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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淘宝到古代全文阅读

作者:奈何喜欢     带着淘宝到古代txt下载     带着淘宝到古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特别

    表哥竟然想要赶自己走,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表哥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呢?

    不行,她才不会走。她一定要去找姨母,擦了擦眼泪,黄若铭便朝着宁王妃的主院而去。

    虽然天色已暗,不过看着今晚月光甚圆,司嗔嗔几个便想着去逛一逛夜市,散散步。

    一行人才刚刚出门,就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定睛一看,竟是杜淳风。

    “这厮怎么又来了,难道是下午没有看够,晚上还想着过来。莲心,看来他对你可真的是想念的紧啊。”

    墨心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意盈盈的打趣着莲心。

    莲心也有些吃惊,尤其是看到杜淳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又来了?”

    莲心看着杜淳风,直白的问出。

    “我听说了前些日子你出了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你,要不要紧?”

    杜淳风恨不得将莲心全身上下都好好检查一番的模样,让司嗔嗔等人觉得好笑。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且那不法之徒又受到了惩罚,我自然已经不要紧了。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过来的吧?”

    莲心原本已经冷硬的心肠又因为杜淳风的关心而有些崩裂,哎,对着这个男人,她怎么就总是硬不下心来呢。

    “我真的很担心你。莲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你。在我心中,你始终都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纯洁无暇。真的,我杜淳风对天发誓。”

    说完后,杜淳风还真的煞有其事的举起了手来。迫不及待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他这样一说,司嗔嗔等人就明白了。看来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杜淳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莲心杏眼一瞪,里面滋滋滋的燃着簇簇火焰。之前的感动被杜淳风这愚蠢的发誓而气的几乎消失殆尽。

    墨心连连摇头,凑到司嗔嗔的身边小声道。

    “这杜淳风平时看着顶精明的一个人,虽然为人霸道嚣张了一些,可是能力还是有的。不过他怎么每一次面对莲心的时候,就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总是办错一些事情,说错一些话。当初还差点因为受到莲心的打击而出家去。真不知道这宁王世子到底是个精明的,还是蠢笨的。”

    司嗔嗔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旁的扶苏缓缓开了口。

    “蠢笨也好,精明也罢。不过是因为情不自禁而已,才会失了理智。”

    “扶苏,看不出来呀,你小小年纪,竟然会有这番领悟。真是让你墨心姐姐我自叹不如呀。”

    墨心看着扶苏打趣说道,司嗔嗔也没有想到扶苏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禁对他说的那个心爱女子更加好奇了起来。

    能够让扶苏这样漠然性子的人上心,不容易呀。

    就在他们几个在这边咬舌头的时候,莲心已经让杜淳风明白她不过就是被绑架了而已。并且同墨心一起和一些少女被关在了暗室里,连绑架她们的人都没有怎么看到,又何来失去清白一说。

    “到底是谁心思这样恶毒,竟然敢在背后如此编排我。杜淳风,今天你必须告诉我。”

    莲心气的明显要追根究底。

    杜淳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本还想着在这个时候向莲心表明心意,一定会让莲心更加的感动,却没有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心中自然也是气上了黄若铭。

    可是他却不能够告诉莲心实情,毕竟黄若铭是被母亲一直护着。尽管他之前对黄若铭说了要赶她离开王府的话,却也知道并非是那么容易。毕竟母妃就一定第一个不准。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警告一番黄若铭罢了。

    他可以同黄若铭对上,却不能够让莲心同表妹对上。毕竟表妹的身后还有母亲,他可是想要娶莲心的,怎么能够让母妃看着莲心不顺眼呢。

    也是杜淳风不知道,宁王妃早就已经看莲心不顺眼了。甚至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除去莲心。

    看着杜淳风就是一副不说的样子,莲心就更气了。正要赶他走,司嗔嗔同墨心便出来打圆场了。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误会一场。又何必这么计较呢,世子不也是关心你么,总是没有坏心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辜负了世子的一片心意才好。”

    “还心意,他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话怀疑我。我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莲心生气的瞪视着杜淳风,杜淳风只好温柔小意的哄着。

    离开墨心处,司嗔嗔本想去胭脂铺看看谁知,却被人打晕了,囚禁在一处青楼。

    而这青楼的名字竟然跟之前的相思楼名字一样,只不过,老鸨是她人,而自己却是这里最低微的姑娘罢了。

    而她最看不惯的还是青楼里的姑娘被欺负,虽说她被囚禁于此,但是这里的人对她也不算刁钻。

    听歌则是自己在这里新认识的一个姑娘,虽然不像是蕊心背负着家仇但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

    不知怎的招惹上了什么人。

    “听歌,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吧,你看你的身子这么虚弱,刚刚大夫怎么说啊?”司嗔嗔坐到了听歌的身边,不停的慰问着听歌,听歌心里一阵感动。

    “自从刚刚你跟那蒙面人说要保住我一命的时候,嗔嗔儿,我真的很感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跟你做好朋友,生死之交,好吗?”听歌又开始流起了眼泪,司嗔嗔伸出手不停的帮听歌擦拭着眼泪,两姐妹好一阵感人的画面。

    “听歌,在这里能够结实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我也非常愿意,我发誓,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不好?”司嗔嗔跟听歌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看的老鸨子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凉肆在心里暗暗的不知道诅咒了司嗔嗔多少回了,看到司嗔嗔居然还能结实一个生死之交,凉肆好一阵的羡慕嫉妒恨,气的大哼一声,转身离开。

    凭空冒出来司嗔嗔这样一个人,她心里自然不好受。

    京城的某城外,蒙面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在地上来回的踱步,看着神秘人走来,蒙面人的眉头紧皱,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不知道这神秘人要怎么惩罚自己。

    “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以后要我怎么重用你。”神秘人一个巴掌大打在了蒙面人的脸上,蒙面人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装什么哑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们老大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神秘人又一个巴掌打在了蒙面人的脸上,只见那蒙面人抬起头又低下头。

    “因为之前绑架司嗔嗔的人把那木屋四周都拿钉板钉的死死的,所以我是耗费了一些时间把那些钉板一个一个拆下来的,想不到那个叫凤紹澈的居然早已在我身后等候多时了,我在想是不是你带我上山的时候他就遇到了我们,所以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最后才出现的。”蒙面人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辩解,这让神秘人更加生气。

    “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你居然还要推卸责任,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杀司嗔嗔一个人,其他人不要动,现在你不仅让他们救出了司嗔嗔,而且还让凤紹澈受伤,凤紹澈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我看我还是给你一些银子,你回到辰莱国去避一避风头吧。”神秘人从身上掏出一些银子甩给蒙面人,转身离开,蒙面人有些颓丧,要不是凤紹澈突然冒出来,自己早就把司嗔嗔给解决了,自己做了杀手这么久,还没有失手过。

    “等等。”蒙面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神秘人给叫住。

    “还有什么事情吗?”神秘人转身看着蒙面人,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蒙面人非常反感的。

    “或许你可以想个办法把司嗔嗔约出来,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听到蒙面人的话神秘人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

    “那你等我消息吧。”神秘人嘴角一丝邪笑,蒙面人也跟着离开。

    司嗔嗔跟听歌二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个下午,也吃了一个下午,看着一地的垃圾,司嗔嗔才知道原来能够吃饱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嗔嗔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会被人挟持到东山上去。”凤紹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差不多一件恢复了元气,赶紧想从司嗔嗔那打探出一些消息。

    虽说他能够待司嗔嗔离开,但是,司嗔嗔总是觉得这个相思楼的背后有一个极为熟悉的人,所以这才拒绝。

    “那是我们一起逛夜市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后一直都有人跟踪我,当时我还跟听歌说过,听歌一直说让我们两个回相思楼,当时是我粗心大意了,我以为是我多心了,然后就拉着听歌去看皮影戏,正看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我们两个就被人用麻袋给蒙住了脑袋,我中途喊了几句,然后就被打晕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有口吃,等我们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司嗔嗔大概的叙述了一下,凤紹澈从司嗔嗔的嘴里丝毫听不出有什么破绽,除了知道那个人有口吃以外,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看来想找出凶手实在是有些难上加难了。

    “听歌,你觉得有些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凤紹澈一定要打听清楚所有事情,这样才才能快些找到凶手。

    “该说了嗔嗔儿都说了,当时我被蒙面人那麻袋遮住了以后我就晕倒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要不是嗔嗔儿把我喊起来,我想我还在睡觉,我们苏醒了以后就没有见到抓我们的人了,而且房子的四周都被木板被钉住了,直到三天后那个蒙面人的出现,这是我们三天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听歌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有什么破绽。

    “嗔嗔儿,听歌,我看你们两个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出门了,我想凶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有人找你们出去的话你们也不要出去了,尤其是你,嗔嗔儿,凶手一定是冲着你来的,我看你还是跟老鸨子说一声,叫她派人在你的门口守几个人吧。”凤紹澈的话不由得让听歌笑了出来,看着听歌哈哈大笑,司嗔嗔跟凤紹澈心里都疑惑了起来。

    “听歌,你在笑什么,什么事情让你笑的这么灿烂。”司嗔嗔疑惑的看着听歌。

    “嗔嗔儿,难得你碰见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这么关心你,肯为了你受伤的人,你要好好珍惜啊。”听歌其实是有些羡慕司嗔嗔的,自己在相思楼待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一个让自己喜欢的心上人,以前是袁尤俊,现在又是凤紹澈,看到能有这么多男人对司嗔嗔这么好,听歌也替司嗔嗔高兴。

    “听歌,你在说什么啊,那天晚上的畅谈或许让我对凤公子改变了一些想法,凤公子也很喜欢跟我聊天,所以我们只是朋友,听歌你可不要误会了。”司嗔嗔连忙解释,生怕有人误会他们二人之间有些什么事情。

    “嗔嗔儿,你不必解释了,这件事情你应该高兴才是啊,现在你已经不记得袁尤俊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再为袁尤俊难过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我都替你高兴不已,这么好的男人你要是再不好好珍惜的话,那你可就要错过了。”看着凤紹澈奋不顾身的救司嗔嗔,这一举动让听歌直接给误解了。

    司嗔嗔百无聊赖的趴在院落的凉亭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自从那一日凤紹澈告诉自己近些日子不要出门,司嗔嗔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算算时日也有半个月了,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哟,原来是嗔嗔儿啊,我还当做是谁呢,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听歌缓缓的走近司嗔嗔,看着司嗔嗔一脸无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歌,你说这种日子要过多久啊,我已经足不出户半个月了,我都快要被憋死了。”司嗔嗔的百无聊赖全部都写在了脸上,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出去玩个痛快,但是这种想法刚刚冒出,司嗔嗔就不得不坚决的把脑海中的这种想法给扼杀在摇篮里。

    “好了嗔嗔儿,你就不要烦心了,我想凤公子说的话的确没错,上一次他没杀成你,我想凶手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啊,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相思楼里吧。”听歌坐到了司嗔嗔的身边,给司嗔嗔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司嗔嗔的面前,这个时候司嗔嗔的火气显然有些大,还是喝喝茶降降火吧。

    “可是这种日子要过多久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司嗔嗔的身体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一日司嗔嗔本是要去找凶手的,但是却被凤紹澈给拦住。

    “等到凤公子抓到了真正的凶手的时候,就是你的解放之日了,你放心,我相信凤公子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看的出来,这凤公子并非常人,我想他一定有办法抓到凶手的。”听歌不停的安慰着司嗔嗔,司嗔嗔听到离自己的解放之日很快了,刚刚还乌云一片的心情立马转成了晴天。

    “听歌,你也觉得凤公子并非常人啊,其实我早就这么认为的。”司嗔嗔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些日子跟凤紹澈相处在一起的种种。

    “我可是听歌这凤公子带了不少人把这京城所以的山头都翻遍了,而东山是他们最后去的山。”听到听歌这么一说,司嗔嗔不禁有些感动了起来。

    二人正谈的愉快,不料凉肆也走了过来,时不时的还讽刺两句,虽然这让司嗔嗔的心里有些厌恶,但是司嗔嗔仍旧抱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我说听歌姐姐,你跟什么人交朋友不好,偏偏要跟这种专门勾引别人男人的女人做姐妹呢,我们相思楼这么多的姐妹,你为何偏偏挑了她。”凉肆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看着司嗔嗔,司嗔嗔便便无视自己说的话,看着她一边喝着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凉肆恨不得上前去打她一巴掌,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凉肆,我与谁做好姐妹,似乎与你无关吧,还有,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这相思楼的姑娘们都知道你一直喜欢凤公子,但是如今凤公子不搭理你了,你要在自身上找原因,为什么要把所有罪名都算到嗔嗔儿的头上来呢。”听歌自然是向着司嗔嗔这一边的,听到了听歌如此一说,凉肆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还是笑眯眯的坐到了司嗔嗔与听歌的身边来。

    “听歌姐姐,我无非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又何必动怒呢,你看嗔嗔儿,人家都没有说话,你未免太心急了一点吧。”凉肆给自己倒了杯茶,太若自然的喝了起来,这让司嗔嗔跟听歌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嗔嗔儿,已经是晌午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午膳吧。”听歌说完便拉着司嗔嗔起身,看着二人无视自己的样子,凉肆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还是打起了小算盘。

    “听歌,其实你不必对她这个样子的,像我们这种青楼女子,本身就是命苦的,其实她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是这样,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不顾一切,她如今这个样子对我,无非就是因为爱的太深了。”司嗔嗔说的没有错,感情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其实关于凶手是谁,司嗔嗔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一些答案的。

    “你知道吗,嗔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反击了,她这么对你,你还觉得有情可原,世上像你这么善心的人实在不多了,但是倘若你一直这么忍让的话,那些人就会觉得你是真的好欺负,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做些伤害你的事情,你能忍的了一时,你能忍得了一世吗?”这些事情司嗔嗔也想过,但是在司嗔嗔的心里认为,这些女人们本身就是善良的,只是被某种东西冲昏了头脑而已,司嗔嗔觉得,只要自己一直忍让,他们就会慢慢的对自己改变想法的。

    “你啊你,但愿他们明白你的苦心。”听歌叹了声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嗔嗔则在后台准备晚上要表演的道具,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个朋友是变魔术的,司嗔嗔时不时的会跟她学一些小杂技,本来是打算平时无趣的时候变个魔术,想不到现在居然在古代派上了用场,今晚她要表演的就是大变活人,因为在这名宁国没有几个朋友,于是只能找到听歌来帮助自己,听歌一听说司嗔嗔会变魔术,而且是大变活人,也兴奋的不得了,大家都很期待司嗔嗔今晚的演出。

    自从上一次司嗔嗔演唱了青花瓷跳了现代舞以后,相思楼的生意便开始暴涨,人也比从前多了好几倍,老鸨子手里的银票数也数不尽,对司嗔嗔也更加好了,而得知司嗔嗔今天要表演的是变戏法以后,老鸨子突然觉得这司嗔嗔正所谓是什么都会,无所不能。

    吃过了午饭司嗔嗔本来是想小睡一会的,结果刚刚躺在榻上睡着就听到门外的喊叫声比杀猪的声音还要大,司嗔嗔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听到门外有人嚷嚷,赶紧出去看热闹,“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嗔嗔看着老鸨子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大家,司嗔嗔疑惑的询问着。

    “就是锦闻丢了东西,说那玉佩是她娘亲死前留给她的遗物,而且价值连城,如今丢了,所以她正急着呢。”司嗔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叫锦闻。

    “看见了吗?就是楼下那个大吵大嚷的姑娘,她就是锦闻,这孩子大小就命苦,娘亲死了以后就被人卖到我这来了,她啊一直珍惜那块玉佩,如今居然丢了,大家都替她着急呢。”司嗔嗔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虽然也替这位姑娘着急。

    之前的相思楼,每一个人都有血海深仇,而这里每一个姑娘虽然没什么国仇家恨,但是却也让司嗔嗔心疼。

    “锦闻。”司嗔嗔缓缓走到锦闻的身边,看着锦闻哭的厉害,司嗔嗔拿出着急的手绢给锦闻擦拭着,这锦闻大小就有些孤僻,自从进了相思楼也永远是一副谁都不理的样子,所以跟相思楼的这些姑娘们关系都比较差。

    看着司嗔嗔给自己擦拭着眼泪,锦闻哭的更厉害了,“嗔嗔儿姐姐,我的玉佩丢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可否帮我找到那玉佩。”锦闻的声音有些嘶哑,这让司嗔嗔不由得一阵心疼。

    “锦闻,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玉佩不见的。”司嗔嗔拉着锦闻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其他的姑娘们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二人。

    “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在,就是刚刚我突然想起娘亲了,想拿出玉佩怀念一下,结果就找不到了。”一说到这里锦闻又是一阵伤心的看着司嗔嗔,司嗔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期间都谁去过你的房间呢?”司嗔嗔一副福尔摩斯的样子看着锦闻,锦闻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想了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就只有厨房的阿红去过我的房间,当时我在房间里的,她不可能拿的,而且我放的地方很隐蔽,是没几个人知道的。”锦闻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司嗔嗔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发誓要帮助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找到那玉佩。

    “那么都有谁知道你的玉佩放在什么地方呢。”听歌早已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了,看着锦闻为了玉佩如此焦急不已,听歌也跟着着急。

    “只有只有凉肆姐姐一个人,但是我相信凉肆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锦闻的话一说出口,凉肆顿时就火冒三丈,但是她没有说话,她要看看司嗔嗔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哦?只有她一个人,而且从昨晚到现在又没有人会动你房间里的东西,那么答案只有两个,要么是你自己大意了,其实玉佩并没有丢,要么就是某个人拿走了你的东西,这个人我不说我想你也是明白的。”说话的是听歌,听歌一向看不惯凉肆,如今正好有个机会让凉肆出糗,她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听歌,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在没有找到玉佩找到证据之前,我们谁也不能怀疑,万一不是她做的,那你的话今日不是就烙下话柄了吗。”司嗔嗔偷偷的在听歌的耳畔说着,听歌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听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所指那个人就是我咯,是,没错,我的确知道锦闻的玉佩藏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倘若我真的要偷的话,何必要等到现在头,锦闻也说了,不相信是我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拿的,再说了,你有证据吗?大不了我让你搜我的房间,我到要看看你能在我的房间里搜出什么东西来。”凉肆这么一说,司嗔嗔到也相信这件事请不是凉肆做的,只是如果真的不是凉肆做的,那么又会是谁做的呢?

    “你别在狡辩了,你到底做没做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这么主动的叫我们去搜你的房间,这只能说明其实你早已把玉佩给转移了,这个时候指不定那玉佩会被你放在什么地方呢。”听到听歌说的话,众人都觉得只有凉肆最可疑,凉肆想不到这些人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顿时不知所措,哭着跑回了房间。

番外

    “再等等吧,联军还是需要多磨练,让小风传信给陈泰,咱们再打两场游击,看看情况。”

    骆昭扬看他这么求稳,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司迟池确实有一套,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作为主帅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副将能说什么?自然是听你的了。”

    司迟池听到骆昭扬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自己可不敢在这样的老将军面前放肆。

    “将军这话就是折煞我了,谁敢在骆老将军面前称一句主帅呢?”

    骆昭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就退下了。司迟池安排好相关事宜之后便给京城去了一封信。

    “哥哥,你们要开始了吗?”

    司嗔嗔见军队又在开拔,心里有些担忧,虽然之前每一次她来问的时候司迟池都说只是和陈泰的军队闹着玩,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联军的战斗力越来越高,她心中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还没有,这一次和前几次一样,不过也快了,我已经给京城去了信。若是温启华那边一切妥当了,我便要开始了。”

    司嗔嗔点点头,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一面希望战争快点开始,这样就能早些结束,这样她就能见到温启华了。但是一面又希望战争再晚一些,让联军的人做好完全的准备,也好让他们少受一些死伤。

    “对了,开战估计就在这个月了,应该不会再拖延太久,你也不适合再在这里多呆了,明日叫人送你回去好吗?”

    司迟池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她虽然要强,但是也是一个女儿家,心肠软,这样的战争,她哪里能够经受得住呢?

    “哥哥……我想留下来,我留下来很有用的,我一可以帮医官照顾伤员,二也可以为你们算一算战争中的一些东西,不是吗?”

    司迟池知道司嗔嗔留在这里的作用很大,但是他早就答应过温启华绝对不会让她涉及到任何危险的。

    “可是我答应过温启华,绝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他在京城已经够提心吊胆了,要是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危,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哥哥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怎么就听温启华的呀,

    “哎呀,你一个义军主帅,竟然还要听他的,我就在后方,又不去前方冲锋,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呀!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吧。”

    司迟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他最是了解的,现在要是不答应她,万一她自己想了什么办法留下来,自己还不知情,更加不得了,还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安心。

    “好吧好吧,不过我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温启华,免得他日后跟我算账。”

    闵笙看着眼前的温府,叹了口气,自己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到了,也不枉自己在路上累死了两匹马。

    “闵笙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昨天才告诉他吗?”

    暗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闵笙到的这么快,似乎不是从接到信的那一天开始启程的。

    “我快累死了。”

    温启华递了一杯茶给闵笙,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昨天才派人给你的消息吗?”

    “嗯?你找我?”

    闵笙看着温启华,似乎不知道他给自己发了信,一路上都急着赶路了,估计送信的人没有追上。

    “没事,我这不是到了嘛,你找我什么事?”

    温启华摇摇头,将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闵笙,殷研毕竟是闵笙的人,总要他来分析分析,这个人是否可靠。

    “殷研这个人啊,你放心吧,我敢保证可靠的,她不是我桃花谷寻常的女子,她父亲当年被上司陷害,全家满门抄斩,只剩下她一个因为没有入族谱所以侥幸活下来,被我父亲救了,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她。”

    温启华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殷研不过是桃花谷的一个普通手下,没曾想还要这样的一层关系在。

    “你说你这次来是因为她,什么意思?”

    闵笙将自己怀中的锦盒拿出来递给温启华,示意他打开来看看,温启华打开之后发现不过是一方玉佩,不过成色很不错。

    “殷研不是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吗?咱们给她安排的年龄是17岁,这姑娘其实今年才满16,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给她准备的礼物,我这次来就是带给她的。”

    温启华点点头,看来老谷主对殷研确实与众不同一些,闵笙也是十分的相信殷研。

    “既然她的身份这么特殊,怎么当时会选了她进宫呢?”

    闵笙听他这么说也叹了口气,当初自己确实没想过要让殷研进宫的,但是架不住她自己非要来,而且还以死相逼,他才没有了办法。

    “当时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在谷中一直没有做什么,心里有些愧疚,知道我在谷里找这样的人,所以就自己要求来的。”

    既然闵笙都这么说了,温启华自然也就相信了殷研的忠诚,毕竟她在桃花谷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今天收到了司迟池的信,他打算动手了。”

    闵笙有些惊讶的看着温启华,联军整合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准备好了?

    “这么快,联军作战确实没有问题了吗?”

    温启华点点头,原本他也猜测应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骆昭扬的是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名将在,应该也花费不了多少的功夫,更何况司迟池自己又是格极有才干的人,所以大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有些磨合还是要在战场上才能慢慢来的,也不能太着急,不过他说没有问题了,就是没有问题了。”

    “那京城呢?你现在确定能够掌控了吗?”

    温启华笑了笑,武帝现在还活生生的在宫里坐着呢,谁敢保证已经将京城全部掌控?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陛下久不上朝,朝政都是交给我和五皇子,五皇子迂腐你知道的,所以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也不敢完全保证,毕竟陛下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只要在京城一日,就没谁敢说已经完全掌控了。”

    闵笙点点头,看温启华这个意思,京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就要通知司迟池开战了。

    “行,你们拿主意吧,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

    温启华将消息发到边关之后便向武帝告了假,说自己这一段时间偶感风寒,暂时上不了朝了。

    武帝刚刚接管朝政没有多久,边关便传来消息,说是陈泰打败,二十万兵马竟然损失了五万。

    “混账!”

    武帝将手中的军报狠狠的扔在地上,满朝臣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这么大的损失,之前的仗都白打了吗?”

    陈泰的父亲,骁骑将军陈安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怎么突然吃了这样大的一个败仗。

    如今武帝盛怒,等于将之前的功劳全部抹去,这样一来,恐怕陈家危矣。

    “陈安,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不过这么一场仗,损失了竟五万士兵,比以往胜仗杀敌整整多了好几倍,你有什么说的!”

    陈安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打仗这样的事情,没有谁敢保证一直不败,连当年的骆昭扬都经历了长石桥的溃败,险些全军覆没,但是之后他不是也打赢了敌军吗?

    陛下要以这样一场输赢就要定陈泰的罪,定陈家的罪,确实是不公平,陈安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心中已经是十分的不忿了。

    “告诉陈泰,若是再输一场,让他立刻给朕交了兵符滚回来待罪!”

    武帝气匆匆的离开了朝堂,前几日还被众臣捧着的陈安如今跪在地上,看着众臣一个一个的离开,每个人都像看见过街老鼠一样看着这个曾经的功臣之父,也没谁敢去拉他一把。

    陈安自己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苦笑了一声,世态炎凉不过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陈公,寒心否?”

    陈安抬起头来,看着因为温启华没有上朝这几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温大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寒心否?自然寒心?儿子功勋卓著的时候陛下担心功高震主,虽然赏了不少金银,但是渐渐的削了自己和家族的实权,现在吃了败仗,竟然就要待罪了。

    “温大人哪里的话,为人臣子,怎敢寒心?”

    温大人知道陈安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在朝堂上这样的公众场合自然是不敢多言的。

    “陈公可有闲?过府一叙如何?”

    陈安点点头,自己现在也不想回府,还不如去温家跟温大人温启华商量一下。

    “多谢温大人。”

    温启华在家里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暗一将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武帝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会告病休养,否则今天挨骂的就不止是陈安一个,还有自己这个官吏朝政多时的人了。

    “父亲带他回来了?”

    暗一点点头,两个人已经在轿子里,往温府来的路上了。

    陈安下轿之后便跟着温大人进了书房,两个人各坐一边,各有心事。

    “温大人,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陈安最终还是沉不下气,先开口了,温大人笑了笑,吩咐人将温启华请了过来。

    “我老了,很多东西想的没有年轻人全面,还是让启华给你想想办法吧。”

    陈安高兴的点点头,温启华的睿智他是知道的,何况他又一向深得陛下的信任,若是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温大人如今抱恙,还要来叨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温大人摆摆手,他这个抱恙反正也是假的,现在可比他还要过的悠闲些。

    温启华走到温大人的书房,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去,先给温大人见了礼,又给陈安行了礼。

    “这可使不得,温大人位居丞相,下官怎么敢受温大人的礼呢?”

    温启华摇摇头,扶陈安坐下。“我的丞相之位不过是依靠父亲,如今既不在朝堂,陈将军又是长辈,自然是该行叔侄之礼的。”

    陈安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温启华,觉得他神色自若,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温大人看起来神完气足,看来不久就可以上朝了。”

    “侄儿能好的这么快,全靠太医院用药得宜,现在侄儿这里也有一副良药,可解叔伯之困,只是不知道叔伯是否肯受了?”

    陈安没想到温启华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十分的高兴,不住的点头。

    “温大人好的这么快,看来药确实有效,我如今确实已经走头无论,还请温大人明示了。”

    温启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陈安,然后就不再说话,和自己的父亲坐着安安静静的喝茶。

    陈安拿到信之后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儿子的字迹,有些疑惑,将信拆开一读,立时出了一脑门的汗。

    温启华看着陈安这个惶恐不安的样子,想到陈泰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

    “我父亲虽然勇猛善战,但确是愚忠之人,若是要他就范,只怕难上加难。”

    “可我见你神色如常,似乎早有决断?”

    “是,我父亲确实愚忠与陛下,但是我母早逝,只得我一子,我就是我父亲最大的软肋!”

    陈安看完信之后,手都在颤抖,好几次想要再看一眼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的字迹,都无法鼓起勇气。

    “叔伯觉得我这剂药如何?”

    陈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温启华知道这件事情的冲击对于陈安这样的臣子来说确实很大,所以也没有再问,等他缓一缓。

    “温大人……”

    陈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着温启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陈泰信中已经说的十分的清楚了,但是自己仍旧不死心。

    “陈泰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是不是你……”

    温启华知道陈安要问什么,陈安这样的愚忠之人,自然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该和他一样的忠君爱国,若是不能,便觉得是别人逼迫的。

    “叔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逼陈泰,实际上,我相信陈泰在信中一定已经告诉你原因了,因为百姓。

    据侄儿所知,叔伯您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先皇时期战功卓著,又和先穆德郡主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妇,您应该更加明白民生疾苦。陈泰是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并不求叔伯你像陈泰一样这样的为我们舍生忘死,因为无论你做与不做,为了陈泰,我都会抱住陈家的性命,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还是您以前看到的那个盛世吗?”

    陈安被温启华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不是傻子,现在朝局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陛下毕竟是陛下啊,怎么能因为这些事情就要造反呢?这样岂不是失了臣子道义吗?

    陈安摇摇头,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不敢做这样的决定,他不能对不起先皇。

    “温大人,容我先回府了。”

    温大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劝劝陈安,却被温启华一把拦住了,亲自送他出府。

    “温大人不用送了,就到这里吧。”

    温启华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陈安站在门口看着温启华离开的背影,终究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温大人……”

    温启华转过身来看着陈安,陈安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家陈泰有劳你多多费心了。”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闵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啧啧的叹气。

    “这样的愚忠之人最是恼火,你说他忠吧,他确实忠,但你说他这样的忠心,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能抱着全家老小和陛下一起葬入皇陵吗?”

    温启华摇摇头,他明白陈安的意思,陈安和自己的父亲不同,他是实实在在受过先皇的恩惠的。

    当初他和穆德郡主有情,老王爷嫌弃他平民出身,自然是不肯的,是先皇出面,才成就了这样的一段良缘,后来才会有了陈泰。

    “这样的老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他的态度的,但是陈泰自己知道,他是他父亲的所有,他父亲最终还是会转头去帮他的。”

    闵笙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陈安现在看起来这样的顽固,但是内心早就动摇了,否则也不会转身要温启华好好照顾陈泰了。

    “就跟你父亲一样,虽然嘴硬,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什么都能舍弃的。”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觉得闵笙这个比喻似是而非的,倒是好笑。

    司嗔嗔在边关的作用越来越大,出了帮助医官照顾伤员,连算敌情这样的大事,司迟池都渐渐的依赖与她了。

    骆昭扬最开始是不信这样的邪术的,可是好几次司嗔嗔都算得十分的准确之后,便越来越放心了。

    “现在陈泰已经没有掌握实权了,所以咱们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司家这个小姑娘倒是神通广大,没有哪一次算漏了的。”

    骆昭扬身边的人也不住口的称赞司嗔嗔,她现在功劳可不小,确实是十分的准确。

    “怎么样,哥哥,我说了我留下来会有很大的帮助吧。”

    司迟池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额头,这个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是,你的帮助确实很大,但是战士们也很辛苦,传令下去,今日好好休整,让火头军多加两个肉菜,给战士们好好的补一补。”

    武帝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军报,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下面的臣子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低气压,都闷着不说话。

    “陈泰不主帅了,怎么还是一直在输,边关之前不是还能和那帮乱民达成平手吗?怎么现在就节节败退了呢!”

