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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敌熊孩子全文阅读

作者:小巧针管     三国之无敌熊孩子txt下载     三国之无敌熊孩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23.将功赎罪

    张辽一对鹰眼,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扭过头望向李典和乐进,盯得两人一阵的恶寒,毛孔悚然,知道张辽动了杀心,张辽拔出五虎断金钩镰刀,一步步地靠近李典和乐进,“文谦,曼成,念在袍泽一场,你们不要为难我。你们乖乖投降,少主还能看在我等识时务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你们非要冲撞上颜,那就怪不得本将拿你们来祭刀了。降?还是不降?一句话,足以定你们的生死。”

    “喝!”张辽说完,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向李典和乐进杀了过去。

    从拿起兵器的第一天,张辽就懂了身不由己,一切的荣誉得失都得为自己的性命所让路,活着才是其他的前提。

    李典和乐进不得大意,两人取出熟手的兵器,迎上张辽,以一敌二,有心替曹操先清理门户,杀了三姓家奴吕布所遗留下来的旧部。

    内讧了?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张辽率先动手,李典和乐进与张辽混战在一起,曹兵的军心低迷,已快到炸营的边缘,曹兵人人自危,颤颤粟粟,不知该站队哪一边,有胆小的曹兵开始挪动脚步,准备偷溜了,更多的曹兵心生绝望,无力回天所产生的恶感,获得奖励:华佗的手札。近日,曹操的头疼风疾变得严重,正在四处搜医,然而没有任何一个大夫、郎中能够根治曹操的顽症,曹操得知华佗和张仲景都在刘禅的麾下,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寻找华佗丢失的手札,寄希望从华佗的手札里弄来医治头疼的良药。华佗这赤脚神医,写手札从不用笔,都是用走路产生的脚臭味,伴着脚底的污泥或黑土,所写而成。该手札正散落在洛阳城内的角落之中,无人问津,太臭了。宿主可以去洛阳捡来那手札,送给曹操,换来接近曹操的一次机会。”

    “温馨提示:曹操是雄主,如果接近曹操,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要么一举刺杀曹操,要么说服曹操,议和,否则将有杀身之祸。建议宿主获得手札之后,先不要急于求见曹操,最好是牵桥搭线,获得曹操的信任,消除曹操的多疑,再实驰宿主的计划。曹操的宿卫许褚颇有勇力,不离曹操寸步,想要刺杀曹操的难度极大,宿主最好考虑到许褚、夏候惇和曹仁等猛将的存在,小心驶得万年船。”

    “恍铛!铛!铛!”

    眨眼之间,张辽已经和李典、乐进过了十来个回合,打得虎虎生风,双方险象环生,一时看不出胜负。

    突然,张辽变招,改劈为挡,瞬间拦下了李典和乐进的大刀,欺身近前。

    “曼成,文谦,还不快逃?趁现在,再不逃,被围拢之后,就来不及了。从此,我们各为其主,互不相干,算是我张辽偿还了你们为我效力过的恩情,逃命去吧。”张辽猛地用力荡开了李典、乐进的大刀,故意慢了一拍,才重新出刀砍向乐进和李典,“逆贼,不思为汉室效力,反为曹贼卖命,死不惜足,休要逃跑,纳命来吧。”

    张辽的善意提醒,使李典和乐进如梦初醒,心里的求死之志迅速消退,泛起一丝丝生机,能活下去,谁愿意去死?

    乐进才不相信张辽的话,提刀就要和张辽厮杀,继续缠斗,结果大刀一动,就被李典拦了下来。

    “文谦,莫要再冲动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丞相还等着我们回去通风报信呢,我等死了,谁提醒丞相早作筹谋?你可别犯浑,寻阳城守不住了,快突围!去找公子他们,公子有天纵之才,定能为我们作主。”李典撕上乐进,将乐进的战马牵住,齐齐地往后急退,张辽说的没错,现在不逃,真没机会了,落荒而逃顶多被马云禄的西凉铁骑追杀,可身为曹操的大将,只顾逃命的话,李典和乐进生还的概率就很大了,“张辽,背叛丞相,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山水有相逢,下一次相见,就是对手了,本将绝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张辽的叛变,李典还是很惋惜的,张辽除了出身不好,以前跟过吕布,得罪过曹老板之外,以张辽的人品和战力,真的远比乐进强,李典更自认不如。

    李典和乐进快马加鞭,很快就要逃离战场,看得刘禅和马云禄一阵惊愕,这得多头铁,才做得出这种事情?难道李典和乐进不知西凉铁骑的箭术和骑术,堪称双绝?且刘禅麾下还有善射的老将黄忠,箭无虚发,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当着众人的面逃跑,忒不给面子了吧?

    李典和乐进一逃,张辽扭过头,不再看这两人,张辽做人最讲恩义,讲究因果,之前放了李典和乐进一马,彼此的恩情就当偿还了,以后就没有羁绊了,张辽就能一心为刘禅效力了。

    “少主,属下无能,原想斩了李典和乐头的人头,献为晋身之资,可惜被这两厮给逃了。少主不要属下的厚礼,属下又手无寸功,只能等将功赎罪了,恳请少主恕罪。”张辽没有李典、乐进那种傲气,哪怕从小兵重新开始混起,张辽也能如鱼得水,一步步稳扎稳打地当上将军,从军打仗,凭的全是本事和武艺,来不得半点虚的,“少主,要不要本将策马去追?或者本将带少主先进城,歇息休整一下再说,寻阳是偏远之地,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内应该有的东西,一概不少,就连勾栏也有,只要少主喜欢,本将可以为少主带路,请客作宴替少主接风洗尘。”

    张辽很豪气,李典和乐进放了就放了,顶多戴罪立功,好过欠李典和乐进一份人情,连自己麾下都护不住,以后就没人跟张辽混了。

    张辽想的美,可惜自古以来,忠义难能两全,真放李典和乐进跑了,刘禅的脸面又有谁来给?刘禅还不是一个人来的,一群美女夫人都瞪着眼睛,看刘禅大展神威呢,想逃总得问过刘禅才行。

224.五虎疾风箭

    “刘禅,曹贼就要跑了,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区区一个张辽,就让你束手束脚?忒没用,你这么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还怎么当本小姐的夫君?快追!追不回来,你别妄想得到本小姐,本小姐一脚踹你下床,让你睡地板去。”马云禄知道男人靠不住,诛杀曹贼这种事,还得自己来,尤其是刘禅那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带着嬉笑,马云禄越看越不爽,对刘禅这个大猪蹄子开始有意见了,在大草原上,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是一惯的做法,别说马云禄和曹军有宿仇,就算李典和乐进只是招惹了马云禄,未求得原谅之前,马云禄会追杀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西凉铁骑听令,箭上弦,马足力,给本小姐杀!追到这群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曹兵无路可逃,哀鸿遍野。让他们都瞅一瞅,我西凉铁骑的威风,锐不可挡。”

    “小云禄,你急什么,劳师动众的,还皱眉瞪眼,看得本少主都心疼了。你是我刘禅的女人,打打杀杀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不是本少主怪你能力太差,本少主是怕弄脏了你的玉手,飞扬的尘土污了你的战袍,最重要的是万一你被晒黑了,本少主哭都没地方后悔去。”刘禅好不容易才遇到马云禄,哪肯让马云禄去追杀李典和乐进,万一跑丢了,刘禅就亏大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去哪找,跑到西凉催马腾的夫人再生一个,估计都没马云禄长得娇俏,有一股清爽的英气,马云禄想要李典和乐进的人头,那刘禅就得对他们下死手了,“你呀,性子像烈马,太急躁,过来陪本少主骑马马。李典、乐进这两个逆贼,他俩逃不了,你放心好了,看本少主射死这两个蠢货,在本少主的眼皮底下,还想逃,简直是丧心病狂,自寻死路。”

    巨象一般不会对蚂蚁动手,可蚂蚁不识相,跑来巨象身前,引起巨象的注意力,还老给巨象挠挠痒,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汉升,放箭!给本少主射死李典和乐进,射不中,以后别说你善射了。本少主的夫人小云禄想要李典和乐进的人头,你们要是做不到,你们就混到头了,还不如本少主的小云禄呢。”刘禅赶紧吩咐黄忠,麾下大将里论箭术最好的当属黄忠,黄忠射不下来李典和乐进,其他人真得白搭,刘禅知道黄忠上了年纪,生怕黄忠来个失手,提前先哄起马云禄,免得马云禄感到三番五次被作弄,没爱了,“小云禄,你快消消气,瞧把你气得鼓起了粉腮,本少主麾下的箭术没你的西凉铁骑来得持久,可老吹牛逼上天呢,说善射,箭术绝无活物,我们就等等看好了,真要放跑了李典和乐进,本少主和你一起嘲笑他们,让他们去刷马桶,给你端尿壶。”

    黄忠的嘴角一阵抽搐,刘禅这熊孩子,泡妞就泡妞嘛,扯上黄忠这个老头子做什么,黄忠的善射不假,可李典和乐进两人生死关头,爆发了强大的惊人潜力,黄忠心里还真忐忑,要射中李典和乐进其中一人不难,要同时射下李典和乐进,就考验黄忠了。

    黄忠对自己的箭术有信心,可黄忠素来谨慎,不敢托大,还是决定拖其他大将一起下水。

    “众将听令,弯弓放箭,射杀敌将李典、乐进,射中者,主公有赏。”黄忠老了,发了军饷都拿去给儿子黄叙买药,孝敬华佗和张仲景去了,身为刘禅的第一大将,黄忠吩咐众将做事,还得慷他人之慨,祭出刘禅来做挡箭牌,斩杀敌将,能得多少赏赐,本来就是刘禅这主公的份内事,黄忠只是挑明了说,不寒碜,“快!一箭不中,就多放几箭,别让贼将跑了,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黄忠忽悠了一句,同样没闲着,取出自己的宝雕弓,弯腰拉满,又摸出了一把弓箭,足足有五支羽箭,一根手指拈着一支羽箭,两眼微眯,瞄准着李典和乐进,开始缓缓蓄力,气势直线爆涨上升。

    黄忠的箭,还没放出去,已经有一大堆弓箭直追李典和乐进而去,其中有太史慈、魏延和甘宁最不要脸,把羽箭当成杂草,射出一支又一支,臂抚强弓手搭箭,只是简单地瞅了一眼,就射了出去,纯碰运气。

    众将的箭术有强有弱,射出的箭最有水平的是太史慈,纵然如此,那些羽箭到了李典和乐进的身边,都被两人用大刀拨落,无法靠近。

    吼!

