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兴奋的想骂人
这套房子，目前从各个角度说，都还和高牧他们没有关系。
他也是不是恶人，自然不会过于为难别人，谁让这时间这么的凑巧呢，肯定要让人家参观的呀？
高牧笑着主动站在了一旁，马一鸣等人亦是如此，等屋外的人全部进到屋内，才轮流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了售楼大厅，还是在会客区，新的咖啡上桌，紧跟着几分合同就被樊小姐放在了桌面上，等待着高牧等人的勘阅。
“刚才看的房子多少一平方？”
还是马一鸣问出了最敏感，最核心的问题。
“因为是精装修的房子，单价核定在五千五百一个平方，一百二十个平方，总价是六十六万。”
这种事情，身为售楼小姐的樊秋晚，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六十六万，这么多？”
马一鸣吃惊的重复了一遍，高牧说他的车子一百多万的时候，他的最惊讶都没有这么大。
廖总微微一笑：“对，正常价格是六十六万，但是我之前说过，给高先生价格是九二折，也就是……”
“是六十万七千二百。”
樊秋晚打着计算器替老板说出了详细的数字。
“对，就是六十万七千二百，这零头就不算了。”廖总看着沉默不语的高牧，以为他和马一鸣一样，也认为这个价格高了，嘴唇一抿，心一横：“凑个整数六十万吧！”
一下子少了六万，马一鸣眼睛发亮，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起来，琢磨着是不是还可以再砍价个五万、十万的。
这一刻，他真的是把买房当成了买大白菜。
这也怪不了他，第一次买房，没经验嘛，哈哈！
不过，没等他开口，高牧先开腔了：“廖总，万城尚府的多层，毛坯房是什么价格？”
大出意料。
“我们的市场定价在2500到3000每平方之间，楼层不一样，单价不一样。”
廖总介绍的很仔细，樊秋晚更是识趣的拿出一叠销售宣传单，递给了高牧一张，以证明廖总所言非虚。
样品房在三楼，按照这样的价格核算，精装的价格几乎是翻了一倍。
不过也正常，柚木的实木地板，水晶灯，各种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翻倍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高牧不知道这一块的市场行情到底如何，但估计大体差不多。
忐忑不安的看着高牧，他的沉默，给在场的人很大的压力。
特别是廖总，按理，他一个地产公司的老总，万万不可能为了卖一套房自己出场，还表现的如此担忧。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迫不得已也！
马一鸣和丁厉也紧张，他们担心的是高牧嫌弃价格太高，不愿意出手下单。
然而，事实是他们都错了，他们高牧的思绪完全走向了两个极端。
高牧怎么可能会觉得这个价格高呢？
便宜，实在是太便宜了，这个价格在上海买房，和在菜市场买上海青鸡毛菜有什么区别？
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既然要买房，何不多入手几套呢？
万城尚府的地段还不错，过
不了几年，就是绝对的市中心了。
至于房价，进入二十一世纪，就会翻着滚的往上涨，两三千的价格，十几年以后翻个二十倍都不止。
“嗯，也就是均价在三千以内。”
高牧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拍着，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高先生，这个价格在上海，在这个地段，已经是最低了。”
要不是想着快点回笼资金，他肯定不会定下这么低的价格，而且在这个价格上，还要打九五折扣。
虽说不至于亏钱，但真心赚的不多。
“是的，均价连三千都不到。”多层的房屋单价最高就是三千了，可不是均价不到三千吗：“高总是觉得这个价格不合适？”
“合适，十分合适。”高牧微微一笑，廖总的心里活动他肯定猜不到，但是这个对他来说肯定是合适的，多便宜啊：“我想了解一下，就是刚才看样品房的那个单元楼，房子都还在你们手里吗？有没有卖出去的？”
高牧的话，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个……”
这个廖总还真的不知道，询问的看向了樊秋晚。
“没有，这个单元楼的房子都还在公司，没有对外销售出去一套。”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加上她售楼的职业敏感告诉他，高牧问这话大有深意，很有可能是一个大惊喜。
确实是一个大惊喜，一个大的可以让她跳脚的大惊喜。
“既然房子都在，那我都要了。”
淡之又淡，却如同石破天惊。
“都-都-都要了？”
哪怕廖总经历了无数的风浪，依然被高牧的话给刺激的舌头打卷。
“没错，连同样品房，这一个单元的房子我全要了。”
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速溶咖啡，高牧吹着“热气”，小口的咪着。
二郎腿起来，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这种感觉真好。
“全要了，真的。高先生，这个我们不能开玩笑的。”
廖总的情绪还在震荡，他怕高牧是在开玩笑。
“廖总，你觉得我有时间在这里和你说相声吗？”
一张银行卡，如同变魔术一般的被高牧放到了桌面上。
“这张卡上有一百万资金，我想作为定金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
思绪一时之间无法平静，思路一直跟着高牧在跑。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廖总说清楚，剩下的十一间毛坯房，我希望按着你们能按照样品房的标准，帮我统一装潢了。所以，廖总一会儿直接按精装的价格给我一个报价就行了。”
高牧之所以要买下一个单元十二间房屋，除了房价不错，现在买怎么都是赚大钱以外。
还因为他喜欢万城尚府的房型，这里的室内格局，和他曾经住的房屋差不多，莫名有一种亲切。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在给马一鸣、丁厉准备住房的时候，突然让他想起了还在外面租房子的姚碧君等人。
牧马人旗下的产业，目前都属于布局阶段，还没有到收割任何成果的时间，他自然也
没有能量搞地皮建房子，更不可能解决公司所有人的住房问题。
但是，对于像姚碧君、邵一博、谭洋英这样的高层，他可以暂时给他们安排住宿的福利。
买下万城尚府的一个单元楼，暂时能解决这些人才的住宿的问题了。
至于后续的需求，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再增加。
至于公司在浦东，住宿在浦西的距离问题，这其实都不是问题。
这些人他都是给配车的，几脚油门的事情。
何况，目前在浦新证券大厦的办公室楼，也只是一个临时的过度，对于牧马人下一个十年的办公基地，他另有打算。
高牧并没有把目光放在像浦新，像外滩、广场这样的城市核心区域。
他需要的基地面积很大，很适合在偏郊区一些的地方找场地。
等到明年，等到产业布局的雏形初成之时，他就会开始操办这件事情。
廖总偷偷的呼出一口长气，要是能说脏话，他真的很想大声的“骂”上几句。
这年青人tm的太给力了，一口气买他一个单元楼，已经让他不知道如何欣喜了。
还要都按照样品房的标准让他装修，这让他怎么表达情绪，没兴奋的“骂”出声，已经是他城府深了。
樊秋晚终于反应了过来，手里的计算器被她按的嘀嘀嘀直响，有一种快被她拆了刺激。
“廖总，高先生，按照样品房的标准，每平方的单价是五千五百元，边套是一百二十平方一套房，每套的价格是六十六万，六套房子的总价是三百九十六万。中间套的房子是九十个平方的，每套的价格是四十九万五千，总价是二百九十七万。十二套房屋的总总价是六百九十三万。”
樊秋晚颤抖着声音，把算出来的数字，清楚的念给众人听。
七百万不到的房款，这个数字她不是没见过，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单元一个单元批发着买房的。
这七百万不到的数字，给他的震撼，甚至是要超出七千万的，只因为今天，她见证了一个奇迹。
在地产行业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在她知道的万城地产的销售史上，这是第一次，
也就是说她经手了一件传奇。
高牧微微一笑，面上不置可否，心里笑开了花。
七百万不到就拿下了一个单元，十二套房，总面积将近一千三百个平方的产业，真的是大便宜了。
再过个十几年，就万城尚府周边，七百万最多也就只能买下一套一百多方的房子而已。
廖总一把拿过计算器，自己嘀嘀嘀了起来。
边嘀边说：“高先生，所有的房源我都按照九折给你算，六百九十三万乘以零点九，也就是六百二十三万七千元。老规矩零头免了，总价算六百二十三万。”
廖总一激动，又打掉了零点二的折扣。
这么识时务的廖总，高牧还是很欣赏的：“那就按六百二十三万算吧，你让她们抓紧准备合同，我就在这等着签合同了。”
总价是算出来，还要核算到每间房，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工作，一时半会做不好。
……
第361章 是否愿意
工作量真心不小。
樊秋晚一个人是不行的，所以她招呼了其他的销售一起帮忙。
只要是手上没有在接待客人的，都被叫去帮忙，会客区、小办公室都被他们占领了。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他的看房客人。
特别是之前小毛带去看过样板房，刚刚回到大厅没多久，依然在纠结的那一对中年夫妻，更是好奇的问道：“毛经理，她们这是怎么了？”
业务经理也是经理，小毛对这个称呼已经很习惯了，职业微笑继续。
“方阿姨，袁叔叔，我同事刚刚签下了一个大单，她们都去帮忙整理合同呢。”
“大单？多大？”
方阿姨平日里就是喜欢打听的人，这热闹劲她要是不打听清楚，买房都没动力。
“阿姨叔叔应该还认得他们吧？”小毛眼睛一亮：“就是刚才看样品房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客人。他们把整个单元楼都买下来了。”
说完，小毛自己都是一脸的羡慕，羡慕买房的高牧他们，也羡慕这一单真正的受益者樊秋晚。
“买了一个单元？”方阿姨倒吸一口冷气：“刚才我们看的样板房也买去了？”
“买了。”小毛认真的点点头，突然有些神秘的说道：“不但把我们的样板房买了，还要求剩下的房屋全部按样板房的标准，帮他装潢好。”
“全部装潢好啊？”袁叔叔也被震惊了一跳：“那得多少钱？”
他买一套房子都要考虑再三，这什么年轻人买一个单元楼都不还价，还要求是精装的。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有钱呢？
“小毛经理，啊啦问你一下，他买这么多房子，要多少钱？”
方阿姨的羡慕更是一点都不加掩饰。
“我们老板给打了折扣，七百万不到。”小毛也是个聪明人，很知道利用气氛优势：“方阿姨，袁叔叔，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买这么多房子吗？”
“为什么？”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
“我也是刚才去帮忙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们两个人。”小毛把声音量放低，身体靠近，三人的脑袋几乎触碰到了一起：“他们说内部消息，过完年房价就要上涨了。另外，我们老板因为其他生意需要资金回笼，我们万城尚府的房子折扣优惠才会这么大，等过了年这折扣肯定是没有的。所以现在买房是最合适的时候”
说的煞有其事，说的她自己都觉得很有道理。
“年后真的会涨价？”
方阿姨和袁叔叔对视一眼，怀疑的问道。
折扣不折扣是另外一回事，这个是既定的宣传，他们已经知道，但要是过完年房价会大涨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是什么人你们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应该已经知道，肯定不会骗你们的。”其实也就接触了一个多小时：“叔叔阿姨，我另外再给你们透露一个消息。他们不光自己买，马上回去之后，还会介绍其他朋友来买，听说都是很有
钱的大老板，估计也是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买。”
“神经病啊，哪有一次性买这么多房子的。房子是住的，又不是拿来炒的，干撒么子啦这帮人。真是过分。”
愤愤不平，怨声载道。
“小毛经理，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袁叔叔，我可以骗你，但是你看人家真金白银的拿钱出来买，总是真的了吧？”小毛指着已经刷卡签字交定金的高牧，笑盈盈的反问道：“有钱人的消息肯定准啊？”
“对对对，老袁，我觉得小毛经理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有钱人为什么有钱，为什么越来越有钱？还不是因为他们消息灵通，有内部消息。”
方阿姨的内心已经被说动，不自觉的加入到了说服老伴的一方。
“嗯……”老袁摸着自己的下巴，正在把所有的事情串联，然后在方阿姨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之后，猛的一怕脑门：“买了，今天就付定金。”
他们两夫妻本就是准备要买房的，他们是刚需，目前在犹豫也是因为抱着货比三家的心态，想要再看看，再挑挑，看看还有没有便宜占。
但事实是，他们之前在周边区域已经逛了好几天，差不多地段的楼盘也看了好几个，万城尚府折扣之后的优惠价，确实是最低的。
另外，和高牧一样，他们两夫妻也喜欢这里房子的格局。
到哪买都是买，能在这里买到优惠的，何乐而不为呢？
更主要的是，有了高牧这么一个榜样在，他们有信心啊！
别人是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买，他们只买一套，必须要挑选一套好的。
说干就干，宜早不宜迟。
于是乎：“小毛经理，我们就要这边这一套了，马上付定金，赶紧的。”
比小毛还要着急，定金嘛主要是个意向的态度，多少不是特别计较。
小毛激动啊，太激动了，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怎么也没想到还真的被他忽悠成功了。
“方阿姨，袁叔叔，你们先那边坐。我帮你们确认一下这一套房源还在不在，在的话马上签署意向合同。”
一个字快，嘴快，手快，脚更快。
三股风刮过售楼大厅，那气势比高牧刚才的动静也不小，三个人恁是搞出了十三个人的气势。
其他人知道小毛也卖出了一套，立马全员恭喜，还有此起彼伏的祝贺袁叔叔、方阿姨的祝贺声，也是在大厅里来回的盘旋。
哪有热闹哪里靠，是人的天性，更是国人的秉性。
买涨不买跌，高牧的大手笔买房，然后方阿姨和袁叔叔突然发疯一下的快速下单，很快就在这个不是特别大售楼大厅产生了马太效应。
所有人人的关注点，突然一下子全部到了他们的身上，然后都在和身边的售楼小姐打探原因。
能当售楼小姐的，除非是刚刚入行的小白，否则能有简单的？
马上就嗅到了里面的商机，感觉到了机会的到来，于是纷纷打听。
之后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夸大其词的说法，把小毛的那一套搬出来好好的点缀了一番，
然后怂恿鼓动之。
事不过三，一旦有了第三个人做出同样的事情，那么之后就无可避免的发生效仿效应。
突然之间，喧嚣阵阵，大家都开始抢着下单，要求接待自己的人第一时间定下他们看中的房子，并主动要求交定金签合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高牧等人也是莫名震惊。
而廖总在震惊的同时，就是一阵狂喜，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之后，更是抓着高牧的手感谢不已。
值了，就算是给高牧再大的优惠也值了。
原本一天卖一两套都难，今天这个趋势的下去，一栋楼数量的销量也不是不敢想象。
惊喜总在郁闷之后，这么一段时间的郁结，今天终于是消化了不少。
“高先生，感谢，感谢啊，你真是大福星。”
廖总抓着高牧的手，激动不已。
人潮的涌动，把高牧他们这些不干活的人，都挤到了一旁。
“哈哈哈，廖总说笑了，我又没帮上你什么忙，哪里敢当什么福星啊！这么多人买万城尚府的房子，主要还是你们的优惠力度够，大家乐意下单罢了。”
无功不受禄，高牧倒是没想要这样的功劳。
“高先生客气了，要不是您带头买了这么多，他们怎么会这么爽快的下单呢？”
廖总是聪明人，刚才樊秋晚已经简单的告诉他事情的起因，这里面就是高牧的大单起到了灯塔的指引。
他的折扣和优惠是怎么一回事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之前没有作用，偏偏在高牧拿下一个单元十二套房的时候，才有这样的作用表现出来。
不言自明。
“廖总，既然是我们给你带来了这么好的运气，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啊？”
马一鸣从人群里转悠回来，及时的祭出了他的菜刀。
看了个遍，基本都是买一套房子的人，根本找不到高牧这样的土豪。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样，我让人准备一下，明天送上我的谢礼。”
房价肯定不能再折腾，樊秋晚她们好不容易分好数字，再打乱，今天都完成不了。
这所谓的意思意思，只能从其他东西代替了。
“廖总别听他的，开玩笑的。”
高牧瞥了马一鸣一眼，这家伙还是喜欢“掰青菜叶”，占小便宜，不剥点皮下来，能难过死他。
廖总笑了笑，没有反驳，有些事情是不是有需要，他心里有数。
高牧淡然一笑，这廖总还真是个妙人。
双眼环视四周，整个售楼大厅，除了在签意向书，交定金的买房客之外，看沙盘楼型的人几乎没有了。
也就是说，他点起的这把火，仅仅只是烧了本就有的存货，等这些人热闹完，售楼大厅又会恢复原来那般半死不活的死水状态。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还算是性情中人，高牧准备推廖总一把。
“廖总，我有个建议，你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
第362章 有利可图
