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建立标准才是解决卡脖子的方法(万更求订)
早在年前基金给的500亿投资款即时到账后，前沿就分出来多达76亿的资金款来筹备生产白泽半导体一二期所需要的DUV光刻机。 根据相关规划，为了实现年产百万片12寸晶圆，需要38台光刻机。 这还是在当时预计清华能解决‘工件台系统’稳定性的可能下。 好在，去年海量资金的投入和基金投资及时到来，总算是搞定了所有核心部件。 前沿向上微电的委托订单，根本就没有因外部环境的变化而中断。 所以，预计顶多半年后这批光刻机就能下线。 而且这批光刻机按理论上的设计标准是能支持28~10纳米这中间几个阶段工艺的光刻。 只需要升级核心部件即可。 2013年开年就有这等好消息，方年心情很是愉悦，起码是解决了一桩大事，有了最基本的底气。 方年看看陆薇语，笑着道：“正好你继续咬吸管，我给苗大部長通个电话。” 一年多以来，陆学姐还是保留了短发的造型，贼御姐风。 听方年这一说，立马甩了下头发，故意嗲了句：“哼~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嘶~~~”方年倒吸一口凉气。 陆薇语得意的笑了。 当我女孩子家家的不会撒娇的吗？ 然鹅，方年虽然吃这一套，但不是很吃这一套，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苗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方总现在消息都这么灵通了吗？” “嚯，原来苗部已经知道了啊，我还寻思给汇报一下。”方年眉头轻动。 苗为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事需要汇报？” “光刻机，28纳米将在今天正式量产。”方年随口道，他虽然意识到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但也不妨碍语气随意。 毕竟是一定会有定论的事情。 苗为啧啧称奇：“我还是觉得给前沿的资金支持太少，你们前沿就是个创造奇迹的地方！ 也就是一年时间，从不稳定的90纳米一路研发到了28纳米稳定版，真是奇迹！” 方年就笑：“苗部長怕不是忘了国际实验室标准已经到16/14纳米了？” “从90纳米到28纳米，无非是换一些材料，调整一下镜头，解决一下浸入式光刻胶，也没太大的变化，又不是本质上的突破。” 闻言，苗为冷哼道：“方总说得倒是轻巧，莫不是欺负我不懂技术？” “我也不懂啊，反正我觉得简单。”方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非是前后花了一两百亿呗，工程师们都说是拾人牙慧。” 苗为：“……” 他差点就觉得方年说得很有道理。 其实这玩意有个锤子的道理。 鬼晓得前沿哪来那么大勇气投那么多钱，也不怕无底洞。 鬼知道前沿从哪买来那么多的技术。 反正都是鬼知道。 但苗为转念一想，又觉得方年确实有轻巧说话的底气，谁让前沿成功了的。 国内那么多科研单位，那么多公司，这么多年怎么别人没见成功？ 偏偏它前沿能行？ 这也是本领不是？ 想着，苗为嘴上道：“你们这消息还来得真是时候。” “本来打算明天再跟你说，现在顺便告诉你，平书听了我的汇报，办公室研究了下，下午刚决定近日去庐州前沿考察，这是今年第一次。” 末了，苗为赶紧补充道：“具体哪天你也别问我。” 方年连道：“我懂我懂，明天我就过去。” “也不用那么着急，迟个一天两天也行，懂我意思吧。”苗为提了句。 方年嗯嗯的应了下来：“承蒙苗部关照前沿，十分感谢。” 苗为笑了笑，没再多说。 挂电话后，方年嘀咕一句：“真难为这糟老头子还知道想着前沿，要不是怕进去，真想给他送个几亿感谢一下。” “……” 陆薇语眨巴眼睛，看着方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好事，平书要去庐州考察。”方年笑眯眯地道。 陆薇语眼睛瞪大了些许：“我也觉得我是个福星呦~” “……” 次日。 方年去了前沿办公室。 见到坐在工位上哼着小曲儿的温叶，方年招呼道：“咦，温秘，你在这边啊，可省事了。” 温叶起身道：“方总，您吩咐。” 温叶将CEO职位交接给谷雨后，更多的待在前沿办公室这边。 此前方年还真不知道。 说起来，温叶跟谷雨俩依然都是方年的秘书，但温叶用起来依旧更顺手。 方年稍微给点信号，她就知道该干嘛。 方年做了个手势：“整理公司最核心的研发项目进展，重点跟老吴要各外联事务的进展和关键点，跟老白要前沿生态的最新重点进展，下午给我。” 温叶一一记下，回答道：“至多两小时后能给您。” “都行，没那么着急。”方年倒无所谓。 然后望向刘惜：“刘惜，把财务上面临的困境突出一下，给我个文件。” “好的。”刘惜应了下来。 “……” 好容易有这种罕见的机会，方年当然是会利用起来。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放哪里都可以相对适用。 在合适的时候，适当的表现出前沿的难处，会让许多事情变得顺利起来。 “……” 相关资料汇总以后，方年翻阅了一遍。 大体上前沿的发展形势还是不错的。 最后方年把大家喊过来开了个小会。 “……大概是这么个事情，有没有谁想去露脸的，名额有限。” 吴伏城跟白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不去不去，以前还好，现在不敢去。” “别看我，我也不想去，我感觉我身上商人气息太浓。”关秋荷也摇了摇头。 方年都愣了：“怎么个意思？” “……” 意思就是表面的意思，一点都不复杂。 连陆薇语在基于公司职务的前提下，都不是很想去，但身为方年的夫人，她倒是有勇气去。 方年差点都被搞了心态。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不能理解，身份有时候真的挺重要的。 “……” ………… ………… 1月9号下午，方年最终只身一人乘坐前沿办公室的公务机湾流G650抵达庐州。 这架飞机前沿办公室有其他人坐过，方年还是第一次乘坐。 是在关秋荷的极力奉劝下，方年才使用的。 用关总的话来说，公司公务机跟私人公务机不同的。 方年：…… 他能说什么呢。 方年的忽然到来，让苏姿丰都有些奇怪。 她当然知道适用于28纳米光刻工艺的光刻核心系统都已经从试验线转给各个厂商生产，最终交由上微电总成，是个大消息。 但之前的汇报，方年本人并无太大的重视。 方年也没多说，他倒是也想为了应付上级检查那样，来点操作，可是庐州前沿这万亩工业园搞点操作有点太浪费了，劳民伤财； 只是让苏姿丰给他安排个空闲的员工别墅入住。 然后就没再有其它的安排。 起初庐州前沿的高管都很茫然，公司董事长来这边，一没进公司考察，二没有其它吩咐，过来度假？ 庐州能有什么稀奇的？ 就这样，从9号到10号、11号一直没什么动静。 12号一早，苏姿丰忽然就接到了相关单位的电话，多少就有点手忙脚乱。 这一年半的时间，苏姿丰早就入乡随俗，知道平书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然后苏姿丰才想起方年就在庐州。 方年也很及时的出现在了行政办公楼。 简单跟几个高管说了句：“不用慌，一切照旧，其它的配合相关部门即可。” “好的方董。”大家都松了口气。 这会一下就明白过来方年为什么提前好几天来庐州。 但又不明白方年为什么什么安排都不做。 这会儿都还是只说一切照旧。 就不应付一下？ 方年可不知道大家心里那么多项目，他只是看着表慢悠悠的走着，然后接到了电话。 再然后很多人鱼贯而来。 然后方年才不紧不慢的下楼，跟苏姿丰等一众高管等在园区门口。 不大会功夫，几辆考斯特就开了过来。 井然有序的停成一排。 方年这才迎上去。 堪称轻车熟路。 平书第一个从车上下来。 方年连忙笑着招呼：“平书好，欢迎您莅临指导。” 平书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小方啊，我们过来叨扰一二。” 然后伸出手，方年赶紧伸出双手握了上去。 再就是依次跟一众人握手，其中就有苗为这个糟老头子。 除了平书是喊小方外，大家基本都是喊一声方总。 苏姿丰等人莫名就觉得方年排面是真高。 寒暄完，平书招呼道：“小方，听苗部長说你这里搞了个万亩工业园就想来看看，请你带我们走一走。” 方年连连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各位领导上园区的电瓶车，工业园面积有些大。” “……” 相较于上个月底苗为来考察，前沿工业园又多了一些新的变化。 别看只有半个月功夫，其中有些之前在建的建筑都封了顶。 前沿一向是愿意在这种基础建设上以最大限度的投入来换时间的。 让苗为很是感慨的说了句：“上个月底我才来看过，今天再看，颇有一种日新月异的感觉。” “是工人们不辞辛苦的功劳。”方年微笑道。 平书微微笑着，没有插嘴。 工业园跟平常差不多，该干活的还是在干活，承建单位该搞建设的还是在搞建设。 只是会配合相应部门的工作，减少到处晃的频次。 有人道：“这就是半导体工业园了吧，真是壮观啊。” “这也有几千亩占地了吧，要是完全建设完成的话，怕都是一个工业小镇。” “蔚为壮观。” “……” 跟着来的领导们都颇为感叹。 单以整体设计风格和占地面积等来算，庐州前沿这个工业园，在全国范围内都算是较为可观的。 若是再加上高科技含量，应该是独一份。 这也真得感谢孙淦泷和吴侟嵘先后两任庐州书記的大力支持。 要不然哪有这么顺利。 平书的考察比较细致，围绕着整个园区转了圈，哪怕是生活区也没放过。 末了，还是点评了句：“你们这生活区搞得有声有色，很不错。” “……” ………… 大会议室里，各方分别落座。 苗为主动开口：“方总，请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座工业园。” 方年自是当仁不让，以尽可能简略的语言简述了工业园的分类等。 也简单提了提一些项目的进展。 大概花了不到四分钟。 很是克制，一点都不吹嘘成绩，而且是完全脱稿。 这就是方年同学身为学霸的必备技能。 听方年说完后，有领导提出了问题：“据有关消息，贵司去前年在研发经费上的投入都十分可观，不知道方总可不可以简单讲两句。” 方年轻轻点头，介绍道：“2011年，前沿研发费用支出为337亿人民币； 2012年，前沿研发费用支出为496亿人民币。 2013年预算研发费用支出约700亿人民币。 截止至2012年12月31日，前沿的研究开发人员有21000多名，占公司总人数的65%。” 又有人问：“方总还没说贵司缘何要如此大力支出研发费用？” 方年微微一笑：“当然是因为有需要，没有无缘无故的产品。” “……” “贵司如此海量的投入研发费用，做出了哪些成果？” 方年冷静道：“不知道领导想了解哪些方面。” 领导说：“都有吧。” 闻言，方年愣了下，然后坦言：“抱歉，这个我也不了解，我只关心少量重点项目的进展； 前沿旗下有七个实验室，与其主要合作的12个前沿院中有数百个研究中心，以及全国数以千计的高校研究所、科研单位等，开展了数以万计的在册项目，各有成果； 此外还有部分工程师们乃至科学家们自行开展的项目； 以及前沿学术、前沿生态通过资金和知识产权介入的数十万计研究项目已经或正在产出成果…… 所以，您这个问题有点难为我了。” 领导心里有一万头曹尼玛奔踏而过。 这也太淦了。 其实越是了解前沿，才越会知道前沿到底有多可怕。 方年的这番话让许多领导若有所思。 很多人心里都在念叨：“看来前沿在产学研政用一体化走得十分深入和顺畅！” 很多人忽略的前沿社团其实真的是核心，它像是一条线，把全国所有的‘珍珠’串成了一张‘珠帘’。 最终促成前沿在任何领域开展任何形式的研究项目都能畅通无阻。 也是胜遇实验室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忽然那么惊艳的原因之一。 表面上大家以为前沿就是几个实验室的研发能力很强。 实际上，前沿的研发能力是没有极限的。 只要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前沿就有能力干成，无非是时间早晚、投入多寡而已。 “……” 大家各有简单的了解后。 平书忽然开口说了句：“小方，几次见你，发觉你似乎一直十分紧迫，甚至，我也听闻曾有院士抱怨前沿给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前沿取得的成绩是十分瞩目的，能否跟我们讲讲个中缘由。” 闻言，方年略作整理，郑重的吐出几个字：“因为我们没有标准。” 接着方年心平气和地道：“先不说前沿，就说我们的高校学府，理工大类下有众多子科目的专业课程有多少只是学习一样工具的使用方式？ 工具使用固然重要，但对于高等学府来说，更重要的难道不是去了解工具的工作原理，在这样的基础上展开更深入的研究，让工具变得更加好用？ 尤其是泛工业类尤为触目惊心。” “我说得直白一点，这些工具有几样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的？” “但凡有一天这些工具不给我们用了，我们是不是连如何正常工作都不懂？” “其实这种大事情与我一个小商人无关。” 说到这里，方年话锋一转：“说回前沿，很简单，我不想沦为别人分工的对象。” “别人的标准规则再漂亮也是别人的，与我们无关。” “是，我是很有紧迫感，因为社会发展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们很容易掉队，如果不尽快建立我们的标准，将始终逃不开被别人分工的可能性； 这种事情根本容不得今天拖明天，明天拖明年，只能是越早越好，不然每过一天，就需要付出多一份的代价。” “人类的习惯很可怕，举个简单的实际例子，女娲的‘泰山’系统在中立评测机构那里根本不输于微软的Windows，但‘泰山’普及率却那么可怜。 就算不提前沿，苹果的OSX也远比微软的Windows更易于操作，占有率也一样很可怜。” “在无数行业里，人类被养出来的习惯就是一种标准，如此而已。” “……” 方年说完后，会议室久久没有人出声。 方年同学是懂得如何合理的运用语气，让大家更注意自己说得每一句话。 结果还是很好的。 苗为身为工信部的部長，很快提出一个问题：“也就是说，前沿所有的科研成果突破，并不是为了解决被西方卡脖子的问题？” 闻言，方年微微一笑：“其实是同一个意思，之所以被卡脖子，不是因为我们完全没有，是我们在他们的标准里不够优秀，当然事实上也确实有不优秀的地方。” “但如果我们有自己的标准，可以定义被世界接受的优秀，我们就有了解脱枷锁自由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在别人的标准里循规蹈矩。” 其实方年的意思很简单。 还是之前跟苗为提过的，将来一定是两套标准的时代。 国内一定要有自己的标准，依托于自己的标准才有可能建立稳定可靠的生态。 才不是建在沙子上的城堡。 有了自己的标准，建立的生态才是属于自己的。 与其说前沿是在尽力突破欧美国家的科技封锁，不如说前沿是在调动很多人的自主思考能力，建立属于自己的体系。 这个世界除了标准以外，还有中立的评估方式。 先在中立的评估方式中成功领先，再普及自己的标准与生态，才能逃开被迫分工的可能性。 这当然很难，因为现在很多的科技结晶都是因为上世纪的几次战争发展而来，天然的就是被白头鹰掌握着。 苗为抿着嘴说了句：“难怪对你来说，那些听起来很奇迹的成果并不让你觉得骄傲。” 方年轻轻眨了下眼睛，没吱声。 心里：“果然是个糟老头子，我什么时候不骄傲了，我觉得我牛逼坏了！”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不少。 最后，平书微微笑着说了句：“小方这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啊，我看小方比我们很多同志要看得明白得多。” “……” ………… 午前，平书等人与方年等人合了影，然后各自上车。 不大一会，方年又被喊上了考斯特。 一上车，方年就看到了坐在那的平书朝他招手，考斯特上面只有平书一人。 在平书对面落座，平书平和开口：“小方，你今天的这番话说得振聋发聩啊。”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口号我们喊了很久，结果很不乐观。” “……” 平书简单说了两句，话锋一转：“苗部長很想给你们申请一些补贴款，是因为这原因吧？” 闻言，方年搔搔头，还是照实说道：“不是，苗部只是在楼顶看了工业园很久，忽然想给前沿申请补贴款的。” “哦？”平书微有意外。 “……” 又说了两句，就在方年寻思自己是不是该主动起身离开的时候，平书忽然说了句：“听说你老家是一个比较落后贫困的小山村，你对贫困怎么看？” 方年一愣，刚想说话，就看到平书平和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只好实话实说：“以我的实际例子来说，我侥幸的通过高考离开了家乡，现在我有了一些能力，就会想办法反哺老家，如果越来越多有能力的人离开老家再反哺老家很容易形成良性循环，贫穷就会消失； 小山村的能人当然比例会小，不过如果有良好的教育环境，比例就会一代代变多。” 听方年说完，平书似乎沉吟了下，然后才说：“小方啊，要努力！” 方年也不懂平书忽然这么说的意思，只是认真点头。 平书当然知道是方年促成的当康公益基金，也看得出前沿在高校教育领域的海量投入。 甚至…… 他的案头上曾经有摆上过智库对方年的全面分析报告。 比如认为方年是个罕见的天才，对商业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直觉。 比如认为方年对西方有极端的厌恶感。 比如认为方年有极致的民族自豪感。 但这些外在的东西，始终不如直接接触方年来得全面。 在平书看来，方年身上有个奇怪的特质，对某些东西有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执拗坚持。 远不是抛弃幻想之类的那么简单。 这跟他身上的另一特质十分矛盾，那个特质叫：懒。 而时隔一年多，再当面见到方年，平书心里冒出来一种奇怪的直觉： 方年骨子里可能带有某种极致的爱国平民主义。 简略来说，他向往平权，是某种意义上众生平等的平权，偏偏他有极致的民族自豪感，这就使得他的向往会局限在中国这个区域内。 在方年打算起身告辞时，平书又说了句：“小方，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智库？” 方年再次一愣，好片刻后才摇头道：“没想过。” 最后，平书道：“多去京城走一走、坐一坐，不要吝啬你的空闲时间。” “提前祝贺你大学毕业。” “……” 考斯特离开良久，方年都还没收回目光，他脑子里的念头有点多，总觉得平书有很多意有所指的地方…… - ====== PS：晚安~
第840章 也不知道漫长到没边际的假期该怎么过呦
当天下午，方年离开待了四天的庐州。 没有给庐州前沿再下达什么新任务。 如同来时的那样，走时也没什么动静。 湾流G650冲上云霄时，庐州前沿的几个高管收回望向车窗外的目光。 他们心里都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考察是正经的考察，但怎么感觉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那位远道而来的方总有些过于平静了，尤其是他们听说方总受邀去参加了招待所的接待午餐。 还知道，湾流G650其实仅在一架民航客机后面起飞。 要是方年知道了，可能会说一句：习惯就好。 “不是哥们吹牛，哥们这次还是坐在左手位置！” “关总，你有点太不尊重我了，知道我什么排面吧？” “我跟你说，你肯定不知道哥们今天拒绝了什么？” “哥们差点就能坐上带俩小飞机的民航客机了，唉，早知道哥们应该坐高铁过去，然后厚着脸皮说哥们没有交通工具回申城，不如就去京城转机吧。” “都赖你关秋荷，要不是你建议，我就坐高铁去庐州了！” “这种机会百年难遇你懂吧啊？” “哥们后悔了，我就不应该拒绝的……” 陆薇语抿嘴笑着，不好在心里嘲笑自家先生现在多少有点脑瘫的样子。 关秋荷根本不稀得看方年，让这玩意嘚瑟吧。 淦！ 真尼玛离谱！ 咋还能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 关秋荷十分嫌弃自己的消息之灵通，要不然她不会知道：方总在会上独领风骚！ 更不会知道：方总被平书邀请上车两人单独促膝长谈！ 至于什么用餐坐左边……也不怎么稀奇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关秋荷打断了方年的喋喋不休：“就没给你批点补贴款？” “苗为去弄了。”方年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说。 略顿，方年乜着关秋荷说了句：“对了，平书应该对当康公益基金的做法相当满意，可惜了，某些人自己不去庐州，错失良机啊！” 关秋荷不以为意：“你以为谁都能跟你一样，轻松自如，谈笑风生，独领风骚？” “关总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好听了？”方年眨眨眼，纳闷道。 关秋荷瞥了眼方年：“这是事实，谢了。” “……” 嘚瑟了半个下午，方年同学很是心满意足。 哼着曲儿下厨准备了晚餐。 关秋荷差点连眼珠子都瞪了出去，别说关秋荷，连陆薇语都很是吃惊。 林凤女士跟方歆更是十分的意外。 天可怜见，虽然家庭条件十分之好，但方年的惫懒是众所周知的。 她们甚至以为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就至于这么高兴？” “不就是跟平书相谈甚欢？” 听着关秋荷的吐槽，旁边林凤女士脖子似乎一下子僵住了，只朝电视柜用力努努嘴，喃喃道：“我，我是觉得这都得祖坟冒青烟。” 关秋荷下意识说了句：“阿姨，你怕不知道方年是……啥待遇……” 说着说着，关秋荷话音就小了下去。 电视上刚好是主持人的画外音配图像。 “今日上午，平书考察庐州前沿工业园……” “对庐州前沿的工作表示了充分肯定，强调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 很巧，方年同学又上镜了。 