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假天师
刘禅最讨厌装模作样的假道人,明明在借势收拢人心,非要装成高深的得道仙人,这哪能忍,刘禅直接吩咐黄忠放冷箭了,对这种弄虚作假的,就不能讲客气,仁义道德在他们这儿,不存在的,刘禅没有去理杨家三兄弟这些跳梁小丑,权当他们是秋后的蚱蜢,油祸里的跳蚤,浪不了多久,而是直接箭指端坐在车里的老道人,“汉升,备箭,本少主数到三息,你就放!听好了,三!放!”
天师,是吧?
先一箭射了天师,看五斗米教还能亮出什么把戏?有能耐,就吟咒念语,引一道神雷下来挡箭啊,刘禅还真想看有没有这么神。
以前听关羽和张飞老吹牛逼,说黄巾大军里的太平妖道多牛,尤其是张角三兄弟,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用出一大堆妖术,听得刘禅直打呵欠,暗呼不可能。
现在有五斗米教的天师,正好拿黄忠的箭试下,看看在这年头,道术好使,还是箭术强点。
“主公,你这算筹,真得去找诸葛军师重新回炉一下,每次都跳过二,属下差点手抖,失了准头,幸好属下稳住,这宝雕弓才没被劲力震废了。主公,你瞧好了,走你!射!”黄忠放箭最重气息,差点被刘禅玩残了,终究还是射出了一箭,直取五斗米教的老道长,这一箭看似简单,实则比五星连珠等箭技来得更猛,又快又准,黄箭有信心命中,黄忠射箭从来不玩虚的,一箭出去,必有斩获,“贼将,吃我黄忠一射。看我老黄的箭术黄不黄,射不死你,以后我老黄不玩弓箭,直接提刀玩手冲了。”
五斗米教的老道长,坐不住了,自从黄忠放箭,他的眼睛全是箭矢袭来,危难之及,那老道长竟然跳车,躲到了杨柏的背后,可见一箭射中了杨柏的胸口,杨柏成了老道长的替死鬼,血溅当场,两眼一瞪,浑身失血过多,无力地跌落马下。
黄忠的箭,有其一就有其二,五斗米教的人慌了,尤其是那老道长,不再仙风道骨,反而看起来有些狼狈,一点都不淡定。
“且慢,壮汉!有话好好说,本道长并非五斗米教的天师,本道长名唤张卫,是张天师的弟弟,只是替张天师上传下达,通风报信的人而已,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能妄杀无辜。你们到底是不是皇叔麾下的兵马?皇叔那么仁义,哪有你们这种心狠手辣的下属。本道长不管你们是真是假,你们想冲五斗米教来,本道长可以带你们去见张天师,有什么事情当着张天师的面说吧。”
张卫很慌,以前刘备和张飞在张松这丑货的带路之下,来到益州,也没刘禅这么豪横,一言不合就要放箭杀人,张飞猛是猛,可益州也有大将,像张任、严白虎这些,都能挡住张飞,张卫不怕刘备,但张卫不敢惹刘禅,害怕刘禅这熊孩子乱箭杀人,被一箭射死,还没地方哭去,像杨柏就是一个倒霉鬼,死在黄忠的箭下,张卫根本就没有帮杨柏报仇的念头,
“我五斗米教在益州深得民心,多有善举,你们诛杀五斗米教,是逆天行事,人人得而诛之,本道长念你们初到益州,刚才的事情就算了,有种的请随本道长去见张天师,好划下道来,亮出各自的本事。”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杨松和杨昂眼见自家兄弟杨柏被黄忠一箭射死,张卫惜命,不敢号令五斗米教跟刘禅等人火拼,内心仇恨值不断上涨,暗自打定主意要和刘禅作对,替杨柏报仇,杨松和杨昂没轻举妄动,忌惮黄忠的箭术所产生的恶感,获得奖励:张宁的纸飞机。张宁很小跟着张角长大,一直被困在太平天道里行医布药,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一朵温室的花朵,张宁曾经见过蜻蜓和萤火虫,羡慕一切能飞的小精灵,宿主可以折一只纸飞机送给张宁,转化与张宁之间的敌意,从而获得张宁的好感。”
“温馨提示:张宁是太平天道的圣女,如今走投无路,宿主若能帮张宁找到栖身之处,摆脱五斗米教,张宁有可能会托付宿主,以身相许。宿主得到张宁,将会获得额外的奖励:黄巾力士。每一次黄巾力士都是精锐的死士,悍不畏死,且极度忠诚,适合训练成重装兵。”
“呵,搞到最后,果然是一个假天师,还挺贪生怕死的。行了,你这种小人,不成气候,本少主还不将你放在眼里,带路吧,带本少主去见见张鲁,看张鲁这天师还玩不玩得下去?五斗米教?笑话,我阿斗一斗能平天下,他张鲁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挂名五斗?”刘禅看张卫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张卫不是张鲁,杀了一个张卫,影响不了五斗米教,张鲁随时都能拉出更多的狗腿子,还不如直捣黄龙,揪出张鲁,将这五斗米教收为己有,或者直接斩杀,清理干净,杜绝以后被五斗米教做大的可能,再演一出黄巾之乱,“走吧!你们若敢耍花样,本少主的麾下,善射的人可不止汉升一个,不信你们可以试试,刚才杨柏的下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说白了,刘禅是看上张宁的美貌,盯上张鲁的钱粮了,圣女嘛,肯定很漂亮,五斗米教,钱粮少不了。收了张宁,这天下的逆贼和黄巾余孽,基本都能归刘禅所有了,而灭了张鲁,刘禅正好借五斗米教上位,将益州的民心尽纳在身上。
刘禅知道自家老爹刘备爱名声,脸皮厚有时不一定管用,万一刘璋不愿意将益州让给刘备,刘备肯定抓瞎,说不定还会闹得不愉快,刘备太注重仪式感了,当初刘表病重,刘备有好几次机会夺取荆州,刘备就是迟迟不下手,非得搞出这么多事,连现在的荆州还不是铁板一块,势力割据,局势不稳。
刘禅就没刘备那么多顾忌了,先收民心,后取刘璋,这益州便成了囊中之物。
239.调戏小女子
张卫大喜,捡回了一条性命,这比啥都重要,面子不急,只要笑到最后,该讨回来的,一点都少不了,倘若张鲁都搞不定刘禅的话,那张卫更不愿意现在白白送死了。
“圣女,刘公子到我益州,远来是客,你比刘公子先来了一阵时日,不如你就负责替张天师先接待一下刘公子吧。天师事务繁忙,不可乱其节奏,本道长就先快马回去禀报天师,等焚香设案之后,天师会请刘公子一见。”张卫急中生智,凑到张宁的身边,吩咐张宁为张卫掩护断后,好让张卫先溜回去,让张鲁做准备迎敌,至于张宁留下来,会不会有危险,张卫是顾不上的,死贫道不死道友嘛,张卫不给张宁反驳的机会,说完掉头就跑,还望向刘禅,提前知会一声,生怕刘禅继续让黄忠放箭,射杀了张卫,“刘公子,我五斗米教的道坛便在前方,张天师会在那儿恭候多时,还请刘公子移步。张圣女会带刘公子前往,若有不周,等到了天师面前,自有交代。本道长还要先走一步,去为公子铺路。告辞!”
张卫不要排场了,刚才已经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了,再拉风的威势,也得看人,装错了逼,会出人命的,张卫将来时坐的马车弃之不顾,翻身上了杨柏的战马,两脚一夹马肚,催促战马急逃,还时不时地变幻身位,害怕黄忠偷袭。
张宁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都什么事嘛,刘备之子刘禅与你五斗米教张鲁的事情,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张宁也有份了?还得替张卫先稳住刘禅,不让刘禅发难?
张宁是女人,但并不蠢啊,相反心灵剔透,看得清楚,去掺一脚刘禅和张鲁的事情,准没好果子吃,帮哪一方,她张宁都是炮灰,夹在中间,左右为男。可张卫已经跑了,张宁没有退路了,现在丢下刘禅,带着管亥另择一路逃跑,似乎有点不道义,去哪儿都不靠谱。
张宁怕的是替张鲁挡刀,万一刘禅这熊孩子,性格人品不行,脾气暴躁,二话不说就要动手,那张宁哪里顶得住,可不就白死了么?张宁是太平天道的圣女,又不是五斗米教的圣女,献身也得看对象。
“张圣女,你在想什么呢?本少主看你这么漂亮,却遮着面纱,还眉头紧皱,是不是有什么难事?不如说出来,让本少主帮你料理了,好让你能大大方方地以身相许,投怀送抱,你觉得怎么样?张圣女,你不用这种眼神瞪着本少主,我真的是个好人,是美女之友,不信你问问本少主的夫人们。”
刘禅很少这样掏心掏肺对别人好,除非对方是美女,刘禅还没有见到张宁的真容,但看张宁的眉眼,刘禅可以推测出张宁绝对是一个大美女,身材又好,这让刘禅怎么袖手旁观,当然是手把手地帮忙,直至让张宁满意到扶墙而归为止,张宁出现在益州,混在五斗米教里,寄人篱下,刘禅不用多猜,都知道张宁遇上难题了,不然以张宁圣女的身份,不会这么低调,还得被五斗米教的人欺负,闷不作声,
“张圣女,美女嘛,就不要委屈自己,整天戴着面纱,难道你不热么?摘下来吧,多笑笑,你一定会喜欢本少主的,本少主告诉你,爱笑的女孩子,孕气都不会差。你就别太含蓄、委婉了,过分矜持,本少主就要霸王硬上弓来帮忙了,说吧!是钱粮?还是张鲁禁锢了你的自由?或者这五斗米教原本是你的?本少主做主了,统统都给你,你带本少主去找张鲁,全给你要回来。”
张宁闻言,气结在胸,刘备这皇叔是造了什么孽?偷扒天子的爱妃寝宫了么?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无耻的熊孩子,当着张宁本人,就开始嘴花花,油嘴滑舌的,关键张宁听起来还挺顺眼,只是觉得不靠谱,谁让刘禅看起来年轻得不像话,换成刘皇叔亲自来,张宁还能多信三分。
刘禅的好意,张宁心领了,五斗米教好对付,张宁早就扳倒张鲁了,哪里等得到刘禅来这儿耀武扬威,替张宁出头。张鲁是不像张角那般道术精深,懂得各种天书上的仙术,可张鲁对人心掌握得准,五斗米教里的弟子不像太平天道参差不齐,基本都是张鲁的死忠。
推倒了张鲁,五斗米教的弟子也不会折服,没啥大用,说不定还会换上更加不堪的张卫来当天师,那张宁的处境就雪上添霜了。
“小女子只是负责带路,刘公子请自重,多想想你爹,不要跟我这黄巾出身的贼女厮混在一块,咱俩不适合。至于小女子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还是多顾顾自己吧,别自身难保了,还见色起意,等到了五斗米教的道坛,见了张天师,但愿你还能这么不可一世,继续当你的纨绔子弟。走吧!”