    这样的事情远在京城的这些臣子怎么会知道,一个二个就像聋子和哑巴一样。

    “温爱卿有何高见啊?”

    温大人听到武帝叫自己连忙站出来,摇了摇头,这样的边关战事来问他一个文臣,实在是问非好问啊。

    “陛下,臣确实不知道,但是臣猜想,应该是联军中一些已经出名的叛将起到的作用,臣听说骆昭扬也加入了叛军,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骆昭扬确实是一个谁也不敢小看的将领,但是之前陈泰在他手下都能打好几场胜仗,这样的借口已经不足为据了。

    “看来边关的战事还是要由陈泰来主持,但陈泰前一阵子确实太让朕失望了。”

    陈安一听武帝要求陈泰来主持边关的战事,心中一紧,前几日武帝削了陈泰主帅之职的时候他还在暗中庆幸,觉得至少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武帝现在又要让他去主持。

    “陛下,陈泰现在毕竟还年轻,臣觉得还是让其他更加又经验的将军去更为合适吧。”

    武帝疑惑的看了陈安一眼,一般这样的主帅的机会是被人抢破了脑袋的,怎么这个陈安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武帝想到自己前几日对陈安说的那些话,陈安的胆子小,估计是心有余悸了,才会这样的拒绝。

    “陈爱卿难道不相信自己家的儿子?现在朝中和边关那群乱民交过手的就只有陈泰,朕也只能放心他了。”

    陈安见武帝已经下定了决心,无法再转圜,心中一叹,知道这样的一天果然是躲不过去了。

    “是,陛下圣明。”

    武帝颁下旨意之后温启华便在家中等着陈安,陈安爱心心切,陈泰在信中说的那么的决绝,他自然是要担心的。

    “陈安将军来了。”

    温启华点点头,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陈安,陈安好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看来来十分的阴郁。

    “叔伯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请进吧。”

    陈安看了温启华一眼,又看了一眼偌大的温府,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进去了。

    “陈泰说的那件事,我应了,但我只求温大人,一定要保护好他,我与他母亲只有这一个孩子。”

    温启华知道陈安在担心着什么,点点头,就算陈安不说,自己也会保证陈泰的安全。

番外

    温启华捡起武帝扔到地上的急信,拿起来一看,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如今各地都闹起了饥荒,民不聊生,再加上年年朝廷的征税十分的重,这些百姓怎么能够承受?

    自然有人就想要去想办法活命,一来二去的就打起了皇陵的主意,先皇驾崩之后,皇陵里的陪葬自然是十分的丰厚,最开始这些人还之事些小偷小摸,后来尝到甜头之后胆子便渐渐大起来,又听说了边关平民造反的事情,竟然也聚成一党,想要去打劫皇陵。

    皇陵的守卫不过三千,但是百姓的人数确实好几倍,皇陵那边的守卫守不住了,自然就传信到了京城请求支援。

    温启华捏着自己手里的急报,面上十分的严肃,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啊!

    不知道这件事和司迟池又没有关系,毕竟司迟池是最开始举动民众早造反的人,他自然是希望举事的人越多越好了。

    “陛下,此事确实十分的令人生气,但是陛下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如今既然乱民这么嚣张,臣请旨,带着京中的守军赶往皇陵去支援。”

    武帝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朝中善武的大臣多,但是现在多事之秋,自然是要拍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去。

    九公主马上就要和温启华成婚了,这样的身份,他自然是更加相信温启华的。

    此刻见温启华竟然主动请旨,武帝十分的赞赏的看着他,这个差使劳累,又不算什么大的功绩,难为他愿意。

    “好。既然温爱卿都这么说了,朕便派你去。带上两万京中的守将,去将这次的皇陵之乱给朕平了!”

    温启华接旨之后十分的高兴,谢了恩之后便想快些回府去准备,早日赶往皇陵,在门口却遇见了上香回来的九公主。

    温启华有些面色不善的看着九公主,若不是她闹这么一出,自己现在已经将司嗔嗔救了出来,又没有这些麻烦。

    九公主见着温启华十分的高兴,赶忙迎上去,见他手里拿着圣旨,知道他又有什么公务要去处理,自己选的这个男人果然没错,父皇如此赏识,自己日后定然是这京城最有脸面的公主。

    “下官叩见九公主。”

    九公主见温启华对自己行这么大的礼,连忙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没想到温启华避过了他的手在,自己慢慢的站起来。

    九公主的脸僵了僵,随后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笑颜如花的看着温启华。

    “温大人多礼了,你我二人,原本不需要如此客气的。”

    温启华心想我马上就要和你解除婚约了,该守的规矩自然要守,这个女人无声无息的就坑了自己一道,很明显不是个简单女子。

    “公主,下官如今还是朝中官员,本就该对您行礼的。”

    九公主见温启华和自己这么生疏,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又不想惹恼了他,便想将话题叉开。

    “父皇又吩咐了新的差使给你嘛?父皇真是的,如今连婚事都忙不过来了,还要给你安排新的差事,真是讨厌。”

    温启华点点头,示意确实有新的差事,又不想和这个九公主再多废话。

    “公主,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九公主见他这么冷冰冰的样子,自己一味的贴上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点点头让他离开。

    “本公主始终有些不放心,你去打听一下,父皇给温启华安排的什么差事。”

    身边的宫女离开之后,九公主有些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宫里,心里十分的失望。

    原本他听说温启华在父皇宫中接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雀跃的,觉得他多少还是喜欢自己的,而且和自己成婚之后,对温家的前程大有帮助,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

    但是现在看温启华对自己的态度,她就有些心冷了。温启华看起来并不十分的甘愿,不过是碍于父皇亲自下旨罢了。

    九公主想到自己今天在大理寺的时候司嗔嗔说的话,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椅子。

    难不成还真让那个贱人说中了吗?温启华对她的迷恋就如此之深?自己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金枝玉叶放在面前他都不看,就喜欢那个野丫头?

    “怎么可能?看着吧,等到成婚之后,我一定要一点点的将他的人和他的心,都牢牢的抓在本公主的手上。”

    温启华回府之后闵笙已经离开了,自己又不得不去了一趟闵笙府上去找他。

    闵笙见他十分高兴的样子,心里想着难不成温启华真的已经打算好了?

    “陛下招你进宫何事?”

    温启华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的药。

    “没什么,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种药你身边有吗?若是有,立刻拿了给我。”

    闵笙听他这个意思竟然是将自己的一句戏言当真了,摇了摇头,自己身边带的药都是防身的,这个药没什么大用,哪里会带在身上?

    “我没有带那个药,但是桃花谷里有,你要是要,我让人送来,大概需要两三日吧。”

    温启华接了圣旨立刻就要启程,怎么可能还要耽误两三日的时间,看来送到京城是不行了。

    “不用了,你让你那边的人给我送到皇陵来,我在那边用。”

    闵笙听他提起皇陵,就知道他这次估计要去办的差事再皇陵那边了。

    “行,你什么时候走?”

    “我立刻就走,来主要是是两件事,一件事就是这个药,务必让人送到了,第二件事就是嗔嗔。”

    闵笙见他都要走了还担心司嗔嗔,现在她在大理寺里,陛下又一应承诺了会放她走,他还在担心什么。

    温启华今日见了九公主之后,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些不安,觉得九公主绝对不像以前在自己面前一样装的如此柔弱。

    自己离京之后,恐怕她会对司嗔嗔动手。

    “我马上就要离京,到时候大理寺那边你一定要好好注意一下,陛下一日没有下旨,她就一日还处在危险之中,还有,一定要小心九公主。”

    闵笙见他说的这么认真,点了点头,司嗔嗔的安危他自然是要仔细的照应,不会让她出任何的差错的。

    ......

    温启华见闵笙答应了自己,京城的事情以及我应该都可以托付,便安心的离开了京城去了皇陵。

    皇陵的守军见京城终于派人前来了,而且是温启华这样的大人物,心中都十分的高兴,看来暴民的问题总算是可以解决了。

    温启华坐在皇陵将士连夜为他搭建的大帐里,跟几个将领将事情了解了一下之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我让你们联系司迟池,可联系上了?”

    暗一摇了摇头,司迟池在边关的行踪十分的隐秘,大约边关的人也在加紧寻找他,他毕竟是起事的关键人物。

    “暂时还没有,边关的兄弟找了许久,司迟池躲得很深,又有百姓的帮助在,找起来确实有些吃力,但是属下已经安排人手加紧寻找了。”

    温启华想了想,司迟池现在是暴民的手令,朝廷悬赏如此的丰厚,却没有百姓肯出卖他,仍旧帮他隐藏,看来,王朝的颠覆也不过是瞬息之事了。

    “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也知道,你慢慢来吧,闵笙的东西送到了吗?”

    暗一听他提起闵笙的东西,连忙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他,东西刚到不久,他当时还在跟将领商量事情,所以一时没有报告。

    “东西已经送到了,来人还将使用的情况详细的跟属下说明了,只是公子,咱们真的要用这个药吗?”

    暗一从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如今这样问,也是因为这个药太过危险了。

    “闵笙可有说了什么?”

    “来人说这药会在短时间内让您的肌肤溃烂,和其他的中毒症状差不多,但是这药有一定的毒性,您若是用了这药,不在规定的时候服用解药,恐怕药性入体,就无法复颜如初了。”

    温启华笑了笑,不过一副皮囊罢了,若是真的来不及了,大不了这张脸就真的烂了,也省的给自己和司嗔嗔找那么多的麻烦。

    “无碍,你先将药好好的收起来,到时候这东西对我可有大用,再让手下的人去好好打探一下这帮暴民的情况,了解清楚了再来告诉我,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情,不像刚刚那几个人说的那么简单。”

    暗一领命就退下了,温启华一个人坐在帐子里,想着司嗔嗔现在的情况,不知道陛下的赦免诏书下了没有,自己走之前也没有去见她一面,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闵笙这几天忙着大公主婚礼的事情,简直是焦头烂额,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才能来大理寺看看司嗔嗔。

    大理寺丞的表情很不好,似乎有些心虚,闵笙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如此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开了门之后,大理寺丞领着人就退下了,闵笙走进去便闻见一股子药味。

    “怎么屋子里一股药味,你生病了?”

    司嗔嗔见闵笙来看自己,不想让他知道前几日九公主来的事情,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之前的风寒没有好利索,大理寺丞怕我出事情,叫人给我开了几幅药吃。”

    这牢房里如此阴冷,她一个女子经受不住也是正常的,点点头,也就没有多问。

    “温启华走了,他领的圣旨去皇陵平叛,前几日刚走。我这几天一直忙着,到今日才有时间来看看你。”

    司嗔嗔听他说起温启华,心中不免一阵抽痛,面上却滴水不漏的,好像这个人跟他没有关系。

    “嗯,你怎么样?”

    闵笙想到繁琐的皇家礼法就头疼,还能怎么样,不过是熬着,看温启华的招数到底又没有效果。

    “就那样吧,反正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时候了。不过看见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陛下已经承诺要赦免你了,没多久你就能出来了。”

    闵笙以为司嗔嗔听见这句话多少会高兴一些,没想到她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司嗔嗔心里自然明白,自己估计是出不去了。九公主来过之后她就知道她和温启华的关系,九公主心里早就有数,这样的情况之下,怎么可能任由武帝将自己放出去,威胁她的婚姻呢?

    “你似乎有些不对,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高兴?这几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嗔嗔摇摇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然后梦醒了罢了。

    “没有的事,只是陛下的赦免,温启华已经告诉我了,所以已经高兴过了,也就没有什么再值得高兴的了。”

    闵笙自幼和司嗔嗔一起长大,对她自然是十分了解的,她这个样子,绝不像是没有事情发生。

    “可是因为和温启华吵架了?还是他和九公主的婚礼?他现在已经在想办法去解除婚约了,你不用担心,我也在想办法,总之我们是不会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抛下的。”

    司嗔嗔听他说他们要解除婚约,连忙拉住了闵笙的手,现在九公主已经知道了她和温启华的事情,若是又强行解除了婚约,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自己了。

    “闵笙,你告诉温启华,千万不要强行解除婚约,陛下和九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

    闵笙见她如此激动,心想她果然是更看重温启华一些,心里有些难受,却还要拍了拍的她的手安慰她。

    “你放心,我们若是强行解除婚约便是抗旨,自然不能这样做,我们会让陛下自己收回旨意的,这样就没有关系,温启华和我的考量,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司嗔嗔有心想要告诉闵笙九公主的事情,但又担心他知道之后会生气,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只好忍下不提。

    “陛下不是傻子,九公主也不是傻子。你们这样做多少会得罪皇家,为了我这样一个罪人实在是没有必要。”

    “嗔嗔,不光是因为你,还因为我们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我们怎么可能去娶一个不爱的人呢?”

    司嗔嗔听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闵笙见她今日着实有些奇怪,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又知道她不愿意说的事情,自己肯定是逼问不出来了,只好装作没事的样子。

    ......

    “好了,既然你很好我便放心了,我先回去了,找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

    司嗔嗔一怀心思都在温启华上面,自然没有想太多,送他到了梦口,自己就躺回了床上。

    闵笙看了她一眼,走到大理寺丞的身边,见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说话的地方,在下有几句话想要跟大人说。”

    大理寺丞冷汗如雨,不知道司嗔嗔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九公主的事情确实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好好,下官的办公所就在前面,我领大人去。”

    闵笙坐在大理寺丞的办公所里,轻描淡写的喝着茶,看着坐在一旁的大理寺丞,似乎屁股下有钉子一样,一直坐立不安的,还不敢看着自己。

    “大人,不知道司大人这几日在大理寺,可有发生什么事吗?”

    大理寺丞听他这样问了,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连忙跪下来。

    “闵谷主,这确实不关下官的事啊!九公主殿下传话要来看一看司大人,下官也没想到她竟然会……”

    闵笙听他提到九公主,连忙站起身生气的看着他。他刚刚进到牢房里的时候便觉得全是药味,司嗔嗔说是大理寺丞的安排,现在一想,大理寺丞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的关心起她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九公主来见过她,她受伤了是不是!”

    大理寺丞点点头,将之前九公主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闵笙,闵笙听得青筋暴起,险些就要发作。

    “她伤的如何?”

    “闵谷主放心,我已经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她看过了,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

    闵笙有心想要回到牢房去问一问司嗔嗔,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刚刚抬起脚却又放下了。

    她既然一开始就不愿意说,说明她心里对这段事情十分的难过,连他都不想明言,在加上九公主来过,就说明她和温启华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阻止九公主向陛下进言,否则恐怕明日陛下下了处死的旨意,事情就再也无法转圜了。

    闵笙离开了大理寺之后连忙回了自己的府上,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无奈自己一个人在京城,又没有一个实职,朝中大员也没几个说的上话的,只好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告诉了温启华。

    “来人,将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皇陵温启华的手上,让他务必回信。”

    手下的人领命离开之后,闵笙还是有些不放心,温启华这一程毕竟路程遥远,等他拿出办法,司嗔嗔的脑袋估计早就分家了。

    “来人,预备车马,我要进宫。”

    大公主高高兴兴的在自己宫里准备着大婚的东西,虽然她知道闵笙心里没有自己,但是现在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自己的希望就更大了些。

    “公主,闵笙谷主派了几个人进宫送东西,您看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大公主听说是闵笙送的东西,十分的高兴,连忙打发了人将他们带进来。

    “公主殿下吉祥,属下奉我家谷主的命令给公主殿下送些东西,还请公主屏退左右。”

    大公主没想到闵笙送的这东西竟然这么神秘,心里更是高兴,连忙吩咐自己宫里的人退下。

    闵笙见大公主身边的人都退下了,给自己的手下打了手势,让他们守着门口,便揭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

    大公主见闵笙竟然进了宫,以为他想要见自己,连忙走过去想要拉着他,闵笙皱了皱眉,没有躲开。

    “你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未婚男女未成婚之前不能见面的吗?要是父皇知道了,你又得受罚了。”

    闵笙见大公主这一脸的春情,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自己的事情如此重要,也顾不得了。

    “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要求大公主。”

    闵笙这样叫她,又是这样严肃的表情,大公主心中一冷,明白他根本不是想见自己,恐怕是为了解除婚约而来。

    “你……是要本公主去告诉父皇,解除我们的婚约吗?”

    闵笙摇摇头,他虽然心里也想着这件事,但是大公主毕竟待他不薄,这样的话确实无法对她说出口。

    大公主见他不是因为这件事,终于放下心来。无论他说什么,只要不是这件事,自己又有什么不能帮他办的呢?

    “你说吧,什么事,本公主会尽量帮你的。”

    “闵笙想要求大公主去跟陛下请一道旨意,让他放了司大人。”

    大公主没想到他会提起司嗔嗔,御花园中的事情,立刻又浮现在眼前,当时她便已觉得他和温启华似乎有些不对,回宫之后也细想过,但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司大人是女子,犯的是欺君之罪,为什么要让我去向父皇请旨?”

    闵笙知道大公主心思单纯,估计她还没想到这一层,但自己又不能将自己和司嗔嗔的关系告诉她,不然,再出现一个九公主,恐怕事情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在下求大公主,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她是因为我和温启华才被人知道了女子的身份,惹来杀身之祸,而是因为我与温启华不打不相识,这几日他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我想帮帮他。”

    “什么事情?”

    闵笙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的,万般无奈只能用温启华来说事了。

    “温启华和司大人有情,临去皇陵之前拜托我好生帮他照看司嗔嗔,我今日从大理寺那里知道九公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还对司大人用了刑,我担心她会向陛下请旨杀了司大人,所以想要拜托公主。”

    原来是温启华和司嗔嗔有情。大公主送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闵笙担忧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因为温启华的一句嘱托。

    闵笙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是担心管了这件事情会被武帝责罚,毕竟后宫干政,也是一桩不小的罪名。

    “公主放心,其实陛下早就已经说过要放了司大人,只是旨意一直没有下来,现在公主去说,不算干政。”

番外

    刘惠妃欣慰的看了一眼青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鸾果然没有忘记贤妃之前对她东的手脚,若是这样,她日后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妹妹这么说姐姐就放心了,那你就好生歇息,姐姐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

    刘惠妃走后,青鸾躺在床上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知道惠妃如今有求于自己,勉强可信,但贤妃确是不得不防的。招了招手将自己的亲信宫人叫到身边。

    “来人,去向陛下禀报,就说本宫的头疼得紧,让陛下来未央宫瞧瞧。”

    此时在贤妃的寝宫中,武帝高兴的摸着贤妃的肚子,感受这是有若无的胎动。

    “爱妃近几日身子可还好?若有不适要立刻宣太医来看,万万马虎不得。”

    贤妃听了十分高兴,摸着自己肚子,想着自己若是生下皇子地位立刻便不同了。抬头微笑着对武帝说。

    “陛下放心,臣妾这几日一切如常,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得紧,常常半夜踢臣妾,不叫臣妾省心。”

    武帝见她这么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肚子,贤妃作为现在宫中唯一有孕的嫔妃,他的期望自然十分大。

    “这个孩子在娘亲的肚子就这么调皮,只怕是个捣蛋的皇子呢。之事闹得母妃不得安眠,等他降生了,朕可要好好罚他。”

    “无论皇子公主都好,臣妾都喜欢,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若是像大公主、四公主、九公主一样这么贴心,也是极好的。”

    武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通报的声音,他只好拍了拍贤妃的手,先让门口的宫人进来。

    “何事?”

    “启禀陛下,青贵嫔那边的宫女来报,说是青贵嫔突然头痛难忍,陛下是否要过去看看。”

    武帝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贤妃,王贤妃知道自己有孕在身,根本不能侍奉武帝,既然青鸾送上门来,不如顺水推舟,也在武帝面前博一个贤良的名声。

    “陛下,既然青鸾妹妹不舒服,您就去看看吧,她一个人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的,前些日子又受了伤,可只能仰仗陛下您了。”

    武帝欣慰的看着王贤妃,觉得她十分懂事,也不仗着自己有孕便争宠,点点头。

    “爱妃真是贤良淑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改日在来看你和孩子。”

    王贤妃表面上装作一副温婉的样子,内心却有点淡淡的苦涩,暗自发誓,等自己平安诞下皇子,一定不会让青鸾这个贱人好过。

    “臣妾恭送陛下。”

    未央宫中,灯火明亮,青鸾一身素衣躺在床上,头上也没有戴任何的珠钗装饰,看起来楚楚可怜。

    武帝急匆匆的赶到了未央宫,没等宫人禀报,就闯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青鸾更是心疼。

    “鸾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宣御医过来诊治。”

    青鸾见武帝担心的样子,心里十分高兴,又有点苦涩,面前这个男人,虽说是薄情寡义之人,但此刻的担心确是真的,如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和这个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该多好呀。

    青鸾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给武帝行礼,武帝连忙按着她,让她好好躺着。

    “让陛下担心了,嫔妾没事,就是有些头痛,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竟然闹到陛下面前,嫔妾下去要好好的罚他们,耽误了陛下,陛下不会怪罪嫔妾吧。”

    武帝的心终于落下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后宫佳丽数不胜数,但唯一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而她又如此的懂事,与世无争,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鸾儿,你快起来,你的身子才刚好,朕怎么舍得怪罪你呢,你怎么这么傻,你生病朕自然是要来看的,谁要是瞒着朕才要好好的处罚呢。”

    青鸾把头轻轻的依偎在武帝的胸膛,嘴边露出的一丝得逞的微笑。

    “陛下,嫔妾这几日确实十分思念陛下,您几日都未到未央宫来了,可想死嫔妾了。嫔妾见陛下眉头紧锁,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应许嫔妾能够为您分忧呢?”

    武帝轻轻环住青鸾的肩膀,还是只有青鸾这能让他舒心。如此的关注自己,连自己心情不好都看得出来。

    “唉……你也知道,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后宫现在又没人做主,朕真是头疼。”

    青鸾一边听武帝说话,一边观察着武帝的表情,青鸾猜想,武帝心中应该是有人选了,现在最合适的就是贤妃和惠妃了,武帝应该只是迟迟拿不定主意,思索了一会便开口道。

    “原来陛下是为了此事忧心,太后娘娘福泽深厚,陛下您又这么孝顺,不管是谁来主持,那场面都不会让您失望的,只是现在后宫中没有皇后,为首的自然是贤妃娘娘了。”

    武帝没想到她竟然一语中的,自己心中最属意的也是王贤妃,毕竟王贤妃入宫多年,如今又怀有身孕,自然是当得起这份体面的。

    青鸾见武帝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说道武帝心里去了,他竟然真的属意贤妃。

    “只是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在这内室之中就只有你和朕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便是。”

    青鸾慢慢的走到武帝的身后,给武帝按摩着肩膀,一边按一边开口说道。

    “既然陛下你准了,那嫔妾便说了,贤妃娘娘如今怀有身孕,自然尊贵万分。但是太后的寿宴是万万马虎不得的,若是出了一点纰漏,娘娘肯定也寝食难安,若是一个不小心伤着龙胎可就不好了。”

    武帝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青鸾的按摩,也仔细的想了想青鸾所说的话,如今除了太后寿宴,最重要的也就是贤妃肚子里的孩子了,确实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爱妃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看来贤妃确实不宜太过操劳,免得伤神。那太后寿宴之事,也只能交给惠妃来办了。”

    ......

    此刻青鸾听到武帝这样说,心中十分欢喜,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按摩的双手也慢慢的从武帝的肩膀滑到了武帝的胸膛。

    “陛下,其实不管谁操办,这次的寿宴一定会让您满意的,陛下又何必太过忧心呢?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武帝抓住青鸾柔弱无骨的双手,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爱妃说的极是,那就有劳爱妃给朕宽衣了。”

    青鸾会意,慢慢的褪去武帝的外衣,拉着武帝缓缓的走向寝宫的大床。

    第二天一大早,惠妃就听到未央宫传来的消息,欣喜若狂,没想到青鸾说话竟如此有用,转念想到,当初司嗔嗔给自己算的结局竟然有了转圜,果然人定胜天,这些巫蛊之术以后不信也罢。

    司嗔嗔一大早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想到,肯定是有谁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贤妃此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生气的把妆台前的东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握紧的拳头上青筋爆起。

    “惠妃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抢,未央宫里的那个小贱人竟然敢趁机挡本宫的路!”

    太后的寿宴眼看就没有几天的,如今陛下把这个差事交给了她,若是自己不快点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便叫了自己亲信到自己的身边,吩咐下去之后,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刘惠妃这边刚收到了陛下的旨意,让刘惠妃好好的操办太后的寿宴。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开始为了寿宴的事情忙碌了起来,刘惠妃一边安排着寿宴流程,一边又想着怎样弄一点新鲜花样讨得太后的欢心。

    这一日,武帝正在王贤妃的寝宫里用的晚膳,收到了刘惠妃宫中派人送来的寿宴流程,看了一眼,就不住的夸奖道。

    “惠妃真是用心了,整了这么多新鲜花样来,母后肯定十分高兴。这次太后的寿宴交给她办,倒是没有选错人。”

    王贤妃听了心里沉了沉,但又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好也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

    “惠妃妹妹一直都是宫里最聪明的,不像臣妾一味的只能给陛下添麻烦。”

    武帝见贤妃这个模样倒像小孩一样,忍不住逗了逗她。

    “你可不就是只会给朕添麻烦吗?不久之后还要在给朕生出一个小麻烦来。”

    王贤妃笑了笑没有说话,转眼仔细的看了看武帝手中惠妃递上来的寿宴安排,眼睛突然一愣。高兴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陛下,臣妾是见惠妃妹妹递上来的这些点子十分新奇有趣,想到寿宴到时一定非常热闹,非常期待呢。”

    武帝用完晚膳后照例去了未央宫,王贤妃此刻满怀的心思,巴不得他早点走,笑眯眯的就将他送了出去。

    “来人,你们去宫里查探一下,惠妃那个阖宫同庆的法子,让宫女和侍卫在一处编排的舞蹈在哪个宫里,查明了立刻来回本宫。”

    贤妃手下的人都领命退下,她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回自己房中,心里想着惠妃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不过既然正好撞到自己的枪口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司嗔嗔这几日上朝的时候,发现宫门内外守卫的侍卫似乎比以前少了许多,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惠妃叫去为太后的寿宴做准备了。

    她当时知道武帝最终将寿宴的操办给了惠妃的时候,就十分惊讶,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算错,事情一定会有别的转机,现在看来这个转机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今日下朝之后,她在家中休息,突然接到了温启华派人送回来的消息,打开一看,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宫中如今已经乱成一团了。

    刘惠妃战战兢兢的跪在武帝面前,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久太后也到了,看样子也十分生气,一脸阴沉。

    “若是借着哀家寿辰的名义倒成全了这些下作事,哀家这个寿辰宁愿不过,省的到时候菩萨怪罪。”

    刘惠妃听到这话更是害怕,连头也不敢抬,只恶狠狠的望着王贤妃的方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她的手笔。

    “太后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惠妃妹妹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她毕竟是第一次操办这样大的宴会,一时不察也是有的。这样的宫女侍卫私通之事确实有污天听,但念在妹妹初犯,就饶妹妹这一次吧。臣妾在这里为妹妹求情,请陛下和娘娘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不要重罚惠妃妹妹。”

    太后见王贤妃有孕在身,还下跪为惠妃求情,觉得她很识大体,心里更是喜欢她,连忙将她扶起来。

    “你倒是个懂事的,自己的身子这么重了,还想着为她求情,若是一开始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哪里会出现这些幺蛾子,来惹哀家和皇帝生气。”

    武帝本沉着脸看着惠妃,如今听太后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当初还是太武断了,才会出现这些有违宫规的事情。

    “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寿宴之事还是交给贤妃来办吧,至于惠妃,虽然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但毕竟是你出的主意,便禁足宫中,知道太后寿宴再出来吧。”

    惠妃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余地了,暗骂到自己竟如此大意,如今也只好先退居宫中,暂避锋芒。

    “臣妾遵旨。”

    “你说什么?”

    青鸾惊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宫女,不敢相信她刚刚说的话,武帝让惠妃主持寿宴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出了这样大的事。

    “娘娘,是真的,奴婢亲耳听见陛下身边的小太监说的,说是惠妃娘娘安排宫女侍卫一同排练舞蹈,没想到他们竟在宫中私通,还让廷尉司的人捉了个正着,现在陛下已经下旨让贤妃来主持太后的寿宴,惠妃娘娘也被禁足宫中了。”

    青鸾失望的坐回椅子上,没想到贤妃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惠妃也太不小心了些,这么容易便被人捉到了把柄,现在该如何是好?

    ......

    “你现在去陛下宫中告诉侍奉的太监,说我这几日身子不方便,不能侍寝,让他们不要再呈我的绿头牌上去了。”

    宫女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要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拒绝侍寝,她刚刚复宠,不应该趁此机会捉住陛下的心吗?

    “娘娘,这……”

    “费什么话,叫你去你便去。”

    宫女连声答是,慌忙的退下了。青鸾知道自己和惠妃合谋之事肯定逃不过王贤妃的眼睛,现在只能暂避,让她先忘了自己这个人,否则当初的遭遇,自己恐怕就要再经受一次了。

    只是这样一味的躲避忍让也不是办法,要是再不拿个主意出来,恐怕她和惠妃只能任人宰割。

    “来人,你去悄悄的给惠妃身边的奴才通个信,告诉他我今夜回去一趟惠妃宫中,一定要小心,别被别人发现了。”

    太监领命离开之后便去了惠妃宫中,没想到却被贤妃留守在宫门外的人一眼就发现了。

    贤妃此刻悠闲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今日这个局她十分满意,惠妃算是成不了气候了,现在就只剩下未央宫的那个小贱人了。

    “贤妃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

    贤妃见门口的人是自己之前留在惠妃宫中的,知道肯定有了新的情况,连忙将他招了进来。

    “说。”

    “启禀娘娘,您让我守在惠妃宫中,惠妃倒是没什么异动,但是奴才却见未央宫里的人悄悄的去了惠妃宫里。”

    王贤妃十分得意的看着宫人,正愁没有机会整治青鸾,没想到她竟然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惠妃被禁足阖宫皆知,她如今不避嫌却还要私通消息,正和自己的意。

    “你给本宫好好的看着惠妃,要是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告本宫!”