    一声虎啸,箭如疾风。

    五支羽箭犹如破风之龙,环绕着朝前射去,直追李典和乐进。

    “五虎疾风箭!中!”黄忠大喝一句,五指齐放,将手里的羽箭全射了出去,五支羽箭封住了李典和乐进的五个方向,黄忠的箭太快、太准,在空中飞旋的时候,还会自动设整角度,形成恐怖的追击效果,无论李典和乐进怎么躲,都避不开黄忠的利箭,只能硬生生扛下来黄忠的箭,“哼!给本将留下吧。真当本将的箭术是玩的?让你们逃了,以后本将黄忠还怎么吹嘘箭术天下第一?小样!”

    “噗吡!”

    “噗吡!”

    先是黄忠的箭风贯绝于耳,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利箭透体而入,鲜血四溅的声音。

    原来,黄忠射来的五支羽箭,李典和乐进早有察觉,两人用大刀各自拨落了一支羽箭,剩下的三支羽箭本想利用侧身避开,然而黄忠的箭快得可怕,李典和乐进根本就来不及躲。

    李典、乐进,双双中箭。

    李典中了左臂一箭,左手一麻,手里的大刀再握不住,甩飞了出去,一瞬间整个手都废了,无力的耸拉着,鲜血淋淋,乐进同样不好受,他中箭的地方是小腹,小腹没有骨头挡在最前面,那利箭直接洞穿了乐进的腹部,血像山里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一眨眼功夫,就染红了乐进身下坐骑的马背。

    这都不是致命的,最要命的是黄忠的最后一支箭。

225.胎动

    那一支箭在空中不停地旋转,变幻位置,李典和乐进回头一望,只觉利箭冲自己直追而来,顿时肝胆俱裂,哪里还能挡得了。

    电光火花之间,乐进还是爆发了,将生存的机会留给了李典。

    “曼成,小心!”乐进喊了一声,强忍着腹部的不适,从战马上跳了起来,扑向李典,李典手里没有大刀,倘若黄忠的箭,真是瞄准李典,那李典必死无疑。

    乐进的腹部先中了一箭,短时间没有医治,同样活不了,乐进干脆再替李典接了这一箭,甭管这最后的箭射的是谁?乐进都接了。

    “噗吡!”

    这一箭直接射在了乐进的右臂,害得乐进的右手无法握住马绳,不得不弃刀,改为左手握缰绳,稳住身子,不掉落马下。

    “文谦,没事吧?”李典心急如焚,只看到乐进头一歪,就趴倒在马背上,应该是失血过多,晕迷了过去,李典想救乐进,可心里的恐怖使李典不敢停下来,一旦减缓了战马的速度,再给黄忠来上五箭,李典也得命丧黄泉,去和乐进作伴,“文谦,只要我李典有一口气在,逃了出去,一定要向丞相禀报,让丞相为你报仇。驾驾!”

    李典跑了,竟然弃下乐进,独自一人跑了。

    刘禅擦了擦眼睛,再次被李典刷新了三观,这李典忒不仗义,亏乐进还挺身替李典挡箭,大难临头,李典居然不顾乐进,荒不夺路,拼命潜逃。

    “汉升,还有一个活口呢,你说的善射,该不会一抖擞就没了吧?再补一箭呗!本少主看李典这人,越看越恶心,不能放他跑了,你快放箭呀,别摇头啊,男人嘛,不能说不行的,否则一辈子就挺不直腰杆了。”刘禅眼瞅着黄忠一手好箭术,立了功,射中了乐进,无法再逃,仅剩下一个李典还在蹦达,刘禅赶紧吩咐黄忠来个补刀,可惜黄忠收了宝雕弓,说啥也不肯,被刘禅一调侃,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黄忠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五虎疾风箭看似威风,实则等同黄忠射出了五次羽箭,此时黄忠的体力十不存九,想接着怼李典射箭,至少得歇一盏茶的时间,刘禅看黄忠无意再射,很为惋惜,只好拿黄忠来开涮,“啊,呸!汉升,本少主真瞧不起你,你真老了,放箭只能放一箭,也叫善射?还不如本少主坚挺、强硬持久呢。”

    射死一个乐进,多少有点战果了,刘禅扭头看向马云禄,希望她能满意,将这事揭过,老老实实跟刘禅回去,在后院住下来,好好相夫教子,像其他夫人一样,千姿百态只为刘禅这一人。

    马云禄久久未能回神,刚才被黄忠那一手箭术震住了。

    整个西凉,马云禄还没见过有人能够手挽强弓,同时射出五支羽箭,还箭箭威力强悍,没有一支羽箭空放的,换成马腾、马超也不行,那些西凉勇士能同时射出二支羽箭,就在大草原作威作福了,号称为神射手了。

    “噗吡!”

    又是一箭,马云禄被惊醒,望向羽箭来处,竟然是张辽射出来的,惊得马云禄的小嘴能塞下一个大鸡蛋。

    “哼!小人,弃袍泽不顾,抛兄弟独逃,我张辽张文远最看不惯你这种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小人,死吧!幸亏刚才没和本将一起投降,否则与你这小人同僚共事,不得恶心死本将?”张辽离李典、乐进最近,本来想放李典和乐进一马,看到乐进舍身替李典挡箭,张辽还隐隐心有不忍,然而接下来太反转了,李典这蠢货居然扔下乐进,一个人逃跑,这就不厚道了,生死考验之间,是人就怕死,张辽不怪李典,只是像李典这种随时能丢弃兄弟的小人,张辽认为没必要让李典活下去了,于是悄悄地取出背后的金翅弓,弯弓搭箭,替黄忠补上一箭,“多年不射,想不到本将的箭术还没生疏,虽不如当初温候,但射死李典,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辽出生雁门关,离塞外很近,年轻的时候跟了吕布,吕布的箭术极强,又和张辽对脾气,教了张辽射箭,张辽只学了吕布的八成,没有吕布辕门射戟的恐怖,可这么近的距离,张辽想射死李典,轻而易举,毫不费吹灰之力。

    “这是...张辽?呜呜,本将...死不瞑目啊。”李典端坐在马背上,突然透体一凉,低头一看,一支冰冷的羽箭洞穿了李典的胸口,鲜血比喷泉还猛,汩汩地涌出来。李典想过会有人来追杀,想过刘禅麾下的武将还会继续放箭,可他从来没想过会死在张辽的手里。

    说好放他李典和乐进一马的呢?

    李典临死前,都没弄明白张辽为何突然就变卦,痛下狠手,只是心里后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随了张辽,投奔刘禅,还能苟活一条小命。可惜,世事难料,李典还是栽在了自己的小聪明上面。

    “文远,箭术不错,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若是取箭射本少主,恐怕本少主难逃一劫。你有这箭术,却隐而不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后离本少主远点,本少主怕你暗箭伤人。”刘禅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李典和乐进,这种二流武将灭了就灭了,刘禅并不怕曹操上门来寻仇,巴不得曹操来送菜,替刘禅练兵呢,刘禅最在意的是马云禄对他的印象,张辽显露出来的强大箭术,刘禅只是轻描淡写,没有马云禄来得重要,这可是刘禅费了好大心机,想娶回去的女人哪,“小云禄,怎么样?满意了么?李典和乐进两个贼将已经身死,剩下的张辽弃暗投明了,你要是还不出气,心里不舒服,那可以折磨一番张辽,只要别搞死了就行,不然本少主怕二叔会对你有意见。不过,你啥时候都不用怕,有本少主护着你呢,你乖乖给本少主生猴子,没人动得了你,除非是胎动。”

    一句话,说得马云禄羞红了脸,不得不别过头去,小鸡啄米地默默点头。(未完待续)

226.该跪搓衣板就跪着

    “少主,你说笑了。属下哪敢有这般心思呀,当时少主的年纪虽小,已经崭露头角,属下第一眼看到少主,虎躯一震,差点就跪下,折服于在,当场认少主为主公呢,只是怕冒昧,属下才隐忍到如今,现在好了,属下终于能在少主的麾下做事,弃暗投明了,真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还望少主能够不计前嫌,留着张辽在帐前听用。”张辽的姿态很低,投了刘禅,就得听从刘禅的安排,不能心生傲气,给自己挖坑,张辽自认有关羽搭线,甄姬吹耳边风,军职的路不会太坎坷,最让张辽欣喜的是张辽还发现了熟人,张辽粗粗扫了刘禅的一群美女,看到了吕绮玲,还有貂蝉,顿时心思百转,“少主,是属下有眼无珠,早该来投奔少主了,少主的夫人正是属下当年旧主的小姐,温候吕布的女儿吕绮玲小姐,还有温候的故人貂蝉小姐,有此两人,还有甄家小姐,属下对少主的敬仰之心,已是泛滥,滔滔不绝,犹如黄河之水。”

    吹牛打屁,张辽最拿手了,不然当初整个曹营,那么多人都没能跟关羽磕叨结交,唯有张辽一人能和关羽攀点交情,全赖一张跑火车的嘴嘛。

    张辽瞅见吕绮玲和貂蝉,心里美滋滋,在刘禅这儿,张辽埋下的人情可就多了。有三位夫人的耳边风加持,以后刘禅不高兴了,想陷害张辽,也得先过了三位夫人那一关,在军中有关羽帮忙站台,投奔刘禅这步棋走对,走稳了。

    “文远,少糊弄阿斗,快带我等进城,进了城内,找不到杜夫人,连袍泽都做不成,我关羽必须得跟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关羽一脸的怒气,张辽这滑头投奔过来,关羽没多高兴,张辽的能力是有的,可张辽这货劲不往一处使,总喜欢搞些花里花哨的小动作,关羽很清楚刘备缺的不是兵马,不是大将,缺的是地盘,招多一个张辽,短时间来看,刘备的实力并没多大增涨,还对刘备的名声有点玷污了,张辽跟吕布混过,这是事实,作不得假,“驾!阿斗,曹军溃兵虽多,二叔先进城,替你镇守城池,你稳住大军,多俘虏曹兵要紧,最好是缴获大量的钱粮,好坐地分赃,你知道二叔...近些日子,得用钱,总得买点胭脂水粉啥的,手头紧,三弟又不在。”

    当初,关羽因为廖化是黄巾出身,当场拒绝廖化带兵入伙,直到多年后,廖化洗白之后,又帮了关羽一把,带着钱粮,仗着廖家是荆州大族的份上,再来投靠,关羽才昧着良心收下了廖化。

    至于同样黄巾出身的周仓?散尽浑身解数,才混来一个抬刀的职位,可见关羽这人有多傲气,关羽从来不求人,除非对方是刘备,或者张飞,每当关羽红着脸向刘备要女人,向张飞要钱花,这两位大兄弟,往往都不会拒绝关羽,最多说一句:‘女人如衣服,视金钱为粪土’,少给关羽一点罢了。

