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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凶猛全文阅读

作者:南派大叔     狼君凶猛txt下载     狼君凶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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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白狼胎记

    归墟老道长让小道童拿来了一个盒子,我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让我把上衣脱了,我问他要干嘛,他让我别问。

    然后我就按照他的意思,把上衣给脱了,要知道这可是我今天第二次脱衣服了,这个生日过得可真难忘。

    老道长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银针,我特么吓了一跳,他这是想干嘛?

    我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他,他看着我说道:“你别怕,贫道这是在帮你把胎记上的狼毫毛拔下来,这些已经半黑半白了,全是因为情蛊的关系,拔掉之后,它会重新长出来,而我会想办法帮你压制住体内的情蛊,再长出来的狼毛就会纯白色了,这样问题就不大了。”

    “哦。”我似懂非懂,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问道:“老道长,您这是要帮我驱除情蛊吗?”

    “驱除很困难,但是可以想办法压制。”老道长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而后蹲了下来,靠近了胎记所在的位置。

    “那您拔掉这么半黑半白的狼毫是做什么用的?”咕噜一声,我咽了口口水,着实有点吓人。

    “为了让他重新长出来啊,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如此罗嗦?”老道长皱眉看着我。

    “不是,我说的是这样的狼毫和纯白的狼毫,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解释道。

    “当然有区别,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说话的同时,他将一张道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之上。

    我一怔,好像有一股力量,冥冥之中禁锢了我,我全身动弹不得,着实让我惊叹不已。

    我原本以为道符都是骗人的东西,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嘶!他拔了第一根毛,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他边说边加快了速度。

    用那根针按住了胎记,我见他拔毛的时候,整根拔起,我甚至见到了狼毫的根部带着血点。

    他将一根根的狼毫拔起来之后,放在了盒子之上。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胎记上光秃秃,红通通一片,好像要渗出血来,我已经满头满脸的虚汗。

    他撕开道符之后,我整个人卸力,瘫软坐在蒲团之上,嘶嘶倒吸冷气,赶紧查看胎记。

    “没事的,就这一点点痛都忍受不了,将来怎么干大事?”他微微笑,对着我说道。

    我赶紧穿上衣服,胎记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还带着一点点的灼烧感,火辣辣的疼。

    “走吧,午饭时间到了,我请你尝尝本观的特色蜂蛹。”归墟老道长笑笑说道。

    “哦,好!”我点了点头,蜂蛹以前我经常吃,我爸他们进山的时候,经常会碰到蜂巢,然后就将蜂巢给挖了回来,除了蜜之外,还有蜂蛹,快成蜂形的那种不能吃,还没成型的可以,我大多是生吃,味道真的很不错,营养价值也很高。

    我们没去道观里的食堂吃,而是有小道士将饭菜端到阁楼来。

    一共是三菜一汤,还算可以,一盘油炸的蜂蛹,一盘苦瓜煎蛋,一盘青菜,汤是豆腐汤。

    我以前以为道士也是吃素的,没想到竟然吃荤。

    归墟老道长让我试试他们的油炸蜂蛹,这蜂蛹已经裹满了面粉之后下去炸的,所以一块块的,我就夹了一块进嘴。

    香,确实是香,而且很脆,里面的蜂蛹很软,还流油,我不禁赞叹道:“好吃,我没想到蜂蛹炸了之后,竟然如此的好吃,以前都是生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归墟老道长嘿嘿的说道:“以后你住观里,我就让人多炸蜂蛹给你吃。”

    “好的,多谢道长,您也吃啊!”

    “这盆都给你吃,我经常吃的。”他夹了棵青菜说道:“吃完午饭,你就回去吧,晚上好好庆祝一下,明天就过来这里。”

    “道长,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您跟我爷爷说,让我十八周岁的时候拿着铜钱来找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您能告诉我吗?之前我来了,您说时间没到,现在时间到了,您又没说!”我不知道这老道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明天过来,我想办法在这些天,把你身上的情蛊先控制了。”老道长死活不肯说,搞得我心痒痒。

    我也便没再说话,而是吃完饭之后,告别了老道长,回到了农场。

    晚上的时候,阿赞杨和阿静都来了,王小胖一家也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满满的一桌子菜,可好像气氛有点不对。

    王小胖就不用说了,他估计到现在还在生气,反正一直都不看我,就连跟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也不看我的眼睛,而是看着我的下巴,我了个去,这小胖子,逆天了都!

    然后就是阿赞杨,我才短短几天没见,好像憔悴了不少,头上的白头发明显比前几天多了好多,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了他的疲惫,难道是因为给阴牌里的那女子治疗耗费了精力?我想这个可能比较大。

    只是阿静的笑有点苍白,而且眼睛有点红,好像哭过似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却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就纳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被痛哭了?因为她就坐我边上,我在桌子下,左手牵着她的右手,紧紧的握着。

    一顿饭,本来以为可以热热闹闹的,没想到至始至终,都没什么声音,就连我爸妈都发现了气氛不对。

    直到吃完饭,他们都走了,我爸妈才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哪里知道,然后就去睡觉了。

    在床上,我都没有睡,我给阿静发短信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哭过?到底怎么啦?

    她回我:没有,只是有点累!

    我追问道: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你爸知道了?他骂你了是吗?

    她很快回我:不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没事的,你不要多想啦!

    我对着手机凝视许久,我写道: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我不希望你有心事不跟我说!

    然后等了一会,她发短信给我:是下面有点疼,到现在还有点疼,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脸都红了,我发了句:对不起!

    她说:傻瓜,你说什么呢?这是每个女人由女孩向女人的转变的步骤和过程,好了,我爸来了,不说了,晚安。

    然后我就抱着手机发呆,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就骑着摩托车往福临观而去,我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我出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就回来,他们问我啥事,我没告诉他们,就说有事。

    还是在那间阁楼里,归墟道长等着我。

    一见我来,他便拿出一个盒子,我大吃一惊,不会又是针吧?他见我惊恐的表情,便笑着打开了盒子说道:“别怕,哪能天天扎你!”

    说话的同时,他掏出了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根毛笔,大概就一次性筷子那么长,那么细,但是笔杆是紫色的竹子,竹子上已经雕刻上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是已经烘烤过的,而且上了防蛀的漆了,因为有油光。

    然后就是毛笔尖,我定睛一看,鼻尖一半黑一半白,我吃了一惊,问道:“这笔尖是用昨天拔出来的那些狼毫做的?”

    “果然有点眼力!正是,昨晚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成了这支紫竹狼毫笔,就送给你做生日礼物吧!”说话的同时,他将狼毫笔递给了我。

    “谢谢!”我笑笑的接了过来,仔细打量着,很是精致,看来老道长没少花功夫,我说:“这个很有收藏价值。”

    “不是给你收藏的,而且给你画符用的,我告诉你,用这根笔画符,符的灵性和威力,起码能增一倍。”

    我冷汗都下来了,傻眼的看着老道长说道:“给我画符?我又不做道士,画什么符?”

    “不做道士,也可以画符啊,谁说要做了道士才能画符?”归墟道长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有一技傍身,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你们村子遇到的那些邪门事,如果你会画符了,画符可以震慑抵御那些脏东西,那你学不学?再比如有人中降头了,喝符水能治好,那你学不学?再比如你女朋友被鬼缠身了,用符能驱鬼,那你学不学?”

    咕噜一声,我咽了口口水,我瞪大双眼说道:“学,我当然学了!”

    “可贫道却不想教你!”归墟道长乐呵呵的说道。

    “道长,您行行好,符笔都送我了,您就教我怎么画符吧,我也好帮助别人。”我陪着笑说道。

    “想学也行,拜师咯!”归墟道长袖子一甩,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脑门见汗了,这还要拜师?我傻眼的看着归墟道长,问道:“不拜行不行?”

    “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很懂事才对,现在这个社会,要学手艺,哪个人不拜师的?贫道可告诉你,有多少人踏破门槛想跟贫道学手艺,贫道连面都不见,贫道这辈子只收了三个徒弟,全是看缘分,看在你爷爷曾救贫道一命的份上,贫道可以收下你,成为贫道的第四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归墟道长站在我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能感觉到他这话是很认真的,也很正式,所以我不敢嘻嘻哈哈,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可以不当道士,又能学画符,只不过拜师,那也没什么损失,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愿意!”

    “好!”归墟道长终于露出了笑容,而后用手摸了摸山羊胡子。

    瞧他这笑容,我怎么感觉我似乎进了他的圈套?

    我猛然一怔,难道他让我爷爷把铜钱传给我,让我十八周岁的时候拿着铜钱来找他,就是想收我做徒弟吗?

第002章:驴头狼

    归墟道长说,择日不如撞日,所以他立马让人准备拜师的行头。

    还真别说,有模有样,整个观的大道士,小道士全来了,然后我就跪在大殿的蒲团上,就跟动物园里的熊猫一样,引来众人围观。

    不仅有本观的道士,还有上山来旅游的游客和上香的香客,有些人更是拿出手机在那边拍,我了个去,我从来也没想过,我能成为焦点。

    归墟道长则是对着三清的法相拜了几拜,然后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最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折叠式的本子,翻开本子,念了好一会,大概的意思是今日他打开山门,收我为徒,然后念了一些权力义务,还有哪些事情不能干,以及本门的禁忌等等。

    边念边问我问题,我都没听清楚是什么问题,因为太吵了,门口好多人,所以我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最后他让我在他的本子上签名,按手印,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本子的封面,写着‘拜师贴’三个字,也便放心了。

    然后还让管理福临观的观籍的道士,将我的名字录入观籍本,这才算正式完成,我还给归墟道长上了杯茶。

    然后归墟道长将我带到了阁楼,取出了银针,还有那把已经送给我的紫竹狼毫笔,然后杀了一只公鸡,放血到碗里,碗里已经放入了白酒,而且倒入朱砂,搅拌均匀。

    他端着碗,拿着狼毫笔和针到了我边上,跟我说:“把上衣脱了。”

    “道长,干嘛又脱衣服,您不会又要扎我吧?”我傻眼的看着他。

    “喊师傅!”他正色道。

    “师傅!”我赶紧改口。

    “第一,帮你的胎记开光,不拔掉狼毫的话,是不能开光的。第二,帮你镇住体内的情蛊。”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用狼毫笔沾鸡血,然后在我的狼头胎记上点了一点,而后用针轻轻的刺。

    嗷呜!我的胎记突然一声咆哮,我吓了一跳。

    它竟然张开大嘴,呲牙咧嘴的对着我师傅咆哮。

    “孽畜,还不乖乖就范!”师傅对着那胎记大声呵斥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师傅又一张道符贴在了我的额头,我又被定住了,而那个胎记狼头也被定住了。

    “师傅,这胎记狼头怎么活了?”虽然动不了,但是却能说话。

    “那天那两只鸟人其实没有走,我只是关起窗户,他们看不见,却是能听见。”

    “师傅,原来你是故意的?”我不解的问道,并有些恼怒。

    “是,我就是故意的,那两只鸟人回去禀报,他们肯定会设计陷阱对付你,可它们根本就伤害不了你。”

    “伤害不了我?您知道吗?我差点被王小胖捂死,他被那只黑猫迷惑了,控制了意识!”我已经火了。

    “可你不是没死,不是还好好的吗?”师傅反问我。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压着火,看他如何解释。

    “首先,你已经挂着那枚铜钱,铜钱感应到你有生命危险时,肯定会护你的,其次,你身上有个狼头胎记,它既然寄生在你的身上,就肯定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的,那天是不是它救了你?”师傅很平淡的说道。

    “是!”我惊讶不已,原来师傅看出了狼头会帮我。

    “我只不过是想用一次危机,唤醒寄生在你身上的狼魂,此刻已经达到目的。”师傅边说,边在胎记上面点一点,扎一扎。

    “狼魂?”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就是个胎记吗?怎么又变成狼魂了。

    “白狼的狼魂,狼魂附在白狼皮之上,闯入你家,让你家供起白狼皮,然后狼魂就寄生在你的身上,它的头骨则是挂在你们村口的老槐树上,以抵御野兽的攻击,原理很简单,狼头一挂上去,气息也弥漫开发,向那些野兽宣示,你们巫山村是狼群的地盘,谁敢进入狼群的领地,就会引起狼群的报复,所以只要狼群不攻击你们村子,其他野兽是不敢进村的。”

    师傅说完,我目瞪口呆,原来这才是真相,我猛然想起,赶忙问道:“不对啊,如果挂着的真是白狼的头骨,那我爷爷去了哪里?他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师傅摇了摇头说道。

    “那这个狼魂开光了,会怎么样?对我有影响吗?”

    “当然,其实你现在根本控制不了它,它只是寄生在你身上,你们是相互**的两个个体,甚至你此刻弱小,它还能反过来操作你,让你变成狼人,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能控制它,然后借用它的力量,这样你就安全了很多。”

    师傅说完,我才恍然大悟,那天晚上我变成了狼的嘴脸,原来是狼魂控制了我,那容貌是狼魂的容貌。

    “我用它自个的狼毫毛做成狼毫笔,这样在开光的时候,它才不会很排斥。”师傅一直拿那只狼毫笔沾着鸡血在胎记上点,点完鸡血之后,就扎了下去,我能听到狼魂在低沉的咆哮。

    画完了狼头,师傅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用狼毫笔沾鸡血,在我的全身皮肤画符,甚至裤子都脱了,全身密密麻麻都是师傅画的符,他说这是用符力控制我体内的情蛊。

    而且一天还不行,得一连七天,七天之内还不能洗澡,就是不能洗掉他画的这些符,第二天颜色变淡之后,他立马再次描上去一遍。

    直到七天后,让那些符文都干了,发黑之后,他才让我去洗澡,这几天都睡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只感觉身上很痒,好像有虫子在咬,甚至能感觉到好像有蚂蚁或者蟑螂在你的皮肤上爬,可明明皮肤上就没东西。

    在这七天里,我身上的符干了之后,我需要到大殿去做功课,也就是抄读道德经,还有画一些简单的符,师父给了我一本《福临观符箓秘抄》竟然还是手抄本,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本符箓秘抄里,每一页除了画上去的符之外,都还有一张真实的样版,然后在这一页还有介绍,这种符是干什么用的,在什么时候贴,贴在什么位置等等。

    就好比我现在翻的这一页,名字叫‘小儿驱惊招魂符’,就是小时候经常听说有小孩子被吓到了,然后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就需要做招魂法事,用这种招魂符烧了,符灰冲水给小孩子喝,这样就能找回来魂魄。

    然后还有驱鬼,定僵,摄妖,挡煞等等的符,简直玲琅满目,看得我的眼都花了,而且看上去都差不多,根本不好记,很容易就混淆了。

    学了七天,我记住了一种符,就是挡煞符,大家经常看到的那种,贴在门框上的那种符,这种符可以挡住门外的煞气,使其进不了家门,这样对家里的成员就造不成伤害。

    但我只记住了怎么画,画出来的符文歪歪扭扭,根本就是半桶水,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咚咚!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我抬头一看,却是小道童端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道袍进门了。

    他说:“白狼师叔,这是给您定做的袍子,还有我们福临观的腰牌。”

    “我不穿道袍,师傅跟我说的,我不做道士,但是可以学习画符。”他将道袍和腰牌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说道:“师祖说了,平时的时候您可以不穿,但是有重大节日,或者本观的重**事场合,您还是要穿的。”

    我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接受,所以我便收了起来,我拿起道袍上的牌子,是用檀木刻的牌子,上面刻着‘福临观,玄,白狼’。

    “这玄字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个字,问小道童。

    “这是您辈分!”

    “哦。”我点了点头,如果按照师父说的,我是他第四个徒弟的话,那玄字辈估计就我们四人,这个辈分肯定不低。

    “我来观里也好几天了,一直在房间里,就没出去过,你带我到观里四处走走,熟悉一下吧。”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好。”那小道童便带着我,沿着后花园而走,参观了藏经阁,练武场,后山还有一大片的菜地,都是福临观种的。

    菜地之上,有一间还在冒着炊烟的瓦房,我想那肯定是厨房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飘来,那是炸蜂蛹的香气。

    在这一个星期,每日的早中晚三餐,我都会吃一份炸蜂蛹,其他的菜几乎都不用吃。

    所以我就好奇他们这个蜂蛹是怎么炸的,我准备朝着厨房走去,小道童却拉住了我,他说:“那里油烟太重,不要去了。”

    我说我就去看看,蜂蛹是怎么炸的,他说不行,他说炸蜂蛹是福临观的特色菜,属于机密,不能看的。

    我才没有搭理他,就朝着厨房走去。

    只是到了厨房的门口,香气的掩盖之下,竟然还有一股恶臭,我猛然捂住了鼻子?这特么是在炸臭豆腐吗?