    “是,奴才遵旨。”

    夜里,未央宫灯火通明,青鸾见夜色已深了,穿着身边宫女的衣服就打算出门。

    “娘娘,您现在去惠妃宫中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她可是陛下亲自下旨禁足的啊。”

    青鸾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现在这么做虽然很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还这样被人牵着走,就算今夜不死,她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用多说了,本宫今天一定要去,你下去打点好,不要被人发现了。”

    贤妃那边也还没有睡下,假寐在榻上,等着消息传过来,青鸾刚出宫不久,贤妃这边便得了消息。

    “娘娘,青贵嫔出宫往惠妃宫中去了。”

    王贤妃得意得笑起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青鸾啊青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

    “本宫之前吩咐你们去回,陛下本宫要去惠妃宫中问一些寿宴上的事情,可有去回了?”

    宫人知道王贤妃的意思,都点了点头,贤妃明明已经算好了一切,就等着青鸾上钩了。

    “娘娘放心,奴婢跟陛下说有些年年都有的流程您有些拿不准,要去问问惠妃,陛下准了,还说娘娘您细心呢。”

    王贤妃冷笑了一声,自己既然是要去捉人的,自然要有个好的借口,现在有了这个借口,哪怕她去了惠妃宫中,也没人能说她什么。

    “那便往惠妃哪里去吧,告诉留在那里的人,可得把里面给本宫盯紧,别到时候我去了,人走了。”

    “娘娘放心,奴才们明白。”

    贤妃这边浩浩荡荡的往惠妃宫中赶,青鸾那边却毫不知情的和惠妃诉着姐妹之情。

    “妹妹,这样的境地还能来看我的,也只有你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能离了谁。妹妹今日来的匆忙,也不能呆得太久,只问姐姐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妃一听青鸾说起今天的事情就十分的生气,若不是贤妃在背地里下了手脚,何至于现在她被禁足宫中。

    “我原本是一个好心,想给太后的寿宴凑个好点子,让她高兴,谁知道贤妃拿了这件事做文章,买通了几个宫女侍卫,在排练的杂事房里做那些腌臜之事,本宫收到风赶去的时候廷尉司已经到了。

    原本本宫想要压下这件事,没想到她叫了陛下过来,这件事便瞒不住了。”

    青鸾听完知道这件事绝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被武帝拿个正着,这是万万不会被原谅了。

    “姐姐,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放宽了心,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还好只是禁足,到时候姐姐再出来,你我二人何愁扳不倒一个王贤妃?”

    惠妃点点头,这件事情害的她失宠于陛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等自己出去再好好和她算账。

    “妹妹若是想要扳倒我,自己的手脚也得干净些,现如今这个样子,拿什么和姐姐斗呢?”

    惠妃和青鸾乍一听见王贤妃的声音,吓得立刻站了起来,转眼一看,王贤妃轻蔑的站在门口正好笑的看着她们。

    “青鸾妹妹在这做什么?”

    青鸾知道惠妃被禁足,无旨是不能来探望的,现在自己被王贤妃抓了个正着,恐怕今夜是跑不掉了。

    “贤妃娘娘吉祥,嫔妾听说了今日之事,想着惠妃姐姐可怜,同在宫中又是姐妹一场,便想来劝劝惠妃姐姐宽心。”

    王贤妃见青鸾这时还能不慌不忙的对答如流,知道她能复宠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自己也不去和她争辩,自有陛下来处置,转身耀武扬威的看着惠妃。

    “妹妹这是怎么了,抖得厉害可是冷了?”

    刘惠妃狠狠的握紧自己的拳头,心里又急又气,没想到贤妃竟然这样步步紧逼,一点生路都不给她。

    “臣妾是高兴的,贤妃姐姐好手笔,竟然将这件事办的如此的滴水不漏。”

    王贤妃看着刘惠妃这个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十分痛快。见她还没有青鸾沉得住气,一时觉得没意思。

    “惠妃妹妹可是昏了头了,今日之事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姐姐我好心给你求情竟然还求错了吗?来人啊,我让你们去请陛下,陛下如今在哪儿了?”

番外

    墨心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或许这一辈子,自己不能够跟百弦在一起。但是自己不能辜负他,让他今朝成这样的过错。

    只不过青楼女子而已,哪有什么前程。

    墨心待在这灯红酒绿之地,对于人们的功名利禄有一种执念。她看过了很多糟糠苦守多年之后,被自己心里那个人一朝得志,直接甩了。

    也见过不少青楼女子多情,却被凡世中的公子所欺骗。

    墨心只是不想作恶而已。凡事只拿她应得的那一份,给自己积善行德。这百弦公子应该有更好的前程才对。不应该被她束缚住了

    她能给他带来什么呢?即使是真的嫁与了他,也不过是给他添了一些污名而已。墨心觉得,自己不能够那么自私,在很多地方绝对不能那么没有韧性。

    她呵呵一笑,看着亮起的红灯,思绪飞到了远处。

    站在院子里的花少言此时也看到了这位女子,心里有一丝震惊。这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光芒。

    那灯笼的红,将她的脸照得十分圆润,和一般的人都不一样。

    花少言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女子不寻常。想到她脸上这抹笑容,可能是为了她心里的心上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竖笛,开始吹奏了起来。

    墨心此刻正在想事情,听到这悠扬的竖笛之声后,神思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

    她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在那里吹奏。

    有一瞬间,墨心还以为是百弦回来了。但是百弦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虽然都是白衣。但是百弦喜欢袍子,眼前这个公子穿的却是对襟。

    一个疏狂,一个端庄,实在是两种性格的人。

    墨心见惯了这种把弄风月的人,心里对花少言并没有什么好感。

    她直接关上了窗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花少言听到窗子关上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形态。这女子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花少言苦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神色。

    墨心悄悄看了看他,脸上有一丝疑惑。

    不过她并没有打开窗子,只是悄悄地看着,花少言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被人注视着。

    他看着月亮,那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空上,就像明灯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现在没有人理解自己,但是还是可以对影成三人啊。

    于是他念了一首诗之后,又开始吹起了自己的竖笛。

    墨心这个时候才知道,刚刚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她开始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有一丝后悔,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性情吧。

    在根本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然后得出一个粗暴的结论,将所有的人打入冷宫。

    墨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始为自己的莽撞感到一丝羞惭。

    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那白衣男子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衣男子听到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他收起竖笛,看了一眼墨心所在的屋子,直接走了。

    墨心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丝惆怅。

    花少言原本正在对月惆怅,突然看到余杉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一次,之所以会来这个相思楼,也是因为他。

    余杉一直都是一个正人君子,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烟花之地。

    这一次也是因为有了重要的事情,才会选择来这里。只是他还是十分内敛,即使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花少言脸上有一丝尴尬,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会这么逊。

    不过他读圣贤之书还是十分擅长的,没有想到面对女子却这么羞涩。花少言一想,自己都已经过来了,也不应该让好友一个人面对。

    若是他坦然也还好,关键他羞涩。

    于是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的窗户,走了。

    花少言站在嗔嗔阁门口,敲了敲门。

    碧瑶走了出来,看见眼前这人,觉得十分陌生。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说道,“公子,你稍微等一下。我们司姑娘一会儿就出去,你就放心好了。”

    余杉知道她是将自己当成那种纠缠不休的人的了,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余銎老先生的弟子,你跟司姑娘说一下,有要事求见。”

    余銎老先生的名声,碧瑶还是听说过的。眼下看他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公子稍微等一会儿,我前去禀报一下。”

    司嗔嗔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余老先生的弟子求见,你说能不见吗?东林的学子都是颇有才华的,日后也必定都是人中龙凤,好好招待必定是没有错的。”

    碧瑶听了之后微微点头。

    司嗔嗔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余杉看到司嗔嗔之后,眼睛都愣住了。司嗔嗔也没有想到,来自报家门的人居然是他。这是什么弟子啊,分明就是东林的少东家。

    她脸上绽放出了桃花般的笑容,看着余杉说道,“公子先请进来。眼下正值春末,天气还有些稍冷,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穿这么少啊。”

    余杉身着青色长衫,一副书生打扮。

    先前还不觉得,听到司嗔嗔这一番话语之后,脸上有一阵朦胧的感觉。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谢谢司姑娘的关心,今天出门走得有些急,没有注意。”

    司嗔嗔听他这么说了之后,脸上有了一丝温婉。

    于是他看了司嗔嗔一眼,看见她如此绝色的脸庞居然露出了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一丝温暖。他呵呵一笑,说道,“司姑娘真的是很好的红颜知己啊。”

    司嗔嗔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看着余杉说道,“公子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会这样说?公子要是对我有意见的话,还请直说。要不然的话,你就会在这里付出代价。”

    余杉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女子这么刚烈。这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女子十分有味道。就像酒一般,初时闻着十分清甜,之后才觉得甘美醇香,回味无穷。

    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是我不好,得罪了姑娘。”

    司嗔嗔见他如此书生气的样子,心里想到他应该是没有怎么到过这样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

    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公子既然承认自己错了,那你说说,你哪里做错了?”

    余杉本就是随口说说,因为看到她如此不开心的样子,但是眼下见她在这里追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司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忘了我刚刚说了一些什么。不过我要是说话说得不好的话,司姑娘就不要计较了。”

    司嗔嗔听了他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

    她看了一眼余杉,只见他眉目里有一丝忧愁。不过她并不喜欢他这种凡事都喜欢计较的样子,实在是不够大气。

    在司嗔嗔的心中,男子就应该大气一点。

    于是她说道,“我知道公子今天为了什么而来!公子或许不了解我,但是我对公子确实略有耳闻。”

    余杉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也有一丝探寻在里面。说实话,被这么一个绝色女子这么夸奖,余杉的心里有一丝飘飘然。

    她看了一眼余杉,说道,“令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闹这么大,我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你也不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股灾我的头上,我一个女子也是无辜的。”

    余杉脸色一变,他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他的目光有些暗沉,说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多年来都没有这些风流史。要知道,这一直都是我十分尊敬他的地方。没有想到,他现在了还倾心于你。”

    司嗔嗔脸上有淡然的笑,于是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吗?我和余老先生只是君子之交,并非你们所猜测的关系。”

    余杉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君子之交?你在这相思楼里这么久了,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清楚吗?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一种关系。”

    司嗔嗔生气了,余銎毕竟是她的老师,她不希望别人这么说他。

    于是她看着余杉说道,“虽然你是他的儿子,但是说到底,你也是没有资格管他的私事的。所以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一点,我不希望在这里听到你谈起他。”

    余杉神情里有一丝疑惑,眼下听她这么说了之后,自己也是懵的。

    花少言看见自己好友立场不坚定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美人的姿色真的是十分误人的,自己这个好兄弟平时的思维都是十分清晰的。

    当下见了这个女子之后,就好像打结了一般,真是让人想不通。

    花少言笑了笑,幸好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想起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清冷的身影,花少言的心里有些痛。

    她对自己这么冷漠,恐怕是没有看上自己吧。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也是了。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特长,所以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值得以身相许的地方。

    司嗔嗔看了一眼余杉和花少言,脸色铁青,说道,“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快点离开吧。要不然的话,我就喊人了。”

    花少言这时候站了出来,拦住他们说道,“司姑娘,你先不要生气,还请听我一句。”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上一次在流觞诗会见到的花公子。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花公子难道也是来为这件事做说客的吗?让我远离余老先生吗?”

    花少言原本正有这个意思,被她这么说了之后,神情里有一丝动容。这个女子冰雪聪明,他们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啊。

    这时候,花少言的心里颇有一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个损友一起来到这里,给他做说客。

    司嗔嗔看到他们两个目目相觑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见她看着花少言说道,“你们两个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到大厅去吧。我还要收拾打扮一番,到时候到大厅找你们,你们玩得开心点。”

    花少言呵呵一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余杉此时听到她下逐客令之后,直接拉着花少言的手,走了。

    下了楼梯,来到大厅之后,余杉的脸上还有一丝愠怒。于是他说道,“你刚刚为什么站在那里还不走?”

    花少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只见他面如猪肝色,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杉本来就十分生气,现在看到他还在这里笑,于是瞪了他一眼。

    花少言看了一眼余杉,说道,“这女子根本不是寻常的人物,是我们没有想清楚,就来找她谈条件。恐怕你即使有机会说了你准备好的话,也不能够打动她。”

    余杉这时候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子确实不同寻常,一般的条件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他看了一眼花少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特别蠢?”

    花少言眼睛放空,看着远方,脸上有几分动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面对什么样的事情,眼下脸上还有一丝单纯的目光。

    司嗔嗔走进房间了之后,碧瑶赶紧迎了上来。司嗔嗔看着她,哈哈一笑。

    碧瑶见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一丝疑惑,于是问道,“姑娘,你是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司嗔嗔看了一眼碧瑶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傻小子,居然跑过来找我谈条件。不过我根本没有机会让他们开口,就把他们打发了。”

    碧瑶听了这话之后,眼神里也有一丝笑意。这两个公子毕竟还是年轻,相思楼的女子都是久经考验的人,一般的人根本在她们的面前占不到什么便宜。

    司嗔嗔还是相思楼的台柱子,迎来送往都是她的活儿。不知道多少有脾气的达官贵人,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相思四美的诸多客人,都是被她挡下来的。

    碧瑶说道,“姑娘也真是太坏了,居然为难这初生牛犊的小伙子。”

    看着她责怪的神情,司嗔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好了,你就不要责怪我了。这件事不是十分正常吗?你难道看到我这模样,就觉得有几分不寻常吗?”

    碧瑶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她还是不敢妄语的。

    司嗔嗔将那如瀑的秀发挽起,插了一根珠玉簪之后,望着碧瑶说道,“今日还有一场好戏,我们就先走过去瞧瞧吧。”

    碧瑶请一袭华美的常绿璃络袍子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给她挽上红色花砂带。

    看着眼前华美高贵的司嗔嗔,碧瑶的脸上有几分动容。

    看着碧瑶似乎要哭了的样子,司嗔嗔的心里十分奇怪。说道,“碧瑶,是不是谁欺负了你?你要是被人欺负了的话,就直接说啊。这相思楼,还没有我不敢做主的事情。”

    碧瑶摇了摇头。

    她清脆的声音说道,“主子,我只是在想,你气质这么高贵。要是有条件的话,必然就是一个大家闺秀,肯定有很多人求娶。眼下却守在这相思楼里,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司嗔嗔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心里,这相思楼里的人就像是她的亲人一般。每一个人要是受了不应该有的委屈,她都会如坐针毡,想要替她们讨回公道。

    司嗔嗔爱怜地看着碧瑶,说道,“好了,你就不要为我担忧了。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正是因为我在嫁人之前来到了这相思楼,看惯了这些男子花心的里子。所以以后才不会被骗。”

    碧瑶见她这么饿想得开,破涕为笑。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的好碧瑶,快跟我一起下去吧。要是错过了吉时,就看不到那一场大戏了。”

    碧瑶点了点头,两人相携着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此时的大厅已经围满了人。

    众人看到司嗔嗔走了过来之后,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司嗔嗔婀娜地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引起一阵阵垂涎。

    余杉看到她这副举动,脸上出现了一丝嫌弃。

    花少言此时也说道,“你看看这女子这副模样,还以为别人对她的垂涎就是对她的夸奖!”

    余杉愤怒地将手砸在柱子之上,花少言看了之后,急忙将他的手拿起,吹了一下。

    余杉呵呵一笑,说道,“这还真是一个销金窟,只见富人笑,根本看不到穷人哭。”

    花少言眼里有几分了然,自己这兄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够味儿的女人,有些伤心了。

    于是他将手放在了余杉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这件事你还真的有所不知啊。这样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够味儿,都是在男人堆里浸出来的。你一直沉迷于故纸书堆,对这些事情不太明白。”

    余杉的心里确实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人要靠男人来定义自己的价值。

    于是他看向了花少言,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会跟我走?”

    花少言听到这句话之后,才觉得大事不好。于是直接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好吗?这么一件大事,你居然这样轻易地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余杉摇了摇头,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会得到那人的心。只是经过了花少言的提醒,他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全是因为自己爹爹的缘故。

    自己爹爹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年纪这么大了还闹出这样的风流韵事。只是娘亲一直都留守深闺,眼下才知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到她十分伤心的样子,余杉的心里有几分心疼。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娘亲不再伤心,但是眼下不让这个女子继续魅惑自己的爹爹才是正道理。

    于是他携着自己的好友来到了这里,眼神里颇有几分淡漠。

    余杉看着花少言,眼神里有几分笑意,说道,“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不过我这个时候突然知道,为什么爹爹会为了她神魂颠倒了。只要我能够和她在一起了,爹爹自然也就收心了。”

    花少言听到这里,眼睛都睁大了。

    自己的好友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

    没有想到,他居然冒出这么奇怪的言论。他拿手在他的眼前挥舞了几下,被余杉挡了下来。他微有愠怒,脸上有动容之色,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花少言见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脸上有几分尴尬,于是说道,“我只不过是看看你神经是否还正常?拜托,你都是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之书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一个青楼女子而已,至于嘛?要是传了出去,你们两父子为了一个女子争锋吃醋,在天下的圣贤都要少了一大半!”

    余杉听他这么说了之后,才觉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他看着花少言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司姑娘这么优秀,能不能看上我真的是一件不一定的事情,所以你我就不要在这里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么不自信的样子,花少言也是叹了一口气。

    看到她十分伤心的样子,余杉的心里有几分心疼。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娘亲不再伤心,但是眼下不让这个女子继续魅惑自己的爹爹才是正道理。

    于是他携着自己的好友来到了这里,眼神里颇有几分淡漠。

    余杉看着花少言,眼神里有几分笑意,说道,“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不过我这个时候突然知道,为什么爹爹会为了她神魂颠倒了。只要我能够和她在一起了,爹爹自然也就收心了。”

番外

    温启华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一丝怜悯。这一张脸,虽然已经沾上了世俗的味道,但是神情之中也颇为清丽。

    他想到了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是那个人,不让你出来?”

    沐兰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巧合,肯定和那个人有关系了。

    没有想到,那人心思居然这么深沉,能够留下一颗棋子这么久。他的心里有些愤恨,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的沐兰!

    其实温启华误会了。

    当年阴阳宫争对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沐兰当时昏迷了,阴阳宫的人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就将她送到了太子府。她一直也是被悉心照料的。

    等到她身体康复之后,她却有了别的主意,一直不肯离开。慕容麟虽然十分厌恶她,但是心里也十分同情。沐兰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既然她想要留在太子府,自然就是会让她留下的。

    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太子府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一点点。

    沐兰是存了一些歪心思,不过无奈那个人太过正人君子。这么多年来,她在东宫一直一无所获。相反,东宫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内心里对她是十分鄙夷的。

    面对这一切,沐兰的心里十分悔恨。

    若是自己早些能够面对这样的情景,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了。不过谁又能知道,那个男子真的就可以这么决绝呢?

    眼下知道了温启华的存在,沐兰又回忆起当年那段好生活了。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有些甜蜜。经历了慕容麟的冷脸,还是温启华那个男人对自己最好。

    于是她心甘情愿地出来了,想要为自己找一个好一点的结局。

    自己已经这么大了,难道就不应该得到这些吗?若是上天真的垂帘努力的人,就应该让自己心想事成。

    她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看着那个男子,心里别有一番**。

    温启华见着了这副样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虽然知道她可能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一个人,但是也狠不下心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问道,“他对你好吗?”

    沐兰的脸色一变,说道,“你在说什么?”

    温启华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一个女子住在一个男子的府中,久久没有出门。这除了那样的事情的,还能够有什么。

    温启华看着她,眼里有几分真诚。

    他苦笑了一下,这都是自己自作孽引起的。若是那个时候,自己不贪图自由,带着沐兰早早地回到了明水宫,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温启华的心里一点都不怪她。

    这么多年来,他也算是见惯了世事兴衰的人。一个男子,在这个尘世中尚不能保持自己高尚的品貌,又怎么能够奢求一个女子做到这些事情?

    他一向都是觉得,一个女子若是永远天真,必然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她背后的靠山强大,拥有很好的父兄,才能够一直如此。要不就是她已经看惯了风风雨雨,经历了世事兴衰,才能够这么单纯地面对这个世界。

    想来,沐兰变成这样,是还没有悟透吧。

    他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说道,“我的心里十分理解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个样子才好。你要是真的想要做某些事情,就应该靠自己的力量去做。”

    沐兰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一个贫民家出身的弱女子,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温启华的心里十分心酸。

    相思楼的那些女子已经十分强悍了,玩弄男子易如反掌。但是,沐兰跟她们是不一样的。她既没有拿得出手的绝技,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智慧,甚至她的相貌都只是稀疏平常。

    想到这里,温启华的心里有些丧气。

    这个女子,真的不应该有太大的野心。若是真的有这个野望,也应该一步步地来,不应该一步登天。

    眼下,她是犯了很多错,但是自己可以不原谅她。

    他呵呵一笑,直接转身离去。

    沐兰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震惊。没有想到,自己魅力就这么消失殆尽了。甚至连他,都对自己爱理不理。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蹲了下来,在地上画着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画些什么,就是觉得十分无奈。反正自己不管是在画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的。她就是想要抒发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

    她的眼泪直涌。

    心里却在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无所谓。反正自己还是活着,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这样的话,就会有一个更好的前途。

    她在心里暗暗警示着自己,就应该什么都不管不顾。

    被男人抛弃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够这么报仇。

    她的心里只觉得十分苦痛,眼下自己要做的事情跟很多人不一样。既然这些男人都不愿意帮她,那么她就自己依靠自己。

    温启华走了很久,但是心里还是舍不得。

    他又悄悄回到了东宫的外面,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但是没有想到,她还在原地。

    她似乎在画着些什么,十分安静的样子。

    温启华就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和沐兰待在一起,眉眼里面都是数不尽的温柔。

    眼下她的神采都是自己难以想象的,但是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单纯了。但这一切,还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若是自己一开始就守护好了她,若是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尸体一直寻找?

    这一切,可能都不一样。

    他走了过去,发现沐兰在地上画的是木槿。

    他的心里震惊了。

    沐兰喜欢的是兰花,而自己,才是喜欢木槿的那一个人。眼下沐兰并不知道自己还会回来,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默默地画着。

    温启华的心里有一丝心疼,是自己辜负了这个女人。

    他将她的头抬起,发现她洁净的脸上全是眼泪。

    她的妆花了不少,虽然弄得她的脸上都是脏脏的,但是比刚刚好看多了。他笑了笑,说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兰儿,你以后就不要化妆了。”

    沐兰点了点头,虽然脸上的泪水还是止不住,但是她的神情里有了一丝温柔。

    “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不化妆了。”

    她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看着这眼前的一切,更加让她心酸。

    温启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心里十分自责。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来到自己的身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是这么对待她。

    眼下她一个孤女,就这么身在金陵,能够有什么方法可以养活自己呢?

    温启华不知道,离了自己的沐兰还能够做些什么?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庆幸,幸好自己现在回来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兰儿,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

    沐兰靠着他的胸前,脸上的肌肤亲吻着他身上穿的冰丝绸衫,神情里颇有一丝嘲讽。

    这个男人,刚刚抛弃了自己,眼下又来求着我。这个出尔反尔的男人,心里又有什么可以信得过呢?或许有一天,他就会让自己滚。

    到那个时候,自己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沐兰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单纯的女子了,眼下也知道为自己考虑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心里颇有一丝好奇,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真的旧情难忘,才会回来找自己的。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刚刚他要选择离开,难道是因为,他的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沐兰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现在的人真是太好笑了,你永远都猜不出他们真正的心思。

    她看着眼前人,心里颇有一丝异样。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刚刚他要选择离开,难道是因为,他的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沐兰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现在的人真是太好笑了,你永远都猜不出他们真正的心思。

    她看着眼前人,心里颇有一丝异样。

    温启华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是人精了,沐兰这样的段位自然是骗不过他的。

    他笑了笑,说道,“兰儿,反正眼下你也没有什么好去处,不如就跟着我吧?”

    沐兰听到这句话,心里直觉得讽刺。什么叫做自己没有什么好去处,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倔强,说道,“谢谢了,我不要!”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因为太子的话,来找眼前这个男子的。

    但是经历了这么一遭,她开始觉得不能够这么糟践自己了,于是就决定要依靠自己活着。

    即使回到老家那个地方,随便种田青菜,也能够养活自己。

    为什么要依靠这个男人而活,这真是太过好笑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刚刚的动作实在太大了,衣服都被弄乱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去。

    温启华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自己要好心收留她,她居然还跟自己闹脾气。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心里想道,就让这个女子自作孽吧,这样的话,她就知道什么是现实了。

    但是眼下沐兰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苦楚了,要是自己再不收留她的话,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想到自己脑海里那个单纯的女子,他就不忍心让她被命运所迫。

    他的脸上有一丝扭曲,那是因为难过导致的。

    他看着那个身影,喊道,“你就真的要这么吗?为什么不能够留下来!我们已经分开那么久了,这期间我们都变了很多很多,难道我们还要再次分离吗?”

    沐兰站住了。

    温启华的话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想到自己离开了温启华之后,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好受。或许这个世间,只有这个男子才会傻傻地爱上自己。

    只要自己在他的身边,就能够得到保护。即使自己现在不爱他又怎么样,实在不行可以折磨他报复自己现在受到的苦。

    沐兰知道一个男子真正喜欢一个女子会是什么样的。

    她要报复眼前这个男子,让他偿还自己这么多年受到的苦。

    她的眼泪哗哗地淌了下来,觉得自己真是付出太多了。温启华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是想到了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这时候,他的心里更加痛恨自己了。

    都是自己的错,差一点又失去这个女子了。他看着沐兰,说道,“兰儿,你不要跟我计较。我这个人就是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懂的。”

    沐兰一巴掌打在了这人脸上。

    温启华咬着嘴唇受着。

    虽然这么多年来,没有敢打自己的脸。但是要是这个人打自己的脸,他觉得完全可以忍受。都是自己对不起她,才会有今天的事情。

    沐兰知道,这个时候,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

    温启华的心里对自己有愧,自己即使再怎么打他,他也不会说什么的。相反,要是自己不动手,这段感情带来的很快就会散去。

    温启华眼下之所以会对自己言听计从,就是因为从前的甜蜜和他心里的愧疚感在作祟。真是笑话,为什么女子一离开一个男人,就会为他守节。

    自己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自然是不会守着一个男人的。

    况且,当初看上了温启华,就是因为他的不凡。若不是他的存在,自己一个贫民女子,又怎么可以住在悠然山庄里?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救了一个少宫主,这一票真是干得漂亮。

    她在心里冷笑。

    又一巴掌打在了温启华的脸上。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脸上十分静默。

    温启华不知道她这是伪装的坚强,心里只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说道,“兰儿,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哭了好吗,你这样让我的心里真的十分不好受啊。”

    沐兰的脸上露出一些邪恶的笑容,这一次,她一定要报仇。

    蕊心此时走了过来,看着司嗔嗔说道,“阿幽,你看上去情绪并不是很好啊。”

    司嗔嗔看着她,眼神里面有一丝疑惑。为什么,她可以看出自己眼下在想什么?

    她呵呵一笑,神情里颇有一丝理解,说道,“我也经历过你这样的时候,心里自然是懂你的。只是你的条件很好,千万不要将自己看低了。”

    蕊心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价值。

    南临国的太子都为自己魂不守舍,为什么一定要吊死在那穷书生身上?

    当时,她的心里真的是十分震撼的。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再也不会有很好的未来了。

    她肝肠寸断,心里十分不好受。

    她看着司嗔嗔,眼神里有一丝感激。若是她的话,自己可能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也说不一定吧。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不好受,可以跟我说说。

    要不然的话,你憋在心里会难受的。

    司嗔嗔听到这里,心里十分感动。没有想到,蕊心居然会主动跟她说这样的话。想到蕊心那个时候遭遇到打击的时候,她们在心里都是十分费解的。

    虽然还是陪在她身边,但没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温柔。她静静地靠在蕊心的身上,说道,“我可能要离开相思楼了!”

    蕊心听到这里,脸上都呆住了。司嗔嗔是相思楼的灵魂,现在她居然说自己要离开相思楼了,这真是十分好笑的一件事情啊。

    她脸上挂着笑容,说道,“你要是走了的话,那我怎么办呢?”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可能不信,说道,“是真的,今晚我都已经跟启华说了。”

    她将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蕊心,后者的脸色变幻万千。

    蕊心直接抱住了司嗔嗔的头,眼神里面有一丝坚定,说道,“阿幽,你不该这么轻易妥协的。即使这个相思楼的底子是温启华的,但是这么壮观的相思楼全部都是你的心血。你现在身上已经有很多银子了,即使将这栋买下也没有什么!”

    司嗔嗔自然也是舍不得这栋相思楼的。但是即使自己愿意买,有些人可能宁愿废了这栋楼也不愿意卖。

    蕊心看着她的冷笑,心里有些心疼,说道,“阿幽,你不要想这么多了。等到慕容麟来了之后我跟他好好交涉交涉,以他的聪明才智,活血这件事会有转机。”

    司嗔嗔一直盯着蕊心,眼神里面有一丝古怪。

    她呵呵一笑,说道,“在蕊心的心里,我是没有什么能力处理这件事情吗?”

    蕊心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这么想。

    也是了,阿幽一直都是一个好强的女子,自然不希望别人怀疑她的能力。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要不然的话撑不起这个相思楼。

    蕊心娇媚地看着她,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

    她的声音十分糯软,说道,“阿幽,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会下不了这个手。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你在这个人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鸡仔一般,完全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看着蕊心嫌弃的目光,司嗔嗔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她娇糯的声音说道,“你看看你,将我说成什么了。我是真的那么懦弱吗?”

