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喜男喜女
一千万，不是一千块。
短短的一句话，就好像一千万现金从天而降，砸的众人七荤八素，满面狰狞。
震撼至极！
在世纪之末，一千万绝对是巨款了。
他们想过钱多，但是没敢想是这么一个多法，这个多的有些过分了。
“真的假的，有这么多钱吗？”
女生吞咽着口水，不敢想象的问道。
“难道裘老师还能骗我们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黄争山倒霉敢说要相信自己，说实在的，他其实依然还有些不敢置信。
“哇哦。一千万啊，这下发达了。亲爱的同学们，你们一千万我们要怎么用才好呢？”
有兴奋过度，脑子瓦特的，睁着一双大红眼，开始语无伦次。
“你想多了吧，这一千万是给我们用的吗？”
也有脑子清醒的人，白眼对上了他的红眼。
“确实，一千万是不少，但是相应的开支很大的。光买新的设备，和升级我们这么垃圾电脑，就要花费不小的钱。你们以为建设一个数据中心，是那么简单的吗？”黄争山泼了一盆温水出去，让他们感受水温，但是不至于过热或者太冷:“你们刚才不是说光靠我们几个，是杯水车薪吗？”
“对啊，靠我们几个想要研究出成绩，不知道猴年马月。”
“所以说，人家老板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给这么多钱，就是让裘老师找人的。这一千万靠我们几个人，就是拼命的用，也未必能用光。”
“这么说，我们的人要增加了喏。”
“未必是我们，也有可能是裘老师出面，联合其他学校的人，一起做这个课题研究。”
有些内容是裘正提到的，有些是黄争山自己猜测的。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一千万也不多啊！”
“是不多，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听裘老师提过，参加这个项目和以往不一样，我们几个是可以拿生活补助的。”
“还有生活补助，每个月有两百块不？”
红眼早就消失不见，一切都回归理性。
“你总是喜欢走极端，这个时候又这么谨慎了，两百你就满足了吗?”
“你的意思要比两百多很多，快说说看到底多少。”
激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听说是每人每月一千的补助。”
黄争山的一个手指，在众人面前不停的摇晃，如同他们此时摇曳不已的心情一般。
“我去，一千，这么多。”
他爸妈的工资也就这么多了，他要是有一千一个月的补助，那就完全不需要家里给他生活费了。
不但不需要给，省一些的话，他还能支援家里一些。
欣喜不已！
这样的好事，来的再猛烈一些他们都愿意。
“九成的可信度，不过，这里面肯定是有条件的，我想最终还是要用成绩和成果说话。但拿出这么多钱的大老板，肯定不是傻子，他不会白养人的。想要混日子拿钱，怕是不可能。”
“那是当然，这点不用你说，我们也晓得。”
和之前的颓废
心态不一样，此时的众人个个自信满满，精神抖擞。
千言万语都不如一个字，干，就完了。
“你们先别激动，我这里还有能让你们更激动的消息。”
黄争山微微一笑，他说的这些是裘正跟他说的，他相信裘正的目的，也是想通过她的嘴巴，传达给其他人。
“还有什么大惊喜吗？快说，学长快说。”
女生的一双手抓住黄争山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撒娇的本领都用出来了。
“听说裘老师和对方公司还有一个约定，对方公司每年还会单独拿出一笔巨款用作特别奖励，奖励的对象就是这一年在这两个项目课题上有突出贡献的个人。听说这几个数字是五位数以上，七位数以下。只要对方公司确认了的研究成功，有一个奖励一个，有十个奖励十个，当然要是这一年大家都平平淡淡的，这个奖励也会空缺。”
在知道这一项内容的时候，黄争山自己就已经默默的决心，他一定要拿下这个年度奖励。
不光是冲着巨额的奖金，更是想要真的在这方面做出贡献，为长远的发展考虑。
“我勒个去。这奖金也太凶残了吧？”
震惊，唯有震惊可以表述他们的情绪，震惊之后就是惊喜，好不掩饰的惊喜充斥了整个房间。
为了这一份奖励，他们接下去也必然是全力以赴，脑子更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发不停。
万一一个巧妙的想法，一个晚上的努力，就有了一个好思路，就能做出特别的贡献呢？
钱，谁还会嫌少吗？
呼啦一声，下一刻，围困在黄争山周围的人，瞬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一步快，不不快，可想而知接下去的竞争会有多么的激烈，他们是第一批知道这些消息的，自然要好好的利用，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这帮家伙。”
黄争山白眼一翻的看着众人，一帮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家伙。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继续感慨，屁股一抬离开桌面，他也需要争分夺秒。
能不能实现他的目标，付出百分的努力之后，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
……
下午。
在第二食堂偶遇童梦瑶，几个一起坐着吃饭的高牧，被突然出现的王菲菲给喊走了。
“什么情况，吃个饭都不安静？”
王锦啃着一个鸡腿，看着跟在王菲菲后面离开食堂的高牧，深表同情。
“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呗，不然王大辅导员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提高牧了。”
周艺轩吃着最喜欢的麻辣粉，哧溜的舒爽。
“你们班的班长这么辛苦的吗？”童梦瑶看着高牧留在桌面上，只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的饭菜：“吃饭都吃不安心？”
“还行吧。好像最近辅导员找他的次数比较多，班长嘛，总是要为班级多劳心一些才正常。”
王锦虽然是学习委员，但是王菲菲基本上没单独召见过他，对高牧他是既感叹又羡慕。
“拉倒吧，他有什么好辛苦的。我看全校最自由的就是他，你见他在寝室住过几个晚上了？还有他翘课的
请假，要换成是我们，早就被老师当典型批判了。”
钱蒲通的话，冒着浓浓的酸味。
“高牧经常不住校？那他住哪里？”
比童梦瑶更惊讶的是白小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高牧经常不住校，这么自由的吗？
当然，她更感兴趣的，是高牧不住校，住哪里？
白小冰的手，有意无意的碰了碰童梦瑶，同时眼神示意。
“关于这个我问过高牧，他有亲戚就在学校不远的地方。他不住校的时候，就是住在他亲戚家里。”
周艺轩是101的寝室长，关于成员经常住在校外的事情，她肯定要出来解释一番的。
“既然亲戚家能住，他为什么不索性一直住亲戚家里？”周艺轩的解释，让白小冰的疑问更多了：“还有，他经常住外面，查寝的时候不管的吗？”
“管什么管，人家和督导员关系好，每次都有请假条的。”
刚开始查寝的时候，值日老师学生会干部都会询问，并要求拿出高牧的请假条。
有一次高牧走的匆忙，并没有请假条给周艺轩备着，被查寝的老师抓了个圆满。
本以为那一次高牧要倒霉的时候，结果人家屁事都没有，什么通报，什么警告，通通没有。
最邪门的是，从那以后，高牧就再也没有准备过请假条。
而查寝的学生会干部，或者是老师更加的邪门，原先还会问一问，打那次以后，他们对高牧床上有没有人竟然完全忽略，问都不问，甚至看都不看。
这么神奇的事情，他们101的人肯定是要问的，结果不管是高牧还是学生会干部都是一问三不知。
有一次问多了，惹恼了学生会的干部，差点被他们找理由给他们寝室扣了个大满贯。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打听过这方面的原因，更是习以为常，高牧在就在，不在就不在。
“这么神秘？哼，不会是在外面玩金屋藏娇吧？”
问了一堆，结果脑门上的问号反而是越来越多。
白小冰只能是傻傻的盯着童梦瑶看，收到了只有面无表情的一个小白眼。
“哈哈哈，白小冰，这句话是从我认识你开始，说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话。”钱蒲通笑眯眯的喝着他的餐后饮料:“我支持你这个想法，我也是这么猜的。除了在外面找了女朋友以外，还能有什么理由让他经常外宿？”
“谁和你想法一样了，老娘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这么多饭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白小冰对钱蒲通的印象一直不好，此时更是紧张的看着童梦瑶。
有些玩笑她开不要紧，外人要是也这么说，童梦瑶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
“你们就瞎扯吧，还金屋藏娇，你们看高牧那样子是金屋藏娇的人吗？梦瑶和小冰这么漂亮的女生在他面前，他都没反应。你要是说他金屋藏男，我反而更愿意相信。”
好在王锦的话，及时缓解了这一份尴尬。
然后，围绕着高牧是喜男还是喜女，一帮人开始了在背后的八卦推测，探讨的不亦说乎。
以至于事后知道内情的高牧，泪流满面。
……
第376章 红线
“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急着找我？”
在学校的时候，除非是特殊情况，否则王菲菲不会轻易的在课外找高牧，更别说是饭都只让他吃一半了。
“不光是我，还有裘正。”
推开一间虚掩的办公室门，王菲菲站在一旁，让高牧先进去。
看着在屋内等他的裘正和进门后把房门锁上的王菲菲，高牧意识到了不简单。
“谁说？”
站在面前的明明是他的班主任和辅导员，可他此时的表现却完全像是在询问下属。
没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高牧瞬间就转化了身份。
“我先说吧！”
原本站在窗户旁，一脸严肃的裘正往高牧和王菲菲身边走近了两步。
“嗯，是关于课题合作的事情？”
看到裘正的时候，高牧基本上就猜到了大约是什么事情。
“对，我刚刚去了一趟校办，几位主要领导都在。关于合作的事情，他们开了一个小会，牧马人和我的课题研究项目，学校原则上支持。”
裘正刚去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某位领导和他见面聊，却没想到所有的主管领导都到了，连他们计算机学院的院长都在。
对于这次的合作，他还是低估了影响，站在学校的高度，这些目光远到的老狐狸们，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原则上支持，呵呵，说但是吧！”
高牧嘴角扬了扬，走到办公桌前，坐在了不知道是谁的办公椅上。
但是之前的话都属于没有营养的客套，真正有内容和实际意义的必然是但是之后。
“但是，学校也提出了几个条件。”
裘正尴尬的笑笑，当时听到老狐狸们说条件的时候，他也被吓了一跳。
“嗯，说吧。”
高牧的手指在桌面弹奏着，提条件是情理之中，他倒是要听听看魔都大的高层，是否看的够远。
“第一，这项研究是双方共同协力的，所以，学校也有权获得最终的研究成果。”
裘正说完看了高牧一眼，他知道所有的条件都简单，但高牧最难接受的恐怕就是这一条。
然而，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高牧的面上表情，并没有过多的改变。
似乎，早有预判。
“第二呢？”
“第二，为了表达诚意，和保证项目的顺利。课题研究的试验办公场地，由学校另外提供，同时在项目完成之前，这个研究室不能搬离魔都大。”
这一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学校想要有自己的控制，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甩掉。
这里面的其他人，既有牧马人公司，也有其他的外援合作者，也就是其他学校的协作方。
他们也很清楚，这样的两个前瞻性课题，光光魔都大是难以完成的，必须要借助其他高校的研究团队。
甚至最后有可能需要集结整个上海的高校力量，这会是一场浩大的战役，远不是表面上的一个简单的校企合作项目。
“嘿嘿。”高牧双手交叉，大拇指互相摩擦绕圈，又被他预判到了一点：“还有吗？”
“第三，学校的意思，单独为这两个项目成立一家公司。公司
股份，学校要占比五成。”
第三点裘正是摇着头说完的，五成的股份，真的是狮子大开口。
当时他就提出了质疑，高牧他们这个比例牧马人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希望他们把要求放低一些。
然而，学校领导只给了他一句话，如实说即可。
裘正现在不担心别的，他担心的是一旦她如实转达，高牧一个不高兴，取消了和他的合作。
那最后就是鸡飞蛋打，一毛好处都没有捞到了。
空手套白狼！
“这帮老家伙，还真是老谋深算，打的一手好算盘。”
高牧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老家伙三个字的时候，王菲菲面上的表情，极为丰富。
站起身，高牧默默的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校园景致。
不外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
玩套路，他不怕。
“你准备怎么应对？”
王菲菲走到高牧的左手边，关心的问道。
“你们怎么看？”
阳光有些刺眼，高牧伸手遮在额前，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细节。
“需要我做什么吧？”
王菲菲稍微沉吟了一会儿，以问代答。
“裘老师，你是什么态度？”
高牧微微一笑，转身问裘正，王菲菲的回答虽然意外，但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作为最了解高牧，知道他事情最多的枕边人，她肯定是以高牧的利益为中心的。
裘正吃不透王菲菲这个回答的意思，他只能是自己怎么想就怎么说：“我知道学校提出的这些条件苛刻了一些，要不这样，我再去和他们说说。”
明知道他去说说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此时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和高牧的合作，短期受益最大的肯定是他，所以不能不说他没有站学校的大局观，而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他必须要偏心高牧这边一些。
万一，学校提出的这些条件惹恼了高牧，直接来个一拍两散。
散，对学校这头巨无霸肯定没什么影响，对高牧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毕竟此处不合作，自有合作处，最多就是浪费一点时间和精力。
但是对他就不一样了，失去高牧这一次的合作，或许就失去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一个机会。
一个有可能让他站在行业研究最顶端，成为计算机互联网弄潮儿的机会。
这样的损失，是他的心里不能承受的。
“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你能说什么？”
高牧反问，此时的他已经在组织应对之话了。
“研究成果你说过，牧马人公司是不会让出的，这个我再和她们磨磨。另外公司股权的事情，我相信也是可以谈的，我就说公司不同意这样的比例分配，需要另外调整？”
至于第二点，把课题研究的场地长久的留在魔都大，他和学校的领导层是一个意思。
这样对学校有好处，对他的好处更大，只有设立在魔都大，他才能成为实际上的项目领头人。
“怎么磨？怎么调整？你觉得多少的比例好？”
三连问，问的裘正无言以对。
“要不，你亲自去和他们谈？”
裘正思考了小许，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身份，你们透露了没有？”
答非所问。
“没有！”
裘正努力的摇着头，这点上高牧早就和他打过招呼，所以，他汇报的时候用的只是牧马人这家公司的名字。
“我也从来没提过，不过……”
王菲菲欲言又止，她们是没有暴露高牧的名字，但是很难说学校不知道高牧就是幕后的人。
毕竟知道了牧马人公司，只要去查一下相关公司资料，就肯定能把高牧挖出来。
“你们没说就行。”
高牧手一摆，制止了王菲菲接下去的顾虑，牧马人的注册资料在海外的开曼群岛。
他们想要这么快的查到他身上，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很早就盯上他了。
但是这个可能性也不大，他自信自己的身份，魔都大应该是不会有人特意去探查的。
总不至于有人先知先觉吧？
“你们既然没有把我说出去，那就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吧，后续和学校的交流我会派人出面的，不用担心。”
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他和裘正私下勾连一番就行，学校层面肯定是要出面的，那么牧马人也不能躲躲藏藏。
双方的决策层见见面，坐下来聊一聊，闲话也好，正事也罢，这个过程必不可少。
“这样最好了，有些事情公司的人去交流，比我们两个去说要更合适。”
名不正言不顺，同样的一件事情，从不同身份的人嘴里说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
国人讲究屁股是否坐正，他们毕竟属于学校的职工，吃的是学校的饭碗，总不能一味的帮公司说话吧。
那样的话，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岂不是胳膊往外拐，吃里扒外了？
“不过，在我安排人之前，你们先替我转达一下我的意见。”高牧单手抱胸，单手摸着下巴：“关于学校提出的几点意见，我可以先回复一番。”
“你说。”
担心自己之后的转述不标准，裘正还一本正经的找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准备记录。
“第一条，关于这两个课题的科研成果，我最后再说一次，他只能属意牧马人。这是不庸质疑的，不要问原因，问的话也没有，这是红线。过线免谈，合作取消。”
“上海不止魔都大，国内也不只有上海有这么强的研究集群。就更不需要提海外了，现在欧美那些国家对计算机，对互联网有多重视，他们那边相关的行业人才多不多，大家心里应该很明白。”
高牧这话，说的已经是十分强硬了，几乎就没有留下退路，大有一拍不合，两排即散的意思。
裘正看着自己记录下的高牧语录，倒吸一大口冷气，一个不好，他这两天就是空欢喜一场。
反观王菲菲一脸的笑意，这么霸气，熟悉的高牧，她也是第一次见。
以前的高牧，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表现的这么强硬，基本上都还是有商有量的状态。
心旌摇曳，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她爱的欲罢不能。
以前的那些心里构建，早就开始消散，她恋爱观似乎在重建。
第377章 谁算计谁
“关于第二点，原则上我可以答应。不过还是需要谈具体的约束条约，要是魔都大无法提供有些必须的条件，那我们也不可能就白白的死在这个坑里不是。”
高牧下巴上的手离开，一个二字比划的像个v。
“能说的具体一些吗?”