平书一行人徒步走在工业园一角，方年同学于画面一角出现。 而且不得不佩服摄影师的掌镜能力，很容易让人觉得方年同学是个边缘角色，很符合方秘书的身份。 但…… 就是那么奇妙的，为了配合平书的正面视角只能将就让方年同学也露脸。 连苗为等人都没混上镜头。 林凤好悬没喊‘方正国’。 关秋荷：“淦！” 这玩意一定是花钱收买了总台的摄影师！ 一定！ 这玩意仗着有钱真是为所欲为！ 举报！ 淦！ 也不知道关总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这一阵以来，心态都不是很好。 总是羡慕别人。 也不知道她一个大上市公司老总是怎么会这么眼红的。 当康股价从上市敲钟至今就都只在小范围波动，别说破发之类的，现在市值在5000亿港币上下横跳。 好家伙，一会就破了，一会又跌了。 让很多分析机构认为当康市值要稳定在5000亿港币，需要一个比较重大的利好消息。 “……” 方年下厨的水准当然是比不上家里精挑细选的做饭阿姨，但也是不错的。 起码方歆小朋友是吃得满嘴流油。 关秋荷虽然嘴上嫌弃，但吃得也不少，也不怕撑着。 至于陆学姐那是不用说了。 用方年的话来说，但凡有手就行的事情，他都能很擅长，毕竟他是有‘手聪’的人。 ………… 晚上的新闻出来后，低调的前沿再次获得了一定的关注。 先有苗为考察。 后有平书2013年首次下地方考察企业。 再算上苗为考察时顺便带去的500亿基金投资。 哪怕当时因为基金投资的事情争论的吃瓜网民，也看出来了这里面的门道。 是，前沿确实仿佛忽如彗星般划过天际般销声匿迹。 也确实再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媒体也好，个人也罢，都减少了关注量。 可这并不意味着前沿破产倒闭了，前沿仅仅只是收缩了第三方商务。 内部不仅一直在研发，而且看情形，研究的还挺棒。 不少吃瓜网民在一些相关问题下发表了各自的意见。 “从最近的一些报道来看，前沿不仅没有衰落下去，可能发展还越来越好了，我相信上面的头头脑脑不是傻子，他们知道的信息一定比我们更多，年前年后这么接连的考察，代表的只能是重视。” “……” “其实从最近小米等公司推出的4G新品手机的销量就能看出来，背后的前沿有多强，网传白泽现在是提供所有类型的芯片套装，包括4G基带芯片等等； 而现在考察的又是白泽这个主体，很明显，白泽肯定是又有了新的突破； 说不定真的会有国产集成设备制造厂。” “……” “我有个朋友在上微电工作，据他说，前沿的委托单从来就没有撤销，而且还在增加中。” “……” “我也有在某些单位工作的朋友，他偶尔提过一嘴，他们的生产线是满负荷的，在一次次的试验某些高端工业设备，从行业来说，很大可能是给白泽半导体准备的！” “……” “所以……年方二八，方年同学，你就不打算出来说点什么吗？我们可都在新闻上看到你那张脸了！” 方年同学当然是受邀冒泡。 年方二八：“谢邀，我只是边缘人物方小年啊，你们太高看我了！ 这次连握手的机会都没有，有点遗憾，不过有合影，可惜人家摄像大哥不给底图，要不然可以晒给你们看看； 至于前沿内部的事务，抱歉，有保密协议，只能说： 各位思考一个问题，前沿如果忽然破产倒闭的影响有多大？ 所以，低调归低调，不代表前沿不做事了； 还有个消息可以说一嘴，前两天国外好事媒体统计了全球科技企业研发费用支出，最高的是三星100多亿美元，前沿榜上有名，估算是30亿美元，这个反正最起码少算了一半。” “……” “卧槽，这次居然还合影了！唉，果然牛逼的人生是开挂的，我们只能看看电视，你不仅能说说话，还能照照相！” “也不看看人家方年同学的履历！” “年方二八，话说你们这届毕业典礼上，是不是你演讲啊！” 年方二八：“这问题有点太早了，起码是五个月后的事情，怎么确定得了哦。” “……” 方年同学上网冲浪一会一会儿，就下了线。 这波没太多话题可说的。 ………… 几日后，在方年同学还未正式结束实习前，收到了最新消息。 受产业投资基金的带动，庐州地方和安徽方面计划给庐州前沿投资80亿资金。 这次与银行都无关了。 是庐州方面的主动行为。 庐州前沿对庐州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随着万亩工业园的曝光，愈发的汹涌澎湃。 也相当有利于吴侟嵘定下来的新硅谷等计划。 所以综合考虑，将庐州前沿打造成一张名片是很有利的事情。 方年倒是默认了这种安排。 各取所需的事情，就很棒。 如果说这个消息还算一般般，可有可无，那么接下来接到的消息就很有点说头了。 根据相关消息和政策，财政计划给前沿综合补贴数十亿款项。 不过这是针对整个前沿集团的。 但…… 这些钱不用还，免费的。 然后是1月18号，方年同学正式结束实习，拿到了实习材料。 前沿公司陆薇语办公室的那张小办公桌也随之裁撤。 往后大概都不会有方秘书这个职位了。 作为方秘书的顶头上司，陆总很是慷慨的请方秘书和公司的一小撮人吃了顿饭，言语间很是关照方秘书。 方秘书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说实话，陆薇语的正牌秘书薛思很是有点懵。 好家伙，这俩还挺会玩啊？ 但她一个小秘书能说什么呢。 “……” 原以为年前不会再有什么大事，毕竟眨眼功夫都过完腊八节了，按照老传统，这会都算是过年了。 结果有些地方似乎是很受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的启发还是咋的，接连启动了对前沿各个分支机构的投资。 比如长春地方想要给梼杌实验室投资130亿，支持其研发EUV光刻机。 长安地方更猛，因为饕餮实验室实际的带动作用以及研发方向很重要，一口气给饕餮投了190亿。 材料…… 其实很多行业的生死命脉。 尤其是饕餮开展的材料研发方向，并不仅仅会作用于消费级产业，有很大一部分其实算是绝对禁运级的核心材料。 而饕餮材料实验室是前沿所有实验室中，资源排面最大的。 当初可是陆薇语亲自协调多日才算是定下基本根基的。 最初就有27家重点高校的常务副校长等亲至，签订了联合合作框架协议。 随着前沿的海量资金投入，和研发项目的相继展开，以及饕餮②在蓉城成立，原有的27家高校已经扩展至51家，几乎覆盖了国内所有重点综合型高校。 清北复交这些就不用说了。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饕餮实验室也解决了很多问题，尤其是在光刻机项目上多有贡献。 虽然这个实验室还没有集团级科学家冒头，但实验室级科学家有三个。 如无意外，这个实验室是最有可能冒出诺奖的。 根据相关汇总消息，大概率会出现在生物材料上的突破。 白泽、梼杌、饕餮先后获得相关方面的投资、补贴，这让前沿的破产压力大大缓解。 不仅如此，前沿也能腾出更多的资金去发展核心软件。 系统以及工业类软件也是很重要的。 “……” 最后，方年简单算了下，包括基金投资的500亿，算上补贴，这一段时间里，前沿累计获得960亿资金。 有意思的是，这跟官方公开的标准国土陆地面积960万平方公里的数字一样。 而之后方年就接到了苗为的电话：“方总，答应你的我可是做到了。” “我说这些地方怎么忽然想要给前沿投资了。”方年一副刚想明白的恍然模样。 苗为笑了笑：“太高看我了，我顶多是搭了把手，背后不是我在推动。” “哦？”方年稍作迟疑，斟酌道，“那领导有没有说什么？” 苗为平静道：“你难道对这个总数一点都不敏感？” “我倒是敢想，毕竟我曾经还是个作者，但怕想岔了。”方年坦言。 苗为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领导的意思就是，前沿的身后是整个国家，只要你敢做，就不用担心投入。” 方年连道：“说得是说得是，我就是不乐意用资本手段来解决，要不然我能保证前沿明天就成为全世界最值钱的公司，营收什么的，都不应该是前沿应该考虑的。” 苗为一听这话，冷哼一声，道：“你小子想法不要那么多！老……安心按你的计划走比什么都强。” 方年笑了。 苗为这糟老头子也有顾虑了啊，明明想说老老实实，都给憋了回去！ 方年轻松笑着道：“提前祝苗部長新春快乐，忙了一年，挣点钱都被拿去修桥，我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也不知道这漫长到没边际的假期应该怎么过呦~” 苗为：“……” 这玩意说的是人话吗？ “……” 方年还真是说到就走，在苗为这个电话后，方总连前沿办公室都没去，就单方面宣布自己带着夫人休假。 这天凑巧是农历十二月十三，林语淙的21岁生日。 方年拾掇拾掇，拉上陆薇语坐上关字号飞机回往湘楚老家。 同行的有林凤女士和方歆小朋友、李安南、林语淙、刘惜。 至于关总，得一个人可怜巴巴的住在12亩大的院子里过冬。 不过方年并不打算在家过年，他之所以回去这么早，就是想在茅坝多待几天…… - ====== PS：感谢大佬‘好烦C’成盟，好家伙，居然是上善若水~可惜没办法加更~
第841章 时间如流水，方小年的‘假期’(第2更求订)
几辆车行驶在乡间的小道上，偶有泥泞。 其中一辆七座车上，大家伙高高兴兴的用着棠梨方言交流着。 光从表面看，大概棠梨这一带的人都会认为其中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也是棠梨人。 但这群人都清楚这小姑娘并不是棠梨人，对棠梨的熟知度也不高。 也就是个棠梨媳妇罢了。 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啰。 傍晚时分，方年几人终于到了茅坝。 先后送完李安南、林语淙、刘惜之后，才回的茅坝。 今年方年特地给刘惜放了个较长的寒假。 林语淙是向来自由安排。 李安南是没有寒假这一说了，回家稍微转一圈，就又得赶紧回申城。 毕竟当一个发展潜力巨大的公司创始人，势必要做出牺牲。 比如张瑞就牺牲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从程序员转职管理员。 李安南坚持了自己的道路，当个CTO，可不代表他就不用操心头条的事务了。 在没有完成方年给出的短中期蓝图前，他李安南就是个苦逼的码农。 “……” 知道方年一行要回家，方正国忙活了一个下午，杀鸡宰鸭。 这会儿，邻里三四的青壮年多数都在老方家的院子里扯闲谈。 “大学生回来啦！” “呦，今年把堂客带回来了啊~” “你爸爸听说你要回来，立马欢天喜地的杀鸡宰鸭，就差杀头猪了！” “……” 陆薇语嘴甜甜的主动问好：“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好。” “……” 因为辈分的关系，不少方正国的同龄人，陆薇语都是跟着方年喊哥哥嫂嫂。 在茅坝这种小山村里，故老相传的字辈其实还是存在的，只是很少使用，一般会见诸于族谱、祖宗墓碑上。 在茅坝相邻的几个自然村民组都有方姓人，是一个宗族。 但因为散乱、贫穷、落后，暂时没人修族谱。 方年多少还知道一点，到方歆这里就是半点都不知道了。 换言之，传承有序是很难的。 陆薇语有一年多时间没来过茅坝了，看着周遭的环境，不由小声跟方年嘀咕：“茅坝这两年还是很有变化啊，多了不少新房。” “基本都是今年盖的。”方年倒是知道一些，小声回答，“明年还有一批，就从头到尾都换了一遍。” 陆薇语小声问：“不留一些老建筑吗？” 方年解释道：“这里没有老建筑一说，别看有些房子看起来很旧，其实最老的也就是六七十年代的土砖房，没太大的价值。” “像是这样的普通农村，在上个世纪活着都难，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几乎没有历史这种东西，根本没人想过要保留古老建筑，小时候还见过些老祠堂，算是有点历史价值，在瓷砖屋流行后就都消失了。” 陆薇语轻轻点头，表示了解。 方正斌家里也都盖了新房，之前的老房子都拆了，像是忽然扫走了记忆存在的痕迹。 除了主干道外，2012年方正国又出资修了人行道，不是城里铺砖的那种，依然是标准硬化路，连接了茅坝的家家户户。 下雨天会干净不少。 毕竟以前都是纯粹的泥土路。 方正国是有不少收入的，无论是包工程还是之前盖学校，还是桐凤累计上万平方商铺，每个月都有一笔在平头老百姓眼里很夸张的进账。 他虽然有点抠门，但儿子太有钱，就也没办法紧巴起来。 毕竟见过太多的大世面。 不过方正国拢共就正经干了两件事：修路、自来水。 不仅是修了人行道，还围绕着茅坝的这片后山开了一条山路，没硬化什么的，就是较之前宽敞许多，便于茅坝这一片区域的人进山上坟祭祖。 也将自来水厂修缮了一遍，覆盖面积大了一些，工程稳固了一些。 “……” 这天天色不错，林凤力邀邻里三四在家一起吃。 邻里三四对方年的好奇不比往年少。 都关心方年毕业以后何去何从。 方年开玩笑的说：还没太考虑好，应该会找个班上。 这顿晚饭还发生了一件小事情。 方正国把包工头的活计转给了方俊华的父亲。 方正斌、方正良都不愿意接，他们俩兄弟其实更亲近一些，想法也有点多。 “……” 次日，方年携陆薇语加上方歆去了维南。 这一去就打住了三天。 总算是说服了外婆老人家去申城过年。 这个年，林平阳也不会在家过，他会去鹏城，在林南那里过年。 林南啊…… 这两年在当康鹏城分公司被摔摔打打，终于成熟了不少，人也稳重了。 沉沉浮浮，也坐稳了分公司研发中心副主管一职，更多的负责研发方面的事务。 当时当康上市，股份太特么值钱，以至于内部直接诞生了上百个亿万富翁。 林南也勉强算是其中之一。 林南怎么也算是员工号前二百的人，又是跟着从贪好玩走到当康时代，还沾了点方年的光，持有300万股，刚好是万分之二。 算上房子、车子、薪资、福利等等，差不多有过亿资产。 毕竟连冰蛙的持股份数都从原先的500万变成了700万股。 当康CEO吴鸿更是从原来的500万股增多至2500万股，相比150亿股虽然不多，但这些股份市值8个多亿港币。 该说不说的，吴鸿满意得吖匹，他确实是个不错的职业经理人，但在其它公司干了那么久，总计连这些的十分之一都没拿过。 还能不满意咋的。 倒是赵茜跟着关总是享福了，她一个董秘也拿了2100万股，主要是关总不去公司都是直接吩咐她执行，宰相门前三品官嘛，很正常。 倒是说…… 这两年外贸环境很不错，林荔总算熬了出来，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了。 只是远比不上沾光的林南。 上市这玩意，真的太挣钱了。 总而言之，方年这趟回家，其实是安顿跟自己关系亲近的这一旮旯人的。 减少一些额外的麻烦。 额外的，方正国这两年给茅坝做的事情足够多了，他算是替方年稳定根子上的后方。 数日后，方年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茅坝，在省城逗留了几个小时，特地见了见在省城站稳脚跟的方枚。 之后坐上一直停在黄花机场的关字号回了申城。 这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五，小年后一天。 ………… “关总，一个人在家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一下就觉得孤单了？” “哎呀呀，关总，过了这个年，你多大了？让我算算看……” “哦豁，26岁了呀！” “正经是个老女人啰！” “要不方歆以后还是叫秋荷阿姨吧！” “……” 方年同学向来适应能力强，人又懒，进了家门换上拖鞋，带着方歆趿拉趿拉去了关总家。 屁股都没坐稳，就给关总来了一波骑脸嘲讽。 关秋荷乜了眼方年：“你这是回家闲着了，居然又有抬杠的心思了？” “还行还行，事情都解决得妥妥当当，心情愉悦了，就想捡起以前的爱好。”方年懒洋洋地说。 听得关秋荷直翻白眼，冷笑道：“你这是没事干来就来折磨我？” “信不信我整死你！” “嚯嚯，关总膨胀了啊。”方年轻蔑道。 “……” “你大爷！” “谢了，我没有。” “淦！” “谢了，你没有。” “……” “不是我说，这是要过年了，先气死个我冲冲喜？” 把关秋荷气个半死后，方年眼睛眨了下，面色一下就柔和了许多，温言道：“荷姐，今年就别回家过年了吧。” “干嘛？”关秋荷瞥了眼方年，干巴巴地道。 她余火未消。 方年搔了下头，微笑道：“你每次回家都不会太开心，大过年的，何必给自己找不愉快。” “这两年该走的地方也走得够多了，安安心心在申城过个年吧，难得的平静日子” 关秋荷哼一声：“你懂几个初一十五，我干嘛要听你的？” 方歆忽然插了句嘴：“秋荷姐姐，要不你就留在申城吧，这里都只有你愿意带我打高尔夫。” 关秋荷神色缓和了不少。 末了，还是轻轻颔首：“看在小歆的面子上，行吧。” 气全消了。 认识方年都快五年了，关秋荷还能不知道方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早晚有天要把她气死才会甘心的。 方年拍拍手：“那走吧，过去做饭，可没有免费晚餐吃！“ 关秋荷才懒得听方年说什么，自顾自低声咕哝：“小比崽子，平时关总关总的，把老娘气死了就荷姐荷姐的，太不是个东西！” “早晚有天要你好看！” “……” 一晃就是年三十。 今年连村长都被放回去过年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老方家这一大家子人。 大家都起了个大早开始忙活早餐。 陆薇语、关秋荷帮着林凤打下手，准备12样餐品。 老人睡眠浅，起得更早，一直跟院子里看着方年起飞一样的晨跑。 不大会功夫，方年收拾收拾，跟着开始敬祖，然后吃饭。 下午，方年开上辆凯雷德带着一大家子人出了门。 进行农历2012年的最后采购。 回家后喊着一家老小张罗起来。 搞得远比去年要更有气氛。 再然后就是大年初一。 最开始自然是自家的电话、视频拜年，比如跟远在鹏城的林平阳一家拜年。 难得的透过视频看到了林荔的男朋友、林南的女朋友。 林南的沉稳也体现在找对象这件事情上，再不像之前那么草率，找了个贤惠顾家的人。 毕竟林南之前不是真的傻，只是没有被世俗打磨出该有的较高情商。 偶尔会说出一些与场合不搭的话，无非是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有的经历。 只不过林南的成熟相较之下更晚一些。 “……” 在通完电话后，方年也在轻聊上的几个家庭群聊中发了不少新年红包。 经过一年功夫，轻聊的发展走上了快车道，注册用户破了5亿，也在去年底完成了B轮融资，估值从100亿美元大跨越到了350亿美元。 轻聊现在最值钱的依然是庞大的用户群，但从游戏中心、公众号、轻付等链条发展完成后，也开始了从值钱向挣钱迈进。 如果算估值的话，方年的个人资产又涨了70亿美元。 B轮融资，方年的持股比例没有下降，这次仅是从创立轻聊初期的预留股份池中拿了一部分融资。 这轮融资的本质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以及推高估值，如此而已。 就像小米也进行了新一轮融资，估值从20亿美元直接涨到了300亿美元，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铺垫下轮融资的合理估值价位…… 在结束了家族拜年后，方年开始了繁忙的上午。 商业上的亲密合作伙伴就不老少，还有苗为这一拨关系亲密的领导。 毕竟方年都想给苗大部長送个几亿，关系能不亲密？ 照例…… 方年在午饭前主动辗转拨通了平书的电话。 嗯，这次是主动。 平书和蔼的笑声传出：“难得小方主动拜年啊。” “新年好。” “新年好。” “……” 这个电话后，方年松了口大气，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他怕今年又是被动的接到这通电话。 跟苗为那糟老头子委婉的旁敲侧击了下，最终冒险拨出了这个电话，结果还是蛮好的。 “……” ………… 大年初一之后，方年正式进入了漫长的休假。 除了极其重要的事务，否则有时候陆薇语都不知道方年在干嘛，顶多是知道方年去了哪。 算下来在申城的时候还是居多。 但也经常动用关字号飞机。 就关秋荷还跟陆薇语念叨过一句：“你可不知道。关字号现在申请航线秒批。” “我还听说方年用的时候，基本上是不等的，他一到，飞机就会插队起飞。” “也不知道这家伙神神秘秘的忙什么。” 还好关总没敢在方年跟前念叨。 要不然方年特别想抬杠。 他神秘个毛线。 还不是听了平书的意见，趁着这漫长的‘假期’时不时去京城走一走，坐一坐。 都能去苗为家里吃个便饭了，就想想去了多少次吧。 “……” 这一段时间在方年看来过得相当快。 仿佛是眨眼功夫，前沿总部大楼完全完工交付，开始了内部的办公家具铺设。 他方年也将迎来毕业答辩。 以及…… 前沿在4月22号这天，通过官方渠道公布2013届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召开时间。 5月30号~6月6号。 这次的举办地址换到了前沿总部文化中心。 此外，门票9999张，单价9999元。 这次，前沿动用了宣发手段，消息很快席卷网络，且当即引发震动…… - ====== PS：预告一下，下一章是最后**前的收尾，再然后明天开始准备更新方总的最大装逼时刻~
第842章 极其诱人的提议、大幕拉开(万更求订)