愿意，当然愿意了。
不管高牧说的所谓建议是否有用，他是否会采纳，廖总肯定是愿意听一听的。
售楼大厅实在是有些喧嚣，高牧伸手示意了一下，两人走出了大厅。
至于马一鸣和丁厉则依然留在大厅，樊秋晚这边有事情的话，可以找他们联系、沟通。
“高先生，我洗耳恭听。”
“廖总有资金困难？”
不安常理出牌的高牧，突然问道。
“额……”廖总脚下停滞，嘴角苦意：“高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万城尚府的折扣这么高，我随口一问。”
对方的表情完全落在高牧的眼里，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对于真正的原因，他并不感兴趣，也没准备深入挖掘。
“哎，我也不瞒高先生，周边和我们万城尚府一样的项目，还有好几个，我不拿出有诚意的优惠力度，不行啊！”
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确实是急于回笼资金，否则就不会鹤立独行，以如此高的优惠力度想要抢夺市场。
“效果怎么样？销售比达到多少了？”
高牧不慌不忙，闲聊的和廖总一起往前走着，他的建议必须徐徐诱导，不能倒竹筒一般的随意说出，否则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哎，说来惭愧，也就是今天有你，才这么热闹，平时的销售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是自己黑自己，实在是事实如此，力度很大，效果几近于无。
就此，还被其他几家地产公司的老板，在私下笑话了许久。
他这两天还在考虑，是不是把折扣力度再放大一些，这样会不会出效果。
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他现在的资金已经岌岌可危，再不回笼部分资金，很快就撑不下去了。
“廖总是聪明人，今天这一幕能不能持续，你应该很清楚吧？”
镜花水月，看上起很美好，其实一碰就碎。
“哎，高先生是聪明人，当然看的出来我的困境了。”廖总脸上的苦涩达到了极点，刚刚稍微消化了一些的郁结重新聚拢：“不知道您有没有高招指点廖某一番啊？”
廖总不笨，高牧这样的问他，他也猜到了一二。
估摸着高牧说的建议，有可能就是在这方面给他点点题。
高牧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金手指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高牧坐的是奔驰顶级s。
他对高牧的尊称，对他的自信，很大一部分来自这辆车，或者说来自于这辆车和高牧财富能力指引的背后。
“高招谈不上。”切入正题，高牧淡淡一笑：“不过我建议你取消这个优惠。”
什么，取消折扣优惠？
这怎么行，他想的是继续扩大优惠，争取对加快回笼资金有效果，高牧竟然建议他取消？
有优惠折扣都这样了，取消的话，他还能活吗？
万万不可能啊！
“高先生，你这……”
质疑还没出口，就被高牧挥手阻断，笑容依旧。
“我知道廖总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反问你一句，你现在采取的优惠力度有用吗？”
是否有用，这个
倒是不能一刀切，不能一竿子打死。
但，即便是有用，这所谓的有用也只是聊胜于无，可有可无。
“呵呵……”
何意解苦，唯有苦笑。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想改变现在的尴尬局面，想要每天都有今天一般的销售热度，就取消你现在的优惠吧！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一步到位有些难以接受，也可以慢慢的调整，但是最迟需要在一周之内恢复正常，时间拉的太长就没意义了。”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高牧说的义正言辞，廖总看不出其中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等我全部说完你就懂了。”廖总越焦急，高牧也冷静：“价格恢复正常是第一步，下一步你其实更应该提高单价，把天花板往上顶，而不是往下拉。”
廖总是越听越迷糊，越迷糊越想搞清楚，但他依然还是选择看闭嘴，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再问，高牧还是会按照他自己的节奏说。
与其打断高牧的思路和说词，还不如憋着，静静的听他说。
“当然，一味的恢复价格和涨价肯定是不行的，你还需要同时做几件事。”
高牧继续道，两人边走边说，距离售楼大厅愈发的遥远。
廖总朝着一个方向一指，伸手示意高牧继续。
“第一，你们要利用今天的这一阵风势，就好比是龙卷风，不能让它趋于平静，要让它越刮越猛才对。”
“怎么样才能做到？”
保持今天这样的势头，廖总当然也想了，只是如何保持是他想不通，且想要知道的。
“很简单，找外援。”
“外援？”
“没错，就是外援，说的直白一些，就是群众演员。人都是喜欢赶热闹的，你只要自己把场子先热起来，很自然就会吸引其他人来凑热闹。只要场子热了，你还怕没人抢房子吗？只要有竞争，你还担心房价的问题吗？”
呵呵，到时候别说高牧建议他涨价，就是他自己也会涨的比谁都快。
只要从买方市场转换到卖方市场，主动权就回到自己手上了，倒时候每平方卖多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吗？
随行就市，按市场规律办事，没人能说他一二。
“明白了，我明白了。”
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谁还没个奸商的潜质。
高牧的话，就好像是帮廖总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让他恍然大悟。
举一反三，思绪通明。
原本是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一下子就拓宽到康庄大道。
找人扮演买房的客户，人为的制造抢房的场景，刺激真正的刚需或者是手握重金的投资客，让他们不管是心甘还是情愿，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第一时间下单。
只要趋势一起，万城尚府的房子想不热*卖都不可能。
今天这样的火爆场景，绝对可期。
“高先生，高，实在是高。”
高牧的这一招，堪称是天品绝技，杀人不见血的大杀招。
廖总觉得，他只要学会了这一招，万城的项目以后根本不用担心销路，未来可期！
同时，也是更加的迷茫，想不通高牧一个年轻人，
一个外人，怎么会这样的招数。
这可比他这个行内人，高明太多了。
淡然一笑。
廖总觉得是天品绝技，在高牧看来也就和下三滥差不多，在后世的地产业太稀松平常了，简直就是标准操作。
不过，偏偏是这种业内业外，人尽皆知的招数，偏偏效果用在。
说白了无外乎人性二字。
“算不得什么高明的手段，我不说，时间一长，廖总自己应该也能想到。”
商业互夸，必须专业。
“高先生谬赞了， 这么好的办法，我恐怕是想不到的了。”
廖总不无叹息的摇着头，这样的套路，他确确实是想不出来。
“这只是其一，另外，你们最好能把房源整理一下，分出一个三五九等，区别宣传。不要一次性的抛向市场，每天要限额限量。可以先到先得，也可以预约排队，更可以无差别的预先支付定金。”
都是一些公开的手段，以后算不得什么，现在用起来算是比较稀奇。
“啊，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高先生的意思了。”
廖总四十多的人了，被一个二十不到的年青人，硬是搞的激动不已。
高牧说的第二个意思也很明确，就是饥饿营销，以商量的货源来提升大家争夺的积极性。
同时，又用排队取号，甚至是提前支付定金的手段，提前锁定了客源，不用担心他们的流失。
再同时，又借助这样的优势和气氛，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趋势一起，热情膨胀，什么空翻多，多上加多，必然又会助力房价的升高。
总而言之，最后他和他的万城地产，能赚到更多的钱。
“这里面，你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一定要适度。房价涨幅适度，涨价时空适度，房源外放适度，操作的热情适度。一旦把好了这个度，那么廖总在地产界，在销售这一块也就无往不利了。即便是其他人学去了办法，也只是形似而神不似，照猫画虎，似是而非。”
这些办法，都没有什么技术门框和比壁垒，只要万城地产一用，隔壁的其他地产公司很快就能学会。
但是学会了外在不怕，只要内在的掌控在手，优势永远都在。
“多谢高先生的高意，我廖某人铭记于心，深感大恩。”
如此年龄差说这些虽然有些肉麻，但却是他的真心话。
可以预见，高牧给他的这些建议，会让万城尚府的销售火爆起来。
只要房子卖的顺利，卖的抢手，他眼前面对的资金困境就会轻松解决。
不光是资金回笼带来的，更是会有聪明钱主动找他合作。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只会蜂拥而至。
“哈哈，我也要感谢廖总的大手笔，以这么大的折扣卖给我十几套房子。”莞尔一笑，投桃报李，高牧和廖总算是互惠双赢：“对了，今天这些买房的人，你们可不要就定金一收，意向一签就结束了。”
“何解？”
“他们身边也有人会想买房子的嘛，你这优惠可是很快就要结束了哦，及时出手方有利可图。”
“高！”
……
第363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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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完了手段，高牧又重点提到了质量。
销售是手段，质量才是根本，只有质量好，只有设计的完美，只有做贴近老百姓思想的东西，才是生意长久兴隆的关键。
销售的噱头可以激起一时之间的火爆，但是没有基础，没有质量的保证，那也是昙花一现。犹如夜空中的蓝色烟花，瞬间绚烂之后，留下的依然是空旷无垠的天空。
已经视高牧为他的之路明灯，商业导师一般的廖总，自然不会反对他的建议。
高牧说什么，他就肯定什么，何况最终还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的万城地产好。
而换个角度，从买房者的角度看高牧的行为，似乎是在坑普通人。
然而，他真的是在帮着地产商坑普通老板姓吗？
时间拉长，不需要拉太长，半年就行，回头再看，他根本就是在做善事。
会买的都是能买的，买下的都是赚到的。
短期看，高牧实在帮廖总这个搞房地产的赚大钱，中长期看，他是在帮想买房且有能力下单的老板姓省钱。
硬币有正反，任何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的立场，都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惜，真话，永远不得人心。
……
绕了一个大圈，两人重新往售楼大厅回去，刚到停车场的位置，远远的就看到一帮人围拢在一起。
高牧和廖总同时眉头一皱，此时在大厅里人群聚集他们肯定高兴，但是在外面停车场的话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廖总，这可是他的场地，竟然都没有人处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刚刚被高牧点燃的勃勃雄心，岂能就此蒙尘？
靠近，听之，还未观之，高牧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听到的，是马一鸣和丁厉的声音。
“别欺人太甚，道理不是靠人多的。”
马一鸣的咆哮，高牧太熟悉了，能从他的咆哮中感受到他的愤怒。
“你谁啊，关你屁事，一边呆着去。”
一个披着迷彩夹克，耳朵上夹着一支香烟的，大约三十五六的长发男人，不屑的挥着手。
只要再伸长一些，就能触碰到马一鸣的鼻子上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收回你的爪子。”
跟着高牧时间长了，马一鸣怼人也从不吃亏，双手叉腰，怒面相对。
“呦呵，嘴巴够臭的，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长发男人的手指，这一次是直直的点在马一鸣的鼻尖前，距离一公分不到。
“我不信！”
推开外围看热闹的几个人，高牧朝前走进了内圈，站在长发男和马一鸣两人的侧中面。
同时狐疑的瞥了一眼丁厉，满脸的窘迫，一点不像昨晚上为了王子义和人对干的彪悍大个。
这是跟了自己就要从良了，不应该啊，他要的就是胖大海式的彪悍啊！
“你是谁？这里不关你的事，看热闹就老老实实的看着。再多话，我连你一块收拾。”
丁厉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长发男却是十分的彪悍。
同时指着马一鸣的手指，指向了高牧，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
看戏就看戏，胆敢多话，一块收拾了。
！
冷哼一声，上前两步，啪的一声，指着他的手指连同手臂一起，被高牧直接拍，了出去。
“棍子！”
看到高牧的那一刻，马一鸣满脑门都在冒光。
“什么情况？”
高牧不满的看了马一鸣一眼，都让人点鼻子了，还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个，是丁厉认识的人。”
吐着舌头，第一时间就把丁厉给卖了。
不用高牧再问，丁厉上前一步，站在高牧的面前尴尬的说道：“对不起老板，他是我朋友工地上的那个工头，我之前就事找他帮忙，想去工地干活的。”
不用说的太多，高牧立马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还是那个搬砖的故事，不过显然这个故事并不如丁厉之前三言两语的那样精彩。
反而有一些狗血的腥风飘来。
“哇靠，敢打老子。”
被高牧一巴掌拍的有些发懵的长发男工头，没有给高牧更多的时间了解情况，狠狠的一把推开高牧。
看热闹就看热闹，竟然敢拍他的手，绝不轻饶恕。
高牧被工头背后一推，没有准备之下，脚下自然是一个趔趄。
幸亏有丁厉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出去。
“找死。”
马一鸣被工头指着鼻子，他都没有太大的愤怒，但是这家伙敢多高牧动手，他可不会再客气。
上去就给了工头一脚，直接把他踹出去了好几步。
工头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边围绕了不少的工人，都是他的手下。
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有这么强大的后援团，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于是大手一挥：“都是死人吗？给我打！”
战火一触即发！
“住手！”
原本一直站在高牧身后的廖总，终于站了出来，横眉冷对的盯着工头。
“呦呵，又出来一个不怕死的，你是不是也不信我收拾你。”
真是邪了他的门，这不怕死的人，怎么一个一个的冒不完？
“哼，你们是干什么的，敢来这边闹事？”
廖总是万城地产的老板，万城地产能开发这么大的项目，实力自然是有的，那么长久以来他身上也形成了一股子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被一个工头训斥，在他的地盘上被训斥，犹如直接打脸，自然也是恼怒万分。
“装什么大老板。”工头略微有些心虚看了看西装革履的廖总：“要买房去大厅，少管闲事。”
和面对高牧时的态度，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不管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马上给我道歉。”
廖总也是老江湖，看了工头一眼就基本上知道了是什么来路，自然是一点都不客气。
得罪他都好说，得罪高牧，简直
“道歉，呵呵，看来你们是一伙的了。”
在工地混的人，为了一些做工项目的归属，也是经常嘴炮，乃至直接干仗的，所以在这方面迷彩工头可谓是经验丰富。
对着身后的工人再次一挥手：“谁敢拦着，给我一起打。”
都是老经验，老师傅了，工头一开口，他们就动手。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高牧的脚都开始发力，准备干仗了，结果，一声比谁都大声，几
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传来。
一个穿着夹克衫的平头男人冲进了人群，挤开工人，挤到了廖总的身边。
狠狠的瞪着工头，几乎要吃了他。
紧跟着他，樊秋晚也挤进了人群，站在廖总的另一边，看到他安然无恙才长出一口气，面上的担忧尽去。
有人关心和没人关心，待遇截然不同。
“孙经理，没事，这帮人自找麻烦，我们正准备收拾他们呢？”
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态度，面对到来的平头，迷彩工头笑面如菊的谄笑不止。
一双手拘谨的抓着，包裹在衣服里的腰身微微的弯曲着。
“滚蛋，收拾廖总，老子先收拾了你。”
孙经理怒气冲天，比之刚才的火冒三丈，直接翻倍。
“廖总，那个廖总？”
迷彩工头有些懵，菜黄色的脸上一片迷蒙。
“你说呢！”
孙经理咬牙切齿的反问。
“小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他和他们都是什么人？”
火大的廖总一连几问。
“对不起廖总，他们都是在公司工地上做事的劳力，这个是他们的工头。”孙经理的火气只针对迷彩工头，面对廖总的问询，回答的温驯如猫：“他们都是我带来的，那个 ，那个……”
似乎有难言之隐。
樊秋晚伸手附耳在廖总耳边说道：“这些都是万城尚府工地上的工人，公司欠了他们三个月工资了，孙经理实在是压不住了，今天带他们来找你的。”
在廖总和高牧出去转悠的时候，孙经理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廖总在这边，带着这帮人来到了售楼处。
不过，他知道轻重，没有让这帮人进售楼处，而是自身进入，找不到廖总就找了樊秋晚打听，并告知了情况。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售楼大厅还没有说几句话，就有旗袍迎宾跑了过来，说是他带来的人把老板和贵客围住了，好像还要动手。