    刘禅好无语,自从刘备带张飞去了益州,爬蜀山去了,关羽就像放出笼的小鸟,开始放飞自我了,让刘禅看到了另一面的关羽,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也有在乎的人,不仅仅只有跟刘备、张飞的兄弟情义。关羽和张辽的友情,一样很铁。

    “二叔,赶紧去吧。刚才一场大战,说不定城内狼籍满地,再拖下去,万一杜夫人受到惊吓,回过头来,你还得哄哄,你现在进城,快马单刀,亮出英雄本色,杜夫人肯定会很感激你,一冲动以身相许,也是人之常情。”刘禅没有阻拦关羽,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人命不如狗,劝男女一心一意,只爱一人,与一人相伴一生,太不现实了,说不定哪天战火就烧到自己的头上,危险来临,都是人,活命最重要,其次才是找一个良人,刘禅自己都有一群夫人,除非这群美女哪天不想跟刘禅了,否则刘禅就会养她们一辈子,人多也不怕床小,才不当圣母,“放心吧,城外有我,我保证回去之后,不会将这事告诉二婶,不过纸是瞒不住火的,二叔最好还是向二婶坦白,该跪搓衣板就跪着,总好过哪天被捉奸在床。”

    关羽真的心急灵焚,换成平常,刘禅这样调侃关羽,关羽肯定得教训一波刘禅,可现在杜夫人下落不明,关羽顾不上了。

    关羽马快,赤兔马几个呼吸,已是奔到了寻阳城的城门,快就绝尘而去,一影无踪。

    这时,张辽慌了,才缓了过来,赶紧驱马追关羽,嘴里大喊。

    “云长,且慢,快停下,杜夫人不在城内。云长,回来,城里面没有杜夫人,云长,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翻了整个寻阳城,也没有杜夫人的。”张辽不敢拿关羽开涮,真让关羽进城,到时找不到杜夫人,还不得把气发在张辽身上,张辽只能亡羊补牢,喊关羽回来,寻阳城先被马云禄偷袭,后又有刘禅来攻城,以张辽的才识,哪敢把曹操的女人杜夫人独自留在城内,那杜夫人妥妥的等着被虏,张辽早就金蝉脱壳,把杜夫人带了出来,“少主,杜夫人真的不在寻阳城内,她就在属下的军中,属下这就请杜夫人来与少主相见,让杜夫人回到少主的身边。”

    张辽心里急得要命,关羽太莽了,赤兔马太快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关羽,真要等关羽两手空空,策马跑回来向张辽算账,那还得了。

    一个私藏杜夫人的罪名下来,关羽不得跟张辽拼命,现在的杜夫人,已经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头,张辽巴不得把杜夫人送到刘禅那边去,祸水东移。

    “传令下去,快请杜夫人来与皇叔之子、少主相见。”张辽生怕刘禅拒绝,不等刘禅开口,直接扭头吩咐人把杜夫人带上来,张辽可没刘备的底气,视女人如衣服,家里打一大堆衣柜。

227.青梅竹马

    张辽喜欢美女,但张辽自从认识貂蝉之后,就定了调调,红颜祸水,绝对名不虚传,没瞅见吕布因为貂蝉,没落得一个好下场,曹操因为张济的老婆邹氏,不也差点阴沟里翻船嘛。

    张辽只是一个大将,还不是雄主,霸占美女这种太高档的事情,张辽玩不来,也不敢,天下美女无数,可命就一条。

    “妾身见过将军!”杜夫人轻摇莲步,坐在马车里,被张辽的麾下军兵拉了过来,杜夫人看到张辽,心里安稳多了,盈盈施了一礼,风韵丛生,媚态十足。

    “夫人,你折煞末将了。夫人,末将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公子是刘皇叔之子刘禅,今儿遇上了少主,我们有救了。以后到了皇叔那儿,相信夫人会过得更好,称心如意,不必再巅波流离,只是...”张辽好怂,怂得内心慌成一逼,暴怒的关羽有多可怕,上次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张辽就见识过了,张辽有信心不会被关羽秒杀,可关羽羞恼起来,很不好惹哪,张辽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惹关羽这坠入爱河的红脸汉子,张辽只能借助杜夫人了,杜夫人现在真的捏着张辽的一条小命,一言可决生死,“夫人,刚才关将军一心急着找你,想去救驾,一片赤子之心,拳拳诚意,只是关将军走得太急,关心夫人之情扬于言表,来不及听到末将的呼喊,就跑进城内去了,等下见了关将军,还请夫人帮我美言几句,消弥可能产生的这一场误会。”

    杜夫人莞尔一笑,当是什么事啊,原来是关羽这红脸的小伙砸,杜夫人就放心了。

    杜夫人受曹操夫人们的排挤,之前在樊城撤退的时候,慢了一拍,被丢在了寻阳城,杜夫人本想让张辽搭把手,送她回去曹丞相那儿,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张辽没拒绝,可惜准备的马车刚到,寻阳城就被战火波及了,回不去了。

    马云禄那妹纸,杜夫人远远瞅了一眼,就知自己长得没马云禄好看,没敢上前劝架,只能躲在马车里,混进粮草辎重的车队里,让张辽保护着,免受刀兵之祸。之前的动静,杜夫人多多少少推测得到,张辽、李典和乐进这些曹操的大将是没后路了,杜夫人也就死了心,不求再回到曹操的身边,只希望能跟着张辽,不被一般的军兵给祸害了。

    谁知,张辽竟然告诉杜夫人,是关羽来了,这让杜夫人的心思泛动,连心情都晴朗起来了。

    “张将军,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在寻阳城,若无将军相助,妾身如今已是刀下冤魂了。莫说是将军所请,纵是不说,但有妾身做得到的,也定会为将军出力。只是张将军,妾身是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敢问你说的关将军是何人?可是妾身的老乡关羽关云长?”杜夫人心机很沉,知道女人如浮萍,要依靠男人才能在这乱世过活,听到张辽提起关将军,杜夫人不敢大意,生怕张辽是来诈她的,万一关将军不是关羽,杜夫人就白高兴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将军去找杜夫,想想都不是什么好事,要么图财,要么馋杜夫人的身子,还不如跟张辽瞎过呢,“将军,怎么不见云长?他真的进城了么?那将军,我们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进城去与云长相见啊。”

    “夫人,是末将嘴笨,正是云长将军,他...”张辽一句话还没说完,浑身一冷,一股庞大的杀气铺天盖地传来,锁定在张辽的身上,令张辽喉咙一紧,话卡在了嘴里。

    “哼!张辽张文远!竖子,快来受死!”关羽怒气冲冲,一冲出寻阳城,一双丹凤眼就锁定在了张辽身上,忽略了张辽身边的杜夫人,一心想找张辽算账,刚才关羽仗着赤兔马快,在寻阳城内兜了一圈,拼命地寻找,为了找到杜夫人的那一时刻,让杜夫人感动多一些,关羽是真卖力,亲自一个地方翻过一个地方,连寻阳城的茅房,关羽都没放过,全找了一遍,生怕杜夫人落下茅坑,不会游泳被淹死了,可别说是人了,连一只老鼠,关羽都没有找到,才醒悟过来,被张辽给耍了,简直是气冲上头,关羽恨不得一刀切了张辽,撕了张辽这张不靠谱的臭嘴,“老子瞎了眼,认识你这坑货,你这人忒没底线,连这种玩笑都敢开,胆子肥了啊,快说!人在哪里?再忽悠半句,小心你人头落地。”

    “云长,你别急嘛,你一急,我说话就抖擞,你且听我细细道来...”张辽好无辜,你们一个郎有情,妾有意,跟张辽有什么关系,非得夹在中间,被关羽和杜夫人两头出气。

    张辽的话,再次被打断,关羽已经愤怒到暴走了,哪有空听张辽嚷嚷逼逼,当下就要扯上张辽,让张辽来找,杜夫人是一个女人,肯定不会跑远的,除非张辽一开始就说谎,杜夫人根本就没在城内,那关羽绝对得跟张辽急,人嘛,最怕的是燃起希望,又被浇灭了。

    “屁!张文远,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扯什么犊子,快说,人在哪里?杜夫人在哪?我不管,你亲自带路去找,找不到,我跟你没完...”关羽怒气冲冲,完全不给张辽面子,为了杜夫人一个青梅竹马,大有跟张辽撕破脸皮的趋势。

    也是,兄弟嘛,少了一个张辽,关羽还有刘备、张飞,可没了杜夫人,关羽就没了青梅竹马,他可不答应。

    一句软软绵绵的声音传来,柔中带娇,轻中带媚,听得刘禅都酥了,更何况是关羽和张辽这种油腻的中年男人。

    “长生,长生,是你吗?”杜夫人轻轻地唤了关羽的小名,关羽的原名就叫关长生,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和杜夫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关羽为了杜夫人犯了事,不得不逃亡天涯,杜夫人的小名唤作杜云,关羽这才改名叫云长,各取其中的一个字。

228.杜夫人最关心的是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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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

    换成以前,没得到杜夫人,关羽拿下寻阳城,那肯定要亲自镇守,一路北伐杀上去,可现在的关羽心态变了,打曹操的策略不变,但关羽想稳扎稳打,先把杜夫人和缴获的战利品送回去再说,最好是窝在家里一阵子,等大哥刘备登完蜀山,从益州回荆州,那出门也不迟,“阿斗,寻阳经过西凉铁骑的洗礼,城内已经没有粮草,不宜久守。如今我军已拿下曹操的江陵、寻阳,应该见好就收,将俘虏的曹兵和钱粮带回去,而不是分散兵力,派人在寻阳城镇守,徒费功夫,还是回去要紧,不可逗留,否则曹操的大军一到,就危险了。”

    这话说得刘禅无言以怼,之前关羽一人一骑,就敢来撸曹操的樊城,现在有刘封在边边角角助阵,还有刘禅这帮手,甚至还收降了张辽,结果关羽反而要打道回府,先放曹操一马。

    论起兵法和打法,刘禅真的搞不懂关羽这些大将的脑回路,只好认了,关羽是二叔,他说啥都对,回就回呗,想溜达,自己随时都能出来,何必带上关羽添堵呢。

    “好吧!就依二叔所言,鸣金收兵,来日再战。这次收获了大量的钱粮,还有俘虏的曹兵,等路过襄阳,肯定把刘琮给馋死了,到时还能再坑刘琮一把,让他来占领寻阳和江陵,反正他手里的大将和兵马也不少。”刘禅知道关羽是怕答应下来,又得关羽亲自镇守寻阳城或江陵城,而留着杜夫人身边,关羽生怕杜夫人被曹操抢回去,想先送杜夫人回大本营,来一波金屋藏娇,刘禅可以理解,只是有点可惜,拿下的城池,还得拱手相让送回去,便宜了曹操,难怪刘备一直没地盘发展,后方不稳才是最大的问题,女人才是扯后腿的主力,“汉升,你负责垫后,带上本少主的战利品,回去之后,给每一位夫人都分上一成,剩下的送给我爹,你们一齐分了吧,不得有误。”

