轻松，林昭就是很多公司的法律顾问。
两个人从外地赶回来，刚下飞机，就被安排立刻去了两个地方取证。
陆蕾去桃湖的那个过程非常顺利，把该拍的照片都拍了，该录的东西也录了，该问的人也都问了，从门卫到邻居。
医院那个是杨米去的，也算是顺利，她得到老人的录音后直接就回来了，重中之重就是这个，老人说自己去取快递，然后才倒地的。想着快递箱有保存期的事，怕是吃的在这么热的天会变质。
听到的人不止一个。
“扎针放血这个事，通过这个医院能得到的就是这些了。现在就看这老人的恢复情况。”
“人怎么样？”
“说是能说话，那基本算是抢回来了。不过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别的意外。”
“我在桃湖问门卫，他记得说前几天有两个女孩子上门找林双，开的是一辆红色斯玛特。”
陆蕾低声说道，她知道唐沅的车子正好是斯玛特，也是红色的。
第一感觉就是唐沅和唐古丽菲去找林双。
“还说什么？”
“说那车子放了一整天。”这才是她犹豫的原因。
林昭点头：“这是真的，我们知道，他还说什么？”
“我没细问，但他好像是往不好的地方想了。”
林昭看林双：你看！！！
“我夜跑的时候要让他开门的。”
桃湖小区是自动伸缩门，门卫室里有电动开关。
“三点半？”
“嗯”
第215.太凡尔赛了
林昭没说别的了，这种只要不承认，人家又没证据，现在是她相信林双没做坏事，只是如果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她在唐古丽菲家人面前估计得不好意思，又撒谎了。
“你们先吃点东西。”
说完帮着拿出碗筷，陆蕾和杨米很自然地坐下来，看来关系真的很亲近。
为了不影响两人胃口，林双起身去阳台，在那里坐着刷起了剧。
林昭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个人在书房里，林双猜测极可能是通过监视器看李凤琴一行人。
如果是他，必然会这么干！
——
此时西体的车已经到了江枫别苑，正在地下停车库，车窗紧锁，外面“大雨倾盆”，打得看不到外面事物。
“还帮着洗车，真好！”车里众人低声嘀咕。
雨水退去，车门打开，大家下车，打量着四周。
这里虽然是停车库，又是地下，光线却很充足，地上虽然湿，却没有多少积水，像是又漏到了下方。
李凤琴目光落到几米外的墙上，那墙上镶着大片的玻璃，里面有不少鱼在游动，个头大的好像有一米长。
“水族箱。”
这么大的水族箱在小区下面，少见。
太凡尔赛了吧！
“这是什么鱼？”
“锦鲤嘛....”
有人已经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拍照。
“几位这边过来。”
一个牵着大狗的女保安笑着招手，又指了下那个拿手机的，“这位女士，您留在车子里。”
“我？”
“是啊，这里是不能拍照的，拍照就不能上去了。”女保安神色不变，还是挂着笑，语气却很坚决。
李凤琴眼角跳了两下。
“李总....”
“算了，你留下吧，车子里。”
李凤琴随手把她的东西拿过交给另一个人，确实是有说过，进来之后不能录音不能随意拍照，如果违反，就不能参会。
可惜，总有人手贱。
原本一部车连司机有八个人，现在只能上去六个。
“您六位请过来这边。有没有怕狗的，对狗毛过敏的有吗？”女保安目光落到人群中的一个男人身上，这家伙从看到那条狗就下意识往后缩。
“我，有点怕，小时候被狗咬过。”
“那不好意思，您也不能上去，有怕猪的吗？”
“这里还有猪？”
保安笑而不语：“您怕吗？”
“怕什么，我吃的猪比看过的都多，怎么这里又是狗又是猪的，比海关都严。”
“因为它们鼻子好用嘛。”
“这可够严的。”有人低声说道。
还没进门就先少两个人，要是再阴森一点，就特么像无人生还了。
——
阳台非常大，跟室内几乎是一体的，但这里全封闭，玻璃墙上有银色的金属槽，里面种着一丛丛的蔷薇，粉色红色黄色的花朵错落有致，香气扑鼻。
这样的居住条件，......
“哥哥你在看什么？”唐古丽菲也跟了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写生本本，还有只笔。
“名侦探柯南。”林双亮了下手机。
“你没看过？”
“当然看过，这不是正好有时间嘛，研究一下细节。你画画啊？”
“嗯，画你！”
丽菲点点头，安静坐到一边，看一眼林双，在本子上画几笔，开始像是在构图，接着越来越快。
接近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带进来不少热量，却被角落的风带走了，这风还吹起丽菲的长发，有一缕落到了她的唇边，被轻轻咬住。
唇红齿白。
林双没啥文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人的美，只觉得这孩子无论坐到哪都是一副绝美画面，好看得令人眼晕，没有一寸皮肤挑得出毛病。
如果非要打比方，那就是达芬奇出稿子米开朗基罗拿动手，在网民面前直播造人，用的还是最好的羊脂白玉做出来的雕像活了。
这么说来，天龙八部里那个玉像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旁人的眼中，也是如此。
唐古丽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迎上，眼里似乎在问着什么。
林双摇摇头，表示没事。
身后，唐沅迎着陆蕾和杨米的目光，嘴里无声说了几句。
手机里传出叽哩哇啦的声音。
现在看原版已经毫无压力了，很轻松看出字幕翻得并不完全到位。
不光是温习日语，他得为下一次进幻境做好准备。
第一集，是全剧的起点，这一集藏着很多线索可能代表着作者真正的意图。
所谓最初的构想，青山刚昌到底是如何构思的，大概率会影响到新幻境的设计。
这集里上半部分是坚强的断腿老头高难度杀人案，中间介绍了工藤新一破了一堆案子成为了平成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名声大振收获了无数粉丝。
数量得多到什么程度才能获此雅号？
日本媒体再浮夸，再没节操，也不至于把警察说成这样的废物。
“哥哥你日语很好啊？”唐古随口又是一句。
林双抬眼看看玻璃，后面唐沅没注意这里：“还行吧。”
“你还会什么语？”
“会一点的就多了，能熟练的很少，多学一点有好处，不容易给人骗到。”
“只靠语言就不会上当？”
“肯定不是这样，但我们又不会读心术，只能根据别人说的话来判断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别人真实的意图。”
林双看看这孩子，纤腰笔直，坐姿端庄，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真是太可爱了。
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何唐沅能赞同她找自己当预备男友。
这样的女孩子，绝对会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除去那些能忍着在远处观望的，必然还有些胆大包天不择手段。
林双压力好大！
这以后要怎么防？
过了一会，唐古丽菲大概是画好了，歪着头审视了下作品，伸了个懒腰，动人至极。
“画的什么？”唐沅走过来，双手压在她背后低头看着，露出一丝笑意，“有进步呢！”
“真的？”
丽菲头顶了顶唐沅的下巴，努嘴示意林双那边：“哥哥好像对侦探很有兴趣的样子。”
“柯南这种侦探，如果犯人不认罪，他找出来的证据都定不了罪。”唐沅撇撇嘴：“你喜欢柯南？”
这话是冲林双问的。
“如果嫌犯说自己要律师在场，那些案子基本没法破的。”林双笑了笑先附和了一句，“喜欢是谈不上。”
“不喜欢？”
“有些案子不该破却破了，正义不但晚到，还被破坏了，只是满足了他个人的推理癖。”
林双看着唐沅，想从她眼中找到认同，“好几个案子看得我很窝火。”
“哪个案子啊？”唐古丽菲问道。
“好多了，像月影岛，替全家报仇杀的还是毒贩这个案子，还有个律师，孩子在学校被霸凌后自杀，他原谅了那个凶手，以为那个人可以做一个好人，结果多年之后发现那个人半点没变好，于是自己训练了一条狗来执行正义......”
林双看看两人：“我反正是看不下去。”
“你更欣赏波洛那种？”
唐沅轻笑，按了下丽菲的小肩膀，“东方快车谋杀案里最后，波洛就是选择了为了正义而沉默。”
“没错，为了正义而沉默。”
林双猛地拍手：“这个做事方法，我确实喜欢。不过人还是太胖了，福尔摩斯就正好，能破案，还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正义。”
唐古丽菲很老成地点点头：“果然还是要看脸呢！”
“我是觉得波洛有三高，那身材体形，哪追得上犯人，像柯南这种，哼，长得丑点都不会有人喜欢。”
216. 喜欢和不喜欢
“性格冲动自以为是，没有团队精神，唱歌难听，老喜欢分析别人”
迎着两双目光，林双扳起了手指数落起了柯南的缺点：“还喜欢搞破坏，到哪哪死人，你不但要担心他自己出事，还得随时担心他在你背后给你一针让你当工具人。”
唐沅笑了：“性格冲动自以为是唱歌难听，这三条你也不缺啊！”
林双摸了下脸：“我也没喜欢搞破坏，也没到哪哪死人，更不会随时背后给人一针....”
“你是当面给人扎针。”
“.....”