张宁一阵厌恶,对于刘备这人,张宁还挺敬佩的,至少刘备有仁义之心,不像曹操和袁绍这些人,太黑,可看到刘禅,张宁刷新了三观和底线,甚至开始怀疑起刘备来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刘禅的身边少说有十多个美女,完全不似刘备,刘备当初还说女人如衣服呢,张宁管不了太多,更不想管,她来益州是避祸了,可最近的益州不太平,先有刘备入川,和刘璋勾勾搭搭,现在连刘禅都来了,跟五斗米教磕上了,张宁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益州燃起战火的苗头了,
“哼!不学无术的浪铛子,承萌皇叔偌大的名声,竟然用来调戏小女子,真是无知令人无畏。就这种沾花惹草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搭讪本圣女,可笑,懒得理你。管叔,我们走吧,带完路,收拾行李,离开益州,益州的水浑了,已经不是久留之地,再待下去不适合了。”
管亥同样不喜欢刘禅,太奢华,完全没有半点勤俭的样子,亏刘备在百姓心中的印象那么好,现在三观全颠覆了。
240.天师的小世界
这年头,谁都喜欢妻妾成群,美女环绕,可大多养在家里,没人带出来招风引恨的,然而刘禅的战车上,没有精兵强将,更没有投石车、箭台等等,载的是一群美女,漂亮得令人流鼻血的一群美女。
管亥酸了,成了柠檬精。
“圣女,放心,属下定会拼死保护圣女,追随圣女。”管亥将大刀握在手上,立在张宁的一侧,随时防备刘禅和五斗米教的人偷袭。
刘禅吃了一个闭门羹,心情略显郁闷,可刘禅没有放弃,美女嘛,有点脾气正常,再泼辣的美女,像孙尚香、曹节这些,还不是统统被刘禅收下,放在后院排排站好。
张宁的冷漠和无视,刘禅并不在乎,一回生二回熟,实在不行,生米煮成熟饭,刘禅一点都不介意,谁让刘禅长着一张小白脸呢,软饭、硬饭,有得吃,饿不着就行了。刘禅看上的女人,张宁主动贴上来也行,张宁闹别扭,刘禅摘了张宁这强扭的瓜,抱得美人归,也不寒碜的。
“宁儿,不要这样冰冷嘛,拒人千里之外,是对的,女孩子家家就该这样做的,可遇上了本少主,你是不知道本少主的家底有多厚,钱财无数,权势滔天,你好歹给本少主笑一个,再热情地贴上来嘛,不然这么多美女和属下看着,本少主多没面子嘛。”
刘禅泡起妞儿,毫无顾忌,哪怕身边就站着貂蝉和甄姬等一众夫人,依然热脸贴了上去,一心讨好张宁,刘禅没读过书,但刘禅很有礼貌,表白美女,就得先礼后兵嘛,张宁愿意答应刘禅,那郎有情,妾有意,玉偶天成,张宁拒绝刘禅,刘禅就是抢,也得抢了张宁回去当压床夫人,
“宁儿,本少主掐指一算,你冥冥之中,注定只能嫁给我了,否则你看上的男人,会无疾而终的。没错,实话告诉你,谁敢跟本少主抢,本少主一刀劈了他。宁儿,你真不用想太多,你嫁给本少主,你的事就是本少主的事,你家要是还有妹妹,那她就是本少主的小夫人。就算你胸怀宽广,博爱无比,想当海神,那你看上的池塘,本少主包了,包了养你。”
张宁和管亥骑马,带着刘禅众人,快马加鞭之下,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张卫嘴里所说的五斗米教道坛,这儿是张鲁的老巢,五斗米教的弟子众多,且高手全聚在这。
“哼!聒躁!想追本圣女,先过了张鲁那一关再说吧。你若能灭了张鲁,获得五斗米教,本圣女未必不能考虑一下,嫁给你,不是不行,只要你能符合本圣女提出的条件,现在嘛,言之过早,你还是先考虑怎么活命吧。”
张宁带着刘禅到了五斗米教的圣地,只见一座道观露出一个敞开的大门,里面有一个道坛,道坛前正坐着一个老道人,正是张鲁,张鲁的样子比之前张卫更显得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张鲁嘴里念的道经隐隐有雷鸣之音,张宁并不想进去,张鲁太难缠了,面对张鲁,张宁常常会被驳得哑口无言,幸好张宁一心想避世,不愿意再像张角一样起事,否则张宁早就被张鲁给同化了,成为五斗米教的圣女,抛头露脸的改变门楣,
“到了,前面就是张鲁的道场,你自己进去吧。你们两虎相斗,本圣女就不掺和了。怎么?没有本圣女,你该不会就怕了,不敢进去?亏你是个男人,熊样。行了,本圣女不溜,就作壁上观,看你们怎么斗法,你等下输了,可别想本圣女会为你求情。”
刘禅之所以不让张宁离开,是真害怕张宁溜了,张宁一走,这天下之大,想再找张宁出来,就难了。至于张鲁,想什么时候撸,就什么时候撸,张鲁的五斗米教道坛都找到了,不怕张鲁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禅大大咧咧,将战车开了进去,只见刘禅一进门,那敞开的门无风自动,竟然关了上去,把外面和道坛完全隔绝开来。
在刘禅的眼前,是另一片洞天福地,张鲁的道坛两边开始源源不断地跑出五斗米教的弟子,人人画着道符,手持兵器,看其凶相,就知道这些精英弟子,是张鲁五斗米教的家底了。
“来者何人?进了天师的小世界,还不下跪,叩首纳拜,祈求万福?”在道坛的左侧,突然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站了出来,这人名唤阎圃,是张鲁的谋士,张鲁平时布教,大多是阎圃代替的,阎圃洗起脑来,一套一套的,就忽悠了不少益州的豪强和百姓,比如巴郡的杨家,就是阎圃的大手笔,威逼加利诱,被阎圃拉上张鲁的五斗米教这条贼船,“本座乃是天师首席弟子阎圃,替天师掌管刑罚,你等无礼,当受千刀万剐之祸,刀山火海之灾。”
阎圃一出,牛鬼蛇神全跑出来了。
先是张鲁的另一侧,跳出来一个身穿盔甲,抹着漆油的大将,鼻子挂着一个铜环,像极了哼哈二将,手里一柄巨斧随空挥舞,大喝了一声。
“五斗米教,天师圣恩,不行跪礼,祸患上身。本将张英,乃天兵神将之中第一顺位,今儿奉天师之令,特来取你性命。”张英是张鲁和张卫的三弟,张英学得一些武艺,力大无穷,能持开山斧,张鲁的五斗米教弟子里,被拉去改编,转职成战斗的军兵,全部掌管在张英的手里,张卫替张鲁掌管钱财,而生死大权则全在张英这儿,张鲁往往不管这些琐事,静心当一方大佬,“愚钝的蠢人,天师承天道而至,五斗米道术无穷无尽,法力无边,生民无数,你们竟然冒犯天威?纳命来吧,成为五斗米的养分吧,滋润这世间万物,回馈你微弱的亮光。”
五斗米教不像张角的太平天道,靠施符赠医,治病救人收拢百姓的民心,而是靠送粮送米,张鲁还借助了一些小魔术,让百姓以为张鲁道器里的粮米是天道所生,不经过种田,源源不断地自动生成,吃不完,用不尽。
241.撕拉!统统都没了
百姓们有米就是娘,以讹传讹,替张鲁扬名,再被阎圃找几个托,动作一番,五斗米教的弟子在益州如火如荼,发展迅猛。五斗米教之所以只在益州风风火火,传不出去,完全是因为荆州、豫州等地,人家的粮草不比张鲁的少,甚至比钱粮,一堆巨商豪贾比张鲁还要肥。
张英巨斧一挥,副将杨任带着五斗米教的精英,就冲了出去,直取刘禅。杨任出身杨家,只是旁支,从小就刻苦练武,本想在杨家当看家护院,可杨家加入了张鲁的五斗米教,杨任就被绑上了张鲁的战车,成为了张英的副将,替杨家在五斗米教里掌管兵马,多一些话语权和实力。
“杀!众天兵听令,诛杀贼首,生擒女贼,将女贼绑起来,送给天师发落。”杨任没有第一时间冲锋陷阵,跑在最前面,五斗米教和太平天道不一样,张角训练出来的黄巾力士是真的悍不畏死,哪怕渠帅战死,黄巾力士的军心和士气依然不坠,会厮杀到最后一兵一卒,五斗米教的弟子就差多了,靠钱粮收买,堆积起来的精锐弟子,张英和杨任没事还好,这些人就很猛,一旦张英和杨任被阵斩了,瞬间就崩,“斩杀贼首,赏天师雷击开光钱,一贯!生擒女贼者,赏天师积福启运米,一斗。”
杨任话音一落,两侧的五斗米教弟子就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拿着十八般武器,向刘禅袭来,惊得刘禅身边的美女一阵花容失色,纷纷躲在刘禅的背后。
就连躲在一边看戏的张宁同样惋惜地摇了摇头,吩咐了管亥一声,准备溜了,这刘禅没戏,实力和张鲁比,差距太大,说不定一眨眼就会被五斗米教的弟子给撕了。
益州牧刘璋会给刘备这皇叔一点面子,可张鲁又不姓刘,杀起刘禅来,丝毫不手软的,就是刘璋来了,张鲁照灭不误,一山不容二虎,益州之争,只是早晚的事。
“哼!一群土鸡瓦狗,装神弄鬼,好好的田地不去种,非要搞成这种模样,不人不鬼的,何必呢。可惜本少主不懂得劝人,良言难劝不悟人,还是杀了省事。百姓们要有钱有粮,必须靠自己的双手,从地里刨食也好,去当贱籍的商贾也罢,都好过被你们哄骗,这世间哪有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还自动生成粮米,无穷无尽?笑话!今儿本少主就把你这五斗米给砸了,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刘禅很气,百姓们本来就看天吃饭,益州的良田比荆州少多了,张鲁还要哄骗百姓们,为了收拢民心,培养百姓们好逸恶劳,产生不劳而获的心理,这张鲁的行径,简直是天地不容,人人得而诛之,先诛后快,被哄骗加入五斗米教的弟子,就会成为张鲁的工具,去骗更多的人,等到有朝一日,张鲁利用百姓们实现自己的野心,成功的话,五斗米教的谎言还能延续,一旦失败,就会剩下一地鸡毛,坑了百姓们的根基,刘禅遇上了,干脆就撕下张鲁的面具,让五斗米教的丑陋恶行揭发出来,亮给世人看,替众人醒醒脑,
“汉升,敌军都杀上来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想加入五斗米教,助纣为虐,和张鲁一起画饼?那行,你们谁敢摸鱼,不出工出力,以后军饷取消,军粮只给五斗米,让你们哭去吧。本少主的豪车停在这儿,等下被五斗米教弟子的鲜血溅到,本少主会嫌脏,或者惊吓了本少主的夫人们,本少主就不高兴了。”
刘禅不怕麾下的人有野心,有野心本身没错,只要进取,不管成与不成,都不该被嘲笑,但张鲁创立的五斗米教,从一开始路子就走错了,粮米能从张鲁的米斗里生出来,那还得了,以后田地全荒芜了,没人愿意种田垦地了,这不是害人嘛,刘禅开始压榨下属的军饷和粮米,正好有五斗米教这个借口,这世间还是天道酬勤的,谁愿意干,多干,那刘禅就大方点,给多点,想歪心思的,刘禅就赏他一个前车之鉴,得个教训,
