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跳楼的女学生
我走到了那门前，却不敢打开那扇门。
只留一条缝隙的门，是很容易被打开的，但我还是犹豫了，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敲门，还是该进去，抑或是该对美丽说些什么？
好容易我们父女才又相聚在这个家里，可是，这一次，我又伤到她了。
“美，美丽，你，你还生爸爸的气吗？”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就跟蚊子一样。
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美丽，你为什么不说话？刚才，刚才爸爸不是故意那样抱着她的，是，是史小薇她，她真的需要靠一靠我，我的肩膀。”我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说道，“她真的很可怜，刚才她已经先回去了，回学校宿舍去了，可我还是很担心她。”
里面，依然没有声响。
“美丽，你在听我说话吗？”我提高了音量，“爸，爸爸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但爸爸，爸爸我，我毕竟是你爸爸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在说什么，毫无逻辑可言的一句话。爸爸毕竟是爸爸？这是虾米意思啊？
即便是这句逻辑不通的话，依然没有引起房间里的人的回应。
难道，美丽睡着了？或者，她不在屋子里？
我迟疑了一下，敲了敲门，可是，还是没有响应。
不好，她别是出事了吧？
我不再犹豫了，而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可一进去，我顿时愣住了，屋里没有人。刚才，我竟然是对着一堆空气说话。
美丽她不见了，她去哪里了？难道，她生气得又跑走了吗？她又跑回学校去了吗？要是这样的话，今晚她和史小薇不是又要闹不愉快了吗？
我感到后脖子有点冰凉，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次离开这个家，至少，我希望她能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哪怕就住这一个晚上也好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干吗闯进我的房间啊？”
我回过头，眼泪差点都要流出来了。
我的美丽女儿，就站在我的身后，交叉着双臂，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她。
她显然也被我这举动给吓坏了，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挣脱我给她的拥抱。
抱住她，我却没有一点冲动的感觉，相反，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贴心。
“美丽，别离开我了！”我紧紧地抱紧她，都可以听到她那急促的呼吸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被我抱在怀里的美丽没有说话，异常的安静。
我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抱着她，舍不得把自己的手从她身上移开。
这一刻，我希望能够变成永恒的瞬间。这一刻，我甚至希望有一颗行星撞上地球，然后，我和她就这样被永久地固定住，一起埋在地下，变成永远的化石。也许，千万年之后，未来的人们挖出这个化石，他们会想象这对男女的关系，大概会是情侣吧？
可是，我的女儿徐美丽还是轻轻地推开了我。
“别这样。”她低下了头，秀发垂了下来。
我也自觉刚才的举动有点失态，只得尴尬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以为你又要离家出走呢，我，我一激动，所以616161616161”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她抬起头。
当她看我的那一瞬间，我似乎读懂了她目光里那种复杂的语言。
“小薇已经走了吗？”她问道。
“嗯。”我点点头，“她回到学校宿舍了。”
“她一个人回去？”徐美丽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不送送她？”
“这，她不让我送，她向我我保证，她不会想不开的。”我说道。
可是，徐美丽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怎么了？”我问道。
“不好，她一定会想不开的！”徐美丽突然紧张了起来，“快，我们这就赶到学校去！”
“去学校？”
“对，没时间了，快走，不然会出人命的！”她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冲出了家门。
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飞奔到了学校。
可是，到了那里，令我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女生宿舍楼下，一群学生聚集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八楼。
就在八楼的围栏后面，竟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她愣愣地看着下面，脚却已经有一半悬空了。
“啊？小薇？”我愣住了。
这个想要跳楼自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史小薇。
“这家伙，真要自杀吗？”徐美丽眉头一拧，“走，上八楼！”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跑到八楼，此时，我的女儿徐美丽已经如猎豹一样，早就冲到了天台上。
在天台上，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都在努力劝着史小薇。
“小薇，你别想不开啊，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叫道，“说出来吧，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
这个女孩子我认得，她是我班上的一个学生张小红，一个虽然肥胖但为人乐观、善良的女孩子。
“你说这有什么用啊？”另一个个头很高的女学生说道，“小薇，你想想你的爸妈啊，她们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爸妈？”史小薇一愣，回过头，目光有点痴呆呆的。
“让我来！”我疾步上前，就分开了围观的人群。
“秦老师，你可来了啊！”看到我过来，张小红就好像见到一个大救星一样。
我却没心思跟她们这些女生多谈论，而是直视着史小薇。
“小薇，你可是答应过我，不许想不开的啊？怎么，你现在要反悔自己曾对我所说的话吗？”
我这话一说出口，那几个女生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可我根本不在意她们想什么，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现在，我只想救下人来。
“秦老师，你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史小薇哭了起来，“我的人生，已经全结束了，你不要劝我了！”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大声说道，“难道，你就因为一次小小的挫折而气馁了吗？小薇，你听我说，那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从头开始，前面就是一片蓝天！振作起来！”
“不，不，我振作不起来了！”她使劲地摇着头，哭道，“我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对不起了！”
说着，她转过身，就朝前做出了一个跳跃的动作。
霎时间，一片惊呼声响起。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一样，一把就扑向了史小薇，抱住了她。
“放开我！”史小薇还想大叫，却突然没了声音。
我再一看，有个人抱着她，朝这边走了过来。被抱住的史小薇，看上去好像昏过去了。
我再仔细一看，那个在危急时刻抱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美丽！
“美丽，你？”我吃惊地看着她。
“没事了，她已经昏过去了，快把她送到医院去吧！”徐美丽却很严肃地说道。
“好，快，快把小薇扶走！”我和那些女学生七手八脚地将史小薇给搀扶了起来。
在搀扶她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她嘴角边有一种淡淡的气味。
我回过头，皱着眉，看着徐美丽。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那是*，粘在手绢上，只要放在她的口鼻上，瞬间人就昏迷过去了。”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我吃惊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她朝我扮了个鬼脸，“我要不这么做，她早就死了，那你的罪过就大了！”
“我有什么罪过？”我不解地问道。
“这要问你自己啊。”她也不说话，撅着嘴，就自顾自走了。
我们两个都没有离开，而是随着120急救车，陪着史小薇一起到了医院。
“最近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而自杀的人，真是太多了。”在医院的一间诊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围着口罩的女医生摇摇头，“这是我们今天收的第三个因为感情问题而寻短见的病人。”
“第三个？这么多啊？”我愣了。
“是啊，都是因为感情问题。”她见四下无人，低声说道，“而且，清一色都是女孩子，没有男的，也奇怪了，为什么你们男人都不会为情自杀呢？”
我愣了一下，幸好我女儿没在我身边，这里就我一个人。要是让她听到这医生的话，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这个嘛，也许是因为，因为我们男人失恋了，还可以再找一个吧？”我尴尬地答道。
“那我们女人失恋了也可以再找一个啊，何必一棵树上吊死？”那女医生很感慨地说道，“哎，现在的女孩子啊，太不珍惜自己的第一次了，随随便便就送给男人了。结果，人家不要她了，她就想不开，值得吗？”
我皱了皱眉，“医生，我只告诉你，她是因为感情问题而想自杀，怎么，怎么你会联想到这个上面啊？”
这个女医生相当的八卦，她摘下口罩，露出那一张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脸，很神秘地对我说：“我实话告诉你说吧，你这个学生那下面破裂了，出了很多血，她这是第一次吧？”
“啊？”我愣了，我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他们都是医生，在这里，你什么都别想隐瞒过去。
该死，我把史小薇送到这里，却被这女医生给看出了玄机。这下，她破身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那个男的动作也太野蛮了一点吧？”女医生继续说道，“很粗鲁的，好像是这女生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那个的，她下面的裂口很深，一直都在出血。还好我们给她缝针了，要是迟一点送来，那可真是危险了。”
“啊？”我愣了一下，有点后怕。
要是没送到医院来，鬼知道这史小薇会不会因为出血不止而遭遇不测呢？
这个廖东升，你也太狠了吧？对一个处女，你竟然会这么粗莽，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这混蛋，真是禽兽不如！
“最可怕的，还是这女孩子的心理。”那女医生摇摇头，“对了，你们怎么给她用了*啊，害得我们还得把她催醒过来。”
“啊？*啊？”我眼珠子一转，道，“哦，大概是她自己，她自己用的吧？”
“要跳楼的人还自己用*，有毛病吧？”这女医生张着嘴，怎么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可不能把徐美丽使用*催眠人家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我也只有尽量替她遮掩了。
“你们最好还是让她的家长过来，把这事情给他们说清楚的好。”那医生说道，“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要是没有家长陪在身边，我就怕，就怕她又会想不开的。”
“这616161616161”我皱起了眉头。
这事情，能让史小薇的父母知道吗？
第62章 陪护在医院里
“那个，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的父母吧。”我说道，“要是她的父母知道这事情，那，那会多伤心啊？”
“那倒也是，谁家女儿这样子，谁家父母不伤心啊？”那医生点点头，“对了，你孩子多大了？”
我愣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还没有孩子？”那医生疑惑地看着我，“还是，你还没有结婚？”
“还，还没结婚呢。”
“哦。”那医生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养儿的不容易了啊。”
“是。”我点了点头，背上的汗都滴下来了。
是啊，我有女儿，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我算什么父亲啊？养儿多不容易，可是，我竟然还对自己的女儿有那种想法？龌龊啊，下流啊，我不是人啊！
“赶快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吧。”那医生竟然当起了我的婚姻顾问，“你们这么大年纪没结婚的剩男剩女，我见得多了，找对象挑花了眼，最后随便找个凑合，或者干脆一辈子都单身。年轻人，生孩子要紧啊。”
“我，我有孩子了。”我忍不住了，说道，又低下了头。
“啊？”这女医生显然被我吓到了，她就好像见到一个怪物一样，“你，你未婚先孕。哦，不，你女朋友未婚先孕啊？”
“嗯。”我点点头。
“孩子多大了？”
“十八了。”
这下，那女医生顿时瘫倒在地，我明白：她是被我彻底击晕了。
“十，十八？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她呆住了。
“我不开玩笑。”我正要继续说下去，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我和那女医生都回过头，徐美丽就站在门口。
“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低声说道。
“不，不会吧？”那女医生彻底晕了，眼珠子睁着老大。
“医生，那你孩子多大了？”我反问道。
“没，没你大。”那医生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
想必，她现在大脑已经彻底短路了。这种短路现象，学名叫智力缺失，俗名，就叫做“白痴”。
我站起身来，朝这位陷入白痴状态，呆呆看着我的女医生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她干吗这样看着你，有病吗？”徐美丽皱了皱眉，“还是看上你了？”
“看上我？”我笑了，“你乐意啊？”
“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只要你每月给我生活费就行了，你爱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我也管不着。”她撅起了嘴。
我越听这话越觉得暧昧，这话根本就不像是女儿该对父亲说的话啊？这怎么像是一个老婆在跟老公说：你只要把钱拿来，你爱找哪个女人做小三，我不管了！
“她太老了，也太丑了。”我笑了笑。
没想到，她也朝我笑了笑，轻声说道：“走吧，傻瓜。”
傻瓜？我怎么会被她叫成“傻瓜”呢？我可是你爸爸啊？
我们来到病房里，在这里，史小薇还在昏睡之中。
“她怎么样了？”我问道。
“还好，血止住了。”徐美丽耸了耸肩，“要不是送来及时，她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有啊，我，我担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她，她会不会怀孕啊？”她抬起头，看着我。
“这，这可说不准。谁知道，谁知道那个混蛋有没有采取防护措施啊？”我不敢说出某个东西的名词来。
“这混蛋，我捏死他！”徐美丽咬着牙，说道。
“算了，我们还是让警察来抓他吧。”我说道，“捏死他，你也要坐牢。”
“也是，可是，可是他手里还有那视频呢。”徐美丽皱了皱眉头，“他要是真拿出这东西来威胁小薇，那小薇就真不敢告发发他了？”
“这个嘛。”我点点头，“一定要先把那视频找到，删除掉。”
“这好办，我现在就再杀到那家伙的别墅里。”
“不可鲁莽！”我摇摇头，“他一定做好了准备，你进去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我不能让我好朋友一辈子都有这污点，还担心自己的名声被毁啊？”她咬着嘴唇。
“我们还是再找机会吧。”我拧着眉毛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陪护她，让她恢复好身体。那件事情，我们以后再想办法。”
“哎，也只得如此了。”
“今晚，我们轮流在这里看护她，你千万别一时冲动，去找那家伙！”我再次叮嘱道。
“我才不怕他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担心，可我担心！”我很认真地说道。
“真的？”她一愣，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动了一下，又闭上了。
“真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我鼓起勇气，说道。
她的嘴角抿着，眼眶里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流动。
“谢谢你，爸爸。”她把头靠在了我的怀里。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幸福，一种温暖的幸福。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是几年还是十几年，或者，只是几天？
亲爱的女儿，我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危险。只要有爸爸在，我就会做你永远的守护者，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我们父女轮流在病房守护着史小薇，我没有打电话给其他任何人，包括学校的同事。
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了。
到了午夜的三点多钟，我在走廊上来回地走着，抽着那包没抽完的烟，这是我那天用来浇愁的烟。
烟，被一根根抽到了无法再抽的地步，又被一根根丢进了垃圾桶里。可是，我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
一个青春花季的少女，就这么被人粗暴地夺走了第一次，而那个罪犯却还在逍遥法外？我是懦夫，还是个无用的老师，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就不能给那恶棍一拳头？
还有，我的女儿徐美丽，她将来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厄运呢？作为父亲，我能保护她吗？我除了一颗心，我还有什么，我能给她带来怎样的幸福与安全感呢？
无助感，在我的心头涌起。
“现在的小孩子，很早就接受这些不健康的东西。电视里、网络上，到处都有。”那个女医生说的话，还在我耳边回想。
不健康的东西？难道，我不是滋长这些不健康东西的帮凶吗？我在电视节目里所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学术探讨吗？我该为我的孩子，为那些千千万万的孩子，做点什么？
我把空荡荡的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抽到了一半，就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又用鞋底重重地踩上去。这次，我也不顾公共卫生了，我就是想把过去的自己，狠狠地踩在脚下。
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崭新的决定，一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决定。
我回到了病房里，却发现徐美丽就靠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困得睡着了。
她的长发垂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前倾，靠在椅背上，眼睛紧闭着，还传出了细弱的喘息声。
走到她的面前，我并没有叫醒她。
她累了，真的累了。
我把身上的一件薄薄的黑色外套，轻轻地脱了下来，就盖在了她的肩头上。然后，又转过身，轻轻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面的过道上真的很凉，中央空调的风吹在我薄薄的单衣上，我只是缩了缩脖子，可一想到披着我外套的女儿，我的心里却暖烘烘的。
她睡觉的时候真的好美啊！不知道，她小时候是不是也睡得那么漂亮，就跟公主一样呢？
我真的，真的舍不得她嫁给别人啊。女儿，你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爸爸会一直这样想你的。
想到这，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到了这天早上，史小薇终于醒过来了。
看到我和徐美丽，她低下了头。
“秦老师，美丽，你们，你们陪了我一个晚上？”她低声问道，声音很细很弱。