“咋还涨价了？” 这是吃瓜网民们的第一念头。 虽然根据历届开发者大会的操作，前沿会把门票收入捐赠给中国开源区之类的机构。 但大家下意识注意到的是今年对比去年涨了1111元。 然后才注意到会议时长。 “哦，今年居然有8天啊，那是应该涨点钱，虽然前沿不挣这个钱，但也不能浪费这心血。” “算下来，前沿已经沉寂了差不多10个月，300天的时间，真不知道前沿憋出来什么样的大招了。” “楼上的不说我还真有点忽略了，其实前沿从冒头到第一届开发者大会震撼世人，也就是300天左右的时间吧？” “严格来说应该不到300天，我隐约记得前沿正式被广泛熟知是因为10年国庆的女娲系统1.0。” “其实从前沿成立到第一届开发者大会，也只有五百多天的时间，而那时候前沿远没有现在这样的体量、资源、能力、人力、物力……” “你们这说得我一个门外汉都想买张票去凑个热闹了……” “……” 很快有人开盘。 “大家来猜猜看，这次更贵的前沿开发者大会门票要多久才能售罄。” “……” 多数吃瓜网民认为需要约一周的时间。 少数认为需要更长时间。 极少数认为可能最终都难售完。 极少数认为一天内能售罄。 随着前沿官网开放电子门票购买，一开始库存确实降低迅速，不大一会功夫就少了1000张。 但接下来就变慢了许多。 让更多吃瓜网民坚信前沿这届开发者大会门票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售完。 但是…… 随后前沿官方通过舆论渠道公开一部分宣传资料。 门票的库存再次飞速降低，很快就剩余不多了。 经人整理，大家发现前沿一次性放出了不少资料。 比如：“MindOS？XOS？5？大家对未来智能手机操作系统的幻想是什么？它到底该什么样的？” “下一个DeskOS是什么？泰山？” “你，是否有想过，未来的操作系统形态？” “……” “你是否有在某一天，某个时刻，你会幻想人类的未来？是工业化的极限，亦或是科幻时代？来这里，或许你会有全新的答案。” “……” “大家都在说的智能到底是什么？或许你也曾疑惑，人类是否真的可以推开机器智能的大门，又或许，那扇大门后并非人类所向往的； 倘若智能社会真的到来，人类该如何自处…… 这些疑惑，我们一起来解谜！” “……” “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敬请期待。” “……” 这样的宣传资料，既给了吃瓜网民足够的谈资，也给了行业内人士一些触动。 吃瓜网民当然是热衷于在网络世界表达自己的观点。 “这届大会怎么整得有点不太正常的内味了？” “就是就是，前沿不是要拍大片吧？” “这宣传词多少整得哥们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据我一个大佬朋友说，这些宣传资料中透露出了前沿这届开发者大会将要向外界展示的领域，前所未有的宽广； 除了操作系统这个软件之外还多了很多硬件上的东西，甚至会出现一些惊世憾俗的概念性东西； 过去的300天里，前沿可能背着我们做出了罕见的成果！ 这些成果有可能真的涉及到了人类最前沿的科学研究方向，甚至更远的科学研究。” “……” 吃瓜网民的狂喜，并未影响行业内人士的权衡与抉择。 所以…… 在前沿官网开售开发者大会门票后仅1小时42分钟，一万张门票售罄。 再次引发舆论热议。 ………… 随后的日子里，前沿偶尔会放出一些新的内容。 像是一步步解谜一样，慢慢慢慢的揭开大会的迷雾。 时间也在这个过程中迅速流逝。 五一劳动节后的5月6号一大早，方年同学拾掇拾掇，赶去了复旦。 今天…… 是方年同学在复旦大学求学路上的最后一次‘考试’：毕业答辩。 今天之后，方年同学将从复旦毕业，正式成为一名社会人，再不能在名字后面加同学二字。 陆学姐陪同方年同学去了复旦——她也有日子不曾去复旦了，她研究生的课程在三月底彻底结束。 接下来的时间，陆薇语需要做的是完成前沿与复旦合作的两个哲学研究课题。 严格来说，算是管理学的范畴。 但用哲学来探讨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方式。 前沿这边由关秋荷、刘惜两人对接参与。 是很奇怪的组合。 但，这是方年的安排，没有商量余地的那种。 陆薇语送方年到了答辩教室门口，右手捏拳用力一甩：“方学弟，要加油哦！” “有了陆学姐的鼓励，我再也不怕啦！”方年一本正经道。 “……” 方年走进教室才知道，主要负责答辩的居然是王德峰教授。 好家伙，这怕不是硕士答辩的标准吧？ 不过这对方年同学来说，倒是个小事情。 按照流程，方年简单陈述了自己的论文思路、内容、结论等。 不出所料，在简单陈述完后，铺天盖地的问题袭面而来。 早在大二就能把论文发到哲学评论上的方年同学，其毕业论文是更进一步。 多元文化、文化间交流与对话：中华文明五千年的人文优越性 从题目上来看，这根本就不应该是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范畴。 洋洋洒洒上万文，深入浅出的阐述了方年的个人观点，表达了对中华文化在当前世界多元文化中的优越性、主流性等等。 甚至还涉及到了一点点的政治内容。 从这篇论文上，各位教授已经能粗浅的看出来平书当时在庐州对方年的看法： 极致的爱国平民主义。 以及智库对方年的分析：极致的西方厌恶感、极端民族自豪感。 方年甚至不那么的认同马克思主义哲学，反而更认同中华文化，尤其是****思想其在哲学范畴上对中国的促进性。 哲学嘛，总是要讲范畴的。 要不是王德峰知道方年的身份，真是有点经不住方年这些犀利的观点。 这也是为什么方年同学答辩就他自己和老师，连个同学都没有。 在经过相当激烈的讨论后，王德峰教授做了总结：“方年同学，恭喜你通过答辩。” 稍顿，王德峰又补充道：“纵观你大学期间的学业表现，十分优秀，你又有非常大的现实优势，我可以确定的是，你确实不需要继续深入学习，我想大概没人能当你的老师了，你要寻找的答案只能靠你自己； 我只能祝愿你有一天能够找到自己的答案。” 其他几个教授除了在提问和讨论时，就没开过口。 他们…… 其实多少有一丢丢的尴尬。 学生太优秀，老师容易下不来台啊！ 不过他们到现在也算是知道了方年的身份，再一细想，又觉得能接受。 毕竟面前这个年轻人早就是许多成功大佬仰望乃至不可及的人。 甚至，这个年轻人以一己之力改变了高校教育的某种格局与规则。 再有就是传闻中这个年轻人多次跟平书相谈甚欢。 这样的人，天才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答辩结束后，方年同学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除了陆薇语，还有高洁、苏栀、罗乔、曾伊人她们四个。 见到方年，苏栀叽叽喳喳好奇道：“方年，你这次是写什么论文了，答辩居然是单独进行的，还这么久？” “对啊对啊。”罗乔连忙附和。 她们几个考研都很顺利，接下来还会在复旦待几年，甚至有可能会硕博连读。 一边走着，方年边微笑回答：“写了点想写的东西，不打算发表，没想到教授们很重视。” “……” 闲聊了几句，高洁忽然道：“毕业典礼，你会来的吧？” 方年轻轻颔首，肯定道：“会，但不是优秀毕业生代表。” 苏栀等人不明所以：“哦？” 高洁深深看了眼方年：“好吧。” 然后认真说了句：“看在我们同窗四年的份上，以后可一定得多关照。” “没问题，以你的能力，很容易如愿以偿的。”方年微微一笑。 “……” 方年跟陆薇语走后。 苏栀、罗乔、曾伊人围上高洁，叽叽喳喳问：“洁洁，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话啊？” “对啊对啊，还那么认真，可听起来有点市侩。” “……” 高洁看着几个同窗同寝，将来还要共同读研的朋友，轻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方年叫方年吗？” “嗯？” “嗯？！” “啊？！” “不会是真的吧？” “他刚才已经变相承认了，我怀疑了三年多啊，一直不敢相信，可这就是事实。” “……” 在与高洁等人告别后，方年携陆薇语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好。” 杨余良连忙招呼道：“方总、陆总，请坐。” 泡茶寒暄。 杨余良望向方年，微笑道：“听说你刚才的毕业答辩差点把教授们都搞得下不来台啊。” “没有没有。”方年矢口否认。 杨余良就笑：“好吧，不说这个，下个月26号的毕业典礼，你确定能出席吗？” “确定，早在大四开学时我就许过承诺，还没兑现呢。”方年微笑道。 “……” 寒暄了几句，杨余良亲自将方年、陆薇语送到行政楼下。 被陆薇语拉着离开校园后，方年同学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道：“今天这么好的光景，不让我多看看。” “我信了。”陆薇语噘嘴道。 方年笑了起来：“看来我的夫人不懂校园的乐趣啊，唉，都赖欧美洋鬼子，不然我起码还能在学校赖五六年！” “可是……其实可以一样的。”陆薇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方年揽上陆薇语：“开个玩笑，走了走了。” 为了庆祝毕业，方年同学特地开了一辆新购入的车：法拉利拉法。 两个月前刚在日内瓦车展上亮相的超跑。 落地价差不多2000万。 载着陆薇语满大街晃荡。 末了方年不无感慨：“什么时候我们国家的汽车工业也能这么发达哦。” “我记得你在买这辆拉法的时候说快了。”陆薇语立马拆穿道。 方年莞尔一笑：“一点都不可爱的夫人。” 闻言，陆薇语嫣然一笑：“呀，我刚才好像记错了呢。” “……” ………… 数日后，方年跟吴伏城、朱厌CEO等人一同走进了西长安街13号。 一间会议室中，苗为携重要部门负责人出席。 吴伏城也是来过几次这里的，倒也是个熟面孔，他居中介绍了前沿这边的人员。 方年起了个头：“苗部，各位领导，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我们国内自主的工业类软件逐渐被西方软件取代……” “工业类软件的行业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势在必行。” “……” “接下来请我们朱厌实验室的同事给各位领导详细介绍。” 来之前就有过沟通，并不生疏。 朱厌的CEO等开始汇报，提到了工业类软件的国产现状，着重提到了国内高校在相关领域的教学方式。 吴伏城在一旁补充。 当初前沿的‘学院服务’部门是方年安排他跟白粥两人督促组建的，相关方面的资料，吴伏城是很清楚的。 这次汇报很成功。 最后，苗为做了总结：“原则上我认为前沿的提议很有必要，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教育系统，我的想法是，牵头教育部一同进行商量，以便部署相关工作。” “……” 方年当然没意见。 能提到这种会议上的事情，其实基本钉钉了。 剩下的就是磋商沟通走流程。 总之不是太复杂的事情了。 又一日，方年、吴伏城、饕餮实验室CEO等人再次坐进这间会议室。 几乎每隔一日前沿这边就换一拨实验室的团队。 甚至到后面，方年都偷懒不出面了，当然……苗为也跟着偷懒了。 这天。 方年应苗为的邀请去了苗为家。 就在旁边胡同的小巷子里面，也不是太神秘，就是一般人不是太好进去。 巷子口有安保亭，方年还问过村长有没有把握，村长把脑袋都快摇飞了。 “来，方总，稍微喝点。” “你怕不是拉我当喝酒的挡箭牌哦！” “怎么会，今天高兴！” “我怎么没看出来？” “……” 说是这么说，方年还是陪着苗为喝了点酒，什么酒不太重要，就那么个意思。 都是有身份的人，还能喝醉咋的。 苗为‘咂~’一声抿了口酒，笑着道：“听说你的毕业论文写得有点出格啊，都摆上了某领导的办公桌。” “哦？这点小事都有人关注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方年眼睑轻动。 苗为笑了下：“不然你以为呢？想来你也应该清楚你现在的影响力。” “我不清楚。”方年直接摇头。 好家伙，他清楚的很少，就知道方方面面给前沿料理了不少首尾。 这倒不是前沿哪里做得不对，而是前沿树大招风，总有些为了钱的人会整点事情。 这很正常。 苗为也没再多说。 他知道方年心里明镜一样。 说起来，苗为发现自己心里其实有时候很羡慕方年，这个年轻人敢想敢做，无惧一切。 真的洒脱啊。 精神上大概是绝对的自由吧？ 方年倒不知道苗为这糟老头子想法那么多。 喝不到二两酒，几碟小菜，两人唠了半下午。 苗为忽然说了句：“你说，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可以成立一个‘工业与信息工程师协会’。” “我能说实话吗？”方年望着苗为。 接着方年直言不讳：“我怀疑你在做梦！” “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那玩意也是我们现在能挑战的？” “先不说覆盖领域够不够，就说这里面有几点东西是自主的？” “现在能提工业软件、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生物材料、半导体设备、计算机电子等品类下的一撮撮都已经是某种极限了，等什么时候能把这些品类全部覆盖完全再说吧。” 闻言，苗为叹着气感慨：“你一个小商人能知道我这个位置应该想的东西？” 方年直接挥手道：“打住，你要真想啊，给我10万亿+7年，我能给你点曙光。” 苗为愣了下，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是七年？” 方年：“……” 因为七年后你就退了。 这话方年当然不敢说出来。 “感觉以我的能力，五年都够了，七年是给自己留点余地，毕竟10万亿，我都能上天。”方年大言不惭道。 “……” 说到最后，方年也跟着感慨：“苗部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稳重点？提这种诱惑的话题干嘛呀。” “进入工业粗信息时代至今，全世界都没谁敢在和平时候想这种重新分工的可能性； 你这一提出来，我感觉十分不妙，前方必然是万丈悬崖！” “……”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是分工合作的。 但…… 这背后是有主导者，或者说引领者的。 而之所以有人能当上这个主导者，可以说就是因为……标准。 标准是规定，也可以看作是一个框架，对制定者来说是工具，对参与者来说就是束缚，因为…… 无论你怎么变，其实最终结果都是给这个框架添砖加瓦。 而几乎所有世界级的标准类，多数都在美利坚，涉及到科技行业的电子电气，涉及到卫生的世卫，涉及到国际货币结算的国际清算银行等等等等。 这才是美利坚为什么始终可以给世界各国分工的原因。 让你有什么，不让你有什么，让你能有什么，好像都可以一言而决。 因为框架被规定了。 所以方年从很早之前就提过，将来一定是两套标准，中国和外国，只有这样才能摆脱束缚。 这也是苗为借着一点小酒劲提什么‘工业和信息工程师协会’的根本。 上面能看不明白这些问题？ 没办法啊！ 几十上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可能一句话就改变。 甚至都不能加以引导。 这就是个人可以犯错，但集体绝对不能出错的真实写照。 苗为这糟老头子就是想给方年使眼药。 因为前沿身上才有这个可能性。 ‘只要方年动心，这事情就成了一半’。 这话不是苗为说的，是根据智库分析，平书当玩笑话说出来的。 临走前，方年故意叹气：“不愧是苗部，你家的酒可真不便宜，一两酒价值何止万亿！” 苗为全当没听见。 “……” ………… 从进入五月份开始，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的预热就越来越汹涌。 逼乎的相关问题更是久居热门一直没下来。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相关讨论。 表示了对这届大会的好奇。 也在日子一天天走动间，适当的表现出了期待。 前沿到底会拿出些什么东西？ 开幕演讲会有什么？ 那位神秘的方总会不会出现？ 前沿总部怎么还不开业？ 没错…… 说明在前沿文化中心举办的开发者大会，但前沿总部都没开业。 倒也有人猜测，前沿可能要在开发者大会当天开业。 万众期待中。 5月30号的太阳冒出来一点小尖尖，大幕即将拉开…… - ====== PS：这一章莫名其妙写得手都废了~晚安~
第843章 大家好，我是方年，也是方总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遥远的海平面上升起。 蔓延至申城这片土地后，光芒被阴云收束，渐渐藏于云后。 每年五六月份，申城的气象条件都不是太好。 按理说，比较注重传统的方年同学理应选一个黄道吉日，让前沿沐浴在万丈光芒中。 但方年也比较讲究‘传承有序’。 至今为止每届开发者大会不是阴有雨，就是雨转阴，就也别破例。 不到六点钟，方年、陆薇语、关秋荷打理完毕出门。 方年坐上了一辆造型复古的红旗轿车，型号是L5。 这辆车于上个月以接待用车为首场秀正式亮相，前身是09年最受关注的那辆检阅车。 紧随其后的是幻影、慕尚，以及一水儿的其它轿车。 在阴天的清晨，低调的穿过高架，穿过繁荣的陆家嘴，停在了小陆家嘴——东方明珠旁边的前沿总部园区。 “……” 在这个车队抵达后，不大会功夫，又有一些考斯特先后抵达。 方年赶紧迎了上去。 “韩书，欢迎欢迎，承蒙关照。” “杨市，承蒙关照。” “丁书，欢迎。” 一一跟这些头头脑脑见礼招呼，末了，方年才望向苗为：“苗部，些许小事，还麻烦您远道而来，过意不去过意不去。” 苗为眼睑轻动，面上挂着亲和的微笑：“哪里哪里，方总客气了。” 心里：呵，这玩意嘴上说得好听，面上一点过意不去的意思都没有！ 他苗为吃过的盐比方年吃过的米都多，一眼就能看穿方年这玩意藏在面下的‘敷衍’。 苗为更清楚，自己今儿要是不来走一遭，顶多也就是今天晚上，就得被这千年小狐狸剥削一层！ 还绝对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方年笑呵呵的引领着几位大佬：“各位领导，这边请。” “……” 不大一会，一行人就站在了前沿总部①栋主楼的前面，没有搭台子，只弄了些红毯、花篮。 没错…… 大家之所以都这么早赶了过来，是为了一起来庆祝前沿总部揭幕启动仪式。 不仅是方年几人来了，前沿办公室的所有人也都到了。 还有几个子公司的CEO。 像是石新荣他们。 主持人是关秋荷，轮值董事长女士。 不是太复杂的流程，就是说几句场面话，让各位领导依次站在门匾的红绸前。 好在场面足够大，头头脑脑都蹭上了剪彩环节。 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一切搞定收工。 前沿总部的揭幕启用仪式，远比所有人想象中的要简洁。 当一切完成后，时钟刚好指向6点59分。 刚好是卯时日出。 太阳破晓，旭日东升的这段时间。 揭幕完毕后，方年盛情邀请前来的几位领导参观总部主楼：“各位领导，今天的揭幕仪式安排得这么早，很是抱歉，请各位领导移步喝杯温茶。” 方年、陆薇语、关秋荷几人引领韩?、杨雄、丁嶨祥、苗为等人搭乘高速电梯抵达了顶层29楼。 这里几乎完全照搬了丰达大厦12楼的布局，不过装修风格更令人舒服。 走进办公区第一眼就能看到浦江风韵。 内部还没有摆上办公桌，偏偏颇有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韩?等人都说了几句赞许的话，像是风景不错之类的。 唯独苗为故意说了句：“方总好享受。” “工作久了，也想找一找工作中的生活乐趣。”方年微微一笑。 苗为这糟老头子他的惫懒其实很有意见，只是基本没有表达出来。 “……” 在临江落地窗前的休息茶室，关秋荷亲自给韩?等人斟茶。 大家说了些不太重要的闲话。 在座的几个大领导，除了苗为外，各有上进。 韩?成为了书記就是最大的变化。 好在一切都未因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发生变化。 喝了半杯茶，温叶送上了就近打包的精致早点，都不是什么稀奇东西，无非是豆浆油条小米粥。 方年微笑着说：“粗茶淡饭，招待不周，各位领导莫介意。” “方总不要这么客气。”韩?平和地说了句。 “……” 前后总计约莫一小时，韩?等申城地方领导才告辞离去。 临走前，韩?望着方年，和气道：“预祝前沿大会圆满成功。” “谢谢韩书記。”方年轻松笑着。 再然后是苗为，他没跟韩?等人一起走，而是多停留了一会。 “方总，借一步说话。” 闻言，方年差点用异样的目光看苗为。 苗为沉吟片刻，才忽然直接开口：“实不相瞒，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本来想等到你们这届大会后再问，不过我寻思对你来说没什么影响。” “问呗，我还能瞒你苗部長？”方年就笑。 苗为斟酌着开口：“这次大会的时间是不是受某些因素特地安排的？” “怎么这么说。”方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苗为乜了眼方年，全然明白过来，感叹道：“真不知道你对海外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可不知道多少人要奔波求活啰……” 方年一脸茫然道：“苗部長是不是今天起得太早，怎么尽说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 “啧啧……”苗为深看了眼方年，咂咂嘴，走了。 他堂堂一个大部長，才知道消息不久，可方年这玩意摆明了很早就有所感知。 很多之前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十分紧迫的安排，现在看来，那都是先见之明。 目送苗为离开，方年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嘀咕道：“这帮领导的信息来源也太恐怖了！” “……” 是的，今年的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的时间是故意安排这么后面，并不是因为苹果，而是其它因素。 这个世界的通信信息领域即将迎来一枚重磅级炸弹。 这枚炸弹在落下之时带来的冲击是罕见的。 虽然余波在随后几年逐渐逐渐消失，但影响却从未消失…… ………… …………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面八方的来客通过前沿总部园区的入内申请后，挤在了前沿文化中心门前广场。 多少有点人山人海的样子。 其中有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不乏明显是西方面孔的来客。 也有无数从各地赶来的观众。 吃瓜群众都被挡在了园区以外，再加上前沿有非常详尽的预案，秩序显然很稳定。 虽然不少人对前沿文化中心的造型颇有些好奇，但也不是太激动。 毕竟大家都是工程师，更多的是为了新兴技术而来。 九点整，为了尽可能的减轻入场压力，前沿文化中心提前开放入口，观众开始有序排队入内。 此时，无数工作人员在各个地方忙碌着。 以迎接这场盛会。 方年倒是不忙，他这会正在后台的休息区跟人唠闲嗑。 “安南呐，紧张不？” 李安南乐了：“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我上台。” “我说的是工作，你们七朵花要是搞砸了，后果可严重。”方年开着玩笑。 