    黄忠愣了,刘禅的数学肯定不是刘备教的,就刘禅这堆夫人,一人一成,缴获的钱粮和辎重,分下来,还能剩下个渣啊,刘禅的女人又不止十个,说不定黄忠不够分,还得去求刘备再拿点来填补夫人们的亏欠。

    可刘禅是老板,老板发话了,不顾公司里的资金,说要发奖金,黄忠还能说什么?难道投个反对票?那不得直接社会性死亡,被一群美女给怨恨死。

    “属下遵命。”黄忠无奈抱拳,愁得胡须和头发一样白了。

    浩浩荡荡,刘备军开始后撤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刘禅的高级战车,车上载着一大群美女,芳香四散,后面跟着的是杜夫人的马车,关羽骑着赤兔马,一脸严肃地守护在一侧,大刀紧张地握在手里,像极了关羽当年护送两位嫂嫂回来还给刘备,关羽这次护送的杜夫人,可是打定主意,留给自己的了。

    荆州,襄阳城,郡守府。

    刘琮双手抓着秀发,年轻的发际线,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后移了。

    自从被蔡夫人忽悠,当上了荆州之主,继承刘表的荆州牧,刘琮发现就有处理不完的琐事,没完没了,就在今天,刘琮还莫名其妙收到了刘备的一封信,气得刘琮想当场烧了,他又不是刘备的儿子刘禅,你刘备有什么话,你去和刘禅说呀,送信来给刘琮,这算什么回事。

    “琮儿,怎么了?刘备的信里写了什么?你怎么满脸苦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哦不,参谋一下,说不定仲业能帮你想办法呢。”蔡瑁自恃是刘琮的大舅子,身份高贵,看到刘琮抓头挠耳,蔡瑁帮不了刘琮,干脆就拍拍马屁,替刘琮把事情给摊下去,拉出文聘和张允来躺枪,甭管刘琮遇到啥棘手事情,先把黑锅给文聘和张允扣上再说,“张允,你坐那么远干吗?好歹你是琮儿的表叔,琮儿遇到难题了,你难道想袖手旁观么?你还是荆州的水军副都督呢,坐一边看笑话,你好意思么?”

    “蔡瑁,你血口喷人,你别以为你是水军大都督,就要以势压人,拿官威的花架子来坑我,哼!没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袖手旁观,看笑话了?你是瞎了么?无稽之谈。琮儿有难,我哪一次不是冲在最前面,哪像你,一天天说得好听,曹操一来,立即就投靠了曹操,毫无气节,亏你还敢在这儿丢人现眼,大放厥词,你羞不羞啊?”张允和蔡瑁是死对头,以前刘表在荆州主事的时候,两人就对着掐了,张允才不会认怂,惯着蔡瑁这小人,真让蔡瑁三分,蔡瑁就敢得寸进尺,张允立刻就炸了,针锋相对和蔡瑁对撕,反正都是比烂,谁怕谁呀,你蔡瑁帮不了忙还爱说风凉话,乱甩锅,张允做事不会,难道还不会说话不成,反正都是满嘴胡谄,说话不带把门的,“琮儿,蔡瑁就没安好心,你莫往心里去,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大事我帮不了,小事用不着我,但我听听还是能做到的,你放心,尽管直说,在场的人,我敢保证我是最好的聆听者。”

    文聘坐在下座,他是襄阳城的主将,无论是刘琮投奔曹操,还是刘琮出来单干,文聘都坐不到核心高层,他只是一介武夫,刘琮说干啥就干啥,荆州又不是他文聘家的,至于蔡瑁和张允这两个活宝,文聘全权没看见,没听到,闭目养神,随他们去狗咬狗。

    “别吵了,蔡将军,张将军,有气力留着以后杀敌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本州牧还不清楚你们么?都给本州牧省省心,别添堵了。最近荆州不太平,本州牧现在水深火热,没心情听你们打嘴炮,都快愁死了。刘备和曹操都来信了,一个皇叔,一个丞相,我爹都玩不过他们,我这小屁孩儿夹在中间,我太难了,左右为难,快活不下去了。”

230.画的饼绝对是坑

    刘琮取出二封信扔在桌子上,一封是曹操的诏书,一封是刘备的密函,刘琮越看来信,心里越窝火,瞪了瞪蔡瑁和张允,惊得两人立马闭了嘴,不敢再内讧了,刘琮看蔡瑁和张允收敛了点,没有继续放肆,才接着说,“曹操名为丞相,实则汉贼,他派人送来一份诏书,说封我为荆州州牧,外加豫州州牧,只要我把刘备赶出荆州就行,他曹操会立即把豫州拱手相让,送给我。另一封信,则是刘备的,刘备自称是汉室宗亲,我又没见过族谱,不知真假,曹操倒是老骂刘备为大耳贼,他写给我的信说,益州州牧刘璋病重,无力主事益州,让我派重兵把守荆州边线,防备曹操犯境,然后速速前往益州,接手益州州牧。”

    两封信,看来都是让刘琮一人得了二大州的州牧,然而就连刘琮这八岁小孩子都能看出里面的猫腻,曹操和刘备两人在耍花样呢。

    换成平时,刘琮可以将计就计,假装相信了曹操或刘备的承诺,听令行事,反正事情搞砸了,刘琮还能向其中一人求救,将锅甩过他们的死对头。

    可惜,二封信来得太及时了,几乎是同时到了襄阳城,送到刘琮的手里。

    “琮儿,这还不好?琮儿,你是荆州州牧,曹操还送来豫州州牧,刘备给你益州州牧,这都是好事啊,你要是嫌州牧做不过来,那舅舅可以帮你,我来为你分忧,我也当当州牧。这水军大都督,我都当腻了,换换口味也好。”蔡瑁就不明白了,这世上还有人愁官职太多,当不过来的,刘琮太奇葩了,在刘琮眼里的难题,蔡瑁直接举手,表示这道题我会做,不就是州牧嘛,刘琮当不过来,那蔡瑁就勉为其强替刘琮当州牧,哪里的州牧都行,蔡瑁不嫌弃,甚至蔡瑁还想到刘琮愁的是多出来的两个州牧官职,顺便赏一个给张允,好支开张允这眼中钉,肉中刺,“张允,你总说我针对你,这回让你先选,你要当哪里的州牧?豫州还是益州?你选不要的,就给我,隔着荆州,大老远的,以后不用看你这张老臭脸了,想想都舒坦,比当州牧还高兴。”

    蔡瑁老牛逼了,看刘琮年龄小,替刘琮做主意的事,蔡瑁不是第一次干了,有蔡夫人在背后撑腰,蔡瑁一点都不慌,稳得很。

    “蔡瑁,你会这么好人?真让我挑?州牧这种官职,我张允也能当?你糊弄谁呢,豫州世家豪强林立,益州山高路远,本将又没多少部曲,孤身一人去上任,不得被虎视耽耽,居心叵测的人给吞了,别说是豫州、益州,就是荆州,我也哪儿都不去,就待在襄阳。”张允武艺不行,眼光还行,知道始终得依靠刘琮这棵大树,没有刘琮的重用,张允所在的张家又不是啥威赫、悠远的世家豪强,争不过别人的,张允的野心不大,干脆守好荆州这一亩三分地,不给蔡瑁或刘琮架空就行了,手头有兵,荆州的水军听从张允的号令,这比什么州牧官职来得实用,“你们想当豫州州牧,还是益州州牧,那你们就去,本将不拦你们升官发财的路,可你们别想过河拆桥。”

    “聒躁!蔡将军,张将军,都别吵了,你们说得本州牧脑壳疼,你们除了互斗,互拆台之外,还有没有点别的本事呀?退下,再嚷嚷,本州牧卸了你们的兵权。”刘琮很清醒,蔡瑁和张允有点武力,统领水军还行,但让蔡瑁和张允出谋划策,两人的脑子里就全是水了,指望不上,刘琮将眼光放到文聘身上,如今荆州不沾亲带故的外系大将,只有文聘一人了,刘琮后悔上位太晚,好的人才全被刘禅给搜刮完了,内心略略有点埋怨刘表,“仲业,曹操和刘备都递来了招揽的橄榄枝,你怎么看?本州牧感觉我这位子坐不稳呀,总有人想要谋害我的样子。”

    “刘荆州,曹操狼子贼心,不可取信,曹操想让刘荆州与刘豫州割裂,这是想刘荆州自毁长城,你与刘豫州同姓刘,出身一脉,都是汉室宗亲,刘豫州还是皇叔,血浓于水,哪能自断,所以先排除掉曹操,曹操的信写得如何天花乱坠,不管他就行了。积攒了实力,能取得豫州,不用曹操多说,刘荆州也会主动派兵夺取。”文聘心里一阵委屈,来刘琮这儿混口饭吃,只是一个看门,镇守城池的大将,可刘琮这小屁孩子总喜欢问文聘意见,将文聘当作谋士来用,害得文聘烧死了一堆脑细胞,连白头发都快有了,文聘对豫州和益州不熟,只知道曹操肯定不能相信,曹操画的饼绝对是坑,大坑,刘备嘛,目前还没有黑历史,可文聘不敢打包票,说刘备这皇叔真的心怀善意,谁知道刘备心底怎么想的,文聘只好保守点,让刘琮乖乖地待着呗,别折腾,“至于刘豫州的信,末将没去过益州,只是认为将兵马全拉到荆州边线,对抗曹操,似乎不是好事,不说益州路途遥远,真要出了什么事,荆州容易生乱,远不如经略好荆州来得实在。”

    刘琮听了文聘的话,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里燃起的熊熊野火,一点点地熄灭,刘琮是想开拓基业,不管是豫州,还是益州,大人才做选择,刘琮他全都要。

    可惜,就连老奸巨滑的刘表都没能兵出荆州,只能守好荆州的基本盘,还搞得荆州郡县内,人心各异,个个心怀鬼胎,只图一己私利。

    “异度,子柔,你们觉得呢?”刘琮现在真的走到三岔路口了,不能轻易站队了,之前投降曹操,曹操有百万大军,说得过去,后来背刺曹操,曹操输了赤壁之战,刘备和孙权异军崛起,刘琮身为刘表的儿子,原本就是荆州州牧的未来继承人之一,也没多大的污点。

    如今荆州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急涌,全看刘琮的定夺。

231.好拿捏的软柿子么?