“嗯。”我点点头，“你放心，我们谁也没有叫。这里，就我们父女，哦，不，舅舅和外甥女两个人。”
“谢谢你们。”她慢慢抬起头，脸色依然憔悴，但嘴角边已经有了一些血色。
“小薇，你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美丽也开口了，“我舅舅会帮你请一个假，你今天的课就不用去上了。”
“谢谢你，美丽。”史小薇有点感动，“美丽，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看了一下我，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我先出去一下。”我说。
“不用，秦老师，你也不是外人。”史小薇道，“我，我就想问一下美丽，美丽，你，你真的对你那表哥没意思吗？”
“你是说家平吗？”徐美丽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只是当成哥哥？”史小薇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了。
我当然知道她对卢家平的意思，她这样问美丽，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和家平还有没有机会。
这两个女孩子虽然是闺蜜，但也是潜在的情敌，虽然，美丽并不喜欢卢家平，也不会把史小薇当成情敌。可是，史小薇未必会那么想。
把朋友当成情敌，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同样，把女儿看成情人，这是更痛苦的一件事情。
“小薇，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表哥，对吗？”美丽却淡淡一笑，“你喜欢他的话，为什么不向他表白呢？”
“这，这怎么，怎么可能呢？哪里有女孩子主动表，表白的啊？”史小薇低下了头，脸都红了，却又幽幽地叹息道，“现在，就，就更，更不可能了。”
她这句话，就把自己对一个男人的爱慕之情，都尽情说了出来。
我站在一边，心情却非常的沉重。
为什么，我却根本没机会把对一个异性的爱慕之情，说出来呢？
命运啊，你真是太折磨人了啊，这种痛苦与憋屈，何时才能解脱啊616161616161
第63章 爸爸，我们做朋友吧！
“小薇，你不要为发生过的事情而感到沮丧和绝望。”虽然我的心情也不大愉快，但作为老师与长辈，我还是努力给我这个女学生带来正能量。
“是啊，小薇，你真要喜欢我表哥的话，就大胆一点，主动一点啊？”徐美丽道，“哦，你要是不敢说，那我就帮你说吧。”
“我也可以帮你说一说。”我笑了，“虽然我跟他打过架，不过，这小子对女孩子还是很真心，他是个好男人啊。”
说实话，要是卢家平喜欢的不是我女儿，我只会钦佩他的勇气与执着。
“这就不用了。”史小薇摇摇头，还是愁眉不展。
“怎么？你是怕我表哥拒绝你？”美丽问道。
“不，不是。”史小薇抿了抿嘴，说道，“是，是我配不上你。他，他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
“可我并不喜欢他。”美丽道，“我是实话实说，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史小薇抬起头，问道。
“这个嘛。”美丽转过脸，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像我舅舅这样的。”
“啊？”我顿时愣住了。
纳尼，你就喜欢我这样的啊？
“你舅舅？”史小薇也愣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我不敢看她的目光，只得把脸转了过去。
“我是说我舅舅这样的，我和我舅舅怎么可能呢？那是近亲结婚，就是我们都愿意，法律也不允许啊？”美丽扑哧一声笑了，却把我尴尬得半死。
“你喜欢大叔啊？”史小薇吐了吐舌头，“早说啊，我还有个小叔叔，他今年也才三十出头，干脆，我就把他介绍给你算了。”
“得了得了。”美丽撇撇嘴，“我们关系这么熟，我可不想跟你攀亲带戚的。要是你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叔叔，那我还有什么秘密可守的啊？”
“你放心，我这个人会保守秘密的。”史小薇也笑了。
看到史小薇的笑容，看到她从这场挫折中走出来，我的心中也是很欣慰。毕竟，一个花季少女，遇到这样的打击，换谁都很难接受。
又聊了几句，史小薇就让我们离开医院，回去休息。
美丽本不想走，要多陪着她，但史小薇坚持说自己现在只要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就好了，不需要人陪。
我们只得离开了医院，此时，已经是中午快十一点了。这时候的我，终于感觉到什么是疲倦和饥饿了。
“我们回哪里去？”走出医院门口，美丽开口了。
“当然是回家啊。”我愣了一下，“难道，你还要回学校吗？”
“嗯。”她点了点头，“昨晚小薇没回宿舍，我也没回宿舍，我可以回头跟舍友们解释一下，就说我们两人一起出去玩通宵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别的了。”
我笑了，“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小薇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值得了。”
“那当然。”美丽笑道，“我和谁做朋友都不错的，爸爸，要是你和我做了朋友，你也一定会感受到这一点的。”
“父女做朋友？”我一愣，摇摇头，“父女怎么能做朋友呢？”
“为什么不能？”她一撅嘴，“什么人都可以做朋友的，为什么我和你就不可以呢？”
“因为，因为。”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挠了挠头，终于想出了一个答案，“因为父母与子女之间已经是亲人了，就是亲情，亲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感，还需要什么友情？父女之间做朋友，那不是等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话虽然有点粗，不过，话粗理不粗。
“我不这么认为。”她摇摇头，“父女只是一种社会关系，是生理学上的亲属关系，但不代表做父亲的和做女儿的感情就一定会很好。”
“这，也是啊。”我点点头，想到了李晓勇的那个案子。
李晓勇兄妹的父亲，不就侵犯了自己的女儿吗？这样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心狠手辣啊，还能做朋友？简直就像仇人！
“朋友是一种心理关系，做朋友的，是需要眼缘的。”美丽继续说道，“就比如我和小薇，我们彼此心灵相通，有说不完的知心话，这就是朋友。父亲和女儿之间，除非彼此都能聊得来，这才能做朋友呢。要不然，你就只是我爸爸，我还不愿意和你做朋友呢。”
“做朋友？”我皱了皱眉头，觉得美丽的这个观点还真有点奇葩。
父女能做朋友吗，要是做了朋友，那我以后还怎么管教我的女儿啊，她会听话吗？这朋友是平起平坐的，可我是她父亲啊，我和她平起平坐，这怎么可能啊？
“爸爸，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突然，美丽说道。
我一愣，看到她那一双美丽而又清澈的眼睛，心里忽然一软。
“到底愿意不愿意啊？”她两排洁白的牙齿，就在我面前晃动着。
鬼使神差一样，我竟然点了点头。
“我真开心啊！”忽然，这丫头就好像着魔了一样，扑到我身上。
此时，我们还在医院门口的大街上，美丽这么一扑过来，立马引来了无数的目光。这目光里，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你，你别这样啊，这是公众场合啊。”我真是尴尬死了。
至于嘛，答应做你朋友，你就这么激动？我和你做朋友，我吃亏呀，好不好啊！
她好容易松开手，满脸带笑。
“爸爸，今天我很高兴，我请客。”她朝我扮了个鬼脸，“你想吃什么？”
“你请客？”我愣了，“不用吧，我们还是回家做饭吃吧。”
“回家做饭多累啊，还是在外头吃吧。”
“那也行。”我点点头，“还是我来买单好了，我做爹的怎么可以让女儿来买单呢？”
“那不行，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就要互相买单。这一次，我来买，下一次，你来！”她却很固执。
“那也不行。”我摇摇头，“我不能让你给我买单，这多丢面子啊？”
突然，她不说话了，安静了下来。
我愣了，看着她，问道：“美丽，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不说话了。
“你生气了？”我困惑了。
这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就跟春天的气候一样，说变就变啊？
我到底说错什么了？我不应该为你买单吗？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爸爸，我让女儿给我买单，那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的面子就那么重要吗？”她突然瞪了我一眼，就径直朝前走去。
“你，你站住，你别走啊！”我急了，赶忙追了上去。
这小丫头，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就生气了啊？
可是，她却自顾自地朝前走却，也不管我了。
“站住，站住！”我冲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放开手，放开！”她气得咬着银牙，叫道。
这一下，周围围观的人就更多了，都诧异地看着我们两人。
“你，你别生气啊。”我压低了声音，“是，是我错了，好不好？”
“哼！”她却撅着嘴，一脸委屈，“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重要？”
“是，是你重要。”我说道，“你是最重要的。”
“真的？你不说谎？”她看着我，眼珠子一转，“哼，肯定又是骗人的。那你说，以后你找了老婆，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啊？”我登时愣住了。
妈呀，怎么是这种问题啊？这不就是那个“要是我和你妈都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的那脑残问题吗？
我该怎么回答啊？女儿当然重要，可我也不能不要老婆吧？好家伙，这次不是婆媳冲突，怎么变成了母女冲突了啊？
“怎么，回答不出来啊？”她看到我这囧样，突然笑了，“好了，饶了你。这样吧，你请我去麦当劳吃饭就好了。”
“我请你？”我一愣，“不，不是你刚才说是要请我的吗？”
“我改主意了。”她交叉双臂，说道，“我要惩罚你刚才说错的话，所以，你要为我花钱！”
“好吧，好吧。”我终于相信了：女人的嘴里，从来就没有一句真话。
不过，当女人说假话的时候，也大多数是因为：她们所面对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
我们在麦当劳吃过午饭，就急急地向家赶。
在麦当劳餐厅里，美丽说了很多。她从自己与史小薇的关系说起，又谈到自己的那位表哥，还有自己的阿姨。
奇怪的是，今天的她在我面前显得特别的松弛，话也多了不少，真的就好像是和一个朋友聊天，聊了很多很多。在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听，而没有发言。
朋友？这个词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我和自己的女儿就在这里，像朋友一样地聊天？这可真是太奇妙了。
不过，我发现：当我把做父亲的架子放下来之后，当我和美丽彼此坐下来平等地交流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我也更加了解了我这个女儿。
“我还有一个妹妹。”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她忽然又开口了。
“什么？你，你还有一个妹妹？”我愣了，“是，是你妈妈的妹妹？”
“你说错了，我妈妈的妹妹是我姨，我说的是我自己的妹妹。”她皱了皱眉头，大概是对我这智商表示深度的怀疑。
“你的妹妹，那，就是，就是你妈妈生的另一个女儿？”我很费劲地说道，“柳姐姐她，她还有个女儿？”
“没错，就比我小一岁。”她点点头，“我这个妹妹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是当然了。我，我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女儿呢？”
我和柳姐姐只发生过一次关系，除非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否则，我就只有徐美丽这一个女儿了。
我并没有再问柳姐姐的那个女儿，也就是美丽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是谁生的，虽然多半是柳姐姐的那个丈夫生的，但也保不齐会是另一个像我这样的露水丈夫留下的种呢？
漂亮的女人，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的。
“你和你妹妹的关系还好吗？”我问道。
“挺好的，我们亲如一家人。”她笑了。
“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我说。
“是吗？那爸爸你和我也是一家人吗？”她问了一句很幼稚的话。
“那当然了，我是你爸爸啊？”我愣了一下，也严重怀疑我这女儿的智商。
“可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发现我不是你女儿，你也会爱我吗？”她轻声说道，这声音很低很低。
“啊？”我又愣住了。
突然，电影《伊莎贝拉》里的剧情，又浮现了出来。
电影里的那个女儿，其实并不是那警察“父亲”的亲生女儿，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美丽她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
难道，美丽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柳姐姐与其他男人生下的？
这一刻，我的心，忽然又猛烈地跳动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垂死的人又活了过来！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我，我可以爱美丽了？
甚至，我可以娶她做我的妻子？
第64章 师生同居？
“你怎么了？”徐美丽的话，把我又从想象拉回到了现实中。
“哦，没，没什么。”我定了定神，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美丽，我，我们是不是该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啊？”
“什么？”她愣了，不说话。
我以为她没听清楚，继续说道：“我们，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好吗？”
她还是不说话，脸色凝重。
我感到了紧张，不好，她又生气了啊？
现在，我最怕她生气，只要她一生气，我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快塌了一样。
“算我说错了。”我退缩了，“对，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的。”
她并不说话，而是把脸转了过去，看向车窗外。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显得特别沉重。
“以后再说吧。”她终于开口。
“好，好吧。”
“爱与不爱，和我是不是你的女儿，有关系吗？”她的声音很低沉，也有点伤感。
“那，那当然有，有关系了。”我低下头，两条腿夹得紧紧的。
怎么没有关系？你要是我女儿，我对你的爱是亲情；你要不是我女儿，那我对你的爱，那，那就是爱情了啊。这差别，那可大了去了啊！
她没有转过头，只把乌黑的秀发和美好的背影留给我。
我难道说错了吗？是的，我真的说错了。我伤了她的心，她很痛苦，该死，我真不该说出这句话啊！
我们无言地到了目的地，我付了车钱，就先出了车。
美丽也慢慢地走了出来，眼里却有点迷惘，看来，她真的是被我给伤到了。我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为了那一点私心，就提出这种要求来。
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我们进了楼，上了电梯，来到家门口。
这是我和美丽共同的家，可就在不久前，我们还互不相识，现在，我们却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我打开门，正要和她一起进去，突然，从楼道上跑过来了一个人。
“你们，你们真的住在一起？”那个人冲上前，一把就拉住了美丽。
我顿时愣住了，这一看，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美丽的那个痴情表哥——卢家平。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你，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还没问，美丽开口了，她双眉紧蹙，嘴唇有点发青。
“我今天看我你没到学校，就四处找你。”卢家平说道，“我以前就曾经跟着你，见你在这一带活动，我今天就跑到这里来，一直在这里守着你。没想到，还是让我找到你了！”
“什么？你，你一直在跟踪我？”美丽的眉毛蹙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为什么？”
“美丽，你，你怎么可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呢？”卢家平激动地指着我，“你就算是不喜欢我，也要找一个和你年龄相当的人交往啊？可，可你怎么可以，可以和他，和你的老师有这种不正当关系呢？”
“不正当关系？”美丽睁大了眼睛，“你敢再说一遍？”
“我就说，我就说怎么了？”卢家平就好像一只斗鸡一样，眼睛也瞪大了，脸颊红了起来，“你们，你们这是在搞师生恋！这个男人他不爱你的，他只是在玩弄你！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教师队伍里的一个败类！”
“啪！”的一声，卢家平的脸上留下了五条清晰的手指印。
我的这野蛮女儿给了他一巴掌，卢家平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她。
美丽则紧咬着嘴唇，身子在发抖着。
“我师生恋怎么了？我就算是父女恋，也不关你什么事！卢家平，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她大声叫道。
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又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又是住在我隔壁的那一对夫妻。
看到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对峙，这对夫妻愣了一下，吓得钻进了隔壁的房间。
此时，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异常的沉闷，仿佛随时都有暴风雨要爆发一样。
不过，最终，卢家平还是认输了。
“好吧，你，你既然喜欢这个老男人，那你就跟他去吧。徐美丽，我，我终于认得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好，我这就走，祝你们幸福吧！“
说完话，他转身就走，当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满脸的鄙视与不屑。
我愣愣地任凭他走过身边，脑子里却空白一片。
我和美丽住在一起的事情，终于没有被保住，竟然被美丽的表哥和追求者——卢家平发现了。完了，这下，我的秘密保不住了。
此时，我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办？”老半天，我终于开口了。
美丽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也终于开口了。
“等吧。“
“等。”
“对，他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我们，我们只有等着暴风雨来临了。”美丽扭过头，走进了房间。
我也走了进去，可她已经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只有等着暴风雨来临？真的吗？卢家平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吗？我的心紧张了起来。
我该怎么做，我怎么才能阻止他？可是，我好像已经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了。
果然，到了这天下午，我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天下午是我的课，而且，就是我女儿所在的心理学1班。
这堂课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上的，总是说错话，注意力不集中。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今天不请假呢，或者，也让美丽请个假啊？
看着坐在下面低着头的美丽，我怎么也没有继续上课的心情了。没多久，我就让学生们自习了，自己则坐在讲台后面，低头看着书。
这书是心理学的一本著作，不过，我根本就没看那些文字，而是茫然地看着文字之间的空白。这空白，白茫茫的，一如我现在的心情。
就在这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秦寿，你还有脸在这里上课！”那个人大声叫道。
我转过头，看着这个激动的男人，没错，他又是卢家平。这家伙，就好像是我前世的冤家一样，中午已经来了一次，下午又要找我和我女儿的麻烦了。
正在低头看书的学生们听到声音，也都抬起了头，我可以看到他们脸上惊愕的表情。而坐在最角落里的美丽似乎已经预感到这事情的发生，脸色却很淡然，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你们都不知道吧？你们的这位班主任秦寿老师，竟然勾引自己的女学生，和她同居在一起了！”卢家平大声叫道。