晴天霹雳！
打着冷颤，跳着脚，孙经理以百米冲刺跑了出来，冲进了人群，好在他到的时候还没有打起来，老板还安然无恙。
不然，他真的是不知道如何交代。
“你是廖总，廖、廖、廖老板？”
口舌伶俐的迷彩工头直接结巴，他刚才说要揍大老板，手里攥着他们工资的大老板？
这他这是失心疯了啊，这可怎么办？
哭丧着脸，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身后的“后援团”一个个也是缩着脖子，低着头，都不敢看廖总，生怕被他记住了“容颜” 。
“高先生没事吧？”根本就没搭理工头，看着高牧，廖总不好意思的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
“小事。既然是你的人，那就你自己处理吧。”高牧淡然一笑：“定金已经付了，合同你们明天送到我公司去，我会让人和你们对接的。后面的事情可还要麻烦你啊！”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发你手机上。”
“全凭高先生安排！”
高牧有廖总的名片，廖总没有高牧的联系方式，这条短信即是交代事情，也是建立他们的私人联系。
……
第364章 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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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我的人，要有自信，我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高牧重重的拍了拍丁厉的肩膀，淡淡然的说道。
“知道了老板。”
丁厉不是善于煽情的人，只有一个最简单的点头。
“去吧，把车开过来。”
让丁厉把车开来，而不是自己走到近在咫尺的停车处上车。
颇有深意！
马一鸣鸡贼的眼睛一闪，没有跟着丁厉过去，而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高牧的身边，然而只要有人仔细的观察，必定能看到他皮肤下隐藏的颤动。
嘀嘀嘀！
虎头平稳的停在人群的一侧，马一鸣屁颠屁颠的跑到后车门，在高牧上车的时候，还特意的伸手放在他的头顶，防止碰头。
然后自己从车后绕过，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临上车前，特意看了迷彩工头等人一眼，邪魅一笑。
车窗降下，高牧挥手和廖总告别，和马一鸣不一样，他并没有多看迷彩工头多一眼。
不需要他多操心，更不需要他发表看法，他相信廖总会处理的很漂亮。
“你……”
迷彩工头的一双死鱼眼，惊恐翻出，不是因为马一鸣的邪魅笑容，也不是因为高牧的无视。而是因为这辆奔驰，更主要的是降下一半车窗露出一个大脑袋，驾驶着这辆奔驰的司机。
他终于知道，自己不光是得罪了他的名义老板廖总，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心冷如灰，后悔莫及，他真的是后悔去趟这滩浑水了。
他自己本身和丁厉这并不认识，认识丁厉的是他下面的一个工人大牛，今天没有来这里。
一开始，大牛只是说介绍一个同村的人过来做工，这根本就没什么，很正常，它本身就缺人手，又是熟人介绍的，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大牛介绍归介绍，只是这个介绍的目的，却是十分的不正，并不是为了朋友，而是冲着捞一笔钱来的。
大牛告诉工头，丁厉是孤儿，之前跟别人去香港港待了几年，现在不好混才回内地的。
但不管怎怎么说，在他们看来香港那地就是花花世界，满地的金银财宝，就算是再混的不好，也不可能是个穷光蛋。
丁厉来工地找活干的目的，他们吃的不是很准，但是能肯定他身上暂时绝对是有钱的。
于是乎，两人一合计，一盘算，工头就以这个工作机会为借口，问丁厉索要五百港币的好处，大牛则是在边上敲边鼓。
事成之后，他们两人五五分成。
一开始没成功，丁厉没马上答应，他们也不着急。
只不过今天突然在这里遇到了丁厉，让他有了乘机一个人搞定，独吞五百港币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他摆着架子刚开始训斥，怂恿，诱惑，威胁丁厉，丁厉身边就跳出一个年青人和他怼上了。
之后，更是招来了坐奔驰的年轻人，还有更可怕的廖总。
“廖总， 我我我……”
奔驰车远去，恍惚回神的工头赶紧转头，准备说明情况并道歉。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廖总看着消失在街角的车尾
灯，和高牧一样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表情严肃的盯着孙经理，看的他额头冒汗之后，才淡淡的问道：“这些人是你带来的？”
“是，是的廖总，他们都是在万城尚府做工的，这不工程已经收尾，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的工资……”
孙经理尽可能的想把事情说清楚，尽量争取老板对他款待一些。
只是话还没说，廖总的一只手就挡在他的眼前：“不用说了，你让他都给我滚蛋，然后来办公室找我。”
冷冽的声音，冰冷的交代完，便转身往售楼大厅走去。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一场闹剧给破坏殆尽。
他不管事情的原委根源是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的地盘上，给他干活的一群低层工人，竟然威胁他和他最尊贵的客户。
虽然没挨揍，但是他的面子已经丢光了，丢的比被打巴掌还要丢人。
他自己也是从包工头干起的，也是一路打拼才有了现在的家业。
要不是考虑到身份差距，他都想动手打人了，真以为他的打拼是假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怎么拼的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不好好的处理这些家伙，都对不起今天的销售额。
樊秋晚和孙经理是熟识，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她知道自家老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处于火山爆发的临界点。
看着发呆不知所措的孙经理，赶紧提点一声道：“还不赶紧让他们回去，老板还在里面等你呢？”
接下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为好，哪里有时间发呆啊。
“孙经理……”
自从孙经理来到现场，训斥工头开始，工头就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这次同样只是开了一个头，就被孙经理狼眼一瞪，粗鲁打断：“孙孙孙，孙你个头，还不赶紧给我滚蛋，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本来是被他们缠着要工资搞烦了，心肠一软就准备帮他们找老板沟通一下。
结果，打死他也没想到，这突然的一软，软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一个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自然，再面对工头等人，再看他们就不是心软了，而是满腔怒火，在无尽的怒火中烧之下，心硬如铁。
售楼大厅其中一间小办公室，廖总面目严肃，正襟危坐。
他在这里并没有办公室，这是公司财务在这里设置的分办公室，他平时来这边有事的时候都会借用一下。
鸠占鹊巢！
“给你五分钟时间，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要不是和自己有点亲戚关系，再加上这几年做事还比较靠谱，五分钟都不会给他。
“廖总，是这样的……”
同样的话，差不多的意思，他也给樊秋晚说过，所以只用了一分钟就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之后，还不停的给樊秋晚打眼色，要他帮忙美言几句。
这个时候美言是不可能的了，不往坑里丢石头就是最大的帮助。
“工资的事情我会让财务处理的，明天就可以给他们算清楚。”
因为资金紧张的原因，工资拖欠的事情廖总自己很清楚，再说了这些人的工资，就算是资金不紧张，公司也会故意拖延一段时间。
大环境如此，三角债务是基本常态，他们也是到处抠抠嗦嗦的。
不过，就在刚才已经下定决心，这批人他是不准备在用了，必须全部开了。
反正今天有了一大波的定金入账，开点工资的钱还是有的。
他可以把钱都结算了，但是这些家伙在万城的工地是没机会了，甚至是在上海的工地上，都没想轻易找到活干。
这不但是给自己出气，也是对高牧表明态度，所以不论如何这些人都要开。
“全开了？”
孙经理猛然抬起头：“不行啊，老板，这个家伙手下几十号人呢？要是都开了，会影响工程收尾的。”
这都临近年关了，要是开了这么多的人，他可不一定敢保证能马上找到顶替的人。
在孙经理看来，与其全开，还不如给与其他的惩罚，比如借机扣罚部分工程工资等。
“有影响就放慢节奏，怎么，我们还能被一个工头抓住了手脚，没有他就不行吗？”廖总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散发着危险：“还是说，是你舍不得的开除他们？”
危险，这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孙经理全身绷紧，立马说道：“我马上回去处理，做好交接工作，明天结算完工程款，就让他们滚蛋。”
“哼，不要再出纰漏了，凡事多动动脑筋。”
伸出一根手指，重重的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
“是！”
言多必失，学聪明的孙经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那你还不快去，要我用车送你回工地吗？”
看着一动不动，如同菩萨一样站着的孙经理，廖总的火气腾的一下就冒出来。
一分文件夹，被他砸了出去。
嗖的一声，在文件夹落地的一瞬间，孙经理也消失在了门外。
工地就在边上，走着去也不要几分钟，让老板专车送就没必要了，他还不想被开除。
“混账东西。”
廖总气的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发抖。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樊秋晚走到门边，探头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关上办公室的门，反锁的那种。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现在公司这么困难，没有你的坐镇可不行。”
樊秋晚的一双纤纤玉手，按在廖总的太阳穴上，极尽温柔。
“哎，我也不想生气，可你看看这些家伙，像话吗？今天不开了他们，我这口气都不顺。”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廖总闭眼享受，暴躁的情绪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一下子开掉这么多人，真的没问题吗？”
在这个问题上，她和孙经理的担忧是一样的。
“不怕！”廖总闭眼依旧，不过嘴角不自觉的浮上了一丝鬼魅：“今天有高人给我指点了一番，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调整销售策略，用新的手段。”
“高人指点，你说的不会是高先生吧？”这么一段时间，廖总接触的只有高牧，樊秋晚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谁：“他给你支了什么招？”
“来，听我跟你……”
廖总睁开眼，脸色红润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之后怀抱美女娓娓道来。
......
第365章 除非天公不作美
办公室温暖无比，在娓娓道来中，不时的夹杂着些许莺歌巧笑声。
外面的售楼大厅，人流量会落了不少，之前大伙儿一哄而上，抢着签单下定金的情况已经没有了。
同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忙碌，也有人身边没有客人需要配讲，正在休息区休息。
“蔡姐，又回不了办公室了吧？”
小毛看着在整理合同的公司出纳，笑嘻嘻的给了一句。
“习惯了，整个公司都是老板的，他要用办公室，难道我还把他拒之门外吗？”
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老板我们是没意见，可每次老板来，她总是跟进办公室算什么？还总是把门关实。”
卖出后再写“哼，臭美个啥啊，又不是她留下”
小毛身边，一个长相不差，发型穿衣风格都同樊秋晚差不多的女人，鄙夷的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还有严丝合缝的百叶窗。
不屑中隐藏的，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羡慕。
“樊姐今天签了这么大的一个单，老板当然要好好的表扬她一番了。”
小毛和蔡姐对视一笑，心知肚明，不过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里八卦。
“哼，不就是踩了狗屎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到高牧的大单，她更加的懊恼，十分的后悔，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按照接客的轮流程序，高牧原本是她接待，只是她看到进来的是两个毛头小年青，就借故肚子疼如厕去了。
而在她后面的是樊秋晚，自然而然就是她顶了上去。
本以为一个小算计，坑了她一把，却没想到不但没坑到，还成全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单子。
她和樊秋晚是同一批进万城地产的销售人员，从成为同事的第一天，两人就一直较劲对比，在销售业绩上，彼此谁都不服谁。
后来，即便是樊秋晚靠山了老板，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她想用成绩来碾压对方，让老板知道她才是能给公司带来最大收益的女人。
事实也是她略胜一筹，虽然没能碾压樊秋晚，但是她的销售成绩大部分是比樊秋晚优秀的。
眼看就要到年底了，本以为今年能完胜，结果却是被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痛心疾首！
要是在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会抱住高牧的大长腿，死都不放开，就算是付出最大的努力，即便是答应附加条件，她都会还不犹豫的答应。
只可惜，悔不当初啊~！
“小媚啊，狗屎运也是需要有福之人才能踩的，不然踩了也白踩。”
蔡姐人老成精，有些事情心知肚明的很，一语双关，好心提醒。
“哼！”
一声冷哼之后，依然不甘心的小媚离开了休息区。
门口来了一个微微颤颤，走路都感觉不是很稳的老头子，有了高牧的教训，她是一点轻视之意都没有，服务百分百。
……
离开万城尚府之后，高牧让丁厉开车到了浦新，来到了证券大厦。
一个是把房子的事情交代给王毅正，让他帮
忙后续跟进，他自己肯定是没那么多的时间跑来跑去了。
马一鸣有时间，但是他现在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也需要老王带着他才行。
另外一个意思，也是带两人来认认门，见见几家公司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除了王毅正、董文军，还有多宝拼拼的邵一搏、谭洋英，以及暂时在多宝网帮忙的姚碧君等人。
同时，也把万城尚府房子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感受一番公司的温馨福利。
马一鸣和丁厉两人，最后还是在附近的普天酒店住了一晚，万城尚府虽然可以入住了，但入手之后，他们反而不焦急了。
准备好好搞搞卫生，再好好填补一些家用物资，过个一两天再正式的入住更好。
之后的一段时间，高牧重新回归了正常的校园生活。
对于马一鸣和丁厉实行的是放养政策，连虎头奔都归他们用。
他自己要么借王菲菲的宝马mini，要么就是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原本是车被霸占的无奈之举，结果演变成了麻雀变凤凰，让高牧过上了开跑车的人生。
他也是年轻人，血性充足，特别是坐进法拉利之后，立马就是热血沸腾。
几次大半夜在高架上海遭遇了“同行”，甚至是不自觉的和他们飚了几次。
不过，基本上都是高牧落败，毕竟他在疯狂中还有绝大部分的冷静，没有那些二字辈的那么疯狂。
最糟心，被虐的最郁闷的一次，是他遇到了一辆亚光的普桑改装，被对方甩出去好几个街道。
至此以后，在街上遇到“同跑之车”，他都会无视，愣是把法拉利开出了奥拓的感觉。
“我在梅陇镇陪小子义逛街，你有事就过来吧。”高牧挂掉电话，对身边的王菲菲说道：“是马一鸣，说是有急事找我。你们逛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这么好的借口，高牧肯定要拿来用上一用的。
“走累了吧？”王菲菲心知肚明，看的通透，知道高牧是找借口不想再逛下去了：“刚好也快中午了，那就去百乐里面找家饭店吃点东西吧？”
“可以。”
边吃边等，此乃大善也。
百乐大厦，是一家综合性的购物中心，不但内设大型商场，还有大型超市，更有美食广场，以及各种特色的餐饮饭店。
找了一家南亚风情的餐厅，吃点口味重的美食。
坐下之后，王菲菲负责点菜，高牧负责给马一鸣发短信，告诉他具体的地址，没有智能机，没有数字化网络，就没有发定位那么的方便。
等着上菜的时间，王子义跑到对面的一处娃娃机抓娃娃去了，高牧坐的位置正好面对，所以也不用担心。
“你不去抓娃娃玩?”