林双无言以对：我那是救人，跟柯南怎么好比，那家伙，如果针上的药被换成毒药，只要一次他就完蛋了。
唐沅作了然状：“长得好就可以原谅了对吧？”
“还得不带脑子看。”林双摆摆手机，上面还在哇啦啦地爆日语，不过音量很小。
“我知道了，哥哥喜欢小兰吧？”
唐古丽菲指着林双笑道，她犹记得当初问林双有没有女友时，林双说要是有也是在动画里的二次元人物。
所以，到底是哪位？
“小兰？”林双失笑，“喜欢是喜欢，但是母亲对女儿的那种喜欢。”
“母...亲？”两女异口同声神同步，表情也同时怪怪的。
林双好尴尬。
“真是奇怪的情感。”唐沅笑道。
“我是说，有点妃英理对她的感觉，关心，关爱，这样的，绝对不是说我很娘。”
唐古丽菲忍着笑，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愉快地刷了起来，嘴里说道：“解释这么多就更有问题了呢！”
还好唐沅没抓着林双的头发审问，只是笑笑：
“仔细想想倒是很贴切，妃英理和女儿的相处模式确实有点像是喜欢某个角色的观众，平时自己忙工作，虽然也很关心，但没有时间随意陪伴，面对孩子的成长，有心无心，在作品里她是跟父亲生活，既当女儿又当妈，现实当中，观众也影响不了作者创作的自由。”
林双笑了：“对对，就是这样！”
唐沅解释得太妙了，林双好想给她点一万个赞，这以后就可以作为官方解释了。
“还喜欢哪个？”
“唔，如果说喜欢，好像真不一定，”
林双摸着下巴，打起了马虎眼，“准确来说，里面的人物有时可爱，有时可恶，其实得分具体什么剧情了。”
“反派你也喜欢？”
“反派，你是说酒厂那些人吗？”林双可不能说他觉得库拉索不错，像现在不经意的话，以后就是一辈子的话柄。
“酒厂这个是有点搞笑了，都是卧底，也不知道是酒厂掺了水，还是水厂掺了酒。我看最后，说不定琴酒都是卧底，全球都来卧底，就是为了拿到那个长生不老药。”
唐沅笑了：“很有可能。”
林双拨弄了下自己的刘海。
琴酒，开始的时候还是一头金发，后面就发如雪，明显是给猪队友愁白了头。
破车三十年，天天防刮花。黑衣厚又重，有汗自己擦。
也许某一天，伏特加会突然拿出一把枪对着琴酒扣下扳机，然后第二天伏特加因为袭警被捕。
“长得好，确实是种资本。”唐沅若有意若无意说了句。
林双看看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不像是有遗憾。
“想说....”
林双低头瞄了眼手机：“虽然柯南剧里把侦探捧得很高，但这行当确实不怎么入流，里面很多人都看不起那些侦探。”
很多正经行业都有很明确的行业守则，入行得发誓，学医，学护士，学法律的。
而侦探却没有什么誓言之类的东西。
“其实侦探多半的工作根本不是破案，而是帮着律师找证据，说是律师行业外围人士不为过。你也说柯南破的那些案子有些不该破，其实如果翻供，上了法庭也不会被定罪。”
“还有这么一说？”
“是啊，就是这样。柯南那种帮着警察破案的侦探，其实就是警探了，日本侦探业发展得早，但也是直到2007年6月1日才正式立了法。”
“什么法啊？”
“关于侦探业业务合理化的法律，简称侦探法，5月21日是侦探日，全世界也就是他们设立了侦探的节日呢！”
“姐姐懂得真多啊！”唐古丽菲两眼都放着光。
“一点点小常识而已，你现在也知道了。”唐沅撑了下丽菲的背，走到花前，拿起一个剪子开始挑拣花枝。
“小心有刺。”林双提醒道。
“知道了。”唐沅回眸一笑，“这是无刺蔷薇，一会要布置会场。”
“明明有刺的。”
“一点点而已了。”
“立法了，那一行有誓言吗？”林双问道。
系统任务现在有点多，任务期间不可以向系统求助，还好边上这几位都是知识量特别大的。
“没有。平时工作最多的就是背景调查，跟婚姻有关。”
唐沅剪了一些拿在手里，“所以柯南剧中有一个极不合理的地方，妃英理怎么没给小五郎派任务呢？”
“确实不合理。”林双笑道，“不合理的地方多了。”
“那你还看？”
唐沅转身，捧着花，背着阳光，略看不清脸，这让林双一下就想到了六点时的天空。
那时自己会站在公园里，边上有花，有树，有清新的空气，天空开始变白，似乎所有的色彩都在眼中呈现，你看不清，说不明，只觉得很美。
“那我现在做什么？”
阳台玻璃的反光能看到厨房，杨米陆蕾两人目不斜视，吃得很快，清空了桌上的盘子，放在洗碗机里，就开始折腾台面。
“要帮忙吗？”林双起身，人家都开始布置会场了，他也不能当大爷。
“不用。”
林昭家这岛台看似只有一米宽四米长，其实有两层面板，最上面一层是两片，可以移动。
中分，平移。
形成了一个一米五宽四米长的更大台面。
“这很有感觉啊！感觉在这里做菜会很过瘾。”
“你会吗？”
“呵，你说呢？”
“不是说二楼有商务区？租金很贵吗？”林双抬头说。
“上面方便点，有主场优势。”唐沅笑道。
林双摇头，提醒她：“还要加什么优势啊，没他们我们一样可以搞活动的，主动权永远在我们这边。”
他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什么“契约精神”，其实学法的都知道，人们真正敬畏的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签字的人所具有的反制能力。
换句话说，一旦有一方违背契约，会遭到对方什么程度的报复。这种对等报复的能力称之为“议价资本”。
这里说国家制度就复杂了，其实很简单，林双是不可替换的。
最多就是人家觉得自己的成本高，收益没到自己想像的那个点上。
可实际情况是什么？
大家得看方案做得如何，你方案做得好，总盘子就大了。
“我说的上面，是楼上。”唐沅笑道，“怎么可能在这。”
“顶楼那个？”
“不是的，就是二十一楼。”唐沅指了指上面，“你一会上去就知道了。”
“也是你家的？”林双很震惊，一平方三十万的房子，你家占两层。
“是啊！”
“真是凡尔赛！”
“凡什么赛，走上去看下！”
唐沅干脆带着林双上去看，出门从安全梯上去，林双看到了那个宽阔电梯过道。
217.夜皇后
之前就说这里很大，现在看来，另有用途，至少可以供业主们临时当成会客室，这物业费交得就值了。
五米宽，八米长，很大了。
六部电梯，只留着一个，另外五个电梯门前摆着沙发和桌子，桌子上放着小点心，还有空花瓶。
唐沅随手把刚剪下的花放进去，又很随意地摆弄了下。
赏心悦目！
“会有人摆乒乓球桌吗？有那种可以拆卸的。”林双打量着这里，想像着平时那些人的生活。
强者选择生活，弱者被生活选择，从这里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会有，如果需要的话。”
“也可以放台球桌。”林双又补了句，那天肖雅说在这里生活一年都可以不用出小区，看来真不是假的。
只是仍然没看出来这里住了多少人，又都是什么身份。
“这两个项目你也玩得很好吗？”唐沅问他。
“这两个，只能说会，但玩得好不好不知道，......”
“又谦虚？”
“不是谦虚，平时没玩所以真的不知道，也许水平还行。”林双现在是系统不给任务自己就不干。
唐沅带着林双拐了个弯，来到大概是2101和2102之间的位置。
这里有一个门，里面又是一个房间，林双很好奇：“这算哪个人家的？”
“公用的，哪家都不算。”
“可这么个地方，利用率应该很低吧？”
这地方得有五十几平方了，布置得像个小电影放映室。
唐沅笑而不语。
有沙发，有桌子，地板是拼木的，简约素雅的布置，空气也丝毫没有浑浊感。
每两个沙发中间桌上都摆着一盆“花”。
“这是什么？”
林双没见过仙人掌开花，这盆子里应该是仙人掌科的，但又不是掌状，是柱体，开了两朵花，有手掌那么大，都是非常漂亮的白色花朵，还有淡淡香气。
下意识感觉就非常名贵。
“这个叫短毛丸，俗称草球，是仙人球属比较常见的品种，欧美那边也叫它夜皇后。”
“夜皇后？”
“对，昨天晚上八点开的花，差不多两点就会凋谢。”
林双凑近看那花：“那不是跟昙花差不多？”
“昙花也是仙人掌科的，只不过是昙花属。很漂亮吧这个花？”
“漂亮是真漂亮！”
林双对花了解甚少，听唐沅介绍，这个在仙人球世界里它应该算是最普通的了，可是这花感觉冲击力非常大。
花头很大，美而不艳，素而高雅，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而且只盛放一天不到，更是其意深远。
虽然边上是带刺的身体，却完全不影响它的美丽。
“摆这个对谈判....”
“有帮助，说明咱们不好惹，而且会议必须在花谢前结束。对了，李凤琴一行八个人，已经被拦下三个了。”
林双失笑，怎么这样，这还是商业合作吗？
大黄酒刀斧手，简直是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啊！
想是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
“又学到了很多。”
“确实这里头很有讲究的。下面拦下的人都是那种容易出事的。”
“是吗？是什么问题？”
“不守约定就是问题。”
唐沅笑笑，伸手转了个轻盈的圈：“怎么样？咱们这边加上丽菲也就是六个人，对方如果是五个，那就算是打起来，也能腾出一双手。”
“还缺点什么东西，对了，音乐！要不要放个天堂岛之歌？”林双开着玩笑，跟唐沅独处，感觉很好。
“又不是酒会，要什么音乐啊！”墙里传来声音，接着墙被推开，唐古丽菲从里间走出来吓了林双一跳。
“这里有秘道？”
没有发动鹰视能力，连暗门都没发现。
“什么秘道啊，我就是从楼下上来的。”唐古丽菲巧笑嫣然，手里端着一盘小点心。
“只是这个门做得有点隐蔽。”
“是够隐蔽的，我都没看出来。”
林双打量着这会议室，很有高级感：“这重视程度，我受宠若惊。”
越发觉得这个楼盘不简单了，该不会是什么秘密单位吧。
“这个事呢，比哥哥想得要复杂一点。”
“哦对，还有你。”
“不是，其实是西体的上级部门，你以为这么大的活动他们不要请示的吗？”
“都要审批的，这么快就能谈下协议，说明很多问题。”
“你懂得真多！比我多！”
“这都是常识吧！”
唐古丽菲她也要全程参与，林昭就是要让她在生活中学习待人接物。
这样以后才不会适应不了人多的场合。
至于面纱，今天还是会戴着。
展示容颜应该是在公演的那天，说是林双的公演，其实也是唐古丽菲跟公众的正式见面会。
全世界都会知道林双边上有这么一个极美的小女孩。
唐沅当然也会陪在林双边上，算是林双和唐古丽菲的助理经纪。
想动手的想想林双的那身“功夫”吧，专业球员16磅的球，7.4公斤，向你丢过来，就问你想不想挨这一下。
“对了，有个跑步机厂老板找你了，带着机器来。”
“......找到这？”
“在机场。杨米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名字。是专门过来找你的。说是带了智能跑步机来给你看看，大概是想植入吧。”
“智能跑步机？有多智能，资料让他先发过来。”
明星带货是肯定要带的，但不能被货带到沟里。
智能这个词这几年都用烂了。
林双自己脑子里就配了两个智能系统，这二位大爷说他们是人工智能绝对是侮辱。
唐沅摆摆手机：“过来了，你看一下先。”
——
十二点钟不到，李凤琴带着人来了。
“李姐您好，这是林昭女士，我的经理人。这是李凤琴李总，您二位....”