这下，教室里乱了起来。
“谁啊，他说的是谁啊？哪个女生和秦老师同居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史小薇啊，她今天没来呀？”
“瞎说，怎么是史小薇呢，人家没来不等于就和秦老师有一腿啊？”
今天，我的耳朵异常的灵敏，底下的任何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寿，你这个无耻败类，你说，你是怎么骗我表妹的？”卢家平似乎要破罐子破摔一样，说道，“你这样的人，满肚子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电视上也是胡说八道一通，完全是个衣冠禽兽。要是美丽跟了你，迟早会吃苦头的！”
刷的，教室里的目光全都转到了徐美丽的身上。
完了，美丽她悲剧了！我，也悲剧了！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必须为自己，也为我女儿奋勇一战了，“你说我和我女，女学生在一起同居，你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诬陷！”
“我没有诬陷，我亲眼看到你们进了同一个屋子，那个房间就是你家吧？”
“瞎，瞎说。”我负隅顽抗道，“你诬陷我可以，你不许诬陷美丽同学，我和她，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跳得很剧烈。
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不顾一切地跳出来，保护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为了她，我要拼命！
“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这不就说明你们有特殊关系吗？”卢家平青筋暴起，说道，“姓秦的，你勾引别的女人可以，可你不该把手伸到我表妹的身上！她是个这么善良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被你这样的人糟蹋！”
“够了！”突然，美丽站了起来，怒目而视着卢家平，“卢家平，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做，以为我就会选择你做我男朋友吗？”
“我知道我没机会做你男朋友了。”卢家平突然发疯一样地笑了起来，“可我也不会让这个男人得逞的！美丽，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你就算不接受我，我也会保护你！”
“你这是保护我吗？”美丽恶狠狠地瞪着卢家平，“有你这样保护一个女孩子的吗？你要是保护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为我保守秘密的，你都会挡在我身前的，这才是爱一个人该做的事情。你配说你爱我吗？你配吗？”
“啊？”卢家平愣住了。
“这怎么会不是爱你的表现啊？”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范文同这坏家伙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喜悦。
“我要是他，我也会这么做的！”范文同拍了一下卢家平的肩膀，说道，“徐美丽，你说的也没错，爱一个人会为她保密。可是，问题是，有时候把秘密说出来，这也是一种爱你的表现。”
说着，他转过头，朝我笑了笑，但这笑容很阴险。
“要是让这位秦寿老师继续骗着你，和他同居在一起，那是害了你。该怎么帮助你呢，当然，就是让这家伙彻底暴露出来，虽然你的名声会不大好听，不过嘛，现在这年头，同居也不是什么坏事。卢家平，你会在乎你女朋友以前被人骗过吗？”
“不，不在乎，就算我女朋友被人*过，我也依然爱她，我愿意接受她，因为我是真的爱她！”卢家平这家伙就好像个二傻子一样，说道。
我严重怀疑，卢家平突然冒出来，是被范文同给蛊惑的。
我的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好样的，这才是男子汉嘛。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怕站出来揭发这头色狼！”范文同撕下了伪装，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我鼓励你站出来，勇敢揭发他这头色狼，他这家伙还说不定要再糟蹋谁呢？美丽啊，你表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虽说他是你表哥，不过他还确实是真心爱你的男人，你何不考虑就接受他呢？这年头，结婚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男女互相喜欢，就住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好，那我和他也互相喜欢，我们师生就住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突然，美丽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把就兜住了我的胳膊。
“哇！”
“不会吧！”
“天啊！”
教室里爆发出了惊呼声。
“美，美丽，你，你这是做什么？”我震惊了，我怎么也无法想象，我这女儿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这是什么？这不是公然承认我和她已经“同居”了吗？
我们互相喜欢？天啊，美丽，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打自招呢？
我真是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惨淡616161616161
第65章 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了！
在系主任办公室里。
“秦老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不乱发脾气的系主任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看着我和徐美丽，“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自己的学生住在一起呢？这像什么话啊？”
我和美丽都不说话，低着头，我偷眼看了一下美丽，但她把脸转了过去。
“现在，你整个班，不，还不只整个班，是我们整个哲学系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情。”系主任很严肃地说道，“你让我怎么办？”
“主任，这，这我是被人冤枉的啊。”我抬起头。
“冤枉？人家怎么冤枉你了？”他很严肃地看着我，“难道，就如那个叫卢什么平的男学生说的，我还要到你住的小区去调取监控录像来看看吗？”
“这”我又低下了头。
这要是闹到明都公寓去，这事情还不搞得满城风雨啊？再说，只要那监控录像一调出来，那我和美丽一起进出的镜头，绝对是逃不了的啊。
“我说两句吧。”美丽开口了，“没错，我是和秦老师谈恋爱了，我们还住在一起了。这一切，都是事实，我不想否认。”
“啊？”我愣了，朝她拼命地摇着头。
可她根本不看我，自顾自地说道：“可这有怎么？难道，师生之间就不可以谈恋爱吗？我和秦老师都是成年人，而且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我们怎么就不可以走在一起呀？”
看到她如此直截了当的态度，系主任反而愣了一下。
“我们学校里有明文规定师生之间不准谈恋爱吗？有的话，就请你们拿出来吧。”她咄咄逼人地说道。
“这。”系主任犹豫了一下，“好像，好像是没有这么一条规定。可是，可是这也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美丽好像吃错了药，直视着系主任。
“这个嘛，老师与学生，那，那就好像父母和子女，怎么，怎么可以呢？”系主任挠挠头，我从没见到他如此尴尬过。
“《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和杨过也是师傅与徒弟的关系啊，他们最后不也成为夫妻了吗？”美丽道，“我和我的老师为什么就不可以在一起？这种师生谈恋爱，最后做夫妻的事情，在其他学校，也并不少啊？”
我心说：拜托，美丽，我可不只是你的老师啊。我要只是你的老师，那我还怕什么啊？
“这个嘛，有是有，可是，这是在别的学校，也不是在我们哲学系。”系主任为难了，“我们，我们这里就没有过先例啊。”
“那好，那就从我这里开一个先例吧。”徐美丽突然站了起来，把系主任给吓了一跳。
“这个嘛。”系主任犹豫了一下，“好吧，但是，你们，你们两个不可以再住在一起了。”
他这态度的突然转变，把我也给愣了一下，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改主意。
“你们两个，不能再住在一起，那像什么样子？”系主任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偷听，压低声音说道，“就当给我点面子，好不好？你们，你们实在憋不住，就，就到外面开个房也行啊？总之，不要让人家找到你们。”
我差点想笑了，这位老同志，这思想还真是与时俱进，变化得好快呀？莫非，您老人家也偷偷和人家开过房？
“为什么要开房？”美丽双手交叉在胸前，“那是我和我，和我秦老师共同的家，我们就要住在自己的家里！凭什么让我们去外边住宾馆？你给钱啊？”
“美丽！”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系主任没有处分我们，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那，那你们要是不分开，我，我就只好请你们其中一个走了！”系主任被逼得无路可走，大声说道，“秦寿，你的教授职称，我，我也要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给你了。”
我紧张了，站起身来，“主，主任啊，您可不能这样啊。我好容易快混到教授，怎么说没就没了啊？好，我，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和她住在一起了，好吗？”
“哼，没骨气的男人！”美丽气得甩头就走了。
“美丽！”我大声叫道。
可是，她头也不回，只是留下一句话。
“你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可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啊？”我一愣，她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了。
我正在愣神，肩膀又被谁给拍了一下。
我回过头，系主任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主任，你，你？”
“秦老师，真有你的，你怎么把这么泼辣的女学生给搞到手的啊？”他摇着头，说道，“不过，我挺喜欢她的性格的，真的很辣，很辣啊！”
“主任，我，我先走了。“
“去吧。”他点点头，“哦，好好哄哄你女朋友。”
“女朋友？”我一愣。
“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不是女朋友吗？”他朝我挤了挤眼，“再等几年你们结婚的时候，记得一定要请我来啊。”
结婚？拜托，我能和她结婚吗？
我冲出了办公楼，并没有找到美丽，她走得很快。
我茫然地站在办公楼的门口，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回来。
她生气了，是的，她相当生气。她一定在为我刚才的那句话而发怒，我再次伤到她了！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办公楼的门口不远处，一个男学生，正带着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卢家平！”我的怒火，腾地就上来了，朝着他冲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这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你把事情捅出去，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
我把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这个混蛋身上，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子，将他推在了一棵树上。
“你想干什么？”他仰着头，带着不屑和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想杀了我吗？”
“卢家平，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把那事情说出来？”我愤怒地说道，这时候，我真想杀了这家伙！
“你没做亏心事，还怕人家说出来啊？”这家伙就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嘴硬地说道，“我这是为了美丽好，我要是不说出来，她就死在你的手里了，你这条大色狼！”
“你这是为她好吗？”我咆哮道，“你知道吗？你把这事说出来，她要背负多少骂名吗？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嫁人？她就嫁给我好了，我不在乎的，只有我最爱她，不管她跟你睡了多少次，我依然会接受她的。”他却振振有词地说道，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情圣。
“混蛋！”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正打在他的脸上。
“你才混蛋呢！”他也不客气，就回了我一拳。
我抓狂了，扯住他，就和他扭打了起来。
这以次，我们谁也不退让，虽然明知道已经有很多人都围了过来，可我们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大打一通。
“别打了，别打了！”很快，就有几个保安冲进来，将我们分开了。
“怎么回事？”那个姓范的保安皱着眉头，问道，“秦老师，你，你怎么又打架了啊？”
“我打的就是这个小兔崽子！”我怒道，“我打死他，打死他！”
“秦寿，你这条禽兽！老子也不怕你，来啊，冲我这里来！”卢家平被一个保安抓住，却还在拼命挣扎。
这时候，要是身边真有一把菜刀的话，我说不定还真要拿起来给他一刀！
我们两人被拉到了校内的派出所，被分别教育了一下，这才被放了出来。
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子。
“美丽？”我一愣，眼泪落了下来。
美丽就站在门口，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警察，正和她说着什么。
看到我过来，那警察开口了。
“哦，秦老师，你这位学生过来跟我们求情，我们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那警察说道，“你可以回去了，但记住，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是在我们这里，而是要去刑警队做客了。”
那警察走了，我低下头，走到美丽的身边。
“美丽，谢谢你能过来。”我的声音很低。
她没有说话，沉默。
“美丽，你怎么不说话呀？”我抬起头。
“跟我来吧。”她转过身，就朝前走去。
我愣了一下，先向后看了一下，确定身后没有别人在看我们，我就跟着她走了。
我们一前一后走到了一棵树下，她终于停住了脚步，回过身，用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看着我。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和我表哥打起架了呢？”她责怪道。
“这，这。”我说不出话来。
此刻，我感觉自己不是她的父亲，反而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面对着自己的妈妈一样。
“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她激动地说道，“现在，谁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班上的同学都在背后议论我们，你知道吗？”
“对，对不起。”
“算了。”她叹了一口气，“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什么？”我愣了，抬起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次，真的不该来找你。”她扭过脸，不去看我，“那天晚上我来找你的时候，我就应该看出来，你根本就不想收留我。”
“没，没有的事儿啊。”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冰凉。
她把手抽了出来，我感觉到空荡荡的。
“美丽，你听我说，我没有不想收留你啊。”我急着说道，“你能回来，爸爸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才不信呢，我对你来说，是你的麻烦，累赘，对吗？”美丽并不看我，说道，“就因为我，影响了你的升官发财，对吗？”
“没有，没有的事啊！”我的汗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美丽，回来吧，爸爸需要你。”
“够了。”她转过头，眼里都是泪水，“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在你的心里，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我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了。”
“永远？那，那怎么可能呢？”我愣了。
“我要退学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退，退学？”我呆住了616161616161
第66章 遥望也是一种幸福
美丽要退学？
我呆住了，叫道：“美丽，你不要退学啊！你这么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怎么说退就退呀？你要是退学了，那你以后还怎么找工作啊？”
“就我这样的条件，没有大学文凭，我照样可以找到工作！”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追上去，可是，她早就跑过了对面，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我怅然若失地站在街上，脑子里空荡荡的。
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呀，我怎么又把她给气跑了呢？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一时冲动去和卢家平打架的呀？现在，学校里的老师、学生都误会了我和美丽的关系，我可怎么办啊？
要不然，我还是回去找系主任，向他承认：徐美丽其实是我的女儿，而不是我的小情人？
可是，他会相信吗？还有，我要是承认自己有个私生女，那我的名声不就毁了吗？这甚至比承认我有个小情人更糟糕啊。还有啊，要是知道了我有个女儿，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啊？
想到这，我还是把这念头给压了下去。
这个秘密，我还是要保守下来。
我想到了美丽，就拨打起了她的电话，可是，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无奈，我只得回到了家。
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除了长吁短叹，就再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美丽她还会回来吗？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时间过去了两天，我没有再见到她，不管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在学校里。
美丽已经没来上课两天了，当我再次走进心理学一班的教室里，我看到了一双双充满疑惑的目光。这目光似乎在质疑：我们的班主任真的和徐美丽同居了吗？徐美丽为什么不来了，难道，是被他给藏起来了吗？
突然，我在底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史小薇，美丽的好朋友。
史小薇看上去已经从那次打击中恢复了回来，她看着我，但目光与其他学生不同，而是一种很真挚，也很同情的神情。我不敢看她，只得转过脸去。
下课后，我正要离开，史小薇却走了过来。
“秦老师，我有事情想和您谈一谈，可以吗？”她显得很从容。
“在这里吗？”我愣了一下。
“我们可以出去谈一谈。”她轻声说道。
“哦，好。”我点点头。
我们离开了教室，就在走廊外面的一个僻静的地方，她拿出了一封信。
“信？”我愣了。
这年头，谁还会写信呢？
“对，这是美丽写的请假条，就放在信封里。”她点了点头，“她让我把这请假条带过来。”
“请假条？”我一愣，接过信封就打开来
果然，里头是一张请假条，写的是“本人因为身体不适请假一段时间，徐美丽。”
我有点失望，看到女儿的亲笔字，竟然不是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或者一封责骂怪罪我的檄文，却是这么一张毫无用处的请假条。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只是美丽的班主任，她只是向自己的班主任请个假而已。
“她要请假多久？”我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她让我把这请假条交给您，也没说其他的了。”史小薇道。
“是吗？她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想不出：美丽为什么要让史小薇给我送来这请假条？