裘正看着第二条的记录，皱眉问道，实在是太抽象了。
“具体的说，就是学校提供足够大的场地，你们现在呆的地方可不行，太小了。不说后面还有新人加入，就是新采购升级的设备，都没有地方放。”
“那需要多大的地方？”
“嗯，前期倒是也不需要多大，一层楼应该差不多了。后期就看发展需要了。”
高牧不痛不痒的伸出一双手，比划了一张a4纸差不多大面积。
“一层楼？”
裘正和王菲菲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不过，高牧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需要的，头疼的事情就让校领导去疼吧。
“对，一层楼的面积，刚开始肯定不能全部用上，但最多也就坚持一年时间，不会太长的。”
非要一层楼，除了场地需要，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包下单独的一层楼，能保证设备的安全，同时也有利于科研课题的安全管理。
“还有，这一层楼可不能仅仅是一个空荡荡的楼层。设备牧马人会采购，但是水电网线等需要学校提供到位的。另外，还要做最简单的功能装潢，有些设备对环境的要求有点高。”
高牧不慌不忙的说出心中所想，他自己现在也没有好的场地提供，魔都大一定要把研究室留在校园内，其实是正中他的下怀。
“哦……”
裘正已经开始麻木了，谁算计谁，真的很难说。
反正他的感觉就是，面上看是高牧答应了学校的要求，心里想的却是高牧占了学校的大便宜。
怎么都觉得，学校的那群老狐狸，是要暗戳戳的吃个大亏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头疼的事情，留给校领导吧。
反正他现在是牢记一件事，自己这个学生老板，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否则的话,嘿嘿……
“股份呢？怎么说？”
迟迟不见高牧继续，裘正忍不住开腔问道。
“新公司本身就是要成立的，相关的事情我也会安排人去处理。至于股份嘛？只要之前的条件答应，我可以拿出这个数。”
一只手五根手指，比划着。
“五成？”
不可思议，裘正一脸诧异的看着高牧，竟然答应了五成的股份，这怎么可能？
也太不真实了吧？
给他四十九次机会，他也猜不出百分五十这个比例啊！
王菲菲的眉心同样纠结，但是他和裘正有一点不同，以她对高牧的了解，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给出一半的股份，绝对不可能。
因为高牧可以在任何地方大方，绝对不会在股权上面如此大气。
随手就是百分之五十，这不是给他自己的商业帝国挖坑，找麻烦吗？
高牧怎么可能会这么干呢，绝对不可能，那么这个“大巴掌”是什么意思呢？
“你这一只手的意思，不会是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吧？”
“没错，就是五个点。”
五根手指回收成拳，大拇指在食指上面不停的摸着圈圈。
裘正张着的嘴巴，咯噔一下合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什么百分之五十，直接还价到了十分之一。
这刀，真的是又快又利。
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坐办公室喝茶的老头，是否会感觉到疼痛呢？
此时的裘正，看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突然很期待看到他们几个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肯定很精彩，一定精彩极了。
“其他还有吗？”
“补充几点，这两个课题项目属于国际上都没有的多少借鉴的尖端项目，时间紧，任务重。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光靠你和魔都大的力量，怕是很难成功的。所以，外援这一块，需要你和学校出面去协调。”
“当然，人，他们去物色沟通，钱，牧马人来出。至于出多少，怎么出，他们不用担心不用管，公司会有章程的。”
“还有，既然是公司股东了，那么也不能坐等吃饭。公司有需要的时候，特别是一些外联的业务，需要学校出面的时候，他们不能推卸。这一点也很重要，你告诉他们，不愿意承担的话，之前说的全部作废。”
这个时候，面对一群老江湖，他表现的越强硬对他越有利，但凡他只要稍微优越，略有软弱，就会立马先入别动。
乱拳打不死老师傅，至少也要告诉他们，做人要有尺寸。
此时不严，卡的不紧，以后都是麻烦。
现在得罪人，公司才能发展的好，运转的顺利，以后大家才能真正的和平相处。
“好，那我就按照你说的给他们汇报。”见高牧不再说话，裘正放下笔，拿起上面龙飞凤舞一片潦草的纸张，仔细在看了看：“对了，公司的人，大约什么时候能来学校？”
“随时。这个时间的决定权在他们，不在我。”
“嗯。”点点头，把纸张对折几次，放好，看了看时间：“他们应该还在等我，我抓紧汇报去。”
“去吧。”高牧伸手示意了一下：“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当面交流的，就说打电话沟通的吧。”
时间不对，这是一个漏洞，他必须堵上。
“厉害！”
裘正是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学生，逻辑恐怖。
“你这是准备把魔都大，当你个人的私产用啊！”
在高牧的示意下，王菲菲暂时留了下来，没有跟着裘正一道离去。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叫各取所需。我又不是白用，每年都会给出真金白银的。其实这两个项目放在魔都大做，学校应该感谢我才对。”
“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现在看上去，好像是我在占便宜，过几年你再看，这绝对是魔都大腾飞的开始。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来追赶复旦、交通，也不是不可能的。”
“吹！”没外
人，王菲菲的手在高牧的脸上刮了一把，这饼画的是又大又圆，可惜干巴巴的不好看：“你回复的这些条件，可是一条比一条严苛，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裘正担心高牧会一拍两散，王菲菲却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啊，所以我让你留下来，再交代你一些事情。”
让裘正先走，就是让他先把自己的意见和态度告诉学校领导们，让他们提前消化和反应。
把王菲菲留下来，就是针对他们的反应预判，准备其他的手段。
他说的信誓旦旦，没有魔都大学可以去找海内外的其他大学，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情况，魔都大学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其他的大学未必会吃他这一套。
因此，这两项合作项目必然是要在这里完成了，之前的硬气是战术策略。
接下来的操作，是后续的应对之策。
依然是在强硬的前提下，不声不响的给好处，让那几个老家伙的心情上下起伏一番，最终要他们不得不答应。
糖，毕竟还是甜的嘛，想吃糖就必须把他之前的炮弹一起吞了。
“就知道，以你的鬼点子，不可能就是这么简单了事的。说吧，安排我什么事?”
拉着高牧的手，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嗯，这办公室不会有其他人来吗？”
王菲菲的动作太大胆了，就算是他的反应再快，有人推门进来也会看到他们两人的姿势。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王菲菲是一点也不担心，即便办公室的门没有反锁，也安心的很。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一个人的办公室？这配置，都快赶上一方领导的水准了。”
二十多个平方的办公室，她一个人办公的话，面积忒足了。
“快点说事，东拉西扯的干啥，你只要知道我这里不会有人来就行了。”
“好吧，说正事。”高牧抱着王菲菲的翘臀，依据人体构造学，找了一个最契合的角度，才舒服的说道：“第一个是关于股份的，虽然只有百分之五，但是你告诉他们，这百分之五，最多十年，价值五十亿起步。”
“这么多？”百分之五价值五十亿，百分之百岂不是价值千亿，这也太疯狂了：“不对，你把价值说的这么高，他们怎么会同意只要五个点。”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巨额财富的诱惑面前，没人会嫌钱多的。
“嗯，我知道。”两人的手交织在一起，互相取暖：“你告诉他们，不是我不愿意给他们更多的股份，而是公司想要发展壮大，想要达到五个点就能价值五十亿以上。我手里的股份就必须不断的稀释，在公司的发展过程中，不断的引入重要和需要的投资方才行。我想这话，他们应该能懂。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那这五个点的股份就只能留给别人了。”
“我明白了。”王菲菲沉吟了一会儿：“这样的说辞，我有信心让他们同意。继续，不要停！”
一语双关！
高牧笑了笑，遵命，继续。
……
第378章 班级福利
有些事情该停的时候，还是要停，有些事情该继续还是要努力继续。
所以。
“假如他们犹豫不决，你就再告诉他们。牧马人公司准备在本学期末，在魔都大学搞一次校招，只要是合格的，人数不少于一百名。专业包括计算机，会计、企业管理，行政秘书等等，且不局限于这些。如果这个学期办的好，以后每个学期都可以搞一次，牧马人的发展速度，对于各个岗位的人才需求，很大的。”
一个巨大无比的蜜糖球，被高牧丢了出来。
校招，这可是解决大学生就业的一大重要途径，要是牧马人每个学期都固定在魔都大搞一次招聘，那对魔都大学的毕业和在读学生来说，都是极大的利好。
而且这利好因为稳定，因为量大，还会传传导到学校的新生招选工作。
肯定会有更多学习成绩优秀的高考生，看中魔都大的这一大优势而报考魔都大。
良性循环！
“一举两得，你倒是会利用时机。”
王菲菲没有很大的惊讶，招聘应届毕业生，招收各类优秀的人才是高牧一直在做的事情。
不过由于牧马人的主体布局高牧还没有完成，所以整个公司的体系架构还没有开始搭建。
目前现有的管理层，都是身兼数职，像王菲菲不但是金贝的董事长，同时还在兼任着牧马人财务总监管的职务。
也就是说牧马人旗下，不管是金贝投资，还是多宝拼拼购物网站，亦或是飞马金服，这些公司的财务都是归她节制的。
而同样，谭洋英在协助邵一搏做好多宝拼拼的工作同时，还兼任着牧马人的人事工作。
校招这件事情，在上个月的时候，谭洋英就和王菲菲聊过，魔都大因为高牧的关系肯定是牧马人公司校招的主要目标。
只是没想到，这个原本就是计划内的事情，又被高牧拿出来利用了一回。
真的是一女卖一家两会回，物尽其用到了极点。
“校招只是小意思，你看准时机，可以继续给我砸他们。告诉他们，不光是校招，牧马
人还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和学校一道在魔都大学建设和互联网行业相关的研究生科研站，硕博科研站和博士后科研站。怎么样，这个他们应该会感兴趣吧？”
高牧笑眯眯的手摸上王菲菲的背，笑眯眯的问道。
当然感兴趣了，校领导又不傻，合作建立这三个级别的科研站，对学校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好处，他们比谁都清楚。
而且，这也是能给他们头上加分的加分项，怎么会不愿意呢？
信心大涨，王菲菲现在是信心十足，她相信，只要把高牧说的这几个条件说出来，即便是老顽固都会被溶解。
“这个科研站的设立，比校招还要凶残，我现在形信心十足。还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迫不及待，王菲菲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去嘚瑟，看看那几个老家伙的表情，看他们是不是还能唐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倒是还有一件事，谈不上条件，也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提一提吧！”
“什么，快说，这个时候就是提条件的时候啊？”
“是这样，我们班现在的这个教室，能不能一直留给我们。”高牧摸着下巴：“也不用一直吧，有个两年就行，到了大三，我们就可以不再用了。”
到大三，也就还有一年半的时间，高牧特意把时间说长，其实要是计划顺利，可以更早的还给学校。
“为什么？做什么用？”
从高牧的大腿上站起，双脚有些酥麻了。
“我想以牧马人的名义，捐赠给班级三十一台电脑。这些电脑我希望是安装在现在的教室里，给我们班级的人用。”
高牧也站起身，局部麻痹，需要舒展一下空间。
“这么好的福利？”王菲菲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高牧一番，然后目光停留在局部地区，看着地壳运动之后的高山之势：“你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说吧，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什么叫阴谋诡计，我这是给我们班的人创造更好的福利。这些电脑虽然是捐给学校的，但毕竟有你和裘老师的关系在，当然是要先给我们班级的同学用了。这样的话，也有利于我
们大家专业技能的提高啊！”
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说人话！”
王菲菲白眼一翻，眼神警告，高牧只觉得山间峡谷冷风吹过，赶紧立正。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这边还有一个项目，想专门留给我们班的同学。一呢，是让大家赚点日常的零花钱，这样那几个家里经济困难的男生，也就不需要再去外面打零工了。”
“这个想法是好的，我这段时间也在给他们找合适的勤工俭学地方，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你要是有项目给大家安排，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班级学生的情况，王菲菲这个辅导员当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要不是因为高牧的几家公司都在浦新区，距离太远，实在是不方便，王菲菲都准备以权谋私，给他们几个在公司内部找点事情赚点生活费了。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也是让大家学以致用，或许我还能发现几个可造之才呢？”
高牧的算盘，永远不会打错，从来都是啪啪直响。
“其实吧，你要是想找好苗子培养，可以让裘正帮你筛选一些人出来的。”
王菲菲说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把这些人挑选出来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我总不能让学校再开设一个天才班吧？而且还有拔苗助长的嫌疑，我还是喜欢让他们自然发展。是金子，什么时候都会发光的。”
“也对！”王菲菲考虑一番后，点了点头：“你这个项目不难吧，也是属于牧马人的？”
“嗯，主要是网站的构建，我们边学边练习，看看到底能不能折腾出来。”
“叫什么名字？”
“针对的目标主要是在校的学生，初步定为校脸网。”
“笑脸网，这名字就好笑，是不是以后还有哭脸网。”
“不是笑话的笑，是学校的校的校脸网。等我们做出一个大框架，你就知道是什么了，我保证你会喜欢。”
“好，拭目以待！”
……
第379章 共勉（二合一）
没有和王菲菲继续独处一室，时间差不多了，该是她出面去“砸”校领导场子的时候了。
他这一套组合拳下来，魔都大学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他的“兵工厂”。
牧马人需要大量基础人才，有很大一部分，将会来自魔都大。
当然，未来公司人才配置的平衡，高牧也不会让魔都大学这一派的力量过于强大。
初期没有办法，后期只要牧马人的名声打出去，就可以在其他的源头多招聘。
平衡之道，万事皆准。
和王菲菲分开以后，高牧没有继续留在学校，而是开车返回了他和王菲菲的爱巢。
脑力消耗过度，安静的休息一会儿，等待消息的反馈。
一旦如他所愿，那他晚上还有班要加。
时间在高牧的假寐中，迅速的流逝……
在手机铃声的躁动和手机的震动下，高牧睁开了眼睛。
电话是王菲菲打来的，一通细说之后，高牧说道：“我在家里，你过来接我吧，去趟公司。”
从学校出发，去浦新的公司，刚好要经过王菲菲居住的小区。
顺道。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出现在了位于证券大厦的公司内部，不是金贝投资，而是多宝拼拼。
在不大的会议室内，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邵一搏、谭洋英、姚碧君，一共五人。
连高牧在内，他们五个是牧马人互联这一块的最高领导层。
“马一鸣今天在公司吗？”接过谭洋英亲自泡的茶，高牧问道。
“今天说是有课，没有来公司？”
谭洋英继续给其他人端茶，今天会议保密级别很高，没有让其他的员工参与，端茶送水需要她亲力亲为。
马一鸣现在和高牧一样，就是学校家里和公司，三点一线。
只要是没事，就会到这边来跟班学习企业的相关管理，亲生体验公司运转的日常。
“不在啊，那就算了。”高牧原本是想马一鸣也参与一下，让他旁听旁听，不过既然不在，只能是作罢:“今天特意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有几件事情要和大家沟通一下，接下去一段时间需要大家一起帮忙做一下。”
在家里接到电话的时候，王菲菲就把和学校领导的沟通告诉了学校，事情的发展，基本上如他的预测一般。
裘正把他的意见转述的时候，他们是不怎么满意的，甚至有个别领导十分的不满意。
但是，等王菲菲开始第二段转述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开始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最终，全盘接受了高牧的说的条件。
当然，为了体现他们的身份，以及表达心中的不甘，还是抠出了一些小条件。
这些条件在来的路上，王菲菲又一条一条的转告给了高牧，都是无伤大雅的东西，占了大便宜的高牧，毫不在意。
