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血尸王
我愣了愣,心忖道:“这女人果然狠毒,口口声声说与她们姐妹情深,没想到现在就变卦了,拔刀相向毫不留情。”
“现在最重要却也最麻烦的其实是黎静。”
“为什么是黎静,她不应该是最容易争取的吗?”
“你错了,黎静已经有心上人了,你怎么确定她会跟你?”
“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我的女人才能跟我合作?这是什么道理。”我不解地看着她,“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没有必要非得......”
“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筱姰打断了,“黎静此人性格多变,若不能俘获其芳心,我们不能完全信任她。还有,你要记住,她有孕在身,现在是如履薄冰,更需要男人的依靠,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得不承认,筱姰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人,她精准地把握了每一个人身上的筹码,也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弱点。
“行吧,我试试吧。”
“至于莹芳,你不用多虑,只要黎静被你拿下,她一定乖乖听话。”
“好的,我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睡了,我叫人起来换班,你也睡一觉。”
此后,一夜无事。
对于筱姰提出的计划,我总感觉自己是在一步一步,缓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放到悬崖下面,向漆黑一片的洞底爬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云蓉已经把人都叫醒了。
“准备一下,继续行动。”
从地面上去看那些尸体,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恐惧非常强烈,这些尸体应该都是殉葬的奴隶或者战俘,尸体长年累月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冷潮湿的洞里,骨头上呈现出一种霉变的黑色,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很浓的霉味。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古代的时候,这些殉葬的尸体很多都给肢解过,所以看上去这些尸体的表情才会十分狰狞。”
“你够了,恶不恶心!”叶雨梦白了我一眼。
“瞧把你吓得,很多尸体都长着獠牙呢!”我故意恐吓道。
没想到叶雨梦这么不经吓,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我把她扶了下来,她一个蹒跚就踩到了一颗头骨上,将早已经腐烂的头盖踩了一个窟窿,幸亏被我拉住才没陷进去。
她好不容易站稳了,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你个混蛋,气死我了,你行不行我现在就崩了你。”
“行了,别闹了!”云蓉瞪了她一眼,“把枪收起来,现在我们还需要他!”
说着,云蓉就抬高火把照亮四周,“看看这路该怎么走。”
尸体堆积如山,尸体之间,有一条小径直直通向前面,火光有限,我们只能看到十几米外,再远就看不到了,不过我们在悬崖上面看的时候,已经看准这条路就是直通到那块平地上的,估计着只要往前就能到地方。
但是,因为云蓉不优待俘虏,我一夜没吃东西,体力透支得太厉害,实在走不动了,云蓉让我在这里先喘口气,也顺便看看,这里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四处转了几圈,看了半天,云蓉发现我明显有表情的变化,问道:“看出来什么了?”
我对云蓉说道:“这里好像有一些不是人的尸体,这些头骨
的结构不对。”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直起鸡皮疙瘩,心说:“难不成是尸变之后的僵尸骨?”
“如果这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不好说啊,现在我看也看不出来,你们要想知道,我得多看几个,最好能找到没完全腐烂的,在这些尸体堆积处的内部不知道有没有,要不要看看?”
叶雨梦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里面的尸体给这么重的阴气罩着,肯定有尸变的迹象,要是开出只粽子来,我们也没带黑驴蹄子,你又不能蹦不能跳的,弄不好,恐怕都得交待在这里。”
黎静的想法和叶雨梦的想法一样,就对云蓉说:“此地不可久留,还是早点走吧!”
我点头对说:“我也就是说说,要我干我还不肯呢。”
我看火把用了很久,烧得很快,火焰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在这种地方如果火把熄灭,那是要命的事情。想要再制作照明的东西非常困难,最差的情况,就是我们不得不摸着尸体走路。
云蓉很快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就不让我多歇,蹲了几下就催着上路。
我们沿着小径向前走去,两边是一排又一排的尸体,在尸体的中间看到很多石人混杂在里面,洞穴的底上是泥土,这让我觉得很惊讶,走在上面并不是很踏实。
“妈的,这些黑色东西也许都是死人腐烂而成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有一种脚底板发凉的感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
此时,我看到一个石像在我左侧,像只垫伏的凶兽。灵台两盏灯,又似凶兽凶光闪闪的双目。
“不好,前面有大雾。”
“这个坑好像是......”
“是一个湖?”
“地下水形成的水潭,这种水潭可能很深。”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怒江流域流经喀斯特地貌,这下面溶洞发育很多。”
身后的湖,迷失在茫茫的大雾里。
前方两排石钟乳,疏落有致,蜿蜒而上。
“这可不好走。”我故意说道。
我知道,现在是看黎静的时候了,她掌握了路径,所以,她一定知道怎么走。在云蓉的队伍里,唯一知晓她们几个秘密的玲婶已经死了,云蓉等于是一只无头苍蝇,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也是筱姰敢孤注一掷的重要原因。
黎静来到一个分叉路前,她思索了一会儿,凭著记忆里掌握的路径,拣选了左边的方向,如此左弯右曲。
但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半个小时后,我们居然又回到了起点处。
我不禁暗骂一声,“好你个黎静,还真是狡猾,明明知道路径怎么走,故意走上一大圈冤枉路。”
她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迷惑云蓉。如果她一次就找对了路,恐怕会引起她的怀疑。
“蓉姐,看来我们还得再绕一次。”
云蓉也没有办法,无奈到:“那就走另外一边。”
“恩恩。”黎静这次走向沿湖的小道。
四周白茫茫一片,雾愈来愈浓,浓得化不开。
我们迎著水雾急行,发衣全湿。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一段路途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却很阴冷,瑟瑟发抖。大雾无限地向四方八面延伸。
就在这刻,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左侧有物体在移动。
我迅速把目光移向左方,在白雾缠绕的林间,一个白蒙蒙的影子,轻轻地滑进了雾的浓密 处。
“什么东西?”
“追!”我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蓉姐?”黎静愣了愣,“追不追?”
云蓉也一下子蒙了,“追!”
白影杳无踪迹。
“妈的,果然有邪祟。”在这样的浓雾中,要追寻一个穿白衣的人,便像要在黑夜的密林,找那全身乌黑的乌鸦,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
白影一闪。
我豹子般弹起,箭矢般向白影扑去。
白影在浓雾里若隐若现,轻盈潇洒地在前方飘舞前行。
“操蛋!”我全力追去,不一会心中骇然,原来无论我如何加快速度,白影和我始终保持一段距离,仿若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心中不服,试著放慢了速度,岂知白影眨眼下没入了浓雾里,吓得我急忙发力穷追,白影又在前方若现若失。
难道是雾夜出动的精灵。
我好奇心大起,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筹谋了半天的大计,誓要追个清楚明白。
白影直如脚不沾地的精灵,笼罩在若纱若雾的白烟里。
我几乎肯定对方是位女子,身形绰约优美,动人心魄,平生罕见。
白影慢了下来,然后斜斜向上升高,仿似直往天上奔去,湖风吹来,她身上的白纱飘扬飞动,有若升天而去的仙女。
白影继续攀高,踏云而上。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我大喝一声。
但是,我此话一出,立即后悔起来。
因为,此时在我身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被夹在中间,腹背受敌。
然后,倏忽一下。
那男女竟然合为一体。
只见那融合的一男一女,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头颅,只能从头发分辨出是男头还是女头,均长大了雪白的半尺长的獠牙,血红色的极其恐怖的血口,嘴里不断的嚎叫着,绿色的双眼散发出令人倍感寒冷的光芒,而没嚎叫一声,身体上的骨头就长出一分,没到一分钟,全部骨头都伸出了骨刺,手臂外侧、背脊以及头颅顶端、手指的尖端全部都是锋利的骨刺,而且不断的散发着阵阵杀气和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恐怖气息。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前方,露出了不解。
“难道是血尸王?”
血尸王乃天地间至阴至邪的混元傀儡,不死不灭。
“血尸王?”云蓉等人满脑袋的疑惑,都不曾听过。
“不错,普通的血尸混沌化阴阳,阴阳衍生五行,而血尸王却是相反而来,五行混乱,集阴阳为一体,强行炼化元神融合在尸体的每一个穴位和经脉,吸去天地间至阴至邪的怨气和死气练就而成!”
我说出了血尸王的来源,云蓉他们大惊失色。
黎静听得入神和心惊,急切的想知道如何克制这血尸王。
第054章 越王剑
“恐怕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沉重的说道。
“啊?”黎静长大了嘴巴,脸色一阵阵的暗惊,但是瞬间问道:“难道没办法克制它们了!”
“也不是,有我在,你们就请好吧。”
“只是......”
“只是什么......”
我心里已经想好了计策,毕竟搞定黎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这个血尸王,有禁戒在手,谅它也不敢造次。
我故意为难起来,黎静果然已经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血尸王挡住了她的去路。
“只是这血尸王体内有阴阳两种魂魄,单靠我一人之力还不能完全克制,需要一个女人助我一臂之力。”我盘算好说辞,便把话说了出来。
黎静因为心里着急,于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好!”
黎静果然中计。
而此时云蓉等人也开始了撤退。
一道道的流光幻影不断的随着金戈交击的声音渐渐消失,“哈哈,逃?”
一个鬼魅的声音出现在洞穴 里。
那声音不男不女,就像电视剧里太监的声音一样,“看来这血尸王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合体之后才存在,难怪世间很难找到血尸王。”我终于明白了血尸王罕见的原因。
“孽畜,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在神鬼契约人面前还敢撒野,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大声的在空气里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狂妄和愤怒。
“神鬼契约人?哈哈哈,我等你等的好苦啊,千百年来,我一直在这古墓之中,期盼着有一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一道更加浑厚的声音瞬间在空气里响起。
“嗯?怎么变成了男声?”我边说边心里也疑惑起来,“看样子这血尸王不能长久维持合体。”
“看来你是被眼前的仇恨蒙蔽了心智,居然忘记了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角色!”
“小子,你别太狂妄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顿时脸色严肃了起来,即便是禁戒在手,以我一己之力,单独对这血尸王变还是很棘手的。
“我也很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说实话,这禁戒的使用我都有点生疏了呢!今天正好那你开开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要让黎静进入我的圈套,也要牵制住血尸王。
云蓉等人望着茫茫之外那团遮盖天地的黑气,已经不知道我和黎静得到对话,自然也没有办法再来打扰我。
“你打算怎么做?”黎静喃喃的说道。
“其实我一早就有话对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啊?”黎静诧异地看着我,“什么有话对我说?你在胡说什么?”
“算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个时候,先让我解决了这该死的血尸王再说!”
那血尸王怒气冲天,然后手里法决一挥,瞬间化作幻影射向了我和黎静。
我也不敢迟疑,左手剑指一出,禁戒发出一道炽热的光焰,足可见这血尸王非等闲之辈。光焰瞬间化作五道光束,银光闪闪,瞬间散发出阵阵耀眼的银芒,就像黑暗中的一颗太阳一般,瞬间着凉了整个黑暗的天空。
而那
血尸王却也不赖,绿色的眼里猛然一道道带着腐蚀的光芒射出,嘴里也不断的喷出红绿夹杂的液体,顿时漫天的恶臭、滋滋滋的声音从一股股的白烟里飘散出来。
我脸色一惊,而手里的法决却没有停止,禁戒不断的强烈光芒流窜环绕,迅速的形成一道道光芒锁链,瞬间化作流光飞向血尸王。
与此同时,那血尸王身上竟然黑光大涨,不断的修复着受损的躯体,只听见一阵庞大的怒吼发出,犹如万兽齐出一般,把禁戒发出的光芒瞬间抵挡了下来。
血尸王的气势陡升,速度再次加快,化作流光射向了我。
“砰砰砰,锵锵锵......”金戈交击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黑暗虚空。
“果然厉害!”我此时无法使用禁戒攻击,只能近身搏斗,但是却碍于体积弱小,而且那血尸王行动灵敏,速度奇快,不到一分钟,我便落于下风。
“神鬼契约人也不过如此!”血尸王邪恶的眼里带着无尽的得意的说道。
“别太得意了!”
我瞅准时机,正待那血尸王自鸣得意的时候,剑指直刺它的肚子,它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顿时肚子上出了一道道血红色带着绿色的液体。
“吼吼吼吼吼......”血尸王一阵阵狂吼,瞬间肚子上的创伤再次长了出来,并且身上开始不断的冒出了倒刺,越来越密集的布满了整个身体。
“怎么会这样?”
血尸王的头顶也出现了一根极为锋利的尖刺,而且极薄,配合着身体的银芒,顿时每一根倒刺都散发出阵阵寒芒。
“难道血尸王是不死之身?”我惊讶的说道。“不可能!”说完,我眼神一横,手里禁戒再次飞快的施展,手中强烈的流光已经开始渐渐的转化向了血色,而且血色中不断的升腾着阵阵血芒。
“让你尝尝血煞的滋味!”
我瞬间双手向后一挥,血芒瞬间笼罩血尸王。
顿时血尸王更加狂烈的野兽嚎叫声响起,而且在光焰的作用之下开始了再次进化,骨刺不断的再次伸展,而且骨刺之间也开始产生了绿色的光芒流窜,而骨刺本身却变成了血红色,随着骨刺的不断的加长和绿芒的不断流窜,体积也开始膨胀了起来,体积已经曾大了一倍,而且更加的凶猛和血腥恐怖。
“啊!”血尸王大声的一声怒吼,迅速的飞身而起,带着震天的狂吼和急速狂卷的气流射向我。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而此时血尸王似乎也感觉到了危机,那不断接近的阵阵血煞之气时刻提示这它自己的危险,但是却无法摆脱。
我看到它带着满身的骨刺像飞蛾扑火一般撞向自己,虽然它注定不可能打破光焰,但是它毕竟速度奇快,如果我躲闪不及,被那骨刺给刺入身体,后果也不堪设想。
血尸王承受着无法承受的疼痛,一阵阵的冲天狂吼从嘴里发出,但是却依然无法改变什么。
而就在它苦苦挣扎的同时,我大喝一声,光焰顿时暴涨,伴随着它一阵痛苦的呻吟,满身的红绿夹杂的鲜血汩汩的流出。
而禁戒发出的光芒依然不减的射向它,渐渐的血尸王已经无法动弹了,而就在此时,它的身体瞬间缩小,化作了原来的
样子,“吼吼吼吼吼......”
比之之前更加狂烈和震动的怒吼从血尸王的嘴里响起。
“不要苦苦挣扎了!”
“哼,休想!”简短的一声回应,瞬间血尸王的身体皮肤开始化作了黑色,双手不断的颤抖,身体不断的扭曲,“呼呼呼”的几声之后,血尸王变成了极其奇怪的形状,嘴里伸出了獠牙,头顶长出了一个占据天灵的圆角,背身双翼,双手成爪,双脚成蹄,高一丈,满眼的红芒高大恶魔。
那东西二话不说,身体瞬间消失,但是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挥手就是一爪。
但我也意识到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此时,只要再加一把力,这血尸王必然手到擒来。
于是,我怒喝一声,也不示弱,再次将剑指刺向那东西。果不其然,那东西经不住禁戒的威力,瞬间双翼化为无有,然后一道白影闪,一声清脆的金属掉落声音传来。
我眼神一愣,同时我也“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没有任何征兆和预示。
“哈哈。”黎静看着我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忍不住一阵大笑。
“哎,你千万不要靠近!”
“你这是......”黎静不解的问道。
我故意说道:“等下我要施展一道禁咒,而这禁咒极为逆天,会引来劫咒。”
“禁咒,劫咒?”
“对,因为过于凶险,你最好不要接近。”
我定睛一看,发现地上竟然掉落了一把古剑。
“这是......”