    我往里一看,彻底傻眼了,两个厨师戴着口罩,他们同时转头看向我。

    但吸引我目光的不是这两个厨师,而且挂在厨房里的那一块块的猪肉,甚至还有猪头,此刻已经高度腐烂,可以看见蛆虫在里面爬进爬出。

    其中一个厨师拿着一盘面粉,放在了那个猪头的下面,然后拿了根棍子,在猪头上使劲敲,那些蛆虫就如同米粒一样,一只只的往下掉,掉到了面粉里面。

    然后他将面粉搅拌一下,就捏起一小块,一小块的扔进油锅里。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我的脑海里,但是打死我也不愿意去接受,我还是捂住嘴巴,硬着头皮问道:“你们煮的这是什么?”

    “炸蜂蛹啊!”那个厨师说道。

    呕!我转头就吐了,边吐边冲出去老远。

    然后在菜地的边上,狂呕不止,眼泪都流出来了,肠胃都快吐出来了,这特么哪是炸蜂蛹,明明就是炸蛆虫。

    所以我一想起那个香味,就不由自主的想吐。

    那小道童脸都绿了,他在边上使劲的给我拍着背。

第003章:情蛊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安静,可能是经过了这么大的事,也可能是跟王小胖闹掰了,所以心情不是很好,都没出门。

    直到十八周岁生日这天,一大早我妈就把我拉了起来,然后煮了碗长寿面,加了两个鸡蛋。

    这是风俗,每年的生日都要吃的,她说晚上会煮一桌好吃的,然后把阿静一家和王小胖一家叫过来,一起给我庆祝生日。

    我也没说什么,看我妈的心情那么好,不想扫她的兴致,王小胖来就来吧,吃一顿饭而已。

    然后刚好吃完,阿静就进门来了,今天的她打扮得很漂亮,一见面就先跟我拥抱一下,然后对我说了声:“生日快乐!”

    “谢谢。”我捏了下她的鼻子说道。

    “阿姨,那我们出去玩了。”阿静拉着我的手,转头对我妈说道。

    “好,晚上记得跟你爸过来这里吃饭,一起给白狼庆祝生日。”我妈笑容满面的说道。

    “好。”阿静说完,就拉着我往外走。

    “阿静,你要带我去哪?”她拉着我,一直往农场的后山走去。

    “带你参观下农场啊,你们都来农场好些天了,除了在你们家,我看你也没仔细参观下农场,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你得熟悉这里。”阿静说道。

    “哦,也是。”我比较宅,阿静说的没错,既然搬来农场,以后就定居在这里了,理所应当要熟悉农场。

    在我十八周岁之时,阿静带着我游农场,熟悉属于我们的新家,这也可以算作很特别的一份生日礼物。

    游到后山的小山包上,那边竟然也有个屋子,看上去有点破旧了,只不过挺干净的,我指着那个小屋子问阿静:“那里怎么会有个孤零零的屋子?”

    “那个是农场建的,以前经常有野猪,也有狼来偷牲口,所以就得有人住在那里放哨,农场里的人轮流值夜。”阿静说道:“我带你去那边看看。”

    “现在还有人住那里吗?”我随口问道。

    “没有了,这几年野猪很少了,狼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也就放着,没人来住。”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小屋子的门口。

    确实挺破旧的,窗户的玻璃都破了,门也挺破的。

    咯吱一声,阿静拉着我,推门进去。

    屋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但是屋子的正中间却有一张草席,一条毯子,还有一个枕头,而且屋里也特别的干净,显然有人住。

    我立马拉住了阿静,说道:“阿静,这有人住,我们这样子闯进别人的住所,不太好,我们还是走吧。”

    可阿静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说:“这里没人住,这些东西是我早上才放上去的,而这屋子也是我前几天才打扫好的。”

    “嗯?你干嘛这么做?”我有点发蒙。

    “因为今天是你十八周岁的生日,在我们上初二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那一刻,我就打算好了,如果我们还在一起,我们的关系能够持续到你十八周岁成年之时,我就把我身子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你。”阿静转身,一把抱住我,紧张的说道,我感觉她的身子都微微发抖。

    我猛吃一惊,竟然会是这样子,可我显然没有任何心里准备。

    “白狼,你爱我吗?”阿静在我怀里,小声的问道,这是几天前,我问她的话。

    “我爱你,阿静。”我说的是心里话,在我快被王小胖捂死的那一刻,脑子里浮现的三个人中,就有阿静,那一刻我才知道阿静在我的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我紧紧的抱着阿静,从未有过的紧。

    曾经,我不止一次想过要得到阿静的身体,甚至每次都会把阿静当做幻想的对象,甚至有几次都差点霸王硬上弓。

    可刚才阿静说,她当初就想好了,如果我们的关系能够保持到今天我十八周岁的生日,她就把她自己交给我。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没有激动,没有兴奋,反而有一股强烈的怜惜和不忍。

    以前的种种,那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一心只奔着男女之间那点破事而去,**上脑,眼里只有欲,没有责任。

    可经历过一次生死,仿佛一夜之间长大,许多事情都看开了,看待事情也理智了一些,至少此刻我眼里的阿静,满满的情意和保护她的冲动,而不是男欢女爱。

    “白狼,你怎么不说话?”见我一直没吭声,阿静抬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雾气,她说:“你是不是知道我身体里有情蛊之后,你嫌弃我了?”

    “从来没有也不会。”我用手摸了摸阿静的后脑勺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做那种事,只是我现在才知道感情是凌驾在男欢女爱之上的。”

    “白狼,要我!我是自愿给你的,哪怕你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后悔。”阿静哭了。

    她一哭,我就乱了,以前一抱着她,小鸟总会不老实的顶着它,可我现在完全没这种反应。

    我们静静的躺在草席之上,草席下面垫着干的稻草,所以不敢感觉冷,也不会感觉地板很硬。

    一条毯子盖在我们身上,我们紧紧相拥。

    当我们一丝不挂,赤诚相见之时,我发现我又虫子上脑了,恢复了男人本色。

    但也暴露了一个中国学生普遍存在的通病,那便是理论知识很丰富,但动手能力差,这是很多用人单位普遍的看法。

    我也有这样的问题,在网吧的时候,王小胖会教我看日本的爱情动作片,甚至王小胖的手机里也有这种片子。

    可现在突然上阵,亲自动手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下手,找了好几次,也没找到地方,我心里急得要死。

    最后还是阿静的帮助下,艰难进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另外一个致命的问题来了,一进去就完事了。

    可谓快,准,狠!

    以至于我无地自容,不敢看阿静的脸。

    阿静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她身子有点抖。

    休息了好久,我们才起来,不过都没说话,两人都满脸通红。

    然后打扫战场的时候,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落红。

    心里顿生一股自豪感和征服感,虽然这场战役打得不是很漂亮,但还是顺利的拿下了战略高地,在她的身上打上了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记号。

    她是我的女人!

    两人都没说话,我拉着她回了农场里。

    到了家门口,她说她有点累,要回去休息了。

    我便让她回去,心里还是有点不舍,一旦发生关系后,两人之间的那种感觉好像更近更暧昧了。

    阿静回去之后,我回到了家里,躺在了床上,一直回想着刚才的事,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生日礼物简直…;…;

    只是我搞砸了!

    不过我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一回生,二回熟嘛。

    突然我想起,归墟道长跟我说,十八周岁生日的时候,要去找他,上次去的不算。

    而且这老道长上次竟然失算了,那两只鸟人竟然瞒过了他,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再去见他一面。

    因为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疑团,不解开的话,或许永远都会记着这件事,这应该叫强迫症吧!

    我便自个骑着我爸的摩托车前往南山福临观。

    到达福临观之后,那个小道童竟然还在台阶那边等着我。

    而且他很明确的说,他就是奉他师祖归墟道长的命令来等我的。

    我就纳闷了,如此料事如神的归墟道长,怎么会被两只鸟人瞒了过去。

    在二楼的阁楼里,我再次见到了正在闭眼打坐的归墟道长。

    他睁开眼睛看向我之时,猛然吃了一惊。

    而后二话不说,朝着我走了过来,拉开我的衣领,看向我左臂上的胎记。

    一见到那白狼头胎记,他的脸都绿了,而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因为狼头胎记上的那些白色狼毫毛,此刻竟然有一半变成黑的了。

    “道长,怎么会这样?”我有点害怕的说道。

    “我前几天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童子身,可今天一见,你却不是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破了童子身的?”归墟道长有些生气的问道。

    我脑门都见汗了,丫的,这老道士真是可怕,这个都能看出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两个小时之前,我女朋友…;…;”

    “唉!”归墟道长长长叹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在两个小时之前,而且你还中了情蛊。”

    “我知道。”我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归墟道长气得直发抖,胡子都快竖起来了。

    “我和我女朋友是真心相爱,我能保证,除她之外,我不会碰其他女人的。”我自信的说道。

    “我相信你。”归墟道长气呼呼的说道:“我相信你理智的时候,清醒的时候,在自己的意识归自己控制的时候,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可万一你不清醒,你喝醉了,你被人下**了,或者你被人控制了意识,那个时候怎么办?”

    他这么一问,我彻底傻眼了,是啊,如果真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一颗毒瘤,一个定时炸弹,万一有人想害你,只要迷倒你,或者打晕你,然后找个女人跟你发生关系,你就死了,而且是肠穿肚烂而死,警察都查不出凶手!”归墟道长气呼呼的说道。

    我汗颜,还是我的想法太简单,太片面了,我都不敢看归墟道长的脸,他气得身子都在抖,我真怕他就此背过气,我小声的说道:“老道长,您别生气,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他瞪着我说道:“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傻吗?我怎么可能想死,我说道:“我当然想活。”

    “那你一切都得听我的,你先打电话跟你家里人说,这一周都不回去了,就住在福临观里。”老道长说道。

    “啊?住观里做什么?”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老道长。

    “当然是救你。”

    “哦,好。”我不知道老道长到底要干嘛,但是我选择相信他。

    所以我立马给我爸妈打了电话,说这几天在外面同学家,就不回去了,我爸还有点着急,说晚上的菜都准备好了,也通知了隔壁两家去吃饭,我怎么能不回去呢?

    我想想也是,便跟老道长商量,他说今天晚点可以回去,但明天开始就得住观里。

    我也就按老道长的意思转告了我爸妈,说晚点会回去,我也想见见阿静。

第004章:野猪王

    当晚我就找王小胖,跟王小胖说了这事,这家伙一听说有戏,差点抱着我就亲了起来,还好我闪得快,才躲过了他那张臭嘴。

    然后他问我,阿静上山了,难道我不陪她上去吗?

    我当时就哑了,我爸警告小胖不要上山,说能把他的腿打折了,那我要是上山,他会怎么修理我呢?

    王小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怂恿说,阿静之所以会跟她爹来巫山,肯定也是想找我,想来陪陪我,我当时听他这么一说,我都感动得要死。

    阿静都如此寻找机会,难道我就怂了吗?

    忐忑了一个晚上,一直想着怎么把我爸支开,直到凌晨才睡着。

    然后天助我也,一大早,我妈就喊我了,说今天她和我爸要去我外婆家,让我自个张罗三餐,我当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满口答应,并且嘱咐他们路上要小心,把我妈哄得跟小孩似的。

    我爸妈骑着摩托车一走,我就把我爸打猎的那些家伙从床底下全拉出来,有一杆猎枪,挺老旧的,上次上头来收缴猎枪的时候,我爸藏起来的,因为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爸,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收缴走,即便不打猎了,也要留下来做纪念。

    还有好些瓶瓶罐罐的药酒,擦了之后可以防蚊防蛇,绳子,匕首,套子,夹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我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用。

    所以我就背着那些药酒,拿着匕首和砍刀,背着猎枪,还有十几发猎枪子弹,这种子弹没有弹头,但是弹壳里都是钢珠,一枪打出去,子弹出枪口之后就四射散开,造成区域内范围杀伤,我之前见我爸开过一次。

    那野猪拉回来之后,肉里面好多钢珠,切肉的时候都要将钢珠挑掉。

    穿上登山靴,以及防蚊防荆棘的帆布衣裤,头上戴着斗笠,斗笠有面纱,背上背着猎枪,腰间别着匕首,看上去也有模有样,可我却没有打猎的经验。

    滴滴滴,阿静给我发了短信,说马上就到我们村口了,我赶紧冲了出去,站在村口等着。

    我的心里很激动,也有些忐忑,之前有远远的见过阿静的父亲,但是没正式见过面,说过话。

    因为阿静的父亲看上去有些怪,身上好像有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还有他满手臂满身的纹身,甚至脖子上,额头上都有那种黛色的纹身。

    有图案,但更多的是文字和符号,阿静说那是符文。

    她说她父亲是阿赞,给人做牌子或者古曼童的时候,需要去跟灵体打交道,因为怕有些灵体对其不利,或者是太调皮捉弄人,所以需要用这些符文来震慑它们。

    而有时候突发情况,太突然,或者是灵体早有预谋,使用画在黄纸上的符都来不及,所以只能将符咒纹在身上,这样可以确保随时随地都能有震慑的作用。

    不远处一辆建设牌摩托车朝着这里疾驰而来。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阿静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我使劲的朝着她挥手,她也看到了,挥手向我回应。

    车子朝着我开了过来,距离我大概还要十米的位置。

    咯吱一声长鸣,甚是尖锐,她爸猛然踩刹车,坐在后面的阿静吓了一跳,差点被甩飞出去。

    我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啦?怎么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摩托车前面的路无比平坦,又没什么阻挡物。

    “阿爸,怎么啦?”阿静脸色青白不定的看着她阿爸问道。

    阿赞杨却没有回答,而是警觉的看向四周,最先在我的身上四处打量,而后抬头看向老槐树,一见到老槐树上吊着的黑布袋,猛吃一惊。

    赶紧用双脚撑着地,将摩托车往后退了几米。

    而在后退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腰间的七八块阴牌,咔咔咔的作响,牌子与牌子一直抖动,相互敲击。

    阿静也猛然看向自己的腰间,用手按住自己的两块阴牌,并且小声的说道:“姐姐,不怕不怕。”

    然后又问向她爸阿赞杨:“阿爸,这附近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姐姐们被吓到了。”

    待摩托车退出了大概十米,那些牌子才停止抖动,而阿赞杨一直抬头望着老槐树上那个套着爷爷头颅的黑布袋,嘴里啧啧称赞道:“高,实在是高。”

    我见他怔怔的看着那黑布袋,便也抬头看了一眼,而后收回眼神,朝着他们奔了过去,到了她们跟前,我才问道:“杨叔叔,怎么啦?”

    “白狼,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巫术高手?”阿赞杨开口问我。

    我微微皱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哪来的什么巫术高手?”

    “那这个是什么东西?”他指着老槐树上的黑布袋。

    “这是我爷爷的头颅,他要求挂在这里,山里的野兽就不会来袭击村子了。”我如实相告,把这个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阿静才恍然大悟道:“之前听你说过,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而且威力这么大,连牌子里的两位姐姐都不敢进村了。”

    阿赞杨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说道:“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不仅猛兽不敢进村,灵体一样不敢进去,黑布袋里的这个东西很厉害,好高深的术法,或许我都做不出来。”

    我一怔,猛然又抬头看向老槐树上的那个黑布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啊,肯定有高深的术法,不然怎么可能抵御猛兽呢?

    “你们村子里真的没巫师?”阿赞杨又问了一次,显然不相信。

    “真没有,我怎么可能骗您?”我信誓旦旦的说道,因为确实没有,村里人我都认识,哪来什么巫师?