一通介绍花了五分钟。
“小林，我刚才在网上看到有个救人的人跟你长得很像。”
“那就是我。”
“哦......”李凤琴表示震惊。
“是好事。”林昭只说了三个字，跟李凤琴就有了默契。再看了名片，知道了这位身后是个什么样的战斗团。
“这楼真漂亮。”
“我的在楼下，刚租下来。”
“网上新闻说，你是住桃湖小区那里。”
“之前是的，这不是已经不能住了，刚才把东西都转移到这边。”
李凤琴这边五个人里有三个男的，林昭这边也是六个人，只有林双一个男的。
因为已经知道人数，早就做好准备，电梯间改的会客室坐一些人，另一些人去会议室。
别的地方不能乱跑，所以这个会议应该是在某些人被尿憋死前完成。
“哦，对了，林双，林总，这是我们的授权书还有这些，请对一下。”
李凤琴带来了集团的授权书，谈判签约权，集团的各种资质材料，连营业执照的副本都带着。
林昭拿过资料坐到林双边上，仔细翻看。
这个核对工作很重要。
这是前提，如果李凤琴没有合法授权，那么后面都是白费劲。
如果西体集团已经出了问题，那么这授权的链条也无效。
“表见代理这里可用吗？”林双轻声嘀咕。
林昭扭头瞪他一眼，把看过的资料推到他面前：“你也要看。”
林双无奈，都是自己多嘴，他本意不是说表见代理，而是想说，没人会想得罪他，在合作这一点上，他是占了主导权的。
李凤琴那边也跟律师在看新丽菲的资料，这次合作是由新丽菲跟西体合作。
股权转让书也出示了。
牵涉几个亿的大项目，没人敢不认真。
218.此女深不可测
“对了，还有这个。”
李凤琴手一伸，边上助理就赶紧把腿边的拎袋递上：“一点小心意，我们的会员卡。”
“您太客气了。”
一张王者卡，三张钻石卡，都在礼盒中。
虽然林双也不在意什么卡不卡，但这玩意也得用钱买，好吧，钱不钱也不算什么，但这心意都在里头。
林双接了过来。
“还有这个....”李凤琴郑重递上一个木盒子。
盒子实木所作，色泽暗沉油光光非常漂亮，就差在上面写着我很贵了。
李凤琴来此之前，带了好多隐藏任务，最多的就是关于林双身体状态的，其中最重点是脸有没有变形，颜值有没有下降。
现在看来，脸不但没有变形，反而像是能放光似的晶莹，颜值那更是不用说了，能勾得人心潮一阵阵的。
只要脸不垮塌，事成矣！
林双随手接过，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叠得好好的短裤。
我....的裤头？
林昭愣住，唐沅唐古丽菲先愣后笑。
李凤琴也笑道：“陈总那边找到的，不敢收起来，这东西还挺珍贵的，我就带过来还给您，您要是不想留，我们就放在保龄球馆那边。”
“那还是我留着吧，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双摇头笑道，把盒子一盖。
好尴尬，这事随着自己地位上升，估计能被人提一辈子。
“您的粉丝不知道多想要这个呢！说不定能拍出高价，建个希望小学什么的。”
林双哭笑不得。
这是道德绑架吧？
这原味内裤是我应该拿出去拍卖的东西吗？这弄法跟刑事案物证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出轨被抓了。
林双抬眼，正好对上唐沅那眼神，似乎在说什么。
我不拿粉丝的一针一线，可你们却要把我的破裤头都拿去当周边，这世界还真是奇妙。
林双想到自己丢弃的那些旧物，装在蛇皮袋里送给人的书......后者貌似还真应该留下来。
陆文婧似乎也没把它们当回事，那个女人呐！
“李总，......”
李凤琴边上助理小声提醒。
林双抬眼，助理妹子脸一红，嘴跟糊住似的。
李凤琴回头以目止之，再回首对着林双笑道：“这盒子是我们董事长交给我的。”
“很特别吗？”林双认真看她。
这一对上眼不得了，李凤琴突然脑子一阵迷糊，话就说不下去了。
“海南花梨木手制的盒子，不过不是老料。”林昭边上淡淡说了句，又随手把盒子接了过去。
“海南黄花梨？”
林双没见过也听说过，这种极品木料用来装自己的裤头，待遇不可谓不高，“这好像是国家保护品种吧。”
国家保护品种的木头，用来装我的破裤子，传出去绝对会引来一片骂声，说自己生活奢靡，我特么上网买裤子都是三十五一打买的好不好。
“应该是越南采购的...”
“那也太贵重了。”
“还好，这木纹气味，也就是三十年，而且也不是心材。”
“不是心材？”
“就是用的树枝小料，树木总得修枝的。一般是用来装雪茄，产地价也就是三五千块。”
林昭一番话，解脱了林双，震惊了李凤琴。
她来之前被告之这是海南黄花梨，随口问了句值多少钱，说这种料子的碗极品的得上百万。
“雪茄？”
黄花梨木盒子，雪茄烟，我的原味裤头，这一下就让人想到了某个总统先生。
林双知识量不足的担忧又浮上心头，剑甲未齐，神器未成，出门已是江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笑盈盈送上来的盒子，简直就是烫手山药。
心念一动，立刻就把几个盒子打开，卡拿出来，裤头也拿出来：“包装盒不要了，您带回去。”
李凤琴：“这....”
“我们开始吧，抓紧时间。”林昭拍拍手，眉眼之间有些不耐烦。
唐沅拿过林双手里的东西摆到一边。
杨米开了投影，小小的，跟菠萝面包一般大的投影机，还是充电式的，林双都没见过的产品，上面也没有品牌标志，不知道是哪个大厂的东西。
各自就座，李凤琴看了眼边上林昭，隔着一盆很美丽的花，那些毛刺让她有点不自在。
之前隔空接触就感觉这女人内涵非常深厚，现在又....此女绝非常人！
“短毛丸，这花是昨天晚上开的，再有两小时就会凋谢。”
“是吗？”
“嗯，花谢之前，把会议结束掉。”
“好！”
…...
没有大会议桌的会议室，让林双想到了新闻里头高级会谈，人全身上下都无法遮挡。
主讲人不是李凤琴，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净姑娘，是招商部的一个主管叫韩倩。
“现在正是奥运期间，我们推广运营的思路由此而来。”
“整个计划是这样的，我们把奥运会的方案精减下来，缩小成一个人的表演赛，去除了火炬传送，增加了寻找神秘人的环节。”
现在还神秘吗？林双自嘲地摇了摇头。
韩倩看他摇头，马上停下：“林先生觉得不好？”
“我是说，我已经不神秘了。”
“对大多数人来说，您还是神秘的，我们这个策划基点在于，那天您的突然出现，完成了一个世界纪录又飘然而去，所以球馆开始寻找您......是一个真人秀加大电影的模式。”
哦，原来如此。
“那么让观众在此前产生好奇，然后再通过我们的拍摄被带到直播。”
“那就合理了。您继续。”
不但是合理，还挺有创意的。
“分成三个时段，比赛定在周六中午十二点钟，北美时间差不多在周五晚上十一二点，欧洲时间差不多在早上七点。”
“为什么不定周日？”林昭打断她。
李凤琴点点头：“周日也是可以，周六是有点紧张了。是怕您这边....”
“周日会多出一天时间给大家做准备，我是没有影响的。”林双表态。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是怕时间拖长出意外，这种事早做早了，当然，林双说没问题，那多一天也好，毕竟也是周末。
“周末，正是东奥会最后一天，很多金牌会决出来。”
“这一次俄罗斯没有参加，那金牌第一就是我们跟美国在比，如果说最后就差一两块，林先生这里，在网友心里也算一块！”
“虽然保龄球并非奥运项目，但体育又不止是奥运。”
“没错，只是这样就相当于我们要正面跟东奥抢网络流量了。”
“这没什么好怕的。”
“是，我们也觉得是这样。而且明星也更容易请到场。”
奥运期间，大家都在借东风蹭热度，林双这个蹭法就比较高级了，总比某明星晨跑找人街拍更好。
那些人再怎么跑，也就是普通人的动作，除非他们跑出很好的成绩。
体育行业的也有不少明星，也在做活动，可惜，有的人脸不行，有的人嘛，成绩也不行。
需要有人带头，林双就是带头大哥。
接下来，讲这三段里头，分别要展开什么活动，用什么样的故事线去串起来，故事线是为了植入广告。
大量的，大量的广告。
广告商都疯了，因为前天那个打保龄球的视频太清晰，就有专门人去扒林双的全身行头。
从衣服到包到裤头到鞋子，能被人认出牌子的都销量大涨，然后那些网购平台已经出现了上百种“林双同款”。
219.剧情离谱
之前还不叫林双同款，叫的是“保龄之神同款”
今天知道林双的名字后，全都改名了。
可见这人的号召力！
他那一身平平无奇的玩意都有人买，上哪说理去，就是因为人又红又帅。
当然这都是侵权的，只要新丽菲一个通知，.....