礼尚往来，也全盘应承了下来。
接下去，高牧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又把具体的项目说了一遍。
来公司开这个会的目的，除了把事情转告给他们三个，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以外，还有其他几个目的。
“邵总到时候代表公司，去和魔都大学做项目的交接，具体怎么做，王董会帮你的。”
让邵一搏代表牧马人公司出面，纯粹就是代表，真正做主的肯定是高牧。
有王菲菲在一旁协助，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见面的时间定好了吗？”
邵一搏也知道自己的作用，知道高牧现在还不想自己出面。
“什么时候合适？”高牧看着王菲菲问道。
“越快越好！明天下午行吗？”王菲菲看着邵一搏：“我晚上把资料再整理一下，到时候发到你邮箱。”
“没问题！”
邵一搏手中的笔在本子上点了点，高牧已经把事情说的比较详细了，再有王菲菲提供的资料，有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时间安排，时间够用。
“下午也不用太早去，晚上安排一下饭局吧。把酒言欢，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诚意，帮手你自己安排。”
晚上的饭局高牧不会参加，但是王菲菲肯定会参加，至于其他人，其实也就是谭洋英和姚碧君志愿。
“谭总，姚总？”
邵一搏笑容满脸。
“我没问题，最忙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晚上可以帮你敬几杯酒。”
多宝拼拼的网站建设已经完成，内部的测试也进行了多次，甚至连小规模的联网检测也进行过了，现在就等元月一号正式上线试运行。
这两天，算是难得的空闲时间。
“你能去最好，刚好可以把校招的事情详细的交流一下。”
谭洋英现在是兼职牧马人的人事总监，虽然具体的人事有分公司的人事主管负责，但有关校招，高牧是需要她先去谈好大方向的。
“行，那我就定下来了，我看下工作安排，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我下午就陪着邵总一起吧！”
邵一搏一个人代表公司，面对魔都大的整个领导层，显得人单势薄，谭洋英作为他的老朋友，帮上一把合情合理。
“姚总，你怎么说？”
姚碧君的个人情况特殊，对于这样的应酬全看她是否方便。
“我也参加，我这边现在人手缺的厉害，和大学的管理者交流一番，还是很必要的。特别是你之前提到的研究站的设想，我觉得很好，或许我们飞马金服也可以单独设立一个研究课题。”
姚碧君的所有精力，已经转移到飞马金服上。
不过相对于多宝拼拼已经完善的架构，他现在连帮手都不多，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
“你参加宴席，小孩怎么办？她晚上有人带吗？”
姚碧君最大的特殊，就是她是单亲妈妈，有小孩需要照顾。
“感谢老板的关心，上周我已经把我父母从老家接来上海了，小的他们会照顾好的。”
依仗高牧的超高年薪，姚碧君的初来乍到的魔都生活，已经完全步上了正轨。
“那感情好，这么说你现在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了。”
“当然，我现在是火力全开。”
姚碧君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以前灿烂了不少。
“好，大家的动力都这么足，那我就放心了。二十世纪的尾巴马上就要过去，二十一世纪的历史新篇章即将打开。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然来临，2000年，将会是我们牧马人的发展元年。诸位，但愿我们能共创历史。”
没有酒，兴头上来，高牧也只能是激情的以茶代酒，和大家共勉。
“共创未来！”
……
邵一搏他们和魔都大学高层的见面很顺利，事情说定，当场就签订了意向书。
之后，双方都开始了相关的准备。
……
三天时间刚刚好，高牧帮马一鸣定制的衣服已经到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马一鸣笑眯眯的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帅？哎，实在是太帅了，帅的我自己都忍不住心动。”
“噗，呕。”
高牧恶心的想吐，太自恋了。
“你这是典型的的妒忌，妒忌我比你帅。哎，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怎么就这么好看呢？”马一鸣对高牧的表情十分不满：“话说这段老爷子爷孙俩可以啊，这西装做的真的是不错。”
“知道好了吧，是不是比你花重金买的国际大牌还有好。”高牧身上也是一套新的西装，同样是出自段老爷子爷孙之手：“私人订制，自然是有他可取之处的。”
“嗯，我决定了，以后我的正装就都在他们家做了。”
以马一鸣的年纪和脾气，让他天天穿西装肯定不习惯，所便装还会是他的常态。
“自恋好了吗？”
“有事？”
“嗯，带你取个地方？”
“哪啊，干啥？”
“去了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干什么？你都这么帅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高笑着往外走去。
“也是，帅的人没什么好怕的。谁敢在我面前嘚瑟，我一定帅死他。”
马一鸣超级自恋的跟上。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
“我这是自信，自信和不要脸是两回事好吗？”
“切！”
楼下，丁厉早就把虎头奔开到楼梯口，车身保养的漆黑乌亮。
“你这是早就安排好了，坐车去，不会是带我去吃大餐吧？”马一鸣
靠近丁厉的身边：“目的地是哪里？”
丁厉微微一笑，没有开腔。
“问那么多干什么？”高牧拉开车门：“来，马老板您请上车！”
“嗯，小高不错，我看好你，你这位同志还是很有前途的嘛！”
一双手背在后面，下巴抬的比天高，慢悠悠的半天没上车。
“给我进去吧！”
高牧呲着牙，直接给了马一鸣一脚弯，把他“踹”进了车内。
“小高同志，你就是这样服务的吗？”
马一鸣爬到另外一边的座位坐下，气呼呼的质问。
“呦呵，你这是要造反是吗？这么想当大老板？”
高牧的小拳头及时的出现。
“不敢，不敢，高老板安好。”
秒怂！
“玩归玩，闹归闹，一会儿到地方给我正经一点，千万别给我丢人。”
“嗯，这么严肃，到底去什么地方呀？”
马一鸣看的出来，高牧的表情可没有一丝玩笑的问道，一本正经。
在他面前，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高牧都不会还是这个表情和状态。
“带你去涨涨见识，看看不一样的人间，顺便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一下。”
“好！”
马一鸣秒变脸，嬉笑消失不见，一张正经脸出现。
“也不用这么严肃。”高牧苦笑不得：“搞的好像有人欠你一百万似的。我问你，这几天车学的怎么样了？”
因为羡慕会开车，马一鸣在住到万城尚府的第一天，就缠着丁厉教他开车。
教他开车是没问题，但是给丁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用虎头奔当教练车呀！
最后在询问了高牧之后，就近联系了一家驾校，插队给马一鸣把了名。
同时，也给了丁厉特权，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在马一鸣知道了油门刹车在什么地方之后，可以让他用虎头奔练车。
老实说，高牧给的这个特权，丁厉并不想接受。
在他看来，与其用虎头奔给马一鸣练车，还不如重新买一辆普桑给他练。
这万一磕磕碰碰，撞到刮到了，维修的费用说不定还比买一辆普桑要的钱更多。
“不错啊，虽说是半路插队，但是我的水平在我们那一队，绝对是最好的。这可不是我自夸，是教练说的。”
刚刚被高牧说要稳重，马一鸣特意强调了一番，他可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嗯，好好学，等你拿到驾驶证了，给你配车。”
马一鸣会骑摩托车，虽然是两轮的，但怎么说也是有驾驶经验的人。
加上年纪轻，胆子大，脑子活，他说教练夸他，高牧相信。
“什么车？”
没有男人不喜欢车，就如同没有小孩子不喜欢玩具，马一鸣的眼睛亮如夜空中的星星。
“五十万以内，具体什么车你自己选择。就算是国内没有的现车，只要你肯等我也可以安排人从国外给你代*购。”
高牧虽然在上海，而已魔都的国际大都市身份，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进口车，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但他买车，还是回去义乌买，上官敏涛的车行生意，他可定要照顾的。
当然了，买车是到上官敏涛的义乌车行买，提车其实都是在上海提，这边是海外豪车进关的第一选择。
“好，嘿嘿，那我可要好好的挑一挑。”
五十万的上限，可选车型不多，但也不少。不光是欧美，韩日也是可以的嘛!
“嗯，你明天提醒我一下，我让人给你整理一下你能挑的车型资料给你。”
“这感情好，不过……”
“怎么了，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是在想，等我拿到证了，你的法拉利，能不能借我开开。”
跑车的马达轰鸣，会男人的肾上腺素狂飙，马一鸣自然也想尝试那亲自驾驭的推背感。
“可以啊！只要你有证，技术过硬，达到我的要求水准，借你开一段时间又何妨？”
不但马一鸣喜欢，高牧有段时间也挺喜欢开法拉利的。
要不是被那辆亚光普桑虐了，他说不定今天就开法拉利了。
……
第380章 一箭三雕
“高总，到了。”
虎头奔缓慢的停下，在它的面前，一座高耸入云，巨大无比的大楼屹。
虎头奔在它面前，就好比是蚂蚁在仰望大象一般。
“金茂大厦？！”疑虑中带着震惊，马一鸣推开车门，垂直仰望着高耸入云端的大厦：“棍子，不会是真的带我来这里吃饭吧？旋转餐厅？”
“别老想着吃，我们不去那里。”高牧在真皮座椅上拍了拍：“回来，我们直接去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去。”
不用他再交代，等马一鸣重新坐上车之后，丁厉打着方向不需要人引导，熟悉的往地下车库入口开去。
五分钟后。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你自己安排吃点，到时候电话联系你。”
临下车的时候，高牧交代道。
今天的聚会有点小特殊，他没准备让丁厉陪着，但是时间不定，丁厉也没必要一直在这里干耗着。
“好的，我就在附近。”
丁厉就算是找地方对付一下晚餐，也不可能离开的太远。
高速电梯很快，稍微的失重感让马一鸣略微有些耳鸣，不过他难得的没有开口，看着快速跳跃的楼层数字，沉默着。
高牧也没有开口，看着内部金黄色的电梯轿厢墙面折射出的两人身影，同样默默的想着事情。
直到电梯到达目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才打破了这么一份沉默。
在两人走出电梯的那一刻，马上就有一个把职业裙装穿出婀娜之感的年青女人走上前。
脸上的笑容比走廊墙壁上，菊花色的灯光还要炫目灿烂。
“请问是高牧高先生吗？”
“嗯，是我。”高牧奇怪的看着她：“你认识我？”
“是朱经理让我在这里等您的。”
灿烂的笑容不变，回答的语速让人感觉超级的舒服，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经过深度培训的。
只是，这个朱经理是谁,他不认识啊，他约的人也不是朱经理？
疑问只在心中，面上却没有丝毫的展露，在这种地方，高牧把自己的城府提高到了极高的地步。
“朱经理负责俱乐部的接待事项，他刚刚陪着周总过去，所以让我在这里等您二位。”
朱经理交代的是等高牧，但是看着紧跟着高牧身后的马一鸣，很有眼力的把他也算了进去。
舒服，真舒服。
高牧真是羡慕这些人，同时也很好奇，这样的服务生是什么人调教出来的。
这种眼力，这种聪慧，这种润物细无声般的解惑的说话方式，做一个服务生不浪费吗？
“好的，谢谢，带我们过去吧！”
高牧感谢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女人，感觉又漂亮了好多。
马一鸣亦步亦趋的跟在高牧的身后，一本正经的眼睛都不敢乱转。
“高先生，两位请。”
跟在女人的身后，高牧和马一鸣两个小年青都受到了左右“胯”动的冲击。
要没点定力，还真的走不动路。
“走了。”
拍了拍马一鸣的肩膀，
高牧眼睛侧了侧。
很意外，走廊有点长，转了一个弯，竟然敢还没有到目的地。
只不过，高牧却看到了熟悉的人，接待的女人没有骗他，周一确实就在他前面。
不过，看现场的场景，这周一并不是特意在等他，而是被人拦住了在说话。
高牧拦住要招呼的女人缓步走了上去，站在五步开外。
不远不近，但是刚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周总，真的只需要浪费你一分钟的时间，这是我公司的资料，前景还是很好的……”
站在周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男人年纪看上去也不大，戴着一副眼镜，年约三十的样子。
不过看他的发型，显的有些着急，配上他着急憔悴的面色，倒是不突兀。
“有事说事，我很忙。”
看着对方双手恭敬递上的资料，周一并没没有出手去接，一双手放在背后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眼镜男人尴尬苦笑的时候，周一的花秘书接过资料，缓解了场面的尴尬。
“这位先生，你的资料我们收下了，我们周董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理。你要不先回去等消息？”
秘书就是秘书，从老板的姿态中就知道老板的心思。
接过对方的资料，看似尊重，其实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赶紧打发人走。
“周董，我知道您时间紧迫，但真的只需要给我一点点时间，我……”
不知道是有原因，还是没有眼力，三十眼镜男在花秘书收下资料后，面上一喜竟然还想乘胜追击。
“哼！”
这一下不识时务的举动，让周一彻底的不爽了。
别看他在高牧面前一直都是老弟长，老弟短的，但那也只是针对高牧，一般的人他还真的不会这么客气。
况且，他虽然是生意人，走的却不是和气生财的儒商路线，更多的时候，擅长的是枭雄手段。
一个在他眼里只是做了一点小生意的小老板，拦着他的路不说，竟然还这般的不识好歹，胸中的怒火顿时燃起。
不过，怒火再大，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动手打人，只是双手一甩，面沉如墨的看着身边的朱经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什么时候金鼎这么混乱了，什么人都能进来。”
指桑骂槐！
骂的是朱经理，实际肯定是说给眼镜男生听的。
“我……”
“周董……”
不过，朱经理和眼镜男倒是都听懂了周一的话，反应各不相同。
当然，还是更熟悉周一的朱经理反应更快，往眼镜男身边走了一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非金鼎会员不得入内 ，请你离开。”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很郁闷，金鼎实行的是vip会员制度，一般的人，不是金鼎的会员根本就进不来。
虽然说这里是走廊，还不算是金鼎真正的重地，但是只要出了电梯这一层就属于金鼎的势力范围。
这非会员的出现就是他们管理上的失职，看样子这内部的管理是出了问题，有些东西是需要再好好的管管了。
则，类似的事情在发生，不说周一这位重要客人会生气，万一老板也怪罪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原本今天负责俱乐部日常管理的乔副总不在，是他这个接待经理出彩的时候，哪知道会出了这样的纰漏，真是晦气。
眼睛男并没有因为朱经理的话而照做，他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周一并不是巧合，是他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机会。
而冒着得罪人的危险，也要来这里卡周一，他也实在是不得已。
只因为他的公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个困难及时资金上的，也是社会关系上的。
至于为什么找周一，是因为这社会上的困难和周一手下的公司有关系，同时周一有钱有资金。
他也是想利用这么一个机会，来个一箭三雕。
想让周一投资他的公司，在解决资金困难的同时，社会困局自然就顺带着解决了，同时还能让他靠上周一这棵大树。
周一是什么，也许很多人不知道，但他是做过详细调查的，所以也算是比较清楚。
至于说他这一步棋是对是错，是不是在引狼入室，他现在是完全不顾不上。
眼前的困难不解决，他的公司就会归零，不，不止是归零，而是会产生负数。
公司都没有了，就算是要引狼入室，狼也不会来啊！
所以，渡过眼前的困难，是他最重要和坚定的期待。
“周董，请您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至于条件，我们可以谈的。”
眼镜男就差伸手拉住周一，镜片下眼睛泛红。
“不想干了是吗？”
周一老脸一黑，心中的怒火，显然就要控制不住了。
他身边的花秘书赶紧瞪了朱经理一眼，低沉的训斥道：“都眼睛瞎了吗？还不赶紧弄走了。”
朱经理身上一激灵，手一挥，指挥两个刚刚赶到的保安，二话不说架起眼镜男就往外走。
经过高牧身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有服务女生带着，他倒也不会觉得高牧两人是和眼镜男是一起，或者是一样的。
他只是看高牧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
所以，尴尬的一笑，也就赶紧督促保安压着眼镜男，从高牧身边过去了。
同时，转身看了一眼这边的周一倒是看到了高牧，阴沉如墨的脸色马上变的灿烂如花。
“高老弟来了，哈哈哈，要知道你来的这么快，我就在楼下等你了。”
高牧也当做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当然的笑道：“周老哥招呼，我肯定是要快马加鞭赶来的。”