李安南双手一摊：“流量上是绝对不会崩溃的，我们可是租用了毕方的云服务，随时可扩充。” “……” 休息区的其他人笑呵呵的看着方年打趣李安南。 都是熟人。 像是已经毕业了的林语淙，还有上完大三的邹萱，张瑞和陈清慧等都在。 李安南也已经本科毕业，不过他保研到了上交大。 导师是个知名教授，跟头条多有合作——李安南这家伙绝对是走后门的！ 随着网络带宽的升级，以及4G开始朝全国范围普及，直播行业终于迎来了大发展。 七朵花也顺势崛起，尤其是主打游戏直播，很是经营出了一番市场。 预计将来会被整合进入头条的视频版块版图中去。 这次开发者大会，前沿破天荒的选择了七朵花作为主网络直播平台，YY、A、B站等都成为了二路网路直播平台。 而且，前沿居然没有自己搭建网络直播线路。 这消息是昨天公开的，当时不少吃瓜网民都比较意外。 毕竟‘七朵花’这名字不是太中规中矩。 “……” 约莫9点20，工作人员带着雷軍、余大东、黄秀杰等人走进了后台休息区。 方年笑着迎了上去。 寒暄几句。 雷軍故意自嘲：“今年我连个串讲人的身份都混不上了。” “听听，雷老板现在手握两家千亿美元的公司，说话都不一样了。”方年打趣了一句。 然后才笑着补充：“如果可以，我还真是很想让雷总你来当个背景板，哈哈。” 雷軍也笑了起来：“真有这好事？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想抢着当背景板呐！” “……” 雷軍等人跟方年乐呵呵说了几句，也没多打扰方年。 除了雷軍这几个合作关系比较近的老总外，沈尼尔、刘芹等投资大佬，马珀利、李罗宾、丁三石等互联网大佬也有受邀出席。 都有在十点前低调赶到现场。 ………… 一晃就到了9点58分。 会场主厅已经少有人走动，座无虚席。 广播很快响起友情提示：“开幕演讲将在两分钟后开始，烦请各位将手机静音……” “……” 这提示音一连响了三遍。 会场的灯带也逐渐转暗。 最后，大屏幕上开始亮出了倒计时。 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减少，最后归零。 就在众人以为会跟前两届开场一样时，会场灯带几乎全部暗下去，大荧幕上忽然播放视频。 背景音乐是不知名的曲调，没有旁白。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幕幕仿若科幻电影中的场景： 机器臂在生产线上自主转动，机器也在自主转动，偶尔还能看到独立行动的机器人。 它们各司其职。 忙于各种事务，有生产、有搬运、有清洁，甚至大家还看到了有偷懒的机器。 倒很是井然有序。 以至于让现场观众和网络观众都有点愣。 如果不是背景稍微有些区别，很多人真就以为这是08年风靡全球的动画电影。 “咋个意思，今年前沿给我们放瓦力？” “虽然区别很大，但确实有点这个意思，可能是为了缓解我们枯燥等待中的乏味？” “不知道，不知道，看不懂。” “……” 差不多两分钟后，视频播放到最后。 出现了中英双语对照的文字： 前沿?盘古?设计 DesignPanGu?QianYan? 致敬未来 Salute the Future “……” 观众们依然满脸问号。 因为没有旁白、没有字幕、没有其它声音，所以大家分辨视频的意思变得很困难。 有些人心里甚至想，就当是看了一段放松视频吧。 毕竟对很多人来说，井然有序就比较舒适。 在视频播放结束后，会场的灯带亮度调高了些许。 大屏幕上的字幕换成了大家熟悉的风格： 2013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 2013 The QianYan?……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缓缓响起，许是地面附近有收音设备，无论是现场还是直播，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一道人影逐渐清晰。 及肩短发，面容漂亮看不出是否有妆容，着白色水韵旗袍，像是从古典中走出来的美女。 风景美如画。 许多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女人在台上站定，目光清雅的望向台下，轻启红唇：“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欢迎大家莅临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我是陆薇语。” 观众们一下反应过来，掌声很快响了起来。 这个名字曾经见诸网络、报端，与前沿同时出现，不少人知道是原前沿科学总经理。 但现在她的头衔变成了：前沿轮值董事长。 陆薇语面上微有笑意，稍侧身：“本次大会将开展123场会议，99场现场体验。” “今天我们将谈论一些有趣的东西。” 略顿，陆薇语做了个手势：“下面有请我原来的实习秘书方年先生。” 一道灯光打在一道人影上。 这是一张许多人十分熟悉的面孔，光是七点档新闻就上过好几次了，还都是正脸。 也是个在网络空间中较为活跃的人。 一板一眼的深色系毛式中山装，扣子扣到领口，没有领结、领带等饰物，颇为沉稳大气。 步履坚定，有龙行虎跃之姿。 较为复古的毛式中山装穿在方年身上，并没有死板老气的感觉，反而衬托了他的昂然、器宇不凡。 很快，方年便走到陆薇语身边站定，郎才女貌，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方年站在台上，目光虚虚的望向会场观众，平和开口：“大家好，我是方年，曾是陆总的实习秘书，也有一些朋友会喊我方总。” “……” “哗……” 会场忽然炸了。 方年清清嗓子，压住了会场的喧嚣，不紧不慢道：“谢谢我的夫人给我开场，今天的开幕演讲由我主持，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 “……” 话音刚落，喧嚣再也压不住。 会场无数观众激动的站起身来，相机的闪光灯连成了一片，那一瞬间的璀璨几乎让人失明！ - ====== PS：方逼王正式开始装逼……
第844章 难得见面，我先演(zhuang)个讲(B)
“方总，您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扮演方年同学、方秘书等身份吗？” “方总方总，您为什么会这么年轻？！” “方总，您刚才说我的夫人，请问陆薇语陆总是您的妻子吗？” “方总！能否请您先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方总！” “……” 媒体区的记者全部都站了起来，哪怕是西方面孔。 ‘前沿方年’这四个字不仅影响了中国，也影响了世界。 前沿出品的手机操作系统已经覆盖到了全世界每一个地区。 一年之前注销的前沿天使全球给华尔街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让美股市场多了一个黑色星期二。 随着前沿的强势崛起，方年这个名字也成为了许多人幻梦的终点。 这样一个人，却从未有正面信息见诸于报端、媒体、网络。 东西方都曾有好事媒体编排过相关的新闻，将‘前沿方年’列入各类所谓的十大未解之谜中。 而现在，方年，那位神秘的方总，以一个本就被许多人熟知的身份出现在了公众眼前。 可以说是毫无预兆。 本来媒体区的记者们在看到前排受邀观众区有不少耳熟能详的大佬，就意识到今天的开幕演讲不简单； 可谁曾想，竟然是方年露面！ 总之，现在很多人的大脑根本没有空闲处理额外的信息，都在第一时间问出自己心中最震撼的疑问！ 他们甚至都没功夫去想方年的排面等问题。 直播观众更是把键盘都给抠碎了。 满脑子都是同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方年同学就是方总？” 眼瞅着会场都要发生动乱，台上的方年轻轻一笑，轻松自若道：“看来比起探索科技，各位对我更感兴趣。” 会场又是一阵喧嚣，方年双手微微虚压：“好吧好吧，难得跟大家见面，也难得刚好碰上这样宏大的场面，就顺便做我人生中第一场公开演讲吧，不过……” 说着，方年莞尔一笑：“请各位海涵，我并未做任何准备，希望我的无准备脱稿演讲不会让你们失望。” “……” 在方年简单的几句话后，激动起身的观众慢慢坐了回去。 媒体记者们也平复了心情。 没有再嚷嚷着要提问。 因为大家都回过神来，现场有直播。 再劲爆的新闻也是网络直接有一手，他们这些受邀媒体都要慢一步。 开幕演讲并未授权任何第三方媒体直接转播的权限，原则上媒体只能现场发一些稿子出去。 直播观众也是慢慢平复了心情，能在工作日有这闲心看直播的，基本上都有空间发泄情绪。 这会儿有人在疯狂抠弹幕。 “卧槽，才反应过来，那个一出场就惊艳了我的陆总居然是方年的夫人？” “这世界果然是残酷的，陆总居然是方年的夫人！” “我能说我一个前沿员工，今天才知道方秘书就是方总吗？我还跟方总开过玩笑！” “前面的，你完了，接下来的某一天，你将因为左脚先进公司大门而被开除。” “我也是前沿的，去年我在公司经常看到方总给陆总端茶倒水，活脱脱的一个勤勉能干的秘书，又年轻又帅气还很踏实友爱，现在这是要闹哪样？” “前面的，我怀疑你喜欢方总，你是不是还想追方总！可惜了！” “……” 会场逐渐安静下去后，方年清了清嗓子，微微笑着开口：“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来听我的演讲。” “大家可能对我的个人信息有些疑惑。” 说着，方年坦率道：“如你们所见，我在生活中有不少身份，比如复旦大学的学生，嗯……前段时间刚完成毕业答辩，马上就不能这么说了； 陆总原来的实习秘书，今年初完成实习报告后已经结束了实习，看样子将来也没机会再给陆总当秘书打发时间了； 无非是一个学业成绩还算不错的青年普通生活中都会有的身份。” 略顿，方年双手微微摊开：“当然，其它还有一些商业上的身份，像是马珀利马总、雷軍雷总口中提到过的最成功投资人； 当康创始人；小米、魅族的个人战略股东；轻聊、顺为资本的个人股东，以及前沿创始人。” 说到这里，方年轻轻一笑，简单道：“正如某位领导所说，我方年就是一个小商人。” “……” 说话中方年会在讲台上缓慢移动脚步，以让自己的状态更放松。 因为这真是完全的脱稿演讲。 方年虽然知道自己露面会带来很大的震动，但还是有些低估自己的影响力了。 刚才现场都乱了。 反正也是要像从前一样，介绍前沿一些产品所取得的成绩，夹一些个人语言，倒也不是太影响。 在自我介绍告一段落后，会场观众很给面的鼓起了掌。 掌声稍歇，方年继续不慌不忙地往下说：“如各位所见，我本人确实年纪不大，但年轻也不意味着不能有所尝试； 如某些网络流行语所言，没学会走先学跑从来不是问题，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天才； 显然，在通俗的观念中，我可以算是一个天才。 但这并意味着跟我能成为通俗概念里影响一个行业、一个领域、一个区域、一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的所谓成功人士，有必然联系。 小的成功是自己奋斗的结果，大的成功则是由时代造就的，无一例外； 可能我们一个创业者碰巧成功了，又碰巧做得很优秀，大家就把他当成了神，甚至连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神，其实…… 仔细想想，没有这个美好且伟大的时代，单独的个体能发挥几多力量？ 正如唐代诗人罗隐曾书：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说到这里，方年平和一笑：“可能在座各位有许多不太认同这类观点，甚至会认为我方年有钱，说什么都有道理。” 有些观众报以善意的微笑。 也的确有些观众不以为意。 但更多的人却若有所思。 毕竟9999元的门票，其实筛选掉了太多好事者，一般会来的，都在各行业小范围内有一定的小名气。 他们会想得更多一些。 稍顿，方年望着台下：“很遗憾，我无意说服各位，只是在阐述一些已经发生的事实。” 说着，方年话锋一转：“举个实际例子好了，可能在座有不少人有所耳闻，在去年底今年初前沿共计接受了各类地方投资款960亿，这，就是，时代的伟大。” “……” 这段耗时并不长的自述式演讲，方年有展示，有解释，也有观点传达。 落在不同的人群中，有不同的影响。 会场观众多数是若有所思。 直播观众则更五花八门一些。 “原来真的今年才毕业啊，这顶多不过二十三四吧？算起来，前沿是方总在大一上就创立的，咦……不对啊，那时候早就有贪好玩了！所以方总竟然在高三要高考的时候敢创业？居然还考上了复旦，这是何等卧槽的天才？” “一看前面的老兄就不太会查资料，据悉，方年算是当年湘楚的理科状元，所以才能破格被复旦哲学系录取！当然，实际分数他只是个榜眼。” “所以说，人家的考试，有手就行，我们的考试，手会脑子不会？” “人家学业学业牛逼，创业创业牛逼，手下一个市值数千亿港币的大公司，一个不知道多少亿的前沿，还有杂七杂八一大摞公司的股东，就这还说这些成功都是时代给的！时代它怎么不给我？” “要从这个角度看，还真可以说是时代给的，因为方年本身素养足够高啊！” “话说回来，方年到底多有钱啊？这个问题我真的好奇很久了！” “估计方总自己都算不清他有多少资产吧。” “……” 而此时，在复旦一角，高洁、苏栀、罗乔、曾伊人四个小姑娘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电脑屏幕上仿若世界中心的方年。 好长时间后高洁才开口。 “明明过去差不多四年时间里，不说每天，每周都能碰见的人，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怎么隔着电脑看，一下就变得那么高不可攀了，而且明明我们是已经知道他身份的呀！” 曾伊人下意识道：“洁洁，你怎么跟栀栀一样了。” 苏栀：“我……” 罗乔抿抿嘴：“我就想知道，现在我上网跟人说方总吃过我的零食，我会不会被人肉啊？” “……” 这一个时间段里，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有人在关注这场开幕演讲。 不少人关注到了方年这个神秘的老总。 甚至有一些智库公司开始通过视频分析方年这个人。 正如方年曾经多次所说，他的露面，是一定要带来正面的商业影响的。 所以…… 当康股价忽然猛涨。 原本在5月7号以后，优先股东的股票解禁后，因为部分机构的有序套现离场导致市值有过较大波动。 原本稳定在5500亿港币区间的市值一度暴跌至4800多亿，今天开盘都还在5000亿上下波动的市值，猛然上涨了差不多5%，直接恢复5500亿的巅峰市值。 ………… 在简略的介绍了自己个人信息后，方年进入了自己的节奏。 声音清晰而语气平和道：“在我看来，今年是非比寻常的一年，可以说全球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准确的描述应该是：风险和机会。 移动互联网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全球正从3G时代走进4G时代，大家都知道4G上网速率是3G的数十倍，毫无疑问，这将全面革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 革新意味着会有许多现在我们耳熟能详的东西消失，也意味着有很多的新鲜事物出现，这就是我认为的风险与机会； 在这之前肯定有不少人想过，新时代一步步到来，我们该怎么办？ 在思索中，难免会产生些许焦虑，我也并非例外。 甚至，我有更多的焦虑和困惑，我所创立的前沿公司，在这个新时代将何去何从？ 显然，到今天为止，我依然没找到答案，但也找到了，因为于我而言，或者更准确，对前沿来说，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足够强！ 足够的无惧任何风险！” “……” 说到这里，方年才正式切入了第一张PPT。 “过去一年时间里，前沿虽然对整体业务进行了调整，但原有业务影响并不大。” “为了更好的展示产品，过去这一年时间里，我们一共新筹备了7家体验店，分别位于……” “京城、长安、庐州、申城、长沙、蓉城、羊城。” “这些体验店可以看作是零度品牌的全新升级，但它们的名字都将是前沿，包括环球金融中心商场一楼那间营业的零度体验店。” “这些新筹备的体验店，将于今天下午两点同时开业，届时各位可亲至体验。” “……” 会场响起了些掌声。 不少人有些期待。 毕竟名字从零度更名为前沿，意味着展示物品会发生很大变化。 或许会有很多的惊喜也说不定。 台上的方年再次切换了一张PPT。 “相较过去，女娲应用商店的应用下载总数突破了666亿次，这是一个很惊人的下载量！” “这也意味着，女娲应用商店已经成为全世界下载、使用量第一的应用线上商店。” “尽管我们的应用管理团队始终秉承着严苛的审核标准，但女娲应用商店的应用总数也达到了惊人的100万款！” “从发布第一款女娲系统至今，女娲实验室向应用开发者们支付了超过800亿元。”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待掌声稍歇，方年才说出第二个数字：“尽管过去一年里我们调整了业务，但在过去这一年里，我们向应用开发者们支付了超过400亿元。” “嗯……这个数字比其它所有平台的总和还多，包括苹果引以为傲的App Store。” “这得益于女娲手机系统的优越性、独占性、领先性，截止今日，MindOS设备出货量已经突破4亿台！ 而且！ 而且！ MindOS用户数量依然高于这一数字，达到了惊人的4.7亿！” 最后，方年昂然道：“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宣布，MindOS已经成为全球最受欢迎、市场份额最大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把所有竞争对手远远甩开！” “……” 会场掌声雷动。 从一开始的数千万到一两亿，到遥遥领先，女娲实验室只花了三年时间！ 这就是方年所说的，足够强！ -
第845章 有请我的小助手笨笨1号
“果然，前沿业务调整归调整，一点不影响女娲一举封神！” “很显然，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MindOS的领先优势会越来越大！” “女娲应用商店在去年一年的发展可以说是非常迅猛，借助更加方便的移动支付，简直可以说是起飞了。” “我记得去年MindOS出货量还是接近1.7亿，今年直接超过4亿，有消息指出去年全国智能手机销量总共是2.5亿，再减去那些山寨水货白牌机，怕不是国内市场新卖出去的手机，9成以上是搭载MindOS。” “应该没那么大的比例，MindOS海外也不错的，仔细看，方总应该会说的。” “……” 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方年接下来就按照幻灯片谈到了市场份额占比的事情。 “根据市场报告显示，2012年中国市场共销售智能手机2.56亿台，其中MindOS设备占比约为79%，iOS约为15%。” “根据相关分析机构推测结果，一般的，市场上有且只有两款手机操作系统足够，换句话说……” 说到这里，方年抿抿嘴，轻描淡写道：“在中国市场，无论是Android、黑莓、WP、塞班，都将在不久的将来销声匿迹。” 话音刚落，会场立马响起欢呼声音。 这些来参加会议的工程师们更认同分析机构的推测结果，市面上应该至多存在两款系统。 一是保证了选择余地，二是减少了匹配难度。 方年双手轻轻虚压：“所以！所以，恭喜各位开发工程师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大胆的放弃针对其它系统的适配开发，你们的工作量将大大减少！” “耶！” “……” 无论是现场还是网络，不少移动应用开发程序员都发自内心的喜悦起来。 颇有一种方年所说即金科玉律的味道。 尽管去年的市场动态，让许多公司察觉到了新的变化发生。 但又由于前沿的收缩，使得这种变化被局限了。 现在就很明确了。 首先是，女娲应用商店是全球最大的应用分销商了，占据一半市场份额还多，其次是在国内市场，已经没有其它操作系统的生存空间了。 这种等同于官方确立的信息，会让大大小小的公司有更全面的决策依据，抛弃Android已成必然。 望向会场激动的观众，方年嘴角轻轻上扬，忽然道：“现在好像是个不错的时机。” 说完，方年话锋一转：“众所周知，目前世界上主流的谷歌商店、苹果App Store等应用分发平台都采用30%的分成比例； 甚至有可能会禁止应用内部的网页付费，都得通过应用内付费，而遵循这一比例抽取分成…… 为了感谢广大工程师们对女娲应用商店的支持，我宣布： 女娲应用商店从5月31日零点开始，进行为期一年的半价促销活动，也就是说…… 女娲应用商店的分成比例将降低至15%！” 几乎全场沸腾！ 这个消息当然没写进PPT，方年自然是真的临时起意。 以至于连后台的工作人员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这跟他们无关，反正当老板的是方年。 实际上，方年从刘惜提交的财务报告上了解到： 女娲实验室贡献的主要营收竟依然是授权费，而不是这更值钱的‘女娲税’。 尽管去年一年向应用开发者支付超过400亿元，但归属于女娲实验室的却十分十分少。 理论上应该有170亿左右的营收归属于女娲实验室。 而实际上，这部分归属于女娲实验室的不足50亿营收。 这里面当然是有众多历史原因的，比如11年的奖励措施等，女娲实验室不仅拿不到分成，还得倒贴钱。 历史因素很多。 所以这本来就是需要整合的地方，查漏补缺嘛。 促销就是很好的手段了，反正…… 如果按理论数据计算，以去年给应用开发者们支付的费用，15%归属女娲实验室的都得有85亿多。 这样显得很温和怀柔。 以及……方便前沿强行推广另一样马上要发布的东西： 基于CB12·Zx64指令集架构的手机SoC。 有句俗话说得好：打个巴掌给颗枣。 实际上一般操作过程中，得先给枣。 “……” 不仅仅会场沸腾，网络上也沸腾了。 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前沿果然狠，现在这是用利润换市场，逼着全球的开发者们聚集在前沿系下，尤其是国内市场，可能前沿连iOS都不想放过。” “这倒是很难，但还真不是不可以把iOS的市占率压低到一个比例，一定程度上被前沿掌握生死的那种。” “方总真狠！” “太狠了！