    “算了,我们不进去了,你把摩托车推到你家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还有要上山的人呢?”阿赞杨和阿静干脆下车。

    我便上了车,将摩托车朝着我家骑去,然后去找王小胖。

    到他家的时候,王小胖正好急匆匆的出门来,把他老爹的家什都背上了,好像真去打猎似的。

    “白狼,走,那调查团已经到村口了。”王小胖急匆匆的说道。

    “我刚从村口回来,只有阿静和她爸在。”我说道。

    “我刚挂完电话,他们也刚到,走!”

    我们便朝着村口奔去,一到村口,却发现一辆五菱荣光的面包车旁边站着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正与阿赞杨父女对视着。

    他们也发现了老槐树上的那个黑布袋,其中一个女的,还不时的往树上瞄了几眼。

    “陆团长是吧?我是王鑫,刚挂电话的。”王小胖朝着那四人走了过去,客气的说道。

    “你好。”陆团长与王小胖握手,大概二十七八的年轻人,理着平头,穿着长袖套头衫和牛仔裤,脚上穿一双长筒军靴,人看上去很精神,很犀利,有种军人的气质。

    “大山,叶夏和叶秋,她们是俩姐妹,都是我们调查团的志愿者。”陆团长介绍道。

    王小胖一一跟他们握手,然后正准备介绍我们,一回头,却发现我和阿静父女站在了一起,与他们相隔数米。

    “白狼,站那么远干嘛?”王小胖疑惑的说道,而后挤出笑容介绍:“白狼,阿静,还有阿静的父亲杨叔叔,他们两个是我的同学,这次上山就跟着杨叔叔走。”

    他们朝着我们投来微笑,我们三人也朝着他们还以一笑,表示礼貌,但是我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似乎非常沉重。

    “我们走,一会跟紧点,别走丢了,山上的猛兽多,一旦走失很危险。”阿赞杨转头就朝着不远处的小路走去。

    那小路的边上立了一块牌子:巫山自然保护区。

    我和阿静赶紧跟上,她很自然的就和我牵手了,十指紧扣,我汗颜,朝着她使了个眼色,而后对着她爸的背影打了个鸟眼,意思说这样真的好吗?

    她甜甜一笑,有点害羞,但是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附耳我,轻声的呢喃道:“我爸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啊?”我猛吃一惊,压低声音说道:“你啥时候跟他说的,他不反对吧?”

    她低头看着腰间的牌子,低声呢喃道:“不是我说的,是牌子里的姐姐坏蛋,向我阿爸告密的。”

    我一脸的黑线,脑门都见汗了,这玩意让我无语!

    正在这时,阿赞杨突然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们,认真的说道:“我并不反对你们谈朋友,以前担心你们会影响学习,但是后来发现你们之间相互帮助,成绩反而更好,而且经过观察,白狼,你不是坏孩子,心地不坏,所以也便由着你们去,但是我警告你,不准欺负阿静,更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我的手段你知道的。”

    一听这话,我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紧紧的握住了阿静的手,她能感觉到我的紧张,因为手心都流汗了。

    “阿爸,你干嘛?不准吓唬白狼!”阿静脸瞬间拉下来了,嘟噜着嘴说道。

    阿赞杨扑哧一声笑了,然后转过头去,自言自语道:“苗疆寨子有一种情蛊,下在女子的身上,当钟情的男子得到了女子的贞洁之后,这种蛊也便进入了男子的体内,一旦这个男子再与其他的女子苟合,这种蛊就会自动分辨母体,如果发现不是原母体,则立马发作,这个男子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嗯!”我的后背一凉,傻眼的看着阿静,阿静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她又羞又气的喊道:“阿爸,你还说!”

    “没有啊,我只是说给自个听的。”阿赞杨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

    咕噜一声,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和阿静好了这么多年,有几次差点就霸王硬上弓,阿静死活不肯,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想都觉得后怕,后背的衣服湿哒哒的贴着后背,黏糊糊的,很是难受,我知道那是被吓出来的虚汗。

    可随后一想,我是个专一的人,我用得着害怕吗?一想到这里,我给阿静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想她能懂得我的心意。

第005章:试探虚实

    我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归墟道长如此的平凡,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糟老头子,放人堆里,绝对不起眼的人物,竟然如此的高森莫测。

    虽然我不知道他留铜钱给我爷爷,并且让我十八岁周岁之时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我今天来找他,纯粹是偶然,事先都没有计划好的,他竟然能算得出来,并且让小道童去门口等我。

    还有刚才对于鸟人的解释,着实让我大开眼界,相信这个世界上,能认出那两只凤头八哥是巫师所养鸟人的人物,应该不多了,而归墟道长竟然能够看出来,并且引导我配合他演了一场戏给那两只鸟人看,足以说明他的足智多谋见识广。

    “那之前您跟我说的那些全都是演戏给那鸟人看的咯?”我试探道。

    “半真半假。”归墟道长再次摸了摸山羊胡子,他说:“那三十张钞票是买命钱,应该是买你伙伴的命,自从他收到这些钱开始,每天都会有一张真钞变成冥币,到第三十天之时,最后一张真钱变成冥钞,也便是他命丧之时。”

    我一惊,之前还以为捐了就没事,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王小胖是可恶,可也不至于丧命啊,我着急的问道:“道长,求您想想办法救救王小胖吧。”

    “别急!”归墟道长看着我说道:“那只黑猫是怨念所化的勾魂使,买黑狗肯定对付不了它的,我给你一个符袋,晚上让你朋友还跟你睡,等那黑猫再来之时,你趁其不备,将其套进符袋里,它便会化作怨气,消散于空气中,不能再为恶,这样你朋友的劫数自然也就破了。”

    说话的同时,归墟道长从背后掏出了一个金色的丝绸袋子,袋口有两根绳子,绳子一拉就能封住袋口。

    袋子只有巴掌大,而那只黑猫个头不小,我真怀疑能不能套得进去?我看了看袋子,又看了看归墟道长,他乐呵呵的说道:“你是不是认为袋子太小,装不下那黑猫?”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

    “既是怨念,也只不过是一团能量,你所见到的黑猫,只不过是它的化形而已,不是真实的,它可以化成石头,化成老虎,化成一头牛,总之就是一团能量,不是真的东西。”道长解释道。

    我一听,顿时豁然开朗,赶紧将符袋装入口袋当中。

    “那枚铜钱是我做过法的,你只要将其用红绳穿起,挂在脖子上,就能当护身符,可以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归墟道长继续说道。

    “乾坤通宝?”我诧异的问道。

    “是啊,不然还有哪枚?”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可您说那值十万块,您不会骗我吧?”我有种要掉入地狱的感觉。

    “不骗你啊,真的值十万块,可那又怎样?”他反问我。

    “我随身带着一枚价值十万块的铜钱在身上,您觉得合适吗?而且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是露财了,万一被歹人看见,那不是完蛋了,退一万步讲,要是丢了或者磕碰坏了,那我这一辈子都会把自己当敌人的。”我的脸都纠结在一起。

    “呵呵,孩子,你终究还是没看开,那我问你,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我一怔,这不是为难我吗?我都快哭出来了,我说道:“您就不能给我画几张护身符吗?干嘛非得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来保命?万一碰坏了,我会心疼死的。”

    “这不一样,符只是符,这枚铜钱相当于一件法器,其法力绝对不是道符能比的,再说了,一旦你身上带了道符,那黑猫是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的,它要是不出现,一直等到第三十天突然出现,突然给你朋友致命一击,勾走你朋友的魂魄,那就糟糕了。”他解释道。

    这么一说,我彻底无语了,这就跟问我,阿静和我妈同时掉进水里,让我先救谁一样难以接受,简直要我的命。

    我向归墟道长连连道谢,而后在归墟道长的示意下,心情无比复杂的退出了阁楼。

    在福临观的门口,我找到了王小胖,然后让其骑摩托车载我回去。

    在路上,我跟王小胖说我把那三千块给捐给道观做灯油钱了,这家伙猛然一个急刹,我特么差点飞出去。

    他一听就火了,问我为什么自作主张,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的钱给捐了?我问他那钱他敢花吗?我说捐到道观才能保平安,他直接说我让牛鼻子老道忽悠了。

    带着一肚子火,我们回到了农场,然后各回各家。

    晚饭的时候,我妈端了一锅的山鸡汤上来,那山鸡根本就没切,而是整只下去炖的,然后整只鸡背朝下,两只黑鸡爪从汤里伸了出来。

    一见到这双鸡爪,顿时响起老道长说的鸟人,然后脑补了一下,把眼前的山鸡汤想象成鸟人汤,我只感觉喉咙有点痒,一股想吐的冲动。

    “怎么了,白狼,哪里不舒服?”我妈见我脸色不好。

    “妈,我以后再也不吃山鸡了,也不吃鸡,也不吃鸭和鹅,凡是禽类的东西,都别叫我吃,也别问我为什么,行吗?”说完之后,我站了起来,回屋去了,已经没食欲了,连米饭都没吃。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怀你那一阵可爱喝山鸡汤了。”我妈在我身后抱怨,我脑门都见汗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有些紧张睡不着,那枚铜钱已经挂在我脖子上了,看着还挺拉风的,但是想到价值十万,所以就特宝贝,特小心,甚至害怕睡着了之后,不小心压坏了。

    然后到了十一点多,王小胖竟然没来找我,丫的,是不是生我气,耍性子不来?

    不过根据我对王小胖的了解,就这小子的尿性,好色又胆小,白天跟他说了昨晚的事,他不可能不害怕。

    咚咚咚!

    果然来了,比曹操还快。

    我忍住不笑,往门口走去,在门口故意大声的问道:“谁呀?”

    “我!”王小胖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啊?”我故意逗他。

    “白狼,你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王小胖在门口破口大骂。

    “哦,王小胖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来我家干啥?”我忍住不笑。

    “白狼,我喊一二三,你要是不开门,我立马跟你绝交。”他威胁道。

    一,二,三…;…;

    然后足足过去了六十秒,我才慢悠悠的开门。

    只见王小胖还站在门口,他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敢发作,他怒目瞪着我,而后抱着枕头,气冲冲的往我的房间而去。

    “喂,王小胖,你干嘛?丫的,不是要绝交吗?干嘛还上我的床,还有两个大老爷们天天睡一起,你觉得合适吗?以后出去了,让人说闲话,我们还要不要娶媳妇了?”我故意对着王小胖的背说道。

    然后就传来了王小胖的呼噜声,丫的,肯定是装睡,我懒得理他,也便躺下闭眼装睡。

    我已经将那个符袋装进了我睡衣的口袋,双手也伸进了口袋,保持着撑开袋口的姿势,只等着那只黑猫来了,我一袋子就给它套下去。

    我心里砰砰直跳,紧张得不行,因为我闭着眼睛,明知道那东西会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说不定此刻已经来了,就在我的面前也说不定,所以很害怕。

    因为王小胖睡里面,我睡在床边,而且面向外,所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耳边传来王小胖如猪一般的鼾声,我知道他真的睡着了,因为这次的鼾声很有规律和节奏。

    作孽啊,为了他的事,我要担惊受怕,假装睡觉来替他抓黑猫,可这丫的竟然没心没肺,蒙头睡大觉,想想自己好委屈,想捏死他的心都有了。

    等了好久,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我都有点迷迷糊糊,差点真睡着了。

    突然有个东西跳上了床,落在了我的被子上面,被子一沉,我知道那黑猫来了,我猛然精神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喵!喵!喵!

    那黑猫对着王小胖叫了三声。

    然后鼾声如雷的王小胖突然就不打呼了,再然后他闭着眼睛坐了起来,就跟昨晚一样。

    可下一刻,差点没把我吓死,他从睡衣的口袋里一掏,掏出了一叠的红色钞票,我差点喊了出来。

    我不是把那三千块买命钱捐给福临观了吗?怎么王小胖的身上还有?我的心砰砰直跳,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一张,我一张,他一张…;…;”王小胖又开始念叨,开始分钱了。

    我的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太特么诡异了,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而我撑开符袋口的双手一直在打颤。

    在这关键的时候,我一股强烈的尿意,我一怔,不会是被吓尿了吧?这要说出去,这一辈子英明可就毁了。

    冷静!我告诫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对了,我正好可以借着去尿尿的名义起来。

    所以我先象征性的翻了下身试探一下。

    我翻身之际,王小胖停止了分钱的动作,也没了声音,我能感觉到他转头看了我一下,我依旧闭着眼睛,而后强自镇定的伸手挠了挠脖子,而后轻声的说道:“尿急,想尿尿。”

    “那就去呗!”王小胖用阴阳怪调的语气回答我。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王小胖竟然能回答我?

第006章:人头落地

    我恍然大悟,原来归墟道长给我爷爷这枚铜钱,还隐含着这么个意思,如果我爷爷当时知道这枚铜钱值一万块,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把铜钱卖了,然后改行。

    要知道,九十年代初的万元户是什么概念!我爸说我爷爷打了那头驴头狼卖了八百块,一斤大米是五毛钱,那只驴头狼就能换一千六百斤的大米。

    这些大米,足够我们一家一年的口粮!

    那么这一万块在当时来说的意义有多大就不用说了,起码相当于现在的一二十万。

    我定睛看着归墟道长,他之所以没有把这枚铜钱的价值告诉我爷爷,肯定是不想让我爷爷卖了铜钱,而且还让我爷爷将铜钱传给孙子,让孙子十八周岁的时候,拿着铜钱来找他,肯定别有用意。

    “孩子,如今这枚铜钱的价值超过十万块了,看你样子应该快读大学了吧,现在的学费很重,这十万块可以助你完成大学的学业。”归墟道长又将那枚铜钱递还给了我。

    我目瞪口呆,真值十万块的话,那我这四年的学费真是有着落了,我爸妈也不用那么辛苦了,这倒是个意外的惊喜,可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钱。

    我接过铜钱之后说道:“道长,我没想过钱的事,是最近我们村发生了很多不寻常的事,我们村的猪被人下了降头,然后是我们村里的人也中了降头,幸好有阿赞杨指点,让我们喝油解降,再然后我们搬到农场去住,昨天晚上是第一个晚上,竟然有只黑猫爬上了我的床,然后我的朋友王小胖竟然半夜起来分冥币,我都快被吓死了,所以才来找道长您指点迷津的。”

    “孩子,这或许都是你们上一辈打猎所欠下的债,虽然有惊,但却也无险,你们现在不也挺安全的吗,你不是说有一位阿赞告诉你们解降的办法?有贵人相助,你们大可安心。”归墟道长摸了摸胡子说道。

    我想着也对,昨天那黑猫就吓到了我而已,至少一个晚上都没有攻击我,而且就住阿赞杨隔壁,应该不会有鬼,而王小胖可能由于这几天的惊吓和劳累,所以梦游说胡话。

    “我明白了,可我仍有问题不解。”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三十张的毛爷爷,递给了归墟道长,说道:“昨天晚上看的时候,这些钱明明就是冥币,甚至早上也还是这样,但是中午的时候,这钱又变成真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钱,应该是不义之财,而且还牵扯上了人命,在活人看来是真钱,在鬼灵看来则是冥币,因为冥币对他们来说,才是真钱,而这一切或许与鬼灵无关,应该都是那只黑猫使的障眼法而已,你不用怕。”归墟道长笑着说道:“把这些钱捐到福临观的灯油钱箱里吧,就都没事了。”

    “好的,一会我就把这些钱捐到灯油钱箱里,只是那只黑猫要是再来吓我,那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担惊受怕一个晚上了。

    “养条黑狗吧,有条狗看门,它就不敢进,猫狗是冤家,不过你得养可以制住那黑猫的狗,如果比黑猫弱的,那没效果。”归墟道长说道。

    “哦,我知道了,多谢道长指点。”我恍然大悟,猫和狗经常打架,一般是狗打猫,但是也有凶一点的猫打赢狗的,所以养条狗是个好办法,以为我们家打猎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养猎犬,但是不打猎之后,猎犬都卖给隔壁村的猎户了。

    “孩子,不要多想,好好读书,其实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黑暗,就好比外面屋檐上的那两只鸟儿,鸟儿的心系天空,心有多广,天空就有多广。”归墟道长指着外面琉璃瓦上的两只黑鸟。

    因为窗户是打开的,所以我顺着归墟道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两只黑色的鸟正定睛看着我们,我认得这两只鸟,叫凤头八哥,在南方是挺普遍的一种鸟,我爸抓到过好几次。

    我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虽然想通了许多,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正要开口求点什么道符,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可归墟道长却先开口了,他说:“孩子,回去吧,切记:问心无愧,无所忌讳,一心向善,神鬼不欺。”

    我默念了一遍,发现很有道理,这是告诫我向善,只要问心无愧,那些东西就不会来找我,也不会来害我,都说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我没有对不起它们,我怕什么。

    想通了之后,心中顿生一股胆气,也觉得没有那么怕了,我跟归墟道长说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

    “去吧!”道长朝着我微微笑点头。

    我便站起来,转身朝着楼梯走下去。

    在门口,那个小道童还在,我让他带我到大殿去,我说我要捐灯油钱,他一听很高兴,就把我往大殿领。

    在大殿的灯油钱箱之前,我先抽了三支香点上,然后对着大殿里的三清祖师拜了一拜,而后将香插在香炉中。

    然后从口袋中掏出那三千块钱,往灯油箱里塞,但是那口子比较窄,我只能一张张的往里塞,而那小道童则在边上眉开眼笑的数着。

    当我捐完了钱,那小道童才对我说道:“施主真是大善人,善人有福报,哦,对了,一次性捐一千块以上的灯油钱,可以得到师祖亲手画的护身符一张,施主捐了三千,可以得到三张。”

    我脑门见汗了,怎么有种被忽悠的感觉?归墟老道长如果要给我符的话,应该当面就给了,怎么还要我先捐钱,然后再给,我靠,难道是要先付钱吗?