看起来这是一把青铜剑,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暗格花纹,正面近格处有鸟篆铭文,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玻璃,背面镶有绿松石。
“越王剑?”我虽然对鸟篆铭文不是很内行,但是这“越王”二字确不眼生,那血尸王将越王剑据为己有,怕是另有一分深意。
在中国冷兵器时期,随着各国诸侯的崛起,兵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种兵器却跨越了地理和文化的隔阂,形成了统一的格式。
这个兵器就是剑。
剑在古代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一般都是权力和威望者所有。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能够名垂青史的宝剑有很多,例如鱼肠剑,龙泉剑,龙渊剑等都非常有名。但是要说到“天下第一剑”,越王剑当之无愧。
在新石器时代,以玉钺和玉戈为代表,这些玉器显然是不能作为兵权使用的;在夏商两代,进入了青铜时代,于是出现了青铜钺这样的兵权信物,玉戈玉戚玉璋依然存在;到了周代,剑普及,并且相对于戈,矛等长杆兵器,剑本身具有更好的杀伤力,也可以尺寸更短,携带上更为方便,于是,剑开始大量被铸造,也自然的成为了兵力和兵权的象征物。
“我记得当年和越王勾践剑同时出土的还有一把类似的青铜剑,现藏北京国家博物馆。那把剑无铭文,比越王剑短小,工艺也稍差,和这一把剑倒是有几分相似。”
“反正也没有兵器,这越王剑就拿来防身。”
说完,我就上前拉起黎静的手说道:“来,我们快走!”
“走?你什么意思?”
黎静不由得愣了一下。
第055章 船棺之谜
“你干嘛?”黎静毫无准备,呻吟了一声。
我拉着她向前跑去,这样一冲,脚下立即踏上坚硬的石头,一路来都是松软的泥地,这一踏下,好像地面隆了起来。
但是刚刚闪没的白影又在半空停了下来。
我向前走上两步,发觉走在一道斜坡上,骇然一震,醒悟到这是甚么地方。
我正踏足在那块石之上。我此时,站立的地方,是石头最高点的尽端。
“糟了,中计了!”
狂风吹来,白影女子头上的轻纱跌了下来,露出垂云般的漆黑秀发,轻柔动人。
秀发浅摇,向后方飞扬。
女子别过脸来。
我全身一震,**和精神同时凝固起来,彻底地被对方惊人的俏丽气质震撼。
近乎透明的俏脸上,嵌了对乌溜溜秀气之极的美眸,眸子若泣若诉,有种惊心动魄的幽怨和沉郁。
我毫无保留地被她的眼神吸引。
似乎望著我,又似乎不是。
她的轮廓锺山川灵秀之极尽,出尘脱俗。
“世界竟有如斯美态?”这是只有在最甜梦境的至深处,才能邂逅的仙姿。
斑挑优美的身形,带有难言的骄傲和孤芳自赏的气质。
我站在下端,茫然不知在何方,应作何事。
湖风把女子的秀发吹得飞动飘扬,黑发白衣,做成强烈的对比,使人毕生难忘。
一阵浓雾吹来,女子没入白茫茫的一片内。模糊里,她向尽端外的空间飘去。
我此时不知道中了什么蛊惑,竟然骇然大叫,向前扑去,一下子来到石头的尽端,女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水潭在石下化作一块广阔无边的雾海,急流的响声依稀传来。
我一咬牙,跳了下去。
湖水微温。
我迅速沉下,湖内的暗涌,把我带得旋转起来。
“糟了,一定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我立即恢复冷静,张开手脚,奋力从急涌挣扎开去。
但是暗涌的力量,愈接近水底愈强大,所以一入水内,我努力保持不沉下。
湖底一片黑暗,甚度也看不见,我奋力在湖底绕了几个圈子,力尽筋疲,知道再不走,不要说救人,连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叹了一口气,向一旁游去。我拣的潜游路钱非常小心,避开了数个急漩,我再次冒出头来时,已是险死还生,全身脱力。
“操蛋!好歹毒的计谋。”
而此时,那个白影已经消失在大雾里。
偶尔雾稀时,水面反映出丝丝颤震的灯火,一切是那样地超离平凡现实的世界。
“这个地下水潭有古怪。”
“林坤,你没事吧。”
“没事。”
“来,把手给我,快上来!”
但是,我却毫无愠怒之容,一面欣赏漫无止境的浓雾,一面微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黎静虽然已经体验过鱼水之欢,但是毕竟偷偷摸摸,不算是真的沐浴爱河,恐怕那个与她偷情的男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或许连正儿八经的情话也没有说过几句。
所以,我这暧昧的话语,加上几分挑逗的语调,脉脉含情的眼神,看得她立即面红耳赤。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没正经的!”
“我这个人儿,算命得都说我命犯桃花,我自己也知道被我祸害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也自知对待女人已经有足够的自信和免疫力,岂知我还是远远地低
估了你!”
黎静被挑逗地又羞又恼,喝道:“不愧是摸金少帅,说起荤话来一套一套,可是你别妄想我栽了筋斗,我什么人没见过,少来这一套……”
我却死皮赖脸地投去赞赏的神态,笑道:“你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浪荡的人一样,我说的话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玩弄一个人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这里,我立刻想起了雪魅和绿瑶,她们两就是因为误触情网才最终死不瞑目。但是,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能把握机会,我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我收起笑声,侧头望向黎静,道:“你可以接受我的爱意吗?”
“真是笑话,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你就会对我一见倾心,说吧,你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毕竟已经经验丰富,不慌不忙地说道,“每个女人都有她独一无二的魅力,在我的眼中,你就很特别,跟别的人都不一样,你就想一块温润的玉,在我眼中闪烁着光泽,就好像......好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这种错觉,但是却无比吸引着我。”
我的每一句话都只在击穿她可以掩藏的事实,同时也是她心中最薄弱的地方,一旦被我戳穿有孕在身的真相,她内心必然方寸大乱,到时候我在集中火力猛攻,她自然手到擒来。
“你......”黎静瞳孔一大,吓了一跳,“什么母亲!你胡说什么呢,我有这么老吗?”
“不是说你老,而是说你身上有母爱,是一种最善良的女人身上才有的气质。”
黎静自然不知道我是如何看出这一点的,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面色一白,神色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此时看向她的腹部,微微有些鼓起,也就三月左右,想她有孕在身还要冒险下墓,可见其勇气之坚。
“你不会真的......”
“胡说!”
“你别骗我了,我也是当爹的人,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是,你们不是那什么吗?怎么会——”
“你还敢胡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黎静气急败坏,想要举枪威胁我。
她哪里知道,我早已设计好接下来的对策,未等她对准我,我一把将她的腰搂住,顺势把她推倒,另一只手已经夺走了手里的枪。
“你——”
她立即花容失色。
我稳稳将她接在怀里,四目相对,面对面不足一拳,都可以听到她“砰砰砰”的心跳声。
“你——臭流氓!”
但我却死皮赖脸地不放,“我不,我就是臭流氓,既然抱住了,我又怎么能轻易放了呢?”
“放开!”
“别动!”我用力地在腰上一托,“再动的话,我可不客气了。”
“你——”
“静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就像春天温暖的阳光令万物复苏,阳光洒在柔嫩的脸庞上,天使并未苏醒,磁性冷清却不失温柔的声音更胜似阳光般炙热。”
“你——你说什么呢。”黎静声音线条虽冷清平淡,却富有着不同的宠溺,如一汪深潭,让人沉溺。
我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令窝在我怀里的她忍不住抖了抖,随即她终于不在反抗了。
“这就对了。”于是,我把甜腻腻的吻落在了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慢慢向下,最后停在艳丽红润的唇瓣上,用力的吸 吮她玫瑰一般的嫩唇。
一只纤细白嫩的
藕臂伸了出来,推了推我埋在她脖子上的头,撒娇一般的樱咛一声,“嗯——不要……”
“听话!”我不依不挠。
“不要......”她仿佛从沉睡中醒来,睁开了那双水雾缭绕的大眼睛,蓝宝石一般的大眼睛闪耀着,如世间最精致的宝石,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抱着她的胳膊一紧,将她再次捞进自己的胸膛,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哪有那么容易。”
“你好讨厌!”黎静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羞涩的笑。
我把她裹在怀里,揉了揉她的碎发,黎静似是不满我揉她的头,张开小口对着作乱的大手便咬了上去,如同炸毛的小猫,引人怜爱
我好笑的看着她,温柔的褪去她的衣,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开,光洁细腻的肌肤,引人亵渎。
半梦半醒中黎静自然的接受我的服务,眯着眼睛似是被人抽了骨头一般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摆弄。
收拾好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直到我们都饿得不行。
“静儿,我饿了。”
黎静白了我一眼,“去你的,你个臭流氓,男人都没有个好东西,饿死你活该。”
“这么快就转脸不认人了?想谋杀亲夫不成?”
“你还有脸说,我——”黎静一肚子气正没处去撒,“我一生清白都给你玷污了,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别傻了,这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你那个情人如果真的爱你,他就该给你依靠,给你看得见的未来,这些他能够做到吗?”
我的话再次击中了黎静的神经,她其实心里早就知道,她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露水情缘,注定是镜花水月。
“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这是自然。”
黎静白了我一眼,“切,信你才怪。”
“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真的要饿死了。”
“包里有吃的,自己拿,刚刚怎么没见你这么见外了。”
我嗨嗨一笑,我敞开了肚皮就开吃,黎静看着我吃的愉快嘴巴鼓鼓的像松鼠一样,忍不住弯了嘴角,精致的脸蛋上泛着红晕的的样子,低声笑了出来。
“坤哥……”黎静的声音似是抱怨似是撒娇,大眼睛委屈的挑向我,如一只撒娇的猫不停的挠着我的心。
“怎么了?”我宠爱捏了捏她的鼻子,令她一下子红了脸。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
“你不嫌弃我吗?”
“当然不嫌弃。”
“你不在意我的过去?我们可是敌人啊。”
“敌人?那都是暂时的,随时都可能变化,你看,现在,云蓉才是我们的敌人。”
黎静也十分依赖我,靠在我怀里,“你真是个坏蛋,坏死了,我可告诉你,云蓉没那么容易对付。”
“此话怎讲?”
“其实,我们六个人每个人都有秘密,小梦掌握了龙穴的方位、我掌握路线、莹芳掌握机关,筱姰掌握最后的步骤,玲婶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知道的最多,而云蓉则掌握我们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愣了愣,这一点倒是连筱姰都没有提起过。
“船棺之迷。”
“船棺?”我不解地看着她,“这龙陵帛书与船棺有何关联?”
所谓船棺其实是船棺葬的葬具,是古代的一种独木舟形棺木葬具。以独木舟形棺木为葬具的墓葬称为船棺葬。
第056章 洗眼
船棺有两种类型:土葬船棺和海葬船棺。
土葬船棺在中国发现于四川境内,时代为战国至西汉前期,是巴蜀民族的葬俗。重庆、广元、成都、新都等地都有出土。其中重庆、广元的船棺,常用长5米、直径1米以上的楠木制成。尸体、随葬品放置在中部“舱”(长方形凹槽)中,上有木盖。墓坑为土坑竖穴,随葬品多铜器和陶器,后期出现少量铁器和漆器。船棺葬是古代巴蜀人盛行的一种丧葬礼俗,同时,也是我国古代一些傍水而居、长于舟楫的民族特有的葬俗。我国长江以南的广袤地区,河道纵横,便于行舟,舟船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从事生产与生活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人们生前善于用舟,死后以船安葬乃顺理成章之事。
船棺葬在斯堪的纳维亚、波利尼西亚、泰国、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地也有分布。
又有人指出,以船为棺是初民生殖崇拜观念在殡葬仪式中的表现,所谓船棺,其实就是一个象征母体子宫的容器,具有寄托灵魂和催发生命的双重功能,目的是祈望死者的复生或再生,重新回到氏族社会的大家庭中。 上述诸说,除在船棺之俗的族源上有争议外,都涉及到导致该习俗起源和形成的观念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是依靠后人的猜度来论证的。所以,古人究竟为何以船为棺,恐怕永远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谜团。
虽然,黎静也说不出云蓉知道的船棺之谜到底跟龙陵帛书有何关联,但是我心里不由得多了一分戒备,“看起来现在还不能完全对云蓉放松警惕,她还是最大的变数。”
就在此时,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平地起风必然有怪。我怕那邪祟又过来捣乱便追出去了一路,但终是没有找到。
待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黎静手里拿着我的衣服,不知道在做什么。
只见她颤抖着手抚摸了起来,轻轻闻了一下,似乎还残留着我身上的阳刚之气。顿时,体内一股迅猛的激情瞬间将她的身心融化了,她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静儿!”我清了清嗓子,靠在门口喊了一声。
“啊?”我的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你手里拿着什么?”我也不见外,便走了进去。
黎静立即转身躲去,羞涩地脸红彤彤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可爱诱人。
“藏什么呢?”我盯着她的脸颊,喉结耸动了一下,开玩笑道,“我都看到了。”
我一逗她的脸唰的就飘起了红霞。
“又跳骡子了是吧,活该被人打瘫了。”黎静白了我一眼,忍不住看我,心里愈发的高兴了,“你看到啥了?”
“你这小妇人的嘴就是刁钻。”我却一点也不恼,相反心中有种暖融融的感觉,“你手里攥着的,不是我的汗衫吗?”
“得了吧你,我只是拿来擦手!”
“行吧,对了,我这突然眼睛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沙子吹的。”
我两眼直直地打量着她,可是现在被人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着,黎静有些难堪起来,身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像是虫子在爬,痒麻的厉害。
“啊?要不要紧啊?”
我能感觉到黎静那火热身躯的反应,尤其是她的眼神如同水汪汪的蜜桃,春意盎然,如
果自己若是强行推倒多半也是有机会的。
黎静被我那大胆、火辣的目光刺激的全身血脉喷张,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
“有点疼。”
“疼?来,你坐到我旁边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黎静因为兴奋,说话有些哽咽。
她并不是放荡的女人,却也舍不得就这么赶我走。
我顺势坐到了她边上,往她靠了过来,刚挨着那滑 嫩的手臂,她像触电一样往边上挪了一点点,大白天的若是突然来个人见到靠的太近,容易被人耙舌头。
我逗得这小媳妇面红耳赤,偏偏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别乱动,睁大点,让我看清楚了。”黎静在我粗壮有力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示意我老实点,用手指抻开眼皮,“哟,都红肿成这样了。”
“啊?这咋整,这墓里面也没有水可以冲洗?”
“你带眼药水了吗?”
“别逗了,谁倒斗带眼药水啊?”我摇了摇头,“这地下河里的水都是硫磺,一冲洗说不定就瞎了。”
黎静脸色一白,吓得不清,“这可怎么办?”
“算了,眯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看眼睛都红了,这样下去会感染的。”
“我自己咋看得到,有这么严重吗?”
“你个傻子,你当然看不到,我还会骗你吗?”黎静白了我一眼,“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有时候像个憨货。”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搞得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黎静脸又红了起来,在我胳膊上一掐,骂道:“滚滚滚,谁爱搭理你,瞎了活该!”
我立即欲擒故纵起来,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我刚走出两步,心里已经算到了,不出三步,她一准要把我拦住。
果不其然,我这第三步还没有踏出,黎静就喊出了声,“哎哎哎,叫你走还真走啊,你没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了,真是气死我了,好赖话听不懂啊!”
“哈哈哈,我的好静儿啊,别生气吗,就知道你不忍心赶我走的。”我立即服软,“静儿,你有啥好办法吗?”
黎静思虑了一会儿,为难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
“咋了?有话直说。”
“你不准笑。”
“我保证不笑。”
黎静轻轻地说道,“你听说过母乳洗眼睛吗?”
“啊?”我惊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方法,母乳洗眼睛,会对眼睛有保护作用,因为母乳中,含有很高的免疫球蛋白,能明显增强粘膜的防御免疫功能。”
“这个......”我立即怂了,心忖道:“这个也太开放了吧!”
我本来想着自己可以凭借出神入化的情场手段,“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搞定这几个女人也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我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你不会是嫌弃我吧?”
“额,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强颜道。
“放心吧,没关系的,只要注意卫生,偶尔几次没有太大的问题!”黎静说道,“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得到办法了。”
我刚要爽
利答应,又觉多少有些尴尬了,“静儿啊,这个怕是......”
“你个死鬼,见什么外啊!”黎静仰望着我轮廓分明的俊脸,脸上的连口浅须更显出阳刚之气,迷的小妇人心肝儿都快醉了。
“呜……坤哥……”黎静一下子从后背搂住我,蹭了蹭我直挺的后背,贪婪的吸着属于我的味道。
“静儿!”我的手一顿,回过身直视着她,深邃如湖水的眼睛里是浓情的温柔,黎静似乎被吸引了,不自觉的看呆了,我笑着抬起手,揉着她的卷卷的头发。
“怎么了?”
黎静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了,我看着手足无措的黎静勾了勾嘴角,轻轻捏了捏她剥了壳的蛋一般滑 嫩的脸蛋。
“这么好看,我都看傻了!”