高牧笑眯眯的看着王子义，问王菲菲。
“年纪大了，对玩偶已经失去了兴趣。”
王菲菲稍微调整了一下座椅，也能清楚的看到一脸兴奋，满脸紧张操控娃娃机爪子操纵杆的王子义。
“不应该啊，不是说下到刚能走，上到八十九的女人，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的吗
？”
“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也太能胡扯了，我就不喜欢啊！我其实小时候就不太喜欢这些玩具。”
“是吗？那你挺另类的。和我说说，你小时候喜欢玩什么？”高牧坏坏的笑道：“不会是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什么过家家吧？”
“no，嘿嘿，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到。”
神秘兮兮。
“说来听听，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样的特殊爱好，能这么的偏门？”
虽然没有猜，但还是不信邪。
“我小时候喜欢打怪兽的奥特曼!”
晴天霹雳般的不信，怎么可能，男孩子喜欢奥特曼高牧信心，王菲菲一个女生也喜欢奥特曼，实在是超出他的理解。
也难怪，这么奇怪的爱好，他确实有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到。
“你不会是为了骗我，故意编造的吧？”王菲菲的这个爱好里面，有一个最大的漏洞：“我怎么在家里没有看到过一点有关奥特曼的踪迹。”
“至于吗？输不起啊！”王菲菲噘着嘴，杵着鼻子，鄙视着高牧：“我都说了是小时候，上初中以后就没有这个兴趣了。东西都被我收起来放在老房子里了，你当然看不到了。”
这说辞，高牧还真的没法反驳。
“怎么，还是不相信啊。来，我把奥特曼的名字背给你听听，初代奥特曼、佐菲奥特曼、 赛文 、杰克、艾斯、泰罗 ……”
‘“停、停停！”高牧的两只手打出一个大叉叉，这名字背的比他知道的还流利，怎么也不可能是假的了：“好，我相信了。不过，你这爱好，还真不是一般的特殊。为什么？”
“不告诉你。”这可是她小时的大秘密，自然不能告诉高牧了：“跟你说说小子义吧！”
转移话题。
“她怎么了？”
高牧小紧张了一下，这段时间王子义都是跟着王菲菲生活，上周刚刚托关系，给她在附近的学校弄了插班生，算是刚刚稳定下来。
“你觉不觉得小子义不简单？”
“什么意思？”
高牧知道，王菲菲说的王子义不简单，肯定不是指她聪明伶俐，人小鬼大的成熟，绝对是另有所指。
“她的谈吐，为人处世，还有她那天身上穿的衣服，我分析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
只可惜，王菲菲检查了王子义全身，翻遍了她身上衣服的所有缝隙，都没能找到一丝一毫有关她身份的证明物品。
唯一能得出的答案，就是愈相处愈肯定的认定，王子义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
“其实吧，在我看来，她越是不简单，我们越是能尽快的找到她的家人。这段时间多注意注意一些新闻吧！”
王子义越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她家里找她的动静会越大，自然的能让她他们联系上的概率越高。
“放心，我已经和公安局的朋友打过招呼了，只要有小孩走失方面的通报，他都会告诉我的。”
在这一点上，王菲菲也有信心。
除非天公不作美，老天爷不帮忙。
第366章 帮我约个人
“高牧哥哥，菲菲姐姐，你们看，子义抓到娃娃了。”
两人聊的热腾，王子义跑跑跳跳，满脸喜悦的跑了过来。
“嗯，子义真厉害。”
王菲菲一手抓住王子义递过来的一个小粉熊，另一只手拉住她的人，把王子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子义真是抓娃娃的高手，才几块钱就抓到了娃娃，真厉害。怎么不多抓几个？”
去玩的时候，王菲菲给了王子义十块钱的硬币，现在回来还有七个，三个硬币抓了一个“娃”也不亏。
按理，有这么高的水准，都会乘胜追击，不花光手里的硬币是不会休战的。
这也是娃娃机赚钱的一个套路，玩的就是人心。
“不了，我有一个娃娃就可以了。给，菲菲姐，这是剩下的钱。”
就像王菲菲和高牧说的，王子义确实不太像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这懂事的有些过头了。
“这些硬币你留着吧，说不定一会儿还想再抓一个娃娃呢？有句怎么说的，好事成双，你要是能抓一对小熊的话，它们不是自己也有伴了吗？”
诱惑的诱导。
王子义心动的看了一眼娃娃机，最终还是抵挡住了诱惑，摇了摇头：“不用了，小熊有我作伴，不会孤单的，从今天开始它就是我的陪*睡熊了。”
虽然年纪还小，但却已经懂得自己劳动的收获，才是最好的。
王菲菲和高牧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这样的小孩真的是让人羡慕，作为她的父母，应该是很幸福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家，是否会因为王子义的失踪而处于伤痛之中。
“好香啊。”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闻着香味赶到的马一鸣和丁厉，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坐吧，就知道你的算盘子好，这一桌有一半是给你们点的。”
王菲菲之前点菜的时候，高牧就让她把马一鸣和丁厉的分量算进去了。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天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可不吗，晚上睡觉也只是隔了一堵墙。
“嘿嘿，还是你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自顾自的坐下，丁厉也不需要他管，早就和王子义聊上了。
因为丁厉舍命救过她的原因，王子义对丁厉也是很亲热的。
饮料过三巡，桌上的菜基本上光盘，马一鸣吃的摸起了肚子。
“饭也吃饱了，水也喝足了，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吧。”高牧拿着一块湿毛巾擦着手，看着马一鸣有些膨胀的肚子:“是没钱了，还是上海已经玩腻了，想要发展周边了？”
“都不是。”马一鸣摸着肚皮的手停顿，略带尴尬的一笑：“你就不能想我一点好的？”
他来上海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高牧个他安排了住处，带他去他的公司认识了一下门之后，就丢下他没再管。
同时丢给他的还有一张怎么用，钱也用不完的银行卡，顺带一辆豪华座驾，还有一个陪玩、陪吃、陪*睡的三陪司机。
开始的几天，马一鸣确实是和丁厉玩疯了。
毕竟读书的时
候都是在老家那个破县城的犄角旮旯，最多就是到过杭州，之后虽然去了广州，但也是一直关在工厂里。
直到来到了上海，简直就是游鱼入海，无拘无束，他怎么可能不好好的见识一番这国际大都市的大风采。
加上身边还有一个见识过更奢靡世界的丁厉在，有些见识都是共通的，在他的协助下，马一鸣确实几乎把能看、能玩的地方都逛遍了。
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也会觉得腻，天天玩也很累的。
况且，马一鸣还有自知之明，他来上海的本意是找高牧搞事业的，不是过来蹭吃蹭喝，放荡人生的。
所以，在这一份自我反省中，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之后，他决定开始改变这生活的轨迹了。
不再和丁厉一起到处去玩，去吃，去撩妹。
而是每天准时的去证券大厦，去金贝公司，去多宝拼拼，以及还在筹备暂时只有姚碧君一个人的飞马金服公司。
当一个人沉下心的时候，看到的世界就不会再是曾经的浮躁繁华，同样的场景打开的是不一样的世界。
马一鸣把几家公司真正的看了一次之后，恍然大悟，原来高牧已经做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短短半年时间的变化，唯一合适的词语，只有天翻地覆。
难怪车都是上百万的豪车，难怪买房像买大白菜，原来他是真的有底气。
现在的高牧，早就不是那个带着他卖文具用品的高牧了，现在的高牧依然走上了金字塔的尖端。
反省之后，必然就是反思。
他呢？
此时的他不用说，抛出高牧给他的住房，给他的银行卡，给他的专车，他依然是一无所有。
一个普通的高中毕业生，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干啥啥不行。
以他对高牧的了解，把他招来上海，肯定不会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白养他这么一个闲人的。
只是，他为什么放任自己，一直没有说要自己做什么，一直没有给自己做出任何的安排。
why？
关于内中原因，马一鸣想了好几天，在今天才算是想的通透。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联系了高牧，他要第一时间证明自己的猜测。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他要第一时间改变自己。
“那是什么？这段时间的小日子过的不舒服吗？”
高牧其实也很期待马一鸣今天找他的真实原因。
“舒服，当然舒服了，白吃白喝白住，还能白玩，是人都会舒服。只是，这舒服过头了吧，就不太好了。”
“是吗？那你说说看，不好在什么地方？”
“我错了，棍子，我知道我以前眼界太窄，看事情的目光太短浅。但是这几天我一直呆在你的公司里，一直在接受教育。放心，现在我想清楚了，我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
信誓旦旦，语气坚定。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王菲菲，都被马一鸣那双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震惊了一番。
要是把以前的马一鸣刻画在一旁，两者进行对比的话，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真的想好了？”
端起桌上的饮料杯，摇晃着还剩下的半杯橙汁，高牧鬼魅一笑。
“真想好了，我知道你肯定早就帮我安排好了一切。说吧，明天开始，我应该做什么？”
马一鸣坚信，他自己并不是一时的兴起，这次的改变肯定会是长久的。
即便他坚持不下去，高牧也会鞭策他一直向前，不会掉队。
“你要做的事情很多，明天开始的话，你先来学校当旁听生吧！”
马一鸣说的确实是坚定，但是否就此转化性情，高牧也不敢肯定。
但既然他自己说想明白了，他自然也要相信他。
“去魔都大旁听，这个行吗？”
这个说法，高牧早就和他提过，不过，当时也只认为是随口一说，他并没有当真。
“没问题吧？”
高牧没有直接回答马一鸣，反而是反问了王菲菲。
“当然没问题了，我已经和金融学院的白院长打好招呼了，按你说的，安排旁听企业管理的所有课程。”
只要是魔都大的事情，王菲菲就从来没有搞不定的。
“听到了没，企业管理，都安排好了。”
高牧放下杯子，笑眯眯的看着马一鸣。
“王老师这么厉害，这种事情也能搞定？”
咽喉滚动一下，马一鸣没想到王菲菲这么厉害。
而且，突然有种错觉，身为学生的高牧，似乎能指挥王菲菲这个老师做事。
疑惑之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荡了着。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王菲菲误会的理解了马一鸣的疑惑眼神:“放心，我在魔都大，还是有点身份的，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保证帮你解决。”
这份自信，比马一鸣强烈多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短暂停顿，音量提高：“我是想说，就只是旁听读书吗？”
“当然不是了，你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事情还需要一件一件的来，不急的。”
啪啪，一只大手掌，在马一鸣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只要马一鸣是真的醒悟了，他就不会再孤单了。
“别啊，你不急我急啊，有事都说呗。”
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高牧之间的差距又愈发的遥远，说马一鸣不急是不可能的。
“哈哈，好好准备迎接属于你的大学生活吧。”高牧首先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对了，这餐你买单。”
“买单就买单，反正我买单也是花你的钱。”
“有时间去准备几套好一点的衣服，过几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
“再说。”
“你牛。”
马一鸣无语的送给高牧一个中指。
“注意场合，不要教坏小孩子。”
高牧伸手怕掉马一鸣的手指，又对着王菲菲说道：“帮我约个人。”
“谁啊？”
“班主任！”
……
第367章 合作项目
高牧的班主任之约很突兀，明明他自己就是班长，想见班主任甚至是约他吃饭都是正常的事情，为啥还要通过王菲菲来约人。
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在怎么不可思议，王菲菲还是悄然的在周末帮高牧约好了裘正。
地方很偏僻，远离了上海市区，在崇明岛的一处农庄里。
之所以这么的遥远，倒不是为了避嫌或者是躲避什么人，而是因为裘正这个超级理科男，业余的爱好是垂钓。
崇明岛的这个地方，是他的一个老根据地，有空有时间就会来享受一番。
“班主任可以啊，跑这么远的地方。”
看着车外鸟不生蛋的荒凉，高牧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农庄？
“崇明岛还没怎么开发，所以人口的密度很低。我们要去的地方，本就是江海口的一个小渔村，所以有农家乐并不奇怪。”
崇明岛的开发，已经说了很多年，但是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的矛盾，一直在制约着它。
所以这几年变化不大，和主城区，特别是浦新陆家嘴那种日新月异的变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在这里，或许一年之后再来，都依然是旧模样。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空气和自然环境还真的是很不错。比在市区舒服多了，要是在这里有一栋房子，我也愿意经常来。”
打开车窗，感受十二月海岛的“冰爽”。
“快关上，这风催债脸上刺骨。”王菲菲可没觉得这风有多少舒服，合上窗户，按下了窗户的控锁。
“咦，不对啊，这么冷的天，也能钓鱼？”
高牧小时候在小溪你捞鱼或者是摸鱼擅长，垂钓还真的不是很懂。
“我也不懂，不过他说在这边钓鱼，那就说明他们有办法钓的，或许就是效率低一些。”
高牧都不懂，王菲菲就更加不了解了，她到现在烧鱼都还只会葱油鲫鱼。
宝马mini在很少看大到的车的道路上，一路飞驰，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眼前突兀的冒出几栋楼房。
王菲菲笑着说道：“到了，就在前面的那里。”
“这里是海边了吗？”
他们一早从松江口坐轮渡而来，高牧早就没有了方向。
“还是长江口。”
位于长江口，真要算起来，它的周边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东海，其他地方依靠的都是江水。
“嗨，我还以为到海边了呢？”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了。”
老实说，要不是裘正给她详细的说过路线，王菲菲还真的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
裘正说的农庄很好找，下车的两人抬头就能看到偌大的招牌。
有客到，老板早早的就迎了出来。
“欢迎欢迎，两位是住宿还是用餐？”
他们这里，除了本地的客人外，就只有在周末和节假日，才会有旅游踏青游玩之类的客人来。
“老板，我们找人，裘正你认识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高牧下车就观察过了，方圆五米之类没有裘正的身影。
“哦，你们就是裘老师的朋友啊，他和我打过招呼的，快里面请。”
热情的不得了，看样子裘正确实
是这里的老朋友了。
“老板和裘老师很熟？你们是?”