    但是我还是跟着小道童,往后院走去,我纳闷,又走回来了,上了二楼之后,归墟道长乐呵呵的看着我,却不说话。

    “师祖,白施主捐了三千块,按本观的规定,可以得到您亲手加持的三张护身符,所以我把他领来了。”小道童说道。

    “嗯,你下去吧。”归墟道长挥挥手。

    小道童便退了下去,饶了一圈之后,我竟然又回来了,所以我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而此刻归墟道长的面前地板上却摆着三张黄符,他将黄符往我面前一推,我低头一看,这画的是什么鸟?

    不错,他的黄符上画的确实是鸟,我皱眉看着他,问道:“道长,您这是?”

    “仔细看。”老道长笑笑说道。

    我便再次低头一看,前面两张符上,各画了两只黑色的小鸟,我一看,不就是刚才屋檐上的那两只凤头八哥吗?

    而且两张符画得几乎一样,而且惟妙惟肖,这老道长是让我玩找茬吗?我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仔细分辨前两张道符上画的鸟有什么不一样。

    找了半天,终于让我发现了不对劲,我惊喜的说道:“道长,这第二张道符上的鸟有问题,它的爪子竟然有五趾。”

    道长摸着胡子,微微笑的点点头说道:“还有呢?”

    还有?我一怔,又低头看了一下,但是我找了半天,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区别了,所以我看向第三张道符,这第三张就有些离谱了,这哪里是鸟,分明就是插满了鸟毛的小孩子。

    但是为什么,这神情姿态跟第二张的鸟一模一样,我猛吃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

    “它们的眼皮不一样,第一张符里的是普通的凤头八哥,第二张里的就是刚才在屋檐上的那两只,那两只不能称之为鸟,确切来说,应该叫鸟人,如同这第三张符画的一样。”老道长这才说道。

    “鸟人?那是鸟,还是人?”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一出口差点打自己的嘴巴,鸟人鸟人,说的自然是人。

    “这鸟人是巫师制造出来的产物,用来执行监听任务的,凤头八哥不仅聪明,而且还会学人说话,模仿各种鸟类的叫声,所以邪恶的巫师,会将已经做了法的凤头八哥的鸟蛋放在孕妇家门的门槛之下,一旦孕妇从门槛上跨过去,立马流产,而肚子里的孩子魂魄,已经被吸入到鸟蛋当中,然后巫师会把鸟蛋拿去给母鸡孵化,孵化完就是这种鸟人了,灵魂是人的灵魂,但是身躯却是凤头八哥的身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鸟人的智力与人无异,但是身躯却是鸟的身躯,会飞,巫师会让其跟踪目标,然后把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回给巫师,因为八哥本身就会学人话。”老道长压低声音说道。

    我猛吃一惊,脸都绿了,敢情刚才屋檐上的那两只鸟人是巫师放出来监视我和归墟道长的?我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窗户,可此刻窗户已经关上了,不知道那两只鸟人还在不在?

    “别看了,他们飞走了,回去复命了。”归墟道长笑着说道。

    “那刚才您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要给他们的假象?”我惊得张大了嘴巴说道。

    老道长含笑点了点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地面上的三张符,有些害怕的说道:“因为是人的灵魂,所以这鸟就长出了跟人一样的五趾,而不是像普通禽类的三趾?”

    “对,这是区别鸟人和普通凤头八哥的最直接证据,但是有的巫师非常凶残,知道懂行的人会根据脚趾来分辩,所以他们会在鸟人刚刚孵化的时候,将五趾中的拇指和尾趾切除。”归墟道长说道。

    我的额头瞬间冒汗,我不敢想象的说道:“那鸟人是婴儿的灵魂,那还不得疼死?”

    “是,所以这种三趾的鸟人很难养成,但是一旦成活了下来,就很难让人分辨出来,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眼皮,凤头八哥的眼皮和大多数禽类一样,是长在下眼帘的,然后闭眼的时候往上翻,这也是鸟类进化的结果,因为禽类的主要敌人还是空中的禽类,如老鹰或者其他的猛禽,所以眼睛要向上戒备,眼皮就长在下眼帘。”归墟道长叹了口气说道:“但我们人的眼皮是长在眼睛之上,闭眼的时候,眼皮往下翻,鸟人的作用是在空中监视人,所以目标是往下的,所以眼皮这一点继承了人的,是往下翻的,这也是巫师没办法去掉的硬伤。”

第007章:白狼皮自燃

    在我们巫山村的村口,有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槐树,据说还没有巫山村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棵老槐树了。

    老槐树的枝叶非常的茂盛,从村口往里看,是看不见村子的,因为整个村子都被老槐树给遮住了。

    老槐树上有一个黑布袋,那是我爸十八年前套上去的,黑布袋里套着一颗人头。

    这个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每次逢年过节,或者是我爷爷忌日的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会举行祭祀,因为这颗人头挂上去之后,巫山里的那些猛兽就再也没袭击过我们村子。

    而这颗人头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爷爷。

    不是我们不想把爷爷的头颅拿下来安葬,而是爷爷他自己不让,这事还得从我那未见过面的哥哥说起。

    我妈跟我说,在我没出生之前,我有个哥哥。

    那时候哥哥两岁多,正开始懂事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狼群悄悄进村了,有一头白狼把我哥哥叼走了。

    整个村子的人都出动了,追了好远,当时哥哥被白狼给甩到后背上,哥哥由于害怕而大哭,双手出于本能,死死的抱住了白狼的脖子,整个身子就趴在狼背上,就这样被白狼背上了山。

    爷爷号召了全村的老猎人连夜进山,犯了夜里不能进山的大忌讳。

    我爸妈煎熬的等了一个晚上,可第二天凌晨,我爷爷和老猎人们都没有回来,狼群却返回来了,奇怪的是它们这次却没进村,只在村口嗷嗷直叫,像是示威一般。

    由于村里有经验的老猎人都进山了,留在村里的都是妇女小孩,还有守护村子的一二十个青壮年,所以没人敢到村口驱狼,都堵着大门,防止狼群进屋。

    天亮之时,狼群退去,我爸带着十来个人,壮着胆子往村口去查看情况,可刚到村口,所有人都吓傻了。

    村口的老槐树上,吊着一颗人头,走近一看,竟然是我爷爷的人头,他的身躯没了,就孤零零的一颗人头,脖子的切口上还滴着血,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我爸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儿子被狼叼走,老子进山去追,却只回来了一个头颅,而跟去的那些老猎人却一个都没回来。

    众人都怀疑是狼群干的,它们这是在对村子进行警告,报复村子这几十年来在巫山上的捕猎。

    我爸回过神来之后,才记得难过,眼泪才一颗颗的落下来。

    他爬上槐树,要把我爷爷的脑袋拿下来。

    可正当他伸手去拿的时候,我爷爷的双眼猛然睁开,我爸吓得猛然收回了手,底下的人更是轰的一声,吓得四散,离得远远的。

    我爸硬着头皮,他相信虎毒不食子,所以他壮着胆子,对着我爷爷的脑袋问道:“爹,是那狼群干的吧,您放心,我会灭了那狼群,给您报仇,让您瞑目。”

    说完之后,他再次伸手,想将爷爷的眼皮合上,可手刚到爷爷的面前,爷爷竟然张嘴了,差点把我爸吓得从树上摔下来。

    只听到爷爷用颤抖的鼻音说道:“儿啊,不要报仇,也不要把我的头颅取下,就让我的头颅挂在这里,替乡亲们守住村口,这样猛兽就不会再袭击村子了,还有,你告诉乡亲们,封山禁猎,另谋出路。”

    我爸当时吃了一惊,吓傻了,内心的恐慌和愤怒,跟满腔的悲痛掺杂在一起,,一时让他说不出话。

    他定睛看着爷爷的脸,却见爷爷的脸上除了面无血色,惨白如纸之外,却是满脸的安详,丝毫没有愤怒和恐惧之色。

    我爸正想问他到底为什么,可我爷爷却对着他微微笑,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我爸问了好多声,可我爷爷的脑袋却不再吭声,彻底安静了下去。

    我爸是个孝子,他不忍心就让爷爷的头颅挂在树上,但是他又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所以他把爷爷说的话,转告给了全村的人。

    村子里的人都被这个事吓到了,但是又都相信,因为在我爷爷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树下可是有十几个人亲眼看见的,包括我爷爷张嘴说话,这些人都在远处看着。

    所以都让我爸按照爷爷的要求来做,说逢年过节都会在槐树下给我爷爷祭拜。

    后来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其实他们祭拜的不是爷爷,而是他们的长辈,因为当时进山的老猎人有一二十个,我爷爷既然是只有一个头颅回来,那他们的长辈肯定也都死了,所以那一天都是他们的忌日,那个日子,全村人都不会忘记,三月初三。

    还有就是村里人说,最好把我爷爷的头颅用黑布袋套上,这样的话才不会吓到小孩子,我爸妈自然也同意,免得爷爷的头颅被日晒雨淋,所以我妈亲自缝的黑布袋,我爸亲自上的树,将我爷爷的脑袋套上,然后将袋口的绳子系在树干之上。

    袋口的绳子还用铜线加固,每年忌日,我爸都会上树检查,以免绳子腐蚀断了,整个袋子掉下来。

    那次之后,整个村子都陷入沉寂,因为整个村子之前都是打猎为生,一下子不让打猎了,大家都不适应了,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拖家带口要吃饭。

    以前都是打了猎物,有人到村子里来收,或者直接带柴米油盐上来换的,可现在要另谋出路了,在这转变的过程中,大家都不适应。

    虽然有了爷爷的交代,但是各家各户都会在前山,也就是小巫山上下几个套子,抓些野鸡野猪换粮食。

    至于大巫山,也就是后山深山,大家都不进去了,以前要进去,也是大伙一起进,因为大巫山邪乎诡异的很,村里的老人都说那里是山神爷爷的后院,你进去打猎,得经过山神爷爷的同意才行,没得准许进去,肯定回不来。

    那一年的春节,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

    除夕之夜,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上门,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团圆饭,但是我们家就我爸和我妈。

    前两年的时候,还有我爷爷,还有我哥哥,三代同堂,热热闹闹,可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好几个菜,可他们楞是没下筷子。

    然后就在两个人都沉寂在痛苦中之时,有人敲门。

    我妈喊了声谁呀,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就开门了。

    本以为是哪个邻居,哪想到一开门,一头白狼就窜进门,把我爸妈吓得差点丢魂了,我妈一声大叫,瘫坐在地上颤抖,我爸则是跑进房间,从床底下抄起了猎枪。

    当我爸将钢珠装好,奔出客厅之时,却发现那白狼窜上了厅里的八仙桌,而且直直的趴在八仙桌上。

    我爸瞄准之后,正要开枪,却发现不对劲,因为那白狼好像不是活的白狼,而是一张白狼皮,已经摊开在桌上,无比平坦,除了头部拱起之外,其他都是平平的。

    我爸赶紧扶起我妈,两人大着胆子走近一看,果然只是一张白狼皮。

    可就是这张白狼皮,它竟然自己会跑,自己窜上了一米多高的八仙桌,诡异渗人,所以我爸一直用枪指着它,足足十几分钟,发现白狼皮一动不动,他才走过去,用猎枪挑了挑那白狼皮。

    果然只是一张皮,而且是已经加工好的熟皮,我爸拿起白狼皮一看,却发现白狼皮内面有字:夺你一子,送你一子,供起狼皮,来年得子。

    我爸妈吃了一惊,但是随后一喜,他们正沉浸在失子的痛苦之中,没想到除夕夜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而且如此诡异,让他们完全相信白狼皮上的话,所以我爸妈就将那张白狼皮供在我家客厅正中的墙壁,一进门就映入眼帘,逢年过节都上香供奉,祈祷白狼保佑。

    果然第二年,我妈怀胎十月,把我生了下来。

    只是我的左肩膀上有一块白斑胎记,胎记的形状就像一个栩栩如生的狼头,有鼻子,有眼睛耳朵,甚至还有獠牙,我爸妈就更加相信这白狼皮了,相信我是白狼赐还给他们的。

    我的名字也因此而来,他们叫我白狼。

第008章:狼来了

    在确认暂时安全的情况下,我和我爸妈,还有王小胖,又赶往了镇上的这间公司,这间公司在镇中心,竟然在农商银行的不远处。

    到了古玩公司的门口,刚推门进去,一位女服务员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热情的说道:“白先生,您又过来啦?带朋友过来啊,坐,快坐!”

    我一怔,果然有问题,这个女服务生认识我,我随口说道:“带朋友过来看看,这两位是我爸妈,这我同学。”

    “欢迎几位,稍等一下,我去倒几杯水!”说完,她就往饮水机走去。

    趁着这空档,我对他们压低声音说道:“一会你们都别吭声,我来说。”

    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候,女服务生已经端着四个一次性杯子过来了,热情的将水摆在我们的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白先生今天过来是?”她定睛看着我,美倒没有,还看得过去,就是妆化得有点浓,浑身香气逼人。

    “怎么称呼?”我拿着水杯问道。

    她先是一怔,而后噗嗤一声笑了:“白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昨天才告诉您?算了,再给您张名片,我叫刘佳佳,很高兴重新认识您!”

    她还笑着伸出手与我重新握了一下,我也陪着笑脸,看着名片,刘佳佳,看不出来还是个业务经理,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还一口一个先生的叫我,丫的,我有那么老吗?

    “那白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吧?”刘佳佳这才开口问道。

    “我说就带朋友过来坐坐,可以吗?”我开玩笑道。

    “可以,当然可以,您是公司的贵客,您每天来都行,我每天都欢迎您,有来有往才是朋友,才会有生意。”不愧会是业务经理,果然会说话。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了那枚铜钱,我将铜钱的红线拿着手里,铜钱垂下来,刚好与她的眼睛在一水平线,我笑着说道:“昨天把这枚铜钱忘了,想找你们估估价。”

    她的眼睛一睁,脸上扬起了兴奋的笑容,想要伸手拿铜钱,我赶紧缩了回来,她笑着说道:“白先生,您稍等,我马上请我们老板出来。”

    见刘佳佳的眼神,我可以断定这枚铜钱肯定值十万,甚至更高,师父和阿赞杨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白狼,这铜钱不能卖!”在刘佳佳上楼之后,我爸拉了我一下。

    “我没有要卖,我只是让他们估估价,不然我说我们今天来干嘛?总得有个借口吧?”我小声的说道。

    “哦!”他们三人都点了点头。

    “白狼,不愧是学霸,泡妹子都这么溜,怪不得阿静会被你泡到手!”王小胖乐呵呵的说道,一开口才发现我爸妈在场,马上敛去笑容,低下头。

    不一会儿,刘佳佳来了,她跟我们说:“白先生,四位楼上请!”