“别掐我,很疼的!”黎静掐了掐我腰间的肉,结果我非但没有吃痛,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半响,才幽幽开口,“调皮,是要受到惩罚的。”
黎静霎时红了脸蛋,害羞的垂下头,精致的脸蛋也染上了粉红,红的仿佛滴出血。
“干嘛突然这么叫我?”我看着害羞的黎静开口道。
黎静有些扭捏害羞,一边绞着手指一边说
“那个……我想说......”
“什么事?”我霸道的将她锁在怀里,“有话直说。”
“你嫌弃我不是处子之身吗?”
“嗯?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嫌弃。”我刚开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对黎静的脸和单纯的眸光,“我只喜欢你的人,从不在意别的什么!倒是......”
“坤哥,怎么不说了?”
“你一直不愿提起你那个......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坤哥!”黎静搂紧我的腰,“你别说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都是你不好,你害得我做出了此等不轨之事,你还问我这种问题,要不是你,我一定和他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我将头放在她的耳边,热气打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引得她忍不住颤抖,“你错了,我是在帮你,你想啊,你和他不过是偷偷摸摸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你永远只是一个尼姑,不会有未来的,而且你想想,你已有身孕,是藏不住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会来救你吗?”
“别说了!”说着,黎静一下子软了身子,忍不住红了眼角,娇瞋的瞪了我一眼。
“傻丫头,跟我在一起可不比跟你那个情人要好吗?”黎静的腰不仅纤细柔软还十分的敏感,每次我摸了她的腰,她就像软了骨头似的摊在我身上使不出力气,而且每到情动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颤抖,看得人心痒难耐,而且越控制颤抖的就越厉害。
黎静抬头,弱弱的叫了一声,“坤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那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可并不代表我听不到,可是我装作没听到的凑近身子,问道,“什么?”
脸上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若不是脸上藏不住的一丝笑意,当真会把黎静唬了去。
“讨厌!”黎静提高了音量,声音软的让人骨头都酥了,就像浸在蜜里一样,甜的要命。
“听到了!逗你的!”
第057章 亲吻虫
引导,指的是宣传,舆论谴责等等长效但缓慢的手段。比如文化,价值观,等等。
约束,是指惩罚,驱逐等等剧烈但立即见效的方法。比如社会结构,比如利益结构。比如法律。
每个时代的人,对道德中的社会规范划了一条最底线,这条底线就是法律。
法律是道德的子集,是一旦触犯,必然受到惩罚的道德。
比如,一个母亲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说她没有“人性”,但不会说她不“道德”,因为繁衍是人性;
一个人不排队,我们说他不“道德”,但不会说他没有“人性”,因为保护群体利益是道德;
一个人杀了人,我们说他“触犯法律”,因为你骂我两句的不道德,对社会影响不大,但是你杀了一个人的不道德,会极大地影响群体繁荣。
人性,来自自私的基因;道德,是为了群体繁荣,最后促进个体生存、繁衍,大家共同达成的社会契约,道德,常常是违反人性的;法律,是道德的子集,维护群体存在的道德底线。
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法律的范畴下寻找规范,在道德的范畴中寻找底线,在人性的范畴中寻找自由。
“既然云蓉有我们不为所知的秘密,我们就不能不防。”黎静郑重其事地说道,显然她已经和我在同一阵营。
“没错,船棺之谜或许是一个关键,缺少了这一部分信息,龙陵帛书的秘密就无法解开。”
“恩恩。”
“对了,我心头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
“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们几个在城隍庙出家为尼,又同在云蓉手下,维她马首是瞻,按理说,你们应该关系很好才对,怎么现在看起来其实如同一盘散沙。”
“你说得对,我们几个其实心不齐。”黎静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身世各个坎坷,不是万般无奈,谁会愿意当尼姑,也没人会去为姒玮瑜卖命。但是,云蓉与我们不同,她是姒玮瑜的心腹,同她一样是禹陵外戚中家道中落、被扫地出门的一支,因此云蓉与禹陵不共戴天。”
“那玲婶呢?”
“玲婶是姒玮瑜的奶妈,从小照顾她长大,可以说没有玲婶就没有姒玮瑜,但是,姒玮瑜后来变得独来独往,玲婶陪伴她身边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慢慢的她便和我们到了一块儿了。”
“姒玮瑜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们六个手下吗?”
“当然不是,她爪牙、党羽众多,我们不过是她手里毫不起眼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她为了培养我们几个,也算是煞费苦心。我们几个里,要数小梦最单纯,我们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你也看到了,之前她对你已经没有了戒心。”
“叶雨梦倒是看起来确实天真无邪。”
“筱姰是我们几个里心思最重的,她很聪明,做事也最牢靠,云蓉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但是今天她为何要逃,说实话,我也没有摸准,虽然我们几个私下里也商议过,有机会就逃,最好能够拿到龙陵帛书也姒玮瑜交易。”
黎静对筱姰的评价可谓是一语中的,她们之间达成的默契也属实。
“那还有莹芳呢?”
“莹芳这个人最忠厚,也最没有主见,要想成事,莹芳最容易拉拢。”
“那你呢?”我笑了笑,“你还没说你呢
?”
“你个死鬼,又想占我便宜是不是!”黎静秀目一扫,“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倒是你,你是个什么人,我还看不准!”
我急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姒玮瑜培养你们煞费苦心吗,她到底培养你们啥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门绝技,你别看小梦生性柔弱,但是她的鞭子与锁链玩的是出神入化,尤其是锁链,到了小梦手里,锁链就像有了生命似的随意改变方向。”
“看不出来这叶雨梦还有这本事。”
“小梦不止这个玩的好,而且轻功了得,像是长了翅膀似的,跟鸟儿一样无拘无束,任谁也逊了她一筹。”
黎静好不保留的将她们几个的秘密暴露给我,薄唇轻琢着我的胳膊。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动,我张开着双臂,让她享受着朝气蓬勃的魅力,如同沐浴在阳光里的精灵,带着吸引人的魔力与美丽。
“那你有什么绝技?”
“哼,你啊你,就知道那我开玩笑!”黎静警告着我,她明显发现了我眼神中的不自在。
“你想什么呢……”女孩子的第六感还真是灵敏啊。
黎静只是撅着粉嫩的小嘴儿,掐了我一下,很是开心的模样。
我瞬间便是一愣,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问道:“这里,这里怎么这么香呀?”
“呵呵,很香吧?”她随便一句话,便把我的心思带走了。
“这香气怎么有点太香了。”让我不觉有些晕晕呼呼。
“怎么可能会这样!”几乎是一瞬间,我便惊醒了起来,而那古怪的香气,让我也是瞬间明白过来。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黎静,她对我微微地笑着。
“这就是我的绝技——玄阴姹女秘术!”
“玄阴姹女术?”我不由得诧异起来。
所谓玄阴姹女术乃是一种极为阴狠的采阳补阴之秘术,而龙凤红花是必需的诱发秘物,它会让男人无法忍受,无法控制,在沉睡不醒之中一柱擎天,喷出所有元气,让修练此等秘术的女人全部吸收。
“真是人不可貌相,清纯动人,没想到竟然练习了玄阴姹女秘术!”我不由得冷汗直冒,心忖道,“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竟然还去勾引她,这秘术如果发动,估计我早就成了她的傀儡。”
“所以啊,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了你!”黎静说着,眼眸之中却是露出极为兴奋的神色。
黎静低声一笑,在我的耳边无比诱惑娇媚地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极乐的……”
嘴角边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扶着有些昏沉沉的头,奇异的舒畅感也瞬间放松我紧绷的心情,让人安心宁静,那诱人的香气在鼻中环绕,我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黎静的秘密很多令我措手不及。
此时,她在我眼里就像是救赎我的天使,那么的夺目,像海洋一般唯美,又像干净纯美的云朵,远在云端不可触碰
我搂着黎静,让她想动一下都难,黎静哪里肯就这么让我抱着,在我怀里是左蹭右蹭使劲的挣扎,可是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挣扎了半天硬是没出来。
见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样子,气的直蹬腿,可我就像没感觉似的,最后挣扎累了,才慢慢在不在反抗。
我好笑的看着她笑了笑。
我忍不住亲了一口黎静的嘴角。
“我们现在怎么办?云蓉她们还在后面,我们自己动手吗?”黎静问道。
“当然不行,必须与她们回合,我们要积极争取筱姰、小梦还有莹芳,我们合作对付云蓉,必要时可以逼迫云蓉吐出秘密。”
但是,此时黎静神情有些古怪,忽而皱眉,忽而色变,闭口不言,眼光专向浓雾。
我们两人目下坐在一起,各怀心事地观看雾。两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敌友难分,想到这里,我笑起上来。
“你有甚么方法,能够说服她们。”
我自然不会说出和筱姰的那层关系,当然也不打算故技重施,拿对付她的这一套去对付叶雨梦和莹芳,但是我也必须使她断去后顾之忧,于是,我从容一笑,说道:“办法我自然有,其实很简单,只要利益足够诱人,自然可以合作。”
“你知道小梦的弱点吗?”
“不知道?”
“她从小崇拜英雄,要想对付她,可能要动点脑筋。”
就在此时,我们所在的墓室通往路旁的门外,走了进来几个人。
整日未见的云蓉几个,也随著走了进来,云蓉美丽的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半点笑容,我知道她在怪责我的逃走企图。
云蓉淡淡道:“林坤,你是想逃走吧。”
“怎么会呢,我没有逃啊。”
“把手腕伸出来。”
“这是做什么!”
“注射吧!”
莹芳走了出来,打开小铁盒,拿了一个针筒出来,再从铁盒内一个小瓶中,抽了半筒墨绿色的药水。
云蓉解释道:“那种秘制的药物,无论是从呼吸气管,又或直接注射进人体内,都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接着,莹芳就开始要给我注射。
我暗暗心惊,这云蓉的手段真是惊人之极,想想也教人心寒。
我忽地踉跄后退,后面黎静连忙搀扶。
“莹芳擅长用毒。”黎静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不敢疏忽,但是好在我体内有锦鳞蚺,百毒不侵,于是,站起身来。莹芳取出另一筒针药,为我注射下去。
这时候,紧张我的人除了黎静还有筱姰。
但是她们都不知道锦鳞蚺和我的关系。
“这到底是什么药物?”
云蓉冷哼一声,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可以保证你活得好好地。实话告诉你吧,这是从亲吻虫身上提取的毒素,只有注入体内,必然感染,如果没有解药,很快就会中毒而死。”
“亲吻虫?”
“没错,这是南美的部分地区一种比虱子要可怕得多的吸血动物,身上携带致命的差戈斯病毒。”
“亲吻”代表着美好的爱情,人类世界中的亲吻是美好的,令人陶醉的。然而动物界这种“亲吻虫”却有着诠释了别样的亲吻,若被这种亲吻虫不小心亲吻的话,那么人类就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种虫一顿就要吸入至少10毫升的血,但是它并不注入病毒,病毒藏在它的排泄物中,万一排泄物接触到被咬的部位,受害者首先会发高烧,然后身体发胀,不及时送医院治疗,就会一命呜呼。
第058章 白腰天蛾
根据科学家的统计数据,每年大概会有100多万人感染到差戈斯病毒,并且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每年都会有15000多人死亡,这让很多人感到头疼,毕竟明明应该躲避这种虫子,可是偏偏就让自己撞见了。
其实这种虫子的头部很小,一共有6只脚支撑着身体,背部的翅膀上有黑白相间的花纹,它们就像其他吸血的动物一样,特别害怕明亮亮的阳光,喜欢待在黑暗潮湿的地方。
不过它们最喜欢待在人们卧室的床边,这样就可以与人类亲密接触了,说实话很多人被是这样被虫子咬到,毕竟很多人认为床最安全的地方,然而想不到居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因此人们保持卧室明亮的,从而减少这种虫子的存在。
我必须尽量保持沉着冷静,避免黎静和筱姰因为紧张而露馅。于是,我赶紧笑了笑,乖乖地向云蓉示好,“主持,你真的多虑了,我能往哪里跑呢,你看,我连针也打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
云蓉皱了皱眉头,估计她自己也不信我会这么轻易地服从,一点没有挣扎和反抗,但无论如何,她至少找不到理由再来质问我什么。
“我们刚刚被一场大风刮了一下,我眼睛里有沙子。”我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们来的时候没有遇到大风吗?”
云蓉点了点头,“确实有一阵大风,平地而起。”
“那就对了。”
“算了,这件事就心打住,你要是再有异动,一定会死无全尸。”云蓉恐吓道。
“主持,你放心,我呢又不是吓大的,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你说对不对,我就是个孙悟空,现在这个情况下也翻不出你的五指山啊。”
“少嬉皮笑脸的,赶紧走!”
在云蓉的催促下,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一行的风险很大,绝不亚于之前我任何一次经历,否则姒玮瑜也不会派云蓉她们来这里。
眼下云蓉知道的“船棺之谜”才是我最感兴趣的。刚刚黎静在跟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脑子里其实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从瀑布上下来的时候,其实坐的是棺材,棺材充当了交通工具,其实就是船,而这会不会跟船棺之谜有所关联呢。
我们继续前进,“啪嗒”一声,轻轻的水滴响在墓道里显得分外冷寂。
一滴水珠恰好滴到筱姰脖子里,她一个激灵但没敢叫出声来,生怕被云蓉责怪。
又一滴。
这时候,筱姰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真烦,这水怎么老往我脖子里钻?”
但是,她随后便感到不对,“手指间怎么——黏糊糊的?”
于是,她赶紧把手放到嘴边。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啊——”
忽然传来一声大叫,把我吓得脚下一踉跄,云蓉立刻回头怒视,骂道:“死丫头,你有完没完?不就是几滴水吗……”
这时,云蓉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也清晰的看见筱姰手上那深色黏稠的液体。
“这不是水!”
“啪嗒”又是一滴水珠落到我脚前,我迅伸手果然下一滴水珠落到了我手中。
我凑近眼前一看——血!
我一把将筱姰拉到身后警惕的凝视墓道上方,那里依稀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大大粽……粽子……”叶雨梦说话都哆嗦起来。
叶雨梦指着那团黑影不住抖,双眼睁得老大,嘴唇哆嗦个不停,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火把的光照强度显然不够了,于是,我打开手电往墓顶照去。
一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扭曲着在光线下分外狰狞,血就是因为尸体倒垂,而从他颈子里的大口子上不停滴下来的。
“操蛋,这么丑!”
我猛地回头看叶雨梦。
她目光里充满惊惧。
“看来我表现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我时刻记者黎静说的话,这时候不这是拿下叶雨梦的好时机吗。
“放心,这还算不上是粽子,就是个血尸罢了。”
可是令我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血尸身上爬出了无数小蛇,但是那蛇却长得十分诡异,长度很短,与世界上最小的蛇钩盲蛇 (平均体长:6-17厘米)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它看上去至多只有8公分,但是那倒三角形的蛇头,叫人一看就汗毛倒数。
“蛇!”
叶雨梦死死抓着我的胳膊,“蛇——”
“这好像不是蛇,是一种虫子。”我定了定心神,“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白腰天蛾的幼虫。”
“白腰天蛾?”
白腰天蛾的毛毛虫阶段颇似一条小蛇,毛毛虫体长大约75毫米,身体呈褐绿色,它长着类似蛇一样的头部,身体分布着4个“硕大的眼睛”。
那些虫子进入到血尸的体内,那血尸立即“满血复活”,双眼睁得如一个拳头一般,血红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们,然后嘶吼着扑了过来。
“糟了,这还真变粽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云蓉因为慢了半拍,被那粽子生生地扑在了身下。
那粽子号叫着跳起来随便一抖那些虫子就掉了一层,可怜那云蓉仍被它咬住肩膀不放,身体像一个破麻袋似的甩在空中。筱姰等人惊恐无比,对着半空中射击,可显然半点效果都没有。
“别打了!”这个时候开枪就是浪费子弹,徒劳无功,我立即阻止道,“你们别傻站着了,赶紧往后退!”