    蕊心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司嗔嗔这个时候是彻底地无言了。没有想到,自己在她们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若是其它的还好说,若是眼下这样的情况了的话,自然就是不一样的。

    相思楼已经这么恢弘了,掌管了金陵城里最重要的一条情报网。来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的一切都是所有花楼模仿的对象。

    或许自己走了,这座楼是会变成一座空楼。但是温启华那样性子的人,是宁愿它毁了,也不会转交给自己的。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心里其实已经放弃了这个主意。

    她呵呵一笑,说道,“眼下这件事情其实真的跟我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只要你们到时候跟着我,我可以重新建一个相思楼。”

    蕊心看了一眼她,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霸气。

    也是了,司嗔嗔一直都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看到她花过什么钱。她的小金库想必现在已经满满的了,要建一座相思楼必然是十分容易的。

    蕊心看着她,十分真诚地说道,“这个倒是必然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司嗔嗔微微一笑,自己的能力摆在这里。即使从这里走了,自然也会有用武之地。只是曾经在相思楼耕耘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些留恋的。

    蕊心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直接抱住了她,说道,“你不要难过,眼下这件事情还没有真正定下来。若是真的只有你说的那个办法了,我相信很多姐妹都会跟着你走的。”

    只有还是原来的这些人,换了一个地方也是一样的。

    蕊心的心里充满了甜蜜,或许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但是只要自己心爱的人在,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她脸上充满了甜蜜的笑容,看着司嗔嗔的眼睛温柔荡漾。

    她看着这样的蕊心,心里自然是有些感动的。不管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只要自己这一伙好姐妹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想到来到这个南临国这么久了,司嗔嗔的心里就有些空空的。

    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自己安静的小窝了,真的有些遗憾啊。

    朱墨正在府中的院子里射箭,看到自己的爹爹回来了,脸上有一丝震惊。

    朱尚书因为别人的举报,去了大理寺受审,眼下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他的脸上有一丝愤怒,说道,“今日我出狱,你居然都不来接我。”

    朱墨的脸上淡淡的,说道,“爹爹又不是小孩子,只不过是出狱而已,用不着儿子这么操劳的。”

    朱令雄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胸中有一团火,他喃喃地说道,“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么对待你爹爹。”

    朱墨看着他,说道,“你也知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为什么你就要这么对付儿子呢?人生这么短,我们家里既然有条件,为什么你不让我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朱令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有一丝不可思议。什么时候他长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里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子,我不是不愿意让你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

    朱令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门当户对的重要性。

    朱墨现在还小,要是听到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会说自己是老古板。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娶一个有实力的女子,可以让他以后的仕途平步青云。

    若是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他的未来自然是十分惨痛。

    一定会有同僚诟病,皇上对于他也会侧目相待。

    他笑了笑,自己这把年纪就不一样了。很多事情都是注定了的。即使有人想要拿自己开刀,也要注意一下自己背后的势力。

    这一次,即使自己入狱,也还不是很快就将自己放出来了。

    这个皇帝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看着朱墨,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反抗了,听我的就对了。”

    朱墨看着他,直接摇了摇头。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他的,但是这件事情就不能。因为这夫妻之间的日子,又不是他在过。他自然是想图一个好名声,但是痛苦的却是自己。

    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清心的心,眼下绝对不能够让她跑了。

    想起她如花似玉的脸,还有她聪**黠的眼,朱墨的心里就觉得十分温柔。因而看着朱令雄的眼神更加坚定了。

    朱令雄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反感,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真的让人十分厌倦。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这么容易就被青楼女子迷住了。”

    朱令雄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十分虚的。

    毕竟相思楼的女子跟其它的女子是不一样的。她们虽然出身在青楼,但是气质要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好。而且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在是人间凡品。

    那个清心,自己也是十分喜欢的。只不过,被自己的儿子捷足先登了。

    也算那个女子忠贞,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之后,不管自己怎么引诱她,她都没有上钩。倒是另外一个女子,给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几日一直都在大理寺,见到的都是那帮孙子。已经好久都没有沉醉在温柔乡了,想到她那迷人的腰肢,和温柔的眼神,心中有一丝火热。

    他咳嗽了一声,看着朱墨,说道,“你现在还年轻,对于你爹的话还不懂。等到你到时候明白了过来,怕又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朱墨没有理他,继续开始拉弓。

    朱令雄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屑。这个小子就知道跟自己发脾气,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他根本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他呵呵一笑,神情里颇为自傲。

    是夜,朱令雄直接就来到了相思楼。

    司嗔嗔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初见的时候眼神里面还有一丝惊讶。她很好地掩藏住了这种情绪,呵呵一笑,说道,“朱大人,你怎么来了?”

    朱令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迂腐的说道,“司姑娘就不要叫我大人了,眼下我不过是一个留职察看的罪人,哪能担得起大人这个称呼。”

    司嗔嗔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十分鄙视。

    这个男人,犯了罪被查看也不老实一点,居然还来到了相思楼。不过男人这个东西嘛,本来就是不老实的。要是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估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她的神色里十分娇媚,说道,“朱大人这个时候过来,可是已经有相好的姑娘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位,保证你满意?”

    朱令雄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一次过来,是专门来找画心姑娘的。很多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心里有些怪想她的。”

    朱令雄一向都是一个正经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下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竟然觉得没有什么。或许是到了这样的环境吧,所以才会觉得理所当然。

    司嗔嗔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她呵呵一笑,说道,“朱大人可以换一个人吗?这画心姑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这几日都不接客了。即使是我,也是劝不动的啊。”

    朱令雄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一丝担忧,说道,“这画心姑娘究竟怎么了,是病了吗?”

    司嗔嗔摇了摇头,看着朱令雄有些为难。

    朱令雄被她这个样子弄得十分焦急,说道,“司姑娘,你要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也不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我只是担心这画心姑娘而已?”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这画心啊,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傻,直接将自己关了起来。若不是因为我这相思楼生意还可以,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进了佛堂了。”

    她看着朱令雄,说道,“我们画心也算是人见人爱了,这几日也有不少客人都在打听她的消息,我实在是不好说出口啊。画心将自己的住处装扮成了庵堂的样子,青灯古佛说要替人祈福!”

    说完之后,她用妖媚的眼睛看了看他。

    朱令雄听到这里,心里有几分诧异。

    但是同时,他的心里是高兴的。没有想到,这个画心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原本砸大理寺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女人可能已经换了好几茬男人了。但是眼下,他的心里才真正觉得,这画心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了。

    他看着司嗔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画心有没有说过,她是在为谁祈福呢?”

    司嗔嗔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儿,一阵秋波送过去,这个朱令雄的心里就已经酥了。

    他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个画心啊,就是在为你祈福。你想想看,那个人若不是你的话,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吗?这不是砸了我们相思楼的牌子吗?”

    朱令雄听到这句话,心里想着也十分有道理。

    若是传了出去,画心的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么就不会有人自找没趣,找一个没有兴趣的人。

    这样的话,画心在相思楼的声誉也就算是没有了。

    而且相思楼的姑娘一个个的都是干净水灵,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若是被人知道,画心心里有钟情的人,可能别人还会怀疑她的清白。

    司嗔嗔看着朱令雄,说道,“朱大人,我们家画心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啊。我看你对她似乎也有一丝心意,要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指名要找她。我就盼着你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可怜可怜画心。要不然的话,你们两个以后分开了,她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朱令雄这个时候心里燃起一丝豪情,自己是绝对不会让这个痴情的女子受伤的。他的心里有一丝豪气,一定要守护这个爱着自己的女子周全。

    若是一个男人,连爱着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这又有什么用呢?

    还算什么男人?

    朱令雄看着司嗔嗔,说道,“你就给我引荐引荐吧。你放心,我是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若不是你们相思楼的门槛儿高,画心若是愿意跟我,我宠她一辈子都来不及了。”

    司嗔嗔看着朱令雄,眼神里面有一丝嫌弃。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转而她就露出了笑意,说道,“朱大人跟我来。”

番外

    “你就不担心吗?”

    怎么会不担心呢?但是自己现在都身陷囹圄,还能做什么?再说了,大不了不过是无法解除婚约,对温启华没有半分的损失,不过是事情又回到了.asxs.罢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好了,大理寺毕竟是皇家监狱,你也别呆久了,还是早点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天天来了。”

    闵笙知道她赶自己走不过是因为提到了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己离开了。

    司迟池这边第二次见温启华的人的时候,态度完全变了个样子,看来温启华确实是有诚心想要帮忙。

    “他猜的没错,皇陵那边的人里面确实有一些是我派去的,但是皇陵的事情可不是我惹得,他应该也知道。我会立刻吩咐我的人让他们和温启华见一面,至于你们要怎么做,我就管不了了。但你告诉他,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他不要伤害这帮难民就可以了。”

    温启华的人见司迟池终于松口,这才放心。将消息快马加鞭的传给了温启华。

    温启华现在却没有时间去看司迟池的回信了,因为戚继风终于忍不住来了他的帐子,两个人默不作声的饮茶,已经有了半刻钟了。

    “戚将军,听下面的人说你一直病着,现在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戚继风苦笑着点点头,知道温启华这个老狐狸是拿自己前几日装病的事情来说事了。

    “多谢温大人的关怀,已经大好了,现在就立刻赶来面见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责怪在下。”

    温启华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说话,戚继风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他还确实没见过,看来他老子已经提点过他了。

    “戚将军,本官不过是暂时来这里为你们平叛,说来我还是个外人,哪里敢怪罪将军呢?自然将军来了,有些情况本官还是要问问你,这股子难民是怎么回事?”

    温启华来皇陵的第一天便有皇陵的守将将情况给他说过一次了,但是现在再问戚继风,显然是知道了什么,来敲打自己了。

    戚继风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立时便要发作,但是想到自己父亲的信里一再提点,不得不忍下怒气。

    如今陛下虽然爱重,但是也不是拿他没有办法的,父亲远在北疆,想要救自己也力不从心。自然不能得罪了温启华这个带着皇命来的陛下的准女婿。

    “温大人,这件事再清楚不过,这帮子乱民趁皇陵守卫空虚,便想趁火打劫,纵使下官有心平叛,奈何人手不够,只好向京城求援了。”

    温启华想自己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不实话实说,也就没有必要跟你客气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因为皇陵守军监守自盗,将里面的财宝都拿出去贱卖,又被这些吃不起饭的难民知道了,才惹来这样的事的呢?”

    戚继风听见这话立马跪下来,温启华好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喝茶,也不去扶他。

    “大人这话万万说不得,盗窃皇陵是死罪,我们这些人可万万承受不起,何况难民起事您也是亲眼目睹的,怎么能将罪名都怪在我们身上呢?”

    “既然戚将军认为本官这话不对,本官也就不多说了,陛下圣明,自然有自己的裁决的。你说对吧戚将军?”

    戚继风知道温启华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有心想要和他鱼死网破,但现在温启华手握重兵,自己拿什么来和他斗?

    “好了,既然戚将军已经将情况说明了,便请回吧,下官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留你了。”

    戚继风一言不发的起身就气冲冲的离开了温启华的大帐,温启华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此人不过是个莽撞武夫,不足为惧。

    “陛下的旨意下来了没有?”

    暗一将陛下刚刚送达的密旨递给温启华,不知道已经面临战事的陛下怎么去决断这件事情。

    温启华展开密旨看了,轻蔑的笑了笑,就知道武帝不敢对戚继风怎么样。但是他可不会对戚继风手下留情。

    “暗一,陛下的旨意,让我们将戚继风暂时监禁起来送回京城,看来是打算放过他一马了。”

    “看来远在北疆的戚将军也得知了消息,估计又在折子里细数忠心,让陛下饶过他这个独生子了。”

    温启华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偷盗皇陵,监守自盗,这样的大罪,若是武帝真想处置戚继风,给他点颜色瞧瞧,就该明旨天下。而不是让自己悄悄的送他回京。

    只怕到时候武帝随便给他安上一个治乱不利的罪名,小惩大诫,便将这事了了。

    “暗一,我可不想让戚继风回京,送给司迟池的礼物,我还没准备好,怎么能在此时让他走呢?

    吩咐下去,就说皇陵之事可大可小,本关要亲自去查探情况。大部队留守在这里,只带一百人随我前去。这个消息,务必要好好保密,戚继风要是不知道,那你们可就白来这一趟了。”

    暗一领命离开之后,便带着温启华的消息去了军队中,虽然一切安排的密不透风,但仍旧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一个自己平日里比较交好的参将。

    皇陵里的参将,大半都是戚继风的亲信,没出半刻钟,戚继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自己刚刚还在想着如何让温启华消失,没想到他现在就给了自己这个机会。

    “来人,调一千精兵,我们去“保护”温大人。”

    “既然是司先生的吩咐,我们自然是没有二话的,只是这件事情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解决了,朝廷难道不会起疑心吗?”

    “诸位尽管放心,我家公子自有计策,还请各位按照之前的安排,到我们说定的地方,再将你们在皇陵守卫中有关系的人员名单告诉我们。”

    温启华这边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解决皇陵的事情,京城里,九公主也早就听到了武帝要赦免司嗔嗔的消息,气得直跳脚。

    “父皇竟然真的要饶恕那个贱人!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

    九公主生气的将自己平日最喜欢的海棠并蒂步摇扔出去,仍旧觉得不解气。

    她之前虽然也怀疑过温启华在武帝面前的一番游说会让武帝心软,但是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旨意下来,还以为武帝根本没理温启华,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来人,本公主要去陛下宫中,给本公主更衣!”

    武帝这边因为戚继风的事情正在头疼,这个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早就焦头烂额了,没想到九公主在此时闯了进来。

    九公主气冲冲的闯进武帝宫中,也不请安,也不见礼,直接将他手中的折子夺了过去扔在桌子上。

    “你又在闹什么!”

    九公主委屈的满含热泪的看着武帝,自己这段时间受的苦楚委屈自己的父亲却一点不关心,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父皇,你怎么能赦免了司迟池呢?她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若是传出去,皇家随便就将这样一个犯了死罪的犯人给放了,不知该如何嘲笑咱们!”

    武帝听见这话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她。九公主说话完全没过脑子,此时见武帝生气了,才恍然大悟自己这番话的意思。

    “父皇,儿臣没有那个意思……儿臣只是……只是担心父皇被小人蒙蔽……”

    武帝一言不发的望着九公主,觉得自己平日里对她实在是太过宠爱了,才会让她这样的无法无天。

    “你给我滚回自己的宫里去,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召见,你不许再来!”

    九公主有心还要再说什么,但是见武帝现在在气头上,恐怕自己说多错多,只好行礼退下。

    武帝坐下来冷静了一会之后,渐渐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将自己刚刚拟好的赦免司嗔嗔的旨意拿出来仔细的想了想。

    “这个司迟池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惊动这么多人?”

    先是温启华来宫中为他求情,然后是九公主,她一个微末小官,哪里值得他们去操心?

    看来这道旨意暂时还不能发下去,这个司迟池的身份还要细查,他始终觉得没这么简单。

    温启华慢慢放马在官道上,身后只有一百精兵跟着自己,他边走边看着自己刚刚在帐子里随手拿的书,怕戚继风来不及调兵,故意等着他。

    “将军,这温大人走的也太慢了,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戚继风见温启华的后方部队,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过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也觉得有些蹊跷,但是这个消息现在可以证实是真的,温启华就算要玩花样,还能玩什么呢?他总不敢就在这官道上,这样设伏杀自己吧?

    “没事,咱们慢慢跟着看,温启华这只狐狸,没有点肉哪里肯出洞?他出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暗一抬头看了一眼在天空中盘旋的老鹰,知道戚继风的人已经到了,放马上去,走到温启华身边。

    “公子,他到了。”

    温启华点点头,戚继风还是不笨,反应挺快的嘛,这样也就不枉自己这样来回辛苦一场了。

    “既然到了,就引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吧。”

    暗一点点头,在前方为温启华引路。他将书收起来,狠狠的抽了一鞭马屁股,绝尘而去,后面的大部队立刻跟上去。

    “将军,他们动了,一下子跑的这么快,难不成是发现咱们了吗?”

    戚继风见前面烟尘死起,想着温启华疲于奔命的样子一定十分的滑稽,没想到他也有今日。

    “儿郎们,我们追!”

    温启华在前面片刻不歇的赶路,戚继风在后面哭追着,渐渐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将军!将军,他们去的似乎不是去皇陵的路!”

    戚继风此刻也反应过来了,皇陵他常去,自然清楚路线,温启华走的这条道会离皇陵越来越远,根本不是去皇陵的路线。

    “不好,撤!”

    戚继风此时想撤却来不及了,不知道何事,自己已经被后面的暴民重重包围,而前面的温启华也慢慢的转回来看着他。

    “戚将军,很高兴你来保护在下,正好圆了在下的心愿。将军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乎?”

    戚继风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但是自己的身份在这里,连陛下都不敢轻易杀他,何况一个温启华。

    “温启华,既然撕破了脸,我也不和你废话,你要么安分守己的在这里给我平乱,陛下面前我不说一句多话,但是你若存了别的心思,等我到了御前,恐怕没你的好果子吃。”

    温启华见他这个时候还在跟自己摆大将军的面子,十分的好笑,不知道戚将军多年镇守北疆战功卓著,怎么会交出这样的傻儿子。

    “本官很高兴戚将军还要给下官一条活路,但不好意思戚将军,在下并不打算给你活路,你恐怕到不了御前,说不上话了!”

    温启华狠狠的将手往下一压,守在侧面的部队齐齐放箭。戚继风一直防备着后面的暴民和温启华带的人,哪里会想到四周竟然都是人。立刻便中了招。

    温启华根本没打算自己上,也没打算上难民上,直接用无边无际的箭雨,压得戚继风的军喘不过气。箭雨不过三轮,戚继风带的军队站着的人就已经寥寥无几了。

    “陛下圣旨,戚继风监守自盗,窥伺皇陵,原本是要本官押解他进京受审。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罔顾圣命,安排心腹军队在此地设伏,妄想逃跑!诸位兄弟今日诛贼有功,待本官回到宫中定要陛下论功行赏!”

    四周的将领自然知道温启华的意思,他们本就受命躲在此处保卫戚继风,现在却被说成是他要逃,还毫不留情的全部射杀。

    看来温启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戚继风,但是周围的将领也都不是傻子,温启华现在马上就是陛下的女婿了,圣旨也只有他一人看见,无论他怎么说都没人敢辩驳!

    何况戚继风占领此地日久,他脾气也不好,将领们多少受他打压,现在他死了,军中的利益关系要重新分配,他们也不会去多嘴多舌的阻挠自己的前程。

    ......

    “是!”

    温启华看了一眼四周的将领,心满意足的笑了。不枉自己绸缪了这一段时间,现在这件事总算是定下来了。

    “诸位先行回营,待本官料理好此处之事之后再回去与你们商议后事。”

    暗一的人看着四周的将领都全部走完之后,才示意难民慢慢上前。温启华见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有些惊讶。

    “叩见温大人,在下已经得了司先生的命令,如今这里的事情已了,温大人也可以放心回京了。”

    温启华摇摇头,这里的事情还没了,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多谢,不过我还有一事需要这位兄弟帮忙。”

    那难民首领有些不解的看着温启华,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他当先已经叫部队回营,他还以为温启华要变卦了。

    “在下嗣承,温大人请吩咐。”

    第二天一大早,武帝就接到了皇陵的急报,他原以为是戚继风出了什么问题,展信一看,背后突然起了汗。

    “温启华受伤中毒,戚继风抗旨被杀,究竟是怎么回事?”

    传信的人是原本驻守在皇陵的参将,武帝对他多少有些印象,示意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来。

    “回禀陛下,戚继风大逆不道,窥伺皇陵。温大人原本带着一百精兵押解他回京,将其他的病例留在皇陵助我等对抗难民。谁知戚继风竟然早就存了抗旨的心思,竟然安排了自己心腹军队一千人守在回京的必经之路上。

    温大人军力不足,鏖战许久,直到我等赶去,才将戚继风射于马前,但是温大人也中了那贼子的毒,如今已经在大帐里昏迷不醒了。”

    武帝没想到戚继风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抗旨不尊还要杀了温启华,当下就动了真怒。

    “来人,给朕传旨北疆,让戚成伟回来待罪!他的好儿子做的好事!”

    参将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废话,自己悄悄的退下了。

    温启华如今的伤势也不知道如何,眼看他和九公主的婚期就要到了,现在却受了伤。

    “来人,派最好的御医去皇陵,务必把温大人的伤治好,皇陵那边的情况也要随时留意。朕去看看九公主。”

    九公主被禁足宫中,一直想着该怎么劝武帝杀了司嗔嗔,没想到武帝竟然自己来了。

    “父皇,儿臣叩见父皇。”

    武帝看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眼看着就要成婚了,可夫婿却因为自己的命令出了事情,有些于心不忍的将她拉起来。

    “好了,起来说话吧。”

    九公主见武帝这个样子,神色似乎有些不对,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武帝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九公主解释,现在御医还没去诊治过,温启华的情况还不了解,但他后来又仔细问过那个参将,说是温启华伤的很重,能否活命都一定。

    “没事,朕就是来看看你,你马上就要成婚了,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九公主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她和武帝的争吵前后发生了还不过三日,武帝就亲自来了他宫中,还这么殷勤的关心起自己,难道是温启华出了事?

    “父皇,可是温大人出了事?您可千万不要吓儿臣啊。”

    武帝见她已经猜到了,这件事也终究不能瞒她,温启华若真的有个好歹,自己自然是要早早的为这个女儿打算的。

    “孩子,温启华在皇陵的事情确实有些麻烦,他受了伤,但是你放心,朕已经派最好的御医去诊治了,想来没有什么大碍的。”

    九公主听见这话突然就委顿了下来,整个人瘫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武帝这话。

    她一方面当心这温启华的情况,怕他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一方面却又怀疑这是不是温启华的计谋,想要借此事来解除婚约。

    “父皇,如果有温大人的消息,能不能让人来告诉儿臣一声,儿臣心里也好做个准备。”

    武帝见着自己的女儿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十分的难过,点点头。

    “你放心,温启华的任何消息,朕一定会让你先知道的。”

    武帝实在不愿看自己的女儿这副样子,安慰了她几句之后也就离开了。

    温启华躺在大帐之中,悠闲的看着京城发回来的消息,果然武帝去见了九公主。

    他这一面不仅是关心,更多的是要给九公主一个预防针,若是真的自己死了,九公主的婚约就得早些取消,皇帝的女儿怎么能做望门寡呢?

    “暗一,陛下派了御医来给我瞧病,你这几天注意点,还有,闵笙送来的那个短时间让人气血两亏的药随时准备好,就这几日就要用了。”

    闵笙没想到温启华的馊主意竟然成了!这消息虽然现在还没有传遍京城,但是这些消息灵通的王公贵族自然已经知道了。

    估计等他回京之后,武帝就要另外给九公主择婿了,他知道温启华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没想到此事竟然办的这么快。

    他想了想,自己或许也可以用这个方法,解除和大公主的婚约,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司嗔嗔,她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不说也知道是因为谁,现在这件事成了,自然要告诉她,也好叫她高兴一些。

    “闵笙,你怎么又来了?”

    闵笙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突然不想说了。司嗔嗔若是这一举便对温启华死心了呢?

    她这几天根本不愿意听到任何有关温启华的消息,说不定已经在心里慢慢的忘记他了,自己又何苦要去再提起呢?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在大理寺怎么样?”

    司嗔嗔好笑的看着闵笙,他前日刚刚来过大理寺,也问过这个问题,自己好好的呆在这里,还会出什么事吗?

    “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闵笙点点头,示意自己还不错,将温启华的消息咽回肚子里,和司嗔嗔话起家常来。

番外

    “殿下!”

    周青阳没想到七皇子竟然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十分的惶恐,连忙下马。

    “我猜到你会来,帐中一叙如何?”

    周青阳点点头,便随着七皇子进了大帐,七皇子坐在高位上,示意自己的亲兵都先退下。

    “殿下传给我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末将可以问问吗?”

    七皇子点点头,他自然是可以问的,他身为绵城的守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的大动作,自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可以,我也可以为你解惑,但是周将军,我想先问一句,你可信我?”

    周青阳还是比较相信七皇子的,他不仅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也是边关的守将,没有必要骗自己,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太大是,所以自己必须谨慎。

    “陛下真的要放弃绵城吗?绵城里面还有好几万的百姓和士兵,难道也不管了吗?”

    七皇子叹了一口气,周青阳也算是难得的纯臣了,这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武帝。

    “周将军,我和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希望你忘记我是谁的儿子,我只是一个将领,用这样的身份和你说话。”

    七皇子的这番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周青阳听明白了,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咱们的陛下,对于人命的态度,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若是他真的在乎绵城的几万性命,那么我现在就不会守在边关,和一群平民作战,而且战得这样的辛苦。”

    周青阳叹了一口气,知道七皇子说的是武帝坑杀难民的事情,自己初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的,但是陛下的所作所为,又让人不得不信。

    “陛下虽然对难民的态度不好,但是绵城的人没有任何的罪过,他们又为什么会被放弃呢?”

    七皇子看了周青阳一眼,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了解武帝的脾气,也难怪会守在绵城这么久了。

    “因为面子!”

    “面子!”

    周青阳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震惊的看着七皇子,难道这么多的性命,还比不上面子吗?

    “怎么可能?这可是活生生的性命,难道没有面子重要吗?”

    七皇子苦笑了一声,是啊,要是谁听见这样的话也是不信的,但是他清楚,这些平民百姓的生命没有自己父皇的面子重要。

    “若是你们固守绵城,能够守得住郑驰的大军吗?”

    周青阳摇了摇头,自然是守不住的,郑驰守的束城是人口众多的城池之一,而自己守护的绵城,不过是个小城,人口也少,驻军自然就更少了。

    “自然是守不住的,绵城要是现在对上了郑驰,只怕是以卵击石,根本无法抵抗。”

    七皇子点点头,周青阳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郑驰大军的人数众多。

    “你们若是守不住绵城,那么你们注定是要被牺牲的,然后绵城会被郑驰拿在手中,那个时候最多被人说一句你无能,无法守卫城池。”

    周青阳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自己无论是否无能,绵城是绝对抵抗不了郑驰的大军的。

    “可是若是陛下下旨,让你们退离绵城,将绵城拱手让给郑驰,那么天下人会怎么说呢?”

    周青阳只一思索,便对七皇子说的话深信不疑了,“他们会说陛下怕了郑驰,将这样的城池拱手相送!”

    “对!”七皇子点点头,自己的父皇不就是担心这样的话,才会放弃绵城的吗?

    “即使他们一开始想不到,难道郑驰就不会放话出来吗?一个好好的城池,没有任何的守卫便送给了他,你觉得他会不会这么说?天下人的定论很没用,影响不到任何人,但是天下人的言论又很重要,一个帝王,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周青阳额上已经渐渐有了汗水,七皇子这一番话确实很骇人,但是确实是大实话。

    “所以,周将军,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意见,将绵城的军民都撤走,你应该明白,面子和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周青阳郑重的点了点头,自己守卫了这么久的绵城,自然更看重城中百姓的生命。

    “殿下,恕手下无礼,要先行告退了。”

    七皇子点点头,亲自将周青阳送了出去,又叮嘱了他一番,才安心的会了大帐。

    “传信给温启华,魏显祖有备而来,他的消息渠道被劫了,做好准备!”

    郑驰果然到了绵城,浩浩荡荡的大军到达绵城脚底的时候,就像一片乌云一样,黑压压的,看的人喘不过气。

    “将军,我们是不是要离开?”

    周青阳回头看了一眼绵城,城中大部分的百姓已经被悄悄的转移到了边关或者其他的城池里,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一队人来人。

    “将城门封好,之前让你们准备的稻草人也要准备好,军旗一定不能轻易的倒下,十室九空,你们可明白?”

    亲兵点了点头,他们在转移百姓的时候便吩咐过他们,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能给对方留下。

    “我们走!”

    周青阳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守卫了这么长时间的绵城,他原本可以守住这里,只要武帝愿意,派兵支援。

    可惜绵城太小,在地图上不仔细看丢找不到,这样的小地方,是不会让武帝上心的,他也不会消耗自己宝贵的兵力前来支援。

    七皇子带人在边关门口接应周青阳,将他带来的人和好生安顿,转眼却发现他一脸怅然的看着绵城的方向。

    “周将军在想什么?”

    周青阳被七皇子这么一喊,从自己的思绪中抽了回来,摇了摇头。

    “我有一件事,想要求求殿下。”

    七皇子看了周青阳一眼,大概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示意他到大帐去叙话。

    周青阳一走进大帐便跪倒在地,任七皇子怎么拉就是不起来。“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周青阳摇了摇头,将七皇子的手拂开。“殿下,我自知是死路一条了,求殿下好好的为我照顾这一班兄弟!”

    周青阳弃城而走,按照律法,是要立刻杀头的,手下的亲信也要被编入死囚营,作为敢死队打前站。

    “周将军,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何必现在就这样?万一陛下…………”

    七皇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青阳截了话头。

    “殿下,陛下连那么多百姓的命都不要只为保全他的颜面,如今我弃城而走,将绵城拱手送给了郑驰,他会留我的性命嘛?”

    七皇子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将自己放在半空中的手手了回来,周青阳的话很对,武帝确实不会放过他。

    “周将军,此事尚无定论,你不要想到最坏的结果,本王和温启华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的。”

    周青阳苦笑一声,自己是必死的,武帝一个这么在乎颜面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请殿下答应我这个要求,只要我的兄弟们安好,周青阳死而无憾!”

    七皇子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没有把握。

    温启华看着七皇子的传信,第一次觉得心底发寒,没有想到魏显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怎么了?”

    闵笙从来没有见过温启华这样的表情,有些疑惑,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

    “暗一!”

    暗一在一旁也是第一看见温启华这样的表情,年少成名的他也遇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

    “大人。”

    温启华几次想要张口,却觉得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收束我们在外面所有的人力,店铺,这一段时间不要有任何的消息往来,所有的线必须在一天之内给我断掉!”

    闵笙惊讶的看着温启华,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从温启华手中将信件一把夺过来,看完之后,表情也十分的微妙。

    “竟然是这样!魏显祖竟然拦截了你的通信往来!”

    温启华点点头,这是第一次有人拦截住了他的信件往来,他不知道魏显祖到底只拦截了这一次,还是以往的拦截没有被自己的人发现。

    “我太轻敌了,魏显祖这个人十分的危险,不知道他现在知道了多少关于我们的事情,还是现在才刚刚开始出手。”

    闵笙也突然觉得寒冷起来,温启华的信件往来现在已经渐渐的代替了自己的情报网。

    他一直觉得两个情报网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收到的消息都是来自边关那么几个人的,确实没有必要让司迟池他们写两份信件。

    可是现在看来,温启华显然已经被人家盯上了,他的情报网已经不能再用。

    “所有的暗卫?”

    暗一有些不相信,他们的情报网是温启华早年便建立起来,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十分的成熟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家给拦截?

    “是,所有的暗卫,虽然目前我们只知道拦截了周青阳的这一条线,这条线其实是最无关紧要的,但是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每一步安排都会被人家知道,所以必须全部重新清洗。”

    暗一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被人家逼得将自己的势力全部清洗。

    “你下去办吧。”

    暗一原本想要再问问温启华,毕竟这样的突然清洗,对组织内部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而且于人心,也不好安定。但温启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多问些什么。

    “魏显祖这个人确实十分的危险,但是暗一的话也有道理,所有的暗卫都清洗,确实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温启华摆了摆手,要是不清洗暗卫,重新做打算的话,他们的消息只会被一次次的拦截。

    他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是将暗卫的势力暂时暂停一段时间,也是值得的。

    “魏显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暗卫下的手,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对我们的这边的情况十分了解了,从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的情况若是我们不小心防备,到时候影响的可不光仅仅是咱们这边。”

    闵笙想了想,魏显祖这个人若是一直以温启华为敌却从未显露出来,那么他得到的消息到底有多少,确实没有人知道。

    “主人,暗卫被清洗了。”

    魏显祖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属下,笑了笑,没想到温启华竟然如此决断。

    “所有人吗?”