    我们便起身,跟着她朝着电梯走去,进入电梯之后,电梯按了顶楼七楼。

    出了电梯,一直往走廊的尽头走。

    到了尽头,她在总经理室前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我们走了进去。

    “哟,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总经理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秃子老头,大概有六十多,一见我们,立马朝着我们迎了过来。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这沙发很软很舒服,我特么都没坐过这么高档的沙发,唯一的一次,还是跟几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同学,被校长叫到他办公室座谈,他办公室里有,但没这么高档。

    “一回生,两回熟,咱们已经做过一次生意了,白先生肯定觉得我们可以信任才会再次找我们,所以咱们开门见山!”那总经理满脸堆笑的说道,看来昨天那块玉他能赚不少。

    我将那枚铜钱捏在手上说道:“乾隆通宝,宝源,雕母,估估价!”

    他伸手接了过去,然后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惊喜,而后对刘佳佳说道:“去把负责钱币鉴定的老李给我喊来!”

    我一直盯着他的手,生怕他偷偷给我换了,好在还有红线的那头一直捏在我的手里,他笑着说:“我对钱币的专业度没老李高。”

    不一会儿,刘佳佳带着另外一个老头进来,身子挺高挑的,但是挺瘦,满头白发,戴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倒像个老学究,跟我们校长挺像。

    他接过铜钱一看,眼睛一亮:“乾隆通宝,宝源局,雕母!我去,啧啧啧,我好好看看!”

    “仔细看看。”那总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仔细看。

    他边看边瞅了我几眼,他说:“雕母和铸母其实很难分辨的,雕母很少,一般很少在市面上流通,人造的很多,市面上的铸母倒是不少,在每次相隔相当的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开模铸币,都会有一枚铸母,所以铸母比较不值钱,一枚大概估价在五千块!”

    果然是无奸不商,总经理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把雕母说成铸母,我师父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是道士,收集的五帝钱无数,对清朝铜钱的研究绝对不比眼前的老李差,他说是雕母就是雕母!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反正我又不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

    “别急,我再仔细看看。”老李赶紧拖延道。

    “对对对,老李再仔细看看,别是雕母,你给说成铸母了,这样就丢我们公司的脸了。”总经理一见我要走,立马转腔调。

    “看着还真像是雕母,宝源局的雕母很少!每次铸币之前,会用锡或者象牙,或者木头先雕刻出样币,递交给皇帝确认,确认完之后,由工匠根据确认的样币手工雕刻出一枚,然后铸币厂根据雕母,铸模浇筑,浇筑出来的第一枚就叫铸母,你的这枚还真像那么回事,这里有手工雕刻的痕迹。”老李也改口道。

    “估价!”我很直接的给出两个字。

    “老板,如果是真的雕母,能值七八万,不过我还得再仔细看看,大概要十分钟。”老李开价道。

    “不用看了,货比三家,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位权威专业人士鉴定了,货真价实的雕母!”我直接摊牌,见他们假惺惺的样子,很浪费时间。

    “哦,原来如此,也请原谅,这是我们的规定,必须认真鉴定,小心无大错,毕竟货值比较高。”总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可以理解,那您的保守估价?”我微微笑说道。

    “十万!”老李给出了价格,然后两个人同时看着我。

    “三家中,你们最低!再给个不保守的价格!”我也有点紧张了起来,说十万的时候,我只是安心了,果然值十万,验证了师父和阿赞杨的话。

    “不保守的我不敢估,总经理我先下去了,超过十万,就看收藏家对这钱币的喜爱程度了。”老李说完就下去了。

    “一回生,两回熟,白先生,您给个想卖的价位,如果觉得合适,我就接,不过我可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别拿收藏家开的价格来跟我谈。”总经理也便托底了,他讲一锤子买卖了,行就来,不行就算了。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他转头对着门口说道。

    “阿弥陀佛,金施主,贫僧叨扰了!”进来一光头老和尚,穿着淡蓝色的僧袍,留着花白胡子,一进来先跟总经理双手合十的行礼,总经理原来姓金,他对老和尚也十分尊敬,同样双手合十还礼。

    “普智大师,什么风把您吹来啦?”金总迎了上去说道。

    “不好意思,金总,贫僧不知道您正在谈生意,贫僧先在会议室等着吧,等您谈完了生意,我再过来。”老和尚客气的说道。

    “不碍事,很快就完了,您在这里稍坐一会。”金总说道。

    这时,普智老和尚朝着我们望了过来,对我们笑笑,他也跟我对视了一眼,当看到我手中的铜钱之时,眼睛突然一亮,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的面前,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我笑了,这老和尚肯定也看出来铜钱上做的法事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说道:“大师也别为难了,我知道这枚铜钱是保命符,我压根就没想卖,而且金总也根本不感兴趣。”

    “你知道是保命符?”普智老和尚睁大眼睛看着我。

    “自然知道!”我笑笑的将铜钱收了起来。

    “贫僧也看出来了。”老和尚笑笑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价值远远超过铜钱本身的价值,贫僧是厚道人,但贫僧又是金总的朋友,所以贫僧为难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是啊,大师是厚道人,挑明了,就对不起金总,没挑明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果然是有德高僧。”我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他也跟我还礼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我甚至能猜出是谁做的,我跟此人还有几面之缘。”

    “哦?大师尽管明说无妨。”我笑笑说道。

    “南山…;…;”老和尚只说出了两个字,我就猜到他确实知道。

    所以我笑笑的点了点头。

第009章:骇人的降头术

    在确认暂时安全的情况下,我和我爸妈,还有王小胖,又赶往了镇上的这间公司,这间公司在镇中心,竟然在农商银行的不远处。

    到了古玩公司的门口,刚推门进去,一位女服务员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热情的说道:“白先生,您又过来啦?带朋友过来啊,坐,快坐!”

    我一怔,果然有问题,这个女服务生认识我,我随口说道:“带朋友过来看看,这两位是我爸妈,这我同学。”

    “欢迎几位,稍等一下,我去倒几杯水!”说完,她就往饮水机走去。

    趁着这空档,我对他们压低声音说道:“一会你们都别吭声,我来说。”

    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候,女服务生已经端着四个一次性杯子过来了,热情的将水摆在我们的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一口,说了声谢谢。

    “白先生今天过来是?”她定睛看着我,美倒没有,还看得过去,就是妆化得有点浓,浑身香气逼人。

    “怎么称呼?”我拿着水杯问道。

    她先是一怔,而后噗嗤一声笑了:“白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昨天才告诉您?算了,再给您张名片,我叫刘佳佳,很高兴重新认识您!”

    她还笑着伸出手与我重新握了一下,我也陪着笑脸,看着名片,刘佳佳,看不出来还是个业务经理,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还一口一个先生的叫我,丫的,我有那么老吗?

    “那白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了吧?”刘佳佳这才开口问道。

    “我说就带朋友过来坐坐,可以吗?”我开玩笑道。

    “可以,当然可以,您是公司的贵客,您每天来都行,我每天都欢迎您,有来有往才是朋友,才会有生意。”不愧会是业务经理,果然会说话。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了那枚铜钱,我将铜钱的红线拿着手里,铜钱垂下来,刚好与她的眼睛在一水平线,我笑着说道:“昨天把这枚铜钱忘了,想找你们估估价。”

    她的眼睛一睁,脸上扬起了兴奋的笑容,想要伸手拿铜钱,我赶紧缩了回来,她笑着说道:“白先生,您稍等,我马上请我们老板出来。”

    见刘佳佳的眼神,我可以断定这枚铜钱肯定值十万,甚至更高,师父和阿赞杨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白狼,这铜钱不能卖!”在刘佳佳上楼之后,我爸拉了我一下。

    “我没有要卖,我只是让他们估估价,不然我说我们今天来干嘛?总得有个借口吧?”我小声的说道。

    “哦!”他们三人都点了点头。

    “白狼,不愧是学霸,泡妹子都这么溜,怪不得阿静会被你泡到手!”王小胖乐呵呵的说道,一开口才发现我爸妈在场,马上敛去笑容,低下头。

    不一会儿,刘佳佳来了,她跟我们说:“白先生,四位楼上请!”

    我们便起身,跟着她朝着电梯走去,进入电梯之后,电梯按了顶楼七楼。

    出了电梯,一直往走廊的尽头走。

    到了尽头,她在总经理室前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我们走了进去。

    “哟,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总经理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秃子老头,大概有六十多,一见我们,立马朝着我们迎了过来。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这沙发很软很舒服,我特么都没坐过这么高档的沙发,唯一的一次,还是跟几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同学,被校长叫到他办公室座谈,他办公室里有,但没这么高档。

    “一回生,两回熟,咱们已经做过一次生意了,白先生肯定觉得我们可以信任才会再次找我们,所以咱们开门见山!”那总经理满脸堆笑的说道,看来昨天那块玉他能赚不少。

    我将那枚铜钱捏在手上说道:“乾隆通宝,宝源,雕母,估估价!”

    他伸手接了过去,然后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惊喜,而后对刘佳佳说道:“去把负责钱币鉴定的老李给我喊来!”

    我一直盯着他的手,生怕他偷偷给我换了,好在还有红线的那头一直捏在我的手里,他笑着说:“我对钱币的专业度没老李高。”

    不一会儿,刘佳佳带着另外一个老头进来,身子挺高挑的,但是挺瘦,满头白发,戴着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倒像个老学究,跟我们校长挺像。

    他接过铜钱一看,眼睛一亮:“乾隆通宝,宝源局,雕母!我去,啧啧啧,我好好看看!”

    “仔细看看。”那总经理使了个眼色,让他仔细看。

    他边看边瞅了我几眼,他说:“雕母和铸母其实很难分辨的,雕母很少,一般很少在市面上流通,人造的很多,市面上的铸母倒是不少,在每次相隔相当的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开模铸币,都会有一枚铸母,所以铸母比较不值钱,一枚大概估价在五千块!”

    果然是无奸不商,总经理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把雕母说成铸母,我师父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是道士,收集的五帝钱无数,对清朝铜钱的研究绝对不比眼前的老李差,他说是雕母就是雕母!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反正我又不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

    “别急,我再仔细看看。”老李赶紧拖延道。

    “对对对,老李再仔细看看,别是雕母,你给说成铸母了,这样就丢我们公司的脸了。”总经理一见我要走,立马转腔调。

    “看着还真像是雕母,宝源局的雕母很少!每次铸币之前,会用锡或者象牙,或者木头先雕刻出样币,递交给皇帝确认,确认完之后,由工匠根据确认的样币手工雕刻出一枚,然后铸币厂根据雕母,铸模浇筑,浇筑出来的第一枚就叫铸母,你的这枚还真像那么回事,这里有手工雕刻的痕迹。”老李也改口道。

    “估价!”我很直接的给出两个字。

    “老板,如果是真的雕母,能值七八万,不过我还得再仔细看看,大概要十分钟。”老李开价道。

    “不用看了,货比三家,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位权威专业人士鉴定了,货真价实的雕母!”我直接摊牌,见他们假惺惺的样子,很浪费时间。

    “哦,原来如此,也请原谅,这是我们的规定,必须认真鉴定,小心无大错,毕竟货值比较高。”总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可以理解,那您的保守估价?”我微微笑说道。

    “十万!”老李给出了价格,然后两个人同时看着我。

    “三家中,你们最低!再给个不保守的价格!”我也有点紧张了起来,说十万的时候,我只是安心了,果然值十万,验证了师父和阿赞杨的话。

    “不保守的我不敢估,总经理我先下去了,超过十万,就看收藏家对这钱币的喜爱程度了。”老李说完就下去了。

    “一回生,两回熟,白先生,您给个想卖的价位,如果觉得合适,我就接,不过我可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别拿收藏家开的价格来跟我谈。”总经理也便托底了,他讲一锤子买卖了,行就来,不行就算了。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他转头对着门口说道。

    “阿弥陀佛,金施主,贫僧叨扰了!”进来一光头老和尚,穿着淡蓝色的僧袍,留着花白胡子,一进来先跟总经理双手合十的行礼,总经理原来姓金,他对老和尚也十分尊敬,同样双手合十还礼。

    “普智大师,什么风把您吹来啦?”金总迎了上去说道。

    “不好意思,金总,贫僧不知道您正在谈生意,贫僧先在会议室等着吧,等您谈完了生意,我再过来。”老和尚客气的说道。

    “不碍事,很快就完了,您在这里稍坐一会。”金总说道。

    这时,普智老和尚朝着我们望了过来,对我们笑笑,他也跟我对视了一眼,当看到我手中的铜钱之时,眼睛突然一亮,朝着我走了过来,他走到我的面前,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我笑了,这老和尚肯定也看出来铜钱上做的法事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说道:“大师也别为难了,我知道这枚铜钱是保命符,我压根就没想卖,而且金总也根本不感兴趣。”

    “你知道是保命符?”普智老和尚睁大眼睛看着我。

    “自然知道!”我笑笑的将铜钱收了起来。

    “贫僧也看出来了。”老和尚笑笑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价值远远超过铜钱本身的价值,贫僧是厚道人,但贫僧又是金总的朋友,所以贫僧为难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是啊,大师是厚道人,挑明了,就对不起金总,没挑明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果然是有德高僧。”我双手合十,向他行礼。

    他也跟我还礼说道:“这铜钱上的法事,我甚至能猜出是谁做的,我跟此人还有几面之缘。”

    “哦?大师尽管明说无妨。”我笑笑说道。

    “南山…;…;”老和尚只说出了两个字,我就猜到他确实知道。

    所以我笑笑的点了点头。

第 010章:又死人了

    “这…;…;”所有人将老公猪放在边上,齐齐走到那个黑布袋的不远处。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黑布袋里套着我爷爷的头颅,用以守护整个村子不受野兽的攻击,这十八年来也证明了确实有效,而且大家逢年过节都会祭拜,早已把这黑布袋当成了神物。

    可此刻这神物掉下来了?这是不是有什么预兆?还是绳子被腐蚀严重,恰巧掉落下来。

    我也赶紧奔了过去,站在我爸妈边上,怔怔的看着那个黑布袋,我爸赶紧走过去,双手捧起了黑布袋,嘴里说道:“爹,对不起,这绳子朽了,我马上再去找一根,给您挂上去。”

    “对对对,挂上去就没事了。”众人一听,便纷纷附和道。

    “挂上去之后,咱们全村家家户户再弄些东西给老叔祭拜一下,让老叔吃个饱,这样就没事了。”阿当叔也附和道。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啊,愚蠢之极!”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一连串阴森恐怖的大笑,我们所有人一转头,差点没吓死。

    这个声音竟然是从那头老公猪的尸体里发出来的,所有人吓得轰的一声,退得老远。

    “人头落地,人头落地,黑布袋里的人头一落地,你们全村人的人头都要落地…;…;”

    那老公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体都没动,可声音的的确确就是从猪的嘴里发出来的,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我感觉我爸妈都在抖,而其他人已经跑出去十来米外,却依旧围观。

    我转头看向村子外的阿赞杨和阿静,我猛然想起阿赞杨会法术,便朝着他喊道:“杨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帮我们看看吧。”

    阿赞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腰间的那些阴牌,他试着朝我这边走了几步,发现阴牌没动,所以又大胆的又了几步,阴牌依旧没动。

    他才放心,大步的朝着我们走了过去,只是他眉头紧锁,走到我们面前之时,他首先看的,不是那只会说人话的老公猪尸体,而是看向了我爸手里的那个黑布袋。

    “这黑布袋被人动了手脚。”阿赞杨盯着那个黑布袋说道。

    “什么?”所有人猛吃一惊,全都盯着我爸手里的那个黑布袋。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黑布袋里此刻装着的根本就不是你爷爷的人头。”阿赞杨继续说道。

    “那是什么?”我追问道,惊恐的看着那个黑布袋。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阿赞杨说道。

    “对呀,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想着也对。

    我爸则是摸了摸那个黑布袋,越摸下去,他的脸色越难看,他皱眉说道:“这个黑布袋被人掉包了,里面根本不是你爷爷的头骨。”

    说话的同时,他解开了封口的带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拿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傻眼了,根本不是人头,而是野兽的头颅,因为这个头骨很长,而且还有獠牙和犬齿。

    “狼头骨!”我爸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到底是谁换了我爹的头颅,该死!”