筱姰很是厌恶的瞄了一眼全身已经爬满了一层又一层虫子的粽子,没说话,后退了一步。
“把火把给我,你们往后退!”我只身一个人挡在了四个女人的面前,如此大义凛然,连我自己想着也感动,何况是叶雨梦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我手持火把,一把当先。虫子怕火是天性,即便是这白腰天蛾也不例外,那些虫子受惊,纷纷窜起,粽子身上掉落的虫子很快弹飞到四周的石壁上。
“往后退!”我一边踩死几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虫子,一边朝身后四个吓呆了的女人大吼,“这些虫子有古怪!”
说完,我狠狠瞪了一眼已退到安全角落的云蓉,只见云蓉深吸一大口气:“我没事!”
“没事你还不帮忙!”我这话是故意刺激她,谁叫她一直
作威作福,现在这好报一箭之仇。
云蓉愣住了,半天没动,我头一转指着那她继续破口大骂:“还傻站着干吗?这粽子要是现在杀不了它,到时候更麻烦了!”
全场寂然。
“我——”云蓉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我知道这云蓉其实也是色厉内荏的货色,装神弄鬼那是她的专长,欺负欺负自己人倒是有一套,真要是对付什么妖魔鬼怪,也是吓得腿软。当然,我自然会保护她的周全,见她花容失色,这心里的一箭之仇也算是报了。
我左手剑指一出,那粽子立即哀嚎了一声,想要逃之夭夭,我一个健步追上去,不给他这个机会,顺势结果了它。
然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叹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嘴里说着手上却不慢,拿着火把狠拍着四处乱飞的虫,同时说道:“主持,这次多谢你拔刀相助啊!”
云蓉朝我瞪过来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
我本来以为她是咽下了这口气,吃了个哑巴亏,没想到,她随即白眼一翻,真个人颤抖起来,嘴巴也歪了。
“糟了!”
我立即感到不对劲,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发现她的肩膀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中了尸毒了!”
“妙心丹!”莹芳递过一瓶妙心丹。
“妙心丹现在还管个毛用啊!”
这时候,筱姰忽然开口道,“不如......”
我眨了眨眼睛不语。
“没事儿,别担心,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手里忙着,嘴上却显得轻松,“来,找一块赶紧的布头,我先给她放点血,只要不扩散,应该可以撑一会儿。”
“可是——”叶雨梦却有些担忧。
“别紧张了,主持生龙活虎的大家都不自在,不如她这个样子,我们也好快活一点。”
一直沉默的叶雨梦忍不住“噗嗤”一笑,云蓉干瘪的脸却气得青紫活像只茄子。
“行了,主持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凑过来开口说道,“还是命要紧,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是以德报怨,只要你肯乖乖合作!”
我可不愿意云蓉就这么死了,要是她就这么腿一蹬眼一闭走了,她知道的秘密也就再也不能说出来了,说不定我们这一行就此功亏一篑。
“林坤,你也太坏了吧。”
“我坏?”
“嗯!”叶雨梦点了点头,“你怎么可以不经过蓉姐同意就脱了她衣服。”
我看着她羞涩的脸,笑道,“人命关天,还有什么时间想这些!”
“好吧……”
这时,云蓉头上开始出汗了。
我在她伤口上放了点血,只是减缓了毒素入侵的速度,虽然到目前为止也没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只要时间一长,云蓉的姓名还是有忧。
“是啊,林坤说得对,这时候哪还管得了男女授受不亲!”筱姰慢丝条理的说:“咱们现在可得靠他才行!”
“我......”叶雨梦犹豫了一会儿,紧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同意了。
第059章 死亡地带
云蓉现在已经这个样子,自然蹦跶不起来,莹芳见筱姰、黎静和叶雨梦已经站在了我这一边,自然也不敢再与我为敌。
“小梦,我们现在只能孤注一掷了,跟着云蓉我们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她从来不会在意我们的死活,狡兔死,走狗烹,到时候姒玮瑜卸磨杀驴,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我们四个人分别掌握着龙陵帛书的秘密,只有我们四个人合作,才能找到帛书。”筱姰说道,“之前我们没有比对过我们手里的线索,现在我们就把线索对一下。”
黎静显然事先也不知道,她惊讶问:“筱姰是什么时候答应合作的?”
“哈哈哈,这是人心所向!”我只能这么搪塞过去。
但是,我隐约感觉到四周的氛围有些奇怪,可能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也许,我不说破,但是她们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现在路线是对的,莹芳,你来看看,这机关消息都藏在何处?”
“古籍中记载的有机关消息的一段路还在前面,现在尚未出现过。”莹芳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之前拍下的!”
烛光虽然幽暗但是对于我来说要看清楚一张照片还是很容易的。
“这是什么?”
“机关图。”
“太好了,有这个东西在,我们应该能省事不少。”
“别高兴得太早,这机关图太过简单,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真有这么简单吗?”莹芳提醒道,“恐怕真正的危险还远远没有到来。”
果不其然,我们按照机关图的标示走,虽然避开了一些暗箭机关,但那些都是机械操纵的小儿科而已,始终没有出现厉害的机关,这加重了我心里的担忧。
就在此时,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水缸。
墓室之中一般不会把水缸作为陪葬品。它挡在墓道中央,看起来十分诡异。
那是一个装满水的水缸,里面有一件玉器,整体晶莹通透。可是,在这幽暗的烛光下,分外诡异的是玉中间有一个胎儿,至少上半身极像。
小手的手指有几根都能数得出来,甚至能看得见前额的血管,但下半身还没有成形。整个玉器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竟似是天然形成的。
若不是这玉器不过拳头大小,否则真的以为是个活生生的胎儿被人用邪法变成了玉的。
“啊!”叶雨梦尖叫一声,“它......我好像看见它睁开眼睛瞪着我。”
我一皱眉,仔细一看,却并无异样,“会不会是看错了。”
众皆默然。
虽然如此,大家还是感觉脊骨凉凉的。
“我怀疑这是古滇国用来祭祀崇拜生育的祭器!”我耸了耸肩,解释道,“不过,我也说不准!”
“传说中,有一件上古的玉器镇压了两千多年前为祸天下的苗疆蛊王,把他封印在了语气之中,使他化为石胎,让他吸收日月之精华,重新转世投胎!”
“苗疆蛊王?”筱姰困惑的看看我,再然后问道:“大粽子?”
“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大粽子,反正传说都是假的,如果一定有什么历
史根源,说不定就是大粽子!”我淡定地说道。
冷汗从筱姰等人额头上流下来。
“古书上记载南疆有驭虫蚁之术诡谲奇凶,然中有魂授怨深者,累秽气于魄。抹灵眠于棺称之为蛊尸又曰蛊王!”莹芳对用毒之法颇为了解,自然知道有关蛊毒的古籍记载,而这苗疆蛊王也是绕不开的话题之一。
“没错,那是一直把活人用秘法变成尸体,然后用蛊来滋养,使其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封于棺材里,千年之后醒来时就拥有操纵一切蛊虫的能力,不怕火、不惧水、不畏天雷、不死不灭……我原以为就只是传说罢了没想到……”
莹芳汗也冒出来了,听我说了这一番话,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哎呀,你别说了,怪吓人的。”叶雨梦蜷着身体,脸有些发白。
“别怕,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得好好看看才能确定。”
“你还有好好看看?”黎静也吓蒙了,“你若真碰那玉胎,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我不清楚。”我笑了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防着这东西不管,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就是,就是,我看还是别打这东西的主意了,别惹是生非。”筱姰说道。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说了这不过是猜测,即便是真的蛊尸我们又怕什么呢。”
漆黑一片的墓室里烛火摇曳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为了稳妥起见,我特地拿左手靠近水缸,发现禁戒并无闪光,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于是,便将这玉里石胎搁置一边,不再多想。
因为云蓉受伤,走不快,我们只能徐徐前进。这一路自然浪费不少时间,尤其是为了躲开机关消息,我们绕路也花了不少功夫。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云南风水素有险恶之说。而这怒江峡谷山脉气势虽雄浑,但无奈雨水太多,导致灵气虽足,但是龙穴松散。加上地震频繁四溢,天地之间的阴气根本不足以安葬地下的古尸。
我之前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了,其实,这墓中最凶险的,并不是所谓的机关消息,而是这大墓里埋葬的古尸。自古墓家高人设计的墓穴,为了保护龙的不受惊扰,在墓中豢养血尸、粽子,即便是在墓中出现煞也不足为奇。
那种地方恐怕古尸早就因为天变和其他原因丧失灵性,或者因为唳性大而沦为带有剧毒的僵尸,为祸一方。所以,如果葬在这座大墓中的古尸被人稍加利用,这写尸体根本不可能在棺材里躺千年而毫无动静,它们必然已经成为了这座大墓最为厉害的“机关”。
这里说不定是一段死亡地带。
“两千年前正是献王统治滇国的时期,献王为什么要把镇压蛊尸的玉胎封印并带它陪葬?理由已经无法考证了。”我心里暗忖道,“如果苗疆蛊王沉睡两千多年,那么从时间上来看,我们要找的就是一座西汉古墓!”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中国之大,找一座西汉古墓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古墓到底有何奇异之处?这背后的谜团指向的便是“龙陵帛书”。而龙陵帛书的主人也就是这墓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中国之大,
风水灵异之处,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更何况因为年代久远,连苗人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献王带玉胎陪葬在先,还是古墓存在在先。这具体年代估计相差,也不过百年,可就是这百年,在今天看来已经相隔如同天壤了。
“墓里恐怕还留有蛛丝马迹。”姒玮琪告诉我的情报实在太少了,只说这是一座墓中之墓,具体问题一概不说,导致我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又是怪风!”黎静刚一说完,前方黑暗之中一道血红色的雷电霹雳就破空而出。
一条足有一尺大小的红色雷芒破空而下,带着浓郁的毁灭气息,砸落在虚空之中。
整个空间一阵晃动,天旋地转。
“吼——”霸道而且浑厚的吼声,从远处的墓中叠荡而来,每嘶吼一声,地板就震动一下。
“什么东西?”
“糟了,这不是善茬!”
那吼声似乎在藐视一切。
带着傲视苍穹的味道。
我脸色大惊,于此同时,我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粽子可以发出的威力。
“林坤,这......”叶雨梦抖索地看着我,带着阵阵被震慑心神的颤抖声音。
对于常人而言,听到这个吼声,立刻就会无法思维。
“冷静!”我猛然恢复正在思考的神经,“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必须冷静。”
“好。”叶雨梦战战兢兢的答道,此时的她已经满头大汗,双眼露出无比的惊骇之色,浑身颤抖。
就在此时,一道红色雷芒瞬息而至。
黑暗也在眨眼之间消失一空。
“什么?”我惊恐地看着前方出现的异变,也大为疑惑。
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什么东西的身影,甚至连风吹草动也没有。
“林坤,我们快走吧!”筱姰也动摇了。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黎静惊恐的说道。
“太恐怖了!”莹芳说道。
话音未落,天空瞬间飘现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半空之中。
我不禁也吓了一跳,这东西我之前遇到过两次,每一次都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侥幸得生,现在撞到,自然后背发凉。
“魙!”
《聊斋志异·章阿端》云:“人死为鬼,鬼死为魙。鬼之畏魙,犹人之畏鬼也。”意思是,人死后变成鬼,鬼死后变成魙。鬼害怕魙,就像人害怕鬼一样。
“什么是魙?”所有人都愣住了。
确实,对她们来说,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字。
“嗖”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宽大身影出现在虚空之中。
“何人来此?”黑色宽大身影说道,然后一脸须臾的看着我。
“禹陵后裔!”我一脸肃静的说道。
“禹陵?”黑色身影说道,缓缓转身,单手撸 着血红色的胡须,一双神光般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我。
“为了龙陵帛书而来?”黑色身影猛然大惊,然后脸色露出一丝喜色。
第060章 苍龙七宿
俗话说:“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小鬼心怀鬼胎,鬼鬼祟祟,鬼话连篇,鬼蜮伎俩繁多,更兼有些鬼三分像人,乃至百鬼众魅,弄鬼掉猴、神眉鬼眼,让你疑神疑鬼,鬼迷心窍,而常人并不具备惊天地泣鬼神的能力,最后不过是神头鬼面、捻神捻鬼,竟至于怕处有鬼、白日见鬼,动辄把自己吓得鬼哭狼嚎,何其可悲。
所以,人必须有一双慧眼,能识鬼鉴鬼。识鬼鉴鬼的第一步,就必须认真学习鬼知识,牢记各种鬼的名字和特点,以防万一。
“前辈,到底何方神圣?”出于谨慎考虑,我便给它一个面子,尊称一声前辈。
“哈哈哈,小子,你乃是堂堂禹陵后裔,鼎鼎大名的神鬼契约人,称我一声前辈,你可是给足了我面子。”
“哪里哪里,我们冒犯您的休息,是礼数不周。”
“我不过是孤魂野鬼一只,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装不下我无始无终的寂寞啊,作为一个死过两次的鬼,有人来跟我说话,我很是知足啊。”
我脸色一阵惊慌,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把我们都留下陪他说话不成。
“哈哈,你不用惊慌。”黑衣人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你知道苍龙七宿吗?”
“苍龙七宿?是什么东西?”这我的确就不知道了,只能一脸疑惑的望着黑衣人。
“如果你不知道苍龙七宿,那你便找不到龙陵帛书。”黑衣人说道,但是脸上没有一丝责备,反而是幸喜。
“前辈......”我被说得一脸糊涂和迷惑。
黑衣人缓缓的一个转身,再次面对我,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然后,对着我一个招手,我缓缓的向他走去。
黑衣人自己也往前而来。
“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说道。
“不用担心,还有,不要叫我前辈,我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我无意伤人,你们不必害怕。”
即便他这么说,但是叶雨梦她们几个还是额头顿冒冷汗,一脸惊恐。
但是,这一切怎么能不躲得过它的眼睛,“哈哈,放心,我不是恶魔,鬼死了只不过是一道意念了,你们又何必恐惧我。”
那魙淡淡的说着,将自己的一些事情缓缓的说给了我听。
所谓苍龙七宿,又称东方青龙七宿,为中国古代天文学名词。上古时代人们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和位置,把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组,俗称“二十八宿”。“二十八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划分为四大组,产生“四象”: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在东方的7个星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象,人们称它为“东方苍龙”。
中国古代的星象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古人从很早开始就仰望星空,探索宇宙的奥秘,并由此演绎出了一套完整深刻的观星文化,古老星象文化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时空观。古时,人们观察到苍龙七宿的
角宿在仲春出现在地平线上,即为“龙抬头”;仲夏苍龙七宿升至正南中天,即为“飞龙在天”;秋天苍龙自西方落下;冬天苍龙则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苍龙七宿的出没周期与一年农时周期相一致。
张衡在《灵宪》中有一番描述:“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易·乾》爻辞对“龙”的阐发。“初九,潜龙勿用”;冬天的龙星,潜入北方地平线下看不见,所以无用。“九二,见龙在田”;仲春的龙星从东方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崭露头角,龙德显扬。“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季春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九四,或跃在渊”;孟夏为春夏之交,苍龙七宿的全体都摆脱了大地的羁绊,升上夜空。“九五,飞龙在天”;仲夏的龙星飞跃于正南中天,故称“飞龙”。九五,为乾卦诸爻当中至吉的爻,喻事物处于最鼎盛时期。“上九,亢龙有悔”;季夏为夏秋之交,苍龙七宿开始从最高点掉头向西下降,故称“亢龙”。“用九,群龙无首”;季秋苍龙群星前面的几个星宿在正西偏北隐退潜入于地面。见群龙无首,天德不可为首也,是吉利的兆头。
“可这苍龙七宿与龙陵帛书有何关联?”
“龙陵之中有七宝,分别对应苍龙七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所以,不了解苍龙七宿的人是万万找不到龙陵七宝的,也就自然找不到龙陵帛书。”
“可是......”
“哈哈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那本《葬经集》中有过记载,可以找到龙陵帛书对吗?”
“你怎么在我在想什么呢?”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他顿时陷入了苦思。
“啊?”