就算她想要请假，她也完全用不着请示我。除了班主任，找辅导员请假也是可以的，而且，请假条也不用专门放在一张信封里吧？这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呢？
我又把那请假条塞回到信封里，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好吧，我准许她请假了。”我说道。
“秦老师，有句话，我，我不好意思说。可是，我觉得，我觉得我还是想要说出来。”史小薇有点尴尬地看着我。
“什么话？”
“你，你和她，你和美丽真的只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吗？”她很认真地看着我，“同学们都，都说，都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同居在一起了，有这回事吗？”
“我说过了，我和她真的不是男女朋友，我们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难道，我还要说第二次？”我有点恼火，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我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赶忙说道：“对不起，我，我有点激动。可，可我真是被人冤枉的。我，我又不好说出她和我的真实关系，所以，所以只好顶了这个大黑锅。”
史小薇看着我，皱着眉头。
“怎么了？”我见她不说话，又是一愣。
“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可我总觉得你们看彼此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她抿了抿嘴，“你，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美丽啊？”
“你说什么呢？”我一愣，“我是她舅舅，我怎么可以喜欢自己的外甥女呢？”
“舅舅怎么不可以喜欢外甥女吗？”她却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的表哥都可以喜欢自己的表妹，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喜欢自己的外甥女呢？”
“有没有搞错？我们是不同辈分的人，这跟表兄妹能一样吗？”我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我是她的长辈，我对待她，就，就跟父亲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我怎么能够爱上自己的女儿呢？”
这最后一句话，正是我的心里话。
“我觉得也可以啊，父亲爱女儿，这是天经地义的啊？”史小薇却很认真地说道，“一个父亲要是不爱自己的女儿，我倒觉得那是奇葩了。”
“你说什么？”我一愣。
“父女之情也是爱啊，而且，还是一种很伟大的爱。”史小薇很幸福地笑了，“父爱如天嘛。”
“这，这是亲情的爱吧。”我有点尴尬，“可我们刚才所说的那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这是不一样的，两码事。”
“就算彼此之间有了爱情，我觉得也没什么啊。”史小薇道，“如果双方都爱着对方，完全可以只放在自己的心里就好了。就比如，就比如我对家平。”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胸脯起伏了起来，“就比如我也喜欢家平，那应该也算是爱情吧，虽然只是我一个人单相思的爱情。那天，我想明白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他走在一起的，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远远地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我一愣。
“对啊，只要我爱的那个人他能够幸福快乐一辈子，不管他和谁在一起，不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都会为他祝福的。”史小薇呆呆地看着天空。
天空中，一朵朵白云在懒洋洋地走动着，似乎在享受着它们那无忧无虑的生活。
“爱一个人，真的和他是你的什么人没有关系。”史小薇自言自语道，“我不能选择和他在一起，但我至少可以选择为了他的幸福和快乐，而默默地看着他，为他祝福。那，应该就是真爱吧？”
“真爱？”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女子。
史小薇不算漂亮，她也被人粗暴地夺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可是，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圣洁的光芒，却让我自觉形秽。
我算是什么呢？秦寿，枉你还是一个大学副教授，一个老师，可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哪一点配得上一个老师的水平呢？你不配啊，不配啊！
我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徐美丽，她也是如此圣洁的女子，可是，我，我却对她产生了那种非分之想？
是啊，扪心自问，我是真的爱她吗？
不，我不是爱她，而只是想占有她！
因为想占有，所以我痛苦；因为我无法占有，所有我更痛苦。
我可曾真真正正地爱过她呢？没有，根本没有。
如果我是真爱这个人的话，我怎么会将她拒之门外？如果我是真爱这个人的话，我怎么可以对她产生非分之想，甚至还yy了她？如果我是真爱这个人的话，我怎么会去嫉妒她身边的男人，甚至为此而大打出手呢？如果我是真爱这个人的话，我怎么会不去考虑自己这些鲁莽的举动后面，会给她带来什么？
她并没有给我带来麻烦，是我，是我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烦恼啊！我害得她差点退学，害得她不敢来到学校，害得她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忍受那些风言风语。这，就是我爱她的结果吗？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想到这，我长叹了一声。
“秦老师，你怎么了？”史小薇吃惊地问道。
“哦，没什么。”
“你流泪了？”
“我流泪了？”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眼角边，竟然有晶莹的泪水。
“不，不好意思，我可能是用眼太疲劳了吧？”我脱下眼镜，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镜片，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史小薇。
“秦老师，你也别难过了。我想，美丽她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吧，我知道她肯定不是生病了，而是，而是受不了这些压力。”史小薇道，“不过，她这个人，生气归生气，过两天等气消了，还会回来的。”
“真的？”
“真的。”史小薇点点头，笑了，“我跟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吗？”
“那就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秦老师，你以后别再和她吵架了。”史小薇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也不会告诉我，对吗？不过，我看得出来，她其实很喜欢你的。”
“啊？”我又愣了一下。
“真的，我看得出来。”史小薇笑了，“你们肯定不是舅舅与外甥女的关系，对吗？秦老师，你要是也喜欢她的话，那就大胆说出来吧。”
“这。”我的脸红了。
“秦老师，我走了，我会祝福你们的，白白！”她朝我笑了笑，就走了。
大胆说出来？我对我的女儿表白？那，那怎么可以啊？
而且，这表白又有什么用呢？除非，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才敢大胆表白啊。
对呀，搞了半天，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呢？
没错，只要她一回来，我就拉着她去做个亲子鉴定。没错，不做个亲子鉴定，不看到最后的鉴定的结果，我就不会死心的！
想到这，我又笑了616161616161
第67章 义正辞严
这天晚上，我来到电视台做节目。
今天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嘉宾，黄世仁这家伙又请来了另一个据说是比较新潮前卫的性学专家——某某性学研究会的一个会长。
这个姓吴的会长穿得也很新潮前卫，他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而是穿着只有二十几岁小年轻才穿的敞胸小马甲，里面是白色的t恤，上面还有某位古巴革命者的头像。可是，看到那位革命者大义凛然的眼睛，再看看这位哥们那可能是因为经常出入某些场所而布满细纹，还带着淡黑色圈圈的眼窝，我真为这位革命者感到不值得。
这位40多岁的吴会长开口了。
“性，这个东西啊，其实就跟我们吃饭睡觉一样，是生活必需品。只要年龄到了，男女都需要。哦，就跟你渴了到街上买一瓶饮料一样，谁愿意卖，我就买谁的。所以，卖淫嫖娼不奇怪，这无非就是贩卖性这种商品。所以，我不认为卖淫嫖娼是违法的，这只是每个国家的理念问题。”
他的这高谈阔论，弄得我们这位女主持人是惊诧不已。因为，就连我以前都没有这么说过。
纳尼，卖淫嫖娼是贩卖商品，是合法的？老兄，你可真是够前卫。
我朝演播间旁边的那玻璃窗看去，在里头，我的那位老朋友黄世仁也在看向这边，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这么一个家伙请过来，难道，他是希望我和这位吴会长就像两头斗鸡一样，好好地斗起来？
算了吧，我可不会和那家伙同流合污。
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自己该怎么说，这都源于一个决定，一个因为我的女学生自杀而引发的决定。
“秦教授，您对于性开放的见解呢？”女主持人转过脸，微笑地看着我。
“我不同意。”我直截了当地说道，“对于这位吴先生的论点，我表示百分百的不同意！”
“啊？”那女主持人的脸马上变了。
而那位在鼓吹性解放的吴会长，也睁大了眼睛，直视着我。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要把我给抓过来活剥了一样。
“性，并不是商品。”我很认真地说道，“只有认为它是商品的人，才会认为这是商品。性，是男女，当然，现在也包括男男、女女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通过性，两个人表达着彼此对对方的某种情感和亲密关系，所以，性是一种人与人的关系。而关系，是不可以随意买卖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那位吴会长憋不住了，大声说道，“人与人的关系，怎么不可以交易？比如你要找一个老师，你可以花钱请啊？你需要有人陪着你到四处旅游，你也可以请啊？”
“那只是一种服务，并不是关系。”我也直视着他，“没错，我们这个社会里确实存在以金钱来获得性的这种服务，就比如妓*女与嫖*客，但嫖*客获得的并不是关系，而只是一种龌龊的服务，一种被我们整个社会都唾弃的服务！”
“唾弃？”他耸了耸肩，“要是唾弃的话，为什么这种你所谓的服务还大量存在？这不说明人们欢迎它吗？”
“你错了。”我无所畏惧地直面着他，同时，也直面着过去的那个自己。
这一刻，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美丽，你要是看到爸爸的这一期节目，你就会知道：你的爸爸，已经完全改变了！
是的，我爱美丽，我不能逃避这一点。
但正如史小薇对我说的，爱，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在心里，愿意为了她的幸福而牺牲一切的情感。爱，不等于性。
比起伟大的爱来，追求那种如动物一样的性，就低下了许多，也猥琐了许多。
现在，我要让电视机前那些成千上万的观众都知道，他们可以活得更伟大，更高尚！
“我错了？”那吴会长愣住了，不自觉地就把目光转向了那边的导播室。
我知道他在寻找支持，他在寻找黄世仁的支持。
我看到了玻璃那一面的黄世仁，他愣愣的，嘴巴张得老大，似乎在吃惊于我此刻的表现。
是的，他一定是惊奇。为什么，我，一个色心很重的人会说出这番话来？因为他太熟悉那个过去的我了，以至于但我彻底发生改变了，他却认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存在的，并不一定就是美好的，也并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我把目光转向了摄像头，“雾霾是存在的，难道是受欢迎的吗？污染是存在的，难道是美好的吗？杀人放火也是存在的，难道那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这，这。”这吴会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是好的东西，为什么政府要打击它？为什么道德和法律要谴责它？”我义正言辞地说道，“不仅是卖淫嫖娼，而且，那些黄色小说、录像，还有网络上普遍存在的色情文化，都是泛滥成灾。但是，那些泛滥成灾的东西，就都是好的吗？”
“你，你不要打击一大片好不好？”那吴会长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并没有打击一大片，可是，你不觉得，我们的社会大量充斥着这些不好的东西，在毒害着我们的年轻一代吗？”我提高了音量，“现在，有多少年轻人过早地接触这些东西。他们，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嫖*妓、吸毒、一夜*情，还有堕胎、甚至强*奸。还有，多少年轻人即使没有做这些，也早早就学会了自*慰、意淫，损害了身体，给自己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自*慰？意淫？”他一愣，“可这些东西又不会造成什么？秦教授，你自己可也是支持过年轻人自*慰的啊，你说这对身体无害，无非就是损伤一点蛋白质和氨基酸而已。”
那个女主持人也把目光转了过来。
两双眼睛都对着我，我明白他们这目光的意思。
是啊，秦教授，你自己以前不也支持过这些东西吗？怎么，你现在要反悔啊？
我停顿了几秒钟，这时间，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承认，我说错了。”我终于开口了，“我向那些被我误导的年轻人，深深地道歉！”
“啊？”吴会长愣住了，看了一下那个女主持人。
女主持也愣了，朝他摇了摇头。
这时候，我也注意到了黄世仁愤怒地将耳机摘了下来，转身就大步朝导播室的大门走去。
他要出门，他想阻止我！
可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必须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出去！
“从纯粹的现代医学的角度，确实，偶尔的自*慰是不会对身体有伤害的。”我说道，“至于思想上的意淫，则是一种人的思想状态，短期来看，确实也不会造成什么明显的损害。”
“那不就是了吗？”吴会长好像松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还没说完呢。”我继续说道，“这两种行为，对一个人的长久损害却是无可估量的。试想，一个人，尤其是年轻人整日沉浸在对性的追逐之中，他怎么可能集中精力学习工作呢？他怎么会有高尚的情操呢？在脑海里幻想一个人，就必然会让你陷入对她的身体的渴望之中，你就会忘了什么是爱，误以为性就是爱。可是，性并不等于爱！”
主持人与吴会长都呆住了，他们大概是在想：这家伙要干什么？他发疯了吗？
演播室外面的门开了，黄世仁冲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愤怒地朝我挥着拳头，眼里似乎喷着火。
可我知道他不敢冲进镜头里，就自顾自地说道：“我看过网络上的资料，哦，是在戒色吧里。资料里说，其实人类的性活动，也包括自*慰和意*淫，消耗的不仅是身体的能量，也一种叫做‘精’的东西。精这东西，并不是某种实体的东西，而是一种生命的能量，是仪器测不出来的。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是伴随着这种精气的生长与消亡，精尽了人也就亡了。”
“这是迷信的说法，不值一提。”吴会长摇着头，不屑地说道，“你堂堂一个大学副教授，难道也相信这种不科学的说法？真是可笑！”
“这并不可笑！”我说道，“现代科学，至今无法解释一些超自然现象，比如人死后去了哪里，人有没有前世今生，这些都有客观存在的事例，至今也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当然，我们不需要讨论这些，因为，这并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
“那你要讨论什么？”
“我要说的，我自己，就是那种‘自*慰无害论’的受害者。”我索性丢掉了全部的伪装，“我很早的时候就学会了这种事情，是的，我一直都那样，直到不久之前。”
“啊？”这下，那女主持人和吴会长都愣住了。
一个人敢于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承认自己从小就有那习惯，秦教授，你的胆子好大啊？你的脸皮都不要了吗？
“没什么，我是研究这个的，我当然要首先研究自己的行为。”我点了点头，“我实话告诉你们，自从有了这恶习之后，我就腰酸背痛耳鸣头晕，而且对异性没有兴趣。哦，我只对她们的身材感兴趣，对和她们上床感兴趣，却对于和一个女性结婚，成立家庭没兴趣，因为我恐惧，我害怕去承担一个责任。”
“另外，我的思想也很龌龊。”我继续说道，“我也有一夜*情，还不少次。”
那女主持人的肩膀都垂了下来。这，也许是她最难以相信的一幕。这个晚上的节目，真的是让见多识广的她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知道错了。”我看着镜头，仿佛用尽自己的全部力气说道，“但，我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也就有勇气去改正自己的错误。我过去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我害了很多人，我对他们表示深切的忏悔。请原谅我吧！”
“你，你不是还说过乱*伦是两情相愿的话吗？”那吴会长被激怒了，大声叫道，“谁都知道你秦寿秦大教授喜欢鼓吹这个，人家都送你一个外号，叫做‘乱*伦教授’呢？哼，你现在反而摆出很纯洁的样子，我可都记得你的话呢？你说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纯粹是他们的个人关系，为什么要被限制，这也是你说的吧？你不要说你没说过啊。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否认你说过的这句话呢？”
他很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弱点。
“我不否认自己说过这句话，我一直认为：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是不应该受到限制的。”我笑笑地看着他，“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真爱没有界限，谁和谁都可以互相爱着对方，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
“啊？”他一愣，“你，你？”
“好吧，那我就好好地给你上一堂课吧。”我抖索了一下精神，挺直了胸脯，就又开始了自己下面的发言616161616161
第68章 你是最好的！
“你知道‘爱’这个字是怎么的写吗？”我直视着这位吴会长道。
“怎么写？上面一个撇，三个点，下面一个友谊的‘友’啊？”那吴会长愣了。
我偷眼看了看黄世仁，刚才还愤怒的他，也停了下来，似乎也想听听我下面的话。
我知道，此时，电视机前有无数的人都在关注着我下面的话。
我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说道：“你说的那是简体字的‘爱’，可是，繁体字的‘爱’中间是一个‘心’字，写成‘愛’。这就说明，爱，是要放在心里的，而不是只体现在身体上的。”
“有区别吗？”吴会长皱了皱眉头。
“当然有，既然爱是我们心里的一份情感，那么，它就和物质，和身体并没有必然的关系。或者说，爱，可以只放在心里。”我继续说道，“没错，父母与子女，兄弟姐妹之间是不可以发生那种关系的，否则，就是我们所说的‘乱*伦’了。这种行为，是被社会道德所唾弃的，并不因为双方自愿就可以被允许，这就好像卖淫嫖娼一样，卖淫嫖娼也是自愿的，但你能说他是合法的，是道德的吗？”
“那你这么说，就是把自己当初的观点都推翻了啊？”吴会长嘲讽地说道，“不错，你真懂得知错就改啊。”
“我是知错就改，不过，我还没说完。”我说道，“亲人之间虽然不可以有那种行为，却不代表他们不能相互爱恋。”
“我没感觉有什么区别，相爱就会想做*爱，这是人的本性。你让他们互相爱恋却不去做*爱，那不是有点残忍吗？”
“爱一定要做出来吗？”我摇摇头，“我并不觉得，你听说过精神恋爱吗？”
“对不起，我不研究这个。”他也摇摇头，“那玩意儿，是你们心理学家该去研究的东西，我只研究性。”
“哦，那看来你研究的东西和我不同。”我点点头，“我倒是觉得，你去研究如何让种猪交*配，或者帮我们国家培育大熊猫比较合适。”
“你说什么呢？”他愤怒了，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吗？你研究的不就是那事情吗，在你眼里，人类和动物之间又有什么区别？”我眯着眼，说道。
他想发火，可是，面对着摄像机的镜头，他也只能憋着。他这样子，真的好像一头想要交*配却找不到对象的大公猪，让我想笑出来。
“我们是人，我们不是动物。”我仰起头，对这摄像机的镜头，“动物之间可以没有伦理，母猪会和自己生的小猪交*配，因为它们是动物，是畜生。但，我们是人，我们有最起码的伦理道德。”
“说的好！”那个女主持人情不自禁地说道。