    说话的同时,啪的一声,将那狼头摔在了地上。

    狼头骨落地的那一刻,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一阵阵刺痛,我忍受不住疼痛,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白狼,你怎么啦?”我爸妈见我脸色不对,赶紧扶住了我。

    “头很晕,还很疼。”我都不敢睁眼了,紧紧的抓住了我妈的手臂,支撑着身子,我说:“爸,赶紧捡起那个狼头,不能不敬。”

    “哦,好!”我爸妈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答应道,我爸连连道歉道:“狼大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刚才一时上火,没想到是您。”

    我的全身已经开始发烫了,特别是左肩膀上的那个狼头胎记无比的烫,发展到最后,是灼烧的那种感觉,好像有一块烙铁烙在上面一般。

    “啊!烫死我啦。”我捂着左边膀,蹲了下来。

    “白狼,你怎么啦?孩子…;我的天啊,怎么这么烫。”我妈摸了下我的额头。

    我爸也摸了一下,吓了一跳说道:“赶紧送到山下的卫生院去。”

    “等等,我先看下。”这是阿赞杨的声音,我才想起他是巫医。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大手摸了下我的额头,我听到阿赞杨说道:“是发烧了,问题应该不大的。”

    “不好啦,不好啦!白丁叔,你们家着火啦!”不远处有人喊道。

    “什么?”我家着火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对着我爸喊道:“爸,先救火啊,我没事的,大家先帮忙救火。”

    大家便朝着我家冲了过去,到了门口一看,屋里火光冲天,我瞪大眼睛看向大厅的墙壁上,确切来说,是那张白狼皮着火了。

    “救火,快扑灭白狼皮上的火。”我大声的喊道,我感觉我全身浴火,烫得不行,特别是左肩的那块胎记,一阵阵灼痛。

    但我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很没力气,我便蹲在了屋外,看着大家提着一盆盆的水,往我家里冲进去。

    “火灭了!”约摸十分钟之后,有人喊道。

    我这次强撑着站了起来,朝着屋里看去,其他的烧得不是很严重,就是那张供桌烧毁了,屋顶上的屋檐木烧掉了一些,屋里一阵白烟,呛得难受,我问道:“白狼皮呢?”

    “烧完了,烧成了灰烬。”我妈扶着我,哭着说道。

    一听这话,我全身一软,强撑着的那股力道泄力之后,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不知道东西南北,整个人仿佛躺在一片白茫茫的极光当中,我很想动却动不了,因为我的身躯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

    我就这样躺着,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东西,一切都是白光,好似整个世界就我自己一个人,我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还有急促的心跳。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远远的,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白光里摇曳,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的远处徘徊。

    这个影子慢慢的走近了,等我看清之时,发现是一头白狼。

    它就蹲坐在我身边的不远处,相继大概就是五米。

    它像狗一样坐着,用深邃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认出来了,它就是挂在我家客厅供奉的那张白狼皮。

    一认出来,我也轻松了不少,因为这是我们家的家仙,享受我们的香火供奉,是不会伤害我的。

    “狼大仙,救我。”我向蹲坐着的白狼求教。

    “孩子,你闯祸了。”白狼突然开口说道。

    “狼大仙,到底怎么啦?救救我!”我彻底怕了,如果一直躺在这白光之中一辈子,那我会疯掉的。

    “我布置在你们村子的术法被破了,你们村子现在很危险,所以你得赶快振作起来,我救得了你们一时,可我保不了你们一世,所以你得赶快强大起来,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白狼说完,转头朝着远处走去。

    “狼大仙,别走啊,好歹把我弄起来,狼大仙!”我对着狼大仙的远去的背影喊道。

    正准备离开的狼大仙,听见了我的喊声之后,突然调过头来,它一声低沉的咆哮,而后对着我呲牙咧嘴,深深绿光从眼珠子迸发出来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是狼的目光,锁定猎物的目光。

    我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虚汗直冒。

    嗷!那白狼嗷的一声咆哮。

    嗖的一声朝着我冲了过来,如同一阵风一样。

    眨眼间,它就到了我的身边,而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朝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

    “啊,救命啊!”我大喊着,猛然坐了起来。

    “白狼,别怕,妈在。”突然有人抱住了我。

    我转头一看,是我妈,还有我爸,他们就守在床边。

    “白狼,你终于醒啦,说了一天的胡话了。”我爸说话的同时,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烧退了,那个巫医的药好像还挺管用的。”

    “杨叔叔和阿静呢?”我大口连喘问道,全身湿漉漉的都是虚汗,我妈正拿着毛巾帮我擦虚汗。

    “他们下午就下山了。”我妈随口说道。

    我冷静了下来,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原来那白狼不是真的想咬我,而是想把我吓醒。

    “哎呀,怎么会这样?”我妈正在帮我擦汗,突然出声。

    “怎么啦?一惊一乍的。”我爸靠近一看,随口说道。

    但是靠近一看,他也傻眼了,我低头一看,我左臂膀上的那个狼头胎记竟然长出了淡淡的白毛,原本栩栩如生的狼头,此刻就更加逼真了,活脱脱的一个小狼头,虽然只有拇指大小。

    “这是狼毫毛。”我爸用手摸了一下,惊讶的说道。

    “爸妈,不用怕,这应该是狼大仙留在我身上的印记,是保护我的。”我安慰道。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的。”我爸妈连连点头,人就是这样,凡事都喜欢往好的方面去想。

    “王小胖呢?爸,我手机呢?”我准备打个电话,把王小胖喊来,所有这一切,都是这小王八蛋招来那四个所谓的驴头狼调查团导致的,黑布袋里的狼头,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爸从桌子上拿起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按亮了屏幕,准备打电话给王小胖,却发现有一封新的短信,一个陌生号码,我点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短信的内容为:小心降头师。

第011章:石头降

    不对!这个声音不是王小胖发出来的,只是有东西模仿了王小胖的声音,虽然有那么几分像,但是阴阳怪调的。

    难道是那只黑猫?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紧张得要死,难道就要图穷匕见了吗?

    我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悄悄的站了起来,然后摸黑朝着厕所走去,今晚和昨晚的区别是今天晚上没开灯,昨天晚上灯火通明。

    人在黑暗之中,心里的恐惧全部涌上心头。

    到了厕所,我深呼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然后在心里盘算好了,一会找准机会就下手。

    掏出小鸟,急冲冲的放水,由于心理紧张无比,都有些不顺畅了,一会如滔滔黄河,一会又如涓涓细流,到最后竟然打了个尿颤。

    我一直有个疑问,男人会这样,不知道女人会不会?

    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符袋,心理自我安慰,不就是一只黑猫吗?即便符袋弄不死它,我特么扑上去活活给它掐死,好歹是猎户的儿子,怎么可能在一只黑猫面前认怂了。

    想好之后,我转身出了厕所,往房间走去。

    到了床边,王小胖还坐着,电灯的开关就在我的边上,我没准备要开,因为一开,那黑猫一见光,肯定会跑。

    而且我的眼睛此刻已经习惯了屋里的黑暗,能够看个大概,床尾的被子上有一团东西,我看不清轮廓,却可以看清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我知道那便是黑猫的所在。

    我转头看向王小胖,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分钱了,估计在等着我睡下。

    然后我就**了,也与王小胖并排坐着,我转头问向王小胖:“胖子,都很晚了,赶紧睡吧!”

    “哦,你先睡吧,我心里有事,睡不着!”王小胖继续用公鸭嗓子回答我。

    “心里有事?你丫的,能有啥事?”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他的话。

    “你白天将我的三千块给捐了。”他阴森森的说道。

    “捐了就捐了,当我欠你的行吗?睡吧,等我有钱了还给你。”我假装生气的对他说。

    “不用了,你已经还给我了,你看,这是你的钱。”王小胖说完,将手里的那一叠钞票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猛吃一惊,我的钱?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妈的,我的钱,难道也是买命钱?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了,但是我强自镇定,双手已经伸进口袋了,只要有什么不对,我立马行动。

    我装作很平淡的说道:“王小胖,你哪来的钱?偷你爸妈的吧,赶紧还回去,小心你爸抽死你。”

    “不是,是你的钱。”王小胖强调道:“买你命的钱,哈哈哈哈!”

    王小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且他自己说出买命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小胖,你特么没睡醒吧?”我说话的时候,伸手朝他的胖脸一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你敢打我!”王小胖边说,边朝着我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吓了一跳,特么的,至始至终,我的目标都是床尾那只黑猫,我哪里想到王小胖会动手?

    最关键的是,他将我的双手也抱住,死死的环抱住,我的手根本抽不出来。

    “王小胖,你放开我,你特么醒醒!”我对着王小胖怒斥道。

    啪嗒一声,有人按了电灯的开关。

    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我看向开关的位置,竟然是那只黑猫,它竟然在王小胖抱住我的那一刻,跑到了开关的边上,此刻猫爪仍旧按在开关之上。

    它转头看着我,我能感受到它似乎在笑。

    “王小胖,你竟然跟黑猫联合起来对付我?”我吃了一惊,我以为我是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将计就计。

    “不只它们,还有我们!”突然从我的前方传来一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彻底傻眼了。

    两只鸟人正落在床沿上,我都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其中的一只鸟竟然开口了,它们侧着头看着我。

    看到我目瞪口呆,两只鸟也好像在笑,它们竟然一问一答了起来。

    “那只黑猫是怨念所化的勾魂使,买黑狗肯定对付不了它的,我给你一个符袋,晚上让你朋友还跟你睡,等那黑猫再来之时,你趁其不备,将其套进符袋里,它便会化作怨气,消散于空气中,不能再为恶,这样你朋友的劫数自然也就破了。”那只鸟人竟然模仿出归墟老道长的声音,而且将道长告诉我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彻底傻眼了,原来它们当时并没有离开,甚至骗过了归墟老道长,把我们第二次谈话都听了进去。

    完了!我都快被吓哭出来了,原来计划早已经败露,它们这是设计好了圈套让我钻,我转头对着王小胖吼道:“王小胖,你特么给我醒醒,别被这几个妖孽给迷惑住了。”

    可是王小胖却对着我呵呵直笑,我知道他彻底被迷惑住了,更可怕的是,我喊这么大声,我爸妈竟然也没听到。

    还有我脖子上挂的这价值十万的铜钱,却也丝毫没产生作用,我有点绝望了,已经没招了。

    可我家就在阿赞杨家的边上,有妖孽出没,阿赞杨怎么也没发觉?还有这两天阿静也没来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整个人已经几近崩溃,我瞪着血红的双眼盯着那只黑猫,我嘶吼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要你的命。”那只黑猫突然开口了,它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对着我呲牙咧嘴的说道:“为我们的男人报仇!”

    “你们的男人,谁?”我猛然一怔,问道:“陆团长和大山?”

    “不错,你还记得他们?”那只黑猫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朝着我扑了过来,喵的一声,一爪子就抓向了我的脸,我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呼的一声,我只感觉全身一股强烈气场迸发出去,将靠近我的那只黑猫给推了出去。

    啪嗒一声,那黑猫被弹飞到了被子上,它爬了起来,对着我大声嘶嘶吼叫,我连连呼吸,刚才被王小胖抱住,浑身动弹不得,这小王八蛋吃那么胖,块头又比我高一点,一抱住我,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陆团长和大山不是我杀的。”我瞪大眼睛对着那只黑猫吼道。

    “不是你杀的,却因你而死,也是你们的人杀的。”那只黑猫吼道:“王小胖,给我弄死他。”

    “王小胖,你特么醒醒,王小胖!”只见王小胖右臂弯勒住了我的脖子,左手则是捂住了我的口鼻,这丫的想闷死我。

    我最后一声还没喊完,他胖乎乎的大手一把我的口鼻捂住了。

    窒息感很快就传上了大脑,他不止捂住了我的口鼻,最关键的是他勒住了我的喉咙和气管,我根本吸不上气。

    我满脸憋得通红,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

    我的眼里是一片血红之色,血红之外,又多了一分青绿,并且视线也有些模糊。

    我听到我的心跳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缓慢,眼睛里已经全部是绿光了,意识也有些不清晰了,我想喊可是我喊不出来。

    我能感觉我左臂膀很疼,我用手卡住了王小胖勒住我脖子的臂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勒疼了,只感觉一阵阵的刺痛。

    啊!王小胖突然啊的一声惨嚎了起来,手一松,我感觉呼吸了两口气。

    我正欲挣脱开,他立马又用手勒住我。

    啊!王小胖再次惨嚎一声,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叫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般,他一下就放开了我。

    一被放开,那只黑猫就映入我的眼帘,一股莫名的怒火和胆气从心中冒了出来,既然要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都想我死,我就拉你垫背。

    我朝着黑猫扑了出去,一把按住了黑猫。

    喵呜!黑猫一声惨嚎,被我按个正着。

    我死死的勒住了它的脖子,它却反口一把咬住了我的手臂。

    嘶!啊!我发现它的牙齿已经穿透了我的皮肉,我的血液从伤口冒了出来。

    “你特么敢咬我,难道就你有牙齿吗?”

    我大吼一声,张开嘴巴一口朝着黑猫的脖子咬了下去。

    我的牙齿很痒,我发现咬下去的那一刻,我的牙齿轻易穿透了黑猫的毛发和皮肉,因为黑猫那带着腥味的血液已经进入了我的嘴里。

    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性命都保不住了,还管它脏不脏,腥不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两只鸟人朝着我飞扑过来,用嘴巴啄我的头,甚至用爪子抓我的头发和额头。

    我右手一抓,抓住一只,而后猛然朝着墙壁甩过去,啪的一声,啊的一声惨叫,那鸟人摔落到地上,挣扎几下起不来就躺下了。

    另外一只则是朝着死掉的那一只飞了过去,大声喊它的名字,用爪子摇了摇它的身体,可它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你杀了它,拿命来!”那只鸟人朝着我飞了过来,直直的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知道它想啄我的眼睛。

    我右手一扫,正中它,一把将其扫向墙壁,啪嗒一声,它也落了下来,跟之前的那一只一起。

    只不过它们相距了两三米,后者则是挣扎了起来,朝着前者走了过去,我见它的嘴角有血流了出来。

    它摇摇摆摆的走向前者,有几次摔倒,又几次站了起来,一直到了它的身边,它才彻底靠在它身上,一动不动,就再也没起来了。

第012章:两个阿牛

    不对!这个声音不是王小胖发出来的,只是有东西模仿了王小胖的声音,虽然有那么几分像,但是阴阳怪调的。

    难道是那只黑猫?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紧张得要死,难道就要图穷匕见了吗?

    我在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悄悄的站了起来,然后摸黑朝着厕所走去,今晚和昨晚的区别是今天晚上没开灯,昨天晚上灯火通明。

    人在黑暗之中,心里的恐惧全部涌上心头。

    到了厕所,我深呼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然后在心里盘算好了,一会找准机会就下手。

    掏出小鸟,急冲冲的放水,由于心理紧张无比,都有些不顺畅了,一会如滔滔黄河,一会又如涓涓细流,到最后竟然打了个尿颤。

    我一直有个疑问,男人会这样,不知道女人会不会?

    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我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符袋,心理自我安慰,不就是一只黑猫吗?即便符袋弄不死它,我特么扑上去活活给它掐死,好歹是猎户的儿子,怎么可能在一只黑猫面前认怂了。

    想好之后,我转身出了厕所,往房间走去。

    到了床边,王小胖还坐着,电灯的开关就在我的边上,我没准备要开,因为一开,那黑猫一见光,肯定会跑。

    而且我的眼睛此刻已经习惯了屋里的黑暗,能够看个大概,床尾的被子上有一团东西,我看不清轮廓,却可以看清那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我知道那便是黑猫的所在。

    我转头看向王小胖,他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分钱了,估计在等着我睡下。

    然后我就**了,也与王小胖并排坐着,我转头问向王小胖:“胖子,都很晚了,赶紧睡吧!”