    去益州,会不会惹恼刘璋,反而被刘备调虎离山,将荆州断送在刘琮的手里,荆州这地方太肥了,别说是曹操、刘备馋,就是碧眼儿孙权也唾涎三尺,或者为了完全控制荆州,暂时和冰释前嫌的曹操联手,交恶刘备,趁着刘备的主力在益州,将刘备的兵马全部驱赶出荆州,从此守着荆州,割地而治。

    刘琮挠了挠头,他还是个孩子呀,人生的选择就摆在面前,对与错,都会给刘琮带来巨大的改变,说实话,刘琮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参与到天下这些诸候大佬之间的搏奕里去。

    “报!刘州牧,刘皇叔之子刘禅率领兵马返回,就在襄阳城外,说是攻打曹操的江陵城、寻阳城成功,凯旋回师,想要进城休养。”传令兵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来到刘琮跟前,抱拳。

    刘琮大惊,刘禅竟然来得这么快?难道是曹操的书信走漏了风声,刘禅来找刘琮算账了?刘琮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目光慌乱。

    “主公,你是荆州州牧,不用左右为难,既然刘皇叔的儿子刘禅来了,那就交给他来做决定,也好探探他的口风,倘若益州真有诈,我等先下手为强,拿下刘禅送给曹操,未必不能与曹操结盟。若是皇叔真心待州牧,我荆州始终是刘氏的天下,与曹贼对抗,义不容辞,主公也好得一个美名。”蒯越比蒯良年纪大一点,瞅了自家的亲弟蒯良一眼,生怕蒯良冒失,给刘琮出了馊主意,之前文聘说的话,其实深入浅出,像刘琮这种幼儿园玩家,就该乖乖坐在荆州的家门口,看天下诸候如何比试腕力,千万别叫看,也别上前竞技,容易被别人一锤打死,以逸待劳,静观其变,比什么都稳妥,“主公,曹操是奸雄,有目共睹,刘皇叔这人,看起来粗鄙,至少名声还没臭,值得主公搏一搏,最不济,刘禅来了,主公直接拒绝了便是,让刘禅代替主公入蜀,到时荆州自然全部控制在主公的手里。”

    蒯良聪慧,一听自家大哥蒯越的话,就知是老成之见了,蒯家不是蔡家这种大族,在荆州只是小门小户,寄托刘琮这个小州牧,蒯越和蒯良更怕刘琮的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了,从而牵连了蒯家。

    “主公,不妨先见了刘禅,再定夺,刘禅年轻不大,但已渐露锋芒,他若真有心图荆州,想必会有所动作,我等完全可以做好万全之策,先听听刘禅的说法,刚才禀报说刘禅已经拿下曹操的江陵城、寻阳城,那兹事重大,曹操的防线已经出现漏洞了。联手刘备军,夺得豫州,甚至打到兖州、冀州,并非没有可能。”蒯良从不拆蒯越的台,以前蔡瑁和张允统领大军,荆州杂七杂八的事务,就落在了蒯越和蒯良两人这里,刘琮太小,蒯越、蒯良汇报的事情,刘琮听不懂,干脆就把大权下放,全给蒯越和蒯良去处理,论谋略,蒯越和蒯良比蔡瑁、张允强多了,只是蒯家低调,从不与蔡瑁、张允争权夺利,苟着发展,“主公,你且想想,靠近江陵和寻阳的,就是樊城、宛城了,由此可见,刘禅已经打跑了南郡等地,实力相当不错,碾压曹操军没问题,主公还得把眼光放远点,刘皇叔与东吴孙权,还是姻亲联军呢。”

    “好!谋定而后动,你们都说要忍一忍,看一看风向,那这事就不急,先见了刘禅再去,来人!开城门,接刘禅进城。另外,蔡将军、张将军、文将军,各司其职,清点兵马,守好襄阳,不得有失。”刘琮一碰到点小事情,就会有臭脾气,曹操和刘备的来信,让刘琮的神思大乱,心情跌落谷底,被文聘、蒯越和蒯良一劝,刘琮又自觉能行了,开始玩掌曹操和刘备于股掌之间,想象着自己像刘禅一样,走上人生巅峰,身边有一堆美女环绕,不知该如何处理了,“本州牧倒在看看,是谁在算计本州牧,哼!当本州牧年小,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么?走着瞧吧,看本州牧崩了你的牙,荆州之大,你们还吞不了。”

    刘禅带着一群夫人,缓缓地进了城,来到郡守府,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府里的人眼光带着不善,连神情都严肃了许多,不似前几天,刘禅来的时候那么和和气气,这是当刘禅一伙人为恶客了?

    刘禅故作没看见,脸皮嘛,刘禅早就偷学刘备,练得极厚,只要别人不赶他走,杵在郡守府,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刘琮,你搞什么玩意?怎么襄阳的人,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有人带兵来偷袭你了?难道是孙权翻脸了?还是哪儿的山贼,不长眼,撞你这儿来了?”刘禅对刘表的幼小刘琮很同情,小小的年纪,就得当家作主不容易,刘禅这熊孩子,再怎么瞎搞,天塌了,上面至少还有刘备、关羽这些高个子顶着,刘琮不同,整个荆州看起来家大业大,可不知多少人心里暗藏坏心思,想要坑刘琮呢,刘禅看得出刘琮没有争霸天下的想法,只是想苟活一条命,安安稳稳地守在荆州而已,论亲戚血缘,论年纪经历,刘禅和刘琮有太多相似的,这也是刘禅愿意拉刘琮一把,而不是直接架空刘琮,或者把刘琮拉下马,就当完事儿了,“快!一路折腾死本少主了,赶紧吩咐府里人上菜,好酒好肉摆上,尽一尽地主之谊呀,今天本少主敞开了说,就是来吃土壕的,你可别吝啬,寒碜了,以后本少主到处宣传,叫天下都来嘲笑你。”

    刘琮内心一暖,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刘禅只是刘琮的远亲,真有族谱,那也是八辈子打不到一竹竿的兄弟,刘琮还是从怀里掏出了刘备寄来的信,递给了刘禅。

    没有拉着黑脸,刘琮脸上挂着笑容,生怕等下闹了乌龙,大水冲了龙王庙,跟刘禅闹翻了脸。

232.人一老就叨叨

    “斗哥,别开玩笑了,我愁着呢。酒菜的事,不急,你斗哥来了,我还能不好好款待你么?只是...我这儿有一封信,你瞅瞅先,是皇叔你爹寄来的,斗哥你知道我年纪小,胆小怕事,不好定夺,要不你说下怎么着吧?我都听你的。”刘琮两眼紧盯着刘禅的动静,想从刘禅的表情里揣测一下刘禅是否知情,会不会刘备和刘禅两父子串通好了,来坑刘琮,一个写信调虎离山,让刘琮离开荆州,一个等刘琮离开之后,接手刘琮的荆州,只是刘禅脾气暴躁,没等刘琮出襄阳城,急匆匆地先赶来了,想要逼宫刘琮,“就这,斗哥,你看看,这信绝对是真的,我不敢蒙你,你也可以认认字迹,这几天我的心里都压着这事,只要这事解决了,我陪斗哥大喝一场,一醉方休。”

    刘禅火了,从小一起长大,刘禅和刘琮谁跟谁呀,知根知底,现在刘琮装什么装,居然拿一封信给刘禅,这是转性了,想好好学习当大儒了?嘿嘿,晚了。

    “刘琮,我爹写给你的信,你拿给本少主做什么,本少主又不识字,读不了给你听。还有,就我爹那性子,准没啥好事,你就不用看了,本少主替你撕了吧,赶紧上菜上酒,饿着本少主的夫人了,看本少主不收拾你。”刘禅抢过刘琮的信,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撕了来自刘备的信件,别说刘备在家的时候,刘禅就不听刘备的话了,现在刘备去了益州,天高皇帝远,刘禅才不会被区区一封刘备的信给吓着,拿着鸡毛当令箭呢,刘备也就欺负刘琮是乖孩子,老实人,这信要是写给刘禅的,估计都送不到刘禅的面前,就被刘禅的属下拿去生火,发挥点余热了,“夫人们,快坐,刘琮这家伙,人是小气了点,但襄阳城这儿的鱼蟹是真肥,尤其敲刘琮的竹杠,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回去咱家。你们呀,今儿统统不减肥了,敞开肚子地吃,刘琮是富家子,吃不穷他的,别给本少主替刘琮省。”

    刘琮呆了,刘禅这熊孩子不按常理出牌呀,怎么就把刘备的信给撕了呢?刘琮早知道就把曹操的那一封也拿给刘禅,凑一块全撕了,一了百了,全没烦恼,看刘禅这模样,是真饿了,在前头和曹操硬刚,扛下两座城池,跑来刘琮这儿打牙祭了,不是跟他爹刘备一起来图谋刘琮的襄阳城,这还有点兄弟情义。

    可这事不能传出去,真让刘备知道写的信,被人给撕了,刘备心里肯定不舒服,会偷偷记在本子上,说不定哪天就给刘琮下绊子,报复刘琮,坑他刘琮一把,谁让刘琮不如刘禅,不是刘备亲生的呢。

    “斗哥,你闯大祸了,你把信给撕了,这不是打叔父的脸么?本想和你商议商议,可你倒好,看都不看,直接撕了信,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呀?算了,你爹一时半会回不来,信的事,我就不跟你急了。”刘琮挥挥手,只能忍痛吩咐下人,先把酒菜给上了,稳住刘禅这熊孩子再说,吃饱喝足了,想要套刘禅的话,也会容易一点,刘琮看刘禅不似曹操和刘备,就不绕圈子,不卖关子,直接把刘备信里的要求,给捅了出去,看看刘禅会不会站在刘备那一边,让刘琮到处去折腾,“可斗哥,你爹让我带兵去防曹操,把襄阳的兵马全拉到曹操的边线,还让我去益州,你说这事搞得?我对益州两眼一摸黑,从小就生活在江河边,又不懂爬山,真的不想去呀,可叔父有命,我又不敢不从,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就是真走了,离开荆州去益州,到时荆州这一摊事,谁帮我料理呀?别人,我可信不过,要不斗哥你搭把手?”