高牧试探性得问道。
“熟，当然熟了，自打我这农庄开起来，他就是第一批客人，每年都要到我这里来住上几天。特别是寒暑假和假期的时候。倒是从去年末开始，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今天是今年的第一次，哈哈哈，我们都很想他呢！”
老板很擅聊，有可能是因为高牧和王菲菲是裘正的朋友，所以是竹筒倒豆，停都停不下来。
多年的老客人重新出现，让他激动的很。
高牧和王菲菲对视一眼，裘正不来的那段时间，正是他公关一个大项目的时候。
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紧张，就更不用说出来旅游踏青了。
不过，看样子他是真很的很喜欢这里，估摸着心里也一直憋着一口气，早就想重新来转转了。
否则，也不会在王菲菲特意约他，还选这样一个地方了。
“老板，裘老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找他。”
“他在江边钓鱼，你们要找他的话，沿着前面这条路一直走，很快就能看到他的。”
老板的手，朝着农庄侧面，一条简易的小路。
和书本上描述的长满鲜花的小路完全不一样，高牧和王菲菲被刺骨的江风吹的瑟瑟发抖。
但他们看到坐在江边，裹成一个粽子一样的裘正时，不得不对他表以佩服。
太牛掰了。
“裘老师钓到鱼了吗？”
王菲菲从防风帽中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桶。
“你们来了啊?”裘正很有经验，身上的保暖措施很到位，或许他本就不是为了钓鱼而钓鱼：“咦，怎么是你高牧？”
看清楚王菲菲身后的另外一人是高牧，这样裘正很是惊讶。
“班主任好。”
高牧拿下头上的帽子，虽然很冷，但是对他来说也没有冷到王菲菲那个地步。
“嗯，好。”
裘正不在意的点点头，虽然惊讶但不奇怪，高牧这个班长和我放风筝辅导老师关系好他也不是没有道听途说过，所以只当是王菲菲带着这个他这个班长出来长长见识。
班级的事情他不管，都是王菲菲和高牧在操办，所以带出来看看风景他也不奇怪。
只是，再三张望和确认高牧身后没有第三者之后，裘正彷徨的问王菲菲：“你说的人没来？”
“来了呀。”
“在哪？”
“那个，不好意思裘老师，约你的人是我。”
高牧举着小手发言。
“什么，是你？”
脚边的折叠凳都被裘正踢倒在地，这次的惊讶就很大了。
“对，约你见面的人就是他，高牧。”
王菲菲在一旁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为什么？”裘正的情绪一下子恢复不了，他不是惊讶约他见面的是高牧，而是:“你和我见面 ，需要王老师特意邀约吗？我这个班主任再难找，你这个班长，难道还找不到？”
这才是他真正不理解的地方，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吗？
“我不知道，这都是他要求的。”
王菲菲后退一步，脱离话局，让高牧自己面对。
确实
，到现在，高牧都没有告诉她绕这么一圈的原因，不但不说原因，还要求见面之前不能暴露是他。
“不好意思裘老师，其实真正要见你的也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为了事情更具合理性，为了后面聊的能舒畅一些，高牧又虚拟了一个身后之人。
其实，他也考虑过把马一鸣带来，只是他现在也是魔都大的旁听生，很难说不会碰到裘正。
未免尴尬，高牧还是放弃了他，重新上线虚拟人。
时间不用长，只要这一两年能扛过去，之后就算裘正知道了他才是正主，也没什么关系了。
“谁？”
裘正干脆的问道，神秘兮兮的。
“具体是谁，现在我也不好说。不过，我这个朋友是开互联网公司的，他委托我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合作一个项目。”
高牧说的这个项目，是牧马人体系中的重要一环，他其实一直在想办法铺开，但因为技术属性太强，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听都听不懂。
而要能帮助他实现目标，更是要找行业中的佼佼者才行。
实际上当裘正这个班主任出现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高牧的考察范围之内，虽然他因为有项目在做，很少能有接触。
但是在王菲菲的帮助下，高牧对裘正的认知是一直在前进，不断在饱满的。
而真正让他下定决心，要和裘正沟通的事情，恰巧是因为他之前忙的天昏地暗的那个项目。
项目的保密级别比较高，虽然不是绝密，但是一般人想知道几乎不可能。
依然还是依靠王菲菲，高牧对这个项目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些 在别人眼前或许是机密，是宝贝，在他看来却是稀松平常的东西。
只是因为年代和技术的局限，这个项目研究的很多东西，还处于理论或者是刚刚实验起步。
甚至，他还知道项目里面有几个小项目走了弯路，属于没有面世就是天生要被淘汰的东西。
不过，即便是知道，他也不会傻楞的去提出来。
不是什么事关国运的大技术，这种事情，难得糊涂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东西，至少有一项支线研究，和高牧的目标是殊途同归的。
因此，裘正真的是他目前能找到最好的合作方。
郑重其事的让王菲菲出面邀请，也是他的一个小心思，可以让裘正一开始就重视一些。
否则，要是他自己直楞楞的去找裘正，说不准还没说清楚就被拒绝了，或者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因为有考虑也会拒绝他。
现在绕了王菲菲一圈，这些顾虑就要可以少很多，至少裘正在考虑答应还是拒绝的时候，必须考虑王菲菲的因素。
“跟我谈合作项目？”
裘正的疑惑越来越多，再次看向了王菲菲，想从她哪里知道一些东西。
然而，王菲菲自己在这次约见中，都只是充当了一回工具人，高牧没和她说过，她也是一片迷茫。
“是的,一个研究类型的项目，具体的要不我们回农庄再说？”
开口说，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完的，站在长江尾喝江风，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
第368章 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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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正早就打好了招呼，所以高牧他们三人返回农庄的时候，老板已经在准备中午的大餐。
河海之鲜为主，典型的靠海吃海，靠江吃江。
“老饼，给我们泡一壶好茶。”
裘正一进门就开始了招呼，一点也不客气。
比他还不客气的是老板：“我手上还在处理海鲜，你自己泡吧。在柜子的最上面，是你最喜欢的二泉银毫，一直给你藏着呢。”
裘正来的时候，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就去江边吹风感受冬季垂钓的“辛苦”了。
“算你有良心。”裘正熟络的走进吧台，精准的在一处柜子里拿出了一罐还没有开封的茶叶：“这个二泉银毫你们可能都不知道，这是我老家的一款绿茶。 “二泉”指的是“天下第二泉”无锡惠山泉，又名漪澜泉，“二泉银毫”也因此得名。只可惜这水不行，否则用本地的泉水泡制，那味道更加的甘甜。”
“好，裘老师也是爱茶之人。下次我给你整一点我老家的白茶，也很不错的。”
高牧对茶叶品种没有特别的爱好，什么绿茶、红茶他都行，甚至以前不是经常喝的咖啡，现在也已经完全接受了。
“有心了，你可不要食言，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
裘正哈哈笑道，在一根大木墩雕刻的茶几上，施展自己的功夫茶。
“裘老师放心，关于白茶，我会放进班干部日常考核的，高牧要是食言，我们卡他的学期考核。”
小茶盅上缭绕的水汽，萦绕在王菲菲的鼻尖，一股清香钻鼻而入。
“没错。”裘正手上的动作暂时告一段落，朝着高牧示意一下，自己也端起了茶盅：“对了，我听课程的老师说，你缺课还是比较多啊?怎么，就不怕学期挂科？”
“嗯，主要是事情太多了，有时候实在是安排不出来，只能是跳课，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
高牧若有所思，有些奇怪裘正竟然会对他的学业情况这么了解，不是根本就不管班级的事情吗？
“高考学子千千万万，能考上大学的只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家里送你来学校是读书，是学知识，学本领的，不是让你来本末倒置的。校外的事情不是说不能参与，但是不能影响学业。”
好一通教训，听的高牧差点“泪流满面”，是真的想不到裘正竟然还有这么关心他们学业的时候。
“谢谢裘老师的指正，我会认清孰轻孰重，一定不会让课外的事情影响课业。”
高牧也想啊，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不影响上课。
口头答应的很不好，但他自己清楚，随着牧马人布局的越来越大，战线拉的越来越长，课时的影响只能是越来越重。
这不，今天来这里，约裘正不就是为了新的战线吗？
“对了，你刚才说的合作，是什么合作？我就是一个大学的老师，能跟我合作什么？”
裘正谦虚的很，并没有表现出很的**。
“裘老师谦虚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大学老师。
我知道你当我们的班主任，其实是个意外。”高牧笑道，裘正其实更应该偏向于学术和技术研究：“我知道你感刚刚带着你的小组，完成一项国家级的项目研究。”
“嗯，你怎么知道？”
裘正先是一惊，接着就是恍然大悟的看着王菲菲。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百分百是王菲菲说的呗。
“不好意思裘老师，有些事情是我好书高牧的，不过你放心，保证不会涉及保密。当然，保密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
王菲菲承认的很坦然。
“嗯。”
裘正点点头，要是换个人他早就雷霆大怒了，但是王菲菲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
要她对王菲菲发火，他做不到，这里面的顾虑大的很。
只是，对弈王菲菲和高牧的关系，他有了新的猜疑。
“裘老师，你放心，我就是知道你手里刚刚完成了这么一个项目，具体的内容我并不知晓。所以，你不比过于担心。”
实际上高牧知道的还是比较多的，但为了不让裘正有过多的想法，他还是做了隐瞒。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机密，只是对互联网的一些理论去、前景、以及一些新冒出来的技术前景，进行研究而已。大部分的文献，在计算机杂志上都有发表，都是公开的。”
裘正在学校这么多年，教过的学生可不止高牧他们这一届，他其实还带有一个研究生团队，而且还有自己的计算机实验室。
“那我可要好好的拜读一下老师的大作了。”
高牧诚恳的说道，王菲菲给他的资里面，其实就有计算机杂志，还有一些学校的内部参考。
“你们学的是这个专业，有上进心是好的。不过，以你现在的基础，看相关论文会比较吃力。”
在裘正的眼里，高牧还只是大一的新生，一个学期都没有学下来，再有天赋相关水平也是有限的。
“裘老师，你和你的团队，目前手里还有其他的项目在做吗？”
“暂时没有。”
裘正面无表情，心里实际还是有小郁闷,像他这样的导师最怕的就是手里没有科研项目。
没有项目，也就等于没有资金，没有项目，他手下团队的课题、论文都会有困难。
但是每年学校的科研经费都有限，分到每个学科的手里那就更少了。
而像他之前接到的类似于国家、省市部委丢出来的项目，也属于是可遇不可求。
他刚刚和其他院校的同行完成了这么一个项目，想马上有新的几乎是不可能。
加上临近年关，实际上全国各地的项目都在收尾，新的项目基本上都会在年初才会有。
“我听说其他院科的导师，都会在校外接一些私活，不知道裘老师你感不感兴趣？”
校企合作在未来很正常，在这个年代是否也是如此，高牧不确定。
他只是从王菲菲那你知道，有本事，手里有金刚钻的，都有自己的私路，也算是半公开的一种做法。
“你刚才说的你朋友的公司找我合作
项目，就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高牧从裘正手边拿过水壶，功夫茶他也会一点。
“你那个朋友具体是干什么？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互联网企业。”
在国内，互联网的起步还没多少年，现在的互联网行业还是稀缺的产业，能开这样的公司，不会是一般的人。
同时，真正意义上的互联行业还很少。
裘正其实有个怀疑，认为高牧所说的朋友的互联网公司，是不是就是一家卖电脑的公司。
反正能和互联网扯上一点关系，号称互联网公司，一般的老百姓也不懂，也区分不了。
“他主要是做电子商务的，刚刚构建了一家电商平台的网站。”
面对裘正这个行业的技术人才，高牧也不担心他不懂电子商务是什么？
“网上购物?”裘正大吃一惊：“你这个朋友眼光看的够远的啊，只是这一块在目前来看，还很不成熟。国外的那些所谓网上交易公司，都没有一家成功，没有一家能盈利的，他在国内跟风，就不怕亏钱？”
“怕啊！”
高牧回答的很干脆，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不怕亏钱的老板。
开公司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做慈善公家也不会。
“怕还开？”
裘正笑着接过高牧给他的茶盅。
“现在肯定是亏的，但是看好电子商务的未来。我们可以这么想象。现在全国的商业年交易量算他一千亿好了，未来只要有三成以上能在线上完成，那就是三百亿，这个数字可是很诱人的。”
况且，这个数字还是动态的，随着新世纪的到来，属于中国的天地正在逐渐打开。
未来的数字远不止如此，大的现在的人难以想象。
“未来的潜力我相信确实很大，单数距离实现的那一天，肯定不会短。线上交易想要打败线下，最大的买点就是便捷。但是现在要实现便捷，还有很多坎需要解决，比如支付方式，比如物流。不解决这些看的道的东西，永远没有盈利的可能。”
理想肯定是丰满的，但现实往往很骨感。
裘正对于高牧所谓的朋友，在这个时候涉及这个行业太早了，与其看着亏钱，还不如等市场更加成熟一些，在一举杀入更好。
省钱省力省时。
“裘老师说的没错，你提到的这几点，我朋友的公司，都已经在布局了。有的已经在落实，有的开开始招募人手，进行专门的公关。”
裘正不愧是懂行的人，虽然不做生意，但是对于一些东西，看的很明白。
“你朋友挺有钱的啊，摊子铺的这么大？”
还是很惊讶的，这和他的思路完全是反向而行。
有必要如此的迫不及待吗？
高牧看了裘正一眼，似乎猜到了他表情的含义：“我朋友说了，这几年是互联行业刚刚起步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发展的时期。只有尽早的布局，才能抓住行业的脉搏，他不喜欢被行业带着走，他的野心是引领这个行业的发展。”
第369章 上不封顶
“引领行业，呵呵，你这个朋友的野心，果真不是一般的大。”
裘正的面上的表情很精彩，引领行业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要实现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更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人嘛，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呢？”
这都是高牧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不是出身于这个行业，没有相关的经验，但他已经在努力的吸收相关知识。
何况，那些未来的大佬，在开创事业的时候，也没有行业的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相对于他可以站在这么些大佬的肩膀上起飞，他的优势不要太大哦。
眼见两人聊的愈发深入，王菲菲默默的接过功夫茶事业，虽然不懂，但是刚刚看过高牧和裘正操作，就算是半桶水也基本能应付过去。
和裘正不一样，她很清楚高牧说的是什么，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思路和想法。
只是，直到现在，她依然还不知道高牧找裘正合作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网站的建设，已经有邵一搏和谭洋英在做了，且已经完全成型，目前就等着正式上市了。
至于线上支付方式，她也知道这个是高牧交给姚碧君的任务，飞马金融就是多宝拼拼线上支付的研究主体。
另外在物流这一块，她知道高牧是准备交给马一鸣的，只是因为他的年纪阅历和能力，目前还在考验。
所有的计划都还在高牧的脑子里，文案也锁在公司的保险柜你，只待时机成熟，就会立马展开实施。
她思来想去，真不知道高牧要裘正做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只是要花费的成本，必定是十分可观的。你这个朋友，难道从海外回来的时候，同时带回来了巨量的投资资金?”