    魏显祖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他们针对暗卫的所有消息都没有了,看来应该是全部清洗了。

    “温启华倒是聪明,也不枉我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去收集关于他的消息,没事了,你们下去吧,下一步该怎么做,后面我会告诉你们的。”

    魏显祖在人离开之后,慢慢站起身来,打开自己房间的暗室,走了进去。

    这么多年来,他只要知道关于温启华的消息的时候,都会在暗室呆上一段时间,是为了让自己沉下心来。

    他从未小看过温启华,知道他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每一个关于他的决定,都是想了又想,才会吩咐下去。

    魏显祖一个人在暗室里,享受着黑暗的笼罩,他已经很久没有近来过了。

    在温启华成名之后,在温启华把控朝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对温启华动过手,只是冷艳旁观着他的所有举动。

    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温启华这些年来的处事风格,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也不能做得这样好。

    魏显祖渐渐在暗夜里睁开眼睛,像蛇一样阴鸷的双眼,在这样阴暗的地方也显得明亮。

    他冷笑了一声,知道自己这一招会胜,不过是因为温启华一直没有将自己当做他的敌对。

    “温启华,我以你为敌多年,你却这样的小看我,这样……可不好!”

    温启华这一段时间又称病了,以前他要是称病这么长的时间,武帝肯定会有些焦心,但是这一次他却好像忘记了温启华这个人的存在。

    因为在朝堂之上出现了一个比温启华更加忠心,和他不相上下的人物。

    “魏显祖现在的风头一时无两,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山?”

    孙若有些着急的看着温启华,他们在六部的势力,不坚定的已经投靠了魏显祖,他们要做的事情,现在更加的难办了。

    “不急。”

    温启华悠闲的描摹着自己面前的画像,十分的专心,好像没有把孙若的话放在心上。

    “还不急?你知不知到六部现在还剩下多少我们的人?这样下去,你到时候想出山都没有机会了。”

    闵笙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温启华,现在暗卫的清洗已经完成了,温启华换了更加有效且隐秘的方式,照理说应该不用担心魏显祖了。

    “现在暗卫的清洗已经完成了,你还在等什么?”

    温启华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孙若和闵笙一眼,他们的眼底满是焦躁,这样太容易被人家抓到把柄。

    “别着急,他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风头如此之盛,再加上陛下的爱重,谁能和他一较高下?即使我现在出手了,硬拼着现在的家底和他斗,你觉得我能占到优势吗?”

    闵笙和孙若听完温启华的话之后,都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都没有再说话。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能一直这样任他慢慢的爬得越来越高吧?”

    温启华摇了摇头,自然不可能让他越爬越高,不仅他不肯,武帝也不会答应的。

    “他不会越爬越高的,因为他的家世,就决定了他的位置,永远不会像他想象中那么高。”

    温启华笑了笑,魏显祖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至少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的家世是在他的踏脚石,也是他的拦路虎。

    “怎么说?”

    孙若有些疑惑的看着温启华,魏显祖的家世可不比当初的温启华差,为什么他不会越爬越高?

    “因为他是武将世家出身!武将在这个时候确实是国内最重要的一支,因为现在国内有战事,但是武将现在已经被陛下忌惮了,前有王家现在有郑驰,你觉得陛下还容忍其他的武将家族崛起吗?”

    闵笙点点头,按照武帝疑心重的性子,确实不可能会再让魏显祖能够上升到可以威胁到他的位置。

    “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允许我把持了这么久的朝政,却只是培植不同的势力来打压我,却从来不真的对我下手吗?”

    孙若看了温启华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因为你太阴险了?”

    温启华被孙若的话噎住,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他知道我没有和任何的武将有联系,我的派系下也没有可以培植的人武将,一群文臣在陛下的眼中,有什么用?”

    闵笙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劝温启华要和朝中的武将打好关系的时候,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自己。

    “更何况…………魏显祖现在这样的顺风顺水,我怎么好出去挡别人的路呢?这时候暂避锋芒,才是最好的选择。魏显祖可以因为我退居家中这么多年,他视我为对手,我怎好拂了他的面子?若不登高,如何跌重?”

    温启华确实将现在的局势分析的十分精准,这样的事情,魏显祖自己自然是明白的。

    魏家如今越发的在朝中得势,一时间门庭若市,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魏显祖还是闭门谢客做出谁也不沾染的样子,但是魏明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人来人往中建立自己的关系,十分的高兴。

    “如今温启华式微,正是我魏家崛起的好时候,你却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岂不叫人说我魏家势大压人?”

    魏显祖看了一眼有些生气的魏明启,他今日叫了好几个武将到府中来,想要让他出去见见客,没想到他却不肯。

    “父亲,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何必这么上心?”

    魏明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不知道魏显祖发了什么疯,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的地位,他却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你昏聩了!那些人都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你却当他们是乌合之众!你疯了!”

    魏显祖冷笑了一声,魏明启等了太久,早就没有了耐心,现在一点小小的甜头便叫他晕头转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父亲,孩儿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如今我魏家是显赫一时,但是你别忘了,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若是我们一步行将踏错,只怕只能等来一纸诏书!”

    魏明启看了魏显祖一样,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是自己等了这么久,难道在这个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吗?

    “显祖,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蛰伏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魏显祖摇了摇头,自己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他若是只是想要得到现在的位置,那他也不用等待,只要小心绸缪,怎么会拿不到这样的位置?

    “父亲,你错了,孩儿不是为了现在的位置,我现在是什么?一个小小的兵部节制,还不如您的卫国公的位置高,我要是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要等着继承您的位置不就行了吗?”

    这话是说等着魏明启死了,自己承袭了他的位置就行了。这无疑是在咒自己的父亲,魏明启如何忍的了这样的话?

    “逆子!”魏明启狠狠的人拍了拍桌子,虽然魏显祖的话是事实,但是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是让人心惊。

    “你大胆,竟然敢咒你的亲生父亲!”

    魏显祖笑了笑,若是自己这样说一句便将他咒死了,那他岂不是多年以前就死在了战场上?

    “父亲何必生气?孩儿不过是开个玩笑,如今后院还有客人,您该拿出待客之道来,不要怠慢了他们,在这里和孩儿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魏明启知道自己是劝不动魏显祖了,他又生气着,自然不愿意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正好在门口遇见了来给魏显祖送汤的魏夫人。

    “老爷…………”

    魏夫人还未说话,便见魏明启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正想着悄无声息的便走了,谁知道魏明启却不肯放过她。

    “贱人!”

    魏明启狠狠的扇了魏夫人一个耳光,魏明启多年武将,手上说完力气还是有的,一巴掌便将魏夫人扇到地上,手中的杯盏叮叮当当的碎了一地。

番外

    表哥竟然想要赶自己走,他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表哥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自己呢?

    不行,她才不会走。她一定要去找姨母,擦了擦眼泪,黄若铭便朝着宁王妃的主院而去。

    虽然天色已暗,不过看着今晚月光甚圆,司嗔嗔几个便想着去逛一逛夜市,散散步。

    一行人才刚刚出门,就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定睛一看,竟是杜淳风。

    “这厮怎么又来了,难道是下午没有看够,晚上还想着过来。莲心,看来他对你可真的是想念的紧啊。”

    墨心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意盈盈的打趣着莲心。

    莲心也有些吃惊,尤其是看到杜淳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又来了?”

    莲心看着杜淳风,直白的问出。

    “我听说了前些日子你出了事,就想过来看看你。你,要不要紧?”

    杜淳风恨不得将莲心全身上下都好好检查一番的模样,让司嗔嗔等人觉得好笑。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且那不法之徒又受到了惩罚,我自然已经不要紧了。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过来的吧?”

    莲心原本已经冷硬的心肠又因为杜淳风的关心而有些崩裂,哎,对着这个男人,她怎么就总是硬不下心来呢。

    “我真的很担心你。莲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你。在我心中,你始终都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纯洁无暇。真的,我杜淳风对天发誓。”

    说完后,杜淳风还真的煞有其事的举起了手来。迫不及待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他这样一说,司嗔嗔等人就明白了。看来他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杜淳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莲心杏眼一瞪,里面滋滋滋的燃着簇簇火焰。之前的感动被杜淳风这愚蠢的发誓而气的几乎消失殆尽。

    墨心连连摇头,凑到司嗔嗔的身边小声道。

    “这杜淳风平时看着顶精明的一个人,虽然为人霸道嚣张了一些,可是能力还是有的。不过他怎么每一次面对莲心的时候,就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总是办错一些事情,说错一些话。当初还差点因为受到莲心的打击而出家去。真不知道这宁王世子到底是个精明的,还是蠢笨的。”

    司嗔嗔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旁的扶苏缓缓开了口。

    “蠢笨也好,精明也罢。不过是因为情不自禁而已,才会失了理智。”

    “扶苏,看不出来呀,你小小年纪,竟然会有这番领悟。真是让你墨心姐姐我自叹不如呀。”

    墨心看着扶苏打趣说道,司嗔嗔也没有想到扶苏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禁对他说的那个心爱女子更加好奇了起来。

    能够让扶苏这样漠然性子的人上心,不容易呀。

    就在他们几个在这边咬舌头的时候,莲心已经让杜淳风明白她不过就是被绑架了而已。并且同墨心一起和一些少女被关在了暗室里,连绑架她们的人都没有怎么看到,又何来失去清白一说。

    “到底是谁心思这样恶毒,竟然敢在背后如此编排我。杜淳风,今天你必须告诉我。”

    莲心气的明显要追根究底。

    杜淳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本还想着在这个时候向莲心表明心意,一定会让莲心更加的感动,却没有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心中自然也是气上了黄若铭。

    可是他却不能够告诉莲心实情,毕竟黄若铭是被母亲一直护着。尽管他之前对黄若铭说了要赶她离开王府的话,却也知道并非是那么容易。毕竟母妃就一定第一个不准。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警告一番黄若铭罢了。

    他可以同黄若铭对上,却不能够让莲心同表妹对上。毕竟表妹的身后还有母亲,他可是想要娶莲心的,怎么能够让母妃看着莲心不顺眼呢。

    也是杜淳风不知道,宁王妃早就已经看莲心不顺眼了。甚至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除去莲心。

    看着杜淳风就是一副不说的样子,莲心就更气了。正要赶他走,司嗔嗔同墨心便出来打圆场了。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误会一场。又何必这么计较呢,世子不也是关心你么,总是没有坏心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辜负了世子的一片心意才好。”

    “还心意,他那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话怀疑我。我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莲心生气的瞪视着杜淳风,杜淳风只好温柔小意的哄着。

    离开墨心处,司嗔嗔本想去胭脂铺看看谁知,却被人打晕了,囚禁在一处青楼。

    而这青楼的名字竟然跟之前的相思楼名字一样,只不过,老鸨是她人,而自己却是这里最低微的姑娘罢了。

    而她最看不惯的还是青楼里的姑娘被欺负,虽说她被囚禁于此,但是这里的人对她也不算刁钻。

    听歌则是自己在这里新认识的一个姑娘,虽然不像是蕊心背负着家仇但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

    不知怎的招惹上了什么人。

    “听歌,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吧,你看你的身子这么虚弱,刚刚大夫怎么说啊?”司嗔嗔坐到了听歌的身边,不停的慰问着听歌,听歌心里一阵感动。

    “自从刚刚你跟那蒙面人说要保住我一命的时候,嗔嗔儿,我真的很感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跟你做好朋友,生死之交,好吗?”听歌又开始流起了眼泪,司嗔嗔伸出手不停的帮听歌擦拭着眼泪,两姐妹好一阵感人的画面。

    “听歌,在这里能够结实你这么一个好姐妹,我也非常愿意,我发誓,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好不好?”司嗔嗔跟听歌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看的老鸨子心里都有些酸酸的,凉肆在心里暗暗的不知道诅咒了司嗔嗔多少回了,看到司嗔嗔居然还能结实一个生死之交,凉肆好一阵的羡慕嫉妒恨,气的大哼一声,转身离开。

    凭空冒出来司嗔嗔这样一个人,她心里自然不好受。

    京城的某城外,蒙面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在地上来回的踱步,看着神秘人走来,蒙面人的眉头紧皱,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不知道这神秘人要怎么惩罚自己。

    “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以后要我怎么重用你。”神秘人一个巴掌大打在了蒙面人的脸上,蒙面人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装什么哑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们老大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神秘人又一个巴掌打在了蒙面人的脸上,只见那蒙面人抬起头又低下头。

    “因为之前绑架司嗔嗔的人把那木屋四周都拿钉板钉的死死的,所以我是耗费了一些时间把那些钉板一个一个拆下来的,想不到那个叫凤紹澈的居然早已在我身后等候多时了,我在想是不是你带我上山的时候他就遇到了我们,所以一直尾随在我们身后,最后才出现的。”蒙面人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辩解,这让神秘人更加生气。

    “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你居然还要推卸责任,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杀司嗔嗔一个人,其他人不要动,现在你不仅让他们救出了司嗔嗔,而且还让凤紹澈受伤,凤紹澈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我看我还是给你一些银子,你回到辰莱国去避一避风头吧。”神秘人从身上掏出一些银子甩给蒙面人,转身离开,蒙面人有些颓丧,要不是凤紹澈突然冒出来,自己早就把司嗔嗔给解决了,自己做了杀手这么久,还没有失手过。

    “等等。”蒙面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神秘人给叫住。

    “还有什么事情吗?”神秘人转身看着蒙面人,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蒙面人非常反感的。

    “或许你可以想个办法把司嗔嗔约出来,这一次我不会再失手了。”听到蒙面人的话神秘人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

    “那你等我消息吧。”神秘人嘴角一丝邪笑,蒙面人也跟着离开。

    司嗔嗔跟听歌二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个下午,也吃了一个下午,看着一地的垃圾,司嗔嗔才知道原来能够吃饱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嗔嗔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会被人挟持到东山上去。”凤紹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差不多一件恢复了元气,赶紧想从司嗔嗔那打探出一些消息。

    虽说他能够待司嗔嗔离开,但是,司嗔嗔总是觉得这个相思楼的背后有一个极为熟悉的人,所以这才拒绝。

    “那是我们一起逛夜市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后一直都有人跟踪我,当时我还跟听歌说过,听歌一直说让我们两个回相思楼,当时是我粗心大意了,我以为是我多心了,然后就拉着听歌去看皮影戏,正看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我们两个就被人用麻袋给蒙住了脑袋,我中途喊了几句,然后就被打晕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有口吃,等我们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司嗔嗔大概的叙述了一下,凤紹澈从司嗔嗔的嘴里丝毫听不出有什么破绽,除了知道那个人有口吃以外,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看来想找出凶手实在是有些难上加难了。

    “听歌,你觉得有些什么可疑的地方吗?”凤紹澈一定要打听清楚所有事情,这样才才能快些找到凶手。

    “该说了嗔嗔儿都说了,当时我被蒙面人那麻袋遮住了以后我就晕倒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要不是嗔嗔儿把我喊起来,我想我还在睡觉,我们苏醒了以后就没有见到抓我们的人了,而且房子的四周都被木板被钉住了,直到三天后那个蒙面人的出现,这是我们三天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听歌仔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有什么破绽。

    “嗔嗔儿,听歌,我看你们两个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出门了,我想凶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有人找你们出去的话你们也不要出去了,尤其是你,嗔嗔儿,凶手一定是冲着你来的,我看你还是跟老鸨子说一声,叫她派人在你的门口守几个人吧。”凤紹澈的话不由得让听歌笑了出来,看着听歌哈哈大笑,司嗔嗔跟凤紹澈心里都疑惑了起来。

    “听歌,你在笑什么,什么事情让你笑的这么灿烂。”司嗔嗔疑惑的看着听歌。

    “嗔嗔儿,难得你碰见一个对你这么好的人,这么关心你,肯为了你受伤的人,你要好好珍惜啊。”听歌其实是有些羡慕司嗔嗔的,自己在相思楼待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一个让自己喜欢的心上人,以前是袁尤俊,现在又是凤紹澈,看到能有这么多男人对司嗔嗔这么好,听歌也替司嗔嗔高兴。

    “听歌,你在说什么啊,那天晚上的畅谈或许让我对凤公子改变了一些想法,凤公子也很喜欢跟我聊天,所以我们只是朋友,听歌你可不要误会了。”司嗔嗔连忙解释,生怕有人误会他们二人之间有些什么事情。

    “嗔嗔儿,你不必解释了,这件事情你应该高兴才是啊,现在你已经不记得袁尤俊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再为袁尤俊难过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我都替你高兴不已,这么好的男人你要是再不好好珍惜的话,那你可就要错过了。”看着凤紹澈奋不顾身的救司嗔嗔,这一举动让听歌直接给误解了。

    司嗔嗔百无聊赖的趴在院落的凉亭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自从那一日凤紹澈告诉自己近些日子不要出门,司嗔嗔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算算时日也有半个月了,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哟,原来是嗔嗔儿啊,我还当做是谁呢,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听歌缓缓的走近司嗔嗔,看着司嗔嗔一脸无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歌,你说这种日子要过多久啊,我已经足不出户半个月了,我都快要被憋死了。”司嗔嗔的百无聊赖全部都写在了脸上,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出去玩个痛快,但是这种想法刚刚冒出,司嗔嗔就不得不坚决的把脑海中的这种想法给扼杀在摇篮里。

    “好了嗔嗔儿,你就不要烦心了,我想凤公子说的话的确没错,上一次他没杀成你,我想凶手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啊,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相思楼里吧。”听歌坐到了司嗔嗔的身边,给司嗔嗔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司嗔嗔的面前,这个时候司嗔嗔的火气显然有些大,还是喝喝茶降降火吧。

    “可是这种日子要过多久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司嗔嗔的身体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一日司嗔嗔本是要去找凶手的,但是却被凤紹澈给拦住。

    “等到凤公子抓到了真正的凶手的时候,就是你的解放之日了,你放心,我相信凤公子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看的出来,这凤公子并非常人,我想他一定有办法抓到凶手的。”听歌不停的安慰着司嗔嗔,司嗔嗔听到离自己的解放之日很快了,刚刚还乌云一片的心情立马转成了晴天。

    “听歌,你也觉得凤公子并非常人啊,其实我早就这么认为的。”司嗔嗔开始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些日子跟凤紹澈相处在一起的种种。

    “我可是听歌这凤公子带了不少人把这京城所以的山头都翻遍了,而东山是他们最后去的山。”听到听歌这么一说,司嗔嗔不禁有些感动了起来。

    二人正谈的愉快,不料凉肆也走了过来,时不时的还讽刺两句,虽然这让司嗔嗔的心里有些厌恶,但是司嗔嗔仍旧抱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我说听歌姐姐,你跟什么人交朋友不好,偏偏要跟这种专门勾引别人男人的女人做姐妹呢,我们相思楼这么多的姐妹,你为何偏偏挑了她。”凉肆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看着司嗔嗔,司嗔嗔便便无视自己说的话,看着她一边喝着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凉肆恨不得上前去打她一巴掌,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凉肆,我与谁做好姐妹,似乎与你无关吧,还有,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这相思楼的姑娘们都知道你一直喜欢凤公子,但是如今凤公子不搭理你了,你要在自身上找原因,为什么要把所有罪名都算到嗔嗔儿的头上来呢。”听歌自然是向着司嗔嗔这一边的,听到了听歌如此一说,凉肆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还是笑眯眯的坐到了司嗔嗔与听歌的身边来。

    “听歌姐姐,我无非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又何必动怒呢,你看嗔嗔儿,人家都没有说话,你未免太心急了一点吧。”凉肆给自己倒了杯茶,太若自然的喝了起来,这让司嗔嗔跟听歌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嗔嗔儿,已经是晌午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午膳吧。”听歌说完便拉着司嗔嗔起身,看着二人无视自己的样子,凉肆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还是打起了小算盘。

    “听歌,其实你不必对她这个样子的,像我们这种青楼女子,本身就是命苦的,其实她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是这样,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不顾一切,她如今这个样子对我,无非就是因为爱的太深了。”司嗔嗔说的没有错,感情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其实关于凶手是谁,司嗔嗔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一些答案的。

    “你知道吗,嗔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反击了,她这么对你,你还觉得有情可原,世上像你这么善心的人实在不多了,但是倘若你一直这么忍让的话,那些人就会觉得你是真的好欺负,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做些伤害你的事情,你能忍的了一时,你能忍得了一世吗?”这些事情司嗔嗔也想过,但是在司嗔嗔的心里认为,这些女人们本身就是善良的,只是被某种东西冲昏了头脑而已,司嗔嗔觉得,只要自己一直忍让,他们就会慢慢的对自己改变想法的。

    “你啊你,但愿他们明白你的苦心。”听歌叹了声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嗔嗔则在后台准备晚上要表演的道具,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个朋友是变魔术的,司嗔嗔时不时的会跟她学一些小杂技,本来是打算平时无趣的时候变个魔术,想不到现在居然在古代派上了用场,今晚她要表演的就是大变活人,因为在这名宁国没有几个朋友,于是只能找到听歌来帮助自己,听歌一听说司嗔嗔会变魔术,而且是大变活人,也兴奋的不得了,大家都很期待司嗔嗔今晚的演出。

    自从上一次司嗔嗔演唱了青花瓷跳了现代舞以后,相思楼的生意便开始暴涨,人也比从前多了好几倍,老鸨子手里的银票数也数不尽,对司嗔嗔也更加好了,而得知司嗔嗔今天要表演的是变戏法以后,老鸨子突然觉得这司嗔嗔正所谓是什么都会,无所不能。

    吃过了午饭司嗔嗔本来是想小睡一会的,结果刚刚躺在榻上睡着就听到门外的喊叫声比杀猪的声音还要大,司嗔嗔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一听到门外有人嚷嚷,赶紧出去看热闹,“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嗔嗔看着老鸨子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大家,司嗔嗔疑惑的询问着。

    “就是锦闻丢了东西,说那玉佩是她娘亲死前留给她的遗物,而且价值连城,如今丢了,所以她正急着呢。”司嗔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叫锦闻。

    “看见了吗?就是楼下那个大吵大嚷的姑娘,她就是锦闻,这孩子大小就命苦,娘亲死了以后就被人卖到我这来了,她啊一直珍惜那块玉佩,如今居然丢了,大家都替她着急呢。”司嗔嗔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虽然也替这位姑娘着急。

    之前的相思楼,每一个人都有血海深仇,而这里每一个姑娘虽然没什么国仇家恨,但是却也让司嗔嗔心疼。

    “锦闻。”司嗔嗔缓缓走到锦闻的身边,看着锦闻哭的厉害,司嗔嗔拿出着急的手绢给锦闻擦拭着,这锦闻大小就有些孤僻,自从进了相思楼也永远是一副谁都不理的样子,所以跟相思楼的这些姑娘们关系都比较差。

    看着司嗔嗔给自己擦拭着眼泪,锦闻哭的更厉害了,“嗔嗔儿姐姐,我的玉佩丢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可否帮我找到那玉佩。”锦闻的声音有些嘶哑,这让司嗔嗔不由得一阵心疼。

    “锦闻,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玉佩不见的。”司嗔嗔拉着锦闻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其他的姑娘们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二人。

    “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在,就是刚刚我突然想起娘亲了,想拿出玉佩怀念一下,结果就找不到了。”一说到这里锦闻又是一阵伤心的看着司嗔嗔,司嗔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期间都谁去过你的房间呢?”司嗔嗔一副福尔摩斯的样子看着锦闻,锦闻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想了起来。

    “从昨晚到现在就只有厨房的阿红去过我的房间,当时我在房间里的,她不可能拿的,而且我放的地方很隐蔽,是没几个人知道的。”锦闻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司嗔嗔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发誓要帮助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找到那玉佩。

    “那么都有谁知道你的玉佩放在什么地方呢。”听歌早已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了,看着锦闻为了玉佩如此焦急不已,听歌也跟着着急。

    “只有只有凉肆姐姐一个人,但是我相信凉肆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锦闻的话一说出口,凉肆顿时就火冒三丈,但是她没有说话,她要看看司嗔嗔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哦?只有她一个人,而且从昨晚到现在又没有人会动你房间里的东西,那么答案只有两个,要么是你自己大意了,其实玉佩并没有丢,要么就是某个人拿走了你的东西,这个人我不说我想你也是明白的。”说话的是听歌,听歌一向看不惯凉肆,如今正好有个机会让凉肆出糗,她自然是不会放弃的。

    “听歌,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在没有找到玉佩找到证据之前,我们谁也不能怀疑,万一不是她做的,那你的话今日不是就烙下话柄了吗。”司嗔嗔偷偷的在听歌的耳畔说着,听歌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听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所指那个人就是我咯,是,没错,我的确知道锦闻的玉佩藏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倘若我真的要偷的话,何必要等到现在头,锦闻也说了,不相信是我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拿的,再说了,你有证据吗?大不了我让你搜我的房间,我到要看看你能在我的房间里搜出什么东西来。”凉肆这么一说,司嗔嗔到也相信这件事请不是凉肆做的,只是如果真的不是凉肆做的,那么又会是谁做的呢?

    “你别在狡辩了,你到底做没做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这么主动的叫我们去搜你的房间,这只能说明其实你早已把玉佩给转移了,这个时候指不定那玉佩会被你放在什么地方呢。”听到听歌说的话,众人都觉得只有凉肆最可疑,凉肆想不到这些人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顿时不知所措,哭着跑回了房间。

番外

    温启华安安心心的看着司嗔嗔从边关寄来的信,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收到一封司嗔嗔的信,一会是她在边关发生的事情,一会是殷殷的问询。闵笙看他这个面带桃花的样子,就知道他看得是司嗔嗔的信,心中一苦,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了。温启华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武帝虽然没有派人来问过,但是心中一直没有忘记荣喃。“今日给父皇安排的那几个美人他似乎不是很喜欢,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还摔了一个琉璃杯子,吓了我一跳。”青鸾伏在八皇子的肩头,听他这么说,也皱了皱眉,她太了解武帝,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该发生的。“我听说上次上巳节的时候陛下特意问了一个舞娘的名字,是吗?”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八皇子一肚子的气。武帝当时问了舞娘的名字,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是要纳进自己的宫里了,谁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但是他在大殿上的一番举动又让人不敢下手,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父皇当时是很喜欢的样子,眼睛都直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听见什么风声,似乎都没有召她进过宫。”青鸾始终觉得问题就处在上次上巳节的庆典上,现在听说武帝都没有召荣喃进宫一面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一面又觉得这不是陛下的作风。“陛下当真连问都没有问过吗?”八皇子点点头,青鸾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虽然她进宫的时间短,但是楠这个字对武帝的意义还是知道的。“我觉得对这个荣喃我们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毕竟她这个名字就透出一股让我不安来。”八皇子对楠妃的事情知道的毕竟少,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听青鸾提起来,才觉得是有些相似。“难道这就是温启华的目的吗?但是楠妃故去多年,父皇这些年宠爱后宫的妃子,比她过的都有,她又算什么呢?”

    青鸾摇摇头,八皇子毕竟对后宫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楠妃这个人,虽然看似在皇宫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但是她知道绝对不像现在所见的一样。“不,你想错了,楠妃看似已经被陛下遗忘,实则并没有,楠妃的故居殷竹轩是陛下亲选的,并且到现在都还是封宫,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本宫以前得到过一个消息,每年楠妃的忌日,陛下都会在殷竹轩祭拜,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这个消息在后宫中是瞒不了的。”八皇子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桩旧事在,但武帝一向不是个长情的人,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楠妃呢?“你说的对,我会格外注意父皇那边对荣喃的动静的。”“何止是荣喃,”青鸾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八皇子,“荣喃如今毫无根基,即使进攻了也没有用,但是她身后的温启华才是不得不防的。”八皇子想到温启华如今处处与自己做对,早就想要想办法整治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武帝自从上巳节之后便一直宿在刘惠妃的宫里,惠妃也一改以前对武帝殷勤的样子,他来就接待,不来的时候也不去催促。这样的转变对武帝来说不可谓不新鲜,所以连着在她的宫里留宿了好几日。“爱妃如今的性子倒是越发的沉静了,叫人看着心里高兴。”刘惠妃淡淡的笑着,其实谁的心中不是波澜万惊的呢?但是她现在对武帝已经心死,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更多的精力来争夺他的宠爱了。“陛下说的是,臣妾前几年性子是有些急躁,承蒙陛下不嫌弃一直教导着臣妾,才能有臣妾的今日。”武帝抚摸了一下惠妃的发髻,便再也没有说话,只自己淡淡的看书。惠妃有些狐疑的看着武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武帝来了之后也不怎么说话,只自己闲淡的看出,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陛下,您在看什么?”武帝听刘惠妃这么问,将书皮的封面拿给惠妃看了一眼,惠妃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美淑人之妖艳,因盼睐而倾城,陛下这是在想着哪里的美人?”武帝笑了笑,将手中的书放下,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说话。刘惠妃毕竟侍奉了武帝多年,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陛下,臣妾对这些诗词所知甚少,但是有一句话,臣妾还是明白的。”“哦?”武帝原本已经打算略过这个话题,没想到惠妃竟然会自己提起来。“什么话?”惠妃款款一笑,虽然武帝一直没有说,但是这么几天,她也算是看得明白了,武帝的心根本没在自己这儿,不过是找个清静的地方罢了。“臣妾书读得不多,却也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样的千古名句。”武帝眼神一亮,没想到惠妃竟然能真的说到自己的心里去,这倒是奇了。“但若是以前已经受过这个人的伤了该怎么办?”惠妃知道他是想起了楠妃,她虽然对楠妃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臣妾觉得,过去的事便就是过去的了,最要紧的还是眼下,而且,同样的伤怎么会受两次呢?”武帝叹了口气,惠妃说的话他何尝没有劝过自己呢?但当年那件事对自己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现在……“夜了,臣妾服侍陛下休息吧。”惠妃知道这个时候武帝肯定已经不愿意再谈,便叫了宫女来更衣洗漱之后便服侍武帝睡下。武帝在床上睁着眼,黑夜里也显得灼灼的,他想到了楠妃,许楠,那个影响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子。若是她当初没有那么决绝,自己没有那么决绝,是否现在自己会有些改变呢?武帝叹了口气,没有再想,缓缓的闭上眼。刘惠妃将他的叹息听在耳中,却没有再说话。第二天一大早,武帝身边的亲信太监便来到了温启华府上,温启华左等右盼,总算是盼来了这个消息。“公公请稍后,本官这就去查。”

    温启华慢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开始翻找着什么,其实不过是一些杂书罢了。“公公见谅,我没想到陛下竟然会现在要找荣喃,暂时没有他的消息,还劳烦公公回去回禀陛下,待我找到了,便带进宫去。”现在离上巳节的庆典已经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了,确实没有人想到武帝会这个时候想到要找荣喃,温启华这个说辞确实没有办法。“那就让他先找着吧,找到之后便带到宫中来便是。”武帝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想想温启华既然有心将这个美人送给自己,也不会藏着收着。“陛下果然是忍不住了,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闵笙冷笑着看了八皇子一眼,他们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没有白等。“自然是要开始的,也算是给我自己报仇了。”孙若在一旁有些咬牙切齿,八皇子的好手段他算是领教过了,现在该他领教领教自己的了。“开始吧。”温启华淡淡的抬抬手,好像自己不过是书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但是他这一句话的分量,只有他们知道。一夜之间,大厦忽倾。八皇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武帝下狱,朝中大半的大臣都想要为他求情,却在看见武帝的脸色的时候都放弃了。武帝的脸色铁青,似乎谁要是多说一句,他便能立刻将他推出去斩了,八皇子虽然在朝中与众大臣交好,但是谁也不敢用命来为他求情。“天子无情,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司迟池看了眼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骆昭扬,骆昭扬对武帝的这些举动嗤之以鼻,根本不打算看。“陛下当真要杀八皇子吗?”司嗔嗔疑惑的看着他,八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应当不会做的这么狠吧。“杀他不会,即使满朝文武再傻,也不可能让陛下杀了自己的儿子,但是他这个天之骄子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

    司迟池还是很满意温启华的处理方式的,毕竟他做事起来干净很辣没有留下一点余地,这样的人,跟他合作,才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估计今夜七皇子又会睡不着了,他那个八弟上位了他担心,现在落败了,他估计也是悬心不以。”司嗔嗔对七皇子的品行还算是了解,听司迟池这么说点点头,毕竟他是个心软之人。“估计他还是会来找你,说来你们的关系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啊。”司迟池看了司嗔嗔一眼,“你如今是越发的没大没小了,这样的话竟然说道我的面前来了,看来是要让温启华好好的整治你一番才行。”司嗔嗔听到温启华的名字,脸便红成了关公,怨怼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便娇羞的离开了大帐。“八皇子下狱之前可有说些什么?”青鸾现在在宫中躺着,她几乎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气力再去争了,自己好不容易攀附上的八皇子也下狱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去争呢?“殿下虽然没有说什么,难道娘娘就不救了吗?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娘与殿下何止是一日的恩情呢?”八皇子身边的心腹是知道她和八皇子之间的那些破事的,如今用这样的事情来要挟,怎么可能让她全身而退?“闭嘴!”青鸾恶狠狠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自己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一个下人来说。“娘娘,八皇子来您宫中的日子,属下都记得清清楚楚,八皇子为显爱重,专门像宫中一样造了册子来记录,属下今日要是不能在未央宫拿到一个说法,便只能鱼死网破了。”青鸾握着被子的手轻轻的颤抖起来,自己一直以为将八皇子狠狠的抓在自己的手心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留了一手。“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放任八皇子不管的,朝中的大臣也不会允许陛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毕竟对他日后的威名有损,陛下自己也不是个傻子。”八皇子的人自然是知道八皇子没有性命之忧的,但是现在已经开罪了陛下,光是没有后顾之忧就够了吗?“娘娘,我们殿下的意思是您要是还有什么底牌,现在可以亮出来了,也好让我们这些人做好准备。”

    青鸾闭上眼,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的局势已经乱成一团了,难道他们还不知足吗?“现在的局势如此混乱,他究竟要做什么!”八皇子的属下看着青鸾的样子,知道她毕竟是个女子,虽然猜到了八皇子的意思,但是不敢轻易相信。“这是我们的事,娘娘就不必担心了,我家殿下说了,将来若是他入主了紫禁城,这宫中必有一个显赫的位置等着娘娘。”这样的话对青鸾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吸引力,她在这宫中挣扎求存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样一个地位吗?“你想要知道什么?”那人抬起头来看了青鸾一眼,根据他们知道的情报,青鸾能够爬得这么高这么快,除了她自己不是常人以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帮手。“娘娘,我们殿下虽然一直与您交心,但是从未问过您以前的事情,比如,贤妃,比如,是谁让你这样的步步高升……”青鸾没想到八皇子的人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但是现在温启华和自己已经决裂,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可以告诉他。“本宫要是还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本宫现在会在这形同冷宫一样的未央宫中被你威胁吗?伍契,你傻了吗?”伍契抬起头来看着青鸾,知道她这句话是实话,毕竟自己的主子那时候比起温启华来说,确实是不够看的。“娘娘,我们殿下要做什么,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现在只是想要一个底牌,一个让谁也暂时管不了我们,不用担心被这各方势力绞杀的底牌。”青鸾狐疑的看了伍契一眼,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实性,这样的底牌她确实有一张,但是他们又有什么本事呢?