“你就别说的这么好听了，我这都邀请你多少次了，你这才肯出现，你这快马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不会是一匹不回头的马吧？”
自从香港一别，本来约好在上海马上见面的两人，却因为各种巧合的原因，一直没有见面。
不过好在期货生意的交流一直保持着，并没有疏远彼此的关系，更因为在期货市场上的丰厚斩获，让周一对高牧更加的重视。
……
第381章 金鼎
“周老哥这是何意？为什么我的马不回头？”
说话的时候，高牧已经站在周一的身边。
“因为依据这个时间，你快马加鞭，可以绕地球一周了。”
难得周一说笑话，结果现场突然好冷。
“哈哈哈，那我这匹马，肯定也是一匹汗血宝马，否则早就累死在半道上了。”
高牧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马一鸣。
“那是当然，能配得上高老弟的，只能是汗血宝马这样的千里良驹了。”周一哈哈一笑，然后顺着高牧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马一鸣：“这位是？”
“他是汗血宝马。”高牧说了一个更冷的冷笑话，在周一感到寒意阵阵的时候，才继续说道：“这是我同学，也是最好的兄弟，姓马，马一鸣。”
“哦原来是马老弟，可是一鸣惊人的一鸣？”
听了高牧的介绍，周一再看马一鸣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是的周董，正是一鸣惊人的一鸣。”
因为早有高牧的交代，马一鸣的表现十分的可圈可点，慎重的伸出手和周一主动从背后出来的手握了握。
“哈哈哈，高老弟说的没错，我看马老弟的面相就不简单，将来必定会如名字一般，一鸣惊人，事业大成的。”
看在高牧的面子上，又和高牧的关系那么的亲密，周一对马一鸣自然是要高看几眼的。
“谢周董的吉言。”
马一鸣态度十分谦虚，抱拳感谢周一的祝福。
“不客气，高老弟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以后马老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行。”
说的十分客气，这称呼也是很亲切，同刚才对待眼镜男，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周一知道，高牧刚才故意说马一鸣是千里马，初听是冷笑话，但细品，就绝对有深层含义。
高牧其实就是用汗血宝马在隐喻马一鸣的伟大前程，在加上特意带着来赴他的约，这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周董客气了，谢谢周董的照顾，以后有需要肯定要去叨扰你的。”
这种时候，最好的答复是打蛇随棍上，而不是一味的傻子拒绝。
不管话是真是假，不论今后的态度是否一直如此，只有应承下来才是关系亲近的表现。
高牧满意的微微点着头，眼睛的余光却是不经意的扫到了花秘书手上。
刚刚从眼睛男手上拿到的资料，还被她随手拿着，只不过封面的几个大字，引起了高牧的注意。
“刚才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刚才那人拦着周老哥，不知道……”
原本高牧是不会问的，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忌讳，但是那几个字让他打消了这层顾虑。
“哦，他啊，我也不知道是谁，大约是问我要钱的。”
周一倒是无所谓，实话实说。
“要钱？”
高牧表情奇怪。
“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欠他钱，我的意思是他想找我投资他的公司吧？”
虽然对方没说出几句完整的话，但是周一这样的老狐狸，三言两语基本就能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哈哈哈，看来是我误会了
。”高牧淡淡一笑：“花秘书，不知道你手里的资料能不能给我看看？”
花秘书是周一的秘书，虽然高牧和周一的关系很好，但她也没敢高牧一问就给，而是看向了周一。
“这有何不可！”周一不满的瞪了花秘书一眼，心中满意，面上不满意：“高老弟想看，还不快点给他，发什么呆?”
“高总，给。”
花秘书展颜一笑，把手中的资料递给了高牧，周一是不是真的不高兴，她肯定是听的出来的。
“谢谢！”
两人的双簧，高牧自然也看的明白，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他倒是并不会多想。
要是自己的秘书在没有自己的允许，随意的听外人的吩咐，他也不会喜欢。
“走吧，别站在这里了，去里面，坐下来，你慢慢看。”
周一可没有在走廊上等朱经理回来的想法，眼睛瞄了一眼之前引领高牧的婀娜女生。
“周董，各位老板这边请。”
婀娜女生反应很快，小快几步，就走到了周一的前面，带路。
推开一道没有任何标志的木门，高牧和马一鸣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宽敞高大的大厅，通亮屋顶垂下的一座巨大无比的水晶灯，把整个大厅照的金光璀璨。
是的，高牧用的是一座，水晶灯实在是太大了，直径都有好几米，用盏根本无法形容它的巨大。
而让大厅璀璨的，还有内部装饰的用品上，金碧辉煌，大约就是如此了。
真金估计不会，但镀金、鎏金却是处处可见。
马一鸣跟着丁厉，早就来金茂大厦玩过，最高层的悬空观光平台都看过，但他真没想到大厦内部，竟然还有这这样的地方。
看着一排高挑的丝袜套裙女服务生，他只有感叹的在高牧耳边说道：“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嗯，还不错。”
高牧赞同的点点头，看上去装潢的品味似乎很俗气，但他看到整个场景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一点，反而觉得很搭，似乎这里就应该这这样的。
“高老弟，走吧。”高牧和马一鸣的反应，周一看在眼里，然后在一帮人的恭送下，朝旋转楼梯走去：“这里如何，老弟还满意吗？”
“别有洞天，不进来，还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大的场面。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路进来一直没有看见任何的标志，不过高牧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周一的时候，他就从楼下的迎宾嘴里打探到了名字。
他这是明知故问。
“看到那个中央摆放的那尊四角鼎了没有？”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周一指着下面大厅中央，一座金灿灿的金鼎说道：“金鼎俱乐部，就是因他而来。”
“那个不会是真的吧？”
马一鸣诧异的看着金鼎，站在楼上再看被巨大水晶灯映照的金鼎，和刚刚进门时候看到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只是仿铸的，不过是外面镀了一层金。”
周一双手伸开，按在白玉兰修饰的栏杆上，意气风发。
他每次看着这尊巨鼎，都会心神激荡。
“镀金也很厉害了。”
马一鸣的着重点不一样，他现在沉浸的就是“屋中有尊黄金鼎”。
“仿铸的？”高牧自言自语，手里拿着文件的左手抱胸，右手的食指在鼻端下缓慢的滑动：“也就是说这鼎，是有原型的？”
“嗯，没错，有的，西周时候的东西，具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现在在魔都博物馆的地下库房保存着呢。”
周一随口应道，熟悉的很。
“仿铸铜鼎没关系吗？”
眉心纠结，高牧并没有说出违法两个字。
“哈哈哈，老弟怕是历史学多了。放心，现在不是古代，铸造这种东西，没多大的关系。”周一笑的很开心：“再说了，即便是不合规矩，以金鼎大老板的身份，也无伤大雅，小事一桩。”
“是吗？金鼎的老板是……”
高牧好奇的眼睛一亮，能在金茂搞这样一个高门槛的俱乐部，自然不会是简单的人。
周一神秘一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闲人之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三根手指朝着天花板的方向，朝上伸了伸，然后说道：“金老板的人脉不错，以后有机会介绍你认识。”
秒懂！
高牧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厉害的老板，他倒是真没想到。
不过有这样的人脉，对方确实有底气，至于镀金的一尊仿铸金鼎，就完全是小事了。
马一鸣一脸懵的看着两人打哑谜，他愣是没明白，自己又比划了一下ok的手势，什么时候ok也这么厉害了?
“走，去我的包厢坐坐。”
周一笑眯眯的转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高牧虽然年青，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一直都是默契的很。
“周老哥在这里还有专用的包厢，不简单啊？”
从周一的话里，高牧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不觉得一家俱乐部，会给每一位vip客人配备一处专用的包厢。
“见笑了，一般会员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我也算是金鼎的一个小股东，所以就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特权。”
股东再小也是股东，而且在金鼎俱乐部有一点点的股份，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点小股份，可不是一般人有钱就能买到的。
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不光代表在金鼎的地位，更是可以延伸到整个魔都的。
金鼎的股东，可比金鼎的会员，门槛高多了。
“原来如此，难怪……”
高牧点点头，和他曾经的预判差不多，唯一的差别是他没想到以周一的身份地位、财富资产，也只是金鼎的小股东。
下意识的，对金鼎的真正大老板，兴致又浓郁了不少。
“哈哈哈，我虽然是这里的股东。但一般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只有副总以上的管理层才清楚。”
周一主动的解释一番，有些刻意。
“哦，也就是说，像刚才那位什么经理，也只会把你当成最重要的vip客人而已。”
周一的刻意，高牧懂。
……
第382章 一览众山小（加更）
“你对快递行业感兴趣？”
专属包厢内，周一把手中从高牧那里拿来的资料，重新丢到桌面上问道。
“嗯，你也知道，我的主业是电子商务，这快递物流是我必须进入的行业。”
多宝拼拼也可以不介入快递物流，那样的话，国内的电子商务物流也能发展起来。
但，速度肯定要慢很多，时间肯定会更长，对他的产业布局没好处。
更何况，他不喜欢被人卡脖子，更喜欢自己掌控一切。
物流快递，他是非进不可的，否则就没必要把马一鸣招呼到身边来了。
“我说老弟，老实听哥哥一句劝，老老实实的干点实业好，比如房地产。像这这种虚拟产业，说起来时髦，可都是空烧钱的东西，那么多钱砸下去，一点实际性的资产都没有。”
自从香港告别，周一就特意了解了一下高牧说的互联网产业。
不过，只是了解了一个开头，他就没有兴趣了，在他看来所谓的互联网产业就是费力不讨好，重金打水漂的东西。
上亿的资金丢进去，完全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或许唯一能兑现点钱的就是几台破电脑了。
可几台折旧电脑，又能价值几何呢？
虚拟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泡沫，吹一吹也就破了，破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哪像他现在重点进军的房地产行业，只要能拿下地皮，就算不动手盖房子，光靠地皮的增值就能赚大钱。
而实业就不一样了，都是看的到的资产，钢筋水泥，砖块地皮，那都是有价值的。
“老哥干的行当我不懂啊，我自己喜欢网上的东西，所以愿意在这方面发展看看。”
夏虫不可语冰。
懂不进去的人，没有能看到足够远的目光，以及一颗坚毅的心，高牧跟他们说了也白说。
特别是这些在实业方面经营有成的成功人士，更是很难转变观念。
虽说周一也做证券和期货，这两样也属于是虚拟经济的范畴，但又不完全一样。
在周一看来，这两样在交易的过程中，是产生附加价值的。
而高牧说的那些，他很难看到价值点在哪里，况且，想从实体市场分一杯羹，何其难！
“哎，我是看你赚的那些钱，都丢到了你的无底洞里，心疼啊！”
让周一更加对高牧的事业不感兴趣的，是原本因为高牧这个人而有的那一点好奇，也因为国内银行的不投资，不贷款而彻底消失。
银行都不想参与的行业，怎么可能有前途？
钱都不愿意生钱的行当，他可不会去触碰。
“钱赚来不就是拿来用的吗？吃喝拉撒是用，买房买车买飞机游艇也是用，都一样。况且，用到自己喜欢的方面，才是最大的快乐。钱能买到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一通哲理，说的周一无法反驳。
他总不能说他赚钱，不是为了快乐，是为了给自己找不愉快的吧！
“说不过你，不过，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找我，我的地产公司任何时候都欢迎你的加盟。来，干杯！”
周一多少和高牧打
过几次交道，知道他这个人认定的事情，外人是很难说通的。
“干杯！”
高牧端起面前的红酒杯，缓缓的喝上一口，这酒也是周一的珍藏的。
据他说是八二年的拉菲，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目，高牧就已经无言以对了。
至于真假，他是既喝不出来，更说不出来，也不敢问。
至于说参与周一的公司，高牧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是说周一的公司不好，而是因为他不想和周一在经济上有什么来往。
人可以交往，但最好不要在钱上面有交集，就好像他们在期货市场上一样，也是各做各的。
自己的钱自己操作，最多就是消息共享。
周一现在看起来风光，但他就是一个坑，得意不了几年就会进去。
为了自己的产业安全，高牧肯定是要控制尺度的。
“这家每天快递，老哥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放下酒杯，高牧又拿起了桌上的资料：“这位詹继生詹总写的发展规划，其实挺好的。”
“算了，他的公司主要经营的是小物件包裹，工作量大，利润低，我实在是不想参合。”
周一虽然也有产业涉及物流，但他做的是大件，而且规模也不是很大，这种细分的市场太繁琐。
关于那位詹继生詹总非要找他的原因，花秘书已经调查清楚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这家每天快递有一笔发展资金，是从他旗下的一家“融资”公司出去的。
而每天快递因为刚刚从杭州转战到上海不久，急于扩张市场，步子大扯到了蛋。
旧账未还，新账又出。
所以，等于是每天快递和他扯上了莫名的缘分，只可惜他对这份缘分的态度是有缘无分。
“那就让给我吧，我倒是很愿意和他聊聊合作的事情。”
不是愿意，而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高牧之前物色的几家快递公司中，每天快递就是他的首要目标。
这根本就是刚要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
他原本的计划，是准备下个月开始，让马一鸣先在外围收集这几家公司的资料，然后在去面谈，最后寻找合适的一家收购。
只是他的这个计划，是很粗俗的。
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他最终选中的人家未必愿意卖，愿意卖的未必合他的意。
当然，不管是他选中的人家不愿意卖，还是人家愿意卖不合他的心意。
他都还有最后一招，那就是砸钱。
不愿意卖，他就买价加码，一直加到对方满意为止。
不合意的，他就砸钱改进，改到他满意为止。
只是，这两样最后要花费的资金肯定要比他的计划多出不少，而现在这样的机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的想要抓住。
每天快递可是他的第一选择啊，也就是说是他最满意的标的，只要能入手就能省下不少的钱。
高牧手里现在虽然不缺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难道不是好事吗？
何况，进入2000年，他需要用钱的地方，需要用到的资金，都
是几何级翻倍的。
现在能省一笔资金，后期压力就会小上那么一点点。
有时候，压垮骆驼的就是一根稻草，或许就因为这轻如稻草的减压，能让他渡过困难呢？
“喏，名片、资料都给你，你自己找他聊吧。需要帮忙就招呼，他欠我下面公司不少钱，给点压力很简单的。”
周一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给了高牧承诺。
“哈哈哈，那就多谢周老哥成全了。来，我借花献佛，借你酒敬你一杯。”
高牧端起酒杯，和周一的酒杯轻轻一碰。
“小事一桩，以后在期货市场有好思路，别忘了招呼我一声就行。”
周一笑道，高牧借花献佛，他又何尝不是呢？
詹继生的每天快递对他来说就是鸡肋，但是高牧喜欢，那他就把这个鸡肋让出去，或许还能换来对他有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
“这是自然的，明年开始，我准备关注一下南美的大豆，到时候一起交流。”
高牧收起每天快递的资料，还有詹继生的名片，递交给一旁早就望眼欲穿的马一鸣。
物流这一块，马一鸣会是主力，这次的收购，他也准备让马一鸣出面。
而一旦物流这一块板子落下，他的互联帝国桶圈就只差最后一块了，还是很重要几乎是半壁江山的一块。
高牧心里，突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着迫不及待翻看起资料的马一鸣，周一若有所思，他之前的判断看样子没错了。
这位马老弟，真的就是高牧手下的一匹千里马。
示意花秘书照顾好马一鸣，周一示意了一下高牧，起身往落地窗前走去。
慢慢融入夜色中的城市，到处光芒璀璨，霓虹阵阵。
他们站的位置够高，几乎能看到大半个魔都的夜景。
短暂的安静沉默之后，周一望着高牧问道：“老弟站在这里，有什么感触？”
“感触啊，很多啊……”