我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就这样看着对方。
很快,他从苦思中恢复了过来。
“哎,其实这并不难,因为那本《葬经集》正是出自我的手,我留下这本书就是想要后人能凭此来到这里,好让帛书有机会重见天日。不过,书中记载未必都是真的,要想得到帛书,必须的是真正的有缘之人。”他缓缓说道。
然后摇了摇头,叹气道:“哎,不说了,存在了那么久,这些或许就是命数吧。”
“嗯,那你觉得,我是否有缘?”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福缘深厚。”
“当真?”我一个疑惑没解,再添疑惑。
“不错,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曾经来过这里,说起来,她与你还很有缘分,因为她也是禹陵后裔。”
但是,话还没说完,脸色再次惊喜的转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前辈,那个人是谁?”我顿时浑身不自在,一阵须臾。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才对,不然,今天你也不回来这里。”他两眼放光的说道。
但是还没等我接上话,他再次说道:“她是个前无古人的女人,在我的印象里,她
堪称完美。”
“姒月如?”我不解,扣着脑门喃喃的念叨。
“没错,就是她,只不过......”
“不过什么?”
“哎,算了,这些你现在的确不懂,以后你会明白。”
“什么,您不能说明白点吗?”
就在此时,我猛然感觉被什么大力往前一送,就在同时,那魙却黑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哇靠,好疼......”我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身体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你小子,你该知道的终归能知道。”魙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旋道。
我听完,倍感无常,但是却很无奈,摇摇头。
“林坤,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现在恐怕计划有变,我们一开始以为只要有《葬经集》就是胜券在握,但是现在看来,这《葬经集》不能完全解决古墓里的种种陷阱,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麻烦。”
“这……”
“你们要是怕了,我也不为难到家,大家萍水相逢,能够帮我一把已经是感激不尽了,若是你们想走,我愿意安全护送你们离开。”
“你这话说得,也太把我们当做外人了吧,你说的对,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露水情分罢了,但是你不了解女人,一个女人一旦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男人,就不会再给自己后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黎静笑道,“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即便是这场买卖输了,我也不会自己走。”
“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况且,这帛书顶好些钱呢?”筱姰淡淡地笑道。
我一听,上下大量了她们一眼,狐疑道:“你们也别怪我以小人之心毒君子之腹,几位怎么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之前你们可都是一切以利益为重,现在甘心跟我做这趟赔本买卖?”
“冤家,你这心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我们人都给了你,现在还能下船吗,这要是现在下了船,那才叫赔本的买卖,自古以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你就是想要赶我走,也赶不走了。”
感情这种东西的确十分复杂,它有时候是纯粹的,一丝一毫的功利都会污染它,但是,这种纯粹不一定就是纯洁、单纯,没人可以否定,功利主义也可以孕育伟大的爱情。
自古以来,哪怕是现在,有多少婚姻被打上了“联姻”的标签,在世人看来,这种政治联姻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利益,但是,在利益之上结出的爱情之果却不可否认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的共枕眠”的说法,爱情的终点也许不是婚姻,而婚姻的终点却可能是爱情。
“既然几位不嫌弃在下,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龙陵帛书我志在必得,各位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我们谁都不要出事,最好都能完完整整的出去。”
“行了,搞得生离死别一样,说不定情况并没有那么糟呢,也不晓得那龙陵帛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应该顶好些钱吧!”
第039章 名不正则言不顺
话犹未已,姒玮琪、许倩和程逸云走进来。
“所谓礼仪,都不过是一种形式,千百年过去了,有的形式发生了变化,有的形式却依旧保留,说到底,形式其实就是一种内涵的体现。”
姒玮琪一边走,一边说道。
众皆愕然。
我会心微笑道:“琪姐真有她的一套。”
众人见姒玮琪等人时候两眼不住放光发亮,都讶然瞪着她们,静待吩咐。
姒玮琪微微一笑,道:“各位请坐吧,无需拘束,今日权当是为大娘接风洗尘。”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的精巧的大宫灯,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当古典乐抑扬地疾缓不同地响起来时,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在暗淡温柔的光线中,开始被搂在一群绅士老爷们的胳膊上,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我一开始有些恍惚,这不像是姒玮琪的行事风格,这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一向是她所抵触的,难不成这一次她为了迎合讨好这些人,故意安排了这一出?
就在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细碎的脚步走到姒玮琪面前,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屈膝礼,又回到原处。她提起裙子边,好象要跨过一个水洼似的,用鞋尖打着拍子,在一片喝采声中,像男人一样放开脚步跳起来。
“倩姐,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倩微微一笑,“你就看好吧。”
然后,琴手奏起低调的快拍子来了,这种快拍子使那舞女离开了原来马苍松站着的地方。他哎哟了一声,便嘴角咬住胡子尖,踢踢哒哒地跳起来。
“真没想到这‘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的舞技也是一流啊。”我虽然看不懂姒玮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按照我对姒玮琪的了解,这一定是她的特意安排。
马苍松舞蹈水平不俗,但是,那个舞女却跳着一种不可捉摸的舞步,渐渐地马苍松的额角上便冒出了不少的汗珠,汗湿的额发摆来摆去,总是赶不上脚步。
“我明白了,琪姐这是在立威啊,表面上是跳舞,但是这舞蹈却着实不简单,一会儿就让人累得够呛,马苍松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选择马苍松,他不一直是支持琪姐的嘛?”许倩反问道。
“难不成他怀有二心?”
“这就是琪姐厉害的地方,她不选择两面三刀的陈洪松或者史别情,而选择站在自己一边的马苍松,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恩威并重。”
前面拥挤着的人们的脊背挡住了后面人们的视线。陈洪松虽然在第一排,但是史别情却被挡在了后面,他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鞋后跟的噼啪声,好象是在燃烧松木板子,还有酒醉的客人的激昂喊叫声。
“现在该给史别情一点脸色瞧瞧了。”许倩狡黠一笑。
乐师竭力吹奏。大厅里,人们只看见臀部与胸口,在混杂的胳膊中间摆动。男人的脸上流着一条条的
汗水,一阵刺鼻的气味从淌着汗的女人身上发出来。大家互相说着好话,爆发出嘹亮的笑声,可是,最使人们高兴的,是他们的脚有节奏地踏出舞步。
“你觉得姒玮瑜接下来会怎么应对?”许倩问道。
“姒玮瑜跳舞怎么样?”
“我猜不怎样!”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宴会里的人愈来愈兴奋。
另一个早已安排好的舞女从椅子后面绕出来,突然握起没有防备的史别情的手,把头摆向后方,伸出一只脚,等候音乐的拍子。
史别情还蒙在鼓里,他原以为只是随机的安排,加之刚刚跳舞的马苍松是姒玮琪的人,连马苍松也跳了,自己便没有了防备。一听到适当的音乐拍子,他就带着快活的得意的神气斜着眼睛看他的舞伴。
那舞女为等他准备好,突然间用一只脚跺了一下,象皮球一般从地板上跳起来,然后拉着史别情在舞厅里飞旋起来。那舞女的舞蹈极其奔放,动作幅度很大,只见她用一只脚无声地滑过半个房间,好象不注意那些椅子一般,一直冲过去,然后突然间叉开两条腿,脚跟着地停下来,照那样站了一秒钟,然后用左脚跟碰着右脚跟又飞旋了一个圈子。
史别情的舞技跟马苍松相比千差万别,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面,这舞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从一开始就是左支右拙,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很快就是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史别情自然想要暂停,但是,许倩怎么会就此罢手。她一把拉起我的手,我猜测他要作什么,便由着她牵引了。一开始我拉着她转,一会儿用左手握着她,一会儿用右手握着她,然后他一膝着地使她围着我转,然后又跳起来,那末猛地冲向前方去,好象我要一口气穿过整排的房间了,这时续签突然停下来,表演了几种新的出乎意外的步法。
引得场上的人阵阵呐喊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史别情身上,而转移到了我们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人关注史别情的难受。
许倩巧妙地旋到椅子前,挺起身子,鞠了一躬。
“好,好,跳得好!”
直到这会儿,那舞女才放手,史别情终于得益松一口气,再不卷缠其中,似有种解脱出泥淖的轻松感。
“累了吧。”
蓦地史别情醒悟地吃了一惊。
“还好,还好!”史别情不由往身旁的美女瞧去。
这时候,我注意到场上的姒玮瑜脸色开始略微有些不自然,她深知这是姒玮琪故意设下的陷阱,要给陈洪松和史别情等人一点脸色看看。
但是她此刻却只能忍气吞声,试问一个出家人跳起舞来又会是如何一个场景,即便姒玮瑜舞技不凡,她此刻也绝不会站出身来。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正要得意,姒玮瑜却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方才脸上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这也足见她的心理素质之强大,丝毫不为所动。
“这酒也喝了,舞也跳了,现在该说些正事了。”
场上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姐请说。”姒玮琪
不紧不慢地说道。
“《论语》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各位想必应该知道我此番为何而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正名!”姒玮瑜最后两个字特地用了重音,丝毫没有掩饰她的野心。
“好一个名不正则言不顺,名不是名分不是权力,而是出师有名的名,圣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持者为天下的心而说的,并不是为了争一些权力。”马苍松冷笑一声,“言不是言语、说话,而是立功、立言、立德三不朽中的言,如果动机不纯,所立的著述便不合理。”
马苍松的这番话自然是说给姒玮瑜听的。
姒玮瑜瞧了他一眼,说道:“好一个为天下的心,我倒是想问问各位,天下是什么?到底是禹陵的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有到底是姒玮琪的禹陵,还是禹陵人的禹陵?”
姒玮瑜能言善辩可见一斑。
马苍松自然不敌。
姒玮琪却并不担心,缓缓站起身来,笑道:“禹陵自然是所有禹陵人的禹陵,我们都是一家人,从不分彼此,和衷共济,风雨同舟。至于,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倒是觉得大姐多虑了,您若是非要正名,小琪倒是有一个建议。”
姒玮瑜打量了姒玮琪一眼,“什么意见?”
“此事因龙陵帛书而起,也自当以龙陵帛书为终,如今七叔公已经驾鹤西去,当年之事的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已无人可证,倒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就以这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为赌约,胜者为贤,统领禹陵,这总该名正言顺了吧?”
众人一听姒玮琪这么说,纷纷议论开来,一方面他们是吃惊姒玮琪的决定太过草率,万一失败,岂不是满盘皆输,另一方面是赞叹她的气魄和胸襟,一点没有掺杂个人利弊得失。
姒玮瑜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容我再考虑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再来商讨此事如何?”
姒玮琪笑道:“有何不可。”
“好,告辞!”
说罢,姒玮瑜便转身离去。
随后,这宴会也便散了。
人去楼空。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今晚,姒玮琪尤其需要人的陪伴。她故作坚强的表面背后,也有着她不愿被人知道的脆弱。
她也需要安慰和依靠。
“琪姐,今晚我陪你吧。”
“好。”姒玮琪仍是那副淡雅如仙、飘逸出尘的宁恬模样,感应到我的目光,抿嘴一笑道:“你不用担心,这是命中注定的一劫。”
“你有把握赢吗?”
“没有。”
我以为姒玮琪应该是信心满满,哪知她的眼神中竟然流出一丝哀怨,我不由得身躯一震,呆瞪着她。
“琪姐......”
姒玮琪走前两步,才优雅闲逸地转过娇躯,容色静似无纹止水,淡然自若的看着我。
“傻子,你担心什么?”我像回到了在与她定情时候的时空倒流里,与她再没有半分男女紧密的关系,就若两人间从未发生过任何关系一样。
这是纯粹的感情。
第040章 对弈
我很想把她拥入怀里,像往日般与她恩爱,缠绵悱恻,但却没有那种意志和力量,不由一阵茫然。
忽然间我明白到姒玮琪的心已把她自己那一丝感情破绽都缝补了,就像重圆的破镜,臻至比往昔更通灵透达的圆满境界。
“林坤,你知道吗,当年为什么我会救你吗?”姒玮琪突然问道。
“当年?小时候吗?”
“没错。”
“为什么?”
“那时候我还没有领悟大道,一直收到自己的心魔反噬,体内就好像有一个神胎和一个魔种在相互抗衡,结果,你误闯进禹陵境地,受魔种侵染,阴差阳错,我救下你,反而使我再不受自己魔种的影响。”
“还有这么诡异的缘由?”
“说了你也不信,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姒玮琪笑了笑,“谁能想到,我竟然会爱上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屁孩。”
姒玮琪的话虽然有些玄学色彩,但却并不是说姒玮琪不是真的爱我,而是她的爱已超然于世俗的男女爱恋之上,再不追求**的关系,那或许是一种难以言喻但却更深刻的感情,却非我一直期望的那一种。
我们间精神的连翟,使我们不用说话,便揣摩到对方微妙的心意。
“你能感受到吗?”姒玮琪轻柔地问道。
“嗯。”
我点了点头。
“林坤,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但是我真的不能说服自己,我有自己的私心,我利用你。”
我笑了笑,其实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姒玮琪心中的矛盾是什么,我毫不怀疑她对我的爱,只是这种爱背后,有她更需要的东西。
是依靠。
这种依靠不会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的依靠,也不是“找个好男人嫁了”之后所谓的婚姻美满、家庭幸福,而是每一个成功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守护的男人,她需要我的守护,这样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地苦笑摊手道:“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只要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
姒玮琪嘴角逸出一丝爱怜的笑意,移身我怀里,却没有说话。
两人享受着心灵直接交触的醉人感觉,但却没有像以往般泛起爱欲的涟漪,只是一种升华了的精神交接。
我亦没有像以前必要大恣心欲的冲动,任她动人的**紧贴着自己,默默着中醉人滋味。
姒玮琪缓缓移开娇躯,美眸闪动着圣洁的光辉,柔情似水地轻轻道:“我要你知道,我是多么感激你让我到爱情的滋味。而我也永远只有你一个丈夫,明白?!”
我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哈哈一笑道:“想不明白也不成,谁叫我能一丝不漏的接收你心灵传过来的讯息。”
姒玮琪淡逸微笑,柔声道:“嗯。”
接着,姒玮琪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还留着暖暖的体温。
“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玉牌。
“玉牌?”我疑惑地看着姒玮琪,不知道这玉牌有何深意。
“傻子,今天我要翻你牌子。”姒玮琪微微一笑,依偎在我肩头,“你可答应?”
我心头一乐,忍不住笑了出来,“琪姐,难得你这么主动,今晚我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你。”
“德行!”姒玮琪平静地道,“这玉牌是我母亲亲手交给我的,要留待婚后才可拿出来,但我却一直藏着不愿给你,现在便把它当作最珍贵的礼物给你,任凭处理。”
我把玉牌塞入怀内,失笑道:“琪姐是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我了!不过,这东西可不太好,不自由,我想与你亲近,还得翻牌子,这多麻烦,要是不给翻难不成还给我吃闭门羹呢!”
姒玮琪横了我一眼微嗔道:“你这人呀,人家怎舍得那样对待你!”再做微一笑道:“你记着,我永远是你的妻子,只属你一人所有。”
所谓翻牌子,乃是古时皇帝选择妃子与其?房的一个方法,每个牌子代表一个嫔妃,皇上看中哪个,就将牌子翻过,翻了哪个牌子,皇上就临幸哪个妃子。有些青楼红牌姑娘也使用这个方法。
唐朝的后宫等级已经十分复杂,除皇后外,设正一品“四夫人”,分别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二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二十七世妇: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八十一御妻: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正八品)。唐朝定有陪侍御寝的一定顺序,按照月圆月缺来定。每月的前十五日为渐满,后十五日为渐缺。所以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皇后及三夫人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
详细一点来说,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独享。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整体来说,皇后两夜,三夫人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对嫔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天子来说,既不能自由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多个,实在不算愉快的事。虽然后宫嫔妃入侍寝宫的规定明明白白,但因为嫔妃数目众多,不时有人身体不适或月事到来,所以选择每一夜的当班人很烦杂费事,易起弊端,因此宫内多半设置“女史”,专管嫔妃入侍寝宫的顺序。
到了清朝,侍寝制度更加完善。每天晚膳时,凡是备幸的妃子,敬事房太监都为她们准备了一
面绿头牌,上边写着妃子们的姓名。牌子的样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相同。或十余面,或数十面。太监把这些牌子放在一只大银盘中,准备晚膳时呈进,所以也叫做膳牌。待皇帝吃完晚饭以后,太监即将盘跪呈于皇帝面前。皇帝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所属意,即取牌翻转,使牌背向上,太监退下。把此牌交给另一太监,这就是专门负责驮着妃子,把她放在御榻上的太监。届时皇帝先已躺在御榻上,被子下端散开。驮妃的太监,待其把上下衣全部脱光,用大氅裹好,背到御榻前,去掉大氅,妃子赤身由被子下端逆爬而上。敬事房总管与驮妃太监都在窗外立候。如时间过长,总管则高唱:是时候了。皇帝如不应则再唱。如此三次,皇帝命太监进入寝处。太监则从皇帝脚下把妃子后拖而出,仍用大氅裹好,驮之而去。去后,总管太监跪而请命日:留不留?