    “你要本宫的底牌,你的底牌呢?”伍契没想到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仍旧没有一点放松,竟然还想着交换。“我们家殿下是陛下正统的儿子,现在既然陛下听信了谗言要对我们殿下下手,就只能……清!君!侧!”伍契的这一番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青鸾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他们想什么,但是始终不敢相信。“你们……你们疯了?七皇子在边关雄踞已久,现在其他城池的统领又一直在虎视眈眈,京城里还有个温启华,你们怎么敢!”伍契冷笑了一声,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逼上梁山了,谁还能做其他的决定呢?“不然娘娘以为该如何呢?此时不再奋力一击,等到陛下削了我们殿下的皇子身份,去做一个平民吗?到那时候我们殿下真的能够忍得了这样的屈辱吗?”青鸾一时无言以对,他的话她明白,八皇子是一个多么心高气傲之人,怎么可能忍受他被贬为平民一辈子碌碌无为?“可是……”伍契一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原本他们要做的事情就不是一个女儿家能够理解的。“娘娘,我的底牌已经说了,该亮出您的底牌了。”青鸾面对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顿时哑口无言,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温启华和司迟池的妹妹司嗔嗔有私情,他似乎很看重她,一直十分的在意,也是为了她才会推掉了和九公主的婚约。”伍契虽然震惊,但还是十分满意的看着青鸾,她果然不是傻子,这么有用的秘密到现在才透露,若不是自己一直防着她,只怕她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一定要找人看好八皇子,不要让他在大理寺出任何的问题,即使陛下宣判,也要时刻注意他的动向。”闵笙看着温启华这个着急的样子,不免有些发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紧张了起来。“八皇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还在忧心什么?”

    温启华摇摇头,闵笙不了解其中的关窍,只觉得将八皇子赶出朝堂之后便万事大吉。“八皇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凭他这样的心狠手辣,却轻而易举的被陛下下狱,肯定有问题,而且我刚刚收到了边关的来信,司迟池说束城的兵马动了,我便十分的不安心。”孙若对边关重镇的了解自然是要高过闵笙的,还没等闵笙想过来,他便率先狠狠的拍了拍手。“嗨!遭了!”闵笙疑惑的看着孙若,不明白他发的什么疯。“怎么了?”“束城的守将是郑驰!”闵笙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温启华究竟在忧心什么,郑驰!“郑驰不是八皇子的舅舅吗?”温启华点点头,他原先以为八皇子一个在朝堂上毫无根基的皇子怎么敢和自己一争高下,原来他早就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了。“郑驰的妹妹当年入宫为妃,虽然生下八皇子之后不久便病逝了,但是郑驰十分疼爱八皇子。他现在远驻边关,也会经常派人进京给八皇子送礼。”闵笙现在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八皇子竟然是做的这个打算。“那现在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温启华仔细的思索了一阵,觉得这件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郑驰虽然爱重八皇子,但是毕竟还是皇朝的将军,即使他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会在没有大义名分的情况下出手。“我现在马上进宫去面见陛下,让他尽量赦免八皇子,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没有由头他们要出兵就要好好的考虑一阵了。”司嗔嗔站在自己的帐外看着操练的士兵,心中有些担忧,骆昭扬和司迟池商量完军务之后出去正好看见她。“丫头,想什么呢?”

    司嗔嗔发现是骆昭扬,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迎上去,看起来高高兴兴的。“没什么,哥哥和你们谈事情我不爱听,就在门口等着呗,你们谈完了吗?”骆昭扬点点头,看着司嗔嗔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刚刚看到的担忧绝不是假的。“你怎么了?在为京城的事情担忧吗?”司嗔嗔看他看出来了,点点头,神色也变得十分的忧伤,“我始终放心不下,这一招太险,而且我算卦竟然是平卦,没有结果,这样的结果我从未看见过,自然更加的难受。但是哥哥一直很忙,我也不能因为这些事去打扰他。”骆昭扬知道司嗔嗔心心念念的都是温启华在京中的情况,想到刚刚司迟池和自己说的情报,只怕京城又要再起风云了。“京城的事情不用担心,温启华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信不过他吗?”司嗔嗔不是信不过,而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变数实在是太多了,让她不担心都不行。“我听说八皇子已经下狱了,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吧?”温启华在京中下了一步险棋,可担忧的不是他一个人,司嗔嗔这几天连觉都没有好好睡过。“八皇子确实下狱了,但是后面的事情尚未可知,你哥哥现在在大帐里等七皇子来,你可以等他们谈完之后再问问情况吧。”骆昭扬最终没有把束城的事情告诉司嗔嗔,怕她担心,这丫头跟着他们已经够焦心的了。“只是下狱吗?”司迟池点点头,下狱就已经是个不错的结果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牵一发动全身,牵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现在还没有宣判?”“我估计温启华也觉得不对劲了,应该是已经阻止了陛下,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杜绝得了呢?”七皇子点点头,确实也是,八皇子已经有了这个意思了,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的。“别院烧了吗?”司迟池叹了一口气,别院倒是烧了,但是引出这样的事情来,早知道不如不烧。“其实温启华这个计还是不错的,至少离间了父皇和八弟之间的感情,父皇对楠妃的感情,看来确实是很深,才会让他这么义无反顾的下手。”温启华他们当初也是因为赌的这一点,才会在吸引了武帝注意之后让人在八皇子的别院里找到了荣喃的尸体。

番外

    他的神色十分温和,一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模样。

    眼下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再也没有什么苦楚的模样,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路上。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他的心里只觉得有一丝欢喜,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的神情里有一分犹豫,似乎是第一次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的笑容。只听他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只觉得十分莫名其妙。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子,要套近乎也不是这么弄的。

    她有些好笑地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说道,“至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情况。”

    十分新鲜,她在心里想道。

    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情景,一切都和那个时候不一样。

    淮河送来的南风将她的心里弄得十分平缓。她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有一丝微笑,说道,“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这样了,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来者即是客,我们相思楼万万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此时,大顺帝只觉得自己有口说不出。

    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长得很像自己的故人,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若不是如此的话,自己又何必再这里浪费时间。

    司嗔嗔说道,“我见你十分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

    她笑得十分灿烂,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花儿。

    此时她的心里只是觉得欢喜,相思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够当甩手掌柜了。

    她呵呵一笑,神情中十分自然。

    若是能够达成这样的目的,也是可以的。

    相思楼虽然是自己的事业,但是人生应该有更多的追求才行的。她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万万不能够将自己的时间耽搁在这里了。

    大顺帝说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此时,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穿得十分恭敬,但是没有想到本质上竟然这么猥琐。

    这么老套的搭讪方法,司嗔嗔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都不会用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还是不要一直跟我说这个了,我的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相思楼的客人,哪个会说这样的话?”

    大顺帝只觉得,这个女子怪怪的。

    他说道,“你知道明月吗?”

    这时候,司嗔嗔只觉得十分奇怪。明月是母亲的名讳,为什么这个人知道这一点呢?

    她看着眼前的人,他是一位中年男子,眉眼之中颇有几分风韵。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男子。

    这一切,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所有的一切,她都有些措手不及。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认识母亲的人。

    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她在天堂还好吗?

    即使司嗔嗔没有体会过她的温暖,但是从这个女子的记忆里,也知道那人是自己唯一的亮色。

    若是那个温婉的女子还活着,司嗔嗔自然是不会经历这样的情况的。

    那个女子,会用尽一切心思,保全自己。

    她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大叔,你说什么明月啊,我压根儿就不知道!”

    既然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就不要一直放在心里了。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能够遇见的会是这样的情景?难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这么不可理喻?

    此时,司先富的盐商事业正在起步。

    只要这个时候自己抓住他的把柄,他就没有什么话好说。

    不管他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应得的。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不知道官人怎么称呼?”

    大顺帝笑笑,说道,“你年纪这么小,就开始出来招徕客人,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凄惨的事情吗?”

    司嗔嗔最讨厌这样的论调了。

    若是自己不出来揽客,他们又能有什么地方游乐。

    很多时候,自己所能够做的都是让人有些不可理解的。若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别人走,怎么会有自己的机会呢?

    她笑了笑,说道,“你只管自己玩儿高兴就行了,我们相思楼在金陵城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大顺帝听到这里,笑了笑。这个女孩儿是真的敢夸海口,这个金陵城里有这么多的花楼,它怎么可能是第一。

    他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相思楼就是第一?”

    司嗔嗔有些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若是这个世界上事事都讲证据的话,其它的人也可以不用活了。

    她黑着一张脸,说道,“你去打听打听,我们相思楼为什么不是第一了!”

    她有些不开心地瞧着眼前的人,眼神里面颇为灵动。

    还是第一次,自己要面对这样的情景。

    她说道,“我的心里对你有些不理解,希望你可以不要这么做!”

    大顺帝只觉得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人就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青楼女子对于一般的客人都是这样吗?

    此时他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看着自己的。

    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这么任性。

    也许,她的心里只觉得十分好笑吧。

    大顺帝此时还真的就有一丝不服输的感觉。越是不好惹的娇花,自己越要去摘。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自己征服不了的东西。

    想到这里,大顺帝笑了笑。很久都没有这样的豪迈心情了,久久地待在宫中,真的让一切都渐渐腐化了。

    她完全不知道眼下究竟要做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十分不开心。

    这个人一直都拦在这里,已经有很久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道,“你要是不进去的话,就不要挡在这里了。我还要招徕客人,这一天的生意都在这个时间了。”

    大顺帝只觉得十分俗气。

    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掉进钱眼儿里。在他的心里,女子就应该贤良淑德,对于男子应该是以小心讨好的态度。什么都不应该提出来,也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这一切,让他的心里只觉得天翻地覆了。

    他说道,“外边的女子,都像你这样吗?”

    司嗔嗔此时真的是彻底地无语了。

    这个大叔,眼下真是十分好笑。

    什么叫做外面的女子都像自己这样?

    难道,他是从山洞里面出来的吗?

    司嗔嗔说道,“你进去,还是不进去?”

    大顺帝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话。但是看到她理直气壮的样子,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话好反驳。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你还是不要这么严肃了,会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一个女孩子就应该要温柔一点,难道你不知道这一点吗?”

    司嗔嗔有些邪魅地看着他,说道,“我确实是不知道这一点的,只觉得人生十分枯燥而已。”

    废话,她的心里自然是不会听他的!

    这个世间,女子应该有各种各样的美。若是仅仅只是按照一个模子刻出来,就会给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很多时候,她只觉得十分难过,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本来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好好的青楼女子,总是有那么一些无所事事的人来劝告自己。

    若不是自己的存在,这些人怎么可以流连花丛?

    这百里的淮河,有数不尽的花楼。若是每个女子都听到了这样的话语,那么也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先生看起来温文尔雅,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呢?”

    她浅浅地说道,眉眼里有一分笑意。

    既然这个人在这里说自己,自己为什么又不能将自己心里的话还回去。

    此人看起来十分刁钻古怪,就算是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她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了,我的心里只觉得十分愧疚。因为我站在这里,似乎是碍了你的眼了!”

    从来都不说话的影一,此时只是觉得十分好笑。他也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眉眼里的欢喜十分明显。

    或许,不留在这里,才是自己的心愿吧。

    他很想走,到那时发现自己似乎是走不动路了。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我能够在你们这里找一个地界歇歇脚吗?”

    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厚颜的人。

    但是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只要你交足了银子,我们相思楼自然会与人方便的。”

    说完,她媚笑了一下。

    影一随即拿出一包银子,放在司嗔嗔的面前。

    她眼下也不欢喜了,这些人是讲究财大气粗吗?在她们相思楼,从来都是不害怕钱多的。

    只要人家敢拿出来,不管多少银子,她都是敢收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客官,你的银子我收下了,现在就让我带你去雅间吧!”

    外面的灯光很暗,来来往往很多人,大顺帝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景。

    但是一进来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满堂的轻薄子,很多都是自己熟识的。没有想到,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经的大臣,也会在这里附庸风雅。

    他有些无语,看来这一次注定就是扫兴的。

    他转身离去。

    但是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为什么要走啊,刚刚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吗?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了。银子都给了,再怎么还是要做做的!”

    大顺帝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是自作孽。他勉强笑笑,说道,“不了,我还有事,想要回去!”

    司嗔嗔也是久经风雨的人,看到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一定有鬼。恐怕是在相思楼里见到了他的老相好,而且又觉得不好意思认,所以才会这样。

    于是她故意大声说道,“客官,你可千万别走啊。你可是交了一千两白银,就这么走了,不是显得我们相思楼没有待客之道吗?”

    她轻柔妩媚地声音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

    但是当他们看到司嗔嗔身边的人时,眼睛都睁大了。

    四周开始变得鸦雀无声。

    司嗔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一切都让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完全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莫非这个人是什么达官贵胄?

    不过相思楼的高官世族也多了,即使是太子过来了,也没有这样的效果。

    因为都是正常人,来一下相思楼,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莫非?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眼前人,眼睛发亮。

    若不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的话,大顺帝其实还挺喜欢她这一双眼睛的。亮闪闪的,没有什么污渍,给人一种十分通透的感觉。

    她明白这一点,眉眼里也仅仅是动人的样子。

    只是眼下,她有些不舒服。

    这时候,那些人突然反应了过来。于是连忙跪倒,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顺帝只觉得十分尴尬,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明明自己悄悄地出来玩玩儿,为什么一定就要搞成这么轰动的样子!

    他有些不明白,说道,“众卿平身!”

    即使有些不理解,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要不然的话,自己所要面临的危险挺多的。

    他特别讨厌这些人这么对待自己,但是此时也只得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司嗔嗔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道,”是我们相思楼的姑娘好看,还是皇宫的妃子好看?“

    影一听到这里,就有些不开心了。

    这个女子,真是放肆得紧,竟然在皇上面前说这些。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你还不跪下!”

    这个时候,司嗔嗔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人都跪了,就自己一个人没有跪。

    她的心里有些不甘心。

    这个时代,跪天跪地跪父母,什么都要跪,一点人权都没有。她来自现代,拥有一颗自由的灵魂,即使是虐待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但是,那个人此时却说道,”算了,让他们都起来吧!“

    原来那些人是第一次见到皇上,此时都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才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眼下这股劲儿过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大顺帝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微服私访的初心是泡汤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笑嘻嘻地说道,“眼下我都是皇帝了,你总不可能再拒绝我了吧?”

    司嗔嗔也觉得十分尴尬。

    这个人眼下已经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即使自己再装疯卖傻,还是没有什么用的。

    她笑呵呵地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你楼上请。”

    大顺帝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温顺的模样,虽然十分娇媚,但是因为她如此乖巧心里有些不开心。

    他还是喜欢她像一只野猫的时候,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他有些欢喜,神色之中只觉得十分动容。

    若是能够跟这样的女子朝夕相伴,真的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啊。

    他呵呵一笑,眉眼里有一分欢喜。

    不过,想起曾经的那个女子,他的心里就觉得有些痛。

    司嗔嗔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眼下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有些忐忑,听说皇上都是十分不好伺候的。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将自己的相思楼查封了怎么办。

    她一直赔笑,神情里也有了些异样。

    大顺帝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这个人,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个模样,让我有些看不下去!”

    他是真心喜欢玫瑰花娇妍的她,所以才会一直这般从容地对待。若是这姑娘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自己另眼相待的话,那么也太失败了。

    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应该凭借魅力吸引女子的。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一直以来,那些女子对自己都是十分崇拜的模样。

    不管自己说什么,她们都点头称是。

    每次在后宫见到她们使的那些小花招,大顺帝就觉得好笑。若不是想着她们是在乎自己,早就明令禁止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里有一丝温柔。

    像这么美好的人,恐怕是有些不好接近的吧?他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里颇有一丝温柔。

    司嗔嗔这时候只觉得十分难受,这个男子居然这么对待自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的神色里有些不开心,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一个相思楼,就招惹到了这尊大神?

    她说道,“皇上,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一边说,她一边将身边的这个人从楼上引。

    二楼的雅间,每一间都有自己的风格。司嗔嗔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知道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塞外的风情。

    那种来自异域的美,在他的心里颇有一丝惊心动魄。

    她直接将他引到那一间主题屋里。

    司嗔嗔笑了笑,说道,“皇上,你可否满意?”

    大顺帝看着眼前的布置,眉眼里颇有一丝欢喜。这一切全部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视线,真的十分不可思议。

    他说道,“近来有一个大臣来自西境,我今晚刚见过他,想必他平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美妙的情景。”

    他的言谈中,颇为艳母。

    司嗔嗔只是觉得十分讽刺。

    这个人,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难道,他的心里不知道,眼下这样的情景是十分可遇不可求的吗?

    一般的人,若是一直住在塞外的话,恐怕也不会觉得多自在吧。这些大漠孤烟的壮阔景象,其实看一次就够了。若是一直生活在那里,肯定是觉得有些受不了的。

    他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人,说道,“司姑娘,你确实是不认识明月?”

    他的眉眼里充满了狐疑,一点都不相信司嗔嗔。

    司嗔嗔此时也觉得十分心碎,这人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难道这件事情就真的对他那么重要?

    她看着他,说道,“那个明月,是你喜欢的人吗?“

    与其一直都在这里被人盘问,不如主动出击。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陷于被动的地位。

    她说道,“若是你不相信的话,眼下我还可以找人证明!我本来就是出身清白的农家女儿,压根儿就不认识明月。”

    他看着她这么一直反驳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明月那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一直要被眼前这个人这么说?

    他呵呵一笑,眉眼里只觉得十分难受。

    恐怕是他很久都没有见到那个人了,所以才会如此吧。他说道,“说来也是十分巧,你也姓司。若是明月女儿还活在世上的话,恐怕跟你一样大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十分动情。

    司嗔嗔只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那个明月,跟眼前这人的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

    她笑了,说道,“你不要一直都在这里说明月了,我们来聊点其他的事情吧。故人只是过去的回忆了,我们要拥抱现在。”

    说完之后,司嗔嗔直接拍了拍手。这时候,一队妖娆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打扮得跟胡姬一样,眉眼盈盈,只觉得十分动人。

    虽然说,大顺帝在宫里也曾经见过这样的情景,但是这里的设计,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的心里涌上了几分欣喜,禁不住随着鼓点拍起了手来。

    一声声,一阵阵。

    那些妖娆的女子,如蛇一般的腰肢,璀璨的红唇,魅惑的眼神,都在夺目的灯光中闪烁。

    大顺帝只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景,这一次都让他有些妙不可言。原来寻常的花样,到了这里,也能够变得十分新鲜。

    他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选择相思楼了?”

    刚开始的时候,在这里见到自己那么多的大臣,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眼下,他就知道,为什么这里可以留住他们?

    那些人,也是十分讲究的。不管是吃穿住用行,还是其它什么,总给人一种十分欣喜的感觉。

    他呵呵一笑,说道,“若是我没有来你们相思楼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若是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来皇宫里面玩一玩。”

    他的眼神里面有一丝期待,期待司嗔嗔会有惊喜的表情。他知道,皇宫对于一般的女孩儿都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若是有人有机会进得皇宫一次,恐怕是一辈子的谈资了。

    但是司嗔嗔神色淡淡的,说道,“算了吧,我们相思楼就这么些姑娘,每一次自己的局都应付不过来。要是再去皇宫的话,我们相思楼就可以不用开了。”

    她有些乞求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陛下,我真的是求求你了,一定要放过我们啊。眼下我们所面临的情况,跟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若是你一直都在这里的话,我们的生意真的是没法儿做了。”

    大顺帝听到她这么说了之后,也不好强人所难。

    他只是有些讪讪地说道,“是我有些越线了,还请你不要计较!”

    司嗔嗔只觉得十分好笑,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他计较呢!

    她半是开玩笑,半是当真地说道,“你是皇上啊,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只是这个事情,压根儿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叫做现实。”

    大顺帝听到这里,只觉得有些伤心。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时候居然这么说自己。

    他笑着说道,“你不必介意了,我刚刚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他说完了之后,神色里颇有几分张惶,或许这都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司嗔嗔只觉得十分没劲,看到已经跳完舞的清心,连忙招了招手。

    清心知道,她一向都是一个耐不住劲儿的性子。眼下见识到这副情景之后,也不得不陪在这里。眼下很多事情都不能够解决,成为了这样只是她心里的遗憾。

    司嗔嗔眉眼盈盈,撒娇地说道,“清心,我知道你最好了,就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清心笑了笑,若是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心思,自然也不会站在此处了。

    她笑嘻嘻地瞧着大顺帝,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意外,希望你不要介意。”

    大顺帝看着眼前这位眉眼盈盈的女子,只觉得十分甜蜜。来到这里这么久,司姑娘一直都是对自己冷艳相待。他都快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他说道,“姑娘不必介意,我没有什么事的。姑娘怎么称呼?”

    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儿,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像是一个趁火打劫的一般。每一次都说出这样的话来,给人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感觉。

    一般的男人,岂会如此。想来是他一直身居高位,所以心里并不懂得民间的疾苦。若是如此,又为何突然会来到这里呢?

    之前的问题都没有回答自己。

    想到这里,她盯着大顺帝,眼眸里绽放出危险的光。

    大顺帝哪里知道,危险即将临近。他只是沉湎于眼下的欢喜,心里有一丝不可描述的恣意。这么些时辰以来,自己都一直瞧着这里,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柔感受。

    他呵呵一笑,说道,“你们这相思楼,一直开在这里,能有什么生意啊?说到底,赚的也不过是一些小钱而已。若是你们的实力可以胜过那些宫里的歌姬,我自然会重重有赏。”

番外

    墨心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或许这一辈子,自己不能够跟百弦在一起。但是自己不能辜负他,让他今朝成这样的过错。

    只不过青楼女子而已,哪有什么前程。

    墨心待在这灯红酒绿之地,对于人们的功名利禄有一种执念。她看过了很多糟糠苦守多年之后,被自己心里那个人一朝得志,直接甩了。

    也见过不少青楼女子多情,却被凡世中的公子所欺骗。

    墨心只是不想作恶而已。凡事只拿她应得的那一份,给自己积善行德。这百弦公子应该有更好的前程才对。不应该被她束缚住了

    她能给他带来什么呢?即使是真的嫁与了他,也不过是给他添了一些污名而已。墨心觉得,自己不能够那么自私,在很多地方绝对不能那么没有韧性。

    她呵呵一笑,看着亮起的红灯,思绪飞到了远处。

    站在院子里的花少言此时也看到了这位女子,心里有一丝震惊。这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光芒。

    那灯笼的红,将她的脸照得十分圆润,和一般的人都不一样。

    花少言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女子不寻常。想到她脸上这抹笑容,可能是为了她心里的心上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竖笛,开始吹奏了起来。

    墨心此刻正在想事情,听到这悠扬的竖笛之声后,神思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

    她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在那里吹奏。

    有一瞬间,墨心还以为是百弦回来了。但是百弦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虽然都是白衣。但是百弦喜欢袍子,眼前这个公子穿的却是对襟。

    一个疏狂,一个端庄,实在是两种性格的人。

    墨心见惯了这种把弄风月的人,心里对花少言并没有什么好感。

    她直接关上了窗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花少言听到窗子关上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形态。这女子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花少言苦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神色。

    墨心悄悄看了看他,脸上有一丝疑惑。

    不过她并没有打开窗子,只是悄悄地看着,花少言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被人注视着。

    他看着月亮,那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空上,就像明灯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现在没有人理解自己,但是还是可以对影成三人啊。

    于是他念了一首诗之后,又开始吹起了自己的竖笛。

    墨心这个时候才知道,刚刚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她开始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有一丝后悔,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性情吧。

    在根本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然后得出一个粗暴的结论,将所有的人打入冷宫。

    墨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始为自己的莽撞感到一丝羞惭。

    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那白衣男子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衣男子听到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他收起竖笛,看了一眼墨心所在的屋子,直接走了。

    墨心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丝惆怅。

    花少言原本正在对月惆怅,突然看到余杉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一次,之所以会来这个相思楼,也是因为他。

    余杉一直都是一个正人君子,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烟花之地。

    这一次也是因为有了重要的事情,才会选择来这里。只是他还是十分内敛,即使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花少言脸上有一丝尴尬,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会这么逊。

    不过他读圣贤之书还是十分擅长的,没有想到面对女子却这么羞涩。花少言一想,自己都已经过来了,也不应该让好友一个人面对。

    若是他坦然也还好,关键他羞涩。

    于是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的窗户,走了。

    花少言站在嗔嗔阁门口,敲了敲门。

    碧瑶走了出来,看见眼前这人,觉得十分陌生。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说道,“公子,你稍微等一下。我们司姑娘一会儿就出去,你就放心好了。”

    余杉知道她是将自己当成那种纠缠不休的人的了,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余銎老先生的弟子,你跟司姑娘说一下,有要事求见。”

    余銎老先生的名声,碧瑶还是听说过的。眼下看他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公子稍微等一会儿,我前去禀报一下。”

    司嗔嗔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余老先生的弟子求见,你说能不见吗?东林的学子都是颇有才华的,日后也必定都是人中龙凤,好好招待必定是没有错的。”

    碧瑶听了之后微微点头。

    司嗔嗔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余杉看到司嗔嗔之后,眼睛都愣住了。司嗔嗔也没有想到,来自报家门的人居然是他。这是什么弟子啊,分明就是东林的少东家。

    她脸上绽放出了桃花般的笑容,看着余杉说道,“公子先请进来。眼下正值春末,天气还有些稍冷,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穿这么少啊。”

    余杉身着青色长衫,一副书生打扮。

    先前还不觉得,听到司嗔嗔这一番话语之后,脸上有一阵朦胧的感觉。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谢谢司姑娘的关心,今天出门走得有些急,没有注意。”

    司嗔嗔听他这么说了之后,脸上有了一丝温婉。

    于是他看了司嗔嗔一眼,看见她如此绝色的脸庞居然露出了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一丝温暖。他呵呵一笑,说道,“司姑娘真的是很好的红颜知己啊。”

    司嗔嗔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看着余杉说道,“公子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会这样说?公子要是对我有意见的话,还请直说。要不然的话,你就会在这里付出代价。”

    余杉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女子这么刚烈。这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女子十分有味道。就像酒一般,初时闻着十分清甜,之后才觉得甘美醇香,回味无穷。

    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是我不好,得罪了姑娘。”

    司嗔嗔见他如此书生气的样子,心里想到他应该是没有怎么到过这样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

    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公子既然承认自己错了,那你说说,你哪里做错了?”