    刘禅若是真要刘琮交出襄阳,带着部曲跑到益州去,那刘琮不得不拿出曹操的诏书了,别以为大耳贼父子仗着辈分高,人多就要欺负刘琮这个小朋友,逼急了,刘琮同样能反咬一口,说不定大打出手,先让文聘生擒了刘禅,送给曹操当份厚礼。

    “啥?你说啥?羊腿,还是烤鸡,难道不香吗?你怎么不吃?哈,就我爹那人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天抹泪叹气的,你听他的做啥,想待哪儿,就待哪儿,想去就去。我爹老了,人一老就叨叨,以前大伯父不也一样,你还没听腻么?反正,我爹说的话,你就当他放屁。”刘禅吃人家的嘴软,还带着一大群美女一起噌饭,总得给刘琮一点面子,不然阴沟里翻了船,刘禅能逃出襄阳城,可一群美女的命运就难说了,况且在刘禅的眼里,刘琮说的这些都不是事,无非就是益州嘛,去益州和旅游观光,基本没区别,刘琮有啥好担心的,至于硬刚曹操,刘禅这不是一直在做着呢,“你要觉得我爹不好糊弄,对我爹没交待,那行,你划下道来吧,你不想干的事儿,咱这里又没外人,你都说出来,本少主当你是哥们兄弟,替你把事情包圆了。”

    刘琮松了一口气,刘禅还是刘禅,还是当年摔坏脑子的刘阿斗,连这话都说得出口,当着一众人拆自家老爹刘备的台,刘琮也是服了。

    羡慕嫉妒恨哪!这种事,刘琮想干很久了,可惜直到刘表挂了,刘琮都没能实现过一次,他:怂!

    刘琮提起酒杯,将腰间的佩剑取下,心情好多了,决定和刘禅好好商议一下,最好是把曹操的信都给解决,撕了。之前,刘琮已经和蔡瑁、张允、文聘这些人约好,只要刘琮砸了酒杯,拔出佩剑,就可以动手,率领兵马拿下刘禅,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来,阿斗哥!这杯我敬你。有你这表哥,真不知是我哪儿修来的福气。斗哥,你是不知道我纠结死了,叔父的信倒是其次,我向来很听叔父的话,叔父与我爹情同兄弟,我信得过你们两个。”

233.千人千面

    刘琮赶紧取出怀里最后一封信,把信沿着曹操二字用力一撕,随手扔到了火盆里,毁尸灭迹,以表清白,其实刘琮和曹操、刘备都没什么大仇,谁想动刘琮的荆州,那才是刘琮的仇人,包括东吴的碧眼儿孙权,同样如此,“只是曹操那老贼也给我送来一封劝降信,幸好刚才听了斗哥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就把曹操的信给撕了,纸屑扔到碳盆里,烧了。”

    刘禅没有拦刘琮,书信并不重要,曹操和刘备一个样,无非就是允诺一大堆好处,忽悠刘琮年纪小,真的听进去了,好大动干戈,去给他们当枪,玩一手借刀杀人。

    “咋了?我爹让你跑腿,曹操让你去卖身呀?你说你,就是太懒了,整天待在家里,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你要像我,天天开车到处跑,说不定还能遇见多几个红颜知己,不至于现在还是一个单身狗,连找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收到一二封信,当成情书似的,快擦擦你的口水吧。”刘禅撕了一片小羊腿,强行塞到貂蝉的嘴里,肥腻的烤羊腿,超级香的,貂蝉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吞了下去之后,一个劲儿地轻拍刘禅的细腰,还拉上吕绮玲和甄姬一起讨伐刘禅的居心不良,想喂胖她们,“你要是能说,就说来听听,当个乐子也好,能不能帮,还得看本少主的心情,不愿意说,那就拉倒,本少主还不愿意听呢,掺和你的事情,本少主是嫌吃太饱,闲着不好么?”

    刘琮看着刘禅,心里酸成了柠檬,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姓刘,同样老爹是天子的皇叔,他刘琮的老爹刘表还是荆州州牧呢,而刘备的出身就低了,直到现在刘备的草鞋还没清仓,还一直在卖,可刘琮居然没能混得比刘禅好,瞅瞅,刘禅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

    刘琮一个美女都没有,还得夹在曹操和刘备中间,被夹成了饼干,刘琮越想越苦,觉得活不下去了,提起酒杯想敬刘禅的美女们,可一群美女都当刘琮是小屁孩子,没人搭理他,只能一个人喝闷酒。

    “斗哥,不瞒你说啊,曹操也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跟叔父让我去益州不同,曹操让我去豫州,他请我去当豫州州牧,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再和他作对,也不能跟叔父,还有斗哥混在一块,他说怕我被带坏,不学好,还说等过几年,他再生一个女儿,可以许配给我,嫁给我当童养媳,先订上亲。”

    刘琮绘声绘色地把曹操信里的内容给刘禅说了一遍,尤其刘琮还故意提到曹操的四个女儿曹节几个,都被刘禅给一网打尽了,刘琮不敢撬刘禅的墙角,只好等着撸曹操的羊毛,寄希望于曹操还能生得出女儿,然后先订下来,好让刘琮结束单身狗的一生,其实刘琮也知道曹操不是好人,挂名豫州州牧,刘琮也做不了主,顶多是名声好听点,刘琮最看重的还是曹操提出的姻亲计划,没看刘备和孙权结为姻亲,势力大涨,刘琮同样想借助曹操壮大,

    “斗哥,你知道的,我大哥在江夏,自己守着码头,帮不了我。我娘嫌掉头发,避去你家住了,不愿意帮我处理荆州这一摊事,现在叔父和曹操都给我派活,我哪个都惹不起啊,我还单身着呢,不比斗哥,美女环绕,取之不尽,我是真的想要一个媳妇呀。襄阳这儿的床,一个人睡,好冷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禅想起来了,刘琮这儿还求着他呢,为了下一次路过襄阳城,还能继续噌饭,刘禅果断地放弃装醉,没必要,混吃混喝本来就不用他刘禅埋单,在刘琮这冤大头的地盘上,轮不到刘禅掏钱。

    “刘琮,你不想去益州,这不是事儿,我爹做人爱哭,但从来不强迫别人,你不用往心里去,益州之行,本少主替你去吧,就当吃你这一顿的饭钱了,到时本少主看到我爹,跟他说一句就行了,你不用碍于情面,想太多,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咱们都是孩子,本少主是熊孩子,你是怂孩子,大人的世界,我们知道的不多,自己开心就好。”刘禅在荆州玩腻了,正愁找不到借口,换一个地方玩玩呢,想瞌睡,刘琮这是送来枕头了,到时刘备责问,还能拿刘琮去当挡箭牌,妥妥的一箭双雕,刘琮这份人情,刘禅必须收下了,只是刘禅一提曹操,坏话还没说出口,曹节几个就不干了,纷纷上来扯后腿,像条水蛇一样缠上了刘禅,搞得刘禅浑身僵硬,欲哭不能,“还有,你说曹操的事,哎!别闹,小节节,放开,快放开,扯断了,断了...呜呜,我的腰带啊,还有你们几个,别乱摸乱抓,伤了本少主,你们赔不起呀...刘琮,看到了没有?女人,外表美丽,实则如狼似虎,你真想要?你镇得住她们么?还想让她们替你暖床,你在想屁吃,不被女人抓去当脚架垫子就不错了。”

    刘琮是真被吓到了,曹节几个美女是曹操的女儿,刘琮认得出来,可刘琮没想到曹节这么猛的,顿时对曹操的女儿在心里打了一个句号,有点怂了。

    女人嘛,再害怕,也得有,一个男人混成一条单身狗,多没面子啊,宁愿得妻管严,好过没人青睐,无人问津。

    “斗哥,你这...就不能教教么?千人千面,也有温柔可爱,小家碧玉型的美女吧?”刘琮试探着催眠自己,相信曹操下一次生的女儿,一定是像貂蝉、甄姬这一种款的,刘琮倍喜欢。

    “小老弟,你想多了。曹操说生了女儿,嫁给你,你就不怕曹操生的全是儿子,以次充好,拿来哄骗你当成女儿,许配给你当正室夫人?曹操他可是丞相,啥事干不出来?到时甭管是男,是女,你都得忍着收进房内,多委屈呀。”

234.五斗米教

    刘禅扶起貂蝉、甄姬一众美女,拍拍屁屁,就想撤,刘琮这小怂孩子,谅他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曹操和刘备玩的手段,岂是刘琮能看出来的,偏偏刘琮这颗棋子,还挺有上进心,想知道下棋的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嘛,刘禅帮不了刘琮做选择,刘琮没女人,刘禅可一大堆,饱汉不知饿汉饥嘛,“你还不如等曹操真的生出女儿,看过之后,再来和我们决裂也不迟啊,万一曹操的女儿,都是小节节,或者像香香小妈这样的女英雄,本少主怕你洞房之夜,活不过一柱香啊。刘琮,别说你斗哥没教你,做人嘛,到嘴的利益才是自己的,没收到后院内的美女,顶多给你瞅瞅,解解馋最多了。”

    刘琮惊呆了,看了看曹节一脸凶相,刘琮缩了缩**,还是小命要紧,曹操的女儿娶不得,惹不起,大小乔是漂亮、大长腿,而貂蝉和甄姬则是小家碧玉,真娶了曹节,刘琮想象了一下,大概每天都得被曹节吊起来打,永无宁日,刘琮又转头望了望孙尚香,只见孙尚香面容姣好,一脸平静,心想孙尚香也不没那可怕嘛。

    下一秒,孙尚香摸出了自己随身的兵器,玩了起来,刘琮害怕了,孙权的妹妹孙尚香太奇葩了吧,一个女人身上穿得那么少,可孙尚香随手一摸,就是一把兵器,有寒光闪闪的匕首,一看就知犀利,有利角尖尖的流星镖,杀人不见血的暗器,反正就一眨眼功夫,孙尚香已经摸出了七把兵器,就连缩小版的狼牙棒都掏出来了,真不知孙尚香把狼牙棒藏在身体的哪儿。

    “斗哥,我懂了,这回是真懂了,我年纪还小,谈婚事太早了,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先立一个小目标,挣它三五个州郡再说。斗哥,你和嫂子们好好吃着,我就先撤了。”刘琮扫了一眼整个宴席,发现好酒好肉全给刘禅祸害了,再待下去,说不定被刘禅一忽悠,狮子大开口,还得被敲竹杠,刘琮权当自己请一群美女嗨了,看过眼瘾之后,溜了溜了,“斗哥,叔父那儿,就劳你去跑一趟了,至于曹操,咱不搭理他,让他一边凉快去。”

    刘琮溜得比兔子都快,看得刘禅一阵无语,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吩咐甄姬把喝剩下的酒打包带走,弄到车里,说不定哪天还能继续派上用场,喝上几口。