皇帝如说:不留。总管即至妃子处,轻按其后股穴道,精随之尽皆流出。皇帝如说:留。总管太监则执笔记之于册: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以此作为受孕之证明,以备查考。这是清代宫禁中祖宗的定制。如若皇帝住在圆明园,那么此类仪注就都废除了,可以随时爱幸,如同一般人家。可是膳牌之呈递仍然照旧。所以皇帝们大都住圆明园时多。
姒玮琪见我似故态复萌,不嗔反喜,伸手爱怜地抚摸我的脸颊,轻轻吻了我的嘴,喜牧孜道:“我记着了。”
我仰天哈一笑,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把。姒玮琪美目亮了起来,露出一丝不可言传的甜蜜笑意。
一夜无事,似乎我们谁也没有把第二天与姒玮瑜的赌约放在心上。
我容色平静,充满漫步山林的悠闲意味,慢悠悠地走到灵堂,却发现姒玮瑜一早就到了,我淡然笑道:“其实胜利也好失败也好,最难以放下的不是胜负本身,而是人心,向善还是向恶决定了胜负本身的重要性,对于我来说,胜败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但是姒玮琪却是一头脱的野马,要把她驾驭,必须采用非常手段,你千万不要真的战胜她。”
姒玮瑜从容道:“我自然知晓姒玮琪的厉害,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你今天的这番话,倒是使我对你另眼相看。”
我欣然点头道:“那就好,不愧是大姐!”
“过奖,情多恨亦多,这乃千古不移的至理!”姒玮瑜笑道,“姒玮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千古奇才,但是,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有感情,释迦教人四大皆空,就是深明陷身世情之苦,要离苦得乐,只有忘情一途。而情因肉身而来,唯有连肉身都舍弃了才成。”
姒玮瑜是出家人,这一点上她有最高的话语权,无奈之下,我黯然不语。
好一会才道:“今日的对弈,你可决定好了?”
“决定好了,我接受这场赌局。”姒玮瑜平静地道:“正如你所言,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次,只问是非,不论胜负!”
第041章 新四小花
这场赌局是姒玮琪提出来的,从战术上讲,姒玮琪是想借此堵住悠悠之口,逼着姒玮瑜接招。但是从战略上讲,姒玮琪似乎在布一个更大的局,而她以龙陵帛书作为赌约,或许,是想借此机会,解开埋葬在历史尘埃里的秘密。
接着,姒玮瑜双目闪过寒芒道:“你对我和姒玮琪的胜负判断如何?”
我脸色微变,愕然道:“不是刚刚还说不论胜负吗?这么问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哈哈哈,你不必介意,有话直说便是。”
“我自然是希望我们能赢。”
“好,还算你诚实。”
“我素来诚实。”
这时,姒玮琪已经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姒玮瑜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吁出一口气道,“当年我母亲因为一场不公平的赌局,被逐出家门,颠沛流离,性命垂危之际,无一人伸出援手,今日,我重回禹陵,为的就是要替她讨还公道。”
随后,她又无限感慨的一叹道:“在场的都是禹陵后裔,我们同气连枝,这场赌局胜败如何,相信,各位必有公断。”
但是,话又说回来,姒玮瑜虽然态度强硬,来着不善,但是对姒玮琪她还是心中感激,若不是因为姒玮琪,她可能永远得不到这样一次公平的机会,对于姒玮瑜而言,她真正想要得到的未必是权力。
仇恨,是心中最大的魔。
“大姐,你放心,今日的赌局,正是为了调查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就中曲折原委,相信终究会真相大白。”姒玮琪平静第说道。
“但愿如此。”姒玮瑜乃是一个与姒玮琪不相上下的超卓人物,性格阴沈,深藏不露。
从身手、胆略上绝不逊于姒玮琪。
姒玮瑜神色回复平静,淡淡道:“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私利和理想奋斗,你又怎能例外?”
“确实,我也有私心。”姒玮琪笑了笑,不为所动,“但是,每个人的私心都是在公理中生存的,没有公心哪有私心。”
“我们大可不必在此争论,我们现在开始吧。”
姒玮琪比了比手,请姒玮瑜用茶,我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姒玮琪竟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个时候还能泰然处之,张弛有度。
姒玮瑜冷冷道:“喝茶就不必了,这杯茶,等我们谈完正事再喝也不迟。”
“大姐怕是太心急了些,这场赌局事关重大,有些事可要好好说道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第一,我们以龙陵帛书背后的秘密为赌约,谁能解开这背后的秘密就算赢,但这口说无凭,何以为证?”
姒玮瑜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以实物见真章,谁拿回帛书,并解开帛书的秘密才算赢。”
“缺一不可?”
“缺一不可!”
“好,那就谈谈第二点。”姒玮琪接着说道,“何时为限?”
姒玮瑜想都不想,“当年赌约以半年为限,今日赌约应当遵循旧约,以半年为限。”
“可以。”
“那既然以半年为限,若是半年之内,双方均未取
得帛书并解开秘密又该当何论?”姒玮瑜反问道。
“旧约已经说明,若一方取得帛书,一方未得,则以得帛书方胜,若双方均未得帛书,已解密者为胜。若均解密,则延长半年期限,继续赌约。”
“既然如此,该说的都已经说明了,可以开始了!”姒玮瑜说道。
姒玮琪笑道:“好吧,大姐快人快语小琪倾佩,既然如此,那就由大姐做主,全凭你的意思便是。”
姒玮瑜等的就是姒玮琪这句话,话刚说完,姒玮瑜眼中掠过厉芒,道:“好,那就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赌约正式生效。”
姒玮琪微笑道:“好。”
说完,姒玮瑜便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灵堂。
当日下午,许倩忙着筹备人手,我好奇之下,便问了她几句,“倩姐,你这是干嘛,我们难道还缺人手吗?”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你真是个呆瓜,要是换做是平时,那自然不缺人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哪不同了?”我疑惑道。
哪知道许倩直接白了我一眼,说道:“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想着我们,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梦姐和妲蒂都要在家照顾孩子,我和佛姐有孕在身,总不能还跟着你去出身入死吧,现在能指望的也就程逸芸一个了,但是现在发丘门这么一个烂摊子都在她一个人肩膀上,估计也走不开身,你说说,我是不是得给你再抽调人手过来啊!”
被许倩这么一顿数落,我顿开茅塞。
“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行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琪姐发话了,我才没这么好心给你调人手。”许倩嘟了嘟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告诉你啊,这一次可不比以往,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姒玮瑜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那琪姐打算怎么做?”
“琪姐这一次会同你一道出发,没有她坐镇,你成不了事。”
“这么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姒玮瑜,凭你的道行想跟姒玮瑜一较高下,门都没有。”
说句实话,如果真的让我一个人对付姒玮瑜,我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根本没底,但是许倩一说姒玮琪同我一道去,那我心里便一块石头落了地,即便那姒玮瑜是大罗神仙,也绝不是姒玮琪的对手。
“那这一次,你给我找了哪些帮手?”
“急什么!”许倩微微一笑,“你倒是猜猜看!”
“这么神秘?”我打量了许倩一眼,见她狡黠一下,心想,这一次请来的帮手恐怕会是意想不到的角色,但是我心头疑云密布,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你就猜猜看嘛。”
“搬山泰斗苏幕遮老前辈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这一次任务这么重要,我想,你很有可能会请苏幕遮老前辈再次出山。”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就是苏幕遮。
苏幕遮是搬山魁首,又是陈梓玥的恩师,请苏幕遮出山相助,自然是如虎添翼。
不过,许倩却急不可耐地摇起了头,说道:“想什么呢,苏老英雄年事已高,你忍心他跟你去深山老林里折腾吗?”
“这倒也是,既然不是苏幕遮,那自然也不会是宋北柯了,不是他俩,难道会是宁兔子?”
没想到许倩还是直摇头,“你的脑子就不能发散开去想想嘛?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个人,你使劲想,你觉得越不可能,就越可能是真的。”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来这么些年来,我合作的人就是这么几个老伙计,老兵永远不死,只会慢慢老去,沧海桑田,这死的死,老的老,该退隐的退隐,该金盆洗手的洗手,想来竟心头油然而生一丝唏嘘。二来眼下正是需要精兵强将的时候,若不是精锐,我也不会想到。
“你再好好想想。”
许倩继续催我猜想。
“该不会是果胖子吧,我跟你说啊,胖子这个人虽然信得过,但是这一趟不比以往啊,我觉得 ......”
我话还没说完,许倩的头又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肤浅,太肤浅了,要不怎么说你难成大事呢,唉,真是愁死我了,就你这样,怎么跟姒玮瑜斗呢!”
许倩的奚落,我更加一头迷雾,“哎呀,我的好倩姐啊,你就别再卖关子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是谁!”
许倩微微一笑,说道:“行吧,反正我要是不说,你就是到了明天早上,想破把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算了,我告诉你吧,这一次啊,我给你找的都是新人。”
“新人?!倩姐,你没开玩笑吧,你刚刚自己都说了,这一次咱们是要对付姒玮瑜,姒玮瑜什么人物你比我清楚吧,怎么能叫几个新人去呢,这不是蚍蜉撼树嘛!”
“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许倩笑得更开心了,“你急什么,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告诉你,这些人呢虽然说是新人,但是其实你都认识。”
“都认识?”我疑惑地看着许倩的眼睛,追问道:“那你到是说,是谁?”
“这些人你不光认识,而且还跟你都交情不浅,在禹陵的新一辈里,都算是佼佼者。”
我微一错愕,旋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一会儿说是新人,一会儿又说我都认识,还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可是我脑子里却半点印象都没有。”
许倩会心一笑,说道:“这每个人都跟你颇有渊源,只是你风流债太多,自己想不起来了而已,这一次我都把人给你凑齐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立即汗毛倒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临大敌一般,求饶道:“我的好倩姐,有话好好说,我最近也没得罪你啊,你这是何必呢!”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许倩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你别担心,不是来找你问罪的。”
“那是......”
“新四小花。”
“新四小花?”
“没错,这一次我特地为你调集了禹陵的后起之秀,四朵金花,这新四小花每一朵你都认识,最快的今晚就会到,你过一会儿就知道是谁了!”
第042章 残缺的阵容
当许倩说起梦姐、妲蒂、程逸云还有佛姐她们几个的时候,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陈梓玥,心里黯然神伤。
尤其是她提到了“新四小花”,这个名词,对应的不正是“四小花”吗?而如今,“四小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人去楼空,物换星移。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心头愁思百转,叫人忍不住泪湿眼眶。
如今,“四小花”中代表搬山一门的魁首苏幕遮的关门弟子陈梓玥已经离开了人世,发丘摸金、搬山卸岭,缺失一门,成了一个不完整的阵容。
摸金一门除了妲蒂独苗,也算是日薄西山,妲蒂照顾古丽基本不参与行动,我手下两元大将——佛姐和程逸芸如今也是各有琐事,这个残缺的阵容令人唏嘘感慨。
韶华流逝,物是人非,风亦感伤,人亦彷徨。
终是物是人非,终是枯叶成堆。日子从指间无声地滑过,岁月空白,了无痕迹。但我清醒地知道,内心仍渴望拥有一角桑榆之地,可以聆听偶尔落下的雨,吹过的风。于是,常常回想从前的记忆,只是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开。
我揉了揉双眼,眼前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只鸟儿和伏在窗檐沉默的我。我无法看到的彼岸那头,风景已让我渐次陌生。回忆是一种伤痛,是一种无形的毒药,当我走进原来的房间,坐在那张床上,房间里的每个摆设都那么熟悉,只是拥有它的人已经不在了。
太多的人从身边匆匆而过,无缘再见;太多的事就在念念不忘中渐渐忘却了。一愿,时光翩跹时,随缘流浪;二愿,物是人非时,莫失莫忘;三愿,细水流年时,地老天荒。
“你怎么了,怎么还伤感起来了?”许倩看出了我的心事,连忙劝慰道,“好了好了,都怪我不好,不应该逗你的。”
“没事,不怪你,就是想起来梓玥,心头一酸,没有忍住。”
“梓玥已经走了,你要好好活着。”
踏过斑驳的岁月,怀念那些曾路过的风景;曾唱过的歌;曾流下的泪;曾爱过的人;曾放弃的事。怀念那随风渐远的过去,当残留的怀念落幕时,回眸间已物事人非。
“我知道,我没事。”我长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还有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呢,我得好好活着才行。”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慢慢走出了伤心。一个人注定是要走过很多路,要看过很多物是人非,才会成熟,才会坦然。往事终究得变成现实的记忆,而记忆的深浅,是否意味着在每个人的心里刻骨铭心。
“时间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倒流,它只会无情的去呈现那泛黄的回忆,去试着改变一切的一切。”许倩说道。
“倩姐,你咋还伤感起来了?”
如今变得人已是非,还能拿什么去换回你那个甜甜的微笑,去续写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一切。回眸间,总会忆起曾经那彼岸的花开花落,面对渐远的时光,岁月从不绕道,怀念落幕已是物是人非。当怀念只是怀念,摒弃感伤。岁月教会我们的是:珍惜现在的点点滴滴。仅此而已!
“废话,难不成我没有感情吗?梓玥也是我的姐妹,我也总常常想起他来。”
“算了,还是别说了,越说越伤感了。”我其实心里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没办法真正的放下,还是守着自己的土地,寂寞地冷暖自知,回味记忆的味道。这也许就是专属雨季的忧伤,是时光留下的斑驳印记,承载着我们一路走远,渐而陌生。
“有时候,你真该好好的苦一场,哭,既是脆弱的渲泄,也是坚韧的自强。愿留在春衫袖上的满满的泪,换来的是明日的安宁与灿烂。”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没事了。”
几时辗转、路依在,只是岁月模糊了我们的背影,或许我们的爱情就如鲜花般的绽放,只不过是一季的美丽,最后陪同枯萎的鲜花一同逝去。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非要等到千帆过尽,才开始知道回头;要等到流离失所,才开始懂得珍惜;等到物是人非,才会开始怀念。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我不愿承认物是人非,可时光不曾后退。”
“说的对!”
斑驳的岁月,却让一颗忆旧的心依然停留在昨天那清晰而感动的世界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那么炙热的眼眸去追随,那么繁华的落幕也就不会有这么浓淡的失落,可时间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倒流,它只会无情的去呈现那泛黄的回忆,去试着改变一切的一切;如今变得人已是非,还能拿什么去换回你那个甜甜的微笑,去续写我们还没有完成的一切。
在一起的岁月,虽然没有过牵手的浪漫,也没有过花前月下的感动,其实那时在我心里,真的已经把你看成是我生命中的向往。
月榭内,除姒玮琪外人全到齐了。
许倩踏入月榭里,众人起立相迎,一番客气后,许倩作出含意深远的姿态,把姒玮琪请往上首坐好。
坐定后,姒玮琪开门见山道:“这一次任务不同寻常,因此特地抽掉了精锐力量。”
我环视了一圈,许倩所说的这所谓“新四小花”,果然不是寻常人等,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我倒是哪四朵金花,没想到是你们啊。”
其实在场的只有三位,有一个还在路上。
分别是姒九妹的掌上明珠司马菁菁、在巴厘岛渡假时匆匆一瞥得见曾哥千金爱莎,还有就是刚从医院里出院的发丘门二小姐程玉明爱媛程小洁。
我心道:“好你个许倩,你真懂得人尽其用!”