这个时候会进入互联行业，敢做互联产业的人，绝大部分都有海外的经历，裘正自然是下意识的联想了起来。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资金确实是很充裕。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他说过资金短缺的事情。”高牧笑笑：“我这个朋友要是皮包公司，我也不敢给你牵线搭桥。”
“哈哈哈，看样子你这个朋友是真的不缺钱。我倒是很奇怪，这样的一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他虽然不管班级的事情，但实际上对班上的学生，还是有很清楚的认知。
特别是几个班干部的背景，他做了深入的了解，高牧只是一个来自小县城毫无突出的普通学生而已。
王菲菲让高牧当这个班长，裘正已经满是疑惑和不解了，没想到今天给了他更大的震撼。
他相信，这种事情高牧不会对他撒谎，何况还有一个王菲菲在，她的存在明显就是给高牧做保的呀！
“啊，机缘巧合吧。”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高牧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其实我之所以跳了那么多的课，也是因为在他的公司帮忙。”
“你倒是厉害，学没学多少，兼职已经做的熟门熟路了。”
裘正一直认为高牧的专业水平，不足以成为核心技术人员，他估摸着高牧的帮忙，更多的是打打下手。
“学以致用嘛，这样也
能更好的理解你教的一些知识。身为你的学生，不能给你丢脸不是？”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说的好听。”这话，裘正也很受用，伸手在高牧面前招了招：“拿来吧！”
既然来找他谈什么合作，肯定要有策划书的，光是嘴巴上说说可不行。
高牧微微一笑，心里透亮的很，转身从自己的背包你摸出一份文件：“你先看看！”
裘正漫不经心的接过，他虽然准备看这份策划，但并不对里面的内容抱有多大的期待。
更多的是基于王菲菲的面子，更是因为闲着也是闲着，既然高牧把他朋友说的那么厉害，他就看上一看。
打开文件夹之后，裘正就安静的陷入了其中，没有在和高牧多话。
高牧同样是喝着王菲菲泡的茶，安静的等待着，他相信看完了资料的裘正，还会有不少问题需要问他。
当然，他更有信心裘正会同意这一次的合作。
“你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王菲菲抬眼看了裘正一眼，发现他的眉头开始纠结，面色也肃穆了起来。
连坐姿都重新调整，之前略微有的一点惬意消失不见，整个人绷直。
“大数据，牧马云！”
“大数据？牧马云？”
“这两个概念，目前还属于比较前卫，知道的人不多。不过目前的技术发展，还很局限，这两样的优势还很难发挥出来……”
高牧的回答很官方，官方的王菲菲很不爽：“说点人话！”
“好，大数据你可以这样理解，就是把你上网的习惯进行数据收集，比如你经常上网听歌，大数据就会收集你的和这个爱好，然后在你下次上网的时候，给你推送你喜欢的歌曲。”
要说人话，只能是说的尽可能的直白通俗接地气，在这个时候高牧也只能这么给王菲菲解释。
更专业的解读就会比较生涩，以现在的互联网发展状态，会让王菲菲很难理解的。
“哦。这么说我就懂了。”王菲菲恍然大悟：“那么你那个牧马云呢？是什么东西？”
大数据还能从字面上理解一下，但是牧马云是个啥玩意，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牧马是公司的名字，云的话你可以理解为云端，其实就是未来的一种异地存储的技术。打个比方，你下载了很多喜欢的歌，但是你的电脑的存储空间不够，那么你就可以存在云端，只需要一个账号保存就行。”
高牧依然尽量解释王菲菲能听懂的内容。
不论是大数据，还是牧马云，真正的发展时期，其实要等智能手机等移动终端发展起来以后，才是他们发展的黄金期。
目前找裘正合作，更多的是做一些理论探索和技术验证，这样当时机来临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拿出相关的技术。
“你这个云，也不可能是真的云，存储的话，终归是需要硬盘的？”
王菲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虽然不专业，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当然，这个东西还是很费钱的。需要很大的空间，需要不少的存储器。”
高牧有点没有说，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两块都处于烧钱的阶段，想要
盈利遥遥无期。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当然不会，有些技术的发展前端肯定是亏钱的，但是你不能单独的看这样东西。它的作用其实是会体现在其他地方的。”
“算了，不聊了。”
她相信，高牧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她现在懂不进去，也许过一些时候就能能明白。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纠结。
“裘老师，两位，中饭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是现在开桌，还是再等等？”
裘正策划书还没有看完，农庄的老板已经来通知吃饭了。
“先等等吧！”
高牧看着已经沉浸在资料中，两耳不闻老板问的裘正，替他回答道。
“那好，不打搅你们了。剩下的几个菜需要吃新鲜，等你们准备开餐了再开烧。”
“可以，麻烦你了。”
老板离开，休闲区依然剩下他们三个，可能是因为天气和季节的原因，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到来。
不过对于老板来说，客人的多少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这农庄其实就是他的家。
成本低廉，没有客人也不会产生额外的负担，有一个客人就能赚一个客人的钱。
老板离开大约十分钟之后，一直沉浸在其中的裘正，终于醒转了回来。
默默的盖上文件，出神的看着高牧。
文件夹里的资料内容其实并不需要看这么长时间，之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他需要消化。
原本的不重视，到后来的震惊，直至震撼。
这两个科目，他其实都有一些接触，但是并没有深入的研究过。
假如把这样的研究项目当成一本书，他也就是翻开了第一页。
开始这份策划书里叙述的一些东西，简直就是这本厚厚书籍的详细大纲啊。
他相信，有了这份资料的指引，这两个课题，他能带着他的小团体，做的很漂亮。
“我有问题，你能回答？”
“能，我的权限是可以决定你今天提出的任何问题，答应或者拒绝。”
基本搞定，高牧心中暗喜。
“好，研究结果归谁？”
“肯定是归属公司了。”高牧笃定的答道,这是不容置疑的：“当然，我们也会在其他方面弥补你们。你可以选择现金或者是公司的股份，这个可以详细的谈。”
这两样东西的价值到底有多大，高牧相信除了他，没人能认识的那么清楚。
“我个人好说，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一项研究，是不可能跳过学校的。”
“学校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
王菲菲站了出来，给裘正一个安心。
“好，还有一个问题，这两项的研究需要花费的钱可不少，你们的预算有多少？”
“每年最少一千万！”
一根手指在裘正面前晃动。
“这么多？”
完全超出了裘正的预计。
高牧继续笑道：“一千万是保底，上不封顶，所以说裘老师，你可以放开手脚干的。”
一张大嘴张开，能塞进好几个海鲜。
第370章 抽丝剥茧
干，绝对是放开手脚干。
不光是四肢，就算是有多余的也能放开干。
裘正原以为所谓的合作，也就是一年给他一个十几、二十万的研究资金，靠时间耗出一些成果。
因为之前很有科研项目，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不是说十几二十万少，其实对于他和他的研究生团队来说，这已经是很好了。
要是有两三个类似的项目，一年下来有个四、五十万的资金，足以让他们开怀大笑。
因为这样的科研合作，不能光用可以到手的研究资金来计算的，同时对于下面人的研究论文，都有很大的帮助。
他手下虽然有一批学生，但在魔都大甚至是整个高校体系类，计算机和互联网这一块的课题，以及专业的重视度，还是不够的。
不说现在超级吃香的外贸、就是对比其他重工业甚至是采掘业相关的专业都不如。
看着他们资金充裕，不但平时“吃香喝辣”的，还有不断发表的学术研究论文，他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想给身边的人提供更多更好的资源，也想有朝一日，他的团队能名声大涨，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
为国为民的大志也好，为自为己的虚荣也罢，谁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人。
“真的每年给我一千万资金？”
这个数字实在是太震撼了，在兴奋之余，冷静下来的他还是不敢相信，言语中满是质疑。
一千万的保底他都不敢相信，至于什么上不封顶，根本想都没去想。
“当然，裘老师，这个不是我们口头说说的，是需要白纸黑字协议说话的。”高牧笑道：“当然，这么大的一笔资金，不可能一次性给您，肯定是要分期的。”
“怎么个分法？”
这一点让裘正很关心，因为在他研究高牧给他资料的同时，他脑海里就已经盘算过一些东西。
“假如我们今天谈的不错，这几天就能签署协议的话，从下个月开始计算，第一个月会先给你三百万的启动资金。如何？”
之所以一开始给这么多，是考虑到要组建两块实验室研究团队，光靠裘正现在的人手和设备，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一开始不光要买设备，还要再物色一些人手，学校的研究生基本上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这么大的两个项目，光靠裘正和在校学生肯定不行，还是需要一些特殊外援的，而这些外援就不可能是可以免费使唤的了。
实际上外援高牧自己也可以在社会上招聘，但是他来操作，物色人选，真心没有裘正合适。
以裘正在圈内的人脉，肯定能找到跟合适，更实用，且真正有本领的人。
最主要的是，裘正去找人，肯定会找和他配合默契的。
时间不等人，高牧可不想他的研究项目，会被人与人之间的扯皮浪费掉更多的时间。
“够了，之后只要不脱节，我就能把这事干好。”
只要是有钱，只要资金充裕，裘正相信，他是能带着手下的
队伍，干好这两项任务的。
“你没问题，那我们就没有问题。之后每个月的资金用度我们也就不生搬硬套了，需要多少就给多少，用成绩和实际需求说话。”
反正是上不封顶，高牧很清楚这两项东西一开始需要的资金量，上不封顶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当然了，真正砸在裘正和实验室的钱，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只因为这不光是实验室的小规模理论实验，还要牵扯到更大范围的实践实验，真正花钱的大头在这个上面。
高牧给的资料上有阶段和步骤说明，裘正很清楚应该怎么做。
一切顺利的话，他们是要走出校门，进入高牧说的牧马人公司，帮他们建设相关的数据中心和云端服务部门。
“照你的话，也就是说相关的资金调配，会是你来安排？”
裘正不自觉的摸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他的烟瘾不小，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只在工作，只在搞科研的时候，嘴上才会塞上香烟，平时他是不抽烟的。
高牧看了王菲菲一眼，随手摸出自己的zippo，叮的一声擦亮火焰给裘正点着。
同时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是的，为了方便联系，我会作为你和公司之间的联系人，不光是资金的，任何项目上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公司给了我很大的权限。”
长长的吸上一口，随着烟气的缭绕，裘正的脑海反而清晰了起来，思路也通透了很多。
眯着一双眼，看着高牧，难怪明明自己 就可以找他，偏偏要通过王菲菲。
难怪在学校就能聊的事情，偏偏要在校外说。
这一切，都只因为高牧现在用的不是学生的身份和自己说话，他代表的一个他还不是很了解的一家公司，或许还是一头体型不小的大鳄。
对高牧，对他这个班长，对王菲菲如此看重信任高牧的原因，他似乎也应该要好好的反思反思了。
不对，总感觉那里不对！
再一次的大吸一口香烟，几乎燃尽了三分之一的烟卷长度，再次的吐出一大口烟雾，把他自己整张脸几乎都隐藏在了烟雾中。
烟味重的王菲菲挥手驱赶，整个人战术后仰。
“你和这家牧马人公司是什么关系？你的名字叫高牧，里面也有一个牧字。”裘正的五官突破烟雾，一双眼睛赫然凝视着高牧:“可别告诉我是巧合？”
之前恍惚觉得不对的对方，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终于让他串联了起来。
高牧只是一介学生，有这么一个实力派的大老板朋友已经让他疑惑。
现在还有这么大的权限，几乎已经做到了全盘做主的程度。
加上这公司的名字和高牧的名字过于巧合，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这样的试探很直接，直接到高牧知道否认也没有意思，反而会产生不好的隔阂。
只是就这么承认，会不会吓到裘正呢？
毕竟手下突然冒出来一个亿万富翁的学生，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是承
受不了的。
“好了，你就不要再隐瞒你家班主任了，马上都是一家人，瞒得了初一，你瞒得过十五吗？”
王菲菲依旧保持着战术后仰，在高牧犹豫的时候，推了他一把。
“裘老师，其实这家牧马人公司就是高牧的，你这个学生可不简单啊。实际上他在高中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一年的多的时间 ，机缘巧合之下，已经赚到了别人一辈人都赚不到的钱。所以，和他合作，你没必要有顾虑的。”
“……”
猜是一回事，等到了正确的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他做好了心里准备，已经说不出下一句话。
“都是凑巧，运气好罢了，其实也没有赚多少钱。”
高牧谦虚的说道，有些东西，他自己说出来没意思，还是等裘正以后慢慢的了解更好。
“王老师，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难怪从一开始你就对高牧青眼相加，原来你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啊！”
虽然不知道高牧的所谓牧马人到底有多大的规模，但是能每年安排出一千万以上的资金给他搞科研，就足以证明公司的实力不弱 。
敢这么烧钱的公司，何止是弱，应该是很强很强了。
“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这么了解高牧，是因为高牧的高中老师是我最好的闺蜜。所以在他还没有进入我们魔都大上学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很熟了。”
在可说可不说之间，王菲菲挑选了一些可以说的内容，也算是为了更好的拉拢裘正。
她已经知道，高牧要裘正帮忙合作的两样项目，对他未来的互联网公司很重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很多疑惑又都明白了一些，这样看来甚至连王菲菲担任辅导员都是特意安排的。
那么自己这个班主任呢？
会不会也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关于我这个辅导员，还有你这个班主任的安排，你也不用疑惑，确实是我用了一些关系。”王菲菲如同看穿了裘正的心思一般：“你应该知道，以高牧的成绩和他高考时身上就拥有的成就，我们魔都大，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他最后之所以选择了魔都大，进入我们学校学习，这里面同样有我安排……”
是真是假，亦真亦假，假假真真！
高牧淡然的回应裘正看过来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承认了王菲菲的说法。 在裘正的眼里，虽然王菲菲一直在抽丝剥茧的给他讲解一些事情，但是此时的高牧愈发的陷入了迷雾之中，让他看不清楚。
“裘老师，这些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聊，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想确认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计划。”
高牧需要裘正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凡他有一点的犹豫，他都要重新想办法。
“我肯定是愿意答应的。”裘正掐灭已经燃尽了烟丝，烫到了手指的烟屁股：“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不是我答应就行的，还需要学校的同意才行。”
……
第371章 大隐隐于市
事关上千万的好事，裘正不可能不答应。
同样也正因为这好事太大了，不可能他悄悄搞就行。
没有学校的的同意，没有校领导首肯，他根本动不起来。
“学校这边不会有问题的，你正常报备就可以，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嗯，对了，我们会跟学校沟通的，给你们的资金学校不会提取发展基金。”
高牧伸手点了点自己和王菲菲，又给出了一颗定心丸。
“真的？”
裘正很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
这位姑奶奶虽然在魔都大吃的很香，但这是事关一千万，甚至是几千万的项目，她是否能完全搞定，依然存在未知的。
“放心吧。到了这一步，我不妨再给裘老师透露一个小秘密。在学校我是高牧的辅导员，在校外我其实也是他手下的一个员工。所以和你合作这件事情，也是和我有切身利益关系的，你说我敢不用心对待吗？”
“真的？！”
同样的两个字，再一次的从裘正嘴巴里冒出，但其含义已经完全不一样。
之前是疑惑，之后是不敢相信的喜悦，同时已经认定了是真的。
万万没想到，王菲菲竟然早就在高牧的公司里了，以她的身份加盟高牧的公司，代表了什么？
会不会有更深的含义，会不会王菲菲是某个重量级人物的代表？
而高牧，一个高中时期就开创了事业，在大一就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怕并不是他知道的那么简单吧？
对牧马人公司，裘正的兴致达到了最浓烈的高度。
同样，对于加盟这家公司的项目，合作研究云端存储和大数据技术，更是满怀信心，充满了期待。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外面的小轿车哪里来的？还不是公司给的配车。”
高牧给她的配车，可不是宝马mini，而是价值好几倍的法拉利，只是担心过于碍眼，而调换成了现在稍微低调的宝马。
“看样子你在公司的位置不低啊，竟然连配车也有了。”
裘正羡慕的说道，王菲菲的车他知道，前段时间还搭过一次便车。
王菲菲的家庭条件很好，买车也是小意思，裘正当时也没有多问，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家里长辈给她买的。
殊不知，竟然还是高牧的公司配车，对牧马人的实力，又有一次实质化的认知。
毕竟在这个年代，很多领导干部的配车都只是桑塔纳2000，一个私人企业的领导配车都输宝马级别的专车，实力怎么可能会差。
“裘老师，要不你也到牧马人挂个职，配车这是基本的福利哦。”
诱惑，高牧深度的诱惑着裘正。
对于裘正这个人，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并不是简单的合作。
对于求贤如渴的高牧来说，这样的人才，他是巴不得收入麾下的。
“哎，我没那么方便，不是想挂就能挂的。”
羡慕的看着王菲菲，她可以轻松的在外面找副业，自己却不能有她那一份潇洒。
大学的这份教师工作，是有编制的铁饭碗，他可不敢轻易的放弃。
“哈哈哈，开玩笑的，裘老师以后是公司项目研究的合作伙伴，至少算半个公司的员工，想要用车你打个招呼就行，公司最近在组建小车班，想用车随时可以。”
对于像裘正这样的人才，高牧不会在这方面小气，只要对研究有利，他都会给出诚意的安排。
这个小车班也不是随口说的，确实是交给丁厉在准备。
“这待遇好，我很期待啊！”
高牧的大气，让裘正很开心，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和高牧的位置做了调换。
“裘老师，两位客人，菜可都凉了。”
老板在隔壁左等右等，等不来吃饭的三人。
眼看着他准备好的东西都凉透了，又没有其他的客人来给他招呼，忍不住再次来招呼。
“对对对，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老板娘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河鲜海货都烧的十分地道，你们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尝一尝。”
今天最大的可惜，是他的迎风垂钓没有战果，不然亲自钓上一样河鲜，那就完美了。
“好，那我们就托裘老师的福，好好的享受一回江海汇聚之地的特色大餐。”
菜又热了一遍，之前卡下的几样硬菜重新上灶，吃的确实舒服，直到要搭最后一班轮渡，他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之前利用了多种交通工具，在老板的协助下，才到了这里的裘正，自然是名正言顺的搭王菲菲的宝马回去。
这一次再坐上这宝马mini，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看着车前无尽狭长的乡间小路，倍感激情。
……
返回市中心的高牧没有跟着王菲菲和裘正回学校，而是独自一人找到马一鸣，带着他到了一个地方。
“棍子，我这可是国际大牌范思哲，怎么就不合适了？”
几天前高牧交代他准备一身有档次的衣服，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长长见识。
马一鸣也不知道什么叫有档次，所以就咨询了他的军师，比他见过大世面的丁厉，在他的介绍下斥巨资在范思哲专卖店店员妹妹的强烈推荐下，买下了身上这套衣服。
他自认这套价值上万的衣服穿在身上，完全把他高大帅气英俊的气质展露了出来，比电视里的霸道总裁也不差。
不光是他觉得，丁厉也赞同，店员小妹更是满眼的崇拜和羡慕，要不是刷的是高牧的卡，他才舍不得花这样的冤枉钱。
可就是这样完美的一套衣服，竟然没入高牧的法眼，觉得过于轻浮了?