“植入的思路是这样的......”
方案里头，所有要植入的广告都代表着一个小剧情，然后会有专门人来提示林双要进行哪一项。
比如桌上会摆一些饮料，在采访当中，林双会“口渴”，然后拿起一个，问记者要不要来一瓶，记者说自己拧不开。
林双笑着帮她拧，然后倒进杯子...空气中有淡淡的酸臭味。
“记者不用出镜，代表着广大消费者。”
“女友粉？”
“也可能是妈妈粉，主要还是女友粉，看到这个时就会想马上下单，网站是提供下单链接的。”
“非常好！”
林双看着那个饮料的品牌，这个他也喝过，不难喝，现在的饮料都是经过精心调味的。
网络广告的方便在于，网购的便捷性，这不像是你看电视，只是有个印象或是还要打电话什么的。
“还有就是在球道上摆一堆饮料，然后您一个球过去，看能弄倒多少，这些就可以给现场的朋友，同时还在网络上同步发出多少数量的购物红包。”
“所有的植入广告，都是以保底加上销量提成的方式。”
“这个可以，至少也知道我能带多少货。”
吃的用的大抵如此，通过记者来采访，看林双的居家环境，然后坐车去到现场，这里头能被放到正片里的，全都是植入品牌。
“除了这些钱，他们还会提供一些商品给您用。”
“包括汽车？”
“对，这些林先生可以提要求，这样我们就可以转告他们。”
林双笑了：“这里哪家有保姆车？”
“这几家都有。”
“我有一个想法。”
林双拿出高级表情管理，“既然这是拍电影不是代言，也就是说，不用个人表示出对商品的倾向性。”
“对，也就是你不用说我喜欢这个，因为其实大家也知道，明星就算拍了广告也不一定会去用。”
林昭笑道：“就是你拍了一堆的情景广告，然后做到一起。以后还可以被分解出来他们自己拿去用。”
西体没有广告版权，他们只在当中得到部分收益。品牌方有一半版权，使用范围必须得到新丽菲工作室的同意，不是说拍了之后可以随意剪辑到处投放。
这些网站，大家都倾向于目前已经在上市的，可以直接拉动股价。
这是对方思维，反过来，他们应该也会更卖力地进行营销。
这些视频网站的电商逻辑和传统供应链产品电商是完全不同的。
后者重视商品的包装，而视频站重视需求场景。
但无论什么内容什么形式，努力方向都是卖更多东西。
…...
看着一张张西体拿出来的剧情创意，只能说西体也是拼了。
“本来我们想说拿着人家原本的广告创意，把人物用你来代替，但是林经理认为，还是自己想比较好，省得法律上有纠纷，她还提供了很多内容。”
李凤琴可不敢居功，这正主还在这。
林双看林昭，这个她没说。
看来在自己泡大澡的时候，人家做了大量工作。
不过，这有道理。
广告创意也是知识产权内容，如果说现想，就可能跟别人家的撞车，还可能想不好。
虽然说借用原本的，给这个商品拍广告，版权归属不会有问题，创意不用费脑子，就好像是网络恶搞一样，这适合普通人，不适合林双。
因为林双代表国家形象，身上再背上什么“没创意”“只会山寨”的标签，谁管你创意是不是原厂出品的？
创意不重要，毕竟观众们不是想看广告，而是想看林双。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双可以占这些东西的一半版权，另一半属于厂家，摄制组也很多，有的是专门为那些厂家服务的。
并不是什么都由一个大组来拍摄。
“因为林先生您会空中接保龄球，所以在这些里头我们也用到了您接东西......”
韩倩看向林双，她不知道林双那个是不是真功夫。
李凤琴说是。
林双点点头，接就接呗：“要丢什么给我？”
“什么都可能，手机，药...”
“药？”
“是啊，您运动达人，肯定也有跌打损伤。”
屏幕上有说明，林双在日常锻炼项目里头，会用到各种东西，从跑步机到运动装备，然后还有药。
场景大概是健身房。
剧情就是跑着跑着突然眉头一紧：“我的药呢？”
然后就有药被丢过来，林双当然是一把抓住，眼一亮：“就是它”
“包括狗粮。”
“狗粮？我又不养狗。”
“不是林先生，是这样的，您知道有撒狗粮这个词吗？”
林双当然知道，但以前都是别人在撒狗粮，他是单身狗，其实现在也是。也许在别人眼不是，可他没想要跟哪个女的亲亲热热。
“是这样，剧情类似您在路边看到小狗很可怜，然后您想给它吃的，这时就向边上要狗粮，会有人把一袋狗粮丢给您。”
“我一把抓住？”
“您一把抓破！”
“抓破之后，狗粮洒得满地，这就是撒狗粮，这时会有一堆狗狗跑出来吃。”
“然后就会有个热搜，林双当众撒狗粮？”
“是的，您真聪明。”
“呵呵，是你们聪明啊！”林双看向唐古丽菲，之前还说到丽菲要跟狗演对手戏。
“我们会把袋子提前弄些破洞，分成两次拍，第一次拍的是完好的，第二次是破的，这样......”
大可不必！
这些人不知道林双会鹰爪功。
所谓热搜，其实都是网站玩出来的，当用户对某个话题内容感兴趣时，会去搜索，这个时候他们会看到网站把一些句子摆出来了，你只要一点就可以。
不用自己去想要怎么描述。
所以，像林双撒狗粮这种热搜，是真的很可能有。
他这样的人，就是自带热搜体质。
…...
“然后就是，在各个场景里头，都会有一些配角，这些配角配合着出一些戏。”
“考虑到真实和费用，我们用一些不出名的演员，或是......”
李凤琴看林双：“您记得那天的程苗吗？”
“嗯，国家艺术体操队员。”
林双当然记得程苗，这妹子也算是女神级的人物，毕竟国家艺术体操队的前队员。
“前队员，她退役了，也不知道做什么，我想我们这个大真人秀电影一开始就以她在打球，然后发现你是个高手，想拜师展开，然后你表演了，再消失了，......”
“是基于事实来拍的？”
“你问过她了？”
“她不会不同意的，出镜量不会多，我们会把当晚素材跟后拍的混剪，包括对她进行一个访谈。”
“如果她不同意呢？”林双追问。
李凤琴笑了：“怎么会呢，又能出名又一步进了娱乐圈。”
林昭示意李凤琴：“你是不是跟她通过气了？”
如果人家同意，当然他也不会排斥。说来也是缘份，但如果人家迷茫可并不是没路走，那你硬要把人扯进娱乐圈干什么？
娱乐圈多乱，你没看林昭那一堆黑资料。
程苗会被带得起飞，这是不用怀疑的。
但接下来，她就得自己去面对各种纷纷扰扰了。
那样一个女人，肯定也得有无数人惦记着，有人只能舔屏，有些人是真想舔到人身上。
220. 一盘大棋
奥运会并没有规定选手年龄的上限，但既然是国战去争金牌，那每个国家选拔代表出战肯定要挑成绩好的，同样状态再比年龄比资历......各方面因素吧。
能参加四届奥运会的运动员非常之少，程苗就是属于原本应该去年参赛，结果去年延期，今年伤病无法参赛，于是退役，挺悲情。
如果说能在另一个领域里获得成就，倒也不愧这一生，那么，林双引路就得负上看护的责任。
虽然人是成年了，但在娱乐这个圈，那姐姐也是个萌新，懵懂得特别容易让人欺负的那种。
“不出名的运动员其实退役后路子很窄，要么就是做教练，要么就是转行别的事。我们想给他们一些机会。”
“这一届的又是运气很不好。”李凤琴叹了口气，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这个没问题，当然要看人，她们自己什么想法？”
“那个视频什么的带到了她姐妹，所以我们后来也问了，她们还挺开心说居然这么就出名了。”
“两回事，这个是正式的。”林双很严肃，他可是学法律的。
“有问过一下，没说定。因为我们西体本来也要搞类似的体育明星跟素人高手一起玩，然后可能是拜师啊之类的真人秀。在这个项目里头，正好就是这样，程苗，国家队的，艺术体操的，然后您林双，素人...当时肯定是素人吧？”
“现在我也素得很。”林双笑了。
李凤琴也笑了：“您哪素了，您是星光灿烂。”
时至此刻，林双的知名度是每分每秒地指数上涨，一个视频都能给他圈一大波粉丝，其中不知道多少路人转粉，多少路人粉转真爱粉。
整体舆论，已经重心偏转。
从“你们知道西湖体育馆出了个保龄球神了吗？”，变成了“你们看，林双又救人了，那天他救了两个妹子，还到一个球馆刷了十个三百分，今天又又救了个中风的。”
注意区别，前面还有人提西湖体育，后面重点已经不在西湖体育馆上了。
在于林双，这个人，和他的生活。
潜龙升天，也许再有一段时间，新的热点会把原来那些事盖上。林双又去了哪做了什么事。
再也不去西体了。
以李凤琴为代表的西体集团很担心这个事，那么借林双的势头再带些关系户，就好像什么这个男团那个女团一样，门面是林双，后面跟一些颜值能打的运动员，林双不来，她们还有别的选择。
这本来也是林双出的主意，现在看，当时只给一张卡简直赚大了。
或者是...
“您会开车吗？”
林双不想说话。
但唐沅替他说了：“会不会开不知道，反正他没证，...”
林双看她一眼：“卡丁车那种？碰碰车那种，我都能开。”
“对可以安排去玩卡丁车什么的。”
这是要把临海市都跑遍啊！
“是的，就是肯定要把你喜欢的生活都拍下来。”
林双肩一塌：“我喜欢的生活？我就是躺着睡觉。”
“哦，这个正好有床垫广告，还可以带上空调和别的什么。”
“高回弹的人体工学枕头”
“按摩椅，按摩床。”
“其实平时都睡地板的。”
“您的生活真朴素啊！”
“嗯，是挺简单的。”
反正再朴素也不能不拿钱。
商品都是国家认可的，他在里头怎么接触是剧情的安排，或者是人家丢过来，他接住，或者是路过随手拿起用一下。
钱可以派上很多用处，至少是个资金来源，合法合理。
…...