    “夫君,我们真去益州?那地方听我爹说起过,很穷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咱还是不去了吧,妾身怕我们一走,刘琮不安好心,派兵去打我爹。夫君,咱就在荆州,妾身想给你生猴子了,不适合远行,车上颠来颠去的,妾身的身子受不了了,会腰酸背疼,喊痛的。”曹节嫁给了刘禅,心里还是向着老爹曹操的,刘禅和曹操是对手,曹节无法改变,可曹节在尽力让刘禅和曹操凭自身实力拼出高低,决出胜负,而不是扯上刘琮和孙权这些阴谋家,坑了曹操,最后胜利的果实还被孙权或刘琮给摘了,曹节绝不允许发生这种情况,“夫君,皇叔的信又不是给你的,可见皇叔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去,你一走,去了益州,到时荆州就被刘琮或孙权抢了,多不划算、值得。若是夫君一定要去益州,不如把荆州暂时交给我爹来管好了,他爱操心。 ”

    “小节节,你想多了。荆州是我们家的,谁也抢不了,岳父大人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会把荆州交给他来管?这不是给咱爹添麻烦嘛?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把荆州交给刘琮,或者便宜了孙权,荆州始终在我们手里,除非本少主不要,否则谁敢动,剁了他的手。”刘禅不喜欢女人管太多,女人就管好家里就行了,对外面的事情指指点点,刘禅就不高兴了,念在曹节是一片孝心,刘禅没有过多责骂曹节,只是堵了曹节的嘴,“再说了,你担心什么嘛,这不还有我二叔在这呢,荆州有我二叔镇守,问题不大,实在不行,本少主把张辽也留下,让他们狼狈为奸,这总可以了吧?好了,小节节,你就别管了,再操心,你可会长白头发的哦,老得快可别怨我。”

    曹节听到这,才愤愤不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拉平了之后,向刘禅抛了一个幽怨的媚眼,带着曹家姐妹轻摇莲步,跑开了,不和刘禅闹不愉快,别便宜了其他的美女。

    一柱香过后,刘禅带着一群美女,重新上了战车,准备前往益州逛一圈,来一个益州全家游,至于荆州,刘禅则留下了关羽和张辽,镇守在襄阳城内,一方面制衡刘琮,一方面替刘琮抵挡曹操。

    益州,山高路远,刘禅一行人在车上震了好几天,总算舒服地到了益州地界,之前时而下冲,一群美女被惯性推得压在刘禅的身上,时而上坡,刘禅被她们抱得超紧,差点喘不过气来。

    益州多山,路多为小路,限制了益州的发展,导致益州很穷,不像荆州一样,在襄阳城几乎三步一户,十里商街,极为繁华。

    刘禅身边一群美女,又开着豪车,一到益州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尤其是路边正在施粥的人,在粥棚上插着一杆‘五斗米教’的摊主看了看刘禅一眼,咧嘴一笑,就偷偷使了一个眼色,把施粥的活儿换给其他人,自己脚底抹油,溜了。

    “主公,我们到了益州,是否找人问一问益州的郡守府在哪?先找到刘皇叔?主公,这儿看起来民有菜色,多有流民,混乱不堪,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吧,莫要沾上了麻烦。”黄忠瞅了瞅五斗米教,脸上有些忌惮,汉室被搞得灰头土脸,全赖黄巾大军,“人生地不熟的,益州靠山,民风肯定更加膘悍,惹了事,属下们能护住主公,但继续在益州游荡,就难了,主公还得找皇叔汇合呢,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235.有钱就是大爷

    黄巾大军出身于太平天道,而五斗米教看来和太平天道没啥不同,五斗米教免费施粥送米,太平天道则赠医赐符,救病治人,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处,都不好惹,还是避开为好。

    刘禅摇了摇头,来都来了,哪有绕道而走的道理,刘禅又不是要饭的,没吃他五斗米教的米,不理亏,自然不用避着五斗米教走。

    “汉升,你啊,你就是人老怕事,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人家施他的粥,我们赶我们的路,有何相干?难道本少主差他那一二碗粥?哼!区区五斗米,还不如我阿斗不限量,任你们吃吃喝喝呢,忒小家子气的小恩小惠,假仁义,比我爹的真性情差多了,连本少主都看不下去了。”刘禅最看不习惯这种打着慈善做好事,实则谋取名声的行径,这儿的流民、饥民的确很多,可刘禅站在车上,明眼一看就发现施粥的人每次用汤勺掏起一勺快稀成水的粥,随后手一抖,像饭堂打菜阿姨的老年手颤一样,将汤勺里的粥抖掉三分之二,再倒到来求粥的人碗里,“走,过去看看,本少主就凑凑热闹,看五斗米教他们敢咋滴?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歹这益州的州牧姓刘,本少主有什么好怕的。上去,带路。”

    哼!到了流民碗里的粥,和河边的清水差不多了,清得能照出自己的脸。

    就这?还五斗米教?连施粥都用稀的,改成拉稀教好了。真有心做善事,帮忙流民,那就直接拿出益州特有的米馒头,或者干脆上干饭。

    煮好的香喷喷米饭,一人给一碗,比喝这种稀粥强多了,何必借着五斗米教,吊着一大堆人聚集在这儿,听五斗米教布道,分明是心存不轨,想要等时机,好趁乱造反。

    “是,主公。子义,兴霸,你们小心点,保护好主公,文长跟我一起上去看看,真要有歹人,捉拿来见主公。”黄忠最怕人多生乱,万一冲散了刘禅,就刘禅车上的一群美女,黄忠就赔不起了,于是黄忠吩咐好太史慈和甘宁负责保护刘禅,带着二愣子的反骨仔魏延,挤开人群,上去看看五斗米教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都让让啊,刘皇叔之子刘禅来了,要为你们做主,管你们吃饱饭,你们不用急,原地坐下,听我家主公怎么说,反正发衣发钱,管饭管菜,先让让啊。”

    黄忠年纪很大,这话一说,说服力就来了,有得穿,有得吃,还有钱拿,这种好事,一下子人心浮动,五斗米教粥棚前排起的长龙开始有异动。

    要知道黄忠这可是撬了五斗米教的根基哪,不提黄忠说的真假,这些流民不在五斗米教这里领粥,五斗米教的损失就大了。五斗米教施完粥,大多都强迫流民加入五斗米教,吩咐流民干活,成为五斗米教的劳力。

    现在不用等,不用听五斗米教的教义,就能解决饥荒,谁还愿意排队,老老实实去喝五斗米教的稀粥啊,纷纷掉头,朝刘禅这边围了过来。

    有米就是娘,有钱就是大爷。

    “谁?是谁在这儿胡言乱语,大放撅词,找死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五斗米教的布道道场和施粥扬善的地方吗?误了施粥和布教,则害死多少人哪?哼!得罪了我们五斗米教,你承担得起?小心张天师一道雷法就劈了你。”施粥的人只是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鲁的弟子杨松,杨家在益州也是大门大户,有三兄弟,杨松、杨柏和杨昂,数杨松最大,投奔了张鲁之后,杨松三兄弟都成了张鲁的左臂右膀,张鲁深居简出,在益州呼风唤雨的人就是杨松几兄弟,“来人,拿下这个满嘴胡言的老头,把他绑起来。你们放任不管,等张天师生气了,这粥不施了,你们就喝西北风去吧。益州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哪儿来了一个熊孩子和糟老头,随口胡诌,你们就信了?呵,回头别求我五斗米教施粥济困了。”

    杨松一开始听到黄忠的话,还以为是官府来人,要动手剿灭五斗米教了,惊了一大跳,结果仔细一看,发现黄忠只是一个老头,身边跟着一个面白气红的少年,还带着一群美女,个个长得吸睛亮眼,杨松就笑了。

    这些人一看都是陌生面孔,可见不是益州人,不知五斗米教的厉害,才敢上前来捣乱,就黄忠这些人手,还没杨松家里的看家护院人数来得多,杨松还没下令,心里已经幻想好抢了车上的一堆美女,该怎么安排了。

    一个送给张鲁张天师,家里的二兄弟人手一个,剩下的全归他杨松了,杨松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随着杨松的一声令下,粥棚后面,冲出来了一个壮汉,手持大刀,直奔黄忠而来,那壮汉面有刀疤,身带血煞的杀气,是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

    “哼!休得无礼,你们一介妖道,借布教之义,拿一碗小稀粥,施一点小恩小优,就想蛊惑百姓为你们卖力,图谋不轨?简直是异想天开,不知死活,今日遇到我家主公,汉室宗亲之后,还不自省?天威之下,束手就擒,尚能饶你一条狗命?”黄忠很想提着环首大刀,亲自上前和来人较量,只是黄忠不在,魏延这二愣子肯定也会冲上去,捉对厮杀,形成混战,这儿的流民太多,且流民里有多少是五斗米教的人,黄忠并不清楚,容易会有人偷袭刘禅,黄忠只好先派魏延上去当先锋,看能否夺得首功,震慑一下这帮狐假虎威的五斗米教教徒,“文长,你上去拿下那个提刀的壮汉,万加小心,看其眼神,是一个老兵,你尽管上前,倘若力有不济,我会用宝雕弓放箭接应你,定保你万无一失。”

    魏延笑了,就算没有黄忠掠阵,魏延也想上去厮杀,活动一下筋骨,一路从荆州赶路到益州,刘禅过得舒坦,整天有一群美女侍候着,可魏延就苦了,骑马膈得大腿现在还疼。

236.你羞不羞呀?

    能够放开手脚厮杀,发泄一番,顺便立点功劳,完全是大赚特赚,魏延没答话,直接提刀上阵,一双狼眼锁定冲来的壮汉,横刀在肩,大喝一句。

    “来将通名?本将魏延,刀下从不斩无名鼠辈。报个名来,好让本将记功的时候,能写在你的人头旁边。纳命来吧!”