说是很多，高牧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因为他此时看到的是魔都繁华背后的繁华，是未来的魔都，是将来的超一流城市。
他看到的这些，周一肯定是看不到的，即便他有一定的远见，也猜测不到城市的发展会那么的快，变化会那么的迅捷和巨大。
“老哥看到了什么？”
周一眼睛一挑，肃穆之中淡淡的说道：“一览众山小！”
他每次来金鼎俱乐部，最大的爱好就是站在窗户前，看着眼皮底下的城市。
他喜欢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喜欢站在这里，期待自己将来有一天能够在财富大上睥睨天下！
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不管阳光璀璨，还是风高月黑。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也应该是所有人最大的梦，但除了那有限的几十上百个人以外，剩下的超级绝大多数人的梦都是白日梦。
“一览众山小！”高牧重复道：“说的好，登高望远，傲视群雄。来，我敬老哥一杯，愿你早日实现这个目标。”
周一的心思，高牧何尝不知。
……
第383章 虚张声势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辈子，高牧也有这个雄心壮志和愿望，只是这份宏大的梦想还藏在内心深处，现在的他依然弱小。
“知我者，高老弟也！”
周一很开心，开心自己的理想，终于有了知己。
两人的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清脆的玻璃敲击声，在屋内飘荡。
“说到知己，周老哥的红颜知己今天怎么没有跟着呀？”
高牧说的，自然是杨如。
“她呀，前段时间不是进了剧组吗？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地拍戏，对了，她和上官老板还真的约在一起喝了一次茶。哈哈哈哈……”
周一的笑声，有些小得意。
“哦，是吗？杨小姐还真的是有心了。上官总一个人在义乌，朋友好像也不多，看到杨小姐肯定很高兴。”
虽然偶尔也和上官敏涛通电话，但高牧还真的没有听她提起过杨如的事情。
显然，在上官敏涛的心里，杨如并不是很重要，甚至于高牧说的很高兴，都未必有。
“嗯，过几天我也要去横店的剧组探访，老弟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的？”
周一看着高牧，玻璃上映衬出来的笑容，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老哥，你别不是忘记了现代社会，有一样东西叫电话的吧？”
高牧无语的摇了摇头，掏出自己的手机展示了一下。
他要是有事找上官敏涛，难道还不会打电话联系吗？
周一的带话，浪漫的过于古老了。
“哈哈哈，玩笑了。”周一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继续道：“那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一趟横店？距离义乌不远。我让司机开车去，一来一回，两天时间很宽裕了。”
自己开车去，确实是很方便。
“我马上就要学期测评，时间上实在是不充裕。”高牧干脆拒绝：“以后有机会，再跟着你去剧组长长见识。我对这电影、电视的拍摄，也是很感兴趣的。”
“没问题，到时候给你介绍几个女明星认识。”
周一的话说的很直白，完全就是他的性格。
“好呀，那我可要准备一些签名照之类的，到时候卖给他们的影迷，说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高牧明知周一的真正意思是什么，却是故意装傻。
“你啊，你……”
周一虚空点了点高牧，他就不相信以高牧的聪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么回答他，等于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过，惋惜归惋惜，以后机会多的是，这一次也就是不痛不痒的探探风口。
对于高牧，他希望是掌控的愈发紧致愈好的。
只可惜，高牧看起来和他的关系走的很近，无话不说，但他总是感觉，两人之间有条无比巨大的鸿沟。
一直不能把高牧绑上他的战车，他自然要在其他方面动动脑筋。
人，总是会有兴趣爱好，**需求的，只要能摸对脉搏，然后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他就不相信不能抓住机会搞定高牧。
他就不相信以他的段位，还真的搞不定高牧这么一个小年青?
咚，咚咚。
间门被敲开，引领高牧的婀娜女在开门的花秘书耳边，低语了一阵后才离开。
重新关上房门，花秘书径直走到了周一的面前，同样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倒不时可以避着高牧，纯粹就是低声而已。
“已经开始了吗？”周一看来看自己的手表：“那就安排一下。”
“好。”
“隔壁有场小规模的内部交流，不知道高老弟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
花秘书退去，周一开始征询高牧的意见。
“交流什么？不会是拍卖什么好东西吧？”
对金鼎的东西不熟，高牧自然也不知道所谓的交流是什么，只有随意猜测。
“哈哈哈哈，老弟想多了。金鼎没有那些烂七八糟的俗气，我说的内部交流，是一些朋友围炉一起，相谈经济而已。”
文绉绉的卖弄了两句。
“哦，都是什么人，不会都是专业人士搞沙龙吧？”
“不会不会，放心，能进金鼎的必须是会员。都是自己人，企业人士为主。”
其实从金鼎的名字就知道，所谓的vip会员，要么与金有关，要么同鼎有联系。
“那就去听听吧，就像你说的，长长见识。”
高牧心中微笑，他不时vip会员，但他却出现在了金鼎里面。
跟在周一身后，走到马一鸣的身边，高牧单手一挥，让他跟上。
包厢虽然不错，吃喝不愁，但今天他是带马一鸣来长见识的，自然是他去哪，马一鸣跟到哪才对。
收好桌面上的资料，马一鸣犹入高牧秘书一样，拎着包紧紧跟上。
所谓的交流小会，其实就是在一个更大的包厢里，有为数不多的一帮人。
或坐，或站，或靠，外加名贵好酒，大家边喝边聊。
周一在上海，虽然普通百姓对他不熟悉，但圈内人都知道他的实力。
加上又是金鼎俱乐部的老vip，所以带着高牧和马一鸣进入小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和他打着招呼。
一嘴的老总，速度太快，人也不少，高牧一个都没记住。
“周董，你可是好久没有参加沙龙了？”
一个和周一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从沙发上站起，伸这两根手指点了点他。
“怎么，顾总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我了吗？”
熟人之间的招呼，真的是很随意。
“哈哈哈，可惜啊，周董是个大男人，要是个大美女，我估计顾总还真会对你一日三秋。”
顾总身边，一个比他们略微年青一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成功人士的西装男，抱着二郎腿调侃不已。
“好你个小林，竟然敢调戏我和老周。”
顾总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让周一坐下，他们几个人是最熟悉的小团体。
“这两位是？”被称作小林的人指着高牧和马一鸣好奇的问道：“不会是周总家里的晚辈吧？”
这个猜测其实很合理，都以为是周一带家里的晚辈来长见识的。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高老弟和马老弟，至于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你们可以猜一猜？”
一哈哈一笑，示意高牧和马一鸣坐在他的身边，这一坐，变成了高牧坐在了长条沙发的中间。
“新朋友？老周，你可别告诉我，他们两个人和我们一样？”
顾总惊讶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好奇的看着高牧两人。
“对啊，怎么，看我两位老弟年青，看不起他们吗？”周一嘴角飞扬，继续得意道：“别看你们一个个生意做的老大，但是高老弟的实力，未必就比你们差。”
咦声一片，本来已经不关注他们这边，自顾自聊天的其他人，也重新把目光聚集在了高牧和马一鸣的身上。
目光灼灼！
老实说，马一鸣见到周一，走进金鼎的时候，表现的一直都很镇定。
但是在这个房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老板老总，被他们如鹰的目光审视的时候，心里有些慌乱。
如坐针毡！
要不是高牧的腿，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膝盖，给了一些镇定，他的手可能已经把西装抓皱了。
“周董，你就不要和我们打机关了，老实告诉我们，他们是谁家的公子吧！”
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高牧和马一鸣不是周一的晚辈，而是实力大家族出来的晚辈。
“不不不，你们想错了，高老弟他们可是自主创，白手起家的哦。”
周一虽然一直对高牧有这样的怀疑，但高牧一直没有透露也不承认，所以他再介绍高牧的时候也摆起了神秘。
“哦，是吗？”
周一的这个神秘没有成功，他的这个说法反而让很多人忽视了高牧。
显然，如果高牧和马一鸣没有显赫的家世，只是所谓的小年青创业，他们不觉得高牧能有多大的本事。
周一说的所谓不比他们差，更是被理解成了周一在维护他们的面子，更是为了让自己不掉价。
毕竟人是他带来的，要是实力拉稀，也是丢他周一的面子嘛！
“你们……”
周一敏锐的捕捉到了众人的反应，敢准备继续解释说明。
被高牧制止了。
一只手搭在他微微提起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周老哥，我们是来听大家探讨高见的，我们两个的身份就算了，没必要。”
实际上高牧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虽然他钱赚的风生水起，但是要他说他手下的产业，还真没有东西好介绍。
都在布局中，介绍出来这些大老板想见识一下，都找不到地方见识。
就像皮包公司一样，白纸一张。
唯一有经营的金贝投资，现在的他又不乐意去扯上关系。
是以，说的模糊一些，大家不认可反而是更好，他还没有到需要被认可的时候。
等到了时候，抢着亲近，急着认可的，恐怕也会是这帮人。
“哎，老弟就是喜欢低调。”周一微微一叹,然后看了所有人一圈道：“高老弟是个低调的人，等时间长了，你们自然就认识他，知道他的实力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就畅所欲言吧！”
周一的话音落下，就有人给了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更加认定周一实在虚张声势了。
……
第384章 莫名的熟悉
探讨在轻视后*进行，虽然高牧和马一鸣被他们无视，但碍于是周一带来的人，也没有谁提议让他们离开。
都是商场上混的人，一旦有人开了话题，后面的探讨就好像吐槽大会一样，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没人搭理他，高牧乐得安静听聊。
顺道之中，还给马一鸣来了一场现场讲解，让他受益匪浅，之前的紧张，更是早就消失不见，听的眉飞色舞。
说的虽然很热闹，说的人也都是成功人士，眼光也不差，大部分的观点也说到了点子上。
但在高牧看来，他们的眼光还是太短浅了，不是说这些成功人士不行，而是他们没有高牧的金手指。
认知的世界，从他们的角度看，已经看的十分的不错，从高牧的角度看，仅仅只是小小的一角。
当然，这一个小角，已经是超越了绝大部分人的眼光，也无法局限他们的成功。
“怎么？有不一样的看法？”
虽然也在听讨论的周一，时不时的会观察一番高牧。
论见识，论看问题的眼光，他对高牧还是认可的，否则也不会一直想捆绑他，也不会一直在悄无声息默契的炒着同样的期货了。
“没有啊，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
高牧存了心只听不说，所以虽然心里有不同的看法，周一问起来他也是坚决的否认。
“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周一不相信的说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错吗？”
高牧明明就有自己的想法，对某些人的说法表现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有吗？”
“有！”
“好吧。”高牧无奈摊手：“我倒不是不同意观点，而是觉得大家的观点，都太局限于传统行业了。对于一些新出现的新行业，没有足够的认识和认可。”
房间除去他和马一鸣，拢共有十三个事业有成的老板，或者是行精英，社会成功人士。
却是有一半涉及房地产相关的行业，然后不是水产大王，就是能源大亨等，没有一个是来自于互联网或者是其他新兴产业的人。
高牧自然是觉得十分的遗憾，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感慨就能解决的，这是现在这个年代的社会和经济现实。
距离他们这些产业新贵的崛起，起码还有五到十年的时间，要以电商为代表的产业成为经济主力和gdp发动机，更是没有十年十五年的努力都是虚妄。
这一世，有他的推动，产业升级和发展可能会提早那么个几年，但是这个时间，他觉得三年已经是极限了。
毕竟，老天爷给他拢共也就十几年时间，从赚取第一桶金开始，到布局落子，到产业发展，再到有能力按他的思维培养人才，推动市场的发展，需要的时间已经走过去一大半了。
能提前成熟三年，几乎已经是极限。
他要推动的目标，也是需要整个社会共同发展的，不是说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想发展就能发展。
他的金手指再牛逼，社会责任感再强，也不可能事事亲恭，一个人包办社会发展的所有。
其实，从这么一场小小的内部交
流沙龙就知道，现在的国内互联行业，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真正的重视。
即便是政府政策，也给不了多少的帮助，他们的关注点，依然还在传统的行业。
外贸、地产等才是他们用心推进的产业核心。
也就是说，现在的高牧，以及和他类似有互联梦的人，基本上只能依靠自己。
而最大的资金扶持这一块，国内更是没有资源辅助，企业想要发展只能寻找海外的风险资金。
也正是因为这一特定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人文习惯的原因，造成在华夏这块土地上，依靠十几亿人民的巨大市场发展起来的几大国产互联巨头，他们的股权大部分在海外资本的手里。
表面上，几家头部企业发展的红红火火，市值巨大，全球排名也是十分的靠前。
但实际上，却是恍恍惚惚，这些企业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进入了海外资本的口袋。
虽然还没有到为他人做嫁衣的地步，但大钱被外人赚去，是不争的事实。
却又不能责怪这些企业的掌舵人和决策层，因为他们为了企业的发展壮大，有更多的不得已。
高牧在私心之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资金方面，尽量不要太依靠海外资金。
自己能多解决一分，都是好的。
当然了，海外资金他不可能不用，但要尽量做到一个迟，一个少。
迟，是指尽量等公司发展壮大了之后，再融资，把融资的股权尽量卖个高一些的价钱。
少，顾名思义，就是要尽量的少用外资，少卖股权，尽可能把公司创造的利润，留在在自己的口袋里，少为别人贡献嫁衣。
为了这个目标，高牧更是在布局的时候，就准备把自己吃成胖子，尽可能的染指一些相关的产业。
完善商业闭环、产业生态的同时，也是想在最终的资本上“独”一些。
“高老弟，高老弟。”
高牧说完，自己就陷入了沉思，等于是把周一给晾着了，他后面的话变成了自言自语的独角戏。
“嗯哼，不好意思，失神了。”
醒转过来的高牧，尴尬的咳嗽一声。
“我真是服了，这样也能失神。”
只知道听人说话失神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话失神的，真乃神人也！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周一倒也没有在高牧为什么失神方面纠缠，而是想鼓动高牧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正好讲一下你所谓的新世纪，新思维，新行业。”
“算了，我还是不上去扫大家兴了。”
没有超过三秒的思考，高牧便拒绝了。
这些人的行业身份，加上之前对他的忽视，让高牧对自己有足够的认识。
他没有自讨无趣，他要是真听周一的话，上去慷慨激昂一番，小厅里的人不说是否听得懂，恐怕都会认为他是在大放厥词。
再说了，就算要出风头，他说说房地产的故事，保证能大出风头、大出彩，但他深以为没有这个必要。
“嘚，你今天看样子是铁了心只听不说了。”高牧坚持，周一也无
奈，于是把目光转到了听的兴致勃勃的马一鸣身上:“马老弟，有没有兴趣？要不你来发表一下看法？”
周一不甘心啊，他带高牧来的隐藏目的和私心，其实是想震撼一下其他人的。
结果，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走，有些失望。
平时在生意场上，他杀伐果断，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那都是在外面。
在金鼎，他身上的王八之气，完全的收敛，这里她也只敢以“德”服人。
可偏偏他的出身基础太差，所谓的“德理”，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
别看他是金鼎的小股东，更是上海明面上最顶尖的一群人之一，但他知道，其实即便是在这个小厅里，也是有人看不起他的。
地位，并不能简单的用经济实力去计算，这是一道复杂的数社会题。
“嗯……”
马一鸣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能坐在这里听就要不错了，叫他上去说不是要他的命吗？
“你要是真的有想法，可以说说的。就算是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帮你找补回来。”
高牧知道马一鸣特别需要锤炼，想要他尽快的能独挡一面，马一鸣需要尽快的成长起来。