“稍等，这些东西都是国货吧？”
“对，吃喝用所有的都是国货。”
林双敛起眼，那自己这个项目，果然是跟唐沅说的那样，是很大的一盘棋。
整个从七月到八月，世界的热点都在日本，在东京的奥运会上，这个大活不光是国力的比拼，也是很大的生意，很多世界品牌要借着这机会疯狂出货。
中国是制造业大国，日本也是，当然还有欧美。
很多产品，在一般人眼里，欧美日货会比国货更高级，像日本，它一边占着地利收刮高昂的广告费让很多商家出血，一边再次在各国展开营销大潮。
很多商品，你买了一件，短时间内就不会再买第二件，这就非常影响经济，所以这实质上就是一场大型商战。
林双这一次的公演，不简单！
“国货中，我也要选择质量过关的。”林双再次强调。
“这个当然啦！我们的商品选择，都是有您这边把关。”
李凤琴目光投向林昭。
林昭是个在知识产权方面经验非常丰富的律师，根据林双不想代言的这个想法，特意设计了一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广告模式。
所有商品，林双都可以接触，但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喜欢。
粉丝或许会看偶像的镜头再来“跟随式消费”，但林双不会有责任。
你不能说林双摸过什么你就买什么，你还是觉得自己需要。
手机从人堆里丢过来被他接住了，你就买吗？
当然可以！
但林双未必平时真会用那个手机。
商家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们无所谓，林双内容的视频这么热，足见商业价值，这是顶级流量的魅力。
他们只要展示量，反正给钱是“保底+分成”的模式。
而且，这也是被一些事给弄怕了，品牌跟明星绑得太紧，一出问题就是两边都受损，商品出问题，代言的明星要被骂，反过来，明星出丑闻，商品受牵累。
现在这边给的方法太好了！
别说这是逢场作戏的买卖，也不是坑粉丝。
反正有退货制度，至少先买了国货，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再用洋货，就光这一点，足矣！
“反正人员是这样，资料肯定都要您看过同意，然后您想见谁就见。”
“因为程苗本身就是现场的人，我们的剧情也是根据这个来，换人不是不可以......”
“我跟她见一下吧。”林昭开口。
她已经了解过程苗，年纪跟林双差不多大，长得也漂亮。
林双点头：“她还有个妹妹，叫程泉，是省女曲的。”
李凤琴犹豫：“她是现役的，参加节目要上面批准。”
“我知道，但女曲是个小众运动，她领导会不批准？毕竟也是个宣传。”
“可以，就是她长得有点暗了，可能拍起来打光不太......”
不是没人说程泉，是因为说了之后，有人对拍摄有经验，就说到这个肤色问题，现场有拍了很多视频跟照片。
到时后期不好做。
“总之先让程苗跟我联系。”
“我一会让她自己过来。”李凤琴说道，示意韩倩加快速度。
今天是周三了，到周日比赛一共就是三天半，但之后还有时间可以做事。
可是，尽可能要在之前把这些东西拍出来，因为天很热，林双不想乱跑。
“真人秀的好处就是拍得碎一点都没有关系，因为粉丝们就是要看细的东西。”
粉丝就要看林双的脸，别的都是附加的内容，这内容越多越好，你已经是大腿，别人都想挂上来。
总算是介绍完了。毕竟前面方案已经发过来大家看过，现在是确认中间有没有理解偏差。
合作签约内容包括很多细项，这些林昭几个人都在审，包括林双自己都要看，每个字眼都要抠。
重点就是，限定授权期。
绝对不能把什么约束绑到天荒地老，就这么一次，林双也不愿意被人绑定。
“我们只希望有合作优先权。”
李凤琴很诚恳地开口，只要西体能办好这个事，收益不会少于西体前五年的收入。
现在上市是注册制，西体上市就是质的飞跃。
后续就得看面子了，她觉得林双应该会给她这点面子，而这个不需要绑在西体这个平台上，她又不没说一辈子都在西体。
林双当然更无所谓。
他只想完成这个任务，接下来的事都是再说，人生意外太多，他还有各种任务要完成，不会一直保龄球。
221.时辰已到，笔来
“对了，我这边还要说明一下。”林昭开口。
李凤琴微惊，在座的西体方的人同样给吓一跳，以为有变故。
“就是林双先生今天救了一个老人，然后可能被告的事。”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说的是不需要做什么。林双不会对网上的那些言论发表看法，告或不告都不会影响我们双方的合作，因为要完成从了解取证到写状到递状再到法院同意受理，这个时间很长。”
李凤琴长长松了口气：“那是，我们这边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觉得那人不应该不知好歹，毕竟是救命之恩。”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但我们做自己的事。”
“好！”
万一真的要闹到上法院，这边公演早就结束了。
笔来！
摄像机已经架起，短毛丸那美丽的花朵也已经开始收拢。
时辰已到！
李凤琴代表西体集团，林双代表自己，林昭是律师，那边也有律师，大家轮流签字。
签约算是比较顺利，现在不是西体付出多少，而是林双这边已经付出很多，整体来讲，他已经有超级明星的势头了。
“只需要完美地把这出大戏演完！”
李凤琴紧紧握住林双的手，笑脸盈盈，眼中满满都是光。
林双笑而不语，对面一片闪光灯。
“我马上向董事长汇报这个好消息，还有些领导等着他的汇报。”
哇！
…......
西体集团与新丽菲工作室正式以此项目签约。
签约很顺利，既然西林那边很给力，把方案做出来，没玩什么猫腻，林双这边也只是提了一些意见，执行方面的细则。
怎么协调好，在短时间内拍完，别影响林双休息，这天这么热，你自己都不想出门，你让林双在外面晒太阳，晒黑了怎么办？
一千万都买不到这样的牛奶肌肤。
李凤琴在拍完照之后，立刻就用自己的微播发了一条消息：“预祝林双先生表演成功圆满，比心”
同时这消息还同时连到了林双的官方微播。
接着西体集团的官播也转发了消息，同样连到的林双的官方微播。
这两条消息马上引起林双八百万粉丝的强烈关注。
没错，那时候他已经有八百万粉丝了，不是微播卖给他的，都是人家兜兜转转地进来加了。
有的明星一辈子都混不到八十万，他一天就八百万。微播粉丝量最高的是一个叫谢拉的艺人，有一亿半。
但从林双微播上的点赞和转发数据来看，同比他绝对是全站前列，再算上他马上要展开的活动。
前景一片光明。
微播现在有个实际情况，就是关注不满一定的天数不可以评论，正常是七天，特例可以开到两天。
林双是昨天下午开通的微播官号，今天下午才能评论，一下就炸出十多万条你好。
感觉像是水军在搞事。
下午两点，签约之时，全网，重点是全网，热搜前三分别是：
林双篮球打三流氓
林双救助中风老人
林双十个保龄三百分
…...
网站平台当然可以做数据管控，平时没事时也卖卖热搜位置，都是有价格的。
但像这种自然冲到前三的热搜，又是真实事件，他们都不敢动手脚。因为动了，就说明你们的数据严重造假，重点是严重，不是造假。
而且如果你不放这种内容，别人就是冲这内容来的，发现你没有，岂不说明你们做得比别人差？
今天你把个某某脸部变形疑似整容过度、某明星差点走光、某明星当众放屁，某明星夫妻疑似感情不合这种事弄到前三，老百姓信吗？
这些人跟林双有什么可比性？
现在挤进来，只能有一个原因，有电影或是电视剧要上线了，可惜，现在已经进入八月，几部电影都已经过了宣传期，正在上映中。
这个时候再想把林双挤下去，恐怕代价非常高。
而下一波电影是安排在一周之后，人家还没开始进入强推。
然而热搜第四名到七名，也跟林双有关。
第四名是林双周日表演全球直播
第五名是林双是不是整容
第六名是林双劈腿
第七名是林双为什么这样红
…...
热搜第八名：保龄球三百分有多难？
热搜第九名：保龄球怎么打？
…...
第十名是，林双保龄球是怎么练的？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不忿也是无力：
林双！how are you?
怎么是你？
how old are you?