    管亥最近很烦,自从黄巾大军起事失败,身为渠帅的管亥就成了丧家之犬,一路逃跑,来了益州,管亥好几次都想和来追杀的官军拼了,可惜管亥不能,管亥必须完成天公将军张角临死前的交代,护送太平天道的圣女来益州,投奔师出同门的五斗米教张鲁。

    然而任务完成了,管亥却无所事事,只能天天待在这施粥棚,当一个打手,负责替张鲁看场子,堂堂的渠帅,曾经掌管过十万以上的黄巾大军,管亥时常怀疑人生,越混越回去了。

    管亥脱了额头上的黄巾,不再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更不愿意加入五斗米教,在管亥的眼里,五斗米教成不了气候,还远不如太平天道呢。

    就张鲁那眼光,估计五斗米教传出益州都难。

    管亥想了很久,快抑郁了,重复的生活,无聊枯燥的日子,终于迎来了曙光:有闹事的了。

    “大言不惭,上一个想杀我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一丈高了。小子,本渠帅奉劝你,入乡随俗,益州山高风大,小心风闪了你的舌头。能杀你管亥大爷的人,世间有也不超过一手之数,但你绝对不在其中之一。”管亥听到魏延的喊话,越觉好笑,满是刀疤的脸一笑,越显狰狞,管亥听过太多放狠话的人了,无一例外全死在管亥的刀下了,管亥瞅了魏延一眼,这么年轻的将军,可以理解,年轻嘛,大多狂妄,等到人头落地的时候,才会开始后悔,管亥握了握手里的朴刀,步子很稳,并没有回应魏延的话,手里的刀没有任何的着急或慌乱,持刀杀人和逛市场买菜一样,“本渠帅一味地闪躲,都到了益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还是避不了出手厮杀,那就不隐忍了,战个痛快,今日就拿你这小将的人头来祭刀。”

    魏延一听,心沉了,这刀疤壮汉竟然是当年黄巾贼首张角麾下十大渠帅之一的管亥,能当上渠帅,那都是千万人里挑一,有两把刷子的,没点功夫早就淹没在黄巾大军的洪流里了。

    然而,魏延没退,更不认怂,初生牛犊不畏虎,管亥吓唬谁呢,黄巾大将要是真牛,在幽州涿郡的时候,程远志不至于一刀就被关羽给砍了,连副将邓茂也逃不过张飞的一矛,白白成就了刘备的赫赫威名,送了桃园结义三兄弟第一桶金。

    杀一个五斗米教的弟子,和杀一个黄巾大军的渠帅,不用对比,魏延都知道哪一个功劳大了,魏延直接弃了杨松,甩了一个刀花,迎上了管亥。

    管亥的大刀很娴熟,是杀人之技,可惜管亥出身不好,混在黄巾军里没学到什么厉害的刀法,只是胜在狠辣、老道,而魏延得了黄忠的提点,年轻莽了点,但刀法都是上乘的,正好弥补了厮杀经验的不足。

    一来二去,魏延和管亥竟然打成了平手,刀风如鹤唳,杀了上百回合,仍然不见力竭。

    “噗吡!”

    黄忠提起宝雕弓,弯弓搭箭,朝管亥射了一箭,要是管亥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五斗米教弟子,那黄忠才不会多管闲事,可管亥是黄巾军的渠帅,这事就大了,这么大的功劳,黄忠再老都馋,必须趁着对方人不多,帮魏延放放冷箭。

    黄忠的箭不好躲,管亥无法躲,管亥也没打算躲,露出破绽,感到一股冷嗖嗖的寒气,多年摸打滚爬的敏锐,令管亥用刀架开了魏延的斩砍,朝旁边的一个五斗米教弟子身后闪去。

    利箭长眼了似的,仍然向管亥追去,精准地射中了管亥拉出来的挡箭牌,透体而入,瞬间倒地身亡,气绝而死。

    管亥胆寒了,这箭术太逆天了,前有魏延,又有冷箭,这不按套路出牌,怎么打?没法打!

    “汉升,暗箭伤人,非英雄所为,你怎么能放冷箭?还射不中,你羞不羞呀?我告诉你,要不是念在你教过我刀法和箭术,老子今儿必须跟你急,恩断义绝,割袍断义。不准再放冷箭了,小爷我又不是打不过,区区一个黄巾渠帅,看我一刀阵斩了这大刀疤。”魏延同样认出来了,这箭是黄忠的箭,除了黄忠会放这种追风箭之外,刘禅麾下没人懂这玩意儿,魏延算是黄忠的半个弟子,瞅一眼就知黄忠出手了,明知黄忠是好心,想帮魏延拿下管亥,但魏延不开心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手,惺惺相惜,正要依靠自己的武力拿下管亥,刷满成就感,可黄忠这糟老头来掺和一脚,这就不厚道了,哪门子意思啊,魏延大怒,收刀回头,朝着黄忠吼了出去,吼完黄忠,魏延生怕管亥溜了,又吼管亥,“管亥,出来再战,躲躲藏藏的,贪生怕死,就别握刀了,回去握锄头吧。不敢再战,就喊本将一声爷爷,爷爷放你一马,饶你一命,让你回去继续当泥腿子,你有把力气,不种田地,忒浪费了。”

    魏延很张狂,脑生反骨的魏延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没怂过,除非对上的是关羽、张飞、赵云这些一流巅峰战将,魏延才会小声嘀咕,暂时认怂,就管亥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贼将,魏延有信心来多少杀多少。

    管亥本来心有余悸,被魏延这一激,只剩心余怒火了,提起大刀,就要来魏延拼命,这么多年的黄巾军征战,都混过来了,管亥哪会怕厮杀,死就死呗,魏延真有本事,一刀砍了管亥,管亥绝不会皱半下眉头,人头落地,无非就是碗大的疤,管亥早就看透了,何惧之有,当初跟随天公将军张角,力战官军,管亥啥场面没见过,才不会被魏延吓唬到。

237.圣女

    “魏延,逞嘴舌之利,这就是你本事?挥刀软绵绵,和娘们在家拿针绣花似的,还满嘴吹牛,不教训你,你都快要上天了,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哼!别装蒜。”管亥从小就是张角养大的,性格温顺,尤其是太平天道一开始赠医送药,治病救人,管亥在张角的身边,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人情世故,可黄巾大军起事之后,管亥见过太多的你虞我诈,生生死死,已经不再信奉温顺待人是对的了,刀锋所前,拳头之下,才是正理,在益州消沉的日子,让管亥感到害怕,害怕会沦为普普通通的百姓一个,拿着自己的刀隐姓埋名地活下去,“我管亥的大刀,已经五年没杀过人了,今天你撞上来,用你的血来开锋,从此不再封刀,哪怕是落草为寇,也要拼出偌大的名声。魏延,看刀!”

    这一切,都不是管亥想要的,管亥想要的是像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一样,一刀、一矛、对剑,凭着手里的气力,一步步地走来,砍下所有不服自己的人头,创造出自己的威名,令人闻风丧胆,而不是现在,连魏延一个嘴角无毛的小伙砸也敢对管亥拔刀,嗷嗷叫,说要干掉管亥。

    “住手!”

    一声娇喝袭来,远处来了一群人,看其穿戴,是杨松偷偷派人去通风报信,五斗米教的援军来了。

    为首一人仙风道骨,手拿一把拂尘,端坐在马车之上,闭目养神,好像眼前施粥棚的乱象,并不存在一样,在那老道长的身边,有一个女子面挂一张薄纱,头戴圆丝青帽,额头的肤色暴露了该女子很白,眉眼之间略带着淡淡地忧愁。

    刚才那一声娇喝,就是出自这名女子。

    刘禅坐在战车上,撑着下巴,好闲以暇,倒要看看这五斗米教和黄巾余孽能折腾出什么浪花,他可不管张鲁和张角到底有没有关系,张角已死,剩下的张鲁,刘禅遇上了,顺手就撸了,没别的毛病。

    “圣女,这伙人是官军,带头的那公子,自称是豫州州牧刘备之子,是来砸场子的。”管亥和五斗米教混不到一块儿去,以前就显得格格不入,现在念头通达,更加无视所谓的张天师,越过众人,直接向太平天道的圣女禀报。

    太平天道的圣女,是张角的女儿,名唤张宁。当初黄巾大军落败,张宁携带张角三兄弟大量的财富,在管亥、白波、张牛角等人的护送之下,逃出了冀州,一路南下,来到了益州,投奔张鲁。可惜张鲁对张角本来就没好感,更对太平天道很不屑,见到张宁只是随意安置而已,看中的还是张宁手里掌握的大量钱粮。

    “大胆!天师在此,尔等还不跪拜?对天师不敬,难道你们不怕天罚,降下神雷,轰得你们神魂俱灭么?”在那老道长的左边,一名男子突然拔剑猛喝,竟然不是冲着刘禅来的,而是怒骂管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拿管亥先开刀的架势,看得刘禅都蒙了,那男子名唤杨柏,是施粥棚主事杨松的兄弟,杨柏最善察颜观色,见风使舵,管亥说的刘备之子是真是假,杨柏不知,但拿管亥来欺负,准没错,谁让黄巾军已经全军覆没,像管亥这种黄巾贼,到哪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欺负了也活该,“哼!管亥,区区一众流民,你都拿不下,我五斗米教的天师来了,你都不下跪纳拜,枉我五斗米教收留你们太平天道的圣女,多加礼待,本道看你是身怀异心,想要反了。”

    上来先扣一个大帽子,益州是五斗米教的主场,妥妥的优势。杨柏一番话,说得管亥差点临阵反戈,想要先秒了杨柏再说。若不是怕连累张宁,管亥早就跑了,谁愿意待在益州这种穷乡僻壤,跟一堆井底之蛙混在一块,早晚变蛤蟆。

    “二哥,稍安勿躁!师父教过我们,要以礼待人,以米布施,以斗量才,你太心急了。张圣女和管渠帅,千里迢迢来益州,远来是客,暂时还没悟明白咱们五斗米教的妙处,何必强求呢,咱们五斗米教庙小,也供不起圣女和渠帅,等处理了这帮宵小,再请师父拨点盘缠,请张圣女和管渠帅另择高明就是了,不伤了我两教之间的和气。”老道人的另一边,又有一男子拱火说话了,这人名唤杨昂,是杨松、杨柏的弟弟,杨昂善谋,比杨松和杨柏的能力强点,杨松文不成武不就的,而杨柏只会一些嘴上的功夫,杨昂多多少少有点战力和脑子,“你们到底是谁?刘备已经入川多时,现正在益州郡城,哪来的儿子在此,想必你们是想冒充刘禅,好蒙混过关吧?哈哈,晚了,在我五斗米教的道场闹事,还想活命?哼!求饶都不一定管用,你们的生死全凭张天师一念之间,随心定夺了。”

    “这...”张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一个弱女子的容身之地,一时之间心灰意冷。

    张宁不是张角,没有张角的雄心壮志,对扳倒汉室没兴趣,只想找一个地方活命,安安静静地活下去。来益州,主要是益州偏远,还有张角的同门师兄张鲁,然而闹到最后,却是这种结果,真是世态炎凉,人死茶凉。

    “圣女...”管亥的心提了起来,管亥可以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可张宁一个女人,就不方便了,管亥有点为刚才的莽撞自责了,还是连累了张宁,辜负了张角的托付。

    跳出来一群小喽罗,吵得刘禅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五斗米教的本事,刘禅还没看出来,倒是管亥还不错,黄巾势败,管亥还能忠心旧主,不另起炉灶,够有情有义,是一条汉子。

    刘禅将目光跳过管亥和张宁,铁了心先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五斗米教。

    “你是五斗米教的张鲁?给你三息的时间,下车来本少主的面前答话,否则一箭射死你,生死自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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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敌熊孩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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