“本少主不高兴,后果很严重,你们这个月的军饷,撕拉!统统都没了。别瞅着我,你们自己看着办,好日子是自己挣的,想不劳而获?脑子有坑吧,今天是来对了,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还心比天高,野心恐怖的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五斗米教就是你们的下场。”
刘禅这话一出,黄忠收起宝雕弓,掏出环首大刀,准备亲自上手了,事关自己的军饷,虽说在军里吃大锅饭,饿不着自己,但带回家多少米粮,完全决定了家里的夫人和儿子黄叙锅里吃的是干饭,还是稀粥。
“众将听令!全军出击!”黄忠传了军令,自己杀了上去。
这还得了,连黄忠这老将都上了,其他人哪敢留手,况且刘禅说的,太恐怖了,军饷全没,军粮只有五斗米,要知道五斗米对于饭量大的,像魏延、甘宁这些饭桶,可能一顿就吃完了,最惨的是没军饷,连请客吃花酒的钱都没了。
众将纷纷抽出兵器,冲上前去和杨任的兵马,硬碰硬,在众将的眼里,这些五斗米教的弟子,不是逆贼,而是白花花的钱财和粮米,杀一个能换一碗饭吃,值得。
“甘宁甘兴霸在此,都冲我来,让你们尝尝小爷锦帆贼的厉害。”甘宁一上手,直接将身上全部的兵器掏了出来,远远看过去,只看到兵器翻舞,靠近的敌兵全被甘宁一招取了性命。
“兴霸,这五斗米的贼兵挺多的,今儿我们能够好好过过手瘾,不如来比赛一次?看谁能为主公拿下更多的战功,如何?杀!哼!本将魏延,记住了,杀你们的人,是我魏延魏文长,不要活着当了冤大头,死了变成冤死鬼,枉来人间走一遭。”魏延的环首大刀,刀锋向外,只有攻招,不取守势,整个人像一头反骨炸毛的猛虎,冲进了羊群。
242.以怨报德
一时之间,尸横遍地,血流漂槊。
倒下的全是五斗米教的弟子,杨任的兵马仅仅一个照面,就折损了七八成,看得杨任一阵心寒,肉疼不已,这些子弟,都是杨任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训练出来的,现在全死了,还死得毫无价值,贼将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杨任好想一口黑血吐出来,假装晕倒在地,这么多精锐弟子的损失,就算最后打赢了,杨任也承受不了张鲁的怒火。
“兴霸,文长,你们两个铁憨憨,放着张鲁、张英这些大佬不砍,跑去杀杂鱼喽罗,你们是不是太久没女人,火气旺盛,没地方泄愤呀?兄弟我就不跟你们抢了,你们尽兴点,回头请老子喝酒还人情,老子就替你们拿下贼首了。”太史慈出身名将世家,和甘宁这种锦帆贼,魏延这个反骨仔不同,不会为了彰显自身武艺,而拿普通的对手亮威风,太史慈要杀就杀大的,至少也得杨任起步,最好是能拿下张鲁、张卫和张英三人,一举端了五斗米教的核心层,“哈哈,逆贼张鲁,还不投降?本将太史慈太史子义,特来取你性命。狂歌一曲,猛戟戳力,都给本将躺倒下吧。”
太史慈掏出自己腰间的一对狂歌戟,舞出了阵阵戟风,太史慈的戟法,除了典韦一人之外,根本就没人能敌,太史慈的铁戟还和典韦的不同,典韦大开大合,水泄不通,而太史慈则柔顺多了,柔中带刺,攻击性很强。
“哼!无知小将,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本将杨任来战你,看你能撑过几招。来人!保护天师,本将亲自上阵斩贼夺首。”杨任看了看甘宁和魏延,两人似乎有些本事,眨眼之间就已经杀了不少五斗米教的精英弟子,而太史慈不显山,不露水,连使用的兵器都是短戟,杨任用的兵器是长枪,有长短克制的优势,杨任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太史慈,要拿太史慈来开刀,大声呼喊了一句,便自己带头,冲了出去,直奔太史慈,“你们跟本将一起上,谁能杀贼,本将回来定向天师表功请赏,说不定你们能晋升为天师的亲传弟子,法力急升。杀!都跟上,杀了这群小贼。”
太史慈乐了,这杨任分明是嫌死得不够快,竟然还主动冲过来,正合太史慈的心意。
“来得好!”太史慈最怕别人逃跑,还得满山去追,杨任主动过来送死,省了太史慈不少事。
“吃本将一枪,受...”杨任的长枪刚刚高举过头顶,还没刺出去。
“噗吡!”
兵器入体的声音,声贯遍野,鲜血像山泉水一样,不值钱似的喷了出来。
跌落马下的人,却是杨任,原来杨任的枪招还没释放,在太史慈的眼里,尽是破绽,太史慈懒得去探究杨任师出哪里,枪法有何精妙,干脆一戟顺着杨任的破绽,捅了过去,直接结果了杨任。
“呸!果然是花架子,除了嗓子大之外,就没点实际功夫,一丁点儿武艺,也敢学人家来当将军?今儿,本将就捅了这五斗米教,让你们好好反省一下,没有二把刷子,不要出来闹事,乖乖地在家还能乐个逍遥。”太史慈抽出自己的狂歌戟,取下杨任的首级,挂在戟尖,高举上前,亮出五斗米教的人瞅个清楚,一时之间,太史慈的风头无二,五斗米教的弟子一个个畏缩不前,人人像看魔王一样,盯着太史慈,手里的兵器直打哆嗦,太史慈嘴角冷笑,将杨任挂了出去,并且开始耀武扬威地搦战,尽显英雄本色,战力巅峰得不像英俊少年,更似多年的战神降临,“贼将杨任已死!谁,还有谁?谁还要出来送死,站出来,本将一戟顺手捅了他,都一起上吧,别耽误了我家主公和一群夫人们的事,懂点做人的道理和礼节,好么?”
太史慈先斩一名贼将,震惊得五斗米教的人纷纷失神落魄,倒是甘宁和魏延一众武将暗自唾了一口白沫,这头功竟然被太史慈这小白脸给抢了,平添晦气,尤其是甘宁和魏延,和五斗米教的精英弟子交手,才发现对方的武艺平平,根本就不难缠,这样的兵马的确是土鸡瓦狗,甘宁一个人都能料理了全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坐在道坛中间的老道人,五斗米教的天师张鲁张公祺,终于睁开了眼睛。
张鲁没有看兵败身死的杨任,更没有看惊慌的五斗米教众弟子,而是将目光看向刘禅,一脸的不善,开始质问刘禅。
“刘禅?刘备的儿子?本天师与刘备井水不犯河水,刘备进川之时,本天师还大发慈悲,赠送了刘备五千石粮米,为何知恩不报,以怨报德,反而派兵屠杀我五斗米教的弟子?真当本天师没脾气,是泥捏的么?”张鲁是真的生气了,张鲁在益州再怎么闹,始终没有曹操尿在一块,张鲁只是和刘璋有世仇,谁来当益州的大佬,张鲁都没意见,只要不是刘璋就行了,张鲁知道刘备来了益州,有所图谋,张鲁乐见其成,打心眼里想看刘备和刘璋狗咬狗,甚至在刘备入川的时候,张鲁给刘备大开方便之门,还偷偷资助过刘备,可张鲁没想到刘备一走,刘备的熊孩子刘禅就来打脸了,“你爹是皇叔,汉室宗亲,本天师原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过多计较,可你咄咄逼人,步步相逼,还打上门来了,说吧!今天这事,你想怎么善了?你若没有一个说法,本天师生擒了你,去找你爹讨要一个公道,倘若你爹也是知情者,那本天师就得将你送给曹操了。”
张鲁占据了益州的巴郡城、汉中郡城,离曹操的地盘最近,这也是刘璋不敢发力剿灭张鲁的原因,惹恼了张鲁,张鲁带人直接投奔了曹操,引狼入室,到时益州这地盘,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张鲁看刘禅一行人,大多年轻,冲动气盛,没想把事情做绝。
243.道术
张鲁以为刘禅这熊孩子,只是为臭显摆,才误打误撞拿五斗米教出气的,这事情趁着没闹大,教训一波刘禅,再把刘禅拧回去还给刘备,向刘备讨要一点利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五斗米教还是益州的第一教,这就完了。
可惜,张鲁活了一大半辈子,比刘禅还要天真。
“哦?你就是张鲁张公祺?这五斗米教是你的?那就没错了,本少主打的就是你,怎么了,不服气呀?想告状就去找我爹,本少主不爱听。至于你说赠送粮米给我爹,又不是给本少主,关本少主啥事啊?莫非你是想讨债来了?好笑!我爹拿到的粮米,甭管是借、是偷的,凭本事弄来的东西,为啥要还?”刘禅看张鲁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很好笑,这张鲁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跟刘禅扯人情,刘禅可不是爱讲仁义的刘备,不管张鲁在益州多牛逼,或者跟刘备有没有人情,撞上了刘禅,刘禅想灭就灭了,不灭了张鲁,枉来益州一趟了,传出去,刘禅一跑到益州,就给张鲁欺负了,那刘禅还怎么混,走到哪,不得被人嘲笑,“你这个糟老头,好不识趣,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你以为本少主会信?你信口开河,说跟我爹有交情,难道就想避过今天这一劫了?没门!我家吃的米,上面可没有你张鲁的名字,本少主才不认你这冤枉账。动手吧,看你年老,让你一招。汉升,射他!”
黄忠已经渐渐适应刘禅的无耻了,刘禅说让张鲁一招,黄忠早就默默地拿起宝雕弓,取箭候着,等刘禅一声令下,好放箭射张鲁了。
果不其然,刘禅说让张鲁一招,实则让黄忠火速放箭,不出招而已,射箭又不犯规。
张鲁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差点被刘禅活活气死,本想好好跟刘禅理论,再拿五斗米教的奥义让刘禅折服,顺手向刘禅索赔个三五万斤的粮米,张鲁就当被狗咬了,揭过今天这个倒霉事,可刘禅这熊孩子没有一点悔意,居然还想要与张鲁为敌,甚至下令要射杀张鲁。
天哪!都造反了都。这还是刘备的儿子?一说话就哭,满脸抹泪的大耳贼什么时候生了一个这么熊的孩子?完全不讲理呀。
“末将得令!这就放箭!”黄忠将宝雕弓拉满,看了不看张鲁,直接锁定张鲁的气机,弯腰拈箭,不屑于偷袭,大喊一句,就朝张鲁放了一箭,那羽箭速度极快,快到仅剩下一丝残影,顷刻之间,已到了张鲁的面前,“张鲁,吃本将黄忠一箭!本将善射,等死吧你。”
张鲁本想再骂骂刘禅,打是打不过了,试试死鸭子嘴硬,看看能不能吓跑刘禅,结果还没想好,捅刘禅的痛点,刘禅已经命令黄忠放箭了。
动手了啊。
多年的厮杀经验,让张鲁的头颅一缩,遍体生寒,这老将黄忠的箭太逆天了,完全没法躲,张鲁也不敢挡,谁知道这箭带来的力道有多强悍,万一挡不下来,岂不是一箭就被钉死?
马虎不得,张鲁一个鲤鱼打滚,直接就坡下驴,滚到了麾下的杨松身边,这杨松是杨家的长嫡子,平时对张鲁言听计从,这时候拿杨松来试水最好,看看黄忠这箭是不是一个噱头,快而无力。
“噗吡!”