怎么老是你？
what are you 弄啥咧？
——
“班长你弄啥咧？”
卫明理正被各种信息轰炸中，是个人就劈头盖脸就问他为什么要解散群。
“今天手机被小孩子拿去玩。”卫明理没拿临时工当借口，找了个更好的挡箭牌。
这种事其实只要有一个解释就可以了，只有情商负值的才会追着问，比如孙大壮。
卫明理看了左右。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他在三全街道办事处负责普法工作，分配的办公室条件不差，四人间有空调有冰箱。
另三位是女同胞，一个三十多岁离异女，一个三十多岁恨嫁女，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是大学毕业来实习的。
三人有负责妇女儿童保护的，有负责自杀干预的，还有一个是处理家庭纠纷的。
这配置要是放到小说里能编三百多万字，可惜，卫明理有女友了。
离异那个正在声讨自己前婆婆的怪癖：“盛饭的时候非得让我把饭搅松了再装，说我不懂过日子，我就不明白了，搅松了还能多装一碗吗？”
“肯定是能多装一点的，不过我是没这习惯。”
“我好久没吃饭了。”
“小卫你说呢？”
“我什么？”
“你说饭搅松了再装能多出来？”
“可以，这常识。”卫明理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在打电话。
边说边往外走。
“大壮同志，我都已经说了，小孩子，手滑，我已经批评过了，你还要怎么样呢？”
“我不懂啊，你跟我解读一下。”
电话那头，孙大壮满心怨气，中午前看到微号上面自己似乎被移出群，又很快加了回去。
直到吃午饭时才突然惊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林双从群里消失了！
而且这时，网上面也发布了林双准备公开表演的消息。
孙大壮的语气突然低了下来：“是他让你弄的？”
“那绝对没有。你可别乱讲。”
卫明理当然也看到了林双的最新消息，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自己这个险招放得有点大。
走钢丝的感觉。
“他这个好像要搞得挺大的样子。”
孙大壮似乎也认清现实的残酷了，后悔当然也是有的，可惜没药可吃，“现在是就你可以跟他联系了？”
“你们不也有手机号，有事就打呗！”
“说的什么话啊，人家现在大明星，你没个要命的事敢随便打人电话？”
“那这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也许他是无所谓。”
孙大壮叹了口气：“估计他是挺忙的，我看说周日表演，还是全球，那这....谁给他当法律顾问？”
“你说呢？”卫明理反问。
“你问下他，能不能让我们一起在这个项目里头涨涨经验？”
卫明理一声轻笑：“你要问自己问，我觉得我肩膀担不起这么大责任，搞成了你不会有功，搞砸了嘛....以后同学如果再有什么事，都不好张口了。再说了，你能做什么呢？帮着递水挥毛巾？”
“公演活动这么大的，是个人都想参加了，西体那边，学校那边，各种关系户，还有那些有钱的粉丝，你夹到里面，有意思吗？”
222. 我可以屏蔽了你
“你想加他就加，又没人拦你，你还是有他的手机号的吧？关心一下问候一下，很难吗？”
“刚加了，没通过啊！”孙大壮叹了口气。
“等等吧，人家现在很忙的。”卫明理也叹气，他当然知道林双不再会加同学了。
这时候加同学，意味着以后就要多照顾一个人，鸡犬要升天，还不是想当神仙身上的挂件。
“我说你们啊，平时说起追女孩子都是一套套的。早请安晚问候，早上发个天气预报，中午发两个段子，晚上叮嘱人喝热水早点睡觉。
把泡妞的心思拿出百分之一，随便拿个几招用到身边人身上，友谊还不就是唾手可得？
现在你们应该做的不是打电话来质问我，而是在网上声援，一个个学法律的，这点破事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孙大壮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叹了几次就挂上了电话。
“人呐！”
卫明理把手机放回口袋，盯着窗外看着大马路上的人，嘴角带着不明含义的笑。
也不知道是笑那些人，还是笑他自己。
现在他的感觉，用中大奖来形容不合适，更像是不经意买到的股票突然发了重大利好会翻十倍的那种，不对，应该说是前几年偶尔用电脑挖比特币，挖到了没当回事，但也保存好了密钥，......
别人怎么做他不管，反正他是不会把机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林双虽然不是小气的人，但目前还看不出来他个人在这个项目里有多大能量。
毕竟这种项目，后面必然是有官方背景，还得有大资本搭台子。
普通同学，你让人这么为难，有点过分。
孙大壮跟林双的关系怎么样他也不想知道，只凭一点，你若是每天，也不用每天了，三天发一个消息关心下人死了没有，备考进展如何，...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手足无措。
“这家伙，猝不及防....”
摸出烟点上，走到厕所边靠在墙上，点开手机刷出几张图。
林双的美图真不少。
风神如玉树临风，眉眼动人目光专注，站在球道上，手提着保龄球，抬手投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比明星还明星。
光看图片，就有种强烈的吸引力，若不是有紫山公园那次铺垫，还真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四年同学，交集不多。
林双平时很低调，能被人记得住的大事却有两件，大一坏了唐沅的脸拉了很多仇恨，毕业时多写了好多论文，又拉了一波仇恨。
一毕业，同学之情淡得跟同位素衰变似的，潜意识里还是把人当竞争对手了，毕竟现在工作难找，没地位没背景的同学价值有限。
别人不知道，反正卫明理有一张所有同学所在单位的资料表，每周必查一次的。
七月初那个“风滚科技”就已经破产，林双处于失业状态，失业还装逼，理个大光头说自己断舍离。
大学是个社会，同学关系只是人脉，一开始是竞争大于合作，对于学法律的更是如此，
这些人聪明也市侩。
好工作不好找，相互都是竞争对手，进律所要竞争，抢业务要竞争，接了案子还是要竞争。
说回那天聚会时，发现林双把别人都删了，场面是有点尴尬，其实大家完全可以重新再加一下，当面加他也是可以的。
说一句“赶紧加我！”
会死吗？
无非就是个“折节下交”“不计前嫌”“从头来过”。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你当面加这个家伙，他还能拒了你不成？
结果真就没人加林双，不管是不是放不下面子，还是忌惮唐沅，说明你们自己也认可关系就是普通同学，无意深交。
就好像林双说：我们不熟吧？
你们回答：确实如此。
接着紫山公园那次，林双又帅又大方，请客出门票还请大家吃冷饮，你们还有机会跟他再续上关系，发展一下塑料友谊，结果呢？
现在倒是后悔了。
后悔有屁用！
现在也不知道学校那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也许知道，也许反应弧比较长，也许跟自己一样，淡定观望，反正校友身份又解不了绑。
卫明理抽了支烟，心情仍然激动，上了厕所洗了手，看着镜中的面色泛黄的自己，才坐了一个月办公室，就已经有了中年油腻的感觉，发际线也有后退的迹象——
是时候开始锻炼自己了！
走回办公室，才到门口....
“嗷！”
猝不及防里面传来一声吟叫，卫明理寒毛林立。
这声音透着春色。
发生了肾么事？
“好帅啊！”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原来是看到了林双的视频。
出圈，破了信息茧，林双....这攻城掠地的即视感。
卫明理心潮澎湃走回自己桌子，半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又开始琢磨起了唐沅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
喵喵西点店，头发湿乎乎的秋伊拿着手机靠在沙发里，出神了好一会，然后拿起手机，打开头跳，随便点了一条林双的新闻，点叉。
理由：不感兴趣。
用户表示不感兴趣的内容，平台就不再推送，省得见了心烦。
可惜，就算她不看，店里那些孩子们也同样能看到这些内容，叽叽喳喳讨论得令人心烦，还好陆文婧已经把林双的课本都收起来了。
少了好几本，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秋伊揉着头，脑子里似乎总有一胀一胀的。
陆文婧过来，低头看她，眼中有担忧：“生病了？”
“没有！”秋伊瞪她一眼，这孩子总是乱说话，“你下午这里看着，我去新家那边整理一下。”
“还是我去吧，外头这么热的。”
陆文婧还是很关心秋伊，毕竟好姐妹，其实心里想啥大概也能知道。
她自己刚才也看到了，莫名一下就心平气和了起来，林双，确实是她够不着的那个影子。
当心中的奢望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就释然了，嘴角也能带上了微笑，甚至还默默地准备给他加油。
“你说他会不会给我们送两张票？”
“我可没空去。”
——
“这人出圈了...”
“好像本来就不是专业运动员，只是个素人，但真的超厉害！”
林双像一头野象，大步踩进香蕉园，一鼻子卷起一串香蕉塞进嘴里，留下身后一片狼籍。
保龄球啥玩意，是个大众又小众的运动。
说大众，是很多人都知道，也都玩过。
说小众，是大家不会经常去玩，然后也玩得不太好。
但无论是什么运动，只要你能玩到顶级，然后长得又美，自然有的是人帮你宣传。
比如说，你长成花美男的模样，然后打斯诺克比小丁还厉害，一四七分连续来个三次，你也能这么红。
对了，他还能跑马拉松，虽然成绩一般，但能跑下来的有几个长得好的呢？
这年头，颜值真的太重要了。
…...
“您好，我是程苗，这是我妹妹程泉。”
两个姑娘来得很快，程苗自己开车过来的。
虽然还是漂亮，但头上有点急汗，发丝粘在额头上。
心里当然也都有点局促不安，她们只是表达了一点小想法，没抱太大希望，结果就真的接到了李凤琴的电话。
说林双的经理人要见她们。
林昭把人带到书房，问了一些问题，包括程苗的以前的工作，和未来的想法，当然也说了在这行当会遇到什么风险，工作陷阱，流氓之类的。
不是说要让你搞什么签字同意，而是把情况介绍清楚。
“运动员一般都比较单纯，但娱乐圈真的很复杂，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陷害了。”
“我想试一下，毕竟我有点....”
“茫然？你不是说可能要上学？”
“也不知道要学什么，其实这一次我不要什么报酬，就想试一下到底自己行不行。”
“如果你要签，我们可以以这个项目的方式签，作为磨合。如果说我们对对方印象都很好，以后你也可以签到这个工作室。”
223.相互伤害吧
大家在书房里，很快敲定了，剧情就以程苗程泉姐妹偶遇林双和错失机会开始。
“我给我们领队打了电话，他说这个可以，就是希望我能宣传一下女子曲棍球项目。”程泉说道。
“没问题，这些视频带着你，你就算不宣传也是宣传了。而且回头你还可以让队里送一些你平时比赛和训练的视频，当作花絮。也让大家知道你们的努力和辛苦，这个职业的不容易......”
“是这个意思。其实也还好，就是白不起来。”程泉笑得酸楚，这书房里头，一个比一个漂亮和白。
林昭也是个肤色白皙清透的超有魅力的女人。
最不白的李凤琴其实比普通人也白。
至于林双，网上有人说，在现场看到那“牛奶肌肤”完全没有化妆，形容林双能看到的皮肤，比“自己的屁股都白，比胳膊内侧的肉都嫩跟细腻”。
有人不相信，说那人应该是眼瞎，照片都有后期。
但程泉今天看到的林双，真的就是“全身”牛奶肌肤，......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真学了保龄可以变得美白起来，她知道自己五官不差，就是黑还没时间打扮。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程苗问。
“你们这条线是有专门的一个摄制组跟拍。跟林双的那边是不同的组。”
“就像现在的真人秀一样，分组，然后做后期。”
“林双的真正比赛表演安排在周日的中午，从现在到那天，我们拍的东西都会剪一些放到网站上。”
层层递进，推动热度上扬，直到周日那个时间。总得算起来也就是三天时间，这也不会太过引起公愤。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简单，我们也不用签什么太复杂的协议了，你们认可这个工作内容，配合着拍，回头让林双给你们发个红包。”
“红包那个不用...”程泉摆手，程苗下意识就往林双那里看。
她倒不在乎红不红包的。
这两天是真的成了林双的迷妹，让她去演一个粉丝，那就是本色出演。
林双不太说话，坐在那里，膝上放着笔记本不知道在打什么，偶尔抬头，看到谁就淡淡一笑。
笑容温暖又迷人。
“如果你们觉得哪里不对，你们也可以提，然后如果不想拍，也可以提出来，退出都可以。之前视频我们也会让网站重新上。”
“......”