这叫潮流，这怎么是轻浮呢？时尚懂不懂？
“你还是没理解我意思，衣服是好衣服，牌子也无话可说，只是他不适合我带你去参加的聚会。”高牧站在一处弄堂的口子上，看着马一鸣花里胡哨的一身:“我们的年纪本来就偏年轻要是再不穿的成熟一些，怎么给外人稳重的印象。”
“哦，我知道了，难怪你平时都是穿单色的衣服。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呢，原来是为了装老啊！”
听过装嫩的，装老
装成熟的还真不多。
“穿衣打扮是一部分，谈吐方面也要注意，不要太轻浮了。”
年青人有活力，思维快，同时也擅谈，他们要出席的不是一般的吃喝玩乐大会，要是过于活泼，在成熟人士的眼里，难免会有轻浮的印象。
实际上这一点，高牧自己有上辈子的灵魂加持，也都是改了很久才算有了大的进步。
和他的事业一样，他的脾性也需要越来越沉稳才行。
围绕在他身边的的，现在、将来和他打交道的，都是人精，都是有所成就的人士，他要是不能改变身上的稚嫩气质，多多的凸显成熟稳重有魄力的风范，会很难融入他们的阶层的。
总是依靠一鸣惊人，超出一般人的眼界来博取他人的认同，会让他很累很累，只有润物细无声般的融入，才死最佳的选择。
“嗯，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在学校旁听了几节课，接触了一些大学生之后，马一鸣自己也有了新的认识，高牧交代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他肯定会听。
“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高手在民间。好衣服未必就是外国的香，之所以现在的高端市场都被老外的品牌占据，只能是说他们的高端市场化做的很成功。”
高牧自己不耕耘服饰市场，所以对这一块有看法，但不会有做法。
他只要想办法在互联网这一新的产业中，在局部实现对欧美发达市场的弯道超车就行了。
人心不住蛇吞象，专心一意，比到处撒网的效果肯定更好，更能成功。
“你说的高手就住在这里面？”
马一鸣狐疑的看着有些破旧的弄堂街道。
“你可不要觉得这里破旧，就以为住的都是社会最底层。其实，住在这些地方的都是老上海，老上海里面的能人高手，不少就隐居在这样的环境里。”
高牧带头往里面走去。
“我懂，这叫小隐隐于野，而大隐隐于市也！”
马一鸣跟上高牧的步伐，一直走到一处挂着破旧牌匾，上书“老裁缝”三个大字的地方才停下。
高牧推开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塌的木门，走了进去。
“哦，小高来了，是来拿你的衣服吗？”
一个头发花白，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的老人，听到声音之后，拿下眼镜看着高牧。
“老爷子好啊！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小段呢？”
高牧笑着上前两步，他知道老人的老花严重。
“他给客人送衣服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段老爷子看了看墙上的老旧石英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随手插在无臂、无腿、无头模特的身上。
他的衣服很多地方都是手工为主，讲究一个精细。
“哦，看来老爷子这段时间的生意不错啊。”
高牧来过好几次了，生意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搬了一张椅子让老爷子坐下，然后自己马一鸣坐在了他的身边。
“就那样，都是靠街坊邻居的照顾，小本生意，混口饭吃。”
第372章 车是人是
段老爷子很谦虚，但也是事实，他这个老裁缝小店在这里开了几十年，可不就是靠着街坊邻居的照顾才支撑到现在的吗？
“其实吧，以你的功夫，搬出这里，开一家高级定制的服装店，保证生意兴隆。”
高牧笑着建议道。
“你说的这些，家里的小孩也说过很多次。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等再过几年我眼睛实在是看不到了，就支持小家伙去外面开家更好的店面。到那个时候，我想那些老家伙也不会怪我的。”
老人的念旧，很多时候是年轻人难以理解的，或许在段老爷子看来，搬离这里一条街道都是对这么多年街坊邻居支持的一种背叛。
“为什么是孙子，不是儿子？”
马一鸣低声的在高牧耳边问道，他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一点，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老人的儿子没有接老人的班，反而是孙子跟着他学艺。
“老爷子家里出过变故，所以……”话说一半，其意自明：“另外，小段除了老爷子身边学的本事以外，自己也是服装设计出身。要不是为了看着老爷子，以他的本事，在外面开一家设计室，做自己的品牌都没有问题。”
买一送一，主动多透露了一些消息送给马一鸣。
“原来是这样，奇怪，你怎么对他们的情况这么熟悉？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高牧去大牌店里买衣服他肯定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一个年轻人竟然会在这种应该是大爷大妈才会来的裁缝店做衣服，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你猜啊！”
高牧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们两个小家伙，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老头子的面说吗？嘀嘀咕咕的，欺负我老人家耳背啊？”
段老爷子看着嘀咕的两人，不满的训斥道。
“老爷子，我可没觉得你耳背，你的耳朵啊，比一般人还要尖。你看，我们这么小声的说话，都被你听的个一清二楚。”
段老爷子耳背倒是谈不上，只能说年纪大了，耳朵的功能也在退化。
正常的交流面对面交流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像高牧和马一鸣这样压着声音说话，他是一个字都听不到的。
“高牧来拉。”
就在老爷子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店门被推开，一个同样年青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子挂在脑后，一看就很有艺术气质。
“听老爷子说，你给客人送衣服去了。谁啊，这么大的气派，需要我们段大设计师亲自出马？”
从对话中就能听出，高牧和他们爷孙两确实是很熟。
“又开我玩笑，朋友介绍的一贵客，急着参加一场酒会，自己又过不来，只能我给他送去了。”
小段放下手里一个大包包，走到了段老的身后，习惯性的给他按摩肩膀。
“自己没时间，不能让秘书或者司机来取吗？非要你送？”
马一鸣也不认生，很自然的插上一句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马一鸣的话插的其实有些突兀和尴尬，高牧赶紧主动截话：“老爷子这里出去的衣服，都是量身定做
手工缝制的。在成衣之后，还会根据客人的具体身材体型，做最后的修饰。客人自己不能来，就只能是他自己上门去。看到他的大包没有，里面全是工具。”
一门手艺饭吃的好不好，是否能让别人满意，更多的其实是体现在细节上，细节往往决定最后的成功与否。
“这位是？”
借着机会，小段问道。
“这是我兄弟，过几天也要参加一场聚会，今天就是带来请你们帮忙做一身合适的衣服的。”说着，高牧站起身顺手一拉把马一鸣也拉了起来：“时间可能有些紧，两天之内能行吗？”
他们这里的客人就是这样靠老客户介绍新客户，这一样带起来的。
服务第一，既然是新客人来了，小丁也是第一时间拿出尺子开始在马一鸣身上动作着。
“两天时间确实有些紧张，不过晚上辛苦一下，再把时间不紧张的衣服往后推一推，问题不大。”小丁一边记录尺寸，一边盘算时间是否允许：“风格款式的要求是什么？”
“没什么要求，正款西装就行。嗯，成熟一些吧！”
高牧不带考虑的回答道。
“行，布料你们选，还是我来。”
“全都你来就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两天后，他有衣服穿就行。”
“ok。”全部让他一手到底，反而更能提高他的效率：“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试穿一下。”
“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穿，给我就行。”
“嘚！”走到一旁的衣架处，在为数不多的成衣半成衣中拿出一套看上去很普通的西装，小心翼翼邪恶包装好，递给了高牧：“他的衣服好了，再给你打电话。”
“你直接给他打吧。”出最终成衣之前，还需要穿在身上做细节的调整，高牧怕自己的手机关机：“老马，把你的电话留下来。”
早在带丁厉和王子义去医院检查并离开的那一天晚上，为了联系方便，高牧就给马一鸣和丁厉配了手机。
虽然机型有限，但是诺基亚和摩托罗的款式还是不错的。
“好嘞！”
马一鸣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了尺码的下面。
“老爷子，你们先忙，我就先撤了。”
“去吧，去吧，你们走了老头子可以安静的做衣服。”
段老爷子是真的喜欢做衣服，裁缝两个字已经融入了血液里。
“哈哈哈，好，不打搅您老大展身手了。”
高牧因为有事，也没有继续留下来，其实他和段老爷子有些忘年之交的感觉，彼此都很喜欢聊上一聊的。
“爷爷就是喜欢说笑，你们不要在意。”
把两人送到门外的小丁抱歉的说道。
高牧淡淡一笑，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老爷子的话，不过：“我看老爷子今天的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累到了？”
“应该没有，不过这两天精神看上起确实有些萎靡。我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自己感觉一切正常。”
“不行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了，还是需要随时注意的。”
“嗯，多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走了，有事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再见！”
丁厉开着虎头奔，就在路边上等着他们，接过高牧手里的衣服包，在后备箱平摊放好。
然后最后一个上车，一脚油门平稳的离开。
在经过一个街口的时候，旁边跳出来两个人，两脸狐疑的看着他们的虎头奔，跟在后面追了几十米。
不过可惜，他们即便有博尔特的水平也不可能追上小轿车，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远去。
“看清楚了吗？”
其中一人双手插在膝盖上，弯着腰身，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头黄发，脖子上衣领下，一个纹身的“帅”字若隐若现的。
“看清楚了，绝对是那天晚上的那款车型。”
另外一个人的一双手，按在人行道的树上，同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屁话，我是问你车型吗？是不是那天晚上的那款车，老子不知道，需要问你。”黄毛气的粗气都不喘了：“老子问你的是看清楚车内的人了吗?”