这，也许是她对我给出的最大的一种恭维了，我以前从没见过她会如此发自内心地对我露出笑容。
“不要说是乱*伦了，就说那些婚外情、一夜*情吧。”我提高了音量，“是的，那些人，那些异性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对待他们，不也就如动物之间对待异性一样，是来者不拒吗？我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们自己家里的另一半的感受了，可曾想过那是对家庭的背叛吗？没有，根本没有！我们被原始的**所支配，把自己沦落为**的奴隶，把自己降低到动物的水平。性解放就是性混乱，是一种倒退，是回归到了原始时代！”
“现在的社会，人们之间似乎除了金钱，就只有性，没有别的东西了。”我激动地说道，“性，被作为交易的商品，被作为寻欢取乐的工具。现在，还有多少值得我们去珍惜的真感情呢？爱，它是一种纯真的情感，是一种不容被亵渎，藏在心里的深厚情感。相爱的人，他们才能体会到心中的那份情感，可是，现在又有几个人愿意为爱而牺牲自己的**，牺牲自己的生命呢？”
“爱是没有界限的，任何人之间都可以产生爱，哪怕是父母与子女之间。”我继续说道，“一个父亲，爱上自己的女儿并不可耻，至少我是这么觉得。但，这种爱，应该是放在心里头的爱，而不是逾越伦理，做出乱*伦的事情。一旦乱*伦，这种爱就变质了！”
我调整着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说道：“我纠正我上次所说的话，性，不是双方自愿都可以的，是的。但你可以爱着对方，用一种真挚而热烈的爱，去爱着对方。不管她是谁，你都可以爱她，但，为了她，请你，请你放弃那种低级的**。把你们的爱升华吧，升华到一种灵魂与心灵的境界，那，才是真正的爱！”
现场，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突然，掌声响了起来，竟然是那个女主持人的。
接着，又有人拍起了手掌，原来是黄世仁的。
掌声又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在演播间里，已经进来了好几个工作人员，他们都惊讶地看着我，为我鼓起了掌。
听到这掌声，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这一刻，我终于感到了一种救赎自我的快乐。
我，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来。
美丽，你听到了吧，这是爸爸我想要对你说的话。
美丽，我爱你！为了你，爸爸会抛弃心里那愚蠢的念头，而只把我对你的这份爱，深藏在心里。
因为爱，所以深藏；因为爱，所以放弃。
“秦教授，有个热线电话进来了，说是要找你的。”那女主持人说话了，“你准备接一下吧。”
“哦，好的。”我点点头。
“这位观众，你好，请说话！”女主持人说道。
可是，电话的那头，那个人却没有开口。
“喂，这位观众，你还在吗？请说话啊，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们就要接下一个电话了啊。”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一愣，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这位观众，你想对我们秦教授说什么呢？是不是有问题要问他？”女主持人都把那位吴会长给排除出去了，就当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没有问题需要问的。”那个女孩子说道，“我，我很满意。”
“你很满意？你满意他什么？”那女主持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我。
“你是最好的！”电话里的女孩子说道。
“最好的？”女主持人越发惊讶了。
我却已经听出来了，那声音，那声音不就是美丽的吗？
美丽，美丽你打电话过来了？你在看这期节目吗？
这一刻，我的泪水盈结在眼眶里，差点就要落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竟然会如此激动？
美丽她终于原谅我了，她说：我是最好的，我是她最好的爸爸，我终于得到她的谅解了啊？美丽，你原谅爸爸了，你快回来吧，爸爸在等着你，永远等着你。
电话忽然被挂断了，那女主持人却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位观众，这位观众。”她说道，“你还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提示声。
愣了一下，她看到另一半黄世仁对她做的一个手势，马上说道：“各位观众，广告之后，我们再回来。”
我低下了头，这才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竟然全都湿透了。
“你玩够了吧？”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却发现我的好朋友黄世仁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他说道，“你竟然当着这么多的电视观众，说出这样的话来？秦寿，我今天才发现，你居然这么牛逼啊？”
“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话，怎么了？”我看着他，“大不了，下一次你们不用再请我过来了。”
他看着我，也不说话，停了两秒钟，他却又笑了。
“你笑什么？”我也疑惑地看着他。
“不，我还会请你再过来的。”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真喜欢你这么有个性的人，走，晚上咱们喝两杯去！”
“别了，你不怕我把你的节目给搞砸了啊？”我说。
“不怕。你说的太好了，跟你比起来，我就觉得那家伙。”黄世仁偷偷指着在另一边的吴会长，低声说道，“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流氓恶棍！你呀，才真的是一个圣人啊！”
“你这节目会欢迎圣人吗？”我耸了耸肩，“算了吧，我肯定把你的收视率给破坏了，以后，谁还来看你的节目啊？”
“你以为我就看重收视率啊？”黄世仁端起拳头，轻轻地捅了我的心窝一下，“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说的对，说的太对了。我从明天开始，就要改，彻底地改！”
“改什么？”
“我啊，以后不到处泡妞了，还是找一个人结婚好了。”黄世仁狡猾地一笑，“要不然，我就感觉我就是你说的那种猪了，呵呵。”
我也忍不住笑了，“好啊，兄弟，好好找一个女人结婚吧。玩多了，你也不怕得病啊。”
“得病是不怕，就怕变成种猪。”
“哈哈哈！”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广告时间结束后，我们的节目继续。
不过，奇怪的是，没有观众再打进电话来。女主持人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这期节目就结束了。
我走下来，取了自己的包，却发现手机里面有一个未接来电。
一个陌生电话，我不认得。
是谁来的？
难道，是美丽打来的？
我兴奋地把电话回拨了过去，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616161616161
第69章 酒醉后的拥抱
“秦寿，你小子，可真有你的啊！”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尖利的声音。
“廖，廖东升，是你？”我顿时愣住了。
“是我。我问你，你小子，在电视上都胡说什么呢？”他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
“怎么了？”
“麻痹的，你在电视上这么说，这不是要把我店里的生意都给搅黄了吗？”这家伙大叫道，“没有婚外情，没有一夜*情，每个人都只在家里搂着自己的老婆睡觉，那我的那些安全套还卖给谁啊？尼玛的，你这家伙是不是想去当和尚了，还是想做个太监啊？你清心寡欲，你一尘不染，你品德高尚，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啊，为什么在电视里说这些屁话？”
“我只是说了我应该说的话而已。这是言论自由，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观点，你大可以不用看这节目。”
“秦寿，你给我听着。你上次闯到我家里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现在，你又毁了我的财路，我早晚会找你麻烦的，你就走着瞧吧！”
咔擦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廖东升要找我麻烦？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了起来。
突然，我的后背被谁给重重拍了一下，吓得我一哆嗦。
“老兄，不用这么紧张吧？”拍我背的人是黄世仁，他疑惑地看着我，“是谁来的电话，别是你的女朋友吧？”
“不是，是个男的。”我也不方便说出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走，咱们哥两个去喝几杯。”黄世忍道，“就去你家附近的那家情未了酒吧。”
“不了，我还有事。”我说。
“这时候还有什么事啊？难不成，你还要和女朋友约会？”黄世仁道，“咱们就小酌几杯，不会耽误你们两个办事的，嘿嘿！”
办事？我找谁办事啊？
“老兄，我今天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你说啊，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他说道，“把你就给我一个机会,ok？”
我一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你的事情我又不是没听说过。至于嘛，好像，好像是要找我表白一样？拜托，我可不是你的断背山啊。”
“嚓，我要断背，那也不找你啊？”黄世仁哈哈一笑，“走，咱们到了酒吧再说。”
“什么？你，你原来喜欢那个主持人啊？”
在情未了酒吧，当我听到黄世仁的“真情告白”后，差点要把喝下去的酒给吐了出来。
“怎么，你觉得很好笑吗？”黄世仁也喝多了，摇晃着脑袋，“我真的很喜欢她的，非常喜欢。”
“可，可人家不是都结婚了吗？”我摇摇头，“那你还喜欢人家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晕死。”
“她结婚了，我不可以喜欢她吗？没错，她是结婚了，她还是我的同事，可，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爱上她了。哎，每次做节目的时候，我都很痛苦啊，看着她，我就觉得难受，难受！”黄世仁捶着胸口，“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嫁人了呢？要是她还是单身的话，我立马就追她了！”
“我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的。”我撇了撇嘴，“人长得是不错，可惜，不是我喜欢的菜。”
“你说什么呢？在我心里，她是最美的！”黄世仁吐着酒气，说道。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摇摇头，“不过，我可真是太意外了，你这个家伙不是一向都反对办公室恋情吗？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同事有了兴趣，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所以说，爱情，是盲目的，盲目的。”黄世仁大口地喝了一杯酒，说道，“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爱她，不要爱她，可是，我最终还是爱上了她，哎，遭罪啊！”
“你向人家表白了吗？”我问道。
“没有，我怎么敢表白啊？”
“你不是一向胆子都很大吗，脸皮也厚啊？你跟她每天都在一起，这表白还不容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那能一样吗？人家都有老公了，我还表白个屁啊！”他摇摇头，“没啥鸟用，反而弄得大家彼此都很尴尬。”
“我觉得，大胆说出来会比较好。就算是表白没结果，只要你说出来，对方也许也不会太在意。毕竟，女孩子都喜欢有个人来爱自己。”我分析道，“只不过，以后你们面对彼此的时候，就多少有点，有点不大自在了。”
“是啊，所以，我也只能默默地把爱放在心中。”这位黄老兄此时变得很圣洁，“哎，可是，这心里还是苦闷啊！”
“这我可帮不了你，你跟我讲这个干吗？难道，你需要我给你传递消息？”我低下头，“我可不想卷入一场婚外恋之中。”
“你今天说的话，不是挺好的吗？你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放在心里也很好，哎，即便父女兄妹都可以相互爱恋，更何况我和我这位同事啊。”黄世仁感慨道，“只是，有时候我还是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啊，这个念头，有点疯狂，但，挥之不去啊！”
“当然。”我看着前方那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心里也有点酸楚，“谁不希望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啊，可是，难啊！”
一声叹息，把我心里的愁绪又给翻了出来。
谁希望只能拥有一场精神恋爱呢？精神恋爱虽然美丽，却还是留有许多的遗憾。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爱上的人偏偏是一个不该去爱的人呢？
我们两人互相安慰了几句，都开始埋头喝起了闷酒。
黄世仁还是觉得不爽快，就又把我拉到了附近的一家ktv里，在里头狂嚎了起来。这，是他最好的发泄方式。
他唱歌的水平不敢恭维，不过，他是属于很发力唱歌，不惜体力的那一种，唱着唱着，他竟然把嗓子也给嚎哑了。
我也跟着他唱了起来，可是，越唱就越觉得伤感。
除了唱歌，一瓶一瓶的啤酒，就成了我们两个难兄难弟解愁的最佳方式。
不过，我喝得再多，也没有透露自己心里的那个秘密。
那个秘密，只属于我和某个人的，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喝得醉醺醺，我这才回到了家。
走到家门口，我只觉得大脑有点不听话了，身子也在摇晃，就连拿着钥匙的手都在颤抖着。
钥匙在门孔转了半天，可怎么也打不开。
好容易我才打开了门，一进去，面对着依然空荡荡的房间，我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突然，我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就冲进卫生间，就在抽水马桶前面狂呕了起来。胃里的那些污物，散发着臭气，熏得我又是一阵恶心。
好容易吐完了，我到了洗手台上，就捧起冷水朝自己的脸上泼去。
镜子里，我的脸也变得模模糊糊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孤魂野鬼一样。
美丽，我的美丽，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我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了，整个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沉，眼皮子也耷拉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镜子里的那个我的影像，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转过脸，用那几乎都要闭上的眼睛看了过去，却见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就站在我身后。
“爸，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啊？”
“美丽？”我一愣，看见那张模模糊糊的脸对着我，我竟然看不清楚她是谁，只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她叫我爸爸，难道，是美丽？不，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错了。
我大概是在做梦吧，嗯，一定是在做梦！没错的，房间里并没有人，我一定是在做梦！
可我感觉有人上前扶住了我，是的，那个女人伸手扶住了我。
“美丽，美丽！”我相信：这就是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但，即便是梦，我也不会让梦中的这个女人离开。
突然，我也搂紧了对方，我感受到了被我搂抱在怀中的这个梦中的这个女人，竟然颤抖了一下，如此逼真。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挣脱开去，就这样让我紧紧抱着。
寂静，一片寂静。
是了，这肯定就是梦了，只有在梦中，我才可以对着自己所爱的女人为所欲为。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又被这个梦中人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我躺在床上，隐约感觉到她好像在脱我的衣服，却没有说话。
突然，我又一次抱住了她，抱住了那柔软的身体。这一刻，我的眼泪好像也流了下来。
“美丽，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就好像堤坝崩溃一样，我搂住她，放声哭了起来。
那个美丽的梦中身影并没有离开，而是被我紧紧抱在怀中。这种搂抱的感觉，好像真的一样，那么温暖，那么亲切。
这么逼真的梦，真是太美妙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头，我向后一靠，竟然将那柔软的身体也抱上了床，就好像当初抱着林小玲一样。只不过，林小玲只是一个实体娃娃，沉重又冰凉，但这个身体却显得特别的温暖，甚至我都可以感觉到它在呼吸。
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
对啊，这就是一个梦啊。
梦，那只是梦！
沉沉的，我一点点地陷入了梦乡之中，后来究竟都做了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有沉醉，沉醉616161616161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脸上
我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就躺在床上。可再低头一看，我却大吃了一惊。
我，竟然睡在被窝里，而且，我身上是一丝*不挂！
再转头，却发现在床边的椅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我的衣裤，这是全新的一套衣裤，从内衣内裤一直到衬衫西裤。
奇怪，我怎么什么都没穿就睡着了呢？而且，这衣服，难道是我自己准备好的吗？不可能啊，我记得我昨晚明明喝醉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啊？美丽？”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被子又盖紧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昨晚回来的，你饿了吗？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她面带微笑，看着我，眼里是一种迷离的美丽。
“你昨晚就回家了？”我一愣，“不会吧？”
“是啊，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在卫生间里，喝得醉醺醺的，都吐了，吐得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没办法，我只好把你的衣服脱了，都拿去洗衣机里洗了。”
“什么？”我呆住了，“你，你把我衣服给脱了？”616161616161
第70章 跨过禁忌之门了吗？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不，那不是梦！那是真的，那个在梦里模模糊糊的身影，就是美丽的！那时候，我，我竟然抱着她，天啊！
“你，你把我什么衣服给脱了？”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却一点也不慌张，说道：“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湿了，全都不能穿了，我只好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给脱了。”
“所有的衣服？”我张大了嘴，半天都没回过神。
“是啊，一件都没剩下。怎么样，光溜溜地在被窝里裸睡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吧？”美丽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裸睡的，真的，那感觉非常好。”
“裸睡？”我的妈呀，我可真要疯了。
美丽，我亲爱的女儿，你怎么可以把你爸爸的衣服都给脱光啊？这样一来，我不就全都你给看到了吗？
“你是不是害羞了啊？哈哈哈！”她却笑了起来，“你想什么呢，一定是在想不好的事情，对不对？诶，我是你女儿啊，要是你以后老了，生病住院了，不也是我这做女儿的，要给你脱衣服，洗屁股的吗，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哦，不过呢，你那下面的东西真是，真是太不老实了，老是，老是那样。”
“那样，哪样啊？”
“这还要人家说出来啊。”她的脸红了，“就是那样啊。”
我的娘，这她都看到了啊？
“不过呢，你是我爸爸啊。女儿看看爸爸的身体，其实也没有不可以的吧？”她笑了，“只要你自己不动邪念就好。”
“不动邪念？”我一愣，脑子飞速地运转了起来，“我，我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这个嘛，我不告诉你，保密哦！”她却抿着嘴，“好了，老爸，你赶快穿衣服吧。难道，你还想让我再看你光溜溜的样子吗？”