    余杉本就是随口说说,因为看到她如此不开心的样子,但是眼下见她在这里追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司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忘了我刚刚说了一些什么。不过我要是说话说得不好的话,司姑娘就不要计较了。”

    司嗔嗔听了他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

    她看了一眼余杉,只见他眉目里有一丝忧愁。不过她并不喜欢他这种凡事都喜欢计较的样子,实在是不够大气。

    在司嗔嗔的心中,男子就应该大气一点。

    于是她说道,“我知道公子今天为了什么而来!公子或许不了解我,但是我对公子确实略有耳闻。”

    余杉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也有一丝探寻在里面。说实话,被这么一个绝色女子这么夸奖,余杉的心里有一丝飘飘然。

    她看了一眼余杉,说道,“令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闹这么大,我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你也不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股灾我的头上,我一个女子也是无辜的。”

    余杉脸色一变,他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他的目光有些暗沉,说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多年来都没有这些风流史。要知道,这一直都是我十分尊敬他的地方。没有想到,他现在了还倾心于你。”

    司嗔嗔脸上有淡然的笑,于是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吗?我和余老先生只是君子之交,并非你们所猜测的关系。”

    余杉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君子之交?你在这相思楼里这么久了,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清楚吗?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一种关系。”

    司嗔嗔生气了,余銎毕竟是她的老师,她不希望别人这么说他。

    于是她看着余杉说道,“虽然你是他的儿子,但是说到底,你也是没有资格管他的私事的。所以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一点,我不希望在这里听到你谈起他。”

    余杉神情里有一丝疑惑,眼下听她这么说了之后,自己也是懵的。

    花少言看见自己好友立场不坚定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美人的姿色真的是十分误人的,自己这个好兄弟平时的思维都是十分清晰的。

    当下见了这个女子之后,就好像打结了一般,真是让人想不通。

    花少言笑了笑,幸好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想起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清冷的身影,花少言的心里有些痛。

    她对自己这么冷漠,恐怕是没有看上自己吧。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也是了。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特长,所以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值得以身相许的地方。

    司嗔嗔看了一眼余杉和花少言,脸色铁青,说道,“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快点离开吧。要不然的话,我就喊人了。”

    花少言这时候站了出来,拦住他们说道,“司姑娘,你先不要生气,还请听我一句。”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上一次在流觞诗会见到的花公子。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花公子难道也是来为这件事做说客的吗?让我远离余老先生吗?”

    花少言原本正有这个意思,被她这么说了之后,神情里有一丝动容。这个女子冰雪聪明,他们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啊。

    这时候,花少言的心里颇有一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个损友一起来到这里,给他做说客。

    司嗔嗔看到他们两个目目相觑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见她看着花少言说道,“你们两个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到大厅去吧。我还要收拾打扮一番,到时候到大厅找你们,你们玩得开心点。”

    花少言呵呵一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余杉此时听到她下逐客令之后,直接拉着花少言的手,走了。

    下了楼梯,来到大厅之后,余杉的脸上还有一丝愠怒。于是他说道,“你刚刚为什么站在那里还不走?”

    花少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只见他面如猪肝色,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杉本来就十分生气,现在看到他还在这里笑,于是瞪了他一眼。

    花少言看了一眼余杉,说道,“这女子根本不是寻常的人物,是我们没有想清楚,就来找她谈条件。恐怕你即使有机会说了你准备好的话,也不能够打动她。”

    余杉这时候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子确实不同寻常,一般的条件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他看了一眼花少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特别蠢?”

    花少言眼睛放空,看着远方,脸上有几分动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面对什么样的事情,眼下脸上还有一丝单纯的目光。

    司嗔嗔走进房间了之后,碧瑶赶紧迎了上来。司嗔嗔看着她,哈哈一笑。

    碧瑶见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一丝疑惑,于是问道,“姑娘,你是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司嗔嗔看了一眼碧瑶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傻小子,居然跑过来找我谈条件。不过我根本没有机会让他们开口,就把他们打发了。”

    碧瑶听了这话之后,眼神里也有一丝笑意。这两个公子毕竟还是年轻,相思楼的女子都是久经考验的人,一般的人根本在她们的面前占不到什么便宜。

    司嗔嗔还是相思楼的台柱子,迎来送往都是她的活儿。不知道多少有脾气的达官贵人,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相思四美的诸多客人,都是被她挡下来的。

    碧瑶说道,“姑娘也真是太坏了,居然为难这初生牛犊的小伙子。”

    看着她责怪的神情,司嗔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好了,你就不要责怪我了。这件事不是十分正常吗?你难道看到我这模样,就觉得有几分不寻常吗?”

    碧瑶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她还是不敢妄语的。

    司嗔嗔将那如瀑的秀发挽起,插了一根珠玉簪之后,望着碧瑶说道,“今日还有一场好戏,我们就先走过去瞧瞧吧。”

    碧瑶请一袭华美的常绿璃络袍子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给她挽上红色花砂带。

    看着眼前华美高贵的司嗔嗔,碧瑶的脸上有几分动容。

    看着碧瑶似乎要哭了的样子,司嗔嗔的心里十分奇怪。说道,“碧瑶,是不是谁欺负了你?你要是被人欺负了的话,就直接说啊。这相思楼,还没有我不敢做主的事情。”

    碧瑶摇了摇头。

    她清脆的声音说道,“主子,我只是在想,你气质这么高贵。要是有条件的话,必然就是一个大家闺秀,肯定有很多人求娶。眼下却守在这相思楼里,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司嗔嗔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心里,这相思楼里的人就像是她的亲人一般。每一个人要是受了不应该有的委屈,她都会如坐针毡,想要替她们讨回公道。

    司嗔嗔爱怜地看着碧瑶,说道,“好了,你就不要为我担忧了。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正是因为我在嫁人之前来到了这相思楼,看惯了这些男子花心的里子。所以以后才不会被骗。”

    碧瑶见她这么饿想得开,破涕为笑。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的好碧瑶,快跟我一起下去吧。要是错过了吉时,就看不到那一场大戏了。”

    碧瑶点了点头,两人相携着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此时的大厅已经围满了人。

    众人看到司嗔嗔走了过来之后,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司嗔嗔婀娜地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引起一阵阵垂涎。

    余杉看到她这副举动,脸上出现了一丝嫌弃。

    花少言此时也说道,“你看看这女子这副模样,还以为别人对她的垂涎就是对她的夸奖!”

    余杉愤怒地将手砸在柱子之上,花少言看了之后,急忙将他的手拿起,吹了一下。

    余杉呵呵一笑,说道,“这还真是一个销金窟,只见富人笑,根本看不到穷人哭。”

    花少言眼里有几分了然,自己这兄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够味儿的女人,有些伤心了。

    于是他将手放在了余杉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这件事你还真的有所不知啊。这样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够味儿,都是在男人堆里浸出来的。你一直沉迷于故纸书堆,对这些事情不太明白。”

    余杉的心里确实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人要靠男人来定义自己的价值。

    于是他看向了花少言,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会跟我走?”

    花少言听到这句话之后,才觉得大事不好。于是直接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好吗?这么一件大事,你居然这样轻易地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余杉摇了摇头,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会得到那人的心。只是经过了花少言的提醒,他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全是因为自己爹爹的缘故。

    自己爹爹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年纪这么大了还闹出这样的风流韵事。只是娘亲一直都留守深闺,眼下才知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到她十分伤心的样子,余杉的心里有几分心疼。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娘亲不再伤心,但是眼下不让这个女子继续魅惑自己的爹爹才是正道理。

    于是他携着自己的好友来到了这里,眼神里颇有几分淡漠。

    余杉看着花少言,眼神里有几分笑意,说道,“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不过我这个时候突然知道,为什么爹爹会为了她神魂颠倒了。只要我能够和她在一起了,爹爹自然也就收心了。”

    花少言听到这里,眼睛都睁大了。

    自己的好友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

    没有想到,他居然冒出这么奇怪的言论。他拿手在他的眼前挥舞了几下,被余杉挡了下来。他微有愠怒,脸上有动容之色,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花少言见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脸上有几分尴尬,于是说道,“我只不过是看看你神经是否还正常?拜托,你都是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之书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一个青楼女子而已,至于嘛?要是传了出去,你们两父子为了一个女子争锋吃醋,在天下的圣贤都要少了一大半!”

    余杉听他这么说了之后,才觉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他看着花少言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司姑娘这么优秀,能不能看上我真的是一件不一定的事情,所以你我就不要在这里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么不自信的样子,花少言也是叹了一口气。

番外

    朱墨的头靠在衣柜上,手被直接绑着,根本弄不出一点声音。他的眼神十分复杂,看着清心的目光有些不解。

    清心也是第一次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有些动情。只见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了一下朱墨的额头。

    朱墨突然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冰凉,眼神里面有一些不好意思。

    清心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就直接离开了。不一会儿,朱墨就听到有一个人推门进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的心里突然觉得很痛,清心既然要接别的客人,刚刚为什么又要对自己这样?

    他的眼神里面有不解、有痛苦,心也开始痛了起来。

    清心看到许光祖进来了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单纯的笑容,似乎没有经历过世事一般。

    许光祖在这么多青楼女子中间,最偏爱的就是清心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子。也许是这女子年纪尚小吧,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她身上的气息都是十分纯洁的。

    许光祖醉心于这样的纯洁之中,似乎可以让自己回到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身边的女孩儿也是这么单纯的。

    和清心在一起,她身上的活泼气质可以让自己也变得十分年轻起来,心里有几分高兴和愉悦。

    清心脸上的单纯显示出了她的不谙世事,许光祖很喜欢这样的轻松感觉。他将自己在朝廷上遇到的烦心事全部都讲给清心听,脸上的神情也十分安逸。

    清心也不像寻常那些蠢笨的女子一般,你跟她说事情,她偏偏要反着来。或者给你出一些根本就不可行的主意,如果你不像她说的那么做的话,还会和你置气。

    清心就不一样,清心她是淡淡的。如同一阵春风一样,虽然淡淡的,但是却让你的心里十分舒服。这个也是为什么自己愿意和清心在一起的原因吧。

    她从来不会评价你什么事情,只是眼神里面一直都是十分专注地看着你。有那种十分崇拜的眼神,神情里也有一丝夺目和纵容。

    许光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样的东西的话。清心是山间百合一样的女子,不与人争艳,却让人更加的惊艳。

    许光祖看了一眼清心,将她给自己斟的酒一饮而尽。

    清心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许光祖在和她将盐铁的问题。

    这两个东西一直都是南临国的硬通货,许多商人为了谋取私利,不惜铤而走险,运用私盐。

    许光祖一直以来也涉猎其中,要是没有官府的暗中支持的话,那些商人也没有这么手眼通天。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瞒着皇帝的耳目的,因为盐铁一直都是国税的重要来源。

    要是这两样东西走私泛滥的话,南临国的国库就会慢慢空虚。所以皇帝一直都是十分谨慎地控制着这一切。

    上一次,自己灌醉了许光祖,套取了他的账房钥匙。等到合适的时候,阿嗔就会取出那些证据。到那个时候,许光祖再也抵赖也是不可能的。

    朱墨在屏风后面听着许光祖的声音,心里有一丝骇然。没有想到清心将自己拷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许光祖。只是她与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许光祖连这些事情都会跟她说。

    他的心里柔肠百结,对于很多事情都是不懂的。

    清心看了屏风后面一眼,朱墨乖乖地躺在那里,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么做十分冒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是想要和朱墨待久一点,越久越好。自己就是这么贪心,有些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该如何满足。

    许光祖看了一眼清心,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说实话,许光祖的心里有一丝不高兴。他喜欢清心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十分专心的样子。

    清心这个时候也发现了许光祖一直都在自己看,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许光祖毕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心里也是有些城府的。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不满表示出来,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是自己也不是一般的人,清心也是自由的,自己不能强求她。对于女子,他一向很有心得,欲擒故纵等等手段,他是了然的。

    许光祖看了一眼清心,眼神温柔地说道,“清心,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虽然他在循循善诱,但是清心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她的眼神里面十分迷惘,配上她那一张童叟无欺的脸,再狡猾的老狐狸也都被她骗过。

    许光祖这个时候叹了一口气,才知道太过单纯也有她的不好之处。

    但是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对于不少的事情都十分包容。他看了一眼清心,眼里面有一丝淡定,说道,“我上次跟你说过,要是你有什么喜欢的人,我可以给你做主。”

    他喝了一杯酒,说起话来的时候也十分坦然。

    清心看了一眼他,眼里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许光祖这时候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过来人,看到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我那时也跟你说过了,尚书府出去的人和寻常地方出去的人,声名是不一样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一年多以来,你一直都陪着我。我的心里十分感激,这也是我送你的一个礼物吧。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十分在乎面子,要是你是青楼出身的话,即使男人不嫌弃你,他的家人也会嫌弃你的。”

    清心知道这句话确实是真的,只是自己虽然喜欢朱墨,但是要嫁给他还早。要是朱墨搞不定他的家人的话,自己又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一个没有能力的男人,即使嫁给了他之后,自己也是会吃苦的。既然这样,不如不嫁,给这个世界少增添一些冤情在里面。

    朱墨没有想到这个老尚书居然还对清心这么好,只是看清心的样子,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答应。也是了,一个来这里寻欢的男人能想干什么啊?

    恐怕清心离开了相思楼,恢复了自由身之后,就会成为别人笼子里的囚鸟吧?这个人会放了清心吗,肯定会温水煮青蛙吧!

    朱墨也是男人,自然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

    清心此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掩饰地说道,“许大人,这一次你是真的想多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你经常来这里陪我,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吗?”

    许光祖哈哈一笑,看向清心的眼光也充满了玩味。这个相思楼并不像其它的地方,自己的手根本伸不进来。虽然这里的人来来往往,但是此地就像一个铁板一样,根本进不来什么。

    所以关于清心的事情,他是知之甚少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猜。

    许光祖看了一眼清心,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但是我知道你确实是动了春心。罢了,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奉陪。”

    清心听了这话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包容着自己。

    许光祖喝了两杯酒之后就直接离去了,清心将他送到相思楼门口之后,才转身回来。

    回到屏风之后,清心将朱墨身上的东西解开。

    朱墨一边看着解锁连的清心,一边眼神复杂的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清心看着他的目光,心里误解了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毫不在意地看着朱墨说道,“现在看见了吧,我们这样的青楼女子就是这般的。你要是后悔了,就可以直接回你家去做你的少爷。”

    朱墨听到清心的讽刺之后,心里有一丝误解,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清心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因为清心的心里十分自卑吧,才会说出这么令人伤感的话。

    清心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内心戏,说道,“你不要想多了。我在这个相思楼里过得很好,你应该也知道,阿嗔向来都是我们不接的客人都不会接的。你并不能带给我比这更好的生活。”

    朱墨心里觉得十分难过,要是清心跟着自己的话,恐怕确实不能这么自由。自己是要南征北战的人,清心一定会受很多苦。

    清心看着他犹豫的眼神,心里也觉得十分讽刺。男人就是这样的东西,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比谁都会说漂亮话,要是真正遇到事情之后,跑得比谁都快。

    清心哈哈一笑,说道,“朱公子,这里并不是你要来的地方。还没有长大的话就直接回到你的尚书府去,你的父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朱墨的心里被她这么一说,觉得有些生气。她将自己想成什么了,还没有长大,靠着家中父母,不断挥霍的公子哥吗?

    朱墨生气地看着眼前这位女子,说道,“你真是够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这里说些什么。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子,你自己也不要忙着给自己身上泼脏水好吗?”

    朱墨的眼神里面有一丝心痛,看向清心的目光有一丝犹豫,说道,“你要是认为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尽管可以说我。但是我不是,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的。”

    清心听到这里,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没有想到朱墨这个人这么决绝。还是自己太过年轻,才什么都不懂吧?

    可是他刚刚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犹豫,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清心试探性地问道,“朱公子,你刚刚又在想什么?”

    朱墨觉得十分疑惑,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能够做到如此切换自如?刚刚那么决绝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如此俏皮可爱。这真的是一个人吗?

    朱墨看了一眼她,怀疑的眼神并没有减少。

    清心的声音十分甜美,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

    朱墨终于被她弄得有些受不了了,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打量。心里想着,只要是一般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会觉得动容的吧。

    朱墨并不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没有坚持原则,相反只要是看了她一眼,自己就觉得十分开心。

    朱墨呵呵一笑,说道,“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怕你跟我会吃苦。我现在只是一个侍郎,我想成为一名将军。你要跟我在一起,注定是要随着我南征北战的。留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清心听到这里,直接低下了头去。没有想到这个愣头青刚刚的犹豫是因为这个,看来确实是误会他了。

    想到此处,清心抬起了头。眼神盈盈,有秋光、有蝶影。

    朱墨并不知道清心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清心,真的好美、好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将清心一把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清心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当自己搂住她的时候,那香气直接冲到了自己的鼻子里。

    清心觉得自己的脸上黏糊糊的,于是直接抽出了一只手摸了摸,发现全是血。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充满了惊恐。

    朱墨看到她现在这样,神情里面也有一丝紧张。他轻轻地按住清心的肩膀,一脸惊恐地说道,“清心,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脸上为什么有血,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清心用手指了指他,朱墨这个时候才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他十分疑惑地说道,“没有什么啊?清心,你是不是看错了?”

    清心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朱墨居然可以傻成这样子。她不禁开始想象,要是自己以后和他在一起了,自己可以得到安全吗?

    不过像朱墨这么老实的人,至少是不会撒谎的。因为他一撒谎就能够被人发现,根本是很容易就被人识破的主。

    清心想到这里之后,心里有了一丝小得意。就像是偷吃了蜜罐的老鼠,眼神里面也有一丝小惊喜。这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跟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一样。

    清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小满足,朱墨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光就是看看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舒服。

    朱墨看了一眼清心,脸上充满了笑意。

    清心看着朱墨宠溺地看着自己,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十分高兴。毕竟这是喜欢自己的男人,自己也很喜欢他。

    不过清心可没有想过要让他很好过,于是说道,“朱墨,你为什么要这么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鼻血都流出来了,还流在了我的脸上。”

    朱墨听到这里,神情里面有一丝惊恐,难怪清心的脸上会有血迹。那个时候自己还有一丝害怕,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鼻血。朱墨想到这里,真的觉得十分丢脸。居然在自己喜欢的面前做出了这种丑事,朱墨觉得,要是有一个地洞的话,他一定会现在就钻进去的。

    但是清心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一把将他捞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朱墨,你看看你这个其心不正的人。好好的,流什么鼻血?是不是对本姑娘存在着不好的想法?”

    朱墨听到河里连连摆手,说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那么高洁,我确实不敢遐想你啊。”

    清心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没劲,可没有想到朱墨是个这么没胆的男人。虽然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自己颇有想法,但是他这么一副敢想不敢认的样子,真的让自己十分窝火。

    想到这里,清心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能不能男子气概一点,千万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朱墨听了她的话之后,心里有了一丝委屈。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子气概一点。真的觉得有一丝难过,自己对清心也使不上什么力。

    自己所能够给的,她都不要。有的时候,朱墨就像是张着复杂的眼睛看清心,不知道她小小的身子里面究竟蕴藏着多少的能量。

    有时候,朱墨觉得,自己只要一接近她,心里就有一点扑通扑通的跳。

    清心可不是朱墨心里的蛔虫,她根本就不知道朱墨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看到他不说话的样子,清心的心里有些生气。

    只见她柳眉倒竖,看着朱墨说道,“你这个人真的是十分讨厌,你为什么不走,你赶紧走!”

    朱墨站在那里,犹犹豫豫,嚅嚅喏喏,就是不想走。

    清心看到他这副舍不得自己的样子,心里更加的难过,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是有些不值得的。你赶紧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相思楼了。”

    朱墨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眼神里也有一丝动容,说道,“清心,我不走,我以后还是会经常来这个相思楼的。我根本舍不得你,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走的。”

    清心听到了这里,眼泪掉了下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表白,听的人心里有一丝心痛。

    朱墨看着清心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用嫌弃自己是青楼女子。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会明媒正娶的。”

    清心带着哭腔看了他一眼,脸上都因为难过显得有些扭曲了。说道,“朱墨,你走开了。谁愿意就这么跟你在一起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吗?”

    要是几天前,清心这么说的话,朱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现在的他知道了,清心真的和别的女生不一样。

    当她说喜欢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不喜欢。但是她说不喜欢的时候,几乎就是真正想要的时候了。

    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吧,让她不能表达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想到这里,朱墨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心疼,怎么能够让她经历这样的苦楚。自己以后真的要对她好一点了。

    清心根本不明白朱墨的心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内心戏,只是自己现在还大仇未报,真的不能够就这么轻易地和他在一起。

    相思楼的姐妹们现在的身上都背负着血海深仇,自己也不能这么自私,将一切都放下。

    朱墨看了清心一眼,眼睛里面深情款款。清心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自己看到这么浓烈的眼神。以前自己遇到的其它人,无一不是用尽各种手段。

    只有朱墨这个傻小子,选择了真心。

    清心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所谓的浮华,自己更愿意跟着这颗真心在一起。至少能够让自己很多时候都知道,自己确实是被爱着的。

    朱墨痴痴傻傻地看着清心,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居然这么美丽。

    清心被他看得十分害羞,于是低下了头去。过了一会儿,她想了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害羞。真的不应该啊,明明最先喜欢自己的人是他,自己这么害羞干嘛?

    想到这里的时候,朱墨看了一眼清心,眼神里面都是十分紧张的样子。

    气鼓鼓的清心一看到这样的朱墨,眼神里面的怒火就这样消失了。面对这么一个对你十分真心的人,相信任何人都发不了什么火吧。

    清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傻傻的笑意,只有少女怀春的时候才会有的。她本来年纪就小,这样的笑容让她显得十分迷人又可爱。

    朱墨看到这里,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呆了。他看着清心,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识的人,情不自禁地说道,“清心,你真的好美。”

    清心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真的不喜欢被朱墨这么恭维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夸,自己的心里觉得好开心啊。

    清心看了一眼朱墨,眼神里面有一汪清泉,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我真的觉得有些不习惯?”

    朱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向在清心面前十分自卑的他,这个时候笑了笑,说道,“为什么不习惯,我倒觉得挺好。清心,和你在一起真好。”

    清心的脸此时红得更加厉害了,第一次见这么真心对自己的人,清心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那扑通扑通的声音,脸上涌现出了一丝绯红。

    朱墨见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伤,于是神情十分担忧的看着她,说道,“清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模样十分关切,但是清心突然却觉得他真的很烦。

    他的嘘寒问暖虽然让她明白自己现在是被关心的,但是自己在物质上根本就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关注。

    也不知道为什么,清心觉得,要是一个人真的爱你的话,就应该给你很多东西。不管是你需要的,还是不需要的,都应该给你。

    可是朱墨这个人就像是傻子一般,对自己也是不甚关心的样子。

    要是自己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也是无动于衷。

    清心抱住了自己的头,觉得自己不应该想这么多。看朱墨这个样子,似乎是真的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清心就是觉得很没有底气、很没有自信呢!

    要说朱墨在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投入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相思楼是一个一掷千金的销金窟,朱墨几乎天天都在这里,所花的钱一定不少。但是他就是没有将钱用在自己的身上,很多事情都觉得有些理解不了。

    清心抬眼看了一眼朱墨,心里觉得有一丝委屈。

    朱墨看着清心的瞳孔里面有血红的颜色,心里有一丝担忧。

    他看着清心说道,“你的眼珠现在十分通红,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

    清心抱住了自己的头,她现在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根本不想将自己的心事说给朱墨听。

    要是自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被人当做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本来青楼的女子就已经很被人看不起了,要是自己还是这样的话,一定会直接被人鄙视的。

    清心并不爱钱,她也不缺银子。

    自己的客人很多,来到相思楼的人都是一掷千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清心就是想要别人在她的身上花钱,哪怕没有多少,但是就一定要花在她的身上。

    她觉得自己有些病态,有的人要是没有给她花钱就向她示爱,她一定会觉得那人是个傻子。但是朱墨不一样,他憨厚真诚,清心希望自己能够给他这个机会。

    她的心里很乱,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究竟对不对?

    要是自己这么一直倔强的话,会不会朱墨也不喜欢自己了?

    清心的心里真的觉得好糊涂,是不是自己就是一个十分物质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究竟喜欢什么?

    可是那些男人明明这么爱着自己,还叫自己解语花来着。是不是真正的解语花,清心并不知道。但是自己现在真的深深地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并没有送自己多少东西,心里多少是有些不乐意的。

    清心陷入了负罪感之中,自己怎么就这么贪婪?

    难道自己真的是贪婪的,别人没有给自己足够多的物质,所以自己的心里就觉得有些丧气。

    但是自己不可能是这样一个人吧,根本不能够如此啊。

    想到这里,清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也许自己确实不应该想这么多,等到这事情一结束了,就可以有很好的未来了。

    但是没有看到朱墨对自己的物质表现,清心的心里十分不甘心。于是她调皮的眼睛看了一眼朱墨,说道,“我想要一支翡翠斋的簪子,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买。”

    朱墨听到这里,心里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女人喜欢翡翠斋的簪子,怎么能不送给她呢?

    他慢慢走近清心。清心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吓了一跳,自己不过是说了喜欢翡翠斋的簪子而已。他难道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里,清心的心里有几分鄙视,又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男子。

    但是清醒的心里又有一丝疼,现在的自己显然就是爱上他了。即使是他是这么一位男子,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清心不禁埋怨起自己的宿命来了。为什么上天给了自己一枚好男子,却是这样的德行?但是转眼之间她又安慰起自己,至少现在发现了,没有过了很晚才发现。

    只要发现得早,就能够及时离开眼前这个人。

    清心的脸上升起一丝妩媚的笑意,别有深意的看着朱墨,说道,“朱公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呢?”

    朱墨被她这么一提醒,脸上浮现出一丝惭愧的笑容。只见他拿着自己的衣袖,帮助清心擦了擦脸颊,说道,“清心,都是我不好。我真的就是情不自禁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这么冲动。”

    清心没有想到他之所以靠近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擦脸上的血迹。她还以为眼前这个男子是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知道自己想错了之后,清心的心里有些后悔。不应该用自己平时所有的那些龌龊的心思揣测眼前的男子。

    于是清心调皮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脸上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用给我解释了。而且,你之所以这样,正是说明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啊。”

    看着清心这么淡雅又懂事的样子,朱墨心里升腾起一股属于男子汉的责任感。只见他此时一把搂住了清心,说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清心刚刚还在怀疑,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能够过上安稳的小日子。眼下听到他的承诺,心里有一丝欣喜,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事情都不用在意了。

    清心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心里有一丝疑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能想象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子,心里升腾起一丝依赖,脸上有了一丝动容。说道,“朱墨,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这辈子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

    朱墨听了之后,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看着清心的目光充满了宠溺,似乎觉得她很傻。

    他看着清心,十分坦诚地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你的心里似乎根本就没有我。”

    清心被他这么一说,心里觉得十分严重。自己明明这么喜欢他,也大胆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他还是不明白了。

    朱墨看着清心,脸上流露出一丝动人的魅惑。清心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男人的身上也是有魅惑的。

番外

    “再等等吧,联军还是需要多磨练,让小风传信给陈泰,咱们再打两场游击,看看情况。”

    骆昭扬看他这么求稳,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司迟池确实有一套,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作为主帅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副将能说什么?自然是听你的了。”

    司迟池听到骆昭扬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自己可不敢在这样的老将军面前放肆。

    “将军这话就是折煞我了,谁敢在骆老将军面前称一句主帅呢?”

    骆昭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就退下了。司迟池安排好相关事宜之后便给京城去了一封信。

    “哥哥,你们要开始了吗?”

    司嗔嗔见军队又在开拔,心里有些担忧,虽然之前每一次她来问的时候司迟池都说只是和陈泰的军队闹着玩,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联军的战斗力越来越高,她心中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还没有,这一次和前几次一样,不过也快了,我已经给京城去了信。若是温启华那边一切妥当了,我便要开始了。”

    司嗔嗔点点头,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一面希望战争快点开始,这样就能早些结束,这样她就能见到温启华了。但是一面又希望战争再晚一些,让联军的人做好完全的准备,也好让他们少受一些死伤。

    “对了,开战估计就在这个月了,应该不会再拖延太久,你也不适合再在这里多呆了,明日叫人送你回去好吗?”

    司迟池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她虽然要强,但是也是一个女儿家,心肠软,这样的战争,她哪里能够经受得住呢?

    “哥哥……我想留下来,我留下来很有用的,我一可以帮医官照顾伤员,二也可以为你们算一算战争中的一些东西,不是吗?”

    司迟池知道司嗔嗔留在这里的作用很大,但是他早就答应过温启华绝对不会让她涉及到任何危险的。

    “可是我答应过温启华,绝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他在京城已经够提心吊胆了,要是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危,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哥哥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怎么就听温启华的呀,

    “哎呀,你一个义军主帅,竟然还要听他的,我就在后方,又不去前方冲锋,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呀!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吧。”

    司迟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他最是了解的,现在要是不答应她,万一她自己想了什么办法留下来,自己还不知情,更加不得了,还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安心。

    “好吧好吧,不过我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温启华,免得他日后跟我算账。”

    闵笙看着眼前的温府,叹了口气,自己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到了,也不枉自己在路上累死了两匹马。

    “闵笙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昨天才告诉他吗?”

    暗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闵笙到的这么快,似乎不是从接到信的那一天开始启程的。

    “我快累死了。”

    温启华递了一杯茶给闵笙,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昨天才派人给你的消息吗?”

    “嗯?你找我?”

    闵笙看着温启华,似乎不知道他给自己发了信,一路上都急着赶路了,估计送信的人没有追上。

    “没事,我这不是到了嘛,你找我什么事?”

    温启华摇摇头,将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闵笙,殷研毕竟是闵笙的人,总要他来分析分析,这个人是否可靠。

    “殷研这个人啊,你放心吧,我敢保证可靠的,她不是我桃花谷寻常的女子,她父亲当年被上司陷害,全家满门抄斩,只剩下她一个因为没有入族谱所以侥幸活下来,被我父亲救了,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她。”

    温启华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殷研不过是桃花谷的一个普通手下,没曾想还要这样的一层关系在。

    “你说你这次来是因为她,什么意思?”

    闵笙将自己怀中的锦盒拿出来递给温启华,示意他打开来看看,温启华打开之后发现不过是一方玉佩,不过成色很不错。

    “殷研不是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吗?咱们给她安排的年龄是17岁,这姑娘其实今年才满16,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给她准备的礼物,我这次来就是带给她的。”

    温启华点点头,看来老谷主对殷研确实与众不同一些,闵笙也是十分的相信殷研。

    “既然她的身份这么特殊,怎么当时会选了她进宫呢?”

    闵笙听他这么说也叹了口气,当初自己确实没想过要让殷研进宫的,但是架不住她自己非要来,而且还以死相逼,他才没有了办法。

    “当时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在谷中一直没有做什么,心里有些愧疚,知道我在谷里找这样的人,所以就自己要求来的。”

    既然闵笙都这么说了,温启华自然也就相信了殷研的忠诚,毕竟她在桃花谷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今天收到了司迟池的信,他打算动手了。”

    闵笙有些惊讶的看着温启华,联军整合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准备好了?

    “这么快,联军作战确实没有问题了吗?”