杨松脑海里还在想着如何提醒张鲁,好让张鲁避开这一箭,杨家附属张鲁,张鲁一死,五斗米教沉了,杨松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天师...”谁知杨松始终慢了一拍,话还没说出口,黄忠的箭已经射入了体内,杨松成了张鲁的替罪羔羊,死在了黄忠的箭下,两眼直瞪,颇为不甘,“我...呜呼...”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太史慈阵斩杨任,黄忠射杀杨柏和杨松,张鲁等五斗米教的人受到震慑,害怕被杀身死所产生的恶感,获得奖励:一名一流的防守型巅峰大将。隐藏在张鲁的五斗米教里,有一名一流的巅峰大将,该名大将属于防守型的将领,手持巨斧,斧法惊人,宿主带人踢馆子,该将领已经从五斗米教的分坛赶来。目前该大将隶属于杨昂麾下,宿主可以击败张鲁和杨昂,取得该大将的震惊和刮目相看。想要招揽该大将,宿主不能诛杀了张鲁和杨昂,否则该大将会死战到底,与宿主不死不休,并且会有一定的概率逃跑,投奔曹操。”
“温馨提示:宿主目前麾下的大将众多,但大多为进攻型的武将,防守型的武将可遇不可求,宿主务必招揽该大将,不然的话,宿主斩杀该大将,麾下人才可能会有折损,或者红颜知己有所流失。此外,该大将还会带来黄巾大军的消息,可以增进宿主与张宁之间的好感度,建立感情。”
“刘禅,你竟然放箭射本天师?如此无礼,就莫怪本天师替刘备教训你了。众弟子听令,结阵!布五雷金光阵!另外,急急如令令,听本天师号令,人死有怨,欠债有主,本天师助你们报仇,洗刷冤屈。哼!还躺在地下做什么?给本天师起!诛杀刘禅,护我五斗米教。”张鲁怒了,被刘禅一个毛头小子欺负,那还有脸面继续当天师,要是认怂了,以后五斗米教没法混了,张鲁气得收起拂尘,拔出佩剑,将手指一咬,抹在剑上,嘴里振振有词地念起咒语来了,施完道术,张鲁依然很忌惮黄忠的冷箭,打算先避一避风头了,在场的弟子应该能杀得了刘禅了,再杀不了,张鲁更得跑了,益州多山,先跑进山里躲一躲,保留性命要紧,“来人!保护本天师,遁回圣山,延我五斗米教的圣火。张英和张卫,跟本天师走,杨昂,你率领众精英弟子,负责断后!不得有误,闻言如令!”
张鲁是张角的师兄,虽然学的道术不同,一个是太平天道,一个是五斗米教,但在道术上面,多少还是有点实力的。
244.五雷金光阵
只见张鲁的话音一落,之前被甘宁、魏延和太史慈杀了的人,居然缓缓地开始动了。
众多五斗米教的弟子,不管活的,死的,都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布阵的布阵,围拢的围拢。
张鲁这道法,使一些刚战死的五斗米教弟子,像是重新拥有战力一样,纷纷爬了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兵器,将兵器握在手里,目光无比呆滞,麻木地靠近过来。
场面就显得诡异了。
而其他的五斗米教弟子很快就布好了五雷金光阵,每一面盾牌,都像烈日之下的阳光,晃照得别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张鲁的弟子却依然行动自如,不受影响。
“主公,这....匪夷所思啊,要不要先撤一下?否则砍倒了,又爬起来,怕是会杀到手软,早晚无力再战。想不到张鲁还留着这一手,难怪说行走江湖,最怕和尚、道长和老尼姑,这一手道法,属下看了,都瞅不出门道,只觉得头皮发麻啊。这不按套路出招,还怎么打?没法打。”黄忠快被五斗米教的阵法给亮瞎了眼,身为神箭手,连黄忠都无法睁开眼睛,发现对方的藏身之处,其他大将的情况肯定更惨,黄忠干脆不看对面耍的花招,而是回过头,建议刘禅先避一避,不要一时不慎,来了益州,人生地不熟的,中了张鲁的阴招,“主公,张鲁快逃了,主公要不先撤一下?属下带人去拦截张鲁,把张鲁带回来,交给主公发落。”
刘禅笑了,黄忠和太史慈等武将,醉心于武艺,不懂一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然而刘禅可不会被张鲁吓唬到,一眼就看穿了张鲁的把戏。
什么五雷金光阵,无非就是拿阳光折射的原理,来使敌手成为瞎子,弄一个打磨光滑的盾牌,又不难,这种只会闪光的阵法,对刘禅来说,就是小儿科,换成刘禅来布阵,至少还得在五雷金光阵后面加一排箭手,进行无差别的盲射。
至于战死的五斗米教弟子,再次爬起来,看起吓人,很诡异,其实不是什么道法,只是不知不觉,张鲁将这些人制造成傀儡,操纵傀儡进行攻击而已,捅破了天,这些都是小道,黄月英所在的黄家同样能研制出来,只是黄家致力于改善百姓的生活,弄出来的傀儡,大多是木头的,没像张鲁这么丧心病狂,直接拿五斗米教的弟子来当傀儡炮灰,还美其名说是护教弟子,死而不灭。
可笑!
“汉升,不急!张鲁跑不出益州,热锅上的蚂蚁,秋后的蚱蜢,都不值得我们为张鲁大动干戈,今儿还是以破阵杀敌为主。这五雷金光阵,你们有没有办法破?没有的话,本少主可就要出手了哦。”刘禅不怕张鲁逃跑,张鲁不逃,就轮到刘禅逃了,张鲁人老怕死,丢下五斗米教的弟子,带着张家的两兄弟张英和张卫先跑了,连阎圃这谋士都卷跑了,可见张鲁同样没底气,害怕刘禅有后手,栽在刘禅的手里,刘禅才不跟张鲁较真,来益州只是临时起意,逛一圈而已,没必要跟张鲁死磕,益州这点小地盘,刘禅还瞧不上,“张鲁逃了就逃了,本少主才没心思去追张鲁这老头的,他张鲁不逃,谁知道张鲁把五斗米教的钱粮存在哪儿呀,张鲁这是给我们带路,带我们去挖宝呢。张鲁的事,暂且不提,只是张宁,给本少主看好了,跑了本少主的夫人,本少主跟你们没完,小心本少主让三叔睡了你们。”
相对于张鲁,刘禅更在意张宁,刚才趁乱,刘禅最怕张宁悄悄溜了,幸好看到张宁和管亥还在一边看好戏,刘禅的心就稳了,连心情都美滋滋的,张宁这圣女,看来得改口叫夫人了。
其实,张宁本来想走的,在张鲁这儿待得不开心,张鲁完全没有替张宁出力的心思,只是拖着张宁,张宁带刘禅来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想溜了,逃离益州这一个是非之地,不过张宁没想到刘禅真的能吓到张鲁逃跑,避而不见,这让张宁感到够意外的。
张宁印象之中,刘禅这熊孩子飞扬跋扈,就不像一个有真本事的,这年头有实力的,谁不低调?
哪怕是曹操曹丞相,当初建了铜雀台,站在赤壁江上,横槊赋诗,立志要娶大小乔,结果一把火烧到曹操自闭了,往后都没有关于曹操的诗词这方面信息传出来。
可见,装逼有风险,打脸须谨慎。
“亥叔,刘禅这小子,似乎有点深藏不露了,你说他能破了得这五雷金光阵?另外,这战死的五斗米教弟子是怎么回事?妙手回春么?不对,人还是死了,也不像回光返照,这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张鲁...哼,如此大逆不道,难怪我爹当初和张鲁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张宁小声地和管亥嘀咕,对于张鲁的底蕴,张宁同样很想知道,张宁刚进来益州的时候,管亥气不过张宁没得到礼待,和张鲁的五斗米教弟子大打出手过,哪怕强如管亥,依然被五雷金光阵教做人了,“亥叔,我看刘禅还得吃亏,寻常人哪里见过这等奇妙的道法,不死不灭的战兵,和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一样了,比我爹的撒豆成兵还难缠。不过,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再看一会儿,还是准备走吧,眼不见为净。”
现在刘禅又撞上张鲁这块铁板,张宁并不同情,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如果刘禅逃了,张宁失望之下,也得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了。
“圣女,张鲁这人,心术不正,俗话说人死入土为安,可张鲁借助道法,再次惊扰这些死去的弟子,实属有逆天道,属下倒希望刘备之子刘禅能够出其不意,破了这些道法,还死者一个安宁。至于五雷金光阵,属下试过,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的阵法,说白了,就是闪光的盾牌阵,并没有多高明,想破此阵,轻而易举。”
245.射你们一点甜头
管亥擦了擦手里的大刀,防备着被张鲁召唤起来的战兵靠近,这些军兵已经失去了个人的意识,只懂得屠戳,管亥必须防一手,确保张宁不被冒犯到,“属下只是孤掌难独,但凡有百来个黄巾兄弟,破张鲁这阵,一盏茶时间都不用。可惜了,黄巾大军...”