“那，还是我自己穿吧，你，你先出去啊。”
“看都看了，还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她娇笑道，“好吧，亲，你慢慢穿衣服，等下出来一起吃饭啊。”
说着，她竟然把手指放在唇边，就朝我抛来了一个飞吻，脸上露出了一道灿烂的红霞。
随后，她就乐滋滋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亲？还给我一个飞吻？这是虾米意思啊？
门关上后，我却呆呆地坐在床上，半天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并不是在做梦，我当时确实是搂着美丽的，而且还和她抱着上了床。上床？我的天啊，难道，难道我真和她做了那事情？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疯狂了吧？
可如果我和她没做那个，她怎么会突然改口，对我叫“亲”呢，“亲”这个词，似乎不应该是父女之间该称呼的吧？而且，还给我一个飞吻？这举动，太不正常了啊？除非，她，她和我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只是父女关系了啊？
想到这，我立马下了床，慌里慌张地把衣服穿了上去。
可一想到昨天晚上我女儿把我衣服脱光，还看到我那隐秘部位的场景，我就觉得尴尬无比。
不过，就像美丽所说的，要是以后我生病住院了，那不也需要她，我的女儿来给我换洗衣服啊？她不是迟早都要看到亲爹的光身子吗？
想到这，我心里多少平衡了一点。
可是，当我整理床铺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件让自己崩溃的事情。刚才的好心情，瞬间又消失了。
在我的床上，一个枕头上面，竟然落着一根长长的头发。那么长，这绝对不是我的，而是属于一个女人的。更要命的是，那枕头上，竟然还留下了一个红色的血迹！
红色的血迹，虽然不大，只是小小的一块，却让我触目惊心！
美丽是一个处女，难道，这是她的那个？
完了！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崩溃了！
昨天晚上，我和她，我和她一定是做了那事情，没跑的啊！虽然我记不清楚当时的事情了，可我却还清晰地记得搂住她抱上床的那一瞬间，似乎我还吻了她的脸颊一下。
再联想到她刚才那很随便的话语与动作，还有那满脸的红霞，我终于明白了。
我还是犯了错，犯了个大错啊！
天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抓着那一根长发，又看着那沾着血迹的枕头，半天，都没晃过神来。
“你是禽兽！你竟然和自己的女儿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脑海中，范文同狞笑道。
“秦寿，我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想象里，李珊珊摇着头，失望地看着我。
“秦老师，我代表学校，代表哲学系，开除你！”系主任也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的行为就是*，而且是乱论罪！要被判处终生监禁的！”公安局的黄队长面无表情地说道，手里亮出了手铐。
“不，不！”我大声叫道。
门被推开了，美丽冲了进来，吃惊地看着我，问道：“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叫得这么大声啊？”
“啊？”我看着她，呆住了，老半天才开口，“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啊？”她挠了挠头，撅着嘴，“怎么回事？”
我努力地告诫自己不要太激动，别紧张，别紧张，事情已然如此了，你也就别大惊小叫的。叫了，又有什么用呢？
可我也不敢和美丽当面说破，只得敷衍她道：“我，我做了个噩梦。你，你先出一下去，我等下再出来。”
“你不要紧吧？那好，那你等下快点出来啊，饭都快凉了。”她又出去了。
在卧室里，我背着手，走来走去，心情极度混乱。
昨晚发生的事情，把我的整个心情都给弄乱了。我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要不然也不会酒后乱性，可是，美丽，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难道，那也是你期待的吗？哎，我们这下可都完蛋了啊！
最终，我还是决定不要声张，就当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可是，美丽她为什么还会如此镇定，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真是奇怪啊！
我当然希望我和她之间真没发生过什么，但是，那根长长的头发，还有枕头上的红色血迹，却又作何解释呢？
啊，对了，那头发！
我看了一下床上的这根头发，脑子里却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何不就拿着这根头发，这根美丽的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呢？
对，只要一根头发，我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她不是我女儿的话，那么，就算我真和她发生过什么，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万一，鉴定出来的结果显示：她确实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呢？那我该怎么办？
想到这，我又纠结了起来。
这个亲子鉴定，到底该不该去做呢？万一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呢？我还是不做了吧。
可是，不做的话，我好像又不甘心啊！
纠结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勇敢的决定。
那，就是带上这根头发，去做一次亲子鉴定。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于是，我将那长头发藏了起来，又把那沾着血迹的枕头丢到了衣柜的角落里，换上了另一个干净的枕头。
不动声色的，我来到了餐桌边，此时，我女儿美丽正在吃着早餐。
看到她，我真是百感交集。
如果昨晚我真跟她那个了，那，我们之间就完全变成了另一种关系了啊。
她停了下来，抹了抹嘴，好像是已经吃完了。
“你，你吃好了吗？”我问道，但声音有点颤抖。
“吃好了，爸爸，你也一起来吃吧。”她朝我甜甜地一笑。
这次回家来的的她，显得特比的可爱，一点都不像那天跟我吵架离去的野蛮女孩了。
“你是不是吃得也太快了啊，这样对胃不好的啊。”我想起刚才看到她那吃饭的样子，那么快速，风卷残云一样，开始为她担心了起来，“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吃饭也跟你一样，火急火燎的，就因为这个得了胃病，到现在，这胃偶尔还会痛呢。你也要注意点，别也跟爸爸一样得了胃病。”
“谢谢爸爸！”她开心地笑了，却抛了一句话出来，“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呢？好像，好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啊？”
我能不多关心你吗？我心说，我欠了你的。
我现在是带着一颗愧疚的心，面对着这个不知道是该叫女儿还是该叫情人的徐美丽。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同样也是在我卧室的那张床上，那个与她的身材很相似的另一
个女孩子——李莉。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该和那个李莉啪啪啪的时候，却幻想着徐美丽了。真是，有了精神的意*淫，就离真淫也没多远了啊！
“哦，还有啊，你，你要是这几天感到恶心呕吐的话，要，要赶快跟我说啊。”说出这话，我顿时觉得脸红了起来。
不知道，昨晚我们有没有采取保护措施，大概是没有吧？那种情况下，谁还来得及找那玩意儿啊？
可是，要是我再重复以前和柳姐姐的那一幕，又一炮打中了，那该怎么办呢？
美丽她，她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呢？天啊，她可是我女儿啊，我女儿怀了我的孩子，那，那这孩子和我算是什么关系呢？他又该叫我什么呢？
我想到网络上看到的一条新闻，在国外，有一对父女相爱了，同居在一起，还生下好多孩子。可他们并不以此为耻，却认为彼此都找到了真爱。最终，父亲被抓走了，判了刑。也不知道他的那个女儿情人，还有他们生的那些小孩子后来怎么样了？我估计他们是不好过，这种事情，即便在国外，也要被人唾弃吧？
我可不能让美丽怀了我的孩子，她要是真的怀孕了，那也只有去打胎了。
说实话，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堕胎，那事情很损阴德的。可万一美丽真是我女儿，她又怀了我的孩子，那我也只有这么做了。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条长长的头发了。希望，最终鉴定出来的结论是：我和徐美丽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那，就太好了。
可是，这种可能性，会有多少呢？等待我的，又是什么样的结果呢616161616161
第71章 过山车
“恶心，呕吐？没有啊。”徐美丽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哦，我，我是想，我是想你这几天没回家，在外面会不会着凉了啊？”我说。
“才不会呢，我身体可好着呢。”她摇摇头，“爸，你要是早对我这么好，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我对你会好吗？”
“当然了。”她走过来，就把手搭在我的肩头。
我吓了一跳，身子抖动了一下。
“爸爸，你是最好的，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她轻声说道。
我转过头，看到这一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心潮起伏。
真是妖孽啊！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会勾魂的女儿呢，这下，你把你的老爸的魂都给勾住了。
完了，我糟蹋了这么可爱的女儿，我可真的要下地狱了啊，怎么办？
想到这，我的心又凉了半截。
“爸爸，我那天也对不起你，不该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低下了头。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愣了，“你对我说什么了啊？”
“我，我说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了啊？”她抬起头，“那是我一时的气话，我们是父女，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见面呢？”
“我们是父女？”我差点想哭了。
美丽，我们现在还能做父女吗？我们昨天晚上都那样了，我还有脸做你的父亲吗？
“可，可爸爸也我对不起你啊，我还能做你的父女吗？”我低下了头，声音很低很低。
“爸爸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啊？”她也用同样的话语反问道，目光却非常的诚挚。
奇怪，难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我心中产生了疑惑，质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也许，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可是，那枕头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是我自己的血？
我摸了摸头，确定我的头上没有破口，那不可能是我自己流的血。
“美丽，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我们没发生什么吧？”我只好大着胆子问道。
“没有啊，发生什么了？”她一愣。
“哦，真没什么啊？”我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来，美丽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件事情了，我又何苦再追问下去，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爸，你想多了吧？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纠结过去的事情，一切向前看，人生才会更美好啊，爸爸，你说对吗？”她眨巴着眼，说道。
就算是真有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我的怀疑，是真的？
“是，是啊。”我只得违心地回答，“过去的就过去了。”
难道，那事情就跟吃顿饭一样，吃完了，抹抹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么过去了？
“爸，你赶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一切出去逛逛。”美丽提议道。
“你不上学吗？”
“今天是周六啊。”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今天是周几都给忘了。
“哦，好吧，你想去哪里玩啊？”我问道。
“去哪里玩？我要想一想。”她托着下巴，摆出了思索的样子，“去南水湖吧？那里的风景是很不错，不过，未免太浪漫了点。我和你过去，还会被人家当成一对情侣呢。”
我噗的一口，差点被一口饭给噎住了喉咙，呛得我不停地咳嗽。
“爸，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激动啊？”
“没，没什么。换个地方吧，要不，咱们去元宝山吧？”我说。
“不去，那地方就是一些破庙，还有啊，人家说山上还有一些鬼怪呢。”她撅起嘴。
“大白天的，你怕什么鬼怪啊？”
“我就是不喜欢那里，再换个地方。”
“那，那就逛大街吧，去景秀街走走？”
“不了，那里去过了，我又不买东西，而且那里人多，要是再碰到李老师他们，那多不好啊？”
我摸了摸后脑勺，“要去人少的地方？你南水湖不去，元宝山不去，那还能去哪里啊？”
“哦，对了，爸爸，我们不如去金山区刚开的那个欢乐世界吧？听说，那里的过山车很不错啊，还有什么魔鬼城堡，海盗船，那些都很刺激啊！”
“什么？去那里啊？”我摇摇头，“那些玩意，我，我不喜欢。我，我心脏也不好！”
我确实害怕那些危险的玩意儿，就好像害怕街上到处乱窜的野狗一样。
“心脏不好？不会吧？”美丽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你除了心脏不好，身上还有什么毛病啊？老实交代！”
“这，我没毛病，每年单位体检都是正常的。”我说，“我的身体好着呢。”
“那你还怕什么？坐了过山车，还可以治好你的心脏病呢。你呀，才35岁就怕这怕那，那以后谁还敢嫁给你啊？”美丽撅起嘴，说道。
“谁嫁给我？”我愣了一下。
“你发愣干吗？”她却笑了起来，“你放心了，你要是找不到老婆，那至少还有一个人会嫁给你。”
“谁，谁啊？”我的心砰地又跳了起来。
“当然，当然是李老师啊。”
“李珊珊啊。”我松了一口气，“她是不错，可，可我真对她不来电，真的。”
“你是找老婆，又不是找感觉，要来电干吗？”她白了我一眼，“那你对谁来电啊？”
“对你。”我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她一下子呆住了。
“这，这玩笑也开大了吧？”她转过脸，不敢看好。
“对不起，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我拉住了她的手，“你别当真了，走吧，我们出门去。”
“好。”她转过脸，脸上却一片红晕。
我们来到了欢乐世界，也玩了几个不太危险的节目，不过，我还是没敢上那过山车。看到在上面大呼小叫的那些人，我就觉得他们很愚蠢，何苦要在这里受罪呢？生活好好的，你们非要自找苦吃，何必呢？
“爸爸，我们一起上去，好吗？”美丽说道。
“这。”我还是有点犹豫。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她朝我甜甜一笑，紧紧拉住我的手，“爸爸，这辈子我都会保护你的。”
“啊？你保护我？”我呆住了，看着她，忽然发现：幸福就离自己如此之近。
这时候，我的心中，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聚集着。
好吧，我不怕了，为了我心爱的美丽，我豁出去了！为了她，我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还怕这过山车吗？
我终于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和她一起坐上了车。绑好安全带，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是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对自己说：我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都已经爱上了她。也不管昨天晚上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我都要为了她，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从此，我会用自己全身心的爱，去呵护她，去保护她，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过山车发动了起来，起初，还只是很平稳地在空中运行，虽然有点高，看上去还是让我有点紧张，不过，至少我还能努力克服。可后来，当车子急剧上升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惊恐。
我失声尖叫了起来，同时我也听到了前后的那些男女发出的惊呼之声。
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不由自主地抓住了美丽的手，而且，还很用力。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如其他女人那样尖叫，似乎很平静。
这时候，我已经顾及不了太多了，而是在此起彼伏的叫声中，在那种让自己颤栗震撼的窒息感之种，度过了那曾经让我想都不敢想的十几秒钟。
等到车子停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我转过头，看到美丽那张平静而又柔和的脸，还是忍不住问道：“美丽，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啊，连叫一声都没有？”
“没什么，习惯了。”她淡淡地说道，笑容也是淡淡的。
“习惯了？你经常坐这过山车吗？”
“差不多吧。”她点了点头，“你感觉怎么样？心脏会不会跳得很快？我刚才听你一直在叫，你呀，这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小姑娘，呵呵。”
“我可不害怕，我，我就是觉得舒服，所以就叫啊。”我可不想在她面前显得像一个没用而懦弱的男人。
现在的我要在各方面都展示自己最好的，绝对不能让她看出我有什么弱点。
“你啊，真是不老实，你刚才抓着我的手，都把我给抓疼了。你还敢说你不紧张啊，哼，我最讨厌你说谎了。”美丽撅起嘴，说道。
“我，我没紧张啊。”
“你就是紧张了。”
“没有，就是没有。”
“有，就是有。”
我们两人就在这边争执了起来，不过，是幸福地争执。
可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竟然是公安局的黄队长打过来的，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是谁来的电话？“
“哦，一个朋友，你等一下。”我马上离开了她，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喂，黄队长，是你给我打电话吗？”我低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啊？“
“秦副教授，我们已经抓到了那个嫌疑犯。‘
“哪个嫌疑犯啊？”我一愣。
“就是你们小区门口那个女子被杀案件的嫌疑犯，也就是，就是她的父亲。”
“噢？他被你们抓住了？“
“对，你上次不是说，等到他被抓住了，你想和他单独谈一谈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希望你尽快过来，否则，我可能就改主意了。“
“好，我，我这就过去。”
“你现在不用过来，早上我这里还有事情，下午三点你过来，请务必准时过来！”
“好的。”我挂断了电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太好了，终于抓住这个恶棍了！
好吧，看我下午怎么对付你这个家伙，你这个糟蹋并杀害自己女儿的禽兽！
到了这天下午三点钟，我准时来到了市公安局刑警队616161616161
第72章 另一版本的家丑
“你叫李洪吗？”在公安局的一个房间里，我双臂交叉在胸前，看着眼前的这个嫌疑犯。
这个叫李洪的禽兽父亲，长得就像所有影视作品里的犯罪分子，一脸猥琐，一双三角眼还在滴溜乱转着。
“我是。”他低着头，用那双不老实的眼睛撇着我，显然，他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我看了一下这个房间，这里没有监控探头，这是我对黄队长提出的要求。
这个房间几乎是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就是墙边的一面全身镜了。
“你女儿李晓薇是你杀的吗？”我继续问道。
“是。”他很坦白，这一点，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进这个房间之前，黄队长就表示：这个李洪被抓到之后，对自己杀人的行为供认不讳，几乎没有任何争辩与反抗。