拼着不挣钱都要弄死对手，但我就莫名的崇拜他怎么办，我总觉得他的刀锋一直对外，对内还算是比较宽容的。” “确实，传闻去年收缩业务完全是给国内一些个企业面子。” “……” 台上的方年则很快提到了另一份报告。 “根据全球市场分析报告，在全球智能手机市场中海外版块，MindOS也已跃居第二，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可以看到安卓消失。” 会场响起一阵阵笑声。 善意或者期待皆有。 “……” 这就是俗称的第一和第二斗，第三没了。 谷歌真心觉得安卓太冤枉了。 MindOS有没有抢走iOS的市场谷歌不知道，但MindOS真的基本抢走了安卓的大客户。 先说国内市场，国产厂商基本清一色的放弃了安卓，全面转向MindOS。 哪怕前沿收缩业务。 唯一例外的大厂是老大哥联想。 方年对联想十分有成见，甚至可以说去年的暂停新第三方商务有一多半是针对联想。 也就是从去年八月份开始，联想彻底转换阵营，只用安卓。 但是很遗憾，安卓本来就不太适合于国人习惯，之所以会风靡，完全是因为有小米、魅族等厂商深度定制各类UI，修改得符合国人使用习惯。 联想嘛，原生安卓不香？ 结果是很不香！ 小米等新厂商的崛起，联想都快跌出国产手机前十了。 海外市场也很有意思，三星电子为了利益主动找上前沿，前沿反手来了个利益捆绑，把三星电子捆得死死的。 女娲和白泽私底下能没有几手绝活让MindOS+神龙更出色？ 三星电子做错的决定就是在内部动荡的时候选择了让郑金荣这个有野心的人来接触前沿。 与前沿合作的结果是本人步步高升，不过三星电子也在两年时间全面转向了MindOS。 虽然三星这家企业的政治倾向很恶心人，但经营水平还是很强的，技术能力也强。 在方年上辈子，失去了中国市场还是全球第一份额。 所以，利用彼之矛攻彼之盾，这种小操作方年一点都不介意干。 至少在目前的阶段来说，谷歌的安卓是一类标准，三星虽然也定义了不少标准，但突破难度更大，所以，挑软柿子捏没什么毛病。 再发展两年，全世界只剩下MindOS和iOS以后，前沿完全可以一脚踹走三星电子，至于它那手机业务的死活？ 与我前沿何干！ ………… 在方年花了几分钟时间，把女娲MindOS辉煌的成绩讲述完毕后。 下一张PPT就提到了随前沿收缩业务而逐渐少有人提起的DeskOS。 DeskOS自从诞生以来，似乎就是个悲剧。 甚至曾有人戏称DeskOS是备胎，是永远没办法登上舞台的小三。 甚至…… DeskOS的名声都逐渐比不上去年才在开发者大会上亮相的MDOS。 尽管商用的MDOS整体上的份额也不咋的，用户数量还比不上DeskOS。 但有好些个厂商采购了MDOS，不像DeskOS，仅在零度电脑上使用。 台上的方年侧身看了看大荧幕上展示的数据，坦然一笑：“显然，做一款适用于电脑的图形化操作系统远比我们想象得要难得多。” “MindOS有多成功，DeskOS就显得有多‘失败’。” “截止日前，DeskOS全球用户总数接近1800万； 哪怕是基于nwK内核的桌面操作系统用户总数还不到3000万，是个很不可观的数字。” 方年没有马上从大荧幕上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如大家所见，零度电脑总销售数量为81.1万台； 包括MDOS系统的出货量也仅为117.8万台； 而去年国内市场PC总销量为8300万余台。” “……” 随着方年介绍，一张张图标显示在大荧幕上。 零度两个字的比例越来越小，直至可以忽略不计。 方年甚至贴出来了全球市场图。 这显得，无论是DeskOS，还是激进成立的零度电脑品牌，都是那么的悲剧。 在观众们心里冒出各类想法的同时，方年也主动提及了零度品牌的相关内容。 比如白龙处理器。 提到白龙处理器因为商业策略，未对外售卖，投入的海量研发成本回收遥遥无期。 也提到了对零度电脑品控的苛刻，使得在销量状况不佳的情况下，卖一台赔一台。 粗算倒是有不到10%的利润，核算之后，还倒赔了几千万的样子。 本来按10%的利润算，也就是一亿出头。 主要是为了跟苹果同台竞技，零度品牌对供应链的要求，对整体工艺的要求是高于苹果的，这也对得起售价。 可惜结果不是很好。 再加上微软等科技巨头的应对方式符合商业利益，在国内市场无往不利； 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中。 本来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还进入了4G高速网络时代，某种程度上，个人电脑都能算是夕阳产业。 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球年度总销量也就一两亿的样子了。 国内市场甚至会长时间萎缩到5000万台以下。 总之…… 哪怕是都在意料中，但也完全看不到去年零度品牌推出一个大系列的风光。 而且还在某种角度上说明，前沿似乎没有能力经营直接的终端业务。 在将惨淡的光景简略讲述完后，方年轻笑道：“这是前沿第一个直接面向终端用户的业务，显得比较惨淡； 不过，应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直接终端业务。” 说完，方年略作停顿，：“可能大家会奇怪，既然零度品牌已经是个失败作品，为什么在大会预热宣传上还重点提到DeskOS的下一代演进？ 为什么不果断的放弃？是不是我方年履历过于光鲜，接受不了失败？” “……” 台下再次有人报以善意的微笑。 台上那个穿着毛式中山装的年轻人，始终踩在所有人的焦点中，让人愿意听他说下去。 方年自问自答：“都不是。” “国内苦自主操作系统久矣，女娲实验室既然做出了突破，就不会停下研发的脚步； 无非是推广上遇到些困难，无非是成为备胎、小三，这些DeskOS项目组全员皆有心里准备。” 说到这里，方年微微一笑：“我个人始终认为，信息时代的信息安全很重要，要想尽一切办法掌握关键核心技术，哪怕它永远只配做备胎。 我相信，终有一天，类似于‘DeskOS’这样的备胎会有其存在的意义，比如…… 应对海外某些掌握核心技术的企业与地区狼狈为奸，玩弄些见不得人的计划被曝光时产生的产业冲击。” 要没有苗为早上的‘借一步’，方年还不打算提前几天引爆，反正无非是晚几天的事情。 但既然苗为那里都收到些消息，方年觉得开幕演讲就是最佳时机。 因为，方年清楚斯诺灯早在10天前就逃到了香港。 而苗为之所以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这背后其实代表了某些事情。 到某个层次后就会知道这世上定然存在些见不得人的计划，就算这次没有斯诺灯，也一定会有乌诺灯、巴诺灯。 末了，方年再次强调：“所以，女娲DeskOS项目永远不会停止运营！” “这就是前沿。” “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将为解决一些基础科学问题而一往无前！” “它，源于我个人的小念头而成立； 因恰到好处的切入时代风口，发展女娲智能手机系统而崭露头角； 因始终解决基础科学问题而变得足够强！” “……”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经久不息。 好片刻后，方年平和道：“谢谢大家，演讲到此结束，如有失望，请多担待。” 接着方年话锋一转，轻松笑道：“接下来，将由我给大家介绍前沿旗下今年的一些新品，以及向大家分享一些有趣的概念、内容。” 略顿，方年神秘一笑：“各位还记得二十分钟前，大会开场的那段小视频吧。” “我想，各位心里或许有疑问，前沿的开发者大会，怎么放动画片视频？是给我们放松情绪吗？” “……” 台下响起了善意的微笑，气氛再次恢复正常，从之前的某些对现实的‘恐惧’中回到当下这一刻。 毕竟方年说的东西，对很多人来说太遥远，甚至是云里雾里的。 在会场的些许笑声中，方年大手一挥，朗声道：“有请我的小助手笨笨1号上台……” 方年话音落下后，机械链条滚动的声音从一角响起。 会场再次有喧嚣起，前排更是有不少人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 - ====== PS：有必要说明一下的是，不是我破碗不想一口气把逼装完，而是这场开幕演讲结束就是正文完本，逼要装，内容也要收尾，还有些之前一笔带过的东西要发布出来，所以会较长，可能今天都不一定能写完。 PS1：晚安~
第846章 在开幕演讲上‘吃了个鸡屁股’
“呲呲~嚓~呲呲呲呲~咔咔~” 随着机械链条发出的节奏声音，现场及直播观众都看到了被方年招呼出来的生物—— 一台半人高、米黄色涂装、充满机械感的履带式机器人。 有脑袋、四肢、躯干，脚上可以理解为穿了一双履带鞋。 正面仿照人脸制造出来很明显带有机械感的面容，双目位置闪烁着蓝光。 整体上可以看作是粗糙版的小号钢铁盔甲，但不够圆润，线条较为方正。 双机械臂合抱着一台看起来像是电脑主机的东西。 随着机器人的出现，方年举手招呼道：“你好，笨笨1号。” 履带传动声停歇，机器人停止了移动，双目蓝光闪烁：“笨笨1号向您报到，请您吩咐。” 偏机械感女声偏中音从台上那台半人高的机器人身上发出。 方年看向台下：“笨笨1号，跟大家打招呼。” 笨笨1号果真开口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笨笨1号，欢迎你们。” 只是没有配合肢体动作。 但会场依然瞬间沸腾。 ‘卧槽’声充斥。 方年双手虚压，轻笑道：“各位别忙着激动，它随时会翻车，提前说一句理解万岁。” “你们没看错也没有猜错更没有想错，这并不是一台遥控机器人，可以称之为不成熟的智能机器人，具备一定的独立运转能力。” “比如……” 方年望向米黄色机器人：“笨笨1号，请将你带来的电脑放置在工作台下方，连接线缆并开机。” “好的，明白！”笨笨1号发出声音。 尔后，它脖子扭动、双目闪烁蓝光，很快确定了方位，开始了新的移动。 会场很多人开始站了起来。 他们感觉自己仿佛一下穿越到了未来时代。 方年的声音适时响起：“友情提醒，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翻车，请大家不要有过高期待； 趁着它完成工作，我跟大家简单介绍这款测试机器人。” “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它的内部操控模块中预置了‘小娲’语音助手，便于我们通过声音操控； 通过预置在各个位置不同角度的传感器等来判断与其它物体的距离； 常规情况下，通过预设程序来执行工作，比如大会开场时的短片中所出现的可移动机器人是它的同类； 这些机器人活跃在前沿内部某无人实验工厂。” 说到这里，方年侧身望向工作中的笨笨1号：“我们看到的这台，是为了配合开幕演讲进行过特定调校的，会在大翻车之前主动终止执行程序。” 略顿，方年又说：“好在它现在还算给我面子，安安稳稳的把电脑主机送到了讲台下方摆放正常，所以…… 接下来考验它的时候到了，让我们看看它是否能正常完成第一条线缆的准确连接。” 随着方年说完，会场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家都想知道这个名字叫‘笨笨1号’的机器人能否完成对人类来说极其简单的工作。 台式电脑的组成部分为：主机、显示器、键盘、鼠标。 后三样东西早就摆放在了讲台上。 甚至显示器的电源都已经连接好了，需要连接的线缆也从讲台一侧自然垂下，距离是刚刚好的。 但，还需要机器人完成： 将电源线缆、多媒体线缆、两个USB线缆的接头插入主机相应位置，以及按下主机开机键。 当然，为了方便，主机的各类线缆接口面板位置在主机正上方。 做到这样对人类来说很简单的事情其实需要完成一个很复杂的识别、确认、执行的重复过程。 首先，笨笨机器人要识别各类接头，其次要识别对应位置，最后要执行插入。 整个流程没有人类直接出声干预。 对传感器、雷达、系统识别的精度要求非常非常高。 翻车几率高达99.99999%。 事实上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来完成笨笨机器人的首秀。 或者至少换个能掀盖开机的笔记本，最起码就得简单百倍。 但方总首次公开装逼，怎么能选用那么没逼格的形式？ 必须上最复杂的可能性。 翻车？ 翻车又怎样，至少证明前沿掌握了一些未来技术，只不过是精准度还不够。 方年就没想过能顺利完成。 事实上也的确没有。 笨笨1号在执行过程中很快就出现了错误。 对人类来说，完成某件事情的先后顺序有时候不那么重要，但对机器来说得有顺序，它毕竟是死板的执行过程。 所以，笨笨1号仅成功完成了一条USB线缆的错误插入，尔后又尝试矫正，最后机械臂咔嚓咔嚓的乱动，有些混乱。 于是，在预设程序下，它返回了一个预先设定的错误输出： “报告，笨笨1号还不能理解您的吩咐。” 此时，会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不少邻座的人相视一笑，似乎都有些松了口气。 很多个人或者单位连开发一个类似于‘小娲’的助手都很欠缺，前沿这都要直接进入科幻机器时代了，那还得了。 其实大家没发现，这玩意已经快成功了，精度足够的。 方年满是遗憾道：“看来是我一个非工科生想太多了，这种看来简单的流程比在工厂按部就班的装个硬盘要复杂得多啊。” “笨笨1号。” “请您吩咐。” “回去吧。” “好的！” 呲呲呲、咔咔的声音再度响起。 笨笨1号很快消失在演讲台上。 方年双手一摊，微笑道：“正如各位所见，未来依然存在于幻想，期待将来不叫笨笨的2号机器人跟大家见面的日子。” “……” 观众们： “卧槽！卧槽！有没有人觉得方总有点过于装逼了？” “我反正是认同的，这台笨笨1号的精度简直堪称奇迹了，结果还被这么嫌弃。” “有没有大佬解释一下，这怎么就奇迹了，我看过一些高机械化工厂的生产流程，不都是机器自己动吗，无非是比不上前沿那个内部工厂的场景罢了。” “大兄弟，你说的那叫数控，现在这叫机器人，可以独立在非划定区域执行一定吩咐的智能型机器人！ 但我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前沿没去解决机器人的拟人行走、奔跑等操作，反而发展了这样一条道路？高级自动化？” “可能是路线不同吧，从短片和方总的介绍中可以看出，这类机器人的发展方向是为了完善无人智能生产工厂，今天不过是拉出来炫技的，还翻车了。” “但从这个翻车演示上可以看出前沿的技术积累有多深，已经可以实用了，或许在下一年，我们可以看到一台机器人上台现场组装一台电脑，并自己敲键盘。” “……” 在现场和直播观众激动间，方年淡定的完成了笨笨1号未完成的简单操作。 并直接坐在了工作台前。 很快屏显被接入讲台后的大荧幕。 方年不慌不忙道：“这是零度品牌新推出的台式机高端系列，但主机的形式会略有一些区别，最起码电源接口不可能在正上方。” “配置还不错，核心芯片是由白泽设计完成的，我没有发布产品的经验，讲起来也不太热烈、激动，不如……” “我玩个游戏综合展示一下。” 方年才说完，会场就有些嘈杂的声音。 哇喔哇喔的。 稍微等了片刻，方年笑眯眯地道：“大家也都知道，在方总这样的商业身份之外，我还是个没彻底毕业的大学生，偶尔也玩点游戏。” 说着还搓了搓手：“就玩最近常玩的绝地捉迷藏吧，反正……电脑上其实没有准备其它游戏。” “……” 直播观众直接替现场观众傻眼了。 “所以，9999元的门票就是为了来看方总在开幕演讲上玩游戏？” “所以，我们这么几百万人一起来看方总直播吃鸡了？” “关键方总那技术咋样啊？” “该说不说的，我也还蛮喜欢玩吃鸡的，可惜之前的笔记本带不起来，想着是不是去配台台式机。”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阴谋啊，方总用零度这新品来玩游戏，效果好的话，那同款直接畅销了？” “……” 方年才不管大家怎么想，他反正是优哉游哉玩起了游戏。 严格来说，开幕演讲流程上也没安排这场面。 准确的说，今天的开幕演讲就没有常规流程，是有PPT，但方总会不会讲到，得看缘分。 方年这半年来游戏不是白玩的，水平在业余里面还是可以的，玩的也是单人模式。 操作还是比较灵活的。 所以…… 最后拿了个倒数第二，在决赛圈被人阴了，吃了个鸡屁股！ 直播观众们指指点点：“方总一看就没少玩，这游戏比我都玩得好！” “他怎么就不晕3D呢？” “一看这大老总平时肯定经常在办公室偷懒玩游戏！” “你这说得我也想当大老总，太自由了，想干嘛干嘛。” “……” 一局游戏结束，方年叹着气道：“看来今天不是很顺利啊。” 说着，方年还特地补充了句：“其实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要不是那人是个老银币，这捉迷藏游戏就轮到我来吃鸡了！” “……” 台下有人忍不住喊了句：“方总，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是来干嘛的了？” “……” 方年望向说话的地方，轻笑道：“果然，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接着一脸坦率道：“其实吧，我就负责糊弄完这两小时的开幕演讲，把前沿面向终端用户的各项技术其最新版带给大家。” “比方说，刚才大家看到的就是女娲桌面系统的最新版本，名字叫：” “长江。” 大荧幕上适时出现了相关字样。 女娲桌面·长江 nwOS g 方年微微侧身望向大荧幕：“从这一代起，内外的正式名字将变更成现在大家看到的形式。” 略顿，方年继续往下说：“‘长江’与‘泰山’相比有哪些升级呢，让我们一起来看看。” “从这一代开始，将仅有64位操作系统，支持更高的内存容量……” “……” “支持‘小娲’助手，可以通过‘长江长江’来唤醒。” “其它就是一些体验层面的升级，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看看就行。” “……” “嚯，还挺多。” 方年这一声，把大家给逗乐了。 现场和直播观众数百万人还头一次见过发布产品的公司嫌功能升级太多的。 “绝了，方总这个人真是绝了，你怕是不知道苹果近几年历次WWDC的开幕演讲一点小功能的升级都能讲半小时！” “就是就是，这一句还挺多就是人家的半小时！” “我，实名替女娲实验室的工程师们感到不值！” “其实也还好吧，这些功能模块的升级效果刚才也有一些展示了出来，完全没必要当块宝一样。” “……” 方年翻完PPT后做了个总结：“这些功能的介绍看起来其实有点花里胡哨，但，的的确确改善了大家使用电脑的体验感，也是工程师们辛辛苦苦的结晶； 这些功能的升级也做到了‘好用’两字。” “还是之前那句话，哪怕桌面操作系统永远是备胎角色，女娲实验室也不会停止向更好用迭代，更不可能停止运营。” “……” 说到这里，方年忽然话锋一转：“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好奇过台上这个电脑的配置； 众所周知绝地求生是一款较为耗硬件资源的游戏，一般办公类电脑很难正常运行，官方推荐配置也是要求有独立显卡，新一代处理器之类的。” “所以……” 方年朗声道：“容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台电脑的核心硬件。” “由白泽实验室设计的新一代处理器：烛龙6。” “烛龙是白泽新设计的桌面级处理器系列，是白龙系列的升级版，也是替代版。” “烛龙系列一共有三个系列：4、6、8。” “详细信息请看大荧幕。” “统一使用28纳米硅工艺，采用了全新的‘原初’架构，采用了全新的自研‘处理自动加速’技术，对标英特尔提出的睿频技术，相关性能指标远超3代酷睿同级产品。” “没错，这就是烛龙数字比i3、i5、i7刚好要大一个数字的原因。” “预计可能会比英特尔即将发布的四代酷睿略弱，这一点主要吃亏在硅工艺上，多少是有点遗憾，但是……” “这是烛龙一代，我相信，明年就该轮到英特尔在背后追赶了！” “因为……” “这一代烛龙，是我们白泽半导体生产的！” “没错，你们没有听错！白泽半导体已经上线了成熟稳定的国产光刻机，由前沿梼杌主导，上微电总成生产的纯国产28纳米光刻机！” “……” 台下哄然。 方年双手虚压，强行压制会场的所有喧嚣，昂然道：“别急着激动，这台电脑的核心硬件自主度远不止于此！” “它，没有使用英伟达或者AMD的显卡，用的是纯国产的图形处理器，是的，国产自研自主可控！” “由白泽设计，白泽半导体生产的GPU：河图1001！可完美支持市面所有3A游戏！” “……” 这次会场直接炸了！ 烛龙、白泽半导体28纳米光刻机、河图GPU？ 哪一个消息都能引发相关行业大动荡。 就被方年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无论是现场，还是直播观众，几乎所有人都疯了！ 台上的方年仍旧在补充：“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惑，我们准备了视频。”
第847章 447元的‘1’手机