许倩让她们互相介绍了一番后道:“现在形势不容乐观,首先我们要赶在姒玮瑜他们之前找到龙陵帛书,然后解开背后的秘密,还要愈快愈好,否则若被他们下了先手,要走更难之又难了。”
当我我们各自准备,次日动身前往岭南,与最后一朵金花会和。
此人正是蛊爷宠爱的乖徒,茜茜。
天色微明,远处郁郁葱葱的群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苍松翠柏,野草鲜花,焕发出勃勃生机,微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在这片密林之中,一条小河涓涓流过,沿着山势顺流而下。
在山下的小河旁,有一片不大的村落,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其间,偶尔有汽车沿着公路出去,引起几声狗吠。
古老的村庄还没有苏醒。
这里是南岭
余脉的边缘,流经的小河据说是一眼长生不老泉水,喝了这里的泉山,可以祛病消灾,因而这里的水在古代属于宫廷用水,而这条河则养育了这里的人们,人们叫它清河。
但这个传说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因为岭南多瘴气,这一眼泉水也被看作是毒水,含有剧毒,诸葛亮征讨南蛮,七擒孟获的时候,就因为喝了泉水,士兵中毒,差点功败垂成。
而这个村庄则叫清泉庄。
清泉庄不大,只有三百多户人家,人们生活的富足安逸。
因为距离市区遥远,所以很多古建筑得以保存,在现在则是交通的便利,风景的优美,成了一道风景线。
每逢假日,会有不少人来这里游山玩水,或者参观古老的四合院。
据说有人要在这里建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和度假山庄,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无非是收购价过高,还有这村子里有几位大人物,不想被喧闹的环境破坏。虽然已经是八月份,不过早上还是十分凉爽。
这里就是茜茜的老家。
在一个三进的院落中,后院的正房门打开,一个壮年赤着上身,拿着一把黑鞘的古刀走了出来。
先打了一套拳热热身,待到活动开了便抽出古刀练起了刀法。
只见寒光闪闪,气势非凡,旁边的树叶被刀风吹动的哗哗作响。
看到我们过来,他突然收刀站立,调整呼吸。
“好刀法!”
他回想着自己所练的招式,“还是不到火候啊!”
他叹了一口气。
“兄台的刀法凌厉迅猛,早已非凡了。”
“过奖了,我想起当初老爷子演练这套刀法时,彷佛开天辟地一般,至今仍印在我的脑海,跟他相比,我算是差远了。”
“别这么说,虽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可是要真正的精研刀法,几年的时间还是不够的。”我安慰道。
他举起古刀凝视,刀身花纹古朴,寒气逼人,“此为昆仑寒铁打造,乃我家的家传之宝。”
虽然在这个年代冷兵器不过是人们收藏之物,已无大用,而武功更是除了表演,没什么人继承了。
“我也不知道这套刀法我还能不能传承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收刀入鞘。
“你们是来找茜茜的吧?”
“是的。”
“她就在屋里,请进吧。”
“兄台想必就是茜茜的哥哥吧?”
“正是,叫我阿斌就可以。”
说着,阿斌领着我们走进厨房准备早餐,砂锅煮上小米粥,把冻着的饺子蒸上,便回房间洗漱。
温水划过他的身躯,他今年二十四岁,剑目星眉,身材颀长,肌肉线条明显,精壮而不臃肿。
洗完澡出来,在东厢房门上敲了两下,“起床,吃饭了。”
“知道了,老哥。”
门里传出茜茜懒洋洋的声音。
转身走进西厢的厨房,准备两个凉菜,一个自己腌制的咸鸭蛋,一个拍黄瓜。
家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了,父亲在他初中时因意外去世,而母亲则更早了,在生下茜茜后就没了,那年阿斌六岁,还有一些印象,而茜茜是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二人从小被蛊爷带大。
第043章 补位
“哈哈,小哈,不要闹了。”
这时屋内传来茜茜的声音。
“我没时间陪她玩,所以养了几条狗。”阿斌解释道,“一只铁包金藏獒,永远守在一进那里看守门户,金毛在二进,大白熊则懒洋洋的趴在三进客厅,哈士奇则哪里热闹哪里有它,还有一只小狮子狗叫蝴蝶,看见蝴蝶就挪不动窝,到处追赶。”
“原来如此。”
“好了,茜茜别闹了,快来吃饭吧。”
阿斌把东西都拿上餐桌喊到。
“来了!”
这时,我才终于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茜茜。
茜茜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林坤哥哥,你们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茜茜,好久没见,我也挺想你的。”
“梦姐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她还要照顾孩子,就没有过来,不过她叫我一定把话带到,她挺想你的,有空一起到家里玩。”
“嗯嗯,我会的。”茜茜开心地笑道。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今天我跟你佳妮姐出去一趟,记得喂狗还有洗碗。”说完,阿炳在茜茜的头上揉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讨厌啦,又拿人家头发擦手,哼。”茜茜哼哼的说道。
阿斌走到一进那里,藏獒走了过来在他身上蹭了两下,阿斌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上了他那辆车,开出门口停在路边。
对门就是楚老爷子家,有个孙女叫楚佳妮,和阿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大学毕业后两人就订婚了,并打算今年十一结婚。
今天趁着都休息,两人出去转转。
看看还要置办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置办的,院落屋子已经请人修整粉刷了一遍,家具什么的都是传下来的,红木,黄梨木的老家具,还有阿斌重新装修的时候置办的,今天出去,不过是两人借着这个出去玩罢了。
进了大门,只见楚老爷子正在树底下的躺椅上休息,虽然已经七十多岁,退休多年,可楚老爷子保养得宜,身体硬朗,依旧红光满面。
“爷爷,吃了吗。”阿斌打着招呼。
“阿斌来了。”楚老爷子睁开眼睛声音洪亮的说,“早吃过了,今天休息?”
“嗯。今天和佳妮出去一趟,看看还有没有要置办的东西。”阿斌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说。
“对了,爷爷,结婚要通知的人,亲戚朋友都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要特别通知的。”
“没别的了吧。”说完,楚老爷子想了一会,“你姑姑能联系上吗?”
“唉,不知道怎么联系啊,都不知道在哪里。”阿斌叹了一口气说到。
阿斌还有一个姑姑叫美玲,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不过后来去美国留学,看上了一个美国人,要定居美国。
阿斌的爷爷有着老辈人的固执,死活不同意,闹的不欢而散,最后老爷子发了话,她要定居美国,就断绝关系。
后来,美玲还是留在了美国,而老爷子也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她。
阿斌那时还小,物是人非这么多年,美玲也再没有消息传来。
在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她,更何况现在。
“阿斌来啦。”
这时楚佳妮的妈妈朱敏从后院走了出来,朱敏今年四十多岁,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一件白色女士衬衣,一条黑色紧身裤子,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温婉不失性感。
“阿姨。”阿斌叫道。
“都快结婚了,该叫妈了。”朱敏笑着说,热切的眼神透露着妩媚看着他。
“妈。”阿斌叫了一声,眼神中有一丝挑逗。
“哎。”朱敏笑着应着,眼睛有一丝调皮的看着他。
朱敏的丈夫在楚佳妮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没有再改嫁,带着孩子照顾楚老爷子,也经常照顾年幼的阿斌。
随着慢慢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斌走进了她的心理,终于两人在楚佳妮上大学在家里待的时间短时发生了关系,阿斌英俊的面容,强壮的身体带给她无数次的欢愉,深深俘虏了她久旷的身体和心灵。
“佳妮正在房间收拾呢,你们聊什么呢。”
“刚说到他姑姑的事。”楚老爷子闭上眼睛,在摇椅上慢慢摇着说。
“美玲……唉,当年
要不是老爷子那么反对,也不至于……”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走到阿斌身边,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
“该回来总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妈!”阿斌趁着楚老爷子看不见,伸手在她穿着紧身裤显露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坏笑的对她眨眨眼。
朱敏不好这时跟他打情骂俏,用力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扭着屁股走开了。
这时后院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的身影闪了出来。
楚佳妮面容精致,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知性中偷着一丝俏皮。
她走过来抱住阿斌,“老公来啦,嘻嘻。”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闹。”
朱敏在旁边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羡慕。
“哈哈哈哈”
楚老爷子听到了,笑着说,“孩子嘛,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知道啦。”楚佳妮对着朱敏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爷爷,妈妈,我们出去了。”
说着挽着阿斌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们出去了。”阿斌说。
“开车慢些点。”朱敏在后面说。
“知道啦。”
“这孩子。”朱敏摇摇头,“爸,那我一会也出去了。”
“去吧。”楚老爷子在躺椅上摆摆手说到。
朱敏转身回到后院收拾一下出门,她在市里开了一家服装店,虽然家境不错,不用她多忙,可毕竟也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此时,已经**点钟了,太阳照亮大地,外面逐渐热闹起来,古老的清泉庄苏醒过来。
晚上,阿斌张罗着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吃饭,他把东西都搬进了厨房,随后把啤酒饮料什幺的放入院中的井里冰镇一下。
客厅里传来茜茜她们说话的声音,不时传来一阵欢笑。
“刚才你说晚上烧烤,是吗?”
“嗯,一会咱们烧烤。”
茜茜在旁边笑嘻嘻的说,“这下有口福了。我最喜欢哥做的烧烤了,吃过你做的都不想在外面吃了。”
“行了,别拍马屁!”阿斌起身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准备一下东西。”
“哥,有什幺要帮忙的吗?”
“一会你把桌子椅子什幺的在院里摆好就行。”
“好。”
作为一个专业厨师,阿斌的厨房可一点不比酒店的后厨差,各种材料齐全。先把羊肉,羊腿,羊腿等各部分分开,撒上调味品腌制一下,又准备了一些凉菜,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
外面茜茜她们已经摆放好了桌椅碗筷,把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阿斌让她从井里把饮料扎啤弄出来,就在一旁烧起碳炉。
烧起火后,阿斌把东西一起放在架子上烧烤起来,这时楚老爷子一家走了进来。
“哇,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好香啊。”楚佳妮走了过来说道,“老公,我给你帮忙。”
“别了,你还是坐着去吧,一会就好。”
随后让众人入座,茜茜把扎啤,饮料给众人倒好。不一会,阿斌把烤好的肉串和羊排端了上去,“别客气,吃着喝着。爷爷您评价一下我的手艺怎幺样,指点一下。”
楚老爷子笑着说,“你小子早把我的本事都学完了,现在还让我指点,指点不动喽。”
说着夹起一段烤羊排放进嘴里。
“老爷子这是谦虚啊,谁不知道您老的大名,再说这徒弟马上成了孙女婿,您老等着抱重孙子吧,我先敬您一杯。”我拿起酒杯说道。
“哈哈哈哈,接您吉言,借您吉言喽!”楚老爷子开怀大笑,与我一饮而尽。
那边楚佳妮听了我们的话,笑道:“哼,老公听听我的指点吧。”
她吃了一块烤羊排说道,“肉质鲜美多 汁,脆骨舒爽弹牙,好,哈哈。”
“嗯嗯,真的很好吃。”旁边程小洁几个小姑娘边吃边点头附和。
“羊腿也烤好了!”阿斌端上桌来,“那边还有一些,你们要是想自己动手就去试试。”
“我们一起端一杯吧。”我招呼着众人。
“我也想喝啤酒。”爱莎说。
“不行,你还小呢,吃你的。”我说。
“我不小了,你看茜茜她们都喝的啤酒呢。”
“她们已经十八了,你看看人家发育的多好。”
“你!哼!懒得理你!”爱莎有些郁闷的不再说话了。
众人欢声笑语,一边聊着家常,一边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夜色渐渐加深,灯火通明的院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炊烟袅袅,几个小姑娘不时自己拿起东西烧烤,吃的津津有味,几条狗围在众人身边,不时吃着人们抛给它们的骨头,在一边啃着。
啤酒喝多了,容易走肾,我起身到厕所放水。但是我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在外面找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厕所。这时候,就看到阿斌也起身出来上厕所,我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却看到朱敏在后面也跟了过来。
阿斌刚进厕所,就听到门开传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我连忙蹲下身子,在厕所里窝着,听墙根。
厕所门打开,一阵香风袭来,朱敏从背后搂住了阿斌,双手环腰从后面抱住他,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语气喃喃,“小冤家,人家好想你。”
“你怎幺进来了,外面他们......”阿斌声音有些颤抖。
“人家不是想你嘛。”朱敏语气柔媚的说道。
她很喜欢每次被阿斌征服的感觉,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激情,每一次都让她的身心感到如重生般的喜悦。
本来她进来只是想私会一下情郎,稍解一天未见的思念,约定晚上的私会。可这是在**蔓延,她也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那样。
我在厕所里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好你个阿斌,真没想到你比我还风流啊,这里面故事真多啊。”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时间长了,该怀疑了。”
外面热闹还在进行,阿斌坐下,看到我还没有回来,他脸色不由得紧张起来。
“林坤呢?”阿斌坐立不安道。
“他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没有啊。”
就在这时候,我走了回来,为了避免暴露,我特地选了一条相反的路,一边走,一边笑道:“不好意思,走错路了,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山里路不好找吧?”楚老爷子笑道。
“还行,还行。”
阿斌和朱敏也总算舒了一口气。
我对着楚老爷子说,“老爷子,你看看你这孙女,还有阿斌,真是郎才女貌啊,多般配啊。”
“是啊,我这个闺女啊,哪儿都好,我可喜欢了。”
“就是太爱玩了。”
“说人坏话可能背着人,我还在这呢。”旁边楚佳妮拿着一根烤串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楚老爷子无奈的说。
“现在的孩子嘛,都这样。”我坐下说道,“我觉得挺好的。”
“你看这样,反正我们没什幺事,要不这段时间让我跟你们去吧。”楚佳妮突然说道,“我也正想跟着你们去见见世面!”
“这可不行。”阿斌马上一拍大腿说道,“茜茜他们是去执行任务的,你去凑什么热闹。”
“俗话说,近朱者赤,跟着茜茜她们,我能长点本事不是吗?”
“你别老想着瞎混。”
“哪里瞎混了。”
众人又持续了一会,夜色深了,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色笼罩大地,远处的群山也彷佛撒上一片银光。
茜茜她们四个小丫头早已撤退,楚老爷子和我有些喝多了,阿斌把我们送出家门,楚佳妮扶着楚老爷子的胳膊慢慢回去,朱敏在后面跟着,一回头,对着阿斌笑了一下,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诱惑而妩媚。
阿斌同样对着她努了一下嘴唇。
不远处,看见我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他才返身而回。
一进院里,藏獒正在吃着剩下的烤肉,阿斌坐在二进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繁星,静静的发呆,内院里不时传来女孩子阵阵的欢笑,衬托着这寂静的夜色,美好的像一种错觉。
藏獒吃完东西,依偎着在他旁边趴下,他抚摸着藏獒硕大的脑袋,捋着它的长毛,藏獒舒服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一切都这幺美好,美好的像一种错觉,感觉日子就会像这样平凡而又激情的,一直走下去。
第044章 怒江大峡谷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茜茜她们四个便启程出发,一路向西,直奔云贵交界。
龙陵帛书皆因“龙陵”而得名,但究竟龙陵在哪,是谁的陵墓其实无从讲起。但既然冠以龙名,必然来头不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年姒月如和姒狻猊就是在怒江大峡谷里找到的龙陵,这样一来,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怒江大峡谷位于滇西横断山纵谷区三江并流地带,呈南北走向,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继续向东南,在云南境内又是一处地理奇观之所在。平均深度为2000米,最深处在贡山丙中洛一带,达3500米,被称为“东方大峡谷”。峡谷幽静深邃,怒江奔腾咆哮,令人震撼。沿峡谷的泸水、贡山、福贡等几县境内生活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藏族等少数民族,是世界上最长、最神秘、最美丽险奇和最原始古朴的大峡谷。
双纳瓦底至大兴地之间,有一段傈僳语称为“腊玛登培”,意思是“老虎跳”。峡谷更窄,陡峭石壁高1500米,两岸距离最窄处只有10米。江边怪石嶙峋,有一块黑色巨石稳立江心,虽常受激流冲撞,却傲然不动。
在丙中洛以南4公里处,有气势磅礴的“怒江第一湾”。江湾台地上有层层农田、房舍和桃树林,恍如世外桃源。
为观奇景,我们在江湾边危险的悬崖上流连多时,大自然的奇特之处,简直是妙不可言。怒江没有船。惊涛怒浪上小船无法横渡,上下航行更不成。两岸居民过江,从前主要靠“溜索”桥。二十一世纪初,政府在怒江上先后建造70多座各类桥。
尚存的几条溜索,已全部改为钢丝溜索,保障各族居民过江的安全。“溜索”已渐渐变成民族传统体育活动项目和外来旅游者猎奇的目标。
高山、深谷、飞瀑、大江,养育和锤炼了怒江大峡谷的各民族儿女。这里居住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普米族等12个民族。他们勤劳勇敢、粗犷豪放,创造了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颇具民族特色的文化。他们纯朴真诚,热情好客,在傈僳族、怒族村寨里,如果有远方客人到来,不论是哪里人,都要热情留宿,拿出美酒美食款待。
我们在傈僳族村寨里稍稍修整了一上午,午饭后,便继续向峡谷深处开拔。当地老乡本来推荐了我们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药农作为向导,出于安全考虑便谢绝了。不过,他出于好心,送了一条犬给我们。据说,这只犬曾跟着药农在深山老林里出身入死,在危急关头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呲溜,过来!”那犬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茜茜抱起一闻,脸色一变,“这是尸臭?”