没人傻到会让人重剪自己的镜头，这东西放在网上，只要不被删掉，就一直有人看，只要林双还火，就会有人看到自己。
名气就是钱，到哪都可以换资源的。
保密协议肯定是要签的，不能泄露林双的哪些个人和商业信息，这些东西绝对会有人愿意拿钱去买。
但这边也能查得出来，这年头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何况买去的人肯定也是想放在网站上谋利。
但现在，网站也是林双的合作方。
“我们在这里帮点什么？”程苗跟程泉都想为这个事尽点力。
“那这样，小程你们就跟着那边，一会要去布置林双的房间，拍摄要用。”
“好！”程苗又看向林双。
林双笑笑：“我也是刚搬过来，在四楼。”
程苗点点头，她所知道的是林双昨夜马拉松，早上是在桃湖小区救了个老头，被卷进了可能的“小风波”。
她其实很佩服林双这种人，如果不是真的好人，怎么会在这种大项目前去做救人的事。
至于扎针这个，她也不懂，只觉得林双肯定不会有事，只要不是没长心就知道这是见义勇为，救人心切。
当然，那老头值不值得救就看后续了。
“那我们下去了。”
…...
林昭马上跟物业联系，今天要放进来不少人，需要有人来协调。
几个小时全都是事。
饿了的就将就着吃点心水果，有些人回去工作，有些人在这里帮忙，包括布置林双的房间。
至于林双，他在二十楼客厅安静地看编程资料，当然也偶尔关注热搜，新奇带点激动，而且小歪的任务好几个都完成了。
上一条热搜前十至少五百万，前三名更是给了六百万，八百万和一千万的巨款。
这个赶紧一口气提交任务。
钱到位了，奖励也到了——
魅力值提高百分之百
表情管理能力增加百分之五十。
宠辱不惊
大将之风
…...
劈腿不是说他感情，是那个一字马劈腿，重点是破了裤子跟能不用手帮忙站立起来。
这个热度其实也超高。
总之，全网十大热搜，他一人独占八名。
另外还有相关的一些正在上升的准备冲进前十的，比如：
林双会不会被患者家属告？
如果林双被告了，他最多要赔多少钱？
…...
一堆讼棍和法盲在上面展开讨论，演出一出“法不容情”的大戏。
“真好笑！”
“我是花儿吗？还为什么这样红！哼！”
关于整容，实际上并不是说他真的整容，而是说他的形象变化，有人剪了他在游戏厅里的视频片段，又对比了他在打保龄的片段，和高清图。
然后发现，颜值大概有百分之十的提升。
结论居然是：特意化了妆去打保龄球。
麻蛋！明明是他们开了美颜。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从哪里来，燕子说，他妈的先管好你自己！
林双感觉没几天就得有人在网上曝光他的照片，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同班同学。
甚至也可能是不确定的谁。
“咱们同学都是学法律的，心里有数，不会乱来。”唐沅说道。
林双觉得也是，发照片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吗？
一点都没有，反而得罪了林双。
这也就是为什么名人的黑历史不太会揭出来的原因，拿在手里更有价值。
几年之前，林双还在大学学习的时候，听说南韩有个很有名的女团，其中一个团员平时喜欢用手机拍别的团员姐妹的私密照。
看到这时林双寒毛都起来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心理，后来这个团员主动退团了，不知道是不是带走了那些照片。
“别人夸你长得帅，你是不是非常开心？”唐古丽菲一下午都心情很好。
“别人说一个事实不值得开心，除非那是你希望，却并不真实拥有的。你可以靠这个抚慰心灵。”林双刚拿到奖励，他心情很平静。
唐古丽菲皱起鼻子冲他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问：“我上镜头要不要画妆？”
“你？”林双仔细打量。
唐古丽菲有亚欧两系的混血儿，肤色雪白，除了头发，身上汗毛反而很淡。
加上先天性的浓颜系长相，五官精致立体，面部线条流畅，也没有过多的棱角，同时她的眼睛又大又圆、清澈有神，就给人一种温柔敦厚，没有攻击性的感觉。
她的头骨也非常的优秀，饱满而圆润，显得整个人极有气质。
这样的长相本身就很耀眼夺目了，但如果搭配上更厚重的妆容，反而会遮盖她的长相优势。
“你这样就很好看了。”
“我是说要不要画丑一点！毕竟我这么好看。”唐古丽菲作了个手势，“哥哥你变好看之后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
“压力？”
林双叹了口气，看了眼很有自知之明的唐古，反问道：“你知道鲸鱼在海里是怎么生活的吗？”
“不，不就是那样生活的吗？吃鱼睡觉喷喷水....”
林双笑了：“那不叫喷水，是呼吸。”
“在海里生活，就要面对海的压力，这海中的巨兽就连最简单呼吸都得上浮到海面上。排个便，它们都要顶着巨大的水压，需要用尽一身的气力把便便喷到水里，......
出口久久无法闭合，听说很痛很痛。然后还得注意着水流方向，一不小心就会被自己的屎包围。”
来吧，用知识互相伤害吧！
“呓！”
唐古丽菲作出恶心的表情，肩膀却在抽动无声地笑，突然她踢了林双一脚，力量不大动作却很眼熟，感觉是学林昭。
224.习惯压力的感觉
“好的不学...”
林双说着话，低头看了下腿，痛感是肯定没有的。
小姑娘撒娇而已，这是亲近的意思，若是不喜欢也不会做这种肢体接触...
可马上又想到之前同样的位置也挨了一脚，林昭踢他那小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昭对他太不一般。
或许自己现在的模样老少咸宜了，前途莫测。
唐古盯着他，突然哼了声质问：“都几次了，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想到这些脏东西？”
“因为这就是日常嘛，大哲学家说过，生命的意义就在这屎尿之间。”
“哪个？”
“庄子啊，他说的，道在哪，道在屎尿中。”林双打了个响指，卖弄知识点带来了些许快乐。
“轻浮...”唐古丽菲哼了声，提高声量，“不许再跟我说这些了，姐，你有空教教他怎么说话。”
冲着侧方说的。
“说得对，但是乌拉圭的人口有345.7万，同时，仅澳大利亚就有4700万只袋鼠。如果袋鼠决定入侵乌拉圭，那么每一个乌拉圭人要打14只袋鼠，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关心鲸鱼排便！”
唐沅说着话走了过来，步伐轻盈。
林双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意思是不管多大难度习惯就好。”
也笑着直视唐沅的眼睛，现在直视已经没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了，只觉得那眼睛后面似乎能藏一整片星空，能看很久很久。
“这比方不错。”唐沅转向丽菲，“知道就行，别当面跟别人说。”
“会影响我的形象吗？”
唐古丽菲了解地点头，娇声笑道，“那我就说是哥哥告诉我的，那影响的只是他的形象！”
这孩子倒是深谙甩锅技巧。
林双失笑：“还有个更好的，想不想听？”
鲸鱼排便会痛，女人也有痛经，身为一个没有痛经之苦的男人，林双绝对不会叫累。
“说来听听看。”
“在水里是闻不到气味的，如果不知道鲸鱼在干什么，可能会误会那是盛大的烟火。虽然鲸鱼排便这个事听起来很脏，但绝对滋养了无数微生物，所以意义很大，想像一下，数以亿计的小生命在鲸鱼边上，期待着每天的盛宴，它们一生也许只有一次。”
“嗯，这就是为什么它们的粪便都是稀的。”唐沅为他补充。
林双笑道：“没错，鲸鱼排便，绝对是有种皇恩浩荡的气势。”
愉快的对答，还有若有所思的唐古丽菲。
“所以鲸鱼是不会便秘的吗？”
“大概是不会，好比抹香鲸，消化不了的乌贼喙最终会成为龙涎香，说明不还是能排得出来。”
“他把自己当鲸鱼了呢。”
“哦对啦，那天哥哥说自己是咸鱼，我们说他应该是鲸鱼，所以才会这么想。”唐古丽菲拍手笑道。
“我可没有啊，我就是普通人....”林双很排斥这个说法。
…...