“卧槽！谁来告诉我这特么不是在做梦？！” “白泽上天了！” “计算机科技行业要翻天了！” “卧槽卧槽卧槽，奈何没文化，找不到任何形容词！” “难怪这场开幕演讲由方总来主持，这太劲爆了！可以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国家在计算电子行业所有被卡脖子的环节，全部消失干净！” “我们国家将拥有自己完全自主的核心产品！而且是极其优秀的！我终于明白方总为什么要在开幕演讲上玩游戏，还是目前爆款游戏中很耗资源的吃鸡！” “淦！行业大地震！” “这就是收缩业务一年的前沿拿出来的成绩单吗？换做是我当领导，我能把国库都掏空投给前沿！” “……” 在所有人激动、兴奋、甚至语无伦次的同时，演讲现场大荧幕上开始播放视频。 与去年差不多，演示视频的背景带有些许的科幻风。 不过讲述人变了。 一个是‘河图’GPU项目的总工，一个是张教授，还有一个是梼杌的王院士。 分别负责河图GPU、烛龙CPU、梼杌光刻机的简单讲解。 每个人的讲述方式都不太一样，不过都能让大家了解到相关产品的实验室性能。 光刻机的产品名称直接用的是实验室名字：梼杌，毕竟别名傲狠。 没太复杂的原因。 图形处理器用‘河图’命名，来源于其传统故事。 河图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神秘图案，蕴含深奥的宇宙星象密码，被誉为‘宇宙魔方’；寓意极多极广。 跟图形处理的发展形态还是较为吻合的。 就好像现在提及算力，有些领域是完全依照GPU的性能来定，比如像是比特币挖矿。 而且，GPU面对的一般是类型高度统一的、相互无依赖的大规模数据和不需要被打断的纯净的计算环境。 这也是GPU项目进进展十分顺利，且直接能用‘河图’这个既定名称的重要原因。 前沿本就相关领域有不少技术储备，无论是大数据，还是计算机视觉，还是人工智能。 嗯……GPU是舶来品，除了叫图形处理器外，其实还可以叫视觉处理器。 至于白龙被烛龙替代的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烛龙来源于山海经，在中华传统故事中更有战斗力，更能代表新一代CPU的各方面性能。 另一方面是，白龙的起名来源是为了照顾白泽和龙芯的技术联盟，毕竟CB12大体系下的Bzloong指令集有龙芯贡献出的MIPS指令集研究资料。 从去年开始，白泽跟龙芯的技术交流就基本停止了。 原因也很简单，X86授权带来的冲击，以及龙芯也希望能有自己的突破，而不是依附之类的。 白泽没那么大方将微架构这东西都共享出去。 “……” 短暂离开演讲台的方年也没闲着，赶紧招呼了刘惜。 方年飞快吩咐道：“刘惜，你得忙起来了，很可能一会就会有重大消息曝光，会对美利坚那边许多科技公司造成重大影响……” “简单来说，那边的cia有个监视计划，通过它们那边各个科技巨头的产品后门之类的来完成，但这事情要爆发了，有个工作人员几天前跑了……” “总之……能叫得上名字的科技巨头都可能波及，你全权调用在美资源，我要华尔街新出一个黑色星期四！” “顺便收割炒作比特币的机构，养了这么久也该动一动了。” 刘惜连连点头：“好的。” 刘惜办事，方年放心。 一一具体安排完后，方年回到了讲台边缘。 再半分钟后，演示视频播放完毕。 方年步履从容的走上讲台，看向台下依然激动兴奋的人群，莞尔一笑：“好的好的，大家的疑惑我知道了，我会留出一些时间来简单回答一些问题。” 接着侧身朝大荧幕看了看：“相信视频中几位专家已经用通俗的话讲明白了这几款产品的形态，我就不多说了。” “零度品牌全系列都会更新新品，大家可以通过官网和体验店了解，同等配置的价格不变。” “‘长江’系统、烛龙处理器、河图图形处理器都不通过授权的形式与第三方合作，仅通过零度电脑以整机形式面向终端用户销售； 一方面，我们寄希望于通过此举改善改善零度电脑惨淡的销量； 另一方面，我们也不希望因合作让相关企业陷入泥潭，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这些产品的优秀度还远未达到让大规模用户心甘情愿付费的地步； 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稍顿，方年又说：“梼杌光刻机TW28有销售计划，不过好像大家也不太需要，毕竟梼杌在光刻机领域是个新手； 有意向的单位可以先问问上微电，因为我们白泽半导体自己的需求量不小，上微电生产订单都排满了。” “……” 会场的观众也好，看直播的观众也罢，都忍不住发表看法：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啊，方总这个人太真实了些，跟我一样，太喜欢装逼了。” “对对对，但偏偏听他说话，又感觉如沐春风的样子，并不令人反感。” “所以，装逼也是一门学问了是吗？”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个人理解是方总是个信心十足的人，很有底气，这对他来说或许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只不过在我们看来就是装逼。” “也有道理，毕竟站的层次不一样。” “……” 在方年轻松自若的声音中，大家对前沿新产品其冲击力带来的激动与兴奋似乎都被抚平了。 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像这些值得其它任何一家国内企业大书特书的东西就该是在二三十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里潦草讲完的样子！ ………… “想来大家也知道，女娲实验室更出色一些的是MindOS。” 台上的方年已经耐心的开始了下一款产品的介绍。 “从去年发布4.0后，MindOS可以算作是一款趋于完全态的产品，所以去年之后我们没再公布下一代的演进方向。” “当然，这不是说女娲实验室没干活啊……”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从兜里掏出一款手机：“为了便于描述，这次也不能免俗的要发布款新手机。” “就是我手上这台红色的手机。” 台下静悄悄的，观众并未急着给予回应。 从直观上来看，方年掏出来的这款红色手机一时看不出特别的地方。 看起来就很普通。 方年只是将手机给镜头展示看了看，然后走到了一角的工作台。 嘴上道：“相比雷总，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讲解能力，所以还是玩给大家看，嗯……请见谅，我个人比较喜欢坐着玩手机。” “……” 台下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坐在受邀贵宾区的雷軍等人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 前沿要发布手机——这件事情方年当然是提前跟大家沟通过的，一如曾经承诺的那样，前沿绝对不会进入主流手机领域。 没有竞争的情况下，雷軍他们这些做手机的厂商老板也不会拦着前沿。 毫无理由。 再说，女娲实验室壮大至今，话语权早就不是之前那样了。 但方年是个尊重契约精神的人，说不干就不干。 直接面向终端用户的业务，其实不那么好做，前沿也不太需要这么挣钱。 MindOS的授权和重新梳理后的女娲应用商店，将每年给前沿贡献难以想象的超高收益，利润率还非常非常高。 台上方年的声音响起：“我们可以看到，这是手机的锁屏页面，很简单。” “没有指纹解锁。” “这是解锁后的桌面，看起来有些不同了是吧，图标的样式、字体的大小，都有些与众不同。” “……” 说话间，方年简单演示了手机的操作流程。 大家很容易看到不同的地方。 就是这台手机不那么‘智能’。 功能并不多，但每个功能又都是必备的。 除此之外呢，还有一些特别的地方，比如设置、应用商店等基础功能不是那么好找。 除了电话、短信以外，还内置了一两个应用，比如：轻聊。 “看来大家都猜到了，这就是极简模式。” “我手上这台，操作起来其实不那么顺滑，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触摸屏幕的反馈感稍显强烈……缺失很多功能的样子。” 说到这里，方年站起身来，说道：“如大家所见，这不是任何一个大家已知的品牌，因为它是前沿旗下的手机品牌：1。” “数字一，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我个人比较喜欢。” “它搭载的系统也已经被单独列出来，管它叫：女娲移动·简。” “……” 大荧幕上适时出现了一些简略介绍。 “之所以单列出来，是因为这个系统不对外授权，因为啊……我们前沿想做个独门生意。” “别着急，我们先看看这个系统或者说这个手机的主要内容。” “……” “嗯，首先这台手机除了屏幕外，这台手机的所有零部件都是前沿内部自研自产的。” “在这里要感谢京东方的大力支持！” “……” “只有2G存储的版本。” “处理器是双核版本的，整机重量是81g，设计上没有任何棱角，方便单手操作，因外壳使用一种新型材料的缘故很耐摔……” “当然啊，它没法像诺基亚那样摔成几块，这是一体机，摔成两块都没法用了。” 台下有些许善意的笑声。 “……” “其次，这台手机不支持刷机，不支持变更系统形式，只能用‘简’。” “有是有女娲应用商店，但与大众版本也不一样，能下载安装的应用很少，而且很难通过其它途径安装应用，比如打开个一个不太正常的网页提示要下载之类的东西会被浏览器主动拦截； 就算是市面上一些不太干净的App内置下载应用，也很难通过相关安全机制的直接审核，包括主动允许的按钮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毕竟女娲应用商店的审核门槛很高，会有不通过应用商店直接在互联网上发布的.nlwm软件。” “……” 说了一长串，方年面带微笑，总结道：“简单来说，这不是一台通俗类型的智能手机，而是面向广大农村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中老年人日常使用的手机； ‘简’是女娲实验室从前年开始的一个大项目，通过遍布全国的信息收集所来完善的系统； 它也支持‘小娲’助手，支持超过100种地方方言，比起触摸屏幕操作，它更适合通过语音操作。” “……” “最后，它的售价是447元。” “……” 幻灯片没有像小米那样，制作了重磅音效什么的，就很普通的切换出了价格页面： 零售价447元。 会场观众和直播观众都很奇怪。 虽然方年没有一一介绍零部件，但幻灯片上是有不少信息的。 总之，从这些内容来看，这台手机的性能、使用体验等等方面都不弱。 怎么能做到比红米还便宜？ 方年给出了答案：“这个价格是我们经过详细核算，在销售1000万台之后，每台能挣9块钱。” “当然，这是在正常部署了销售渠道的手机厂商来算。” “因为相关零部件都是前沿内部自研自产的缘故，我们敢把价格压得这么低，实际上它的定价完全不具备代表性，为了避免产生激烈竞争，这款手机只面向特定人群销售，比如…… 它不会在城市、大城镇销售，会下沉到广大农村销售。” “……” 大家都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前沿始终秉承的人文理念。 真正的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时代的进步、科技的乐趣。 “泪目，这个售价，我一个大学生省一省都能给我姥姥买一台！” “这个‘简’系统考虑了太多的因素，刚才我看到支持的方言列表太广泛了，不能说覆盖全部，但基本可以大范围通用了！” “最关键的是，我有注意到这台手机前后双摄都还可以，不远的将来，我们都能跟家里的老人无视距离视频通话。” “哦，还有方总简单带过的亲情守护模式，这简直了！” “前沿就是会做一些大家都不会去做的事情，因为自研自产自销，才可以做到赚9块钱还这么低价的地步，要知道分散开来的产业链每家都要有自己的利润，最后手机厂商还要预留利润，整体成本就高了太多太多！” “……” 几乎没给观众太多反应的时间，方年又掏出来一台手机：“别急，我这还有一台手机要发布，这次是真的完全照抄雷总的作业，概念机。” “我管它叫……”
第848章 ?概念机：全面屏+人脸解锁
“?” “别问，问就是任何非零数的零次方都等于1。” “所以，它其实也是1。” 方年乐呵呵地解释了一下。 这还真是他的恶趣味。 说起来很多品牌的名字都是瞎几把扯出来的，只不过做大做强之后，就带有很多特别的意思了。 像是方年比较欣赏的国内企业比亚迪、菊厂等。 用数字命名的品牌也不是没有。 只不过大多数不像方年这么草率，在一场世界瞩目的开发者大会开幕演讲上宣传出来，让大家都知道这个品牌的草率来源。 会场再次响起了笑声。 这让许多只能通过网络直播收看开幕演讲的观众们吐槽**高涨。 “我总觉得今天我是来听单口相声的，不知道为毛，就是觉得很滑稽。” “滑稽~？” “说实话，这场开幕演讲的氛围确实始终不太严肃。” “但在过去的这短短一小时里，方总透露出了很多足够严肃的东西。” “唉……” “或许是方总为了让大家轻松一些吧，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就这短短一小时，前沿就拿出来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后面可还有七天多啊！” “……” 方年当然不知道观众们的想法。 他倒是知道这场开幕演讲会给前沿带来哪些可能的结果。 以至于早在半年前方年就先给自己留了不少随时可支取的现金。 应对将来可能会惨淡的光景。 只不过后来苗为牵头，通过各种方式给了前沿一笔大的款项助攻，总额高达960亿，算上前沿自己的进账，前沿足够启动所有研发项目。 方年这才放心不少，于是才在这个月无数次带人去工信部，一次次提出新的标准技术化委员会。 这也是苗为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提一嘴海外的原因。 他当然知道前沿会面临哪些可能，更知道方年身上的压力。 方年之所以会提及一些不在计划内的消息，就是领会到了苗为的意思。 目的很简单，减轻前沿的公众压力。 有时候公众压力毫无作用，看起来像是无能狂怒，有时候这东西影响又很大。 怎么说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少片刻后，方年坦然开口：“如果说刚才的1是前沿自研自产能力的体现，那么现在?则代表相关工业的最优解。” “除了操作系统与一些芯片外，就再没有前沿的东西。” “连生产都是委托的比亚迪等企业完成的。” “……” “我知道大家很好奇，我说得这么牛逼，这个手机到底有哪些概念性的东西。” 说着，方年咂咂嘴，带有些许遗憾道：“其实我也想跟雷总他们一样，用激情的语调来调动大家的情绪，告诉各位这手机到底多牛逼； 可惜我不会，在这之前我准备了很久，也做不到。” “所以，我只能用我会的方式来跟大家简单讲一讲。” “嗯……这次我站着玩。” 现场有的观众莞尔。 有的报以善意的微笑。 有的大笑出声。 他们其实并不在意方年用什么形态来展示，因为到现场的这1万人其核心目的不是为了听开幕演讲。 更多的是为了后续一百多场现场会议而来。 开幕演讲上会爆出来的东西，基本都会是面向公众的。 这大家都能理解。 苹果的WWDC上也不是没发布过新款硬件之类的。 无非是每个人的发布风格不一样。 “在摆弄这部手机之前，麻烦摄像大哥给个近景镜头，给大家先仔细看看实物。” 方年用两根指头捏住手机，朝摄像机扬了扬。 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摄像大哥很给力，细节十分清楚。 可以看到的是整机的正面像是一整块屏幕那样，几乎看不到边框。 而且方年还有意点亮了屏幕，让大家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亮起来的屏幕能看到更多的细节，这下大家基本确认了，这手机有点不太正常的亚子。 如果说苹果通过iPhone的发布，让按键消失，那么方年手上拿着的这台手机让屏幕边框基本消失了。 倘若这站在2020年当然没什么了不起的，几乎所有手机都是极力压缩边框。 不过倒也没做到100%，苹果虽然其它部位的边框基本消失，但有齐刘海。 其它系列的手机看起来只有一个摄像头大小的区域没被屏幕覆盖，实际上却是四面八方都有一丝丝边框的存在——即屏幕贴合度不够。 总之，无论哪种解决方案，都存在瑕疵。 方年手上这台瑕疵其实更多一些。 “去年雷总发布了小米概念机M2，听说是卖疯了，那台手机给大家带来了跨越式的指纹解锁等功能。” 台上的方年从容不迫。 “所以……” “今年我前沿旗下的概念手机也有个跨越式的新功能。” 说着，方年把手机对准自己的脸部——‘咔哒’一声，屏幕解锁。 “卧槽！” “卧槽卧槽！” “这踏马的是什么魔术。” “刚才明明没解锁啊？” “这不会是人脸识别技术吧？” “……” 台上的方年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你们没有看错，这是前沿旗下一个实验室研发的最新成果：基于光学结构矩阵的人脸识别算法技术。” “有多牛逼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实验室结果显示，只有长相一致的双胞胎才能破解。” “无论是通过照片、还是通过视频、还是通过栩栩如生的蜡像、画像等等，都无法被正确识别。” “目前准确率高达98.6%，超过了人眼识别能力的97.53%。” “……” 略顿，方年微微侧身望向荧幕：“我们先来看看这个技术通过什么实现。” “……” “嗯，大概就是这样，通过手机最上方的这个环境光学传感器、红外镜头、泛光感应元件、点阵投影器等七七八八的硬件来实现的。” “……” 本来很激动的场面，一下又变得滑稽起来。 好好的一个跨时代的功能，被方年这么一介绍，搞得像是烂大街一样。 其实严格来说，站在方年的角度，这功能还真是烂大街。 毕竟往后几乎每个手机都有这功能，用不用取决于使用者。 但就目前而言，这功能至少提前了4年出现。 “……” 简单介绍了人脸解锁的技术构成，方年话锋一转：“既然这叫概念机，当然不能只有这么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这种形式的手机，我们内部经过商量，认为它应该是手机的全新发展方向，最终，我们引入了一个新的概念：全面屏。” “目前市面上常见的智能手机一般有上下两块非显示区域，具体来说是集成了一些硬件功能在外壳之下； 经过我们工程师大胆的设想，最终形成了现在的样式，在手机整体尺寸不变的情况下，让屏幕的显示区域扩大20%甚至更多。” “……” 全面屏这个概念，最早被大规模宣传是因为小米在16年发布了mix。 但实际大概在15年左右出现。 就也其实只是对公众来说比较震撼，在场、或者通过直播观看的手机厂商大佬都是若有所思。 他们的公司内部或多或少都在探索一些新的技术，增加卖点。 不管是全面屏还是什么名字，算得上是某种核心想法，这两年手机的屏幕可越来越大了。 去年的iPhone5就已经使用了4英寸屏，但整机尺寸明显更大，有太多可利用空间了。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 方年之所以逼着旗下实验室搞出来这个全面屏的概念手机，是为了狙击明年的iPhone6。 iPhone6上苹果用了标准和plus两个系列，区别在屏幕尺寸上，plus的屏幕尺寸很‘激进’的采用了5.5英寸。 尔后大卖特卖，6和6plus销售了2.2亿台。 而在全面屏这个概念被提前推出后，最先受到冲击的一定是苹果。 甚至它们今年的iPhone5s都会变得格外难产。 这其实就是比尔所说的，微软距离破产最短只有18个月。 新技术带来的革新冲击下，会让整个行业洗牌。 就像6年前苹果推出跨时代的iPhone，彻底颠覆了手机行业，摩托罗拉没了，诺基亚苟延残喘，早有消息指出诺基亚手机业务要被收购了。 现在，前沿推出人脸解锁+全面屏的概念，再有女娲的系统，很大可能会再次掀起一场洗牌。 苹果也很难置身事外。 因为前沿的许多举措其实都是直接针对苹果的。 谁让苹果在手机行业地位那么特殊。 “……” 方年简单过了过幻灯片，然后边摆弄手机边说：“软件的变化最终还是得通过硬件来展示。” “去年我们推出无障碍模式后，有收到大量的反馈，多数反馈已经在过去的时间中解决并更新了； 还有些功能过于前瞻性，需要硬件更新来配合，所以有一部分就留到了今天。” “我相信大家也有看到这台手机背面的摄像头模块构成略显复杂，是因为搭载了摄像头以外的东西……” “比如，一颗距离深感雷达。” “这颗深感雷达是验证一些诸如AR、VR的东西，不过我们先做了一个简单的功能。” “……” 说着，方年打开了无障碍里的旁白以及放大。 很快…… 大家听到了提示声音，与大家使用的相比，多了距离提示，告警等等。 这对视觉障碍人士来说，显然更加精确了。 “……” 方年的发布进行得很简单，依然不是逮着一个小功能来突出其多么多么牛逼，只是简单介绍一二就算略过。 最后，方年说到了这一代系统的名字。 “女娲移动·伍” “nwMS 5” “更多有趣功能，可以登录女娲论坛获取，或者大家可以等待女娲实验室的合作伙伴们推出新的机器。” “相信新一代系统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 这次连硬件都没介绍。 因为…… 很快，摇曳生姿的陆薇语送上来一台新的设备。 “平板。” “这是今天要带给大家的再一款全新产品，1品牌的平板。” “就涨这样，也没什么特殊的，同样得感谢各个厂商的贡献，让这款平板的屏幕展示如此优秀。” “有两种版本，支持无线和支持4G的。” “搭载了专用的女娲移动·平板，也特别感谢所有开发工程师们，在过去一年时间里贡献了许多适用于平板的应用程序。” “……” “搭载了一些自研的专业软件，便于大家在各类场景中使用。” “……” “就我个人来说，偶尔看个电视还蛮方便的。” “与之前所不同的是，这款平板将登陆前沿体验店，零售价是3288元起。” “……” 方年说得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 这也算发布？ 但方年就是方年，是不一样的烟火。 “说完了这些外在的硬件、软件，也该跟大家简单讲一讲芯片上的全新成果。” “首先……” “是我们胜遇实验室的全新成果，禺强新一代4G基带，相较于上一代就快了一点点，支持的速率等级是Cat.6，全球最快。” “其次是我们白泽实验室的神龙新一代：神龙521和神龙221，处理核心单元均采用了64位架构，相较于上一代同系列提升100%。” “需要告诉大家的是，刚才我发布的三款移动设备都未搭载神龙系列。” “因为……” “白泽在手机SoC上的最新成果是：” 说到这里，方年按下了遥控按钮，幻灯片切换了一下。 “冰龙！” “全新的自研系列：冰龙01。” “严格来说只有一款，另一款双核版本的是专供于1手机，采用我们白泽半导体的硅工艺生产。” “而冰龙01的满血版本则是采用台积电最新的20纳米Fi工艺生产，四核，总晶体管数量高达16亿，性能比神龙521提升了35%，能耗大幅降低，无论怎么使用都是冰冰的。” “最重要的是，这枚冰龙01的处理核心单元采用了自研的指令集体系和架构，图形处理单元也是自研的河图系列，创造性的加入了神经网络单元、协处理器等。” “具体请看视频。” 一口气说完，让观众都没反应过来，视频就开始了播放。 开头就是冰龙系列的讲解，但主讲人并不是陈建业院士，而是苏姿丰。 “……” 方年刚从台上下来，就看到了等待的温叶。 “方总，几分钟前，香港、大英团伙等主要报刊上刊载重磅新闻，白头鹰cia一位叫斯诺灯的人曝光了一项由nsa启动的棱镜计划； 消息的传播速度十分惊人，就这么几分钟时间里，已经让全球舆论全面哗然。” 闻言，方年轻轻一笑：“还不错，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真想给苗部送几个亿感谢一下啊。”