管亥没说下去,满脸的落寞,黄巾大军终究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翻不起大风大浪了。
张宁见管亥旧事重提,心里同样有些低落,是啊,张鲁和刘禅在斗法,互为火拼,可谁输谁赢,都不关张宁的事,张宁的黄巾阵营已经没有资格和实力,和这些新起之秀的大佬比试腕力了。
“走吧!亥叔,先去为我爹扫扫墓,再去黑山,找张牛角,他若不愿意相助,就歇了吧。”张宁说得轻巧,实则心里沉重得如万座泰山压顶,张宁嘴里说的张牛角,本名原为张燕,是张角收的义子,名份上还是张宁的义兄。
张角举事失败,张牛角就把黄巾大军改成黑山军,占据在泰山附近,少说也有十多万的兵马,是张宁最后的希望,但张宁心里清楚,她未必能劝得起张牛角,张牛角有自己的想法,当初连张角都改变不了,只能任其自行发展。
管亥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替张宁开路,然而管亥才迈了一步,刘禅说话了。
刘禅不乐意了,难得想指指点点一下,张宁居然不爱看,还想走?这哪得忍得住。
“主公,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能破阵?这鸟阵法,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还一直流眼屎,可难受了...”魏延的手就没停过,不停地掏出眼屎,往附近乱弹,毫无公德心,魏延很气愤,不是没见过顶级的高手,像关羽、张飞都是魏延必须仰望的存在,但张鲁这种无赖的打法,魏延看不下去了,打仗躲在后头,龟缩不出就算了,还拿出一堆闪光的玩意儿,像个娘们在照镜子,偏偏魏延还不敢乱冲,看不到敌人,冲上去就是送死,“主公,你再不说,刚才我的大刀用力过猛,差点劈到咱自己人呢,张郃一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幸好有兴霸搭把手,不然属下就真成了反骨仔。”
刘禅抬腿猛的一脚,直接踢到魏延趴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刘禅气极反笑,这魏延的反骨有没有被拧正,刘禅不关心,刘禅气的是魏延这小子好没眼力,刘禅的女人张宁都快跑了,魏延还冲上来,拉扯着刘禅替魏延破阵,哼,一点眼力劲都没,活该被踹!刘禅还嫌力道小了呢。
“文长,滚一边去,张鲁这破阵,也值得你叫唤,来让本少主出手?好吧,你们先替本少主把张宁拦下,跑了张鲁,可不能再让本少主的夫人跑了,否则本少主今儿这一趟就亏大了。文长,汉升,还有你们几个,都瞪大眼睛,看清楚了,看看本少主是如何破阵的。”刘禅急得嘴角冒火,赶紧吩咐黄忠和魏延先盯紧张宁了,别让张宁跑了,稳住张宁,比啥都重要,张鲁的阵法,刘禅闭着眼,分分钟就给破了,“快!宁儿,你快停下,别跑了,本少主家里有矿,你何必那么辛苦,在外头风吹日晒的,本少主养你啊。宁儿,你再跑,本少主就射了...射死管亥,你可别怨我。”
刘禅越说,张宁的脚步越快,原本管亥一动,就引起了刘禅等人的注意力,只是张宁以为刘禅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会再来为难张宁了,然而张宁还是太年轻了。
听到刘禅又要放箭,张宁和管亥为之一滞,真不敢再溜了,刚才黄忠的箭术,有目共睹啊。
黄忠没理魏延,带着甘宁和太史慈,一路快跑,挡在了张宁和管亥的面前,随时准备动手。
搞不了张鲁,难道还搞不定张宁么?一个女娃娃,黄忠这老头才不放在眼里,甘宁这锦帆贼对女人更是下手没个轻重,至于太史慈才不理什么圣女不圣女的,主公刘禅要女人,抓都得抓一个回去。
“好样的!本少主的夫人保住了,算你们识相,接下来就让你们看看本少主的伟大吧,统统闭上眼睛,本少主要破阵了,不听本少主的,后果自负哦。”刘禅当场扯下腰带,解开衣服,竟然两脚踩上战力,顺着风,撒起尿来了,震得车上的一群美女惊呼,各自用手捂住眼睛,有的人害怕看到刘禅的可怕,赶紧给眼睛多蒙了一道纱巾,刘禅一路走来,本来不想出手,想偷偷找一个地方便宜了地上的花花草草,可张鲁的五斗米教欺人太甚,不给刘禅一点面子,非要逼急了刘禅,这下好了,人有三急,刘禅一急,不得尿出来,总不能尿在裤子里面,这都多大了,“迎风尿三丈!吃本少主一尿,射你们一点甜头。嘿嘿,最近还是有点上火,味道略显有些臊。”
张宁看到黄忠等人拦路,手里就要拔剑,谁知道下一秒,就看到刘禅的壮举,剑不拔了,赶紧闭上眼睛,还用手拿袖子抹了抹眼睛,为自己洗眼,画面太辣眼睛了,张宁忍受不了。
一群美女感到惊慌不适,可刘禅麾下的武将,大多是男将,早就对撒尿见怪不怪了,多大点事,又不是尿谁脸上了。
黄忠等人只是感到无语,为刘禅的胡闹,一脸的苦笑,尤其是魏延,刘禅这一脚白挨了。
然而,奇迹出现了,刘禅的尿借着风,还真尿到了张鲁的五雷金光阵上面,尿一撒在盾牌上,盾牌不再光滑洁净,竟然不反射闪光了,成为了一面黄色的盾牌。
“这...主公,我想到了,原来破阵之法,就在于尿!哈哈,我悟了,尿能辟邪,正好克制张鲁的妖法,一物降一物,主公大才啊。”魏延一骨脑地爬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要脱裤子,要学刘禅尿一波,冲开张鲁的五雷金光阵,魏延立功心切,脸上毫无害羞或避嫌的意思。
246.傀儡兵
魏延将大刀往地上一插,脱盔甲相当麻溜,盔甲一解开,兴致匆匆,暗自庆幸出门的时候,偷偷多喝了一些汤汤水水,现在好了,全派上用场,“合该我魏延扬名,打了这么久,我憋尿憋很久了,这都内急了,我的还是童子尿呢,保准效果更佳。”
啪!
一道鞭子入肉的鞭笞声响起。
却是刘禅的马鞭扬来,朝着魏延狠狠地鞭了下去,魏延刚脱下盔甲的肉,顿时就起了一条深深的鞭伤。
魏延被刘禅这一鞭打懵了,刚才一脚,魏延还能理解刘禅是护妻心切,可现在这一鞭,魏延就看不透了,成了丈二摸不清脑袋,明明撒尿是有效的啊,破阵就在此一时,为何刘禅不让尿呀?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还是说刘禅还没尿完,尿频,尿不尽?
魏延不得不将裤子重新拉上,刘禅是顶头上司,让领导先尿,魏延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文长,你要敢当着本少主夫人们的面脱裤子,本少主就替你切了,好让你入宫侍候天子去,别杵在本少主麾下丢人现眼,你不要脸面,本少主还得为一群美女着想了。就这?这么短小无力,你也敢亮出兵器?收起来吧!”刘禅一阵无语,麾下有魏延这种胸大无脑的猛将,真是服气了,做啥事都不动脑子的,只是破阵嘛,可不是让魏延乱来,刘禅能尿,不代表谁都能当场脱裤子,趁着东风撒一泡尿,万一被魏延起了一个坏头,人人宽衣解带,那刘禅身边的一群美女,不得羞死,或者看了不该看的,夜夜作恶梦,“你们一帮蠢货,除了尿,就没别的了么?地上的泥土一样能用,砸过去,污了张鲁这乌龟阵,金光肯定是灭了,至于五雷,谁信谁是傻子,张鲁这盾牌阵,就够雷人的了。”
“快!众将听令,砸土破阵。未经主公允许,谁都不准脱衣服,违者立斩!斩后,记得帮忙穿回去。”黄忠赶紧下令,生怕魏延这二愣子连累了全军上下,敢在刘禅面前脱衣服,魏延这货的胆子忒肥了点,“文长,你还不去破阵?主公在车上面放大招,你快冲锋陷阵去,别被主公淋到头,白白浪费了主公的破阵神尿。”
刘禅还尿不尿,黄忠不知道,只要刘禅高兴,黄忠才不会去管刘禅呢,要不是魏延算黄忠的半个弟子,黄忠同样不会替魏延解围。现在的魏延,就像是锅里的一颗老鼠屎,掏走就行了,黄忠把魏延支走,一举三得。
黄忠没动,还得盯着张宁,防止张宁逃跑呢,让魏延、甘宁和张郃三人上去破阵,已经给足了五斗米教的面子了,黄忠不敢大意,管亥是黄巾渠帅,肯定有过人之处,一不留神,可能张宁和管亥就溜了。
果然,黄忠说完,魏延如梦初醒,深感从军好难,容易得罪人,到时怎么死的,估计都弄不明白。魏延心里有怨气,但没想过在刘禅的面前发泄,转身用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挥,砍出大量的泥土,顺势一撬,朝五斗米教的五雷金光阵拨去。
光滑闪亮的盾牌,有了泥垢,不再反射出阵阵金光,成了一面面普通的盾牌,还特别的沉重,毕竟铁制的盾牌不好移动,真正的大军厮杀,大多用的是木制盾牌,能够挡下飞来的弓箭就不错了,盾牌真要求挡刀挡枪,太苛刻了。
“哼!害本将在主公面前出丑,差点裸奔了,都是你们一群瓜犊子,非要跟本将作对,受死吧!”魏延提着大刀,第一时间冲进了五斗米教的五雷金光阵,抬手就是一刀,劈得那些盾牌兵落花流水,不成阵型,魏延杀得起兴,心里堵着气,要将功赎罪,刀下就没留情,一刀比一刀狠,“让你们不学好,搞什么五雷金光阵,没被尿醒么?等本将生擒了你们,关在牢里,天天过去滋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有点甜头,就出来为非作歹。”
魏延在前,甘宁和张郃同样冲了过去,不过这些人慢了一拍,被杨昂操控的傀儡兵拦了下来。
傀儡兵不知疼痛,像被幕后无形的针线拉着一样,哪怕被甘宁和张郃砍下了兵器或胳膊,都会挣扎着,重新一步步地袭来,看得甘宁和张郃头皮发麻,却不得不苦苦地死撑着。
刘禅气炸了,恨铁不成钢啊,一个魏延已经蠢出天际线了,又来一个甘宁和张郃,刘禅感觉头都快被**了。
“兴霸,儁乂,你们打算和这些傀儡兵、布偶人打一晚上么?就不能长长点脑子?砍不死这些傀儡兵,你们不会先砍背后操纵的人啊?这些傀儡兵在这儿兴风作浪,可见操控的人离这儿不远,翻出来,一刀结果了,傀儡兵不战自倒,毫不费吹灰之力,哪像你们现在,看似用力厮杀,实则全是无用功,浪费气力,还不讨好,给本少主丢人。”刘禅没眼再看甘宁和张郃,拉着一大群美女,驱动战车,来到张宁和管亥跟前,一脸的馋涎,并不掩饰自己对张宁的喜欢,刘禅没有下车,居高临下,直接宣布张宁的命运和下场,“宁儿,你怎么这么绝情,不打一声招呼就要抛夫弃子,空留你夫君一人在这儿。幸好本少主醒目,你想走,是走不了了,乖乖陪本少主回去,当你的富贵豪华小夫人,往后想漂泊流浪,都难了。”
刘禅说完,把战车的车门打开,给黄忠和太史慈使眼色,让两人护送张宁上车,只要上了车,张宁插翅难飞,成为刘禅的女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放肆!有我管亥在,谁敢冒犯圣女?想要接近圣女,先从我管亥的尸体上踏过去。”管亥把大刀一横,就要主动出击,瞅准了黄忠这老头,打算先杀了黄忠示威,好吸引火力,让张宁独自逃走,“要战就战,不战就让开,耍嘴皮子,非君子之风,亏你爹还是皇叔,说出这种孟浪的话,太不检点了。”
247.脱衣显瘦
刘禅看管亥这刀疤脸的较真样,管亥是真敢动手,若不是顾及杀了管亥,会惹得张宁不快,以后夫妻生活不和谐,刘禅早就下令先诛杀了管亥再说,美女在前,打情骂俏,跟管亥这粗糙汉子有一毛钱关系呀,越看管亥,越觉得碍眼,“汉升,这不解风情的管亥,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拉走,再影响本少主和夫人两个交流感情,今晚你的饭,撕的一声,没啦。对了,下手别没轻重,打到管亥脸青头肿就得了,别杀了他,本少主怕宁儿跟我急,时不时给我下绊子,搞得后院不稳,黑锅还得你来背,你看着办吧。”
刘禅的话,惊得黄忠虎躯一震,苦笑着将宝雕弓重新挂回了背后,放弃了放冷箭,收割管亥的念头。
“那刀疤壮汉,管亥是吧?出来与本将一战,念在你一意护主,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将不杀你,顶多敲打敲打。怎么?不敢出来,怂了么?放心吧,你的主子是我家主公的夫人,跑不了。你想溜,也得问过本将的大刀,所以这一战在所难免。战吧!”黄忠当兵多年,已经成了老油条,别说管亥一脸刀疤,就是再惨的军兵,黄忠都见过,已经麻木了,早已练就一身坚毅的意志,看谁都像活动的靶子,一刀劈下,便了事了,真要被管亥的容貌乱了心智,那是找死,黄忠从不大意,能够在军中苟活这么多年,除了一身的本事,还有黄忠的态度,极为老道,“本将会让你明白,不是拿刀的人,就心狠手辣。行军打仗,一丝实力一分战绩,侥幸不得,你说你,混啥不好,非得从贼,去当黄巾逆贼,幸好你追随的是主母,有从良的机会,别执迷不悟了。”
黄忠的挑衅,激起了管亥的怒火,想到刘禅并非要杀了张宁,而是掳走张宁为妻,管亥的心里轻松了一点,黄忠的话说得没错,不砍杀黄忠和太史慈这些拦路虎,今天管亥想带张宁逃走,根本没有可能,于是管亥拔刀了。
嘶!