唐古丽菲的脸要不要画丑这个事，林双做不了主，这得问林昭。
因为太漂亮了，所以肯定会有人嫉妒林双，反过来，也会有女友粉把矛头对上唐古丽菲，甚至唐沅。
这些事都得好好谋划一下。
唐沅可以用助理的身份来掩饰，但唐古丽菲，除了年纪这个，还有一个“马上入圈”来蹭热度的可能。
她是不想被骂。
林双的粉丝绝对不希望现在冒出什么cp，这样的男孩子最好单身一辈子。
“唉！”
林双管不了别人的嘴，他是不怕被骂的，别人骂他，他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一个个告过去就是了。
现在自媒体拿他的内容赚钱，你说好的，或是中性评论都无所谓，你要是乱来，林昭这里一个律师信传过去，马上那边网站就给你封号。
你现在一千多万个播放量有什么用，一分钱拿不到，因为你没版权！
这些事都是之前安排好的。
这就是刚才林双说的那个鲸鱼排便，在他这里的日常，滋养了无数自媒体人。
唐沅突然问他：“对了，你这边有没有要送票的？”
西体举办这个活动，考虑到保龄球馆的场地，还得考虑审批，现在国内不太提倡过多人的聚集。
所以现场票并不多，保龄球馆内也就是五百人这个样子，再就是别的馆子，但那个就跟在家里看直播没区别了。
“送票，你那边呢？”
两人有个社交合集，就是同学。
“我没有。”
“那我也没有。”
“秋伊那边呢？”
“都说了没什么关系的，如果送她，别人一定会乱想，而且如果中间出了什么事，都要担责任。”
林双认真地看着唐沅，总觉得她多想了。
我跟秋伊真的没什么关系，我大学这几年梦到最多的人就是你啊！
弗洛依德同志在书里解释过梦的二三事：梦的内容是在于愿望的达成，其动机在于某种愿望。
梦里头救了几百次，不如现实当中救一次。
林双拿起边上的本子，心情有点乱，编程不太顺利，他不是那种高手，只能说还在学习阶段。
剧情专门做了一本册子，有事没事林双就翻一下，自由度还挺高的，这片子其实就是在于摄影师，他得拍好。
比如：
林双走在路上，说我要打个电话，没有人能借个手机？
于是人群里有一百个跟跳跳糖似的姑娘，都把手机丢出来，林双接住了其中一个（看谁给钱多）
这时候就得是快拍慢放后期了。
当然了，接手机这种事不光在路上，总之林双大人本人是不拿手机在手的，他要打电话给谁只要叫那么一声。
房间里，楼上，路边，都有人愿意给他手机，都是用丢的。
手机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
一个丢字，贯穿了整个册子。
“保龄球我是丢球，接了你的一个球我现在天天得接东西。”林双擦着眼泪对唐沅开玩笑。
他是真的看笑了。
相信这玩意拍出来在网上一定能火。
这些人所知道的林双至少是能空接重球，能一字马和跑马拉松...目前只在空接重球上做文章。
一字马这个他们还没说要怎么干。
“微播上有人跟你喊话了。”
“什么？”
“说已经给您定制了一款智能跑步机，就是按你说的那些意见。”
“呵......”
“问送到哪里。”
“然后有人说他们也要。”
林双真能带货。
“那联系下他吧。”
真有那么巧？
…...
电话响起，林双的旧手机。
他拿着两个手机。老手机显示是房东。
“喂？”
“小林啊....”房东声音略有紧张的颤抖，强装的亲热。
“嗯是我。”
“你的新闻我看了，没事吧？”
“嗯，没事，...”
“你的手机号我没告诉别人，你是救人嘛，对不对，哦，那房子你还住着吧？”
“呃，先放着吧。房租我会打过去的。要退会提前跟您说。”
“好好，那我们常联系......”
林双挂断手机，看了眼，轻轻摇头。
接着就是立刻招商，商就在边上，都等着这里的协议签定，意向报价立刻转成实质报价。
大家都很忙，林双却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全神贯注，看视频弹幕评论。
“林双，...”林昭走到他边上。
“医生也加入讨论了。”林双盯着电脑，那几个热门问题下多了好多医生号。
他们讲的几个点，有的说夏天中风的事。
有的说老人为什么容易中风，中风应该怎么救。
有的说林双这个放血到底有没有用。
这些人也下班了？
225.保持呼吸
“是你的粉丝找到医院去了。”林昭说道，听这意思她在医院还有人手。
“他们去那边？”
林双还没习惯自己有粉丝这种事，反而听到有人以自己的名义去做事觉得很可怕，你们没有我的授权啊！
“在那里看着老人，正好人家孩子还没回来。”
林双在临海的粉丝下午就有到现场去的，下班之后更多。看过老人，跟医生打听情况。
“没被赶出去？”
“有啊。”
“这些人真的是我的粉丝？”林双有点不信，“不会只是些弄自媒体的吧？”
“记者肯定是有的，自媒体也不会少，但人家同时也可能是你的粉丝，这又不冲突。”
“他们要跟医院冲突，再打起来，我也得被连带了。”林双摇摇头，皱眉看眼林昭，您应该想得到这后果吧？
我这才红了就得紧接着被黑上天吗？
林昭看看他：“后悔了吗？”
“跟我后悔救人有什么关系，”林双转过身子，踱了几步，“这是粉丝管理的问题。”
“目前没出事，而且这种事由不得你，你的关注度在上升，医院本身也有。倒是这个李似李，状态稳定.....”
林昭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在手机上点了点：“当然这只是才开始，你要做好准备。这个病无法治愈的。”
缺血性脑卒中发病30天内的病死率约为5%~15%，致残率达50%以上。存活者中40%以上复发，且复发次数越多病死率和致残率越高。
预后受年龄、伴发基础疾病、是否出现合并症等多种因素影响。
“我知道，但这是两回事，就跟人都会死一样，总不能就不要医生了。”
林双转了下手机：“虽然是这样，但社会关注度提升也有好处，大家懂得预防了，疾病可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后遗症大概就是瘫痪、讲话、吞咽困难、记忆减退和思考困难、情绪障碍等症状。”
林昭定定看着他，“不管他之前什么样，之后可能变得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你是说会自己改记忆？认为是我导致他发病？”
“也不一定，但可能会失忆，你那楼又没有监控，中间缺失的时间段你无法证明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跟他发生过接触，也许是你上楼时吓到人了，只要他说见过你，事实上也见过，你给他救治的时候，一直是看着他的吧？”
林双点点头，当然是看着的。
那老头坐在地上，自己蹲在他身前。
林昭闭了下眼，叹了口气：“你知道人是怎么形成记忆又是怎么做梦的吗？这一段记忆他有可能替代掉前一段时间的记忆，时间点一模糊，大脑重新编辑信息，事实就变成了罗生门......”
林双脸色冷了下来，这都什么鬼！
“不是让人拿了录音？”
“你不会以为现在拿到的录音跟之后拿到的效力是一样的吧？”
林双紧了紧嘴，没错了，如果人死了，现在这就是事实，如果老头病情好转，重新说“事件经过”，当然可以推翻现在的。
而且一定会有人“觉得”林双应该担起更大的责任。
你都要赚那么多钱了，拿一百万很难吗？
“后悔了吗？”林昭再次问道。
林双很不喜欢她这口气，冷哼了声：
“失忆了也还是他....我曾经想过人的生死到底是什么，如果哪天人可以克隆，却又跟原来不一样的，后来我在互联网上找到了回答。”
“什么？”
“人的**就跟这些数字产品一样，什么书啊视频什么的，然后我们所带的记忆就是这些评论。”
“很有道理。”林昭看看他，“所以？”
“没什么，是非或许没有公论，正义在我心，我知道自己没错，.....”林双突然想到在车子里唐沅说的那句“最多就是赔点钱”。
明星跟普通人还是不一样。
为了息事宁人破财免灾。
难道最后就得走这一步？
不管是不是以人道主义的名义，都很恶心啊！
林双是不愿意的，可如果林昭这边反对，双方立刻就有了分歧，关系破裂，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家伙。
“不过这不会影响项目进行，观察期至少三天，你已经公演完了。”
林昭宽慰似地说了句，“这些事回头处理，就算花钱，也得先赚到再说。”
“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坐着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我可以帮忙。”
“这样啊..”林昭双手交错食指顶在下巴边，思索了一会点头，“那你就在这里坐着，保持呼吸。”
“什么啊！”
林双给这姐姐给气笑了，你知道我有多大本事吗，五十斤的大米我能吃，不，能提十袋，......
大概可以，也没真试过。
“活着就好，乖！”
林昭笑笑伸手拍拍他的头，走到桌边拿了个橙子随手往后一抛径直走了，看起来她是真不打算让林双插手事务。
“当我小孩子啊！”
林双看着手中的橙子，也不管林昭会不会听到。
看着那曼妙背影走远，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了，这一堆商业精英职场女将在忙，他想帮都不方便。
林昭指挥若定，貌似她有一堆手下，合作伙伴一个个也是诚意十足，林双，嗯，你活着就是对本项目最大的贡献。
“也有点道理！”
别的都是小事，无论在林昭还是李凤琴，哪边都是希望他能安全地，没破相地站到球场上。
那么就不给她们添乱了，不是我想当大爷。
林双往沙发上一靠，想起了静静。
幻境调整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以这段时间执行任务的经验，他有理由相信这是刻意给自己准备时间。
说起来自己是想在幻境里搞点实验。
柯南世界的社会形态，与现实相当相似。
如果剧情不再按着柯南原来的走，那自己还真得面对很大的挑战。
别的不说了，最简单的一个，如果系统不给提示，人物能不能对号入座？
在林双的记忆中那些人都是中文名字，可实际上，日语发音根本不一样，比如说工藤新一，发音是抠头西一机。
毛利兰，莫丽烂。
妃英理，kisaki eri
好吧，这几位日常熟悉的人倒是很快可以对应上，可实际剧中人物太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更多。
幻境里的人物可没有动画里那么离谱的相貌，也不会有什么小黑。
如果，假设这些人要对自己下手，料敌不明就是一个死因，嘶！
林双倒抽了口凉气，没错，我的杏仁体在蠢动，危险感阵阵袭来。
拿起手机看了看，又点开了柯南剧，这一次要他看一看“真正的第一集”。
所谓的真正第一集，其实是很后面的内容，动画组在回补。
在那一次里，填实了很多跨度很大第一集的内容。里面交待了琴酒和伏特加，雪莉、园子的家庭等等日常。
幻境在调整，因为自己想把柯南的真实身份告诉毛利兰，说不定因此会把剧情还原到最开始的地方。
如果工藤新一没有抛下小兰去追伏特加，如果他能再小心一点，不会被喂药，不会变小......
所以一切推倒重来，作为热爱休闲的你还愿意吗？
系统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显然没有，进去不但不收费了，还倒给你钱，林双不得不防着各种意外。
——
“那个智能跑步机已经到了，在楼下。”杨米来通知林双。
这才看到一半。
“我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