警察们还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证据，包括李洪割断女儿喉咙的那把刀子，还有他丢弃的衣服，上面有他女儿的血迹以及他自己的指纹等等。
这个案子铁证如山，犯罪嫌疑人也供认不讳，因此，黄队长才会放心地让我和这家伙单独见面。可能，在他看来，一个已经认罪的犯罪嫌疑人也不会再攻击别人了。
身边没有警察的监视，也没有监控探头，我可以放心大胆地在精神上彻底折磨这家伙了。
李洪，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你竟然糟蹋自己的女儿，还杀了她，我真想一刀捅死你！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可是，我还是要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现在的我，就好像一头狮子，在观察着要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猎物一样。给他一巴掌，或者给他一拳，那都不解气。我要的，就是让他在精神上受尽无穷无尽的折磨。
我这想法一出来，自己也觉得吃惊，这似乎不像是我遗忘的风格。
可是，我竟然就这么想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我是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某种妒忌，因为他做了我想做而没敢做的事情。
有人说，男人这辈子，总会有一次想强*暴某个女人的想法。是的，确实如此，我承认自己也曾经动过这个念头，对着一个不该去动的女人产生了这种想法。那时候，我想到了自己会因此而坐牢，并被人唾弃，最终，我放弃了这种想法。
我不是圣人，绝大多数男人都不是圣人，脑子里有强*暴一个女人的想法很正常。还好，法律并不惩罚思想犯罪。可是，我眼前的这个就跟乡下农民没多大差别的李洪，却可以无所顾忌，心里一点忏愧都没有，强*暴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还不止一次。
“你为什么要杀她？”我问道。
“我已经回答过了。”他抬起头，用那无所谓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回答第二次。”
“那你为什么要强*暴你女儿？”我睁大了眼睛，“回答我！”
“为什么？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回答让我震惊，“自家的东西不用也是给别人用，为什么要浪费？”
卑鄙无耻！我真想恶狠狠地骂过去。
没想到，他后来的话，让我愈加愤怒了。
“她不是都和她哥哥在一起了吗？晓勇这兔崽子，竟然也学着我，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上啊？”他忽然感慨道，“真是有我这爹，就有这儿子！”
“他和你能一样吗？”我怒不可遏地说道，“他们是自由恋爱，两厢情愿，不像你，是强*暴。强*暴，知道吗？”
“有啥区别啊？”他却厚颜无耻地说道，“反正都是自家人搞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不错，也不错啊，哈哈哈！”
疯了，这家伙真的疯了！
“我最气的是，这臭丫头居然可以让她哥哥搞，一搞还搞七年。麻痹的，老子搞她，她就不乐意。那时候，我真是气坏了，就，就掐死她了。我得不到，也不会便宜那臭小子了。”他露出了一种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这臭小子，哭得可真伤心啊。麻痹的，不就一个女人嘛，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非要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起？”
“你倒是也很想得开啊，那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你非要搞你女儿？”我狠狠地瞪着他。
“我这个人没本事，想搞别的女人也没钱搞。”他却厚着脸皮说道，“她妈妈因为嫌我穷，早早就离开我了。”
“那是因为你打骂她，她才会离开的。”我把自己从李晓勇那里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你也同样打骂你的儿子女儿。”
“那女人，就该打！”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她背叛了我，在外面找野男人，我怎么不能打她？”
我愣了，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这是真的？”我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女人就是个水性杨花，谁知道她还有几个男人，我当时知道的就有两个。滚犊子的，这婆娘就是个烂货！”他骂道，“晓薇这丫头跟她妈一样，也是个破鞋！”
“你，你怎么可以说你自己的女儿是个破鞋啊？”
“我怎么不可以啊？”他仰起脸，“她说是我强*暴了她，没错，老子是强*暴了她一两次，可她后来自己也不反抗了，而且做那事的时候好像还很享受，还拉着我的手，非要我摸她两个奶*子呢。她跟她娘一样，在那方面都不会客气的，是男人都可以，还管身上的男人是谁。”
“不会吧？”我呆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听到的版本，竟然与李晓勇说的不一样？
李洪与李晓勇这父子两个，到底是谁在对我撒谎？
“你吃惊了，对吗？”他看着我，嘿嘿一笑，“你以为我在说谎话？”
这家伙别看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但我必须承认，这家伙的精神力是一流的。这时候，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你，你肯定是在说谎。你儿子说，说是你强*暴他妹妹的。你女儿她，她还曾经想过自杀！她要自杀，知道吗？“
“扯淡！”他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这小兔崽子一盆水都倒在我头上了，他和他妹妹好上了，当然什么都为她说话了。这小骚蹄子要是真想自杀，老早就自杀了，还会让我上了她那么多次。她那就是做戏给晓勇看的，说真的，我这儿子人还挺老实，居然就信了她的话，嗯，这一点就跟我一样。”
“你还老实？”我冷哼了一声，“老实人还会强*暴自己的女儿？”
“怎么不会？是男人都会。这位先生，你敢保证你没有这种念头？”他耸了耸肩，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挑衅的神情。
“你说什么呢？”我的脸都胀红了，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寿，你个衣冠禽兽，你这个乱*伦的家伙！我仿佛听到有人在骂我。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盘问他？如果昨晚的事情确实发生了，那么，我和他又有什么两样？是啊，他是强*暴，我算是两情两愿，但本质上，我们都玷污了自己的女儿，都是一路货色，有什么区别？
“男人嘛，都一样，那方面就没有老实的。”李洪嘿嘿一笑，“没错，刚开始我那闺女是不愿意，可后来呢，她也尝到了甜头，每次都是半推半就。只不过，她后来意外怀孕了，她就紧张了起来，问我该怎么办？”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告诉她去把孩子打掉。可她说她很害怕，就哭哭啼啼了起来。”李洪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其实根本没钱，打胎要一大笔钱啊。”
“一大笔钱？不就几百块吗，最多一千多块？”
“拜托，这位先生，你是有钱，我可是揭不开锅了。”李洪道，“我当时真没钱给她打胎，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竟然就跟她哥哥跑了。我回想起来，这才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她是故意勾搭我这小子了。其实，我也老早看出来，我这小子对他妹妹从来就有点图谋不轨的想法。对了，有一次，我竟然看到这小子在偷看她洗澡！”
“啊？什么？”我愣了。
“这是家丑，对吗？”他摇摇头，“不过，我当时没去叫他，这事情说出来，他自己也很没面子。我也知道，这个家就我们两个男人，一个老光棍，一个小光棍。我那儿子也是那什么年纪，对了，叫什么期的，你们文化人管那年纪叫什么？”
“青春期。”
“哦，对，青春期。我寻思，我儿子是青春期，大概是想找女人了。我以为他就是看一看他妹妹洗澡，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还当真了，竟然真的想他妹子了。哎，我当时就要防着他这一手啊。”他又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当时这丫头就是故意勾引她哥，她大概是看出她哥对自己的心思了，正好也想离开我，去把这孩子打掉，就，就和她哥哥私奔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已经离开了你，那你为什么还把她给杀了呢？”
“因为她欺骗了我！”李洪睁大了眼睛，“这女人，背叛了我，跟别人私奔了！”
“打住！她是你女儿，你要给我搞明白。她可不是你的女人！”我正色地说道，“她背叛你什么了？你们这种关系，你还想她嫁给你不成？”
“她要真嫁给我，我也没意见。”没想到，这老无赖说道，“反正，女人都一样，我也没钱再讨个老婆，我女儿真要是死心塌地跟了我，再给我生个娃，这也不错，那我也就把她当我老婆了。没想到，这女人跟她妈妈一样，见到一个年轻的，比我钱多的男人，就跟他跑了。”
我楞住了。
在这混蛋的嘴里，他的女儿就和外面的一个女人没什么区别，而他的儿子，却成了一个比他年轻，比他钱多的男人，情敌？这家伙，你的眼里，还有自己的女儿与儿子吗？
“所以，我一直到她现在和那臭小子在一起，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他咧嘴一笑，“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在你眼里，你女儿只是一个供你玩弄的女人吗？”我冷冷地说道。
“有什么区别啊，她不就是个女人吗？难道是个男人？”这家伙大言不惭地说道，“那时候，我和她在床上搞的时候，她还很享受呢，一直在拼命叫唤着，我知道她很享受，非常享受，哦，我那功夫还不错的。那时候，她当过我是她亲爹了吗？既然我们大家都没在意父女关系，那我们就只是一对男女，在床上享受那种生活，这又错了吗？”
“混蛋！”我咬着牙，“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被丢到油锅里被炸掉吗？”
“死后？”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没想过，我不相信这个。为什么我要被下油锅啊，就因为我玩了自己的女儿吗？”
“玩，我让你玩！”我怒不可遏了，站了起来，就朝他走了过来。
“你，你要干嘛？”他愣住了。
“我现在，就要你下地狱！”我伸出了手掌，就朝着他的脸，狠狠地摔了过去616161616161
第73章 被监视的滋味
“啪”的一声，李洪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那是我赏给他的。
“你，你？”他惊愕地看着我。
“这一巴掌，我是替你女儿打的！”我愤怒地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现在还有脸活在这里，你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
李洪捂着腮帮子，看了一下墙边的那镜子。
镜子里现出我和他的身影，他的猥琐低矮，我的高大挺拔。镜子里的我还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死？我死可以啊，我死了就能换回她一条命吗？”他歪着嘴，似笑非笑地说道，“没错，我是因为一时激动，掐死了她，现在却要为她搭上一条命。想起来，还真是不值得啊，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原来，你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悔意啊？你这个混蛋！
“啪！”我又给了他一巴掌。
“你，你干嘛又打我？”这下，他愣住了。
“这巴掌，我是替你儿子教训你的。你个乌龟王八蛋，杀了人不敢自首，自己躲起来也就算了，还让你儿子替你去顶罪？你还是不是一个父亲！”我愤怒地叫道。
“我，我，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个父亲，我是乌龟王八蛋！”这家伙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你打我好了，打我啊，继续啊！”
这家伙，真的是想悔改？我看不像，这是装出来的，对，他在演戏，绝对是在演戏！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抬起脚，就朝着这家伙的胸口给了一一下。
咣当一声，李洪被我踢得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
“这一脚，是我为自己踢的！谁家没有儿女，你却糟蹋了你女儿，还害得你儿子差点替你丢了性命！虎毒还不识子呢，你这个兔崽子，我就痛恨你这样的人！不，你不是人，是个禽兽！禽兽都不如！”
我狠狠地朝他吐了个痰，那脏兮兮的东西，就掉在他的脸上。
不过，这李洪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我，竟然也不去擦拭脸上的这污物了。不知道他是不敢，还是真的傻了。
我发泄够了，狠狠地骂了一声：“滚吧，就当我没见过你这个杂碎！”
说着，我转过身，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家伙，他让我觉得恶心。
“哈哈哈！”可我刚走到门口，后面却传来了一阵笑声。
我回过头，惊愕地发现：李洪已经站起身来，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口痰，却还在那里大声发笑。
我一愣，也不敢发问。
他却摇晃着头，自言自语道：“骂得好啊，好久都没人这么痛痛快快地骂我了！当初我媳妇离开我的时候，她就这样骂着，杂碎，是啊，我真的是个杂碎！好，好，骂得痛快啊！爽快，爽快！”
接着，他又瘫软地坐在地上，头垂了下来，那样子，就好像是个斗败的公鸡。
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可就算他疯了，那也不是我造成的。我才不会为他今天的下场而买单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要他还是个智力健全的成年人。
我离开了这个房间，走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里。
在这里，黄队长正等着我。他就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到我进来，也站起身来。
“黄队长，我已经问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说道。
“是吗？你打人打得很痛快啊？”他却又坐下了，翘着二郎腿，指着墙边，“你自己看看吧。”
我朝那边这么一看，却大吃了一惊。
只见，这房间靠近隔壁那房间的一边墙，竟然是一面有机玻璃墙。通过玻璃，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隔壁房间里的景象。那个杂碎李洪，还低着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什么？你，你们在监视我啊？”我恼火了，“黄队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不是说过，你们不许监视我吗？”
“你只是要求我们不能在那房间里安装监控探头，可没说过我们不能用其他方式来看着你们啊。”黄队长笑了，但这笑容，在我看来，是相当的阴险。
他竟然把我安排在一个有镜子的房间，而那镜子则是一面是镜子一面却是玻璃墙的特殊道具，通过那特殊的镜子，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这与安装监控探头又有什么两样？
这分明就是在戏耍我吗？我心头的怒火，腾地就起来了。
“我们必须要为你，也为那个嫌疑犯负责，万一真要出了事情，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黄队长站起身来，很认真地说道，“没有我们警察的监控，你就别想单独做任何事情。
“你？”我紧咬着牙，充满敌视地看着他。
可是，他根本不在意我怎么看他，继续说道：“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有探头，还有无数双明亮的眼睛。他们都在监视着我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只要你做了，就会有人看到，有人知道，除非，你没做。”
“啊？”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却惊呆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只要你做了，就会有人看到，有人知道，除非，你没做。
是的，昨晚，昨晚我做了，我和美丽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我们，我们父女二人，就在同一张床上616161616161？
天啊，要是有人知道了这事情，我，我可就完了啊！我完了还不要紧，我的美丽，我的女儿可也要完了啊，她的前途，她的未来就毁在我的手上了啊！
“你在想什么呢？”黄队长这头狡猾的老狐狸带着玩味的目光，看着我，“我说这句话，是不是触动你某个地方的神经呢？”
“没，没什么。”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我刚才是不对，不过，不过我确实是太气愤了。”
“气愤，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你们，你们要把我抓起来吗？”我抬起头，很勇敢地说道，“好啊，那你们就把我拘留了吧。”
“拘留你，我的确是要拘留你。”黄队长点点头，竟然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双手铐，就毫不犹豫地铐住了我的手。
冰冷的手铐，贴在我的手腕上，一下子把我给弄懵了。
“你，你真要拘留我？”我吃惊地看着他，“就因为我打了那个混蛋？”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你，秦寿，你因涉嫌故意杀人而被刑事拘留！”他一招手，“小刘，把拘留通知书给他看。”
那个叫小刘的警察拿了一份《拘留通知书》递给我，上面写的是我涉嫌“故意杀人”。
“有没有搞错？”我愣住了，“我杀人，我杀谁了？”
“一个流浪汉。你的那把菜刀，你想起来了吗？“
“你，你怀疑我杀了那个流浪汉？”我愣住了，“可我那天已经向你们解释过了啊，那菜刀是我丢掉的，被别人捡走的啊？你们要去抓那个捡走我菜刀的人，他才是嫌疑犯，怎么能抓我呢？”
“因为这菜刀上有你的指纹，也有被害者的血迹。”
“有我的指纹很正常啊，这是我的菜刀，怎么会没有我的指纹呢？可，可你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抓我吧？”我申辩道。
事情的发展太突然了，前一秒，我还是被警察们请来的心理咨询专家，下一秒，我就被当成嫌疑犯给抓起来了？
“当然，我不能仅仅凭着这一点就抓你，但，你对我们警方撒谎了！”黄队长那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定在我的身上，“你那天晚上并不是都在家里，我们已经在你的小区监控录像里，看到你曾经离开过家里，而且还是和一个女子。你们两人一起出去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问你，那个女的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还有，你们两个还一起扛着一个麻袋，丢到了小区的垃圾堆里，那麻袋里面装着是什么东西？”他咄咄逼人地问道，“哦，对了，除了你和这个女的，好像当时还有另一个女人也到过你们家，她又是谁？”
“这，这，我，我也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冷笑了一声，“好吧，我们在监控录像里，看到前面的第一个女人跟着你所在辖区的一个民警一起进来。后来我们已经问过那个民警了，他承认那天确实带着那个女子来找你，那女子还说你是他的舅舅，对吗？她真是你的外甥女？”
“啊？”我愣住了。
看来，警察已经查到了美丽，再这样下去，我的那个秘密可就保不住了啊！
不，不，我绝对不能承认她是我女儿！对，绝对不能承认！
“她，她，我不认识。”我捏紧了拳头，因为太用力，我的手面还被手铐给碰了一下，很痛。
“你不认识？可你一个晚上都和她在一起，你们最后进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吧，这是怎么回事？”黄队长直视着我，“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不是。”我摇摇头。
“不是你的女朋友，难道，真是你外甥女？不错啊，外甥女住在舅舅家里？”他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这。”我不敢说话，只得低着头。
“这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不，不在我家！”我脱口而出，“不，不知道去哪里了。”
“秦寿，你不要隐瞒了！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你要老实交代！你要是隐瞒的话，你是知道会有什么不利后果的！”黄队长很严肃地说道，“那天晚上，只有她和你在一起，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如实交代！”
“不，我，我不知道，我，我也想不起来了。”