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却是管亥把自己身上破烂的袖子撕了下来,缠在自己的手上,将大刀和手臂绑在一起,防止兵器脱落,或者被黄忠的气力震飞。
管亥的小心谨慎,不是空穴来风,刘禅是刘备的独子,管亥早就知道刘备麾下有万人敌,像关羽、张飞还有赵云等人,这些大将要么天生神力,要么武艺精深,管亥敌不过,管亥还没自大到能力压群雄,他拼的是强于别人的一点微薄意志和耐力。
“黄忠,本渠帅名唤管亥,你记住了。我管亥的大刀,从来都只砍汉室的贪官污吏,今天为了圣女,斩杀你。你是第一个没有官职,死在我管亥手里的人。放心吧,不管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死了,人死灯灭,恩怨两清,我必会替你收尸,不让你曝尸荒野,会让你入土为安的。”管亥尽力了,护卫张宁这么久,算对得起张角的养育之恩和临终托嘱了,管亥知道黄忠只是一个开始,杀了黄忠,后面还有太史慈,以及刘禅麾下的其他大将,而张宁一方只有管亥一人,管亥早晚会力竭,无法再战,只是不知能撑多久,“圣女,我要上了,若我斩了这老头,再护送圣女离开,如若不然,我被杀了,那圣女就自行做出选择吧,或许委身于刘禅,未必不是一条好出路。”
管亥很虚,有种预感,可能会战死在这五斗米教的道坛里,不得不提前跟张宁告别,甚至还善意地提醒了张宁一下,让张宁委屈求全,说不定刘禅还能给张宁铺一条路,过好下半生。
“聒躁,一个大老爷们,话忒多了点,打一架而已,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本将都说不杀你了,你抖擞什么劲儿。亮刀吧!”黄忠对管亥好无语,黄巾贼都这么磨磨噌噌的么?难怪被杀得丢盔弃甲,就管亥拖拉的这点时间,足够黄忠放三波冷箭了。
管亥这才冲了去,大开大合,拼命地砍杀,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想要利用最短的时间,斩了黄忠,好保存体力,加快战力的恢复。
“亥叔,你...”张宁本想劝管亥算了,遇上刘禅这种纨绔子弟,都是命来的,认了就是,张宁身为女子,早晚都得嫁人,嫁给刘备之子刘禅,好过嫁给曹操的犬子。至于得知刘禅的宠爱,张宁早就熄了这门心思,光刘禅的车上,那一堆美女看得张宁数都数不过来了。
可惜,管亥一脑热血,已经刹不住,无心听张宁说什么了,大刀挥得老起劲了,就是刀刀落空,要么被黄忠躲过了,要么被黄忠硬碰硬,擦出一阵刀光火花。
“宁儿,你不用担心的,夫君我已经交代黄忠那老头了,让他下手轻点,管亥死不了。真的,你再皱眉头,我看了好心疼的,来,给本少主笑一个嘛!摘了面纱先,让本少主一赏你倾城倾世的芳颜。”刘禅厚着脸皮,拼出笑脸,和张宁套近乎,对于张宁的黄巾身份,刘禅并不在乎,刘禅的后院连曹操的女儿都容纳得下,区区一个太平天道圣女,还塞不满刘禅的后院,刘禅恨不得亲自下了战车,去将张宁拉上车来,女人嘛,有时候嘴里说不要不要的,但身体始终会很诚实,必须要有身体的接触,说不定张宁没一会儿就软了,扑在刘禅的怀里,“宁儿,你怒瞪我做什么?你要不肯亲自动手,嫌麻烦,那本少主来帮你,甭管你想脱什么,本少主任何时间都愿意为你代劳,脱衣显瘦,真的,要不我帮你把披风脱了?这会儿,天气又不冷,穿太多,影响我们亲近。”
刘禅看了看,最终还是放弃了下车,做男人要有点尊严,不能看到女人就扑上去,刘禅的车里还有一大堆美女呢,要扑也得就近扑,雨露均沾,才是刘禅保持后院平稳、柔和的秘诀,不能破了先例。
248.真香
张宁看着刘禅嬉皮笑脸的样子,好想拔剑冲上前,一剑刺死刘禅这熊孩子,再用脚踩踩刘禅这张洁净的臭脸,这人摆明了欠揍嘛,亏刘备闯下了偌大的名气,仁义之名传到天下各地,可刘禅一点都不爱惜刘备的羽毛,强行拦张宁,说要娶张宁为妻,这不是信口开河的话,就是在败坏刘备的名声,妥妥的败家子,张宁没有摘面纱,嘴角一弯,心里已经想好恶作剧了,开始戏耍刘禅,“你真的想娶本圣女?我们素昧平生,从未谋面,你就不怕你娶我回去,我是一个丑女么?还有,我是太平天道的圣女,你知道太平天道吧?这可是黄巾逆贼,难道你不怕娶了黄巾逆贼的圣女,污了你的名声,坏了你的根基?”
“宁儿,你真爱说笑,爱说笑好啊,本少主还真怕你想不开,会觉得成为本少主的第...十几、二十房妻妾感到委屈呢,本少主娶你,是真心的,你不用顾虑太多,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拿钱回家,这就成了嘛。摘了面纱,你要是真丑,丑得要用面纱遮住的那种,没事!本少主作主了,再赏你一纸休书就行了。宁儿,你还不知道本少主的夫人里有小文姬吧?”刘禅最在意的,始终是张宁的面貌,真要像张宁说的,张宁长得丑,那刘禅就尴尬了,千年打雁,今儿竟然看走了眼,挑了一个大逆不道的丑女,还争得头破血流,但刘禅只能赌一赌了,张宁能当上圣女,料想长得应该不错,至少不比刘禅身边的美女差吧,“文姬她爹是朝中大儒蔡邕,一手‘飞白体’书法亮瞎了众人的眼,文姬得其传承,字写得极好,好成什么样,本少主说不出来,反正我又不识字。唉,你真不要担心这个,什么太丑啊、黄巾逆贼、圣女啥的,只要长得漂亮,这些都不是事,否则的话,休书管够。”
刘禅没有大包大揽,万一张宁这女子很含蓄委婉,真没说谎,是长得真丑,刘禅还能提前划清界限,休书嘛,大手一挥就有了,最怕纠缠,美女纠缠是享受,丑女纠缠,简直要命。
一顿话,说得张宁胸前起伏,怒气填胸,一气之下,呼出的香兰之气多点,竟然将面纱吹开来,掉落在空中,随风飞扬而去。
好巧不巧,张宁的面纱刚好飞向刘禅那边,被刘禅一手抓住,握在手里,还拿在鼻子嗅了嗅,看得张宁不淡定了,气得直跺脚。
“登徒浪子,孟浪之人,我张宁就是再落魄,也绝不会嫁给...”张宁好气哦,一冲动,就破口大骂刘禅,张宁长这么大,跟随张角学医,治病救人,这还是第一次被气得口不择言,张宁想表明心志,一句‘绝不会嫁给你’还没说完,就主动停了下来。
真香!
改口,必须改口。
只见管亥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大刀,持刀的人正是刘禅的麾下,老将黄忠黄汉升。
管亥跟了张宁好多年,是张宁最后一个属下了,能保住管亥一命,张宁宁愿自己委屈一点,况且现在面纱掉了,张宁的容貌全被刘禅看光了,这让张宁的内心起了波澜。
女为悦己者容嘛。
“宁儿,你骂得真好...看,不过,你嫁不嫁我,我是娶定你了,不管你走到哪儿,都是本少主的夫人,哪个不长眼的男人胆敢凑近,套近乎的话,本少主直接斩了他。”刘禅知道张宁不好意思,当着一见钟情的刘禅私订终生,干脆就拿管亥来开刀,让管亥劝张宁嫁给刘禅,等于多了一个媒人,彼此就不尴尬了,刘禅对张宁的态度很明了,管亥配合还好,若是不配合,管亥就没必要留下了,否则真娶了张宁回去,有管亥在暗中作梗,刘禅还得防备着天冷,小心脑袋上会不会戴了张宁亲手织的绿小帽,
“汉升,你是不是最近撸箭撸多了,太久没用刀,生锈了,拿下管亥竟然要这么久,快!让管亥劝劝本少主的夫人,我们夫妻床前吵架床尾和,现在就差一个中间人来劝宁儿,好让张宁今晚乖乖回家睡床上,别躺地上,着了凉就惨咯。管亥,你识相点,说错话,汉升的大刀就可不长眼,砍了你的人头,让你又添一道刀疤。”
黄忠上道,刘禅一说完,黄忠就会过意来了,敢情是要管亥来做坏人,替刘禅和张宁搭桥牵线,打一打感情牌。
“属下得令,这就让管亥劝降...哦不,劝主母回去,好好服侍主公。”黄忠微微地松了管亥脖子上的大刀,谁都知道,张宁逃不出刘禅的魔掌,早晚在后院里有一席之地,这时候砍了管亥,不是给张宁添堵嘛,女人可不好惹,被张宁记恨上,以后张宁向刘禅吹吹枕边风,黄忠不得饮恨当场,放了管亥一命,利远远大于弊啊,既让管亥感恩,还能卖张宁一个人情,等管亥跟着张宁投了过来,一个锅里吃饭,管亥看到黄忠还不得一口一个老大哥,满脸带笑,“管亥,你听到了吧?别让本将为难,你要是嘴硬,撞上了本将的大刀,可就别怨我哦,死得不值,都是你自找的。本将上了年纪,误杀误砍,纯属正常嘛,我也想退休,可主公不养闲人哪,都是混口饭吃,给点面子吧。劝劝主母,我黄忠回头请你喝酒,向你赔个不是,到时你尽管喝,不醉不休,当我交你这壮汉一个朋友。”
管亥打不过黄忠,已经一肚子火气了,还得劝自家圣女张宁去侍候刘禅,好换来管亥的一条狗命,管亥的三观都要崩了,干脆头一横,闭上眼睛,心生死志,视死如归了。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管亥只是圣女麾下的一名大将而已,何来挟胁圣女的道理。输在你黄忠的手里,我心服口服,杀了我吧,但凡我眨一下眼睛,喊一句疼,就是狗养的孙子。来!你倒是砍啊,黄忠,别让我瞧不起你,呸!”