第849章 始于前沿，终于前沿，始终前沿
其实，前沿办公室几人心里都明镜一样。 一旦开发者大会开始，方年亲手揭开诸如‘梼杌光刻机’、‘烛龙’、‘冰龙’等产品，前沿将面临史无前例的压力。 低调战略带来的迷雾将因开幕演讲而全部散开。 无论届时是否继续维持低调战略，国内外相关领域的竞争企业都会把前沿当成最大的假想敌。 尤其是海外的科技巨头，因为于他们而言，前沿失控了—— 它，在脱离‘约定俗成’的标准！ 它，在完善自己主导的新标准！ 它，在挑战全世界！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但这一切，将因为被提前引爆的大新闻而产生新的变化。 最起码，无论国内的公司是否愿意，在某条底线的制约下，都必须站在前沿这一边。 而另一方面，因为这项被曝光的计划，那些在硅谷盘踞的巨鳄包括那只白头鹰都将因为深陷丑闻而自顾不暇。 没有任何一个地区会毫无反抗的接受这一切…… 看着方年脸上平和的笑容，温叶心念转动，轻声问：“方总，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方年轻松道：“不用，我已经吩咐了刘惜，看华尔街经历黑色星期四就行。” “还好演示视频不太长。” “……” “该去安抚一下会场‘惊慌失措’的朋友们了。” 说完，方年大步走向讲台，在中间位置站定，目光扫过并不安静的会场。 方年轻轻一笑：“看起来各位对视频的介绍不是很满意啊。” 话音刚落，会场立马响起一些喊声。 “方总，你知道刚才发生的大事情吗？” “对！” “方总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 听着四处传来的嘈杂喊声，方年双手轻轻虚压，耐人寻味地说：“不过是些注定会被发现的见不得光的事情罢了。” “至少……生活在中国的你们，个人**数据一直是越来越安全的。” “从女娲系统出现以来，你们曾经使用安卓、iOS面临的一些应用权限侵犯是不是变少甚至消失不见了，当然，前提是你们没有主动下载一些未经审核的软件； 女娲系统可不像iOS那样需要越狱使用，不像安卓那样莫名安装了未知软件等等。” “……” “我知道有句常见的话，所有问题最终都会收束到硬件上，光是软件安全也不代表硬件安全； 但前沿也在努力完善硬件布局； 比如我们刚才提到的烛龙、河图、冰龙、禺强。” “水平如何，大家也都见到了，不多不少，刚好都是全球第一。” “……” 会场受邀前来的贵宾们脸色看起来平静，但各自心里都有想法。 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 雷軍他们可是清楚，方年刚才发布的那一些列东西有多‘尖锐’。 这都不是挑衅了，是直接宣战。 计划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世界的既有标准。 但是消息一出，雷軍他们，尤其是马珀利他们忽然有些明白，方年为什么会邀请自己等人。 怕不是跟这等着。 全新标准的硬件产品意味着全新的应用生态适配，这可需要一些巨头级应用软件提供商全力配合才行。 他们也不算理解错误，但区别是，无论棱镜计划是否爆发，方年都有意强行推广新标准提下的应用生态。 只不过现在阻力变小了。 “……” 会场众人的心绪逐渐平复了下去。 直播观众也是差不多。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在个人消费级领域，前沿都推出了自主可控的产品。” “前沿真几把牛逼，好像事事都做到了前面。” “所以我们还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前沿产品得到普及，**安全问题起码是局限在国内的。” “而且前沿对**的保护好像一直是业内的典范，从女娲系统刚出来开始就是那样。” “该说不说的，之前我还在想前沿干嘛忽然要推出全新的冰龙，现在有点明白了，为了自主可控。” “我琢磨着估计跟之前的nwK一样，早就在上面备了案。” “话说回来，要真是我们国家看得上我这点**，拿去就是了，但西方洋鬼子不行，鬼知道他们想干啥。” “关键是前沿做到了全球第一啊，硬件指标上遥遥领先，这才是彰显前沿恐怖研发能力的地方！” “……” 说起来，大家对方年嘴上的全球第一并不是那么的上心。 因为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潜意识已经认为，前沿就有那么牛逼。 这就是前沿通过开发者大会等形式给公众灌输的念头。 但其实，这次前沿的全球第一都多少有点利用规则欺负人的意思。 尤其是冰龙。 一个花了两年时间才搞定的冰龙，如果以28纳米硅工艺生产的话，其实整体表现比不上神龙521。 甚至有可能会落后于苹果即将发布的A7。 在白泽拿到arm的64位指令急授权时，苹果也肯定拿到了，显而易见的，A7也会是一款64位处理器。 整体性能的提升会十分恐怖。 无论苹果找谁代工，硅工艺都会升级到28纳米，冰龙哪怕领先也会极其有限，显不来突出。 所以在知道相关预期目标后，方年直接让关秋荷去跟台积电谈了新的合作。 用了个简单的理由说服台积电专程给白泽用20纳米新工艺独家代工： 只有白泽有足够的销量，也只有白泽有如此强烈的性能追求。 台积电方面一下就明白了。 假如台积电不同意，白泽立马会换一家代工厂，逼着他们去升级工艺，然后台积电就会出现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同时会失去白泽这个最大客户。 这就是冰龙01领先全球的真相。 靠工艺的优越性欺负人罢了。 倒是说烛龙、禺强都是实打实的牛逼。 这也是前沿海量投入后技术积累引发量变到质变的突破。 “……” ………… 台上的方年缓慢踱步：“距离12点还有一段时间，重量级的东西好像都发布完了。” “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两小时，我需要不断不断的讲话以避免冷场，还需要尽可能的让大家不至于昏昏欲睡。” “太难了。” “……” 说着，方年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 然后说道：“再加上刚才的突发新闻，让大家一下对过去、现在、未来的个人**安全很惶恐； 不仅仅局限于手上使用的，还对更深层的东西有恐慌； 所以……” “我带来了一些新的东西。” “倒是准备了幻灯片，不过还是老规矩，我先简单说一说。” “……” 直播观众：“我有预感，方总又要装逼了。” “没错，但个人消费级核心硬件都被迭代到了自主可控，那还能有什么？” “多了去，就直接说斯诺灯提到的从硅谷科技巨头的服务器直接收集数据，是不是也有某种后门存在，可以直接收集使用它们产品的服务器？” “哦……” “难道是要发布服务器产品了吗？” “……” 方年还真就如大家所料，直接提到了服务器领域。 “比起大家经常使用到的手机、电脑等物品，服务器是更广泛层面的陌生领域； 不过很多人也知道，这类东西是用于提供各类服务的地方，像是游戏服务器等等…… 众所周知，服务器领域一直被欧美科技巨头把控，无论是系统还是处理器，尤其是处理器，近年来几乎被英特尔独家垄断； 起初前沿并无意探索这个根深蒂固的领域，但比较遗憾的是，因为各项研究所需要的大量算力资源都需要通过服务器来进行； 成本太高，还不是很好用，所以……” “在nwK的基础上，我们开发了服务版操作系统，名字很简单，叫：” “女娲服务·东方红。” “这个系列没有英文名。” “不能说有多好用，体验感多好，只能说，我们前沿内部已经基本替换成了这个系统……” 略顿，方年补充一句：“因为我是当康创始人的缘故，当康游戏服务器也启动了替换计划，效果都还不错； 毕竟现在是云时代，我们跟毕方云的合作关系能追溯到毕方成立那一天。” “……” 没等大家做出太多反应，方年立马说到了新的事情。 “当然，白泽在芯片设计能力上全球闻名，好像累计销售出1亿多片各类核心芯片了； 所以，白泽顺便尝试了设计面向高性能运算领域的大CPU； 结果还行，差强人意。” “比Intel的至强高端系列刚好强一丝丝，嗯……无论是单核性能还是多核性能。” “名字叫：应龙。” “也有高中低三个系列，这不是个人消费领域的东西，就不多说了，看幻灯片过一过。” “……” 这一次，台下观众真的很不激动。 都没给太热烈的掌声。 没办法，习惯了。 现在就算前沿拿出一艘宇宙飞船，说明天就要星际旅行了，他们也可能不觉得奇怪。 幻灯片还是做得挺精致的。 无论是‘女娲服务·东方红’，还是‘应龙’，都有注重介绍其中的部分重点模块。 “咦，性能指标还挺强的啊？” “这对比来看，简直就是炸裂了啊。” “怎么觉得英特尔药丸？” “光从参数上来说当然是这样，但具体来说就差很远了，因为这些新产品都没有相应的软件环境支持，又是新的系统，又是新的处理器，都需要重新适配，不像国外的产品，本就是软件主动去适配的。” “……” “也就是说，现在从手机到电脑到服务器，核心软硬件被前沿一体覆盖了？” “是这么个意思，只是覆盖了，但能不能真正发展起来，还得看运气，软件环境差太远了。” “……” 过完幻灯片后，方年望向台下：“诚如大家所想，女娲、白泽这些实验室为代表做出了不少努力，实现了核心软硬件的自主研发自主可控，掌握了关键核心技术，有了根基； 但在这个基础上的软件、应用等等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今天也邀请了国内几位应用软件提供商的巨头，还请各位大佬不要吝啬，都支持一二。” “从这一代女娲系统开始，我们将全力推动64位架构发展，这也需要广大开发工程师们积极配合。” “……” 方年也就是提一句，并没有大打算让大家回答。 所以，说完，方年做了个手势：“最后，耽误大家几分钟，看看这个综合型视频。” “……” 这次出镜的人只有一个：陈建业院士。 “我是前沿公司集团科学家陈建业，很高兴能够带大家重新认识前沿公司在硬件领域的成果。” “……” “这是我们的第一代手机SoC，神龙1号。” “……” “这是我们的第一代桌面处理器：白龙D1。” “……” “这是我们的第一代服务器处理器：无名氏。” 视频中，陈建业院士一一介绍着工作台上摆放的每一颗芯片原型。 有些是成功推出的，有些没有。 像是‘应龙’的前序产品，都没有资格被推出。 “……” 然后，陈建业院士指向一颗新的芯片：“这是我们的第一代FPGA(现场可编程逻辑门阵列)芯片，尚未拥有名字。” “这是我们的第一代ADC(模拟数字转换器)芯片…… 第一代DAC(数字模拟转换器)芯片……” “……” “第一代MEMS(微机械陀螺仪)……” “……” 会场观众再次忍不住沸腾了。 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开始变态起来了？ 踏马的，你前沿开挂了！ 这特么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卧槽了，这些芯片我连个名字都没听过，干嘛的？” “怎么会场那么激动？” “如果你稍微对集成电路有些了解，那你就会明白，前沿这是干了什么。” “淦！” “真的无敌了！” “……” 最后，陈建业院士微笑着总结：“尽管我们依然存在诸多不足，比如我们在进行更高要求等级的FPGA芯片设计上举步维艰； 但，我相信，时间会改变大家对我们的看法。 前沿，始于前沿，终于前沿，始终前沿。” “……” 这就是陈建业在脱离手机SoC项目组后去忙着的事情。 他更擅长的不是这些个人消费级的芯片设计，而是这些工业级、军工级、宇航级芯片的设计。 简单的说，在开发者大会之前，方年向苗为汇报后，苗为当场就要去申请经费。 一句话可以概括：一款足够优秀的宇航级FPGA芯片单价可高达数百万，且绝对禁运。 视频播放完成后，会场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在座的一万人多数明白刚才这个视频的意义。 掌声中，方年再次从容登台……
第850章 开幕演讲上的答问环节：前沿的强大从未如此清晰
“这次开幕演讲想要与各位分享的内容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再次上台的方年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说话间，方年抬手看了看腕表，欣慰地说：“距离12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应该足够时间回答各位的重点疑惑。” “依照惯例，请记者朋友们先提问，出于时间考虑，每人只能回答一个问题，相同问题不要重复提出。” “那边那位穿黑色衬衣的先生。” “……” 某记者：“谢谢。” “方总，请问您是否提前知道存在着棱镜，是否提前预料到今天会被曝光？” 闻言，方年笑着回答：“严格来说这是两个问题，之前我已经提到过，以白头鹰高层的行为作风，并不意外会有这种计划； 只有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才寄希望于通过掌控他人**来获得强大。 没有提前预料，不过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故意在开幕演讲上提到，以让那位斯诺灯先生能提前曝光消息； 嗯…… 我方年在商业领域里面有那么几分薄面，对一些消息获取效率会更高一些。” 略顿，方年和和气气道：“时间不多，我希望各位能提一下与前沿业务相关的问题，我毕竟不是发言人。” “……” 方年的坦然，让现场许多人直接惊了。 包括直播观众。 大家这时候才意识到，方年跟他们通过之前见过的各种大佬都不一样。 这人对欧美的厌恶几乎溢于言表。 但仔细想想，又能理解，前沿被欧美的针对可谓是罕见且离谱的。 而前沿没认怂，根本不按照正常流程走，就是诉讼，刚它丫的。 去年的低调战略也是主动型的。 从眼下看，明显是为了这届开发者大会提前准备，有意的麻痹商业上的竞争对手。 几乎是下一秒，第二个记者站起来提问：“方总，请问前沿发展笨笨1号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探索机械替代人工的可能性？” 方年笑了：“你这个问题有点刁钻啊。”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希望你能公允报道。” “前沿正在探索的的确是无人工厂，也的确是机械完全替代人工的形式； 从科学的发展角度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进程，从纯手工业到工业革命到现在，个人体力劳动力一直在被替代被解放； 未来，我相信至少国内，大多数人可以有选择的放弃体力劳作，从事脑力劳作； 前沿把对人文的关怀始终放在第一位，不会因探索科学而麻木； 就像目前为止，也只有前沿专门针对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群体投入罕见的资源来研发相关内容； 我相信，这才是前沿能一直存在，且越来越强大的基础； 有人说，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人会使用工具。 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 方年并不介意承认前沿正在进行的一些激进探索项目。 像是无人工厂这个，很容易对一些类似于富士康之类的工厂造成冲击。 但其实生活还是那样，依然会继续。 时代的洪流冲击下，无人能挡，每个单独的个体，都只能接受时代，顺应潮流。 方年的意思很简单，随着社会的发展，教育体系的革新，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拥有选择人生的权利。 至少在国内是这样的。 “……” “方总，据传闻，小米的M2是由您提出建议最终成型的，我想请问，您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这个问题，方年稍作整理，回答道：“怎么说呢，其实本质上跟我关系不大，我提出一些建议，会有很多人去进行可行性研究，最终才是大家见到的样子； 当然，因为我对信息的获取效率很高，一般提出的建议会建立在海量数据分析的基础上，所以，归根结底，是更多人的期盼催生出的结果。” “我对科学本质不了解，的确，无论是小米概念机还是今天的1品牌概念手机都是我提出来的； 但正如我刚才所说，更大多数人的期盼，或许就是未来，所以……未来，是你们的，将由每一个当下的你们来定义。” “……” 方年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人士，本就是握着正确答案。 不过这种解释不算牵强。 面向消费者的物品，多数时候就是参考海量的数据分析结果，选取最优解罢了。 像是指纹解锁、人脸解锁、更大的屏幕显示，都是大家有过期待的，当然就会出现。 每个问题，方年都尽可能的回答详细，以便不产生歧义。 但耗时也不长。 “……” “根据历次开幕演讲以及本次开幕演讲的相关产品发展，方总您是否从一开始就挑选了欧美科技巨头作为前沿的潜在对手？” 这个问题还真是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如果说一开始女娲系统的出现还只能说是个特例，但现在，前沿什么都在做，这意思就不太一样了！ 尤其是今天，给大家一种感觉： 就是别人有的，我们也有！无论你是否认为我有！ 而且针对性很明显。 前沿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跟国内企业竞争，对标的一直都是跨国科技巨头。 方年笑了起来：“你这么说也对。” “不过就我个人来说，当时创立前沿的想法并不是去挑选谁作潜在对手，就是想搞点基础科学研发，避开大家蜂拥而至的行业，想苟一波； 再加上，刚好是时代风口，又是咱们国家始终缺失的部分，不料苟着苟着手头上就有钱了，然后就成了大家见到的样子。” “另一方面，欧美科技巨头在某种意义上的垄断，天然令我以及广大中国人民不喜，但凡发展起来天然就是对手，谈不上挑不挑的； 只是……” “我也没想到它们那么不上进，可能是习惯高高在上优哉游哉的，给我一种纸老虎的感觉，轻轻一戳就破了。” “……” 台下响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大家都被方年给逗乐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欧美科技巨头还真是不太上进，被前沿两三年功夫给赶了上来。 但内情是，前沿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当然事半功倍。 “……” “方总，我们都知道，去年瓦森纳协议忽然修改，国内厂商可以向A**L购买40/45纳米光刻机，当时前沿似乎一蹶不振，是否因此才有现在的突破，让我们的国产光刻机跨越式的到了28纳米的精度？” 方年笑着摇头：“不是。” “我们从来没想过要委托上微电生产65纳米光刻机，是故意放出的消息，实际生产的是外壳等非核心部件，可以适用于多数纳米级精度； 众所周知，欧美国家其实都在默契的维持我国科技对它们的依赖度，一般会保持一两代的领先优势，每当我们国内企业有突破时，他们就会放开相关行业的限制，一般会刚好领先一代，让之前的研发投入付诸东流，项目夭折； 所以…… 当梼杌和众多科研单位的工程师们努力完善了65纳米精度的光刻系统后，我们就立马放出了消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只不过我们也没想到会顺利跨越45、40、32纳米这三个精度的光刻系统。” 方年话音刚落，台下哄堂大笑。 如果不是方年解释，大家都想不明白梼杌怎么就有28纳米光刻机的。 现在恍然大悟，一开始委托生产的就是28纳米光刻机的壳子。 大家也对前沿的商业手腕有了一次直观的了解。 但…… 最后大家才了然。 这种商业手腕得建立在自身强大的科学研究实力上才能行得通啊！ 所以…… 前沿牛逼！ “……” “方总，请问您是否知道影响力俱乐部，传闻这个俱乐部一手推动了国内许多行业的产业升级，尤其是消费电子元器件，传闻您是这个俱乐部的荣誉会长。” 方年点头坦诚：“是的，我是会长，不过辛苦的是沈尼尔沈总。” “我们现在基本可以带手机出门，得感谢沈总的辛苦。” “……” “方总，请问您对当康股价在您主持开幕演讲的两小时里大涨27%，尤其是您在玩游戏的那段时间里疯涨21%，您的身价随之暴涨怎么看？” 这个问题被问出来后，会场众人都会心一笑。 大家虽然人在会场，但也不是充耳不闻窗外事。 因为‘吃鸡’这款游戏是当康自研游戏，本来就有点火热，方年这一玩，大家立马看到了商机。 好家伙，股价立马暴涨。 市值直接给干到了6000多亿港币。 面对这个问题，方年微微一笑：“巧了，我是站在演讲台上看的。” “哈哈哈哈……” “……”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后，方年做了个手势：“接下来把话筒交给各位观众吧。” “……” 观众们的问题就简单多了。 “方总，请问贵司的河图GPU项目是否开始于2011年夏天？” 闻言，方年轻轻点头：“是。” “图形处理器很重要，它的算力其实会优于中央处理器，其实从一开始就是白泽的重点项目，只是当时需要时间。” “……” “方总，请问您能否解释一下白泽为什么会推出冰龙系列。” “为了完全的自主可控。” “……” “方总能否简略说一下集团科学家是什么职务？我隐约见过报道，很好奇。” “不如加入前沿？这不是职务，是头衔，是为集团作出卓越贡献的工程师们而设立，只有奖励，没有其它职责。” “……” “方总能否尽可能描述的前沿各个实验室，以及前沿为什么有这么强的研发能力，这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个正常公司的范畴。” 方年稍作整理，才回答道：“这个问题很宽泛，我一时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首先，前沿旗下有7个实验室，分别是：女娲、胜遇、白泽、朱厌、饕餮、梼杌、盘古。” “大家比较了解的我就不多说了，说说朱厌和饕餮吧。” “朱厌是工业软件实验室，目前的产品有zyEWB和zyMath，这个领域，我国发展较为薄弱； 希望大家能多多关注，这需要很多人贡献力量才能摆脱欧美的影响。” “……” “饕餮是材料实验室，目前主要专注半导体材料，像是光刻胶、硅片之类的； 也有一些意料之外的收获，像是1手机外壳的材料，就是某个项目的失败品。” “……” “前沿的研发能力严格来说不算强，毕竟我看到有些报道说过，随便分点资金给个喂猪的，他那猪都能会写程序，随随便便世界第一。” 说到这里，方年笑了起来：“虽然是无量小编有意对立矛盾，但也从侧面说明，研发强是因为资金投入多。” “不过……站在这里，我想给前沿26319名工程师们正名！”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工程师。” “他们的努力，在你们每次点开手机，每次玩游戏，每次通过移动网络上网中体现； 今年上半年我国三大运营商建设的45万个基站中，有75%使用了胜遇实验室提供的解决方案； 每一个使用任何一款智能手机的用户，都使用到了女娲实验室提供的核心技术，是的，每一个！ 今天，那些最大量被点开的App中都用赖于盘古实验室提供的机器学习框架； 以后，可能你们的每台手机上都将使用由梼杌实验室主导研发的光刻机生产出来的芯片，因为梼杌实验室的第一台EUV光刻机原型已经在长春诞生，当芯片突破到一定纳米精度后必须要使用EUV光刻机； 今天，至少有一亿人使用了由白泽实验室设计的核心芯片，至少有数亿人使用了白泽实验室设计的非核心芯片； 今天，至少有数亿人在使用饕餮实验室研究的新材料； 今天，国内多数高校理工科大类的学习过程中，已经不再为了学习使用某款软件而努力，他们的精力将更多的用于了解事物本质，这是因为朱厌实验室倡导了工业软件标准技术化委员会，推动了教育形式的改变！” “再回头来回答你的问题。” “前沿的研发能力之所以强，是因为，我们始终尊重每一个工程师的自主权，我们始终尊重每一个工程师心无旁骛的搞研究； 为此，我们建立了良好的行政体系，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 “……” 方年话语落下后，会场响起了整齐而热烈的掌声。 前沿的强大，从未如此清晰。