“这个，没有。”
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小弟看着地面的脸上肌肉抽搐，对于黄毛的训斥心里其实是很不爽的。
屁字没一撇的事情，真把自己当成团队老二了。
“mmd，开那么快，急着投胎吗？”
黄毛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只能郁闷的骂着街面上不断开过的车子。
凶神恶煞的骂娘，把一旁走路经过的一对母女吓了一跳，赶紧小跑的远离。
“哼！”黄毛鄙夷的看着母女俩，继续自言自语道：“幸亏老子眼尖，看清楚了车牌号码。”
“看清车牌号码有什么用？又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
黄毛对面的小弟嘀咕道。
上次没有看到车牌，这次看到车牌有什么用？
只是一样的车型，又不能确定就是当初的那辆车，更不能肯定就是车上的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哼，你懂个屁！”
黄毛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去，一股狡黠从眼中滑过，是不是那天晚上的车上，是不是那天晚上的人很重要吗？
既然没人知道那天车里坐的是谁，既然不知车牌号码是多少，而他现在找到了这么一款同型的车。
那么，他说是就一定是，车是人是。
他的目标就是找到那天晚上的车子和人，然后坐上团队的二把手，至于是不是冤枉，是不是找对了人，在他的利益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
黄毛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番腹诽，其实是一点都没有错，他今天遇上的是正主，人是车是。
同样，车上的三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车后，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一幕。
马一鸣依然在纠结高牧是怎么认识段老爷子爷孙两的：“我看他们两个一个老眼昏花，一个年纪也不大，做出来的衣服，真的行？”
说完，还故意拍了拍身上的范思哲。
“等衣服做好了，你穿上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么多疑问干嘛？”
高牧说完闭上眼睛，开始假寐思考。
……
第373章 谁口臭谁尴尬
翌日。
魔都大，一处平时没什么学生来的小高层，高牧抱着一叠书出现。
“上课去那边，这里是实验大楼，没事不要乱闯。”
还没有走进大门，就被一个由里朝外走着的学长毫不客气的给拦住了。
“哦，我不乱闯，我是来找人的。”
高牧侧身让出大门，笑着解释道。
裘正的研究实验室也在这边，因为从高牧手里接了两个活，为了展示他这个班主任对自己学生老板的诚意，请高牧来这边看看。
至于看什么，还是要看了之后才知道的。
“找人，找什么人？不要乱闯。”
学长并没有因为高牧的让道而离开，反而是继续的询问，同时一双鹰眼死死的盯在高牧的身上。
“我找谁和你没有关系吧。”
如同防范小偷一样，盯的高牧很不舒服。
对方既然不走，那就他走，这么宽的路不让也能过去。
“哼，你是大一新生吧，说话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再次超出高牧的预料，这位学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筋，莫名其妙的针对他。
“不好意思，你谁啊？”
面对这么莫名其妙的人，高牧自然也不客气。
“呵呵，我是谁，我是你学长你不知道吗？现在的新生，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
高牧他们这一届第一个学期都还没有结束，确实还是很新的生。
只是这话从这位学长的嘴巴里吐出来，怎么就那么的别扭呢？
“我是新生，但是我自问不认识你，刚才也没有得罪你。你要是刚刚被女人甩了，我同情你，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把火气撒在我的身上。”
高牧是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要咬自己，只能是猜测的嘲讽一番。
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总是能吸引更多的人聚拢。
原本没什么人进出的地方，瞬间热闹了起来。
“你!”伸手狠狠的指着高牧，一双眼睛一如既往的盯着高牧：“小子，牙尖嘴利的很呀。”
似乎被高牧随口一说，说中他的心思，说的咬牙启齿。
“牙尖嘴利，总比牙尖嘴臭的人好吧。不好意思，我还有事，麻烦你让开。”
牙尖嘴利自然要有牙尖嘴利的样子，高牧毫不客气的往前一步，正面对方。
“哈哈哈哈……”
一场针锋相对的对峙，已经让围观的学生看的兴致勃勃，再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不少人再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才嘴臭。”
指着高牧的手，再一次的点着他的面门，只是这一次手指在微微的颤抖。
高牧说他被女人甩了，这还真的是事实，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想挽回这段感情的。
只不过可惜，他的挽救毫无意义，女人再一次拒绝了他。
这一次拒绝的理解也是十分的奇葩，但是这奇葩偏偏被高牧又说中了，女人的借口就是他有口臭。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口臭的男人，所以不愿意在继续的交往。
女人很坚决，他很无奈。
他不是没想过威胁，不是没
想过用强，但是能在这里搞研究的学生，都不是简单的学生，他追求不成也不敢过于的张狂。
所以郁闷的苦水，只能是倒在自己的肚子里，默默的离开这里。
然后就好巧不巧的在大门口遇到了高牧，这个第一次来这里的新生学弟。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锁定了高牧为他的发泄对象，于是就有了一开始高牧觉得莫名的刁难。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高牧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学弟，竟然敢跟他这个学长顶嘴，还顶的他发泄没发泄出去，重新又堆积了一大堆的郁闷在肚子里。
不但让他在其他人面前丢脸，还要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恐怖。
他很想问问高牧，他怎么会知道他刚刚被女人甩了，甩他的理由还是嘴臭的？
这要是说巧合，未免太巧合了吧？
可要不是巧合，他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他要是真的问了高牧，高牧肯定会回答他，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他就是随口一说，他也没想到这随口竟然能这么精准打击。
“呵呵，嘴臭不可怕，谁对号入座谁尴尬。”高牧再往前一步，伸手打掉对方颤抖的手指：“知道自己嘴臭还出来骂街，那就是你的不应该了。让开！”
“小子，不要太过分了。”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激动，似乎都在嘲笑他，再也控住不住情绪的量能，大声的怒吼道：“这里站着的都是你的学长们，你一个新生难道不知道尊重吗？读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见到学长要有礼貌吗？”
实在是说不过高牧，又不想在他的尴尬的话题上继续，只能是转移话题。
在学长的身份上做文章，同时还把周围的人带上，他以为这样就能在场面上形成对他有利的场面。
“我呵呵！”高牧鄙夷的望着对方，余光带了带周围围观的学生群：“学长是值得尊重，但是这尊重是来自于学弟学妹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像你这样，张口学长，闭口学长，满嘴喷粪的欺负人，还想要别人尊称你。我看没有礼貌的是你，需要老师再教的也是你，过分的更是你。学长两个字，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杀人诛心。
玩合纵连横，高牧也不差，就看谁的话得人心，就看周围的吃瓜群众更支持谁。
“你找死，我是你学长，你算什么东西！”
狗急跳墙，要是只有他们两人，他已经扑上去，来一场学长狂揍学弟的戏码了。
“你又算什么东西？”高牧还没说话，身边站着看戏的一个更高年级的学长，替他开口了:“张口学长，闭口学长，学长是这样给你用的吗？”
“我……我是……”
“你什么你，你是谁？导师是谁？”
“你甭管我是谁，你又是谁，多管闲事。”
刚刚还在针对高牧，这一刻已经开始针对更高年级他的学长了。
“哼，连我都不认识，看样子你也不是这栋楼里的人。”高年级学长似乎在学生中比较有地位，所以很自信的问道：“这家伙是谁？你们有人认识吗?”
“不认识！”
“鬼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说不定是混进来偷东西的。”
也有更狠的
，不但响应高年级学长的话，还给他戴了一顶小偷的帽子。
“你才偷东西，我是来……”
虽然不是来偷东西的，但是来这里追女人被拒的事情，也不能轻易说啊，所以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你是来干什么？”再次遇到了一个牙尖嘴利的人，而且大家都是学长，说话比高牧还不客气：“是偷东西也没关系，老实交代，我们可以既往不咎的。”
只要他说不出理由，就一口咬定是偷东西，百口莫辩。
角色变换，现在轮到了高牧站在一旁，开始兴致勃勃的看戏。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物降一物果然是真的，遇上一个同样不讲理的人，不讲理的人也只能是吃哑巴亏。
眼看激起群愤，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此地对他过于危险。
虽然这突然的转折让他有些懵，虽然一时之间想不清楚原因，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比较好。
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灰溜溜的跑出了大门，他也怕被他的学长们狂揍一顿。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今天吃的亏，等找机会再找回来就是了。
其他人不敢说，但是高牧这个新生他肯定是要报复的。
跑出去了很远，距离足以安全之后，他才停下脚步，凶猛的盯着大门，恶狠狠的发誓。
这口恶气他是一下都不愿意留着，认准一个方向快步的走去，他在魔都大，也不是没有靠山的人。
同时，高牧笑着抱拳对周围的人群说道：“学弟感谢各位学长主持正义，你们才是真正值得学弟尊敬的学长。”
“哈哈哈，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有人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道。
“就是，就是没有你的事，像这样的败类，我们也不会客气。学长二字，神圣不可侵犯。”
一件小矛盾的小事情，愣是被他们升华了高度。
“终归，今天学弟是见识了我们魔都大学长的威风，当然是两种不同的威风。不过，好在还是正直的好学长多。”
花花轿子大家抬，抬完之后，逐渐的散去。
“学弟来这边是找人，还是有事？”
第一个站出来帮高牧的高年级学长没有马上离开，关心的问道。
“我是来找人的，学长是不是对这里很熟？”
刚才就是他站出来，就有了差不多是一呼百应的效果。
“还行吧，我读研两年了，算是这里的老生。你想找谁，我可以帮你的。”
研究生都两年了，那还真是学长里的老学长了。
“我找裘正老师，不知道学长知不知道他的研究室在哪里？”
高牧只知道在这栋楼，具体的地方没人指导，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
“你找裘老师？”惊讶的反问。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高牧有些懵。
“哦，没问题，我想说的是，我就是跟着裘正老师的。”
“这么巧的吗？”
“对，如果你找的裘正老师，和我说的裘正老师是一个人的话，就是这么的巧。”
……
第374章 目光要放远
关于两个大项目的的入手，裘正今天一早就来这边，给跟着他的五六个学生打了招呼。
此刻，正在给他们布置相关的任务，准备大展手脚，大干一番。
当高牧跟着黄争山来到实验室的时候，裘正正在给大家灌输一些关于大数据和云端的知识，不过他说的大部分内容，实际上还是从高牧给的资料上看到的。
更多的是波澜壮阔的前景，诱惑迷人。
“裘老师！”
“高牧来了啊！”裘正笑着招呼高牧到自己的身边，然后看着其他人指着他说道：“你们都知道，我现在还带着一个班的新生，这是我班里的学生，同时也是班长。今天让他过来，就是跟大家打个招呼，以后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裘正这话，说的其实不是很有逻辑，但对于专心在学业上的这帮人来说，导师的话，是不会去质疑的。
不暴露高牧是项目所有人的身份，这一点是他们两人早就说好了的。
“各位学长、学姐好，我是高牧，以后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
除了一个学姐，剩下的全部是学长，从今往后这些人都将为他“隐秘”的工作。
“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黄争山，他算是跟了我时间最长的。一般有什么事情，我都会交代他。另外这是……”
虽然很好奇高牧为什么会跟着黄争山进来，但也没过于纠结。
裘正的介绍很有意思，介绍的很详细，不过只有他和高牧知道为什么要介绍的这么详细。
这是在给幕后的出钱老板，介绍手下员工的详情呢！
“裘正老师，你电话。”
屋外，一道有力的声音呼唤道。
“争山，你给高牧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其他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吧！”
交代好事情，裘正才出去接电话。
“学弟，真没想到你还是裘老师班级的班长啊，这官不小啊！”
黄争山笑呵呵的看着高牧说道。
他们这里的实验室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研究室，没有什么试管器皿这些东西。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几台电脑，以及一些电子设备，他们所谓的研究，也基上与电子设备打交道。
“学长说笑了，我对你们这里的设备挺好奇的，要不给我讲解讲解。”
“好！”
在黄争山看来，裘正之所以安排高牧来这里参观，应该只是想从现在就开始培养高牧。
好歹刚才和高牧算是同战壕的战友了一回，这介绍也没有矫情，十分到位。
甚至还让其他的人给高牧演示了一番编程的实况，算是给高牧涨见识。
虽说这里面的东西，黄争山介绍的东西高牧都懂，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求知若渴，无比喜悦的表情。
裘正的电话接的有些长，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才回来。
一进实验室就笑着问高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
包括黄争山在内，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们俩，这是什么套路？
就算是谦虚，也谦虚的太过头了吧？
裘正一个导师，一个班主任，竟然问一个第一次来这里的班级新生意见？
他能提出什么意见，自己都还是一知半解的水平。
“裘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学长学姐们都是这方面的好手，能力者，我一个看了一场好奇的学弟，哪里能提出什么意见。”
高牧心里一顿苦笑，这才接了一个电话，就要把实情露馅了？
“哦，也是。看的怎么样，校领导找我汇报合作的事情，你是继续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裘正也察觉到了自己话中的问题，于是换了话题。
“见识的差不多了，今天还有课要上，我和你一起走吧！”
心知肚明，高牧知道裘正是有话要和他私下说，而且必然还是有关学校领导关注合作项目的事情。
“那就一起吧。争山，你们赶紧把手中的事情整理一下，最多三天，我们就要启动新项目的研究。”
“知道了裘老师，你放心吧。三天时间，足够了。”
虽然是刚刚来，但是他其实昨天就从裘正那里知道了一些，所以并不惊讶。
看着高牧和裘正的身影离开房门，黄争山的身边迅速的围满了人，没有落下一个在自顾自的做事。
唯一的女生代表所有人问道：“学长，关于裘老师说的合作，你怎么看？”
“怎么看？当然是高兴的看了。怎么，你们还有人不愿意参加吗？”
“怎么会，我们当然是愿意了。只是刚才裘老师说的比较笼统，很多地方都没有讲清楚。你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和我们说说呗！”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法，但黄争山在事实上，是他们这个团队的组长，裘正一般有什么时候，往往都会交代他，然后再由他来安排。
所以，黄争山在这个团队里的威望，还是不庸质疑的。
“他昨天是和我说了一些，不过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比你们知道的多。”
这也是黄争山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以往有这样的事情，裘正不但会交代的很清楚，甚至还会带上他，和对方一起吃个饭交流交流感情之类的。
而这一次这么重大的两个大项目，不但没有跟着见到对面是什么人，更是连知道的内容都不多。
“你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和老师的关系吗？快点说说你知道的吧！”
“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聊一聊。这次这两样项目课题的合作方，听说是我们上海的一家互联网公司。这个和我们的学的内容还是和贴合的，而且互联网行业的相关产业目前在国外可是大火，我们要是能研究好这个课题，以后不管是留学还是找工作，都大有益处。”
黄争山的的心思还远不止于此，他的内心其实也有一个互联梦，只不过局限于他自己的能力，这个梦只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次的合作也许是一次机会，和之前的一些项目研究不同，这次的合作方是一家正儿八经的互联网公司。
要是能在这两个课题上研究
的好，和背后的公司能有好的合作，或许他也有加盟的机会。
“这些大饼你就不要给我们画了，我听说这两个项目课题的资金投入很大，有不少的钱？”
说到钱，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一下。
到不是他们财迷，而是以往他们研究课题，都会有一些小补贴。
跟着裘正的他们一个个经济条件都一般，这些小补贴他们是很喜欢的。
特别是一些需要出去外面调研的项目课题，是他们的最爱。
当然，这里面的大部分获益，肯定还是裘正最多，他们最多也就是弄点汤喝喝。
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没有怨言，因为这是规矩，是潜规则。
而且，相对于其他的一些人，他们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就在上个月，就有其他老师带的学生被导师压榨的太狠，去学校控诉了导师。
事情的原因就是他们被但是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打着学术研究，课题合作的旗帜，给一些私人企业干私活，卖苦力，而赚到的钱他们一份也得不到，全部进了导师的口袋。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被压制的时间长了，那根弹簧也就断了。
整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折腾了一个多月，最后以学校对那位导师进行了严厉的处理，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所以，他们刚才听到裘正要去学校领导那里汇报，一点惊讶都没有。
这都是受事件余震的影响，这么大的合作课题，学校领导不盯着才怪。
“你们啊，眼睛就不能放长远一些吗？”
黄争山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自己的水杯润了润嗓子。
“得了，这么两项课题的研究内容我们大致探讨了一下，希望渺茫。到底能坚持多久没人知道，我们可不敢看那么远，还是看看眼前能不能得到一点好处。”
依然是女生代表其他人，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未来的东西过于遥远，说不定就是镜花水月一场，还是眼前的实际更实际。
“没错，这两项课题的难度可想而知，就凭我们几个人，呵呵，不是我看不起我自己和大家，实在是杯水车薪，差距有些大。”
云端和大数据几乎是处于概念阶段的东西，他们能借鉴的资料很少很少。
不说其他的，就是查相关的海外文献资料，都够他们几个人忙的了，想要做出成绩那是难上加难。
“瞧你们说的，要是很容易，很简单，人家公司为什么找我们合作，为什么要投入这么大的资金量。你们怕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资金量大，是有多大吧。”
黄争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
“多大？”
“据裘老师透露出来的一点口风，只要课题研究正常，拿出一定的成绩效果，每年最少有一千万的投入费用。各位亲爱的同学，是一千万，不是一千块啊！”
刚从裘正嘴里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他是惊讶的差点砸了一把水壶。
此时当做秘密说出来给其他人听，依然十分的激动，声音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