249.江山和美人
管亥不怕死,怕死的话,早就拿下张宁,送去给任何一个诸候大佬了,凭张宁的黄巾贼首身份,加上管亥的一身武艺,换一官半职,唾手可得,根本就毫无压力,管亥淡泊名利,自从加入黄巾大军,便将生死置于事外了,“圣女,你不用管我,想逃就快逃,我管亥死不足惜,只要你逃走了,我黄巾军的圣火就得到延续,圣火传薪,黄巾不灭。圣女,你若不想逃,愿意委身从贼...委身刘禅的话,不妨再酌情救一救我老管,我别的没有,一身气力和武艺,愿意供圣女驱遣。”
张宁是无容身之地,因为是黄巾逆贼的圣女处处都被针对,可管亥不同,管亥是单身狗,不追随张宁,管亥就得浪迹天涯,还得愁口粮的问题。
倘若张宁真能瞅刘禅顺眼,成为刘备的儿媳,刘禅的夫人,那管亥厚着脸皮,噌一噌张宁的福气,吃刘禅这大户的口粮,一点都不寒碜,当初护送了张宁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嘛。
黄忠叹了一口气,这铁头娃管亥,居然把问题像皮球一样,踢回去给张宁,好绝的,人家夫妻吵架,说几句好听话,那么难么?小心以后刘禅当了管亥的主公,给管亥穿小鞋鞋。
“宁儿,你看管亥说得对,咱们呀,遇到就是缘份,缘定三生的事,你就别扭扭捏捏了,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我们就步入洞房吧?你长得这么漂亮,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怜惜你的。等你尝过本少主的好,赶你都不想走咯。”刘禅已经不想杀管亥了,这货还挺上道的,没有把路堵死,好让本来就犹豫的张宁更加纠结,而是将选择让给了张宁,这对刘禅来说,难度就容易了,女人嘛,半推半就,总好过一路当舔狗,甭管张宁愿不愿意,生米煮成熟饭,想必就该张宁反过来,求刘禅对张宁八抬大轿迎娶了,“汉升,你还不把刀收起来?管亥是友军,别误伤了,说起来管亥护送了本少主的夫人来与我相见,还算是有心人,值得大赏特赏,汉升你吩咐下去,今晚的晚饭多给管亥一根鸡腿,记在你的帐上,就说是夫人请的。”
刘禅这熊孩子,给一根鸡腿,还得挂帐,尤其还挂属下黄忠的帐,这主公当成这样,忒搞笑了。
张宁一听,禁不住莞尔一笑,刘禅搞怪了一点,但看刘禅的行事,似乎不是腹黑的人,嫁给刘禅,难道真是良配?张宁好为难哪,自家的老爹张角死得早,没人替张宁做主婚事,想来个媒灼之言,父母之命都难。张宁很渴望自由恋爱,然而刘禅是不是张宁的真命天子?哪怕张宁身为太平天道的圣女,自己都测算不准。
女人嘛,最怕遇到渣男,被骗感情、骗钱财,最后还得搭上自己的身子,一遇渣男深如海,从此咸汗伴泪人。
“刘禅,本圣女嫁给了你,你真的会好好待我?我可是听说了,你爹皇叔说过,女人如衣服,且你的车里还有一堆美女,你该不会想哄骗本圣女?得手之后,再弃之如敝帚?我告诉你,你没说清楚,甭管本圣女会动心,你这种玩弄女人的渣男,本圣女听多了,才不会上当。刘禅,你先放了亥叔,否则你休想得到我的身子。”张宁盯着刘禅的眼睛,想看看刘禅有没有神色闪烁,一般男人说谎最经不起质问,一考验就露馅,刘备对女人的名言和仁义的名声一样响亮,这基本让女人对刘备绝缘了,张宁就怕有其父必有其子,万一刘禅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对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满意一下虚荣心,张宁真要答应成了刘禅的夫人,可就误了自己的终生了,管亥要救,张宁的人生同样得规划好,“亥叔,你别急,不管刘禅是真情假意,我都会救你的,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绝不会坐视不管,放任你被杀而无动于衷的。”
刘禅笑了,张宁这女人,明明很想要,成为刘禅的夫人,并不抗拒,只是担心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好,被冷落、坐小板凳之类的,张宁纯粹就是想多了。
刘禅的女人是多,但刘禅一视同仁,到现在都没厚此薄彼,往往都是雨露均沾,倒是刘禅后院的夫人们大多有自己的爱好和事业,不怎么搭理刘禅,巴不得刘禅别来跟前晃,比如孙尚香、黄月英、大小乔这些美女。
“宁儿,你多虑了。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爹只有二位夫人,还喜欢和我二叔、三叔天天睡在一起,偶尔还拉上军师诸葛亮,关上门来,一起玩到天亮。我嘛,晚上睡觉,只找自己的夫人们,像关兴、张苞这些结义兄弟有是有,到了晚上,老子一脚踢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至于怎么对你,别的不敢说,平常都是一碗水端水,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倘若你走了狗屎运,好孕气,我翻了你的牌子,那你肯定笑到扶墙而走,满载而归。”
刘禅一听张宁说的,就知要糟,张宁肯定是误会了,以为刘禅和刘备是一丘之貉,对女人一个态度,不怎么上心,刘备的那句名言,的确很败坏女人缘,刘禅赶紧解释,他和便宜老爹刘备不一样,江山和美人,大人才做选择,刘禅都想要,对于娶张宁为夫人,刘禅很诚恳,张宁也知道女人善妒是大忌,想要刘禅的独宠,绝对没可能,刘禅能够平时把精力均摊下去,已经是男人的典范了,
“我爹呢,到哪都靠一张嘴,对女人是狠了点,主要是我娘管得严,不敢乱来,招揽人才比娶妻纳妾还上心,我就一个熊孩子,你也看到了,最见不得女人委屈,尤其还长得漂亮的那种,只好全部娶回家,供起来咯。宁儿,真的,本少主不勉强你,勉强不会有幸福,你就答应了本少主吧,否则本少主就得强掳你回去了。男人强硬点,是应该的,只怕把你捆绑太紧,伤了你的细皮嫩肉。”
250.张宁的心愿
张宁拍了拍心口,一脸的后怕,幸好刘禅不像刘备,不然今天这局面,太难做决定了,一方面是多年的老奴仆管亥,一方面是张宁自己的终生幸福,张宁和刘禅一样都想要,不想赌,人嘛,都怕失去,然后陷入后悔莫及的自责之中,“刘禅,我...答应你,可以嫁给...你,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额,除了不杀亥叔,放了亥叔之外,另一个条件,只要你肯答应,那我张宁愿意今生今世,一心一意做你的夫人,绝不反悔、变心,还会助你大展宏图,发展势力,可以么?”
张宁的心小鹿乱撞,这还是张宁第一次向张角之外的其他男人提要求,张宁好害怕突然冷场,万一被刘禅拒绝,张宁可就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恼羞成怒,选择和刘禅火姘,同归于尽了。
刘禅心花怒放,别说张宁提的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甚至一百个条件,刘禅都会答应下来,反正做不到就算了,女人嘛,哄哄就行了,平时宠貂蝉和甄姬几个美女,刘禅答应她们的条件,还少么?还不是想买啥,就买啥,壕无人性。
“宁儿,太好了,快上车,来不及了,本少主带你兜兜风,你说的条件,随便你提,我都答应你,你愿意当本少主的夫人,那你的属下就是我的,哪会杀管亥啊,你瞧瞧,黄忠的大刀不是已经收起来了嘛,刚才呀,小打小闹,他们这些武将,大老粗似的,切磋而已,当不得真的。”
刘禅指了指战车的车门,示意张宁上车,张宁的身份摇身一变,已经成了刘禅的夫人,那就不能在外面抛头露脸了,这世道很乱的,喜欢美女的臭男人,可不止刘禅独一个,刘禅之前完成了吕绮玲的心愿,才得到吕绮玲的芳心,现在张宁嘛,肯定也是有求于刘禅,刘禅乐意替张宁谋划,只要张宁的心结解开了,刘禅以后还不是想让张宁怎么服侍,怎么来,倍儿乐,
“宁儿,你慢点,我这车开起来稳,小心别被震躺下去了。对了,宁儿,你家里应该没有长辈了吧?咱这婚事一切从简,今天就带你回本少主的后院,到时下了床榻,你爱怎么折腾都行。喂,喂...别挤,你们别挤,统统有份,今晚在后院打地铺总行了吧?别拉,求求姑奶奶们了,再扯下去,就断了。”
刘禅好慌啊,收了张宁,其他的美女们一哄而上,拉袖子的拉袖子,扯后腿的扯后腿,像大小乔两姐妹最机灵,一对大长腿跑得最快,直接跳了起来,挂在刘禅的腰上,这是想分赃来了。
像刘禅的正室夫人,肯定得由刘备来指定,很大概率会落在曹节或者孙尚香两人身上,或者在关银屏和张大推之间,怎么轮都排不到张宁和吕绮玲就对了,所以刘禅不敢承诺太多,讨女人欢喜,还得有点分寸,别只靠一张嘴,比如现在,刘禅看似新纳了张宁,实则惹火了后院一群美女,僧多粥少嘛,刘禅防着就是这一手,美女一多,有时候就得多注意身体一点,万一操劳过度,伤腰损肾在所难免的。
张宁看到刘禅和风情各异的一群美女打成一片,眼前一亮,这个男人,似乎和别的臭男人有点不同,至少在刘禅的眼里,张宁感受到了刘禅对女人的尊重,刘禅说话没把门,嘴花花的,一听就知是油嘴滑舌,可张宁和刘禅身边的美女们一样,都爱听。
眼前其乐融融的气氛,刚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刘禅,已经被一群美女欺负到直不起腰,就差打倒在地了,这给了张宁极大的胆子,鼓起勇气,声若细蚊地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听起来就像是喃喃自语。
“就是,那个...夫君,我...妾身能不能重新组建黄巾大军?或者保留太平天道,进行传道,妾身可以向夫君保证,太平天道只会治病救人,类似于游走的坐堂大夫,绝不会给夫君添乱,更不会去和任何势力作对,不知夫君能不能答应我?”