    “哦,你先睡吧,我心里有事,睡不着!”王小胖继续用公鸭嗓子回答我。

    “心里有事?你丫的,能有啥事?”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接他的话。

    “你白天将我的三千块给捐了。”他阴森森的说道。

    “捐了就捐了,当我欠你的行吗?睡吧,等我有钱了还给你。”我假装生气的对他说。

    “不用了,你已经还给我了,你看,这是你的钱。”王小胖说完,将手里的那一叠钞票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猛吃一惊,我的钱?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妈的,我的钱,难道也是买命钱?

    我的身体开始发抖了,但是我强自镇定,双手已经伸进口袋了,只要有什么不对,我立马行动。

    我装作很平淡的说道:“王小胖,你哪来的钱?偷你爸妈的吧,赶紧还回去,小心你爸抽死你。”

    “不是,是你的钱。”王小胖强调道:“买你命的钱,哈哈哈哈!”

    王小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且他自己说出买命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小胖,你特么没睡醒吧?”我说话的时候,伸手朝他的胖脸一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

    “你敢打我!”王小胖边说,边朝着我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吓了一跳,特么的,至始至终,我的目标都是床尾那只黑猫,我哪里想到王小胖会动手?

    最关键的是,他将我的双手也抱住,死死的环抱住,我的手根本抽不出来。

    “王小胖,你放开我,你特么醒醒!”我对着王小胖怒斥道。

    啪嗒一声,有人按了电灯的开关。

    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我看向开关的位置,竟然是那只黑猫,它竟然在王小胖抱住我的那一刻,跑到了开关的边上,此刻猫爪仍旧按在开关之上。

    它转头看着我,我能感受到它似乎在笑。

    “王小胖,你竟然跟黑猫联合起来对付我?”我吃了一惊,我以为我是做好了准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将计就计。

    “不只它们,还有我们!”突然从我的前方传来一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彻底傻眼了。

    两只鸟人正落在床沿上,我都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而且其中的一只鸟竟然开口了,它们侧着头看着我。

    看到我目瞪口呆,两只鸟也好像在笑,它们竟然一问一答了起来。

    “那只黑猫是怨念所化的勾魂使,买黑狗肯定对付不了它的,我给你一个符袋,晚上让你朋友还跟你睡,等那黑猫再来之时,你趁其不备,将其套进符袋里,它便会化作怨气,消散于空气中,不能再为恶,这样你朋友的劫数自然也就破了。”那只鸟人竟然模仿出归墟老道长的声音,而且将道长告诉我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彻底傻眼了,原来它们当时并没有离开,甚至骗过了归墟老道长,把我们第二次谈话都听了进去。

    完了!我都快被吓哭出来了,原来计划早已经败露,它们这是设计好了圈套让我钻,我转头对着王小胖吼道:“王小胖,你特么给我醒醒,别被这几个妖孽给迷惑住了。”

    可是王小胖却对着我呵呵直笑,我知道他彻底被迷惑住了,更可怕的是,我喊这么大声,我爸妈竟然也没听到。

    还有我脖子上挂的这价值十万的铜钱,却也丝毫没产生作用,我有点绝望了,已经没招了。

    可我家就在阿赞杨家的边上,有妖孽出没,阿赞杨怎么也没发觉?还有这两天阿静也没来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整个人已经几近崩溃,我瞪着血红的双眼盯着那只黑猫,我嘶吼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要你的命。”那只黑猫突然开口了,它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对着我呲牙咧嘴的说道:“为我们的男人报仇!”

    “你们的男人,谁?”我猛然一怔,问道:“陆团长和大山?”

    “不错,你还记得他们?”那只黑猫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朝着我扑了过来,喵的一声,一爪子就抓向了我的脸,我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呼的一声,我只感觉全身一股强烈气场迸发出去,将靠近我的那只黑猫给推了出去。

    啪嗒一声,那黑猫被弹飞到了被子上,它爬了起来,对着我大声嘶嘶吼叫,我连连呼吸,刚才被王小胖抱住,浑身动弹不得,这小王八蛋吃那么胖,块头又比我高一点,一抱住我,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陆团长和大山不是我杀的。”我瞪大眼睛对着那只黑猫吼道。

    “不是你杀的,却因你而死,也是你们的人杀的。”那只黑猫吼道:“王小胖,给我弄死他。”

    “王小胖,你特么醒醒,王小胖!”只见王小胖右臂弯勒住了我的脖子,左手则是捂住了我的口鼻,这丫的想闷死我。

    我最后一声还没喊完,他胖乎乎的大手一把我的口鼻捂住了。

    窒息感很快就传上了大脑,他不止捂住了我的口鼻,最关键的是他勒住了我的喉咙和气管,我根本吸不上气。

    我满脸憋得通红,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

    我的眼里是一片血红之色,血红之外,又多了一分青绿,并且视线也有些模糊。

    我听到我的心跳声越来越重,越来越缓慢,眼睛里已经全部是绿光了,意识也有些不清晰了,我想喊可是我喊不出来。

    我能感觉我左臂膀很疼,我用手卡住了王小胖勒住我脖子的臂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勒疼了,只感觉一阵阵的刺痛。

    啊!王小胖突然啊的一声惨嚎了起来,手一松,我感觉呼吸了两口气。

    我正欲挣脱开,他立马又用手勒住我。

    啊!王小胖再次惨嚎一声,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叫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般,他一下就放开了我。

    一被放开,那只黑猫就映入我的眼帘,一股莫名的怒火和胆气从心中冒了出来,既然要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都想我死,我就拉你垫背。

    我朝着黑猫扑了出去,一把按住了黑猫。

    喵呜!黑猫一声惨嚎,被我按个正着。

    我死死的勒住了它的脖子,它却反口一把咬住了我的手臂。

    嘶!啊!我发现它的牙齿已经穿透了我的皮肉,我的血液从伤口冒了出来。

    “你特么敢咬我,难道就你有牙齿吗?”

    我大吼一声,张开嘴巴一口朝着黑猫的脖子咬了下去。

    我的牙齿很痒,我发现咬下去的那一刻,我的牙齿轻易穿透了黑猫的毛发和皮肉,因为黑猫那带着腥味的血液已经进入了我的嘴里。

    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性命都保不住了,还管它脏不脏,腥不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两只鸟人朝着我飞扑过来,用嘴巴啄我的头,甚至用爪子抓我的头发和额头。

    我右手一抓,抓住一只,而后猛然朝着墙壁甩过去,啪的一声,啊的一声惨叫,那鸟人摔落到地上,挣扎几下起不来就躺下了。

    另外一只则是朝着死掉的那一只飞了过去,大声喊它的名字,用爪子摇了摇它的身体,可它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你杀了它,拿命来!”那只鸟人朝着我飞了过来,直直的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知道它想啄我的眼睛。

    我右手一扫,正中它,一把将其扫向墙壁,啪嗒一声,它也落了下来,跟之前的那一只一起。

    只不过它们相距了两三米,后者则是挣扎了起来,朝着前者走了过去,我见它的嘴角有血流了出来。

    它摇摇摆摆的走向前者,有几次摔倒,又几次站了起来,一直到了它的身边,它才彻底靠在它身上,一动不动,就再也没起来了。

第013章:十八年前,爷爷留下的信

    归墟老道长让小道童拿来了一个盒子,我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让我把上衣脱了,我问他要干嘛,他让我别问。

    然后我就按照他的意思,把上衣给脱了,要知道这可是我今天第二次脱衣服了,这个生日过得可真难忘。

    老道长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银针,我特么吓了一跳,他这是想干嘛?

    我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他,他看着我说道:“你别怕,贫道这是在帮你把胎记上的狼毫毛拔下来,这些已经半黑半白了,全是因为情蛊的关系,拔掉之后,它会重新长出来,而我会想办法帮你压制住体内的情蛊,再长出来的狼毛就会纯白色了,这样问题就不大了。”

    “哦。”我似懂非懂,他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我问道:“老道长,您这是要帮我驱除情蛊吗?”

    “驱除很困难,但是可以想办法压制。”老道长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而后蹲了下来,靠近了胎记所在的位置。

    “那您拔掉这么半黑半白的狼毫是做什么用的?”咕噜一声,我咽了口口水,着实有点吓人。

    “为了让他重新长出来啊,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如此罗嗦?”老道长皱眉看着我。

    “不是,我说的是这样的狼毫和纯白的狼毫,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解释道。

    “当然有区别,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说话的同时,他将一张道符贴在了我的额头之上。

    我一怔,好像有一股力量,冥冥之中禁锢了我,我全身动弹不得,着实让我惊叹不已。

    我原本以为道符都是骗人的东西,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嘶!他拔了第一根毛,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他边说边加快了速度。

    用那根针按住了胎记,我见他拔毛的时候,整根拔起,我甚至见到了狼毫的根部带着血点。

    他将一根根的狼毫拔起来之后,放在了盒子之上。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胎记上光秃秃,红通通一片,好像要渗出血来,我已经满头满脸的虚汗。

    他撕开道符之后,我整个人卸力,瘫软坐在蒲团之上,嘶嘶倒吸冷气,赶紧查看胎记。

    “没事的,就这一点点痛都忍受不了,将来怎么干大事?”他微微笑,对着我说道。

    我赶紧穿上衣服,胎记的位置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还带着一点点的灼烧感,火辣辣的疼。

    “走吧,午饭时间到了,我请你尝尝本观的特色蜂蛹。”归墟老道长笑笑说道。

    “哦,好!”我点了点头,蜂蛹以前我经常吃,我爸他们进山的时候,经常会碰到蜂巢,然后就将蜂巢给挖了回来,除了蜜之外,还有蜂蛹,快成蜂形的那种不能吃,还没成型的可以,我大多是生吃,味道真的很不错,营养价值也很高。

    我们没去道观里的食堂吃,而是有小道士将饭菜端到阁楼来。

    一共是三菜一汤,还算可以,一盘油炸的蜂蛹,一盘苦瓜煎蛋,一盘青菜,汤是豆腐汤。

    我以前以为道士也是吃素的,没想到竟然吃荤。

    归墟老道长让我试试他们的油炸蜂蛹,这蜂蛹已经裹满了面粉之后下去炸的,所以一块块的,我就夹了一块进嘴。

    香,确实是香,而且很脆,里面的蜂蛹很软,还流油,我不禁赞叹道:“好吃,我没想到蜂蛹炸了之后,竟然如此的好吃,以前都是生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归墟老道长嘿嘿的说道:“以后你住观里,我就让人多炸蜂蛹给你吃。”

    “好的,多谢道长,您也吃啊!”

    “这盆都给你吃,我经常吃的。”他夹了棵青菜说道:“吃完午饭,你就回去吧,晚上好好庆祝一下,明天就过来这里。”

    “道长,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您跟我爷爷说,让我十八周岁的时候拿着铜钱来找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您能告诉我吗?之前我来了,您说时间没到,现在时间到了,您又没说!”我不知道这老道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明天过来,我想办法在这些天,把你身上的情蛊先控制了。”老道长死活不肯说,搞得我心痒痒。

    我也便没再说话,而是吃完饭之后,告别了老道长,回到了农场。

    晚上的时候,阿赞杨和阿静都来了,王小胖一家也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满满的一桌子菜,可好像气氛有点不对。

    王小胖就不用说了,他估计到现在还在生气,反正一直都不看我,就连跟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也不看我的眼睛,而是看着我的下巴,我了个去,这小胖子,逆天了都!

    然后就是阿赞杨,我才短短几天没见,好像憔悴了不少,头上的白头发明显比前几天多了好多,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了他的疲惫,难道是因为给阴牌里的那女子治疗耗费了精力?我想这个可能比较大。

    只是阿静的笑有点苍白,而且眼睛有点红,好像哭过似的!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却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就纳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痛,是不是被痛哭了?因为她就坐我边上,我在桌子下,左手牵着她的右手,紧紧的握着。

    一顿饭,本来以为可以热热闹闹的,没想到至始至终,都没什么声音,就连我爸妈都发现了气氛不对。

    直到吃完饭,他们都走了,我爸妈才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哪里知道,然后就去睡觉了。

    在床上,我都没有睡,我给阿静发短信问她:你刚才是不是哭过?到底怎么啦?

    她回我:没有,只是有点累!

    我追问道: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你爸知道了?他骂你了是吗?

    她很快回我:不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没事的,你不要多想啦!

    我对着手机凝视许久,我写道: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我不希望你有心事不跟我说!

    然后等了一会,她发短信给我:是下面有点疼,到现在还有点疼,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脸都红了,我发了句:对不起!

    她说:傻瓜,你说什么呢?这是每个女人由女孩向女人的转变的步骤和过程,好了,我爸来了,不说了,晚安。

    然后我就抱着手机发呆,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就骑着摩托车往福临观而去,我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我出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就回来,他们问我啥事,我没告诉他们,就说有事。

    还是在那间阁楼里,归墟道长等着我。

    一见我来,他便拿出一个盒子,我大吃一惊,不会又是针吧?他见我惊恐的表情,便笑着打开了盒子说道:“别怕,哪能天天扎你!”

    说话的同时,他掏出了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根毛笔,大概就一次性筷子那么长,那么细,但是笔杆是紫色的竹子,竹子上已经雕刻上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是已经烘烤过的,而且上了防蛀的漆了,因为有油光。

    然后就是毛笔尖,我定睛一看,鼻尖一半黑一半白,我吃了一惊,问道:“这笔尖是用昨天拔出来的那些狼毫做的?”

    “果然有点眼力!正是,昨晚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成了这支紫竹狼毫笔,就送给你做生日礼物吧!”说话的同时,他将狼毫笔递给了我。

    “谢谢!”我笑笑的接了过来,仔细打量着,很是精致,看来老道长没少花功夫,我说:“这个很有收藏价值。”

    “不是给你收藏的,而且给你画符用的,我告诉你,用这根笔画符,符的灵性和威力,起码能增一倍。”

    我冷汗都下来了,傻眼的看着老道长说道:“给我画符?我又不做道士,画什么符?”

    “不做道士,也可以画符啊,谁说要做了道士才能画符?”归墟道长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有一技傍身,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你们村子遇到的那些邪门事,如果你会画符了,画符可以震慑抵御那些脏东西,那你学不学?再比如有人中降头了,喝符水能治好,那你学不学?再比如你女朋友被鬼缠身了,用符能驱鬼,那你学不学?”

    咕噜一声,我咽了口口水,我瞪大双眼说道:“学,我当然学了!”

    “可贫道却不想教你!”归墟道长乐呵呵的说道。

    “道长,您行行好,符笔都送我了,您就教我怎么画符吧,我也好帮助别人。”我陪着笑说道。

    “想学也行,拜师咯!”归墟道长袖子一甩,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脑门见汗了,这还要拜师?我傻眼的看着归墟道长,问道:“不拜行不行?”

    “你是读过书的人,应该很懂事才对,现在这个社会,要学手艺,哪个人不拜师的?贫道可告诉你,有多少人踏破门槛想跟贫道学手艺,贫道连面都不见,贫道这辈子只收了三个徒弟,全是看缘分,看在你爷爷曾救贫道一命的份上,贫道可以收下你,成为贫道的第四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归墟道长站在我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能感觉到他这话是很认真的,也很正式,所以我不敢嘻嘻哈哈,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可以不当道士,又能学画符,只不过拜师,那也没什么损失,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愿意!”

    “好!”归墟道长终于露出了笑容,而后用手摸了摸山羊胡子。

    瞧他这笑容,我怎么感觉我似乎进了他的圈套?

    我猛然一怔,难道他让我爷爷把铜钱传给我,让我十八周岁的时候拿着铜钱来找他,就是想收我做徒弟吗?