“你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大声叫道616161616161
第74章 国安局的女特工？
“好吧，既然你想抵抗到底，那好，小刘，把他带进去！”黄队长道，“你放心，我们会找到你那女朋友的！”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我大吼道，“你们，你们不许伤害她！”
美丽比我更重要，我宁可这些警察把我关起来，也绝对不许他们骚扰她！
可是，我心里很清楚：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的。
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这一次，我成了阶下囚。第一次，我被关了起来。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大叫，我很清楚，只要进来了，你再怎么叫也都没用了。
可是，小刘警察在离开前所提出的一个问题，却让我很为难。
“我们需要通知你的家属，你现在还有什么家属可以联系上的吗？”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父母，或者是你的兄弟姐妹？我们也知道你有个女朋友，可你似乎不愿意让她过来，对吗？可是，你就愿意被关在这里吗？要是你的家属愿意来保释你的话，也许，我们队长还会放你出去呢。”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呆着，这样也很好啊。”我抬起头，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鸽子笼”，说道，“我的父母都死了，我也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女朋友。那女的，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撒了谎，我的母亲还在，我的姐姐嫁到外地了，但也可以联系得上。而且，我还有一个最亲的亲人，那，就是我的女儿，此时的她就在家中。
“是吗？”小刘警察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那好，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好吧。”我闭上眼，靠在墙边，不说话了。
可是，我的眼睛虽然闭上，我的脑子却片刻不停地运转起来。
我被警察给冤枉了，他们怎么这么差啊，仅仅因为一把菜刀，就以为我是杀人犯？开什么玩笑，我是杀人犯，我还如此从容地在学校上课？
其实，我只要让美丽出面给我证明一下那天晚上我们在哪里，做了什么，那么，我所受的冤屈自然就可以解开了。可是，这样一来，美丽是我女儿的秘密，恐怕就无法保守住了。
算了，反正这些警察除了那菜刀，也没有其他证据可以指证我是杀人犯，我怕什么呢？他们没有证据，说不定，我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也就会被放出来了。
可是，我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呢？是一星期，还是一个月，或者一年？
哎，别想了，还是等着吧。
我并没有在这如鸟笼子的地方呆太长时间，到了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后的我，却意外地得到了被释放的消息。
“你可以出去了。”小刘警察站在门口，他把我的手铐打开，说道。
“我可以出去了？我，我是清白的？”我愣了，没想到，重获自由会是如此的快。
“你是不是清白，这还不好说，不过，你被人保释了。”
“保释了？”我越发疑惑了，“是，是谁保释我的？”
“她在外面等你呢，你跟我来，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小刘带着我，来到了公安局的会客室，在这里，我又见到了黄队长，以及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
“美丽？”我愣住了，看到这个人，我的眼泪禁不住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美丽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我，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哦，秦副教授啊。”黄队长转过头，又恢复了对我的尊称，“你女朋友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了，并为你提供了保释。虽然我不敢百分百相信她所说的话，毕竟，你们是男女朋友，有利害关系，我们警方不能轻信她的证词。不过，根据规定，我可以保释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得离开本市，并且，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你都过来接受讯问，你要随叫随到，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对着美丽问道：“美丽，你，你为什么要616161616161？”
“秦哥，不多说了，我们走吧。”她突然用起了那个很少用的称呼。
我明白了，她并没有告诉警察我和她的真实关系，而是对他们说：我是她的男朋友，她是我的女朋友。
“哦。”我就要跟着美丽出去。
“慢着！”可这时候，黄队长又叫住了我。
“怎么了？黄队长，你还没打算让我们走吗？”美丽秀眉一蹙，似乎不大乐意。
奇怪的是，她面对着这些警察，却一点也没有露出胆怯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之气。
再一看这位黄队长，对她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徐小姐，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想跟你男朋友说两句。就两句，可以吗？”他说得很客气，过分的客气了。
有没搞错？你一个刑警队大队长，怎么会对我这“女朋友”表现出一种卑躬屈膝的态度啊？难道，是我的判断出错了？
“那好吧，不要讲太久，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徐美丽走到门边，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被黄队长拉到一边，他跟我说起了悄悄话。
“秦寿，你挺能耐啊，哪里找到这样的女朋友啊？”黄队长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这样的女朋友？”我愣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吗？”他却吃惊地看着我。
“什么怎么了？”我也愣住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你女朋友是国安局的人吗？”
“国安局的？”我愣住了，“那，那是抓间谍的单位啊？”
“是啊，我看了她的证件，她可是国安局的正处级特工，比我的级别都高啊。”黄队长转过头，“可她这年纪，看上去也才十**岁啊，这怎么可能呢？哎，看来当初我真该进国安局啊，说不定，我在里面老早都混到副局干部了啊。“
“不会吧？”我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我女儿是国安局的，而且还是处级干部？这是咋回事啊？
我真是有点发晕，我怎么也想不到美丽竟然会是这种身份。可是，她，她不是一个刚刚才进大学的本科生吗？
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样一个只有电影电视里才会出现的事情，竟然会在现实世界里出现？
影视片里，那些大美女潜伏在各种地方。她们美丽，温柔，可是，她们却是身怀绝技，又肩负着各种任务与使命的间谍或者是特工？拜托，我这女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啊？
“算你小子运气好，摊上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女朋友。要不是因为她啊，我还不会让你保释出去呢。”黄队长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大善事一样，说道，“但你要给我记住，老老实实地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对我们的传讯要随叫随到，听到了吗？”
“好吧。”我点了点头。
“那好，那你就跟你女朋友走吧。我们会继续调查的，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杀的，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不会等你出狱的。”
“你放心好了，她要真是国安局的特工，我就等着她来帮我越狱！”我嘿嘿一笑，就在他目瞪口呆之中，离开了。
怪不得我女儿这么厉害呢，功夫了得，还带着手枪，敢情她真是特工啊！
我走到美丽身边，笑了笑，就把手插在腰间，“女朋友，咱们走吧。”
她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心领神会地把手兜在我怀里。
我们两人就在那些警察的注目之中，走了出去。
我可以看到警察们那惊讶而又嫉妒的目光。这时候，我觉得我就是皇上，就是亿万富翁，就是盖世英雄。因为，我的身边拥有一个无与伦比的大美女，而他们没有。
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门，她却把手松开了，显得有点严肃。
“走吧。”她说道。
“走？去哪里？”
“去一个地方，快上车吧。”她并没有看我，脸色肃然。
刚才，她还是面带微笑，在那些警察的目光中兜着我的臂膀，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可这一刻，她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脸色凝重，甚至有点冰冷。
她到底是怎么了？女人都是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上车？什么车？”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她带到了停在大门口的一辆车子面前。
我仔细这么一看，这竟然是一辆奔驰车，而且还是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最新型车子，这市场售价，少说也要七八十万吧。
“你这车子是从哪里来的？”我问道。
“上去再说，这里不方便说。”她已经钻进了车子，竟然就坐在了驾驶室的位子。
我疑惑地也坐了上去，就坐在她的右手边，副驾驶的位子。
“你这车是？”我一上车，就问道。
“租来的。”
“租来的？那，那要很贵吧？”
“还好，也不会太贵。”她发动了车子。
我感到有点脸红。我这做爹的，而且还是一个堂堂大学副教授竟然到现在都买不起车，也不会开车，反而让自己的女儿租了一辆车来开。
可是，你也没必要租这么好的车啊，这是要开到哪里啊？
“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问道。
“去江北。”
“江北？”我一愣，“我们，我们为什么去那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她不转头，脸色依然那么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她怎么要带着我去江北啊？她带我去那里，又是做什么呢616161616161
第75章 失去联系的姐妹
去江北？可这一去一回的，我明天肯定赶不回来啊？
“我，我明天还有课啊。”我说道。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什么？你，你帮我请假？”我愣住了。
“对，我模仿了你的笔迹，写了一张请假条，就放到了系主任的办公桌上，请了两天的假吧。”
“两天？有没有搞错？”我急了，“这两天没上班，我的全勤奖可都没了啊。”
“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这些全勤奖吗？”她转过头，眼睛变得犀利了起来。
“啊？”看到美丽这一双如电的眼睛，我吓了一跳，低下了头。
“你要是被拘留了，你还想出来吗？都这时候了，你还在乎那一点全勤奖啊？”她摇摇头，“那些警察可是把你当成杀人嫌疑犯，知道吗？”
“这，这，我是被冤枉的。”我的声音很低，“谢谢你，谢谢你来保释我。”
她并不说话。
“可，可我们这样，不是要出江南市区了吗？黄队长可是交代过，是不准我出本市的啊？”我又担心了起来。
“怕什么？有什么事情，我来扛！”美丽很硬气地说道。
我看着她的侧脸，这一张美丽却又显得坚毅的面容，让我有点如痴如醉了。这女孩子的性格，真的很像男的，她要是个男孩子，那就更不得了啊！
“你，你真的是国安局的特工吗？”我忍不住问道。
美丽，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
她愣了一下，一踩刹车，车子停住了，我险些朝前撞了出去。
“系上保险，等下要上高速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赶忙把保险带系上了，吃惊地看着她。
“我那本证件是假的。”她说道，“我把他们都给骗了。”
“什么？是，是假的？”我愣了，“你，你这玩笑，也，也开得太大了吧？”
“这不都是因为你？昨天晚上，他们找到家里来了。”美丽转过头，说道，“他们要带我进去问话，还好我有那一本假证件。他们就相信了，今天，我就给你请了假后，马上就过来保释你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假特工的身份，他们怎么会肯保释你呢？你要知道，你涉嫌的是重罪，按照规定，你本来是不能被准许保释的。”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却又担忧了起来，“可是，要是那个黄队长知道你在忽悠他，他怎么能善罢甘休啊？他，他会不会，会不会把你也给抓进去了啊？你这，这这是616161616161”
“我假冒国家工作人员，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对吗？”美丽冷哼了一声，“这罪名我知道。没什么，只要能把你救出来，就算被他们抓进去，我也认了。”
“啊？”我呆住了，这句话，把我感动得真要哭了。
她又扭过脸去，淡淡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赶路吧。我的那本证很像真的，他们应该是不会发现的。我们也不是就此离开江南市了，等一天或者两天，还会回来了，也许，还不用两天，今晚就可以赶回来了。”
“可，可你还没告诉我，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呢？”
她并不做声，却放起了音乐。
车子里，回想起了那首著名的萨克斯曲《回家》。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家乡。我的老家就在江南市的郊区，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也很久没见到我那老娘了。
我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这歌曲，闭上了眼。
是啊，我也很久没回家了，是该回去了。
车子开过江南市郊区那一片的时候，我转过头，看着路边，开口说话了。
“美丽，爸爸我的老家就在这里，我也好久没回去了。我妈妈，哦，也就是你奶奶也很久没见到我了。”我叹息了一声。
“那好，这次我们就一起回去看看奶奶吧。”她说道。
“啊？我们一起会去？”我愣了。
我要是带着美丽回家，那算怎么回事？我可还没讨媳妇啊，就，就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大的闺女，我妈还不给吓死过去啊？那我的这个秘密，也保不住了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美丽继续说道：“你也别紧张，我是不会对奶奶说我是她孙女的。”
“哦。”我终于放心了，“可，那我该如何介绍你啊？”
“傻瓜，你这还要我来教你啊？”
“哦，我明白了。”我点点头，“那好吧，女朋友。”
她笑了，笑得很甜。
这一刻，看着她，我只觉得造化弄人。
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那她真的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为了救我，她竟然敢假冒国安局的特工，甚至还说出了为了救我甘心进去坐牢这样的话来，这样的女子，难道不值得我去珍惜吗？
爱是相互的，起初是我爱上了她，现在，她难道也爱上我了？
可是，我们为什么偏偏是父女呢。
我所有的希望，似乎只能寄托在那根头发上了。一回到江南市，我一定要带着她的那根头发，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我，我马上向她求爱！
是的，只要她不是我女儿，我就会娶她做我的妻子！
我想象着，想象着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我会搂着她，和她一起看那美丽的大海616161616161
我们并没有开车到我在郊区的家里，而是继续朝着江北市进发。
我并没有再问美丽到底去哪里，而是由着她随便开车。
路上的时间太多了，我们还是聊了起来。
“对了，你那个妹妹呢？我听说你妹妹还在老家，是吗，是在江北市吗？”我问道。
现在，我也不好再去问她自己的情况，只好问起了她那同母异父的妹妹，用来打发时间。
“她很早就离开家了，十六岁那年。”美丽道。
“十六岁，那你大她多少岁？”
“只大一岁。”
“哦，那也就是去年啊。你这话说的，让我还以为是很久远的以前呢。”
“哦，是啊，我说错了。”美丽笑了，“是没多久。她去哪里了，也没跟我说，甚至连电话好吗都换了，我们现在已经彻底没联系了。”
“不会吧？”我愣了，“她为什么要把电话换了，和你也不联系了？”
“我也不清楚，妈妈死了，就我们姐妹两人相依为命。可那年我们吵了一架后，她赌气就离开了家，再也不回来了。”美丽叹了口气。
“啊？这丫头，离家出走了啊，她也真倔强啊？”我摇着头，“她才十六岁，就一个人去外面的世界，她，她能到哪里生活呢？”
“谁知道啊，反正，大家各有各的活法。虽然是一个妈生的，但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完全不同。”美丽又叹了一口气，显然，这事情让她不是很舒服。
我可以想见她心头的痛苦。毕竟，她们是亲姐妹，就这样闹翻了，还彼此失去了联系，这也太让人难受了。
“骨肉之间，也可以彼此互不往来吗？”我问道。
“怎么不可以？我要是不回来认你，那我们父女岂不是一辈子都互不来往了？”美丽转过头，看着我。
“也是啊，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相遇在人群里，却彼此不知道，不知道我们是父女关系。”我摇着头，说道，“我倒希望啊，当初要是不知道你是我女儿，该多好啊？”
这话，说出了我的心声。
真要犯错，那就让我因为不知道而犯一次美丽的错误吧？
也许我会后悔，会痛苦，但，至少遇见她的时候，我可以有一次美丽的邂逅。反正，不知者不怪，我既然不知道她是我女儿而和她那个了，我也没必要受到良心的指责。
可是，我昨天晚上？我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或者，至少知道她可能是我的女儿，我竟然还616161616161？我这不是明知故犯吗？明知故犯的罪过，就是到了地下也逃不脱啊！
“希望不等于事实。”美丽却头也不转地说道，“每个人都有美好的希望，但现实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她这话有点冰冷，但说得并没有错。
“我妹妹离开了我，事实已经发生，我也无法挽回了。”她淡淡地说道，就仿佛这事情对她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一样，“无法挽回的事情，我去伤心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面对现实，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可是，她万一永远都不回来呢？”我说道。
“那就随她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绝不勉强。”她淡然地说道，“如果当初你不收留我，我离开了你，我也同样不会回来的。没错，就是这样。勉强来的，绝对是不幸福的，对吗？”
“是，是这样。”我尴尬地点了点头。
好险，我差点就失去了一个女儿。幸好，她现在还在我的身边。
我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包括学校里的学习、她的舍友，甚至还谈到了最近的天气，电视里的新闻，好看的电影。
谈到这些的时候，美丽倒是很健谈，也很放松，她的知识面相当广泛，一点都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能够达到的样子，这让我相当吃惊，也很欣慰，我最喜欢的也恰恰是这种能与我聊得来的女子。
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们的相同点很多。比如，我们都喜欢喝柠檬茶，都喜欢去户外旅行，都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每发现一处共同点，我就觉得非常的兴奋。
人与人之间，是因为有共同点才走在一起，共同点越多，彼此就觉得越亲切。即便父亲与女儿之间，也是如此。
就在漫无边际的闲聊之中，我们的车终于开到了位于江北市郊区的一个小镇里。
我不知道这个镇子叫什么，美丽的车子也没有停留，而是开到了这个镇子后面的一个小山上。
那里的路崎岖难行，坑坑洼洼的，车子在颠簸着，我差点都想呕吐了。
很显然，这小山，并不是开往下一个目的地的必经之路。
相反，它，应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616161616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