张宁初来乍到,没有貂蝉、甄姬和黄月英这些美女放得开,没有加入车上的混战,只是站在一边,小声地述说着自己所谓的‘条件’,这其实是张宁的一个小心愿,不愿意张角穷尽一生的努力,白白消逝在世间,无人得知,太平天道和黄巾军渐渐被人忘却,张宁知道这种心愿想要实现,到底有多难,这么多年了,张宁就没停止过奔波,但一直都没啥效果,这是张宁最后一次提出来了,张宁准备让这心愿随风而过,以后就埋藏在心里最深处,不再提出来害刘禅左右为难了,
“唉,如果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提过吧。我知道爹爹以前犯了错,想要推翻汉室,现在想回头,继续打着太平天道和黄巾军的名号,哪怕是做善事,都晚了。”
然而,当张宁满面的遗憾,开始收敛俏脸上的失落,刘禅却开口了。
“宁儿,你快过来呀,她们闹是闹了点,但其实很好相处的。你的条件,本少主知道了,你已经是本少主的夫人了,别说是重建太平天道和黄巾军了,你就是想当女教主,本少主都会支持你,第一个成为你石榴裙子下的弟子。只是这种事情,过于琐碎,女人相夫教子、绣花织布还行,去弄太平天道和黄巾军这种事,太操心了,交给管亥和黄忠这二个老头去办就行了。”
刘禅还当是多大一回事呀,原来是张宁顾念太平天道圣女的身份,想要复辟太平天道,这事就容易了,甚至重新组建黄巾大军都行,只是挂一个名头嘛,
“宁儿,过来呀,一起快活啊,反正有大把的时间。你放心好了,你想要的都会实现,你就乖乖地待在本少主的后院里,好好地保持貌美如花,别整天皱着眉头,会长皱纹的哦,到时你没有大小乔美,那就别怨夫君偏心、袒护她们哦。”
251.巨斧
张宁不像张角,‘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响钉铛,想推翻刘协这倒霉的天子,取而代之,那就好办了。
刘禅又不是去跟刘备作对,刘备一心匡扶汉室,刘禅是熊孩子没错,还没蠢到去挖汉室的根基,刘禅好歹姓刘嘛,正统的汉室宗亲,妥妥的贵族三代,还能继续当纨绔子弟,乐个逍遥。
“夫君,你...你说的是真的?你不骗我?耶!我终于完成了毕生的心愿,能够继续治病救人,当一个好人了,做善事,才是我一直想做的,算是我为死去的黄巾军兵积善积福了。亥叔,你听到了吗?夫君...他同意了,我们遇到第一个愿意支持我们的贵人了。”
张宁的小手缓缓地松开了衣角,心里的大石落了地,不再紧张,脸上重新扬溢起灿烂的笑容,顾不得被刘禅嘲笑,当即和管亥分享起这个重磅的消息,顺便把活儿全摊给管亥,张宁记得清清楚楚,刘禅不喜欢张宁在外面抛头露脸,那以后的苦活、赃活,不得全给管亥包圆了嘛,张宁看甄姬和貂蝉等美女,满身的贵气,张宁也起了当阔太太的心思,这年头,能貌美如花窝在家,谁愿意跑去外头奔波劳累,当黄脸婆呀,
“亥叔,你辛苦一点,相信不久的以后,我们就能重新看到太平天道的弟子在大街上帮助百姓们了,夫君说了,也会重新组建黄巾大军,保留黄巾大军的番号,我...我太高兴了,这是不是爹爹常说的,女人嫁人是人生的第二次投胎,嫁对了人,天天都是初恋?啊,恋爱的感觉,有点火烧的脸红,呜呜,好羞羞啊。”
张宁自己挑的夫婿,自己满意到耳根通红,管亥还能说什么,天要下雨,圣女要嫁人,管亥只是张宁的家奴,又不是张宁的老爹张角,管亥管不着了。
“圣女,恭贺圣女,喜得郎君。圣女,太平天道的事情,交给属下,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辜负圣女的期望。”管亥对太平天道的事情,还有点盼头,重建黄巾大军,管亥想都不敢想,沾染兵马,这不是惹刘禅猜忌嘛,管亥干脆只字不提,等着刘禅安排得了。
“宁儿,你又来了,你可以问一问你的姐妹们,我何时骗过你们,你们一群大美女,我恨不得把心窝都掏给你们。对了,宁儿,你刚进刘氏的家门,所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还长得这么漂亮,我这就带你去见我爹,让我爹羡慕羡慕。你放心,在开枝散叶,娶妻纳妾上面,我爹是举双手赞成,巴不得我像天子刘协一样,搞一个三宫六院。”刘禅做人坦荡荡,从来不把衣服遮着捂着,张宁爱折腾是好事,以后在后院就不会太无聊了,搞不出浪花更好,刘禅的态度是支持张宁的,得到张宁,比什么都重要,在乎得失就不像刘禅一向的作风了,美人在怀,损失一些兵马或者钱财,那有什么关系,卷土重来便是了,“汉升,五斗米教的逆贼,你赶紧派人料理了,我们还得赶路,先找到我爹,看看益州这潭水有多浑,张鲁这老头,就让他多活几天。益州真是本少主的福地,一来就有了张宁,我都开始期待后面的日子了,要是一天遇见一个大美女,那我得忙成一根**了。”
刘禅新纳了一个美女,心情极好,架不住五斗米教还在垂死挣扎,刘禅直接吩咐黄忠尽快收了手尾,还得去找刘备碰头呢,万一刘备被阴了,光靠哭眼泪不顶用了,刘禅早点赶到,还能捞一捞刘备。
刘禅一催,黄忠就头皮发麻,掏出宝雕弓,弯弓搭箭,对准五斗米教的杨昂,杨昂正是操控傀儡兵的幕后主使,手忙脚乱,一人独自抵挡刘禅的大军,里面的大将一个比一个猛,杨昂慌得手都颤抖了。
“将军,徐晃来也!将军,快走,由我来掩护断后,再晚就迟了。”徐晃手持巨斧,突然从一侧冲杀了过来,跑到杨昂的旁边,想替换下杨昂,让杨昂先走。
徐晃出身黄巾,原是张角麾下白波军的将领杨奉的副将,张角起事失败之后,杨奉带着徐晃撤退,后来杨奉主张白波率领黄巾大军,前来益州与五斗米教的张鲁兵合一处,被白波拒绝,并且杀害了,徐晃领着杨奉的残兵,来了益州,投身在杨家,暂居为杨昂的副将。
此时,五雷金光阵被破,杨昂的处境极其危险,徐晃一眼就看出来了,刘禅这群人不好惹,杨昂打不过,必须撤,徐晃为人正直忠心,便杀出一条血路,准备让杨昂先撤,徐晃留下来死战。
“嗖!”
徐晃的话音刚落,黄忠的弓箭已经飞到杨昂的面前,一箭射中了杨昂的额头,杨昂顿时两眼一瞪,翻倒在地。
“将军...”徐晃一阵失落,终究是晚了一点,徐晃的防守力很强,但总是慢了一拍,一次杨奉同样被白波偷袭杀死,徐晃来迟一步,懊悔不已。
防守型的大将,就是这点不好,要是原地不动,徐晃能一人敌千,十人挡数万,然而要徐晃驰援,徐晃的资质就显得中规中矩了,毫无亮点。
突然冒出了一个徐晃,黄忠并不意外,主将一般都配一二个副将,预防主将阵亡,麾下兵马没人带领,多了徐晃,对于黄忠来说,只是费点事,黄忠又摸出了一支弓箭,再次搭上弓弦,瞄准了徐晃,念在徐晃忠义,黄忠没有偷袭,而是高声呼喝,“徐晃,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活该!看箭!”
“嗖!”同样的一支箭,却没有射中徐晃,被徐晃的一对巨斧牢牢地挡了下来,掉落在地,强大的后震力,使弓箭断成二截。
“好斧法!那壮汉可敢通名?有这种斧法,为何甘愿当一个无名小卒,混迹在五斗米教里?何不弃暗投明,来我主麾下做事,当一名将军,叱咤风云,征战沙场,统领千军万马?”
252.徐晃徐公明
黄忠起了爱才之心,黄忠的箭,能挡下来的,至少武艺不俗,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黄忠射不死徐晃,便有心替刘禅招揽徐晃,徐晃愿意投降刘禅,那普大喜奔,要是徐晃不识做,黄忠就得亲自上阵,斩了这徐晃,否则留着徐晃,后患无穷,“徐晃,人贵有自知之明,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五斗米教只是小道耳,不值得你为他们拼命,放下你的斧头吧,本将愿为你向主公求情,网开一面,收你为帐前先锋,好将功赎罪,将来搏一番功名。”
黄忠越看徐晃,越觉得是一个人才,上一次看到这么有潜力的苗子,还是二十年前的魏延,相比魏延的冒失和激进,黄忠更喜欢徐晃的稳定,妥妥的防守型猛将啊。
“黄将军,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还是刚才一箭射死杨昂之后,已经脱力了,怎么这一箭失了准头?无妨,这个拿双斧的小将,就交给我魏延来吧。”魏延最近经常看到黄忠的箭术失灵,射甘宁,或者太史慈之类的,大多都没有战绩,唯独今儿射死了杨昂,小小开张了一个,然而黄忠再射徐晃,又开始掉链子了,魏延和黄忠同样投奔了刘禅,黄忠丢脸,魏延也脸上无光,好歹黄忠还指点过魏延呢,倘若黄忠的武艺拉稀,刘禅麾下的其他大将肯定更加看轻魏延,魏延只好拍马上前,接手黄忠斩了徐晃,巴不得一刀劈了徐晃这个大块头,“徐晃,本将魏延魏文长,前来战你,你要是好胆,就报出底细来,别害本将斩了一个无名小卒,反惹军中大将耻笑。”
但凡用重兵器的,一般是好大喜功之人,比如重锤子、巨斧头,用得好的猛将,那是真猛,一锤下来,或者劈下一斧,往往能将别人的兵器都毁了,轻则内伤,重则身死。
可这世间天生神力的人,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随处可见,那些不自量力用重兵器的人,往往是花架子居多,怕死得不够爽快,才会拿又短又重的兵器来吓唬人。
徐晃怒了,士可杀不可辱,眼前的敌将太多,徐晃能不能撑过这个阶,心里也没底。
“徐晃徐公明,河东人,黄巾军,战吧!哼!多说无益,有本事就来,人在斧在,斧在阵在。”徐晃好气,激起了熊熊的怒火,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提起手里一对巨斧,砰砰地撞出火花,竟然吆喝着向魏延搦战,浑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更不怕魏延和甘宁等人来车轮战,防守型的大将,从来就不怕对方人多,人多反而不好形成合力,增添了累赘,就算配合默契,徐晃的一对巨斧也不惧,护住自身滴水不漏,徐晃以前当黄巾反贼,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多了去了,才不怕魏延这几人小年轻,“要打就打,猛将死于话多,难道你不知道吗?有我徐晃在,这里就是一堵墙,你们一起上吧,小爷懒得一个个教训,恕不奉陪。”
徐晃的口气很大,竟然连自己当过黄巾蛾贼的身份,都主动曝光了。
在徐晃的眼里,要么被魏延等人杀了,要么一对巨斧横推了刘禅等人,没有第三种选择。
“徐晃?没听说过,你当过黄巾军兵?跟宁儿一伙的?怎么混在张鲁那边去了,张鲁这老头玩的可是五斗米教,和你黄巾军不搭边,不同路的,难道说你是黄巾军派去五斗米教的间谍?呼呼,本少主的脑洞够大的,罢了,看你和本少主一样,都拿短兵器,一对巨斧的重量不小,本少主给你一个机会,只要能撑得过本少主的三个回合,本少主就放你走,否则臣服于本少主,或者:死!”
刘禅用的天雷锤,一对巨锤也是短兵器,在众将面前,显得异常的格格不入,好不容易遇上徐晃这种对手,手持巨斧,臂力过人,还是防守型的武将,甭管刘禅能不能锤羸徐晃,至少护住自己,问题不大,徐晃又不懂得进攻,就徐晃那一对短斧,想追砍敌将,估计战力得掉到三成,刘禅最怕徐晃是张宁的暗手,埋伏在张鲁身边,一个不慎锤死了徐晃,惹张宁生气,女人很难哄的,尤其是美女,更得操心,
“宁儿,这黑乎乎的壮汉,是不是和管亥一伙的,是你的属下?是的话,得早点说呀,别等徐晃被本少主锤死,再想拯救就难了。哦,你摇头,那就不是了,看来徐晃不是黄巾军里的嫡系,连太平天道的圣女都不知,只是一个小喽罗咯。哈哈,正好,就拿徐晃来练练手,本少主很久没锤人,手都生疏了。”
刘禅话音一落,扭头吩咐周仓,将刘禅的兵器奔天雷用小车推了过来。
“周泰,拿锤来!”
二次进化之后的兵器,连周泰发动满级不屈,都无法长期抬在身上,只好找来一台小车,载着刘禅的兵器,“主公,兵器到!”
周泰大吼一声,双手猛地一甩,离开小车,没有周泰的托力,在刘禅的巨锤重压之下,小车‘轰’的一声就崩塌,成了一堆废柴,奔天雷像一块陨铁一样,落在地上,只能等刘禅自己捡起来。
八百斤的神兵,谁敢撸其锋啊!
刘禅的螃蟹锤法是差劲了点,可架不住锤子够重呀,但凡跟刘禅的锤子接触,光巨锤的重量就让别人够喝一壶了。
“刘禅,本将听说过你,喜欢恶作剧,不学无术的熊孩子,不过你在赤劈放火,烧了曹操的百万大军,这事误打误撞,干得给力,本将就不杀你了,将斧头的刀锋收起来,就用斧背教训教训你。”徐晃看着刘禅,气不打一处来,放眼一望,刘禅的车上,满车都是美女,可把徐晃给馋得怒气攻心,决定和刘禅过过手,替到处奔跑,以泪洗面的刘备教子,最好是废了刘禅这纨绔,不让刘禅像采花贼一样,仗着刘备的名声,欺负无知的良家少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