第014章:归墟道长

    可我转念一想,还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我们村里隐藏着一个高深的降头师。

    他不仅破坏掉了村里的术法,还暗中消灭了来犯的野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隐藏的降头师,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站了起来,环视着整个村子,满目的血腥场面让我感到脊背发凉,更可怕的是这个村子竟然有我不知道的人隐藏着。

    昨天在梦里,白狼跟我说,能护住我们一时,却保不住我们一世,当时我不能理解,可现在我深刻体会到了。

    昨天晚上,野猪群来报仇的时候,它就召唤狼群来帮我们抵御,替我们驱赶走了野猪群。

    可刚才我看到有狼的皮肉被撕扯了下来,显然狼群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可能也有成员战亡,尸体或许是被其他的成员带回去了。

    如此以命相搏,狼群还能护我们几次?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有些不忍,白狼的话便是这个意思。

    我朝着老槐树走去,老槐树上的黑布袋不见了,那个狼头骨不见了,而老槐树的底下,被野猪刨出了好些坑,树干底部被野猪牙也拱出了好多伤口。

    槐树下也有好几只野猪的尸体,这几只明显就是狼给咬死的,它们的脖子上深深的牙洞,全身也都是狼爪抓的伤痕。

    我爸带着村民们,将那一头头的野猪堆积在老槐树底下。

    整个巫山村的上百号人,此刻全围在这近二十头野猪的边上,若是以往,见到这么多的野猪,众人会高声欢呼,庆祝收获,可被闹腾了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担惊受怕的,每个人都开心不起来。

    “白丁,这些野猪准备咋办?”阿当叔问向我爸。

    “卖了吧。”我爸看着那些野猪说道:“打电话联系你大舅子他们,把这些猪卖给他们,每家分一些钱,然后咱们商讨一下,是不是该搬迁了,巫山村不能住了。”

    一听我爸这么说,所有人都傻眼了,住了一辈子的巫山村,竟然要搬离,每个人心里顿生一股不舍,在这地方住了几十年,一说要搬走,哪个人都会不舍。

    但不舍归不舍,生存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阿当叔立马打电话给屠户了,因为阿当叔的大舅子就是屠户,一般有打到野猪,都会让他来收。

    打完电话之后,村里人依旧围在老槐树下,此刻那个黑布袋没了,村子彻底没了守护,野兽袭击村子已经从昨晚开始了。

    别说天天来,就算一个月来一次,我们村子也承受不起,所以搬离到山脚下的居住区去,是最理想的选择,华侨农场那一片区域。

    男人们默默的抽着烟,女人们则是抱着小孩,像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没啥主意,一切都还是听长辈的。

    嗷!突然从我们家后院传来一声杀猪声。

    这一声把原本绷紧神经的众人生生吓了一大跳。

    难道野兽没走,此刻全跑猪圈里面去了吗?

    昨天我就觉得猪圈里闹哄哄的,难道真的有事?

    “女人和孩子,全部回家去,闭门不出,男的拿上家伙,去看看。”我爸转头对众人说道。

    “好!”所有人匆匆散了。

    我们一二十个人,拿着家伙往我家的猪圈而去。

    我爸和阿当叔,还有王小胖的父亲王叔,各拿一杆猎枪在前,这是我们村此刻仅剩下的三杆猎枪了。

    越靠近猪圈,猪圈里发出来的哀嚎声就越大,猪圈里的搏斗声也就越大,我们可以肯定有东西攻击了我们家的两头猪。

    我爸事先声明了,如果是狼,而且不对我们发动攻击,那么就放它走,但如果是其他的野兽,就直接开枪。

    距离猪圈还有五六米,猪圈的动静越来越大,还有猪的哀嚎声,我爸他们三人快速的冲上去,冲到猪圈边上,用枪指着猪圈里,然后四处找寻。

    可是没发现野兽,但是猪圈里的画面还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猪圈里根本就没有野兽,但是两头猪此刻正在相互攻击,咬得浑身是伤,那头母猪个头比较小,已经浑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头公猪正大口大口的从母猪的身上扯下肉块,生生的吞了下去。

    同类相食,还是家养的家猪,而且还是一奶同胞的两只猪,这事透着邪门,南方的野猪都不吃肉,何况是家养的家猪?

    待那只公猪吃饱了,他则是趴在母猪的身边,然后用嘴巴拱了拱母猪的尸体,嘴里还悲伤的哼哼叫,眼睛甚至眨眨,落下泪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既然会伤心难过?为何还要杀死它,吃它的肉?

    “动手,把公猪绑了。”我爸说完,几个人拿着绳子下猪圈。

    而出奇的是公猪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绳子将其五花大绑,这一反常的行为又让所有人吃惊不已。

    嗷!不远处的猪圈也传来的猪嚎叫声。

    那正是阿当叔家的猪圈。

    众人赶紧冲了过去,却发现两只猪正在相互撕咬厮杀,是那种毫不留情下死手的那种,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动手!”

    三四个人又下了猪圈,但是这两个家伙一点都不怕人,人在绑它们的时候,它们还跳起来咬人,阿牛一个不慎,被其咬到了手臂,扯下了一块皮,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将两只猪给绑住了,但是两只猪一点也不老实,依旧在地上挣扎,嚎叫,啼哭,好像无比的痛苦,似乎有人要杀它们一般。

    挣扎了十几分钟,两只猪同时口吐白沫,全身都乌青了,再然后不停的颤抖吐白沫,最后一命呜呼。

    所有人全傻眼了,站在当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再后来的半个小时之内,整个巫山村,家家户户的猪都出事了,一共三十二户,六十四头猪。

    七个屠户赶到的时候,本来是想来买野猪的,然后看到整个村子的家养猪都出问题了,所以就赶紧让家家户户烧开水,将所有的猪全杀了。

    毕竟是山村里养的猪,比城镇里养的那些饲料猪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而且带头的屠户又是阿当叔的大舅子,肯定不能见村里蒙受这么大的损失。

    所以就把猪全杀了,他说他们先拿出去卖,卖不完的就弄到食品厂里去做火腿肠和香肠,但是收购的价格肯定要低一些,毕竟这些猪是有问题的。

    我家的猪先杀的,杀完之后,那些猪内脏取出来之后,正准备洗大肠,突然发现有几点黑黑的东西从猪肚里跑了出来。

    旁边的人定睛一看,发现是黑色的小蜘蛛,我爸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黑寡妇,好像才刚刚孵化没多久。

    他迅速用鞋子将其踩死,而后让那些屠户都先不要动,他找了个玻璃缸,然后将猪肚放进去。

    玻璃缸为正方形,然后找屠夫要了杀猪刀,将猪肚挑破,哗啦一声,黑压压的一片小蜘蛛从猪肚中涌了出来,瞬间将整个玻璃缸的底部铺满。

    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吓得连连后退,生怕那些蜘蛛跑出来。

    幸好玻璃缸壁很滑,它们根本爬不上来,我爸立马把盖子盖上,而后面呈菜色的说道:“猪全部杀了,但是内脏全部不要,大家在村口架起火堆,将所有的猪内脏烧了。”

    “好。”一些人被派出去架柴火了。

    “白丁,这是什么情况?”阿当叔的大舅子问道。

    “这些猪被人下了降头,药降,也可以说是蛊毒,这些蜘蛛就是蛊。”我爸皱眉说道。

    “我们村子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怎么会下手这么狠?”阿当叔皱眉问道。

    我爸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降头师,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两只猪会相互攻击了,就是因为这些蜘蛛在猪肚里咬猪,让猪疼得死去活来,活活的疼死,所以那些猪才会攻击对方,咬下对方的肉,生吞下去,这样蜘蛛就有肉吃,就不会咬它们的胃,它们的内脏。”

    一语出,所有人都吓傻了。

    还好是进了猪的肚子,要是进了人的肚子,那将会是末日。

    “这么多蜘蛛,是怎么进去的?”阿当叔脸色难看的问道。

    “肯定是被喂进去了蜘蛛卵,然后在猪的肚子里孵化的。”我爸看着大家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内脏全部架在柴火之上,而后浇上一大桶的山茶油。

    阿牛将烟头往火堆上一丢,轰的一声,柴火就被大火吞没。

    看着熊熊烈火将那些猪内脏吞没,我不仅没有感受到烈火的热量,反而感觉脊背阵阵发凉,我们村子真的藏着一个降头师。

第015章:鸟人

    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村子,此刻却变得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村子里的猪全杀了,内脏全部烧了,搞得整个村子臭烘烘的。

    王小胖一直在帮他舅舅抬猪肉,他舅舅是七个屠户中的一个,我气不过就把他拉到了一边,自从昨天下山回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找他算账。

    “白狼,别揪了,有啥话你问就成了,别揪了行吗?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很难过,我家也是受害者之一。”王小胖哭丧着脸说道。

    “现在才知道怕,早干嘛去了。”我对着他大声呵斥道:“我问你,昨天带的那四个人是什么人?”

    “不是跟你说了吗,驴头狼志愿者调查团的。”王小胖苦着脸说道。

    “你认为我会信你吗?”我反问道。

    “真的,我对这些传说中的动物也非常的好奇,经常逛贴吧什么的,然后就在网上看到了关于驴头狼调查的帖子,陆团长是版主,大山是副版主,恋夏和恋秋是助理,他们说如果能提供驴头狼的毛皮或者骨骼,牙齿什么的,一经鉴定属实,就给五千块,如果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就给三千,我就想着我们巫山有,就让他们来了,说带他们进巫山,兴许能拍到照片什么的,我也能赚点钱。”王小胖托底的,他显然不会骗我。

    我抓着王小胖的领口,而后将头靠到他耳边说道:“昨天你跑了之后,如果不是有阿赞杨在,或许我们就被他们杀了。”

    王小胖猛然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的脸,瞧我一脸认真和愤怒,他知道我不是开玩笑,他抹了把额头的虚汗,脸色青绿的说道:“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小胖,你们嘀咕啥呢?快来帮忙搬猪肉,这么多的猪,搬到天黑都搬不完。”王小胖的舅舅朝我们吼了一嗓子。

    “哦,来了。”我便放手,王小胖无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朝着他舅舅那边跑了过去。

    我爸他们现在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整个村子搬迁的事情,但貌似没达成统一的意见,好些人不同意搬,说老一辈住到现在,受到的野兽袭击还少吗?他们不也没搬,熬到了我们这一代,更何况昨天的野猪群不也被打跑了。

    我爸说野兽袭击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有人要害我们村子里的人,全村的猪已经全被弄死了,是有人下了降头。

    这一点才是关键,其他人一听这样,也才开始怕了,然后阿当叔就问了,即便要搬,要搬到哪里去?总得定个地方吧?

    我爸点了点头,他说今天把猪这事清理了,明天他就到山脚去找地方。

    其实我知道还挺成问题的,是整个村子搬迁,不是一户人家,而是三十二户,每一户都需要一间屋子,很不容易找的。

    猪装了满满的三拖拉机,往山下开去,王小胖一家三口随车下山了,去他舅舅家帮忙。

    我正要转身进屋,突然村口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阿赞杨和阿静,所以我就朝着他们迎了上去。

    一到老槐树下,阿赞杨停车了,一停车便问那三车的猪是怎么回事?

    我爸就把昨天狼群和野猪群进村的事,还有人给我们的猪下降头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阿赞杨。

    阿静下车,然后赶紧走到我的身边,先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点了点头说道:“阿爸的药果然管用,不烧了。”

    我牵着她的手说道:“昨天晚上出出汗就好了。”

    “昨天留在你家不方便,我爸给你喂完药之后,我们就跟着来拉那头老公猪的车子下山了,早上我吵着让我爸载我上来看看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阿静捏着我的手说道。

    “我没事,但是村子出事了。”我有些感慨,两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正在这时,我爸从屋里将那个放着猪肚和铺满缸底的黑蜘蛛的玻璃缸拿了出来,放在了阿赞杨的面前,阿赞杨眯了一眼,微微皱眉,他叹了口气说道:“是蜘蛛降,用的是黑寡妇的卵巢和子宫,里面有未孵化的蜘蛛卵,被猪食用之后,就会在猪的猪肚里孵化,一孵化就要进食,所以就会咬猪的内脏,让其痛不欲生,两只猪才会相互攻击吃肉。”

    “这种降,很恶毒,如果是对人使用的话,会活活将其折磨而死,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解也不好解,但下这种降头的人是要受到报应的,如果是伤到人命的,报应越大。”阿赞杨叹了口气说道:“昨天还没进你们村子,我就察觉你们村里应该有降头师,甚至比我还高明,所以我都没敢进村。”

    “对了,早上那些野猪的尸体上有明显的人为致命伤,就好像是用刀切开的伤口。”我补充了一句说道。

    “哦?”阿赞杨一怔,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是不是有得罪过这个降头师,不然人家干嘛要毒你们的猪?”

    “怎么可能?我们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得罪他,再说了,我们村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我们都不确定。”大伙连连摇头,好多人都否定,我爸说道:“老杨,跟你说吧,我们村三十二户,总的人口大大小小有一百零九个人,哪个孩子是哪一家的,哪一户有几个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的,除了这一百零九个人,我们村根本就没其他人。”

    “对啊,而且这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降头师。”阿当叔也补充道。

    阿赞杨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降头师彼此间都非常敏感的,那种感觉错不了,你们村子里肯定有降头师,他现在是毒你们的猪,应该是对你们的警告,下一步只怕会对付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点慌了。

    “杨叔叔,能帮帮我们村子吗?”我急忙问道。

    阿赞杨继续摇了摇头说道:“白狼,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且降头师之间,一般不会相互去解降,这样很容易引起降头师之间的战斗,那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我帮了你们,说不定那人就去毒害我们农场的人了。”

    此话一出,我们也没声了,是啊,他们农场还有那么多人,万一将祸水引到他们农场就糟糕了。

    “再说了,昨天根据我的判断,这名降头师的功力还在我之上,我即便想帮也是有心无力。”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建议,搬离这里,找个新的地方安顿下来。”

    “我们也做好了这个打算,但是地方不好找啊,人那么多,整整三十二户人。”我爸皱眉说道:“明天我就下山去找。”

    “三十二户倒不难。”阿赞杨说道:“我们当年从印尼撤回来有两百多户,全部都安置在农场里,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有好多人赚到了钱,到镇上去盖房子了,所以农场的那些安置房就空了下来,我可以去跟这些人说一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农场的房子又不能卖,还不如便宜租给你们。”

    “好,太好了,太谢谢你了。”众人一听住处有着落了,而且农场离我们村子骑摩托车也才一个多小时,不算远,想这里的时候,也能回来看看。

    “要不这样,白狼,你们一家晚上就到我家里去住,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问问这些人,也省得你们一大早就要早起,匆匆忙忙的。”阿赞杨微微笑的转头看向我和阿静说道:“再说了,两个孩子相处得很好,我都来你们家看过两次了,你们也到我家里去看看吧。”

    “好,好。”我妈一口答应下来,我爸也点了点头。

    其他人则是在旁边起哄,乐呵呵的看着我和阿静,我倒还好,阿静则是小脸通红,深深的低下了头。

    那天下午,我们一家三口就骑着摩托车,跟在了阿赞杨的后面,下山往华侨农场而去。

    说句实话,我的心里挺兴奋的,这是我第一次去阿静的家里,而且是两家的长辈都同意的情况下。

    显然,不出意外的话,阿静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一想到这里,我就暗爽。

    只是一想到阿静的身体里有情蛊,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我并不是怕我会找其他女人而引发情蛊,我是对这玩意有恐惧心理,这玩意搞不好是虫子之类的,你说一群虫子在你的身体里游来游去,虽然不致命,但是你不觉得恶心恐怖吗?

    当天晚上,我妈下的厨,阿静的母亲在阿静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虽然阿赞杨一直说他去下厨,但是毕竟都大老爷们,所以还是我妈下厨,阿静则是在旁边帮忙。

    两家五口人,温馨的吃了一顿饭。

    阿静家的房间多,他们有两套安置房,因为边上的那家搬出去了,所以把安置房给了阿静家,阿赞杨便在中间打通了,成为了一间。

    所以他们家有六间的卧室,我住在阿静的隔壁,在两家大人都在的情况下,我不敢过去跟她睡,再说了,她也肯定不肯。

    第二天,我和阿静在家,阿赞杨则是带着我爸妈去找那些空屋的主人商量,他说问题应该不大,他是村里的阿赞,在农场比较有地位,说话一般都管用。

    可他们出去没多久,又匆匆的赶了回来,我爸跟我说村里死人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看看。

    我问是谁死了,他说不知道,村里人也不认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死在了我们家,另外一个死在了王小胖的家里。

    我心里一沉,不会这么巧吧?我们一家三口出来了,王小胖一家三口去了他舅舅家,两家人都不在家的情况下,突然就有人死在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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