第851章 我是方年，希望你们快乐(正文完)
时钟刚好指向中午十二点。 二十分钟的提问中，方年向观众们展示了自己的风采。 也让大家对前沿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很多人都有预感，前沿人力资源的邮箱马上就得被简历给塞满。 方年看看讲台一角站着的陆薇语，又看看台下熙攘的人群，心绪安宁，笑容满面道：“难得跟大家见面，姑且再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 “我这样不负责的开幕演讲不能成为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的常态，所以，容我做个简单的告别演讲。” “……” 话音一落，会场许多人当即愣住。 直播观众更是把键盘都给抠烂了。 “卧槽卧槽，方总不要啊！” “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告别演讲了？” “我觉得蛮好啊，一点都不拖沓，那么大批量的产品就一个半小时发布完了。” “对啊，而且上哪找敢在发布会上自己玩游戏的主持人呐？” “关键是方总还是个贼有钱人，平时哪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就是就是。” “……” 倒是了解方年的人都不太意外。 像是雷軍、马珀利他们。 在他们眼里，方年本来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性格，做事虽然高调，但做人低调得很。 无论是当年身家薄弱还是现在身家丰厚，就没怎么变过。 至少还是那么的懒。 这种主持两小时开幕演讲的事情，对方总来说可太累了。 一次都够了，还多次，那不是要方总的命？ 至于陆薇语、关秋荷她们更不意外，这次之所以会是方年上场，为的还不是要用方总亮相的噱头来镇压一定的混乱？ 这次的新品，前沿挑战了很多同行的底线。 如果不是有斯诺灯，前沿势必被针对。 现在嘛……最新消息，上面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推广国产化。 这个是今天早上还特地远道而来参加了前沿总部剪彩仪式的丁主任透露给方年的。 方年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搞得这么‘紧急’的形式化。 苗为都能来给方年透口风了，上面肯定是早有准备了。 不过细细想想，可能是来安抚方总那颗躁动的心。 在大家各有想法时，方年轻笑着开口：“可能大家或多或少好奇过我这么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当然有答案。” “可能会跟你们想象中的有所出入，对现在的我来说，最开始的经历算是一段比较羞耻的历史，上高三那年，我写过一本网络小说，名字叫——” “《我想有钱》” “我的笔名是小破碗。” “2008年的年度畅销作品，被改编成了游戏，当年还有不少人玩过。” “那本小说给我带来了近亿元现金的收益。” “……” 观众们都懵了。 尤其是雷軍、马珀利他们这些大佬，真就是一愣愣的。 这特么就是大佬？ 写个网络小说挣一个亿？ 踏马网络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有些直播观众更是愣了，他们中有人是小破碗的读者。 “卧槽，我说当年那个成绩那么好的小破碗写一本就不写了，原来是你这个狗币，跑来当大佬了啊？” “我记得那本书更新超快，踏马的，大佬就这么牛逼？一边高强度码字一边高考状元？” “艹！” “淦！” “我都想好标题了，震惊：前沿董事长竟是当年小破碗？！” “……” 台上的方年不紧不慢道：“这本小说是一切开始的原因，因此跟关秋荷关总创立当时的贪好玩，现在的当康。” “因此有了资本创立前沿。” “……” “相较于大家关注到的前沿，其实前沿更核心的资产是前沿社团与前沿院。” “就像在我看来当康最核心的资产是当康公益基金一样。” “教育公平是最大的公平。” “当康公益基金在全国31个偏远城市建立了当康公益教育集团，我想，随着一代代的努力，当地教育环境一定会得到改变。” “……” “前沿社团和前沿院的辐射范围越来越广，正在切实的改变国内基础科学软环境； 未来，只要你们足够努力学习，就可以很轻易选择到自己喜好的行业，并为之奋斗。” “……” “前沿在2011年末提出了一项‘诺贝尔计划’，意在通过切实的投入和推动，让前沿院或者前沿的实验室出现一些专注于科学研究的科学家，让他们享誉世界。” “……” “我想，不久的将来，饕餮实验室及相关合作单位会出现这个计划中的第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 “……” “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前沿厚积薄发，于去年向工信部提交了第一个标准技术化委员会建立申请，即集成电路标准； 本月，前沿牵头向各个部委提交了多达十五项的标准委员会申请，将来还就会更多； 前沿正在牵头建立属于我们国家自己的标准，我希望这条路上有更多的同行者。” “……” 会场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很多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台上的那个穿着很少见的老气毛式中山装，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他正在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些行业，一些领域，并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他的身上，仿佛发着光一样。 偶尔轻松，偶尔平和，带着大家度过了快乐的两个小时。 但是…… 在这一刻，大家忽然发现，台上的年轻人是孤独的。 他因为过于超前的目光，而令他始终走在一条孤独到没有同伴的路上。 在大家还担心个人**安全时，他的目光早就看到了更高层面的信息安全，并准备好了一切。 冰龙、烛龙、应龙三条龙让中华大地从最基础的层面不用担心信息安全。 可是，大家心里莫名有些怅然。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缺少了一个答案。 而台上那个年轻人的声音又在平和的传出：“未来是需要去探索的，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你们的。” 略顿，方年道：“我，是前沿董事长，是许多公司的股东，是投资人，我有许多的身份……” 说着，方年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我是方年，希望你们快乐。” - （正文完）
正文完本感言
??ヽ(°▽°)ノ? 一如我在写到某个阶段后设计的完本剧情那样，正文的故事截止在方年公开演讲。 需要坦诚的是，一开始并未想过‘开发者大会’这个设计，灵感是忽然而来的。 正文部分的完本字数在327万，是破碗人生中最长的一部小说。 从整体上来说，完成度很让我惊喜。 瑕疵当然是有不少的，但站在今天完本的角度来看，多数连载期间出现的瑕疵与读者的耐性有关： 这囿于情节铺垫、人物成长等因素。 也囿于破碗的笔力吧。 开书时刚好是破碗人生中最昏暗的时间点，巧合的是正文结束时同样如此，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轮回。 起初把这本书当成救命稻草，然后一步步释然，理解生活与经历中的必然与偶然，平常与意外。 多数时候，并不是没幻想过像是那些忽然如同火箭般耀眼升空的小说一样，在某个时间点忽然被大多数读者认可。 主要是在整个连载过程中，破碗认为还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比如商业线的安排、设定与现实贴合点。 但也同时见过不少喷商业线、商战儿戏的帖子，‘争论’下去发现，看这本书里的真大佬不屑于来指点一些本来只需要流于表面的描述，而往往是懂一点点的人会激烈争辩，认为违背了他认知的某些常识。 而本文中多数商业竞争取材于现实案例，很奇怪的是，人们对现实案例那些同样违背认知的点并不细究。 也是很有趣的发现。 作为一个作者，我在写任何不了解的领域时，会通过少则数个报道多则数十个报道来佐证信息源。 像是A**L光刻机相关部分，有一部关于它的传记，尽管只需要用到少数几句描述，我也有翻阅过，记得当时曾有人坚定的认为这是不对的。 像是最开始认为文中描述的产业链不现实的，而现实中却正在实行中。 **的罗翔说过一句话：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越绝对，因为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 …… 写完了正文，说说成绩吧。 截止至正文完本后的现在，第一章VIP章节订阅数距离3万只差几百，看起来还是蛮强的。 最后一章正文的订阅数现在有389次了，也还不赖。 毕竟也写了这么长了，破碗还没学会怎么描述一个故事让它保持应有的激情与吸引力。 谢谢能坚持到最后的朋友们，看了看，还不少。 …… 最后…… 还有一个数量未知的番外。 卷名是早就定下来的：好好生活 商业部分会特别特别少，基本是一笔带过，跟完本前的状态差不多。 （不止一个读者姥爷提过完本前进度太快，其实是受限于环境下的必然，只能一笔带过，且整个连载过程中几次屏蔽都出现在最后几十万字） 番外部分还有一些重要内容。 有一个本来应该放在正文的内容：结婚。 但与我的预设不符，且与文中时间冲突，最后没办法只能做出取舍。 比如被误解过很多次的方歆留学设定。 比如刘惜。 等等等等。 其次是，番外的时间粒度大概率会从文中的2013一直延伸至2021。 番外的内容是我最爱写的日常，会写得比较细节，更新频次会变慢，每日一更4000字的样子，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开新书。 预告1：番外大概率是14号开始更新。 预告2：新书依然是都市重生，主线部分暂时没想好，但不会是大商业流，大商业太费力了，而且很难超越这本书里的光彩部分(恳请读者姥爷留言) …… 我是破碗，希望你们快乐。
0、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落地窗外，像是流淌着一条光河。 凌晨一点的夜里，浦江上缓缓游动着渔光点点。 半躺在长条藤椅上，方年端着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喝了口，不由微笑：“比起丰达那边，这里的夜景连花样都多了不少。” 稍远处的关秋荷抿抿嘴，装模作样的咕哝：“也不知道韩书記今天见了这办公室的场景，有没有后悔把地批给你。” 末了还补充一句：“这么好的黄金地块，给了一家商业公司，怎么都比不上建文化场所来得高雅。” 温叶、谷雨笑出了声，她们早就习惯了。 这半年时间已经融入集体的谭柳，虽然不太能见这种场景，倒也不太意外。 前沿的最高层，跟他、跟外界所有人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就是几个普通的年轻人偶尔会坐在一起唠唠嗑。 无非是会在谈笑间定下一些影响行业、领域、地区、世界的决定。 方年乜了眼关秋荷：“看在现在是凌晨的份上，关总，给我去做个宵夜，这事就算过去了。” 闻言，温叶连忙接过话头：“要不……我去做点。” “你们决定就好。”方年懒散的晃晃手。 温叶：“……” 一听方年这话，关总显然立马气疯了。 这明显是把她当傻子逗。 不过关总懒得跟方年计较，抬杠这种活计，能占一点便宜是一点，见好就收。 CEO谷雨谷总插了句嘴：“方总，刘惜忙差不多了，接下来有没有特别安排？” “谷总，现在你是个成熟的CEO了，要学会自己决定。”方年一副正经的口吻。 说完，方年换了个坐姿，跷起了二郎腿，望着浦江口的夜景出神。 今天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显得相当漫长。 方年拖延了几分钟结束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的开幕演讲，向公众做了告别演讲。 中午，方年以东道主的身份宴请了众受邀出席的贵宾。 有马珀利、雷軍、李罗宾、丁三石、王兴等，也有沈尼尔、刘芹、邝平等。 还包括余大东、黄秀杰等人，也包括张瑞、张新亮、李安南等人。 李安南以‘头条’创始人的身份出席。 宴席几乎聚集了中国互联网界影响力最大的那拨人。 都没用方年开口，在开席寒暄后，马珀利几个为代表，表示将全力支持前沿推广基于‘CB12’架构的‘冰龙’系列。 表示即日起自家公司将立即推出支持‘冰龙01’的App。 并表示将尽快提议中国互联网倡议书。 比起已经被‘烛龙’替代的白龙系列，冰龙01推广的软环境要好太多了，基本不需要苗为这个糟老头子来操心。 方年在宴席上就说了几句简单的话。 比如：前沿将向国内IC设计企业无偿开放CB12架构授权，包括用于移动设备的Zx64指令集体系。 比如：方某人希望各个互联网巨头小批量试用‘应龙’系列高性能处理器，一同完善服务端应用生态。 这倒不算太为难大家。 毕竟应龙是完全基于CB12架构的，几乎就是烛龙的性能升级版，适配难度没那么高。 当初很多公司主动适配白龙系列时就积累了相关经验，无非是把一些特定的服务程序重新编译一遍。 宴席上大家都默契的没提起斯诺灯曝光的棱镜。 这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消息，被某些有心媒体渲染得国内人尽皆知，但目的不是引发舆论冲击，而是为了铺垫前沿开幕演讲上发布的各类产品。 甚至午后，官媒就立马发布了相关评论文章。 言语间并未赞誉前沿，只是传达了一种态度：中国的企业有信心维护国民的信息安全、个人**安全。 着重提到了前沿新推出的： 应龙、烛龙、冰龙三大系列硬件； 女娲服务·东方红、女娲桌面·长江、女娲移动·伍三大系列操作系统。 特别的提到了女娲移动·简以及1手机。 也重点提到了工信、教育正在推动的一些标准的变更、体系的更正，并提及前沿在其中的表现。 最后才提了一句： 受限于大环境的影响，我国将重点在信息科技领域推广国产，关键核心位置尽可能以国产替代。 没再提及其它。 通篇下来连‘贡献’、‘突出’、‘优秀’等词都少见，就算有，也不是跟着与前沿有关的描述出现。 连前沿下大力气推动建议部分高校修改部分关键专业课程的授课形式，都仅使用‘表现’这等词。 各大公司也纷纷跟着宣布将全力支持国产替代。 当时看过相关报道的关总说了句：“这帮人都太精了，感觉跟新闻摄像总巧妙给你正脸的摄像大哥是一拨的。” 方年笑笑，岔开说了句：“站在商人角度，我觉得国内不少，嗯……姑且称之为企业家的人得感谢斯诺灯，接下来起码有三五年时间是不少公司最大的机会； 尤其是金融行业，国产厂商将有海量的机会，像是之前在金融行业的什么……‘emetapp来一个富一家；emc+VMware一年下来帝都两套房’这种现象将大批量消失。” “毕方？”关秋荷迟疑道。 方年纠正：“毕方和重明鸟。” 在云计算领域借助当康+前沿的海量资源强势崛起的毕方将拥有海量机会，而且毕方还有很深的存储积累。 一直默默耕耘的重明鸟网络安全更是，信息安全怎么都离不开实质化的网络安全防护。 上辈子也是个这个时间点，方年亲自感受到了国产中小企业外部商业环境的改变。 上层推广国产化，对这类企业来说，堪称是美好时光。 公开市场门槛大幅度降低。 不仅如此，不少中小企业借此登陆科创板等，简直爽死了。 但这辈子估计会有很大的不同。 毕竟有前沿这个大个子挡在了最前面，关键领域实现了自主可控。 “……” 这漫长的一天白天还发生了一件影响很大，但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那场据说是紧急发起的会议结束后不久，有些单位立马宣布将做好带头作用。 唯一没使用过任何国产核心技术的电子大厂联想被率先列入需经审核采购名单。 其它甚至连湾湾的一些企业都没被这么对待，因为它们或多或少有相关搭载MDOS的系列啥的。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广泛上的舆论很不利于老大哥。 网上流传了一句很受认同的话： “好家伙！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这状况，再用下去，国外别不是给爷直播了？” 方年接到个辗转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老大哥希望能跟他喝喝茶。 借口都懒得找，方年直接拒绝了。 原本方年还打算等这届开发者大会结束，腾出手来跟老大哥玩玩，现在这情形基本不需要了。 企业用户直接待审；终端用户这架势别说买了，都不太敢用了。 相比之下，人们在两点钟全国统一开业的前沿体验店中深切的体会到了前沿产品的优秀。 毫不意外的，零度品牌新的DP-游戏系列直接断货。 然后是1手机求货无门。 ?概念手机惊艳了所有体验者。 “……” 一方面，这天被一些好事的吃瓜网民戏称为‘前沿日’ 另一方面，舆论有意识的对某些事情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缄默。 再然后就是欧美国家的反应，因斯诺灯而舆论哗然，科技巨头一开始极力否认，然后当媒体提到前沿这个名字后，这些科技巨头忽然变得缄默。 它们太明白了现况，如果没有中国那该死的前沿，还能活动活动，现在这好家伙，后花园都被偷了。 整条华尔街像是被台风刮过一样，萧条得很。 黑色星期四如期上演。 有家名为‘Wol Peach’的空头以罕见的获益度引发大家关注，只不过多数资本家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黑色星期四的结果是十分利好比特币，原本徘徊在1.5万美元单枚的比特币一度高涨至2.1万美元。 谷雨说的刘惜快忙完了，指的就是在收尾这个事。 Bit Research一开始宣布收购比特币，带动了相关资本机构的大动作，掩盖了某些大宗交易，比如方年个人持有的5万枚在这个过程中被全部清仓。 同时，刘惜进行了大量的卖出、购入操作，通过市场调节了以前沿天使等公司名义持有的比特币，在价格波动中获益并坚持了总量。 “……” 想着这一天发生的这些故事，和东西方远不像正常时候那样的活跃，而是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方年喃喃自语：“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说完，方年抿了口茶，思绪一下飘到了相当遥远的地方。 脑中冒出诸多念头，然后方年起身理了理衣服，满不在意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该休假了，公司就交给各位了……” - ====== PS：因为昨天感言收费了，所以今天提前出个番外补偿，一方面是考虑到各位读者姥爷对某些情节的一定期待，所以用比较简略的形式把商业线收个尾，另一方面是呼应上一卷卷名。 接下来就是其它番外内容了。 PS1：这波番外不算是常规意义上的番外，是故事的延续和故事真正意义上的收尾，不喜欢的可以不看，下一章会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