今天的这场内部沙龙，对他其实是很好的张见识和刷经验的机会。
“算了，他们说的我都还需要你帮忙讲解才能明白，现在让我上去说，那不是要我命吗？”
就算是高牧能给他兜底，马一鸣也没有这个胆量上去大放厥词。
而且能大放厥词都是褒义，就怕他现在上去，屁都放不出来三个，那才是丢人。
“老哥，你看，我们两兄弟还是听吧。你应该早有准备吧，上去说说让我们听听呗。”
今天有这么一场沙龙，高牧算是看出来了，很多人都是有备而来，在家里背了课的。
从周一的种种表现，高牧能肯定他也是早有准备，不可能临时发挥。
“哎，算了。你们两个年青人都不说，就只有我老头子上去随便说几句了。”
周一微微一叹，他是老会员，不吭声可不行。
高牧的猜测很准，他为了今天的沙龙，确实是做了功课的。
在等了两人发言之后，轮到周一开始主讲自己对当前经济的看法。，倒是没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而是张口而出，侃侃而谈。
“你们好啊！”
周一离开座位一小会儿，一个看着保养不错，但肯定有五十多，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女人来到了高牧他们的长条沙发。
缓缓的坐到了周一刚才的位置，一脸的笑容。
“您好。”
不明所以，高牧谨慎的招呼，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
是那种莫名其妙，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熟在什么地方的熟。
“这是我的名片。”
“正道集团，原来是姚总。”
高牧接过名片看了看，这个名字和身份肯定的告诉他，他之前百分百没有见过对方，百分百不认识她。
这熟悉感，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很。
……
第385章 欲壑难填
周一发言完毕后，又是一番论辩之后，没有人继续发言。
于是，很自然的就进入到了三三两两的交流时间，意见一致或者是意见相左的人，在私下进行感兴趣的交流。
当然，是没有人找高牧和马一鸣的，即便是有些莫名其妙熟的姚总也没有在这些话题上和高牧有交流。
周一被人抓着聊了几句，心不在焉的他，还是来到了高牧的身边。
他更喜欢和高牧聊，和别人聊对他来说，也许只有二分三分的收获，但是和高牧聊这收获最起码要达到五六分。
轻松翻倍，获益更多。
刚刚在发言的时候，周一已经想通了，既然这些人目光短浅，都忽视高牧，那就让他们忽视吧！
换个角度想，这对他反而是有独得的好处。
“你和姚总认识？”
周一来的时候，正道姚总刚刚被人叫走。
“刚认识。”
高牧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名片，然后放入口袋中，实际上到这位姚总离开，他还有点懵。
想着他和马一鸣被猜测是学生，又东拉西扯询问了不少私人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长辈关心晚辈生活状态呢？
所以，一开始是高牧懵，高牧懵完马一鸣懵，马一鸣懵完，两人一起懵？
“这个正道集团是干什么的？”
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并没有像有些名片一样，罗列了产业机构。
正道集团四个字，也完全看不出是一家做什么的企业。
“正道集团业务比较杂，不过最早是以教育产业起家的。开始的时候做过印刷、出版，甚至是文体产品的销售。对了，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品位书屋》，这家连锁书店就是正道旗下的产业。”
如数家珍。
对在场的这些老板，高牧不知道，周一是熟悉的不得了，他们的发家史，公司结构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品味书屋》啊，我们校内就有。”
虽然只是插班的旁听生，但马一鸣对于学校内以及周边的环境，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魔都大学有是一定的，魔都大要是没有，那姚总也太失败了”
周一神秘一笑，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高牧眼睛一眯:“这位姚总和我们学校，还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她是校友？”
“校友倒不是，人家姚总可是是清华毕业的，那个那个哈哈……”
魔都大学和清华相比，差距还是有些大的。
“别打哈哈了，说吧，到底是什么关系？”
高牧看了一样站在窗户边，和另外两个老板开心聊天的姚总，那股莫名的熟悉越发的强烈。
“你们校长是她老公。”
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一淡淡的回答，刺激的两人身体颤抖。
校长夫人，难怪一眼就说他们两个是刚进大学没多久的学生，这眼睛毒辣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马一鸣，她刚才有没有问我们是哪个学校的？”
高牧吧唧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没有！”
马一鸣同样口水吞咽，拨浪鼓摇头。
“我们也没有主动告诉他我们在魔
都大学读书吧？”
高牧再问。
“也没有！”
马一鸣想了想，继续摇头。
长出一口气，高牧吊在心上的石头落下，没有就好。
其实他也知道对方没问，自己约没有主动说，根本就没有提到学校的名字，但是不问一下马一鸣，心里不舒服。
老实说，刚刚隐藏在幕后，和学校谈了那么多，这个时候要是被揭穿身份。
那就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高牧的目光刚刚从姚总的身上收回，落到周一身上的时候，又是一阵紧张，刚落地的石头重新吊到了半空。
“老哥，你没有和这位姚总说过我是魔都大的学生吧？”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这不是还没有机会吗？”周一笑的眼光发亮：“怎么，需不需要我现在去告诉她？”
故意调侃。
“别，我可不想被校长找去谈话。”高牧知道周一是玩笑，但也不敢跟着他开玩笑，万一玩笑成真就不好玩了：“老哥，其他的没要求，我这学生的身份，你还是帮我保密一下比较好。”
“好说，好说。”
周一的好说说的高牧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要不是atv的股份需要周一帮忙牵线，高牧后期也不会跟他坦白那么多自己的身份，现在都是麻烦。
周一这个人，绝对的枭雄本质，别看他和高牧关系和好，老弟长老弟短的样子，其实都有他自己的盘算。
主要是觉得高牧对他有好处，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从在走廊上对待每天快递的詹继生就可以看的出来，绝不是易于之辈，骨子里更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的敲击，高牧知道，之前因为每天快递的事情，周一没有马上吃到肉，所以有些失望。
因此对于这个不应该是机会的机会，也表现出了利用的**。
“周董最近是不是在布局商贸？”
高牧也有一些不快，所以称呼也从老哥换到了周董。
“没错，虽然我公司的主业是房地产，但对于贸易我也比较看中，最近准备加大砝码。怎么，老弟也有想法？”
周一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试探可能要出效果了。
其实，他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高牧还真的理解进去了。
好事，和明白人说话，就是舒服。
“我这边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也许对你这个加码有一定的好处。”身体微微一靠，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不再是一副年青人的书生气息:“就是不知道你远不愿意听一听？”
“当然愿意了，老弟的消息一直都很灵，洗耳恭听 。”
高牧往后一靠，周一马上就绷直了腰身，攻守转换，态度反转。
“这个消息肯定是准的，你早点准备，对你的贸易布局，特别是外贸这一块，会有很大的帮助……”
高牧不慌不忙。
“嗯，请继续。”
周一的耳朵竖起，不准备遗漏任何一个字。
同时，一双眼睛的余光不断的扫视周围，他可不想高牧的话被别人听到。
吃独食，是他比较喜欢的。
“国家这几年会放开进出口的权限，你要是有心，可以早点做准备。”
这个消息，高牧早就说给义乌的邓姐听过，政策还没有公开，再卖一次给周一也没有关系。
高牧的话音落下，周一的眉头就就纠结了起来，这个消息，他其实也有听到过。
只是，政策的放开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不是按月份来计算的。
有时候一条政策风放出来，吹几年都未必会落下，这条消息对他来讲有些鸡肋，没有惊喜。
高牧嘴角上扬，努嘴一笑：“我们一直在谈判争取加入世贸，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
身为生意人，入世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平时的关注甚至还不少。
“我之所以要你关注一下，有可能的话早点运作一下，就是想告诉你。种种迹象表明，我们的入世谈判，会在两到三年内结束。而一旦入世成功，那我们的商贸发展，特别是外贸这一块会起飞的。”
“而起飞的速度，会远远的超乎你的想象。你要是能早点在这方面布局，并在外贸方面有大的斩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出五年，你绝对能身家百亿。”
画饼嘛，谁还有高牧画的好了。
他画的饼不但又大又圆，还是有理有据，荤素搭配，十分美味的。
“真的？”
周一激动了，脑袋瓜被高牧的大饼给砸的晕晕乎乎，百亿大饼绝对是流油的诱惑啊！
结果他这一激动吧，人就站了起来，这一站，就收到了不少人的关注目光。
被周边齐刷刷的眼睛一瞪，周一立马清醒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西装：“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酒水撒到衣服上了，你们继续，继续。”
脑子的反应很快，一个不存在的合理解释，帮他缓解了尴尬。
重新坐下之后，继续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笼统的一问，到底问的是开外进出口权，还是入世，亦或是百亿大饼，只有他自己清楚。
淡然一笑，高牧展露自信的回答：“当然是真的，这可是北边传来的消息，怎么可能会错。听说相关的方案，都已经成稿了。”
“至于入世，这个是不可能再拖的了。和美国的谈判已经结束，等于是最大的障碍已经挪开，接下去和其他国家的谈判就很轻松了。短者两年，最多三年，必然结束这场马拉松谈判。时间太长，再拖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先难后易！
搞定了最难搞定的带头大哥，后面的小弟就很好打发，依葫芦画瓢，主要的点按着带头大哥的模板来就行。
要不是有些流程必须要用时间堆砌，明年就通过签署都行。
事实是和老美结束谈判满打满算两年，也就是后年的年底，中国就入世了。
入世成功，就是国内经济狂奔的开始。
“挺有道理的，要真的是这样，这两年确实应该好好的运作一下。”
周一点头沉默，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也不用那么焦急，你有自己的路子，可以好好的打探一下，然后再综合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会得到和我说的差不多的消息的。”
……
第386章 贫穷限制了想象
高牧和周一都不知道，就在他们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正道集团姚总的一双眼睛，时不时会不经意的扫过他们的身上。
和其他人的聊天，也是心不在焉。
“各位老板，聊的差不多的话，请移步春满花开厅享用晚餐吧！”
朱经理推门进入小厅，晚餐时间到。
“两位老弟走，请你们品尝一下我们金鼎的美食。”
色香味俱全，但要说有多少好吃，高牧倒是感觉惊艳不多。
当然，在这种地方吃，更多的是一份情怀，要的是氛围，看的是和谁一起吃。
进入金鼎三个小时三刻之后，高牧他们准备起身离开，短短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有收获有遗憾。
不过整体上，还是收获大于遗憾的。
不说其他，虽然被轻视，但他还是收到了五张名片，算是认识了五个新朋友，这对高牧来说是极好的。
对于他在上海拓展人脉资源，是很大的一次进步，这五张名片，他只要能成功的结交一个人，都是巨大的成功。
看着大厅那个金光灿灿的金鼎，高牧觉得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要是能经常来，不论是来参加这种所谓的经济沙龙，还是带别人在这里坐坐，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金鼎的vip会员是怎么办理的？”
高牧是个好学生，有问题马上就问。
周一微微一笑：“你对这个感兴趣，是想加入金鼎吗？”
“没错，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就是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金鼎这种级别的会员俱乐部，不可能像健身俱乐部一样，花个几千块办张会员卡就行的。
必然会有相应的门槛，否则什么人都能入会，金鼎就不是金鼎而是塑料鼎了。
“跟我来。”
周一把高牧和马一鸣带到了大厅的休闲吧，朝着等候一旁的服务生说道：“把入会资料给我拿一份来。”
并没有让高牧干等，周一在服务生拿资料来之前，先给高牧介绍了起来。
“金鼎的会员卡，有三种级别。最高的钻石卡会员，第二是金卡会员，最普通的是银卡会员。我给你介绍一下最普通的银卡会员的入会要求吧！”
“首先想加入俱乐部的人，必须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这个可以是私人的资产也可以是公司的资产，金额要求是两千万以上。每年的会费不低于五十万，而这个会费是可以抵扣消费金额的。”
“哦，怎么个抵扣法？”
千万资产，年费五十万，这样的要求在九九年算是比较高的了。
或许是因为金鼎俱乐部偏商业，所以这标准都是用金钱、财富在衡量。
“这么跟你说吧，打个比方你现在是银卡会员， 那么你交的这五十万年费，就等于是你这一年在金鼎的最低消费了。一年周期结束，你只消费了四十万，剩下的十万是不退给你的。同样，超过五十万以上的部分，另算。”
周一说着接过服务生拿来的资料，却没有递给高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所谓的五十万年费，其实就是提前消费的钱。”
高牧点点头，这倒是一个聚拢资金的好办法。
等于是还没有任何开支，俱乐部就先入账了五十万，然后再用会员的五十万资金去帮会员采办价值五十万的“商品”。
而实际上是，这所谓的价值五十万的“商品”，在现实上可能十万的成本都不需要，其中的四十万都成为了俱乐部的利润。
一人五十万，十人就是五百万……
而且这还是入门级别的银卡会员，上面还有金卡会员，还有钻石卡会员，还有可能超出年费的消费部分。
最终的收益，不敢想象啊！
转念一想，这样的地段楼层，这样的装修档次和服务水准，五十万可消费的年费还真说不上多。
高牧曾经听说过一些超级俱乐部，纯会员年费都要上千万了。
当然这种地方她现在肯定是接触不到的，周一也不行，甚至怀疑国内目前有没有这种级别的俱乐部。
“说的没错，其实就是消费金。俱乐部的状态你也看到了，需要运转它的话也是需要不少资金的了，五十万换一个会员真心不贵。”
自己有股份，周一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
“金卡怎么说？”
瞥了一眼周一手里的资料，外面套了一个袋子，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子？
高牧也知道，以金鼎俱乐部的档次和规格，它的所谓入会资料，肯定不会像卖房卖菜的印刷单张一般。
套在神秘的袋子里，倒也不突兀。
“金卡很简单，资产水准需要翻五倍，消费年费则只需要翻三倍即可。”
“也就是说资产需要达到一个亿以上，会费是每年一百五十万。”高牧嘴角微翘，这金卡和银卡的区别就很明显了：“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金鼎的规则很简单的，就是财富实力说话。所以，银卡会员想要升金卡的话，只要连续三年的消费达到五百万以上就行。”
周一点破了金鼎浓郁的俗气铜味。
“连续三年消费五百万，那就是一千五百万了。”高牧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升级条件，比直接办金卡还要难啊！”
三年能消费在一个俱乐部消费一千五百万的人，就是资产上亿的人，也不敢这么奢侈啊。
资产上亿的人，银行卡上的资金可上不了亿，而这一千五百万是需要实打实现金的。
高牧自我思考了一下，以他现在的情况，他是不可能一年在这个地方消费五百万的。
都想象不出来要如何消费，才能消费掉五百万。
难不成，真的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那是当然,金卡和银卡的服务是完全不一样的，门槛不设置的高一些，时间一长，岂不是要金卡会员泛滥。”
明白了，高牧一下子就明白，把门槛卡这么高的目的，就是为了卡人数。
还真的是难为俱乐部的决策者们，又要多赚钱，又不能降低奇货可居的品质门槛。
也就是说银卡会员，只要达到要求，来者不拒。
但金卡就成为了一道真正的门，把大部分的人拒绝在了门外。
金卡的要求这么高，那钻石卡会员有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高牧的眼神抬起，周一立马笑道：“钻石卡的要求和金银卡的要求完全不一样。”
“怎么说？”
“不需要提供资产证明，也没有硬性规定的年费。”
“不谈钱？”高牧抓住了重点：“那谈什么？”
“钻石卡会员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老钻石卡会员的推荐。”
“仅此而已?”