    温启华点点头,原本他也猜测应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骆昭扬的是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名将在,应该也花费不了多少的功夫,更何况司迟池自己又是格极有才干的人,所以大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有些磨合还是要在战场上才能慢慢来的,也不能太着急,不过他说没有问题了,就是没有问题了。”

    “那京城呢?你现在确定能够掌控了吗?”

    温启华笑了笑,武帝现在还活生生的在宫里坐着呢,谁敢保证已经将京城全部掌控?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陛下久不上朝,朝政都是交给我和五皇子,五皇子迂腐你知道的,所以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也不敢完全保证,毕竟陛下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只要在京城一日,就没谁敢说已经完全掌控了。”

    闵笙点点头,看温启华这个意思,京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就要通知司迟池开战了。

    “行,你们拿主意吧,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

    温启华将消息发到边关之后便向武帝告了假,说自己这一段时间偶感风寒,暂时上不了朝了。

    武帝刚刚接管朝政没有多久,边关便传来消息,说是陈泰打败,二十万兵马竟然损失了五万。

    “混账!”

    武帝将手中的军报狠狠的扔在地上,满朝臣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这么大的损失,之前的仗都白打了吗?”

    陈泰的父亲,骁骑将军陈安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怎么突然吃了这样大的一个败仗。

    如今武帝盛怒,等于将之前的功劳全部抹去,这样一来,恐怕陈家危矣。

    “陈安,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不过这么一场仗,损失了竟五万士兵,比以往胜仗杀敌整整多了好几倍,你有什么说的!”

    陈安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打仗这样的事情,没有谁敢保证一直不败,连当年的骆昭扬都经历了长石桥的溃败,险些全军覆没,但是之后他不是也打赢了敌军吗?

    陛下要以这样一场输赢就要定陈泰的罪,定陈家的罪,确实是不公平,陈安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心中已经是十分的不忿了。

    “告诉陈泰,若是再输一场,让他立刻给朕交了兵符滚回来待罪!”

    武帝气匆匆的离开了朝堂,前几日还被众臣捧着的陈安如今跪在地上,看着众臣一个一个的离开,每个人都像看见过街老鼠一样看着这个曾经的功臣之父,也没谁敢去拉他一把。

    陈安自己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苦笑了一声,世态炎凉不过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陈公,寒心否?”

    陈安抬起头来,看着因为温启华没有上朝这几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温大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寒心否?自然寒心?儿子功勋卓著的时候陛下担心功高震主,虽然赏了不少金银,但是渐渐的削了自己和家族的实权,现在吃了败仗,竟然就要待罪了。

    “温大人哪里的话,为人臣子,怎敢寒心?”

    温大人知道陈安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在朝堂上这样的公众场合自然是不敢多言的。

    “陈公可有闲?过府一叙如何?”

    陈安点点头,自己现在也不想回府,还不如去温家跟温大人温启华商量一下。

    “多谢温大人。”

    温启华在家里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暗一将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武帝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会告病休养,否则今天挨骂的就不止是陈安一个,还有自己这个官吏朝政多时的人了。

    “父亲带他回来了?”

    暗一点点头,两个人已经在轿子里,往温府来的路上了。

    陈安下轿之后便跟着温大人进了书房,两个人各坐一边,各有心事。

    “温大人,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陈安最终还是沉不下气,先开口了,温大人笑了笑,吩咐人将温启华请了过来。

    “我老了,很多东西想的没有年轻人全面,还是让启华给你想想办法吧。”

    陈安高兴的点点头,温启华的睿智他是知道的,何况他又一向深得陛下的信任,若是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温大人如今抱恙,还要来叨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温大人摆摆手,他这个抱恙反正也是假的,现在可比他还要过的悠闲些。

    温启华走到温大人的书房,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去,先给温大人见了礼,又给陈安行了礼。

    “这可使不得,温大人位居丞相,下官怎么敢受温大人的礼呢?”

    温启华摇摇头,扶陈安坐下。“我的丞相之位不过是依靠父亲,如今既不在朝堂,陈将军又是长辈,自然是该行叔侄之礼的。”

    陈安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温启华,觉得他神色自若,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温大人看起来神完气足,看来不久就可以上朝了。”

    “侄儿能好的这么快,全靠太医院用药得宜,现在侄儿这里也有一副良药,可解叔伯之困,只是不知道叔伯是否肯受了?”

    陈安没想到温启华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十分的高兴,不住的点头。

    “温大人好的这么快,看来药确实有效,我如今确实已经走头无论,还请温大人明示了。”

    温启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陈安,然后就不再说话,和自己的父亲坐着安安静静的喝茶。

    陈安拿到信之后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儿子的字迹,有些疑惑,将信拆开一读,立时出了一脑门的汗。

    温启华看着陈安这个惶恐不安的样子,想到陈泰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

    “我父亲虽然勇猛善战,但确是愚忠之人,若是要他就范,只怕难上加难。”

    “可我见你神色如常,似乎早有决断?”

    “是,我父亲确实愚忠与陛下,但是我母早逝,只得我一子,我就是我父亲最大的软肋!”

    陈安看完信之后,手都在颤抖,好几次想要再看一眼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的字迹,都无法鼓起勇气。

    “叔伯觉得我这剂药如何?”

    陈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温启华知道这件事情的冲击对于陈安这样的臣子来说确实很大,所以也没有再问,等他缓一缓。

    “温大人……”

    陈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着温启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陈泰信中已经说的十分的清楚了,但是自己仍旧不死心。

    “陈泰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是不是你……”

    温启华知道陈安要问什么,陈安这样的愚忠之人,自然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该和他一样的忠君爱国,若是不能,便觉得是别人逼迫的。

    “叔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逼陈泰,实际上,我相信陈泰在信中一定已经告诉你原因了,因为百姓。

    据侄儿所知,叔伯您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先皇时期战功卓著,又和先穆德郡主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妇,您应该更加明白民生疾苦。陈泰是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并不求叔伯你像陈泰一样这样的为我们舍生忘死,因为无论你做与不做,为了陈泰,我都会抱住陈家的性命,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还是您以前看到的那个盛世吗?”

    陈安被温启华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不是傻子,现在朝局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陛下毕竟是陛下啊,怎么能因为这些事情就要造反呢?这样岂不是失了臣子道义吗?

    陈安摇摇头,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不敢做这样的决定,他不能对不起先皇。

    “温大人,容我先回府了。”

    温大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劝劝陈安,却被温启华一把拦住了,亲自送他出府。

    “温大人不用送了,就到这里吧。”

    温启华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陈安站在门口看着温启华离开的背影,终究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温大人……”

    温启华转过身来看着陈安,陈安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家陈泰有劳你多多费心了。”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闵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啧啧的叹气。

    “这样的愚忠之人最是恼火,你说他忠吧,他确实忠,但你说他这样的忠心,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能抱着全家老小和陛下一起葬入皇陵吗?”

    温启华摇摇头,他明白陈安的意思,陈安和自己的父亲不同,他是实实在在受过先皇的恩惠的。

    当初他和穆德郡主有情,老王爷嫌弃他平民出身,自然是不肯的,是先皇出面,才成就了这样的一段良缘,后来才会有了陈泰。

    “这样的老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他的态度的,但是陈泰自己知道,他是他父亲的所有,他父亲最终还是会转头去帮他的。”

    闵笙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陈安现在看起来这样的顽固,但是内心早就动摇了,否则也不会转身要温启华好好照顾陈泰了。

    “就跟你父亲一样,虽然嘴硬,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什么都能舍弃的。”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觉得闵笙这个比喻似是而非的,倒是好笑。

    司嗔嗔在边关的作用越来越大,出了帮助医官照顾伤员,连算敌情这样的大事,司迟池都渐渐的依赖与她了。

    骆昭扬最开始是不信这样的邪术的,可是好几次司嗔嗔都算得十分的准确之后,便越来越放心了。

    “现在陈泰已经没有掌握实权了,所以咱们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司家这个小姑娘倒是神通广大,没有哪一次算漏了的。”

    骆昭扬身边的人也不住口的称赞司嗔嗔,她现在功劳可不小,确实是十分的准确。

    “怎么样,哥哥,我说了我留下来会有很大的帮助吧。”

    司迟池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额头,这个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是,你的帮助确实很大,但是战士们也很辛苦,传令下去,今日好好休整,让火头军多加两个肉菜,给战士们好好的补一补。”

    武帝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军报,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下面的臣子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低气压,都闷着不说话。

    “陈泰不主帅了,怎么还是一直在输,边关之前不是还能和那帮乱民达成平手吗?怎么现在就节节败退了呢!”

    这样的事情远在京城的这些臣子怎么会知道,一个二个就像聋子和哑巴一样。

    “温爱卿有何高见啊?”

    温大人听到武帝叫自己连忙站出来,摇了摇头,这样的边关战事来问他一个文臣,实在是问非好问啊。

    “陛下,臣确实不知道,但是臣猜想,应该是联军中一些已经出名的叛将起到的作用,臣听说骆昭扬也加入了叛军,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骆昭扬确实是一个谁也不敢小看的将领,但是之前陈泰在他手下都能打好几场胜仗,这样的借口已经不足为据了。

    “看来边关的战事还是要由陈泰来主持,但陈泰前一阵子确实太让朕失望了。”

    陈安一听武帝要求陈泰来主持边关的战事,心中一紧,前几日武帝削了陈泰主帅之职的时候他还在暗中庆幸,觉得至少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武帝现在又要让他去主持。

    “陛下,陈泰现在毕竟还年轻,臣觉得还是让其他更加又经验的将军去更为合适吧。”

    武帝疑惑的看了陈安一眼,一般这样的主帅的机会是被人抢破了脑袋的,怎么这个陈安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武帝想到自己前几日对陈安说的那些话,陈安的胆子小,估计是心有余悸了,才会这样的拒绝。

    “陈爱卿难道不相信自己家的儿子?现在朝中和边关那群乱民交过手的就只有陈泰,朕也只能放心他了。”

    陈安见武帝已经下定了决心,无法再转圜,心中一叹,知道这样的一天果然是躲不过去了。

    “是,陛下圣明。”

    武帝颁下旨意之后温启华便在家中等着陈安,陈安爱心心切,陈泰在信中说的那么的决绝,他自然是要担心的。

    “陈安将军来了。”

    温启华点点头,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陈安,陈安好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看来来十分的阴郁。

    “叔伯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请进吧。”

    陈安看了温启华一眼,又看了一眼偌大的温府,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进去了。

    “陈泰说的那件事,我应了,但我只求温大人,一定要保护好他,我与他母亲只有这一个孩子。”

    温启华知道陈安在担心着什么,点点头,就算陈安不说,自己也会保证陈泰的安全。

番外

    嗔嗔略显镇定了一些,她知道扔弹珠的就是这个青楼里的人,只是那么多人恨自己,自己又怎么知道是哪个人丢的呢。

    “其实,这个人就是凉肆。”凤紹澈艰难的说出了凉肆这两个字,这让司嗔嗔很是惊讶,她本以为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以后,凉肆会真心悔改,怎料到她不仅不知道悔改,而且还这样对自己。

    “我就知道是她,其实最初我就怀疑她,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只能选择沉默。”听歌看着躺在床上一个月都动不了的司嗔嗔,心里难过极了。

    “凤公子,我希望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司嗔嗔还是选择了忍让,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让凤紹澈跟听歌都觉得生气。

    “嗔嗔儿,你疯了吗?她这么伤害你,如此对你,害的你一个月都无法动,你还假装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听歌真想打司嗔嗔一巴掌,希望她能就此清醒。

    “听歌,不要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她本性并不坏,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凤公子,你能否答应我的请求。”司嗔嗔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凤紹澈虽然也很想去质问一下那个凉肆,为什么做女人要如此狠毒,但是看着司嗔嗔都容忍了,自己也只能点点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也没看见过。”听到凤紹澈答应了自己,司嗔嗔这才放下了心。

    “好了,凤公子,我们走吧,嗔嗔儿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听歌说完便拉着凤紹澈离开了房间,司嗔嗔见房间一个人都没有了,情绪瞬间爆发,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来到这里一个月,似乎来了一年一般,她受的苦没有人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她始终都是众星捧月的,除了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如今穿越到了这里,似乎把她从来没有受过的苦全部都受尽了,两次都险遭杀害,这一次脚又骨折,她受的苦要比别人多上几倍呢。

    司嗔嗔无法动弹,不能走路,只能躺在床上,任由泪水在脸上滑落,自己只能伸手拿起一旁的丝帕给自己擦拭,司嗔嗔突然想起哪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了,如今他是否还会想念自己,自己已经失踪了一个月了,他是否会寻找自己,现在他是不是跟那个长的像地球表面一般的女人在床上温存呢?

    司嗔嗔突然好像喝酒,却发现,自己来了相思楼一个月了,甚至连个酒友都没有,看来自己还真是应该多出去逛逛,没事多结实一些朋友。

    司嗔嗔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总之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了,而且自己的眼睛也是肿的,司嗔嗔想起身,怎料刚一动脚就疼了起来,无奈作罢,司嗔嗔只能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嗔嗔儿,我可以进来吗?”听歌站在门外小声的喊着,或许是太疲惫的原因,司嗔嗔的声音不仅有些沙哑,就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进来吧。”听到司嗔嗔的话,听歌这才端着盆水缓慢的走了进来,司嗔嗔忽然有些感动,还有她有听歌这个好姐妹,不然自己饿死在这里,怕是都没有人知道吧。

    “嗔嗔儿,你饿了吧,我给你洗洗脸,就去给你端饭。”听歌细心的说着,看着司嗔嗔红肿的眼睛,听歌有些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昨夜走后,司嗔嗔一定哭过。

    “听歌,谢谢你,还好我还有你,要不然像我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司嗔嗔苦笑了一声,听歌便一直摇头。

    “不要这样吗,我们是好姐妹,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你如此这样对我说,那我情何以堪啊。”本来这些事情都可以叫听歌的丫鬟来做,但是听歌不信任自己的丫鬟,生怕那小丫头照顾不周,昨日走后,听歌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来照顾司嗔嗔。

    “其实我想去外面逛一逛,要是让我这样躺在床上待上一个月,那我真的会疯的。”司嗔嗔是个闲不住的人,要让她躺在床上一个月,她不仅会发福,更会发傻的。

    “你啊,就别想着出去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走动呢,我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把,反正我无事,我可以每天都陪伴你的。”司嗔嗔就知道听歌会这样说的,而她早已想了一个办法。

    “听歌,等一下你派人去外面帮我找个铁匠来,然后给我找个纸跟笔。”司嗔嗔知道,在古代是没有轮椅的,她打算把轮椅用纸画出来,然后再让铁匠给做一个,这样自己就可以坐着轮椅想去哪就去哪了。

    “你要找铁匠做什么啊?让我给你找纸跟笔,难道你要画画吗?想不到你还会画画啊。”听歌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司嗔嗔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了,该怎么跟听歌解释这个问题呢。

    “我想让铁匠给我做一个轮椅,轮椅呢就是上面是凳子,下面带着轮子,小巧玲珑,我可以坐在上面然后用手摇晃着轮椅,这样又不会伤害到脚,而我也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听歌是听的稀里糊涂的,轮椅是上面东西?似乎古代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叫做轮椅吧。

    “轮椅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说的那么奇怪,上面是凳子,下面是轮子?好古怪啊,这两样东西可以搭配在一起吗?”听歌无法想象,司嗔嗔的想法还真叫一个千奇百怪。

    “等那铁匠造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靠发明的,什么都是靠脑子想象出来的,你记得,一定要找到全京城最好的铁匠来,否则的话,不结实,我很容易再一次受伤的。”听歌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坚定的对着司嗔嗔点了点头。

    几个时辰以后,司嗔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画成这个样子不知道那铁匠看不看的懂。”司嗔嗔自言自语道,听歌看着纸上的画,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司嗔嗔。

    “嗔嗔儿,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轮椅吗?长的样子还真叫一个奇怪啊。”听歌仔细的盯着司嗔嗔手中的那幅画,忽然觉得司嗔嗔的思想其实很奇妙,如果这个轮椅真的好用的话,那么这个世上有多少残疾人都可以重见天日了。

    “小姐,铁匠已经来了。”听歌的丫鬟站在门口低声的说着。

    “让她进来吧。”听歌跟司嗔嗔二人相视而笑。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走进来,刚一看到司嗔嗔跟听歌二人就毕恭毕敬的问了声好。

    “不知道嗔嗔儿姑娘跟听歌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

    “全京城最好的铁匠就是你吗?”听歌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是在挑选夫君一般。

    “全京城最好的我实在不敢当,只是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铁匠,到我这已经是第23辈了,我们家就靠这个维持生活。”听到了铁匠如此一说,司嗔嗔跟听歌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一幅画,画中画的是轮椅,我想你应该是看得懂的吧,上面是凳子,下面是轮子,只要你能够把这个打造出来,想要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铁匠接过司嗔嗔手中的话,仔细研究了一下。

    “嗔嗔儿姑娘,你画中所画的这个所谓轮椅,在我们名宁国我没有见到过,而且我想也没有这个东西,我不敢保证我一定能做的跟画中做的一模一样,不如这样好了,我呢,这就回去打造,到时候你看我做的如果精细,你多给点银子,如果我做的粗糙,你可以少给点,你看这样行吗?我们铁匠坊跟别人家的不一样,我们是有秘籍可以快速的做出活的,你这个轮椅,我看几天就可以做成了。”看着铁匠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司嗔嗔知道,自己的轮椅他一定会做的很成功的。

    “好,想不到你这么爽快,那么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司嗔嗔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看到铁匠如此爽快,在心里想着,即使她做的不好,自己也会给一样的银子,觉不让他亏本。

    待铁匠走后,二人便在床上聊了起来,就这样,司嗔嗔就这么躺在床上待了足足五天,那铁匠才带着轮椅来找司嗔嗔。

    “嗔嗔儿姑娘,请你验货吧,本来是三天就可以做好的,但是我又做的精细了一些,你看还让你满意吗?”铁匠信心满满的站到司嗔嗔的面前,司嗔嗔无法动,铁匠就吧轮椅放到司嗔嗔的面前,司嗔嗔仔细看了一下,做工的确很精细,甚至要比二十一世纪的师父们做的还要好。

    “你做的不错,其实我跟你说,在我们名宁国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我想你可以打造出轮椅,来卖给更多的人,这样你不仅自己赚钱,而且还给那些残疾人带来的希望。”司嗔嗔觉得有这么好的想法就不要藏着掖着,就要拿出来与大家分享,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发明,也能够给这名宁国带来不少的奇迹。

    “这不行,这是嗔嗔儿姑娘你的发明,我不能做。”眼前的这位铁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这让司嗔嗔有些佩服。

    听到铁匠这么说,司嗔嗔也没有办法,把铁匠打发走了以后,自己便坐到了轮椅上,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司嗔嗔觉得,这个世界依旧是美好的,正想去院落里逛逛,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听歌。

    “嗔嗔儿,你的轮椅做好了啊,真神奇,你真的可以坐在上面走了。”听歌开始佩服起司嗔嗔,这司嗔嗔真是个才女啊,头脑跟思想跟他们都不一样。

    “走吧,我们去院落里转一圈,我依旧一个星期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了,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了。”听到司嗔嗔如此一说,听歌便推着司嗔嗔去了院落,不巧的是刚刚走到凉亭就看到了若依跟凉肆两个人正在赏风景,听歌本想拉着司嗔嗔去别的地方,凉肆赶紧喊了出来。

    “跑什么啊,难道怕我们吃了你不成吗?还是你们害怕我们,不敢跟我们坐在一起?”凉肆的话里句句带着挑衅,听歌早就看不惯凉肆了,本来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她这么一说,听歌还偏偏要推着司嗔嗔过去。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到是觉得你做了一些事情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坐在这里,这说明你的脸皮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吧,嗔嗔儿,今天我们就坐这里,我看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还能耍什么把戏。”听歌说着便转过身推着司嗔嗔的轮椅回了凉亭。

    “听歌,我们去那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司嗔嗔回头看了看听歌,只见听歌一脸的怒气冲冲。

    “嗔嗔儿,你不要说话,有些人还真的以为你就是好欺负呢,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听到了听歌的话,司嗔嗔没有再说话,只是任由听歌做任何事情。

    而凉肆自然是听的出来听歌是话里有话的,莫非她知道朝舞台上扔弹珠的是自己?凉肆有些紧张了起来,这个听歌这么恨自己,要是听歌去老鸨子那去告状的话,怕是自己不知道要收多少罪。

    “听歌,我听你的意思是话里有话啊,你说说,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厚脸皮了。”凉肆还是想赌一把,万一这听歌是血口喷人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没有数吗?嗔嗔儿的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的一举一动别人看不见吗,我告诉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是嗔嗔儿让我装作这件事情没有发生,我非要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妈,让妈妈好好惩罚惩罚你,你连续两次要杀嗔嗔儿,嗔嗔儿知道是你做的,还是装作没事,你却还死性不改,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是个人看见嗔嗔儿如此容忍你,起码都会感动一下,你呢。”

    听歌的话让若依有些惊讶,连续两次要杀害司嗔嗔?莫非凉肆就是上一次绑架司嗔嗔的人吗?正所谓人心险恶,自己本以为凉肆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不到她居然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了。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凉肆有些紧张,她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只有自己跟司嗔嗔两个人知道,但是想不到听歌也知道,如今在加上个若依,看来自己不能够明着与听歌作对了,否则的话,吃苦受罪的可是自己。

    “凉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你继续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会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公之于众,到时候你不仅是失去凤紹澈,你更会去吃牢饭,杀人未遂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听到了听歌的话,凉肆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人偷偷的跑回了房间,现在听歌在若依的面前,如此扫自己的颜面,自己哪里还有脸坐在凉亭。

    “听歌,嗔嗔儿,想不到凉肆居然做出了这么多伤害你们的事情,这简直不可思议。”若依无可置信的看着司嗔嗔,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容忍性这么好吗?凉肆这么对待她,她居然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这的确很让人佩服。

    “若依,今天的事情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也不要再跟别人提起了。”司嗔嗔小心翼翼的跟若依说着,若依心想这下有办法制住凉肆了。

    “放心吧,我不是长舌妇,今天发生什么事情啦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啊。”若依小心一翼翼的说着。

    司嗔嗔满意的点了点头,三个人在凉亭聊了一会,若依便声称有事情,离开了凉亭。

    “听歌,我实在是太无聊了,你想想,我一个人在这相思楼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听了司嗔嗔的话,听歌是极力的反对,于是假装没有听到一般,不吭声也不说话。

    “听歌,求求你了嘛,如果再让我继续这么待下去的话,我整个人都会待傻的。”司嗔嗔依旧不依不饶的求着听歌,这个时候听歌是无法带着她出去的,倘若这期间司嗔嗔再出现一次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自己不止会难过,老鸨子也不会饶了自己的,听歌在脑海里想了半天,还是否定了司嗔嗔的意见。

    怎料到司嗔嗔是个不依不饶的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看着听歌不理自己,司嗔嗔不停的对着听歌撒娇,最终的胜利者必然是司嗔嗔。

    “好啦好啦,真拿你没办法,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我真是服了你了,但是要先跟你说好哦,我只能带你出去逛一会,时间久了妈妈也不会同意的,还有啊,你不许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乱跑,你身子地下坐的是轮椅,像你这种闲不住的性格啊,指不定在我注意不到你的时候就跑了呢。”听歌小心翼翼的嘱咐着,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毕竟现在司嗔嗔跟凉肆是仇家,而且司嗔嗔的脚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免二人在闲逛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自己。

    “听歌,我想起来我的丝帕没有拿,就在我的床头上,拜托你去帮我拿一下吧。”听歌刚刚把司嗔嗔推到楼梯口,正想着该怎么推司嗔嗔出去呢,看来也只能从后门走的时候,司嗔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丝帕没有拿。

    “你来了啊,我们出发吧,啊”叫喊声是从司嗔嗔的嘴里传出来的,司嗔嗔本以为是听歌拿着丝帕出来了,却没有料到,其实是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害的司嗔嗔整个人连带着轮椅滚到了楼梯下,听歌兴高采烈的拿起司嗔嗔的丝帕,却不料刚刚要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听歌不确定叫喊的是不是司嗔嗔。

    此刻她的心始终扑通扑通的乱跳,听歌赶紧跑到了楼梯口观看,只见司嗔嗔早已晕倒在了楼梯口下,而轮椅正完好无损的架在司嗔嗔的身体上,这下可把听歌给吓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嗔嗔怎么会一个人跑到楼下去呢,听歌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这是否能够证明司嗔嗔是一个人摔下去的呢。

    “来人啊,救命啊,嗔嗔儿出事了。”这是听歌的第一反应,就在听歌刚刚喊出口的时候,所有人都跑出了房间,来看热闹,最着急的莫属老鸨子了,这司嗔嗔的脚刚刚稳定下来,如今又出了这种事情,这是真想要了司嗔嗔的命啊。

    “嗔嗔儿,你醒醒啊,嗔嗔儿,你没事吧,嗔嗔儿,我是听歌啊,你醒醒好不好啊,来人啊,快去找大夫。”听歌一边哭着一边摇晃着司嗔嗔的身体,但是司嗔嗔就是毫无反应,老鸨子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告诉你好好照顾好嗔嗔儿的吗?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你就是这么悉心照顾你的好姐妹的吗?”老鸨子现在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了听歌的身上,而听歌只是一直的哭泣,下人们把司嗔嗔身上的轮椅丢到了一边,抱着司嗔嗔回了房间,此刻的司嗔嗔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并且有些地方还在不停的滴血。

    “妈妈,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嗔嗔儿,我该死,今天嗔嗔儿想出去逛一逛,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丝帕没有带,所以我便进房间给嗔嗔儿拿手帕,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怎料她就这么摔下楼去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好。”听歌此时无限的自责,看着躺在床上嘴唇泛白的司嗔嗔,这不仅让听歌难过,连一旁的老鸨子跟锦闻都替嗔嗔儿感到心疼。

    “她长的美没有错,她心地善良也没有错,为什么你们要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对待她,难道你们以为司嗔嗔太过于软弱,太过于善良,所以折磨的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伤害她的你们,到底长心了吗?”锦闻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帮司嗔嗔说话,虽然自己始终闷不吭声,但是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自从上一次上吊没死成以后,司嗔嗔的生活便没有安静过,先是遭绑架,惨遭遇害,逃脱了以后脚也被扭伤了,如今又从楼上摔了下去,现在的清醒生死未卜,锦闻都心疼的站在后面慢慢的流下了眼泪。

    “锦闻,这里可没有你什么事情,你是个小女孩,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别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了,再说了,如今她是怎么摔下去的我们也不得而知,是否真的有人推她下去,我们也不知道,我看啊,所有事情等司嗔嗔苏醒了以后就会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了。”凉肆说的话的确不无道理,锦闻虽然也有些替司嗔嗔抱打不平,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锦闻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老鸨子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但是听歌始终坚信这件事情一定是凉肆做的。

    “好了,够了,大家都不要吵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妈妈,你也回去吧,我一个人陪着嗔嗔儿就行了,等一会大夫给嗔嗔儿检查完了以后,我去找你。”听到听歌所说的话以后,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房间,忙着自己该忙的事情,唯有锦闻死活不肯走,当初自己丢了心爱的玉佩的时候,看着和司嗔嗔为自己一脸焦急的样子,看着她竭尽全力帮自己找凶手的时候,锦闻知道,这个司嗔嗔是个好人。

    看着大夫一边叹着气一边检查着司嗔嗔的身体,听歌心里非常的着急,于是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让锦闻的心里也跟着提心吊胆的,听歌跟锦闻一旁的小丫鬟也都皱着眉头,向上天祈求司嗔嗔千万不要有事。

    “大夫,嗔嗔儿怎么样了。”看着大夫站起身,听歌赶紧跑到大夫的面前询问,急的眼眶里满是眼泪。

    “你们这些人呢,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舍得让她受这么多的伤呢,前几天她的脚刚刚骨折,如今又摔下了楼梯,我看啊,她到底能不能苏醒,都要看她的造化了,倘若是她醒了的话,那么就说么她没有说么大碍,要是醒不来,我看她是活不了多少天的了,最主要是因为她身上压着的轮椅着实有些重,她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我治不了,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听到司嗔嗔如此一说,听歌吓的两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大夫,你先别走,那请问你,有什么神医能够治嗔嗔儿姐姐的病吗?”锦闻一副不死心的样子看着大夫,眼睛里充满的尽是祈求。

    “在我们名宁国有位神医,他的形迹来去无踪,或许他就在你的身边,或许他离你很遥远,我想他是可以治疗嗔嗔儿姑娘的病的,但是你们要快一些,否则,嗔嗔儿姑娘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大夫说完便离开了相思楼,锦闻仔细想了想大夫嘴里所说的那个神医,她知道的,那个神医名字叫做宋毅,他的医术名宁国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想要找到他实在太难了,自己认识的人又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听歌姐姐,你听到那大夫说的了吗?他说的就是宋毅。”锦闻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听歌,忧心的看着听歌。

    “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在怎么办了,现在嗔嗔儿这个样子,我想等她自己醒来实在是太难了,我知道找谁了,锦闻,你在这好好看着嗔嗔儿,我出去一趟,办些事情。”听歌擦了擦眼泪便跑出了相思楼,锦闻不知道听歌究竟出去干嘛了,但是心想一定是因为司嗔嗔的事情吧。

    锦闻坐在司嗔嗔的身边,看着这么消瘦却很坚强的女子,锦闻的心里别有一番滋味,这个女人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却始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始终坚强不哭,即使别人犯了错,即使别人冤枉了她,她还是一笑而过,如此之大度的女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锦闻缓慢的把司嗔嗔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她虽然是个坚强的女子,却更是个脆弱的女子。

    眼看着天渐渐的黑了起来,锦闻站在门口四处查看,就是没有看到听歌,“真是的,这听歌姐姐只是说有些事情要出去了,这一走就走了几个时辰,如今都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会不会出些什么事情呢。”锦闻站在房门口自言自语着,但就是不见听歌的踪影,她不知道,其实司嗔嗔是去找凤紹澈去了,只是她找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找到凤紹澈,她不知道凤紹澈住在哪里,但是她知道凤紹澈是住在驿馆里的,于是听歌只能一家一家的驿馆找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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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九浴室踩到肥皂摔了一跤,直接摔到了古代去了!穿越了,还是带着淘宝穿越的,于是安小九立志成为古代的马云!只是刚刚穿来就遇到了猥琐爷爷,极品奶奶,刁蛮小姑,不是想弄死她就是要卖了她!这些都不是事,咱有淘宝!古代的破碗放到淘宝里都能卖上不少钱,咱在古代也整个双十一!本想着随性而已,做好自己,可是未婚而有孕,安小九才知道在古代商女的身份有多低贱!低贱到,她买一送二都得不到未来婆婆的认可!身份的秘密,谁的阴谋?情爱的追逐,谁的生死?待回眸,我情深不变,你可还执剑护我?带着淘宝到古代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带着淘宝到古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带着淘宝到古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