我很是疑惑,不知道茜茜在说什么,抱着闻了一下,却被那恶心的味道呛得直咳嗽,“咦——这狗是不洗澡嘛,怎么这么骚?”
老乡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小姑娘说得对,这是尸臭,这狗进过一个墓……”
“不会吧!”一旁的司马菁菁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忍不住变了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这个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大叔,那这个墓在哪?”
“远得很哪,你们现在过去,至少要走两天,而且还是得天气好的情况下,这山里一旦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们匆匆告别,带着那只狗,直奔山林。司马菁菁包里的东西除了下墓用品还有一副鞭子,她的鞭子都是贴身携带的,有些东西,放不得别处。
一路上我们都隐匿掉自己的踪迹,为的就是防止被跟踪。我们防备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
姒玮瑜。
这两天我们甚至都不生火,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罐头,到了第三天,天公作美,我们总算找到了那个墓穴。
“这洞不简单啊。”茜茜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爱莎分析道。
突然程小洁一摆手,“嘘,听!有声音!”
所有人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们放缓脚步,突然手电的光束抖了一下,借着灯光,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闪了过去。
爱莎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脸都白了,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东西也忒大了!”爱莎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她叼去。
话刚落,只见司马菁菁抬起右手,手里的鞭子闪电般挥出,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
我还没看清楚,她的手已经回来了,鞭子上面还卷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她把这虫子往地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爱莎看着像龙虱但块头却不知大了多少的虫子不由得松了口气,但疑问又来了,“这龙虱怎么这么大啊?而且一般龙虱是不会集体行动的,怎么……”
司马菁菁盯着前方,目光深远而空洞,“恐怕,他们是在逃命。”
“坑爹啊!吓死我了”爱莎抬起脚就踩到龙虱身上,直到把虫子踩烂。
“行了,已经烂了。”茜茜阻止了爱莎的动作,看着冒绿水的虫子笑了,笑“这不是龙虱,是尸鳖!”
“尸蹩?”爱莎更加紧张了。
“一看你就是没经验。”我搂紧爱莎,冷峻的脸上透漏出柔和,“别怕,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轻微的鼻音,但是还是让爱莎听到了,害羞的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小心!”程小洁的话成功的把我们的思绪拉了回来,刚开始所见的是一片亮光,紧跟着是成片的白骨。
我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盯着前方,刀光一闪,只见茜茜突然拔刀出鞘,锋利的刀刃指着岸边的女人。
众人屏息凝神,一言不发的盯着女粽子,但是女粽子却迟迟不肯靠近,与其说是不肯,到不如说是不敢或者不能,因为我们一行五个人,有三人都是神鬼契约人,禁戒一出,神鬼莫近。司马菁菁素来雷厉风行,直接奔向粽子,一道红光没入粽子的额头,似是燃烧了一般冒起了青烟,透着一股子腐味儿。
墓道里一片寂静时不时有微小的响动在脚下响起。黑暗里亮着一双双幽绿色光点那是老鼠。
我忽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伸手一摸才知道,不过是一滴水滴到了颈。
“你好像有点紧张?”司马菁菁问道。
“没事我这……就是谨慎。”
“我说你好歹也是摸金少帅吧,怎么大惊小怪的比雏儿还嫩?”
“我着不是因为——”
“嘘!”就在这时,茜茜发出来警告。
“你们来看,这是一枚新鲜的脚印,在我们之前至少已经有一批客人进来了。”
爱莎一愣:“不可能啊空气里一点火折子味都没有!墓顶也没有动过土的痕迹啊!”
程小洁懒懒瞥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没仔细看,他们进来的时候,都做了伪装,痕迹都被抹去了。”
“连我也没看出来。”
“之前我也只是怀疑,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白了,我估摸这事铁定不小,“坏了,应该是姒玮瑜她们!”
“走,那我们还等什么,感觉追啊!”爱莎软软的童音带着丝丝空灵,像极了海边小屋上的风铃,轻灵迷人。
但此时迷人的声音却让人不能拒绝,坚定有决绝
“他们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们不得不防。”
“你打算怎么做?”
“眼下只能分头行动。”我蹲下身来,布置接下来的任务,“爱莎和小洁经验尚浅,你们俩就跟着茜茜和菁菁,现在撤出去,在外面掩藏起来,相互之间做好配合,尽量不要暴露自己。”
“那你呢?”
“我一个人行动,放心吧,我不会莽撞的,她们既然留下来线索,我就有办法避开她们,只要我赶在他们前面得手,你们就想办法接应我,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们只能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转过甬道半塌陷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原先放棺材的地方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这可怜的主人怎么了,使这里变成了空房子。
七点明晃晃的烛光在长满青苔的东南角摇曳,我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两支蜡烛,放在地上点上火烛光变成了九点。
“鸡鸣灯灭不摸金,难不成是摸金校尉?”我摇了摇头, “摸金门早已绝迹江湖,这不像是摸金校尉的手笔,恐怕是哪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
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我一时间竟找不到,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中国之大风水灵异之处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这第一关该怎么破呢?”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有风?”我循着风声找去,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盗洞,应该是盗墓贼炸出来的,“难不成一路过去,就能到达地宫的入口?
我往里走了有半个小时工夫,前后都已经一片漆黑。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线的反射,似乎是到底了,我跑上前去,果然,前面是一面石壁,石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放着一只石棺。
石棺很大,棺盖上面的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身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制,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成,只雕出了一个大概。
手电照上去,棺材的石料显现出凝脂一样半透明的白色,棺盖没有合上,露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缝。整个棺材放在棺床上,四周再没有任何的东西。
“看来是一个陪葬棺,可能是入殓的时候多余出来的,或者雕刻来备用的,给废弃在这里。”
“怎么这条石道这么长,只通到这地方?”我纳闷起来,“不可能啊,这里明显是一个堆次品的地方,没有出口,那这石道两头都是封闭的,难道运输石料的道路,是在刚才通过的水道水位以下?或者说是这个石室里有秘道?”
我把眼睛凑到棺材盖的缝隙处,用手电照了照,道:“里面好象装了是什么东西?”
我再仔细看,果然,从棺材的缝隙里看下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躺在里面。于是,我吹开棺材盖上的灰尘,敲了敲,想把手电伸进棺材的缝隙里去照,但是我买的那手电头太大了,试了半天插不进去。
我正在犹豫,忽然手上一凉,低头一看,一只干枯惨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棺盖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正抓在我的手腕上。
第061章 龙陵七宝
墓道深悠漆黑一片。
或许是魙没有把话说明,导致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林坤,你怎么样?”黎静扶着我,我却几乎都用不上什么力。
我本来应该是一致稳重的步伐声,现在夹杂了我虚浮无力的足音,和这几个女人忽轻忽重的脚步,突然感觉到一股很不妥协的味道。
“等一下!”
“怎么了?”
我脸色白迟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可是却没有任何异样。
众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正准备说话,忽然听见了一阵断断续续十分低微的呻吟声,好象从相当遥远的地方传来。
“就是这个声音!”我连忙说。
“难道墓里还有人?”
“这应该不可能。”云蓉摇了摇头,“除了我们和你们,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古墓。”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人知道古墓的存在,那这《葬经集》又作何解释?不过,你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这古墓至少近些年来没有被盗掘过的痕迹,所以我觉得......”
“难道说,前面不是人?”叶雨梦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要是在前面遇到邪祟还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我点了点头,“这魙在墓道的前段位置,说明里面拿东西比这魙还要难对付。”
“我刚才就一直想说了,我们进墓道这么长时间外面的血腥气怎么还传进来了?”说话的是筱姰。
黎静曾说,她的鼻子对于空气的变化很敏锐。
而常人在这么长时间以后对周围的味道都有点习惯麻痹了。
“古墓的机关不可怕,古墓的粽子也不可怕。”
“那什么才可怕?”
“可怕本身才可怕。”
“你意思是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吗?”
“是啊,在我们踏进这墓的时候,只怕里面已经死了无数人,所以这里面邪祟丛生一点也不为过,我们既然为帛书而来,饶是绕不开的,只能孤注一掷,所谓心诚则灵,说不定,能化险为夷。”
“哈哈哈,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你自己信吗?”叶雨梦笑道,“反正我是不信。”
“难得你还能笑得出来,笑得出来就说明没被吓破胆,那咱们就继续走吧!”
怀着极度的忧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面是担心接下来的路凶险无比,另一面,又是担心前方深邃的墓道深处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再怎么慢,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挪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
随着墓道的深入,终于来到了一块石壁前,我看到石壁上出现了简单的壁画,这些壁画因为年代久远,墓室又并不密封,颜色早已败尽,只留下一些单调的石刻花纹。
“这是什么?”莹芳发现了石壁上到处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
本来就模糊不清的壁画,现在更是彻底的被这些血迹毁了。
“啊!”接着,叶雨梦一声惊叫。
我定睛看去,原来,地上躺满了尸体,横七竖八一路延伸到了第一座蓬莱登仙门的门口。而这些尸体的死状各异,但是毫无疑问都是暴毙的。
尸体上面爬着的各种颜色怪异形态古怪的虫子。
“这是......”
“别过去!”
地上的尸体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有的更是支离破碎。加上到处乱爬的虫子看得这几个女的立刻偏开了眼,不忍再看下去。
可是我却不得不仔细打量一下,死得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我蹲下身子去翻检尸体,强行忍着恶心,看着那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的打扮不像是这几年死的,看这的确良的布料,怎么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还有这头巾,看起来是苗族的服饰,这些人身份不明,但是从身上的东西看怕也是倒斗的!”
“盗墓贼?”黎静目光一凝问道。
“不好
说,从他们身上带的工具,就能看出来只是一般的土夫子,或者是些不出名流派的家伙,古代这个地方就是穷山恶水之地,而且多为苗寨,苗人盗掘这里的古墓取得钱财也有可能。”
众人冷峻的神情为之一松。
“倒也不是我看不起这些人,只是中原自战乱的一百多年来,战争和其它原因使得真正的倒斗手艺失传得非常快。即便是发丘摸金这样的门派,也是凋零不堪,几乎绝了后人、断了香火。”
“近代以来,盗墓极度猖狂,但那都是军阀统领的‘官盗’和民间的‘散盗’。民国年间,民间的土夫子数量已经不可胜数,至今更是泛滥成灾,这些人不受门派规矩制约,唯利是图,已经是一大祸患。”
“好了,现在不是听你讲大道理的时候,你说咋办吧?”
“这说明一件事。”我站起身来,“二三十年前,也就是姒月如来到这古墓的那段时间,我们大胆预测一下,可能他们就在同一时间下墓,这些苗人与姒月如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那又怎么样?”
“现在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但这或许代表了某种隐情。”
我万分小心的从尸体中间开辟了一条安全的通道出来。
不用问干这个苦力的自然是我。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而这一大帮女人现在又都口口声声地说要与我生死与共,实在没办法去指挥她们干这种苦力。
实际上,我一直很奇怪的是,姒月如当年和姒狻猊的赌约,为什么要选择龙陵帛书,除了这与“龙”搭边之外,究竟有何深意,我一直不解。但现在这地方躺着的几个苗疆人倒是给了我一个新的线索,或许,姒月如当年牵扯的正是这些苗疆人。尽管我现在查不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毕竟我没有事实来证明我的这种猜测。
“林浅,到底咋样了。”
“没事,这些人都没有尸变,实属万幸。”
“不过,看他们那样子就知道,这些家伙们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偷袭了,而且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有化为白骨,一定是被什么方法压制住了。”
“那是什么东西?”
“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我摇了摇头,“这些人死在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是一伙盗墓贼的话,那么他们能够走到这里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那就很难解释他们是怎么集体死在这里了。所以,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是啊,他们既然是来盗墓的,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个老头不是说没有人能进来么?更没法子论证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们先找到龙鳞七宝再说吧!”
“没错,龙陵七宝是解开龙陵帛书的关键所在,眼下先找到帛书要紧。”于是,大家小心翼翼的从遍地尸体前走过。
“听说苗疆人都会玩蛊毒?”黎静一边走,一边骂。
我心想,“要不是有个不怕蛊的人在,恐怕还真的给这尸体挡住了,再也进不去了,当然,硬要走一接触到立刻中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算了大家也不要杞人忧天了。”叶雨梦忽然说,“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毕竟如果拿不到龙陵帛书,我们一样还是一死。”
“这......是啊,小梦说的没错。”
叶雨梦的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点头认同,连脸色如冰的黎静面上也缓和了些。
“前面就是登仙门了,大家小心了!”
一进入登仙门,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你们看这墓道两侧上开满了血红色的诡异花朵。”
“这是什么东西?”
“石蛊!”
“石蛊?”
“这东西是循着声音绽放到的。”
可是等我们进了一看,四周墓道上和地面上的石头,硬是不知道给什么人削下了一层,全部堆积在墓道两侧。那些诡异无比的红花则是完全不见踪影。
“被人破了还是解了?”
“不知道。”
原先漫长而漆黑的墓道,变得如此坑坑洼洼,再也没有那种悠远深邃,狼眼的光伸到远处,就似乎被黑暗吞噬了一样。恐惧慢慢侵袭过来的感觉了。所以这一段路我们走得很快。
墓道里依然是死寂,只有呼吸声、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只是一直消散不去的血腥气让人越来越不安起来。
“该死又听见了。”
那远远的传过来的低微呻吟声,很可能是因为声音折射的结果。但是,现在谁不小心翼翼,谁敢保证那不什么邪祟所出来的声音。
我们谨慎无比的走在漆黑一片的墓道里。
正当我们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的时候——
一个黑影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我们全部吓了一跳。
但是,当我定睛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不是什么人影,而是一个纸人,这东西虽然在墓室里保存的十分完好,但是,由于年深日久的缘故,这东西其实已经腐朽了,只是因为空气没有流通,因此一直保存原来的形状,这时我们几个生人走了进来,生气与它一接触,立即化为了灰烬。
“吓了我一大跳。”
“嘘!”这是,我还是敏锐地察觉了这个地方的奇特之处。
“你们看这里。”
我眼睛扫了一下,墓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石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我把手电放到一边的地上,黎静她们几个把手里的手电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我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那石棺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所有东西档次完全不同,这一只上面雕满了铭文,“这上面的文字,好像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
“他是什么人?”
“这墓主人是苗疆地区的一个首领,因为与中原王朝对立,而被朝廷大军征讨,他带领自己的族人奋起反抗,屡战屡胜,获得了战神的称号,被拥护为‘苗王’,后来,他遇到了两个心爱的女人,并带领着他的军队继续作战,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个妻子带领着大军被朝廷埋伏击溃,那苗王为了救出自己的妻子,就带领着亲兵前去营救。谁知道,他竟然一去不复返,最后生死未卜。另一个妻子以为他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给他设了这个地宫,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继续与他长相厮守,云云,非常啰嗦。”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知道这个苗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龙陵七宝在哪里?”
我大笑:“那可不一定,这个故事虽然没什么价值,但是这几个棺材却很有意思。。”
“这里这么多棺材,哪个才是他的?”叶雨梦问道。
我又看了其他几个棺材上的铭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内容,“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苍龙七宿,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
“苍龙七宿?”
“龙陵七宝难道就在里面?”
正在我研究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的时候,历经在一叫道:“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完全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杆撬过的痕迹。我一点一点,把那棺材板撬开,然后拿灯往里一照,说道:“没有啊?”
叶雨梦好奇地一看,里面果然空无一物,说完她想伸手进去掏东西,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因为担心有危险所以用的力气极大,疼得她一咧嘴巴。
“别动,小心!”
“疼!”
“我来。”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自己动手,仔细一看,果然,那石棺里面另有玄机。
“有东西。”听我这么一说,其他人嘴巴也哆嗦了一下。
“啥东西?”
我摆摆手,“别说话。”
身后的叶雨梦咽了口唾沫,几乎要哭出来地问:“你倒是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