就这要求，似乎很简单啊！
“你可不要觉得简单，想要成为钻石会员，需要三个及三个以上老钻石的推荐才行。而每个老钻石会员每三年只有一个推荐名额，且过期作废。”
周一笑了笑，继续加码。
要是如同高牧想像的那么简单，那钻石卡会员早就泛滥了，岂不是还不如银卡会员值钱。
怎么可能嘛！
高牧苦笑一声，周一这么一说，钻石卡的门槛，一下子就从平地变成了珠穆朗玛峰。
想要成为金鼎的钻石会员，很难很难。
集齐三个老钻石也许并不难，相互认识的人之间可以拼团，只是想要同时聚齐刚好有推荐权的三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三年一权，过期作废，真的是一下子就把门槛抬到了屋顶。
“参加今天这场聚会沙龙的人，都是钻石卡会员吗？”
高牧想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问题。
“不是，钻石卡有多难拿，你应该很清楚。哪里可能一次性聚集那么多的人。”周一否认的笑道：“他们都是金卡会员。”
“全部是金卡，没有银卡吗？”
十几个金卡在一起，也不少了。
“银卡上不来，银卡只能在这一层。二楼只有金卡会员才能上，三楼的话，更是连金卡都上不去，那里是钻石专区。”
等级链，十分明确和清晰。
“老哥是股东，不应该是金卡级别啊？”
高牧的疑惑继续。
“当然，我的级别是钻石的。”
他只是小股东，并不属于金鼎的管理层和决策者，日常还是要按卡的级别来算的。
“钻石不是可以去三楼吗？你怎么会和他们那些金卡会员在一起？”
又是疑问。
“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钻石会员本就稀少，不是每天每刻都有人在，三楼其实很冷清。另外，钻石会员要带非会员进来，只能带到二楼，三楼是上不去的。就像金卡会员要是带非会员来消费的话，么也只能到一楼。而银卡会员是没有资格带非会员进金鼎的，同时金鼎会员卡实行专人专卡，不能借用。”
这一波解释很详细，把高牧心里的疑惑都解释清楚了。
“是这样啊！”高牧恍然大悟：“哎，我本来还想办个钻石会员，现在看来只能是搞个金卡会员了。找谁办？怎么办？”
周一没有回答，看着高牧一直在笑。
“什么意思？难道我连金卡也办不了？”
“以老弟的资本，办金卡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这是？”
“还有一个成为钻石卡会员的办法，我没有告诉你。”周一得意的指着自己：“我这个小股东，在金鼎最大的一项特权，就是每三年可以推荐一个钻石卡会员。”
“还有这种好事？”
大惊喜啊！
第387章 壁上观（一更）
高牧没想到周一这个金鼎的小股东，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特权。
一人就能当三个有权的老钻石用，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去，在周一的指点下，高牧填写了那份装在袋子里的资料，没错，是填报的个人资料，不是类似于宣传单的资料。
把高牧填写的资料装好，重新放回资料袋中，这次把接待朱经理叫了过来。
把资料交给他，周一交代道：“把这份文件，你帮我亲自交给金老板。”
“好的，周董。”
等朱经理离开，周一又对高牧解释道：“钻石卡需要金老板审核才行，她出国了，要几天后才回来。所以你这张钻石卡可能需要几天时间，不过你放心，他们会安排人给你送过去的，不需要你特意跑一趟。”
“没问题。你说的金老板，是金鼎的那位老板吗？”
“没错，她拥有金鼎绝大部分的股权。”
神秘的金鼎，神秘的金老板。
高牧点点头，站起身道：“我们准备回去了，你是继续留这里，还是一同离开。”
“我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连夜处理，一起走吧！”
花秘书已经提醒和催促他好几次了，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拉拢高牧，周一必须帮他把钻石卡的事情搞好。
今天的约会，高牧得到了好处，周一的收获也不少，而一旦高牧也有了金鼎的会员卡，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会更近一步。
如此，未来可期也！
“那就一起吧。”
招呼一下马一鸣，跟在周一的身后，在帅哥靓妹的鞠躬下走出了金鼎的大门。
门内门外，一门之隔，天壤之别！
走到电梯门口，高牧下意识的朝后看去，空空如也，除了跟着出来送他们的朱经理，空无一人。
好在他的心情不错，金鼎满腹。
怎么上来的，怎么下去，只不过是多了周一和花秘书两个人。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门一开，高牧才知道不是多了两人，是多了一堆的人。
电梯门口站着好几个黑衣大汉，都是助理保镖。
一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虎头奔，外观看起来和高牧的大同小异，但内在差距巨大。
高牧还好，知道是周一的防弹奔驰，马一鸣就不一样，看着比他拳头还要厚的车门，两眼泛光。
“你们去哪，要不要我捎你们一程？”
单手放在车门上，周一略显轻松的问道。
“谢了，我们自己开车来了，就不耽误周老哥了。你有事先走，我们的车就在那边。”
高牧指了指不远处，打着车灯停在车位上的自己的虎头奔，气势不差。
“哈哈哈，好车。”也不知道是夸高牧车好，还是自己的是好车：“那行，我就先走了，找时间再聚。”
“ok！下次还在金鼎，我请你。”
“哈哈哈……”周一从车门上收回手，笑着在高牧的胳膊上拍了拍：“好，等你请我。”
周一的车子后面，紧跟着一部奔驰的商务车，几个黑衣大汉都在商务车上。
“我靠，棍子，这才叫气派啊！”
马一鸣羡慕的看着车尾灯离开地下车库，太牛逼了，前呼后拥，保镖环伺，这才是大老板应该有的配
置啊！
“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高牧伸手在马一鸣的眼前挥了挥:“上车了，再不上我自己走了。”
随着周一的车队离去，丁厉开着车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走走走。”
呼哧一下，比高牧上的还快。
“真是姓马的，窜的比猴还快。”高牧摇着头也走了上去：“先送我回学校 。”
今天太迟了，有些事情明天再找马一鸣详细聊。
“周董的车和你这车是同一款吗？”
马一鸣摸着明显单薄的车门和车身，脑海满是周一的车子。
“原型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他那辆是防弹的车，除了外壳，其他的地方都改过。”
高牧闭着眼睛假寐。
“难怪，那么厚的车门，子弹也打不穿了吧。”马一鸣的羡慕没有停止，拿着手臂碰了一下高牧：“哎，你说他都坐防弹车了，身边还跟着那么多的保镖，难道是怕有人打劫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每个人对自己身边的潜在危险认识都不一样，他喜欢防范于未然也很正常。”
至于排场，高牧知道今天的周一已经很低调了，他 第一次在金茂大门看到他的时候，那才叫排场。
真正的前呼后拥，一水的奔驰组成的车队，那气派就是有人想打主意都不可能。
至于说周一日常出门，也会有这么大的阵仗，高牧还有一个猜测，是因为他的香港生活带给他的警惕。
毕竟前几年，香江大佬接连出了几个大事故，被勒索的资金都有十几亿了。
他这样的有钱人，小心一点也是正常的。
“就他这样的配置，有人敢打劫他，简直就是在找死……”
咯吱！
马一鸣的话还没说完，丁厉就是一脚紧急刹车，差点没把侧着身没有坐实的马一鸣，从后排甩到了前座。
高牧也被惯性带的前倾，好在反应及时，一只手按在椅背上，没有大碍。
“哎呦喂，丁厉你想谋杀啊！”
马一鸣在车内摔了个趔趄，要不是高牧扶了半把，绝对的四脚朝天。
“怎么了？”
车子刚刚离开地下车库，还没有完全绕到路面上，这一脚急刹太突然。
“好像是那位周董的车被人拦了。”
丁厉的反应很快，高牧没有交代他也不会贸然的开车冲上去。
“把车灯熄了，把车开到那边的墙角去。”
高牧的反应更快，指挥丁厉做出反应的同时，脑海里浮现了无数种可能。
周一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在金茂楼下，他相信出不了乱子。
就算是后车的保镖全部稀碎，坐在防弹奔驰里的他，足够等到金茂的安保、附近的警察赶到。
人生安全绝对有保障，根本就不需要他掺和。
唯一担心的，如果拦他车之人是吃公家饭的，那结果就不太好说了。
周一虽然够枭雄，但是在政府机关面前，最终都只能是狗熊。
可现在还是1999，连2000都还没有到，周一在上海各个方向上的关系还是很硬的，完全没有请去吃公家饭的道理。
那么，这拦车的人，又是谁呢？
在上海滩，又有谁敢在这
样的地方，暴力拦截周一的车呢？
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事情不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暂做壁上观。
“不是吧，我嘴巴开光了吗？”
车子停稳之后，才彻底翻起身子的马一鸣，趴在窗户上，惊诧无比的喊道。
“不要高抬自己，乌鸦嘴而已。”
高牧推开他的脑袋，挡着他观察的视线了。
“什么人啊，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里虽然只是车库的出口，但也是有保安值班的，同时距离正门也不远，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无数的保安赶来。
在这里闹事，不是找死吗？
“会不会是周董欠了他们的钱，这是拦车要债的？”
丁厉把车窗放下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车子停在大厦的阴影之中，不是靠近，根本看不查清楚他们的样子。
“不像，你见过讨债的敢这么彪悍的吗？那些人手里拿的是铁管吧？”
高牧眯着眼睛，看在棍棒乱飞的场景，距离有点远，除了能分清楚哪边是周一的人，哪边是拦车的人，就看不清楚谁是谁了。
同时，这样的一幕也在告诉他，这绝对是社会人士找事，也是找死。
另外也证明，不是公家人找周一，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安全的，高牧和他之间还可以来往个几年时间。
不虞有他！
“要不我们下去看看，这里太远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刺激的，当然不能站的太远了。
“等一下。”高牧还没有开口，被丁厉给制止了：“老板，你们在车上等我，我去看看。”
“凭什么啊，我……”
马一鸣很不爽，他想要的是自己去看，而不是丁厉观察给他看。
“你慌什么，等他回来再说。”
高牧一把抓住拉开车门，也准备下车的马一鸣，他知道丁厉不会无的放矢，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否则，不可能阻拦他下车的。
高牧不让他任性，马一鸣也没有办法，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模糊的人影，在灯光下不断的来回飞舞。
拳来脚往，刀棍相加。
场面一度僵持，混乱的保持着平衡，但很快这天平就开始倾斜。
拦车的虽然有武器加持，但基本属于乌合之众，之所以能和周一的人僵持，只不过还是依仗一开始的措手不及和人多而已。
跟在周一身边的人，个个训练有数，抵挡住第一波的措手不及，稳住了身形的他们很快就开始组织有效的反击。
同时，金茂的安保在值班保安的呼叫下，几乎是倾巢而出。
所以，场面上的变化，也就是在一瞬之间而已。
以三对一都打不赢，以一对三那只有被揍的稀里哗啦的份，只剩下哀嚎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
即便是控制了场面，各种金茂的各种安保力量还在往周一的方向冲去。
“快，快，都给我快一点。客人出了事情，所有人都完蛋。”
从他们的车后，也有几个保安稀里哗啦的跑出来。
这话是一点都不错，即便不是周一这种级别的客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情，他们都有责任。
……
第388章 人，我带走了（二更）
丁厉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样，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防弹奔驰连车门都没开，高牧根本就刽担心周一的安危，他更感兴趣的是什么人敢拦周一的车，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他。
“小子义那晚，和我干架的那批人。”
丁厉苦笑的看着高牧，那批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识啊！
大熟人啊！
高牧抬眼朝着风暴的中心望去，真没想到会是那些家伙。
虽然不认识，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只是，这帮家伙为什么要去得罪周一，混社会的家伙，这么没有眼力的吗?
在金茂的楼下， 如此堂而皇之的攻击周一，不是找死是什么？
“谁啊，和小子义有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吗？”
这一下，刚刚还郁闷的马一鸣激动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高牧他们认识的人。
难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还记得你来上海那一晚吗？就是这群人绑架的小子义。
“哦，是那几个王八蛋啊！啧啧啧，就他们连丁厉一个人都打不赢的家伙，还敢拦截周董的车队，活的不赖烦了吧？”
马一鸣恍然大悟。
“也不能这么说，这些人手上还是黑的，那天要不是老板开车救了我们，我和小子义的下场肯定很惨。”
和马一鸣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一样，亲身和对方打过的丁厉，对他们有不一样的看法。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是一点轻视之心都没有，要不是高牧和这辆虎头奔，他当晚交代在马路上是大概率的事情。
丁厉的话音刚落，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脖颈转动抬眼看着高牧。
同一时间，高牧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眼睛在空中交汇，两人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周一这是替他们受过。
那帮家伙要找、要拦的人，根本就不是周一，而是他们。
至于为什么会搞错，其实也很容易理解，只因为他们两人的车，都是虎头奔。
只可惜，那些混混不知道的是，此虎头奔非彼虎头奔，外观看上去虽然几乎是一样，但是内在差距太大了。
这么美妙的误会，不知道是算周一可怜还是混混们可悲。
“你们两个怎么了？”马一鸣迷糊的看看高牧，又不解的看看丁厉：“既然知道他们是绑架小子义的混蛋，我们也上吧。”
蠢蠢欲动！
混混们都被踩在脚底下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是锦上添花的时候。
一只手刚刚放上车门，再一次被高牧拉住了。
“别动，我们不出面。”
高牧有自己的打算，对周一来说，这几个混混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最多就是一顿莫名其妙的郁闷和怒火，现在这样的结果挺好的，让这帮混混在周一手里吃点苦头，也等于是帮小子义和丁厉出了一口恶气。
可他们要是出面，特别是丁厉一旦露面，那些混混肯定能认出他们来。
如此的话，事情的原因就会大白天下，只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大白”一点意义都没有。
周一的人架都打了，混混
们都已经得罪了周一，就算他们去认领事情的起因，对事情的平息也不会起到任何的意义。
如此的话，还不如就让周一背这个锅，带他受过更好。
“为什么？”
马一鸣不是事情的亲历者，有些东西不清楚，所以对比于丁厉，他要更加的迷糊。
“不为什么，走，还有其他的路吗？我们先离开这里。”
高牧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不出面就对了。
他本来就郁闷这件事情上没有给王子义和丁厉出气，现在上天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让周一出手帮忙，他乐得窃喜、偷乐。
“我们可以从另外一边绕过去。”
在等高牧和马一鸣的时候，他也不是白等，而是顺便把周围的环境，特别是道路给摸索了一番。
围绕着金茂，这一片的大小岔路，他清楚的很，脑子早就刻画了一副3d模型。
丁厉作为亲历者，对高牧的决定有共鸣，大体上明白高牧这么做的原因。
得了便宜偷着乖，他还是知道的。
“好， 那就走吧。”
一锤定音，离开睡觉去。
……
高牧他们从车库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周一一点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心情去管高牧是怎么走的。
此时的他坐在防弹虎头奔里，双手握拳，一双通红的眼睛如同要吃人一般。
坐在他身边的花秘书更是紧张的要命，只不过她的紧张不是因为外面那些人，而是近在咫尺，她亲爱的周老板。
有奔驰防弹的保护，在铁包肉的加持下，外面的人不管是拿刀还是拿棍，都不可能伤他们分毫。
不说刀棍这种冷兵器，就算是他们手里有枪也不怕，普通的枪械根本打不穿车身。
他们在车内的人安全的很，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周一控制不住怒火，把火气撒到她的身上。
现在唯一的安慰，也就是司机大哥也在车内，三人行总比两人在要安全一些。
周一的火气直到混混们全部被干翻，被踩在地上，外面的保镖来敲车门，才稍微的缓和一些。
“老板。”
车窗降下之后，外面站着两个人，除了他的安保头子，还有大厦的保安头目。
“都是什么人？”
“嘴巴有些硬，不上点手段一时半刻问不出东西来。”
保镖头冷峻的回应道，不苟言笑。
“周老板，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到时候他们一查就能查清楚他们是谁？”
大厦的保安笑的满脸菊花，胸口起伏喘着大气，态度真诚。
不过，这不是和混混们交手打累的，而是百米冲刺赶来现场跑累的。
等他到的时候，周一的人已经把对方全部撂倒，场面可控。
他也就是呵斥了几句，顺道踹了几脚，然后指挥保安们把周围团团围住，把地上的混混们全部按在地上，不准他们动弹。
而事实是，混混们就是想动也动不了，一个个身上的伤都不轻。
因为一开始他们手里有武器，还短暂的占据了上风，所以周一的保镖们几乎没有留手，下手都是很重的。
“什么时候报的警
？”
周一冷冷的瞄了他一眼，今天一出地下车库就遭遇这种事情，心情肯定是不爽的。
但是眼前的保安头头，对他来说也是小人物，他有火气也不会朝着对方发。
以他的身份和城府，此时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娘，反而是是丢他的脸面，他就算要骂人也是冲着他们的管理者。
“就在刚刚。”保安头没察觉周一的语气的异样，脸上菊花笑容不变：“我也通知了我们经理，他马上就会过来。”
保安头头也知道，凭他的身份，在这位爷面前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同样没什么用。
对比他，也就是可能多了一个可以挨骂的资格。
这也是他的悲哀，在周一这个级别的人面前，他连挨骂的资历都没有，可怜的很！
周一面无表情，重新对他的保镖头说道：“把人都带走，安排个地方，好好的问清楚。”
一个问字，被他重重的吐出。
“明白！”
保镖头毫不犹豫，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好久没有这么刺激，今晚可期。
转身之后，对着自己的手下一挥手，下一刻满地的混混被他们一个个丢到了奔驰商务上。
眼看着车身和轮胎不断的下沉，之后他们才重新上车，在一帮保安目瞪口呆的瞩目下，关上了车门。
好在德国车的质量还可以，塞了这么多人进去还能撑着。
说起来时间长，其实也就是几个回合，保安头头的下巴还没合上，地上的人就干净了。
这不行啊，人都被他们带走了，他怎么交代？
和领导交代还好说，可一会儿警察来了，他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了。
“周董，这个，这个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这……”
拦又不敢拦，只能是战战兢兢的解释，只希望周一能理解他的为难。
车窗关了一半，重新停住，周一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人，我带走了。警察那里怎么解释，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并转告你们老板，我不希望警察找到我身上来。”
啊……
保安头头，张着一张嘴，瞪着一双眼睛，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周一的车子远去，紧跟着的还有那辆死沉死沉的奔驰商务。
“头，人都被他们带走了！”
有距离他近的保安，轻声的试着说道。
“我没瞎。”
保安头瞪大的眼珠子瞪到了出声的保安身上，他当然知道人都被周一带走了，但是他又能怎么样？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不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来，也照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一把人带走。
带走事小，如何回答警察才是头疼的大事。
“老朗，人呢？”
三四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人，一路小跑了过来。
看着只剩下大厦保安的现场，他们也知道自己来迟了。
接到电话就一刻不敢耽误的跑来，紧赶慢赶，结果还是空跑一场，只剩下一个比一个大声的喘息。
……
第389章 你不认识我？
气息还没喘匀，立马开始暴跳如雷。
“谁让你报警的？”
肚子最大的西装男，指着保安头头，气急败坏。
报警其实没错，这是标准的操作，但是报警之后你把人给我留下，保持现场情况啊！
“……”
保安头头继续沉默，再一次不知道如何回答。
“先别怪他了，现在还是抓紧想想一会儿怎么办吧？”
另外一歌领导也是一头的大汗，既有刚才跑的原因，也有被这件事情焦虑搞的。
“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周董说了不能牵扯到他，你们倒是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理吧！”
第三个领导，两只手不停的按着太阳穴，头疼啊！
“我也头疼。”
一个个想的头疼，又不敢说周一不地道。
有了老总头疼，保安头头的头不疼了，能不能解决已经不是他需要烦恼的事情。
反正他今天是倒霉定了，那何必还要动脑子呢？
“头，头。”
之前开口的保安再一次的靠近保安头头，拿胳膊碰了他一下。
“有屁放。”
轻松的保安头子，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我有个办法，也许有用。”
小保安听话的放了一个不响的屁，芳香浓郁，典型的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保安头头鼻子猛的一吸，下一秒却是屏蔽了呼吸，然后快速的离开小保安两米之外。
双眼瞪的眼珠几乎掉出，指着他半天没有吭声。
“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跳来跳去的。”
肚皮最大，脾气最暴躁的领导懊恼的盯着保安头头。
“我，他……那个领导，他刚才说他有办法解决警察的问题。”
为了缓解身上被几大领导盯着的压力，保安头头索性把小保安给卖了。
反正卖手下对他只又好处没有坏处，如果真的有办法解决，大家都开心，他这个始作俑者肯定最开心。
要是小保安信口雌黄，说出来的办法是垃圾，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也是小保安的责任，与他无关。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时间紧迫啊，等警察到了，那就什么都晚了。
“很简单，就说打架的人都跑了，然后我们统一口径就行了啊！”
在小保安眼里，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真想不通这些大领导为什如此的苦闷，毫无办法？
“对啊，对啊。就说人跑了不就行了吗？”
几个领导面面相觑，多简单的事啊！
他们是心急如焚，反而把事情想复杂了，真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窗户纸一旦被捅破，所有的亮光都会照进屋内，此时，他们的脑门不但不疼了，反而十分的清晰。
“你还不打电话过去，就说人都跑光了，让他们不用赶来了。”
派出所就在大厦不远处，保安头头有事都是直接联系所领导的。
报警通知他们来的电话是他打的，那么自然而然的，撤警通知他们不用来了的电话，也是他打最合适。
……
浦新区，东北方向。
江边，
破旧船厂，一栋玻璃破碎，四周漏风的厂房内。
倒挂金钩！
不对，应该是倒着挂着十几条白花花的大白条，一个个哀鸣不已。
在他们的对面周一坐在一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休闲椅上，正在悠闲的剪着指甲。
不慌不忙，优哉游哉，时不时的靠近眼前观察一番，更是不时的点着头，对自己的修甲技术很满意。
至于身前五米开外的呻吟，丝毫没有在意。
“老板，都准备好了。”
保镖头看了看身边的几大桶冷水，冷冰冰的说道。
“嗯，那就先伺候他们洗个澡吧。做事先做人，做人嘛总要香喷喷的才好。”
接过花秘书递给他的一支粗大雪茄，用刚刚修剪指甲的剪刀剪掉烟头，又用细长无比的火柴慢慢的点燃雪茄。
之后塞入胡须刮的干干净净的大嘴中，长长的深深的吸上一口，眼睛微眯，一阵颤抖之后，才拔出大雪茄，之后才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
透过迷蒙的烟雾，可以隐约的看到保镖头带着人，正在把冷水往十几条白花肉上泼。
浪里白条的变种，不外如是。
“啊，不要浇了，好冷好冷啊！”
“求求你们咳咳咳……放了我们吧！”
……
凄惨求饶的声音不断，因为是倒吊着的，求饶也求的不清楚，被水呛的咳嗽不断。
“兄弟们不要怕，头掉了碗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嘴巴硬气的很。
“强哥，求求你别说了，他们他们……”
更有看清现实的人，从周一他们找的地方，还有这些下手的手段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他们虽然在这个社会上混迹了多年，手段也很多，但和这帮人的手比起来，根本到不了一个黑度。
“当初一起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老大强哥的态度很坚决，抖索着已经冻红的身体倔强的很。
“我不想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不想死。饶命，饶命啊！”
“不要啊，呜呜……”
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那都是需要的时候说说的话。
吃饭喝酒分钱，顺风顺水的时候，喊喊的口号。
现在的他们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他人宰割份，这口号当然是不能再喊了。
能活，谁愿意死啊！
“一群废物，都不准哭。”
老大强哥愤怒的喊道，对自己手下这么怂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然而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最想哭的人。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原以为是自己带人大展雄威，好好收拾一下和他作对之人的时候，哪晓得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要是能猜到一点点，他也不至于那么鲁莽了，现在好了，被人一锅端了，还是自己送上门那种。
“哈哈哈哈……”周一坐在椅子上，抽着大雪茄，笑眯眯的听着这些人的求饶和嘴硬：“看来你就是带头的人了，嘴巴确实够硬，就是不知道身上的皮是不是也一样硬。”
说完一挥手，让自己得保镖把
大哥强给放了下来。
终于不用天旋地转继续吊着，双脚踩地的感觉太幸福了。
不过，很可惜，幸福刚来就走了，一股巨力加身，一气呵成膝盖跪地。
想重新站起来都不行，脖子被人从后面死死的按着。
“呸！”
强哥努力的抬起头，双眼冷冰冰的盯着周一，把顺着面颊流进嘴里的水吐掉。
这一呸不要紧，但马上就收到了一记重拳，两颗门牙带着血水狂飙而出。
被重击的面部，更是瞬间淤红，立马红肿。
而他还没有做出该有的愤怒反应，整个人就被周一的保镖给踩到了地上。
“你认识我？”
周一站起身，慢腾腾的走到了强哥的面前，俯视着他，淡淡的问道。
“不认识！”
嘴巴肿了，牙齿掉了，还被人用脚踩在脸上，这一刻的强哥没有了之前的强硬。
漏着风，老实的回答。
周一，他确实是不认识，不光是他，他身边的人他也是一个都不认识。
“不认识，呵呵……”蹲下身子，一口浓郁的烟雾吐在强哥的脸上：“不认识你为什么带着这么多人拦我的车，你们是准备打劫我吗？”
想着之前在车内看到的一幕幕嚣张的场景，周一的怒火升腾。
又是刀又是钢管棍棒的，要不是他有种很多人护着，要不是他的车是防弹的，他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说吧，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他派来的？”
咬着后槽牙，在强哥的脸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才重新站起身坐回了座位上。
右手竖着两根手指，对着保镖随意的一挥,让强哥坐了起来。
“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就是我们，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还不承认？”
周一身上的危险气息被释放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问他们。”
强哥可不想再被踩在地上，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你们为什么拦截我？”
如果不是有人指使，那这些人为什么要拉结打砸他的车？
精神病院刚放出来的吗？
“我，我们……”轻轻的吐出一口血水，优雅的用手拦着吐的，之后反问周一：“你们不认识我们？”
“妈的，老子为什么要认识你们这群王八蛋。”
猛的一拍椅子，手中还剩下半支的大雪茄，狠狠的砸到了强哥的身上。
水与火碰撞，发次吱吱的声音。
莫名其妙！
“你再不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埋了！”
怒气达到了顶点。
话音落下，站在强哥身边的保镖配合的动了一下脚，吓得他面色苍白：“我说，我说，我全说。”
“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有一个晚上，你们救了一个小孩和一个大个子？”
“还不老实是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一都准备自己动手了。
“老实，老实，我马上就说了……”
一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全身颤抖的坐在地上，强哥是真的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